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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逍遙網王》作者:阿寶兜【完結】

《(網王)逍遙網王》作者:阿寶兜【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fiction22 您是第26791個瀏覽者
網王-BG-逍遙網王 作者:阿寶兜


這算不算另類的母子戀?

別人青春年少的來穿越也就罷了。我都活了幾十年了,幹嘛也跟我玩這套?


內容標籤:前世今生 穿越時空 競技
搜索關鍵字:主角:藤田雲錦 | 配角:不二,菊丸 | 其它:王子

[ 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0:45 編輯 ]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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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同學,這位是剛從美國回來的籐田同學。從今天開始,籐田同學將會是你們一年六班的一份子,你們可要好好相處,讓新同學能盡快融入新環境。”
  隨即,班級主任轉頭看向那個新生,說道:“請你自我介紹一下。”
  在下面坐著的學生們也同時把目光移向那個新生。打量著眼前這個雖然是高一生,但身材矮小的像國一生的家伙。男生校服穿在身上,筆挺有型,好似西裝一樣;黑色的柔順短發顯得人很精神;劉海下是濃密的劍眉,英氣中又帶點柔和;明亮的雙眼,如夜色般的雙眸,仿佛會說話般使人不由自主便會被吸引住;挺翹的鼻子,唇形優美的薄唇以及那略略翹起的嘴角掛著的微笑。不由得讓人感慨:真像是小王子啊~!
  就見他輕啟薄唇,柔聲說道:“大家好,初次見面,我叫籐田雲錦。女生。很高興見到你們,以後請多指教。”說完,微微點頭行禮,抬頭平視前方。
  什麼~?女生~!
  ……
  自我介紹完後,我一邊保持著抬頭挺胸,平視前方的姿勢,一邊悄悄用余光掃視著下面的同學。
  此時,就聽一名女生喊道:“為什麼?這麼帥的王子怎麼會是女的?!我的初戀啊~。”
  我挑眉看著那位女生。我什麼時候成王子了?還是你的初戀?!
  其他人也紛紛開始竊竊私語。
  “唉,怎麼是女生啊。還想說來了位這麼可愛的小豆丁,可以進行王子養成計劃的說。”-_-|||抱歉啊,讓你的計劃流產了。
  “哎,是女生啊。真好,身材嬌小,是我喜歡的類型呢。”不用這麼激動。半年後,沒准我比你還高呢。
  “呵呵,真有趣呢。”哪裡有趣了?
  #¥%……—*
  班級主任等了一會兒,發現我沒有再開口的打算,禁不住問:“你的自我介紹完了?”這也太短了吧!
  我點點頭,答道:“完了。”
  班級主任有些無奈,只好指著一個紅頭發男生後面的空位說:“籐田同學,你就坐菊丸同學後面的那個位子吧。”
  “好的。”提著書包邁步向座位走去。
  剛坐下,就見前面那個紅頭發男生熱情地湊過來說道:“你好,我是菊丸英二。”又伸手一指旁邊一位茶色頭發的男生,“他是不二周助,我們都是網球社社員哦。”
  “哦,你們好。”一一點頭招呼。
  “吶,籐田,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真是個自來熟的孩子呢,這麼天真熱情地性子。
  “可以,請問。”
  “吶,籐田,你明明是女生,為什麼要穿男生校服呢?”單純的眼神,閃亮亮的。
  “我覺得穿男生校服活動起來比較方便,穿裙子太拘束了。”其實是我之前來考察學校時,覺得女生的校服太丑了。就去請求爺爺幫我和學校交涉,特許我穿不穿女生校服的。但是,校規上要求,學生應該穿校服。所以,我只好穿上看起來還不錯的男生校服,以作為遵守校規的表示。
  “這樣喵。吶,籐田是剛從美國回來的,我們有個朋友也是去年從美國回來的喵。他叫越前龍馬,網球打的很好喵。吶,籐田會打網球喵?”=_=|||不是所有從美國來的都會打網球。
  “……不會。”這個世界的日本人是不是太過熱愛網球了?怎麼走哪兒都能碰到打網球的人。之前在本家給我安排的歡迎會上,表妹奈美也是問我是否會打網球。而且,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還一臉興奮的要教我打網球。當然,被我以極度不喜歡跑步,而打網球是那種需要在場地上跑來跑去的運動,因此,我討厭打網球的理由給拒絕了。
  “hoi?不會啊,那,籐田有什麼喜歡的運動喵?”
  “……。”雖然覺得有種歷史重演的預感,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乒乓球。”
  這個問題,奈美也問了。還記得,她當時一臉奇怪地問我。“哎?乒乓球?那有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是網球?”我聽到那個問題時,也不僅挑眉看她。心裡在奇怪,為什麼要是網球?
  雖然這個世界中的日本似乎很盛行打網球,基本上隨處都可見到網球場,場上也是經常能見到有很多人在打球。不過乒乓球再怎麼說在奧運會上也是一個大項目,還有各項世界杯賽,錦標賽;就算日本的兵乓球再冷門,也不至於所有人都應該去打網球,而乒乓球無人玩吧?
  說起我的乒乓球,那可是我在中國跟一個退役國手學了一年呢。在前世時,乒乓球是我唯一喜歡的球類運動。初中時,跟幾個好友可是非常的沉迷呢。光球拍就買了好幾付。還總是隨身帶著一付上學。那時我們可是抓住一切可能的時間對打,就是課間十分鍾也要在課桌上搭起迷你球桌。那時的我們剛看了關於容國團的電視劇《阿團》,成天琢磨各種旋轉發球,還有旋球的接法。在那不停的對戰中,大家的球藝也在進步著。只可惜,初中畢業以後就再沒碰到同好了。時間一長,球技自然就生疏了。到後來,甚至就完全的不會打了。所以,這一世,在中國求學的我,無意中碰到了一位退役國手時,當時心情的那個激動啊。我立即使出渾身解數懇求他收我為徒,同時還不惜用上了金錢攻勢(社會是現實的啊),以及對方看在我的運動神經很好的份上。於是,我終於能把他請到當時我在中國的住處,跟他學了一年。後來,他說已沒什麼可教我的了,對我而言,所差的就是大量的實戰,然後就瀟灑走人了。沒多久,我就去了美國。
  在美國,某一天我心血來潮,跑到一個乒乓球俱樂部去找人對戰時(其實就是到處挑釁),碰到了星雨。據她說,當時是看不慣連戰連勝的我的那一付囂張的小屁孩兒樣(這是她的說法,我堅決不承認。我當時頂多有點得意而已),就上來邀戰。結果發現我居然能和她打得不相上下。也因此我們不打不相識,成為了乒乓球球友,以至發展到後來的好友,並成為了知己。
  現在,這個叫菊丸的家伙,不會也這麼問我吧?
  “乒乓球?這是什麼運動?有趣麼?”
  眼睛微睜,我瞪向他,這家伙居然比奈美還誇張,連乒乓球是什麼都不知道!
  無奈,開口解釋道:“乒乓球是球類運動之一。在中間隔有橫網的長274厘米、寬152.5厘米的球台上進行。球直徑37.2~38.2毫米,重量2.40~2.53克,白或黃色,用賽璐璐或塑料制成,打時有‘乒乓’聲,故名。比賽時,運動員各站球台一側,用球拍擊球。球須在台上反彈後才能還擊過網。以落在對方台面上為有效。比賽以11分為一局,采用三局二勝或五局三勝制,還有七局四勝。比賽分團體、單打、雙打等數種。以上。”呼~,喘口氣。居然,跑來這裡給人作乒乓球知識普及。
  “喵,原來是桌球啊,你說是桌球我就知道了喵。去年的球技大賽,小不點還參加了桌球比賽呢。”
  -_-|||……原來不是不知道啊。害我解釋半天,口都干了。
  “呵呵,籐田剛從國外回來嘛。桌球在國際上的叫法就是乒乓球,只是在日語中稱為桌球。”
  ……-_-|||
  “吶,籐田。放學來看我們的網球訓練吧。既然都叫tennis,說不定你也會喜歡上網球,可以打得很好哦。”怎麼他跟奈美的說法差不多。難道是,單純的人想法比較接近?
  ……默。學的話,我也許可以打得很好,可喜歡是不可能的。我拒絕奈美時的借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我是真的,非常,極度的討厭跑步。跑步可以說是我生平最為厭惡的運動。沒有理由的討厭。
  “吶,吶,來看喵,來看喵。籐~田~~~”撒嬌一般的軟軟腔調。
  我無奈地看著他。我們才剛見面。這家伙怎麼能把撒嬌做得這麼自然啊?因為闊別了十一年,再度重逢時,連家族裡的親人們都和我有些生疏。即使是奈美那個自來熟,都不會和我撒嬌。而且,我一遇到像這樣的軟求,就無法拒絕啊。可是……,我真的對網球沒興趣啊~!
  “吶~,吶~。”亮晶晶的眼睛充滿期望地看著我。心實在是硬不起來拒絕他。
  “……好。”看看就看看吧。到時候,不要演變成非要教我打網球就好。
  “呵呵,籐田似乎不太會拒絕別人的請求啊。真有趣呢。”不二一臉發現什麼好玩事情的樣子。
  黑線,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這種經不住人軟磨的性子,只要對方擺出請求的姿態,拒絕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口。心太軟啊。是個弱點呢。
  ……
  午間休息時,我在學校食堂解決了午餐。如果,不是秉持著不能浪費糧食的信念。估計,吃到一半,我就會把午餐給倒了。這並不是因為飯菜做的難吃。憑良心講,青學食堂的飯菜還算不錯。可惜,吃慣了中國菜的我,已經吃不慣日式料理了。所以,從明天起,還是准備便當帶來吧。


  下午是地理課,雖然講的內容我都知道,不過老師講的不錯,聽一聽還是蠻有意思的。左手托著下巴,看著前面的紅毛腦袋搖來晃去,左伸右探的。這孩子是不是有多動症啊?
  先前,我還奇怪,明明像這麼可愛的孩子,尤其班上的女生明顯都很喜歡他的樣子,怎麼他後面這個位置之前會沒人坐呢。結果,經過了這一天的課下來,我發現他是每節課都從頭到尾地在晃動。我實在很想為他診斷一下,看看是否有多動症啊。好歹,我還是個醫學博士啊~!
  我四歲開始學習中醫,在中國和名醫學了五年呢。到我臨離開中國的時候,那位中醫界名宿給我的評價是。‘我能教給你的,你已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經驗的積攢了。’和師傅對我武學修為的評價差不多。‘招式你都會了。以後就看你如何的融會貫通,得心應手的使用了。’之後,我又赴美,學習了六年的西醫。獲得了醫學博士學位和心理學學士學位。
  現在,看見菊丸這個樣子,我就忍不住想為他診治一番。像他這麼晃來晃去的,難怪沒人坐這個位置。坐在他後面根本就無法看到黑板抄筆記呢。親近帥哥當然好,可學習更重要啊。畢竟他們都還是學生,要以課業為主啊。只不過,這種問題對我來說就無所謂了,看來這個位置也只能我坐啊。
  ……
  不二聽著課,手下做著筆記,余光瞥到雲錦仍是那種帶著寵溺似的微笑,在那看著菊丸的背影。其實,從她早上進門時,不二就發現了。不論是看著班上哪個同學,她都是這樣笑著。即使是那些,之前在她自我介紹時說著奇怪論調的人,她也是這種毫不介意地,帶點好笑,帶點如同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般的微笑。與自己習慣性的微笑不同,他能夠感覺到那個微笑,是真心地在笑。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那些話,就算是再不介意,也不可能會是那樣的反應啊。
  再後來,英二邀請她去看網球社的訓練時。她明明就是不情願的樣子。可是,英二稍微撒嬌一下,她就投降了。表情也是那種“真是拿你沒辦法”,帶著無奈和那特有的寵溺。
  而課間,英二為作業煩惱時,她立即就主動請纓指導英二。一遍遍地耐心的指導,臉上還是帶著那種獨特的寵溺似的微笑。也許,正是因為那樣的微笑,讓單純的英二在初次見面時,就毫無保留的對她展現出了熱情。太有趣了,明明就是比他們還小一歲的人啊(年齡是英二問出來的)。
  不二瞄了下雲錦的桌面。還是那本厚厚的外文書。課間,他借機覷了眼,發現那是一本心理學案例分析。真是有意思的興趣呢!開始,他還擔心因為英二的緣故,她會記不到筆記,想說到課後借給她抄。畢竟英二那個家伙一刻也坐不住,總是不停的亂動。有這樣一個人坐前桌是很讓人頭疼的。以前坐過他後面的人都是沒到兩節課就換位置的。
  可是,這一天的課上下來,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問題。不,不能說是不在意,是壓根就沒打算做筆記。因為,從第一節課起,桌上除了那本心理學書和一枝筆,就沒有其它任何東西。沒有筆記本,甚至連課本都沒有。起初還以為,她是還沒領課本。結果國文課上老師點名叫她起來念書時,就見她不慌不忙地從書包裡把國文書掏了出來,直接翻到了正確的地方就開始念了。而數學課上,被點名上台解題,也是不緊不慢的溜達上去,提筆就把正確答案寫上了。
  呵呵,真是很有趣啊。不知道下午的部活會不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呢?真期待啊。不二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而對此毫無所覺的雲錦,仍然在一邊聽著課,一邊考慮到底要如何開口給菊丸診斷呢。
  ……
  放學後,收拾好書包,跟菊丸和不二向網球場走去。路上聽菊丸興奮地說起他們去年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歷程。心中有些感動、欣賞和佩服。這些熱血的少年,為共同的一個夢想是那樣地努力拼搏,全力以赴。很值得欽佩呢。
  到了地方後,他們倆人就進入社團更衣室換運動服去了。我則在場外附近找了棵樹,來到樹下席地而坐。拿出課間班長給我的社團報名表。青學的社團還真不少啊。網球社,棒球社,足球社,田徑社,……。掃了一遍後,稍微想了想,選了烹飪社。然後把報名表疊起收好到書包裡。抱膝靠樹,看向場內。他們似乎在進行熱身活動呢,接著就開始跑圈。看得我好生無聊,怎麼還不開始對戰啊。歎了口氣,從書包裡拿出心理學案例分析繼續看。
  不知看了多久,突然感覺被人一陣猛烈的搖晃。合上書抬頭,是菊丸。就見他氣鼓鼓地瞪著我,身旁是面帶微笑的不二。
  “怎麼了?”我小心地問道。
  “怎麼了?!說好是來看我們練習的,你怎麼可以在這裡看起書來!而且,而且剛才叫了你好幾聲都不理我!”氣鼓鼓的樣子好像包子。
  “哎,對不起啊!菊丸。因為一開始我看你們只是在跑步。想著你們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打練習賽,就想先看會兒書。沒想到看著、看著就看入迷了。我這人一看書入迷,就聽不見任何聲音了。嘿嘿,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別生氣啊。”我趕緊解釋。
  “哼。”賭氣地扭頭。
  “呵呵,英二,我想籐田應該不是故意的。”不二摩挲著下巴,慢悠悠地說道,我在旁使勁點頭贊同。“只是呢,這裡離場地太遠了,感覺不到球場上的氣氛,所以籐田才會覺得無聊而去看書的。對吧,籐田?”
  嗯,點著頭。嗯~~~?僵住。
  ???
  !!!
  不對!當然不對!這裡距離場地才十來米遠,有什麼氣氛感覺不到?而且,你這麼說是想干嘛?我瞪著不二,試圖想看清他的企圖。可惜,仍是那副笑瞇瞇的表情,連眼睛都看不見。
  “呵呵,所以呢,我建議直接請籐田進場地,近距離觀看。怎麼樣?”不二很快說出了他的意圖。
  不怎麼樣!我剛想表示。菊丸立馬上來拉著我的手就往場地拖。“啊,這個主意好,走吧,籐田。”而不二則在後面提著我的書包跟著,一臉開心的笑容。
  我就這麼被拽著手往球場走去。其實,我要掙脫開菊丸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他剛才那生氣地樣子讓我不免感到有些歉意,不好開口駁了他。算了,進場地就進場地吧,該來的躲不掉。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想要我學網球呢?奈美這樣,菊丸也這樣,連不二也……。既然大家都這麼期盼,那我是不是該順應民心呢?想些辦法,應該也可以不用跑步地打網球吧。(兜:手塚領域就是典型啊)
  剛走進場地,就見一位金發帶眼鏡的男子冷冷地掃了眼過來。看到我後,就轉看向不二。不二仍是那樣瞇眼笑著。他看了會兒,就轉過頭去了。
  我用手肘頂了頂菊丸,“菊丸,你們老師是不是不高興我進來啊?我看我還是就站在場邊看吧。”
  菊丸疑惑地看著我:“老師?龍崎老師她不在啊。”
  “啊?不在?那個人不是你們的老師麼?” 我朝剛才那個人努努嘴。明明看起來很像啊。
  “hoi~!那不是老師,是我們社的部長,手塚喵。”菊丸竊笑著給我解釋。
  “呵呵,”不二在旁邊仍是那樣眼彎成月牙狀地笑著,“手塚是和咱們同年級的同學,他跟我和菊丸一樣大。”
  “不~會~吧~?”我驚奇地看著不二,轉頭仔細看了看手塚。嘖嘖,見過早熟的,沒見過這麼早熟的。真是的,才16歲,可出去說他26歲都有人信吧!太神奇了,等他26歲得是什麼樣子啊~?不過,如果,像他這麼一直抱持冰山臉的話,說不定26歲、36歲的時候,也仍是現在這樣的面容呢。我那位遠在中國的武癡師傅,就是冰山臉中的典型。他如今都四十六歲了,看起來仍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這其中絕大部分的功勞應歸於我們這一門派內功的奇妙功效。可是,我一直認為,師傅的冰山臉,對於他保持青春,絕對也是功不可沒的。
  “籐田,你在這邊看吧。”不二把我的書包放在場內的一個邊角。“還有菊丸,你該去練下面的項目了。”
  我邁步向他走去,在他准備轉身走開時叫住了他。抬頭直視他,“其實,學打網球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可以。但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為什麼這麼希望我學?”我是很討厭跑步,但我更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
  不二愣了下,似乎是沒料到我會這樣直接說出來。
  我笑了笑,“菊丸這麼熱切地帶我來看你們訓練,不就是想引起我對網球的興趣麼?而你把我拐進場地來,估計是准備過會兒讓我下場打球,切身感受一下吧?剛才進來時,那個手塚看向我的眼中明顯帶著不贊同。想必你們應該有規定不許非部員進場地吧?只是後來不知你們倆怎麼交流溝通的,你讓他默許了我的進場。我實在很想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值得你要違反規定,只為了讓我來學打網球呢?”我學網球,對他們有什麼意義麼?我是女生,學會了,也不可能進他們的網球部啊~!
  說完後,靜靜地看著不二。他突然睜眼看著我,露出冰藍色的眸子。嚇了我一跳。我睜大眼睛瞪回去。稍頃,我不禁低叫道:“啊,不二,想不到你的眼睛這麼大,好漂亮呢。你平時干嘛老瞇著眼啊?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近視看不清,又不願戴眼鏡,就成天老瞇著眼看東西?這樣很不好啊,近視就要去配眼鏡,不然的話視力會越來越下降哦。”這孩子,估計是覺得戴眼鏡難看就不想戴吧?
  以前就遇到過好多這種例子。這可不行,這樣下去,只會加深近視的。正想再說點什麼,力勸他去配眼鏡。就見不二抽搐了下嘴角,丟下一句,“我先去訓練,呆會兒再來找你。”就轉身走開了。
  留下我在原地氣悶。
  

  我靠坐在場邊,看那些社員在對打訓練。嗯,挺有趣的,邊打還邊嘟囔著什麼百分比、概率的。伸頭四處張望,看到菊丸了。這家伙,連打球的時候也跟只跳蚤似的,蹦來跳去的。呆會兒一定要給他診斷一下,嚴重懷疑他有多動症。
  再看向別處,啊,是那個手塚。咦?他是不是跟我一樣討厭跑步啊,就那麼一直原地不動地打球?運起眼力仔細觀察。……半晌後,原來如此,了解了。
  哎?和手塚對打的那個是不二吧。看不出來,這家伙這麼愛顯呢。打個球還擺各種poss,真有趣呢。嗯,仔細看看,原來各種poss打出來的球都挺有意思的呢。留心觀察了下,好,了解了。
  左邊看看,右邊看看,都打得挺有意思的。哦,菊丸那邊結束了。贏了比賽,看他都高興地蹦著出來。不二那邊看情況還得有段時間呢,連菊丸也被那邊的比賽吸引過去。只是我對拉鋸戰向來沒什麼興趣。拿過書包,剛想伸手拿書,眼前閃過菊丸剛才生氣的樣子。如果在這裡看書,怕是要氣上加氣了。手縮了回來,放好書包。繼續看不二那邊的比賽。
  許久,許久……。“咕……”,肚子好餓啊,怎麼還沒打完呢?
  ……,終於~,結束了。
  看他們走出場地,紛紛往更衣室走去了。“呼~,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家吃飯了。”趕緊背起書包,我也往場外走去。來到場外不遠處等著他們。
  “籐田,”看到我,菊丸歡叫著就撲了過來。閃身,出手扶住他,同時制止他往我身上撲過來。“菊丸,我已經夠矮了。你再掛我身上,我就要往侏儒方向發展了。”這個孩子,真得很容易和人自來熟啊。才剛剛相處了一天而已,卻好像是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一樣熱情。讓人無法不對他放下心防,願意讓他接近呢。
  “哦,好吧。吶,籐田,你剛才有看到我的比賽喵?”
  “呵呵,籐田剛才在A場區裡,英二是在C場區裡比賽,恐怕是看不清楚吧。”正走過來的不二說道。
  “hoi,怎麼這樣喵?居然沒看到我的比賽喵。”菊丸有些失望。
  “你猜錯了哦。不二。我看見了,我的視力很好哦。看得很清楚呢。我看到菊丸贏了呢。我還看到不二輸了呢。”開玩笑,這可是我當年練暗器練出來的眼力,這麼點的距離算得了什麼。
  “hoi?籐田的視力真好呢,隔這麼遠也能看這麼清楚。”菊丸很驚訝。
  “呵呵,那籐田知道比分麼?”不二笑得似乎有點詐。
  “這怎麼能知道!我幾個場同時在看,又都隔這麼遠,根本就聽不清裁判的聲音。我只是根據最後一球是誰得分來推斷你們的輸贏的。”碰巧最後一球我都看見了。
  “呵呵,是這樣啊。”還以為是聽了別人說了比分呢。
  “那籐田以後也來看我們的訓練吧。好不好喵?”菊丸開始得寸進尺。
  “呃……,有時間的話,我就去看。”偶爾看看也就罷了。看多了會很無聊的。更何況,`我本身對這項運動就沒什麼興趣。
  “呵呵,那麼籐田什麼時候有時間呢?”不二還是那標志性的微笑。
  這個不二!受不了地瞪了他一眼。“我准備參加烹飪社,沒有部活的時候大概就有時間吧。”
  “烹飪社?”兩人同時出聲問道。
  “對,烹飪社。”我肯定地點頭。
  “hoi~~~,籐田怎麼會想要去烹飪社呢?”因為太瘦了,想要在部活的時候多吃點東西麼?菊丸以己度人地猜測。
  “是啊,我還以為看了今天的訓練,籐田會考慮加入網球社呢。”這麼賣力的演出也激不起她的興趣麼?
  “我不會加入網球社的,最多私下學會後,有機會就和你們打兩局。至於烹飪社,一方面是我確實對烹飪感興趣,另一方面是打算將來能夠借用烹飪社的廚房解決我的午餐。”非常實際的理由。
  “hoi!籐田要自己做午餐啊。那,到時候我可不可以帶上便當去和你一起吃喵?”看籐田很自信的樣子,說不定能蹭到好吃的呢!
  “可以啊。”多個人一起吃飯會熱鬧些。
  “呵呵,那也算上我一個。”看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沒問題。”你們自帶便當,不要空手來就可以。蹭吃還能接受,如果企圖完全要我來准備,那是不可能的。
  說話間,我們已走了到校門口。
  “hoi,籐田家在哪裡?”說不定可以同路呢。
  “哦,在xxx區xxx街道。”在確定來青學後,我就准備回到自己家住。也就是我一歲多前住的地方。爺爺開始極力反對,不願意讓我獨自住那兒。他擔心我沒法照顧好自己。“看看你的小身板就知道了。”他如是說。後來我說,交了朋友以後可能會時不時地邀請朋友到家裡玩。如果是在本家的話,朋友會覺得拘束的。到時候反而造成疏離就糟糕了。爺爺再三猶豫後,才同意了。但同意是有前提的。條件就是給我請了管家和好幾個傭人,並要求我在生活上要乖乖聽從管家的安排,要經常回本家讓他看看我。而如果我沒有照顧好自己的話,就要搬回本家。我自然一一答應囉。
  “呵呵,和我家在一條街道上呢。那英二,我和籐田往這邊走囉。”奇怪,那條街上姓籐田的好像只有那一家,可是……。
  “菊丸,明天見。”我揮揮手道別。
  “那,籐田,不二,明天見喵。”遺憾了會兒我家為什麼不在他家附近後,菊丸就和我們道別,轉身向一個雞蛋頭的男生跑去了。
  我和不二相視一笑,並肩向家的方向走去。
  “不二,我想我猜得到菊丸想要我學網球的原因了。”這麼單純的人,心思很好猜。
  “呵呵,是什麼?”這麼快就猜到了?
  “可以看出來菊丸很喜歡網球,不,應該說是熱愛網球。你們這些可以說是他最好的伙伴都是因為網球走到一起的吧。而菊丸好像是把我認同為伙伴了。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讓初次見面的他這麼快就認同我。當然,對此我感到很高興。單純如稚子的他,大概覺得好東西就該和伙伴分享吧。他覺得打網球是很快樂的事情,希望我也能分享到這份快樂。所以,他才想要讓我學會網球。是這樣吧?”小孩子的心理很好分析。
  “呵呵,菊丸的想法我也不清楚呢。不過,你分析的結果可能就是正確答案呢。”不二給了一個很技巧的答復。
  “可是,我分析不出你的想法。”他給人的感覺有些復雜。
  “呵呵,反正你都決定要學網球了,我的想法也就無關緊要了。不是麼?”避重就輕的轉移了。
  我停下腳步,偏頭看著他,想了想,就決定不再深究這個問題。不管他的想法是什麼,我能感覺到他沒什麼惡意,也就隨他去了。
  走到家附近時,指了指家門口,我開口道:“不二,我家到了。”
  “呵呵,我家也到了。”不二指著對門說道。
  “咦?居然是對門啊。”有些讓人驚奇。
  “呵呵,是啊。只是我之前怎麼一直沒有在附近見過籐田呢?”竟然真是這家。
  “當然了,我今天才算正式搬回來住。”因為太久沒有人住,屋子都有些荒廢了。花了好幾天才請專人收拾好。昨天,管家和傭人們已經搬進來了。而到今天上午我的東西才完全整理好。我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就是一些衣服和書籍資料。主要是書和資料太多了,整理出來了兩間書房才放完。當時把這些東西從國外帶回來可費了好一番功夫呢。不過,都是別人幫忙弄,我一點心思都沒費,拿了幾件衣服就回來了。
  “搬回來?籐田以前就住這兒麼?”不二問道,神色有些復雜。不過正感慨修整後的房子煥然一新的我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是啊,一歲前就是住這兒呢。”只住了一年就搬走了。
  “這樣啊……”不二頭低著,讓人看不清表情。
  “不二,我要進去了,明天見。”我都快餓死了,只想著馬上大吃一頓。不曉得爺爺根據我的要求找來的中國廚師手藝如何?但願不會讓我失望。
  “好的,明天見。”也許姐姐知道些什麼。


  晚上,不二家的餐桌上。
  “由美子姐姐,你還記得對面的籐田家麼?”不二周助一邊往菜裡加著芥末,一邊表現隨意地問著。
  “記得啊,說起他們家,可有個了不得的天才少女呢。”由美子很快就回答道。
  “天才少女?”裕太疑惑地看向姐姐。
  “是啊,恐怕是比周助還要厲害的天才呢。她5個月就能開口說話,1歲就可以開始看書了。不過,她1歲多的時候,他們家就不住這兒了。好像是因為她父母要出國進行考古研究,就送她回本家了。後來聽人說那孩子4歲就遠赴中國學習中醫,9歲又去了美國學習西醫。真了不起呢,那麼小小年紀就出國留學了。”
  “聽起來簡直是個怪物。”裕太嘀咕著。不能接受姐姐說的比哥哥還厲害的天才。在他心中,哥哥是最高的山。
  “裕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由美子訓斥著。
  “難道不是麼,這麼恐怖的人,不是怪物是什麼?”裕太不滿地強嘴。
  “你還這麼說!”由美子有些生氣了。
  “姐姐,你還記得她的名字麼?還有她後來的事情你是聽誰說的啊?”周助趕緊岔開話題。免得姐姐真生起氣來,會教訓裕太一頓。
  “哦,當然記得,叫雲錦嘛。她的事情我是聽斜對面的安室太太說的。她和籐田夫人是好朋友呢。籐田夫人雖然一直在國外考古,但會時不時地和她通電話聊天呢。前不久還告訴她,雲錦拿了一個醫學博士學位,一個心理學學士學位呢。似乎近期會回日本呢。說不定還會搬回來住。籐田夫人還拜托她到時候能關照一下她女兒呢。”真的是很厲害的女孩啊。
  “其實,她已經搬回來了。”周助說道。竟然真的是她。
  “什麼?”另兩人同時驚訝地出聲。
  “周助,你怎麼知道的?”
  “是啊,哥哥你見到她了麼?”
  “嗯,她今天轉來我們班上學,剛才還和我一起從學校回來的。”周助淡淡地又拋下一個炸彈。
  “什麼?她到你們班上學?她不是都拿了博士學位了麼?去你們班學什麼啊?”由美子很不理解。
  “老哥,你為什麼和她一起回來?”難道說老哥他……
  顯然兩人關心的重點不同。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到我們班上學,但應該不是去學習的。”難怪課堂上是那樣的表現。
  “至於為什麼一起回來,因為正好同路嘛。呵呵。”裕太為什麼這麼緊張?難道裕太他……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趕緊吃飯,飯菜都快涼了。”關心家人飲食健康的由美子中止了這次談話。
  ……
  晚餐後,不二周助回到自己房間溫書。可手上捧著書,心緒卻不由自主飄到對面那家的女孩身上。
  1歲多就離開了父母身邊,4歲就去中國,9歲又去了美國。孤身在異國他鄉求學,身邊一直都沒有至親的陪伴,會很寂寞吧?而且,這麼小的年紀就拿到了這麼多的學位,即使是天才,你在上面所花的努力恐怕也是很驚人的吧?說不定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花在了看書上,根本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怕是連飯都沒有正常吃吧?所以才會是那樣瘦小的身形。雖然很多事記不清了,可是記憶中,籐田夫婦的身高可都不低呢。如果是連吃飯都無法按時吃,那估計是更不可能有時間去認識朋友了。所以,即便同學說出那些奇怪的話也毫不在意;即便不情願去看網球訓練,也不忍拒絕英二;是因為渴望同伴,不想再寂寞吧。
  正沉澱在思緒裡的不二,突然聽見樓下傳來方才所思的那個女孩的聲音。
  “您好,我是對門籐田家的籐田雲錦。今天才剛搬來,冒昧過來拜訪,打攪了,以後請多關照。另外,這是我家廚師做的一些點心,請收下。希望你們能喜歡。”有禮的聲音不急不徐,讓人聽著不由就覺得親近。
  放下課本,不二向樓下走去。看見女孩正站在自家門口和姐姐說著話。外面天已經都漸漸黑了,只有淡淡微光。玄關的燈照在女孩臉上,那淡淡的微笑讓人覺得是那麼地安心。
  “籐田,”不二周助開口招呼。“進家裡來坐會兒吧。”
  “是啊,是啊,進來坐會兒吧。”不二由美子也招呼著。
  “好的,那就打攪了。”我行禮進屋。
  來到客廳坐下,就聽由美子問道:“聽周助說籐田今天轉學到周助班上,那你們以後就是同班同學呢。可是,我聽安室太太說,你已經拿了博士學位吧?為什麼會回高中讀書呢?對了,你去拜訪過安室太太了麼?”
  “嗯,我來這兒之前先去拜訪了安室太太,她很關心我。我確實也拿到了博士學位,去青學並不是為了讀書,是想去多認識一些人,希望能交到一些朋友的。這是祖父對我的要求。” 一一回答了她的問題。
  “交朋友?為什麼貴祖父會有這樣的要求呢?”感覺好奇怪啊。
  “哦,因為在這之前我的生活中只有書,身邊沒有什麼朋友。爺爺覺得那樣子不好,希望我能認識些同齡的朋友。我覺得這個想法也不錯,所以就到學校去了。”我大概地解釋了下,卻沒想到這番話聽在不二周助的耳裡,讓他更加確定了之前的猜測,不由得看向我的眼神裡就帶上了一點憐惜。(只是都鎖在瞇著的眼裡,誰也看不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周助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人選麼?又是同學又是鄰居呢。你們一定可以成為好朋友的。周助,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顧雲錦啊。”由美子殷切地向周助吩咐道。
  “我會的,姐姐。”不二很順從的答應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怎麼聽起來感覺這麼奇怪呢!我有點黑線地看著這姐弟倆,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低頭喝茶。
  又聊了會兒,看看時間我就起身告辭了。不二周助也跟著起身送我出來。走到大門口時,他停下腳步,睜眼看著我說:“籐田,你覺得由美子姐姐剛才的提議怎樣?”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明所以。“什麼提議?”
  “就是把我當作好朋友的人選的提議啊。”不二笑瞇瞇的說道。
  “我以為我和不二、菊丸已經是朋友了。”今天都同意去看你們的訓練了,還不算麼?不當你們朋友,我才懶得理人呢。
  “那既然是朋友了,以後我就叫你雲錦,雲錦也叫我周助吧。”不二很順水推舟地建議道。
  “哦,好的,周助。”
  對於只叫名的做法,我並不介意。因為在中國和美國,認識的同輩之間都是這麼叫的。只是回到日本後,發現除了親人,大家都是稱呼對方的姓,才跟著這麼叫的。(兜:因為雲錦一直呆在國外,對於日本的稱呼習慣不是很了解。在日本,同輩間只有關系比較密切的才會互相叫名的。)
  “呵呵,雲錦。你明天的午餐准備在烹飪社自己做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真的是把我和英二都當朋友了呢。
  “不啊,我還沒去交入社申請表呢。明天的午餐應該會帶便當吧。”哪有這麼快。
  “那麼明天中午一起吃便當吧。”
  “好啊。”
  “那麼,晚安。雲錦。”
  “晚安,周助。”
  ……
  不二家二樓某個臨街的窗口邊,裕太看著站在樓下大門口與哥哥交談的那位據說也是天才的人,喃喃自語道:“看起來,也不像是那麼討人厭的家伙麼。”
  ……
  第二天到學校後,菊丸看見周助和我互稱名字,便也要叫我雲錦,要求我叫他英二。自然,我很欣然地便同意了。課間問了問班長,了解到烹飪社部活時間是周二、四下午。唔,這樣的話,今天下午就有部活。抽空去把申請書交了,正好過去商量借用廚房的事宜。
  中午,拿上便當同周助和英二一起往食堂他們的聚餐點走去。發現已經有三個人在那裡了。周助上前為我們相互作介紹。其中一個是手塚國光,就是昨天見過的那個看起來很早熟的家伙,網球社部長,一年一班的班長。另外兩個昨天也見過的,其中戴眼鏡的是昨天邊打球邊算概率的那個,乾貞治,網球社經理,一年十一班。另一個是昨天放學和英二一起走的雞蛋頭男生,大石秀一郎,網球社副部長,一年二班的班長。打過招呼後,我們就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我在最外邊的位置坐下,打開飯盒。呵呵,很漂亮的水晶蒸餃,爺爺請的大廚手藝真不是蓋的,幸福。剛埋頭吃了幾個,就發現天黑了。抬頭,……。



  當我抬頭看去時,發現,除了手塚外他們幾個都圍在了我旁邊,眼睛冒著綠光。
  “怎麼了?”我怯怯地問道。
  “hoi,雲錦,你吃的是什麼喵?好漂亮呢。是透明的。而且好像還是溫熱的。”眼睛愈發的閃亮了。
  “哦,是水晶蒸餃。因為我不喜歡吃冷食,就買了保溫型的便當盒,所以還能是熱著。你們要不要嘗嘗?”被看得有點毛,還是捨幾個出去吧。
  “hoi,hoi。我要嘗嘗。”英二興奮地眼睛都亮晶晶的了。
  “呵呵,看起來似乎很有趣的樣子。”周助眼瞇得更彎了。
  “從外觀形狀上看,好吃的概率是99%。”乾一本正經的說出他的推論。這都能算出來啊?
  “可是,這多不好意思,這是籐田君的午餐呢。我們如果吃了,籐田君不就吃不飽了麼,要不籐田君也吃我們的便當吧。可是籐田君剛才說不喜歡吃冷食的,我們的便當都不是熱的,這怎麼辦呢?”大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沒關系,我帶了很多。”幸好早上裝便當的時候就考慮到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多裝了不少。我寧可吃不完,留著下午吃。也不能發生吃不飽的情況。增高計劃啊。
  我挨個給他們都撥了些,連手塚也給他撥了點,禮多人不怪麼。雖然他只是淡淡地說謝謝。不過,可以看出他眼神裡的疏離已經淡去很多。分完後,我重新坐回位子,准備繼續吃。還沒開動,周助又湊了上來。我戒備地看著他,不會嫌給的不夠吧?再給我自己就不夠吃了。
  誰知他只是指著我的辣醬瓶說:“雲錦,這個是什麼?我看你剛才從裡面到了東西出來,吃水晶蒸餃的時候都沾著它的。”
  “辣醬,挺辣的,你要試試?”日本人好像吃的都挺清淡的。
  “謝謝,”邊說著就把便當盒伸了過來。
  你還真不客氣啊!上下掃了他眼。撥了點辣醬給他。邊提醒著:“小心啊,真的挺辣的。”最好不要浪費了。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看到他面色如常地吃著沾了辣醬的水晶蒸餃,還笑瞇瞇的稱贊好吃。才放下心轉頭接著吃我的午餐。
  “雲錦,”英二湊了過來。
  “唔?”埋頭接著吃,不敢抬頭。吃完午餐前絕對不能抬頭!萬一看到他眼巴巴地神情一時心軟,我就可能會不夠吃了。
  “你喜歡吃辣的喵?”竟然和不二一樣呢。
  “是啊,在中國的時候,喜歡上吃川菜,又辣又香,很好吃哦。”說話也不忘吃,絕不能抬頭。
  “不二也喜歡吃辣的喵。我們吃壽司的時候,他都是吃芥末味壽司。”還老是拿來害人。
  “哦,原來周助也喜歡吃辣的啊。不過芥末和辣椒的辣可不一樣。芥末不算辣,只是嗆而已;辣椒是香辣,不會嗆的。我比較喜歡拿芥末拌涼菜吃,像是芥末鴨掌,芥末菠菜,芥末三絲什麼的。”加油。
  “呵呵,聽起來就很有趣的樣子,那雲錦什麼時候能做給我們嘗嘗呢?”聽名字就很有趣的樣子。
  “唔,看今天下午和亨飪社部長談得如何吧。如果能夠順利借到廚房的話,明天就可以做給你們嘗嘗。”除了芥末鴨掌,其它的都不難做呢。
  “hoi~!那我還要吃今天這種水晶蒸餃。”真的是太好吃了。這麼幾個根本就不夠吃嘛。
  “呵呵,我對剛才說的芥末鴨掌,芥末菠菜,芥末三絲什麼的比較感興趣。”才說一遍你就都記住名字了。
  “水晶蒸餃和芥末鴨掌都不可能,太費功夫,午休的時間不夠。芥末菠菜和三絲倒是沒問題。不過一次我只做一道。一頓飯上一個涼菜就夠了。” 就快要結束戰斗了,加油。
  “hoi,我不要吃芥末喵。”那種嗆人的東西才不要吃呢。
  “現在討論這些還太早了,等我能借到廚房再說吧。好了,我吃飽了。”呼,總算吃完了,一個不剩。
  “hoi~?雲錦,你這麼快就吃完了喵~~~”還想再蹭幾個的說。
  “嘿嘿,快麼?我吃飯都這個速度。”才怪,我平時都是細嚼慢咽的。還不是因為你在旁邊虎視眈眈的,逼得我吃地這麼快,剛才差點就噎著了。
  看見我吃完了,英二就跑去和大石共享食物去了。當然,是共享大石的食物。
  “呵呵,雲錦,你平時吃飯都是這麼快麼?”身旁的周助仍是笑著,但怎麼看怎麼感覺有點冷。
  “啊?啊!是啊。”我這會兒能說不是麼,那不是承認我剛才是在騙英二麼!雖然確實是騙他的。
  “吶,雲錦,你覺得竹本先生對這件事情會不會感興趣呢?”昨天在他家聊天的時候說的太多了。
  ……死穴,竹本先生就是我現在的管家,也是爺爺派來“監管”我的最高“牢頭”。要是被他知道我午餐這麼快的吃法,絕對又要被他訓斥半天。萬一告到爺爺那裡,就會更慘了。雙手合十,擺出最可憐的姿態。“周助,我保證以後絕對會每餐都細嚼慢咽的,ok?”
  “呵呵,這樣啊。我想竹本先生這麼忙,還是不用什麼事情都去告訴他了。”我和竹本先生都不認識,就這樣跑去說什麼,他也不會聽吧。
  呼~,過關。拿起牛奶瓶,打開蓋子開心地喝起來。眼光瞥向瞇著眼吃便當的周助,心裡覺得有點怪怪。明明是個小鬼而已,可是剛才怎麼一下就在氣勢上輸給他了。自己剛才也真丟人,這麼大的人居然對一個小鬼求饒。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越想越覺得丟臉。又瞥了他一眼。
  ……,對了。
  “周助,你什麼時候去配眼鏡?”近視就該及早配眼鏡。
  周助吃飯的動作一僵,緩緩轉頭,睜眼看著我。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盯著我看。半晌,盯得我的寒毛都豎起了。咽了下口水,我顫抖的說道:“周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再也不會叫你去配眼鏡了。你還是趕緊吃飯吧。”周助莞爾一笑,瞬間春回大地,冰消水暖。“呵呵,雲錦,我的視力是2.0。不用配眼鏡。”我使勁點頭,表示了解了。
  看著他轉回去繼續吃飯,我才長長呼了口氣,嚇死我了。右手撫上心口,還是好快。剛才被嚇得都不敢喘氣,差點沒窒息了,心跳更是加速了一倍以上。真是的,又輸一局。下回再想法找回場子吧。只是想不到周助對心理學也挺有研究的。大部分人被人這麼不說話,只是使勁盯著,都會是這樣的反應。不過,似乎周助的那雙藍眸盯人的效果更強烈啊。嘖,現在的小孩怎麼這麼不可愛啊。
  午休結束後,我們一起回到教室。打開課桌,我愣住了。眨眼,再眨眼。
  “啊~~~~~!”失聲叫道。
  “怎麼了,雲錦?”不二被驚得睜開了眼睛。
  “hoi,雲錦怎麼了喵?”英二也跳了起來。
  周助和英二緊張地問道,迅速地來到我身邊。隨著我的視線看向課桌,也同時僵住。
  “……蛇。”周助緩緩吐出一個字。
  “好可愛啊~~~~~!是玉米蛇呢!是誰送的啊?我好喜歡啊!”尖叫著,放下手中的便當盒。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起小蛇。把它舉到周助和英二的面前,獻寶地說著。“看,看,很漂亮吧。粉色的身子,橙色的斑紋。好可愛啊~!”
  只顧高興的我沒看到周圍的人已經石化了。猶自說道:“玉米蛇,別名又叫玉米錦蛇、紅鼠蛇;分類是游蛇科鼠蛇屬。分布地在美國南部和墨西哥。棲息地通常在森林,林地,農田等,是地棲性,獨居。壽命在12-15年左右。合適溫度是21-32℃。相對濕度在75-80%。食物如果是家庭飼養最好喂白老鼠和小型的蜥蜴。幼體可以喂蜥蜴的尾巴和老鼠的尾巴。性情溫和。是寵物蛇中比較好養的。”因為前些日子想要去買,才剛查的資料呢。
  “吶,周助,你說這是誰送的啊?我好喜歡啊,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呢。”實在是太可愛了。
  “是啊,我也覺得收到這麼‘特別’的禮物,是該‘好.好.謝.謝’送禮的人呢。”周助緩緩說道,眼睛微睜一一掃過周圍的人群。
  我一手捧著小蛇,另一手在課桌裡翻找著。剛解除石化狀態的英二看見我這樣,不禁好奇地問我在做什麼。
  “找卡片啊,送禮的時候不是都會附上卡片麼?奇怪,怎麼都沒有啊?”整個課桌都翻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呢。
  “呵呵,雲錦不用找了,也許是送禮的人忘了。快收拾好東西,過會兒該上課了。”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哦,英二幫我拿一下。”邊說著,邊拉過英二的手把小蛇放上去。然後就開始收拾課桌。而可憐的英二已經徹底地石化了。當我收拾好課桌,拿回小蛇後,英二仍然僵硬在原地。
  ……良久,英二帶著顫音說道:“雲~錦~,可以拜托你以後不要把那個東西放我身上麼~?”
  我不解地看向他,當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時,才反應過來,他怕蛇。我趕緊把小蛇放下,起身抱住他。沒注意到旁邊傳來的抽氣聲。可憐的孩子,都嚇得在顫抖了。輕輕用手拍著他後背,溫聲安慰。“沒事了,英二,沒事了。別怕,我以後再也不會讓它嚇到你了。沒事了,沒事了。”漸漸地,感覺他放松下來,不再顫抖後,才慢慢松開手。扶著他回到座位坐下後,我趕緊回自己位子坐下,把小蛇放回課桌內,以免再次嚇到他。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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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錦,你真的要養它麼?”周助不知何時已回到了座位上,正看著我問道。
  “嗯,要養。我之前就想著找時間去趟寵物院領只寵物回來的。正好有人送來,還正好是我喜歡的,當然要養。”我肯定地答復他。“說起來,我的寵物好像都是別人送的呢。在中國的時候,是老師的一個研究所的朋友送了我一只揚子鱷,結果去美國的時候海關不讓我帶走。後來在美國的時候,外祖父的一個生意上的伙伴送了我一只美洲豹,可是……,回日本的時候又過不了海關。郁悶死我了。”好想它們呢。
  ……秋風吹過,眾人再度石化。
  “呵呵,呵呵,雲錦的寵物可真‘有趣’啊。”周助抽搐著嘴角,笑道。
  “那當然,它們都很可愛呢。外祖父那裡還在幫我疏通,估計過段時間就可以把‘夜帝’給我送過來了。對了,‘夜帝’就是那只美洲豹。它很漂亮,一身烏黑亮麗的皮毛。我經常會請舅舅幫我帶它去草原狩獵,以保持它的一定野性。聽舅舅說,‘夜帝’很厲害呢,每次都能獵到好幾只獵物,都是一口咬斷脖子哦。而且有它看家,安全的很,根本就不會有宵小強盜上門呢。等它送到後,我請大伙去我家看它。怎樣?有興趣的請舉手報名哦!”我環視四周,狀似等待大家報名。所有人恨不得把手都藏到桌下,就生怕被誤會舉了手。看到這種情況,我很失望的坐回原位,低著頭。嘴角微微翹起。
  剛才只是一時太沉浸於看到小蛇的興奮中了,冷靜下來思維就立即運轉起來。哼,不帶卡片的禮物!這條小蛇分明是有人送來的警告。而這種程度的警告,不像是社會上來的。只是今天是我入學的第二天,我還沒有機會去得罪誰吧。那麼估計是昨天我和周助、英二他們在一起引起某些人的嫉妒了。雖然我聽說中學裡會有這種情況,可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原本我是懶得計較的,畢竟這種小兒科實在是沒看頭。她們傷不到我,而我要還擊她們那是輕而易舉。可是殃及到了英二,盡管是我的錯,我還是決定要反擊一下。把‘夜帝’搬出來,只是震懾一下而已,讓你們稍稍了解一下我的實力,畢竟不是什麼人都養得起這種特殊寵物的。下次再出手前,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想起了課桌裡的社團申請表,有點猶豫,還是再考慮一下吧,反正是要求下個星期交上就可以了。
  課堂上,看著前面的英二仍僵硬著,從我扶他坐下後,就一直這樣了。即使是方才我說‘夜帝’的事情時,他也沒有任何反應。被嚇得這麼厲害麼?看到他失去往日的活力,實在是讓人心疼不已。該怎麼想個法子讓他振作起來呢?苦苦思索著。
  另一邊,不二的神情也有些沉重。究竟是誰放的那條蛇。雲錦才剛來了一天,根本就沒有機會得罪人;如果說是以前得罪的也不太可能,畢竟她才剛從美國回來。難道有仇家從美國追過來?可如果真仇視到從美國追來的話,就不是這種級別的了。那麼,就只可能是因為昨天自己和英二把她拉進網球場引起某些人的嫉妒了。曾經聽說過冰帝和立海大那裡的後援團很厲害,經常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以警告那些接近正選的人。不過青學一直都沒有聽說有這種事。雖然一開始雲錦以為那是禮物,可是後來想必是明白過來了吧。所以才拿那只美洲豹出來說,還形容的這麼血腥,是打算震懾吧。可是,雲錦……,你接下來會怎樣反應呢?
  ……
  下課後,我用手指戳了戳英二,他緩慢地半偏過頭來看我。我心中一沉,還在害怕麼?“英二,你們網球社招陪練麼?”我可是個絕對超逆反心理的人。越是想嚇阻我,我越是要反著干。
  “陪練?”他立即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我。果然,還是網球能提起他的精神。
  “是啊,陪練。如果我學會了網球,去做你們的陪練怎樣?”不來惹我,我恐怕也不會想去學網球。
  “hoi,你不是要參加烹飪社喵?”還說要自己做午餐的。
  “啊,那個啊。我覺得還是吃陳伯,也就是我家廚師,做的便當好了。那樣,你也可以繼續吃到水晶蒸餃啊。你不想吃麼?”這對他絕對是個很大的誘惑。
  “想,當然想。”英二趕緊點頭強調,生怕遲了就沒得吃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必要非去參加烹飪社了啊。”因為那裡是被人下手的好地方啊。如果我們真的以後都去那裡做午飯吃。萬一有人喪心病狂,在食材裡下料的話,我也許不會有大事,但我不能容忍英二他們再被殃及到。
  “可是你下個星期就要把申請表交上去了喵。你現在才開始學,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練到當陪練的水平麼?手塚可是很嚴格的。而且我不知道我們部有沒有陪練這個職務。何況你還是女生。”英二很擔憂。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我笑著看向他。
  “呵呵,那麼今天雲錦也要去看我們訓練麼?”雲錦,這就是你的回應麼?不二笑得更開心了。還真是有趣的想法呢,竟然想要做陪練。
  “當然,你們訓練完了,就陪我打兩局吧。”實際上手操作是學習的捷徑啊。
  “沒問題。”英二很義氣的回答。
  “呵呵,當然可以。”權當客串一下教練了。
  ……
  站在場邊,我仔細地觀察他們的動作,揮拍的角度,腳下的步法,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到中場休息十分鍾時,周助走了過來。
  “雲錦,看得怎樣?”感覺就像被探照燈照著似的,一直被她緊緊盯著。
  “你現在還有力氣麼?陪我來一局。”看他氣都不帶喘的,估計剛才就只是熱了下身而已。
  周助愣了下,隨即反應道:“好。”
  拿起他遞過來的球拍朝場內走去。周助在場外和手塚說了些什麼,手塚猶豫地、帶些勉強地點了點頭。
  周助走到場對面後,我對他喊了聲,“咱們就打十分鍾就好,所有發球由你來發。”
  周助一怔,然後莞爾。“好。”
  我一邊在腦海裡回憶著他們的動作,一邊逐漸熟悉揮拍擊球的力道,角度,腳下相應的步法。漸漸地,從一開始的接不到球、球不過網、球被打出界,慢慢地接起了一部分的球,而不過網和出界的次數也在逐步減少。等待發球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乾在場外不停地記錄著,真不曉得這場球有什麼可記的。周助怕是連一成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吧。時間將近十分鍾的時候,我把記憶中他們的一些特技給打了出來:鳳凰回閃,麒麟落地,攀月截擊,零式短球。昨天雖然聽不見裁判宣布的比分,可是他們打出的這些特技,圍觀的人群都配合得喊出名字來,讓我當時還一頓好笑。結果,今天我打出來時,喊的人更加的多了。真是不能隨便背後笑人啊。揮拍打出手塚削球後,我舉手示意周助結束,就提拍向場外走去。周助笑笑,也走了出來。剛走出場地,英二就飛撲過來,我趕緊撤步閃開,由他撲到周助的身上。
  “英二,不是跟你說過別掛我身上麼?我已經夠矮了,你再掛我身上,我就真的是長不高了。”我現在可是努力的在長高呢。
  “hoi,那個不重要啦。雲錦,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會打網球的麼?可是你剛才打得那麼好,把不二他們的特技都打出來了喵。”
  “我之前的確是不會打啊。這是我第一次打網球。你沒見我開頭根本都接不到球麼。”而且我打出那些特技只有幾分形似好不好?
  “呵呵,那麼雲錦是什麼時候學會我們的特技的?而且好像有一半是我的特技呢。”四個裡就有兩個。
  “昨天看你們打出來,覺得挺有意思的啊。尤其你還一個特技一個poss的,多留心了下,就記下動作了。剛才打球的時候,慢慢同步身體和記憶中的動作,就打出來了。”師傅當年教我武術時,都是用兩個小時的時間給我演一遍招式。然後,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只能在家裡根據記下來的內容自己練習。這麼些年下來,早就鍛煉出來在最短的時間內記下最多的招式,然後根據記憶一一復現出來。
  “呵呵,雲錦好厲害呢,只是看過就能復現了。而且,我記得昨天你是在A場區裡看我們的比賽吧。雲錦的視力果然很好呢。”周助,我知道你是想在手塚面前強調我的能力。可是你不覺得你捧人的行跡太明顯了麼?
  “hoi?那雲錦不是也看了我的比賽喵。那為什麼沒有學會我的特技啊?”英二似乎感到沒有被學走特技,就是被看不起了。
  我毫不客氣地打擊道:“你的特技太搞笑了,跳來蹦去的,像只跳蚤。我才不學呢。”
  “像只跳蚤?”英二周身陷入陰影之中。
  看他這樣,我又有點於心不忍。安慰道:“其實你那些特技你打出來還是很帥的。只是我是女生嘛,跳那麼高始終不太好。”
  “hoi,說得也是,雲錦是女生,到時候是要穿著網球裙打球的。確實不好像我那樣跳。”找到了理由,他立馬又精神起來了。恢復得還真快。
  “籐田,我聽不二說你想加入網球社當陪練?”手塚走了過來。
  “是的,我知道我現在的水平還不足以當陪練。不過,我會盡快打出我自己風格的網球的。到時候再請手塚君評判我的能力是否足夠當陪練。”我嚴肅的回答他。
  “……好,期待你的表現。這幾天,你可以和正選們一起練習,也可以找他們對打。”就算是履行對他的承諾吧。
  我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居然對我這麼放水,感覺不符合他不苟言笑的外表啊。不過,他都這麼說了,還是趕緊領情吧。“謝謝了。”我微微點頭行禮答謝。
  接下來,我仍然只是在場外觀看。不論是英二還是乾過來邀戰,都被我淡淡地婉拒了。
  之後的兩天,我仍然還是如此,只是在場邊觀看。英二禁不住著急了,跑來邀戰了幾次,嚷嚷著“網球是打出來的,光看怎麼行啊”。可每次也都被我微笑地拒絕了。當他再一次想過來邀戰時,被周助拉到了一邊說了幾句話後,就沒再過來了。只是用著很擔憂的眼光看著我。我安撫地向他笑笑,可惜效果不大。輕歎了口氣,別擔心,英二,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沒用,明天,明天就好了。
  
  右邊的是小夜帝
    

  周五,雲錦一天都沒出現在學校。菊丸更加擔心了,不停問不二,“hoi,不二,雲錦會來吧?會來吧?”
  “嗯,會來的。早晨出門時,她還特意讓她的管家竹本先生帶口信給我,說她下午部活的時候過來。別擔心,相信雲錦。”說完後,不二的臉色也有些沉重。雲錦,你到底在做什麼?甚至需要別人來給我帶口信呢?
  下午網球部訓練的時候,旁觀的人群發現不二和菊丸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向門口張望,頻頻出錯。而更奇特的是手塚居然沒有罰他們跑圈。
  突然,那兩人都停下了動作,齊齊看向門口。眾人跟著望去,只見一個身穿深藍色長袖上衣和長褲運動服的黑發少年,背著網球袋走了進來。
  “各位,讓你們久等了。”有些歉意的微笑。
  “雲錦,你怎麼才來喵?這個是你的網球袋麼?裡面就是你說的這幾天定制的網球拍麼?”英二興奮地奔過來,不過在往我這邊飛撲前被周助拉住了。
  “呵呵,英二,雲錦要准備比賽了。咱們不要打攪她。”說著,拉著英二往場邊走去,還回頭道:“加油哦,雲錦。”加油。
  我微微一笑,朝著手塚走去。“可以開始麼?”
  “嗯,期待你的表現。走吧。”簡潔的語言。隨後徑直走向場地。
  跟在他身後走進剛空出來的場地。來到場邊,放下網球袋,稍稍活動了下四肢,放松關節肌肉。打開袋子,拿出球拍。
  全場靜默。
  “噗,”不知是誰先笑出來,緊接著便是全場的大笑。連對面的手塚嘴角也在輕微地抖動著。
  心裡輕歎口氣,早就猜到會是這樣了。還記得在我告訴管家對球拍的尺寸要求時,平時那樣一板一眼的人都開始嘴角抽搐。昨天拿到球拍後,更是當時家裡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我外,都在使勁憋著笑。當我說讓他們放開了笑時,有幾個差點笑背氣了。所以我才跑到網球俱樂部要了個房間關起門來自己練球。
  無奈。“各位,笑完了沒有?”
  “對,對不起,呵呵,不過,雲錦,你的這個球拍,噗,真的很有趣啊。”英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黑線。至於麼?不就是把乒乓球拍放大後的網球拍麼?有這麼好笑麼?真是的。
  看向手塚,“可以開始了麼?”
  手塚抿了抿嘴,准備開口,瞄到我的球拍後,使勁握了握拳。“開始吧,你先發球。”
  “那我不客氣了。”
  正面朝對著場地,左手拋球到胸前,揮拍。球急速飛向對方場地,落地後立即彈向左邊場外。手塚像是沒預料到我能打出這麼高速的球,作出反應時球已經彈出場外了。
  全場靜默。“……好。快。”
  “hoi,雲錦,好快的發球啊~!加油,加油。”英二歡呼著給我打氣。
  “呵呵,雲錦,這就是屬於你自己風格的網球麼?真讓人期待啊。”看起來很像是打乒乓球啊。挺有趣呢。不二摩挲著下巴。
  “裁判。”看這個裁判還在發愣,我忍不住提醒了句。
  “哦,哦,”
  “15-0。”
  彈著球,瞥了眼對面,側身,拋高球,擊出。
  球飛過場地,著地後即急速彈向球網。手塚雖已趕到落地點,但已追之不及。
  “30—0。”
  左手握球,斜伸至身子左下方,右手執拍橫伸直在身子右側;手指用力,拋向右上方,揮拍迎上。球直直向手塚飛去,手塚迅速迎上來,球落在他前方,揮拍。球高高彈起向場外飛去。
  “out,40—0。”
  仍然是剛才的發球,手塚輕揮拍。“啪”,球急速彈向右場外。
  “out,GAME籐田,1 –0。”
  人群有些騷動。“居然這樣就拿下了一盤。這家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手塚的發球力量和速度都很強,我盡力去接每個球,一一用上了他們的特技,也僅拿了兩分。
  “GAME手塚,1平,交換場地。”
  走到我的場地,我向放在場邊的網球袋走去。挽起衣袖,解下手鐲,蹲下,解開腳鐲。回場。
  握球,准備拋起時。
  手塚突然出聲,“等等。”
  我停下,挑眉疑惑地看他。
  “你剛才摘下的是重力扣麼。”問句卻用的陳述句的語氣。
  點點頭。
  “多重?”竟然帶著重力扣和我比賽。
  “……總共28kg。”如果之前沒摘下腰帶和臂鐲的話,要有55kg呢。從學武開始,師傅就一點一點的給我加碼。後來去了美國,則是我自己調整重量。除了沐浴和睡眠時,從不摘下的。(也虧得她基因優良,內功神奇。不然這種帶法,雲錦鐵定長成侏儒。)主要是有這些外力在,內息就會不停地運轉以抵消它們所帶來的負擔。所以,這些重力扣只能提高我內力的增長速度和身體的靈活性,卻絲毫無益於力量的增長。
  全場嘩然。
  “騙人的吧,那麼瘦小的家伙帶著28kg的重力扣還能和手塚打成那樣!”
  “hoi,不二,我記得雲錦的手上好像一直戴著那個東西的?可是,她說那是‘手鐲’喵。”而且看起來也確實很像裝飾品呢。有著漂亮的圖案和漆色,一點也沒有重力扣的樣子。
  “呵呵,是啊。雲錦的‘手.鐲’真有意思呢。”一直都沒看出來呢。不是剛才放置時發出的沉重金屬聲,沒有人會懷疑吧。
  聽著那兩個人的對話,我撇撇嘴。看向手塚:“可以開始了麼?”
  “請繼續。”她的實力需要重新評估。
  ……
  “GAME籐田,2 –1。”
  ……
  “GAME手塚,2 –2。”
  ……
  “3 –2。”
  ……
  “4 –2。”
  ……
  “5 –2。”
  ……
  “6 –2。”
  ‘呼’,‘呼’,‘呼’,慘敗呢。看來是不能成為陪練了。短期速成的實力還是不行啊。
  “我宣布,從今天起籐田雲錦是網球社的正選陪練。籐田,記得把你的入社申請書交上來。”手塚向大家宣布完後,看著我說了後面那一句。
  ?驚愕地看著他。我輸了啊!怎麼?
  手塚的表情仍是那般嚴肅,不容置疑。
  “是,部長。”揚起笑臉。這可是個大好事,我遲疑什麼?管他為什麼這麼放水,目的達到不就好了。走回場邊,重新帶回了重力扣。
  此時,其他的正選都走了過來。
  “太好了喵,雲錦。”菊丸覺得很高興,以後可以和雲錦一起打網球了。
  “呵呵,雲錦,歡迎你的加入。”不二遞過來一瓶水。雲錦,你果然值得期待呢。
  “歡迎你,籐田君。以後的日子,就請多關照了。”大石感慨,這個女生很厲害啊。居然可以和手塚打到那樣的程度。
  “請多關照。”我回禮。
  “嗯,籐田。我這裡有快速恢復體力的特制飲料,你要嘗嘗麼?”乾推推眼鏡,要盡快收集到她的資料。
  “是嗎?那謝謝了。”前些日子,因為某些原因,我把內力給封印了起來。只留下了一成左右的內力,以保持經脈內一直有內息流動。結果,導致現在沒有太多的內力使用,基本上全靠的體力打下這一局。而那個球拍,雖然,很適合打乒乓球的我。但是,用來打網球,需要很大的力氣啊。即使我用了巧勁在打,也還是差點累死了。
  “hoi,雲錦,不能喝。那個東西的味道很恐怖的喵。”菊丸一聽就著急起來,連連擺手。
  “啊?很恐怖?是這樣麼?周助?”他的口味似乎比較接近我,問問他的說法。
  “呵呵,我覺得味道還不錯。”不二笑著,雲錦,不知道這次你的口味會和我相同麼?
  “那我嘗嘗吧,不好喝的話不喝就是了。”先抿了一小口,還可以啊,比中藥好喝多了。剛開始練功那會兒,因為師傅覺得我的體質還達不到他的理想狀態,就成天給我灌中藥。你要知道,靈芝是很苦的。
  咕咚,咕咚,咕咚。呵~~~,“我還能再來一杯麼?”能嘗的出來裡面確實有恢復體力功效的成分呢。感覺現在體力在開始恢復了。
  除了不二更開心地笑著,眾人石化中。連乾也流下一滴冷汗。
  “呃,不可以麼?那就算了。”這個東西是不是不好制作,好像太貪心了。
  乾迅速地在筆記本上記著。“特制飲料對籐田無效。”
  好奇地踮腳探頭看看。“你為什麼要記這些啊?我看你手上總是拿著它。”
  “呵呵,乾是數據型選手,他主要通過收集對手資料,好在比賽中針對對方的弱點制定戰術。” 周助向我解釋著。
  “呃~,就是這樣。”乾推推眼鏡說道。
  “這樣啊,那我看你好像沒有收集到我網球上的什麼資料啊,倒是我每頓午餐吃什麼都給記下來了。這也有用麼?”不過,我才只在他們面前打了這麼兩次球,前一次甚至根本可以說只是練手而已,他就整理出了這麼多的數據。雖然數據不太對,可也夠厲害的了。以後可以建議這家伙去炒股。分析能力這麼強。
  “……咳,從日常生活習慣可以側面了解對手的打球風格。”時間太短,還來不及收集到更多有價值的數據。恥辱啊。
  “這樣啊。那我告訴你我的打球風格,你以後可不可以別記我的生活習慣啊?”一想到平常會老被人這樣盯著,就寒毛直豎。做個交易,看能不能避免。
  “再不記你的午餐內容。”乾砍價道。
  ……這家伙還真是個砍價高手。算了,一步步來。
  “我的風格嘛,其實就是……”
  
  特制球拍
   

  “我的風格嘛,其實就是……”吊一下大家的胃口,果然都拉長了耳朵。
  “……就是乒乓球風格。”我表情認真的說道。
  我並不是在開玩笑。就在我打算應征陪練時,我打的主意就是,利用我的乒乓球技術,來打網球。也因此,才會有那個乒乓球拍式的網球拍。而前兩天,我不願再下場打球,是因為,我擔心習慣了真正的網球拍後,就無法很好地使用我特制的網球拍了。習慣這種東西,是很難改掉的。所以,我寧願不練,光在旁邊觀摩,也不要在下場打球練習的時候習慣了真正的網球拍。雖然,我算盤打得很好。不過,乒乓球和網球的差別還是太大了。這不,也就開頭拿了幾分,然後,就被手塚打得落花流水了。
  “噗”。
  “哈哈哈……”
  “呵呵呵,兵乓球風格。呵呵呵,確實是呢。”
  乾推了推眼鏡,感覺自己被耍了。哪有這種風格的?
  “呵呵,你別生氣啊。我說的是實話。我現在是用乒乓球技術在打網球呢。你仔細回憶一下我剛才的比賽過程就明白了。”見他不太高興,我趕緊笑著解釋。
  “hoi,雲錦,你看我之前說得沒錯吧。乒乓球和網球都叫tennis,你會打乒乓球,所以你也會打得好網球。果然被我說對了喵。”菊丸甚是得意自己的先見之明。
  “是啊,被英二說對了呢。”真像只可愛的小貓,感覺像是尾巴都翹起來了呢。
  “呵呵,雲錦這麼短時間就能運用乒乓球技術把網球打得這麼好,還真是很有實力呢。”不二真心地誇贊著。這才不過幾天啊。真是像姐姐說的,是個了不起的天才少女呢。
  “哪裡,手塚剛才嚴重放水呢。他的力量、速度明顯都只使出了不到五成,要是他再認真點,我就會慘死當場了。”我揉揉太陽穴說道。
  “哦,為什麼?”再認真也不過是會多輸幾個球,但說慘死當場就誇張了點吧?
  “因為我沒有體力了啊。”我邊說邊揉揉太陽穴,不能有太多的內力來支撐,就是不方便啊。比完了賽,神經一下子放松下來,精神開始有點渙散的征兆,不太妙啊。
  “你沒有體力?”這家伙都能帶這麼重的重力扣,按常理推測,體力應該很不錯啊。
  “就是沒有體力了。從昨天拿到球拍後,我就一直在俱樂部球場裡練球,想把我的乒乓球技術融入到網球中。結果忘了休息,一直練到剛才要到時間了,才換了身衣服趕過來。我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了。”這個專注起來就完全進入忘我的狀態真是有利有弊呢。耳邊傳來一陣抽氣聲。哎,不行了,精神始終集中不起來。困意一波波地湧過來了。
  不二深深地皺起眉頭。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那麼說,你從昨晚開始就沒睡?”她的忘了休息絕對是一刻都沒有休息。
  “唔。”哪裡還想到睡。做實驗的時候,好幾天連軸轉都是家常便飯。
  深呼吸。
  “……那麼,有進食麼?”
  “唔,吃了些面包和三明治。”
  好歹還吃了東西了。
  “雲錦?”正想說些什麼的不二被雲錦突然靠向他懷裡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周助,我好困,讓我靠著休息會,一會兒就好。……,Z~Z~Z~”話音漸輕,說完最後一個字時,雲錦已經進入夢鄉了。
  “……好。”竟然站著就睡著了,你剛才還在強撐什麼?怎麼自己也忘了趕緊讓她休息呢?
  不二橫手抱起少女。即使仍戴著重力扣,少女的重量也不過是比常人稍重。可想而知,她本身的體重有多輕了。微皺眉,輕聲對隊友說道:“大石,我先送雲錦回家,下午的部活我請假。英二,你幫我把網球袋拿過來。”
  大石在旁邊擔憂得說道:“不二,從籐田君剛才說的情況看,恐怕是嚴重超出體力極限了。是不是先送籐田君去保健室給醫生檢查一下比較好?就這樣站著都能睡著了,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也好,那我先送她去保健室。” 不二抱著少女邁步向保健室走去。
  “hoi,我也要去。”菊丸一臉擔憂地跟在不二身後。
  “作為副部長,關心每一個部員是我的職責。我也去。”大石跟了上來。
  “我也去,說不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數據。”乾剛說完,就被菊丸憤怒地瞪著。“乾太過分了,這種時候還只想著收集數據。”
  “英二,聲音小點,不要吵醒籐田君了。”大石趕緊低聲勸著搭檔。
  最前面的不二只是平穩而快速地往前走去。
  不二心中擔憂而又有些異樣的憤怒。最初會在英二身後推波助瀾,只是想知道她那奇特的微笑能保持到什麼程度。說穿了,其實就是好奇她破功的樣子。直到知道她是那個她。對門籐田家的天才少女。小時候總是會被大人拿來和他比較的另一個天才。
  雖然那只是在很小的時候的事情。甚至與她同歲的裕太根本就不記得她。自己雖也差不多一樣地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隱約地,卻總能想起那個與裕太一般小小的身子的她,曾在自己不小心磕著腿,強忍著眼淚的時候,塞進自己嘴裡的那把怪味糖。他深刻的記得在酸甜鹹後那嗆得直流眼淚的辣味。那些之前被磕著的疼痛而帶來的淚水,也隨之傾瀉而出。不需要忍耐,只要推說是被嗆的就可以了。從此,他再也忘不了那個味道,也因此記住了帶給他那種奇特感覺的怪女孩。
  所以,才會在得知她的寂寞時不由得升起一抹憐惜,才會沖動得不像平常的自己提出互稱名字的建議。而現在,這個自己想要如同妹妹一般照看的人卻因為網球而累倒在自己懷裡。而更讓他難受的是,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
  保健室外,四人靜靜地等候著醫生的檢查結果。門一打開,眾人就趕緊圍了上去。神情緊張地盯著醫生。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體力消耗過大,身體機能自我保護進入了休眠狀態,人就陷入昏睡而已。睡醒就好了。不過看情況大概會睡上十幾個小時。她到底做什麼了,累成這樣?另外,就是她身上有幾處瘀傷,看痕跡應該是高速網球留下的。顏色很新,應該是不久前造成的。是你們打的?”說完,醫生已經可以說是嚴厲的眼神掃過面前幾人。
  “啊,不是,不是我們。”大石趕緊擺手否認。
  “醫生,雲錦還有別的問題麼?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不二上前問道。
  “哦,沒別的問題了,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脫力而已。你們可以進去看她了,不過不能大聲說話,以免吵醒她。雖然以她現在沉睡的情況看,這種事情也不太可能發生。此外,如果可以,還是送她回家休息比較好。要睡上十幾個小時,怎麼說也是家裡的床比較舒服呢。”囑咐完,醫生轉身走了。
  四人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看見雲錦平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眸,面容寧靜,隨著胸口的輕微起伏發出細小的鼾聲。不二放輕腳步走上前,當離病床三步距離的時候,雲錦輕皺起眉頭,頭微微側轉向他。
  “唔~。”
  不二趕緊停止前進。只見雲錦眉頭愈加緊鎖,正當不二猶豫是否後撤時。雲錦像是確認了什麼,眉頭漸漸舒緩,又繼續平穩的睡了。
  “呼”,輕呼出口氣,看來警報解除了。不二緊邁兩步上前,輕抱起雲錦,穩步往病房外走去。菊丸湊上來,剛想開口,就被不二抬手制止了。低頭向雲錦看去,跟剛才一樣的情形再次發生。片刻,警報解除,菊丸才小心翼翼的靠過來,悄聲問道:“不二,你要帶雲錦去哪兒啊?”
  “送雲錦回家。我方才給雲錦家打過電話,竹本先生他已經派車出來了。再過一會兒車就該到了,我先帶雲錦去校門口。”不二輕聲回答。
  大石和乾也靠了上來,“那就麻煩你了,不二。有什麼事情要給我們打電話。”大石說道。“麻煩你了。”乾推推眼鏡,果然得到數據了。
  正准備說什麼的不二,突然發現雲錦緊皺著眉頭,開始不安地在他懷裡動了起來。他快速掃了大石和乾一眼,點了點頭,快步走開。直到離開了一段距離後,雲錦才漸漸安靜下來。不二不禁輕笑起來,雲錦,這是你把我和英二當作朋友的表現麼?
  身後的菊丸,臉上寫滿了擔心。突然轉身,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搭檔。
  “大~石~……”
  “知道了,英二,我會跟手塚幫你們請假的。你趕緊到校門口去找他們吧。”大石了解地拍拍搭檔的肩膀說道。
  “好的,謝謝你,大石。”菊丸開心地轉身跑去。
  一旁的乾推推眼鏡,鏡片閃過一道亮光。“即便是昏睡中也一直保持警惕,而且還能分辨出周圍的人是誰麼?籐田,你的感官系統真是敏銳啊。”
  ……
  校門口,不二抱著少女一直專注地看向車來得方向。身旁的菊丸背著三個網球袋,不停的翹首張望著。嘴裡還嘟囔著:“怎麼還不來啊,這麼慢,不會是碰上塞車了吧?”不二並沒有搭話。心裡想著剛才走來校門口的路上,感受到的那道充滿敵意的目光。目光中的敵意顯然是沖著雲錦去的。即使是現在,他也能察覺到那人就在周圍盯著他們。“呵~,”冷笑了下,不二緊了緊手臂。雲錦會變成這樣,追根究底都是那人造成的,不可饒恕!第一次是沒有防范,讓你得逞了;可是……,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吱~~~”,一輛銀藍色轎車急停在校門前,從裡面下來了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
  不二趕忙迎向前去。“竹本先生。”
  “給你添麻煩了,不二君。”微微欠身,管家把車門打開。
  不二點頭行禮,抱著雲錦上了車。菊丸朝管家行了個禮後也緊跟著上了車。車上,雲錦仍是靜靜地依偎在不二懷裡熟睡。不二輕聲把事情的全部告訴了管家,包括醫生的診斷,以及之前雲錦的課桌被人放進去蛇的事情。說完後,車內一陣寂靜,只聽見雲錦輕微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竹本先生輕聲開口問道:“不二君就這樣把所有的事請都告訴我,不怕小姐生氣麼?”
  “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這類事情發生。多個人防范總是好的。而且,雲錦最多別扭一陣子,不會氣很久的。”不二輕笑著回答。
  “原來如此,明白了。”隨後,是持續的沉默。
  就這麼一路無語,直到不二把雲錦送進臥室。剛放回床上時,對於突然離開了溫暖的熱源,雲錦不滿地在床上扭動了會兒,在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才安靜下來。看她這樣子,送人回來的兩人才算放下心來。拜托了管家在雲錦醒來後給他們通知就告辭出來了。
  不二和菊丸來到了不二家。周助的房間裡。放下東西後,菊丸坐在不二的床上,不二則坐在了地上。
  不二看著對面的菊丸抑郁地樣子有點擔心。上了車以後,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菊丸就一直這樣悶悶不樂的。
  “英二,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能給我說說麼?”不二感覺自己有點像大石。
  “不二,那條蛇的事,你們早就知道是有人惡作劇的,是麼?”悶悶的聲音。
  “嗯,我是一開始就看出來了,雲錦大概是事後冷靜下來後分析出來的。畢竟她最開始時確實是很開心地認為那是禮物呢。”居然能高興成那樣!雲錦的喜好還真是……。
  “可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到喵。雖然最開始時也認為是惡作劇的,但看見雲錦那麼高興得說是禮物,我就接受那種說法了。一點懷疑都沒有喵。我覺得像雲錦這麼溫柔的人,對大家都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她!怎麼會有人要對她做出那麼過分的事!而且,……,而且,雲錦才剛轉入學,不可能這麼快就結下敵人的。所以,……,不二,是因為我們的緣故,對麼?是因為我硬拉著雲錦去看咱們的訓練,引起別人對她的嫉妒了。對麼?所以才會有人用那條蛇來警告雲錦。沒想到雲錦非但不怕她們,還提出要做咱們的陪練。連一開始就准備去的烹飪社也放棄了。然後,練得那麼辛苦,都脫力了,站著就睡著了。這一切,都是我害得,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硬要拉雲錦去看咱們的訓練……”聲音有些哽咽。
  “不對,英二!你這麼說不對。”不二嚴肅地打斷了菊丸的自責。“英二,你還記得櫻乃和小阪田吧?她們去年的時候可是經常呆在咱們旁邊呢。而且,櫻乃和越前還走得很近。但我從來沒有聽說,她們有遇過這些事。不,應該說在此之前我都沒有聽說青學發生過這類事情。我一開始和你想的一樣。可是經過這幾天我和乾的調查,發現那件事沒這麼簡單。幕後主使者是一個從冰帝轉學過來的女生。她是直接沖著雲錦來的。而那些出面的人都是被她挑唆的。所以我才把事情告訴竹本先生,就是希望他能從別處調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說到這兒,不二面容一整,微笑看向菊丸。“所以,英二,不要再自責了,不是你的錯。雲錦是很高興和咱們做朋友的。她是那麼勇敢地戰斗,也要和咱們並肩站在一起。而雲錦會同咱們做朋友,可都是因為你邀請她來看訓練才開始的哦,這是你的功勞呢。如果你對這件事後悔的話,就等於是後悔同雲錦做朋友喲。”
  “我怎麼可能後悔同雲錦做朋友!我才不會呢。”菊丸大聲的反駁道。
  “所以啊,剛才的那些話可不能再說了,雲錦聽到會很傷心的吶。”
  “知道了喵。”
  ……
  “不二,雲錦什麼時候能醒來喵?”沒過一會兒,菊丸又擔心起來。
  “唔,如果按醫生說的十幾個小時,應該是明天上午吧。”不二略算了算,得出答案。
  “hoi~,那~,不二,我今晚可以在你家借宿麼?我想明天一早就能去見雲錦。”菊丸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對雲錦的擔心還是讓他說了出來。
  “呵呵,可以啊。裕太今晚不回來,你就睡他的房間好了。”
  “謝謝不二喵。”
  ……
  第二天,不二和菊丸剛吃完由美子做的早飯後,就接到竹本先生派人送來的口信,雲錦已經醒來了。
  “竹本先生,早上好。”不二,菊丸站在雲錦家門口朝來接人的管家打著招呼。
  “早上好,不二君,菊丸君。請稍等,小姐還要過會兒才能來見你們。”管家邊說邊引他們向大廳走去。
  “hoi?為什麼?不是說醒來了麼?難道有什麼問題麼?”菊丸不禁擔心起來。
  “是啊,竹本先生,是出了什麼事麼?”不二也不禁有些不放心。
  “請不要擔心,只是因為肌肉酸疼。目前正在接受推拿呢。”管家慢條斯理地說著。
  “hoi,只是肌肉酸疼啊。這我就放心了。”放松下來的菊丸開始吃起了放在面前的點心。雖然剛吃過早餐,可是這個點心看起來就是味道很好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想嘗嘗。
  “竹本先生,雲錦的情況還好麼?”沒有見到人,不二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這個問題麼……。” 管家一副沉思狀,讓不二以為有什麼狀況,不由又擔心起來。少時,管家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肅容道:“這樣吧,我把小姐醒來後的情況給你們說說,你們自己判斷。小姐是五點十分醒的,醒來後就在廚房吃了一只燒雞,一份水晶肘子,一份黃豆燉豬腳,一份土豆燉牛肉,一份蒜茸生菜,十個肉包,三大碗米飯。六點五分結束進餐,就去泡溫泉了。十五分鍾後,說是渾身肌肉酸疼,就找到按摩師來推拿。以上。”
  聽完,不二滿頭黑線,雲錦這家伙一下子吃那麼多,也不怕消化不動。而且這位管家先生還真是有幽默感。做出那樣的表情,害得他還以為……。
  ……
  二十分鍾後,我來到了客廳,一邊喝著高鈣牛奶,一邊和他們解釋。
  “唔,怎麼說呢,從頭開始說起吧。你們聽過中國功夫麼?”
  周助和英二點點頭,電影裡都看過。
  “唔,那內功應該也聽過吧?”
  點頭,還是電影裡看來的。
  “好,這就好解釋了。我4歲就去了中國,一直呆到了9歲才去的美國。我在中國的時候修習了中國功夫和內功。但是因為我太早開始練,加上我的進度太快了(都是靈芝吃多了),本來正常情況下應該最快也要20歲以後才達到的層次,我12歲就達到了。結果就出問題了。”
  “hoi?出問題?是走火入魔麼?”英二驚恐地喊道。
  我一臉黑線,走火入魔了我還能在這兒麼。
  “不是。我沒有走火入魔。我剛才說了,正常情況下應該最快也要20歲以後才達到的層次,我12歲就達到了。問題出在這裡。這門內功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延遲身體的衰老,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青春長駐。可是我不到12歲就達到那個程度,結果我的身體就一直保持在了12歲的狀態。這3年多來,都沒有長高一厘米。”(感覺有點像天山童姥)
  牛奶喝完了,再拿過一瓶接著喝。
  “之前因為我一直忙著做研究和試驗,沒有精力來處理這個問題,也就隨它去了。直到前段時間回到日本後,空閒了下來,我才開始准備解決它。這個問題聽起來復雜,其實並不難解決。只要將內功的運行抑制下來,身體就會按照正常的生長速度繼續發育。” 所以,我才把內力給封印了起來。只留下了一成左右的內力,以保持經脈內一直有內息流動。
  聽到“發育”這個詞,兩個少年臉紅了下。
  我好笑地看著他們,好單純的孩子啊,連聽到這都臉紅哦。那我要是說點勁爆的內容出來,他們還不得從頭紅到腳啊。
  喝著牛奶繼續:“但是我懶得慢慢等,想盡快改變現狀,就給自己調配了個‘增高藥’。因為我不想每天都喝藥,就配了一副藥效半年的,藥被吸收後會留在體內,慢慢發揮效用,讓身體以比正常情況快一半的速度生長。所以,平常的每餐我吃的都比以前多一半。”
  原來如此,難怪看你午餐吃的這麼多。兩人同時點點頭。
  “原本‘增高藥’的發揮速度很平穩的。結果因為昨天我的體力消耗過度,內功為了保護身體的機能,就自動加速運轉了。內功的運轉加速了身體的新陳代謝,調高了‘增高藥’的藥效發揮速度。最要命的是,乾的那個快速恢復體力的特制飲料起了催化作用,把‘增高藥’的藥效發揮速度提高了一倍。(果然不能亂吃東西啊)所以,我就變成了這樣,因為身體的生長速度太快,需要的營養就要很多。因此,我就得不停地吃東西來補充急需的營養。也因為生長速度太快,全身的骨頭和肌肉都在酸疼,就需要按摩師來給我推拿。”我現在還能感覺到肌肉在抗議。
  再換過一瓶牛奶,拿來幾片鈣片開始嚼。
  “唔,大致情況就是如此了。”


  菊丸一頭霧水,剛才那一番話劈頭蓋臉的砸過來,他是有聽沒有懂。隱約覺得,好像有中國功夫,有什麼藥,還有乾的特制飲料,聽得暈頭轉向,不明所以。所以他決定還是直接跳到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好了。“hoi,那雲錦的身體要不要緊,會出問題麼?”
  感動地看著他,這個孩子太善良了,居然這麼關心我,真是太可愛了。我趕緊回答他:“不要緊的,按現在的藥效發揮速度看,到了今天下午,那個特制飲料起的催化作用就基本沒有了,藥效就會形成新的平衡。明天就恢復正常了。對了,說起來,網球社今天上午不是還有部活麼?你們呆會兒去的話,記得幫我請個假。”可不能加入第一天就逃部活,那不符合我的原則。(兜:潛台詞就是,幾天以後逃就沒有關系)
  不二皺著眉頭,雖然不至於像菊丸似的一頭霧水,但是也有不少地方聽不明白。尤其是內功這種東西,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就是一團迷霧。不過他也知道,這個東西不太好解釋,所以也不打算在這上面糾纏。想了想,開口問道:“你目前這種情況會造成什麼後果?會不會有後遺症?”
  周助提的問題就是有深度,我微笑著答道:“不用擔心,後果就是,我以後大概會一個月內長高三、四厘米,而這種速度大概會保持三個月吧。”我突然想起了《鹿鼎記》裡的胖頭陀和瘦頭陀,他們似乎也是在三個月內身高快速得變化。“至於後遺症就是今天我要在不停地吃東西和做推拿中渡過,以後也是要隨身帶著食物以備不時之需。因為未來三個月可能一餓得厲害就會低血糖了。”真是麻煩的問題。
  “一個月內長高三、四厘米啊。會不會太快了?而且還一餓就會低血糖。” 周助聽完後,有些擔憂。
  “沒關系的,只要及時地補充需要的養分。每天都做推拿緩解快速生長帶來的酸痛。還有在網球社進行適當的運動,多曬太陽,提高骨骼對鈣的吸收。做到以上三點,就基本沒有問題了。”我樂觀地回答他。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呢。沒想到乾的那個特制飲料還可以對我‘增高藥’起催化作用,改天跟他要配方去。以後就可以隨意調整藥效發揮的速度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唔,牛奶喝完了,再來一瓶。
  “hoi?雲錦以後可以一個月長高三、四厘米,好厲害哦。”英二的身高是175cm,據說去年是171cm,一年才長高了4cm。當然對我這樣的速度很是羨慕。
  “那你要不要也嘗嘗我的‘增高藥’?我可以給你調整劑量,讓你一個月長高1cm。不過就是你得每天都喝這個‘增高藥’。順便說一下,這個‘增高藥’的味道跟乾的特制飲料差不多。”說到後面時,我已經是帶了點壞心在逗他了。
  “味道跟乾的特制飲料差不多?!不要,我不要,死都不要。”英二嚇得小臉都白了,使勁得擺手。開玩笑,味道跟乾的特制飲料差不多的東西喝下去可是會死人的,還要每天喝。絕對不要。死都不要。
  “呵呵,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嘗嘗。”周助用有些期待的語氣說道。周助的身高去年是167cm,今年則是169cm,長的更慢。
  “誒?對哦,周助似乎可以喝下乾的特制飲料呢,那應該也能喝下‘增高藥’。那我就每天給你准備一份好了。不過吃了這個藥後每天都要跟據我開出的營養菜單進食呢。由美子姐姐有時間按菜單給你做麼?”印象中由美子似乎工作很忙的樣子。要准備菜單上的食物可不是那麼輕松的事情呢。喝著牛奶,我皺眉想著。
  “呵呵,如果姐姐沒有時間,我自己也會下廚的。”周助一副沒問題的樣子。
  我有些狐疑的看著他,想象不出來他做出來的東西是什麼樣子的。算了,送佛送西天吧。
  “周助,你覺得我家的飯菜味道如何?”先問問吧。
  “呵呵,很好吃呢。這幾天的午餐,雲錦都分給我們吃,味道真是不錯呢。”周助像是想起那些食物的味道,眼睛笑的更彎了。
  “這樣啊,那,我想由美子姐姐那麼忙,平時可能無法按菜單給你准備飯菜。你要願意的話,平時如果由美子姐姐沒空給你按菜單准備飯菜時,就來我家一起吃飯吧。我的早餐時間是6:40,晚餐時間通常是下午7點正,午餐就和我一起吃便當好了。你看怎樣?”希望陳伯不會因為要多做一個人的份量而生氣。
  “呵呵,那就一切拜托了。”^o^
  看他笑得一臉燦爛,心裡不知怎麼的,覺得好像被他算計了。他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我獨家配方的‘增高藥’,還能到我家來蹭飯吃。最讓人不爽的是,這些還是我上桿子的請他來吃的。越想越不爽,抓過一把鈣片,我嚼,我嚼,我嚼嚼嚼。我怎麼又輸他一局!(幸好這會兒腸胃吸收功能超強,不然按這種方式吃鈣片非便秘不可)
  “hoi?不二真好命,雲錦,我也要來你家吃飯。”英二有些眼紅周助的好運了。
  “可以啊,只要你喝‘增高藥’。”真是的,剛輸了一局,怎麼可以再輸一局。
  “hoi?怎麼這樣?”英二痛苦不已,一方面好想吃雲錦家的飯菜,一方面又死都不願意喝那個藥。天堂與地獄並存的問題啊。
  ……
  因為同他們談完話後都快9點了,我們就一起逃了部活。唉,真是的。入社第一天就這樣,以後再想逃部活就很難了。(兜:原來這就是你的‘原則’)
  接下來,我除了牛奶不斷,每隔三、四個小時就要飽吃一頓,真是辛苦陳伯了。因為那兩個家伙也要跟著一起吃。(吃完,菊丸更痛苦了,因為真的太好吃了。可是想到乾汁的恐怖,又退縮了。艱難的選擇啊)飯後,我就喝著牛奶,嚼著鈣片,和他們聊聊天。或是帶他們到書房看書。我有兩間書房,一間是專放醫學方面的書,另一間則是除醫學外的書了。我自然是帶他們到第二間書房。讓他們隨意看以後,我就去做推拿了。
  吃飯,推拿,喝牛奶,嚼鈣片。來回折騰了幾次,終於在傍晚的時候停了下來。不再會有那種強烈需要食物的感覺,肌肉的酸痛感也輕了許多。看到我已經沒事了,英二就告辭回家了。走的時候還在那裡痛苦猶豫著,到底該怎麼選擇。周助和我借了幾本書,也告辭回去了。
  他們走後,我就回到房間打坐去了。折騰了這幾天,必須要好好調理一下才可以了。
  ……
  周一,同周助一起來到網球社。找了間更衣室換上運動服,仍是與手塚比賽那天穿的深藍色長袖上衣和長褲的運動服。沒辦法,生性保守。那種超短裙的女網球服,說什麼我也是不肯穿的。
  來到場上,開始活動關節,准備熱身。
  “喵,雲錦,你來啦?”英二剛做了一半熱身,看到我就跑過來打招呼。
  “哎,我來了,英二,你趕緊接著做。部長在盯你了。”我連忙提醒他。
  “啊?那我先過去了。”英二急忙跑了回去。
  等他們都熱身完後,我才迎著走上前去。將填好的申請表雙手交給手塚。“部長,這是我的入社申請書。”
  “嗯,好的。”手塚接過,淡淡說道。“你的身體沒事了吧?”
  “啊,讓您擔心了,我沒事了。只不過……”組織著語言,不知該怎麼說。
  “你的情況不二大概跟我們說了。你平時有什麼要特別注意的麼?”注意到我的表情,手塚說道。
  “啊,有。我只能做適量的運動,過量或過激烈的話,身體的能量會流失很快,就有可能引起低血糖。所以,你們的熱身活動我就不加入了。”尤其是跑圈,心裡強調。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熱身;然後是每次對練,如果是激烈對抗賽的話,控制在二十分鍾左右則沒有任何問題,但不能超過三十分鍾;如果是輕松的對打的話,一個小時左右都可以。”既然周助已經先解釋過了,那我就直接提要求就好了。
  “啊,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乾的特制飲料我不能喝。”聽說他們最喜歡拿那個做懲罰了。雖然我不怕喝,可是這次就是它引發的一系列反應,再喝一次,我都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了。
  即使要喝也要是在我掌控情況下。像是周助每天服用的‘增高藥’只是一天的劑量,所以即使喝了那個飲料也不要緊。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都是讓他晚上睡前再喝。這樣,他就算晨練或下午部活的時候喝了乾的飲料,但因為有了時間上的間隔,就不用擔心會發生沖突反應了。
  不過,我還是提醒了他小心為上,能不喝乾汁就不喝的好。結果,他還語帶遺憾的告訴我,“真可惜呢,我還挺喜歡乾的特制飲料的。”-_-|||
  聽完我的要求,手塚點點頭。“可以,那你以後就自己做熱身活動,對練的時候你要自己掌握好強度,我也會提醒他們注意時間的。”說完,轉身看向站在旁邊的幾位正選。“剛才籐田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吧,和她對練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乾,你的飲料絕對不要拿給籐田喝。情況不同。”
  “是”,眾人齊聲答道。讓我不禁挑眉。手塚這個部長真的很有威望呢。
  這時,我才認識了正選中剩下的另三人。其中兩個是一對雙胞胎,西園寺兄弟,哥哥叫利伽、弟弟叫喬加。帥氣的二年級生。哥哥總是嬉笑著,弟弟卻是一臉老實巴交的。真是有意思的兄弟。另一個是鈴木勇,沉默寡言的二年級生,單打選手。因為雙胞胎兄弟的默契很好,所以這兩人是雙打組合。另一對雙打組合就是英二和大石。剩下的手塚,周助,乾,鈴木則是單打選手。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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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與正選們都認識了後,我看向周助。“周助,咱們來打一局吧。我想盡快對網球熟悉起來,之前太倉促了。我的乒乓球技術還沒能很好地融合進來。”我打開網球袋,拿出一副銀藍色的網球拍。
  “hoi?雲錦,怎麼不是那天那副?”以為會看到那副乒乓球拍式的網球拍,正准備憋笑地英二看到眼前的球拍,驚奇地叫道。
  “那天是不得已,畢竟我只是剛開始接觸網球,想在幾天內就打好網球是不可能的。所以就以我擅長的乒乓球技術來操控網球,而球拍當然也要是乒乓球拍才行啊。”我笑笑向他解釋道,“現在我是要打真正的網球了,所以要用網球拍啊。”說完就和周助往場內走去。
  既然要擔任陪練這個職務,那就認真去學學網球吧。先把自己的水平提高了,才能有資格做陪練。
  ……
  手上這個網球拍畢竟不是熟悉的乒乓球拍,那天與手塚對打時打出的發球現在頻頻失誤。或者不過網,或者出界,或者達不到預想的效果。有點懊惱,甩甩手。因為身體快速長高的關系,我把重力鐲都摘下來。帶了十來年的東西,突然不帶,真是很不習慣。沒辦法,現在是特殊時期,重力鐲給身體帶來的負擔太大了,不得不摘。我這兩天走路感覺都輕飄飄的,真是很怪。算了,努力去適應好了。
  發球的頻頻失誤讓我失去了發球局。接下來周助的發球我雖然都接到了,可是力道始終控制不好,同樣的要麼不過網要麼出界,又丟了一局。就這樣,很丟臉的一直光頭地輸了四局才漸漸完全適應了。比分一點點扳回來,最後一直追到了6-4。雖然輸了,而且周助放了很大水,不過對於自己終於找到了些感覺還是很高興。最後一個球的時候,甚至用上了凌波微步來回球,直接得分。哈哈,雖然沒有運上內力,可凌波微步的步法那麼神奇,效果是相當的好。
  只是雲錦沒注意到得分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不二看到那個奇特的步法後,很是震驚了一下,才沒有來得及去接到那個球。當雲錦在那裡洋洋自得時,對面的不二眼神有些復雜。剛才那個步法就是雲錦口中的中國功夫麼?猶如跳舞一般,整個人飄逸得就像仙子。雲錦~~~,你越來越有趣了。輕笑出聲,不二跟在雲錦身後走出了場地。
  “hoi,雲錦,你最後回那個球的動作好好看啊,好象跳舞一樣喵。”英二不知什麼時候結束了訓練過來看我和周助的對練。此時他掛在大石身上(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讓他能克制下來,不再撲我了。偉大的勝利啊),興奮地朝我叫道。
  “嘿嘿,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在我武學的字典裡,可沒有謙虛二字。
  “籐田,能請問你那個步法叫什麼名字麼?我從來沒有在網球賽場上見過這個步法。”乾推推眼鏡,有些不確定的詢問。不知道她會不會回答我?之前的那個飲料引起的問題,已經讓不二惡整了一把。身為當事人的她恐怕更難消氣吧。可是,那個步法太神奇了,實在很想得到這個數據。
  “凌波微步,中國功夫中的輕功步法。”你沒見過是正常的,因為這個步法是我師傅那個武學怪才當年看天龍八部時,一時抽風不曉得去哪裡找來的資料,還加上舞步研究琢磨出來的。這個世界就我們兩人會。他本來還要研究北冥神功的,我只問他,“研究出來後你打算吸誰的內力去?師娘還是我?”他就打消念頭了。現在這個時代學武的人是少之又少,更不要說修煉內力的了。我師傅身邊的人中除了師娘和我就沒有修煉內力的人了。而師娘還是嫁給他後才開始修煉內力的。因為可以青春長駐,她練得特別努力。至於拳腳功夫是一點都不練的,她嫌打架粗魯。而凌波微步學了個皮毛,因為一開始覺得動作‘看起來很漂亮’,(我嚴重懷疑師傅是為了引起師娘的學習興趣才加了舞步的,要不那個總是強調不做一絲多余動作的武癡怎麼可能會作出這種自打嘴巴的事)結果練了兩天她就放棄了。
  “……凌波微步?中國功夫?輕功?”乾的額上掛著一滴冷汗,這種數據有和沒有都沒有區別啊。她肯定還在生氣。實在不甘心。“能說明一下特點麼?”
  “不能,這屬於獨門武學秘密,無可奉告。”斬釘截鐵地告訴他。開玩笑,我師傅的門派觀念重得很,不是門內弟子或掌門人的家人是絕不能知曉門派武學秘密的。他收弟子的要求又很高,天分不高的不要,骨骼不夠清奇的不要。所以他門下人丁凋零地就只有我。說起來,他這種奇人能被籐田家尋訪到,也算是奇事一樁了。聽說他和師娘談戀愛時,那是一點本門武學秘密都不對師娘透露的,結果這讓師娘認為他很有原則性就嫁給他了。婚後師娘才開始學的內功的。他某天還裝作無辜地說,如果師娘哪天和他離婚了,他就必須要按照門規把師娘的內功廢了,而且還要下禁制使師娘不能再練內功。我個人認為那是赤裸裸的威脅。因為當時師娘迷上了偶像劇場,成天說要去見這個明星,那個帥哥的,給師傅造成了很大的危機感。而對於視自己青春容貌如命的師娘來說,沒了內功就要迅速衰老,那絕對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那件事的後續就是,師娘連著三天沒看偶像劇場,一有機會就對師傅噓寒問暖。而師傅也滿意地再沒提這個茬。
  她絕對在生氣,乾很肯定地下了結論。其實雲錦根本就沒有生氣,一來,雲錦認為是自己決定要喝乾汁的,有什麼後果也是自己的決定造成的,與乾無關。你能說吃農藥自殺的人該去找農藥廠討說法麼。二來,雖然快速地長高會帶來一些問題,可是對於向來求功心切,又認為自己能掌控事態的雲錦來說,這件事利大於弊。就這點來說,雲錦反倒是有點感謝乾的。
  解決了乾的問題後,我走到網球袋旁,掏了點心出來就坐在地上開始吃。才打這麼會兒球就覺得餓了,看來要常多帶些點心在身邊啊。
  看到我在吃點心,英二趕緊從大石身上下來,朝我飛奔過來。“hoi,雲錦,你在吃什麼?”他蹲在我面前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他好像知道我抵抗不了他這招,最近使用的頻率越發的高了。(兜:每次都屢試不爽,還能不知道麼)
  “香蕉布丁。周助那裡也有。就在他的網球袋裡。”我趕緊說道,企圖禍水東引,打發他去周助那裡。誰知英二還沒跑到周助的網球袋前,就見周助站在那裡,笑瞇瞇地一手捧著點心,一手拿管芥末膏在往上擠。看得我狂汗。周助,你強!
  ……
  無奈地看著面前飽含淚水的雙眼,我歎口氣,伸手從袋子裡再拿了塊出來。“只能給你一塊,再多我就不夠吃了。”我強調完了才遞給他。就見他興高采烈的捧著跑到一邊去吃了,也不知道剛才的話聽沒聽進去。
  ……
  結束了晨練後,換好衣服回到教室上課。還是跟以前一樣,英二在前面左搖右晃著;(我曾找過機會,旁敲側擊地給他診斷了一番,發現很正常,看來他只是好動而已)我則看著我的心理學病例;周助微笑著邊聽著課,邊作筆記。
  下午的體育課時,由於有那張特殊病假條在,我可以隨意的選課上。原本就討厭跑步的我一開始就沒去上過體育課,現在的這種情況就更加有理由不去了。我跟以前一樣,去了圖書館看書。雖然在教室裡也能看,可我喜歡呆在那種充滿書香味的地方看書,感覺心情更加的寧靜。聽到下課鈴聲後,我就拿著書往教室裡走去。才走到教室附近,就聽教室裡一陣亂哄哄的。只聽見英二在和一些女生爭執著什麼。“不行,不可以打開。”“菊丸同學,你不可以這麼偏袒的。”我趕緊快步走進教室,就見周助和英二都在我桌子旁,英二更是整個身子壓在我的桌面上,嘴裡嚷嚷著“不可以,你們不可以這麼做。”周助站在那裡,笑容也沒有了,睜著雙眸,周身寒氣。他們旁邊半徑一米外圍了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無非是“就她體育課在教室裡,不是她是誰!”,或是“菊丸同學,就算你們是朋友也不可以這麼偏袒的。”
  看到這裡,我冷笑了下,又來了,還這麼老套的把戲。姑奶奶等你們好久了。
  “嗯哼。”我清了清嗓子。“麻煩借過一下。謝謝。”禮節性的微笑著。
  教室裡的人立即回頭看了過來,周圍一片安靜。然後如同摩西分海一樣,人群散開了一條路,在我走過後又圍攏上來。我走到桌子前,英二還壓在桌面上,口中說著“不可以”。看著他,我眼眶一熱,趕緊使勁閉了閉眼。見他這麼不顧一切地維護我,心裡很是感動。與周助交換了一個眼神。我伸手撫著英二柔順的紅發,“英二,……”溫聲叫他。
  他猛地抬起頭,看見是我,立即委屈地告狀:“雲錦~~~,她們誣賴你偷了她們東西,還要翻你的課桌。真是太過分了。”說完,一臉的氣憤。眼角還掛著欲墜不墜的淚滴。
  我輕笑出聲,真的是這個爛招啊。
  輕輕用食指拭去那滴淚,我溫聲對英二說:“英二啊,你還記得小學老師教過丟了東西該怎麼辦麼?”
  “當然記得,要順著可能丟的路線去找。”感覺智商被侮辱了,英二大聲嚷道。
  “那,要是找不到呢?”我繼續誘導。
  “當然是報警啊。”英二啊,你太上道了。
  “所以,~~~”我徐徐轉身看向剛才嚷嚷地最凶的幾個女生,滿意地看著她們身子一僵。
  “既然是丟了東西,那為什麼不報警呢?”

十二
  我淺笑拿出手機准備撥打附近警察局的電話。那幾個女生更加地無措了,紛紛轉頭看向一個一直在旁邊袖手旁觀的長發女生。我瞥了眼,不認得。
  “等等,”她見我已經開始撥號了,是真的要報警時,趕緊出聲。
  呵呵,就怕你不出面。我停下手指的動作,挑眉斜眼看她。看我多配合你啊,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那個~,籐田同學,這只是小事,沒有必要報警吧。”她猶豫了半天,在我裝作不耐煩准備繼續撥號時,才趕緊開口道。
  “可我覺得有必要,因為這事關我的聲譽問題。”直接駁斥。
  “那,你只要把課桌打開,看裡面有沒有丟失的東西不就行了麼?沒有就證明你是清白的啊。”說到這兒,她似乎又振作了起來,底氣十足地看著我。
  旁邊那幾個女生似乎反應過來,也紛紛搭腔。
  “是啊,是啊,打開看看就可以了啊。”
  “又不費什麼事,打開一看就好了。”
  “就是,警察先生這麼忙,怎麼可以因為你就要跑這兒一次呢。”
  ……
  我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開始還理直氣壯地與我直視,漸漸地,氣勢慢慢弱下去,然後眼神開始游移。後來,她一咬牙,“既然你不反對,那就我們來幫你打開吧。”說完,就要走上來。
  我一撇嘴角,懶懶開口道:“這位同學,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栽。贓。嫁。禍’麼?”語畢。她僵在原地,臉色煞白。
  這時,上課鈴響,老師走了進來,看見我們圍在那裡,喝道:“上課了,怎麼還不回座位坐好?”周助趕緊走過去,把前因後果和老師說明。完全用敘述的語氣,沒有一點的添油加醋。周助,好樣的。心裡暗贊了句。老師詭異地瞥了眼周助,出聲道:“籐田同學,你可以不用報警了。這個教室前兩天裝了監控攝像頭,只要把錄像調出來就知道真相了。”
  剛說完,那幾個女生就驚呼出聲,有兩個甚至軟倒在地,其他的也是搖搖欲墜,而那個轉校生則渾身抖得跟篩糠子一樣。我驚異地看著她,真的有人能抖成這樣啊。我一直以為這句話形容得很誇張的說。
  接下來事情就很簡單了。周助陪著我跟那幾個女生和老師一起來到監控室調出錄像。果然是那幾個女生趁體育課剛下,大家都沒有回來前,把東西塞到我的課桌裡。她們還承認之前的那條蛇也是她們塞的。而這些都是那個長發女生,從冰帝來的轉校生,麻衣明日香指使的。
  於是,在老師的嚴厲訓斥下,她們一一向我“誠心”道歉,而我也“心胸寬廣”地表示“既往不咎”,並希望將來可以和她們“和平共處”。
  老師滿意地讓我和周助先回來教室繼續上課,而她們則被留下來繼續接受“思想教育”。
  不想趕回去上課,我和周助就在走回教室的路上悠閒地散步。
  我看看走在身旁的周助,輕笑著對他說:“周助,謝了。”
  “唔?”周助偏頭看我。
  “攝像頭。”我提醒。
  “呵呵,那個啊,不是我做的。”只是稍稍建議了一下。
  “不是你?那你就告訴我都需要感謝誰吧。”看來幫我的人不少,有些意外呢。
  “乾,手塚,大石,英二。”大家都挺熱心的。
  “這麼多人啊,”有些吃驚,我的人緣這麼好麼?“我來猜猜。你和乾是調查出目標人物。手塚,好像是學生會成員吧?”我不確定地看向周助,因為只是看到他去過學生會辦公室,並沒有直接證據。
  “呵呵,他是學生會會長。”周助笑瞇瞇地答復。
  “那麼估計攝像頭就是學生會提議安裝的了。大石的任務估計是監視那個轉校生的動向了。而英二的使命,則是在發現對方行動後,第一時間保護現場吧。畢竟他的短跑速度最快,也是這個任務的最適合人選。”
  周助驚訝的睜眼看著我,我笑著側頭看他。“不對麼?”
  “呵呵,全對了。不愧是雲錦。可是能告訴我是怎麼猜到的麼?”絲毫不差呢。
  “推理啊,你提出的這幾個人的特點太明顯了。乾收集數據的能力用來偵察對方情況再好不過;而你這張美人臉和騙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則是去套話的最好人選;手塚是因為我曾看到他去過學生會辦公室,而他的性格和能力都很適合在學生會工作。就大膽推測他是學生會成員,不過並沒有直接證據,所以先向你求證了一下。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就可以確定了。安裝攝像頭這種事在這幾個人中,就只有學生會是最適合去進行提議的了。而大石和那個轉校生應該是同班吧,我好幾次曾在大石他們班看見過那個轉校生,這麼高的出現幾率,同班的可能性很大。估計你們一開始就鎖定了她是主使者。擒賊先擒王,要知道對方動向,由大石這個擅長洞悉對手意圖,又是同班的人來監視她的動向是最適合不過了。而英二嘛,除了他跑的快,可以第一時間到達現場外,還因為他和我同班,又是朋友,由他來保護現場是最適合了。”
  聽到這裡,周助忍不住提出異議:“那為什麼我不是最適合保護現場的呢?你說的這幾個條件我都符合啊。”
  我給了他個白眼,“首先,我看到當時的現場是英二趴在我的桌上和她們爭執。其次,我無法想象你趴在桌面上和人吵的樣子。”說完,想象了下那個場景,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大概是也想到了那個場面,周助自己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了。“呵呵,可是,我不一定非要趴在桌子上才能保護現場啊。”
  “哼,你自己根本就保護不了現場。如果是你的話,她們恐怕會挑動那些想借機吃你豆腐的女生一湧而上地把你拉開。以你的性子,對那些無辜的女生怕是不敢使太大力掙脫吧,到時候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打開桌子了。而英二則會最直接地撲在桌子上,別人想把他拉開也不是那麼好辦到的。只要他堅持到你來支援,就勝利了。你往他旁邊一站的話,再那樣睜開你漂亮的藍眸盯著她們,她們就都被電在原地無法動彈了。”說完,我擺出一個過電的樣子。
  聽到第一句那樣否定他時,不二覺得有點不服。再往下聽時,就有點默然,因為那確實有很大可能發生。而聽到最後時,他就忍不住苦笑了,‘電’!這個字還真是……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她們會往我的課桌裡栽贓的啊?我只是猜測她們可能會有所行動,我還在猜她們是准備把我反鎖在洗手間裡,或是在我的鞋櫃裡放點什麼東西,或是別的什麼呢。告訴我吧,你們怎麼知道的?”我眨著眼睛,閃著求知的光芒看著他。
  “呵呵,我們不知道。我們這麼做只是預防她們再往你的課桌裡放什麼奇怪的東西。”這種事情哪有可能事先知道。
  “不知道?如果真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你們要怎麼做?”我突然覺得有點高興不起來。
  “呵呵,我們會先打開課桌,如果發現有奇怪的東西,我和英二會先給處理掉。”
  “你們~!”我有些哽咽。難怪!難怪每天英二都比我們早到教室,午餐後他們也是總有一個先回到教室,原來是……。眼睛有些酸澀,這些傻孩子。
  “雲錦~?”怎麼突然沉默了?
  “你們啊~!”我低聲歎道,“如果她們還放的是蛇呢?那東西,你們不是會害怕麼?”我可記得,上次周助的反應不比英二好多少。
  “呵呵,她們應該不會再放蛇的,畢竟上次白讓你得了個‘禮物’。”明知道非但警告無效,反倒還投其所好了,誰還會送啊?
  “那,假如是老鼠呢?那種東西,你們也會覺得很惡心吧?”都市裡長大的人,即便是男生,也還是會覺得那玩意兒很惡心吧?
  “呵呵,那就更不可能了。你忘了?你上次給我們介紹那條蛇的時候,不就說了,它的食物是鼠類麼?你真以為對方是‘送禮’的啊?還‘買一送一’,送你寵物不算,還附贈你飼料?”
  “唉~!好吧,說不過你。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你們以身試險。畢竟,把這種東西留給我自己來應對不是最適合的麼?而我對那些東西根本就毫無恐懼啊。”他們的做法實在是不聰明。
  “呵呵,我們是擔心她們會放什麼正好讓你害怕的東西。雖然不知道你害怕的東西是什麼,可萬一被她們碰巧蒙到了就不好了。”
  聽到這兒,我咬著下唇,眼眶有些熱。這些孩子太可愛了,用這樣地方式來保護著我。上前幾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周助,謝謝你們為我所做的。真的非常感謝。”
  松手放開他,後退兩步,揚起笑臉說道:“本來還想給你個吻頰禮作為答謝的,不過怕你接受不了,還是算了。”
  不出所料,周助臉上閃過一片紅雲。哦呵呵,好可愛的孩子啊。我有點壞心地偷笑著。

十三
  “哎,周助啊,你們有查到那些人為什麼針對我麼?那個主使者是冰帝的轉校生,是哪個讓她這麼快就叛節了啊?”打完了一仗,還不知道原因呢。
  猶豫了下,周助有些尷尬地開口道:“那些被利用的女生是因為我和英二,而那個冰帝的轉校生是因為冰帝的芥川慈郎。”說完,便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因為芥川慈郎~?小綿羊~?為什麼?”我疑惑不解。芥川慈郎是我的表兄,他和奈美是親兄妹。慈郎目前在冰帝上高一,而奈美在神奈川上初二。因為,慈郎很單純,頭發卷卷的像綿羊。而且,還是家族裡同一輩中,和我關系最好的。所以,我都不叫他表兄,而是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他小綿羊。他對此也不介意。可是,這件事情跟他會有什麼關系?慈郎派她來的?打死我都不信。
  小綿羊麼?這麼親近的稱呼,難道那個說法是真的?不二感到心裡有些怪異。
  周助接著說道:“冰帝有傳言你是芥川同學的女朋友,而那個女生曾是他的後援團成員。現在好像還是。”
  “女朋友?!這怎麼可能!他是我表哥啊!這個謠言是怎麼傳出來的?”我有點抓狂,這種謠言都能造的出來!
  原來只是表親啊,不二心情又輕松起來。
  “是這樣的,冰帝比咱們開學的早。據說是因為他們開學之初,芥川同學被人發現他的錢夾裡有你的相片。有人問他你們是否關系親密,他回答說是。然後,那個傳言就從冰帝傳出來了。”所以,那個轉校生第一眼看到雲錦就認出來了,第二天就准備了‘禮物’。
  “廢話,表親的關系還不算親密麼?提問的那個是誰啊?簡直是個白癡!他不會直接問我們是什麼關系麼?”我已經有點發怒了。
  “呵呵,聽說是冰帝網球部的忍足侑士。”不二聽見忍足侑士這個冰帝的天才被雲錦罵成是白癡,感到很是開心。誰叫他造那種謠的,活該被雲錦罵!
  #¥%……—*
  在聽完雲錦發洩一通對忍足侑士的不滿後,不二問道:“雲錦,芥川同學為什麼會把你的相片放在錢包裡?”這個問題還是讓人有點介意。
  “因為他覺得那可當護身符用。”我無奈地說道。
  ?周助睜著眼,不解地看著我。
  歎口氣,繼續解釋,“那家伙從以前就很愛睡覺,但那只能算是比較貪睡而已。可是,不知什麼時候起就轉成了嗜睡症,而且越來越嚴重,做著事都能睡著。可是偏偏家裡人都沒發覺不對勁,只是覺得他越來越能睡了。我回日本後,見了他幾次,就有所察覺了。我提醒姑姑帶他去醫院檢查。好歹我也是醫學博士,在這方面提的意見他們還是很願意聽的。結果去醫院一查,已經是中度往重症發展的嗜睡症了。你要知道,重症的嗜睡症也是可能會出人命的。然後我就趕緊給他治療啊。給他用了針灸和中藥。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從那以後,他就認為我是他的守護神,因為我一回日本就救了他一命。於是就把我的相片放在他的錢夾裡,說是可以用作護身符。”說完,我已經滿頭黑線了。最黑線的是他這種行為居然得到了姑姑和姑父的支持。
  “呵呵,原來雲錦是被當作廟裡的菩薩了啊。”周助笑得有些幸災樂禍的。
  而我只能是一陣氣悶。慈郎這個笨蛋,真是給我找麻煩,居然害我惹上後援團這些不可理喻的女生。不,不能怪慈郎,要怪就該怪那個造成這種局面的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盡管,我們用的是最慢速度在漫步,可到教室的距離再遠也有盡頭。5分鍾後,我們回到教室了。我滿臉陰沉地走了進去。看到我的樣子,英二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事情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因為還在上課中,他又不好轉過身來問我。就只好轉向詢問周助,周助只是笑瞇瞇的告訴他,事情解決了,卻不解釋我為什麼生氣。急得英二更加地坐立不安了。看他在前面晃動地更厲害了,我不禁一陣好笑,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在他又回頭看我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示意他我沒事了。他才放下心來,專心聽課。
  下課鈴聲一響起,他立即轉身問我剛才是怎麼了。我淡淡的告訴他,沒什麼,只是聽到一些氣人的話,有些生氣而已,現在沒事了。他聽見我說沒事了,也就放心,不去多加細想了。
  因為剛才是最後一節課,這會兒等於是放學了。我們收拾好東西就一起去網球部了。路上,周助問我,剛才那件事中如果當時老師沒來,我真的准備報警麼?
  “怎麼可能?報警的話可就把學校得罪了。學校可是最怕這種丑聞的。我那會兒實際是看手機上的時間,等著老師進來呢。”開玩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直接上司,現在的學校可就是我的直接上司呢。得罪了他們,我以後的日子就沒那麼逍遙了。現在多好,為了學校,我‘寬懷大度不再計較’。校方出於感謝和彌補,以後估計會對我更加放寬政策。
  “呵呵,這樣啊。那雲錦到時候准備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呢?雲錦應該不知道攝像頭的事吧?”周助有些好奇地問我。
  我抬起左手給他看腕上的手表。“用這個證明。”
  “這個?”周助有些疑惑地看著手表,看了會兒就睜大雙眸。“這只手表?”
  “世界級大師手工打造的鑽石白金表。估計她們拿出來栽贓用的東西再貴也貴不過它吧。既然我有這麼值錢的東西,對她們那些垃圾還會有興趣去偷麼。”這可是外公去年送的生日禮物呢。這兩天摘了重力鐲很是不適應,帶個手表全當應景一下。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呵呵,那些東西全加起來也不值它一根表針。”顯然明白了,周助輕笑起來。“那雲錦怎麼會想到帶它呢?之前我沒有看你帶過啊。”
  “因為這兩天摘了重力鐲很是不適應,所以戴個手表當代替。前幾天我戴的是項鏈,那條項鏈是我舅舅送的手工打造鑽石白金鏈。不過今天戴了手表,就沒戴項鏈了。我平時不喜歡在身上掛這些東西,不舒服。要不是為了預防她們出這招,我才不戴呢。”撇了撇嘴,解釋著。
  “hoi,雲錦,你家好有錢哦。”菊丸並不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價值,只是直覺地認為應該很貴吧。雖然之前看雲錦家的環境可以感到雲錦家應該算是富人,可是這只看起來很貴的手表加上那根雖沒見過但聽起來很貴的項鏈,讓菊丸突然意識到雲錦似乎是和他們不一樣的有錢人。這讓他有種雲錦似乎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感覺。他有些無措了。
  “干嘛?你歧視有錢人啊?”我給他一個白眼。
  “呵呵,英二怎麼會歧視你呢,雲錦還是雲錦啊。”周助在旁笑著搭腔。
  “對,雲錦還是雲錦嘛。”聽到不二的話後,菊丸一下子想通了。不管雲錦家是怎樣地,可雲錦就是雲錦。是好朋友,與家境無關。
  想著事情的我,並沒有注意到英二方才的心情。只是繼續往網球部走去。
  ……
  和晨練差不多,我按自己的方式熱完身後和菊丸打了一局。賽後就吃著點心補充能量。吃完點心後,拍拍手,起身向手塚走去。
  “部長,我申請明天去冰帝偵察。我想學習他們的特技,好回來給你們練手。畢竟下周的都大賽咱們跟他們決勝負的幾率很大,不是麼?”我盡量使我的表情看起來心口一致。
  手塚看了我半晌,見我眼神堅持,表情不變,只好同意。“好,你去吧,不要大意。”
  “謝謝部長。”我很高興地向他微點頭行禮後,就走開了。
  一旁的不二看到後走到手塚旁邊,“呵呵,手塚,雲錦學那些特技回來也沒什麼用吧。她學的特技只是形似神不似,破解了她學來的特技也沒什麼意義吧。”
  手塚表情不變,冷冷說道:“不二,練習不認真,繞操場10圈。”
  “哎?呵呵,好吧。”不二沒提什麼異議,很順從地跑圈去了。
  ……
  回家的路上,周助問我去冰帝打算怎麼偵察。
  “當然是在實戰中了解對手的能力。”我理所當然地說。
  “雲錦,你只能打一局。”說這話時,周助表情很嚴肅。
  “放心,我是那種會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人麼?我只打算找忍足侑士打一局。”我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個冰帝的轉校生給盯上。雖然她的伎倆沒有整到我,可是,若不是因為她的挑釁,我也不會想去當陪練。不是為了當陪練,我也不會把身體弄到現在這種奇怪的狀況。而,我會惹上這麼些事都是忍足害的,不親手還他點顏色我怎麼都不甘心。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我也只打算找他一個人晦氣就好了。況且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一挑多。
  “呵呵,那你一定要注意分寸,你自己的身體最重要。明天就算報不了仇也沒關系,還有我們可以給你報仇呢。”周助見我這樣也就緩和下來。
  “那怎麼行,自己的仇還是自己親手報回來才開心。你不用擔心,我也不是死腦筋。真找不回來,我也不會勉強自己的。真到那時候你們一定要幫我報仇就是了。”
  “呵呵,那當然。”
  ……
  晚上,給慈郎打了通電話,告訴他我明天下午會過去給他施針,還特意囑咐他在網球部等我後才掛了電話。
  “哼哼,忍足侑士,你明天給我等著。”
  
十四
  早晨,網球場上,英二和我打完一場後氣喘吁吁的說:“雲錦,……你今天早上……怎麼……這麼興奮喵?居然,全場……都用那個……什麼波……什麼步的步法喵,看得我……眼花繚亂的喵。而且,……扣殺的時候……跳得比我還高喵。”
  “是凌波微步。”我糾正他的錯誤,擦完汗,接過周助遞過來的點心。開心地邊吃邊告訴英二,“因為,今天我就可以大仇得報了。”心情真好啊。剛才狀態的很好,我把凌波微步也融入網球了。現在全場都沒有我接不到的球。雖然我得分的招式不多,但至少要贏我可不容易。所以剛才雖然英二以‘6-4’贏了我,但看他現在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就知道他贏得有多辛苦了。而我雖然也一身汗,上氣不接下氣,但是還好沒有超過我的承受極限。我慢慢有規律地調勻呼吸節奏,漸漸地不再氣喘。
  “呵呵,看你打完剛才那一場,現在似乎還沒有超出極限的樣子,下午你去冰帝我就不擔心了。”周助又遞過一瓶水來,放心的笑著。
  接過來喝了口水,把嘴裡的點心都送下去。“早說了我有分寸的。”
  “嗯,相信了。”
  ……
  上午的課上,我掃了眼昨天那幾個女生,居然恢復正常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挑釁,卻時不時地用嫉恨的眼光掃過來。嘖,真是不長教訓。看來該給點實質性的警告。
  下課後,我用全班都能聽到的聲音和周助他們聊著天。
  “周助,你還記得‘夜帝’麼?”我眨著眼問周助。
  “呵呵,是雲錦那只美洲豹寵物麼?”周助笑瞇瞇地回答。
  “hoi?雲錦有一只美洲豹寵物叫‘夜帝’喵?為什麼我沒見過喵?”英二呼叫起來。這家伙,我就知道他那天已經嚇得腦子空白了。
  “是啊,是很漂亮的美洲豹呢。”為預防英二再提問,我趕緊接著說:“它還很厲害哦,對獵物都是一擊斃命的。”說完看向周助。
  “呵呵,聽說寵物和主人的性格很相似。難道雲錦也是喜歡對敵人一擊斃命。”周助,你太配合了,真有默契啊。
  看到英二准備開口想反駁周助,我搶先開口:“當然了,我向來信奉絕不給敵人翻身的機會。要麼不出手,要出手就要徹底把敵人打倒進‘地.獄’。”我著重強調了‘地獄’二字。
  英二疑惑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朝他眨眨眼。
  “呵呵,那什麼樣的情況下雲錦才會出手呢?”周助啊,你真是太可愛了,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不過你一定是最好看的‘蛔蟲’。(兜:那也是蛔蟲。)
  英二看看周助,好像有點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事情。雖然不明白,不過他也沒有再插話了。
  我狀似隨意的捻起一根剛才就拿出來放在桌面上的銀針,漫不經心地說道:“呵,我可不是隨便對誰都出手的。只有那些與我有匹配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讓我出手。至於那些阿貓阿狗的,我從來都是無視它們的。不過……,”音調一轉,“若是它們不自量力,老在我面前煩人的話,哼哼……”手一揚,銀光一閃,銀針擦過那幾個女生中一個坐在靠牆位置女生臉旁,扎在了她身後的牆上,針身大半沒進牆裡,只留下針尾兀自抖動著。接著說完。“那我也不介意給它們個痛快。”
  看著她們頓時煞白了臉,那個擦點被扎到的女生更是全身都顫抖起來。我很滿意。哼,不給點實質的警告,你們就不知道怕。“哎,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手滑了。你沒事吧。”沒甚誠意地道著歉,連正眼也不看她們。
  “你,你昨天不是說既往不咎,並希望將來可以和平共處的麼?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
  我用看白癡的眼光斜視地看了眼發話的那個家伙,淡淡說道:“你們昨天的道歉有多少誠意,我昨天說的話就有多少會算數。”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憤憤地一咬唇起身出去了。另外幾個看到這樣也趕緊跟了出去。
  蔑視地看著她們都出去了,冷笑了下。小樣,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是病貓啊。
  轉過來,與周助相視一笑,同時伸手輕對掌。“合作愉快。”
  英二看到這裡,長吁了口氣“吁……,嚇死我了喵。說什麼美洲豹、一擊斃命、地獄的,原來你們是在演戲嚇她們喵。”
  “呵呵,英二,不完全是演戲哦。我真的有一只美洲豹寵物‘夜帝’,只不過它現在美國。它捕獵的時候也確實都是一口咬斷獵物脖子的。而地獄嘛,嘿嘿,被我當作敵人的人,那他就等於到了地獄哦。”
  “hoi,什麼喵,雲錦又嚇我。我是不會相信雲錦是這麼殘忍的人喵。”英二似乎很堅持自己的看法。
  看他如此地相信我,真的是很感動。於是我獎勵了他一塊脆皮馬蹄糕。
  轉向周助,我問道:“周助,你說她們能被嚇退麼?”我真的是懶得去應付她們。
  周助食指點在下巴上,作思考狀道:“唔,開始說的那些話估計嚇不倒她們。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可是大部分人都會覺得半信半疑。不過,你最後那根針就基本可以把她們都鎮住了。所以……”他看著我做總結陳詞,“大概可以嚇退她們。”
  大概?嘖,真不爽。算了,下午去冰帝一趟,澄清和小綿羊的關系,希望能從根源消除矛盾。這可真是個莫名其妙的黑鍋。不過,我轉念一想,我下午還准備去找場子,那會不會得罪更多的後援團啊。想到這兒,我頭皮一陣發麻。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來,就陪她們玩玩好了。
  看著前面這兩人,突然想起昨天氣過頭,都忘了向他們道謝了。趕緊說道:“周助,昨天的事我忘了向大家道謝了。我想,找個機會請你們吃飯作為答謝,地方你們選。怎樣?”
  “呵呵,好啊,大家應該都很樂意的。”周助笑著答我。
  ……
  午餐時,趁著要感謝的人都齊了,我鄭重地向他們道謝,同時說了請客的事。“請大家務必給我這個機會表示感謝。”語氣不容拒絕。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後,手塚拍板,“那就今天下午吧,等你從冰帝回來,咱們去河村家的壽司店。”
  “好,那呆會兒麻煩把壽司店的地址抄寫給我。”我很高興地說道。
  ……
  下午,我沒上課,直接請了假走人。先到更衣室把校服換下,穿了一身白色運動服,同樣長袖長褲。檢查了下要帶的東西:給慈郎針灸用的銀針,補充能量的點心,……,最後,當然是這次去報仇的重要道具——網球拍。一一收進網球袋,齊活,走人。
  嘿嘿,冰帝,我來了。
  ……
  坐車來到冰帝,再次看到那個華麗麗的校門,還是不由感慨,我真的是不習慣這種奢華啊。當時來考察學校的時候,看到這個校門,我當即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沒辦法,雖然今世生下來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但前世的影響太大了,我的骨子裡還是平民階級啊。
  走到校門口門衛處。因為慈郎已經和門衛打過招呼,我登記了來訪記錄後就被放行了。漫步向校園內走去。上次來只是在門口看了看就走了,今天正好趁機會參觀一下。順著校道,悠哉游哉地欣賞校內風景,樹木,池塘,小亭,各種極具特色的建築。我一邊觀賞風景,一邊不忘默記下路線。不想途中遇到一位冰帝的老師。我趕緊做出迷路後茫然的樣子,向他說明我是來找人卻不小心迷路了的,同時對他感慨冰帝校園的面積如此之大,風景如此之美,以至於使我迷失了方向。他聽後很是受用,便耐心地給我指點了道路。又擔心我記不下,於是手繪了張冰帝的校園平面簡圖,一一詳標上了各建築的名稱。在我誠懇地感謝下,他還留下了手機號碼,囑咐如果我找不到地方就給他打電話。然後才心情很好地離去。真是可愛的老頭啊,雖然有些謝頂。^_^|||
  繼續在校內漫步,直到聽到放學鈴響起,我才根據那張簡圖抬腳往冰帝男子網球部的訓練場走去。離著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就聽見場上傳來的整齊的山呼聲。“勝利是冰帝!”,“勝利是冰帝!”聽得我是不由撫額。我最怕這種吵嚷的場面。長期習慣了安靜的環境,這些熱鬧嘈雜的聲音會讓我覺得頭疼。揉揉太陽穴,不太妙啊。沒預料到這點,有些不利於接下來的行動呢。隨機應變吧。

十五
  站在場邊,根據記憶中乾提供的資料尋找著目標。嗶~,找到了。忍足侑士,‘冰帝的天才’,切!打球類型:全方位型;拿手絕招:短球,巨熊回擊。回憶著乾的資料,看著遠方那個戴著圓形平光鏡,墨藍色頭發的家伙,我不禁瞇起了眼。太好了,他正在和隊友對練,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啊。運起眼力,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他的動作,習慣,速度,力量。直到對練結束,我才拿起手機,給慈郎撥了個電話。“喂,小綿羊,是我,雲錦。我現在在你們球場外,你來接我吧。”掛上電話,往球場大門走去。
  我跟著慈郎走進場地後,先到場邊的席位找了個地方坐下。我仔細問了他的近況,再為他把了下脈,發現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需要再施針了。“你不用再進行針灸了,把剩下的藥按時吃完就可以。”說完,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這家伙剛運動完,一身的汗,連手腕也是汗津津的。
  “藥?什麼藥?慈郎你又生病了嗎?是什麼病?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一個紅頭發妹妹頭的小個子,‘咻’地竄了過來,辟裡啪啦就是一大堆問題。
  我上下打量這個家伙,有點像乾資料裡形容的向日岳人。看他剛才竄過來的動作那麼靈活,應該沒錯了。
  “唔,這個,那個,反正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了。”慈郎一臉的不好意思,他一直對自己得了嗜睡症覺得很丟人。聽起來就是貪睡過頭的人才會得的病,偏偏他平常就很愛睡。現在愛睡到得了病,這是怎麼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噗”看著慈郎的糗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錦~,你怎麼可以笑我!”正覺得無比尷尬的慈郎,被我這麼一笑,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朝我抗議道。
  “我為什麼不可以笑?你又不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疾,不就是嗜睡症麼?有什麼不能說的?”躲過他急急沖過來想掩住我嘴的手,輕笑道。
  “哎!你就是小錦啊?侑士~,侑士~!他就是小錦耶!傳說中的小錦耶!”向日一手指著我,朝場地另一邊高聲喊道。
  侑士,忍足侑士麼?哼,正愁怎麼找你呢!不過,向日小朋友,我什麼時候成了傳說中的了?
  我表情自然地看向從場那邊慢慢踱過來的藍發高個男生,偏頭問慈郎,“小綿羊,這兩位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好像知道我什麼事的樣子?”其實他不說我都知道,肯定是這家伙跟他們說的。
  “啊,小錦,你不高興嗎?那個,是這樣的。他們是向日和忍足,都是我網球部的隊友。我的錢夾有次不小心掉了,是忍足幫我找到的。他當時無意中看到裡面你的相片,就說,一般只有關系親密的朋友,才會在錢夾裡放對方的相片。然後他問我,我們的關系很親密麼?我說當然很親密啊。因為小錦是我的守護神嘛。”說完,還靠過來抱著我的胳膊蹭蹭。
  我臉有些僵了。深吸了口氣,冷靜,冷靜。
  “然後呢,你就沒有說什麼別的了?”沒有補充說明麼?
  “要說什麼?”他一臉無辜迷茫地問我。
  不氣,不氣,沖動是魔鬼。沖動是魔鬼。握緊了拳頭。
  吸氣,呼氣。
  “你們說這些話時是在哪裡?”也許是僻靜的地方。
  “那裡,”他一指最靠場邊的椅子,稍微過去就是站在場邊滿滿的人群。“因為我晨練時在那兒睡覺,錢夾滑出來就掉在椅子下了。後來發現不見後,還是忍足說到我曾經睡覺的地方看看。他就陪我在那兒找到了。”
  我的手在顫抖著,拼命地壓抑自己不要看他的脖子。
  半晌,我低著頭,顫抖著聲音問他。“找到錢夾時,不,是你告訴忍足,我是你的守護神時,是什麼時間?”
  說部活結束時,說部活結束時。
  “哦,跟這會兒差不多時間。我還記得,是場外的女生先幫我們看到錢夾的。我還跟她道謝來著。……小錦,你怎麼一直在發抖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啪’,我聽見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名叫‘理智’的筋斷了。我揚起滿臉猙獰的笑容抬頭看向這只給我惹來那麼些麻煩的傻羊,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道:“小綿羊,我決定為了你的病好的更快,還是再給你扎兩針好了。”說完,左手快速的拿起銀針帶,右手從帶子上抽出最長的兩根銀針,揚手准備向他扎去。
  “不,不要了,你剛才說不用了的。而且你拿的這根針好長,跟以前的都不一樣。”看到我的笑容就開始往後退的傻羊,一步步地退著,然後猛一轉身就開始往場中跑。
  “想跑?沒門。” 我腳尖一點,飛身追了上去。
  我們兩人你跑我追地在場上亂竄。慈郎不停地繞著人跑,而他那些隊友也從旁幫著掩護他。跑了會兒,我一發狠,手一揚,銀針飛向他兩個膝窩。
  “啊……”慈郎慘叫著,腿一軟,趴倒在場地上。快速跑到他身邊。一腳踩在他背上,彎腰柔聲說道:“你跑什麼嘛?我是為了讓你的病快點好啊。”
  “不是,你才不是,你剛才明明笑得好恐怖。拿的針也不對,那麼長,跟以前的不一樣。”邊說還邊手用力撐地,想爬起來。
  我莞爾,這算不算小動物的本能呢。腳下稍用力,把他踩回去。輕聲說道:“小綿羊啊,你不知道,針越長,療效越好。我用長針是為了你好得更快啊。”
  “騙人,以前我病重的時候,你都沒有用長針。怎麼我現在病快好了,才用長針?”使勁撐著地,要爬起來。
  哦呵呵,危機中的小動物就是神經敏銳啊。再一加力把他踩回去。“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沒有人往我課桌裡放蛇,現在有了;以前沒人拿一堆手表,項鏈的垃圾扔我課桌裡誣賴我偷東西,現在有了;以前我不想學網球就不學,現在我卻不得不每天學網球,跑來跑去。所以,以前不用長針,現在我要用了。”開始還輕笑的語氣越說越有些陰沉。我承認,我雖然懶得和那些女生計較,但心裡還是會覺得很煩。不能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老是要顧慮一些什麼。而自己的身體又因為他的無心行為間接導致了現在這種奇怪的狀態。所以這幾天以來因此積累的怨氣忍不住地要找個人來發洩。原先鎖定忍足侑士是誤以為謠言因他而起,可現在卻發現是這個家伙自己一手造成的,叫我怎麼不拿他來出氣。
  “你要對我的部員做什麼,啊嗯?”一個有些囂張,有些自大,又有些自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兜:一句話你就能聽出這麼多來?)
  微轉頭斜眼撇了下右後方,紫灰色的頭發,深灰色的眼睛,右眼下有一顆淚痣,跡部景吾。冰帝網球部的部長。回眼看了下,聽了我剛才那番話後就僵在原地的慈郎。微微一歎,手一揮,把他膝窩那兩根針收了,抬腳。
  “小綿羊,起來吧。我不拿針扎你了。”說完,轉身准備走回去拿網球袋。
  “小錦,”慈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褲腳。我轉頭看他。
  慈郎仍趴在地上,仰頭看著我。
  “小錦,你剛才說的是真的麼?你的課桌裡被人放了蛇,被人放了手表、項鏈誣賴是你偷東西,你還被逼著學網球。這些都是真的麼?是因為我麼?”聲音有些發顫。
  我偏頭看他,緩緩說道,“是,都是真的,也全是因為你的緣故。”
  聽到我的回答,慈郎眼中滿是深深的內疚。他松開抓著我褲腳的手,自己把背部的衣服往上扯高,重新趴回地上。傳來悶悶的聲音:“那小錦想要用什麼針扎就用什麼針扎吧。我都接受。”
  四周傳來一片抽氣聲,整個球場上靜默無語。我沉默不語地看著他,心中的怒氣漸漸消退。嘴角輕扯,這個孩子,你做出這麼低的姿態叫我怎麼下得了手。不過……。
  眼神射向場外的那群人。揚聲說道:“你們都看見了吧,請轉告麻衣明日香,她,再敢來惹我,我就折磨她心中的王子。還有!我要澄清一點!我,籐田雲錦,和芥川慈郎,只是表親關系,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所謂親密關系。”說完,手一甩,那兩根長針分別射向跡部和忍足。周圍一片驚呼聲中,那兩人瞳孔微縮,身子緊繃。長針擦過他們的發際,“叮”的一聲,落在他們身後的場地上。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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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好了,小綿羊,起來吧。那兩針你們的部長跡部和軍師忍足已經代你受過了。”我踢踢慈郎,示意他可以起來了。
  “哎?為什麼是跡部和忍足代我受過?” 慈郎不解地爬起來,看著我問道。
  輕扯嘴角,等的就是你這句。“子不教,父之過。跡部身為部長,不好好管理社團,任由你在訓練時間偷懶睡覺,導致你的錢夾掉落,而引發後來的事件,這是他之過。而忍足在看到我的相片後,說出曖昧、誤導他人的話語,造成外人誤會你我關系,給我帶來一系列的麻煩,這是他的罪。至於你,偷懶睡覺,說話不經思考,給我引來麻煩的你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不過,看在你認錯態度好的份上,而剛才也扎了你兩針。這次就這麼放過你了。但是,……”氣勢一變,“沒有下次。再有一次,你就自己回家來受死吧。那樣還能給你個痛快!”滿意地聽著周圍抽氣聲響起。
  “對,對不起。” 慈郎態度誠懇地道著歉。
  “給,”一只手伸到我面前遞過來兩支長針,看向手的主人,忍足侑士。“這是你的吧。亂扔東西可不是好習慣。”
  輕笑接過,對他和他身後的跡部說道:“謝謝,還有……”,腳步輕移上前,以他們倆能聽到,而旁邊人聽不清的聲音說道:“抱歉”。
  那倆人對視一眼,忍足笑道:“沒關系。我也為我的無心之言給你帶來的麻煩向你道歉。”
  跡部則撫上淚痣。“既然有本大爺的過失,那本大爺自然會擔當下來。況且,那一根小針,本大爺還沒放在眼裡呢。”
  我輕笑。“籐田雲錦,慈郎的表妹,青學高中部一年級生,男子網球部陪練。請多指教。”
  “跡部景吾,冰帝高中部一年級生,網球部部長。請多指教。”
  “忍足侑士,冰帝高中部一年級生,網球部正選。請多指教。”
  慈郎走了過來,囁嚅著說:“小錦,你剛才說的那些事,你有沒有怎樣?要不?”他語氣一轉,堅定地看著我說。
  “你轉到冰帝來吧,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他這句話,心裡暖暖的,僅剩下的些微怨憤也消失殆盡了。
  “呵~,不用了。慈郎,我現在在青學蠻好的。”我要真轉來冰帝會死得更快。一個冰帝轉校過去的女生都弄得我煩不勝煩,來了這裡就要面對一大群的冰帝女生。那我還不如直接抹脖子痛快。(兜:在雲錦的心中,冰帝女生已經成為麻煩的代名詞了。)
  “啊嗯,你剛才說你在網球部當陪練,要不要本大爺跟手塚打個招呼,讓他幫忙關照你?”跡部微抬下巴問道。畢竟按她剛才所說,她遇到那些事的確有自己一部分原因,就算看在慈郎面上幫她一個忙好了。
  “呵呵,謝謝你的費心。部長平時已經很關照我了。”誠懇地向跡部點頭道謝。
  “小錦”,慈郎叫道,“你不要安慰我了。你剛才說在青學碰到那麼多事,怎麼可能還會好呢?我覺得你還是轉到冰帝來好些,我一定會保護你的。”
  “呵,慈郎,謝謝你。其實,剛才還有些話我沒和你說清楚。我課桌裡被人放進去的那條蛇是玉米蛇,我拿回家當寵物去了。”不好意思說當時拿到那條蛇我有多興奮。
  三人汗,警告不成變送禮。
  “至於被誣賴偷東西的事,因為教室剛裝了攝像頭,結果全都拍了下來。老師把那些栽贓的人教訓了一頓。”
  狂汗,害人不成反害己。
  “然後,學打網球也不全是被迫的。雖然一開始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不過現在我已經不討厭網球了。我覺得打網球還是蠻開心的一件事。”看著英二在場對面蹦來跳去的,很搞笑。如果我能少跑點就更好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拿針扎我?”慈郎抗議道。“很痛哎。”憤憤的語氣。
  忍足和跡部的眼神裡也有些不贊同。明明什麼事都沒有,還拿那麼長的針來扎人,甚至還牽連到我們。
  我眼一瞪。“喂。不能因為被害者沒死,凶手就可以無罪釋放吧。那些事沒對我造成傷害是我比較幸運和高桿逃過一劫好不好?那些事換你們來看看。”
  看著慈郎。“扔你條蛇,你能拿回家做寵物嗎?” 慈郎一僵,使勁搖頭。
  轉向忍足。“要是教室裡沒有攝像頭,而在你的課桌裡發現丟失的東西,還有一群人指證你。就算最後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你不會覺得很惱火麼?”忍足想了想,這種事情確實挺讓人不爽。
  再看向跡部。“要是你被逼著去學能劇,你會很高興麼?”跡部面色一僵,不語。
  不屑地看著他們。“要是我真的被整倒了,你們覺得我還會只是剛才那樣意思意思兩針?”
  三人默。
  過了會兒,慈郎怯怯地問:“那,小錦現在打網球開心麼?”
  “唔,挺開心的。”尤其和英二打,非常有趣。
  “那,要不我陪你打一局?你不是才剛學麼?” 慈郎試探著問我。就算做彌補好了。
  挑眉看著他,自動送上門來的,我要不要客氣一下呢?“你真的要陪我打?可能會很累哦。”看在親戚面上提醒他一下吧。
  “沒關系的。” 慈郎很阿沙力地說。當教練當然不會太輕松。
  看他這樣,我沒再說什麼。回身放好銀針,拿起網球拍。
  剛在場上站定,就聽四周竊竊私語,“啊,是准備用網球決戰了麼?”“剛才那麼欺負芥川君,現在要被芥川君用網球好好教訓了吧!”
  聽得我是一排黑線。
  挑選發球權。我很幸運,先發球。
  彈著球,想了想乾的資料。似乎去年的關東大賽上,慈郎曾和周助對決,結果被消失發球連得了好幾分。那就拿那個開局吧。握球,左手抬高,手指用力,旋轉,揮拍。
  “消失發球!”慈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驚喜地喊道。“小錦,你怎麼也會這個?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而場邊正靠坐在專用椅上的跡部也微瞇起眼,“吶,忍足,她剛才說是剛學的網球吧?”
  “唔,的確是這麼說的。”
  “這個發球是初學者的水平麼?”強烈的質疑。
  “也許,她專門學了這個發球……”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
  我的發球雖然只有周助原版的八成左右威力,不過也僅讓慈郎拿到一球後,就被我拿下一局。
  接下來,就是小心慈郎的短球了。輕顛著腳尖,慢慢運起凌波微步。慈郎發球了,快步上前接回,然後腳下加速,在他的短球著地後,回擊向對角後場,得分。嘿嘿,慈郎,不是誰都可以達到我這種速度的。
  ……
  跡部輕撫上淚痣,“吶,忍足,那種步法你之前見過麼?啊嗯?”
  “……沒有,看起來有點像九州比嘉中的縮地法。”
  “縮地法麼……”
  ……
  到了第二個球時,慈郎不再跑得太前,而在場地中央居中策應。因為我的控球力比較差,時常會直接把球送到他最方便回擊的地方,讓我很是羞憤。心中有些慶幸,之前針對不過網和出界的情況狠下過一番功夫,現在基本上這樣的失誤比較少,否則就更丟人了。這個球慈郎無法用他的魔術截擊得分,而我雖然能接到他的每個球,但控球力太差,也無法像第一個球那樣得分。於是,就進入了拉鋸戰。球不停地在兩邊場地間穿梭。
  ……
  “我想我明白她為什麼說和她打網球會很累了。看慈郎這個樣子,真的是很累。”忍足有些同情地看著場上疲於奔命的慈郎。每個球都能被打回,雖然控球力不行,打不出壓界球,但又不會出界或不過網,連吊高球也沒有。無奈地只能拼體力。拖到一方撐不住失誤時才能分出勝負。這怎麼可能不累。
  “我是絕對不要和那個家伙打球的。”體力是弱項的向日很肯定地說道。
  不知何時,被剛才飛針那幕嚇得跑遠的向日走到忍足身邊,旁邊還有剛完成訓練的冥戶亮。
  “她的控球力太差。”冥戶一針見血地指出。
  “的確,不然,她已經有好幾次的機會可以得分了。”忍足贊同。
  “如此不華麗的控球力倒的確是很像一個初學者。”跡部的結論。
  ……
  十五分鍾後,我站在場中,大口喘著氣,沒有去理會掉落在身後的網球。四肢冰涼,有些發軟和顫抖。大意了,之前拿銀針要扎慈郎的那番折騰就耗費了不少體力。剛才一時打得性起,忘了自己的情況;加上又不想在冰帝用出周助他們的特技,就連著三個球都是和慈郎打的拉鋸戰。現在,已經要到體力極限了。手一松,拍子從手中滑落。轉身,踉蹌地向網球袋的所在位置走去。
  “小……小錦,……你……你去……哪裡?” 慈郎奇怪地看著我的離開,喘著氣問道。
  沒有力氣開口,繼續往前走著。眼前的景物開始有些模糊晃動了。一定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快到了。
  ……
  “她怎麼了?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勁?”冥戶有些奇怪。
  “她的體力用完了,所以自動放棄認輸?女生嘛。”向日說著自己的猜測。
  “不對!她的嘴唇發白了,臉色也蒼白的嚇人。她恐怕有什麼情況。去看看。”眼睛一瞇,跡部說出了他的發現。說到最後已經起身朝雲錦跑去。

十七
  “你怎麼了?”我正走著,從旁邊伸出一只手扶著我走到場邊。看過去,是跡部。
  “網~球~袋~。”氣若游絲地說道。
  “把她的網球袋拿過來。”跡部喊道。
  “給。”已經拿到網球袋的忍足把袋子遞給我。
  給了他一個感激地眼神,我抱過袋子,一下子坐到地上。“刷”地一聲拉開拉鏈,掏出點心就開始吃。連著吃了好幾個點心,又喝了幾口水順下去後,緩了好一會兒,才長長地呼了口氣,終於感覺活過來了。趕緊抬頭向跡部,忍足道謝。
  “謝謝,謝謝。”感激地向他們點頭道謝。只是他們臉色怎麼這麼奇怪?
  跡部鐵青著臉,嘴角有些抽搐。忍足瞪著眼看我。向日張著嘴,傻傻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裡的點心。向日旁邊那個反戴帽子,額角貼著塊膠布,看起來像是穴戶亮的人則是雙手插兜,翻眼看天。
  他們怎麼了?我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們。
  “你,你剛才那麼急著拿網球袋是為了拿吃的?”忍足有些遲疑地問我。雖然不可思議,但情況看起來似乎如此。
  “是啊,我剛才就快餓死了。”理所當然地回答。
  “你那樣一副那麼不華麗的,看起來就快死的樣子只是因為你餓了?”跡部低吼道。
  “什麼叫‘只是’,讓我餓著了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好不好?我一餓可就會低血糖的!”怎麼可以說得這麼輕松的樣子。
  “低血糖?小錦,你什麼時候得這病的?我怎麼都不知道!”好不容易才緩過氣,跟過來關心我情況的慈郎。才剛到就聽到這一句低血糖,禁不住驚叫道。
  翻了他一個白眼,‘還不是你引發的後果。’心裡嘀咕了句。“前幾天剛得的,只要不餓到就沒事了。”輕描淡寫的說道。同時把其它的點心都掏了出來,招呼他們。“你們也嘗嘗吧,這是我家廚師做的,在外面買不到的。味道很好哦。算是答謝你們剛才救了我。”知恩要圖報。
  伸手拿起一塊點心接著吃起來。把東西再往外推了推。慈郎“呼”地就撲上來開吃。向日稍微顧慮了一下,但在看見慈郎一邊吃,一邊叫著“好好吃,”還露出一臉幸福表情的誘惑下,也忍不住撲了過來一起吃。
  我邊吃,邊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剩余的三人。
  “真是不華麗。本大爺回去了。”跡部不屑地說道,看看我沒什麼事了,就轉身回他的專座去了。
  “咳,我也不用了。”忍足推推眼鏡,也跟著跡部走了。
  穴戶,很直接地什麼也沒說,轉身去訓練了。
  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再接著吃了幾塊點心後,就把剩下的點心全推給了那兩個埋在點心裡的人。拍拍慈郎的肩,“小綿羊,我呆會兒還有事,先走了。這場球就這樣吧,以後有機會再和你打過。”
  滿嘴點心的慈郎,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看不明白,我就沒理他,起身去把球拍撿了回來。收拾好東西後,背上袋子,敲了敲慈郎的頭。“我走了,小綿羊。”
  “唔,慢走。”慈郎埋著頭邊吃邊說。
  “慢走。”向日還好點,至少抬起頭來道別,雖然馬上又繼續埋頭吃。
  “那就再見了。”笑笑,轉身向跡部走去。
  “我要走了,今天打擾你們了。”我有些歉意地跟他道別。
  “沒什麼。你這就走了,跟慈郎的比賽不繼續了?”跡部不是很在意的問了問。
  “嗯,今天就這樣吧,我呆會兒還有約。以後總有機會的。”不能放開手腳打,只能打拉鋸戰,實在太沒意思了。
  “唔,那麼再見。”跡部輕點頭道別。
  “再見。”我也微微點頭道別。
  ……
  “籐田雲錦,女,生日:7月14日,15歲未滿,身高147cm。是目前籐田家族孫子輩中年齡最小的孫女。(不會有人提奈美吧?那可是芥川家的孫女。)號稱‘天才少女’。
  其父是家族裡最受寵愛的ど子,籐田三郎,四十歲,考古學家。其母籐田英子,原名安琪娜.羅斯,三十八歲,考古學家,是美國電子業界排名第二的羅斯家族ど女。此夫妻二人均屬於頭腦聰明,運動神經優秀,基因優良的人種。生下的籐田雲錦自小就表現出驚人的天賦。5個月時即能開口成言,1歲後即能進行閱讀。在籐田雲錦1歲後,便被其父母送到籐田本家,由其祖父——籐田家的當家家主,籐田正雄撫養。籐田夫妻二人則相攜前往世界各地進行考古研究。目前仍然在外,具體下落不祥。
  許是出於補償心理,以及愛屋及烏的心態。加上傭人證言該女極為乖巧聽話,聰明伶俐。所以,籐田家的長輩都對該女頗為寵愛。其中尤以籐田正雄為甚。幾可算是有求必應的地步。
  在籐田雲錦4歲時,應其要求,籐田家在中國為其尋訪武術高人和中醫名醫。並將其送往中國學習中國武術和中醫知識。該女9歲後,又離開中國前往美國。與其母親的家族成員一起居住。深得其外祖父和舅舅的寵溺。在美期間,該女取得了醫學博士學位和心理學學士學位。一個多月前才從美國返回日本。回國原因不明。
  該女之前沒有打網球的記錄。但會打桌球,且跡象顯示該女桌球水平優秀。在美期間,曾在某桌球俱樂部單挑三十多好手而無敗績。在上周一轉入青學高中部一年級。並在上周五與青學男子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進行了一場網球比賽,比分6-2,敗於手塚國光。賽後手塚國光宣布該女為網球部正選陪練。但不久,該女就昏倒當場。昏倒原因不明。”
  “天才少女?中國武術?中醫?醫學博士?還有桌球?”跡部看著面前這份資料,微瞇起了雙眼,手指輕敲桌面。良久,“啊嗯!手塚國光,你們的這位陪練,還真有趣啊。”
  
十八
  走在前往壽司店的路上,感覺心情非常的好。那個轉校生的事情應該可以解決了吧?通常情況下,拿最重視的人或事來要脅的話,應該都會不敢輕舉妄動了吧?想到以後就可以擺脫那些蒼蠅的煩擾,讓我喜不自禁。今天這趟冰帝之行還是蠻不錯的,雖然後來和慈郎的網球練習賽讓人很是郁悶,不過能解決目前最煩人的事就是最大的收獲了。
  進了壽司店,發現他們還沒到,我就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杯茶和一些壽司邊吃邊等著他們。剛才和周助通了電話,他說想帶幾個朋友過來,希望能介紹給我認識,問我可不可以。我當然是同意啊,這有什麼不可以呢,周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一邊吃著壽司,一邊想著。話說,這裡的壽司味道還是不錯的嘛。雖然我不喜歡吃冷食,不過陪著熱茶,這些壽司還是可以接受的。正等著,就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起雨來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帶傘呢?會被淋到吧?正有些擔心的時候,門‘刷’的一聲打開了。只見他們一個個陸續地進來,和老板很熟絡地打了招呼後,就隨意地自己找位置坐下來。看來他們經常來這裡呢。
  “hoi,雲錦,你已經到了喵。我還擔心你找地方會比較花時間喵。”英二最先進來,一看見我就開心地撲過來了。
  “怎麼會,你們給的地址這麼詳細,乾還配了路線圖給我,再找不到,我不就是路癡了麼!”我笑道。
  “呵呵,雲錦心情這麼好,看來在冰帝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周助真是善於察言觀色啊。
  “是啊,還算順利。”我把事情大概和他們說了下,只是隱去了和慈郎那場比賽的事情,太讓人郁悶了,還是不告訴他們的好。
  “呵呵,原來是這麼一個烏龍事件啊。雲錦這麼一招投鼠忌器使得不錯呢。以後那些人肯定不敢再隨便亂來了。不過,雲錦啊。如果是我們的後援團惹了你,你也會這樣拿針扎我們麼?”周助在我旁邊坐下後,有些壞壞地問道。
  “那當然,一視同仁。”我很公平的。
  滿意地看著同伴們的精彩表情,周助開心地拿起剛送上來的熱茶喝了起來。
  看了看奇怪地場面,我趕緊開口,“周助,這幾位就是你說要介紹我認識的學弟麼?”我看向幾個陌生面孔問道。
  “呵呵,是啊。這位帶頭巾的叫海棠薰,他旁邊的那位爆炸頭發的叫桃城武,他們都是青學初中部三年生。再過去那位帶帽子的叫越前龍馬,青學初中部二年生,也是初中網球部部長。在櫃台後的那位年青廚師是河村隆,他和咱們是同年級的,他在四班。他們都是去年一起參加全國網球大賽的隊友。”周助一一為我介紹著。
  周助接著把我介紹給他們,“這位就是剛才在路上英二和你們提到過的籐田雲錦,網球部新加入的正選陪練。”我向他們點點頭。
  “你們好,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原來你就是籐田前輩啊,你上周和部長的那場比賽我們都有聽聞哦。聽菊丸前輩說,你當時才只學了幾天的網球,居然就能和部長打成那樣的水平。你很厲害呢。”桃城崇敬地看著我,真是個熱情地孩子呢。
  “哪裡,那是部長讓著我呢。”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嘶,前輩好,初次見面。”海棠很有禮貌地過來行禮,真有禮貌的孩子啊。
  “你好,初次見面。”我回禮。
  “mada mada dane。”越前不自在地丟下這麼一句,就偏頭不看我了。
  ?我瞪眼看他,我哪裡差得遠了?
  “呵呵,越前就是這樣,他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周助在旁打圓場。我回了他一個微笑,表示我不介意。小孩嘛,有時有點囂張也是挺可愛的,只要不太過、招人厭就好。他既然是周助的朋友,想必應該不會太惡劣。
  “那個,你好,初次見面。”河村摸著頭,靦腆地說著。
  “你好,初次見面。”這個孩子還真害羞呢。“河村君現在還打網球麼?我怎麼沒在網球部見過你?”
  “啊,那個啊,我現在不打了。我要准備繼承這家壽司店了。”河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
  “這家壽司店是河村家的。”周助在旁給我解釋道。
  “哦,那麼河村君請加油哦。”我鼓勵地看著他,子承父業呢。
  “呃,謝謝你的鼓勵,我一定會好好干的。”說著,就很有干勁地開始為我們作起壽司來了。很熱愛工作的孩子呢。
  見我們互相介紹完了,英二又迫不及待地挨過來。“hoi,雲錦,你剛才在街上有沒有看見一只很奇怪的熊貓啊?”他睜著大眼問我。
  “熊貓?”我有點驚訝,日本怎麼會有熊貓?還是在街上。動物園跑出來的?那‘奇怪的’又是什麼意思呢?我轉頭用眼神詢問周助。
  “剛才在來的路上,有一只大熊貓在和一個少女糾纏,後來它把那個少女打倒後,就把少女抗走了。”周助簡潔地解釋道。
  @_@
  這個場景,聽起來怎麼這麼像……
  
番外之犀牛角的故事
  番外之犀牛角的故事
  事情發生在雲錦大鬧冰帝網球部之後。
  某一天。正選更衣室,正在更衣的眾人看見慈郎脫下衣服後露出背上那一道道紫紅色的淤痕不禁狠狠地倒吸一口氣。
  “慈郎,你的背後是怎麼回事兒?”最先問出來的是耐不住疑惑的向日。被人用鞭子抽了麼?
  “哎?這個啊,是雲錦幫我刮痧弄得。”慈郎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是那個魔女干的!”向日氣憤地叫道,果然是她!自從雲錦拿著銀針滿場追殺慈郎的那幕以及她後來的那番威脅言論在校園裡傳開後,魔女就成了雲錦在冰帝的代名詞。雖然她很好心的請自己吃美味的點心,可是她這麼對待慈郎就是不可原諒。
  “小錦不是魔女,不許這麼叫她。”慈郎大聲地抗議。每次有人在他面前這麼稱呼雲錦,他都會強烈地抗議。雲錦可是他的守護神,如果雲錦是魔女的話,那被魔女守護的他成什麼了?(兜:原來你抗議是因為這個)久而久之,大家就盡量避免在他面前這麼叫。當然,私下裡還是照叫不誤。
  眾人在心中叫道,她都把你弄成這樣了,你還維護她!但也知道這話不好說出來。
  “慈郎,你最近有沒有說錯什麼?我是說,你沒有給籐田君惹麻煩吧?”自認對雲錦有些了解的忍足開口問道。
  “沒有啊,我現在都有很注意了。雲錦也沒說我給她惹麻煩啊。”慈郎不明白忍足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實話實說。
  沒惹麻煩,還要這麼折磨你,魔女就是魔女!眾人在心中憤憤地叫道。
  “慈郎,刮痧是什麼?”跡部直接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刮痧?雲錦說就是用犀牛角什麼的在身上刮。”對刮痧只是聽過雲錦簡單解釋,而一知半解的慈郎說出自己的理解。
  用犀牛角在身上刮!眾人想象那尖尖的犀牛角在身上刮來刮去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寒顫。太惡毒了!
  “啪”,跡部一個響指,“走,跟本大爺上青學去。”開玩笑,本大爺的隊友是你可以這樣隨意折磨的麼?無論如何也要上門討個公道。
  於是,冰帝的正選們浩浩蕩蕩的跟在跡部的身後向青學殺去。而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慈郎只是很高興可以借機去找小錦玩了。
  ……
  當他們一群人殺到青學網球部的場地時,發現雲錦並沒有在場上。四下看了一圈後,沒有發現目標人物的跡部對迎上來的手塚,直接問道:“籐田雲錦呢?她在哪裡?”
  雖然不知道跡部找雲錦什麼事,但手塚還是告知了雲錦的所在。
  “她在更衣室裡幫菊丸刮痧。”
  聽聞這話,冰帝眾人(除了慈郎)齊齊用詭異的眼神看向手塚。你身為部長就這麼放任那個魔女明目張膽地折磨你的隊友!
  掃視了下四周青學眾人都一副這很正常的表情,覺得自己實在無法理解青學人的跡部只好對自己說,這是別人的家務事。
  “請帶我們去找她,謝謝。”跡部向手塚開口道,你們不管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可決不能放任這樣的事再次發生在自家隊友的身上。
  也許有什麼急事吧,手塚如斯想著,沉默地帶領冰帝眾人走向更衣室。
  還沒走到,就在不遠處聽見菊丸的慘叫聲,“啊~~~,好痛啊!雲錦,你輕點喵。”
  冰帝眾人(除了慈郎)一陣寒顫,再次齊齊用詭異的眼神看向手塚。這樣你都不管?無奈發現,手塚仍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繼續帶著他們向前走去。而慈郎的想法是,原來還有人比我叫得更大聲啊。
  “活該,這麼大熱天的,誰叫你蹦得那麼歡,都不知道注意點。這下中暑了,還敢讓我輕點兒。”
  聽見這話,冰帝眾人(除了慈郎)的腳步有些遲疑。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忍足趕緊向慈郎問道,“慈郎,雲錦為什麼給你刮痧?”對這個家伙還是只能直接問啊。“因為我中暑了啊。”發現自己不是叫得最大聲的一個,慈郎很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聽完慈郎的回答,冰帝眾人(除了慈郎)已經完全停下了腳步。他們發現自己又被慈郎擺了個烏龍。
  此時,手塚已經推開了更衣室的大門,把雲錦叫了出來。
  雲錦袖子挽著,右手拿著一塊半透明的四方形小板,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麼?”冰帝正選居然全跑來了,是有什麼大事麼?
  沒有回答雲錦的疑問,跡部直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雖然對跡部的說話方式有些不適應,但雲錦還是告知他答案。“刮痧板,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是犀牛角做的麼?”跡部繼續問著自己的問題。
  “對,是犀牛角做的。這是我在中國買的,用犀牛角做的刮痧板。你對它還有什麼疑問麼?”一再地被忽視,雲錦不禁有些氣結了。你們一群人大老遠地跑來找我就為了問這個?
  “沒有了。”跡部表面上很自然地回答道,心裡卻在想,回去後一定要給慈郎訓練加倍。
  聽到這個回答,雲錦有點想把手中的刮痧板朝跡部臉上扔過去。但不想因此引起兩校紛爭,她還是深吸了口氣,強忍了下來。“那麼,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麼?”
  冰帝眾人面面相覷,總不能說因為看見你給慈郎刮痧留下的痕跡很恐怖,我們就跑來討個公道吧。那畢竟只是治療方式。而且,剛才從門口看進去,裡面半裸著上身仍趴在休息用椅子上的菊丸,背上也是和慈郎一樣的痕跡。而慈郎則是茫然地看著自家部長,跡部說來,我們就來了啊。
  見眾人的目光最後都落在自己身上,跡部只好清清嗓子說道。“本大爺是來邀請你去參加下下個月冰帝的學園祭的。”
  聽見這個回答,慈郎一臉原來如此的點點頭,原來跡部是為了這件事來找小錦啊。其余冰帝眾人一捂臉,跡部,這個借口太爛了。跡部用眼神瞪回去,那你們讓我怎麼說!
  手塚只是有些挑挑眉,看向冰帝眾人的表情。
  而雲錦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了。全部的冰帝正選浩浩蕩蕩跑來青學,就為了邀請我去參加冰帝的學園祭?!還是下下個月的!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面子!好不容易撿回了下巴,雲錦回答,“哦,謝謝邀請,屆時我一定去參加。”這麼大陣勢的邀請,不參加行麼?不過,他們不會有什麼針對自己的陰謀吧?可是慈郎也在裡頭,應該不會吧。再說自己又沒對他們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啊嗯,那我們走了。”擺了這麼大的烏龍,跡部不想再呆下去,急急提出了告辭。除了慈郎有些不甘於才來到又要走了,都沒吃上小錦的點心呢。其余冰帝眾人皆跟在跡部身後,想趕緊回去。
  “呵呵,別急著走嘛!難得來一次,還這麼人齊,不如來場校際練習賽吧。”一直在邊上冷眼旁觀,看了半天戲的不二笑瞇瞇的上前來攔住眾人。
  “手塚,你說呢?”不二向自家部長尋找支援。
  “嗯,跡部,既然都來了,那就來場校際練習賽吧。”顯然,手塚很贊成這個提議。自動送上門的練習對手,可不能輕易放過呢。
  “就是啊,只是練習賽而已,輸了也沒關系的。”不二笑瞇瞇地再添上一把火。
  果然,“啊嗯,那就都留下,來場練習賽吧。”雖然明知那是激將法,但跡部的驕傲不允許他面對對手的挑戰不戰而退。
  於是,這天下午,青學與冰帝進行了一場事先沒有任何征兆的校際練習賽。讓其他各校對此紛紛揣測不已。
  而因為中暑接受了刮痧治療後的菊丸,躍躍欲試地也想要上場參加比賽,卻被雲錦給勒令只能呆在邊上觀看。“允許你在這兒觀看就是開恩了,還想要上場比賽!再鬧騰就給我上保健室歇著去。”
  見此情景,冰帝眾人不禁感慨中醫的神奇療效。若是平常的治療方法,中暑就只能在病床上歇著了。而這個刮痧,雖然手段有點恐怖,但效果還真是顯著呢。眾人再一次覺得,魔女就是魔女!

十九
  “那個少女,是不是留著紅色頭發的辮子,穿著紅色中式上衣,黑色褲子,聲音很甜美、很可愛?”我有些遲疑地問著,應該不會是我想到的那樣吧?
  “hoi?雲錦你也有看見啊?那只熊貓那麼巨大,簡直比兩個冰帝的樺地加起來還大呢。它把那個女生就這麼扛走了。我們還追上去想救那個女生來著,誰知道剛轉了個街角就看不見他們了。後來因為周助說你還在店裡等著我們,不希望讓你等太久。而且,乾說,聽那個女生對熊貓說的話,他們似乎很熟的樣子,熊貓不會傷害那個少女的。手塚就沒讓我們再去追了。雲錦,你說那只熊貓真的不會傷害那個女生嗎?”英二還是有些擔心地問我。
  看來真的是這樣啊。以前曾聽師傅提到過有一個位於馬仰卡拉山脈聖劍山上的溫泉鄉,那是個恐怖的地方。師傅當時嚴肅警告我千萬不要去那裡,如果去了一定要小心不要碰到那裡的溫泉。假如萬一不幸掉入某個溫泉的話,也一定要找到女溺泉。我當時還納悶,怎麼聽起來跟動畫片亂馬1/2裡面的咒泉鄉這麼像。不過當時我只是把這件事當成故事聽,就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亂馬居然真的出現了。難道這裡是動漫世界?
  陷入思考的我沒有注意英二說了什麼,直到他推了推我,才回過神來。“什麼?”我看著他,不明白他推我有什麼事。
  “雲錦,你剛才有沒有聽我說話?”英二氣鼓鼓地瞪著我。
  “呃,抱歉,剛才想事情入迷了。你剛才說了什麼,能再說一次麼?”趕緊向英二道歉。
  “YADA。”英二賭氣地一扭頭不理我。
  我求救地看向周助。誰知道他裝作沒看見,只是在吃著他的芥末壽司。見死不救,記下了。
  沒得到救助,我只好又轉向了樂於助人的大石。
  “呃,是這樣的……”大石真是個好人,接到我的求救信號後,立即把剛才英二的那番話重復了一遍。末了,還加上自己的一句,“我也有些擔心那個女生啊,雖然周助、手塚和乾都說不會有事,可還是讓人不放心啊。她看起來那麼柔弱。”聽到這句,當時在場的人除了英二都流下了一滴汗。那個女生可是徒手就把那只熊貓扔出去了,哪裡柔弱了?
  “哦,是這樣啊。英二和大石都不用擔心的,我向你們保證,那只熊貓絕.對不會傷害那個女生的!”我著重強調了‘絕對’二字,希望能讓他們安心。
  “hoi,為什麼?雲錦認識他們麼?”英二見我說得這麼肯定,很是好奇。
  “呵,雖然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們。放心吧,沒事的。”我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臂。
  “原來雲錦知道他們啊,那你知道那只熊貓和那個女生是什麼關系麼?是她的寵物麼?”大石追問道。自從知道雲錦所養的那幾只奇特的寵物,大家就覺得沒什麼不能當寵物養的。那麼,拿熊貓當寵物養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啊?寵物?不是,那是她父親。”拿父親當寵物養,會被天遣的吧。
  剛說完,就看見石化的眾人,我立即意識到自己口快了。趕緊補救,“養的寵物。”
  眾人才吁了口氣,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雲錦,你不要這麼大喘氣喵。”英二有些埋怨,嚇死了。
  “哎,哎,抱歉,抱歉。”賠笑著,幸好補救得及時。
  只是我沒注意,周助一瞬即逝露出的藍眸,乾的眼鏡滑過的一片亮光。
  接下來,就看見英二和桃城、越前混戰搶吃的。看他們搶得這麼開心,我把自己的那份也貢獻了出去,又引發一片混亂。我則拿過身旁周助的一個芥末壽司開吃。心想,讓你剛才見死不救,看我搶你的壽司吃。周助見狀,只是笑笑地看著我。旁邊其他人看見我的動作後,都停下來手中的動作一臉緊張地盯著我的反應。這是怎麼了?我邊吃邊疑惑他們的反應。
  英二咽了口唾沫,問我。“雲錦,不辣麼?”
  “不辣啊!這個的味道很不錯呢。芥末的分量剛好,有些辣嗆,又不會嗆過頭。”我津津有味地邊吃著,邊說出感受,“我吃過更辣嗆的。那次是吃的芥末三絲。結果芥末油調多了,吃一口就辣的耳根疼,眼淚都嗆出來。後來那份芥末三絲就放在桌子上轉,轉到誰面前誰就要吃一口。於是一桌子的人都基本上眼淚汪汪的了。那場面真是很有趣。想想那個辣嗆還真是很過癮呢。”這個是我前世和同事吃飯的一次經歷,那次後,同事聚餐再沒有點過這道菜了。現在想起來,不禁又是一陣感慨。
  回過神來,除了周助笑得很開心地把他那份壽司推到我們兩人中間的桌子上,其他人則用看一對怪物的眼神看著我們。讓我覺得很是沒勁,好吃的東西居然得不到認同,幸好還有周助這個同好。看在他與我口味相同的份上,剛才見死不救的事就不和他計較了。
  大家都吃飽了後,我和周助就一起往家走去。
  路上,想起了亂馬的事情。看了看身邊人,周助他們,會不會也是某部動畫裡的人物呢?(兜:猜對了)凡事有一就有二,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不過,不管他們是誰,反正他們現在就在我身邊,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真人,是我的朋友。我只在乎這些就夠了。就算這個世界可能是其他世界眼裡的一部戲,可誰又知道前世的那個世界不是某個世界眼裡的舞台呢?人生如戲,不正是最好的說明麼。
  “雲錦,”周助突然出聲打斷我的游思,“那個少女,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哎,這個啊。我不好說。”總不能告訴你我看過關於‘她’的動畫吧。“不過,如果你明天願意逃第一節課的話,我就帶你去看場好戲。”剛才問過乾,知道風林館高中離青學不算遠,就在兩條街外。晨練結束後,如果跑得快,應該趕得上那一幕,只是第一節課肯定要曠半節了。我有爺爺幫我弄來的超級病假條,可以直接請病假,甚至是事後補假都可以。而周助的話就得算逃課了。我有點奸笑地想看他為難的表情。他這個‘乖寶寶’恐怕從沒有逃過課吧。而以我對他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的了解,有好戲不看不符合他的原則,何況還是我口中的好戲。我承認,我是有些私心的。心中有些秘密是永遠無法說出口的。只是有時候會想要找個同伴,偶爾也能分享一些心情。我不說,只帶著你去看。你願意和我去看麼,周助?你這個總是能最快理解我的想法,總是陪在我身邊,和我配合默契,和我口味相同的家伙,願意和我去看,做我的同伴麼?眼神中不覺有了些微的期待。
  “呵呵,這樣啊,什麼時候出發呢?”不二沒有一絲猶豫地就給了回答。雖然沒有逃過課,但那也只是以前沒有遇到需要這麼做的原因而已。既然有雲錦口中的好戲看,那逃一次課又何妨。再說了,想不上課又不用逃課的方法可是有很多呢。而且……,雲錦剛才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期待是他以前從未在她臉上見過的。雲錦,她的臉上會出現無奈,苦笑,驚喜,開心,冷漠,厭煩,甚至還有對著他們最常有的寵溺,可就是沒有期待。無論是對何事,何人,何物,都不曾表現過期待。而就在剛才,他看見了,那一絲些微的期待。就為了這絲期待,無論明天要去哪兒,他都陪定了!
  笑,開心,好開心。“明天晨練結束就走,第一節課下課前就能回來。”
  “好”,看到了面前這張倩笑盈盈的小臉,不二越發堅定了剛才的心情。

二十
  晨練結束後,我換了衣服就在網球場外不遠處等著周助。網球袋周助說幫我交給英二,由他幫忙帶去教室。只是……,為什麼周助和英二說完話後,英二就那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呢?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朝他笑笑,希望他能寬心。誰知道這一笑,他的擔憂表情更嚴重了,簡直就是一步一回頭地和大石向教室走去。
  “你到底和英二說什麼了?他怎麼那樣一副表情看我?”周助一過來,我就劈頭問他。肯定是他干的好事。
  “呵呵,我只是告訴他,你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待會兒的課要請他幫忙向老師請假。”周助笑呵呵地說。
  你夠奸詐,居然知道利用我的病假來請假。不過……,我喜歡,奸詐一點才好玩。只是讓英二為我擔心了,呆會兒回來多給他些點心吃,好好安慰他。有些不負責任地想著,帶著周助朝風林館高中走去。
  ……
  菊丸滿臉憂愁地和同伴走在去教室的路上,終於,忍不住地把擔憂向搭檔說出來,“大石,不二說雲錦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檢查。你說,會是怎麼回事呢?晨練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啊。怎麼就要去醫院了呢?是不是剛才和我練習的時候太累了?”說到這兒,擔憂已變成內疚了。
  “啊?籐田君身體不舒服,我竟然都沒有注意到,我這個副部長實在是太失職了。”於是,內疚的人變成了兩個。
  “根據我的數據推測,雲錦身體不舒服的概率為0%,他們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概率也為0%。”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的乾,手裡拿著筆記本突然出聲道。
  “hoi,難道不二是騙我的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被同伴欺騙的氣憤讓菊丸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乾,如果他們不是去醫院,那他們要去做什麼?”大石關心的問道。關心隊友的行動也是身為副部長的職責之一。而且,如果乾所說的屬實,那麼他們可就是逃課了。怎麼可以逃課呢?雖然這兩個人課業都很好,一兩節課不上也沒影響。可是,逃課畢竟是很不好的行為啊。再說,#¥%……—*
  “根據我的數據推測,他們逃課去風林館高中的概率是99%。原因與昨天遇到的那個被熊貓扛走的女生有關的可能性是99%。”乾繼續說出自己的推論。(兜:乾,你不去做偵探太可惜了。)
  “hoi?風林館高中?那我也要去。”不甘心被丟下的菊丸,迅速把肩上的網球袋都一古腦兒塞給了搭檔,轉身向校門跑去。有好玩的事兒怎麼可以不帶我。
  “嗯,我也去,說不定可以收集到有用的數據。”乾推推眼鏡,把網球袋也塞給了大石,“麻煩你幫忙拿去我教室,謝謝。”說完,也轉身快步跟上菊丸的身影。
  “哎,你們怎麼可以逃課?不行,我得去把他們追回來。手塚,麻煩你了。”操心隊友的大石保姆,把所有的網球袋都交給手塚後,也跟在乾的身後跑去。
  此時的手塚,肩上背著一個網球袋(自己的),左手提著兩個(不二和雲錦的),右手掛著三個(菊丸、大石和乾的),周身散發著凍死企鵝的寒氣。這些家伙,居然,敢當著他的面,明目張膽的逃課!下午部活,統統罰跑30圈。
  ……
  到了風林館高中校門口,時間才8:18。嗯,時間差不多,再過幾分鍾就該開始了。帶著周助找了個角度好的地方,輕身一躍,跳到圍牆上,坐下。看向周助,剛想伸手拉他。只見他後退兩步,一個助跑,蹬牆,也翻了上來。贊賞地朝他笑笑,轉頭看向風林館高中的校門口。
  “周助,看好哦,再過幾分鍾就會有好玩的事發生了。”有點興奮的語氣。不論是一會兒的小茜單挑眾男,還是那幕亂馬對戰九能,都很有意思。尤其後來亂馬的淋雨變身更是我想要讓他看的。雖然動畫裡當時那一幕發生的時間很短就因為熊貓的闖入而沒有被人發現。但是我選的這個地方角度很好,可以保證到時能清晰地觀察那個地方發生的事情。而且,以他的眼力應該可以觀察到。
  “呵呵,能讓雲錦這麼興奮,又覺得好玩的事,真是讓人期待呢。”周助笑瞇瞇的說。心情也不禁有些興奮,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hoi,雲錦,你們真的在這裡!不二,你怎麼可以騙我喵?害我那麼擔心雲錦。”低頭看去,英二正氣鼓鼓地站在牆下瞪著我們。乾和大石也在,乾在那裡奮筆疾書,大石則是碎碎念,“你們怎麼可以逃課呢,這是很不好的行為啊,趕緊下來回去上課吧。#¥%……—*”
  我埋怨地瞪了周助一眼,‘都是你惹的禍’。
  周助一臉無辜地笑著,‘我也沒想到他們會跟來啊’。
  向英二歉意地笑笑,“英二,對不起。不是存心要騙你的。回去後我請你吃點心做為賠禮怎樣?你先上來好麼?待會兒會有好玩的事發生哦。”說到最後已經用上了巫婆引誘白雪公主吃毒蘋果的語氣了。
  “hoi?好玩的事?我要參加。”單純的英二快速地爬上來,擠在我和周助中間,還不忘強調。“我要吃三塊點心。”
  “沒問題,”笑笑地看著這個善良的孩子。曾經和他說過,點心最多只能分他三塊,再多我就不夠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牢記著這個上限。真是善良得讓人忍不住要把他放在心坎裡疼愛的孩子。
  轉頭看去,乾早已經自發地坐在了周助的身旁。而大石更加焦急了,“你們怎麼都上去了?快下來和我回去上課啊。”見他准備開始碎碎念,我趕緊開口打斷他。“大石,現在都已經8:23了,就是趕回去也是遲到了。你還是上來和我們一起看吧。我保證,一定在下課前回去。而且,你不是擔心昨天那個女生麼,待會兒你就可以看見她了,到時候你可以親自確定她是否安好啊。”趕緊拋出誘餌。
  果然,“這樣啊,那,一定要在下課前回去哦。”聽到能見到昨天那個女生,大石妥協了。雖然,籐田肯定地保證過,可是,對方是那樣一只巨大的熊貓,萬一野性未除呢。實在是無法完全放下心來。既然像她說的那樣,那就先看看吧。
  見大石也翻上來坐下,我轉頭看向校門口。看時間,應該快開始了。
  “hoi?雲錦,你讓我們看什麼啊?那裡都沒人啊,大家全都進去上課了。”英二看見並沒發生什麼事,禁不住問道。
  “別急,英二。再等等,馬上就開始了。”我仍然緊盯著通往校門口的那條路,看見遠遠跑來的兩個身影,趕緊站了起來。“來了!”
  看見我站起來,大家也都趕緊跟著起身。不由自主地隨著我的視線盯向跑來的那兩人。
  “hoi?雲錦,你是讓我們看這兩個人麼?”英二有些好奇,這兩個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居然讓雲錦專程來看他們。
  “安靜,英二。靜靜地看。”周助用帶些嚴厲地語氣呵斥英二。他此時已經完全睜開那雙漂亮的藍眸。緊盯著那個穿紅色中式上衣,黑色長褲的男子。那身衣服……
  我嘴角輕揚,周助,你這麼快就察覺到了麼?那麼,就請好好地看下去。
  接下來,就如動畫中演的一樣。小茜大發神威痛毆那群男生,把這邊一干人等看得目瞪口呆。好,好厲害的女生。眾人齊在心中吶喊。我則是微笑地看著。小茜還是那麼地有精神呢。
  而九能的出場,讓大家一致覺得,又一個跡部。但是跡部的自戀可要比他可愛多了。
  在看到九能用竹刀劈塌圍牆,砍斷大樹。眾人不禁又覺得,也許他是有點資本自戀的。
  再看到雨中亂馬變身,直到被飛奔而來的熊貓扛走後。我才滿意地轉過身來,“各位,演出結束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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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雲,雲錦,那,那個人,他,他變成了她。”英二抖著手,指向亂馬消失的方向,看著我,帶著不可置信地表情。
  “嗯,沒錯。”我點頭肯定他們剛才看見的那一幕。都有很好的眼力啊,全都看見了。
  “可,可是,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怎麼會?”英二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看見他這樣,我覺得有些好玩,又有些心疼。輕拍他的手臂,“好了,別想這麼多,回去上課吧。還有,”看向他身後也是一臉震驚,無法回神的眾人。“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們只能自己看。”我才不說呢。洩漏了天機,誰知道會不會被雷劈啊!如果你們是自己看到的就不關我的事了。所以算命的從來都是說些很模稜兩可的話啊。
  ……
  回校的路上,我在前面走著,英二一直在身邊纏著我撒嬌。“雲錦,你告訴我喵,我保證不和他們說喵。你剛才不是要請我吃點心做為賠禮麼?吶,我不吃點心了喵,你告訴我那個家伙的事作為賠禮就好了喵。他為什麼會突然就變身喵,他是怎麼變的喵?說嘛,說嘛。”
  不二緊跟在後,眼神復雜地盯著前面的身影。雲錦,你昨天的那絲期待是因為他或是她麼?可是,你剛才的樣子卻又只是一副覺得有趣的表情。你期待的是什麼?還有,你那句,“不會說,只能看”究竟是想告訴我們什麼?
  乾拿著筆記本和筆,一臉木然地跟著,嘴裡喃喃著。“這完全不符合物理規律,怎麼會這樣?這完全不符合物理規律,怎麼會這樣?……”
  大石走在最後。“那個男生變成了昨天那個女生,然後那個女生又被那個熊貓扛走了。男生,女生,熊貓……。”
  ……
  回到學校後,我自然地用病假遮掩過去。周助雖然被剛才的事情給驚嚇了,但還記得拿我當擋箭牌,也遮掩了過去。而英二也想學周助,可惜功力不夠,被老師識破,給趕出了教室罰站。雖然我可以救他,但我剛才實在被他纏怕了,趁這會兒能樂得清靜,就用‘你自己多保重’的目光默送他離去。
  過了會兒,周助傳給我一張字條,“不說,寫總可以吧?”還把說和寫兩個字用紅筆圈了起來。
  我輕笑,不愧是周助呢,這麼快就抓住我話裡的漏洞。不過……,怎麼可以讓你這麼輕易就得到答案呢。
  “可以是可以,可我不想寫。”氣死你。之前輸你這麼多次,這次怎麼也要扳回一局。
  把字條傳了回去,周助看完後,回頭看我。我得意洋洋地看他,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囂張。周助失笑。之後就沒再傳字條,專心地聽課去了。
  這樣就放棄了?不可能!我有些警惕地看著他。這家伙又在想什麼壞招?剛才稍占上風的得意也都被沖散了。
  果然,下課鈴一響,老師剛說完‘下課’,大家還在行禮時,他就閃過來抓著我的手,沖出了教室,也不理會英二在後面的嚷嚷,一直拖著我跑到天台。
  一進入天台,他轉身‘呯’地就把門插上。我好笑地看著他的舉動,也不阻止。我倒要看看他想干嘛。只見他先是背對我,垂著頭似乎在醞釀著什麼。然後,緩緩轉過身來,睜著那雙漂亮的藍眸,柔情似水地看著我,柔聲說道:“雲錦,咱們談談好麼?”
  我愕然,眼睛睜大地看著他。見我這樣,他似乎得到了鼓勵,更加緊了攻勢。一雙藍眸放電放得更凶了,臉上的笑容簡直是讓百花黯然,天地變色,柔柔的嗓音用著蠱惑人心地語調輕訴:“雲錦,告訴我關於那個男生的事,好麼?”
  我呆呆地看著他,就在他以為我已經被蠱惑,而朝我邁了一步准備再接再厲時。我‘噗’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周助,你……,哈哈哈……。”
  看見他表情僵住的樣子,我笑得更開心了。
  “哈哈哈……,你居然……,哈哈哈……。”
  抖著手,指著他,我抱著肚子笑彎了腰。
  “哈哈哈……,用美男計……,哈哈哈……。”
  聽到‘美男計’時,周助已經是滿臉的苦笑和尷尬了。
  “哈哈哈……,看來,你……,哈哈哈……。”
  ……
  好久過後,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好不得不停止了大笑。靠坐在牆邊的地上揉著笑得發疼地肚子,看著他,然後時不時噴笑兩下。
  周助此時已經恢復他平時的微笑表情,只是細看的話,可以發現其中有一絲絲的尷尬。
  “周助,咳,看來你是真得很想知道呢。”連美男計都對我使出來了,有這麼想知道麼?
  “嗯,雲錦願意告訴我麼?”不二不太抱希望地問道。連英二那樣平時最有效的招術都問不出來。而剛才……,想到剛才那一幕,不二又有些懊惱了。怎麼會一時昏了頭想到用那招呢?就算上次跟那些女生套話時用過,而且效果很好,也不該用到雲錦身上啊。雲錦和她們是不一樣的。雲錦,她會因為剛才的事怎麼看我呢?
  “呵呵,你先把門打開,讓英二他們進來吧。”沒有直接回答他。那幾個人都在門口外站了好一會兒。
  英二,大石,乾都陸續進來,看看我又看看周助。他們只是在門外聽到我的大笑聲,無法知道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不知道該怎麼問,只好來回地看著我和周助。
  看他們這樣,我忍不住又笑了會兒。
  “呵呵呵,你們,呵呵,就這麼想知道啊?”我好笑地問他們。
  他們瞪著我,臉上寫著‘你明知故問’。
  “呵呵,好吧,你們問吧。”故意頓了頓,不意外地看見英二和大石眼神一亮,充滿驚喜地表情;周助則瞇著眼看我;而乾推推眼鏡,臉色有些警惕。補充道,“但我不。會。說。的。”提示地夠明顯了吧,再猜不到可就不怪我了哦。微笑看著他們。周助瞇著眼,微微皺眉;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大石眼神一黯,有些失望;英二則直接叫嚷,“雲錦,你怎麼可以這樣的,這不是耍我們麼?雲錦太過分了。”氣嘟著嘴扭頭不看我。我仍是笑著不語。
  “雲錦,我提問,你只點頭或搖頭,不用開口說話,可以麼?”周助有些緊張地看著我。
  終於讓你想到了啊,周助,贊許地看著他,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這就是‘不會說,自己看’的意思麼?原來如此,不愧是‘天才不二’啊,這都能猜到。”乾恍然大悟,迅速掏出筆記本和筆緊張地盯著我。
  而英二、大石這才明白過來,緊張地看著我和周助。
  沉吟了會,周助開始提問,“今天那個穿紅色中式衣服的男子就是昨天那個和熊貓糾纏的女生。”不是問句,只是想得到確定的答復麼?
  點頭。
  “他,”周助斟酌了下,“他是淋了雨後才能變成女生的,是麼?”因為聯想到兩次看見女生都是在雨中麼?
  點頭,又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點頭又搖頭?周助皺眉,回憶剛才的問題和當時的情景。少頃,舒眉。
  “他淋了雨能變成女生,是麼?”語氣肯定。
  點頭。
  “雨不是唯一原因,那就是別的某些原因也可能造成這種變化。大膽猜測一下,他只要碰到冷水就會變化,是麼?”大膽猜測,小心求證麼?
  點頭。
  “那個熊貓抗起他走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開水壺。那,是不是遇熱水就可以恢復原狀?”語氣已經有些不確定了。
  這也猜到了啊。點頭。
  “那,”聲音有些驚疑,“既然男生可以變化女生,那麼男人變化成熊貓也不是不可能的了。結合你昨天說到那句話,那只熊貓真的是那個男生的父親,是麼?”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是覺得真相太驚人了麼?
  點頭。
  一陣抽氣聲,連乾的筆都斷了。
  “那,那,雲錦,你,你是不是,也會變?”菊丸想到雲錦昨天說雖然不認識,但是知道那兩個‘人’。難道說,是因為雲錦和他們是同類,所以才知道他們?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搖搖頭。卻發現他們都松了一口氣。居然不只英二一個這樣想。我有這麼奇怪嗎?(兜:你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夠奇怪的了)
  接下來,他們提的問題要麼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大石),要麼是無法用點頭或搖頭來回答(英二),或者是企圖趁機調查我的資料的提問(乾)。除了大石問的一些我能回答的給予答案,其他一律無視。
  後來上課鈴響,大家才趕緊結束這個他們提問,我點頭或搖頭的問答游戲,急匆匆地趕回了教室。
  課上,周助又遞了個字條給我。有些疑惑,他還想問什麼?“你昨天的期待,是因為那個人麼?”有些愕然,有些好笑。愕然於他的觀察入微,好笑於他的大膽聯想。直接寫了個“不是”遞還給他,同時對他搖搖頭。只見他表情一松,笑著轉回去聽課了。
  這孩子,想什麼呢?

二十二
  這是怎麼回事兒?昨天的警告還沒有人轉告這家伙麼?還是,她的王子不是慈郎?看著攔著我去路的那個冰帝轉校生,我有些不悅地皺眉。因為英二玩提問點頭的游戲上癮了,一直纏著我問個不停。被他煩得不行,又見不得他的失望表情,加上還有一個周助在旁邊推波助瀾,煩不勝擾的我只好借口上洗手間狼狽逃離教室。誰知道,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碰到那個麻衣明日香帶著她的一干追隨者在走廊上攔著我。
  冷冷看著她們,“你們有什麼事麼?”既然警告無效,說不得只好用雷霆手段鎮壓了。省得你們還真當我好欺負,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尋釁。
  “對不起!”‘噗通通’她們齊齊趴下向我磕頭行大禮。嚇得我趕緊往旁邊一閃,這麼大的禮,我可不敢受。我又沒死!(……呃,雖然死過一回,可那是前世的事,不算)
  “你們這是干什麼?趕快起來。別人都在看這裡了!”我趕緊叫她們起來,旁邊無數的人都看過來了。就好像我把她們怎麼了似的。
  “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請您千萬不要折磨芥川(不二)(菊丸)同學。不關他們的事,是我們自己不好。我們保證,一定再不給您惹麻煩了。”說完,又是一個大禮。“請原諒我們吧!”
  天,我撫額。這個動靜,怕是全校都要知道。估計待會兒校長就要來找我談話了。“你們趕緊起來吧,我原諒你們了。你們只要說話算話,不要再來煩我,你們的王子都會很安全的。”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收保護費的黑道分子的說話。
  似乎是不敢相信我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她們面面相覷,又看向她們的領頭人。只見那個麻衣明日香,一咬牙,說道,“明白了,以後只要您出現的地方,我們一定都避開,堅決不在您面前出現。絕不再惹您煩了。”說完,迅速地起身,帶著她那一干追隨者匆匆離去了。
  看得我目瞪口呆,她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不許她們出現在我面前了。避著我又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瘟疫!
  感覺有些郁悶的走回教室。路上,有好多女生一看見我就尖叫一聲“對不起”,然後迅速捂臉跑開。讓我更是郁悶。居然還捂臉!你是怕看見我,還是怕我看見你?(兜:也許兩者皆有之)
  沮喪地回到教室。雖然昨天冰帝之行的目的達到了,可效果也太好過頭了。我現在都變成最大的反面人物了。因為我發現就連一些男生也躲閃著我。難道你們這些男生也是周助他們的後援團麼?(兜:你怎麼知道沒有這種可能)
  當我走進教室時,發現那幾個女生的課桌居然都空了。這,這就是她們說的不在我面前出現的意思麼?!我哆嗦著手,指著她們的座位,轉頭看周助。“她,她們……,她們呢?”我甚至壓低著聲音說,就怕又驚嚇了什麼人。
  “呵呵,她們都轉到其他班去了。臨走還說,讓我和英二要忍耐,她們一定會來解救我們的。”周助樂不可支地說著。
  我那瀑布汗啊,還忍耐,還解救,把我當什麼了?大魔頭麼?(兜:猜對了一半,是魔女)
  英二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郁悶,他覺得很高興。在他看來,那些討厭的女生都轉到其他班去了,就意味著再也不會有人想把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放到我的課桌裡了。這是好事啊,為什麼我還不高興呢?聽著他單純的想法,我發現我不知該如何反駁。想了想,罷了,罷了,隨它去吧。反正原本也沒指望要和她們交好的。就算被這麼多人當怪物恐懼著也無所謂了。有周助、英二和網球部的隊友陪著就足夠了,不是麼?!
  ……
  幾天後,我發現這種情況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像是原本輪到我值日時都是我一個人打掃教室的,現在,卻有好幾個人跑出來幫我把活都干完了。而原先,經常會有人請我幫忙送這送那到各個辦公室的,現在也沒人找我幫忙了。以及其它等等諸如此類的。我把這些事跟周助說了以後,周助只是笑瞇瞇地說,“雲錦真善良。”
  @_@
  “你是說,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正常情況下不該我做?”我試探地問他。
  “是啊,那些事都是不應該發生的。”周助笑的有些燦爛。
  我有些不滿地給他一個白眼,至於笑成這樣麼?我又沒在日本上過學,怎麼知道這裡的情況。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同學也是經常請我幫忙送東西的。雖然我奇怪現在這些同學又不熟,怎麼也來請我幫忙。可人家都那麼客氣地拜托了,我還能拒絕麼?而值日的事,以前的時候,也是常有碰上有其他事情需要先走的同學,留下一個把剩下的活都做完。我自己就曾經有事情先跑過。只不過,到下次時,情況倒換,先跑的那個留下干完全部活而已。而這邊,她們都說出了充足的理由,我能不讓人走麼?雖然也覺得她們是故意留下我一個的。不過這些活也不多,每次我都兩三下干完了,也就懶得和她們計較了。不知不覺就把這些給周助說了,只不過他不知道我的以前是指前世。
  “所以才說雲錦真善良啊。”周助笑瞇瞇地說著。
  看看他,似乎不是在嘲笑我,我就勉強接受他的說法了。
  ……
  從冰帝之行回來以後,我曾經思考過我這個陪練存在的意義。作為陪練,我的任務是使我陪練的對象能夠從對練中迅速提升水平。所以我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成為超級防守型網球陪練。通過練好基本功,全面提高我的防守能力。不需要華麗的進攻招式,只希望有一天,我的防守能練到,周助他們只要能破開我的防守,就再無人能抵擋他們的進攻的地步。那,就是我的究極目標了。當然了,我承認,這是個很遠大的目標。可是,目標夠高,動力才夠大,不是麼?我私下裡曾和周助說過我的目標,他只是笑得很開心地說:“呵呵,我期待那天的到來。”這令我很是不滿,怎麼就這麼一句,至少也該給個鼓勵、加油什麼的嘛,擺明了不相信我有練成的那一天嘛。
  為了實現這個目標,首先,我開始了對控球力的鍛煉。在冰帝和慈郎一戰後,我強烈感覺我的控球力實在差的丟人。在我看來控球力差而使回球丟分,也屬於防守不力的一面。於是我請乾根據我的情況制訂了專門的控球力訓練計劃。
  結果,當我發現我的控球力明顯提高後,英二卻再也不找我練球了。有一次我主動提出陪他練球時,英二哭喪著臉說,“hoi,雲錦,不是我不想和你練球喵。而是那實在是太累了,怎麼樣都無法得分。以前你還會回球不過網或是出界,現在你連這種情況都沒有了喵。你讓我怎麼和你打啊?你去找周助喵。反正你們倆都無所謂輸贏的喵。”說完,就拉起大石說去練習,飛速地逃走了。
  這一事件讓我很是郁悶,身為一個陪練,居然連隊友都不願和我對練,那我這個陪練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無比郁悶的我去向周助傾訴,並問他我這個陪練是不是太失敗了?
  “呵呵,雲錦,這說明你已經向著你的目標在邁進了啊。至於沒人不和你對練的問題,你放心,這個情況很快就會好的了。你只要繼續往你的目標努力就好了。”周助笑瞇瞇地安慰我。
  聽完這些話,感動得我,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周助,你實在是個大好人。誰知道,他緊接著的下一句就讓我收起了所有的感動。
  “呵呵,怎麼可以只有我一個人和你對練呢。這麼有趣的事應該大家一起來。”
  -_-|||
  感情你是死也要拖幾個墊背的啊!
  不管他的本意是什麼,至少在他找手塚說了一番話後,(很好奇他怎麼和手塚說的)第二天,手塚就宣布了。所有的正選實行輪流制,每天有三個人來和我對練,晨練一個,下午部活兩個。每次對練時間不能超過三十分鍾。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在當天下午,首先輪到和我對練的西園寺利伽。他先是企圖找借口不和我對練,此時,乾拿起了一大杯的特制飲料,說出了補充規則:逃避對練者,以及無法在我的時限,也就是三十分鍾內,從我手中得到3球以上的,一律要喝下一大杯的特制飲料。
  當時,除了周助和手塚,當然還有乾以外,所有其他的正選臉都是慘綠、慘綠的。而我則很沒心沒肺地在旁邊幸災樂禍。
  此時,冰帝關於我的魔女外號也傳入了青學。看到我惡劣的笑容,利伽當時失口就叫了出來。叫完後他驚恐地捂著嘴看我。其他人也都紛紛對他怒目而視。他趕緊囁嚅著向我道歉,而我只是擺擺手,絲毫不介意地告之,隨便他叫好了。於是,這個外號就開始傳遍了整個青學。後來,利伽就直接叫我魔女,而英二偶爾也會叫我雲錦魔女。只是其他人仍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只不過有的時候,我會偶爾聽到他們失口叫我小魔女。我想,在他們心裡,也許有點那麼認同這個外號的吧。
  周助也曾問過我,聽到這麼叫我,不會生氣麼?
  我告訴他,這只不過是個綽號而已。(想我的前世,那綽號從小到大都有了無數個了)況且,我不覺得這個綽號有什麼不好。魔女呢,很有趣哦。而且,我想利伽他們這麼叫也並沒有什麼惡意的。或許還有一絲的親暱在裡面。就像我叫慈郎‘小綿羊’,英二叫越前‘小不點’一樣。所以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去介意的。
  聽完我的感想,周助只是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二十三
  不知不覺中,時間走過去半多個月,步入了四月的下旬。在這段時間裡,我不停地強化著我的防守能力,向著我的究極目標前進。每天和正選們打上的三場練習賽,就是檢驗我的防守能力的最好方式。有乾的特制飲料在,驅使著他們不得不盡力來破開我的防守,想辦法從我手中拿到3個球。而我的目標所在也在不斷地激勵著我完善我的‘魔女領域’。呵呵,領域這個詞還是英二提出來的。他說手塚的手塚領域是可以把所有的球都吸過去,而我的領域則是不管把球打到哪裡,都會把我吸過去。聽他這麼說,實在是讓我哭笑不得,球把我吸過去?可是大家居然一致覺得很形象。因為不管把球打到哪裡,我都會在球落地時出現在球的落點處,把球打回來。看上去就像是球把我吸過去了一樣。從此,我的防守就被他們稱為‘雲錦領域’,而利伽後來又給改成了‘魔女領域’。於是,我的‘魔女’稱號因為這一特技而更進一步地被坐實了。
  總之,不管叫什麼名字,既然定下了目標,那就要把它做好。在我的‘魔女領域’范圍能夠覆蓋完場地後,我又開始研究該如何從別的方面來進一步的提升它的威力。
  於是,我虛心地去向數據專家乾請教,想聽聽他的分析,希望能以此來找到我的不足。
  誰知,他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要求,要先把我的資料讓他收集全了,他再給我分析。理由是,數據不足,無法分析。而我認為他只是在找借口。(兜:你誤會他,他確實收集不到你的真實數據)
  憤憤然地,我轉身去找了周助。希望他能給我提些建議。
  “呵呵,雲錦的不足啊。我想應該是體力吧?大家現在都知道,只要拖到你時限的最後時間裡打出加強了力量的球,基本上你都接不了了。所以,雲錦目前的不足就是體力和力量啊。”周助笑瞇瞇的回答我。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感覺和他們對練的時候,到了最後,球的力量就會突然大幅度提升,常常把我的球拍都打飛了。但是他們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大力量球呢?(因為大家還是想陪你打打球的,看著你滿場跑也挺有意思的。尤其用上了凌波微步,姿勢還挺優美)體力和力量不足麼?唔,要好好想想呢。
  ……
  身後,不二燦爛地笑著。最近,大家都很少喝到乾的特制飲料了,這怎麼可以呢,好東西就要大家一起來分享啊。不遠處的正選,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不禁心中暗暗奇怪,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麼?
  ……
  體力和力量啊!以我目前這種特殊的體質,想提高體力是不可能了。既然不能提高,那就盡量節省體力吧。那麼我的第二步訓練就是簡化動作,節約體力。至於力量,那就當作我的第三步訓練小目標好了。
  說到身體狀況,我最近都沒有量身高了。付出了每天承受著‘增高藥’所帶來後遺症的代價,怎麼可以不看看收獲呢?我趕緊拉上了也吃著我調配的‘增高藥’的周助,一起上了保健室量身高去了。
  “籐田君,149cm;不二君,169.5cm。”
  聽完身高測量數據,我和周助向醫生行禮道謝後,就很高興的跑回去了。
  一回到球場,我就得意的跑去向英二報告剛才得到的好消息。英二聽到後,不由驚叫道:“hoi!雲錦這半個月長高了2cm,連不二也長高了0.5cm!雲錦,你的那個什麼‘增高藥’真是很有效啊!”。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調配出來的藥呢!”我很自豪的說道。
  “菊丸、籐田練習不認真。菊丸繞場10圈,籐田練習扣殺入筐10分鍾。”
  @_@,被手塚抓包了!給英二一個抱歉的眼神,乖乖拎起球拍練扣殺去了。
  而不遠處的周助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我們受罰,也不說提醒我們一下!哀怨地看他一眼,枉我這麼費心地幫你長高,居然這樣報答我!
  有點悶悶地練著球,一下一個地把大石發來的球打入對面的筐子裡。
  “呵呵,手塚剛才就在你們身後,我來不及提醒你們。另外,為了報答你的‘增高藥’,姐姐說她要做藍莓派請你吃哦。”等我練完扣殺,周助邊遞給我毛巾,邊解釋道。
  “好吧,看在藍莓派的份上就原諒你了。”陳伯的中式點心做的很好吃,只是西式點心他就不拿手了。而由美子做的西式點心味道很好。看在有好吃的東西的份上,我就大方一點,不和你計較了。
  ……^~^。
  嘿嘿,真好,半個月就長高了2cm,這個月有望突破150大關哦。^o^
  ……
  從那天起,我一遍遍地研究、簡化我的每個動作,爭取做到干淨利落,沒有一絲多余的拖泥帶水。在場上,則是把呼吸節奏調整到與每個動作同步,抓住每一個擊出球後與對方回球的中間間隙進行有效休息,努力保存和不浪費一絲體力。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從我手上拿走3球的難度開始增大。在不服輸的心態和乾汁的壓力下,他們的球技也得到大幅的提升。
  手塚的零式短球和周助的鳳凰回閃落點都更加的靠前。每次,他們都把我先遠遠的壓制在底線。然後,突然用出零式短球和鳳凰回閃得分。周助最開始還擺poss,結果被我一看見他擺出架勢,就加速跑到網前在球落地前給他截擊回去後。他就進化得連poss都沒有了。把鳳凰回閃用得和手塚的零式短球一樣出神入化的。這兩人的進步讓我最是‘老懷寬慰’啊。
  至於其他人,像是都屬於力量型的喬加和鈴木,他們總是會突然打出超強力量的重球讓我無法去接。沒辦法,現在內力不敢亂用,而我的小細胳膊如果勉強去接這麼超強力量的重球,只怕會馬上受傷的。
  技巧型的利伽和英二,則是學手塚他們,先把我牽制在底線,再想方設法的打出網前短球。只可惜他們的短球不像零式有那種落地後就無法擊回的特性,總是頻頻被我接到。無奈,他們只好努力打出網前壓界球。讓我即使接到也不容易再打回場內。
  而乾是最詐的,他在最初時就先定下這個練習中的發球一律由他們正選來發,理由是:“這樣更能鍛煉你的防守打法。”拜托,我只是陪練,這個練習應該鍛煉的是你們吧。結果,有了發球權,他一上來就用他的‘瀑布發球’。那種力道和速度的發球,我敢去接麼?於是,他每次輕輕松松地3個發球就結束了。恨得我咬牙切齒。
  而大石則是自從我完成體力的訓練後,成為經常在我手中拿不到3個球的人了。他的那些能力在雙打中可以很強,可是在限時單打中對上我無疑就有些吃力了。因為對於扣殺,我還學會了周助的麒麟落地。除了扣殺,他的其他擊球的力道都還是在我能承受的范圍內。於是,他就經常性地品嘗乾的特制飲料了。有次我不忍心欺負這麼一個老好人,就想偷偷放水。結果,手塚在旁邊冷冷地說了一句,“如果有放水行為,一律罰練習扣殺入筐10分鍾。”嚇得我立刻收回了這個想法。俗話說,死道友,不死貧道。所以,大石,你安心的去吧。此後,每次輪到大石和我對練,乾總是早早就在一旁准備好了他的特制飲料,然後在那裡奸笑地看著大石。不過最近聽英二說,大石正在苦練特技,希望能夠打破目前這種困境。嗯,好樣的。大石,我拭目以待你的進步。
  日子在大家的努力進步中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月底。這時,我的身高也終於達到了151cm,突破了150大關。周助也長到了170cm。實在是可喜可賀。
  ……
  教室裡,課間時間。
  “馬上就是五一黃金周了,你們准備怎麼過啊?”我右手支著下巴,斜靠在課桌旁,看著周助和英二。
  “hoi,我們家要去北海道旅游,順便去賞櫻喵。雲錦,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現在就只有靠近北海道一帶還有櫻花哦。”英二興奮地睜著大眼。
  “謝謝英二,不過這是你們家的家庭旅游吧,我就不去了。而且,我答應了爺爺那幾天要回本家陪他。”從上了青學後,我就總是忙著練網球,一直都沒回去過本家。老爺子前段時間裡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看他。電話裡語氣哀怨地讓我寒毛直豎。就聽他在電話那頭叨叨。說我從小就漂泊在外,見不上一面的。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又這麼久都不回去看他,真是不孝雲雲。聽到他連不孝都搬出來了,我趕緊連連答應五一黃金周都在本家陪他。要知道,不孝在我眼中那可是最大的罪過了。
  “呵呵,我是和裕太、姐姐要去美國看我父母。”周助的父母因為工作的原因都在美國,他們家一般都是逢上長假才能團聚的。
  “那周助記得幫我給伯父、伯母問好。回頭我再請陳伯做些點心,你給帶去請伯父、伯母品嘗,作為答謝你們家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不論是由美子還是周助,平時給我的照顧都不少呢。趁這個機會,要好好感謝一下教養出他們的父母。
  “呵呵,雲錦太客氣了。那我就先代他們謝謝你了。”^o^
  “不客氣。希望不要嫌禮輕就好。”陳伯做的點心大家都很喜歡吃,簡直就是居家旅行、送禮饋贈的最佳選擇。

二十四
  下午部活,手塚把大家都集合了起來開會。
  “各位,明天開始就是五一黃金周了。希望大家在放假期間也不要大意。另外,龍崎老師剛才給我指示,所有正選及正選陪練在假期最後三天回校。給初中網球部做特訓。以上。解散。”
  ……
  正選陪練?貌似就只有我一個吧?
  說起來,我來網球部這麼久,還沒有見過那位教練龍崎老師呢。平時都只是看到手塚在給大家做指導。
  “周助,我怎麼平時都沒見過龍崎老師,她是一直在忙初中部的事麼?”有問題就要問,這是我的習慣。
  “呵呵,是啊。因為我們這一批的畢業,初中網球部現在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情況。雖然有越前,桃城和海棠在撐著單打,但是雙打的實力還是差距太大。而且,馬上就要到下個月的都大賽了。龍崎老師大概是希望能通過我們給他們進行特訓,快速提高他們的實力,增加獲勝的把握吧。”
  原來如此啊。黃金周一下子少了三天時間,只希望爺爺不會太介意。
  ……
  放假回到本家,爺爺看到我才一個月的時間就長高了4cm,(連校服都換了大一碼的了,不過仍然是男式)臉色也是健康的奶油色,(太陽曬的,周助他們怎麼曬都不會黑的皮膚讓我很是羨慕)欣慰的一直在那裡點頭笑著看我。也就不再追究我因為練網球而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看他的罪過了。
  見此,為了討他歡心,我主動提出教他一套太極拳,以做養生之法。他只是大手一揮,“不用了,你有這份心就好了。我按自己平常的鍛煉方法就可以了。”然後就讓我自己下去找人玩。原來,他只是不放心我而已,並不是真的要求我回來陪他。現在他看我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也就不再擔心了。
  在本家呆了六天後,今天一早,爺爺就把我打發去神奈川,讓我給在立海大的奈美帶去些東西。原因是那天提起太極拳後,我就聯想到太極中的四兩撥千斤和借力打力正好可以彌補我力量不足的問題。於是從那天起,連著好幾天,我都在院子裡的網球場上研究怎麼把這兩招精髓運用到網球中。而爺爺看我這幾天都在練網球,而且假期的最後三天還要回學校繼續給別人特訓網球,就趕緊找了個理由把我打發出來了。他不希望我五一黃金周就這麼全耗在網球上了。
  謝絕了爺爺要給我派的私車,拿上要帶給奈美的點心,(真的是隨便找出來的理由啊,大老遠的讓我帶點心)背起我的網球袋,(准備從神奈川回來就直接回家了)坐上前往神奈川的公車出發了。目的地,立海大。
  要看一個城市的風景,還是要坐公車啊。坐在公車靠窗的位子,我很是感慨。前世讀大學時,一有空,就騎上自行車或是坐上公車在城市裡閒逛看風景。這一世,忙忙碌碌的學這學那,甚至都沒有做過公車,騎過自行車。現在,再一次體會這種悠閒的生活,心中真是百種滋味交集,無限感慨。
  到達神奈川後,下了車,在站台上等著,准備換乘前往立海大的公車。
  遠遠看見等的車就要過來了,提起腳旁的袋子,正准備往前走上一步。一個身影突然沖了過來擠到我前面。我趕緊躲閃,卻被身後的排隊的人擋住了,腳就這麼被踩了。
  有些惱怒。先向身後的人道了歉,再看看前邊毫無所覺的人。用手指捅捅他。“喂,你踩到我腳了。”
  ……
  切原赤也現在很著急。昨天晚上玩游戲玩得太晚了,早上的鬧表根本沒聽見,之前又忘了提醒家裡人來叫自己,結果就睡過了頭。起床後稍微梳洗就急匆匆地趕去公車站。趕去的路上,卻被一個騎自行車的人撞倒。在對方連連的道歉下實在不好再朝他發火,只好自認倒霉地爬起來。檢查了下身上,發現幸好沒受傷,就又繼續往車站趕去。今天可是幸村部長和前輩他們過來指導初中網球部特訓的第一天。身為初中網球部部長的他,如果遲到了的話,一定會被真田副部長痛揍一頓的。可一到車站,卻發現站牌前已經排起了長隊。數了數人數,如果乖乖去排隊的話,一定趕不上這一班車。想起真田副部長的拳頭,一咬牙,朝隊伍的前頭跑去。
  ……
  前面的人連頭都沒轉過來,只是微偏了偏頭吼道:“囉嗦”。
  喝~,踩了人還這麼橫。
  ……
  站在前面的切原,羞紅了臉。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恥,可是他已經沒有勇氣回頭了。車馬上就到了。對不起了。這位。
  ……
  再用手指捅了捅前面的人,“你踩到我的腳了,請你道歉!還有,請你到隊伍的後面去排隊。不許插隊。”我已經有些火了。真是一個欠教訓的家伙。
  前面的人依然不動。此時,車已經進站了。車門一開,他往前一沖,就要上車。反了你了!我一把揪住他胳膊,使勁往旁邊一扯,張手閃身攔在他前面。扭頭對後面的人說了句:“你們先上。”就轉回頭瞪著這家伙。穿的是學生服,看來是附近學校的學生。背著網球袋,還是個打網球的。這個時間背著網球袋去學校,八成是趕去參加網球部訓練之類的。
  ……
  切原對眼前這個小子的歉意已經一點都沒有了。看著別人一個個在他眼前都上了車,而他卻被這個不知從哪兒鑽出來的小子攔在車門外,自己還怎麼也無法越過他上車。心中對遲到會帶來的後果的害怕,做了錯事的羞意,以及被這樣攔在車門外上不去的焦急混合在一起。讓他覺得血一下子沖上了頭腦。未經思考,拳頭已經揮向了那個小子。
  ……
  我得意得攔在他前面,看他在我面前左沖右突地,就是過不去。開玩笑,學了這麼多年武藝,如果連你都攔不住,師傅九成九會飛來日本砍死我以雪師門之恥的。
  哇,我是不是太過了?他居然被氣得眼睛充血了。他只是個孩子而已,踩我的那腳也僅是蹭髒了我的鞋子。而且他這麼急著趕車估計是要遲到了吧?看著面前的人握著拳頭,氣得眼睛發紅,身子微顫。我不禁有些歉意,反思起自己的行為。
  突然,他猛地向我揮拳過來。不是吧,被氣得失去理智了。右手握住他揮來的拳頭,左手搭上他的手腕,往身側一拉,側步,翻手一擰。站在他身後,手中捏著他被翻到背後的手腕。“喂,冷靜點,你本來就有錯,怎麼生這麼大氣。”勸他一句,免得真被氣昏了頭。誰知他只是使勁掙扎,“放手,臭小子!”
  喝!都這會兒了,還罵人!你還真是欠教訓。抬眼看看車門要關了。趕緊使了個巧勁,把他推到站台上,免得他一沖動,跑到馬路上被車撞了。迅速拿起所有的東西在車門關上前一剎那閃進了車上。隨著車子的開動,駛離站台。隔著車門,看他在站台上憤怒地摔了網球袋。我不禁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個倒霉孩子,本來要遲到就夠倒霉了,結果還碰上了我這個較真的,就更倒霉了。不過,我可不認為我做的不對。他剛才的那些行為就是應該受些教訓。你趕時間著急上車我可以理解。只要你和大伙好好說明一下,賠個禮,哪怕我把我的位置讓給你都不是不可以的。反正我也不著急。可你二話不說,上來就插隊。插隊時還踩了人,而且還不道歉,最後甚至惱羞成怒地要打人。這些行為哪個都值得教訓你一頓。現在只是讓你趕不上車,已經是最輕的教訓了。反正按正常情況,你本來也是要遲到。只希望你遲到的後果不要太嚴重哦。哦呵呵呵……

二十五
  公車很快就把我帶到了立海大。站在校門口,給奈美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我,就走到一旁欣賞校園風景。雖然上次來考察學校的時候來過一次,不過上次還是上學時間,學校裡的人比較多。現在是假期間,雖然也有人進出,可也只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學生。少了人的喧雜,廣闊的校園格外幽靜,讓人心境也逐漸平和下來。
  立海大這種百年老校的文化底蘊熏陶出來的校風就是感覺不同。這可不是用金錢就可以堆砌出來的。這一點,我上次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在校園裡越逛感覺越好,就連氣息也仿若融入自然一般。那時,我還考慮在這裡劃塊地方修煉內功。我認為,效果應該會不錯。那時,我幾乎已經決定就選在立海大上學了。只可惜~,後來溜達到網球部……。
  “雲錦!”遠遠地聽見奈美在叫我。這家伙見我叫她二哥‘小綿羊’,就也拒絕叫我表姐,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也不是很在乎,就隨她叫去了。
  “我在這裡,”我對她高聲招呼道。
  “雲錦,你怎麼會來看我?”她有些意外又有些興奮地抓著我的手左右搖晃著。
  “爺爺讓我帶點心來給你,順便代表他來看看你。”我舉起手中給她帶的點心晃了晃。爺爺說奈美她們社團要排練節目,這幾天也不放假。真辛苦呢。
  “真的?謝謝外公,謝謝雲錦。”她很高興地接過點心,就拉著我往裡走。“雲錦,我上午還要有點事情,下午我再陪你在神奈川逛逛,好不好?”她邊走邊說。
  “奈美,你有事情就去忙,不用特意來招呼我的。我只想在立海大裡走走,不想出去逛了。”我不想打擾到她。
  “這樣啊,那我下午給你做向導帶你在立海大裡參觀,怎樣?”奈美聽我這麼說,趕緊自薦道。
  “好啊,那我先謝謝你了。”有向導自然是更好了。可以聽各種典故,傳說什麼的。
  “那你上午打算怎麼過?”真個是關心人的好孩子。
  “可以的話,我先自己在校園裡逛逛。可能會去看看你們的網球場。我最近開始學網球,已經學了一個月了。”轉身露出身後的網球袋給她看。立海大可是網球名校,它的網球場還是值得參觀一下的。
  “哎,你真的開始學網球了!最開始拉你去學你還不肯呢。你這麼聰明,肯定會學得很快的。”奈美似乎對我充滿信心呢。“正好這幾天他們還有特訓,你可以在球場外看。他們有規定不允許部外的人進球場的。
  “沒問題,我在場外看就可以了。既然他們有特訓,那我現在就去網球場好了。”有特訓啊。
  “那我先帶你過去吧。”說完,就拉著我往前走去。
  ……
  路上,我問奈美。“奈美,你參加的是什麼社團啊?”爺爺只說她要排練節目,卻沒告訴我是什麼社團。
  “哎,我沒和你說過麼?我參加的是樂器社。我學的小提琴。”奈美有些害羞地說。
  “奈美好厲害呢。一定拉得很好吧?”我贊歎,我音樂方面極差。唱那種曲調平和的小曲還行,來個高音或低音就不行了。樂器就更差了。師娘曾經使出渾身解數要教會我古箏。她說踩著凌波微步彈古箏一定很好看。寒。結果,在我學會了用古箏彈奏那首《春江花月夜》後,師娘才發現,幼小的我,根本連古箏都抱不起來。更遑論要一手抱古箏,一手彈琴,腳下還要踩著凌波微步了。那段時間,師娘無比的郁悶。總在哀歎,她的琴棋書畫,我一樣也學不會。師傅的刀槍棍棒,我卻樣樣都行。擺明了是我們師徒倆連手欺負她。有次師傅看不下去她的自怨自艾,就建議說換成琵琶也許會好點。師娘當即拒絕。理由是:“凌波微步當然要配古箏的《春江花月夜》才符合情調啊。換成琵琶難道要彈《十面埋伏》麼?”最後,師娘見我實在是無法達到她的要求,才不再教我彈古箏。末了,她還對我彈古箏加了句評價:‘比彈棉花的音調多一些。根本就配不上凌波微步。不彈也罷。’=_=|||
  “哪裡?前輩們都比我做得好多了呢。不和你說了。網球場已經到了,你就自己在場外看吧。我辦完事情就來找你。”說完,就快速轉身跑開了。奈美很害羞啊。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笑。沿著場邊慢慢溜達,仔細看他們的訓練。唔,場上的這一組打得不錯呢。停下來看看好了。
  ……
  當切原坐上第二班公車趕到學校,再以最快速度跑到網球部時,他已經遲到5分鍾了。無意外地,又被真田副部長揍了一頓。他暗暗在心裡咒罵著那個壞他事的小子,“不要讓我看見你,否則……。”否則怎樣,他也想不出來,因為事情的起因的確是自己不對。可是,就這麼算了,他又不甘心。反正不能讓他好過。切原對自己這麼說道。
  當切原和部下的隊員一起接受前輩們指導特訓時,眼光掃到場邊的一個身影。是他!切原的眼睛瞬的睜大了。
  ……
  “喂,那邊那個外校的家伙。”
  我正看著場內的比賽,突然一個似曾聽過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回頭看去,是車站上的那個小子。他趕來了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什麼事?”還沒得到教訓啊,竟然敢來主動惹我。
  “你,你是來看網球訓練的吧?你不知道立海大的網球部訓練是不允許外校人參觀的麼?”底氣有點不足。
  “這樣啊,對不起,我之前不知道,我這就走開。”還有這樣的規矩啊,可是奈美剛才只說不讓進球場啊?不過,既然人家都來趕人,我自然是趕緊走開。看不到特訓也沒關系,反正,真有必要的話,乾會收集到的。說完,我轉身就走了。
  ……
  怎,怎麼這樣的,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切原瞪著轉身走開的雲錦,腦子一片空白。怎麼辦,怎麼辦,他就這麼走了,那我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
  ……
  “這位同學,請等等。”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直覺他是叫我,扭頭看了過去。是一個紫發紫眸、美絕人寰的美人兒。但他身上的網球服是男式,喉嚨上也有喉結。是男的。我迅速地下了結論。
  “又有什麼事?”我有點不太高興。你們不讓外校人參觀的規矩又沒有貼牌子告示,誰會知道啊。我現在才知道,就馬上要走了,都不可以麼?
  “呵,是這樣的。剛才切原沒和你說明白。外校人是不允許參觀網球部訓練,但如果能夠和我們中的一人打一局網球,而且贏了的話,他以後就可以隨便來參觀而不受限制了。”美人兒笑如春風地說道。而他身旁那個據說叫切原的家伙睜著大眼看他。
  不知為什麼,美人兒的笑容讓我想到了周助。
  “知道了,不過我沒興趣,先走了。”說完,不理笑容僵住的美人兒,我轉身走了。看他的樣子就是有陰謀的。雖然不知道他想算計什麼,但趨吉避害是人的本性。
  ……
  雖然不明白剛才幸村部長為什麼會幫他,但是看見那小子不上套轉身就走了,切原還是著急了。“喂,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怎麼可以就這麼逃了?”
  糟了,幸村和柳同時在心裡叫道。
  ……
  我停住腳步,緩緩轉身,臉上似笑非笑。看著那個叫切原的家伙,慢慢地揚起笑容,越笑越燦爛。
  “比一局是麼?可是我的體力不太好,只能打十分鍾。這樣吧,就以十分鍾為限。在這十分鍾內,由你發球。只要你能從我手中拿到3個球,就算你贏,拿不到就算我贏。如何?”我溫聲說道。這個時間就連手塚和周助都辦不到,我不信你比他們還厲害。
  “沒問題。”切原一口應了下來。就准備轉身進場了。
  “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這麼急,看來是想用網球來報復剛才的一箭之仇了。
  “你還有什麼事?”切原有些煩躁,怎麼這麼多事情?
  “你們那個比賽勝利的獎勵我不感興趣,我可沒有時間老來參觀你們的網球訓練。換一個吧?我看你之前一激動就雙眼充血,似乎是有些血壓偏高。”頓了一頓,滿意地看到美人兒蹙眉,切原畏縮了一下。“如果我贏了,你就要讓我用中醫針灸為你治療。”這種充血的狀態實在是有些反常。醫者父母心,見到患者哪有不治的。
  “沒問題。走吧。”害怕之前的事會被說出來,切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趕緊答應下來,然後馬上就轉身上場了。
  微笑,拎著網球袋跟他走進場地。
  ……
  比賽前,雙方通報姓名。
  “籐田雲錦”,不意外聽見場外連連響起驚呼,“是她!”果然是知道我的。看來那個美人兒應該就是立海大高中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那樣的美貌,還知道我的存在,90%的可能性。
  “切原赤也”,籐田,沒聽過,可為什麼丸井前輩和仁王前輩好像認識他的樣子,而且,還很驚訝的表情。切原有些焦躁,感覺有些什麼事情不在掌控中。不管了,十分鍾3個球,簡單得很。一定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切原赤也?原來是你!英二給我說過你傷害了周助的那場比賽。雖然知道那可能是因為你的紅眼狀態不受控制。可你傷害了周助,這點就不可原諒。小子,本來還打算給你留點面子。現在……,接招吧。就用你來檢驗我這幾天研究的成果好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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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幸村(柳),那個人真的是那個籐田麼?”丸井和仁王同時開口問自家部長和軍師。
  “根據資料,有95%的概率就是那個籐田。”柳拿著筆記本說。
  “嗯,切原這回恐怕要吃教訓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看這場比賽。這個籐田很不簡單。”美人兒部長用溫和中帶著威嚴的聲音指示著部下隊友。
  “這個籐田真的這麼厲害麼?”仁王有些懷疑,那樣瘦小的身子。
  “根據資料,青學每天的訓練中有一項就是要求正選們在三十分鍾內從她手中得到3個球。目前為止,除了乾是用發球得分外,其余人沒有能夠在十五分鍾內拿到3個球的。包括手塚和不二。”柳報上收集到的相關資料。
  “這,這麼厲害。那,那切原豈不是……?”丸井擔憂地看向場上的伙伴。
  “切原會輸的概率是80%。”柳說出他的計算結果。
  “咦,還有20%贏的機會麼?”丸井很驚奇,不是說連手塚和不二都辦不到麼?
  “發球。”柳簡略地回答。
  “安靜,比賽開始了。”真田發話,阻止了還想再問什麼的丸井。
  ……
  場上。
  我今天穿出來的是米色長袖襯衫,淺藍色軟布牛仔褲。雖然不如運動服方便活動,但也還算好。解開袖口的扣子,稍稍挽起一點袖子。伸伸胳膊,踢踢腿,做幾個下壓。唔,都沒問題,不會影響動作。再活動一下各個關節,簡單熱了下身。拿起網球拍,走上場。對面的切原已經在那裡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淡淡一笑。
  “開始吧。”
  上來居然是外旋發球,這麼重視我?輕閃,擊回。
  嘴角輕揚。小子,演出開始了。
  ……
  “她,她的步法?怎麼看起來好像跳舞?”丸井忍不住驚叫道。
  “那個據稱是‘凌波微步’,沒有數據。”柳有些悶悶的回答。居然收集不到任何相關數據,太失敗了。
  “她竟然接回了每個球,而且所有的回球都不會出界,不會不過網,甚至沒有高吊球。”仁王喃喃道。
  “而且,她所有的回球都在切原剛好能接到,但又不那麼容易接到的地方。很強的控球力。”柳生的臉色有些微沉。
  “什麼意思?”丸井不太明白柳生想說什麼。
  “就是說,她的控球力這麼好,完全可以把球打到切原無法接到的地方。而她沒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她在戲耍切原。”仁王解釋道。
  “咦,戲耍?為什麼?切原得罪她了麼?”丸井看向柳。
  “剛才切原說她‘是不是男人’那句話的原因可能性占30%,從切原之前的表現看,兩人應該曾發生過糾葛。那麼糾葛的原因可能性占30%。剩下40%大概是因為不二。”柳說著自己的分析。
  “不二?為什麼?”丸井更迷惑了。這怎麼又和不二有關。
  仁王歎了口氣,繼續當解說員,“去年比賽的時候,切原曾在比賽中用球打傷不二。而她和不二的關系非常好。所以,她現在在為不二報仇。”
  “報仇!那切原會受傷麼?”丸井一下子為伙伴擔心起來了。
  “應該不會,資料顯示,她的手段都只是看起來嚇人,但都不會真的傷害到人。而且,目前看來,她也只是想戲耍切原而已。”柳安慰著自家的隊友。
  “切原放棄那個球了,是明白過來了麼?”仁王輕叫道。
  “不好!”除了丸井,其余眾人都失聲叫道。
  ……
  看出來了麼?所以,不接那個球,是打算用那個發球吧?呵,我等著呢。
  對面的切原已經進入魔王狀態了。無論打什麼球過去都會被打回來,即使是扣殺也能被擊回,這種久戰不下的痛苦讓他心情益發焦躁起來。而每一個回球偏偏又都在他跑幾步就可以夠到的地方。來回幾次,再遲鈍也感覺到對方是在戲弄自己。索性放棄那個球。既然敢戲弄我,那就嘗嘗這個吧!
  果然,指節發球!等的就是你!輕移腳步,環轉手腕,一拉一抽,四兩撥千斤。
  擊回!
  居然被嚇住了。
  “你不趕緊麼?時間可快到了。”淡淡提醒他。
  還是這個發球,是不相信麼?以為我是碰巧?那就再證明一次給你看。
  ……
  “居然在第一次就可以把指節發球擊回了……”眾人有些無語。
  “柳,能把她挖角過來麼?”幸村不太抱希望地問自家軍師。
  “很難,她和青學眾人的關系都很好,其中尤以不二和菊丸最好。而不二更是她鄰居。兩人每天都一起上下學。所以……,成功概率是10%。”
  “居然還有10%!我以為是0%了。”仁王忍不住插嘴道。
  “她的表妹芥川奈美,就在立海大初中部樂器社。今天她是來看望芥川君的概率是98%。如果可以通過芥川君去說項……”柳淡淡的解釋。
  “奈美來說項也不行,你們不用去打她的主意了。”遠遠飄過來一句話。
  眾人一怔,看向場中那個仍在輕盈跳躍擊球的少女。
  “她,她能聽見咱們說的話。”丸井顫抖地指著場中人說道。
  眾人不語,只在心中苦苦思索,剛才我們有沒有說她的壞話?
  ……
  “時間到了。”我說著,擊回最後一個球,球落在他無法救及的場內。停下腳步看他。
  “你輸了。”
  “你,你究竟是誰?”切原嘶吼著。十分鍾,竟然一個球都無法從他手中拿到。他究竟是誰?
  “柳那裡有我的資料,你可以問他。”他們剛才在場邊聊了我半天,說得那麼大聲,怕我聽不見麼?抱歉,我的聽力好得不得了。
  “她是籐田雲錦,青學高中部男子網球社的正選陪練。”柳在一旁說道。
  看見比賽結束,就都進來場內,准備安撫自家隊友的立海大眾人則站在旁邊。
  “怎麼可能,你的技術這麼好,為什麼不是正選?我不相信青學的正選個個都比你強!”切原無法相信這樣一個人居然只是陪練。
  眾人用更憐憫的眼光看他,更大的一個打擊來了。
  “我是女生,所以不是正選。”我看著他淡淡解釋道。
  切原一下子石化,居然是女生。他居然輸給一個女生,還輸得這麼慘。
  有些疑惑他的反應,他似乎一點都不知道我。但看他那些隊友都很知道我的樣子,沒理由他沒聽說啊。
  “有人叫我‘青學的魔女’,剛才那個你怎麼都破不了的防守叫‘魔女領域’”。我又補充了這麼一句。聽乾說,這個外號現在幾乎所有網球好點的學校就全都知道。他是立海大初中網球部的部長,沒理由不知道啊。
  “魔,魔女!你就是那個魔女!”他一下子反應過來,指著我尖叫道。
  我有些蹙眉,這個反應也太大了吧?
  “你,你就是那個拿著一米長針在冰帝網球場上企圖謀殺芥川的那個魔女?!”他抖著手,驚恐地叫道。
  “謀殺?一米長針?”我挑眉看他。這是怎麼傳出來的?這個流言可真是!
  “切原”,一個紅頭發的小子猛的沖了上去死死捂住切原的嘴。那個樣子好像怕我會殺人滅口一般。
  “噗,呵呵呵,”看見他這樣,讓我忍不住笑起來了。“各位,你們都知道我了。是不是也介紹一下你們自己啊?”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立海大高中男子網球部部長,初次見面。”
  “真田弦一郎,立海大高中男子網球部副部長,初次見面。”
  ……
  “丸井文太,立海大高中男子網球部正選,初次見面。”
  “你們好,初次見面。”
  “那麼,現在,切原君,你是否該履行賭約了呢?”我有點壞笑地看著仍被丸井捂著嘴的切原。
  “唔,唔,賭約?什麼賭約?”好不容易掙脫丸井的手,切原不明白地問我。
  我不語,只是笑著看他。這麼快就忘了?
  他努力回想,然後,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漸漸變成了土色。他僵硬著脖子轉向幸村,似乎想要開口求救。
  “如果你們願意拿特訓的訓練菜單來交換也可以。”我奸笑著提議到。
  “切原,籐田君要用中醫針灸為你治療是一片好意,你一定要好好感謝籐田君。”幸村柔柔的開口。
  切原的臉色已經變成了死灰色了。
  “噗,哈哈哈。放心,死不了的。”說完後,看見切原已經搖搖欲墜了。
  我壞笑著朝他一步步慢慢踱去。他一步一步地後退。我向幸村挑了挑眉。只見幸村朝真田使了個眼色,真田就大步走到切原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而仁王則走到切原的另一邊抓住他的另一個胳膊。
  我滿意一笑,仍是緩緩地踱過去。切原已經在瑟瑟發抖了。果然,人對未知的東西是最恐懼的。我抿嘴一笑,伸手撈起他的左手,旁邊的丸井失聲叫了一下,然後趕緊捂著自己的嘴了。就連真田都微微皺眉。仁王則是撇頭不看。這些人聽到的傳言到底有多離譜啊?柳收集資料的能力有這麼弱麼?向其余人掃了一下,柳生有些緊張地推了推眼鏡,桑原皺緊著眉頭盯著我的手。幸村仍是柔柔地笑著,柳面無表情。這兩個人是在看戲啊。看來只有那兩個人知情啊。
  抬手將他腕上的護腕褪去,輕輕搭上手指,“放松一點,我現在只是在給你把脈而已。”然後對抓著他的那兩個人說道,“你們可以松手了。” 微微闔眼,仔細感覺他的脈象。
  隨口提問他一些飲食習慣,作息習慣方面的問題。唔,沒什麼大問題,不算是病。
  “你沒什麼問題,不需要針灸。以後睡覺前在枕頭上滴一滴薰衣草的精油;或是泡澡的時候滴幾滴苦橙葉精油;要不然,就買個薰香器,在臥室裡用苦橙葉精油薰香。大致上,這樣就可以了。好了,你們繼續訓練吧,我要走了。”說完,把他的護腕丟回給他,轉身走了。
  
二十七
  “就,就這樣?”切原似乎有些不置信被這麼輕易的放過了。
  “哦,那你希望我怎樣?拿根一米長針來謀殺你?”我戲謔他。
  “不,不要。”切原猛擺手後退。
  “籐田君,可以請問你一下,切原之前是否和你曾見過面?”幸村溫和地向我問道。
  “這個啊~,”我瞥切原一眼,他一臉緊張地看著我。“有啊~,”小臉白了下,“他踩了我一下,把我的鞋子踩髒了。喏~。”伸出被踩到的腳,亮出上面的鞋印。真田怒瞪著他,切原的小臉更加地白了。“然後~,切原君,你給我道歉了沒?”我偏頭笑著看他。他愕然地看著我,猛地反應過來,一個大大的鞠躬,“對不起,是我不好,請你原諒。”我輕笑,“唔,他道歉了。就是這樣。”
  “呵~,籐田君和傳言中不太一樣呢。”幸村深深看我一眼,微笑地說。那個轉校生的故事可是流傳到了很多地方。他們所聽到的版本,似乎此人不是個易與之輩。
  擺擺手,“既然是傳言,有多少可信的。說到這,你們聽到關於我的傳言都是怎樣地啊?乾說,現在好多學校都知道‘青學魔女’的。我很好奇,你們知道的‘青學魔女’到底都是怎樣地?”我真的是很好奇,尤其是那個拿著一米長針謀殺慈郎的。
  一片沉默,只見他們都有些尷尬的撇開視線,不願開口。“哎,哎,別這樣嘛。反正你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就當是傳給下一個人聽好了。說說嘛,說說嘛。”我一臉熱絡的看著他們。誰知道,他們更加沉默。突然,真田來了一句“大家都去訓練”,然後他們一個個的就都四散逃走了。什麼嘛,真是的。小氣。
  氣憤地回到我的網球袋旁,放好了球拍,拿了塊點心出來吃。吃完後,眼角瞟到不遠處的丸井,想起乾關於他的一些資料,(乾對於外校的對手的資料都是很大方的,經常會主動告訴我們)背起袋子,手裡托著一塊椰蓉千層糕向他走去。走到附近時,我停下。“丸井~,”我甜甜地叫道。“可以過來一下麼?”
  丸井看看我,又看看過去一點的隊友們。他那些隊友迅速的撇頭,當作沒看見。
  “丸井~”,我又叫了一聲。丸井看看我,慢慢地蹭過來。停在離著我十步遠的時候,不安地問道:“你,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我托高手中的椰蓉千層糕,“你過來,”我用另一手對他招招手,“我問你點事,你告訴我你聽到的關於我的傳言,這塊椰蓉千層糕就給你吃。很好吃的哦。”聲音充滿著誘惑。立海大眾人的心聲,果然是魔女。
  視線完全被點心吸引住的丸井一步步向我挪過來。“我說了,你就把這塊點心給我麼?”他已經連眼睛都快要流出口水了。我迎上他,把點心放到他手裡。“這只是定金,你說完了,我再給你一塊。我的袋子裡還有好多哦。”立海大眾人齊在心裡喊道,不要上當啊!丸井,那是魔女的誘惑啊!可惜,心聲如果這麼容易就能被聽見的話,人類還要語言干嘛!
  “哦,我說,”丸井手上小心地捧那塊點心,眼睛直盯著點心,琢磨著該分幾口吃下,心不在焉地說,“我是先聽到有人說你大鬧冰帝網球部,拿著兩根那麼長的針,”他雙手張開比劃了一下,又趕緊收回,生怕點心一不留神會掉落。“在球場上追殺慈郎。然後,我就直接打電話問慈郎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他說你當時只是要給他針灸,不是在追殺他。那兩根針也不是那麼長,只有十幾公分而已。”挺下來想了想,確認的點點頭。“唔,就是這樣子。我可以吃了麼?”眨巴著眼看我。
  “啊,你吃吧。”我從袋子裡面又拿出來一塊給他,“給,這是剛才說好的。”看來你這個應該是最初版本啊。
  “丸井,怎麼你告訴我的時候就變成了幾十公分了?”仁王滲滲地在丸井身後問道。哦,這個是第二版本了啊。翻了一倍了。
  “幾十公分?可仁王前輩你告訴我的時候是一米多長啊!”切原聽見仁王的話後也跟著叫道。這個就是第三版本了啊。又翻番了。
  “還有聽到更長的尺寸的麼?”我亮著眼睛問到。傳言的威力啊。
  “咳,切原告訴我的時候是幾米長。”柳生推推眼鏡不自在的說道。
  “你信了?”我很好奇,這麼離譜的尺寸會有人信麼?
  “咳,沒有。家父是醫生,知道中醫針灸,他給我解釋過了。”柳生板著臉說道。
  看來一開始雖然不信,但也沒有全然不信,是問過專業人士後才不信的吧。嗯,很嚴謹的性格呢。
  “我說~,切原君,幾米長的還叫針麼?那該叫標槍了吧?”難怪要說是謀殺。拿著標槍追著人扎,可不是謀殺麼?
  切原通紅著臉,站在那裡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那根針連十公分都不到。”用手指比劃了下,“就只有這麼長而已。”可不要再誤解針灸了,我的罪過啊。
  “啊?只有這麼短!”丸井失聲叫到。
  “是啊,只有這麼短。這還是我那套針裡最長的尺寸了,短的就只有幾公分而已。”給他們稍微普及一下好了。
  “那,你為什麼要扎慈郎,就是針灸?”丸井鼓起勇氣問道。
  “他得了嗜睡症,我在給他治病。”抱歉,慈郎,我可不能再因為你被安上謀殺的罪名。
  “嗜睡症,有這種病麼?但聽起來很像慈郎會得的病。他總是那麼能睡。可是用針扎就能治好麼?那他現在好了麼?”丸井既關心朋友的健康,又有些不相信只是用針扎扎就能治病。
  “有的,嗜睡症是與心理因素有關的一種病。我並不僅是使用針灸,還配上了中藥的。他現在已經基本康復了。”我給他解釋著。
  “哎,你,你真的會看病哦?那你剛才跟切原說的……?”
  “唔,一點建議而已。可以提高睡眠質量,寧神,鎮靜,緩解焦躁。”如果有照我說的做,對於他容易激動的情況會有所緩和。
  聽起來確實是很適合切原的建議,眾人心想到。
  “呵,謝謝你給切原的建議。”幸村向我點頭致謝,然後轉向柳,“柳,結束訓練後就帶切原去一趟花店吧。”在得到柳的點頭同意後,又看向切原。“切原!”語氣中有不容拒絕的命令。
  “是,謝謝你!”一個大大的鞠躬。“還有之前對你的誤會,請你原諒。還有,還有……”
  看他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八成是想為車站發生的事道歉,但又怕讓他的隊友聽到吧。
  “不用謝,沒關系,我已經不介意了。”連他未出口的道歉一並的回答了。
  看他那釋懷,又有些感激的眼神,我不禁微笑。這個孩子也是很可愛的啊。只一心熱愛著網球,單純而熱血。即使發生了車站上那件事,也讓人對他討厭不起來呢。
  “那麼,籐田君不嫌棄的話,就坐在場內觀看我們特訓吧。沒記錯的話,方才籐田君似乎對我們的特訓內容有些興趣呢。”幸村開口邀請,算是當作答謝麼?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人家都開口邀請,我也沒必要客氣推辭了。我確實是想看他們特訓來著。
  坐在場內的席位上觀看他們的訓練,基本上也是以比賽的方式在指導後輩。在戰斗中領悟和成長麼?
  “觀後感如何?”剛結束一場指導賽的仁王坐到了我邊上。看他輕松的樣子,剛才的指導賽對他而言只能算是玩鬧性質的吧。
  “立海大很強,人才濟濟。”人多就是優勢啊。人多,人才就多,之間的競爭壓力也就大,進步就更快。
  “那,這麼強的立海大有沒有讓你動心?考慮轉學?”這樣的評價,應該是覺得立海大很好吧?仁王暗想。
  還沒放棄挖角啊?我好笑的看著他。“其實,我曾經來過立海大一次。那次是來考察這裡是否適合我上學的。當時,我一進校門就感覺心情很舒暢,很平和。立海大的環境很好,悠久的文化底蘊熏陶出來的氛圍也很是吸引人。再加上它完善的硬件設施和強大的教師隊伍,算得上是求學者的最佳選擇了。”
  我當時真的是差點就下了決定來這裡的。只可惜,在我溜達到網球部時,讓我看見了那打人的一幕。有個隊員只是犯了個錯,就被打得滿頭包。當時我的想法是,像我這種來學校純粹是為了來放松玩樂的,連課都沒打算好好上的人。來了這裡,大概會被當作典型,天天打吧?當然,以我的能力,讓對方打不疼我,或是直接反抗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一女生被這樣打,很沒面子啊。還手的話,估計馬上就會被開除吧,那不是更沒面子。就這樣子,我放棄了立海大。
  “那為什麼你沒有選擇呢?”有這麼高的評價卻沒有選擇,仁王實在是想不出,會是什麼原因讓她放棄呢?
  “自由。”自由價更高啊。當初是嫌它暴力,後來想了想,其實是嫌那個行為所顯示的嚴謹的校風,嚴格的校規。
  “自由?你覺得立海大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仁王覺得很有必要糾正她的錯誤觀念。這已經不單是挖角的問題了,而是關於對母校形象的維護心情了。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看他已經蓄勢待發,准備和我好好理論一番的樣子,我趕忙解釋著。“是因為立海大嚴謹的校風和嚴格的校規我無法適應。你可知道?我這十五年來,從未在哪所學校裡上過學。”不管是學中醫,學武術或是後來在美國的求學,我都不是在學校裡進修的。或是將老師請到家裡,或是上門求學。即使是修學的學士、碩士、博士這些學位,我也僅是去參加學位評定考核,並沒有正式的上過學。
  “沒有上過學?”是在家裡接受精英教育麼?聽說有些大家族就是這麼培養繼承人的。仁王狐疑地看著面前的少女。
  “唔,沒有上過學。而且還是那種放養狀態。沒有任何的拘束,管教,或是條條框框的限制。”老師們只是負責傳授知識;師傅他們自己是更加的無拘束,才不會來管我;而身邊跟著照顧我的人員,也只是偶爾會提醒我注意一些像是餐桌上的禮儀這類行為舉止上的事情,若是我真要任性而為,他們也無可奈何我。長輩們則是對我寵溺到不行了。
  “怎麼聽起來就像是……?”野孩子,出於禮貌,仁王沒有說出口。
  “野孩子,對吧?”把他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繼續說道:“差不多吧。我太習慣那樣自在無拘束的日子了。所以啊,我是絕對無法適應立海大嚴格的校規的。”
  “可據我所知,青學的校規也不算寬松。”怎麼說青學也是有名的私立學府。說到底,仁王還是不太能接受她的理由。
  “確實不算寬松,可是對我而言已經可以接受了。我不想上的課就不上,不想穿難看的女生校服就不穿。還有其它等等類似的好多事情。就連部活的時候,只要我不太過,手塚也總是睜只眼閉只眼的。你覺得你們那位副部長的拳頭能放過那樣的我?”抬抬下巴,示意他看正在場上暴力教育後輩的黑面神真田。
  看著場上自家副部長的行為,仁王頭上掛下一大滴冷汗。徹底放棄了挖角行動。

二十八
  今天是去給初中部特訓的第一天。早上起來准備好後,背上網球袋,我就跑去對門找周助一起出發了。
  “呵呵,雲錦今天看起來很興奮,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麼?”眼尖的不二發現少女笑容之下那躍躍欲試的神情,似乎在准備做些什麼。
  “嗯,這幾天練了個新招,待會兒要試一試。”昨天與切原的那場還沒有檢驗到那兩招的上限,今天也許可以試出到底能應付多大的力量。
  “呵呵,雲錦的新招啊。很讓人期待呢。”與平常一樣笑瞇瞇的樣子,看不出來期待在哪裡。
  想到昨天,就不由想到放棄勸說的仁王走後,柳就跑來開始套我資料。而成天應付乾相同攻勢的我,豈能讓他得逞!於是,天南地北,各地美食,風景人文,這些或是前世與今生的自身體會,或是從書上、電視上、網絡上看來的,我都拿來和他東拉西扯。直到最後奈美來找我時,他還在洋洋灑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從中得了什麼數據。(事後,柳對大家匯報,籐田是個旅行家)=_=|||
  想到這些,又想起昨天看到的訓練。“周助,立海大很強。真的很強!”我很認真的看著周助,有些擔憂。這麼強大的對手,周助他們還能像去年那樣獲勝麼?
  “呵呵,雲錦去考察過立海大了。”明白我不會無的放矢的周助說到。
  “唔,我昨天去了趟立海大。本來只是給奈美,也就是我表妹送去些東西的。結果得知他們在特訓,也是高中部在給初中部特訓。我就去參觀了下。後來還和他們初中部的部長切原君打了場十分鍾的比賽。看了他們的訓練,我能看得出來,他們都很強。都是很強勁的對手。”給他大略說了下昨天的事。
  “你和切原比賽?你有沒有受傷?”周助陡然睜開眼緊張地上下打量著我。那個切原,雖然後來沒有再拿網球傷人。可是,因為關系到了雲錦,不二還是不由自主的會擔心。
  “沒有,沒有。那也是個好孩子。你不要因為他曾經犯過錯就在心裡給人定了位嘛。乾不都說過他已經改過了,再也沒有那麼做了麼?”趕緊的寬慰他。昨天的那個外旋發球和指節發球,也都是瞄准臉旁去的。估計只是想嚇嚇我,給我一個下馬威而已。只不過都被我給打回去了。
  見我沒事,周助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呵呵,沒事就好。”沒有再多說什麼。
  ……
  “學長們好。”
  “你們好。”
  站在旁邊看著周助他們與初中部越前他們見禮。周助悄悄走到我旁邊給我介紹著:“那邊那個齊肩褐發的是荒井,再過去依次是林,池田,和加籐。加籐是二年生,其他三個是三年生。荒井和加籐是雙打,林和池田是另一對雙打。”
  “另外,還要給你們介紹一位特殊的成員。籐田,你過來一下。”叫我過去的是剛才周助給我介紹過的那位龍崎教練,是一位很有精神的老太太。
  “是,龍崎老師。”趕緊應聲上前行禮。我對於老師可是很尊敬的。中國人傳統的尊師重教,已經在思想裡根深蒂固了。
  “這位就是籐田雲錦,高中男子網球部的正選陪練。我想你們應該都聽說過她了,‘青學魔女’。”汗,連龍崎老師都知道這個綽號了。“正選這三天裡除了接受指導特訓外,就是還要進行那個訓練,在三十分鍾內從她手中拿到3個球。如果你們認為自己實力足夠了,就可以向她提出挑戰。但是,每個挑戰的間隔要1個半小時以上。籐田,這麼安排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吧?”說到最後一句時,龍崎老師是低聲地向我征詢。
  “啊,沒問題,這件事之前手塚就和我商量過了的。此外,我還可以接受雙打的挑戰,只是時間要限制在二十分鍾內。”我現在有點想要知道,有了那兩個新招後,我的極限可以到哪裡。
  “雙打?二對一麼?你確定可以?會不會太勉強?”龍崎老師很是不敢相信的問我。 “沒問題的,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果撐不住,我會叫停,絕不會勉強自己。” 見我很肯定地對她點頭,又得到我的保證後,她才轉身說道:“各位,剛才說的訓練,還再加上一點補充。籐田她還接受雙打的挑戰,二對一的方式。時限是二十分鍾。”
  話音落下,正選們都紛紛有些皺眉,而其他非正選和一些在場外的鐵桿支持者們已是一片議論紛紛。
  “什麼?太囂張了吧?就算是魔女也不可以這麼看不起我們啊?”
  “就是啊,瞧不起我們初中部麼?”
  “荒井前輩,勝郎,林前輩,池田前輩,拿出你們的實力來。一定要讓她瞧瞧你們的厲害。”場外一個尖銳的女高音也在叫道。
  “小朋,不要這樣。”她旁邊一個留著兩條長辮子的文靜女孩怯怯的拉著她的衣服勸道。
  看到這樣,龍崎老師怒道:“喂,你們安靜點。好了,散會。訓練開始。”說完,她手一揮,轉身走出場地了。
  “籐田前輩,我們來打一場吧?”龍崎老師剛走,越前就立馬上來邀戰了。
  “好的。”我微笑。
  “越前,你太狡猾了。應該讓我先來的,要謙讓學長,知不知道?”桃城激動地在旁邊大叫道。
  “嘶,誰叫你動作慢,笨蛋。”海棠很不給面子地拆他的台。
  “你說誰是笨蛋啊,你這條海棠蛇。”
  #¥%……—**
  兩個人居然就這樣在那裡吵起來了。而其他人都一副‘又來了’的表情。只有大石和英二上前去勸架,別人都是該干嘛就干嘛去了。看得我咂舌不已。
  “走吧。”越前已經拿起他的拍子往場上走去了。我聳聳肩,也去拿過我的拍子跟著進場了。
  “你應該知道規矩吧?你發球,時限三十分鍾。”雖然他點頭表示知道,我還是再強調一下。說清楚,少問題。
  “限時三十分鍾攻防戰,越前對籐田,現在開始。”隨著裁判的聲音落下。比賽開始了。
  嘩~,上來就是外旋發球,怎麼一個個對我都這麼重視。(誰叫你囂張的)
  越前的球技很好,各種特技層出不窮。可惜我以不變應萬變,就一個‘守’字,管你什麼花樣,一一給你打回去。
  你來我往,打了十來分鍾後,我抬手示意暫停。
  “怎麼了,雲錦?你沒體力了麼?”英二緊張地問我。畢竟中途叫停,以前可沒有發生過。
  我擺擺手表示我沒事,徑直走向另一場邊,走到一個扎著兩個馬尾,棕色頭發的女生面前。
  盡量讓表情顯的和藹一些。“我說~,你要給越前加油,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可是你的音量能不能放小一點?從比賽開始你就一直、一直在尖叫。你喉嚨不會痛麼?我的頭都被你吵得開始疼了。拜托你,等比賽結束了,你再叫好麼?”說到後來,我忍不住揉著太陽穴無奈地看著她。已經忍了她十分鍾了,再讓她這麼叫下去,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聽我說完,先是一愣,緊接著。“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太過分了!#¥%—*,唔……” 她旁邊的那個長辮子女生伸出手來緊捂著她的嘴。“對,對不起,我會看著她,不讓她再打擾到你的。對不起。”
  “好,那就麻煩你了。”向那個長辮子女生點點頭,我回到了場地。
  “好了,繼續吧。”對越前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mada mada dane。”
  比賽繼續。
  ……
  “不二,雲錦真的只是覺得小阪田吵到她麼?”菊丸有些不理解,這些加油聲他在比賽中因為太專注根本就注意不到,怎麼雲錦會這麼的受不了?以至於要停下比賽特意去叫別人小聲點。
  “呵呵,也許吧,英二可以在比賽結束後問問雲錦啊。”不二笑咪咪地說道。之前就發現,雲錦似乎特別受不了高分貝的聲音。不管是硬物擦刮到玻璃或是金屬表面的聲音,還是尖叫聲,只要是過高、過尖銳的聲音,雲錦聽到後一律會表情有些痛苦的皺眉。若是聲音持續的時間稍長,她就會開始揉太陽穴。雖然說那些聲音的確讓人不舒服,可是雲錦的表現已經不只是不舒服,而是很痛苦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反應呢?
  ……
  ‘啪’,球擦網落在了場內。
  “你贏了,已經3個球了。”
  “mada mada dane”越前壓了壓帽子,微微急促的喘著氣,說著他的口頭禪。這個女生,不簡單。
  “嘿,我說你怎麼來來回回就這麼一句啊?偶爾也換一句,有點新意好不好?”看著這個好玩的小鬼,我不禁調侃他兩句。
  “you still have lots mort to work on。”
  撫額,做暈倒狀,“天啊!這句和剛才的有什麼不同麼?差別僅在於一個是日文一個是英文好不好。真受不了你!”搖著頭,走出場地。
  走在後面的越前嘴角微微翹起。這個學姐還真有趣。
  “啊~~~,龍馬sama贏了那個魔女了!龍馬sama最厲害了!龍馬sama!龍馬sama!”身後突然又爆發出那個尖銳的女高音。
  上帝,她的喉嚨到底是什麼做的?合金鋼麼?怎麼可以一直這麼持續地尖叫也不會累啊?我痛苦地揉著太陽穴走回我的網球袋旁。放下球拍後,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再拿起點心袋子和水瓶,抬腳就想換個地方。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雲錦~!”英二突然蹦到我面前。
  “英二?有什麼事麼?”這麼欲言又止的,有什麼難開口的事要求我幫忙麼?
  “英二,有什麼事咱們到那邊去說好麼?”我指了指稍遠的地方,到那裡應該可以躲開了吧。
  “呵呵,英二,走吧。雲錦需要找個地方休息吃點心呢。”周助走了過來,幫我拿起點心袋,拖著英二往我剛才指的地方走去。
  我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二十九
  果然,在這裡聲音就小多了。終於解脫了。長長舒了口氣。
  “呵呵,雲錦似乎很不喜歡那些加油聲啊?”周助把點心袋遞給我問道。
  接過,轉身坐在草地上,開吃。
  “哎,不是不喜歡加油聲,是受不了那些尖叫。我一聽到那些尖叫就會開始頭疼。”一提起這個,我覺得頭又開始隱隱的疼了。
  “頭疼?雲錦生病了喵?”英二緊張兮兮的湊過來問。
  “不是,我沒有生病。我只是聽力比較好,對聲音太過敏感了。尤其那種高分貝的聲音,持續的時間長了就會讓我的頭開始疼。”頓了一下,看他還是不太明白的樣子。“吶,英二之前曾說過,有一回比賽,因為對方的球速太快,你看久了就會眼睛很累,對不對?我的情況就和你這種差不多。”這麼說應該能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喵,我還以為雲錦是因為小阪田只給小不點加油而不高興喵。”英二恍悟狀。
  “我會因為那種事情不高興麼?”真是令我哭笑不得。
  “可是以前在高中部網球場,也總是有很多人在旁邊加油喵。那時候你也沒有去制止她們喵。”英二很快又想起另一個問題,為什麼單單對小阪田呢?
  “那是因為她們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那些比較尖的嗓音就不會顯得那麼刺耳了。就像是交響樂裡的高音不會讓人覺得難聽。可是,今天就只有她一個人的尖叫,還一直地叫。這誰受得了啊!”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在高中部,我只要很不爽的瞪那些加油的女生,她們馬上就會收聲了。魔女的威力啊。
  “呵呵,那是因為雲錦比賽的時候不專心哦。”周助笑瞇瞇地指責我。居然還有空閒去關心場外的加油聲。
  “沒辦法啊。師傅訓練出來的。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來留心周圍的動靜。久而久之的,這已經成為本能了。所以,我做什麼事情都無法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了。”學武那段時間,不管在做什麼,都一定要時刻警惕周圍的動靜。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方向就會飛來一個暗器。師傅還美其名曰:時刻訓練我的警覺心和快速反應能力。結果,那時候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於我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到現在,還是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分出一部分心神來留心周圍的動靜。所以,經常的,他們在場邊聊天,場上的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呵呵,原來如此啊。真有趣呢。”無論什麼事麼?
  -_-|||……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哪裡有趣了。
  “好了,你們趕緊地去給他們做指導特訓吧。別在這兒呆著了。小心一會兒手塚來罰你們。”瞧瞧,手塚的冰凍射線已經掃過來了。
  “嚇,手塚看過來了,我先走了喵。”英二快速地飛奔過去。
  “呵呵,我也過去了。雲錦,你在這兒慢慢休息。”周助優雅地起身,慢條斯理地緩緩踱去。
  “慢走,慢走,不送。”揮著手,做趕蒼蠅狀。
  ‘呼’,終於可以專心地吃我的點心了。
  ……
  靜靜坐在草地上,看著不遠處的英二他們在場上揮灑汗水。教的認真,學得專心,他們對網球都是那麼地專注、執著和熱情。看著這樣地他們,我覺得有種叫做感動的心情慢慢溢滿心頭。此時的我什麼也不想做,只願靜靜地待在這裡看,看著就好。
  ……
  “周助,”輕輕出聲叫道。結束指導的他,避開了大家的視線,溜到我身邊來偷懶。坐下後,什麼也沒說,只是陪著我靜靜坐著。
  “唔?”
  “你喜歡網球麼?”
  “嗯,喜歡。”雖然,打網球不是為了勝利或變得更強,只是為享受和刺激,總是無法對比賽認真,但這份喜歡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我想也是,大家應該都是吧。看大家打球時的那份專注和熱情就知道了。”停了下。“其實……,周助,我不喜歡網球。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現在也頂多是不討厭而已。”偏頭看他,那平時一直掛著的笑臉僵硬了一下。
  “是麼?那雲錦為什麼……?”周助微微皺了皺眉,問我。
  “呵,一開始是因為那條蛇的挑戰吧。我這個人其實很逆反的。越是那樣警告、嚇阻,我就越是要反著做。”笑笑,師傅已不止一次說過我這個性格會很容易被人利用。可惜,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啊。
  “她們想用那種方式把我從你們身旁嚇跑,我就反而越是要接近你們,氣死那些家伙。如果她們那時什麼都沒做,我恐怕與你們也許只會是關系比較好的,那種同學意義上的朋友,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了伙伴性質的好朋友。”與周助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再後來,加入了網球部。因為我有自己的原則:要麼不做,要做就要盡力做好。另一方面,和你們打球也確實讓我很快樂。”只要把打球時來回的跑步看成是在練習輕功就好。“所以,我盡力地提高自己的水平,希望能做好這個陪練。而之後,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我對自己能力的強化了。”不知不覺中真的在練功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你們應該發現了,我的網球和你們很不一樣。或者可以說,那只是我在用我的武學知識加上些許的乒乓球技術和網球的基礎知識在打的網球。與其說是在打網球,倒不如說是我在用網球展現我的武學。”
  說完,我轉頭看著他。“周助,我在網球上能達到的高度基本上就到這兒了。以後能給你們的幫助也極其有限。所以,這個陪練估計我不會當太久了。”再往下練,除非我准備拿網球當武器。
  “什麼意思?”周助臉色猛地一沉,直直看向我。
  “我……,”抿了抿嘴。“打算上完這個學期就離開青學。”
  “什麼?!”聽到這裡,周助瞬地站了起來,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你……,為什麼?!” 因為不能提供幫助就要離開麼?雲錦,你是這麼看待你對我們的意義的麼?
  “周助,你別激動,先坐下來聽我說好麼?”我有些祈求地看著他。
  他瞇著眼,緊鎖眉頭,直直盯了我好一會兒,然後緩緩坐下。
  看他坐下後,我才松了口氣。“周助,你還記得我來青學的第一天,那天傍晚,我去你家拜訪時說的話麼?”
  似是回想起了那天的對話,周助眉頭動了動。“……嗯,記得。”
  “那你應該記得,我那時說過,來青學不是為了來求學的,只是想在這兒找到同齡人的朋友。” 我誠懇地看著他。“而現在,我找到了你們。”
  聽完這句話,周助臉色緩和了不少。“那,也沒必要就離開青學呢。再呆長些時間,說不定你會找到更多朋友的。”
  微笑,“周助,其實,我來青學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在給心靈放假。在這裡能多認識、多接觸些充滿青春激情的同齡人,然後在接觸中可以感染到那些青春、那些激情,讓我的心態能跟著年輕一些,就是我最開始的初衷。而現在,我交到了你們這些好朋友,還和你們一起打球,感受著你們對網球最直接的熱情。這一個月,我過得很開心,很有活力。這些已經大大的超出了我的預想,心靈放假的目的也早已經達到了。而且,周助,看著你們這麼努力地往著你們的夢想前進,我也會想要為實現我的人生目標去做些什麼啊!”完全的被你們激勵了呢。
  “人生目標?雲錦的人生目標是什麼?”周助的表情已經完全平和下來了。
  “我的人生目標啊。就是把我學到的中醫和西醫知識結合起來,讓我的所學能夠有用武之地。學了這麼多年的醫學,我希望能夠學以致用。我聽說了,全國青少年網球大賽在八月,我希望能陪你們到全國大賽結束。那之後,我就要開始著手准備建立我的醫藥研究所,去努力實現我的人生目標。”放假總是要有個期限的啊。半年的假期已經很足夠了。玩得久了,心會懶的。
  “呵呵,雲錦總是這樣的出人意表呢。”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給人於驚奇。
  “會麼?我的行為應該不會太出格吧?”我不禁皺眉思索,我會麼?
  “呵呵,不是這樣就不是雲錦了。”
  “……唔,我權且把這句話當作是贊美吧。”

三十
  和周助談完話後不久,似乎是到了一個半小時間隔時限,加籐找了過來。
  見他過來後,只是站在那裡,臉頰紅暈地囁嚅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不禁和周助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周助出聲打破僵局。“勝郎,你有什麼事麼?”
  只見他似乎一下子鼓足了勇氣,向我大聲道:“籐田前輩,我和荒井前輩想要以雙打方式向你挑戰。請你同意。”說完就是一個大大的行禮,嚇了我一跳。
  趕緊閃過,“呃,加籐君,你不用行這麼大禮的,我答應挑戰了。”天,動不動就給我鞠躬,我會折壽的。
  “謝謝前輩。”說完,他轉身飛速地跑到正在場內練習的荒井身邊,說了些什麼。就見荒井先是愕然,然後是驚怒,接著是苦笑,最後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嘿,看來加籐事先沒有和荒井商量過哦。這樣可不是一個好搭檔該做的事。”看荒井的變臉就能猜到是加籐先斬後奏了,這小子!
  “呵呵,那籐田打算怎麼做呢?”周助又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什麼怎麼做?我只是一個陪練而已,那種事情該由他們自己磨合去。”拎起沒吃完的點心,朝我的網球袋走去。
  “呵呵,雲錦還真是冷漠呢。”周助笑得惟恐天下不亂似的。
  “切,那種事我也管,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呢。”我才不受挑唆呢。
  這一場比賽不知道能不能探到我的極限呢?
  ……
  “限時二十分鍾攻防戰,荒井、加籐對籐田,現在開始。”
  加籐是前衛,荒井是後防,看他們的跑位、互動似乎配合得還算默契。唔,果然雙打是有無限可能啊。不過,這樣的程度,對上簡化動作、尋隙保存體力的訓練都已經進入後期階段的我來說,還是不夠。連我前些日子研究出的那兩招四兩撥千斤和借力打力都沒有機會用出,對付他們我還算是綽綽有余。只不過,二對一的方式,體力的確是消耗很大。雖然已經把時間縮到二十分鍾,可是到最後幾分鍾,我的體力已經明顯不濟了,還是讓他們拿去了2球。
  “時間到,荒井、加籐僅得2球,比賽由籐田勝出。”
  “呼”,癱坐在場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我還是太自大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他們啊!從什麼時候起,我居然也會犯這種錯誤了?
  “雲錦,你不要緊吧?”周助遞過毛巾給我,手上還拿著我的水瓶和點心袋,神色有些擔憂。
  朝他安慰地笑笑,“沒事,就是累了些。不過以後的二對一戰時限要縮短到十五分鍾才行。我的體力還是撐不足二十分鍾。”我可從不會勉強自己的。凡事就該量力而為嘛。
  “好,我會去轉告大家的。你要不要先到休息室歇一下?你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好。”說完就伸手把我扶了起來。
  “那就麻煩周助把我扶過去了。”我目前確實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
  “怎麼樣了?”看著把雲錦送進休息室,出來後就來到自己旁邊的不二,手塚問道。
  “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脫力。吃了點心,現在在椅子上休息呢。她說以後二對一戰的時限要改為十分鍾。”不二臉色自然地就把時限給砍去一半。那家伙說的十五分鍾肯定是她的上限了。才不讓她再這麼胡來了。
  “知道了,那就改為十分鍾。”知道沒事,手塚繼續盯著場中的訓練。
  沉默了會兒,不二出聲問道:“手塚,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手塚淡淡掃了眼不二,依然面無表情。就在不二以為他不會回答時,開口說道。“23歲前成為職業網球手,23歲後繼承家裡的柔道館。”如果有人盯著手塚的臉看,就能發現他的臉上曾飛速滑過一些羞澀的紅暈。(畢竟只是個少年呢,說起自己的夢想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呢)只可惜這一幕奇景,今天沒人看見。就連身旁的不二也沒有注意到。
  “這樣啊。”大約能猜到些許的不二並無意外。以手塚對網球的熱愛,可以想到他會希望當職業網球手。而手塚家中有一個柔道館,他祖父甚至是警察的柔道教官。但手塚的父親並沒有繼承道館,而是在貿易公司上班。那麼身為獨子的手塚就必然要接受繼承道館的使命。
  “我的目標大概就是大學畢業後進入一家大企業上班,平時當個業余攝影家,用手中的相機捕抓住瞬間的美麗吧。”
  停了會兒,“雲錦剛才跟我說,她的目標是建立一個醫藥研究所,讓她所學的醫學有用武之地。而且她說,她在全國大賽後就會離開青學去著手實現這個目標。”說完,看看手塚依舊的面無表情。“手塚似乎不意外。”肯定的語氣。
  “在學生會看過她的資料。”簡潔的語言直接表明原因。
  身為學生會長的手塚,自然會看過那份驚人的學生資料。那時,他就隱隱感到,這個人在青學滯留的時間恐怕不會太久。現在不二透露的消息也不過是證實了他的預感而已。
  ……
  那份資料上,清楚地寫著,15歲不到的年齡就在醫學方面擁有一個博士學位,一個學士學位。當時看過的人無不奇怪,這樣的她,來青學要做什麼?不過從不對無關人之事好奇的他,也只是在心裡滑過這個疑問,之後就沒有再去關注她的事情。及至後來不二來和自己說她想要成為陪練的事,自己也是優先從網球部部長的角度來進行考量。在她與不二那場初練習賽中,見她僅是在短短的十分鍾內,憑借那一兩天裡在場邊的觀看,就從一個完全不會網球的生手迅速成長到能打出他們的特技的地步。即使那些特技只學了個形似而已。當時的他也依舊認為,有這樣潛力和能力的她確實是可以擔任陪練一職。再幾天之後,她甚至是成長到能夠與他一戰的水平。真的是令人驚奇的成長速度。
  其實在發生的那件轉校生事件,不二他們來找自己幫忙前。也就是籐田剛入校的那天,校長就曾找過自己談話,言裡話外透露著要自己這個學生會長在職權范圍內多多關照籐田的暗示。雖然不明白校長為什麼會對她的事如此上心,但手塚還是沒有多問地應承下來。所以,會默許她這個非網球部社員在不二他們的帶領下進入球場;同意了那次她與不二的學習賽;會在明知不合規矩的情況下,招收她為正選陪練。雖然她完全可以勝任,但規矩就是規矩。而在那次支援中,使用學生會會長的職權要求安裝監控攝影機,也算是履行他的承諾。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就見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她所謂的陪練究極目標訓練中。不可否認,她的訓練很有成效。眼看著她一天天飛速完善起來的防守領域(或是‘魔女領域’?),成為了正選們頗為頭疼的訓練項目之一。即使是自己也並不是看起來贏的那麼輕松。只是,越是看著那樣的她,他越是覺得她很快就會離開了。因為那看起來就好像在趕時間。那種拼命讓自己盡快成長起來的勁頭,就好像有今夕無明朝一般。現在總算得到確切的時間了,全國大賽後。
  ……
  “手塚,今年,目標仍然是全國大賽冠軍,對吧。”雖然是問句,不二卻是肯定的語氣。
  “當然。”毋庸置疑的答復。
  “呵呵,今年我也會一起努力的。”絕不讓雲錦有一點會帶著遺憾離去的可能。
  “嗯,不要大意地上吧。”不變的手塚式回答。
  “你們兩個,不要在那裡聊天了,過來指導一下桃城和海棠。”龍崎老師的大嗓門在場那邊喊了過來。
  “是,”兩人趕緊應聲快步走上場內。
  當前的任務是要好好訓練這幫學弟們啊。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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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二對一的時限調整後(當聽到改為十分鍾時,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周助。但他一臉不關他事的無辜樣,我以為是手塚的決定,就沒提出什麼異議。服從領導安排嘛。),兩個雙打組合再沒能從我手裡拿到超過1個球,更遑論是3個球了。看得高中部的那兩對雙打也紛紛請戰。這一請求當然被龍崎老師斷然駁斥回去。“現在是在給初中部特訓,你們要挑戰就等到三天後。”直接明了地把這種方式給延續到了以後。
  而單打方面,越前比完那場後就沒有再來挑戰,倒是桃城和海棠都分別來挑戰了兩次,各是先一負再一勝。
  在與桃城的比賽中,他的力量很好地檢驗了那兩個新招。效果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開始的勝利。不過還是有著它們的局限,打回去的球會偏高。所以第二盤時,就被桃城頻頻的垂直扣殺給贏了回去。當然,我可以用周助的麒麟落地把扣殺打回去。但那樣就要變成體力賽,最終結果仍然會是我輸。對於明知無法改變的結果我向來不做多余的事情。何必浪費力氣呢!
  而到了海棠時,第一局裡,我用四兩撥千斤把蛇球打了回去。因為來球的線路是弧形的,結果回球的線路也是弧形的,看起來就象是蛇球對蛇球。這讓海棠以為我一招就把他的特技學會了,心神大受打擊,以致形神恍惚,輸了比賽。事後,我把原因解釋給他聽。明白過來後,那家伙竟然在第二局裡給我拼力量和體力,差點沒讓我再次脫力。真是氣死我了!好人沒法當!
  在這三天中,小阪田那裡似乎有人去和她說過了什麼,反正之後凡是我的比賽,她的加油聲都放低了嗓門。有一次還專門跑過來為之前的行為向我道歉。這也是個很好的孩子嘛。我當然是很大度地表示沒有放在心上。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最後一天特訓結束時,初中部的孩子們都露出了依依不捨的表情。連拽拽的越前也沒有說他那句口頭禪了。只是拉低他的帽子,垂頭不語。而高中部的人則在一邊說著勉勵他們的話。這讓我很是不解。都是一個學校的,高中部與初中部又離得不遠,想見就來串門子不就好了?誰知此話一出,初中部那些家伙全都用‘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我。氣得我青筋直跳。後來還是周助來給我解釋,(又是周助,每次都是周助,可愛的周助。^_^)“雲錦沒在日本的學校呆過,不了解一些規矩。在日本的學校裡,高年級生可以隨意到低年級的地方找人。可是低年級的學生則必須要有高年級的學生帶著才能到高年級的地方去,自己是不可以隨意去的。加上平時大家都要忙著訓練,根本就沒有時間像你說的串門子呢。”原來如此,真是莫名其妙的規矩。撇撇嘴,沒再說什麼了。只是經過這個小插曲,那種傷離別的氣氛總算緩和多了。
  他們道完別後,那兩對雙打組合卻跑到了我面前。還是那個加籐也就是勝郎開口,(這家伙是他們的代言人麼?)“前輩,這些天謝謝你的指教了。”說完四人一起給我一鞠躬。
  靠,我又沒死,老給我鞠躬干嘛!偏身閃過。“不客氣。”
  看到我的動作,他們有些不解,但還是沒說什麼。加籐接著又說,“前輩,能否請你以後有空的時候再來指導我們?我們一定會練得更強來打敗你的!”
  “不能。”不客氣地拒絕了。
  聽了我的回答,大家都愣住了。
  “為什麼?”加籐傻傻地問我。
  “你都說了,你們要練得更強來打敗我。我又沒有自虐傾向,干嘛要自動送上門來給你們打敗啊。”我腦子又沒壞掉。
  “難道前輩認為我們變強了,你就無法贏我們了,現在就准備認輸了?”荒井開口用激將法。
  “我又沒說我是無敵的,你們變強後完全有可能贏我啊。”我會這麼容易被你激到麼?
  他們都無語了。
  “呵呵,魔女就是魔女啊,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呢。”周助,你這算是總結陳詞麼?
  “好了,你們也不用沮喪了。籐田又不是你們的對手。你們的對手是未來大賽中將要遇到的其它各校選手們。打敗了他們,才能證明你們變強了。明白了麼?”龍崎老師很好地將話題轉開。
  “明白了。”幾人迅速地振作起來,大聲回答道。
  這樣都能把他們的情緒調動起來。不愧是監督啊!
  就這樣,三天的指導特訓順利落幕了。
  ……
  第二天,結束假期返校的日子。晨練時間,一到網球部場地,就看那兩對雙打詭異地朝我笑著,手裡還都拿著球拍。
  “說好了,每場十分鍾,兩場間隔要一個半小時。”那種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在打什麼主意了。干脆地說出規矩。
  “了解。”齊聲應到。然後就見他們猜拳決定次序。結果是英二、大石組合先上場。
  唔,這兩個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好。不然,他們也不會和有著雙胞胎天生默契的西園寺兄弟難分高下了。十分鍾的時間,打得有些艱苦,在最後一刻還是讓他們拿去了最後一個球。
  “耶,大石,我們贏了。你終於不用再喝乾汁了。”英二高興地手舞足蹈的。
  “英二,不要這樣,本來二對一就對籐田不公平的。我們贏了也不可以這麼驕傲的!”大石有些不好意思地趕緊制止英二,不過臉上帶著的笑容掩飾不住獲勝的開心。
  看他這樣,我也不由有些欣慰了。這麼久以來,因為打法相克,就他老經常輸給我。看他每次輸給我後,自信心有些被打擊的表情,我都感到很不安。我的職責是促進他們進步,如果因為我反而起到反效果可就太不妙了。提出這個對練方式,最初的原因也是想要他和英二組合參賽,增大獲勝機會,以此激勵他。再一個,他們是雙打,以雙打方式出現才能發揮他們的真正實力。如今,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就在英二還在慶祝勝利,我在旁邊吃點心的時候。乾拿著兩杯特制飲料出現了。“各位,經過剛才我與手塚的商量,今後與籐田的對戰訓練要提高要求。一對一戰和二對一戰除了時限不變,還是分別為三十分鍾與十分鍾外,球數要提高到5個球。達不到這個數目的一律要喝我的特制飲料。”說完看著面如土色的英二說道:“鑒於剛才菊丸、大石組合是在新規定宣布前就結束的比賽,所以此次算他們過關。但從下一場開始,一概使用新規定。”
  看到逃過一劫,英二長長吁了口氣。但是想到以後實行新規定的日子,不由一僵,有些哭喪著臉的看著大石。“大石,以後要5個球了喵。”
  大石有些猶豫地看著英二,“英二,要不你以後還是用一對一的方式吧。5個球你應該也可以的。”不願意拖累搭檔的大石,決定犧牲自己,反正最多回到以前的情況而已。
  “不行,我要和大石共進退!”以前是沒有這種對戰方式,現在有這個機會了,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大石一個人受乾的摧殘了。“大不了兩個人一起喝,而且咱們又不一定會輸。”雖然剛才連3個球都很困難才拿到的,增加到5個球無疑是更加的困難了。不過,雙打就是代表有著無限可能,不是麼?
  大石感動的看著英二,就見兩人在那裡淚光盈盈的。看得我是一頭黑線,這兩人也太感性了吧。
  旁邊本來還在猶豫不決到底選用哪種方式的西園寺兄弟,看到這一幕後,也下了決心,“生死與共,共同進退。”兩人交握手,堅定地看著對方。
  瀑布汗。我說~,有這麼嚴重麼?不就是乾汁麼?你看手塚和周助不都沒什麼反應麼?我雖然不用喝,可是最早喝過的那一杯除了起催化反應外,味道也不是太壞啊。而且恢復體力的效果還是蠻明顯的。(兜:手塚那是萬年不變冰山臉,當然沒有反應。至於不二和你,那是味覺BH,不可以常理論)
  “呵呵,雲錦,你看你能提供的幫助遠遠大於你想象的呢。”在旁邊幫忙遞水的周助笑吟吟地說道。
  接過水瓶,喝了口水後。“周助,我當然知道我能提供多大的幫助。我不會妄自菲薄的。離開只不過是時間到了而已。再說了,離開青學後,我和大家依然還是朋友啊。而且我又不會搬家,跟你還是一樣的做鄰居。你們照樣有空可以來我家蹭吃、蹭喝的。我有時間也會來找你們玩。只不過是不一起上學罷了。你不用太介意這件事的。”看來他還是有些介意我那天的話啊。
  “呵呵,說的也是呢。是我一時入了障,轉不過彎來了。”真是的,自己這幾天究竟在介意什麼啊?只是離開青學而已,雲錦依然住在對門,想見也隨時都可以看到她啊。不二不禁也對自己這些天奇怪的情緒感到一絲好笑。
  看他徹底釋懷,我才放下心來。看來提前說是對的,緩沖的時間長,到走的時候大家就會覺得很自然了。尤其是英二那個單純的小家伙,如果臨走的時候才突然說出來,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呢。唔,待會兒就把這件事當眾說出來吧。

三十二
  果然,說出來以後,除了周助和手塚,其他人都是或多或少的驚詫。而英二更是懸淚欲泣地看著我,眼神猶如被棄的小動物般。看得我是一陣頭皮發麻。趕緊把之前和周助說過的那天的解釋和剛才的那番話,全都拿出來說了一遍,大家的情緒才都緩過來。畢竟也是,才相處了一個月的時間而已。而且,全國大賽後那都是好幾個月後的事情了,感覺不會太強烈。看大家的樣子,越發覺得提早說出來真的是很明智的決定。
  只有英二還是很控訴地看著我。“雲錦家離我家那麼遠,我哪有可能像不二那樣經常可以去你家蹭吃、蹭喝喵。”
  汗,你介意的其實是這個吧。
  “那這樣吧,你們周末不是都要訓練麼,我到時候周末應該都會休息。那周末我有空的時候,就帶吃的來看你,怎樣?”這下該滿足了吧?
  “那雲錦每周都要來哦,點心和菜都要帶喵。”你還真是得寸進尺啊。
  “點心和菜每次只帶一樣,要不就都沒有。”你當我是飯店的外賣啊!
  “那,那就間隔著帶,這次帶點心,下次帶菜。”想了想,說出他認為的最優化選擇。
  “知道了,不用再討論了吧。反正還早著呢。”說這麼多,也不是現在就發生。
  “大家繼續去練習。”手塚下達命令後,轉身走開了。大家也都照常地陸續去進行自己的練習了。
  “用這樣的方式把離別的傷感減到最低麼?的確是個很好的辦法。”乾在旁邊推推眼鏡,頗有所感地說道。
  “乾,你覺得我的離開算是真正的離開麼?”每周末都來,哪還有什麼離別的傷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至少,對練沒有了。”我看你是覺得推銷乾汁的機會又少了一個吧。
  “周末來的時候,如果有興致,陪你們打兩場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活動筋骨了。
  “唔,那就差不多了。”乾滿意地離去了。果然是介意乾汁的推銷機會!=_=0
  在宣布這件事後,大家在和我的對戰訓練中更加的賣力了。還真是珍稀機會的表現啊!現在雙打都以組合的方式來與我對戰,無形中加快了輪換的速度。基本上是3天就是新的一輪。因為對戰的頻率提高,他們破防的速度提高的更快了。之後,對戰規定又重新調整了一下。二對一的球數提到6個球,一對一的球數仍是5個,但時限改為二十分鍾。至此,雙方才算是輸贏各半,達到了平衡狀態。
  ……
  這天的課間,我和英二、周助三人又湊在一起聊天。
  英二提起過幾天就要開始關東大賽。然後,就轉過來期待地看著我。“雲錦,這次你會來看我們比賽了吧?前幾次,你老說對手不強,不想去看我們欺負人。結果上次都大賽決賽時遇到冰帝,我們打得很辛苦呢。連不二都輸給跡部了喵。這次的關東大賽的對手可都不弱喵。最後,還會再碰到冰帝和立海大這樣的強敵喵。”
  “這樣啊~,那我理所當然要去給你們加油囉。順便考察一下那幾個強隊,學點他們的特技回來給你們陪練用吧。”有需求,自然就有必要。
  “那雲錦你能學會冰帝和立海大的特技喵?”英二亮晶晶的眼睛呼扇呼扇地看著我。
  “誒~?他們的呀~!我盡力試一試吧。不過,英二啊~。你對這件事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的好。先不說我能不能學到,就算我學到了,可賽場上瞬息萬變,即使你找到克制對方特技的方法,也不見得就穩贏了。主要還是看平時的訓練成果和臨場發揮的。”我可不希望他有那樣僥幸的心理。
  “這點我當然知道喵。我只是想看他們的絕技由雲錦打出來會是怎樣的喵?而且,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像不二這種會在比賽中進化特技的家伙啊。”英二還是蠻理智的嘛。
  “呵呵,我也比較期待雲錦把他們的特技使出來的場面呢。” 周助也在一旁幫腔道。一定會很有趣,尤其是這件事被那些被學了特技的人知道的時候。
  “怎麼連周助也這麼期待?”看他的笑容,就知道他不曉得又在算計什麼了?
  “既然你們都這麼期待,那我盡力好了。學到學不到再說。”盡力而為吧。
  ……
  比賽的這天,我一早就和管家商量好。找了些人帶上DV機去賽場,把那些有實力的隊伍比賽過程都給拍下來。到時候,我再回家好好研究錄像。那樣,只要他們把特技用出來,我學會的概率就在七、八成以上。除了那些大力量、高速度的,我學不來,其它那些技巧性的應該沒問題吧。
  看著那些人拿著高分辨率的DV機分散到各賽場,我也出發前往周助他們的比賽場區。
  ……
  “雲錦,這裡,我們在這裡。”還離著目的地有段距離,我就被眼尖的英二發現了。他在那裡揮舞著雙手,大聲地叫我,生怕我會錯過他們似的。
  -_-|||
  苦笑著搖搖頭,朝他們走了過去。
  “各位,我來了。”先跟英二擊了下掌,走到周助旁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兜:為什麼會走到周助旁呢?雲錦:這幫人裡,我和周助、英二最熟,不是周助,難道走到英二旁給他掛?)再轉向龍崎老師,行了個禮。“龍崎老師好。”
  “嗯,籐田,你來啦。看來這幾個小子今天會更有干勁的。”龍崎老師點點頭。
  笑笑,我來不來,他們都很有干勁吧?沒有接這個話頭。“龍崎老師。比賽還沒開始麼?”大家全都在場外站著。
  “嗯,才把名次表交上去。還要再過一會兒才開始。”龍崎老師笑著看看我,又看看他們,表情怎麼這麼詭異?
  不過對方是老師,我也不好說什麼。轉頭問身旁的周助,“周助,今天的對手是誰?”龍崎老師臉上的笑容更加有深意了,看得我一陣背脊發寒。她到底在笑什麼啊?
  此時,龍崎老師心裡想的是:原來小魔女中意的是同為天才的不二啊。都是天才,所以比較能理解對方的想法吧。呵呵,青春啊,青春!(再老的女人,她也有八卦的本質啊)
  “呵呵,是銀華中學。”想到去年的情況,周助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其他人也都輕笑起來了。
  “怎麼了?大家都笑成這樣,銀華很弱麼?”我有些疑惑地看著大家那副忍俊不禁的樣子。就算很弱,也不至於笑成這樣吧?太不尊重對方了。
  “不是喵,是他們去年和我們對上的那場很搞笑喵。”英二急不可耐地把那場比賽的情況跟我描述了。
  “全體食物中毒來棄權,他們也未免……。那他們今天不會也這樣吧?”還沒比就棄權,真是太沒競賽精神了。識時務也不是這樣的。
  “呵呵,應該不會吧。今天棄權了可就直接被淘汰了。”周助,你也不敢確定呢,要不怎麼還有個‘吧’字呢。
  “不管怎樣,大家全力以赴吧。”手塚還是那不變的一句。
  “是”。很整齊劃一的回答呢。
  我說~,如果人家真的棄權了,你們全力以赴對誰啊?!
  結果,他們竟然還真的是棄權了。有一(去年青學),有二(去年立海大),就有三啊(今年青學)。這支隊伍可真是……。讓人搖頭。
  “周助,他們是怎麼打進關東大賽的啊?”我想不明白。這樣地隊伍竟然能夠在都大賽出線?
  “呵呵,這是有特殊原因的。因為高中部與初中部不同。高三的學生面臨升大學的壓力,基本上都退部了。而高二生也都開始未雨綢繆,不會擔當重任。所以,高中部的隊伍裡很大一部分都是一年生。像咱們不就是麼。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手塚和大石擔任部長、副部長的。可是,有很多隊伍他們有高中入學的空白期,中斷了一段時間的訓練。而銀華他們和我們一樣,雖然也大部分是一年生,但基本是本校由初中部推薦入學高中部的。訓練都沒有中斷過。所以……”周助耐心地給我解釋著。(看見我們竊竊私語的龍崎老師笑得更加詭異了。嚇得菊丸一個勁得躲在搭檔的身後。)
  “那,有多少學校是咱們這種情況呢?如果是這樣的話,強勁對手估計就在情況相當的隊伍裡吧。”
  “呵呵,其他各校我不太清楚呢。只是據我所知的,冰帝跟咱們的情況差不多。所以,在都大賽決賽時,跟他們還真是一場苦戰啊。最後,他們也僅以微弱的劣勢3-2輸給了我們。還有立海大,雲錦不是看過他們的訓練,回來跟我說他們很強麼?”唔,冰帝啊,好像周助是輸給了跡部吧。立海大,只是那天他們特訓看到的冰山一角,就可以感覺到他們實力不俗呢。確實是兩個勁敵呢。
  “那麼說來,咱們在准決賽和決賽都有可能遇到他們了?”都是實力強勁的隊伍,這個情況有很大的可能性。
  “確切地說,咱們如果順利晉級的話,會在准決賽遇到冰帝的概率為83%。假如在准決賽中勝出,在決賽遇見立海大的概率為99%。”在旁邊偷聽了半天的乾,突然冒了這一段話出來。他見又沒有嚇到我,很是對自己不滿地推了推眼鏡。
  開玩笑,就你那水平怎麼可能不被我發覺。在這種旁邊都有人的情況,離我兩米遠就知道你在偷聽了。只不過是沒什麼不能讓你聽的,才由得你去了。還想嚇我!再去修煉個一百年吧。
  “這樣的話,我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他們的特技了。看看能不能給你們一點幫助。”即使沒啥大用,聊勝於無也好啊。
  “既然要研究,那不如也研究一下城成湘南和六角中吧?他們都是去年的對手,實力也很不錯的。今年會遇上他們的概率也很大。”乾在一旁建議道。唔,說不定可以借此得到一些籐田的數據。
  “這樣嗎?那好吧。”掏出手機和管家聯系了一下。確定剛才所說的那幾所學校的比賽過程都有錄下來,才放心地掛上電話。抬頭發現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尤其是乾,鏡片一直在反光。
  “怎麼了,干嘛這麼看著我?”看得我都有點毛了。
  “籐田,從你剛才電話裡的對話分析,有99%的可能,你把那幾所學校的比賽錄像都錄下來了。”乾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是啊。”我剛才在電話裡說的話很明確的表示了這個訊息好不好?
  “那麼,籐田~,” 乾的表情有些諂媚了。“你介不介意分享一下資料呢?”
  “你用什麼來換?”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要誰的資料,只要我有,都可以提供,包括咱們學校的。”乾開出了他的價碼。
  “我要那個干嘛?”對我又沒用。“以後上下學,不許你再跟在我和周助的後面。”旁邊人多的時候,兩米內才能有所察覺。回家的路那麼空曠,幾十米內就發現你了。可是,因為就那一條路,甩又不好甩,趕又趕不了。讓我很是不爽。
  “呵呵,呵呵,原來乾一直護送著我和雲錦上下學啊~~~。”周助很開心地對乾笑著。
  乾滿頭的冷汗。怎麼會被發現的?明明躲得很好的?這下會被不二報復的可能性是100%。一咬牙,“成交”。
  滿意於他的答復。“那回頭我會拷貝一份光盤給你的。”總算是在校外擺脫了這個跟屁蟲。

三十三
  因為方才與銀華不戰而勝,現在時間還很早。於是,除了龍崎老師有事先走了外,大家一致決定到將決出下一輪比賽對手的城成湘南和名士刈的比賽現場去偵察一番。
  “這兩隊的實力對比怎樣?”站在場邊,我出聲問道。不曉得哪個勝出的幾率更大呢?
  “城成湘南獲勝的可能性是88%。”乾很快就給出了他的數據。
  果然,很快地,城成湘南就以5-0拿下了勝利。
  看他們走出了賽場,手塚就帶著大家上前去祝賀。
  “你們和他們很熟麼?”我悄悄地問周助。不是下一場的對手麼?怎麼還跑去祝賀?
  “呵呵,算不上很熟。只是去年和他們打過一場比賽。另外,在日美親善少年網球賽,賽前選拔集訓的時候,華村老師也是集訓教練之一。所以也算是認識的。於情於理都該去打個招呼,祝賀一下的。”周助溫聲在我耳邊說道。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表示了解。
  只見手塚和那位華村老師祝賀過後,雙方客套了一番。突然,那位華村老師好像視線掃到我,眼光一閃,就沖到我面前來。一副笑容可掬地對我說:“這位就是籐田君吧?你好,我是華村葵,城成湘南的網球部教練。”
  “呃~,你好,請多指教。”我未及反應地點頭回答。
  “啊啦!籐田君,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你目前是在青學做正選陪練是吧?你這麼好的素材,龍崎老師居然沒有好好培養你成為正選。不如到我們城成湘南來吧,我一定會把你塑造成為一個完美的作品的。屆時你就可以與玲治他們一起進軍全國大賽了。”說完,還拉過她身後的一個高個男生,然後朝我眨了眨閃著亮光的眼睛。
  我狂汗,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挖角!沒看見手塚已經冷氣全開麼?乾都已經拿出了他的特制飲料。周助也是笑得天地變色。就連我身旁的眾人也一個個摩拳擦掌地看著她。
  “呃~,謝謝你的抬愛。不過~,我認為你也許該先弄清一件事。我是女生耶。”我覺得能被人挖角也算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承認和肯定。只不過……,被認錯性別,這可真的是……讓人很不爽啊。說來,我這是第幾次被人誤會性別了?我看起來就這麼像男生麼?我郁悶地看了看自己干扁四季豆的身材,摸摸自己小男生式的短發。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看起來——確實很像一個男生。
  “誒~~~?你是女生~~~!騙人~~~!”就見她先是雙手掩頰驚呼,然後就沖上來開始對我上下其手。我先是被她的行為嚇得蒙在那裡。等醒悟過來後,我趕緊後撤閃到周助的身後。英二也趕忙跑到周助的旁邊,擋在她前面掩護我。
  “我沒騙你,我真的是女生。大家都可以給我作證的。”她的反應怎麼這麼恐怖啊?
  手塚此時也站到了她的面前,攔住她再次往我這邊沖來的企圖。“華村老師,請不要這樣,籐田她確實是女生。對不起,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失禮了。”說完,就趕緊領著大家把我團團圍在中央飛速逃離。
  ……
  “呼~,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剛才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而且還是老師的份上。我肯定一拳把她打飛了。這是非禮啊,光天化日下的非禮啊~。”終於在遠遠逃離現場後,眾人才停了下來。我靠在一旁,邊順平因為剛才逃跑引起的喘氣,邊驚魂未定的說出方才的感覺。說到最後已經忍不住要尖叫了。
  英二擔憂地在旁邊看著我。“雲錦,你還好吧?那個華村老師以前也曾經想把越前和桃城挖角過去的。不過,她沒有像剛才對你那樣對越前他們這麼做過。”
  廢話!如果她那麼做了,就真是在非禮了。
  “不好,一點都不好。我現在還是寒毛直豎呢。”擼起袖子,“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都在跳舞呢!”使勁地雙手互搓胳膊。
  “那我幫你搓搓吧。” 見狀,英二就要上來幫忙。
  “不要~~~!”尖著嗓子叫道。英二給嚇得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
  “……咳,對不起,英二。我只是有點心裡障礙了。你們現在誰都別碰我。我過會兒就好了。”剛才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越想越發毛。一股邪火發不出來,有點想要暴走了。
  “乾,你不是說很多學校都知道我的魔女外號麼?那個華村老師看似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為什麼她會不知道我是女生?”這點讓我有點想不通。明明看起來一副很了解的樣子,怎麼會連性別都搞不清楚呢?
  乾推了推眼鏡,有些不自在地說:“咳,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外界流傳著一個說法,認為你其實是男生。只是,你不想被女生的追求騷擾,才謊稱自己是女生。而在外校,你的外號是‘魔王之子’。”
  “……這,這也太扯了吧。如果我是男生,那之前和小綿羊的緋聞鬧出來的事他們怎麼解釋?”我有點抓狂,這是什麼爛謠言啊。居然說我是男生!
  乾的表情更加尷尬了。“他們說你是……,你是男同性戀。所以,喜歡的是男生。而且,你總是和男生呆在一起,身邊一個女性朋友都沒有。這讓他們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轟隆隆,晴天霹靂。我當場石化了。竟然被說成是男同性戀~~~~~~!#_#
  “雲錦,雲錦。你不要緊吧?你怎麼了?”英二很擔憂地看著我,又因為我剛才發話不讓他們靠近,只好在不遠處想過來又不敢過來。
  看大家都擔心地看著我,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反應太過了。不就是謠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謠言止於智者。總是會有澄清的一天的。雖然我現在根本想不出該怎麼去澄清。即使穿上女裝,就我現在的身材,那也是一副男扮女裝的模樣。到時候,他們恐怕就會說我是個女裝癖的弱受了吧。煩死了,總不成讓我去裸奔吧!
  “……那個,我先到別處去轉轉。你們繼續去偵察下一個目標吧。”說完,我轉身就跑了。一下子太多情緒沖擊過來,我需要靜一靜。
  “手塚,你們先走吧。我跟去看著她。”周助扔下這句話後,也跟在後面追了過來。
  “周助……,”我有些復雜地看著跟過來的他。雖然知道他是擔心我。但我現在真的不想讓任何人靠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呵呵,別緊張,雲錦。我會和你保持距離的。五步的距離怎樣?”周助站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聲音溫柔地說道。
  “嗯~~~,好吧。不過,你還是在前面走吧。”我示意他走到我前面去。
  “呵呵,雲錦這麼不信任我,怕我會偷偷從後面靠近你麼?這還真是讓我傷心啊~。”說完,還做出傷心狀。可惜臉上還掛著不變的笑容。不過,話雖是這麼說著,腳下卻往我前面走去了。
  雖然的確有點這樣的想法,可嘴上卻不能就這麼承認了。“信任你才讓你帶路的呢。趕緊帶我找個安靜的好地方讓我靜一靜。”
  “呵呵,好~,遵命~,魔女殿下~。”周助在前面走著,嘴裡還不放過調侃我。
  無語,乖乖跟在後面。
  ……
  走了一大段路,周助帶我來到靠近會場外圍的小樹林裡。這裡周圍都沒看見什麼人,確實很安靜。
  “嗯,真是個好地方。周助,你走遠一些。我想打套拳,待會兒可不要讓拳風傷到你了。”這個時候只有活動、活動拳腳才能讓我的心情平定下來。
  周助什麼也沒說只是笑笑地走開了。見他走出的距離差不多了,我閉上眼,穩了穩心神。然後,睜眼、跨步、抬手、起式,先打起了太極拳。打完一套太極拳後,又打了一套八卦游龍掌,再來落櫻神劍掌,接著五羅輕煙掌。招式由緩漸急,出招越來越快。在揮出的每一掌中,心中的那股煩悶也一點點跟著散去。使完五羅輕煙掌後,我又接著再打了一套太極拳,隨著招式速度的放慢,心境也恢復到正常。最後,並腳,收式,心情已經完全的平復下來了。
  睜眼,@_@,?!
  “周助?你在哪兒?”怎麼看不見人了?
  “呵呵,我在這兒。”遠遠的一顆樹後冒出來一個人頭。
  @_@
  “你怎麼跑到那兒去了?”我剛才沒有用上內力,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把他逼到那裡去啊?
  “呵呵,剛才他們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我怕打攪到你,就跑開去接了。那些電影裡不是演練武的時候被打攪會很容易走火入魔麼?”周助舉起手機晃晃,示意他剛才所說的是事實,邁步向我走來。
  -_-|||
  哪兒有這麼容易走火入魔的啊!真是電影害人。
  “他們在哪兒?”心情已經恢復正常了,可以回去了。
  “呵呵,都在大門口等咱們呢。沒事了?”站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問道。
  “唔,沒事了。”主動走上前,與他並肩往某個方向走去。
  “……周助,你還是在前面帶路吧。我不認路。”剛才只是埋頭跟著周助走,都沒注意認路。
  “呵呵,我還以為雲錦打算要去哪裡呢。來吧,大門口的方向應該往這走。”說完,轉過90度,向另一條路走去。
  汗,灰溜溜地跟上。

三十四
  走到大門口時,看見大家都在那裡等著我們,感覺心裡暖暖的。
  “各位,我們回來了。”揚聲向他們打著招呼。
  看見我是和周助並肩走回來的,還滿臉的笑容。他們都不由地松了口氣,就連手塚的表情也略微的緩和了些。看來我剛才真的讓他們很是擔心啊。
  “不好意思啊,剛才讓你們擔心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呼~,那就好喵。你不知道,之前你的臉色好難看喵。”掛在大石身上的英二拍拍胸口說道。
  “哎,一下子受到太多的驚嚇了。有點承受不住啊。”做了個怕怕的表情。
  “哈哈~,魔女也有被驚嚇到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利伽這家伙!見我沒事了,又開始和我抬槓。
  “什麼話!要是一個才剛見面的大叔跑到你面前,熱情地對你摸來摸去。你還不能反抗。你會很享受哦?”翻了他一個白眼。
  ……,
  大家像是都在想象著那個場面,然後不約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呃,好吧,你的反應還是可以理解的。不過你居然會被認為是男生,真是身為女生的你最大的失敗啊。哈哈哈哈。”難得抓到我的疼處,利伽毫不留情地嘲笑著。
  “哼,哼哼。既然如此,那就……。哼哼哼。” 大家一起下水好了,看我不把這池水攪得更渾。
  “咦?魔女,你想干嘛?看你這副奸笑,一准沒有好事。”利伽警惕地看著我。
  “沒有啊,我還能干什麼。等待流言過去唄。”攤攤手,表示我很無辜。
  不對,肯定有事!魔女怎麼可能會是坐以待斃的角色!眾人心中都升起了警報。希望不會被牽連才好。然後,齊齊瞪向了利伽。都是你,做什麼不好,非在這個時候去招惹她。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反應啊’。利伽無辜地看回大家。就算沒有我撩撥,魔女也不可能善罷甘休吧。
  “車來了,走吧。”始終沉默的手塚說了這麼一句,就領先向公車走去了。
  眾人這才擦擦冷汗,跟了上去。
  只有不二還是笑得沒心沒肺的。唔,不曉得雲錦這次會做什麼呢?一定也會很有趣。
  ……
  比賽回來後,我一邊專研錄像,學習對手的特技給周助他們做練習用,一邊悄悄地著手反攻計劃。
  這天,英二跑來問我球技大賽報名了那個項目,我才知道明天就是青學球技大賽的日子。
  “你們報了哪些項目?”參考一下他們的選擇。
  “我和大石一起報了排球,周助報了扔鉛餅。”英二飛快地報出了答案。
  “扔鉛餅?”什麼運動?聽起來似乎是需要大力氣的運動。周助怎麼會報這麼個項目,不像是他的選擇啊。我疑惑地歪歪頭看周助。
  “呵呵,就是盡力讓手中的鉛餅在地上滑行最遠的距離。去年這個項目只有我一個人報名。”周助笑吟吟地解釋道。
  “真~詐~。”緩緩吐出這兩個字。只有他一個人報名,那不就是輕松穩拿第一!
  “那我也報名扔鉛餅好了。”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獨享。拿第二好像也有獎品的。
  “呵呵,恐怕不行了。班長似乎知道你的乒乓球打得很好,就幫你報名乒乓球了。”周助得意地笑著,像是滿意能夠獨占便宜。
  靠,那家伙怎麼知道我會打乒乓球的?還敢自作主張地幫我報名。我最恨的就是別人不經我同意隨便給我安排事情了。
  “誰允許他這麼做的?而且,他又是從哪裡知道我會打乒乓球的?”恨恨地從牙縫中擠出這麼句話,斜睨著他們兩人,沒准有他們倆的份。
  “呵呵,因為你之前一直沒有去報名,而報名時間是截至到昨天的。班長為了讓你不錯過這次活動,就好心幫你報名了。至於會選擇乒乓球,大概是你那個乒乓球拍式的網球拍讓他聯想到你會打乒乓球吧。”周助仍是一如既往的那樣微笑著,可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事裡一定有他的份。只是沒法找到證據。這家伙鬼得很,絕對不會留下馬腳的。
  旁邊的菊丸看著面不改色地竄改事實真相的不二,心裡在猶豫要不要說出自己知道的事實。明明那天班長讓不二通知雲錦去報名的,不二也爽快地答應了。現在看這個情況,明顯就是沒有通知,雲錦才會不知道要去報名。而且,還是他那天暗示班長雲錦會打乒乓球的事情,還說,雲錦最近比較忙,不介意別人代勞幫忙報名呢。可是看見不二笑瞇瞇地盯著自己的樣子,菊丸還是決定放棄了說出真相的打算。反正,雲錦確實會打乒乓球,去參加這個比賽對她也沒什麼損失。菊丸在心裡為自己辯解著。
  “如果我不參加,會怎樣?”球技大賽是不允許參加自己所在社團的項目的。也就是說,我要跟一幫業余到不能再業余的外行人打,那有什麼意思!
  “網球部的社員無故棄權的話,要喝乾的特制飲料。即使你先前在網球社裡被特例允許不喝,但這次是全校性質的活動,事關榮譽問題,你也不能幸免。”不二煞有介事地說出自己先前和乾建議的懲罰。
  我雖然不怕喝那東西,但是誰知道喝下去,我的身體會不會又起什麼奇怪反應。為安全起見,那就參加吧。
  “好吧,參加就參加吧。其他人都參加了哪些項目?”不曉得拿到優勝會有什麼獎品。
  “西園寺兄弟是參加了籃球,乾和鈴木前輩參加了棒球。手塚是學生會會長,要主持各項工作,所以沒有參加任何項目。”
  唔,西園寺兄弟都挺高的,參加籃球的確不浪費優勢。乾和鈴木的力氣都這麼大,棒球也算是個好選擇。而手塚……,真讓人羨慕啊。
  唉,乒乓球~。就陪大家玩玩好了。
  ……
  第二天,帶上自備的球拍來到學校。到處人山人海的,還真是熱鬧啊。去乒乓球的賽場簽到處簽了名後,看看離我的比賽開始還有些時間,先去別處溜達看看吧。
  先到最近的籃球比賽場地看看那兩兄弟好了。呵,不錯嘛。不愧是雙生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有這麼好的默契。加上兩人優秀的運動神經,看看旁邊的計分牌上的大比分,勝負沒什麼懸念嘛。去看下一個吧。
  再過去就是排球的比賽場地了。啊,英二和大石的比賽也開始了。唔,這一對黃金搭檔的默契絲毫不遜色於那對雙生子哩。也是穩操勝券啊。
  不知道乾和鈴木的棒球賽怎樣了?不過沒時間去看了,我的比賽就要開始了。耍著手上的乒乓球拍,輕松的朝比賽場地走去。
  ???
  !!!
  “……裁判,我是女生,為什麼我的對手是個男生啊?我記得這個比賽好像是分男女組的吧?”我瞪眼看著對面那個同年級的男生,他已經在我的殺氣下瑟瑟發抖。
  “那,那個,因為你報名的就是男子組的,所以……”裁判吞了口唾沫,有些緊張地解釋道。
  “那肯定是報名處弄錯了,你們都不核實參賽人員的資料的嗎?居然會犯這麼離譜的錯誤!”我有些憤怒了。難道是那個班長腦子進水了?給我報的男子組,他想死麼?這樣一來,不就更加讓別人認定我是男生了!
  此時,剛結束比賽,隨著不二一起來觀戰的西園寺兄弟和菊丸、大石等人也在面面相覷。這種錯誤確實是不該犯的啊!而不二的眉頭則閃過一絲惱怒。究竟是誰在搞鬼?!
  “對,對不起。但是,整個比賽進行到現在,已經不能再進行糾正了。你看,你是繼續比賽,還是棄權。”裁判開始擦汗了。怎麼會出這樣的狀況,以前從來沒發生過啊。
  “當然是比賽,我能棄權麼?”我才不要喝乾汁,不是每次都能讓我挺過去的。再來一次催化反應,我的身體就要報廢了。
  我把心中的熊熊怒火都撒在了對手身上。原本他也就是個愛好者而已。三下五除二地就被我輕松削了個光頭。之後的所有對手無一例外的都是同樣的下場。比賽的最後居然冒出來了個還有兩下子的家伙。據他說是因為上高三了,要全力以赴升學的復習,才剛從乒乓社中退出,而退社前他還是青學乒乓球社的正選。他還做出一副不會再讓你這麼贏下去的樣子。結果,也只是讓他拿了幾分後,就再無還手之力地敗北了。
  “切,也不看看對手是誰!教我的老師可是當年剛退役的中國乒乓球國手呢!想贏我,再去修煉個一百年吧!”囂張地撇下這麼一句話,轉身耍著我的乒乓球拍走了。
  剛走出賽場范圍,英二他們就‘呼’地都圍上來了。
  “雲錦~,你好厲害喵~!”英二眼裡閃著星星,崇拜地看著我。
  “那當然,我可是籐田雲錦啊。更何況還是我最喜歡的乒乓球。”得意洋洋的接受著崇拜。轉頭看見周助,猛地想起一件令人火大的事情。
  “周助,咱們班那個沒腦子的白癡班長呢?他在哪裡?我要去找他算賬!竟然敢給我報名到男子組!真是活不耐煩了!我這就去成全他!”惡狠狠的表情讓方才還一臉崇拜挨在身旁的英二‘咻’地跳回到大石的身上去了。
  “呵呵,他好像也報名了棒球項目,現在應該就在棒球的比賽場地那裡。”
  “目標,棒球比賽場地!出發!”

三十五
  到了棒球比賽場地,舉目張望。
  ……
  “周助,那個白癡班長在哪裡?我怎麼都沒發現他的身影?”我努力搜尋了幾番仍未果後,放棄了努力,直接問向身旁的周助。
  “唔,也許是他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吧?那就不知道他去哪裡了。雲錦,那件事以後再說吧,反正他過兩天還要來學校上課的。”(球技大賽的日子是星期五)“不如你先和我們一起看乾的棒球賽好了。他現在的對手隊裡有鈴木哦。”這兩天,還是讓我先去調查一下這次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想了想也是,反正遲早能見到他。那就讓他先多活兩天好了。聳聳肩,暫時放棄了。轉向賽場和周助他們一道看比賽。
  雙方實力接近,主力隊員乾和鈴木都同是力量型的。不過,乾的計算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結局就是乾所在的隊伍獲勝了。
  “這樣的話,除了鈴木君以外,基本上咱們幾個都拿到了比賽的優勝了。周助,你肯定是優勝了吧。”看向周助,毫無疑問的口氣,只是有些微微的嫉妒。
  “呵呵,我的比賽還沒開始。因為就我一個人參加,時間排在了最後。現在過去賽場正好。”笑吟吟地轉身帶路,前往賽場。
  看著他輕輕松松地拋出那個鉛餅,然後就被宣布是優勝。心中滿是怨念。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去報名那個扔鉛餅,隨便比一比就可以拿到成績了,多好啊。都要怪那個白癡的班長。沒有親自通知到我就算了,想也知道肯定是拜托的周助轉告,然後被惡意遺忘了。還幫我報名乒乓球,估計也是周助攛掇的。只是,報就報了,他竟然幫我報名男子組,這可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了。我不認為周助會無聊到對我做出這種事。他的玩笑向來很有分寸,不會做這麼過火的事情。只是……
  “周助,你為什麼這麼想看我參加乒乓球賽?”有些不大明白他的心思。
  “呵呵,因為雲錦曾經說過喜歡的運動是乒乓球啊。我想看看雲錦對於喜歡的運動是怎樣的表現。果然和打網球不一樣呢。”打網球的雲錦只是為了打球而打球,學特技給他們訓練也好,努力完善‘魔女領域’也好,都不過是為了完成陪練的使命,盡力提高他們的球技和水平。可是打乒乓球的雲錦,那渾身散發的熱情,不容挑釁的姿態,對對手毫不留情的打擊,在在都是打網球時不曾見過的。這就喜歡與不討厭的區別麼?那……,還真的是很大的區別呢!
  “就為這?想看這個,直接來和我打一局不就好了?”我想他們打乒乓球的水平不會比剛才比賽的那些家伙差,搞不好跟最後的那個家伙差不多也說不定呢。畢竟網球和乒乓球還是有一些共通點的。
  “呵呵,在邊上旁觀才能看得更清楚啊。而且,我才不願上場去給雲錦你用那個小球蹂躪呢。”看那些家伙的下場就知道了,自己上去只怕也好不了多少。
  “切,說什麼蹂躪,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我只不過是絲毫不放水而已。要怪也只能怪對手太弱。
  “可是,雲錦剛才的表現就是蹂躪那些家伙啊。我在旁邊看著也有這種感覺喵。上場去一定會死的很慘的喵。”英二在旁邊插話過來,表示同感。
  “那是他們太弱了。什麼時候星雨來了,我和她打一局。也叫你們看看什麼才叫打乒乓球。剛才那種只能叫玩玩而已。”連汗都沒出,熱身都算不上。
  “咦?星雨是誰喵?雲錦的朋友麼?怎麼從來沒聽雲錦提過,也沒見過喵?”英二好奇地發問。
  “星雨是我在美國的好朋友,她可是我的知己哦。在認識你們以前,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呢。她是美籍華裔,她母親以前也是中國的乒乓球國手。她從小就和她母親學乒乓球,打得非常好呢。不過,她說她是龍的傳人,即使現在是身在美國,也不願給美國國家隊效力。所以,她在美國不屬於任何一家乒乓球俱樂部。”那次在俱樂部的初次遇見,她也是去那裡找對手玩玩,結果遇到了同樣目的的我。
  “呵呵,原來是雲錦的知己啊。聽雲錦的口氣,她似乎要到日本來?”要不怎麼說打一局給我們看呢。
  “哎,她說論文已經答辯完了,近期會有一段空閒。所以打算來日本看我。”心裡補上一句:其實是來看你們。她的原話是:“小親親,我過幾天論文答辯完就會有假期了。到時候我就飛去日本看看你的那些小男生朋友們。我要看看能夠跟我搶你的都是些何方神聖。”這種曖昧的話當然不能跟他們說。不過,說起來,算算時間,她差不多也快來。她說要給我驚喜,一直不肯告訴我她來的日期。只是問了我的手機號碼,我家的住址,以及從機場到我家怎麼走。估計是打算自己從機場來我家。我也不擔心她,那麼大的人了,這一點小事還難不倒她。
  “hoi?雲錦的朋友要來喵?那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好好地招待她的。是不是,大石?”英二很熱情的就要承攬下地主之誼。只是……,你為什麼拉上大石呢?
  “嗯,雲錦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她遠從美國到來,我們當然應該盡地主之誼好好地款待她。這是當然的。”大石很肯定地同意了英二的說法。
  “呵呵,是啊。能成為雲錦的朋友一定也是個有趣的人呢。”周助,你這麼說,是承認你們也是些有趣的人?(不二:難道不是麼?)
  “那我就代她先謝謝你們了。”星雨她豈止是個有趣的人,她簡直就是太有趣了!只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被嚇到才好。
  ……
  周一,教學樓的天台上。我頭疼地看著面前這位滿眼愛慕的漂亮小女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再一次地反省,我真的就這麼像個男生麼?
  唉~,歎口氣,“你說,把我歸到乒乓球賽男子組的是你?為什麼?”原來不是班長的錯,而是眼前人自作主張事後給改動的。差點冤枉了班長,幸好還沒動手。我就奇怪,班長怎麼看也不像是想尋死的樣子啊。卻沒想到是另有其人。而且還是個女的愛慕者。
  “是啊,你們那個白癡班長居然給錦王子報的女子組。真是的,他的眼睛長哪兒了去?竟然認為錦王子是女生。幸好~,我及時發現,給改了回來。要不,就看不到錦王子那麼精彩的表演了。真是太厲害了~!”說完,眼中的紅心冒得更厲害了。
  眼睛不知道長哪兒去的是你吧!心中忍不住叫道。可是看她的樣子,我只好強壓下這句話。目前的情況,還是解決她的問題比較重要。我可不想傷到一個小女生的純情戀慕。尤其她的對象還是我。
  “這位同學,……”
  “我叫宮本香織,錦王子叫我小香就好了。”她快速的報上姓名,還期待地看著我,顯然希望我按她的建議叫她小香。
  旁邊看戲的周助和英二已經轉過身去,肩膀不停的抖動著。
  再歎口氣,“宮本同學,”沒有理會她抗議稱呼的眼神,繼續說道。“我是女生,貨真價實的女生。”
  看著她根本就不信的表情,無奈。我真的就這麼像男生麼?
  拉拉衣領,指著自己的喉嚨,“宮本同學,你看,男生這裡應該會有喉結的,可是我沒有。”如果我有讓人自豪的波瀾胸部的話,那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可惜,我現在的身材只會讓人更加確信我是男生。所以只好用喉結來證明了。
  “那種影響美貌的東西錦王子你不需要啦。”她不在意地甩甩手,表明她的態度。
  滿頭的黑線,這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吧?
  看看那邊憋笑憋的已經開始捂肚子倒地的英二和使勁抓著天台的圍欄猛抖肩膀的周助。咬咬牙,把她拉到角落。抓起她的手往我下身探去。“我沒有那個東西。我是女生!”這下我可真的是豁出去了!她總該相信了吧。
  她先是被我的動作驚地僵住,然後那只手動了動。我閃電般給她拿開。她不可置信的眼神慢慢轉向我。然後,猛地後退一大步,另一只手捂著嘴,木木地看著那只手,又看看我。我有些憐惜的看著她,點點頭,給她肯定的答復。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怎麼可以是女生。你明明看起來就是男生啊!”她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對不起,宮本同學,我真的是女生。”雖然一舉打破她的幻想有些殘忍,但如果讓她繼續下去,那就是對她更大的殘忍了。
  “嗚~~~。”她捂臉哭泣而去。
  唉,希望她能盡快從這段感情中清醒過來,盡早的恢復。
  轉頭看看那兩個因為憋笑憋到臉紅的家伙。剛才我讓宮本探明我真身的動作是背對他們在角落裡進行的。我還把聲音壓得很低,加上他們當時都轉向另一邊在使勁憋笑。所以,對於剛才發生的事他們一無所知。只是聽到那個女生哭泣地跑開了,才趕緊轉過頭來看著我。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雲錦,那個女生……”英二想問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只是喜歡上了錯誤的人而已。我把真相告訴了她。希望她能早點清醒,找到值得她喜歡的人。”我淡淡解釋著。雖然這麼做是必須的,可親手這麼傷一個女生的心,還是會覺得心裡很不好受。
  “雲錦,你……”周助有些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周助,謝謝你,如果你今天沒帶她來見我,怕是她會一直錯下去。那,將來她就會受到更大的傷害了。”現在應該還沒有陷得太深。
  “呵呵,我原本只是查到是她作了手腳把你安排進了男子組。我找到她時,她很痛快地就承認是她做的。後來,我跟她說要帶她來見你,讓她把那件事給你做個解釋。她二話不說很興奮地就跟我來見你了。”根本就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是麼?那還是要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希望能就這樣結束吧。
  但……,為何會隱隱有些不安?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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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果然……,生活總是處處出人意料,事情還是沒這麼容易就結束的。
  隔天上午,坐在座位上,看著面前的宮本香織,以及手上拿著她給我的廣告資料。我有點想哭。為什麼,為什麼別人的愛慕者是給心上人送情書,送禮物。可我的愛慕者送我的卻是……各大醫院女變男的變性手術廣告資料。我,我就這麼讓大家覺得我想做男生嗎?被誤會為男生也就算了,畢竟那樣的外貌,加上我自己喜歡中性打扮的原因,我也不會有太大的怨言。可是,我從來沒有嫌棄過我的性別,我也沒有表露過任何想成為男生的想法吧!為什麼她要給我這些東西?還那樣一副期待誇獎的神情。
  “宮本同學,”苦澀的聲音,“謝謝你的‘好意’,我沒有這方面的‘需要’。”把東西還給她。
  旁邊那兩個可不可以不要笑的這麼囂張。過會兒可就上課了。就不怕笑岔氣,呆會兒上不了課?
  看見我把東西遞還給她,她沒有接,只是臉上浮現失望的表情,然後立即振作道:“即使錦王子現在不需要,但等你愛上我後,你就需要了。所以,還是請你先收下吧。”說完,快速的轉身跑開了。
  “哈哈哈……”,英二笑得直捶桌子。
  “呵呵呵……”,周助也是輕擋著唇,笑得春光明媚的。
  我無比郁悶地看著那幾張紙片,感覺世界一片黑暗。什麼叫做等我愛上她就需要了?我哪一點看起來像是會愛上女生的人啊。看看周圍竊竊私語,用詭異的眼神偷瞄我的那些同學。估計,今天以後,關於我的謠言就會從男同性戀變成男雙性戀了吧。我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我?!
  重重歎了口氣,把紙片收到袋子裡。
  英二好奇地看我。“雲錦,你怎麼還收著那些東西啊?難道你……?”
  狠狠瞪了他一眼,制止了他下面可能讓我更抓狂的話。“畢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還沒說完,那兩人又接著悶笑起來。沒理會。“在這裡就撕了,會讓人傷心的。怎麼也要等帶回去再拿碎紙機碎掉。”
  英二還想說什麼,幸好上課鈴響,老師走了進來,他們才趕緊做好。即便如此,這兩人還時不時地在那裡‘噗嗤’地笑一下。也虧得這兩人平時就受老師們喜歡,不然,早就被趕出教室罰站去了。
  我煩悶地趴在桌上,看那兩人止不住的笑意,不由想起過些日子星雨要來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倆的相處方式不知道又會惹起什麼樣的風波呢!可如果說因為怕這些事情就叫我改變,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我才不會介意別人的眼光呢,隨他們傳去,傷不到我一根汗毛。可是……,這個宮本香織……。她該怎麼處理啊?煩惱地用手掌心揉搓著額頭。那個孩子怎麼會這麼癡迷呢?我有這麼大魅力麼?會讓她不顧性別地喜歡著我。不對,她還是顧及了,只不過她的想法是要讓我去做變性手術。想起袋子裡的東西,我已經忍不住想要哀號了。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說到瘋狂,腦子裡猛然想起亂馬!男溺泉!上帝,希望那個泉真的干涸了。不然,如果被宮本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肯定會拿那個泉水來潑我的。再一次陷入內心的哀號中。怎麼辦啊?
  時間在我的苦惱煩悶中,那兩個無良家伙的笑話中,緩慢來到了午餐時間。拿著我的大分量便當盒和他們一起前往聚餐點。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著飯菜,任由英二不時的偷吃。大石和乾時不時的對我的失常投以疑惑的眼神。只是,出於禮貌,還是克制了沒有問出來,只是把詢問的視線投向我那兩個同班。結果,引來那兩個家伙忍不住又是一頓悶笑,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手塚不動如山地吃著他的午餐。
  看著他們的樣子,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隨之就張口說了出來:“手塚,你當我男朋友吧。”
  ‘啪嗒’,大石的筷子從手中滑落。乾的眼鏡滑下來一半。英二張大了嘴,肉丸掉下來也沒發覺。周助睜開眼看看我,看看手塚,然後又笑瞇瞇地繼續吃他的午餐。手塚停下動作,看著我,無語。……,過了一會兒。“宮本同學知道我不是你男朋友。我和她是同班。”然後繼續吃他的午餐。看來他知道宮本的事情了。
  “雲錦,你是想拜托手塚冒充你男朋友來讓那個宮本死心喵?”英二有些恍悟地看著我和手塚。
  “唔,可惜行不通了。他們居然是同班。”突然想起更大的一個問題,“手塚,宮本只是知道你不是,還是知道所有人都不是?”沒頭沒腦的一句,但我知道手塚能明白。
  “她來問我,網球部所有與你熟識的人中是否有你的男朋友。我只回答她我不是,其他人我不清楚。”的確是手塚會做出的回答。
  可是……,除了手塚,其他人就無效啊。想到這點,又喪氣地繼續吃我的午餐。唔,剛才這麼一會兒就被英二偷走了好多,得趕緊吃完。
  其他幾人看我聽完那句話後,就什麼也不說地只管埋頭吃飯。不由又有些奇怪起來。
  “雲錦,你為什麼不考慮拜托我們喵?手塚不是說沒有直接回答她我們也不是喵?”英二好像有些不服氣我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忽略他們了。
  不屑地抬眼斜睨他,“拜托你?你打算怎麼幫我擋著她?你從開始到現在就只會一直在那裡笑個不停。”而且,就你的小孩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哪有手塚冷冰冰的威嚴有威力。
  “那~,那大石呢?他可沒有笑你喵。”反省自己剛才的行為確實不夠義氣,英二又趕緊推出他的搭檔。
  抿抿嘴,放下筷子,肅穆地看著大石。“大石,現在有個女生喜歡上了我,你能暫時當我男朋友,幫我讓那個女生死心麼?”
  大石才剛從方才的驚嚇中緩過來,又再次被更大的驚嚇驚得結巴起來:“女,女生?可,可是,籐,籐田,不,不是,女,女生麼?為,為什麼,會,會有,女,女生,喜,喜歡,你?……”
  看回英二,“你還認為大石可以麼?”他自己現在都搞不定自己了,還怎麼出馬幫我搞定宮本?
  “那,那乾……?”一起看向乾,他已經拿出筆記本開始刷刷地書寫起來了。嘴裡還念叨著,“真是值得收集的數據啊。籐田居然還有吸引女生的魅力。……”一起汗。英二也自動忽略乾。
  “那,那不二……?”想起周助剛才是和他一起在旁邊只顧看笑話的表現,就住嘴沒說了。想了想,又提出別的人選。“那鈴木前輩呢?”
  鈴木?“不行,他那種老實人,根本就無法擋住宮本。如果宮本說跟他來一個公平競爭,他就沒轍了。”如果是手塚的話,冷冰冰的視線一掃過去,估計宮本就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那,那兩位西園寺前輩呢?”最後的人選了。
  “那兩兄弟,哥哥的話,只會落井下石,嘲笑得更大聲。”搞不好還會倒戈勸我接受宮本的建議呢。“弟弟的話,他的情況估計和大石差不多。就算能幫上點忙,但那個哥哥肯定會在旁邊搗亂的。”那兩兄弟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我們都不行,那為什麼手塚就可以?”還是不服氣。
  “因為手塚夠冷,夠威嚴。只要他往那兒一站,什麼都不用說,冷氣一放,就完全可以把宮本嚇退了。”可惜,卻不能利用了。哀怨地看向手塚。“手塚,你為什麼那麼誠實啊~?”有些無理取鬧了,但是真的很哀怨啊!
  “誠實是美德。”手塚一本正經地回答我,頓了頓。“我不希望再給你引起緋聞。”上次那種事一次就夠了。
  “情況不同啊~~~!我現在很想來點緋聞讓宮本知難而退啊~~~!”
  “說清楚你的情況和想法,宮本同學會接受的。”手塚中肯地提出建議。
  “不會的~。我已經讓她明白我是女生。你知道她的反應是什麼嗎?”抬眼看看大家,除了那兩個又開始轉身抖肩外。其他人均是有些困惑的表情,大概是認為這樣就可以讓她放手了吧。“她給我送來了各大醫院的變性手術廣告資料。”
  “啊?”老好人的大石先是驚愣了一下,就轉身投入到英二的行列中。
  乾很直接地掏出筆記本開始書寫。
  手塚默然了會兒。“對不起,我知道宮本同學有時候會比較執著,但沒想到她會對你這麼執著。”有些歉意的樣子。大概是沒想到情況這麼棘手,而自己又早早撇清,無法再出手幫忙了。
  “不用道歉,不關你的事。你也是好意,不想給我招惹上緋聞。算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來解決吧。我再想想辦法吧。總能找到方法的。”歎口氣,繼續我的午餐。
  ……
  回家的路上。
  “雲錦,你為什麼不請我幫忙呢?你知道,如果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可以很冷靜地幫你說退宮本。”周助表情認真地看著我說。
  “周助,你不行的。你太溫柔了。也許對於你的那些愛慕者,你明白的拒絕就可以讓她們退去。可是面對宮本的話,除非你說出口的話力度夠重。否則,只會激起她和你一決高下的心情。”到時候,我不是要更頭疼?“別擔心了,我會解決的。”安撫的對他笑笑,繼續往家走去。
  跟在後面的不二,心裡有些復雜。雲錦,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呢。如果需要,我可以做出很多事,怎麼可能會連重話都說不出來呢。不過,你既然想要自己解決,那我就先不插手好了。

三十七
  日子仍在繼續,只是宮本開始了每天一早地給我送情書,送花,還有送各大醫院變性手術的廣告資料。-_-|||
  我每次都嚴詞拒絕她。但也只是讓她把親手遞交的方式改為塞到我的鞋櫃裡。對此,我也毫無辦法了。怎麼拒絕都聽不進去,我總不能暴打她一頓吧。在想到好方法前,也只好隨她去了。
  這件事無可避免地被流傳出去了。除了利伽如同我猜測般地對我嘲笑一通外。其他人的反應都是先驚訝,然後好笑,接著問我是否需要幫忙?連龍崎老師都來親自過問是否需要她的幫忙。讓我很是受寵若驚,連連感謝,並表示自己可以解決。她才又回去初中部繼續訓練小家伙們。看來大家都很關心我啊。感動ing。當然,對於利伽,我在對練中拼勁全力,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讓他們兄弟倆連喝了好幾次的乾汁。之後,他再想嘲笑我時,就會被喬加捂著他的嘴飛速跑開。
  除了宮本的事件外,其他的生活照常進行。並沒有什麼不堪的流言在流傳。其他同學還是如往常般同我相處。有些許敬畏(之前轉校生事件的影響),但不會再有其它奇怪的表情,態度正常的就像是不知道宮本的事情。
  有一次,我故意問其中一個同學,問她對宮本的事情怎麼看?誰知道,她表情很正常地說:“因為對象是籐田同學,所以那很正常,可以理解。”我當即瞪大了眼,愣在那裡,“為什麼對象是我,就很正常,可以理解?我可是女生啊!”我不能理解啊~!然而,她只是羞答答地看我一眼說,“因為籐田同學的魅力無分男女都會被吸引啊。”說完就捂著臉跑開了。
  看著她跑開的身影,我反省,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為什麼她的反應會讓我開始有很不好的預感?
  ……
  事實證明,我對壞事的預感很准。(兜:也就是俗稱的‘烏鴉嘴’)從那天起,我的鞋櫃裡有了除宮本外好幾個人給我的情書,而且有男有女。只是,女生占90%。每天看著這些東西,我的頭越發的疼了。當然,我每個人都去明白拒絕了,除了宮本。那個人我已經不指望普通的拒絕方式會有效了。因為我已經使用了無數次了。只是,頭天拒絕了5個人,第二天就會出來另外5個表白的人。我再一次地在心中哀號,同學們,我真的沒有那麼好,拜托把你們的眼光投向別人吧。(兜:別人眼中的雲錦真的很好了。樣貌好,頭腦好,運動好,性格還這麼溫柔。就連拒絕也只是明白的說一句,“對不起,我不喜歡你。請你放棄我吧。”然後就連一句重話都沒有了。如果有女生當場哭出來了,她還會默默地遞過紙巾,然後找來女生的同伴,才轉身走開。而她在球場上時不時的惡魔一下,也只會讓仰慕者覺得她更加的可愛,而更加地傾慕她。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是也。……似乎……,有些像不二啊。)
  可惜,大家都不聽我的勸告。仍然前赴後繼地來跟我表白。對待這些孩子們,我只好一次次耐著性子去和每個人拒絕。只希望能把我帶給他們的傷害降到最低。
  在這些插曲中,日子來到了第二場關東大賽。對手:城成湘南。
  ……
  這天,照舊讓管家安排人手去拍那些值得關注的對手的賽事。我和周助一起來到了賽場。看著對面的華村老師,不由想起她給我帶來的恐怖經歷。身上的寒毛又開始豎立起來了。
  “各位,經過這段時間我努力拿對方的特技來給你們陪練,你們今天要不拿個好成績出來。哼,哼,哼……”未竟的威脅加上臉上的笑容,讓眾人一致大聲答道:“我們今天一定會贏的。”(兜:想要達到威脅的目的,就不要把手段說出來。那會讓被威脅者陷入自己的想象中,而人類的想象力是無窮的。結果會無比的好啊~)
  手塚跟著他的那句標志用語:“大家全力以赴吧。”
  ……
  比賽進行的還算順利。對方的實力不俗,即使被我偷學了特技來給大家陪練,仍然打得很出彩。只不過,還是輸了。兩場雙打以6-3,6-4的比分輸給了我們。現在是第三單打。上場的是鈴木,對手若人弘。對方啦啦隊的陣容很強,可惜場上的選手實力不如鈴木。比賽進行到第四局時,基本上可以肯定我方勝利穩拿了。
  有些無聊的轉頭四下掃描,我最不喜歡看勝負已定的比賽了,沒有懸念就無法讓人提起興趣。突然,視線定住了。離賽場不遠處,有一個成熟嬌媚的女性,穿著藍白色相間貼身連衣裙,勾勒出魔鬼般的高挑身材。頭上戴著白色寬邊遮陽帽,帽下烏黑的波浪長發,精致的面孔,宛若天使一般。她手中拿著一張紙片,正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啊~~~,星~雨~!”尖叫一聲,飛撲向那人。星雨聽到我的呼叫,先是一震,轉身看見我後,也尖叫著:“寶~貝~,我的小甜甜~!”張手向我奔來。跑到近前,一把將我抱起在懷裡摟著。我摟著她的脖子,雙腳習慣性地環上她的細腰。然後兩人親熱的來了好幾個吻頰禮。
  “星雨,星雨,我好想你啊!”來日本後,因為兩地時差的關系,加上雙方都比較忙,基本上都沒有電話聯系,網上視頻就更沒有了。雖然,時常的會寫e-mail,可是,只是文字的交流根本無法解決對對方的想念。星雨啊,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的知己呢!
  “我也好想你啊,我的小心肝。”兩人緊緊的一個擁抱。許久,星雨把我放下來,仔細的打量我。我則乖乖的站好讓她看。
  “唔,長高了。也比以前有肉了。臉色也好看很多。變化的不錯啊。”星雨對我的變化很滿意,欣慰的看著我。
  “嘿嘿,我現在有155cm哦。前兩天剛量的。這兩個多月裡長了8公分呢。”星雨知道我的一切事情,自然也知道我‘增高藥’的事。
  “唔,下次不可以這麼冒險了。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氣的。”星雨仍是有些心有余悸的告誡我。
  “知道了~。事兒媽~。”心裡很感動,星雨還是那麼地關心我。
  猛地想起身後的那些家伙,回頭看看。果然,都驚嚇的石化在那裡了。只有場上的鈴木還在專心比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輕笑,“星雨,來,我帶去認識那些孩子們。你不是說來日本就想見見他們麼?他們就在那裡呢!”說著,拉著她的手向那些被嚇傻的孩子們走去。
  “介紹一下,我的好友,從美國來的陳星雨。哈佛大學經濟系研究生,即將畢業。你們和我一樣叫她星雨就可以了。”剛才從見到星雨的那聲尖叫起,就一直和星雨都是用的中文對話。他們估計都不知道她是誰。現在用日語先把星雨介紹給了他們。剛想接著介紹他們給星雨,卻被星雨阻止了。她用流利的日語說道:“你先別說,讓我猜猜看。唔~~~,帶著平光眼鏡,還拿著筆記本在記錄的,估計就是數據狂乾貞治了。另一位帶眼鏡的就是部長手塚國光了吧。紅發,貼了個創可貼在臉上,這位就是菊丸英二了吧。那被他掛在身上,老好人樣子的就一定是大石秀一郎了。這位一直在微笑,看不見眼睛的就是小豆子的鄰居不二周助吧。那邊的雙生子恐怕就是西園寺兄弟,左邊笑得那麼輕佻的大概是哥哥利伽,那右邊的就是弟弟喬加。剩下場中的就是鈴木勇了。怎樣?”說完看向我。
  ‘啪,啪,啪。’鼓掌,“好厲害~!星雨好厲害~,全都猜對了呢~。”聲音帶著裝出來的嗲腔。
  星雨擰擰我的鼻頭,“你少惡心我了。你的e-mail裡寫的那麼詳細,他們又一個個的特點那麼明顯。再認不出來,我不就是傻子了麼?”說完,又掐掐我的臉。
  拍掉她的手,好笑的說道:“討厭,誇你也不行啊!不許再掐我臉。”
  “哎喲~,”星雨誇張的叫道,“你竟然嫌棄我了!555,人家就知道你這個現代陳世美,負心人。身邊有了這些美人兒,就喜新厭舊,想要拋棄我了。555,我就知道會這樣。枉我還千裡迢迢地從美國趕來日本,想要挽回你的心。誰知道還是晚了。555,我被拋棄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不活了!”一番裝腔作勢的哭鬧後,就轉身撲到手塚的懷裡。可憐手塚此時背後是圍欄,左右都有人,加上星雨的動作又快,根本就未及反應躲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撲倒在自己懷裡,兩手放在身側動都不敢動,身子更是僵硬著,不知如何是好。即使如此,臉上的表情卻依然不變。
  我好笑的上前把那個禍害拉開。“好啦,好啦。你知道我從來是喜新不厭舊的,你仍然還是老大呢。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百年不動搖的。別傷心了。乖,走這麼遠路,你也累了吧。來,這裡有座位,坐下歇歇吧。”將她半哄半拉地拖到旁邊的觀眾席上坐下。
  “抱~抱~,”坐下後,她伸手撒嬌地看著我。
  我不禁輕笑,這家伙!又來了。算了,難得她大老遠來一次日本,就順著她玩吧。
  “好~”,嘴角噙笑,側身坐進她的懷裡,依偎著。
  果然,看見這一幕,那些家伙再次石化。只有周助仍是如往常般的笑瞇瞇。手塚看了我們一會兒,轉身去關注賽場上的比賽了。
  英二石化了半天,期期艾艾的開口問我:“雲,雲錦~,你,你和星雨小姐是什麼關系喵?”
  “誒~~~?‘阿~娜~答~’!你居然沒有告訴他們我們的關系麼?”星雨又開始誇張的怪叫,就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我說過了。”淡淡地回答。我確實說過了的。
  “阿,阿娜答?!雲錦,你,你之前說的是星雨小姐是你的知己喵!”可憐的英二已經被嚇得不知所措了。
  “知己麼,確實是啊。我是她的紅顏知己呢。對不對啊,阿~娜~答~?”星雨不停地對我眨著秋波。
  “唔,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寶貝。”反正你們都已經被星雨嚇成這樣了,我再添勺油也沒什麼了。
  見到我的配合,星雨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們都聽到了,我們是戀。人。的。關。系啊。”

三十八
   “你們都聽到了,我們是戀。人。的。關。系啊。” 星雨一字一頓的強調著。說完,為了佐證,還狠狠地在我的臉頰上來了個嘬吻。
  我淡淡笑著由她。只是悄悄側臉在她衣服上蹭了蹭。這家伙居然連口水都留下了!
  對面的孩子們已經被這個舉動徹底驚呆了。手塚的背影輕微震動了下,連周助也睜開眼看著我們。半晌,周助恢復微笑,依舊彎著笑眼。“既然星雨小姐是雲錦的‘知己’,那麼在星雨小姐逗留日本的這段時間,請允許我們這些雲錦的‘好友’也代為招待一下吧。”笑容雲淡風輕。
  星雨甜甜地對周助笑著,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回道:“那我就先提前謝謝你們的招待了。未來這幾天就有勞你們囉。呵呵呵~。”
  “呵呵,不客氣。”兩個美人對視的眼光中電光火石的。身處中央的我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們斗法。兩個都是愛玩的家伙,由他們玩去吧。這段時間的情書事件已經攪得我煩死了。讓他們鬧一鬧,我的心情或許還能好點兒。
  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乾已經在他的筆記本上狂寫些什麼;利伽‘切’了一聲,沒說什麼轉身看比賽去了;喬加看著我們,眼神閃了閃也轉身看比賽去了;大石還處於半石化、半解凍狀態,“啊,那,那個,星雨小姐,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啊~,……”;英二仍是呆呆地看著我和星雨,還沒有從打擊中復蘇過來。
  又過了會兒,比賽結束了。青學以3-0勝出,晉級關東大賽的准決賽了。看見龍崎老師出來,鈴木也跟在旁邊,我連忙起身介紹了星雨給他們認識。這會兒,因為龍崎老師在場的緣故,星雨沒敢接著鬧,以很正常的方式和他們見了禮。星雨和我一樣,傳統的中國人尊師重教心理,在老師面前從不敢放肆的。
  因為比賽順利勝出,加上星雨才剛到日本。於是大家商定一起去河村家的壽司店,慶祝勝利和給星雨接風。
  ……
  在店裡,星雨和周助一左一右地坐在我兩邊。大石和英二做在我們的對面。星雨不大能吃芥末,就單獨吃著她的那一份。我和周助則一起共享芥末壽司。開始,星雨有些不爽地看著這一場面。直到龍崎老師有事先走了以後,她一把把我攬了過去,摟在懷裡,霸道地說:“喂我!”
  好笑地看著她,挑挑眉。‘需要麼?’
  ‘當然要!’她毫不放棄地用眼神瞪回來。
  ‘好吧。’
  順從的夾起她的壽司,沾上調料,徑直喂她。
  “不要,我要那種喂法!”頭一偏,躲過了這個壽司,星雨堅定地看著我要求道。
  微微睜大眼。‘不要太過分哦。’
  ‘就要!’很堅定的堅持著。
  視線交流了會兒。
  緩緩把筷子夾的壽司放進嘴裡,沒有理會對面大石、英二驚嚇得張大嘴的表情,留下一半在外面,傾身喂她。小心地不碰上對方的唇,一人各半地吃了這個壽司。
  整個店裡已經鴉雀無聲。就連廚師也停下手中的活,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良久,利伽‘切’了聲,嘟囔了句“美國人”,就繼續吃他的壽司。喬加,鈴木也沒說什麼繼續進餐。手塚從頭到尾只是挑了挑眉看我們一眼,沒有任何反應。乾則是瘋狂地書寫著。大石、英二仍然石化在對面。
  星雨滿意地看著這一切,得意地睨了旁邊的周助一眼。周助此時也是睜大眼,微僵地看著我們。緩緩,周助微笑。“星雨小姐和雲錦的感情真好呢!”
  “那當然,我們可是在一起6~年~了呢。”星雨挑釁地說道。這倒不假,我到美國不久就認識她了。
  “呵呵,這樣啊。星雨小姐的日語也說的很好呢。”周助用著聊天氣似的語氣繼續說著。
  “那當然,老師教的好嘛。我的日語可是小甜心教的哦。”得意的語氣。當初,她讓我教她日語的本意是:“將來我去日本找你玩的時候,不就可以拿來挑逗帥哥用?”現在果然用到了,雖然用法有點奇特。我是不是該佩服她的先見之明呢?
  “呵呵,的確教的好。那星雨小姐這次要在日本玩幾天呢?”周助不為所動,微笑問著。
  “三天!”得意忘形,實話順口就說了出來。星雨懊惱地閉了閉眼,馬上補救道:“我回去以後就會准備辦理手續,再來日本陪在雲錦身邊。”
  “呵呵,是嗎?”周助淡淡的笑著。
  “當然是。”星雨氣惱地快速答復。
  不管他們,我慢條斯理地吃著我的壽司。
  英二從石化中恢復,抖著嗓子問道:“雲~錦~,你,你們經常這麼~,這麼吃東西喵~?”
  “不常,有時而已。”害怕星雨再出什麼驚人之語嚇壞小孩子,我搶先說了真相。星雨最喜歡用薯條和我玩這個游戲。然後,欣賞旁邊人的各異表情。只是,我不常有時間和她外出用餐。
  但即使是真相也讓英二僵硬了好一會兒。憐惜地看著他。沒辦法,英二,星雨玩興上來了,我也只好隨她的。等她走後,我再弄些好吃的東西補償你,好好給你壓壓驚吧。
  “那,那你為什麼不直接用星雨小姐拒絕宮本同學呢?”大石突然想起那件事,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為什麼還想要拜托手塚幫忙呢?
  “因為星雨在美國,我又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來。遠水救不了近火。”很現實的原因。據實回答,假如星雨在的話,我搞不好真的會拿她來當擋箭牌。
  “宮本同學?”星雨狐疑地看著我。因為是最近發生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寫e-mail給她。
  “一個追求我的女生。”淡淡給她解釋道。
  “天啊~,寶貝~,你的魅力真是無遠弗屆啊!居然連女生都被你吸引過來了!”她雙眼紅心地驚奇道。
  我用眼神示意她看看旁邊的人,她立即醒悟到自己的反應不對。趕緊擺出另一副面孔。“這怎麼可以呢?我不在你身邊,你就給我去招蜂引蝶。那個人是誰,約她出來。我要用我學了3年的西洋劍法和她決斗。竟然想要肖想我的小心肝。哼,哼,哼……”
  就你那學了3年還是只有花架子的劍法,也敢拿出來顯,你還真是不怕吹破牛皮啊!
  “可以啊,聽說她家是開劍道館的。正好你們切磋一下。”宮本家的確是開劍道館的,不過宮本卻一點劍道也沒學。
  “嘎?啊~,那個~,女生動刀動劍的還是不雅嘛。不如還是約她出來,找個地方坐下來,喝著茶,慢慢說開嘛。我來跟她好好說,她應該會明白咱倆的感情堅不可破,然後就會自動求去的。”轉得真硬,是你自己先說決斗的。
  “又不是沒說過,沒用的。她現在天天一封情書,一朵花,外加一份變性手術資料廣告。”如果說有用的話,我就不用這麼頭疼了。我都給她說了N遍了。
  “什麼?變性手術!”嗓音陡然拔高。“她追你,還想要你去變成男的?那她直接去喜歡男生不就行了?”怒目圓睜,手一拍桌面。“太過分了!雲錦,這個人我一定要見她一面。”星雨竟然生氣了!她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叫我的名字。
  我有些慌了。“星雨,你別生氣,她只是一個陷入迷戀的小女生而已。你不用這樣的。”
  “不行,她這種行為等於是在侮辱你。我絕不能夠容忍。你一定要安排我見她一面。不然我跟你急。聽到沒有!籐田雲錦!”完了,氣得都叫我全名了。宮本,希望你現在開始准備後事還能來得及。
  “好了,知道了。我會安排的。你別氣了。來,來,吃個壽司。啊~~~!”趕緊夾個壽司喂她,安撫,安撫。
  吃下壽司後,星雨漸漸平靜下來。但還不放松得又強調一遍。“我剛才說的是認真,你一定要給我安排這個見面。”
  “是,是,我會安排。你放心吧。”反正你只呆三天,想辦法拖一下就好了。
  “呵呵,那不如,請星雨小姐明天一起去學校好了。一來可以參觀一下雲錦上學的地方,二來可以順便安排星雨小姐和宮本同學在學校裡見面。”周助,你就不要添亂了!我這邊還在想怎麼阻止她們見面,你怎麼就給安排上了呢!
  “哎,這個主意好,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學校。”星雨贊賞地看著周助,完全沒有一絲先前的挑釁意味了。
  “星雨,我們去學校的話,我就得去上課了。怎麼陪你啊?你自己一個人在學校裡多無聊啊。”垂死掙扎。
  “呵呵,上午星雨小姐可以參觀學校啊。下午是體育課,正好是乒乓球課呢。雲錦之前不是要和星雨小姐來一場精彩的乒乓球賽給我們看麼?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周助很快的接口,加上了最後一道砝碼。
  完了,提到乒乓球,就回天無力了。
  “乒乓球!太好了。小甜豆,咱們有多久沒好好打一局了。就這麼定了。再無聊也無所謂了。為了下午和小兔子的乒乓球賽,我一定要去的。”果然,我就知道……。
  “知道了~,明天一起去學校就是了。”周助,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你只想到借助星雨幫我解決宮本的事件,可是你不知道星雨的可怕!我擔心事情會往更加惡劣的情況轉化啊~。
  唉~~~。

三十九
  聚會結束後,我帶著星雨回到了我家。
  這家伙下了飛機後,就直接打車來了我家。幸好我之前就給管家說過她近期會來,還拿出相片給管家認人。所以,雖然當時我不在家,但她還是被管家熱情接待了。之後,她見我不在,問了管家我的去向後,就搭著我家的私車來到賽場找我。也不顧自己剛下長途飛機的疲勞,還陪我在外面呆了一天。
  我有些納悶地問她,為什麼不在家等我。等我一回家就看見她,也是驚喜啊。
  靠躺在大浴池裡的她振振有詞地說,“我才來三天,怎麼可以就這麼白白浪費掉和你在一起的一天時間。”聽得我甚是感動不已。她又緊接著補充,“況且我聽說你和那些家伙在一起,我當然要第一時間趕去看看那些小帥哥啊。果然一個個的各有特色,都沒讓我失望呢。”說著還兩眼泛著桃花。氣得我拿毛巾甩她一臉水。對這家伙真是不能有任何期待。
  晚上,讓管家把星雨的行李送到我的房間。她難得來一趟,抵足夜聊是肯定要的。
  “寶貝,你喜歡那些孩子們麼?”並躺在床上,星雨側臥著,單手支頭看我。
  “喜歡啊,這一點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麼?”在外面呆了一天,有些累了。半瞇著眼回答她。
  “有多喜歡?”一臉八卦樣。
  “視如己出。”從接受他們的接近時就是。都是那樣可愛的好孩子。尤其是英二和周助。讓人無法不放在心坎上疼啊。
  “啊?你真當他們是孩子啊?”不會吧?怎麼說年齡也都你大啊。
  “他們本來就是孩子。”有什麼不對麼?
  “呃……,好吧。隨你。”將來他們之中若有哪個喜歡上雲錦的話就太可憐了。雲錦這種心態,可有的辛苦了。
  “吶,甜心,你的那些心結,放下了麼?”輕聲詢問,一臉的探究。
  我的心結麼?呵~,是說我那關於前世的記憶麼?唉~。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出生起,就有了整整一世的記憶。記憶中,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嬉笑相伴的手足,關心照顧自己的公婆,以及——相知相戀約定白首的伴侶。
  所以,這一世,我去中國學醫練武,是因為對於纏綿病榻的痛苦記憶猶深,以及內心深處的奢望。我想在那曾經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找到他們。可惜,現實是殘酷的。沒有,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一絲蹤跡。
  而且,這是個不一樣的世界,除了近代史與那個世界相同外,現代史基本上是有大半都不一樣。各國的政府要員都不一樣,世界格局也不太一樣。美國、中國等這些國家仍是世界上的大國,不過整個世界的氛圍卻是異常的和平。也就是說,雖然年代相近,但這不是我曾生活過的那個世界。
  發現這一點,我曾深深地絕望過。但我卻又不能就這樣撒手離去。我不可以這麼自私。這一世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啊。可是,我無法去面對他們。只要看著他們,我就無法自己地想起那些前世最親的人。所以,我在中國逗留了五年,後又轉去了美國。
  至少,美國的外公家裡,基本都是白人。完全迥異不同的人種,使我可以在面對他們時,能夠盡力地不再去想。即使如此,我仍是把自己投入到拼命的學習中去。只有不停的忙碌才可以沒時間想,不想則心不會痛呢!
  但是,我又不敢忘,也不願忘。從我能拿動筆的時候起,我就找來了筆記本,一點一點地回憶,一點一點地記下那世的故事。只可惜,我那時不會畫畫,無法畫下他們的面容。要知道,我向來沒有藝術細胞。繪畫更是極差的。當我終於好不容易學會畫人物素描後,卻發現已經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如今,想要再回想那些記憶,就只能是憑空想象他們的容顏。
  這個秘密,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只是隱約透露給星雨知道。星雨,是這個世上唯一知道我有前世記憶的人。
  也許因為中國人本來就相信輪回轉世、前世今生,所以她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只不過她並不知道我的前世是在另一個世界渡過的。對於這件事,她的說法是:“你也只不過是比我們多了一些記憶而已。又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會神仙法術。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每每路過教堂、寺廟,她總會把我遠遠的拉走。“誰知道那些神佛們怎麼看你這種存在的,萬一他們看你不順眼,把你收走了。怎麼辦?”我只是在旁微笑,沒有告訴她。我剛生下不久,母親就按教義帶我去受洗了。一歲前還一直帶著十字架。只是我不喜歡帶飾品,後來自己給摘了下來。現在那個十字架還壓在枕頭下。我向來信奉家人給的這些護身符都有著驅魔辟邪的能力。
  “唔,都放在心底了。我會永遠記得他們,但我也會牢牢抓住現在的幸福。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永不忘。
  “那……,愛人呢?”也可以了麼?
  “……,星雨,我不知道。也許我能遇上讓我心動的人,也許我再不會為任何人心動。這些我都無法控制。我只是不會在心動到來時抗拒它,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要我主動去尋找是不可能了。”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在背叛,背叛自己的感情。
  “寶貝,你不能讓那些記憶束縛你啊。那相當於是另一個人的記憶啊。你怎麼能讓另一個人的感情來束縛你自己呢。而且,就算你把它當成自己的記憶,那在那個記憶裡,你已經死了啊。或者,換個說法,對於現在的你而言,那個記憶裡的丈夫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難道還要為他守寡麼?那你也為他守了十五年了。還不夠麼?”又不是要立貞節牌坊。
  睜眼好笑得看著激動的她。十五年,從我出生就算我在守寡麼?“所以,我才說心動來臨時不會去抗拒它啊。”要不然,我會抗拒到底的。
  “那怎麼夠!幸福是要主動出擊才能抓到的啊。還是說……,你的那個原則不要了?”探究地看我。
  “怎麼可能?”既然叫原則,那就不可能會被放棄。
  “靠,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那種莫名奇妙的原則,加上不肯主動出擊的心結,根本就是死結嘛!
  “著什麼急,我才不到十五歲好不好!再過十年也才二十五歲而已。等十年後也許我就會改變策略,主動出擊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未來會有何改變,誰也說不准。
  “十年!這也太久了吧!你到時候就成了老姑婆了。為什麼現在不行?”十年啊,真的有的等了。
  “大姐,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明年也將跨入老姑婆行列?至於為什麼現在不行?很簡單啊。我喜歡三十歲左右成熟的男子。而以我現在的樣子能去找那個年紀的男人麼?就算對方真的接受我,你知道他是有戀童癖,還是想圖我什麼啊?”什麼老姑婆?這麼難聽。只有日本這種早婚的國家,二十五歲的女人才叫老女人。在中國,二十五歲的單身貴族比比皆是,三十歲才開始找伴的也多得是。大不了我上中國找去。中國男人可是世界公認的模范丈夫呢。
  “不要拿我和你比,我可是已經有邁克了。”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怎麼一樣!“只不過,我想不到你喜歡的是三十歲的老男人啊。”
  “因為我前世就差不多活到這個年紀。誒?說到邁克,你怎麼沒帶他來?我一直以為你們倆是連體嬰來著。”這兩人上哪兒都粘著,這次來日本三天居然會沒跟著來,還真是稀奇。剛見她時就想問來著。被她那一鬧,我也不好開口了。
  “說到這個,就討厭了。都是他那個該死的老板。給他安排的實驗到現在還沒做完,他走不開。你也知道,那人又是個極負責的家伙。讓他丟下他的實驗是絕不可能的。可等他實驗結束,有時間了,我又沒時間了。我又很想來看你啊。所以,我只好自己來囉。”邊說還邊恨恨的揪被子。
  “呵呵,這樣啊。那就等下回你們都有時間再來囉。我一樣會好好招待你們的。”這次沒來就下次吧。反正這兩個家伙的家境不錯。假期經常到處旅游的。
  “你敢不好好招待我們!”惡狠狠地表情。
  “呵呵,你還不困啊。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又在外面呆了一天。你應該很累了吧?”又不是鐵打的身子。
  “唔,身體很累,可精神還是有些亢奮。時差沒有倒過來呢。”身體想休息了,可腦子不想。
  “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像你這種經常滿世界跑的人早就適應倒時差了。”害我都沒注意這一點。
  起身拿了薰衣草精油,滴了一滴在枕頭上。又給她做了個頭部按摩,看她沉沉睡去,我才上床開始休息。
  唔,薰衣草的味道還是那麼讓人安心。希望今晚有個好夢。
  晚安,星雨。
  晚安,甜心。
  ……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我鍛煉回來,發現星雨已經精神煥發地坐在餐桌旁吃早點了。這麼快就調整好了,還真是個精力旺盛的家伙!
  “早啊,星雨。”
  “早,小心肝。”手裡還抓著油條不放。
  “喜歡麼?”看起來吃得很高興。
  “當然,在美國那麼久,很少能吃到這麼正宗的中式早點了。你也知道我老媽的廚藝實在不怎樣。也就偶爾能在你那裡蹭幾頓。”真好吃,不知道能不能把寶貝家的廚子拐回美國去?
  好笑得看她眼珠亂轉,就知道她會打什麼主意。“你不用想拐我家廚子了。前些日子,我用針灸給他母親治療了中風。他現在是奉我為恩人一般。你想要拐他可沒那麼容易。”中風要是去大醫院治療,也可以治好,只怕是要拖上不短的時間。我用了針灸後,老人家很快地就開始康復了。對於孝順的陳伯而言,能夠讓他的母親擺脫纏綿病榻的痛苦的我,當然是會奉為恩人一般。
  ‘切’,她不屑的撇撇嘴,繼續吃她的早餐。有什麼了不起。我回去也找一個。就不信會差多少。
  微笑地看著她,享用著我的早餐。星雨不知道,因為兩邊的長輩對我的寵愛,給我請來的廚子全是重金聘來的特級廚師。哪是隨便就可以請到的。不過沒必要打擊她。反正特級和一級在她嘴裡也吃不出來差別。趕緊地吃完早餐,還要去網球部晨訓呢。
  想到這個家伙今天也要跟著去學校,我不禁有些頭疼。希望今天能平安渡過,不要出太大的亂子才好啊。

四十
  帶著星雨來到學校。一起到了網球部場地。當看到我換了運動服下場和正選們對練時。星雨驚訝地用英文低叫道:“寶貝,你竟然真的在打網球啊?我還以為你是唬我的呢!你不是最討厭這種跑來跑去的運動的麼?”居然還打得很不錯,明顯是下了一番苦功了。看來雲錦真的很喜歡這些孩子們,竟然能夠為他們做到這個地步。
  此時,大家都各自去訓練了,她的旁邊沒有什麼人。加上她的聲音不算大,並沒什麼人聽見。只是與我對練的周助微微皺了皺眉。我趕緊提醒他。“專心比賽。”他才微微一笑,繼續打球。
  ……
  不二心中,滋味有些復雜。雖然之前雲錦就說過不喜歡網球,僅僅只是不討厭而已。但是,從剛才稱為雲錦知己的星雨口中說出來的話中,卻可以得到一個信息,雲錦不是不喜歡網球,而是相當的討厭了。這種厭惡能讓星雨不敢置信雲錦會真的打網球。那就可想而知有多討厭了。而他們這些自稱為雲錦的好朋友的人,卻每天都在勉強她繼續進行這項她討厭的運動。他們到底都對雲錦做了些什麼啊?
  ……
  看著對面心不在焉的周助,心裡微歎口氣。
  轉頭瞪了星雨一眼。‘都是你惹的禍。’
  ‘對不起啦,我會補救的。’星雨雙手合十,沒甚誠意地抱歉。
  ‘盡快!’繼續瞪。
  ‘知道了,知道了。’
  看她在那裡擺擺手,表示會負責。我才收回瞪她的視線。繼續進行對練。
  對練結束,我走到一旁吃我的點心。給星雨留下與周助單獨相處的空間。
  “不二君,你還在介意我方才的那番話麼?”星雨很直接了當的就說出了來意。
  “呵呵,星雨小姐叫我不二就可以了。”不二沒有正面答復。
  星雨撇了下嘴,真是不好對付的小鬼。“不二,你其實沒必要介意的。我倒覺得能讓甜心為你們接受一直討厭的運動,你們該為此感到驕傲。何況她還下了苦功在短時間內達到這種水平。雖然我不懂網球,但也看得出來你們的水平都挺高的。而小心肝能做你們的陪練,和你們打得有聲有色,說明她的水平也不算太差。對吧?”
  不二點點頭,豈止是不差而已。
  “那,你應該明白,因為對象是你們,所以對小甜豆來說,做這些事情就不是勉強。她可不是個會勉強自己的人啊。”
  不二微睜眼看向星雨。是這樣麼?
  看來還不了解他們自己在雲錦心中的分量啊。“你知道小土豆在來青學前也曾被人抓著要教她學網球麼?”
  不二詫異的睜開眼。
  這個表情就是不知道了。“那次是寶寶的表妹,好像是叫奈美的。你知道這個人麼?”
  不二點點頭,聽雲錦提過。冰帝芥川的妹妹,在立海大上學。那次和切原的比賽,也是去立海大探望她的時候發生的。
  這也知道,寶貝和他說了很多事情嘛。找機會,要把那個莫名其妙的原則拿出來提醒他一下。說不定他能幫到寶貝呢。
  “當時,那個叫奈美的聽說她不會網球,就想要教她學網球。不過,被寶貝堅決地拒絕了。即使是看在親戚的份上,寶貝也不願勉強自己,去照顧對方的心意呢。所以,她現在為你們而學的網球絕對不存在勉強哦。相反,從某一點而言,你們對於小蜜糖的意義可以說是比親人還重要的存在呢。”視如己出呢,還有什麼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的存在?
  是這樣嗎?我們對於雲錦是比親人還重要的存在?我們是這麼重要的人麼?不二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竊喜。
  嘖,嘖,高興成這樣,都笑得跟朵花似的了。不過,他笑得還真好看。“好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明白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真是的,不過是皺皺眉,居然就用那種殺死人的眼光瞪我。小甜甜還真是寶貝你們啊。”
  不二一怔。“是雲錦讓你來說剛才那番話的?”
  “算是吧,從你聽到那些話後心不在焉開始,她就一直在拿眼光殺我。我再不過來善後,她就該拿真刀來殺我了。”真是的,說什麼喜新不厭舊,這還不是就為了新人殺舊人了。
  “呵呵,怎麼會呢?星雨小姐可是雲錦的‘知己’啊。雲錦怎麼會那麼做呢!”微笑,笑,開心的笑。真是太開心了。
  靠,看那個笑容就是不爽。用著最嗲的聲音,擺出蘭花指。“哎呀~,說的也是呢。我可是雲錦的‘阿娜答’呢。不像你們,雲錦和我說啊,你們對她就是‘視如己出’的存在呢。你知道‘視如己出’的意思麼?就是把你們當作親生孩子一樣地看待呢。哦呵呵呵……,boy~。”
  太爽了,看看,笑不出來了吧。哼,哼,哼。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
  “星雨,周助,你們在說什麼呢?看星雨笑得這麼開心。”就看你在笑了。周助的臉色剛剛才緩和,就又變得這麼難看了。你到底都說什麼了?
  “沒有啊,隨便聊聊嘛。啊,那邊好像是在比賽,我去看看。”趕緊溜。
  看著星雨飛速逃跑,我皺皺眉,這家伙肯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周助,你不要緊吧。星雨她和你說什麼了?你別理她。她就喜歡胡說八道。”看看能不能補救。
  “呵呵,沒什麼,星雨小姐在和我開玩笑呢。”迅速掛上微笑,只是笑容有些怪異。
  “雲錦,”親口證實一下吧。“你是怎麼看我們這些人的?”手指比劃了一下場上的隊友們。
  “你們?你們都是些很可愛的孩子們啊。很可愛,很善良,很聰明,很好的孩子們。”我想了好幾個詞出來,可為什麼周助的臉色更加的怪異了呢?難道他不喜歡可愛、善良、聰明的形容?也是,男生應該不喜歡被形容成可愛吧。怎麼辦?順嘴就說出來了,要怎麼補救才好?
  ‘孩子’這個詞就像塊大石頭砸在了不二的頭上,最後掙扎。“雲錦,你比我們還小呢。怎麼會說我們是孩子呢?”
  “誒?這個啊?”糟了,一下子沒注意,說漏嘴了。難怪他會不高興。“哈哈,那個啊,唔,是這樣的。我雖然外表看似小孩,實際卻是智慧過於常人的名偵探柯南。啊呸呸呸,不是,我是說,我雖然年齡比你們小,可是我心理年齡卻已經很老了。唔,就是這樣。所以,我才會不由自主地把你們當成孩子看。哈哈哈,就是這樣的。……呃,周助,你沒事吧?”糟了,好像臉色變得更詭異了。怎麼辦啊?死星雨,你到底都和他說了什麼啊?
  不二雖然沒聽明白那個名偵探柯南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後面那句‘心理年齡已經很老’和‘不由自主把你們當成孩子看’卻是聽得很明白了。原來,雲錦一直,一直都是這麼看他們的。所以,才會用著那種充滿充溺的眼神看他們;才會隨著他們的胡鬧,也毫不介意;才會……。天!孩子!還真是重要的存在呢!=_=|||
  看著周助嘴角抽搐了半天,才緩緩恢復了平常的微笑。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不過看他又如往常般地微笑了,應該是沒問題了吧?
  “周助,你沒事了?”我探究的看著他。
  “呵呵,我沒事了。雲錦不用擔心我。”孩子又怎樣?只要是重要的存在就好。
  “真的沒事了?”不太放心,剛才的樣子看起來似乎很奇怪。
  “真的沒事了!”很肯定地答復我。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既然這麼肯定,應該就是沒事了。
  “雲錦,那個……”周助突然看著場外某一處僵住了。
  “嗯?什麼?”莫名地看著他,怎麼說一半就不說了?發現他盯著某處,順著視線看過去。
  !!!
  那不是宮本麼?她什麼時候來的?還跑到星雨那裡去了。她在找死麼?我攔還攔不住,她倒主動送上門來了。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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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那不是宮本麼?她什麼時候來的?還跑到星雨那裡去了。她在找死麼?我攔還攔不住,她倒主動送上門來了。
  趕緊拉著周助飛奔過去。
  “星雨,那個……”跑到後,我剛想開口。就被星雨制止了。
  “寶貝,你別開口,我知道她是誰。就是那個宮本吧?哼,哼。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來的好。”星雨噙著一絲蔑視的笑容斜睨著宮本。
  “你剛才跑來問我是誰,和甜心是什麼關系?”聽到這句話,我有些不悅。這個宮本她憑什麼這麼質問星雨。我沒對她說重話,不表示默許她這麼無禮地對我的朋友,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星雨。
  “我告訴你我是誰。我是陳星雨,是籐田雲錦最親密的人!明白麼?”
  圍觀的人群一片嘩然。
  “原來,她是籐田的戀人啊!”
  “怪不得,籐田誰也不接受呢!”
  “可是,籐田為什麼不直說她已經有戀人了呢?”
  “大概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是同性戀吧?畢竟日本不像美國那樣,對同性戀那麼寬容。”
  ……
  聽著旁邊的悄聲議論,我一臉的黑線。星雨,托你的福,我真的被當成同性戀了。
  毫無所覺的星雨仍在繼續她的戰斗。
  “你算老幾,也好來跟我興師問罪。你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個被拒絕也不知道放手的粘皮糖而已。被拒絕了那麼多次,也不知道羞恥,居然還在死纏爛打,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生。更不要臉的是還敢拿著什麼變性手術廣告資料給雲錦,說什麼讓她愛上你後就需要了。我呸,雲錦就是喜歡一頭豬都不會去喜歡你。”
  “咳,咳。”太過了,怎麼可以說我會去喜歡一頭豬。
  “啊,抱歉,豬這麼可愛,不足以對比出你的惡心。應該說,雲錦就是喜歡一只蟑螂都不會喜歡你。”
  怒目而視,死星雨,想死直說!居然說蟑螂!
  “就算是只蟑螂都要比你可愛,它可不會像你似的一邊說著喜歡,一邊卻在不停的傷害。你說你喜歡雲錦,你哪裡表現出喜歡的樣子了?你的喜歡不過是動動嘴皮子,送幾篇情書,送幾朵花而已。你還做什麼了?對了,還有你那該死的變性廣告。你他媽想變態就自己變去,憑什麼叫我們雲錦去變。”
  “咳,咳,咳。”星雨,不要說髒話。這裡是學校。
  “就因為你喜歡我們雲錦,她就要為了迎合你的需要去改變自己?那將來你要是喜歡高的,就要把她送去拉高;喜歡矮的,就要給她截肢;嫌她不夠帥,就要送她去整容?你所謂的喜歡,就是把你喜歡的人像對橡皮泥一樣,想搓圓搓圓,想搓扁搓扁?那我可要說,被你喜歡的人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所以,謝謝了,求求你不要再來喜歡我們雲錦了。承受不起!”
  星雨痛快淋漓地罵完一通,就拿過周助遞給她的水瓶,喝水潤喉。
  宮本面色慘白的看著我,嘴唇哆嗦著。
  歎口氣,星雨說的話太過了。雖然一直不願說太過分的話,但今天都到了這一步,就一次性解決吧。走上前,“宮本,對不起,我不會喜歡你的。謝謝你的錯愛,只是我不是你的王子。你還是把我忘了,早日找到真正屬於你的王子吧。”不要再把你的感情浪費在我身上了。尤其是別再送我那些資料了。
  “你,你能接受她,為什麼不能接受我?還是說,你,你也是像這個女人說的這樣看我的麼?”宮本指著星雨質問我。
  這個女人?皺眉。抿抿嘴。“我沒有認為蟑螂比你可愛。”這句話太侮辱人了。
  “而星雨她,與你們不一樣。”她是知己!可是這個時候卻不能說。打攪了星雨的玩興,可是會讓她更加變本加厲的。
  “不過,在我看來,如果我是真心喜歡一個人的話。我不會在乎他的年齡、高矮、美丑、性別、貧富、種族、國籍。我只會單單純純的喜歡他這個人,喜歡他的一切。我不會為了我的喜好而去勉強他改變,也不會讓他為了迎合我而勉強改變他自己。因為改變了,那就不是他了。所以,很抱歉,你的這種喜歡,我不能認同,也無法接受。”接受了就意味著我要去變性了!
  “可是,我真的是喜歡你啊。我只是,只是,只是無法接受你是個女生,我家人不會允許我成為同性戀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了。
  “哈!”星雨冷笑一下。
  “所以,你就讓我去變性?冒昧問一下,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變性呢?”假如真是這麼喜歡,通常應該是去改變自己吧?
  “我,我自己去?我,我沒想過。”突然,她一下子大聲起來。“可是,明明你看起來這麼像男生,你應該更適合做變性手術啊。為什麼要我去?”
  旁邊聚過來的人都開始對她露出不屑的眼神了。而英二他們更是露出憤憤的表情。
  冷冷地看著她,如果先前還對她有一絲不忍,這會兒也都消散了。“這就是你的喜歡?因為你自己不想變,就要求別人去變?你知不知道,變性手術的危險性有多高?做過變性手術的人壽命會縮短,可能活不過50歲?這些可都是你拿來給我的那些資料上寫的,你拿給我之前自己都沒有看過麼?”還真是完全的不負責任啊。
  “我,我不知道,我沒看過。我都是請別人找來,然後就直接給你了。……”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旁邊一陣噓聲。
  “你~,真的知道什麼叫喜歡麼?”
  她憤怒的抬頭瞪著我。
  “你不用這麼生氣,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你對我的所謂喜歡與你對洋娃娃的喜歡有什麼區別?你是真的在以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來喜歡我麼?建議你先看看《簡愛》什麼的,看看這些世界名著中的愛情。然後再來思考我剛才提的這兩個問題。”只是太年輕而已,無法分清什麼是真正的喜歡。
  “如果我看完書後,得到的答案仍然是我喜歡你呢?你就答應去做手術,然後做我男朋友麼?”她用挑釁的口氣說道。
  斷然拒絕。“不可能,不管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愛情又不是商品,不能拿來交換。你提出這個要求,本身就說明你跟本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喜歡。”把我當傻子啊。這種要求誰會答應啊。先不說我壓根就沒喜歡你,就算喜歡你,我也根本不會去做這種事。剛才說了那一大堆,你都沒聽懂麼?
  “我會去看那本書的,《簡愛》是麼?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真正喜歡你的。”她似乎是在賭氣了。
  “你不需要證明什麼給我看,你弄懂你自己的心就夠了。而且,我不妨再說一遍,不論你是否是真正喜歡我,我都不會喜歡你的。這麼說雖然很殘忍,但很抱歉,不喜歡就是不會喜歡。”再說狠一點吧,免得她為了證明給我看,就弄假成真,真的喜歡上我就麻煩了。
  “為什麼?那不公平。”她尖叫道。
  “哈”,星雨怪叫道,“公平?小妹妹,感情的世界從來就沒有公平啊!你不知道吧?你最大的失策就是和小甜心表白啊。她最討厭被人追求了。她認為人在追求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很多東西都是經過修飾的或是假的。寶貝要求的是最真實的、自我的呈現。”什麼想法?誰在追求的時候不是把自己最光鮮亮麗的一面展現出來?難道還把缺點都拿出來現不成?
  星雨撇撇嘴,繼續說道。“而且,寶貝的掌控欲很強哦。她說過她的伴侶是要由她自己去追求來的。所以,你如果想要和小蜜糖在一起,就只能把你真實的一面展現在她眼前。就像孔雀開屏一樣,等著她來喜歡上你,再來追求你。”真是的,她自己又不是母孔雀!
  裝模作樣地歎口氣。“唉~。不過呢,你現在已經沒有希望了。凡是追求過她的人一律都被劃入黑名單了。所以啊,你這輩子是不要指望小土豆會喜歡上你了。哦呵呵呵……”呼,總算說出來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則。也只有寶貝這個怪胎才想的出來。不准別人追求她,只能等著她來追求。而且追過她的人還一律被打入冷宮!真是龜毛到極點了。不曉得這算不算天才的怪癖?
  星雨說這些干嘛?我的這個潛原則的確很龜毛,不過我的脾氣就是這點比較怪。不知道算不算感情怪癖?不過,也無所謂。說出來,估計宮本就該死心了。那些情書也應該消失了吧?
  看著宮本,點點頭,表示星雨的話沒錯。“宮本同學,剛才星雨沒騙你,我的確有這麼個怪原則。對不起,我們還要訓練,失禮了。”說完,轉身拉起星雨走了。
  原來雲錦還有這麼個奇怪的原則啊。真有趣呢。不二摩挲著下巴。將來把關的時候,看哪個家伙不順眼,只要慫恿他來追求雲錦就ok了。真是很有趣的原則啊。(兜:星雨,這家伙就是打算這樣幫忙的。)

四十二
  圍觀的人見我離開了,也都四下散去了。當然,回到場地後,就被手塚都罰去跑圈了,我也被罰100個扣殺入筐。星雨無聊地在場外看著。晨練結束後,我換了衣服,請周助幫我請了半天假。就帶著星雨出學校去玩了。
  “你不是說讓我自己在學校裡參觀麼?”星雨一邊跟著我在街上溜達,一邊問我。
  “那是昨天不想讓你見宮本的托辭。現在見都見過了,干嘛還讓你自己去逛校園。說吧,就半天,你想去哪兒?”大老遠跑來看我,我還讓你自己逛校園,那是我能干的事麼?
  “為什麼只有半天啊?”星雨有些不滿。
  “下午不是還要打乒乓球麼?答應了要在體育課打乒乓球給他們看的啊。既然答應了,就不可以反悔啊。晚上再和你逛夜市去。怎樣?明天我請一天假,陪你好好逛逛東京的一些名景。”說起來,我都沒怎麼逛過呢。
  “好吧。”星雨撇撇嘴,還是同意了。
  和她到附近的商業街逛了逛,買了些小工藝品,照了些照片留念。臨近中午時,和她找了家人氣很旺的日式料理餐館吃了次正宗的日本菜。
  飯後,慢慢溜達回學校。帶著星雨換了事先准備好的運動服,往體育館走去。
  ???
  看著館內早已做好的密密麻麻的人群,我疑惑的看向周助。‘怎麼回事兒?’
  “呵呵,英二不小心把你要在這裡進行一場乒乓球賽的事說了出去。因為上次你在球技大賽中的表現,結果,乒乓球社的社員們都來了。他們跟老師要了這個場地,還有一些當時參賽的人員也來參觀。所以就有這麼多人了。”周助笑笑解釋道。
  搞什麼啊,弄的跟什麼似的。看看星雨,她聳聳肩表示不介意。那就算了。和她一起簡單熱身後,拿起預先備下的球拍往場上走去。到場中站定後,我先開口對觀眾說了幾句:“我有個要求,你們觀看可以,不許喧嘩!如有違反,我們就換地方了。”這種封閉場館,要是叫喊起來,我肯定是要頭疼的。
  “是。”很整齊的回答啊。他們知道我的毛病?
  晃晃頭沒多想。握緊球拍,深呼吸,對星雨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她輕點頭,拋球,揮拍,比賽開始。
  “擋、抽、削、搓、拉。”各種擊法在我們的手中一一呈現。
  “快、准、狠、變。”四字風格表露得淋漓盡致。
  正、反手的拉後扣殺。
  “轉、低、快、變”的搓球。
  “逼、變、凶、攻”的削中反攻。
  各種戰術層出不窮。
  ……
  呼,呼,呼,好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地打場球。真過癮啊。
  4-3,我輸了。體力受限啊。
  觀眾群中響起一片雷鳴般掌聲。偶爾有幾個想要歡呼的,立即被旁邊的人一把捂住了嘴。
  ……
  “呼~,呼~,呼~。好過癮啊。什麼時候等你的身體恢復正常了,咱們再來一局。”星雨靠坐在我旁邊,毛巾搭在臉上。
  “沒問題,到時候,我隨時恭候大駕。”只要你有時間來找我。
  “不公平~,為什麼不是你來找我?”星雨嬌嗔。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的。最懶得長途旅行了。”近郊逛一逛還有可能。
  “雲錦,”旁邊遞過來水瓶和點心。
  抬眼,是周助。輕笑。“謝謝,周助。”
  接過來,喝了一大口水,然後開始吃點心。看看星雨那裡,大石已經給她遞了水瓶。
  “真是精彩的比賽啊。”乾站在旁邊,眼鏡閃著亮光。“完全是全國級別的水准啊。你們為什麼不參加比賽呢?以你們的水平,要拿名次不難啊。”
  “沒興趣。”異口同聲的回答。相視一笑。
  “這樣嗎?一模一樣的回答呢。真不愧是戀人啊。”乾喃喃自語道。
  “誰告訴你她們是戀人的?”一個厚實的男中音從乾的身後傳來。
  “邁克~,honey~!”星雨一看來人,就如蝴蝶般的飛向來人的懷抱。然後就是一個戀人的熱吻。讓在場的一眾年輕人都羞紅了臉。
  “喂,喂,你們注意點影響。不要教壞小孩子。真是的。”不過才幾天不見而已,至於麼?不過,看他們這樣是沒辦法聽見別人的意見了。抓起身旁的球拍向那兩人扔了過去。在驚呼聲中,被邁克的大手一把截獲。
  四道死光向我殺過來。無所謂的撇了下嘴。“拜托,發情也看看環境好麼?”周圍可都是未成年人呢。連那些乒乓球社社員們還在邊上參觀呢。
  反應過來,饒是星雨這個豪放女也羞紅了臉。邁克就更不用說了。從頭紅到腳。
  “什麼發情啊,小土豆你說得太難聽了。”星雨不依地嬌嗔。
  “sorry。”還是邁克實在,很直接的道歉了。
  “我無所謂,主要是對這些小孩子們影響不好。”反正這兩人在我面前向來毫不顧忌的。我已經習慣了。
  邁克很老實地拉著星雨對那些觀眾們道歉去了。當然,大家也都很寬宏的諒解了他們。也沒什麼不諒解的。白看戲呢。
  來觀看這場比賽的網球部正選只有周助、英二、大石和乾。看到剛才的一幕後,除了周助仍是不變的笑容外,英二、大石和乾都驚疑不定地來回看著我和那兩人。英二躊躇了半晌,挨過來問我:“雲錦,你,你們……。那,那個男的……。”看他支吾半天也問不出來。我好心的直接給他答案。“星雨先前是在逗你們玩呢。她和我僅只是朋友、知己而已,不是戀人。剛才那個男的才是她的戀人,他叫邁克。”
  ‘呼’三人一起松口氣。我好笑地看著他們。至於麼?
  “你們這是干嘛?因為我不是同性戀,還是因為這不是三角關系?”
  “唔……?”英二困惑地想了想。“都有一些。”
  “啊,雖然這是籐田你的私事,只是我們還是會忍不住擔心。希望不會讓你覺得不快才好。……”大石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前者的比率是40%,後者的比率是60%。”乾一本正經的報出他的數據。
  “雲錦,可以打擾一下麼?”道完歉的邁克拉著星雨走了過來。
  “什麼事?說吧。”我看著他。
  “我因為是實驗提前完成了,才有時間過來的。來的時候比較匆忙,沒有預定飯店。你看,可不可以……?”邁克很不好意思的說著。
  “我一會兒就給管家打個電話,讓他給你安排客房。你的行李呢?”我看看他身後,好像就一個小背包。
  他晃了晃那個背包。“我的行李就這個。”
  瞪眼看他,“你這麼急就跑來了?連東西都沒收拾?算了,我也早該猜到了。”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個妻奴!
  “大石,我下午的部活不參加了。我要先帶他們回家了。”看邁克風塵僕僕的樣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過來的。通過戀人間的心靈感應,全球定位麼?趕緊帶他回去休息好了。
  “啊,好的。應該的,邁克先生這麼遠從美國趕來,一定很辛苦了。籐田趕緊帶他們回去休息吧。”大石真是個老好人呢。
  等我們走了以後。體育館裡忽然傳來了山響的驚呼聲。
  “好精彩的比賽啊。我什麼時候才能練到那種程度啊?”
  “部長,你一定要把那個一年生請來啊。如果有她的加入,咱們今年一定可以進軍全國大賽啊。”
  “是啊,部長,最好是兩個都請來。那個高個女生可以當教練啊。他們太厲害了。”
  @#¥%……—*
  天,憋了這麼久才爆發出來,他們還真是很把我開場那一句話當回事兒呢。與星雨相視笑笑,聳聳肩走了。
  只是我們不知道,從此關於我的傳言變成了。‘籐田不單是同性戀,她的戀情居然還是三人行!’
  ……
  日子隨著星雨和邁克的離開,再度恢復平靜。因為在球場外上演的那一幕,沒有人再給我送情書或來跟我表白。只是會時不時有人借故來與我攀談。而談話的內容最後無一例外的都會轉變成他們的自我介紹。出於禮貌,我只好耐著性子微笑地在旁邊聽著。直到上課鈴響,才能解脫。
  而另一個插曲,就是乒乓球部跑來要人。我直接打發他們到手塚那裡,事情馬上就平息了。
  這天對練結束後,我照舊盤腿坐在場邊的空地上吃點心。看著場上的日復一日的練習,覺得日子好生無聊。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因為關於我是男生的謠言,在著手准備的那個反攻計劃。這些日子因為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那個計劃都擱淺了。現在是不是該好好籌劃一下呢?摩挲著下巴,看著場上那些家伙,會不會太過了些?再考慮一下吧。
  屈膝,抱腿,上身靠向大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痛!皺眉看了看胸口。這幾天那裡開始有疼痛感,漲漲的。我的青春期發育要開始了啊。也是,停滯了這麼長的時間,一下子解放了,時間會走得比較快。這樣看來,伸手摸向小腹,估計那位闊別了15年的‘好朋友’也快來造訪了吧。唔,這麼久都沒有見面,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記得要在袋子裡放上幾片衛生棉備用。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襲擊了。唉~,為什麼要投胎成女人呢?當男人多好,完全沒有這種煩惱。不過,如果真當了男人,要我去喜歡女生是不可能了,難不成我要去當同性戀?渾身寒毛乍起,使勁搖了搖頭,當女生還是蠻好的。蠻好的!
  “大家過來集合一下,有事情要宣布。” 大石邊招呼大家過去集合,邊和手塚走到了場地中央。
  快速把手上的點心三兩口吃下,喝了口水順下去。站起身拍拍手,撣撣灰,快步走過去站隊。
  “是這樣的,為了即將到來的關東大賽准決賽,網球部決定所有正選一起到輕井澤的別墅集訓一周。此外,做為陪練的籐田也要一起去。其他人這一周裡就自行練習。以上。”大石說完後,看向手塚。
  “大家全力以赴吧。”還是那句老話。
  “是。”

四十三
  “hoi?又是去那個別墅啊。去年就是去的那裡集訓喵。”英二感慨著。“hoi,雲錦,我們去年在那裡集訓可是發生了很多很好玩的事哦。有個小偷裝扮成熊的樣子來偷我們的食物呢。還有……。”然後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跟我說起他們去年在那裡發生的趣事。
  微笑著看他生動的表情。真是一群可愛的年輕人啊。總是這麼充滿活力的。
  “……哎,聽起來那個地方似乎是個比較老舊的房子啊?”不曉得我能不能住得慣呢?這一世的生活過得太舒適了,恐怕……。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呵呵,那間房子是比較陳舊,雲錦擔心住不慣麼?”周助笑著插話道。
  “是啊,其它的都還好說。只是我從來沒睡過榻榻米,可能會睡不慣呢。”有點不好意思呢。
  “hoi?雲錦從來沒睡過榻榻米?”英二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
  “呵呵,因為雲錦一直在國外的關系吧?”周助很快就反應過來。
  “唔,在國外睡的都是大床,習慣了。出國前,因為母親的關系,也是睡的席夢思床。從沒睡過榻榻米的。”而且,這十幾年來,都是一個人睡的一大張床。現在變得睡眠很輕,稍有動靜就會驚醒。如果像英二說的好幾個人一間屋,我怕是沒辦法睡了的。不知道這次去會不會有其他女生?希望龍崎老師千萬不要帶那個小阪田去當臨時經理。她的大嗓門如果說夢話,那就太恐怖了。
  “呵呵,這樣啊。嘗試一次吧。雲錦說不定很快就能接受呢?”周助建議著。
  “唔,那就試試好了。”到時候如果不行就再說吧。反正我只要兩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就足夠了。實在不行就白天的時候補眠好了。
  雖然這樣想,但心裡還是會有點犯嘀咕。
  晚餐時,我請管家幫我准備行李袋。因為要待一周,怎麼也要收拾一些東西帶去的。
  “小姐要出遠門麼?”竹本先生問道。因為爺爺讓他照顧好我,如果我要出遠門,他必定要給爺爺匯報的。
  “嗯,網球部要去輕井澤集訓。”然後,把我的擔憂跟他提了提。無他,純粹是想多跟個人說說而已。
  “如果是輕井澤的話,籐田家在那裡也有別墅呢。因為家族裡常有人去那裡度假,一直有傭人照看著。不如小姐請他們到那裡集訓。那裡也有網球場的。因為幾位少爺在那裡度假時都喜歡打上兩場,而特意修的呢。”管家先生,你真是太好了。你給我解決了大問題啊。
  看看時間還早,趕緊給手塚打了個電話,說了此事。
  手塚聽我說完後,先是沉吟了會兒。然後開口道。“這樣嗎?我需要和龍崎老師商量一下。我十分鍾後給你答復。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我等你的答復。”
  放下電話,心情有些緊張。應該沒問題吧?有更好的選擇,沒理由不選啊。而且聽手塚的語氣,他應該也希望去我家的別墅吧?
  ‘鈴’,第一時間接起電話。
  “你好。籐田家。是手塚嗎?”剛好十分鍾,真是准時。
  “是,我是手塚。方才我和龍崎老師商量過了。我們都很願意接受你的邀請。只是,集訓是初中部和高中部一起的,正選們加上龍崎老師和兩個臨時經理,要有將近二十人。能否安排的下呢?”
  “哎?初中部也要一起啊?你稍等,我問問。”轉頭輕聲詢問管家,得到答案後。“沒問題,完全住得下。”
  “那麼,明天開始就打攪府上了。”
  “不客氣。那麼,……”跟手塚又商定了一些相關事宜,幾分鍾後。“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晚安,手塚。”
  “晚安。”
  ‘呼’,真好,這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轉身和管家又商量了一下,敲定了一些細節。開心的回房收拾東西去了。
  別墅啊,溫泉啊。嘿嘿。
  ……
  第二天,我和管家、廚師、按摩師(三個月的特殊時期,按摩師必不可少啊)一起坐著私家車在前面領路,他們坐著大巴跟在後面。直奔籐田家在輕井澤的別墅去了。
  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後,車子來到了一處占地廣闊的別墅豪宅前面。
  下來車子,眾人輕聲贊歎。好漂亮的別墅啊!籐田家也是有錢人呢!說不定,和跡部家的財力不相上下呢。
  “雲錦,你家的別墅好大,好漂亮喵。”英二掛在大石身上感歎著。
  “唔,我也這麼覺得。”這裡我也是第一次來。以前在美國時,每天忙著實驗、學習,外公家的別墅我也從來沒有去過。第一次住別墅呢。
  “呵呵,雲錦也是第一次來麼?”周助一邊打量著地方,一邊跟我聊天。
  “是啊,第一次來。哎!各位,拿上東西一起進去吧。”真是太失禮了。帶著客人在自家門口發了半天呆。
  “打攪了。”大伙可真客氣。
  進到大廳,安排了一下房間。就由傭人領著他們到各自的房間去了。我把行李交給傭人帶去我的房間。就和管家出來看看周圍的環境去了。
  這裡的環境真是不錯。很清靜,遠處有山、有水,離屋子不遠還有露天溫泉。屋子到溫泉間有一條走廊,這樣下雨或下雪時也可以來去方便。屋子周圍,花草樹木錯落有致。屋子附近有網球場,有游泳池。聽管家說屋子裡還有健身房,書房,放映室等等。真是應有盡有啊。
  “因為大家都喜歡來這裡度假,為了讓家裡的每個人都能玩的盡興,這裡才根據大家的喜好增建了很多設施。像網球場就是應少爺們的要求建設的。”管家在旁給我細心解釋道。
  “這樣啊,以後有時間,我也想來這裡度假呢。”不曉得有什麼適合我玩的。
  “呵呵,之前老太爺就考慮到小姐可能也會喜歡這個地方。為了讓小姐將來能夠在這裡玩的盡興,老太爺還專門請人為小姐在這裡建了乒乓球室、練武館和梅花樁。”管家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幾個正在施工的地方。
  看向那裡,眼眶有些熱熱的。“爺爺……。”老人家實在是太寵我了。只是為了一個可能而已,就……。
  “竹本先生,等關東大賽的准決賽結束,我要回一趟本家,當面謝謝爺爺。”心裡很想去見見老人家。說來,從上次黃金周,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去見他了,也該回去一趟了。
  “老太爺一定會很高興的。”管家輕輕答話。
  “那個梅花樁好像建好了。咱們去看看吧。”遠遠能看見有好些樁子豎立在那裡,間隔有序。應該是建好了。
  “是,小姐請走這邊。”管家走前半步,在前方領著我往梅花樁走去。
  “因為這個是最簡單的,也是最早動工的,所以一個月前就弄好了。”管家邊走邊說。
  一個月前,不就是黃金周那會兒麼?算上施工期,往前推,等於是我剛回來,就開始施工了。爺爺……!
  走到近前,發現樁子的高度和布局與我在美國的那個梅花樁很像。未等我開口,管家就給我解惑,“老太爺是按照小姐在美國那邊的梅花樁原樣復制過來的。”
  原來如此。
  輕拍了拍樁木,很好的木質呢。
  脫去腳下的球鞋,活動了下四肢,解開襯衣袖口的扣子。吸氣,縱身躍起,出手輕拍樁木借力翻上樁頂,穩穩站住。起手,跨步,如行雲流水,在樁上打起了梅花樁拳。
  不遠處,整理好行李的眾人在傭人的帶路下,正往旁邊的網球場走去。走的附近的路上,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停下了腳步。
  那兩米高的木樁上,少女跳躍騰挪,如林間精靈一般,身姿輕靈地出拳、踢腿,一招一式都令觀者感到有種說不出的和諧與曼妙。直到少女練完拳法,輕身一個筋斗從樁上翻下時,眾人才不由都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才發現方才觀看時都不禁摒住呼吸,生怕驚動了遠處樁上的精靈。
  “真是驚人。”乾喃喃道。
  “雲錦,好厲害喵~。”英二眼中閃著崇拜的星星。
  “好了,各位,咱們也趕緊開始訓練吧。可不要輸給了籐田啊。”龍崎老師拍拍手,喚回了大家的神志。然後轉身跟著領路的傭人繼續向球場走去。嘴角微揚,小魔女,你這驚鴻一現,可是把大伙兒給震住了呢。只是不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效應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四十四
  看著龍崎老師帶著那些孩子們遠去,我並沒有跟去。因為龍崎老師說我不需要參加訓練,只要最後一天的時候,抽簽陪他們打一場一對一和一場二對一就可以了。感情是拿我當評估標准啊。無所謂。既然她有這個打算,那我這幾天就不再強化技術了。難得有機會,就當是來度假,好好放松一下吧。
  連著幾天,白天裡,我要麼在梅花樁上耍個過癮;要麼去游泳池裡好好暢游一番;或者是在書房泡上半天;又或者在游戲室玩游戲玩個痛快;再要麼到放映室看上幾部驚悚片;或是到外面的小溪垂釣;而晚上則爽爽地泡著溫泉,哼著小曲,喝著果汁(本來想喝酒的,被管家以未成年的理由否決了)。日子真是無比的愜意啊。尤其在餐桌上看見他們累得半死的樣子,心情那是更加的舒爽。
  也許是小日子過得太舒爽了,就在集訓第四天,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插曲。
  我的‘大姨媽’來了。
  那天早晨,起床後發現床單上的血跡,我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反應過來——初潮來了。(請理解剛起床時的不清醒)
  很自然的去找來了女傭,給我拿來了衛生棉。又讓她把床單拿出去換洗。本來這件事應該就到此結束的。因為,盡管這是這個身體的初潮,可對於我而言不是啊,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第一次的驚慌。而且,這個身體的體質很好,除了有些腰酸的感覺,小腹有些墜脹感,一切都很正常。可問題就出在了那位女傭身上。她實在是個很粗神經的人。她在拿床單出去時,居然讓有血跡的那一面露在了外面,還恰恰被管家看見了。
  我不得不說竹本先生對我的照顧真的是非~常的細心,細心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這幾個月的貼身照顧,加上他對那個女傭的一番盤問,很自然的,他清楚知道那個血跡意味著什麼。雖然他知道我是學醫的,理論上是非常清楚這件事情。可是,在他的眼裡,我仍舊是個15歲未滿的小女孩而已。同樣有女兒的他認為,這種時候,就應該要有一位女性長輩來給我指導。
  於是……,他去告訴了龍崎老師。
  而龍崎老師……。
  早餐的餐桌上,看著面前的那一大碗紅豆飯,旁邊的英二還很好奇地一直追問我有什麼喜事,我是滿頭的黑線。就算我兩世為人,可讓我對著一堆少年大方的說——我初潮了。我也會老臉羞紅的。
  我只好轉頭看向龍崎老師,畢竟這碗紅豆飯是她讓廚房給我做的。可惜,她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情況,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應付。只好端出老師的架子:“菊丸,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給我安靜吃飯。”
  我更加的黑線了。之前,他們每餐都因為爭奪食物幾乎在飯桌上打起來,你都不管。現在,卻說讓人安靜吃飯,不是明顯的欲蓋彌彰麼?
  果然,飯桌上英二雖然不問了,可是吃完飯後,他就一直的纏著我不放。連他們去訓練也不放過我,生生把我拖去了訓練場地。還理直氣壯的說:“雲錦,你是我們的陪練喵。那就應該陪著我們訓練。怎麼可以自己去游山玩水,看書玩游戲的喵!”語氣裡充滿了對我的悠閒對比出他們的辛苦的強烈不滿。
  無可奈何,我只好頂著驕陽,和那兩個臨時經理——龍崎櫻乃和小阪田朋香,一起呆在場地外看他們訓練。
  很無聊!在學校裡就每天都看他們訓練。最初的新鮮感早就過去了。雖然他們現在的訓練方式或有不同,但我實在提不起興趣來觀看。可因為被英二拖來,不得不留在了這裡(我要是偷跑了,那家伙不定要怎樣鬧別扭呢)。加上初潮所帶來的不適。(我雖然不會痛經,可第一天身體還是會很疲倦的啊。)並且明晃晃的陽光又耀得我眼睛難受。可以說,我此時的心情是無比的憋火。就連櫻乃和小阪田都能感受到我的不快,而只敢躲在不遠處小聲地加油。就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我。可惜,還是有那麼不開眼的跑來撞槍口。
  “根據我的推測,籐田你有什麼特殊喜事的概率是90%。”乾露出一副‘你被我看穿了’的神情,如是說道。
  現在是中場休息時,英二被龍崎老師隨便找個理由給支開了。結果,這家伙卻跑來了。
  見我沒有反應,他又繼續說道:“這幾天訓練,你都沒有來參加。據我所知,是龍崎老師允許的。雖然你跟大家說,你是去玩了。可是根據我的資料,你連黃金周都在家練習特技,又怎麼可能在集訓的時候放松呢?所以,有80%的可能性你在秘密練習特技。”(我玩耍的地方離網球場都比較遠。而傭人們都很守規矩,不會亂嚼舌根。所以乾才會作出如此離譜的推論)說完,眼鏡還反了下光。“而今天早餐,龍崎老師為你准備的紅豆飯就是最好的證據。那是慶祝你的特技完成的可能性是99%。”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報出他的推測,我嘴角是一陣抽搐。‘特技’?還99%?你的想象力還真是……,不過……。‘嘿嘿’,我心裡奸笑一下。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就不要怪我拿你來開涮了。誰叫你這麼沒眼色,挑我心情正不爽的時候來。
  我作出一副被猜中的驚訝樣。“乾,這你都能猜到,你真是太厲害了~!”看見乾得意的表情,我更是開始為他接下來的命運哀悼。“竟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妨提前告訴你好了。不過,看在我這麼配合的態度上,你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一下,拿點數據來交換?”
  說完,我做出一副准備和他跳樓拍賣的不甘心樣子。
  從來沒有見我這麼爽快的答應給他數據,乾有點不相信我會這麼好說話。他警惕的推了推眼鏡。“其實我可以不必現在就知道的,反正過幾天你肯定會把特技對我們用出來。”他對這點倒是無比確認。畢竟我如果要練習特技,肯定都是為了在對練中用出來給他們提高水平的。不過……,如果他真的不好奇,他就不會站在我面前了。
  “這樣啊,那就算了。這可是我的最新數據呢。本來還以為你會感興趣的。畢竟這件事目前隊伍裡可只有龍崎老師一個人知道。”(女傭和管家可不是隊伍裡的。)裝作有點惋惜的樣子,聳聳肩,拿起水來喝。
  乾猶豫又猶豫,最後,‘最新數據’還是吸引他上鉤了。“你想要換什麼數據?”一副痛下決心的樣子。
  “唔……,”作思考狀,“你也說了,反正過幾天就會知道,現在也不過是提前告訴你而已。那我就不要要價太高了。”眼角瞥到他微微松口氣的樣子,心裡開始竊笑。“那就拿你的同等數據來交換就好了。怎樣?”頓了頓,強調道:“這已經是最低的價碼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無所謂的。反正我又不是打數據網球的。”繼續喝水,擺出願不願意隨你的姿態。
  乾又在那裡猶豫了半天,大概是覺得他自己的數據給我也不要緊。就像我說的:‘我又不是打數據網球的。’一咬牙。“好,我同意。”
  “一言為定啊。”我伸手示意他擊掌為誓。
  乾遲疑了下,終是伸手與我擊掌。“一言為定。”
  我勾勾手,讓他靠近,壓低聲音對他說到:“其實,這個最新數據就是……,”停了一下,見他豎起了耳朵,立即低聲快速地說道:“我今天初潮來了。作為交換,乾,請你告訴我,你的第一次夢遺是什麼時候?”
  就見他先是一僵,臉迅速通紅。然後後退一步,驚恐地看著我,紅暈從頭蔓延到腳。連因為後退太快,而引起眼鏡滑落了一半也顧不上管,轉身就火速地逃跑了。
  “哈,哈,哈……”,看見他的反應,我不禁捧腹大笑。看你以後還敢到處收集數據不?嚇到了吧?“哈,哈,哈……”。這就是有幾年婚齡少婦的言無禁忌啊。換言之,就是臉皮夠厚。
  笑完這一通,心情無比舒暢。
  此時,英二也回來了。看我很開心的樣子,又跑來繼續問我早晨的問題。
  “那個啊,我已經告訴乾了,你想知道就去問他吧。”我不在意的擺擺手。我不管了,誰想知道誰就問乾去吧。
  “hoi~~~!雲錦怎麼可以這樣的?竟然先告訴乾也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英二很是不平。他磨了這麼久我都不說,結果才離開了一會兒,我居然就告訴了乾。
  我好笑的看著他,然後壞心的說道:“那是他用他的數據換來的。如果你想知道,你也可以用你的數據去跟他換。”叫你再好奇!都是你惹出來的!
  他立即一副‘原來如此’的恍然樣子,然後,就蹦跳著找乾去了。我看他不再纏我了,就起身回屋休息去了。畢竟,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好好休息。至於乾要怎麼應付英二就不在我的關心范圍內了。反正一個知道也是知道,大家知道也是知道。別再來纏我就好了。
    
四十五
  到了午餐的時候,我發現飯桌上無比的安靜。原本英二、桃城、越前這幾個一上桌就開始搶食的家伙,居然老老實實的埋頭吃飯,一聲不吭的,面頰還略帶紅暈。而原本總是坐我旁邊的英二也坐得離我遠遠的。更奇怪的是,大石也是面頰微紅的埋頭吃飯。
  我悄聲問旁邊的周助。“他們幾個怎麼了?”這家伙也是個包打聽,這種事問他准沒錯。
  “呵呵,從你離開場地以後,他們四個就一直纏在乾的旁邊,好像打聽到了什麼秘聞?”周助笑的很開心。聲音雖然小,卻又故意正好能讓別人聽見。只見那四個人的頭更低了,連耳朵也開始微微發紅。看這樣子,大概是乾被纏得受不了,就對他們招供了吧?他可是同時被四個人纏呢!而且,英二他們纏他肯定不會像對我那般有所顧忌。乾八成是被疲勞轟炸得陣亡了,不得不和盤托出了吧?
  “誒~?他們四個都去了?越前看起來不像這麼八卦的樣子啊?”英二和桃城我還能理解。那兩個家伙,沒事干的時候,就好到處湊熱鬧。而大石估計一方面是出於保姆心態,另一方面估計是被英二拖去的。可是越前那個囂張的小屁孩,也會這麼八卦麼?看不出來啊~。真是~,每個人都有多面性格呢~。
  “呵呵,越前是被桃城硬拉去作伴的。”周助笑的更開心了。
  可憐的越前,攤上這麼個學長可真是倒霉啊。同情的看著他。
  不過……。
  嘴角微揚。“乾,不要忘了把你用我的數據換來的那些數據與我分享啊~。”今天就給你們上一課,那就是:‘不要到處亂用好奇心’。好奇心可是能害死貓的呢。而貓可有九條命!
  ‘噗~’,那四個一下子把嘴裡的食物噴了出來。立即招來龍崎老師的怒斥:“你們這幾個家伙,真是太失禮了。趕快給我道歉!”龍崎老師與我分坐在長桌的兩端,他們幾個正好圍坐在她旁邊。剛才那一下,龍崎老師的食物無一幸免,全被他們污染了。見狀,我趕緊招來了傭人給龍崎老師重新更換了餐具和食物,並清理了現場。
  “對不起~!”那四個人無比默契的同時起身行禮道歉。然後,丟下一句“我吃飽了!”就一起飛速的落荒而逃。
  乾雖然沒有像他們那樣的反應,但也是滿臉通紅,無比尷尬。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餐具,死死地盯著自己面前的食物。連運了好幾次氣,才開口說:“知道了。我會。遵。守。約。定。的。”說到最後,已是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擠出了。
  喝~!還蠻有誠信的嘛。答應了就要守約?不錯哦。
  贊賞地看著他。“嗯~,我等著。”
  掃了眼其他人,表情都很正常嘛。那些好奇心不重的,像是海棠、鈴木等人只是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逃走的那幾人,就繼續吃飯了;而像周助和利伽這兩個家伙,也許是因為家中有姐妹的緣故,估計是已經猜測到真相了,所以才沒有像以往那樣過多的好奇。不過~,以他們倆的性子,也許開始並沒有猜到,只是後來通過別的途徑探知實情也未可知。手塚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應,安靜地吃著他的飯。
  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繼續吃飯。
  ……
  從那頓午餐後,英二就再沒有在吃飯時坐在我旁邊;平時也是一看見我就臉紅,然後就顧左右而言它;或是躊躇一下,掉頭就跑。對此,我沒有多做些什麼。我想,他不過是因為這件事在害羞而已。等過幾天,他漸漸淡忘了,自然就好了。
  而另外三個人的表現也和他差不多。見了我就跟老鼠見到貓,‘刷’的轉身就溜走了。連大石也不例外。
  至於乾,他則是當天私下裡偷偷跑來找我,囁嚅了半天,紅著臉說:“我還沒收集到他們的數據,等收集齊了,我再一起給你。”說完,也不等我答復,扭頭就跑了。
  看得我是失笑不已。這些孩子還真是好玩啊。
  ……
  到了集訓第六天時,我才發現,我有些低估了這些家伙的純情。(兜:你當人人都跟你似得,臉皮堪比城牆厚。雲錦:銀光一閃。兜:啊~~~,你怎麼拿針扎我~~~)這都集訓倒數第二天了,就連我的初潮也快結束了。他們還是一見了我就害羞。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到時候如果我抽簽抽到他們,他們還這個樣子的話,要怎麼和我對練啊?而若是因此對練的成果不好,豈不是會嚴重影響他們的情緒?
  不行,還是需要想想辦法,盡早結束這種狀況。
  ……
  當天晚上,在餐桌上,用餐完畢後,我就先告辭離席了。按照事先商定好的,龍崎老師在我離開後不久,就站起來發話。“各位,明天就是集訓的最後一天了。為了激勵大家明天的斗志,籐田她將在晚餐結束一個小時後,在屋前的空地為大家表演一段劍舞。而且她還說,如果明天和她對練的兩組都能取勝的話,她將無償把這一劍法傳授給在座願意學習的人。”
  話音剛落,乾就舉手提問:“老師,根據我的資料,籐田曾經表示,凡是有關她門派武學的事情都一律算是秘密,她又怎麼會主動提出要教我們呢?難道她想收我們做徒弟,納入她門下?”
  “當然不是,”龍崎老師無奈的看了看這位熱愛收集數據的學生。對於這一情況,籐田早有准備,而事先告訴自己原因。否則,還真是會被他給問住了。“籐田說,她將表演的劍法不是她的門派武學,所以不算在門派秘密內。她可以自己作主教給任何人。而她既然說了是無償,就絕不會要求你們要做她徒弟才能學習的。”
  聽見龍崎老師這麼說,乾才將信將疑的沒再發問了。龍崎老師心裡暗歎了一下,小魔女,你到底做了什麼啊?居然能讓乾對你不信任到這種地步。(那樣的糗事,估計不會有人自願往外傳吧?所以,龍崎老師絲毫不知情)
  ……
  一個小時後,當大家聚集到屋前的空地時,發現場地已經被燈光照亮了。而場中央則站立著那個讓某些人這幾天羞憤不已的少女。只見她身穿白底藍色團龍刺繡中式武術服,手中倒提一根事先修整過的尺余長筆直樹枝暫代長劍。在夜晚的輕風吹拂下,真絲的質料在身上隨風輕微擺動,顯得少女衣裾飄飄,平添了一股卓越風姿。當看見人已經到齊時,少女微微一笑。
  “都來了?那我就開始了。”
  ……
  還好,都來了。原本因為擔心由我親自宣布會造成反效果,嚇的那幾人都不敢來,才特意去拜托了龍崎老師幫忙。現在看見大家都來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起手,還轉手腕,倒轉樹枝,捏了個劍訣,隨風舞起了‘玉女素心劍法’。
  說起這套劍法,它可是有典故的。它原是師傅應師娘的要求所創作的。話說師娘那時剛經歷了內功事件,對於如此受制於師傅感到很是不滿。於是,她便也要求另立一派,好讓自己心裡平衡。然而門派武功卻是要求師傅幫她創作。原本她想的是要一門內功,但師傅豈會如她所願。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一套劍法。師傅被她纏得無奈,只好應她要求。根據古墓派的同名劍法創立了這套劍法。只不過,因為半是應師娘要求的務必好看的原則;半是師傅本身的敷衍態度;這套劍法的觀賞價值遠遠大於其實用價值。
  說是劍舞也不為過。施展起來,確實好看。只見舞者隨著劍法的施展,而顯得風姿婀娜,飄逸靈動。若舞者手中拿的是真劍,則觀者還可看到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光舞動。只可惜,這次來別墅並沒有帶我的那把長劍來。但若用它來對敵,對付三流武者也許還行。要碰上個稍有實力的,怕是立馬就要歇菜。
  不過,雖然它不是上乘劍法,此時拿來表演卻是最合適不過了。而且,這套劍法因為是掛在師娘名下的,不算是師傅門下武學。(當然,師傅也絕不會承認門下有這種華而不實的劍法的)所以,隨便誰想學都可以無償教授。至於這套劍法創作完後,師娘有沒有學會?唔……,反正我是沒看她使過。而且,當初她提議教我這套劍法時,還是師傅代為傳授的。所以,套句乾的說法,‘99.99%的可能性她沒學會’。其實,我也曾考慮過太極劍法。畢竟那是大眾性質的武學。也好學上手。可是,想想他們都是年輕人,這種溫吞的劍法,怕是不會引起他們的興趣的。盡管,論實力,太極劍法絕對比這套劍舞要強不止幾十倍。不過,對於外行人而言,可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一點。所以……
  宛若跳舞一般,旋身,回劍(回樹枝?),收式,結束了這次表演。
不定時休工狀態中,若大家都只想看文,不發文,也不想回覆,那......
淡の空: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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