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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親愛的,你讓我死了行不行啊?》作者:醉墨花間【完結+番外】

《(綜漫)親愛的,你讓我死了行不行啊?》作者:醉墨花間【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30459個瀏覽者
文案

這就是一個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妹子穿越的故事。最後她高高興興的死了。

PS:友情提醒=====>各種人物崩壞女主又蘇又無敵狗血小白時悲時喜天雷無數大片腐向入坑需慎


內容標簽:仙俠修真 靈異神怪 性別轉換 綜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蘇默 ┃ 配角:主神 ┃ 其它:綜漫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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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血族榮耀

Chapter 1

蘇默是個很淡定的人,凡是見過她的人都覺得她很淡定,每每她從學校過道上走過,總能收到別人仰望的眼神,她則很淡定的繼續路過,視角是看地的45°的目不斜視,繼續路過,連眼神都不捨得飄出來一個。用他們班那幫生龍活虎的男生的說法就是:「看著默姐那淡定的身姿,我都覺得我淡定了。」

所以她很淡定,連死了都很淡定。

當不知從哪邊飛來一片玻璃片出現在她眼前並以每秒10000米的速度朝她腦袋飛來的時候腦海裡也就是浮現出「哎呀,我貌似要死了,以後父母沒人照顧著了」之類的淡定的句子。

但是套用惑※君童鞋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淡定著淡定著也就蛋疼了。不管蘇默有沒有蛋這東西咱先不去管她,但是她現在的確有點蛋疼了。好吧,不是有點,是很疼。

蘇默知道她掛了,因為她眼前一黑就啥都不知道了,可是還會醒來還知道睜開眼睛還看見自個兒躺在一廣場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個發光的大球這個問題就大了。

忘記說了,蘇默之所以會這麼淡定就是因為漫畫小說動畫看多了的後遺症,一般來說,無論是啥小說看多了只要是有點腦子的都會變得淡定一點的。蘇默不敢稱自個兒天資英才,聰明絕頂,但是這點自知的本事兒還是有的,所以她才會更加淡定一點,說白了就是看的很開。

不過看的很開也頂不過她現在想翻白眼的心情——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死了、醒了、廣場、發光的光球,蹲過起點晉江的就算是傻X都知道那是穿越了,還是穿到了死亡率最高的《無限恐怖》!

難不成她下輩子就得和這個發光的雞蛋度過?口胡,神呀,你讓我死了算了。蘇默在心裡默默地抽了一下,接著很淡定的爬起來,盤腿坐好。她才不相信她身上有什麼異能什麼的能讓她穿越,七成是這個雞蛋搞的鬼,還有三成的可能是那個抽搐的穿越大神。不管怎麼樣,先等著就是了。

果然,不久後,那個所謂的神——也就是所謂的負責人——直白的說就是罪魁禍首說話了:【你不覺得疑惑麼?】

蘇默抬手攏了攏有些散亂的發絲,漫不經心的道:「這不等著您說麼?」

【……】蘇默心裡暗笑,確定以及肯定這個神被她噎到了。他敢讓她死後不得安寧,那麼他也不能太好過不是?不然她心裡不平衡。

【……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想讓你穿越。】神繼續說,聲音空洞冰冷,【無數個世界的經歷被你那個世界的人從各種渠道知曉,記錄了你們稱呼為漫畫和小說的東西,各種亂七八糟的信念之力打亂了世界應有的軌跡,既然你死了,那你就去幫忙吧。】

什麼叫做『我死了,那我就去幫忙吧』啊混蛋!蘇默突然很想砍人……不,砍神。

不得不說,蘇默真的很淡定,即使她氣到了那個想砍神的地步,但是她依舊可以淡定的問:「每個人死了都會去幫忙?這是義務?」

神頓了一下,道:【也不是每個人,只是我選中和沒有選中的問題而已。】

「……」

【這是義務,你沒有反抗的權利,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你必須服從我的安排,去各個世界記錄下它們應有的軌跡。】

「……」蘇默默了,得,原來還是綜漫。「去各個世界記錄下它們應有的軌跡?這是什麼任務?」

【如我所言。】

蘇默淡定而CJ的抬頭望天——因為說話的不是那個發光的雞蛋,道:「您通俗一點。」

【……】神也默了,不過神畢竟是神,神之所以是神,就是神辦到了人辦不到的事,所以被稱之為神。這句流傳了不知多少年的話還是告訴我們一個真理的,所以神默了不久就回過神了繼續拐賣少女做白工。【簡單來說,做一個旁觀者,必要的時候矯它,但在有實證留下的歷史裡不允許有你的存在。】

「如何矯正?該什麼時候矯正?還有,把我扔到這裡幹啥?」蘇默指著那個俗稱雞蛋的主神問,畢竟扯上這個發光的雞蛋就沒什麼好事。她估摸著罷工這事兒沒戲,還是老老實實的問清福利的好。

【它會代替我跟在你的身邊隨時發佈任務、閱換物品還有解答你的疑問。】

哦,明白了,系統小精靈。「那麼我的能力呢?」蘇默眼神上挑,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福利」兩個字。

【一切參照無限恐怖。】神頓了頓,繼續說:【除了……每次輪迴一個世界,我會隨即發放一個血統以及相應的能力。】

蘇默垂下眼,明確的表達了『知道,瞭解』這個信息。她拍拍屁股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那個傳說中的主神變小並且飄在她的身邊,仔細看這個小光球,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個儲物空間,裡面有144格空間,並且放著新手裝備若干。

明白,這是動漫小說版的網遊RPG。蘇默淡定的點頭,換上新手裝備,然後被看著旁邊落下了白色的光柱,神威嚴的聲音迴蕩在空氣中,【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危險程度C,網球王子世界開始傳送……】



Chapter 2

進入光柱後,蘇默有幸體驗了一把傳送陣的威力,昏迷之前還暗自得意著。當她聽見神說『危險程度C'時鬆了口氣,這個神好歹還算是有良心,知道要先送到安全點的地方磨練一下。所以當她醒後,就在她床邊發現了以下被建成標準文檔的檔案:

姓名:松本默

性別:女

年齡:14

學校:冰帝初等部二年三班

家庭情況:富有家庭,有一父一母一姐二兄

家庭地位:不受重視

特殊血統:吸血鬼血統(Level A,未開發)

技能:綜合型,待開發 目前可用:未知

裝備:小板凳(忽視率上升35%),永遠不會吃完的爆米花一份(忽視率上升25%),永遠不會喝完的汽水一瓶(忽視率上升15%)。

在這三個裝備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蘇默仔細一看,上面寫著:看戲必備三件套(套裝屬性:忽視率上升至100%)。在她看清楚的那一霎那,蘇默發誓,她真的有一種囧囧有神的感覺。

看資料的時候家庭成員的資料長相還有這個松本默平時的生活片段都一一在她眼前回放。

蘇默定了定神,放下文檔,環視周圍,她所處的房間大約在30㎡左右,自帶衛生間和陽台,佈置素雅大方,乾淨整潔,很是符合她的喜好。床尾放置著冰帝的校服,床邊的鬧鐘停留在6點五十九分不動,整個空間裡安靜的過分,呼吸可聞。

難道……這個房間的時間是靜止的麼?

剛這麼想著,鬧鐘便跳到了七點整,開始發出鈴聲,蘇默按掉鈴聲,轉頭看到那份資料文檔粉碎變成灰灰(--||)消散在空氣裡。此時門外也有腳步聲,說話聲傳來。

蘇默糾結的拿起冰帝校服短裙看了看,天知道她有多少年沒穿過裙子了啊混蛋!正在糾結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直飄在她身邊的•系統小精靈•發光的雞蛋•主神的聲音,【獲得裝備冰帝校服-短裙,屬性:防+5,靈敏+2,攻擊+1,氣質+15%,閃耀度+25%,是否確認裝備?】

蘇默:「……」--||天啊她真的默掉了。

半餉,蘇默淡定了,道:「是。」

如此,她依次獲得了冰帝校服的襯衫,鞋子,長襪,領帶,徽章,外套,掛件等,湊成了傳說中的【冰帝校服套裝】,幸虧這些衣物都被默認為裝備,只要說確定系統都會主動幫你穿上,要不然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配件她還真要頭痛一會兒。

等到全部弄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門外傳來僕人敲門的聲音,「小姐,是否下樓吃早餐?」

蘇默心中突的緊張了一下,她默念道:「我是松本默,我是松本默……」轉而淡然道:「嗯,馬上下去。」

她提起放在書桌旁的書包開門出去,自然地將書包遞給等候在旁邊的僕人,下樓,一舉一動中自然優雅,待她坐定在餐桌旁的時候,家庭成員都已經坐下了。最大的哥哥坐在父親的旁邊,還是比她大一歲的二姐和三哥坐在母親的旁邊,正在與母親說些什麼,母親笑的很是開心。而她則坐在大哥的旁邊。

父親松本嚴似乎對蘇默讓大家都在等她覺得不悅,語氣略微嚴厲的道:「開飯。」蘇默淡定的吃著自己的那一份,暗自打量著家庭成員,一頓飯吃下來,加上資料裡的影像來看,這松本一家除了自己這個最小的松本默外,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父親松本嚴冷厲,母親松本愛子圓滑高貴,大哥松本優優雅溫和,二姐松本茜和三哥是一對雙胞胎,她豔麗大方,三哥松本絡則貴氣驕傲,唯有最小的松本默普通平凡,成績也是普通,根本不像是這個家庭裡出來的。

蘇默暗自鬆了口氣,因為普通,所以不受重視,所以自己有麻煩的幾率小。她推開椅子,說:「我吃完了,我先走了,二姐,三哥我在車上等你們。」說完,不顧其他人的反應,逕自向外走去,家裡人似乎也很習慣她的沒有禮貌,恩……怎麼說呢,與其說是習慣,說是無視更加徹底一點。

上車後,蘇默拿出手機,開始看電子書,無視了周圍的一切,就算是松本茜和松本絡上車也只是抬了抬眼。松本茜和松本絡也在冰帝上課,二人都在三年一班。

不關我事兒不關我事兒……蘇默專心的看著手機的電子書,哇,連《十里傻花五糧液》都有,二話不說當即雙眼放光點進去看。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家二姐三哥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她二姐攏了攏鬢邊的發絲,王八之氣四溢,漫不經心的道:「小默,以後不可以這麼無禮,你好歹也是我們松本家的四小姐,怎麼可以如此的無禮像個平民一般,說出去會被恥笑的。」

咱就是沒有禮貌了就是平民了怎麼著?女王陛下你有本事殺了我呀?蘇默抬了抬頭,道:「好的,二姐。」

「姐,你和她說這麼多干嗎,她天天都是這樣,天天都是這個回答,根本就是沒聽進去!」傲嬌貴氣的三哥開始例行的發飆。「她的禮儀老師說她根本沒問題,她是故意氣咱們的!」

不氣你們那麼你們就該懷疑了呀,三鍋。話說乃大清早的天天發火怎麼就沒有上火啊?蘇默這次連頭都沒抬,「抱歉,三哥,下次不會了。」

「你!……」

「……」

很好,這次兩人都默了。這才乖麼~孩子,做人要淡定啊。



Chapter 3

從松本宅到冰帝學院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是漫步個十來分鐘就能到的地方,東京的早晨繁忙而擁擠,堵車這事兒正常的很。

蘇默一面看著手機裡那本著名的虐心虐身18X小黃書,一邊還在讀取著屬於松本默的記憶,在記憶裡早晨光是堵車就要堵上半小時才能到冰帝,於是他們每天早上都要在七點半之前上車,8點鐘左右到校。身體隨著車子一晃一停,早就有點噁心難受了。

蘇默合上手機蓋眼睛半瞌的靠在椅背上,心想著哎呦喂我的娘啊,怎麼還不到地兒,她都快被晃暈了。她想了想,繼續開始讀取記憶,畢竟一把年紀了,還要從新回頭都初中,很多知識都忘光了,於是她對面的哥哥姐姐被她無視了個徹底,兩張粉嫩的臉兒上黑漆漆的可以掉渣了。

本來松本茜和松本絡見著一直看書的小妹終於把書放下了還挺開心的,心想著這下子小妹要和自己說話了,畢竟是自家兄弟姐妹的作為哥哥姐姐的他們還是很想和松本默搞好關係的,不料蘇默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靠在椅背上睡了。

「姐……你別……」

「我……跡部……小默……」

蘇默迷迷糊糊之間聽見她的哥哥姐姐在說話,雖然好像聽見了這個世界主角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但她還是晃晃腦袋,繼續沉澱入記憶裡。她現在才知道什麼『神明一揮手之間主角瞭解了一切』全是瞎扯,一個人幾十年乃至幾百幾千年的記憶是那麼容易就知道的麼?不把你腦袋撐爆算是優待了!那種感覺彷彿就是一口氣同時看了幾百部電影而且還是一個人演的的滋味,各種記憶紛亂而來,一時間蘇默幾乎要搞不清究竟她是蘇默還是松本默了。

【蘇默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五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三十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五十點,精神力提高二百點】

不知何時冒出的聲音讓她精神一振,似乎大腦中痠痛沉重的感覺都減少了點,蘇默眼睛微微睜開,看見對面的松本茜和絡在整理自身,估摸著應該快到學校了,也坐正了起來,隨意扒了扒有些凌亂的頭髮,拉了拉皺了的衣服,大片的黑髮自然地垂下擋住了原本屬於她的,現在屬於松本默的狹長雙眼。

對面女王氣勢爆棚的老姐皺了皺眉頭,蘇默就當做沒看見,正好此時車子已經到了冰帝門口,她順溜的提起僕人遞來的書包下車閃人,開毛玩笑,讓她和松本茜一樣塗得滿臉都是粉衣衫不亂還要保持一上午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蘇默下車,視角自然地下垂到45度角,看人只看到人的頸部以下,根本不去注意路人的臉,如果視角裡出現了別人的腳,那麼就錯開一步,沒有就繼續走向班級……於是冰帝眾人今天看見了一個比原本還要陰沉淡定木有存在感的松本四小姐目不斜視的走向了班級。

跟著記憶順利的走到座位後順道無視了她華麗麗的關西狼王子同桌,說到關西狼同學,就不得不提一下松本默為毛會做到這麼好的一個座位了啊,我們華麗麗的忍足侑士同學,非長腿MM不愛,而班上大部分女生都心儀這位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關西狼,大多都抱著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心態。而唯一沒有這個心思的松本•穿越前•原裝貨•默雖然也有雙不算短的腿,但是長期包裹在一雙長長的襪子裡,如果是出門則一概換成長褲的她壓根看不出來有雙不錯的腿,於是班級裡女生一致決定,把這個沉默寡言,不出挑不出彩的女孩子安排到他們的王子大人身邊,王子大人也絕不會看上她。

早已在位子上和美女閒侃的忍足侑士顯然也習慣了同桌不顯山不露水的日子,連基本的早安問候都沒有享受到的王子殿下還是很滿意這個同桌的,雖然沒禮貌了點沒長相了點,但是勝在安靜,於是他也毫不吝嗇的給予關注。

忍足侑士拋下和他聊得正歡的大美女,轉頭和她說道:「松本同學,早安。」

蘇默腦子突然當機了下,紛亂的記憶碎片向她湧來,她愣了下,然後不減冷漠的點點頭,回了一句:「早安。」便不再理忍足,忍足打了招呼後也不再向她搭話。原本看見自家大帥哥向他醜女同桌打招呼覺得很不爽的大美女看見只是打了個招呼而暗暗得意原本的決定是正確的,要是別的女生絕對會纏著忍足不放的。

要死,她當然明白當她看見忍足時向她湧來的感覺是什麼,原來這個松本默竟然喜歡著忍足侑士,雖然喜歡,但也不接近,不搭訕,因為只要露出點馬腳,那麼連現在的同桌的地位都會失去,理智的讓人心驚。

噗……蘇默忍不住笑了一下,沒想到她一把年紀了還得去體驗一把少女初戀,呦~那麼心悸的感覺可是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啊。她掏出書本,招呼道『主神,把你能兌換的東西給我看看。』

【……】刷的一下,原本漂浮在她身邊的主神光球變成了個捲軸在她眼前打開,上面羅列了許多物品,傷藥,武器,技能,物品……應有盡有。唉,貌似忘記帶便當了啊……『主神,給我羅列所有便當。』

屏幕上一陣亂後,出現了便當的列表。有普通的便當,有加狀態的便當,有補血等特效的便當……還有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

【物品,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效果:依照主人的願望便當盒內自動出現食物,自動清潔,方便攜帶,需要點數,五十點。】

『兌換,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

【確認兌換,將扣除五十點生存點】

『是,便當盒放入儲物空間內,將永遠不會喝完的汽水放入書包。』

【兌換完成,任務完成】

蘇默低頭,從書包裡挖出汽水瓶,在入手的一瞬間,汽水變成了葡萄果汁,她打開,滿足的喝了一口,再喝一口……唔,它是怎麼知道她突然想喝美年達?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0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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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於是日子就那麼過去了好多天,意外的平凡安寧,當然,這要除去每日大清早的響指+尖叫+同桌的早安+與王子們的擦肩而過,不過這些也的確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依蘇默那淡定的性子,看見了等於沒看見,再漂亮的美男也是白搭。

一日,學校早放,蘇默早早的回到了家窩在她房間裡看書上網,二三小時後,她估摸著自己穿越了那麼多天連個東京都沒逛過說出去多丟人,於是她收拾了錢包手機等物品,下樓。

此時,廚房的傭人C剛好要出門去購買醬料,來,解釋一下日本人對醬料的嗜好,他們對醬料的要求是十分嚴格的,特別對於松本家這種大戶來說,於是造成了要購買一份足夠好的醬料要跑遍全東京才能配齊。松本四小姐很淡定的攔下該傭人,接過其手中單據,嚴肅的看了看,然後說:「那個位於東京XX地區的OO醬油我去買吧。」再然後不顧傭人驚愕的眼神,自顧自的背上一帆布包,踩著人字拖,頂著一說的好聽點叫不修邊幅難聽點就是鳥窩狀的髮型出門了……--

當我們四小姐頂著這一身裝扮上到她家的坐騎(汽車)上時,司機那眼神……好吧,差點沒認出這是自家四小姐,要不是她出聲讓司機認出來了,司機就該大喊有賊了。

「小姐,你想去哪裡?」司機問道。

「XX地區的YY街。」總覺得司機的腦袋上頂著一滴超大的汗。

「好的。」司機--||。

20分鐘後,蘇默到達目的地,下車走人,並約好時間讓司機來接人。不得不說,東京是相當的繁華的,琳瑯滿目的商品讓她目不暇接。作為一個宅女,上街第一要逛的自然就是書店,蘇默用光速找到一家書店後一頭鑽了進去。……啊啊啊不愧是日本啊好多書都有……啊啊啊啊啊這不是我肖想已久的《XX華爾茲》麼?啊!!《長恨Y》的實體版呀!抱走抱走……

--|||←這是作者。

當蘇默從書店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抱了慢慢一摞小說,背包裡還有一疊,看看時間,蘇默抱著這些東西乖乖的去買OO牌的醬油。

爺真的是出來打醬油的呀!可不能忘記買醬油呀~蘇默在心裡默默吐槽。

不久之後,醬油店到了。蘇默看了看裝修的豪華精緻的醬油店(--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醬油店裝飾的那麼精緻豪華幹嘛……說白了它還是一醬油店呀--),再看了看自己一身汗衫+休閒褲+人字拖的裝扮,很好意思的走了進去。

在導購小姐一臉『孩子你走錯了吧』的疑惑中,蘇默同學王八之氣四散,豪氣萬千的拍出信用卡……咳,當然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家蘇默同學淡定的走向貨架,抱起了那位數高達5個零日元的醬油(……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吃得起的--)往收銀台一放,然後信用卡,簽帳,閃人。

提著一大罐醬油,一大袋子書的蘇默同學一邊走一邊後悔著幹啥要讓司機把車停在那麼遠的街上,一邊任勞任怨的提著自己的寶貝書。話說那罐子醬油是陶土罐子,約莫有個十來斤重,一根塑料繩綁在瓶口作為提繩,把人的手勒的發紫……呀,真TNND重呀。

蘇默轉了個彎,走入了一條小道,白天來的時候她就是從這條小道通過抄近路的,恩恩,這條小道安全寧靜的很。蘇默狠開心狠開心的把手中重物全部扔給一直跟在身邊轉圈圈充當法寶的主神,丫的要不是怕被人看見她早就把東西扔進去了,她提著幾十斤的東西走了一路她容易麼!

蘇默揉揉手指,望向前方的路,曲曲折折一望無際的小巷裡,偶爾有幾點暈黃的路燈,幾株從牆那頭冒出的枝椏上綠意盎然,她漫步在這安靜的小巷裡靜靜地走著,在如此喧囂的都市能找到這樣的地方,也不容易。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蘇默預計用三十分鐘走完,所以她走的那叫一個悠閒。

突然正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蘇默抬頭,想看看在這種無人空巷裡遇到的是什麼人,人影體態修長,半長的頭髮在地上投出好看的弧度。蘇默眼睛一亮,估計是個帥鍋呀,不然是個美大叔讓她一飽眼福也不錯!

不得不說,平時蘇默淡定的不像個人,但是,她花痴起來其實也不像個人!頂多別人花痴是不講究時間地點,而蘇默這個女人則看重了時間與地點,講究了氣質與緣分,容貌只要過得去倒也不是那麼在意了——但是說白了還是花痴了。--||

人影轉了個彎,轉入了這條路,蘇默笑了笑,要相遇了呀,讓偶看看乃的廬山真面目吧……

迎面而來的男人不愧於蘇默的猜測,丰姿俊美,氣質憂鬱穩重,讓一向眼光挑剔的蘇默也不由暗嘆一身這是個帥哥呀。

蘇默看了兩眼,低頭,走路。——你別說蘇默淡定了,她其實一點都不淡定!蘇默在心中回味著與她快要相遇的帥哥的風姿,一邊YY,恩恩,多看了人家帥哥會用『有怪物』,『花痴』的眼神來看你的,她不貪心,看兩眼就好,讓別人不自在那就不好了……

與她擦肩而過的帥哥淡淡的望了蘇默一眼,看著並不回頭的蘇默,眼中突然煥發出令人汗毛悚然的眼神。

蘇默只覺得肩膀被人碰了一下,轉頭,看見剛才那帥哥以一種看食物的眼光看著她。——豔遇?蘇默疑惑著……等等,那啥,食物?

「小姐,你的血好香啊……」男子笑了一下,病態而瘋狂,露出唇邊兩顆發著寒光的尖牙,他握住蘇默的手腕,道:「讓我喝一點你的血吧!」

說完就一口對著蘇默的脖子咬了上來!

我靠!那哪是什麼帥哥啊!明明就是吸血鬼呀混蛋!蘇默剎那之間往下一躲,讓吸血鬼撲了個空,手腕卻被吸血鬼牢牢的握在手中掙脫不開。

怎麼辦?快要被咬到了!看著男子眼中眼中的紅光,她不認為這個男子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也就是說,很可能被吸血致死。

『主神,把書袋給我!』一霎那之間,沉重的放書的塑料袋出現在蘇默手中,狠狠的向男子砸去。幾十斤的塑料袋把男子砸的一個不穩,向後退了兩步,連帶著放開了蘇默的手腕。

怎麼辦?!這個書袋子就快破了,該怎麼辦?這個吸血鬼顯然不是能被書砸暈的,怎麼辦?!

難道就那麼死在這裡麼?蘇默看著男子再度撲上來,這次和上次不同,穿越前那次的玻璃片讓自己害怕的時間都沒有給她,而這次,蘇默很好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死亡的威脅!

【突破技能『威壓』,血統開放,《吸血鬼騎士》世界將在三秒後開放!危險等級B+!】耳邊突然傳出主神的聲音。【倒計時,3,2,1——開放!】

一道白光猶如銀煉一般劃過,蘇默眼前的吸血鬼突然變成了兩半化作飛灰於空氣中,站於其後的兩名男子顯現了出來。

其中一名男子手持一把太刀,另一位則隨性的站著,兩位男子皆是俊美非人,身上莫名的氣息使他們充滿了神秘與危險感。

手持太刀的男子斯文有禮的開口道:「小姐,你不知道夜晚不能獨自行走於小巷麼?」

另外一名男子不耐煩的開口:「拓麻,和她囉嗦那麼多干嘛,直接消除記憶不就完了?!」

那個叫拓麻的斯文男子辯駁道:「怎麼能這樣子……」

蘇默扒了扒頭髮,打斷了他們,道:「能解釋一下麼?」

「女人,你不必知道!」其中一個男子抬起手來,對準了蘇默的方向,不知道要幹嘛。

蘇默抬起頭,總是眯著的眼睛睜了開來,說:「我說,雖然不知道這個應該稱呼為吸血鬼而且貌似沒有理智的東西和你們有什麼必然聯繫,但是隨意要消除別人的記憶是不禮貌的不是麼?」

一條拓麻,架院曉,Level B貴族階級吸血鬼。

「這氣息……等等!曉!」一條拓麻阻止了已經凝聚了力量的架院曉,「哎呀呀,真是疏忽了,居然是同類,看來還是我們多事了。」

「同類?這個女人?」架院曉懶洋洋的道。「怎麼可能有不在管轄範圍內的Level B出現在樞大人的領地內呢?」他的眼神猛然犀利,同時一條拓麻的太刀已經架上了蘇默的脖子 。「說,有什麼目的!」

吾靠之,蘇默淡定的在心裡豎起了中指,然後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從空間裡提出醬油在他兩面前晃了晃,歪頭道:「唔……我真的是出門打醬油的!」



Chatper 5

蘇默站在鏡子前靜靜地凝視自己,秀挺的鼻子,水潤的紅唇,平時遮去大半容顏的劉海被發夾夾起,露出一雙狹長惑人的丹鳳眼,鴉青色的眉下卻是瑩紅一片。

自從那天遇到吸血鬼血統爆發獲得【威壓】這個技能後,她的雙眼一直都維持在紅色,她詢問過主神,主神解釋是:血統爆發。什麼時候她的眼睛能恢復正常的顏色還是個未知數。似乎只有嗜血的時候吸血鬼的眼睛才會保持在豔麗的紅色,而玖蘭樞玖蘭優姬則似乎是家族遺傳紅眼睛(丫,一不當心差點打成家族遺傳紅眼病--),那她不見得也是遺傳吧?

蘇默淡定的看了一眼主神,天知道那個神給她的是哪個家族的血統啊混蛋!況且她也沒有嗜血的衝動,這個紅色就是不退下去!口胡,給松本一家子看見了就要給她去驗DNA或者直接送到國家研究所做貢獻算了。哪有人好端端的眼睛從黑色變成紅色的?除非白化病!

這是一個大問題呀~只要這雙眼睛沒有正常的變回去,那麼她身上的技能【威壓】就一直開啟著,對於吸血鬼以及吸血鬼獵人來說,跟開了個探照燈沒個兩樣——就像她現在就能很好的感覺到東京郊區的某一個小鎮上聚集了一大批Level B及以上吸血鬼——那裡是黑主學園一樣。--

蘇默總覺得最近越來越來不淡定了。你說吧,紅眼睛也就算了,戴個隱形眼鏡雖然麻煩了點但也就完事兒了,丫,那吸血鬼的氣息怎麼辦?成天帶了個大號光柱註明自己的地點是怎麼回事兒?她怕這幾天沒給人找上門來是因為還在觀望期,過了這段時間後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該有吸血鬼獵人過來替天行道了,雖然殺了她還不至於,但是驅逐是免不了的,如果被發現沒有力量,說不定還會被那個變態會長抓回去做實驗之類的……蘇默非常不淡定的打了個寒顫。

『主神,有什麼辦法讓我的血統沉寂下去?』蘇默抓過飄在半空的主神,按在懷裡蹂躪之。再度望望鏡子裡的自己,靠,整一兔子!

【自然沉澱,強制沉寂,修煉。】不知道主神是被抱著蹂躪還是怎麼著回答的異常爽快。

『仔細說明。』

【自然沉澱:等待血統爆發期過去,時間大約為三個月。強制沉寂:兌換修復,強制修復體內異變基因,需要付出500點生存點,封泳威壓】技能。修煉:於主神處兌換技能,時間,修煉已身,達到自主控制血統目的。初步估算點數,6000點生存點,三個A支線劇情。】

『我現在有多少點點數?』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五百點生存點。

兌換永遠不會吃完的便當盒,扣除五十點生存點 。

完成支線劇情『吸血鬼爪牙』,獲得三千點獎勵點,二個C支線劇情。】

也就是說一共3450點?蘇默再次不淡定的朝著懷裡的主神狠狠的掐了上去,她CJ的抬頭望天45°,目光彷彿是最溫暖的陽光,她憂鬱的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達到修煉的目的麼?』

蘇默只是下意識的問問,她也不指望這個程序電腦能人性化的給出什麼作弊答案。

【開啟『血族輝煌』劇情,見證血族的崛起與第一次千年聖戰。將花費二千點生存點,將獲得穿越遠古時代機會一次,時間至該身體死亡為止或自覺遣返。開啟之後,無論生存時間多少,《吸血鬼騎士-遠古時代》將不再開啟。《網球王子》世界時間暫時封閉。】

『那麼好?』蘇默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完了才發現剛剛那段話是由一段程序組成的主神說的。『為什麼會告訴我?』

【系統設定,最高主人為【嗶——】神,第二服從人為您。在不違背第一指令的情況下,我將服從您的命令。】

『那麼,主神,直接給我5W生存點讓我返回原點。』

【程序錯誤,違背第一指令。】

『……』--

【打開支線劇情『最高神的囑託』,獲得A支線劇情,是否聽取最高神的留言?】

『……是。』這樣都有支線劇情??還是A???蘇默不淡定的再度狠狠的捏了一把主神。

【為您播放最高神留言,以下:死丫頭,別想著能偷懶!你想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你能想到這一點我就給你一點獎勵吧……咩哈哈哈……】無機質的聲線突然轉變成【嘩——】神華麗優雅的聲音。

「啪」的一下,蘇默手裡的玻璃杯給摔到了地上,華麗麗的碎掉了。她淡定的招呼人進房間來清掃,一邊淡定的在心裡豎起了中指。

『主神,給點提示,去遠古時代最好帶點什麼能夠保命的?』

【系統錯誤,此服務不在服務區內。】

靠!雖然如此,蘇默還是拿起了一個夠結實的帆布旅行包,將隨身的物品塞進了去,然後再備了一份放在主神的儲物空間裡。她唾棄的看了看自己放的滿滿的都是卡的錢包,這玩意兒離開了科技啥都不是。果然還是貴重金屬才是最可愛的。

『兌換10生存點黃金以及遠古貨幣。』

【是否確認兌換?】

『是。』

『兌換,遠古衣物以及遠古吸血貴族衣物各三套。』

【是否確認兌換?】

『是。』

……

將兌換來的貨幣放了一些在是隨身的錢袋裡,一大部分放進了儲物空間,再次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後,蘇默換上一雙方便的運動鞋,將它掩在長裙下面,反正沒人看得見,還是按著舒服的來的好。『兌換,『血族榮耀』,支線開啟!』

【是否確認兌換?】

「……是。」



Chapter 6

不知已經過去了多久,蘇默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痛,連眼睛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她坐起身來,突然被一個冰冷而帶滿了薔薇冷香的懷抱輕輕擁住,低醇優雅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看看……我可愛的女兒……我們的小公主甦醒了……」

那個男聲這樣說著,蘇默只覺得一時之間,連空氣都彷彿帶著血色的誘惑,暗香浮動。她揉揉眼睛,看清了近在眼前的男子。

男子黑髮飄揚,一雙如紅酒般的眼眸深深淺淺的彷彿包容了世間萬物,面容自然是無話可說的俊美過人,完美無缺。蘇默眼睛直直的看著那個男子,一時竟是痴了去。男子見蘇默盯著他,淺淺的笑開了,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怎麼睡了那麼多年,還是喜歡傻傻的盯著我瞧?」言罷,用手指彈了彈蘇默的腦門兒,無限寵溺。

蘇默不淡定了,怎麼穿過來就有個漂亮到死的父親?真是……令人扼腕啊——她比較萌父子年上來著的,父女那是天雷。--||於是她歪頭,無辜道:「父親?」

蘇默望瞭望周圍,還有五個男女或站或坐的圍繞著她和這個自稱為她父親的男子。這五個男女無一不是美麗俊秀,人中龍鳳,一眼望去便知是長期處於高位之人。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您會是我的……父親?」蘇默經過糾結後,還是決定把自己裝成CJ正直版的少女。

那長得妖孽得不能再妖孽的「父親」大人含笑伸出他修長瑩白的手指,再次在蘇默的腦門子上截戳了戳……我說,您是不是截出癮來了?蘇默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嚴重懷疑是自己穿越的時候被穿越的大門夾到了腦門子,所以男子看著奇怪,才如此頻繁的去戳她。-_-|||

她正疑惑著呢,大量的記憶從男子指尖觸碰的地方傳來,幸虧蘇默已經有了一次經驗,精神力提高了不少,雖然不像是第一次那麼昏昏沉沉,但也是很不好受,頭痛的很——這些記憶中有這個男子的身份,她的身份,以及為什麼她會變成他的孩子,還有……作為一個血族應有的常識。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五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三十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五十點,精神力提高二百點,智力提高二十點】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八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六十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一百點,精神力提高四百點,智力提高六十點,免疫力增強五十點】

【精神突破臨界值,獎勵一千五百點生存點,細胞活躍程度提高三百點,神經反應速度提高一百五十點,精神力提高七百點,,智力提高一百點,免疫力增強一百二十點】

【吸血鬼血統(Level A)全面解封,大型副本『血族輝煌』開啟】

主神一連串提示音讓蘇默傻了眼,天啊,一個吸血鬼血統開啟就能獲得那麼多好處,真是讓她有種被餡餅砸到的感覺——還是熱乎乎香噴噴的。

蘇默推開她的父親——也就是吸血鬼的始祖的始祖,該隱。下床,然後看見了整整齊齊擺在床邊的她穿越時穿的那雙運動鞋。(╯▽╰)

該隱可沒那個心思去關心她發現運動鞋時唧唧歪歪的心思,指著那五個男男女女道:「那是你的哥哥姐姐。」然後指著其中一個冷峻男子說:「他是大哥以諾,其餘的……」該隱冷笑了一下,那張完美的臉上滿是譏誚與不屑,「沒必要知道。」

蘇默規規矩矩的套上運動鞋,拉正了衣服裙襬,乖乖的行了個禮,「各位哥哥姐姐好。」要死了,該隱您老可以很牛掰的說『沒必要知道』,可是她可不行,她一來不牛掰,二來也沒心思去看別人的臉色,這些個全是二代呀,得罪任何一個都可以讓現在的她死的不能再死,連個渣渣都不剩下。

該隱繼續說:「以後的歲月中,你不被允許獨自踏出城堡,你沒有任何主權,你必須在我的城堡裡接受教育,直到得到我的承認……你的名字是默•蘇•卡帕多西亞,你的姓氏將隨著後裔而延續下去,這個姓氏會因你而榮耀!因為你是我的……Child……」說完,該隱居然露出了一些懷念的神情來。

因為你是我的……Child……

蘇默有些微微的動容,由傳承的記憶得知,血族承認了後裔,那麼便對該後裔負有責任,有義務傾盡所有來教導後裔,使他成人,在處於孩童期間,後裔的一切錯誤和責任由該長輩一力承擔。該隱那麼說了,便是承認了她,承認她是他的孩子,承認他是她的父親,會以父親的身份教導她,疼愛她,即使成人……也將一直如此下去。

蘇默是一個很簡單的人,她夠聰明,但從沒有用在正道上,她夠老成,會把稚嫩掩在內裡任它慢慢老化……但是,有一點很簡單,那就是……誰承認了她,那麼她就承認了誰,別人對她好,她自然會記得,如果有機會有能力,自然平等待之。她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人生在世,圖的也不過就是一個舒心如意罷了。

於是,自此,或許再也沒有一個叫蘇默的普通人類,有的,是一個叫做默•蘇•卡帕多西亞的純血公主。當然,也僅僅是也許罷了……在該隱面前,她不介意露出她最真實的一面,乖乖的當著他的卡帕多西亞,他的小公主。無論是默•蘇•卡帕多西亞,還是松本默,將來或許還有更多,到了最後,到頭來不過還是她蘇默罷了。

「笨……」該隱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是我最寶貴的小公主,我不疼你疼誰?」

蘇默抬頭,怯怯不安的神情轉為自然張揚的笑意,她甜甜的喊道:「父親。」

該隱展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溫柔笑意,露出獠牙咬破自己的手腕,殷紅的唇湊向蘇默,親自喂予蘇默作為一個血族的第一餐。

看著蘇默因為血液的力量陷入沉眠,該隱伸手替她攏了攏凌亂的發絲,「願你有個甜蜜的美夢……」

「我的卡帕多西亞……」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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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又不知睡了多久,蘇默腰酸背痛的醒來時只覺得喉頭有不明的焦渴感。

大概是餓了……蘇默默默地下床穿好她那雙雷死人的運動鞋,正想著是應該頂著身上這身睡衣出去呢,還是另外找身衣物。門咯吱響了一下,走進來兩個侍女打扮的人,兩個侍女見她醒著並不驚奇,其中一個走到櫃子旁邊去找著什麼,另一個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牽引到梳妝台邊坐下,打開梳妝台旁邊的妝盒,開始挑選首飾。

不一會兒,一個侍女捧著一件繁複豪華的翠綠色連衣裙過來,衣裙上面粹滿了細碎的綠色寶石、珍珠、羽毛等裝飾,一眼看上去就是很重的樣子,但是看著侍女輕鬆捧著它的樣子,蘇默又覺得這衣服其實並不像它看起來那麼重。

於是蘇默杯具掉了……

當蘇默一頭長發都被銀鏈,綠寶石、碧玉簪等盤起,身上穿著那件漂亮的衣裙的時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怪怪,這何止不重啊!用幾十斤來形容它都是看清它了——蘇默還能忍受是因為之前突破精神臨界點主神送了她好幾點體能。侍女見蘇默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於是再度從梳妝盒裡取出一條堪比泰坦尼克號裡的『海洋之心』的綠色寶石項鏈給她戴上,然後再是手鏈,戒指,腳鏈……

蘇默在心底內牛滿面,當侍女捧來了一雙細帶高跟鞋的時候,她終於怒了,拒絕換上這雙同樣鑲滿了寶石的鞋子。要她頂著這上百斤的行頭再穿一雙足有10釐米的高跟鞋他們是嫌她死的不夠快是吧?靠之。

蘇默將裙子向下拉了拉,讓裙襬遮住了腳——於是誰都看不見她穿什麼鞋子了,就算是穿人字拖都沒問題。

裝點好一切後兩個侍女行了一個禮下去了,蘇默正囧著也沒發現,就任兩個侍女把她扔在房間裡。等到她囧完了,房間裡早沒了人影,而此時蘇默喉頭的乾渴已經達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

靠之,也不知道給她倒杯水再走。蘇默倒了杯水給自己,喝了幾口緩解了乾渴後出門找吃的去了。

******************************************************

蘇默走在該隱的城堡裡,過了一會兒,沒有看到人影。

再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人影。

過了很久,也就是說走了很久,依舊沒有看到人影。

在過了很久的很久,蘇默還是沒有看到人影,於是她覺得她貌似迷路了……

於是又過了會兒,她覺得她貌似應該大概或許迷路了……吧?!(喂喂,誰告訴我那個『吧』是什麼意思啊混蛋!)

於是蘇默很淡定的走到她認為最豪華的一間房門門口,很淡定的提起及地裙襬,很淡定的把腳舉了起來,很不淡定的一腳狠狠踹了上去!

啪的一下,房門被蘇默現在已經很牛掰的體力給踹開了,裡面……木有人。

於是,蘇默淡定的走到下一間房門口,繼續重複以上的動作。囧RZ

等到蘇默踹到第十三間房門的時候,她發現裡面有二個帥哥正在說話,她開心的點了點頭,終於有人了,吾心甚慰。

房間裡說話的兩個帥葛格一個叫該隱,一個叫以諾。

「啊哈哈哈……父親大哥我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我走了掰掰呀…」蘇默沉默了一會兒,蹦出這句話後準備立刻關門走人。

然後她發現門關不動了。

門內兩個帥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秋風捲著落葉飄過,只剩下流著粉條淚的蘇默在風中石化乾裂。

「過來。」盯著她的老爸該隱終於說話了,抬起手招了招。聲音依舊是那麼華麗低醇,開口間血色的誘惑在空氣中浮動盪漾,宛如最醇厚的紅酒。把隱性聲控的蘇默哈個半死不活,骨頭都酥了。蘇默立刻搖了搖尾巴屁顛屁顛的過去了,很乖很乖的喊:「父親~」

該隱寵溺的摸摸她腦袋,滿意的看著她的打扮。「餓了?」

她眨巴眨巴斜長的雙眼——可惜眨不出美少女戰士的效果。蘇默委屈了:「嗯,我好餓。衣服好重,侍女給我穿好衣服就走了,都沒有告訴我哪裡有吃的。在城堡裡走了好久,都沒有看到人影。」

該隱抬了抬下巴,蘇默還沒有搞明白什麼意思,一雙修長俊秀的手就把她攬到了懷裡。抬頭一看,是以諾。

看似很冷峻的以諾兄長輕易的把1米6的蘇默抱到腿上放下,一手攬著她,一手把自己領口的絲帶拉下。漂亮性感的鎖骨,修長的頸項就這麼露在蘇默的眼前。

「吃吧。」以諾將蘇默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肩胛處,乾淨清爽的氣息從蘇默的鼻尖進入。

有美男抱著我有美男抱著我……蘇默在心裡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淡定呀孩子,這是你大哥,表那麼花痴,人家只是很純潔的讓你吃飯而已。

說道吃飯……蘇默嚥了一口口水,一剎那間似乎聽到了以諾皮下那芳香的血液流動的潺潺的聲音,緋紅的色彩附上她漆黑的雙眼,她張開嘴,兩個清晰的獠牙閃爍著寒光。

咬人吸血……這四個字突然出現在蘇默的腦海中,悲哀的感覺逆襲而來……已經,不是人類了啊……

蘇默靜靜的想著,喉嚨的焦渴在一瞬間也淡去了很多,但是這悲哀的感覺卻越來越重。她伸出舌頭輕輕的舔食以諾的頸項,偶爾輕咬幾下,卻怎麼也不敢咬下去。

對面一直含笑看著的該隱嘆息了一聲,起身走到以諾的左邊坐下,伸出手按住蘇默的頭,硬生生將蘇默的獠牙按入以諾的頸項。

酐暢甜美的血液湧入她的口腔,伴隨著的還有以諾那無與倫比的力量,渴望力量和血液的本能終於壓過了理智,蘇默幾乎是嘆息著的,狠狠的吮吸著。

以諾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慢點喝,別嗆著。」

不一會兒,蘇默已經慢慢停下吸血了,獠牙還停在以諾的體內不願意退出來,睏倦的感覺迅速的湧了上來,被以諾的血肉包裹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你們到底在幹嗎?!←思想邪惡了的作者同學)

以諾依舊輕輕拍打著蘇默的背部,似乎在哄她睡著。一會兒後,蘇默已經快支持不住睡著了,該隱將她從以諾手裡接過放到一邊華麗的四柱大床上。

該隱似乎被以諾的血液吸引了,於是一口咬上以諾被蘇默咬開的傷口,以諾悶哼一聲,靠在牆上承受著,他自然不會拒絕他的父親享用他。

蘇默隱隱約約聽到以諾那冰冷優雅的聲音笑罵道:「死丫頭,都不知道要處理傷口。」

該隱低頭慢慢啐著以諾純美的血液,彷彿在品嚐什麼佳釀,含含糊糊的說:「我的卡帕多西亞還很小……」

「唔……」以諾抬頭呻吟著,神情是百分之一百的享受。

該隱伸手扯開以諾襯衣的扣子,將手探進去揉捏著什麼……

蘇默幾乎是立刻醒來,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以諾看見蘇默震驚的眼神,含笑向她抬手發出了一道青色的光芒。

睡意又沉重了起來,該隱和以諾兩個交疊的身影模糊起來,她陷入黑暗的懷抱前,只有一個想法。

父子?年上?我靠!



Chapter 8

於是,此後的N年內我們的蘇默同學一直重複著吸血→睡覺→吸血→被人打扮→睡覺→吸血的過程,直到在某一天,當她吸完所有二代的血後不陷入沉眠後,她華麗麗的老爹該隱告知她可以出門走走了。當然,必須有人陪同。

蘇默同學得知後不華麗的翻了個白眼,他優雅的大哥笑眯眯的摸摸她的頭,蘇默開心的以為大哥願意放她一個人出門了,然後她大哥轉身就派了2個成年三代陪著她。

所以說……蘇默同學已經快成了一個餐具。其實不能獨自出門不是一個餐具,平時木有甜點木有電腦也不是一個餐具,吃了睡睡了吃更加不是一個餐具,餐具的是,蘇默同學的年齡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奔二了。

奔二不是很正常麼?有什麼餐具的?

聽我說完,是奔二百。TAT

至於蘇默同學怎麼知道的呢?話說她一直以為她到這個FB(副本)裡也不過就幾個月罷了,撐死了半年。某一次她吸完血後,她爹照例把她放一邊睡覺然後轉身去把她哥撲倒了,一邊撲倒一邊講話,她哥問:「你說小卡帕多西亞每次都沉眠那麼久,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她處在幼崽期就接受我還有你們的力量,會沉眠的久一點是很正常的。她已經快要二百歲了,這次沉眠後就應該覺醒特質了……」她爹該隱一邊在以諾身上努力黑修黑修,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就好……呃,就是那裡……」

接下來她就帶著自己已經奔二百的慘劇徹底進入夢鄉了————她爹從來不讓她看完他和以諾的XXOO,他說她成年了就讓她看不然那是教壞小孩子。←真杯具,在這個木有電腦木有手機木有網遊木有GV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裡唯一的樂趣也被剝奪了←欣慰的是每次睡前都伴隨著美男的呻吟聲入眠←雖然這個美男是她哥。

蘇默淚流滿面,爹啊,我原本就很壞了不在乎您教壞我這點。於是蘇默同學眼巴巴著期待著成年。

不過很可惜,離蘇默同學成年估計還要很久。多久?——三百年左右。而且是醒著的,三百年。

最近蘇默同學跟著大哥以諾在學習近身搏鬥,學了很久,可終歸因為武器沒有定下來而沒有什麼成果,雖然十八般武器樣樣都可以拿出來耍耍了,遇到三代以下沒問題,若是遇上同輩的二代或者拔尖的三代,三個字,死定了。

於是蘇默同學在一屋子四五代的抽搐眼神下跑到花園裡去曬太陽了——雖然四五代也可以曬太陽不過他們總是會覺得不舒服(心理+生理,對於比較牛X的吸血鬼來說【特指一到三代】,曬太陽啊什麼的都是浮雲,但是對於三代以下的血族來說,會有一點不舒服,主因還是心理問題),至於該隱以諾還有三代——他們願意可以去赤道曬個日光浴做個芳香SPA都是沒問題的。

蘇默趴在陽光下愁眉苦臉的在心中挑選武器,於是她一會兒看到自己拿著劍、刀挑人家下巴調戲之,一會兒看見自己穿著漁網襪拿著鞭子一甩身下一奴隸□趾(囧rz),再一會兒眼眸一轉下手狠辣手臂上一把爪子還在滴血,然後……

我想吃肯德基的雞腿……

蘇默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句話。然後她被自己囧到了,明明是在考慮以後的武器那麼嚴肅的事情怎麼可以突然想到吃的上面去呢?!啊!啊!怎麼可以呢!

蘇默淡定的從草地上爬起來,拖著一身曳地長裙一路緩緩而行到了餐廳,爪子憑空一揮,一個飯盒出現在她手裡,旁邊的侍女機靈的遞上了一雙筷子,蘇默淡定的拒絕了筷子叉子等一系列的東西,挽起袖管,打開飯盒,果然,裡面是香噴噴的金黃色的肯德基雞腿五隻。

在豪華的洛可可風格大廳內,長桌幾乎可以容納百人,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的坐在長桌的盡頭,極不禮貌的用手抓著一個雞腿啃著,她的面前放著一個紅藍相間印著奇怪人頭的杯子,一個樸素的盒子,手指上閃爍著油亮的光澤。(請無視那時代還沒有叉子等的事實。-0-)

該隱步入大廳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面,他幾乎愣住了,他可愛的女兒居然那麼無禮的用手抓雞腿!他高貴的小公主居然啃雞腿啃的油光滿面的樣子還很是開心!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甚至很想一個閃電過去劈了那該死的雞腿!

「我看見天主那個老混蛋了麼?你在幹什麼,我的卡帕多西亞……」該隱感嘆道。原本他知道他可愛的女兒正在為武器的事發愁,急匆匆的拋下正在舉行的會議趕來來做一個好父親來給主意,沒想到看到這個畫面。

「哦哦~~老爹,你來了啊~~」蘇默很是淡定的嚼著嘴裡的肉含含糊糊的說,拿著雞腿的那只有還舉起來揮了揮。那隻被啃了一半的雞腿在空氣中耀武揚威。

「我的神啊……」老爹?……幻覺了幻覺了,肯定是幻覺了,他的乖女兒,他的理智的女兒……拋去該隱大人的形象不談,我們可以理解為該隱大人目前正呈囧rz狀並且臉部表情是TAT。

……真是個杯具。

於是蘇默淡定的在該隱面前啃完了雞腿,並且將盒子推到了該隱面前,無辜的說:「父親大人,要嘗嘗麼?」隨後,將奇怪杯子裡的冒著氣泡的黑色液體(可樂︿)倒給了他。

蘇默開心的喝了一口可樂,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本來麼,吃肯德基就是要喝碳酸汽水才對,喝這個時代的紅茶咖啡怎麼都覺得怪。她拎起一個雞腿,斯里慢條的啃著,「父親,有什麼事情讓你那麼著急的趕回來麼?」

該隱的石化依稀有風化的跡象,不過該隱畢竟是該隱,冷靜下來也拎了個雞腿優雅的啃了一口,哼!他倒要看看能讓他女兒形象都不要的食物是怎樣的!

「我的卡帕多西亞,聽說你在為武器的事情發愁……」該隱啃完一個雞腿,再拎起了一個。(囧,我的該隱陛下呀……)「我想我能幫你……」

「父親。」蘇默同學從飯盒裡抓了塊披薩,啃。「有什麼推薦的兵器麼?」

該隱邪魅一笑,「鐮刀。」

蘇默來了興趣,「什麼樣的鐮刀?」

該隱擦擦手,站起身來,手臂伸直,一柄一人多高的鐮刀在他的手中顯形。純黑色的鐮刀上面雕鏤著繁複的花紋,漆黑的刃上印不出一點光澤。「深淵之鐮,我在千年前從地獄之主路西法那裡得來的。」

她幾乎是著迷的從該隱的手中接過鐮刀,輕柔的撫摸著。「深淵之鐮,真是好名字。」

該隱在一邊囧著,女兒啊,你啃完雞腿披薩有沒有擦手啊,你這樣神器會哭的。(神器:TAT)

「那麼……武器的事情就解決了。」

「嗯……」

【獲得神器【深淵之鐮】,攻擊+10000-29860,體力+5000,魔力+2000,速度+1000,有一定幾率躲避對方技能攻擊,每秒自動回血100,回藍50,附帶技能:惡魔召喚,可升級,附加嗜血,重擊,流血,中毒四個狀態。未認主,可升級。】

耳邊主神的一連串提示音讓蘇默目瞪口呆,要知道自己的攻擊換算成RPG模式也就8000+左右,這把武器一下子給她加了至少兩倍的力量,更別說自動回血回藍了,天啊,這把武器整就是一外掛!

於是蘇默同學抱住了鐮刀不撒手了,讓聞訊而來的大哥以諾好氣又好笑。以諾冰冷不近人情的面容上綻開一抹唯有家人才能看見的笑容,親暱的敲了敲蘇默的腦袋,道:「看你那財迷的樣子。」說完,在蘇默手上切了個口子抹在了鐮刀上。

「這樣可以初步建立你和這把鐮刀的聯繫,更深度的需要你熟悉後才能慢慢開發。」

「……謝謝大哥。」蘇默抱住以諾,狠狠的在以諾臉上印下了個油印子,看著以諾發青的臉色,大笑著離開了。

「死丫頭……」以諾似乎鍾愛『死丫頭』這個稱呼,苦笑著用袖子擦臉。然後把外衣一脫,扔到了一旁。

該隱拉過以諾,親了親以諾剛剛被蘇默親過的地方。「我的以諾,卡帕多西亞也就算了,如果被其他人親到了的話……」

剩下的聲音消失在兩人相合的唇瓣中迷糊不清。

……

「父親……你吃了什麼?一股子怪味兒……」



Chapter 9

「一個成年的血族不光擁有足夠強大的武技,也要擁有足夠強大的魔法。」以諾推了推眼鏡,「魔法是撒旦賜予我們的恩寵,只有被黑暗祝福的人們才能學習強大的黑魔法。」

「我們種族擁有無數的魔力。就算用我們者不短的生涯,也不能完全學會並掌握的魔法。父親把我們使用的魔法按性質歸結為6種。那就是:本性、毒、強酸、血、詛咒、甦醒。好好想想你在以後的旅途中最需要的是什麼,並且努力去修煉吧,無論是那一種,都足夠讓你足不出戶好好研究1000年以上。」以諾合上筆記本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頭,對著蘇默說。

「一般的二代血族會挑選兩三種精通,或者在某一項中取得驕傲的成績,向父親就是六項全能,而我選擇的是血,毒,詛咒。卡帕多西亞,你可以先都學一遍試試,然後挑出你比較感興趣的去深研,反正對你是沒有壞處的。」

蘇默細細的打了個呵欠,額滴神呦,真要讓她全都學一遍試試麼?會死人滴啊……一把鐮刀就生生的剜去了她五十年時間,那麼這個魔法,要耗去她多少時間呢?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

不得不說,我們的蘇默同學,被她老爹和大哥,養出閨怨來了……

「大哥……」蘇默同學憂鬱的抬頭,眼神那是一個千萬的哀求百萬的可憐,「你讓我出去逛會兒吧,我保證不惹事兒……」

以諾望向窗外,窗外陽光正好,晴空萬里,涼風習習,因為是初春的緣故,院子裡到處都是粉色的紫色的一團,灑滿了各類的花瓣。

似乎,把一個幼崽,關在屋子裡,的確有點……不人道。

以諾點點頭,放下手中的教材,冰冷不減,道:「你可以選擇是晚上出席宴會或者現在出門逛街。」

「大哥你最好了……」蘇默起身擁抱了一下以諾,提起她那旖旎了一地的裙襬用著最優雅的走姿回屋去換衣服。

以諾看著她的背影很久,直到連背影都看不見了才轉身收拾桌上的文件,一邊收拾著,一邊輕聲說:「跟著,出了事,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幾道黑影出現,對著以諾行了一個半跪禮,然後消失無蹤。

蘇默淡定的回到自個兒屋裡,打開衣櫃,找了件最樸素的裙子,擺在床上觀望了許久,最後一把撤掉裙子上繁瑣的寶石珍珠,蕾絲花邊,連布質的花朵裝飾都被扯掉了不少,到了最後,只剩下最簡單的裙子,至於裙子本身的布料倒是沒辦法了——幸虧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畢竟在這個城堡裡要找出粗布衣服是有點困難的……好吧,不是有點,是很困難——還不如直接做一件快。

換上了樸素的衣飾,蘇默提了個據說是當時的夫人小姐們中極為流行的小布袋踏出了華麗的古堡。該隱的城堡裡城市裡足有幾百公里路程,光是通往城堡懸崖的小路邊延綿了十幾里路程。蘇默不是虧待自己的人,自然是讓人用飛行馬車送到了城市的附近才施施然下車。

進了城市,熙攘的人群讓蘇默耳目一新,成天成天的該隱+以諾+僕人,再美是人看多了也瘋了。

她一邊逛一邊買著各式的小吃,手裡放不下了就正大光明的往主神的儲物空間塞,在這個劍與魔法橫行的年代裡,普通的人們只以為這是一位高貴的魔法師or祭司小姐,雖然這類人少倒也沒有怎麼特別的驚奇,該吆喝的繼續吆喝,該收錢的繼續收錢,倒是有幾個帶著孩子的婦人上來一臉恭敬的擋在蘇默的身前。

「請高貴的祭司為我的兒子賜福!」一個穿著麻布長裙的女人手裡抱著看起來不過一二歲的孩子對著蘇默彎腰行禮,那孩子穿著絲質的小褂,長的極為粉嫩可愛甚是討喜。

蘇默愣了一下,正打算拒絕,反而有更多的父母抱著孩子圍了過來。

蘇默憂鬱了,這時代,只要是魔法師沒有一個是不會一點光系法術的,賜福這種事兒都是信手拈來,偏偏自己是個血族,光系剛好是剋星,這可怎麼辦好?不賜福吧說不過去,難免落得一個不仁慈的罵名,今個兒逛街就別逛下去了,賜福吧,那麼多人,把自己搞成一個內傷是逃不掉了。黑暗系也有賜福啊,不過能用麼?啊!能用麼!混蛋!

她淡定的舉頭望天,盼著能望個明月下來。

可惜明月沒望來,望來個真正的祭司。

只見來人一襲白袍,氣質溫和乾淨,面容清雅聖潔,倒也看不出年齡來,手持一柄權杖,身後跟著一隊高頭大馬的聖殿騎士,可見來人身份不低。

那人比了一個「我主安康」的手勢,十根青蔥一樣的手指扭成了一個蓮花一樣的樣子,說不出的好看動人,連看慣了該隱以諾美貌的蘇默都忍不住怦然心動。「眾位姐妹們安康,吾乃神殿祭司亞倫。」

蘇默的臉都綠掉了,亞倫呀,下一代教皇候選者之一呀混蛋!而且是中選幾率最大的一個!她何德何能出門逛個街都能遇到個光明系的太子爺出來啊?丫!這是什麼破幾率,它以為光之子是街上的大白菜啊,想買就買,還一年四季不斷貨。--蘇默伸手把手上的東西都扔進了主神空間,拿出小板凳往人群裡一坐,力求被人忽略。她很明白自己的實力,遇上祭司乃至紅衣主教都是不怕的,至少都能安全脫身離開,但是遇上這個號稱「光之子」的太子爺她還沒自大的認為能和他死磕而不敗。——她大哥以諾曾經讓她背過一張看見就閃的人名表,此人名次僅排於山裡那幫子老怪物和教皇之後。

那人微微一笑,繼續說:「那位小姐不是祭司,恐怕是害怕自己做不好而不為大家賜福,還是由吾來代勞吧,我主的光輝將會遍撒人間。」

突然之間主神傳來聲響,蘇默屁股底下的小板凳被強制收回,要不是她反應快,摔一跤是免不了的了。

【進入戰鬥模式,【忽略三件套】裝備不可用】

吾靠之,蘇默淡定的起身,緩緩的向後退著,力求遠離人群。不遠處的太子爺權杖一揮,淡金色的光芒籠罩著周圍的人,溫暖舒適猶如12月的陽光一般。可是這溫柔的光芒對於蘇默來說,卻不亞於赤道正午的陽光,讓人的皮膚火辣辣的痛。

蘇默摀住自己□在外的皮膚,低頭一看,雪白的皮膚此時已泛著不正常的紅暈,趕忙想要退開,轉身時,卻已經看到那位太子爺似笑非笑的站在她的身後,一隊聖殿騎士也持槍以待。

「不知這位小姐來到人類的城鎮有何企圖?又或者說……你餓了麼?只生長於黑暗的吸血鬼呀,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白天便出門狩獵的?」

你才餓了你全家都餓了!

蘇默淡定的後退了兩步,抬頭道:「我不餓,謝謝關心。」話說起來,人血那種東西她還真沒喝過,她喝的全是吸血鬼的血,純粹而強大。

「哦?是麼……不過,吾等尊崇我主的旨意將一切黑暗關押。」男子笑著說,笑容聖潔明媚,手上卻是凌然出現了三道光系魔法將蘇默束縛住。亞倫俯身在蘇默的耳邊說:「雖然教廷和血族有協議不得擅動雙方幼崽,不過我還是很想看看是誰家的孩子那麼大膽,真期待與你家長見面的日子。」

說罷,便要指揮聖殿騎士將蘇默帶回去。

蘇默虛弱的笑了笑,被縛在背後的手凌空虛抓,一柄一人多高的漆黑的鐮刀出現在她的手中鐮刀在她的身後劃出了一個亮麗的圓,輕而易舉的割斷了束縛她的光系魔法。她輕笑,優雅而肆意,身形慢慢地消失於空氣中,「抱歉啊……少年,我還沒有和你的關係好到要見家長的地步。」

「啊啊^真是純粹的黑暗魔力啊……」一個小小的隱身術居然讓他都察覺不出一點氣息,少年亞倫輕托起一抹由蘇默散發出的魔力,魔力在他的掌中凝聚成深黑華貴的絲線,反射不出一點光暈。「不知道是哪家的貴族,幼崽居然如此的強大,難不成是純血?」不管怎麼說……真是有趣啊……

「殿下,這個骯髒的血族有如此強大的魔力應該屬於三代或者四代血族。很有可能是兩名二代的孩子。」一個聖殿騎士回答道。

「算了……一個幼崽也鬧不出什麼事,回去吧。」不過從剛才的情況看來……該不是真是某一家的孩子好奇出來逛街的吧?真是有趣的孩子啊。

與此同時,蘇默正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感到慶幸,深覺自己功力不夠,乖乖的回城堡鍛鍊去了,在未成年之前,發誓再也不踏出城堡一步,直到獲得該隱的承認為止。

蘇默癟癟嘴,誰都知道這個世界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還有千年聖戰在等著她呢……現在不好好學,以後吃虧的絕對是自己而不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的【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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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三百年後的某一天,蘇默彈了彈一直在她身邊充當背後靈的雞蛋,淡定的說道。

『打開屬性面板』

【蘇默,攻擊力7516-15820,防禦14502,身體素質……】

『額……已經那麼高了啊……』

【系統提示,人物蘇默各項屬性達到指標,觸發劇情『成年禮』,『第一次千年聖0戰』劇情將在三十年後開啟,屆時會有詳細指令頒發】

『……』+皿+凸……這是什麼意思啊喂!要不是她心血來潮查看自己的屬性點,那成年的這個劇情是不是一直都觸發不了?混蛋呀!

蘇默正在囧著的時候,只聽見啪的一聲,她靠著的一邊的玻璃牆突然全碎,一道黑影閃出,一串凌厲的魔法毫不留情的向她招呼過來。蘇默反射性的幻化出鐮刀劃成圓弧來格擋魔法,反射出去的魔法霎時間將整個房間都毀滅了。

來人一身黑色華服,面容體形被一層薄薄的黑霧籠罩著,看不清具體形貌,唯有一雙眼睛暴露在空氣中,狹長的眼中似笑非笑邪氣異常。

可惡呀!怎麼又是刺客?!她傳說中的4個【不必要認識】的哥哥姐姐也太粗魯了吧?一天到晚刺客刺客,不知道睡眠是很重要的麼?就算她不在乎人家刺客照著那麼一日三餐來玩到現在連刺客童鞋都已經厭倦掉了……←唐僧狀態中的主角。

你看,這不……

「不愧是卡帕多西亞殿下,我們今天就一決勝負吧!」殿下咱不打了好不好?今天的份一次性完結掉我好下班回家吃飯啊……

「真是擾人的刺客,如此的無禮,還居然在妄想!」哎呀哎呀,乃一天到晚等我吃完飯才來和我打陪我消食也辛苦你了,早點回家吃飯那是妄想的,你走了誰陪我飯後消食呀?誰叫你主子那麼小氣也不知道找個人來輪個班的~蘇默用眼神淡定的傳播這個信息。

「殿下如此的小氣真是有失我族的風範。」刺客大怒,手中的魂譴豪血刺凌厲的攻向蘇默的面門。喂喂,殿下偶爾讓我偷個懶好不好?!太沒人性了我乾脆請辭算了。

「哼……」蘇默手中一道風刃揮過,順利的將刺客的衣襟割掉一大半,手中的鐮刀將二人的距離格擋開來。「今天本殿下心情好,離開這裡,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過……也要你付出點帶價!」不待蘇默說完,刺客手中的魂譴豪血刺被她的鐮刀打下,稍稍動了動魔力,這把泛著綠色螢光的武器就到手了。同時傳來系統的提示音。

【得到武器『魂譴豪血刺(煉器+9,灌注+4)』,暴擊率+8%,暴擊率+8%,攻擊2838-3069,增加技能躲閃0.8】

也算是把小極品了,雖然和她的『深淵之鐮』不能比,但是勝在小巧靈活。

蘇默淡定的望瞭望失去武器的刺客,無視了刺客心疼的眼神。一副理所當然的『我拿了你的武器是你的榮幸』的死樣子,說不出的從容,說不出的……欠扁。

「今日之恥莫不敢忘!」刺客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道黑霧閃過,刺客以不見了蹤影。殿下,我說,您是不是很缺錢啊?一天到晚剝削我的武器裝備,在這樣子下去,您身上都可以湊一整套暗殺套裝然後搶我飯碗算了。

以上。

……真TM是個餐具。

不遠處有一人撫掌而來,讚嘆道:「我的卡帕多西亞長大了……已經可以成年了啊……」來人身材頃長,容貌瑰麗,開口之間空氣中充滿了血色的誘惑,暗香浮動——不正是蘇默那個戀女又戀子的老爸該隱麼?

蘇默將手中的鐮刀劃了一個華麗的弧度將它反手負在背後,優雅的行了一個淑女禮。「父親。」

該隱輕輕的摟住了蘇默,低嘆道:「我的卡帕多西亞,三個月後我會為你舉辦你的成年禮……你的存在將不再是一個秘密,你會是整個血族最尊貴的公主,我會宣告整個血族,你是我的女兒——卡帕多西亞。」

鐮刀在她的手中消隱,她輕笑,反手摟住該隱:「那作為成年的禮物,您和以諾大哥的【嘩——】一定要讓女兒完整的看完一次啊……」蘇默放手,不理會該隱有點奇怪的臉色,拖著一地旖旎,微笑而去。

…………

「其實我很好奇我的卡帕多西亞是怎麼做到穿了那麼一件『修長』的禮服來打鬥而做到分毫不亂的……」該隱抱住還在辦公中的以諾,親了親他的側臉,「以諾,你知道麼?我的卡帕多西亞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觀看我們兩結合的過程了呢……」

「……」以諾皺眉,宛如冰雪鑄成的容顏眉頭緊鎖,帶著難以言喻的禁慾的氣息。「父親,我認為我有必要和你討論一下關於卡帕多西亞的教育問題。」還不是你嫌麻煩又心急,等不到丫頭完全睡著就迫不及待的壓倒他,她又怎麼會提出如此……如此的無禮的要求呢?!說到底……該隱就是混蛋!

「隨她去了,她愛看就看吧,這麼多年了,你身上哪部分是她沒見著過的?……以諾,要著手準備阿帕多西亞的成年禮了。教廷那邊已經一觸即發,今天我看到了我的小公主的身手,已經不亞於任何一個除了你以外的二代了,讓她早點成年也好,早點有了自己的勢力,我們也不必太過擔心了。」該隱在以諾修長的頸項上啃咬著,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吻痕,曖昧的水聲瀰漫在整個空間內,該隱抬起頭,唇邊還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邪魅惑人。「畢竟那是我的女兒……我的卡帕多西亞……」

「父親」以諾皺了皺眉頭,放鬆了身體任該隱為所欲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如此寵愛卡帕多西亞…唔……」

該隱笑著親吻著以諾削薄的嘴唇,宛如在品嚐上好的美酒一般,「因為……那是……我的卡帕多西亞啊……」以諾,為何如此的寵愛卡帕多西亞?終於忍不住問我了麼?那麼多年了,你終於也為我動心了麼?我的卡帕多西亞自然是最好的……因為啊……那可是我們的卡帕多西亞啊……我們可愛的女兒……



Chapter 11

是夜,英格蘭某小鎮的城外一處城堡燈火通明,優雅的鋼琴曲伴隨著男男女女的笑聲談話聲不斷地從城堡裡飄出來,在這寂靜而寒冷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遠處的祭祀教堂中,一個男子帶著悲天憫人的笑容遙望城堡的方向,眼中卻是與神職者格格不入的冷淡,「又一個新的黑暗的子民成年了呢……我主,您何時才會賜予我們理想中的世界?」

圍在他周圍的幾個著白色神父袍的大神父向他微微的行禮,口中輕聲念叨著「我主保佑」,一邊手劃十字,期望通過對主的祈禱洗清自身的罪孽。

「請寬恕他們吧……吾主,願他們不會在黑暗中沉淪,他們所做的一切皆為黑暗的引誘,請寬恕他們的罪孽,請寬恕……」男子,也就是亞倫輕聲說著。

「請寬恕……」

「請寬恕……」

「請寬恕……」

…………

「歡迎大家來到血薔薇城堡。」該隱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血紅色的酒液在杯中迴蕩出令人炫目的光澤,他揚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一眾衣著華貴的男女紛紛停下交談對著該隱所在的方向緩緩行禮,「是吾等的榮幸。」

「今天邀請你們來到這裡,是有一件事要宣佈。」他找了張椅子隨意的坐下,雙腿交疊,神態溫和,寫意風流,卻是自帶了一股不可忽視的王者之氣。(咳……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四射……-0-河蟹空格我恨你啊**……)「我可愛的小女兒,卡帕多西亞,成年了。」

該隱無視了下方的騷動,緩緩地道:「她擁有自己獨立的姓氏,她不屬於任何一方,我不希望發生任何令她不悅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以死謝罪吧。」

蘇默站在二樓與大廳的樓梯處,牆壁很好的掩飾了她的存在,她靜靜地聽著該隱的宣言,靜靜地體味著,他是她的父親,他在保護她。她整了整長長的裙襬,上面的寶石流蘇在燈光下閃閃發亮,耀眼奪目的不可思議。蘇默聽了一會兒,覺得是時候出現了,於是她扶著扶手用她最優雅的姿勢緩步而下。

眾人隨著該隱的目光看去,只見樓梯口有一片黑色的裙襬飄過,一位少女身穿華服正從階梯上走下,裙襬在地上拖了一地的旖旎,那個少女彷彿是最淡漠的神明,目若沉水,波瀾不驚,面容反倒是沒有那麼重要的了。雖然有些方面稍顯稚嫩,卻也是不可小窺的了。

該隱做了一個騎士的禮儀,將手虛托遞出,蘇默將手輕輕地放於該隱的掌上,任由他將自己引領到眾人面前。

蘇默鬆開該隱的手,輕輕曵起一邊的裙襬,淺淺的施了一個禮。「我是卡帕多西亞。」說罷,竟不再有任何動作。

下方的男女彷彿是約定好的一般,齊齊的向蘇默跪下行禮。

蘇默不躲不避,神色淡然的受了,卻也不說什麼,眾人只能跪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一時間,氣氛彷彿陷入了僵局。

不一會兒,該隱大笑,肆意低沉的笑聲在大廳裡迴蕩,他神色傲然的道:「卡帕多西亞,看到了麼?這底下的人,你可以任意挑選十個作為你的管家僕侍,算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送給你的禮物!」

底下頓時一片竊竊私語,要知道,能來到血薔薇城堡做客的在血族裡非富即貴,只有在血族裡有著莫大影響的人們才有幸得到血族之王的召喚。如今,卻要在他們之中任意挑選,作為這位公主殿下的僕從,這未免太……

蘇默蕩漾出一抹微笑,依舊是那麼從容淡定的樣子,即使知道這裡的人身份不凡……不過,那又如何?

蘇默走下高台,在人群中緩緩走過,綴滿裙襬的流蘇星光蕩漾,幾乎要耀花了別人的眼。按照以諾給予她的關係譜和能力表,她分別在標示著危險那一欄裡選擇了二個,交際圓滑的選擇了三個,忠心的選擇了五個,然後再一一的與心中的那本冊子核對,不久之後,這十名人選便已經選出。

「謝謝父親。」蘇默實實在在的對著該隱行了一個屈膝禮表示對該隱的感謝。

該隱伸手壓住她的肩膀,蘇默順著他的力道緩緩單膝跪在該隱的面前,頭頂被該隱的手輕輕地壓住,淺淺的溫度從頭頂傳來。她聽見該隱那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地道,彷彿在吟唱最優美的詩歌,「吾等生於黑暗,長於黑暗,死於黑暗,吾等以作為黑暗的子民而榮,吾等屬於黑暗,黑暗將是吾等最大的庇蔭。」

「驕傲,貪婪,嫉妒,**,暴食,懶惰,憤怒……」

「貞潔,節制,慷慨,熱心,溫和,寬容,謙遜……」

「吾等是黑暗中最自由的子民,沒有什麼是不被允許的,吾等只為所鍾愛的東西付出一切……」

「吾等強者為尊……」

滿是人的大廳內只能聽見淺淺的呼吸聲以及該隱低沉磁性的吟誦聲,他的聲音不如以往那般的慵懶邪氣,反而充滿了一種神聖的意味,蘇默單膝跪著,細細的聽著該隱說的話,直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壓到了頭頂上。精純的魔力自頭上緩緩通向四肢,令人精神一振。

【得到裝備『黑色薔薇之冠』,神器級裝備,認主,不可丟失,血族-卡帕多西亞一族族長信物,精神力+50000,防禦+30000,附帶技能【黑暗祝福】,【神術免疫】,【清醒】】

【完成支線劇情『成年禮』,獲得雙B支線劇情,7000點獎勵】

【完成任務『成年禮』,獲得黑薔薇城堡一座,高級血族10人】

【大型主線任務『千年聖0戰』倒計時開始,距聖0戰爆發還有二十九年三百六十四天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

「卡帕多西亞殿下,恭喜你成年啊……」一道黑影自黑霧中緩緩而出,說不出的優雅從容,來人依舊是黑霧掩身,看不清形容,一雙狹長的眼睛中似笑非笑,卻又殺氣凜然,說不出的和諧與矛盾————正是三百年來不斷刺殺蘇默的刺客。

「哦,是麼?」蘇默見了來人,乾脆的將自己的裙襬撕掉,珍珠寶石凌亂了一地,她身上層層疊疊的禮服被瞬間製作成了一件方便戰鬥的服裝。蘇默淡定的微笑著,手中卻毫不留情的幻化出黑色的鐮刀,「三百年來你從來沒有認真的和我打過,今天就一併解決了吧。」

「這倒是也不錯……」那人笑道。身形卻又緩緩地融進了黑霧之中,手中不知是什麼武器,盈盈的閃著淡藍的光芒。

一時間,兩人對峙開來,誰也沒有先動手,不著痕跡的監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依舊含笑相對,蘇默突然歪了歪頭,在對方緊張之際,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一邊飄過去了一個眼神。那個眼神的意思是:有凳子不坐,丫,我們兩真TM的二!

那人也放輕鬆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喝了口茶,眼神微微看向蘇默,明顯是想看她想說什麼。

蘇默將鐮刀收回了空間,一臉淫-笑的起身走到刺客面前,一個經典的惡霸調戲良家婦女的捏下巴的動作,然後說:「小美人,有沒有興趣跟了爺?」

「……」喂喂,殿下,您搞毛啊?

「嗯?願是不願?」跟了我,我至少不會讓您三百年都去追殺一個人還木有人輪班!

「好。」那人眉目含情,面上的黑霧緩緩隱退,紫色的瞳孔,銀色長發,妖異的惑人的男子單膝跪下,說:「殿下,吾名為緋櫻翼。」說罷,執起她的一隻手,用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殿下……吾名為緋櫻翼……

緋櫻?

蘇默默默的在心裡豎起了中指,劇情君,沒想到我已經那麼遠離你了,你卻還是把你的小狐狸尾巴塞到了我的手中。



Chapter 12

蘇默斜倚在凳子上,含笑看著對面她爹摟著她哥親親密密摟摟抱抱,一張俏臉半分顏色都未曾改變。該隱笑著長吻了一記以諾,直接把正打算著怎麼打消蘇默看『戲』的這個念頭的以諾給KO了。

「大哥,沒用的……」蘇默憂鬱的道:「想我當年,每每沉睡,都伴隨著您的聲音,您的聲音就是我的安眠曲。我現在就要搬出血薔薇城堡了,這以後的日子……我該如何是好?您……就滿足我這個心願吧……」

去你媽的心願!以諾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表面上猶如冰雪般冷漠的哼道:「胡鬧!」但他也不想想,蘇默在這個一沒小說二沒動畫三沒GV連春宮圖都是水墨版的年代裡都清心寡慾的快淡出鳥來了,最無語的是還有兩帥葛格一天到晚在你面前圈圈叉叉還不讓你看個完整高清無-碼版的!

←丫,其實這個才是怨念的源頭吧?←誰讓他們一天到晚性生活愉快的!←那麼說你性生活不愉快了?簡稱乃慾求不滿了?←你才慾求不滿你全家都慾求不滿!←不用解釋瞭解釋就是掩飾∼o(≧v≦)o~~←混蛋!別說的我好像一色女一樣的,我絕對不是色女來著的←你就吹吧你←換了你你不怨念啊混蛋!站著說話不腰疼!←怨念的,腰疼了!-_-#

「以諾,我的卡帕多西亞的成年禮物既然我已經答應了,那麼看看也是無妨的……」還沒說完,該隱自以諾身上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蘇默道:「順便給她上一堂課也是好的……」他的語音微微上揚,說到最後的那個「的」的時候聲音已經沙啞無比,無限曖昧。血族一向尊崇自己的**,對著至親之人更是任性放肆,俗世間的規矩什麼的只要不是危害到種族那全是放那啥!所以該隱倒不是很介意讓他親愛的女兒看一下。

「父親,你怎麼……」以諾正要抬頭說些什麼,卻被該隱堵住了,一張冷峻的臉染上了一層薄紅,居然顯出了幾分嬌媚出來。「你不要那麼縱容她……唔……您……」

………………

……………………

…………………………

然後?然後啥?乃不知道河蟹期間一切拉手以上行為關燈蓋被麼?

關燈蓋被。

以上。

據僕人們說,那日,卡帕多西亞殿下是捂著鼻子狼狽的從陛下的房間出來的,匆匆的收拾了行裝便帶著僕從們趕往了黑薔薇城堡,許多常用的物品都落在了房間內需要僕從重新打包運送過去。

真相是……蘇默看著看著犯了老毛病要求快進,該隱笑著答應,於是省略前戲,以諾氣的揚言三十年內不要讓他再看見她,蘇默淡定的喝茶吃點心,心想著反正已經看了,現在逃了也免不了被罰,於是再度鼓動該隱用道具——只是上下起伏的話其實看著很不過癮,做的人很開心但是看得人未免覺得無聊了點,於是該隱笑眯眯的不知從哪裡挖出許許多多18X道具,蘇默看的很過癮,所以理所當然的覺得該隱的身體擋住了以諾的很礙眼,於是把她爹搞怒了——她爹直接把她拎到他和以諾中間,隔著她對著以諾【嘩——】,於是蘇默同學不淡定了,但是又覺得不看下去真是太太可惜了……於是她看了……於是她在她哥反應過來之前先捂著鼻子跑了。

淡定淡定,不就是XXOO麼…要知道吸血鬼的血是很珍貴的啊啊發展後裔最少也就只需要一滴血就足夠了啊啊啊啊要真是流鼻血了足夠她造個幾十個後裔了……不過真是高清啊,美男啊……放蕩的美男啊……她爹的那個身材……她哥的那個皮膚……蘇默抹了抹口水,一臉猥-瑣的飄飄然地帶人回了新得來的家去了。

↑得,這丫頭表面淡定其實內在完全是個沒救了的猥瑣的色女。正所謂大馬路上跟蹤漂亮小帥哥的怪阿姨指的就是她這種人。

囧rz

「你們既然被父親送給了我,那邊乖乖的做事,我給你們一年的時間將你們的私事給我處理好,我希望一年後你們可以出現在我的城堡裡。」蘇默坐在黑薔薇城堡的主位上,手上一杯暗紅色剔透的液體,慢慢的啐著。一張臉上依舊是淡漠清冷,連帶著周圍的氣氛都冷清了下來。

按照血族律法,當一名成年血族成為另外一名血族的僕從後,他的一切都屬於它的主人。包括:生命,妻子,權利,奴僕,財產……等等等等。而主人城堡內的僕從大多都是屬於手下高階僕人的,他們隨著他們的主人而來侍候主人的主人。蘇默的意思就是讓這十名都有爵位的血族回去乖乖的處理了需要的食物,然後帶著血奴速度的回來服侍她。

至於那兩名高位的先生,蘇默心想著,隨他們去吧,如果能甘願回來就回來吧,不甘願就隨他們去吧,她又不是啥女王陛下,還不至於掌控欲那麼強一定要征服這兩隻來著的。反正契約已經成立,再怎麼不濟那兩隻也不會來害她。————該隱鑑於一面是疼愛的女兒,一面是死了也不可惜撐死了也只能算比較優秀的不知道第N代子嗣,於是定了傳說中最最利己不利人的契約———對了,就是那種主人活著你沒事,主人死了你死,主人不高興你死,主人不爽了還是你死,主人要死了你的命自動被等價代換的原則替換上代替主人死,總之一句話,無論如何,你這輩子別想反抗了,無論怎麼樣都是你死。囧

話說這種契約實在是太逆天,要不是該隱還真沒人能搞定它。要不是血族之內沒有人能夠反抗該隱,這契約還真定不下來。

於是蘇默同學異常的淡定,反正那兩隻還不至於搞死她,不回來拉倒。她也沒有惡劣到禁錮他人自由,畢竟對於他們這些長生的種族當中,自由往往是排在種族之後的所有之前的。

不自由,寧勿死。

憑心而論,世上沒有哪個人是活得真正的自由的,我們只是在我們所認定的範圍內達到想要的自由就認為自己是自由的了。但是該隱的這個契約,讓被簽訂的那十個血族所認定的自由完全被否定了,他們必須重新樹立他們的自由觀,人生觀,否則他們就會一輩子生活在那種不自由的感覺中,到時候會做出點什麼來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所以蘇默並不想太過於束縛他們,反正她沒有什麼野心,並不想稱王稱霸,只要不缺吃喝不束縛她不能走路不能說話不能看書她才懶得管別人怎麼樣——她已經決定了,只要不是必要,據對不回去發展後裔什麼的……她並不像讓她的姓氏出現在別人的名字後面,那十個僕人也不行,除非她認定了,不然他們就不用改名字了¬——雖然好像不被主人所承認的僕人會很慘,但畢竟只是名聲上的問題,他們都是有能力的人,並不需要借她的名頭去發展自己。

彼此不束縛對方,彼此漠視對方,只在必要的時候滿足對方的需求——這就是蘇默對於自己的僕人的標準。

「主人。」一襲銀白的身影出現在蘇默的後方,「那麼我有這個福利回家處理私事麼?」來人銀發紫眸,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聖潔的色彩,耀眼的不可思議————緋櫻家的混賬刺客,緋櫻翼。

蘇默歪了歪腦袋,啐了一口杯中甜甜的液體,好奇的問道:「緋櫻翼,現在整個血族只有你叫做緋櫻麼?」

緋櫻翼微微欠身,似笑非笑的回答:「我並沒有任何親戚。」

「胡說。」蘇默淡定的喝斥。「木有親戚那麼誰把你搞成血族的?難不成是你自己基因突變成血族的啊?」以現在的血族來說,大家都是親戚。現在的吸血鬼發展到五代左右,一代只有該隱一人,二代六人,三代一百七十八人,這個數字還在不斷地增長中,其中不包括兩名二代生下的純血,四代數字蘇默已經懶得去記了 。

參照《吸血鬼騎士》中始祖的定論,玖蘭樞和緋櫻家的老祖宗應該屬於四代或者五代,有極小的可能性是三代,二代更本不可能←她爹該隱說沒興趣再發展後代了。

蘇默囧囧有神的想了想現在處於奴僕狀態在血薔薇城堡裡只能算個掃灑端茶倒水的四代和五代們,再看看一邊穿著得體氣度放肆的很的緋櫻翼,問道:「緋櫻,你是幾代的?」

「……」緋櫻翼難得默了一會兒,艱難的回答:「四代。殿下……你能告訴我基因突變是什麼意思?」

「四代啊……」蘇默淡定的順了順發絲,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幾個給她穿衣服的侍女貌似是三代來著的突然發現真是囧的很啊。她的眼神飄忽著,「……看不出來。基因突變的意思就是你媽是人,生出來個你確是個吸血鬼,這個過程叫做完全變態。」也不能說完全變態不是,好歹還是人的樣子……

「……」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混蛋!「……我是四代中的佼佼者。」

「……」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乃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反正您已經買了不是麼?殿下。本店不接受退貨服務呦~~緋櫻翼用眼神傳達著這個信息,笑眯眯的拉過蘇默的手,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杯中之物——他餓了,總不能去咬蘇默吧!先喝一口葡萄酒墊墊。

「……殿下,您在喝什麼?真是……奇怪的味道。」

「葡萄汁啊!鮮の每日C你聽說過沒有?」

「……」沒有,真沒有!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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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一年之後,出乎蘇默的意料,十位血僕都回到了她的城堡,並且帶著不菲的『嫁妝』(……OTZ)——有四位公爵大人幾乎把所有家當都搬了過來——除了城堡。有六位公爵大人很乾脆的在請示過蘇默後直接把城堡連人帶物一起搬了過來。囧

蘇默淡定的瞅著六座華麗麗的城堡呈六芒星裝把黑薔薇城堡圍繞在中間,懸浮在半空中好不嚇人,於是玉手一揮,讓六座城堡各自後退三百公里才算完事。對外的官方原因是:乃們的城堡礙著我的視線了!其實對內原因是……六座城堡真的礙著她看風景的視線了!!!所以一定要給她退到她看不見的地方為止!

於是之後的每天,都有俊男美女來給她請安——就差沒說一句「太后吉祥」了!每次看見跪了一地的男女,蘇默都很囧囧有神的想到一臉褶子的慈禧太后抬著她那張塗脂抹粉的臉嬌滴滴的來一句:「平身~」然後還要動動她那兩個黃金指套子……於是蘇默被她自己雷到了,終於有一天,蘇默終於覺得天雷滾滾,再不趕人她就去弄兩黃金指套來充慈禧算了——於是免了請安這一條。

「以後沒事就不要過來了,你們也並非什麼無能之輩,如有事情我會召喚你們的。」蘇默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如是說道。

「我們……」高貴的少女氣質泠然,淡漠優雅,在這裡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冷汗順著他們的額頭滑落,他們已經從一開始的不重視到現在的惟命是從經過的也不過就是每天的請安罷了。這位公主有著天生王者的氣勢,他們是她的騎士,她就是最高!在這所大廳裡,他們從未看清過蘇默的容顏,只是因為本能的不敢冒犯罷了。

「你們是在質疑本殿下的決定麼?」她打斷了十位美人的辯駁,喝道。

「……不敢。」十位漂亮的美人想了想,跪下,認錯。

……明明是自己錯了還有人主動來認錯的感覺真是……太爽了!o(≧v≦)o

從那以後,蘇默的日子就清靜了,每天看看書喝喝茶,吃飯穿衣都有人伺候著,沒事研究研究魔法,不爽了找人來打架……於是就那麼一過過了三十年。

有一天,她還在賴床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許久未聞的主神的聲音。

【聖0戰倒計時3秒】

【聖0戰倒計時2秒】

【聖0戰倒計時1秒】

【聖0戰開啟!】

幾乎是在同時,她接到了從血薔薇城堡傳來的訊息:「教廷撕破協議攻擊了東歐部分血族城堡!因為沒有防禦,城堡內血族死傷大半,幼崽全部死亡!」

蘇默嗖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迅速的找了一身簡便又不失禮數的換上,頭髮用玉環一把豎起,乾淨利落,一邊召喚一隻專用的通訊蝙蝠向血薔薇城堡飛去詢問是否需要支援等。不多時,等到蘇默整理好自身拿了一個三明治一邊啃一邊去看消息時,十位公爵大人剛好來尋找她,於是目睹了他們高貴的•優雅的•深不可測的主上一邊啃三明治一邊翹著二郎腿翻訊息的樣子。

完了……形象……全沒了。蘇默淡定的在心裡捂臉石化淚流滿面。

這是……卡帕多西亞殿下……?!十位美人在心裡不淡定的大吼。當然,表面上還是男俊女美一身優雅從容。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個長相普通的少女是城堡內的血奴,但是她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來看卻是不像的,哪有人能在黑薔薇城堡裡如此的悠閒?而且還在翻看重要的戰報。更重要的是:這女孩子的頭上明晃晃的帶著那個標誌性的黑薔薇之冠啊混蛋!

蘇默淡定的一揮手,淡然的說:「安靜。」於是那十位全默了。

最新的消息剛好傳來,快速的語調讓十一人意識到事態的緊張。「陛下請卡帕多西亞殿下帶領手下趕往血薔薇城堡,並且開啟黑薔薇城堡防禦系統!」

「以諾殿下傳來訊息。」一位血族驚叫道。

「念。」蘇默瞪了一眼那個血族,叫什麼叫!吵得她耳朵疼。

「卡帕多西亞,來的路上注意安全,我怕教廷的人會盯上你。」下一瞬間以諾冰雪侵襲的聲音便在遙控室裡迴蕩。

「嗯,我知道了。」蘇默習慣性的回了一句,說完才想到以諾並聽不見,愣了一下,轉頭向公爵們下達命令。「讓所有有爵位的血族準備好戰鬥物品,隨身裝備,準備走人,等黑薔薇城堡防禦陣打開後,城堡將會被隱形,教廷是絕對攻擊不到的,所以不需要有人留守。啊……還是留下三位伯爵吧,城堡內的僕人也需要有人來指揮。二小時後準備集合出發。」

說完也不理十位公爵大人的意思,直接起身去準備物資裝備了。

【主神,兌換無線電對講機二十部。】

【需要生存點20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

二個小時後,城堡內眾人都已準備完全,隨時都可以出發。從黑薔薇到血薔薇有一整天的路程——以血族最低的男爵的腳力來算。而這次隨蘇默去黑薔薇城堡的人勢力都在伯爵以上,所以這個路程可以縮短到10個小時左右,其實如果蘇默單獨出發的話一小時就夠了,但是她不能,她現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她必須保護好她手下的血族們,就算他們並不需要她的保護。每一個血族都是撒旦賜予血族的禮物,非必要不得損失任何一人。東歐幾乎所有的血族幼崽都已經確認死亡,以前無論教廷做了什麼血族們都已嬉戲的心態和教廷對戰著,二代以上幾乎從不直接參戰。但是這次大規模的死亡已經嚴重危害到了整個血族的繁衍問題,就算是該隱,也無法對這件事視而不見。更何況,以諾已經透露出了這次的戰鬥不再是小規模的嬉鬧,而是正規的戰爭,因為教廷已經不顧帶價的想對二代動手了。

「所有人聽好,給你們半小時做好準備,在出了城堡後將沒有時間休息知道到達血薔薇城堡,有極大的可能遇到大規模的偷襲,我希望你們保護好自己,儘可能的保存自己的體力與生命,我不希望損失任何一人!」蘇默看著一群衣著華貴的血族們,有些擔心他們是否能熬過這一次。

「是的,卡帕多西亞殿下!」所有人單膝跪地,臉上都收起戲謔的表情,嚴肅的道。接著他們便散開了去做準備——比如進食,上廁所,換雙舒適的鞋子,喝口水,往隨身的空間裡塞食物和水以及要用到的東西之類的……

半小時後,蘇默帶領著一大群血族出了城堡,雖然說是一大群,但也不是很多,一百多人左右,大多都是四代和五代,只有十名大公爵是三代。

她看了看,回身從主神空間裡摸出一把法杖,黑紫色的五芒星從她的腳下散發出去,詭異的瑰麗。黑薔薇城堡被薄霧漸漸地掩起,直至消失於空氣中再也看不見。蘇默暗暗歇了一口氣,要打開黑薔薇城堡的防禦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知道出了黑薔薇堡本身的防禦陣外還有她三十年來實驗著加上去的上百個觸動連環法陣。幸虧她哥在成年禮上送了她一把也算是逆天級的法杖,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說開就開,說關就關。

她轉身,舉起法杖,紫黑色的魔力從法杖上緩緩呈圓環狀流出,不久,腳程最慢的伯爵們的腳底下便出現了一圈同色的光暈。——血族狀態群法,加速。

蘇默收起法杖,手上換上了散發著綠色螢光的魂譴豪血刺,在身上加上浮空術,掩蓋術,於是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一層霧氣中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每個人都那麼給自己施加了狀態後,浮上天空,「出發吧。」

於是一道道流星劃過天際,向著遠方衝去。



Chapter 14

如果路程像前兩小時樣平靜就好了,可惜老天爺似乎看不慣她一帆風順非要給她送點炮灰來。蘇默吐槽道。她一手帶著魂譴豪血刺,一手揮舞著鐮刀,毫不留情的斬殺著敵人,開膛破腹,腰斬抓心,一張只能堪稱是清秀的臉上還從容的帶著微笑,偶爾盪開的發絲露出一雙狹長的緋瞳,映著飛濺的血花,說不出的詭異而美麗。

衝向她的是身著白袍或者銀甲的聖職人員,其中還有骨瘦如柴的苦修士,一身聖潔的氣息讓蘇默感到不舒服,所以她下手的更狠,更絕——天知道她其實在心裡大喊道:這是番茄醬這是假肢在從腹部傷口流出來的是道具這是打怪這不是人類!TAT帶著魂譴豪血刺的左手不時的□敵人的心臟或是大腦,溫熱滑膩的觸感讓蘇默有點反胃,但是吸血鬼的血統卻在興奮著,看著那流出的鮮血,蘇默甚至有種想要咬上去的衝動!

於是那詭異而矛盾的感覺糾結著掙紮著讓蘇默陷入了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她身為人的一部分告訴她,不可以殺人!殺人是犯法的!而作為血族的理智卻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她不殺人,那麼死的就是她,因為……因為她已經不是人類了啊!她是血族!第二代的血族!該隱和以諾總有一天會死,他們不可能會護她一輩子!那時她該怎麼辦?永遠的被困在城堡中做一個被後人當珍稀保護動物參觀的公主麼?

她看著飛濺的血花,鼻頭是腥甜粘膩的血腥氣,這一切的一切都有種不真實感,無論是穿越到網王,還是變成吸血鬼吸血,到現在的殺人……彷彿在做一個夢一般的不真實。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怎麼可能!指尖的溫熱確確實實的反映了那是人類的溫度,最最正常不過的人類的溫度!怎麼可能是假的呢!明明被聖殿騎士用槍尖劃過會有疼痛感,被苦修士的傳承棒震得連手臂都開始麻木,不過那流轉在身體裡的力量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的!

蘇默下手更加的狠辣,一切的痛覺疲憊噁心的感覺都離她而去,她彷彿是漂浮在自己身體上方看著自己的殺戮,那明明就是自己的臉,卻有著一雙無機質的眼睛,裡面空洞一片,唯有那猩紅的色彩反射著不詳的光芒。蘇默作為蘇默的一部分存在清晰地知道,這是一個劫,過了,以後順風順水未嘗不可,渡不過,那麼死在這裡或許已經是最輕鬆的死法了。

在這個戰場上,什麼副本,什麼劇情,全TM是狗屁!只有殺人,被殺,或者被俘!

遠遠地望去,遠方的一個光明法師團正組成了一個法陣,周圍瑩白的光芒說明他們正在施放一個大型的光明魔法,蘇默手中的鐮刀劃過一個圓,四周頓時被清空了一片,使用法術漂浮在半空,鐮刀隱下,法杖出現,四個高等血族頓時圍在她的周圍為她護衛,蘇默全力施法打亂光明法師團的魔法。黑色的魔力隨著蘇默的吟唱自主在她腳下形成法陣,緩緩的侵佔戰場,白色的光芒被黑色的魔力浸染,緩緩的消退,卻又不停地滋長。

「比大海更深沉的憂傷,比天空更青藍的悠遠……」比手臂略長的法杖被蘇默揮舞出一個個玄妙的圖案,尖端的藍色尖晶流光溢彩,她輕聲念道:「自九幽地淵之底復現,我以自身鮮血為誓,傳承彼幽暗之力,賜予所能觸及的一切,彼之判決!———深藍判決!」

幽藍的光芒成功的將對方的魔法打散,一群魔法師因為魔法反噬已經不能夠再次發動大型攻擊魔法了,蘇默手中的法杖並沒有隨著魔法的成功而停止揮動,她隨著不知名的旋律繼續在空中刻畫著,「地獄最深層的邪魔啊,請您張開您沉睡了億萬年的紫眸……」隨著咒文的吟唱,魔力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嘩嘩的向外流著,「……傾聽您於無數世代後子孫的禱告!您的子孫於這裡獻上擁有強大力量祭品,讓他成為您身體的一部分,並在這裡宣告無視這個世界的秩序,以您的意志主宰祭品存在的形式————魔化紅蓮。」

魔化紅蓮,暗黑類禁咒,不借助元素精靈和神詆的力量,直接利用存在於地獄最深處的泰坦超出一切神靈和秩序的力量,將有意識的力量體轉化成地獄的紅蓮之火,50%成功率。不得不說蘇默的RP是極好的,50%的及格率給她蒙對了。隨著魔法的成功,戰場上冒出無數的火點,宛如一朵朵紅蓮綻放,所有的血族因為黑暗的庇佑而沒有受到傷害,自然,被魔化紅蓮沾上的聖職者被紅蓮不客氣的燒成了灰燼——標準的擦到就死,碰著就亡呀!蘇默撐著自己所剩不多力量的身體感嘆道。

雖然代價是貴了點,但是物超所值呀!

正在蘇默得意的時候,敵方的陣營內突然發出大範圍金光,那些魔化紅蓮漸漸地熄滅了,被魔化紅蓮燒到的人也擺脫了死亡的威脅,呈重傷昏迷狀態中。對面緩緩浮起了一個人影,金發飄揚,白袍溫雅,一張已經不能算是年輕的臉上卻聖潔依舊,正是傳說中的教廷太子爺——啊,或許現在可以稱之為,教皇,亞倫童鞋。

於是蘇默童鞋的臉非常不淡定的綠掉了。

對方舒緩的微笑著,彷彿這不是在鮮血淋漓的戰場而是自己花園的下午茶會一般。「三十年不見,殿下風采依舊。」亞倫一頭半長的深棕近黑的發絲鬆鬆垮垮的束在皇冠裡,眉目舒張,一副極為舒心的樣子。

TAT她該說不愧是教皇麼?真是夠陰魂不散的,不就是三十多年前出門逛次街麼?至於記得那麼牢麼?至於麼?!她一不犯法而不吸血的至於看得她那麼牢麼?至於麼?不過就是帶著僕從出個門(口胡),至於就帶著人過來堵人麼?至於麼!混蛋!

蘇默同學極為淡定的把不淡定的臉色壓下去,撩開被血浸染成一縷一縷的發絲,一雙漂亮妖異的眼睛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她挑眉道:「教皇陛下,歲月不饒人……想不到不過三十年不見,你卻已經長出了白髮……」她歪歪頭,很無辜的道:「要不要我幫你拔掉它?」恩恩~要相信我呦~等你的腦袋掉了那麼那頭髮也肯定掉了!

「所以……」法杖在不經意間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大型防禦魔法,隨時可以放出防禦,蘇默悄然嘆息道:「所以我才討厭人類這一點啊……」

「殿下似乎不能理解時光的含義呢……如果擁有了無盡的生命那麼年齡還有什麼意義麼?」亞倫雙手請舉,似乎在承天恩澤一般,他慈悲的笑著,彷彿站立於雲端之上的神明一般,連眼眸都是天空一般的灰藍色。

對面的少女微抬眼眸,神色居然如他一般的無喜無悲,卻省去了一份慈悲,多了一份冷漠,她感嘆道:「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卻真是沒有什麼意義的啊……」

手中的鐮刀猛力的揮出,意圖將教皇亞倫同學腰斬,可惜已經經過了一個禁咒一場大戰的她似乎沒有那個力道,被亞倫童鞋很輕鬆的閃了過去。她左手反手一爪襲上亞倫的胸口,瞬間在亞倫的身上留下三道猙獰的爪印,蘇默眼前一片血紅。

她輕輕舔了舔魂譴豪血刺上的血珠,聲音暗啞,「真是不錯的味道呢……」不知道她是指的是亞倫的血的味道還是積累在這把武器上所有血的味道。經過大量魔力和體力的消耗,蘇默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血的味道無時無刻的不在誘惑她。再得不到補充的話血族的本能很有可能會壓倒理智,到時候那可是敵我不分的狀態,蘇默理智的知道,絕對不可以進入那種狀態中,她絕對不可以在此時傷害任何一個血族後裔!尤其是在這個即將面臨大戰的時候!

於是她的理智告訴她,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找一個敵人,然後吸進他的血液,但是面前這個亞倫又讓她走不開……於是,最好的辦法,就是吸掉面前這個教皇的血,讓他再也不能阻止她的腳步!

亞倫笑容不變,從容舒緩的舉著一把劍卡住了她手中的魂譴豪血刺,兩把利器的相觸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去注意這個聲音,或者說,沒有人有空去注意它。「殿下,您的行為真是無禮之極呢!我為作為您的家長的該隱陛下感到羞愧。」

「很抱歉,我的父親大人並不會覺得被教皇同情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蘇默反射性的回嘴,手中不停的和這位教皇陛下比拚著近戰。兩位童鞋的近戰實力自然是沒話說的,底下的人望去只覺得一片殘影,但看著兩人臉上笑意盈盈的樣子,卻又覺得疑惑。

蘇默果斷的棄刺,手中摸出一把閃爍著深藍光芒的匕首出來,這把匕首滿是倒刺,血槽深寬,見著藍色的光芒便知道這上面抹了劇毒,讓人一眼望去只覺得寒氣透體,這是一把滿是殺意的匕首。

【血截,匕首,亞神器,攻擊+15000-18000,速度+4000,附帶技能【流血】、【暈眩】、【撕裂】、【夜視】】

「我知道教廷很窮,但是沒想到教廷已經窮到了要在戰場上派教皇來親自打劫武器。」蘇默半是嘲諷半是冷笑道。亞倫手中此時正好舉著從她手上剝下來的那隻魂譴豪血刺,聽了蘇默的話,淡定而紳士的將爪子扔回給蘇默。「你的武器。」

他做了一個手勢,便有洋洋灑灑的白光降下為教廷的戰士們治癒傷口。蘇默皺眉,多給他這樣來幾下這場仗就完全不用打了,教皇童鞋整一個超級奶爸啊混蛋!

於是蘇默也不甘於落於人後,一揮手便是大型的加持魔法,至於魔力的透支她只能暗暗的受著,在心裡把名為教皇亞倫的娃娃揍了個十七八遍。

可惜事實並不是那麼順利的,教皇陛下能夠那麼順利的瞬發出大型治癒魔法是因為他很牛掰,而且牛掰的到了一個境界了,當然,蘇默也很牛掰,不然她也不可能在經過一路消耗後順利的發出二個禁咒級別的魔法——所以她現在是處於又累又餓的無語狀態中——所以這個加持魔法被教皇順利攔了下來——所以蘇默吐血了,魔法反噬。

教皇不經意的挑眉,卻給他原本溫暖聖潔的氣質中帶來了一絲冷峻凌厲,他抓住蘇默的手腕,扣住她的魔力運行路線,溫柔的笑問:「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殿下到寒舍小住幾日?」

蘇默舔舔嘴唇,將溢出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回收進體內,兩顆獠牙閃爍著點點寒光,「當然……」話還沒說完,人卻已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的時候,她居然出現在了亞倫的背後,「沒有。」她的手腕還被亞倫扣在手裡,不過此時卻成了束縛亞倫最好的武器,蘇默張開嘴,毫不猶豫的咬開他的頸項,吮吸他的血液。

飽含靈氣的血液成為蘇默此時最佳的補品,隨著血液的流入,蘇默的體力、魔力都迅速的恢復著,而亞倫被突如其來的驚變和被吸血時彷彿吸食毒品的快感攝住了心神,大量的血液被吸出體外,暈眩無力的感覺襲來,亞倫一下子清醒過來,掙脫了蘇默。

蘇默感受著恢復到頂峰甚至超越了的力量,再度站到了亞倫的對面,她邪異的微笑著:「看來這次沒有那個榮幸能夠到您的宮殿中參觀了,我還要回家吃飯,今天就這樣了~」

回家吃飯?口胡!你剛剛吃的是什麼!?

血啊……還沒吃飽,回去繼續。

蘇默帶著大批的血族飛速離去,教皇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攔住了正欲追擊的教廷人員,他含笑摀住了頸邊的傷口,手中的白光溢出,漸漸地治癒傷口,「你的恩賜,我記住了……默•蘇•卡帕多西亞,血族的公主殿下……」

他放下手,頸邊的牙印已經變成了兩個小紅點,亞倫釋放了一個大型的治癒術,轉身帶著教廷人員離去。

與此同時……

蘇默接通了與該隱的聯絡器:「父親,我應該不算是純血種吧……咬人應該不會把對方也變成吸血鬼吧……」應該……大概……

該隱:「……」我的小孩不是純血是什麼啊混蛋?我還能和以諾一起生出個人類來啊?!又不是基因變異!……話說基因變異是什麼意思啊?……

所謂的純血種是指沒有和人類經過一次或以上混血的吸血鬼,即兩名吸血鬼經過孕育所生出的孩子,通常這種孩子力量強大,能夠把吸過血的人變為最低等級的吸血鬼,通過賜予血液締結契約等方式可以將該人變為自己的僕人等……

↑不過那是指很多代以後的。←現在包括該隱在內的吸血鬼都是由人類變化而來的。←所以所謂的『純血種』就是遺傳了這個時代吸血鬼更多力量的後代,他們沒有再度和人類混血。←所以……這個時代的吸血鬼對後世準確的來說,最低都是始祖級的……←所以說,其實大家都是純血種……

囧rz



Chapter 15

「父親,為何這次教廷會那麼急著開戰?」蘇默靠在沙發上,旁邊靠著一個漂亮的侍女,溫馴的露出脖子,任由蘇默有一口沒一口的吮吸著。剛才那一戰的消耗確實不少,蘇默不停的吃也之能緩和身體本能的飢餓感,至於吸了教皇童鞋的血而產生的恢復滿足感,可以說那純粹是爆RP,一大型魔法的反噬外加能量透支是吸幾口血就能抗下來的麼?那純粹做夢來著的。

「愚蠢的人類啊……」該隱笑眯眯的,卻開口就是諷刺。

囧,說了等於沒說。

他彈指讓人把蘇默嘴下已經昏迷的侍女抬走,又有一個侍女立刻替補上來,他皺眉道:「卡帕多西亞,你要不要喝點我的血?喝這些三代的血你恢復的太慢了。」

該隱的血,恩,到現在她也只喝過三次而已,一次是剛醒過來的那會兒,然後是成年以前的一次能量暴走,最後一次是成年禮的時候……他的血,是沒話說的美味,極品中的極品……

蘇默搖搖頭,叼著侍女的手腕含糊不清的說:「不搖了,偶哥絲女的洗就克億了。(不用了,我喝侍女的血就可以了。)」

於是不到五分鐘,這位三代也被暈著抬走了。蘇默不情願的拉過一位侍女繼續,摸摸一點都沒有飽脹感的肚子,再看看對面一臉妖孽的該隱,雖然心知道該隱的一滴血就比數萬位三代的力量來得強大,但是她還是不想在戰期損傷該隱的身體,哪怕只有一滴血也不行!

「父系,乃准保傷佔長額?(父親,你準備上戰場麼?)」

該隱:「……卡帕多西亞,你給我先吃完再說話!」-_-|||女兒啊,你的禮儀哪裡去了?TAT

「偶額麼~~(我餓呀~)」蘇默帶著那**的波浪線說道,爹啊,你以為我想叼著人家的手說話啊?餓了我也沒辦法,又不能到處咬人來著的。

在吃到第十個侍從蘇默都快吃到吐出來的時候,肚子總算是不覺得特別的餓了,她淡定的捂臉,「近期內別讓我看見這東西……」

該隱將蘇默攬在懷裡,慢慢的梳理著蘇默的長發,瑩白修長的十指在發中穿梭著,按摩著蘇默的頭部神經,「我的卡帕多西亞,你需要休息,睡吧……你是安全的……」

蘇默從大戰一直緊繃到現在的神經慢慢的鬆弛下來,不多時,就在該隱的懷中睡著了,該隱一手輕輕拍著他,一手拿起文件批閱起來,不時蘇默的皺眉嗚咽都被該隱輕聲哄著,不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該隱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枕在自己腿上沉睡的蘇默,眉間儘是溫柔之色。蘇默的睡相是極不安分的,一會兒翻身一會兒抓著他的衣角,尤其是剛剛進過一場大戰的她,嘴裡還不時的嗚咽呢喃,煩人得很。該隱卻很自然的讓蘇默在他身上睡了幾個小時不動一下就怕驚醒了她。

以諾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如此溫馨的一幕,眸色一暗,卻在下一秒恢復到正常的神色。正想開口說什麼,該隱卻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以諾會意的點點頭,不發出一點聲音的進來,走到該隱的身前。

該隱笑的一臉溫柔的比了個彎腰的手勢,以諾順勢彎腰,該隱抬頭含住以諾削薄的嘴唇,輕輕地吮吻著,溫存而纏綿。他的手上還以原來的速度有規律的輕拍著蘇默,眼眸卻是含笑盯著以諾,露骨的眼神直把以諾看得臉上一紅。

兩人溫存的吻著,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以諾抬起頭分開兩人的唇,低頭看向蘇默,他的一手已經異化成獸爪,尖利的指甲抵在蘇默的眉心,沒有刺下去是因為該隱的手牢牢的握住了他的,他臉色複雜的輕聲說:「該隱,讓我殺了她。」

該隱依舊溫柔的笑著,但是他很堅決的說:「不行。」

「該隱……你以前不會在乎的……」以諾輕輕的感嘆著。

「什麼人都可以殺,只有她不行。」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該隱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為什麼要殺卡帕多西亞?」

「……」以諾冷哼一聲,將利爪收回。「為什麼要殺她?」以諾譏笑的說:「因為我想殺了她……曾今說過什麼事都會答應我的父親啊,你想違背你的誓言麼?」

「不一樣的,以諾。」該隱柔聲說著,彷彿在吟唱最優美的詩。「世上你誰都可以殺,唯獨她不可以,世上你誰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她不可以。」

以諾嘆息,「可是你的眼光只允許停留在我的身上……如果是別的人,那麼就殺了好了……」

該隱突然笑得一臉妖魅,百萬個舒心歡暢,他對著以諾說:「你又說錯了,我的小以諾……我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都是因為你,寵她愛她也是因為你,你怎麼可以說我把眼光放在了別人身上呢?」

以諾抿唇,「現在你做到了,我的確嫉妒了,所以她已經沒用了,讓我殺了她!」

「這可不行……」該隱搖了搖手指,輕輕地截了截蘇默柔軟的臉頰,「這可不是能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的東西啊,我為了她花了那麼多心思,雖然主要目的達到了,但是還遠遠不夠啊……」

「夠了!」以諾冷聲打斷他的話,「價值什麼的我會為你做到,讓我殺了她!」

「不行。」該隱字正腔圓的回答道。他看著以諾鐵青的臉色,接著說道:「好歹也是我們兩個的第一個女兒,怎麼可以說殺就殺呢?」然後看著以諾忽青忽白的臉色笑得好不開心。

「你是說……」以諾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僵硬的說道:「我們的女兒?」

該隱點頭,再度吻上以諾的嘴唇,清晰的說道:「我-們-的-女-兒。」然後不給以諾詢問的機會,狠狠的吻了下去。

真是該死,傷到了卡帕多西亞怎麼辦?雖說只要是以諾的願望,但是他還是想避免這些無謂的傷害,當然,如果以諾堅持的話……那麼殺了卡帕多西亞也未嘗不可。

該隱笑的妖孽異常。

不過還好,我的卡帕多西亞,你似乎,並沒有什麼想讓以諾殺了你的地方呢……

真好,你還活著。

雖然我不介意親手把你送進地獄。

只要是以諾的願望的話……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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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在蘇默達到血薔薇城堡後沒多久,聖-戰便正式爆發了。教廷的人員頂著上帝的光輝不畏生死的攻擊黑暗系生物,黑暗系的生物變本加厲的四處妄為,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混亂起來。

在血族的戰場上,高等級的血族被不斷的派上戰場,不斷地有血族犧牲,也不斷的有新的血族被創造出來。短短的三百年時間裡,血族竟然從五代發展到了八代。在幾十年前還很常見的處於端茶倒水地位的三代四代到現在統統成了傳說!那幾個在連番大戰中倖存下來的都是可以和二代媲美的佼佼者,距離普通血族就更加的遙遠了。

——不得不說,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蘇默以諾全TMD成了一群老而不死的怪物。

忘記說了,二代一共五個,在這三百年當中,死了三個,不過究竟是死於教廷之手還是其他都有待考證中。

蘇默現在已經變得很牛叉了。

她牛叉的地方在於她不斷地被該隱派上戰場,然後又不斷地帶著大傷小傷的安全回家吃飯喝茶該傲嬌的地方絕不驕傲,該驕傲的地方絕不傲嬌。

於是臨危不懼,帶兵打仗,殺人放火都成了順理成章的東西。在戰場上的蘇默,從一開始的不淡定,殺個把個人還得催眠自個兒那是道具那是番茄醬,然後到一點都不淡定,殺人殺的面紅耳赤向變態進發,濺到了血還很興奮的得去舔舔,再然後就是貌似淡定了,殺人殺的多了,盲目了。到最後,她已經牛到了殺人跟個切菜一樣的,殺人啊什麼的跟踩死只螞蟻沒啥區別,淡定的很————你不能指望一人踩死一螞蟻還得悲春傷秋一把不是?

在這個三百年裡,蘇默的各項指標都已經達到了免檢標準————質量過關,國家免檢。那啥,以前如果讓蘇默上個戰場打個架,估計還控制不好弄出個非死即傷,現在蘇默想讓他怎麼死就怎麼死,想讓他跑著死他就不會在站穩的時候掛了,想讓他半身不遂就不會搞成個全身癱瘓。蘇默經常囧囧有神的覺得自個兒如果穿到獵人也能算是個小高手了,至少相安無事的活著不接近劇情還是成的吧?

(↑女兒,你在妄想。)

一日,蘇默照例在血薔薇城堡裡看著該隱以諾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正閒著無聊的時候,大門口突然傳來了爆炸聲,連帶著城堡都晃了幾下。蘇默瞅瞅淡定的抱著以諾的她爹,再瞅瞅被她爹吻得還處於迷茫狀態的以諾,很乾脆的起身出門看看誰家孩子那麼不懂事兒來踢館子。——打死她也不會認為是教廷的那幫子廢物能找到了這裡。能找到血族城堡的,只有血族。

其實要殺害在城堡裡的血族也不算太難,只要湊足了人數發動大型光明攻擊法術,一掃一大片——比如幾十年前的東歐戰役,教廷湊了九個紅衣大主教和上百個高級光明法師外加低級法師不計其數,發動了一個籠罩了東歐的光明法術,於是在城堡裡毫無防備的貴族們死傷了大半,幼崽全掛了。

蘇默穿了一身她已經很久沒有穿過的華麗長裙,長長的裙襬拖滿了一地,她緩步走過血薔薇城堡那開滿了一路的血色薔薇的大道,微動的羽毛碎鑽綢帶搖曳出了一身的風華。長長的劉海被整理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露出那雙細長的眸子,似笑非笑,邪異惑人。

她輕輕的搖著手裡精緻的羽毛扇,眼前的城門緩緩打開,沒有意想中的千軍萬馬,也沒有意想中的血流成河——在城堡的外面,只有一個人而已。

那樣子的一個人,只是淡淡的站在那裡,卻彷彿萬物都在他的腳下,日月星辰都為之失色。夜色漫漫,明明是那麼明亮耀眼的一個人,卻彷彿溶於黑夜一般,似曾相識的面容上冷漠的神色卻讓蘇默更加覺得熟悉起來,但是在血族中如此耀眼的人物,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那樣子的姿容令蘇默都微微的愣神。

除了該隱和以諾她還從沒有看過如此適合黑夜的人,宛如黑夜的寵兒一般的令人心悸。

「卡帕多西亞殿下,許久不見,可曾安好?」來人微微的點頭,倒是率先開口了。

蘇默特別淡定的回禮,心裡在慢慢糾結著為何如此帥哥美男認識她她居然一點形象都木有?「安,多謝閣下。」她斟酌了一下詞彙,緩緩的說:「不知閣下來此……」

「自然是來見你的。」那人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三百多年不見,殿下倒是健忘的很啊……」

蘇默被噎到了一把。這樣子的美男她沒道理忘記啊!對方卻一副認識她很久了的樣子,三百年前聖-戰剛剛開始,她也才成年不久,然後要麼是戰場要麼還是戰場,看對方這能夠撼動血薔薇城堡的實力,三百年前如果有這樣子的血族她絕對不會忘記啊!

這到底是誰啊混蛋!表跟我裝熟啊!

對方一副清清淡淡的繼續說下去:「說起來我變成這副樣子還是拜殿下所賜呢……」

喂喂,什麼意思啊這是!!混蛋,我說了不要和我亂套關係!就算你是個帥哥也不行!還有什麼叫做『變成這種樣子還是拜殿下所賜』?

對方呢喃著:「骯髒的血族啊……」

蘇默的耳力是極好的,這一句話紮紮實實的聽了進去,這樣子冷淡不屑的樣子越發的熟悉起來。蘇默眼神一凜:「你的名字是?」

那人輕笑,眼神之間似乎厭惡著自身與世間的一切,那人清淡的聲音在蘇默的耳邊不斷地迴蕩,他說:「我叫做,亞倫。」

……

我叫做,亞倫……

我叫做,亞倫……

亞倫……

我靠!那個詭異的要死專門喜歡在有生之年凡是出門就堵她,逛街還堵她,在城堡裡也要用光明魔法掃射個十七八遍搞的她不得不跑回血薔薇窩著。

這個明明是血族的孩子是亞倫?這個明明白白就是血族的孩子是教皇亞倫?吾靠之,你確定那不是黑暗教廷的教皇?!

蘇默艱難的問:「……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你這樣是我搞的?」

「……」亞倫突然皺了皺眉頭,優雅的伸手揉了揉,「……我似乎快控制不住了。」

「什麼叫做……」蘇默突然愣住了,亞倫抬頭,一雙灰藍色的雙眼已經被血色充斥了,嘶吼著,掙紮著,嗜血,粗暴,哪有之前優雅淡漠的樣子?

喂喂,你瘋了我怎麼辦?你瘋了來找我幹毛啊?拖著我一起瘋不成??蘇默不淡定的特別想捂臉,可惜不能捂,因為她爹在她捂臉之前已經把對方給打昏了。

該隱一手托著昏迷的亞倫童鞋,嘆了一口氣,道:「進去吧。」

蘇默:「……恩。」TAT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於是經過她爹該隱的提醒,她才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對話。

「父親,我應該不算是純血種吧……咬人應該不會把對方也變成吸血鬼吧……」

「……」

OTZ,「父親!」

該隱特別幹脆的把亞倫往蘇默床上一扔,「如果承認他是你的後裔,那麼就把你的血給他,如果不承認,那就殺了他。」然後甩甩袖子走人了。

蘇默傻不啦嘰的坐在床邊,完全不知道要干啥。她爹該隱是什麼意思啊混蛋!為毛突然冒出了應該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還變成了……她兒子?

我靠啊主神!

不知道坐了多久,床上躺著的人悠然甦醒。亞倫冷冷的看著她,也不說什麼,就那麼看著她。

於是蘇默淡定了,依照亞倫同學的情況來看,他既然願意來到血薔薇,那麼就是願意接受血族這個身份,做人要厚道,她也不想在現在還要為難亞倫什麼。

瘋狂的三百年,你是如何忍耐下來的呢?

蘇默想了想,湊了上去,歪了歪頭,將頸上裝飾用的絲帶抽走,露出了大片的肌膚,她淡定的攬過亞倫,直接將亞倫的獠牙按進自己的脖子。

吸人血不是第一次,被人吸倒是頭一遭。蘇默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已經不是純潔的了』的詭異的感覺。

所以說,女兒啊,你果然是慾求不滿啊慾求不滿……

吸完血的亞倫再度沉沉的睡去,蘇默捂著脖子鬱悶的從美男身上爬起來,瞅了亞倫很久,再度鬱悶的想打人————這麼漂亮的美男是她兒子?這麼漂亮的美男居然是她兒子!還有沒有天理了啊!她淡定的在心裡豎起中指。+皿+凸

於是蘇默把人扔在床上走人了。

血族的第一次吸血的消化過程都是很長久的,事實上這就是一個轉化為血族的過程,大家可以稱之為完全變態……咳……再加上亞倫童鞋本身所具有的光明力量,轉化的過程會變得意外的長久,自然,亞倫同學以後會很牛掰,由光明而墮落的人格外受到黑暗的寵愛,他身上龐大的光明力量會完全轉化為黑暗,甚至兩倍,三倍……

等到了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後,蘇默一鐮刀將教廷的教皇腰斬,教廷潰不成軍,返回黑薔薇城堡之時,從城堡中緩步走出的男子,亞麻近黑的及肩髮絲在風中飛揚,血紅的眸子冷漠淡然,蘇默看著那修長的身影走來,向她單膝下跪,她好像聽見自己的聲音說:「Kuran•Kaname(玖蘭•樞)。」

「Yes,my lord.」男子接過她遞過去的手,輕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突然之間,彷彿一切都變得灰白,時間都為之停止。

耳邊傳來主神機械化的合成音。

【第一次聖-戰結束,成功斬殺教皇,獲得B支線劇情,5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支線劇情『千年聖-戰』,獲得A支線劇情,20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副本劇情『血族榮耀』,耗時一千三百六十七年,無死亡記錄,獲得雙A支線劇情,50000點生存點】

【《吸血鬼騎士-遠古時代》時空即將關閉,將在五秒後進行傳送】

【倒計時5秒】

【5】

【4】

【3】

【2】

【1】

【傳送開始】

…………………………



卷二 劍仙隱蹤

Chapter 17

…………

蘇默醒來,眼前回到了那個最初的那個平台,發光的雞蛋恢復了它本來威武的樣子漂浮在半空,而大平台四方都是無邊的黑暗,那是一種漆黑得連一絲光芒都沒有的幽遠黑暗。在平台的邊緣處有著一扇扇房門,20扇門一式一樣,看得出來它們並沒有主人。

【《吸血鬼騎士-遠古時代》封閉,離開吸血鬼騎士世界,血族-Level A血統封閉,技能封印,封印技能包括血族固有技、血法、血武。】

【武器【深淵之鐮】、【血截】、【魂譴豪血刺】、法杖【流曜之星】、飾品【黑薔薇之冠】封印,目前狀態為不可丟失、不可使用。】

【輪迴者:蘇默,您將有十天時間休整,十天後,您將會進入下一個世界】

『瞭解。』隨著一大串提示音,蘇默淡定的在心中默默的捂臉,玖蘭樞,他丫的亞倫居然就是玖蘭樞,玖蘭樞是她兒子!還有她顯然被GM打回原形刪號重練了。她糾結鬱悶的想垂牆。『查詢點數。』

【精神突破臨界值,獲得……】

…………

…………

【第一次聖-戰結束,成功斬殺教皇,獲得B支線劇情,5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支線劇情『千年聖-戰』,獲得A支線劇情,20000點生存點】

【完成大型副本劇情『血族榮耀』,耗時一千三百六十七年,無死亡記錄,獲得雙A支線劇情,50000點生存點】

【一共獲得185970點生存點,二個S一個A二個B二個C二個D支線劇情。】

……好多啊……完全沒覺得……蘇默從捂臉的狀態速度的變為星星眼狀態,一條尾巴在身後搖啊搖啊……『主神,能兌換返回原點不?』

【抱歉,此服務不在服務區內。】

瑪麗隔壁。+皿+凸

『兌換BL高【嘩——】小說N部,【嘩————】片N部,XXX,YYY,ZZZ……』

【一共20點生存點,是否確認兌換?】

『確認。』

蘇默抱了一大疊書走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房間,握住門把不到一秒就打開了房門,裡面的佈置舒適溫馨,簡潔明快,卻在細小處不經意體現了歐式的奢侈風格,浴室是日式的,超級大的浴池讓蘇默毫不猶豫的脫光了往下跳,泡在裡面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直到在浴池裡泡的身體起皺之後,蘇默往床上一躺,身體上似乎還帶著聖-戰後的疲憊,不捨的看著旁邊的光碟、書,再為難的看了看軟綿綿的枕頭和被子,掙紮了很久之後,終於挑了一本書,邊看著邊等著睡意襲來,然後便那麼沉沉睡去。

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的蘇默爬起來呆呆的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許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想吧!直到感覺到了餓的感覺,蘇默回過神來摸出了已經很久不用了的飯盒子,淡定的爬到桌邊,『我要滿漢全席,我要滿漢全席……』,然後特別特別淡定的把飯盒朝著桌子一翻開始往下倒。

於是只要是蘇默能想到的食物統統出現在桌上。撩袖子,扎頭髮,鋪好圍脖,直接拎了筷子開吃。什麼該隱,什麼以諾,什麼玖蘭樞統統都是TMD浮雲!吃飯皇帝大,離開一個世界就能不吃飯不喝水?那純粹是做夢來著的。再怎麼著,這日子都要照過,穿越依舊還要再穿,你還能指望著那個什麼神因為你心情不好就讓你回去不成?既然如此,何必再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尋煩惱?

別把自己搞的跟個二子一樣的。蘇默輕輕的警告自己。

於是蘇默心情不鬱悶了,吃得好了,睡的香了,拉的順暢了……【PIA,混蛋,你在做廣告啊!?望天,這不打得順手了麼……】

於是這日子就那麼沒心沒肺的過去了,天天看看片子,上上網,吃吃飯,睡睡覺——其實這十天是很容易過的。

第十天

蘇默瞅瞅小說,再瞅瞅外頭發光的雞蛋主神,毅然拋下看了一半的H,跑出去兌換東西了。

『主神,下一個世界是啥?』

【仙劍奇俠傳世界,危險程度SS】

仙劍???!!!蘇默抬起已經進化到了只要一施展整張臉只能看見一雙星星眼的星星眼,我的偶像啊!!!!雖然說上海軟星待遇差,工資低,工作強度大,但是有機會的話,蘇默是一定要進去實習一把的。

如果在有生之年能夠參與一部仙劍的製作的話真的是圓滿了啊!

……等等,什麼叫做危險程度SS?按照某個不知名規律來說,遊戲初期怎麼可以出現高危險BOSS呢?那麼危險地世界……那個什麼神想讓她死不成?

【因不可說因素開啟仙劍世界,不可更改,不可逆轉,因危險程度,最高神給予最大限度生命保護】

『什麼意思?』

【受到致命傷害後進入休眠狀態自我修復,休眠時間最長為十年,最低為三天】

『瞭解。主神,列出仙劍世界可能會用到的必需品。』

刷的一下啊,主神列出了一大堆物品。其中上至修真功法、煉器煉丹物品、飛劍、防禦法寶、丹藥,下至春秋至唐宋衣物錢幣。

在經過類似於逛小商品市場一般的挑選後——這些東西對於現在蘇默來說,大部分是很便宜的,至於什麼修真功法飛劍什麼的暫時買不起——只買了本基礎的清心訣就花了20000點和一個A。買點煉器煉丹的材料倒是綽綽有餘,至於那些衣物錢幣銀票什麼的……

一個生存點可以換成1000分,衣物錢幣什麼的都是用分來兌換的,一噸黃金也只要10點生存點而已。

於是蘇默特別開心的買了N多華而不實或者實而不華的詭異的東西,比如很好看又很好脫手的寶石簪子,木頭掐銀絲的簪子其實是一個可以闢邪辟鬼怪的小護身符,銀鐲子上的雕紋可以鎮宅等等說不清用償的東西……然後兌換了一枚不起眼的空間戒指,把這些或者實用或者不實用的東西扔了進去,然後再把這東西扔到主神那裡的空間格里——多好,只佔一格~就算是戴在手上這東西不起眼到了不會引起人任何搶走的**。

空間袋裡放空間袋~~真是方便呀~~~\(≧▽≦)/~啦啦啦

至於錢幣還有修真用品是另外買了儲物空間放的,反正主神防盜又耐用耐操,放多少都行啦~~~

↑女兒啊……你二了。╮(╯▽╰)╭

【友情提醒:請將想要帶走的東西置於主神儲物空間袋格內,否則造成遺失或其他情況概不負責。】

蘇默聽到了提示音下意識的把身邊的儲物空間袋全部扔到了主神裡面,然後下意識的回道:「什麼意……」

啪的一聲,蘇默的意識模糊了起來,眼前一片漆黑。

【因特殊原因提前二小時傳送】

【三十秒內進入光柱,轉移目標鎖定,危險程度SS,仙界系列世界開始傳送……】

【傳送倒計時3秒】

【2秒】

【1秒】

【傳送開始】

…………

蘇默昏迷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個什麼神你絕對是故意的是吧!!趁著她最可愛的小說光碟都在屋裡的時候和她說突然傳送!!我原本準備帶到仙劍看的同人本啊啊啊啊GV啊啊啊小說啊啊啊啊啊不然給我留本BG的也行啊啊啊啊混蛋!混蛋!乃們都是混蛋!



Chapter 18

「恭喜蘇先生,令夫人有喜了。」蘇默昏昏沉沉之間聽到有一把蒼老的聲音這樣說道。

接下來是一個冷淡卻不掩欣喜的年輕男聲,「夫人,我們有孩子了。」

然後是一個動聽的女聲,聲音中有掩不住的羞澀和欣喜。「嗯,相公,希望我能生個男孩,這樣蘇家就有後了。」

之後就聽見幾人客套了幾聲,被稱為蘇先生的男子就帶著娘子回家了。

蘇默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切,自己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地方裡,聽覺很清晰,還可以聽到液體流動的潺潺聲,眼睛睜不開,嘴巴也是,似乎並沒有感覺自己在呼吸的樣子……結合剛才的對話,蘇默不難推測自己個兒其實還是個……胚胎。。。二三個月的那種……不過啊……這輩子的娘,真是對不起你,我是個女的。

囧啊啊啊那個什麼神我和你沒完呀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

蘇默在被打擊了之後,囧囧有神了一個多月,知道感覺到自己有了大概的形狀才驚覺了一件事兒————那麼多武俠小說修真小說裡都說過,娘胎裡才是最好的修真場所,正所謂先天靈氣未散,正是所說的先天之境也。

那還楞什麼呀!這裡可是仙劍的世界,修真……很重要,非常重要。於是蘇默默默的在腦海裡扒出用那個2W點+一個A買下來的修真最基礎的功法:清心訣,開始修煉起來了。

怎麼修煉?……其實蘇默也不知道。天知道那個靜脈啥的怎麼去感覺,於是蘇默一遍又一遍的去默讀它,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在意,只是在這裡靜靜的讀著這本清心訣,讀累了,就睡一會,醒了,就繼續讀,不去思考,也不去神遊。

於是就那麼一直一直讀著,唸著,直到連睡著了做夢都夢見了它,書那種東西已經不需要了,只要想到《清心訣》腦海中就出現了大段大段的文字,卻很奇怪的並不感到頭昏腦脹,反而有種清心靜氣的感覺。等到蘇默意識到這一點時,離出生已經不遠了。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說的就是蘇默這種情況,直到她稚嫩的身體受到來自母體的擠壓後,她才恍恍惚惚意識到該出生了。

「生了生了!蘇家嫂子生了!」恍惚間聽見有一個尖利的女聲大喊道,「是個帶把的,母子平安,恭喜蘇先生了!」

「好好,我兒就叫做蘇默吧!望他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然後是一片賀喜聲。

……真吵。算了,還是睡吧……

不知道是唸經念傻了還是什麼緣故,蘇默剛出生的那幾天總是昏昏沉沉的,和普通嬰兒無異,直到第三天睜開眼睛才驀地清醒過來,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她到現在才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不知是蝶夢而為我,還是我夢而為蝶』,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認為她其實是個嬰兒,一個徹徹底底的嬰兒!她的意識差點就消散於嬰兒那稚嫩未開發的大腦裡了!

因為未開發所以又無盡的可能麼……蘇默思考著。

究竟她是怎麼清醒過來的呢?……好像有一股涼涼的感覺經過全身,讓自己打了一個寒顫,於是就被凍醒了……冷,涼……清心訣?!

於是蘇默萬分感激當初一閃而過的念頭以及自己木有心痛不捨那2W點和一個A。

這是三個月後的蘇默小童鞋。

蘇默呆呆的躺在搖籃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望著頭頂的瓦片,口水流出了嘴巴都沒有自覺。

為毛蘇默同學這麼消沉啊?

因為她被雷到了。

被什麼雷到了。

她的性別。

性別就性別了唄,除了男和女難道還能冒出個人妖來?

就是人妖了。

哦……啥?!怎麼人妖了?

女穿男算不算人妖?

……算。

所以她被自己雷到了。額……應該說,他。

……的確。天雷滾滾,疏而不漏,想不到啊想不到……他蘇同學還能有一天被自己雷到了。

恩,所以說……天雷滾滾,疏而不漏啊……

以上。

真TM是個杯具。

—————————我是蘇默一歲抓周的分割線—————————————

等到蘇默童鞋從這個天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他一歲的抓周活動了。他這時也總算明白了蘇家家庭狀況,蘇家老爺-也就是他爹——蘇凌修,俊美斯文,是個落第秀才,目前在這個小城鎮裡教書育人乃人民教師一位,在小城裡威望甚高。他娘自然是個家庭主婦,洗衣刺繡無所不精,聽說嫁人前還是個小才女,為人和藹。兩人雖不算什麼天孫貴胄,單獨在蘇默眼前時卻是一身淡漠尊貴的氣勢時常流露,人前卻是和氣斯文的一家人,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普通人。家裡不算富裕但也算是小康之家,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於是蘇默的抓周禮自然是辦的熱熱鬧鬧的,各色物品擺放了一桌,甚至連縣官老爺都笑呵呵的把官印借出,放在桌上求一個好綵頭。

蘇默瞅瞅他爹,想到了他出生的時候他爹給的那一句:「願我兒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於是很聽話的往那些東西的地兒爬,等到爬到那一塊兒的時候,又犯難了。哪有小孩兒能一次拿四樣東西還剛好是琴棋書畫的?非得給人當妖孽不可。

於是胖嘟嘟的蘇寶寶坐在那裡犯難的樣子讓大家笑得合不攏嘴,蘇默淡定的無視了他們的笑聲,琴棋書畫都離不開筆墨紙硯,琴譜棋譜書帖範本哪個不需要筆墨紙硯的?乾脆就挑個墨算了,剛好合了他的名字。蘇寶寶糾結了一會兒後,毅然的爬向了放在一本書上的墨條。

抓。啪嗒一下,墨條滑不留手根本不是一個一歲小孩兒能抓穩的,偏偏蘇寶寶不信邪,再抓,啪嗒一下,又掉了,於是再抓,啪嗒一下,再度掉到了桌上。

蘇寶寶怒了,直接抓起墨條下面墊著的書,連帶著墨條一起抱在懷裡。丫,看你怎麼掉下來~~\(≧▽≦)/~啦啦啦

過了一會兒,圍著的鄉親們見蘇寶寶不動了,查看了東西,然後他爹低嘆:「選了墨和《道德經》麼?是巧合麼?居然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樣。」

他娘好笑的握住了他爹的手,「兒子選了這些個東西有什麼不好,你不是望他琴棋書畫無所不精麼?你看這墨和什麼都搭上了邊。我看呀,你就是多心的毛病又犯了!」

大家哄笑道:「正是,正是!蘇先生,你教書的毛病可不能拿在教自己小孩身上!不然十年後就有另一個蘇先生了!」

他爹蘇凌修一張俊臉上居然染上了一層薄紅,拱手道:「鄉親們說得對!」

接下來是鄉親們相繼對他爹說著恭喜祝福的話,他爹他娘再一個個回禮,留下吃飯什麼的。蘇寶寶的靈魂再成熟,身體也只是一個一歲的小孩,裝模作樣的玩了一會兒到手的一墨條一經書,便往他娘的懷裡一鑽,睡覺去也。

管他三七二十一,爹娘總是不會害自己的,雖然他昏沉的三天如一般嬰兒無異,但卻也沒有感到長途的移動或者其他,耳邊的聲音也從來沒有變過,所以自個兒是被抱來的可能性就沒了,看他爹娘恩愛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討厭他的樣子,恩恩,當個普通寶寶就好。

蘇默在心裡慢慢的挑眉,雖然咱是穿越過來的,但也是原裝貨不是,咱可不能剝奪了爹娘養育孩子的樂趣呀……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19 19:08 編輯 ]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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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蘇默到了三歲在老爹的監督下開始習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是蘇墨而不是蘇默,不過鑑於這兩字同音且含義不壞,於是蘇默同學不痛不癢的接受了。

那時的蘇默才知道古人的痛苦,早晨四點鐘就要起床,五點就等乖乖的坐到他爹的課堂上聽課,然後練字練到12點,去吃飯,吃完飯回來——大概是一點半左右,繼續上課練字,到了晚上六七點就可以歇息吃飯了,皆下來就是自由時間了。

當然,蘇默是沒這個福分享受自由時間的,他爹瞅瞅了他,然後在他面前露了一手輕功,然後蘇默在心裡臉色開始青青白白的好不好看,臉上卻還等乖乖的表現出驚奇、興奮、哀求等神情出來,他娘笑吟吟的接話說練武很辛苦,時間都被排滿了怎麼辦。於是蘇默只能苦不堪言的卻還只能興奮的接話說自個兒不怕苦,沒時間可以騰出晚上的時間來練武。

所以說蘇默同學徹徹底底的杯具掉了——吃完飯後還等扎兩時辰馬步。←這個馬步是木有水分的那種,剛開始蘇默只能站上二十分鐘,這還是他意志很牛叉的後果,然後休息過後,被他爹拎起來繼續,直到滿兩時辰為止。那幾天蘇默請了學堂的假,連站了一個通宵才算滿了這兩時辰。TAT

這哪是一普通小孩兒能撐下來的?蘇默清晰的知道這是自個兒練出來的武藝,和血統法力更不搭嘎,那個什麼神就算要收回他也有辦法從頭開始練回來——所以現在不練好武藝的是二子。

殊不知他爹蘇凌修也暗暗稱奇,大有『這麼有耐力又聰明漂亮省心的孩子是我兒子『的詭異的自豪感,成天笑臉迎人暗地裡使黑招讓蘇默學的更多來測試他的潛力。————蘇默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怎麼碰上只要是他爹就是個腹黑呢?這次更牛,連他娘也是個腹黑。他爹拿了一些平常小孩兒都會感興趣的東西給他誘惑他學得更多,但是蘇默又不敢給他看出來他兒子身體裡其實是個成年了不知多少年的千年老不死,於是只能在心裡拚命垂牆打小人臉上還得裝出一臉興奮的幼兒像然後白痴兮兮的跳下他爹給他挖好的坑,然後還得和他爹說謝謝,爹爹真好!TAT

五歲的蘇默已經淡定的不像個小孩兒了。他爹讓扎馬就扎馬,他爹讓甩劍花就甩劍花,他爹讓彈琴就彈琴……時間不夠就一心二用同時做兩樣事兒,還不夠就邊睡邊做。——比如說一邊扎馬一邊彈琴寫字畫畫下棋,半眯著眼睛練劍習武腦子裡背背清心訣、道德經。常常把他爹娘搞的啼笑皆非,然後帶著詭異莫名的自豪感給他佈置更多的任務。

在他七歲的那年,蘇默自認他已經很牛掰了,所以拒絕天天扎馬練字,於是他爹和他打了一場架,一個掃腿就直接把他掃翻在地,他娘笑吟吟的寫了一筆字,然後蘇默淚流滿面的繼續扎馬練武琴棋書畫醫毒術數樣樣都練,樣樣不離手。

等到了今年,也就是蘇寶寶華麗麗的十歲了。他爹讓他到書房裡,蘇默一怔,立刻知道劇情來了,淡定的喝茶,吃點心,休息夠了,去書房。

蘇默走到書房門前,默念三聲做人要淡定,敲門,推房門,然後看著一臉高深莫測坐在書桌後的蘇凌修平靜的行禮、問安。

「墨兒,我一直認為你是聰明的,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分的很清楚。」蘇凌修慢慢的執起一本棋譜,似笑非笑的道。

蘇默眼神不動,以對一個十歲的孩子過於深沉成熟的口吻回答道:「是。」

蘇凌修挑了挑眉,在本就過於俊美的臉上帶出了一絲凌厲的氣息。「蘇家向來不養閒人。」

聽你騙鬼。-_-|||如果是普通小孩根本撐不過來這樣子的訓練,你兒子你捨得不養?「請父親明示。」

蘇凌修翻了兩頁棋譜,淡淡的道:「蘇家有個產業,你就去管理一下吧,整理一下要帶走的東西,明晚子時會有人來帶你走,這裡的事兒我會幫你處理好。至於你娘……」他頓了頓,嘆了口氣,「你娘也是知道的。」

他繼續說:「這趟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娘說了,五年後倘若你回不來,便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孩子。」

蘇默愣了一下,啥家業那麼厲害,搞得一向笑眯眯的爹來演戲騙他要認真對待?「爹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一切多加小心便是了。」蘇凌修轉過頭來,一雙與蘇默極相似的鳳眼裡風起雲湧——誰看到這時候的蘇先生還敢說他溫文儒雅的他直接拍死他!這分明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血腥殺戰的眼神!

為什麼蘇默看的出來呢?還能為什麼,因為他以前有段時間起床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睛,無比熟悉。蘇默活了一千多年,還沒有因為厭世而自殺,可見他在一些方面看得是極透徹的,他爹的這個眼神,正和他剛上戰場後的那段時間沒什麼兩樣,猶帶著血腥殺氣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蘇默微微一笑,一臉成熟的踮高了腳拍了拍他爹的肩膀,笑眯眯的說:「爹,你看我像是會早死的人麼?」

「死小子!」蘇凌修也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柔和了眼中的殺意。「爹也沒有那麼不中用,倘若你失敗了,爹護著你的能力還是有的。」本來他是不想說的,怕的就是他的蘇墨持寵而嬌,居安而不思危,不思上進,可是平時冷靜自持的兒子撒嬌的樣子,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罷了,他蘇凌修的兒子,強也好若也罷,總是他的兒子!

「那麼爹,我先去整理東西啦~」蘇默遠目揮手,回房整理去了。

【開啟支線劇情,碧海潮生閣,限時在五年內完全掌控其產業,失敗扣除3W點生存點,A支線劇情。成功獲得B支線劇情,1W點生存點】

吾靠之,什麼任務,擺明了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麼!

「夫人,你可以出來了。」蘇凌修閒適的靠坐的椅子上,笑意盎然的說道。

屏風後轉出一個宮裝麗人,正是蘇默他娘——他娘好氣又好笑的擰了擰他爹,「就你這樣還扮黑臉?分明這白臉黑臉都叫你一人扮去了。」

蘇凌修調皮的朝他夫人眨眨眼,「夫人莫難過,都是為夫的錯,為夫認打認罰就是了……」

「你!……」蘇夫人被他說得臉上一紅,氣的追打他。兩人並不用武功,只是像是平常夫妻一般追打嬉鬧。「你個混蛋……」

「白竅。」蘇凌修神色一正,摟住蘇夫人,「你當真不去見一面墨兒?」

「不去了。凌修,我怕我見了就捨不得他去了。」蘇夫人黯然道。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有這麼說輕易分離就分離的?何況她的墨兒還那麼小,去到那種地方可怎麼行……

…………

翌日,蘇默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裡頭置放了銀兩乾糧衣物若干,最主要的東西自然還是扔在了主神裡面,瞥了一眼一直在他身邊充當裝飾物的迷你版主神,也不是那麼沒有用嘛它。

站在自家後門不久,便有一人輕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是否是蘇家少爺?」

蘇默沒有回頭,回答道:「正是。」

「請隨屬下走。」那人說道,轉身便以輕功開始趕路,蘇默一愣,也施展輕功追去。

大半天功夫後,便與來人達到了洛陽。隨著那人走走彎彎的在洛陽城裡的小道中穿梭,不久之後便到了一座金碧輝煌的樓閣之前,該樓閣門前匾額上書五字:碧海潮生閣。字體剛勁有力,飄逸灑脫,幾種不同的風格結合在一起,讓浸淫了六七年書法的蘇默讚嘆不已。

那人微微躬身,拱手道:「閣主,現已到達總部。」

蘇默微微一笑,撩袍走了進去。



Chapter 20

蘇默靜靜的跟在那人身後走著,在碧海潮生閣中觀看遊覽熟悉地形,這碧海潮生閣外看金碧輝煌,內裡卻是各有各的風格,華而不俗,清而不傲,看了那麼許久功夫,他竟然還沒有看得出這碧海潮生閣是做什麼行當的。

不久之後,那人將蘇默引進一間房內,房內佈置自然不說,裡面一男一女一坐一站,卻是佔盡了這滿室的風華。女的坐在白漢玉石桌旁,一身紅衣,美豔不可方物,一雙眸子似嗔似喜,當真應了那句紅袖添香暗**。男的負手站在一旁,一襲青衫風流,眉目清雋,身形如松似竹,蕭疏軒舉,湛然若神。兩人雖默不作聲,卻自有一股情意流轉其間。

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

有那麼一瞬間,蘇默便以為這是那東海之中桃花島,黃藥師與馮衡兩人或坐或站在一樹桃華之下,再也容不下他人。

「這是我碧海潮生閣的兩位管事,澤先生以及心夫人。」那人引見道,「我碧海潮生閣共分四部四樓,共設執事八位,另設兩位總管事,便是這兩位了。」然後那人對著蘇默再次施禮,「閣主不必擔心,兩位管事自會教導閣主。」

蘇默笑著點了點頭,那人便躬身自房中退下,想來是地位太低,沒有資格聽下面的話。「兩位管事好,蘇某剛如此地,還請多多關照了。」

澤先生點了點頭,神色孤傲,再沒有了下文,倒是旁邊的心夫人笑吟吟的起身道了聲萬福,「可是修座之子?」

蘇默拱手應是。

心夫人繼續說道:「墨兒莫怕,我與你娘倒是有舊的,自是不會虧待與你,你這幾天便跟著澤先生學習閣中內務,熟悉閣中閣中生意事物。」語氣居然一下子親熱起來,弄得蘇默一時不適應,一張小嫩臉紅了半圈,讓心夫人忍不住捏了再捏。

蘇默雙眼緊閉著,他以後日子還指望這兩人呢,所以掙脫不能掙脫,還得乖乖的任人捏個夠,正在鬱悶之際,臉頰上的痛楚突然消失,睜眼一看,是澤先生拉住了心夫人的手腕。「無心,夠了。閣主雖小,但也不是能任你欺負的。」

心夫人嬌嗔一聲,整個身子都偎到了澤先生身上,笑罵澤先生太過死板。澤先生冷哼一聲,「逢單跟我,雙則心兒。」說罷便摟著心夫人以輕功而去,只留下一句話在蘇默耳邊飄蕩。

這個澤先生還真是有夠黃藥師的。蘇默摸摸鼻子找來了一個人帶他去房間整理,順道招了一位恰逢休息的執事瞭解閣內情況。

碧海潮生閣,流傳於世已越百年,世代為蘇家掌控,碧海潮生閣素來以強者為尊,下分光暗宮商四部,四樓中的碧海潮生閣主情報,芩寒樓主暗殺,浮影樓主官場,素渡樓主經商,四樓中以碧海潮生閣為總部,八個部分相輔相成,互相制約,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蘇默捂臉,是誰那麼變態想出這樣的管理方法的?雖然這樣子各部都有了制約,但是對於最上位的人來說卻是最難管理的,一個不好就等著八部皆散吧!能把這樣的地方管理成這副死德性,但也只能側面說明蘇家代代皆出梟雄變態而且還從來不帶斷貨殘次品的。

被蘇默拉來請教的素渡樓執事脾氣是極好的,看出蘇默的困惑,便說道:「碧海潮生閣並不是自出現便有八部,而是自修座一代,碧海潮生閣經修座之手,另拓出了其餘七部,管理完善,修座當年雷霆手段,碧海潮生閣上下無敢不從。」言語之間是極為恭敬的。

果然是那個腹黑的爹搞出的問題!蘇默看了看這位素渡樓主經商的執事的年紀,也是經過他爹肆虐時代的人,怪不得對他這麼恭敬有禮,有問必答。

而蘇默現階段的任務,就是從情報部門入手,以最快最穩的方式迅速掌握整個碧海潮生閣。他爹拓出其餘七部————也就是說碧海潮生閣是以情報發家的了?那麼可以從……蘇默揮退了執事,然後開始想著怎麼掌控這座龐大的樓閣。

半餉之後,蘇默痛苦的捂臉,這樓有閣主與沒閣主沒什麼兩樣,照樣運作正常,你讓他怎麼去掌控啊混蛋!雖然活了一千多年,但是上輩子都是直來直去高高在上的殿下,血統賦予了他力量與地位,絕對的契約魔法能夠保證一個僕人的忠心,根本不需要花那麼多心思去想著怎麼掌控自個兒阻止。

翌日,蘇默乖乖的打扮成一小廝跟澤先生背後熟悉隔內運作,澤先生為人雖然孤傲,但是該教的卻是一樣都沒有少的。蘇默自然樂得乖乖聽話。

前腳剛到碧海潮生閣的前廳門口,便聽到了一番嬌聲燕語,蘇默愣了愣,沒多大反應,進去了。

然後他崩掉了。

誰能告訴他那廳內眾女子露肩露胸露小腿的裝扮是怎麼回事啊?這在這個時代是絕對不合格的吧混蛋!還有為毛心夫人會一臉市儈的笑容甩著帕子調戲男人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還有一些紈褲子弟圍著心夫人討好的叫媽媽啊?看見澤先生出來了有人居然還大喊驚叫道什麼『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最孤傲的頭牌澤公子也出來了』之類的。

蘇默淡定的在澤先生身後捂臉,無視了什麼『澤先生身後的小男孩挺俊的』之類調戲的話。

…………喂喂,這裡不是碧海潮生閣麼?

…………的確是的沒錯。

…………其實這裡是妓院吧?

…………沒有人說這裡不是妓院啊,古代的情報最發達處不外乎妓院酒樓。

…………那為什麼妓院會叫做碧海潮生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妓院不是應該叫什麼迎春閣紅袖招百花樓什麼的麼???為毛會叫做碧海潮生啊啊啊啊那麼漂亮孤傲黃藥師的澤先生居然是頭牌我OTZ啊我,那個什麼神你搞毛啊不玩死我您不開心是吧混蛋!

…………孩子,你已經與時代脫節了。

…………TAT

同志們猜想的沒錯,清奇華美的碧海潮生閣——是座妓院。

一旁在調戲男人的心夫人看著已經僵硬挺屍的蘇默,悄悄的溜了個好笑的眼神給澤先生,眼神那是百分之一百的幸災樂禍,澤先生的嘴角也溜出了一點笑意。更別說在暗處觀看的其餘六位執事笑的嘴角都快抽搐了。

歷任執事都是由上代口耳親傳,每代蘇家的後裔都穩穩壓了他們一頭,像蘇默這種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便被上任閣主扔進來的情況也有不少,雖然後來都習慣了,但是等到蘇家少主掌握了實權又有誰敢去看笑話?正所謂時不待我,機不再來,此時不笑更待何時呀~



Chapter 21

「喂!你就是那個芩寒樓(碧海潮生閣屬下司暗殺的一部分)的樓主蘇墨?」一塊石頭砸到了蘇默的書桌上,上頭沾著的泥巴恰好滾到了蘇默正在臨摹的宣紙上,黑黃色的泥巴糊在上面好不噁心。

蘇默淡定的把筆放下,笑眯眯的抬頭看向來人。「我就是蘇墨。你是哪位?」他把手攏在袖中,手裡扣著一味防身藥物,不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出去說芩寒樓的樓主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兒,弄得一直有人來刺殺他要挾他或者乾脆來看看覺得好玩兒可愛於是就留下不走了。(汗……)

話說他貌似總有那個魅力讓刺客先生跳槽倒戈啊……真是奇怪的魅力。咳咳……轉移回來話題,來人是個少年,也不過**歲的年紀,容貌是極靈秀的,臉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扎眼的很,自由如風一般的氣息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當然,蘇默估摸著也有人看不慣而無端討厭他。

「哎哎~看你年紀輕輕不過十一二的年紀,居然如此的無趣……」那人坐在窗檯上,抱著膝蓋,一腳懸空蕩啊蕩的。他接著說下去,「枉我聽說了江湖上大大有名的芩寒樓樓主,還特意冒著危險跑到這洛陽第一妓院來,看來也不過就一個老成點的小孩兒,有啥看頭的……無趣啊無趣~」說罷,還誇張的打了個呵欠。

死小鬼!你才無聊你~全~家~都~無~聊!小心我把你扔到南館去接客呦!

南館,顧名思義,男倌,因地位低下所以就算是男娼館都沒有取名字的權利,只能用南館兩字取代之。

蘇默笑道:「我日日沉醉於這美人兒鄉自是與你無趣的很,若是與你有趣了……」說道此處,便不再繼續,言下之意,無限曖昧。

「……你!」少年氣惱的大吼。「我走了!哼!」還沒說完,翻窗就要走。

蘇默低頭,抽出一張新的宣紙,漫不經心的道:「既然你已經不請自來了,那便留下小住幾日吧。」語音未落,便有幾名暗影出手將少年抓住。

「將他帶到芩寒樓訓練幾天吧。」蘇默執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一筆,然後挑眉仔細的看這一筆寫的如何。「不要弄死弄殘了。」

「是。」暗影應是,一眨眼便掩去了身形,連帶著少年都已消失不見。

一個月後,眼神明顯堅毅了很多的少年被帶到了蘇默面前,蘇默一身清貴的坐在一張雕花紅木椅上,手中一盅茶慢慢的飲著。蘇默問一身狼狽的他的名字,少年倔強的撇過了臉,不回答他。蘇默微微一笑,揮手讓人把少年帶了下去,繼續訓練。

一年後,代號為『風』面無表情的少年被再度帶到了蘇默面前,那時蘇默正在練劍,認真的練完一式劍法後微笑著問他的名字,少年毫不猶豫的單膝下跪,說:「屬下沒有名字,代號為『風』。」蘇默眯了眯眼睛,揮手再度讓人把少年帶了下去。

三年後,或許已經不能稱之為少年的少年被帶到了蘇默面前,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乾淨純粹,竟與初見時沒什麼兩樣,這時的少年已經晉陞為芩寒樓的下任執事候選人之一,也便是芩寒樓那一屆中的最強,蘇默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問他的名字。少年輕笑一聲,頑皮的對著蘇默眨了眨眼睛,道:「閣主,我叫雲天青。」

蘇默開心的笑了,這五年中積累的虛偽笑意通通在這一笑中泯滅,「你自由了,若你願意,便留下做芩寒樓下任管事,不願的話,我也不多留你。」

雲天青鞠了個躬,拱手道:「即使如此,天青便告辭了。多謝閣主不記擅闖之責。」

蘇默含笑點頭:「自此天地闊,任君肆遨遊。」

此時雲天青十三歲,蘇默十五歲。

在雲天青翻出窗戶的同時,耳邊傳來了沉寂已久的主神的聲音。

【順利完成支線劇情,碧海潮生閣,得到1W生存點,B支線劇情】

蘇默這才恍然大悟,他被扔到這座樓裡,過了幾年驚心膽顫的生活,到頭來卻只是為了培養一個雲天青,他苦笑著搖頭,即使他得到了這座碧海潮生閣的龐大力量,即使得到了不可泯滅的經歷手段,那種被人愚弄的感覺確實久久不去,那種感覺讓他難過的直想殺人——他心中多年未見血的渴望叫囂著滅了這座樓宇,殺了雲天青!

他低頭看自己的手,骨節修長,十指如玉,絲毫看不出這是天天拿劍拿暗器拿毒藥的手,為了得到芩寒樓的忠心,他曾隱姓埋名去芩寒樓從一名新手做起,直到得到了管事之位才直言自己乃是閣主——其實蘇默只覺得這是八部中最好獲得權力的一部。接下來的光暗宮商浮影素渡更是殺人不見血,更何況還要為了保存自身實力而不得肆意殺戮,說白了殺了那些有能之士蘇默有什麼好處呢?到頭來都是他的手下,殺了任何一個都是莫大的損失,所以不是不能殺,而是不得已才能殺之。

蘇默在千年聖-戰中養出的殺戮之心除了在芩寒樓得到了滿足後便一直處於抑制的狀態,再加上今日突然被人耍了的那種感覺就快要超出蘇默的感情承受線。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塵垢不沾,俗相不染

虛空甯宓,混然無物

無有相生,難易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渾涅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

飛花落葉,虛懷若谷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悠

心無罣礙,意無所執

解心釋神,莫然無魂

水流心不驚,雲在意俱遲

一心不贅物,古今自逍遙

蘇默盤腿坐在床上,心中默念《清心訣》,半餉之後,睜開雙眼,已是一片清明。蘇默再度在心裡抱住這本書狠狠的親了一口,四周冒出燦爛的小花,他當初怎麼就捨得了那2W點和一個A呢!那實在是……太棒了~~~\(≧▽≦)/~

翌日,洛陽城中最大的妓院碧海潮生閣內踏出了一個背著包袱的布衣少年,少年雖著布衣,卻也看得出料子是極好的,少年臉上笑如春山,長身玉立,說不出的玉骨風姿,讓人不由感嘆一聲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少年笑著朝閣內大喊了一聲:「澤叔心姨我走啦!多謝你們關照了,爹娘讓我回家啦!」

閣內似乎也回答了什麼,少年明媚似陽光的笑容在眾人心間蕩漾不去,那樣的青春活力當真讓人想起了便不由的微微一笑。連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都成了一種享受。

這翩翩少年郎正是蘇默,他背著一個小包袱,出了洛陽城後便施展輕功往家中趕去。

蘇凌修自然早已得到了消息,與夫人坐在廳中等待著他回來,蘇默剛一腳踏進前廳,便給她娘一把抱住,還未出聲,他娘就已經淚流滿面了。蘇凌修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相擁的母子,眼中一片讚許欣慰。蘇默只能呆呆的任他娘抱住,輕輕拍著他娘親的背安慰他。

蘇夫人知道兒子能夠安全平安的從那座樓裡出來,便已知道她兒子也非什麼常人,更何況她自身也是那碧海潮生閣裡出來的!想著,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凌修,都是他的錯,誰讓他把碧海潮生閣擴建的!讓她的墨兒收了那麼多苦,該死!

蘇凌修被他夫人瞪得苦笑連連,摸摸鼻子認栽。他蘇凌修一世梟雄,卻栽在了老婆身上,什麼都不怕,但就怕老婆!

不過兩三日,蘇默卻要對爹娘告辭了。他娘含淚倒在了他爹懷裡,泣不成聲,蘇默卻微笑著對他們告別,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不是不喜愛他們,不是瞧不起他們,只是他的一生注定如此悲劇,與他有牽連,就怕有一天牽扯到了那個該死的那個什麼神那裡,便又是一出慘劇。況且以他爹的能力,要保護他娘綽綽有餘,他也不留下打擾他們二人世界了。

於是三川五嶽,以蘇默之能,又有何處是去不得的?縱使是蜀山之道,難於上青天,他也上去過了,還曾問扮成普通農家的蜀山弟子討了碗水喝。

蘇默想到了雲天青,他輕笑,是仙劍四吧,於是一路西行直上瓊華。太一仙徑不過是幾個起落的功夫便已達到頂端。不過紫薇、白濠、寂玄三道各有各的風土,蘇默實在是貪戀這不過百里便有三季風光的景色,便在這三條道上建了木屋冰屋,再次著實耗費了不少歲月。

一年之後,蘇默上瓊華拜師,以一盞茶時間闖過太虛幻境,被掌門太清真人驚為天人,因其根骨極佳,為人溫和,故收而為徒,賜號玄墨,乃太清坐下第一弟子。

此時,距玄霄雲天青上山還有十三年的時間。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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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

主殿上座的太清真人看著自己剛收下的弟子,真是越看越滿意,他的大弟子氣質溫和,不卑不亢,其人如玉,傲骨天成,更別說絕佳的根骨了,那一盞茶時間闖過太虛幻境更是聞所未聞,瓊華上下史無前例啊!此子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白日飛昇也未嘗不可啊!

太清得意的望瞭望旁邊的青陽、重光、宗煉,大有『你們看我徒弟多優秀,你們就沒有那麼優秀的弟子』的意思。太清順了順鬍鬚,對蘇默說:「玄墨你先下去吧,你的房間為師安排在了劍舞坪左側有石獅子的那間,服飾等會兒自會有青陽長老門下的師兄帶著時間安排來教導你的。」蘇默一身青衫翩翩,拱手應是,微施一禮後反身出去,衣袍微動之間人已不見了蹤影。

重光長老看著蘇默離去的身法,微微嘆息一聲,「此子帶藝投師,原本在武藝上的造詣已是不凡,他有心在我們面前露一手讓我們不要輕視他,雖氣質溫文,實則傲如修竹,我瓊華得此人才,不知是福是禍。」

「師弟多慮了。」太清左手順了順鬍鬚,不掩驕傲之情,「此子前來,正是天助我瓊華,我瓊華雙劍將成,有了此子,我瓊華飛昇之日指日可待!」

「但願如此。」宗煉笑眯眯的掂了掂手中的礦石。「這孩子還真有心,給老頭子帶來了他歷年周遊大山時採集到的礦石,老頭子也不白拿他東西,日後少不得要給他鑄柄好劍。」說罷,也不理其他三位,逕自離去了。

蘇默根據遊戲記憶一路順暢的來到了他的房間——也就是幾十年後雲天河的房間。這個房間是一個單間,偌大的屋內只有蘇默一人獨享。他整理好物品,敲敲主神,從裡面拿出飯盒子挖了一塊兒披薩來吃,然後找了一個罈子灌了好多葡萄酒進去埋在了屋角下,這可是以後拿來賄賂師長的好東西呢。

門外傳來敲門聲,「玄墨師弟,你在嗎?我是重光長老座下玄奇。」

「請進。」

玄奇進屋,看著已經整理妥當的屋子微微一笑,也不進來了,「師弟,製衣齋那裡問你衣物想要什麼款式的,時間表為卯時起身,一刻後便要於劍舞坪晨練,倒是自有師兄師姐前來傳授五靈仙訣,瓊華劍技……啊,這倒是我多嘴了,玄墨師弟身為掌門弟子,太清掌門自會傳授師弟的。」

「玄奇師兄說笑了。」蘇默沉吟了一會兒,道:「不知製衣可有分別?」

「自是有的,看來,師弟還是自己去製衣齋跑一趟吧,畢竟衣物乃貼身之物,自是要舒服為上的。」

蘇默含笑點頭,跟著玄奇去了製衣齋。選了半天,挑了一款長袍寬袖的(玄霄被冰封時期的那套衣物)和一款較為適合練武的(慕容紫英款)。蘇默在一邊挑的津津有味,玄奇在一邊卻看的噴噴稱奇,畢竟少有男子會在衣物上如此挑剔的。

抱歉啊,我的內芯是插卡的。蘇默一眼就看出了玄奇所想,在心裡吐槽道。

於是蘇默很不大意地在師兄的陪同下把瓊華上下的攤鋪逛了個遍,直到這位玄奇師兄臉都發青了這才算完。不出半天,瓊華上下人人都知道了掌門大弟子是個說的好聽點是注重形象說得不好聽點就是龜毛悶騷的男人——比女人逛街還要麻煩。

很久以後蘇默聽了這個八卦笑眯眯的把手攏在袖中,嚇得一干人等再也不敢再胡亂編排。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此時的蘇默還沉浸在學習仙術的興奮中,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起來了,梳洗過後,帶上自己的佩劍佔據了到劍舞坪的一角,趁指教的師兄師姐還沒來時先行熱身。

他的佩劍是他老爹蘇凌修親自去碧海潮生閣挖出來的三合一版本,什麼叫三合一呢……顧名思義,三把絕世好劍被他爹找人弄成了一把,看的浮影樓(官部)和素渡樓(商部)的執事們心疼的要命,要知道這三把劍是這兩樓極了數年之力也只尋到了五把好劍,有的隱藏在皇宮,有的埋沒在尋常人家,可想而知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惜他爹跑去碧海潮生閣要什麼那些執事還真沒有敢不給的。雖然閣中早已換成了蘇默掌權,但是他爹蘇凌修積威已久,經歷過修座時代的大多都還沒到退休的年齡,誰敢去惹這個上代閣主?說到底,他們說白了只是個管家,自家主人來倉庫拿個把東西他們有什麼資格阻攔?

此劍名為——清瀾。

蘇默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他可不敢在這個一心向道的地兒施展,只得拿了一套基礎劍法練習。只聽出劍嗡鳴,聲音清越,蘇默舞動之間卻無一絲風聲作響,可見蘇默劍法之精湛。

一套劍法練完,周圍師兄師姐紛紛叫好,瓊華乃是劍修門派,門派之中何人不懂劍法?蘇默施展的大家都會,可是自認能練到他這個程度的,卻是沒有。

一位師兄高聲道:「太清掌門請玄墨師弟去太一宮習劍法術數。」

蘇默收起清瀾,拱手施禮後便向太一宮走去。

崑崙山頂的風吹得他的長袍獵獵作響,蘇默衣袍微動踏光而去的身姿在不經意間便演示出了一身的風華。這一剎那,竟成了在場許多人一生不可泯滅的夢魘。

蘇默通過傳送陣很快的就達到了太一宮。此時太清真人早已等在那裡了。

他拂了拂衣袖,拱手道:「弟子失儀,請師父見諒。」

太清真人早就通過水鏡之術觀看了蘇默的練劍,當下滿意的暗嘆自己收了個基本功紮實的好徒弟,欣慰之情溢於言表。「無礙。」

「這次為師喚你來主要是傳授你御劍之術和五靈仙法,這兩項雖是基礎,但學好了對以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此後你每逢三日來一次此處,我便指點你一二。」

蘇默應是。

「徒兒,靜神!凝氣!聽好,水之潤下,無孔不入; 火之炎上,無物不焚; 雷之肅斂,無堅不摧; 風之肆拂,無阻不透; 土之養化,無物不融。」太清喝道。

蘇默凝神閉目,隨著太清真人的口訣,原本黑暗的腦中出現了大量的五色光點,此時聽到太清的聲音繼續說:「徒兒,你可看清了,哪種顏色最多,哪種又最少。」

聽到這裡蘇默一陣大汗,這麼多,怎麼數啊?他的眼前都是五顏六色的眼睛都快花了還數個毛!

不多時,蘇默睜開雙眼,回稟道:「我看到藍色光點最多,青色次之,黃色紫色少許,紅色最末。」

太清滿意的捋了捋鬍須,「看來玄墨你的屬性是水和風,以後術數可以專攻這兩門,徒兒記住,凡是入睡打坐,定要冥想少則一個時辰,多則不限,你能看到的光點越多,你所施展的法術越強。」

「是,徒兒謹記。」

隨後太清又指點了蘇默一套瓊華派的基礎劍招,見他學會了大半才放了他走。

蘇默笑容溫文,柔聲道:「師傅您指點了一天,也該累了,請勿要為徒兒壞了身子,這要使徒兒折壽的。」

太清老懷大慰,轉身回正殿處理事物去了。

蘇默在他身後目送他離去,輕抿嘴角,將那一絲邪氣淡漠的笑容生生掩去。



Chapter 23

蘇默閉目站在卷雲台上,四周空無一人,水藍色的淺淡長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左手輕扣法印,卷雲台上靈氣充盈,大概是要下雨的緣故吧,空氣中水汽漫延。

蘇默驀地張開雙眼。

水之潤下,無孔不入!喝!

空曠的平台上霎時開出了朵朵冰花將整個地面都覆蓋住了。

蘇默從空間袋裡把一隻太一仙徑的怪物扔了過去,怪物剛觸到冰面的剎那,雙腳就被寒冰爬上,臉色發藍,連本身的固有雷電都沒有發出來。

蘇默挑眉,看來這個法術附帶技能是【水毒】,【禁錮】還有【禁】啊……不過水系初級法術冰咒能用到這個程度也算是極限了。他看看滿是寒冰的卷雲台,冰咒的升級群攻版本——這根本就是仙三外傳的冰咒的改良版本啊啊啊。如果把靈力集中於一點,那麼配合法印的效果就應該是雨恨雲愁……

他將左手的法印散去,寒冰因為失去了靈力的支持而慢慢融化。一陣風吹來,蘇默突然想到,連仙三版本的雨恨雲愁都出來了,那麼……復合仙術呢?

仙風雲體+雨恨雲愁=風雪冰天

雖然知道是這兩個法術復合出來是風雪冰天但是那是遊戲啊遊戲啊遊戲!這裡是現實啊現實!!遊戲只講究你等級法術使用到達上限,它就自動給你復合出來了,他現在要研究這個復合仙術就必須從它的結印,靈力流動,屬性融合上去慢慢的想,弄得不好,輕則靈力煩亂,重則經脈盡斷直接掛了都有可能的啊!

不管怎麼說,先試試唄。蘇默大概是腦門子出門前被門板夾了,這種大型群攻復合法術他竟然敢先試試!他挖出師傅太清給的防禦法寶,然後默念了清心訣三便,將靈力控制到最低點,先給自己加上仙風雲體的狀態,然後施展雨恨雲愁……喂喂,這兩法術的靈力遊走線路有牴觸啊,怎麼同時用這兩法術啊……結果就是蘇默試了半天,硬沒弄出個結果來。——給你一下午就搞出來了你就直接飛昇算了,留著禍害人間算個什麼事兒啊這是。

晚餐時間的時候蘇默接到了太清的召見,於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之間對方牽著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少年和他說:「這是我新收的弟子,賜號叫玄震,以後你這個做師兄的要好好教導他,長兄如父,你可明白?」太清抬起眼來,向來對他溫和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和擔憂。

喂喂~這孩子該不會是太清他私生子吧?緊張到了特地來警告他?雖然心裡是這麼想著的,但是蘇默還是笑的一臉溫文,臉上柔和的笑意更是襯得他面冠如玉。他回答道:「是的,師傅。」

太清滿意的點點頭,將手中的少年交與他。「玄墨,你上山也有三年了,這玄震的教導我變交給你了,你的話,我倒是放心的很的。」

蘇默點點頭,一手牽著少年,微微彎下腰來與少年對視,看見少年眼中的恐慌,他便揉了揉玄震的發頂,將他梳著整齊的發冠揉亂,字正腔圓的對他說道:「玄震師弟,你好,我是你大濕胸玄墨!」

見玄震輕鬆了不少,便帶著他像太清行禮告退,然後就像當年玄奇帶著他到處逛一般帶著他小師弟玄震到處逛,把他小師弟從頭到腳都換了一遍。製衣什麼的料子通通由蘇默自己帶來的料子做,髮簪法袍之類的更是換了個大徹底。

一番打扮下來後,原本有些瘦小忐忑的玄震看上去也自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風範了。

「師兄,我……」玄震正鼓起了勇氣想要說些什麼,卻在蘇默專注的注視下沉默。那麼好看高貴的一個人,居然是自己師兄,被他看著自己都不敢說話了。

蘇默挑眉,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位師弟有些膽小敏感的內心,自己似乎是嚇著他了。於是便笑得更加的柔和了。他走到書桌旁,提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時間表遞給玄震,「玄震師弟,這是師父安排的時間表,我們身為掌門弟子,自然要更加嚴守門規,不可輕越一分一毫。」是呀,門規是不可輕越呦~~意思就是,只要不輕易的越過,你就認真的越好了。

然後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注意事項,看玄震差不多聽的暈暈乎乎的了,於是甩袖子走人。

然後又是一月,蘇默正在實驗復合仙術的時候,一道太清的傳令打斷了他的靈力流程,不知名的液體染黑了他一身清淡素雅的衣袍,而身體皮膚則因為護身真氣而免過了成為包青天的杯具,他一張臉臭的不能再臭的了。可惜是師傅有命,便只能依令前去。

當一身玄衣渾身散發著冷峻氣息的蘇默一陣風一樣的達到大殿時所有人都是一怔,蘇默沒有像往常一樣面面俱到的一一打過招呼,對著太清微微拱手,冷哼道:「師傅,玄墨依令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此時太清正在和坐旁的兩個小女孩說話,見蘇默如此,皺眉道:「玄墨,你怎麼如此態度?還有,你這一身穿的是什麼?」說完,掃了掃一身玄衣的蘇默,更是不悅。旁邊的兩個小女孩被他兩嚇得不敢再出聲。

還不是你搞得!混蛋!蘇默輕拂袖袍,這一身黑你當他樂意啊!還不能明白的告訴他你打擾了我做實驗搞得我一身不明物質還有臉來問我這什麼東西?你問我,我問誰?!

蘇默沒有答話,負手而立,斜眯著太清,擺明了的不耐煩。

太清微怒:「這次喊你來,是給你介紹一番。」然後指了指旁邊的兩女孩子。「這是我新收的弟子。」然後指指神色驕傲的說:「夙瑤。」較為靈動活潑的「夙莘。」

「他們兩的教導依舊交給你,你便讓她們和玄震一起學習吧。」

「是,師傅。」蘇默僵硬的臉色放鬆下來。「師傅莫要見怪,剛才弟子在琢磨仙術,一時不查就弄了這一身,實在是慚愧。」

太清撫了撫鬍鬚,臉色燒起,「無礙。」

蘇默欠身行禮,一左一右牽著小師妹走了。

麻利將小師妹們帶到了劍舞坪的房間內,輕聲道:「因為你們倆是女孩子,初到此地,難免害怕,我便將你們安排到一個房間內,若有不滿,可以提出。」然後交出一路走來順便置辦的衣物,飾品,寫了一份時間表交給她們,然後也不多話,拂袖就走。

不是他對小姑娘沒愛心,今天他心情實在是不好,也不想頂著這一身不明物質到處忙活。於是匆匆趕回去換衣服研究這衣物上的東西了。

他今天在試驗後匆匆趕去正殿,照理說應該靈力虛脫,大汗滿面啊,怎麼反而有股清涼之意,連靈力都在恢復著,在衣物上的東西自然有古怪,當然要好好研究。

兩小姑娘還不是以後瓊華掌門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機關師夙莘,看著傳說中的大濕胸氣質冷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自然是不敢多說一句的。

於是接下來的半年內蘇默是徹底沒有時間去研究復合法術了的,三小蘿蔔頭眼巴巴的望著他要他教這教那,練習仙術的時候還要時時刻刻的守著,生怕他們一個控制不好把劍舞坪都給燒了怎麼樣的。三人中,以夙瑤最為中規中矩,也最為平庸,弄得這驕傲的小姑娘一有空就練習,反而是蘇默操心最多的一個,連睡覺時都要擺個式神在旁邊守著夙瑤才安心。夙莘靈動活潑,劍法一上手就會,但是仙術就糟糕了點,時不時的創新讓蘇默眼前一亮,但是也頭疼的很。玄震倒是最省心的一個,教了仙術劍法就乖乖的練習,就連有問題都是積累到了三個以上才來問蘇默,如此勤奮好學的學生蘇默也舒心的很。

太清見蘇默教學生教的挺不錯,也就偶爾才去親自指點一番,其餘時間都統統扔給了蘇默教導,弄得蘇默在心裡拚命捶打一個叫『太清』的小人,嘀咕著說『究竟他是師傅還是我是師傅啊!?』這類超級怨念的話。

等到教了三隻半年之後,這三隻也總算是開始了自己修煉的旅途,用不著蘇默時時刻刻的守在旁邊了,蘇默不耐煩的甩甩袖子,道:「我長居思返谷中的卷雲台上,如果在修煉上有了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或者去太一宮找師傅長老之類的來討教一番。」

啊啊啊我自由的沒有蘿蔔頭的生活啊……我來了鳥~~



Chapter 24

崑崙山上一片祥和,白鶴齊飛,仙草叢生,溫暖如春,五彩霞繞,端端的是一片好仙境,除了……

「嘭」一聲震天響的爆炸聲響起,卷雲台上的黑煙滾滾,空氣中靈氣紊亂,地上的大理石磚被爆炸掀的東一塊西一塊兒的,靈子們幾乎是在暴動。

啊啊~~又失敗麼?啊啊啊啊啊!蘇默抓狂了。不就是一個風雪冰天麼,為何解決了靈力流動衝突還是融合不起來啊啊啊明明自己的風屬性和水屬性都比較強啊啊啊啊混蛋啊啊啊!!!為毛風和水兩個合起來會像個炸藥一樣一接觸就炸啊?!

三不五時的爆炸已經讓太清宗煉等人從剛開始的急匆匆衝過去看什麼事兒,到現在淡定的喝茶還感嘆一身「玄墨又失敗了」「毅力真強啊」「他究竟在搞什麼啊?」這類的話。

仙風雲體和雨恨雲愁怎麼和在一起啊混蛋!一個是作用在自身一個作用在外,怎麼復合出全部作用在外的風雪冰天呢……喂喂,不會是這樣吧……

他左手扣仙風雲體法決,右手扣雨恨雲愁,以仙風雲體書保駕護航雨恨雲愁,強風吹散了雨恨雲愁的集結攻擊,碎開的冰塊兒沒有減速反而被強風加速攻擊向前方大面積區域,在原本已經破爛的卷雲台上砸出了一個個小洞。

……原來這是加強版本的冰雹攻擊啊……蘇默遠目。

蘇默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年真是……二透了。只聽說過負負得正或者正正得正的,正負只得負啊,他怎麼會指望一邊用仙風雲體護住自己再施展雨恨雲愁的呢!這樣子再給他一百年也闖不出風雪冰天啊混蛋!自己怎麼就二的一頭撞到了南牆還不死心,不知道換個方式思考呢?

二!真二!

蘇默甩出一把式神開始修復已經被砸成篩子狀卷雲台,一邊興奮地跑向正殿去獻寶。蘇默雖然號稱千年老不死,又帶著外掛主神,但是在修仙這一塊兒上還是遠遠不及他師父太清——主神上凡是關於修真的都貴的要死,問個問題都要上千,嚴重點的原理什麼的上萬都是正常,蘇默一直呆在崑崙山上哪有時間去賺點數?凡事還是多來問問的好,反正太清不要錢。

「師傅師傅!!!!」蘇默連門都沒敲直接衝進了正殿,然後也不顧驚愕狀態中的太清宗煉等人,尖叫著說:「師傅!!我創出新術了!!!!」說罷,還沒等太清等人反應過來,直接召喚風把門窗打開,然後對著正殿前門一片空地,手指一動,瞬間發出了「風雪冰天」。

正殿前方的空地立刻被肆虐的水元素和風元素砸出了一個個小洞,重蹈了卷雲台的覆轍。

脾氣火爆的重光已經心急口快的罵道:「毀壞宮殿,給我去思返谷裡反思半個月!」

蘇默:「師叔!!不帶這樣子的啊啊啊啊啊啊我錯了你別動手啊啊喂!!呀啊啊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天邊閃過一道流星,降落的地方似乎是思返谷……

重光放下還閃爍著紅色靈氣的手,看了門前的坑坑窪窪很久,才挑眉緩緩的道:「後生可畏。」

太清沒有說話,只是撫著鬍子凝視著那片痕跡。

宗煉哈哈大笑,道:「老頭子欠他的劍是時候該還啦……」然後大步離去。

話說,因為損壞宮殿而被重光PIA飛至反思谷的蘇默還處於樂傻了的狀態,既然他師父沒有攔住重光打飛他,說明這個術並沒有什麼損害自身的問題,修改修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了。以後夏天製冷冬天打雪仗他看誰還能打得過他~哦呵呵呵呵……

↑這孩子抽了,大家不要理他。他也不想想也會用風雪冰天打雪仗的,製冷才差不多……

來,我們回歸正題。

蘇默在思返谷中回房換了身衣服,不是平時練功的那種輕便裝扮,而是寬袖長襟的那種,一眼望去仙風道骨得很。他一躍直上雲霄,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再度來到瓊華正殿。

蘇默衣袂翩翩,從天而降,對太清拱手道:「師父,徒兒自覺不足,願下山歷練一番。」

太清真人怔了一怔,想了想,說:「也無不可,不過你宗煉師伯說要為你鑄一柄劍,雖然你已有好劍,但終究是凡品,你且去你宗煉師伯那裡,他自會交代你。」

「是。」蘇默應聲答道。轉身前往承天劍台去。

承天劍台以太極為形,分為極寒和極熱兩邊,一邊用來熔鐵,另一邊用來淬劍,若是修為不深的弟子來了這裡,單是冷熱交加便受不住了。

蘇默剛到承天劍台時,暗暗咋舌,幸虧沒有偷懶用飛劍過來,不然豈不是要成了烤人幹?一些弟子見了他來了,紛紛放下手邊的活計,向他問好。

蘇默性子極好的一一回過禮去,有弟子來傳話說宗煉長老讓他過去,於是他便走到了宗煉的身邊。

此時宗煉上半身衣物脫下,真在親自打一把劍胚,見蘇默來了,頭也不抬,手中依舊不緊不慢的打著那塊劍胚。他也不急,站在旁邊看著宗煉打鐵,直到千下有餘,才停下,抹了抹汗,慢悠悠的說:「你來了啊。」

蘇默噎了一下,感情您的意思是你沒看見我來所以才站在這裡打了三小時鐵?鬼才信你哦!但臉上依舊面不改色,輕笑道:「無礙。」端的是君子端方,溫潤如玉,塵垢不沾,俗相不染。

宗煉滿意的摸了摸鬍子,「墨小子聽說你要下山雲遊?」

「是。」喂喂,他從正殿到承天劍台也不過十分鐘的功夫,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看你資質不錯,對礦石也算是有心的,不如和我學冶煉如何?今個兒你露的一手,我看太清那老頭子也沒有什麼可教你的了。你要下山雲遊,剛好採集一些礦物,也省的我到處亂跑。」

喂喂,這是讓人很動心的提議啊……如果學會了冶煉,以後武器什麼的就可以自己修改鑄造了,就算換了個時代但是這些技術已經刻在腦海裡了,倒是可能不能用真元力但是可以用其他能量代替啊……

「好!」蘇默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乾脆的答應了。這麼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不做是傻×……不過自己雲遊的計劃看來是要推遲了。

宗煉呀然,「墨小子,你倒是乾脆!」

蘇默拂了拂自己這一身清貴出塵,抬頭淡笑道:「這是自然。」說罷,乾淨利落的將雙袖扯下,露出兩條白皙卻線條分明的胳膊。「這就開始吧。」

「……好!好!」宗煉連嘆兩聲『好』字,撫掌大笑道:「你若學成了,我宗煉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說罷,開始從最簡單的步驟開始教起。一步一步鉅細無遺,當真是把蘇默當場了親傳弟子一般的教導。

蘇默如果願意,那麼他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學生,好學、虛心、努力、聰慧、閱歷,還有那永無止盡的探索之心。與宗煉討論之際,宗煉受到連連啟發,常常把蘇默拋在一旁去實現他的設想去了。蘇默笑著搖頭,撿起一塊塊散亂的礦石,來檢驗它的品質純度。

山中無歲月,不知不覺又是半年。蘇默撿起自己最初試著打的那把劍,因為品質低劣而被隨手扔在了承天劍台的冶煉池旁,後無數次將它拾起重新鍛造,又無數次不滿意而將它拋下,如今重新撿起一看,也不失為一把好劍。

宗煉不知何時走到蘇默旁邊,欣喜的道:「墨小子,我為你爭取到了一些稀世之寶,雖然這裡只是些邊角料,但是多鍛鍊幾遍,融入劍中,也將是神兵利器啊!」說罷,大袖一揮,面前的桌上被擺上五顏六色的各種不知名物品,居然引起了一時間的靈氣紊亂。

蘇默挑眉,只是拿出來便有那麼大反應?這些還只是邊角料?不知正主會是如此的驚才絕豔。

宗煉『嘿嘿』一笑,一把拉過蘇默,在他耳邊道:「墨小子,雖然你極力隱藏了你的實力,但是你日夜在我身邊冶煉鍛造,我又如何看不出?如果火屬性稍差的人,早已吃不消了!你再看看你千錘百煉的這把劍,每次你重新鍛造後我都把它拾起測試,居然每次的屬性都不一樣,你什麼時候有往裡面加過屬性材料?這哪是什麼『水風最多,雷土次之,火最少』的人能的辦到的?」

蘇默抬起頭來,狹長的鳳眼盯著宗煉,似笑非笑,邪氣凌然,「師伯謬讚了。」言下之意,並不否認。

這樣的蘇默看的宗煉氣息一怔,待反應過來已是氣短,宗煉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嘆道:「墨小子你這副樣子可別給你師傅看見了,否則他衝著你這雙眼睛就該劈了你了。」

蘇默的笑容淡漠下去,很快又恢復了平常那種溫潤如玉的氣質,「那是自然。」

宗煉運氣靈力飛天而走,「死小子還是你這副樣子瞧著順眼,人老嘍可受不起刺激了。墨小子你跟我走,去挑選些你自個兒中意的材料,咱回來給你鑄一柄上等佩劍……」

蘇默衣袍微動,眨眼間就跟上了宗煉的身影,只聽他笑道:「行啊,師伯,不過這次我可要到您的小金庫裡挑了,若是看中了您不肯割愛,那我可不依啊……」

挑選了半天,蘇默自然是把宗煉的私藏挑走了不少,看著桌上靈氣四溢的五色物品,最終想不到有什麼材料能夠融合這五屬性礦石的,宗煉看了『嘿』了一聲,說這把劍這輩子都可能鑄不成,找不到適合兼容的礦石,這把劍也只能炸膛。

蘇默沉吟了一會兒,從空間戒指裡摸出了七顆軟星。「師伯,你看這東西可好?」

「你……墨小子你果然藏私不少啊……」宗煉捧著這七顆軟星笑的一張老臉皺成了個菊花,「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好的寶貝,我瓊華上下也不過五顆,全在前陣子用去了。有了這東西,別說是這些材料,再多一倍,這劍也能鑄成!不過,這個軟星太過珍貴,七顆著實過多了,最多三顆,這劍就能鑄成了!」

「師伯不必多心,這是置於我家倉庫(碧海潮生閣)裡的礦石,我那時未曾弄明白這是何物,便放於身邊,沒想到這東西竟是如此有用,這七顆,便全部鑄進去吧,我家中還有幾顆,若師伯喜歡,我帶來便是了。」蘇默眨了眨眼睛,意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宗煉笑道:「這個弟子沒收錯!沒收錯啊!」

蘇默最後選定了雷魄晶,寒冰月魄,紫金沙等礦物作為輔料,那些不知名的邊角料為主,劍身就用了那把被他鍛鍊過不知多少次的鐵劍——不過粹了那麼多材料也稱不上是鐵劍了。

隨後蘇默,宗煉,以及其座下弟子一同閉關,承天劍台封閉,連掌門都不可隨意進出,專心鑄造。因主料大多是不知名的邊角料,蘇默故多淬煉了好幾次,劍成之日,天現光華,五色並濟。宗煉抱著劍淚流滿面,連連大喊道:「鑄成此劍,不枉今生!」

仙劍有靈,在宗煉懷中嗡鳴了許久,刷的一下飛至蘇默面前,宗煉不捨的連嘆道墨小子要好好珍惜,可這劍除了蘇默恐怕誰都駕馭不了,也興不起束於高閣或另給他人的念頭。蘇默含笑一把握住劍柄,似乎想試劍,卻又只使了一招便停了下來,輕撫劍身,嘆道:「五靈相生,虛懷若谷,便喚你無歌,如何?」

劍發出嗡鳴聲,聲音低沉,若有若無。

「不喜?」蘇默皺眉,「那就叫『不喜』吧!」

劍身再度發出嗡鳴聲。

「還是不喜?如此挑剔?那就叫『囉嗦』吧!」

劍身連嗡鳴聲都快聽不到了。

「那麼『天下第一』?」

劍身這次連動都沒動。

「那還是叫無歌吧!」

劍身顫動,再次發出清越嗡鳴,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我說,蘇默同學,你腹黑到了一把劍身上,你不覺得丟臉嗎?

蘇默:「完全不覺得!(理直氣壯ing~)」

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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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5

「那麼,師傅,我便下山了。」蘇默微微笑道,眼角眉梢處處都透著說不出的輕鬆愜意,一身藍衣溫文儒雅,絲毫看不出是在承天劍台待過一年盡得宗煉真傳的人。

「嗯,去吧。」太清揮揮手,「切記在路上遇見妖物萬不可留手。」

「是。」蘇默拱手道,轉身走出瓊華正殿。

輕聲與路過的人打招呼,蘇默看著自己的笑容引起一幫子小師妹小師侄臉紅心跳,然後在暗暗好笑之際暗嘆這幫子小姑娘來瓊華究竟是來談戀愛的還是來修仙的,如此木有定力。——像他幾個小師弟妹,一看就知道是來修仙的,任他在他們面前笑得像朵花兒都眼皮子都不動一下,真是令人挫敗啊……

喂喂,話說那是人家看穿了你惡劣的本質再加上看慣了你的緣故吧?要知道就算是對著一個天仙美人兒,連續半年後那美人兒也絕對成了黃花菜。

↑其實真相是玄震夙瑤夙莘小時候給你訓怕了,從此之後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表現出驚訝之類的表情,免得又被你訓是說道心不穩然後讓他們去做一些惡劣的任務!←比如說把鳳凰花全部摘下來掃成一堆扔到清風澗裡還美名其曰葬花,結果惹得快要飛昇的鳳凰花仙差點把他們列為拒絕往來戶,從此之後靠近醉花蔭就被花香熏得暈倒,渾身負面狀態之類的。←所謂的差點是指蘇默去調和了,二三句話騙的人家芳心大悅,還送了瓶花酒給他。

「夙瑤。」蘇默提聲含住冷著一張嬌豔路過的夙瑤小師妹。

夙瑤微微一欠身,冷聲道:「師兄有何吩咐?」

「也沒什麼,我要下山歷練了。」蘇默看到夙瑤眉目微動,繼續說:「你們如要下山,可到洛陽碧海潮生閣找我,若有需要,直言就可。」

夙瑤還未說什麼,他先搶先說道:「到你們下山之時我也該回來了,和你們一道回來不是很好麼?」

夙瑤一愣,回答道:「好。」

蘇默也笑了,寬袖一揚,人已在十米開外,他溫和的聲音隨著風聲傳來,說不出的動聽,「你若有什麼需要,也可來找我。」

夙瑤怔了好久,看著已經看不見蘇默身影的方向,扯出了一個久違的笑意,炫目的不可思議。

蘇默回房整理了行李物品後就光明正大的從太一仙徑下山去了,大概想體驗一把長時間的步行吧,所以他難得沒有用御劍訣。(長時間的不行走會導致腿部肌肉萎縮,走路也是一項鍛鍊,人體缺乏這種鍛鍊後將會變得虛弱,身體機能變差。)

正欲從玄寂道上山的求仙問道的人們驚奇的看著一個藍白長袍的劍仙自山上緩緩而下,身後負了一個銀色劍匣,衣袂飛揚,卻是一步一個腳印,踏實無比。

蘇默微笑著向紛紛往上走的男女們打招呼,一眼看出其中有幾名男女資質不錯,可能會成為他的師弟妹吧,然後笑得越發的溫和。

一路行下,倒是看見了不少資質上佳的男女正欲上山,不經意間多關注了幾眼,心想著這幾個會被總煉收下,這幾個重光是逃不掉了……然後執教弟子會是……呃,果然是大濕胸做多了麼?居然開始無意識的考慮起這種事情來了。蘇默大汗,心中捂臉不止。

↑我絕對不是傲嬌了!

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後,蘇默想了想,收扣起劍訣,無歌劍自劍匣中飛出,發出悅耳的嗡鳴聲,他笑了笑,毫不猶豫的把他踩了半天泥土地的鞋子踩上了無歌雪亮的劍身。直往洛陽飛去。

無歌:「……」TAT你不要用你那個滿是黃泥的鞋子踩我呀混蛋……

蘇默(無害微笑狀):「你有不滿?」

無歌:「……」沒、沒……您、您小心站穩了……

OTZ

蘇默想到了前幾天接到傳訊說有人來碧海潮生閣踢館子,言明了找閣主『墨』出來接客,否則這洛陽第一妓院是萬萬落不到碧海潮生頭上的。來人是碧海潮生閣對面的紅袖招的花魁外加老闆紅袖,生的是千嬌百媚,比起心夫人也不逞多讓,澤先生和心夫人雖然身為男女花魁,但是卻是個管事兒,對方卻是老闆娘,指明了說如果閣主『墨』不出來讓人瞧瞧又如何讓她服氣把這第一給讓出來?

讓他出去接客?蘇默想想就頭疼。接客,怎麼接?脫光了躺下?雖說他用這身體沒啥心理障礙,但是涉及XXOO的事兒他就想掀桌!想到自己可能是攻或者受他都有直接拔劍的**呀……這個身體因為武功高強再加上清心訣的作用,那啥什麼什麼,還真沒出現過。

本來這事兒是輪不到他出手的,但是他爹蘇凌修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發話說管事們不許動手,一定要他親自回去解決。於是只能匆忙告別師傅下山去解決。

不過一刻,就已經到達洛陽。瓊華有一條規矩,叫做『凡入城後如不得已不得使用仙術』。蘇默想著洛陽城內好像也有不少瓊華門派生意,各家師兄師弟也是常常走動的,給抓到了他形象就完了,他可是遵紀守法溫文有禮的大濕胸呀~所以還是乖乖下來走路吧。

↑這孩子完全沒想到他如果開門接客了還能有啥形象。囧rz

白日裡的花街格外的寧靜,來來往往的大多都是妓院的廚師小廝之類的,妓院幾乎是沒有開門的,一般妓院的姑娘們要到下午二三點起身,然後梳妝打扮吃飯喝水,直到大約五六點妓院開門便下樓開始接客。此時正直好睡的時間。人們詫異的看著一位翩然欲仙一身出塵的少年轉入了花街,而不至申時絕不開門的碧海潮生閣居然正門大開,門口站了兩人,男傲女豔,正是平時難得一見的澤先生和心夫人。兩人見少年,居然都是微微一躬身,迎了少年入內。

蘇默入閣後先是跑到房內,洗掉了一身塵土,換了一身玄衣,將一身縹緲仙氣掩去,瞬間變得邪氣冷漠。完全看不出是那個溫和有禮的玄墨。開啥玩笑,如果給人知道了他瓊華大弟子玄墨是洛陽第一妓院老闆,蒙管這妓院是不是面上功夫都的給他師傅逐出師門不可。縱使他師傅不想也不行,除非他想讓別人一想到瓊華就想到洛陽第一大妓院。

「究竟是何事?」蘇默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猶在滴水的發梢,眼角都不看一下前方兩位管事兒。

心夫人上前接過蘇默手中的帕子為蘇默擦拭,澤先生回答道:「修座傳令,讓閣主接客一月,不得讓任何人發現修仙者身份,不得使用任何仙術,同時接收芩寒樓最高任務十件,限時一月內完成,接素渡、浮影執事一月,將其管理妥當。其中若任一任務失敗,便不得再上崑崙山,不得再以瓊華弟子自居,自此下山還俗。」

一時之間蘇默只覺得天雷滾滾,天上雷光乍現,炸的他只能心裡只有兩個字。

「……臥槽。」

喂喂,主神,你有沒有搞錯啊啊啊這裡是仙劍世界啊仙劍!不修仙你讓他幹毛?不上瓊華那劇情怎麼辦啊混蛋!他爹怎麼就突然冒出來說是不准修仙呢?

「修座另有交代。」

「說!」

「請閣主娶親,留下子嗣。」

「……」蘇默捂臉,原來是這個原因。他說怎麼那麼突然不准他修仙,原來是考慮子嗣問題……問題是他就算不修仙也不可能有子嗣這種東西啊啊啊啊啊!!!!

「……不娶。」

澤先生慢慢的打開手中的摺扇,然後又一格格的收回去。「不行。」

「……不娶就是不娶。」

澤先生挑眉,「閣主請給出一個理由。」

「……」蘇默氣悶,怎麼說?難不成說他內芯其實是個插卡的,對著女人有那硬件沒那系統程序?他敢說他害怕他不敢聽呢!蘇默揮揮袖子,「……就說我斷袖!」

澤先生:「……」

心夫人:「……」



Chapter 26

「閣主,您準備好了麼?」澤先生對著蘇默拱手說道,一向倨傲的嘴角竟然扯出一絲笑意來。

蘇默面罩寒霜,黑色繡了大幅同色牡丹的袖子『啪』的一下甩向澤先生的面頰,風勢凌厲。澤先生身形微閃,躲開了攻擊。「閣主手下留情,在下這張臉等會兒還要出去見客呢。」

蘇默冷哼一身,轉過身沒有多言。

「閣主,半個時辰之後便是您出場之時。」澤先生說完便運氣輕功閃出門去,竟是不敢再房內多留一分。

蘇默看看自己一身開襟不倫不類的裝扮,再看看桌上擺放的玉釵金簪等物,恨不得將它們全部扔到他爹蘇凌修臉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哪有讓自己兒子開門接客的?我靠啊!+皿+凸

不管他想不想,替他梳妝打扮的丫鬟小廝已經敲門進來了。兩個丫鬟手腳麻利的將蘇默按到鏡台前,開始替他選起金銀飾物。

「不知公子可有看中了哪樣?澤先生吩咐下來說凡是公子看中的盡可以拿去。」一個丫鬟利索的為他挽起了一個法式,蘇默看著丫鬟手上的假髮和髮油就頭皮發麻。他伸手攔住正欲往他頭髮上抹的發油,開口道:「挽一個簡單點的就好。」

丫鬟答應了,洗去了手上的油脂,擦乾手後,重新為他研究髮式。不一會兒,一個看似繁複實則簡單的髮式就新鮮出爐了,雖說是簡單,卻又有三根玉簪斜插於腦後,碧綠剔透的玉簪映的蘇默更加的唇紅齒白。

一個小廝拿了一罐子比皮膚顏色略微深的顏料過來坐於他身邊,用細尖的毛筆沾了,退了他半邊衣物,就在他身上描畫起來。

蘇默眸色一沉,敢扒他衣服的,這人算是頭一個。

為他描畫的小廝是何等的機靈聰慧,他的這門手藝一向廣受好評,閣子裡的公子姑娘們都趕著讓他畫,平時若不是上頭吩咐下來,他也不會輕易動筆。如此一聰慧善描之人又如何看不出蘇默的不悅,雖然面如沉水,但光是他脫下他衣物只是筆下肌肉的緊繃就出賣了他。

這人是澤先生親自吩咐下來的,他自然要好好哄著,不能怠慢了,於是開口安慰道:「公子也不必傷心,若不是迫不得已誰家男子會投身此門,這碧海潮生閣我看過這算是這條街上待公子姑娘們最好的一家了,況且這是洛陽第一大妓院,以公子品貌,又有澤先生關照著,不愁沒有客人。」

「……」蘇默猛地轉頭看向那個小廝,似笑非笑道:「澤先生說,你是派給我手下打雜的小廝?」

那人點頭回答:「是。」手下卻是不停,在蘇默臉頰處勾畫出最後一筆,停下手來,直直的盯著蘇默的側面,眼中滿是讚嘆。

蘇默照了照鏡子,瞧見自個兒的側臉一直到尾椎處畫了一株搖曳生姿的芙蓉,根莖纏繞,妖嬈逼真,枝葉在接近尾椎處更是曖昧的往下探,映著自己白皙有禮的肌理顯得誘惑非常。他冷笑了一聲,顧自穿好衣物。

「唉,公子,還沒畫好呢!還要再往下畫呢!」那小廝驚叫道。

「不必了。」蘇默笑著看著小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待小廝安靜下來了之後,慢慢的說道:「既然澤先生派給你的任務完了,那麼你現在就給我到院子裡頂著盆涼水跪著吧。」

那人驚叫道:「為什麼?公子!我做錯了什麼?」

蘇默伸出一隻手撐住自己的臉頰,側臉柔聲道:「不為什麼,我樂意。」妖嬈的芙蓉描紋隨著蘇默嘴唇微動竟好似花開花謝一般,靈動生活,映著蘇默那雙妖孽般的眸子,那一瞬間,天地間彷彿只有這一人含笑斜倚。

巨大的殺氣和壓力撲面而來。小廝冷汗津津的應了聲是,逃也似般的跑出了屋去。

一旁為他整理衣衫的丫鬟早已被駭的出不出聲,連把蘇默的衣擺握皺了都猶不自知。蘇默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們一眼,兩名丫鬟嚇得撲通一下跪下了,「奴婢該死!」

「不必,繼續吧。」蘇默開口道,兩個女孩子在青樓生存也不容易,他既然已經發過了火,也就不為難她們兩個了。

兩個女孩子惶惶然然的繼續伺候蘇默更衣喝水,其中一人還去廚房端了碗綠豆百合湯來-——按規矩,公子們要接客之前是不可以吃固體食物的。蘇默笑眯眯的用了,完了還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把這兩個丫頭嚇得不輕。

再一刻後,丫鬟們敲門說公子是時候出去準備登場了。

蘇默挑挑眉,順手拿起愛劍『清瀾』攏在寬大的袖中,跟著丫鬟來到五樓的欄杆後方。紅木壯實的柱子很好的將他的身形遮掩了起來。

下方的舞台上是心夫人在跳一支舞,澤先生則在旁邊吹笛伴奏,笛聲婉轉,伊人柔美,心夫人的舞姿似乎都是圍繞著澤先生的,而澤先生眼光也只含笑看著心夫人,台下的人們靜靜地看著,並無調戲叫囂之類的話語,更多有身份的,則是隱在四周的包廂中。

似乎這一切不該出現在這洛陽第一大青樓的舞台上,他們合該歸隱桃林,吹簫弄笛。

一曲罷,澤先生對著舞台下的人們一聲冷哼,再也不願多說一句。心夫人對著前方微微一福身,微微笑道:「今日,有一位新來的公子開門接客,雖算是我們碧海潮生閣的人,卻是同我和阿澤一般不入帷帳的,還請大家多多包涵了。」心夫人行事,自有一股子大家閨秀風範,卻又不失豪爽,真真得了這出入青樓男人的心。

下面有人調笑道:「大家都知道,心夫人只入澤公子的帷帳,澤公子只入心夫人的帷帳,不知這新來的公子是只入誰人的帷帳啊?」一番話問得雖然失禮,卻又不至於讓人討厭。

心夫人捏住帕子捂著嘴笑,回答道:「這可要看他的意思了……說不定我家阿澤就得讓他入帷了。」

聽得此言,澤先生喝道:「心兒,休得胡說!」

「哎呦澤公子吃醋了呢……」台下笑聲不斷。

大家笑過了一陣後,心夫人拍拍手道:「好啦,大家不要笑了,笑得我家公子羞了,就該不出來了!」說罷,走到一架錚旁坐定,澤先生則是再度抬起玉簫,靠於唇旁。

心夫人喊道:「熄燈。」

話音剛落,一樓子的燈便給熄掉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一些必須照明讓人不至於看不見路。

錚聲響起,泠泠淙淙,五樓一盞燈亮起,大家順著燈光看去,只見一男子坐於五樓扶梯上,一腿屈起,似乎剛剛醒來的摸樣。面貌因為距離而看不太清楚,卻看見男子的頰邊似乎有著什麼在閃著微微的磷光。

隨著錚聲越演越急,男子居然從五樓飄然而下,剛好落入舞台之中,引得眾人一陣讚嘆。

笛聲響起,柔和了錚聲,男子隨著笛聲舞動著,柔若無骨。笛聲宛若大海一般,看似平靜,卻波濤暗湧,男子隨著笛聲越舞越烈,然後錚聲猛地插入,男子一伸手,一柄劍帶著微微的清吟出袖,揮舞之間,風聲笛聲錚聲,笛聲慢慢,鐵錚聲聲,風隨劍動,劍隨音舞。

笛聲減弱,鐵錚的聲音變越來越清晰,鐵血豪情彷彿在一瞬間體現出來,男子隨著一個姿勢半蹲下來,反手握住劍柄護於胸前。此時,錚聲戛然而止。

舞台四周的燈光慢慢亮了起來,男子抬頭,一雙鳳眸冷然傲霜,邪氣凜然。

蘇默慢慢的站起來,低頭而立,四周的燈光都亮了起來,清亮的燈光映的他的背影猶如一桿翠竹。澤先生和心夫人放下手中的樂器站到了他的身前。他在心中捂臉,雖然知道不會發生什麼,但是站在檯子上被人以打量貨物的眼神打量真的不好受啊啊啊啊啊混蛋老爹啊啊啊————

澤先生冷聲道:「請出價。」

然後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價錢。

————真TM的丟臉啊丟臉啊啊啊啊……混蛋老爹你別給我抓住呀啊啊啊啊————

雖然心裡是那麼想的,但是蘇默不得不展出一個溫和笑容招呼客人,極度有禮的向每一個客人都點頭示意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溫柔。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有人問道。

蘇默似悲似喜,眼若琉璃,「墨。」



Chapter 27

檯子下方一陣叫價後蘇默一曲的價錢已經高達五百兩白銀,在這個時代,一斗米只賣5文錢,通常一兩銀子折1000文銅錢(又稱一貫),就可以買200斗米,10斗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約為59公斤,以今天一般米價1.75元一斤計算,一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4130元的購買力。唐玄宗開元年間通貨膨脹,米價漲到10文一斗,也是一兩銀子=2065元人民幣。

蘇默在心裡冷笑,二百多萬讓他跳支舞陪個酒,就算是現代當紅的明星也就差不多這個價吧。抬眼望去,叫出這個價的是三樓的一個包廂,凡在包廂內者皆不脫官位,而碧海潮生閣共分六層,一樓是酒席舞台和一些比較清靜的小包間,只要有錢都能進去,二樓到三樓則是由一個個包廂組成的,凡低位者不可進,也就是說,這裡面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因為朝廷制度禁止官員出現在風流場內,所以只得隱入包廂內。四樓五樓是各位公子姑娘的房間,六樓則是各位執事和情報交易處。

也就是說,客人在非過夜狀態中最高只能到三樓,三樓的包廂大而精緻,價錢還是蘇默親自過目過的,一般來說,非三品以上大員還真是進不去。所以說,點他的可能是皇孫貴族?真TMD越來越扯了……

看著台上的青年抬起頭後略微看了眾人一眼,越又馬上低下頭去,令人驚豔的鳳眸還是露出了一絲,讓低下的人越來越瘋狂。

「墨!六百兩!陪我吃頓飯!」

「七百兩!墨,單獨跳支舞給我看!」

雖然在此大多都是有身份之人,不會做出自掉身價的事,心夫人言明了他不賣身,故也沒有人說不令人不堪的話語來。但是被人喊價的感覺真沒有想像中的好過,一波高過一波的喊價已經讓蘇默不悅到了極點。

「一千兩白銀,三樓竹字號包廂。」一個小廝得到通知後舉牌道。

此價一出,眾人噤聲,看來這個竹字號裡的人還真是了不得啊……待心夫人問過三次後,沒有人再次出高價,就有人上台來把他帶上去。

三樓共有梅、蘭、竹、菊、風、花、雪、月等十二個包廂,每一間都各有各的特色。竹字間自然依名而建,擺設大方,物品清雅,算的是這十二間房間裡最好的之一了。

蘇默乖乖的按照章程恭順的敲門——敲你妹!-_-#

門內站著三個貴族子弟,皆是玉冠束髮,錦袍緩帶,姿容不俗。——呦,妞,長得不錯嘛,要不要來我們碧海潮生閣做花魁啊?爺這裡包吃包住還包找人陪你睡呢~

蘇默微笑的向他們打招呼,坦然的接受他們放肆的眼神。——呦~眼睛長得不錯,福爾馬林喜歡不?爺不介意花幾個點數從主神那裡給你換出來泡泡。

↑蘇默,你果然是遷怒了麼?

↑我從沒說我不是在遷怒。

囧。

但是囧歸囧,這幾個貴族子弟花了大把銀子不是把蘇默拿來給我們囧的。拉了蘇默來,不外三樣目的:陪吃、陪喝、陪睡,啊,錯了,是陪玩——俗稱三陪。有著一雙桃花眼的二世祖童鞋豪爽的一把拉過蘇默坐在身邊,一手挑起蘇默的下巴,細細的看著蘇默的容貌,一邊調笑道:「此等美人兒,你倆都要裝君子不動手,為兄可要搶先一步了啊。」

冷漠君『哼』了一聲,甩都不甩蘇默,就當是沒看見。溫文君含笑看著蘇默,令人如沐春風,那雙溫柔的眼下卻是最深沉的鄙夷。

搶你個頭!蘇默溫順的順著下巴上的力道抬起頭來,一雙鳳眼中波瀾不驚,那個桃花眼兒『嘖嘖』的讚嘆著,一邊順著臉頰的芙蓉紋向下摸去。

你也不怕那花紋花掉!他微笑著躲閃了一下,道:「抱歉,我不入帷。」

桃花眼笑了笑,說不出的邪氣,「本王也沒有這個榮幸麼?」

我管你是毛!

啊啊,想起來了,桃花眼是當朝三皇子,多情風流,已經獨立出去稱王了,冷漠君是六皇子,向來痴迷武學,不問世事,溫文君是標標準准的二世祖,太子爺。三隻因為各種原因湊巧都到了洛陽。今天是太子殿在旁搧風,桃花眼放火,把冷漠君給弄出宮來『見識見識』。——這消息剛剛才經過他的手他怎麼就忘了呢!杯具。

話說冷漠君真是越看越眼熟啊……

轉回來……桃花眼繼續說:「今個兒本王自認沒那福分得了美人恩,不過我這弟弟倒是帶他出來見世面的,墨你捨得他就這樣回去麼?」然後指指一旁側著臉看窗外風景的冷漠君。誇張的低嘆道:「我這榆木腦袋的弟弟成天就知道練劍練劍,都已經加了冠了居然還連侍妾都沒幾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不行呢……」

這『不行』兩個字咬字清晰,卻格外的曖昧,惹得原本就已經不悅的冷漠君皺眉向這裡看來,一眼望來如雪似霜,令蘇默有點煩躁的心沉寂了下來。

冷漠君不得不說是長得極為好看的,怎麼好看法呢……恩,就跟他未來師弟玄霄一樣好看!

……玄霄?怎麼突然想起他?……玄霄!

蘇默皺眉逃開桃花眼湊上來的嘴唇,鬱悶的直想爆粗口。他怎麼就沒想到呢?!世間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像玄霄的人呢!?除非他根本就是玄霄!

真是……臥槽啊!蘇默嘴角抽搐,萬分希望自個兒多心了。抬眼一看,險些被驚得叫出聲來。不知不覺中,貌似是玄霄BOSS的冷漠君皺著眉頭站在他的面前,見他抬起頭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冷冷的說:「帶我去你的房間。」

蘇默呆了,愣了,於是點頭乖乖的起身帶著貌似玄霄的冷漠君回房。

他兩位王兄笑的萬分曖昧的看了他兩一眼。

蘇默把這位殿下帶到位於五樓的房間後,這位像是在甩什麼垃圾似地立馬放開了他,然後還在自個兒衣服上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看著佈置還算清雅舒適的房間他點了點頭,然後……

「你可以走了!本殿下自會安排。」

蘇默看了冷漠君一眼,得,這位也看不上他,他也省得冒著被他爹發現的危險用法術讓他陷入幻境,於是甩袖子乾脆的走人,連個禮都沒失。

對方驚詫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居然如此乾脆放開一株大樹真是不可思議。於是還沒走到門口的蘇默怒了,直接回了一個「你有病」的眼神給他,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向六樓的房間去。

冷漠君被那一眼「你有病!」震懾了許久,居然沒有因為蘇默的無禮而惱怒。顧自讓人撿了換洗的衣物走到後方的浴池中梳洗。一個時辰後,帶有潔癖的這位仁兄真準備讓人把褥子枕頭之類的全部換掉,卻發覺這裡除了妝台和床邊的塌上稍有人氣外其餘幾乎是全新的。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枕席,上面乾淨無塵甚至還冒著一絲青竹之氣,這說明這副寢具不是新制便是無人沾染過。

他總算發現這一入房內後的詭異的違和感和十足危險的氣氛是什麼了。自那個墨公子出去後那危險氣氛便已消失,違和感就是這房間內居然沒有一絲人生活的氣息,整個房間生活用具什麼的都配備的很齊全,家什也很精緻名貴,卻惟獨少了人生活的氣息。碧海潮生閣公子姑娘們向來都只有一間房,無論是接客前還是接客後,閣內除包廂外並不提供另外的房間供客人尋歡作樂。碧海潮生閣放出消息說這墨公子已來閣中三月有餘,這個房間怎麼會一點人氣都沒有?

一是碧海潮生閣騙人,這公子根本沒有在這裡住過三月之久。二是這墨公子另有房間。不管怎麼說,這位公子也不能算是個簡單的人物。冷漠君逕自甩甩袖子側身躺下,真是,不關他的事,他管那麼多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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