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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網王之音飄零》作者:夏染雪【完結】

第二十八章 壽司

    「壽司是在飯裡放醋做主材料的日本料理,味道鮮美,很受人們的喜愛。1===  ===壽司和其他日本料理一樣,色彩非常鮮明。製作時,把新鮮的海膽黃、鮑魚、牡丹蝦、扇貝、鮭魚籽、鱈魚魚白、金槍魚、三文魚等海鮮切成片放在雪白香糯的飯團上,一揉一捏之後再抹上鮮綠的芥末醬,最後放到古色古香的瓷盤中……如此的色彩組合,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吃壽司,講究的是食用的完整,就是整塊壽司要一口吃下,唯其如此,飯香與生魚片的香味才能完全相融,將齒頰間填得滿滿,不留一絲縫隙,那濃香的滋味無處可逃,在口中久久徘徊,一波三折」

    聽著司機叔叔如同背書一般,說出一大堆關於壽司的東西,她的眼睛都快看直了,司機叔叔,迷戀壽司到極點了,她認同……

    她以前聽說過,可是還沒有吃過呢?

    「叔叔,那帶我去吧!」她對司機說,真的好想嘗嘗。

    「好。」司機點頭,直接開車到那家自己經常去的壽司店,下車,帶著她走進去,店面不大,但是裡面卻很乾淨。

    「阿哲你來了,最近怎麼都沒有見你來?」壽司店的老闆一看司機,連忙打招呼,看樣子像是十分熟識的人。

    「是啊,最近比較忙,所以好常時間都沒有過來吃了,真的想念的味道啊!」司機也爽朗的笑起,然後止住笑,向老闆介紹,「對了,河村,這是我家小姐,今天帶來吃你家的壽司,可要好好招待啊,對了,她與你兒子可是以同一個學校,還是同一年級。」

    音羽見到老闆看向自己,微笑的點頭,「叔叔好!」只是卻有些疑問,他兒子是誰呢?是否是她所認識的。不過,這世界還真是小呢?吃個飯都能遇到同一學校還是同年極的人。

    「哈……原來是這樣,我兒子的同學,儘管吃,儘管吃。」老闆笑的很開心,看樣子是個極易好相處的人。

    「對了,要吃什麼,自己點。」老闆繼續說著,把自己店裡的最好的吃東西一一介紹給她。

    五花八門,眼花繚亂,真是看的她眼睛都花了,每一樣看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她的肚子能不能承受的住。

    「我要,這個……還有這個……」她順手點了幾個顏色好看的,色香味具全。以後有機會再過來吃。

    老闆點頭,一會就將她要的東西,一一放到她的面前。

    她用筷子夾了一個,放到嘴裡,嗯,好吃!真好吃……鬆軟可口。

    於是,一連吃了好幾個。桌上還有幾種不同的,等待她的享用。

    「老爸,我回來了。」隨著聲音,一個肩上背著球帶的少年走進來。看到有人在,微微下垂的眉毛挑了一下,然後有些憨的一笑,「原來有客人啊!」

    「阿隆,你回來了!」河村老闆一見兒子回來,高興的打著招呼。然後指著音羽說,「這個客人是你的同學,爸爸先去忙會,你幫忙招待她一下。」

    「好的!就交給我吧!」少年回答。放下球袋,走到音羽面前。然後擰起眉頭,單手托起下巴。

    同學,確實是同學,因為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她是誰呢?還真的想不想來。

    音羽看到放在地上的球袋,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是網球部的吧。司機叔叔叫老闆河村,而老闆叫他隆,河村隆,果真,是網球部的,那麼他就應該認識她才對。不?她搖搖頭,眼前沒有一點阻擋的景色,讓她都忘記自己沒有帶眼鏡了。這張臉是對他們而言是熟悉的陌生啊,但是對她來說,卻是陌生的熟悉。</li>

第二十九章 關於週末痛苦的開始

    「學妹,你是哪年級啊?」河村隆有些侷促的問道,對女孩還是有些靦腆啊。 叫學妹應該沒錯吧,看她的樣子,應該比他小。

    「我是沙耶音羽,河村學長,」她淡笑,笑中卻有一些苦澀,可以預見他一會的表情了。是討厭吧!

    「呃……」河村隆確實變了一下臉色,但是卻出乎她的意料,沒有那種直接表現在臉上的厭惡之色,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原來是沙耶學妹啊,你樣子變了好多,所以認不出你了。」

    音羽的緊張感,一下被他的話衝散了不少,手指放鬆的夾了一個壽司卷,放入嘴裡,她的臉色一白,眼淚忽然落下……

    看著她突然哭了,河村有點手忙腳亂,這女生怎麼說哭就哭,他也沒有對她說什麼啊!

    「啊!學妹你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河村老闆聽到兒子的叫聲也跑了出來,看到音羽滿臉通紅,眼淚不停的向下掉。

    然後火氣一下竄出來了,「死小子,是不是你欺負學妹了?」

    「我……沒……我什麼也沒有做啊!」河村隆低下頭,不停的搖手,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這個學妹,還真的……和以前一樣,不過他也沒有得罪她啊!怎麼想著這辦法整他,讓他被老爸罵。

    音羽咬著唇,眼淚還是不停的向下掉,她不是沒有看到河村隆那種責怪的眼神了,也不是不想解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難道她就真的這麼不讓人相信嗎,她只是,只是……

    「咳咳……」她不停的咳嗽。

    搖著手,「不是,不是……是……咳咳……是芥末……」嗆死她了,她根本就吃不了芥末。

    河村父子相視了一下,然後同時低頭看了她桌前的盤子,果然,是芥末壽司卷,河村隆這時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錯怪她了,原來這個學妹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差啊!

    直到半個小時後,她的眼睛還是紅紅的,跟隻兔子差不多,那樣子還真的就像被人欺負哭了一樣,「學妹,你真的沒事了嗎?」河村隆又給她倒了一杯水,她一仰頭幾口就喝下去了,然後她再把杯子遞回給他。

    「還要?學妹,這都第八杯了?」他簡直給她嚇的都有點發毛了,她的小肚子都灌了這麼多水了,會不會撐破。

    「恩……」她點頭,嘴裡的芥末老是沖不散,雖然肚子撐的實在難受,但是被芥末嗆的更難受。

    直到第9杯喝完,她深深呼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上輩子,她絕對是欠了這芥末的,在以前的世界,她與它有仇,而在這個世界,它跟她有仇。

    「學妹,好點了嗎?」河村隆站在她身邊,看著她那張可以說慘白的小臉,擔心的問道,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芥末反應如此強的人,簡直能用歎為觀直來形容,雖然這個詞用的實在是不對勁。

    「恩……」她難受的哼哼,其實她現在是沒有一點好。

    這個週末,痛苦的開始……</li>

第三十章 可怕的芥末

    臨走時,河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這次真的很對不起學妹,不知道你不能吃芥末?」

    「沒事。===  ===**看小說到 **」她搖頭,「是我自己沒有說,不關別人的事,不過……」她眼睛一轉,清秀的容顏在風中微微映出一縷微光,如一朵白色的薔薇花,恬淡美好,「壽司真的很好吃,河村學長,謝謝你的招待。」她笑道。

    「真的嗎?」河村隆最喜歡的就是被別人這樣稱讚,「那下次還歡迎你再過來。」他高興的說道,今天的這個學妹,真的很討厭人喜歡,一點也沒有以前的那種一見就讓人討厭的感覺,變的可愛多了。

    「好,我一定會來的,」她點頭。看到司機已經站到車前在等她了。然後轉身對河村隆說道。「那我先回去了,學長。」

    「嗯,好的。歡迎沙耶學妹再來,」河村隆說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了……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音羽站在壽司店的門口,卻在思考,他這是要做什麼?

    不一會兒,只見他端了一個紙盒走出來……

    「沙耶學妹,這個給你。」他不由分說,將盒子塞到她的手中,這個是……音羽打開一看,裡面是各種各樣的壽司。

    「河村學長,這是……」她不明白了,她並沒有點這些啊!

    「哦……」河村笑的很高興,解釋道:「學妹,這是你帶給你哥哥吃,他也好久沒來我這裡了。」

    ……

    哥哥也經常來?只是這些,她要接受嗎?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沙耶學妹,不要推脫了,不要就是看不起學長哦!」學長請你們的,放心裡面沒有芥末。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河村隆直接打斷她的話,推著她到車前。

    「河村……學長……」他,也太熱情了吧!

    回到家中,音羽難受的趴在沙發上,她的肚子,好撐……沙耶透吃著盒子裡的壽司,不停的看向她,眼睛裡面不停的閃過擔心,她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音羽,你要不要再吃點。河村家的壽司不錯的。」說完,他又給嘴裡塞了一個。

    「吃……」她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沙耶透,嘴裡的芥末好像又出來了,嗚……估計她幾天都別想好好吃飯了。

    果真如此,整整三天,她被那偶然吃進肚子裡的芥末折磨的,讓她吃什麼都感覺有芥末味道。</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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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奇怪的男孩

    她無精打彩的趴在課桌上,老師在講台上講著英語,她聽的迷迷糊糊,昏昏欲睡,她還是跟以前在那個世界一般,聽這種課,總是在像給她唱催眠曲。===看小說到 ===***  ***

    好不容易這一節課熬完了,都感覺時間像過了一年一般,也太長了,「音羽,你最近怎麼了?」名前香坐到她身邊,雙手撐起下巴,看著她這種像是幾天沒睡覺的樣子,問道。她確實發現,這個音羽近日來很奇怪,沒精神不說,而且也不是很愛與另人說話,不對,她是從那天開始就變的如此沉默了

    怪,真怪……

    「沒事。」音羽抬起頭,看向窗戶,外面的天氣真好,不如出去走走吧,「名前,我出去一下,」她邊說邊站起身,走出教室,留下名前香一頭霧水,實在猜不透她的心在想什麼?還是怪異……

    在樓梯的最頂端,那裡是學校的最高層,上面有一個露天的天台,她推開門,上面沒有一個人。她走上去,靠在牆上,陽光細灑在她的身上,臉上,更讓人想睡覺。閉上雙眼,她聽到一陣均勻的呼吸聲……皺了皺眉,不是沒看到人嗎,怎麼會有呼吸聲。

    她走到天台的最拐角處,被幾個木箱擋住的地方,那裡是一個人,不對,是一個小孩子,她走近,才發現了他,果然,地上睡著一個年約12歲左右的男孩,墨綠色的長髮,在陽光下極為耀眼,那小嘴一張一合,看起來睡的極為香甜。

    怎麼會有人來這裡睡覺?她看看四周,然後嘴角輕輕佻起,有點好玩呢……

    似發現自己被人注視,男孩睜開雙眼,剛開始時還有些迷濛,片刻後,馬上轉變的極為清醒,如同水晶一般琥珀色的眼睛,大而明亮,微微上提的眼角,裡面寫的全是自信與驕傲,在你看著他的眼睛時,似乎可以捕捉到全世界的光彩。璀璨的讓人移不開雙眼。

    「嗨,你好!」她向他搖搖手。

    男孩一臉的無表情,像極了那個人,她輕微一笑,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打攪到你了。我也只是上來看看。」

    男孩坐起身子,「沒事!」有些散漫的聲音,看起來還是像沒睡醒的樣子,他別過臉,只是當看著她的那幅看不到眼睛的眼鏡時,眉心微緊了緊,真像……像什麼?當然是那個可怕的人……

    他撇撇嘴,可怕的人,不過他才不怕。

    「呵……」音羽再次笑出了聲,很可愛的小孩,有點彆扭呢。她走到天台邊上,將身體半靠大牆上,臉上的眼鏡片為她擋去不少有些刺眼的陽光,很舒服,很暖……

    「學姐,現在第幾節課了?」男孩從地上站起來,將地上的球袋背在身上,音羽聽到聲音轉頭看向他,又是網球,還真是有緣呢,不過她還沒有見過他呢,而他似乎也不認識她,以沙耶音羽在青學網球部有名的程度來看,看樣子,是一年級的新學員吧。

    「第四節了。」音羽微笑,回答。

    「哦……謝謝,那我先走了。」他看看天色,快放學了呢。說完,也不等別人反應就直接走下天台。

    音羽拿下臉上的眼鏡,細嫩的皮膚被陽光照的十分的溫暖,也帶著一抹淡紅。好舒服……她那被芥末折磨了三天的身體終於好了。</li>

第三十二章 第一場雨

    走下天台,最近因為她過於安靜,不是,是關於沙耶音羽本人,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走到那裡都像一個女王一般,前擁後撲的,而現在的她,只有一個人,也許是時間長了,大家也都慢慢的接受這樣的她了,也沒有像以前那般怕她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此時,一陣談話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整理=====看小說到 ===

    「清木,我昨天看到你與手塚學長在一起呢,說,你們是不是正在交往。」一個女孩的聲音,帶著些疑問,還有些嫉妒。

    「我……我……」又是這種唯唯懦懦的聲音,半天了,她的聲帶裡卡不出半個字來。想必,就連她的臉現在估計都冒血了,當然這只是形容臉紅……

    「清木,你怎麼能這樣?手塚學長可是大家的。」另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出。帶著幾分生氣。

    音羽失笑,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偶像效用?

    「我,沒有……」清木橋佳臉紅歸臉紅,卻還是不敢承認,她與手塚學長昨天確實是在一起,不過只是走在一起,至於交往,她實在是猜不出學長心裡在想什麼?所以,她不能承認嘛,不然學長不是那個意思,那她不就鬧笑話了。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她來了……」這次是帶有些慌亂的聲音。

    她……是指自己嗎?音羽大方的看向清木橋佳站著的地方,嘴角淡淡的勾起,讓人看不見的雙眸其實全是一片清雅。

    「我們快走吧!」清木橋佳拉著夥伴的手,像逃跑一般跑回教室。

    音羽摸摸自己的臉,原己還是這麼可怕呢。不過,她想起剛才在天台上睡覺的男孩,那個小傢伙,很特別呢。

    走回教室,最後一節課,在她微有些分神的下,很快就結束了,又到社團活動了,自從那天她唱了那首星月神話以後,名前就一直想讓她參加聲樂部。但是,她卻一點意思也沒。所以,她每天去聽聽,去看看就行了。

    以後,以後,她都不會再碰鋼琴了……

    社區活動結束後,天忽然間陰了起來,不一會兒,風變涼了起來,日本的天說變就變,說下雨就下雨,

    風漸漸大了起來,很快的,天下起了小雨。

    下雨了,她重生的第一場雨,她走入雨簾中,伸出手,有些冷的水滴不停的落在她的身上,雨水不斷沖刷著她的眼鏡,雨滴讓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朦朧的世界,她拿下眼鏡,雨水落到她的眼中,一滴,二滴……她慢慢閉上雙眼,

    眼角有些微濕,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

    不是說,不想了嗎?為什麼,還要在想起……

    「彤,你個笨蛋,又淋雨了。」

    「彤,快回來,你快被淋成落湯雞了。」

    「彤,再淋下去,小心你會感冒。」

    其實,沒人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想多得到他的幾句關心,幾分擔心,哪怕只是幾句責備,這樣的她好傻……

    現在,再也沒有人在她耳邊說這些話了,再也沒有人會關心她會不會淋雨,會不會感冒,會不會濕了衣服。

    好孤單啊……

    仰起臉,她卻笑起來,恍然中,那一笑之間,傾國傾城,雨水順著她的臉流下去,沖刷著她的眼睛,她執意不原閉上那雙清亮中帶著迷濛的雙眼,眼角的水滴不停的落下。眉眼間,刻畫卻是清晰的落寞。</li>

第三十三章 指縫間的歲月

    三年級的教室內,一名少年向來瞇成月亮形的眼睛,突然間睜開,那一瞬間,剎那繁華,一片霧靄,蜜色長髮讓他的五官顯的陰柔了許多,只是那雙冰藍色的雙眼中,微透著潔白的水氣。  

    他站起身,緊貼著透明的玻璃,頎長的身體微有些纖細,而微白的皮膚也顯的十分的細膩,柔順的髮絲緊貼著他臉上,擋住了他帶著冰藍色的的雙眸。

    注視,沉默,思考,

    這就是,

    孤單的感覺嗎?

    他看到雨中的那個身影,微仰的頭,雨絲如飛,傻瓜,這樣淋下去,會感冒的。他邁開腳步,卻又在看到外面的那兩道身影時,止住了步子……

    原來,已經有人了……

    他又閉上雙眼,一臉的平靜,似月亮般的眼睛,柔和的笑起,很舒服的溫柔,他的微笑如同陽光一般。

    「這樣,也好。」他說。卻依舊讓人猜不透,那雙月牙形的眼中,到底隱藏了什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而此時,雨暮中。另一名少年也站在雨中,雨水順著他亞麻色的髮絲流下,很短的時間內,就全部濕透了。這雨真的很大。

    「音羽,這雨真有那麼好玩嗎?」他笑著,可是笑只在嘴角,那雙眼裡,卻全是擔心,沙耶透拉著音羽的手,手上的冰涼讓他的雙眼微閃。

    她,又想起了什麼嗎?他的這個妹妹,最近變的憂傷了很多了。而他的那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他現在真的不知道了。

    「哥哥,你看,好美啊!」音羽用手摸了一下頭上的濕發,並不冷,她笑起,濕透的睫毛綴了許多水滴,就如同珍珠一般。

    「嗯,是美,不過生病了,就什麼都不美了。」跟著她笑起,擔心未減,看來,他得快點讓她轉學才行了。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她以後還會發瘋成什麼樣子?

    「走吧,我們回家。」拉著她,兄妹兩人都淋著雨,向那輛車走去

    坐到車內,沙耶透從車上拿了一條毛巾,幫她擦著頭髮,動作十分溫柔,他對妹妹真的很疼愛,是一個好哥哥,而她的眼睛溫透了。

    有這樣的哥哥,真好……

    結果不出所料,沙耶音羽果真感冒了,還被沙耶透取笑的徹底。但是取笑中,卻能看出他的關心。

    他在用另一種方法關心著妹妹啊。

    結果第二日,她就沒有上學了,嘴裡叼了根體溫計,她坐在床上,佳林停在她的肩上,她手中拿著一本小說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果然還是睛天,取下溫度計,38度,還是有點熱。吃過藥,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中,她的嘴忽然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門被打開,沙耶透輕腳走進房內,看著睡熟的少女,走近她,然後摸摸了她微燙的額頭,輕輕一聲歎息,傳出了很遠……

    這一病,不嚴重,卻時間很長,一連四天,她都是發著低燒,直到第五天,終於,差不多好了。她推開窗戶,那盆茉莉花的花開的還是那般的好,窗外的陽光照在她有點蒼白的臉上,如母親的手,溫暖著……

    伸手擋住眼邊的陽光,透過指縫的陽光照進她的眼內,

    溫暖的明亮。</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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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獨自外出

    她走出家門,金色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為她渡上了一個明亮的光圈,掩在鏡片下的眼睛,微笑間,那是純然的快樂,她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沙耶透,

    「哥哥,我要出去了。===  ======  ===」說畢,她向他搖搖手。

    「早點回來。」沙耶透倚在門口,頎長的身材分外的惹人眼目,他半瞇起眼睛,其實內心還是有內擔心,還有就像放飛雛鳥一般不捨。不過,只是逛逛街,也沒什麼吧。他歎口氣,轉身走進門內,然後再回頭看著那抹如櫻花般燦爛般的纖巧身影。

    音羽,人都要學會長大,

    你做到了嗎?

    音羽伸出手,想抓住一縷陽光,攤開手心,很溫暖,也很明亮,而她的世界此時如此靜謐無聲。外面的燥雜絲毫無法影響到她。

    「好好的生活,好嗎?」她對自己說。然後露出一個連陽光都為之失色的笑臉。披在肩上的髮絲微風中輕輕揚起……像極了黑夜中的柔軟。飄動間,空氣中的香氣,那是,茉莉的開放……

    走在街上,她睜大雙眼,看什麼都感覺到有趣,這是她第一次獨自一人逛街呢,而且對她來說,這裡還算上的異國呢,不同的語言,不同的生活習慣,不過,她也要很快適應才是。

    她將手背後身後,掩在鏡片的下的眼睛已經笑成了一彎月牙,如夜般的眸瞳,晶亮閃動的出奇。真的好快樂呢,原來,她也可以如此的快樂,怪不得有人說過,捧在手心是幸福,懂得放手是奢華的幸福,放手,幸福的開始……他的聲音,他的面孔,他的呼吸,他的過去,他的未來,皆與她無關了,也許心,還是疼著,但已經不是那麼痛了。

    她抬頭,向前看去,嘴角溫溫的勾起。

    馬路對面,那是一個網球場,去看看吧。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發現呢?

    綠燈滅,紅燈亮,她跟著人群走過人行道,背靠在牆上,遠遠的站在外面看著那群熱血的少年。

    直到有一陣吵架聲傳入她的耳中,她稍稍直起身子,瞇眼看去。

    「放手!」

    「不放,你不是說過如果打贏了,要閡約會嗎?」

    原來,這裡也有,她輕笑,所謂的強搶民女,還是調戲良家婦女,不對,不是婦女,是個女孩,不過,好像這幾個詞不適合用在這裡,反正就當是吧,不知道一會不會有人英雄救美呢,她看看四周,果然,她的思想還在轉動間,就有兩個人走上去了……

    是他,她的眼睛沒花吧。想不到在這裡也能遇到。

    她走上前,離他們近些,果然,是他……

    是叫做,桃城……武吧?他怎麼在這裡?

    「桃城,你會打雙打吧?」紅髮少年問著他。他裂開嘴,露出白的刺眼的牙齒,那是,我可是最會雙打的,他剛說完,就被旁邊站的兩個少年鄙視了一個。她聽到他們說道:「騙子!」

    她莞而……

    再離近一些,直等那個剛才抓著那名短髮少女手的少年轉過頭來,她有幾秒鐘的失神,好漂亮的一張臉,哥哥有陽光般溫柔,手塚冷漠的帥氣,而眼前的少年,卻是精緻的完美,紫灰色半長髮,高貴著張揚著,細長的雙眼透著紫藍色的光澤,那是藐視一切的高傲,高挺的鼻子,如玫瑰花一般綻放的唇,而在他右眼下有一顆小小的淚痣,非常的華麗而且帶著幾分媚氣。微微一笑中,似朝陽般艷麗,妖孽橫生。

    這會是一揚別開生面的比賽嗎?

    她有一點點期待,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別人打網球呢。

    而且雙打,她第一次見到,會不會有很意思。只是桃城,她似乎還沒有見過他打雙打呢?在教室那塊玻璃的掩擋下,她每天都會在上面看著他們的練習,好像也成了一種習慣了,只是,這算不算是一種偷窺呢?

    她思考間,比賽卻已經開始了。

    還真的要打啊!或許真的會很精彩。

    不過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那名淚痣少年卻坐在地上,只是看著跟他在一起那個看起來很高很壯的人單獨打,一個人能打兩個人嗎?還有那個人,也是個中學生嗎?不過,不怎麼像呢?

    而他叫他……樺地。

    一來一往,像真正的比賽一般,不過,那個叫樺地的,還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別看身體魁梧,不過動作反應卻十分靈敏,而且速度之快,球技也很高,讓他們一時間有些挫手不及。

    比賽是很精彩,只是桃城,會贏嗎?

    她又走近幾步……

    桃城露出牙齒亮了一眼,連她的眼睛都被刺了一下,她眨眨雙眼,耳邊聽到什麼東西衝破空氣的聲音,好熟悉的感覺……

    「啊!小心……」

第三十五章 水仙花

    她聽到一陣極大的驚呼聲,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有些後知生覺,睜大雙眼,只看到一個黃色的……球……

    空氣裡除了那陣不斷的驚呼的聲音,還有球破空的聲音,她就只能聽到自己輕輕的歎息聲。
    唉!她的臉就這麼受歡迎嗎?

    那個球哪裡都不飛,就偏偏向她臉上飛來。而這次,絕對沒有上次那般幸運了……

    她閉上雙眼,等待著那球的砸來。

    她可憐的臉,腫了也沒事,只是不要變成白癡就好。

    在她閉上眼睛那一瞬間,有一個人的動作更快,就像一陣光影,向她飛來。

    她感覺一陣風吹過來,一陣清新的氣息,像是水仙花般的淡雅。

    砰……那是球觸拍的聲音。

    緩緩睜開雙眼,眼簾開啟時,她眼前被一道陰影完全檔住,陽光完全穿不透的那個障礙,那不是障礙,準確的說那是個人。

    但是,他是誰?但是不管他是誰,他都救了她。

    站在她前面的人轉過身體,手上拿著一個網球,她仰頭,唇微張,竟然是他,那個眼角下方長著淚痣的少年。

    「怎麼?」少年見她看著自己的臉半天無反應,跟學校裡那群女生差不多,果真,不管到了哪裡?他……都無疑都是最受歡迎的。他的嘴角有些自戀微挑起,「是不是被本大爺華麗的臉迷住了?不過……」他低下頭,看著眼前這張被眼鏡擋住,以至於完全看不出長相的臉,頭一偏,語氣傲慢,說出來的話,能將一個女生動起的春心,完全砸碎,「不過,不過什麼呢?以你這種長相,還不入本大爺的眼。」

    但是,很可惜,站在他面前的恰恰不是一個普通的女生,也許可能會讓他失望了。

    音羽一聽,閉上微張開的嘴,然後奇跡似的,他看到她的嘴角完美彎起,像極了晚上帶著柔美月光的彎月。

    這世上,還有這種人,你說她醜,她還會對你笑,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亦或是被他迷傻了。他比較相信第二條,不過還是可惜,他對醜女人沒有興趣。不華麗的東西,他不想再看第二眼,人也是。

    「謝謝你。」音羽向他道謝,因為他救了她,但是對於他的輕視,她不生氣,一點也不,甚至還感覺有些好玩罷了。

    「哼……」少年收起球拍,轉身走出球場,「走吧,,華地!今天就到這裡了……」

    「是的。」叫樺地的少年回應,然後跟在他的身後。

    「我叫做跡部景吾,記住了嗎?」他未回頭,是對桃城說的,眼神卻淡掃了一下音羽,而這種餘光,不算看。

    而後來,桃城和那個紅頭髮的少年說了什麼,她卻沒有印象了,她承認,她又失神了。跡部景吾……水仙花……果然……

    一個自戀到極點的少年啊。

第三十六章 誤會初始

    「沙耶同學,你……你……沒事吧?」

    音羽回過神,看向前方,什麼時候,桃城離她這麼近了,微晃起眼簾。===看小說到 ===**看小說到 **===他果然認的她……

    桃城有些驚慌的看著眼前這個差點被他用球砸到的少女,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是誰啊?她是沙耶音羽,那個可怕的女人,那球向誰飛去都行,就是不能向她。這下他慘了,不知道要被她整成什麼樣子了?她的手段他可是見過的多了。為了手塚,她簡直就像個魔鬼一般。他的記最清楚的就是,她一個人把全部幾百個網球全紮了洞。驚了阻止他們的練習。可怕,真可怕,不過更是可恨啊。

    看到他的驚慌,音羽垂下雙眼,輕晃的睫毛長長的帶著幾分金色,忽然,她抬起臉,輕輕的淡笑間,恍然如風……

    「我沒事。」他聽到她這樣說,三個字,讓他半天無法反應,這太不可能了,這並不是她能說出的話。

    桃城的腦中回憶著,她現在應該說的話是什麼樣子的的:

    「桃城,你等著……」

    「桃城,你敢用球打我?」

    「桃城。你活的不耐煩了?」

    所有的可能性都是這樣,不可能她的話只是單單一個沒事,她是不是轉型了,還是她根本就不是沙耶音羽。

    「你們先玩吧,我走了。」她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想再多什麼了,她不想解釋,也不會解釋,以後,以後的事再說吧……她向他們招手,唇邊笑沒有放下。

    音羽,還要加油呢……

    她轉身,摘下眼上的眼鏡,透過風看過的世界,更加的明亮。細緻的眉眼,很清很亮,少女的臉在是映在陽光下,冷冷清清間,透出幾分出塵之色來,而地上的長長的影了拉的越來越長了……

    「桃城,你認識她?」紅髮少年問起。

    「嗯!」桃城點頭,一會又冒出一句話:「好像又不認識,不是以前的那種感覺了,難到真是認錯人了?也不對啊!到底是不是她啊?」

    「砰……」那時人栽倒的聲音。

    「喂!神尾……神尾……你怎麼了?不會是被太陽曬暈了吧?可是這太陽也不大啊!真是,不中用的傢伙,這麼容易就昏了。」

    神尾咬牙,我是被你氣暈的。

    音羽偶而回頭,黑色的髮絲染上一層淡淡的顏色。像是細膩金箔色,淡淡柔柔的,模糊而清晰,卻有著一種特別的感覺,那是什麼,羨慕,還是哀愁……到底是什麼……

    又是一個早晨,她背起書包,坐在車內,車內只有她一個人,沙耶透說是幫她看學校去了,轉學嗎?有點不捨呢,雖然她認識的人不多,但是,她是真的不捨。

    捨不得什麼呢?她的胸口一緊,是那個人嗎?明明沒人交集,卻總是在不經意間會想起,那雙看不透的雙眸,看不透的表情,還有那總是展不開的眉。靈魂變了,但是身體是不是還是愛著?

    手塚國光,那個不苟言笑的少年啊。

    他是她,心口上的一根刺,不經意間,總會不時的紮起她的心臟。隱隱的疼,落寞的疼。

    到了學校,似乎是來早了,不是,是來晚了,都晚啊一節課了,走到教室裡,她的同學只有半分鐘的安靜,然後又在做著自己事情。她撐起下巴,掩在鏡片下的眼睛帶著一抹惆悵,微顫的睫毛,像極了蝴蝶的翅膀,柔美華麗。

    很快就要說再見了,青學……

    放學後,她拒絕了名前香的邀請,沒有去聲樂部,一個人漫步走在學校的路上,樹上不停的落下的樹葉落在了她的肩上,像極了一場唯美的樹葉雨。調落間,像是誰的留下的思念,空空蕩蕩的跳躍,翻轉,然後遠去……

    走著走著,又來到那個叫海堂的少年經常練球的地方,她拔開樹葉,那裡空無一人,牆上留下了許多球印。

    今天,他也沒有來!

    她輕輕歎口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歎氣,離開,很容易,只是幾步,但是,回來,卻要走上千步,很難……很難……

    轉過身,風揚起她的髮絲,帶著一種茉莉花的香味。

    走著,想著,她停下腳步,與前面的獨來少女四目相對。

    怎麼會是她?清木橋佳!

    她在害怕,

    而自己坦然。

    她在驚慌

    自己卻自然,

    「沙耶,中午……好……」她聽到她的聽聲音都帶著顫抖,是被長期欺負下的後遺症吧!

    「中午好。」她向她輕點下頭,實則喜歡不起來這個女生。

    不過,以後,這個女生就會高興了吧,很多人都高興了吧,這個學校再也不會出現她了……她低下頭,嘴角上面是一抹苦笑,只是在清木橋佳看來,卻是帶著一種可怕的算計。

    沙耶音羽,她又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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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誤會開始

    「沙耶……我……我……」她不停的後退。好似她就像獅子一般撲過去咬她一般。那種恐懼不是裝出來的。

    只是,音羽唇抿了一抿,她,真的那般可怕嗎?讓她連注視她的勇氣都沒。沙耶音羽啊沙耶音羽,你到底給我留下了什麼爛攤子子啊?

    「對不起。」她的唇微動。為沙耶音羽以前的所作所為道歉,雖然那並不是她的錯,可是還是要道歉不是嗎?因為畢竟,她現在就是佔了她的身體,所以也就要接受她一切,一切……

    「你……」清木橋佳在聽到她的話時,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害怕了,她聽到了什麼?沙耶音羽她說了對不起,對不起什麼?不會又是新計謀吧?

    「啊!」再次驚叫了一聲,突然,她的腿絆到了後面的樹,身體一晃,直接向後倒去……

    「小心……」音羽也跟著一謊,來不及阻止,只能看著她倒了地上,而她的腿上,出現一道血痕,樹枝掛傷了她的腿,一道二寸多長的傷口正在向外不停的流出血來。

    連忙小跑上去,她蹲在地上,秀氣的眉緊緊皺著,小臉也繃的緊緊的,怎麼辦呢?傷的好像很重。

    「你怎麼樣?我送你去醫務室。」她抬頭看向清木橋佳越發蒼白的臉,著急的問道。

    「血……血……」清木橋佳看著腿上的血,眼神晃了晃,頭也晃了一晃,血啊……她暈血啊……

    「喂,你不要暈啊。」她輕拍著她的臉,千萬不要暈,暈了可怎麼辦?她可背不動她啊。

    不過,好像不行了。清木橋佳真的快要暈了,她看看了四周,沒有一個人,看來只有靠她了。好像,她也只有背著她去醫務室去了……

    剛拉起她的手,她聽到一聲冷到極點,也怒到極點的聲音。

    沙耶音羽,你在做什麼?

    身體一僵,她回頭,臉色一變,怎麼會……是他,手塚國光。

    手塚危險看著這讓他討厭點極點的人,臉上一片冰色,就連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被他凍起來。

    「我……」音羽感覺心臟莫名的停掉一拍,那是一種尖銳的疼,那個少年精緻到完美的臉此時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卻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極大的怒氣。

    她唇微微張開,失了顏色,她這次,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她怕他,真的怕,她怕他的誤會,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而解釋,他又會相信嗎?

    「清木?」手塚順著她的身體看到躺在地上的清木橋佳,她的腿上是什麼?那是……血……

    沙耶音羽,她到底做了什麼?

    大步走上前,他一手推開音羽的身體,力道之道,讓她在無挫間摔倒到地上,手擦到地上,帶來一陣火燒的疼痛。

    她咬著唇,硬是沒有呼出痛來,而眼鏡完好的擋住了她眼中流轉的濕意。

    手塚抱起清木橋佳,背著著她,聲線似刀刃般絞著她此時變的極其脆弱的心膜。

    「沙耶音羽,你應該祈禱你有一個好哥哥和一個好父親,不過,你的真的……很討厭。」他說完,抱起懷中的清木橋佳離開。

    清木睜開的雙眼,眼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手塚學長,腿上的疼痛,讓她意識到了什麼?她轉身頭看向地上的沙耶音羽,微帶著綠色的眼珠猛然一收縮。然後更加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他身上。

    「手塚學長,你不要責怪沙耶,她……不是故意的。」這是,求情的聲音。

    手塚國光微停下腳步,唇向兩邊挑起,淡淡的聲音穿透了空氣,如風一般……「是嗎?」

    他不相信對嗎?

    音羽摀住胸口,她聽到這世界最為傷痛一聲,那是……心碎的聲音嗎?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再經歷一次,不是說好要好好活下去嗎?為什麼……

    臉上劃過一道又一道淚痕,那般的清楚,又冰冷……

第三十八章 病發

    「唉,學姐,你還差的遠呢?」從樹旁走出一個年約12歲的男孩,他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一支手。

    琥珀然的大眼睛倔強圓睜著,「學姐,你怎麼不去解釋?」

    「解釋,有什麼用呢?」她自嘲一聲,著看向這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男孩。

    「你是?」她的眼睛變的有些朦朧,眼前的男孩的臉微有些晃動,變成了兩個,三個……

    胸口傳來巨大的痛楚,她的唇不停的顫抖。

    「我叫越前龍馬,學姐……你怎麼了?」他臉色突然一變,連忙蹲子。

    「痛……」她摀住胸口不停的喘著氣,能進入胸肺的空氣越來越少,她抓住他的手,好像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學姐……學姐……」

    她看到頭上少年越來越模糊,而手指無力的慢慢垂下……

    而在醫務室內,校醫為清木橋佳包紮好傷口,笑著對她說,好了,沒事了,不要碰水就行了。然後走了出去。

    手塚站在床邊,深咖啡的眸子裡清亮如新。他看著她腿上的傷,眉心處久久沒有鬆開。

    「清木。」他說。

    「什麼?手塚學長。」清木笑的很甜。此時,腿上的痛也不是那般痛了。只是,她微晃了一下神,剛才的事,沙耶音羽聽到沒,她會不會抱負她呢……不過……她看向手塚國光那張完美的臉,心中的陰翳一掃而光。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她不怕她,她有手塚學在長。

    手塚推推臉上的細邊的眼鏡,微一歎息,「腿好後,來網球社幫忙吧!」

    「手塚學長?」她一愣,隨後,臉上的笑越來越加大,手塚學長的意思是,去網球社,那麼他真正的意思,是交往嗎?她的眼睛頓時成了一個心形,幻想著幸福的未來。

    手塚背過身去,唇緊緊抿起,沙耶音羽,你越是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他的眼睛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看向外面,外面濃雲密佈,看來又要下雨了。

    「嗚唔……嗚唔……」一陣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遠……果真,雨一滴一滴打在玻璃上,不一會,整塊玻璃就被打濕。

    醫院內,越前龍馬站在急救室門口,身上的衣服被雨淋濕了大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學姐會在這個時候發病,而且還是心臟病。

    包裡一陣陌生的音樂響起,他低下頭,看著懷中抱著那個書包,是學姐的……手機。

    他打開書包,也顧不得什麼了,書包中的筆記本掉出來,上面的名子是幾個字,沙耶音羽。

    翻開手機,手機上顯示是的哥哥。

    是學姐的哥哥?

    「喂!音羽,下雨了,你在哪裡?」線外是一陣輕快的男聲。

    「請問你是沙耶學長嗎?」越前看著手中的筆記本,聲音從電話線中傳到沙耶透的耳內。

    「你是誰?,怎麼我妹妹的手機在你手上?」沉默了片刻,電話中的聲音冷了幾分。

    果真是……越前吸口氣,看向手術室門前那個亮著的紅燈。

    「沙耶學姐,現在在XX醫院。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嘟……那是電話斷線的聲音。越前看著手中的手機,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眼睛一直看向那個紅燈,不眨。

    另一邊,一支被摔成兩半的手機孤零零躺在地上,汽車呼銷而去……

    十幾分鐘後,全身濕透的沙耶透趕到醫院,看到坐在椅上拿著自己妹妹書包的男孩。那是網球社的一年級新生,越前龍馬。而門上手術中那幾個字依然亮著。

    「音羽……」他的聲音卡住,發不出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沙耶學長。」越前龍馬看著額上還在滴著水的沙耶透,眼睛中也晃過擔心。

    「越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很沙啞,帶著痛苦的呢喃。醫生不是說過了,只要不是太過激動,音羽就不會有事嗎?如今爸爸媽媽都在國外沒有回來。如果音羽真的出了什麼事,讓他們怎麼辦?怎麼辦……

    「這個……」越前龍馬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抱住手中的書包,「還是等學姐醒過來清自告訴你吧!」事情的經過,他全看到了,但是,至於說不說,還是要等裡面的人清醒過來才行,只是,她,真的能夠平安無事嗎?

    手術室內,一堆儀器中,音羽躺在病床上,她的睫毛微微顫抖,生命力在不停的流失。

    「心跳120,血壓170,準備手術。」一聲令下,手術室所有人都禁止不語,盡力挽救著這個躺在病床上的年輕少女。

第一章 前塵

    音羽慢慢的張開眼睛,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輕的似在空氣中能融化一般,她看了一下眼前的景物,唇角苦澀勾起,這裡是……

    「彤,我們一直在一起好嗎?」男孩拉著女孩的手歡快的跑著。

    「嗯,好……」女孩的聲音甜甜的,笑起的臉帶著一個淺淺的酒渦,笑聲響起間,動人心弦,都能聽的出那種感人的幸福。

    「彤,太好了,我們終於定婚了,等畢業後我們就結婚。」男孩的聲音很沉,很醉人。

    她突然笑起,眼角的淚不停的落下,她又回到原來的世界中了。

    這是她在這世界中三年前所發生的事情,那時,她與他還是學生,她愛他,他也愛她,所以,他在父母反對中,與可以說成孤兒自己的定婚,只等著他們到了法定可以結婚的年紀。那時,她真的很幸福,很幸福。幸福的可以天天笑著睡去,然後再笑著醒來。

    「彤,對不起,我們解除婚約吧。」那一天,他突然對她說。

    她放在鋼琴上的手未停,只是曲調早已經亂了。

    「不,我是不會同意。」她聽到她的聲音少了原來的圓潤,多了一份艱澀,還有一分苦澀。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他的眼中再也找不到曾今的愛了,而又是什麼時候,她也要這種無理取鬧來成全自己的愛情了?

    「彤,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我愛她。你就不能成全我嗎?」她聽到他的聲音是難忍,是厭煩。

    原來,他已經開始煩她了,一句不愛,就能否定過去的一切嗎?過去的誓言,過去的點滴,在他的心中,就像投在湖水中的石頭,掉下去後巨痕嗎?

    她愛著他,對他的愛一天比一天多,而他卻再不愛她,卻愛上另一個她,一天比一天對她冷漠,對她厭煩。

    但是,不得不說,他對她還是仁慈的,最起碼給了她最後的尊嚴,把婚約最終的決定權交在了她的手上。

    她用一紙婚約綁住了他,也綁住了自己,從那時起,她總能親眼看著他們成雙入對,看著他們濃情密意,看著他們親密擁吻,每一次,她都絕望的想就此死去。

    只是,每一次她總會看到他那雙帶著溫柔眼睛,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回憶,她有又了堅持的理由,她在想,他是不是在回憶他們曾今的一切?所以,她自欺欺人,認為他或許還是愛著她,但是卻是因為有了希望,才會讓她有了更多的絕望,希望越多,胸口的空洞也就越來越大,心也越來越疼。

    他那不經意的露出的微弱情感,卻讓她陷入更多的痛苦,致命的痛苦……

    那時,如果他能夠再絕情一點,再淡漠一點,或許,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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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火

    時間又到了那個下午,那個他愛的她過來找她,她真的應該放棄這段感情嗎?真的嗎……

    「你解釋婚約吧?他愛的是我?」她聽到那個女孩在她的耳邊這樣說。

    他愛是的我,他愛的是我,他愛的是我……

    是啊,他愛的是你,那我呢?

    「我……」她說不出任何話,只是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他們定婚時的戒指。真的要這樣嗎?

    放手,她真的無法做到,真的沒有辦法?

    女孩看著她手中的戒指,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種算計。

    她走近她,在她沒有注意時,自己向後倒去—…

    「洛彤,你做什麼?」她回過頭,看到他扭曲著的臉。

    他一把推開她,就像手塚推開她一般,不,比他更無情,更狠,也更重……

    他抱著地上的女孩,眼神帶著巨大的恨意看向她,一字一句,敲打著她的心,讓她的心一片片碎開了,再也縫不起來,再也補不完全。

    「洛彤,我恨你,恨你,想不到你的心如此的歹毒,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們的婚約就此解除,不管你同不同意。」他說完,緊緊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大步走離她的視線,只給她一個絕情的背影。還有那拉的長長的影子……

    原來她,在他心中,真的不能讓別人相信嗎?

    那麼她,還在堅持什麼呢?

    那一天,她幾乎流光了她那輩子的眼淚,一陣滋滋的聲響,那是電線著火的聲音,商場的人全部向外逃去,只有她一個人無神的那在那裡,眼神空洞的看著他離開的方法,是他,帶著了她的靈魂……

    火,很大,她看到自己的身體被大火吞噬,火光中,一隻小鳥飛來,直接落到她的身上,小小的眼睛,看著她已經沒有聲息的身體,啾的一聲長鳴,鳥兒圓圓的眼中,似有水滴出,它鑽進她的懷中。一人一鳥在火中。相信依靠,卻也失去了彼此的生命。

    音羽摀住嘴,嘴裡全是鹹鹹的眼淚味,佳林,佳林,你為什麼那麼傻,原來原來,最後陪著自己的只有它……佳林……

    這一次,她泣不成聲。

第三章 遲來的明白

    時光轉換,她看到一座冰冷的墓碑前,那個男子瘦削的身體,風中,揚起的衣擺帶著微冷的弧線。孤單,寂寞,而又傷痛。

    她走近他,墓碑上的照片,那是一張年輕的臉,女孩笑的很燦爛,左臉上有一個深深的酒窩,卻再也無法真真正正的笑出來了。

    她聽到身邊的男子鳴咽一聲,她回頭,看到他的臉上,那兩道深深的淚痕……

    為什麼哭呢?她死了,不是應該高興嗎?因為彼此都解脫了。她的胸口淡淡的刺痛著,卻已經沒有往日那般清晰了,再見他,談不上心如止水,卻已經在慢慢走出過去了,她還愛他,卻只有愛,沒有心了,她的心,徹底的沒了,不在他身上,也不在她身上,在那場大火中,沒有了,她伸出手,卻意外穿透了他的身體。

    她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墓碑上的那張照片,雙手頹然垂下,她已經死了啊……

    「彤,我很傻是不是?」她看到他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聲音是掩不住的痛苦。

    「彤,我以為我不在愛你了,卻沒有發現其實你早就刻在我的心上,我的血肉裡,我的靈魂裡,我真是笨,真是笨……他捶著自己的胸口,也許愛太過習慣了,以為不愛了,卻不知道那種愛早已深入了身體裡。分不開,斷不開。那就像水與空氣,時時都在你的身邊,時時會被忽略,卻無法缺少。為什麼要在徹底失去你時,我才明白呢?為什麼……」

    「彤,你活過來啊!活過來啊!我愛你,愛你啊!!你知不知道,當我站在外面看著裡面的大火時,我的心跟著你一起被大火燒掉了。」

    「彤,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對你的傷害。原諒我……」男子聲音一聲比一聲沉重,一聲比一聲痛苦,他跪在地上,臉緊緊貼在冰冷的墓碑上。

    「愛嗎?只是很可惜,已經太晚,太晚了,我也不想在愛了,因為我已經累了,但是,我原諒你了。」她跟著蹲子,在他耳邊說,雙手如空氣一般輕拍著他的背。

    「彤?」男子突然抬起頭,尋找著什麼?他感覺到了,那種感覺,是她……

    「對不起。」背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對不起,是我害死她的……如果當初不是我故意在她面前摔倒,她就不會……」

    女孩的聲音充滿了深深的歉意,只是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人都已經死了,她沒有想到,就是這一次,讓一個年輕的生命斷送在她的手上,而愛她的男人,也知道了自己真正愛的是誰?其實看不清的何止是他,連她也是,她是第三者,他從來不會屬於她,也許對於她,他也只是喜歡,卻遠不止對洛彤的愛,她算計了別人,但是老天卻算計了自己。

    但是這種知道,卻太遲了……

    她輸了,輸了一切,還背負一條年輕的生命。

    男子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又將臉貼在墓碑上,嘴裡不住的說著什麼?

    她的手再一次穿透了他的身體,無聲的淚落在他的身上,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原諒你了,原諒你們了。」她大聲的說著,但是他們聽到的只是一陣又一陣風聲。

    「所以不要折磨自己了,我在另一個世界活的很好,也很快樂,所以你們也要幸福,」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所有的話都被風完全吹散了。

    她走到女孩身邊,透過她的身體牽著的她的手,女孩一愣,好像自己被什麼牽扯著一般,她將她的手放到他的手上,兩人的手再一次相疊,還有她似空氣的手,放在兩人的手背上。

    「好好的愛他,我原諒你了。」她附在她的耳邊靜靜的說著。微風吹過,她看到她突然睜大的雙睛,那雙眼中,淚珠不斷的落下……

    而她的身體在這時一陣劇疼,黑暗模糊了她的眼睛。她最後一次睜開雙看向他們,看不到的清淚落下。

    你們一定要幸福,一定要……

    「醫生,病人的心跳越來越慢了,血壓也在降低……」

    60504030……

    「嘟……」生命指示儀上代表心跳的那一條曲線,慢慢變直,最後直的沒有任何生命力。

    「醫術!醫生!病人的心跳停止了。」

    「準備電擊。」

    「是。」

第四章 生死一線間

    一陣天翻地轉間,她的胸口急劇痛著,再次睜開雙眼時,她看到的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少女清亮的眸子中帶著純然的笑意,被染紅的頭髮似一團火焰,連耳上的耳環都帶著溫暖的光。1

    她是,真正的沙耶音羽。

    她的眼睛睜的很大,這張臉這麼熟悉,不是她是誰?

    「你是,沙耶音羽?」

    「是啊,我是。」沙耶音羽向著她輕點頭,「我已經死了,所以你一定要帶我活下去,要愛我的爸爸,媽媽,哥哥……還有他……拜託你了。」她向她深深彎下了腰……

    「拜託你了,好好代我活下去……」她向她招招手,眼中帶著某種留戀,像是憶著什麼美好的事一般,嘴邊是一片寧靜的笑意,她看著她,身體一晃間消失不見,只有一片潔白的羽毛飛到她的面前,她接住,然後,四週一切都旋轉起來……

    「醫生,心跳開始恢復,血壓也在慢慢上升,看來是可以了。」

    拿下電擊儀,他們轉頭,剛好看生命指示器上,那條代表心跳的條線開始慢慢曲折起來。

    燈滅。

    醫生推著車從裡面走出,額間的汗水還在的滴下,看的出現這場近三個小時的手術做的極為困難。

    「醫生,醫生……」沙耶透到門響,連忙跑上,連越前龍馬都從椅上站起來,也跟著上前。

    醫生拉下口罩,欣慰一笑,「你們放心吧,她沒事了。」

    「沒事了,太好了。」沙耶透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眼眶紅起,而眼中不停的泛起的淚光,終於凝結,然後落下。音羽,他的妹妹。

    越前龍馬抱緊書包,帽子擋住了他的視線,卻隱約可以看到他臉上有些水光在閃動。

    而在青學網球部內,此時一片低氣壓,只因某個人到現在還沒有來練習。

    「奇怪,怎麼到現在越前還沒有來。」桃城看了看網球場,不由的自言自語。

    「是啊,那個小鬼,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菊丸玩著自己的手指也在附和。

    「不會吧,難到真的出了什麼事?你說呢,手塚,」大石也有些擔心的問道,然後看向手塚。

    手塚環胸,低頭不語,一臉的沉重的表情,但是能看的出來他十分的不高興。

    「唉,這孩子……」龍崎教練深深歎口氣,「真是讓人操心啊。」

    而這一天,越前龍馬,破天荒整個下午也沒有到網球部報道。青學網球部,氣壓再次降低幾分。

    醫院裡,沙耶透坐在病床前,眼眶發紅的看著病床上的音羽,床上的少女靜靜的躺著,臉上還罩著氧氣,她還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他差一點就沒辦法看到到他的妹妹了,音羽的心跳曾今都停止了幾秒鐘。每次想當他想起這句話,全身都冰冷的似能結起冰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這樣?他用手撫著額頭,手指從接到越前的電話到現在,還在不停的顫抖著。這場意外,來的太突然了。突然的讓他根本還沒有辦法接受,卻已經在被迫接受了。

    「喂,老爸,是我。」龍馬拿起電話,在那邊喂了一聲說道。

    「小子,你跑到哪裡去了?你們網球部都打了好幾通電話了。」那邊傳來不斷的嘮叨聲。

    「嗯,我知道了,老爸,我今天回去晚點。」他看著那個不遠處的病房門口,說完後掛上電話。

    頭一次,死亡離自己的那麼的近啊……他很慶幸,自己那時就在旁邊,否則,學姐肯定會。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他拉了拉了帽子,走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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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在愛了

    「沙耶學長,學姐她還沒有醒嗎?」一走進去,他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沙耶音羽,微皺了一下眉。

    「沒有,醫生說很快了。」沙耶透拉了拉妹妹身上的被子,轉頭看向越前龍馬。

    「越前,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他站起身,深深的彎腰,真的很謝謝他,如果不是他,他都不敢想像音羽現在可能不在人世了。

    「那是我應該做的,只要學姐沒事就好。」龍馬搖頭,沙耶學長真是一個好哥哥呢。不過,還真夠危險的,想不到學姐會有這種病。

    一陣輕微的聲,將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全部轉到病床上。

    音羽緩緩睜開雙眼,濃長的睫毛像破繭的蝴蝶般,不停的扇動著,光線照進她微顯的朦朧的眼中,瞳孔微縮,胸口傳來隱隱的疼痛。

    她微微轉頭,剛好看見沙耶透擔心的眼中,哥哥……

    她伸出手,只是無力間,只能讓手指微動幾下。

    「音羽!」沙耶透連忙走到病床邊,按鈴叫醫術生過來,醫術很快就到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好了,她沒事了,好好休息幾日,就可以出院了。」醫術翻開本子,記錄好一切,對他說道。

    「嗯,謝謝你,醫生。」沙耶透再次道謝。

    醫術看著面前年紀不過15的少年,讚揚的點頭,處事大方,作風大度,而且極有責任心,是一個好孩子啊。只是沒有父母在身邊,真是難為他了。

    醫生出去後,沙耶透坐回床邊,音羽已經再次睡著了,細淺的呼吸聲平穩傳來。他輕撫著她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嘴邊露出一份淡淡的笑,「好好睡吧,我的好妹妹,今天你很勇敢,連死神都打敗了,哥哥以為你為榮。」想著,說著,他的眼眶越來越紅,忍不住的淚再次劃落。他,沙耶透,從懂事時起就很少哭,但是今天為了妹妹,卻連續哭了兩次。

    音羽,他最疼的妹妹。

    第二日,龍馬一早醒來,先不是去學校,而是去了醫院,不意外的一進到病房就看到了沙耶透坐在病床前看書。衣服還是昨天的衣服,看起來,他是一晚上都沒有回家。

    聽到有人進來,他抬頭,看到是龍馬時,淺笑,「越前,你來了。」

    「嗯。」龍馬點頭,看向病床上的沙耶音羽,氧氣罩已經拿掉了,「學姐,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了,早上還醒來過一次。」沙耶透眼中如春陽一般,暖了身心。

    聽到有人交談聲,音羽微睜開雙眼,只是眼皮有些沉,閉了一會眼,再一次睜開,太陽透過窗簾照在她的身上,好暖……

    她偏頭,剛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越前龍馬,是他,那個小男孩。她微微一笑,純摯的透亮。雖然臉色還是透明的白,但是在輕輕淺淺流光中,有著說不出美麗優雅。

    「越前龍馬?」她的唇輕啟。聲音很小。在向來清靜的病房中足夠兩個人能聽到了。

    「學姐記的我?」像是她突然醒過來只是很平常的事一般,龍馬只是微失神幾秒鐘,不是,確實說只有,一,二,二秒鐘,然後就恢復到了正常。畢竟他可不是普通的一年級。他是躍前龍馬。

    「嗯,我記的,你說過你叫做越前龍馬,還有,真的謝謝你。」她道謝,記的在她昏迷前,看到是這張臉,看到的是這個對他伸出手的男孩,她沒有忘記,當然也不會忘記。

    她的每一個字都能聽到的出,現在每說一句都多麼的難。但是,卻還是堅持要說出來。

    「那是我應該做的,學姐,你好點了嗎?」龍馬眨了一雙眼睛看著她,男孩的表情很認真,語氣卻是擔心的,畢竟那麼重的病,讓人不由不擔心。

    「我沒事了,很快就好了。真的……」她保證著,不知道是在向誰,是別人,還是自己。是的,她會好的,很快很快,從身到心……

    沙耶音羽,我會好好替你活下去的。她看著天花板,那種白,十分的乾淨,十分的舒心。

    她在微笑中翩然折身,穿透了年華的透白羽翼,在留下的歲月中,捉住了那種叫堅強的東西……

    是誰在她耳邊說著,我會讓你幸福一輩子。

    是誰在她耳邊說著,我不再愛你了。

    又誰在耳邊說著,我還著愛你。

    而這些話就被像洗去的塵埃一般,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是誰,是誰,只是那個面容已經漸漸的模糊起來了。

    她的記憶已經開始斑駁,隨著風已經吹的很遠了,原來,愛從來沒有消失,不管是你的,還是我的,只不過,我們還是錯過了。錯的,我們都無法再次回頭,只能繼續走下去。

    所以,我原諒你,祝福你,也原諒了她,更是放了自己。而我的將我的愛留下了,留給了那個世界,相信我,我已經決定不在愛你了。

第六章 活著,真好

    「音羽!」沙耶透叫著她的名子,語氣中竟加著幾分沉色,而此時,她失神的雙眼才開始凝起光彩。

    「怎麼了?哥哥。」她將頭轉向他。

    「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說突然發病就發病了,到底她遇到了什麼事情?他的眸瞳危險的閃過各種光芒。就連龍馬的身體都輕輕抖了下來,好厲害的氣勢,沙耶學長好像很生氣,不對,不是好像,是確定,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害學姐發病是部長,會怎麼樣?他有些擔心的看著音羽。學姐,你要怎麼回答呢?

    音羽看向沙耶透,眼睛清然似水,聲音清清淡淡的,很好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跟別人無關。還有,」她看向龍馬,「還有,謝謝你,龍馬。」再一次謝謝他,真的謝謝他,救了她的命,也救了她的心。

    「哦。沒什麼?」聽完她的回答,龍馬的眼中微微晃了一下,學姐的回答真的出人意料呢,然後他輕輕壓低了帽子,說道,「既然沒事了,那我先走了,我要去練球了。」確實,要去了,不然部長不知道要罰他跑多長圈操場了。

    「嗯。」音羽點頭,然後,又忽然開口,「龍馬,請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給網球部好嗎?」

    龍馬又是恩了一聲,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實就算她不說,他也不會在別人面前提這件事的,他本來就不是多話之人。

    沙耶透聽著兩人的對話,墨藍色的雙眸更顯的幽深,真的只是如此嗎?音羽,你到底在隱藏什麼?他雖然很想知道,但是,現在卻不是問的最好時機。所以,暫時不能說這個了。

    而音羽平躺著,她睜大眼睛,流光異彩,嘴角溫溫的笑起。其實,她真的很想說一句,活著,真好。

    沙耶透在龍馬走後,坐到床上,音羽感覺身邊的重量有些增加,「哥哥,」她轉頭,眼底是他從未沒有見過的光彩,這樣的音羽似乎是變了一個人了。

    「對不起哥哥,以前都讓你擔心了。」她伸出手拉著著的他的手。她的手微涼,沙耶透緊緊握住她的手,將自己的體溫傳給她。

    「為什麼說對不起,你是我妹妹,擔心你是應該的。」

    「嗯,不過,我還是要說對不起,」她微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是那個染著紅髮的少女,這句對不起是為她而說的。

    對不起,哥哥,每次音羽闖禍,都是你在為我收拾殘局,給我最大的包容。

    對不起,哥哥,原諒音羽已經不能陪你們身邊了。

    對不起,哥哥,無數個對不起,以後將會由她承擔

    但是,她要說的,則是要謝謝她,沙耶音羽。

    沙耶音羽,謝謝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將用我的新生延續你的一切。

    睜開雙眼,一雙如水般透明的眼睛,像極了深海裡最美麗的黑珍珠。

    這是誰的眼睛,

    獨自的

    對著世界微笑……

    她轉過頭,拉緊他的手。嘴角的笑不曾落下,眼角上,那是一片水光亮澤。

    沙耶透反手握緊她的手,他還是一如從前一般,有著高雅的氣質,柔軟的笑容,

    他的妹妹啊。

    看來,真的長大了呢……

    治療室內,音羽坐在輪椅上,捂著胸口,那裡已經不是那般痛了。

    「今天怎麼樣,音羽。」她的主治醫生一邊看著病歷,一邊溫笑看她。

    「比昨天好了一點。」她點頭,微笑的側臉帶著一份清淡的淡銀剪影。

    「嗯,很快就能出院了,」醫術在病歷上寫了些什麼?然後讓護士推她出去了,只留下沙耶透一個人。

    「醫生,我妹妹她……」沙耶透直覺醫生還有什麼沒有說,他的心一瞬間的緊緊揪起。

    「沒事,」醫術將病歷放在桌上,對著搖搖頭,然後聲音卻變的極為沉重,「沙耶,她沒事,但是只是現在的。」

    「醫術……」

    「沙耶,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她現在的身體必須得做一次手術。」醫術拍拍他的肩膀,很理解他現在的心情。

    沙耶透的全身上下頓時感到一片冰冷,還有做一次,到底是什麼?</li>

第七章 自責

    「這個手術,可以治好她的病,但是,只有6成機會。**看小說到 ****看小說到 **所以你們要考慮一下。」醫術微閉了一下雙眼,知道這個消息對他的打擊有多重,但是又不得不說,這個少年雖然早熟,但是,畢竟只有15歲,到底能承受到什麼時候呢?他還真的有點心疼這兩個孩子。

    「那麼不做呢?」他問起另一個選擇,6成,只有6成,那麼就是說,他們有4成,有是百分之四十,有十分之四的可能會永遠失去她。不行,9成他們無法冒險。

    「如果不做,」醫術聲音稍停了一會,轉頭看向他,聲音像一根針一般扎進他的心口,「如果選擇不做,那麼她的心臟會逐漸衰弱下去,終有一天,將無法符合她的身體,我的意思,你明白嗎?」醫生沒有把結果直接告訴給他,但是沙耶透卻聽的很明白。

    「沙耶,你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他歎息,「不過,最好不要超過一年。」他,很瞭解他的心情,手術的成功率是很低,但是卻是唯一一種可以挽救她的辦法,這種病真的很棘手。

    一年,沙耶透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因為緊張現在還在顫抖。沉跡一會,他抬頭,雙眼冷靜的讓人無法相信。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術。」他向醫術點點頭。屬於少年祁長俊雅的身姿消失在門間。

    門開,一抬頭,便看到音羽浸透人氣的純摯笑容,那笑,帶著茉莉花的香澤,淺淺的,淡淡的,美麗不染塵埃。

    「走吧,」他的嘴角忽然向上挑起,推著輪椅走著。望著她頭上那如黑夜般柔亮的髮絲,深藍色的眸子裡,慢慢加了顏色,深的就似深海中最中心最中心的海水,慢慢的勾起了一片水霧。

    音羽坐在病床上,看向窗外的藍天。手指翻著一本書,書中有著黑黑的鉛字,她的手觸摸間,淡淡的墨香傳來,她低頭,微笑間,看不到陽光,卻很溫暖。

    沙耶透靠在病房門口的牆壁上,手上的手機已然換了一個新的。深藍色的,像極了他的雙眼,但是如果仔細聽還能聽到聽到對方掛線的聲音。半天了,他才合上手機,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有些發脹的鼻樑。

    爸爸,媽媽,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音羽。

    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們該怎麼辦呢?

    半個月後,音羽收拾好了隨身所帶的東西,環顧了一下,看還有什麼沒有拿上的。對了,她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伸手從窗外拿出了一小盆茉莉花。小小的白色的花,淡淡開放著,雖然不艷麗,卻清香四溢。這是她讓哥哥從家裡帶過來的,每天晚上在它的香氣中睡去,沒有美夢,但是也沒有惡夢了。

    捧著小花盆,她將臉輕輕貼在上面,好香……

    門打開,沙耶透也走進來,看了看放在她腳邊的行禮,「動作真快,全都收拾好了沒?」他的笑還是那般的溫柔,

    「嗯,好了。」她對他笑笑,「還有,我沒有忘記這個。」她將手中的茉莉花拿高,淡淡的香氣在空氣中不停的繚繞,好了,走了,沙耶透幫她提好行禮,兩人走出的病房。音羽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關上門,病房內,一張床孤單帶著清寂,一道陽光順著窗口透出來,空氣中還隱著那道淡淡的花香。不絕,不斷……然後慢慢消失。空寂,卻安靜著……

    走出醫院,陽光十分明媚,一道光明衝進她的心海,她伸向手指,張開,五指間,一道細陽照在她的臉上,她低下頭,手中的茉莉花也泛起微微的亮色。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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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想念的日子

    「音羽,明天上去學吧。」沙耶透突然回頭,深棕色的髮絲在陽光下帶著一片耀眼的金色,恍然一笑間,俊雅如王子。

    「嗯。」她點頭,只是上她要哪個學校呢。哥哥說,已經幫她找好學校了,這麼快,就要離開嗎?微晃著眼睫,黑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片隱隱的水光。

    「先上青學吧,一個月後再轉。」沙耶透的聲音再次清楚的傳來。

    「青學。」她抬頭,看向他,卻只是看到他轉頭間揚起的金色的髮絲,對了,那是金色。哥哥與媽媽的髮色相同,而沙耶音羽卻是遺傳了父親的黑髮黑眸。

    這樣也好,她還有一個月還可以回憶。

    還有好多人,她還想多見見。

    還有他……

    而他,是誰呢?

    摀住胸口,又是那股無聲的刺痛。什麼時候,他與他的影子相重疊的,分不清誰是誰的影子。什麼時候,她對他有了太多的關注。什麼時候,開始為他開始心痛了。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的事?

    當你為一個人心痛的時候,那麼你就已經慢慢愛上那個人了……

    存在身體那份無法抹滅的愛,存在她心底那個無法取代的感情,什麼時候開始混亂了……難到……不知不覺中……

    她與沙耶音羽同化了。

    那麼,

    她抱緊懷中的小花盆,彎起的唇帶著一抹苦澀。

    怎麼辦呢,她不想再愛了啊。

    愛了,就苦了,愛了,就難過了,愛了,就痛了……

    怎麼辦呢?既然有這麼多的錯,那麼,那麼,她就不愛了吧。

    不愛了吧……

    第二日,消失了半個月的沙耶音羽終於回到了青學,名前香看到她,是驚訝的,是激動的,是想念的。

    她偏頭,微微對她笑笑,掩在眼鏡下的雙眼靈透的像極了此時的藍天。眼中五色琴音起,彈出了她心中的泠冷心曲。

    真好,還有人如此想念她。

    沒人知道她這半個月去了哪裡,也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住院的事,沙耶透沒有對任何說,所以,這半個月發生的事,只有她,沙耶透,還有越前龍馬知道。

    龍馬,那個可愛的孩子啊。而他也答應她不會將這件事保密下來。

    畢竟,她的病。是因為那兩個人,若真的傳出去了,清木橋佳自是不用說,單是她冤枉她一說,就足夠她受的了,但是,別人會信嗎?其實,這也是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在大家的人心目中,永遠只會當清木橋佳是受害者,而她,恐怕也是沒人會信吧,既然如此,說與不說有何區別呢,而手塚國光,她更不想哥哥失去這個朋友,更何況……

    她再不也想讓他多討厭她一分了。

    這半個月間,她的耳邊總是迴響起那天他所說的話,沙耶音羽,我真的,很討厭你。

    討厭吧,其實,她也很討厭呢。

    但是,她也會更愛自己,來之不易的生命,重生的她,再也不想,不想活的那般不快樂了。

第九章 記者

    下課了,與名前香說了一會話,她就獨自背起書包下了樓,抬頭,眼睛向上看,她的眼鏡上映出一片藍天,而眼內卻是一團白雲。  有些寂寞寥落

    有些行走,有些腳步,有些記憶,她慢慢走著,直到聽到依舊熟悉的聲音……

    砰……砰……砰砰……像極了心跳聲。

    撥開樹葉,果然,是他。

    「下午好,海堂。」她向他招呼,彷彿熟識了很久,彷彿也沒有離開半個月,更沒有在兩個世界間徘徊。

    停下手中的球拍,球飛起,他穩穩接著。

    「沙耶?」海堂眨眨雙眼,眼中是意外,對是意外,他知道,她失蹤了半個月了,他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

    「是我,半個月,15天。」她淡笑,回答,聲音如風。只是,在他看不盡的眼底,那抹即將離開的不捨。還有些無可奈何。

    只有一個月,一個月後就要離開了。

    「嗯,好長時間呢?你……去了哪裡?」他晃著的手中的球,微微有些不安。

    「去了……很遠的地方。」她的聲音像是越來越輕。輕的就如同空氣中的薔薇花香,然後慢慢的消失在天際,海堂再眨眨眼睛,他不明白。好深奧的話。

    音羽只是微笑,卻沒有再說話。

    離開了那個地方,一路行走,一路孤單,一路無神,模糊的天際,看不邊。

    「讓開,讓開……」一陣著急的聲音傳過來,她抬頭,還未看清時,身體與一個人相撞。兩人同時倒在地上。

    「疼疼……」對面傳來一陣呼疼聲。呵,她更疼呢。

    你沒事吧!對面先出聲,不像中學生的聲音。她抬頭一看,眼鏡掉下了臉上,撞到她的是個陌生的女人,對,是女人,不是老師吧?

    「同學,同學,你還好吧?」她扭扭自己的脖子,睜大眼睛看著對面坐在地上那個直盯著自己看的學生,她在那雙如清湖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沒有把人撞傻吧?

    「沒有。」音羽搖搖頭,站起來,然後將手伸向她。

    「啊,謝謝。」她握住她的手,拉著她手站起身來,小小的女生力氣小的可以,所以她還是用自己的力量的站起來的。更何況是她撞到別人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你好,我叫芝紗織,是網球月刊的記者,不好意思,走的太急了。」她拍拍身上的土,介紹著自己。

    「你好,我叫沙耶音羽。是青學二年級的學生」音羽扶好眼睛,暗歎,為何又是網球呢。

    「沙耶音羽,你是沙耶音羽?」芝紗織突然湊近她的臉,驚奇的指著她說,「你是手塚國光的未婚妻?」

    「是啊。」音羽大方的承認。「曾經的。」她說完,又接著補充了一句。不過,她,還真的很出名,連記者都知道這件事,也難怪,這件事全校都知道的。

    是啊,曾今的,以後,怕是再也沒有交集的時候了,胸口傳來的熟悉的刺痛,那般熟悉,為什麼,只要想起,不見,就會如此的不捨呢?

    也對,芝紗織點頭,確實曾今的,兩人解除婚約了,就是,早應該解除了,年紀這麼小的,定什麼婚呢,當然她可沒有興災樂禍之意,只是感覺這樣的事,對兩個人未成年的孩子來說,壓力過於大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對了,她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大叫一聲,「哇,都這個時候了,都開始了,走,一起走,你是要去看網球比賽吧。我們一起去。」

    她邊說,邊拉起她的手向前跑著,也不問問她的意思。

    那個方向,是網球社的方向……她一直避免的,一直不敢去的。

    如今真的要去嗎?

    她的思緒整整,平平的,她在害怕什麼呢?

    被拉著的她,連開口說話的時間都沒,她聽到自己心臟加速跳動的聲音,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

    站在網球場前,第二次,她是如此近的看著他們的打球,她轉過身,抬頭看著高高的教學樓,以前她都是在上面看他們打球的。這一次,真的,很近,很近……

第十章 不二的笑

    「快看,是不二啊,好帥啊!」耳邊傳來芝紗織顯的十分興奮的聲音,她將視線轉在場內。

    那個帶著一臉笑容的少年,像極了,哥哥呢……

    風靜靜的飄起,他安恬,溫柔,蜜色的長髮順著他的動作不停的揚起,那雙笑如淡月般的眼眸下,完美勾勒上出了柔和的線條。

    不二周助,那個傳說中的天才嗎?

    她轉頭,剛好看到芝紗織不停的按動快門的聲音,似要捕捉到他的一點一滴,一顰一笑。

    「好了,結束了,你今天表現的很錯。」不二收起球拍,笑著對著對手說道,對方聽到他的讚揚,眼睛有些微紅,能被天才不二表揚,真的是,太幸福了,他都有點想哭了。

    好特別的聲音,溫暖,溫柔,溫和。

    不二周助的笑,過分的美好。

    他突然回頭,看到站在網前的她,那雙常常笑的雙眼,陡然間,慢慢睜開,冰藍色的,像極了北極的冰,卻只是針對她。

    他很討厭她。

    她背過身,唇邊的淺笑,帶著一些苦澀,她聽著風吹起樹葉沙沙的聲音,心上,一點點,蔓上一點點的傷感。

    她在這裡,永遠不會受歡迎。

    「不二學長,手塚學長找你呢?」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讓音羽的身體顫了一下,為什麼會是她。

    她轉過身,定定看向網球場上的女孩……

    清木橋佳。

    清木橋佳似乎也是發現有一點點不勁,順著不二的眼睛向前看去,她的心一驚,恐懼將她包圍,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了,沙耶音羽,她的惡夢。她來……是不是找她算帳的。

    「沙耶,你……來了……」她還是扯開僵硬的嘴角,斷斷續續說了幾個字。她心虛嗎,其實音羽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現在看來,好像是有點吧。

    畢竟,上次,是她冤枉她。,而她對她什麼也沒有做過。其實,她不需要這麼緊張的,她不打算報復什麼,事情已經發生,而時間也無法倒退。就當是,她替沙耶音羽還她的吧。

    以後,她不再欠她什麼了。

    這是什麼跟什麼?四周的空氣變的緊張起來,芝紗織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會是三角戀,不對,是四角,到到是什麼跟什麼呢?現在的中學生真是的。年紀小小,就變的這麼複雜。以後長大了,還怎麼辦?

    「嗯?學姐,你來了。」一切靜謐被這陣聲音所打破,空氣也在瞬間流通起來。

    「龍馬,」音羽看到那個小小的少年向她走來,她的心慢慢溫暖起來,生長起來,癒合起來。隱在唇角的笑也緩緩張開,像一朵清淡的花一般,輕柔地溢流著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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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什麼叫後悔

    「學姐,你怎麼又帶這麼醜的眼鏡?跟乾學長一樣。」他搖搖手上的球拍,有些囂張有些狂妄,一點也沒有當她是學姐,也沒有當那個乾學長是學長。

    「是嗎?越前,你真的認為我醜。」她的身後一個陰陰的聲音傳來。人們只看到兩片極亮的白光閃過,像是眼鏡的反光。

    她轉過身子,看向他,不過,還真的,確實有點像,叫乾的少年,從黑暗中走出來,臉上也架著一幅方框眼睛,純白的鏡片看不清眼睛。

    音羽仰頭,他長的好高,她摸摸眼上的眼鏡,是很像呢。然後她取下眼鏡,拿在手上仔細看著,風靜靜的飄過,吹起了她額間的流海,飛揚著,凌亂著,不經間,倦倦的風聲,帶走了一片片無聲的寂寞。

    「嗯?好像有點意思。」乾摸著下巴,然後不從哪裡翻出一個筆記本,再拿出一根筆,不知道在記些什麼?

    「學姐,要不要進來看我打球。」龍馬單手玩著球拍,歪頭說著,不是請,只是要。而四周人更是一陣很大喧嘩聲,越前龍馬,這個一年級向來不把別人當回事,從來不會主動約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網球部集體討厭的沙耶音羽。

    他們部長那個可怕的前任未婚妻。

    「對不起,龍馬,我還有事。」音羽回頭,齊肩的長髮滑下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如黑珍珠般的般的眼睛近乎透明,她輕輕搖著頭,髮絲微動,不停的會掃向她的雙眼,那裡是一片如水的色澤。恍然間,似一股靈動的清風。吹進所有人的心中,帶來一片溫暖的柔軟。

    她不是不想去,是沒有辦法去,這些人,很討厭她,不喜歡她,這樣的她在這裡,會奪去別人的快樂。

    「哦,我知道了。」龍馬將雙手玩著自己的網球拍,紅色的拍子,在他的眼中照出一片耀眼的火焰。

    「學姐,你還差的遠呢?真的。」他說完,卻用餘光看向清木橋佳,那眼中裡是一種叫做不屑的東西。

    不二輕皺起眉頭,然後再慢慢鬆開,冰藍色的雙眸中,劃過一了一絲複雜,怎麼會是她?

    雨中,少女極為纖細的身體無聲的透明,縷縷片片間,許多寂寞沖透雨簾。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的傷感的晦澀。

    沙耶音羽,你怎麼會是她呢?

    音羽將雙手放在胸前,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不停的跳動著,她轉身,慢慢遠離他們的視線。

    「你們都愣在這裡做什麼?」這是,手塚的聲音,她閉上雙眼,然後睜開,眼角的浮現出一圈圈波紋。卻再也沒有停下腳步。

    「手塚,也許你也要重新認識她了。」不二回頭,又是那般溫柔一笑。

    「她,是誰?」手塚看向前方,那已經消失了藍色。

    清木橋佳臉上的表情,似碎了一片又一片,合不起來,錯扼,難堪,慌張,怎麼會,她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她是不是看錯了,那個吸引住所有人視線,笑的很動人的少女,根本不可能是沙耶音羽,對不對?

    「全部練習,不要愣著不動。」手塚看著所有人還是不動,眼中慢慢沉了來下,連臉也是。

    「是。」全部四散,部長,好像有點生氣。

    「嗯,這個讓我來吧。」乾從背後拿出一個亮亮的杯子,「誰要是慢一點,就喝這個,阿乾特製蔬菜汁。」

    「啊,我不要……」全部人跑的更快了,這麼恐怖的折磨,青學網球部最可怕的折磨,阿乾的蔬菜汁,那種可怕的東西,會喝死人的。

    「手塚,也許有一天,你會後悔呢?」不二經過他的身邊時,突然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後悔什麼?」他推推眼鏡,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過,他的字典裡向來沒有兩這個字。他只做自己想做的,哪怕後悔也不要遺憾。

    「清木學姐,上次你摔的地方還好吧?」越前也在走過著清橋掛身邊時說道。卻讓清木橋佳額上有些冷汗流出。

    他知道,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學姐,我不喜歡你。」越前突然回頭,一字一句說給她聽。

    「你……」清木橋佳雙手緊握,她竟然被一個小鬼討厭了。

    「越前,你什麼時候認認識她的。」這個她,自然是指沙耶音羽,乾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檔住了越前龍馬的視線。

    「哦,你問這個啊……」他揮著拍,球拍扇起微微的風,讓他額前的髮絲動了動,「在醫院時認識的。」

    「醫院?」乾的頭上出現很多的問號。「什麼醫院?」

    「這個,乾學長自己查吧。」扔下一句話,他徑直躍過他的身體。他答應學姐不把那件事告訴給別人的,所以要知道,就自己去查吧,反正乾學長平常不是喜歡做這些事情嗎?不過能不能查的出來,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對啊,查,是要好好查查好行。」乾說完後,從背後拿出他的特製蔬菜汁,一口氣喝了下去,其實,這個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第十二章 離開,需要勇氣

    壽司店內,沙耶透與沙耶音羽坐在裡面,面前放著各色各樣的壽司,而河村隆就坐在他們身邊。

    「真的要轉學嗎?」河村隆看了一下埋頭苦吃的音羽問道。怎麼說轉就轉,他還真的有點接受不了呢,音羽不說話,只是抬頭回他一個微笑。

    「嗯,學校都聯繫好了,一個月後就轉。」沙耶透往嘴裡塞了一個稻荷壽司,吃完後,才慢慢說道。

    「學妹,你呢,也要去嗎?青學不好嗎?」河村隆微垂的眉毛又見幾分下垂,接觸了幾次,他發現這個學妹人很不錯,怎麼說走就走了。

    「嗯。」音羽點點頭。都已經是決定好了的事情,沒有辦法再改變了。而且,她,也沒有再呆下去的理由了。

    「是不是因為手塚?」河村隆剛說完,發現兩兄妹的動作都慢了半拍,他真是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算了。

    「不好意思,我說錯話了。」他低著頭道歉,真城的,歉意的,唉,他怎麼就忘記了,手塚這兩個就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禁忌,怎麼就這樣說出來了。

    「河村學長,這個是你做的嗎?很好吃呢。」音羽吃下一個卷壽司,成功的轉移了他的自責,她是看到他做的,想不到河村學長有手藝都這麼好了。如果到了那邊去,不知道還能不能經常吃到?而且,他不需要自責的,一切與別人無關,是她自己的問題,如果讓所有人不痛快,那還不如離開。離開,其實也是需要勇氣的。

    「啊!你喜歡就好。」河村隆一聽這話,摸摸頭,被人這麼誇獎還真點不好意思起來。

    沙耶透摸摸音羽的頭髮,音羽抬頭,輕輕一笑,他的妹妹,真的長大了。

    「對了,那學妹轉學前,記的來幫我們加油啊!」他突然出聲。

    加油嗎?只是他們會歡迎她嗎?她單手撐起下巴,心思飄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音羽,去看看吧,可以為越前和阿隆加油……沙耶透似能看出她的顧慮,鼓勵著她。如果她一天無法真正的面對自己,無法真正面對國光,那麼,也就永遠無法真正的走出過去,所以,音羽,你一定要勇敢。

    音羽又想了想,唇邊輕淺一笑,是啊,並不是所有人都討厭她的,還有海堂,河村學長,最重要的有龍馬,想到那個彆扭的小孩,她真是很期待他們的比賽呢。

    這一天,天氣睛好,空氣十分怡人,和風帶著陽光,微微吹亂了她的心,而風在她的髮絲上跳動,輕舞……

    她跟在沙耶透身後,看來來來往往的人群,整齊的隊服,每一種顏色都是一個學校,看起來,人異常之多。

    一堆耀眼的紅髮竄入她的眼中,她半瞇起眼睛,微顫的眼睫,寫滿了溫暖的味道,這個人她見過,卻不知道名子。再看看他們的衣服,上面寫的不動峰三個字。

    「喂,神尾,有人在看你呢?」紅頭髮旁邊走著的人在他的耳邊說道。

    「是誰?」他轉頭,剛好看到音羽看向他的目光。是她,上次,海堂差點砸到的女孩,叫什麼來著,好像,他給忘記了,不過,他卻記的很清,尤其是她臉上那幅看不到眼睛的眼鏡,想忘都忘不了,而且,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因為她,他直接被桃城給氣暈了,這真是他這輩子的恥辱。

    「怎麼了,音羽,你在看什麼?」沙耶透也看向不動峰的隊伍。奇怪,他妹妹什麼時候認識這些人了。

    「嗯,沒事。」音羽回望沙耶透,向他搖遙頭,然後眼睛平視間,嘴角竟然隱隱浮現出笑意。那天,他與桃城之間的對話,真的,很好玩……
第十三章 不再相信

    和絢的風吹過她的身體,帶來異常的溫暖,沙耶透突然停下腳步,四周的空氣也變的極易稀薄起來,她看向前方,有兩道人影,漸行漸近,是他們……

    她有些恍惚不安起來,心也變的迷亂,胸口上傳來極為熟悉的空洞,那是和難以言說的消極和悲傷,呼吸頓錯間,還有那種隱隱在最底出現的……絕望……

    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不經意的接觸中,就已經能奪取她的呼吸。

    越走越近,甚至,她閉上雙眼間,都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一聲一聲,擾亂她的心跳……

    手上傳來一陣溫熱,她的眼眶上染起溫溫濕濕的感覺,她睜大雙眼,慶幸自己還有眼鏡擋著,擋著一切。

    「透,你怎麼來了?」手塚眼睛自動忽略站在沙耶透身邊的人,全部焦距停在沙耶透一個人身上。

    「來為你們加油啊。」沙耶透眼神流轉間,淡掃過清木橋佳一眼,如陽光的笑臉微微有些暗淡。他們,好像來錯了

    「很謝謝你,我們在第一球場。」他說完,躍過他們,風揚起他褐色的頭髮,高雅的柔細。那一瞬間,她的心被狠狠紮了一下,他,還是那般的無情,她,低下頭間,一聲輕歎,道盡了所有的一切。

    聽到那聲幾首不可聞的歎息,手塚身子微停了一下,然後又大步走過去……

    風低迷而起,唱起清淺的流傷……

    而她看到清木橋佳回頭,眼中閃過一絲快意的光,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那種眼光,扎疼了她的眼,還有,心。

    「哥哥,我們走吧。」她抬頭,看不見的眼睛裡,淚珠翻落,全部在眼角聚集,沒有落下。

    「好。」沙耶透的聲音微啞,靜聽下帶著一絲心疼。

    走到網球場地,是青學的,所有人都在了。

    「學姐。」龍馬首先看到她,叫了一聲。

    「沙耶。」海堂也看向她,原來她今天也來了,以前常來,但是現在到是很少見了。

    「沙耶學妹啊,真的來了。」河村隆向著他們招招手,笑的很開心。

    「什麼時候你們對這她這般不同了?」菊丸將手搭在一顆雞蛋上,不是,是雞蛋頭上,也不對,是大石的肩上。

    「其實,她也不是那麼討厭啊。」桃城看向那個站在網邊顯的極為安靜的女孩,喃喃的說道。她現在真的很安靜,看著看著,就感覺心平靜起來了,而且上次他拿球差點砸到她,她也沒有生氣。更沒有罵他,所以對她的成見嘛,稍微少了一點點。

    「本來就是。」海堂別過臉,腦中卻是閃過那張盈盈笑臉,像極了春風。

    「毒蛇,什麼時候你也能贊同我的觀點了?」桃城看著海堂那張兇惡的臉,奇怪的問了一句,這傢伙向來都喜歡跟自己唱反調,什麼時候這麼配合了。

    「你真囉嗦。」海堂瞪了桃城一眼。

    「你想吵架是不是?」

    「你才是?」

    兩人揪著對方的領子,互不相讓。

    「你們兩個,都給我停手。」一聲帶著涼風的聲音,吹的他們停了手,他們一起看向出聲的地方,不用說,能讓兩個人頓時停手的,除了他們的部長,手塚國光。恐怕在青學時,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看來,情況有變呢?真的很奇怪,你說呢,手塚?」不二微笑的聲音,像極了春風,

    而乾拿出筆記本,沙沙的又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手塚站的筆直,如竹,似松,全身上下說不出的冷漠,他低下頭,暗自思考,沙耶音羽,她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讓他們都為在她說話,

    他看向她,網邊的少女全身上下籠罩淡色銀色的光澤中,微風淡淡,人影淡淡,陽光下,她的黑髮,織成了一片點點滴滴的靜謐。流動著,飄揚著……

    但是,他回頭,看到一片淡綠色的百折裙,跳躍的著是……從前的一切,還有那一片紅色的血跡……

    那個是,清木橋掛。

    沙耶音羽再改,再變,仍舊是沙耶音羽。

    所以,他無法再相信。更不能再讓別人受到牽連。

    這一場球打的很長時間,不管是海堂,還是龍馬,或是青學的黃金組合,似乎時間都很長,她看看天上,沒了潔白的雲,沒了清透的藍天,此時一片灰白,好像是要下雨了。

    果真,不一會,鳥雲密佈,她看了看四周,哥哥好像有事去辦了,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了,所有人都在躲雨了,只有她。

    現在的她也沒有必要思念著雨的味道了,也沒有人會叫她的名子,更沒有人會擔心她會淋雨,會生病。

    沒有人了。

    而且,她也不在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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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太過在意了

    很涼的雨呢,很乾淨的味道,她的眼前掠過一片片模糊的白色,那是雨水的顏色,透明的……

    「你還是,很愛淋雨呢?」

    她回頭,看盡的是一片如天空的藍色中。

    不二……

    不二周助。

    他含笑的雙眸微微彎起,明朗的似水一般,帶著一股極至的溫柔,嘴角浮現的笑,是如此溫暖,她突然有種恍忽的感覺,恍忽中,他這是在對她笑著,只是,這好像不可能,抬頭,雨水順著她的臉流到下巴。

    還是,很愛淋雨?

    還是,他見過她淋雨嗎?他不是很討厭她嗎?怎麼會主動和她說話。

    「你變了啊,變的很多,只是,人會突然而變嗎?」他的聲音很溫和,輕輕的緩慢,聲聲極輕極淡,卻暖如春風。

    雨水弄濕了鏡片,她拿下眼睛,看盡少年自始至終如彎月般的眼中,唇微微張開。

    然後再抿上。

    她看向遠方,看向那個離自己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帶著笑容的紅髮女孩。其實,真的,沒人瞭解過她。雨還在下著,落入她的眼中,一片冰冷。

    「也許我從來沒有變,這就是本來我而已。」她看向他,然後微笑,也不管他會不會再對她露出那種厭惡的表情,因為,她也習慣了。

    只是,這次,她錯了,他的蜜色長頭髮貼在臉上,臉上清透如玉,被雨水沖刷的更加溫潤,雨絲下,笑容明朗如前,未曾改變。

    「走吧,再不走,會生病的。」他轉身,微微睜開雙眼,深藍色的眼珠明亮如洗,如同最乾淨的天空,美麗萬分。

    是嗎,從來都不曾改變?

    只是他們看錯了,原來,她的隱藏也是如此的深。

    真是只是這樣嗎?

    而他,確定,已經不在討厭她了。喜歡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討厭一個人卻需要很久,但是,如果要從討厭到喜歡,或許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雨暮中,她回頭,球揚在雨水中沖洗下,有些朦朧。再看向前面走著的少年時,心上一股奇異的暖流輕輕而過。雨,似乎不太冷了。

    只是,她這次,不會再生病了吧?

    不久,雨過,天睛,日本天氣真的說變就變,還真是,難以捉摸,她摸摸還滴著水的頭髮,眼中微閃著一陣失望。

    看來,比賽,看不了,尤其是他的。因為那個有著嚴重戀妹情節的大哥,已經向她走來。

    「沙耶音羽,你怎麼又變成這樣?」果真,沙耶透眉尖聚在一起,看著她一身濕透的衣服,臉都快氣的著火了,還有,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看來這次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她自知理虧,只能跟著他身邊,慢慢遠離所有人的視線。

    突然的回頭,她微愣,看到的剛好是個那個人,這是她第一次看盡他的眼睛,那個冷漠的少年,手塚國光。

    而他,卻是撇過她的臉,不知道看到哪一點上,但是可以肯定,這一點絕對也不是在她的身上。

    這一夜,她很慶幸,她並沒有因那場雨而感冒,否則,不知道沙耶透會不會將她直接關進房間裡,不是關,是鎖吧,不允許她出去。

    落地窗大開著,她走上去,手指輕輕摸著那一朵朵淡淡顏色的小白花。夜暮下,眼前閃過是一張冷漠帥氣的臉,怎麼又是他?

    她摸著自己的臉,無意識的,看盡黑暗中的天暮中的眼睛,有些迷離,她像,關注的太多了……

    這樣不好呀。

    她再也愛不起了,也不想再愛了。只是那張臉不停的閃過她的眼前,腦中,越是想忘,越是記的清晰,就是不願意放過她。於是這一天,她在夢中無意識的夢話,只有四個字……

    手塚國光。

    她不知道,那一朵叫的花雷,已然慢慢綻放在濕潤的空氣中……</li>

第十五章 街邊網球

    街上,她的眼睛盯著某一點,很專注,專注的已經站了十幾分鐘了,亂花漸欲迷人眼,這句詞直接閃現在她的腦中,此時,她站在一團花簇前,粉白,淡白,大紅,淡藍,好美,也好香,她讚歎著,微彎的唇角靜靜淡淡的上翹著。

    看起來,繁花依舊,只是屬於過去的似水流年,卻早已與她無關了。

    而陽光,似乎也很閒呢

    轉身,揚起的髮絲晃起一片溫雅的淡金色,異常明亮,而街邊的花仍然艷麗的盛開的,只等過了花期,再迎接另一次開放,也可以叫做……輪迴。

    她身上背著書包,沒有裝著幾本書,不重,但是也不輕,她停下,輕眨眼,因為眼中晃入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她思考,卻還是沒有找出答案,於是,她跟著他,只是,那個有些落寞的背影,看起來,真的與平常不同,在她的記憶中,他可是相當沒心沒肺的,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拿出手機,翻了幾下,然後拔了一個電話。

    「喂,請幫我找一下越前龍馬。」說完,她聽到那邊叫著龍馬的名子。

    她將手機放在耳邊,眼睛看著他走到了上次那個街邊的網球場。

    「是這樣啊。嗯,我知道了,還有我見到他了,我會去看看的。」

    掛線,她放下手機,掩在鏡片下的雙眼閃過一份擔心。桃城,這就是你如此消沉的原因嗎?

    她走到網球場的外網,看到的是他在與一個女孩的對打,這個女孩,她像也在哪裡遇到過,短髮,網球,還有水仙花,對了,水仙花……

    是她,那時被那個叫做跡部景吾捉住的女孩,其實確切的說,應該是調戲過的才對。

    只是,她看看場中兩人的比賽,桃城學長,好像感覺和以前不同了,心境變了嗎?

    「桃城,你怎麼不像以前的你了?」她聽到女孩這樣說。原來,連她也看出來了,好厲害的觀察力。她走到自動飲料機,投下兩個硬幣,兩罐飲料從裡面掉了下來,芬達,還有可樂。

    桃城將球拍夾在手肘下,此時,自動飲料機前,他微有些氣憤的看著手中的東西,他怎麼選了這個,這是他最討厭喝的。這個要怎麼辦,扔嗎?那不是太浪費了。

    「可樂要嗎?」他的眼前突然多出來一罐飲料,還有有些清甜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陣淡淡的風吹在他的臉上。

第十六章 再遇跡部

    「啊!」他順著拿著飲料的手向前看去……

    黑髮,眼鏡,是她……

    「沙耶……」他的聲音透著一些不確定。很意外會在這裡遇到她。

    「可樂要嗎?」她又重複了一次,然後,見他不是沒有反應,就直接將手中的那罐飲料放到他的手上,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的椅上,手中還拿著另一罐芬達,還不曾打開。

    「哦,謝謝。」桃城看著手中的可樂,還是有半分鐘的驚訝,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知道他現在想喝這個,其實這次是桃城想錯了,音羽並不知道他喜歡喝什麼,是她自己想喝飲料罷了。

    喝完後,他又拿好球拍,接著是新一輪新的對打,那個女生的技術,說起來,很不錯啊,只是,她單手輕輕摀住胸口,她這輩子可能都不能像他們一樣了,能這般肆意揮灑汗水。

    放下手,她又笑起,其實,這樣也很好啊,能看著他們的比賽,她其實已經很快樂了。

    不知不覺間,四周來了不少人,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她轉頭,眼睛微閃了一下。

    是他……

    白灰相接的衣服,張揚的銀灰色頭髮,還有那顆獨一無二的淚痣。高傲的高人無法忽視,就像是,帝王。

    跡部,景吾。

    而跡部景吾當然也看到了她,只是微微將眼神分了她一點,也就只有一點點,然後就是徹底的忽視,對於他來說,對於這種看起來與華麗沾不上邊的人,他向來是不會多看第二眼的。所以一眼就夠了。

    原來,如此,音羽掩在鏡片的雙眼,輕輕顫起,淡笑間,如同翩然欲飛的蝴蝶,。而被風吹去,是她心中那種青灰色的苔蘚。只有嘴角,慢慢的上揚了一個如雲般的淡笑。

    這個,似水仙花一般的少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

    「原來,這就是青學的正式隊員啊,也不過如此吧!」

    她沒有看是誰說的話,她只是看著桃城手中握緊的球拍,桃城,好像生氣了嗎?這句話就像是一根針一般扎進他的心頭上了吧,因為,他現在已經不是正式隊員了,青學網球部的制度,為什麼有些不近人情化,不過,這樣才能更加強大吧。沒有壓力,就沒有努力,沒有努力,就不會進步,沒有進步,那就輸贏,就已經定了。

    「你不是想和那個女生組成雙打吧?」又一個人在說著。

    「喂,桔的妹妹,我們要不要組個臨時雙打?」音羽將手中的飲料握緊,再握緊,他們行嗎?一男一女的組合,好像有點奇怪,而且,那個女孩的水平,她有點擔心。一個輸字,說出來很容易,如果真的碰到了,還是會接受不了吧。但是現在,好像所有的人,都有點奇怪,或者不是他們奇怪,只是自己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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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透明的世界

    「你今天又在這裡偷懶了,桃城學長?」從遠處慢慢走出一個男孩,男孩抬起頭,那雙眼睛極至的似天邊的晨星,過分的清亮。但是,這時,你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看到他在看到桃城時,那一閃而過的放心神色。

    桃城學長,才不會這麼容易被打倒的。

    「龍馬……」音羽站起來叫著他的名子,他是因為那通電話才來這裡的吧,果真,他是很擔心桃城。

    「學姐,你今天去檢查嗎?」龍馬也不意外的看向音羽,眼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疑問,他記的她好像最近都要常去醫院的,怎麼還在這裡呢?

    「嗯。」音羽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手中的的飲料晃了一晃,然後,她揚起手,「給你。」順手將手中的飲料扔給了他。

    龍馬伸出,穩穩接住,低頭一看。芬達。

    「謝謝,」他的嘴角輕輕的挑起,白色帽簷下的雙眼卻看向坐在階梯上的人,而他看的人,是,跡部景吾。

    然後,他又將眼光移到桃城的身上,「桃城學長還真像一頭野豬一樣亂跑。」他剛語出開口,聽的桃城的臉都氣的有些黑了,這個學弟,真的不知道尊重學長。

    「越前,你怎麼可以叫學長野豬呢?」他咬牙。

    「不叫野豬,叫什麼,難道是野馬?」龍馬又接話,說出來的在還真是毒。

    音羽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鏡片的下眼睛微微彎起,真的很好玩呢。這兩個人。吵的越凶,其實感情就越好,就像桃城跟那個人一樣……海堂其實,也是吧。

    桃城此時抬高下巴,對著坐著的那堆人說道,「如果要組雙打,我寧願跟桔的妹妹,也不會跟他。」

    「我也是。」龍馬別過臉,走向跡部,「如果要打,我寧願和那個猴子山大王打。」

    這是挑釁,徹底的挑釁。明目張膽的挑釁。

    猴子山大王,這簡直……她看向哪怕是坐在地上,也顯的動作十分優雅的跡部,這樣的形容詞,怕是只有龍馬可以想像的出來了,音羽有些失笑,龍馬怎麼什麼時候嘴巴總是那麼不饒人,連性格也是。不過,真的很可愛呢!

    「走吧,樺地。」跡部站起來,微卷的髮絲,帶著風聲,嘩然而過,那樣清晰,那樣帥氣,妖嬈至美。他看向龍馬,留給他的只是一個意呼深長的背影。

    音羽看著他們的背影,久久,久久……

    直到她的眼中只剩下那道長長的路,然後,沒有焦點。

    她回頭,她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而被充實著是還有另一種感覺。

    站起身,額間的留海剛好撲到眼睛上,掠過臉上是是微涼的風,唇揚起,笑意淺淺,那雙琉璃般的雙眸清澈到底,她拿下眼睛,放在口袋裡,真實的看世界,從現在開始好嗎?

    原來,原來……

    「學姐,你要走了嗎?」龍馬的聲音適時的傳出來,她回頭,眨了一下雙眼,眼中閃動著是屬於青春的甜蜜。

    「嗯,」她輕點頭,然後,搖手,轉身,消失……

    將雙手交握在胸前,陽光下輕柔流溢的是靈動的風,還有那種如海藻的柔軟。這次,真的,

    悲傷也好,快樂也好,幸福也好,不幸也好,時間都給她留下了太多的東西。只是她一直放在心底,從不願正視,繾綣而過的,卻是她失去的珍貴記憶。

    有回憶,未常不好。

    她仰頭,天空,那是一片近於透明的藍……

第十八章 命定的相遇

    她繼續走著,漫無目地的走著,各種各樣的行人與她擦肩而過,穿梭間,擦身間,回首間,也許下一段緣份就會突如期來,猛然間,她停下腳步,看向透明的玻璃門裡,那一盆盆小小的深紫色花朵,鮮艷斑斕,這樣的顏色,溫和而又寧靜。

    那是,矢車菊。

    在達利的畫中,那是水晶瓶中深深的幽蘭。

    在安徒生的童話故事中,那是最美麗的人魚公主的眼睛。

    而矢車菊的花語是細緻,優雅。也代表幸福。她推門走進去,在出來時,手中抱著是一盆深紫色的矢車菊。

    不同於茉莉的香,它的香味要更濃一些,顏色也要更加亮麗一些,她的眼睛看向手中的花盆,眼中也映出一抹淡淡的紫色流光,似能掃下一片白雲,那是脈脈如水般的透明之色。

    走近醫院,現在都是她一個人來複查了,都也習慣一個人,不是不想讓人陪,只是不讓別人太過擔心。她走近醫務室,將那盆矢車菊放在桌上。

    醫生看到,笑起,「沙耶也喜歡這種花,很漂亮呢。」

    「是啊,很喜歡。」,她點頭,瞇起的雙眼,再睜開間,還是一片淺淺的淡紫。

    醫術拿著聽診器,替她做著檢查,半個小時後,醫生拿下聽珍器,翻出她的病歷,從衣袋上拿出筆,仔細做著記錄。

    「沙耶,很不錯,恢復的不錯。」醫術放下手中的病歷,向她說道,眼中是淡淡的笑意,卻還是閃過一絲擔憂。

    她看到了,手指輕動了一下,她的病,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好吧?而他們好像也在瞞著她什麼?

    醫生,還有哥哥……

    額上的流海略微擋住了她的視線,還有那一瞬間暗談了的眼神……

    但是很快的,她張開雙眼,靈動的雙眸如清風一般淺淺吹走了過往的痕跡,飄渺如煙。

    「謝謝你,我知道了。」她道謝,清雅一笑,沒有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偏過的視線剛好落在那盆矢車菊上。

    抱起那盆花,她的眼中有些淡潤。然後慢慢的,她的唇角微微揚起,相信,一切會好的,她給自己打氣,也給自己勇氣。

    直視間,她的步子慢慢停下,看著對面走來的人,他的手中也捧著與她同樣的花……

    矢車菊。

    一樣的顏色,一樣的品種,連花盆的都完全一樣。

    她抬頭,他低頭。

    雙眼相視間……

    她好像看到從霧中走出來的古妝女子,一笑傾城,再顧傾國。

    可是,當她再仔細看時,卻發現不是她,是他。

第十九章 美人如玉

    微卷藍紫色的髮絲柔順的披在肩上,同樣的帶著紫色的雙瞳,眼波流動間,溫婉柔和,似水如煙,像極了的手中的矢車菊,裡面有著一抹陽光般的溫暖與溫柔。他的笑,很近,卻也很遠……

    瘦高的身體,一看之下似有些弱不禁風,皮膚比一般人要白很多,他,真的很美,美的精緻,美的讓人無法忘記。

    看著他,就似乎可以看到那個少年此時正站在櫻下花樹下,那一晃眼間的絕美身姿。周圍的一切都黯淡起來,只有少年那看似瘦弱的身體,幽靜,絕美,聖潔,還有那雙令人難以琢磨,看不到底的眼睛。

    從這個時候起,她知道了什麼叫做咫尺天涯。

    她抱緊懷中的那份深深的紫色,細長的手指間,似綁了什麼東西,糾纏不斷……

    她走過他,他仍舊站著,時間就此定格。

    她黑色的髮絲輕輕揚起,帶著極淡的傷感,還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逃避。

    她安謐卻還是飄搖。

    矢車菊的另一個花語就是……遇見。

    誰遇到了誰,誰錯過了誰,誰愛上了誰,誰失去了誰?

    無法躲避嗎?

    那就只好……

    忘記。

    「我叫做幸村精市。」

    耳邊傳來少年溫柔似水的聲音,卻是一顆石頭沉入心湖,微微蕩起的漣漪下,最終是一片平靜……

    她再次停下步子,卻沒有回頭,1。2。3。……數到三後,她再次起步。

    三秒,只有三秒。

    她走出醫院大門,伸手間,看向懷中紫色的花朵,似乎可以聽到風掠過耳邊髮絲上絮絮低語。

    忘了吧,忘了吧……

    要忘了什麼?

    是自己嗎?

    只是,如果連自己都忘記了,她還能記的什麼?

    捂口胸口,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是……這個嗎?這裡?

    這天晚上,她發起了低燒,汗水不斷的流下間,還有她幾盡碎開聲音。

    忘了吧……

    夢中,海邊站著的少年,向她伸出手,細長的眼睛,少了慣有的冷漠,多了一份獨有的溫暖顏色。她跑過去,站定……

    為什麼,會是他?

    手塚國光。

    她的心快速的跳著,再跳著,似要跳出胸口,分不清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早晨,她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睛,眼皮無論多努力都無法睜開,一片微光,淺淺流入她的眼底,眼睛動了幾天,如扇貝般的睫毛顫了幾下。

    額頭上有著什麼東西,涼涼的,很舒服,她伸出手放在額上,卻發現是一個冰袋。

    「醒了,感覺怎麼樣?」她側頭,看到是沙耶透帶著關心的眼睛。

    搖搖頭,她想拿下額上的冰袋,卻發現連一點力氣也沒。

    「我……」她的聲音沙啞極了,歎口氣,怎麼又病了啊!

    「沒事的。」沙耶透將她的手放在被子裡,然後才說道,「發了燒,現在退了。」只是背過身的他,唇卻抿的很緊,緊的有種叫做擔心的東西不停的沖刷著他的雙眼,而他坍塌了笑容下面是什麼,憂愁,還是傷感?

    是嗎?為什麼他的表情那般奇怪呢?她閉上雙眼,才感覺舒服一點。昨天晚上是夢吧,很清楚,很真實。

    她看到他的笑了,夢中的。很美,也很朦朧,她的心為誰跳著,是他,還是自己?現在,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關上門,沙耶透靠在牆上,微搖起頭,空氣中傳來他帶著心酸的聲音。

    「音羽,忘記他,真的就那麼難嗎?」

    時間過的很快,這一天,是青學的比賽,只是可惜,她沒有機會去看了,今天又是,是她複查的日子,龍馬,海堂,河村學長,還有桃城,都要加油,自然還有他……手塚,加油吧。

    她靠在醫院的玻璃門上,透過玻璃看向外面的世界,很清亮的天呢,抬頭,然後微笑。

    一個雞蛋頭猛然竄入她的眼線,這種獨一無二的頭型……

    大石學長,他怎麼會在這裡?雖然從沒有接觸過,但是她在透過教室的玻璃窗,看過他的比賽,青學的黃金組合,今天不是關東大會的比賽嗎?為什麼,他會在這裡?</li>

第二十章 矢車菊的約定

    「大石學長。」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卻十分的好聽。

    他回頭,「你是,沙耶,沙耶學妹。你怎麼會在這裡?」大石顯然在這裡見到她有些意外。這裡是醫院,她來做什麼?病了嗎,還是看病人。他發現,其實,他並有想像中的這般討厭這個學妹,而且她摘掉眼鏡後的樣子,看起來,也很漂亮呢。

    「嗯,」她點頭,大石學長,今天不是比賽嗎?她沒有回答他的那個問題,那個為什麼的問題。

    「我馬上就去,因為有點事,所以就擔誤了一會,現在沒事了,所以就要就走了。」大石笑著,左手放在右手腕上。

    這無意識的動作,還是本能的動作,讓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大石學長,是不是受傷了?

    「我要去回比賽場地去,你要不要一起去,幫我們加油。現在比賽快開始了,要去就起吧。」大石突然笑起,笑的她有些奇怪的感覺,卻說不上來,他好像在掩飾著什麼,像是,某種失望,還有,希望……怎麼兩種情緒能相互轉換呢?很矛盾。

    「我……」她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醫生的喊她的聲音。

    「沙耶,過來檢查了。」她回頭,向醫生點頭,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然後看向大石微有些錯扼的臉上,她輕笑,笑的雲淡風輕。

    「對不起,大石學長,我無法去了,不過,我相信你們。大石學長要加油啊。」她真的相信,龍馬他們會贏的,那般的努力,勇往向前。

    「嗯,謝謝你的鼓勵。我也相信大家,」大石看著她走向診療室,回頭時,就已經跑起來了,時間快來不及了,就算他不能參加比賽,還有菊丸和桃城,還有大家,所以他不能缺席。

    只是,他停下腳步,看著離的很遠的醫院,沙耶音羽,到底是生了什麼病了呢?真是讓人擔心呢。

    但是,現在的時間,卻沒辦法讓他多想,坐上車,向著比賽場地趕過去了,希望還來的及……他摸著自己的手腕,隱隱的疼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偏頭看向外面不斷後退的車與行人,心中,那是隱隱的難過,英二,對不起,但是請你一定一定要堅遲下去。

    醫院內,做完檢查的音羽只能一個人呆在診療室裡,她今天的時間,都要呆在醫院裡,坐在病床上,桌上放著還是那盆矢車菊,深深的紫色,讓她想起了曾遇到的那個弱不禁風,卻美的不可思義的少年。

    他說他叫,

    幸村精市。

    三秒鐘,她記住他的名子,三秒鐘,她也記住他的樣子。三秒鐘,她也記住了他的聲音,很清晰,很清晰。

    如果還能再遇到他,那麼她會多給自己三秒鐘,因為,她欠了他一個名子。這是,矢車菊的約定。</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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