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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千闋》作者︰一闋風雨 【完結】

《(網王)千闋》作者︰一闋風雨 【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藍桉 您是第30104個瀏覽者
 
  穿越

  對著鏡子發了許久的呆,這具身體的現主--千闋(身體原來的名字),才意識到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世界,淺紫發淡藍眸,完美的像是童話裡的一切,無懈可擊的外貌,傲人的家世,除了原來的成績以外。平白多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總覺得像是偷窺了他人的隱私一樣,覺得別扭,突然想起現實的父母,他們該是多麼傷心,一個十多年的女兒就這麼因為一場意外而不見。
  千闋從小學到大學,成績雖然不是頂尖的那種,但也是屬於優秀的一種,典型的外表乖乖女,內在卻多多少少有點叛逆。從小永遠會差第一名那麼幾分,到了大學選了英語,附加日語,同樣是混日子的,總是穩穩的拿著二等獎的獎學金,同宿捨的那位天天往圖書館跑的學姐永遠離三等獎差那麼一名。記得一位去了澳大利亞的伯伯臨走時對母親說了一句這孩子得在棍棒下才能成長。
  回過神來,看看鬧鍾已經是凌晨一點,難道是午夜逢魔,既來之則安之,那麼讓自己再活一個嶄新的十二歲吧!
  搜索一下記憶,千裡千闋--十二周歲,剛剛畢業於冰帝小學,即將就讀於冰帝國中部一年級,曾是跡部的後援團之一,不久前被網球部撞見教訓個別女生的事,再加之前的光輝事跡,已經徹底的出名了。明顯的是,跡部討厭她的態度已經影響到後援團女生的態度,不僅被勒令退團,還曾被圍攻過。千闋頭一下大了,什麼嘛,一堆垃圾事讓她來給她擦屁股,真的是……前世就討厭出名,當班委也是被自己全都推掉,現在……
  看來千闋原本是個任性的孩子,實際上也是個孤獨得可怕的孩子。沒有這個年齡段女孩的公主城堡,不是粉色的,而是橙黃色的屋子,那是陽光的顏色。
  牆壁上滿滿是atobe的相片,她真的是很愛她啊!可惜像肥皂劇裡的劇情一樣:我愛他,他不愛我。
  孤獨坐在鏡前,思念像是家鄉那榕樹的根緊緊纏住自己的心。說不出的震驚,桌上慢慢是一疊書,還有本半攤開的大本書,上面全是被畫圈的紅筆。那麼認真,可是就是那麼差勁,永遠落於人後,難道這就是天賦嗎?
  努力地拚搏,只為了能得到承認,只為了能與王子並肩相站。
  是啊,一個是在200人之上的帝王,另一個是大家眼裡的差生,無論從插花,茶道都比不上人家,更何況學習,這簡直是天壤地別!
  就這樣一夜無語到天亮———— 乖乖的穿上衣服,想去查看一下情況吧,希望不會太糟糕,但願吧! 千闋心裡郁悶得發慌,想想又用自己好歹實現網王迷們所夢寐以求的穿越夢想來安慰自己,翻開那些厚厚的試卷,心裡暗道:那麼就讓我來替你好好的活下去吧!看看時鍾,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千闋想了想還是將剩下的一疊暑假作業給填完了。 撐到天亮時,千闋眼皮已經在打架,用涼水沖了一下臉。
  走下樓,管家早已在樓下候著。走過,微笑的對著他說:辛苦了。管家一瞬間閃過驚訝的神色,又馬上換上得體的微笑:這是我的職責,小姐。千闕歎了口氣:真是個任性的孩子啊,看來千闕還未曾這樣問候過身邊的人,做人太失敗了,看來在學校會很不輕松啊。
  看著管家猶豫了半天似乎有話要講,千闕笑瞇瞇的說:“有什麼事嗎?”
  管家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是的,小姐,關於上次小姐被襲事件怕不會是那麼簡單,所以請小姐務必小心,我們現在還查不出……”
  “管家爺爺,謝謝你的提醒,一切我心裡有數。”
  管家頓時明了她的意思:“不行,怎麼能讓小姐冒險,夫人他們那邊一定會通不過。”
  “呵呵……haihai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辛苦了,我想我要遲到了。”
  用完華麗的早餐後,走出去,陽光溫柔的透過樹枝,散下點點滴滴的光暈,淡淡的清風拂過湖面,同樣的晴天,不一樣的人,這就是傳說中的事過境遷嗎?
  千闋深吸一口氣,歎氣,怕將會是討厭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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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帝之行

  太華麗了--自家的車經過經過冰帝校門,千闋真的相信同人文中同志們的話了。一路上千闋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千裡千闋家也是不容忽視的勢力,為何那群女生就有這個膽。難道是跡部的……依照漫畫,他應該不會做這麼不華麗的事,關鍵是他不會為了一個女生來干這種不利己的事吧!
  一般來說,在同一個學校上小學,再上初中是沒什麼感覺的,但千闋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興奮吧,也許。雖然是初中開學的第一天,但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大家多數是小學的同學,彼此之間也沒什麼憧憬可言。
  沒容她再想,已經踏在這片土地,那種踏實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清楚地告訴她這不是夢,她已經來了。就要做好融入這個世界的准備,在享受重生的同時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沒走多久,她就清楚地感覺那種蔑視,無處不在的滲入自己的毛孔,幾個女生經過時還用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的眼神盯著她,那種無聲的鄙視比大聲的咒罵讓人更加痛恨掙扎和無奈。真的到這種地步嗎?千闋沒走多久就覺得自己要瘋了,真不知以前的那個女人是怎麼活過來的?
  按著記憶,來到教室,那種感覺更加明顯,當她進來時,有那麼一瞬間本來就比較安靜的教室霎時靜下來,接著大家有若無其事的忙著,眼角卻不停地瞄著她。來到座位上,千闋本來要直接坐下去,而身體居然本能的彎下腰。千闋一瞬間有點茫然,不知怎麼了。眼角瞄到那層通明到幾乎看不見的東西,瞬時了然。真的是到這種地步啊!歎了口氣,從書包掏出兩本書墊在下面,呆都呆不長久了,還關心書干屁!
  大家隱約發出可惜的聲音,抬頭望去,還有不少幸災樂禍,突然前面的一位女生轉過頭來,笑瞇瞇的說:“千裡同學,今天上物理,數學和英語呢!”
  “嗯?”
  “你屁股下的書好像就是英語書和數學書吧!”
  “還有什麼事嗎?籐井同學。”對於那些來者不善的人,千闕從不去理會她們,所以她只那麼瞄了她一眼又低下頭。
  “沒什麼,只是今天還要物理測驗呢,物理老師可不管你是什麼千裡家大千金。”雖然說的是實話,可總有那麼一點說不出的諷刺。 測驗?那老師是個瘋子嗎? 許是看出千闋的疑問,籐井皮笑肉不笑道:“我們的物理老師可是有課前測驗的習慣呢!所以大家都必須完成預習的任務。誒……千裡同學該不會是沒預習吧!”
  千闕抬著頭,那麼冷冷的盯著她,她也不氣惱,抱著雙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千闕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班上出名的優秀生,家裡世代是音樂家,她本人十歲就是聞名於音樂舞台的天才,其他方面也是佼佼者,所以在她眼裡人幾乎只有兩種:低等人和高等人。不幸的是,千闕就是低等人這一列中的。最最關鍵的是她的未婚夫是網球部的,所以對千闕總有毫不掩飾的敵意。
  千闕忽然呵呵笑了:“多謝籐井同學的指教,但是……”千闕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你那麼肯定你這次會是班裡第一嗎?”
  “千裡同學說笑了,不過就算不是我,難道是你不成?”籐井仿佛依舊笑瞇瞇的,不過那眼神像是遇到情敵一樣,凶狠又帶著富士一切的傲氣。
  天才嘛,呵呵,就讓我來打破你的神話吧!作為穿越同人,穿越定律還是知道的,利用年齡優勢打敗你吧!
  其實,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在一點害怕之際又帶著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第一節課是英語,進來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美女,沒有穿越同人經常遇到的那種濃妝艷抹,而是化著精致的妝,得體的舉動,神情難掩那一絲絲倨傲,戴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顯得可望而不可及。
  千闋在她翻書開始講課時就從抽屜裡翻出一本中文小說,津津有味的讀著。其實這裡的大多女生都是等著嫁人的,畢業後大多數都是嫁人然後持家,所以老師要求也不是非常嚴,眼前的這位就正在機械的抄著板書,適時的答著個別同學的問題。由於大多數是富家子弟,家裡多少都會有家庭教師,大家的英語水平並不會差得難以見人,所以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她的雷池就是絕對不允許學生在她課上干其他事,睡覺的她不介意。從一個老師角度來說這或許無可厚非,但是關鍵不在這裡,而在於千闋對她實在沒有什麼好感,千闋一直認為一個真正的老師是來教學生的,除此之外一切是多余的,而現在眼前這位單調的語氣,枯燥的板書,應付的態度實在是在挑戰她的極限。
  於是,活了二十年的她有了第一次--在課堂上做額外的事,上輩子她一直以為學生的認真是對老師的尊重,但是要看那個老師值得嗎?
  於是,有了以下的一幕:
  很俗套的開始,卻是個很不華麗的結尾。
  籐井突然--不,是出人意料的打斷正在講課的老師:“sensei,千裡同學說你剛才講的有錯。”
  全班一下嘩然一片,很多人用嘲笑的眼神看著她,但大部分人肚子其實多少感覺到這應該是個懲罰,是的,一個讓她出丑的機會就一個懲罰,不只是個玩笑。
  窗外是大片大片粉色的櫻花,清新的空氣帶著莫名的花香,清脆的鳥叫聲透過層層綠葉露出來。很好的天氣,可惜了!氣氛靜得可怕,空氣似乎都停止流動。
  當一個人講話講到一半突然被人打斷,這事或許本身就不讓人愉快,更何況是以為自尊心強得要死的一個女人。於是,當那老師聽到全班英語差得可以屈指倒數的千裡同學居然對她有疑議,很不華麗的皺起眉頭,從不會去想她是否講過這句話,而是冷笑著說:“千裡同學認為你可以比我講得更好?”
  千闕不慌不忙的撫了一下裙子,抬頭正視著她:“首先,我想說的是我沒有說類似‘sensei,你講的怎麼怎麼差勁’之類的話。其次,我想現在可以告訴你,你真的是一個糟透的老師。看人不清,輕信他人是第一,the last but not least is(最後但也同等重要的是) 誤人子弟。”
  千闋故意用上英語來氣她,然後不出意外的觀賞著老師的臉不斷的變形和變色,然後又用上最清楚的嗓音對一臉驚訝的籐井笑咪咪的建議著:“籐井同學的耳朵似乎很不好使,連我有沒有講話都不清楚。”
  既然已經那麼出名了,也不在乎再添上這一筆,臨走之前留一個讓他們畢生難忘的紀念吧!
  “不介意的話,讓我來指出你的錯誤吧!”
  “剛才樹裡同學問一句英語,裡頭‘ from now until the cows come home ’是什麼意思吧,老師,請問你真的懂嗎?”
  不去理會老師的臉色已經黑了,又夾雜著紫紅色。
  “從現在起直到奶牛回家嗎?”千闋看著羞惱的老師,又覺得很不忍心,歎了口氣,“老師相信永遠嗎?這句是直到永遠的意思啊!”
  “既然講的是英語國家概況介紹,我個人認為作為一個老師是否有義務保證自己不會誤導學生,誠實是一種美德。”
  “一個差生有資格嗎?”是兩個聲音,是的,兩個聲音。一個是老師,另一個是這個班的學習委員。
  “千裡同學認為全班的英語會差到這種程度,我是指連老師講的是什麼都不清楚嗎?”
  既然問題到了這種程度,那麼就不是對與錯的問題了。那麼再接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很巧的是,下課鈴響了。
  那麼,聰明人應該立刻結束這種對話,很顯然,老師並不想多做停留。收好講義夾,踩著高跟鞋“蹬蹬”的快步走出教室,拋下一句話:“千裡同學,人應該認清自己。”能進冰帝的除了實力還要有家世,學生是,老師同樣也是,或許確切的說是能進來的動物必須是這樣的。很明顯,這位老師屬於後者,家世好,也曾於英國呆過一段時間,但是就算是英國本土的也未必能將英語講的標准,呆過一段時間又怎麼樣。
  來日本的第一天真是糟啊!溫柔的陽光透過窗前的綠枝,在桌面上散下碎碎的光點,像沙漏裡的沙子,細細的,帶給人溫柔的質感,不是說環境培養人嘛,怎麼這邊的女生都那麼狠。
  千闋對著窗外的藍天,舉起雙手,細致柔膩的手,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原主人把它保養得很好,就是這雙干淨的手沾染了不知多少的骯髒。在無數個黑暗的角落,在無數個不知名的夜晚,傷害了多少個懷春的少女。
  第三節課是數學課,千闋看著上面的老師,不由感慨:同樣是老師,為什麼區別這麼大?數學老師是一位頭發花白年紀較大卻很健朗的老頭子,雖然進來時,有那麼似乎無意的瞄了她那麼一眼,卻依舊平靜的開始講課,沒有傳說中的挑訓之類的事。很負責任呢,看著他一絲不苟的講著,千闋覺得真的很佩服。於是,一節課就快要這麼安靜的過去了。
  但是,臨近下課時,老師突然對千闋微笑道:“千裡同學,對於我所講的你有意見嗎?”
  “嗯,左數第三行的公式寫錯了。”千闋有些猶豫,怕老師會難堪。
  “嗯?確實是寫錯了,多謝千裡同學的指正。”老師依舊神情溫和,“但是我希望同學們能明白尊重老師是一種禮貌,不只是美德。”雖然說的是“同學”,但千闋知道他是說給自己聽的。
  一個不平靜的上午就這麼過去了。走出教學樓,千闋連最後一眼都不想去看了,全班三十人的物理試卷在放學時就已改完了,當老師宣布籐井同學是第一名時,她真的猜出是什麼原因了,看著籐井傲氣的對她笑道:“千裡同學,我知道你考得不好,但是沒必要難過……”真的是有無盡的說不出的憤怒。然後,老師的下一句是“這次有些同學考得也很好,但是不要以為我會看不出來你的成績是怎麼來的,誠實是一種美德。”然後,就那麼意味深長的看了千闋一眼。連申訴都不需要,就被判了刑。千闋氣得連話都講不出,說什麼,我沒有作弊。開玩笑,那只會讓全校人都知道你作弊了,誰會相信呢!
  等她回過神來,教室已經空了,窗外的陽光燦爛的耀眼,千闋第一次覺得那麼委屈,眼睛已經濕了,可還是堅持著不讓它掉下來,以後這種事絕對不會少呢,怎麼可以輕易掉淚。歎了不知已是第幾口氣,難怪會被人圍攻。
  十幾歲的少女啊,外表的華麗與狠厲也不過是個保護色,不知在哪個地方談著第幾筆生意的父母是否有時間他們還有個像根草的女兒。收起抽屜裡散落的藥片,千闕覺得那種難言的傷感像潮水一波一波的席卷而來,那是胃藥還有每個夜晚逼自己入眠的安眠藥。
  經過網球部,一堆女生的尖叫聲不斷傳來,隔了幾幢樓還是聽得見隱約的回音,此時的網球部像是一個香饃饃被一群螞蟻給包圍著,像是隨時都會被吃的一干二淨。千闋沒有同人文中女生的好運,至今尚未見過一位王子,所以真的是很好奇。可是……可是,你相信天衣無縫嗎?形容的就是眼前這種狀況,擠都擠不進去,但是但是,不知誰一聲大喊:“千裡來了。”於是那百萬聚焦便迅速對准她,球場上的人條件反射的皺一下眉,“不華麗的女人ne,kabaji?”“wushi!”
  千闋沒有回頭的經過網球部,無視身後的驚訝和厭惡。看來,atobe是真的很強悍呢,從小學時就像那顆最耀眼的星聚集著眾人的目光,吸引了無數小女生的芳心。據說不久前還將前任部長挑下台,是的,怎麼會忘記他們的名言呢,冰帝是不容許失敗的!

  巧遇海帶君

  早已拒絕司機的接送,千闕像一般的學生擠上公交車,奇怪的天氣,中午還是陽光燦爛,轉眼就下起濛濛細雨。像極了中國江南的春雨,又涼又粘,一股很熟悉的泥土氣息鑽入鼻子,看著路邊用傘撐起一片天空的一對對戀人,忽然覺得自己孤單得好可憐。
  這裡多數的女生早熟的可怕,千闋在學校見到的女生多多少少都是化了點妝,當然不乏那些口紅指甲塗得嚇死人的。在自己前世這個時候,大家都是素面朝天的,化了妝的才是不正常的那一個呢!說起這句身體,千闋覺得很是好笑,卻總覺得有一種難言的悲哀,說是小女生的情竇初開是不是為時太早了點?
  站在車窗邊,背貼著車壁,雙手插著口袋,側頭觀察著車內每個人的形形色色,還沒見過有人可以在公共車上睡得那麼香,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吶!典型的海帶頭,墨綠色的很耀眼,看他手機不停地振動,此君依舊如傳說中的強大,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看來習慣是從小養成的啊!
  走上去,俯下身,推他,不動,再推,手被拍掉。
  “赤也,真田在叫你。”
  “haihai”海帶頭一下跳起來,條件反射的站得筆直,沉默許久的汽車爆發出一陣笑聲。
  “臭女人,居然敢騙我。” 赤也臉漲紅了,睡意全無。
  “還是真田有用,看你睡得這麼香,怕你坐過站。”雖然猜到八成已經睡過站。
  “咦,你認識真田學長,可是我們沒見過你。”赤也摸著已經亂糟糟的海帶頭,開始幻想,“莫非你是副部長的女朋友?”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可卻是肯定的語氣。
  “呵呵……”千闕笑瞇瞇的看著他,沒有承認,可是也沒有否認:好像很有意思呢!
  不過看來真田還不是網球部的副部長,想必不久以後就是吧!立海大的三只巨頭從小學開始就在網球界算是小有名氣的,拿下許多獎項,這樣的人才進了立海大,那邊的網球部是絕對沒理由放棄的。立海大可是在幸村的領導下得了兩連霸呢!
  在強大的真田威懾下,海帶頭對於他認定的真田女朋友選擇寬容大量,轉頭為她介紹起自家的網球部,本來是很平常的一種介紹,可是那的忽略掉他每三句就冒出的那一句“立海大是沒有死角的”,等到終點站,海帶君忽然跳起來大叫:“糟了,坐過站了。”千闕嘴角有點抽搐,叫你的時候應該就過站了,現在應該是我坐過站了吧!
  依舊帶著不二式的微笑,摸著下巴:好像很有意思呢!
  “確實是這樣的,只能再坐回去了。”
  “可是,今天約好有個練習賽,說是要去觀看比賽來增長實戰經驗的,你怎麼不急啊?”
  “baga,下雨還比什麼,再說這樣也不錯,下雨天可是約會的浪漫時間。”
  海帶君臉漲紅了,肚子暗道:被真田學長看到就死定了。
  千闋看著赤也的反應,心裡歎了口氣,看來那個面癱是應經定型了,自己不用想著像某些穿越同仁進行改造冰山的大業。
  不知不覺,雨已經停了。千闋看著一臉糾結的海帶君,再次問道:“你到底去不去,哦,對了,聽說那裡有最新上市的那款格斗版什麼什麼游戲——”千闋不是游戲迷,就胡謅,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吊起赤也的興趣。
  果然,赤也習慣的摸了一下頭:“那好吧!”反正已經遲到也是要被罰的,死就死吧!
  千闋大喜:同人小說果然不欺我也!
  就這樣,兩人華麗麗的逛了某個據說有什麼什麼游戲的街,進而逛了整個東京!
  “ne,切原君,你很想進入立海大網球部正選的行列嗎?”
  “啊,我一定會打倒學長他們的。” “你是怎麼認識真田的?”
  “我以前去觀看一場網球賽時見到學長的,真的好厲害……”
  “……”千闋覺得自己好像看到無數心形泡泡從赤也的眼裡冒出來,那是崇拜吧!幾年後,怕是變成戰斗的火焰了。唉,還是現在的赤也單純一些,還看不到囂張的跡象。
  一個路盲加一個初來咋到的人,能不迷路嗎?
  於是,一個糟透的雨天卻讓千闕心情大好,而海帶君的下場……這裡不給予描述了,大家請自己想像。

  相見立海大

  沒想到這種天氣居然持續了半星期,空氣濕的連人的心情都濕漉漉的。
  千闕已請管家幫自己辦了轉學,再也沒去那個貴族學校,只是身體的某些潛意識讓她很不習慣。例如:這個身體的腸胃非常不好,再嚴重點的如睡前吃安眠藥的習慣,雖然身體的傷已經慢慢消退,但那些回憶每每讓她從噩夢中醒來。
  花了幾天的時間將房間重新布置一遍,統一的黑白配,簡單干淨,撕去一堆堆王子們的海報,在窗前放入一盆仙人掌。有時躺在桌前的躺椅上,微風拂過晴天娃娃,看著窗外一洗如碧的晴空也是不錯的,要是再呆在那個讓自己感到郁悶的城堡般的屋子會累死的。哎,做公主也是需要代價的,為什麼很多人就是不懂這個道理。
  雖然承認房間的顏色確實與眾不同,很陽光的顏色,但怎麼說也是個小女生,骨子裡多少有著白馬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情節,裝扮就不是那麼成熟。
  迎來另一個新學期的早上,千闕已站在立海大的校門前,古老莊重的校門是這個學校的第二張臉,側面反映這個學校的嚴謹校風。不像冰帝那華麗到死的貴族校門讓人自卑得要死,當然這裡的“人”是指外人,能進冰帝的已不是人那麼簡單。
  “同學,在下是柳生比呂士,請問有事嗎,你在這裡似乎遇到什麼困擾。”果然遍地是王子啊!來人是“柳生比呂士”,如果千闕沒看到這位紳士的第一個扣子是松開的。
  直接無視,走過,留下僵硬的狡詐師。“哼,madamadane。”
  沒有任何意外的來到校長的辦公室,很幸運的是她前個晚上要了份地圖,於是傳說中的迷路事件沒有發生。
  校長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很健朗,卻有份不容置疑的威望。透過反光的鏡片,校長只拿了份試卷:“先看一下情況,立海大是以嚴謹出名的,希望每一位學生都是優秀的。”花了三個小時做完數學,英語和地理,正接著要做下去,校長拿著三張滿分試卷不停點頭:“可以,你去二年級吧!不要太松懈了,這只是一年級試卷。”
  千闕心裡小小汗一下,莫非立海大的校訓是:不要太松懈了。看了眼校長面無表情的樣子,可以媲美真田的嚴肅表情,肚子裡不禁開始發慌:“莫非立海大的水平已到達我前生今世的程度,還是等我出門再偷樂。”
  於是就只好很不情願的出去,在轉身的瞬間眼角窺到看到校長的臉上掛滿無聲得意的笑意,整個老臉已皺成一團。就說嘛,一個真田就夠了,再來一個巨型版的,那場景……千闋不敢接著想。不過,腹黑的倒不是一兩個。
  很順利的找到班級,在老師的尷尬下做了一句話簡介:我叫千裡千闕,初來立海大,請多多指教!
  老師無言的指了後排的靠窗位置:“千裡同學就坐那裡吧!”放下書包,千闕覺得心情空前的好,同樣的擁有一片綠色的窗戶,為什麼帶給人不同的感受。
  沒有惡意的眼光,清晨的空氣好得千闕覺得整個人都要飄起來,老師說的什麼沒聽進去,只是那麼看著窗外,一絲陽光從前面一扇窗戶反射過來,明晃晃的耀人。
  課堂上安靜得要命,只有黑板老師粉筆的聲音,同學寫字唰唰的聲音,還可以聽到遠處操場的嘈雜聲音,一切美好的像是童話一樣。老師偶爾會停下來讓同學提問,然後很細心的解答。
  就這麼安靜的渡過一個上午,許多女生圍上來,“哇,千裡同學很漂亮呢!”“千裡同學,中午一起吃飯吧!”……比起冰帝,這裡才有真正的人氣。看著一張張好奇真誠的臉,千闕微笑著答應。“讓開讓開一下,大家擠在一起會影響到千闕的。”一個女生擠開人群,揚起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的臉龐,“吶,我是班長山口蘭子,這是社團申請表,下午交給我。”
  “wushi”千闕突然向她調皮的眨眨眼,“班長大人。”
  沒想到,居然會有中文社,班長大人介紹是為一些愛好中國文化者設的,每年都會有一次機會去中國旅游,於是千闕毫不猶豫的報了它,外加烹飪社。
  一切本來是很美好的,就這樣安靜渡過一個國中,然後一段王子公主般的戀愛,然後成婚生子直至老死。但是但是,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經過網球社,老遠看到女生們在像母貓發春時不停地尖叫。
  本來是不干她的事,記住,是“本來”,此時那群女生眼裡已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於是,低著頭,抱著一堆書快步走過,再然後,一股超級旋風般的沖力見她撞到地上。“嘩————”一堆書頓時摔出去,那本牛津大字典就那麼重重的摔得分崩離析,微風拂過,幾片雪白飛得四處都是,此時四處的眼光像聚光燈一樣聚集在她身上,再然後是一片尖叫和一聲大叫。
  “你——你不是那個真田學長的女朋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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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女神之愛不是童話

  千闋無奈低頭去撿起散落了一地的書本,努力對自己說:不認識不認識……
  於是一只手——有著修長而干淨的手指,也在撿書,千闋震驚的抬起頭,真的是一見鍾情嗎?光滑如玉的臉頰就給人無限的想像,溫柔的氣質,不由得想起:眼眸到處,波光流轉……一個男人長成這樣真是罪過。千闋低下頭,歎了口氣:這年頭,早已不是王子公主時代了,早先看過一本雜志說日本孩子早熟,大多女生初中時代都有過那種經驗,不知眼前這朵花曾經花落誰家了?
  嗯???自己想哪去,怎麼可以這麼褻瀆女神?
  “同學,同學……”
  正在走神:“哦哦……”
  “那個同學……”
  “弦一郎的女朋友!!!”
  “啊?”千闋大叫一聲,抬頭看見一堆人的怒視。
  本來,這是一個還算不錯的開頭,公主撞上溫柔的王子,然後……
  雖然這是小說,但還是不得承認很多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竊竊私語的女生傳來一聲尖叫:“天啊,是冰帝的那個女人!”
  千闋一驚,手中的書抖落了一地,真的是無處不在嗎?又急切的看一下幸村,見他已轉過頭去,依舊笑瞇瞇的對真田說:“na,這可怎麼辦?你女朋友找上門來了,我們都還不知道?”
  真田面無表情:“赤也,訓練翻兩倍。”
  “啊啊……怎麼會這樣?”
  “三倍!!”海帶立馬住嘴。
  “還有,我沒有所謂的女朋友!!”話音剛落,人已走老遠。
  “看來是這位同學弄錯了呢!”幸村客套的笑著。
  “是她是她,我聽說她在冰帝……”
  都說“鄰家有女初長成”,但幸村應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才進學校沒多久,就擁有強悍廣大的後援團,幸迷們還為他建立一個網站(這是後話)。
  其實本來知道的人也就那麼一兩個,不過有女人在的地方就沒有秘密,不一會全校就知道那個曾名聞冰帝的女生來到立海大。某些時候,彼此勾心斗角的後援團也一致團結起來捍衛他們的王子,例如此刻,千闋再次被圍在某個她曾經很熟悉的角落,在棍棒相加的那一刻,她是那麼後悔她曾經沒有去學跆拳道,大學選修時,因怕曬,沒有選修自衛防身,而現在她縱使百般後悔,也是已經於事無補。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一個人——很熟悉的人再說話:“死了沒?哼,報應。算你識相,離開冰帝,不過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隱約感覺那人在她那已經幾乎沒有知覺的身上躥了一腳,然後離開了。
  剎那間,巷子靜的仿佛死一般,千闋無力的躺著,不敢走出去,心裡多麼希望時間回到自己堅決甚至口氣僵硬拒絕管家接送的那一刻,手機被砸爛了,衣服上面血跡斑斑,頭發像乞丐一般,真的是害怕被人看見。走出去,不知有多少人用嘲笑的眼神看著,沒有同情。
  真的真的寂寞的可怕,一瞬間,千闋仿佛又回到那個無數次經歷過的夏天,知了一直不停的歌唱著,校園的玉蘭花香溢滿整個純白的世界,在每一個brandnew day,迎著newborn sun,汗水灑滿六月的教材資料,是的那是傳說中可怕的高考,可是現在卻首先想起那時日子的充實。
  看過無數的肥皂劇,總是有這麼一句話:想要保護最終更要的人嗎?那就變得更強吧!那時看的時候,總是笑得一塌糊塗,現在想想。真的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沒有經歷過,怎能輕易說出口呢!
  天黑了,沒有傳說中的白馬王子,沒有遇上傳說中的亞久津,不過管家應該要過來了吧!也真難為那個人,找了這麼一個偏僻到極點的角落,而且相信她既然親自來,一定引開千裡家的眼線!!
  在這麼孤獨無助的夜晚,在黑暗的角落,不知這麼的,千闋想起幸村,在醫院的日子裡應該是很絕望的吧,可是有那麼多人在支持著他。
  前世就對他很是有感覺,不像是愛,似乎是一種惺惺相惜,只有都經歷過才會對彼此更加了解。可是,幸村是對著所有人微笑的,誰也看不清那下面隱藏的東西。
  不過,這種夜晚很像是吸血鬼的出沒地呢!夜,鮮紅的罪孽……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停止一般,隱約傳來了腳步聲,然後“這裡有人——啊——是小姐!”半夜了吧,還真冷!這是暈過去之前的唯一一個念頭。
  走吧走吧,夢裡老是有個人在不停的喃喃念著,千闋痛苦的曲著身,抱著頭,醒來的她把管家全都趕出病房,一個人站在鏡子前,憔悴的眼神滿是滄桑。瞬間恨意不停的湧上來,那就變得更強吧!
  那個人是誰心中已隱約有點了然,我——一定要徹底的毀了你!!!!!!!!

  四面楚歌--一個人的旅途

  同是那個藏盡神秘的黑夜,落地鍾准時盡職地敲響了第十二下,窗邊的人倚著欄桿,微屈手指一下一下的扣著。茫茫的黑夜像是沒有盡頭,一眼望去,看不透也猜不透哪裡有什麼,說不定是驚喜疑惑許是一個surprise,而兩年前千闋就被賜以重生,猜不透亦想不透是誰的指引。
  12:00——一個黑夜和另一個預示著newday的黎明緊緊手牽手,一個掩藏黑暗下的骯髒交易和罪惡,另一個帶來新的希望。可是,永遠忘不了那個寒冷的夜晚,即使在黎明到來時也是擺脫不了黑夜的噩夢。夜晚的風驚人的大,搖曳得那片梧桐林一陣嘩啦啦的細碎聲,連天上的星星都變得清冷。
  撫上手臂的傷痕,本來近四厘米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幾乎看不清傷痕,只留下淡白的印痕,只是心裡的那道溝怎麼也越不過去。坐回書桌前,托著臉,記憶飛回兩年前——
  五個月後,千闋傷口愈合得差不多,可以下床做少量活動,站在鏡前,渾身的傷只留下淡淡的痕,仿佛一切都是昨天的一場噩夢。來到學校已是第二個學期,千闋幾乎有點忘記那時自己是如何穿過一片眼神交織的厲網,中國的智慧再次體現出來:“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裡”。
  在無意識的本能下來到座位,很多人直接將她無視,直接轉過頭去繼續自己的話題。連班長的眼神都很古怪,大家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個不良少女,疏離又帶著鄙視。是的,自己怎麼會忘記剛才唯一記住的:“看,那個女人,真奇怪她這種女人是怎麼進來的,立海大什麼時候這麼墮落了,沒有什麼實力的廢物應該進了色才對!”
  千闋看著窗外的綠枝,許久不見,已是更加的郁郁蔥蔥,陽光在葉尖反射出一點點亮光,怎麼會這樣,本來還是好好的,難道王子們注定是自己的克星嘛!收好書包,起身就走:“moximoxi,現在立刻幫我辦退學手續,立刻馬上!!”
  千闋從沒討厭過什麼人,只有恨過什麼人,如果只是偶爾的捉弄她也不介意,只是一旦恨上就是永遠,例如前世她那個所謂的有了外遇的父親,在第x次的絕望後,就再也沒跟他說過半句話。有一種恨要的不是短暫的復仇,而是在她脆弱的地方給予致命一擊,例如一部已記不起名字的電視劇說的:“我不殺你,我要讓你一輩子就這樣活著。”
  中國人的先祖深諳這個人生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能忍十年的是君子,不能忍得是小人,例如我們所熟悉的“臥薪嘗膽”勾踐。但千闋不是君子,是個“難養”的女人,不報不代表能忍,而是沒有實力。父母是指望不上什麼了,常年只見那麼三四次,估計這會兒還記不起她。
  那麼只有自己進行資本准備,就像我們在股票市場上一樣,要賺錢就要投資。
  很多人說過:時間是最好的療養。有時忘記也是一種幸福,可是千闋的記憶總是好的可怕,即使午夜夢回還是今生前世的場場噩夢,忘不了,有一種東西是永遠刻在心裡,永遠不被歲月磨平的。
  收好書包,再次經過那個夜夜給她帶來噩夢的網球場,突然覺得眼睛酸的可怕,前世自己是那麼的瘋狂,是的,不因為王子們長的多麼出色,只是看著他們在拚搏就覺得他們的人生那麼充實,不是空虛的無力。
  走吧!回家吧!
  電話響了,是管家的:“下午三點的飛機,一切已經打理好了。”
  “嗯,辛苦了。”
  掛上電話,突然對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了恐懼,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近鄉情卻。在自己的堅持下,一個人踏上旅途,真的是沒有比那種孤獨更可怕的東西了。
  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網球場外坐了半天,時間飛快,轉眼就下課了。再看著一堆有一堆的男生女生過來,而那個無論在哪裡都不容被忽視的男人——幸村正和他的伙伴一起過來。很幸福呢!也許自己一輩子都走不進去他們的世界吧!
  就在那麼幾萬分之一點的時間裡,她感覺到幸村在看著她,可是他的頭就那麼自然地轉過另一旁,跟弦一郎說了什麼。雖然掩飾的很好,可是千闋對這一舉動很明顯的察覺到什麼。
  是嗎?既然如此,那麼就只好這樣,強行的接近只會惹來更深的厭惡。那麼————再見,轉身離去,留下身後一片燦爛的陽光。

  “蘇菲的世界”

  多久了,大概三年了,中國的夏天也是這麼美麗,雖然很熱,但畢竟月是故鄉明,在故土流轉半年,卻發現自己越發孤獨,尤其是在夜闌人靜時,對家的思念不停地侵蝕著內心。例如,流著同樣血緣的同胞卻怎麼也找不到熟悉的臉,父母朋友永遠是無法被替代的。
  於是,便不再保持平民生活,來到浪漫的國度,花著家裡的錢,等著哪天被估價賣掉。千闋開始瘋狂,前世高考時也不曾拚命,鋼琴音樂,學習,還有必不可缺的網球,連醫學都有所涉及。害怕自己會忘記,忘記前世的種種,千闋自認沒有同人朋友那麼良好的記憶,也許再過個十年,二十年,就忘了,甚至忘卻父母朋友的臉。
  但是學的最好的還是防身術,兩年前的自己是一個徹底的林黛玉,兩年後的今天剛剛打敗教練,聽起來很不可思議,自己也不清楚仇恨可以讓一個人爆發如此的潛力。若是前世,自己一定會驚呼:“天才嗎?”現在覺得不過如此,世上並沒有什麼天才,只不過自己付出得更多,別人沒看見而已。
  用一句教練的話說:如果你五六歲就開始習武的話,對你來說武術也不過如此而已,太容易也是障礙。雖然是晚了點,但也算是一種幸運。
  是啊,對現在的自己來說,這些也不過如此而已,學網球六個月就進入獲得過全國冠軍的學校女網球隊,可笑的是每個人都說自己是天才,可是誰有清楚天才背後的淚水。
  每天半夜總是睡不著,雖然已經盡量不去碰安眠藥,可是習慣是植在心裡的。於是就開始在半夜練習,安逸的夜卻總能給人帶來無盡的靈感,藍色的鋼琴曲緩緩纏繞在指尖。記得兩年前,自己曾贊歎過這雙手的美麗,可惜如今換了個不會珍惜的主兒呢!柔嫩的手早已布滿薄繭,記得那時還流血,只是痛過了就不再流血了,不再流淚了。人生並不總是一帆風順,為什麼人們總是看不到天才背後的辛苦,有時天才一詞對自己來說是種侮辱,一切努力都被歸為因為有天賦,難道有人生來就不用努力的嗎?
  每次夜深人靜時,郊區寂靜得可怕,別墅靠海,前世記憶中的法國是個陽光燦爛,雲淡風輕的國度。又記得高中有個女生的最大夢想是去普羅旺斯,她說:那是個真正讓人安靜的天堂。是嗎?不清楚,那個時侯的女生總是會有自己編織的童話。
  記得去過著名的香榭麗捨田園大道,那是一條無時不刻繁華著的大道,高雅浪漫繁華,夜晚的虹霓讓自己感覺的很不真實。
  還是喜歡在海邊,初中時就有介紹愛好說:“……it gives me a wonderful view of the sea……”在午後喝一杯coffe,當然如果有個喜歡的人在一起會更好。
  其實,在法國也是不錯的呢,起碼現在我有自己的隊員朋友,不再一個人,雖然內心總是空虛的一片。明天明天,要進決賽了,我一定要帶領她們進入夢想的巔峰。經歷過風風雨雨,終於明白手塚幸村他們的堅持,也許也許,五十年後,自己可以含笑閉眼吧!
  大半年後————
  在烏鎮的一座白牆烏瓦的宅院裡,一個一身白色休閒裝,扎著馬尾辮的女生站在樓上的紅色欄桿邊,看著柳梢初春的嫩芽,如中國的水畫般朦朧,小橋流水人家,古老的烏篷船不知承載著多少文人騷客的心事緩緩前行,不禁哼起周傑倫的菊花台:雨輕輕淌,朱紅色的窗……
  轉來轉去,最終還是回來了。
  接下來是上海,去找她那無良的父母。繁華,千闋承認,卻是擁擠的可怕。
  轉身,茫茫的人海中,就似乎只剩下那個人,緣分真的是可怕的東西,是的,我們的女神,正微笑著在跟一個人說著什麼。像是感覺到什麼,他就那麼轉過頭,然後,世界就靜下來了。他在街的那一頭,兩個人隔著車流對望,卻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這時,千闋突然想起《蘇菲的世界》——在前世那是一本對她來說枯燥無味的哲學書,只是此時此刻卻想起書的結局:活了十幾年,蘇菲才發現自己活在書中,不,切確的說是活在他人的筆下,於是世界開始亂了……那麼自己呢?有時覺得明知道命運將會往哪走的人比就那麼什麼都不知道的活著的人還要悲哀。
  這時,綠燈變成紅燈,人流開始流動,自己被人流擠著往街的另一頭走去,身體無知覺的向幸村靠近。於是,
  “幸村君怎麼來到中國呢?”
  “千闋還不是一樣?”
  “我來找父母,我已經有半年沒見到他們了……”然後是一片沉寂。
  許久,頭頂才傳來回答,“這次是中文社的活動,你應該很清楚。”
  “額……是啊,這麼久了,我都忘了,幸村君是怎麼認出我的?畢竟我們只是兩年多前的一面之緣。”
  “是因為印象很深刻。”所以剛才看到你,有那麼一瞬間認不出來,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呵呵……”又是一片沉默。
  “其實,我是迷路了,剛才人太多了,走散了,千闋不知方便嗎?”
  “沒問題,這次是跟隊友一起來的吧!”肯定是,唉,難怪曖昧!
  “是啊,還有千闋的男朋友弦一郎呢!”可惡,陳年舊事還翻出來曬太陽!!!
  “呵呵,幸村君說笑了,那時我還以為你是真田君的女朋友呢!”當我白癡,都這麼曖昧了!看到幸村的臉都有點抽搐,成就感瞬間裝得滿滿的。
  老遠看到母親他們的賓館,這時,手機響了。
  “喂……”
  “闋闋嗎?來XX餐廳,今天媽咪請客!”
  “嗨!一會兒,就這樣。”
  “不好意思,幸村君,不如一起去吧!都這麼晚了,對了,有手機嗎?”我真是個白癡,這個現在才想起。
  “沒電了。”看來真的是個白癡,有的話,就不會在街邊打轉了。
  “那麼就沒辦法了。”他微微笑了笑,千闋一瞬間覺得魂都被那勾起的嘴角勾走,捂住臉,悶悶說道:“幸村,以後少笑點,一個人在陌生國度很危險的,真不知道,以後你的女朋友會怎麼個辛苦法,長得比女人還好看,讓女人怎麼活啊!”
  “……”
  那麼,走吧!也許一切只是一場夢,但是就算是一場夢也要做到最好,這究竟是莊生夢蝶還是蝶夢莊生呢?

  少男少女的心事

  餐廳裡,幾個人正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千闋的父母憑著商人精銳的眼光發現雙方原來是認識的。那麼————事情可能要難辦的多。雖然不曾與女兒長處,但一舉一動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坦白的說,自己女兒不是妻子的最佳人選。
  那麼,換句話說,一件商品要讓人青睞得有它獨特的價值。雖然兩年來千闋確實變了很多,但在他們眼裡也不過是當初那個任性女孩的復仇心理而已。
  是的,他們沒猜錯。可惜有些東西即使是神也無法預知的也看不懂的,他們看不出女兒的實質變化。
  如果當初上帝預知亞當夏娃的罪過,那麼就不會有世代的原罪,事實證明上帝並不是萬能的,更何況他們呢!
  但是,他們是誰,是那個叱詫於商場如同常勝於戰場的神,還會搞不平一個孩子嗎?
  “你怎麼在這兒?”赤也第一個跳起來,又在真田銳利的眼神下焉下去。
  “噗!”小豬泡泡糖的吹破聲在短暫的沉默間特別響亮。
  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千闋已猜出六七分:同人文中的聯姻事件要出現了吧!那麼會是誰?真田,幸村,比呂士?
  套句周助的話:呵呵,好像很有意思呢!
  是啊,確實很有趣呢!千闋看著兩位面上笑容如七八月陽光那麼燦爛的父母,知道他們大概在心裡掂量自己有幾斤肉,總有種笑不出的悲涼。
  估量了大概形勢後,母親才開頭:“千闋,好久不見,一眨眼就成大女孩了。”
  惡心,虛偽……一系列例如此類陰暗之詞在心底刷刷擦過: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幾眼吧!記得最長有一年沒見面,逢過節時才通過電話。天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父母!
  不經想起前世那不負責任的父親,雖然天天回來,可換來的也不過是無休止的爭吵和離婚時的決絕。
  看著千闋微笑著沒有反應,不禁有些尷尬。
  如果這都搞不定,那後面的恐怕都不用談了,這時父親拿出商場上的氣勢,怒吼:“這就是你對長輩問話時的態度嗎?”
  千闋於是冷下臉來:“在中國呆了這麼久,不會連‘子不教父之過’都不知道吧!雖然我很感激你們給予我物質上的支持,但是你們教導過我什麼?”
  越說越氣,又想起那個寒冷的夜晚,自己一人孤獨無助的呆在那條巷裡,記憶裡全是灰白,沒有父母的童年,沒有伙伴的校園生活……於是擲地有聲道:“兩年來才見面不過十次吧!不,是六次吧!曲個指頭就能數過來。說句不客氣的,等哪天你們百年之後,我還不知要死在那個巷角……”
  確實,真正的千闋已經死了,自己代替承受著命運的安排,無力的隨著那股不知名力量的腳步。
  最最討厭的是有人拿自己的輩分來壓自己,特別是眼前的這對父母,大概會用輩分壓自己聯姻吧!不,是肯定!!畢竟不是心理上的親生父母,總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審視這個世界,卻忘了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入戲了。
  於是,不出意外的一個耳光“啪”,在被震呆的包間裡顯得特別響亮。
  醒過神來的母親一手拽住正要發飆的父親衣角的下擺,向他用眼角瞥了一眼立海大眾人,這才用僵硬的臉擠出最自然的笑臉:“家教不嚴,讓各位笑話了。”
  “我,不會聯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雖然知道從自己享受家族帶來的一切那刻起就要做好隨時被犧牲的准備,得到的比別人多,付出的也比別人慘痛。
  等大家回神時,只見到千闋快步走出餐廳的背影。
  母親看著那努力挺直背的身影,不禁歎口氣,人生哪是到處白雪公主青蛙王子的啊!當初自己也是這麼年少輕狂,少女心事朦朧時,就被現實打碎了。
  聯姻,然後生子,久了,自己就麻木了,雖然不愛,但是能給雙方帶來各自真正所需的。反觀那些童話愛情的,到大學時,也不過才剩下兩對,再美好的愛情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日子裡也會淡掉那份激情。
  “嗯?”走了不知到底幾條街,拐了不知道第幾個巷口,回過神來的千闋才發現後面跟著的一干人——立海大王子。難怪,剛才覺得自己比平時更引人注目,連三四十歲的阿媽都轉過頭來。
  “啊,千闋剛才可是說了要帶我們去轉轉的。”女神深情溫和,雙眼像是春水一樣幾乎要將她淹死。真的是明白為什麼有人寧願點燃烽火只為美人一笑,沖冠一怒為紅顏,真的是最難消受美人恩!
  咽口水,不說話,繼續看著他。有嗎?我好像只說帶你會酒店。
  “可是,跟著跟著就忘了回去的路了。”
  額……說得好像是我的不對……可是你沒地圖嗎?
  “人在異鄉,好不容易有個同胞,上海那麼大,說不定會轉到北京去的。”你曾經說過我一個人很危險嘛!
  轉到北京?那似乎是赤也會干的事吧!莫非,立海大人都是路癡。你當我白癡!再說,我不是你同胞,我是最純正的中國人,雖然肉體上不是。
  “……”
  “那個,剛才千闋講的是真的嗎?”小海帶小心翼翼的問到。
  “嗯。”不想說,想想都覺得羞恥,為有這種父母而羞恥。
  “好可憐。”海帶低著頭,摸著腦袋,喃喃念著,“跟我一樣呢!不過我可幸運多了。”
  幾個少年似是心有靈犀的想起各自的心事,記得前世就常聽說日本人工作壓力大,可聽說也不過是另外一回事。千闋看著他們,大概是因為寂寞才走到一起吧!
  自己也一樣呢!每次自己站在球場上,就覺得只要追尋著那黃色的軌跡,生命就因追求而不再空白。
  今天是個wonderful day呢!朵朵棉花糖飄在空中,悄然的流動著,怡然自得的樣子。微風拂過廣場,掠過樹梢,在湖面蕩起細細的漣漪,像是少年的喃喃自語,又像是少女的懵懂心事。
  “千闋回立海大嗎?”美人臨走前的話一整夜在耳邊單曲重播。
  千闋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床頭的鬧鍾正指向12.
  其實,今天本來是不想回來的,但是……
  轉頭瞥到手機正一閃一閃的亮著,在黑夜中給人一種詭異感。
  “MOXIMOXI”
  “hi,部長,我是……”
  話沒說完,就聽到一陣大叫:“太狡猾了,是我先說的,居然搶電話,啊啊啊,麗薩,你這只野狼……”
  額……千闋的心一下放松下來,額頭也掛上某些不知名的黑線。
  看來,回去測一下莉莉的智商,為什麼同根生的雙胞胎,一個都18還為老不尊,另一個是全隊唯恐踩到雷池的野狼“wolf”。
  “是隊長嗎?我是麗薩,今天還愉快吧!大家都很努力呢!”
  千闋想起某些事,臉都僵了。自己的記憶力很好,如果沒記錯的話,總是某個人害得全隊都被罰了一遍,除了自己和副隊長sunny。
  時間回到一年前————
  ——————————————————————————————————————————————————
  “天啊,累死了。麗薩,還有多遠啊!!……(>_<)…… ”某只在哀嚎。
  大家都一副被騙了的憤怒表情。
  sunny都一臉鐵青,面黑得可以媲美立海大的真田。千闋瞇著眼,看不出是因為陽光太燦爛了還是在笑,還是……在算計。
  “我記得明明是這裡,現在看來是迷路了。”野狼不急不忙道。
  立刻,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誰說要進行野外集訓,是誰說到她家的別墅,是誰信誓旦旦的保證沒問題,是誰說隊伍要強大就得時時進行體力訓練,是誰說通訊器不在服務區害得大家為了不增加負擔全落在家裡的!!!!還有,是誰說……
  “其實我有帶地圖的。”野狼慢吞吞道,“但是是在莉莉那裡,我記得昨晚給她的,本來為了保證安全,我還給了siesie,迪迪,千葉桑。”
  “????”千闋看著被點名的幾個人都一臉苦思的模樣,歎口氣,心底默默為他們拘一把淚。
  “沒有啊!”“好像有那麼一回事,記不清楚了。”
  “啊!記起來了,當時我們在玩電玩……”終於想起來了,很好!
  “咳,我當時還很認真提醒大家,千萬不要大意,沒想到……”野狼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一邊用眼瞥著sunny和千闋,“都怪我,當時那麼忙著聯系,為這次訓練做准備。”
  千闋笑得如同三月春風帶著三分的春寒料峭。不得不承認,從美人部長那裡學來的這一招確實很……震撼人心。例如現在的眾人像掉入冰窖裡一樣,千闋心裡偷笑:配上“北風吹那個雪花飄”的背景音樂效果會不會更好。sunny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額……現在眾人又想起還有一個集跆拳道,柔道,劍術,中國武術的精華於一身的副隊長,雖然副隊長從不動粗並一直認為那是野蠻人的表現。可是……
  捏著下巴,千闋笑瞇瞇的看著眾人臉變成調色盤,其實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生活,真的是“好像很有趣呢”。
  果然,如眾人所料,“回去後,你們四個訓練翻兩倍,麗薩一倍,從今天起,每天跟千闋對一場!”sunny轉過頭用眼神詢問千闋,見她瞬間笑容變得像七八月的碧空。sunny知道那是千闋高興的表現,從見到她的那次起,兩人就出奇的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想法。
  眾人的回憶回到被隊長惡整的那個早上,隊長打完後只說了一句話:我最喜歡的運動是看著別人運動。
  果然還是sunny了解我,千闋沉思著。雖然sunny名叫sunny,但是人卻出奇的出人意料,記得曾去過中國的學校作高等數學學生交流,老師興高采烈的點著sunny的名字起來回答問題,結果在sunny的超級冷氣下敗陣下來。
  現在千闋還記得那個公式sin(A+B) = sinAcosB+cosAsinB ,可是老師寫成sin(A+B) = sinAcosB-cosAsinB ,結果sunny指出來了。如果只是指出來那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在老師尷尬時,她又加了一句:“太大意了。”
  千闋強忍爆笑的沖動,站起來為老師解圍:“不好意思,可以去一下洗手間嗎?”一下子將話題轉移,老師如夢初醒般的點頭。
  剛走出教室,確定不會吵到他們,才撐著肚子放聲狂笑。在千闋的記憶裡,自己從來沒這麼笑過,也許吧!自從有了同伴後,自己就不再是一個人承受著苦痛。
  沒想到,會遇上一個手塚與真田的合成女生版,想著sunny對著真田說:“太大意了。”那種場景,自己就覺得其實人生真的是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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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一點了,千闋已全無睡意。曲腿坐在床上,翻起那些相片,回憶像是關不緊的門,帶著些許灰塵撲面而來。翻到後面,一張細長的紙條掉下來,撿起,抹平:“既然選擇了遠方,就只能風雨兼程。”是的,具體什麼時候寫的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兩年前自己遇到他們之前的不久吧!
  手機頁面有一閃一閃的,是一條信息:睡了嗎?
  是幸村?半夜打來就為了問這個嗎?
  於是,嘟——嘟——嘟————
  “MOXIMOXI,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嗎?”是女神溫柔的聲音,沒有一點睡意。
  “沒有,我也睡不著。”只是有事嗎?千闋不覺得女神祇是為了聊天。
  “沒有,明天有空嗎?好久不見!”
  “……”好像才一周吧!難道是傳說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好,哪裡?”
  “還沒想好,到時你來決定吧!”女神似乎在電話那邊微笑著,嗯,似乎聽到聲音了。
  “那到時我呼你。”
  拜拜————拜拜
  約會嗎?好像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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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的約會?

  “atobe,”小狼握著電話笑瞇瞇地對著電話,“我看到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呢!”
  “nei,收起你那不華麗的笑容吧!說吧,本大爺才不會像你那麼……”
  “haihai,呵呵,是……”
  “怎麼?我記得剛才你好像說你才不會那麼不華麗,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呵呵,我現在在……”
  “放心,我會等著你的。”放下電話,收起臉上的笑意,托著下巴,看著遠處的那對背影若有所思。
  —————————————————————————————————————————
  千闋再次回頭,感覺很奇怪,似乎有人在盯著自己。幸村似乎也發現她的不對勁,“怎麼了?千闋不舒服嗎?”
  “不,覺得……”
  “那我們繼續走吧!都不記得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聲音漸遠,後面的一簇灌木中才簌簌一陣響,走出兩個人。
  “忍足侑士!!!”一陣咬牙切齒,“你居然叫本大爺這麼不華麗的躲在這個後面——”
  “你想被發現嗎?”忍足侑士看著遠處的兩人,“撞上她嗎?”
  “本大爺才不——”不想,一點都不想!!!忍足這個八嘎,回去一定讓你好看,真是的,本大爺什麼時候這麼不華麗過。
  跡部後悔得腸子都綠了,千闋那女人關他什麼事,只是一聽幸村在就昏了腦。不過,跡部是誰啊!是冰帝位於兩百人之上的帝王,怎麼會輕易承認自己上當呢!
  後來的事實證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野狼被往死裡整,差點剩下狼的屍體。哼,居然敢算計到本大爺頭上!這是跡部當時的心聲。
  那麼繼續——————————————
  幸村和千闋逛遍整個游樂場。
  最後是在摩天輪裡,俯視著整個城市,突然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幸村知道嗎?摩天輪是戀人的場所,屬於兩個人的空間。可是我還沒有試過耶!”千闋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可能會帶來誤會,連忙解釋,“那個,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在表白。”
  “有些東西因為回憶而美好,兩個人一起看著外面的世界確實是種美好的回憶。”幸村嘴角微微勾起來,看著千闋,“千闋會打網球嗎?”
  “嗯,還好,在法國學過一段時間。”千闋輕描淡寫道。
  走下摩天輪是很晚了。原來不知不覺已過了大半個下午。
  “千闋很開心呢!”
  “嗯,從小都沒和別人玩過,很有意思呢!”
  “……”幸村有一瞬間的驚訝,“我也是很久沒來了。”
  “有時騎著木馬會覺得很悲傷,”千闋看著不遠處騎在木馬上興奮的孩子悲傷道,“永遠往前追,卻始終在原地踏步。”
  “悲傷這種東西你不需要,那時自己也是很孤獨,跟你一樣,”幸村開始陷入回憶裡,“只是後來學會了網球,遇到現在的隊友,就覺得生命並不是很多人想的那麼悲傷。”
  “你今天約我出來只是為了說這個嗎?”同情嗎?我不需要!!
  “不,”幸村鄭重其事地看著她,“我是向你道歉的。”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立海大附屬中學校 3年C組21番,很高興認識你。”
  “……”千闋愣了一下,笑容慢慢溢滿精致的臉龐,“你好,我是千裡千闋,剛從法國回來,請多多指教!”
  “那麼,陪我去一趟花店吧!”
  “精市似乎很喜歡園藝呢!”前世就聽說幸村零花錢用途花在園藝用具,每天必定給植物澆水,連經常去的地方都是學校的花園。
  “在想什麼?”
  “以後能成為幸村妻子的人一定會很幸福呢!”千闋自顧自的說道,“能那麼細心照顧植物的人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呵呵……千闋養過什麼花草嗎?”
  “我不會照顧,只養仙人掌,比較好活……”小熊都只養仙人掌,莫非他也只能養仙人掌!
  ————————————————————————————————————————— “跡部,怎麼樣?”忍足看著他。
  “像變了一個人,比以前好很多。”跡部一手抱肩一手撐起下巴,精明的眼睛閃過一絲迷惑。
  “那麼,我們繼續吧!”某只狼不知死活繼續道。
  “哼,本大爺才不干跟蹤那麼不華麗的事!”
  “呵呵,反正也已經來了。”忍足扶了一下眼鏡,鏡片在路燈下閃閃發光。
  “哼!”跡部轉身就走,自己真是昏了頭,浪費了一個下午來看別人約會,真的很不華麗啊!
  “嗯,搜到好數據,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的女朋友叫千裡千闋……冰帝的忍足和跡部有窺人隱私的喜好……”
  有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刺蝟頭,帶著黑框眼鏡,鏡片一閃一閃的反射著遠去的一前一後兩對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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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千闋真的覺得後面有人,雖然已很久不曾習武,但那種警覺性還不曾降低。幸村似乎也有感覺,輕輕碰了一下千闋,有鏡子嗎?
  這次,千闋清清楚楚的看到後面的一匹狼和正要離開的水仙,再後面是慕仰已久的青學數據狂。
  “好巧,”還沒反應過來,幸村已朝他們走去,笑容耀眼的連天上的星星都躲進烏雲裡,“忍足君,跡部君,還有這位都在後面的……”
  “是啊,我在跟跡部約會呢!”
  “哼,”跡部甩了一下頭發,“本大爺只是碰巧路過,游樂園這種東西才不符合本大爺的眼光。”
  atobe,你確定真的不符合你的眼光嗎?忍足心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一直在看著你所謂不華麗的木馬呢!看來,你也沒來過幾次吧!
  “今天看來真的是約會的好日子呢!今年冰帝男網不知道實力怎麼樣,很期待與你們的對戰。”
  “本大爺帶領的球隊當然是最強的,你就沉浸在我華麗的美技下吧!”
  “要不要……”幾個人的眼神聚集在刺蝟頭身上,“特質干汁,口味良好,價格實惠,易於身心,是居家必備的良品。”
  一杯在動畫上無數次見到過的綠色液體驀然出現在眼前,那個味道光是聞就受不了,幾個人臉都有點發黑,那是什麼東西。
  千闋頭一下大了,天啊,他是怎麼隨身帶著這東西的,不過似乎還很有意思呢,真想試試傳說中的青學特產。前世就很好奇,還聽說過有人自制干汁,喝得想吐,不過還沒到一杯立倒的地步而已。事實只能證明,干汁是獨一無二的地方特產。
  據自己所知,似乎只有不二和手塚能抵抗它的毒害。於是又得到另外一個推論:天才都是怪物。
  那麼,千闋一臉溫和地拿著那杯看著眾人,可在別人看來似乎是在英勇就義。輕甲了一口,看著一臉期待的大家,許久才緩道:“很——好!”
  “跡部君要試一下嗎?感覺還不錯,雖然賣相不是很好的樣子。”
  “……”看著千闋期待的眼神,覺得什麼話到嘴裡都是空白。
  就那麼呆呆地將杯子倒進嘴裡,然後……就那麼維持著那個姿勢幾分鍾,然後硬生生的擠出幾個字:“確實很——好!”
  “嗯,不錯。”幸村已經喝了一杯,笑瞇瞇道。
  不要誤會千闋,真的是感覺很好,沒有傳說中那麼恐怖,所以才拿跡部做試驗。之所以好久才慢吞吞說好,是因為是在太震驚了,難道干汁只是如此而已嗎?百聞不如一見,沒想到精市和自己一樣,莫非大家都是穿的?
  話說那邊的野狼就那麼看戲一般看著他們,“不試一下嗎?”千闋和數據狂一臉殷切的盯著他。
  “不了,我腸胃不好。”
  “忍足家似乎是醫學世家耶!”怎麼會腸胃不好?你在砸自家的招牌嗎?
  “嗯,好數據,”數據狂鏡片反射著忍足發黑的臉,“忍足君,腸胃不好,醫院可信度……看來以後看病得小心點。”
  明明是兩個人的甜蜜,結果變成五個人的約會,千闋覺得第一次跟男生約會還真是糟透了。沒想到atobe 也會那麼八卦,看來人類的本性都是一樣的。
  看來今夜有時一個無眠之夜,記得分開前,atobe 想看著怪物一樣的看著她,忍足笑得像狐狸一樣:“千裡桑,atobe是戀上你了。”
  真的是無語,除了沉默還是沉默,看了一眼身邊鍥而不捨跟來的數據狂,千闋覺得以後自己的世界怕是也清靜不下來了。
  只是,“千闋會回立海大嗎?”這是幸村臨走前的問題。
  回去嗎?不知道,千闋再次抱著枕頭在床上頭痛得烙煎餅,怎麼其他穿越女豬都是呼風喚雨的,自己就這麼窩囊呢!
  不過,我想我不會再那麼孤單了。

  街頭的緣分

  大概是快到幸村入院的時間了吧!分區預賽差不多快開始了,最近去街頭轉了一下,發現越來越熱鬧了。
  東京真的是非常大,縱使千闋為了不讓同人文中的迷路時間發生在身上,硬是將路線復雜得像那榕樹須根一樣的地圖隨身帶在身上,還是看的稀裡糊塗的。前世就自認自己的方向感很好,可是現在才發現那不過是坐井觀天而已。
  本來就很郁悶人家穿越的怎麼會隨時迷路,但是此時看著手中已被揉皺的紙和站在不知是哪個方向長得一模一樣的街道,覺得自己好可笑。但是,覺得奇怪的是這麼大的地方要隨時遇見王子得有多大的概率,就像上次遇見跡部他們,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好得可以去買彩票了。
  不知不覺就來到銀座和新宿的主街道,正逢周末,這裡成了行人的天堂。記得自己第一次經過這一片,還很郁悶為什麼別處車流人海,而這裡不見汽車的影子,後來才知道周末這裡禁止車輛行駛。
  街道很熱鬧,五花十色的商品,擁有異國風情的外國小販的攤子,染著各色發色的衣著怪異十足的新新人類,還有不知來自哪個國度唱著聽不懂的語言的藝術家。與其說這裡是步行者的天堂,不如說這裡是年輕人的地盤。
  聽到遠處傳來的熟悉的歌聲,不禁駐足傾聽,“長亭外,古道邊……晚風拂柳笛聲殘……”斷斷續續的又傳來“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不禁想起林黛玉當時聽到的“歎流年似水,如花美眷”,頗有傷春之感。
  不知不覺的哼著,肩就被拍了一下。驚訝的轉頭,是幸村他們,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男子正溫和地對著她微笑。
  “千裡桑的中文很好?”不僅用的是肯定的語氣,還是那陌生美男的聲音。
  “你是?”千闋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歪著頭看著他,一副小心你的樣子,感覺到他是幸村不二的同類。順便提一下,千闋的第六感向來都很准。
  “君生,姓君名生。”用的是標准的中文,“從中國來日本旅游。”
  這不是關鍵?千闋心道。
  “剛才精市他們在後面叫了你好幾聲了,所以知道千闋的名字,千闋唱得很好。”是只會讀心術的狐狸,說不定比幸村不二還腹黑,當真是應了中國的古訓“物以類聚”。不過,千闋倒忽略了他對她的稱呼。是“千闋”而不是“千裡桑”。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千闋,”是狡詐師,“之前都沒有交流過,這裡重新介紹一下,仁王雅治(Masaharu Nioh) (ズれよネイゾペ)立海大附屬中學校 3年B組14番 ,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初次見面交流,是嗎?”千闋不高興的瞇起眼,心裡不是很高興被人耍的團團轉,但是好像很意思呢!看狡詐師破冰,嗯,不錯,現在的孩子那麼早熟干嘛!必要的時候要變一變臉,例如眼前的這位。
  仁王有一瞬間感到無語,這裡的“無語”是指他實在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似乎她已經看破自己的偽裝了。
  這時,幸村插進來:“千闋也是去參加中華文化活動節嗎?”
  “什麼文化節,從來沒聽說過。你們很熟悉中文嗎?”海帶君,單是英文就可以讓你的頭發打結了,更何況是公認的最難學的中文。
  感覺到千闋的眼神祇聚集在自己身上,海帶君臉有點紅了,羞惱道:“真是的,這樣盯著我很沒有禮貌耶!”又咕道:“不會是看上我吧!還真是個花癡!”
  “莫非赤也認為自己的魅力比得上你們的部長?”我花癡?比不上你的自戀!再說你比得上幸村嗎?也許可能就只有廚藝比他好一點點吧!
  “……”
  “走吧。”應該快開始了吧!
  就這樣,一路上的互相腹黑和觀戲,很不平靜的來到活動現場。
  那邊,幸村還在解釋“東京是日本的教育和文化中心。目前,東京擁有190多所大學,比如著名的東京大學、早稻田大學等都在東京。這邊的博物館和圖書館也是出名的多,經常會舉辦一些國際文化交流活動……”
  “就像法國巴黎一樣,經常舉辦一些音樂會之類的,特別是七八月,有很多體育活動和音樂活動。”
  不知不覺的,主持人已經上台了,很標准的中國話,是個中國人吧!
  轉頭看了眼君生,至始至終都沒見過他怎麼講話過,都是在微笑,而且自己感覺到赤也他們對他的那麼一點畏懼,說話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什麼。看來,自己的第六感再一次應驗了。只是,有些事情即使自己預知了,也是改變不了它發展的方向。千闋經常對這老天歎氣,心有余力不足,就像有人活生生的逝於自己面前,卻無能為力。
  由於已經舉辦了多次,大部分中國歷史都已通過部分文物和資料展現出來,所以便不斷增加了許多新的元素。
  這次首先講的是中醫,由於大部分人不是專業人士且它本身又博大精深,所以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下。
  例如針灸,說到中醫也許很多人就會聯想到它,但是針灸最初並不是專門用來治病的。這點倒是讓許多人大吃一驚,例如幸村一臉我很感興趣的樣子。
  君生靜靜地聽著,突然道:“千闋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啊!”
  “我對中國文化很感興趣,對中醫也有點了解。”不是一點了解,從自己學網球時就開始苦練了,不過千闋並不想招惹這只狐狸。
  然後是詩詞,主持人出了幾個詩詞的句子,讓上來的人比誰對出的多。
  “幸村要上去試一下嗎?看起來還不錯。”
  “不了,我對中文本身就還不是很清楚,詩詞就別提了。日常交際用語倒是還沒問題。”
  這時,君生遞來一張紙條:“千闋,我幫你報了名了。”
  先是郁悶,然後咬牙,接著是無奈。千闋覺得跟這種人呆久了一定要被憋出內傷,難怪立海大那麼懼他,淑女是不會出口成髒的,所以她只能在心裡將他的先祖問候一遍。
  在幸村萬分期待的眼神下硬著頭皮接過那紙條,轉頭問:“你們怎麼認識的?”你怎麼會認識到這種人,這種級別的腹黑!!
  “上次在上海的時候,還記得那天你走了後,我們又迷路了,然後就遇見君生了。”幸村一臉回憶,“沒想到君生跟我有很多共同的興趣愛好……”難怪,都是一個級別的腹黑!!
  “是緣分!”不用問,是君生“有道是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能見到你們似乎真的是命運的安排。”
  “你信佛教?真是難得,這年頭似乎很多年輕人都沒有宗教信仰。”千闋不是非常震驚,畢竟中國人信佛教的比較多,但也是有點驚訝。
  “啊,不,”君生的回答出人意料,“確切的說我信基督教,我母親生前信佛教。雖然兩個教都提倡仁愛,但我覺得基督教更能淨化我的心,大部分寺院裡的香客都是為了各自的目的,有很強的功利性,本該是清淨的佛門之地很繁雜。相反,我每周末回去教堂唱教歌,那裡的環境很舒適。”
  “雖然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我還是不大贊同,佛雲心靜自然涼,這是你個人的原因,其實佛教的許多戒律和人生觀還是很可取的。”
  “我很贊同千闋的話,這並不是環境的錯,重在個人的修為。”嚇了一跳,是皇帝。
  “你聽得懂我們講的內容?”千闋著實是很意外。
  皇帝拉了拉帽子,臉有點不自然,聽著聽著就忍不住出聲,太大意了,回去得繼續去寺院清修。
  “你們在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耶!”海帶君有點不高興,怎麼兩個人在嘀咕著,連副部長都插嘴了。
  “切原,哪天你英語能上60,估計就可以聽懂了!”仁王揪著小辮子,笑話道。
  “天啊,那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你也知道!還蠻聰明的,雖然英語不盡人意得可怕。
  “回答正確率是100%,從理論上來講,切原的英語上80是0%,不及格率是99%!”柳在筆記本上劃了幾下,始終沒從本子上抬頭。
  “nany?”赤也頓時像冬天的干菜一樣。
  “本天才可不會犯這種錯誤,噗!”小豬吹著泡泡糖。
  “學長,怎麼可以這樣,我很努力了,再說我國文就很好啊!”
  正說得像踩在地雷區上的千闋,聽到台上主持人叫到自己的名字。連忙上去:“不好意思,我得上去了。”
  “那等下再繼續,我覺得跟千闋很談得來。”君生一臉的可惜。
  我寧願跟美人談話,現在才發現為什麼同是腹黑的人,美人給自己的感覺卻很安心。美人喜歡的是專一的人,以後哪個女孩被他愛上一定很幸福!
  就這樣上了台,此時台上已有了好幾個人。
  “呵,沒想到千裡同學也會來參加,真是出人意料!”不知從哪裡傳來這麼一聲冷冷的諷刺,熟悉的聲音讓千闋有點寒意,想見到的人沒見到,不相見的倒是來了。
  “可惜,我覺得今天除了幸村他們外,想見到的人倒是沒見到,你說是吧!”轉過頭,對身旁的那個人冷笑道,“你放心,既然敢上來,就絕對不會輸!”
  “千闋的樣子好嚇人!”赤也覺得那感覺就像是自己進入紅眼狀態時的一樣。
  “不知他身旁那女人是誰,不過好像有過節呢!”君生笑瞇瞇的對著身旁的幸村說,“似乎很有意思呢!”
  “嗯。”幸村正沉浸於自己的回憶裡,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詩詞是中國文化的精髓之一,所以我們會出一些比較出名的經典之句,”主持人看到很多人一臉緊張擔心的樣子,不禁笑道,“放心,不會出很偏的句子。”
  “那麼首先就出最簡單的,鑒於對大家的程度還不了解,就從李白的開始,獲得第一有份大禮哦……”
  此時,千闋拚命的回憶曾經學過的詩詞,卻發現記憶真是不可靠,算上大學後的一段時間,差不多有七年沒碰過詩詞了。
  “那麼,聽好了,第一題是舉頭望明月,請接出下句。”
  千闋頓時無語,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中國人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那麼只有一句話:未來堪憂啊!
  彼時,一個清涼的聲音冒了出來:“低頭思故鄉。”是那個女人,哼,所謂的天才,籐井同學。而這人正在對著她微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千裡同學,我知道你對學習這種事不是很在行,不過放心,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吧!哪像我們這種世家子弟,從小就學習過中文。”
  要不是認識這個女人,千闋還真以為她是在好心相勸。不過,令人感到好奇的是自認為是公主的她居然會參加這種活動,不過,千闋並不理她。哪知那女人臉皮也夠厚的可以的,笑瞇瞇的毫不在意,跟心機很深的女人在一起總令千闋很不舒服。被暗地裡捅一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算計了還稀裡糊塗的。
  這時,下面傳來一陣驚歎:“籐井桑好厲害啊!連中文都那麼好,當時我看了就像在看天書一樣。”
  看著她得意的模樣,終於明白了上來的原因,雖然承認少年人總是比較輕狂,喜歡炫耀,但是這女人當別人不存在嗎?何況這在中國連幼兒園的小朋友應該也會吧,就像許多人會英文ABC歌,難道她在炫自己的智商跟那群穿褲衩的小孩一樣。
  “沒想到在台的朋友都知道這句,那麼接下來就比較難一點,請聽題,在台的朋友自選一首李白的詩歌,記住是李白的詩歌,只限律詩和樂府。”
  “千裡同學先來吧!”籐井看著她,眼裡盛滿不屑的笑意。
  “不如這樣吧,我念出一首詩的前一部分,籐井念出後面的部分怎麼樣?”
  “沒問題,這樣會省了我很多的力氣,相信千裡同學不會出什麼難為人的題目。”
  那當然,不是讓你為難的問題,是讓你下不了台,以後抬不起頭的問題,哼!
  “那麼這就這樣定了,我跟主持人講一下。”
  “不好意思,我想和我的朋友合背一首詩可以嗎?那個,因為很長,所以覺得兩個人一起會比較好。我要背的是……”
  看了台下一臉期待的樣子和籐井不屑的眼神,千闋肚子裡不知是開心還是緊張。開心的是有機會讓籐井出丑,緊張的是那些詩自己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
  “夢游天姥吟留別。”沒什麼,是吧!不過那可是對於一個起碼有初中以上的水平的中國人來說,而且說句實話,千闋已經記得不是清楚了,但是“前面”那部分可是印象深刻。
  那麼開始了,等千闋念完第一段後,第二段就記不起來了,那麼:“不好意思,籐井同學,輪到你了。”我只說我念前面那部分,不過可沒說具體念到哪,不好意思,學過的所有詩中就第一段記得比較清楚。
  “我看千闋是記不得了吧!”君生看著台上那女人一臉得意的笑容,猜到。
  “不過,能到這種程度很厲害了,沒想到千闋在中文上的造詣那麼深。”幸村思量著這幾年千闋是不是都在中國,而不是在法國。
  “如果是在中國的話應該會經常跟父母見面,起碼不是上次說的那個數,而且從那次見面來看應該是許久沒見面才會有那麼突然的沖突,而且上次見面的那家餐廳是法式餐廳。”柳生比呂士緩緩推論到,“雖然不知為什麼千裡的父母會這麼做,但是一個人在異鄉國度也是要很堅強的吧!千闋應該學到不少東西。”
  “沒想到有人比我還會偽裝,看來得跟她交流一下心得。”仁王似是有些無奈。
  “那個女人給人感覺很不爽,笑得好像某個人,”赤也叨叨著,“千闋,徹底擊潰她!!”那種高高在上的笑容,那女人!!
  “看來籐井桑也很優秀,還以為她背不出來呢!”君生看著台上正結結巴巴的念著不知什麼意思的詩詞的女人,覺得有一個志同道合的人還真是不錯。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拉了拉帽簷,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場鬧劇。
  千闋看著正結巴的念著破碎詩詞的籐井,歎了口氣,說實話,她高傲也是有資本的,就算背得很糟糕,但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已經夠了。終於,在最後兩句就卡住了,千闋接了下去:“……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還好,是名句!!不枉高中幾年重點名句的苦背!
  台下立即一片嘩然,“好厲害哦!他們是不是中國人還是混血兒?”“天啊,這麼長的詩,她們是國中生吧!”“我覺得那個叫千闋的女孩特別厲害。”“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耶!”
  籐井羞惱的眼睛有了淡淡的霧氣,依舊堅持著高貴的姿態,不禁提高聲音:“我聽說千闋在中國呆過一段時間,看來是真的!”
  夠狠!一句話就將先前的明顯對比帶來的話題轉移掉。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這麼厲害,原來在中國呆過耶!”“還出那麼難的題目,這不是在故意難為人嗎?”
  “好過分!!”
  “是嗎?會幾首詩就一定在中國呆過嗎?不過籐井也在中國呆過吧,籐井集團那麼大的世家不會窮到連中國都去不起的,是吧?”千闋心裡很不舒服,這女人太恐怖了,“之前我一直呆在法國,直到上周才去一趟中國,對法語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跟我多多交流!中國有句古話,百聞不如一見,我想籐井應該是聽錯了,我的中文是在法國學的。”說這幾句話時,千闋明顯有點痛苦,就算想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也是不可能,事實清楚的告訴自己一切已經與過去斷開。
  籐井咬著下唇,不置一語的轉身離去。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了。千闋下了台,就沒有了繼續的興趣,今天的銀座和新宿似乎格外的熱鬧,可惜晦氣的遇到某人。
  大概是見到千闋的倦意,幸村轉頭對著立海大眾人說著什麼。聽到赤也的“啊,聽說最近有一款新的電玩,我還想看看的”,小豬的“本天才才不會在乎這種東西”以及某些人的曖昧眼神。
  這時,幸村才說:“走吧!千闋,我送你回去,看你應該很累了。”那他們呢!千闋用眼神詢問。
  “周末有個畫展,我們約好到時見面的!”
  “那,我很想看看千闋家是什麼樣的,好不容易來日本一趟……”可惡,居然敢盜用美人的絕招,裝可憐,你裝吧!
  “歡迎,還有不要擺出那個表情,很像白癡,kowaidisinen!”
  “不會吧,很多女生都……”
  “我不是白癡!”看我等下不整死你,呵呵,我的地盤我做主!!
  “千闋在想著怎麼整我嗎?”“你怎麼知道?”“本來不知道,你說了就知道了。”
  可惡!!
  “那這樣吧,周末看完畫展就一起來我家吧,我請客!”君生一臉的可惜,看來只有周末再來了。
  “有big surprise哦……”
  “nany?big surprise?”
  “到時就知道了,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絕對絕對!
  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說不出承載著多少的故事,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發生著多少的神話和傳說。街上的情侶親密地kiss,流浪藝人在街頭彈著神秘的曲調,上班族的套裙在某個街角匆匆出現又消失了,沒有車輛的喧嘩,只有真實的世界,各樣人在這裡匯集。
  抬頭看幸村,就那麼出神,像是感應到什麼,幸村轉過頭來,千闋已將眼光轉到遠處不知名的地方。難道只是錯覺,幸村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今天真是熱啊!

  兩只腹黑熊

  帶上白色的運動帽,整裝出發了。經過前幾次慘痛的教訓,千闋決定要像同人的同志看齊,例如去踩一下點,看看哪一所學校更好。
  在街的拐角處,讓司機停了車先回去,自己慢慢踱到學校。雖然說千闋不喜歡這種架子,但是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滿東京跑,錯了,是滿日本跑,這工程量也未免……
  在校門口停下,很普通的校門,沒有冰帝的華麗和美輪美奐,沒有立海大的嚴謹古老,但是卻給人一種朝氣噴薄的青春氣息,生生向上的感覺。看著校牌,突然記得當初立海大的海帶君坐錯車來到這裡,闖了禍溜出來,就是靠在這個門牌上給真田打的電話。
  “咦,你站在這裡干什麼?喵……”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那麼鮮明的特色讓人難以忽略掉。
  “你好,英二君。”額……口誤,一不小心就脫口而出。
  “nany?你認識我?”英二瞪大貓一樣棕色的眼睛,好奇的盯著她,“可是我不認識你。”
  “那個……”念頭百轉千回間,“我知道英二的網球打得很好!”
  “誒,是嗎?”
  千闋不禁拍拍胸膛,長歎一口氣,幸虧不是不二!!
  “呵呵……na,不二,你聽到了嗎?”英二興奮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對,是說不二不二就到!
  “沒想到英二的網球那麼出名!呵呵……”千闋先咽口水,再轉頭去看傳說中的不二熊殿。
  果然名不虛傳,在前世有那麼多樹苗和不二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不二與千闋有很多相似之處。例如兩人都是藍眸,例如倆個人都是腹黑,只是程度上有所差別,再例如兩人的口頭禪都是“好像很有意思呢”,或者細心的可以發現兩個人都擁有精致的臉龐,是那種越看越有味道的。
  千闋不是沒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一路上遠從法國,近到日本的幸村君,但也是著實嚇了一跳,恐怖的是一個人可以偽裝得那麼輕易地讓人卸下心防。雖然不二與幸村都是相貌出色的,但是如果說幸村是美人的話,那麼不二的氣質更像紳士,彬彬有禮和溫柔,又帶點禮節上的疏離。
  “對了,你知道我的名字,也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才對!”英二突然想起來。
  “你好,我叫sunny,剛從法國回來,到這邊,學校看一下。”千闋鞠了個躬,瞥了一眼旁邊沒有出聲的冰山,覺得那種冷氣好熟悉。
  “你好,我們是青學網球部的成員,這位是部長手塚國光 Kunimitsu Tezuka 青春學園國中部3年1組 ,我是不二周助 Syusuke Fuji 青春學園國中部3年6組 ,既然sunny第一次來,那麼我們來帶路吧!”不二笑瞇瞇道。
  冰山只是點一下頭表示問候。
  “……”我沒聽到我沒聽到,千闋努力催眠自己,雖然前世是他的迷,在法國沒少學他的腹黑,但喜歡是一回事,零距離接觸是另外一回事。不敢開口,怕不小心被灌下他最愛喝的營養飲料,千萬不要,千萬!!
  “沒有日文名嗎?”不二並不洩氣,繼續溫柔的笑著。
  “剛從法國回來,還沒想好。”還是不要留下真名的好。
  “那怎麼行,來這邊學校上課,總要有個日文名,再說千闋是日本人吧!”
  “是,不過在法國呆了一段時間……”
  “那麼就來這裡上課吧,以後大家可以幫你,菊丸是不是?”
  “嗯嗯,sunny就來吧!”天啊,那種期待的眼神!
  “這個……”千闋不知怎麼拒絕,思索著。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sunny是默認了。看來不久,我們會成為同學呢!那麼進來參觀一下,手塚,你說對吧!”真奇怪,為什麼有不二在的地方似乎就有手塚,除了去法國那段期間,是不是太曖昧了!
  “sunny同學既然來這裡上學,就應該有個日文名。”真是惜字如金,我們說了那麼多,你才吐出一句,突然有點想哭,想向全世界宣告“冰山開口了,冰山開口了……”
  不對,怎麼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同學了,怎麼從不二的“看來不久,我們會成為同學”變成手塚的“既然來這裡上學”??
  ……(>_<)…… 不二,你這只腹黑熊!!!
  那邊菊丸開心道:“哈哈,我可是你的學長了,sunny好漂亮……”
  不二對著手塚笑道,“要回去嗎?”
  “走吧!”手塚不自然地背著網球袋向學校走去。
  “呵呵,好像很有意思呢!”
  “sunny喜歡什麼味的牙膏呢?喵……”
  “我似乎都很喜歡,對了,只有藥味的不喜歡。”
  “吶吶,我好像都很喜歡,那sunny喜歡的料理是什麼?喵……”
  “中餐。”
  “sunny不是在法國嗎?我還以為你會說法式料理。”走在前面的不二突然回頭,著實嚇了一跳。
  “不二喜歡的是日本料理嗎?”
  “是Cajun料理(美國路易斯安納州的一種鄉土料理)。”
  “那就是了,再說走到哪裡,中餐都是很出名的。”
  “到了,這裡是網球部。”手塚沉默了許久,才又說了這麼一句。
  “sunny會打網球吧!”不要用肯定的語氣表達你的疑問,你這只腹黑熊!!
  “剛才借手機時發現有不少繭呢!”不二又指了指千闋的書包,“而且一般我們打網球的才會這麼單肩背著網球袋,普通女孩子倒是很少見到有人這樣背著書包的,還有你那個水晶手環是重力扣吧!!”
  “看來周助對我很了解,這樣叫你可以嗎?”看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知怎麼的就想到“千江水有千江月,萬裡雲外萬裡天”,果然同是爹媽生的,卻有著“千江月”,但不二就是那“雲外的萬裡天”。
  “可以,很期盼和sunny打一場。”
  我也是,千闋心道,真想看看傳說中的天才是什麼樣,好像很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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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的廚藝

  千闋來時已是下午三點,一番逛下來已是日薄西山了,簡直是身心疲憊,跟那只腹黑熊“交戰”真是辛苦,自己的功力看來還是差遠了。
  “不如一起去吃飯吧!”不二笑道,“sunny還沒到多久吧!”
  “?”千闋心生警惕,那麼熱情,聽說不二看似平易近人,實則不易接近。
  “手塚呢?”看著面無表情的手塚,千闋覺得他應該不會去吧!記得當初看動漫時,他有時會在聚餐時先走。
  “走吧,吃完後,我們送你回去,一個人不安全。”
  千闋肚子暗道,要是真正的sunny她們一定會覺得確實不安全,不過指的是那些歹徒。想當初,自己好奇歐洲的紅燈區,便拉著她們去遛,結果遇到一個欲圖不軌的醉漢,結果一個旋風腿,差點廢了人家。值得一提的是,她們的隊長打起來是不分規則不規則的,除了那句“我最喜歡的運動就是看著別人運動”外,還有一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話說有兩輛車撞在一起,一個是跆拳道冠軍,一個是普通人,為什麼一分鍾後跆拳道冠軍會被打得進醫院,原因是在比賽中攻擊部位是有規定的,而普通人才不管那麼多,一個拳頭直直奔往臉龐。
  正想著怎麼回去整法國的那群“問題兒童”,英二撲在她身上,“nana,sunny在想什麼,有電話。”
  回過神的千闋才趕緊掏出手機,“MOXIMOXI……”
  “是千闋嗎?我是幸村。”
  “噢?”
  “看來你都忘了,今天說好要去你家的,我們剛好看完畫展。”
  千闋差點大叫出來,拍了一下腦袋,訥訥道:“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你在哪?”
  “在你家。”
  “什麼?你怎麼……”
  “你忘了,我們可是老早就認識的。”
  “那我現在就過去。”怎麼忘了,上次父母可是卯足了勁要將自己賣出去。
  “不好意思,我有客人在家,得回去。”
  “沒去過sunny的家,很好奇。”英二怎麼那麼喜歡掛在人身上,難道他沒有男女概念嗎?
  “那一起去吧!”無奈……
  “那我和英二一起去吧!手塚呢?”
  “幸村也在。”千闋很想看看兩大巨頭會面的場景,特意提到。
  “你們先走吧,有機會我再去拜訪。”雖然手塚覺得sunny是個不錯的女孩,可是還才認識就去拜訪她的家,似乎太失禮了。
  “真是可惜啊!”可惜見不到兩巨頭會面的場景。
  “喵``````sunny家一定很漂亮吧。”
  “?”大貓雖然很單純,但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千闋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講。
  “因為sunny很漂亮,感覺很溫柔。”大貓轉向不二,“na,不二,你說是不是?”
  不二笑瞇瞇的沒有發話。
  東京的夜色益顯出這個城市的繁華,虹霓流光閃爍,整個城市的光芒映得連天上的星星都失去顏色。千闋想起在法國的那段日子————
  那是自己與隊友去海邊合宿,晚上的大海特別安謐,天上的星光似乎都倒映在海面上,柔和的月光並沒有吞噬掉星星的光芒,微微的海風吹得岸邊的高大樹木扁長葉子直嘩啦嘩啦響。
  也不知那陣風是來自哪個年代的,也不知哪個海岸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想起前世最愛的春江花夜月,今人不知古時月,古月依舊照今人。
  想必那次海邊合宿給她們的印象比任何時刻都深吧,呵,英二說自己很溫柔,不知她們聽到會是怎麼個暈倒法……
  "到了,哇塞,sunny家真的很漂亮,喵……"大貓很興奮地又掛在千闋身上。
  海帶君一群人正面色不豫的在客廳,愁眉苦臉的。
  “怎麼了?”千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千闋,部長下廚了。”海帶君偷偷看看真田,小聲道。
  “喵?立海大也在?sunny叫千闋?為什麼騙我們?喵?”
  千闋頓時忘了還有這茬事,不知要先回答大貓的哪個問題。
  雖然美人秀色可餐,但讓他下廚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千闋可以理解立海大的苦楚,迫於隊長的面子,還沒有人敢提出來。
  正說著,幸村微笑著從廚房裡出來,“千闋你來了,飯快好了。”
  “……”眾人此時的心聲,無語。
  千闋在無語的同時還在想管家是不是糊塗了,居然讓客人下廚。
  “那麼大家就來嘗嘗我的手藝吧!不二君,你也來了,那真是太好了。”是很好,多了個同道中人。
  “很期待呢!好像很有意思呢。”不二看著大家面如土色,笑得“蓬蓽生輝”。
  “咦,看起來還不錯,”英二看著端上來的幾盤菜,“好餓哦……”
  眾人的心聲:一會兒你三天都可以不吃了。
  “大家怎麼了?”幸村看著沒人動,一臉失望,“是不是嫌我的手藝不好?這次我特別學了中餐。”
  “這個……怎麼會?副部長你說是不是?”仁王趕緊推給真田。
  “嗯。”簡單明了,干脆利落,依舊面無表情。
  “那來吧!”幸村高興道。
  “……”飯桌邊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從哪裡下手。
  “哎,怎麼沒人動,我好餓,那我先開動了。”大貓看著眾人的遲疑,將筷子伸向那盤看起來很不錯的菜。
  眾人期待的看著他,不知隊長這次做的飯功力強到什麼地步。
  千闋看著微笑的幸村,心道:幸村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這只傳說中的腹黑自己也是領略過的。再看看君生,也是一臉的神秘莫測。
  此時,憑空出現的一雙筷子拯救了英二,君生笑道:“我是中國人,讓我先來嘗一下味道吧!”
  英二看看他,又看看大家,嘟著嘴:“好餓啊,那你快點。”
  在萬眾矚目中,君生將菜慢慢放進嘴裡,細細咬著,許久不語,大約過了一兩分鍾,才道:“味道很正宗,不愧是我的徒弟。”
  大家面有疑色,千闋努力看著他的臉,沒有多余表情,似乎真的是不錯,自己想了想,不禁又覺得可惜,話說廚藝不好也是美人的特色之一,自己還沒見識過呢!太可惜了!!
  於是,在眾人的懷疑中,自己將筷子伸過去。半晌,才道:“確實如君生所言,這豈是一個好吃了得!!!”
  眾人的心頓時像被注入鎮定劑安定下來,也紛紛將筷子伸過去,還聽到英二的呢呢自語:"感覺很不錯呢!"
  接下來,千闋,不二,君生滿意的看到眾人想哭的表情,沒錯“這豈是一個好吃了得!!!”
  看來,幸村的廚藝果然強大,再完美的人身上總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剛才,自己是忍著很大力氣才咽下去,那個味道簡直是難以用言語表達,典型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過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如不二的強大,話說這位熊熊吃完後還來了句:“很美味呢,我要推薦它!”
  真是意外,真田依然面無表情,幸村一臉溫和:“剛才跟管家說了要聚餐,自己動手比較有意義,看來大家很喜歡。”
  “是啊,以後可以經常做給大家吃。”君生火上澆油,“千闋,是吧?”
  “……”立海大眾人的眼光像無敵射線激得她一身汗。
  “嗯嗯,是個好主意。”不二點了點頭,起身道:“已經很晚了,我們的回去了,真是打擾了,千闋。”為什麼將“千闋”兩字咬得那麼重。
  不二告別後,幸村他們也離開了,君生突然轉過頭來,“我認識sunny,你們很有意思。”
  你是誰?

  入學青學

  收拾好書包,不知看了第幾眼鏡子,又歎了第幾口氣,這青菜杉好土,雖然說綠色是朝氣蓬勃的象征,可是一身綠色簡直像棵油菜,那個領結也是幼稚得要命。為什麼王子們總能傳出不同的味道?這樣想想,似乎每間學校的校服都土得要死,果然,人靠衣裝在王子這裡是派不上用場的,人長得好穿什麼都好看。
  昨天臨走前,得知自己決定去青學,幸村一臉可惜,君生則是擺著不二式的笑容,“青學啊,很有活力。”反之就是,不像立海大那麼嚴肅,說難聽就是古板。聽出話中之話的人都一臉不樂,只有海帶君和小豬不滿道:“立海大可是古老的名校。”沒錯,學校越是歷史悠久就越是有價值,就像古董一樣,但越是古董就越是死氣沉沉。
  2年7組,千闋滿意的看著校長遞給她的文件,這次自己才不會再那麼傻,讓校長給忽悠了。在她的強大氣壓下,校長小心道:“那個……以千闋同學的水平完全可以進三年,為何……”
  “初來咋到,對日文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先慢慢學習。”收起氣勢,千闋說得一套一套的,“有件事希望校長答應。”
  “?”以你的水平,提一百個問題也沒關系。
  “以後讓我一切自由,比如不穿這難看的校服,或者讓我自由請假。相信校長也知道我的水平,所以我來學校也不是為了學習,多一個我就多提高一些升學率。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義務,如果你不同意,那也沒辦法,我只好去別的學校。”我不傻,讓我為學校得獎,得看看我的心情。
  “這個……”校長覺得應該獲得更大利益,但是看看千闋一臉的決然,就只好點頭。
  “那就這樣定了,我不會違反學校紀律的。”千闋心情大好,順便給校長吃一顆定心丸。
  哼著曲出了校長室,留下不知是要哭還是高興的那個人,來到班級,除了一個人外都是陌生面孔。本來喧鬧的教室頓時靜下來,一個人迎上來:“請問這位同學……”
  “我是新轉來的,請多多指教!”千闋鞠了一個躬,擺出最溫柔的微笑,典型的幸村式微笑。事實證明它的魅力無人可擋,想必各位幸村愛好者也是深有體會。但是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長滿刺,就像玫瑰一樣。例如誰也想不到出色全能如幸村,廚藝會如此強大。誰也想不到溫柔美麗如千闋,會有如此的腹黑。
  中國有句古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可是偏偏有那麼多人記不得“人不可貌相”這句古訓,這注定他們日後要被欺壓的命運,對於這點千闋的法國隊友深有體會。
  就在同學感慨好一個如水女子之際,上課鈴響了,千闋不慌不忙的朝那個人走去,就直直坐在他旁邊的空位上。“噓……”在千闋的強烈注視下,小蛇的臉紅到耳根,很不自在的轉過頭。
  “呵呵”千闋惡作劇的看著已經快要將頭貼近書本的小蛇,心道看來傳說未必都是虛擬的,無風不起浪嘛!沒錯,這位同學心中溫柔美麗的女子已經直視小蛇一節課了。
  在老師青筋都暴起之際,千闋抬起頭,走上講台。老師一臉郁悶和憤怒,台下一片死寂。
  “這個寫錯了!”老師額上直冒汗,聽說那個三年有個同學也是這樣,怎麼現在的學生都這麼精明。
  “太大意了。”末了,還來個手塚式結尾。千闋肚子裡已是浪潮滔滔,覺得無盡的笑意都要通過身體的某個縫隙滲透出來,果然功力還是不夠!
  “呵……呵,謝謝千裡同學的指教!”老師擦了一下早被擦干已不存在的冷汗,剛才口若懸河的一個人變得有點口齒不清。
  “這是分內的事!”滿意的看到下馬威的效果,千闋覺得原來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怨不得不二的腹黑越來越強大,怪不得不二當時說“雖然想喝蔬菜汁,但我更想看別人痛苦的樣子”,自己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堂課對於小蛇和老師無疑是一種折磨,挨到下課,千闋用甜美的聲音對著小蛇:“那個——你是不是要去網球部,我跟你一起去,好嗎?我要找手塚。”本來想著要不要“噓……”來讓她不要那麼盯著自己,現在立即打消念頭,都叫“手塚”了,那是什麼概念,特別是一個長得這麼漂亮的女生叫著本已十分受到歡迎的男生。
  浮想聯翩中,小蛇的臉上浮現出某種不知名的紅暈,看來“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千闋一臉算計的看著小蛇在前面帶路,心道等下怎麼回報不二送給自己的那份“大禮”。“禮尚往來”是中國人的一貫傳統美德,千闋也不例外,尤其是被不二腹黑了後。
  到了網球場外,千闋止步了,開玩笑,自己才不想被以與網球部無關人員請離開的接口趕出去。那麼,抽出一封超級粉色令人無限想像的信塞到小蛇手中,吩咐道:“給不二學長。”不是來找手塚嗎?不過小蛇沒多問,只是“噓……”一聲,進去了。
  其實千闋可以不用來的,但是既然來青學,怎麼說也要看一下所有王子的真面目。那邊帶著白色Cap帽,漏出細碎的墨綠色頭發的男生是龍馬,正不停的記著什麼鏡片不停閃著光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干貞治,正打的興奮一直笑瞇瞇的是大貓,還有雞蛋頭大石和拿著不知那個混蛋塞給他的球拍吼得天崩地裂的河村。
  不二笑得一臉無害在千闋看來實則是奸詐,不知在跟手塚說些什麼。不過,千闋覺得似乎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她的大禮對不二來說更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應該是自己太杞人憂天了,不二怎麼說也是個溫柔的王子,在沒遇上他之前千闋對他的崇拜簡直是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腹黑的大師啊!但自從被腹黑了後就心有余悸,腹黑別人是一回事,被人腹黑是另一回事,差別大了!!
  當不二展開紙條,只有簡單一行,“部活結束後,速來校門口,big surprise!!!”還有一杯飲料,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不二對著正伸頭的眾人,要試一下嗎?是個女生送的。
  很簡單的一張紙條,卻花費這麼多的心思。看著整個網球部投來的若有若無的曖昧眼光,不二依舊保持萬年不變的笑容。雖然說不二收到情書很正常,但是,他的態度不如以往,而是那麼認真的將信放入書包,沒有放在專門接收那些情書的地方。
  人們往往會被美好的事物表象給欺騙了,正在網球社眾人無限遐想時,不二心道:好像很有意思呢,看來等下會給我更多驚喜,好期待!!
  當初發生了意外,女神下廚,完全記不得許過一個big surprise,這時候才想起說過要給立海大一個big surprise,既然如此,那麼熊熊也來見識一下吧!!
  在千闋神游之際,青學眾人痛苦難言的集體聚集在水池,那股嗆味是以前的好幾倍,明知道不二的東西動不得,可是以為是個女生送的就覺得沒問題。事實證明,只要是經過不二手的就絕對不能動。
  於是,在熊熊思考之際,這邊“MOXIMOXI,我是千闋,上次說的big surprise還沒給大家呢,這次有空嗎?”
  “嗯嗯,好的,就這樣定了,到時候見!”

  big srprise?

  “一個人工作六天,老板有一條金條,每天付一次工錢,共六次,只能鋸三次。”海帶君摸著腦袋,頭發比腦袋打結的還厲害,“怎麼分?”
  “本天才才不會被這種題目難倒。”小豬嘴裡塞滿蛋糕,兩眼發亮的看著桌上的,一邊不忘自己的口頭禪,真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柳生看著手中的題目,皺起眉頭,確實挺難得。例如他手上的那張紙條:有一狗,一管家,一父一母,兩個男孩和兩個女孩,只有一條船,一次渡河只能兩個人,駕船的必須有一個大人(管家父母),管家離開狗,狗會咬人,母親留下女孩和父親在一起,兩個女孩會受到父親的欺負,反之父親也是不能留下兩個男孩和母親在一起。
  似乎比那些推理題難上一點,推理題考驗的是一個人的邏輯能力和思考能力,這種題有點像在考智力。
  千闋指著柳生的那張紙條:“你們要是能解開那張紙上的謎題,我就送你們這邊最有名的法式餐廳五張免費卷,當天任你吃。”
  想當年,全宿捨還沒人推出來呢,連班上公認的怪物強人都無能為力,雖然說我們不是智商200以上的天才,好歹也是個高材生是不?當初第一眼看到這題,覺得簡單,很是鄙視,再看時,頭腦已經在打結了,整整一個晚上宿捨都沒睡好,結果第二天早上大家頂著黑眼圈,起來的第一句是:“那道題解出來了沒?”
  “好難啊!”桃城也摸著刺蝟頭,一邊用手肘撞了一下越前,“是吧,越前?”
  “哼,Madamadadane!”越前拉了一下帽子,不屑道。
  “笨蛋,連一年級的都比不上,噓……”
  “你說什麼,你這只臭蛇,有本事你就解開。”
  “別……你們是在做客,這樣太失禮了。”大石看著兩個快打起來,攤手苦笑,欲把兩人分開,幸虧手塚不在。
  “burning,都給老子停下來。”不二,是你把球拍給河村的吧!偷帶來這麼一群人不算還嫌不夠亂嗎?自己太大意了,到了家門口才從車前鏡看到後面一溜人。千闋唯一郁悶的是他們是怎麼跟來的,不過也不排除一種可能:不二或者英二洩露自家的地方,至於是有意或者無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嗯——”那種感覺又來了,頭莫名的不舒服起來,這幾天,千闋老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上在哪裡,特別是今天更加的強烈。
  不二和君生兩個人似乎說得很合得來,不過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兩個腹黑。
  “真田君,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千闋看著面無表情的皇帝,似乎覺得他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
  “那個書法是你的嗎?”真田居然問道。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千闋無奈。
  “不是,是一個朋友送的。”
  “很好!”簡介干脆,不過能得到皇帝的誇獎那就不止是好的問題,應該是非常好的程度。
  “什麼問題?”話題又轉回來。
  “你是不是隨身攜帶著你家的石?”
  “??”皇帝的眼神銳利的掃來,看來是真的,前世看了還不信。
  “那個……是聽幸村講的。”千闋胡扯道,對不起了,精市。
  不對,精市,那種感覺,頭又很不舒服,好像今天小蛇跟自己有提到一件事……
  就在此時,廚房傳來清晰地碗碎聲,千闋心一抖,第一個奔過去。自己怎麼可以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明知道命運的走向卻無力去改變,精市。
  只見幸村倒在碗櫃旁,小桌上還放著食料,該死的,千闋差點罵出口,怎麼讓幸村再次進廚房,現在那不只是災難的問題了,雖然美人借口說只是准備水果,那些可以讓下人去做的,搞不懂。
  看著幸村的臉色蒼白如紙,千闋一下子覺得整個心瓦涼瓦涼的,無法做他想,喝道:“來人!”
  紳士冷靜的按下她因不安喘息而顫抖的肩膀,“快叫這裡的私人醫生,我們立即駕車去醫院”千闋這才有點回神。
  “別緊張,不是你的錯!”看著千闋哭得一塌糊塗的,幾個男生都無能為力。
  怎麼會忘了,今天知道青學的校內排名賽早過了許久,卻是現在才想起幸村應該快要住院的情節。
  等到幸村病情穩定下來時,已是很晚了。回去時,大家一路無語,在君生的堅持下,千闋最後跟他一起同行,雖然大家都沉默不語,但千闋知道他有話要跟自己說。
  “幸村君骨子裡是個很好強的人,雖然看上去很……柔弱。”君生找著適合的詞匯,眼神有點迷茫,“那時候,他求我教他做中餐,我本來不是很擅長,就想拒絕他。”
  “??”千闋看著他,覺得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讓她感覺到什麼。
  “其實,他很不甘心,你能想像自己其他方面幾乎是到達完美的地步,可是廚藝卻糟的可怕嗎?”君生繼續道,“幾次下來,我已經想放棄了——”
  千闋想起那天的飯菜,天啊,如果下輩子都吃這個,還不如讓自己去死,雖然美色誘人。“啊——那你……你不是天天都……”千闋想起那天他夾了一大堆菜細細咬著,如果是自己天天吃著,說不定也會習慣了,這……千闋偷偷抹了一把冷汗,雖然精市的廚藝可怕,可是絕對沒有身邊這個人可怕。
  “你猜對一半,”君生看出她在想什麼,“其實我吃過更恐怖的,雖然說幸村君的廚藝如你所想,我一直很敬佩他,從小就不擅長廚藝,好像他生來就是廚房的克星,不,應該說廚房是他的克星,可是他一直在努力,雖然沒有獲得什麼回報——”他將手放在腦後,看著星空,“不過,上帝也算公平,給予他更出色的能力。中國有句古話,叫人無完人,不知千闋聽過沒?”
  “人無完人,金無赤足。”千闋心裡想的不是這個,更恐怖的,好像很有意思呢!
  “所以——”君生俏皮的向她眨了一下眼睛,“千闋不用內疚。不過這倒真的是個big srprise,說到這裡,千闋似乎還沒說出今晚的big srprise。”
  “a secreat makes a woman woman!”
  “現在這樣就好多了,哭喪著臉很難看啊!”
  “……”原來說了這麼多還是怕自己傷心,將過錯推到自己身上。
  “既然講完幸村的事,該談談我們的事了。”君生正色道。
  我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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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胭脂是血紅

  好像是來這裡第一次穿上和服,千闋邊想著下了車,已是早上八點半了。天氣很溫和,沒有強烈的日光,溫溫的風拂面而過。
  5月10日,平常早已過了賞櫻季節,但今年東京的櫻花似乎綻放的很晚,沒有唐人所愛牡丹的大紅大紫,沒有中國文人墨客詩文中芙蓉的高傲。東京上野公園的櫻花似乎尤為燦爛,來來往往的滿是各色游人,有慕名而來的各個國度的游人,有當地的本國人。千闋忽然想起,當初初中學過魯迅的文章《籐野先生》,裡頭就有提到“上野的櫻花浪漫時節,望去確也像緋紅的輕雲”。
  遠遠望去,幾棵不再擁滿粉紅花簇的樹木依舊染得連天空都變成粉色,風卷過片片落紅,原來真的已經過了,來賞的也不過是花的屍體而已!千闋忽然覺得錯過最佳的賞花季節是那麼的可惜,據說從3月20日到4月25日一個月的時間是賞花的最佳時期,那是櫻花開得最燦爛的時期,櫻花盛開在這個領土狹長的國度幾乎每個角落。
  但在這個時候的人依舊特別多,千闋看著遠遠的幾個人正在暢談,隱隱的幾句話傳進耳朵:“這個時候剛剛好,我每年都是現在才來……”
  也許是吧,凋零後的櫻花顯得一種淒美,很像大日本所推崇的武士道中所讓人感覺的淒涼。記得大學曾讀過一本書,裡頭就有介紹到一位很出名的日本作家,記不起他的名字了,只記得他似乎寫過《伊甸園》,後來是用刀剖腹自殺的,就那麼生生的看著自己死去。
  不禁感傷起來,看著遠處發髻高高挽起,身著和服,穿著木屐,笑面如花的女生,覺得自己似乎老了。
  回想起那天晚上——
  君生一本正經道:“所謂的正事是……”
  千闋突然覺得好像有點期待,變豎起耳朵。結果,君生忍笑道:“後天有空嗎?帶我去賞櫻吧!就曉得你明天會去看精市。”
  “Yada,”千闋根本沒那興趣,如果你看了十幾年,黃金也成了土,對於此亦然,“叫真田他們陪你去,我才剛回來不久,不熟悉!”
  “你覺得他能讓我一路盡興嗎?”君生反問。
  “……”確實是個問題,可是一想起住院的精市自己就更替不起興致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
  在家門口,千闋不得不應了他,因為——“賭詩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君生吶吶念著,苦笑道,“你知道嗎?小時我背這首詩時,總是將‘不如憐取眼前人’放在後面,那時母親被我氣得要命,因為我固執的要死,堅持認為是書印錯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君生兩眼直直看著他,讓她有一瞬間以為他是在深情的望著自己的愛人。
  “呵呵……你該不會——”千闋覺得冷汗都出來了,“那個……你該不會是因為覺得兩句的意思相承吧!”其實千闋想說的是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不過,話到了嘴邊就拐了個彎,想不懂的就不要去想,猜不透就不要去猜。
  “你很聰明!”君生意味深長道,“這樣吧!今天你的big surprise沒給出,後天你來了,我給你一個big surprise,怎麼樣?”
  於是,便有了今天莫名其妙的約會,誰叫這家伙念出那句自己前世最愛的詩人的詞,恰好那句又是自己的最愛。千闋當時也是不禁感慨萬分,想起自己小時候背詩時也是張冠李戴,氣得教中文的父親吹胡子瞪眼睛,大罵怎麼沒遺傳到他的基因。
  千闋看了一下手表,大約快到了,可能是路上有事耽擱了。
  “千闋。”轉身,是君生,千闋又驚訝的看著他身邊的老者,沒聽說過君生會有其他認識的人。
  “這是我的導師,前天從法國來,”君生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又轉身很是恭敬“老師,這是千闋,幾個星期前從法國回來。”
  米白的頭發,臉上雖然滿是歲月的溝壑,但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滿是智慧的光,兩手背放在身後,沒有許多老者的佝僂,而是昂首挺胸,此時他也在打量著千闋,嚴厲的臉上隱約漏出絲絲微笑。
  很多人年輕時意氣風發,老時多是兩眼渾濁,整個人蔫蔫的像是冬天的干菜,但是如果是這麼比喻他們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位就是風干的玫瑰。一直到死去也是保持著芬芳的,依舊不改變年輕時的本質。
  “你好,”千闋恭敬地鞠了個躬,“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呵……”老者居然微微笑道,“對於我來說,snow girl可不是第一次見面。”
  “你……”千闋驚訝道,因為snow這是她在法國時用的名字,snow girl是法國飯們對她的暱稱!
  很有戲劇性,不是嘛!一個整天笑瞇瞇的叫snow,而那個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居然叫sunny,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願意當泰坦尼克號,千闋樂得省事,因為有sunny護駕,那些告白的全被他們清理光了,自己每次都在看戲。
  君生替老師解釋道:“老師的意思是他在一些賽事中見到你,記得法國全國女子high school比賽時,我和老師就坐在離你最近的前一排座位。”
  “很精彩,”老師道,“那場比賽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場。不過,千闋在音樂方面的成就也超過同齡人。”
  “……”千闋更是郁悶,前面網球還可以理解,可是音樂自己從沒參加過任何賽事,莫非……
  “我記得那段時間,因為創作找不到靈感,便出去四處轉轉,轉到一處街角,”看著千闋恍然大悟的眼神,“沒錯,就是那時候見到你,那首讓我感到你當時所有的真實感情,絕望、迷茫……後來我才發現你就是snow,叫snow也是這個緣故吧!”
  那是——千闋自己第一天出去當流浪藝人的第一天,將自己的痛苦通過音樂在街角發洩出來,一共一個月,因為自己在那時遇到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伙伴——自己的隊友。
  千闋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天似乎是陰霾的,但千闋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又覺得那是晴天。在街角,自己不停的拉著小提琴,法國人生性浪漫,有些人在街旁的一家咖啡廳坐下來,仔細的傾聽著,自己不曾去注意誰是誰,反正也不過是過客。
  一直到後來,一個穿著西服的紳士彬彬有禮道:“小姐,你願意到我們咖啡廳裡嗎?”自己微笑著拒絕了,有人在傾聽自己的音樂,那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滿滿一肚子都是成就感,就像自己前世在晉江注冊寫作時看到收藏每增一個人時就興奮了一個晚上。
  然後又來了一個人,是sunny,她說:“要下雨了,你進來嗎?”“進來”的是指旁邊那家咖啡廳,那是她家重大產業的冰山一角而已。
  千闋愣愣地看著她,腦中只有那句話:“要下雨了,你進來嗎?”
  “ 要下雨了,你進來嗎?”
  “要下雨了,你進來嗎?”……
  現在千闋想不起自己當初是怎麼進去的,記憶一下子躍到自己在那群後來成為自己隊友的女生面前的那刻。
  “厲害,”莉莉興奮地像個六歲孩子一樣東瞧瞧,西看看的打量著她的小提琴,“你好厲害!”
  千闋不禁汗道:似乎從剛才她就只說這句話,除此之外,她不會其他修飾詞嗎?
  “哪個學校?”那時,wolf麗薩她們還是很冷淡,只有sunny問她。
  “我不上學。”
  sunny看一下那把小提琴,價值不菲,看來是富家之女,只是為什麼在街頭……
  “那麼就來我們學校吧!雖然學費是貴了一點,但是看你這把琴,你應該是付得起的。”
  後來,千闋才知道何止是“貴了一點”,換算成人民幣一年也要二十萬元以上!!
  不知不覺,千闋已是神游天外,完全陷入自我世界中,老師微笑不語,自己也想起那次激動人心的網球比賽,自己也是那時重拾了年輕時的熱情。
  不論是網球選手還是小提琴家,手都是最重要的,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觀點,也是許多人一直的觀點。那次,千闋的對手是個力量型選手,東方女性一般都比較嬌小,而千闋就是典型的東方女生,這不利明顯得有眼睛的人都懂。
  幾次接球下來,千闋的手腕明顯一圈紅,雖然習武後身體會有所強壯,但是這樣長時間的強力逼壓下也是吃不消的,更何況對方也是訓練出的。
  很明顯,對手志在毀了她的手,因為眾所周知的,千闋的網球一直是法國學生女網中No.1。狡猾如對方,在發球局,不停地打吊高球,意在消耗千闋的體力,然後尋機給予她致命一擊。在第四局時,千闋摔倒了,右手腕被磕傷了,血一下子順著球拍不停地滾落下來。
  是的,因為不停地反擊吊高球,讓她的腳再也跳不起來了。即使前面四局她未曾落過一分,即使面對這位隨機應變力氣巨大的對手,她不曾松懈,因為得她的字典裡頭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回頭看看兩位受傷的伙伴,心裡的憤怒和自責不停湧上來。對手居然有一半以上是力量型選手,幸虧自己和sunny習過武,不過麗薩這只狼雖然平時黑大家,關鍵時刻來個兩敗俱傷,臨走時說了句:“就算死也要拉著這種人下地獄。”
  就在那時,這個東方女孩再次創造了奇跡,不斷地將球壓低,對手身軀較為龐大,靈活度畢竟不是那麼好,球路詭異難測,連續幾個看不見的發球一舉拿下所有發球局。
  千闋盡量傾斜著球拍,讓球順著斜面,利用摩擦卸掉部分沖擊,然後一次次巨熊回擊,心道事實證明不二果然是最強大的,自己再趕上幾百年怕是也難以比得上。
  那時,snow的隊伍成了神話,老師回想著,那時自己看著她們在領獎台上嚎啕大哭時,自己回想起年輕時父母問過自己自己的夢想是什麼,現在時間太久了,父母也過世了,記不得了,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時自己並不是志在當音樂家。
  君生看著千闋柔美的臉頰,覺得兩年前的那種感覺怎麼也壓抑不下,那是一見鍾情嗎?自己從來不信這種東西,不知這世上真的有三生石這種東西,那麼不知那石頭上記著自己與誰的緣分。
  回中國的那些日子,聽著春雨綿綿的淅瀝聲,碾轉之際,半夜起身,在昏黃的台燈下寫下:半闋風雨半闋愁,一更山水一更程。寫了一半,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自己會想起作詩,後面就寫不下去,因為思緒像蒲公英一樣不知飛往何處。
  三個人各懷心事慢慢走向櫻花林深處,一地落紅成泥,千闋歎口氣:“不是胭脂是血紅。”
  君生笑道:“千闋會作詩?看來你的中文不是一個好字那麼簡單。”
  “年輕人能到這個地步很不容易,”老師歎道,“君生,你有不懂之處要向千闋請教。”
  “是,老師。”
  “這個……”千闋受寵若驚。
  “你不必客氣,後天我可能要回去了,你可願意當我弟子。”很直接,老師不喜歡拐彎抹角。
  “首先,謝謝你的賞識,”千闋恭敬地鞠了個躬,“但是,能容我再思量幾天,一時之間,我怕是給不出答案。”
  “可以,在我走之前給我個答案,不論你是否願意,我都很樂意接受。”老師沒有端出音樂大家的氣勢,“不過,老實說,我很欣賞你,假以時日,定成大器,年輕人。”
  “我約了幾個同學在這裡,你們年輕人先自己走走吧!”老師看了一眼尚在神游的學生,不禁歎了口氣,這女孩子可不是那麼好追啊!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走著,君生覺得那種感覺快要破土而出,因為他的心裡滿滿是說不清的意味。
  “知道我為什麼叫君生嗎?”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與君時,日日與君好……”千闋緩緩念著,到了一半沒有念下去,苦笑著“忘了,我就是這個壞習慣。背詩只記得前面那部分。”
  “對於一個日本人來說已經是很好了,這個名字是母親取的,”君生的語氣讓人覺得心酸,“她在我十二歲時就死了,我現在都有點記不得她的樣子了,她到死也沒告訴我父親是誰,母親的下半輩子是在對父親的痛恨中度過的。她的一個姐姐和母親都是受不了外祖父的變心和花天酒地而自殺的,那時母親離家出走時遇到父親,然後相知,相愛,然後就是你所知道的現在這樣子。這些還是從她的日記本中知道的,從小我都是在書堆中長大的,在我十歲時見過很多音樂大師,後來母親死後,我就見到現在的老師。”
  “千闋,你聽說過嗎?人生自是有情癡,此事無關風與月。”君生的聲音有點壓抑,他沒有轉過頭,千闋知道他是絕不允許在一個女生面前掉淚的。
  “你的母親就是一個吧!”千闋覺得今天的氣都被歎光了。
  “答應老師吧,你願意和我一起攀上音樂的頂峰嗎?我希望以後的路程裡有你相伴。”君生突然拐了個話題。
  這算是告白嗎?
  “對不起,君生,你知道數學裡的互逆事件嗎?”看著君生疑惑地點了一下頭,接著道,“我想這就是我們倆的關系……永遠只有一部分交集,卻不是彼此擁有。”
  一片沉默,然後君生笑道:“我是不是該慶幸你不是說我們的關系像是相交線,只有一點的交集,卻是越走距離越遠。”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千闋開口:“我想去看看精市,你跟老師說一下我先走了,下次再會!”
  “好!”君生心道,下次不知是什麼時候,你知道嗎?後天我會跟老師一起回維也納了,不是法國,也許真的成了生命中彼此的過客。
  當千闋走出自己視線時,終於忍不住,君生覺得陣陣悲哀,自己注定要孤單一人嗎?雖然說願意為自己付出的女孩很多,但是這麼多年,流浪了這麼久,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己願意為之付出的只有這麼一個。
  記得那時第一次到法國時,差點被人騙了。那些拐賣的固然變態,更變態的是那些將健康之人折磨成畸形人供人參觀。記得後來自己和一個同學旅游到一個地中海的小島,就有一個畸形人參觀處。一個個披頭散發,像野獸一樣伏在地上怒吼,都是失去四肢,門票很貴,記不清是多少了,但那是自己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噩夢。
  君生清楚地記得後來同學驚叫,拉住他瘋狂往外跑。到了岸邊,看到一些游客,那同學才轉身:“君生,你還記得咱們高中有個同學在馬賽一家試衣間時不見了……”
  君生想到什麼,驚恐道:“莫非……”
  “沒錯,剛才我見到他了,你還記得門口那條像條瘋狗的人嗎?”
  是的,怎麼會忘記,那時那女生瘋狂的追他,纏得他見到她就躲,誰會想到那麼一個光鮮亮麗的女孩居然會……
  如果自己那時被騙了,後果是什麼,不敢想,也許不是拐賣那麼簡單!
  看過生死,看過人性的丑惡,自己就淡然了,對感情就不再那麼執著,現實才是最殘忍的!
  然後,見到她,自己終於有些明白母親當時愛極生恨的感覺。
  “也許是時間開了個玩笑
  窗台的詩集早已泛黃了
  微風拂過 翻起片片樹葉
  也許這是那年櫻花樹下的那陣風
  它曾經撫摸過你的臉頰
  也曾撥動過我的心弦
  ……”許多年後,君生的成名曲,《forever love》
  可是又有多少人聽出裡頭的愛戀,“I know I'm old,you have gone your way.Since that day you refuse me,I feel blue^.And now,you have your children,I have my wife……”
  雖然不曾說出口,也不敢說出來,但是,千闋,我愛你!!forever love!!

  見到幸村的母親了?

  “所以你拒絕了,”幸村看著空中飛機劃過的一道白線,一邊猜著上面是不是坐著君生他們,一邊似是漫不經心道,“很可惜啊,那可是世界著名的音樂大家。”
  可惜嗎?不覺得,還有點慶幸。先下手為強呢?未必呢,君生,雖然自己對千闋不想對其他女生那麼排斥,可不一定是愛情,只是覺得她有了某個歸屬便會疏遠了。
  “那麼,開始吧!”千闋打開針包,“中醫講究細火慢熬,你這病來得急,發作的也快,要用中醫來治怕只是暫時緩解,但是——”千闋正色道,“你要明白一件事,這病是可以醫治的,所以請你一定……”
  “Haihai,千闋醫生,”幸村調皮道,“要配合,要堅強……是吧!”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千闋,每天堅持來看望自己,帶來她親手熬煮的中國各種湯菜,想盡辦法讓自己開朗點,讓她那麼擔心,就像是妻子對丈夫的關心?想到這,幸村的臉微微漲紅,妻子?丈夫?偷偷看了眼千闋,見她正忙著手頭的活,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不禁舒了口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用手反覆仔細的摸著穴位,有些穴位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馬虎不得的,這是外行人都清楚的。但清楚是一回事,實踐是另外一回事。
  等到結束時,千闋因長時間的高度緊張而眼前發黑,幸村拉住差點摔倒的她,擔憂道:“要不要先睡會兒。”
  “不,”千闋一會兒就恢復過來,“你可是病人,這點算不得什麼,想我當時在……”驀地住了口,又笑道:“不過是些舊事而已,不提也罷了。”
  幸村也不急著追問,轉了個話題:“不過,當時你可是隱瞞我們好久,要不是我……還不知你有這麼一手,真人不露相。”
  “沒有什麼好炫的,我不希望以後你們因為這個天天來找我。”千闋打著太極,含糊道。
  “不久後就要關東大賽了,”說了不久,兩人的話題就理所當然的轉到網球上,“立海大的三連冠是沒有死角的,”、幸村的眼神變得銳利堅定起來,“冠軍一定屬於我們。”
  看著被嚇到的千闋,幸村不禁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說著說著就——”
  “沒事,我理解。”千闋想的不是這個,可惜立海大注定是要失敗的,徐大的個人問題就不提了,但這群少年太傲了,站得越高摔得越痛,前世為他們心痛也是這個原因,太優秀了,就容不得半點瑕疵。
  好像是魯迅說的吧,“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給他人看。”太久沒復習中文,連自己會講中文都快忘記了。
  正講著,就有人進來,幸村輕輕叫道:“媽。”
  千闋嚇了一大跳,話說動漫裡似乎從沒有出現過幸村家人的場景,自己都忘了他是從娘胎裡出來的這一事實了。
  趕緊起來,鞠了個躬:“你好,伯母。”好緊張,就好像——丑媳婦見公婆一樣,七想八想著,幸村輕輕地碰了自己一下,才意識到伯母在跟自己講話。
  看著伯母像幸村一樣微笑著的臉,千闋覺得臉都漲紅了,不停道歉。
  “沒關系,謝謝你長期以來對幸村的照顧。”雖然伯母與幸村有八分像,但是並不像幸村那種骨子裡總有股難以磨滅忽視的堅韌,而是傳統日本婦女的溫柔。
  日本的女人其實比中國的女人要辛苦得多,平常侍夫育子,還要很辛苦的討好婆婆,在家裡幾乎是沒有多少地位的,父親才是家裡的主宰,而兒子長大後則是父親的繼承,也成為家裡的中堅力量。在這裡,禮制、規則束縛著每個人,婦女更是,連睡姿都要求最美。
  曾聽過一個駐日本大使館工作人員的講座,他舉了個例子,如果丈夫背叛了你,你叫來警察,那麼他問的第一句一定是:“你是不是哪裡還做得不夠好?”
  而幸村的母親則是個典型的日本婦女,骨子裡的溫柔和氣質,得體的舉止。難怪曾聽過某個男生說過,要娶就得去日本女人,雖然千闋自己當時還不屑了很久。
  不過部分是聽說的,畢竟自己家一年到頭可以說只有自己一個人,具體怎麼樣還不是很清楚。
  “你是幸村那孩子常講的千闋吧!”伯母看著千闋難得顯出的小女生姿態,捂嘴笑道,“很漂亮,是不是,精市。”
  精市被當面這麼直白的問出來,有點尷尬,不自在地轉干笑著:“千闋本來就很漂亮,這是公認的。”饒是腹黑,遇到感情這事,頭腦也有點發昏,只不過那感覺還很朦朧罷了。
  “那追的男生也很多吧!有男朋友嗎?”在這個早熟的社會,沒有男朋友已是很奇怪,更何況是一個美女。
  “沒……沒有。”
  “那你覺得我們家的精市怎樣?”
  “很好!”這個毋庸置疑,幸村的出色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於是這句話脫口而出。
  “那也差不多就是你對精市有感覺!”千闋張口結舌地看著似笑非笑的伯母,這才反應過來,悟出一個事實,腹黑是無處不在的,嗯——收回前面的話。
  “那我還有事先走了。”千闋真想說你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可惜在日本揮手道別似乎是不禮貌的行為,於是留下一室的曖昧與尷尬。
  幸村看著千闋,發現原來這麼一段時間以來,自己似乎真的很在乎她,是愛嗎?忽然想起家裡的那盆仙人掌,那是千闋的最愛,自己也嘗試著去養,後來也愛上這種綠油油長滿刺的植物。
  從小到大,養過玫瑰,郁金香等許多總是開得奼紫嫣紅的花,從來都沒怎麼注意到這種不討喜的總是讓你不注意時刺你一下的植物。現在覺得越發的了解千闋愛它的原因,聽柳說青學的不二似乎也只養仙人掌。總是長滿刺,不為任何人而開花,每一次的綻放都是幾年的醞釀,堅強而不嬌嫩,就是這些原因吧!
  “那個……你明天能帶來你養的仙人掌嗎?”幸村本來要說的話自己也不知怎麼的就莫名其妙的變成這句。
  千闋嚇了一跳,幸村又一字一句道:
  “你明天能帶來你的仙人掌嗎?”

  你多久沒回本家?

  站在花店前,看著要挑什麼好。
  “千裡桑,”熟悉的低沉性感聲音,“我們真是有緣分。”
  “……”差點就拔腿就跑,是關西狼,襯衫的上面兩個扣子開著,漏出性感的鎖骨,兩只狼眼正閃閃發光,手中抱著一打鮮艷的玫瑰,正曖昧地靠近她。
  你不是個男人,千闋又差點罵出來,哦,錯了,不是個正宗的日本男人。日本男人應該是手塚,真田這一類。感情不外露,門門力爭最好,誰像你吊兒郎當的,以玩弄女人的心為樂。
  “哦————”千闋故意拖長音調,“抱著這麼一大打去跟Atobe約會啊!”她自己可不認為,這匹狼會那麼容易地放下曾經對她的敵視,雖然記不得是多久前自己和他似乎是風平浪靜的游樂園巧遇。
  “侑士,你跟誰在講話?”太巧了,一個女子在這當口走來,“我在那邊等了你好久,可你……”那女子不滿地瞄著她。
  千闋覺得一陣作惡,不過也不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道:“侑士,不得不說一句話,很佩服你的眼光,饑不擇食到這種境地。”用的是中文,世家子弟多多少少會學點,自己不認為他會聽不懂。
  “講什麼?”那女子靠著他,微微有點撒嬌,“她不是日本人嗎?”
  “不,親愛的,”可是從那雙眼睛看不出表示親愛的意味,“她說你很漂亮。”
  皺了下眉頭,轉身離去,這種人以後最好不要再見,自己前世今生最討厭的是背叛,不要指望一個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的浪子能為誰留下流浪的腳步,更不要指望他會將一個女人真正當成一個普通朋友。
  矢車菊、綠菟葵,看來不是同類人啊!不過,自己也不喜歡玫瑰,Atobe才是玫瑰的最佳搭配者,毫不謙虛的張揚和艷麗,血的顏色,刺人的高傲。看著,侑士心裡迅速地想著什麼,轉身對著妝畫得絲毫不見真面目的那女子道:“走吧,親愛的,我有事要跟你說。”不過,有件事她還真是說對了,我的眼光仍需改進,這次換個素面朝天的吧!
  “小姐,”管家輕輕道,“今天本家那邊來電,叫你去一趟,夫人他們中午就到那邊,請您先准備一下!”
  不情願的換上和服,說實話,看頭是一回事,實用是另一回事,自己還是習慣穿寬松休閒的運動服。算上去法國的那些日子,自己有四五年沒去本家,不知今天會怎麼訓自己。關鍵的是,自己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在這裡自己算是很大的,到了婚嫁年齡,最起碼要訂婚。
  在掙扎中,時間變的飛快,當自己醒過神來,就已經站在本家裡。傳統的日本建築風格,雖然年代較久了,但是依然不改它整體的氣勢,古老而素淨,院子裡都是櫻花樹,從不知哪個地方引進來的流水泠泠作響,整個院子頗有江南宅院的靈秀,卻又顯示出主人的修身養性之心。
  換了鞋進去,父母早已在裡頭,一片安謐,流動的茶香沁人心脾。小心翼翼的問候一遍,然後靜坐著等待他們的開口,怕是沒什麼好事吧!
  剛才偷偷抬頭瞄了一眼這位依舊是家裡最有威嚴的男人,雖然說年紀大了,但那種氣勢似乎是隨著年紀而益顯強大,臉上的皺紋像是刀刻般的深且直,眼睛也是炯炯有神,身子硬朗,看得出年輕時經過一番合格加嚴格的苦修。在日本,依舊保留著一些古老的修行方式,想必這位老太爺也是在瀑布下成長的吧!
  低著頭,靜靜的不發一語,千闋知道他此時在打量著自己,那種無形的氣勢壓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腿開始麻木,渾身莫名其妙的發癢,可就是不敢動也不能動,這是非常失禮的。傳統的日本人講究克己守禮,生活的一舉一行都是得按規矩來,特別是在這位年長的家長面前,自己更是不敢出任何差錯。
  “什麼時候回來的?”
  沒有波瀾的問題,千闋揣測不出他在想什麼,只得溫柔的低聲道:“是兩個星期前。”
  “多久沒來本家了?”聲音變得冷冷的,居然一聲問候也沒有,太失禮了。
  “……”千闋選擇沉默,自己似乎不止是兩年沒過來,如果說在法國還可以原諒一點點,可是回來後一聲招呼也沒打。
  “下去吧!”冷冷的,不知是指千闋一個人,還是在場的所有人。
  就這麼簡單?千闋覺得這個男人的心思簡直是迷宮,肚子裡不知繞了幾個圈圈,不過也高興自己不用繼續受折磨,便起身告退。
  出去時是與父母一起走的,相對無言唯有尷尬一片。
  “那個——”母親斟酌著,“千闋有沒有意中人?”
  意中人?驀地,腦子裡想起幸村,自己嚇了一跳,這可不是玩笑。
  “沒有,我不想那麼早結婚,而且——”
  看著父母,嚴肅道:“如果要結婚,就要能攜手道白頭的人,不是什麼為了什麼目的而結婚,我就是這樣,要愛就只愛一個人,要嫁當然也只結一次婚。”就一次性講清楚,省得以後為此糾纏,看著父母震驚的臉色,自己在下了一劑猛藥:“沒有愛的婚姻才是墳墓,我不想像你們這樣一輩子。”
  趁著他們發愣的空擋,自己努力快步走出本家,這個鬼地方,自己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快步出去時,在門口撞到真田和另外一個老者,不得不強笑著:“爺爺讓我來接真田藩士,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那老者點了點頭道:“你是千裡的孫女千闋?”
  “是!”看來自己猜中了,不過你來人家做客,不是來練劍的,穿的那什麼衣服,真田,千闋看著一身道服的真田,心道。
  “讓你爺爺久等了!”
  “那麼請往這邊走。”禮貌的伸手道。
  千闋心道,出了狼窩又回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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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真田比劍——被忽悠了

  什麼?千闋瞪大眼睛,不過這不是喊出來的,是在心底深處怒吼的,要我和真田比劍道。你開玩笑吧,雖然學了劍道,可也不過是皮毛而已,自己著重點是在跆拳道等武術上,而不是西洋劍之類的劍道上。居然要我跟中學生的No.1比劍道,那跟讓我和喬丹比籃球有什麼區別!!有本事讓真田跟我比芭蕾舞!!
  真田跳芭蕾舞?千闋的腦子頓時出現真田穿著道服,踩著舞鞋,惡……一陣冷風吹過,自己雞皮疙瘩一地。
  那個……請多多指教!在真田的氣壓下,千闋顯得更沒士氣。自己記起當初看到一個影片,一個不會劍道的女生被逼與一個男生比劍,結果一分鍾後,那男生就進了醫院。
  劇情回放中——
  話說女生不會劍道,只得對著男生傻笑,那男生也不急,只是像玩弄獵物一樣的冷眼看著她自己在場上亂揮一氣,結果那麼“不小心”,那把劍就揮在他的褲襠上……
  當然自己不傻,那畢竟只是電影,自己也沒有那個膽和那麼好的運氣讓真田……
  有句話說得好,既然無路可走,那麼我們只能全力以赴,千闋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涼。雖然知道真田四歲開始練劍,自己兩年的滴水怎比得上他的冰凍三尺。
  比賽是看雙方誰先拿到三本,千闋咽了口水,郁悶的看著老頭子,他怎麼知道自己會劍道,雖然只是皮毛。
  就這麼神游著,一瞬間,真田的劍已直指咽喉,“太大意了。”他低聲道。
  凝神,心道,冷靜,劍道最忌急躁。
  架住真田的劍,順便慶幸,幸虧自己的動態視力夠好。挑開,刺出去,於是露出一片空擋,就是這時候,千闋沒有避開真田刺來的劍,反而迎身而上,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側身將劍架在真田的脖子上,置之死地而後生,中國人的古訓。
  抹了一把冷汗,千闋幾乎虛脫,好險,幸虧自己躲得快,而且真田大概想不到自己會迎上他的劍吧!
  不過,這個老家伙是要測自己的深淺吧,不過他的目的也達到一大半。
  “不,是真田君贏了!”千闋指了指真田,“到現在他一滴汗都還沒流呢!我也不過是取巧而已。”
  “以後每個周末來一趟本家,你的劍道還得加強!”非常強硬,沒有任何的商量。
  千闋只得訕訕的退下,讓一個女人學劍道,有什麼用,自己的跆拳道那些就可以了,再說他不介意?看來,未來的苦難日子還長著呢!
  “千闋的劍道什麼時候學的?”並肩走在走廊上,真田忍不住先開口。
  千闋偷笑著,到底是個少年,讓一個女人從自己手中拿到一本很不甘心啊!“大概是兩年前的,具體時間記不清楚了,或許是更早一點吧!”
  真田停住,震驚在那裡,兩年?就可以從修習劍道十多年的自己手上拿下一本,而且自己是由祖父親手授教的。難怪今天要和她比一場,不過太大意了。如果她也是四歲學習劍道的話,自己不敢想像她現在會有什麼成就,天才嗎?
  “太大意了!”不知不覺的就脫口而出,看來自己的修習還是不夠,以後要繼續去寺廟裡修煉。
  “呵呵——”千闋捂嘴偷笑,反應過來的真田臉微微有點紅暈,不過膚色較黑,看不大出來而已。
  “真田早知道幸村的病了吧!”千闋知道為什麼自己當初會覺得他心情不好,“這種病的手術成功率不高,但是總是有希望的。”
  “嗯,但是幸村還沒決定要接受手術,”真田低聲道,“如果失敗了,就……”如果失敗了,就會死。
  死亡,多麼恐怖的一個詞,曾經以為自己還年輕,離死亡是那麼遙遠,現在覺得它不過就近在咫尺。雖然知道最後精市會健康的站在球場上,可是面對他的是另外一個讓他更不能忍受的失敗。
  “對了,那個你爺爺為什麼要讓你跟我比劍?”差點忘了這麼重要話題。
  “不久前,爺爺參加一個同學會後就要求我跟你比一場。”真田懷疑地看著她,“我還不知道千闋是什麼時候會劍道的。”
  同學會?怎麼這麼熟悉的感覺,那天自己跟君生他們……啊——是君生的老師!!
  “同學會是不是在上野的公園裡開的?”千闋直覺告訴自己被這幾個家伙給忽悠了。
  “好像是吧,爺爺只提到賞櫻去,還提到有一個同學從法國回來。”真田難得說這麼多話。
  額——無語,這個世界盡是腹黑。這是陳述句,不是感歎句,早在醫院時就感歎了一次。
  “關東大賽快開始了吧!”
  “嗯,在這個周末!”堅定的語氣。
  “可惜我還有事,不然想去為你們加油。”可惜的是有事的是老天爺不是我,所以我就不去了。
  午後的世界特別安靜,陽光在玎璫流水中反射出點點波光,許多年後,千闋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比劍,就想到那天,雲淡風輕近午天,是無數個平凡晴天中的一天,可惜自己永遠忘不了那時——年少的青春。

  遇見杏

  “我現在開始喜歡上仙人掌了,千闋,”精市側頭看著千闋,“所以,我們交往吧!”
  千闋的手一個哆嗦,差點將湯倒在身上,機械的點點頭,腦子還處於死機狀態。
  經過千闋的死纏爛打的勸說,幸村才點頭接受手術,後來才知道這家伙早就決定好了。
  正回想到幸村讓自己去為他的隊友加油,美其名曰代替他,就聽到那邊的怒罵聲,“一件好好的襯衫都被你弄髒了”。
  過去,怎麼又是杏,地區賽也發生不少事了,到了關東大賽也一樣。
  只見她的臉漲紅了,大聲道:“你是故意站在我身後的,我轉身時你就……”那男子大喝著:“你到底是賠不賠?這件很貴的,哪——10000日元。”
  旁邊的人低聲道:“天哪,簡直是敲詐!”
  另一個人應道:“就是敲詐啊!”
  “啊——不好意思,你擋著我的路了。”又一杯飲料倒在那衣服上,是熱騰騰的咖啡,千闋故作無辜道。
  那人臉都氣成豬肝,抖著手不知要說什麼,哪有人拿著咖啡來看球賽,結果倒是他的同伴很利落道:“你們兩個人各10000塊。”
  “哎——不是你該賠償我們的飲料嗎?”10000塊,開什麼玩笑,折算成人民幣也有650以上,一件破舊的襯衫就要這個價,日本的物價當真貴得可怕啊!
  “再說你不是說你的襯衫要這位小姐賠10000,又要我賠,莫非你在敲詐!”
  迅速抓住他揮下來的手腕,用力扭轉,“如果手腕受傷,又因打架而被禁賽,那可真是——”千闋又狠狠地加了一把勁,“賠了夫人又折兵,你不會國文不及格吧!應該聽得懂我的話。”
  兩人正要灰溜溜地回去時,又一聲:“慢著,咖啡的錢總要賠吧,從法國空運的巧克力加在裡頭,算一算可不是10000塊那麼簡單。”
  千闋一本正經道:“這杯裡頭可不止一種咖啡,有六七種吧,都是從法國那邊空運來的,還有我加的糖塊巧克力……”旁人頓時☉﹏☉b汗,這還是人能喝的嗎?
  說了許久,見兩個人目瞪口呆,便道:“總而言之,你們付得起嗎?”
  兩個男生惱羞成怒:“開什麼玩笑?這麼一小杯,你是故意的。”大有要拚命的架勢。
  “你們在干什麼?”只見兩人的臉色頓時五顏六色起來,順著他們的眼光,哦,是真田,嗯嗯,很有氣勢呢!
  看來真田在學生中的威嚴挺高的嘛!
  兩人頓覺不妙,這次遇上不好惹的主兒,連忙低頭彎腰求恕。“只要把飲料錢給這位小姐就可以了,還有我不希望有下次,知道嗎?”千闋心痛地看著地上的咖啡漬,自己是瘋了還是傻了,幾種倒是沒有,只是那麼一種就讓自己像掉了一塊肉,本來是准備在賽場邊提神的,sunny我對不起你。
  順便提一下,千闋的網球如大家所熟悉的,是法國學生中的No.1,但是自己在賽場上是很興奮,可是看別人打就是另外一回事,所以看綜藝節目,看肥皂劇,不看體育節目。
  “你好,真田。”千闋朝他笑吟吟道,現在能笑就盡量笑吧,不然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不過這句話千闋倒是不敢說出來。
  真田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招呼。話說千闋轉頭要跟杏說話時,發現她正怒瞪著赤也,哦忘了,這兩個還有過節呢。
  拉著杏,朝他們道:“一會兒我過去給你們加油,我們就先走了。”快步離開。
  “干嘛給他們加油?”杏瞪著眼睛,“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惡,我哥哥……”她一下子大聲起來,“就是被他們害得進醫院的,嗚……”
  “……”安慰人不是我的擅長,來來往往的人漏出訝異的神色,額——不會以為我是在欺負她吧!千闋被那灼熱的眼光射得渾身發熱,“那個,你別哭了,還說不定他們會贏呢!”呸呸呸,烏鴉嘴,輸了怎麼跟精市交代!雖然他們確實輸了。
  “你在干什麼?”一聲怒喝,再一陣旋風,千闋靈巧地避開,一個網球直扎在前面的牆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個劉海快蓋過一邊眼睛的男生怒瞪著她,又轉身溫柔道:“杏,你沒事吧!”那態度簡直是天差地別,瞧瞧那溫柔的要擠出水來,千闋一陣惡寒。
  “沒事,你沒事吧!”杏嚇了一跳,趕緊拉著她查看。
  “沒事,幸虧躲得快,你看——”順著手指的方向,一個深深的洞出現在牆上,“喂,我說你,對女生都是這麼粗魯的嗎?”當然,除了杏以外。不過,千闋反應過來,自回國後第一次覺得火大,對著那個正低頭不敢出聲的男生怒吼:“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就不是進醫院那麼簡單,而是在太平間了。”
  心裡那股酸酸的感覺不停湧上來,要是精市在的話,你可能會屍骨無存了,看人家成雙成對的,自己……
  杏不停地道歉,好一會兒,千闋心裡的不爽才略微消褪一點。
  不過,畢竟自己是要去為立海大加油的,總覺得有種背叛感,怎麼說自己現在身上的標簽是青學,幸虧今天不是穿校服來的。
  比賽快開始了,這次的天氣不復一周前的陰霾,不過,不想去看啊————
  醫院,立海大一干人在手術室外,桑原摘下耳機,眾人立刻期切的看著他,緩緩的一句話:“輸了。”沒有波瀾,很平淡的陳述句,立海大輸了,眾人不語,赤也忽然用手臂遮眼嚎啕大哭。
  “……”眾人頓時無語,雖然輸了,可是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醫院門口,真田被守在那裡的千闋擋下來。
  真田看著這個本來說好要去為他們加油的女生,不置一語,等著她的開口。
  “能不能——先別告訴幸村。”
  “早晚要知道的。”真田繞過她,逕直向病房奔去,“你剛才有時間去球場,還不如去看看幸村。”說沒有不滿是騙人的,雖然這本來跟她不是有很大關聯。
  就因為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站在遠處看著你們,生活就像是一部戲,但是一旦入戲了,誰也逃不了,千闋還是深深感受到那種悲涼。不想解釋,突然覺得那種無力感讓人勞累,預知著卻無法改變著。
  在拐角處,靜靜地看著他們,自己像是個外人,進不了他們的圈子,只能站在角落裡看著。手術室門開了,醫生摘下口罩,有手絹擦了一下滿是汗的額頭,長舒一口氣:“手術很成功。”眾人的哭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成功了,比賽輸了還有機會不是?
  幸村在沉睡著,眾人放下一顆心,這時小豬才道:“嗯——怎麼不見千闋?剛才比賽時都沒見到她。”
  “副部長,你有見到她嗎?”
  “在門口見到她。”真田不再多語。
  “這麼關鍵時刻,怎麼沒見到她的人影,太過分了。”
  “會不會有什麼事耽擱了。”
  “那也得打個電話。”
  ……
  千闋也舒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矢車菊、綠菟葵輕放在幸村的病房前,轉身離去,還沒結束呢,真田。
  病房前——
  “咦?誰送的?”
  真田撿起花,看著夾著的卡片,上面寫著:
  真田君,是嗎?請原諒比賽時我沒有完全遵守我的諾言,不過無論結果如何,比賽都很精彩。如果幸村醒來,請通知我。另外告訴他,這束花是我所要說的話。
  “為什麼不自己親手交給部長,女人的心真是讓人搞不懂。”
  真田低頭沉思,看來自己是誤會她了,怎麼說她畢竟是青學的學生,總不能明目張膽地為立海大加油,不過,為什麼不自己等幸村醒來。不過,她怎麼知道幸村的手術成功了,莫非剛才……
  不過,好像還有一張紙條,署名是給自己的,“還沒結束呢!”是什麼意思?
  出了醫院的千闋歎了口氣,我只能先提個醒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不過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第一次覺得自己離幸村是那麼遙遠,好像自己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幸村醒來的第一句是:“比賽怎麼樣了?”
  真田忽然想到千闋的話:“能不能——先別告訴幸村。” 開始猶豫了,許久才說:“矢車菊、綠菟葵,是千闋要我轉交給你的,這花語就是她的話,醫生吩咐你剛動完手術,需要靜養,比賽的事以後再說。”
  快步離開病房,覺得心虛,當初承諾了,可是輸了,這話怎麼說得出口。早晚要知道的不是嗎?虧自己當時還那麼冷靜。
  病房中,精市看著真田倉促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爭執——一星期的初戀?

  “比賽不是很好。”精市看著千闋忙碌的動作,歎了口氣。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千闋很是難受,真田還是沒聽見去她的話,告訴了幸村。
  “之前是猜的,確切的說,是現在知道的。”好冷的語氣,“是你叫真田不要講的吧!”
  千闋大驚,還是自己大意了,不過早晚也是要知道,真田,這點你倒是說對了呢!
  “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有機會的。”千闋發現這場景好熟悉,像是前世就經歷過的,“真田他們很努力了。”
  幸村低頭不語,雙肩不停地顫抖。
  “以後以後,你們永遠都是以後,我不要以後!!”幸村憤怒的掃開千闋手中的熱湯,兩個拳頭用力的砸在床上,怒吼“你根本就不懂!”
  “我……”千闋的手被燙得通紅,委屈得直想掉眼淚,咬著牙忍著,看著憤怒中的幸村,千闋苦笑,這是報應嗎?本來這話是該對真田說的,現在自己這麼榮幸的接受了。
  也許是吧,我根本不懂,你和你的伙伴那麼認真努力,你對勝利的執著遠勝於我,我不過是圖那一時的快樂罷了。
  默默地收拾好,然後默默地離去,看到門口的一溜人——立海大。
  “你——沒事吧?”看著千闋手上都起泡了,真田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太大意了,早該讓我說了。”
  “部長發火好可怕,吶,仁王學長,是不是?”赤也心有余悸,沒想到那麼柔弱的部長發起火來連門外的自己都抖了一下。
  “沒事,”千闋強笑著,該死的,這眼淚怎麼說掉就掉,第一次覺得幸村不過是個15歲的孩子,自己呢?
  這幾天在本家的訓練,千闋都是恍恍惚惚地,爺爺不發一語地看著她,直到她回神。羞愧的低下頭:“對不起,我走神了。”好幾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差點撞上那把竹劍,自己不禁臉紅,這幾天確實退步很多。
  “你回去,不想練就別練。”冷冷的,光是技巧沒有用,劍道重在修身,心都靜不下來,談何修練。
  “爺爺,”千闋跪下來,磕了個頭,“我知道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那麼從今天起,你就跟你的師兄們對打,什麼時候你能奪下他們手中的劍,什麼時候吃飯。今天先是兩個,如果成功了就可以先走。”爺爺又轉頭去,“你們也不要手下留情,誰的劍被奪走了,誰就不許吃飯。”
  夠狠,不過友人不死死貧道,各位師兄得罪了。
  結果不過是三分鍾的事,空手不是?我不熟悉劍道,但是赤手空拳的,跆拳道空手道……誰比得過我。千闋心情莫名的愉悅起來,不禁得意的看著老頭子,你可是只說奪下劍就可以吃飯。
  此時,老頭子頓時無語,小看了這個孫女啊!半晌,才艱難的找到自己的舌頭:“很——很好!”
  千闋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打包好東西,正往外走,“那麼下次再見!”
  戀愛是什麼滋味?千闋看著街上的男男女女,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個在街上游蕩感覺好傻!看著商店櫥窗倒映著自己形單影只的身影,像是落單的大雁,苦澀道:現在可是對影成雙人。
  晚上,千闋准備調手機鬧鍾時,發現有十幾個電話,都是幸村的,真田的有五個,往下翻時,有十幾條信息。
  手機在手裡翻來覆去,猶豫著,最後還是全都刪掉,沒有去看,不知是什麼,自己不敢去面對,分手還是道歉,從正式交往也不過才一個星期而已,自己的初戀真是個笑話。
  “千葉,托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
  “沒有我辦不到的事,要不要我幫你解決。”千葉是千闋法國的隊友,可是誰能想到這位戴著眼睛一臉和氣的知性淑女居然是日本黑社會龍頭的繼承人。
  “不用了,我自己會解決的,”千闋真誠道,“真的謝謝你,千葉。”
  “呵——下次訓練時讓我少跑兩圈就可以了。不過你真的不需要幫忙,我好歹也可以做個助手,啊恩?”
  “那好吧,傷了我可賠不起啊!”不過是看在當初法國全網大賽你當候補上場贏得比賽的份上,當然千闋不會說出來。
  “切,本姑娘才不會那麼不華麗。”☉﹏☉b汗,這是誰的口頭禪。
  一幢豪華別墅裡——
  “呼……好冷,”千闋心罵,“沒人空調開那麼大干什麼,切……萬惡的資本家。”她似乎忘了自己也是個萬惡的資本家。
  “喂,你的資料准確?”千闋懷疑道。
  “不相信就不要托本姑娘辦事。”千葉不高興了,“在日本就是我說了算。”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在法國時一個個被訓得是標准的乖寶寶。
  “籐井千崎,過了下個月就是十六歲,出生於音樂世家,十歲上台演出,一舉成名,十二歲父母離異,隨母至維也納深造,十五歲回國,在冰帝繼續上學,傳說她與未婚夫關系不合。現在獨居於這幢別墅,沒有管家僕人,也沒有什麼經常來往朋友親人,當然除了她的母親以外。還有一個秘聞——”千葉神秘道。
  “什麼?不要講到一半就吊人胃口。”千闋正聽到興頭上,突然被打斷,很是不悅。
  “這個女人是個早產兒,她母親懷胎八月生下她的。”
  嗯——有意思,不是早產兒那麼簡單吧!
  “不過,這跟她三番兩次預置我於死地無關吧!”不只是因為自己對網球隊糾纏不放的緣故吧!
  “這個——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很恨你,不,是刻骨銘心的恨。你去看看她的房間就知道了。”
  千闋冷冷的一身汗,看著牆上滿滿是她的照片,被加過工的相片裡全是她被肢解的血跡,雖然是用電腦合成的,但是那麼真實的感受到主人對她的無限恨意。
  趕緊搜索一下記憶,發現自己腦海裡關於這位的資料少得可憐,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不曾與她有如此之大的過節。
  這是——千闋踢到什麼,低頭,差點尖叫出來,這女人瘋了,不是日常生活中我們一般說的那種帶有開玩笑性質的“你瘋了”,而是她的精神一定出了問題。
  一大片的血跡,紫紅色的,如果不是地毯遮住了,還真看不出來。
  千葉過來,倒是很平淡,千闋忽然想到她應該看過很多了吧!
  “應該死了沒多久,這血還沒完全變黑。”
  在書架的背面摸到暗門,千闋輕叩了幾下,問千葉:“是地道嗎?”
  “不大可能,我剛才看了一下這幢房子的結構。”千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刀,“應該是個盒子或者藏什麼東西的。”
  輕巧的劃了幾下,最外層的便掉了下來,不多久,就見了一個口,用力一扯。
  “啊——”千闋趴在地上干嘔著,“居然是只手,這女人——”
  “在我們的規矩中,只有背叛者才會這種下場,看屍體的僵硬程度,應該是死了十個小時以上。”
  不對勁,千闋第一個感覺是應該沒那麼長的時間。好冷,簡直是要凍死人。
  冷?“不,應該是死了沒多久,你不覺得這屋子的冷氣開得太大了嗎?”千闋只想離開。
  “不愧是天才snow girl啊!哼——”房間的門口堵著一個人,是她。
  懶懶的拿著高腳酒杯,血紅色的液體,籐井冷冷道:“想知道為什麼,我偏不告訴你,到死也只是個糊塗鬼。”
  “那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請問你跟我的父親是什麼關系?”
  請問你跟我的父親是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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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

  在修改前,我又查了一下資料,前面親們有說過我寫的時間很亂,現在仔細看看,其實出入不是很大,那麼現在就梳理一下吧!
  千闋十二歲時讀國一,三年後差不多是國三了,但是我在第十五章有提到,千闋是不願意入三年級的,記得嗎?校長問的。
  那麼幸村精市 立海大附屬中學校 3年C組21番
  真田弦一郎 立海大附屬中學校 3年A組10番 我查到的他15歲,那麼精市與他應該是同齡。
  千闋差不多是15吧,當然在我的設置中,她是一定要比精市小的。
  下面是我查到的日本學校制度資料和立海大眾人資料鏈接,感興趣的親們可以看一下:
  嗯嗯,前面月舞櫻童鞋有提到第24章到第25章會不會跳躍性太大,我是沒感覺,可能是“身在此山中”的緣故,不知親們覺得怎麼讓真相出場。
  千闋回日本差不多有兩個星期以上,她的隊友辦事效率應該不會那麼差,有好建議的,親們可以提出來。另外,之所以這裡安排真相出場是非常重要滴,涉及到幸殿——不過很後面會提到,在這裡先提一聲,不然親們會很郁悶吧!
  謝謝指點!
  “哦——你知道什麼?”籐井一臉的感興趣,晃了晃酒杯,千闋一陣作嘔,那不會是血吧!
  “很簡單,我跟你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交集,除非老一輩的事,”千闋心道,電視劇不都這麼演的,“不過,也許這說明不了什麼,但你的名字,籐井千崎,而我爸爸的名字是千裡宮岐,所以我猜想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關系。”
  “呵呵,你很聰明嘛!”籐井冷笑道,突然又怒吼,“你懂個屁!”
  千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喝嚇了一跳,心知這女人是瘋了,患了歇斯底裡症。
  “什麼關系,不過是一個父親和見不得人私生女的關系,”千闋驚訝地看著她以一種平淡的語氣敘述著,“十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是變了,你一舉成名了。”千闋贊同地點了點頭,“公認的音樂天才。”
  “我不是指這個,”她咆哮著,像一頭不安的獅子處於憤怒中,“回家的路上我坐的車出事了,你們知道吧?”
  千闋看了看千葉,她點了點頭,緩緩道:“不過當時的事人們過後就沒有去追究了,倒是十歲天才廣為流傳。”
  “可是真正重要的是那場車禍,嗚——”籐井忍不住嗚咽出聲,“那時失血過多,我差點就死掉,可是我寧願就這樣死掉——”
  “然後輸血的時候你那個父親發現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藏了十年的秘密就這麼被知道了,你父親一定很憤怒吧!”千葉替她接下去。
  千闋嗯嗯的點頭,好大的一頂綠帽,還戴了十年,他不火,我還真懷疑他是不是個男人,肥皂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母親跪著求他別讓我知道,後來那男人答應了,可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他們開始吵架,後來母親受不了,提出離婚,那時的我跑去找你的那個父親——”籐井牙齒咬得咯咯響,“你知道那男人說什麼——”
  “……”父債子償,千闋覺得自己做了冤大頭,說實話,自己對這個父親實在也沒什麼好感。
  沒什麼好說的,自己那個不是人的父親一口咬定沒有這回事,可是事實上他與籐井的母親在大學時就是一對情侶,家裡其實早就安排好親事,那時他是家裡的長子也是繼承人,所以最後還是放棄這段戀情,籐井的母親那時一直認為他是迫不得已的,直到後來快瞞不住了,才嫁給一直追求她的籐井後任父親。
  離婚後幾年下來,籐井的母親積郁成勞,她用自己演出的費用帶著母親去歐洲那邊療養。在那邊,知道千闋活得如此風光,心裡很是恨,認為以前給她的教訓太輕了。這次回日本,就是為了復仇。
  千闋簡直無語,這種父親,現在只能用兩句話,太實際了;寧相信世上有鬼,莫相信男人的嘴。
  不過現下,看著發瘋的籐井,千闋更是想起一句話,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瘋子;寧得罪瘋子,莫得罪不要命的。不知等下,這女人要干什麼。
  “呵呵,是不是特想知道那只手是誰的?”籐井已經瘋了,完全是自顧自語,“那男人——以為幫了我,就想讓我陪他上床,當本小姐是誰啊,所以——”她凶狠的做了個砍頭的姿勢,“我在他的酒裡下了安眠藥,把他分成十塊,呵呵——”
  千闋冷汗直流,看來不止是個瘋子,還是個不要命的,太惡心了。千葉附在她耳朵說了什麼,千闋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們——”她凶狠的盯著千闋,“今天誰也別想走出這個房子。”
  “哼,你以為憑你就可以斗得過我們嗎?”千闋笑了笑,雖然心裡難免很害怕,可是比拳腳的話,怕是……嘿嘿嘿!
  “那是當然,吶,我在屋裡裝了炸彈了,還有門口圍牆,當然你們如果一走出這房子,就會立即引發炸彈。”
  “……”千闋再也笑不出來,炸——炸彈,開什麼國際玩笑,這裡是住宅區耶!“你死了,你母親怎麼辦?”采用親情攻擊。
  “你哪來的那麼多炸彈?”千葉關心的是另一個。
  “那只手主人幫的忙。”
  千闋看了看窗外,天開始變黑,看來要下雨了,如果炸彈淋了雨的話……
  “我們打個賭,好嗎?”只能鋌而走險。
  “如果我能讓你的母親恢復到健康的狀態,你又可以和你的母親活得很自在的話。”千闋冷冷道,“把炸彈的結構圖給我,先把炸彈拆了,我的承諾我自然會實現,在你死之前,不考慮一下這個住宅區的人,也得想想你的母親以後要怎麼過吧!”
  籐井看著她,不發一語,這讓千闋很是著急,跟瘋子談判,自己是不是也瘋了,不過沒辦法了。
  “別碰錯任何一條,”千闋再次吩咐著。
  “你說第五遍了。”千葉不耐煩道,“本公主好歹也是黑社會老大。”
  大小姐,這不是黑社會老不老大的問題,而是你我兩條小命的問題,千闋腹謗著。至此,拯救全區的人已經不是關鍵,自己沒興趣當救世英雄,關鍵的是自己命的問題。
  “好了,接下來是最後一條。”千闋抹了一把冷汗,“終於完了。”
  “你確定沒看錯,剩下兩條,一藍一紅,”千葉祈禱著自己這個做事向來認真的隊長也在這關鍵時刻出那麼一小點點的錯。
  “可惡!”千闋快把整張圖揉爛了,青筋盡爆,牙齒都差點咬碎,這籐井你丫的在跟我玩柯南的引爆摩天樓游戲,不禁用母語大聲咒罵著:“我#你娘的#¥#*@&¥!”
  千葉的手抖了一下,自己在行裡都有打過交道,部長的這些話真是太熟悉了。向來以為部長是個溫柔賢淑的日本女人,不過有點腹黑而已。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就是淑女在面對生死關頭,也會有些口不擇言啊!
  “怎麼辦?”放棄嗎?千葉看著部長,還有三分鍾,跑應該來得及,幸好這種炸彈只有一個也是她們拆的最後一個,“要不要回去問問籐井?”
  “丫的,不用了,她想的話,早說了。”千闋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同情她的,雖然她曾經把自己害得那麼慘。不過,心裡還是有點不安,奇怪剛才籐井怎麼那麼快就答應了。
  “我去叫她,”千闋立即跑進屋裡准備讓籐井躲一下,邊喊著“你在那邊看著,如果剩100秒,我還沒出來,你先走。”
  “不用了,”很虛弱的聲音,“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呵呵——”籐井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不是因為我的母親,我要讓你知道活著比死還難受,很快——很快——”
  千闋永遠不會忘記那雙眼睛,恨意,憂傷,止不住的絕望,還有自己曾經深深感受過的孤獨,此時,籐井已經沒有氣息了,死不瞑目。不過即使活著出來還是要進警察局的,還不如自我了結。
  千葉看著計時表,已經只剩一分多了,瘋狂的跑到門口,看到部長看著籐井的屍體發呆,自己也是一驚,但馬上反應過來。上前拉著千闋的手狂奔出去,記得來時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片斜坡草坪,兩人以平生素未經歷過的速度極限奔到那邊,在爆炸的前一刻滾下坡,爆炸產生的爆風震得附近的一些窗戶玻璃都碎了。
  千闋看著那幢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地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說實話,自己非常討厭籐井,可是她死了,自己難免有點不忍。不過她早就准備好了吧,屋裡也裝了炸彈,只不過她沒說出來而已。
  但是,她的“我要讓你知道活著比死還難受”是什麼意思?
  “部長、部長,你——”身後的千葉瞪大眼睛看著,指著她。
  千闋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背火辣辣的疼,濕濕的,反手抹了一下,全是血。“不疼啊——”千闋苦笑著,“千葉,你別擔心。”
  剛才在爆炸的瞬間,千闋撲在千葉背上,擋住部分沖波,兩人就滾下去,現在才知道自己受傷了,不過真的沒有感覺。當初自己在網球場學打網球時,為了接網前的一個落地球,一頭撞在旁邊的柱上,看著旁人的驚慌,感覺到頭上有濕濕的東西流下來,自己低頭,血水夾雜著汗水滾落在地上,這才覺得頭暈,而不是疼。
  不過,那時醫生說了什麼,好像是什麼頭部血管比較多,所以才會流那麼多血,其實傷口不大,自己這次會不會再那麼幸運,這是千闋暈過去之前的想法。當然還有一個想法,籐井,你夠狠的,連死都要禍害別人。
  “碎片離心髒只有一厘米左右……”千闋覺得自己的靈魂都飄起來,在一個陌生黑暗過道,遠處漏出幾點白光,可是自己怎麼也無法追上那光芒,像是追著海市佘樓,可是過道兩旁的聲音卻斷斷續續的傳來。
  “會不會傷到心髒?”是千葉的聲音,她怎麼可來進來,現在應該是在手術室中吧!
  忘了,這位華麗麗的公主,沒有她辦不到的事,這裡是她的地盤。
  千闋覺得自己怎麼追也是徒勞,便停下來,不知道精市知道自己的消息了沒?他回過來吧,自己想了想,突然很後悔昨晚為什麼不看看他的信息,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幼稚,感情這回事不是等價交換。精市有他的圈子,自己有自己的圈子,彼此也不是完全的互相擁有,不是包含關系。
  又想到籐井,覺得自己夠冤的,在她死前,自己都是在替自己的父親還債,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反而要來找自己,那個變態女人。說到底,嫉妒也是很大一部分吧!不過看來千裡家不會安靜了,在日本,千裡是個古老的世家,在經濟上也是占有相當重量,這麼大的事怎麼瞞得住廣大媒體。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道呼了一口氣:“好了!”
  好了?自己不是可以醒了。

  離開1

  “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回法國療養,畢竟那邊的環境和醫學技術會比較好。”千葉懶懶的斜躺在一邊的沙發上,“再過幾天,我想回去法國看看。”
  “幸村那邊有消息嗎?”千闋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幸村呢”,現在還很是傷心,過了好幾天,他都沒過來。
  “手機關機了,家裡那邊也沒說什麼。”千葉很是憤怒,臭小子把部長拐走了,現在又不見人影。
  “這樣啊……”千闋掩不住的一陣落寞,轉而幽幽道:“本家那邊現在一定亂成一團了吧,不過不只是因為我受傷了,啊恩——”
  “是,部長真是料事如神,不知怎麼的,這次的事件從頭到尾被洩露出去,怕是封不住口的。”千葉用手敲了敲腦袋,整理一下思維,“拜那女人所賜,據說各個有影響力的大媒體都收到一封匿名信,內容——如你所想。”
  “呵,你到底在掩瞞什麼,千葉?”千闋苦笑著,“不止這麼簡單吧!”
  “還真瞞不住你,”千葉掂量合適的用語,“比如說你驕傲任性,在學期間,帶人圍攻同學;比如說你的成就是抄襲來的,比如——”千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部長的臉色,“都是些屁話,你不必在意,鬼才會相信一個殺人凶手的話。”
  “當我什麼都沒說。”千葉看著不語的部長,懊悔道。
  “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千闋歎了口氣,“大家不過才十五歲,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殘忍,以後的路還長著,不是嗎?”
  “……”千葉現在才覺得自己還是十五歲的孩子,部長不提,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大人,行為處事都逐漸融入這個社會。
  打了第十個電話,依舊是茫然的“嘟——”聲,千闋轉頭看著窗外的天空,眼角流出幾滴眼淚。咬了咬牙,發給真田一條信息。
  “什麼時候的飛機?”
  “直升機,隨時候著。”
  “我也回去一趟。”千闋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堅定道。
  因為擔心千闋的身體,所以又過了一個多星期,醫生才點頭說可以。
  千闋對幸村感到徹底的絕望,期間,不二他們來了一次,結果是在媒體的圍追堵截下狼狽逃回去的。至此,她的同學只敢打電話來問候。
  在法國調養了近一兩個月千闋才被允許走動,再次踏在這片異國的土地上,千闋覺得緣分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一切又回到起點,回到兩年前。
  莉莉她們興高采烈的來接她,在千闋看來,她們不知是沖著她的廚藝還是什麼來的。
  莉莉一臉興奮地抱著她:“部長,你不知道,現在的飯好難吃,還是部長的飯比較好吃,特別是部長的豆腐。”
  ☉﹏☉b汗,這家伙,上次就做了一次麻辣豆腐就收服了她的胃口了。
  掌廚的siesie的一臉怒色被這只綿羊華麗的無視掉,莉莉只顧著一個勁的蹭著部長:“吶,部長什麼時候做那個滿漢全席,還有我要吃關東煮,鰻魚茶,味增湯……”
  “全體給我繞醫院跑二十圈。”sunny忍不住額上的青筋,差點怒吼出來,還好記得是在醫院,不然非得被趕出來。
  “呵呵……”千闋忍不住笑出來。野狼麗薩笑瞇瞇地揮了揮狼爪,屁顛屁顛地跑圈去了,估計是這家伙說的吧,莉莉哪知道什麼滿漢全席。
  “這次——是不是打算長時間留下?”其實sunny想問的是“是不是打算不走了”。
  “也許是吧!”千闋茫然的看著窗外,法國的天空未必比那邊的天空藍啊,不知幸村現在在干什麼!
  摩天樓,真是自己這輩子最美好的回憶!
  電話輸了進去,又刪掉,如此幾次,要回嗎?真田難得的猶豫。
  休息室外,站著一個女生,靜靜地看著他,今天的球場特別沉悶,大家各自練習著,不發一語。
  “真田學長,需要幫忙嗎?”真田將手機收起來,拿起球拍,“不用了,中午休息時間到,下午開始對打練習。”
  “嗨!”女生應道,看著真田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真田的手機就在那個網球袋裡吧!女生掏出手機,翻出剛才真田看到的信息,皺了皺眉頭。略一思量,手指飛速,一條信息回復過去。然後,按下刪除鍵,一切消聲滅跡,仿佛不曾有什麼事發生過。
  快步走出休息室,開始上任的第一次准備毛巾和水,經理,這麼辛苦的職業,可是有那麼多女生擠破頭也願意吃這個苦。自己算是幸運,有個紳士是網球隊裡的哥哥,跟真田幸村哥哥算是青梅竹馬,而且自己不像那些聒騷的笨女人只會尖叫發花癡。
  幾次的請求,用盡方法,家裡的人才同意自己的轉學,於是從一名冰帝的二年級生變成立海大的二年級生,雖然這裡比起冰帝差勁得多,但那又有什麼關系。
  可是,為什麼越是長大就越覺得自己與他們的距離就越大?從四年級起很多女同學就不跟男同學玩,男生跟女生玩就會受到別人的嘲笑,可是哥哥他們並沒有拋棄自己。
  曾以為可以這樣子一輩子,可是進入國中一切都變了,自己因為是女生被迫選擇離家最近的冰帝,哥哥他們則是以自己的意願進入那個校風嚴謹的立海大。看到幸村哥哥為了那個女人居然……自己真的很不甘心,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不過是個不解風情的白癡罷了。
  柳生夏子說不清心裡的滋味是嫉妒還是憤恨,抑或是兩者皆有,在心裡斗爭下,女生的嫉妒心占了上風,那個女人在冰帝招惹了那麼多人,又來招惹哥哥們,太過分了。
  夏子正在憤恨中,赤也用毛巾邊擦著臉,邊探過頭:“夏子,你會做中餐嗎?”
  夏子微笑著,看著正准備去陽台進餐的眾人,搖了搖頭:“不會,切原君為什麼這麼問?”
  “千闋的中餐做的特別好,以前部長的午飯都是她准備的,呵呵,那味道——”切原小心翼翼的看著真田,神秘地笑了笑,副部長會不會知道自己偷吃的事。
  “嗯,千闋很優秀,中餐做得很好,而且劍道也很好。”真田回答,眾人一時有點震驚,得到真田這麼大的贊賞,真是難得!
  夏子滿臉期待的樣子:“看來下次得請她指教一下!”
  “呵呵,不錯耶!”仁王揪著小辮子,對著柳蓮二說,“你又有好的記錄了呢!”
  “嗯……”柳蓮二飛速地寫著,“只要跟部長有關的也不能放過,可惜千闋出國去了。”
  “……”大家都沉默下來,柳寫字的刷刷聲特別清楚,部長他……
  德國————————————
  早上9:30,地鐵裡。
  德國的地鐵給自己的感覺沒什麼不同,要是非得說出什麼,大概是這裡的寵物狗狗上車要買票吧!這不,一只漂亮的金毛巡回犬正趴在千闋面前,千闋前世就很怕狗,所以很是不自在。
  “你好,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換個位置。”一個紳士,哦不,長得很像白馬王子的男生彎腰道,笑瞇瞇的眼睛像極了小學書上說的“眉毛彎彎像月牙”,微卷的發,臉型不像一些歐洲人那麼剛毅,羅馬式的鼻子,千闋莫名的覺得他整個人像是希臘神話裡頭走出來的,雖然不是很恰當的比喻。
  很善解人意,不過不知是不是日本那只狼的善解人意。“那麼,謝謝!”白來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千闋很不客氣的換到旁邊的他那個位置。
  然後,莫名其妙的搭訕起來,從來法國再到網球上,再到音樂上。男生叫米蘭特,是個德日混血兒(千闋心道,真是看不出來),是個音樂系的學生,也是個網球愛好者,後來他承認第一眼他就認出她是snow girl。此時,德國的國際女子網球賽剛過半個月,千闋倒也不在意,只是覺得有點可惜,那種氣氛一定很熱鬧。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的每一個地方,網球都是最流行的。
  期間,男生提到他的老師,還有他的幾位師兄。千闋心裡一動,問道:“君生你認識嗎?”
  “啊,說道這兒,我的倆個師兄都跟日本非常有緣,”米蘭特笑道,千闋不禁一下子想到《指環王》裡的弓箭手,“一個是你說的君生,還有一個是柛太郎,在日本的一個貴族學校執教。”
  一點也不對千闋認識君生這件事感到驚訝,也是只狐狸吧!
  “今天我受師兄的吩咐要去看一個人,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米蘭特一臉的真誠,“聽說是個很cool的男生,叫——”
  “手塚國光!”千闋不自覺的順著道,她一向對自己的第六感很有信心。
  米蘭特笑了笑道:“請問我有這個榮幸邀請這位美麗的女士和我一起同行嗎?”
  “榮幸至極。”千闋總覺得今天會有熟人過來,看來得去看看。
  千闋的第六感再次准的出奇,在醫院的網球場邊見到手塚一行人。
  千闋突然想到那句評價手塚的話,又臭又硬,整天裝個高等生,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地來教育別人……不禁偷笑出來。
  不二已是對著她這邊揮著熊爪,待到近前,才說道:“今天有預感會見到熟人呢!呵呵,真是有緣。”
  “……”千闋流著冷汗,是有緣啊!
  英二撲上來,“千闋的身體好了吧!”
  “還……好吧!”千闋覺得今天的汗怎麼這麼冷,要是還沒好,那禁得起你這麼一撲。不過話說回來,這裡的醫療技術還真不是蓋的。
  一路上的喜劇華麗麗的展開,千闋倒樂得看戲,反正最後不也是歡喜結尾嘛,不過,為了彌補自己良心上的虧欠,倒是給了他們幾張地圖。
  最後,千闋不二和手塚他們分開走,不知不覺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僻靜公園。
  “幸村——他還好吧!”千闋猶豫道。
  “怎麼說呢……”不二用手托起下巴,“算是還好吧!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回日本,這樣不是更清楚。”
  “我害怕,”千闋吶吶道,“你知道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嗎?我覺得我跟精市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不二的藍眸閃動了一下,看著遠處的高塔不語,許久才道:“愛上了就要做好隨時失去的准備,不過,總要去面對吧!”
  感情這東西簡直是莫名其妙,千闋覺得頭都大了,想起小時候老師要檢查作業,而自己忘了准備的那種害怕感覺,最可怕的是等待帶來的不安,真正解放的是到來之後。
  不二知道她已做好了決定,心裡忍不住感到失落,便開著玩笑:“今天我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啊,不了。”千闋想起自己的隊友,心裡多少很是歉意,在幸村心裡,自己比起他的隊友又值得幾分,那個答案自己怕是一輩子都不敢知曉。
  手機屏幕不停地閃動著,幸村拿起手機,“真田……”
  “我們要去合宿,你還好吧!”
  “沒事,”幸村向後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有件事我當時沒跟你說,”真田道,“她走之前,曾發過一個信息給我。”
  “嗯。”幸村似乎不想多說,淡淡應道。
  “我們會努力的,你放心。”見幸村不想談,真田就轉了個話題。
  “是真田學長嗎?”夏子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剛才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到了,但還是裝成不知情的樣子。
  “是,夏子你找到房子嗎?”幸村很是客氣,“醫生說我不久後就可以出院了,你繼續住我那裡怕是不太好。”
  夏子心道,好不容易找到借口賴在幸村哥哥的公寓裡,自己才不那麼輕易離開。於是便道:“有幸村哥哥照顧著,不是更好嗎?”幾個青梅竹馬中,幸村是唯一被叫哥哥,而不是學長。
  “而且最近我很努力地學了中餐,你不是很喜歡嗎,我以後可以做給你吃。”夏子趕緊接著道,不給幸村再次反駁的機會。“以後”不是常指的一年兩年,而是——一輩子。
  不過幸村沒在意那麼多,雖然覺得夏子的中餐比起千闋做的簡直是差了億萬光年那麼遠,不過他從不說出來。只是心裡有些不高興,似乎覺得做中餐是千闋的權利,又為自己有這種想法感到羞愧。
  夏子認真的打量著幸村,覺得隨著年齡的增長,那種感覺就變得微妙。溫文爾雅的氣質,出於常人的絕色容貌,學習運動都是出類拔萃的,整個人就像是從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白馬王子,來尋找著命中的公主。
  瞄到桌上的詩集,問道:“什麼是sonnet?”
  “啊,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幸村很溫柔的翻著書,“在醫院的時候,千闋送我的,還有一本《gone with the wind》,”看著夏子一臉的不解,又解釋道,“就是《飄》,千闋的英文非常好。”
  “她很出色,是個中國通,英語也是一流的,還有運動也很好,不過她從不跟我講,但我感覺得到。”說到千闋,幸村陷入自己的甜蜜回憶,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夏子的指尖都掐進肉裡,心裡滿是苦澀,不過結了婚都可以離,何況兩個人還是個感情白癡,自己總還是有機會的。而且,經過那件事後,幸村家裡對千闋的印象一定降了不知幾個層次,自己可以說是占了天時地利。
  東京,本地時間10:00——
  “哇,好棒啊,部長家好棒!”莉莉興奮得要爬牆去看看隔壁是否更有意思。
  “這是你自己的房子,”sunny四下打量著,“很不錯,不過本家那邊應該是不知道吧!”
  “當然,”千闋可不傻,賺的錢當然得自己看著,這幾年自己看到網絡的興起,對未來的商機牢牢抓住。在歐洲辦了產業,四下發展自己的力量,同時跟千葉合作,幫助他們在那邊擴大勢力,而他們則當自己的保護傘。千闋的野心不大,只要能自力更生就夠了,雖然沒有嫌錢多的,但錢越多就意味著麻煩越多。
  “話說回來,你那個朋友叫什麼柛太郎的是什麼來頭,”只要一回日本,千葉的氣勢似乎就特別的足,“居然讓本公主去給他的球隊當陪練,啊嗯?”
  “……”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不過好像很有意思呢,說不定siesie你們會遇上命中的王子,呵呵——”麗薩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siesie一臉鐵青,自從上次一個拳頭誤將告白的男生暴打一頓,自己的桃花運就斷絕了,還被隊友拿來當笑料。
  “呵呵,嗯嗯,麗薩說的沒錯,siesie要把握好時機啊!”莉莉不知什麼時候跳到這邊,插了一句。
  火上澆油啊,呵呵,看著一旁笑瞇瞇的狼,還有怒氣不斷實體化的siesie,大家一致理智的選擇沉默。沉默是金,指的就是這個時候大家理智的選擇;沉默是土,指的是莉莉不知死活的繼續嘮叨。
  合宿地點,10:20——
  真田一臉震驚的看著柛太郎身邊的千闋,什麼,她居然是那個被稱為神話的snow girl的隊長。
  不二瞇著眼,沒有往常的笑意,“很有意思呢,真是不簡單啊!”
  “哇——那個笑起來好帥啊,還有——”莉莉興奮著,不過還是相對小小聲的。
  只是她的小聲跟眾人的概念……總而言之,大家一致默契的轉過頭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真是不華麗!”千葉忍不住哼了一聲,感覺臉都丟光了。
  “哼!”難得迪迪出了一聲,到日本後就一直保持她的沉默。
  “那女人——”跡部忍不住出聲,但是在是找不到任何語言來表達自己的驚訝。雖然不敢相信,但是監督的性子沒有人比自己更熟悉了,能得到監督這麼極力的贊賞就可以知曉這女人如今已不是泛泛之輩。
  “Atobe很驚訝,是吧,呵——”忍足倒是很鎮定,“是不是後悔了。”
  “本大爺才不會這麼不華麗,na,樺地?”
  “wushi!”
  “呵呵——”忍足也不反駁,只是轉過頭去繼續打量著那人,矢車菊、綠菟葵,是嘛!
  真田又想起幸村,不知如果他知道這消息會是什麼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嗎?

  合宿2

  “那麼就這樣,大家有意見嗎?”柛太郎看著底下的隊員,心知這群血氣方剛的男生怎麼能容忍一個弱不禁風的女生來給自己當陪練兼代理教練,但還是提出來,自己也很想知道老師的稱贊和傳聞到底是否名副其實。
  果然,日吉若冷冷道:“我可不可以先挑戰千裡同學。”
  千闋心道:就知道你會第一個跳出來,不會憐香惜玉的家伙。迪迪很是不悅:“切,找死,部長,讓我來吧!”
  “你先下去!”千闋自知若是不能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集訓的日子裡大家就別想呆了,而且自己對他的打法可是了解得很。
  “which?”
  “smooth。”
  “一局定勝負,千闋發球。”
  千闋笑了笑,可惜啊,轉頭問那邊的跡部:“若是輸了,會被趕出網球隊,是吧?”
  日吉若不悅地皺著眉頭,想要說什麼,被千闋打斷了:“先說好,我不搶七。”
  日吉若心道,男女體力有別,搶七到不利於女生,不過自己很快就會讓這個女人回去休息了。簡潔道:“發球!”
  “呵呵,真是著急啊!”千闋不慌不忙的放了個很普通的球。
  “切,只有這種程度嘛!”日吉若快速揮拍,一記急球,擦過千闋的臉,千闋也不發火,倒是場外的莉莉大吼:“切,什麼男人,只會欺負女生,部長,扁他!”
  嗯嗯,確實很快,動漫上看的是一回事,現實的是另一回事,不過,如果他接不到球呢!
  古流武術讓全身肌肉瞬間爆發,迅速行動,發出的球讓對手根本摸不清楚球路。感覺跟真田的看不見的引拍很像,但是那可是差了好幾個級別。呵呵,不過要是跟真田的一樣,還用的著天天對著跡部念著“以下克上”嗎!
  每個穿越女主都會多多少少自創一些網球招數,但是千闋才沒那個閒心,而且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好的網球天賦,於是就地取材,將網球王子的一些招式加以升華,之所以是一些,當然是因為有很多已經記不得了。
  網王中最出名的應該是熊熊的三重回擊,越前那小子就不說了(誰讓許大是他老爸),手塚的手塚領域和零式削球,其他的千闋記不清楚,也自認為學不起,比如真田的看不見的引拍,再比如跡部的冰的世界……
  花了幾年的時間都是在研究他們的招式,再提取升華。這個世界重力學幾乎是不存在的,千闋研究網球後的第一個感覺,不過她還沒傻到以為跳樓是不會死的。千奇百怪的球路,都有它自己的規律。
  那麼最省力的是手塚的手塚領域,不過,千闋並不滿足於自己站著不動,而是致力於如何讓對方能暢快流汗的工作上。這點,法國的那群隊友深有體會,他們每個人都是這些實驗的第一個光顧者。
  千闋的球拍常會微微傾斜,讓球的旋轉度增加,但是那方向簡直是千奇百怪。日吉若是底線攻擊型,所以千闋喜歡將球打到網前,但當他跑到網前時,那球順著場地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形直奔後場。幾回下來,日吉若幾乎接不到球,他幾乎有點憤怒,看來這女生……
  呵呵,演武式狀態了,這麼心急,千闋笑瞇瞇的將帽子拉低,一記急球,日吉若迅速揮拍,打回來,球擦著底線迅速不見了。
  “15—0,千裡得分。”看來裁判看錯了,剛才那個球確實很險,雖然是壓著底線,可是速度太快了,千闋的動態視力自認不會比任何人差,但也只是大約知道那球落地的位置。
  “是他得分,那球壓線。”千闋指了指日吉若道。
  “這……”裁判有點為難,自己沒看清那球的落點。
  “她說的沒錯。”真田應道,那裁判嚇了一跳,點了點頭。
  “千闋的球感,動態視力看來跟越前龍馬不相上下,這麼快就看出那球的位置。”忍足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狼眼閃著不知名的光芒。
  6-5,日吉若領先。不過,千闋也不急,抱著雙肩,閒閒地看著他在那邊拚命喘氣。太累了,這女人真是討厭到極點,每個球路都是最刁鑽的那種,而且詭異莫測,感覺就像——被玩弄的獵物,日吉若看著那邊的千闋,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關東大賽,那時與越前龍馬的對抗,不,這女人比越前龍馬還難搞定,她是故意的。
  6-6,平局,千闋放下球拍,笑了笑:“你應該感謝沒有搶七,呵呵,很有意思的一場比賽。”
  是啊,一滴汗都沒流就免費觀賞到這麼有趣的畫面,呵呵,話說自己那群隊友有一兩個月沒跟自己對打了。千闋的眼光掃過眾人,激得千葉她們一身冷汗,部長的功力又提升了。
  “呵呵,還有問題嗎?”看著眾人沉默不語,千闋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以後是不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了,什麼陪練就讓自己帶領的那群“問題兒童”去搞定吧!
  “那麼開始吧!”柛太郎宣布道。
  “千闋,等下能不能和你交談一下。”真田叫住要走的千闋。
  千闋點了點頭,她自己也有話要問真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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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精市

  “你——”真田又不知從何開口,千闋頗有些驚訝的看著真田,他怎麼變得有點——婆婆媽媽,不是出了名的黑面神嗎?
  “請你不要傷害幸村,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回來的?”一口氣將自己的目的吐出來。
  千闋苦笑著,自己傷害幸村?呵呵——真是好笑,不禁冷冷道:“是啊,我才不不像你們,什麼也不了解,還自以為是地讓你們瞞住幸村比賽的結果,結果沒過多久就自己告訴他,我很傻,是吧?”
  “你應該清楚我指的不是這個。”真田頗有點惱火,這該死的女人,那天居然……
  “呵,那是什麼?”
  “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你那天為什麼放幸村的鴿子。”真田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生氣。
  “什麼?”千闋一臉不解。
  幸村從醫院裡偷跑出來,在摩天樓下等了你一天,打給你的電話也沒接,該死的,那天居然下了暴雨,那白癡也沒進去躲。沒過多久就暈倒了,犯了嚴重的感冒發燒,39°啊,差點燒壞腦袋……他還在康復期間,手術後不過才一個星期多左右。這個白癡,知不知道這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真田憤怒道,越說火越大,那天自己真的是不敢相信平時冷靜的幸村居然會像頭倔牛,不,是像個白癡一樣,真不敢想像,才過一個多星期,勉強可以走動,難道戀愛都會使人盲目嗎?
  千闋蹲下身子,捂著臉,嗚咽聲不停從手指間漏出來,到後面越來越大聲。那天,自己一輩子是忘不了的,籐井的詛咒似乎還在耳邊,“我要讓你知道活著比死還難受”。
  那天的炸彈沒淋到雨,倒是康復中的幸村在雨中倒下去,如果那天以後,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幸村……千闋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吊了起來,自己要一輩子活在痛苦的回憶中嗎?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對不起,精市。
  那信息是——
  “千闋,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
  “千闋,如果你原諒我的話,請回個信息好嗎?”
  “千闋,謝謝你的湯,很懷念,明天能帶給我嗎?”
  “千闋,如果你原諒我的話,明天十點在那個游樂園摩天樓下見面,好嗎?我會一直等你的。”
  “你會來的,對不對,要不你轉到我們學校,我發誓再也不對你發脾氣,明天摩天樓,你記得嗎?”
  “千闋,我一直在等你的短信,你睡了吧,所以才不回我的信息對不對?那麼,早安,這是你明天早上的祝福,愛你的——精市。”
  “千闋,我睡不著,你到底看到我的信息了沒?好想你……”
  “千闋……”
  “千闋……”
  可是不管怎麼樣,千闋是再也不可能知道那天的信息了,幸村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的信息刪掉了。杜絕了一切關於千闋的消息,直到她離開,直到——現在。記不得了,幸村真的是記不清楚那天自己發的信息,但是那感覺是怎麼也磨滅不掉的。也許,我只用一瞬間,一星期,一個月就愛上你,但是忘記也許需要一輩子。
  離開了你,我並不會死去,只是凋零。
  合宿的宿捨——晚上8:00
  “部長怎麼了?”莉莉偷偷問了麗薩,從今天早上和那個大叔談完話後就一直這樣,下午眾人再次華麗麗的領教了部長的功力。
  sunny微皺著眉頭,看著反常不語的千闋,沒有上前問,因為她知道千闋如果不想說的話問了也沒用。
  千闋獨自走出房門,淡淡回答她的問題:“出去轉轉。”
  梅雨季即將過去,悶熱的夏季即將來臨,日本的天氣素來如此,四季分明,冬冷夏熱。不間斷的下了幾天雨,天氣漸漸轉晴,氣溫慢慢上升,使得千闋很不習慣,雖然在中國,此時差不多已是夏季了。
  日本人食物的清淡是出了名的,這與這邊的酷暑天氣也是緊緊相關著的,千闋胡思亂想著,就想到這兒,一會兒又想到幸村現在怎麼樣,不過既然全國大賽能出場,那麼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邊的天台還是挺涼爽的,怨不得許多王子喜歡往天台這邊跑。
  “那時的風鈴聲
  遙遠的回憶 如流水般清澈
  來自不知名國度的迷路的女孩
  在這個春去的花葬季節裡
  我們的相遇 是個奇跡
  在人海茫茫的這個城市裡
  牽過你的手 走過白色斑馬線的馬路
  經過長長的坡道
  許下我們的約定
  愛本身就是一種承諾 雖然我們已各奔東西
  在某個時候的風中 還總能聽到你曾經的聲音
  也許會再次相遇在這個落紅季節裡的城市
  櫻花的花瓣輕撫著我的發絲
  越是追憶就越是心痛
  ……”
  過道上的忍足突然轉過頭來問長太郎:“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鳳。”
  長太郎點了點頭:“像是小提琴的聲音,不過總覺得怪怪的,不像是……”
  跡部甩了一下頭發:“哼!真是不華麗,na,樺地?”
  “wushi!”
  真田哼了一聲,卻隨著他們的腳步直往天台。

  天台上的音樂

  到了天台,只見一個人躺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罩在她身上,顯得很是朦朧,沒錯,她拿的不是小提琴,而是我們最熟悉的口琴——“口袋裡的音樂”。
  口琴靈巧,便於攜帶,也是易於模仿其他樂器的音色,千闋總是喜歡一個人時自己演奏,對她而言,鋼琴小提琴是給他人聽的,而口琴是屬於她自己的音樂。
  於是,那朦朧的月光仿佛隨著藍色的音樂流動起來,輕輕的環繞在四周,大家都屏住呼吸,雖然聽過無數的音樂會,眼前的演奏不是最優秀的,但卻是最真實的。
  不是什麼大家名曲,不是什麼冠名世界的經典,是她前世最愛的海角七號——情書,有些東西你聽了幾百遍都不會膩,這就是經典。對於千闋來說,孤單時更喜歡唱唱幾年前或者十幾年前的老歌,偶爾一個人彈彈吉他,酒是老的香,對於音樂亦然。
  幸村,幸村……千闋想著想著,眼淚不禁一滴滴滑落下來,自己有多久沒流淚了,好像是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更早,從前世父親的絕情那刻起,自己似乎就沒再流過一滴淚。
  記得自己小時候隨著嬸嬸他們四處打工,父親他們來接自己回去的那天,自己跟著嬸嬸他們剛好離開去了另一個城市,那天晚上父親他們是冒著雨回家的。後來才知曉那時父親已在電話裡交代過了,可是年少的自己並未放在心上,於是讓他們白跑一趟。可是,後來不知就怎麼了,一切都變了,家沒了,什麼都沒了。
  千闋不懂,一直搞不懂,哪有“人生若只如初見”的這種狗屁假設,一切不過是“故人心易變”罷了。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i feel you……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記得自己穿過來的那一周,語音課上班上的同學一起唱了這首歌,真的是很美——聲音很美,那時自己差不多以為這是最完美的合唱。可是現在自己才知道那是多麼可笑,畢竟年少不識愁滋味,那種感情是怎麼也沒感覺出來。
  哼道最後一句,自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you are safe in my heart,這種祝福已經超越生死,那種感覺簡直難以用語言表達出來。
  如果,當時自己亦或者是幸村那麼不幸,那麼未來的每一次回憶,應該永遠是you are safe in my heart。如果當時我能……如果當時……可是,人生哪有那麼多的如果,哪有那麼多的容若說的“若只”啊!
  真田他們不敢上去,因為他們聽到這個女生的抽噎聲,而對於這種情況,他們是束手無策,不由自主的將眼光投射在忍足身上。忍足硬著頭皮裝作沒看見,開玩笑,自己雖然是情場高手,可是這女人可沒那麼簡單。
  真是很老的歌了,多久了,大家各自回憶著,大概是98年那時候吧!有時候越長越大,有些東西就越記不得了,比如什麼時候聽過中國的大洪水,98還是97,那時候報紙也是整天都在報著鄰國的信息,再比如前一任的日本首相是什麼時候上台的,記不清楚了。
  “你……”大家震驚的看著站在千闋面前的長太郎,他臉紅的低著頭:“你的鋼琴是不是很好,我下周有個比賽,你能不能給我做伴奏,我覺得你的音樂很出色。”
  忍足幾乎覺得自己的眼睛花了,那個被公認是乖寶寶的鳳居然比自己還厲害,就這麼搭上話了,而且還是理所當然的。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忍足自我檢討中。
  千闋很驚訝地看著他,忽然想到什麼,猛地轉過頭,看到一順溜的人,跡部、忍足、真田,還有他們後面的監督教練們,幾乎所有的人都被自己引上來了。
  跡部看著她的反應,自己轉頭時也是一驚,自己剛才聽得太投入,連監督他們來了都不知道。真田則是沒表現出多大的驚訝,自己修習劍道多年,剛才就有注意到了。
  “啪啪啪啪啪——”很熱烈的掌聲,監督帶頭鼓掌。
  龍崎教練感慨道:“看來千闋真是全能,運動上音樂上都是一流的,我聽說你的學習也是最好的。”
  不二沒有笑意,愣愣地看著千闋,她臉上未干的淚在月光下閃著光芒,像是鑽石,亦像是鮫人的眼淚。千闋,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公主,不二心裡莫名的感傷道。
  接下來,大家講的是什麼,千闋記不得了,不過都是些鼓勵的話語。
  那個晚上許多人一夜無眠,例如千闋、不二、真田,當然還有很多例外,比如赤也,龍馬,桃城……

  別惹我

  第二天,大家幾乎是頂著黑眼圈起來的,見面便不禁尷尬笑了笑:“昨晚真是一個難忘之夜啊!”
  “呵呵——”
  此時,千闋已經在訓練場候著那群隊友,sunny看了一下手表:“已經7:50了。”
  千闋笑了笑不做回答,在以前的訓練中,7:30就要集合了,否則呵呵——那個下場等下大家將會有目共睹。
  “啊——啊————”幾聲慘叫,一堆人擠在訓練場門口,由於極度沖刺而剎不住車,後面的人難免壓倒前面的。
  “那個……那個——”都絞著衣角,咬著唇,半天也沒吐出一句話,一想到等下的處罰,覺得語言是如此的無力。
  “昨天剛來日本,時差還沒適應過來。”饒是麗薩反應得快,大家一致的點了點頭。
  千闋笑得像幸村一樣,轉頭問sunny:“怎麼辦?”
  sunny板著真田式的大叔臉:“老規矩!每遲到一分鍾罰跑五圈。”
  呵呵——千闋又想起幸村,愣愣地出著神。
  sunny看著她,心知她又在想什麼,不禁搖搖頭道:“你要怎麼辦?”
  “神奈川的海很漂亮啊!一直沒去認真看一次。”
  “原來如此,你是打算再回去立海大,”sunny道,“可是,你不怕被媒體還有學生們認出來嗎?”
  “當然怕,”千闋笑瞇瞇道,“不過山人自有妙計”
  “哼——”sunny輕笑著,“你現在倒是變得很有自信了呢!不過,我也捨命陪君子好了。”
  “你——”千闋嚇了一跳。
  “沒錯,偶爾到神奈川旅游一下也不錯。”
  本來以為會沒人來找死的千闋現在已經頭疼的發慌,這群混蛋真的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評判。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個人來找自己下戰書了,而且自己看到跡部那像盯著獵物一樣的眼光都覺得要瘋了,還有真田也是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畢竟,面對強者,這群男人都有要去征服的欲望。
  那邊,赤也已經過來了,用球拍指著她:“女人,來一場吧!”都忘了一旁還有個真田了。
  千闋看著眾人,心道:看來,不給個教訓還真是不行。
  “na,你先發球。”赤也不屑道。
  “……”千闋沒有拒絕,將球高高拋起,奮力一躍,身體彎曲成不可思議的程度,用力,扣殺。疾速,一道黃色的弧線消失在赤也的後方,不見了。
  赤也呆在那裡,自己還沒回過神,那球就不見了。“哼——”眼睛開始發紅,握緊球拍,死命的盯著千闋。
  第二個,第三個……都是如此,一句結束,千闋拿下發球局,1:0。
  赤也被刺激的眼都徹底紅了,冷笑著。真是不禁打啊,千闋歎口氣,赤也的血壓不知是多少,未來堪憂啊!
  “啊——那是……”櫻乃嚇壞了,不二學長在關東大賽可是被打得全身是傷,這個女孩子等下不知會怎樣。
  不規則發球,是嘛!千闋冷笑著,頭一側,一個疾速的球擦過臉頰,重重地砸在鐵絲網上。摸了摸臉,一道淡淡的血跡,大概是出血了吧!那球不僅速度快,而且加了高速的旋轉,彈起時說不定會砸在哪裡。
  又一個網前球,千闋上網,切原狠笑著躍起……
  一分鍾後,全場一片寂靜,熱鬧的球場不知什麼時候靜下來了,雖然所有的人都被吸引過來了。
  “哼,真是不華麗啊,na,樺地?”跡部馬上反應過來,摸著淚痣,輕輕笑了一聲。
  “部長,剛才好恐怖哦……不過——也很厲害。”莉莉瞪大眼睛,一臉的崇拜,兩只閃閃發光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千闋。
  “呵——”千闋心情覺得好了非常多,多日以來積累的氣今天全都通過剛才那球發洩出來了。
  可憐的海帶已經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了。陰溝裡翻船指的就是赤也現在的情況,剛才他對准千闋的膝蓋扣殺時,不料早已准備好的千闋腿往後移了一大步,躍起,又是一個扣殺,千闋的這個扣殺直接就讓他進了醫務室。不過,千闋倒是手下留情,只是將他打暈過去而已。
  “還有人嗎?”千闋的冷笑像是西伯利亞下來的冷空氣,激得大家發冷。
  “……”,呵呵,看來效果還不錯,只是看不出真田在想什麼,不過應該是沒人整天來煩自己了吧!
  “真是一個好料子!”華村教練摸著下巴,盤算著怎麼說服千闋。
  醫院——
  “大哥哥……”一群孩子不停地鬧騰著,幸村也不惱,笑瞇瞇的看著孩子們。
  回想著昨天,
  “真田——”
  “一切都很好!”真田並不打算告訴幸村千闋回來的消息,“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輸的。”
  以前我們小看了千闋,真田心底歎口氣,她真的是非常強,不知你會不會後悔,精市。
  不過,她這次回來,怕是你的生活不會再平靜了。
  合上手機,真田看著不遠處散發著“別惹我”氣息的千闋,默默地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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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所謂的方法

  “龍崎教練還好吧!”
  “已經緩解過來,暫時沒事!”
  “還好……”
  千闋聽著他們的對話,默默地出了門,獨自沉思著,手塚也該回來了吧!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追上來的sunny還是很擔心,上次千闋說要回立海大,萬一那邊的“母狗”發春加發瘋,那可怎麼辦?在法國,這種事也不少見,不過好歹有自己和隊友們在。
  “那你來日本,你的家人不會有意見嗎?”千闋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見千闋不多言,sunny也不勉強:“能有什麼意見,就當是來旅游一次。”
  “sunny,”千闋背對著sunny,看著遠方的高樓大廈,幽幽歎道,“謝謝你!”
  “呵。”
  果然是個驚喜,當手塚出現在網球場時,除了千闋外,大家都是意外之極。
  “你早就知道了。”sunny在午間休息時,用肯定的語氣問道,心裡多少不是滋味,千闋居然沒告訴自己。
  “說不上是知道,只是有預感而已。”千闋知道她在介意什麼,“你不是想知道嗎?”我要怎麼進立海大的。呵呵,很期盼今晚的一場戲。
  “……”
  晚上8:00————
  莉莉坐立不安,嘟嚷著:“部長怎麼還沒來?”
  麗薩懶懶的捧著書道:“你去看看不就好了嗎?”
  終是按耐不住,起身去找千闋了。
  “部長……”推開門,莉莉傻了,“啊——”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血紅的被單,一張陰陰的鬼臉,還有一張慘白沒有五官的臉——
  當大家趕來時看到的是,此時,那張所謂的慘白沒有五官的臉此時已經換成臉色鐵青鐵青的sunny,千闋笑吟吟的摘下面具,清理著一旁的西瓜皮。
  “這就是你所謂的方法?”sunny壓住怒氣,很是不爽居然被千闋擺了一道。今晚,看著她拿了一個面膜紙,問她要不要,自己想了想覺得這幾天在太陽下呆了很久,於是就接受了。
  “no、no,”千闋搖了搖一根手指,湊到她耳邊悄悄道,“是要用人皮面具,略微換個臉型。”
  “哇——”發了許久呆的莉莉居然當場嚇哭了,撲到千闋的懷裡,千闋一下子臉皮薄起來,覺得自己似乎做的太過火了。
  “……”面對眾人的怒視,自己理虧的笑了笑。
  “那個是……”真田回憶著,那時自己同幸村去中國時有見到過的樣子,“臉譜。”
  “Bingo,答對了。”千闋忍不住笑道,一副我很厲害,誇我吧的樣子。
  “作為懲罰,今天部長就表演一個節目。”麗薩火上加油。
  “……”在眾人強烈的眼光下,千闋歎了口氣,那——好吧!
  俳句,和詩……說實話,自己上輩子是中國人對詩文自是感興趣,對於日本文化真的是不想重新了解,最痛苦的莫過於背歷史了。慶幸的是,日本沒有中國那麼大,歷史也沒有中國那麼長和復雜。
  “那個……”長太郎在千闋左右為難時出現了,“你可以跟我合奏一曲嗎?”
  千闋大喜:長太郎,你真的是我的lucky star!趕緊點點頭,雖然自己擅長樂器,可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有點猶豫表演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想起前世看過的《和你在一起》這部電影,覺得那個男主人公真的是天才,就像龍馬在網球上是個天才一樣。
  將手指放在鋼琴上,閉上眼,感受著音樂給自己的感覺,每次自己演奏時才是最真實的。不過,長太郎真的很優秀,初次配合,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演奏兩種樂器時之間有任何不和諧,絲絲相扣。
  想著幸村,他的微笑,他的問候,他在球場時的身影……
  sunny微微歎著氣,麗薩側過頭:“有沒有覺得這次部長彈得比任何時候還好。”
  那是當然,不知此時她心裡在想著誰呢?sunny心道。
  到了尾聲,千闋愣愣地看著琴鍵,幸村,我們就真的只能這樣嗎?不,我一定要當面問個清楚。
  眼光瞄過真田,真田,你是不想讓我和幸村在見面吧?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
  千闋想到自己家裡的人皮面具,不禁笑了笑,看來未必是武俠小說裡的事,這個世界上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呢。

  停更通知

  親們,接下來的六月份,大大我怕是沒有時間了。
  六月要英語過級,計算機過級,選修課的考試,七月初要專業課的考試,大大我可能這個月不會來晉江,要花一個月時間來准備考試復習,而且一個周末更一章吧!
  話說雖然只是大一,但是覺得根本不像傳說中的那麼輕松。歎氣——一直想要個自己的攝像機,可是不好意思向父母開口,只好用學生的方法賺錢,不過不像上學期那麼好的運氣,這學期的獎學金怕是沒有著落了,得頭懸梁錐刺股了。再歎氣——不過成績總得出來,要向家裡交代啊!
  不過想哭的是,不要等七月份我回來時,怕收藏數降了一大半,那樣我說不定真的會沒有信心了。
  眾人的磚頭臭雞蛋:你這是□裸的威脅!
  作者頂著鍋蓋逃走了。
  第二件事是我暑假時會致力於卷二,專門講千闋與幸村的對手戲,會側重在冰帝和立海大,一直想描寫慈郎和丸井的。而且會將之前亂糟糟的思緒整理好,我發誓卷二一定不再那麼……
  之前說過,徐大不厚道,將幸殿仍在醫院不管了,但出了院就是大大我說了算。
  歎氣……不知要寫多少章,貌似太多了,親們給個意見。
  第三件事是如果收藏的親們想要網王的舞台劇,可以留下郵箱,希望你留言是用的是在晉江上注冊的名字(大大我有去找人的習慣,看看別人的文章,可是留言的很多人都找不到),不過親們放心,我如果不喜歡的話最多是點擊頁面右上角的叉叉,你在我這裡指出我的錯誤並且適當地扔塊磚頭的,我不會報復的(以我的期末考發誓,O(∩_∩)O∼)。
  話說自從看了《雷點大全》,自己就覺得有點被自己的文雷到,還好,不是非常狗血,不然我非得慚愧的棄坑。歎氣……6月8號是高考的日子吧!懷念……希望在讀的親們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不過聲明一點,恐怕很多人都有看過了,那是05年的,時長兩個小時。不過經典就是經典,今天看第五遍了,還是覺得忍不住發笑,特別是看到跡部去找監督的那個鏡頭,太精彩了。
  要的話就在本章節留言,我不想一章章去翻評論,那個工作量……+_+
  大家可以在本章的留言區域來個排排坐!
  還有件事,一直想問月舞櫻童鞋,為什麼我第一眼看你的名字覺得很眼熟,是不是在百度貼吧上見過?是不二吧還是精市吧?
  應該是精市吧,非常眼熟耶,現在藉此機會問一下,謝謝你的支持!
  最後向親們問好,端午節快樂!

  立海大的開始

  “你好,”淡淡的微笑,“顏詩,來自中國,請多多指教。”
  抬頭,看著坐在後排靠窗位置的精市,手術後的復健已經逐漸完成,精市在手術後變得瘦削多了,整個人變得淡淡的,連微笑都是朦朧的,很不真實。
  千闋提著書包一屁股坐在精市身邊的空位上,全然無視眾人的怒視,依舊笑吟吟的仿佛是獲得奧斯卡金獎一樣,謳得眾人一肚子的火都發不出去。
  “你好,”幸村很是疑惑的看著身邊這個很熟悉的女生,不過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幸村精市,以後有問題可以來找我。”
  “呵呵——”千闋笑著答謝,不過幸村心裡很是毛毛的,不舒服極了,就像以前……
  幸村的黑暗童年——
  “寶寶——”幸村的父親捏著五歲幸村胖乎乎軟綿綿的臉,“那個是鹽鹽,那個是糖糖……吃多了糖糖,牙齒就會長出蟲蟲……”
  “阿娜答,”幸村的母親從客廳探出頭來,“電話。”
  “哦,這就來……”
  幸村小小的腦袋在桌上趴著,兩只藍色的眼睛骨溜溜的在兩個裝滿白色顆粒的盒子轉來轉去,伸出小小的手,指著顆粒較粗的那個盒子,“這個是鹽,那麼這個是……”☉﹏☉b汗,幸村沒記錯,從小就擁有過人的天賦,也算是個天才,可惜第一步就被無良的父親“毀了”,幸村沒錯,錯的是他那個家裡腹黑之最的父親!
  不知是因為人的慣性思維還是其他的,從此幸村總是將鹽和糖混在一起,長久以來,居然越發展越糟糕,居然將許多調味品混在一起,如醬油和醋。
  幸村六歲時——
  “寶貝,來玩這個吧,”父親揮了揮手中的網球拍,“是男人就要打網球!不過,得加個條件——”
  父親得意洋洋地說道:“如果我輸了,你可以親我一下……”
  “你不會是想說如果如果你贏了,你親我一下吧,啊恩?”幸村現在是個人精了,用眼瞟著他,我才不上當呢!
  呵呵,父親心裡很是不爽,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現在都不讓自己抱了,連玩笑都開不起來,下次再生個小的……
  “呵——”搖了搖手,笑得像狐狸一樣,“是親kitty一下。”順帶提一下,kitty是幸村家剛出生不久的母狗。
  幸村死命的瞪著他,不發一語的拿起球拍……結果,輸了,當然對於幸村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
  幸村一提起這事,就覺得怒火沖天,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老子的份上他早就……
  當幸村的嘴靠近kitty的側臉時,一個名字叫做網球的東西砸到背後,於是偏離原來的軌道,幸村的初吻就……
  那一天,幸村差點沒將嘴唇洗破掉。
  那一天,幸村發誓一定要變得更強大,於是造就了一位神之子。
  那一天,幸村發誓以後只有自己腹黑別人的份,絕對沒有別人腹黑自己的份。
  那一天……
  想到這兒,幸村不禁牙齒癢癢的,那種感覺實在不爽,自己從小被父親腹黑大的,而身邊這個人感覺很熟悉,不過……感覺不是那麼討厭。
  千闋摸了摸臉龐,還是不習慣,雖然那層薄薄的人皮面具已戴了很久了,總覺得毛毛的。但是事實證明它還是很成功的,千闋轉頭看到幸村疑惑轉而深思的神情,很是滿意。
  幸村正想得出神,連千闋用手肘輕輕地碰了他好幾下都沒察覺,直到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用手敲了敲桌面:“幸村同學,是不是身體還不適?”
  幸村大驚,自己上課從來不走神,這次居然連別人的提醒都沒反應,只得順著老師的話接下去:“還好,剛出院不是很適應,但沒關系,請您繼續。”
  “幸村同學,以後化學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向顏詩同學請教。”老師暗自歎了口氣,這孩子什麼都是最好的,就是化學怎麼也補不上去,徘徊在中游。
  “是!”幸村心裡對這個同桌很是疑惑,卻也沒表現出來,點了點頭。
  千闋捂嘴偷偷笑著,傳說中完美的女神居然讓自己見到他的走神,神奇啊!不過,感覺不再那麼高不可攀,最起碼他還是個15歲的孩子,也會生病受傷,上課也是會走神的,再腹黑也是有犯傻的時候……千闋想到過去的種種,不禁很是心酸。
  幸村看著同桌的奸笑,心裡卻道:這個同桌倒是有點意思。不過倒也不做聲,兩人就那麼靜靜地呆到下課。
  一堆女生圍過來,不多會兒,桌上一堆粉色盒子。
  “幸村君,您剛出院,身體還好吧!”
  “幸村君,這是我為您准備的午餐……”
  “幸村君,請問這道英語題怎麼做……”
  “你這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幸村君剛出院,怎麼可以……”
  一堆人硬是將一旁的千闋生生地給擠出去,千闋忽然理解為什麼全班幸村能獨享兩個座位,為什麼幸村要坐在最後一排……
  那個座位不僅是沒人敢坐的緣故,而且還有放東西的用途。這麼受歡迎,要是坐在第一排,那坐後面的女生……整個班的分數有待考慮……英明的班主啊!
  直到上課,那群女生才依依不捨地離去,臨走時還賞了千闋好大的幾個白眼,幸村依舊保持著萬年不變的笑臉,想必是早已習慣了。
  千闋看著笑得非常淡漠的幸村,不禁重新估量著自己在他心裡到底占據多少位置。就在千闋傻傻的看著幸村時,幸村轉過頭來,微笑的看著她:“顏詩同學,有事嗎?”
  淡藍色的眼睛,和我一樣呢,千闋忽然想到這一點。幸村見她沒有反應,心裡不禁很是不舒服,最討厭別人這樣盯著自己看,不禁神色冷了下來,低頭做自己的練習。
  千闋不禁有些失望,本來還想再看看他的眼睛的,看來惹惱了他。
  大概是臨近期末考,日本的學校雖然跟中國還是有一定的差別,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競爭特別激烈,尤其是學習上。
  千闋只加入料理社,根本沒想過女子網球社,自己在料理社做菜,給自己做午餐,省了材料和地方,不用很麻煩的從家裡帶來。說實話,千闋頗是有些後悔,早知編個富家之女的身份,可就是怕引來追問(為什麼不進冰帝之類的問題),現在早上天天擠著公交車或者是騎著自行車。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說實話,聽著早已弄懂的初中知識真的是無聊到極點。在後援團來不及發威之前,一股氣沖出去,只見sunny已經等在教室外面,單肩挎著個書包,一手飯盒,一手提著袋子。
  “……”千闋瞪大眼睛,“你怎麼這麼快?”
  當初怕被真田輕易地認出來,千闋應是堅持要分開,而sunny則認為反正兩人也是逃不開的,在哪都一樣,最終還是順了她的意。其實,sunny一直沒告訴她,那是因為擔心她一個人在班裡受到欺負,沒人幫她。
  “你打算怎麼辦?”sunny不認為那個男人值得千闋這麼做。從私心上講,她是完全偏於千闋的,雖然她未曾見過這個男人,倒是隱隱約約覺得真田這個男人更適合千闋。有責任心,為人穩重,有著真正男人的氣勢,各方面都是佼佼者。
  此時兩人已走在一條林蔭道上,在一棵樹下准備進餐了。千闋一直沒有回答sunny,怎麼辦,自己只是想在他身邊靜靜地看著他。
  “部長……”某只動物突然從背後撲來,“找你們好辛苦。”
  幸虧,千闋慶幸自己反應過來,聽出她的聲音,不然一個過肩摔就夠她受了。
  “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sunny很是意外,當初自己說過要和千闋一起在日本,大家都是一副很淡然的樣子,沒想到……
  “這個……”莉莉興奮地指著千闋手中打開的飯盒,“好香……”
  無語……法國版慈郎,不過好了那麼一點點,沒有嗜睡症,倒是有多動症。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千闋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自己沒有跟他們說要易容的。
  “因為你跟副部長在一起啊!”某只嘴裡一塞滿東西,口齒不清道。
  千葉笑道:“沒想到莉莉倒是比我們聰明,我們還真的看不出來是部長您呢!”呵呵,麗薩倒是沒說什麼,認真的觀察著菜色。迪迪臉不禁有些紅,還是酷酷的“哼”了一聲。
  全來了,千闋的眼睛忽然覺得酸酸的,轉過頭忍了忍,勉強笑了笑:“到日本,我可不會放松對你們的要求的。”
  “那是,部長永遠都是部長。”大家難得一致的說道。
  “哇……好棒啊!”一直狀似綿羊的動物在飯盒前,兩只眼睛直冒星星,“好像比跡部他家的飯還不錯耶!”
  “額……”不用轉頭,千闋就知道來著是何人。
  “慈郎,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千闋問道。
  “誒,你認得我耶?”
  “那個……冰帝的網球部很出名啊!”誰說綿羊一定就是單細胞動物。
  “我找丸井……”綿羊難得的興奮,“可是學校好大啊,走著走著就到這裡了,看看今天的天氣很不錯,風吹的好涼爽,所以……”
  “睡了。”千闋接到,早猜到你的來意。老大,你活了十五個年頭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裡這是個奇跡。“第一次來嗎?”迷路,真的是奇跡,對立海大你應該比自己學校還熟悉吧!
  “以前都是走一條路,今天想走別的路看能不能遇到文太的,沒想到……”慈郎已經將手伸向飯盒,撿起一個餃子,自來熟的吃起來。
  “那個,能不能幫我,我找不到路。”綿羊填飽肚子修完息後,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千闋。
  “笨死了,連路都找不到。”莉莉很是不愉快,剛才最後一個餃子被搶走了。
  “你的手機呢?”
  “書包裡都裝滿零食,放不下。”慈郎的背後有一個漲得鼓鼓的書包,大家現在才將目光投向他的背後,慈郎搔搔頭,不好意思道,“那個是給文太的。”
  賄賂?真的是好厲害的一招,沒想到綿羊變壞了。
  “你好,幸村君,有個來自冰帝的同學要見你的隊員丸井文太,他現在迷路了。”千闋一邊說道,一邊心下算計著什麼。
  “呵呵——”部長的聲音激得大家毛骨悚然,看來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
  “moximoxi,跡部君嗎?現在你的隊員在立海大迷路了……”
  眾人的心聲:好奸詐!兩只巨頭的會面,聽說部長的男朋友是個很厲害的人物,跡部君在合宿時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看來一場好戲要上演了。呵呵,難得有一次這麼感謝部長的腹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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