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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莫道尋常》作者:水色如鳶【完結+番外】

第四位勇士

  火焰杯揭曉的那晚,禮堂裡燈火通明,弗利維教授指揮著小精靈們將禮堂裝扮的美麗溫暖。象徵著四院的裝飾物掛滿了整個禮堂,學生們早早就坐在了各自學院的長桌上,等待著火焰杯揭曉。
  哈利握著手中的叉子,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但是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微笑,除了在他身邊的德拉課外,沒人能看出他的不同。但德拉科也只是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便轉過了頭去,他相信他的朋友,能夠解決他的問題,在他沒有要告訴他之前,他絕不主動探聽,這是斯萊特林對朋友的尊重。
  而這時的哈利,的確是在走神。他想到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來到霍格沃茨那晚他和若尋的交談。
  依舊是溫暖的房間,飄著淡香的茶。若尋支著額頭說道:「哈利,這次我們一樣要按照原著來走,我想需要讓魔法界知道Voldemort 已經回來了。不過哈利,我想,你不會那麼輕易讓自己受傷吧!」
  哈利微微皺了皺眉頭,「那麼,若尋,裡德爾呢?如果我將要面對的是主魂的話?」若尋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心,這個不是主魂,主魂早在一年級的時候已經被我收起來了,裡德爾也在,你身上的魂片也被我拿了出來,而拉文克勞的冠冕,我也已經在二年級的時候,一起收了裡面的靈魂送到了聖地去。這次的靈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赫奇帕奇的金盃。還有,估計明天的預言家日報上就要報導阿茲卡班的食死徒集體越獄了。所以,這次這個魂片的幫手會很多,我記得還有原著裡布萊克家那個瘋狂的女人,你要小心點。」
  若尋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按照原來的走向,你會被傳送到那個裡德爾父親的墓地,那時候,我想Voldemort的魂片應該還會利用那個方法復活,讓他復活好了,我不會收了那片靈魂。」
  哈利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麼?若尋。為什麼不收了他?」
  若尋的笑容變得有些諷刺,「巫師界需要一些打擊了,他們生活的太過安逸了。尤其是魔法部,攝魂怪的事我沒有深究並不代表我忘了,這一次,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哈利點頭稱是,「那麼,若尋,我需要做什麼?」
  若尋的臉色和緩了一些,「哈利,我會在你身上注上標記,你只需要見證一下伏地魔的回歸。而我會在你有危險前將你帶回來。至於伏地魔,就讓他復活吧,我想他會有些用處的。而且這件事裡德爾也已經同意了。我們只需要找回其他的魂片就可以了。」
  哈利的臉色也有些嚴肅,「那麼說的話,現在只剩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岡特的戒指,還有那隻大蛇了。赫奇帕奇的金盃你已經放棄了。」
  「是的!那麼哈利,掛墜盒就交給你了。我記得,你和布萊克家的那個小精靈相處的很好。」若尋的眼中染上點點笑意。
  哈利也有些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是啊,其實克利切還是很忠誠的。至少比多比強多了。我實在是對那個小精靈沒多大好感啊!克利切忠誠的多,而且現在小天狼星對克利切也好很多了。」
  正式處理完,若尋也有心情扯些別的了,「對了,哈利,現在多比呢?還在馬爾福家?」哈利搖搖頭,「當然不是了,德拉科的父親已經把它送走了,至於送到那裡去,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但至少我知道,馬爾福家不會放任一隻瞭解家族秘辛的小精靈隨便亂走的。」
  回憶結束。儘管若尋已經安撫過他了,可是事到臨頭還是會有些緊張,畢竟這種事還是很危險的啊。
  這時,鄧布利多已經站到了火焰杯旁,拿出魔杖施了一個聲音洪亮,然後說道:「現在,我們來揭曉本屆三強爭霸賽的勇士名單!」
  眾人靜候著,禮堂裡安靜的即使針掉在地上也清晰可聞。突然,火焰杯上的火苗向上竄了一下,從火焰杯中飛出一張紙條,鄧布利多拿在手中,大聲地念出來:「霍格沃茨的勇士:塞德裡克迪戈裡!」
  整個禮堂都沸騰了,即使不是赫奇帕奇的學生也都在使勁地鼓掌,畢竟這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啊!
  又一張紙條飛了出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威可多爾克魯姆!」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都鼓著掌,坐在教師席上的卡卡洛夫鼓得尤其大聲。霍格沃茨的學生也都禮貌地鼓著掌。
  而這時第三張紙條已經在鄧布利多的手中了:「布斯巴頓的勇士:芙蓉德拉庫爾!」霍格沃茨只有零星的幾個人象徵性地拍了兩下手,其他人壓根連理都沒理。
  鄧布利多笑著說道:「那麼,這一屆三強爭霸賽的三位勇士都已經出現了……」可是這時,一張紙條從火焰杯中飛了出來,鄧布利多一把抓住,打開,卻愣住了。
  半響,他有些乾巴巴地說道:「第四位勇士,哈利波特!」
  禮堂中有一秒鐘的靜默,然後開始了窸窸窣窣的討論。想來是哈利平時的表現太過成功,也沒有聽到什麼人說他作弊,只是說火焰杯出了問題。
  哈利優雅地站了起來,向教師席行了一個禮,然後開口說道:「校長,我想是火焰杯出了問題,我並沒有將名字投進火焰杯,而且我的年齡也限制我不能越過年齡線。我想對於校長您親自設置的年齡線是沒人會質疑的吧。而且我這些天始終和同學朋友在一起。也並沒有讓高年級的同學替我投。另外,三強爭霸賽是個高危險的活動,前幾屆的死亡率也不是說著玩的。鑒於前三年我充滿危險的學校生活,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次事件的可疑性。請校長和魔法部的官員能給我一個能讓我接受的理由。」
  哈利說完後,欠身行禮。動作優雅完美無缺。鄧布利多愣了一下後,說道:「哈利,你還是先到後面去,等我們討論完告訴你結果。」
  哈利點頭,剛要離開,頓了一下,回頭給德拉科一個安撫的微笑,又看向赫敏和羅恩對他們笑了笑然後提步向教師席後面的暗門走去。
  半響,教授們都走了進來,還有巴格曼,鄧布利多眨著眼睛說道:「哈利,對不起,火焰杯的決定是不可更改的,你必須參加比賽!」
  芙蓉大聲抗議道:「不!這不公平!」
  威可多爾看了她一眼後,說道:「我沒意見。」卡卡洛夫聽到他這麼說之後也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原本站在門邊陰影處的若尋走了出來,說道:「公平?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存在公平。哈利參加這項比賽,最應該說不公平的人就是他了,比他學了更多年魔法的你有什麼資格在旁邊叫囂?」
  若尋只是站在那裡,卻給人強大的壓迫感,「連你的師長都沒有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發表意見?真是沒有教養!」
  鄧布利多站出來,安撫道:「好了,既然已經決定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哈利,你們先出去吧。」哈利點頭,然後向教授們行禮後,率先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光之後,若尋回頭看了一眼鄧布利多,說道:「鄧布利多,這件事情,你最好有些尺度,不要太過分,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涼涼的說完這句話,若尋轉頭就走。獨留下鬱悶的鄧布利多一個人糾結著∼

  愛怖離憂

  幽深的隧道裡靜的有些令人心寒。蜿蜒曲折的隧道,不時出現一扇扇大門,車道上並沒有急速形式的妖精開的飛車。一個黑色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氣息也隱匿於周圍的空氣裡。
  那個黑色的身影飛速的前行著,突然,停在一扇大門前。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金庫。黑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中,彷彿變成了一個透明的靈體。靈體慢慢的穿過金庫的大門,下一刻隧道裡變得安靜了。
  嘀嗒嘀嗒嘀嗒……旁邊的石梯上滴著水,忽然,那個靈體又出現在隧道中,靈體慢慢的顯出身形來。又變回那個黑色的身影,她的手中拿著一個散發著黑暗氣息的金盃,左手一翻,金盃消失了。
  黑色的身影轉身看向身後趴著的巨龍,眼中散發著一絲威壓,巨龍慢慢地低下了頭,匍匐在地上。那人似乎點了下頭,隨即消失在隧道中。
  再次出現的黑色身影是在霍格沃茨修真術教授的辦公室。沒錯。那個黑色的身影就是若尋。若尋在回到辦公室的一刻就已經換上了她終年不變的白衣。雖然可以隱匿身形,但畢竟到古靈閣去偷東西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雖然若尋並不認為她這是偷。
  若尋坐在沙發上,一翻手,金盃就出現在她的手中,把玩著手裡的赫奇帕奇的金盃,若尋有些玩味。
  這個裡德爾其實很有意思啊,四位創始人的信物,除了格蘭芬多的寶劍以外,都被他做成了魂器。而那個寶劍,估計當時是在鄧布利多手中,又或者,這位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根本就極度鄙視格蘭芬多及其所屬的全部人和物,所以才沒有把寶劍也算在魂器內。
  若尋左手拖著金盃,右手掐著符訣,不久,就看到金盃在手中劇烈的搖晃,彷彿要翻到一樣。又過了一會兒,金盃開始安靜了,只見覆蓋其上的黑霧慢慢地散去,一片黑影出現在金盃上。
  若尋將金盃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左手依舊掐訣,右手凌空畫圓,一個金色的網就這樣罩住面前的黑影。
  若尋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偽魂片漸漸地顯形。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幌子究竟是誰。
  若尋驀得睜大了眼睛,然後失笑。竟然是這樣,小矮星彼得,那個跟隨在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萊克身後的那個矮小的身影,那個在霍格沃茨的禮堂裡,聲嘶力竭地吼出他的無奈,他的憤怒,他的仇恨的人。最終這樣的結局,也許是他自作自受,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他選擇了這條路,即使最後被黑魔王做成了魂器,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應該為自己選擇的路而承擔責任。只是他所付出的代價太過於沉重。
  若尋手上掐出變換著的各種符咒,既然相遇,那便讓她送他一程吧,至少讓他的靈魂再次墜入輪迴,不必再受人世之苦,只望他來生能夠為自己活著,活的頂天立地,堂堂正正。
  直到那片靈魂漸漸的化為點點星光,漸漸消失,若尋彷彿能聽到那靈魂深處傳來的悲慟的哭泣,那種深入骨髓的絕望,連若尋這般修煉千年冷清冷心之人也不由得動容。
  不禁歎了口氣,若尋掐指,星光終於消散了。若尋吐了口氣,將金盃收入內天地。畢竟,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若尋忽然想起整整一天都沒有見過西弗勒斯了,急忙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站在魔藥教授的辦公室門前,若尋敲了敲門。可好半天也沒什麼回應。
  這時門上的小蛇開口嘶嘶地說道:「你可以直接進去的,霍格沃茨的朋友。」若尋有些寒,額,原來她這個師傅的徒弟還有這個特權啊,能聽懂霍格沃茨範圍內魔法生物的語言,可還真是個有用的特權吶∼
  若尋思索了片刻,說道:「好吧,那請你開門。」小蛇嘶嘶了一聲,打開了門。地窖內一片漆黑,剛從亮光中走進來的若尋眼睛有些不適應。她試探地叫了一聲:「西弗勒斯?」
  然而,卻沒有人應答。若尋走了進去,半響,眼睛才適應了黑暗。她看到了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低著頭的斯內普。
  渾身散發著黑暗絕望痛苦的氣息,若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斯內普,這樣的他讓她覺得陌生,也覺得心疼。
  若尋慢慢走過去,手搭在斯內普的肩膀上,輕聲叫道:「西弗勒斯,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麼?」
  依舊沒有回應。若尋有些著急了,左手食指一點,旁邊的一支蠟燭點燃了,一點微弱的光,卻足以讓若尋看清周圍。
  沙發旁,壁爐旁,滿滿的酒瓶,可見這地窖的主人今天喝了多少酒。微弱的燭光照在斯內普的臉上,讓這個長時間處於黑暗狀態的人,眼睛有些刺痛,他模糊地睜開眼,卻看不清眼前的人影。
  若需焦急地叫道:「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怎麼了?你還好麼?為什麼喝那麼多酒?」
  斯內普一把將面前的人抱住,頭埋進對方的頸間,輕輕的磨蹭。薄唇若有似無的落在若尋白嫩的脖頸上,讓若尋有一瞬間的僵硬。
  「我想你,我好想你……」斯內普喃喃的聲音響起在若尋的耳畔。若尋慢慢的試圖放鬆僵硬的身體。這輩子,除了師傅以外,她還沒被那個成年男子這般抱在懷裡過。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低沉絲滑的聲音繼續在耳邊喃喃著,帶著些不易察覺的脆弱和依賴。若尋緩緩地將手臂抬起,環住斯內普的背。
  「沒事了,西弗,我在這,沒事了……」若尋輕聲安慰著。然而突如其來更加緊的擁抱讓若尋有些喘不過氣來。
  斯內普的唇開始在她的脖頸上遊走,不再是若有似無的碰觸,而是有些急切的真正的親吻。
  若尋徹底僵硬住了,安慰似乎變了質。唇漸漸地不安於只停留在細膩的脖頸,開始向上遊走,臉頰,鼻子,眼睛,額頭,最後,落在了唇上。
  兩唇相接的一刻,時間又一瞬的靜止。隨即空氣開始變得急促。舌尖挑開唇齒的阻礙,衝進空腔內,淡淡的香氣令斯內普的喘息又急促了。
  唇舌開始急促地糾纏著,舌尖舔舐過空腔中的每一個角落後,開始纏著對方的舌,糾纏,飛舞。
  若尋的神志開始迷離,有些飄忽不定的依靠著身前的人,隨著他翻飛著,親暱著,依靠著。然而,唇與唇分離又相交的間隙,一聲呢喃溢出唇:「LiLi……」
  若尋猛地推開斯內普,她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只是在那聲呢喃出口的一刻,心裡彷彿裹上了堅冰。
  轉身跑出地窖,瞬移回到聖地。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只想一個人。
  而這邊的斯內普在被若尋推開後,腦子就開始清醒了,隨手招來一瓶提神劑,喝下。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冷靜而清冽。感覺到地窖中的味道,斯內普點燃壁爐,扔進一把飛路粉,說道:「鄧布利多,我要借你的冥想盆!」
  若尋將身體拚命地蜷縮著,彷彿這樣就能更有安全感,不再那麼冷。師傅曾說過,修真者的壽命太過長久,常常要眼見著一個個的親友離開,天地間只剩下自己。所以要修真,首先要忘情。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遠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可她已經愛上他了。忘不了愛,她根本就做不到冷清冷心,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的柔情你永遠不懂

  最先找到若尋的是柳如風。畢竟深處聖地,以柳如風的修為是不可能不發現的。而當他發現之時,若尋一個人蜷縮在樹下,胳膊緊緊地抱住雙肩,頭埋在膝蓋處,整個人散發著冰冷絕望的情緒。
  柳如風輕輕走過去,伸手環住她的身子,輕輕拍打著。並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尋兒,尋兒,不要怕,師父在這裡,不要怕……」
  許久,若尋慢慢的抬起頭,眼神空洞。柳如風依舊低聲說著:「尋兒,師父在這裡,不要怕,不要怕……」若尋的眼神慢慢開始有了焦距,直到看清眼前的人,聽清楚眼前人的話,乾澀的眼眶開始變紅。
  「尋兒,告訴師父,發生什麼事了?」柳如風溫柔地說道。若尋搖了搖頭,一手畫圓,半空中出現了一個畫面,正是剛剛在地窖中發生的。
  若尋有些疲憊的將頭埋進柳如風的懷裡,柳如風抬頭看向空中的畫面,手上溫柔地拍著若尋的背,可眼中卻越來越冷凝,到了最後,那雙黑眸中蘊藏著巨大的風暴。
  右手一揮,空中的畫面消失了。低頭看向懷裡的女子,柳如風的眼睛開始變得柔和。「尋兒,和師父回去好麼?」懷中的女子不易察覺地點了一下頭,但柳如風依舊發覺了。
  一陣光影閃過,兩人消失在禁地,再次出現,是在若尋閉關的房間內。柳如風扶著若尋坐在玉床上,一手拍向她的背,許久,若尋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了一些血色。
  許久之後,若尋緩緩睜開眼,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之後,才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她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身後的柳如風。
  柳如風一手攬住若尋的肩膀,另一隻手一翻,手心出現了一顆丹藥,說道:「尋兒,吃了它。」若尋毫不懷疑地嚥了下去。半響,卻沒有聽見柳如風的聲音。略帶疑惑地抬起頭,卻看到柳如風有些悲哀的眼神。
  若尋愣住了,從來沒有看過師父那樣的眼神,這讓她有些心驚。良久,柳如風微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睜開,又變回了他往常的溫柔:「尋兒。還記得師父當初與你說的話麼?」
  若尋眨了眨眼,沒有回答。「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遠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尋兒,也許為師真的錯了,不該讓你入世去西方。」若尋的眼眶有些紅了,語氣也變得哽咽:「師父,是尋兒的錯,忘記了師父的教導。」
  柳如風微抬頭,瞇了瞇眼:「不,尋兒,師父不會再讓你受苦了。」若尋的頭埋在柳如風的懷裡,輕輕點了一下。「尋兒,剛剛為師給你吃的丹藥,名叫清心丸,顧名思義,就是清心寡慾的意思。尋兒,忘了那些痛苦的回憶吧。」
  若尋閉上眼睛,掩飾住眼中充滿絕望的痛苦。忘記,多麼容易的詞語,可是,想要做到,又有多麼的艱難。Sev,這個即使想起都會讓她心痛的名字。這個她傾盡全力去愛的人,這個她兩世唯一的愛戀。現在,就要這麼忘記了麼?
  可是,不忘了又能如何?曾經她以為,只要留在他的身邊就夠了,只要看著他就可以心滿意足,即使他永遠也看不到她,即使他永遠也不會愛上她,即使他眼中心中永遠都只有莉莉一個人,她也認了。即使她永遠只是站在他的身後,他永遠也看不到她,只要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她也可以很開心。
  但是,她顯然忽略了一件事,真正的愛情是自私的,她終究是無法忍受他的心中有著另一個女人,她做不到那麼偉大清高,她嫉妒了,她發瘋一樣的嫉妒莉莉·波特。當西弗勒斯的口中叫出那個名字的一刻,她的心彷彿要撕裂一般痛苦。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寧願放棄,愛情,本就是自私的,本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那麼,就忘記吧。西弗勒斯,最後一次說愛你,我的愛,永別了。
  將一切交給師父吧,若尋輕輕點了點頭,靠在柳如風的懷裡。柳如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欣慰。一手拍向若尋的背,開始引導丹藥在若尋體內散開。
  不知過了多久,若尋再次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目光讓柳如風有一刻的悲哀,但更多的是欣慰,只有不愛才不會痛的。他做的,是對的。
  若尋清冷的聲調在石室中響起:「師父,我想再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不可以請風師兄替我去霍格沃茨當教授,還有一些事情,需要風師兄幫我完成。」
  柳如風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一會兒叫若正來見你。你安心閉關就好。」
  若尋一人在石室等了不久,就看到風若正推門走了進來。眼中有著不容忽視的擔憂。「尋兒,你還好麼?」若尋點點頭,眼中有一抹溫暖,這是她的師兄,她的親人。
  「風師兄,我想事情的經過師父已經告訴你了,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需要你幫我繼續我在那邊做的事,可以麼?」風若正皺了皺眉,問道:「你是說那個黑魔王還有火焰杯的事?」
  若尋點頭,「其實大體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只是,希望你保證哈利他們的安全,至於Voldemort也已經可以出來了。我想這麼久師兄對他的教導還是很有效果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風若正的眼中有了些戲謔,「是啊,不過那個Voldemort還真是有趣呢,一開始還不肯聽話,結果被我扔進丹爐裡幾次後就老實了,還是很懂得眼色的。」
  若尋正色說道:「那麼,就麻煩師兄了,在我回去之前,希望你代替我保護他們。」風若正也點頭說道:「放心吧,若尋,我會的。」
  霍格沃茨這邊,斯內普握著魔杖抽出記憶放進冥想盆裡,然後將頭埋了進去。身臨其境地看過剛剛發生的一切,斯內普狠狠地握住拳,眼中充滿了痛苦。他抽出盆中的記憶裝進水晶瓶中收好,轉身出了地窖,他必須去找若尋解釋。
  可是,對面的門敲了好久,都沒有人應答,這時,他身後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斯內普教授,若尋教授不在麼?」斯內普轉身,是哈利和德拉科。「她不在,你們找她有事?」哈利點頭,「是的,教授。」「那麼等她回來你們再來找她吧。現在,去上課。」斯內普命令道。哈利和德拉科老老實實鞠躬,然後轉身向教室方向走去。
  霍格沃茨校長室。鄧布利多不停的眨著眼睛,看著眼前飄逸的男人,腦中急速地思考著,這是什麼情況。
  沒錯,這是風若正,他已經來到霍格沃茨,將他要代替若尋上課的事告訴了鄧布利多,或者說只是通知他一聲。
  鄧布利多試探地問道:「不知道若尋出了什麼事,不能來上課呢?」風若正的臉色一肅,「這是若尋自己的事,鄧布利多校長未免管的太寬了。」傲然地聲調,嗆得鄧布利多臉色一陣尷尬。
  「至於若尋要做的事,我會酌情替她解決,不該她做的事,你也最好不要來找我,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管一些與我無關的事。好了,就這樣,晚宴時希望校長能夠向全校師生解釋一下。多謝。」微微點頭。
  直到鄧布利多點頭示意後,風若正轉身走出去,他現在要到他的臨時辦公室去,希望這裡的房間能夠適合他,不然他不介意自己改變一下。

  新教授

  第二天,又是一個星期的第一節課,這節課也同樣是修真術課,所有的學生們都很期待地很早就來到了修真術教室,因為昨天晚上,他們的院長來到他們的公共休息室裡宣佈,已經停課了一周的修真術課明天恢復正常。這個消息令霍格沃茨的小動物們都沸騰了∼!!!
  經歷了一個禮拜老蝙蝠的荼毒,終於贏回了他們心中永遠的女神若尋教授!!哦!!女神,我們為你歌唱!
  然而,提前到達的小動物們都焦急地等待著,可是禮堂的大門依舊緊閉著,往日總是提早到禮堂的若尋教授今天怎麼還沒來呢?
  在上課的鈴聲敲響前的最後一課,禮堂的門打開了,眾人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著∼然而……眾人囧了……華麗麗的囧了……
  他們高貴優雅美麗的若尋教授哪裡去了?這這這……這人是誰啊?咦?旁邊那人是校長吧……這是做什麼?難道說,他們是要讓這個人取代若尋教授嗎?堅決不可以!!!雖然說這個人長得也好漂亮唯美的說……
  不過!他們是不會叛變的!!!他們堅決擁護若尋教授的領導!!雖然心底有些小小的動搖!但只是一點點……一點點……(某水摸著下巴:貌似這些孩子動搖了啊∼風師兄你的魅力又增大了啊……眾人被說中心事,憤怒地把某水拍飛∼)
  風若正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些將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的小動物們,不覺得有些感慨∼有多久沒看到這樣有趣的小動物們了啊∼這些孩子比聖地的那些小子們有趣的多哦∼(某水:完了完了,風師兄你怎麼竟然有不二的感覺了?!!!風師兄溫柔一笑:怎麼,不可以麼?某水猛搖頭頂鍋蓋爬走∼)
  鄧布利多貌似好戲也看夠了,輕咳了一聲,眾人安靜了下來,「這位是風若正先生,是若尋教授的師兄,因為若尋教授有些事情要辦,所以就拜託風先生暫時代課,各位同學們要認真和風教授學習,好了,那麼現在就開始上課吧,我就不打擾了。
  鄧布利多笑的意味深長地退了出去,可是風若正敢對師父發誓,那個笑容背後絕對有著幸災樂禍。哼,這些小毛頭他還解決不了麼?那他豈不是白活了幾千年。至於其他人,他自有辦法。不過,看來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讓這些小鬼們心服口服,不然,他可是對不起若尋對他的信任啊∼
  一揮手將所有的桌椅推到禮堂邊上,偌大的禮堂瞬間空曠了下來。霍格沃茨的學生因為以前看過這樣的陣勢,都有些處變不驚了。可是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就有些驚歎了,眼睛裡閃爍著興奮地光芒。
  「大家好,我叫風若正……」磁性十足的男低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卻彷彿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不同於斯內普教授讓人心驚膽顫的授課方式,風若正的聲音讓人有種如沐春風令人沉醉其中的感覺。
  「由於若尋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委託我來替她授課,由於我並不太清楚你們的進度,也不清楚你們的水平,所以我將要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測試,看一下你們都能做到什麼程度。」
  看到小動物們有些緊張的神情,風若正笑了笑:「哦,不用擔心,不是非常難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幻境,我想若尋一定教過你們的,而你們這次要做的,只是走出我的幻境,這很簡單,正好可以讓你們看到你們的心魔。」
  環視一圈,看到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尤其有些擔心的皺著眉頭,不覺感歎,若尋說的果然沒錯,這些貴族家的孩子們更加的早熟而敏感啊!
  「當然了,大家不必擔心,這個幻境是相對隔絕的,也就是說每個人看到的幻境都是他們心底深處所恐懼的,其他人是看不到的。所以不要那個擔心隱私的問題。那麼,現在,先生小姐們,歡迎來到我的幻境——迷離。」
  一瞬間的時空轉換,所有人都身處一篇迷霧當中,剛才身邊的人都消失了,天地間唯一能聽到的只有風若正溫和迷人的低沉聲線,而看到的卻只剩一片茫然。
  很多女孩子恐懼的掉下了眼淚,可是在這裡,卻沒有任何人來幫助他們。
  風若正坐在自己的內天地裡,端著杯清茶,饒有興趣的觀賞著眾人不同的表現。
  斯萊特林的孩子們普遍比較冷靜,只有少數人起初有些慌張,不過也都很快調整了過來,但更多的是冷靜的觀察著身邊的環境,手中緊握著魔杖,保持個攻擊姿勢。
  風若正點了點頭,不愧是貴族子弟,他們在享受著物質生活的同時,也經歷了比同齡人更加深刻的磨練,不同於同齡人的更多的童年,他們的童年更多的是永無止境的家族訓練,能力,使他們挑起整個家族未來的籌碼。稚嫩的肩膀,幼稚的臉龐,卻有著堅毅的眼神。
  一切為了家族的榮耀,風若正的眼神暗了下來。這樣的孩子們,才能撐起巫師界的未來。而反觀那些格蘭芬多的學生,真是讓人感到可笑啊!
  女孩子們尖叫著,男孩子們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闖,這樣的孩子,如何能夠在這個黑暗的時代生存下去啊!
  風若正彈了個響指,優雅低沉地聲音再次在環境中響起:「那麼,遊戲,開始!」
  又有許多尖叫響起,但風若正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嘴角始終掛著一抹微笑,但這時看來卻有著幾分殘酷的邪魅。
  人在絕境中,最能夠激發潛能,也更能夠讓其他人看清他們的性格……以及能力。
  斯萊特林的孩子們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拉文克勞的孩子們認真仔細,善於思考。赫奇帕奇的孩子們,踏實穩健,誠實忠誠。格蘭芬多的孩子們,勇敢莽撞,善於衝擊。
  然而,在眾多的孩子中,最讓風若正注意的是哈利·波特,德拉克·馬爾福,赫敏·格蘭傑以及羅恩·韋斯萊。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四個孩子就是若尋收的弟子們,果然不同於其他人啊。不過,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也不錯啊,尤其是那個維克多·克魯姆,出手果斷狠辣,真是不錯啊!
  突然內天地中閃出一陣刺眼的亮光,接著一個水晶球出現在空中,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風若正的眼前,隨手變出一把椅子,風若正優雅的揮手:「坐,這些孩子們很有趣呢,裡德爾也看看啊!」
  沒錯,面前優雅的黑髮少年就是湯姆裡德爾,又或許大家對他的另一個名字更加熟悉——Lord Voldemort!黑魔王,這個造就了一個時代的男子,他的回歸又會帶來什麼呢?
  毫不客氣的坐下,端起一杯茶撮了一口,「你倒是悠閒啊!」風若正笑了笑:「我這可是例行考試,如果連這個都不能接受的話,他們就沒有必要接受我更深的教導了!」溫柔的聲線,吐出的話語卻是殘酷而冷漠的!
  裡德爾的眼神有一刻的閃爍,「你太嚴厲了!」「呵呵,嚴厲?這算什麼?你知道修真者要經歷什麼麼?單單是禁地裡的生物就足夠毀天滅地,可這些孩子如果連最簡單的幻境都無法突破的話,巫師界還有未來可言麼?」
  裡德爾默不作聲的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上下翻飛著,彷彿是數百年間的巫師界,如浮萍一般沒有依靠,這些話讓他無言以對,這樣的巫師界的確是讓人擔憂和……恐慌。
  「不過,這幾個孩子很有趣呢∼他是哈利波特吧,巫師界的救世主?!」風若正的聲音有些新奇。
  裡德爾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他記憶中的那個男孩,他長高了,長大了,不再是二年級時的那個孩子,變得更加的穩健而優雅。
  忽然,哈利的幻境扭曲了一下,眼前出現的,讓裡德爾瞬間睜大了眼睛……

  幻境

  忽然,哈利的扭曲了一下,眼前出現的,讓裡德爾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裡德爾果斷的無視掉身邊風若正明顯調侃的眼神,該死的,這個該死的波特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他的幻境中會出現他?這不是他最恐懼的幻境麼?為什麼會是他和他在擁吻?!!!!
  該死的!該死的!裡德爾坐在風若正的內天地裡有些咬牙切齒,握著杯子的手不斷收緊。
  畫面轉換,裡德爾手中的杯子啪地一聲摔在地上,完成了它一生的使命。裡德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已經扭曲了:「停止,停止這個幻境!」
  風若正在一旁調笑著搖著手指:「不可以哦不可以!幻境一旦開始,除非他們中有人走出,不然就算是我也不能停止的呀!」
  裡德爾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有些洩氣的坐下,鬼才相信他不能停止,不過是想看他的笑話罷了!
  這個該死的波特,膽子簡直太大了!他。Lord Voldemort竟然被他壓在身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哼!就算是,他黑暗公爵殿下也應該是在上面的!哈利波特!我跟你沒完!
  風若正在一旁不停地笑的肩膀直顫,真是太有趣了,這一次來果真沒有錯啊,能看到裡德爾這樣的表情,他可真是賺了啊!不過說起來,這個救世主還真是有趣呢∼能夠有這樣的勇氣,真是值得敬佩啊!畢竟,可不是誰都敢調戲魔王的哦∼
  畫面又一次轉換,這次是兩人在密室裡的對峙,戰火一觸即發,哈利眼中有著對裡德爾濃濃的欣賞∼
  畫面再次轉換,這次是真正的戰爭,哈利站在正義的一方,裡德爾身後是食死徒們,這般劍拔弩張,隨時是你死我活的戰爭,哈利眼中是深刻的痛苦,裡德爾似乎有些動容了。沉默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風若正嘴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看了看身邊似乎還沒看清的某人,決定偶爾發揚一下長輩的風格,指點一下迷途的孩子。
  「裡德爾,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啊∼過錯是暫時的遺憾,而錯過則是永遠的遺憾。」意猶未盡的話語,卻讓裡德爾驀然睜大了眼睛。
  半響,裡德爾笑出了聲,有些釋然,也有些開懷。他抬起頭來說道:「多謝了,風。黑暗公爵想要得到的,從來沒有失手的!」
  在裡德爾開口的同一時間裡,哈利的精神狠狠地震盪了一下,拜託了幻境,出現在空曠無人的禮堂裡。哈利默默地走到禮堂邊上,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低頭思考著什麼。
  風若正看著哈利的表現,輕聲說道:「這個男孩,真的不錯!」裡德爾點頭,眼中有著清晰可見的驕傲。「自然,這是我選擇的人!」
  而這邊依舊在幻境中的還很多。德拉克看到的是他的父親和母親被黑魔王一次又一次地施加著鑽心剜骨,德拉克的臉扭曲著,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白的透明。畫面轉換,是哈利,他對他舉起了魔杖。
  德拉克絕望的看著對面冷酷無情的男孩,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在哈利冷漠的聲音喊出阿瓦達的一刻,德拉克大聲喊著:「不,這是假的,你不是哈利!」
  幻境一瞬間消失了,德拉克大聲喘息著跪在禮堂中心,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低落在地板上,暈開了幾縷波瀾。
  喘息聲在寂靜空曠的禮堂中顯得尤為引人注意,在德拉克出現的一刻,哈利就脫離了他的思緒,快速跑到他身邊。按住他的肩膀準備扶起他:「德拉克,你還好麼?」
  彷彿咒語一般驚醒了德拉克,他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哈利,直到發現哈利真的是確實存在他身邊之後,猛地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環住哈利的背。
  哈利被這突如其來地擁抱嚇了一跳,剛想推開他看看德拉克怎麼了,但接觸德拉克肩膀的手卻發現他的肩膀在顫抖,剛伸出去的手緊接著環住了德拉克的肩膀。
  許久,懷裡傳出一陣低啞的呢喃,不真切,但哈利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哈利,不要離開我……求……你……」
  哈利的心如同針扎一般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到底是怎麼樣的情感,能讓原本如斯驕傲的人兒,這般低微的懇求著。
  見了他,他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他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哈利仔心底默念著這一句,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這從塵埃裡開出的花,是怎樣的美麗。因為愛了,所以甘願卑微,甘願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只為等待著被愛時的幸福,然後在這份幸福的灌溉之下,傾盡一生的美好時光去綻放——即便這被愛,其實不屬於自己。
  想起剛剛的幻境,而如今懷裡的男孩卻是真真切切,觸動他的內心,讓他感動而心痛。又如何選擇,同樣驕傲的男子,若是他拒絕了他,德拉克會很決絕吧。
  決絕的離開他的世界裡,從此兩不相欠!
  他發現,即使是這樣想著,他都會恐慌的顫抖!不,不可以!不可以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決不允許!
  緊緊擁住懷裡的男孩,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不會的,德拉克,我,哈利波特,永遠也不會離開你!」這一次,決定了,他不想放棄……
  風若正再次調侃地看著旁邊面無表情的裡德爾:「呀,裡德爾,你的小哈利貌似有了其他的小情人了呢!你被拋棄了哦拋棄了啊∼」(某水:嘛∼風大人,你這是挑釁吧?是挑釁吧挑釁吧!風一挑眼眉:怎麼?某水諂媚地笑著:沒,沒,您大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裡德爾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後說道:「看好你自己吧還是!」一句話堵得風若正無語了。好吧好吧。我們繼續看下去。
  赫敏格蘭傑。面前是父母慘死的畫面,格蘭傑夫婦倒在血泊中,家中一片狼藉,他們死的時候,格蘭傑先生還死死地護在格蘭傑夫人身前,到死,他們夫妻也死在一起。
  赫敏死死地咬著唇瓣,嘴唇已經滲出了血絲,她一步步走向格蘭傑夫婦,每走一步,腳步就更加沉重;每走一步,就彷彿踩在刀尖上一樣。
  在距離格蘭傑夫婦還有五步之遙的時候,她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赫敏瞬間抬起頭。眼中不見痛苦,不見迷惘,剩下的只有堅定和慢慢的清明。
  幻境一下子消失了,她出現在禮堂中心。哈利和德拉克早已整理好心情,看到赫敏出現後,一起迎上來。
  「赫敏,你還好麼?」赫敏轉過身看向兩個朋友,她輕輕倚在德拉克肩頭,低聲說道:「我沒事,哈利,德拉克,你們別擔心。」
  「這個女孩,真的很聰明啊!」風若正的眼中充滿了欣賞。裡德爾點頭:「是,現在我要改正我的想法了,泥巴種也不全都是蠢材,至少格蘭傑是個意外。」
  羅恩韋斯萊。陋居裡一片慘狀,被火燒過的痕跡觸目驚心。他的家,已經毀了……
  雖然有過抱怨,抱怨家裡太過簡陋,可這畢竟是他的家啊,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他和親人共同生活的地方,叫他如何割捨,如何放棄!
  羅恩!羅恩·韋斯萊!你不能是哈利他們的累贅!朋友,不是只能生活在他們的羽翼下,顧自安逸著,他,不要成為他們的負擔,他要和他們並肩作戰!
  陋居沒有了又如何,他會重新建造一個家,一個和親人們共同的家。幻境消失了,羅恩也出現在禮堂中。四人組都成功地擺脫了幻境。
  裡德爾哧笑了一聲:「不得不說,有的時候格蘭芬多的一根筋還是有幫助的!」
  風若正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擺脫了各自的困境不是麼?他們都是好孩子!」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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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磨與驕傲

  過錯是暫時的遺憾,而錯過則是永遠的遺憾。
  四人組不愧是若尋的弟子,衝破幻境的速度明顯超過其他人。在四人出來之後,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的學生也相繼出現在禮堂中,又過了一會兒,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也都出來了許多。
  半個小時之後。風若正出現在禮堂中,他的唇角依舊掛著微笑,可是敏感的卻能從他的微笑中感受到一絲薄怒。
  左手一翻,掌心出現一個小小的沙漏,沙子還剩一點就完全漏完了,風若正耐心的注視著掌心精緻的沙漏,彷彿掌中的就是一切。在最後一粒沙子漏光之後。風若正一揮手,其他沒有突破幻境的學生們都出現在了禮堂中。他們無不臉色慘白,眼中充斥著絕望和最深的恐懼。
  風若正的右手中出現一個小葫蘆,拔開塞子,只見一粒粒丹藥從葫蘆中飄出,飄散到那些剛剛被他放出幻境的學生面前,「吃掉,恢復精力。」學生們已經無力反抗了,教授應該不會害他們的!老老實實地吞掉面前的藥丸,奇異的是,原本虛弱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風若正靜默地站在那裡,掃視了一圈之後,輕輕地笑了一聲。很輕微,但卻明顯的讓人聽出一抹諷刺。
  有些格蘭芬多的學生眼睛都紅了。但風若正完全沒有一絲收斂的意味。「這……就是巫師界的未成年巫師?還真是弱的讓我連教的興趣都沒有啊!」
  仿若遺憾的歎息,但在這一刻卻是諷刺味道十足。格蘭芬多的衝動果然很是配合,一個高年級的男生衝了出來大聲喊道:「你笑什麼?」
  風若正搖了搖頭,這個男孩是最後幾個突破幻境中的一個,但也還是太差了點。「這樣的禮貌就是格蘭芬多的教育麼?真是讓我很失望啊!」
  這是最後的溫和了,再次抬頭的風若正,眼中是令人心驚的冷酷!「你們真是弱小的讓我連教育的念頭都沒有呢!不肯承認麼?這種小小的精神幻境都突破不了,還不肯承認你們的弱小麼?」
  似乎還有人想要站出來反駁,可是當看到風若正那冷酷的眼神的時候,剩下的只有不由自主的顫抖。「這種幻境,對於修真者來說連遊戲都算不上,只能作為最初入門的學徒的一點小小的考驗罷了。」
  嘲諷的語氣讓這些小巫師的臉色開始發白,「你們有什麼自傲的資格?離開魔杖之後,你們就如同待宰的豬,毫無反抗的能力。不,或許我的話有些大了,就算你們拿著魔杖又怎麼樣,一點實用的攻擊魔法都不會,這樣的你們有什麼自傲的資本?」
  「不論是我還是若尋,我們所曾經經歷過的訓練,是你們永遠也無法想像的!不要以為我們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我們所付出的汗水是你們永遠也無法看到的。在西方巫師界還沉溺在自己虛假的強大時,東方修真界的修真者們在努力的修煉著,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為。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使命,他們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你們,不過是一群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孩子罷了,這樣幼稚的想法真的讓我覺得很無趣啊!」
  最後的一聲歎息,彷彿重錘一般狠狠地打在眾人的心上。第一次被數落的這般狼狽,他們弱小的讓風教授連教導的心情都沒有,他們弱小的無法撐起他們未來的世界。
  每天都認為他們還小,他們仍有大把的時間去揮霍,他們會有師長家長們保護,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繼續生活。但是他們忘記了,忘記了那個黑暗的年代,忘記了他們甚至也將面臨著黑暗,依賴著其他人,將自己當做別人的責任,這樣的他們連自己都會覺得恥辱啊!
  「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若尋開這門課程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如果你們不能讓我產生繼續教你們的念頭的話,我會考慮跟若尋商量一下取消這門課程,我們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無用功的事情上面。」風若正傲然地抬著頭,無視眾人慘白的臉色,搖晃的身體。
  「不過,在我作為你們教授的這段時間裡,歡迎所有人來問我一切有建設性的問題,我會認真解答。以上。那麼,到時間下課了。」風若正的話音剛落,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
  禮堂外聚集了很多人,有教授,有學生,但在他們眼中推門而出的學生們,雖然表現得很疲憊,但似乎他們的眼中多了許多不易察覺卻又讓人不能忽略的東西。而那種東西恰恰又是他們這些師長努力了很久希望這些孩子們能夠擁有的東西。
  那麼,不管這節課發生了什麼,對於他們來說,對於西方巫師界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他們也不必深究。而從這堂課出來的學生們也絕口不提發生了什麼事,也因此,這節修真術課成為一個謎題,始終無人解答。
  風若正剛剛走出禮堂的大門,就被等候已久的斯內普攔下了。可以說,斯內普很是焦急,自從若尋離開後,就是杳無音訊,而他昨天忽然聽說風若正來了,來代替若尋上課。那麼若尋發生了什麼事?
  他始終介懷著那晚的意外。在用鄧布利多的冥想盆看過自己的記憶後,他恨不得殺了自己。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喝醉了。而那晚,恰好是莉莉的忌日。(某水:關於莉莉忌日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劇情需要,大家都華麗麗的忽略掉吧T-T)
  那種日子,總是會不覺得痛苦。以往的十幾年裡,他都是這麼過來的,將自己深深的沉溺在酒精裡,忘記一切,放任自己懷念莉莉。懷念他心中永遠的百合花。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若尋會來,他知道他徹底的傷了她的心了,可是,他也必須向她解釋。如果是誤會,他必須得澄清,他不能再次重蹈當年的覆轍了。久違的溫暖,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風若正正視著面前的男子,這是若尋選擇的人,他曾經以為他會給若尋幸福,他原本已經決定放棄了,作為他們的師兄,他會為他們遮風擋雨,他會成為他們最堅強的後盾。可是,當若尋狼狽的回到聖地,看到那樣虛弱的她,他心痛的恨不得殺了斯內普。那是他們的小公主,他們捧在手心的人兒,竟然會被傷害的這般傷痕纍纍,他又怎能不恨?
  兩人來到風若正的臨時辦公室,關上門後,斯內普迫不及待地問道:「風師兄,若尋在哪?她還好麼?」風若正緊皺的眉頭有一絲舒展,他還知道為她好不好。
  可是下一刻的話語讓他的怒氣不由自主地湧了上來:「她為什麼要讓你來代課?她不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風若正嗖地轉過身去,凌厲地眼神逼視著斯內普:「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若尋的行蹤想來不需要向你報備的吧!你又是她什麼人呢?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質問我呢?」
  「責任?」風若正哧笑了一聲,「在我看來,若尋沒有直接取消這門課程已經是負責人了,這裡對她來說有什麼責任可言?這裡的人和事原本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她做到這一點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斯內普的臉色開始變得蒼白,眼神更加的空洞。
  「另外,師父讓我轉告你。斯內普先生,既然你不願意放棄曾經,那麼你就不再屬於聖地,璇璣聖地不需要留下一個心不歸屬的人。」風若正冷漠地說道。
  「風師兄……」「不要叫我師兄,我想我剛才的話已經很明白了,斯內普先生,若尋所做的一切,你心知肚明,但你既然不需要,那麼她也不必要付出那些了。我會做到她囑咐我的事情,至於其他,與爾等無關。斯內普先生,請回吧!」利落的轉身,毫不拖泥帶水。
  斯內普踉蹌了一下,緩慢的轉身離開。他依舊面無表情,依舊雙眼空洞,可是那最深處的悲哀,又有誰人能知?
  那個唯一願意理解他的人已經被他親手推開了。風若正說的對,若尋原本就與這裡毫無關係,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他而已。那麼親手斬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繫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再去過問有關於她的一切。
  就這樣又一次錯過了麼?斯內普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為什麼只要想到這種可能就有種要窒息而死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是無法擁有幸福的麼?是啊,他這樣的人,渾身沾滿血腥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接近那樣的美好呢?
  可是,為什麼就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不甘心就這樣錯過,不甘心他這一生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錯過他的溫暖……
  不!西弗勒斯斯內普,你不能放棄!若尋,曾經都是你在靠近我,那麼這一次,就換我來靠近你好了!這一次,我決不會再錯過!

  第一個項目

  風若正的話說的雖然狠,但顯然他是不可能不聽若尋的話照顧這裡的人的。更何況對於若尋的那四個弟子他還是很喜歡的,所以對於哈利這第四個勇士參加三強爭霸賽的問題,他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個魔王,要是他敢放著他家小哈利不管,任其自生自滅,估計這個魔王不會放過他的,他可不想沒事找事招惹這個魔王,雖然平時調戲一下沒關係,但這種時候他還是老實點吧……
  於是現在的風若正的辦公室裡出現了這樣的情景,哈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聽他講著這次比賽將要面對的——龍。
  而這時的哈利是相當的糾結,暫不說他本來就是穿越過來的,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但為了不引起有關人士的疑心,他也不得不冒著嚴寒,大半夜的穿著隱形衣去禁林裡看龍,順道觀賞一下海格談戀愛的情景。
  但是說真的,他真的不想有這樣的榮幸啊啊啊啊∼!!!有這時間他寧可留在溫暖的寢室裡調戲一下德拉克比較有意義!
  而現在,面前這個風教授,或者說風師伯,其實他有過一面之緣,但也記不大清了,畢竟當時人家也沒來得及跟他說話就走了。
  「哈利,若尋在我來之前曾經讓我多照顧你,你這場比賽有把握麼?聽說是龍!」風若正隨意的說道,但是說到龍的時候還是有一絲不屑。
  哈利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真沒辦法,看來東方人還是真的無法接受西方龍啊。不過,這樣毫不猶豫地洩露比賽項目,貌似,風師伯也是教授吧。雖然是代理的。
  風若正彷彿是看出了哈利心裡想什麼,隨意的搖了搖手:「沒關係沒關係,總之若尋說過了『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重』。所以,其他的都不重要啊!」
  如果這是在漫畫裡,哈利現在頭上應該會出現三道黑線,這個風師伯偏心偏的可真是光明正大啊,若尋好歹還掩飾掩飾的……
  「我知道了,風師伯,多謝你的關心,我能應付的!」哈利毫不客氣的直接套近乎。
  風若正點頭:「好,既然沒問題那就努力吧。別給我們丟臉就行了。好了,你的下節課快開始了,快去吧,遲到了不好!」
  哈利再次黑線,為什麼他有種風師伯很慶幸的感覺呢?額……應該是他的錯覺吧。是吧……(某水:小哈,實際上你家師伯就是很慶幸,不用他出力你就可以通過,那麼他就可以喝茶看熱鬧了∼話說啊∼這個風若正就是個隱形腹黑吧……)
  實際上第一個項目之前的時間真的很短啊!當哈利坐在選手準備室的帳篷裡的時候,突然發出這樣的感慨。這時突然帳篷門的簾子被撩開,哈利抬頭看去,然後呆住了。
  直到來人走到他的面前時,他才興奮地撲了上去。「若尋!你來啦!你終於回來了!」半響沒聽到回應,哈利抬頭看去,曾經溫和的臉龐,如今卻彷彿綴上一層寒霜,只有那雙眼睛在看著他的時候有了些許寵溺和溫暖。
  哈利有些怯怯地說道:「若尋,你……怎麼了?」若尋拍拍哈利的肩膀說道:「說來話長,不過,馬上就要比賽了,你準備好了嗎?」哈利猛點頭:「當然啦!若尋,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給你丟臉的!」若尋的嘴角揚起小小的一點弧度,然後點了點頭。
  這時,巴格曼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袋子,招呼著各位選手都聚到他身邊。
  哈利回頭看著若尋,直到她點了點頭之後才轉身向巴格曼走去,而這時巴格曼也已經發現若尋了,斂身行了一禮之後,才開始想選手們解說比賽程序。
  「我想,勇士們,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比賽的內容了!你們要從龍的身邊將它守護的龍蛋搶過來。當然,對於龍的選擇是很公平的!這個袋子裡有龍的模型,你們隨機抽取,抽到哪一個,那一條龍就是你們要鬥得龍。好了,你們明白了麼?」四個勇士都點了點頭。
  巴格曼又說道:「很好,那麼女士優先!德拉庫爾小姐……」芙蓉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去,然後許久掏出來一條小巧的、惟妙惟肖的龍的模型——威爾士綠龍,是二號。芙蓉沒有絲毫驚訝,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哈利摸了摸下巴,那麼是馬克西姆夫人告訴的嘍∼這個海格呦∼
  克魯姆掏出了紅色的中國火球龍,是三號。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一屁股坐了下來,眼睛盯著地面。
  塞德裡克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來的是那條銀藍色的瑞典短鼻龍,脖子上系的是一號。哈利笑了笑,果然啊果然,他還是那一條嘍!他將手伸進口袋,只剩下一個模型了!匈牙利樹蜂,四號!他低下頭望著小龍,它展開翅膀,露出小小的狼牙。
  「好了,你們都拿到了!」巴格曼說,「你們都抽到了自己將要面對的火龍,它脖子上的號碼是你們出場的順序,明白了麼?那麼,你一個出場的是,塞德裡克·迪戈裡先生。聽到哨聲就進場,知道了嗎?」塞德裡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哈利沒等巴格曼說什麼,就轉生向若尋的方向走去。若尋左手掐訣,施了靜音訣後,哈利說道:「若尋,實際上我想要中國火球龍的,克魯姆一定會讓它受傷的,要知道中國火球龍可不多了!」
  若尋拍了拍哈利的頭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它受傷的!你只管專心對付匈牙利樹蜂就好了。」哈利咧了咧嘴角,卻笑得有些乾澀。
  塞德裡克在哨聲過後出場了,哈利聽到場外傳來的一片喧囂,過了許久,塞德裡克走了進來,芙蓉與他擦肩而過。她的臉色蒼白,從頭到腳都在發抖,許久之後,先是歡呼,然後是全場靜默,想來芙蓉也成功了。
  然後是克魯姆,若尋拍了拍哈利的頭,起身走出帳篷。
  克魯姆圍著火龍走了幾圈,然後忽然伸出魔杖朝火龍發出一個魔咒:「眼疾咒!」在咒語發出的瞬間,中國火球龍的週身彷彿出現了一層薄霧,火龍的身體有一刻鐘的停頓,但也足夠克魯姆得到龍蛋了。
  場內的所有人的眼睛齊齊地看向咒語發出的方向,克魯姆抱著龍蛋有些愣神,但也回頭看向魔咒發出的方向。
  若尋束手而立,如霜的面容,凌厲地眼神看向克魯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最後一隻中國火球龍了,如果它的眼睛真的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的話,維克多克魯姆先生,這個責任你是否負得起?」
  在這一段時間裡,工作人員也已經趕了來,他們安撫著火龍,將它帶走,查理走上前來說道:「若尋教授說的對,中國火球龍非常稀少,這已經是最後一條了。若尋教授,多謝您的保護!羅馬尼亞全體馴龍場的工作人員對您表示感謝!」說完深鞠一躬。
  場內一片寂靜,若尋的白衣勝雪顯得格外的出挑。但是所有人都不能緩過神來,那個帶著溫和笑容的女子和現在面如寒霜的女子,讓他們不敢置信。
  風若正忽然出現在若尋身邊,拍拍若尋的肩膀說道:「若尋,你來啦,還好麼?」若尋的臉色有些緩和:「沒事的師兄,我很好,你放心吧。」
  風若正的笑容優雅而溫和,但卻沒有對其他人的疏離:「那麼,你要來繼續教課嘍?我終於可以解放啦?」
  若尋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嗯,是的。多謝師兄這段時間的幫忙!」風若正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沒有做什麼啊!不過,我還不打算現在就回去呢!這裡很好玩的樣子啊。」瞇瞇眼,瞇瞇眼。
  若尋有些無語地看著這個有些黑化傾向的師兄,真是以前沒有看出來他的腹黑本質啊!不過仍然點頭:「好,師兄願意留下就留下吧!」
  在兩師兄妹說話的空當裡,鄧布利多已經帶著教授們浩浩蕩蕩的過來了。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道:「若尋,歡迎你回來!」若尋點頭,沒有說話。鄧布利多的臉色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若尋回來真好啊,大家都非常想你呢!是不是,西弗勒斯?」
  這時斯內普才走上前來,面對著若尋:「若尋,你……」剛要開口的話,卻在看到若尋冰冷的眼神後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風若正即使站出來說道:「若尋剛來,一定很累吧,快回去休息吧!各位,先告辭了!」說完拉著若尋向城堡走去。
  眾人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若有所思。而斯內普蒼白的臉這時更顯得難堪。

  重逢

  若尋離開了。比賽還要繼續下去。第四位勇士,哈利波特!
  哈利站在場內,心裡平靜無波,經過剛才若尋那麼一鬧,他反倒是冷靜下來了,憑他的能力如果還對付不了一條龍,那麼若尋非得把他回爐重造不可!
  魔杖一揮,招來了火弩箭,他抬腿跨上火弩箭,一蹬地面,騰空飛起來。他騎著掃帚,盤旋,俯衝,匈牙利樹蜂的目光隨著他移動,哈利在它的上空不停地盤旋著盤旋著,終於,樹蜂忍受不了了,隨著他飛了起來。哈利越飛越高,飛到了城堡的頂端,他開始圍著城堡飛行,樹蜂緊跟其後。
  忽然,他開始俯衝,樹蜂噴著火緊跟其後。哈利開始加速,一把抓住龍蛋。然後隨手一個盔甲護身,在場外降落。然而,被搶走了龍蛋的樹蜂憤怒了。他噴著火向哈利攻擊而去。
  哈利聽到遠處的尖叫,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凌厲,這可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哈利隨手甩出一張符,符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樹蜂整個網住,樹蜂怒吼咆哮著掙扎,卻掙脫不了,網越來越緊,牢牢地束縛住樹蜂,最後似乎變成一根根金色的細線,光芒大放,然而,樹蜂卻痛苦的咆哮著。
  查理他們已經趕過來了,查理一把拉住哈利說道:「哈利,快放開它吧,我們必須帶走它。」哈利看向查理,說道:「查理,我這是自衛!」查理點頭,「我們理解,哈利,請你先放開它吧!」
  哈利隨手一揮,金網立刻消失了。樹蜂頓時萎靡了下去,趴在場內一動不動,馴龍的工作人員飛快地過去把龍帶走。查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說道:「謝謝你了,哈利,還有很抱歉我們的失誤!」
  哈利搖頭轉身離開。剛離開場地,德拉克,赫敏和羅恩就跑了過來,赫敏一把拉住哈利的胳膊,從頭到腳開始查看,發現他並沒有受傷之後鬆了一口氣:「哼!那只蠢龍,如果它傷害到了你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它!」
  羅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啊是啊,赫敏女王,真該為那隻小龍慶幸哦∼」羅恩說著,眼睛不停地瞟著德拉克。德拉克非常不華麗的白了他一眼後:「白癡,別跟我玩這種文字遊戲!太不華麗了!」
  德拉克說完,四個人都笑了出聲。成績出來了。哈利眾望所歸的得了第一名,果然啊,若尋的出場給克魯姆減分不少。
  但四個人並沒有去參加哈利的慶祝會,而是來到了有求必應室裡。赫敏端著茶杯說道:「哈利,你們有沒有覺得若尋這次回來變了!」哈利點頭稱是:「赫敏說的沒錯,若尋來帳篷裡看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變了更加清冷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不過在她看我的時候,她的眼睛是溫暖的,還和以前一樣。」
  羅恩抓了抓頭髮:「那麼,是因為什麼呢?」德拉克若有所思:「似乎是跟教父有關……」三人立刻轉頭看向他。德拉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我也不確定,不過似乎是在若尋離開的頭一晚,我本來想到教父辦公室裡問點事情,卻看到若尋推門走了出來,臉色不太好,然後就瞬移離開了。這之後若尋就消失了,然後就是今天出現在霍格沃茨,就如同變了個人一樣。或許是和那晚在教父辦公室裡發生了什麼有關。」
  羅恩點頭:「那麼一定是老蝙蝠欺負若尋了!」德拉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白癡,你胡說什麼?教父怎麼可能做出那麼不紳士的事來?!」(某水:小龍啊,事實就是你家教父做出相當不紳士的事情了!)羅恩不以為意:「怎麼就不可能了,要不然若尋怎麼會臉色難看的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德拉克嚥了一下,剛想反駁,就聽到赫敏大聲的拍了一下手。
  「好了!都別爭了!」赫敏女王一發話,德拉克和羅恩都得避其鋒芒。「不管怎麼說,若尋的反常與斯內普教授一定有關係,至於什麼關係,我想我們也無法干預,畢竟這也算是隱私了,如果若尋不主動跟我們說的話,我們都不要去問她,都聽到了沒有?」尾音音調上揚,充滿了威脅。
  三人集體抖了一下,然後齊刷刷地點頭。開玩笑,他們可不想挑戰赫敏女王的權威,除非是不想活了!他們還很年輕,還有大把大把地青春沒有用來揮霍,他們可不要就這樣英年早逝!
  赫敏看到其他三人都沒有異議,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左手握拳,右手呈掌,對擊一下後說道:「那麼就這樣,一切順其自然,不要給若尋添麻煩!」
  而這邊的若尋坐在辦公室裡,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有些出神。這時,門被敲響了。若尋愣了一下後,起身去開門。然而門開之後,若尋再一次愣住了,是斯內普。
  半響,若尋閃身讓開門,斯內普走了進來。兩人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許久,若尋開口說道:「斯內普教授,你有什麼事麼?」在若尋叫出對他的稱呼的一刻,斯內普不敢置信地抬頭,眼睛死死地看向若尋。
  若尋卻沒有看他,只是表情淡漠。良久,斯內普有些乾澀的話音響起:「若尋,你,為什麼?」
  若尋清冷的聲音響起:「斯內普教授,我想不出我有什麼需要向你解釋,而且我想風師兄已經向你說清楚了,不需要我再贅述,以後請叫我若尋教授。」
  斯內普突然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在燈光的影子下卻顯得有些單薄。「若尋,請聽我解釋好嗎?那天晚上是因為……」「斯內普教授,之前的事我已經忘記了,請你不要再說了!」若尋打斷他。
  斯內普再次邁前一步:「不,我必須解釋清楚,若尋,那天是有理由的。」若尋看著斯內普逼近的身影,無奈的點頭:「好吧,我聽你的解釋,你要怎麼解釋?」
  斯內普鬆了一口氣,蹲下來,平視著若尋的眼睛,「那天是莉莉的忌日,每年的那一天我都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地窖裡,然後用酒精麻痺自己,可是每年的這一天,都會不停地提醒我『是我害死了莉莉,是我害死了她!』我承認,我那天是認錯了,我不知道你會來,我以為是她回來了,一直以來我都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莉莉是我童年唯一的陽光,她是唯一願意和我做朋友的人,我曾經發誓會一生保護她,可是,最後害死她的卻是我。我是個劊子手,害死她的兇手!」
  若尋的眼中有了一絲的波動,但仍舊沒有說什麼。斯內普深深吸了一口氣:「但是,你出現了,在我以為這一生就這樣下去的時候,你卻出現了,你給我指出我的生命還可以有其他的活法,我還可以有其他的選擇,我並不是只有一個人。若尋,如果說莉莉是我前半生的陽光,那麼你就是我現在和未來的溫暖。若尋,你,願意和我一起嗎?願意繼續做我的陽光嗎?」
  斯內普抬頭看向若尋,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有些脆弱的期盼,但若尋的眼睛卻不在有任何漣漪了。「很抱歉!」冷漠的聲線,卻如同將斯內普打進了冰冷的深淵。
  「很抱歉,我想我做不到。以前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師父讓我入世歷練,並不代表他會對我放任自流,我吃了清心丸,顧名思義『清心寡慾』我已經失去了愛人的心,所以很抱歉。」若尋的臉上的寒冰有一絲的破碎:「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愛人了……」
  「不!不會的!不會這樣的!」斯內普有些失控地喊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忘記?若尋,為什麼……」最後,已經變為絕望的呢喃。
  若尋站起身,甩開他的手,站在一邊,說道:「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起曾經,心就會痛,所以我也不會去想了,既然忘了,那麼就是我曾經痛苦的回憶吧。我不願再想起來了……」
  斯內普猛地站起來:「不,你一定會想起來,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若尋,我一定會做到。」
  若尋搖了搖頭:「你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清心丸是師父親自做的,沒有人能解開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解藥。」
  斯內普的眼中充滿了絕望的痛苦,這一刻,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用大腦封閉術了。「不會的,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若尋沒有回答,只是漠然的看著他。許久,斯內普再也受不了若尋那般冷漠的眼神,他握住她的肩膀,對她說道:「若尋,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一定會!如果你忘記了怎樣去愛人,那我來教你,這一次,換我來走近你!」
  若尋依舊沒有回答,只是淡漠地看著他,斯內普踉蹌的轉身離去,腳步凌亂,黑色的身影在黑暗的走廊裡單薄如紙。
  若尋獨自坐在沙發上,想起下午風師兄的話:「若尋,這個世上只有你學會愛自己,你才會真正的幸福。若尋,對自己好一點吧,向著自己的心之所向,不論是掌門師叔還是我,都只希望你幸福而已。」
  「若尋,孤獨的人總是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孤獨的心。寂寞的感覺在日復一日毫無二致的生活節奏中或許無聲無息沉沒於心底,然而在別人的喧鬧中卻顯得格外清晰和強烈。我不希望你就這樣孤單一生。」
  「若尋,愛情是自私的,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人,擁有了太過長久的生命,如果要尋找伴侶,必須是真心愛我們的人,否則那就是永遠的痛苦。」
  「若尋,如果斯內普無法忘記那個女子,那他就不再有資格靠近你,我和師叔都不會允許。」
  「若尋,如果可以,我會永遠守著你,不論處於什麼位置,即使永遠只是兄長,但你記住,只要你回頭,我永遠在你入目可及的地方注視著你。」

  驕傲

  第一個項目結束後,選手們得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不過,休養生息是真,倒是聖誕舞會也是真。
  於是哈利糾結了,他可是勇士之一啊啊啊啊啊!!!要開舞的啊,可是德拉克在一邊看著,他怎麼能邀請女孩子去參加舞會呢?
  於是,當四人組在圖書館裡寫作業的時候,哈利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德拉克,赫敏,和羅恩,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幸虧四人習慣的加了靜音咒和忽略咒,不然,就這麼大的聲音,要不然造就被趕出去了。
  只見哈利一臉正色地說道:「赫敏,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三人一看他嚴肅的臉色都不禁嚴肅起來。赫敏還點了點頭。哈利深吸一口氣說道:「赫敏,做我的舞伴吧!」
  這一句話出口,瞬間寂靜,赫敏呆呆的看著哈利,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羅恩條件反射似的看向德拉克。而德拉克只有開始楞了一下,隨即就一臉悠閒,眼中有著明顯地調侃。
  赫敏好不容易換過了神,急忙看向德拉克,結果在看到他眼中的戲謔時又一次愣住了。但是,赫敏女王就是赫敏女王,人家可是經過大風大浪的,怎麼會被這種事震住呢?……好吧好吧,她確實是被震住了……
  但是,赫敏馬上明白過來了,敢情這是拿她當擋箭牌呢!不過朋友嘛,為朋友兩肋插刀也是可以的,不過,也不能輕易答應了,要不然她不是白被嚇了一跳麼?
  赫敏想通了之後,也放鬆了下來,已在後面的椅背上,左手魔杖敲擊右手手心,「這個嘛∼最近也有很多人邀請我呢∼」
  哈利聽到後神色一緊,赫敏可是他最後的救星啊!急忙抓住她的手說道:「赫敏,咱們可是朋友!刎頸之交的朋友!」
  赫敏左手拿著魔杖一敲,哈利的手被敲開了。他一臉委屈地摸著自己被敲出一道紅印的手,水汪汪的綠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赫敏。
  赫敏無聲的吊了他半響後,開口說道:「其實嘛,雖然有很多人邀請我,但是,哈利你畢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這話一出口,哈利的眼睛馬上亮了。「不過……」
  赫敏有些可笑的看著哈利一下子又暗下去的眼神,不禁地在心裡暗笑不止,能看到平時優雅沉穩的斯萊特林王子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也值了!
  「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能給我丟臉啊,我的男伴必須是全場最優雅的!」哈利一聽,笑了,彎腰行了一個紳士禮,握住赫敏的手落上一吻:「當然,我美麗的公主!」
  德拉克依舊是一臉戲謔,不過,至少,赫敏是他所認可的朋友,比那些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可強多了!
  時間是不等人的。於是,在眾人的期待中舞會到來了。德拉克的舞伴是潘西,而羅恩則邀請了拉文克勞的一個女孩子,是赫敏的室友,叫做羅拉·莫爾。
  由於赫敏已經和哈利成為舞伴,所以自然也拒絕了克魯姆,而克魯姆則選擇了一個拉文克勞優雅知性的女孩子。芙蓉的男伴是一個格蘭芬多的男生,而塞德裡克的舞伴自然是他的女朋友秋張。
  當勇士們帶著他們的舞伴站在禮堂門口時,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而哈利和赫敏毫無疑問地成為最耀眼的一對。
  其實,他們兩個是這四對當中年紀最小的,可是哈利永遠使人如沐春風的優雅王子氣質,赫敏高傲優雅知性的女王氣質,卻是其他人最不能比的。
  實際上,赫敏那天說的有很多人邀請她還是留有餘地的,真實情況是,平日裡高不可攀的霍格沃茨女王,這一次他們可有機會了,所以男孩子們都牟足了勁希望能夠邀請到赫敏,可惜的是,人家女王大人已經和救世主搭伴了,於是這一對組合可是碎了霍格沃茨一干人等的芳心啊……
  這是題外話,暫且不提。在大家已經聚集在禮堂的時候,我們的男女主角在做什麼呢?
  若尋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穿著一身燕尾服的男人,不得不說,斯內普是一個很有型的男人,加上修真後的洗髓,更是讓他脫胎換骨了,臉上的線條不再是那麼僵硬,但依舊是冰冷的面無表情,嚇壞一干小動物們,但只有面對一個人時,才會緩和,眼中才會帶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若尋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什麼事麼?」不再是生硬的稱呼,這下變成了沒稱呼。斯內普說道:「若尋,和我一起去參加舞會好麼?」話語中帶著溫柔,和一絲不易察覺額乞求。
  若尋的心窒了一下,垂下眼瞼,什麼時候起,這個驕傲的男人,竟變得如此的卑微?那明明驕傲的頂天立地的男子,竟然蒙了塵……
  心底抽痛了一下,若尋難過得摀住了胸口,斯內普驚慌的看著若尋難過的樣子,連忙跨步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問道:「若尋,你怎麼了?」
  若尋抬起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那眼神裡的驚慌毫不掩飾地刺痛了她的心。她摀住胸口,努力地調息著,良久,她呼出一口氣,抬起頭,扯出一抹笑容,可是此時在那蒼白的臉上卻顯得無助而淒涼。
  斯內普的心彷彿被狠狠地揪了一把,他眼中的若尋一向是筆直的站立著,傲然地面對著一切,彷彿堅強的絕壁古松,堅韌而強大。然而她剛剛那無助的眼光,卻讓他止不住的心疼。這樣的若尋,驕傲如斯,卻為了他而折磨自己到這樣。
  他不知道那個丹藥的效果到底有多麼強大,但他知道,若尋服下那顆藥時心底的掙扎。想到這裡,他又一次忍不住心痛。若尋啊若尋,你讓我該怎麼辦?
  若尋擋開斯內普的手說道:「我去換衣服。」說完轉身離開走進臥室,留下斯內普一人在反應她剛才的話。她,同意了?
  關上門,若尋滑坐在門前,握住心口,剛才的悸動依舊能感受到。不是說吃了藥之後就不會再動情了麼?為什麼她還會為了他而痛?可是,那種感受彷彿撕心裂肺一般。她忘記了什麼?到底忘記了什麼?
  有種東西在她心底叫囂著要掙脫開束縛,但她卻無法摸到痕跡,是恐懼亦或是不願。那是她自願拋棄的記憶啊,到底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那個男人,對她來說真的只是師父說的有過一點好感嗎?
  若尋有些迷惑了。但她現在卻不想去尋找答案,現在該去舞會了,那四個小傢伙也在等她了吧。換了一身旗袍,她始終穿不慣晚禮服,想來旗袍配燕尾服也不會太古怪吧。揮去剛才亂七八糟地想法,她推開門走出去,看到斯內普驚艷的眼神,走上前挽上他伸出的手臂。兩人相攜而去。可是身後卻有些東西呼之欲出……
  若尋和斯內普的出場,讓剛剛驚艷眾人的四對彷彿一瞬間失去了光芒。那兩人只是站在那裡,就能夠聚焦所有人的眼光。兩人本就都是存在感超強的人,而如今站在一起,就如同珠聯璧合一般相配。
  哈利和赫敏對視一眼,他們和好了?赫敏一個眼刀過去,別多管,若尋會處理好的!哈利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他只是好奇而已。得到的依舊是一個白眼。哈利淚奔了,看向遠處的德拉克,而德拉克則投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於是哈利繼續淚奔。
  當然,這廂哈利在淚奔,那廂眾人看著郎才女貌的若尋教授和斯內普教授,都無語了,某些有賊心沒賊膽的小毛頭們現在面對著斯內普教授不時射過來的死亡射線就立刻全部陣亡了,所以說啊,你們都還嫩著呢……還需要修煉啊修煉……
  於是,舞會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中拉開了序幕……

  舞會

  音樂響起,四位勇士拉著他們各自的舞伴走進舞池,音樂響起,輕盈的步伐帶動優雅的身姿旋轉起來,隨著音樂的節拍旋舞出亮麗的風景。俊男靚女果然不管到何時都是最受歡迎的。眾人艷羨傾慕的眼神匯聚在他們身上,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這個時候,他們就是最驕傲的公主和王子。
  赫敏優雅地旋轉著,大裙擺旋轉出令人驚艷的波浪,今晚的她,艷壓四座。如同破繭的蝶,她早已經經歷過了成長的階段,在悄聲中努力充實著自己,而在今晚,終於破繭成蝶,那種自信的姿態是旁人無法比擬的,其他的三個女孩都被其掩蓋了光芒。
  而哈利同樣的溫和而高貴。那種充滿了古老貴族氣息的高貴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不儘是衣著外表的高貴,而是從骨髓裡透出的高貴。他在用他溫和的笑容,完美的禮儀,優雅的舞姿告訴世人,那個古老的純血貴族波特,將重新站在巫師貴族界,傲視群雄。沉寂中將過去,那一瞬間爆發的能量,光芒萬丈!
  第一支舞曲結束後,下一曲是依舊是華爾茲,陸陸續續的幾對進入了舞池,隨著舞池中人越來越多。若尋依舊沒有要下去跳舞的意思。而她身旁的斯內普貌似同樣也沒有興趣,只是對著那些不停地瞄著若尋的小子們不停地釋放著冷氣和魔壓。
  舞會漸漸進展到高 潮,教授們也都加入了,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龐弗雷夫人和弗利維教授,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
  若尋歪著頭看著海格和馬克西姆夫人略微不和諧的身高,很有趣呀。這時,卡卡洛夫走了過來,對斯內普說道:「斯內普,可以和我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若尋在卡卡洛夫走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聽到他的話不禁皺了皺眉。時間太久了,有些劇情她真的記不太清了,但直覺告訴她,卡卡洛夫來找斯內普肯定沒什麼好事。所以她拉了一下斯內普的衣袖說道:「斯內普,最後一支舞了,難道你不邀請我麼?」
  斯內普聽了若尋的話,明顯愣住了,他本來以為就這樣陪若尋站一晚上就好了,沒想到若尋會主動提出和他跳舞。不過他瞥了一眼旁邊一臉侷促的卡卡洛夫,點了點頭。轉身對卡卡洛夫說道:「抱歉,我沒有時間,失陪了。」
  斯內普優雅的一禮,「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麼?」低沉絲滑的嗓音如同響在耳畔,若尋的心彷彿柔化了一般,伸出手放在面前的手中,回了一禮:「當然,很榮幸。」
  兩人雙雙滑入舞池,卻在兩人剛準備邁出華爾茲舞步的一刻,舞曲變了。奔放熱情的探戈響起。兩人愣了一下,可是已經進入舞池了,也沒有再退回去的理由。兩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身邊的人已經跳了起來。
  看來是騎虎難下了。舞曲越來越激昂。斯內普率先拉著若尋轉了一圈,若尋緩過神來看著周圍舞蹈著的眾人,也不覺得被感染了。隨著斯內普的舞步開始旋轉起來。每一旋轉,每一次退步,每一次甩頭,每一次纏腰,都充滿了異樣的火熱和纏綿。
  兩人旁若無人的舞蹈著,隨著舞曲越來越激情,越來越華麗。兩人的眼神也糾纏著,即使是換手和轉身也沒有分開,那其中濃濃的情感讓旁人也彷彿要被灼傷,被融化。眾人不覺得都退出了舞池,留下兩個癡纏的男女一同翻飛在舞池裡。
  舞曲達到了最後的高 潮,斯內普伸手邁步,將展翅欲飛的若尋拉回懷中,若尋順勢下腰,斯內普攬住她的腰身,眼神依舊糾纏著。最後一個樂音停止在這一刻。整個禮堂彷彿凝固了一般,所有的畫面定格在這一瞬間。
  良久,若尋站起來,兩人都默契地恢復了面無表情,可這個時候只有梅林才知道他們心中有多麼激盪起伏,激烈的心跳彷彿要從嗓子裡跳出來。鄧布利多率先鼓起掌來,孤零零的掌聲卻驚醒了依舊沉浸其中的人們,掌聲陸陸續續地響起,最後整個禮堂都化為掌聲的海洋。若尋優雅地行了一禮,算是感謝。而斯內普在外校人面前也沒有失禮,優雅的紳士禮節即使是浪漫的布斯巴頓也無法挑出任何瑕疵。兩人完美的如同藝術品,然而,藝術品的觀賞價值可是很大的,同理,觀賞時間也是有限制的。兩人迅速地撤離禮堂,要知道,如果不趁著大家還沒有清醒過來之前退出去的話,估計一會兒他們就躲不掉了。
  兩人很默契的向地窖走去。到了若尋辦公室的門口,斯內普的腳步頓了一下,可還是跟著若尋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若尋一揮手,招過來一瓶威士忌和兩個高腳杯,到了三分之一,送到斯內普面前。斯內普拿起來,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接下來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思考著各自的心情。又或許兩人都沉浸在剛才的激情中無法自拔,畢竟兩人都是極度自製的人,在人前可以保持著優雅和淡定,但在這個獨立的空間裡,在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兩人都放縱自己沉浸其中。
  空氣中瀰漫著溫馨的靜謐,良久,斯內普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抬頭一看,赫然發現若尋杯中的酒已經空了。如果沒記錯,剛才在宴會上她就已經喝了許多了。
  斯內普瞇了瞇眼,顧自懊惱著,剛才光顧著回味,怎麼沒有注意到她竟然喝了這麼多酒。若尋這時也彷彿感覺到了斯內普的注視,抬起頭看向他,被酒氣微醺的有些水霧濛濛的眼睛,就這樣猛地撞進斯內普的眼中,其中有清澈有無辜,斯內普的心彷彿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那樣的單純不設防的眼眸,他多久沒見過了。
  有些情不自禁的靠過去,手有些顫抖地伸向若尋的臉,在旁邊徘徊了好久,卻不敢碰觸。他生怕一點點的碰觸會讓這個敏感的小女人受驚,這樣微醺的她彷彿是一個琉璃做成的娃娃,他不忍碰觸卻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若尋輕輕地哼了一聲,歪了歪頭,眨了眨眼,「西弗?」那一聲試探的呼喚,徹底擊碎了斯內普的掙扎。他的手輕輕地顫抖著覆上她的臉頰,有些淡淡的紅暈。她是真的醉了。
  被魔杖磨得有些繭子的手掌摩挲著若尋細膩的皮膚,若尋彷彿也覺得很舒服似的,歪著頭將臉頰湊向手掌,瞇著眼蹭了蹭,然後彷彿慵懶的貓兒一般呻吟了一聲。
  斯內普彷彿被她蠱惑了,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焰威士忌的氣味,斯內普的唇漸漸靠近,落在若尋光潔的額頭上,唇接觸的一刻,傳來一聲低沉地歎息,歎息到了心底。
  那一瞬間,一切彷彿塵埃落定。良久,斯內普站起來,將若尋手中的高腳杯拿走,然後彎下腰抱起若尋走向臥室。
  仔細地壓了壓被角,最後深深地凝視了那沉沉的毫無設防的睡顏,斯內普轉身,大步走出臥室,黑色巫師袍翻起黑浪滾滾。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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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項目

  五十二。。
  若尋揉了揉太陽穴,宿醉的後遺症顯現出來了。果然啊,她不適合喝酒的。仰面躺在床上,若尋努力睜大眼睛使自己清醒一點,忽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她還記得她和斯內普回到她的辦公室,然後他們喝了酒,再然後……
  她,醉了!是的,她醉了。那麼這之後呢?若尋的頭有些痛,她按住太陽穴,然後將房間裡的記憶水晶球招來,查看昨晚發生的事。當看到斯內普吻上她的額頭時,不禁驚呼了一聲……
  將水晶球歸回原位,若尋有些悵惘地靠在床上,她和斯內普究竟該是怎樣的關係,她真的不清楚了。醉酒之後,她展現出了她心底的希望,那般的依賴,那般的毫不設防。多年的訓練,她甚至不知道除了師父之外,她還能在誰的面前那般安穩的睡著,而毫無半點警戒。
  可是,斯內普卻能夠讓她露出那樣的表情,是她心底裡對他的依賴麼?呵呵,真是有些可笑呢……用手遮住眼睛,可是淚水卻在眼角悄然滴落。
  聖誕舞會之後,就是第二個項目了。在周圍其他人擔憂而期待的神情裡,若尋的老神在在格外的別樹一格。到最後,赫敏幾乎抓狂了,終於在有求必應室裡,她一把抓住哈利問道:「哈利波特,你到底知不知道第二個項目要開始了。你有沒有破解金蛋的秘密?」
  哈利輕輕將赫敏按到座位上做好,端起茶喝了一口後說道:「放心吧,赫敏,金蛋我已經解開了。措施也已經想好了,現在就只等著比賽開始了。所以,我的小姐,你安心吧,好好享受比賽前的美好時光。」
  赫敏快要暈厥了,她猛地站起來大聲質問道:「哈利·詹姆·波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既然已經有辦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知不知道上一次我們看到你在斗龍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你個混蛋!」
  哈利一聲不吭的承受著赫敏女王的暴怒。而德拉克和羅恩早就在赫敏站起來的一刻就躲到了一角去。開玩笑,他們可不想被赫敏的怒火波及,至於哈利,死道友不死貧道,哈利,你安息吧!
  然而,當赫敏說到大家擔心哈利的時候,羅恩還是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唉,赫敏,難道你還沒有瞭解到這條毒蛇的本質麼?他根本就對大家的擔心和樂在其中好不好?他根本就是在很開心地看戲啊好不好?
  哈利站起身來拍拍赫敏的肩膀,赫敏的怒火也發 洩的差不多了,被哈利拍了幾下也消了火坐在椅子上,哈利的表情有些委屈。「赫敏,我不說是因為怕引起騷動,如果我告訴大家我已經想出辦法來了,那麼大家又會以為我實在炫耀了。我已經得到了要了太多的關注,不想再增加其他異樣的眼光了。我以為赫敏會理解我的。如果赫敏也不能理解我……那我……」哈利說著說著低下了頭,肩膀也開始抖動。
  這下子赫敏慌了,「哈利,不是的,我沒有其他意思,哈利,對不起,我理解你的。我……」哈利一下子撲進赫敏的懷裡,然後在她的背後向德拉克和羅恩擺出V字的手勢。德拉克和羅恩一下子滿臉黑線地看著赫敏在那裡愧疚地安慰哈利。
  羅恩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赫敏啊赫敏,你果然還是太嫩了啊!即使是你也被哈利耍的團團轉啊。果然不愧是斯萊特林,毒蛇!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於是,日子就在幾人的看熱鬧中飛速地流逝了。而比賽當天的早餐,又是另一場雞飛狗跳。
  赫敏不停地往哈利面前的盤子裡堆食物。而哈利看著面前的盤子無語。一邊的德拉克拿著一杯果汁,掩飾著扯得大大的嘴角,而對面格蘭芬多長桌上的羅恩更是毫不掩飾地笑得快要掉到桌子下面去了。
  話說……為毛赫敏你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啊?回答:因為她要看著哈利補充能量,同時斯萊特林也沒人敢惹霍格沃茨的赫敏女王。
  好吧,事實如此,哈利你就認命吧。
  哈利推開赫敏再次拿來的麵包,無奈地說道:「赫敏,你是想讓我一會兒吃撐地無法比賽麼?」赫敏看了看手中的麵包,再看看哈利明顯已經吃不下的表情,很不甘心地放下了手中的麵包。然後拿起一杯牛奶說道:「不吃麵包可以,但是必須吧牛奶喝掉!不然一會兒你會脫力的!」
  哈利相當無奈地看了一眼赫敏手中的牛奶,死死地盯了一會兒。可是牛奶是不會被他燈沒的。於是,哈利心不甘情不願地拿了過來,一口喝了下去。彷彿是喝苦藥一般。
  赫敏滿意的看著空著的杯子,大手一揮說道:「那麼,就這樣吧,比賽加油!德拉克,走吧。我們去校長室。」
  哈利看著離開的兩人,心裡笑了笑,估計一會兒他最重要的人會是德拉克吧。那麼赫敏會是誰的呢?他偏頭看了看斯萊特林長桌邊上被一群德姆斯特朗學生圍住的克魯姆,眼中寒光閃過。
  選手們都站在黑湖邊上了,剛剛巴格曼也已經宣佈了比賽的內容,看到幾個選手都毫不改色的臉龐,哈利暗暗笑了笑:「看來,大家都不是蠢材啊。又或者可以說,三強爭霸賽比的根本就是作弊技巧呢?」
  巴格曼站在一旁說道:「請選手們注意,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等到巴格曼一聲令下,四個選手都各自準備好陸續跳了下去。克魯姆變成了鯊魚頭,芙蓉給自己加了人魚的鰭,塞德裡克則是一個泡頭咒,哈利等到所有人都下去後,才慢條斯理地拿出準備好的魔藥(德拉克幫忙做的),然後優雅的脫下長袍,跳進了水裡。
  岸上的眾人焦急地等待著,若尋遠遠地站著看著這邊的情況。鄧布利多站在一旁安撫著焦急的人們,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我們的安全措施很齊全,選手們不會有事的。」可是,顯然焦躁地人們並沒有因為鄧布利多的保證而放下擔憂的心。
  良久,哈利環著德拉克露出了水面。緊接著克魯姆也抱著赫敏除了水面。昏睡著的兩人一呼吸到空氣就清醒了過來。若尋的身影一閃,出現在湖邊,一揮手四人已經落在了岸上。岸邊的眾人也立刻圍了上去,不停地給他們施保暖咒。
  龐弗雷夫人給幾個孩子都灌了魔藥後,用毛毯將他們都包裹住。這時芙蓉被人魚們送了上來,她失敗了。龐弗雷夫人迅速的給她喝了魔藥,而她清醒後就一臉蒼白地死死盯著湖面。塞德裡克也出來了,他的寶貝是秋張。時間已經到了。塞德裡克卡著時間出現在了湖面上。
  而芙蓉則一臉慘白地看著湖面,哭的撕心裂肺。馬克西姆夫人一邊安慰著她一邊質問著鄧布利多為什麼人質還沒有被送回來。而鄧布利多也一臉嚴肅,一般安撫著她們,一邊盯著湖面。
  許久,湖面又一次起了波紋,銀色的頭髮露出了水面,是加布麗!岸邊的眾人一陣歡呼。人魚將她送回來了。芙蓉撲過去抱住小女孩,親著她的臉龐,不停地給她施保暖咒。
  加布麗已經出來了,剛才焦急的眾人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選手得分上。巴格曼將評委的打分核算完,站在湖邊大聲說道:「請安靜,分數已經出來了!第一名,霍格沃茨的哈利波特,非常完美的完成了任務,而且是最快的。第二名,德姆斯特朗的維克多克魯姆,速度也很快,不過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第三名,霍格沃茨的塞德裡克迪戈裡,在最後的一刻救出了人質。第四名,布斯巴頓的芙蓉德拉庫爾。好了,第二個項目也已經結束了。距離第三個項目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請各位選手努力準備。」
  比賽結束後若尋就離開了,斯內普站在歡呼著的眾人之間顯得格外的冷清。這次,輪到我看著你的背影,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麼的絕望。
  愛情是一項神聖的迷信活動。幸福是樂觀的,而樂觀是徒勞的。而我獨自看著你的背影,才知道,其實時間是靜止的,流逝的只是我們自己。



  聖誕節特別番外

  又是一年的聖誕節,斯內普看著地窖中燒的暖暖的壁爐,眼中流露出點滴溫暖。曾經的二十多年,他一直是一個人,即使曾經有過莉莉的陪伴,可是現在,那些曾經的記憶卻有些模糊了。那些曾經他告訴自己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記憶,而今卻模糊的讓他抓不到影子。
  原來,時間,就是讓人記住那些本以為會忘記的事,而忘記那些本以為會銘記一輩子的回憶。
  忽然,臥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斯內普的視線裡。女子一手揉著眼睛,一邊直覺地走向斯內普。斯內普連忙走上前攬住女子的腰:「睡醒了?」聲音中的溫柔讓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如果是幾年前有人告訴他,將來有一天他將會愛一個除了莉莉之外的女人,愛到願意為她獻出靈魂,那他一定會隨手給那人一個阿瓦達。而如今,他懷裡卻真真切切地攬著這樣一個女人。
  若尋順著溫暖蹭了蹭:「西弗,聖誕快樂!」「呵呵,若尋聖誕快樂!」斯內普的手收緊了一些。「啊,對了!聖誕禮物,我送你的聖誕禮物,你看了麼,西弗?」斯內普低下頭湊近若尋的耳朵,溫暖的氣息吹在她的耳垂,讓她不自禁的有些顫抖。「聖誕禮物∼」低沉絲滑的聲音有些上挑的聲調「你昨晚不是已經送給我了麼?」有些曖昧的舔了舔近在咫尺的耳垂。斯內普的眼中閃過一絲流光,斯萊特林的宗旨,決不放棄到嘴邊的獵物。
  若尋白皙的臉龐一下子紅透了。她伸手推了推他,卻也沒有用力。斯內普低沉地笑聲響在她的耳畔,帶來一陣酥麻。
  「吶∼西弗,今年聖誕節,我帶你去個地方吧!」許久,若尋正色說道。斯內普挑了挑眉,看著面前這個小女人一本正經的臉,說道:「遵命,我的女王。」隨即行了一個中古騎士禮。
  若尋不禁笑出聲:「吶∼西弗,那我們走吧!」然後伸手拉住斯內普,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地窖。然而壁爐依然燒的暖暖的,提示著這裡曾經的溫暖。
  兩人的身影剛剛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斯內普看向周圍的第一眼就是人群,密密麻麻的人群。第二個想法是,這裡是黑天,那麼若尋帶他來到了東方。
  緊接著還沒等著斯內普細想,砰的一聲,天空中響起一聲響。他反射性的抬頭,天空上迸發出絢爛的煙花,瀰散在漆黑的空中,異常的耀眼。煙花一個接一個的飛向空中,然後散開,然後消散,依舊留下痕跡。兩人緊緊地十指相扣,望向天空。
  許久之後,人群忽然騷動了:「5,4,3……」若尋也跟著開始倒計時,「2,1!」砰!又一記煙花飛上天空,然後散開成幾個字「ヱэЗсЗ れバザシよィゥゆネエ」
  人群沸騰了,都在互相擁抱著。銀座大樓燈火通明,映照著繁華。若尋忽然伸手攬住斯內普的脖子,在斯內普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個溫涼的唇覆上了他的。只是緊貼著,卻沒有下一步行動。斯內普起初楞了一下,隨即便反客為主,一手按住後腦勺,深深地吻了上去,先是吮吸著唇,之後舌尖挑開若尋的唇齒,深深地舔舐著她的口腔內部。這個吻綿長而纏惓,直到最後兩人都快不能呼吸了才分開。若尋靠在斯內普的胸口,聽著他慢慢平復的心跳,有些甜蜜在心底慢慢發酵。
  「吶∼西弗,聖誕快樂!」 若尋輕聲說道。「嗯。」絲滑的聲音響在耳畔,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在人群中,在被燈光照的通明的夜空下,緊緊相擁,自此,天長地久。

  記憶

  所謂回憶,美好的或許美好,痛苦的也依舊痛苦。那麼,回憶是否還有必要?
  斯內普之於若尋究竟是什麼?是愛人,是朋友,是師弟?對於前世的若尋來說,斯內普是一個書中的人物,是她心痛到極致的男人。而那時的若尋對於斯內普,也只是心疼而已。真正的愛上是在到了霍格沃茨之後吧。開始的時候依然是心疼,不願讓這個男人再走同樣的一條路,所以才會帶他進入修真的世界。而在一點點的相處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份心疼變成了愛情。
  而現在,愛情消失了,她還剩下什麼?
  第二個項目之後,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休息。而第三個比賽的項目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魁地奇球場上早就開始建迷宮了。男孩子們看到自己心愛的魁地奇球場全部被推平,都紅了眼睛,幸虧被教授們攔住,並向他們承諾比賽一結束就會將球場恢復原樣。這下才讓這群熱血的少年們都安靜了下來,等著看最後一個項目。
  而這幾日來哈利幾人也算是悠閒了,自從有了上次的教訓後,赫敏也懶得問哈利了,反正他一向能夠處理好,他若是有需要自然會告訴自己的。
  於是幾人過起了格外悠閒的生活,甚至某一天羅恩感歎道:「自從來到霍格沃茨之後,第一次過著這樣舒心的生活啊!」竟然也得到了幾人強烈的共鳴。
  而若尋也在積極地做著最後的準備。小克勞奇有行動了,那個獎盃肯定會有問題,那麼哈利就會有危險,不過既然那個獎盃裡的靈魂是假的,那麼就算他們想要復活也是不可能的。本來若尋是想要毀了老裡德爾的墳的,可是一個傳統中國人的靈魂,還是做不出挖人墳的事來,死者為尊,若尋還是深信的。
  在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比賽到來的時候,若尋卻在事事謹慎的做著最後的部署,她不能讓哈利有事,畢竟他是她和那個世界最後的牽絆,更何況,這幾年來,她也早已把哈利當做了親人。
  若尋仿若是拚命一般,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將一切部署到完美,她不能允許有任何漏洞,那將發生的後果,她承受不起。
  若尋很快的憔悴下去,即使已經修煉到了仙級,體內元嬰也會源源不斷的提供能量,可是太過透支體力,也讓她有些力不從心了。但在其他人面前她依舊是清冷淡漠地樣子,即使每週的一節修真課,也沒有落下過一節。
  但是,斯內普就是覺得不對勁,可能是因為修真的原因,他的直覺比一般人更敏銳,又或許是魔藥大師的原因,總之他就是覺得若尋不對勁,不經意間露出的疲憊讓他有些心疼也有些焦急。以若尋的實力,究竟是什麼事能夠讓她都感到疲憊?
  但他又能做什麼呢?如果她不想說那麼他就不問,這是他的尊重。這天晚餐後,若尋向地窖走去,卻在辦公室的幾步外停下了腳步。不遠處,斯內普正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修長的身影在燭火的映照下被拉得很長,綿延到她的腳下。在這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環境,竟意外的讓她有些恍惚。
  斯內普看到若尋停在不遠處也轉過來看著她,若尋快步走過去問道:「有什麼事麼?」斯內普點點頭,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半響從袍中拿出一個水晶瓶遞過來。
  若尋一手接過來疑惑的看著他。「恢復劑,我加入了丹藥的製法,比原來的恢復劑藥效更好,沒有副作用。」
  「謝謝,斯內普教授。」若尋禮貌地道謝,卻沒發現斯內普黯然的臉色。擦肩而過,卻沒有回頭。
  沒有了魁地奇球場,卻不代表沒有魁地奇比賽,這天斯萊特林的學生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在黑湖邊組織了一場友誼賽。說是友誼賽,實際上主要是克魯姆和哈利的對決,兩人精湛的飛行技術幾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黑湖邊上站滿了學生,不僅僅是斯萊特林的,還有許多其他學院的學生,這時也都在為哈利叫好,畢竟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關鍵時刻還是要一致對外的!
  就在所有人都歡呼著尖叫著雀躍著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襲來。似乎所有的快樂在一瞬間都消失了,有種窒息的感覺。
  緊接著,一片黑影飄了過來,速度看似很慢,可卻在下一秒已經掠到你的身邊,孩子們都尖叫著。哈利,德拉克帶著斯萊特林們率先反應過來甩出守護神咒,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很快的反應過來,赫敏和羅恩自然不在話下。但是,攝魂怪的數量太多了,已經超出了這些孩子們所能承擔的範疇。
  眼看著一個攝魂怪已經掀開了它的斗篷,要吻上一個格蘭芬多女孩,只見一個銀色的東方巨龍迅猛的撲了過來,鋒利的爪子狠厲地撕碎了那個攝魂怪。緊接著銀龍衝入了戰局,強大的力量,鋒利的爪子,將近旁的攝魂怪都撕了個粉碎。這時,一隻貓也衝了進來,是麥格教授。而那隻銀龍顯而易見是斯內普的。
  有了教授們的支援,勝利偏向了學生們這邊,但是攝魂怪越來越多,勝利的天平有開始偏轉。突然一個斯萊特林的女生尖叫了一下,一個攝魂怪正在靠近她,斯內普連忙指揮著守護神去救援,可就在這一刻,原本圍著他的一群攝魂怪趁機撲了上來,有一個攝魂怪甚至已經掀開了他的斗篷。
  那一刻,斯內普彷彿回到了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喝醉了酒,瘋了一樣的打他,媽媽絕望的眼神,伏地魔的尖利的笑聲……一切的一切。他仰面倒下去,眼神變得更加空洞,週遭學生們的尖叫他都聽不到了,黑暗冰冷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的。
  這是若尋趕到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場景,一個攝魂怪的唇已經靠近了斯內普,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有什麼東西在慢慢的從斯內普的身體裡剝離。
  若尋的心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了一系列的畫面,有種情感似乎要破土而出,頭似乎要炸開一樣,她有些力不從心的搖晃。但隨即衝擊進她腦海中的卻更多更多,多到她想要再次逃避。
  斯內普已經倒在地上了。若尋的身體似乎比她的大腦先一步作出反應,凰從內天地裡出來,真正的朱雀比起守護神來,強大了不知多少倍。凰似乎也感覺到了主人的憤怒,真火噴湧而出,那些攝魂怪一瞬間化為灰燼。接著它圍繞在斯內普身邊,溫暖源源不斷的重新湧入斯內普的身體裡。
  若尋撲過去抱住斯內普,記憶仍舊在不停地衝擊著她的大腦,可她現在已經都顧不上了,她緊緊的抱住懷裡的人。她差點就失去他了,那一刻,她的心跳彷彿停止了,那如潮的恐懼將要淹沒了她。雙手顫抖著卻依舊堅定地緊緊抱住斯內普。
  她的雙唇也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慢慢的靠向那全無血色的臉龐,顫抖的唇落在了合著的眼瞼上,似乎在默念著什麼,又或者,只是為了消除恐懼。一隻手滑到他的心臟處,覆在他的左胸前,感受著那裡還在靜靜跳著。
  真好,他,還活著……

  許久不出現的兩人

  溫壺,燙杯,裝茶,高沖,蓋沫,淋頂,洗茶,洗杯,分杯,低斟,奉茶、聞香、品茗。每一個動作都優雅舒適,哪怕只是看著都會讓人覺得舒心。若尋將一杯茶遞給風若正後又拿起另一杯給了裡德爾。裡德爾點了點頭。而風若正則是毫不客氣地抿了一口,煙霧繚繞間卻有些難得的平靜。
  「呵呵,果然還是若尋泡的茶是最棒的了,怪不得掌門師叔總是嘮叨師兄弟們泡的茶不好喝呢。」
  若尋笑了笑:「那是師父護短吧,就算別人比我泡的好,他也一樣會說我是最好的。」說著不禁想起師父每次驕傲的誇著她的情形,笑容變得暖暖的。
  風若正放下茶杯,正色說道:「若尋,我想你該知道,你是聖地的驕傲,不論是師叔還是其他師叔伯還是我,都希望你幸福。至於西弗勒斯,我承認當初跟他說璇璣派不再承認他的時候是嚇唬他的,他欺負了我們的小公主,讓你傷心了,自然也不能輕易放過他,讓他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我從來都不為這件事後悔!」他的眼神堅定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若尋瞭然的點頭,「我知道的,師兄。你們大家對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也不曾為這件事怪過你。」
  風若正似乎鬆了一口氣,說不怕是假的,但若尋能理解就夠了。「那麼,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了,那我的工作也結束了,我們出來也夠久了,該回去了。」
  若尋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不出意外,明天。」然後是一陣沉默。
  「若尋,我要去見哈利,你們兩個先聊吧。」裡德爾突然站起來說道。等若尋點頭後就幻影移形離開了。作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裡德爾還是有一些特權的,例如在霍格沃茨內幻影移形。
  「若尋……」突然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真的愛他麼?」若尋有些怔愣,愛?愛麼?那個隱忍堅強的男人,那個癡情癡心的男人,那個至情至性的男人,是愛吧。
  「是的,我愛他,很愛。」堅定的聲音響起,雖小但在安靜的房間裡卻異常清晰。
  「你和他認識的時間那麼短,你怎麼能確定你愛他?若尋,也許,你只是一時的迷惑,也許,你想錯了……」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有著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動搖。
  「不!師兄,我確定我愛他!如果說時間短,不是的,我認識他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記了。也許曾經不是愛,但現在我很確定我愛他,很愛很愛他!」若尋眼睛中帶著堅定果決。
  「你還小,你還不懂愛情!若尋,不要輕易下結論!」風若正有些失控地喊道。
  若尋驚訝的看著風若正,黑亮的眼睛中閃過一抹黯然。「師兄,你是按照什麼標準來衡量我小的?師父嗎?要知道我已經一千多歲了,不說凡人,單是按照巫師的標準我也夠得上人老成精的標準了,你不能老是把我當孩子。」
  看到風若正有些黯然的臉色,若尋狠了狠心繼續說道:「師兄,我愛他,這一點不容置疑,也許我曾經迷惑過,曾經動搖過,但在我看到攝魂怪就要吻上他的那一剎那,我恐懼的恨不得死掉,我甚至不敢想像如果他死了,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樣度過餘下的漫長的沒有盡頭的人生!我真的害怕了,就算是當初在禁地裡九死一生時都沒有那麼恐懼過。師兄,我們的生命太長,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夠相伴一生的人,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麼開心。」
  「師兄,這一次,是他先靠近我的……」
  「師兄,這一次,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放手!」
  風若正的臉色灰白,滿室的沉寂。良久,他深吸了口氣,站起來背對著若尋,「那麼,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會支持!」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室內。
  若尋呆呆的看著人影消失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可是大滴大滴的淚水卻無聲地滴落在地板上,晶瑩透明。
  這廂裡德爾把哈利抓到了斯萊特林的臥室。(註:這可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臥室!)現在兩人正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好吧,若尋早就告訴過他裡德爾來了,所以他才沒什麼吃驚的。至於他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自己,這可就不知道了。
  裡德爾眼神複雜地看著面前的男孩,曾經他是他的仇人,但他不是曾經的他了,甚至對這個男孩有了勢在必得的念頭,這該說是梅林的玩笑麼?
  在裡德爾打量哈利的同時,哈利也同樣在打量他。天哪,這學期開學不久的那場幻境又一次湧進了他的大腦,看著那人在身下媚眼如絲的樣子,該死的,這可是黑魔王誒,哈利波特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某水斜眼吐槽:滿腦子精蟲的青少年!眾:你沒資格說人家!)
  裡德爾是誰?黑魔王啊黑魔王,雖說跟鄧布利多斗的時候有些孩子氣的腦殘,可是那是因為分裂了靈魂,想想分裂了靈魂的黑魔王都能把巫師界攪得昏天黑地的,那現在完整的裡德爾該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啊,尤其是還和風師兄那斯混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恐怖級別直奔SSS級別,哈利那個小腦袋瓜裡想了什麼,他不用細想都知道。
  不過,快要走了啊,還是讓這小子吃點甜頭吧。站起身優雅的向他走過去。哈利就那麼呆呆的看著那個優雅俊美的男人向他走過來,直到他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直到他的臉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放大,直到他的唇貼到他的唇上,直到他的唇開始在他的唇上廝磨輾轉,哈利才突然驚醒過來。
  他,他,他,他在吻他?
  這是什麼情況?
  直到裡德爾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哈利才痛的從神遊中回來,卻在呼痛的一瞬被裡德爾鑽了縫子,他的舌鑽進他的口中,肆意掠奪著他的氣息,他的舌舔【河蟹的好日子∼】弄著上顎下顎,甚至連牙齒都不放過,但卻能夠精確地找到他口腔內每一處敏感點,然後更加重地舔【河蟹的好日子∼】弄。哈利被他吻得頭暈目眩,完全沉浸在那個吻中回不過神來。而裡德爾在發現懷裡的男孩快要沒氣了的時候才放過了他。
  哈利依舊失神的喘著氣,紅嫩的唇就在咫尺,裡德爾怎麼可能放過,又一次吻上去,這一次不是掠奪,而是溫柔得輾轉,輕柔的交纏,哈利不自覺的跟隨著他,舌與舌飛舞糾纏著。相濡以沫。哈利的腦海中突然出現的一個詞,就是這樣吧。
  終於放過了這個小東西,裡德爾在哈利的耳邊吹著氣說道:「男孩,我要和風一起回聖地了,不過我會隨時看著你的舉動,不要做讓我來抓你的事啊,那時候可就不是一個吻能夠解決得了。知道了麼?」最後的尾音誘惑的上挑,帶著一絲挑逗的魅惑。
  哈利整個癱在裡德爾的懷裡,就算聽清了又能怎樣,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真是太鬆懈了!哈利恨恨的咬牙,回去一定好好訓練,下一次哪怕是打不過,也得咬一口!
  不過,成功偷香的裡德爾笑得花枝亂顫,男孩,想反擊,你還嫩了很多啊!

  擦肩?

  送走了風若正和裡德爾,若尋慢慢地向地窖走去。他們倆走的很安靜,沒有驚動任何人,而送他們的也只有她一個人。
  風師兄在走之前最後抱了她一下,很緊很緊的擁抱,彷彿下一秒就會消逝,而在汲取最後的溫暖。他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溫和而寵溺,「若尋,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妹妹。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若尋停下腳步,心底有些抽痛。她不是木頭人,怎麼會不明白風師兄眼中的情誼,可是她真的不敢邁前一步,她愛西弗,她的心認定這一點,那麼她就不該給風師兄任何希望。哪怕是現在的痛苦也比得上日後更長久的糾纏要強得多。
  可她又怎能忍下心來傷害風師兄,那個寵她、護她、愛她的人。可是她也不能糾纏,不能耽誤他。即使最後她和西弗的愛情不是圓滿的結果,即使她注定了一生孤獨,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是她愛過的證明。一切的甜蜜和痛苦也都只應由她一個人來承擔。這場愛情的豪賭裡,每個人都是戲中人,但賭注卻不該是風師兄的幸福。
  可是還是很心痛啊,不是愛情,可卻是親人,他是她認定了的親人,近千年的相處不是能割捨掉的,即使不是愛情,若尋也是愛他的,他是她最親愛的兄長。
  而現在,她也只能祝福他,同時努力讓自己幸福,這樣才能讓風若正知道他的退出是有價值的。
  而現在的她,迫切的想要見到西弗。她想他了,想他的黑寶石般的眼睛,想他高高的鼻樑,想他一挑眉間的優雅,想他低首抿一口高腳杯中紅酒的性感,甚至想他的諷刺毒舌……
  苦笑了一下。陳若尋,你中毒了,真的中毒了,中了名為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毒,而且還甘之如飴。
  站在魔藥辦公室的門口,畫像上的蛇連問都沒問就開了門,若尋挑了挑眉就走了進去。推開臥室的門,卻意外的沒有看到那個本該昏睡著的人。若尋有些慌了,他能去哪?明明一直昏迷不醒,會是誰帶走了他?
  若尋焦急的衝了出去,可能會在醫療翼吧。當她推開醫療翼的大門,卻只看到了空空的床位,午後的陽光灑在白色的床單上,有種聖潔的溫暖。
  但是這樣的美景依舊吸引不了若尋的心神,現在她滿腦子裡都是那個失蹤的人,他的傷還沒好,他又能去哪裡?
  龐弗雷夫人走了過來,詫異的看著她問道:「若尋,你沒在地窖,怎麼跑這來了?西弗勒斯好些了麼?」
  若尋一聽,心更涼了,「龐弗雷夫人,西弗勒斯沒來你這裡?」龐弗雷夫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我一直都在醫療翼,沒有任何人來過,西弗勒斯不見了麼?」
  若尋胡亂地點頭:「他不在,我出去一會兒回去之後他就不在了,明明剛才還躺在床上的,怎麼會消失了。他的傷還沒好,身體還很虛弱,他會去哪兒啊?」最後的話語裡帶了些哭腔。
  「冷靜點!別擔心若尋,西弗勒斯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必須找到他!」龐弗雷夫人連忙安慰她道。
  若尋聽了龐弗雷夫人的話也冷靜了下來,的確,現在不是她慌亂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西弗勒斯。
  右手掐訣做了一個傀儡,符咒化作紙鳶的樣子。「去,找到西弗勒斯的位置向我報告。」然後轉身對龐弗雷夫人說:「夫人,我想去找一下鄧布利多教授,他也許知道西弗勒斯在哪,請你等在醫療翼,如果他來了請通知我。」「好的。」等到龐弗雷夫人點頭,若尋已經轉身向外走去。
  而消失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在哪裡呢?答案是:校長辦公室。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其實在若尋走了沒多久,斯內普就行了,渾身的傷基本上已經痊癒了,但他卻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畢竟他最後的記憶就是攝魂怪即將給他的吻,和眼角撇到的向他跑來的一抹白色的衣角。他必須去找鄧布利多瞭解一切。這也就有了現在的結果。
  斯內普坐在校長辦公室的沙發上,靜靜地聽著鄧布利多告訴他發生的一切。告訴他若尋恢復了記憶,告訴他若尋讓那些攝魂怪灰飛煙滅,告訴他若尋發了瘋似的要救他……他靜靜的聽著,幸福卻在心底發酵,甜蜜滿滿的快要溢出來!
  若尋終於想起他了,這是不是代表她願意重新愛他?他可以想像得出若尋當時的樣子,那般冷漠強大,卻抱著他在戰慄,幸福快要把他淹沒了。心底有些竊喜,若尋還是愛他的吧,他還是有機會的。他不能夠再放手,斯萊特林認定的就不會再放手,絕不!
  斯內普驀地站起身來,說道:「我知道了,先回去了!阿不思,謝謝。」最後的謝謝聲音很小,可是鄧布利多還是聽到了,眼角彎彎笑得像個偷腥的狐狸,還沒等他說什麼,留給他的就只剩下斯內普身後翻滾的黑色波浪。
  斯內普心急地向地窖走去,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後都快要小跑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她,想要擁抱她,想要感受她在他身邊的熱度。其實,在攝魂怪將要吻上他的那一刻,他想起了很多,想起了年少時的莉莉,也想起了若尋。
  經歷了那麼多,他早已不是當初情竇初開的青澀男孩,才明白,當初對莉莉也許有愛,但更多的是對了溫暖的追尋,然而單方面的付出,到最後愧疚做了主導,才造就了他的今天。而對於若尋,有歡樂有痛苦甚至有爭吵,但這才是情人間的正常表現不是麼?其實愛情早已不知不覺的滲透進他的生活,只是他一直遲鈍的沒有察覺,又或者是在一味的迴避。
  但在面臨死亡的一刻,他想通了。他西弗勒斯斯內普前半生都在為別人而活,都沒有得到過幸福,但憑什麼他就注定得不到幸福?他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一次,即便是黑魔王也沒有辦法阻止他了,他愛若尋,就一定要得到她,斯萊特林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一次,就讓他做一個真正的斯萊特林吧!
  剛送走了斯內普,校長辦公室的門又被敲開了,鄧布利多連忙換上慈祥的微笑說了聲請進。若尋推開門進來就看到鄧布利多那張快要擠成一團的臉,挑了挑眉:「阿不思,西弗勒斯不見了,我想身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你應該知道他在哪裡,請告訴我!」
  鄧布利多笑著點頭:「若尋,別擔心,西弗勒斯沒有事的,要不要常常我新買的蟑螂堆,很美味的!」說著抓了一大把還在掙扎的蟑螂(?)塞進嘴裡。若尋皺了皺眉搖頭:「還是你自己享用吧,西弗勒斯到底在哪?」
  鄧布利多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沒有耐心呢?西弗勒斯剛從我這裡出去,現在應該回地窖了……」沒等鄧布利多說完,若尋轉身就走了:「謝謝,阿不思。」
  「你真的不吃嗎?很好吃的!若尋?」鄧布利多還在喊著,可是若尋顯然也沒有想要和他分享的意圖。
  擦肩而過,可這又何嘗不是一點點考驗,有情人總會終成眷屬的不是麼?我們期待著也祝福著。
  →→→看下面,很重要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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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訴衷情

  斯內普坐在地窖裡等著若尋回來,而若尋則是飛快地向地窖跑去。當若尋站在地窖門口,還沒等說什麼,畫像上的蛇就嘶嘶地開了門,若尋走了進去,就看到了正對著門坐在沙發裡的斯內普。
  聽到開門的聲音,斯內普就抬起了頭,緊接著是四目相對。兩人就這樣默然地注視著對方,沒有交談,甚至沒有靠近一步,只是對視著,彷彿要把對方印進心底裡,這樣就是一眼萬年。
  斯內普終於站起身來走過來,每一步都是那麼的堅定,彷彿要印進若尋的心裡。在兩人還差一米的距離時,斯內普手臂一伸,一把將若尋拉進了懷裡,然後緊緊的抱住。那麼緊,那麼緊,彷彿就要這樣把她融進身體裡,融進骨血裡。
  若尋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慢慢的抬起,順著他的背慢慢向上,也抱住了他的身體。可也就是抱住了他才發現,他竟然在顫抖!
  「西弗,西弗,西弗……」若尋的頭埋在斯內普的懷裡,深深地吸著氣,呼吸著滿是他的藥香的氣息,聲音有些哽咽。
  「若尋,不要……再離開我了。」這句話說得那麼艱難,但斯內普還是說出口了,若尋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搖著頭,「不會,不會了,永遠都不會了,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了。」
  斯內普倒吸一口氣,抬起手覆上她的臉頰,一點點抹去她的淚水。因為長期握著魔杖研究魔藥而滿是老繭的手掌卻意外的溫暖,若尋瞇著眼露出了滿足的表情,嘴角勾起來,又向他的手心蹭了蹭。
  斯內普的眼睛流露出溫暖和寵溺,若尋睜開眼恰好看到他提起的嘴角,於是若尋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的臉。
  本想努力板起臉,但卻沒辦法那樣對待她。慢慢低頭,若尋依舊愣愣的,直到斯內普的臉已經近的能看清臉上的毛孔,若尋才回過神來,然而臉刷的紅到了耳根。斯內普勾起嘴角,絲毫不停頓的吻在了她的唇上,起初只是唇瓣相貼。
  若尋的氣息忽然有些紊亂,斯內普開始在她的唇上輾轉,溫柔的,一點點的肆虐。忽然,斯內普在若尋的唇上咬了一下,若尋有些吃痛的張開唇瓣,斯內普趁機侵入進去。輾轉輾轉,纏繞著她的舌與之糾纏,不願放開呵……
  彷彿上癮一般,原本覆在若尋臉上的大手游移到了她的頭上,拖住她的後腦。他的吻越發的狂亂,彷彿要將曾經錯失的都補回來,彷彿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他貪婪地吻著,她的每一顆牙齒,每一寸皮膚,彷彿留戀,仿若珍視的寶物。
  直到感覺懷中人些許掙扎,斯內普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唇和唇之間連著的銀絲讓若尋臉紅的要燒起來,斯內普輕笑著吃進嘴裡,又在她的唇上輕啄了幾下才放開她。若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神遊移著不敢看他。
  斯內普輕笑著將懷中的人兒抱起來走到沙發邊坐下,讓她坐到他的大腿上。若尋依舊低著頭,眼珠亂轉,看地板,看壁爐,就是不看他。斯內普有些好笑的托起她的臉,看著她自燃的表情,伸手攬緊了她的腰身。
  兩人默默地擁抱了很久,斯內普才遲疑的開口:「若尋,我……」若尋有些期待的看著他,眼眸閃亮。
  「我……Σ'αγαπ□(希臘語我愛你) 。」說完之後如釋重負的樣子,還有一點得意。若尋直接都無語了,連臉紅都顧不上了,也說道:「Ευχαριστω (希臘語謝謝)。 Σ'αγαπ□。」於是乎若尋得意了,斯內普黑線了。
  其實若尋心裡笑得歡呢!事實上她根本沒學過希臘語,只會這兩句而已,可是顯然她並沒有要告訴斯內普實話的想法。
  斯內普沒想到他本來得意的辦法竟然失效了,有些賭氣地抱住若尋的腰不說話。看著這個彆扭男人賭氣地樣子,還真是很可愛啊!「西弗,你真的很可愛啊,呵呵!」
  斯內普的臉刷的就黑了:「你的大腦被巨怪同化了嗎,還是被曼德拉草侵蝕了?竟然認為我這個陰沉的醜陋的地窖中的老蝙蝠可愛?你是在諷刺我嗎?」
  若尋雖然聽慣了斯內普的毒舌,可是這毒舌還是第一次衝著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地愣在那裡。而斯內普說完之後看著若尋的表情一下子就後悔了。
  該死的,斯內普你是魔藥中毒了嗎?竟然會對若尋這樣說話,該死的!如果她也因此離開你了呢?你真是比巨怪還愚蠢!
  若尋回過神來就看到這個陷入自我唾棄中的男人。唉,她的西弗啊,被戳穿了後的惱羞成怒麼?歸根結底是害羞了吧!他還在害怕麼,為什麼總是這麼沒有安全感啊?西弗,你可知道,我好不容易得到了你的愛,又怎麼會放手?
  伸手環抱住斯內普的背,若尋輕笑著說:「好久沒聽到西弗的諷刺了,突然聽到感覺很親切呢!我說的沒錯啊,西弗就是很可愛嘛∼」
  「該死的,你!」斯內普黑著臉抬起頭。「好了好了,西弗,不管別人怎麼想,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最愛的西弗啊!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們應該互相包容的啊!西弗你說對吧!」若尋說的溫柔,但眼中卻是你敢說不對就跟你沒完的神色。
  看著若尋溫柔得表情,強勢的眼神,斯內普退卻了,只得不情願的點頭。若尋滿意地笑了,斜靠在斯內普懷裡。
  地窖內的壁爐燒的暖暖的,昏黃的燭光暈開了幾抹漣漪。兩人就這樣依偎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
  「吶∼西弗,風師兄走了,他說你還可以會聖地的,當初那話他是嚇唬你的。」
  「嗯,我知道。」
  「你不會怪他的吧!他們都是為了我好,怕我被欺負。也不想想我多大的人了,總把我當孩子看。」
  「他們都是很好的長輩。若尋很幸運。」
  「他們也是西弗的長輩啊!西弗也是聖地的人哦!難道西弗是在跟我見外嗎?」
  「……沒有。」
  「那很好!」
  「……」

  第三個項目

  的時間臨近了,若尋卻是氣定神閒,連帶著哈利也穩如泰山。經歷了前兩項比賽的折磨,赫敏等人也淡定了,每天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該遊戲遊戲,反正最後總能通過,他們還瞎操心什麼?
  其實若尋並非不擔心,而是她已經全部設計好了,裡德爾身上融合了主魂,日記本,拉文克勞的冠冕。現在只剩下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岡特的戒指,還有那隻大蛇流落在外,至於赫奇帕奇的金盃上的魂片就是要被若尋捨棄的那一片了,整齣戲還需要他的配合呢!
  比賽快要開始了,魁地奇操場上迷宮已經設計好了。若尋最後把哈利叫到身邊,檢查他帶著他的耳釘,「哈利,不要逞強,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記住,不要讓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碰到獎盃。有情況即使回來,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重!」
  哈利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若尋,我會趕在所有人之前抓住獎盃,更何況,『有人』會暗中相助的不是麼?」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時巴格曼已經開始吹集合的哨子了,哈利點了點頭,轉身跑了過去。
  鄧布利多看著面前站著的四個勇士說道:「注意安全,如果有危險,一定要發信號,周圍有巡邏的老師,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的。好了,我最勇敢的勇士們,祝你們好運!」
  比賽在巴格曼的哨聲中拉開帷幕,第一個是哈利,接著第二聲哨響克魯姆跑了進去,第三聲是塞德裡克,最後是芙蓉。所有人都盯著迷宮裡的勇士們。
  若尋坐在高高的看台上,俯視著迷宮中的幾人,忽然覺得有些可笑。那些所謂的勇士卻像個小丑一樣冒著生命危險在『表演』,而看台上的觀眾們不時發出驚呼。若尋想到了羅馬鬥獸場,兩個場景彷彿瞬間重疊,交融。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這時芙蓉突然被樹叢裡的一群博格特圍住,芙蓉有些慌亂的連發著咒語,可是博格特的數量太多,忽然背後的幾隻趁其不備撲了上來,芙蓉被纏住。腳下忽然又竄出魔鬼籐,順著她的腳開始向上纏繞,芙蓉的手被博格特纏住,沒有辦法施出魔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魔鬼籐纏遍她的腿,又開始向上。
  博格特越來越多,推攘著她,芙蓉站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魔鬼籐順勢纏了上來,馬上就纏遍了她的全身,開始把她往樹叢裡拖。看台上有些女生開始發出啜泣的聲音,馬克西姆夫人也開始坐不住了。
  這時,芙蓉奮力伸出一隻手來發射了信號,幾乎在她發射信號的同時,鄧布利多幻影移形到她身邊,一揮魔杖將魔鬼籐和博格特打散,抓住芙蓉幻影移形回看台。馬克西姆夫人和龐弗雷夫人都急忙湊了過來。龐弗雷夫人不停地向芙蓉身上施著魔咒,最後掏出一瓶魔藥讓她喝了下去。
  雖然芙蓉退出了比賽,但是馬克西姆夫人並未責怪她,只是面上有些淡淡的失望,更多的是安慰。
  她這個校長當得倒也稱職,至少是真心關愛她的學生。若尋心想。
  比賽仍在繼續,克魯姆不愧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攻擊魔法用的很純熟,已經一步步接近獎盃了,然而,突然樹叢裡出現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而且似乎已經受驚了,它把克魯姆當作了它的敵人,拚命地向他攻擊著。
  發狂的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攻擊力是非常強悍的,克魯姆漸漸的後退,魔咒發射的速度也減緩下來,可是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攻擊速度卻越來越快。克魯姆的身上已經收了傷,忽然,他的肩膀被對方的爪子狠狠地抓住,克魯姆吃痛地發出一記魔咒,卻打偏在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眼角。刺激地它高抬著腳就要踩下去,眼看著就要接近克魯姆的胸膛了。看台上有不少人已經發出了尖叫。
  克魯姆的魔杖在最後一刻發出了求救信號,鄧布利多在第一時間幻影移形救了他。龐弗雷夫人又跑過來給他治療。克魯姆受的傷比芙蓉嚴重了一些,導致龐弗雷夫人的臉色更加陰沉。卡卡洛夫也跑了過來檢查克魯姆的身體。
  雖然不認同卡卡洛夫,若尋卻不得不承認他對於克魯姆的真心相待。
  塞德裡克和哈利已經快要接近獎盃了,可斜裡突然躥出狼人阻擋了他的去路,哈利的面前卻只是幾隻博格特,比剛剛芙蓉面對的要少很多。果真,小克勞奇已經暗中幫助哈利解決了很多障礙了。
  在塞德裡克被浪人纏住的時候,哈利衝向了獎盃。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可若尋卻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在哈利握住獎盃的一剎那,他和獎盃,原地消失了。看台上先是一片寂靜,緊接著就是震天的議論聲。
  鄧布利多的魔杖指向天空發出了兩聲巨響:「安靜!安靜!全體學生原地坐好,不要騷動!所有教師和奧羅到主席台前集合!」
  鄧布利多的威勢還是有的,學生們雖然還是很驚訝,但仍然坐在位子上,沒有發生太大的騷動。
  若尋飛身向主席台掠去,等眾人聚齊後,鄧布利多說道:「必須馬上找到哈利!分頭去找。」接著一揮魔杖,樹叢都消失了。
  所有的教師和奧羅都分頭尋找起來,而若尋心中有數,自然也沒有心思尋找,只是象徵性地圍著魁地奇球場搜尋。直到現在一切都和計劃的一樣,不知道哈利現在怎麼樣了?伏地魔復活了沒有?
  若尋想的有些心煩意亂。抬頭望著天空,星辰閃爍,她看不懂它們的排列昭示著什麼,但這些卻的確蘊藏著很多秘密。這些星辰讓她煩亂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若尋心中想著:「現在只能等著了,我,必須相信哈利,他一定能做到的,一定能……」

  裡德爾府

  哈利在眩暈著落地的一瞬間,一個後空翻穩穩地站住,隨手將獎盃扔進了空間袋,手中也握住了魔杖。不過當然不是鳳凰羽毛的那隻,而是今年暑假時在翻倒巷買來的一根,畢竟本命魔杖還是要保護好的,尤其是他即將面對的一群亡命之徒。想到那個布萊克家的瘋女人,哈利皺了皺眉,原著裡是她殺了小天狼星呢,又或者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殺了她?
  但也只是一瞬間,哈利苦笑了一下,沒有躲閃的被魔咒擊中,魔杖飛出很遠。「鑽心剜骨!」「盔甲護身!」
  哈利吐了一口氣,還好沒被打中,實在不想嘗鑽心剜骨的滋味啊!
  「貝拉!我說過了!他是屬於我的!只能是我!你怎麼敢違背我的命令?」嘶嘶的聲音充滿著怒火。(某水:話說……這句話相當曖昧……)
  「主人……主人,我錯了!對不起,主人!」貝拉哆哆嗦嗦的道歉。
  「把他綁起來,快!」嘶嘶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是,主人。」貝拉應道。
  緊接著哈利就被漂浮咒擊中,然後綁到了不遠的墓碑上。墓碑旁有一個坩堝,裡面盛滿了水。這就是伏地魔要復活的地方了。貝拉將一個包袱打開,舉起在坩堝上面。
  坩堝中的液體似乎熱的很快,表面不僅開始沸騰,而且迸射出火花。突然,那個包袱裡發出一聲尖利、冷酷的嘶嘶的聲音:「快!」
  貝拉將包袱中的「東西」放進了坩堝,哈利似乎聽見了它軟綿綿的身體碰到坩堝底的輕響。有一絲的悲哀。這不是裡德爾,這是伏地魔!哈利在心底暗示著自己。
  貝拉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舉著魔杖,閉著眼睛對著天空說道:「父親的骨,無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
  哈利腳下的墳墓裂開了,一小縷灰塵應貝拉的召喚升到了空中,輕輕落進坩堝裡。液面嘶嘶作響,火花四濺,液體變成了鮮艷的藍色。
  接著貝拉從斗篷裡抽出一把又長又薄銀光閃閃的匕首,轉過頭示意後面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看到貝拉的眼色,轉過身去將身後的一個顫抖著的男人拉了出來。貝拉的嘴角拉起一抹殘酷的笑容,原本雖然狼狽卻仍顯美麗的臉瞬間變得猙獰。
  「僕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一聲尖叫,血花四濺,那個男人的一隻手被削了下來,被貝拉用魔杖指著扔進了坩堝。
  「仇敵的血,被迫獻出,可使你的敵人——復活!」尾音有些尖利的暢快。貝拉走了過來,在火光的映照下,臉龐更顯猙獰。直到她完全靠近他,哈利才真正仔細地看到她的臉。
  是一張很美的臉,繼承了布萊克家族那種張揚的美麗,可是卻蒙了塵。阿茲卡班十幾年的折磨,逃亡在外的狼狽都體現的淋漓盡致。
  她伸出匕首刺進哈利的手臂,另一隻手中的魔杖指著水晶瓶接著滴下來的血。她最後將一瓶血倒進坩堝裡。
  坩堝快要沸騰了,鑽石般的火星向四處飛濺,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黑天鵝絨般的顏色。突然,坩堝上的火星熄滅了。一股白色蒸汽從坩堝裡升騰,透過霧氣出現一個男人的黑色身形。哈利忽然有種冷笑的衝動,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呵。
  伏地魔復活了。
  伏地魔站起來,披著貝拉給他披上的黑色的長袍,眼睛盯著哈利。那個面孔,比骷髏還要蒼白,兩隻大眼睛紅通通的,鼻子像蛇的鼻子一樣扁平,鼻孔是兩條細縫……哈利在這張臉上完全看不出裡德爾的影子,他,不是裡德爾。
  伏地魔開口了,冷酷的聲音:「我的食死徒們,我的朋友。歡迎你們。」原本站在坩堝後面的食死徒們站了出來,圍在伏地魔的周圍。
  「哈利波特,你知道麼?你就站在我那個麻瓜父親的墳墓上……他是一個麻瓜加笨蛋,就像你媽媽一樣。但他們都有用處,是不是?我親手殺了他……他拋棄了我和我母親……他不喜歡魔法……」伏地魔斷斷續續地講著他的家族史。
  他停下了,沉聲說道:「我的食死徒們,你們沒有背叛我,這很好,偉大的黑魔王會記住的。萊斯特蘭奇夫婦,是你們找到了我,你們是忠誠的,你們將得到你們夢想中的獎賞。我將召回我所有的僕人,忠誠的僕人,重新擁有一批人人畏懼的神奇生物……」
  他重新轉過來面對著哈利;「男孩,他們都說你是我的剋星,你的母親救了你,使你得到了一種力量,我不能碰你……可是,現在,我可以了。現在這個男孩就在我的面前,遠離了鄧布利多的保護,落到了我的手裡。他就在這兒……你們都認為是我的剋星的這個男孩。」
  「鑽心剜骨!」哈利在一瞬間掐指畫出符印,一層透明的保護膜附著在他的身上。可惜的是,伏地魔看不見。他以為哈利正在忍受著痛苦。
  許久,他停止了魔咒說道:「來吧,哈利波特,讓我親手殺了你!」他說著一揮魔杖,哈利從墓碑上被放下來,然後他的魔杖回到了他的手裡。
  「來吧,男孩,像個巫師一樣決鬥,我們互相鞠躬,這是禮節……鄧布利多會希望你表現得很有風度的。向死神鞠躬吧,哈利……」伏地魔欠了欠身。
  哈利卻沒有鞠躬,反而笑著:「伏地魔,湯姆裡德爾。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麼?以為全世界都以你為中心,其實你不過是一個心智還不成熟的孩子!哦,不要說你的年齡。你根本就停留在了孩童的年紀。以為全世界都負了你,所以你就要毀滅全世界。」
  「你以為你是世界上最悲慘的人,可是你知道嗎?你所想毀滅的麻瓜們擁有著你永遠也想像不到的力量,他們的科技發達到超乎人力的程度。巫師的世界已經太過腐朽了,而他們停滯的時間也是你間接造成的。」
  「想要毀滅世界的想法,本身就很幼稚和荒謬!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距離!」
  伏地魔的表情有些猙獰:「別說廢話,伸出你的魔杖!堂堂正正的決鬥!鄧布利多的男孩!」
  哈利優雅地笑著:「伏地魔,你知道嗎?我不是鄧布利多的男孩。我,是個斯萊特林。」伏地魔愣了一下,大聲地肆無忌憚地狂笑,「鄧布利多和那個分院帽都老糊塗了。」
  「不!他們都沒錯,因為,我原本就是個斯萊特林……神風無影!」哈利在甩出一個魔咒後,抓住了空間袋中的獎盃,隨即他就被門鑰匙帶回了霍格沃茨的魁地奇球場。
  所有人都呆滯地望著他倒在球場上,而哈利在眾人驚呆的表情中大喊:「伏地魔,他回來了!」

  選擇

  伏地魔,他回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所有人靜止了半分鐘後,全場沸騰了,大家都在激烈地討論著哈利的話。依舊有人懷疑,但畢竟哈利就那樣在眾人眼前消失了,他們還能有什麼其他的解釋。再者,由於哈利的緣故,原著中那個亂說話的記者麗塔沒有出現,大家也沒有把哈利當成一個瘋子。
  教授們都衝過來圍住了哈利,若尋一把拉住哈利的手,然後拿出一粒丹藥讓他吞下去。直到握住他的手,感受到切實的溫度,她的心才平靜下來,即使都安排好了,她也依舊會擔心,怕他出事。
  「好了,哈利,我想你會向我們解釋的對麼?不過你現在需要休息。」鄧布利多說道。
  「阿不思……我可以,我帶波特去醫療翼。」穆迪突然說道。若尋捏了捏哈利的手,鄧布利多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看著哈利跟著穆迪走了之後,若尋轉過頭來看著鄧布利多和福吉,說道:「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跟在他們後面,還有,不許帶攝魂怪,福吉部長,否則我不能保證我會不會直接讓它們消失。」若尋的聲音冰冷中帶著威脅,鄧布利多依舊臉色不變,可福吉卻鐵青著臉,但卻無法反駁。
  若尋冰冷的威壓罩住周圍的幾個人,幾個教授和福吉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他們跟在穆迪和哈利身後。發現穆迪並沒有帶哈利去醫療翼而是走向他自己辦公室時,都詫異極了。只有若尋的眼光極冷地瞥了鄧布利多一眼,卻依舊沉默。
  他們站在黑魔法防禦辦公室門口,聽著裡面的聲音。
  「教授,為什麼我們不去醫療翼?」哈利的聲音有些虛弱的疑惑。「我想我們需要先瞭解一些事,哈利,你說黑魔王回來了,是真的嗎?」穆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興奮。
  「是的,教授。獎盃是個門鑰匙,我被帶到了伏地魔父親的墓地,他利用我的血還有他父親的骨,他僕人的肉復活了,我親眼看到了。」哈利回答道。
  「是麼,是麼……黑魔王復活了,黑魔王復活了,他復活了……」穆迪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當哈利更想開口問的時候,卻聽到穆迪突然爆發出的一陣大笑:「哈哈哈,我的主人,我偉大的主人,復活了,他復活了。黑魔王復活了!」
  「你!你是食死徒!」哈利突然高亢的聲音。「但,鄧布利多相信你呀,你怎麼能?」
  「哼!鄧布利多相信的是瘋眼漢穆迪,不是我!」穆迪冷哼一聲說道。「可是,你不就是……」哈利的聲音突然頓住,「你不是穆迪,你是誰?」
  「哈哈,我是誰?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我是克勞奇啊!小克勞奇!我的父親把我從阿茲卡班救了出來,我母親替代我留在了那裡。而我,在魁地奇世界盃時放出了黑魔標記,然後遵照主人的命令來到了霍格沃茨,利用三強爭霸賽把你送到主人哪裡,幫助他復活。不過現在,你到了我的手裡,我會把你帶給主人……我是最忠誠的僕人……」小克勞奇興奮地說道。
  「來吧,男孩,讓我把你帶到主人身邊……」小克勞奇舉著魔杖慢慢走近哈利。砰,門突然開了,若尋一揮手一道藍光擊中小克勞奇,他被摔倒在地,然後被捆綁起來。
  「很好,我們這裡這麼多證人,還有福吉部長。我想部長你一定會在威森加摩上作證的,對嗎?」尾音上挑,福吉全身顫抖著點頭。「很好,現在我們需要找出真正的穆迪在哪裡。」若尋滿意的點頭後繼續說道。
  鄧布利多掃了一遍辦公室,然後魔杖指向了一個箱子,「阿拉霍洞開!」箱子一層一層地打開,直到最後一層的下面,大家看到了憔悴虛弱的穆迪。鄧布利多幫他上來後讓龐弗雷夫人帶他去了醫療翼。
  若尋又開口說道:「那麼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現在哈利也需要去醫療翼休息,我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擾他。哈利,和龐弗雷夫人一起去醫療翼。」
  哈利站起身行禮,然後離開了。眾人看著若尋發號施令卻沒有辦法阻攔。福吉看沒他什麼事了,也說了一聲就跑了。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鄧布利多說道:「弗利維,麻煩你在這裡看著小克勞奇,明天我會帶他去魔法部。若尋的束縛咒應該足夠支持到明天早晨……」若尋點頭。「那麼,大家來我的辦公室吧,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
  等眾人都坐下後,鄧布利多開口說道:「伏地魔回來了,毫無預兆。可我們必須開始準備了,黑暗再次來臨了。西弗勒斯,我可以請你……」
  若尋猛地看向鄧布利多,冰冷的威壓鋪天蓋地地壓向他,這次若尋一點也沒有控制,整個校長辦公室裡都瀰漫著她的靈壓。
  鄧布利多有些艱難地開口:「若尋,我想這件事應該由西弗勒斯自己來決定。西弗勒斯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還是希望你去,畢竟,只有你才能得到準確的情報。」
  「你要讓他去哪裡,鄧布利多?」一直安靜的小天狼星突然開口問道。鄧布利多愣了一下,「伏地魔那裡……只有西弗勒斯能得到情報,我們需要他。」
  「為什麼?他已經投靠了光明的一邊,現在讓他去只有送死!」小天狼星激動地站了起來大聲質問道。
  鄧布利多有些尷尬,半響說道:「小天狼星,你冷靜點,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那也不能讓他去送死啊!」小天狼星一句話擊中要害。
  連小天狼星都明白的道理,鄧布利多怎麼會不明白?若尋轉頭看向斯內普。他立在房間的一角,一身黑袍的他渾身散發著壓抑的氣息,黑琉璃一般的雙眼空洞無神,他似乎完全浸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悲傷而絕望。
  若尋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西弗……」斯內普猛地驚醒過來,說道:「我知道了,阿不思,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張蛇臉面具,我現在就去。」
  「斯內普!你這是去送死!」小天狼星幾步衝到他面前大聲說道。「哼!什麼時候格蘭芬多的瘋狗也懂得什麼叫送死了?真是可笑!很可惜,斯萊特林不需要你這個格蘭芬多氾濫的多餘的同情心!」斯內普冰冷地諷刺著。
  「西弗勒斯,你,要去嗎?」若尋的聲音突然響起,很小,卻很清晰。
  斯內普看著若尋說道:「別無他法,這是我的責任,是我欠她的。」若尋冷笑一聲:「十年,你欠她的早就該還清了!如果是我希望你不要去呢?」
  斯內普有些狼狽地避開若尋的眼神:「我必須去,我欠她的,永遠都沒辦法還清,還不清……」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中帶了些許悲涼。
  他戴上面具,果斷地轉身離開,黑色的袍子翻滾出美麗的波浪,可是卻無人欣賞。空氣中迴盪著若尋悲哀的聲音:「你欠的不是她,是你自己,不是還不清,是你從未想過還清……從沒想過……」

  痛苦與執著

  所有人都等在校長室裡,想要在第一時間得到斯內普安全的消息,可是,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卻始終不見斯內普的人影。
  砰!小天狼星狠狠地捶了一下旁邊的沙發扶手,「為什麼一定要他去?他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該死的!該死的!」
  鄧布利多低頭無語。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眾人的眼光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更加蒼白的面孔,手中拿著蛇臉面具,黑色的袍子緊緊地遮住全身,讓人無法窺視。
  小天狼星第一時間衝了上去:「西弗勒斯,你怎麼樣?受傷了麼?有沒有事有沒有事有沒有事?」
  「障礙重重!」斯內普抬手一個咒語阻斷了小天狼星的飛撲,「果然長時間變成阿尼瑪格斯,你的大腦已經徹底被狗同化了嗎?還是說你那可憐的腦容量已經被芨芨草塞滿了?我不記得我有跟一個該死的愚蠢的魯莽的格蘭芬多關係這麼要好,請叫我斯內普!」
  「好吧,斯內普,你有沒有受傷?」小天狼星爬了起來,有些無奈的問道,那口氣活像是對待鬧彆扭的孩子。
  斯內普的額頭上啪地蹦出一個小十字,不過慶幸斯內普強大的自制力,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來。「阿不思!波特的消息沒錯,伏地魔回來了!他變得很強大,而那些越獄的食死徒都在他身邊,可是沒有小矮星彼得!盧修斯也去了,但是,顯然他也別伏地魔懲罰了。伏地魔命令我留在霍格沃茨,隨時將鳳凰社的情報傳給他。」
  「辛苦你了,西弗勒斯,回去休息吧!」鄧布利多含著欣慰和愧疚地說著。斯內普哼了一聲眼睛掃了一眼若尋,轉身離開。
  若尋也站起身來跟著他一起出去了。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黑暗的走廊裡,安靜的只有腳步聲。到了地窖門口,斯內普走了進去卻沒有關門。若尋歎了口氣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關上門。
  沉默,依舊是沉默。若尋走到他面前,將一粒丹藥交給他,斯內普毫不猶豫的吞下。然後,若尋開始檢查斯內普的身體,越看若尋的臉越黑,但她卻一直忍耐著,用靈力慢慢的修復斯內普受傷的身體,直到鑽心剜骨的效果徹底消失。
  若尋站了起來,腿因為長時間蹲著有些麻木,她踉蹌了一下,卻終究站直了身體,閃過了斯內普伸出來要扶她的手。
  斯內普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可若尋卻毫不留情的退後了一步。「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若尋,聽我說,別走。」斯內普略帶慌張的說道。
  「你受了傷,早點休息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若尋淡淡的開口。說完,毫不猶豫的快步離開。推開對面的門,然後關上,若尋靠在門上,身體慢慢的滑落,淚水鋪天蓋地的湧了出來。
  她著急離開,她怕,她怕再晚一秒鐘淚水就會全部不受控制地湧出來。但是不能。她是陳若尋,璇璣派的弟子,她的脆弱和痛苦從不輕易示人。只有在一個人的地方,她才能放任自己的淚水氾濫。
  從在斯內普離開的時候就充斥心底的委屈,擔憂,害怕,不甘,在看到斯內普身上鑽心剜骨的痕跡時的憤怒和心疼。
  她委屈他為什麼依舊無法忘記,她擔憂他受傷,她不甘她在他的心裡終究敵不過他的過去,她痛恨,痛恨他明明有實力為何不反抗。她心疼,心疼他的尊嚴被一點點踐踏,他倒在地上抽搐著的痛苦。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鋪天蓋地地淹沒了她。為什麼,西弗,為什麼你不能多相信我一點?我說過會保護你們,我說過會讓你幸福,為什麼你寧可自己去贖罪也不肯多相信我一點?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不需要理解和救贖,從他失去的那天開始。
  我愛你,愛的痛到骨髓裡。可是,這樣的消磨,愛情還能維繫到幾時?
  清晨的陽光撒進地窖裡,若尋靠在沙發上,微微顫抖地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臉上還殘留著淚痕,斑斑駁駁,卻異樣的脆弱。這是斯內普推開門看到的景象,卻讓他的心止不住地痛。
  他知道,他傷到她了,昨晚毫不猶豫地離開,讓若尋徹底傷透了心。他知道若尋是一個多麼敏感的女人,對於愛情那種近乎潔癖的追求,但卻為了他開始變得隱忍,可他卻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傷害她,肆意的揮霍著她的愛。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真該死!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伸出手摩挲著她細膩的臉龐,一點點拭去她已經乾澀的淚痕。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由自主的湊了過去。
  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甚至能夠感受到她微微顫抖地睫毛掃過他唇瓣的軟軟觸覺。半響,他抬起頭,在下一秒看到若尋睜開的黑色眼睛看著他,眼中有平淡的哀傷。
  斯內普哽咽了一下,輕輕說道:「對不起,若尋,可我必須得去,這是我答應過的,是我的責任。若尋,原諒我,原諒我。」
  若尋的手撫上斯內普的臉頰,一點點的遊走,慢慢地抹平他緊皺的眉頭。「西弗,我說過我愛你,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我放棄過,可我又重新回來了。這一次我就不會輕易放棄,既然愛了,我就會愛下去,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愛……」斯內普的唇堵上了若尋的唇,吻中帶著一絲狂亂的悲痛和絕望。而那未說出口的話是,直到,我的愛被你徹底消磨殆盡的時候,我會離開,永遠的離開……
  那天之後,小天狼星來找過若尋,「你們……我是說,你和斯內普,你們,是情侶?」若尋輕佻眉毛,可是看在小天狼星眼裡就是另一個斯內普。
  「是的,如你所想。」「那麼,那天,你說的話……」小天狼星磕磕絆絆地說道。「忘了它!那與你毫不相干!小天狼星布萊克。」若尋的聲音一下子冰冷了下來。
  「哦,好吧,對不起,我就是有些奇怪!很抱歉。我想,我還是先告辭了。」小天狼星站起來,有些侷促的說道。在若尋點頭之後,飛快的離開了。
  哈利站在門口奇怪的看著飛奔出去的教父,走進來關上門。「若尋,小天狼星怎麼回來?」「問一些事情,不用管他了,你還好麼?」若尋問道。
  「嗯,我已經都好了。若尋,下面我們要怎麼辦?」哈利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桌上精緻的點心。
  「按兵不動,隔岸觀火。我想鄧布利多和魔法部是該做點什麼了,不然他們也太閒了不是麼?」若尋笑得清淡優雅。
  哈利哧笑了一聲:「是啊,他們有的忙了。不過,若尋,你還真是護短又記仇啊!」「怎麼,你有意見?」若尋挑眉。「不,當然沒有。這個假期我想會很有趣。」「也許吧,你不是很期待麼?」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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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德爾VS伏地魔

  暑假之前哈利將斯萊特林的吊墜盒交給了若尋,而若尋也立即回到聖地將吊墜盒交給了風師兄。
  已經融合了好幾個魂片的裡德爾,這一個也非常輕易地融合了。若尋順勢上前把手裡的預言家日報遞給裡德爾。
  裡德爾挑眉,低頭打開報紙。入目的一行大字:神秘人歸來!黑暗重新降臨?他抬頭看了若尋一眼,若尋卻只是老神在在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他繼續向下看,預言家日報這次的評論很中肯。主要是因為有證據,福吉也沒辦法掩蓋真相,現在全巫師界都知道了伏地魔的回歸。當裡德爾看到伏地魔利用哈利的血復活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鋒利的寒光。
  他將報紙折起放在桌上,說道:「那麼,下學期,我會和你一起去霍格沃茨。」「哦?以什麼身份?」
  裡德爾笑得自信而優雅:「自然是斯萊特林不為人知的後裔,湯姆·斯萊特林·裡德爾!」
  「那麼,你過去是為了什麼?」若尋有些明知故問。
  「當然是親手消滅伏地魔,重新得會屬於斯萊特林的榮耀!」裡德爾不在乎若尋眼中的調侃,這句話說的肆意狂妄,可就是這樣的他才是真正屬於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話題轉到英國這邊,自從伏地魔復活後,食死徒就開始大肆地破壞,似乎伏地魔認為反正他的回歸已經被曝光了,還不如大張旗鼓的宣揚,重振他的威勢。也就放任食死徒的行動了,更何況伏地魔本身就已經失去理智了,食死徒的行動反而更和他的心意。
  整個假期斯內普忙著鳳凰社的事和伏地魔那邊,根本沒有空閒回聖地,而若尋也沒有說什麼自己回去了,整整一個假期,若尋並未主動聯繫過斯內普,而斯內普似乎忙的忘了一切。本來若尋是想去找他的,可是偏偏自己也憋著一口氣,彆扭的不肯去找他。這樣,一個假期在相思的煎熬中還是過去了。
  新學期開始前,若尋提前回到了霍格沃茨,而她身邊這次多出來一個人,湯姆裡德爾。
  校長辦公室裡。鄧布利多表情有些凝重的看著兩人,褪去了初見時的驚訝,鄧布利多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湯姆裡德爾怎麼會和若尋在一起,那麼伏地魔又是怎麼回事?
  看到若尋完全沒有解釋的意向,裡德爾只得自己開口了。
  「鄧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見!」裡德爾微笑著打招呼。鄧布利多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伏地魔是不會這樣叫他的。「你好,那麼,我該稱呼你?」
  「湯姆·斯萊特林·裡德爾!教授。」裡德爾堅定地說道。他直視著鄧布利多的眼睛,任他打量。
  許久,鄧布利多放鬆下來靠著後面的椅背,「那麼,湯姆,你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你為什麼會和若尋在一起?」
  「是這樣的,鄧布利多教授。我機緣巧合遇到了若尋的師兄,然後被他所救,這之後也一直留在聖地,前幾天聽若尋說了這邊的情況,就想要回來,畢竟這些事情即使不是我造成的,但也與我有關聯,我想我需要親自解決他!」
  鄧布利多看了他良久說道:「那麼,你要得到什麼?」裡德爾的氣勢突然全部釋放出來,裡面隱含著些許怒氣:「我要的,只是重新得回屬於斯萊特林的榮耀!」
  鄧布利多的眼睛瞇了一下,不語。
  裡德爾笑了笑:「教授,有些東西,不是一個人就能夠控制得了的。霍格沃茨有她自己的準則,她是屬於四個學院的,錯誤早就應該糾正,一味的阻攔只會適得其反,是會受到梅林的懲罰的!」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隨即直直的盯著裡德爾,可是裡德爾依舊保持著完美無缺的表情,讓他看不出什麼。但想來若尋和他一起來,也就是無聲的宣言,他只能同意。
  「那麼,湯姆,你想要做些什麼呢?」鄧布利多很快恢復了笑瞇瞇地表情。「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我想,只有我能打破那個詛咒!」裡德爾斬釘截鐵的說道。
  鄧布利多還未等說什麼,若尋率先開口了,她沒功夫跟他們打太極,「裡德爾的提議很好,就這樣吧,我還可以就近幫師兄照顧你!」
  若尋開口了,鄧布利多還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畢竟直到現在還有幾天開學了,仍舊沒有任何人來報名做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在這樣下去,恐怕福吉會迫不及待地塞個人來給他了,還不如讓裡德爾當呢。
  想來想去,於是乎鄧布利多乾脆的敲定:「好吧,那麼三天後的教師會議還請裡德爾教授到場!」
  於是幾人各自道別。這三天裡若尋又回到了聖地,而裡德爾留在霍格沃茨,美名其曰聯絡感情兼收拾他的辦公室。
  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中新學期來臨了。
  坐在教師席上看著新來的小包子們分院,若尋的思緒又一次不知道飛到了哪去。實際上她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教師會議,她和裡德爾可以說是到的最晚的。進到會議室,她的眼神就沒離開過西弗勒斯,他瘦了,也更加蒼白了。他沒有照顧好自己嗎,還是伏地魔又折磨他了?
  心煩意亂的若尋根本就沒心思聽鄧布利多在講什麼,不過,似乎她錯過了什麼,看著斯內普從會議室出來到現在晚宴坐在她身邊,週身一直圍繞著一股低氣壓,靠近教師席的小動物們已經被嚇得直打哆嗦了。
  額,好像貌似也許大概,這個低氣壓的源頭是——她?好吧好吧!她還是很仁慈的,於是乎晚宴開始不久,她就拉著斯內普走了。完全將身後裡德爾的詭異笑容無視掉。
  斯內普一路沉默地人若尋拉著走到地窖,然後走進她的辦公室。其實從若尋拉著他離開的時候,斯內普手邊的低氣壓就明顯緩和了不少。
  兩人坐定後,若尋開始審問:「西弗勒斯,你一晚上到底在生氣什麼?」斯內普挑眉:「哦?是什麼理由讓你認定我在生氣了?難道和格蘭芬多的人相處多了你那引以為傲的腦子也塞滿了稻草了嗎?」
  若尋一聽樂了,好傢伙,這下子可真是氣得不輕,瞧這口氣,平時從來不諷刺她的,竟然爆發了。難道壓抑久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若尋明顯又陷入了詭異的思維模式中。
  回過神來的若尋是被冷氣凍醒的。看到斯內普又黑了的臉,歎了口氣:「你到底在生氣什麼啊?不告訴我,我怎麼能知道呢?西弗∼」
  尾音軟軟的語調愣是讓斯內普狂飆的怒氣降了一大格。「那個裡德爾怎麼會跟你在一起,不要敷衍我,他肯定跟伏地魔有關係!」依舊冰冷的語調,可是也和緩了許多。
  「裡德爾?啊,他是我師兄撿來的,然後經過風師兄的改造徹底打造成聖地的一個小師弟,這一次是風師兄拜託我帶他來的。至於那個伏地魔啊,裡德爾是來消滅他的啊!」若尋瞭然的解釋,說到最後一臉裡德爾要代表月亮消滅伏地魔的表情。
  「好了,那我們下面來談一下為什麼一個暑假你都沒有聯繫過我的事吧!」於是乎若尋開始興師問罪鳥∼教授杯具鳥∼我們看戲鳥∼
  「咳∼我很忙!沒有時間。」斯內普的眼神開始飄忽。「忙的連聯繫一下的時間都沒有?」若尋的聲音變得危險,身體前傾湊近斯內普。
  「……」斯內普淡淡地看著她,看著她的臉靠的越來越近,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銀光。
  「……唔……放開啦……你……西……你不要……以為……這樣……就會放過你……唔唔唔……」
  於是乎世界安靜了,某暴利被冷暴力鎮壓……這個世界真和諧∼

  新科上任

  裡德爾的到來似乎在霍格沃茨扔了一個炸彈,眾人討論的熱點一夜之間從伏地魔的復活轉到了新來的神秘的優雅的高貴的迷人的黑魔法防禦教授湯姆裡德爾身上。尤其是,裡德爾教授介紹的時候說他的全名叫做:湯姆·斯萊特林·裡德爾。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啊啊啊啊!外面一個黑魔王是繼承人,霍格沃茨裡又來了個裡德爾是繼承人,於是乎可愛的霍格沃茨小動物們就開始浮想聯翩了,尤其是看到裡德爾教授年輕的樣子,再聯想到伏地魔的年紀……私生子!於是這個名號生生把幻想中的小動物們砸暈了!!!
  只有哈利一個人心神不寧的,開玩笑,其他人不知道,可他知道啊!!什麼私生子,那根本就是黑魔王本人!還是個融合了好幾個魂片的,智商超一流的純正斯萊特林血統的毒蛇!他來幹嘛啊?不好好在聖地享他的福。好吧好吧,他承認,知道伏地魔回來了,裡德爾不可能不回來,不過接下來恐怕有得瞧了。哈利不無看戲心理的想著。
  開學第一天的下午就是五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合堂。這樣的安排鄧布利多可謂是用心良苦了,迫不及待想要試探了。
  在大家進入黑魔法防禦課教室時裡德爾已經在裡面等他們了,第一印象極好!既不想斯內普教授那樣上課前一秒風風火火地進來,也不像麥格教授一樣變成阿尼瑪格斯觀察,很好很好!
  上課鈴聲響起,所有的學生已經坐好了,依舊是涇渭分明,左邊格蘭芬多,右邊斯萊特林。
  裡德爾站在講台前面開口說道:「很榮幸能夠成為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我會教導你們最珍貴最實用的黑魔法!當然,前提是你們的腦容量足夠承載那艱深的內容,如果那裡面塞滿了稻草,那我會毫不留情地趕走你,我的課堂上不需要笨蛋!」
  裡德爾在學生間穿梭著,步履輕鬆而緩慢,仿若閒庭漫步,兩手握著魔杖輕輕地彎曲著。話音充滿了性感的磁性。
  「另外,我不管你們私下裡有多少恩怨,但是在我的課堂上不允許私自洩憤,如果我看到惡意的黑魔法打在你的同學身上,那我會直接把你交給校董處理。」
  「黑魔法是一項高深而艱澀的課程,強大的黑魔法使你最好的武器,但是只有少數人能夠真正領略到黑魔法美妙的精髓。它的咒語,它的光亮,它的每一個字母排列,甚至於你將它從你的魔杖中射出的一瞬那奇妙的感覺,那會使你終身難忘的!」
  突然格蘭芬多中的一個男生舉起手來,是西莫斐尼甘,德拉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後似笑非笑地看向唯一一個坐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中間的羅恩。羅恩很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小聲說道:「哦,他喜歡跳出來做炮灰是他的事,讓我們看戲不是更好。」
  德拉克有些郁卒的看了一眼悠閒的羅恩,恐怕他只差沒拿出來茶水點心了。生生嚥下了脫口欲出的諷刺,歎了口氣:這人,哪裡有格蘭芬多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玩了,以前挑釁他時還會炸毛,現在只會不鹹不淡地把自己的話頂回來,有時候他真懷疑,他根本就是個披著格蘭芬多外衣的斯萊特林吧!
  裡德爾抬手示意西莫提問。西莫連忙站起來說道:「裡德爾教授,聽你的話你很喜歡黑魔法,甚至是沉迷於黑魔法,可是我們這門課是黑魔法防禦不是黑魔法!黑魔法都是邪惡的!你怎麼能公開在課堂上讚揚它,鄧布利多和魔法部不會允許的!」說到最後他甚至於得意洋洋了。
  羅恩終究是忍不住地扶額,他畢竟是個格蘭芬多。「真搞不懂,為什麼他一點大腦也沒有,竟然能問出這樣的話來,難道真的像斯內普教授說的一樣,他的腦容量都被巨怪同化了嗎?」
  裡德爾的眼神驀地變得凜冽:「你是這樣認為的?真是膚淺!只有真正瞭解黑魔法才能夠抵禦它,你以為憑著那些個單純的白魔法就能夠抵禦的了嗎?就我個人來說,我從未輕視過白魔法,白魔法也很了不起,真正精通白魔法的人必定是魔力強大的人。但是,黑魔法也並非黑暗,你們所膚淺的認為黑魔法就是狠毒的置人於死地的魔法,簡直是大錯特錯!」
  「黑魔法也分為三種:一種是我們熟知的三大不可饒恕咒,第二種是一些普通的咒語,例如火球術之類的也歸類於黑魔法,這是最普通的。第三種是守護魔法,它們是通過犧牲自己的一部分來達到守護別人。這一類我想我們也應該知道的。」
  裡德爾的眼神看向哈利,哈利的眼神暗了一下點頭。「是的,哈利的母親,莉莉波特,是一個很偉大的母親,同時她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巫,在伏地魔攻擊哈利的時候,她就用了一個黑魔法,保護了小哈利,然而犧牲了自己,同時重創了伏地魔。那個魔法叫做心之守護,也便是我說的第三類黑魔法。」
  「邪惡的並非黑魔法本身,而是使用他的人抱有著怎樣的心態!」裡德爾最後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夠真正通過你們自己的心去看待黑魔法,不止黑魔法,還有你們身邊的人和事。並非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也許他內裡藏著你們所不知道的。不要被你們的眼睛迷惑,而因此錯過了太多的風景。否則,你們必將後悔終生!」裡德爾最後總結,「好了,這節課就到這裡,不過我想需要讓你們看一下真正的黑魔法。我需要一個助手,那麼,波特先生,可以嗎?」
  哈利一怔,然後點頭走上去。「用你所學的最強大的攻擊魔法攻擊我!」哈利瞭然地瞬間開始攻擊:「粉身碎骨!力勁松洩!除你武器!四分五裂!」
  然而魔咒卻沒有一個打在裡德爾身上,「很好波特先生,繼續,最強大的!」「神鋒無影!」然而裡德爾依舊躲開了,「盔甲護身!」哈利的最後一個咒語打在了裡德爾身上,卻完全沒有效果地彈開了,「很好,到此為止!波特先生加十分!」
  裡德爾隨手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塵說道:「那些個黑魔法的確很好用,可是顯然施法者的魔力與我有很大的差距,也導致了他的咒語無法穿透我的防護,但如果剛才的情況換過來,受傷的就是波特先生了!不過你們還是未成年巫師,能夠有現在這樣的魔力已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甚至已經超過了很多成年巫師!這很好。那麼現在下課,我很期待我們的下一堂課!」
  鈴聲響起,學生們陸陸續續地走出教室,哈利叫德拉克和羅恩他們先走,自己的腳步卻停頓了下來。
  裡德爾收拾好教案回頭就看到哈利有些躊躇的站在那裡。不禁露出一抹笑容:「怎麼,男孩,有事嗎?」
  哈利支支吾吾半天:「嗯,那個,裡德爾……教授。我……」「私底下叫我裡德爾就好!」裡德爾彎下腰湊近哈利,溫暖的氣息打在哈利的耳畔,有些曖昧的紅暈浮現在哈利臉上,「裡德爾,你來霍格沃茨,要做什麼?」「當然是你的教授了,這不是很明顯嗎?」裡德爾明顯帶著笑意。
  「你別敷衍我!是為了伏地魔對不對!」哈利有些氣急敗壞。「那麼,男孩,我也曾是伏地魔,你怎麼看?」裡德爾攬住哈利的肩膀,有些安撫地拍著。
  哈利聽了話抬頭看向裡德爾的眼睛,卻意外地看到滿滿的認真:「你是裡德爾,外面的那個才是伏地魔,才是殺死我父母的仇人!」

  魔法部特派員

  伏地魔最近在外面折騰的風生水起,霍格沃茨裡也同樣熱鬧非凡。若尋摸著下巴想,果然是小說裡的世界啊,永遠都不會缺少樂趣。
  自從裡德爾那第一堂課上的宣言以及和哈利對打時輕鬆自若的實力導致霍格沃茨出現了相當大一批裡德爾粉絲。
  對於斯萊特林來說,這個優雅睿智風度翩翩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可比外面那個蛇臉瘋子強太多了;
  對於拉文克勞來說,裡德爾教授豐富的學識也使得他們樂意跟在他屁股後不停地問問題,而對於這個會條理清晰思路明確拓展豐富幽默風趣耐心十足的教授,他們也相當追捧;
  對於赫奇帕奇來說,基本來個教授都比他們強太多,再加上赫奇帕奇的王子的帶領下,全院上下對這個新來的教授也都是禮敬有加,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呢!小動物們的直覺還是很敏感的;
  而對於最微妙的格蘭芬多來說,裡德爾那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從他那個麻瓜父親那裡繼承來的外表,也是相當具有欺騙性的,導致格蘭芬多的女孩們也都前赴後繼地加入了他的粉絲團,連帶著許多男生們也都跟了過去。
  最後,貌似只剩下西莫等人在不斷地挑釁當中越挫越勇,百戰百敗百敗百戰,對於他們這種強大的抗擊打能力,全院上下對此表示些微的同情,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好吧好吧,他們不是沒有同學愛,只是在無聊的學習生活中偶爾有一點生活的調劑也是很有利於身心健康的。
  裡德爾的教學也正式進入了規定模式,只不過這個模式似乎完全是按照裡德爾的規則改變了一下,自然,按照裡德爾的性格來說,想必是不會向那些迂腐的教學模式妥協的。也因此,除了課上偶爾有幾隻跳出來挑釁的格蘭芬多小獅子,還會被裡德爾武力鎮壓,其他的都還是很和諧的。
  但是顯然,和諧的日子永遠都不會太久。因為,烏姆裡奇來了。想必大家都還記得那個一身粉紅色,如同青蛙一般,卻有著小女孩一樣嬌滴滴聲音的女人了。沒錯,她來了,以魔法部特派員的身份,福吉部長親自指定的,來協助校長管理霍格沃茨。
  對於這個女人的到來,整個學校基本上沒有歡迎的。雖然伏地魔的回歸並未被遮掩住,但看來福吉卻也並不死心,想要把學校也掌控在他的手中,但他顯然打錯算盤了。
  一天早餐時間,烏姆裡奇出現在了霍格沃茨的禮堂的教師席上。在早餐開始前,鄧布利多開始介紹她:「請大家注意,這位女士是來自魔法部的特派員,多洛雷斯·簡·烏姆裡奇女士……」沒等鄧布利多說完,烏姆裡奇就站起來用她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做作聲音說道:「鄧布利多校長,可否讓我自己來說。」
  鄧布利多的臉上沒有絲毫被打斷的不悅,點頭欣然地坐下,順便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你,校長,」烏姆裡奇假笑著說道:「為我們致歡迎辭!」她整了整她蓬鬆的粉紅色開襟羊毛衫:「我必須說我很高興回到霍格沃茨!還有看到這麼多愉快的小臉。我十分渴望認識你們每個人,我想我們會成為朋友。」
  地下的學生都互相對視著,眼中帶著明顯嘲諷的笑意。
  烏姆裡奇教授再次清清喉嚨,但是當她再次開口的時候,一些急促聲從她的聲音裡面消失了。現在她的話是以一種枯燥的聲音傳達的。
  「魔法部一直認為教育年輕的巫師和女巫是十分重要的。伴隨你們出生的珍貴禮物如果不加以細心的教育與知道將化為烏有。巫師組織的古老獨特技能必須由後代繼承,以免失傳。我們的祖先發現的魔法知識的寶藏必須被守護、補充和完善,擔當這一責任的就是高貴的教師們。」
  烏姆裡奇教授在這裡停頓了一下,並向在坐的同僚微微鞠躬,但是沒有一個教師還禮。麥格教授的黑眉毛已經收縮起來,因此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老鷹一樣,若尋夾在中間清楚的看見麥格教授與斯內普教授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而同時烏姆裡奇教授再次清清嗓子並繼續發表演講。
  「霍格沃茨的歷任校長都帶來了某些新東西來勝任這所歷史悠久的學校繁重的管理任務。那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沒有進步就會停滯腐爛。不過,為進步而進步的興趣必須停止,我們奮鬥和檢驗的傳統經常是完美的。那麼這就是一個新與舊、永恆與改變、傳統與創新之間的平衡……」
  不過顯然不論是學生們還是老師都沒興趣聽她的長篇大論了,下面交頭接耳的嗡嗡聲越來越響。裡德爾用完早餐,站了起來對其他教授們說道:「我得先走了,第一堂有我的課,我需要去準備。」
  烏姆裡奇停止了她的發言,轉而對向裡德爾說道:「裡德爾教授是嗎?我想我作為特派員會去聽你的課的!」裡德爾挑了挑眉說道:「你?還是算了吧,這節課我會教學生們一些攻擊魔法,您這個嬌貴的特派員還是別去了,免得被誤傷。」
  烏姆裡奇的聲音又開始高亢:「什麼?攻擊魔法?你,你怎麼可以教學生這麼危險的東西!我對你的課程表示質疑!你是這學期新來的吧,你以前有沒有教學經驗?」一連串的質問脫口而出,下面的小動物們都一臉憤怒地瞪著她。
  裡德爾的眼中開始凝聚風暴,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烏姆裡奇,魔法部特派員,嗯?我想我的課怎麼樣還用不著你質疑,如果你對我的實力有疑問的話,我不介意與你比一場,雖說我不喜歡打女人,但是……」裡德爾上下打量了一下,搖了搖頭。
  烏姆裡奇的臉漲的通紅,呼吸聲變得急促。可裡德爾完全沒有給她開口的打算,「你給我調查清楚再來找我,我的全名是湯姆·斯萊特林·裡德爾!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當然,如果你一定要來干預的話,我很樂於奉陪。」說完,裡德爾轉身離開,完全不理會烏姆裡奇在聽到他的全名之後瞬間蒼白的臉色。
  想來烏姆裡奇也算是倒霉,對於這個今年突然空降到霍格沃茨的裡德爾調查的不甚清楚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惹到她可就是她自己倒霉了,想來短時間內,黑魔法防禦課會很安靜了,至少不會出現那種令人作嘔的做作聲調。

  特派員的生活

  這為來自魔法部的特派員烏姆裡奇女士在霍格沃茨的生活簡直是忙碌極了。她在來的第一天就開始了她的抽查工作。
  她最先檢查的不是別人,正好就是斯內普教授。斯內普一如往常,在鈴聲敲響前走進教室並且關上門,他站在講台前掃視了一圈後發現了最後排拿這個小本子的粉紅色某人。
  他用他那絲滑的聲音說道:「哦,歡迎我們的來自魔法部的特派員,歡迎。」教室裡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烏姆裡奇站起來行禮。
  斯內普依舊略帶嘲諷的笑容:「今天,我們將繼續學習加強劑,你們上星期調製的混合物原封不動地留在這裡,如果製作步驟正確,經過一個週末的時間發酵應該正好。製作步驟--」他揮動魔杖,「--就在黑板上,開始吧。」 我不得不重新思考你們的腦子到底都用來做了什麼?
  最開始的半個小時,烏姆裡奇一直在角落裡記她的筆記,哈利十分想聽她審問斯內普,不是為了其他,只是想看到烏姆裡奇被斯內普教授諷刺的經典畫面。
  烏姆裡奇站起身。她已經沿著桌子之間的過道走向斯內普,後者正彎腰檢查迪安·托馬斯的坩堝。
  「嗯,這些學生似乎比平均水平要高,」她對著斯內普的後背興致勃勃地說,「不過,我還是懷疑教他們像加強劑這類的藥劑是否明智。我認為魔法部會更希望你把這個東西從課程裡拿掉。」
  斯內普慢慢地站直,轉身看她。 「那麼,……你在霍格沃茨教書已經多久了?」她問,羽毛筆在寫字夾板上準備好了。
  「十四年,」斯內普回答,他的表情深不可測。哈利一邊仔細地觀察著他,一邊往藥劑裡加了幾滴溶液,藥劑立刻危險地嘶嘶響起來,從松綠色變成了橙黃。德拉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瞪了他一眼。
  「據我所知,你一開始申請的是黑魔法防禦課的職位?」烏姆裡奇教授問斯內普。 「是的,」斯內普平靜地回答。「但是沒有得到?」斯內普的嘴唇彎了彎。「顯然。」烏姆裡奇教授在寫字夾板上寫了些東西。
  「而且,據我所知,來到學校以後,你也一直申請黑魔法防禦課這一職位?」 「是的,」斯內普平靜地說,幾乎不動嘴唇,他看起來已經很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鄧布多為什麼一直拒絕給你這個職位呢?」烏姆裡奇問。 「這個我建議你去問他,」斯內普痙攣地說。
  「噢,我當然會的,」烏姆裡奇教授說,臉上現出甜甜的笑容。 「我想這是重要的資料了?」斯內普問,黑眼鏡瞇了起來。
  「噢,是的,」烏姆裡奇教授說,「是的,魔法部想要徹底瞭解每個教師的--呃--背景。例如,前食死徒……」
  斯內普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哦?是麼?那麼您可以儘管查,祝願你能夠得到一個很滿意的結果。」
  「哼!謝謝!哦不!天哪!斯內普教授你竟然讓他們做這樣危險地魔藥。」砰的一聲納威的坩堝炸了,沒有了幫助,他一如既往的魔藥廢柴。斯內普在第一時間一揮魔杖讓那只坩堝消失了。
  可是烏姆裡奇的尖叫依然響徹整個教室。斯內普的眼中開始積聚風暴:「烏姆裡奇女士,第一,對於我的工作是否稱職,我想校長以及校董事會可以給你一個很滿意的答覆。第二,我的職業等級是魔藥大師,我不認為你能夠在我的領域裡指手畫腳。第三,這是我的課堂,我的學生自有我來保護,不需要你在這裡製造噪音!第四,我想你現在可以走了,不要用你那可愛的動聽的聲音繼續折磨我們的耳朵了。最後,善意的提醒,沒有智商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智商依舊到處顯示自己,真是令人感到可悲啊!」
  烏姆裡奇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許久,她才憋了一句話:「哼!你等著接受調查吧!」然後轉身走出去。
  接下來,這烏姆裡奇還是不死心,繼續監視麥格教授。可惜的是麥格教授作為副校長和格蘭芬多的院長,一向以公正出名,規規矩矩的上課,按照道理加分,反倒是烏姆裡奇在裡面坐了一節課也沒有任何刺可挑,最後又一次氣呼呼地走了。
  弗利維教授的課也比較樂觀,他一向是以讓所有人過關為目的,所以他的人緣也相對更好,大家都喜歡他。烏姆裡奇在後面問了幾個女生她們的課業,還好那幾個女生成績都很好。總的看來,這堂課也沒出什麼差錯。
  而最倒霉的是特裡勞妮教授了,本來她的課就不受喜歡,不過在烏姆裡奇來檢查的那天,若尋坐在了教室裡面,一堂課下來,特裡勞妮也就沒出什麼差錯,畢竟有若尋幫襯著呢,遇到刁鑽問題也被她三言兩語化解了,總之,還是比較順利地結束了。
  而到了若尋的課堂上,若尋開場直接說道:「要想進我的課堂,麻煩先通過那邊的幻境,否則請轉身直走,從外面把門幫忙關上,謝謝。」
  說完不理會她繼續講課。烏姆裡奇看了看幻境的入口,又看了看若尋,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畢竟來霍格沃茨之前,福吉部長就吩咐過,千萬千萬不要來惹陳若尋,否則下場絕對很慘。
  而裡德爾的課,烏姆裡奇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坐下,可裡德爾卻說這一節課是實踐課,學生們心領神會地心有靈犀地把所有的魔咒都指向了烏姆裡奇,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魔咒飛向她,直到讓她不得不狼狽逃竄,怎一個慘字了得!
  在豐富的一天裡,烏姆裡奇受到了全校師生地『熱烈歡迎』,擠掉斯內普成為全校師生最討厭的教授,真是可喜可賀啊!!



  除夕特別番外

  有些事情可以忘記,有些事情卻不可以忘記。斯內普現在才真正懂得了這個道理。因為現在他就因為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被他美麗而記仇的小妻子踢出了臥室。
  沒錯,今天是中國農曆的除夕之夜,那個古老的國家正在舉國同慶,閤家歡樂。而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妻子,也同樣拉著他回到了聖地,和師兄弟姐妹們一起過春節。
  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年前,在他求婚了無數次之後,她的小妻子突然間心血來潮決定在除夕之夜結婚。於是白天他們在魔法界舉辦了婚禮,晚上又在聖地舉辦了中式的婚禮。一年前的婚禮自是不必說,熱鬧非凡,而鬧洞房的人也不少,可都在魔藥教授的冷氣中退散了。然而在斯內普轉身回到臥室,準備享受他的新婚之夜時,卻發現,他的小妻子竟然睡著了!
  睡著了,她竟然睡著了!斯內普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邊抱著身邊熟睡的妻子邊自我同情。風師兄說什麼來著,那叫: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為什麼,她的小妻子竟然在洞房之夜睡著了。斯內普那個嘔啊!可是沒辦法,疼惜妻子的斯內普也知道,今天一天累壞她了,不過沒關係,夜還長著呢,他們的日子也還長著呢,正好可以利用今晚的事以後來威脅一下她。
  好了,不說題外話,重要的是今天,除夕之夜,也是他們結婚一年的紀念日,可該死的他竟然忘了!!
  好吧好吧,他承認,又一次被魔藥誘惑了。以至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直到若尋一腳踢開了實驗室的門,他才知道他忘了多麼重要的事。
  若尋發火了,後果很嚴重!於是他就這麼被踢出了臥室門。
  可這是他的錯,他也沒話可說。但是若尋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讓我進臥室啊!哎呦,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枕頭被扔了出來,直接砸到了斯內普的臉上。
  斯內普苦著臉瞪著又一次緊閉的房門,可是顯然,那個房門的質量很好,是看不穿的。
  但是,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她要去向若尋請罪。右手握緊口袋裡的小小水晶瓶,依然地瞬移進去。在他的身影出現在臥室內的一瞬間。啪,又一個枕頭飛了過來,看著坐在床邊一臉陰沉的若尋,斯內普暗自吁了口氣,看來若尋還是捨不得的,不然她仍的就是旁邊的花瓶了。
  斯內普走過去,蹲在若尋的面前,輕聲說道:「若尋,對不起,我不該忘了這麼重要的一天,不過這是有原因的!我在熬製魔藥,就是這個,是送給你的!」
  斯內普從口袋裡拿出小小的水晶瓶,裡面水藍色的液體在昏暗的燭光下亮的詭異卻美麗異常。
  「這是我最新精煉的福靈劑,沒有任何副作用。是我特意為你製作的。若尋,原諒我好嗎?」斯內普溫柔地望著若尋的臉。
  若尋低著頭,不發一語,但眼眶卻漸漸濕潤。沉默的氣氛讓斯內普有些緊張,他剛想開口,卻被若尋抱住了:「西弗!謝謝你……我愛你!」
  斯內普的臉變得更加柔和,他輕輕拍著若尋的背,呼出的氣息在她的耳畔環繞,他的聲音溫柔地令人不可置信:「I Love You,too……」

  消失的原著軌跡

  失去了大腦中的伏地魔的魂片的哈利沒有辦法再和伏地魔產生聯繫了。但他們這一卻有一個厲害的間諜——西弗勒斯斯內普。
  一天晚上被突然召集到校長辦公室裡,卻發現了許多鳳凰社成員。鄧布利多有些沉重的說道:「西弗勒斯剛剛傳來的消息,伏地魔打算潛進魔法部神秘事務司搶奪預言球,但我們決不能讓伏地魔得到它。所以我想我們必須採取行動了。」
  在聽到伏地魔的名字後大家的臉色都變得有些蒼白,半響都七嘴八舌地讓鄧布利多開始分配任務。
  鄧布利多一個一個地開始分配:「教授們守在霍格沃茨裡,預防食死徒偷襲,其他人跟我去神秘事務司。到時統一指揮,目的只有一個,阻止伏地魔得到預言球。還有湯姆和若尋,你們兩個……」
  若尋突然站起來說道:「鄧布利多,我說過,我不會參與到魔法界的戰爭中,誰勝利於我來說本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你,也更沒有資格來命令我!」
  鄧布利多連忙解釋道:「不,若尋,我沒有命令你,我只是在請求你!」
  「請求?鄧布利多!你給我挺清楚了,在聖地的時候,我師父就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只是入世來修行,不會插手你們的戰爭,更何況你們的戰爭也與我毫無關係。而你卻一次又一次地在挑戰我的底線,鄧布利多,我勸你最好擺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該妄想的就不要想,否則,不等那個伏地魔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若尋漠然地看著他,冰冷地說著。
  「那斯內普呢?哈利呢?你也不管了嗎?」一旁的盧平突然發難。
  若尋瞇著眼睛審視著這個男人,溫柔的外表最是迷惑人心,沒想到啊,這個時候跳出來的竟然不是小天狼星,不是穆迪,而是他!
  「萊姆斯·盧平!果然該說不愧是格蘭芬多嗎?真是有著超乎尋常的勇氣啊!是誰給了你權利來質疑我,恩?連鄧布利多都該叫我一聲前輩,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話?果然是格蘭芬多的教育問題嗎?不過我今天倒也一次性地跟你們說清楚好了,省得你們弄不清情況在這裡惹人發笑。」
  「這裡的一切的確與我無關,可是很可惜的是我收了幾個徒弟,如果魔法界有戰爭的確會波及到他們,而且還是首當其衝。」看到盧平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若尋話音一轉。
  「可是,我一樣可以把他們都帶回聖地,包括西弗勒斯!不要說威脅我,就算是利用他們,你也先掂量一下自己究竟值幾斤幾兩。沒有任何人可以挑戰東方修真界的地位,更不要說你一個狼人!連人的範疇都算不上的狼人!」盧平的臉已經白的如紙一般。
  「奉勸一句,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那將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小天狼星,那天哈利需要你的保護,你留下來,還有西弗勒斯,你也留下來。我想不需要我說第二遍。」若尋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徒留室內一干被她的話震得暈頭轉向的鳳凰社眾人望空門興歎。
  裡德爾也笑得嘲諷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鄧布利多,我敬你你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長,我不敬你,你又算什麼?我來這裡只是作為霍格沃茨的教授,其他的事情,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如若尋所說,想清楚你自己的定位,不要像些小輩一樣,惹人笑話。」裡德爾若有似無地瞟了盧平一眼,也轉身離開了校長室。
  那一天很快到了,但是四人組顯然很淡定地在圖書館寫作業,某忠犬由於若尋的威脅也緊跟著他的教子來到圖書館。而斯內普被若尋勒令留在地窖裡。而斯內普顯然回給伏地魔的話就是鄧布利多要求他留在學校,然後就理所應當地利用這個時間繼續研究他的寶貝魔藥了。
  若尋則是留在辦公室裡補眠,雖說修真者不用睡覺,但是睡覺是多麼舒服的一個消遣方式啊!
  沒工夫理會在神秘事務司的戰鬥,不過顯然鳳凰社勝利了。也是,畢竟鄧布利多親自出馬,如果還打不過一個沒完全恢復的伏地魔,那他真該早點收拾收拾退休回家養老了。
  預言球被打碎了,盧修斯馬爾福沒有參加這次的行動,因此也沒有受到懲罰。而斯內普由於被命令留在霍格沃茨,也沒有被牽連到。而鳳凰社則只是有人受傷,沒有人死亡。
  似乎是一個很好的結果,至少這一仗,鳳凰社贏得還算漂亮。
  哈利幾人為此也很開心,主要是這一次小天狼星沒有參加這次行動,也沒有犧牲,這讓他很開心,畢竟他是自己的教父,而且也變得理智謹慎了許多,不像原著一樣莽撞衝動沒大腦,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愛自己,他能夠安全自己當然高興。
  神秘事務司的一戰,伏地魔遭到了重創,也因此,食死徒的行動也減少了許多。神秘事務司的一站被預言家日報大肆渲染魔法部的功勞,鄧布利多並未對此多加參與,畢竟讓魔法部做出頭鳥也是好的。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順利地讓若尋有些悠閒過頭了。裡德爾終於來找她了。「我們還得等多久?」
  「啊拉∼裡德爾等不及了麼?」若尋笑瞇瞇。「只是覺得實在浪費時間而已。」裡德爾依舊面無表情,長時間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若尋不定時的調侃,唯一的應對辦法就是不理會。
  「好吧好吧,真是越來越不好玩了。還要再等一下,不過很快了,我也不想磨蹭了呢!」說到最後,若尋的聲音有些低沉的異樣。
  「好,到時候通知我。」裡德爾果斷的起身告別出去。
  「呵呵,真是令人頭痛呢∼西弗勒斯,你還真是讓我為難啊!該怎麼辦好呢∼」若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低聲地自言自語。「不過,越有難度越有趣啊∼」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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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味的爭吵

  其實命運就是這麼的奇妙,對於伏地魔為啥非得搶那個預言球,鄧布利多為啥非得不讓他得到的問題若尋思考了很久。最終得出了結論:吃飽了撐的。
  實際上對於這兩個人之間的爭鬥,若尋也給出了同樣的答案。本來嘛,上位者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偏偏要挑起戰爭,不是吃飽了撐的還能是什麼?
  但是,既然已經被捲入了這場戰爭,若尋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淡定的面對了。
  這天晚餐,若尋沒有在禮堂看到斯內普,就感到有些疑惑,是又在熬魔藥忘了時間?還是去提醒他一下吧。
  可是在敲了半天門依舊沒有回應之後,若尋有些發慌了。直接要求那個畫像給她開門。畫像上的蛇邊開門邊嘀咕:「本來就是,直接進去就是了,還敲門,浪費時間。」沒理會那個嘀嘀咕咕的小蛇,若尋著急地走進地窖。卻在第一時間惱了!
  斯內普倒在沙發上,面色蒼白如紙,嘴唇有著明顯的被咬過的痕跡,他的眼睛緊閉著,眉頭皺的緊緊的,沒有流血的痕跡,若尋稍稍安了心。
  她輕輕地拍了拍斯內普的手背,叫道:「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醒醒!」叫了好幾聲,斯內普才漸漸恢復意識,他睜開眼睛,空洞無神,但卻不同於平時大腦封閉術,而是剛剛恢復意識後的迷茫。
  「若,若尋?你怎麼在這?我怎麼了?」斯內普有些疑惑的呢喃。「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若尋輕輕握住斯內普的手問道。
  斯內普的眼神漸漸變得清亮,已經完全恢復了意識,「我去了伏地魔那裡。因為沒有傳過去更多的情報,伏地魔賞了我好幾個鑽心剜骨。」他說的雲淡風輕,但若尋卻聽得心痛不已。
  「那個該死的伏地魔!你就不能好好保護自己嗎?你明明可以不被擊中的!」若尋氣糊塗了,口不擇言地訓斥道。
  斯內普拉住若尋,阻止她站起來,「若尋,我不能躲,不然會引起他的懷疑。更何況,作為他的僕人,這是我必須承受的!」
  「僕人?!西弗勒斯斯內普!誰允許你那樣稱呼自己,貶低自己!你是璇璣派的弟子,是我的愛人!你不是任何人的僕人!你是一個獨立的完整的自有的人。」若尋徹底暴走了。
  「你知道,我是情非得已。」斯內普有些無奈的說道。
  看著斯內普更加虛弱的臉,若尋按耐下高漲的怒火,開始給他聊上,丹藥配合靈力梳理經脈,斯內普很快就恢復了。
  看著斯內普漸漸恢復正常的臉色,若尋輕聲說道:「西弗,以後即使你不能躲過去,但至少請你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如果今天我不來看你,你知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斯內普的眼神黯然了一下:「若尋,我只能說我盡量,畢竟有些事情並非我能夠做主的。」
  若尋再也壓抑不住心中滿溢的怒氣,她一把拉開斯內普的前衣襟,使得衣服上密密麻麻一排扣子辟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斯內普白皙的身體呈現在若尋眼前。斯內普有些驚嚇地看著若尋,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做。
  若尋趴在斯內普的身上,斯內普仰面倚在沙發靠背上,兩人的姿勢有些詭異的曖昧。「好!既然你沒辦法保護好自己,那就讓我來好了。」
  若尋右手結印,然後快速地點在斯內普的前胸上,繁雜快速的手勢讓斯內普完全看花了眼。直到最後一個複雜的印記在斯內普的胸前閃著光亮,然後慢慢印在皮肉中消失。
  「這是一個轉移符咒,只要你受到傷害,就會馬上轉移到我身上,你無法用靈力或魔力化解,那就由我來好了。你沒辦法保護好自己,那就全部交給我,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斯內普一下子坐起來,若尋順著力道完全靠在斯內普懷裡。「你,你怎麼能?」斯內普的眼中也開始浮現出怒火,他壓抑著音量質問道。
  「為什麼不能?既然你是我的男人,我的愛人,那你的整個人整顆心包括這個身體都該是屬於我的,那麼沒有我的允許,你就不能讓他受到傷害!」若尋抬起臉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說道。
  斯內普有些氣急,但也說不出反駁他的話來。若尋就那麼直直地盯著他,等著他反駁,但她眼中分明閃現著委屈。
  真是個外強中乾的小女人!斯內普有些好笑。
  若尋伸手撫摸著斯內普的嘴唇:「你怎麼那麼笨,就那麼站著讓他折磨你!都咬破了,你這個笨蛋!」
  她輕輕的撫摸著,皮膚細嫩的手指在斯內普的唇上慢慢的游移,癢癢的麻麻的。斯內普的眼眸變深,裡面隱藏著無法遮掩的欲 望。
  「下次不許再折磨你的唇了聽到沒有……唔唔唔……」斯內普決定不再壓抑自己的慾望,順勢低頭吻住了懷裡喋喋不休地小女人。
  唇齒廝磨著,開始只是在唇上輾轉,□,直到若尋的唇被吸吮的有些紅腫,他才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啊!痛!」若尋有些吃痛地啟唇驚呼,卻被斯內普趁機更深的侵入,他的舌向蛇一般掃過她口腔中的每一處,連每一顆牙齒每一個牙床都不肯放過。若尋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應他,嫩紅的小舌輕輕地□侵入的舌,得到回應的斯內普吻得更加激烈。
  兩舌不停地糾纏著,彷彿就要這樣吻到天荒地老。斯內普本就大敞的衣襟更加的凌亂。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慢慢下移,兩人廝磨著,若尋的裙擺也被蹭的向上。
  今天若尋穿的本就是分體的裙子和薄薄的襯衣。這般廝磨著,熱氣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室內變得有些淫 靡。
  斯內普的手從衣擺下慢慢覆上若尋的身體,細膩的觸感讓斯內普有些愛不釋手,繼續向上游移,撫上她的背,她的胸,若尋迷亂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呻 吟。引得斯內普的吻更加的狂亂,若尋的裙子已經徹底蹭到了腰處,修長白皙的腿纏著斯內普的腿,映著他黑色的長褲,有一種另類的令人瘋狂的誘惑。

  衷情與絕望

  斯內普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了。他的吻更加的火熱而纏綿,彷彿要將懷裡的人兒整個吞吃入腹。兩人終於分開了,若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她的胸腔都快受不了了。這個吻太過熾烈,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溶化。有些下意識的瑟縮。
  然而斯內普只是稍微調息了一下混亂的氣息,緊接著順著她紅 腫的唇向下吻去,充血泛紅的臉頰,精緻小巧的下巴,白皙修長的脖頸。他一點點一寸寸的輕吻著啃 咬著,不肯放過一寸肌膚。
  若尋難耐地磨蹭著,熱,好熱,要燃燒起來了。她磨蹭著前面有些溫涼的身體。好舒服,好涼。斯內普的呼吸更加粗重了。他深深地看著懷中明顯陷入迷亂中的女子。一把將她抱起,走向臥室。
  砰的一聲踹上門,斯內普將若尋放在床上,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額頭上,眼瞼上,鼻子上,唇上。若尋全身都快要燒起來了。她有些本能的靠近涼氣的源頭,撕扯著斯內普的衣服。斯內普輕聲笑了笑,配合著她脫去了衣服。
  在去掉束縛後,若尋的手緊緊地抱住斯內普,兩隻指頭修長白皙的手有些無措的撫摸著斯內普的背。
  斯內普的眼眸又變暗了,他的指尖挑起若尋上衣的帶子,輕輕向外一帶,帶子就鬆開了,絲綢的衣服順滑地順著若尋細膩的身體滑落。裙子已經被蹭到了腰上,兩條修長的腿纏上了斯內普的腿。白與黑的鮮明對比刺激著斯內普的自制力,他快要被逼瘋了。
  斯內普的手覆上若尋的臉頰,黑寶石般的眼睛直視著若尋,他低聲而堅定地叫道:「若尋……」
  絲滑低沉又略帶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尋睜開了迷茫的雙眼,然後在下一秒撞入了一雙漆黑的眸子。「若尋,可以嗎?」
  那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壓抑,他就這樣壓在她的身上,兩人幾乎裸呈相對。他在問她,可以嗎?她不是清純到不諳世事的少女,即使沒有過經驗,但並不代表她單純的不清楚那個頂著她的東西是什麼。
  願意嗎?若尋輕聲問自己。不願意嗎?他是西弗勒斯,是自己一生認定的唯一真愛,她沒有保守到必須新婚之夜才能結合的古板規矩。至少在她心目中,兩個人相愛到一定程度,肯定會渴望得到對方,包括對方的身體。這很正常。
  她並不反感把自己這樣交給西弗勒斯,他是她的愛啊!想通了的若尋,眼中的情意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遮掩。她原本摟住斯內普身體的手滑到斯內普的臉上,她直直地看著斯內普的眼睛,彷彿要把她全部的決心全部傳達給他:「我愛你,西弗∼」
  這一生輕柔帶著些微嫵媚的聲音重重的衝擊著斯內普的心,幸福就要滿溢出來了。斯內普輕輕吻上若尋的唇,不激烈但卻溫柔,像是承諾一般地鄭重。
  他一點一點的撫摸著她的身體,試圖再度挑起她的情 欲。若尋本就敏感的身體很快就繳械投降了。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叫出來,阻止那令人羞恥的聲音。然而斯內普卻湊上了她的耳朵,含住她的耳垂,若尋難耐的「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斯內普輕輕啃咬著,蹂 躪著慢慢充血的耳垂,直到若尋毫無招架餘地地叫出聲來,他才罷休。然而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沙啞性感的聲音:「若尋,我也愛你……」
  那一刻,彷彿地老天荒……
  若尋的眼淚唰的留了下來,她無法壓抑自己快要尖叫的幸福感。她終於等到了,等到了這句話,這就夠了,她還能奢求什麼?
  她有些失控的緊緊抱住斯內普,有些瘋狂地吻上他的唇,率先伸出舌來與他糾纏。斯內普驚訝於若尋的熱情同時也有些心痛。這個小女人是真的在用整個心在愛他啊!即使只是這樣一句話,就能夠讓她感動到失控。他聯繫地溫柔的回吻著她,漸漸掌握控制權,帶著她慢慢的感受他們之間滿滿的愛意。
  他的手滑向她的大腿,撫摸著安慰著。若尋輕輕地呢喃著,感受著。可就在這時,臥室外傳來了鄧布利多的聲音:「西弗勒斯,你在嗎?請你馬上來一下校長室!」
  斯內普從來沒覺得鄧布利多的聲音是這麼的可惡,可惡到他直接想阿瓦達了他了事。但他還是有些掙扎地起身,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若尋的身體。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乖∼等我,我會馬上回來!」
  若尋即使不甘,但也依舊聽話地點頭。直到斯內普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她才有些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老蜜蜂!」可是想起剛才和西弗做的事,臉通得一下就紅了。天哪,真是羞死人了!她竟然,竟然就這麼……
  若尋有些懊惱地將自己埋在被子裡,蹭啊蹭,然後發現西弗勒斯的床真的好柔軟,她甚至能夠聞到他的身上特有的魔藥的味道。一把將旁邊另一個枕頭拉過來抱在懷裡,眼睛卻在下一刻被一個小袋子吸引了。
  是什麼東西被西弗勒斯放在枕頭下面?她有些好奇地伸手拿過來,翻看了半天沒發現什麼特別,就打了開來,用手接著往外倒,卻只是飄出來一張紙。不,應該說是一張照片。有些發黃老舊,卻足以讓她一眼看清裡面的人。
  那是兩個孩子,十一二歲的模樣,火紅色頭髮的陽光少女拉著有些彆扭的男孩照相,男孩表面上不太情願,但看向女孩的眼中分明藏著寵溺。
  那分明是少年時的斯內普,而旁邊的女孩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若尋的心彷彿被從天堂扔進了地獄,冰的透不過氣來。
  啪,一滴水落在照片上,然後接二連三地打在上面,若尋拉過被子擦著淚水,同時用手不停的拂去照片上的淚水。但為什麼止不住?為什麼心會這麼痛,她以為她已經可以接受了。足以承受他的一切行為,但為什麼她還是痛的快要喘不過氣。
  這算什麼?他把她和他的照片放在枕頭下面小心珍藏,日夜都要看嗎?這般私密的地方他卻留給了她,若尋沒有辦法再給自己任何原諒理解的理由。
  有些無力地拉開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從新穿上,然後推開門走出去。她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只是不能留在這,不然下一秒就會崩潰。也不能回聖地,不然師父會知道。天大地大,這一刻,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沒有目的的隨意瞬移,下一秒出現在倫敦的街頭。夜晚依舊霓虹閃爍,繁華璀璨,她漫步在街頭,抬眼望去,一片繁華,可為什麼她的心卻滿目蒼涼,荒草叢生……

  愛情追逐者

  若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一個又一個人從他的身邊走過,偶爾有人撞到她但她仍舊毫無感覺。彷彿被剝離了全部的意識,行屍走肉。
  不知過了多久,若尋停住腳步,抬頭四處看去,發現她正站在一個酒吧的門口,有些恍惚地看著燈紅酒綠的街道,熱鬧非凡的店舖。上一次去酒吧是什麼時候了?還是上一世吧。
  抬起腳走進最近的一家酒吧,只因那家店的名字叫「歸來」。進去之後發現裡面並不混亂,而是一個較為高檔的PUB。若尋坐在吧檯前,馬上有一個侍者走了過來。
  「小姐,您想喝點什麼?」若尋順著聲音看過去,那是一個很年輕帥氣的男孩,大約二十多歲,金色頭髮,藍色眼睛,很有活力很陽光的感覺。
  若尋問道:「一杯啤酒,另外,你這裡有什麼好的調酒,介紹一下吧。」
  男孩先去倒了一杯啤酒端給若尋,然後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Allen,是『歸來』的調酒師。不知道小姐怎樣稱呼?」若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叫我Crystal就可以了。」「好的,Crystal小姐,我給你介紹幾種雞尾酒吧。蘭色夏威夷,它的成分有雪碧,是比較溫和的。還有百利甜加冰,是一款奶酪酒,也很好喝。莫斯科之騾,口味適中,12度;冰代基裡口味適中,8度;白綢緞口味甜,17度。另外,金酒,藍橙酒業很適合女性引用。」
  「另外,還有一款酒是我們這裡賣的最好的,Load Runner(愛情追逐者)。口味比較甜,23度,還是比較溫和的。」
  「愛情追逐者……就這個吧!」若尋有些若有所思地想著,然後敲定。
  調酒師的調酒動作很漂亮,幾個瓶子和高腳杯在他的手裡如同魔術一般上下翻飛著,若尋支著頭看著他調酒,不時喝一口啤酒,等到Allen將調酒放在她面前的時候,一杯啤酒已經喝光了。
  Allen將酒放在若尋面前,然後說道:「這款雞尾酒以伏特加為基酒,另添加椰奶和安摩拉多(amaretto)酒,荻薩羅諾牌的安摩拉多酒的酸甜,椰汁的圓潤降低了伏特加的衝勁兒,使酒的口感變得柔和,受到女性的追捧。相傳這款雞尾酒是一位少女所作,少女通過它表達了對一位畫家的愛慕,這位畫家曾以少女為模特創作了一組壁畫。安摩拉多利口酒又稱「愛情利口酒」,為意大利著名的葡萄酒,酒精度較高,常常作為餐後酒飲用。但現在我們叫它愛情追逐者。」
  那杯酒看上去並不特別,因為加了椰奶的緣故呈現出奶白色,若尋拿起來抿了一口,閉上眼睛,口味很柔和,很舒服。她睜開眼說道:「謝謝!」Allen笑了笑搖頭走開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若尋一個人坐在吧檯上喝著酒,不時有人來搭訕,可都被她的冷氣給嚇走了。漸漸的也都知道這是個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主兒,也就不來騷擾了。
  這邊若尋喝著酒,另一邊斯內普快瘋了。鄧布利多叫他去是為了問他關於他這次去伏地魔那邊的事,他努力按下怒氣給他說完之後,就馬上回到了地窖,可當他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沒有看到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等他的小女人,只剩下凌亂的床鋪。
  斯內普有些心慌地走過去,卻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照片被放在床上,旁邊是裝著它的袋子,枕頭被挪開在一邊。
  他伸出手拿起照片,可手卻止不住地顫抖。那上面仍舊殘留著溫度,和未擦去的淚水。斯內普的心慌亂的不行,彷彿要跳出來一樣。她看到了,她會怎麼想?那些殘留的淚水彷彿是在提醒他若尋的心痛和絕望,以及他的殘忍。
  原本期待的心只剩下冰冷,斯內普扔下照片衝了出去,他先到若尋的辦公室裡找,可卻一個人都沒有。她會在哪?忽然間想起一件事,剛剛若尋才在他的身上下了聯繫的咒語,如果她能隨時感應到他,那麼是否也代表著反效果。
  斯內普重新燃起希望努力感應著,有些微弱,但仍可以感應得到。
  憑藉著微弱的聯繫,幻影移形,下一秒他站在一條街道上,斯內普並不是單純的少年,明白這是一條酒吧街,面前是一個名叫「歸來」的PUB。他有預感,若尋就在裡面。
  他邁步走進去,然後在滿滿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白色的身影。其實每一次在人群中,他總能第一眼看到她,可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才知道,他一直都是用他的心在尋找若尋的身影,心之所向就是人之所在。
  斯內普走過去看到若尋面前一大堆空酒杯,週身的氣壓一下子就降了下來。一把奪過若尋手中的酒杯,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
  這時,Allen走了過來,「先生,你認識這位Crystal小姐嗎?」「Crystal?」斯內普皺了皺眉,「是的,我認識她。」
  斯內普溫柔地抱起若尋,然後問道:「要付多少錢?」Allen愣了一下後說道:「260英鎊。」斯內普伸進褲子口袋掏出三百英鎊放在吧檯上說道,「不用找了。」然後抱著若尋向外走去。
  那個調酒師這才反應過來:「先生,你和這位小姐是什麼關係?」斯內普的臉色頓時黑了,聲音有些陰沉:「我是她的愛人!有問題嗎?」
  似乎這一句話之後若尋一下子清醒了,「不,他不是我的愛人!我不認識他!」若尋突然叫道。
  Allen又一愣,「先生,這位小姐說不認識你。」斯內普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但口氣還是很溫柔:「若尋,別鬧了,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這句話彷彿導火線一般,若尋一把推開了斯內普,聲音一下子變得尖利:「我鬧?你竟然說我鬧?」
  斯內普被若尋嚇到了,他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她的情緒變化會這麼大。「西弗勒斯斯內普!你怎麼能說得出口?我在鬧,竟然是我在鬧!我已經這般容忍了,你還要我怎樣?你讓我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看到那張照片之後還在那裡乖乖的等你回來嗎?西弗勒斯斯內普!你可不可以公平一點?!」
  「若尋,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的,我們回去說好不好?」斯內普的聲音變得軟了下來。
  「好,我們回去說,說清楚,徹底說清楚……」若尋的聲音一下子鎮定了下來,可那裡面有種無法掩飾的脆弱和決絕。斯內普有種感覺,如果今天不能圓滿,他就要徹底失去她了,因為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她的身影如同迷霧一般就要消失在他眼前。

  愛與被愛

  若尋和斯內普兩人一起回了霍格沃茨。一路上若尋平靜地令斯內普有些心驚,他一直在想該怎麼跟若尋解釋,可是有些已經發生的事,有些已經出現的裂痕,解釋,還有用麼?
  直到兩人重新坐在地窖中的沙發上時,若尋始終一言不發。只是有些恍惚地看著這個幾個小時前還滿是溫馨,滿是感動,滿是激情的屋子。現在壁爐的火已經滅了,只剩下幾點殘屑中的火星還兀自閃爍著。
  可是若尋卻有種意興闌珊,是真的累了吧……
  斯內普有些猶豫,欲言又止地看了若尋半天卻始終說不出什麼。若尋抬起頭,正好看到斯內普的糾結的神情,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連解釋都不願意給她了嗎?可是即便是死心,也要說清楚,即使死心一定會很痛。
  那麼,你不開口,便由我先來吧。「為什麼你的枕頭下面會有她的照片?你剛剛說了會給我解釋,那麼你說吧,我聽著。」若尋的聲音冷靜而鎮定,相比之下斯內普的侷促就更加尷尬了。
  可當斯內普聽見若尋問出那張照片之後,臉色刷的暗了下來,眼神也慢慢變得空洞。「那張照片……裡面是11歲的我和莉莉。那年我們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
  斯內普的聲音平靜,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和莉莉是鄰居,她那麼陽光,那麼美好,她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她願意做我的朋友……我們第一次見到霍格沃茨,這裡對於我們的意義是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它給了我一個家,一個真正可以安心的家……我在斯萊特林生活的並不好,我是一個混血,如果不是盧修斯,我會更慘……但是莉莉和波特在一起了,她的笑容那麼燦爛,我從未見過她和我在一起時會那樣笑過……我叫了她泥巴種,我知道她就要離開我了,被我親手推開……我去求黑魔王,讓他繞過莉莉,可是她還是死了,我答應鄧布利多保護她的孩子……都是因為我她才會死……那張照片我一直放在那裡,從未動過,曾經,那是我黑暗生活中的唯一動力。」
  若尋幾乎已經死心了,他和她有那麼多的曾經,可那些曾經自己從未參與過,甚至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但是,若尋,聽我說。」斯內普似乎發現了若尋的不同,走上前拉住若尋的手,蹲在她面前。「我已經走出來了。只是最近太忙,一直都忘記了拿走那張照片,才會陰差陽錯的被你看到。」
  若尋突然笑了,「那麼,如果我沒有發現,它就會一直放在那裡,對麼?」斯內普皺了皺眉,「當然不是,我會拿走它。若尋,我說過,也許我這一生都沒辦法忘掉莉莉,因為她從我幼年時就已經扎根了,已經拔不掉了,但現在我愛的人是你,也只是你。」
  「我愛你,才會碰你,不然,我又怎會允許一個女人這樣深入我的生活?若尋,相信我好嗎?」斯內普的眼睛依舊平淡,但在最深處卻隱藏著一點點的期盼和脆弱。
  若尋直視著他,眼神那麼堅定,那麼溫柔,讓她就要迷醉了。她甚至馬上就要丟盔卸甲,相信他,再相信他一次,就一次。心底有個聲音一次又一次地迴響。
  可是沒辦法接受啊,如果一次又一次放低自己的要求,降低自己的底線,一步步地退後,到最後她還剩下什麼?自己已經將自己的尊嚴全部交給他,然後被毫不留情的一次次踐踏。難道自己還要在主動奉上最後的一絲尊嚴,讓他踐踏嗎?
  西弗勒斯,愛上你,我就低到了塵埃裡。請原諒我真的不能夠原諒你,如果再次接受,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一次又一次違背自己的心,自己的原則。
  西弗勒斯,我愛你,可是我愛的太過卑微,卑微的不像是我自己了。如果說先愛上的那個人必定會受傷更多的話,那請給我時間,讓我的心強大到能忍受更多的時候,我會回來找你的。
  「西弗勒斯,我願意相信你,可是我現在真的沒辦法忘記所有重新和你回到最初。我心裡有個疙瘩,不解開它就和你在一起的話,我不會幸福,你也不會開心的。西弗,我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你難過,可是你每一次難過都有我的原因。我必須好好想想,也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沒辦法改變你,改變你的心,改變你的信仰。我必須好好想一想。請你給我時間,等我想通了我就會回來找你,不管怎樣,我會給你一個答案。」若尋抬起頭,有些虛弱,卻堅定地回答他。
  斯內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敗,雙眼空洞無神,過了半響,他才說道:「好,若尋,我給你時間,但請你不要放棄好嗎?」
  看著這樣的西弗勒斯,若尋又是一陣心痛。其實這場愛戀,讓兩人都變了很多吧,放棄了很多自己原本堅守的原則,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若尋最後深深地看了斯內普一眼之後,起身走了,她必須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今後的路究竟要怎麼走,現在她真的迷茫了。
  斯內普看著若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恍惚中才發現,一直以來都是若尋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一次又一次為了責任,為了回憶,奔向莉莉,那樣高傲的若尋為了他已經受了太多的傷害。她的臉上沒有了最初淡漠的高高在上,多了普通人的味道,可也出現了更多的憔悴和憂鬱。
  若尋,你說讓我給你時間,又何嘗不是在給我時間,如果不想想清楚我的心之所向,又怎麼配的上你的癡心一片?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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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再起

  處在哈利波特的世界裡,永遠都不會用安寧的一天,刺激彷彿已是家常便飯,如影隨形。那天的不歡而散之後,斯內普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若尋了,她似乎一下子消失了,除了上課以外,其他時間都不在霍格沃茨。
  
  從禁林邊他單獨闢出來的一塊魔藥材料種植田中慢步走出來。斯內普抬頭看了看天,陰沉的不像話,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壓抑。斯內普平素平靜無波的臉上也在這無人的地方有了一絲的破裂。天上烏雲密佈,高聳的霍格沃茨塔樓直插雲天,可卻沒有了往日的壯麗,只餘下些許的神秘的壓抑。
  
  風雨欲來。斯內普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個詞,這幾天伏地魔愈加的暴躁了,連他也被鑽心剜骨了好多次,每次回到地窖獨自一人喝著魔藥的時候,心中的痛就會蓋過身體上的疼痛。如果是若尋在的話,會很生氣的罵他不好好保護自己吧。而且,這樣的痛也會傳到若尋的身上吧。畢竟那晚她在他的身上下了咒。
  
  一想到那一晚,斯內普不禁痛的閉上了眼睛,抬起手遮住眼,仰面倚在沙發椅背上。若尋很痛吧,比他當初知道莉莉的死訊還痛吧。可是他真的不能不管,畢竟那是他欠莉莉的。他一直在想,等到伏地魔被消滅的那一天,他就和若尋兩個人離開霍格沃茨回到聖地,回到那個屬於他們的家。
  
  其實,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愛莉莉,只是莉莉的死將她所有的美好全部在他心裡放大化。一直以來,守護莉莉的兒子就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可沒想到若尋出現了。
  
  她是他生命當中的意外,出乎他的所有規劃。他本來以為他會在最後一個人靜靜的死去,贖去一身的罪孽。呵呵,也是,地窖中骯髒陰暗的老蝙蝠就是應該孤零零的死去的吧。然後下一世可以重新活出他的自由。單單只屬於他西弗勒斯斯內普一個人的自由的靈魂。
  
  可是若尋出現了,重新為他陰暗的生命中注入了陽光。他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愛上了她,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若尋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她卻是他生命中最美麗的意外。
  
  斯內普踉蹌地推開了地窖的門,又被賞了好幾個鑽心剜骨。斯內普坐在沙發上,冷漠地往嘴裡倒著魔藥。今天的食死徒聚會上,伏地魔宣佈要在馬爾福莊園裡舉辦晚宴,邀請所有的貴族家庭參加。
  
  所有人都明白,這是伏地魔在下最後的通牒了,所有不歸附的貴族,都將成為食死徒的敵人。而盧修斯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才大膽進言。
  
  「主人,這樣做有些不妥,畢竟神秘事務司一戰我們損失了很多,如果這個時候採取高壓政策,很容易引起貴族們的反彈。如果這樣把他們當中中立的一部分逼到了鄧布利多那一邊,就太得不償失了!」
  
  盧修斯的話實際上很在理,畢竟他是傳承百年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深諳貴族相處之道,為了更大的利益。如果是以前的伏地魔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是現在的伏地魔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於是,他大怒懲治了盧修斯。
  
  看著盧修斯狼狽的面容和被汗水浸濕的鉑金色長髮,斯內普有些莫名的悲哀。其實他早該明白了,他們曾經優雅高貴完美的帝王已經徹底消失了。想通了之後,斯內普的心底有一些如釋重負。
  
  這個包袱背負得太久太久了,猛地放下,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在斯內普想得有些出神的時候,突然地窖內出現了第二個人的氣息。斯內普反射性的握緊魔杖,一個除你武器剛要甩出去,在看到若尋的臉時,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斯內普的目光有些貪婪地看著若尋的臉,依舊淡然優雅,可是眉宇間卻隱藏著不易察覺的疲憊,斯內普的心刺痛了一下。他慢慢的走到若尋面前,大手撫上若尋光潔的臉頰,輕輕地撫摸著。
  
  若尋閉上眼睛,良久,發出一聲幾乎不可聞的喟歎。有多久沒有聞到西弗勒斯身上獨有的藥香味了?她自己都記不清了,她想他,想的要發瘋。
  
  但這並不代表她完全釋懷了,畢竟傷害已經造成了,並不是輕易能夠撫平的。但她的心告訴她,不能就這樣放棄,不管西弗勒斯以前有多麼愛莉莉,就算是現在他依然愛著莉莉,那也沒用了,莉莉已經死了,現在的西弗勒斯是屬於她的。
  
  沒有爭一爭,拚一拚,她絕對不會死心。如果真的輸了,那麼她會瀟灑的轉身離去,但不會是現在。她不能連戰鬥都不戰,就先一步認輸了。
  
  若尋睜開眼睛,看著斯內普的眼神有些嚴厲。「你又讓自己受傷了?!」淡淡的口吻,卻讓斯內普有些心虛地別開臉。看著斯內普躲閃的眼神,若尋忍不住輕笑一聲:「命是你自己的,身體是你自己的,如果連你都不在乎它,你讓我怎麼辦呢?」聲音輕柔,可到最後又帶有一絲的無助。
  
  斯內普猛地轉過頭來看著若尋,神色中有著驚喜:「若尋,你原諒我了?」若尋轉過臉,避開他熱切的眼神,輕聲說道:「不然又該怎麼辦?我不想這麼輕易放棄,我想再信你一次,如果你不負我,我自然不會負你。若是……我就不會再回頭了。」
  
  若尋沒有說清,可是斯內普卻聽得明白。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斯內普緊緊地握住若尋的手,低聲說道:「若尋,我一定不會負你,相信我,絕不!」低沉而絲滑的聲音說著這並不肉麻的情話,但卻讓若尋有些莫名的溫暖。
  
  不誠心的承諾比謊言更傷人,但願,西弗勒斯,你不要讓我後悔今天的決定……
  
  若尋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西弗,最近不太平了。」一句話讓斯內普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我知道,但是若尋你要做什麼嗎?」
  
  若尋拉著他走到沙發邊坐下,「西弗勒斯,我有我的計劃,從裡德爾那裡開始的計劃,我的目的是讓所有人都平安的活下去,至少是我在乎人。西弗勒斯,馬爾福家的晚宴你不要去,那天會有危險,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伏地魔要你去,你都一定要拒絕。相信我,西弗。」
  
  斯內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知道了,我會盡量想辦法拒絕。但是,盧修斯和德拉克他們……」若尋瞭解斯內普未盡的話:「放心吧,德拉克是我的弟子,我不會讓他們一家有事的。」
  
  說通了這種種,斯內普倒也一下子放鬆了精神。他知道以若尋的實力,即便是殺了伏地魔也不在話下,但他也知道若尋不會輕易那樣做,所以得了若尋的保證,他反倒如釋重負了。
  
  左手輕輕一帶,若尋就順勢倒在了斯內普的懷裡,緊緊的抱著思念已久的愛人,斯內普有種失而復得的悲喜。他的若尋呵……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滿的是若尋的味道,左手輕輕安撫著她的肩膀。兩人相依相偎,溫暖而動人。
  
  良久,斯內普輕輕吻上了若尋的發,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若尋抬起頭來,眼神有些迷離。斯內普情不自禁地吻上那思念已久的唇。兩唇相交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喟歎。
  
  淡淡的廝磨著,卻不深入,唇齒相依,比得過激情如火。其實若尋骨子裡是保守的,她不喜歡太過激烈□,反倒喜歡這種淡淡的甜蜜。
  
  斯內普攬著若尋的手臂一點點收緊,吻也越來越火熱,他的手開始在若尋的身上廝磨,一點點挑起她的熱情。若尋的喘息也開始有些急促,但女子的矜持卻讓她強自忍著不出聲,斯內普卻不滿她的忍耐,一雙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四下點火。若尋的喘息開始變得更加急促。咬緊的牙關洩露出幾絲微不可查的輕吟。但斯內普卻聽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白色的衣衫翩然滑落,斯內普彎身一把抱起若尋,將若尋放在床上,回身關上門。白色的凌亂衣衫襯著黑色的床單,究竟是怎樣極致的誘惑?斯內普現在的心情就可以告訴你答案。
  
  緊緊抱住床上心愛的女子,細密的吻灑遍她的臉頰,她的眉眼,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她細嫩的手臂,她修長的手指。
  
  斯內普起身脫掉他黑色的長袍,然後健壯的身體覆蓋上若尋,那具身體裡充滿了男性的魅力和力量。若尋情不自禁地撫上斯內普胸腹上的肌肉,微涼的手指更加刺激斯內普的感官。
  
  斯內普忍不住低吼了一聲,緊緊地抱住若尋,良久,在若尋忍不住抬頭的時候,他也沒有下一步動作。
  
  但若尋卻清楚的知道,斯內普緊貼著她的身體是多麼的滾燙。「睡吧,安心睡吧。」斯內普嘶啞的聲音在若尋耳邊響起,讓若尋鼻子一酸,眼眶不禁濕潤了。他看到了她的疲憊,看到了她的辛苦。所以,他不為難她,甚至願意為了她忍耐。
  
  這樣的西弗,是在用實際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真的愛她。西弗,我的西弗。若尋在那雙手臂中安心的睡著了。眉宇間的緊皺早已舒展開來。
  
  聽到窗外夜鶯的歌聲了麼?它在唱著:瞧,這就是愛情……



  風雨欲來

  一夜溫存過後,便是有一段分離。若尋很忙,忙著計劃,忙著部署,忙著重創伏地魔的勢力。而斯內普卻一反常態,不論是鄧布利多的命令還是伏地魔的命令,他通通都給推到對方的身上。專心致志地在地窖裡研究起了魔藥。也因此,這兩位也是拿他沒轍。所以斯內普倒是得到了一陣清閒的日子。
  
  另一邊,馬爾福莊園的晚宴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盧修斯馬爾福最近一段時間裡消瘦的很快,甚至他那原本閃亮的鉑金色長髮都似乎失去了光澤。納西莎也很難過,彷彿又一次回到了那個黑暗的時代,她的家人,她的丈夫基本上都是食死徒,她每天都要擔驚受怕,甚至每一次看著盧修斯忍受著鑽心剜骨的疼痛,卻無能為力。還好,還好,她的小龍在霍格沃茨,至少還能夠遠離災難。
  
  德拉克手中握著若尋交給她的時空轉換卷軸,站在馬爾福莊園門口。將手指咬破,伸手將一滴血滴在馬爾福莊園那個華麗的大門上的一個花案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位置。緊接著,那個大門上就出現了一層不明顯的光暈,德拉克上前一步,那個光圈如同能夠自動感應似的,包圍住了他,然後德拉克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夜色中。
  
  如果有人在的話,一定會大聲尖叫,馬爾福家族的秘辛啊,值得預言家日報大書特書了。可惜的是,沒人能看到了。
  
  德拉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站在客廳內了。盧修斯和納西莎快步走下了樓,就看到他們心愛的小龍就站在客廳裡,黑色的長袍包裹住他的全身,但神情卻很是輕鬆。
  
  早在德拉克啟動了血之印記的時候,盧修斯就感應到了。作為馬爾福家族現任家主,馬爾福莊園的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感知的到。
  
  可是盧修斯真的很緊張,這種時候,他的小龍不好好的在霍格沃茨呆著,跑回來幹什麼?更何況,就算回來也應該是從斯內普的壁爐直接通到家中的壁爐吧,怎麼會在外面?
  
  德拉克看著盧修斯和納西莎快步走到他面前,依舊不慌不忙,鎮定自若,躬身行了一個禮,「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晚上好!」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貴族的氣質從他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溢出來。
  
  盧修斯看著這樣的德拉克,暗自心裡點頭,滿滿的欣慰,他的小龍啊,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經長大了。成長的速度,讓他也感到吃驚。
  
  「父親,母親,我想你們一定很吃驚我會在這個時間回來,讓我們到書房去吧,我會給你們解釋。」德拉克在盧修斯開口之前率先說到。
  
  盧修斯和納西莎被德拉克說中了心思,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三人前後上了樓梯。關上房門,盧修斯在門上連續扔了好幾個魔咒才轉過身坐下。想來就算是伏地魔親臨,恐怕一時半會也開不了門。德拉克坐在兩人對面,看著盧修斯做完這一切才開口說道:「父親,我知道,神秘人回來了,而且馬上要在馬爾福莊園開晚宴。」
  
  盧修斯和納西莎一驚,面面相覷,這個消息也算是隱蔽了,只有所有收到帖子的家族族長才知道,他們的小龍是從何而知的呢?
  
  德拉克看出了兩人的疑慮,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父親,母親,你們忘了我那位師父了嗎?整個魔法界,還沒有什麼事是能夠瞞得過她的呢!」德拉克說著這句話,話語中有著明顯的驕傲。
  
  盧修斯當然知道德拉克所說的師父是誰,那位來自東方的修真者可不是他們當中任何人,包括伏地魔能夠抗衡的。這麼一想,倒也放心了,至少他的小龍在陳若尋的保護下是安全的。
  
  德拉克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父親的心思,心下一暖,但他要保護的是他的家人,斯萊特林永遠忠於家人,馬爾福更是視家人為生命。
  
  「父親,我這次回來,是奉師父之命來講師父的計劃告訴您的。我們不能讓黑魔王得到最後的勝利,也不能讓鄧布利多或是魔法部得到便宜,不論是他們中的誰贏了,對於馬爾福家族來說都將是一場災難!而我們要做的,就是避免這場災難,我們要守護住馬爾福近千年來的鉑金榮耀!」
  
  德拉克的一席話,說的盧修斯也不由得動容,是啊,他不能讓傳承近千年的馬爾福家族毀在他的手裡!
  
  德拉克看到盧修斯被他說動了,繼續下狠藥:「父親,師父有很詳細的計劃,涉及到很多人,但我知道的也很少,只是關於馬爾福家的,但我們在這個計劃中佔有很關鍵的一環,就是這個晚宴。而我們要做的,只是讓這個晚宴成為黑魔王走向毀滅的第一步!」
  
  盧修斯渾身一震,在他心裡,黑魔王始終都是那個優雅高貴的帝王,但現在他已經瘋了,已經失去理智了,現在有人告訴他,他們要毀滅黑魔王,這幾乎是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父親,不要再考慮了,為了馬爾福家族,我們只能這麼做。」德拉克繼續說道。抽絲剝繭,德拉克用馬爾福家族的幾百年傳承來逼迫盧修斯同意。半響,盧修斯終於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一絲疲憊,但轉瞬又恢復平靜,眼中露出精明,這才是馬爾福家族的族長,屹立在魔法界貴族的頂點的男人。
  
  「好,小龍,你把計劃詳細地告訴我!」盧修斯早已恢復了理智,平靜而果斷的說道。德拉克看著他的父親,開口解釋起來。
  
  德拉克說的很是詳細,加之期間盧修斯問他的一些問題,全部說完已經很晚了。盧修斯果然是久浸政壇的人,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和德拉克兩人反覆推敲,幸好若尋事先也想到了這些,德拉克才能夠有條不紊的一一解釋。這也讓盧修斯很是滿意。
  
  討論完最後的細節之後,盧修斯目露精光:「這樣的話,黑魔王必敗無疑!德拉克,你的師父果然非常人所能比的。能拜她為師,是你的幸運,也是我們馬爾福家族的幸運啊!」
  
  德拉克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父親,已經不早了,我要先走了。到時還請父親一定按計劃行事。」盧修斯點頭,摸了摸德拉克的頭頂,目露慈愛。而納西莎則是忍不住一把抱住德拉克,好久才放開。德拉克最後看了看他的父母,啟動卷軸,消失在書房內。
  
  盧修斯默默地看著德拉克消失的地方,心中百感交集。一直以來,他為了不讓黑魔王關注到德拉克,一直都溺愛著他,讓他生活在他的保護圈內,讓他變成一個任性的小少爺。可是他的小龍卻早已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長大了,成長的速度讓他驚訝,也讓他心疼。他的小龍啊,如果可以,他寧可他永遠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可以任性的向他撒嬌。可是他畢竟已經長大了,成長成為一個令他驕傲的兒子。
  
  納西莎靠在盧修斯身上,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她能做的就只是陪著他們,度過即將到來的黑暗,就如同她曾經做過的一樣,陪伴,其實是一種愛的極致。



鴻門宴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宴會的日子就到了。那一晚,整個馬爾福莊園燈火通明,許多貴族紛紛前來參加,車水馬龍,觥籌交錯。盧修斯四下走動,招呼著眾人。而食死徒們更是早已到場,等待著他們的主人到來。
  
  終於,在所有人都忐忑不已的時候,黑魔王到了。一身黑袍,遮住了他的全身,甚至沒有露出他的臉,正在所有人都驚疑不已的時候,黑袍裡傳出嘶嘶的聲音。隨後一條巨大的蛇怪從後面爬出來。
  
  是了,他是黑魔王,斯萊特林的後代。沒人質疑。黑魔王就這樣毫無阻攔地走進去,所有的食死徒都單膝跪地大聲喊道:「主人!」
  
  伏地魔一揮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時間,整個大廳內兩極分化很是嚴重,一邊是食死徒,一邊是中立貴族。而這一次,沒有人帶面具,因為能夠來到這裡的都已經有了覺悟,如果把今天發生的任何事情說出去,即使你說你是中立的,也絕對沒有人會相信。畢竟,能來參加伏地魔的晚宴的人,那還有正義和清白可言?
  
  也正是因此,食死徒算是有恃無恐了。貝拉和她的丈夫萊斯特蘭奇更是囂張的不行,一副老子天下第二拽,天下第一拽是我老大的樣子。
  
  但大家都在觀望,伏地魔到底能給他們什麼,這才是他們最關心的。所謂貴族,不過是利益的支撐罷了。
  
  伏地魔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他的聲音響起之後,整個大廳都變得死一樣的沉靜。「今天,整個巫師界最高貴的一群人聚集在這裡。我們是純血,我們高貴,我們強大,我們有主掌整個巫師界的力量。但是,現在的巫師界竟然被一個親近麻瓜的老蜜蜂掌控著。所有的貴族都在被打壓。我們是高貴的純血巫師啊!可是我們卻在迅速的衰亡著!斯萊特林被排擠,泥巴種幾乎佔領了巫師界!最高貴的純血巫師們,最高貴的斯萊特林們,你們還在沉默嗎?你們還能夠繼續沉默嗎?當你的家族,當你的親人全部被泥巴種消滅的時候,你們還在繼續沉默嗎?」
  
  大廳裡迴盪著伏地魔的聲音,連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我們是高貴的純血,我們有力量,我們高貴,我們強大,我們睿智,我們冷靜,我們堅韌,我們忠誠……我們才應該是巫師界的主宰!高貴的純血巫師們啊!來到我這裡吧,讓我們重拾屬於斯萊特林的榮耀,將泥巴種和麻瓜全部消滅!來吧,高貴的斯萊特林們!」
  
  不得不說伏地魔是一個了不起的演說家,又或者說他是一個偉大的領導者,他那強大的煽動力,只是幾個簡單的詞語,卻被他組合成最完美的演講詞。只是一個簡單的手勢,在他這裡卻更加誘惑人心。
  
  可是,可惜的是他早已不是曾經的黑暗公爵了,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瘋子。若是幾十年前的他,會讓所有的貴族近乎瘋狂的追隨,而現在的他只會讓他們躲避。
  
  盧修斯冷眼旁觀著這些,心中沒有任何波動。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少年,滿懷著野心,跟隨著那個他心中偉大的帝王,現在的他,只是覺得悲哀罷了。王者的窮途末路比所有的悲劇都更加悲哀。如果當初沒有得到過也就算了,可是得到過,然後再從雲端上狠狠地摔進地獄,那樣的折磨,才真的令人感到心痛。
  
  看著滿室的杯籌交錯,盧修斯卻覺得滿心的荒涼,昔日的食死徒聚會也是這樣,大家大笑著為了他們心中理想的未來世界。可現在,還剩下什麼呢?瘋了的主人,一群烏合之眾的食死徒。他們,還有未來麼?
  
  在整個大廳裡瀰漫在一篇奢靡之中時,角落裡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萊斯特蘭奇,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在想萊曼家族宣戰嗎?」
  
  「哼!不過是一條衰老的老狗罷了,你以為你還能決鬥嗎?恐怕我一個魔咒你就倒地不起了吧!哈哈哈哈哈!」囂張的笑聲,讓盧修斯皺了皺眉。
  
  「好,好,好!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馬爾福先生,很抱歉打擾了你的宴會!」萊曼家族族長說完這句話,就啟動了門鑰匙。
  
  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都驚到了,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突然間貝拉大聲地尖叫起來:「啊!這個不知好歹的老狗!他背叛了主人,背叛了偉大的黑暗魔王,所有的,所有背叛主人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貝拉尖叫著,她的魔杖揮舞著,一道綠色的光芒從魔杖尖端飛出,然後一個男人倒在了地上,他睜大著眼睛,眼中滿是驚恐,他甚至連一聲尖叫都沒有發出來,就這樣倒在了地上,然後去見了梅林。
  
  貝拉的魔杖不停地揮舞著,彷彿魔鬼撒旦的鐮刀,無情的收割著一條一條的生命。中立貴族們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後,也開始果斷的採取回擊。他們都是貴族,強大的魔力,高超的格鬥技巧,這些都並不比貝拉差,也因此,回過神來的貴族們的反擊讓貝拉甚至是食死徒們開始吃緊。
  
  就在一片魔咒亂飛中,又一聲大喊:「蘭諾家族退出晚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緊接著,不停有人喊出這樣的話,然後緊接著啟動門鑰匙。
  
  伏地魔甚至來不及阻止,畢竟,純血世家的門鑰匙有著古老的契約,那是他也無力阻止的。
  
  毫無疑問,這場宴會搞砸了,可以說是一團糟。食死徒們把所有的中立家族都推到了對立面。這對於現如今的伏地魔和食死徒來說可謂是雪上加霜。
  
  伏地魔冰冷的魔壓肆無忌憚地放射著,所有的食死徒都顫抖著下跪,渴望平息他們的主人滔天的怒火。
  
  許久,上位傳來嘶嘶的聲音:「萊斯特蘭奇,貝拉,你們兩個,毀了我的計劃,你們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貝拉扭曲的臉抬了起來,渾身顫抖著,甚至聲音也開始顫抖:「不,主人,我是最忠誠的,貝拉是最忠誠的!是他們不識抬舉,他們要背叛主人,貝拉只是在幫助主人懲罰他們而已!」
  
  伏地魔週身的魔壓更加的冰冷了:「貝拉,我的小貝拉,誰允許你代替我作出決定的?你將受到懲罰,違反我命令的懲罰!」
  
  「鑽心剜骨!」嘶嘶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裡升出的聲音。回應他的是貝拉刺耳的尖叫,緊接著有一個魔咒打在萊斯特蘭奇身上:「鑽心剜骨!」嘶啞的尖叫再次響起,和他身旁妻子的尖叫相互呼應。成為最詭異的交響。
  
  但沒有人同情他們,食死徒的臉上只剩下麻木或是幸災樂禍。畢竟平時貝拉和萊斯特蘭奇總是自以為是主人最寵愛的僕人,即使是面對他們也經常出言不遜甚至是魔杖相向。這樣想來,又有誰會為他們求情呢?
  
  至於站在一旁的盧修斯,可以說在這裡他是最無辜的,他費盡心思為他的主人準備的一場晚宴卻被萊斯特蘭奇夫婦毀了,伏地魔不能懲罰他。
  
  「盧修斯,我最忠誠的僕人,你做的很好,但你的成果被貝拉和萊斯特蘭奇毀了,你偉大的主人我,會補償你的!」伏地魔嘶嘶地說道。
  
  盧修斯一臉惶恐的低下頭說道:「不,主人,這是我應該做的,被他們毀了主人的宴會,我也有責任!」
  
  「不,不,盧修斯,我知道你對我的忠誠!黑暗魔王知道,黑暗魔王會獎勵他的每一個忠誠的僕人!」伏地魔打斷盧修斯說道。
  
  這時,貝拉突然又一次尖叫起來,她的聲音被折磨的更加沙啞,她的臉扭曲的變得更加猙獰,她死死地盯著盧修斯,大聲喊道:「盧修斯馬爾福,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一定是你的詭計,是你毀了主人的宴會,是你,是你!一定是你和那些混蛋串通好的!你該下地獄!主人,殺了他,殺了他!」
  
  伏地魔隨手又是一個鑽心剜骨:「貝拉!什麼時候需要你指揮我的行動了?」貝拉的尖叫慢慢的變得細弱,她的呼吸似乎都變得稀薄起來。十幾年在阿茲卡班的折磨,已經將她的身體完全透支了,幾近殘破的身體,瘦骨嶙峋,已經完全看不出年輕時那個嬌艷的高貴的荊棘密佈的玫瑰少女了,現在的貝拉,早已不是當初布萊克家族的小姐,而是已經瀕臨死亡,在地獄的邊緣徘徊的行屍走肉了。
  
  支撐她活下去的只是伏地魔,也只有伏地魔,但當她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的那一天,她還能夠活下去嗎?
  
  貝拉是真正愛著伏地魔的,只有她是因為愛才始終追隨著伏地魔,即使死亡,即使折辱她的一切驕傲,都始終不改初衷的愛著伏地魔。
  
  有人說,人的一輩子,有一個人那麼執著的愛著他是幸福的。可是對於伏地魔這個完全不懂愛,不相信愛的人來說,這真的還算是幸福嗎?對於伏地魔來說,貝拉只是一個好用的忠誠的僕人。而對於貝拉來說,支撐她生命的全部的愛人,她的主人,於她的短暫地生命只是一種悲哀。
  
  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場心傷;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世無奈;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段折磨。
  
  在如花的年紀裡愛上一個人,是一種幸福,可是愛上這樣一個人,是一生的毀滅,一生的罪孽,一生的災難。
  
  貝拉在她的生命中最美的時間愛上了她為之付出了一生的男人,可是她的愛情並沒有讓這個男人感受到溫暖,他依舊獨斷,依舊暴戾,依舊執拗地走向毀滅。而貝拉也執著的陪著他走向毀滅。當她那如玫瑰般火熱的生命墜落的那一刻,那個她愛了一生的男人是否會想到當年那個張揚美麗的女子呢?
  
  這場晚宴最後無疾而終。盧修斯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上一秒還是杯籌交錯的奢華,下一秒就是人去樓空的悲涼。只有他知道,這一場災難根本就是陳若尋一手策劃,而由他完美執行的。貝拉的直覺沒有錯,錯只錯在她看透的太晚。
  
  盧修斯的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蕭索的笑意:「我的主人,誰能想到,親手將你推向毀滅的人,竟然會是我,你最忠誠的僕人……」



宴會餘波

  貴族之間是沒有秘密可言的。那一夜馬爾福家族的晚宴幾乎被整個魔法界貴族傳遍了。所有的中立貴族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部站在了伏地魔的對立面。可以說,現在只要是鄧布利多和他的鳳凰社投出橄欖枝,馬上就可以讓這些中立貴族站在他們這一邊。這是一股多麼強大的力量啊!
  
  伏地魔快被氣死了,貝拉和萊斯特蘭奇已經被他徹底拋棄了,這樣的手下真的是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畢竟他們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劍,所以伏地魔並未直接殺了他們。
  
  而這邊的鄧布利多則是高興起來。要知道一直以來他都在招攬這些中立貴族,可是不管他提出多麼豐厚的代價,他們也依舊不為所動。可是現在,他卻不能先出手了,這個時候正是他壓低條件的最好時機。所以鄧布利多正在這邊計劃著呢。
  
  但是,沒有人知道,實際上在暗地裡所有的中立貴族已經被另一個人招攬到其麾下了。那個人,就是盧修斯馬爾福。
  
  盧修斯馬爾福是個天才,這幾乎是毋庸置疑的。不論是其魔法天賦,還是其政治手段,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在這種時候,他們已經公然反對伏地魔了,但並不代表鄧布利多和他的鳳凰社就是他們的最好的歸宿。
  
  眾所周知,鄧布利多是親麻瓜一派的,而且極力打壓純血貴族和斯萊特林。而這些中立貴族中有大部分都是純血統,都是斯萊特林,他們不可能像韋斯萊一樣,拋棄了貴族的驕傲,活的比泥巴種還地下。
  
  貴族,他們不會永遠忠於任何人,他們只忠於自己的家族,和家族的利益。也因此,在這個混亂的局面下,他們選擇了盧修斯馬爾福。這個能夠在第一次戰爭後順利脫身的人。他,值得他們與之合作。
  
  就在所有人都在觀望的時候,魔法界又出現了一件大事。預言家日報的搖錢樹,麗塔斯科特又一次爆出了驚人的消息。
  
  她的新書問世了,題目叫做:鄧布利多的一生與謊言。裡面詳細地敘述了鄧布利多從上學開始,他和格林德沃成為朋友,他們要共同消滅麻瓜。書中還有一封信,信上的內容更是觸目驚心。
  
  阿不思的崇拜者肯定會驚訝萬分,這封信制定了秘密的法令,並建立了巫師界對麻瓜的統治規則;這對於那些一直為鄧布利多大唱高調的人是多麼沉重的打擊—— 他們還把鄧布利多當作麻瓜權益最偉大的捍衛者!在這確鑿的證據前,那些有關如何維護麻瓜權利的冠冕堂皇的言辭又顯得多麼的蒼白無力!鄧布利多的形象是多麼的可鄙,當他本應為母親服喪並照顧弟妹的時候,他卻正忙於策劃如何擴大他的權利!
  
  毫無疑問,那些最後的擁護鄧不利多的衛道士可能會說他不會,至少,他肯定是在經歷了思想鬥爭之後,改變了他的想法,從而並沒有付諸行動啊。然而,接下來的事實更加駭人聽聞。  
  在他們那新份友誼建立僅僅兩個月後,鄧布利多和格林沃德就分開了,從此再沒有見面,而他們的再次相會居然就是那場舉世聞名的世紀大決鬥。是什麼讓他們反目成仇,不共戴天?是鄧布利多良心發現嗎?還是他告訴格林沃德他不想再進行他的計劃了?唉,都不是。(以上三段摘自哈7原文。)
  
  導致他們反目的是鄧布利多的妹妹死於格林德沃的手中。鄧布利多的形象徹底被抹黑了。
  
  這本書引發了整個魔法界巨大的震動。阿不思鄧布利多,幾乎可以說是整個巫師界的信仰,他打敗了格林德沃,打敗了伏地魔,帶領整個巫師界重見光明,他是精神支柱。
  
  可現在,有人告訴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一個巨大的騙局,阿不思鄧布利多更是其中最大的騙子!人們不願相信,可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所有的信任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人們憤怒了,開始大肆的怒罵鄧布利多,有人說他是小人,也有人說他是偽君子,但不管說他什麼,最後的目的都是怒罵他,罵他騙了他們。
  
  民眾就是這樣,當他們覺得當權者騙了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忘記一切他曾經帶給他們的福利,轉過頭來將他貶的一文不值。
  
  而民眾的怒氣是恐怖的,它足以毀滅一個名聲卓著的賢者,而鄧布利多面臨的就是這樣的怒氣,這樣足以毀滅他的怒氣。
  
  若尋回到霍格沃茨,這一天正好是教師例行會議。推開門走進會議室,她看到了裡德爾依舊一副玩世不恭幸災樂禍的假笑,以及斯內普一貫的面無表情。而坐在對面的鄧布利多則是一副疲憊的樣子,他依舊穿著綴著小星星的衣服,可是卻讓若尋覺得他似乎老了幾十歲。這一刻,他才真正像一個他這個年紀的老人。
  
  若尋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鄧布利多受到的打擊真的太大了。像他這樣的人,名聲對於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畢竟,他為之付出了太多太多,親情,愛情,當他拋棄了一切換來的東西最後毀於一旦的時候,這個老人支撐不住了。
  
  「這一次的會議要討論關於伏地魔是否會進攻霍格沃茨的問題,目前看來輿論已經放過了伏地魔,所以短時間他是不會進攻霍格沃茨了。但我們仍然要隨時保持警惕,所有的防禦措施都要準備好,不能有任何疏漏。」鄧布利多的聲音平靜,沒有了平時的那一絲狡黠。
  
  教師們也都發表著各自的看法,會議在平靜中結束了。
  
  裡德爾攔住若尋,他的眼中有一抹戲謔:「很不錯嘛!什麼時候能夠輪到我呢?」若尋笑了笑,淡雅而高貴:「不久了,等著吧,好戲很快要開演了!」



風聲鶴唳


  這一段時間對於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都可以說是如臨地獄一般。中立貴族沒有選擇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似乎被另一種勢力集中起來,這讓他們感到惶恐了。
  
  畢竟,一直以來,魔法界都是三足鼎立,以伏地魔為首的貴族,以鄧布利多為首的麻種巫師,以魔法部為首的政府。可是現在卻出現了另一股神秘的勢力,這是他們完全意想不到的,也是他們不想看到的。
  
  這股勢力的出現讓魔法界原本就搖擺不定的政局變得更加的混亂,隨時可能陷入戰亂。這股勢力集中了所有的中立貴族,甚至包括一部分混血巫師,他們把持著經濟和聖芒戈,其中以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為主。
  
  也因此他們的實力才更加讓鄧布利多和伏地魔感到危機,經濟,醫院,這是戰爭中最關鍵的兩條命脈,可是現在卻被別人把持在手裡。
  
  雖說格蘭芬多也出了很多厲害人物,不過其中奧羅比較多,而食死徒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上一次的戰爭讓他們損失很大。可是這第四股勢力不同,他們當中是上次戰爭沒有涉及的中立貴族,是聖芒戈,是拉文克勞,是那個號稱最智慧的學院。
  
  所有人都開始感到危機,於是所有人也都開始行動起來了,招撫,合作,威脅,打壓,所有的手段齊上陣,可是他們卻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守得跟個鐵桶陣似的,刀槍不入。這讓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都感到很挫敗,畢竟他們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一個組織。不論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實際上都是很鬆散的組織,沒有嚴格的紀律,沒有吸引他們絕對忠誠的利益。
  
  對於食死徒來說,最初跟隨伏地魔是因為他會給他們帶來更偉大的利益,會帶領他們創造一個全新的世界。而現在則是,已經上了這條船,輕易下不來了。
  
  對於鳳凰社來說,則是比食死徒更加零散,完全靠的是鄧布利多的個人魅力,靠他在魔法界的聲譽和地位,來讓混血和麻種巫師依靠他,信任他,為他做事。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不僅食死徒開始游移,畢竟伏地魔早已不是當初英明偉大的黑暗魔王了,他們又怎麼還有理由繼續追隨他,跟著他一條道跑到黑,最後全軍覆沒,甚至賠上自己的家族。
  
  鳳凰社更是如此,本來大家就都是因為鄧布利多聚集到一起的,他們以為鄧布利多是代表他們的,是維護混血和麻種的,是保護麻瓜的,可現在突然知道他的真實目的竟然那麼可怖。又怎能不讓他們猶豫,甚至憤怒。
  
  所以,總的來說,這段時間鄧布利多過的比伏地魔更慘,他的名聲算是毀了,雖說還有許多死忠派,可是也有很多人開始遠離他,甚至原本的很多鳳凰社成員都退出了。連魔法部也準備來插上一腳,想要趁機把手伸進霍格沃茨。可是鄧布利多又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霍格沃茨可以說是他最後的根據地,對於他意義非凡,只要他一天守著這個學校,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後備力量供他驅使。最重要的是,現在他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
  
  只要掌握住哈利,他就是魔法界的光明力量,畢竟沒有人會懷疑救世主身邊的人。這就是輿論的力量,人心的力量,說到底,這還是他一手造成的。塑造一個完美的救世主,讓所有人都為了這張王牌站在他身邊。
  
  鄧布利多這一手,倒是很有當年曹操手握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架勢。可惜的是,曹操當年手握重軍,手下還有一大堆的名將謀士。而鄧布利多卻只有他一個人而已,他不相信任何人,麥格教授,穆迪,小天狼星,盧平,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唯一特別的斯內普,是他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劍,他是一個斯萊特林,不僅有武力,也有智謀,是他最後戰勝伏地魔的另一張王牌。可惜的是,他卻不信任他。
  
  但現在的一切都不同了,若尋是一個異數,她改變了哈利,改變了德拉克,改變了赫敏,改變了羅恩,甚至改變了盧修斯,改變了整個巫師界的格局。最重要的是她改變了斯內普,使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魔藥教授了。至少,在最後和伏地魔的一戰中,他完全有自保的能力,就算是那條蛇怪和伏地魔加起來,恐怕也不是現在的斯內普的對手了。
  
  若尋對這一點很是滿意,畢竟她最初的目的只是拯救斯內普,可是沒想到遇到了哈利這個同鄉,怎麼也得幫他。再加上後來和德拉克,赫敏,羅恩的相處,讓她也沒法放下這幾個徒弟。
  
  但憑她的實力,解決這些並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解開斯內普的心結。自從麗塔的書問世以來,斯內普已經開始思考他這些年來為鄧布利多做的事到底是不是值得的了。
  
  若尋這天終於抽出空來回到了霍格沃茨,推開地窖的門時,斯內普正在批改學生的作業,看到若尋來了,手中的羽毛筆畫出最後一筆,然後他一揮魔杖將桌案整理好了之後。就招呼她坐下。
  
  斯內普攬著若尋坐在沙發上,沙發很柔軟,一坐上去整個人就陷進去。若尋歎息了一聲,心中感歎果然斯萊特林真會享受啊!
  
  轉頭蹭蹭斯內普的胸口,吸一口混雜著專屬於愛人的味道的空氣,若尋喃喃的說道:「西弗,我好想你!」斯內普一手攬著若尋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順著若尋柔順的長髮,聽到若尋的呢喃,不禁心頭一軟。「我也想你了。」
  
  若尋禁不住有些委屈,莫名的委屈。靠在斯內普的肩膀上,將頭埋進他的脖頸。吸了吸鼻子。雖說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可是偏偏在這種情況下,靠著斯內普,聽著他軟語溫柔地對自己訴說著想念,就忍不住心裡泛酸。
  
  「西弗~我想你了想你了……」若尋軟軟的聲音在斯內普的耳邊呢喃著。若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樣子撒嬌完全不符合她腹黑優雅的風格啊!可是偏偏就是心裡委屈地不行,賴在斯內普的懷裡死活不起來。
  
  斯內普聽著一聲聲的呢喃,整個心都快融化了。一直以來若尋在他面前都是堅強的強大的,甚至是無堅不摧的。雖然他希望他的伴侶是強大到能夠站在他身邊與他並肩作戰的。但這並不等於他排斥他的伴侶偶爾會依靠他,向他撒嬌。
  
  每次看著若尋自顧自的堅強,他總有種挫敗感。希望她願意依靠自己,願意將一切交給他。至少這樣不會讓他感到自己是她的累贅。而現在懷裡抱著的愛人竟然突然變得軟弱了。這讓他有種突如其來地竊喜。
  
  斯內普知道他不應該這麼想。好吧,實際上他就是這麼想了,若尋的依賴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完全成就了他的大男子主義。
  
  所以說大家應該看清楚教授的本質,實際上就是一個虛榮彆扭大男子主義的斯萊特林毒蛇。。可是我們偏偏又愛上了這樣一個男人,這樣一個會愛你愛到極致,將他全部的真心賦予你,彆扭的關心著你的男人。
  
  若尋糾結著想著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這個男人的。他彆扭,他毒舌,他不擅長表達,但是他溫柔,他體貼,他會在身邊默默地關心你,最重要的是,他愛她。只是這一點,就夠了,不是麼?
  
  若尋咧開嘴無聲的笑了,鼻尖在斯內普的脖頸處磨蹭。終於斯內普一把拉過若尋,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唇。短暫地廝磨過後,斯內普開始攻擊她細長的脖頸,白皙的臉頰,他的手開始變得不規矩。
  
  斯內普緊緊地抱住若尋,只是吻著她,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若尋在迷亂中睜開眼睛,眼中有著最深的疑惑。西弗似乎並不打算抱她。
  
  斯內普似乎看出了若尋眼中的探尋,他的嘴角卻扯起一抹笑容,眼中有著濃濃的寵溺,「若尋,等到一切結束了,我們就會聖地吧,然後,若尋,雖然我並不是最好的,但我仍然請求你,能夠和我一起生活。若尋,你願意和一個並不是很富有,脾氣不好,彆扭,毒舌的老男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孕育孩子嗎?雖然他不是很好,但他會永遠愛你,直到生命的終結。」
  
  「若尋,請你嫁給我吧!」斯內普低聲絲滑的聲音深情的說著。即使這個詞語並不適合用在這個男人身上。
  
  可是這一刻,若尋卻有種哭泣的衝動,而她也確實這樣做了。這樣一段並不肉麻,甚至於平淡的話,卻讓若尋有著最深的感動。她瞭解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彆扭,多麼的不善於表達。可是他卻願意為了她說出這樣的話,足以叫她動容了。
  
  「吶,西弗,我,願意。」若尋笑了,帶著眼角還未擦乾的淚水,這一刻,卻美得驚心動魄。
  
  Na~Sev。Yes,I do。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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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情懷儘是詩

  一切都在繼續著。可是若尋的生活卻突然間變得閒適了起來,對於突然恢復了正常作息的若尋,教授們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是學生們高興壞了。
  
  人常說:少年情懷儘是詩。這些少年們對於他們的仙女教授,可是一直抱著不可接近,好歹可以遠觀的想法。畢竟,人家身邊站著一個虎視眈眈地魔藥教授,即使這些少年中不乏以勇敢著稱的格蘭芬多,但當面對著積壓已久的魔藥教授,即使是小獅子也只能淪落成小貓了。
  
  好吧,我們只能說教授的威勢真是太強大了。但是人類的本能是無可阻擋的。於是乎,春天到了。於是乎,這些少年少女們也開始悸動起來了。
  
  整個霍格沃茨都瀰漫著一種春天的浮動。處處可以看到面紅耳赤的少年少女們,即使是現在外面的形勢這樣的複雜,也不能阻擋他們追尋愛情的腳步。
  
  這樣的情形讓若尋忍不住想到了哈利他們二年級時的情人節災難。成群唱著難聽情歌的小矮妖以及情書,如果讓若尋選擇,她真的希望不要再發生這種可怕的事了。
  
  但是我們只能說夢想很豐滿,但現實很骨感。可怕的情人節終於來到了。
  
  這幾天斯內普始終保持著黑臉低氣壓狀態。每天晚上巡夜,都會在城堡的各個角落裡發現衣衫凌亂,面紅耳赤的情侶們,這樣斯內普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這群學生,不好好學習,每天腦子裡都充斥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外面那麼混亂,他們竟然還有心情談戀愛,該說他們都是一群巨怪嗎?
  
  終於,壓抑了很久的斯內普教授在一節魔藥課上徹底爆發了。那節課上,他們要做的是混淆劑,可是一個赫奇帕奇的女生硬是將魔藥做成了愛情魔藥的顏色,而且差點炸了坩堝。若不是斯內普反應及時,恐怕整個教室的學生都會中了愛情魔藥在醫療翼裡度過他們美好的情人節了。
  
  於是斯內普在將那一鍋即將爆炸的魔藥清理一新之後,徹底爆炸了:「萊絲默小姐,難道你的腦袋真的是巨怪做成的嗎?還是它根本連巨怪也不如?根本就是炸尾螺的翻版吧!你們的大腦都被精蟲塞滿了嗎?竟然能把混淆劑做成愛情魔藥!很好,真是太好了!果然不愧是愚蠢的代名詞!說你們是巨怪都侮辱了巨怪,至少巨怪不會因為精蟲上腦而把自己的坩堝炸掉!」(某水:話說巨怪不會做魔藥吧!)
  
  那個赫奇帕奇的女生羞惱的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可是斯內普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真是太偉大了,差一點你就可以將這個教室裡所有的學生都送到醫療翼去,原因是因為在魔藥課上私自製造愛情魔藥,炸了坩堝。多麼偉大啊,足以讓你獲得霍格沃茨特殊貢獻獎了!我想你應該去跟鄧布利多校長申請一下,他一定會答應你的,順便再送給你一塊塗滿了愛情魔藥的蛋糕!」
  
  所有的學生們都噤若寒蟬,一聲也不敢吭,唯恐發飆的魔藥教授把怒火波及到自己身上。眾人同情的看了萊絲默一眼,都默默地低下了頭。死道友不死貧道,可憐的娃,我們同情你。我們在心靈上支持你,在肉體上遠離你。
  
  這一場魔藥教室的事件被大傳特傳,不到一個上午,上到鄧布利多,下到海格,所有人都知道了斯內普上午發飆了,並且那一連串語不加點的諷刺。而被意外波及的鄧布利多很是無辜地吃了一口草莓蛋糕,然後搖了搖頭,他從來沒有在蛋糕上加愛情魔藥的癖好啊!
  
  到了中午午餐時間,若尋微笑著看著坐在她身邊依舊黑著臉的斯內普,於是她笑得更歡樂。真沒想到,她的西弗還是這麼有精神啊,那些諷刺真是讓她回味十足啊!只可憐那個小女孩,她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嘛~
  
  「撲撲撲……」貓頭鷹揮動翅膀的聲音響起來,然後成群結隊的貓頭鷹就飛進了禮堂。再然後就看到這些貓頭鷹分為一波一波地飛向不同的角落。若尋和斯內普的面前都落了許多貓頭鷹。
  
  若尋沒來得及拆信,就看到了斯內普又一次黑了的臉。啊呀啊呀,果然是青春那青春。即使西弗剛剛發完火,也不能阻擋這群少年少女們殷切的愛意嗎?不過,她可是一點也不吃醋哦,這說明她的西弗受歡迎嘛,也間接說明她的眼光好啊!
  
  可是斯內普顯然不這麼認為,看著自己面前的粉紅色信封,斯內普就很鬱悶了。再看到若尋面前的信封,斯內普就更加鬱悶了!
  
  該死的,這些小鬼的精力怎麼會這麼充沛,下一次的魔藥作業一定要再加十英吋!斯內普暗下著決定,而那些小動物們還不知道噩夢又將要來臨。
  
  哈利和德拉克面前也是一片災難。作為斯萊特林的兩位王子,不僅有著顯赫的身份,還有著與之匹配的強大實力,這樣的他們又怎能不吸引少年少女們的心呢?
  
  春心萌動啊!果然是青春吶青春!若尋一邊感歎著,一邊饒有興致地看戲。而一旁的鄧布利多咬了一口補丁,也感歎道:「果然還是年輕好啊!」若尋一臉黑線地瞟了他一眼,鄧布利多的恢復力果然驚人啊,那樣的打擊都沒法打垮他嗎?
  
  不過,顯然,她的注意力不會過多的集中在鄧布利多身上。因為禮堂中又發生有趣的事了。一個格蘭芬多的女生收到了一封信,然後在還沒等她拆開的時候,信就已經爆炸了。原來那是一封吼叫信。
  
  「哦!親愛的安吉麗娜,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嗎?你那美麗的長髮是我的熱情源泉,你那美麗的眼睛是我生活下去的勇氣,你的每一個微笑都是我幸福的彼岸!哦,我愛你,安吉麗娜!你不知道的,其實你笑得就像哈根達斯一樣甜,使我常常傻子般凝視你。你問我為什麼喜歡你,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黑黑的我和白白的你在一起,就像牛奶加上巧克力一樣般配,就像黑麵包配牛奶一樣必然,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若尋聽到這裡一下子就噴了,這個男生真是太厲害了。
  
  「我知道自己的脾氣,像壓縮餅乾一樣又冷又硬,常常惹你生氣,其實那並不是我的本意。可是那次,你真的生氣了,不僅不理我,還和別個男人笑罵嬉戲。你有沒有想過,當時我的心裡就像喝了立頓檸檬茶一樣帶點酸,我知道,那是妒忌。你也不看看那個男人!就像大白兔糖一樣奶油,一看就知道不可靠,一定不適合你!我愛你,我們在一起一定會比蜂蜜公爵的糖果還要甜蜜!哦,我親愛的安吉麗娜,和我在一起吧!我會永遠愛你!」
  
  聽到最後,若尋已經笑得打跌了,可是她還在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形象,然後肩膀一抽一抽的。斯內普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
  
  可是顯然,這只是一個開始。另一邊又一個吼叫信炸開了,一個變聲期的男生扯著公鴨嗓子開始大唱告白情歌。
  
  當然,如果他不是處於變聲期的話,他的歌應該是唱的很好的,可惜他的聲音實在是讓人太不敢恭維了。若尋已經笑得肚子痛了,趴在桌子上不動。
  
  這還不算完,整個禮堂裡充斥了男生女生大聲唱著情歌和告白信的聲音。斯內普已經被刺激地比較淡定了,可是臉還是黑的。他是否應該慶幸自己霍格沃茨最恐怖教授的名號為他抵擋了一部分情書?
  
  突然一個女生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教授們正看戲看到興頭上,被這聲尖叫嚇了一跳,馬上跑過去查看。斯內普蹲在地上觀察了一下,站起身黑著臉說道:「中了愛情魔藥,可惜的是那位送愛情魔藥的男生魔藥學並沒有學好,愛情魔藥變質了,才會讓她突然昏迷。我想龐弗雷夫人會解決的!」
  
  顯然,斯內普不只是在為了這些人的莽撞生氣,還為了他們沒有學好魔藥而生氣。顯然,對於斯內普這樣一個嚴謹的魔藥大師來說,對魔藥不認真的人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
  
  斯內普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了,黑色的袍子捲起一片黑雲。若尋看著戲也演完了,也就跟著斯內普離開了。
  
  斯萊特林學院哈利和德拉克的房間裡,哈利趴在床上拆著一個個信封,最後打了個響指,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家養小精靈,他深深地鞠躬:「尊敬的哈利波特先生,有什麼需要瑪麗做的嗎?」
  
  哈利的食指指向那堆信封以及巧克力:「把信都處理了,這些巧克力沒有問題的留下,有問題的帶走銷毀。」
  
  家養小精靈低頭說道:「是。」然後和那些信和巧克力一起消失了。
  
  德拉克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走出來,坐在哈利的床邊,德拉克一挑眉:「都處理好了?」哈利笑了笑,「都好了。」然後伸手拿過毛巾,幫德拉克擦著頭髮。德拉克享受的靠在哈利的身上,輕笑著調侃:「救世主大人果然很受歡迎啊!」
  
  哈利伸頭輕咬了一下德拉克的耳朵,「呵呵,你這個斯萊特林王子的吸引力也不小哦!那些禮物和信中有一半可都是你的啊!」
  
  德拉克對上哈利的眼睛,眼中的笑意無可阻擋。「怎麼?救世主大人吃醋了?」哈利一收手,德拉克來不及反應,一下子倒在他的懷裡。「是啊,德拉克,我吃醋了呢!德拉克可是屬於我的啊,怎麼可以允許別人凱覷呢?」
  
  德拉克被哈利突然襲擊嚇了一跳,然後又聽到了這意外的話,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哈利低頭咬著德拉克的耳垂:「呵呵,德拉克還真是可愛呢!」
  
  兩人笑鬧著,滿室的笑聲和甜蜜。誰道流年易逝呢?
  
  Thou comest! all is said without a word.
  I sit beneath thy looks, as children do
  In the noon-sun, with souls that tremble through
  Their happy eyelids from an unaverred
  Yet prodigal inward joy. Behold, I erred
  In that last doubt! and yet I cannot rue
  The sin most, but the occasion ... that we two
  Should for a moment stand unministered
  
  (譯文:你來了!還沒開口,心意都表明了。
  我坐在你的容光下,像沐浴在陽光中的
  嬰孩,那閃爍的眸子無聲地洩露了
  顫動在那顆小心裡的無比的喜悅。
  看哪,我這最後的疑慮是錯了!
  可是我不能只埋怨自己,你想,
  這是怎樣的情景,怎樣的時辰?
  這一刻,我倆競輕易地並站在一起。
  ——摘自勃朗寧夫人抒情十四行詩集第三十一首)



爭鬥

  情人節也只不過是混亂的局勢中零星的調劑罷了。即使是霍格沃茨內也都如此,所有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斯萊特林們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了。在鳳凰社和食死徒不間斷的小規模戰鬥中,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死去。食死徒人數雖少,但畢竟是純血貴族,熟練地層出不窮的黑魔法,遠比那些奧羅們的除你武器強的太多太多。
  
  也因此,格蘭芬多們才會那麼憎恨斯萊特林。畢竟死亡的人當中大多數是他們的親人朋友,這也更加激起了兩院的矛盾。學校內也有不停地械鬥。但鄧布利多對這種現象卻置之不理。
  
  每天有很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進入醫療翼。可是在校長近乎默認的態度下,格蘭芬多越來越囂張。甚至有很多斯萊特林的低年級女生都被惡意傷害而進入了醫療翼。
  
  這天的草藥課下課後,斯萊特林們在首席的帶領下一起向禮堂走去。自從格蘭芬多挑起戰鬥之後,斯萊特林們都是集體行動,防止落單被偷襲。
  
  可哪知剛剛走到禮堂前的拐角處,就有一群格蘭芬多跳了出來:「你們這些該死的斯萊特林!」
  
  四年級的首席一挑眉,露出一抹不屑地笑容:「怎麼?偉大的格蘭芬多們又來挑釁了?」
  
  來人面上一哂,但依舊叫囂著:「你們這些邪惡的斯萊特林,都該下地獄去才對!我今天就要消滅你們,讓你們不敢再傷人!」
  
  「沒錯,你們這些邪惡的斯萊特林都該被趕出霍格沃茨!」其他的格蘭芬多也跟著大聲喊著。
  
  斯萊特林們聽著這些話,不怒反笑。首席說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格蘭芬多們聽他這麼一說,馬上一起出手攻擊。五顏六色的魔咒不停地交織著飛舞著。但斯萊特林們背靠背圍成一團,緊密的抵禦著。還有一些人趁著空隙偶爾反擊。這樣一來,一時間沒有集體意識的格蘭芬多們各自為戰,反倒奈何不了斯萊特林們。
  
  正當兩院爭鬥不下的時候,五年級的格蘭芬多們也出現了。又是西莫,看到格蘭芬多們落於下風,就上前相助。其餘的格蘭芬多們看到這樣的情況,也都不由分說地加入戰局。
  
  這樣一來,一說格蘭芬多人多勢眾,二說斯萊特林們畢竟已經戰鬥了一段時間,體力也有下降。一時間有不少斯萊特林都受了傷。
  
  可是偏偏格蘭芬多們討了好還不肯罷休,手下的攻勢更加的凌厲,斯萊特林中有許多人都受了很重的傷。
  
  就在這時,西莫突然一個四分五裂仍向一個瘦弱的斯萊特林男生。這個斯萊特林被兩個人圍攻,一時分不出精力來抵禦,眼看著這個咒語就要打在他的身上了。
  
  突然,一道盔甲護身凌空而來,搶先一步護住了那個男生。眾人順著魔咒來的方向看過去,對面赫然是哈利,德拉克,赫敏,羅恩四人。
  
  哈利手中的魔杖還未放下,顯然剛才的防禦咒語是他發出來的。幾人這一來,反倒是讓戰鬥一時間停止了。
  
  但哈利身上翻湧的強大的魔力卻壓迫地眾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哈利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原本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可這明明就是公然的傷害。可是旁邊那麼多人卻沒有人來幫助這些勢單力薄的斯萊特林們。
  
  這就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這就是他們認定的家,可是斯萊特林卻在這裡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受到傷害。這都是誰造成的?是誰造成的?!
  
  就在這時,教授們也都出現了。斯內普一看到那些受傷的斯萊特林們,臉色一下子就黑了,瞬間禮堂門口的氣壓又低了一個等級。
  
  哈利看到鄧布利多來了,眼中又有一絲的冷凝,但依舊禮貌地行禮:「鄧布利多校長,各位教授,午安!」
  
  原本哈利幾人的到來,讓西莫他們有些氣短,不過這時一看鄧布利多來了,心知有了靠山,馬上跑過來告狀:「校長,這些邪惡的斯萊特林打傷了我們學院的學生,應該把他們都趕出霍格沃茨!」
  
  這一席話,說的可謂是囂張至極了,哈利聽著,不怒反笑,那笑聲讓禮堂門口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只餘下哈利低沉的笑聲兀自迴響著。
  
  半響,哈利的笑聲終於停止了,「好,好,好,我今日才明白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果然不愧是正義的格蘭芬多啊,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羅蘭斯,你來把事情的始末和校長還有各位教授們說一遍,如果有哪裡不對,你們,」哈利的眼神掃了一圈周圍的格蘭芬多:「可以隨時打斷,只要說出有哪裡不對。」
  
  斯萊特林四年級的首席羅蘭斯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禮:「是,波特學長。」然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向那些格蘭芬多們,可是眼神中卻分明閃現著憤怒。
  
  「我和我的同學們下了草藥課之後就一起到禮堂來,可是剛剛走到拐角處,這幾位,」羅蘭斯指向那幾個格蘭芬多:「突然跳出來,對我們大聲喊道『你們這些邪惡的斯萊特林,都該下地獄去才對!我今天就要消滅你們,讓你們不敢再傷人!』『沒錯,你們這些邪惡的斯萊特林都該被趕出霍格沃茨!』」
  
  羅蘭斯惟妙惟肖的模仿讓那些格蘭芬多的臉色都變得不太好,可是依舊理直氣壯。
  
  「緊接著,這幾位格蘭芬多們就動手了,可是,顯然,這幾位學術不精,反倒是受傷更多,而我們斯萊特林始終保持團結一致,也沒怎麼受傷。」
  
  「但是,這位西莫『學長』,突然出來,和另外幾位格蘭芬多的『學長們』一起出手,專門挑我們當中身體瘦弱的圍攻。他們人太多,而且比我們學習魔法的時間長,我們當中有很多人應接不暇受了傷。可是他們卻依舊不肯停手,依舊使出惡毒的魔咒!」羅蘭斯越說越氣憤。
  
  「如果不是波特學長來得及時,特爾就被這位西莫『學長』的四分五裂送去聖芒戈了!可是偏偏在校長大人來了之後,這位『學長』反倒是受了委屈一樣跑去告狀。我不知道校長和各位教授對這件事情怎麼看待,但很顯然這是惡意傷害。斯萊特林不會罷休,貴族的榮耀不容褻瀆!」羅蘭斯義正言辭的說著,話語中的諷刺意味昭然若揭。
  
  在羅蘭斯說到西莫發出四分五裂的時候,麥格教授和斯普勞特教授就明顯的一抽氣。這般惡毒的咒語,卻是對著自己的同學,其心可見。
  
  哈利笑得溫雅,可是熟知他的人都會明白,他笑得越溫柔,也就越危險:「請問,旁邊圍觀的各位,羅蘭斯說的有不對的地方嗎?」
  
  羅蘭斯的話滴水不露,完全是把剛剛發生的一切複述了一遍,讓格蘭芬多們也挑不出刺來。
  
  哈利看著周圍一眾格蘭芬多無言以對的樣子,又是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想來校長和各位教授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我不知道到底是誰灌輸給了這些同學們斯萊特林都是邪惡的黑巫師的說法。昔日薩拉查斯萊特林和其他三位創造了霍格沃茨,這個學校就有四分之一是屬於斯萊特林的!如果斯萊特林都是壞人的話,為什麼霍格沃茨還會允許斯萊特林的存在?恐怕都是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想要毀了斯萊特林才這麼說的吧!」
  
  「斯萊特林,我們是源自古老的薩拉查的一脈,我們的血統高貴,我們的內心高貴,我們團結,我們睿智,我們冷靜,我們腳踏實地,我們忠誠。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需要它的後代們繼承並完善的思想你們知道多少呢?它那與生俱來的、甚至連天潢貴胄般的黃金也無法與之比肩的高貴,你們又知道多少呢?你們憑什麼因為一個伏地魔就否定所有的斯萊特林?你們憑什麼打著正義的旗號卻做著更加卑鄙齷齪的事情?你們憑什麼給斯萊特林下定論?你們有什麼資格!」
  
  哈利說到最後近乎嘶吼著,禮堂門口只剩下哈利重重喘息的聲音,半響,哈利終於恢復平靜。
  
  「今天發生的一切,斯萊特林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們絕對會讓侮辱斯萊特林的驕傲的人付出代價!」
  
  聽到哈利的最後一句話,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這樣的宣言令他們心驚。即使是當初的湯姆裡德爾在上學期間也沒有這麼公然地說出過這樣的話,果然長江後浪推前浪麼?
  
  斯內普冷聲對鄧布利多說道:「鄧布利多,你最好給這些貴族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就等著接受整個魔法界純血貴族們的怒火吧!」說完轉身離開了。若尋整個過程中一直含笑看著,哈利表現的很好,不愧是她教出來的啊!
  
  有一些小小的得意。看到斯內普離開了,也覺得沒趣,便跟著離開了。哈利說完那些話之後,便帶著斯萊特林們走了。這下子,禮堂門口只剩下了格蘭芬多們,相視苦笑,恐怕鄧布利多和格蘭芬多們是真的又有麻煩了!



平靜是種奢侈品

  禮堂外的爭執很快就傳遍了,那些貴族家的孩子當天回去馬上就給家長送了信去,自然也是有些添油加醋,這下子這群貴族們可是炸了毛。
  
  雖說食死徒大部分都出自斯萊特林,可並不代表所有的斯萊特林都是食死徒。一直以來,由於鄧布利多的誤導,眾人都以為斯萊特林的人都是黑巫師。實際上不然。斯萊特林中還是中立的比較多,食死徒家族也只是少數。
  
  但是經過鄧布利多明裡暗裡的宣傳,再加上「勇敢」、「正義」的格蘭芬多們的咆哮,斯萊特林都是黑巫師這個名號算是傳遍了大江南北。若是其他人被別人這樣中傷,肯定是會辯駁的。可偏偏遇上的是這群出了名的彆扭的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屑於對別人解釋。你們這麼說我們都是黑巫師,說我們陰險奸詐狡猾。好!那我們就陰險奸詐狡猾給你們看好了!
  
  兩下一慪氣,爭端頻繁。斯萊特林的名聲也就臭了!其實這說不定也是鄧布利多這位披著獅子皮的老狐狸算計好了的。而格蘭芬多們,也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平時沒人掀出來,沒人說也就罷了,斯萊特林也不是那種在乎別人眼光的人。就拿斯內普來說吧,他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認為他是個壞人。斯萊特林就是這麼彆扭,蛇嘛~天生的,你也改不了。
  
  可是現在偏偏哈利借題發揮,非要給斯萊特林正名不可。想這哈利前世看這部書的時候,心裡就憋著一口氣,憑什麼斯萊特林總是被打壓,被欺負啊?這一世來到了斯萊特林,更是瞭解了斯萊特林的真正含義。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更是氣不過。
  
  而這次鄧布利多以及格蘭芬多的行為則是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機會。自己送上門來的,不用白不用。秉承著斯萊特林不吃虧的準則,哈利決定給格蘭芬多們點顏色看,省的他們一天到晚以一副自己是正義的救世主的模樣自居,實在是看的他,很不爽啊很不爽!
  
  腹黑的小哈同學爆發了,這代表著四人組行動起來了。霍格沃茨最聰明的女巫赫敏同學負責調度和具體實施,有著悠久歷史浸染的純血貴族德拉克負責潤色和敲邊鼓,羅恩負責策反部分意志本就不是很堅定、被鄧布利多洗腦還不是很充分的格蘭芬多們。而哈利負責總指揮,並且頂著巫師界救世主的偉大光環為斯萊特林的形象漂白。
  
  這下子鄧布利多可真的是滿頭包了。先是伏地魔突如其來沒有預料的回歸。再是麗塔的驚天動地的爆料。接著是部分鳳凰社成員的離開。再是斯萊特林們突然的發難。再加上現在那些純血貴族們鋪天蓋地的指責,還有校董事會的施壓……接二連三地雷轟隆隆的打在鄧布利多的頭上,可真讓他焦頭爛額了。
  
  這廂哈利他們鬧得沸沸揚揚,若尋也沒過問,反倒是舒舒服服的坐好準備看大戲。其實若尋本來也並不想這麼快出手的,畢竟鄧布利多的勢力在巫師界也算是根深蒂固的了,也不是隨便誰就能一下子動搖的了的。更何況若尋的目的原本就是打壓一下鄧布利多,省得他沒事亂折騰,不光把自己的命折騰出去了,還連帶著讓西弗勒斯毀了名譽,最後死的那麼慘,連小哈利也差點死了。所以她就是想折騰一下鄧布利多啊,讓他沒工夫設計這個設計那個的,她家的西弗她自己會管好,那輪得著旁人指揮來指揮去的啊?
  
  她絕對不承認她這是報復!她只是想略微懲治一下欺負她家西弗勒斯的人而已!
  
  不過,不管若尋怎麼想。這外面現在可真是熱鬧的就差敲鑼打鼓唱大戲了。各種類型的人物輪番上陣。可能有些貴族前幾年被打壓的緊了,心裡始終都憋著一股火,現在有機會了,一股腦的全部釋放了出來。
  
  鄧布利多這下子傻眼了,他也不是傻子。能爬到他這個地位的,能把那麼多人甚至是那麼聰慧至極的伏地魔都玩弄在鼓掌之中的人,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歸根結底就是他對於斯萊特林的態度啊!哈利現在是斯萊特林,以前本來以為只要哈利是救世主,只要他還在霍格沃茨,那麼自己就能夠控制的了他,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韋斯萊家的。韋斯萊家可是自己的死忠派啊!
  
  可是沒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情況完全變了!哈利不再是當初單純的小孩子,忍受著麻瓜親戚的鄙視,在魔法世界受到無與倫比的尊崇,自然要盡情的展現自己。(某水:唉,可憐的老鄧,你不知道這孩子的瓤早就被換了!)
  
  可是一切都沒有順著他預定的方向走,哈利沒有如同格蘭芬多一樣的『正義』,反倒沉靜聰明謹慎的如同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
  
  而馬爾福家的小少爺和他的關係也是出奇的好,還有那個原本他以為會進入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卻意外的進了拉文克勞。
  
  其實最讓他意外的是羅恩韋斯萊,那個原本莽撞的,對他保持著絕對忠誠的男孩,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成長為一個讓他吃驚的少年了。
  
  這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甚至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這才是最讓他心驚的事情。
  
  但對於已經發生的這些,鄧布利多已經無力改變了,現在他自己都已經滿頭包了,還是想著怎樣挽回一點優勢吧。
  
  於是,鄧布利多決定為斯萊特林正名!
  
  這個決定下了之後,鄧布利多再次發揮出他超強的行動力,馬上利用他的勢力聯絡了他威森加摩的好友,以及其他的一些好友,然後開始公開表明他對於斯萊特林的立場。
  
  「我一直都認為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有愛存在的。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十幾年前,我們就是用愛的力量打敗了伏地魔,打敗了食死徒。我相信,十五年後的今天,我們依舊能夠取得勝利!」
  
  「當然,我承認,在上一次的戰鬥中,不只是格蘭芬多做出了貢獻。還有拉文克勞,赫奇帕奇。當然,還有斯萊特林!我一直都沒有對斯萊特林存有任何偏見,我們誰都無法否認斯萊特林們在上一次的戰爭中做出的偉大的貢獻,甚至許許多多不為我們知道的貢獻。」
  
  「他們一直都在默默地為魔法界做出著他們能夠做到的事情,我對此感到很敬佩。斯萊特林們是忠誠的,他們大多是純血貴族,他們有著悠久的歷史讓他們在巫師界根深蒂固。我相信,他們都是忠誠的!我也希望一些對他們存有偏見的人們可以改變你們的看法。」
  
  鄧布利多的話讓巫師界又一次轟動了,這算什麼?自己打自己的臉嗎?什麼偏見,那明明就是你造成的,現在又跑來說大家不要對斯萊特林抱有看法,我一直都是相信他們的!
  
  巫師界還是明白人多的,除了那些頭腦發熱,滿是稻草的格蘭芬多們,誰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這下子鄧布利多在這些人心中的印象又一次大打折扣了。
  
  而斯萊特林們也是在心中暗罵,我們還用得著你說我們忠誠,我們忠誠你了嗎?我們忠誠的使我們的家族,我們的親人,我們的朋友,又不是忠誠你鄧布利多!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純粹找罵麼?
  
  鄧布利多這招絕對是錯招了,可是這種情況下,他不順著哈利的想法來,只會一條路跑到黑,後果更加不堪設想。現在哈利還沒有跟他徹底離心,他還是有希望的。只要哈利還是救世主,就沒有人能扳倒他,他還有霍格沃茨做後盾啊!
  
  好傢伙,這整個魔法界,就沒有個平靜的地方,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心中的小九九,誰也不想吃虧。許多眼光長遠的,看出來跟著鄧布利多也沒什麼好前程的人,都紛紛遠離了他,盡早脫離這趟渾水,未來就多了一絲光明。大家心裡都透亮的,伏地魔和鄧布利多都不能跟,就看著現在兩人都滿頭包的情形,就該明白這後面有跟他們作對的人了。
  
  他們呀,還是老老實實的保持中立,誰也不偏袒,安心過日子吧!
  
  可是鄧布利多想要就此揭過,不代表所有人都這麼想。比如說是這位唯恐天下不亂的麗塔斯科特童鞋,秉承著她身為八卦記者的靈敏嗅覺,並將之發揚光大。鄧布利多的這番話中的小瑕疵,就被她用高倍放大鏡放大再放大。
  
  八卦的力量是偉大的,尤其這其中還有麗塔這個八卦之王領銜指導,這場八卦風波更是越刮越大。漸漸有些不能控制的趨勢。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如果你現在可以打壓,不就是證實了人家說的麼?
  
  於是乎,鄧布利多這個啞巴虧是徹底吃定了。嗚呼!讓我們為可憐的鄧布利多哀悼吧!



最後的戰鬥

  由哈利他們四人主導的這次隱性的戰爭以基本上大獲全勝告終,雖說仍舊後續繁多,但也都是在向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因為這件事,若尋也對這幾個孩子放心了,即使沒有她,他們也依舊不會任人欺負的。
  
  若尋這一段時間過的可真是夠輕鬆地了,沒事上上課,看著兩個學院的小動物們互掐,一般情況下都是格蘭芬多的倒霉,誰讓他們論計謀永遠鬥不過小蛇們呢?閒暇的時候就去地窖看西弗勒斯做魔藥,就算只是安靜的看著他,也能讓她心中變得安寧。
  
  可是終究是不會永遠寧靜的,風雨欲來啊……
  
  但若尋沉寂了這麼久,並不代表她的計劃就會停止。是時候了吧,包括伏地魔在內所有擋路的人,她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突如其來的,伏地魔發動了最後的攻擊。以往,即便是當年伏地魔全盛的時候,也沒有進攻過霍格沃茨,因為這裡是他唯一認同的家,可是現在的伏地魔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對於一個失去理智的人,你還能希望他做出什麼好事來嗎?
  
  但必須說一下的是,這次進攻有一些方面是因為伏地魔自己想要做的,另一方面自然是盧修斯的功勞。
  
  盧修斯得到若尋傳來的消息,紙鶴上只寫著兩個字「行動」。沉默了半響,盧修斯站起來換上食死徒的斗篷和面具,走出了房門。身後,書桌上的紙鶴突然自己燃燒了起來,直至化為灰燼。
  
  在食死徒的例行會議上,伏地魔提出了進攻霍格沃茨的設想,貝拉第一個跳了出來贊成。雖說上一次貝拉的愚蠢行動毀了伏地魔的計劃,但鑒於她對伏地魔的忠心,伏地魔還是原諒了她,讓她留在了身邊。
  
  而這一次,貝拉自然是想在行動中立功重新獲得主人的賞識,所以也是積極地贊成,同時大肆讚揚著伏地魔決策的偉大。
  
  這時,帕金森家族族長站了出來說道:「主人,屬下相信您的實力和偉大,但目前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希望主人仔細考慮一下……」
  
  帕金森的話還沒說完,就面色扭曲地摔倒在地了,伏地魔冷笑著那魔杖指著他,「鑽心剜骨。」帕金森痛苦地跪在地上,死死地咬著嘴唇不發出尖利的叫聲。
  
  盧修斯斜瞟了一眼,他和帕金森的關係還不錯,也算是一起在上一次的戰爭中熬過來的了,現在看他這樣子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盧修斯咬了咬牙,為了自己的家族,管不了那麼多了。
  
  上前一步,盧修斯恭敬地說道:「偉大的主人,您的決策時多麼的明智,現在霍格沃茨內部也是一團混亂,怕是鄧布利多也焦頭爛額呢!這正是最好的機會啊!」話語誠摯而帶有詠歎調,不得不說盧修斯把伏地魔的心理都摸透了。
  
  伏地魔聽了盧修斯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順勢收回魔杖,不理會跪在地上謝恩的帕金森,轉過頭去看著盧修斯說道:「說得很好,盧修斯,你再仔細說給他們聽聽。」
  
  盧修斯越發恭謹地說道:「主人英明,現如今外面的局勢,麗塔斯基特將鄧布利多的往事全部捅了出來,同時斯萊特林學院裡因為鄧布利多對格蘭芬多的偏寵,對斯萊特林的打壓已經很不平了。再加上貴族們因為這件事對鄧布利多的憤怒,以及鄧布利多自毀城牆地為斯萊特林翻盤,全都是我們的機會。最重要的是,救世主現如今是斯萊特林,與鄧布利多也是離心離德,如果我們這時候攻打霍格沃茨,一定會打鄧布利多一個措手不及,我們將會有很大的勝算!」
  
  盧修斯一口氣說完,然後行了一個禮站到了一邊。在一旁冷眼看著眾人若有所思的表情,盧修斯心中暗暗冷笑。對於盧修斯的分析,伏地魔深以為然,站起身來,將斗篷撩起,伸出雙手,大聲的說道:「我最忠誠的食死徒們啊,讓我們一起去打開霍格沃茨的大門,殺死鄧布利多,毀掉鳳凰社,迎接我們的新的時代吧!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不得不說,伏地魔是一個很會煽動人心的領導者,剛剛還有些猶豫的食死徒聽了他的一番話,都激動不已,滿腦滿心都想著那個伏地魔為他們設想的「新的時代」,將原本的一點點猶豫全部拋掉九霄雲外去了。都大聲地喊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一切都在這一天決定了下來,所有計劃都還需要更加周密的部署。伏地魔留下了盧修斯和其他幾個親信商量。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整個魔法界籠罩在一片大戰前詭異的寧靜之下。在黑暗的天幕緩緩地拉開之時,霍格沃茨的門口出現了一片耀眼的火光。
  
  出其不意,伏地魔和食死徒發動最後的進攻了。
  
  火光滔天,所有的咒語漫天飛舞,向著霍格沃茨那扇象徵著千年的古老文明的大門擊去。漸漸的,門上的鎖鬆動了,整個門都開始搖搖欲墜。
  
  霍格沃茨內部,這時已經是混亂一片了。鄧布利多將所有的教授和學生召集在禮堂裡,沉重地說道:「伏地魔已經發起了最後的進攻,魔法部的援兵還沒有到來,孩子們,我們要一起戰鬥了。保衛魔法界,保衛霍格沃茨!」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他們還是孩子,雖然嘴上說著戰爭,可心裡還是以為戰爭離他們還很遙遠。可是今天,伏地魔和食死徒都來了。就在門外。
  
  彷彿死亡即將降臨,伏地魔啊,那個造成了一個時代的黑暗,一個恐怖的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啊,就在他們的門外,與他們相隔不到百米。這些還未成年的孩子們,從來沒有感覺過死亡離他們這麼近,這麼近……
  
  所有人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準備好戰鬥。鄧布利多在教授的隊伍裡沒有看到若尋和裡德爾還有斯內普的身影,心中有些著急,如果若尋還在的話,他們還會有勝算,畢竟若尋不會親眼看著她的學生們死去的。而斯內普的黑魔法和魔力的強大也是一個很強的助力。可是,現在,他帶領著一群還未成年的學生們,卻將要面對伏地魔和窮凶極惡,經歷過無數戰鬥的食死徒,他們,還有勝算麼?
  
  轟轟轟……象徵著千年歷史的霍格沃茨的大門轟然倒塌了,所有人的眼圈都紅了,這是他們的家啊,他們的霍格沃茨啊!
  
  伏地魔帶領著食死徒衝進了霍格沃茨,一時間五顏六色的魔咒在天空中交織著翻飛著,一個個年輕的身影相繼倒下。鄧布利多在最前面迎戰伏地魔。
  
  就在這時候,四個身影悄悄地退到了人群的最後面,那是哈利,德拉克,赫敏,羅恩四個人的身影,貼著城堡的邊緣,慢慢的遠離人群,他們必須去找到若尋他們,所有的計劃都展開了,伏地魔的末日到了,所有的一切黑暗也都必須在這一天終結。
  
  四個年輕人的臉上刻著深深的堅毅,什麼時候,這些孩子都已經長大了,成長到足以獨當一面,足以令人信任了啊!
  
  外面火光更盛,滔天的熱浪翻滾著,夾雜著魔咒的亮光,詭異的殘酷。黎明前的黑暗,卻讓人絕望的無力等待到天明……



裡德爾出場

  若尋早先一步就將斯內普弄暈了送回了聖地,交給了她風師兄看著,要知道雖然原著已經被她這個巨大的蝴蝶翅膀扇的七零八落了,可並不代表不會意外地突然回歸到原著軌跡上去,畢竟對於JK大媽的原著強大性若尋還是很無語的。
  
  她始終都記得穿越前看到的哈七書中教授最後慘死的過程,她可不想讓這種事情重演,即使是有一丁點的可能也不行!所以想來想去,最終若尋決定直接把西弗敲暈了送去給風師兄看著最保險。對於風師兄的能力,她還是很放心的。
  
  而她呢,既然戰爭已經打響了,那麼她就要按照計劃進行了。所有的演員都已經那麼配合的開始演了起來,她又怎麼能不湊趣呢?
  
  裡德爾悠閒的靠在沙發上喝著茶,聽著外面食死徒攻擊大門的聲音,事到如今,他倒是不著急了,反正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就算是伏地魔打進來了,還有鄧布利多在不是麼?一時半會也還能撐得住。更何況對面這個不是更平靜麼,他著急個什麼勁?
  
  不久,若尋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若尋一揮手門被打開,四個小傢伙馬上衝了進來。最不穩重的羅恩率先炸毛地叫道:「若尋,若尋,霍格沃茨的大門被攻開了,食死徒們衝進來了。」羅恩邊說邊想起剛剛霍格沃茨的大門被攻破的一瞬間的心酸,不禁鼻子一酸,聲音也帶了一點哭腔。
  
  聽說霍格沃茨的大門被攻破,裡德爾的眼睛一下子睜大,黑色的眸子中閃過幾絲紅光。「你說,伏地魔打破了霍格沃茨的大門?」裡德爾的聲音平穩而沉靜,可幾人仍是在其中聽出了內斂的寒意。
  
  羅恩聽著裡德爾的話,生生的打了個冷戰,有些哆嗦地回答道:「嗯,是,伏地魔和食死徒一直在攻擊著霍格沃茨的大門,我們親眼看著它倒下了。」說到後來羅恩又有些哽咽了。
  
  裡德爾聽到了羅恩的確認,渾身的冷氣一瞬間釋放出來,狂飆起魔壓來。好在若尋一直在一旁看戲,看到情況不對,果斷的手起刀落,啊不對,是手起屏障落,擋住了無意中飆向四小孩那邊的魔壓。開玩笑,這可是跟著風師兄修煉過的非腦殘版伏地魔啊,這龐大的魔壓衝著這幾個還沒畢業的小孩,那還不是沾邊及死啊!
  
  若尋看著很快平靜下來的裡德爾,輕鬆地說道:「其實我真沒想到伏地魔的行動力這麼強大啊,這麼快就攻進來了。那麼現在也就輪到你出場了,以湯姆裡德爾之名,同救世主一起殺死了伏地魔,成為巫師界的救世之星,同時還是斯萊特林真正的繼承人,那個伏地魔不過是個腦殘罷了!加上馬爾福族長和霍格沃茨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冒著生命風險在伏地魔身邊擔任間諜,才使得這場戰爭能夠勝利結束。啊,真是一個再完美不過的劇本了。」
  
  聽著若尋說出這些,哈利四人面色都有些吃驚,德拉克沉吟了半響,問道:「若尋,你和父親之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協議麼?」
  
  沒有想到德拉克會這麼的敏感,若尋笑了笑解釋道:「其實大部分的你都清楚了,你父親作為第三勢力的頭領一直暗中掌控者魔法界的經濟命脈,而同時又作為潛伏在伏地魔那裡的臥底,在戰爭中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這樣的話,即使戰後魔法部想要打壓馬爾福家的勢力,也要想想這些才行。而你,作為救世主的朋友,始終幫助著救世主可謂功不可沒!這樣的話,馬爾福家族在魔法界的地位更加的不可動搖。其實,說起來,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聽了若尋的話,德拉克沉默了半響,突然笑著抬起了頭,那笑容優雅而又自信:「不,若尋,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為了利益,而是——一切為了馬爾福家族的榮耀!」
  
  若尋看著德拉克已經脫去稚嫩的年輕的臉龐,他越來越像盧修斯馬爾福了,同樣的驕傲,同樣的堅定,同樣為了家族而戰。那種在他身上漸漸凝聚起來的強大的氣勢,早已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能夠站在時代的前沿,傲立如蘭的男人了。
  
  看著這樣的德拉克,若尋不可謂不欣慰,這是她一手培養的弟子,沒有原著中的傲慢無禮,不通世事,而是有著真正貴族的風骨和高傲。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鉑金貴族吧!
  
  若尋笑了笑,突然說道:「別以為你們四個就沒任務了,哈利,一會兒跟在裡德爾身邊,多消滅幾個食死徒,記得最後,配合裡德爾殺了伏地魔,要在眾人眼前殺了他。德拉克只管多殺幾個食死徒就好,還有管好那幾個還算聽話的斯萊特林,別讓他們輕舉妄動。赫敏,你的任務是煽動,斯萊特林就不用了,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能拉過來多少就拉過來多少,至於羅恩,我對那起子格蘭芬多實在沒什麼好印象,不用管他們,有腦筋清楚的拉過來,非得一條胡同走到黑的也不用去管他。」
  
  環視一周,若尋笑得很是自信:「行動吧,我想我們這一仗一定會贏的很漂亮!」幾人也都點點頭率先出去了。
  
  哈利由於有著若尋的吩咐,和德拉克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跟著裡德爾先走了。而德拉克他們也都按照計劃分頭行動起來。
  
  哈利和裡德爾趕到禮堂的時候,兩方已經在混戰了。各種奪命咒交織在一起,燦爛奪目而又危險至極。
  
  裡德爾回身看了哈利一眼,涼涼地說道:「跟緊我,魔咒可是不長眼睛的,你要是不小心死在這裡,我想明天預言家日報的頭條就會是:救世主糊里糊塗死於混戰中。沒死在伏地魔手裡,卻死得不明不白,那可真是可笑了!」
  
  哈利聽了話臉色一黑,但也明白對方是在多麼彆扭的關心自己,想到一直以來都是對方在調戲自己,自己反倒一直處於被動,眼珠一轉,笑著說道:「裡德爾是在關心我吧!放心好了,我沒那麼容易死掉的,更何況不是還有你擋著麼?」
  
  哈利這一席厚臉皮的話,直接讓裡德爾的臉白了紅紅了黑黑了白。精彩的變臉特技讓哈利看了個夠,心中更加舒暢了。
  
  好吧,這兩人完全忘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不過好在裡德爾腦筋還算是清楚。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衝進了戰場。而哈利也不甘示弱地跟了上去。
  
  真正的戰爭有多殘酷,哈利這一刻才真正地體會到了。並不同於他們在聖地裡受過的那些血腥的訓練,畢竟那時的訓練對像不是人,而現在你的每一個魔咒發出去都會收割一條人命,這種感覺,並不好。
  
  回身奪過一個索命咒,手上也不忘甩出兩個阿瓦達索命,哈利抽空看了裡德爾一眼,他已經靠近伏地魔了,另一邊鄧布利多也已經被貝拉和萊斯特蘭奇纏住,裡德爾已經直面伏地魔了。
  
  而裡德爾現在頂著的畢竟是伏地魔曾經的臉,看到他的一刻,伏地魔就是一陣心驚,不禁叫出聲來:「你是什麼人?」
  
  裡德爾慢慢的走向伏地魔,在一片魔咒中走過,竟優雅地如同在自家院子裡閒庭漫步。裡德爾優雅的笑了笑,說道:「伏地魔,你不認識我了麼?我的名字是——湯姆·裡德爾!」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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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戰鬥

  裡德爾慢慢的走向伏地魔,在一片魔咒中走過,竟優雅地如同在自家院子裡閒庭漫步。裡德爾優雅的笑了笑,說道:「伏地魔,你不認識我了麼?我的名字是——湯姆·裡德爾!」
  
  裡德爾的一句話如同平地一聲雷,炸的對面的伏地魔腳下一個趔趄,滿眼的不可置信。湯姆·裡德爾,這個名字對於伏地魔來說就是一個純粹的噩夢。從來到霍格沃茨之後,他的每一步都走的謹慎周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有著這樣一個高貴的血統,他會是大部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貴族們想要利用他得到更多的利益。鄧布利多想要利用他得到更多的名譽。而他自己,只能戰戰兢兢的活著,小心翼翼地走過每一步。然後徹底拋棄令他深深唾棄的曾經,然後將所有人都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以此來證明他高貴的血脈是不可褻瀆不可玷污的。
  
  伏地魔是恨著他的父親和他的母親的,他恨他父親帶給他的「骯髒」的麻瓜血統,也恨他原本血統高貴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人卻為了一個「骯髒」的麻瓜而死,卻對她親生兒子不管不顧。
  
  可以說從小生活在孤兒院,備受歧視和冷遇的伏地魔心理上一直都有著隱患,然而到了霍格沃茨,一心以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的時候,卻被鄧布利多的猜忌來了一個當頭棒喝。這才真正逼得伏地魔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話又說回來,伏地魔不可能不知道魂器對主魂的影響的,對於湯姆·裡德爾,這是他曾經拋棄過的一段不恥,而今,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頂著一張令他憎恨到骨子裡的臉,優雅自得的站在那裡,愜意的對他自我介紹著。這對於伏地魔來說該是怎樣的心靈上的震撼與折磨?!
  
  所以伏地魔臉色鐵青的同時,也有些恐懼,他曾經拋棄的過往卻回來了,而且是用一個比他原本更加強大的身軀回來了。看著那般優雅高貴的湯姆·裡德爾,伏地魔心裡也有些苦澀,那是他的曾經啊,他曾經也是執掌江山,激揚文字的啊!可如今,他卻落魄地在外流浪多年,他所受到的恥辱是任何人都無法抹平的,他恨!恨所有反抗敵對他的人。更恨這個站在他面前,卻有著他從未有過的輕鬆愜意的男人!
  
  所以只能說杯具的湯姆裡德爾同學,你才剛剛出場就被原著中的兩大BOSS同時惦記上了。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而今的湯姆裡德爾,可真當得上是萬千關注於一身了!
  
  說來也符合人之常情,湯姆裡德爾,不管是在學生時代,還是在成人之後,都是一個能夠站在人群之中也能輕易地令人將全部的眼光集中在他身上的人,他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優雅以及他聰明無比的大腦,更是令他的敵人們頭痛不已。
  
  所以,從裡德爾步入禮堂的一瞬間,似乎冥冥中有一種力量指引著拉扯著人們將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一樣,而當看到他身後的救世主時更是心中一驚,當看到他宛若舊識一般的走到伏地魔面前,面無懼色地侃侃而談,甚至嘴角還掛著一抹悠然的笑,而伏地魔卻一臉扭曲和憎恨。這又怎能不讓人心驚?
  
  所以裡德爾的開場打得十分漂亮,至少這一下子,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他了,畢竟這個男人看起來還十分年輕,就有著令伏地魔都變色的能力了,假以時日,能夠到達什麼樣的程度,又誰人能知呢?
  
  於是在所有人都持以觀望態度的時候,鄧布利多是揪了一把心,也鬆了一口氣。揪心的是,這湯姆裡德爾畢竟是伏地魔的魂器,搞不好這兩人見了面,一拍即合,一個伏地魔就夠他頭疼的了,再來一個,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了麼?放鬆的是,這湯姆裡德爾畢竟是若尋師兄帶來的並作了擔保的,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的才對啊!應該是幫手吧,想來伏地魔也不會放任自己的魂器做大的,那就這樣讓他們兩個人先鬥著,自己好歹還能喘口氣。自己在一邊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了。
  
  可惜啊可惜,搞了半輩子陰謀詭計玩弄人心的老鄧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個陳若尋。想來伏地魔縱使是天縱奇才,但論起玩弄人心方面來說還是玩不過老鄧的,可是若尋可就不一樣了,前世作為一個中人,浸潤了千年封建文明,名著也沒少看,史書也沒少學,偶爾也看兩本厚黑論。轉世之後更是被個幾乎成了精的柳如風養在身邊,雖說師兄弟姐妹們都相處的極好,可是修真的日子多漫長啊,怎麼找不也得找出點樂子來啊,所以大家就鬥來鬥去,純屬娛樂。可就是在這耳熏目染之下,培養出來的陳若尋,走過的橋比老鄧走過的路還多。想要跟她比陰謀論,那麼下場只有兩個字——找死!
  
  但老是乾瞪眼也不對啊,這可是戰爭啊戰爭!伏地魔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一臉狠厲地問道:「湯姆裡德爾?你今天到這來的目的是什麼?」
  
  裡德爾笑了笑,反問道:「你認為呢?」伏地魔眸色一黯,「沒有人能夠阻擋黑魔王前進的腳步,即使是你也不行!湯姆裡德爾,到黑魔王這裡來吧,我會給你一切最高的地位和榮耀!」
  
  裡德爾聽了這話,笑容更加不掩飾了,到最後甚至是放聲大笑:「伏地魔,這種話你跟別人說也就罷了,跟我說你都不會覺得可笑嗎?又有意義麼?我們兩個站在這裡,本就像是照鏡子一樣,你心裡想什麼又有哪些是我不知道的?現在這種時候還說這些話,你不覺得很浪費時間嗎?」
  
  裡德爾的聲音越說越冷:「更何況,在你已經攻進霍格沃茨的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可饒恕了!霍格沃茨是所有英巫師的家啊,可是現在卻被你毀了。曾經他也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啊,你又怎麼忍心?」
  
  「既然你不仁,那麼便也別想輕易走出霍格沃茨了,伏地魔,是你自尋死路的!」裡德爾的話語似乎都已經結冰。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冰冷的氣勢更是令人心驚膽寒。
  
  伏地魔聽了裡德爾的話愣了一下,旋即冷下臉說道:「那與我何干?是鄧布利多先逼我的!」
  
  裡德爾諷刺地笑了一聲:「不過是不敢承認自己的過錯,反而把一切推到別人身上,伏地魔,你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多麼幼稚!」
  
  裡德爾的一席話一下子刺激到了本來就情緒十分不穩定的伏地魔,令其直接怒極,連話都不說了,一個阿瓦達扔過去,裡德爾偏就一側身躲了開來,手下也扔過去一個阿瓦達索命。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地說著:「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麼?伏地魔,你還真是幼稚啊!」
  
  好吧好吧,其實裡德爾你就是個腹黑吧,伏地魔大人你就是個傲嬌吧!
  
  伏地魔這回是真的不願意理會裡德爾了,手下的攻勢更加凌厲殘酷,阿瓦達索命跟不要錢似的拚命地往裡德爾身上扔,而裡德爾一開始本是不停地刺激著伏地魔,可是後來裡德爾看伏地魔半天也不說一句話反駁,也就不浪費那個力氣了,也是專心攻擊起來。



結束

  旁邊的其他人本來是專心戰鬥的,結果卻被裡德爾諷刺伏地魔的話雷的外焦裡嫩啊,都直愣愣的看著兩人魔咒對攻,半響沒有反應。那可是伏地魔啊,黑魔王啊,竟然被人這麼諷刺,簡直就是太挑戰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但是事實如此,已經不容他們不信了。伏地魔固然強大,甚至由於分裂了靈魂,剝除掉他原本不屑地東西——他生命中靈魂中的善,使得他身上的黑魔法更加精純了。但是湯姆裡德爾不同,他融合了大部分的魂器,再加上在聖地若尋幫他重新創造出了一個完整的身體,他現在的魔力已經超過了伏地魔,甚至比伏地魔更加強大。
  
  在眾人的驚呼中,哈利也走了上來,接連放倒了好幾個擋在他面前的食死徒,哈利大聲的說道:「裡德爾教授,我想你應該讓我親手殺了他。」
  
  伏地魔也看到了哈利,事實上在哈利和裡德爾剛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他,只是裡德爾更令他忌憚罷了,也導致了他忽略掉了還是個未成年巫師的哈利。
  
  可是現在哈利走到了他的面前,說要殺了他,這有讓伏地魔怎麼能忍受?
  
  伏地魔大笑著說道:「哈利波特,黑魔王唯一的剋星?巫師界的救世之星?哈哈哈哈……還是在嬰兒時就打敗了伏地魔王?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親手打敗我!來呀,哈利波特,拿出你的本事來吧,來跟伏地魔王決鬥吧!」
  
  哈利面色不變,對於伏地魔的諷刺絲毫不以為意,反倒上前一步看著裡德爾。看著眼神堅定的望著他的哈利,裡德爾微微一笑,閃開身體,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哈利對他輕輕頷首,然後轉身面對伏地魔,兩人不再說話,只是無聲的決鬥著,兩人之間已經沒有其他魔咒出現了,只有阿瓦達索命,綠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廳。原本在他們的附近的人也被波及了。哈利凌厲地身手閃躲著伏地魔發過來的魔咒,同時手下也不停地發射著阿瓦達。
  
  原本看到面對伏地魔的攻勢卻如同閒庭漫步一般的裡德爾就夠讓眾人吃驚的了。現在看到與伏地魔勢均力敵的哈利更是挑戰他們的心臟了。可是現在哈利已經沒心情去顧及其他人怎麼想了,伏地魔的強大是沒有和他對戰過的人無可想像的。
  
  他現在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力,體力消耗的很快,他必須集中精力去躲避那些漫天撲過來的咒語,同時保持著攻擊的姿態。救世主可不能就這麼死了,他還有太多的責任,如果他死了,那才真的是天翻地覆了,德拉克怎麼辦?他不能輕易放棄!
  
  一邊看戲狀態的裡德爾早已經發現了哈利的體力不支,想來伏地魔也發現了,於是他攻擊的更加興奮了。但裡德爾又怎麼能放任伏地魔欺負哈利呢?在他心中,哈利可已經是屬於他的人了啊!
  
  於是裡德爾伸出魔杖打偏了一道伏地魔射過來的咒語,也跳入了戰局,原本伏地魔還隱隱佔著上風,可是在裡德爾加入進來之後他就完全是被動挨打了。很快,伏地魔就被逼入了絕境。哈利的一道阿瓦達索命筆直地射在了伏地魔的心口處,失去了和哈利大腦聯繫的伏地魔,大睜著眼睛慢慢的倒下了。
  
  禮堂內一片寂靜。伏地魔死了?曾經為魔法界帶來黑暗和災難的不可一世的伏地魔死了?就那樣倒在了地上,他還睜著眼睛,眼中是一片不可思議。想來,直到他死的最後一刻他都還不敢相信吧。
  
  而所有的食死徒也都驚呆了,手中的魔杖也垂了下來。他們的主人死了,真的死了。很快,靜默地人群中響起了第一聲歡呼,緊接著就像傳染一樣蔓延開來。整個禮堂都沸騰了,救世主和裡德爾一起殺了伏地魔,戰爭結束了!
  
  哈利有些疲憊的放下手中的魔杖,不,還沒有結束,若尋交給他的任務還沒有結束。哈利握著魔杖指著自己的喉嚨,大聲的喊道:「安靜——」禮堂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還殘留著狂喜的表情,這時都有些詫異地望著哈利。
  
  哈利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後轉向了鄧布利多說道:「鄧布利多校長,有一些事情我必須要說明,趁著魔法部的官員還在,」哈利的眼睛看向躲在鄧布利多身後的福吉。「這場戰爭中有很多的英雄,有些人沒有來,有些人已經離開了我們,投入了梅林的懷抱,有些人還為大家所不知。但我今天必須告訴大家。這些英雄的名字,我們不能忘記!」
  
  禮堂內一片寂靜,只有哈利一個人的聲音:「西弗勒斯斯內普!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學院院長兼魔藥教授。一直以來作為伏地魔方面的間諜,給我們傳來了很多珍貴的情報,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潛伏在伏地魔身邊,還要忍受著伏地魔時不時的鑽心剜骨!今天他雖然沒有來,但他在別的地方做著後續工作,為了巫師界的和平與光明。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眾人靜默著,顯然在消化著哈利驚世駭俗的話,但是霍格沃茨的學生都還更能夠接受一點,畢竟從若尋教授來了之後,斯內普教授顯然變了,不再是以前令人討厭和恐懼的陰沉沉的大蝙蝠了。甚至有很多學生在情人節的時候曾大膽地送過禮物給他,所以斯內普教授是好人這件事,他們還是可以接受的,甚至可以說是意料之中的事。
  
  哈利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訝,繼續說道:「還有馬爾福家族的族長,作為另一位不為人知的間諜,更深的潛伏在敵人內部,同時,他也是第三勢力的頭領,始終帶領著中立貴族們在抗擊著黑暗勢力,維持著魔法界世界的平衡。他也是英雄。」
  
  「當然,還有裡德爾教授,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在和伏地魔正面作戰,作為斯萊特林真正的繼承人,他才是斯萊特林的象徵!」
  
  平地一聲雷,徹底的炸暈了眾人!湯姆裡德爾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那麼他殺了伏地魔?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後續

  不管眾人多麼不願相信這個詭異的事實,總之它已經成為眾所周知的了,即使大家不願相信,但是潛意識裡還是認定了這個現實。果然,現實是殘酷的,伏地魔的人生徹底驗證了那句話,整個就一餐桌,上面擺滿了杯具和餐具!
  
  當眾人還處於震驚的狀態中時,只見裡德爾瀟灑地轉身走向鄧布利多,穆迪等人在發現他的目的方向之時就圍了過來,擋在鄧布利多面前。而裡德爾卻在五米開外就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當著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鄙夷。
  
  鄧布利多一直在關注著裡德爾,看到他的眼神後飛快地眨了眨眼睛。雖然今天發生的一切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並不代表他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只是這麼短短的時間,鄧布利多已經把利害關係在心中全部推算了一遍,然後越過眾人,一臉慈祥的笑容說道:「我的孩子們,不要緊張,我相信裡德爾教授是正義一方的人!今天他的行為已經足以證明這一點了不是麼?」說完之後還頑皮的眨了眨眼。(某水:我嘔~)
  
  裡德爾也一臉鄙夷地看著他,說道:「鄧布利多,我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正義一方的,我所做的只是為了我在乎的人以及利益!我是一個斯萊特林,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不要用你的所謂正義來定義我,我想我並沒有興趣和巨怪為伍!」
  
  裡德爾的一席話,連諷帶刺,可偏偏就是讓人挑不出刺來,直接讓穆迪等人臉紅脖子粗地就要上來拚命,卻被鄧布利多制止住了。
  
  鄧布利多一臉沉痛的說道:「湯姆,我知道你怪我,可是你當初的行為讓我不能不猜疑啊,你始終都不相信愛,你的心中始終都有著恨。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啊!當初莉莉……」
  
  「夠了吧!鄧布利多,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懂,我是湯姆·裡德爾,斯萊特林唯一的繼承人,你說話之前最好掂量清楚了,否則……」裡德爾瞇起了眼睛,冰冷的魔壓開始四散。
  
  原本跟伏地魔打鬥了一段時間後又被圍攻的鄧布利多體力和魔力已經消耗很多了,畢竟人年紀大了,終是不如年輕時候了。裡德爾又是魔力充沛,龐大的魔壓放出,讓鄧布利多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心底滑過一絲的恐懼,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畢竟是這麼多年站在高位上的人,又怎會是這些能夠擊垮的?
  
  面上不變,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湯姆你這樣說了。那我也無話可說。」裡德爾眼神冰冷的最後看了他一眼,同時掃視了一圈站在鄧布利多周圍的幾個死忠派,然後轉身離開了。
  
  可是那最後那凜冽刺骨的眼神卻讓他們在心底裡發寒,顫抖。即使是身經百戰,抓過無數食死徒的穆迪都忍不住恐懼,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邊因為哈利的一席話通通陷入震驚的眾人總算緩過神來,眼神直盯著裡德爾,黏著,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可是裡德爾顯然不屑於這些人敬畏的眼神,只是向哈利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禮堂。場面一片尷尬。
  
  終於魔法部部長福吉站了出來,臉色蒼白卻勉強撐起笑臉說道:「今天的這場戰役打得很激烈,大家都付出了很多來保衛魔法界的和平,我們勝利了,這場戰役會載入史冊!對於這次戰爭中的英雄和罪人,威森加摩法庭會給予合理的判罰,請大家靜候。」
  
  說完這一席話,福吉就帶著魔法部的人和奧羅們走了。剩下的人也都默默地呆站了一會兒,就各做各的去了。
  
  驚心動魄的開場,不尷不尬的結尾,總給人一種這是一場鬧劇的錯覺。尤其是這根本不是錯覺,就是事實!
  
  哈利也一扭頭走了。赫敏幾人看著這情況也跟著跑了。這一場下來,主角全走了,剩下的配角們也都各自散場,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而鄧布利多和麥格等人作為校長和副校長,開始安撫學生,其他的教授們也都配合他們的工作,將學生送回各自的學院。
  
  這廂鄧布利多等人忙碌著,另一廂哈利等人已經聚集在若尋的辦公室裡了。鄧布利多沒看到哈利他們,雖然有些懷疑,但今晚發生的一切畢竟太傷神了,也顧不及他們了,安撫好學生們就回辦公室去休息了。一切都等明天處理吧。
  
  若尋早就沏好了茶,坐等幾人回來。結果也沒過多長時間,至少比若尋預料的短,幾人就前前後後地回來了。而且看樣子也沒受什麼傷,甚至連狼狽都說不上。若尋忍不住瞟了裡德爾一眼,心裡禁不住偷笑,果然吧,他還是捨不得讓哈利受傷的吧!
  
  裡德爾目不斜視,喝著他手中的茶,連看都不看若尋一眼,更別提她那戲謔的眼光了。結果直接導致若尋吃癟了,輕輕鼓了鼓腮幫。看著若尋難得的孩子氣行為,裡德爾眼中也滑過一絲好笑。
  
  最大的敵人終於消滅了。大家都心情都很是輕鬆,四人組碰面之後笑著互相擊掌慶祝,年輕的臉上還無法保持著喜怒不形於色。充斥著陽光和熱情。
  
  若尋端著茶杯眼神溫和地看著他們,等他們幾個終於開心夠了才開口說道:「好了,都坐下吧。來跟我說說今天的事。」
  
  四人聽話的坐下,相視一眼,哈利開始敘述他們到了禮堂之後的經過。「……當時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伏地魔確實很厲害。多虧了裡德爾幫忙呢!」哈利笑著看向裡德爾,眼中有著感激和一絲複雜。
  
  裡德爾看了他一眼,別過了頭,緩緩說道:「如果我就看著救世主死掉而不施以援手,那樣會對我很不利!」
  
  同樣作為一個斯萊特林的哈利自然明白裡德爾的彆扭,只是笑而不語地看著他。直到裡德爾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了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哈利才把眼神轉開。
  
  繼續說著自己在禮堂中說的話。當若尋聽到哈利說到「西弗勒斯斯內普!……一直以來作為伏地魔方面的間諜,給我們傳來了很多珍貴的情報,……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潛伏在伏地魔身邊,還要忍受著伏地魔時不時的鑽心剜骨!……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的時候,眼睛閃爍了一下,隨即滿眼讚賞地看著哈利,直接讓哈利有些害羞的紅了臉。
  
  直到哈利說完最後一句話,若尋才開口說道:「你們今天都做得很棒,尤其是哈利,能夠真正的和伏地魔戰鬥,你真的長大了呢!還有,哈利,我要謝謝你!」
  
  哈利一臉詫異地看著若尋,赫敏和羅恩也疑惑不解,只有德拉克抿了抿唇,眼中有著若有所思。
  
  若尋頓了頓,說道:「謝謝你哈利,謝謝你今天為西弗勒斯說的話,雖然他一直都不在意這些名聲,但我卻為他不平,那些原本屬於他的為什麼總是要被人糟蹋?為什麼他不能行走在陽光下?甚至於連他最愛的魔藥,他都要匿名參加……哈利,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哈利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若尋,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你又何必對我說謝謝,更何況教授如今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這都是他應得的!我不過只是把這些事實公佈於眾罷了,你不用對我說謝謝。反倒我該替我的父親和教父對斯內普教授說抱歉。」



霍格莫德內的爭鬥

  「為了他們年少的時候對教授造成的傷害,對教授說一聲抱歉,即使知道那些傷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夠抹煞的,但我仍要對他說,至少向他表示出我的歉意。」
  
  若尋伸出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輕聲說道:「他不怪你的,不然他就不會一直保護你了,哈利,你是個好孩子,記住,永遠堅持本心,遵從你心中所想。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哈利眼眶有些紅了,撲進若尋的懷裡,若尋輕輕攬住他的肩膀,安撫似地輕輕拍著。室內一片溫馨安寧。
  
  伏地魔並未消滅了,整個巫師界的天空似乎一下子就晴朗了起來,霍格莫德到處都是張燈結綵,人們歡呼雀躍,喝酒慶祝的場面。整個巫師界都瀰漫在一片歡騰之中。
  
  這天,正好是霍格莫德周,哈利幾人一行來到了霍格莫德,然後分散開去買自己需要的東西,最後到三把掃帚集合。
  
  赫敏自然是直接衝向了書店,羅恩則是跑向了蜜蜂公爵,哈利和德拉克兩人相視而笑,也沒什麼目的地的隨意逛了起來。
  
  兩人本就沒什麼想買的東西,逛了一會兒就沒什麼興趣了,就打算先去三把掃帚喝杯黃油啤酒,邊聊天邊等著兩人過來。結果兩人剛走沒多遠。半路就殺出程咬金來了。
  
  說起這個程咬金,就不得不讓我們重頭感歎一下被鄧布利多洗腦過的格蘭芬多們了,妄自尊大不說,還自以為是正義之士,偏偏看不上斯萊特林,說他們是狡猾的,陰險的,毒辣的,惡毒的,黑巫師。而他們則是捍衛正義,保衛和平的正義使者。
  
  而今,即使是斯萊特林以哈利,德拉克等人為首,哈利作為救世主親手殺了伏地魔,拯救了整個巫師界。德拉克所在的馬爾福家族更是冒著生命危險做了臥底,幫助除掉伏地魔,並將食死徒連根拔起做出了重大貢獻的前提下。格蘭芬多的某些「正義之士」仍是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對的,對於以哈利為首的斯萊特林們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這不,這類「正義之士」的代表人物,西莫斐尼甘同學登場了。作為一個有素質的炮灰,西莫做的是相當盡職的,無時無刻不找主角麻煩,他做的也是相當的徹底。
  
  「呦~這不是救世主波特和食死徒馬爾福嘛~救世主果然和邪惡的馬爾福混在一起了啊!馬爾福你是主動爬上救世主的床的吧!真是高貴的貴族啊!哈哈哈哈!!!」囂張的聲音突然響起,一行人攔住了哈利和德拉克的路。
  
  哈利和德拉克定睛一看,又是西莫斐尼甘。這個蠢貨還真是有毅力呢!而且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哈利寒著臉冷哼一聲:「斐尼甘,你最好馬上讓開,我不想跟你動手!」
  
  「哈哈哈!救世主這是不敢跟咱們較量,打算溜走呢!真是丟人吶~!哈哈哈哈哈!這樣吧,如果要走呢,也不是不行!從大爺我的□鑽過去,我們就放你走啊!」西莫囂張的大笑著說道。旁邊的幾個同夥也都大聲附和著。
  
  哈利和德拉克的臉色越來越冷,已經快要到了結冰的程度了。因為是霍格莫德周,大街上走著的大部分是霍格沃茨的學生,看到這樣的情況,知道兩人底細的都在一旁看起了戲,畢竟人家一個是救世主,一個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又豈是這幾個跳樑小丑能傷到的麼?他們也別湊熱鬧了,還是一旁看戲好了,可惜手裡沒酒水零嘴啊,不然這戲才看的更舒服呢!
  
  而那些不知道底細的人,則是要為兩人擔心了,低年級的幾個小孩子趕緊跑去找老師和赫敏他們,生怕兩人吃虧。
  
  看著自己一方叫囂了半天,可是哈利和德拉克愣是不理會他們,西莫恨得直咬牙,抽出魔杖還未宣戰就連續幾個惡咒扔了過去。一看西莫出手,幾個同伴也都不甘示弱地跟上包圍住了哈利和德拉克。
  
  哈利一把拉著德拉克躲過幾個惡咒,冷哼一聲也抽出了魔杖,看著身旁的德拉克面沉如水,不禁在心中有些好笑,這下子德拉克總算有機會發洩一下這段時間憋在心底裡的怨氣了!上次的戰爭德拉克就沒什麼機會正面對敵,為這,德拉克好長時間都對哈利愛答不理的,弄得哈利也很是怨懟,這下總算有機會了,也正好西莫幾人主動送上門來,不用白不用!(某水: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曖昧呢?)
  
  哈利抽出魔杖,連看都不用看的就精準的幾個防禦咒語擋了出去。本來就沒幾個人,還是留著讓德拉克練練手吧。想及此,哈利連一個攻擊咒語都沒發出去,只是單純的防禦著,在一旁伺機保護德拉克。
  
  而德拉克顯然明白哈利的意圖,手下更是不放鬆,一連一個惡咒發出去,精準無比地打在對方身上。帶來了一片哀叫聲。哈利在一旁小聲讚歎著德拉克利落的身手,不愧是經歷過貴族教育的人啊,的確是與眾不同呢!他的德拉克呦~
  
  轉身,「神鋒無影!除你武器!倒掛金鐘!」德拉克消瘦頎長的身影穿梭在各色的咒語間,如魚得水,瀟灑寫意,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身手流暢自如。
  
  西莫他們連德拉克的身都近不了,德拉克用魔咒將自己週身形成了強有力的屏障,各種各樣的攻擊咒語又同時細密地攻擊向對方。每一個咒語都精準的可怕,彷彿是經過丈量的一樣。哀號聲,還有咒語撞擊的辟里啪啦地聲音,響徹天空。
  
  回身一腳踢出去,緊接著一個後空翻,平穩的落地,魔杖指著對方,德拉克慢慢站直身子,神情冷漠地看著摔倒在地哀號著的西莫。冷聲說道:「馬爾福家族從來不屑對任何人解釋!鉑金貴族的驕傲又豈是你們這種跳樑小丑能夠理解的了的?以後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下一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鉑金貴族的尊嚴不容他人挑釁!」
  
  德拉克說這些話的時候,身體筆直的站立著,充滿了爆發力的身體充斥著居高臨下的氣勢。微微抬起的下頜,尖尖的下巴微微挑起,眼神斜睨著他們,滿是不屑和鄙夷。這一刻的德拉克,將他貴族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展現在眾人面前,
  
  那是一種沉澱了百年以至千年的貴族,並非一朝一夕的暴發戶,而是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流露出的那種高貴優雅,和上位者的氣息。那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不需要對別人察顏觀色的從容,一種不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哄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須聲張的厚實,一種並不陡峭的高度。
  
  可惜,西莫這些人永遠都不會理解這種高度。他們早已被鄧布利多所謂的正義洗腦了,以他的意志為意志,以他的命令為準則,甚至沒有一點點自己的是非觀念。這樣的他們是可悲的也是可笑的,但他們自己卻並不察覺。而是顧自生活在自己狹小的生活範圍內,坐井觀天,然後默默地消失在歷史的軌道中,如同塵埃般沒有一點點存在感,後人連回憶中都沒有一點點他們的位置。對於這樣的人,又何須與他們生氣呢?



口水仗

  本來德拉克準備著不再和這群人計較,要和哈利一起離開的。可沒成想剛走幾步,就看到了飛快地跑著向他們這邊趕來的眾人。
  
  赫敏,羅恩,自然是首當其衝。其後還有麥格教授,弗利維教授和海格。羅恩跑過來停下看著哈利和德拉克沒什麼事的樣子,臉色一轉看向一旁倒了一地的西莫和他的同伴,臉立刻就黑了。
  
  赫敏緊跟著跑過來,一把拉著哈利和德拉克,前前後後看他們兩人有沒有受傷。哈利和德拉克一臉縱容的看著赫敏焦急地查看他們的樣子,嘴上仍是安慰著:「放心吧,赫敏,我和德拉克都沒事的!」哈利笑著說道。德拉克挑了挑眉毛,說道:「憑他們幾個,還傷不了我和哈利的。赫敏,你就不要操心了!」
  
  赫敏聽了話,眉毛一豎,雙手叉腰地說道:「還說沒事呢!我正在書店挑書,就有個學妹氣喘吁吁地跑來告訴我說是你們被西莫他們一群人圍住了。就你們兩個,我能不擔心嗎啊?兩個沒良心的,你們還笑呢!我和羅恩都快擔心死了!」
  
  羅恩這時候湊了過來,說道:「我可沒有啊,可別扯上我!我就說憑哈利和德拉克的身手,他們幾個怎麼可能是他倆的對手呢!就是食死徒也不怕的!」
  
  「得了吧!」赫敏一臉不屑地拆穿羅恩,「還不知道是誰呢,擔心的要命,跑得那麼快啊!」羅恩摸著頭尷尬的笑了笑。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功夫,麥格教授他們也跑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群格蘭芬多,麥格教授心裡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看著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正要板著臉教訓幾句就作罷的,畢竟不管怎樣,他們也是自己的學生啊。
  
  哪成想,在自己還沒開口前,羅恩就搶先開口了:「哼,真是自不量力啊!西莫斐尼甘。這次你們這一群人當街攔住哈利和德拉克又是為了哪個你所謂的『正義』?以多欺少,可真是了不起的『正義』啊!」
  
  西莫這時已經爬起來了,聽到了羅恩的話,忍不住的大聲反駁道:「你這個該死的叛徒!格蘭芬多的叛徒!和食死徒混在一起,你不配做格蘭芬多!」
  
  「哈!叛徒?我背叛了什麼?格蘭芬多崇尚正義,勇敢,真誠,善良。可是這些品質,你們擁有哪一條了?我不配做格蘭芬多?我看你們才是格蘭芬多的渣滓!只曉得事後逞英雄,當街攔住哈利和德拉克,以多欺少不說,還是非不分,顛倒黑白!你們可真是厲害啊!如果你們這麼正義,這麼勇敢的話,當初和伏地魔以及食死徒的戰鬥的時候,你們在哪兒?還不是龜縮在師長的背後!
  
  你們說哈利是壞人,說德拉克是食死徒,說他們是邪惡的黑巫師。可是哈利卻親手殺死了本世紀最邪惡的黑巫師伏地魔,德拉克和他的父親剿滅了食死徒餘部。他們在戰場上與伏地魔和食死徒戰鬥的時候,你們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裡顫抖去了!現在在這裡裝出一副正義的樣子,你們不嫌丟人,我多嫌你們給格蘭芬多掉價!哈利和德拉克才是這場戰爭的英雄,你們算什麼?不過是龜縮在師長背後專門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小人罷了!」
  
  羅恩辟里啪啦一席話如同機關鎗一樣,連停頓都不停頓地一口氣全都說了出來,說的西莫他們臉色發白。也真是羅恩跟哈利和德拉克、赫敏他們呆在一起久了,又是見天的和德拉克鬥嘴,對上德拉克那個貴族教育出來的損人不帶髒字,一句話嗆得你反駁不了的人,怎麼說嘴皮子也給磨得厲害了。
  
  在對上西莫這等毫無大腦的腦殘,更是小菜一碟,連十分之一的力氣都不用使上,就能讓他氣結到鬱悶而死了。
  
  西莫剛想要回嘴,就被麥格教授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麥格教授清了清嗓子,說道:「西莫你們幾個當街圍住同學,格蘭芬多扣一百分!這事就算了,波特和馬爾福也沒有受傷,大家都散了吧!」
  
  哈利幾人聽了這話心裡都是一沉,這麼明顯的偏袒,麥格。但哈利和德拉克兩人面上都是不顯,也不出頭。羅恩剛想說什麼,卻被赫敏搶先了。
  
  「麥格教授,你是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赫敏瞇著眼,掩住其中的凜冽之氣。麥格教授一愣,點了點頭:「都是同學,就不要太過計較了。」
  
  「同學?哈!他們在向哈利和德拉克發射惡咒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大家是同學?他們在咒罵哈利和德拉克是邪惡的黑巫師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大家是同學?他們在侮辱德拉克,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大家是同學?現在說是同學,是不是晚了點?」
  
  赫敏眼神一轉,不屑地看了西莫等人一眼,繼續說道:「這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是在霍格莫德,他們就敢這麼囂張的一群人圍上來。如果哈利和德拉克沒有那麼好的身手,豈不是就要受傷了?他們下手狠毒的時候,麥格教授您在哪裡?現在來說算了,是不是也太輕巧了點?」
  
  「另外,這次是哈利和德拉克,如果是別人呢?下場不堪設想啊!如果讓家長們知道了校內竟然有群毆的事情,恐怖不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吧!這次他們明目張膽地就圍上來,如果下次他們再用些什麼陰險的手段,都是同學嘛,在一個學校裡,可是防不勝防啊!畢竟,依仗著『正義』之名,他們做什麼不都是對的麼?」
  
  麥格教授的臉已經徹底氣白了,從來沒有學生這樣頂撞過她,可偏偏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句句刺向她的軟肋,讓她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還有,哈利可是救世主啊,是巫師界的救世之星,如果沒有他,現在伏地魔可還活著呢,大家還有機會在這裡慶祝歡騰嗎?德拉克和馬爾福家族的功勳可是連魔法部和威森加摩都認同的啊,難道麥格教授您有異議嗎?如果他們兩個出了什麼事,恐怕整個巫師界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吧!」
  
  「您幾句話就輕描淡寫的要我們算了,我們算了可以,斯萊特林們會這麼輕易算了嗎?貴族們會這麼輕易算了嗎?民眾們會這麼輕易算了嗎?不知道如果民眾們知道巫師界的救世之星在霍格沃茨受到這種不公平待遇的時候,會是什麼感受呢?」最後一句話,赫敏說的重重的,也慢慢的,拉長了的聲調,更是多了種不言而喻的味道。
  
  麥格教授這下子可真是著急了,要知道自從來麗塔斯基特曝光了鄧布利多的往事之後,鄧布利多和鳳凰社的名聲就與日劇下。連帶著霍格沃茨都被人詬病,被人指責他們不能管理好霍格沃茨。如果現在讓民眾知道哈利在霍格沃茨發生這樣的事,會引發多麼大的風暴是她都不敢想像的。
  
  如果是往日的鄧布利多,憑借他的聲望或許可以壓制住這些輿論,可就憑現在的鄧布利多,恐怕他連自身都難保了,怎麼可能再來庇護這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
  
  可是,難道自己就要看著他們處置西莫等人嗎?畢竟自己是他們的院長啊!可是如果不這樣,自己有能怎麼辦呢?看著赫敏面沉如水以及眼中隱含的冷光,麥格教授是真的感到無力了。
  
  再說哈利他們,對於赫敏會站出來的事情他們是感到震驚的,如果今天面對的是其他人,赫敏站出來也沒什麼不對的。可是現在面對的人是教授啊,是嚴厲的麥格教授啊!赫敏一向最是尊敬師長的,對於這個嚴厲的麥格教授更是很尊敬的,可是今天她竟然和麥格教授叫板了,為了他們的安全和名譽。這又怎能不叫他們感動?朋友,就是這樣吧。在危急關頭,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即便是要背棄他曾經的信仰。
  
  羅恩更是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這個赫敏往日裡每次他罵了哪個教授,或是對哪個教授有一丁點的無理,都會被她念叨個半天,嚴重了都不理自己,好多天不跟自己說話,不給自己抄作業。可是今天,她竟然跟麥格教授叫板了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不過赫敏這個樣子,還真是有氣勢啊!
  
  赫敏不說話,就在那安靜的等著麥格教授表態,也是不急不躁的。終於麥格教授也是忍不下去了,開口說道:「那還是回到學校請校長和各位院長來共同解決吧。現在都散了吧,不要都聚在這裡!你們幾個,現在跟我回學校!」麥格教授折中的說道,叫著西莫等人跟她走了。
  
  看到麥格教授他們走了,眾人也都慢慢地散開了。羅恩一下子湊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誒?赫敏,你今天簡直太厲害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偶像了!」赫敏一巴掌把他拍到一邊去,「起開!別跟我在這貧嘴!」然後轉過頭來就看到哈利和德拉克滿眼的溫暖和笑意的看著她,終是忍不住臉紅了,扭過臉大聲說道:「好了,我們回學校吧!」然後就不等他們,率先走了。
  
  哈利他們在後面看到赫敏彆扭的表現,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而赫敏在前面聽到他們的笑聲,腳步頓了一下,接著腳下走得更快了。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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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問題

  等到哈利,德拉克,赫敏,羅恩四個人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麥格教授早已帶著西莫他們回來了。想來先回來的同學們早已將西莫他們在霍格莫德圍攻哈利和德拉克的事宣傳出去了。四個人走在霍格沃茨中不免被人指指點點。但基於哈利四人在霍格沃茨積威已久,眾人也不敢大聲,只是小聲討論。
  
  腦殘畢竟是少數的,大多數人還是腦筋清楚的。這些同學們聽說了這件事,也都是嘲笑西莫等人的自不量力,以及對於他們膽敢圍攻哈利的憤怒。哈利憑借救世主以及親手殺了伏地魔的功績,早已在這群熱血的少年少女們心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當天在霍格沃茨發生的戰鬥,霍格沃茨中大部分學生都是在場親眼觀看了整個過程的。對於哈利與伏地魔的戰鬥以及最後那一記狠絕的阿瓦達索命,更是印象深刻,甚至終生都不會忘記的。他們對於哈利是心存敬畏和崇拜的。
  
  畢竟對於這些熱血少年們,不管平日再怎麼勇敢,甚或之對於惡咒也有所瞭解,但是對於三大不可饒恕咒還是心存敬畏的,畢竟那三個咒語距離他們太過遙遠,在他們心中始終烙印著邪惡,以及不可饒恕的殘忍。可是哈利竟然那麼輕易地甩出了最為邪惡的阿瓦達索命咒,他的手上染上了伏地魔的鮮血。這對於這些還未成年的巫師來說幾乎是不可想像的。
  
  畢竟對於伏地魔,即使是成年巫師也敢直面對待,更何況是這些從小就被灌輸了伏地魔有多麼恐怖的孩子們?所以,哈利對於他們,早已不僅僅是同學了,而是一種精神上的領袖,值得他們頂禮膜拜的英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是最容易改變他們的心理的,是心理導向的最佳時機,經歷過那樣的戰鬥,哈利之於他們,甚至超過了鄧布利多的存在。
  
  畢竟,鄧布利多只是上個史記的豐碑了,他已經老了,屬於他的時代早已結束了。現在這個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是屬於以哈利,德拉克四人為首的年輕人的。
  
  已經是七年級的哈利他們自然是學校裡最大的學生了,赫敏和德拉克分別擔任了男女學生會長。對於哈利沒有當上學生會長的事情,還讓羅恩驚訝了好半天,可是哈利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無官一身輕的樣子。
  
  這一次西莫他們的挑釁,對於德拉克來說,不僅僅是家族的問題,還有他自身處在霍格沃茨的地位的挑釁啊。德拉克又怎麼能容忍呢?畢竟這種事情可一就可再,如果第一次不狠狠地打壓,不能把這些小心思扼殺在萌芽狀態,總有一天,倒霉的會是他。
  
  德拉克作為一個斯萊特林,可真的是已經混成人精了,這點小伎倆還處理不了的話,他還真不如回爐重造了。
  
  四人一行來到了校長辦公室,守門的獅子連口令都沒要直接讓他們進去了。哈利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鄧布利多的聲音:「進來!」才推開門進去。四人進了門,看到裡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
  
  他們四個是打定了主意要長期戰鬥了,養足了精神慢悠悠的回來的,可是沒想到結果卻讓這麼多人等著他們。
  
  鄧布利多,麥格教授,弗立維教授,斯普勞特教授,斯內普教授自然是都在。連若尋和裡德爾都來了。甚至是盧修斯馬爾福也來了。西莫等人站在一邊顯得很是侷促。辦公室內氣氛很是緊張,顯然在他們進來之前,裡面就有過爭執。
  
  哈利他們一次向教授和盧修斯行禮。盧修斯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拉過德拉克查看,雖然知道自己的兒子的實力,更何況他還和哈利在一起,即使是遇見食死徒也應該能夠全身而退的,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啊,自己寵了十幾年的兒子,即使心裡明白他不可能受傷,可是還是擔心的不得了,非得親眼看到他安然無恙才好。
  
  德拉克笑著對盧修斯說道:「父親,我沒事的,你別擔心。」盧修斯點點頭,又恢復了他往常高高在上的貴族樣。
  
  盧修斯微抬起尖尖的下巴,挑起眉毛,嘴角露出完美的假笑:「好了,既然人到齊了,那麼鄧布利多,你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吧!為什麼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會在霍格莫德受到來自格蘭芬多的學生的襲擊?還是一群人圍攻!鄧布利多,你的解釋最好足以平息馬爾福家族、校董們以及斯萊特林貴族們的怒火!」
  
  鄧布利多臉色不變地說道:「馬爾福先生,我想這只是一個誤會,我看小馬爾福先生也沒有受傷不是麼?反倒是西莫他們受了不輕的傷,既然小馬爾福先生也並沒有受傷,那這件事就算了吧。都要在一個學校裡上學,還是不要鬧得太大吧。麥格教授已經給格蘭芬多扣了一百分了,也都懲罰了。大家就不要再計較了。」
  
  盧修斯,斯內普,若尋,裡德爾,還有德拉克他們都一臉嘲諷的看著鄧布利多,可偏偏他完全不理會,依舊一臉慈祥的笑容,彷彿一點都沒察覺一樣:「哈利,當初你的媽媽莉莉就是用愛來保護你逃出伏地魔的索命咒的,你不是也應該保持一顆善良的愛心嗎?包容他人的錯誤吧,用一顆愛心來原諒他人吧。愛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啊!」
  
  聽到鄧布利多又提起莉莉,若尋的眼神暗了一下,斯內普有些緊張的握緊了若尋的手,然後得到了若尋一個溫和安慰的笑容。哈利瞇了瞇眼,說道:「鄧布利多教授,我的媽媽是因為愛我才保護我,是因為我是她的兒子。」
  
  「可我為什麼要包容自己的敵人,而且還是一個要置我於死地的敵人呢?如果您這樣認為的話,是不是我也要包容伏地魔,包容食死徒,那我又何必親手殺了伏地魔呢?不如用一顆愛心包容他,和他做朋友的好吧!」哈利的一席話說的諷刺意味十足,讓鄧布利多也不禁噎了一下。
  
  若尋瞇著笑眼看著哈利反駁著鄧布利多的話,暗自好笑。這個哈利還真是牙尖嘴利啊!
  
  哈利就那麼諷刺的看著鄧布利多,淡淡的說道:「鄧布利多教授,你不用說那麼多了,霍格沃茨不能留這樣心思歹毒之人,今天是我和德拉克,明天如果是別人呢?如果是其他的低年級的斯萊特林的學生呢?要對付幾個七年級的格蘭芬多學生,還是很困難的吧!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是您能夠承擔的嗎?如果我沒記錯,校董們都是斯萊特林吧。」
  
  盧修斯挑起一抹假笑:「波特先生說的沒錯,校董們對這件事情都很關心,如果還讓這些足以威脅到斯萊特林學生的人留在霍格沃茨的話,校董們就不得不採取非常措施了。對於霍格沃茨這些年的贊助金的去向,校董們要查一下賬本核對一下。想來鄧布利多校長你不會反對吧!」
  
  聽了盧修斯的話,鄧布利多一下子變得萎靡了。沉默了許久,他抬頭看向盧修斯說道:「就不能給這些孩子們一個機會嗎?他們很快就要畢業了。」
  
  盧修斯哧笑了一聲:「機會?那誰給斯萊特林們一個機會?機會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不是別人施捨的!」
  
  鄧布利多聽了這句話,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緊接著裡德爾的話更加給他沉重的一擊:「如果鄧布利多你不同意那幾個愚蠢的格蘭芬多離開霍格沃茨的話,那我也不介意讓納吉尼來霍格沃茨保護斯萊特林。納吉尼也很想念霍格沃茨呢!」
  
  聽到裡德爾這句充滿威脅的話後,哈利朝他看去,意外的看到他轉過頭看向自己時眼中明顯挪揄的笑意。
  
  鄧布利多終於撐不住了,說道:「那好吧,我同意他們離開霍格沃茨。麥格教授,麻煩你聯繫他們的家長,盡快將他們接回家。」
  
  眾人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後都陸續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德拉克被盧修斯以納西莎想念他了的借口帶回了家。哈利和裡德爾,若尋,斯內普一起向地窖走去。
  
  斯內普則是先一步拉著若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哈利聳了聳肩,本想和若尋聊聊的,但現在看來沒機會了。轉身準備離開,結果被裡德爾一把抓住了。
  
  裡德爾彎著腰嘴唇貼著哈利的耳朵,低沉的說道:「小哈利,好久不見了,你都沒有想我嗎?我們該好好聊聊了吧!」
  
  哈利一愣,被耳邊曖昧的熱氣刺激地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掙扎著。卻被裡德爾緊緊地抱住。然後下一刻兩人消失在走廊裡。等哈利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身處於裡德爾的辦公室裡了。自己卻還在裡德爾的懷裡,被他緊緊地環著,不得動彈。
  
  裡德爾看著哈利呆呆的樣子,不禁心情大好,低沉的笑聲響起,胸口的震動讓緊緊貼著他身體的哈利轉醒過來。
  
  哈利被裡德爾胸口的震動和低沉的笑聲驚醒,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被裡德爾以佔有的姿勢緊緊地抱住,完全處於劣勢。這樣看來,他根本就不是裡德爾的對手啊。不論是武力值還是身體方面。哈利暗自咬牙,回去一定要多喝幾杯牛奶!
  
  哈利一把拍開裡德爾環著他的手,說道:「教授,你這樣不覺得很不合適嗎?」「哪裡不合適?我沒覺得啊!」裡德爾緊緊抱著哈利,哈利打在他手上的力道根本就和撓癢一樣。
  
  哈利又一次扭動著身體掙扎著:「裡德爾,你放開我,這樣很彆扭!」突然,哈利被裡德爾抱得更加緊了,低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哈利,小鬼,你再敢亂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自己點的火可是要負責滅的!」
  
  哈利一下子呆住了,他可不是傻子,尤其是他自己也是個男人,自然明白身後頂著自己的火熱的東西是個什麼。
  
  半響,哈利才幹笑著說道:「裡德爾,有話好說,你先放開我。」裡德爾低聲笑了笑:「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麼?小哈利。你還是老實一點的好,恩?」拉長的尾音帶起一種曖昧的暗示,讓哈利不禁身體一顫。裡德爾說完話,緊接著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他的耳朵,然後似乎覺得意猶未盡地似地含住了他耳垂,輕輕地舔吻啃噬著。
  
  哈利在被裡德爾含住耳垂的一刻,就渾身酥軟的倒在了裡德爾的懷裡了,想要反抗,可是全身上下卻一絲力氣也沒有。
  
  裡德爾輕笑著抱起他坐到沙發上,將哈利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環住他的腰,輕輕地揉捏著他的腰,尋找著他身上的敏感點。哈利已經渾身沒力的倒在裡德爾懷裡了,輕喘著,嘴唇微微張著。
  
  「小哈利,你似乎是忘了我走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呢!我說過你是我的哦!我可以不管你和馬爾福家的小子之間的關係,但是你竟然敢忘記我說過的話,我怎麼可以輕易饒了你呢?」裡德爾的手不停地在哈利身上作怪著,嘴上也調笑著。
  
  哈利輕輕喘息著,說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我是不會放棄德拉克的,裡德爾,你會包容麼?不可能的吧。德拉克為我做了太多,我愛他,也不可能放棄他。」哈利低聲說著,眼中劃過一絲痛苦。
  
  裡德爾沉默了一下,隨即輕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小鬼,真是個笨蛋。馬爾福家的那個小鬼,我還是很欣賞的,我沒說過要讓你放棄他啊。三個人其實還是很有趣的,不是麼?」說到最後,又帶出一種隱含的曖昧。
  
  哈利終於沉默了,這個該死的裡德爾,竟然這麼,這麼直白!好吧,他承認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欣喜若狂的感覺。德拉克其實早也知道了吧,他那種心疼的眼神,自己早該明白的不是麼?原來到最後,糾結的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
  
  對於哈利的沉默,裡德爾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默認的。手上的動作更加大膽了。「不過,對於你不聽我的話,忘記我的警告的錯誤還是要懲罰的哦!小哈利~」然後在哈利還沒來得及反抗的時候,低頭吻住了凱覷已久的紅唇。
  
  先是在唇上慢慢的廝磨,舌尖描摹著哈利的唇形,細細的舔吻著,直到哈利已經完全軟在了他的懷裡之後,突然手上一用力,哈利不禁輕叫出聲。裡德爾趁機將舌尖侵入到哈利的口腔當中。先是上顎,牙齒,牙床,吻遍了他口腔中的每一個角落。
  
  最後和他的唇糾纏起來,兩舌不住地糾纏著,兩人誰都不肯讓步,這一個吻反倒像是打仗一樣。等兩人分開時,不禁嘴角連著的銀色的細線,兩人都不停地喘息著。裡德爾終於平復了他的呼吸,一把抱起哈利走進臥室,隨手一個無聲無杖魔法扔過去,然後將哈利扔到了床上。
  
  哈利看著一步步走過來,邊走邊拖著衣服,卻偏偏沒有一絲的狼狽,有一種邪魅得優雅。哈利也不禁坐起來,也笑著解開自己的衣衫扣子。
  
  當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時,不禁開始廝磨起來。剛剛接觸時的冰涼,越磨蹭越燥熱。兩人緊緊地糾纏著,四肢都交織在一起。兩人不停地吻著對方,唇一刻都沒停留地留戀在對方的肌膚上,引發更多的熱情。
  
  當最後的激情沉澱,尖叫聲和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愛意被蒸騰到最高點,愛情,在不知不覺的那一刻,悄然來臨……



求婚

  這邊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將若尋拉進他的辦公室,完全忽視掉身後哈利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砰地一聲關上門,斯內普緊接著回身抱住了若尋,將頭深深地埋進若尋的脖頸中。
  
  若尋被斯內普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大跳,兩隻手放在半空中半響不知道往哪擱,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輕輕環住斯內普的腰,手輕輕地在他的背上撫摸著。
  
  雖然不知道斯內普為什麼突然情緒波動這麼大,但她仍舊下意識的安撫著他,等一會兒他的情緒穩定了,自然會告訴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吧。
  
  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立良久,斯內普悶悶地聲音才從若尋的頸項處傳來:「若尋,剛才鄧布利多說的話,你不要在意……」
  
  若尋被斯內普的話說的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結果嘴就先於大腦給了反應:「話,什麼話?」
  
  斯內普輕輕放開若尋,眼睛筆直的盯著若尋的眼睛,似乎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麼不同,可是半響,若尋還是一副不在狀態中的表情。斯內普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看來倒是我多心了。」
  
  聽著斯內普的話,若尋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明白了斯內普究竟在擔心著什麼。突然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顏:「西弗這是在擔心我嗎?可我根本就沒有在意哦,若不是西弗刻意提醒我的話,我都忘了呢!」
  
  斯內普一愣,看著面前若尋狡黠地表情,也忍不住低笑出聲:「你呀,倒是我白費勁了!」若尋似模似樣地點了點頭。可是若尋還沉浸在耍了斯內普的興奮中沒多久,就又被斯內普一把抱住了。斯內普在若尋耳邊輕聲問道:「若尋,你,真的不在意了麼?」
  
  聽著斯內普小心的問話,若尋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斯內普的疑慮和一點點的惶恐。心中驀地一熱,他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啊,在乎自己的感受,即使鄧布利多的話並不是針對自己的,他也依舊會敏感的察覺到,會在乎自己是否有情緒波動。這樣的他,又怎能不讓自己感動,怎能不讓自己心動?
  
  若尋微微用力掙脫開斯內普的擁抱,眼睛直視著斯內普堅定地說道:「西弗,我說過我會相信你一次,只要你不會背棄我們的愛情,那我就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我以我的修為發誓,一生一代一雙人!」
  
  若尋的一席話,字字鏗鏘,重重的擊在斯內普的心上,烙上了深深地印記,他入修真一道也不短了,自然不會是當初那個絲毫不懂修真一事的普通巫師。他明白修真者最重誓言和因果循環。這樣重的誓言對於若尋來說有多麼的重要,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可就是這樣,若尋的誓言才更讓他感動。這個女子是他願意相守一生的人,是他生命中的意外,是他整個人生的光亮。不,不只是光亮,他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甚至無法想像,如果現在失去了若尋,他該怎麼辦,該怎麼活下去?
  
  若尋在他心中,早已超過了當初的莉莉,她們是不同的,對於莉莉,只是他自己單純的嚮往光明,苦苦地想要給自己蒼白的生命一個支撐點。而若尋,卻是真正與他相愛的人,能夠讓他感受到心靈的共鳴的人,是即使只是看著她,就能讓他感到滿足的愛人。
  
  斯內普抱過若尋坐在沙發上,兩人深深地陷進軟軟的沙發中,若尋靠進斯內普的懷裡,調整了個舒適地位子,雙手環住他的腰,舒適地喟歎了一聲。
  
  斯內普好笑的看著若尋慵懶的樣子,想起平時在外人面前她那副飄逸如仙,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和現在這副樣子真是天壤之別,如果讓外人看先她現在這副樣子可真是會大跌眼鏡了。不過,若尋現在的樣子,可是比平時更加的魅惑人心呢!想到這,斯內普的眼神暗了暗。
  
  過了許久,若尋感覺自己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斯內普輕輕地扶起了她的身體,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給若尋看。若尋從迷迷糊糊中被斯內普叫醒,猛地一看盒中的東西,也是一愣,半天沒說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若尋有些乾澀的開口說道:「西弗,你……」「若尋,」斯內普一手環住若尋的肩膀:「若尋,當初我有跟你求過婚,可是當時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只是求一個安心。現在,我拿了普林森家的傳家戒指來向你求婚,也許我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希望我能是你的選擇,若尋,請你嫁給我吧!」
  
  若尋愣愣的看著面前銀綠色的戒指,精緻的紋路顯示出這戒指的古老和它背後代表著的古老的家族。斯內普是普林斯家族最後的傳人了,這樣一枚戒指被他拿到若尋面前,其中代表的含義幾乎是不言而喻的,他要若尋做普林斯家族的女主人,他的妻子。
  
  斯內普手中拿著盒子,等著若尋回答。其實他自己心裡可是緊張到不行,擔心若尋會拒絕,擔心若尋不喜歡這個戒指,擔心若尋不滿意他的求婚。該死的,為什麼梅林不把他的魔藥天賦勻給他的語言上一點?
  
  若尋的沉默,更是讓斯內普更加膽戰心驚,忐忑不安。連拿著戒指盒子的手心裡都出了汗。終於若尋回過神來,伸出手結果盒子,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戒指上面鑲嵌著的寶石。斯內普看到若尋接過了盒子,心終於落了地,吐出了一口氣。
  
  若尋突然抬頭看著斯內普說道:「西弗,幫我帶上好不好?」斯內普被若尋突然的笑臉弄得有些晃神,隨即回過神來伸手拿出了戒指,拉起若尋的手,慢慢的卻堅定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戴上之後,斯內普握著若尋的手呆呆的看著,過了一會兒才好似緩過來一樣,低下頭,唇慢慢的湊近若尋的手,鄭重的,仿若誓言一般的吻在了戒指上。
  
  若尋看著斯內普那樣虔誠的,仿若朝聖一般地吻在戒指上,握著她的手溫暖而有力。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即使是自己平時再怎麼獨立堅強,都希望能夠有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給自己,只要自己需要,隨時都會為自己敞開。而西弗,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他。這樣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這個時候,前世的,包括這一世獨自一人這麼多年的過往都如同電影一般清晰地閃現在眼前,許多原以為自己都遺忘了的事情都一一回想起來了,那麼清晰。
  
  前世自己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只是單純的喜歡著斯內普教授這個故事中的人物,為他的悲劇命運而心痛,落淚。但也只是一個局外人對於一個書中人物的同情罷了。直到後來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遇見斯內普這個人時,也只是單純的好奇以及希望能夠改變他的命運的期待。可是越是與他相處,就越是會被他吸引。
  
  這個男人,他的魅力是浸透到骨血裡的,在他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那種沉澱了的經歷過歲月的洗禮的滄桑的高雅讓她怦然心動。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太多的轟轟烈烈,一見鍾情,生死相許。只是單純的細水長流,兩人慢慢的融入到對方的生命中,仿若空氣一般成為對方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於是,相濡以沫,相思相戀倍相親。
  
  若尋突然一把抱住斯內普,斯內普措手不及間手中的盒子滑落在了地上,然後雙手也環住了若尋,輕輕撫著她的背。若尋緊緊抱著斯內普,拚命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許久湊到他的耳邊說道:「西弗,我們回去聖地吧,讓師傅為我們主婚。西弗現在是我的了,我要快點把你套牢,不然你要是跑掉了,我可怎麼辦得好?」
  
  一席話說的似真似假,讓斯內普也有些羞赫,一時間不知道回答她什麼好,半響,才磕磕絆絆的說道:「我不會跑的,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我……」看著斯內普一副著急解釋的樣子,若尋不禁笑出了聲:「哈哈,西弗你真是太可愛了吶~」接著笑倒在了斯內普的懷裡。
  
  這教授大人是什麼人啊,哪能看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啊!明顯明白了她這是在整他,又好氣又好笑地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吻在了若尋笑得嫣紅的唇瓣上。
  
  說是狠狠地,實際上落在若尋的唇上時卻是溫柔細膩的。小心的吻著若尋的唇瓣,每一寸都不容錯過,描摹著,摩擦著,伸出舌尖細細的舔過若尋的唇形。直到將唇上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的舔吻過後,才終於放過了若尋。
  
  若尋喘息著全身酥軟的靠在了斯內普的懷裡,聽著他跳動劇烈的心跳,也不禁心裡一甜,原來不只是她自己會為了他的吻而害羞而心跳加速,他也會的!這樣的認知讓她歡喜的快要飛起來。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仿若可以天長地久。
  
  而德拉科被盧修斯拉回家,用的是納西莎想他了的借口,實際上是他自己要和德拉科談一談。兩人一回到馬爾福莊園,德拉科就被盧修斯拉進了書房。
  
  盧修斯坐在他書桌後的寬大的椅子上,沉著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德拉科。他的兒子,在他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得這麼大了,而現在竟然要被那個救世主拐跑了,最重要的是,他看著湯姆裡德爾注視著哈利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
  
  別人不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湯姆裡德爾,分明就是黑魔王。讓自己的兒子去跟黑魔王搶愛人,分明就是找死啊。自己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小龍往黑魔王的魔杖上撞呢?
  
  盧修斯沉著臉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想著自己的小龍會受苦就鬱悶到不行。還是要把念頭扼殺在萌芽狀態中。
  
  「小龍,你以後離那個救世主遠點。不,最好是越遠越好!」盧修斯發話了。德拉科一愣,說道:「父親,我和哈利是一個宿舍的。」
  
  盧修斯的臉色一僵,半響嚴肅的說道:「德拉克,波特和裡德爾的關係,你知道麼?你能夠忍受你的戀人對你不忠誠嗎?」
  
  德拉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看的盧修斯有些不忍心,可是不這麼直白的告訴他,他只會一直沉湎於其中,他必須點醒他,讓他看清楚現狀。只有真正的讓他痛過了,才能夠治癒。
  
  直到盧修斯以為德拉科快要撐不住了的時候,德拉科開口了:「父親,我早就知道哈利和裡德爾之間的事,只是哈利一直都因為我而疏遠著裡德爾。但我希望他能夠幸福,即使他不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唯一的愛人。哈利不論是失去我還是失去裡德爾都不會幸福的,我想裡德爾和我有著同樣的認知。我們都愛他,為了他,我們願意分享我們的愛人,只要他幸福。父親,請你成全我,我早已認定了他!」
  
  「那馬爾福家族呢?你和救世主在一起,那家族呢?你要放棄嗎?」盧修斯問道。「當然不會!我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我永遠也不會忘了這一點,一切為了鉑金貴族的榮耀!父親,我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德拉科一字一頓的說道,字字鏗鏘,字字錐心。
  
  盧修斯聽了德拉科的話半響都不言不語,良久才開口,語氣中有著難掩的疲憊:「德拉科,你是我的兒子,是我的驕傲,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記了馬爾福家族的責任,其他的,只要你自己喜歡就好了。馬爾福家族最重要的永遠是家人。」
  
  德拉科點了點頭,他知道讓父親接受這個現實有多麼的殘酷,但他仍然接受了,只因為他希望自己幸福。他的父親啊……



番外之雞飛狗跳的大婚

  若尋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第二天一早,就信手捻了幾個紙鶴飛去向鄧布利多請假,給哈利他們報信,自己和西弗勒斯要回聖地去準備婚禮了。哈利他們四個孩子就讓裡德爾帶回去好了。
  
  毫不覺得愧疚地將四個小傢伙扔給裡德爾之後,若尋拉著斯內普就回了聖地。兩人初一到正殿前的廣場上,就被晨練的不知第幾代弟子發現了,然後就引起了新一輪的大呼小叫。然後在眾人的問候中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風若正。依舊是一副淡然的樣子,迎面走來卻給人一種春風拂面之感:「師妹,西弗勒斯,你們回來了。」
  
  這樣一句話,讓若尋欣喜不已,嗯,這裡是她的家呀。「師兄~我們回來啦!師父呢!我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掌門師叔在正殿呢,什麼好消息,不能先告訴我啊?」風若正笑著說道。
  
  若尋一眨眼睛,一副神秘的樣子:「不行不行!要一會兒一起說,這才具有爆炸性!」風若正好笑的看她一副討巧的樣子,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率先帶著他們走向正殿。
  
  剛一踏入正殿大門,若尋就看到師父和眾位師叔伯都坐在殿內等著他們。風若正行了一禮之後站到了一邊,若尋和斯內普接著上前挨個行禮。終於和每個師叔伯都寒暄了一遍後,若尋一下子撲到了坐在正中的柳如風身上。「嗚嗚,師父,尋兒想死你了!」
  
  柳如風眼疾手快的抱住撲過來的自家徒弟,好笑的看著她在自己懷裡撒嬌。說道:「你這丫頭,就會給為師灌迷魂湯,你如果真的想為師,會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恐怕真是女兒大了不能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旁邊的師叔伯們也跟著起哄著,鬧得若尋一時紅了臉,將頭埋進柳如風的懷裡就是不肯出來。
  
  斯內普看著若尋撒嬌的樣子和眾人對她的寵溺,也不禁明白若尋有時那唯我獨尊的性格到底是哪來的。這分明就是她的這些師叔伯們寵出來的,這樣的她從小就生活在蜜罐裡,哪能忍得了鄧布利多的利用?也難怪了。
  
  若尋和師父師叔伯們撒嬌夠了,總算是想起正事了。從自家師父身上爬下來,跑到斯內普身邊一把拉過來說道:「師父,眾位師叔伯,我現在要宣佈一件事!」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後,才繼續開口說道:「我要和西弗結婚啦!師父給我準備嫁妝吧!」
  
  一席話直接說的所有人都靜默了。若尋眨巴眨巴眼,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正看著她無奈而寵溺的笑著。而若尋依舊一副沒心沒肺的無辜笑容,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大家無語的原因,還是她正沾沾自喜自己的話將所有人都震得無語。
  
  好半天,柳如風才幹咳了一聲喚醒沉默中的眾人,說道:「尋兒,你說你要和西弗勒斯成親,你們都已經商量好了麼?尋兒,你將所有的事情都跟西弗勒斯說清楚了嗎?」柳如風的一席話雖說很委婉,可這裡面顯然除了斯內普以外其他人都聽懂了。若尋更是刷的一下白了臉,站在那裡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
  
  斯內普一直注意著若尋的狀態,一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心疼的一把抱住他,皺著眉頭問道:「掌門師叔,到底是什麼事?請您告訴我!」柳如風看著若尋的樣子,也是明白了她並沒有告訴斯內普,可畢竟是自己的弟子,看著她的這個樣子,自己又何其忍心?
  
  終是歎了一口氣,柳如風淡漠的說道:「西弗勒斯,現在你即使是入了璇璣派,但也只是邊緣,並未真正接觸修真,並未修煉元嬰。你現在也只不過會是比普通巫師的壽命更長一點。但若是你去了尋兒,她便不會讓你繼續這樣了,她擁有著漫長的生命,你作為她的伴侶,自然也要和她一起生活下去。可是如果擁有了永恆的生命,就會看著自己的親朋好友一個個相繼離開人世,唯有你自己一人孤獨的活著。你,西弗勒斯斯內普,你能忍受這樣的生命嗎?」
  
  一席話說的犀利而直白,斯內普愣在當場,他沒有想過會是這樣,怪不得若尋一直沒有告訴自己。但自己又怎麼能忍受讓若尋一個人在沒有自己的人世間孤獨的活下去?更何況如果和若尋在一起,自己又怎會孤獨。
  
  可是斯內普的這一段時間的空白,被眾人以為是退縮了。連若尋原本蒼白的臉色都變得愈加冰冷了。眼神變得越來越絕望,是啊,西弗也只是個普通人,怎麼能真的和自己一樣?還是太自私了吧。
  
  柳如風已經看不下去若尋痛苦的樣子了,果斷的開口打斷斯內普的思考:「如果不能的話,我是不會同意你娶若尋的,你現在就離開聖地吧,以後也不要再來了。若正,送客!」
  
  斯內普被柳如風突如其來的一席話驚得呆立在原地,接著就看到風若正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而若尋,一個人立在原地,平時仙裾飄飄的白衣在這時卻襯得她更加的孱弱。
  
  斯內普這才反應過來柳如風的話,才知道他們都誤會他了。苦笑了一下,說道:「掌門師叔,你們都誤會了。我並沒有反對的意思。我在這世上早已沒什麼親人了。除了馬爾福一家是朋友外,我只有若尋一人了。更何況,若是我放棄了,又怎麼能容忍自己讓若尋一人孤單的活在這人世間?我會陪著她,永遠陪著她!」
  
  斯內普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若尋,看到若尋聽到之後,全身一震,倏地轉過頭來看著他,眼中有著明顯地強忍住的淚水。斯內普上前一步越過風若正,一把拉住若尋,輕聲說道:「若尋,請你再多信任我一點好嗎?我說過這一生永不離棄,就不會再改變,相信我好麼?若尋。」
  
  若尋早已抑制不住自己激動地心情,一下子撲進斯內普的懷裡哭泣著說道:「西弗,西弗,我相信你!我信你!」
  
  斯內普一手攬住若尋,抬起頭來對柳如風說道:「掌門師叔,既然已經說開了,還請掌門師叔將若尋嫁給我,我,西弗勒斯斯內普,以梅林起誓,定將終生愛護若尋。」柳如風看著面前短時間卻經歷了心情的大起大落的兩人,終於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好吧。三日後便是吉日,你們就在那天成親吧!」
  
  斯內普和若尋一聽,都開心的跪下說道:「謝師父(掌門師叔)成全!」聽到柳如風鬆了口,旁邊一直看著為兩人擔心的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開始對著兩人祝賀起來。
  
  一頓折騰下來,終於是訂下了日子,眾人也就開始準備婚禮了。若尋和斯內普結婚後肯定是生活在聖地的,嫁妝什麼的也都是些象徵性的東西。修煉到若尋的修為,也是不在乎那些個身外之物了。但是那些個奇珍異寶柳如風這些長輩也毫不吝嗇地送了一大堆。
  
  三天很快就到了,因為東方有著嫁人之前男女雙方不能相見的習俗,雖然這些修真者也不大在乎這些個俗禮,但是看斯內普竟然就這麼把自家的閨女娶走了,怎麼找也得折騰折騰他不是?於是乎,可憐的教授除了回到聖地那天和若尋見面以外,之後就再沒見過他的未婚妻子。
  
  終於到了大婚的日子,聖地的一系列女方親戚可真是算多的了。男方親友也只有馬爾福一家,並著裡德爾一個,而哈利,赫敏,羅恩也在若尋的授意下,頂著斯內普的死亡射線,也湊到馬爾福一家和裡德爾這邊當起了男方親友。
  
  一大清早,若尋就被一群三姑六婆折騰起來,穿喜服,化妝,梳頭,戴頭飾。說到梳頭這個步驟的時候,柳如風也來了,拿過木梳對著鏡中的若尋說道:「尋兒,讓為師來吧,為師一會兒親自送你出嫁。」
  
  看著面前的女子,柳如風有些感歎的說道:「當初還是個小女娃,沒想到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尋兒,你一定會幸福的!」柳如風最後說道,然後看著喜娘將蘋果塞進若尋的手裡,才扶著她走出門去。直到送著若尋上了花轎,柳如風才停下腳步,站在門前看著花轎越走越遠。不禁心下悵然。即使知道若尋即使嫁人了也一樣是生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這就是嫁女兒的心情吧。心裡想通了,柳如風也不再想了,準備一會兒去招呼來賓了。
  
  話說這邊斯內普在三天前就被風若正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拉去了馬場,美名其曰:中成親新郎都是要騎馬的,西弗勒斯你也得會才行。於是開始叫斯內普騎馬。可憐教授大人對於魁地奇那種運動以及掃把這種東西都是厭惡的很得,現在卻要讓他學騎馬,可真的是很折磨人。不過為了若尋,他忍了。
  
  於是這天穿著大紅禮服,胸口帶著大紅花,騎著白馬的斯內普牌新郎,讓若尋隔著蓋頭笑瞇瞇了眼。果然自家的西弗就是帥啊,騎白馬也這麼帥!
  
  十里紅妝十里長,花轎浪得十里狂,喜糖撒得十里甜,老酒飄出十里香。女兒夢裡人威雙,愛到地老和天荒,情長意長相思長,才有紅妝十里長。
  
  花轎一直抬到若尋的住處,天心水榭。若尋是從柳如風的住處出嫁的,兩人婚後也是住的若尋原來的住處。落了轎,斯內普手中又被人塞進了一把弓和三支箭,眾人都微笑著看著他射。斯內普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手中的弓箭,他們也不怕自己準頭不好,傷到若尋。不過想來他們本來就是要看著自己出醜的吧!想到這幾天來聖地眾人變著法的折騰自己,斯內普終於悲催的為自己下了個定義。
  
  登登登,三箭連著射出,準頭也是相當好的。斯內普沉默的將手中的弓箭遞出去,還好自己使用魔杖最重要的就是準頭和魔控力,不然恐怕得動用魔咒防止自己出醜了。
  
  接著是新娘下轎,新郎牽著新娘,跨火盆,然後步入堂內。斯內普牽著若尋一步步走進去,心裡激動地不行,連被一干人折騰的面無表情也掛不住了,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可是讓在霍格沃茨看慣了斯內普板著臉的幾個巫師嘖嘖稱奇,羅恩更是驚叫連連,一直嘴裡念叨著:「這還是斯內普教授麼?這還是斯內普教授麼?霍格沃茨最恐怖的教授排行榜上久居不下的斯內普教授竟然也會笑!天哪!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終於,在被赫敏狠狠踢了一腳之後,羅恩終於不敢大聲說了,但也是小聲嘀咕著,滿臉的幻滅和崩潰。
  
  拜堂,柳如風作為女方長輩,而斯內普的師父自然是作了男方長輩,喜娘在一旁喊道:「一拜天地!」兩人對著外面跪下一拜。「二拜高堂!」斯內普扶著若尋起身轉過去對著堂上長輩跪下一拜。「夫妻對拜!」兩人相對著跪下,一拜。「禮成!送入洞房!」
  
  屋子裡站了一排喜娘,端著盤子,斯內普有些侷促地站在一邊,看著面前端坐在床上的若尋,更是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時,喜娘站出來笑著說道:「請新郎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斯內普看著面前喜娘端著的稱,伸手拿了起來,慢慢伸出去挑了起來。看著若尋艷若桃花的臉慢慢呈現在自己眼前,斯內普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都圓滿了。
  
  喜娘將一個窩窩頭遞給若尋,若尋咬了一口,很是無語,還真拿生的來啊!也不怕吃壞肚子。不過頂著一干喜娘亮閃閃的眼神,若尋還是不情願的低聲說道:「生的。」
  
  「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從此長長久久!」斯內普端起兩杯酒,然後遞給若尋一杯,一撩衣擺坐在喜床上,若尋伸出手臂挽過斯內普,抬起手將酒杯湊近唇邊喝了起來,斯內普見狀也有樣學樣的喝了進去。
  
  喜娘接著彎下腰將兩人的衣擺繫在了一起:「祝新郎新娘永結同心,早生貴子!」接著就站起來,和其他喜娘一起出去了。
  
  直到喜娘關上房門,若尋和斯內普這才舒了一口氣,這一天折騰的啊!簡直要瘋了。若尋從一早上就什麼東西都沒吃,一直折騰到晚上,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這一看人走了,看著桌上擺著的吃食眼睛都綠了。彎下腰解開衣擺,就撲向了桌子。
  
  斯內普好笑的看著若尋狼吞虎嚥的樣子,坐過去倒了一杯水放在一邊等她吃完了喝。若尋好容易吃下去了些東西,肚子裡不再空落落的,好受多了,接過斯內普遞過來的水一口喝乾。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斯內普充滿著調侃的笑意的眼神,若尋的臉再厚也得紅了。
  
  斯內普看著若尋紅了臉的樣子,襯著她大紅的喜服和屋內紅燭的光芒,更加的嬌艷欲滴(?)。終於忍不住湊了過去,兩人越來越近,在唇和唇即將解除的時候,砰的一聲從門外響起來,接著就是一陣:
  
  「喂,你別擠我,我也要看!」
  
  「誒?你擋著我了,讓開點!」
  
  「哎呀,你們小點聲,會被聽到的!」
  
  「……」
  
  若尋和斯內普兩人在屋裡面面相覷著,這些傢伙,好不好就算是偷看也小點聲啊,這麼明目張膽的,他們就算想裝作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很困難的好不好啊喂!
  
  終於兩人有志一同的站起來,走到門邊,然後對視了一眼,一把拉開了門,然後迅速的閃開。撲通撲通。看著眼前如同疊羅漢一樣趴在地上的眾人,若尋和斯內普明顯感覺腦袋上掛滿了黑線。
  
  眾人乾笑著爬起來,斯內普眼尖的看到了四個來偷看這時候躲在人群後頭的小鬼頭。身上頓時冷氣打開,凍得一干人等都瑟縮的準備逃走。終於還是一個小師弟被推了出來,一臉討好的笑容:「那個,師兄,師姐!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哈!先走了,先走了!」說完,就趕緊合著眾人一起跑路了。哈利他們四個也明顯沒有和斯內普硬碰硬的打算,在那位師弟說話前就溜了。
  
  斯內普關上門,還覺得不滿意,一臉扔了還幾個符咒和咒語才罷休。回過神來看著若尋一臉笑容地看著她。上前抱住若尋,兩人的唇慢慢接近,映在紅燭下兩個相貼的身影與牆上的喜字重疊在一起,分外耀眼而溫馨。兩個身影一齊倒進床鋪裡,床幔被一把撩下。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已經不想再浪費了!



番外之幸福生活

  哈利和德拉克他們在畢業之後,就結婚了。這一場婚禮幾乎是震驚整個魔法界的。三人婚禮,說實在的,恐怕整個魔法界都沒有過先例。一個救世主,一個馬爾福家族繼任族長,一個魔法部部長。這簡直就是強強聯合了!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男人。好吧,在魔法界同性伴侶也並非是沒有的,但三人同性伴侶還真是有點讓人驚奇的了吧。
  
  但是那些魔法界的大佬們都沒有反對的,他們這些普通民眾自然也沒資格去反對了。更何況給他們主婚的可是斯內普教授啊!那是誰?佔據了20多年霍格沃茨最恐怖老師排行榜首位的恐怖的魔藥教授啊!只有是當過他學生的人,後半生無不生活在聽到魔藥教授都哆嗦的噩夢中,哪敢有什麼反駁的話啊!
  
  其實斯內普也很鬱悶的,在哈利波特和德拉克的星星眼之下,以及若尋微笑的眼神之下,自己沒辦法的來了。該死的,那個波特幹嘛要那麼看著他啊?那只白癡狗才是他的教父好吧?但鬱悶歸鬱悶,怎麼說其中的一個新郎也是自己的教子,也沒有那麼太多的不情願。
  
  「Harry James Potter. Do you take Tom Riddle and Draco Abraxas Malfoy to be your husbands, For better 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in heaven and earth. And you promise to faith to each other until death apart you.」
  
  「Yes, I do.」
  
  「Draco Abraxas Malfoy. Do you take Tom Riddle and Harry James Potter to be your husbands, For better 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in heaven and earth. And you promise to faith to each other until death apart you.」
  
  「Yes, I do.」
  
   「Tom Riddle. Do you take Draco Abraxas Malfoy and Harry James Potter to be your husbands, For better 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in heaven and earth. And you promise to faith to each other until death apart you.」
  
  「Yes, I do.」
  
  這場詭異的婚禮終於在裡德爾說完肯定的回答之後結束了,在眾人祝福的眼神中,三人交換了戒指,好吧,讓我們祝福他們吧!至於洞房花燭夜什麼的,三個人啊,還真是很麻煩的說,疊羅漢麼?
  
  *************我是小包子的分界線*************
  
  凱瑟琳·斯內普最近很是鬱悶,為什麼哈利哥哥家的兩個兒子斯科皮·馬爾福還有維爾特·裡德爾,以及赫敏姐姐和羅恩哥哥的孩子雨果·韋斯萊要叫自己姑姑呢?自己明明比他們還小的啊!唉!小姑娘對於自己的年紀與輩分問題很是憂鬱。
  
  如果他們叫自己姑姑的話,那自己不就不可以和維爾特結婚了呢?十歲的凱瑟琳小姑娘憂鬱了。唉!為什麼他們的愛情之路要受到這樣大的阻攔呢?凱瑟琳對月長歎。
  
  糾結著的凱瑟琳決定去找維爾特,問問他,他們該怎麼辦。於是,說做就做,小姑娘抓過一把飛路粉一撒,說道:「馬爾福莊園!」
  
  凱瑟琳小姑娘對於馬爾福莊園可是輕車熟路了,來了之後就跑到馬爾福家華麗麗的院子裡去找維克特,現在這個時間維克特一般在看書吧。
  
  七拐八拐來到院子裡,卻聽到了一句令她震驚的話:「維克特,我,我,我喜歡你!」於是凱瑟琳小姑娘石化了。而緊接著的一句話更是讓她難過不已:「菲爾,我也很喜歡你,不過……」
  
  凱瑟琳一下子從拐角站了出來,怒視著維克特。維克特和那位叫菲爾的小姑娘對於突然出現的凱瑟琳也很是吃驚。凱瑟琳看著維克特,原本的怒氣慢慢消退,但取而代之的是傷心,維克特不喜歡我的吧,要不然他怎麼老是叫自己姑姑呢?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的吧!自己能質問他什麼呢?憑什麼資格質問他呢?凱瑟琳,你真是太丟臉了!
  
  越想越難過,凱瑟琳突然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這就離開!」說完轉身就跑了。而維克特在看到凱瑟琳變化的臉色的時候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苦笑了一下,低頭說道:「菲爾,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一樣喜歡的,我有喜歡並決定一生在一起的人了。對不起。」菲爾搖了搖頭,「沒關係的,維克特哥哥。那我要先回家了哦,再見!」
  
  維克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飛奔而去,他現在必須找到凱瑟琳。而這邊的凱瑟琳小姑娘傷心地跑回聖地去了,躲在樹林裡面哭。(某水:這丫頭和她娘一個樣,一傷心了就跑聖地的樹林裡哭……)
  
  維克特在找遍了霍格沃茨,裡德爾莊園,和蜘蛛尾巷依舊沒找到之後,也跑到了聖地去找,而一到聖地就正巧遇到了風若正,得知了原因之後,風若正好笑的放出神識感知了一下之後,終於是為小維克特指了一條明路。「那小丫頭在樹林裡的,你跟著這個紙鶴一起走就找到了。」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一隻紙鶴一點,紙鶴就飛出去了。
  
  維克特認真的道謝之後,趕緊跟著紙鶴跑了出去。風若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難道要通知掌門師叔要開始準備嫁妝了嗎?」
  
  維克特在一段距離外就看到了抱著腿坐在樹下的凱瑟琳,他趕緊快步跑過去,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凱瑟琳抱在懷裡。「凱瑟琳……」凱瑟琳抬起頭,在看到維克特的臉的一瞬間一把將他推開了:「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不,凱瑟琳,我不是,你聽我解釋……」維克特被凱瑟琳一下子推到,然後用手臂撐著身體站起來說道。
  
  「解釋?你要解釋什麼?你憑什麼跟我解釋啊!」凱瑟琳有些失控的喊道。可是淚水卻不受控制地留下來。
  
  維克特上前一把抱住凱瑟琳就不鬆手了:「你聽我說,凱瑟琳,我把菲爾當做妹妹一樣,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喜歡的是你,想要在一起的人也是你!我本來想等你長大再告訴你的,可是現在看來我等不到那麼久了!凱瑟琳,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凱瑟琳已經被維克特的話驚呆了,愣愣的看著他。維克特溫柔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一個溫柔得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凱瑟琳突然反應過來,一把回抱住維克特,說道:「維克特既然跟我表白了,那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以後不許再和女孩子笑,只許對我一個人好!聽到沒有!不然我就給你□情魔藥吃!」
  
  「好,好,我以後只對你一個人笑,只對你一個人好!」維克特抱著懷裡外強中乾,張牙舞爪的小丫頭笑得一臉的詭秘。



<END>
不要活得太累,不要忙得太疲憊。
想吃了不要嫌貴,想穿了不要嫌浪費。
心煩了找知己約會,瞌睡了倒頭就睡。
心態平和永遠最美,天天快樂才是大富大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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