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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黑暗之光》 作者:離殤吟【完結+番外】*推薦!!*

神秘的堂姐

  姐姐似乎將一切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母親安慰了我一陣之後才將我們哄去睡。昏昏之間,我似乎聽見有人再說話,而且說話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我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外面黑暗的街道,門外的聲音似乎仍在繼續,不過這次斷斷續續的聽到一些內容。
  
  「不需要換心,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讓南南沒事!只要……」一個溫和的聲音透著讓人信服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母親興奮而小心翼翼的問,深怕自己聽錯了,「威廉說南南的身體是不能進行大手術的?婷婷,這樣真的可以嗎?」
  
  「叔叔,嬸嬸。你們相信我,不會有問題的,我有把握。」那女人的聲音真的還熟悉,我好奇的打開門。
  
  「可是如果失敗,南南就會——」母親有些擔心。
  
  另一個女孩的聲音出現在面前,「您要相信影姨。除非您有更好的方法。」一看到小客廳裡的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是她!我在倫敦街道上看見的那個人,那個隱隱透著銀光的女人。我疑惑的看著她和她身邊站著的女孩,女孩的年紀不超過17歲的模樣,卻讓人感到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和母親口中的婷婷和她口中的影姨相比,她在長相上遠遠勝於我看見過的很多的美女,因為她有種魂在裡面,雖然小小年紀,但舉手投足只見盡顯優雅,有人說淡雅為蘭,芳華靈壁,但若那種雅靜怕是進了骨子就真是出塵脫俗,沁入心肺。但是儘管她多麼的出色在她口中影姨面前還是略微遜色。不是長相,而是那股隱隱的神秘氣息和對任何事都淡而處之的氣息。在往後的日子我都禁不住想為什麼她對任何事都是那麼淡淡的,很少出現其他的情緒。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後,在一個叫我小姨的女孩口中我才知道她的故事,何為傳奇?她就是傳奇。而以她的經歷,恐怕世界上很難有事能入她的眼。
  
  「婷婷,你有把握嗎?」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父親緊張的問道。
  
  她淡淡的說著,「九成!」接著她就看見了我,震驚的看著我呆了呆,然後對我微微一笑。
  
  「南南!」順著她的眼睛,母親慌忙的看著我,「你怎麼起來了?」
  
  「媽!」我輕輕的喚道。然後疑惑的看著她,「這位是?」她怎麼來我家呢?以爸媽的樣子應該和她很熟悉的樣子,但我卻從沒看見過她。
  
  「你——叔叔,她就是南南?」聽著我叫媽,她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看著父親,「事情麻煩了?我們的重新商量剛剛的手術。」
  
  母親顯然緊張的握著我的手,緊緊的抓得我有些疼,「怎麼了?婷婷,你剛剛還說有9成把握的。」
  
  「現在一成都沒有。」她緩緩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平靜的說。但看得出來她的眼神中有著深思。
  
  「……什麼?」母親似乎不能承受這件事實,向後面倒去。我慌張的抱著她,「媽媽……媽媽……」
  
  父親慌忙的扶著母親,焦急的喊著:「藍韻……藍韻。」
  
  父親口中的婷婷急忙從她旁邊的女孩手中接過一顆藥丸往母親的嘴裡塞去,讓母親含著。
  
  慢慢的,母親回過神睜開眼睛,我焦急的問道:「媽,你沒事吧?」
  
  「沒……」母親看著我,緩緩的說著,忽然跪在她面前,有著哀求的模樣。「婷婷,我求你救救南南,我知道如果連你都沒有方法就沒有人能夠做到。」我不解的看著她,不過20來歲的模樣,比我大不了多少,怎麼在爸媽面前就像救世主一樣。
  
  看著她有些慌亂的扶起母親,安慰著,「嬸嬸,我會盡力的。」
  
  母親將手緊緊的拽著她,眼淚一直往外滴,眼睛堅決的看著她,口氣強硬。「我要的不是盡力,我要的是我的南南一定要活著。」
  
  「藍韻,不要這樣!」父親拉過母親,皺著眉對女人說道:「婷婷,不好意思。」
  
  「我能理解嬸嬸的心情,天下父母心。」她微微的歎氣,轉眼間她將眼睛對著母親,猶豫片刻問道:「嬸嬸,你只要可妮活著,不管在哪裡都沒關係嗎?」
  
  母親震了震,「是的,就算我永遠都看不見她,只要她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
  
  「媽媽,這是誰?」聽著外面的聲音,姐姐也從臥室裡走出來,看見女人明顯愣了愣。
  
  父親平靜的說著,「娜娜,妮妮。她是你們堂姐。」
  
  「堂姐?」我正疑惑哪裡跑出來一個堂姐,姐姐就震驚的看著她,疑惑的問道:「婷婷姐姐?」
  
  她微微的笑了笑,笑容是那麼的平和,彷彿任何事都可以波瀾不驚,「沒想到這麼多年云云還記得我。上次看見你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
  
  姐姐似乎很興奮,像是見到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似的。「你比我大不了幾歲的,講的像是自己很老似的。可是姐姐不是嫁去德國了嗎?」
  
  「婷婷是來救妮妮的。」母親這樣說著。
  
  「真的嗎?姐姐有辦法?」姐姐大喜。
  
  「現在我還不肯定,要我試過才知道。」她的眼神向我身上看了看,深邃的樣子不是透著什麼,忽然她轉眼對旁邊的女孩說,「雅沁,維娜。你們帶南南先出看看電視。」
  
  「是,影姨。」那女孩立刻說道。
  
  我們一下嘍,我就震驚的問,「剛剛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們的堂姐嗎?」我怎麼不知道有她這個人,堂姐?難道是大伯的女兒?可是我從沒聽過大伯有一個這麼神秘的女兒,難道是私生女還是遠房的親戚?
  
  「嗯,怎麼了?」姐姐撫了撫我的背。
  
  我疑惑的笑著,「我對她怎麼沒什麼印象?」
  
  「堂姐家一直住在老家那邊。從你出生我們都沒什麼時間回去,爸爸媽媽根本走不開。」
  
  「播洲?我們也常回去啊!可是卻從沒見過這個姐姐。」我震驚。
  
  姐姐輕輕的解釋,眉頭有些皺,「她是大伯的女兒,聽說她……很厲害。在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都有所研究。前段時間嫁去了德國。」  
  
  那個名叫雅沁的轉身笑著,「不是奇奇怪怪,影姨只是對一些不可知東西的好奇。」
  
  我怔怔的看著她的笑容,怎麼有人的笑容是如此的清澈不染塵埃……雖然比不上堂姐的清風幽靜,但卻有另一種雅致非凡的感覺。
  
  「我聽婷婷姐姐叫你雅沁。」姐姐說。
  
  她微微的笑著,大方的說,「我叫灃雅沁。」
  
  「風?颳風的風嗎?」姐姐緊接著問道。
  
  「三點水加一個豐收的豐。」
  
  「灃?有這個姓嗎?」
  
  「當然,我跟著影姨姓——」忽然之間她像是說錯了話一般,慌忙的轉身不發一語。不過我們不再問,不到一會兒她就忘了剛才的事情。
  
  她似乎在陌生人家裡也不拘束,看看四周像是來郊遊的一樣,這樣的性子我還真是喜歡得緊,我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麼你叫婷婷姐姐影姨?」照理由說不是應該叫婷姨才對不是嗎?而且堂姐也比她大不了幾歲。
  
  「只是一個稱呼,哪有那麼多的考究?」她微微的思索了一會兒,眼神往我們身上看了看,「不介意我喝杯茶吧?」
  
  「當然不介意。」我輕輕的點頭,她的身上恐怕也有不少的故事吧!還有堂姐,我總覺得她很不簡單。爸媽是時空研究者,竟然向她討教我身體的問題,威廉叔叔是心臟界的泰山人物,而她竟然說不用換心就有辦法救我,我心裡大為疑惑,我們怎麼會有這麼的特別的堂姐,雅沁叫她影姨,應該不是順便叫叫,她還有什麼身份是我們不知道的,或者……我們不能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坦白說,大大們。我感覺——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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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磁場

  
  「影姨……好……我知道了。」
  
  看著她對著手上發著銀光的的珠鏈說著話,我疑惑的看著她——我看錯了嗎?手鏈是對講機?她從哪裡聽來的聲音,不過並沒有讓我有多餘的心思去思索,就見她微笑的向我走來,「雅沁,怎麼——」她用手鏈輕輕的在我面前搖了搖,就感到腦子裡暈暈沉沉的,緩緩的往下倒去。怎麼回事?
  
  當我感覺心臟熱熱的緩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小房子裡,陣陣銀光正籠罩著我。我詫異的看著雅沁的手上握著一個圓輪,而銀光就是從圓輪裡發出來的,心臟的舒適我知道她是在為我治療。當她停下手上的動作的時候,我震驚的看著她將圓輪縮小放進口袋。
  
  「這是什麼?圓輪。」我坐起身,雖然在魔法世界裡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現實生活中這種事實在是太……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我相信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認為是什麼神奇的法術。可是,世界上有法術吧!以前我可能認為是屁,可是現在我猶豫了。
  
  她輕輕的笑著,看著自己的口袋,「只是障眼法而已,你看到的是幻象。我只是將藥劑用銀光滲進你的體內而已。」 
  
  「銀光?」剛才發出的銀光嗎?
  
  「一種經過特殊提煉的光束。你感覺怎麼樣?」她似乎無意多提,只是問道。
  
  摸了摸心臟的位置,我驚訝的發現已經不疼了,便感激的說道:「好多了。」緩緩的站起身,向小屋的窗外看去,已一下子我就呆住了,屋外的景色,是『小小蕩蕩樹』!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這裡……這裡是?」我記得我是被她弄暈的。
  
  「你的傷我只能幫你醫治,並沒有根除。影姨向來反對改變自身人體的器官。還有這裡是禁林!」
  
  「霍格沃茨的禁林?」聽完她第一句話我明白她的意思,對於換器官這種手術若非最後關頭,否則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有別的方法豈可輕換。可是她的第二句話我頓時呆住了。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愛的點頭。我興奮的坐到床上,我回來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可是瞬間我又疑惑,「可是為什麼我會回來?姐姐說時空轉換器已經毀了不是嗎?還有我的身體根本負擔不起我的再一次穿越,還有為什麼爸媽會——」我有好多好多的疑問。
  
  「停——」她比出停止的姿勢,「你一次問這麼問題,我先回答哪一個呢?」然後她坐到我旁邊,認真的看著我,「第一,你回來是必須的。第二,就算時空轉換器毀了也不代表就沒辦法啊!影姨有辦法讓時空轉換的扭曲力減小為零。第三,是你父母決定讓你來的,而且你永遠都不能回去了。」
  
  「什麼?」永遠都回不去?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現在是時空流浪兒。」
  
  我不解的看著她,「時空流浪兒?」
  
  她輕柔的說著,「簡單的說,你已經被你原本所在的時空拋出,此時的你就如同一粒塵埃漂浮在兩個空間的夾縫中,現在的關鍵是在於那個時空原意接納你。」
  
  「時空夾縫?」
  
  「每個人在自己所屬的空間都有自己磁場,你身處時空夾縫的意思就是你失去了原來空間的磁場。」
  
  「失去原來時空的磁場?」我詫異的看著她,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雖然我知道空間磁場的意思,可是我是屬於我生長空間的。空間將人拋出,這太不正常了。我是穿越來的,我的磁場怎麼可能和這裡有關。
  
  「以你的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你的磁場比較接近這個空間。因為你的身體在這裡沒有任何惡化的傾向。」她解釋,「但你始終是異時空的異類,以時空的排斥論來說,它會自動清理不屬於這個空間的物質來恢復這個時空的本來面目。就像時空轉換器的能量用盡就會離開一樣。」
  
  「我該怎麼做?」此時的我沒有精力思考其它的事,只是傻傻的問。
  
  「想辦法讓這個時空接納你,承認你的存在,將你納入它的羽翼。」她嘟嘟嘴,搖搖頭,「其實以銀魂的手段,足可以讓你在這個時空暢通無阻,可是因為你自身穿越時空沒來按照正規的程序,又具有這個時空的磁場。現在才會怎麼麻煩!」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擁有這個時空的磁場,我是異類不是嗎?」
  
  「這很難說,我要回去和影姨討論一下,也許是你自身的某些原因,也許是來自別人的能量,總之這是一種異常強大的能量。我們都知道宇宙是永遠讓人琢磨不透的,我們就像附在它身上的一粒塵埃,是永遠都不能窺視出它的奧妙。有時候真讓人洩氣。祈南,其實我和影姨並不能幫到你什麼,你需要自己救自己。」她眼神淡了淡,她靜靜的伸出一根指頭,「1年,如果1年之後這個時空對你的排斥還在,而原來的時空是不可能接受你,到時候你將會變成宇宙中一絲無意識的游絲,被浩瀚的宇宙吞噬。沒有人能救你。」
  
  「爸媽和姐姐都知道對不對?」否則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
  
  「你的生命值一直在減弱,他們不是沒有感覺,不過他們不願意相信罷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紅色手鏈。
  
  「所以他們讓你帶我來。」我眼圈熱熱的,一眨眼淚就緩緩下掉,「為什麼不當面告訴我呢?怕面對離別?」
  
  她安慰的在我的肩上拍了拍,「起碼他們知道你活得好好的,對於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
  
  揚揚眉,讓眼淚往回流,我知道他們的意思,我會好好的活著。雖然我以後都見不到他們……我的父母,姐姐,我最最重要的親人。這種感覺就像生命中的一半沒有了,和當時離開西弗的感覺一樣,我離開他們是無可奈何,但是我心裡很清楚,如果有選擇,我也會選擇留在這裡,因為我明白爸媽還有姐姐陪著,而西弗卻只有我。可是我現在還是不能……
  
  「現在我可以做什麼?」這個時空也沒有完全接受我不是嗎?
  
  「不知道,你需要找到當時讓你失去原來空間磁場的原因,來推測你還需要什麼?也許是時間,也許……」她的話忽然停止,緊緊的皺眉思索了半響,「我相信這不會容易,不過你要記住不要輕易的改變這個時空現定的形式,因為這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可知的因素,也不知道會給你釀成什麼樣的後果。」
  
  「我要去找他!」不然我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沒有說話,靜了半響才緩緩的說道:「我對這個世界瞭解不多,對於你的事也不夠清楚,可是你要知道現在距你上次離開的時間已經過了16年。這不是一個短的時間,沒有人知道事情會發展到什麼地步,說不定他對你——」 
  
  「不管他對我是不是和當年一樣,我都要去見他。我要救他!」我管不了那麼多,他的命都快沒有了,我還在這裡糾結什麼?如果過了16年,那麼哈利波特已經16歲,快17歲。我隱約的記得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上清楚的記載著西弗的死亡。
  
  「就算你救了他,又能怎麼樣?如果1年之後,這個空間一樣不能接受你的存在,你要再一次讓他面對失去你的痛苦嗎?祈南,並不是任何人都經得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的思維似乎開始飄得很遠,像是看到了另一件事一樣。「現在的你是沒有未來的人,除非你的身體能夠恢復如初,也就是你手腕上的紅圈消失。否則你隨時可能消失在茫茫的宇宙中。你去見他又能做什麼,難道告訴他你會離開他?這樣無疑是把結巴的傷口再狠狠的撕裂。在你的問題解決之前最好不要讓他和你見面,婷姐也是這樣想的,所以……總之你一定要切記不要主動去找他。」堅定的語氣讓人不自覺的讓人跟著她的意思走,這件事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告訴我他們告訴她的事情,只見她輕輕皺眉,歎了歎氣,「這次本來是影姨親自送你來的,可惜臨時有急事發生讓她無暇他顧。不然她應該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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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見死不救的訓言 ...
  
  「婷姐有麻煩嗎?」我不禁問道。因為我很疑惑,婷姐給我的印象就是雲淡風輕,彷彿沒有任何事能動搖她。就像小說中的萬能女主、醫術怪異的她、宛若精靈的她、翩然如夢的她會有她不能解決的事?一時間我有些自嘲,明明是堂姐妹,為什麼相差竟是如此的大?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雅沁聳聳肩,這時的她就像鄰家的小妹妹,「影姨的事情向來沒有章法。她的事我們不用管,也管不了。現在只要你沒事就好,其實我真羨慕你和她有著直接的血緣,唉……」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上的手鏈,向天長歎,「神啊!我只有3個小時,時間快到了,我得要走了。這是雲旋讓我給你的,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幫助。」她從牆邊的大箱子上拿過一封信遞給我。「還有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希望在這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天地。」
  
  拿著信緊緊的拽住,沒有任何勇氣打開,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心裡彷彿被刀重重劃過一樣疼痛和難受。「謝謝你。」
  
  「不要為離開難受,家人會永遠與你同在。」她看出我的心思,微笑這輕輕的安慰。一瞬間感覺她輕輕的咬了咬牙,好似很急切,「我真的要走了,再見……希望以後能再見!」
  
  一陣銀光閃過,她就從地上往禁林的外面飛去,看著她騰空而起,果然已經與仙無異,我明白這是她衣服的原因,我從姐姐的書上看到過,在衣服上按上特殊的材料。只是我微微有些好奇,為什麼她不直接離開呢?難道她還有別的事好處理,不過這不是我能管的範圍不是嗎?手裡的信灼燒著我,緩緩的拆開,看著那些熟悉的文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不捨的合上信。在心裡微微的暗道:謝謝你,姐姐。
  
  這封信不是餞別信,也不是一些身體保重之內的狗血內容,而是精簡的幾段話,不只告訴了我《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將會發生的事情,還……告訴我如果有一天對上伏地魔應該這樣保命,還有……
  
  黯然的看著信件化成灰燼,「祈南。」雅沁有些微喘的聲音出現在門外。
  
  我疑惑的看過去,她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東西拿丟了?直到看見她肩上伏著的人時,我的心臟都快停止了,我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滿頭銀髮、花白鬍子的老人家——鄧布利多。他毫無生氣的被雅沁伏在身上,我忙幫她將鄧布利多扶到床上。看著她用手上一件怪樣的小東西給鄧布利多療傷,我匪夷所思的看著她,不是說不可以改變未來的走向,現在救鄧布利多又是這麼回事?明知故犯嗎?
  
  「雅沁,你——」我匆匆的扶著因為使用手中的物品而身體微顯虛弱的她。
  
  她苦笑的看著我,暗暗的低下頭,「我就說不能好奇,可是還是經不起誘惑去看看這個奇特的魔法世界,看來我的定力還遠遠不夠,難怪影姨會說我欠缺歷練。」
  
  「是索命咒!」看著鄧布利多的樣子,我肯定的說道。我記得雅沁剛剛說的,據我離開已經16年,那麼現在就是西弗在《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中殺鄧不利多的時候。我心裡一陣劇痛,為什麼?為什麼西弗要殺鄧布利多,我不是告訴過他——
  
  「是啊!幸好他的心臟和旁人不同,也因為自身魔法的精湛讓我遇見他的時候存有一絲氣息,否則就算我有心也回天乏術。不過我也只能保住他的命,他似乎有另一股強大的魔法在吞噬他。」她拿過一邊的毯子給他蓋上,微微皺眉。
  
  我怔怔的說著,「這是違反生死定律。」我知道雅沁此時救了鄧布利多恐怕將會接受懲罰,而且對於未來的走向也會發生變化。
  
  「我當然知道,可是影姨的訓導,第一條便是:不得見死不救。讓一條人命在我面前消逝,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她臉色雖然蒼白,但仍然語氣堅決,彷彿就算從新來一次她也會做一樣的選擇。「處罰是免不了了,雖然我用虛影暫時創造了一個仿真人,但是恐怕對於未來會有影響。給你添麻煩了!」她很抱歉的看著我。
  
  「沒關係的,我和姐姐不知道給這裡造成了多少影響,沒什麼麻不麻煩。」我不介意的笑道;「況且鄧布利多活著說不定好處多於壞處。」這倒是真的,雖然大部分是不想她為不可知的未來而心存愧疚。但我心裡清楚以鄧布利多那顆謀劃多年的狐狸頭和精湛的魔法,對於未來的戰爭的幫助不小,起碼不會死那麼多的人。兩利相較取其重,兩害相較取其輕。
  
  「不行,我一定要馬上走,否則不知道又會被我扯出什麼事來。」看著她轉動著她胸前的小小牌子,身體發著溫和的銀色光暈,剛才一直沒注意,以為是簡單的裝飾品,沒想到竟然是時空轉換器。不過看上去並沒有姐姐的精緻,可是是做得很匆忙的原因。「好好照顧自己,我走咯。還有我感覺到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奇怪磁場的人,記得如果看到那個人看好她。」看著她的身體變得透明,直到消失,我才明明白白的感覺到和原來世界有關聯的人已經離開了。不過此時我的心裡並沒有過多的感傷,因為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朋友、親人……還有愛……不,應該是恨我的人吧!
  
  16年這麼長的時間,你還記得可妮嗎?為什麼我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和複雜,想你已經忘記又希望你還記得。我知道我不能去找你,鄧布利多當年的話沒錯、霍恩教授的責怪也沒錯、姐姐的不理解我也明白……我不能再像當初一樣給你不確定的未來,失去的痛苦我不能再讓你去承受。除非找到磁場依附的方法,否則原諒我不能讓你知道我的存在。
  
  至於鄧布利多,看著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人。你竟然走到了這一步,說明你早就打算讓西弗犧牲、讓哈利犧牲去完成你黑白魔法的界定,完成你和伏地魔一生的爭鬥。我不管你的本意是什麼,鄧布利多!我也是有底線的,當初我就告訴過你,西弗和莉莉就是我的底線。莉莉已經死了,雖然我知道這是宿命,可是如果不是你在那麼危急的關頭借走隱形衣,所不定他們能逃過一劫的。在回去的日子裡,我越想越覺得鄧布利多,您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我讓你保護西弗和哈利波特,您就是這樣保護的,保護得讓他們去死!如果這裡的一切和電影上、和書上沒有多大的異同,那麼西弗為你深處危險之中,為你深陷險境,隨時面臨死亡的危險。為了不讓德拉科的靈魂墮落,就犧牲西弗的靈魂,這就是你的決定。既然如此,鄧布利多,這些賬我還真要好好的和你算一算……
  
他恨我 ...
  
  「你?」鄧布利多疑惑的眼神在我帶著面紗的臉上巡視著,我冷笑一聲將面紗取下,盯著他越來越大的眼睛,聽著他驚恐的叫道:「可妮。」
  
  「煩勞校長記得,可妮真是幸運。」我冷笑的喝著蜂蜜水。
  
  他眼睛都快脫窗了,看了看這間房子又看了看自己,「你……怎麼會?我親眼見到你斷氣的。而且你的樣子怎麼會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我已經死了!」
  
  「校長還活著,不用這麼詫異。」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樣子最近瘦了些,以前的衣服有些大,「這世界沒什麼事不可能的。」嚥下最後一滴的我放下杯子,慵懶的說著,「就像變幻莫測的天氣讓人難以捉摸。」
  
  「既然你活著為什麼不出現?」始終是鄧布利多,短短的時間內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片刻之後皺眉對我說。「你知道發生了多少事?你就無動於衷?」
  
  「不是還有校長培養的救世之星嗎?我著什麼急,還不如平平靜靜的過我的日子。」不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原來的世界就讓我埋在內心的深處,雅沁從小的訓導導致這個意外的發生,我得為了收尾不是。
  
  他抱有深意的看著我,「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我可沒救你。」我將蜂蜜水遞給他,無聊的輕輕敲了敲桌子,想了一會兒之後淡淡的說道:「是救我的人救了你。」
  
  「那他(她)現在……」他的眼神有些發亮。
  
  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冷冷的說道:「走了,而且是永遠的走了,您別想會有什麼奇人幫你對付伏地魔。」  
  
  「我明白一切只能靠我們自己。」他不理會我冷冷的語氣,依然微笑的看著我,肯定的看了看四周,他知道這裡是那裡,所以充滿驚歎,「你不就是奇人嗎?」
  
  我向天翻了翻白眼,您這麼肯定我會幫你?所不定這麼多年我已經變了,在經歷生死之後,在不確定自己生命的時候。我承認現在的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那種深刻的恐懼時沒有人能想到。死過兩次的我竟然還有命活著,我應該珍惜不是嗎?況且我憑什麼幫你?「校長還是和當年一樣看得起我。那校長真是看走眼,我是不可能幫你對付伏地魔的。」
  
  「那麼西弗勒斯·斯內普和哈利·波特你不打算管了嗎?」看著我的眼神充滿疑惑,知道我在退縮,他說出兩個讓我心顫的名字,「他們正處在危險之中,隨時可能面臨危險。」
  
  「這一切不正是校長造成的嗎?」我啪的一聲拍著桌子冷冷的說著,盯著他的眼睛,「記得當年霍格沃茨面臨劫難,我答應校長保護霍格沃茨。在我面臨臨終的時候,校長答應幫我照顧他們,您就是這樣照顧,把他們照顧到伏地魔的懷裡。您可真好啊!」
  
  他的思維似乎飄得很遠,聲音也很空洞,「哈利·波特是唯一能對付他的人。可妮,你應該明白犧牲一人能換多少人的生命,可能你不知道,哈利和伏地魔的意識——」
  
  「我知道伏地魔的魂器在哈利的傷疤裡,你不用多做什麼解釋。」我憤憤的打斷他的話,『哈利·波特』的電影我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書也在家裡的時候從網上看了一下,只是看著那些對我熟悉而遙遠的名字,總是讓我的內心狠狠的抽痛,不用再跟我提什麼哈利·波特以前的事情,「這些年的事情我都知道得很清楚,包括你和西弗的約定。」
  
  「還說自己沒有能力。」他輕輕的喝了喝杯子裡的蜂蜜水,微微的皺了皺眉,「你的預言是家族不可磨滅的天賦,我曾經以為西比爾·特裡勞妮也有這個能力,可是她比起你實在差的太遠。」
  
  特裡勞妮?那個奇奇怪怪的占卜學教授!據說她曾經三次預言準確,不過她的第三次預言我記不起來。怎麼忽然提到她,鄧布利多想表述什麼。「西比爾·特裡勞妮的預言不是都挺準的,對於當年的哈利·波特,或者是哈利·波特三年級的時候對於小矮星的。」
  
  「是的,當初我是認為她和你有著一樣的能力。」他看著自己燒焦的手,透著微微諷刺的笑,「那你應該很清楚,要想毀掉伏地魔,哈利必須……犧牲。我不也是也為此付出的代價嗎?」
  
  「哈利的事我們先不提。西弗呢?為什麼讓他為你做臥底,他等於是把命放在伏地魔的魔杖面前。」我冷笑的摸了摸魔杖,姐姐對沒忘將魔杖給我,我根本不想管他魔咒的事,因為我知道是他罪有應得,我……也沒有辦法。「我曾經說過西弗和莉莉是我的底線,我不介意你利用我或者在暗地裡做過什麼事,莉莉已經死了,那麼她的兒子就是我的底線。西弗更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把他們的命當做對付伏地魔的武器。你何必在我面前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如果你早一點出現在我們面前,或許我會改變計劃。」他看著我,嘴唇向上提了提,「還有你可能想錯了,讓西弗勒斯當臥底不是當他死,而是救他。」
  
  聽著他的話,我的心更冷了,在我面前也敢說這樣的話,什麼叫如果我早出現就會改變機會,因為我會是更強勁的工具嗎?救他?您還真不要臉!「這也叫救他?鄧布利多,您確定沒有從高樓上摔下來成了腦震盪。」
  
  「我確定我的腦子沒事。」他苦笑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不理我諷刺的口氣,緊緊的盯著我,「你知道你當初斷氣之後的西弗勒斯是什麼樣的嗎?」看著我的身子微微發顫,「你知道不是這樣,他會有多少方法結束他自己的生命嗎?魔法石、密室、伏地魔……對於早已生無可戀的他選擇的死法會有多少。如果不是為了你的遺願……不,應該是你當年的要求,你認為他真的會好好的呆在霍格沃茨保護哈利,梅林知道他們是那麼的不對盤,可現在哈利馬上就要成年,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堅持。」
  
  「他……他還是那樣?」我強烈的怔了一下,然後黯然。
  
  他歎氣搖頭,思索了一會兒盯著我,「去找他吧!你應該很清楚他的未來只有你才能帶給他。說不定……他會……」
  
  「……不行。」我猶豫片刻難受的拒絕,「起碼現在還不行。」在我沒有解決自身問題的時候,找他只會繼續釀造悲劇。
  
  在我面前睜大眼睛,「難道你還……會離開?」
  
  「我不知道。」我深呼吸調節自身的沉重的心情,硬著自己的心腸,「可能吧!」
  
  「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誠實的說著,不過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任何意外的透著防備,「總之不會像你一樣。」
  
  「我只是謀劃,而真正傷人至深的人卻是你。」他輕笑。忽然間他像想到什麼,慎重的說,「不管做什麼,記得遇見西弗勒斯要小心。」
  
  我疑惑的說著,「我不會傷害他。」雖然我打定主意在事情解決之前不去主動找他,可是被人這樣的警告我的心裡有些不舒服,難道怕我破壞你的計劃嗎?還是怕我再一次傷害西弗。鄧布利多,難道您真的關心他,不會您又有什麼盤算吧!
  
  「我不是怕你傷害他,我是怕你承擔不起他對你的傷害。」他摸了摸額頭,寂靜半響。然後緩緩的說道:「他恨你,可妮。他對你的愛恐怕在你離開的時候只留下恨了。如果你回到他身邊,說不定會有改變,但是……總之小心一點。」
  
  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拉扯,開始疼得冷汗直冒,可是我不想理它。西弗恨我!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我清楚的記得他看著我,悲愴的恨意。他的確該恨我的,如果不是我他的人生恐怕不是這樣的。從前一直認為能改變他的人生,現在看來我並沒有能做什麼,事情還是和小說中的一樣發生,除了一些因為我和姐姐釀成的『蝴蝶效應』,大情節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轉變,空間果然是人力難以扭曲的。西弗勒斯的悲劇也是,可是我從沒想過他的悲劇竟然是我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我,大概他和莉莉會有圓滿的結果。如果不是我,他就不會如此的絕望痛苦,現在回憶起來,我給他的是如此的可憐,而他卻時時刻刻在意我的感受。
  
  我難受的時候,雖然很多時候我只是自找煩惱。他默默的陪著我,就算是不說話,也不覺得是浪費時間,更從來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我開心的時候,他總是那麼寵溺的看著我,不管我是因為什麼而開心,就算我是因為他的死對頭,就算我住在詹姆斯家裡,他也從來沒有說過我一句,只是說我開心就好。
  
  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是執著的擋在我前面, 不管我是不是在自找危險,他總是能我擋下一切,讓我更加的張狂。
  
  我臨終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錯得太多,為他考慮太少。他為我做了這麼多,我卻不是為他而活,我常說幫他。其實我只是說說,什麼都沒有做,除了替他找麻煩,將莉莉推給他之外,我什麼都沒做。我沒有問過莉莉的意見,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將自己餓意識強加在他們身上,還大言不慚的說是為他們好,說到底我只是一個……被他徹頭徹底寵壞的小女人。
  
  ……
  
  我該為你做什麼?還是……離你遠遠的才是真正為你考慮,原來我真的是禍害,帶給別人的永遠是痛苦。我答應,如果你好好的活著,我一定離你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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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的葬禮 ...
  
  一半椅子上已經坐了人,這些人各式各樣,魚龍混雜:有衣衫襤褸的,有整潔體面的;有老年人,也有年輕人。大多數人哈利都不認識,但有一些他是知道的,其中包括鳳凰社的成員:瘋眼漢穆迪,唐克斯——她的頭髮變成了耀眼的粉紅色,萊姆斯·盧平——唐克斯跟他手拉著手,韋斯萊夫婦,後面跟著穿黑色火龍皮夾克衫的弗雷德和喬治。此外還有馬克西姆夫人——她一個人就佔了兩把半椅子,破釜酒吧的老闆湯姆,騎士公共汽車駕駛員厄恩·普蘭,對角巷長袍專賣店的摩金夫人,還有幾個人我只是看著面熟,卻不肯定他們到底是誰?城堡裡的幽靈也來了,在陽光下幾乎看不見他們,只有走動時才能辨認出來,在明亮的空氣中閃爍著虛幻的光芒。
  
  「參加自己的葬禮感覺這麼樣?教授。」我抿了抿嘴看著旁邊的鄧布利多,哦……不得不說他現在骯髒的老女人形象挺符合他的,他喜歡的女士毛衣也被他穿在身上。
  
  他沒有說話,因為康奈利·福吉經過我們身邊朝前排的座位走去,他愁眉苦臉,像往常一樣旋轉著他那頂綠帽子。烏姆裡奇,那個將粉紅色穿的如此噁心的人頂著那張癩蛤蟆的臉上裝出一副悲哀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來她的內心是如此的興奮。鐵褐色的鬈發上頂著一隻黑色天鵝絨蝴蝶。不過當她一看見像哨兵一樣站在湖邊的馬人費倫澤,就嚇得匆匆忙忙坐到遠處一個座位上去了。我笑著的看著費倫澤,撇開他人頭馬身的樣子,還是挺帥的,放在原來的世界絕對是迷死眾多少女的人物。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了哈利·波特和赫敏他們靜靜的坐在那裡,海格重重的哭泣聲像打雷一樣。不到一會兒,幾個人尖叫起來。耀眼的白色火焰從假鄧布利多的遺體和那張桌子周圍躥了出來:火苗越躥越高,遮擋住了遺體。白色的煙裊裊地升向空中,呈現出各種奇怪的形狀:一剎那間,一隻鳳凰歡快地飛上了藍天,但緊接著火焰就消失了,那裡出現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墳墓,把假鄧布利多的遺體和安放遺體的那張桌子都包在了裡面。 無數枚箭像陣雨一樣躲向空中,引起了幾聲驚叫,但它們在離人群很遠的地方就墜落了。哈利知道,這是馬人們在志哀。他看見他們掉轉身體,消失在陰涼的樹叢中。那些魚人也慢慢沉入綠色的水底,再也看不見了。
  
  假鄧布利多掩埋在那白色的墓碑之下,真鄧布利多喝著檸檬汽水笑著看著我,滿是耐人尋味的笑容,似乎覺得這樣的氣氛讓他覺得挺精彩,「你們是怎麼做的人,怎麼我感覺比我這個真人還真?」
  
  我忍住自己內心狂扁他的衝動,我要冷靜,現在蒙著面紗的我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我的存在,否則事情就好玩了,雖然我後面的紅髮中年女人一直怪異的看著我,不過在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中間,被一身的白紗包裹住的自己並不醒目,「這麼多人為你的死哭得那麼厲害,你就沒有一點感覺嗎?還笑的這麼燦爛,哪有一點偉大的魔法師的樣子。」
  
  鄧布利多不屑的笑了笑,這個時候的他完全沒有平時慈祥老人家的樣子,只是諷刺的說道:「他們多數的人那是真心的難受,大多數的人怕是因為我死了,沒有人再能對付伏地魔。為自己而哭!」
  
  看著一些人假裝悲傷的樣子,我微微低頭,「您倒是看得挺通透的。」
  
  「年紀大事情怎麼樣也要看的開不是嗎?」鄧布利多說,「其實我倒真的希望這是我的葬禮。」
  
  「我現在宰了你,你覺得怎麼樣?」我摸了摸懷裡的魔杖,盯著那白色的墓碑,「反正墓誌銘已經寫好了,不用麻煩!」
  
  他皺皺眉,悶悶的說著,「可妮——我還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你不至於……」
  
  「你很快就不是了,而且我早就不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冷冷的說著。看著周圍的人都開始散場,部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實在是沒意思,「那您要繼續留在這裡還是離開,反正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裡?」他看著我起身,「我覺得你的蜂蜜水比汽水好喝,我決定改變一下自己對以往事物的觀感。」
  
  「隨你。」我離開霍格沃茨。
  
  「別亂跑,而且別試圖在霍格沃茨幻影移行,當年我施了魔法。除了校長……現在食死徒大概正在外面瘋狂的狂歡。你的魔法能量太弱。」他說道。「或許你應該適當的加強一些。」
  
  聽著他的話,我微微轉身,諷刺的笑道:「怎麼,教授的意思是要親自教我魔法?」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他扶正了自己早已歪斜的紅色帽子。
  
  「沒興趣!」您就算真的想教我也不想學,誰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當年教我魔法就讓我成為伏地魔的眼中釘,食死徒剷除的對象之一,「何況您不想知道伏地魔的魂器在哪裡嗎?」
  
  「當然想。」他精明的看著我,「不過有你在不是嗎?你一定知道。而且你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鄧布利多,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冷冷的笑道。「您不會是想讓我練好魔法幫您找魂器吧?」
  
  「聰明!」鄧布利多也沒有任何掩飾。「伏地魔的七個魂器,日記、戒指、掛墜盒、我相信哈利一定會將掛墜盒銷毀,那麼就還有四個。而——」
  
  「掛墜盒早就毀了。你拿到的是假的!」
  
  「什麼?」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誰?誰還能毀掉伏地魔的魂器,我也是在不久前知道。難道是你?」
  
  看著天空,往禁林走去,輕輕的說著,「R·A·B。」
  
  「梅林!這是誰?」
  
  「雷古勒斯·布萊克。」那個無名的英雄,應該為他平反了吧!
  
  鄧布利多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我沒有理會他往禁林的深處的小房子裡走去,現在那個地方無疑是最安全的。至於魂器就交給哈利·波特吧!這本就是他的責任,我插手太多他們還有什麼戲份可言,況且這的確是一個培養人的好時機,他也該學著長大了。只是西弗……一陣揪痛在心臟蔓延,手腕上的紅線在灼痛。臉上的濕潤瀰漫的不知是思念還是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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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昏
  
  站在西弗的家門口,我不知道該進去還是離開,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衝動就來這裡?不是打定主意在我的身體恢復之前不來找他嗎?可是近來的夢時時刻刻都在敲打著我的心,我也在心裡想過無數的可能,如果我現在帶西弗離開,是不是可以幫他避開死亡的命運。我不能讓他有事,否則就算我的身體會好又有什麼用,沒有西弗的未來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的命是為了西弗而留。
  
  輕輕的推開房門,房門沒有關。他會在裡面嗎?摸了摸臉上的面紗,全身發顫的走進去,看著裡面的擺設和當初沒有的差別,書房裡滿屋的書,靜寂的壁櫥,看得出來很久沒有用。桌子上有著薄薄的灰塵,他不在!這一刻我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因為現在我真的很怕見到他。
  
  「我說過教授不會回來,你天天往這兒跑煩不煩?」一個冷冷的少年聲音在樓下響起,看了看四周往門外走去。
  
  一個清脆的女人的聲音接著冒出,「德拉科,你給我站住。」
  
  我在窗口愣愣的看著他們,我一看就知道其中一個就是德拉科·馬爾福。灰白的頭髮,馬爾福家族的典型標誌。另一個看上去不過16歲的小女孩模樣,精緻的五官,配上藍發碧眼的小美女。雖不像婷姐和雅沁一樣,有一種飄然若仙,不沾凡塵的味道,但是卻另有一種獨有的異族魅力。
  
  「索菲亞,不要再跟著我了!」德拉科一臉不耐煩的模樣,「我告訴過你我不知道。」
  
  「你說謊,你明明知道斯內普教授在哪裡。」那個叫索菲亞的女孩眼睛冒光看著德拉科,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耍賴一般的討好的說道:「小德拉科,你告訴我啦好不好?」
  
  德拉科看上去很生氣,不過並沒有對她大發雷霆,「你夠了沒有。我說了不知道。」
  
  「凶什麼凶,我知道你還在生教授的氣,可是你父親失勢和教授有什麼關係?明明是他自己的錯好不好。你一根筋這麼轉不過來呢?」她氣憤的朝德拉科的頭上拍了拍。
  
  「不許你怎麼說我父親。」
  
  「那你介紹我去見黑魔王。」索菲亞忽然爆出一句雷人的話,「我要跟你們一樣成為食死徒。」
  
  「瘋子!」德拉科不想理她往前方走去,忽然轉身低吼,「你以為是好玩嗎?」
  
  「對,我就是瘋子。」她叫道。忽然呈現出一臉花癡樣,「為了黑魔王和教授而瘋狂,我是V大和教授的忠實粉絲,你不會懂的。」
  
  V大?粉絲?我震驚的看著她,她……她會不會是……
  
  我震驚之餘聽見德拉科疑惑的問她,「粉絲?」
  
  「就是崇拜者。」
  
  「崇拜?」德拉科冷笑而不再遲疑的往遠處走去,而我只是驚訝的看著他們,難道還有人是和我一樣穿過來的,這下可好玩了。
  
有『組織』有計劃 ...
  
  我匆匆的往他們離開的地方跟去,一直到一棟房子的外面。德拉科驚喜的看著黑色的車上出來的人,我靜靜的看著他們——盧修斯和納西莎。德拉科似乎為盧修斯能回來感到極度的興奮,而納西莎的臉色明顯很蒼白,不過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身邊的丈夫,眼睛裡也流著喜悅的眼淚。而盧修斯卻像老了好幾歲。
  
  我看著索菲亞聳聳肩往另一邊走去,我怔怔的看了看盧修斯和納西莎,他們已經早已步入中年,雖說富饒的生活讓他們看上去仍舊顯得高貴,不過也掩蓋不了臉上一條一條的皺紋。不管是因為焦慮還是其他。盧修斯,記得當年我說的話嗎?你現在依然認為這是條明智的路嗎?看看你的妻子和兒子,他們如今也陷在危險之中。
  
  晃眼之間,索菲亞就從眾人的面前失去的蹤影,我靜靜的看著德拉科似乎很著急,不過被納西莎拉住了。我在心裡暗暗一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索菲亞剛剛離開的方向應該是——
  
  「站住!」我厲聲的叫住正準備往樓上的人。
  
  沒想到這個索菲亞又往西弗家來,而且看樣子是拿了什麼東西。
  
  她詫異的看著我,緊張的將雙手往身後藏起來,不滿的看著我,「你是誰?進斯內普教授家有什麼企圖?」
  
  「我才應該問你!」我冷冷的伸出手說,「別人的東西別亂動,交出來!」西弗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許動,不管你是誰或者什麼身份。
  
  「你憑什麼管我?」她看著我不屑的說,「難道你是斯內普教授的朋友,別開玩笑了。他才不會有什麼朋友,除了莉莉……」忽然她緊緊的看著我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你——上帝!不會吧!你……綠色的眼眸。」
  
  看著她話都說不清楚的模樣,我輕輕的揭開面紗,當她看見我一臉東方女人的模樣,頓時歎氣,「我就知道哈利·波特他老媽早就翹辮子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哎……我在想什麼?我可憐的教授。」
  
  「穿越年份?」我盯著她的眼睛試探的問道。
  
  「啥?」她震驚的看著我,詫異程度就像見到恐龍,一隻手愣愣的指著我,語句不清的說著,「你……你……你也是?」她吞了吞唾沫總算把這句話問出來。  
  
  「中國人,2010年身穿,馮祈南,22歲。」我伸出手。
  
  她將手伸過來,我看見她的手上似乎拿著西弗在鼻涕蟲俱樂部時的一張合影。我無奈的搖頭,看著她驚喜的伸出手,不過不是握手,而是死死地拽住,興奮的狂跳。就像瘋婆子一般,「中英混血,也是2010年穿,不過我是魂穿,索菲亞·王·弗萊奇,現在的名字叫索菲亞·羅斯凱蒂,17歲。真好,找到組織了,我們一起把這個世界玩得天翻地覆,風生水起。」
  
  「你怎麼穿過來的,還是魂穿!」真的有魂穿這種事,上次雅沁說的磁場問題應該就是她,不過魂穿也會有磁場的問題嗎?難不成真是飛機失事,跳樓掉井這些老掉牙的借口。
  
  她皺了皺眉,大刺刺的在沙發上坐下,豪放的將腳搭在長椅上,「我也不知道,我在海上旅遊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發生了風浪,迷迷糊糊的就到這裡來了。我也知道很狗血,可是有什麼辦法,事情就是發生了。」
  
  「的確夠狗血情節的,不是飛機失事,而是輪船失事,你真是幸運。」我冷冷的笑道。想這也就是空間狹縫的原因,難道是……我腦子裡忽然想到上次在父親的研究室裡,空間數據忽然出錯,難道就是——
  
  她興奮的將手放在自己的頭上,花癡的笑著,「我也覺得是這樣,你知道嗎?斯內普教授教過我黑魔法防術,對我來說真是妙不可言的經歷。雖然他給我的成績是差。」
  
  「你這句話別讓哈利·波特他們聽見。」我慢慢的坐下,緩緩的摸著身邊陳舊的沙發,胃裡有著輕微的抽痛。心臟也開始一陣一陣的陣疼。還記得以前經常在這裡看著西弗熬製魔藥,還經常騷擾他讓他沒法專心。當時沒有感動,可是現在我感覺是那麼的奢侈。那樣的日子還會再有嗎?我不敢奢望。我好想不顧一切的去找他——
  
  為什麼我會不正常,為什麼我不能帶給他幸福,明明愛的深,明明深得很,卻在這段感情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為我們判了刑。問題是我還不知道刑法判的是什麼,是死刑還是無期,或者只是拘留。老天,你就不能直接的告訴我,我們的未來在哪裡?
  
  「聽見又這麼樣?他們還能吃了我不成,冤枉我們家教授,真的應該打死了再救活,然後再打死。看他們還敢不敢!」聽著她極度憤怒的言語,我微微回神又愣了愣,這句話我也曾經對西弗說過,一陣苦澀在我心裡蔓延開來,當初的我也是那麼的熱情洋溢,對世界總是充滿了美好的想法。可是如今我的熱情似乎已經被磨光了,只剩落寞。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你怎麼哭了?」她皺著眉擦乾我的眼淚,我慌亂的擦著眼淚,微微揚揚頭,她繼續說著,「你也覺得教授很可憐對不對?」忽然她狠狠咬咬牙說道:「都怪那個該死的鄧布利多,憑什麼讓我們家教授幫他……」
  
  「噓……」我緊張的看著四周,制止她的話,「別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話不能亂說,你會害死西弗的。」現在外面可不太平。
  
  「西弗?」她大聲的叫道:「你叫他西弗!」
  
  「我……」我猶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沒想到她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好,丫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直爽的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索菲亞的姐姐,反正你比我大。」我愣愣的看著她,吸了吸鼻子,她在說什麼?她粗魯的扭了扭脖子,「他奶奶的,本來我是也是叫他西弗的,沒想到他差點沒把我脖子給擰下來。」
  
  我笑著看著她的動作,這個丫頭還真是沒有任何的修飾,又是和我一個地方來的,我喜歡!
  
  「對了,你來這裡多久了,見過西弗……勒斯沒?」她本想叫西弗,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經歷,摸了摸的脖子還是說西弗勒斯。
  
  我輕輕的搖搖頭,不是見過沒,是不敢見。不是怕他恨我,是怕……我摸了摸手上的紅印沒有說話。 
  
  她一臉遺憾的看著我,不過瞬間她又意氣風發的挑挑眉,「你真可憐,居然還沒見過他。放心,我帶你去見。你一定也是食死徒這邊的吧!你不知道他長得好帥,比艾倫還帥,只是太瘦了,也太空洞了。真是不知道他喜歡莉莉·伊萬斯什麼,那個女人不過就是長得好看點嗎?什麼眼光啊!不就比我早認識教授嗎?就把我們家親愛的教授折磨得早十幾年遇不成人樣,要是我見教授,一定帖上去死死抓住不放手……」
  
  我尷尬的聽著她飛濺唾沫的說著,一點兒話都與插不上嘴。莉莉?看來她還定格在《哈利·波特》的世界裡,以為這裡和原本的世界是一樣的。
  
  當我帶她去見鄧布利多的時候,鄧布利多還在吃著多味豆。蘇菲亞的嘴都快撐到天上去了,臉色蒼白的盯著我,「他……他他……不會是鄧布利多吧!上帝呀!給我一點鎮定劑或者潤眼液,我眼花了還是頭暈了?」
  
  「哦……可妮,你帶了新朋友來。索菲亞·羅斯凱蒂。」鄧布利多輕笑。不過眼神中帶著對我的疑問和對她的審視。
  
  我拉著已經不會走的蘇菲亞到凳子上坐著,「她是我朋友,教授。」意思是叫他不用擔心。我皺著眉拉開快把我手擰下來的她,「你看到的不是幻覺,他的確是鄧布利多。」
  
  「祈南,我真的對你刮目相看,你居然救了鄧布利多。上帝,佛祖啊!」她目光直直的盯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也是一臉不解的模樣,「可妮,你什麼時候和羅斯凱蒂成了朋友?」
  
  「鄧布利多,你居然沒死?太沒天理了!」索菲亞激動的叫道。眼看就要朝鄧布利多衝過去,我忙拉住她。「不要激動,不要激動。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
  
  「能不激動嗎?,魔鬼就魔鬼——」她憤怒的說著,「就是他這只死狐狸把西弗勒斯害成這個樣子的!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我今天一定要把他的鬍子拔光。」
  
  我愣了愣那,我以為她要說把鄧布利多阿瓦達呢?拔鬍子……和我當初的想法一樣。我笑著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她追著鄧布利多,晃眼之間一把剪刀就在她的手上晃悠,看來不是拔而是剪。鄧布利多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便立即幻影移行離開了這個可怕的女人,大概他現在終於看出來索菲亞的本質了吧!或者知道蘇菲亞和我的關係,他是誰?鄧布利多。
  
  「好了,索菲亞。停下來,你不累嗎?」看著索菲亞一臉像跟上去的樣子,我敲了敲桌子。「鄧布利多不用魔杖對付你,你就別不知好歹了。」
  
  她坐下喝著水,瞪著眼睛,「我才不怕他?」接著她疑惑的看著我,「你幹嘛救他?讓他死不是更好。」
  
  「人命,說死就死嗎?」本來我也是這樣想,可是雅沁說得沒錯,見死不救是我們做不到的,不管怎樣活著就是契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的人生會發生什麼事,不管再痛苦再悲痛,能活下來就能感受一切,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埋怨救了鄧布利多,而是一時的氣憤,不然她就不會說什麼拔鬍子,而是要他的命。
  
  靜了一會,她落寞緩緩的說著:「是啊!能活著真好。」
  
  我輕笑的拍拍她,我最喜歡的就是她大大咧咧的性子,要是有一天她也變成我這樣,猶豫不決,做任何事都在矛盾中徘徊,瞻前顧後。就真是太討厭了,看著這樣的她,我是真的對自己感到厭煩。
  
救人和貓頭鷹 ...
  
  「哈利·波特怕是有危險了。」索菲亞說道:「我聽德拉科說似乎黑魔王要在最近抓到他,你知道他17歲了,莉莉·伊萬斯的魔法馬上就要結束了。伏地魔拿走了盧修斯的魔杖,他們嚇怕了。我們要不要做什麼?」她顯得有些蠢蠢欲動。
  
  「不管!」我翻著預言日報輕輕的說著。上面全是關於鄧布利多的生平,又追隨者的也有死對頭的,將鄧布利多的一生描述得豐富多彩。鄧布利多自從上次離開之後就沒回來,我想我是不是該找找他。
  
  她詫異的看著我,不相信的大聲叫道:「不管!」
  
  「這場戰爭除了瘋眼穆迪死了,其他的人都沒有多大的傷害,所以我們不用管哈利·波特,只要救穆迪就好。如果運氣好還可能救救海德微。」我淡淡的說著。
  
  她向我挑挑眉,「我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管,原來你什麼都打算好了?說實話,我挺喜歡海德微那隻貓頭鷹的。」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在想雅沁的話,不要改變現狀,因為他不知道會為我造成什麼樣的結果。我微微暗沉了一下,我真的要去救人嗎?姐姐的話還在耳邊,「他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爸媽知道我的身體後那麼痛苦。可是我能明知道可以救人卻無動於衷嗎?這一點都不像我。
  
  看著七個波特上天,我和索菲亞緊看著穆迪,看著他帶著跟著他們應該是蒙頓格斯的哈利·波特,不敢跟著他們一起飛,因為這樣會被食死徒發現,我們的目的是救人。真正的哈利·波特是跟著海格。我讓索菲亞去看看海德微,而我則隨穆迪而去。看著眾多的食死徒包圍著他們,我知道他會被伏地魔打下來,看著伏地魔飛去追他們了。蒙頓格斯似乎嚇壞了,我聽見他高聲大叫,穆迪想讓他住嘴,沒想到他幻影移形了。伏地魔的咒語不偏不倚地擊中穆迪的臉,他朝後一倒,從掃帚上摔了下來,我忙飛起來將他接住,然後檢查他似乎沒事。隱隱約約的我聽見有兩個聲音大喊,「瘋眼漢!」不過我並沒有理他們,因為他們不會有事?我和索菲亞約好,如果救到海德微就直接幻影移行到禁林。
  
  可是我等了很久,還是沒有看見她回來,我開始擔心了,那麼多食死徒,她不會是出事了吧?
  
  轉瞬之間,一個幻影移行,鄧布利多就出現在門口,看著床上躺著的穆迪,驚訝的走上前,「穆迪怎麼了?」
  
  「被伏地魔擊中了,我想您應該很樂意照顧他。」我拉上面紗,往門外走去。
  
  「你去哪裡?」
  
  我微微轉身,「索菲亞還沒有回來,我去看看。」
  
  「拿好你的魔杖。」鄧布利多說,「這很重要。還有……不要勉強!」
  
  我揮了揮手上的魔杖,冷冷的說道:「我在魔杖好好的在手上,您才應該擔心自己。」現在沒有魔杖的人是你不是別人,再說我不能讓她有事,早知道那丫頭靠不住,就該讓她和我一起,多半看到食死徒攻擊哈利·波特就忍不住出手,結果自己的魔法又不精,然後很自然的被逮到。梅林!希望你還有命可以留到我去救你。
  
  幻影移行來到事發地,發現了海德微的屍體,索菲亞並沒有救到海德微,那麼她呢?不會也出事了吧!難道被食死徒抓住。我得救她,可是我並不知道伏地魔到底在哪裡?或者……我心裡想著一個人——德拉科。
  
  靜靜的站在馬爾福家的外面,我不能直接的去進去,因為我怕遇見盧修斯和納西莎。就在這時兩個僕人從他家出來,我立馬用魔杖對著他們,看著他們驚恐的看著我。我冷冷的問道:「你們主人在家嗎?」
  
  「就只有……德拉科少爺在。」他們戰戰兢兢的說著。深怕我得魔杖忽然冒出光擊在他們身上。「帶我進去。」看著他們猶猶豫豫的樣子,我不耐煩的說,「馬上。」
  
  「不用麻煩。」一個冷冷的聲音出現在我的後面,我愣愣的轉身,看著德拉科臉色微紅的用魔杖指著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剛剛用了很多的魔法,我奇怪了,他應該沒有那場戰爭才對。
  
  我身後的兩人驚恐的說道:「德拉科少爺,女主人說不許你出來的。」
  
  「少囉嗦!」德拉科不耐煩的叫道。「昏昏倒地。」然後看著我充滿疑惑,我靜靜的放下魔杖,表示我並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帶我去找黑魔王。」
  
  他明顯愣住了,看了看我竟然也不自覺的放下魔杖,但仍透著防備,「你說什麼?」大概沒有人這麼直接的說找黑魔王,所以他微微有著詫異。
  
  「我要去救索菲亞!」我坦白的說道。記得他和索菲亞的關係似乎很好,這個忙他應該會幫,目前我只能想到他,否則我根本找不到伏地魔。我想在的想法是就算他不能帶我去找伏地魔,也能告訴我他在哪裡?這樣我也有辦法。
  
  德拉科震驚的看著我,「你也要去救索菲亞。」
  
  聽著他的話,我微微一怔,什麼叫我也要——看著他緊握的魔杖,難道他也要去救她,「你也去。」
  
  他眼神堅定,卻沒有回答我。不過我看見他握著魔杖緊了緊。我輕笑,「不害怕嗎?你知道你要對付的人是誰嗎?黑魔王!」
  
  「我當然知道!」他沒有任何的遲疑堅決的說著。「可是我不能讓我的朋友送命。」
  
  這一刻真的讓我原來對德拉科完全的改觀,以前我總認為他懼怕伏地魔,缺乏魄力,但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看走了眼,並不是只有哈利·波特他們才有朋友義氣,斯萊特林果然是斯萊特林。作為《哈利·波特》中斯萊特林的第三代代表人物——德拉科,我不禁在心裡對你豎起大拇指,「馬爾福家的人果然有勇氣,果然夠擔當。不愧是……可妮·馮·裡克曼的教子。」這是一自豪感而激動的感覺,差點將我的身份說出來,雖然我現在比他大不了多少,可是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兒子,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牽連,我的兒子就該如此,有勇氣有魄力。
  
  「你認識我教母?」他愣了愣,眼睛中透著激動。
  
  我微微點頭,但我不能對你多說,現在救索菲亞才是最重要的。讓他帶我去找伏地魔。在兩扇氣派非凡的鍛鐵大門外隱約可以聽見索菲亞的痛苦的叫聲,我的心狠狠的抽動,可是我還得拉著一臉震驚而擔憂像立即進去的德拉科,我不能讓他有危險。盧修斯和納西莎恐怕在裡面,如果德拉科救人對於他們來說十分的不利,搞不好他們一家都會因此送命,可是索菲亞又不能不救,讓我好好想想……此刻我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沒有長一顆一休的腦袋。
  
  「你有什麼辦法?」德拉科也知道這樣進去沒有任何用處,一個不好不只救不了人連自己的命都可能搭進去。
  
  「你先告訴我,這裡伏地魔施了魔法嗎?」我現在必須知道這個,不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去。
  
  他沉靜的說,「沒有,他向來自負,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是魔法,除了這道門只是是食死徒才能打開。」
  
  「你可以!」我確定的看著他。
  
  諷刺的笑聲冒出來,拉開手臂,一條專屬食死徒的標記在他的手臂上流動著,就像一條活著的蛇不停的吐著舌頭。我緩緩的拉著他的手臂朝門邊伸過去,暢通無阻。然後我放開他的手,慢慢的將自己的手伸過去,等著氣牆或者魔法的阻隔,可是……
  
  我愣愣的看著我的手伸過去,一條路很自然的就在我們顯現,德拉科驚訝的看著我,充滿著不可思議,「你怎麼?難道你也是?」
  
  摸了摸手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當然可以確定自己不是食死徒,可是為什麼我可以……難道本來就沒有魔法,只是伏地魔故弄玄虛而已。我輕輕的提了提嘴唇,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你迅速離開,索菲亞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對他說。
  
  「可是……」
  
  「不相信我?」
  
  「不是,可是你和索菲亞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冒著危險救她?」德拉科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那你呢?明明是食死徒,為什麼也要救她呢?」我玩味的笑道。
  
  他臉上明顯有著紅暈,「我……」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出口。
  
  小孩子的心思就是麻煩,我在心裡笑著,但是嘴上卻是十足的強硬,「我會把索菲亞帶回去的,你不用擔心。」
  
  「我要留下來,如果你有事怎麼辦?」沉寂片刻,他說著。
  
  「你擔心我?」不是吧!我和你見面還不到1個小時,並且你還沒有見過我的樣子。摸了摸面紗還好好的掛在臉上,我苦澀的笑著。
  
  「你認識我教母不是嗎?」他理所應當的說著,彷彿這是一個很強大的借口。
  
  我愣愣的看著他,因為我認識你的教母,你就不放心我?你似乎並沒有見過你的教母不是嗎?
  
  「聽說我的教母是斯萊特林的曙光,可是很少有人提起她,就連我的母親也……」他的思緒似乎跑得很遠,口氣中透著微微的崇敬。可是忽然間有種叫哀傷的情緒湧上他的眼眸。我震驚的看著他眼神的轉變,對於一個對於並不稱職的教母,你真的存在感情嗎?
  
  我溫柔的看著他,「我答應你,如果你乖乖的離開,我以後一定把你教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怎麼樣?」德拉科,難道真的有所謂的血脈相連的關係,當初納西莎的血液貫穿我的全身,我的身體裡流著和她一樣的血。而爸媽和姐姐已經不在我身邊,在這個世界上,我擁有的血親大概就是他們了。納西莎,當初你用你的血救了我,如今我不會讓我們的兒子有事。
  
  得到德拉科的答覆,我匆匆的向院子跑去,風景很美但是我沒有精力去欣賞,因為越往裡越能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氣息貫穿著我的血液和骨頭,危險的氣息也在內心膨脹,隱隱約約之間,我還可以聽見一個女人張狂的叫聲,是貝拉特裡克斯。她在施魔法——鑽心咒。
  
  等我看清眼前的事物時,我一時間就愣住了,一陣悲涼的空氣不經我允許的纏繞在我的周圍,我驚恐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全身捲縮成一團,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索菲亞……索菲亞……」我沒有理任何人,急切的衝過去想知道她還活著嗎?
  
  所有人似乎都看著我愣住了,沒有任何的聲音。輕輕的將她抱起來,看著她痛苦虛弱的樣子,「祈南,我沒有救到海德微。」
  
  「不要再說了。」都現在還說這個,不想要命了嗎?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貝拉特裡克斯瘋狂的叫著,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惡毒。
  
  我緩緩的朝他們看去,伏地魔並不在,只有她和幾個我不認識的食死徒,我將眼神對著她身後的門,大概伏地魔他們都在裡面商量著所謂的大事。我要趁他們沒出來之前帶走
  索菲亞。「幻影移行!」我揮著魔杖,不過並沒有成功,因為貝拉特裡克斯的魔杖從我的臉邊擦過,我的面紗頓時就掉下來。我驚慌的看著貝拉特裡克斯後面的門在打開中,一個有著紅紅眼睛,本應是鼻子的地方只有兩條長長的線的人從裡面走出來,我下意識的抱緊懷裡的索菲亞。「貝拉,你太吵了,難道不知道我們正在……」忽然他看見了我,眼睛中透著難以相信,眼睛紅得都快噴出火來,「你……」他快速的向我走來。
  
  「幻影移行!」我大叫。
  
  看著貝拉特裡克斯又要對我施魔法,但是我不能再呆,這個人是伏地魔。不過當我開始幻影移行的時候,聽見伏地魔的吼聲,「不許傷她,貝拉,你沒看見我在嗎?把她抓回來——把她抓回來。」
  
  幾道黑煙就跟著我,我將自己的魔法用至頂峰,迅速的著陸在禁林的小屋旁邊,看著黑煙往向我衝來。可是忽然之間一道紅光從屋子裡冒出來,將他們阻擋在外面,我喘著氣往小屋門邊看去,之見鄧布利多拿著穆迪的魔杖正對著天空施魔法,黑影向遠方移去,我安心的笑著,沒事了!這間屋子是姐姐當年偷偷留下的,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地反是被隱藏的,只要裡面有人使用強烈的魔法。看來鄧布利多的命留著還是有好處的,起碼現在他可以救我們的命不是嗎?暈暈沉沉的向下倒去,不知道是因為精神緊繃過度還是魔法能量超支。
  
只有他能救 ...
  「索菲亞!」我從昏睡中醒來,看著鄧布利多正在對索菲亞施魔法,我焦急的過去看著她蒼白的臉,「教授,怎麼樣?」
  
  鄧布利多還沒有回答我,穆迪粗狂不耐煩的聲音就從門口響起來,「阿不思,我只能找到這個。這裡的馬人真是說不出的凶悍。」 
  
  看著他將手上的封堵草遞給鄧布利多,看著鄧布利多準備將它們給索菲亞吃,我急忙拉住鄧布利多,「教授,雖然我的草藥學很爛,可是我也知道封堵草是劇毒。吃了她是沒有解藥可以解的。」
  
  穆迪急躁的將我拽開,似乎是在責怪我擋住了鄧布利多的治療。「你這個女人在幹什麼?不想她死就走開。」接著用魔杖對索菲亞施著魔法,我不敢上前,因為我對魔藥學和草藥學的學識實在少的可憐,如果他們的方法真的可以救她也說不定不是嗎?我的身上已經沒有姐姐的魔法,我本身的魔法根本幫不了什麼,到伏地魔的老巢救出索菲亞已經消耗了我的體力,短期之內大概不能恢復過來。
  
  我焦急的看著一道道的光在她的身體裡蘊開,她受傷的地方開始漸漸止住血,但是臉色越來越青紫。
  
  見他們滿是汗水的停下魔法,我忙上前看著索菲亞,聽著她痛苦的呻吟,我慌忙的問向鄧布利多,「教授,索菲亞怎麼樣?」
  
  「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一下嗎?女人!」穆迪憤怒的說著。「說實話,你們真是麻煩。」他的額頭上有著汗水,鄧布利多彷彿也有些不穩。
  
  我被他吼得有些發愣,頃刻之間回過神來,冷冷的說道:「你憑什麼說我?要不是為了救你,索菲亞至於被食死徒抓走嗎?少抱怨,不服氣你可以走啊!沒人求你理我們。」不是不知道他們用魔法消耗嚴重,只是索菲亞氣若游絲的躺在那裡,我的心一下子就揪起來。
  
  他一時被我冷冷的語氣震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可妮,冷靜一些。穆迪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覺得你們不應該為了救他而冒險而已。」鄧布利多來緩解我的情緒。
  
  「下次一定不會了。」我冷笑。其實我心裡何嘗不明白穆迪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他的話說得太難聽了。看著索菲亞鐵青的臉,我心疼的握著她的手。
  
  鄧布利多寂靜了一會兒,皺眉好一陣,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氣緩緩說,「他傷得太重,我們用魔法只能保住她的命,而要救她除非——」
  
  「除非什麼?」我焦急的問,不要說話說一半,想把人急死嗎?「教授把話說清楚,到底要怎麼樣?」
  
  「除非龐弗雷夫人或者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和穆迪對視了一眼,我微微發怔,西弗勒斯……可是龐弗雷夫人呢?我是去找他還是找夫人,我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決定,在我猶豫片刻,鄧布利多抬了抬眼睛,藍色的眼珠盯著我,「而龐弗雷夫人近期不在英國,似乎去印度找蛇毒解藥去了。」
  
  「那麼只有……」我喃喃自語。
  
  看我猶豫半天,穆迪似乎很不耐煩,拄著枴杖向我走來,雖然不服氣卻還是猶豫片刻,惡狠狠的說道:「只要西弗勒斯·斯內普那個陰沉的傢伙。」
  
  「閉嘴!」我大叫。
  
  「你那麼激動幹什麼?」他的假眼珠轉了轉,倏然冷冷的笑道:「他本來就是毒蛇,而且還是該死的食死徒。」
  
  「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殺你。」我將魔杖指著他,冷冷的說著,「我不想殺人,但你再說一句,我一定將你阿瓦達,你別懷疑而我的黑魔法。」
  
  他發瘋一眼的揮著手,一臉不屑,「不要以為我想欠人情。我也警告你,如果你對食死徒外的人施黑魔法我一定會將你抓到阿茲卡班蹲到死。」
  
  「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少瞧不起人。
  
  「那就試試……」看著穆迪拿起手上的魔杖。鄧布利多拉住他,平靜的說著,「冷靜。」
  
  穆迪疑惑的看著鄧布利多,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護著我,鄧布利多看了看同樣鬱悶的我,笑著對他說,「你面前的人是可妮·馮。」
  
  「可妮·馮,那又怎麼——」忽然間他像是見到鬼一樣的看著我,簡直比見到伏地魔更讓他動容,震驚的說著,「可妮·馮,梅林勳章的一級獲得者,鳳凰社的創始人,斯萊特林的黑暗之光,魔法部終身奉獻獎。可是她不是早就被伏地魔殺了嗎?」
  
  我憤憤的轉身,沒有說話,隨你怎麼想,什麼梅林勳章一級獲得者,什麼鳳凰社的創始人,梅林!梅林勳章和終身奉獻獎可是說我為了救霍格沃茨而得來的不知所謂的東西,可是……我撇了撇鄧布利多,鳳凰社的創始人,我只是提了一下而已,還沒正式加入,怎麼就變成創始人了?我冷嘲,原來一個人無論她死了或是活著,名聲的利用價值永遠是存在的。看著昏睡中的索菲亞,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下來。
  
  鄧布利多輕拍了一下穆迪的肩,「穆迪,可妮是西弗勒斯的朋友。」
  
  「朋友?」他震驚的看著我,隨即將臉轉到另一邊,「那傢伙也有朋友?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不關你的事!」我扶起索菲亞就往門外走去,制止了穆迪的幫忙。
  
  「你去哪裡?可妮。」鄧布利多扶起索菲亞下滑的身體,我明顯支撐不起。
  
  「當然去找西弗,不然索菲亞怎麼辦?」看著索菲亞的臉色越來越白,我緊緊的皺眉,「難道等龐弗雷夫人從印度回來嗎?」這個時候我管不了許多,就像雅沁說的看著一個人的命在自己面前流逝的感覺真的糟透了。
  
  「你知道他在那裡?」鄧布利多不置可否的睜大眼睛,最後看著我的神情,歎氣,「不要激動,去找德拉科。」
  
  「找德拉科?」我詫異的看著他,找德拉科有什麼用?連你都沒有辦法他會有辦法?開什麼國際玩笑。
  
  穆迪本來想對我說什麼難聽的話,但又有所顧忌,對著索菲亞不知施了什麼魔法,扶著她身體的手臂明顯感覺輕了不少,他冷諷的說道:「當然讓他去找斯內普,難道你找得到嗎?」
  
  「我——」
  
  「可妮,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鄧布利多饒有深意的看著我,藍眼睛裡透著只有我和他才看得懂的光,「帶索菲亞去找德拉科,他知道怎麼做。」我心裡微微歎氣,這的確是最好的方法,不用暴露我又能救人,可是……怨恨的盯著自己的手腕,什麼時候它會消失的一天,可是——它的紋路卻是越來越大。不自覺的想著,砍掉它是不是就沒有了?
  
  將索菲亞交給德拉科,這次他家不只只有他,納西莎也在——不過我戴著面紗,她只是濃濃的皺眉,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當她看見索菲亞的時候,驚訝的表情就瞬間出現在她美麗而高雅的臉上,特別是看著德拉科對索菲亞的關切時,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是沒有血色。她應該早已知道德拉科和索菲亞的關係,以前她沒有反對,始終她的兒子還可以算是還小,可是現在他竟然……這和公然與伏地魔作對有什麼兩樣,她不敢想像如果這件事被其他人發現,他們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她的心底在猶豫,是否將我們出賣,但是看著德拉科紅紅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做不到,只好讓手下人去找西弗。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聽著西弗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我借口離去卻在一間空的房間裡施隱身咒再站在索菲亞的旁邊,這個魔杖還是鄧布利多讓我必須掌握的,他說這樣會讓我能更安全。我苦澀的笑,現在竟然是為了躲避西弗。救索菲亞的時候忘記了用隱身咒,想到伏地魔看到了我的臉時那震驚的眼神,我心裡就一陣冰冷。他會不會猜到什麼?
  
  看著西弗出現房間的門口,我的心一下子被提在胸口,貪婪的看著他,夢中的鷹鉤鼻、大大的黑袍子、垂肩的黑髮還有飽經滄桑而顯得異常蒼白的臉色,以及讓我心痛的空洞眼眸,西弗——我不敢離他太進,他是那麼敏感的人。他空洞的眼神在看見索菲亞後迅速的陰沉,怒火沖天的盯著旁邊坐著的德拉科,冰冷的語氣讓所有人都浮上一層冰霜,「德拉科,你最好告訴我為什麼她會在你家?」
  
  德拉科有些懼意的將眼睛對向他,忍住顫抖的內心,「教授,你救救她好嗎?」
  
  我在心裡輕輕的叫著,「西弗……」我以為再見到他的時候我會泣不成聲,但是現在發現我怎麼都哭不出來,只是這樣看著,就這樣看著就好。
  
  忽然,他的眼神充滿異樣的朝我的方位射過來,我靜靜的盯著他的眼睛,彷彿他也在對著我,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迷亂,在我以為他發現我的時候,卻看見他諷刺的笑了笑,似乎是對自己的嘲弄,轉眼之間恢復正常。再沒有將眼神往我這邊轉。
  
  「西弗勒斯,你可以幫忙的對不對?」禁不住德拉科哀求的眼光,納西莎說。
  
  「納西莎,你最好別讓盧修斯知道。」西弗有些詫異她會替床上的女人求情,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眼神中透著讓人費解的光芒,看著他的目光,我知道他在為難,這種眼光我太熟悉不過,「德拉科,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他們的下落,包括黑魔王。」
  
  「我知道。」德拉科倔強的說道:「可是我也要救她。」
  
  在一瞬間我似乎看見西弗的臉上又呈現出冷諷,只是和剛剛不同,剛剛是對他自己異想天開的諷刺,而這次是因為發現了一件讓他感到充滿諷刺的事情,特別是這件事還是發生在馬爾福的家。
  
  「納西莎,你確定要救她?」他冷冷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溫度,讓人冷噤,「雖然我認為她只是麻煩,你應該知道黑魔王不會放過她的。如果讓人發現人在你家,你知道事情會有多嚴重。」
  
  「我……當然知道。」納西莎的眼神中的害怕是顯而易見的。她不安的看向西弗,希望聽著他的意見。
  
  「知道還做這麼愚蠢的事。」他說,「如果是我,我這個女人送到黑魔王手上,你想想說不定黑魔王還會獎勵你們。德拉科,這不是一直希望的嗎?」他的眼神祇看著德拉科,像是他做什麼愚蠢的事,希望他及早回頭。
  
  「是……是的。我一直希望得到黑魔王的賞識,可是我不能拿索菲亞的命去換。」德拉科的語氣在顫抖,但看著索菲亞,他沒有遲疑。
  
  一時間,我微微有些發愣,這句話好熟悉,場景就像換了個樣,想著就是當年就是這麼一句話在我的心裡濺起層層的波瀾,從此不再平靜。只是當年的盧修斯變成西弗,而西弗則變成了現在的德拉科。

她永遠只屬於我 ...
  「呵……大發善心了,那你就可以拿芬娜·秦去換?」西弗臉色沒有任何的不同,只有更加的冷漠,眼睛深邃就像無底洞,「如果在你眼中人命是這麼的廉價,現在又何必做出一副大慈善家的樣子,還是你有雙重性格還經常轉換。想想看,難道是日夜交替嗎?」他的話讓人從心裡冷起來。
  
  「求你……求你,教授。」德拉科的話似乎從牙縫裡冒出來,「求你救她,只要能救她我願意做任何事!」
  
  在這一剎那,我明顯被震撼住,德拉科……
  
  「德拉科,你說什麼?」納西莎憤怒的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原意做任何事?你知不知道這種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的確。」西弗的眼神往索菲亞的身上瞟了瞟,他的眉頭緊了緊。
  
  「可是……我,我不能讓她死,就算黑魔王……」他咬咬牙,對著震驚看著自己的母親和沒有任何表情的教授還是沒有完完全全的將這段話說完,但他的心裡似乎正在確定什麼。
  
  「愚蠢。你什麼時候學起格蘭芬多的那群笨蛋的作風?」西弗甩了甩披風,「為了所謂的就和黑魔王作對。」
  
  「我並不愚蠢,我也沒有學什麼格蘭芬多,教授。」德拉科提到格蘭芬多不可避免的是一陣咬牙切齒,但他迅速的緩過神,將眼神對向他的教授,似乎在想什麼方法可以說服他,終於他堅定的說,「我是在學你。」微微的苦笑,探視性的問向從來不將感情外露的斯內普教授,眼神就像黑夜中點點的星光,「教授,如果當年教母有救,你會不會為了她翻覆世界,會不會為了她和黑魔王作對?」他一句話冒出來,不只是我,連納西莎都愣住了。忽然納西莎帶有懼意,看著西弗越來越冷峻的臉色,「德拉科,閉嘴!你忘了我跟你說過——」說過不許在斯內普教授面前提起你的教母嗎?
  
  「你繼續。」西弗制止了納西莎的聲音。
  
  他的語氣淡淡的,帶有疑問的看向目光陰冷的斯內普教授,「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是教授,你會怎麼做?」
  
  「好!」西弗冷漠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他走到德拉科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如果能回到當年,我一定親手殺了她,如果這是你想知道的。」
  
  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我慌忙的擦著。不是因為他說要殺我,而是……我看出他雖然說得陰險寒肅,但是眼神中湧現出的絕望和痛苦讓我的心不停的抽痛,一股強大的悲哀的氣息直直的向我襲來,奪去了我的呼吸。
  
  「西弗勒斯——」納西莎呆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納西莎,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多年的想法,用得著那麼詫異嗎?」他冷笑的看著納西莎,高傲的抬頭,不屑的瞟了瞟索菲亞,用魔杖在她的身上遊走片刻,一時之間我以為他會救她,可是下一秒他卻將魔杖收起來,對著德拉科濃濃的皺眉,「德拉科,其她的女人更高貴更適合你,以你的家世,以你的才華足夠擁有有更美麗的女人。而且你別忘了,她的叔叔可是鳳凰社的核心成員,如果你試圖為這個女人和黑魔王作對,這無疑是死路一條。」
  
  「我不要別的女人,我只要她一個。」德拉科咆哮著,「教授,求你……求你……她是那麼的崇敬你,你救救她。」
  
  「西弗勒斯……」納西莎心酸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對著西弗不知道想說什麼,可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
  
  此時西弗的眼神很空,就像無底的深淵,高深莫測的神情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不知過了多久,他瞇了瞇眼睛,「納西莎,管好你的兒子。我可以看在以往的交情我可以不把這件事告訴黑魔王,但是你們最好盡快把她送走,她死在你家大概你們也脫不了干係。」冷笑的看著床上的索菲亞,轉身向外走去,留下黑袍滾滾——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傻傻的看著他離開,一時之間什麼都想不到,什麼都做不了。
  
  「西弗勒斯。」納西莎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著西弗離去的背影,忽然下定決心往樓下跑去,在一樓的大客廳裡叫著他。
  
  看著床上的索菲亞,臉色越來越蒼白,我看了看納西莎下樓的身影,我緩緩的跟過去。恰好聽見西弗回答納西莎的話,「難道你也要我救那個女人?」
  
  「她是你的學生不是嗎?」
  
  「我的學生不只有多少?不差她一個。」他沒有轉身,語氣依然是說不出的冷漠,「就算我救她,黑魔王也不會放過她,她遲早也是死路一條。」
  
  「不,那天我們都不在,貝拉告訴我的,黑魔王給的指令是留活口。」納西莎找到一個理由。
  
  西弗轉身看著納西莎,諷刺的笑道:「怎麼?你想讓我救了她之後,將她交給黑魔王?如果這樣,那我——」
  
  西弗的話還沒有說完,納西莎就尖銳的叫,「不——」然後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失去的自身優雅,微微的調整了心情,雖說這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說出的話依然是顫抖的,「他是我兒子,他也是——」
  
  「我知道,你不用一再的強調。」他目光陰狠的盯著她,納西莎不自然的向後退了退,「這個理由你已經用過一次了。」
  
  「可是可妮——」 
  「閉嘴!納西莎。」西弗忽然憤怒的緊緊握著自己的魔杖,「不許提她,我記得我說過很多次。」
  
  「我……」她的眼神微微有些退縮,因為此時西弗的眼中湧現的是殺意,我第一次在他的眼裡看見這樣的神情。納西莎緩緩的說著,「我一直想問你,你不許別人提她的原因是因為恨她丟下你還是因為太愛她?」
  
  「你想知道什麼?納西莎。」他直直的朝納西莎走去,直到走到她的臉部上方,看不清他現在的心情如何,「她死了16年了。」
  
  是啊!16年,我苦澀的笑著。
  
  「可是我覺得還向昨天一樣,一身白衣綠色雙眸,清新乾淨的氣息和倔強的性子。她的魂魄大概還飄蕩在某個地方,聽說布萊剋死的時候還念著她的名字,我想其他人可是記得很清楚。」納西莎撇開臉冷笑,「連小矮星·彼特都說,如果當年可妮選擇和布萊克在一起,說不定他們的孩子都和德拉科一樣大了。」 
  
  聽著她的話我有些失神,小天狼星——雖然知道他在神秘事物司的那場戰爭中被他的姐姐殺了,當初看電影的時候,還惆悵了好一陣子。可是現在我沒有將思維在他的身上遺留多久,因為轉眼之間西弗就憤怒的掐著納西莎的脖子,「納西莎——」如果剛剛他的眼中湧出的是殺意,那麼現在我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捏段納西莎的脖子。怎麼回事?我還沒有從這個詭異的情形中回過神。我見過憤怒的西弗,見過陰戾的西弗,見過彆扭的西弗,也見過冷傲的西弗,可是我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西弗,陰冷的讓人冷顫,宛如地獄殺神,黑暗修羅。我明白他是憤怒到了極致,連魔杖都沒有用,而是採取自身的本能想捏死面前的人。
  
  「受不了嗎?」納西莎痛苦卻冷笑,「我聽說她活著的時候和他們的關係挺好的。」
  
  「納西莎。」西弗的收緊手腕,看著她的眼睛重重的說著,眼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她屬於我。永遠記住,納西莎。她永遠都只屬於我。不管她生還是死,不管今生還是來世。」
  
  當他掐住納西莎脖子的時候,我的心立馬被提了起來,但是聽著他的話,心頓時就空了,震驚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看著納西莎痛苦的喘氣,想拿魔杖的手被西弗反扣著,「你……可以殺了我,當我血液停止流動的時候……」
  
  西弗的臉上彷彿透著一種悲涼的情緒,緩緩的放開手。冷冷的看著納西莎跌坐在地上,朝樓上一個方向看去,沒有說話。
  
  「西弗勒斯。」納西莎說,「你說我能讓德拉科將來和你一樣嗎?」
  
  「你故意激怒我,就是想讓我救那個女人?」西弗冷眼蹙著眉看著她。
  
  納西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說,「我知道只有你可以。」遲疑的片刻,她咬咬牙說道:「如果黑魔王知道,我會願意承擔全部的責任。」
  
  西弗的眼神倏然間深深的朝我站的地方看了一眼,接著他緩緩上前,我顫抖的看著他後退,難道他—— 
  
  「她沒有來過這裡對不對?」就當我認為他發現我的時候,他忽然轉身發現問納西莎。納西莎頓時愣了愣,不明白他此時在說什麼。
  
  「或許我的確不應該殺你。」西弗對著納西莎抱有深意的笑著,接著沒有任何猶豫的出門,不再回頭。我頹廢的跌坐在地上,看著納西莎起身,看著她朝樓上走去。可是我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當他離開我視線的那一霎那,我就彷彿力量用盡一樣,虛脫下來。
  
  靜靜的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平復自己心臟的跳動,淚眼婆娑的看著手腕上紅印,我清楚的看到它的印記正在不停的長大。不——讓我留下來,讓我留下來好嗎?我只想陪著他,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好嗎?我閉上眼睛搖著頭在心裡叫喊,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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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的離開 ...
  
  時間過得很快,從德拉科的口中我知道,西弗送來的魔藥和施下的魔法,讓索菲亞的臉色開始有起色,而我的心肝脾肺彷彿消失了一般,我的承受力竟然是如此的薄弱。暗自冷笑,除了躲就是躲,我還有沒有新穎點的主意。永遠都玩這一套,也不管煩與不煩,呵……呵呵……
  
  上次我去救索菲亞的時候,西弗和那對夫妻都不在,所以沒有人認出我,這點我真是覺得太巧了,巧得就像電視劇。而伏地魔雖然看見我,卻沒有大張旗鼓的找尋我的蹤跡,反而用大量的人力找索菲亞,我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不過他大概想不到我們此時正呆在他最得意的下屬……起碼是曾經最得意的下屬——盧修斯的家裡,狀似悠閒的吃著水果,看著床上臉色越發紅潤的人,擔憂的心也開始靜下來。
  
  「索菲亞,你怎麼樣?」床上的人微微的睜開眼睛,我親愛的教子就著急的上前。看著他的眼神爆發出的情愫,我提了提嘴角。梅林啊!JK·羅琳,你大概做夢都想不到你精心創造的斯萊特林的代表人物感情歸宿竟然被三個莫名其妙的穿越人給攪得天翻地覆。姐姐是張揚,我是麻煩,至於……我的眼神微微黯淡的看著他們,最後會怎樣沒有人知道?恐怕也是顆定時炸彈。這齣戲都讓我們給沾光了,那主角們的戲份怎麼辦?我諷刺的笑了笑,似乎沒有我們來的精彩。可是這樣的精彩我們真的想要嗎?有時我真覺得這是否就是一個夢,一個苦澀卻帶微甜的夢。
  
  「德拉科·馬爾福?」索菲亞張開眼睛,驚恐的說著。用手指著他,顫抖的說,「你……你……」
  
  我輕輕皺眉,索菲亞怎麼了?這樣的場景似乎並不對,索菲亞和德拉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在她的眼中我看見了說不出的恐懼和陌生,而且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全,難道被嚇怕了嗎?我上前拍拍她的肩笑著,「索菲亞,沒事了。」雖然現在身體還很弱,不過稍加調養就會沒事兒的。
  
  「你,我……」她結結巴巴的說著,看著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聲音也很誇張。幾乎是以尖叫的語氣,「你是誰?我們認識?」
  
  什麼?我愣愣的用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這傢伙是故意的還是失憶,雖然面紗沒取下,但是她也不可能不認識我啊!這實在有些奇怪,「對不起,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單獨行動。不要嚇我們,這不好笑。」以為她在生氣,我抱歉的說著。
  
  「什麼好不好笑?」她從床上起來,身體虛弱的原因導致她的身子極端的不穩,看著她慌忙的打掉德拉科的手,向後退了退,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衣服,「幹什麼?馬爾福。」
  
  「索菲亞。」德拉科疑惑的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深怕她是不是什麼地方撞到了頭。
  
  看著這樣的情形,我想到一個可能,讓一股涼意從我的後脊背直冒。我咬咬牙,心思百轉千回將目光在她的臉上仔細的觀察著,「索菲亞,你知道2010年世博會在哪裡舉行嗎?」這個問題我想就算索菲亞常年居住在國外也應該知道,何況近來和索菲亞的接觸中,我瞭解她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國內。
  
  「世博會?」她疑惑的樣子讓我的身子微顫,「什麼是世博會?2010年,你在說什麼?」忽然她像是遇見恐怖的敵人一樣,惡狠狠的看著我們,「你們把我弄的對不對,你們想幹什麼?」她的聲音此時在我的耳中彷彿如雷鳴一般,我的心越來越寒,你也走了嗎?
  
  「你知道怎麼會來這裡嗎?」我最後抱有一絲的希望的問她,不敢相信她竟然就這樣離開。
  
  「我怎麼會知道,我……明明和秋·張約好去圖書室……」她拍了拍自己的頭,喃喃自語一陣之後,用手指著我們,誇張的聲音讓我心情鬱悶,我認識的索菲亞已經離開的她的身體。「你們有什麼目的?」
  
  「索菲亞。」德拉科皺眉,不知道她這樣說的原因是什麼。
  
  「德拉科!」我拉著他,冷冷的說著這個陌生的索菲亞說,「看來你失憶了。」她應該是離開了吧?小說裡面不是經常說受傷的人容易是魂穿的人回去嗎?看來她真是踏上了魂穿這趟班車,際遇都差不多。這可是『精彩』的小說題材,魂穿小說裡數不清的類似劇情。我看過的沒有一千也有一百,這種狗血的理由總是很好找。
  
  「失憶?」她懵懵懂懂的說著。「那我們……」
  
  我冷冷的說著,「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我們並不熟悉。」我的確和你不熟。我緩緩的向走廊走去,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就像個林妹妹一樣。德拉科輕柔的攙扶讓我的心情沉悶的無可附加,只想尖叫。
  
  正準備下樓的時候,後面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德拉科,我微微思索了一下面無表情的說著,「讓她走吧!」讓她留下來並沒有什麼好處,這樣的她……哎……「現在強留下她並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黑魔王到處在找她。」德拉科擔心的說,「貝拉特裡克斯也——」
  
  我在心裡長長的歎氣,「你以為以她失憶的樣子,伏地魔能對她怎麼樣?再說伏地魔找的是我,他不會讓索菲亞死的。」
  
  「可是——」
  
  「放心了,不會有事的。」輕輕的說著,我在這裡待得太久,恐怕會給他們惹麻煩,「我也先走了,免得你父母回來麻煩。」
  
  他想到了什麼,叫住我,「等一下。」
  
  「有事?」我微微的側了側身子。
  
  他猶豫片刻,走向我,「你……你上次說過會告訴我關於我教母的故事。」
  
  「你確定你想知道?」我苦澀的笑著,輕呼氣緩緩的說著,「這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你是好奇你的教母,還是好奇所謂的斯萊特林的黑暗之光這種不切實的稱謂。」看著他有些散神的樣子,我真的歎氣,可是又不的不說。「德拉科,只要確定自己的目標,不顧一切朝著這個目標不斷的前進,你也一樣可以成為斯萊特林的乃至魔法世界的核心人物。」
  
  「我只是想知道關於她的故事。」他咬咬牙說著,「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一直以來,斯萊特林的學生似乎只有黑魔法師這一條路可以走。」
  
  「黑和白,什麼時候能完全分得清?你的心地不壞,好好想想自己想要的未來是什麼?你會得到該有的答案的。」我輕笑,怎麼德拉科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思,「永遠不要別別人牽著鼻子走,在心裡將一些事看清楚。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微帶震驚的看著我,「你——」
  
  「不要跟任何人說見過我。」我轉身朝屋外走去,再一次思索到底該做什麼?我的心完全失去的思考,迷茫的情緒在我的周圍蔓延。
  
  「你想做什麼?也許我可以幫你。」他語氣溫和。
  
  「好好照顧自己吧!」我歎氣似的說著,「記住伏地魔現在掌控著魔法界。」我希望他明白,就算他有抱負,有理想。就算他真的不想在伏地魔的身邊,也要考慮到他的父母的立場,考慮到自己心中所想。
  
  離開他家我就茫然了,我到底去哪裡?誰能告訴我,我此刻該幹什麼?我快要迷失自我,迷失在所謂的無可奈何之中——好煩,一個物品潰爛的錯覺在我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我一閉上眼,總覺的自己的神經都快消失了。未來在哪裡,我看不見也摸不到……
  
一切皆是緣 ...
  
  「南南。」隱隱約約的一個聲音出現在身邊,讓我的心瞬時間靜下來。這種感覺好熟,我眨了眨眼睛,奇怪的想像出現在我眼前。
  
  輕霧……
  
  淡淡的白霧出現在我眼前,我彷彿踏入夢境一般,整個世界被一層層白色所籠罩。白霧慢慢散去,她的樣子就出現在我面前,我喚道:「堂姐。」我沒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問我現在在哪裡,因為我知道只要扯上她的事情都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再不正常,再離奇的事情在她面前都變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只是她怎麼來?
  
  「我感覺你很痛苦,你的心也越來低沉。」她的口吻依舊是記憶中的平靜。走進我,將我拉起來。
  
  「堂姐,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解決磁場的問題?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敢做,什麼也不能做。」我痛苦的看著她。這時的我靠著她的攙扶才能站起來。
  
  「南南,先坐下。」她遞給我一杯果汁,深思了片刻,微笑著說,「磁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根據我的觀察來看,你可能是需要存在感。」
  
  「什麼?」
  
  「也就是一個身份。」她的身形微微有些震,而且臉色很蒼白,不知道是她本身的原因還是我的視覺問題。她的語氣沒有任何的異常,「一個讓這個世界承認你的身份。」
  
  「身份。」我微微一愣。什麼樣的身份能讓我擺脫現狀?身份?雖然不知從哪裡入手,但是起碼有了一條路不是嗎?也許剛剛是因為在她面前不得不的平靜,但是現在我感覺是真正的平靜了。
  
  她點點頭,「嗯。」淡然的眼光在我的眼中巡視,「還有你有沒有遇見一個和你一樣穿越的人?」
  
  「有。」我沒有任何的遲疑,「索菲亞,她似乎是魂穿。」
  
  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樣子,輕輕的語氣彷彿在自言自語一般,「都是我和……」瞬時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人,眼神很亂,但是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就恢復,「算了,我發現她的磁場怪異,似乎在不同的人身上跳躍。幫我注意一下。」
  
  「不過她不是回去了嗎?」現在這個索菲亞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靈魂。
  
  她輕輕的搖頭,「沒有,她的魂還沒有離開,我想她回來找你的。對於現在的情況,她恐怕也不能接受。如果再見到她,將她帶在身邊。」
  
  「我明白,她幾乎是我和原來世界唯一的牽連。」自己已經不能再回去了,無論以後我生或者是我死,不是說有多傷心多痛苦,而是不捨。對一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對自己在世上的血肉至親。「她受傷了。」
  
  她皺了皺眉,帶有請求的意味,「多照顧她,直到我找到方法將她接回來。」
  
  聽她這樣說,我震驚的看著她,「她還會回去?」如果這樣,德拉科怎麼辦?我嘲弄的笑笑,穿越真的好嗎?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常常幻想自己能夠穿越,可是真的到這一天……得到失去……痛苦甜蜜……到底最後得到的和失去的成什麼樣的一個比例。
  
  「那是自然,這次實在是意外,多少都與我有著一定的關聯,我會盡量想辦法的。」她的思緒似乎在飄,眼神中也浮著一層霧水。
  
  「如果她想留下?」
  
  「那就要看她與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她看著我明瞭的一笑,她明白我的意思。「南南,雖然痛苦,但是不可否認磁場的轉換是一件奇妙的緣分。我敢肯定,你絕對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她澀澀的看著她無名指的鑽戒,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她的思維好似永遠都是漂浮的,讓人找不到她的靈魂。「人生只是一個過程,而過程大多數是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性格決定命運,這也是為什麼云云得不到的東西你卻能得到,好好把握。」 
  
  「可是我不是不能大幅度的改變事情的走向嗎?」姐姐得不到的東西,這次我身上的磁場的變動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奇跡,如果我可以留下來,的確比起姐姐,我要幸運。可是想著雅沁走的時候說的話,我請問。
  
  「你是誰?」她沒有直接的回答我的話,只是看著遠方問道。
  
  我順著她的眼光,她在和說話。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人,我倏地明白她是在問我,不解的看著她,「啊?」她想表達什麼啊?
  
  「南南,你要清楚你是誰?」她歎歎氣,轉身看著我,語氣溫和卻讓人感覺尖銳,「這個空間為什麼會接受你這樣的異類,難道僅僅是因為你的毫無作為?」我挑眉,看著她的眼神,感覺她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聽著她繼續跟我說,「跟著自己的心走,你才不會後悔。有時候牽掛太多,遲疑太多,往往適得其反。你需要的就是做你自己,明白嗎?」
  
  「如果我做的事會——」看著她輕柔的眼光,我有些微陷。但是我心裡明白我現在不敢做最大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我自己本身,而是不知道對於這個世界又會有怎麼樣的變化,當初霍格沃茨的晃動,我還心有餘悸。
  
  「故事是故事,真實是真實。你不用過於擔心和自責,一切皆是緣。」她放下手,目光如炬的盯著我。
  
  我愣愣的說,「一切皆是緣。」
  
  「當年云云穿錯時空來這裡,這是緣;她到這裡遇見伏地魔也是緣;你為她而來,這是緣;你一出現就遇見西弗勒斯這更是緣,既是緣,就隨緣吧!從云云當年的踏足,就不一樣了。起碼不完全一樣,你應該明白。況且最糟也就是和原著一樣,還能怎麼樣?雅沁也插足了這個世界的發展,也許也是你進行一些改變的時候了。」她的目光一時間沒有平時的溫和,而是體現出一種氣魄在裡面,讓心裡沒有底的我有種雄心萬丈的感覺。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這一瞬間我似乎感覺這才是真的她,以前我都感覺她似乎雲淡風輕的不似凡人。而現在卻終於有了真實的感覺。
  
  想到雅沁走的時候說過回去會接受懲罰,現在堂姐這麼說那麼她就不會有什麼事。誰說如此,我還是問道:「雅沁沒事吧!」
  
  「懲罰是必然的。」她微微一笑,「不過我可不是不講道理,雅沁還是欠缺歷練,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笑出聲,這時的我似乎是明白她的,「如果她不是這樣,那和您的翻版有什麼不一樣,每個人都應該自己的特色不是嗎?」人人都是一個一個的複製品,有什麼意思呢?
  
  「是啊!」她讚歎的看著我,像是我終於有了一絲輕鬆,或者我看懂了一些事,熟悉的眼光在我眼前浮現,這種目光我經常在看鏡子的時候發現,原來堂姐妹真的很像,「我也不想強扭她的本性,只是我能照顧她的時間實在太少了。我媽說我的這些妹妹中,和我最像的其實是你,以前我還不相信,現在我卻覺得有可能。」雖然剛剛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這麼一說,我有些不好意思垂首輕笑。
  
  看我低眉笑著,她笑著補充一句,「如果你沒有壓抑自己的話。你和我以前——」我看著她頓時愣住,她溫和的目光又開始飄離,有些嘲諷的感覺在裡面,我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麼,不過這時的她看起來似乎很累,我的心情也微微有些沉,聽著她越來越飄渺,越來越空洞的聲音,像是問我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語,「你們這些男男女女的愛情對我來說真是個奢侈品,窮盡我——哎……擁有的時候要好好把握。你可不是什麼林妹妹。」
  
  看著白霧越來越濃,她緩緩消失的身影,一時之間我不知道為什麼從她的身上看出了她也有無助和無奈,孤單和低沉。我不禁輕喚,「……堂姐。」
  
  她轉過身,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離開我的視線。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心緒開始有了頭緒,也許我不該這麼猶豫,既然上天給了我這樣的緣分,我就該好好把握。
  
這次麻煩了 ...
  
  輕笑著離開迷霧之中,我的心情寂靜了不少,起碼在迷失中的我在這一刻得到了安寧。也許,我該去找他。我該將一切告訴他,我是不是——
  
  「可妮·馮小姐。」還沒有想好以後怎麼走的時候,一個低沉的歎息般聲在我身後響起。我愣了神,這個聲音還熟悉。熟到我以為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人,體面的衣服,簡單的格調,卻讓人很難忘懷的樣貌,看著他含笑的眼神,我在腦海中不斷的思索,卻沒有他的人任何資料,他是誰?「你——」他的樣貌雖然不熟悉,可是他的聲音卻將我帶到一個人的身上,一個冷氣倏地的從腳底冒出來,平白的讓我的體溫下降了好幾度。幾經思索,我試探性的問道:「安森·魯斯柯羅奇三世。」同時在心裡提高警惕,這人可是BOSS級的人物,大意不得,魔法之精湛實屬罕見。一不小心,我恐怕會屍骨無存。
  
  「承蒙您記得。」謙謙有禮的俯了俯身子,卻一點也沒有任何謙卑的感覺,反而覺得一代霸主的氣魄。磁場是如此的讓人——我不想說他是如何的英俊,也不想形容他是如此的讓人感到壓迫,但是無可否認他的確——「剛剛的虛擬幻境是你的傑作還是你姐姐的?」他輕笑,就如同柳絮春風一般,讓人心曠神怡。
  
  「我的又怎樣?我姐姐的又怎樣?」我輕笑擺手,看他的眼神充滿著無害,「這對於現在我們的交談有幫助嗎?」
  
  他嘴上的笑意更濃,精明的眼眸閃過一瞬不知名的情愫,「當然沒有,若是她,我會更加堅定我此刻正要做的事。」
  
  「哦……」我提高音調,開始學著他說話的語氣,這個時候誰先發火誰就輸。斯萊特林的雅致我也該變現一下不是嗎?免得以後誰都說我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也就是說無論是我或者是姐姐,魯斯柯羅奇先生大概都不會讓我離開的。」
  
  「我喜歡和聰明人講話。」他向我走近。一時間我不知道是該向前還是退後,最後我竟然沒有動,站在原地聽著他腳步聲到我面前。
  
  我諷刺的笑笑,「被您歸咎於聰明的人,真是我的榮幸。」被你逮到,我還有什麼好說的,「您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足夠,何必親自前來,勞心勞力。即使沒有我,我也相信您的手下會很願意替你分擔煩惱的。」
  
  「邀請您做客,我想非我親自來不可。」他繼續無害的微笑,「別人我還真不放心,況且有些事除了你還真沒人能做到。」
  
  「是嗎?」我握了握拳頭,感覺裡面的骨頭在嚓嚓作響,我知道我此刻很緊張,但我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異樣,「您真抬舉我,當年從霍格沃茨取走魔法石宛如無人之境,如今您的魔法一定更加出眾,我一個小小角色能為你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你在我身邊呆著對我而言已經足夠。」看著我握緊的手,他將臉轉過去傲氣的說道:「不要想試圖反抗,你已經明白我們之間的實力懸殊,和我相鬥,不過是徒然犧牲,這又是何必呢?」
  
  「您的野心還真是不減當年吶!」以為我要用魔杖,我不蠢。關公面前耍大刀的事我何必費力去做呢?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放開手咬著牙,緩緩的挑著眉對他說道:「希望你永遠都是這麼順風順水。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您可得當心咯!」
  
  「自然會。」他又是一鞠躬,朝我笑著,「請吧!」
  
  白馬王子的面貌,衣冠楚楚的腹黑……這人鐵定腹黑……
  
  梅林的鬍子——又是幻影移行,沒人說過拉著人幻影移行會讓別人很難受嗎?最近都沒吃什麼東西,真是連水都會吐出來。待我靠著牆吐完的時候,聽見他他的聲音,「西魏,照顧好了,這可是我們的貴賓。」這裡還有人,呵——看來是以後看管我的人吧!我微微轉身,有著怔住了,是他——
  
  而他也是一臉震驚和其他的情緒,,表情要多精彩就多精彩, 「可妮·馮——」
  
  我看著他笑著,一言不發。不過我看著安森·魯斯柯羅奇三世,有我說話的餘地我,況且我此刻的內臟還在不斷的翻滾。深怕下一秒又要往外吐。
  
  安森·魯斯柯羅奇三世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對他笑道:「□□□……西魏,不用那麼驚訝,她活著早在我的意料當中,書上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說的就是這類人。」
  
  「您的意思?」西魏·阿嵐斯的表情十足的恭敬,低著頭像是不敢直視他面前的人。
  
  安森·魯斯柯羅奇三世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語氣中不帶任何的感情,「這種關鍵的棋子當然要留在我們的手上,這可是殺招。搞不好還是我們扭轉乾坤的法寶。」我敢說我剛剛開見他的眼睛在冒光。真他媽的——此刻我真想罵人,好不容易沒有落到伏地魔的手中,轉眼之間有落到了他的手裡。什麼時候我也變成了搶手貨?我怎麼不知道?棋子,我也弄上了有用的稱謂,不過我這樣的棋子你也敢用,真是有勇氣,用魄力呀!
  
  「你還真會廢物利用的。魯斯柯羅奇先生,您的如意算盤大概打不響。可妮可是個——死人。」這個人人都知道,那我來又有什麼用,如果照德拉科的說法,我是魔法界的禁忌,那麼只要我不承認,誰會相信我是可妮·馮?況且我是死還是活——終究由我自己還決定,西弗……也並不知道我活著。
  
  他挑眉,看出我的意圖,不在意的笑道:「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你絕對不是普通的——死人。如果你非要說或者想將自己變成死人的話。」
  
  「死人還分普通可特別嗎?」我盯著他。
  
  「當然。」他堅定的說著,「起碼她分為真死人或者假死人,還可以分為有用的和沒用的 。」看他的眼睛往阿嵐斯教授的方向掃了一眼,阿嵐斯的臉驚恐的說不出話來,深怕安森·魯斯柯羅奇三世說的沒用是指他,「而你在我眼中絕對是那種有用的……不,應該說是有大用的假死人。你說呢?西魏。」
  
  「您的判斷永遠是正確的。」阿嵐斯的聲音不住的顫抖,除了不敢看安森也不敢看我。
  
  「盲目!」
  
  安森轉過身,饒有深意的看著我,似乎我說的什麼讓他意外的話,「哦……」
  
  我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果斷的說道:「個人崇拜主義嚴重遲早會失敗的。」祝你失敗的一天,沒事你出來跳個什麼勁啊?本來沒你的戲好不好?你說你出來搶戲份吧就是算了,可是他竟然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來了,我還沒有做什麼事情,有必要這麼整我嗎?我得罪你不成。爺爺啊!你快把他帶走吧!我看著他累!
  
  「可是我記得食死徒,鳳凰社似乎都是個人崇拜嚴重的組織,為什麼從沒聽過你說他們呢?」他推開門,一股酸臭味兒從裡面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一股屍臭味兒。黑黑的房子讓人感覺毛骨悚然,我杵在當地不再上前,他笑著看著我,「可妮,偏心可不好。我希望你有大眾關念,這樣我們才可以合作無間。」看著他沒有任何異樣的走進去,
  
  合作,算了吧!還不是看到我所謂的利用價值,好啦……這下好啦……我就算死在這裡也沒人知道。
  
虎口 ...
  
  鬱悶的看著屋內我所能看到的景致,大大的餐桌被推倒在斜角上,腳還缺了一隻,就像是燒火的工具。窗子上的裂痕看得出來這裡曾經有一場激烈的激戰。再看著安森衣冠楚楚宛如參加宴會的摸樣,我眉頭微瑣。心頭暗思,這個屋子您的形象可太不符了,難以相信您會將老巢安在這裡。阿嵐斯看著我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怪異,宛如踏進陷阱的獵物一般任他蹂躪宰割,一股濃烈的恐懼感在我心裡緩緩上升。
  
  「可妮。」當他的眼神對著我的時候,我還直直的盯著阿嵐斯,他的眼神順著我的眼睛望去,阿嵐斯已是卑微的摸樣,似乎剛才我看見的眼神祇是一種錯覺,我暗自思索之際,只聽他說著,「委屈你了。等到我大功告成的一天,你一定會成為我的第一功臣。」
  
  「我可不敢當。」輕笑著看著他,「我只想知道,您打算控制我到什麼時候?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個地方我可不想呆,真是讓人厭惡的場景,還有一個明顯沒對我安好心的人。
  
  卡卡……一隻貓咬魚骨頭的聲音出現在房子裡,只是房子太暗,以至於我不能找到它的所在。只是這麼一聲,就讓我緊繃的身體微微的顫抖。
  
  他在房子裡唯一安好的沙發上坐著,卻沒有任何放鬆的意味,這樣一個人恐怕在睡夢中也不敢對周圍放心吧!這麼多年——他怎麼會這麼年輕,難不成是魔法石的功效。「直到確定那個救世主將湯姆推進梅林懷抱的時候。」
  
  「放了我,我答應不牽扯你們之間的爭鬥。」我不想牽扯你們之間我爭鬥,你們所謂的偉大事業,我一點都不想插手。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必須讓事情在我的控制之下。」他的聲音說不出的空洞,但同時也透著堅決,看著阿嵐斯的眼神透著不可違背的威懾力,「西魏,好好照顧她,直到我的計劃完成。」
  
  低低的聲音透露著自身的卑微,「是。」
  
  他就像是伏地魔身邊的貝拉,已經不光是聽命,而是一種迷戀於追崇。
  
  我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他,「你要將我鎖起來不成?不怕我跑嗎?」你不會為了我呆在這裡的,你一離開我肯定會找機會逃走,看著四周,剛才被他幻影移行帶來,對這裡還不瞭解。不過,我靜靜的看著他,像他這樣精明的人會輕易的放我在這裡,我可不相信。
  
  「我怎會如此大意,這個地方我的地盤,自然有我設下的禁止魔法咒,除了我任何人的魔法能量在這裡都會消失無蹤。所以我沒必要擔心。」他的樣子始終是那麼的優雅從容,完美的五官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您可真自信。」我咬牙冷笑,除了他沒有人在這裡施展魔法,往門邊的人看去,他也是一樣嗎?如果是這樣他拿什麼看管我?「只是不知道西魏·阿嵐斯先生是不是有著共同的自信?」就算他的魔法在這裡能用,就算他的魔法造詣雖然超過我很多,但是才6年紀的西弗就能輕易的打下他的魔杖。就憑你給一個人真能牽住我的腳步,簡直可笑。
  
  「那是當然,小聰明在心裡想想就好,千萬別嘗試。」像是看出我的想法,安森的目光敏銳,笑得張揚,「沒有魔法經過黑暗森林,除非想成為陰屍的食物。」
  
  我心裡微微一怔,「你在培養陰屍?」看來這間屋子的臭味很可能是屍臭。梅林——梅林知道我最怕這種可能會產生阿飄的東西,關於陰屍我完全沒有任何的資料可尋,電影中也忽略了這段情節,除了《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那小小的半分鐘,一群光著身子的噁心面容在我心裡成形,不知覺的往門外靠了靠,卻被阿嵐斯擋住。這是的他透著嘲諷。看著他的樣子我直了直身子,雖然心裡對於陰屍恐懼,但是在他面前我不想讓自己太丟臉。
  
  「不久之後就會是陰屍大軍。」安森的眼神在笑。
  
  「伏地魔除了陰屍,還有各式的黑暗生物,你佔不到任何的優勢。」我定住身子,緩緩的說著,「其實我覺得野心也有適可而止的時候,何必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這個故事本就沒有你的戲份,要不是姐姐的踏足,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野心的膨脹真是讓人望而卻步。不過一時之間我也在心裡嘲諷自己,當年盧平說我太沒追求。人人嚮往的榮耀地位,在我眼中不過是滄海一粟。英雄;梟雄;狗熊……成王敗寇!何必用自己的命去博這無用的虛名呢?就算讓你得了天下又如何,讓三尺黃土掩埋了自身的軀體,你還能留下什麼?
  
  「世界的法則本就如此,不是你吃掉別人就是別人吃掉你。」他笑著,「人的慾望是無窮的,這是人性之使然。」
  
  「您也是,慾望可真是深不可測。」我說什麼大概都沒用,我不是能撼動你的人,但是作為姐姐的妹妹,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可我也聽過慾望是無盡的深淵,摔下去就會迷失自我,跌得——體無完膚。」
  
  「人往往了退而求其次,不是嗎?」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意,諷刺的笑著理了理袖子,狀似瀟灑的站起來笑著向門外走去,「西魏,看好她。你知道後果。」
  
  怨毒的眼神一閃而逝,在瞬間恢復了低眉的動作,「是的,我的主人。我不會讓她有性命之憂的。」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不知道他即將去做什麼?我竟然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叫住他。因為阿嵐斯的眼神跟著他的離開,將眼神冷冷的對著我。我一時間有些閃神,房間裡本就陰冷的溫度不知道冷了多少。不知道該怎樣緩和我此刻的氣氛。
  
  「阿嵐斯教授,還活著真讓人吃驚。」我貌似平靜的笑著,「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可妮是將我的話搶了先。」他此刻卻是完全沒有安森在時那樣的唯唯諾諾,他的嘴角在冷笑,眼神中不知道閃爍這什麼,讓人心驚。第六感告訴我危險,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摸著魔杖沒有任何的魔法感應,我的心頓時涼了起來。安森說的在這裡不能使用魔法是真的。他用不屑的表情看著我,「這麼多年,可妮倒是沒變。沒有半點歲月的痕跡。」剛才他的確詫異,但是這些年他經過的事情恐怕神奇的事情不止千萬,連伏地魔都能重生,我有為何不能。
  
  「您不跟著他,反而成為看守我的一個守衛,難道在他的心裡你的作用就只是這樣?真讓人痛心。」我故意諷刺他。但一說我就後悔了,明明詭異的氣氛更加的邪魅。明知道他對我存在怨恨,又何必激怒他呢?
  
  「少用激將法激我,我可沒那麼庸俗。況且就算他不說,我也很清楚你的作用。」他用冷冷的聲音向我走近,「安心的呆著吧!說不定到事情結束的時候,他會看在維娜·裡克曼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
  
  「呵……我不敢做這樣的奢望。」我微微往後退了退,但是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冰冷,「您有何必編排我呢?當初那道綠光打得還真是時候,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微微一愣,但並沒有閃神多久,邪魅的樣子就在他的臉上體現。「你果然看見了。」
  
  「不——我並沒有看見,只是在那天我在——莉莉出事的門口看見一個背影,現在想來不就是教授嗎?我的眼力還是不錯的,沒有看錯。」其實當時我就有懷疑,只是不敢肯定是他,所以在出言試探。結果確實不出我所料。真的是他……
  
  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懷疑過伏地魔,西弗和鄧布利多以及魔法界所有的人都這麼認為,但深思一下就明白不可能,我感到的時候,哈利的疤痕已經有了,證明伏地魔早就消失了。可是我卻被阿瓦達——我思前想後之有安森才會時時刻刻注意伏地魔的蹤影。而安森曾說不會傷我性命,那麼只有當時我覺得熟悉的那個背影了。
  
  「即使如此,恐怕是留不得你了!」他的表情透著十足的殺意。
  
  「哦……現在就好殺我嗎?別忘了你的主人可是要留著我有用啊!」我調笑的看著他,「您可是沒有魔法在身上,你拿什麼殺我?不會是雞蛋殼吧?」看著桌下還有著細碎的蛋殼。
  
  「我沒說要殺你。」他一腳踩在蛋殼上,一時間『嚓嚓……』的聲音響起,「將一個人毀掉也不是只有殺人這一個辦法?」
  
  我冷冷的笑道:「您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這麼多年您有沒有什麼長進。」我不能永遠都在害怕之中,我要離開。我要去找西弗,我不能被困在這裡,安森說要到伏地魔或者哈利波特死才放我離開,如果是這樣?我怎麼救西弗。我需要他露出缺陷,我需要找到破綻——
  
  「你想……」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陰氤的眼神透著說不出的□,「如果西弗勒斯知道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會怎麼樣?恐怕我連骨頭都保不全;還有如果維娜·裡克曼知道她親愛的妹妹成為了一個……的女人,你猜我活著的可能性有多小。不過——可惜——我向來喜歡向這種高難度挑戰。」
  
  看著他向我走來,眉目間只見讓人憤怒的淫意,我咬牙叫道:「猥瑣!可恥!」
  
  「多謝你的誇獎。」他說,「現在我送你去嘗試一下怎麼樣?雖然不是天香國色,但解解渴還是不錯。」 一股恐懼的氣息瀰漫在此地,我顫抖的往後邁步。
  
  「你想幹什麼?」我冷冷的看著他,「你敢!」別說安森回來不會放過你,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不敢動你,我的命還想保住。你始終是她妹妹不是嗎?說實話我挺想蹂躪你直到屍骨不全的。」他將手搭在我的肩上,緊緊的扣住。我拚命的反抗卻始終拽不過他。「你……」
  
  他邪魅的笑著,將我推進一間暗屋,「有人會好好照顧你的,好好享受——」
  
  阿嵐斯冷冷的笑著,這個男人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聽著裡面傳來的尖叫聲,寂靜了片刻,又傳來衣服撕裂的聲音和女人痛苦的哀求聲,一個陌生男人瘋狂粗狂的喘息聲也在陰暗的暗房裡久久不去。毀了吧!徹底的毀了——看著那乾淨的氣息讓人心煩。就是這個女影響了安森,人顛覆了西弗勒斯,讓人討厭。
  
她在呼喚我 ...
  
  「啊——不要——不要過來。」一串串慘叫聲出現在西弗勒斯的睡夢中,讓他喘息著從床上坐起來。可妮……可妮……西弗勒斯不敢相信的回憶著夢中的情節,真的是可妮嗎?封閉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在一瞬間崩塌,她在呼喚他。16年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她正在經歷著一件讓她恐懼的事,往胸口探去,一張照片從他的裡衣中取出。
  
  這是不久前盧平·萊姆斯給他的,也是可妮唯一留下的東西,看著裡面微笑的人,他的心湧出沉痛,就像是巨怪用鉤子在拉扯著他的心。緩緩起身,幻影移行來到湖邊的墓碑旁,烏雲遮月的天空讓碑上的字跡辨認不清,但他卻永遠記得。
  
  夜晚的涼風吹動著霍格沃斯所包圍的整個世界,她的魂在這裡,她的心在這裡,她的身體在這裡,她的氣息早融進了這幽幽的湖水。一縷一縷的朝自己撲面而來,他總喜歡在她以前喜歡的地方徘徊,期盼著能夠找尋她的影子,但是每次都失望然後絕望。輕撫著墓碑上的文字——黑暗曙光,人人都認為她是斯萊特林的曙光,其實在他的曙光也是夢魘。
  
  這些日子總是感覺她還在,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連——他在心裡冷笑,在盧修斯家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有時候真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當年她的一切就如塵煙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文字,她的衣袍。通通都消失,讓人是不是懷疑她真的存在過。
  
  就像現在,他竟然還能聽到她呼救的聲音。輕輕蹲下來,撫摸著碑下的黃土,看著它讓自己明白,這個他愛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癡了一輩子的女人早已經離開他,不復存在。現在的這份強烈的幻覺是因為她寂寞了嗎?是啊!這麼多年她一個人有多麼孤獨,以她那樣的性子怎麼熬過這漫長的歲月。不過不用擔心,他馬上就會去陪她。很快——
  
  「我馬上就會來找你。別怕!」他深情的望著這平坦的黃土,彷彿能看見當年她微笑的臉龐。
  
  「原諒我沒有聽你的話,殺死鄧布利多。因為我等不了那麼久,我想見你。」他的眼神空洞著,嘴唇輕動彷彿在喃喃自語,「等我做完一切的時候你來接我好嗎?」
  
  一個幽靜的聲音從遠處走來,「恐怕不好。」
  
  「是你!」西弗勒斯並沒有什麼任何的驚訝,像是早就知道她回來一樣,只是冷冷的聲音讓人感覺到他被打擾的不悅,「這麼晚來這裡來祭奠她嗎?如果存在別的心思就不用了。」這麼晚來這裡又是幹什麼?
  
  「西弗勒斯,德拉科不見了。」納西莎看著墓碑旁的男人,臉色有些焦急。
  
  「你兒子不見了,你和盧修斯應該去找他。找我又有什麼用意?」西弗勒斯冷笑著站起身子。
  
  納西莎急急的上前,看了看墓碑似乎有些顫,也有著心疼,安撫了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緒,「黑魔王已經不再相信……不知道德拉科那裡得來的消息,說是……說是黑魔王殺了他的教母。他對黑魔王就……」
  
  西弗勒斯的神情冷了冷,看著她的眼神透著高深莫測,在黑暗中卻顯得沒有任何變化,「你也認為是黑魔王做的?」
  
  「……當然不可能,」納西莎的眼神微閃。
  
  他冷哼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我……」納西莎愣愣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不是這樣,你又怎麼會——」
  
  「德拉科不在黑魔王手裡,你可以安心。」他這樣說著,將納西莎拉起來。「不過黑魔王對德拉科似乎有些意見,你見到他記得讓他當心一點。」
  
  「西弗勒斯——最近那個索菲亞在黑魔王身邊——」
  
  「走吧!我想單獨待會兒。」
  
  納西莎看著他不知道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在她的心中也有著自己的考量,這種小孩子的胡言,怎麼可以當真,當年她的死可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貝拉所說的綠眼的東方女人。這……看著他孤獨的身影,她在心裡暗歎,空穴無風的事還是不要胡亂猜測的好,要是不好麻煩就大了。
  
  至於那個索菲亞,雖然現在黑魔王感興趣,不過也是為了她性子的怪異,德拉科也太傻了,屬於黑魔王的女人誰敢動就是找死,她在實在不懂為什麼那個索菲亞的性子會變得那麼快,什麼失憶,恐怕是有些手段,這個女人不簡單。聽說她一直都希望成為食死徒,希望有一天見到黑魔王,而現在卻在裝柔弱,裝正派。說什麼自己是鄧布利多的擁護者,哼——那個老傢伙早就死了,還拿來填什麼亂?不過還好,只要他不要那麼傻不找黑魔王或者找那個女人,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妮呀!可妮,你有靈魂就出來看看吧!她的身子微轉,在心裡暗道:看看這個男人,他真的是為你付出了所有,你就真的忍心嗎?你剝奪了他隨你死亡的權利,也同時剝奪了他的所有的感情和思想。這個墓穴裡真的有你嗎?此刻她的心裡透著一些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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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不女人妖 ...
  在伏地魔在謀劃一切的時候,在哈利·波特進行他們的險象叢生的旅行的時候,在鄧布利多不知道在計算著什麼的時候,在盧修斯和納西莎正在為他們兒子煩心的時候,在……
  
  我正靠著這間黑屋子裡一絲的微光,埋怨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不,應該說是不男不女的人妖,扯開嗓子大喊著:「不要再來了,我受不了……不……不要……」語氣之曖昧淫邪到讓
  
  我想吐,邊說邊對著他強烈的翻了一個白眼,立馬一隻手緊掐了下我的手臂,讓我吃痛的大叫,「啊……」
  
  「喂!你破音了!」他低沉的笑著,向我挑眉。
  
  清了清嗓子,口乾舌燥。瞧他不滿的樣子,真是欠揍!狠狠的踹了一腳,聽著他『噢……』的慘叫聲,然後用同樣低的聲音說著:「有本事你叫去,你不知道我叫了幾個小時啊?」
  
  我生氣的看著他,他倒是一臉自豪的摸樣,「那只能說我能幹!」
  
  「喲……算了吧!」我對他挑挑眉,摸摸他的臉,狀似狠狠的說著。「你知道你現在的摸樣像什麼,就一採花大盜。我說你現在應該就是所謂的人妖吧!」
  
  「祈南,少調侃我,我可是救你。」他輕笑,「你想想今天要不是我的話,我被成為這個臭男人的玩物了。」
  
  還敢說這個,我揉了揉手臂,「可是我一身被你掐的傷還少啊?我已經可以預見到我手上全是青紫。」也不想想你現在的手勁有多大,能這麼掐嗎?
  
  「我怕你裝的不像。」他無辜的說著。
  
  「我是你是存心報復我。」我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聽著外面沒有什麼聲響,大概是認為裡面激戰太多激烈,早已累暈過去。我放心一些然後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怎麼會。你
  
  到底知不知道這個身體是誰的?」
  
  「我怎麼知道,我一醒過來就在這裡。他們像圈養寵物一樣把我養起來,我說什麼他們也不信。」他撇撇嘴,一臉鬱悶的樣子。
  
  你能跟他們說什麼?難道,我正撫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的手忽然怔住,急忙看著他,「你給他們說什麼?你該不會告訴他們你是穿的吧!」
  
  他伸了伸腰, 「當然是啊!憑著穿越人不死定論,我當然要伸張辯護。」
  
  「你這個狗頭!」我禁不止大罵,「他們會相信你才有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現在是個男的。」
  
  沒錯!這個男人不是別人,而是索菲亞。當時她被貝拉的黑魔法擊中,導致她靈魂漂浮,而原來身體的主人又適時的進入她自己的身體,而她的靈魂也就隨著一陣氣隨風飄蕩,沒想到竟
  
  然落在這麼奇怪的男人身上,隱隱約約的想到堂姐說的,大概索菲亞現在也不能接受這個新身份,原來是這個原因。說的也是,女變男這種事的確讓人難以接受,天天看著不是自己的身體,
  
  而且和自己還有性別的差異,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男的怎麼了?就算我現在是男的我也是一個俊秀的男的。」她甩了甩自己的頭,高傲的樣子和德拉科如出一轍。
  
  看她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打擊一下她的臭美。中肯的說著,「你最好去照照鏡子,你現在的這副尊容,你還挺自豪。」
  
  「怎麼?很難看?不是吧!我摸著皮膚挺好的,身體也不錯。」一聽我這樣說,她就嚇著了。以為自己的臉真的很難看。其實這麼黑漆漆的屋子我又怎麼能看得清呢?我輕笑出聲,她就
  
  認為我是在騙她,不滿的看著我說。
  
  「當心有花柳。」我別開眼偷笑。
  
  「呸呸呸……說什麼呢?現在可是我的身體。」她忙說。
  
  我緩緩的說,就是想戲弄一下她,往冰冷的牆上靠了靠,「這也不是不是不可能,你想想阿嵐斯為什麼把我推下來,就是說你會把我……你說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會是什麼樣的人?」
  
  她大叫一聲合攏自己的衣服,其實她的衣服並沒有散開,「難不成是他們的男寵,不要吧!」
  
  「保不準。」看著她一副像快被蹂躪的樣子,想到如果不是她剛恰好穿到這裡,那麼……我,雖說不會輕生,但我也沒有什麼面目去見他。恐怕我一生都逃不開這個噩夢,幸好!看來梅
  
  林這次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安她的心笑著,「呵呵……嚇你的,現在想想該怎麼出去吧!」
  
  阿嵐斯還在外面,我一定要找機會離開這裡,我不能讓他們將我作為人質,或者說他們的棋子,被鄧布利多利用,起碼我還知道他大概的目的是什麼?可是這個安森,我瞭解實在太少。
  
  姐姐的信裡也只是輕輕的說了四個字,若避而遠之。但是我卻沒能避開。
  
  「我手上有沒有魔杖,外面又有人守著。還能有什麼辦法?」索菲亞悶悶的往我身上靠了靠,接著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也被他們抓來了,鄧布利多也護不住你?」
  
  「還不是為你救你。不——現在應該說是救索菲亞。」我基本上是在德拉科家附近就被逮住了。他們家不會有什麼是吧!
  
  「不就是我嗎?」她不開心。
  
  我長長地歎了歎氣,溫和的看著她,「可是現在是她。」不是不知道她的怨氣,但是這是事實,就算我們再怎麼不提,也是事實。
  
  「他娘的,你說她怎麼又把我擠出去了呢?太沒良心了。」她狠狠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只是拍的太疼。叫喚了一聲。外面阿嵐斯似乎在笑,說,「怎麼還沒完?」我對著門狠狠的看著,
  
  阿嵐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想摸摸她的,只是她現在是男人,總是覺得怪怪的。這輩子除了我父親和西弗,還沒有男人離我這麼近,要不是知道裡面住著索菲亞的靈魂,我才不會這麼的隨性。「你就別抱怨了,那
  
  本來就是人家的身體,你明顯是鳩佔鵲巢好不好!現在正主回來當然要還給人家。」
  
  「你說這穿越定律,人家穿就能遇見白馬王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到我們這兒就怎麼倒霉呀?我還連身體都沒有。在不同的人身上跳來跳去的。」她大大咧咧的說著,興奮的在
  
  地上亂跳,「祈南,你是如果有一天我穿到伏地魔身上,那該有多好玩。到時候我封你黑魔王妃。」
  
  「王妃?你以為你在拍古裝劇呢?」我拉著她安靜下來,盯了盯門口,怕那個該死的人進來,「而且就算是靈魂跳躍,大概也只是剛好在那人靈魂薄弱的時候。你以為以伏地魔製造七個
  
  魂器的靈魂會弱到哪裡去?小心你自己被怕吃了。」
  
  「這可吃不準,我的靈魂可是出了名的強悍。」她不屑的挑了挑眉。
  
  「哪有機會你去試試吧!」現在我可沒心思和你討論這些可能不可能的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找機會離開這裡,「魔杖也沒用,在這裡魔法根本沒有任何作用,除了這裡的主人。」
  
  她還在意淫中,聽了我的話,頓時盯著我,眼神中有著興奮。「你是說沒有人能在這裡使用魔法?」
  
  「是啊?」我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蹙著眉,「所以我們逃出去的機會渺茫。」
  
  但她顯然沒有多餘的擔憂,眼神中透著我看不懂的光芒,「剛才那個人可以使用魔法嗎?」
  
  「好像不能。」雖然安森沒有明說,但是我猜測是這樣,但同時我也想到她此時的意思,如果他和我們都沒有魔法,我們成功脫離的可能性會增加,「你是說我們合力打到他,有把握嗎
  
  ?」
  
  「如果不是今天遇見你,我早就想試了試。一醒來就在這個黑漆漆的地方,什麼心情都沒了。」她嘟了嘟嘴,可是能想到嗎?她此刻的樣子裝小女生,梅林啊!就和看殭屍片一樣,但她
  
  卻完全自覺,「我可是學過泰拳的,揍倒一個沒有魔法的男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泰拳?真可惜,當初我還想去學著呢?可惜沒去成。」記得我大學一個妹妹的男朋友就是泰拳高手,話說這是一門實用性很高的格鬥方式,可惜當初懶啊!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沒關係,出去以後我教你。」她豪邁的說著,但是當她看清自己的樣子後,一臉鬱悶的看著我,「只是不知道這副身子好不好用?」
  
  「那就試試唄!」
  
  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不能在這裡久留,總是試試。輕輕的動了一下門,已經確定是打不開。只有寂靜的等著,阿嵐斯一定會看看我們怎麼樣,他會讓我好過才怪。
  
  
幽暗森林 ...
  
  不知道等了多久,以我和索菲亞的時間觀來說,起碼有12個小時,才聽見外面冷冷的聲音冒出來,「死了嗎?」
  
  「還活著,阿嵐斯教授遺憾?」我裝著柔柔弱弱的聲音對門口說著,看著索菲亞看著我做嘔吐裝,翻了翻白眼,這什麼人啊?不過對著外面的人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成敗在此一舉,「
  不過我站不起來,教授可以扶一下我嗎?」
  
  「看你的氣那麼足,很享受嘛!」他笑得讓我牙癢癢。
  
  看他開門看著我,我衣服被剛才做戲的時候扯破了,隨手拉了拉,我眼睛發紅的看著他,「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你記住。」
  
  「我……」他冷笑著想對我說什麼,索菲亞一腳朝他踢來。「赫……」
  
  阿嵐斯多年習魔法,對於這麼搏鬥技巧欠缺,在閃開的同時震驚的看著索菲亞,「吉林克賽,你幹什麼?」
  
  「當然是教訓你。」我還沒有來得及和索菲亞說什麼,就看見索菲亞又一記飛腳,我目瞪口呆的盯著轉眼之間就暈過去的阿嵐斯,看著索菲亞一臉潑婦樣——不,潑男的樣子還在他身上
  不停地踹,像是要把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全給補回來,不將他碎屍萬段不罷休的摸樣。「死男人,臭男人——」
  
  「索……行了,索菲亞。」我忙推了推她,要是打死了他怎麼辦?還有我鬱悶的看著暈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索菲亞。暗想,這下子誰告訴我們怎麼出去呀?索菲亞的腳力也太強大了,
  一定要告訴別人小心為上,缺胳膊斷腿是小事,要是成腦殘可怎麼辦?「他已經暈過去了。」
  
  「差點你就被他毀了,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她憤憤的說。    
  
  我訕訕的笑著,「你也太強了吧!一腳他就……嗯嗯嗯……我們走吧!否則安森回來我們想走都走不了。」目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先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噁心——」她還在那裡繼續踢著。
  
  「走!」我拽著她往門外走去,但一踏出門我就愣在原地,來的時候還是下午,現在看著樹林遠方,一抹淡淡的紅暈在天邊泛著,竟然已經一整天了。
  
  索菲亞看著四周的樹林,叉著腰完全沒形象的皺著眉,「往哪裡走?」
  
  我一時之間鬱悶的抬頭感慨,德拉科怎麼喜歡這樣的?眼睛往哪里長的?低眉思索了一陣,「安森說這裡有陰屍,唯一的路就是這片樹林。」想著他當時說的時候自信滿滿,似乎沒有人
  能從這片樹林裡走出去。
  
  「陰屍,不是吧!我怕那種東西。」她的豪情萬丈立馬消失無蹤,倏地一下害怕得躲在我身後,「——殭屍。」
  
  「剛才豪情萬丈的,怎麼現在怕成那樣?」我嘲笑的看著她,咬著下唇,定著眼神不停地在周圍轉,「你還記得穿越的潛規則嗎?」
  
  「我們都是打不死的小強。」她好笑的伸出一隻後,像是小學生舉手一樣,「可是害怕歸害怕。」
  
  「我相信安森所說的不能使用魔法,魔法覆蓋面一定不廣,就連鄧布利多也只能保住霍格沃茨。現在就看我們的運氣好不好?」我們終歸要出去,所以害怕也沒用。梅林知道,我以前連
  鬼片都不敢看。現在竟然要帶著這半大不小的屁孩穿過幽暗森林,說給別人聽都不相信。
  
  「那……我們就探險吧!如果是我一個人,我一定不敢走的,可是現在有你在。」她拉了拉我身後的衣服。
  
  「嗯……」我一轉身,就開始咬牙,「不過請別用你現在這張臉一臉『深情』的看著我,我心裡發毛。 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小鳥依人的靠著我,這個詭異的狀況比鬼片更恐怖。」
  
  「去你的!」她好笑的踢踢我。我笑著拉著她往樹林的深處走去。
  
  「祈南,這裡真黑。」一踏進樹林,外面的唯一的一絲光線都消失殆盡。整個天空被一片黑暗所籠蓋,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不知道是因為心理的原因還是空氣的原因,我問向她,「索
  菲亞,你離開這個樹林以後去哪裡?」
  
  有人說過在害怕的時候和人不停地說話,可以緩解緊張。讓自己在心裡上達到平靜。
  
  「跟著你呀!」她倒是沒有什麼別的話。
  
  我輕笑著,「不去找德拉科嗎?」
  
  她撇撇嘴,不在乎的樣子,「找他幹什麼呀?那個傲慢的傢伙。」
  
  「是他求西弗救你的,還和西弗鬧翻。」我盯著她的眼神輕言,「甚至不顧伏地魔的命令。」這樣還不能讓你動容?
  
  「他怎麼能這樣?」她氣憤的停在原地,「他竟然敢和教授鬧翻,他不知道他的命是教授救回來的嗎?還不懂得愛惜自己。」
  
  我無奈的說著,「他是為了你。」
  
  「……他不顧伏地魔的命令有和我有什麼關係?」她靜了一下,緩緩的說著沒有看我。
  
  「伏地魔在找你,匿藏伏地魔要的人,你覺得他為的是什麼?」我繼向前走著。
  
  靜了半響,在我以為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她諷刺的笑道:「他是救索菲亞。」
  
  「你不就是索菲亞嗎?」我頭疼了,難不成現在你的身體是男的,你就不是你自己了嗎?
  
  她激動地說,「我不是,他喜歡的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索菲亞,不是我。」說道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沒有聲響。
  
  「索菲亞……」在這一刻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對於真實的索菲亞我的瞭解實在太少,只限於昨天的幾句對話。
  
  「在我來之前,他就在追求她。」她幽幽的說著,埋怨式的對我說,「別拿我和那個花心大蘿蔔湊一塊兒,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我調笑的看著她,「你在吃醋。」
  
  「我才沒有——」
  
  「狡辯。」我輕笑,看她靜靜的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個人在前面走著,往四周轉的一眼,寂靜的嚇人,我輕笑,「看吧看吧!默認了!」
  
  她臉紅的轉過身,貌似生氣的看著我,「祈南,你什麼意思啊,我否認你說我狡辯,我不說話你說我默認。你不要——」
  
  『吱吱吱吱……』一種聲音在樹林裡響起,我上前拉過她說著,「什麼聲音?」
  
  靜了半響,索菲亞顫抖的看著我,緊緊的拽著我的手,恐懼的說著,「不會是陰屍吧?」
  
  「我們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壯著膽子,向前走去。「啊!!!」她忽然大叫聲音指著前面,我的汗毛走豎起來,往前方看去,一個黑黑的東西在不遠的地方飄著,「啊!!!」我
  和她同時大叫的往反方向跑去,剛跑兩步,等等……我看到的是——我正想轉身,索菲亞就拉著我,「還不快跑,你幹什麼呀?」
  
  我轉身朝剛剛嚇到我的黑影看去,不像是人啊?而且他怎麼是漂浮的,這也太奇怪了,我上前兩步,就笑著對索菲亞說: 「一塊布啊!」看清飄著的東西是什麼以後,我拉著她上前。
  
  「不會是死人的吧!」她還是拽著我,不敢上前。
  
  我狠狠的朝她手上一拍,她吃痛的叫著,摸著自己的手,「很痛!」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別鬼叫,沒看到鬼就被你嚇死咯。這裡是哈利·波特魔法世界,不是殭屍家族。別人不知道還當我們在演鬼片。
  
  
陰屍的撕咬 ...
  
  「可是好可怕!」她往我身上貼。
  
  我扯下她的手,故意氣憤的說道:「喂!你現在是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鳥依人的。上次去救人的時候和剛剛打阿嵐斯的時候,你不是豪情萬丈?」
  
  忽然之間陣陣的涼風朝我的身上吹來,我不自覺的合了合衣服,聽她高調的說,「上次是因為有你在嘛!而且好玩;剛剛我太氣憤了,所以一時之下就——」
  
  「就爆發了。」我好笑的看著她,這個小丫頭。
  
  「祈南,為什麼你知道往哪裡走?黑漆漆的辨不清方向。」她看看四周,緊皺眉頭。
  
  我微微愣神,關於這個問題還真是多虧鄧布利多,在禁林的時候他曾經告訴我關於黑暗世界的一種植物可以讓人辨別方向,就是我現在正盯著的草——向陽根。它是一株八片葉子的不高
  於一米的草,這種草有一種習性,就是它的葉子永遠都是向著太陽生長。不管太陽如何移動都不會改變。
  
  「怎麼了?」她看我半天沒說話問我。
  
  正要告訴她的時候,一陣『卡卡卡……』咬碎骨頭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索菲亞也是詫異的看著我然後往前方看去,我牽著她往聲音的方向走去。當那一幕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
  敢肯定這一刻在我心裡留下了永恆的陰霾。午夜夢迴之中,這一幕常常侵襲我的夢境,久久不去。索菲亞臉色蒼白的看著,嘴唇不自覺的顫抖,看她快忍不住尖叫出聲的時候,我牢牢地摀住
  她的嘴,感覺到她的冷汗直冒,在我手裡裡滑落然後掉在地上。
  
  一群光著身子的怪物,按照我的估計,大約有三十個左右的怪物正在撕裂著地上早已沒有生命氣息的女人。她們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甚至透著一層死灰。陰屍,一個名字在我的腦子裡回
  蕩,安森說的陰屍大軍就是指他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條路是必經之路,走了這麼就一段都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我還以為安森不過是危言聳聽,可是看到這一切之後,我才明白這是真實的。
  看著他們的牙齒不停地在那些女人身上撕咬。握了握魔杖,緊緊的咬著下唇,身體裡的魔法得不到施展。
  
  「不要出聲。」我貌似平靜的看著她,我知道如果這時候我慌了她就垮了,可是聲音還是出賣了我,話中的顫音透露著我此時的緊張和恐懼。
  
  她似乎傻掉,呆呆的看著我,半響之後才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輕輕點頭。我放開手看著她,她的嘴唇全是白的,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安慰著。「有我在,別害怕。」
  
   「祈南……祈南……」她一直在叫著我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什麼。
  
  「堅強一些,沒事的。」相信我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是我必須出去,我不能死在這裡。我要帶著她離開……
  
  聽著我的話,她顫抖的擦了擦眼淚,「對……我不應該害怕。比起斯內普教授的經歷,我的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對不對?」
  
  西弗——我咬著唇呆了呆,沒有說話。她焦急的看著我,似乎是想找到共鳴,也是想給自己找到一個堅強的理由,我微微撇開眼點點頭。立馬聽見她破涕而笑,「我要沒有把他的心拐過
  來呢?所以我不能死在這裡。」
  
  我怔怔的聽著她的話,重複著她剛才的話,「把他的心拐過來。」
  
  「對!」她眼睛冒光的看著我,可是在其中我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她是在找堅持的目標。「莉莉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我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你喜歡他?」我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但我還是問出口,「你確定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德拉科怎麼辦?」
  
  「德拉科?」她緩緩的吐著這個名字,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和我有什麼關係!當初和他走近還不是因為教授對他的刮目相看。」
  
  我直直的盯著她,心底沉了沉,頭重重的。在腦海裡一直重複著,索菲亞喜歡西弗……她喜歡西弗……她喜歡。
  
  「祈南——祈南——」她看我失神叫道。
  
  我回過神愣愣的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說大罵她不可以搶我的男人,還是當場把她扔在這裡讓她自身自滅。為什麼事情會弄成這個樣子。
  
  「你不會也喜歡教授吧?」她盯著我眼神像是我搶了她的人一樣。
  
  「我……」
  
  我正想說什麼,她就狀似不高興的說,「別人可以,這個你不能和我搶,我預定他。」
  
  「預定?」我低沉的問道:「你確定他會喜歡你嗎?」
  
  「不管他喜不喜歡,我都要定他。」她對我說著,似乎遺忘了不遠處正在撕咬的陰屍們,只是發出聲音的時候,我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而我卻在索菲亞喜歡西弗這件事上不停
  地轉,其他的事情似乎此刻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何況這正是我想要忽略的事情,可是此刻我多希望我的注意力能夠轉到陰屍的身上——
  
  「我相信時間能改變一切的,那些同人小說不知都說教授到最後總會愛上穿越女。雖然時間很長,但是我會等,不管等多久都願意。」她的眼睛放光,透著對未來的嚮往。而我的心卻在一
  沉再沉,直至深不見底。像是一個無底洞正在將我一點一點的吸進去。以前的我們沒有第三者的問題都如此的難以相守,而現在多了索菲亞。我——我不想在此刻冒出任何的觀感,這次我將
  確定權交給他,把我也交給他。
  
  如果在他心裡依然有我的存在,或者還願意接受我,那麼我永遠都不會把他讓給別人;如果他的上已經太深,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接受我,我會幫他找到能掃
  平內心一切痛苦的人。守著他直到他不在需要我。以前我總愛主導一切,可是我主導的結果只是釀成一個又一個的悲劇。
  
  寂靜了片刻之後,我看著她緩緩睜大的眼睛,「先出去再說吧!」現在的問題是先出去,否則我們都死在這裡還能什麼以後。
  
  「祈南——」這時我從她的眼中看到深深地恐懼。
  
  看她的手指著我的身後,一股涼氣從我的腳趾頭冒到頭頂,我猛然轉身,三個陰屍正在我面前直直的盯著我,而且緩緩走近我。梅林的鬍子!都怪我,注意力全都在下面的一群陰屍身上
  ,沒有注意到周圍。我摸出魔杖指著他們,感覺他們微微的往後退。拉起跌在地上的索菲亞,朝後退去。發現他們不敢上前,我急忙拉住她往跑向陽根對著的方向跑去。我明白他們只是暫時
  的畏懼,我沒有魔法能量,沒有多久他們都會發現的。
  
  「啊——」一顆石頭在路邊絆著我,一個不穩我就往地上倒去。猛的一個黑影子撲向我,我身邊的索菲亞一個側身,將他踢飛。陰屍頓時停下了步伐,有些懼意的看著我們,我再一次震驚
  於索菲亞的腳力,正當我嘗試著爬起來的時候。攙著我起來,我頓時間心情真的很複雜,她拉住我繼續跑著躲掉身後追趕的陰屍。
  
陰屍和攝魂怪 ...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我感覺到死亡離我是這麼的近,除了堅定的向前跑,我找不到其他的方法。陰屍就是陰屍,無論索菲亞的拳腳有多厲害都沒用,就像古代的武俠高手對上現在的槍支炸藥沒有反擊的力量一樣。我不知道這樣跑了多久,到最後我幾乎是被她拽著往前,她因為長年鍛煉的因素,還有可能是因為是男人的原因精力比起我好得太多。現在的精力所憑借的不過是一種求生的意志而已。因為我知道我不能死,他在等我。
  
  隱隱約約之間我似乎看到遠處有人影在晃動,在我的心裡冒出一絲希望,不管是誰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契機。可是接近之後我發現我錯了,不是是該向前還是退後,他,他們是攝魂怪。這下我的心都涼了,此刻我們是陷入了攝魂怪和陰屍的雙重包圍中,怎麼會這麼倒霉?
  
  看著一個攝魂怪直直的向我們撲來,我緊摟著旁邊顫抖的索菲亞,她亦是埋下頭。等待著傳說中的攝魂怪之吻,可是等了良久,都沒有什麼動靜。我徐徐的睜開一隻眼睛,竟然看到了我詫異的一幕,攝魂怪竟然和陰屍進行著搏鬥。我愣住了,但目前我沒有任何思考這件事的時間,此刻的我只知道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攝魂怪是為什麼沒有攻擊我們我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魔法能量來時怎麼樣?
  
  我急忙拉著索菲亞向前跑,心臟一陣收縮,劇烈的痛苦侵襲著我,像一把尖刀狠狠的往我的心口上插,讓我喘不過氣。當索菲亞發現我的異樣時,我已經跌在地上沒有一絲的力氣。
  
  「祈南,你怎麼了?」她焦急的蹲下來扶起我。
  
  她一動,我整個人從心臟牽扯到腦後勺全部坍塌,沒有一絲思考的餘地。只是靜靜的沒有動作,連叫她不要動我的力氣都沒有。只是輕輕的搖頭推開她,讓自己在地上休息,感覺一道寒氣從我的心裡冒出來,撲向我的口鼻。全身都凍住一樣。
  
  在稍微恢復之後,我明白這裡實在太危險。「……你先走。」我沒有任何的力氣可以撐下去。
  
  「不……你到底怎麼了?哪裡痛?」她慌亂的在我身上遊走,直到看著我的手緊緊的摀住心臟的位置,才睜大眼睛看著我,「心臟嗎?」
  
  我虛弱的點頭,冷汗一滴滴往下冒,我心裡明白這是索命咒的後遺症,雖然雅沁幫我治療過,但我隱約的記得她曾告訴我不能大幅度的運動,注意療養。而剛才應該是力氣消耗太多了,牽起了舊傷,一發不可收拾。
  
  聽著身後牙齒咬碎東西的聲音,陰屍和攝魂怪還在對持中,這裡處處都是險境。帶著我她是沒有辦法安全的離開這裡的,沒必要為了我把生命落在這個地方,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你先離開,遇到人再回來救我。」
  
  「你唬我?」她眼圈紅紅的,「你別當我是傻子,你想我一個人離開把你扔在這裡,我告訴你我不會的。」
  
  「那麼你是想死在這裡?」我大聲的說,不滿的看著她。
  
  她用盡力氣將我扶站起來,經過剛剛的休息,已經沒有像剛剛那麼痛了。「沒有你我哪有勇氣走出去?我根本不認識路。所以拋開你聖母瑪利亞的心態,你給我站起來帶我出去。」
  
  一滴濕潤從我的眼眶一直流到臉頰,「索菲亞,你真是笨蛋。」
  
  「你也不聰明。」她笑著看著我。
  
  我緊緊的摀住心臟的位置,輕輕的笑著,跟著她的步伐向前走。現在我只希望他們的對持能久一些,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
  
  不到十分鐘,我實在忍不住跌在地上,我暗自緊緊的揪著心臟,希望能把它變得麻木。可是這次沒有用,痛楚就翻天覆地而來。而索菲亞的精力似乎也吃不消。
  
  『索索索……』又是一陣聲音傳來,是向著我們而來的。我苦笑的將索菲亞拉到身後,等著看看這個森林還有什麼東西。攝魂怪和陰屍還不夠,現在又會來什麼?狼人嗎?還是妖精,黑暗生物全都要來走一遭、
  
  可是我的猜測錯誤,當那個東西走進的時候,我看到的油燈的亮光。看來這次是人,終於是人了。我的眼睛再也撐不住閉上,是人就好。無論是誰,只要不是安森或者阿嵐斯就好,其他的都無所謂……
  
  濃濃的藥汁緩緩的餵進我的口中,暖暖又熟悉的味道當我從心裡舒心起來。不到一會兒就心臟開始熱熱的,像是當初雅沁幫我治療的時候,只是這次的熱量沒有那次的厲害,這次就像是一陣微微的吹拂著。我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見興奮的聲音,「祈南,你醒了。」我睜了睜眼睛,不適應光線的我感覺視線一片模糊,閉了閉眼然後再睜開,看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緊張的盯著我。半天才反應過來時索菲亞,對她微微一笑,看來我要習慣這樣的一個陌生的身體裡裝著一個熟悉的靈魂。
  
  掃了一眼周圍,這是一件簡單不過的小木屋,以前我認為姐姐的木屋已經夠簡陋了,可是現在看來那起碼還算得上是一間房子不是嗎?不像現在還可以從屋頂上看見樹上的鳥窩。她扶著我起身,我問道:「是誰救了我們?」
  
  索菲亞笑了笑,「你猜?」
  她的笑容讓我安心,因為這代表我們此刻沒有危險,而且這個人我們還認識。正當我胡亂猜測之際,一個中年的婦女就出現門口,我震驚的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用連我都不相信的平靜聲音叫道:「龐弗雷夫人?」
  
  「你怎麼知道?」索菲亞將嘴唇貼在我耳朵上,「她和電影上差很多對吧?」
  
  我輕笑的看著她,這個丫頭在這個時候竟然在想這個。我複雜的看著這個我在霍格沃茨體會到親情的人,她的確和電影上的不同,雖然要更老一些,但是使人感覺更加的和藹還有漂亮,以前我就一直認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女。我在這裡浮想聯翩之時,她震驚的眼神從看到我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改變過,愣愣的看著我,「你真的……是可妮嗎?」話語中透著期盼。
  
  她的聲音一直在顫,我輕輕點頭,眼圈熱熱的。一隻手輕柔的擦乾我的眼淚,我感謝的看著索菲亞。她看著龐弗雷夫人朝我走來,焦急的問道:「夫人,祈南沒事了吧!」
  
  龐弗雷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身上,聽到她的話才回過神,「啊?」
  
  「我是問祈南沒事吧?」索菲亞嘟嘟嘴。
  
  「祈南?」她迷茫的看著我,上前站在我身邊,「可妮,你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輕輕的搖頭,無奈的笑著,「好像每一次見到夫人,我都是一身的傷。」從當初第一次穿越到如今都是一樣。
  
  「你們認識嗎?」索菲亞好奇的看著我們,又看了看龐弗雷夫人問我:「還有夫人為什麼叫你可妮,你不是叫祈南嗎?」
  
  看著她詫異的摸樣,我看了看龐弗雷夫人,看來我有一堆事需要解釋。「我是祈南,也是可妮。」
  
  「那你怎麼認識她的,龐弗雷夫人不是去了國外嗎?」她對我咬著耳朵。
  
  「我……」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說,我不能騙她不是嗎?可是我還沒有將話說出來,龐弗雷夫人就問道:「可妮,你怎麼會……怎麼會……鄧布利多教授明明說……」
  
  「說我被伏地魔殺了!」我接住她的話幫她說完。「當年我的確被人用索命咒擊中,我……」
  
  「停停停——」索菲亞急忙打斷我,震驚的聽著我的話,「什麼當年?」
  
  龐弗雷夫人不滿的看著我身邊的男人——申明一點,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有大把淺淺的腮鬍子,唯一可取的就是他淡紫色的眼睛。「16年前。」
  
  「什麼?」她睜大眼睛看著我,像是看見千年老妖怪似的看著我,「16年前,你好老啊!」話說完自己就華麗麗的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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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弗雷夫人的疑問 ...
  我焦急的叫著她的名字,龐弗雷夫人忙上來給她做檢查,然後吐了口氣,「只是勞累過度,身體太虛。」
  
  我的心也放下來,深深地呼了口鬱悶氣,心臟扯扯的還有些疼。聽著我的16年前有那麼驚訝嗎?還能讓自己暈過去。我站起來幫著龐弗雷夫人將她扶上床躺下,看著她的黑眼圈和疲憊的神色,她恐怕是累壞了。這兩天經歷的事恐怕比她一生經歷的事都還要離奇,就連我此刻只要想到陰屍撕咬那些屍體的樣子,我的心裡都一陣發毛,不能說我膽小。這樣的場景任何人都難以自控。
  
  淡淡的笑著,剛剛我們從攝魂怪和陰屍的身邊逃生,最慶幸的身體都沒有什麼損傷,真是萬幸!
  
  「可妮!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嗎?」龐弗雷夫人的聲音響起。
  
  我才明白這裡還有人在等著我的解釋,已經斷定死了多年的人倏然間出現在她面前恐怕是很難接受。要是我不被嚇得半死才怪。
  
  「當年我的確是被擊中,當我被葬進霍格沃茨以後,我姐姐就從墓碑下將我挖出來……」我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點點滴滴的說著回去後的經過,不過我還是下意識的隱瞞了時空穿梭的事情和堂姐的事情,只是隱隱約約的說是一個姐姐。以最能讓她理解的方式解釋了我為什麼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只是沒想到我以為會很快說完的事情竟然延續到了晚上,一下眼一個白天就過去了。又是一天……不過我還真是該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是。我逃走,安森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的,現在恐怕正在大規模的搜索,伏地魔也在找尋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疼惜的龐弗雷夫人,我怎麼會讓自己走到這個地步。
  
  可是說也奇怪,我剛才醒來之後發現,手上的紅印竟然有縮小的傾向,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禍得福。
  
  「那這個男人是誰?」龐弗雷夫人疑惑的看著索菲亞問我。
  
  「不認識。」我肯定的說著,我的確不認識他嘛!我記得阿嵐斯叫他什麼來著,不太記得了。
  
  龐弗雷夫人睜大眼睛震驚的看著我,不相信的說著,「不認識?」
  
  我正想點頭,卻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和他不認識怎麼會一起出現在這裡,還那麼親密。我恍然大悟的拍著自己的頭,我真是笨蛋。「她是我一個朋友。龐弗雷夫人可還記得索菲亞·羅斯凱蒂?」
  
  她的眉頭緊皺,思索片刻之後,像是記起來微微一笑,「索菲亞·羅斯凱迪,就是那麼老是背地裡整哈利他們幾個,一直粘著斯內普的那個赫奇帕奇的學生。」
  
  赫奇帕奇?這丫頭竟然是就讀於赫奇帕奇,原諒她吧!他可不是分院帽分的,我想如果分院帽可以將她分規學院,她鐵定是斯萊特林。「他就是索菲亞!」
  
  「這——」
  
  「夫人不用驚訝!」看著她睜大的眼睛我淡然一笑。「她的靈魂被貝拉特裡克斯的咒語把她打出了軀體,鑽進這個人的身體內,我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半響之後,她才回過神,雖說難以相信,但看得出來她已能接受,「我還以為你和他——」
  
  「什麼?」龐弗雷夫人想說什麼?
  
  「我以為你沒死,這麼多年應該結婚了。」她笑著看著我。而我卻是睜大眼睛看著她戲笑的表情,傻傻的愣在那裡,「啊?」回過神來後慘然的笑著,我還有這個資格嗎?
  
  「做我的妻子好嗎?」
  
  「如果你畢業的時候,我們還像現在這樣好好的,我就答應你。」
  
  「可妮,你聽著。你答應過我畢業以後就嫁給我的,還記得嗎?馬上跟莉莉離開,我帶著雷古勒斯過來找你們。」
  
  「你也答應過我在我畢業之後就嫁給我,可是你一樣食言。你答應過我會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的,你忘記了嗎?」
  
  想著他曾經的話,我一時茫然,正當我慌神之際,龐弗雷夫人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你在想斯內普?」
  
  我半響沒有開口,這不是明擺著,還用得著我說嗎?當然我也不可能這樣和她說話,只是笑笑當是默認。
  
  「他……是食死徒。他殺了鄧布利多校長!」
  
  「我知道。」我開口。
  
  「你恨他嗎?」
  
  我愣愣的回答:「為什麼要恨他?」要恨也只能是他恨我不是嗎?
  
  「當年你被伏地魔……」她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現在在為伏地魔辦事!」
  
  「不是伏地魔。」怎麼所有人都認為是伏地魔呢?我忽然發現他也是真冤枉。什麼壞事都能往他身上想。他自己還解釋不過來,葬身在他手上的人他也數不過來。「是阿嵐斯教授。」
  
  「阿嵐斯教授?」她似乎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看著她陷入深思,我提示的說,「就是霍格沃茨動盪的那一年擔任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
  
  「你是說西魏·阿嵐斯。」她震驚的看著我,「是他。」
  
  我點頭,雖然我現在對伏地魔有很深的忌憚,甚至有些仇視的心思,但這個黑鍋不能讓他背。
  
  「可是鄧布利多。」
  
   「還活著。」不想對她撒謊,我決定將這個秘密告訴她。
  
  她難以相信的對我搖頭,「還活著,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見他的屍體……」
  
  「鄧布利多還參加過他自己的葬禮呢?」我想到這件事就好笑,「我不是還活著嗎?還不是一樣那麼多人看到我的屍體。」這是事實,死而復生在我眼中已經不再是傳奇。
  
  她似乎依舊難以相信,嘴裡開始喃喃自語,輕輕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她異常的興奮,彷彿又看到了希望。這種興奮就像是醒過來的穆迪看著鄧布利多的樣子,我明白對於他們來說,鄧布利多就等於是全部的希望,就像是一座高山樹立在魔法界,所以他的死就讓人感覺彷彿是天塌了一樣。
  
  「也是!」她喃喃自語的說著,這些事在她的人生中是個顛覆。過了良久,她擔憂的往我的身上看了看,「可是你要當心,你的心悸絞痛是索命咒的後遺症,恐怕會跟著你一輩子。」
  
  「我知道。」對於這個我早有準備。只是手上的紅印老是讓我心慌意亂。「我會小心的。」
  
  「你見過……斯內普嗎?」她的眼神有些閃爍,像是不知道該怎麼給我說。我緩緩搖頭,現在的我看著床上躺著的索菲亞,在心裡冒出一絲的不確定,如果有一天她發現我和西弗的事會不會將我宰掉。
  
  「你應該去找他的。」她盯著我。
  
  我一時梗塞,張開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寂靜了很久才吐出聲音,「他會想見我嗎?」
  
  「會的。」龐弗雷夫人心疼的樣子讓我的心整個暖起來。「會的……孩子。有你在一切都會好的。」
  
  輕輕的往她身上靠去,一股母親的味道讓我熱淚盈眶。有我在一切真的都會好嗎?您居然不怪我,我是釀成這段悲劇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我,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我的存在只是讓事情以另一個理由發生而已。
  
  「去找他吧!」感覺到和藹的雙手在我的左臂上輕拍。
  
  我閉上眼,感覺眼淚一直不停地往下掉,嗚咽著說著,「我知道……我知道……」心痛在心裡蔓延。
  
故事提前發生 ...
  
  「祈南,你是說你以前曾經穿越來過這裡?」有些微喘的聲音在我旁邊問道。
  
  跟著龐弗雷夫人指的路,在隱隱約約之間我發現一條經過人工開闢的羊腸小道。她告訴我這片森林距離霍格莫德不遠,是黑暗生物長期出沒的地方。據說裡面經常有生物被人咬傷,上個月有一個女人從裡面逃出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傷,而且已經被人□了,一直躲在小屋的密室裡不敢出來,龐弗雷夫人不敢離她太遠,所以只能給我們指路,為了躲掉安森和阿嵐斯,我們在小屋裡呆了一段時間,期間不是沒有黑暗生物找尋我們的下落,可是每次都躲到密室逃過,那個女人一見到她就害怕的躲在角落尖叫,索菲亞鬱悶的差點沒瘋,常常抽打自己,說就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幹的好事。我複雜的看著現在的索菲亞,這具身體對於你而言真是……
  
  「是啊!我來這裡呆過一段時間。」我撩開旁邊的尖刺樹枝。
  
  「那你一定見過教授年輕時候的樣子咯?」她驚喜的看著我,「那麼莉莉·伊萬斯呢?漂亮嗎?」
  
  我怔了怔,莉莉……『可妮,為什麼我的魔藥學總是比不上西弗?』恍惚中我似乎還聽見莉莉的聲音和她陽光般的笑容。心裡彷彿有一根刺插在那裡,久久不能言語。莉莉,我的妹妹……
  
  「祈南?」看出我的閃神,索菲亞輕輕的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回過神,看著她疑惑又帶有期望的樣子,輕笑點頭,「很漂亮。」我還記得當年裝成莉莉去參加舞會的時候,旁人的驚歎聲,那時的他們好像說:「就像那烈火燃燒的太陽,炙熱耀眼。」不知不覺我竟然將這句話說出來。
  
  「啊!是嗎?」她臉上明顯有些惆悵,摸了摸自己的臉。「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看著她的樣子,我傻眼了。對天上翻著白眼,梅林!這現在的樣子我想芙蓉姐姐都比好看。當年莉莉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彷彿記得當時一些八卦流言,曾經有人評出霍格沃茨建校以來出名的美女,其中大多數我都不認識,不過納西莎和莉莉絕對身在其中。
  
  「教授呢?教授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很帥啊!」她眼睛忽然一亮一亮的。
  
  我輕笑,「你說呢?」不管他在旁人的眼裡是什麼樣?在我心裡他永遠是最好的。我轉身看著她,「他笑起來很好看!就像枯樹吐新芽的感覺。」
  
  「他……他笑?」她震驚的看著我,「你看見過他笑?」
  
  點點頭,怎麼了嗎?以前常常看到啊!有問題嗎?看著她探視性的目光,我才反應過來,教授笑啊?
  
  「你當初和莉莉的關係是不是很好?」她皺眉。
  
  我輕輕的應道:「很好啊!」我們是姐妹,是好朋友。
  
  「難怪!」她嘟嘟嘴。
  
  我疑惑的看著她,聽她鬱悶的伸伸腰,「你還可以沾莉莉的光,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上帝啊!為什麼你不讓我早一點穿?」說完即仰天長歎。
  
  一時間我只有兩個字可以說——糾結。「索菲亞,你真的喜歡教授嗎?」我靜了靜問道。
  
  她看著我的眼神中有些恍惚,頓了頓堅定的對我點頭,我的心沉了沉,不知道該怎麼說。「不是盲目崇拜?你知道喜歡他的人太多?」
  
  「從他的學生時代就這樣嗎?」她皺著眉,將眼睛都瞇起來。看的出來她很疑惑。
  
  我微微的思索了一下,我說的是原來的世界,不是現在。當初還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不過莉莉和傑帕斯是肯定。
  
  這時的我們已經離開了黑暗森林,邁進霍格莫德的地界,遠遠地小村落出現在眼前。雖然臉上的罩面紗,但一股親切感讓我的心裡暖暖的。面紗?我輕笑,有魔法就是好,本來在安森那裡的時候,為了讓阿嵐斯信服將它撕破了。不過離開森林之後一句恢復如初就好了!不是故意,而是龐弗雷夫人說我這張完全沒有老化的臉會給我惹麻煩。而現在得我沒有時間去解釋這件事情。
  
  「祈南,你看那裡?」索菲亞驚呼的叫我。我疑惑的往其中的一間屋子看去,一群人聚集在那裡。
  
  「蹦蹦蹦……」剛走進就看見一群人從一間房子裡不斷的跑出來。他們似乎很有紀律,但始終是一群孩子,吵吵鬧鬧的沒完沒了。
  
  我拉著一個黑人小孩,看他的衣服應該是赫奇帕奇的學生,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從這裡跑出來。」
  
  「你——你是食死徒?」一個差不多12歲的小女孩驚恐的看著我,食死徒?一提食死徒他們此刻就緊張。幾個年級大的孩子擋在他們身前,對我伸出魔杖。索菲亞大叫著拍著他們的頭,「食你個頭啊!想食死徒想瘋了是吧?」
  
  這現象太詭異了,電影上沒有這一段啊!當初為什麼沒有去看《哈利波特·死亡聖器》的首映呢?此刻我悔得腸子都青了。禁止索菲亞暴力的行為,我用最無害的笑容看著他們,「你們別害怕,我們不是食死徒。你們可以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了事嗎?」
  
  「祈南,你這個表情真像騙小孩糖的大灰狼!」索菲亞一副不齒的看著我。我鬱悶的盯著她,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一個溫溫柔柔的女孩子看著我,臉色有些難看,「食死徒在霍格沃茨……」
  
  「什麼?」我和索菲亞同時大叫。我是疑惑,索菲亞是震驚。索菲亞睜大眼睛,「你說食死徒在霍格沃茨,而你們從裡面逃出來。」
  
  我詫異的看著索菲亞,「怎麼了嗎?」她怎麼這麼驚恐。對!我想到雖然我沒看過哈利波特的原著,可是索菲亞卻是完完整整的看完的。
  
  「哈利·波特死亡聖器第31章 霍格沃茨的戰鬥。」她解釋道。忽然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死死地抓住一個人就開始搖晃,「怎麼這麼快,開玩笑。才開學才幾天啊?」
  
  「你幹什麼?」另一批人從裡面出來,一個東方模樣的女學生從裡面出來,防備的看著我們。
  
  索菲亞一看見她整個人就傻眼了,「秋·張?」我一聽她的話就怔在那裡。秋·張,哈利·波特的初戀情人,索菲亞的好朋友。 
  
  「你認識我?」她顯得很詫異,但防備的心不減。人人都以奇怪的樣子看著我們,不知道我們從哪裡到,又要幹什麼?對他們有沒有威脅?他們現在猶如驚弓之鳥一樣,一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打翻鍋碗瓢盆。
  
  我拉過索菲亞興奮的想上前認親的表情,焦急的看著她,「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進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和原著一樣。」我永遠都不會忘記西弗就是死在這個時候,雖然時間提前了很多,但是始終使我們不可觸及的,我不敢冒這個險。
  
  「可是怎麼進去?」索菲亞像是也想到了什麼,一臉著急的看著我,「通道全是學生,根本擠不進去。」
  
  「而且所有的路應該都被伏地魔堵死了。」我看著天空中隱隱約約的黑魔印記陳述這一個事實,應為是白天。我還以為是奇怪的雲,沒想到竟然是……  
  
  「那怎麼辦?」索菲亞的咬著緊握的手,茫然的看著我。
  
  我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對索菲亞說:「你帶幾個魔法不錯的繞方向想辦法去禁林找鄧布利多,你知道那條路。小心食死徒!」
  
  「那你呢?」聽到我的話,她直接的就往前走,可是想到什麼停下來看著我。
  
  「你們到底是誰?」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大聲的響起,似乎對於我們沒有理他們的回答叫器,可是現在我沒有心思理他們。我盯著霍格沃茨的方向說著,「我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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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戰爭 ...
  
  「你怎麼進去?」她張大眼睛尖叫。「很危險的!」
  
  「我知道,可是我必須去。」我堅定的看著她。「你馬上帶他們離開,如果食死徒找來就糟了。」
  
  她咬咬牙,似乎極其的不情願,但是還是聽從我的意思和他們攀談起來。我知道她會有方法勸服他們的。而我到底要怎樣才能進去?霍格沃茨,現在它離我如此的近,可是現在卻是那麼遠,握了握身上的魔杖向霍格沃茨的方向跑去。
  
  「可妮·馮!」一個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我即將到達霍格沃茨的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我的心頓時冷起來,轉身看著這個暴怒的人,「阿嵐斯!」聽他的聲音我就知道是他。我還以為已經擺脫他,可惜現在看來還是逃不過。
  
  「你還有膽子在我面前出現。」他震怒的樣子像是獅子被踩住了尾巴。
  
  我不理他,繼續轉身往前走,聽著他大叫:「站住,下一秒我就會對你用魔法。」
  
  「你試試看。」我堅定的用魔法指著他,時間不對,整件事的事情都不對。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擾亂時空有關,但是我知道一定和安森脫不了關係,想著安森離開的時候那一股饒有深意的笑,我就知道他又在謀劃什麼? 
  
  「不用這麼激動,可妮。他們和你有什麼關係?」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出現在阿嵐斯身後,我頓時愣住。我沒想到他也會在,陰魂不散——我認命的放下魔杖,「你究竟想怎麼樣?直說,只要現在別當我的路!」他奶奶的,你不要什麼事都摻和好嗎?真想祝你早登極樂。本來就沒你戲份你沒事來跳什麼啊?跳大神回去跳個夠再來,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耗。
  
  他語氣依舊溫和,甚至還在微笑,「我知道你恨不得殺了我,不過你今天是去不了。」
  
  「你能不能放過我,你要幹什麼我不干涉,你也別來干涉我的事情?」我暴怒,抓著我有什麼用?「你到底想幹什麼?」
  
  「培養哈利·波特!」他不急不躁的對我說著,只是這次認真的多。「不然他拿什麼和湯姆對抗,有怎麼能成為我的對手?我精心安排的一切怎麼允許你的出現?」
  
  「你是個瘋子。」我惡狠狠地說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選擇留下看著我稱霸世界的那個時候?」他深深地呼吸,彷彿很愜意的樣子。
  
  我連哭的心都有,我不想……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關係,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只有西弗,沒有你的雄圖霸業。「你有很多人可以選擇,為什麼偏偏選擇我?」我舉著魔杖,如果你不讓我走,我就出手。我現在管不了我的魔法的差異,我的心在催促我他在等我。
  
  「因為你是她妹妹!」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我和我的魔杖,「就算她看不到,我也要你看到。」一道煙從遠方而來,安森的眼睛一直隨著它而晃動,拿著自己的魔杖似乎要對抗大敵。深綠色魔杖透著危險和詭異。
  
  「我想可妮也看不到。」地上一團煙散開,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我們面前。
  
  鄧布利多,我想說我沒有任何一刻有此時的驚喜你出現。「鄧布利多教授!」我匆匆的走到他身邊,他拿著穆迪的魔杖。
  
  「你先走,可妮。」他看著安森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閃躲。「霍格沃茨會為你打開大門的。」雖然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我卻感到一陣心安,我感激的看著鄧布利多。
  
  安森也不敢輕敵,只是陰翳的說道:「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當我轉身往霍格沃茨前進的時候,就聽到安森陰冷的聲音,「西魏,抓住她。」
  
  看著阿嵐斯拿著魔杖往我而來,『踏踏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看來阿茲卡班要多新房客!」我又是一陣驚喜,穆迪!他們還真是及時。
  
  「穆迪,你慢了!」鄧布利多輕鬆地說道。穆迪用他粗啞的聲音的說著,「霍格沃茨附近就不能幻影移行,當然沒你快。」
  
  「烈火熊熊!」我看阿嵐斯震驚的眼神,抓住時機對他使出一個魔法。
  
  阿嵐斯即刻被飛身彈出去,穆迪給我一個快走的眼色,我感激的對他笑笑,往霍格沃茨的方向沒有任何遲疑的跑去。隱隱約約還聽見安森憤怒的聲音,「沒用的東西。」不過此刻我管不了這麼多。
  
  尖叫聲、吶喊聲在整個霍格沃茨蔓延著,這一刻令我想到當年霍格沃茨火山爆發的時候,到處都是死亡的氣息。西弗在哪裡?我要馬上看到他才行。
  
  「你在開玩笑,珀西!」我聽見一個人喊道,他長得很像韋斯利家的那個雙胞胎。旁邊還有波特他們幾個。跟他搏鬥的那個食死徒在三個昏迷咒的重擊下癱倒了。一個男人倒在地上,全身冒出許多小釘子,好像正在變成一種海膽。珀西是誰?怎麼這麼陌生。
  
  「你真是在開玩笑,珀西……我好像很久沒聽你開玩笑了,自從你——」
  
  空氣突然爆炸了。他們剛才聚攏在一起,哈利、羅恩、赫敏、弗雷德、珀西,還有他們腳邊的兩個食死徒,一個中了昏迷咒,一個中了變形咒。在危險似乎暫未來臨的一瞬間,世界被撕裂了。哈利·波特飛到了空中,我看著他死死地抓住那根細細的木棍——他惟一的武器,並用雙臂護住腦袋。看著一塊木板像雙胞胎砸去,我焦急的的推了他一把脫離危險。
  
  「弗雷德,你沒事吧?」那個叫珀西的人慌忙的上前慌亂的說。
  
  原來他是弗雷德,此時的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當然也包括哈利·波特他們幾個。幸好我戴著面紗,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謝謝!」珀西感激的看著我。我輕輕的搖頭,能活著就好。
  
  哈利·波特詫異的看著我,「你是誰?」我盯著這張和詹姆斯一模一樣的臉,還有莉莉的那雙眼睛。我的眼神暗了暗,莉莉……詹姆斯……
  
  「那是什麼?」赫敏忽然尖叫。我一轉身,就明白了她尖叫的原因。一隻像小汽車那麼大的巨蜘蛛正從牆上的大豁口爬進來。 羅恩和哈利同時大喊,兩個咒語撞在一起,巨蜘蛛被打退了,它的腿可怕地抽動著,消失在黑暗中。
  
  「它帶來了同夥!」哈利大聲對說。透過牆上就咒語炸出的窟窿朝城堡外望去,有許多巨蜘蛛從牆壁外側爬了上來。一定是食死徒闖入禁林,把它們放了出來。哈利朝它們連連發射昏迷咒,領頭的蜘蛛被打倒了,摔在它的同夥身上,它們一起翻滾著掉下城堡,消失了。接著,又有咒語從哈利頭頂上掠過,離得真近哪,魔咒的力量把他的頭髮都吹動了。
  
  我忙說著,「快走,快!」立刻走,還呆在這裡像被食死徒殺嗎?
  
  準備往尖叫棚屋步伐的我,聽到一個聲音就愣住了,「斯內普,我敢說剛剛我看見德拉科。」
  
  「該死!」西弗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盧修斯在哪裡……」聲音好像又遠了一些,我聽著這個聲音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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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ok at me ...
  羅恩顫抖的聲音,「我們立刻走,他們發現我們就慘了。」而我卻沒有遲疑的向發聲地跑去,怕他再次消失。
  
  「喂!你……」赫敏的聲音焦急的傳來,可是我聽不見,我要找到他才行。一道光向我射來,我舉起魔杖狠狠的將它擋回去,一個詭異的笑的人直直的看著我。
  
  「昏昏倒地!」魔法迅速的從我的魔杖中射出來,看著他在我的魔法下倒下,我焦急的向四周看去。沒有……人呢?西弗去哪裡了?他在哪裡?「西弗!」到處都是哀叫聲和爆炸聲,還有魔法的聲音,可是現在我什麼都看不到,「西弗——」你聽見我在叫你嗎?你出來!
  
  「你——」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我的身後,我焦急的回頭。一頭銀灰色的頭髮在風中飄揚——盧修斯。「你是誰?」
  
  「盧修斯!」我叫道。他本來防備的眼神立馬就震驚了,看著我疑惑不解。我知道我此刻可以看見的只有眼睛,我管不了這麼多,我忙拉著他,「西弗在哪裡?」
  
  他看著我愣愣的說,「黑魔王把他叫過去……」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似乎都被挖空了,黑魔王……湯姆·裡德爾。「你幹什麼?你站住!」盧修斯堅決的擋在我面前,雙目冒光的看著我。
  
  「讓開!」我大吼。
  
  「你是誰?」他繼續著他的話。
  
  我沒有時間理他,只是冷冷的吐著一句話,「盧修斯級長,你還是覺得這條路是正確的嗎?」
  
  他的眼睛豁然睜大看著我久久不能言語,就趁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的時候,我迅速往尖叫棚屋跑去。這句話我問過他不知道多少次,我相信他會明白的。當年意氣風發的你,現在還是不悔當初的決定嗎?在經過了這些年的風雨之後。
  
  當我跑到打人柳旁邊的時候,就看見伏地魔往裡面走出來,瞬間消失。我狠狠的咬著下唇,不——不會的——我想瘋了一般往裡面跑去,經過隧道,
  
  西弗的喉嚨裡發出呼哧呼哧、咯啦咯啦的可怕聲音。
  
  「拿……去……拿……去……」
  
  他身上流出來的不僅是血。一種銀藍色的、既不是氣體也不是液體的東西,從他嘴裡、耳朵裡和眼睛裡冒了出來。哈利明白這是什麼,但不知道該怎麼做——
  
  一隻憑空變出的細頸瓶被赫敏塞進了他顫抖的手裡。哈利用魔杖把銀色物質撈取到瓶子裡。瓶子滿了,西弗的血似乎也已流盡了,他抓住哈利長袍的手無力地鬆開了。
  
  「看……著……我……」他輕聲說。
  
  當我闖進屋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剛好聽到這句話。「不——」我悲憤的大喊,跌跌撞撞的跑過去。看著他的眼睛茫然、呆滯而空洞,「不——西弗,不要。我來了,可妮來了,你看看我。速速回復!速速回復!」我拉開面紗用著恢復咒,狠狠的搖著他。將龐弗雷夫人給我的蛇毒解藥和鄧布利多的鳳凰眼淚敷在他脖子上。
  
  原本已經快要閉上眼睛的西弗恍惚著睜開眼睛,看著我忽然輕笑,「你終於來接我,真好……」
  
  「不是的……不……」我想說我還活著,我就在這裡。可是看著鮮血從他脖子的傷口往外流,眼淚就沒有聽過,連話都說不來。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可是他的手依然輕輕的往上抬,我狠狠的抓住放在我的臉上,「我……馬……上就……來陪……你,等……著……我。」
  
  「你去那裡找不到我的,我還活著。你聽見了沒有……我……我還活著。你找不到的,你要活下來——」我抱著他,讓他感受我的氣息。我還記得我問龐弗雷夫人,如果是被納吉尼咬怎麼辦?她轉過臉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受不了我渴望的目光,她只是緩緩的告訴我:除非有極強的求生意志。
  
  求生意志……求生意志……看著他貪婪的看著我,輕撫我的臉龐,慘然的笑著。蒼白的樣子和游離的目光似乎隨時都要閉上,「可妮……可妮……」
  
  我哭泣著看著他,「我是可妮,我在這裡……就在你身邊。你曾經答應過會保護我一輩子的。」
  
  「可……妮……」他虛弱的笑著,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話,還是喃喃的叫著我的名字。看到他空洞的眼神,我的眼淚直直的掉在他臉上,緊緊的抱著他,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冷。
  
  嘶啞的聲音透著我內心強烈的恐懼,發瘋似的大喊,既然他在自己的思維裡回不來,那我就將他拉回來,「可妮回到你身邊了,你不可以走。你聽見沒有,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許你死。不要拋下我!西弗,不要拋下我一個人,我害怕……我害怕……你不是說要可妮嫁給你嗎?她回來了,所以你不可以走。」看他還沒有動靜,我要咬下唇,眼淚』嘩嘩……』的往下掉,掉在他的臉上,他的胸口。
  
  看著他緩緩閉上的眼睛,我恐懼的埋首在他的耳邊不顧一切的大喊,「我發誓,如果你敢死,我馬上就嫁給別人,和別的男人上床,和別的男人生孩子。你聽見沒有……」
  
  久久沒有回應,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為什麼?我恨你們,我恨所有的人——西弗,你是個騙子是不是?你說過會保護我一生一世的,為什麼我還在這裡,而你卻走了。狠狠的抱著他,我為什麼沒有早點找到你,我當時在遲疑什麼?絕望的閉上眼睛,你都走了,我活著又是幹什麼,正想拿出魔杖,一隻手輕輕的放在我的背上,我不敢相信的看著懷裡的人。
  
  「不許……」看著他還睜著眼睛有著強硬,聽著他依然虛弱的言語,「我的可妮……是我的……」
  
  我喜極而泣的看著他的眼睛,只要你還活著就好……只要你還活著就好……「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看著他止住血的傷口,我輕吻他的額頭。謝謝你,謝謝你——西弗——謝謝。
  
  而另一邊哈利·波特他們看著這一幕,都不敢相信的睜著眼睛,從我進來的那一瞬間就在震驚中沒有回神,直到我帶著西弗離開也久久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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