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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至寵》作者:月心離 【完結】

41千年之幸好你沒事


               
                    即使這一次回山洞的時候,巨鷹很‘善良’的沒有刻意折騰他兩人,可在半架半拖著男人滑下巨鷹寬闊的背時,男人已然昏迷。

    男人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方才的醒來,靠的完全是意志力;而今又加上這一路的顛簸(即使巨鷹沒有刻意的折騰他們,翅膀上下揮舞的幅度和空氣的阻力都會造成不同程度的顛簸),早已乾涸的傷口又開始流血。

    匆匆只來得及和巨鷹道了聲謝,安西婭半拖著男人回到了山洞中,即使力量變異,比常人稍大上些許,可也經不起如此長時間的消耗,幾乎是將男人拖到了石床之前,她便撒手任男人跌在了地上。

    雖然虛弱的身體叫囂著要休息,可看著一身是傷、有些部分又開始流血的男人,她終是暗自歎了口氣,拖著無力的身體又開始忙碌起來。

    回到山洞入口處右側鑿出的一個小洞府,她先用木瓢一勺一勺將大缸之中早已準備好的山泉水舀進石鍋,又以最原始的鑽木取火法點燃了乾草,又將乾草投入石灶下方乾燥的柴火中,待柴火被點燃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合上石鍋巨大的鍋蓋。轉身,她又將位於石洞另一側的大石盆托了過來,等待一會兒水溫了,可以將水灌入。待這裡安頓好之後,她轉身離開了小洞府。

    再一次回到山洞最深處、充當臥室的地方;安西婭咬牙,費了很大的力將男人扒個乾淨,扯上了石床。

    踩著虛軟的腿,她搖搖晃晃跌下了石床,晃悠到了石床的床頭處,爬上了石凳,從被堆積在一起的、麻布簾擋住的,開鑿出來作為壁櫥的凹陷處翻找衣料。

    很快,她瞄準了一塊不大不小的、方方正正的麻布。她點點頭:不錯,充當毛巾剛好!

    (作者吐槽:什麼?你要說麻布太粗糙?對不起,莉娜表示,她只會織棉麻,棉布適合做裡衣,因為柔軟,那麼麻布…)

    拽著毛巾,她爬下了石凳,又向著距離床位不遠處的石櫃跑去,再一次費力的爬上了石凳,她翻找出了借由動物們幫忙積累的很多有用的、被曬乾的草藥,它們其中有止血的、有消炎的、還有促進傷口癒合的…

    準備工作做好之後,安西婭再一次向山洞入口處的、充當小廚房的地方跑去。

    跑到灶頭邊上,她揭開了木質的鍋蓋,拭了拭水。“唔…溫了,很好!”她點了點頭,取過一旁的木瓢,將溫水舀進了石盆之中,待石盆將滿,鍋中的水也只剩下一點點。她見狀,又將一旁大缸之中的水舀進了石鍋,待石鍋的水過半,她停止了舀水,又將木質的鍋蓋蓋了上去。

    隨後,她很是吃力的拖著巨型的石盆,小心翼翼的護著水,唯恐它灑出來些;待回到山洞深處,她輕輕舒了口氣,抽空拭了把汗。

    將麻布沾濕,她爬上了石床,輕手輕腳的為他擦拭著斑斑血跡。可儘管她再小心,有的傷口還是不免會因此而滲血,但是如果不將粘在傷口表面的血污和灰塵擦去,傷口很容易發炎,遂而即使這樣,她還是要一點點耐心又小心的為他拭著傷。

    待全身擦下來,他的皮膚又一次恢復了往日的白皙——當然,尚處於人的接受範圍之內,而不是那種過分異樣的蒼白。

    靜默了少許時候,安西婭回過神,去過一旁的草藥,半響,她先是一愣隨後迅速起身,再一次跳下了石床,向著擺放著布料的壁櫥跑去——她忘了為他準備用以傷口包紮的麻布,這一次,她選了棉布,整批白色的棉布。

    再一次爬上床,她暗自舒了口氣,將方才搗碎的草藥一點點的為他敷上,然後撕碎棉布,為他一一仔細裹上。

    為他打理好傷口之後,安西婭已然累癱,可她還是沒有停下來。

    她首先將整盆被染上了血色的水拖到了山洞之外,澆下了半山崖——儘管這樣很不理智,如果遇到野獸的話,可是介於她的能力,加上她一點點的小潔癖。

    隨後又用取了一個小石盆,用水瓢裝滿之後拖到了山洞之外,幾番幾次沖洗大石盆,之後,她又將用於沖洗石盆的水澆下了半山崖。然後,她氣喘吁吁的拖著兩個石盆回到了小廚房,將爐火滅了,將鍋中偏燙的水和著大缸之中的冷水澆入大石盆,隨後又轉身跑回臥室,取了一套簡單的衣裙之後,極其迅速的用石盆內的水簡單的沖洗了一把,換上乾淨的衣裙。

    就著水缸之中剩下的水,安西婭將換下的衣裙洗淨,之後晾在了外面。

    隨後又費力的拖出莉娜利用石頭及木頭結合起來做的拖車(石頭的輪子,木頭的車身),將水缸拽了上去,拉著拖車繞到了山后。

    莉娜選擇山洞的時候,自然也考慮到了生活,生活最為關鍵的就是柴火和水。

    介於柴火,很多動物朋友們都很樂意幫忙,但是水就麻煩了。天氣…誰都不敢保證什麼時候會下雨,什麼時候又會乾旱。遂而,得事先找好水源,還得是那種不會受到天氣及季節影響的活水。

    莉娜選擇的山洞,就在這座附近最高的山峰的半山腰上,山洞周圍都是樹林,這又很好的解決了生活用的柴火問題,無需再麻煩到動物們。

    而山洞之後,則是一處鮮少的活水:瀑布!從山頂處瓢潑而下直落山底的瀑布!對於愛玩刺激運動的人或許是一個好挑戰,可介於安西婭的一點不能說的小毛病——恐高,所以在莉娜去世之前,涉足這裡打水的人一直是莉娜。

    而在莉娜去世之後的今日,安西婭也只能抖啊抖的沿著微陡的山坡和狹窄的山路慢慢接近瀑布之後那一處險灘,然後將繼續抖啊抖的將水缸抖滿,之後繼續抖啊抖的小心離開。

    待徹底遠離了瀑布,她才暗自舒了口氣:好吧,如果有的選擇,她真不想靠近這裡。莉娜去世之後,她能少來瀑布儘量少來瀑布,洗澡都被她挪到了山腳底下的溫泉裡解決,至於吃…燒烤是個好物,水的話…可以用森林之中的水果替代。

    再一次回到山洞,安置好水缸,將簡陋但方便的拖車放回原處,安西婭半睜著眼稀裡糊塗的往山洞深處摸索而去。

    習慣性的拉上了麻布製作的簾子,隔開了山洞前明耀的光源。幾乎是接觸到巨型石床的一瞬,安西婭將布鞋甩了開,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向著石床最貼近山洞岩壁的內側滋溜一聲滾了進去,扯過一旁的小被子,將自己整個卷了進去,疲倦的進入了夢鄉。

    再一次睜開眼睛,是因為男人接連不斷的低聲呻吟。

    儘管聲音很低,可依然把疲憊不堪的安西婭驚醒了——只能怪血族的五感太好了,而她現在的這具身體,在失去了神力抑制之後,完全被血族的靈魂所同化。

    她嚶嚀了一聲,支起身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隨後將手探向男子的額頭。

    他的身上,她早在為她包紮時初就已經檢查過了,除卻這些外傷之外,他很幸運的沒有傷到根本。就連原以為致命的、胸口處的傷,也不過徒有其表,只是淺淺的刺入皮肉,並沒有深入內臟。要說現在他會這樣,唯一的可能就是發熱。畢竟他失血過度,加上過分的精神透支,作為人類而言,挨到現在已是奇跡。

    不出安西婭所料,確實是發燒,而且溫度不低。

    思忖片刻之後,安西婭無奈的歎了口氣,又一次爬下了巨型的石床,踢踏著布鞋拉開了布簾,朝著小廚房走去。

    半響之後,她雙手端著裝著水的小石盆,再一次回到了臥室。

    將小石盆安頓在床位旁的石凳上,她從壁櫥中翻出兩塊方巾,再一次爬上了石床,沾濕方巾之後將它疊起,敷上了他的額頭。一次又一次,強忍著睡意,整整一晚接連不斷的為他更換著方巾,直至他的高燒漸漸褪去,天也已然大明。

    就著刺眼的陽光,安西婭強制壓下睡意磨蹭回小廚房,將為他降溫的涼水倒掉之後,她又打了盤水,借著貼身的小手帕洗了把臉。

    因為冷水的刺激,原本模糊的腦袋可算清楚了些。

    算起來,他已經昏睡了近一天一夜,她也將近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儘管被血族同化的身體即使兩三天不進食也不至於餓死,可終究還是會造成虛弱難受的異象:畢竟,這句身體嚴格算來,只是半人半血族。

    身為半人半血族,但對於食物的選擇,她頑固一如曾今:她可不認為,在這種荒山野嶺裡會有高為血族心甘情願的為她奉上脖子。遂而,人類的食物成了最好的選擇。

    沒有鹽、沒有調味品,無論是燒烤還是清蒸、燒湯,都是一樣的無味。如果是安西婭一人,除卻鮮少興致好時,她會在森林之中尋找可以用作調味的植物之外,大多數時候她都將就著吃了。但是現在不可以——考慮到攤在山洞深處的那位大爺!

    又一次屏息低歎,她利用靈魂之力將附近的野獸招了來,命它們守候在山洞口,考慮到洞內男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她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決不能進入山洞。

    之後,她又一次搭上了巨鷹牌飛機,享受了一次免費的高空旅行。幾乎是滑下巨鷹背的一瞬,她又開始奔走于森林之間。

    借著動物朋友們的幫忙,她很快就找齊了她所需要的、可以用做調味的植物,以及一些常用的草藥、新鮮的水果、野菜及魚肉類,隨後急匆匆的乘著巨鷹牌飛機回到了半山崖上。

    扔下了一大堆物品,跑進山洞深處,揭開布簾的一霎然,她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男人醒了!

    看著掙扎著想要支起身的男人,對比昨天他躺在血泊之中的慘景,無法想像,如果沒有遇到她,他是不是…如果他死了,那麼以後…Dad……

    想到這裡,安西婭不由的舒了口氣:“你還活著…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了有木有,求爪印啊親們~

    千年之捲進入中卷,劇情2即將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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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填坑的!

42千年之血脈的延續


               
                    此言一出,莫說是阿羅,就連安西婭本人,也愣了一愣:即使她真的是這樣想的,可她也沒打算說出來!

    半響,她轉過身,腳步略帶幾絲慌亂的向著山洞外跑去,風中帶來她微微有些窘迫的聲音:“你…先休息一下,我…我去幫你弄點吃的!”

    惱羞成怒的聽著從山洞深處傳來的、男人爽朗的大笑聲,安西婭惡狠狠地用石刀將新鮮的魚開膛破肚,仿佛正在被開膛破肚的是那個可惡的男人。

    鬼知道三千七百多年之後溫文爾雅、處處彰顯貴族風範的Dad在三千七百年前的態度會是這樣的頑劣不堪!難道,血族的轉變除卻身體方面的,還有靈魂改造的特效?!

    ——隨即,連安西婭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給囧到了。

    考慮到男人剛剛醒來,太過油膩的東西明顯不適合初醒的人,遂而安西婭決定煮魚湯。

    介於用油炸之後的魚燒湯,湯味會更加的鮮濃,遂而她切下了野豬肉之中的肉油,點燃了灶頭之後,待鍋燒熱,她成功的用肉油熬出了豬油。將一大半的豬油全部盛了出來,她拎著魚尾巴先後將兩條魚扔了下去,控制好時間,待一面煎好之後,她又將魚翻了過來,很快,魚的兩面表皮都呈明耀的金黃色,見狀,她不緊不緩的將魚撈了起來,又將剩下的油用勺子盛了出來。

    之後,她並沒有洗鍋,而是直接將早已舀在木碗之中的水倒入鍋中,伴著滾燙的石鍋“茲”的一聲刺耳的聲音,她又將先前撈出的魚扔了下去,之後是早已碾碎的,一些調味用的植物…很快,香噴噴的魚湯出爐了。

    將魚湯盛在木碗裡,考慮到男人現在的狀況,安西婭為他準備一把木勺,隨後端著魚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山洞深處的臥室中。

    看著幾乎沒有動過的男人,對上他那一雙深邃而迷人的黑眸,安西婭的臉頰不自覺的染上了紅暈,低垂著頭的她沒有見到,在注意到她臉紅的刹然,那個壞心眼的男人黑眸中劃過的幾絲笑意。

    將木碗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安西婭遲疑的看了男人片刻,隨即爬上了床,將靠近內側的三個用乾草填充的麻布枕頭拖了出來,之後咬著牙任憑一股蠻力,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起,在他身後為他墊上三個乾草枕頭之後,适才氣喘吁吁的爬下了床。

    再一次將木碗端起,遞給了依靠在乾草枕頭上的妖孽男人,努力刻意忽視男人饒有興趣的目光,安西婭惱羞成怒的指著他手裡的湯碗,說道:“吃!”

    面對炸毛中的安西婭,男人也不生氣,他大氣的笑了笑,左手單手端著木碗,右手用木碗之中的木勺攪了攪魚湯。

    魚湯一勺一勺的被喝下,魚肉一點點的被解決,看著男人一舉一動充滿著貴氣的姿勢,再對比三千七百年之後的Dad…恩,有點像了!

    而依靠在床上的男人也在暗自嘀咕,明明平生他最討厭別人將注意力停留在他的臉上,為何偏生女孩這樣,他卻沒有生起一絲的惱意,反而只覺著好笑呢?

    在安西婭的悉心照顧下,阿羅的身體好的飛快,幾乎不出一個月,他的傷口已然盡數收口,他已經可以下床自主活動了。

    他及安西婭兩人對於彼此的身份也都算心知肚明,可不知為何,兩人卻默契的沒有捅破這一層窗紙。畢竟有時候稀裡糊塗的過比萬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過要輕鬆地多。

    介於安西婭的恐高症,自從阿羅的身體可以動彈之後,打水的事情就被她完全的推給他了。

    在發現他們現在地處的位置是附近最高大、最為險峻的山峰的半中央時,阿羅的臉色煞是好看,青紅白紫都過了一翻。

    半響,對上安西婭帶著太明顯的看笑的眼神,他很是理智的扯上了安西婭,命她同他一起去打水。

    被阿羅借著‘不認識路’為名坑了一筆的安西婭震怒,卻也無奈,只能抖啊抖的小心翼翼走在阿羅的前方,謂之:指路。

    也因此,走在前方的、只顧著自己抖啊抖的安西婭沒能注意到身後,阿羅蒼白失色的臉孔:恐高,也可能是遺傳,比如…

    兩個月的日子,就在阿羅及安西婭兩人的小打小鬧中飛速而過。

    儘管早有心理準備,但在阿羅提出要下山的時候,安西婭還是失態的將手中的石罐打破了;面對阿羅擔憂的目光,她低□,倉促的收拾著石罐的殘片及被碾碎的草藥。

    “嘶”一聲輕呼,原是手指讓尖利的殘片給割傷了,綠色的草汁和著鮮紅的血液詭異的交織在一起。

    看著安西婭仍是呆呆愣愣的模樣,阿羅黑眸中劃過幾絲擔憂,最後化為幽幽一聲低歎:“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得下你?”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絲無奈和緊張,可最多的還是擔憂;幾個大步,他走到她的身旁,蹲□,小心翼翼的將她尚在流血的手指執起,然後從她衣裙的口袋中掏出手絹,為她拭去草汁及血液。

    那一瞬,就著夕陽的餘輝,她的黑眸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白皙卻非血族那般有異於人的蒼白、俊美卻不另類,黑眸依然溫柔卻沒有了曾今醉人的寵溺…

    從沒有這樣清晰的知道,他不是他…儘管,他有著同他一般的相貌,一樣的氣息,可是…他仍然不是他…

    猛地掙開被阿羅緊握著的手,安西婭奮而向著山洞外跑去。

    看著安西婭漸行漸遠的嬌小身軀,被留下的阿羅黑眸中劃過幾絲疼惜,隨即消散之後,又化為了幾絲勢在必得:你是我的孩子,延續了我的血脈,你屬於我,我又怎麼會將你一人孤自留在這裡呢?

    第二日,阿羅下山之時,安西婭並沒有給他告別的機會——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出現。

    乘著巨鷹牌飛機,和山洞拉開的距離越來越遠,直至巨鷹收翅,他順勢滑落它曲線優美的背部。回頭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繚繞著雲霧的半山腰,阿羅隨即轉身離開。

    ——半年之後——

    原以為,在阿羅身為人類之時,他們再也不會有相見之日。

    可未曾想,那麼快,他們又見面了。

    而且那個惡劣的男人為了帶走她,竟然用火燒森林來威脅她!

    話說,自從阿羅走後,安西婭又一次恢復了她的山野生活,如非必要,她甚至鮮少回到山洞。

    天氣越來越冷了,她帶下來的衣服已經不足以禦寒,無奈之際,她只得打包了一堆用作存貨的食物,再一次召喚巨鷹,使它將她帶回山洞。

    一踏入半山崖,她對上的是一隊手持弓弩的士兵,而巨鷹金色的眸子劃過幾絲幸災樂禍,扔下了她直接扇翅膀走人了。

    看著巨鷹異樣的表現,加上前後左右都無路,安西婭撅著小嘴,將存貨隨意往地上一扔,為那一隊士兵押著向著山洞裡走去。

    山洞的最深處,她又撞上了那個本不該在這裡的男人。

    顫著手指指著男人,安西婭憤怒不已,同時,方才燃起的困惑也迎刃而解:難怪巨鷹會離開,感情是料定了她沒有危險!

    揚起小腦袋,她惱羞成怒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噢…不…我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捧著胸口做傷心狀,貴族打扮的俊美男人一雙黑眸劃過幾絲笑意,面上誇張的說道。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你…還有他們,到底是怎麼上來的?!”顯然被阿羅誇張的表情給打擊到的安西婭幾乎失常的吼道。

    “噢…我的寶貝,你這樣說的話,可真是太傷我的心了。作為我唯一的孩子…我怎麼忍心讓你繼續住在這種危險地地方?!”指著山洞,阿羅半真半假的說道:“作為一個父親,我有義務要給我的孩子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而不是…”

    “但這裡很安全,如果…”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火,安西婭左右瞄了一圈,最後又將視線停滯在阿羅身上。毫無疑問,她方才的如果之後,就和阿羅以及這一群人有關。

    “不…相信我,我的孩子,這裡很快就不安•全了!”咬牙切齒的著重安全兩字,阿羅表面的溫和褪去,黑色的眸子也變得強勢起來,他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安西婭,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孩子,延續了我的血脈,你屬於我!你的未來…你的一切…都屬於我!”

    男人的聲音宛如天籟,可那之中的冷意,連安西婭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沒有預兆的轉身就想往外面跑去:只要出了山洞,出了山洞能召集來野獸,那樣就可以…

    很可惜,男人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跑了沒有幾步,她便讓男人一把抱了起來。

    嬌小的身軀被裹緊他寬大的斗篷之中,鼻尖充斥著屬於他的、熟悉的味道,可此時卻沒有帶給她一絲絲的安心,她開始奮力的掙扎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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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於千年卷太拖遝了,於是,我刪了九千多字情節;於是,親們,求安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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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千年之血族的蹤跡


               
                    “啪”的一聲,阿羅有力的大掌落在了她不斷扭動著的股部,幾抹紅霞染上安西婭蒼白的臉頰,她僵住了身體,任由他抱著她走出了山洞。

    他抱著她朝著山后熟悉的小路走去,那一隊士兵整裝待發,整齊的排成兩路縱隊,牢牢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走在險峻的山道上,小心的繞過聲勢浩大的瀑布,在安西婭驚訝的目光中,阿羅抱著她穩穩地向著前方她從未涉足過的小路走去。已然走到了小路盡頭,正當她想開口詢問什麼的時候,阿羅已然抽出了一隻手,探向了山壁上一處不甚明顯的凸起物。

    只聽“轟隆”一聲,原本緊閉貼合的山壁一陣顫動,半響之後,一個一人多高的石洞出現在了原本是山壁的地方,而一個巨大的木質平臺則懸在他們身前——那是最原始的電梯,或者更嚴格的說,那只是人工升降機。

    刻意忽略了安西婭的好奇及欲言而止的表情,阿羅抱著她,兩大步上了木質的平臺,然後任由平臺懸著他們兩人慢慢的往下降。

    終於弄明白了他們這些人是怎麼在沒有巨鷹仁兄的幫助下登上了如此險峻的山峰,安西婭又被新的問題所困住:他們到底是怎麼瞞著她對這麼險峻的山峰動手動腳,甚至在那麼短的時間中開鑿出一道人為的通道用以安置人工升降機?

    努力晃去這滿腦子的疑惑,轉移回視線,安西婭注意到,阿羅抱著她下了一個平臺,經由石質的臺階轉移到了另一個木質的平臺上。

    三次轉換平臺,當頭暈目眩的安西婭再一次站到地上,她晃了晃腦袋,不驚感歎一聲: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歇了會兒,眩暈褪去,安西婭悶不吭聲的調整著身體狀態,準備一會兒就乘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開溜。

    不過,這個計謀很明顯就被阿羅識破了,沒有給她多一分的幻想,他將她一把抱起,性|感的薄唇貼近她白皙的耳垂,宛若低喃的聲音卻成功讓她變了臉色:該死的,這個男人竟然拿火燒森林來威脅她!

    確實,山洞沒了,她還可以找一個。而他,對於周邊環境的熟悉,定沒有她來的深。

    可如果森林沒了,失去了最好的掩飾物的山洞成了他人眼中明晃晃的靶子,到時候她可真就無處躲藏了!

    惡狠狠的瞪了阿羅一眼,安西婭默不吭聲的埋入他寬大的懷抱,頗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感覺。

    而阿羅見狀,則滿意的順了順安西婭烏黑的長髮,抱著她輕輕一翻上了馬,之後駕著馬絕塵而去;至於被留下的一小隊士兵,則尾隨著馬兒絕塵而去的方向不僅不緩的跑了起來。

    再一次回到那一片闊別了十年的土地,不同於當日的狼狽被逐,這一回她卻是頗為顯眼的窩在了阿羅的懷中。

    他仔細的調整著她的坐姿,將她小心的護在懷中,冷冽的風被擋在披風的外面,熟悉的味道繚繞於她的鼻尖,她深深吸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不自覺的鬆開。

    一進入內城,他的侍衛隊早已等在了城門口,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許久之後,他再一次駕起馬,速度卻明顯放慢了。

    馬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猛地抱著安西婭翻身下馬,在她尚未回神之際又掐著她的小腰,帶著她大步走上了位於內城中央的指揮台。

    高高的指揮台,位於整個內城的最高處,也是整個領地有著至高身份的領主的私人領地,除卻領主之外,其他人擅自上去,死路一條。有生以來第一次,他抱著女孩,將她帶上了那一片獨屬於他的領土。

    幾乎是他站上指揮台的刹然間,城內城外無論在做什麼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將視線集中於他的身上。

    阿羅的淩厲的視線掃過這一片屬於他的領土,滿意的看著他的子民恭敬的表現。

    半響之後,他再一次將視線回轉,停滯于懷中的安西婭身上,對著下方的子民,他驕傲的說道:“這是我的女兒,我所有財產的繼承人,也是你們的小主人,安西婭!”

    四周倏然響起的歡呼聲,讓阿羅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那一瞬,他錯過了懷中少女在聽到這話時那近乎失態的異樣:她現在可以明白,為什麼當時,在說起名字的時候,Dad會流露出那樣的懷念和悲傷!悲傷和懷念…也是因為她?!對了,在沃爾圖裡城堡,她從來沒有聽說過Dad有過女兒的傳言,那麼說,在沃爾圖裡家族建立之前,她就已經…死去了?不知道死後的她能不能回到本該屬於自己的時代,或許她早該考慮到嘗試一下死死看?!

    儘管摸到了點事情的頭緒,讓她不至於像以前那麼消沉了;可也正因如此,安西婭的思緒越來越繁雜了。

    領主府上的生活很是乏味,而阿羅的身份賦予,顯然讓麻煩更加的升級了(前來求親的人很多),加上阿羅那位詭異的妹妹——迪黛米的幾番幾次刻意為難,安西婭的忍耐即將達到臨界點。

    可以毫無愧疚的說,若不是對親情的留戀、那一份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在兩年之內逐漸恢復了純血頂峰時期力量的安西婭早已離開了領主府。

    儘管她的瞬移能力依然失效中,可因為受到靈魂的影響,她的身體也沾染上了許多血族的特徵,比如:詭異的速度、靈敏的動作、還有極其敏感的五感…

    不過,這一份不忍很快就因為阿羅越來越瘋狂的舉動而被打破了。

    那段時間,外城發現了很多起惡性攻擊事件,在看到那些屍體的一霎然,安西婭就知道,那是什麼所造成的:血族!而且應該是新誕生的血族!

    血族啊…距離現在的阿羅而言,還是太過遙遠的事情。人類對上血族,可以說是以卵擊石,沒有比較。

    思考一會兒之後,安西婭孤自找上了阿羅,將有關於血族的始末告訴了他,並衷心的懇請他遠離這些事件,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考慮把它推給教廷。

    但出乎她的意料,阿羅顯然知道血族,並且認為血族沒有什麼可怕的!

    在與他接觸的一霎然,她聽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感歎:永生,多麼大的誘惑!

    猛地掙開了阿羅的手,安西婭倒退了幾步,一雙泛著暗紅色光澤的黑色眸子陌生的看了他幾眼,隨後狼狽的跑了出去。

    儘管早就知道,身為人類時的阿羅野心磅礴。可也從未想到,除卻對權利的苛求之外;他更加瘋狂的妄圖追求永生。

    但顯然,他還是成功了,否則也就沒有三千七百年之後的相遇了;或許就是這三千七百年的時光阻隔,讓安西婭更加的無法接受,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疼她愛她入骨的父親。

    但即使這樣,在察覺到阿羅可能在計畫著什麼的時候,安西婭依然保持了沉默。

    半年之後,被阿羅帶著離開那一片這一世誕生時的土地,向著陌生的小城奮進的安西婭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真不敢相信,有這樣瘋狂的人,在瘋狂的拼搏之後又捨棄了自己的成果;轉而向著更危險的地方邁進,只為求一個可能永遠也得不到答案的結果。

    偽裝成流民,在入住小村莊的同一天晚上,安西婭自阿羅含糊的話語中猜測出了他的用意。

    這個村莊,一連幾年頻繁有人失蹤,且那些失蹤了的人的屍體沒有幾天就會在森林邊上被發現,無一例外,都是被吸幹血而死的。

    因為長年累月這種事不斷,遂而村中流言開始氾濫。有人說,這是因為野獸;有人說,這是因為詛咒!

    血族…他竟然是想單槍匹馬找血族談判?或者說是交換條件?

    心知阿羅的頑固,無力阻止他的安西婭只得每晚充當望夫石,直至他平安歸來為止。

    但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

    在察覺到高位血族特有的氣息時,安西婭只是奇怪,這裡怎麼會有高位血族。

    但在那股濃郁的氣息旁,她又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該死的,他怎麼撞上了那個傢伙!”

    抱怨歸抱怨,安西婭還是急速的趕去了。而入眼的一幕讓她嚇得險些魂兒都飛了。

    狠命將阿羅拽到了一邊,來不及說什麼,迎面就是因為獵物被奪而暴怒中的高位血族一枚。苦笑著瞥了眼對方堅硬的身體,對比了一下自己柔軟無力的小身板…可無奈,還是得上。

    考慮到自己的身體問題,安西婭在與他打鬥了沒有多久之後便退到了阿羅身旁,隨後張開了絕對領域,立在原地任他自動撞上門來。

    栽在自己的攻擊之下,那位元高位血族顯得更加憤怒了,但是考慮到自身問題,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感受著那只高位血族的氣息漸行漸遠,安西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後毫無知覺的倒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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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數還有兩章,回到正確的時空;情節再一次壓縮,撫摸親們,這裡如果不寫的話,往後文章會亂的,捂臉,因為還有一個分支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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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千年之隕落與重生


               
                    再次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在跳躍的燭光中忽明忽暗的小屋。那灰沉沉的屋頂,卻讓她回憶起了記憶中同樣的一片灰——儘管這兩者根本無法比較。

    阿羅的寢宮,那種黑、白、金、灰四色交織的極致華麗,怎是這晦暗的小屋可以比擬的?可是莫名的,安西婭卻不知不覺回憶起了那段足以她銘記一世的美好回憶:儘管對於血族優秀的記憶力而言,倘若不出意外,哪怕一件小事他們也能夠讓他們記得牢牢的,可記牢和銘記一世,兩種情感終是無法比較的。

    “安爾…你醒了?來…喝口水,先吃點東西墊一墊,我馬上就去準備晚餐…”熟悉的聲音迴響於耳邊,對上阿羅黑眸之中的寵溺,安西婭一時之間卻不知該說什麼。

    她默不作聲,任由他將她扶起,虛弱的身體無力的癱在他溫暖的懷抱中,青灰色的石碗被遞到了唇邊,而碗中裝的是清澈的、還冒著熱氣的水。湊上前去小心咪了一口,卻發現,這水並沒有她想像的那般燙。

    水並不燙,可不知道為什麼,安西婭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燙。

    是了…這個姿勢是那麼的熟悉,正如同三千七百年後,她解除了擬人法,昏迷之後醒來的那一幕。

    他溫柔而寵溺的看著她,將她小心翼翼的抱起,隨後為她送上了一杯甘露(三千七百年後是血,現在是水)…

    眼眶被全身所覆蓋,也開始翻滾起熱浪,幾滴熱淚就著她精緻的小臉上那優美的幅度滾落,打在了石碗中,與那碗中泛著熱氣的清水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一圈圈的漣漪打碎了她的怔愣,將她的思緒引了回來:是了,現在是三千七百年前,而非她所熟悉的沃爾圖裡城堡;而他,也非她所熟悉的那個Dad。如果說,三千七百年之後,他可以對與他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她如此溫柔;那麼在三千七百年前的現在,他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這點血緣的羈絆…又或者是對於她的愧疚…

    如果死亡,真的可以把她帶回三千七百多年後,那個熟悉的、承載了她一生之中所有美好的沃爾圖裡城堡,那麼,她寧願死上一次。

    更何況,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她生無可戀——如果曾經熟悉的人只能給自己帶來傷害,那麼活著也只是累贅;而這具因為受到血族的靈魂影響而變異的軀體,也根本不可能支撐到三千七百年之後。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賭上一切來奢求那微小的可能——‘回家’,一切為了‘回家’,回到三千七百年之後的家:沃爾圖裡城堡。

    低垂下的眼瞼完美的遮蓋住了她的真正想法,暗紅色的流光輾轉於黑色的瞳孔間,她看似不經意的問道:“Dad,即使失去在陽光下行走的權利,即使拋棄輪回轉世的機會,你也執意要墮入黑暗,成為吸血鬼嗎?!”一聲Dad,是給予這個今生給了她新的生命的男人,也是給予那個苦等了三千七百年的阿羅•沃爾圖裡。

    倘若這一次,身死之後,她還是沒有能回到三千七百(多)年之後的正確時空,那麼…

    “安爾…”同樣熟悉的叫喚聲,貫穿了前世今生兩世,卻帶給了安西婭完全相反的感覺。

    可即使如此,她依然緩緩的抬起了頭,對上他那雙與她如出一轍的黑色眸子。只一霎然,他逃避似的躲開了她的勘探,給予了她最殘酷的回答:“是的,即使捨棄這一切,我也一定…要成為吸血鬼!”

    即使捨棄一切嗎?這一切我也算在其中嗎?!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頓了頓,她終究沒有將自己最心底的話問出來。似是想通了什麼,許久之後,她答:“我會幫你的…”

    往後的幾天,安西婭幾乎是刻意的避著阿羅,幾乎是察覺到他氣息接近的一瞬,她會先早他一步離開。

    實在無法避過的時候,她也神色淡淡的,幾乎極少開口說話,即使阿羅主動打開話茬不停轉移著話題,她大多時候更想是一個聽眾,鮮少介面。

    直至幾日之後,確認身體恢復了大半,她留下一張便條,離開了小院,進入了山林中。

    介於來自於莉娜的靈魂震懾與安撫,動物們很是樂意的為安西婭提供了許多有用的情報,在這些情報之中,她得知:那一隻血族,是在五年之前開始定居於此的,而在此定居之前,他已經受了很重的傷。為何說重…憑藉血族強悍的恢復能力,在五年之內還不得恢復的傷…確實很重。

    順著動物們提供的情報,她輕而易舉的摸到了那只血族的老窩。

    甚至光憑能力,加上這一具不爭氣的身體,想要擒獲他,勢必登天還難;但有時候,只會可以彌補武力的差距,這一次亦然。

    自從重生為人之後,礙於身體限制,安西婭再也沒有用過寄於靈魂之中的純血之威;因為人之身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大的力。但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捨棄這句身體,那麼身體奔潰與否,都無所謂了。

    至於高位血族是否會受到純血之威的影響…她從未擔心過。作為夜後安西婭及始祖該隱唯一的子嗣,這世界上,又有誰的血緣會比她更接近始祖該隱?血族,高位壓制低位元,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只要是血族,就註定了被她所壓制:除非服用過她親自給予的血的血族。

    看著在她的純血之威下掙扎的血族,安西婭被暗紅色所覆蓋的眸子中劃過幾絲詫異:竟然是三代嗎?

    如果是三代,那就可以解釋,他身上的傷口源自何處,又是為什麼那麼長久都沒能癒合——血族的禁忌:弑親!

    那一段遠古的記錄,大半三代血族的通罪、西方血族的由來:弑親。

    因為弑殺了親人,所以不得不背負該隱給予的詛咒,遂而,西方血族才會被奪去了在陽光之下行走的權利。

    如果可以的話,安西婭並不想阿羅這樣,可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且,平心而論,她其實也是有點慶倖的吧,若非今日身為人類的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麼又怎會有三千七百多年之後的Dad?

    更重要的是,根據幽夜城堡之內,相關與時空有關的典籍記載,過去的時空中,哪怕一點點的變化,都會引發未來時空之中的驚天覆地的變化。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如果她還想見到未來的Dad,那麼,而今,她決不能改變歷史的進程。阿羅只能是由受到詛咒這一脈的血族來轉變。

    但是…看著被特殊的繩索捆紮之後,依然匍匐掙扎於地下不停地唾駡中的三代血族,安西婭皺眉:讓這樣的血族來轉變他,真的合適嗎?

    即使有契約約束,但是轉變和被轉變者之間的特殊關係…阿羅不會願意受到支配或者屈居人下,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殺了這個三代血族。一旦殺了自己的轉變者,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就背負上了弑親的罪責,那麼…

    來自血脈(毒液)的詛咒已經又一份了,無需再增加一份。

    那麼這樣的話,她也只有唯一一種選擇:夜後安西婭用以轉變該隱的法陣。以最初的、轉變魔人的法陣修改而成的,用以轉變血族的法陣。而祭品,就在眼前!

    拖著那個倒楣的三代血族,安西婭回到了村落,並且連夜命阿羅收拾了東西,跟著她進了山。

    介於考慮到,在轉化的途中,他們不能受到任何一點的驚擾,遂而安西婭帶著阿羅,一頭紮進了深山中。

    在選定了山洞之後,利用能力,安西婭趕走了那頭倒楣的黑熊,霸下了原本屬於它的山洞。

    而那頭膽大、或者說是極其愚蠢的熊幾番幾次的探查,讓安西婭注意到,不但自己的身體在迅速的衰弱,她的精神力也隨之開始縮水。為了一次性解決所有麻煩,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的將那頭熊變成了食物。填飽了肚子,休息了片刻之後,補充完體力的安西婭再一次起身,將那只不知道被敲暈了幾次、醒來之後仍在叫囂的三代血族揪到了一邊空地。

    在一切開始之前,她轉身,最後的確認道:“Dad,你真的決定了嗎?”

    “我不會後悔的!”幾乎無需思考,阿羅強硬的說道。

    心下異常矛盾的看了阿羅一眼,安西婭提起從小院中帶來的石盆,轉身離開洞府:為了尋找法陣繪製所需的材料。

    繪製法陣用的材料大多都很常見,唯獨一樣卻難倒了安西婭:靈血!

    縱然夜後安西婭當時力量被封印了大半,可靈血猶存,而現在…作為人類的她,又用什麼去替代這樣至關重要的東西呢?

    現在的安西婭,不驚開始懷念起那一具始祖時的身體了,至少,那具身體裡還有一半源自于夜後安西婭的血脈,或許還可以…

    最終,她咬咬牙,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好歹這具身體也是她用靈魂溫養了許久的,品質不夠,大不了她用數量來填滿。

    驟然失去了身體中的、將近三分之二的血,安西婭努力支撐著眩暈的身子,抱著安置著血液和材料的石盆,一步一步的向著山洞挪去。

    若非她這具身體本非人類,否則,失去了那麼多的血,怕是早已斃命了吧!可即使這樣,現在的她也並不好受。一連經過一次純血之威的爆發,加上接連不斷的忙碌和大量的失血,這句身體瀕臨於崩潰的邊緣,而她,得抓緊時間在身體崩潰之前將一切事情全部處理好!

    回到了山洞,幾乎是意念支撐著她畫完了整個用以轉變血族的陣法,憑著本能將那個三代血族扔到了法陣的中央,又讓阿羅同樣站到了法陣的中央。站在最外面的六芒星的一角,她依照著記憶中的那般,依次將咒文念了出來,邊念邊繞著六芒星的六個角走了起來,直至六個角逐一亮起,紅色的光芒開始擴散。看著那個三代血族刹然間被紅光碾碎,她猛地將繪製完法陣還剩下的一大半血向著阿羅潑了過去,鮮血並沒有被潑到他的身上,幾乎是接觸到法陣的刹然間便化作了紅霧,而她,靜靜地看著紅霧將他包裹,隨後安心的昏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她可以明確的感覺到,生命從她的身上飛速的流逝著。

    迅速的將四周散落的一切處理好,考慮到醒來之後的他或許會‘餓’,她取出了一個石杯,再一次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看著鮮紅的液體緩慢的填滿了石杯,她皺眉用布條捆緊了手腕上的傷口,隨後將石杯以石蓋蓋上,然後取出懷中早已準備好的紙條。她將紙條壓在了石杯之下,埋在了山洞一角。

    能不能察覺到石杯(密封的石杯,可以阻隔鮮血的香甜氣味),皆看命運安排,再見了…Dad…

    最後留戀的看了他一眼,她支撐著需軟無力的身體,抱著小小的包裹離開了山洞。

    出了山洞,安西婭將小包裹抖了開,隨後將她平日裡的珍愛之物左一件右一件的扔在了山洞四周的山林裡。

    這樣做的主要目的在於,她想要拖延一點時間,她不想讓他看到這般虛弱難看的她…

    然後,拖著虛弱的身體,她想要回到小院,回到小院中靜候死亡的到臨。

    卻不想,回到小院之前,她首先撞上的卻是一對來自於教廷的聖騎士。

    她脾氣好並不代表她好欺負,既然想要對她出手,那麼就要有先她一步下地獄的準備。幾乎是用自殘的方式,她毫不留情的將這一隊所謂的聖騎士屠殺個乾淨。

    回到小院,攤在柔軟的床上,她的視線,最後凝滯在灰濛濛的屋頂上。

    再見了…三千七百年前的世界,再見了…三千七百年前的Dad…

    真希望再一次睜開眼,就可以回到三千七百年之後;真懷念沃特拉城那一進入冬季就開始陰雨連綿的天氣,還有沃爾圖裡城堡之中,那一群可愛至極的守衛們!

    幾乎就是她合眼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身影猛地撞開了緊閉的大門,在看到安西婭了無聲息的嬌小身影之時,血光自阿羅的眸中擴散,他小心抱起女孩已然冰冰涼的身體,原本優美的嗓音卻發出了宛若野獸般的哀嚎:我要你們這些螻蟻為我的摯愛陪葬!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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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數還有一章,回到正確的時空,親們,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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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格林德沃之初邂逅


               
                    幾乎是身體生息盡斷的一瞬間,靈魂與身體的連結倏地斷了開,安西婭成功的飄出了那具束縛了她整整十三年的身體。

    “碰”的一聲,她看著與記憶中完全重合的男人一臉焦急的推開了緊閉著的大門,一步一步不敢置信的挪到了床前,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將她的身體抱起。然後,兩行鮮紅的液體自他的眼角滾落…

    那一瞬,不可置疑,她後悔了!

    揮舞著輕飄飄的臂彎,飄渺的靈魂妄圖接近他,可沒等她靠近,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傳來,輕飄飄的靈魂身不由己的被卷了進去。

    根據安西婭對於時空及時光通道的研究,這兩種通道都有一些相吻合的近似。

    介於她已經有好幾次跨越空間的旅程(召喚獸之路?),遂而,在進入時光通道之前,她並沒有考慮到暴虐的時間會對她造成傷害。未曾料想,在失去了身體的庇護(還有被召喚時使用的魔法陣)之後,若非那金色的光的守護,她的意識怕是會在進入時光通道的一霎然被撕裂。

    可即使這樣,她依然沒能好過多少,隨著時間的延長,金光已經越見黯淡了。用不了多久,等金光完全消失之後,她怕會在瞬間就被這時間洪流撕成碎片。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徹底的脫離這裡。而現在的她,身不由己,又怎麼可能自行脫離這裡?

    在意識消融之前,她忽然察覺到一股強而有力的意念,任憑那股意念的拉扯,她成功的脫離了暴怒的時間洪流。

    ——————

    位於德國的郊外,屹立著一座青灰色的、威武的城堡,這座城堡有個令魔法界駭人的名:紐蒙迦德。

    而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建立了這所城堡監獄、並且最終自己住了進去的第一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

    昏暗、潮濕的房間,即使裝飾的再過華美,也改變不了,這是一個牢房的事實。

    小小一口、被鐵欄柵所阻隔的天窗外,是狹隘的天;而那個被困在自己一手主持建造的、監獄之中的第一代黑魔王,在被關進監獄的整整四十五年之中,就是通過那一小扇天窗來看外面的世界。

    四十五年之內,除卻聖徒之外,鮮少有人涉足這裡;直至最後,連聖徒都為他所驅趕走,而他要等的那個人至今從未來過。

    在這個宛若被遺忘了的世界中,他沉寂了整整四十五年,從一開始的不甘、懷念到而今的平靜。他用了整整四十五年的時光來平復這段本不該有的感情,並準備用一生去悼念和懺悔。

    可而今,事隔四十五年之後,他接到了一位神秘來客;而這位來客,現在正霸在他柔軟的床上呼呼大睡。

    頗為苦惱的瞪著這位不速之客,蓋勒特•格林德沃不驚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他那麼長時間的銷聲匿跡,遂而曾今積累下來的‘威名’都已經逾期作廢了?!

    微皺眉,正當他想殘忍的將這個從天而降的小崽子推醒之時;小崽子尚且帶著嬰兒肥的小臉皺了起來,小嘴撅起,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Dad…”),翻了個身將被子踢個乾淨,又繼續睡了。

    Dad啊,如果他沒有遇見阿爾,如果…他早該有了孩子吧,他的孩子,也應該會像她這般可愛吧!

    他不自覺拉開一抹淺笑,將被她踢飛的薄被又為她蓋了回去;撫摸著她銀色的、略微有些偏紫的長髮,看著她稚嫩的、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他忽然覺得,或許…養個小崽子也不錯!

    不同于一代魔王君現在的好心情,沉睡於夢中的•正處於修復中的•又換了皮子的•十分悲催的•安西婭可不怎麼開心。

    被少女的意念所牽引著帶離了時光洪流,她的靈魂之力也幾乎耗盡。

    可這一切還沒完,以意志召喚了她的、那個因為詛咒而靈魂將散的少女提出了她的要求:代替她,照顧她的家人,直至他這一世的生命終結。而她的報仇,就是她的身體。

    好吧,人類短暫的一世,對於血族漫長的生命而言,的確只是滄海一粟;身體,靈魂力竭的她確實很需要。

    遂而,幾乎沒有考慮,她就答應了那個外表只有十歲左右的少女的條件。

    與少女訂下了巫師所謂的契約,安西婭成功的得到了一具身體,可在吸收完少女的記憶之後,安西婭都有想死的心了:如果是人類,一世不過血族的眨眼功夫,可在這個名叫安娜的少女記憶中,她唯一的家人,就是她的未婚夫馬庫斯。馬庫斯…沃爾圖裡三長老之一,Dad的摯友,即使現在是人類,可以後……

    天啊…才十歲,定什麼婚啊!

    為了一具身體,賠上一世,該死的諾言真不能瞎許!

    再多的懊惱也不能讓時光倒流,同在一個家,也不可能整日的躲著馬庫斯走,頂著安娜皮子的安西婭只能安慰自己:沒關係,這是安娜的身體,不是我的,他不會認出來的…

    不得不說,馬庫斯確實是個值得依靠的人:儘管有點太沉默寡言,可隱藏在沉默之下的細心卻讓安西婭都倍感貼心。

    以致於最後,在村莊遭受吸血鬼大隊攻擊的時候,剛剛恢復了些許靈魂之力的安西婭,在看到被吸血鬼咬了的馬庫斯之後,任由憤怒所主宰,毫不猶豫的放出了自己的純血之勢,隨後在其中一個吸血鬼的驚呼(“血後陛下?!”)聲中被扔進了時光通道。

    (幕後,安西婭腹誹:早知道過大的力量衝擊就可以撞開時間通道,她又何必幾番幾次的尋死?!)

    再一次自時光洪流之中被扔了出來,安西婭的精神力枯竭的幾乎無法支撐她醒來。

    隱約地感覺到,自己似乎是掉在了軟綿綿的東西上,安西婭摸索著揪過一旁的織物,往身上一卷,進入昏睡之前,她思忖:“唔…什麼事都等先睡一覺醒來再說吧!”

    安西婭這一覺,整整睡了三天有餘。

    這三天,蓋勒特也嘗試過去叫醒她:即使是巫師,三天不吃不喝,雖說不至於死…可也會極其虛弱。

    可這小崽子任他怎麼叫喚,至多只是努努嘴,皺起眉,含含糊糊的嘟囔幾句,最後徹底的將小小的腦袋埋進了薄被之中。

    最後,無可奈何的一代魔王君直接將安西婭從薄被之中揪了出來,隨後麼…“啪”的一聲,蓋勒特瞪大著深藍色的眸子,很是詫異的撫摸著自己被打的右臉。

    迷迷糊糊之中被人吵醒,安西婭自然很不爽利,特別是吵醒自己的這個人的氣息還格外陌生。

    一睡三天可能對人類來說可能有些誇張,可對於血族來說,一睡千、萬年也是有可能的,更何況只是區區的三天。

    毫不留情的揮出那一掌時,實際上安西婭已經有點將醒的預兆,可無奈,朦朧睡意作祟。

    半響,她運轉緩慢的腦袋适才捕捉到方才的訊息:陌生的氣息;适才努力地睜開自己恍若有千斤的眼皮,轉動不怎麼靈活的眼珠尋找著目標。

    對上了蓋勒特深邃的藍眸,安西婭頗為遲鈍的晃了晃迷糊的腦袋,皺起了眉,伸出嬌小的手指指著他問:“你是誰?”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紐蒙迦德?”微微揚起眉,蓋勒特藍眸中劃過幾絲笑意,伸手將恍恍惚惚幾欲倒載到地下的安西婭撈了回來,輕笑著問道。

    自一開始,對於安西婭詭異的出現方式還存有疑惑的蓋勒特,在此刻總算放下了懸起的心:誰會要這樣一個糊塗蛋來當間諜?更何況,他這個過氣的魔王又有什麼好讓她惦記的?

    “我是誰?”本就皺起的眉蹙的更緊了,暗紅色的眸子漸漸泛起了漣漪,小鼻子輕扇,小嘴撅了起來。

    不一會兒,尚未完全清醒的安西婭已經揪住了蓋勒特海藍色的長袍,埋身於他的懷中,委屈的開始低泣起來。

    透明的淚水接連不斷的從她那雙美麗的暗紅色的眸子中滾落,沿著她白皙的小臉滾落到她白色的裙子上、他藍色的袍子上;她沒有哭出聲,卻讓曾今親手結束過無數人生命的第一代黑魔王莫名的感到了心痛。

    他低歎了口氣,無奈的掏出了自己乾淨的手絹,小心的為她拭著淚。

    直至她哭累了,不知不覺的將身子全部依靠在他的懷中,然後不一會兒,蓋勒特驚訝的發現,她的眼皮又開始打架——她又想睡了。

    [如果阿羅在的話,那他就會告訴你,這純屬是因為安西婭沒有睡醒,剛剛那一出,便是她在被人吵醒之後的詭異起床癖:每日一哭,。不過很可惜,阿羅不再這裡,所以,第一眼就看錯了人的老魔王,我會為你燒高香的。]

    ——第二天——

    “我說了我有名字…我叫安西婭;Anthea Volturi!”頗為激動的又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名字,安西婭幾乎是怨念的瞪著那個自作主張為她冠上了自己姓氏的男人。

    “哦…我親愛的安爾,我想你該冷靜一下…”看著抓狂之中的安西婭,蓋勒特的藍眸之中劃過幾絲狡黠:既然我已經認定了你,無論你之前是誰的孩子,現在…以後…你只會是我的孩子!

    “該死的!別叫我安爾,我跟你不熟!”安西婭無力的咒駡道。

    “安爾,女孩不應該那麼粗魯!”蓋勒特氣定神閑的回道。

    “…”扭頭,不再看那個欠罵的男人,安西婭孤自對著那一小口天窗發愣。

    回到屬於自己的時代,照理說她應該開心才對;可一睜眼就遇到這樣欠抽的男人,特別是在發現因為精神力透支,她屬於血族的能力都悲催的被封印了之後…

    在這個詭異的地方,若是沒有這個男人的幫助,光憑現在的她(就是原來的她也不行,當然安西婭是絕不會承認,自己是路癡的),根本不可能走出這裡。

    而更悲催的事情還在後頭:特別是她對著鏡子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帶著那具原本屬於安娜的身體一起穿了回來,而外貌…頭髮包括眼睛以及相貌都因為受到靈魂的影響而改變了,比起安娜,更接近于她始祖時的那一具身體——即使她們的外貌在某些方面本就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外貌是更接近於她自己沒錯,氣息也是她的沒錯,可身體卻畢竟仍是原裝的安娜的。

    頂著這一層皮子回沃爾圖裡…好吧,在事情解決之前,暫時她還是先別回去的好…諾言什麼的,到時候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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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穿,累死了,癱倒,這章我重寫了四遍,找入手,因為刪掉了三章,於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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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格林德沃之坑死你


               
                    “這個…”把玩著手上薄薄的一張紙,蓋勒特•第一代過氣魔王•格林德沃挑眉,強壓著怒意問道:“就是我讓你們去調查的資料?!”

    自從三日之前,在安西婭那邊得到了她的真名,蓋勒特立馬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將命令傳達給了聖徒們,令他們去調查有關於她的資訊。

    聖徒們的速度確實很快,未幾,資料就送了上來。

    薄薄的一張紙上,寥寥無幾幾句話,說了也等於沒說,總結起來,就四個字:查無此人!

    一旁,安西婭看著被嚇的“噗通”一身跪倒在地的聖徒,再看看一臉冰霜的老魔王,終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哼!她又不是真正的人類,在人類(巫師也是人類)之間調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查得出來?就是在血族的內部,要查她也絕非易事…

    “王…請息怒。雖然沒能查出這位元小姐的資訊,但是我們查到了沃爾圖裡家族。沃爾圖裡家族是整個西方血族之中的皇族,掌管整個西方血族。他們為首的三位掌權者分別是:阿羅•沃爾圖裡、凱厄斯•沃爾圖裡、馬庫斯•沃爾圖裡…”偷偷哀怨的瞥了忍笑的安西婭一眼,狗腿的聖徒宛若機關槍一般劈裡啪啦將額外調查到的資訊一連串吐了出來,唯恐晚一步就要受到自家脾氣不好的魔王君的遷怒。

    “血族啊…”深藍色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安西婭一翻,蓋勒特刻意的強調道:“你應該只是巫•師吧!”

    你應該只是巫師吧…你應該只是巫師吧…你應該只是巫師吧…無限迴圈ing…

    徹底被打擊到的安西婭宛若被霜打過的茄子,徹底的蔫了。

    回來之後,考慮過這個考慮過那個,卻惟獨沒有考慮到這個的安西婭扶額:得了,這回真別回去了,在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回到原來的身體裡去(甚至不敢保證,原來的身體在她的靈魂脫離那麼多年之後的而今有沒有化作飛灰)、又陰差陽錯靈魂之力衰竭的現在(血族的技能都不能用了),難道要她再接受一次初擁,否則…

    畢竟,沃爾圖裡家族定下的唯一一條規矩便是:血族的存在,不能被人類所知曉。總不可能因為她而讓阿羅帶頭壞了沃爾圖裡的規矩…

    不過,大敵當前,再失落也決不能讓他看出來!於是…

    安西婭揚起小腦袋,倔強的說道:“只是巫師又怎麼樣,沒聽過血族轉化大多是靠初擁的嗎?”

    “放心,作為你的監護人,我是絕不會讓你接受血族的‘初擁’的!”前面看著被徹底打擊到的安西婭,蓋勒特剛剛舒了口氣;後面這小丫頭又頑強的爬了起來,繼續挑戰著他的耐心。

    “誰承認你是我的監護人?別以為披著一層老菜皮,你就是我長輩了,如果不是…”一時間被氣瘋了頭,安西婭口不擇言的說道。

    “老菜皮…”蓋勒特的臉徹底黑了。

    雖說魔力強大的巫師可以調節自己的容貌。毫無疑問,他的魔力也足夠強大;可在這個被四處全是禁魔咒文的紐蒙迦德,他可沒魔力用!即使他再不注重自己的容貌,被人罵作老菜皮…想起當年因為那張禍水臉而招蜂引蝶無數的蓋勒特默。

    介於某三個字,原本還想在紐蒙迦德內偷個幾日閑的蓋勒特•悲催的魔王君•格林德沃雷厲風行的連續下了好幾道命令,著手下儘快取得他無罪的判決書,也好讓他早日離開這個鬼地方(某魔王原話)。

    至於為何一定要判決書…默不吭聲離開紐蒙迦德,蓋勒特•格林德沃有無數方法;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怎麼做。當日他是大大方方走了進來,事隔四十五年之後的今天,他也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對於這點,私下裡,確實令安西婭格外敬佩。

    可面上…“愚蠢!”她撇了撇嘴,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此,在經過了那麼多天的爭吵之後,已經完全麻木了的蓋勒特苦笑。

    判決書下來的那天,德國郊外的天氣很不錯,安西婭由蓋勒特牽著,輕而易舉的出了紐蒙迦德。

    一出紐蒙迦德,安西婭掙開了蓋勒特的手,沖到了陽光下。即使身為血族,那並不代表她討厭陽光,相反,一個月被迫棲身於黑暗,這讓她感覺整個人都快發黴了。

    日中時的光線太過刺眼,更何況方才才從光線昏暗的地底沖了出來,一時之間安西婭只感覺眼前一片昏花。

    無奈,她背過身,背對著陽光,緩緩適應著四周的環境。慢慢的,眩暈的感覺消失了,她仰起頭,入眼的是一片巍峨的古堡。青灰色的石磚一塊塊壘起,壘成三座高低相差不遠的高塔,高塔與高塔之間又以走廊相連接。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因為被困在其中將近一月有餘,安西婭都不敢相信,這座這樣巍峨的城堡會是所謂的“監獄”——儘管除卻自由之外,裡面的生活確實和囚犯搭不上一點邊。

    不經意間往下一瞥,一行字映入眼簾:一切都是為了最偉大的利益!

    一切都是為了最偉大的利益嗎?蓋勒特•格林德沃,我認同你——作為朋友!

    似是察覺到她所想,蓋勒特的腳步停滯在安西婭的身旁,他深藍色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看著她,然後,慢慢的,他將手平攤,伸了出來。

    毫無遲疑的將自己肉嘟嘟的小手遞了上去,任由他的大掌將她的小手包裹於其中,然後,只一瞬,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紐蒙迦德之前。

    只餘下一位被留在原地的聖徒哭笑不得的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王…您又忘記我了…

    過了一會兒,很多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那位倒楣的聖徒扭頭,對上的便是十幾雙火熱的視線,似是在問他:王呢?

    “王帶著小公主先走了…”那位悲催的聖徒話音未落,四周幾乎同時響起很多聲幻影移形的聲音,半響,他扭頭:人呢?

    “哎…等等我啊!”來不及說什麼,他也使用門鑰匙消失在遠處。

    ——————

    “姓沃爾圖裡的巫師小姐,介於你現在的特殊情況…我以為,暫時換個姓氏,會比較好?”走在格林德沃城堡敞亮的走道上,已然恢復到了魔力鼎盛時期的蓋勒特頂著一張妖孽臉,用那宛如大提琴般低沉優美的嗓音問道。

    “好吧…介於這一點小小的意外,我就勉勉強強,接受你的意見了!”傲嬌的微微仰起頭,安西婭暗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朦朧的笑意,輕笑著回道。

    ——反正我已經從血族退化到了巫師,有人包吃包住,多一個姓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何況,只要以後一回到沃爾圖裡,這一切麻煩都可以迎刃而解:無論原來的身體還在不在,初擁什麼的可以解決一切麻煩。不過,那得是她做好準備之後:介於現在,算了吧…

    “那麼,作為格林德沃家族一百多年來的唯一一位新成員,我是否有幸邀請你加入晚上的舞會——放心,只是一個小型的家族聚會…”蓋勒特深藍色的眸子劃過幾絲狡黠,金色的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粲然;他半側著身子,伸出了右手,對安西婭發起了邀請。

    “先提前說好,我不會跳舞(才怪,堂堂東方血族之後玖蘭遙怎麼可能不會跳舞,只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頗為怨念的瞪了蓋勒特一眼,安西婭看著自己尚不及他肩膀的高度,沒好氣的說道。

    明顯察覺到了安西婭怨念的眼神,蓋勒特輕笑一聲,伸出大掌用力的揉了揉她銀色的長髮,溫和的說道:“當然不會介意,我的小安爾…”

    “該死的,我說了別再叫我安爾!”眉頭打了好幾個結,安西婭頗為生氣的跺了跺腳,對著蓋勒特生氣的吼道。

    雖說她現在掛著格林德沃的姓氏,背著這樣一個loli的殼子,可她裡面裝的可是一個萬年老妖的靈魂。如果是Dad…她勉勉強強可以接受;但是蓋勒特,一個不過百歲有餘的巫師,那可就真的太彆扭了!

    “噢…我的小安爾,你這樣可真的太傷爸爸的心了…”深藍色的眸子劃過幾絲笑意,蓋勒特很是滿意的看著因為這句話而徹底炸毛的安西婭。

    “滾你的!我比你…咳咳,我可不承認你是我父親,我有父親!”險些將自己的真實年齡和盤托出,安西婭抹了把並不存在的冷汗,僵硬的轉移著話題。

    “啊…那可真讓我苦惱啊!既然有了父親,又不能叫安爾…唔…要不,你暫時換個名字,親愛的?”說不出自己是出於什麼心理,為何那麼喜歡看安西婭吃癟;但是隨性的一代魔王依然任由本性牽引,說出了以上欠揍的話。

    “安•西•婭!請叫我安西婭,格林德沃•老•先生!”逐字逐句,安西婭忍著自己磅礴的怒意,清晰的說道。

    “好吧,我的小安西婭…那麼接下來,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參觀一下格林德沃城堡?”就這樣生氣了?微揚眉,蓋勒特很是理智的迅速調轉了話題,有禮的說道。

    “…我的榮幸!”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與方才判若兩人的人,良久之後,安西婭适才應允下了他的邀請。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之後第二章;昨天天是我姐姐的忌日,於是,忙碌了一天,今天恢復更新。

    HP劇情初開;我討厭老鄧,於是,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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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填坑的!

47格林德沃之舞會始


               
                    事實證明,魔王的話絕對不可信。

    由蓋勒特的領引之下,一舉推開了交誼廳裝飾雅致的大門時,安西婭就被映入眼簾的這一幕呆住了,她一邊保持著典雅的笑容(儘管沒有多少人敢直視她以及她身邊的那個壞心眼的男人),一邊乘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惡狠狠地剜了蓋勒特一眼。

    ——這就是你所謂的家族聚會?!如果是的話,那你的家族可真大!裡面包攬了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跨越了無數個國度…

    ——哦…我親愛的安西婭,他們確實大多都是我的‘家人’,儘管在我自囚于紐蒙迦德的時候,有些人的行為很令我失望…

    兩人不經意間的眼神交流使得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安西婭更加的生氣了。

    她暗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狡黠,隱藏在及地的、白色抹胸式禮服裙下的高跟鞋看似不經意間崴了一下,然後乘著蓋勒特要伸手扶她之時踩上了蓋勒特穿著龍皮靴的腳…

    “唔…”一聲悶哼,是她隱忍痛意的表現,原本紅潤的小臉刹然變得蒼白:該死的,她忘記了,龍皮的硬度!

    因為忘記了龍皮的硬度和防禦能力,所以,假崴變成真崴了,若非蓋勒特包裹在深藍色長袍之下的手依然支撐著她的體重,她很有可能直接栽倒在地上。

    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呢?安西婭頗為苦中作樂的想道。

    “唉…你啊,怎麼這麼不小心…”耳邊傳來一聲歎息,透過朦朧的霧氣,她詫異的看著那個妖孽的男人原本深邃的藍眸之中劃過幾絲寵溺,隨後,猛地一下子將她整個的抱起。

    依靠在蓋勒特消瘦卻有力的胸膛裡,聽著男人“砰砰砰”有別於血族的心跳聲中,不知不覺,安西婭放下了長久以來的警惕以及彆扭,難有認真的打量著他:他的容顏俊美,雖無法與阿羅、凱厄斯他們那種脫離了人類的美相比,但在人類之中也算少有。他那燦金色的、略微有些蜷曲的短髮為他整個人平添了一份生意盎然,與之相襯的金色的眉毛、睫毛鑲嵌在白皙的臉龐上,那一雙深邃的藍眸灼灼生輝,藍眸之下,是十分帶有日爾曼人名字特徵的鷹鉤鼻,鼻下,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又是一抹醉人的笑。

    抱著安西婭,蓋勒特幾個大步走到了王座,一個帥氣的轉身,深藍色的長袍微微卷起,只一霎然,他已經坐上了那張闊別四十五年的王座。深藍色的眸子掃過四周沉寂的人群,半響,他開始了自己的演講:“四十五年之前…我因為私人原因,進入了紐蒙迦德。四十五年了…一轉眼已經四十五年了,再一次回到這裡,我想說,很高興回來,也很高興在這裡,可以再次見到你們!儘管你們之中的有些人…很令我失望……”

    整個大廳悄聲一片,沒有一個知道這文闊別四十五年之後再一次召集他們的初代黑魔王想要做什麼,但明顯,即使四十五年之後,他餘威猶存,遂而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打斷這一霎那的沉寂。

    滿意的看著這一室由自己創造出來的絕對寧靜,蓋勒特垂頭掃了安西婭一眼,適時,正巧對上她滿是打量的暗紅色的眸子。見她尷尬的迅速轉移了視線,原本不怎麼樣的心情刹然好了起來。他看似不經意的開口,不知不覺轉移了話題:“四十五年之後的今天,我回來了,帶著我的繼承人——安西婭•格林德沃一起回來了!她是我的養女,我未來所有財產以及一切的繼承人…你們的…小主人……”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在最後一刻將格林德沃家族的繼承人改成了…聖徒們的小主人,只是他下意識就是怎麼認為。或許,對這個狡猾的、常常能把他氣的哭笑不得的小傢伙而言,為她找點事做,或許還能適當的轉移她的話題,讓她收斂點那倔強的牛脾氣!

    “…”因為偷窺被當事人發現而無奈告終,剛剛回過神的安西婭一上來,就聽到這一句令她險些嗆到的話。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著眼看著蓋勒特,那種看怪獸的眼神讓蓋勒特都忍不住扶額。他強制壓制著自己的失態,唯恐自己笑出聲來埋沒了一百多年來堆積的聲望和威名,轉而大力的伸手揉了揉安西婭銀色的、在魔法燈光的照耀下越顯偏紫的長髮。

    不管以下聖徒以及他們的家人們是怎麼想的,表面上他們還是給足了蓋勒特這文自囚于紐蒙迦德將近五十年的王者該有的尊敬,層出不斷的恭賀聲隨著來往不斷人流湧動的稀疏聲想起。

    “奸詐!”對此,安西婭看也不看他們,只是扭頭將臉藏在了蓋勒特寬大的巫師袍內。乘著沒有人注意到的一霎那,她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蓋勒特•格林德沃,你活了一百五十多歲,估摸著全部花費在算計上了,難怪你情商那麼低!”

    想起在穿越之前看的那些HP同人之中,關於蓋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鄧布利多之間相愛相殺的文章絕不少,加上這會兒一出時空通道就空降在了紐蒙迦德,近距離接觸之後,安西婭越加鄙視這個情商極差的初代魔王了(其實你情商更差),為了區區情字放棄大業和臣下,孤自囚於自己建造的監獄長達四十五年時光…四十五年,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類的話,相當於是他的三分之二歲壽了(有些人甚至還活不到四十五歲),真真將大好光陰全部浪費了(其實你也差不多,安爾)!

    “謝過誇獎,我的小安西婭…”聞言,蓋勒特也不惱,微笑著為安西婭順了順毛。

    “哼!”怎麼會有那麼不要臉的人,那麼喜歡貼她的冷臉!

    冷淡的瞥了蓋勒特一眼,安西婭理智的保持了沉默:她也不知道,最近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喜歡和一個與她年齡相差近百倍的巫師唱反調。或許,就是看不慣他那張和玖蘭樞頗為相似的、溫和的假面吧!

    “很高興認識你,尊敬的小主人!”一個聲音自身前傳來,打斷了安西婭與蓋勒特的‘眉目傳情’。

    聞言,安西婭微微皺起眉,扭頭。

    話說那麼多人前來這裡,恭賀的大多都是祝福蓋勒特的話,鮮少有提到她的。

    那麼現在,來者是為何意呢?單純的打招呼倒是還好,如果是找麻煩…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先生,不過…你是…?!”調整了一下坐姿,完全倚靠在蓋勒特的身上,對著忽然間冒出的男人露出一個適宜的微笑,安西婭不僅不緩的問道。

    ——看到他猥瑣的臉的第一眼,安西婭很是失望:就這樣的,根本不足為懼!

    其實說實話,伊戈爾•卡卡洛夫的臉距離猥瑣還有段距離,嚴格的說,甚至可以和俊美搭得上點邊。可他那唯唯諾諾的樣讓安西婭極為排斥,所以…

    “我是伊戈爾,伊戈爾•卡卡洛夫,王忠實的僕人!”匍匐在地上,卡卡洛夫仰起頭,諂媚的看著安西婭。

    用猥瑣的臉做出這樣猥瑣的表情…真的…衝擊很大…

    扭頭,再一次埋入蓋勒特溫暖的懷中,安西婭甚至連偽裝都不屑,直接刻意忽視了他。

    “伊戈爾,如果你的忠心,能有你的話這樣美好,那麼我會更加的高興…現在,你先下去吧…”在獄中就接到伊戈爾•卡卡洛夫另投Voldemort的消息,但是介於他本就不是聖徒中心人員,遂而蓋勒特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

    介於他的舉動,對安西婭造成的影響,難有好心情的一代魔王很是寬慰的赦免了他,令他先行退了下去。

    “噢…我討厭猥瑣男!”待伊戈爾•卡卡洛夫應聲退下,安西婭低聲對著蓋勒特抱怨道:“長的猥瑣也就罷了,還用那張猥瑣的臉做出這樣猥瑣的表情,也不覺得駭人…”

    猥瑣?伊戈爾•卡卡洛夫猥瑣嗎?看著身著黑色長袍的伊戈爾•卡卡洛夫磕磕絆絆的退到了角落,蓋勒特金色的眉微微揚起,藍色的眸子劃過幾絲詫異:這就叫猥瑣?他記得,伊戈爾•卡卡洛夫的長相在聖徒中已經算得上中等水準,如果他就是猥瑣了,那麼其他人…?

    “主人,馬爾福家主請求拜訪,現在正候在外面,您看…是否接見?”

    格林德沃家族老管家羅伯特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蓋勒特深藍色的眸子劃過幾絲詫異:這時候英國的鉑金貴族來訪所謂何事?聽說這位曾是Voldemort手下第一把手,在Voldemort已經倒臺的今日,他…

    “讓他請來吧!”略微思考了片刻,蓋勒特還是決定讓他進來。

    “馬爾福家主?是盧修斯•馬爾福?!”依靠在蓋勒特懷中的安西婭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暗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緊張,想起阿羅在先前似乎有將他納入收藏的計畫,不知道現在…

    不到片刻,安西婭就下定決心,決不能讓鉑金貴族看到她,否則這一張幾乎一摸一樣的臉和這頭太過特殊的銀色略微有些偏紫的長髮…憑藉鉑金貴族的良好記憶以及過人智慧,怕是…要是阿羅知道了,她即使再不想回沃爾圖裡,也只能回去吧?!

    “你認識他?”蓋勒特挑眉,詫異問道。

    能認識鉑金貴族,家世,估計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難道…她真的是沃爾圖裡家族的人?

    “哪兒能,只是聽過而已!”絕對不能承認!

    “那真可惜了…我還想讓安爾為我與盧修斯做介紹呢?!”看著再一次恢復警惕的安西婭,蓋勒特調侃道。

    “…”安西婭默。她現在可沒有時間考慮這個,她在考慮有什麼藉口可以提出來用一用,躲過了鉑金貴族再說。

    “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來不及了!

    有些自暴自棄的將頭深深地埋進了蓋勒特懷中,深呼吸一口氣,安西婭再次坐正了身子,暗紅色的眸子對上尾隨著羅伯特走了進來的、身著墨綠色長袍的鉑金妖孽。

    鉑金色的發散披在身後,雋秀的臉一如幾十年前,即使是在覲見一代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時候,那微微上揚的頭也沒有刻意的放低。慢慢的向前走來,灰藍色的眸子在瞥到安西婭的時候有著一瞬間的僵滯,儘管隨後他很快緩過神,但是這一瞬間的遲疑還是讓蓋勒特抓個正著:果然認識呢!

    殊不知,看上去面色如常的盧修斯心中也不平靜:那不是…沃爾圖裡失蹤的那位小公主嗎?!

    作者有話要說:

    舞會始,準備進入父女相見倒計時;求爪印~

    今天儘量兩更,這是第一更,第二更估計會很晚,實在不行的話這周之內有一天會是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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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沃爾圖裡之凱厄斯


               
                    果然,不出安西婭所料。懂規矩的鉑金貴族是絕不會在沒有收到舞會請柬的同時,厚臉皮的在舞會當天請求拜訪。他這一次來,完全是因為阿羅。

    為何阿羅會和盧修斯勾搭上呢?這要從三年前說起了。

    一開始,因為安西婭的失蹤,阿羅暫緩了他的魔法界‘入侵’計畫。待安西婭的身體回來之後,她的靈魂又再一次迷失在時光之中;這一回不同於凱厄斯等人的焦急,阿羅反倒是平靜了下來,高深莫測的對著他們說道:“安爾不會有事的!”

    可即使他是這樣說的,對安西婭那一半靈魂的去向也有了大概目標,可他的心還是不平靜。

    那段時間,沃爾圖裡家族之內事宜又格外的少,不足以轉移他的視線。想起曾經和安西婭在一起的日子,他又不免想到了魔法界。

    對於魔法界,要說服鉑金貴族,對於阿羅這個已經活了三千七百多年的血族並不算一件難事。貴族之間,不外乎是利益,沃爾圖裡家族可以給予他想要的利益,而他——阿羅•沃爾圖裡可以給予他們一族來自於沃爾圖裡家族的庇護。

    給予了利益,給予了庇護,如果還不能讓高傲的鉑金貴族心悅誠服,那麼就來點打擊吧!

    什麼飛離死亡,本身就是一個混血種,還口口聲聲淨化血緣!

    把玩著沃爾圖裡守衛們遞上的調查,阿羅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將之遞給了對面狡猾的鉑金貴族。看著他遲疑的接過紙張,隨手翻了翻,然後…臉色驚變:梅林啊!原來一開始他們馬爾福家選擇效忠的就是一個混血種!

    正式的收攬了備受打擊鉑金貴族之後,阿羅雷厲風行的開始著手於規劃對於魔法界的變更。

    魔法界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陳舊了,貴族們所謂的純血論,使得原本就陳舊的規則越見腐朽。加上自稱‘Voldemort’的這位混血魔王這麼一鬧,原本早已埋下的後患徹底的爆發了!

    這為現在魔法界的變更引來了很多麻煩,太快的進度很有可能不但不能更新魔法界的秩序,還會引發又一次的暴亂。所以,擺在他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循序漸進的走平凡路,一點一點的進步,一點一點的變更。

    盧修斯的年齡和資歷確實比不上活了三千多年的阿羅,可頭腦畢竟也不是怎麼差——否則阿羅是絕不會選擇吸納他的:儘管短時間之內他還沒有為他轉變的想法!

    (安西婭真不瞭解她家厚顏無恥的阿羅爹以及他那詭異的收藏癖,或者說是阿羅在她面前隱藏的太好了,否則她就絕不會止步於沃爾圖裡的規矩。)

    也得虧于鉑金貴族良好的頭腦,阿羅的一些計畫正在很小心的被實行著、推動著。

    介於一開始有些商鋪就沒有掛上鉑金貴族的名號,遂而這些小舉動也沒有讓別人盯上,那些被魔法改良後的、麻瓜們常用的生活用品等正在緩慢的融入到魔法界之中。

    英國的魔法界是穩定了,可德國、法國以及歐洲其他國家的呢?

    正當盧修斯為之憂心不已的時候,蓋勒特•格林德沃出獄的消息讓他看到了曙光。

    當盧修斯將自己的想法逐一告訴了阿羅之後,阿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低聲對著站在身側的沃爾圖裡守衛吩咐了句什麼。隨後,只見眼前一道殘影,那個守衛已經閃出了書房。

    少許時候,他又閃了回來,懷中抱著個二十釐米見方的盒子。在阿羅的授意之下,他將盒子遞給了傻愣在一旁的盧修斯。

    在盧修斯難有的呆滯之中,阿羅說道:“盧修斯,替我跑一趟吧!順帶著把這個‘禮物’帶給格林德沃先生…”

    於是就有了以上這一幕:在接過一旁聖徒自箱中取出的一疊紙中的幾張,幾乎是第一眼,蓋勒特的臉色突變。

    要說蓋勒特•格林德沃這個一代魔王自出生起,遇到可以讓他臉色大變連貴族的面具都不屑維持的事情的次數屈指可數,這一變化,自然讓許多隨時關注著這邊的聖徒們看在了眼中,心下不驚有些焦急: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讓王…

    那張紙上面究竟寫了什麼?

    依靠在蓋勒特懷中,安西婭粗瞥了一眼:不外乎是聖徒的一些資料罷了!

    難道,聖徒的資料也是保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昨天木有看存稿箱,我以為這章發出去了,於是,今天才發現,竟然還在裡面~

    吐泡泡,疲倦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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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沃爾圖裡之王見王


               
                    “即使安爾是你註定的伴侶,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以為,還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出面比較好!”面對凱厄斯的挑釁,阿羅依然平靜的說道。

    “現在的情況…?難道除卻失去了力量之外,她還…?”凱厄斯的動作倏地僵住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執著的看著阿羅,似是要求他給出一個解釋。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對我們血族而言,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阿羅略微有些尷尬的轉開了頭,避開了凱厄斯熾熱的目光。

    “時間?”凱厄斯挑眉:怎麼又跳到時間上來了,不過…

    “無所謂,我會親自去接她的…無論什麼意外,回到沃爾圖裡再說!”一向以來,凱厄斯的脾氣總是沃爾圖裡三長老之中最急躁的一個,也因為這一份急躁,他沒等阿羅將剩下的話說完,就不耐的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一起去吧!”靜默許久之後,確認這回無論如何都甩不開凱厄斯,阿羅無奈的說道。

    “我去讓他們先準備起來!”凱厄斯血紅的眸子劃過幾絲慎重,最後幽幽看了阿羅一眼,轉身離開了書房。

    凱厄斯走之後,整個書房又一次恢復了冷寂。阿羅沒有說話,杵在一旁的鉑金貴族自然而然繼續自己的偽木頭之路。

    直至阿羅緩過神,已經是很久以後了,盧修斯的汗不知不覺沾濕了自己貼身的衣物:真恐怖,不愧是沃爾圖裡家族的三大長老之首!即使是有著斯萊特林血脈的Voldemort也無法與之比擬,甚至可以說是天差地別,至於誰是天誰是地…

    在阿羅宛若赦免般的三言兩語安撫和緊告之後,盧修斯神情恍惚的借由沃爾圖裡莊園的壁爐回到了馬爾福莊園,然後稀裡糊塗的洗漱之後就睡下了。

    噢…梅林啊,真是恐怖的一天!先是初代魔王的威壓,之後是小公主的消息,最後又是阿羅長老的威脅……

    ——————

    混亂的舞會之後,心事重重的安西婭回到了自己位於格林德沃城堡的寢室。

    來回走來走去晃悠了老半天,擔憂來擔憂去,最後終究被朦朧的睡意所折服,滋溜一聲爬上床,鑽進柔軟的薄毯裡。

    第二日,安西婭是被女僕直接叫醒的[至於格林德沃城堡之內為什麼會有女僕,這就要歸功於安西婭的審美觀了]。

    一聽到‘貴客’兩個字,安西婭心下一愣:貴客來訪為什麼要叫上她?

    難道是Dad他們…?儘管很早就知道他們極有可能很快會找上門來,可也未曾料到,他們來的那麼快!

    匆忙起身,簡單的洗漱之後,安西婭換上了早已被安放在床頭的藍色連衣裙,對著鏡子粗粗抓了幾下銀色的長髮,便一臉焦急的推開了寢室的門,跟在候在門口的女僕向著會客室走去。

    安西婭的腳步止於會客室之前,原本對時隔千年之後的重遇滿懷期待的心現在卻異常複雜。

    手把著門把手,只需輕輕一推,即可見到她在那迷失的歲月中也不曾遺忘的人,可是…

    “安爾,不進來嗎?”這聲音熟悉如甘醇的紅酒,帶著安西婭三千七百多年的眷顧,奇異的撫平了她原本焦躁的心,鼓起勁,輕輕一用力,她推開了那扇大門。

    紅色的眸子流動著血色的流光,執著而帶著寵溺的看著她,黑色的長髮如絲如緞,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一襲寬大的黑袍裹身,金線勾勒出獨屬於他的尊貴。即使如此懶散的動作之下,他依然尊貴天下。

    “Dad…”她宛若呢喃般怔愣的說道。

    血族的聽力好得出奇,再低的聲音他們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幾乎只一眨眼的功夫,阿羅已然完成了起身-跑過去-抱起安西婭-再跑回遠處-坐下等事宜。

    依靠在阿羅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安西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良久之後,她說:“Dad…好想你…”

    “哼!”阿羅沒有來得及答話,可坐在一旁的凱厄斯已然不悅的冷哼出聲。

    “凱厄斯,當然,我也很想你…”扭頭,幾絲紅暈染上了安西婭白皙的臉頰,看著彆扭的凱厄斯,安西婭訕訕補上了這一句。

    “安西婭…歡迎回來!”心滿意足得到了安西婭安慰的凱厄斯血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滿足,對著他此生命定的伴侶,他柔聲說道:“我…”

    “凱厄斯,我以為,我們應該先解決眼前的事,你說呢?”微微揚眉,阿羅壞心眼的打斷了凱厄斯即將說出口的話,以眼神暗示對面自從方才起就一直高深莫測看著他們的蓋勒特。

    “哼!”即使脾氣激烈,作為沃爾圖裡家族三長老之一的凱厄斯也不是什麼笨人,幾番幾次被阿羅在緊要關頭刻意的阻擾,再不知道阿羅是誠心的,他也就不配為沃爾圖裡家族的三大掌權者之一了!

    “解決什麼?”迷茫的在蓋勒特及阿羅、凱厄斯三人之間轉悠了一圈,安西婭忽然間有些緩不過神來,這一份迷糊看在阿羅、凱厄斯的眼中極為可愛也極為可恨:招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竟然還沒有一點自知!

    “對了,想必也無須我為你們做介紹了吧!”想不通就不要再想,這是遇事之後最簡單的解決方式。安西婭晃了晃小腦袋,銀髮隨之搖晃,她微微眯起暗紅色的眸子,宛若一直懶慵的貓般在阿羅的胸前蹭了蹭。

    蓋勒特深藍色的眸子劃過幾絲陰鷙,轉眼,那幾絲陰鷙便蕭然無蹤了,他頗為不爽的瞪著阿羅攬著安西婭的雙手,滿含深意的說道:“阿羅長老、凱厄斯長老,久仰大名!”

    “初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閣下,您也不差…即使沉•寂了整整四•十•五年,您的威風依然不減當年!”好吧,凱厄斯,如果你說這話的時候能別掛著那麼欠揍的諷刺的笑,還有別把那幾個詞兒著重強調,我們或許會相信,你這是在讚頌他。

    “凱厄斯長老過獎了!”一向淡定的第一代魔王君蓋勒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了這句話。

    “哼!我以為…”凱厄斯剛想說什麼,卻又一次被阿羅所打斷了:“凱厄斯!”

    面對凱厄斯及蓋勒特各異的目光,阿羅自顧自低頭,對著安西婭溫柔說道:“安爾,我和凱厄斯想單獨和你的‘朋友’談一談,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儘管驚愕于阿羅的話,安西婭依然尊重了他的決定,自他的懷中爬了出來,直直的走出了會客室,隨後命候在外面的女僕帶領她前往餐廳。

    晚餐時刻,在格林德沃城堡的花園之中曬了一下午太陽的安西婭很是驚訝的看到那三個原本爭鋒相對的男人,此刻正圍坐在圓形的餐桌上進行友好的交流。

    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安西婭輕舒了口氣:總算,格林德沃城堡保住了!

    “安爾,一會兒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先回沃特拉!”晚餐後,阿羅叫住了正想開溜的安西婭,平靜的說道。

    “Dad…我…”回沃特拉,轉化嗎?

    “離開家那麼久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嗎?”阿羅挑眉,打斷了安西婭的推辭之言。

    “不是,我的意思是,Dad,你是準備轉化我嗎?”深知任何藉口都會被阿羅等人看穿,安西婭也懶得找藉口了,乾脆直言問道。

    “你還太小了點,轉化也得等你‘長大’些再說!”瞥了一眼安西婭小小的、尚帶著嬰兒肥的臉,凱厄斯輕笑著說道。

    “哦…凱厄斯,你不能這樣,變小也不是我自願的!”安西婭哀怨的看了一眼凱厄斯,頓了頓,繼續說道:“Dad,我不能回沃特拉城。不…你先聽我說,問題主要不在轉化與否,是這具身體!你們猜這具身體屬於誰?你還記得最早時候馬庫斯…”

    “馬庫斯的未婚妻,安娜?!”阿羅微微挑起眉,上下打量了安西婭許久之後,幽幽說道:“我記得安娜是金髮、藍眸,儘管你們的面部曲線有些相似,但是…”

    “哦…我知道,這都是因為靈魂和時空因素,但是這具身體…屬於安娜!”安西婭略微有些抓狂的說道:“而且,我該死的還許下了陪伴他到他這一世生命的終結的諾言!”

    “哼!一個吸血鬼的生命終結,真是一個…很美麗的諾言!”凱厄斯聞言,臉徹底黑了,一雙血紅色的眸子幽幽瞪了安西婭一眼,冷哼道。

    “該死的如果我在許下那個諾言之前就知道,諾言的對象是馬庫斯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應下那則契約,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安西婭抓狂的說道。

    “先去沃爾圖裡莊園,到了那裡…我想,安爾,在你失蹤的三年中,你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對我們說?!”阿羅血紅色的眸子帶著幾絲威脅的看著安西婭,笑的危險的說道。

    “是的…”受到威脅的某抖了抖小心肝,很是無奈的回道。

    “那麼…我是否可以請求拜訪沃爾圖裡莊園…作為朋友…?”一旁,一直悶不吭聲的一代魔王蓋勒特•背景君•格林德沃忽然間問道。

    “我的榮幸!”安西婭沒有來得及回過神,阿羅以及代為回答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補27號的份。

    原諒小雨的一點惡趣味:在進入霍格華茲之前,安西婭還會遇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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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沃爾圖裡之日記本


               
                    回到了沃爾圖裡莊園,安西婭總算舒了口氣。

    即使比起這裡,她更喜歡位於沃特拉城的沃爾圖裡城堡(無論是天氣因素還是環境等等外因);可比起格林德沃城堡…這裡已經很不錯了。

    好吧,不錯的不是城堡,而是阿羅及凱厄斯的存在:總算不用整日提心吊膽的約束著自己,還是自己家裡最舒坦,有了阿羅及凱厄斯,什麼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至於蓋勒特,除卻一開始的時候,他頻繁的來訪過幾次;而後便漸漸的銷聲匿跡了。

    幾乎整整一年多,一直窩在沃爾圖裡莊園之內的安西婭都沒有見到過他,偶爾問起阿羅,阿羅也只說他很忙。好吧,當黑魔王確實很忙,要忙著幫自己洗脫罪名,隨後名正言順的攻佔魔法界——這是自從得知阿羅他們與蓋勒特合作之後,安西婭的第一反應。

    介於短時間之內,精神力的大量透支,導致她血族的力量也被封印。

    即使身在沃爾圖裡莊園,阿羅及凱厄斯的庇護之下,在修養了一年多後,安西婭毅然對他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需要一位元能夠教導她使用魔力的老師(因為安西婭認為,她的特殊情況之下,她是不可能收到霍格華茲的通知書的)。

    而這個老師,安西婭私心最初偏向于蓋勒特•格林德沃,但由於阿羅的誤導加上長時間內蓋勒特的銷聲匿跡,她只能放棄了自己最初的打算,轉而另尋他人。

    [不知道以後一代魔王君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不會後悔死?!]

    出乎她的意料,對於這個要求,一向對巫師們嗤之以鼻的阿羅及凱厄斯都沒有反對,反而真的熱心的為她尋找起‘老師’來。

    對此,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格外瞭解他們的安西婭不驚開始擔憂起來:他們不會為了避嫌而刻意的刷掉男性的巫師,就女性之中做出選擇吧?!要知道,女巫之中可很少有能手!

    當他們尋找的那位老師真正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安西婭不驚一愣。

    出乎她的意料,這位老師不但是位男巫,還長得極為妖孽:儘管他的情況有些特殊…

    他是Voldemort八份殘片其中最大的一塊,也是最早被分裂出來的日記本君,繼承了他所有不美好的記憶以及最初的純真的同時,也繼承了他那張極為妖孽的臉,即使現在這張臉看上去還太過稚嫩。

    看得出,在被扔給安西婭之前,他被阿羅等幾個好好折騰了一翻。因為力不及人,依照斯萊特林的隱忍和小心眼,他將憤怒完全遷怒到了安西婭身上。

    而受到遷怒的安西婭並沒有像他所設想的那般直接憤而走人,與之相反,她帶著一臉甜美的笑意,意味不明的打量著日記本君。半宿,她說道:“還是現在這樣的好,搞什麼整容把自己整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兒!”

    日記本君聞言,徹底的淩亂了。

    到底主魂惹了什麼人,一開始來了兩個惡魔,徑直用那奇怪的魔法將他自日記中逼了出來(簡的燒身術是針對於精神和靈魂的),要知道,他只是一片靈魂,而他們手裡竟然有那種直接作用於靈魂的魔法!

    被從老窩日記本中逼了出來,他可以說他是失利於他們的魔法,可後來與那兩人談判,就可以稱得上是他此生中完全的敗筆了!真不敢相信,他——堂堂的二代魔王Voldemort(的靈魂片片之一),竟然折在兩個初出道的愣頭青(人家年齡的零頭都比你大)手裡!要他來教一個討厭的小崽子,對他來說,是他這一世最大的恥辱!

    而今,聽聽,那個小崽子說他什麼?這樣的好?好的是這張臉嗎?他冷笑:真愚蠢的小丫頭!

    不過…整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兒…這對尚且年少的日記本君,稱得上絕對的打擊,讓他不驚對主魂也升起些怨念:主魂,你整容整的也NC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自卑了,我不會因此而嫌棄你的,儘管你的品位有些怪異…”看著日記本君頗為不服氣的表情以及那一抹隱藏在紅眸之中的陰鷙,安西婭好心情的‘安慰’道:“可是你的水準,還是馬馬虎虎可以將就的!”

    馬馬虎虎可以將就…原來他堂堂的第二代黑魔王Voldemort(靈魂片片之一)的能力,只是可以將就而已?!

    聞言,日記本君徹底的愣住了,紅眸中陰鷙褪去,晦暗不明的看著安西婭,半響,他直接問道:“你是誰?”

    “安西婭,安西婭•沃爾圖裡,你雇主的女兒,你未來一段時間之內的學生!”安西婭一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垂在胸前的銀色長髮,一邊說道。

    “沃爾圖裡…血族…原來是阿羅長老和凱厄斯長老,難怪…”因為充沛的魔力而得以凝形的日記本君眯起了眼,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對著安西婭魅惑一笑,輕聲問道:“沃爾圖裡小姐應該不是血族吧…”

    “唔…嚴格的說,我曾今是血族,現在麼…意外總是難免的,意外發生之後,我們所能做的只是接受,不是麼?”微微揚起頭,安西婭歪著腦袋,尚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對著日記本君甜甜一笑:“我們以後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相處,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安西婭,畢竟,沃爾圖裡小姐不只我一個…”

    “曾今是…我不知道血族還有轉世之說?!”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冷凝,俊秀的少年繼續問道。

    “唔…因為嚴格的說,這並非轉世,只是一次偶然的借體重生;還有,血族也是有靈魂的,為什麼不可能有轉世?”其中領銜代表,就是她那位唯恐天下不亂的摯友——緋櫻漪!

    “血族也有靈魂?”紅色的眸子戒備漸漸消融,日記本君完全被這個事實給吸引住了,他紅眸頗為有興趣的看著安西婭,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世間萬物,什麼沒有靈魂?若是沒有靈魂,那還叫生命嗎?血族不過是介於生死之間的一個特殊的種族,我們的靈魂被束縛於這一具早已脫離了生死的軀體之中…你可以把我們的身體看作是一個模具,用以存儲我們靈魂的模具,而我們的靈魂,就被禁錮於其中…”頓了頓,安西婭繼續說道:“直至死亡…束縛消失,那麼靈魂自然而然就得到了自由。儘管會有連續幾世的靈魂衰竭現象,那只是過分透支靈魂之力的表現,畢竟,血族,所有的一切靠的不過是靈魂,由靈魂來支配軀體,支配力量,支配這一切……”

    “血族…永生而神秘的種族啊!”紅眸之中劃過幾絲豔羨,日記本君感歎著說道。

    “如果陪伴在側的只是孤獨,那麼所謂的永生也只是極致的悲哀,你無法想像,當你身邊的人全部老去死去,你還保持著原先的風華正茂時,那是多麼可悲而絕望的一件事。我曾看著我的朋友們一個接一個的離開我…儘管他們都是血族,可血族,也並不是絕對的永生,當我的身邊只剩下悲傷環繞,無法接受的我選擇了長眠……”看著日記本君眼中的灼熱和豔羨,安西婭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很羡慕人類,生老死別悲歡離合未嘗不是一種特殊的體驗;只有當你徹底失去它的時候,你才會知道,那一切有多麼美好……”

    “特殊的體驗嗎?安西婭…安西婭•沃爾圖裡,很高興認識你,我是Lord Voldemort,你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教授你魔法的老師…”紅眸怔怔的看著安西婭,許久之後,他認真說道:“平日裡,或許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儘管,我從未有過‘朋友’…不過,我想,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但是,在教授你魔法的時候…我會很嚴格的!”

    “同樣很高興認識你,Voldy,唔…或許還要加上一句…很高興見到你(的真魂),即使只是少年樣的……”忽然間,安西婭收斂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對著日記本君嚴肅說道:“那麼…作為你的第一個朋友,給你一點點善意的忠告。如果我是你的話,我絕不會把靈魂切成片,所有生命體最重要的莫過於靈魂,靈魂的殘缺,會為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唔,或許你看到了,主魂的瘋狂,更多的源自于靈魂不全之後的理性大失!”

    “什麼?主魂的瘋狂,是因為…”原本淡定的、翹著二郎腿的日記本君聞言,倏地跳了起來,驚愕的繼續問道:“你說,靈魂的不完整會造成理性大失,甚至…發瘋?!”

    “恩啊!介意你早些把魂片找回來粘起來,儘管那樣還會有些小問題,可比起現在…”原本看了哈利•波特系列的電影,安西婭就在可惜,前期的Voldemort如果不被鄧布利多戒備、設計,或許會是一位很好的、開創新魔法界的王者,只可惜,最後被設計被利用的他走上了那一條腦殘的不歸路。一個所謂的救世主,源自于母親的血緣守護法,竟成了他一生的劫…

    現在,近距離接觸到少年時的魔王君,提醒一句兩句也浪費不了她多少時間。更何況,自他提出朋友兩字的時候,她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自然而然是能幫則幫!

    “安爾,靈魂不是紙片,粘起來就好…更何況,我該用什麼將它粘起來?”靜默許久之後,日記本君紅眸無奈的看著安西婭,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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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沃爾圖裡之通知書


               
                    “該死的,我說你設那麼多陷阱幹什麼,你就沒想過,萬一有需要,你該怎麼將它們取回去?!”一邊小心躲過接連幾道魔咒的攻擊,安西婭一邊抱怨著說道。

    “安爾,那可不是我設下的,在此之前,我早就被分割出去了,要怪那也得怪主魂!”俊美的男人眨著宛若紅寶石般璀璨的眸子,一臉無辜的說道。

    “難道你不叫Voldemort?”鄙視著總總利用美色來逃避責任的男人,安西婭好不客氣的反問道。

    “噢…安爾,嚴格的說,我們確實都叫Voldemort,就像世界上有很多的Tom一樣,你可以把我們看做同名的人,他做的錯事你不能強求我來背負這一份罪責!”挑了挑眉,日記本君•Voldemort頗為無奈的說道。

    “滾你的,你敢說你沒這想法?你要沒這想法,怎麼就把自己給切割下來了?”待魔咒攻擊停止了,安西婭粗粗為自己抹了把汗,雙手叉腰,揚起小腦袋,怒氣磅礴的瞪著Voldemort。

    “好了安爾,我錯了…”見安西婭怒氣高升,想起前些天挨了拳頭的地方,Voldemort反射性抬起手要去撫摸眼角:儘管青紫色的淤塊早就被魔藥所磨滅;可心裡陰影猶在——他可不想在被人當成笑話看了!不過…安爾現在明明只是巫師,為什麼力氣還是這麼的恐怖,簡直和血族沒有什麼差別。

    “如果是血族的話,那麼你應該在抽出魔杖之前就被甩飛了,別拿我的超龜速來和Dad他們相比,就是新生的血族,也不會像我現在那麼弱…”想起被封印的血族能力,安西婭又是一陣的唏噓。

    我說出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補29號的份。

    接下來,就要進入霍格華茲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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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沃爾圖裡之對角巷


               
                    “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哼!看來,這位白巫師這些年著實有些太無聊了…”先一步自安西婭手中奪過了信,拆開將之秒讀完的阿羅陰鬱道。

    “噢…Dad,如果是霍格華茲的話,可能這事兒怪不了鄧布利多,畢竟,入學通知是自動的,即使他是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校長,可他畢竟不是建校的四巨頭,動不了這些古魔法的陳設……”安西婭一臉好笑的看著滿不甘願的阿羅,輕聲安撫道。

    “安爾,你才剛剛回來沒幾天,不會真準備去那該死的魔法學校吧?!”阿羅紅眸一瞥,哀怨的問道。

    “Dad,不可以嗎?”歪著小腦袋,暗紅色的眸子帶著些許期盼的看著阿羅,安西婭滿懷希望的反問道。

    “唉…你知道的,我無法拒絕你的任何意見。無論是三千七百多年之前的曾今,還是現在…因為,一次意外已經夠了,如果當時我沒有…你也不會……”想起前生安西婭為了自己身死,阿羅總總難受不已。若是現在,在他的眼皮子地上,他的摯愛還是出事了的話,那麼…

    “Dad…那不怪你,是我自願的。更何況,你認為,這天地之間,又有誰可以勉強我做不想做的事?”看著一臉驚懼的阿羅,安西婭輕輕歎了口氣,隨後,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低聲承諾道:“我保證,我去霍格華茲只為看戲,絕不多生事端。更何況,我的背後,不是還有沃爾圖裡家族嗎?Dad你不信我,你還不信你自己、凱厄斯、馬庫斯和守衛們嗎?”

    “…任何事,只要放在你身上,我就沒有一刻可以停止擔心。安爾,你的周圍,簡直…”簡直就像一個麻煩集合體,多麼湊巧的事都會撞到你身上。

    將安西婭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伸手為她理著銀色的長髮,阿羅頗為無奈的說道。

    “這也不能全部怪我,鬼知道怎麼會那麼碰巧,就像是馬庫斯…如果我知道,契約針對的物件是一隻吸血鬼,而且還是馬庫斯,我是絕不會允下的…”不是不會和安娜定契約,而是不會那麼輕鬆的應下契約,至少她會商量著給自己留點餘地。

    “唉…我知道我困不住你,你想做什麼,我也不攔你…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收起了往日臉上溫和的笑意,阿羅認真的說道:“永遠…永遠都不要拋棄Dad喲!”

    看似吊兒郎當的語氣,卻是阿羅難有一見的真誠,對上他血紅色的眸子,安西婭同樣認真的承諾道:“我保證,我永遠都不會拋棄Dad的,我要和Dad永遠在一起!”所以愛情什麼的玖蘭樞什麼的都給我滾遠點!

    得到了安西婭承諾的阿羅刹然興奮不已,強制壓下心中的歡喜,思忖片刻,他再接再厲的問道:“空口無憑,安爾介意和我立下一則契約嗎?”

    “有何不敢?”儘管知道這樣的阿羅有些古怪,可為了安阿羅的心,安西婭依然應下了他的話:反正,Dad是不會害她的,不是嗎?

    “那你先閉上眼睛,一會兒我讓你張開你再張開!”想起緋櫻漪提起過,安西婭對於法陣方面的熟知,唯恐被她拆穿拒絕的阿羅只能頂著一張俊美的臉裝可憐,讓她哭笑不得的依著他的意思闔上了眼。

    待確認安西婭閉上了眼睛,阿羅自儲物戒指之中取出了緋櫻漪交給他的生命共用契約,先是指甲輕輕一劃,將自己的手指割破,將血滴在了那份古舊的羊皮紙上;而後,他同樣用指甲割破了安西婭的手指,將血滴在了同一位置,看著兩滴同樣鮮紅的血在一瞬之間綻放出絢麗奪目的紅光,紅光褪去,原本空無一字的羊皮紙出現了一行令他期待已久的字,正是以惡魔語書寫的契約成立四字。

    那刺眼的紅光令安西婭反射性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契約成立’四字,她頗為無奈的瞥了阿羅一眼,小聲埋汰道:“Dad,你也真是的,亂用什麼契約啊,惡魔的交易可不是好做的!”

    “只是一個見證罷了,畢竟…即使是我,也沒有什麼把握拿出可以和‘魔神’做交易的東西…”阿羅默不作聲將羊皮紙收了回去,隨後笑的格外燦爛的向著安西婭解釋道。

    [某雨:能和魔神作為交換的東西就在你懷中,可愛的小安爾可是魔神的血裔呢!]

    上上下下打量了阿羅一翻,唔…沒什麼不對啊。

    伸出白皙的小手探到阿羅的額頭,不熱啊,那今天Dad為什麼看上去那麼詭異?!

    “安爾…我沒得病,血族是不會生病的!”因為簽訂契約之後的滿腔欣喜很快被安西婭的舉動打破了,看著一臉無辜的安西婭,阿羅苦笑不得卻也十分理智的轉移了話題:“安爾,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對角巷?那些書籍學習用品的可以讓簡他們去準備,但是魔杖和長袍,勢必得你親自去了…”

    “唔…明天吧,今天天色暗了,加之我也有些倦了…”看著已然有些黯淡的天色,斜倚在阿羅身上的安西婭懶慵的舒展了一□體,歪著腦袋同他商量道。

    “…不了,過一會兒我讓人通知盧修斯,明天你跟他去吧…我有事,得先回一次沃特拉城…”撫摸著安西婭長髮的手倏地停下了,阿羅淡淡的說道。

    “有事?反正距離開學還早,要不等等再去買這些玩意兒吧,我跟你一起會沃特拉城!”在自家Dad眼中,那些小事兒不叫事兒;而能被他稱作事的,一定不會是小事。遂而無需考慮,舍去了自己的尷尬,安西婭執意說道:“反正這些東西也不急,不如等你下回有空陪我去也不遲,我們先回沃特拉城,很久沒有回沃爾圖裡城堡,我也好想回去看看…”

    “不…你留下,明天我會讓盧修斯陪你去的。家族裡沒什麼大事,這回我回去,只是一些日常的事宜罷了!畢竟,我的身份特殊,若是讓一些有心人知道,我不在沃特拉城,勢必會惹出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儘管當安西婭提起跟他一起回去的時候,阿羅心下很是歡喜,可歡喜過後,考慮到現實,他還是理智的排除了這個建議:凱厄斯和馬庫斯。

    “我等你…”深深地看了阿羅一眼,安西婭小聲說道。

    “好了,不談這些了!既然是今天才來的通知書,那麼是不是說明,今天就是我的小安爾的十一歲生日?”幾乎是狼狽的躲開了安西婭的視線,小氣的男人含笑說道。

    “什麼我的十一歲生日,是這句身體的!”果然!被阿羅不知不覺轉移了話題的安西婭撅起了小嘴,不滿的補充說明道。

    “難道這具身體現在不是你的嗎?”微微揚起眉,阿羅揶揄道。

    “…”瀲起了一切表情,安西婭瞪大著暗紅色的眸子,默默然盯著阿羅。

    “呵呵…我的安爾真可愛…”輕輕在安西婭的額心印上一個吻,隨後阿羅鬆開了緊擁著安西婭的雙手,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根安西婭熟悉萬分的掛墜——金色的鏈子懸掛著精緻的、刻著花紋的吊墜,那是沃爾圖裡家族的族徽。小心的將之掛在了安西婭白皙的頸項間,他將兩頭的介面扣緊了。

    再一次為安西婭調整了掛墜的位置之後,他輕聲說道:“這一回…可千萬別弄丟了…”

    “不會弄丟的…我會好好地保管它…絕不會再一次把它弄丟!”安西婭搖了搖頭,慎重的承諾道。

    撫摸著熟悉的圖案,那是Dad和同伴們的榮耀所在,也是她的命中的歸宿,她的家!

    ——————

    “父親,您是說,一位尊貴的Volturi?”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您讓我去陪伴一位尊貴的Volturi公主?”

    接到了消息之後,也頗有些無奈的盧修斯咬牙切齒道:“德拉科,馬爾福家規五十遍,為了你的不淡定…還有,如果你的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我很確定,今天你所需要陪伴的是一位元‘屬性’為‘巫師’的Volturi公主!”

    “Volturi公主?Volturi家族不是只有安西婭一位公主嗎?怎麼有多出一位元‘屬性’為‘巫師’的公主了?”一旁的納西莎看著德拉科垂頭喪氣的小模樣,終是‘不忍’的開口引開了盧修斯的話題。

    早不說晚不說,偏生等到父親處罰完您才說,果然,母親,您也是故意的吧!

    德拉科灰藍色的眸子哀怨的看了納西莎一眼,那委屈的小模樣讓納西莎忍不住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從來都只有一位,Volturi家族的公主從來就只有一位,也就是那一位,Anthea Volturi,阿羅長老的摯愛…”伸手勾住嬌妻纖細的腰肢,獻上了自己的曖昧一吻,俊美的鉑金貴族很是痛快的為納西莎做出了解答。

    “是Anthea啊,那你為什麼叫小龍招待?”挑眉,水藍色的眸子劃過幾絲訝然,納西莎繼續問道。

    “介於…那位可愛的小公主最近出了點意外,轉世成了一位在昨天放滿十一歲的小巫師。而她,也將在霍格華茲魔法學校度過她接下來的七年時光…小龍難道不該先結實一下他將在未來七年內的同學嗎?”鉑金貴族用那華麗的詠歎調含蓄的將他的意思點了出來。

    “能夠結交這樣一位身份高貴的淑女,那是我的榮幸!”學著自己父親的表情,驕傲的高揚起頭,德拉科用那種貴族特有的、特意拉長的音慢吞吞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喵,往後日更不斷,我才不告訴你們這是因為我好奇小紅花是什麼東西。。

    接下來,就要進入霍格華茲劇情了~

    PS:有木有親喜歡這文的定制,如果木有的話我就不整理了喲;捂臉,順便問問我的其他完結文,有木有對定制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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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如若櫻花般絢爛「緋櫻漪Ⅰ」


               
                    緋櫻漪,緋櫻一族及白蕗一族的始祖;二代血族緋櫻徇及白蕗崎之女,白蕗千嵐之姐。

    這是她的身份,這是她的榮耀,也是她的牢籠,她所有不幸的由來。

    生於純血之君一族,為了純血的延續,即使再不願意,她也不得不與弟弟白蕗千嵐結為伴侶——儘管那則契約在她誕下白蕗泠之後就很快解除了。

    許是因為這一份隱藏在溫柔面具之下的不甘,緋櫻漪離開了久居的白蕗城堡,開始了自己的巡遊,只因她不想見到白蕗泠。

    這一千年的時光,對於血族來說並不算什麼,可對她來說,卻是至關重要。

    只因在這一千年之中,她遇到了一位可以成為她摯友的少女:玖蘭遙,一個不一樣的純血種。

    玖蘭遙是純血玖蘭一族的公主,也是玖蘭一族家主玖蘭樞的未婚妻,未來玖蘭一族的女主人。

    至於為何說不一樣…緋櫻漪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像她這樣有趣的、喜歡親近人類的血族;大多數血族只是把人類當成了他們的食物,剩下的除卻必要進食之外絕不會主動接觸人類,而她,竟然憑藉著那神器的擬人法,將自己幻化成人類,隨後混跡於人類之中,主動接觸著人類。

    又是一千年的時光,因為這一份難得的友誼,她悶不作聲壓制了緋櫻及白蕗兩族的勢力,助玖蘭樞登上了東方血族之王的尊位;而那一天,她的摯友,玖蘭遙身著華麗的十二單,正式的嫁給了玖蘭樞,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東方血族之後。

    她以為,這樣,她就可以放心了;往後,遙有他來保護。

    殊不知,她這樣做,卻是將摯友推進了深淵:那個名叫玖蘭樞的男人,眼中除了權勢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玖蘭樞他很絕,絕到以致于連一點餘地都不屑為遙留下。

    他在血族之間的混亂生活,她有所耳聞,也曾有幸親眼目睹;可在遙鬱鬱寡歡的時候,她終是沒有將那句話說出口。

    兩千年多年之後的一天,她終是為她的為虎作倀付出了代價:遙身上的封印被衝破了,她的靈魂在暴動的神秘力量之中哀鳴,她卻只能站在傻傻的站在外面,什麼也幫不了她。在昏迷之前的最後一瞬,她將一直帶在手上的、銀紫色的指環遞給了她。

    撫摸著銀紫色的、雕刻著詭異圖騰的小巧指環,看著躺在床上進入了休眠期的好友,她幽幽歎了口氣,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後毫不猶豫的退出了密室。

    而身後,密室在她退出的一霎然就被鎖死,整個空曠的回廊只餘下她衣袍摩擦的稀疏聲。

    她花了幾百年去等,卻發現,醒來的她卻不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她’。

    她倔強,她高傲,她是玖蘭一族名副其實的後,她熱烈如玫瑰。

    她膽小怯懦,可骨子中是與她一般的高傲,她是玖蘭一族的神秘的後,她清雅如蓮。

    記憶失去了,還可以重新創造,只要她在就好。看著比以前輕鬆了不少的她,緋櫻漪暗想。

    在遙醒來不久之後,確認了她身體沒有什麼潛在的問題之後,她毫不留戀的離開了玖蘭城堡。

    沒有多久之後,她遇見了她永生之中的第一個他,或許,也是她永生之中最大的敗筆。

    他是個吸血鬼獵人,她確是純血種的吸血鬼;他父母全家為血族戮盡,她給予的體貼他從未珍惜。

    他們之間也有過美好,可那在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一切美好都化作了碎片。

    而她,卻因為執迷於近來發現的一個驚天秘密而遲鈍:她的摯友,遙,竟然是那位傳說之中的卡帕多西亞公主,而那個銀紫色的指環,竟然就是傳承密戒!

    當她尚且猶豫著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好友,他卻已然私下和玖蘭樞約定,要置於她死地。

    伊集院黎,她第一個喜歡過的男人,竟然這樣輕信玖蘭樞的話,認定是她滅了他之一族!

    當裁決之劍貫穿了她的身體之時,她有的只是解脫,明明告訴自己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愛,卻還是會有些心酸。至於怨恨,是肯定的…

    她的一生,實在是太辛苦了,純血之君、家族使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終於…可以解脫了…

    唯一令她放心不下的唯有遙,那個新生的、稚嫩的遙,不知,在她走後,玖蘭樞能否庇護於她?她的消逝,她應該會為此而哭泣吧…等等,遙…如果遙的真實身份是該隱與夜後之女,那麼玖蘭樞…

    在身體完全消散前的最後一刻,她咬牙,發動了禁術:六道轉生之術[以燃燒靈魂之力為代價,換取轉世的機會,失敗率50%;而即使轉世成功,她是血族,最少也需要幾千年的時光來調養]。

    八千多年之後,遠古的記憶復蘇。

    當緋櫻閑不單單只是緋櫻閑,緋櫻漪的記憶主掌了整個身體,閱讀著轉世之後這荒唐的三千年、與那如八千多年之前近乎相似的命運。

    即使失去了記憶,這一世的她依然愛上了一位吸血鬼獵人,一位容貌和伊集院黎有著六分相似容貌的吸血鬼獵人。

    不同於前世,這一世的戀人是死于謀殺,而設計人,依然來自于玖蘭家。

    玖蘭樞、玖蘭李土、玖蘭遙,或許,她這一生就註定和玖蘭家糾纏了吧。玖蘭遙是她的摯友,玖蘭樞是她的丈夫,也是設計了她的人。玖蘭李土是她轉世之後的未婚夫,也是涉及了她的人。

    兩世錯緣,她的戀人皆命喪玖蘭一族之手;兩世輪轉,將她自死亡邊緣帶了回來、給予她生的希望的人來自于玖蘭一族。

    事隔八千多年,玖蘭遙的消息隨著她的沉睡、玖蘭城堡的封閉而漸漸消弭。

    事隔八千多年,再一次喚醒她記憶,妄圖給予她最後一擊、想要她命的人是玖蘭樞。或許,借體重生的玖蘭樞不一定能認出她是誰,可那種熟悉的眼神…她是絕不會錯認的。

    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對她的純血勢在必得的玖蘭樞,她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用最後一份力發動了空間跳躍的能力。

    一陣眩暈之後,她已然消失在了黑主學院之中。

    在力量耗盡之前發動空間跳躍,之後的後遺症也為她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幾乎是接觸到地面的同一順,她便一頭栽了下去。

    幾乎是清醒的一瞬,她已然恢復了警惕:血族,這裡有著濃郁的、屬於血族的氣息。

    睜開眼的一瞬,一雙璀璨的、金棕色的眸子映入眼簾。

    她伸出手,宛如著了魔般觸摸著他冰冷而美麗的臉龐:真漂亮呢,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純正的金色。

    經過交談,她才知道,因為最後時刻的力量,她跨越了整整一片大陸,從東方蹦躂到了西方。

    許是因為東西血族的詫異,又許是因為階級及她收斂和壓制了純血氣息的關係,那群西方血族竟然沒能發現她同為血族的身份。

    西方的吸血鬼很神奇,比她那位嗜好人類的朋友還要神奇。

    即使遙喜歡人類,可她卻不會為了人類而出頭,更別提禁止血族們吸食人血。

    而這一家子血族,則總是偷偷的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每每乘夜跑到樹林之中吸食動物血。

    卡倫家的‘人’都非常和善,當然,要除卻因為看不起她‘人類’身份的羅麗莎。

    而在卡倫家的這段日子,也是她永恆生命之中少有的幾段幸福之一: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沒有一切她所需要面對的…

    而卡倫這一大家之中,最令她有好感的,不外乎是那個叫愛德華的小吸血鬼。

    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的包容,他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寵溺;讓她不自不覺的沉迷於那一片金色間。

    有一天,當他告訴她,他愛她的時候,她忽然間愣住了。

    伊集院黎的背叛和死亡,她只是感到傷心和難過,赤川泓的死,沒有記憶的她覺得生而無望;那麼而今,如果他…

    不知不覺,她竟然…

    緋櫻漪終是緋櫻漪,在稍稍思索,確認了自己的情感之後,她很快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她想要他,伴她一生一世,她想要他,成為她獨一無二的伴侶。

    當得知她是血族,還是東方至高的純血之族緋櫻一族的始祖之時,整個卡倫一家都張口結舌的瞪著她。

    對此,她只是微微一笑,尖利的指甲輕輕一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已然不怎麼純的緋櫻一族之血滴入了那一壺早已準備好的葡萄酒,隨後搖了搖透明的水晶瓶,看著鮮血慢慢的融化其中。

    賦予他們她尊貴的血,是為信任,是為託付,她願意將他們視作家人,她願意將自己的信任託付,這一切,只因她愛上了那個看似性格孤僻彆扭的小吸血鬼。

    看著解除詛咒之後,恢復了味覺的卡倫一族人愁眉苦臉的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她暗笑:其實如果能這樣下去也不錯!

    因為他們誕生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如果直接賦予他們她的血,他們可能根本無法承受——即使,經過八千多年的稀釋,緋櫻一族所謂的純血早已名不符實。

    每日的一點點滲透,直至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在陽光下、身體不再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們有了在陽光之下行走的權利。

    這種平靜因為一個人類女孩的到來而被打破了。在福克斯這種小地方,往往一個人的到來就會引起眾多人的關注。

    想到處,接著埃斯梅遠親身份的緋櫻漪就忍受了為數不短的關注期,更何況只是一個人類女孩,她從未將她放在心上。

    卻不料,也就是這個女孩,讓她原本平靜的生活再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謂的歌者,命中的伴侶…如果伊莎貝拉•斯旺才是他愛德華•卡倫的未來,那麼她又算什麼?

    又或者說,她緋櫻漪的永生,她的情感乃至一切,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玩笑?!

    作者有話要說:

    喵,往後日更不斷,我才不告訴你們這是因為我好奇小紅花是什麼東西。。

    正劇之前,我先把這則番外發了。

    原本我是想把緋櫻漪的故事作為這篇文的番外在最後直接發在下面;想了想為了親們考慮,我還是重寫開一篇為好,好奇緋櫻漪故事的可以瞄準2日之後開的[暮光]緋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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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填坑的!

54霍格華茲之對角巷


               
                    無論怎麼不情願,第二天一早,安西婭還是哀怨的讓被阿羅留在沃爾圖裡莊園的簡拉了起來。

    而原本被緋櫻漪留在她身側用以關照她生活的紅瑪麗亞,反倒是跟著亞力克跑的飛快。安西婭也不是完全的感情白癡,只是從未往自己身上想過[嚴格的說是自我逃避]。在回來之後,看到他兩之間詭異的粉紅氣場,約摸著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對此,不但阿羅很樂意簡單,就連簡也很高興:畢竟,永恆的生命對於血族來說真的太孤寂了,找個能陪自己走下去的伴侶也是不錯的!

    至於簡,安西婭曾今說過,她身邊沒有人也是無所謂的,反正莊園中還有家養小精靈。

    可對此,非但是阿羅一個,就連紅瑪利亞及跟著阿羅一起來到沃爾圖裡莊園的守衛們也格外反對:即使小主人現在是巫師,可巫師還是人類,如果有人乘著這時候…那小主人…

    想起自從安西婭失蹤之後,阿羅長老及凱厄斯長老的暴怒以及那一段時間之內環繞在沃爾圖裡城堡的低氣壓,守衛們稍有一點不甚,就是一頓重罰;而平日裡鮮少出現的馬庫斯長老竟然也…那真是太恐怖了!

    最終拗不過眾人,簡被留在了安西婭身側,用以照料她的生活及守衛她的安全。

    而簡,不愧是能夠第一個得到阿羅認同,並賦予她鮮血的人;解除了弑親延續下來的詛咒之後,她的燒身術更上一籌,她的速度及各方面的能力,少許都有增加。

    她的仔細、耐心及智慧,縱使安西婭也不得不佩服:至少阿羅從未能將她自睡眠中吵醒,可簡卻可以成功的將她喚醒外帶著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洗漱更衣。

    待安西婭整理好一切,換上一條簡早已為她準備好的、白色的lolita風格的蓬蓬裙。待簡為她將身後交叉的系帶系上打成蝴蝶結之後,安西婭有些不習慣的伸手扯了扯前面層層疊疊的蕾絲邊,對著鏡子做了一個莫可奈何的苦惱表情。

    透過鏡子,不經意的一瞥,她注意到簡的紅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仔細打量簡的衣著,安西婭猛的頓悟了:除卻深色系,貌似簡的衣服、裙子似乎都是…原來她喜歡lolita風的衣飾…

    “小主人,作為一位稱職的主人,我以為,您不該讓您的客人等待過多的時間。”察覺到安西婭了悟的眼神,簡有些急促的轉移了話題。

    “好吧…儘管那只孔雀是不會有建議的…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下去吧!”理了理銀色的長髮,安西婭微微一笑,率先走出了寢室。

    出乎安西婭兩人的意料,今天來的客人不止盧修斯一人,還有一位看上去同安西婭(而今的皮子)差不多大小的男孩。男孩長得很精緻,完美的繼承了那只孔雀鉑金色的頭髮、灰藍色眼睛。小小的男孩頂著和父親相似的容顏,做著和父親相似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的搞笑。

    與簡對視一眼,安西婭忍笑,暗示她先開口。

    “阿羅長老在昨晚已經啟程回沃爾圖裡了,長老說,魔法界的事情暫時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沖著盧修斯點了點頭,一身黑色lolita裙裝,外罩一襲黑色斗篷的簡平淡說道。

    “我不會讓長老失望的。”盧修斯客氣道。

    “那樣最好!”紅眸淡淡的瞥了眼盧修斯,簡看似不經意問道:“這位是…”

    “我是德拉科•馬爾福,很高興認識你們,兩位元沃爾圖裡小姐!”小小的男孩上前一步,揚起小腦袋意圖學著自己父親的風度翩翩,假笑著說道。

    “噗嗤…這笑…太假了…”候在一旁的安西婭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面對德拉科的惱羞成怒、簡的無奈和盧修斯的僵硬,她解釋道:“不好意思…咳…我不是在笑你,不過說真的,這個表情真的不適合你,也就那只老孔雀…”

    “年齡單位為千的血族小公主,您不覺的您對我的稱呼有些過分了嗎?”黑線遍佈的鉑金貴族咬牙切齒的問道。

    介於阿羅一貫的笑面虎模樣,即使有的時候手段有些過,可好歹這些年未曾對他動過手;倒是讓鉑金貴族徹底的安下心來放心做事。至於安西婭…礙於她現在的小模樣,畏懼…免了吧!別做夢笑出聲來就是好事[暗諷安西婭越長越小]。

    “…簡,我老了嗎?”扭頭,安西婭哀怨的問道。

    “小主人,就短命的孔雀而言,血族的歲數確實有那麼點長…”簡的表情依然平靜,可血眸之中的幾絲□裸的笑意讓盧修斯徹底泄了氣。

    鉑金貴族很不貴族的抓了抓自己鉑金色的長髮,無奈的撂下了幾句話就匆匆的通過壁爐離開了沃爾圖裡莊園,只餘下有著鉑金色頭髮的小孩撲朔著眼睛很是無辜的瞪著壁爐。

    “呵呵…德拉科•馬爾福,你好,我是安西婭•沃爾圖裡。”走進才發現,德拉科竟比她高出半個頭,微微皺眉退後了幾步,安西婭對著他安撫一笑,有禮問道:“唔…介於這裡姓沃爾圖裡的不止一個,你也可以叫我安西婭,我可以叫你德拉科嗎?”

    “當…當然可以,很高興認識你,安西婭。”第一次離開了父親,想起方才被安西婭所鄙視的假笑,略微有些尷尬的德拉科羞紅了臉說道。

    “天色不早了,恩…有幸可以請你帶我們參觀對角巷嗎?”看著單純的鉑金小貴族,已經猜到了阿羅用意的安西婭無奈的開口提出了邀請。

    她想著,既然簡都留下了,三年,她就不信她還不熟悉對角巷;即然這樣,又為何要找上鉑金貴族?這個疑惑在而今被揭開了:怕是阿羅擔心她太孤僻,又不喜與陌生人交談,考慮到她即將入學霍格華茲,遂而以此為藉口,好叫她和同期入學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先熟悉起來?!

    畢竟,就現在而言,馬爾福一族還是英國巫師界的純血貴族之首。

    “我的榮幸。”小小的鉑金貴族根本無力抵抗來自安西婭的要求,他彆扭的應下了安西婭的邀請。

    介於安西婭及德拉科兩人的潔癖,他們並沒有通過飛路網走破釜酒吧,而是直接駕駛著馬車直接去了對角巷。

    如同第一次一般,安西婭命簡留在原處看守馬車,而自己,在許下了絕不帶著德拉科兩人私闖翻倒巷的諾言之後,則與德拉科兩人直接前去了古靈閣。

    往常出來,身邊總是跟著父親或者母親,再不濟也是家養小精靈的德拉科在漸漸遠離了簡的視線之後徹底舒了口氣。面對安西婭詫異的眼神,他好奇問道:“安西婭,你不覺的在簡小姐的身邊會感覺很壓抑嗎?”

    對於陌生人,簡沉默寡言,一開始初入沃爾圖裡的時候,安西婭也覺得她有些沉悶,可壓抑…許是因為她純血種的身份,她最多覺得簡無趣了些,卻絕不會有壓抑的感覺。許是更多時候,她還就覺得這種沉悶很令她舒逸,許是因為亙古之前,她早已習慣了這種靜謐的環境。

    但是,既然要和鉑金小貴族做朋友,是決不能否了他的話的,好歹也是他第一次嘗試著開口挑起話茬,雖然表現得有些誇張了點,看得出他是想借此來紓解緊張和沉悶的氣氛。

    “唔…怎麼說呢…簡不怎麼喜歡說話,那是因為你跟她不熟,熟了你就會知道,她其實也是很可愛的!”想起方才,透過梳妝鏡,簡紅眸之中璀璨的笑意,安西婭沉默片刻之後,低聲說道。

    “可愛…我會努力的…”聞言,德拉科的眼角有刹然間的抽搐,面對安西婭平淡無波的表情,他迅速而蹩腳的轉移了話題:“前面就是摩金夫人長袍店了,不過,我介意你,還是等明年再做校袍吧,畢竟…”

    “謝謝德拉科你的建議了,那我們先去別的地方吧!”很是愉悅的接受了鉑金小貴族善意的提醒,安西婭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向著位於摩金夫人長袍店斜對面的麗痕書店走去。

    遲疑的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看著拉著他奮力向書店走去的少女,德拉科的心中猛然湧現出一種異樣的情感: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朋友,與貴族之間所謂的朋友完全不一樣的朋友。

    許是因為身份特殊,除卻父母,幾乎沒有人主動牽過他的手。在父親說起‘朋友’的時候,他暗想:Volturi家族的公主,又有以千為單位的年歲,不是老妖怪就是徹底的思想退化…這兩者之中的哪一者他都不想沾上,更別提是朋友兩字。未曾想到…她與他所想的兩者都不搭邊,她有著精靈般靈動的表情,她靈活的腦袋可以讓被他敬如神袛般的父親吃癟;她有著出世的外貌,這種美早已脫離了塵世,讓她看上去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仿佛下一瞬她就要飛走。下意識握緊了她白皙纖長的手指,德拉科出身的盯著她精緻的小臉發呆。

    “德拉科,你在想什麼?”耳邊被忽的一聲大叫聲所驚住,回過神,女孩的臉已然出現在了距離他不過幾英寸處。

    看著德拉科宛如受到驚嚇般猛地後仰,一個蹌踉眼看就要摔倒,忘記了自己現在矮小身材的安西婭就著他們緊握著的手妄圖借著她的力平衡住他們兩個人的身體。

    “碰…”這是兩個人先後重重著地的聲音。

    “啊…”這是陰差陽錯嘴對嘴親吻之後,兩個人觸電般退了開之後同時發出的驚呼聲。

    不約而同環視了四周,在確認了沒有人觀察到這丟人的一幕之後,兩個臉皮格外薄的人還是跑快快的開溜了。

    出了因為時間問題尚且格外冷清的麗痕書店,兩個人佯作太平的不約而同向著距離書店不遠處的茶館[盧修斯改良之後引進的]走去,訂了一個包廂,接著點飲料、點心等躲避了半天,待充當服務員的女巫們先後退了出去,安西婭和德拉科又不約而同的開口:“你…”

    “你先說吧!”從小受著女士優先的貴族教育的德拉科灰藍色的眸子看天看地就是尷尬的不敢看安西婭,卻依然努力壓抑著尷尬維持著自己的有禮如此說道。

    “噗…德拉科,你還是那麼彆扭!”看出了德拉科的尷尬,安西婭巧妙地轉移著話題。

    “你才彆扭,你全家都彆扭!”炸了毛的德拉科反射性說道。

    “唔…我全家?好像是吧…”想起阿羅、凱厄斯和馬庫斯以及眾守衛們的一些表現,安西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這是徹底被安西婭噎住的、漲紅了臉的鉑金小貴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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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有木有親喜歡這文的定制,如果木有的話我就不整理了喲;捂臉,順便問問我的其他完結文,有木有對定制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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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霍格華茲之父之言


               
                    許是因為年齡問題,此時的德拉科與安西婭比起來實在太嫩了點,也因為如此,安西婭難有的放下了警惕心,享受著自己少有的‘幼稚’時光:挑逗鉑金小貴族,看德拉科羞紅了臉卻莫可奈何的樣子。

    半年的時光飛速,當德拉科和安西婭的感情早已跨過了摯友階段。

    一日,剛從沃爾圖裡莊園的壁爐回到馬爾福莊園,候在正廳之中的盧修斯叫住了正準備回房間的德拉科:“德拉科,你先跟我來一下書房!”

    “是的,父親。”儘管很詫異盧修斯叫住他的原因[加上叫他德拉科的原因,一般時候盧修斯總是叫他小龍],但是德拉科依然利索的應下了他的話。

    推開了沉重的書房門,父子兩人先後進入了書房;就著面對面擺放的沙發,兩人相對而坐。

    “德拉科,你認為安西婭怎麼樣?”忽然間,盧修斯問道。

    “聰慧、穩重…除卻偶爾有些任性之外,包括血統在內,一切都很完美!”德拉科不假思索的回道。

    “完美?這就是你眼中的她嗎?的確,包括血統在內…她確實很好…”銳利的目光打量著不自在的德拉科,盧修斯殘忍的說道:“但是…德拉科,不要忘記,她姓沃爾圖裡!”

    “沃爾圖裡?可是她現在是巫師,不是嗎?”德拉科聞言,立即反駁道:“她是沃爾圖裡家族阿羅長老的愛女,既然阿羅長老現在…”

    “她是沃爾圖裡的小公主,正如同你身為馬爾福一族的繼承人一樣,享受著尊貴的身份所帶來的優質生活,難道你們就無需為了給予你們優質生活的家族付出嗎?而且…德拉科,她不是真正只有十一歲的少女,巫師的軀體只是暫時的,終有一天,她還是要回到她所熟悉的那個世界!”盧修斯沉重的說道。

    “父親,我和安西婭只是朋友…沒有你所想的那麼複雜;以後…我們也只會是朋友!”深深的看了一眼盧修斯,德拉科承諾道。

    “我並不是說安西婭不好,她是很好沒錯,可你要記住,她身為沃爾圖裡家族唯一的小主人,她所要承擔的,是你所無法想像的!血族的世界沒有輩分之說,作為沃爾圖裡家族小主人的她,將來也很有可能成為包括阿羅長老在內的三位長老其中一位的妻子,因為她的高貴身份,除卻那三位之外,沒有人可以比擬。而作為巫師、擔負著馬爾福家族傳承,既沒有相應的身份和力量,也無法許她永生陪伴,又有什麼資格‘喜歡’她?”看出了德拉科灰藍色的眸子中的彷徨,盧修斯有些無奈的繼續說道。

    “永生…”幾乎是不自覺的重複著這兩字,德拉科眼神呆滯的看著盧修斯。

    “德拉科…誰都可以成為你的妻子,喂安西婭不可以。你們之間相隔太多了…而且,她根本不可能嫁給你!”眯了眯眼,盧修斯殘忍的斬斷了德拉科的最後一絲幻想。

    “我知道了…”垂下了頭,有著鉑金色頭髮的少年說道:“我知道了,父親…”

    “德拉科,你快滿十一歲了,可以開始考慮起訂婚事宜了。畢竟,好女孩都要先下手為強,純血貴族實在是太少了,女孩們實在太珍貴了!”仍不滿意德拉科的回答,盧修斯近一步說道。

    “我會考慮的。”已然恢復了冷靜,德拉科勾起嘴角,諷刺的說道:“我會考慮為未來的馬爾福家選擇一位合適的女主人!”

    “那就好!”最後一次深深地看了眼頹敗的少年,盧修斯起身,離開了書房。

    直至書房門再一次被鎖上,整個書房再一次恢復了方才的昏暗。

    垂著頭的少年緩緩的抬起頭,灰藍色的眸子哀傷的打量著這一室空洞的華麗;腦海中卻驀然浮現出方才少女璀璨的笑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開始期待於每週一日的休假,因為那一天,他可以前往沃爾圖裡莊園,尋找那個老愛以捉弄他為樂的少女。

    貴族的孩子總是早熟的,早在六歲時,他便加入到了貴族的宴會之中,與同為純血貴族後裔的、和他同歲或是比他年長幾歲的少年少女們交流。作為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他所做的一切,都需要以馬爾福為主。為了不讓馬爾福為他蒙羞,常年連續不斷的學習是他天才之名背後的理由。

    為了馬爾福三個字,他付出了太多。所謂的朋友,如果只是因為家族或者將來可能的利益而存在;那麼,這一切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直到遇到安西婭,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朋友。

    可以一起玩耍而無需考慮到會不會因此而丟了馬爾福家族的顏面,可以互相開玩笑而無需擔心會因此說漏嘴威脅到馬爾福家族,可以緊握著手大大方方走在對角巷而無需擔心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

    因為她是安西婭•沃爾圖裡,沃爾圖裡家族的小主人,沃爾圖裡家族已然足夠強大了,馬爾福在他們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她高貴的身份、自身的強大以及阿羅長老對她的寵溺讓她可以無視一切,她告訴他,她會保護他…儘管聽上去有那麼點不舒服,但是事實如此,且她也是第一個許諾要保護他的人!

    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想法,想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許是在她第一次牽起他的手拉著他滿對角巷的瘋跑之時。

    許是在她第一次不小心與他一同栽倒在地偶然吻上他時。

    許是在她第一次看似隨便許下要守護他保護他的諾言時。

    當他初情竇開還沒有發散的時候,盧修斯的話殘忍而冷漠的斬斷了他潛藏在心中的念想:讓安西婭成為他未來的妻子。

    安西婭,她不單單只是安西婭,她還是沃爾圖裡的小主人,沃爾圖裡未來極有可能的女主人;而他們之間,除卻朋友關係之外,不可能有其他別的關係。

    除卻身份的阻隔之外…即使巫師壽命較長於普通人類,可跟永恆的血族還是無法比較的,正如盧修斯所說,他不可能許她她想要的永恆;更加不可能為了所謂的永恆而放棄家族、家人。而最根本也是最重要的,她對他,只是朋友,單純的朋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關係——她對他根本沒有那種曖昧的想法!

    忽然間想清楚了這些,對著這一室的寂靜,德拉科恍若自言自語的說道:“呵…貴族…”

    而在德拉科處於矛盾之時,位於沃爾圖裡莊園的主臥室之內,罪魁禍首安西婭則是一臉欣喜的撲到了將近有半年的時光未曾見面的阿羅身上。

    她略帶著一些小女兒的嬌態輕聲抱怨道:“Dad,你怎麼才來,你不是說,沒有事情嗎?”

    任由安西婭冰冷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頸項,阿羅紅色的眸子寵溺的看著她,有些含糊的解釋道:“一件小事罷了,只是有些複雜,遂而延後了一段回來的時間!”

    “什麼小事能夠複雜到延後你回來的時間,那樣的還叫小事?”不高興的撅起嘴,暗紅色的眸子鄙視的瞥了阿羅一眼,顯然,對於阿羅避重就輕的回答,安西婭很是不滿。

    “噢…我的寶貝,你不能強求所有的事情都像我們想像的一樣簡單,不是嗎?沃爾圖裡家族被譽為西方血族之中的皇族,除卻強大的勢力之外,我們的‘公正’評判也是其中的理由之一…”伸手捏了捏安西婭精緻的臉龐,阿羅略微有些無奈的說道。

    “Dad,如果你不說‘公正’,我或許會更加信任你一點!而且…我已經不小了,不要任何事都瞞著我,好嗎?”自三千七百多年的錯亂時空之中回來之後,阿羅似乎將她當成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萬事都將她排斥在外。一次兩次安西婭還可以接受,次數多了,即使是一向沒心沒肺、對阿羅抱有深厚信任的她也無力承受。

    “給我一段時間…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的!”玩弄著安西婭臉龐的修長手指忽然僵住了,慢慢的,他將手收了回來,一前一後攬住安西婭依然嬌小的身體,慎重的承諾道。

    “我等你…”暗紅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阿羅血紅色的眸子,似乎是想透過那一層紅色的薄膜探入他的思想深處;她的不甘、她的憤怒最終在看到他那近乎哀求的眼神時刹然瓦解——她還是不忍的退後了一步。

    安西婭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道:無論發生什麼,Dad絕不會做出任何會傷害到我的事情!

    “謝謝,安爾,謝謝你…”透過肌膚那一瞬的接觸,讀到了安西婭因為強烈的情感而迸發的思想,阿羅猛地再一次緊緊將她擁入懷中,不斷輕聲重複著自己真摯的謝意。

    “你是我的Dad,我而今唯一的親人,不要對我說謝…”因為你是我的Dad,我而今唯一的親人,所以你無需謝我。信任,是而今弱小的我唯一能給予你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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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霍格華茲之入學前


               
                    許是因為盧修斯那天的語重心長,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中,德拉科不再一抽空就往沃爾圖裡莊園跑了。而安西婭,即使有所察覺,也沒有什麼反應。在她眼中,德拉科,始終只是朋友,無法與視為家人的阿羅等人相比。

    既然德拉科主動疏遠,那安西婭也樂得安靜;甚至(懶的)連德拉科的十一歲生日宴會都沒有去,禮物還是簡專程替她跑了一趟送去的。

    一轉眼七月八月飛逝,很快到了九月。

    再怎麼不舍,深知根本無法說服安西婭,無奈的阿羅還是忍痛將安西婭送上了通往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列車。

    上車之前,阿羅不知已經是多少次的叮嚀囑咐安西婭道:“安爾,你還太小了點,要記得遠離(除我以外的)所有異性!”

    “我知道了,我保證,Dad,你快回去吧,過些時候人多了,你可就…”聽出阿羅語外之意的安西婭無奈,佯做不經意間掃視著四周時不時響起的“噗嗤”聲伴著隨之而來的巫師們,略帶調侃的提醒道。

    想起前段時間,阿羅成為吸血鬼之後有生以來(自述)在一段時間之內收到的堪稱最為恐怖的厚厚一打請柬。粗粗翻了一下,幾乎每張請柬的用詞乃至字體(貴族的花體字)都差不多,除卻一些主要名詞——這讓阿羅也不免為之一駭,直至第二日馬爾福家主來訪之時,他臉色詭異的打量了他許久。

    (從那之後,凡是來自巫師界的請柬,他直接讓家養小精靈代為處置了。)

    想起那一遭遇,阿羅誇張的聳了聳肩,隨後給了安西婭一個緊緊的擁抱,之後很快的用瞬移術離開了車站。

    介於血族避世的條約,即使阿羅插手了巫師界的事,大多也是借盧修斯乃至聖徒的手。

    遂而,除非是很親近馬爾福家族、聖徒的一些家族,鮮少有人知道沃爾圖裡這四個字背後所代表的真正意義。

    遂而,作為一個新起的家族,陳舊而古老的霍格華茲特快列車上,自然而然不會有沃爾圖裡的包廂;而安西婭上車的時間不算晚,可也不算很早,要找一個完全空著的包廂很是困難。介於她的懶惰作祟,看似兩手空空的她直接一路向前闖入了貴族區,在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家徽之後毫不客氣的推開了緊閉著的大門,迎著包廂內好幾雙眼睛的打量徑直走到了德拉科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面對安西婭的‘無禮’,同在包廂內的幾個純血貴族出生的女孩子顯得格外憤怒,未等德拉科開口,便先一步諷刺說道:“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未等那個金髮的、一臉高傲的女孩將那話說完,旁邊一位黑髮的少女極其迅速的打斷了她的話,棕褐色的眸子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有禮的對著安西婭問安道:“尊敬的沃爾圖裡小姐,很高興可以在這裡見到你,我是潘西•帕金森!”

    那個掛墜…沃爾圖裡家族!血族之中的皇族,沃爾圖裡家族!毫無疑問,這位一定就是那位今年即將入駐霍格華茲的安西婭•沃爾圖裡小姐了。身為沃爾圖裡家族三長老之首阿羅長老的女兒,沃爾圖裡名副其實的小主人;那幾個白癡,她怎麼敢這樣侮辱一位高貴的血族公主?!

    “唔…我可以叫你潘西嗎?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安西婭。”帶著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名為潘西的少女一眼,安西婭笑眯眯的問道。

    棕褐色的眸子對上暗紅色的眸子,良久之後,潘西同樣微笑的說道:“我的榮幸!”

    “哼!”一聲冷哼,來自于因為這段時間備受冷落的德拉科少爺。

    “德拉科,你怎麼了?”扭頭,安西婭暗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疑惑,不解的看著莫名其妙鬧起彆扭的德拉科。

    “尊貴的沃爾圖裡小姐,你還是把你的關心留給別人吧!”灰藍色的眸子劃過幾絲惱怒,這幾絲惱羞成怒在對上安西婭迷茫的眼時刹然間被N倍的放大了,德拉科冷笑著說道。

    “哦…親愛的德拉科,我能把這個當成是你對我不滿的發洩嗎?在此之前,你能告訴我到底在什麼地方引起了你的不滿?”畢竟是將近快滿一年的朋友了,德拉科的一點點小性子,安西婭早就摸得一清二楚。遂而一聽這話,她就知道,他生氣了,但是他為什麼生氣,還有…這些個月裡他莫名的疏遠,安西婭依然是一頭霧水。

    儘管口口聲聲沒有一切比親情更重要,可心中,安西婭還是渴望著友情的。這一次被莫名其妙的疏遠,她也想知道其中原因。

    “哼!”依然冷哼一聲,灰藍色的眸子怒火清晰可見。半響,他咬牙切齒道:“沃爾圖裡小姐那麼‘尊貴’的人,我怎敢‘不滿’?”

    刻意的加重了‘尊貴’兩字,代表著小小的鉑金少年此時無比憤怒的心情。

    聽出了德拉科的憤怒之意,安西婭仔細想了想這些個月之中發生的一些事宜,半響,她僵住了身,嘗試性的問道:“你是在生氣,因為生日宴會…?”

    “你才在生氣,你全家都在生氣!”幾乎是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安西婭挑弄慣了的德拉科下意識回道。待回過神,他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天啊,真不敢相信,那麼幼稚的話,會是他說的!

    觀察到他白皙的肌膚一霎然染上了幾絲紅暈,迎面對上他窘迫的灰藍色的眸子,安西婭倏地心下一突,彆扭的轉開了頭。

    卻是恰巧迎上了坐在對面的、潘西棕褐色的眸子,打量著那一瞬劃過她眼睛的幾絲趣味,安西婭暗想:就說,這位帕金森家的女繼承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咚咚咚…”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一世的冷凝,伴著德拉科一聲“進來吧”,包廂門又一次被推了開,一顆腦袋探了進來。

    待黑皮膚的少年完全走了進來,安西婭适才打量起他來。

    少年看上去比德拉科稍稍要高上些許,排除油亮的黑色皮膚,長的也還算雋秀,一雙黑色的桃花眼微微上揚挑起,只一個動作就讓人癡迷不已,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一身黑不溜秋的長袍。

    “德拉科,這就是你的那位花花公子朋友了吧?!”顧不得和德拉科慪氣中,安西婭用手肘慫了他幾下,激動地問道。

    “我是佈雷斯•紮比尼!美人,能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安西婭這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為自己招惹來一個大麻煩,面對花花公子調侃的語氣,她愣住了。

    “佈雷斯•紮比尼!!!”未等安西婭回過神,德拉科已經滿臉怒意的朝著黑人少年低喝道:“給我收起你的小心思,安西婭是我的朋友!”

    “哦…德拉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真是…”聳了聳肩,黑人少年一臉受傷的沖著德拉科抱怨道。

    轉頭,極其迅速的收斂起那一臉的小媳婦樣,對著安西婭風度翩翩優雅說道:“尊敬的沃爾圖裡小姐,我是佈雷斯•紮比尼,當然,你可以叫我佈雷斯…我可以叫你安西婭嗎?”

    名為安西婭,又和馬爾福家交好,甚至一舉被德拉科納入了自己的守護範圍之內;除了她——那位高貴的血族公主之外,還有誰?

    “恩…介於,姓沃爾圖裡的女性不止我一個,我還是比較喜歡朋友們叫我安西婭!”暗紅色的眸子怔怔的看了佈雷斯許久,看的這個貴族中有名的花花公子一陣尷尬;良久,安西婭微笑著著說道。

    “尊敬的沃爾圖裡小姐,我為我們方才的失禮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夠接受我們誠摯的懺悔…”如果說,方才見到安西婭一進門就直直的依靠在了德拉科身旁,那幾個純血貴族出身的女孩是鄙夷、是嫉妒的話;在見到幾位大貴族繼承人皆是一臉恭敬的向著安西婭問安之後,她們的心底早已為不安和慌張所代替…

    儘管依然對神秘的沃爾圖裡家族沒底,可能夠讓英國純血貴族為首的幾大家族繼承人如此忌憚,想必…她們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點驕縱而為家族帶來無可避免的災難,畢竟,小貴族在諸如馬爾福、帕金森、紮比尼等等一些大貴族的眼中真正算不了什麼。

    忽然間被打斷了交談的安西婭不悅挑眉,暗紅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先是繞著那幾個蜷縮在一起的女孩子繞了一圈,最後停滯在幾個小貴族之中看上去年齡最大的金髮少女,看的她直至最後仍不住打顫,她适才鬆口:“…下不為例…我不希望從任何人的口中聽到任何侮辱我家族的話,否則…”

    “感謝您的寬宏大量!”幾個女孩子聞言,悄悄舒了口氣,隨後有禮的對著安西婭屈

    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正式拉開了,咩~

    PS:前段時間有事,於是,斷更十天,今天起恢復更新,請親們繼續支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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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霍格華茲之分院式


               
                    “安西婭,阿羅長老不反對你來霍格華茲就學?”在大半的磨合期過去之後,不再彆扭的德拉科少年忽然間遲疑的問道。

    “Dad啊?恩…說真的,他確實很不想我來霍格華茲。可即使這樣,他也不會強硬的對我說不!”想起臨別之時,阿羅血紅色的眸子深處滿滿的不舍,安西婭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放柔了。

    “阿羅長老真寵你…”聞言,德拉科語氣微酸的說道。

    “德拉科,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就是你好不?你不想想盧修斯對你…那才叫寵溺呢!畢竟Dad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堅持的…”明顯的察覺出了德拉科的醋意,有點莫名的安西婭不動聲色的將話茬打回了德拉科那邊。

    “我…父親他…”德拉科聞言,一雙灰藍色的眸子睜得大大的,很是惱怒的瞪了安西婭一眼,隨即努力佯裝平靜的說道:“馬爾福家最注重的是家人,在一定範圍之內,父親自然而然會滿足我的要求。”

    “Volturi最注重的同樣是家人,儘管…我們和你們比起有點特殊。但是…世間萬物都有情,Dad對我,就像是盧修斯對你的那種愛護一樣……”暗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異樣,安西婭的眼神變得很是溫柔,就在佈雷斯、潘西、德拉科等人的面前,她很是認真的說道:“無論身在何處,是生是死,情感,便是這世間最牢固的東西;縱使是時光,也無法阻隔開我們…”

    刹然間,車廂一片靜默,就連正在拼命往自己嘴裡塞東西的克拉布和高爾也在不知不覺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半響之後,還是潘西的一句話打破了這一室的冷凝,她說:“火車快到站了,男士們請先出去,可以讓我們女生換一下校袍!”

    換好校袍之後沒有多久,火車就到站了。

    這時,天色已然有些昏暗;就著半巨人海格手中明滅的燈火,安西婭癡迷的打量著遠處雄偉的城堡。

    ——雖然無法與莊嚴的玖蘭城堡和華麗的沃爾圖裡城堡想比,可也是單獨一味的追求著華麗的貴族莊園們所無法比較的。

    這讓原本對去魔法學校讀書本沒有多大興趣、純屬為了看戲的安西婭對此多了幾分熱忱。

    ——或許,霍格華茲也並不是那麼差?她暗想。

    “那當然!要知道…霍格華茲的城堡,最初以前是斯萊特林家族的私人城堡,在建校時初,偉大的薩拉查•斯萊特林公爵大人捐了出來,用來充當校舍!”一旁,德拉科灰藍色的眸子讚美的看著這座巍峨巨大的城堡,驕傲的解釋道。

    安西婭尚未開口,一旁,途經他倆的紅發雀斑臉的小鬼頭卻已然滿臉厭惡的說道:“哼!崇尚那個黑巫師…不愧為食死徒的後裔…!”

    “你是說,薩拉查•斯萊特林是黑巫師嗎?”安西婭扭頭,暗紅色的眸子不悅的輕眯起,瞪著一旁因為她精緻的容顏而愣住了的羅恩•韋斯萊,輕聲問道。

    看著安西婭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德拉科打了個冷顫:嘗過安西婭怒火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發火的前兆!該說這個沒腦子的韋斯萊真厲害嗎?竟然能把如此冷淡的安西婭一下子點著了?!

    不過,歸根結底,對於安西婭能為了他而出頭,他還是十分高興的;可心下的蠢蠢欲動只要一撞到盧修斯的提示,便迅速冷卻了:她是安西婭,安西婭•沃爾圖裡;沃爾圖裡家族的小公主!

    面對安西婭的咄咄逼人,一開始羅恩還是有些怯懦的,可當安西婭高高的仰起頭,用那鄙視的目光斜睨著他時;他終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一句令他一生都懊悔莫及的話從而脫口而出:“我說的就是你們,你們這群骯髒的食死徒們,披著一層光亮的皮就以為自己…唔…唔…”

    “我是帕西,帕西•韋斯萊。很抱歉,為我弟弟的失禮向你們道歉!”身為級長、聞風之後匆匆趕來的帕西一邊手忙腳亂的捂住了羅恩的嘴,一邊十分歉意的向著一旁臉色分外難堪的眾小貴族們致歉道。

    “有些事,並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沃爾圖裡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微微揚起眉,高深莫測的看了帕西一眼,安西婭忽然轉頭,對著德拉科招呼道:“快點吧,天色晚了,這風…我都感覺有些冷了呢!”

    ——你會冷?!

    德拉科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尾隨著安西婭跟著半巨人踏上了忐忑的小路。

    在火車上就放棄了低調、而且更是將低調拋向了一邊的安西婭扭頭,揚了揚眉,但笑不語。

    小路很短,卻因為天黑路滑、窄小及高低不平而讓不少小巫師們吃了一記。儘管身為血族的一些能力被封印了,可是血族的夜視卻並沒有因此而丟失;可是考慮到一旁的德拉科已經身後的小貴族們,她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揮手發出無數個小光球[在逝去了血族的能力之後,安西婭莫名其妙多出的能力:光照術],環繞在眾小巫師身側——當然,位於斯萊特林的小貴族們身後不遠處,跌跌撞撞的哈利、羅恩二人組自然而然就沒有了這一份的福利:安西婭可不是聖母,前腳朋友挨了罵,後腳一句對不起磨平了一切?哪兒有那麼好的事情?!

    在穿過了泥濘難走的小路,位於眾人生前的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據海格解釋,這條河叫黑河,而他們現在要做的是,四人一組踏上小船。

    安西婭聳了聳肩,先幾人一部邁上了小船。隨後德拉科、潘西、佈雷斯緊跟。

    船很小,除卻了可以容納下四人的船艙之外,只在船頭處系上了一站油燈。明黃色的燈火因為安西婭的光照術而顯得黯淡。一個個小光球貼在湖面上,映襯著波光粼粼的黑湖,加上漫天璀璨的星爍,這又是一處絕美的景象。

    隨著海格一聲響亮的叫和聲,小船搖曳著慢慢向著霍格華茲駛進。

    船向前駛了一段距離,隨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巨型的拱橋,隨著海格一聲響亮的:“趴下…”

    眾人莫敢不從的伏下了身子。

    穿過拱橋之後,船向前行駛了沒有多少距離便靠岸了。

    這時,距離霍格華茲城堡已經不遠了;海格自率先提起煤油燈,走在前面。而光照術似是所感安西婭的思想,主動地環繞在海格身後不遠處,散發著柔和的月華色的銀輝,為她開路。

    伸出手輕觸那一個個柔和的銀色光點,安西婭輕笑:或許,這個能力,也沒有她所想的那麼雞肋,至少,在夜裡,還能當著電燈泡使用——這可比電燈泡要亮多了,無公害無消耗,真正的綠色用品!

    沿著蜿蜒的小路,攀爬上了巍峨的城堡。

    迎著夜風,接著環繞在身側的光點,她抬頭,仰望著這青黑色的天,忽然間心底湧現出一種莫名的悲傷: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被她所拋棄的世界,該隱和路西法他們可好?

    仔細想想,她確實過於自私了;按理說,該隱和路西法,他們是她血濃於水的親人,她理當為了他們而…

    可要她因此而放棄這邊的生活,留在那裡——即使作為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也依然不願意。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這個世界當成了家了嗎?

    她微笑,暗想:或許這樣也不錯,永遠…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和愛她以及她所愛的人一起。

    許是因為忽然間想通了什麼,困擾她許久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無論是阿羅的異常和凱厄斯的表現,在這一瞬都得到了答案,至於選擇——愛情對於她來說還太陌生,她尚有時間來選擇。而今,讓他們作為彼此最重要的(親/友)人,或許會更好一點。

    “歡迎來到霍格華茲魔法學校,接下來你們將要進行的是分院儀式。霍格華茲有四所學院: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斯萊特林…”將安西婭自失神狀態之中喚醒的是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袍的女巫的聲音。

    抬頭望去,對上她臉上為歲月所鑄成的皺紋和慈祥的眼神,她暗想:一如Voldy所說,麥格教授的性格註定,即使作為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她也不會太過偏向于格蘭芬多學院!

    “安西婭,你在看什麼…?”在順著安西婭的眼神看到了麥格教授之後,德拉科尷尬的伸手,理了理被上了髮膠固定的鉑金色短髮,佯作正常的低聲對著安西婭解釋道:“她是麥格教授,爸爸說過,她是霍格華茲最公正的教授——儘管,她還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

    “性格作祟,不是哪個學院的問題。”輕輕搖了搖頭,安西婭伸出手,好笑的敲了敲德拉科鉑金色的、塗抹了大量髮膠的短髮,微笑著打趣道:“德拉科,你爸爸沒有跟你說過麼?聽說多用髮膠,會導致中年禿頂的!”

    說著,她還佯裝嚴肅的點了點頭,慎重的看著德拉科。

    “啊…”一聲尖叫聲,打斷了麥格教授的話語,正當她皺著眉循聲探去之時,卻發現,發出尖叫聲的是一個有著鉑金色頭髮的男孩。

    鉑金色——馬爾福!英國純血貴族家族之首的馬爾福!是什麼讓出自這個家族的少年發出如此失禮的聲音?!

    “很抱歉,教授,在看到這些幽靈的時候,德拉科有些反應過度了!”指著剛剛從牆面上穿梭而出的幽靈,安西婭微笑著說道。

    麥格教授聞言,孤疑的看了看輪貫而入的幽靈,又看了眼一臉漲紅的鉑金貴族,點了點頭。

    适才一邊轉身推開了大門,一邊對著靜候在門外的孩子們說道:“下面,排成一列,跟我進去,叫到誰的名字,誰就…”

    作者有話要說:

    休息了那麼久,緩了那麼久,還是回來了。

    一點點劇透:分到了斯萊特林的安西婭遇上斯萊特林的蛇王,又會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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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霍格華茲之入斯院


               
                    一進入大廳,安西婭就被這漫天的星辰所吸引了注意力,看著這閃爍著異樣光芒的星爍,她不驚泛起了嘀咕:或許,她也可以考慮,在回家之後整個星幕出來?至於在哪裡…或許審判大廳是個好地方?!

    ——好吧安西婭,如果沃爾圖裡眾守衛知道了你的想法,他們會哭的!

    當然,女控+妻控+深情的三位長老除外,相信他們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為了博安西婭一笑而豁出去的:反正,星幕配合審判大廳也不錯,不是嗎?

    就在安西婭走神的同時,緊張的分院儀式也拉開了序幕。

    分院的排序,完全是根據姓氏首字母的順序來的;介於Volturi這個在貴族間太過‘惹人矚目’的姓氏,即使排在了最後幾個分院,她的分院,亦然引來了大多數人的目光。

    當然,其中也不排除一些僅僅是因為她出色的外貌,而滿心期待著分院帽可以將她分到自己學院的男孩。

    ——沒辦法,女巫實在是太少了,男女比例及其不平衡;要看到好姑娘,就要學會先下手為強。

    (相信,如果阿羅長老知道了,他家安爾被惦記上了,他一定會先清了霍格華茲的!)

    “Anthea Volturi…”在麥格教授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大禮堂靜默了許久之後,爆發出一陣從未有過的喧嚷。

    安西婭微皺眉,頗為糾結於這一世惱人的喧嚷。在忍無可忍之後,最終忍不住輕喝道:“安靜!”

    她暗紅色的眸子所及之處,全場一片寂靜,直至她大步走到三角凳之前,還有好多人依然保持著方才一副傻傻愣愣的模樣。

    “斯萊特林!”還沒有接觸到安西婭銀色略微有些偏紫的長髮,分院帽便扯著喉嚨大喊出聲。

    面對分院帽從未有過的激動和異樣表現,麥格教授顯得有些驚訝,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安西婭之後,适才回到了緊張的分院之中去。

    而安西婭,更是無辜的聳了聳肩,在其餘三個學院一些男孩的唏噓聲中平靜的走向了斯萊特林的長桌。

    介於安西婭的特殊身份,早在方才,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然為她空出了僅次於學院首席正中位置的右邊第一個座位;可她一路上走來,卻沒有一絲要停下的意思,直至走到了也為她空下了位置的德拉科身前,嬉笑著看著他沒好氣的為她挪開了椅子。

    面對安西婭的這一表現,斯萊特林學院的那些個管理者們都顯得有些過度的驚嚇,不過在看到了鉑金少年極為隱秘的沖著他們打著手勢,暗示無礙。他們适才將吊在了嗓子口的心塞回原處。

    天知道,如果父親(長輩們)知道他們在霍格沃茲之內的所作所為,令這位嬌寵的小公主不滿意的話,他們可就…

    德拉科看著坐在身前的,那個一接觸到桌子就無骨的癱在上面的懶慵少女,心中暗自腹誹:什麼尊貴的公主…真該讓大人們好好看看…平日裡的安西婭到底哪一點和穩重搭邊了……

    “德拉科,我從來沒有說過我穩重,至於尊貴與否…人無貴賤之分,只看如何選擇。身份分兩種,一種是與生俱來,一種則是靠著自己後天的努力爭取來的。”安西婭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不高不低卻足以讓四周圍的巫師們聽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異常認真,暗紅色的眸子流轉著滄桑,看上去不似十一歲的少女,反而更接近一個遲暮老人。

    她說:“人貴有自知之明,所以,人是所有的食物鏈之中,生來就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只不過上面還有個血族而已,安西婭暗自腹誹)。與生俱來的我們暫且不說,就說靠自己努力爭取。是的,如果目標實際,那麼,只要你努力了,只要持之以恆的努力下去,你終有一天會成功。可如果你將目標定得太過遙遠的話,到時,可能就會人財兩空!”

    “安西婭…看起來真的不像一個孩子…”一旁,潘西著迷的看著安西婭完美的側臉上、那近乎嚴肅的表情,一邊癡迷的說道。

    “得了,難不成你看上了安西婭?!”坐在她對面的佈雷斯聞言,打趣著問道。

    “潘西是個好女孩,被潘西喜歡上的人,應該會很幸福,所以…如果潘西你喜歡我的話,我會很幸福的喲!”不知何時結束了自己的長篇大論的安西婭探頭,對著潘西調侃道。

    “才沒有呢,我哪兒有你說的那麼好?!”明顯,面對安西婭的誇獎,潘西臉紅了,少頃,她忽然回神,大聲的反駁道:“我才沒有喜歡你呢,安西婭!好啊,你們合起來整我一個,安西婭我沒辦法…佈雷斯紮比尼,你給我等著!”

    “啊…潘西原來不喜歡我,並不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的,我好傷心…”安西婭聞言,收斂起了那一抹和熙的微笑,一臉受傷的看著潘西,暗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難過,低聲說道。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潘西聞言,徹底的僵住了,一臉焦急的看著安西婭,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切…潘西,別被安西婭騙了,在沃爾圖裡莊園的時候,好些次我都被她給…”忽然間止住了話茬,德拉科清咳一聲,低聲對著幾人說道:“快吃吧,待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你們加油,我會為你們鼓掌的!”不知何時早已收起了那副可憐樣的安西婭正在將切割成小塊的牛排往嘴巴裡送,在幾人的目光一齊轉移到她身上時,她适才大條的表示,她不會參與首席戰,但是卻會為了他們而加油。

    “安西婭,真羡慕你,有沃爾圖裡作為後盾,即使是…”哪個家族,敢不要命的去挑釁血族之中的皇族——沃爾圖裡家族的小公主?!

    潘西、佈雷斯、德拉科以及坐在周圍的小巫師們無不羡慕的看著安西婭。

    “身為Volturi的公主,有時候也並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麼幸福…我也有我的無奈。比如說,在校這幾年,你們至少可以保證你們可以享受一個‘平靜’的求學期;可是我,卻還要隨時準備著…”安西婭聳了聳肩,看似不經意間說道:“德拉科,你是知道的,不久之前我發生了點小問題,導致我的…恩…身體有些問題…所以……”

    “初擁?”艱難的將那兩個字複述出來,小小的鉑金貴族瞪大了灰藍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安西婭一翻,許久之後,他輕聲說道:“阿羅長老原來…”

    他還以為,阿羅長老願意放安西婭來霍格華茲,那就意味著‘初擁’這件事,可以暫時放一放,誰知道…

    “Dad說一旦我在霍格華茲出了什麼事,他就會親自初擁我…”聳了聳肩,安西婭沒心沒肺的將自己和阿羅的約定說了出來。

    好吧,是看似沒心沒肺,實則:哼!老蜜蜂,你不是很喜歡設計嗎?想設計我…哼哼,巫師還是血族…你自己選吧!

    在進入霍格華茲魔法學校之前,安西婭就有了被設計的準備。

    面對這千百種可能,她思忖了相對應的無數種應對方式;可誰知,事情根本就趕不上變化,沒等她屁股做熱,他竟然就送上來找虐來了!

    攝神取念?那種東西會對她的身體產生什麼影響嗎?

    即使她失去了身為血族的能力,身為血族的、那麼多年來被阿羅的變態能力訓練出的應對模式也足以應對這突入襲來的入侵了!

    可誰知道,正當她想要使用能力去坑他一坑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能力對她根本就沒有用!

    這有多麼鬱悶,也只有她和當事人鄧布利多才知道了;至於原因…在瞥到那個金色的徽章之時,安西婭默了。

    估摸著,是阿羅他們擔心她在霍格華茲的安全,适才找了兩隻魔王君之中的不知道哪一位,在徽章上刻下了一系列的防護。而這防護陰差陽錯,正巧擋下了鄧布利多對她的攝神取念。

    既然是自己人,而且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安西婭自認霸道,也無法遷怒這些真正關心她的人。

    即然這樣,她只能想辦法將這鬱悶還給那只多手的老蜜蜂了;遂而,才有了開始的那段警示: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東西!

    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安西婭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前排的教職工人員,在‘不經意間’和某只老蜜蜂深藍色的眸子裝在一起的一霎然,她對著他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心滿意足的看著他因此一僵,手中的叉子和盤子撞擊在一起發出來刺耳的聲音…在他避開了身側麥格教授的問候,再一次抬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然恢復了端莊的微笑,甚至沖著他和隨著他一起望過來的麥格教授有禮一笑。

    “安西婭,別理那只老蜜蜂太近,我爸爸說了,他最精於算計了,就連他的得意門生也毫不留情,波特一家…哼!”身側,是德拉科低低的提示聲。

    安西婭聞言,扭頭,伸出手大力的揉了揉德拉科鉑金色的、被髮膠所固定的短髮,輕笑著說道:“唔…德拉科,你果然最可愛了!”

    “什麼…我…你…”德拉科聞言,羞紅了臉指著安西婭,氣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斯萊特林學院的,請跟我走!”隨著斯萊特林學院的學院首席一聲大喊,小蛇們集體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有的早就放下了),起身,整齊的跟在首席身後向著地窖而去。

    安西婭德拉科幾人也不例外,不僅不緩的跟在人群之後,向著地窖緩緩走去。

    在出大廳的一霎然,最後一次瞥了眼那穹頂虛假的星宿,莫名的讓她想起了沃爾圖裡的夜空,不知道Dad、凱厄斯、馬庫斯、Voldy他們怎麼樣了…

    (為可憐的、被遺忘的初代魔王默哀三分鐘…)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目標努力沖向完結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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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霍格華茲之初入院


               
                    比起其他學院,斯萊特林學院不愧為真真正正的貴族學院。

    其中的等級制度森嚴的讓安西婭都不得不為之驚歎不已:可能就連沃爾圖裡家族,在有些方面也沒有做的有他們這般嚴——畢竟,古老的血族社會能用到那些禮節的時候真心不多。

    即使方才分院時刻已然注意到了那有序的座椅、那完美的用餐禮儀之後,在進入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她又觀察到了與之截然不同的一面。

    幾乎是通過那一扇隔開院內和院外的拱門之後,原本悄聲細語說著小說話的學生們停止了私底下的小動作,保持著安靜有秩序的進入了公共休息室。

    在越過門檻之前,安西婭了悟的瞥了一眼那扇阻隔開兩個世界的拱門:拱門之外,他們是驕傲矜持的斯萊特林,他們可以為維護斯萊特林的榮耀而護短、承受任何一切的質疑和惡言惡語;拱門之內,他們是一個個獨立的存在,拿起魔杖、為了自己而戰鬥!

    隨著上一年度斯萊特林學院首席的一席話終,學院首席的爭鬥賽正式拉開帷幕。

    礙于混血小巫師在進入魔法界之前對於魔法的不瞭解,所以一年級中少有的幾個混血在學長們不算是友好的話語的提示之下退到了一旁;一年級的學院首席爭霸賽也正式開始了。

    因為“沃爾圖裡”這個姓氏,安西婭在德拉科詫異的眼神中,打了個哈切,尾隨著混血的小巫師們走出了一年級的賽場。

    生性懶惰的她,根本就不想為自己攬下“年級首席”這個大麻煩稱呼;反正現在身份已然說穿,有點底蘊的家族,應該都知道,這四個字代表著什麼。又或者是,她的全名:安西婭沃爾圖裡代表著什麼。

    沃爾圖裡的王姬,生而高貴,無需與他們爭奪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

    即使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的斯萊特林,有了火車上的那一出;對於安西婭明目張膽偷懶的行為有所埋汰,高年級的也不敢多言。斯萊特林是謹慎的,絕不會在沒弄清事情的原委就傻兮兮的撞上前去找虐——這不免使得一直想要找機會調|教小蛇們的安西婭有些哀怨。

    不過,她相信,來日方長,總會有不長眼的人撞上來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就連新的學院首席也從六年級的年級首席中誕生了;當他一宣佈休息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暗自輕輕舒了口氣:畢竟這一天儘管沒有上課,可對於暑假而言,那漫長的車旅時光已經夠讓人抓狂的了!

    斯萊特林學院和其他學院一樣,男女寢室為整個大堂所劈開,左右共有兩道彎彎曲曲的扶梯,分別通往男女寢室。

    處於青春期的少年男女,總是無法避免會發生一些意外。為了杜絕這些意外,斯萊特林的男女生互相不得進入彼此的寢室區域。違者,一旦踩上樓梯,樓梯就會變成滑滑梯,你就會從滑滑梯上被毫不留情的扔下來。

    這樣的設定讓安西婭格外的滿意:畢竟,血族是一個不喜歡時常被人打攪、侵犯隱私等等的種族。男女寢室的人性化設定,也徹底杜絕了之後德拉科想要私下裡來找她‘聊天’的心。

    血族的溫度低於常人,雖說巫師比常人多了一種能力,可外表乃至一切的身體特徵還是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的。該說血族不愧為冷血動物,他們不但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對於德拉科馬爾福,在少許的熱情過去之後,她眼中的定義,將永遠的定格在朋友上;與阿羅、凱厄斯等根本沒有可比性。因為只有他們,才是同類!

    女生的寢室很簡陋——這是斯萊特林的慣性。

    為了鍛煉小巫師門的動手和自主能力,他們的寢室完全需要自己來安排。

    用所有他們所接觸過的魔法,來調整以及裝飾他們的臥室;從一年級的簡陋版到七年級的華麗版,這何嘗又不是一種養成呢?

    貴族們需要承擔的太多,而所給予他們的成長時間又著實太短;來霍格華茲他們學習的不單單只是那些早已融會貫通的魔法,更是如何獨立、如何自主、如何把好自己的人際交往。

    無需任何考慮,安西婭揮了揮手,以變形術將它變成了她在沃爾圖裡城堡之中與阿羅同享的寢室模樣——當然,她是絕不會承認,她是因為懶得思考所以才這樣做的。

    洗漱之後,裹著松松的睡袍,她懶洋洋的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臨睡之時,她忽然間想到了今天的信件尚未寄出:算了,明天再寄吧,好累啊!

    畢竟已然失去了屬於血族的大部分機能,在過度的勞累之後,屬於人類的那一部分早已叫囂著要休息。遂而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於此,地球的另一段,沃特拉城之中,與靜謐的夜色相對,實在是有些‘熱鬧’的過頭了點。

    時逢血族的進食日,又一次的血族盛宴即將拉開。可不同于往常,原本理當高坐於城堡中央的三座王座之上的三位長老卻失去了蹤影。

    可即使如此,下面的血族也沒有膽敢越級索食的。

    他們是沃爾圖裡的守衛,為了守護沃爾圖裡家族而存在;長老們所制定下的秩序束縛著他們,縱使長老們不在場,也絕不會有人觸犯規定。

    “轟隆”一聲響,沉重的大門被推開:首先是簡和亞力克,這一對幾乎無時無刻不離阿羅長老身邊的姐弟。在推開了大門之後,兩人對視一眼,往兩旁退去,沉默的矗立於大門兩側。

    果然——是阿羅長老,這世界上,除卻小主人之外,能讓簡和亞力克如此尊敬的,不外乎只有阿羅長老一人。至於馬庫斯、凱厄斯兩位長老——尊敬歸尊敬,卻是怎麼也做不到如同阿羅長老一般的謹慎:畢竟,他們的主人是阿羅長老;當然,現在又多了一位小主人!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羅長老來這兒晃悠了一圈(原諒他們用了晃悠這個詞吧),竟然沒有進食,就獨自離開了?!

    感情阿羅長老是專門為了他們跑一趟的?因為他們在沒有長老命令的同時不得在城堡之內進食,所以長老他特地跑了一趟,為的是擔心他們因為沒有進食而影響到身體?!什麼時候阿羅長老變得那麼人性化了?!

    ——真該慶倖,阿羅此刻不在場;否則,不知道他讀到了這話之後會有什麼感想。

    不過,話說,看似有急事的阿羅長老也就算了,怎麼其他兩位——馬庫斯長老和凱厄斯長老也沒影了?難道最近有什麼大事,需要三位元長老湊在一起商討的?!

    部分聰明的血族見狀,快速轉動腦筋,小心的猜測著一切的可能。

    能讓阿羅不顧風度、扔下半月一度的血族進食日的,當然只有他的寶貝安西婭一人。

    今天是安西婭入學霍格華茲的第一天,按理說,她應該很早就到學校了。根據那麼多年在魔法界的常識,即使有那麼點遠…可怎麼說,她的信也應該被送到沃爾圖裡了,可是為什麼…難道說,安爾出了什麼事?

    那也不對啊!即使血族的能力退化,可安爾的戰鬥本能還在;巫師們的那些小把戲…他還是敢肯定的,絕對無法傷到她!

    這樣看來,最大的可能出在安爾身上?!

    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影響到了安爾寶貝,導致她忘記了寫信?

    聯想起一直以來安西婭的懶散,哀怨歸哀怨,阿羅依然有些冷靜的猜測著種種可能。不過,肯定的一點——絕不可能有人能夠傷到她的安爾寶貝。這一點來自于他對於安西婭深刻的瞭解以及那對她能力絕對的肯定。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一更,5天之後第二更。即將完結~

第59章 霍格華茲之風波起


               
                    空等了一夜,直到天明,也沒有等到安西婭的信件;哀怨的阿羅輕歎了口氣,斜倚在沙發上,第一百次詛咒著該死的霍格華茲和比之更欠揍的鄧布利多。

    與此同時,早早的起床洗漱完畢的安西婭,終於想起來那一份被遺忘的家信。匆匆趕到貓頭鷹棚,乘著有的貓頭鷹還沒有反應過來,揪住一直將信綁上隨後將之扔出了貓頭鷹棚;看著它灰褐色的身影展翅高飛沖向了天空。

    霍格華茲的學習,比起沃爾圖裡的訓練要輕鬆地多。

    加上先有Voldemort的引導,遂而一年級的內容對於安西婭而言根本不在話下。這使得她有了足夠多的時間泡在圖書館裡。

    至於奇洛教授——哦,該死的大蒜味、該死的腐臭味!難怪他那麼不受歡迎!

    在這裡,她遇到了一個和她一樣酷愛書籍的好夥伴——赫敏格蘭傑。

    儘管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赫敏的高傲和不善言辭為她的聰慧蒙上了灰塵。可在安西婭的眼中,小女巫還是很可愛的;更何況,一個麻瓜巫師,能夠在初接觸魔法界的時候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喜歡接觸智者、和智者說話,沃爾圖裡並非魔法界那些傳統古老得幾乎落後的純血貴族世家;至今都看不出整個世界的走向就一頭栽在‘純血至高’的一年之上。

    好歹近些年沃爾圖裡的幕後操縱加上聖徒、食死徒們的給力配合,整個魔法世界不再像原本的世界那般無趣。否則安西婭是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前往這等的‘老古董聚集處’來‘讀書’的。儘管就連這個讀書的名義都是她用來逃避現實的一個藉口。

    因為和小女巫的合得來,安西婭一點歉疚感都沒有的拋棄了德拉科,每每遇上需要結對的課堂時,就拉上了備受格蘭芬多排斥的小女巫,龜縮在教室一角自顧自的做事。

    斯萊特林們自認,沒有資格過問血族小公主的事;可不知情的格蘭芬多卻認為,赫敏‘背叛’了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毒蛇廝混在一起,有辱他們格蘭芬多的威風。

    當然,格蘭芬多們粗魯的勸告,對於只有安西婭這一個朋友的赫敏來說沒有任何的用處。反倒是被她一大堆的理由給訓的五體投地;見無法用語言將小女巫拉回來,他們不驚將腦筋動到了暴力和陷害上。

    小女巫再聰明,也不過只是一個一年級的學生,學習的也大多只是一些在一年級範圍之內的東西;總有會不小心著道的時候。對此,安西婭十分憤怒。赫敏好歹也是她的朋友,又是被她所牽連;對於赫敏在中了魔咒使得牙齒變長之後被嘲笑的事情,教授們只一句惡作劇就想帶過?

    她深深地記得,小女巫在醫療翼崩潰的趴在她肩膀上哭泣。那一面的脆弱,是驕傲的赫敏在被排斥、被誤解、被辱駡中從未體現出來的內在一面。作為一個麻瓜世界的嬌嬌女,捨棄曾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走進巫師的世界,需要多大的勇氣?就像她,在穿越成血族之後回首,卻發現再也無法回到人類世界的絕望…她很好的隱藏了這一切的情感,將意念全部撲在了學習上,完美的隱藏幾乎連她都騙過了。

    而今,這樣驕傲的她竟然會如此悲傷的趴在她的身上大聲的哭泣,就好似要將自己所有的委屈借由大哭發洩出來一般…

    而教授們的匆匆趕來,在她以為是要給赫敏一個交代的時候,竟只是拎出肇事者,一句心不甘情不願的‘對不起’就想要打發她的Mione?

    她安西婭沃爾圖裡的朋友由她自己來守護,在侮辱她的朋友之前,就要有著被她報復的覺悟。

    遂而,她暗中策劃了許久,讓那幾個設計讓赫敏出醜、又帶給她恥辱的格蘭芬多也彩衣娛親一下整個霍格華茲的師生們。

    例如不受控制的變形,從人變成了各種動物,然後順從各種動物的本性做出了各種令人捧腹的動作;又或者是怎麼走都走不出宿舍,好不容易走出了宿舍卻又找不到教室從而白白浪費了一節課等等。

    有的時候往往受害者不止當時的那些個人,可對此,安西婭沒有意思的愧疚之意。

    反正整個格蘭芬多都仇視過她的Mione,那就乾脆一起參與來娛樂娛樂她的Mione的遊戲吧。

    即使在為人處事上有些遲鈍,在幾次的‘偶然’之中,小女巫也輕而易舉的看出來了,這是她的好友安西婭在為她抱不平。但是唯恐被教授們發現牽連到安西婭,她請求安西婭結束她的懲罰。

    也正巧玩夠了的安西婭‘聽勸’的收了手,格蘭芬多中所發生的‘意外’卻沒有因此而降低——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有了前段時間驚醒動魄的日子,雙胞胎覺得,似乎平日裡的格蘭芬多確實缺了一份生氣,遂而,整個學院徹底成為了他們的遊樂場。

    面對雙胞胎們層出不窮的惡作劇,教授們顯得非常頭疼。

    而他們的大意和不同於旁人的見解,也使得安西婭以及其他學院的學生漸漸的接納了他們——比較,他們沒有將惡作劇用到格蘭芬多學院以外的地方,不是嗎?

    幾個月的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萬聖節。

    早已和赫敏約好的安西婭在大廳門前等了許久也不見小巫女的身影。倒是那個所謂的救世主男孩哈利波特及他紅發的好友羅恩韋斯萊在看到她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太對勁。

    按理說,早已接受了她和赫敏這一段誰也無法拆開的友誼之後,加上雙胞胎的刻意調節氣氛,格蘭芬多消停了很多。就算看到她出現在格蘭芬多塔門前等待赫敏,雖不至於如同開始一般開口既是挑釁;可也不會有什麼好的臉色,大多數選擇忽略她。可而今,兩個格蘭芬多擺明瞭就是心虛!

    裡面有貓膩!或者,赫敏沒有來參加萬聖節晚會的原因就在他們身上?

    她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慢慢的走向兩個簇擁在一起坐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的身影。然後,半鞠著身子低下了她高貴的頭,輕聲問道:“兩位小先生,你們有沒有看到赫敏?”

    “呃…那個,剛才在課上,羅恩和格蘭傑發生了一個小小的爭執,下課的時候我看見她哭著跑向了女漱洗室(我忘記那個字怎麼念的了,捂臉)…”兩個男孩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波特頗為不好意思的說了實話。

    小小的爭執?她可不相信,Mione會因為一個小小的爭執就忘記了和她的約定。

    暗紅色的眸子劃過幾絲陰鷙:看來格蘭芬多們還是沒懂,何謂禍從口出!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可愛的Mione。

    不得不說,小女巫真的很對安西婭的胃口。否則,她也不會護她護的如此緊,就宛如是在守護自己的親姊妹般。猶如姐妹一般的朋友被欺負了,難道還不允許她報復一二?黑白巫師大戰,她沒有興趣,她也不認為,Voldy或者蓋勒特兩人對上鄧布利多會輸,前提是他們沒有對那朵老菊花抱有其他想法。

    ——真想不到,原來長得那麼英俊的蓋勒特,竟然在年輕的時候和鄧布利多這只老狐狸是‘戀人’。果然蓋勒特的腦袋異于常人吧,將自己的功績拱手相讓,隨後住進了紐蒙迦德;結果遇上她這個不定因素,遂而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又一次爬出了紐蒙迦德重操舊業!

    [某只拒絕承認,把一代黑魔王怪出紐蒙迦德的事情跟她有關]

    原本,安西婭進入霍格華茲,除卻想要‘安靜’一下以外,只想做個旁觀者,看看這一場好戲:到最後只要記得及時將那片殘缺的主魂撈回回魂石中就好。對於鄧布利多的‘救世主’培養計畫,他沒有一點的參與熱忱。

    可現在,看了如此不爭氣的救世主,她忽然萌生出了要幫鄧布利多調|教調|教他的想法:看你還有空欺負我的Mione!

    在她跑出大廳之後,沒有多久,霍格華茲有史以來最不受歡迎的教授奇洛就蹌蹌踉踉沖進了大廳:“有怪獸…在地下室……”

    聞言,整個大廳一整譁然,直至鄧布利多的高聲呼喊:“安靜!”适才好了許多,可碎碎念、細聲探討中的依然不少。

    “安靜!起立,跟著級長們,回到你們的公共休息室繼續你們的活動和晚餐!”面對下麵的混亂,鄧布利多又重複了一遍,令級長們帶著學生們先行離開大廳,隨後,又對同排內的教授們吩咐道:“地下室交給我們吧,其他地方還有…四樓,拜託你們了!”隨即率先帶著麥格教授離開了大廳。

    而現在的女漱洗室內,先行一步的安西婭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龜縮在小單間內哭泣的赫敏。

    她敲了敲單間的們,輕聲安慰道:“Mione,別哭了,犯不著為了‘不屬於自己的錯誤’而傷心,你要讓那些傷害過你的人記住,你是他們不能招惹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日更,完接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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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霍格華茲之風波起Ⅱ


               
                    “安爾…咯…我…咯…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赫敏的聲音變得有些古怪。在打開了單間的小門之後,她直接撲到了安西婭的懷中,一邊打著嗝一邊抽噎著問道。

    “怎麼會呢?Mione是個好女孩,既聰明又認真,怎麼可能有人討厭你呢?”順了順她毛躁的栗色長髮,安西婭溫柔的寬慰她道。

    “可是,除了你之外,我在霍格華茲好像真的沒有別的朋友…”小女巫仍然在抽噎,但與剛才比起來已經好多了,眼淚也已經止住了。

    作為麻瓜界老師家長眼中的乖乖女,她依然執著於這個問題,遂而又一次怯懦的問道。

    “難道有我一個還不夠嗎?唔…其實我很好奇,比起格蘭芬多,Mione應該更加適合拉文克勞,可是,你為什麼被分到了格蘭芬多?”愛讀書、愛探究,這擺明瞭就是拉文克勞的性格,怎麼可能被分入格蘭芬多?難道分院帽也終於年老的看花了眼可以退休了?

    至於為什麼不懷疑鄧布利多?安西婭相信,至少他還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尚未接觸過赫敏的時候安排好這一切。

    “不是的…分院帽先生一開始是想把我分到拉文克勞的,可是因為在列車上,我聽他們說格蘭芬多是最好的學院,加上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先生就是出自這裡,所以…”說道這裡的時候,赫敏的臉有些赤紅:如果當時她聽從分院帽的建議,選擇進入拉文克勞,現在,是不是情況就會好的多。

    “噢…Mione,我沒想到你也會犯這樣的錯誤!”安西婭瞪大了暗紅色的眸子,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羞愧中的小女巫(果然不愧是表情帝的女兒,還記得暮光4下阿羅的表情麼?),似是未曾想到她也會犯這個錯誤。

    半響之後,她開始了說教:“赫敏,你記住,有些事情,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但有些事情,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的眼睛會因為錯覺而欺騙你…在這些情況之下,我建議你多去找一些人問問他們的想法,不要光聽某些愚昧之人的一面之詞,因為麻煩而就絕了接觸真實的可能!”

    “可如果在哪種情況之下不同的人給出了不同的結論,這時候我該相信誰才好?”聽著安西婭似是而非的勸告,赫敏恍然大悟,可一轉眼,有一個疑惑積壓在身。俗語有言,不恥下問,遂而,她繼續問道。

    “這種情況之下,我建議你綜合一切實際,然後再由自己…該死的!Mione,快點進去,把門鎖好!無論待會兒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不經意間一抬頭,就看到了某個龐然大物。顧不得和小女巫多說,徑直將她推進了小隔間,為隔間又加上了一道鎖門咒。安西婭往前一步,攔在搖搖晃晃走進女漱洗室的巨怪身前,紅眸仔細的打量著這只原本不該出現在霍格華茲之內的東西。

    該慶倖,此時她屬於血族的特徵已然被壓制的微乎其微,否則不知道,要讓如此重的氣味全部湧入她的口鼻間,她會不會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被熏暈了的血族。不過即使這樣,她也並不好受。

    取出魔杖,指著巨怪,她大聲說道:“昏昏倒地!”

    控制好的魔力不多不少,足以讓五個成人陷入昏睡。按理說,巨怪的皮膚就算有抗魔性,也應該昏倒了。可這只使然,竟然只是晃了晃身子之後又一次提著他的木棍向著她逼近。

    身後是赫敏龜縮的小間,她不確定這只巨怪在走過這裡的時候會不會發瘋,以致於多做些別的其他什麼事(例如擊打用以隔間的木板等等)。

    ——它方才走入女漱洗室,也是直接打破了門板才得以進來的。所以,為了赫敏的安全,安西婭只能死守著前方,不能有一點的後退。

    血族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縱然是安西婭,除卻被她放在心上的幾個人,其他人的生死,與她何干?

    按理說,她應該把赫敏扔出去作為誘餌,隨後自己乘機安全的離開這裡;可遇到了小女巫,她卻發現,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下意識的保護她。

    至於原因,也非她一開始所以為的是因為小女巫的個人魅力。

    莫怪她覺得她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原來,她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曾今的她的影子。

    最初的她只是一個孤兒,高傲倔強,卻只能獨自在風雨中飄零。

    小女巫在魔法界也是孤身一人,加上與她相似的性格,遂而,說是保護她,不如說是圓曾今的自己的一個夢。最初時候的自己期盼著被人守護的幸福,而今,她將她的守護給了小女巫。

    將思想抽回現實,看著眼前搖搖晃晃依然朝著她走來的巨怪,她精緻的細眉完全擰了起來,不如…

    “安爾,外面…怎麼了?”躲在小隔間內的赫敏在聽到了安西婭的念咒聲、繼安西婭沉默半響之後,加上遊蕩在鼻尖的難聞氣味,再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別出來,管好你自己,到好了我會叫你,相信我!”許是因為那個隔間地處方位的緣故,縱使距離它不遠處立著身材龐大的巨怪,短小的赫敏依然不曾得見。對此,安西婭很是慶倖——若她出來了,她要擔心的可就多了件事,至於現在嘛…她記得,巨怪可不屬於珍惜的魔法生物,對於莫名奇怪出現在霍格華茲、還企圖傷害她的巨怪,她是否有權利決定它的生死?至於怎麼死的…貴族後裔有著珍貴的魔法道具,這並不奇怪吧?!

    她率先以放大咒放大了漱洗室上面的巨型吊燈,隨後又用切割咒將維繫著屋頂和吊燈間的繩索給切斷了。當巨型的吊燈砸到巨怪身上的時候,它依然保持著那一副木愣愣的樣子,直直的撲向前方。

    巨型水晶吊燈砸到巨怪的身上的同時不免飛濺起來,沒有用護身魔咒,任由玻璃屑將自己數處割傷的安西婭冷笑:許是因為穿越時間太過漫長,遂而對於HP的劇情已經有些陌生了,她竟然忘記了,今天在原著可是三人組貼近關係的好日子;只可惜由於她的參與,這一出好戲可算是泡湯了。

    “安爾…發生什麼事了?”聽見外面那劇烈的聲響,小女巫不免有些驚慌,她無措的叫喊道:“安爾,你還好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開門,別嚇我,安爾…”

    因為擔心朋友,剛剛平緩的哭意又開始蔓延,她不住抽噎著說道。

    微微皺眉,看著地下被砸昏了的巨怪,安西婭將魔杖塞回了長袍,幾個無杖無聲版的死咒累積在一起被施加在巨怪身上。

    好吧,如果用魔杖,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為防止鄧布利多,還是儘量能避免就避免得好。至於為何要幾個疊加在一起的死咒…被施過護身咒的巨怪,就連遠超普通一年級學生的昏迷咒都不能致使它暈倒,以防萬一,還是保險點的好。

    至於怎麼掩蓋巨怪的死因,她冷笑,沒有回復小女巫焦急的問話,任由周身的魔力糟亂、打破原有魔力運行的軌跡。巨大的魔力暴動撕裂了周身的空間,連帶著將倒在不遠處的巨怪也席捲其中,卻又小心的避開了赫敏所在的隔間。

    任由劇烈的疼痛將她的思緒吞噬,在昏迷之前的一瞬,她勾起一抹燦爛的微笑:“一位不知底細的貴族小姐,在號稱整個英國最安全之處的霍格華茲之內遭到巨怪攻擊從而引發魔力暴動,鄧布利多,看你怎麼解釋?!”

    相信她魔力暴動的消息很快就可以通過盧修斯傳至沃爾圖裡吧?!

    又要讓Dad他們擔心了,雖然有些抱歉,不過…能夠借此機會見上他們一面,還真是不錯。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發現,她還真的有點想他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卡出來了,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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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霍格華茲之風波起Ⅲ

    醒來之時,因為魔力暴動所造成的力竭而導致的身體疲軟很快的就襲上身來,面對小女巫化身母獅沖著自己咆哮的景象,安西婭不自覺的往被窩裡縮了縮:為毛她會覺得,炸毛的小女巫是多麼像發飆的簡女王呢?

    好吧,簡女王發飆也沒有那麼恐怖,至少她還記得,她是她的小主人。可小女巫上演的淚水戰…

    頭疼的揉了揉額心,安西婭每每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便被赫敏的淚水給噎住了。無奈,她秉持著沉默是金的名言耐心的傾聽著小女巫的‘教育’。

    适才等到小女巫結束自己的說辭,不料,真正令她頭大的人來了:沃爾圖裡那邊這回來的竟然是凱厄斯!

    金髮、血眸,長相偏近於妖豔的美的凱厄斯,引來了霍格華茲之內眾人的窺探。

    不過,美色雖誘人,可凱厄斯周圍環繞的殘暴而血腥的氣息,著實讓小巫師們嚇了一跳。就連發出了通知信的鄧布利多,都有點後悔:他的原意本是想要借此打探一下這個從開學開始就沒有叫他放鬆過警惕的女孩,不想,竟然引來了這個麻煩——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這應該是屬於血族的氣息吧?!

    那一邊,鄧布利多還在為自己的引‘魔’入室而犯愁;這廂,在凱厄斯強大的氣場下,安西婭只得沉默的傾聽著他的冷嘲熱諷。至於還嘴?對不起,饒了她吧,她沒有這膽!

    嘴上雖說不敢,不過安西婭心中還不忘嘀咕和叨念著阿羅的不著調:該死的Dad,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我嗎?為什麼來的會是凱厄斯?!

    “因為是我,所以令你很失望嗎?”凱厄斯的陰測測的聲音從身旁傳來,抬頭對上他那雙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呈現出黑紅色的眼睛,安西婭小肩膀抖了抖:爸爸救命啊!

    只可惜,某爸爸不在服務區之內。

    遂而,某人只能沒出息的抖啊抖,仍由凱厄斯大魔王的爪子親上她的瘦小的肩頭,撫摸著她銀白、略微有些偏紫的長髮。隱藏在銀色發幕之下的一雙暗紅色的眸子哀怨的透過發間的縫隙打量著惱羞成怒的某只。

    見她這沒出息的樣子,難得與她享受兩人時光的凱厄斯就算有著更大的不滿和怨氣,也應該消失了。

    他粗粗的歎了口氣,自她的發間將手抽回;隨後又伸出有力卻也纖瘦的臂彎,將她瘦小的身軀攬入懷中:我的安西婭,我的歌者啊…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

    “凱厄斯…”或許,她是一個膽小鬼,因為玖蘭樞的事,遂而變得不再會相信感情。他們給予她的這一份厚重的感情,讓她該用什麼來償還?

    雖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可如此多的虧欠和有些終究會辜負的諾言,她真的不想再背負如此多的重擔和壓力。所以…“不要對我那麼好…”因為你的情,我終是無法償還。

    “安爾…你沒有什麼虧欠我的!我對你的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你只要接受就好了,無需許諾我什麼!”略微收了收攬著她的手,縱使情緒如此失控,卻猶然記得控制著自己巨大的氣力、以免在不經意間傷害到他。不得不說,只看易怒、殘忍、霸道的他,很難想像他也會有如此細心的一面。

    可是,越是因為這樣,她越是無法寬心…心中的重擔也越壓越重。

    她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下去了,打馬虎眼打不了多久的,再拖延下去,也只會傷害到彼此甚至於動搖到沃爾圖裡的統治。

    所以…

    “凱厄斯,放棄我吧!我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你們值得更好的!”放棄我吧,凱厄斯,作為朋友,這樣不好嗎?

    “對於你來說,那則契約算什麼?如果你真的要這樣說的話…那麼,也可以,從今之後,我不會再喝你的血!”既然你要拒絕我,倒不如就這樣讓我‘死去’來的好!

    儘管以死相逼這種方式很卑鄙,可是無可奈何的至今,凱厄斯發現,他也只能用這種他自己都不恥的方法來挽留他的心上人。因為他知道,一旦撒手,那麼,他就再也無法擁抱她…失去她的日子,他無法想像;這種情況一次就夠了,他再也無法承擔第二次!

    “不…你不能這樣做!我…”見凱厄斯如此固執的不肯撒手,又見他以生命相逼;安西婭伸手推開了凱厄斯攬著她的手臂,仰起頭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便反駁道。

    “承認吧安西婭,你心中並不是沒有我,只是你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見安西婭沒有任何遲疑的反駁,凱厄斯適時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又一次在試探之中取得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你…”見他綻開的那抹魅惑的笑,安西婭哪裡不知道,這是被他給整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凱厄斯的話;思忖片刻之後,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只得保持沉默以此抗議著他的專制。

    “好了,安爾,你該休息了!而我,也該去找那位‘鄧布利多校長’談一談了!”為炸毛的安西婭順了順毛,凱厄斯收斂起笑容,表情又一次恢復成了往常的冷淡。

    他不顧安西婭的抗拒,將她塞回了潔白的被褥之中,控制著力道為她掖了掖被角,隨即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醫療翼。

    看著他黑袍紛飛轉身離去的背影,安西婭慢慢合上了眼。

    在合眼的最後一瞬,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位黑袍紛飛的、不討喜的斯內普教授,對比凱厄斯方才那氣勢洶洶的模樣…重合了!

    這邊,安西婭在同凱厄斯會面之後便沒心沒肺的進入了夢鄉。而另一邊,凱厄斯氣勢洶洶的跟在同樣黑袍翻滾的斯內普教授身後,撞開了校長室的大門之後,便毫不遲疑的朝著室內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而剛剛從閣樓之上拾級而下的鄧布利多,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主客不分、自然熟的血族坐上了本該屬於他的位置。

    不過他也不生氣,一揮魔杖,在凱厄斯的座椅對面變出一張類似的椅子,一甩灰藍色的長袍坐了下來,他示意斯內普先行離開,隨後一如既往的拉開一抹慈愛的笑,意圖以此為突破口打開話茬。

    卻不料,活了三千多年的凱厄斯早已看穿了這一切。

    他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率先諷刺道:“霍格華茲,號稱全英國最安全的地方,就我看來,也不過如此!”

    ——確實,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一次家族之內的事情有些複雜,加上阿羅被重創,他才不會將安西婭再留在這裡。

    不過,就目前而言,說不定,留在這裡反倒是比回去更好。對方這一次針對的,極有可能就是安爾本人;只要安爾不回沃爾圖裡,那麼沃爾圖裡就不會有更大的麻煩。至於這裡,雖說也不怎麼安全…可就他的親身經歷,這一層防禦還是不錯的!如果沒有教授的領引和請柬,或許他根本就無法找到這裡!

    “閣下…是血族吧?!”看著一臉不屑的凱厄斯,鄧布利多藍色的眸子透過半月形的眼鏡,折射出幾縷愣茫,犀利的問道。

    “凱厄斯沃爾圖裡。”早已同阿羅、馬庫斯兩人商量好,適當透露些內容給鄧布利多,遂而凱厄斯並沒有過多的毒舌,便徑直將自己的身份說出。

    “沃爾圖裡…血族之中的皇族,那麼安西婭•沃爾圖裡小姐,應該就是那位沃爾圖裡家族傳說之中的小公主了吧?!”無須凱厄斯多說,接到了鳳凰社打探到的沃爾圖裡家族因為最近動亂而走漏出的消息,鄧布利多很是肯定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動亂起,第一部即將完結。第二部即將開文。

第62章 法則協約之姻緣錯

    法則是什麼?一方面可以說,它就是世界的意志。

    每一個世界誕生的時候,它都會擁有一個伴生的夥伴,那就是法則!

    安西婭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它,真的是近距離,近到她只需伸手即可接觸到它。

    法則,終是無形的;要暫時性的脫離整個世界,降臨到地面來,它也需要承載體。

    玖蘭優姬,這個被仇恨和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女人;就成了法則的犧牲品,被他所束縛、操縱!

    玖蘭樞…那個被該隱委以重任、被曾今的她用生命去愛過的男人,就成了法則降臨之後的第一個犧牲品:未來的世界無需純血之君的挾制;同樣的,可以想像——沃爾圖裡也難以倖免於難。

    原以為,作為繼承了血族始祖該隱和夜後安西婭的血脈的後裔,她應該已經足夠強大了!可只有站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夠察覺到自己的渺小:好似只要他那麼輕輕的一捏,她存在過這個世界的所有痕跡都將消失,她的靈魂可以直接化作這漫天的塵埃…

    自救已是無奈,她又應該用什麼方法來拯救她所摯愛的他們呢?

    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不知何時早已深深埋入了她的心頭;可理智卻告訴她,有過第一次背叛就難保沒有第二次,也正是因為這一份理智,她适才一直把持著、控制著自己不要太過親密的接觸他們,以免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可未曾料想,這一點點滴滴的凝聚,就早已超越了她為自己所設下的那一道坎兒。

    更可笑的事情,她是在自己的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才發現了自己曾今的顧慮有多麼的可笑…

    “你說,只要我一個…就可以換回所有人?”揚起小臉,綻開一抹燦爛的笑意,饒是此刻她猶然沒有低下高貴的頭顱好叫法則看笑。

    面對她此刻詭異的笑容,法則的態度猶然平靜。那一具原本寄存了玖蘭優姬無數負面影響的身軀,在此時此刻卻格外的平順。

    他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與玖蘭優姬截然不同的那雙灰眸直直的看著安西婭,似是期待著下一步她的選擇。

    成為這個世界的‘神’、捨棄七情六欲;或者是選擇保全那些她放在心上的人、隨後自己墮入永生永世與他們再無相見之日的輪回。無論是一或者二,都是這樣的殘酷;因為他是法則,法則是最公正的,遂而無心無情本是常事!

    兩個選擇,無需思考,她的選擇一定是二。

    無需她所愛的人知道她為他們的付出,也無需他們等待著不會有的重逢之期。她不想輪回,因為輪回是這麼的殘忍,一次就足夠了;與其背負著永無休止的絕望流浪,倒不如魂飛魄散來的瀟瀟灑灑!

    灰眸劃過幾絲詫異,似是驚訝於她的抉擇。

    輕輕揮了揮手,扶住她臥倒的身體,最後看了她一眼,最後法則輕輕歎了口氣:可惜了呢…他的繼任者啊!

    就在這一瞬,少女精緻的容顏和不朽的身軀,由下至上一點點的化作銀紫色的小光點,就此飛散開來…

    ****************

    距離那一場稱得上是“變天”的戰爭之後,已經八年過去了。

    可他們誰也忘不了,就是八年前的今天,他們的一不留心,就中了法則的軌跡,從而徹底的失去了那個曾今他們窮盡一切去愛的人兒。

    其中,要說最為自責的,非阿羅莫屬!

    若非他的自視甚高,也不見得會在東方配合緋櫻漪巡查的時候,著了披著玖蘭優姬殼子、半融合中的法則的道兒;致使自身重傷不說,還錯過了前往霍格華茲探望安爾的時機。不曾料想,這一次偶然的錯過,竟成永訣;如今那張笑顏依然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可手心中那熟悉的溫度,卻隨著她的灰飛煙滅而化作一襲虛無的夢。

    至於凱厄斯,自從親眼目睹了安西婭的消逝之後,加上從異界而來的地獄的君主路西法那邊得知的消息:法則正是借著他的‘幫助’進入了霍格華茲;若非阿羅及馬庫斯的強制,他曾今不止一次的意圖以‘絕食(血)’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直至阿羅兩人提起若有一天安西婭回來之後見不到他會如何,他适才表情麻木的接過了混有路西法留下藥物的血液,將之一飲而盡。

    因為總是沉浸在她消失的那一幕之中,凱厄斯的情緒一改曾今的火爆,轉而走起了馬庫斯的面癱路線。不過不同于馬庫斯的平靜,他總喜歡在一個人的時候掛上一抹淺笑,沖著當時赫敏偷偷扣留下的屬於安西婭的照片發呆。

    縱使一切都被他可以的‘遺忘’,可精神不振的他卻忘記不了,他深愛的她,是如此癡迷於他鮮少展露出的笑容。

    也正式因為如此,她适才無法抵抗他的笑容吧?!不過如果她願意回來,他寧願天天笑給她看,這樣…她是否願意留下呢?

    路西法說,安西婭的靈魂雖說已經散去了,可因著她對於他們的思念,遂而殘餘的意識大多都彙聚在他們的周圍。

    那日,那個有著銀色長髮、金色眸子的俊美男人毫不留情的抽走了環繞在他們身周的銀紫色光團之時,也曾說過:若是可以將這些光團重新聚到一起,安西婭便可以直接重生!

    不過,重新聚集,又談何容易?

    至於身為這一切事宜的罪魁禍首——法則,他們卻又不能奈他如何。

    法則維持著整個世界的運轉,如果法則消失了,那麼整個世界也將崩坍。

    對於戀舊的安西婭來說,這個世界承載著她太多的回憶。

    她的起初…她的長眠…她的最終…難以釋懷的恨、難以放手的愛;如果說,一開始她只是想逃避,到了人生的最後一刻她還不理解的話,那麼她這萬年也算是白活了。

    她是愛著的吧,所以才能夠這樣視統治神位如泥,縱使墮入她最不恥的輪回,也要保住她所重視的人。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殘忍的斷絕一切念想,以魂飛魄散作為自己最好的歸處。

    輪回,縱使相遇,沒有了曾今的記憶,她又怎麼可能還是她呢?

    靈魂雖已然散去,卻猶然戀戀不捨的環繞著這個時空中被她眷顧的人。

    這是最後耶和華找到她時候的感覺,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恨鐵不成鋼的毫不留情帶走了那正在逐漸走向虛弱的散魂。

    可到了神界、屬於他的介面;長久以來被困在金色的結界中、卻沒有一絲的融合跡象的散魂讓他徹底的抓了狂:真不懂那些低級位面的墮落生物有什麼值得她眷顧的,竟然讓她這般的頑固!

    可恨鐵不成鋼歸恨鐵不成鋼,抓狂歸抓狂,嘴硬心軟的他終是在光暗之爭時隔那麼多年之後主動聯繫了路西法;看著那張頂著欠揍的笑容的俊臉,他的臉又不驚黑了:果然,是混進了這個不著調的傢伙的血,所以他們的子嗣才會這樣吧?!

    合兩人之力,适才勉強將散開的靈魂融合到了一起,經過多年的調養,安西婭才恢復了意識。

    可恢復了意識之後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卻仍是向著兩人詢問在那個世界她心心念念所掛的人是否安好。

    這使得兩人一齊黑了臉,到最後還是該隱的出面調節,才使得他們沒有在安西婭醒來的第一瞬就再一次讓她‘睡去’——儘管,他們始終沒有打消這種念頭;最好是讓安西婭一睡、將在那個世界的那段糟糕的經歷睡得沒了才好呢!

    不過,被該隱勸服下來、表面看起來已經接受了自己被完全剝奪了自由的‘榮養’之路的安西婭可沒有那麼快的放棄。

    要說倔強,兩人終是拗不過安西婭。畢竟,比起他們;她有著一種生死無懼的瘋狂。

    心疼于她作踐自己方凝聚的、尚未恢復完全的身體;兩個嘴硬心軟的俊美男子最終松了口,允她一旦身體恢復健康,就送她回去。

    表面,兩人顯得不甘不願;不過背後,兩人卻開始陰笑著盤算起以後的事了。

    畢竟,所謂的‘恢復健康’都是由他們來說的;就算安爾復原了,只要他們咬定她還沒好,她又能奈他們如何?這個世界的法則被他們所掌管,他們便是它的化身,兩人聯手,還愁看不住安爾這一個人?!

    顯然,對於他們的小打算,安西婭儘管不知,但也並非毫無準備。

    早已料到他們答應的那麼爽快會有陰謀在裡面、加上某些不可言明的原因;早已變相從該隱那邊取得了承諾的她可不管他們在想什麼。

    至於為什麼如此信任該隱…或許,是血緣作祟吧!她如是想道。

    不過也正因為有了這個作為比較,她适才可以這樣簡單地區分出她對於阿羅他們的情感——那絕非她一直以為的親情;這樣看來,她的逃避是多麼的可笑。

    也不知道最終該隱是怎麼從路西法及耶和華兩位強勢的主神那邊取得了送她回原本世界的允許,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那一片她所熟悉的故土。

    有點不一樣的是…她的身體裡面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在她將疑惑的眼神投向這一對黑白分明的夫夫時,兩人給出了極其不著調的答案:雖說法則不能打散,卻可以接受支配。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掌握了原本自己視為不可超越的天塹的法則,這讓安西婭有些不敢置信,不過之後一陣,又覺得恍然若夢。

    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確認了回到了最初的世界,她有一種嚎啕大哭的衝動。

    不過考慮到自己目前的身份——法則代言人,她癟了癟嘴,忍下了眼中的淚意。

    一個念頭,她已然站在了熟悉的城堡之前。

    這是掌握法則之後的能力,她可以在這一片已經屬於她的領土中輕而易舉轉換著地點甚至是時間。

    任風揚起銀紫色的長髮,她的血眸中蕩漾著水光,緩緩走進了這一座沉澱了她諸多美好回憶的‘家’。

    在這裡,有著重於她生命、讓她即使相隔一個世界也仍然生不由己的眷顧著的人。

    未來的時間還有很多,她相信,他們一定可以幸福的在這裡生活下去;並且創造出更多的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篇文,我跨越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到最後落筆,我卻連最初的溫馨也不復。

    如此,以這樣曖昧的結局,送上最初完美的祝福吧!





其實這個XX同人的問題呢,本人煩惱了很久,最後還是寫我喜歡的HP~~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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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很好奇後續發展如何……
結果,就這樣沒了……
大大整個架構,我很喜歡……
但你說這部小說,是你最黑暗的時期的作品,好吧!認命了
只是很想知道,愛德華選擇了誰,樞學長後來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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