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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網王之音飄零》作者:夏染雪【完結】

第五十三章 那一條奇怪的信息
  音羽趴在床上,側著頭睡著,輕晃著的睫毛晃起一連串的水珠,帶著心碎的晶瑩,轉眼之間,落下一片心傷,這個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慢慢睜開雙眼,眼底有些酸脹的疼,她看了看枕頭,枕著上已經濕了大半了。混著花香的風從落地窗吹了進來,奶白色的窗簾輕輕飄起來,淡淡芬芳的氣味,不斷的混入了空氣中。


  有些陌生的熟悉,茉莉花的香味。


  坐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放在桌頭的手機,打開一看,窗外的風更大了,她轉頭,黃昏的餘輝照進了房間,很溫暖的桔色,突然的,她輕輕的笑了起來,有些落寞,還有一些恍忽。


  她再次躺了下來,拿起手機看著,翻看著上面的信息。


  「小女傭,本大爺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你將為你的不辭而別付出代價,懂嗎?」


  放下手機,她再次閉上眼睛,將手機放在胸口,似是拿著最重要的東西,拿著手上的手機,也被她掌心的體溫貼得異常的溫熱,這一次,她很快的入睡。夢裡,唯見少年的臉,越來越清晰,還有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越發的耀眼。


  立海大學校內,真田坐在休息椅上,而其它的隊員正在正行著訓練,他拿著手機,聽著對方講話。


  「嗯,我清楚了,你放心,她,我們的正選基本都認識。到網球應該沒有問題。」又說了許久,他才放下手機。


  一個少年慢慢的向他走來,放下手中的球拍,坐在了他的旁邊,藍紫色微捲起的齊肩髮絲帶著一些絢麗的紫色光暈,柔順的披在肩頭,俊美的顏容一閃而過總是幾分讓人驚艷的傾城絕美,美麗而又不真實,溫和的雙眸,似有若無的帶著一些淡淡的憂鬱藍色,恍然間,似水一般的清透乾淨。又如湖水一般蕩漾著明亮的恬淡清新。只是低頭間,卻能清楚的看到少年眼中認真與倔強。隱藏在柔美外表下,其實是一顆極為強大的靈魂。


  他拿起隊友遞給他的水杯,慢慢的喝著。


  「真田,是誰的電話?」聲音雖然很溫和,卻意外的能震撼人心,帶著不傭質疑的領袖口吻。


  「跡部的。」真田拿起筆記本看著,這些都是連二所收集來的資料,所以,多看看,才能更好掌握著一切。


  「冰帝網球部的部長。」少年輕喃著,「什麼事嗎?」據他所知,他們與冰帝似乎是沒有多知大的聯繫,他將水杯放下,用兩隻手拿著,而他的手指纖長美麗,似玉雕成一般。只是看他的手臂時,卻能發現,他手臂上有著糾結的肌肉,可見,是經常運動才有的。


  「是這個樣子的,」真田解釋道。「這次,我們學校與冰帝交換生已經確定了,冰帝是個女生,所以,跡部托我照顧他,希望將她放在網球部內。」他看向幸村精市,抬了抬帽子,「你放心,這個女生網球部的正選都認識,是個很安靜的人,不會惹事的。」




第五十四章 奇怪的事
  幸村精市只是淡淡一笑,「你決定就好,我相信你。」是啊,他相信他,真田是不會做出對網球部有害的事的,「不過,那個女生是誰?」他又問道。跡部景吾這種人不像是會管這種事的人。


  真田抬抬肩膀,回答:「他家的女傭。」


  幸村精市低下頭,披在肩頭的藍紫色的碎發隨著風輕輕的搖曳成,一片美麗的微卷弧度。臉上的淡傷,如同幻影般一閃而過。


  女傭,還真是奇怪的事。


  他再次拿起球拍站了起來,轉頭看向真田,「走吧,真田。我們去打一局。」


  真田也跟著站了起來,伸手卻拉住他,「幸村,不要太勉強了,你的身體……」


  幸村精市搖搖頭,明澈的眼睛輕彎了起來,「沒事的,我已經好了,離全國大賽不遠了,所以,不能疏忽,半點也不能。」


  「走吧。」握緊球拍,他向比賽場地走去,看著手中的網球,精雕細刻容顏上揚起宛轉的輕笑,深邃眼底,如同秋雨中的迷濛一般,海藍色的清澄,會讓人想起那片寧靜的海,他,真的很愛網球,真的,很愛,很愛,就如同他的生命一般。


  真田也拿起自己的球拍,眼底竄起一片火花啊,是啊,他們這次一定再也不會輸了。立海大的三連冠,將要在他們的手中產生。


  他面無表情的走上場,半蹲下身子,等著那個黃色的小球。


  音羽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雙眼,還真是醜,又紅雙腫的,拿起放在桌子很久都沒有帶過的眼鏡,只為遮住自己的雙眼。她歎了一口氣,還真是讓人意外的麻煩。最後從桌子上拿起帽子帶在了頭上。


  因為與立海大做交換生,所以她有3天的適應期,這三天,能不用上學的,哥哥已經去立海大那邊替他安排一切了,雖然說,神奈川與東京離的還是比較近的,但是,他哥哥還是不如何放心,畢竟,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麼遠,因為中午不能直接回到家,要到那邊休息才行。


  這個哥哥,還真是一點也不放心她。


  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放下手時,眼眸中緩緩流過著一絲水澤。


  走出家門,她家的司機已經在等她了,坐上車,她說了一個地名。然後車子很快的就向那個地方開去。


  隴元先生找她,說是鳶原度第二季的照片又要開始拍了。


  她微微降低了一點擋風玻璃,任車窗外的風吹了進來,閉上雙眼,她拿下眼鏡,風吹到眼睛有,有絲舒服的泌涼感。


  將帽子壓低了一些,風還在吹著,只是她的心思,卻好像飄的很遠了,現在她沉溺自己世界裡中,即無人打攪,也無人能駐足,更無能瞭解,


  車子在座大樓外停下,她走下力,向上面看了一看,好高的樓,拿起手機,她很快的拔通了隴元宇野的手機。


  不久後,隴員宇野從大樓裡面走了出來,還是帶著他的茶色眼鏡,其實,他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帶上眼鏡會顯的成熟不少,但是一但摘了,卻又顯的十分的稚氣。還真是不符合他性格的一張臉。


  果真,人無完人啊。


  隴元宇野一眼就認出了她,雖然說她現在帶著眼鏡,但是不得不佩服,這個隴元宇野不愧是學攝影的出身,眼力好的驚人,像她這種裝扮,平常人是根本認不出來的。哪像他,只需一眼就能認出她。




第五十五章 出國
  她跟著隴元宇野的身後走進了這坐大樓裡,兩個前後的走進了電梯內,鳶原度大的總部在這座大樓最底層,電梯一層一層的上升著,她微瞇著雙眼看向外面,透明的玻璃電梯外,只要一轉頭,就能看到外面的一切,而且十分的清楚,只是什麼都變的很小了,外面的那一片世界。


  時光的腳步慢慢的行走著,她還是那樣的渺小,那樣的無奈,說不出的過往,從開始,到現在,漸行漸遠。慢慢遠離,又或得,慢慢靠近。


  似乎又是回到了從前,只有她一個人的世界,原來,失去了那個人,她似乎都找不回從前的笑容了。


  其實,她從來都不是勇敢的人,不是嗎?手指輕輕的扶在電梯下,指尖有些冰涼。


  沒有等她多想一些。很快的,他們就到了鳶原度的辦公室內,坐在沙發上,鳶原度的工作人員已經全部到了。隴元宇野摘下了眼鏡,很是清亮的眸子看著大家,然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很好,都到齊了,那麼,他也能開始今天的主題了。坐直了身體,他翻開擺在面前的資料本慢慢的說道。


  「我們第一季的畫冊發生量很好,數量以及影響力都已經出乎我我們的意料太多,所以,本來定於今年下半年的第二季,我們也要提前了進行了。因為這次,我們的拍攝地點不在日本,是在德國,所以請大家提前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是的。」底下的人一致的回答,對於這個安排,他們到是沒有什麼多大的意義。他們出國其實已經習慣了。


  只是除了音羽,她低下頭,聽完隴元宇野的話,她微微的有些吃驚,要出國啊,不清楚時間夠不夠 。她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後就要去立海大報道了。


  「沙耶,你呢,是否有什麼問題,要不要我向你們學校打聲招呼?」隴元宇野似是看出了她的為難,直接提義道,畢竟,她還是個國中生,離開或許真的會有些為難,不清楚會不會影響她的學業,隴元先生還有些擔心的想著。


  音羽搖搖頭,「不用擔心,我自己會解決的。」她微微一笑,眼內有些模糊不明的情緒。


  其實,現在想想,出國散心,也許也不錯。


  冰帝學校的網球部內,砰砰的擊球聲不斷的傳來,跡部景吾將球拍放在手肘底下,看著隊員的練習。他有著比平常更多的沉默,而網球部內的氣氛,似乎也比平常壓抑幾分,自從那個人走了以說就是這樣了。


  跡部景吾轉過身,白色的教學校落在了雙眼內,沉靜再度沉靜,說實話,沒有小女傭的日子,對他來說,還真是有點無聊了。


  原來,某些習慣早已經養成,離開,才發現,原來,她對他已經這麼重要了。


  此時,網球場的門被人推開,籐原郁美站在外面,看著場內的人,她低下頭,咬了咬有些蒼白的唇,不清楚要不要進來,可不能進來,她握緊手心裡的東西,停了半天,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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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遲來的道歉
  不出所料的,除了鳳長太郎有些躲閃的目光,其它的隊員對她基本上不是視而不見,就是不屑連看她一眼也不願意看,冰帝學校是一所很奇怪的學校,所謂的流言傳的極快,而且內容也千變萬化,能說是誇張之極,冰帝的女生對於跡部景吾的崇拜到頂,對於跟他有關的流言更是完全的徹底深信,這幾乎都成了她們除了日常生活,最關注的事情了,跡部景吾在她們的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籐原郁美對沙耶音羽所做的一切,現在冰帝學院的全部人都已經清楚了。


  到處是指指點點,到處是責備,將她說的一無事處,現在的她,連教室都不敢走進去了,更別說坐與跡部景吾旁邊了,每天上課她所要面對都是同學們不屑鄙視的眼光,讓她坐立難安,難以忍受,而她的作業本現在也是莫名其秒的減少,老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對於她,也不像從前那樣的親切了,而她,現在也嘗到了同樣的報復。


  試問,這個學校她還能呆下去嗎?還能嗎?跡部景吾不曾親自的報復她,但是,他卻默許了別人對她的報復。


  這樣的報復,才是最徹底,也是最絕情的。是的,他沒有報復,卻給了全校的人機會。


  對啊,他從來不都曾喜歡過她,她那樣的傷害沙耶音羽,傷害他所喜歡的人,以至於她現在的離開,所有這一切,正是忍足所說的那樣,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當一切想明白之後,她連自己都無法原諒,更別提別人。


  記的第一次見她時,她坐在樹陰下,是那麼安靜的女孩,她搶了她的座位,她卻沒有責怪過她,她對於她莫須有的報復,她全部的承受了下來,她只是想著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別人,這樣的她,真的是很自私。


  現在,她真的清楚錯了,只是還有機會去讓別人原諒嗎?她,已經不清楚了。


  她站在原處看著曾今還在一起一同說笑的網球隊員,在他們的心中,沙耶音羽原本就比她重要很多,是啊,她算什麼呢,只是一個陌生的闖入者。她明白了,只是卻明白的太晚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向跡部景吾走去。


  跡部景吾微抬眼看向她,俊秀的眉眼裡全是一片深深的嘲諷之色,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是,他家小女傭也是,當然,引起這一切的籐原郁美更是。


  她,是不值得同情的。他跡部景吾對於敵人向來也不會同情。


  「跡部,我……」籐原郁美低著頭,不敢再去看一眼前的少年,她的心中,也是一片的苦澀,這個少年是她第一次動心的對象,只是他對她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意思,她的糾纏最終造成了無法彌補的過錯。


  「本大爺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說廢話,如果沒有事,請盡快離開網球部。」將球拍拿在手中,跡部景吾未看她一眼,只是看著手中的球拍,嘴角輕扯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嘲諷。


  如果,她不離開, 那麼,他不介意讓樺地扔她出去,對於這種讓人討厭的女生, 他可是向來不會手軟,抱歉,他可不是忍足,學不來他那種的憐香惜玉的性格,他的溫柔向來只指對他家的小女傭。


  其它人,免談。




第五十七章 她走了
  籐原郁美眼眶泛紅,眼淚不斷的落下,被喜歡的人如此的陌視與討厭,她真的很難受,張開手,她的手心放著一串美麗的珠鏈,這是她一晚上沒睡穿好的,那個時候,沙耶音羽也是費力的去串好它嗎?


  將手鏈遞上前,「跡部,我清楚我所做的一切無法被你原諒,但是,我真的是來道歉的,這個,是我最喜歡的,請你將它交給沙耶。」


  跡部景吾淡淡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珠鏈,直接躍過她向球場走去。


  「跡部,你不能原諒我嗎?」她站在原地,悲傷的說著。


  跡部景吾回過頭,兩邊微卷髮絲此時在逆光中顯的有些暗淡,他很是生疏看向她,「你要說對不起的不是本大爺,是本大爺的小女傭。」說完,他從口袋裡拿出網球,一下子打出去。紫灰色的髮絲很快的蕩起幾絲漣漪。不絕,不斷。


  原諒有什麼用,道歉有什麼用,如果真有用,那麼他家小女傭所受的傷害又要如何去消失。


  籐原郁美看著手中的珠鏈,有些不知所措的悲哀,她連被原諒的資格也沒有了吧。


  她的身前不清楚何時被一團陰影擋住,抬頭,她看到是樺地高壯的身體,如山一般檔住了她面前的所有光亮。


  一隻黝黑的手掌伸到她的面前,而她看到他的眼睛裡,是如水般的純淨。她顫抖的將手中的珠鏈放到他手中,樺地握緊手心,然後走了回去,站在原來的位置,看著跡部景吾打球。


  而她清楚,這裡,將不在是她所能呆的地方了,走出網球部,她最後一次看向那個如陽光般耀眼的少年。唇微動了幾下。


  再見了,她的初戀,還有,對不起。


  而從這日起,那個被男生所稱為公主的籐原郁美就再也沒有回到冰帝,聽說是回到法國了,學校裡少了一個能議論的人,更是清靜了不少,不過,所謂的閒言閒語,如何有終止的時候,昨天是她,今天,或許就是你了。


  溫厚的日光的不斷落在冰帝學院的各種,微熱的風吹過蔥綠的梧桐樹葉,搖晃出無數個清清淺淺的影子,隨著樹葉的晃動,若有若無的不斷的變化著,而後,雲淡風輕。


  抬頭看天淡藍的天空,那種遙遠的雲之彼端,似乎是離的更加的遠了。


  清風,流年,落定。此時的匆匆 ,終是無處追隨。此後,終是不能再忘了。


  音羽站在青學的門口,她已經站在這裡有幾分鐘了,她取下眼鏡放在口袋裡,然後走了進去,一路上,總會遇到幾個熟悉的人,或是她熟悉,或是別人熟悉她的,有的人見到會低頭走過,也有人見到了,會不吝嗇的給她一個笑,她已經不然是過去的她了,而他們,也不是過去的他們了。


  時間,總會改變一切了。滄海桑田都會變,更何況是人呢。


  曾今最希望,到現在都得到了,只是或多或少卻有一些惋惜,如果,早一點應該多好,時間細數的指尖的流沙,只是很多事情,都回不到過去了。


  她是,而他們更是。。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轉到冰帝去,那麼現在的她又是如何的子。將著的帽子取了來了,忽來的一風,將她的髮絲揚起,然後很快的又完美的落下。




第五十八章 什麼都在變
  她仰起頭,看向天空中那輪太陽,強烈的陽光照的她的眼睛有些刺痛,也讓她不得不閉上眼睛,而眼前一片模糊的刺白,低頭再睜開眼睛時,眼前看到了一片模糊的綠色,朦朧中,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好耀眼的陽光,真的,像極了那個少年張揚而又華麗的笑臉。


  她輕眨了幾下睫毛,落在眼內是一片荒涼的痕跡。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感情已經住在了她的心裡,再也,走不出去了。


  景吾,才不過離開一天,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景吾,我很想你,你呢?是否快要忘記我了?


  景吾,你不清楚,我想你想的快要哭了。


  她再次抬起頭,將手放在眼睛上,半瞇著眼睛,看向天空,眼中卻偶然閃過了一抹晶瑩的光。


  「這樣看會傷眼睛的。」話落,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隻修長的手掌,擋住了所有的陽光,只有幾縷細細淺淺的陽光透過他的手指縫落在了她的臉上,卻是有些很溫和的感覺,如同那道聲音一樣。縷縷片片間,有些深入靈魂的清淺。


  溫潤如水,恬淡如風。


  她轉頭,看到面前的站著的少年,是那樣,輕鬆而又明郎的笑顏。


  不二,不二周助。


  放下手,不二微笑的眼半瞇著,恰到優點的弧度,明快輕靈,溫和寧靜,似初升的月牙一般乾淨美好。


  「青學,還是一點也沒有變。」音羽微側頭著著他,輕輕的說道,似感歎,也似回憶,這裡的一切,都留有過去的影子,包括眼前的少年,他的笑,還是那樣明朗與清新,不會讓人覺得生疏,但是,也沒有特別的親近。他笑的依然很漂亮,雲淡風清。


  她微微瞇起了雙眼看向他,直道眼睛再度適應了眼前的一切,她才拿著帽子帶在了頭上,這時,帽沿漏下的陰影,才讓她的眼睛舒服一點。是啊,那樣看,是真的傷到眼睛,她清楚,如何能不清楚呢。


  只是,她只是想要感覺那種耀眼而已。


  「變了啊,什麼都在變的。」不二突然轉過身指著不遠處的一顆樹,「你看到沒,那棵樹上的葉子落了不少,但是又長出了不少,雖然還是一樣,但是,還是變了。」


  音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其實,她是看不出來的什麼來的,生物相息,冬落葉,秋結果,春發芽,這是萬物不變的定律,其實,說到這裡,誰沒有變呢。


  低下頭,淺淺一笑,不二周助,還是一樣的讓人猜不透。


  不二拉了拉背在肩上的網球袋,「我們走吧,現在能去練習了,大家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嗯。」輕輕的點頭,她跟在他的身後,向青學的網球場走去,這條路以前也經常走的,而她從來沒有忘記過,青學的網球場,還有那群將網球做為夢想的少年。


  還沒有走到網球場,就能清楚的聽到一聲又一聲的擊球,很熟悉的音調,也很親切。畢竟,不管是青學,還是冰帝,她時常聽的,都是這種擊球聲,其實也已經融入了她的生活與習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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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再見青學眾人
  習慣,總是難改的,就像聽到這種聲音,而她會想起那個出奇俊秀的身姿,在她的眼中,竟是世界上最絢麗燦爛的風景。


  而這種聲音,也終是成為了她生活的某一部人,喜歡網球,從一個人開始,愛上網球,卻是從那個華麗少年開始。


  眼中染起一縷淡淡波瀾,她,又在想他了。


  她沒有停下,只是跟在不二身後的她,走進了網球場,雖然沒有部長,而龍崎教練此時還在住院當中,但是,青學網球部的訓練,並沒有一點鬆懈,全國比賽就要開始了,作為關東隊參賽的冠軍,他們的壓力也更大吧。


  只是,青學能參加,冰帝呢,那個不可一世的少年,是否也因此失落過。那般孤傲又自高高在上的她,真的也會有惆悵在心底隱藏著吧。那麼,他又是如何走過來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微微有些刺痛,那個華麗少年那些不為人知的一面,那一瞬間,又是恍忽了誰的雙眼。刺傷了誰的心。


  輕歎一口氣,人,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誰也不例外。連她,不也是一樣嗎?


  音羽坐到一處有著陰晾處的休息椅上,拿下頭上的帽子放在一邊,青學的人見到她來,無不向她投來驚訝的眼神,這個時候正是社團活動的時間,而她,此時,卻在這裡,難免會讓人感到意外吧。


  菊丸翻轉了一下球拍,將大石的球打了回去,然後伸開雙手,「暫停,先暫停,」然後快速的跑到音羽的那個方向,一屁股坐在了下來,搶了多半個椅子。


  「沙耶,你來看我們嗎?」他眨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忽閃了幾下,然後順勢的趴在音羽的肩頭,瞇起雙眼,「唉,沙耶,青學沒有你,好無聊啊,你回來好不好?」他又開始唉聲歎氣了,沒有好吃的東西,沒有人去喝阿乾那種可怕的飲料,他們的日子真的好難過啊。


  音羽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我,有大石就行了。」她看向站一旁邊又是歎氣又是搖頭的大石,他拿著手中拿著網球,然後走了過來。


  他一手拉著菊丸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英二,我們還在練習呢,這樣不好哦,你看一年級的都在看呢,我們要做好學長的榜樣,不能讓一年級的學壞。」


  菊丸反身又趴到大石的身上,看看周圍,確實大家都在看他呢,不過,他只是和沙耶說說嘛,又沒有什麼。


  從大石手中拿起球,他一個跳躍,很快的就跑到了球場的另一邊,「大石接著。」球很快的就飛了出去。


  這根本是耍賴嘛,大石連忙跑了過去,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哈哈,大石,你接不到哦。」菊丸做了一個鬼臉。大石低下頭,拿這個搭檔還真是沒有辦法。




第六十章 她要去德國
  龍馬拿著水杯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休息椅上,小傢伙的臉上到處是汗水,看起來剛才的練習可是一點也沒有偷懶。


  「學姐,你如何來青學了,你在冰帝不上課嗎?」他靠向休息椅上,小口的喝著水。將球拍放在腿上。


  「嗯,沒有,不上的。」音羽搖搖頭,偏著臉看著他,說道:「今天我只是順道過來,只是想看看你們。」她是剛才從鳶原度的總部過來的,哥哥現在還在立海大那邊,家裡也只有她一個人,實在沒有去處,想著想著,剛好路過這裡,就過來看看了,畢竟他們也有好長日子不見了。


  「冰帝現在當然在上課了。」乾翻著筆記本走出過來,返著白光鏡片看不到眼睛,「嗯,沙耶,三天後要去立海大報到嗎?」


  他站在他們面前,將筆記本合了起來,問道。


  乾真的不愧是乾,這個數據狂人,不是白當的,他連這件事他都清楚了。


  「立海大,沙耶為何要去立海大啊?」菊丸又湊了上來,當然還是拉著大石的,不久,連海堂和桃城也來了。


  「哦,原來你們還不清楚?」乾向上推了推眼鏡,將他所清楚的一切告訴給了大家,「沙耶將作為冰帝的交換生在立海大呆一個月。」


  「交換生,哇,這樣不是離的更遠了,真是不好玩。是否,大石?」他偏著頭看向大石。


  「嗯,是啊。」大石點點頭,不過,一個月,也不算長,只是,沙耶透不是說過,她很快就要動那個手術了,以沙耶的身體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還真是讓人擔心。他們都清楚沙耶的那個手術的危險性,不過,卻沒有人會提起,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清楚就行了,沒必要總是擺在面前的。


  不然,會讓別人感覺傷心的。


  不二將球拍放下,慢慢的走了過來,蜜色的短碎發柔順的帖在臉上,如水般的清透的雙眸瞇了起來,他溫的笑著,看向乾,「阿乾,你以前的雙打搭檔柳蓮二不是在海大嗎?不如,請他照顧一下沙耶,剛去,總有一些不熟悉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乾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找到了柳蓮二的手機號碼,拔了過去。


  很快的就通了,電話那邊,柳蓮二有些淡泊的聲音傳來。


  「蓮二,我是乾貞治。」乾拿著手機走向另一邊。在網前站定,他,還是很懷念這個聲音,曾今的雙打搭檔。


  「如何了貞治?」還是很平穩的聲音。


  「是這樣的。」乾靠在網上,繼續說著,「不久後,你們學校將會轉去一個冰帝的交換生,你也見過的,所以,幫忙照顧一下她,她是一個人去的。」


  「嗯,好的,沒問題,你放心吧。」那邊的柳蓮二沒有任何的猶豫的答應著。


  掛上電話,乾做了一個OK的動作。


  「嗯,看起來很成功。」不二側了一下頭,看向音羽。


  音羽只是笑笑,有什麼東西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到眼前的些道五彩的光線,慢慢的逸散了開了,對於他們的關心,她收到了,也真的很感動,這些少年還真的善良的很可愛。


  「我最近要到德國去。」她沉默了一會,說出了那件事情。


  「德國?」菊丸一下子跳了起來,「沙耶,你去德國是否去找手塚?」當然,對於青學的人來說,只要聽到德國這兩個字,大家也能想到的,也無非就是手塚國光。


  「是有什麼事情吧,沙耶?」不二垂眸看向她,以他對沙耶的瞭解,她去德國絕對不會是找手塚的。


  她與手塚之間,現在的關係,也許真是能說是只有點頭之交了吧,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太多了,多的錯過了最好的認識的時間,再也無法回到過去了。


  音羽點點頭,不二周助果然是很厲害,將她的脾氣也摸的很清,她如何會去找他呢。




第六十一章 他們的提議
  「隴元先生說,鳶原度第二季的照片就要開拍了,而選定的地點是德國。所以,去立海大的可能要推遲幾天,要等我從德國回來。」


  這才是她去德國的原因,其實,也更是為了想要去忘記某些事而已,比如說是傷痛。


  「是這樣啊。」大家都點點頭,菊丸趴在大石的肩頭撐起下巴,不清楚在想什麼。然後,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沙耶,反正你都去德國了,就幫我們去看看手塚吧,順便幫我帶些東西過去,你也清楚,我也都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的,而且,我們有好多東西要帶給他呢。」他看向其它隊員,「大家說是否。」


  其它隊員也都點了點頭,也確實,正好有個這個機會,能給手塚帶點東西,雖然說德國那邊什麼也不缺,但是有些東西卻是買不到的。他們對於他們部長的關心,向來也是不需要隱藏的。手塚,是他們的精神動力。


  音羽愣了愣,沒有想到他們會有這種提義,不過,想想,有這些人的關心,有這麼多人時時在意著你,手塚國光,你還真是幸福呢。


  至於她自己,以前是害怕,是無措,現在卻已經完全開看了。只是去送東西而已,所以,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不是嗎?


  對他的情,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的很淡了,她的情很重,若愛了就會狠狠的去愛,直到情完全用盡,可是若是不愛了,也就真的不想再愛了。


  她無言的看向天空,對他,她喜歡過,欣賞過,傷心過,絕望過,現在,卻能很坦然的去面對他了。從最初的糾纏不休,到現在的欣然放下,經過了太多的事情,經過了太多的時間,有很多事情都變了。


  對啊,變了,她看向不二,不二回她一抹淡然若雲的淺笑,連樹葉都變了,更何況的是人,他所說的,是這個樣原因吧。


  她淡然看向樹上的樹葉,而後一笑,清風瀰漫。


  原來,真是如此。那麼,就去看看他吧。如果,這些都不能面對,那麼,又如何去面對自己呢。


  回到家裡時,沙耶透已經回來時,立海大那邊的事情,他已經做好了,只要她人去就能了。


  走上樓梯,她換上簡單的家居服,給自己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淡淡的清香不斷的繞在鼻尖,她拉上窗簾,將房間內的空調又向下調一點,從桌子上取來MP3,帶在耳朵上,然後半躺在床上,輕輕輕的啜飲著杯中的清茶。


  嘴裡,除去淡淡的茉莉花葉以外,一縷苦味開始自舌尖開始蔓延。


  放下杯子,她躺在床上,房間的溫度慢慢的降低了下來,她拿出手機,找到了一個號碼,幾次想拔出去,最後還是將手機放在了床頭,半垂起眼簾,睫毛淡掃過的眼瞼,有了一些黯然。


  她將手機抱在懷中,緩緩睜開的眼睛劃過了一個又一又茫然的瞬間,要不要告訴他,要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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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登機
  她一直沒有問冰帝的事情,也一直沒有打電話給過他,相對的,他也是一樣,自從那條信息以後,他,就沒有再聯繫過她。


  失落還是失望,失心還是絕望,她的感情是否還要再一次的在寂寞中度過,最終,再次擦肩而過。


  從不曾後悔認識他,他的人,他的張揚華麗的笑,他的隱藏在囂張外表下的細心與溫柔,他對她似事而非的關係,她,都已經深深的記下了,並且,已然深入骨髓。


  忘不掉了,那麼,就記著吧。如果能,就一輩子的記著吧。他給她的已經太多了。


  而她,只是希望他能夠幸福。


  哪怕,讓她永遠的離開。


  哪怕全世界我也能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閉上雙眼,室內的溫度真的降了,很涼,很涼。


  第二日,她一早就起來了,她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禮,因為去的時間並不長,所以,也不用拿太多的東西,而且,德國那邊一切也都已經準備好了。


  機場內,鳶原度的工作人員已經在VIP包箱裡等著她了,音羽帶著棒球帽手中提著很多東西,這些都是青學的讓帶給手塚的,還好,她帶的東西不多,否則,還真的是要把她給壓趴下了。


  不過,在聽說她要去德國順便要看手塚時,沙耶透起初還是不太願意,但是,他也沒有阻止,雖然說是原諒了他對她妹妹所做的一切,但是,骨子裡還是沒有原諒他,他還是很計仇的。


  一個哥哥對於妹妹的疼愛,自然是不會忘記曾傷害過妹妹的人。


  不過,既然,妹妹已經答應他們了,那麼,他也就沒有什麼好說了,現在的音羽,已經不是從前的音羽了,現在的她,對手塚,真的是沒有以前那種癡迷的感情了,沒有騙人,沒有假裝,是真的淡了。


  也許真是受過的傷太重,怕再次經歷一次。


  開始於的時間,結束時,卻是經意的,偶然的。愛了太長的時間,也累了。她需要成長,也需要面對。


  音羽看了看四周,全是陌生人。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東西,微閉的眼簾內,是一抹看不見的優傷。


  她還在等什麼,他如何會來呢,如何會呢,他已經不需要她了。


  她告訴自己不要哭,真的不能哭。眨眨眼睛,眨掉眼中的濕意,她空出一隻手,將帽子壓低了很多。


  廣播已經開始告訴給乘客,要登機了。


  她轉過身,慢慢的向飛機走去,再次回頭,看向沙耶透微笑著向她搖手再見。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向他搖了搖手,再過頭時,閉上雙眼的瞬間,眼角滑落了一滴透明的水珠,很快的消失不見。




第六十三章 德國相見
  而她不清楚的時,也是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站在不遠處的少年,摘下了眼睛的墨鏡,唇輕輕的抿著,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依舊是精緻無比。只是除了,他臉上的表情,不,或許是沒有表情。


  「走吧,樺地。」


  他轉身,然後抬頭,頭頂飛過一架飛機。而他清澈的眼眸瞬息萬變間,終是一片淡然的平靜。


  樺地也跟著抬著看向天空。似水般的雙眼中,映出的一片藍色白雲。


  飛機已經起飛,這是她第一次坐飛機,也不是很難受,他們坐的是飛機的VIP倉,隴元先生本人十分有名,有不少乘務員都是借口送飲料什麼的來找他簽名,當然,他也沒有什麼架子。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出距離。


  音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看向外面的白雲,離的很近,似乎就是觸手可及。有些白色的唯美開始慢慢展開。白色的,溫柔。


  她閉上雙眼,又好像回到了以前,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從前,唇角淡淡的揚起。


  你真是不華麗的女人。這是他說的她。


  有那麼一刻,其實,她真的很想痛哭一場。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當她走向飛機時,其實,累的要命,隴元先生已經定好了酒店,她拿著從青學隊員那裡抄來的地址,由隴元先生一早安排好的司機帶她到手塚所在的醫療中心。


  到了醫院門口,她走下了車,手上還提著一大堆的東西,這些青學的隊員也真是很厲害,就不怕這些東西把她給壓死。


  走進醫院,這裡與別家醫院不同,沒有那麼冰冷沉悶的氣息,相反的,好像很輕鬆,醫生也不是穿著純色的白色。


  而透過醫院裡的走廊向外望去,在外面的場地,有幾十個網球場,還有一些人此時正在練網球,這是神教練所找的,據說是專門為網球運動員進行康復的醫院。硬件設施十分的先進,就連訓練現也是頂極的。他在這裡日子,看起來,過的是很不錯。


  而到了這裡,自然有人帶她去找手塚,醫生打開門,帶著她走了進去,「嗯,手塚現在不在,你先在呆在這裡,我去找她,一會就回來。」幫她把手中的拿著的東西放在床上,然後醫生笑著對她說道。她說的是日語,而她聽的明白,如果換成了德語,她還真是不懂了。


  在醫生走了後,音羽才開始打量這個房間,倒不是平常的醫生的白色,裡面的顏色是她所喜歡的淡淡藍色。她走到書桌前,書桌放著一台電腦,還有幾本外文詞典,還有一些課本,看起來,就算是在治療期間,他還沒有放鬆學習,還真是一個嚴謹的人。


  稍微拉下了一下略帶深色的窗簾,窗外的風不斷的吹進來,帶著些淡淡的桅子的香味,這裡一定有一個很大的桅子花田才對。站了一會,她看向門口,還是沒有人進來。


  拉上窗簾,她坐到床邊,低頭看著放在一邊的東西,這些都是青學的眾人讓她帶過來的,手塚國光,你有這群隊友,真的讓人很羨慕。


  窗戶的邊角不斷的輕揚起來,帶著些許細微的風,不同於日本的那種,有些淡淡的清涼,桅子花香不斷的混入呼吸。


  在 有些橘黃色光影之中,紛紛起落。


  手塚從復鍵室出現,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看起來很快就要好了,他停下腳步,看出此時網球場中還在打球的其它,很懷念,能正常的打球的日子。




第六十四章 他的女朋友?
  握緊左手,他抬了抬自己的肩膀,就算剛才的運動量很大,但是,他卻沒有感覺半分的不適,看起來,他很快就恢復到最初了。此時,少年抬頭,一雙清冽無比的眼眸中中,因為細邊眼鏡的關係,微微折射出了一些柔和之色。


  他向自己病房走去,看起來,也應該休息一下了。


  「手塚,我找你很久了。」她的主治醫生向他走來。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很是溫和。


  「嗯,你好。」手塚點頭,不明白她如何會突然叫住自己,還有,她為何要這麼急的找他。眉心微微的緊了一下,他的肩膀,應該沒問題吧?


  醫生笑了笑,看著這個平時總是一臉冷漠的少年,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樣的,手塚,你女朋友從日本來看你了,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


  女朋友?手塚輕皺了一下眉頭,但是,表情卻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他在奇怪,他何時有女朋友的,而且是從日本來的。


  醫生還是笑著,「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哦,不過,我還真的想不到你這麼快有女朋友了,也沒有聽你提過。你的性子,我當初還以為可能要再過一些日子呢?」醫生輕聲的說著,這個少年,有時真是成熟的要命,老是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走吧,她現在在你的病房裡。」醫生說完,走在前面,而手塚不發一言的走在後面,微垂下眼睫,一縷髮絲從他的頸間落下,因為陽光的關係,此時帶著著金色。


  女朋友,到底是誰?


  醫生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很快的探出身體,回頭對手塚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她將食指豎起放在唇邊。小聲的說道:「她睡著了,也難怪,剛從飛機下來,也應該很累了,所以,就不要吵醒她了,讓她睡會吧。」


  「嗯。」手塚只是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你看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醫生躍過他,很快的就走遠了


  手塚推開門走了進去,室內的光線因為窗簾的光系,比外面要暗一些,溫暖的空氣不斷的流動著,窗簾緩慢飄動著,不時的會帶起一縷陽光投入,迅速的蔓延,而後又復不見。


  原來是她,他的瞳孔微微了縮了一小,停在半空的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他的病床上此時躺著一個小小的身體,柔細的黑色髮絲披散在肩頭,漫下了似是絲綢一般的質感,緊閉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她睫毛的輕輕顫動,一根根十分的分明,如扇子一般的緊緊貼下,還有她微微蹙起的眉頭,似是睡的很不塌實,而整個房間內只剩了安靜。


  以及,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手塚推門走了進去,腳步刻意的放輕了很多。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的看過她,無可否認,她是很漂亮的,也有著很突出的氣質,很安靜,也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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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她累了
  沙耶音羽,何時變成這樣的,變的,讓他感覺太陌生了,陌生的甚至完全的不認識了。她已經不在是當初總是追著他的女生了,也不是那個霸道千金小姐了。


  不久的以前,她還是讓他討厭著的,但是現在,他卻已經全然找不出曾今的那種感覺了,只有一種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心動,或者說是,心疼。


  不二曾說過,或許有一天,他會後悔,對於她,他無法去欺騙自己,現在他,真的是後悔了,後悔曾經對她太無情,後悔清楚她的病情後,卻屢次的次冤枉她,甚至害的她差一點就再也睜不開雙眼。


  告訴他,他還有機會去彌補這一切嗎?


  他從來不是會退縮的人,只是這次,卻相反的不敢再前進一步,他已經欠她太多,多的或許這一生都無法去還,而他心裡有種壓抑的感覺也越發的強烈。


  他彎下腰,伸出手將她臉上的髮絲輕輕的拔下,露出一張精緻秀氣的小臉,他總算清楚為何就連隴元宇野只是見了一面,就堅決的要選她當模特,她給人的感覺真的很特別,一眼望去,就如同一道細細淺淺的陽光,照進你的心中,自此,再無法消失。正如他,那一眼的銘記。


  至今不忘。


  只是,他卻還是錯過了,錯過了這個本應該屬於他的女孩,轉過頭,他看了看旁邊放著的東西,他一一打開看了看,原來這都是青學的隊員給他送的,當然,他不會那麼自信的認為,她是專門為他而來,至於她到德國的原因,也只有她醒過來才清楚。


  坐到椅子上,他並沒叫醒她,看著她有些疲累的臉,他,不忍心。


  半垂下眼睛,他拿起桌上的一本外文書翻看著,只是半天,卻還是連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房間內多了一個人,他完全靜不下心來。


  給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樸素卻淡雅的茶杯上反射出一圈圈的淡色光暈,他拿著小勺輕輕攪動著,眼睛卻一直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確實是像醫生所說的那樣,她,真的很累了。


  有著些擔心思索很快的落到了他的眼底,慢慢的沉積起來,還有一些微微的眷戀,如果能,他想,就這樣這樣一輩子就好了。


  音羽伸手放在額上,流海輕撫過她的手指,然後她放下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好像有點冷了。


  但是,她真的累了,不想睜開眼睛,就讓她再睡一會,只是一會就好。


  手塚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床邊,將床上放著東西,拿了起來,全部放在櫃子中,然後拉起疊的很整齊的被子, 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德國這個時候的天氣,還是有些微冷的。


  身上突然多了很柔軟的溫暖,音羽無意識的用臉磨蹭著蓋在身上的被子,感覺舒服了很多。而手塚則是從桌子上拿起書本靠在床邊,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笑意,也不自知的讓眼內落下了一分溫暖與與淺淡的溫柔。


  他本就是安靜而又冷漠的人,只是,卻在此時,眼內有些小小的火花,那一閃而逝的絕美風情,其實,他也是可很溫柔的,只是,卻很少有機會出現。


  大概半個鐘頭後,手塚仍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手中的書卻已經翻了不少,房間除了輕快的翻書聲,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細淺呼吸聲,幾欲不明的,若隱若無的。很有規律交錯著。




    第六十六章 冷漠卻又溫柔的少年

  音羽伸手捏了捏被子,柔軟而又溫暖的被子,輕顫了同下濃纖的睫毛的,不時的會在眼下掃下一片淡淡的影子,她有些迷糊的睜開雙眼,被子掉落到了胸前。


  第一看到的是有些陌生的房間,她的眼睛是半瞇著的,就連眼神也有些朦朧的,其實現在的她,還未睡醒。


  轉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人,她又困的閉起了眼睛,習慣性叫著某個人的名子。


  「景吾……」


  手塚放下手聽書,眼眸裡微微暗淡了一下。


  「再睡一會吧。」他輕輕的扶著她肩膀,讓她躺上,然後再替她蓋好被子。他清楚,現在的她還未睡醒,不然,也不會將她認成別人。


  音羽輕應了一聲,躺下繼續睡著,眉宇間卻似乎是放鬆了很多。


  手塚低頭看著她,曾今,在她的眼中,他是唯一存在的,現在在她的眼中,那個唯一存在的已經換成了別人。


  小音,現在的你,真的很喜歡跡部嗎?


  不二說,這已經他們相處的習慣了,就像從前她愛他一樣,將跡部景吾當成了習慣,或許,這就是愛的初始。


  她已經不在愛他了,他清楚,他清楚的看的到,感覺的到。


  心底一震。


  他那張能說是完美無缺的臉上,有著一瞬間的憂傷,卻未曾表露出。


  輕歎一聲,他又看向她,少女那張臉埋在被子中,側著身子,屬於女生的纖細感越顯的瘦弱幾分。


  不清楚又過了多久,音羽再次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是不斷被微風吹起的窗簾,陽光透過下玻璃在窗格上不信跳躍過,落在屋內,有了一些異彩。


  低下眼睛,她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被子,耳邊,聽到的一陣書面翻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更加的清晰。


  她轉頭,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少年,落入她眼內是少年認真而又精緻的側臉,他的注意力很集中,乾淨而又邃遠眼神隨同著不斷的隨著書本翻動,而變化著,交疊起來的雙腿擺著很優雅的姿勢,不顯張揚,但是卻很帥氣。


  被子全部的蓋在了她的身上,她低頭會心一笑,也清楚這是誰做的,這個冷漠的少年,其實真的也很細心。

  手塚感覺到兩道視線的打量,順手放下手中的手,看向旁邊,不意外的,與一雙秀美的黑色雙眸相對。

  「你醒了。」他先是愣了一會,細邊眼鏡下的瞳仁絲毫未見別的情緒,一然冷情,他將書在旁邊的,「要不要喝點東西。」

  音羽點點頭,然後看著少年起身,走到桌前,倒水,遞給她,動作一聲呵成。

  雙手端著杯子,杯身上有著很暖的溫度,讓她的指尖也跟著溫暖起來,而懷中是半滿的水,她很小心的喝了一口,有些燙。

  此時她的旁邊坐著另一個人,如果是初來這個世界的瞬間,或許,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同他會有這麼接近的時候,那時,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已經不是用距離能形容的。

  在曾今的世界,她以為自己握住了幸福,後來,才發現,所謂的幸福,也只是她自己自欺人的謊言,最後,失了心,失了魂,也丟了命。

  直到再次回到那個世界時,卻發現,其實一切都未曾改變,他還是那個他,只是傷害了過多,卻已經無法回頭了。



第六十七章 她來德國的原因
  初來這個世界時,她迷茫,她無措,而他是她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是,第一次遇到的少年,而她現在的這個身體上留有那個女孩濃烈的愛意,讓她也在不知不覺著注意著他,不時的想起他,也在慢慢的接受這個身體本能的情愛,直到,每當看著他,內心中總是會湧起那陣熟悉的感情。


  那種叫做,很愛,很愛的感情。


  因為,希望,同樣的忘不掉,那樣無聲卻最真實的證明,她還是任由一地的傷痛模糊了她的視線。


  直到後來,還是那樣從頭到尾傷心情逝。


  現在,她對他,也許還是存有一些曾今的感情,但是卻已經不同從前那般列強了,也不在是愛了,也許更適合說是懷念,而這種懷念是屬於沙耶音羽,屬於這個身體的,也是屬於她的,有些東西是無法完全磨滅的,但是已經能放下了。


  而且,現在的她,心上也住進了另外一個人,那個張揚華麗的少年。毫無徵兆的的,就已經深深的烙進了她的心底,再也無法魔滅。


  就算他對她,從來沒有過那種愛,但是,她已經無法回到過去了。畢竟,她記的,記的那時的他所帶給她的一切,清楚的溫暖到了心頭。


  她向來都是這種人,愛,就會用盡一切去愛,直到心死,直到再無能力去愛,心中只有他一個人,刻骨的思念,不斷。


  她不是一個很容易去愛上一個人的人,她也怕傷害,也怕拒絕,更是怕痛,只是,很多時候,有些人會在不經意中就已經走入了你的生命中,最終,融入一切。


  而後,再次擦肩而過。


  她不清楚他的那條信息是什麼,也不清楚,一個月後又會發生什麼,她只能清楚,現在的她,只能很寂寞的微笑,迎接每一個早晨,每一個落日,至於晚上,不清楚又是好多個不眠之夜。


  抬頭,手中杯子還是那般溫熱,她看到手塚眼中那個小小的自己。時光流轉間,又似乎是回到了最初,嘴角有些淡淡苦澀意味。


  而一切只像流沙一樣,轉眼間又無處追隨。她的,還有,他的……


  「為何到德國來?」手塚看向她,鏡片下的眸子,格外的清澈,窗口外透過來的光映在他的臉上,減了幾分清冷之色。


  音羽坐直了一片身體,將被子向外移了一點,她單手拿著杯子,放在腿上,輕柔的聲音慢慢的傳出,「鳶原度第二季的照片定點是在德國的,我去過青學的網球部,他們清楚我要來德國,所以就讓我給你稍了一些東西帶了過過來,他們讓我替人們告訴你,他們很想你,希望你能早日回歸。」


  手塚只是安靜的聽著,直到她說完,手塚只是點了一下頭,稍顯清冷的臉上,顯的很平靜,臉上的鏡架完好的掩藏他所有的心思,他伸手直接拿走她手中的杯子,低頭,「你還要嗎?」


  音羽搖頭,「不用了,已經夠了。」她拔開被子走上床,踩在地上,還有些恍然感,剛下飛機的她,經過這小小的時間的休息,已經能感覺那種腳踩在地上的真實感覺了。


  說實話,她還真的不適應那種失重的感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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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他給她的錯覺
  兩人走出房間,外面的天空顯的十分的藍,朵朵白雲浮在其中,悠然的緩緩飄過。


  走到網球場外,裡面的人,在她睡著的期間,已經換了幾批人了,他們同樣的在打著球,有東方人,也有西方人。這裡的天空下,多了許多陌生的元素。不同於日本,卻更加的清朗一些。


  場內此時兩個西方人,都有著高大的身體,網球不斷的在他們的身前跳躍著黃色的弧度,球拍揚起,球落,球飛,球打在網上。


  此時,她與手塚兩個人一同站在網前,細微的風吹過兩人的髮絲,都帶了些陽光的味道。


  音羽伸手摸上頭頂,才發現,她沒有帶帽子,她將手放在眼前,以便擋住一些陽光,半瞇著眼睛,陽光似乎很是刺眼。


  手塚低頭看了看她,然後抬頭看了看天上。


  「我們走吧。」他向左邊移了一點,將所有的陽光都擋在自己身上,給她留下了一片陰影。


  走在他的影子下,她微低下頭,看著地上那個淺色的影子,以前,她從來都是走在那個人身後的,他總是怕她被太陽曬到,所以,也總讓她走在他的影子下。


  現在,走在旁邊的人變了,但是,她所想的,卻還是那個人,那張臉,那個聲音,那個人,總是叫她小女傭的華麗少年。


  微歎,暗垂的眸子裡很快的蔓上了一點點的傷感。


  他們坐在樹陰下,或許,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兩人安靜的坐在一起,沒有厭惡,沒有距離,只是安靜的坐在一起,就如同朋友一般。


  陽光順著葉片的空隙,落在地上,形成了點點光班,不時的會照在他們身上,也許是陽光的錯覺,音羽在手塚的身上,看到了他的他淺棕色的髮絲上,似是折射出了幾絲金黃色的光線投入在他的雙眼內,有了些淡淡的溫暖之色。


  兩個同樣安靜的人,此時只是坐在一起,卻易常顯的和協,似乎他們本就應該這樣的相處著。安靜而又平靜的相處著。


  遠處的風帶著桅子的花香,不似的吹過她的髮絲,她向前看去,果真在不遠處有一處極大的桅子花田。


  開放中的花朵,很美,很清新的顏色。看著看著,似是能聽到花朵綻放的聲音。一朵,一朵的。


  她偏頭看著坐在她旁邊的少年,少年的有著清瘦挺拔的身體,精緻而又堅毅的臉,微微上揚的眉毛,顯示主人有著絕對固執的性格,高挺鼻樑,一張略顯的淡薄的唇,讓最讓人無法難忘就是他的雙眼,有著著洞穿一切的瞭然,冷至無溫的淡漠。


  那樣完全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很冰冷的人,很淡漠的人,很堅毅的人,很固執的人,同樣的,也是很有責任心的一個人。




第六十九章 固執的少年
  手塚國光,完美的青學帝王,同跡部景吾一樣,站在了那個最高的頂點少年。


  只是,她看向他的肩膀,那場比賽,她沒有看,但是,也能能猜到,到底他付出了什麼,又是執著了什麼?只是這樣的的比賽,哪怕是賭上了以後的運動生涯的打球辦法,拼進一切的,是否,有些殘酷了。


  卻也會讓人開始心疼了,心疼這樣一個少年,將一切全部都放在了自己肩上,哪怕,是他也無法承受的。


  低下頭,她看著自己的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然後抬頭,看向他,「手塚,你,恨他嗎?」


  「他?」手塚不解的問道。她口中的他,是誰?


  「景吾。」音羽看著他的肩膀,微眨了一下雙眼,睫毛清清許許間,盈盈一片風,她只是停了一會,繼續說道;「如果不是他,或許,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


  「不關他的事。」手塚半瞇了一下雙眼,橢圓形的眼竟隨著他的抬頭微閃了一片淺白的光。他的聲音很是平靜,仍是他平常的口吻,清冷卻很好聽,「那場比賽,換成任何人,都是這樣結果。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如此,不是盡全力的比賽,我們,都不需要。」


  他低頭看她,少女的眼睛清澈沒有半分雜質,他看進她的眼內,竟捨不得離開,就是這雙眼睛,讓他在第一次見到時,就不曾忘記過,只是,只是,最終他還是失去了。


  他們之間錯過的太多了,現在想要彌補,已經是不可能了。發生過的事情,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而她,也不需要了。


  他看到她的眼中已經沒有從前的留戀,沒有了從前的感情,他清楚,她所有的情都是已經在他的傷害似風一般消失了。而且,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他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音羽定定看著少年的臉,不清楚為何眼睛突然有種酸楚感,她低下頭,眼淚就這麼順著眼角民用工悄然的劃落。


  景吾是,他也是,這樣的比賽,真的好嗎?


  而這個,就是他們所追求的夢想,不顧一切的。


  「沙耶,」少年的聲音很清楚的傳入她的耳人,她抬頭,睫毛已經被打濕了。


  「沙耶,對不起。」手塚看著她不停顫動的睫毛,心猛然一痛,從未有過的感覺,原來,這樣的感覺,就是叫做心痛。只是可惜,她已經不需要了。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音羽搖頭。


  「不需要對她說的,真的。」不需要的,一切都是她自願的,沒有人清楚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她說過了,跟任何人無關的。她的身體,遲早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的。


  音羽微微一笑,只是眼內卻是一片憂傷。「其實,那天,你和我哥哥的話。我都聽到了,關於我的病,我也是很早就清楚了。也許,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你。那只是年少時的崇拜,是一種迷戀,更或者能說是得不到的不甘心,還有捨不得的佔有。」


  她看著他,黑眼的瞳眸中有著些說不盡的心傷,「手塚,我這樣就,你的自責,會不會少一點?」


  手塚淡淡的垂下眼睛,風吹起他耳畔的碎發,越發清冷許多。他微抿起唇,如何他從來沒有發現,她原來是這麼傻的人。


  音羽看向那片桅子花田 ,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種很奇怪的氣氛,「手塚,立海大是個什麼學校呢?」


  她轉頭,臉上是一抹盈盈如雲般的笑意。




第七十章 她去立海大
  「嗯,為何要問這個?」手塚疑惑的看向她,他有些不明白,她在冰帝,為何卻要打聽立海大的事情?


  音羽將手放在膝蓋上,微仰頭看向他,臉上有些說不清的落莫之色,「因為,我要到立海大做一個月的交換生,不清楚那裡是個什麼樣的學校,是像青學一樣,還像是冰帝一樣?」有些歎息聲傳出,卻也只有她自己能聽的見。


  如果能,她想,她不想離開,只是,很多事情並不是她想就能實現的。無奈一笑,眼中有些碎亮的光閃過。


  交換生?手塚聽手,微微的擰了擰眉心,卻沒有多問什麼。其實,他對立海大也沒有好多印象,曾經去過一次,也是練習比賽時去的。而他在印象中最深的,那就是立海大的網球部,相信,在日本的國中界,立海大三個字,就等待是冠軍與王者的代名詞。


  立海大,二年的全國冠軍,常勝隊伍。


  至於學校,校風很嚴謹,而且,校規也很多,當然,對於老師及教練的要更是嚴厲。


  「立海大是一個很不錯的學校。」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其它的,只能等她親自去瞭解了,畢竟,他說的也只是片面之詞,不過,以跡部景吾對她的心思,一切,也應該早就安排好了,而且還有沙耶透在,那麼更是不用擔心了。


  去那裡,相信,她會很過的很輕鬆。


  音羽托著下巴看著遠處,不錯的學校,也許吧。而且,鳶原度明天就開始拍了,如果順利的話,應該能在三天內就趕回去了。


  「手塚,你何時回國呢,我很想看你打球。」她側著頭看他,少年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愣,他看向自己的肩膀,「很快。」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有著讓人臣服的堅毅。


  音羽輕點了一下頭,明亮的雙眼更加的清澈,很快就能了,大家都很期待呢,青學的,還有景吾,當然,還有她。


  手塚國光的網球,青學的皇帝,他的比賽,會很精彩。而他,也等了很長時間了吧。


  兩人走出醫院門口,車子已經停好了,她也應該回去了。


  音羽看著停在外面的車,然後回頭,向他輕點了一下頭,「手塚,我要回去了,請你保重。」


  「嗯。」手塚輕應了一聲,應聲間,她看他金棕色的髮絲在空中不停的如雨飛揚間,有那麼一是,她似乎在少年的瞳仁中似乎是看到了一種寂寞。


  轉眼之間,就立即消失的寂寞。


  而她只有輕輕落下唇角,然後轉身。


  其實,誰又不是寂寞的呢,所謂的寂寞,或許也是因為心比時間走的更快罷了。


  坐在車內,她看到少年的身影離的越來越遠,一個人在這個豪華卻寂寞誠市,手塚,你還是固執的不願意向別人露自己的真實嗎?


  而她,再次為他心疼了。


  德國的天空,此時沉寂的有點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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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什麼是幸福

  在完全看不到那輛車時,許久以後,手塚轉身向醫院走去,他停下腳步,從頸間拉出來一條細繩,然後將那個水晶吊墜緊緊握在手中。


  向日葵的花語是,沉默的愛。


  他沒有守住那盆矢車菊,沒有守住那種幸福,但是,他一定會好好的守護住她的這份愛,這次,換他來,承受起這份愛。


  見他回來,醫生笑著對他說:「你女朋友回去了,很漂亮的小姑娘哦。」


  「嗯。」手塚點點頭,停了一會,他卻的嗓聲比起剛才似要清冷很多,「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哦?不會吧。」醫生這次還真是有點不相信了。


  「是未婚妻。」手塚很淡然的回答。轉頭間又說了三個字。「曾今的。」


  醫生張嘴又閉起,曾今的未婚妻,還真是複雜的關係。不過,這個孩子還真是難懂,真是不清楚他一天在想什麼。成熟的連她都感覺意外的了。現在的中學生都是這個樣子嗎?那也有點太可怕了一點了。


  現在的孩子,果真是聰明的過頭了。


  輕歎一下,她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卻突然的回頭,她看著少年的背影,卻發現,他的背影,似乎比以前要孤單許多了。從身上拿出病歷,她翻著看了幾下,放心吧,孩子,這種日子,很快就要過去了。你很快就能真正的回到球場上了,而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回到飯店裡,隴元宇野並沒有問什麼,只是安排好她的一切食宿,她走回自己的房間內,這家飯店算是五星極的,裡面的一切,能說是應有盡有,洗完澡,她躺在床上,又翻開那條信息。


  上面那個熟悉的稱呼,她微微一笑間,卻有淚落下。


  景吾,好想你,如何辦呢?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個國度了,因為時差的關係,現在的日本,已經是深夜了,跡部景吾坐在籐椅上,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頜,看著游泳池內平靜的水,淺閉上雙眸,微捲起來的紫灰色的髮絲,很是平順的貼著了他的的臉邊。


  他的手中拿著一杯果汁,淺黃色的,很誘人的顏色,輕嘗了一口,薄荷味道的。到是像極了,那天她給泡的花茶。


  『還真是有點寂寞了,是吧,樺地?「他看著手中的杯子,唇只是微微的向上桃起弧度。


  「是的。」樺地站在他的身後,看向前方,眼底落下的是一片星空。


  矢車菊是德國國花,在這裡是隨處能見到,它的花語是細緻,優雅。 象徵幸福無處不在。自古以來即為德意志帝國的普羅森王室之花,雖然外型弱不禁風,但是卻像徵著莊嚴和尊貴。所以矢車菊的花語也是-人格。


  音羽手中抱著一小盆矢車菊,深紫色的,很美,她低頭看著,眼內悄然劃過深深淺淺的思緒,然後淡淡的,一點一點。盈滿眼眶。


  是什麼東西落下了,是哀愁,是悲傷,是思念,是什麼,是什麼……


  她伸向手指輕輕的觸摸著花葉,似乎已經觸摸到了每一個季節。


  而後,她在笑,很淡的笑,看向遠處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地平線。


  什麼,是幸福呢?




  第七十二章 她走了

  拍攝異常的順利,其實也只是用2天的時間就完全的拍好了,不得不說,隴元宇野確實是一個很奇特的人,他拍照完全需要的是感覺,有時,在你沒有注意時,他,已經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


  本來還有機會去到處轉轉的,不過因為他們的時間都有限,所以也就在拍完的第二天就準備離開德國回日本了。


  音羽坐在休息室內,還有一個小時,他們就要登機了,放下手機,她已經給家裡人打過電話了,哥哥也會在機場接她。


  只是,


  要不要給告訴他一聲,猶豫了半天, 她還是再次打開手機,她找到一個號碼,拔了過去了。


  「手塚,你的電話。」醫生向正在接受康復練習的少年說道。少年伸出手指拔了一下額間已有些濕的碎發,多少滴汗珠順著他精緻的臉孔落下。


  「嗯。」他向醫生點了一下頭,還是那樣的惜言如金。他走到旁邊穿上自己的外套,掛在頸間的吊墜微閃了一片淡白色的光暈。


  走到電話亭,他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嗓聲清清冷冷中,很是好聽,有著屬於他的獨特味道,「你好,我是手塚。」


  聽到那邊的聲音傳來,少年一如從前的清冷聲音,如晨風吹起,帶來格外的冷靜感,音落,飄渺如煙。而她,卻有些恍忽。


  握緊手機,音羽看著休息室外行人,大都都是外國人,當然也有一些東方人,讓她有此格格不入的空寂。安謐,也沉默。


  「手塚,是我,我是沙耶。 」


  聽到她的聲音,手塚的手指微動了一下,唇抿的有些緊了。


  「手塚,我要回日本了。」她繼續說著,這算是道別吧。


  放下手機,她只是聽到少年平靜的嗓音,


  「嗯,我清楚了。」


  是啊,他清楚了。


  外面的天不覺陰了下來,看向天邊那是模糊的顏色,有些淺灰色,當她說再見的時候,那一刻,距離又開始遙遠起來。


  回不到過去了,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按了一個關機鍵,手機屏上的光,很快的消失,將手機裝在包裡,機場的廣播已經開始叫登機了。


  回頭,看到的是一張又一張陌生的臉孔。轉過身,似是還能聞到一種清清淡淡的香氣,似是那一片桅子花。


  手塚放下電話,


  他感覺有些不安


  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指尖有些冰涼


  握著話機的手再次用力。


  他看著已經提示通話結束的話機,伸手按了幾下,找出了剛來打過來的電話,很可笑的,他們曾是未婚夫妻,他卻從來不清楚她的手機號碼,以前,她曾硬搶過他的手機,將她的手機號碼輸到第一個,可是,他從來沒有看過,也沒有記過,甚至,只要看到,就會刪除,而自從他們解除婚約那一天起,


  他的手機裡,就再也沒有她的手機號碼,而她現在不會多問,也沒有再去強搶他的手機,直到現在,他卻用這種辦法,才能清楚有她這一點點的信息。


  他對她,真的忽視到底,這一切都在提醒著過他,過去的他,對一個女生,所做出來的殘忍。


  沒有人會一直在站在原在等你,也沒有規定有人會一直等著愛你。


  拔通,他垂下眼睛,細邊眼鏡隨著他的低頭,閃這一片細碎的淺光。


  半天,他掛上電話。


  已經關機了。


  猛然,他抬起頭,轉身向外面跑去。




第七十三章 半個地球的距離
  一輛出租車很快的到來到機場,清俊的少年走下車, 有些疾步向侯機室走去,少年的臉清冷無比,此時,完全緊抿的唇,微帶有一些焦急,深色的運動衣不時的會逸起,帶出來了一圈圈清冷的光塵。


  音羽向飛機走去,然後,她偶然的回頭,眼前似閃過了一片青色的光,像極了那個人穿著的隊服。


  搖搖頭,她只淡然一笑,他如何會來呢,那個清冷的少年啊,不久後,就會在另一片國土相見了。


  所以,保重了,手塚。


  坐上飛機的VIP室。


  她閉上雙眼,很快的,就能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了,有哥哥,還有他。或許,還有……


  愛吧。


  而在同一時間,眼力出奇好的少年,也在那一刻看到了她的身影,她轉身時,他在尋著她,先她轉身後,他卻開始看到了她了。


  只是錯了那麼一眼,她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他想喊出什麼,只是聲音卻似卡在嗓子裡,有些苦悶,只有他深深的瞳孔一下子似扎碎一般,全部氤氳在了自己的心底。


  輕輕吐著氣,他的氣息似哽住一般,一吸一吸間,有些深長,就連身邊的空氣都染上了落寞的顏色,青色的,或是,黑色的。


  他抬頭看天空,清澈的眼睛裡有著淺色的碎裂剪影。


  冷清的,失神的,失控的,甚至是迷失的。


  他的心,似乎是失去了。


  低頭看著掛在頸間的吊墜,小心的握在手心裡,有些尖銳的枝角剛好劃過了他的手心,帶來一陣隱隱疼痛感,很快的蔓延到心口。


  第一次,他相信了。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


  他拋棄了曾今屬於自己那一份最純的愛戀,當再次想要擁有時,卻已經沒有了資格。微揚的那雙眸子裡的有些蒼白,他的手指鬆了鬆了,吊墜落下,落到了他的頸邊,清楚的劃落了一片淺黃色的光。


  當嚴肅與冰冷褪盡,當冷漠與冷清消失,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那麼,剩下的又是什麼。原來,他內心中的不捨,竟然會如此的強烈,強烈的難讓控制。


  他從來都不清楚,原來喜歡上一個人其實只要一瞬間的事,曾今的她,他一直都不曾留意過,但也只是在瞬間,他喜歡上了,喜歡上了醫院中的那雙眼睛,還有那一個不在迷戀他的她。


  她把一切都原諒了。


  但是,他呢,還會放手嗎?


  眼角有些乾澀的疼著,少年依然高傲而又冰冷的仰著頭,緊緊閉起了過分精緻的眸子,堅強的多少乎不可摧的外表下,依然是那樣的深沉,那樣堅強,只是深深隱藏在心神,似乎已經開始出現了再也消失不了的傷痕。


  清楚的,清晰的,明白的。


  一如,曾今他帶給她的。


  追憶到時光之初,那個總是喜歡跟他在身後,甜甜的叫著他國光哥哥的女孩,那個總是追隨著的女孩,再也找不回了,如今她已經能很自然的叫他手塚。


  這樣生疏的名子。


  那段記憶很模糊,但是,現在的卻很清晰,很清楚,


  他很想重新開始,只是糾結中,已經沒有人在原地等他了。


  最終的失去,似乎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好了了。


  走出機場,他仰頭看向天空,天空中是很悶的鉛藍色,又是一場雨要來臨了。


  德國與日本,相臨了大半個地球,而他與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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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回到日本

  音羽坐在飛機上,同來的時候一樣,她真的很不習慣坐飛機,總感覺有些不塌實,所以一上飛機,她就有些昏昏欲睡。工作人員細心的替她蓋上毯子,卻在離開時,停下了腳步,而他聽到她的不時的低喃。


  「景吾……」


  工作人員又回頭看了看,卻看見她縮了一下身子,然後靠著柔軟無比的椅背沉沉睡去。他才一頭霧水的做自己自己的坐位,卻始終不明白她口中的景吾是什麼意思。


  又是十多少個小時過去了,從德國飛往日本的客機,准點停在了東京機場。沙耶透很早的時候就已經來了。


  音羽帶上了帽子走下了飛機,因為怕有記者的騷擾,所以,鳶原度的工作人員,在一下飛機時,就坐著專車離開啊。


  她一手壓低了帽沿,抬眼找著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她的哥哥沙耶透。


  無論在何時,她的哥哥都會是一個極高光華的存在,俊美的外型,高貴的氣質,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瀟灑,足矣讓人過目而不忘。


  如此少年,身上的異彩總是無法阻擋。


  果真,在不遠處她一眼就能找到那個光華無比的少年,她拉著行禮箱走近他。


  沙耶透不時的會看著腕上的手錶,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到了才對,他還真是等著的急了。


  抬頭,突然間,他笑了,直視間,與一雙清麗的雙眼相對。


  兄妹相視一眼,彼此知心一笑。


  他是她的哥哥,


  她是他的妹妹,


  永遠的。


  「歡迎回來,我的小公主。」他張開雙臂,臉上的笑意如陽光一般的溫暖燦爛。


  放下手中的行禮,音羽微笑,任沙耶將她抱入懷中,屬於哥哥的溫柔,很溫暖,很溫暖。


  「走吧,我們回去了。」沙耶透笑笑,然後直接拉過她的行李,向自家的車子走去,他們家的司機,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到了家以後,坐了十多少個小時飛機的她,雖然在飛機上一直是半醒半睡之間,不過,一旦到了家裡,就似乎是更累了,她走上樓,簡單的洗了一個澡,就躺在了床上,冷氣的溫度已經放的很低了,這個時候很適合睡覺。


  她拿出手機,單手打開手機,然後又習慣性的翻到了那條信息。


  將手機放在耳邊,閉上雙眼,輕輕的喃語著。


  「景吾,我回來了。」


  露出一個疲累的笑,終於很沉的睡去。


  在她睡著不久, 門輕輕的被推開,沙耶透輕腳的走了進來,然後將冷氣的的溫度微調高了一些,再替她蓋好了的被子,這才走了出去。


  走下樓,他拿出手機,拔了一個電話。


  「跡部,是我,她已經回來了,現在已經睡著了。」




第七十五章 日子難過的冰帝網球部

  「嗯,我清楚了。」那邊的聲音很快的就傳出來,平滑的聲音,細細挑起每一個音節,恍若這世間最好的音符,一高一低間,似是空靈的歌唱,而語調也是聽不出輕快。


  坐在沙發上,沙耶透拿著搖控器打開了電視機,手機還放在耳邊,他一邊轉著台,一邊說著,「立海大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還有,別墅那邊環境很不錯。對了……」他靠在沙發,將手肘放在靠椅上,撐起了自己的上巴,有些奇怪的問道:「跡部,我不明白,為何你不讓我在音羽面前提你的名子,你說,你是否和我妹妹吵架了?」


  那邊停了一會,安靜的無一絲聲響,半天,跡部聲有些懶散的傳來,「你認為你妹妹那種性格能和本大爺吵起來嗎?」


  沙耶透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還真的,不可能。


  沒有給他思考多長時間,那邊的聲音繼續傳來,在沙耶透看來,還真是有些欠捧的自我「,本大爺叫你不要說,你就不要說,如果你不相信,那麼,你自己試試,到時,後悔可別怪大本爺,至於原因,等一個月後,你自然就清楚了。」


  「好了,本大爺還要練習,掛了。」說完,似是不相繼續這個話題,那邊很快的就掛斷了。


  耳邊傳來嘟嘟的掛線聲音。沙耶透下手機,唇角微一抿,還真麻煩的人,真是不清楚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的跡部景吾掛斷電話,揚手將手機交給了樺地,樺地接過來收好,放在了口袋裡。


  他站了起來,秀美的手指輕輕撫著眼角的淚痣,有片刻的迷離之色,然後他彎下腰從旁邊拿出也自己的球拍。


  「樺地,走吧,陪本大爺打一場。」


  「是的。」樺地從後方的球袋中也拿出自己的球拍。


  兩個人走進網球場,樺地緊盯著的打過來的黃色網球,身形迅速的移動,他是看準了的球路的,快速的揮拍打了過去。


  跡部景吾唇輕揚了一聲,瞳孔微縮了一下,偏身,很快的將球打了過去,分毫不差。


  「跡部最近都好奇怪?」向日拿站毛巾擦著臉上的汗水,看著場內那兩個人,能說是十分激烈的比賽。


  而跡部景吾比平常還要認真,球感還要狠一些。


  「是啊,這一個月他都要這麼奇怪下去了。」忍足摘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墨藍色的瞳仁深邃無比。他斜靠在休息椅上,球拍放在了他的手臂下面,藍色的碎發恰好的披在了肩頭,低頭間,有些讓迷醉的優雅。


  他從口袋裡取出了擦鏡布,放眼鏡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鏡片上一片白霧,然後他細心的擦著竟,擦完後又帶著眼睛上。


  外界的一切,都未曾改變。


  「要一個月啊。」鳳長太郎有些挫敗的坐回休息椅上,最近的他們的訓練比往前要嚴厲許多,跡部景吾可真是一點也不留情。他們這群人都快被他給折磨死了。


  「真是的,長太郎上場打球去。」肉戶直接拉著鳳長太郎的衣服,將他拉上場,多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練習就是了。


  「我們也上去吧,休息夠了,不然給那個傢伙看到了,難保不是以為我們在偷懶,那時,不清楚要加好多倍的訓練了?」忍足走上場,帶著輕笑的聲音傳出來,卻能聽出的裡面的無奈之色。


  向日扔下毛巾,也跟著走上場,最近冰帝網球部氣壓還真夠低了。特別是那個人。他看向越來越認真的跡部景吾,低頭歎氣。


  最近,他們的日子,可是誰都不好過。




  第七十六章 她暫時的家

  音羽在自己的房間裡呆了很長的時間,睡了一覺的她,已經比剛下飛機時清醒了很多,拾好了幾件衣服,她將衣服很整齊的放入行李箱。


  提起行禮箱,她走到門口,然後她回頭,又將手中的行李箱放下,走向陽台,陽台放著幾盆玫瑰花,此時地,正美麗的盛開的著,粉白的顏色鮮嫩無比。這些都是最近種的,她蹲下身子,手指輕輕撫著花瓣。低下頭,將臉頰輕碰著花朵,清淡的花香也隨之撲面而來。


  像極了那裡的空氣,跡部大宅內的,有一片漂亮的玫瑰花田,夏天,那抹清淡的花香。總是不斷,很清,很淡的香,也是很懷念的香味。


  眨眼間,一滴溫暖的水滴落在花瓣上,然後慢慢滲透了整個花瓣。很溫柔的觸感,像極了他的掌心。


  她的臉隱在髮絲下,彷彿落下了另一層的深意,模糊中,是有些暗淡的了微笑,卻還是微笑。


  微微抬起臉,空氣中有著她很輕很輕的呢喃,我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你幸福就好。


  原來,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無法再停止。


  就是像她對他。


  關上窗,她提起行李,會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手指卻僵了一下,這個動作是他喜歡的。


  一定要加油,音羽,淡垂下眼睫,她對自己說著。她會好好的,好好的看著他的幸福。那樣,她想,她也會幸福的。


  走下樓,沙耶透將她手中的行李接過,向外面走去。音羽跟在他的身後,發現哥哥背影又寬厚了幾分。


  是現實逼的他不得不去成長,這樣的成長很快,但是,相反的,過程也會很殘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低下頭,她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暗淡之色,細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淡色的影子,獨自的蔓上一點又一點的傷感。


  沙耶透自然沒有發現她的思索,將放行李箱放進車內,然後坐上車,就等著她了。片刻後,音羽跟著走了出來,跟著他坐在了車內,轉頭,家,很快也要離開了,今天是她去立海大報道的日子。


  車子開啟,沙耶透將擋風玻璃放下了一半,任外面的吹進來,因為是早上,所以,夏天的風還是很清涼的。


  音羽趴在窗前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景色與行人,眼眸不斷的閃過各種各樣的剪影,早晨的陽光的無限的美好,讓整個天地多了一些柔和,寧靜而有溫暖的色澤。


  讓她的心,也會很平靜。


  沙耶透淡笑的看著她,然後從身後取出來一本書,翻開看著,他還真是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已經進了神奈川,又是過了十幾分種 ,車子駛入一座別墅前,他們下了車,司機將行李拿了過來,音羽抬著頭看了看面前的別墅。


  她不解的看向沙耶透,他說過,雖然與家離的不算遠,但是,中午還是有些方便,所以,在立海大的這一個月,她都會住在他朋友的別墅內,就是這個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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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是天使也是惡魔

  「我們進去吧。」沙耶透著行禮向前走著,等他們走進去時,裡面的站著2個女僕衣服的打扮的人,還是職業化的服裝,與職業化笑容,卻還是能看的出他們的親切。


  音羽有些奇怪的眨了下眼睛,這種笑容,她還真是感覺很熟悉,跟跡部景吾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僕人還真是一模一樣。


  他哥哥的這個朋友,還真是一點也不輸給他。也是一個名門吧。


  女僕帶她走進房間,這個房間的裝飾也是一系列的淺藍色,跟她曾住過的房間很相似,陽台上面也放著幾盆玫瑰花。房間裡也是有著淡淡的玫瑰清香,讓她莫名的感覺很舒服。


  拉開窗簾,外面的微風吹了進來,風中蔓延著清香淡了許多,卻也更加的舒適。她閉上雙眼,有些享受的感受著這裡的一切。


  她感受到的曾今的過往。一幕一幕的,那般傷感,卻有美好的過去,與他的過去,就此停格,再也揮之不去。


  沙耶透因為還要上學,所以沒停多大的時間就離開了,這裡除了她以外,就只有2名女僕,還有一名廚師了,人員十分的簡單,背景也很簡單,而這家別墅的主人平常也不會輕易回來了,所以,住在這裡也算是輕鬆,外加自由了。


  沒有人打攪的安靜,她,很喜歡。


  立海大的網球場此時大家都大進行的晨練,他們不會因為過去的成績而放鬆過,日復一日的練習中,從不曾有停歇的一天。


  只不要不斷的進步,才會保持勝利,屬於他們的勝利。


  「嗯,我清楚了,你放心。」真田放下手機,緊鎖的眉頭,臉上多了幾分若有所思。


  「真田,又是誰的電話?」幸村精市微笑的向他走來,隊服披在了身上,額間有些薄汗,在晨光中更顯的有幾分柔美。


  「沒有什麼。」他將手機裝回口袋中,淡聲的回答。


  「嗯。」幸村精市也不多問。只是坐在他的身邊,看著還在場上的隊員,嘴角的弧度,揚起的很完美。早晨的風不時的吹來,他額間的髮絲微微的揚起,沒有肆意飛揚,卻似瀰漫起了一大片的神秘紫色。


  那邊的柳蓮二不停看著手錶,然後停了一下。向來的冷淡的眸子,似是有幾分焦急,「如何了。蓮二?」丸井文太嘴裡嚼著泡泡糖,然後叭的吐了一個大泡泡,很奇怪的上下看著他。


  今天一早上,他就不停的看表,不會是有約會吧?只是他們天天在一起,他跟誰約會,還真是有些問題,他有些天馬行空的想著。


  「嗯,沒事。」柳蓮二再看了一眼表,淡聲的聲音,只是心裡想的卻是另一件事,現在,那個人快到了吧。


  「喂,蓮二,有人看了。」丸井拉了拉柳蓮二的衣服,指了指坐在休息椅上的兩個人,一個臉更加黑了幾分,一個依然的笑著,溫和的笑容下,眼睛卻變的有幾分冷漠。


  而一般,黑臉的那個不可怕,笑的越是開心的那個人才可怕。


  完了,他們被人抓住了。


  「快點跑,蓮二。」丸井一把拉著柳蓮二,連忙向操場跑去,他們的部裡的黑面神不可怕,可怕是是那個總是笑的部長。




  第七十八章 報道

  很溫和笑,卻心口不對一的嚴重。外表像天使,骨子裡卻是惡魔。


  那笑,他們見的多了,總感覺有些害怕。而且,他的網球,也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殘酷的網球風格。


  簡直讓人感覺可怕的網球。


  「真田,蓮二和丸井好像還有力氣,看起來,訓練量還是要加大一些才行。」幸村輕微一笑,垂下的睫毛成功的掩藏住了眸底的一切。刻意的隱藏起,無人能夠看懂,看透。此時的他,深不可測


  真田站了起來,臉色更加黑了幾分,他們竟然偷懶了。


  「蓮二,丸井再給我繞操場跑20圈。」


  其它的部員都有些同情的看著他們兩個人,被抓住了吧。還是被那個人抓住了,算他們倒霉了。


  丸井又吹了一個泡泡,泡泡破碎後,嘴裡有種淡淡的葡萄味,他的體力還行。


  只不過,蓮二,他偏頭看了看他,嗯,他還不錯,只是微喘,看來,這種事情,他也是習慣了。


  跑完後,柳蓮二又看了腕上手錶,嗯,真是到時間了。他穿上隊員,然後走到真田面前,真田,「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會。」


  真田恩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得到同意後,柳蓮二打開網球部的大門跑了出去,他看看腕上的表,希望她沒有等太長的時間。


  真田也看了一下腕上的表,「我出去一下。」他點頭,然後走出去了。


  幸村精市坐在休息椅上,看著真田的背影,然後回過頭,一繼淺淺的金陽光落在他的髮絲上,渲盡了一切的溫柔之色。


  「大家不要偷懶,繼續。」他站起來,脫掉隊員,他加入的訓練中。


  少年的身形雖然看似瘦弱無比,但是,細看之下,那雙眼內的堅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還有眉宇間那抹讓人震撼的風彩,他的執著,他的信念,他的堅定,能讓全世界都在仰望。


  柳蓮二快步的跑向學校門口。


  此時,音羽抬著頭看著立海大的大門,如果說青學是平民化的學校,輕快,隨意,冰帝是貴族學校,到處張揚是華麗與奢華,那麼相比而下,立海大就顯的沉穩許多,座落於神奈川縣的立海大學校,歷史悠久,續業彪炳。校風十分的嚴格,能說是一所王者學校。


  有幾片小巧的樹葉從裡面落了下來,然後落在了她的腳邊,翠綠色,卻也讓她叫不上名子來。她想想第一次去冰帝是,那時天空中落下的不是樹葉,而是玫瑰花瓣,但是不管是紅色,還是綠色,都是很惹眼的顏色。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仰起頭,閉上雙眼,耳邊有風慢慢的吹過,又有幾片樹葉落在了不遠處,睜開雙眼,她走了進去,她現在同其它學生一樣,穿著立海大女生校服。只是她的長相,卻讓很多路過她的學生紛紛側頭注目,或許也是認出了她。


  微低下頭,她試圖躲過那些注視的目光,只不過一切好像都是徒勞,他們已經開始議論了。原來名人效應,有時也會是件很麻煩的事。


  柳蓮二向前跑著,在跑到學校的門口時,剛好年到一個女生低頭向前走來。


  而旁邊的同學也在開始注意她了,他對她的記憶其實也是十分深的,他的網球也是情報網球,對於記錄別人的資料,他向來不會輸給別人。




  第七十九章 柳蓮二的資料

  沙耶音羽,在青學時,曾是青學網球部長手塚國光的未婚妻,性格很自我,很霸道,在青學很有名,但是,只是負面的有名,在很長的時間內,甚至都讓青學網球部對她有著極大的厭煩。


  但是,她對手塚國光卻能說是愛到癡迷的地步,因為父親的理事長,哥哥是學生會會長的關係,所以,她在青學也是算是霸王一般的極別。欺負同學,給網球部肆意的搗亂,都是常有的事情。是青學算是很有名反面人物。直到後來,與手塚國光解除婚約之後,轉入冰帝。


  最近,被鳶原度選為新一年的模特,不過,她的這個身份,似乎清楚的人並不是很多,除了青學與冰帝之外,其它的學校皆是不清楚她的身份,她算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不過,好像與他所資料有明顯的不對,他的資料都是從青學的那裡找來的,沒有理由錯的,但是,這次,還真是有著十分大的出入,他單手翻著自己的筆記本,他所認識的沙耶音羽與資料中是完全是相反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樣子,她安靜,溫和,也不喜歡惹事,甚至在當上鳶原度的模特時,也十分的低調,在冰帝,與冰帝網球部的部長跡部景吾關係良好,而且是住在跡部家。被跡部景吾稱為小女傭。平常的活動時間大部都是在冰帝網球部。而且,冰帝網球部的眾人都她評價都很好。


  「沙耶?」柳蓮二試著叫著她名子。


  音羽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子,她順著聲音望去,站在她前方的是一個男生,穿著立海大黃色的隊服,她在立海大好像並不認識幾個人,除了在合宿時見過的那個幾立海大的網球部員,就沒有


  叫她名子的是一個高高的少年,短短的碎發,冷淡的表情。


  是他,柳蓮二,從青學的乾貞治那裡,她聽說過他,是乾貞治國小時的雙打搭檔。據說是一個極少說話的人,也是一個極為冷淡的人。


  「你好。」音羽微笑著向他頜首。暖暖的笑,讓人如沐春風。


  柳蓮二也點了一下頭,少女的笑容很是清新,讓他感覺親切了很多,果然,與資料是相反的,他的資料要改改才行了。


  「沙耶,我是網球部的柳蓮二,你的事情,貞治已經告訴我了。」雖然還是淡漠的聲音,但是,卻能聽出這個清淡少年話中的關心,也許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但是,他是真是很歡迎這個女生。自然,也會照顧著這個女生。


  「嗯,我清楚。」她笑了笑,很淡的笑,耳畔一縷風吹過,帶起了她耳邊的黑色髮絲,縷縷中,劃過了一道道優美弧線。


  乾打電話時,她是在場的。只是沒有想到,第一天,她來立海大,他就來找自己。他與乾關係看來真的很好,雖然現在是對手,但是,卻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既是對手,又是搭檔,還是朋友。這樣的感情,真的很令人羨慕呢。


  「嗯,那我們走吧。」他只是淡淡點了一下頭,還真是沉默的人,除非必要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好。」音羽答應著,將書包提好,再看看旁邊,似乎那些學生見到柳蓮二,就自動禁聲了,反之,看她的人也就少了一些。


  她輕輕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這張臉,現在還真是給她惹麻煩,明明不是什麼絕色,頂多能算上清秀,現在走到什麼地方,基本都是回頭在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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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原來,是他們

  他們剛轉身,就看到有人向他們風風火火的大步走來,冷淡的眸子,高而瘦的身體,成熟的五官,還有五官線條所帶來的冷硬,沒有半分笑意。


  見到他,柳蓮二也愣了一下。


  音羽抬起頭看著向他們走來的人,這個人,是立海大網部球的皇帝,真田弦一郎,曾今日美友誼比賽中,與跡部景吾的搭檔,那場比賽,相信,真的讓人過目不忘。


  還有他們之間的比賽,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王者之間的對決,怎能少了精彩與驚險呢。或許,很多人都在等著他們的這場比賽,只是卻不清楚何時能,畢竟,現在的冰帝,沒有拿上參加全國比賽的資格。


  真是可惜了,這世界總有太多的遺憾,不是我們所能所左右的,景吾,你也會,遺憾嗎?她仰起頭,任一縷清風落了她的雙眼內,似是加了幾分清色。


  少年大步的向他們走在走,在他們的前方停了下來,還是那樣的表情。有些冷,也有些淡。


  真田與手塚,一個是與生俱來的嚴肅,一個是骨子裡透出的冰冷,這兩個人同時都是站在那個最高的地方,至於誰能走的最遠,也許只有時間能清楚了。


  真田停到他們的面的前方,並不意外看到柳蓮二,他只是看向音羽,逆光中的臉,讓他半張臉很巧秒的隱在陰影中,越發顯的立體成熟,


  「你好,沙耶。」打招呼,也是很簡潔,像極了他平日的做法。


  看著少年嚴肅的面孔,音羽只是淡淡一笑,「真田,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自從上次的青少年合宿選拔比賽結束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帶你去報道吧。」他說完,然後才轉頭看向柳蓮二。「蓮二,你接著去訓練,我帶她去就能了。」


  柳蓮二淡挑了一下眉峰,點頭同意,轉身向後面走去,既然有真田在,那麼,他能放心了,至於真田為何也要過來,恩。他翻開筆記本,真田向來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是,他的責任心很重,怕是,也跟他一樣,受了某人的托付吧,不過,能夠讓他這盡心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音羽跟著真田的身後,向校長室走去,此時,學校裡的學生也在陸續的到校了,這裡真的和冰帝不同,冰帝的女生介於瘋狂之中,但是,這裡的女生相比起來,就好像文氣許多,也沒有那種成堆結派議論著什麼人,什麼事,只是安靜的走著。


  「有兩個人已經托我在立海大照顧你,所以,你在這裡能安心的上課。」真田微停下腳步,繼續說著,算是解釋,腳步也未停止。


  「嗯?」音羽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疑問。


  「是跡部與手塚。」他接著說道,聲音平平的,感覺不出什麼緒浮動。但是,卻是說出了此是她想清楚的的答案。


  音羽低下頭,晨風不知的吹起了滿心的思緒,未明。


  有些情緒悠然的落在眼底,有著些莫明的暖意開始暈起。一圈一圈的,開始輕輕蕩漾了幾朵漣漪。微風吹過的方式,有些清寂的美感。


  她看到地上那兩道淡淡的影子,語焉不詳。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復有清晰。輕笑間,落下了的是不捨的訴言。


  他還記著的她,這就足夠了,真的夠了。




  第八十一章 新班級

  來到校長室,真田輕敲著校長室的辦公室大門。


  叩叩的幾聲,格外的清晰低沉。


  「進來,」裡面很快的傳來一聲中年男音,想必就是立海大的校長吉澤勉,也是指定音羽做為交換生的人。


  推門,他們走了進去。


  校長此時坐在辦公椅中,見到是真田,似乎很是高興。


  「真田,有什麼事嗎?」他笑著問道。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真田站在了一旁,「我來帶她報道。」


  而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音羽走了出來。


  吉澤校長看到她,臉上的笑似乎是加大了,「沙耶,你來了。」他含笑的和她打著招呼。她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冰帝那個死老頭的要的人。所以,他自然很重視,而且,那個老頭在這個學生來時,可是囉嗦了很久。


  「校長好。」音羽深深的鞠躬,雖然是校長,但是,她也沒有害怕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這個校長臉上的笑,讓她感覺有些親切。


  校長點頭向她回應,臉上自始於終都是帶頭淡淡的笑容。


  「哦,對了,真田,你們認識啊?」校長這才感覺有些奇怪,真田是網球部的人,平常除了網球,根本不喜歡和女生有過多的話,如何這次是他帶來她的的。


  真田點點頭,「認識的。」


  「那,這樣就好了。」吉澤校長站起來,想了一下,「這樣吧,沙耶也是冰帝三年級的,就讓她轉你們網球部部長的那個斑好了。」


  說完後,他拔了一個電話,很快的安排了一切,給那邊的老師打過了招呼。


  走出校長室,真田看了看手錶,現在的時間,隊內的晨練已經過了,他回頭看向她,「我先帶你去教室。」


  「嗯。」音羽輕應一聲,跟在他的身上,在看向旁邊的不斷走過的青翠樹木時,眼裡有了一些淡淡的波瀾,有些淡綠色的微痕,很奇怪的感覺,說不上好與壞,只是陌生的環境,讓她有些不自知的失落。


  其實,真的很懷念冰帝的那些梧桐樹。


  也很,想他。


  上課鈴聲已經響了,幸村精市已經換好了校服,坐在了教室內,他的旁邊是一個空位,在這個班裡,他向來是沒有同桌的,對此,他到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將課本放在桌子上,在老師沒有來之間,做著課前複習,因為生病的關係,他已經是落下了很多的課程,所以,最近這些日子,他的各科也是在補習階段,不過,幸好,他的成績並不差,會很快的趕上別人的。


  老師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生,其實,在立海大,轉校生這種事並不少見,只不過,今天轉到這個班的學生很特別。


  她是校長親自要求的交換生,而且,這個女生的身份也十分的讓人意外。


  當她走時教室,微低著頭,柔美的側臉被垂在臉上的黑色髮絲半掩著。




  第八十二章 他叫,幸村精市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班上要轉來一個新同學,是從東京的冰帝轉來的,請大家歡迎。」老師的話剛落。班上很快的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掌聲,不算熱情,很含蓄的,但是卻也是很友好。


  音羽抬起頭,看向下面,此時,下面的掌聲小了許多,三三兩兩,有些人甚至是緊緊的的盯著她,手卻還在拍著,班上有些沉默,而所有都因為她的長相而意外了半分。


  「我沒有看錯吧,你看她跟鳶原度的模特長的一模一樣。」她聽到有人悄悄的說著,微微的低下了頭,還是這樣的注視,不過,卻已經很習慣了。


  「不是長的像,是本來就是,鳶原度的模特不是冰帝的嗎,而今天轉來的我們學校的交換生就是她,想不到,她是轉來我們班的,真幸福啊,這樣會讓其它班極羨慕死的。」又有人搶著回答,當然這些話已經被全部人聽到了。


  那麼,她是誰,相信,不用細說,大家也都清楚了。每一件的鳶原度對所有的中學來說,都是一個神話存在,而被選上的女生,自然將會成為一種話題,一種幸福,更是一種知名。


  其實,音羽對這些並不是很在意,她是鳶原度的模特也好,不是也吧,她,只是她。她本就適應力好,陌生的環境,也只是多了一份陌生的心情罷了。從青學,到冰帝,她不是過的很好嗎?想必,現在也是吧。


  她會過的很好,真的很好的。


  她再次看向下面,卻看到了一雙美麗的眸瞳,微微有些失神,那是很漂亮鳶紫色,乾淨溫暖,恬淡柔和。如同在一片紫色的霧海中翻飛,跳躍,十分精緻的美麗。


  莫名的熟悉的眸子,似輪迴中就已經烙入她眉心間的顏色,紫色,高貴的紫,也是憂鬱的紫。醫院中手捧著矢車菊的他與她,回憶之彼端,再遇之彼岸,當再次觸極時,卻不曾清楚,原來是,他們是那麼遙遠,又是如引的接近。


  曾今的匆匆一瞥,曾今的悄然捕捉,還有曾今的三秒留步,他與她,是否真的錯過了許多。在時光緩緩的流走之間,那場相遇似是注定的,延續間,他還是停留在她心底的那個的美好少年。


  幸村。


  幸村精市。


  「沙耶同學,沙耶同學……」老師的聲音不時的傳內她的耳內,喚醒她已經遠去的心思,她微微征了一下,然後才慢慢收回向前的目光,看著這個班上明顯對她有著極大興趣的同學。


  微斂心神,她將書包放在身前,然後,微笑再微笑,很淡的笑容,卻也很美麗。


  「大家好,我是來自冰帝三年級的學生,請大家多多照顧。」


  屬於少女特有的聲音,微微帶著甜甜感覺,在夏天的風中帶著些初春的餘韻,竟是如此的好聽。


  老師走到她身上,指著下面的一個方向對她說道:「沙耶同學,你就坐在幸村同學旁邊吧,他那裡剛好有個空位,就是那一個紫色頭髮男孩。」


  音羽向老師點了一下頭,然後走下講台,當走過時,所有人的眼光全部看向她,而這時,她已經早已習慣這種注視了。在青學時,在冰帝時,她已經學會了坦然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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