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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哈利波特之厄俄斯》作者:醉墨七七 【完結+番外】

☆、聖誕後續

  哈利一臉慶幸。
  「那我們還要去哪裡?」他問。
  「魔藥店,我們接下來需要解決掉你沒品位的眼鏡。」
  「好吧,我的眼鏡的確不方便,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候換掉,我會更高興。」哈利翻個白眼,「厄俄斯,我聽赫敏說,你聖誕節送了一件長袍給金妮?」
  「穿起來不合適嗎?這是我對她的謝禮,那本日記本,還記得嗎?」
  哈利點點頭,表示他記得開學前的事。然後他說:「合適極了!金妮很喜歡,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厄俄斯挑眉,「我說了,那是謝禮。況且金妮小姐已經親自寫過信道謝了,還送了我一大包糖。」
  「那是韋斯萊夫人做的。」哈利補充。他很高興聽到厄俄斯直接稱呼金妮的名字。
  「哦,真是不錯的手藝。」厄俄斯禮貌地讚美。
  他們在對角巷晃了一天,等到黃昏到來的時候,厄俄斯才帶著哈利回到和斯內普約定的交人地點。
  斯內普已經等在那裡了。
  「日安,先生。希望我沒讓您等太久。」厄俄斯說。
  斯內普停頓了好久才不情不願地發出乾巴巴的聲音。「日安,裡德爾小姐。」隨即他又變得不耐煩,「好了,我想你該把波特交給我然後離開!」
  「當然是這樣的,先生。」厄俄斯禮貌微笑,轉頭對著哈利說:「那我先走了,哈利,學校見。」
  「學校見。」哈利拘謹地笑。
  斯內普似乎這時才看到和出門時變化巨大的波特家小崽子。他用冷冽的目光掃射了他一遍,然後看了一眼還沒離開的厄俄斯愉悅的表情,沒做任何評論。
  哈利偷偷鬆了口氣。
  「再見。」厄俄斯又說了一遍。
  等她在人不注意時幻影顯形回莊園後,看見了面無表情的縮小版伏地魔正在她的房間裡拿著書看。
  其實伏地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有一點點軟弱的時候出現。就是因為厄俄斯預料到他會強迫自己醒來,她才讓斯內普到對角巷接人的,德拉科估計被魔藥教授送回馬爾福莊園了。她猜到鄧布利多會讓斯內普來套德拉科的話,不過她不介意幫他一把。
  厄俄斯直接走到放滿了魔藥的櫃子前找到新做的靈魂穩定劑,走過去遞到伏地魔手裡。
  「我假設你還需要它。」厄俄斯在他對面坐下,想了想還是先開口說:「昨晚的事……嗯,我很抱歉。」
  「我很好奇……親愛的厄俄斯,你能誠實地告訴我——」伏地魔放下書,輕聲地說,但是黑色的眼睛卻不容錯過地緊盯厄俄斯。「我有什麼值得你故意接近而又不想讓我知道的呢?如果是因為蛇語,你完全可以第一次見到我就站出來,不是嗎。」
  「我當時並沒有想要認識你,直到你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那一天。」厄俄斯輕聲回答。
  伏地魔發出一陣低笑,似乎還很愉悅。
  「哦,厄俄斯,如果是這樣,不用覺得抱歉。事實上,我也沒有太生你的氣。只不過你得知道,沒有人會高興知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觀察。」伏地魔說。
  厄俄斯瞧了瞧他笑容的可信度,才慢慢地說:「那就太好了,維迪。不過,關於那個掛墜盒,你有線索了嗎?」
  伏地魔收起笑容,換上冰冷的嘲諷。他說:「哦,有,當然有。哼,雷古勒斯覺得他知道了黑魔王的秘密,那麼就讓我看看他做到了哪一步!魂器還沒被銷毀,看吧,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沒能消滅伏地魔大人。」
  「那麼,魂器應該被藏在了布萊克老宅?」厄俄斯猜測。
  「這可說不準。」伏地魔圓滑地回答。
  厄俄斯聽到這樣的回答,瞬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樣,既然你現在在收集魂器。我想也許我有辦法能進入布萊克老宅幫你找找看掛墜盒。」厄俄斯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那可就太好了,厄俄斯。」伏地魔機械般的微笑。「我一直覺得有你這樣的一位朋友真是件幸運的事。」
  「我的榮幸。」
  伏地魔滿意的微笑,看了看手裡熟悉的魔藥,直接一飲而盡。
  「真沒想到,你這麼擅長魔藥。」 伏地魔拿著喝完的空瓶,朝厄俄斯舉起。
  「那是因為你的魔藥成績同樣出色。」厄俄斯平靜地說,「我想你可能都沒注意到,我在校的成績不比你差。」
  「啊,我記起來了。你的O.W.Ls成績都是O。」伏地魔在厄俄斯的提醒下才想起的確有這回事,他表現得理所當然的說:「可是你沒告訴我對不對?我記得還是阿布拉克薩斯在六年級開學聊天時談起的。」
  「我只是不喜歡被太多人關注,但哪怕你對我有那麼一點點上心都不會不知道我的O.W.Ls成績是嗎?就算你懶得去理會你可憐的朋友在校期間的事,你總該記得在你遊歷四方,和那些危險的黑巫師打交道受傷時,是誰給你做的魔藥。難道對你來說我是僕人嗎?」 厄俄斯半開玩笑地說。
  「我想……」伏地魔拖著長腔:「是你存在感低了。因為就算是僕人,表現出色我也會記得。」
  「你還真是好心情,看來昨晚的魔力暴動對你來說無關痛癢。」厄俄斯被伏地魔的話嗆到,冷笑著諷刺。
  回應她的是伏地魔一副偉大的伏地魔大人是不會和你計較的仁慈表情。
  厄俄斯瞪了他一眼,然後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合上眼皮,就算魔力增長,但是她的體力還是令人惱火的弱。但這時她心裡卻在想難道身體年齡和心理年齡真的是掛鉤的?她有種錯覺,覺得和她待在一起的還是湯姆,而不是那個帶給魔法界十幾年黑暗和極度恐懼的叫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伏地魔看到厄俄斯閉上眼休息,也不說話了,拿起厄俄斯的珍藏繼續往下看。
  其實,如果不是真是發生了,他曾經的曾經以為過厄俄斯是不會離開的。阿布他們都有各自的家族,在那些危險的日子裡,也只有無所牽掛的厄俄斯一直陪著他橫穿歐洲大陸,和陰險的狼人決戰,和狡詐的黑巫師做交易,逃離處處殺機的沼澤,研究危險誘人的黑魔法。誰離開她也不會走,他當年是這麼想的吧,可是她卻離開了,從此了無音訊,像是從未出現過。
  不承認當初自己氣得發瘋。
  也不承認十多年的相處的確是有感情的。
  只有幾年後阿布偶爾會收到她的信,而那時,他正是最風光的時候,完成了他的夢想,站在了魔法界的頂端,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完全遺忘了也沒空去搭理這個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同伴。
  可是,看吧!他還是贏了。伏地魔略帶得意的想,就算厄俄斯曾經離開了,但她卻在自己最低谷時重新出現,選擇站在他這一邊,一如從前。
  假期總是短暫的,開學的那幾天全校的人都似乎還沉溺在鬆弛的狀態,為此各院的寶石都或多或少的減了點。
  「哦,天哪!長石草的作用是什麼?我想不起來了。」潘西哀嚎,之後環顧一圈,笑吟吟的往厄俄斯身邊湊,「親愛的,你知道嗎?」
  厄俄斯終於把眼睛從書上挪開,歎了口氣:「作業在我書包裡,自己找。」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逛貼吧看到這樣一句話「湯姆病嬌萌得我一臉血」,莫名的贊同,小湯姆同學還是不錯的。至於伏地魔……

☆、番外三 物是人非

  等我醒來的時候,戈德裡克他們並不在身邊。我想想也是,他們還有自己的事,還有偌大的城堡和學生們需要他們,不可能一直守著我。
  我走了兩步,恢復的不錯。金色的魔法陣已經消失不見了,可能是因為治癒了我所以消耗了。我輕輕的拉開大門,走出了房間,外面還是靜悄悄的。暑假還沒過,我想。
  我得盡快找到他們,好讓他們開心。
  陽光有些刺眼,不過在城堡走廊裡還是很涼爽的。我靠裡面走在寂靜的廊道,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攔住了我。
  「孩子,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暑假為什麼不回家呢?要知道學生在暑假是不可以留在霍格沃茨的。」紅褐色的頭髮和長長的鬍子,他穿著古怪的星星袍,湛藍色的眼睛閃著光,但卻意外的和藹。
  「午安,先生。」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我肯定我從未在城堡見過他,我遲疑了一下。「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學校的教授嗎?」
  「是的,我是變形學的教授鄧布利多。」他說,不過目光裡多了點好奇和探究。「你看起來還沒到上學的年紀。」
  我愣住了,變形學?是變形與煉金研究吧?我隱隱有了點不安。
  「請問……先生,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他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研究,但他還是告訴我了。
  「一九三八年七月九日。」
  「什麼?抱歉,我想我可能沒太理解您的意思。」我愣了幾秒,他說的每個字我都懂,可是此刻腦海裡一片空白,也許我預計過這種後果,我甚至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是說,我要找幾個學院的院長,我要見他們!」
  「我就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他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柔聲回答我。
  「不是您!我要找的是格蘭芬多,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或者赫爾加、羅伊娜都可以!」我的語調有些激烈。
  「……哦,孩子,也許你需要冷靜一下。」鄧布利多對我說。「來我的辦公室喝杯茶吧。」他的語氣很柔但是不可抗拒。
  我跟在他身後走向熟悉的地方,可是這一路上牆上多出來的畫,改變的裝飾無一不在提醒我這一切都不是我所熟悉的了。
  我聽羅伊娜說過治療需要時間,她叮囑過我如果遇到了沒有預料到的事一定不要驚慌。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才會這樣說!她一直那麼有智慧。她還給了我古靈閣的鑰匙。
  我繃著臉也制止不了我心裡的悲傷和眼睛裡不斷流出的液體。
  這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可是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阻礙的是時間,巫師也無能無力。
  而我最大的遺憾……
  薩拉查,我還以為痊癒後能去找他的。薩拉查,你有沒有回來?
  我在從前的房間裡住了半個月,或者說是在圖書館坐了半個月。我想明白了,既然這是羅伊娜的決定,我就該相信她努力走下去。為了他們,也為自己。
  我瘋狂地吸收消化著這千年的歷史。《魔法史》、《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幾乎能背下來了,我知道了一六九二年通過了《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巫師退出了麻瓜的視線,這似乎不錯。可惜黑巫師在魔法界的地位越來越艱難,黑魔法不允許隨意使用,否則會被魔法部的傲羅逮捕關進阿卡茲班——一下子冒出很多千年前沒有的東西讓我很不適應,而千年前很多繁瑣但強大的魔咒也失傳了。
  可惜書籍是有限的,我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認知還是來自鄧布利多教授的描述,還有畫像幽靈七嘴八舌的補充。公正來說,他很不錯,他的話十分客觀並沒有參雜個人情感。哪怕是他不認同的事,比如說黑魔法,他也不會用語言去圈固我的想法。
  那天我沒有告訴他我的來歷,不過他似乎猜到了。他告訴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還鼓勵我出去走走,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我和他交流的越多越覺得他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巫師,他學識十分淵博,雖然打扮怪異而且愛好甜食,這真不多見。
  但是我也愛上了這裡的小蛋糕,要知道千年前的食物可沒這麼精緻和美味,我們很多時候都只能吃黑漆漆硬邦邦的牛角麵包。
  我覺得聽從鄧布利多教授的話出去走走,在逛過對角巷後,我在破釜酒吧徘徊了許久還是決定去麻瓜界看看。梅林,要是薩拉查知道了肯定得罵死我!可惜現在沒人管我了。
  雖然很好奇但是一出門我全身就緊繃起來了,這實在是我從未見到過的景象,但麻瓜界的蕭索讓我嗅到了戰爭的味道。
  我給自己施了個忽略咒才敢繼續往前走,我這樣的小孩,無論是巫師還是麻瓜,一個人走在路上都是不理智的行為。我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遇見岔道有時候我會拐彎有時候就隨著其他人筆直往前,興致來了我還會盯著一個目標,他(她)去哪我去哪。
  我從日落走到了黃昏,忽略咒讓我成功的避開了別人的視線。我的雙腿已經走到失去知覺的地步了,我的體力並不允許我做這種長時間的運動,但是新鮮感讓我沒有停下腳步。我得承認麻瓜界的很多東西給了我劇烈的衝擊,可是這些陌生的東西都沒人可以為我解釋,我可不能貿然的去問麻瓜是不是?至於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他的知識還沒廣闊到覆蓋麻瓜界。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感到一陣魔法波動出現在我周圍。熟悉的感覺讓我跟隨它走到了一個大院子外面,我很確定魔法波動是從裡面傳出的,而我決定要找到它的主人。
  我沒辦法從高牆外翻進去,但是我可以用變形咒從鐵門的縫隙裡鑽進去。我看到了一個男孩和一群男孩女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站的位置明顯是對立的。
  那一群孩子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男孩站在中間一言不發,但是黑寶石似眼睛裡的乖覺狠戾讓他如玉的容顏變得陰沉。男孩輕聲說了幾句什麼,身後的草叢中立刻游出了幾條花斑蛇,吐著蛇信搖著腦袋向其他孩子逼近。
  大叫著四散逃離的孩子已經勾不起厄俄斯的注意力了,就算他們口中大叫著「魔鬼」、「怪物」,我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孤僻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情愫

  「真是太感謝你了!」潘西握住了厄俄斯的手,然後找作業去了。
  「我發現魔藥課作業越來越難了。」德拉科揉揉拿著羽毛筆的手腕,「而且越來越長。」
  「我想這是和院長的心情有關。」潘西翻出厄俄斯的作業一目十行的鑒閱。「有沒有注意到格蘭芬多在魔藥課上的扣的分有增加的趨勢。」
  「你可以直接說是哈利扣的分越來越多好了。」厄俄斯一語道明,潘西不好意思的笑笑。
  「哎,厄俄斯,你給波特來了個形象改造,難道終極目的是為了這個?」沙比尼八卦地問。「我要說這效果真不錯。」
  厄俄斯心知哈利穿成這樣和詹姆·波特更像了才會撞上斯內普的槍口,不過她也知道就因為穿著像才更能體現出人的不像,所以她保持了觀望的態度。不過她忘了,如果不是她讓家養小精靈扔掉了哈利所以「破爛」的行李,哈利是不會穿成這樣的。如果可以,哈利情願裹被單。
  不過學生們的反映都挺不錯,好的形象為哈利在學校賺取了更高的人氣。雖然大多數是女生……
  「我也覺得。」厄俄斯優雅淺笑。
  二年級下學期平淡無奇,大家也的確淡忘了斯萊特林繼承人的事。每天教室圖書館寢室禮堂四處兜兜轉轉,度過了還算好玩的復活節,不一會兒,就到了六月,所有人都進入了緊張的備考階段。
  炎炎夏日,就算是英國多陰雨天,此刻也是熱的不行。沉悶的空氣讓人心情都變得浮躁起來,休息室裡也時常發生一些衝突,好在布萊奇正處於六年級這個比五年級和七年級都輕鬆的一年,有精力去應付。而七年級的沃爾頓在布萊奇有意的安排下也沒空去找他麻煩,所以這一年他過得很愜意。
  真正讓他的心情達到頂端的是期末考後的晚宴上,鄧布利多宣佈這學期的學院杯被斯萊特林獲得。在各種含義的掌聲中,他欣慰地笑了。
  「我建議我們舉杯慶祝一下。」布萊奇端起金色的高腳杯說。
  「哈哈,你們看,布萊奇都等不及回去慶祝了。」沃爾頓開起玩笑,這種時刻也沒必要計較平日的小矛盾了,這次他們比排第二的拉文克勞高了近二百分,一雪前恥的感覺讓所以斯萊特林都很激動。「你應該提前讓廚房準備好酒,喝南瓜汁就太沒情調了!」
  「管他呢!只要高興不就行了!」艾瑪摟住達芙妮笑著說。
  「酒,你們要喝酒嗎?」厄俄斯語調歡快。「也許我有辦法呢!」
  「拭目以待!」伏地魔坐在厄俄斯的右手邊,聽到厄俄斯這樣說支起下巴玩味的笑。這種出格的事他上一次上學一次都沒試過,既然有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想看厄俄斯有什麼辦法。
  「等我一分鐘。」厄俄斯眨眨眼,左右看看,直接貓著腰沿著長桌跑出大廳。
  一分鐘後她喘著氣跑回來,「可以了!」她拍著胸口緩氣。「只需要敲敲杯子——」她拿起餐具敲了敲金盃的側面,「瞧,就像這樣。」
  果然,果汁被換成了紅酒。
  還幾個人跟著厄俄斯一起敲了杯子,也都驚喜地發現酒出現在了自己的杯子中。
  「哦!厄俄斯,簡直神了!」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真酷!」
  「學姐你真厲害!」阿斯托利亞抱著杯子聞了聞裡面的酒,讚歎道。
  倒是幾個高年級處變不驚,一副瞭然的笑容。
  「看來你發現了霍格沃茨城堡裡不少有趣的小秘密。」達芙妮俏皮的沖厄俄斯眨眼。「只需要撓撓梨子。」
  阿斯托利亞聽到達芙妮的話立即纏上去好奇地問梨子的事。
  「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我覺得我們這下可以舉杯慶祝了,不是嗎?」伏地魔輕搖酒杯,看著紅酒晃出一圈圈漣漪。
  「說的是,我們還在等什麼呢?」布萊奇直接不顧整個大廳的目光站起來,挺拔的身姿驕傲的佇立,好讓所有人聽到他說的話。「斯萊特林們,為了這個光榮的時刻,讓我們舉杯歡慶!」
  在全體斯萊特林都驕傲舉起酒杯的同時,他重新坐下,和大家一起碰杯歡笑著。
  斯萊特林都刻意的放大聲響,像是搶到糖的小孩在炫耀,幼稚又可愛。惹得其他三個院都要鬧起來了,不是因為斯萊特林的高傲態度,而是——
  「我發誓,我看到他們喝的是酒!」
  「為什麼他們喝的是紅酒?」
  「不公平!」
  「我們也要……」
  「為什麼只有他們杯子裡是酒!」
  「就是,我們也要喝,這不公平!」
  斯萊特林才不管其他人說什麼,那是教授的事,自己院長默許了才是王道。有本事你們也去弄到酒啊!哼,看吧,你們做不到的事,只需要我們院一個人的一句話就搞定了。
  「我有理由認為他們是在嫉妒。」布萊奇說:「完全不必理會。」
  「這還是他嗎?第一次看到布萊奇這麼高調的時候。」厄俄斯微笑著喝完一整杯酒說。
  「只能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場合去釋放壓力。」達芙妮聽到後說。
  「咦,怎麼又變成南瓜汁了?」低年級的一個學生驚呼。
  厄俄斯和大家一起看了那邊一眼,然後回頭無奈的對著大家解釋:「家養小精靈們太固執了,認為學生不該喝酒。我差點害得廚房牆都塌了才弄來這一杯的!所以就沒有其他的了。」
  「沒關係,回去還有的慶祝呢!」布萊奇讓大家不要在意。
  「那我們還能喝酒嗎?」德拉科留戀的目光落在還剩半杯的紅酒上。
  布萊奇搖搖頭:「很遺憾,不過未成年人不可以飲酒。今晚已經是破格的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德拉科怨憤地說。
  「不要這樣,德拉科。」厄俄斯說:「你該慶幸布萊奇又變回正常狀態了。」
  「你在開我玩笑嗎,厄俄斯。」布萊奇微笑著說。
  「當然沒有,我是認真的!」厄俄斯遞過去一個布丁。
  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因為他們有一個美好的期末晚宴還有一個長達兩個月的假期。
  可能是因為大家在晚宴上把得意勁用完了,所以原定的斯萊特林內部晚會就從釋放瘋狂,變成輕聲音樂低聲私語三兩齊聚的茶會。
  除了普賽和米裡森喝完酒有點頭暈,不舒服先去睡了,二年級的其餘七人都在他們常坐的那個弧形沙發上喝茶聊天。厄俄斯、德拉科、高爾和克拉布坐在一起,潘西和西奧多坐左邊,佈雷斯一個人坐在右面。茶几上放著五杯花茶還有高爾、克拉布貢獻出的大量零食,雖然很多還是進了他們自己的肚子。
  厄俄斯和佈雷斯因為經常喝酒所以是最清醒的兩個人,雖然隔著點距離,但不妨礙兩個人交談。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半天了,說什麼呢?」 德拉科抱著胸揚起下巴,用一種發號施令的語氣問。
  厄俄斯感覺有人推她,才回頭就聽見了德拉科的話。
  「我們說什麼,有必要和你匯報嗎?」沙比尼搶在厄俄斯前面說,傲慢反問。
  「注意你的態度,沙比尼!」德拉科瞇起眼。
  「我需要什麼態度呢?馬爾福少爺。我並沒有說錯是不是?」沙比尼架起雙腿不甘示弱地說。
  「你說得對,的確沒有必要。」德拉科冷笑,直接把手裡高爾給他的蛋糕砸在了地上。
  厄俄斯先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才皺著眉給地上面目全非的蛋糕用了消失咒。
  「德拉科,你是不是喝醉了?」厄俄斯轉頭看著德拉科,關心地問。「你平時是不會因為一句玩笑話生氣的。」
  「誰說我是在開玩笑。」沙比尼說。                    
作者有話要說:  

☆、做客

  「他醉了你也醉了嗎?盡說醉話。」厄俄斯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醉!」德拉科皺著眉說。
  「通常說自己沒醉的基本都是醉了。」西奧多說。
  「嗯?德拉科你不舒服嗎?去休息吧。」潘西也不勝酒力,在昏暗的環境下格外昏昏欲睡,迷糊中聽到他們說德拉科,又說什麼醉了,下意識的說。
  「我說了我沒醉!」德拉科這下的聲音有點大了,引得四周離得近的人都看過來了。
  厄俄斯急忙摀住德拉科的嘴,另一隻手指指德拉科,並歉意地對他們笑笑,用口型說出「醉了」。大家回以了然理解的微笑,放心的回過頭各說各的。
  「德拉科,你想讓大家都不高興嗎?」厄俄斯在他耳邊說。
  德拉科靠在沙發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幾秒後他扭頭甩開了厄俄斯的手,站起來歪歪倒倒地往黑暗的寢室通道走去。
  「佈雷斯,你去看看!」厄俄斯不放心的說。
  「遵命!我的公主陛下。」沙比尼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似乎很好,他掛著詭異的笑容奔著德拉科而去。
  沙比尼跟在德拉科身後,到了寢室的時候,差點沒被德拉科隨手甩上的門把鼻子打了。他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珍貴的臉,才扭開門把手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德拉科把整個人扔到了床上,仰面躺著,灰藍色的眼睛盯著墨綠色的法蘭西絨帳幔。
  「嘿,我說——」沙比尼在他身邊側身躺下,雙手交叉放在腦袋下面,壞笑著開口。
  「什麼?」德拉科不耐煩的甩甩頭。
  「你該知道了是不是?」沙比尼說。
  「知道什麼?」德拉科反問。
  「別裝傻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得抓緊時機才行。」沙比尼故作神秘低聲說。
  「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那你問問你自己,剛才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沙比尼支起頭看著德拉科說,「就因為我和厄俄斯說悄悄話?別瞞著我啦,我不可能看錯的,這種事我見多了。」
  「佈雷司,如果你只是來我面前賣弄你自以為是的猜想,我想你可以離開了。」德拉科語氣十分平靜,雖然聽不懂沙比尼的話,但是他的想法不難猜,馬爾福可不是隨便給人看笑話的。
  「你不承認就算了。」沙比尼無所謂的說,他的確是閒著無聊看看戲,可這主人公還沒開竅就不管他事了。他替室友的初戀默哀:「可憐的德拉科,你的路還長著呢!」利索的從德拉科的床上跳下來,沙比尼拿起睡衣哼著小調進浴室了。
  德拉科偏過頭出神的對著窗外黑黑的湖水,那種軟軟涼涼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他臉上。
  「德拉科,你想讓大家都不高興嗎?」
  他想起剛才厄俄斯靠近時的暖暖的溫度,底底的嗓音在他耳邊迴盪,還帶著清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洗髮水,感覺很好聞。德拉科走神了。
  暑假就在某個人懵懵懂懂間悄然的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馬爾福莊園男主人表示很憂傷,因為他發現他親愛的小龍開始有事瞞著自己了。
  盧修斯·馬爾福發現德拉科自從從學校回來,整個人都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常常做事做到一半的時候發呆。問他有什麼事也不肯開口,只是含含糊糊說學校有點事。學校的事?馬爾福先生在家糾結未果,直接抓了一把飛路粉去蜘蛛尾巷,結果依舊一頭霧水不說還被斯內普冷嘲熱諷了一通。 妻子倒是發現了什麼,可是自己問她卻只得到曖昧的笑容,也是一句不肯說。
  比起丈夫莫名其妙感傷又暴躁的情緒,納西莎的心情相當好。要知道,她的寶貝兒子終於開竅了,不知道小龍喜歡的女孩是什麼樣的?只要不是麻種問題都不大,出身性格什麼的,只要兒子喜歡就好。當然,她也得把好關,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德拉科的感情。納西莎很好的把好奇按壓在心底,只是旁敲側擊的提供一些追女孩的方案。啊,對了,德拉科的啟蒙教育也可以開始了!
  「親愛的德拉科:我想你一定能猜到我給你寫這封信的原因,我知道你媽媽收到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邀請,關於去布萊克老宅的,不知道她來沒來得及告訴你。是這樣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和你媽媽一起去布萊克老宅做客。哦,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我只能說我同樣收到了邀請,不過是因為哈利的生日宴,我已經答應了,雖然我可能會和一群獅子度過瘋狂的一天,我想你一定沒見過獅子是怎樣慶祝生日的!真的很瘋狂!哦,對了,我想你還不知道,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據我所知,你媽媽還是很願意見小天狼星一面的,你能跟著一起來嗎?如果我們能在那見面就太好了。記得讓貓頭鷹帶給我回復,你真誠的厄俄斯。 」
  德拉科放下信紙向後一靠,哦,梅林!仁慈偉大的哈利·波特的生日宴,他要吐了。
  不去!堅決不去!難道要讓他給死對頭過生日,一想到和波特在一個屋簷下就讓他渾身不自在!還可能一起切蛋糕,還有生日禮物?!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都能想像得到某個損友幸災樂禍的嘴臉了。 德拉科一想到沙比尼有可能說出來噁心他的話,不禁猛的坐直,抽出一張新的羊皮紙拿起羽毛筆蘸了墨水就要往上寫。筆尖剛觸碰到羊皮紙,他灰藍色的眼睛忽然撇到了厄俄斯信紙上最後那句「如果我們能在那見面就太好了」……
  德拉科歎口氣,黑色的墨水認命的在羊皮紙上落下一句「我的榮幸!」 看到貓頭鷹飛出了馬爾福莊園,德拉科走下樓就看到美貌的母親衝他揚起一封寫得滿滿的信。
  「親愛的小龍,願意一起去媽媽以前的家做客嗎?」
  德拉科撇撇嘴,「哦,當然!既然是媽媽的家。」
  已經變得英俊的面容露出一個馬爾福式微笑。
  厄俄斯再一次踏進布萊克老宅的時,第一反應是走錯地方了,或者布萊克老宅重新建造了?
  這裡空蕩蕩的像是一處廢棄的房子,黑暗陰森的長形門廳的兩旁像是馬上要燒完油的老式汽燈投下不真實的光,剝落的牆紙和磨光綻線的地毯。頭頂蛛網型的枝形吊燈閃爍著微光,牆上歪歪扭扭地掛著一些因年深日久而發黑的畫像。
  已經完全失去了布萊克家族往日的輝煌。
  「啪!」的一聲,一隻年老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她身邊。他的腰上圍著一條髒兮兮的破布,蝙蝠大的耳朵裡長著一大簇白毛,他用水汪汪灰濛濛的眼睛望著厄俄斯。
  厄俄斯被嚇了一跳,但也讓她暫時從回憶回到了現實裡。
  「克利切?」厄俄斯試探的叫道。
  「哦,尊貴的小姐還記得克利切,莫大的榮幸,女主人知道了該有多高興……可憐的女主人,房子裡全是渣滓,看看少爺盡帶了些什麼人進了她的家門,如果女主人知道了會怎麼說呢?可憐的克利切,他什麼也做不了……」
  「哦,克利切,你還好嗎?」厄俄斯小心翼翼地打斷了這個小精靈的自言自語。「我是收到請帖來拜訪的。」
  「……克利切很好,哦,尊貴的厄俄斯小姐在關心克利切……」小精靈朝厄俄斯深深鞠了一躬。
  可能是說話聲驚動了裡面的人,厄俄斯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嗨,厄俄斯!」哈利明亮的笑臉第一個出現,但是聲音卻是刻意壓低了。「你來啦?我還擔心你會找不到路,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的門可看不見。我第一次進來時吃驚極了!哦,快進來吧!大家都在。不過韋斯萊家的其他人要中午才能到。」                    
作者有話要說:  

☆、哈利的生日宴(一)

  「很高興見到你,哈利!」厄俄斯說。對於他那個大家都在的說法不置可否。那可不是她的大家是不是?
  「你就是厄俄斯?」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小天狼星·布萊克從哈利的身後走出。他被十一年的牢獄折磨的有些萎靡,但臉上看得出曾經的英俊,多日的休養也讓他精神了不少。小天狼星對著厄俄斯禮貌地笑笑。「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問了和哈利一樣的問題,但比起哈利隨口說說多了幾分警惕和探究。
  「走進來的。」厄俄斯禮貌地點點頭,「日安,小天狼星·布萊克。」
  「日安。我想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小天狼星深灰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但是敵意少了一些。
  厄俄斯跟在他們身後穿過門廳,沿著石階到了地下室的廚房。
  哈利說的不錯,「大家」都在。厄俄斯數了數,有赫敏·格蘭傑、羅恩·韋斯萊,還有一個厄俄斯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他的兩鬢有些花白,似乎生活很清貧,但還算整潔。
  不過……厄俄斯輕輕嗅了嗅空氣裡的味道,她的鼻子一向靈敏。
  這是個狼人。
  厄俄斯警惕地看著他。
  哈利注意到了厄俄斯的目光,愉快的向她介紹:「這是萊姆斯·盧平,我爸爸的好朋友!」
  「你好,盧平先生。」
  「你好。」男人的聲音很溫和,「厄俄斯是吧?哈利常常說起你。」
  「早上好,厄俄斯!」赫敏跑過來,似乎很欣喜又有些無措。她從來沒有跟厄俄斯真正的相處過,雖然聖誕也會互送禮物,但在學校也只是點頭之交。在她看來,厄俄斯學習好愛看書,人也很不錯。如果能做朋友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早上好,赫敏。」厄俄斯淺笑,「上次你問我的那個問題解決了嗎?」
  「哦,沒錯,我已經弄明白了。你推薦的那幾本書很有用,我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那麼一段歷史。」赫敏顯得義憤填膺,但同時也很不好受,「說實話,那些小巫師可真可憐,中世紀的麻瓜可真殘忍!我想我有點理解你們對我們這種出身的偏見了。但是我還是得說,那樣是不對的!」
  「的確不對。赫敏,你沒道理感到尷尬或者內疚,我是說你也是巫師不是嗎?你並不是麻瓜,而你的家人也很開明。」厄俄斯不在意地說。「你那麼優秀,完全不必理會別人的胡說八道。」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赫敏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謝謝,沒想到你對我評價這麼高。其實你比我棒多了!」
  「你們在說什麼?」哈利問,被她們兩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我們在談論中世紀歷史中的某些問題。」厄俄斯說。「有興趣一起討論嗎?」
  「不,我想不必了。」哈利連忙搖頭。
  赫敏嚴厲地看了哈利一眼,然後把厄俄斯拉到她旁邊原來是哈利的位置坐下,「厄俄斯,可以知道你選了什麼課嗎?」她問。
  「這個呀,告訴你也沒關係,我選了古代魔文和保護神奇動物。」
  「沒有了?」赫敏驚訝地追問。
  厄俄斯搖搖頭。哈利走到她身邊坐下對她說,用一種篤定的口吻說:「你一定不會猜到,赫敏選了所有的課!」
  「你瘋了?」厄俄斯吃驚地看著赫敏。「你會受不了的!」
  「不,我不這樣認為!」赫敏強硬的說。
  「哦,我當然不是阻止你去學習新的知識。」哈利在下面偷偷戳她,厄俄斯不理會繼續說:「而且都嘗試一遍可以知道你更適合什麼,這樣到了三年級你就可以放棄幾門不那麼重要或者以後完全用不著的課程——」
  「我是不會放棄的!」赫敏堅持。
  「——但是,」厄俄斯心平氣和地說,「請原諒,我只是認為你選了占卜這門亂七八糟的課是不明智的。」
  「為什麼?」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
  「不要告訴我你們也選了這門課。」厄俄斯掃了他們一眼,兩個人都漲紅了臉。她輕蔑地說:「上過這門課的人都知道,教占卜特裡勞妮教授是一個大騙子!她壓根不剩什麼先知的能力,也無法教導你們。更何況這門課是需要有先知天賦的,那麼,首先你得遺傳到占卜師的血統。」
  「當然,如果僅僅是為了應付功課……」她又看了哈利和羅恩一眼,「這門課還是不錯的選擇,因為你只需要多寫寫自己不幸的命運就可以高分通過了。每次選課前,高年級都會有人給出建議,而關於這門課的評價完全一致,所以斯萊特林沒有一個人選占卜。怎麼,沒有人告訴你們選課時要把這門荒唐無稽的課丟到一邊去嗎?」
  「哦,我想起珀西貌似說了。」羅恩摸摸鼻子小聲嘀咕。因為金妮收到的那件新長袍,他決定暫時不和厄俄斯神鋒相對了,呃,至少等哈利過完生日。
  「如果真是這樣。」赫敏受打擊地說,「厄俄斯,我會聽從你的建議選擇放棄它。」
  「親愛的姑娘,既然你已經選了那麼多門課,我想丟掉一門完全垃圾的課是無所謂的。」厄俄斯說,「不過你暑假最好多學點古代魔文、算術占卜的入門書籍,否則從未接觸過學起來會很吃力。」
  「她已經看完了《古代魔文簡易入門》。」羅恩搶先說,似乎對此不以為然並深惡痛絕。
  「是嗎?那很好。」厄俄斯顯得很贊同,她喜歡好學的人,「我這還有幾本書,如果你需要,可以借給你。」
  「可是你不用看嗎?」赫敏顯得很高興,但是她還是禮貌的推辭了。
  「我都看完了,如果你遇到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厄俄斯邊說邊打開她那個黑色的小袋子,一本本的書往外拿。「這是空間袋,只需要在裡面施一個無痕伸展咒。」她對好奇的三個人解釋。
  「這是你自己弄的?」小天狼星在桌子對面探過身,讚歎的說:「以你的年齡,能做到這一步簡直是天才!」
  還沒等厄俄斯回話,克利切乾癟癟的身影就出現在大家面前。
  「你在這是要幹什麼?」小天狼星環起雙臂不耐煩地問。
  他朝著小天狼星鞠了一躬,面朝著地毯說:「克利切是來告訴少爺,有客人來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天狼星說。
  「是的,少爺。」克利切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用牛蛙般沙啞的聲音輕聲念叨:「從阿卡茲班回來竟然對克利切指手畫腳了,聽說是個殺人犯。女主人說過不讓他回來了,哦,少爺是個討厭的下流胚子,傷透了他母親的心——」
  「我母親她沒有心!」小天狼星煩躁地說,「你要再不離開我可真要殺人了!」
  克利切表面上還是很順從的走了,如果你忽視他嘴裡足以讓所有人聽見的罵人的話。
  「一定是我爸媽還有弗雷德他們!」倒是羅恩什麼都沒察覺蹦起來,興沖沖地跑去開門。
  「不是說中午到嗎?」厄俄斯看到羅恩只剩影子留在空氣中,她對哈利說:「況且克利切說的是客人,我無意失禮,可他這麼跑過去總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去看看。」小天狼星很顯然和厄俄斯有一樣的猜想,匆忙走出廚房。
  厄俄斯站起來隨意地在廚房裡打轉。
  「茜茜小姐!德拉科少爺!」門外傳來了克利切激動的聲音。
  厄俄斯停下腳步看向門口。其他人也聽見了,赫敏僵硬地轉頭問:「抱歉,我想問,除了我們認識的那個德拉科,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嗎?」
  「應該沒有了。」哈利語氣很不確定。
  話音沒落,就看到一臉見鬼表情的羅恩失魂落魄地走進來,旁邊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是小天狼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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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生日宴(二)

  「是誰來了,小天狼星?我剛剛聽見馬爾福的——」哈利站起來問小天狼星,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到從小天狼星身後走出的兩個人,不禁長大了嘴巴,說出了最後兩個字:「名……字。」
  納西莎·馬爾福冷傲的站在那裡,德拉科也保持和母親一樣的冷淡表情。半個暑假沒見,男孩子們的個頭彷彿一夜之間就竄高了。德拉科起碼比二年級高了大半個頭,臉頰也消瘦下去,顯得下巴更尖了,越來越有他父親的影子。但他的容貌卻很大的繼承了母親納西莎,看上去十分俊美。
  他的眼睛也從藍更加偏向銀灰色,冰冷的目光簡直是大馬爾福的翻版。鉑金色的頭髮不再向後梳起,而是剪短,柔軟的落在耳邊。
  「日安,納西莎。哦,德拉科,你變化真大。」厄俄斯對著他微微一笑,「見到你真高興!」
  一點都不高興!這是在場其他人的心聲。
  「很榮幸聽到你這麼說,日安,厄俄斯。」德拉科揚起嘴角。
  不管怎麼說,借納西莎的面子,眾人從陰暗的廚房轉移到了克利切慇勤打掃的明亮乾淨的客廳。
  納西莎帶著德拉科坐在主座上,面前的茶几上是銀盤端來的紅茶和小點心。看上去儼然和這裡的主人一樣。
  小天狼星坐在納西莎邊上,表現得很認真一樣聽堂姐說話。其他人默不作聲在一邊,眼觀鼻口觀心。
  克利切十分樂意聽從納西莎的命令去整頓這棟廢棄了十年的房子,小天狼星說的沒錯,只要他願意,小精靈能幹的事很多。布萊克老宅開始一點點變得乾淨,等把嶄新的綠色天鵝絨鏤花窗簾換上,新的牆紙是深綠描金的,大理石光可鑒人,每一處刻有布萊克家族家徽的珍貴銀器被擦拭的熠熠生輝,蛇形支架上的燈火又重新點燃,火爐也燃起熊熊火焰。老宅開始重現往日的風采。
  僅僅一上午,除了臥室,其他的都已經打掃完畢,一個充滿斯萊特林貴族氣息的古老家族家宅展現在來客眼前。當然也缺少不了黑魔法的氣息,從門廳一排小精靈的頭顱就一目瞭然。
  厄俄斯端著克利切也為她精心準備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細心觀賞起華美昂貴的茶杯。
  「如果我沒看錯,這是妖精的工藝吧?」厄俄斯輕輕讚歎了一句。
  「哦,沒錯!」小天狼星似乎嫌惡地撇過來一眼,「我母親的最愛。」惹得納西莎瞪了他一眼,小天狼星抿抿嘴不說話了,大口喝著自己泡的茶。
  在場的除了三個斯萊特林,其餘的人都是無比悲催地喝著同為小天狼星出產的茶,餅乾還是赫敏幫忙烤的,帶點焦。不僅這樣,他們還要遭遇高傲冷艷的馬爾福夫人的無視,死對頭德拉科的蔑視還有克利切一副「你們這群人渣怎麼還能不要臉的坐在我女主人的家裡」的厭惡表情。哈利表示貴族間雜亂的姻親關係他真的很不喜歡!
  「哦,對了茜茜,你哪天走?要是沒事就多住幾天吧,克利切會給你收拾好房間的。」小天狼星昧著良心說。
  「不了,我和盧修斯說了今晚就回去。」納西莎風輕雲淡地回答。
  「是嗎?那真是遺憾。」
  遺憾你還笑得那麼歡?語調還揚得那麼高?
  厄俄斯抬頭看了眼德拉科:「你也今晚走?」
  德拉科勉強點了點頭,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那今天過去就只能開學再見了。」厄俄斯無奈地笑笑。
  黃金三人組鬆了口氣,就連小天狼星也覺得不用對著這張和討厭的大馬爾福很像的臉是種幸運。
  「我想是的。」德拉科拖著長腔。
  「哦,德拉科,你怎麼不和媽媽說呢?如果你想留下,那麼在你外祖母家多住幾天也沒關係。」納西莎這時候毫無預兆地開口說。「小天狼星,你不介意我家德拉科在老宅玩幾天吧。」
  「當然是沒問題,嗯,我想既然厄俄斯都住在這裡,那麼德拉科也沒問題。」小天狼星爽快地說。他心裡不斷催眠自己,這是外甥,是納西莎的兒子,不可以遷怒。「他們不是同學嗎?正好做個伴。啊,對了,哈利和他也是同一屆的吧!」
  哈利有點後悔,他也是幾天前才被接到布萊克老宅見到教父的。只顧著說德思禮一家和關係好的朋友了,死對頭馬爾福他還沒來得及介紹呢!這下可好了……可是人家在這,小天狼星的堂姐還是他媽媽,哈利也只好點點頭。
  「是啊,同一屆的……」哈利轉開頭含糊道。
  厄俄斯看到大家僵硬的笑臉,再想到雙方三天一吵五天一打的作風,忍不住笑了。
  「既然這樣,小天狼星,我就把德拉科放在這裡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他!」納西莎柔柔的聲音包含威脅,「德拉科可是我兒子,他要是受了委屈,你就看著辦吧!」
  「我知道了。」小天狼星欲哭無淚。
  小天狼星似乎是給韋斯萊家提了個醒,反正等到納西莎用完晚餐離開後,韋斯萊家的其他人也沒有出現——他們是第二天早上來的。
  厄俄斯在老宅住了幾天,除了有點看不慣小天狼星對家族的不在乎,平心而論,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有著格蘭芬多的熱情大方,直爽開朗,還帶著貴族典雅的氣質和不錯的審美觀。他學識淵博,對煉金術的鑽研很深入,能和愛學習的一起討論學術問題,給出建議;也能帶著哈利這種愛運動的格蘭芬多一起嘻嘻哈哈,在老宅裡冒險。女孩能聽他對服飾評頭論足,男孩能聽他對魁地奇侃天侃地。
  厄俄斯覺得很久沒有這麼自在過了,倒不是說她覺得和斯萊特林待在一起不痛快,但必須承認,格蘭芬多考慮的問題沒斯萊特林的多,更加單純和無憂無慮。可能,這是斯萊特林最看不上的一點,但也是最羨慕的吧!
  「羨慕?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羨慕一群頭腦空空的蠢貨!」德拉科聽了厄俄斯的話厭惡地說。
  厄俄斯搖搖頭,從二樓的欄杆往下看。下面一群人都笑的沒心沒肺,亞瑟·韋斯萊坐在長桌前和珀西討論著什麼問題。韋斯萊夫人在廚房裡為哈利的生日晚宴忙碌,雙胞胎趁這個時候在對自己的小弟弟百般作惡,哈利忍著笑在一邊安撫抓狂的羅恩。小天狼星帶著赫敏和韋斯萊家小女兒金妮討論暑假作業,但可以從赫敏頻頻皺起的表情猜出其中的艱辛。
  其實厄俄斯最愛的就是在一邊看著別人打打鬧鬧,偶爾還會嫌不夠熱鬧繼續添把火。
  德拉科就沒那麼好的興致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房間裡,把自己和外面的噪音隔絕。
  「德拉科,你待會下去吃晚飯嗎?」厄俄斯不回頭地問。
  「嗯哼!」德拉科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個鼻音。
  「一起吧,怎麼樣德拉科?我們一起?有個伴嘛,我一個人坐在一群獅子裡面也很尷尬的。」厄俄斯回過頭看著他淺笑。
  德拉科微微側頭就看到厄俄斯笑意盈盈的黑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他別過頭,耳根浮上一層薄薄的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級

  「……那麼如你所願。」好半天他用一種恩賜的口吻說。
  「德拉科。」厄俄斯叫了一句。
  「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天很聽話?」看到德拉科瞪了自己一眼,厄俄斯才笑著說:「你都沒有找哈利他們的麻煩,對韋斯萊家也沒有太惡劣。」  「你希望我找他們麻煩?」
  「當然不希望……啊!親愛的德拉科,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才這樣吧?」厄俄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嘴角卻揚起了愉悅的笑。
  德拉科揚起下巴,傲慢的灰色的眼睛斜睨著厄俄斯,算是默認了。
  「真的啊?」厄俄斯似乎不敢相信。
  「怎麼,你在懷疑我的話?」德拉科不高興地說。
  「沒有!」厄俄斯笑起來,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沒有。哦,德拉科,說真的,我很高興!」
  於是德拉科很得意地笑了。這幾天總算沒白待,要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容忍度才沒把嗓子裡累積了一籮筐的尖刻話語吐在那群粗辱無理的獅子臉上。
  廚房已經被佈置起來,五顏六色的,看得唯二的斯萊特林直皺眉。
  「我就知道他們的審美不值得信任!」德拉科慢悠悠地走下樓梯嘲笑說。
  厄俄斯聳聳肩,「別抱怨了,總算他們還知道有我們的存在,沒把整棟房子弄成金紅色。」
  「我認為,那只是因為布萊克老宅很難被做成獅子窩。」
  「你沒見過小天狼星的房間,只要他們願意,讓這裡佈滿金紅色一丁點兒也不困難。」厄俄斯說。「小天狼星的房間還貼滿了麻瓜女生的圖片,我真驚訝他父母在和他斷絕關係後還完好的保存了他的房間,明明把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毀掉了,連提都不願意提。這樣出格叛逆的人,布萊克家族在他離開前還沒虧待他,真是難得呢!」
  「可惜他不領情是不是?小天狼星是布萊克家族百年來最大的叛逆!不過我聽父親說,是因為布萊克加入了,嗯,另一方,布萊克家族迫於壓力才不得不把他除名。」德拉科厭惡而傲慢地說。
  「是啊,的確不識好歹。他還以為他的家族虧欠了他許多呢!」厄俄斯輕笑一聲,目光涼涼的掃過人群裡笑得沒心沒肺的某人。「而事實上,他的父母曾為他承受了不少責難他卻不自知,真是可悲。」
  不過即使這樣,她還是很喜歡小天狼星。為什麼呢?也許是他那種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堆在哈利鼻子底下的感覺,讓她想起了戈德裡克。
  真好。
  厄俄斯想了想,既然三年級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她乾脆去探索探索其他三個院還沒有被她發現的密道密室吧!
  「生日快樂,哈利!」厄俄斯走上去遞上準備好的禮物,微微一笑:「算是我和德拉科的。」
  「謝謝!」哈利克制住表情,盡量不和馬爾福目光接觸。
  「不用謝。」厄俄斯說完,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我想我必須說抱歉了,哈利。」
  「怎麼了?」哈利說。
  「哦,真的十分抱歉,哈利。可是薩爾剛剛讓貓頭鷹帶信給我,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回家商量。本來打算等幫你過完生日再離開,可是他似乎等不急了……所以,我想……」厄俄斯歉意的看著哈利。
  哈利愣了一下,聽明白她的意思後有些不捨得。「可是只是一餐飯的時間,不如等會兒走。韋斯萊夫人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呢,還有蛋糕——」
  「讓她回去吧,哈利,我想厄俄斯一定是有急事才會離開的。」盧平走過來說,目光很溫和地看著他們。厄俄斯知道盧平一定猜到了她在撒謊,他真是個直覺敏感的人。「你們倆個能自己走嗎?如果需要,可以讓小天狼星送你們回家。」
  「不了,我有門鑰匙。」厄俄斯抽出脖子上的吊墜盒,看到其他人都看過來了,厄俄斯也不等一一打招呼,再次和哈利道聲抱歉就離開了。
  布萊克老宅外的階梯上,德拉科看著厄俄斯:「你有急事,嗯?」
  「哦,你知道就好。」厄俄斯說。「與其大家尷尬,不如我們倆離開把空間讓給他們自己瘋呢!」
  「可是波特希望你留下來。」
  「暫時的,等到他和小天狼星他們多說幾句,玩得高興就不會想起我了!」厄俄斯說。「不走,留著也是煩惱。」
  「我倒覺得,只要我不在不就可以了。」德拉科故意說。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離開。」厄俄斯說。
  三年級的開學院上,禮堂再次成了一片尖頂黑帽的海洋。學生們的臉龐被千隻懸浮的蠟燭照的閃閃發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我聽說你去了布萊克老宅,嗯?德拉科。」潘西在德拉科身邊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你瘋了嗎?你怎麼還能和他有接觸!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哦,我認為這沒什麼。」德拉科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他裝作不經意的問:「不過,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我得做好應對的準備,雖然要我說,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只有我。」潘西說。
  「你的消息真靈通。」德拉科不相信地說。
  「是佈雷司說的。」
  「他還告訴了誰?」德拉科瞇起灰色的眼睛,危險地看向對面和厄俄斯興奮低語的沙比尼。
  「他還是很值得信任的。」潘西有點自責就這樣把佈雷司賣了,「不過,我想還有厄俄斯。」潘西看到了沙比尼和厄俄斯現在說話的神情和剛才告訴她這件事時一模一樣。
  長桌對面,厄俄斯手裡還拿著刀叉優雅的停留在切的動作上。
  「所以?」厄俄斯平靜地說。
  「你得勸勸他,這不是什麼值得讚揚的事。」沙比尼一副為好友苦口婆心的樣子。
  「你還告訴了誰?」
  「只有你和潘西。哦,相信我,我會保守秘密的!」沙比尼魅惑一笑。
  「這很好,我當然相信你。」厄俄斯說。
  「放心……」沙比尼說,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德拉科殺人的目光和潘西擔憂的目光,厄俄斯衝著他們動動嘴角。「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說話委婉一點,德拉科脾氣不好。」
  「你還知道啊。」一個陰測測地聲音在沙比尼耳邊響起。
  他一抬頭,才發現剛才談話的主角鉑金色的頭髮已經近的能閃瞎人眼。
  沙比尼乾笑兩聲,「哦,親愛的德拉科,這麼長時間不見,我想你一定有話和厄俄斯說吧!正巧她也有話和你說!」他扯了扯厄俄斯的袍子,顯然他把德拉科的假笑定義在了和上學期期末一樣的理由上。
  「不不,佈雷司,我想德拉科是有話想和你說!啊,順便說一句,德拉科去那裡是和我一起的,所以你剛剛說的,我都知道。」厄俄斯笑的優雅,起身坐到了潘西身邊。
  兩個女生偷笑地看著德拉科找沙比尼麻煩,直到鄧布利多教授站起身來。他的打扮依舊古怪,白白的長鬍子綁上蝴蝶結。
  「歡迎!」鄧布利多的講話開始了,「歡迎大家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學!有一件事我要和大家說說,我們的洛哈特教授在決定繼續遊歷,所以很遺憾,他不能繼續為我們教課了。」
  女生中發出一片哀嚎,但是男生都高興的暗自鼓掌。就連教師席上的教授們也一個個的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我想沒人會覺得遺憾。」有人小聲在底下說。                    
作者有話要說:  要準備團日活動。好煩啊!!!

☆、保護神奇動物課

  「所以,我很高興地歡迎三位新老師這個學期加入我們的陣容——首先,是盧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補黑魔法防禦術課的空缺。」
  禮堂響起不太熱烈的掌聲,盧平穿著清貧的坐在一群教授間,不太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格蘭芬多那邊暑假和他打過交道的人掌聲都很熱烈。而小蛇們一貫矜持,這個時候看到自家院長比墨水還黑的臉、比刀子還戳人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新老師,於是愈發矜持。冷淡的表情讓人們感受到盧平恐怕是這一屆最不受斯萊特林歡迎的老師了。
  「並且,由於之前的種種小狀況,我決定給盧平教授添加一個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不過助教今晚不能趕過來,想一睹真容的同學們要等到上課了。」鄧布利多等到掌聲稀稀拉拉的平靜下來才笑瞇瞇地說。
  厄俄斯和德拉科對視了一下。霍格沃茨之前從未聽說過有助教,這似乎不是什麼太好的發展。
  「至於我們的第三位老師,」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動物課老師凱特爾伯恩教授上個學期期末退休了,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享受他的老胳膊老腿。」很多學生善意地笑了。「不過,我高興地宣佈,即將填補他的職位的不是別人,正是魯伯·海格,他同意承擔狩獵場看守的職責之外,再接受這份教職。」
  厄俄斯又下意識看了伏地魔一眼,不出所料後者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厄俄斯歎氣,她不該有什麼指望的。
  可能因為比較熟悉,大家的掌聲熱烈了不少,斯萊特林們也懶洋洋的鼓了鼓掌。
  「所以,那本讓書店店主哭出來的書是那個大塊頭讓人準備的了。」四年級首席艾達·萊斯特蘭奇不懷好意地說。
  「可能他認為很有趣。」厄俄斯淡淡的接道。
  「我比較感興趣那位神秘的黑魔法防禦術助教是誰。」達芙妮說,岔開了斯萊特蘭奇的話。達芙妮似乎不太喜歡她。
  「我打賭你知道後未必會很高興。」弗林特開玩笑說,但還是讓有的人驚出一身冷汗。「看看新來的教授,我看不出他有什麼本事!」
  「這是看不出來的,我認為。」布萊奇說,永遠是溫和的笑著。似乎男生學生會主席競選中輸給了珀西·韋斯萊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哦,你總是對的!」弗林特不在意地拍拍布萊奇肩膀笑笑。
  第二天清晨,厄俄斯進禮堂吃早飯的時候,收到了三年級的課表。多了兩門課,課表看起來滿當了不少。
  七年級的已經收拾好東西要去上他們的第一堂課了,厄俄斯和路過她身邊的布萊奇他們打了招呼。
  「哦,我剛剛聽說他們是去上黑魔法防禦,我們馬上就能知道那位神秘兮兮的助教是誰了是不是?」沙比尼優雅地抹抹嘴。「現在我得走了,有什麼消息等我回來記得告訴我。」
  「你要去哪?早上沒課不是嗎?」潘西說。
  「是沒有,不過——你知道的,人總會有點自己的個人的私事。」他神秘地眨眨眼,揚長而去。
  「他一準是去約會了,見鬼,我不該問的。這已經不是什麼私密的事兒了。」潘西唾棄了自己。
  「沒辦法,佈雷司女生緣太好了,不過……我們也已經三年級了,佈雷司說得對,我們將會有各種各樣的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而且我們選的課也不一樣。」厄俄斯微笑地說。「看來以後我們得時常分散行動啦!」
  潘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斯萊特林都選了保護神奇動物這門課,因為這對畢業以後的幫助很大。如果遇到危險的魔法生物,他們至少能找到應對的方法。
  午飯後,大家踏著雨後濕漉漉的草地,順著草坡而下,朝禁林邊狩獵場看守海格的小屋走去。
  「我們這門課會和哪個學院一起上?」厄俄斯邊走邊問。
  「也許是拉文克勞,或者赫奇帕奇?當然,也有可能是格蘭芬多。」沙比尼看起來心情正飛揚。
  「是啊,」厄俄斯冷笑,「瞧我真傻。都不知道我們學校除了斯萊特林只有那三個學院了,我們只可能和其中一個一起上課是不是?」
  其他人忍不住笑出聲。
  「不用猜了,我想我知道答案了。」西奧多語氣陰沉地提醒大家朝前看,已經有學生到了小屋旁,帽子裡面看得出是顯眼的紅色。
  「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該習慣了。好幾門課都是一起的!」潘西的話像是開導,但皺著的眉明顯不是那意思。
  「格蘭芬多愛冒險,而我聽說那個狩獵場看守就喜歡那些危險的東西。」厄俄斯說,「如果真的弄來不常見的神奇動物,我想,那樣不用我們先去體驗了。從這方面看,這是件好事不是嗎?」
  「哦。」德拉科拖長語調,臉色比西奧多剛才看到格蘭芬多的還要陰沉。「這麼看,的確是好事。」
  自從七年級早上上完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回來,德拉科心情一直很陰沉。全校都知道了小天狼星·布萊克成了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課的助教。一個純血家族的叛徒。斯萊特林現在看他的目光是各種各樣的都有,同情的、幸災樂禍的,不過冷眼旁觀更多。
  海格站在小屋門口等著同學們。他穿著那件鼴鼠皮大衣,大獵狗牙牙站在他腳邊,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發。不過厄俄斯和德拉科一年級就見識了它的膽小程度了。
  「來吧,來吧,抓緊點兒!」同學們走近時他喊道,「今天有一樣好東西給你們看!這堂課精彩極了!人都到齊了嗎?好,跟我來吧!」
  格蘭芬多在前,斯萊特林慢悠悠地走在後面,一直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五分鐘後,他們來到一處小圍場的外面,但是圍場裡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海格大聲讓大家聚在柵欄周圍,「好,首先你們需要打開課本——」
  「怎麼打開?」德拉科冷冰冰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海格似乎成了他的出氣筒。
  「呃?」海格愣了一下。
  「我們怎麼打開課本?」德拉科又問了一遍,拿出他那本用繩子捆起來的《妖怪們的妖怪書》。其他同學也把課本拿出來了。有的把書捆得結結實實,有的把書塞在又窄又緊的書包裡,或者是用大夾子把它們夾了起來。
  厄俄斯也把她的書拿出來了,她的書用魔法膠帶捆起來了。
  海格看起來很失望,「你們——你們誰也沒能打開課本?」
  全班同學都搖了搖頭。
  「要撫摸它們一下。」海格說,就好像這是世界上再明白不過的事情,「看……」海格拿起赫敏同樣用魔法膠帶捆住的書,三兩下撕去膠帶,粗大的食指順著書脊往下一捋,張口要咬的課本顫抖了一下,攤開來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上。
  「哦,我們大家多傻啊!」德拉科冰冷地譏笑,「應該撫摸它們的呀!我們為什麼就沒猜到呢!」
  「我……我認為它們挺好玩的。」海格不安地對赫敏說。
  「沒錯,好玩極了!」德拉科說,「真是有趣,給我們的課本要扯斷我們的手!」
  「閉嘴,馬爾福。」哈利輕聲對這邊說。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受傷

  「你沒資格命令他,波特!」潘西衝哈利冷哼一聲,這本書暑假弄壞了她房間的不少東西。她又轉回頭,「哈,我看你是對的,厄俄斯,他的確認為這很有趣呢!不過,德拉科,你說錯了一點,它只會咬!扯是需要手的,說不準我們明年能看到書單上有一本長著手的怪物書需要買。」
  海格似乎亂了頭緒,他看了看充滿敵意的斯萊特林,在看到厄俄斯的時候他停住了。一年級見面時禁林裡黑漆一片沒能看清過厄俄斯的樣子,平時也幾乎不和斯萊特林學生打交道。海格猛地一見厄俄斯熟悉的樣子有些愣神。
  厄俄斯淡淡地說:「是不是該上課了?這種小事就不要糾纏了。」
  「那好吧。」海格孤疑地看了厄俄斯最後一眼,有些心神不寧地說道,「那麼……那麼你們都有了課本,現在……現在……現在需要的是神奇動物。是啊,我這就去把它們帶來。等一等……」
  海格撇下他們,走進禁林不見了。
  「學校要完蛋了,這種笨蛋也來教課!如果新來的老師像這樣一個比一個糟糕,我看我爸爸聽說了準會發心臟病——」德拉科惡狠狠地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誰,斯萊特林的相互看看,默不作聲。
  「閉嘴,馬爾福!」哈利又說了一遍。
  「小心點兒,波特,別以為——」德拉科說到這停住了,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這時格蘭芬多的拉文德·布朗這時指著圍場對面尖叫起來。
  鷹頭馬身有翼獸。厄俄斯皺著眉看了看他們長達半英尺的爪子,又瞥了眼他們脖子上的項圈,沒說什麼。
  海格熱情地邀請他們走近點,甚至提出讓他們去撫摸它,當然,你得先鞠躬得到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同意才行。只有哈利一人勇敢地走進圍場。兩個格蘭芬多女生在他身後說什麼別忘了你的茶葉。但是哈利沒有理睬,他克服了恐懼騎著它飛了一圈,然後落地。
  聽到德拉科不滿地輕聲哼了一聲,厄俄斯笑笑,拉著他跟著大家一起去嘗試。德拉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選了剛剛哈利騎過的那頭叫巴克巴比的灰色鷹頭馬身有翼獸。
  厄俄斯覺得把背暴露給一頭凶狠的魔法生物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她直接走到巴克巴比的側面接近它。等到巴克巴比正給德拉科鞠躬時,厄俄斯的手已經撫摸上它翅膀上光亮閃爍的羽毛。
  「真漂亮!」厄俄斯讚歎。
  巴克巴比猛地轉過頭,凶狠的黃色眼睛盯著厄俄斯。蛇怪的眼睛也是黃色的,比這還大,所以厄俄斯只是笑笑,繼續像摸貓咪一樣撫摸這頭巨大的生物。巴克巴比發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但並沒有傷害厄俄斯的意思。
  德拉科在前面看到厄俄斯的動作,擔心極了。直到看見厄俄斯平安無事才放心,不過——
  「這很容易嘛。」他拖著長腔,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拍著巴克巴比堅硬的嘴巴,聲音大的故意讓哈利聽見,「我早知道肯定是這樣,厄俄斯直接碰它都沒關係,怪不得波特能做到……我敢說你一點都不危險,是不是?」
  在他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厄俄斯叫了他的名字。
  「哦,什麼事?」德拉科走到厄俄斯身邊。
  「你來看看它的羽毛。」厄俄斯說,「很軟很舒服,是不是很棒?」
  「是啊……你想做什麼?」德拉科有點警惕的問。
  「具體用途還沒有想好,不過先弄點總不是壞事。」厄俄斯說。
  「先弄點?厄俄斯,你認為它會乖乖讓你拔它的羽毛?你沒聽大塊頭說它不喜歡有人扯下它的羽毛嗎?」德拉科凶巴巴地對厄俄斯說。
  「真令人驚訝,你原來聽了海格的課。」
  「那是因為那個大塊頭聲音太大了。」德拉科嘴硬道。
  「好啦,德拉科,我會知道分寸的。你要知道大部分魔法生物都是很有價值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需要,尤其是在做魔藥的時候。」厄俄斯若有所思,她對鷹頭馬身有翼獸說,「哦,高貴的巴克巴比,我想要一點你美麗的羽毛去做一些大用處。希望你不會介意……」
  德拉科用一副見鬼的表情望著對一頭魔法生物用詠歎調的厄俄斯。「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梅林,你和斯內普教授說話都沒這樣過!」更令德拉科眼珠掉下的是巴克巴比對於厄俄斯挑了它幾根最漂亮的羽毛剪下時,完全無動於衷,甚至可以從它昂著頭的姿勢看出驕傲恩賜的感覺。
  他還能說什麼呢?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從小我就能和所以不太邪惡的生物親近。」厄俄斯乘人不注意把羽毛小心翼翼從根部剪斷放進小黑袋,「還不錯的天賦是吧?」
  德拉科撇撇嘴看著享受厄俄斯撫摸的怪獸,無意的罵了一句:「這大怪物真是白癡!」
  這可不得了,德拉科就站在巴克巴比的側身,鋼一般的爪子一閃,甚至連厄俄斯都反應不過來。德拉科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巴克巴比暴躁地轉過身伸頭要去咬德拉科,連厄俄斯手裡緊緊抓住它羽毛都不顧,猛地一伸頭,羽毛被扯斷不少根。也就是兩三秒的事,海格掙扎著給它重新套上了項圈,德拉科蜷著身子躺在草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長袍。
  不少人慌張圍過來,看到德拉科·馬爾福從腰側到胸口三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嚇得說不出話來。
  沙比尼反應快,急忙從口袋裡拿出一瓶止血劑,按著德拉科掙扎的頭,給他灌下去。
  「誰來幫幫忙!快送他去醫療翼!」厄俄斯大聲叫道。德拉科傷口很深,說不定內臟都有破損。他的右胳膊也被劃傷了,這讓厄俄斯一時間不敢移動他。
  「我要死了!」德拉科的灰眼睛裡透出驚恐,他說話都開始變得吃力。臉色蒼白的嚇人。普通的止血劑似乎作用不大。
  「不會的,德拉科,別說傻話了!」厄俄斯在海格抱起他時安慰說道。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她隨身的小包裡並沒有帶止血劑或者補血劑之類的魔藥。赫敏跑過去拉開了大門,厄俄斯跟在海格後面衝上山坡,向城堡跑去。
  保護神奇動物課的同學們都嚇傻了,慢慢地跟了過去。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大聲地埋怨著海格。
  潘西都有些邁不動步了,米裡森挽著她一起向前走。
  「應該馬上把他開除!」潘西含著眼淚說。
  沒人說話,德拉科傷的太嚴重了,從這裡去城堡的路上都能看到血跡。
  大家踏上大理石台階,來到空無一人的門廳。
  「我去看看他怎麼樣了!」潘西說,大家看著她跑上大理石樓梯。然後沙比尼猶豫了一會,還是帶著其餘的斯萊特林先回了地下室的公共休息室。他們去也沒什麼幫助,只會影響德拉科休息。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厄俄斯和潘西才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哦,你們回來了。馬爾福怎麼樣?」幾個和三年級比較熟的人圍過來。
  「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不是魔法傷害。對於這種直接的非魔法傷害,龐弗雷夫人會治好他的,就是得受苦幾天。傷口癒合需要點時間。」厄俄斯對布萊奇解釋。「我已經在院長那裡替德拉科請過假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德赫黨就是看了這一部電影……

☆、籌備黑魔法社

  「馬爾福先生知道後不會善罷甘休的。」布萊奇說。
  「是啊。」厄俄斯苦笑,「估計馬爾福先生現在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斯內普教授一定已經寫信告訴他了。」
  「要我說,得把海格開除才好呢!可憐的德拉科,他疼得受不了。」潘西在其他人走開後,對著同年級的幾個人說。眼睛還是紅紅的。
  厄俄斯歎口氣,「德拉科從小到大,估計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傷。」
  「誰說不是呢。」潘西說。
  厄俄斯無力地靠在沙發裡,苦惱地想著今天的事情。安逸的太久了,對這種突發事情的應變就要差些。看來黑魔法社的重建要著手準備了。
  「不過佈雷司,真沒想到你隨身還帶止血劑這種東西。」厄俄斯打趣。
  沙比尼聳聳肩。「我媽媽說的,誰知道某天危險就會降臨呢?」其實他堪稱黑寡婦的美艷老媽的確這樣說過,但他並沒有照辦,今天這瓶止血劑還是早上約會的姑娘給的。今天這事夠突然,讓沙比尼心裡敲起了警鐘,看來晚上回寢室要去把高級的治癒魔藥翻出來了。
  「危險降臨?」潘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驚恐,不住的左右看,生怕被人聽到了什麼一樣。「佈雷司,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西奧多的臉色也變得微妙起來。「他當然應該知道。」他輕聲說。
  「如果你們指的是暑假的那番特殊訓話,我得說,我還沒把它放在心上。」沙比尼用一種極其輕蔑地口吻說道。
  「佈雷司,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說這番話。」西奧多的語氣透出壓抑的狂熱。
  厄俄斯皺皺眉,大致猜到他們說的是什麼了。
  看來斯萊特林都相信黑魔王沒有死,等到時機成熟他就會重新回來。他們大概還不知道,在他們的地窖裡就住這一隻不完整的縮小版黑魔王呢!
  她想,看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年級的和諧局面也要被打破了。諾特家族屬於伏地魔死忠派,馬爾福家曾是伏地魔的心腹但卻伺機而動,沙比尼對這種事則是冷眼旁觀不屑一顧。僅僅三個家族,就有三種態度。更別提其他年級還有類似於萊斯特蘭奇和已經畢業的羅齊爾,又或者法利、格林格拉斯這樣的大家族了。
  如果說在一二年級還可以混混日子,三年級勉強也可以躲過,但到高年級時,斯萊特林的學生就不能沒有自己的定位和明確的立場了,大家的利益開始實質化,衝突也會慢慢增加。這就是斯萊特林,比其他三個學院都要現實和成熟的生存法則。
  當晚,厄俄斯找到了一年級就確定下來的合作夥伴——佈雷司·沙比尼,說出了她要辦黑魔法社的想法。如果說年級還會有人對厄俄斯喜歡黑魔法這件事感到理所當然,那就只有沙比尼了。厄俄斯一年級就知道他有一雙對周圍風吹草動敏銳的眼睛。
  這是厄俄斯第一次來德拉科和佈雷司的寢室,寢室的風格在厄俄斯的預料之中,有著男生寢室的剛硬爽朗,也帶了馬爾福的華麗奢侈和沙比尼的低調奢華。衣櫥都用了無痕伸展改成步入式的,兩面華麗的大鏡子立在房間的兩邊。家徽印在每一件寢室主人的所有物上。
  「你想招什麼人呢?」沙比尼坐在自己的床上開門見山的問。
  厄俄斯坐在他對面,也是屬於德拉科的床上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還是暫時在斯萊特林內部招人,他們比較能接受黑魔法,而且不會向別人洩露出去。」
  「嗯,的確,為了保密性也只能找本院的人了。」沙比尼贊同地點點頭,「不過我得問一句,你有什麼限制條件,比如某些立場什麼的?」
  「我辦黑魔法社的目的其實不完全是為了學黑魔法,而是借此提高大家的反應力和戰鬥力,包括改變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厄俄斯略微保留地說。她知道沙比尼指的是西奧多今晚的突兀表現,但是西奧多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家世也不比馬爾福家差什麼,如果能把他拉進來,對社團的發展也有不小的幫助。「所以立場無所謂,只要他們不是懷著要利用黑魔法害人的心思就好。」
  「那還不如換個名字呢,黑魔法社已經不能涵蓋這個社團的意義了。」沙比尼建議。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佈雷司?」
  「嗯……你那時候不是說我們年級的口號是『煉優』嗎,不如就用它好了。」沙比尼思考了一陣說。
  「這個作為宗旨比較好吧,如果是社團名字,感覺聽上去怪怪的。」厄俄斯說。
  「那叫什麼?」沙比尼頭疼。「這種事我可不在行,不如叫『S'!一聽就知道是我們斯萊特林的社團。」
  「好白癡……」厄俄斯誠實地說。
  「那你起!」
  厄俄斯揉揉額角,也覺得很頭疼。
  「要我說,用簡稱的確不錯。可是得想個好點的,對不對?」厄俄斯慢悠悠地說,「黑魔法X社,簡稱DX怎麼樣?」
  「黑色和未知?」沙比尼說,「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兒,這樣一來,除了黑魔法我們還能做其他的事。」
  「沒錯!那麼創辦者是我們兩個。」厄俄斯簡潔地說。
  「為什麼不把德拉科還有潘西拉進來?如果有他們在,我們人多辦事方便。」沙比尼覺得成立一個社團以後的事一定很多,趕快找幫手才是王道。
  「他們當然會進DX,不過是作為成員。第一批成員,這樣對社團的發展他們也有話語權。」厄俄斯緩緩地說。
  「可是沒有決定權?」沙比尼聽出了厄俄斯的言外之意。
  「佈雷司,你要知道——」厄俄斯平靜地說,「人多了分歧也就多了,我不希望DX有任何可能會分裂。」
  「考慮的很周到。」沙比尼點點頭。「不過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而且,我是怕德拉科會不高興。」
  厄俄斯看了他一眼,後一句倒是真的,說實話,她也有點擔心。
  「要不,我去探探他口風?」厄俄斯說。
  「我覺得最好是這樣。」沙比尼感到對自己生命的擔憂。老天作證,他和厄俄斯沒有半點不正常的關係,要是德拉科那小子吃飛醋,他可真是無辜的不得了了。
  第二天下課後,厄俄斯去醫療翼探望德拉科,潘西已經在那裡了。而讓人覺得驚奇的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也在。只一眼,厄俄斯就看出了她的來意。因為如果是正常同學探望的話,潘西不可能一臉不爽地盯著她。潘西喜歡德拉科,這是全學院都知道的事。
  「厄俄斯。」潘西像看到什麼心儀的衣服一樣笑的無比歡欣,假裝埋怨道:「哦,你怎麼才來。」
  「我遇見了薩爾,說了幾句話。」厄俄斯說。她走到德拉科床前,對著一邊坐著的女孩一笑,「日安,親愛的阿斯托利亞。」
  「哦,日安,厄俄斯!」阿斯托利亞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洋娃娃一樣可愛。和平日見到的不同,看上去是精心打扮過的。
  「你也來看德拉科啊?」厄俄斯說。
  「嗯!」阿斯托利亞點點頭,擔憂地說:「本來是昨天和姐姐一起來的,可是龐弗雷夫人說不許人打擾德拉科休息。我聽說德拉科傷得很重,我很擔心。」羞羞怯怯的,要是還看不出她的心思,那人就是蠢貨了。潘西凜冽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往她身上戳,但偏偏礙於達芙妮的面子上還不能趕人。
  「德拉科?阿斯托利亞,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潘西陰陽怪氣地在一邊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笨蛋厄俄斯

  「一直都很熟啊,是不是,德拉科?納西莎阿姨還讓我多去馬爾福莊園玩呢!我要說,納西莎阿姨的手藝真不錯,比我媽媽做的好多了!」阿斯托利亞對著德拉科笑著說。
  德拉科勾起嘴角,懶洋洋地靠在枕頭上但沒說話。
  「是嗎?呵呵,看來我以後能常常在馬爾福莊園見到你了。哦,你應該知道吧,我放假經常在那裡呢!」潘西冷笑。
  「當然知道,我也是和德拉科一起長大的呀!不過很可惜我比你們小一歲,不然就可以和德拉科一起上學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天天都能見面。」阿斯托利亞說。潘西臉都氣青了,厄俄斯暗自拉住她的手以免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德拉科,你感覺怎麼樣了?」椅子被阿斯托利亞坐了,厄俄斯乾脆坐在了他的病床上。
  「痛得要命。」德拉科說,還指了指綁著繃帶的右手。「龐弗雷夫人說了,我起碼得休息一星期!不過我想我不需要那麼長時間,只是小傷口而已。」
  「哦,當然得要一個星期。德拉科,你傷的太重了!」潘西故意嚷嚷。「要知道,你媽媽擔心壞了!我昨天寫信告訴她你受傷了,她嚇壞了。」
  「哦,你不該告訴她的!」德拉科說,但是灰色的眼睛裡都是笑意,鉑金色的頭髮垂在耳邊,看上去英俊極了。
  「可是她不可能會不知道。」潘西說。
  「對啊,昨天斯內普教授已經寫信給你父母說明一切了。」厄俄斯說。「如果你的傷口沒癒合,還是要多休息。新課的筆記我會給你送來,老師那裡我都幫你請過假了。」
  「多謝。」德拉科抬抬下巴,厄俄斯早就習慣他總是越要表達善意越表現出比平時更多的傲慢。「我想我週四就可以去上課了,我可不想錯過院長的課。」
  「院長不會介意的,德拉科。」厄俄斯說,「哦,你現在方便說話嗎?我有件事得和你商量。」
  「當然。」他點點頭,高傲地轉頭說:「阿斯托利亞,你先回去吧!」
  「知道了,那我明天再來。」阿斯托利亞表現的很懂事,聽話的離開了。
  「我也待會再來。」潘西一直看到阿斯托利亞走出醫療翼才說。
  「哦,不用,潘西你可以留下來。」厄俄斯說。
  「哦,沒關係的厄俄斯。其實是我自己有事,原本早就離開了,可是……」潘西意有所指的朝門口撇撇嘴。「我先走了。德拉科,你好好休息。」
  等到潘西也離開了,德拉科才向厄俄斯抱怨:「你怎麼才來?她們都比你要早。」
  「我和薩爾商量事情呢!」厄俄斯笑笑說,「你竟然嫌我晚了,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還得晚點來。」
  「哼!」
  「你打算怎麼辦?嗯?有點難選是不是?」厄俄斯說:「要我說,潘西比阿斯托利亞好多了,她和你是青梅竹馬,帕金森家也不比格林格拉斯家差。聯姻的話,潘西是個好選擇,而且她一直喜歡你。你和她也更熟悉不是嗎?」
  「你這樣覺得?」德拉科語氣剎那間變得很差,嘴緊緊抿成一條線。
  「是啊。」厄俄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德拉科瞪著自己,她想了想又說:「當然,這得看你自己怎麼選了。」
  「哈,我也這樣認為。」德拉科冷淡地說,「潘西是個不錯的姑娘!我現在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咦,不舒服?怎麼這麼突然。」厄俄斯奇怪地問,該不會被吵到了吧。
  「你是懷疑我在裝病!」德拉科語氣很沖。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的事還沒和你說呢。」厄俄斯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厄俄斯被一直密切注意這邊動態的龐弗雷夫人趕出去了。「下次再來!下次再來!病人需要休息了!」
  厄俄斯被轟走了,留下德拉科躺下惱火地大力錘了一下枕頭。
  「別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龐弗雷夫人說。
  德拉科不情不願地露出他那顆鉑金色的腦袋,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他睜著他的灰眼睛,轉頭望了望半開的大門,外面並沒有人。
  厄俄斯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沿著城堡的路慢慢走回地窖。路過一個空教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哦,是你們啊!」厄俄斯停下腳步轉身,看到了盧平教授和哈利。她轉頭看了看邊上的教室,是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室,那麼能在這裡碰上他們也就不稀奇了。「日安。你們有什麼事嗎?」
  「厄俄斯,我就是想問問……」哈利看上去有些難為情,他看了盧平一眼,似乎想從他那裡獲得勇氣,「馬爾福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啊。」厄俄斯看不出這問題有什麼令人為難,不過她還是如實說了:「他傷得挺嚴重,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龐弗雷夫人能治好他的。」
  「那就好。」哈利似乎鬆了口氣,「我昨晚去找海格,海格說馬爾福一直疼得叫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厄俄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想當時的確是很疼。」
  「哦,當然,我知道他傷得很深。」哈利顯得也很尷尬。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談論死對頭真是種奇怪的感覺,不過想想他都和馬爾福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好幾天,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是的。」厄俄斯說。「你還有別的事嗎?」她覺得哈利不可能只是單純關心德拉科的傷勢,要是那樣,她就得懷疑這個哈利是不是別人假冒的了。
  「我其實是想說,馬爾福會不會找海格麻煩?你和他是朋友,能不能勸勸他。這是海格第一次上課,出了這種事他很傷心。昨晚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喝了很多酒。」哈利總算一口氣說出了原本想說的話。
  厄俄斯輕輕皺起了眉,她緩緩開口說:「哦,抱歉哈利。這件事我可幫不上忙,如果僅僅是德拉科的話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相信我,我也十分願意能幫到海格,但昨天的事已經被馬爾福先生知道了。我想沒有一個父親聽到自己的兒子在學校被魔法生物弄成重傷後,能夠無動於衷。很抱歉!我還有事得走了,再見哈利,再見盧平教授。」厄俄斯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打量了盧平一眼,但是盧平依舊帶著笑意和她道別。
  「再見。」哈利失望地說。
  「哈利,不用擔心,海格會沒事的。」盧平把手搭在哈利的肩膀上安慰地說。
  「其實,我不止為這件事。」哈利難過地垂下了頭,「盧平,我不知道有這樣的想法應不應該。可是我覺得厄俄斯對我沒以前那樣好了,她似乎更在乎馬爾福,她從前幫了我很多忙,每次馬爾福或者斯內普找我麻煩,她一定會幫我。可是現在……去年魁奇地比賽還是她告訴了馬爾福金色飛賊的位置,否則格蘭芬多不會輸。」
  「你現在覺得很失落,感覺被朋友拋棄了?」盧平溫和的笑著。
  「嗯。」哈利抬頭看著盧平說,「我是不是很自私?現在想起來,我從沒有幫上厄俄斯什麼,卻總是讓她處境尷尬。有時候……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那樣很好。哦,梅林,我覺得我簡直糟糕透了,我怎麼會希望厄俄斯在斯萊特林過不下去,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
  「你當然不是希望厄俄斯在學校過得艱難。嗯,哈利,我想你可能有點享受厄俄斯給你的特殊態度。」盧平一語道明,「但是哈利,厄俄斯是斯萊特林,她也有她的斯萊特林朋友。唔,也許我們很難看出來,但毫無疑問地,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即使是斯萊特林。」盧平盡可能公正地說。
  「哦,如果真的有……」哈利抽抽嘴角,「我想一定很隱蔽。」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真是萌的阿七一臉血啊!!上次看《怦然心動》,上面男主小時候髮型髮色和德拉科好像,於是就覺得他小時候最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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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也變聰明了

  「好吧,我想我還是希望看到厄俄斯能在斯萊特林過得好。」哈利想了想說,「可是我還是得說,我無法在馬爾福身上看到任何可取之處。」
  「也許因為每個人的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盧平說。
  厄俄斯說出口令進去,一眼就在冷清的休息室裡找到了正在和西奧多低聲私語的沙比尼。她走到他們身邊坐下。
  「哦,厄俄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幫你拉進來一個人了。」沙比尼抬頭看到厄俄斯時說。
  「厄俄斯,你的想法總是這樣讓人吃驚。」西奧多說。「不過我很喜歡它的獨特!」
  「哦,謝謝誇獎。那麼歡迎加入DX!」厄俄斯伸出手和西奧多輕輕握了握。
  「我的榮幸。」西奧多笑笑,沒有昨晚那種狂熱的樣子,他看上去還是平時那個愛學習的清秀男孩。看出厄俄斯和沙比尼有話說,他識趣的找借口離開了。
  「你去見了德拉科了?」沙比尼說。
  「是啊,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不太高興,而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
  「我想總是有原因的。」沙比尼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說。
  厄俄斯搖搖頭。
  「你怎麼不問我?」沙比尼看到厄俄斯一言不發地拿出羊皮紙寫寫畫畫,不由問道。
  厄俄斯停下筆看了他一眼:「因為我覺得你肯定不會說出什麼正常的答案,而我也不傻到會相信。」她寫了一會兒,然後抽出魔杖在羊皮紙上輕輕點了點,嘴裡念著一串沙比尼完全聽不懂的咒語。然後在羊皮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佈雷司,你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然後拿給西奧多簽名。以後加入我們黑魔法X社的人都要讓他們在上面簽名知道嗎?」
  「你在上面施了什麼咒語?」沙比尼深知未知咒語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他警覺地問。
  「一個小小的保密魔咒。」厄俄斯眨眨眼,「它可以讓在上面簽字的人無法在非DX成員面前說出我們社團的名字。」
  「酷!」沙比尼說:「這是赤膽忠心咒嗎?這可是高年級課程了!」
  「不,它並不是赤膽忠心咒,不過……」厄俄斯笑笑,「效果差不多。」
  週三一整天厄俄斯都悶在圖書館和沙比尼商量黑魔法X社創辦的細節,他們制訂了詳細的社團成員守則和活動方向,還寫下了社團初步需要吸收的人員名單以及設計出了社團的徽章。途中薩爾和西奧多也先後路過這裡參與了討論。(不要問我為什麼伏地魔這麼沒存在感,看在老天的份上,這裡是鄧布利多的地盤……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沒花多大工夫寫他)
  「我敢說我們的計劃會很順利!」厄俄斯抱著魔藥課本從休息室走出,和一邊順道上課的伏地魔邊走邊壓低聲音說。
  「這可是你第一次弄這種活動是不是?」伏地魔露出懷疑的神色,黑色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她的逞強。「不要否認,厄俄斯,你獨來獨往慣了,從來沒有組織過什麼團體。」
  「那也不需要你幫忙!」厄俄斯直截了當地拒絕,她辛辣的直接指出:「你可以參加,但不要試圖控制我的黑魔法X社!我可不會讓你把它當做培養拉攏下屬的溫床。」
  「我可從未這樣想過。」伏地魔說。
  「那就怪了。」厄俄斯緊接著說。
  「你可真傷我心。」
  「你有心嗎?」
  「……」
  伏地魔咳了兩聲,把對話從奇怪的方向上來回來了。「親愛的厄俄斯,掛墜盒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勁才從布萊克老宅裡把它拿出來嗎?我得問一句,你能保證把那玩意兒從掛墜盒拿出來之後,不要疼的在地上打滾嗎?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我會很樂意。」
  「黑魔王的魂片可不是『那玩意兒』!」伏地魔惡狠狠地說,「而且才沒有你說的那回事,只是遭點罪而已。真不知道主魂當初發什麼瘋!」
  「哦,尊貴的黑魔王大人!你的聲音可以再大點,或者去校長室門口說。」厄俄斯停住腳步,「謝謝你送我來魔藥課教室,我到了。」
  「梅林的鬍子,我走過頭了!」伏地魔低咒一聲。
  厄俄斯走進教室找位置坐下等著上課,還有說要來上魔藥課的德拉科。可直到他們和格蘭芬多的魔藥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德拉科才姍姍來遲,在課堂上露面。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地下教室,右胳膊上還綁著繃帶,用帶子吊著。那派頭就像戰場上九死一生的英雄。但厄俄斯只是奇怪,身上的傷口都好了為什麼胳膊還沒恢復。
  「怎麼樣了,德拉科?」潘西笑著問,「還疼得厲害嗎?」
  「是啊。」德拉科說著,假裝勇敢地做了個鬼臉。厄俄斯微微一笑,但是他好像沒看到她一樣,在斯內普懶懶地說了「坐下吧,坐下吧」後,他直接把坩堝架在哈利和羅恩的坩堝旁邊。這節課做縮身藥水。斯萊特林的人面面相窺,對德拉科直接踏入獅子地界的行為不知道該擔心德拉科的傷還是該開心可以看到波特被找麻煩。
  「他看上去還沒有消氣。」厄俄斯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厄俄斯忽然有些惱火,但隨即她很好的平靜下心情。有一點茫然,她什麼時候會對別人微不足道的行為感到生氣?她很少有太起伏的情緒,這不太正常,但是現在她開始有了。因為德拉科?
  「也許你該聽聽我的說法。」旁邊的人說。
  「不必了,佈雷司。」厄俄斯第一百次拒絕了沙比尼想要透露的消息。
  「先生,」德拉科在操作台前面對斯內普喊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幫我切切這些雛菊的根,因為我的胳膊——」
  「韋斯萊,替馬爾福切根。」厄俄斯看到斯內普頭也不抬地說。
  羅恩臉漲得通紅。
  「你的胳膊根本就沒事兒。」他壓低聲音對馬爾福說。
  德拉科在桌子那頭笑的很得意。「韋斯萊,你沒有聽見斯內普教授的話嗎,快把這些根我切了。」
  羅恩抓起小刀,把德拉科的雛菊根拖到自己面前,胡亂的切了起來,切得大大小小,很不均勻。
  「教授。」德拉科拖著長腔說。
  「他們見面能有一分鐘不出亂子的嗎。」厄俄斯對沙比尼說,她把他們已經分工幫德拉科處理好的材料遞過去,但是德拉科依舊沒有收回他的話。
  「韋斯萊把我的雛菊根都切壞了,先生。」
  斯內普走到他們桌前,眼睛低垂著從鷹鉤鼻上看了看那些根,臉在烏黑油膩的長頭髮朝羅恩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跟馬爾福換一下根,韋斯萊。」
  「可是,先生——」羅恩不捨的看著他花了一刻鐘仔仔細細切成均與相等小塊兒的雛菊根。
  「快換。」斯內普用他最咄咄逼人的聲音說。
  羅恩不得不把他切得漂漂亮亮的雛菊根推倒德拉科面前。他看了看放在他和馬爾福中間處理好的一大堆材料,包括雛菊根,然後望向厄俄斯。
  厄俄斯在他可憐兮兮的目光下勉強點點頭。
  羅恩立即露出感激的表情,高興地把材料捧到自己面前。
  德拉科瞇起眼睛,「還有,先生,」他的聲音有點扭曲,咬牙切齒地說:「我的這顆無花果需要剝皮!」
  哈利等到斯內普厭惡的看了自己一眼,並要自己幫馬爾福的無花果剝皮後——說實話,他更想剝的不是馬爾福的無花果的皮——利落地把自己剝的乾乾淨淨的無花果給了馬爾福,然後從厄俄斯遞來的材料裡揀出了厄俄斯那顆處理得更加完美的無花果,一言不發地繼續做自己的事。
  感謝梅林,我們的救世主在和惡勢力的鬥智鬥勇中,也學會了非暴力非語言的反擊。                    
作者有話要說:  

☆、黑魔法防禦術課

  「我叫他過來。」連潘西都看不下去了。
  「愚蠢是會傳染的,德拉科。」她以這樣的理由把德拉科從隔了一個過道的格蘭芬多地盤拉回來了。
  沙比尼離得近也去幫忙把德拉科的坩堝支在了他和厄俄斯桌子上特意留出的位置。他在德拉科開始一步步準備把材料放進坩堝時,壓低聲音,以室友兼資深戀愛專家的身份對德拉科說:「適可而止點,德拉科。再這樣你把厄俄斯惹生氣了可別後悔。」
  「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瞎說。」德拉科皺著眉。
  看到厄俄斯的目光看過來,沙比尼只好和德拉科說了句:「中午回寢室說。」就專心做起自己的魔藥來。
  下課後,大家都紛紛往禮堂走去吃午飯。無論對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上斯內普的課實在是身心受累,他們需要趕緊補充能量。下午還有黑魔法防禦術課呢。
  「我只能說,你的反應簡直讓人鄙視。」沙比尼坐在寢室裡,聽完德拉科支支吾吾不情不願斷斷續續不明不白還雜夾著抱怨的一大段話裡,終於理清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厄俄斯連你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那你的生氣還有用嗎?」
  「我能怎麼辦?」德拉科沒好氣地說,「難道跑過去告訴她嗎。」
  「當然。」沙比尼點頭,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我用我豐富的經驗告訴你,深情的告白加鮮紅的玫瑰,相信我,沒有女孩能拒絕!」
  「我可不這樣覺得。難道我的記憶出現了錯誤,當初那個海倫是如何把玫瑰扔在了你的臉上?」德拉科高傲地抱胸看他。
  「那只是個意外,我哪知道艾琳娜和海倫是姐妹。」沙比尼很無辜地說。
  「泡完姐姐追妹妹,你簡直喪心病狂。」
  「好吧好吧,我喪心病狂,也比某人生悶氣強得多。」沙比尼得意地衝著德拉科亮出了雪白的牙齒。
  回應他的是德拉科一個並不厲害的小魔咒。
  等下午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時,德拉科才真正意識到這一個星期是有多倒霉。
  根據大家的初步反應,盧平教授似乎很受學生歡迎,他為人溫和,而且同學們都覺得從他那裡是真的會學到知識。而小天狼星·布萊克在其他三個學院受歡迎程度不下於盧平,一個英雄,總是受人追捧的。
  上課時,他就站在盧平身邊,看到哈利的時候,笑得十分愉快。
  但是他愉快,總有人不愉快。
  當盧平領著他們走進教工休息室時,裡面只坐著一個人。斯內普教授轉過臉,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嘴角泛著譏諷的冷笑。當他的目光落在哈利和小天狼星身上時,那種目光稱得上是怨毒的了。
  而小天狼星也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厭惡地皺起眉。
  全班同學,就是再遲鈍的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強大的磁場不和。
  盧平準備關上門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才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他開口說:「別關門,盧平。我還是不要目睹這一幕吧。」他站起來,大步從同學們身邊走過,黑色的長袍在身後翻動。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用低滑地聲線說:「也許還沒有人提醒過你,盧平,這個班上有一個納威·隆巴頓。我建議你別把任何複雜的事情交給他去做。除非有格蘭傑小姐對他咬耳朵,告訴他怎麼做。」
  早上魔藥課上,格蘭傑就是因為給隆巴頓提醒被扣掉五分。斯萊特林發出幾聲笑聲。
  盧平教授揚起了眉毛,但是小天狼星搶在他前面開口了:「也許那只是因為那是你上的課,對不對,鼻涕精?」
  斯內普神色瞬間變得無比危險,所以熟悉他的學生都屏住了呼吸向後退了幾步。斯內普大步向前,眉間深凹下去的皺紋裡刻滿了對布萊克的恨意,他的聲音像是蛇爬過陰冷的下水道一樣。他嘴角帶著惡毒的笑容說:「布萊克,如果我是你,我說話會小心些。一個被自己朋友陷害進阿茲卡班的蠢貨沒資格評論我的教學水平!你們當初不是很要好嗎?那個小矮星·彼得,我還記得,他可是一天到晚跟在你和波特的屁股後面呢。」
  「小天狼星!」盧平拉住他才沒讓他衝上去給斯內普來一下子,同時還要摀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說出什麼惹惱斯內普的話。盧平的聲音也有些低沉。「西弗勒斯,麻煩你先離開好嗎?」
  這一片混亂的,大家只顧著在斯內普和布萊克之間來回看了。厄俄斯心想,鄧布利多是花了多大功夫才讓兩個人克制住自己不在學生面前打起來啊!不過她也知道肯定是小天狼星·布萊克自己要求來霍格沃茨的,因為哈利在這,一個教子控的行為是很好解釋的。
  但這一決定在厄俄斯看來,不單是虐了小天狼星自己,也是虐了他們偉大的蛇王陛下。從之前這麼多天看來,兩個人估計是繞道走的,而小天狼星也很少出現在禮堂這種公共場合。不過即使如此,也阻擋不了斯內普把更多的怒氣撒在哈利身上。厄俄斯完全理解,看著一個長得像波特的波特,現在還得加上萊姆斯·盧平和小天狼星·布萊克,劫道四人組只差一個現在還被關在阿卡茲班巫師監獄的彼得就齊全了。西弗勒斯是花了多大忍耐力才克制住往他們臉上扔惡咒的衝動啊!她都為自家院長感到心酸。
  斯內普臉上的皺紋能壓死一隻蚊子,他蜷動這嘴唇,但他還是走了,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大家驚奇的發現這扇承擔了斯內普巨大怒火的門竟然完好無損。
  「我從未看到過斯內普教授這麼生氣!」普塞後怕地說。「我懷疑他的魔杖要冒綠光了。」
  「可是這不能怪他,布萊克竟然拿教授的名字開玩笑,如果不是看在他也是老師的份上,我一定會教訓教訓他!」西奧多握起了拳頭。
  斯內普的確很恐怖,因為就算是斯萊特林也害怕他,可是他們同時也十分尊敬他。斯內普對待學生比較苛刻卻很袒護他們,很袒護斯萊特林的學生。其他人也許會對他的偏心感到不滿,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因為其他三個院的敵意,斯萊特林的日子一直不太好過,斯內普教授是真心維護他們,對他們好。而他同時還是一位強大的巫師、一位魔藥大師,所以蛇王的稱號,他當之無愧。
  「好了。」盧平安撫完小天狼星,示意大家往裡走。他告訴大家在那個自己砰砰往牆上撞的櫃子裡有一隻博格特。而大家覺得這才是比較讓人擔心的。
  「現在,我們要問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是博格特?」
  斯萊特林大部分都知道,但是沒一個人出聲。他們沉默的站在後面,他們認為有一個厭惡斯萊特林的教授在,他們討不到任何好處,更別提他還是一個厭惡自己家族的純血叛徒,被打上反黑魔王標籤的人。就是像沙比尼這種話多擅長交際的,面對叛血種或者麻瓜出身的人也是傲氣冷漠的要命。
  赫敏很好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三年來,他們都已經習慣萬事通小姐對於學習的積極性。
  在盧平給大家介紹一群人在博格特面前的優勢體現在什麼地方時,厄俄斯舉起了手。
  「抱歉,教授,我能提一個問題嗎?」厄俄斯站在人群中,和所以斯萊特林表現出同樣的矜持冷漠。
  「可以,厄俄斯,你想知道什麼?」
  「教授,您剛才說博格特能變成我們最害怕的東西。可是最害怕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定義的呢?」厄俄斯說,「他是不是只能變出在我們所遇見過的東西裡面最害怕的呢?還是連未知的恐懼也能被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阿七室友生日,祝楠楠生日快樂!
  

☆、魔力暴動

  「很奇妙的提問,從未有人想到過這樣的問題。哦,這真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厄俄斯。」盧平說,他看上去思考了一陣,才說:「博格特變出的是所發生過的,顯然沒有巫師遇到過博格特能變出你所假設的那種情況。」他微微一笑,「為了你的問題,斯萊特林加五分!」
  「謝謝。」厄俄斯微微頷首。
  「真有你的。」潘西在她身邊說,「你從前可是從不在課堂發言的。」
  「哦,我總覺得該為我們的院長在這堂課做點什麼。」厄俄斯說,「就算不能把布萊克吊起來,嗯,那是違反校規的,而且他還有扣分的權力。」
  「不不不,」沙比尼煞有介事地豎起手指在厄俄斯眼前晃晃,「我敢保證,如果你那樣做了,院長會很樂意把你被扣掉的分加倍的加回來的。」
  「不如你來試試。」厄俄斯假笑著建議。
  沙比尼看了德拉科一眼,不說話了,他可是斯萊特林唯二知道暑假裡是誰去了布萊克老宅小住了幾天的。潘西也在一邊猶豫地看了幾眼德拉科,收回了原本要說的話。
  接下來的發展似乎又變得不怎麼好了。當盧平提出讓納威·隆巴頓想像斯內普教授穿著他奶奶的衣服時,格蘭芬多哄堂大笑,小天狼星光是靠想的就站不住了,他靠在盧平身上笑到岔氣。「真有你的,萊姆斯!」他連連說道。
  斯萊特林們的臉色陰沉下來,如果不是像西奧多說的那樣,他們是教授,他們就真得為此付出代價了。
  「該死的!」德拉科恨恨地說,他往前走了幾步大聲說:「隆巴頓,你敢那樣做試試!」
  一瞬間,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哦,」小天狼星看清衝出來的是堂姐的兒子後,勉強收起了一點點差點寫在臉上的厭惡。他懶洋洋地說,「馬爾福,別緊張,我們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站回去,否則我要扣你的分了,因為你在課堂上威脅同學。」
  「抱歉!我想教授如果要扣德拉科的分話,我想該先為隆巴頓扣分,他侮辱了我們的院長!」潘西無所畏懼地向前一步說。
  「納威只是說出了他害怕的,並不能因此扣他的分。」小天狼星不在意地說。
  看得出他十分樂意看到斯內普——就算那只是博格特變出來的——出醜。但是隆巴頓有點承受不住斯萊特林一個個殺人的目光了。
  不理會還停留在學生時代仇恨的小天狼星,厄俄斯皺著眉直接對盧平說:「盧平教授,我真難以想像您會教隆巴頓這樣做,事實上,我一直以為您是比較公正的一位教授。」厄俄斯咄咄逼人地說,「我想你能來這裡授課,斯內普教授幫了你不少忙吧。」
  「哦,是的。」盧平知道自己的想法欠妥當了,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厄俄斯一眼,「我很抱歉。」
  「我想可以換一位同學上去。」厄俄斯對隆巴頓要把博格特想成自家院長的事還是不能做到視若無睹。要知道對付博格特的方法是把它變出來的東西變成滑稽的形象,這是任何一個斯萊特林都無法接受的。她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可以。」盧平不理會小天狼星在一邊不滿意的嘀咕,他擺擺魔杖對學生們說:「大家排好隊,前面留出一片空地,納威、哈利,你們上這邊來……」他指指自己身邊,「大家都準備好了嗎?第一個,帕瓦蒂,上!」
  盧平的杖尖發出一串火星,擊中了球形的門把手。衣櫃的門忽然打開,一個血跡斑斑、過著繃帶的木乃伊向帕瓦蒂走來。
  「滑稽滑稽!」帕瓦蒂喊道。
  啪的一聲脆響,木乃伊腳下的繃帶散開把它絆倒了,頭滾到了一邊。後面是格蘭芬多的其他人,因為他們站的都比較靠前。大家看到博格特變成了女鬼、老鼠、響尾蛇、血淋淋的眼球、斷掉的手還有蜘蛛。
  斯萊特林打頭陣的是厄俄斯,當沒腿的蜘蛛滾到她腳邊上時,厄俄斯平靜地低頭注視著它。接著博格特刷的一下從地上竄起,到了厄俄斯的對面。它在空中不斷改變著形狀……
  啪!
  一個穿著繁複的黑色長袍的女孩出現在厄俄斯面前,她看上去比厄俄斯矮上半個頭,十分瘦小。臉色像是被病痛折磨的蒼白,但是眼睛十分有神,她漂亮的長髮被絲帶束起,一直垂到腰部。她仰著頭看著厄俄斯。
  突然間像是有風吹過。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博格特,不太理解為什麼厄俄斯恐懼的是比現在要小幾歲的自己。盧平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貿然開口。
  厄俄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更小的的自己,怎麼會這樣!她懼怕著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十一歲的,還是九歲的?她分不清。
  左手的袖子裡面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手腕爬了出來。是一條青色的小蛇。它掉在地上,好奇地游去博格特身邊。
  有人發出了尖叫。
  大家彷彿一瞬間想起了二年級的事情。
  【兩個主人】莉特好奇的嗅了嗅這個看上去小了幾歲的另一個主人。
  厄俄斯沉默了一陣,舉起魔杖,聲音乾澀地說:「滑稽滑稽!」
  啪的一聲脆響,博格特又變成了原先沒腿的的蜘蛛,但是十分小,在地上滾來滾去,十分好玩。
  厄俄斯看上去似乎很疲倦,【莉特,回來】
  為什麼會這樣,她在這裡生活的時間遠遠長於中世紀。她還以為她只是懷念。
  莉特沒有問為什麼剛才那個小主人又變成了蜘蛛,很聽話游到厄俄斯腳邊。厄俄斯蹲下來,莉特順著她的手爬上去,乖乖的繞在手腕上當它的手環。她站起來,身體微微搖晃了兩下,一步還沒邁出去,忽然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波比,她恢復怎麼樣了?」
  「強行壓制住體內的魔力暴動,現在的學生一個比一個膽大!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混亂的情況!她的身體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了。」
  「我想她只是怕傷到教室裡的其他人,真是個好姑娘,不是嗎?萊姆斯,你能再給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厄俄斯感到很混亂,她聽得見他們說的每一個詞,但就是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的,又是要去哪裡一樣。她只感到她全身都是久違的撕裂般的疼痛,哦,不是,貌似比從前要減緩許多。
  「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我的學生會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發生魔力暴動!我有理由懷疑……」
  「冷靜點,西弗勒斯,這不是誰的錯。」
  「你們說她還好嗎?」這是一個比較近的聲音了。
  「不知道!如果她沒事她就該醒來了不是嗎!」又是一個聲音在回答。
  「那為什麼他們也在這裡?」還是之前提問的聲音。
  「沒辦法,既然院長都沒發話,我們也沒權利趕走他們。」
  厄俄斯動了動眼皮,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一雙綠眼睛,像湖水一樣把所有的情緒都冰封在了其中。
  「薩拉……」她下意識的叫。然後她猛地睜開眼睛,她正躺在校醫院裡。斯萊特林幾位走得近的同學圍著她,還有哈利和赫敏。
  那雙綠眼睛應該就是哈利的了,不是記憶裡的平靜冷冽,哈利關切地看著自己。
  「哦,我沒事。」厄俄斯吃力地說。
  她抬起上半身,才看到很多學校的教授也在。
  「感覺如何,厄俄斯?」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和藹的望著她。
  「我想,我已經沒事了。」厄俄斯在德拉科的攙扶下坐起。她衝他微微一笑,得到的是德拉科扭過去的側臉。                    
作者有話要說:  

☆、線索

  「是我高估你了嗎?嗯?德爾小姐竟然嬌弱到被一個博格特嚇得魔力暴動?」斯內普抿著唇,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厄俄斯。「難道說當時你的大腦已經被嚇得停止運轉了嗎?魔力暴動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自我叫停的,多少強大的巫師都沒有嘗試過這樣的做法,你怎麼敢?」
  「我很抱歉,那是一個不好的回憶,教授。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以為我可以壓制住。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厄俄斯誠懇地認錯。
  「真是個傻姑娘。」龐弗雷夫人走過來,「把這個喝下去,全部喝完。」
  厄俄斯一口就把魔藥全部喝下了肚子。那味道讓站的近的幾個人聞著就反胃,尤其是哈利,上學來他進了不少次醫療翼。可是對於厄俄斯來說魔藥是難喝,但是從小喝得太多了,她已經習慣了它的味道。
  「既然小厄俄斯已經沒事了。」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我們還是走吧,把空間留給他們年輕人,他們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鄧布利多教授,麻煩您留一下好嗎?我有話想問您。」厄俄斯開口請求。
  鄧布利多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她。湛藍色的眼睛透過鏡片似乎看透了她平靜的偽裝,看到了她心底的不安和慌亂。
  「哦,當然可以。」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你們。」斯內普皺著眉,冷漠空洞的黑眼睛掃過厄俄斯床邊的小蛇和小獅子,命令道:「現在跟著我們一起離開。」
  小動物們順從地低著頭灰溜溜地從蛇王的目光下排著隊走出了校醫院,幾位教師也都相繼離開。
  龐弗雷夫人板著臉對鄧布利多說:「你們最好說快點,她需要的是一個好的睡眠。」然後才走出去帶上了門。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厄俄斯,你想對我說些什麼?」鄧布利多站在床腳,溫和地注視著她。
  「鄧布利多教授,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就是第一次,我們第一次見面,您還記得嗎?」鄧布利多點點頭,厄俄斯才繼續往下說,「您當時似乎是知道我的來歷是嗎?」
  「知道一些,我的孩子。」鄧布利多說,似乎知道了厄俄斯想問什麼,他說:「你應該能猜到,歷代的格蘭芬多院長都會得到一些創始人遺留下來的遺物。而被留下來的這件東西,是格蘭芬多希望我們一代代往下傳承的。」
  「我能問問是什麼嗎,先生?」厄俄斯說。
  「當然可以,因為這也與你有很大的關係。它是一本日記。」鄧布利多說,「一本格蘭芬多的日記。」
  「所以說……」
  「上面提到了你,厄俄斯。」鄧布利多認真的看著她,陳述著事實。藍眼睛在半月形的眼鏡片後面閃爍。
  哦,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現在是什麼心情呢?開心,欣慰,還是別的什麼?厄俄斯的黑眼睛變得濕潤。鄧布利多肯定知道她在哭,但是他善解人意地看向了其他地方,給了厄俄斯收拾好自己眼睛裡的汗水的時間。
  「抱歉,先生,我……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求您把那本日記給我看看。」厄俄斯抬起臉看著鄧布利多。
  「你當然有這個權利。」鄧布利多用肯定的語氣告訴厄俄斯,這讓厄俄斯心安了不少。「事實上,它就在我這裡。哦,因為格蘭芬多似乎希望在你出現之後,這本日記就不要被更多的人看見。所以我並沒有把它給麥格。它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裡面,待會我會讓福克斯把它送給你。如果你願意,就把它留在身邊也可以。」他語調輕快地說。
  「謝謝您,先生。」厄俄斯說。
  「哦,不用謝,厄俄斯。」鄧布利多沖厄俄斯眨眨眼說,「我還沒感謝你肯幫我這個老傢伙的忙呢。」
  「哦,提到這個我得說,哈利是個很善良的好孩子!」厄俄斯笑笑。
  「是啊,就像他的母親一樣。」鄧布利多語氣裡透出懷念。「好了,我得走了,否則波比該不給我配治療蛀牙的藥了。你知道的,剝奪老人家唯一一點愛好是多麼殘忍啊!」
  「再見,先生。」
  「哦,好的,再見再見。」鄧布利多笑呵呵地離開了。
  鄧布利多打開醫療翼的門走出去,忽然看到角落裡還站著一個人,他愉悅地叫道:「馬爾福先生,你是在等厄俄斯嗎?她就在裡面呢,進去吧。」
  德拉科·馬爾福抬頭瞥了一眼校長,沒說什麼,飛快的路過他身邊進了那扇門。
  「呵呵,年輕真好啊!」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感歎。他摸出一塊糖放進嘴裡,身影在長廊上漸漸遠去。
  「德拉科,佈雷司他們都先回去了吧?」厄俄斯看見鉑金少年走進來似乎一點都不驚奇,她看了看德拉科還吊在胸前的右手,問:「你胳膊好了嗎?」
  「他們先回去了,讓我告訴你他們明天再來。」德拉科拖著長腔說,「其實,我的胳膊很快就沒事了。」
  「我知道你是裝的,不然你哪來的勁扶我起來。」厄俄斯笑。「我猜你是想乘機捉弄哈利他們吧?」
  「猜對了,不過這只是一部分,還有別的好處呢!」德拉科得意地笑著,「我爸爸對我受傷很不高興,他向校董事會提出了抗議,還向魔法部提出了抗議。你知道我爸爸很有影響力的。像這樣一種很難治癒的傷——」他假惺惺的長歎一口氣,晃了晃繃帶,「誰知道我的胳膊還能不能恢復原樣呢?」
  「哦,德拉科,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真像個讓人拳頭癢癢的小混蛋。」厄俄斯故意用一種譴責的目光看著他。
  「我的榮幸。」德拉科假笑。
  「德拉科……」
  「什麼?」德拉科挑起眉看著欲言又止的厄俄斯。
  「我想,你今晚能不能來看看我。」厄俄斯說。
  「那有什麼難的。」德拉科說,「要不要我把晚餐端過來和你一起吃?」
  「我不是那個意思。」厄俄斯向後靠在枕頭上,微微垂下眼皮,「我是想,你能不能……」厄俄斯突然歎了口氣,放棄了原來的想法。「還是算了吧,會違反校規的。而且,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德拉科卻好像福至靈心的明白了厄俄斯的意思。「哦,如果你是那個意思。好的,好的。我理解,女孩子總是會麻煩一些……」德拉科努力裝作沒什麼的樣子說,但是耳根卻紅了。「你害怕夜晚一個人呆在校醫院是吧?我是說我晚上會過來的。」
  「你真的可以?」厄俄斯看了德拉科一眼,低聲解釋。「其實我不是怕黑什麼的,只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總希望有人能暫時陪著自己,對吧?」
  「嗯,我知道啦!」德拉科無所謂地擺擺手。「以前在家裡生病,媽媽也會陪在我身邊。你放心,我會來的。」
  「謝謝你,德拉科。」厄俄斯說。
  「哦,不必。不過你前兩天可都沒來看過我是不是?」德拉科忽然想起來之前自己在病床上等了兩天也沒等到人過來,不由埋怨:「兩天!我都沒瞧見你來過一次。比起你,我做的十分仁至義盡了,對不對?」
  「哦,別提了,親愛的德拉科,我那兩天都忙瘋了。」厄俄斯說,很給面子的順著德拉科的話忽視掉兩個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冷戰。「佈雷司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
  「說過了,你們的黑魔法X社。」德拉科乾巴巴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格蘭芬多日記

  「是啊。」厄俄斯提起它似乎一下子精神起來,「很不錯對吧?我為了它可費了不少功夫。」
  「祝賀你。」德拉科忽然想起了一年級他們倆的對話,「這樣你明年挑戰學院首席就更方便了。」
  「是的。」厄俄斯神秘的笑了笑。「我會讓斯萊特林走上一條更輝煌的道路。德拉科,相信我,我們有一個契機,也許就在兩三年後。斯萊特林的地位會重新回到最好的時候!」
  「拭目以待。」
  他們又聊了幾句,德拉科就被龐弗雷夫人攆走了,正好也到了晚飯時間。德拉科走之前低聲保證他晚上一定會來。厄俄斯這下心情好了不少倒不那麼需要人陪了,不過她也沒拒絕德拉科的好意。
  宵禁之前,德拉科偷偷地趕過來了。帶了不少他媽媽做的點心,厄俄斯想那一定是他受傷的消息傳回家後他媽媽寄來的。
  厄俄斯用屏風隔開了兩張床,德拉科坐在厄俄斯旁邊的床鋪上把帶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出來,厄俄斯驚訝於它的數量,怪不得德拉科每次收到家裡寄來的零食都要讓大家盡情地拿,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德拉科對熟人的慷慨,但更多的厄俄斯想,那是因為他根本無法一個人消滅掉它們。
  厄俄斯咬了一口布丁,心想德拉科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傢伙。
  這天晚上他們躺在各自的床鋪,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在德拉科的描述中,厄俄斯發現納西莎如她所見到的特別寵愛德拉科,而且馬爾福先生似乎也不像厄俄斯一直以為的那樣嚴厲,反而是特別溺愛孩子的一位父親,在允許的範圍內簡直是無原則的對德拉科好。厄俄斯猜也許是因為阿布拉克薩斯過世太早讓盧修斯·馬爾福不得不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接手了家族,年輕的馬爾福家主吃了太多苦所以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無憂無慮的吧。難怪能保持住德拉科這樣單純的性格。要知道,阿布三年級的時候都已經跟著湯姆上上下下開始吸收\震懾斯萊特林的人了。
  「那你呢?」德拉科側身躺在床上,和厄俄斯面對面。他問:「你還沒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呢。」
  「其實我小時候和你一樣,他們都對我很好,很愛我。」厄俄斯簡要地說,因為太多事是現在無法說明的。「小時候我身體一直不好,他們好了很多精力才穩定住我的情況。可惜,他們有一天吵架了,就分開了。」
  「難以想像。」德拉科惋惜地說,「在巫師界很少出現夫妻分居的情況,那你現在是和你父親住在一起嗎?」
  「嗯?」厄俄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不,德拉科,我沒有父母。」
  「我很遺憾。」德拉科灰色的眼睛看著她真心實意地說。
  他大概以為她的意思是父母都離世了。
  「我想是你誤會了,德拉科。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厄俄斯說。
  德拉科皺眉,他感覺得到厄俄斯現在很傷心,而且聽上去,厄俄斯的親人關係很複雜,她似乎也不願意深談下去。
  「現在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厄俄斯平靜地說。
  「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德拉科安慰道。
  「……」厄俄斯被德拉科不知情的話逗樂了,她可從未敢把伏地魔當做弟弟,不過想想看,她幫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一丁點兒回報都沒有,可不是像家人一樣?這個世界上,只有親人是不求回報的吧。厄俄斯翻過身,望著醫療翼雪白的天花板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這個世界已經慢慢被放在心上了呢?海波爾不再僅僅是薩拉查的寵物,湯姆不再僅僅是薩拉查的後裔,斯萊特林也不再僅僅是薩拉查的學院……哎,果然,薩拉查還是最重要的。要是戈德裡克知道了得抓狂吧?當初都答應了要進他的學院。
  可能是睡多了,厄俄斯也只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一晚上就這樣在半夢半醒間過去,在陽光透過窗簾照到厄俄斯臉上的時候,她猛地驚醒了。花了一分鐘想了想到底為什麼醒……然後,她把德拉科叫醒,讓他趕快離開。
  出院的第二天正好是週末,厄俄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寢室裡。
  她坐在床上,膝頭放著鳳凰剛送來的一本打開的黑皮銀邊的本子。真不像戈德裡克的風格,不過厄俄斯打開封面看到第一頁華麗的花體字跡就明白了。
  「希望你不要像忘了你的腦子一樣忘了它。」落款是熟悉又陌生的S.S.
  厄俄斯輕笑出聲,看來是薩拉查送給戈裡的備忘錄。不過戈德裡克把它拿來記日記了,時光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古老的時候。厄俄斯能想像得到薩拉查有多無奈和生氣,而戈德裡克有是怎麼笑嘻嘻的在冰冷的薩拉查面前油嘴滑舌。
  其實格蘭芬多的日記並不是一本完完整整的日記,因為那似乎只是他想寫的時候才會記上寥寥的幾句。的確是戈德裡克的風格,他從來不是會耐心天天寫日記的人。如果厄俄斯只是一個外人,那麼她會覺得這本日記很無聊,但是事實上,她喜歡在短短的話語中找到千年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的痕跡。儘管戈德裡克只寫了整本本子的二分之一多一點兒。
  日記的前半部分記錄的都是一些日常瑣事,但是能感覺到戈德裡克的愉快。正當青春正茂時和三位好友創建了霍格沃茨,每天教教學生,和好友們在週末散散步,喝茶聊天。那些日子寧靜又值得記憶。
  很快,厄俄斯翻到了她出生那年。
  「公元987年一月二十日
  哎,羅伊娜明年就結婚了。薩拉查女兒都有了……
  可憐的戈德裡克,你該怎麼辦?要不去問問,赫爾加願不願意嫁給你」
  哦!厄俄斯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戈德裡克這樣做的後果了!
  「公元987年一月二十二日
  算了,他們三個會罵死我的,而且我也不喜歡植物和泥巴」
  原來沒說啊,厄俄斯不知道該不該可惜。想想看,如果格蘭芬多真的和赫奇帕奇求婚,那在千年後也不可能沒留下任何記錄。不過如果戈裡真的說了,赫爾加不會放魔鬼網咬他吧?
  「公元987年三月七日
  羅伊娜說我最近很抑鬱,我不想告訴她原因。難道說四巨頭裡最偉大的格蘭芬多覺得孤獨也想結婚了嗎?哦,不,會被笑話的。
  公元987年三月十日
  和薩拉查吵架了。
  公元987年三月十二日
  羅伊娜發現了一個古老的魔法,我們打算試試。好吧,我得先把薩拉查那邊的事解決了才能四個人一起研究。
  他這兩天竟然一句話都不和我說!討厭的薩拉查!!
  公元987年三月二十九日
  真是個神奇的咒語,哦,如果它成功了。我們四個同時擁有的就不止霍格沃茨了!
  公元987年四月三日
  好麻煩!!
  公元987年六月十七日
  花了我兩個月時間才找齊材料,一大瓶獨角獸的眼淚,羅伊娜再不會說我小氣了吧,禁林裡的動物可都是我的寶貝。
  不過回來後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
  公元987年七月二十一日
  好啦好啦,東西都準備全了。這可費了我們好大的功夫,我想想,獨角獸的眼淚、鳳凰羽毛、四十九種光明魔法生物的祝福、還有赫爾加種出的一大堆藥材和他們三個小金庫裡的私藏,原諒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算了,哪天把名單拿來好了。哦,還有薩拉查的血……如果不是有這個還需要羅伊娜的頭髮,這個魔咒就是百分百的白魔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神請我們寢室吃夜宵了,好感動。下雨天,心情不好的我們還有男神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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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歷

  真沒見過一個強大神秘的黑魔法竟然需要這麼多光明的東西。
  還有那個自以為是、傲慢自負的薩拉查,那麼多血是開玩笑的嗎!赫爾加怎麼也不攔著他!
  公元987年十一月二十七號
  好像有點動靜了。」
  厄俄斯的淺淺的黑眼睛停在了這一面,看上去……厄俄斯心裡浮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一個黑魔法?戈德裡克向來對黑魔法不感興趣,是什麼效果讓他也願意花這麼大代價去試呢?薩拉查的血……厄俄斯繼續往下翻。後面直接到了聖誕節,她記得這是她的生日。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公元987年十二月二十五號
  今天是聖誕節,外面看上去很好玩,學生們都在打雪仗。
  公元987年十二月二十五號晚
  聖誕夜,我們打算給小傢伙取個好聽的名字。」
  這似乎有點意思了是不是?她是這一天到霍格沃茨的嗎?總覺得不太對勁。
  「公元987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還是我的名字被抽籤抽到了。哈哈,他們再不樂意也不成了。不過他們都不同意小不點跟我姓,哎,可憐的小傢伙,只有一個名字了。
  公元988年二月十五日
  小傢伙會說話了,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公元988年六月十七日
  帶小厄俄斯騎飛天掃帚,她一直在笑,還叫了我的名字,哦,老天,她終於願意叫我了。真是個難伺候的小傢伙!
  公元988年十二月二日
  羅伊娜可真是囉嗦,結了婚的女人都這樣嗎?那我還是單身好了。
  公元989年五月八日
  今天又和薩拉查大吵了一架,他非得那麼固執嗎?麻瓜是危險,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剝奪孩子學習的權利啊!又不是沒看到那些躲在森林裡的麻瓜小巫師多可憐!
  公元989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小厄俄斯兩週歲了,我們給她辦了一個生日宴。可惜這孩子不是正常出生的,赫爾加說她的身體不太好。」
  ——不是正常出生!厄俄斯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個「不正常的」上面。
  這就是真相了?厄俄斯一瞬間想明白了。
  真是不可思議,真是神奇……
  厄俄斯感到自己的心輕飄飄的,像是要從胸腔裡跑出來,但是沒有任何感覺。嗓子澀澀的,眼睛也發酸。
  原來她……厄俄斯鬆開本子,看著自己的手。柔軟纖細,可是,她原來只是一個黑魔法製造出來的身體,融合了大量珍貴材料。所以她才會出現靈魂不穩定,所以魔法生物和她親近,所以她永遠欠缺著幾種情緒,所以她才會在鄧布利多的眼睛裡看到不易察覺的憐憫!
  千年前的霍格沃茨,十一歲的小巫師都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是她只會坐在房間裡看書!她的心理一直都不成熟,就算經歷得再多,根本上來說她思考問題的方式就從來沒變過。
  日記從厄俄斯的膝蓋上滑落,無力的掉在地上,一頁頁的翻過,最後停留在了最後一頁兩個大大的、龍飛鳳舞的G上。
  「公元989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吵架了
  公元990年二月八日
  吵架了
  公元990年三月六日
  我覺得我能把前面的內容複製成雙
  公元990年三月二十六日
  這次換成赫爾加和羅伊娜了,原因不明
  公元990年五月三十日
  赫爾加悄悄告訴我們,羅伊娜的丈夫對她不好
  公元990年七月十一日
  我們把羅伊娜接回來了,她可真瘦。我們讓厄俄斯陪著她,小姑娘越來越討人喜歡了。羅伊娜看上去心情好多了!
  公元990年十月二十二日
  第一次看到薩拉查發這麼大火。
  我也沒想到那個孩子會是教會派來的
  公元990年十一月三十日
  我們徹底把羅伊娜接回霍格沃茨了,還有她的女兒海蓮娜。那個討厭的男人被解決了,我們四個又團聚了。
  公元991年三月
  薩拉查走了,不知道走了幾天了,我還以為他只是在生氣,我該怎麼辦?
  公元991年四月七日
  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他們
  公元993年八月四日
  每次一有消息,我們三個就恨不得立刻趕過去。可是我們不能扔下城堡和學生不管。
  公元993年八月五日
  外面還是那麼危險,我不能讓兩位女性去冒險。薩拉查·斯萊特林,拜託你這次在那裡多停留幾天好不好?
  公元994年九月一日
  又是一個新學年,有新生問斯萊特林院長什麼時候能回來。
  公元996年十月三日
  厄俄斯回來了
  公元996年十月五日
  她的狀況很不好,而且赫爾加發覺她似乎比同齡人心智更晚發育
  公元996年十月十七日
  羅伊娜今天告訴了我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公元997年四月十四日
  小厄俄斯有時候真是像極了薩拉查,她對善惡的認識似乎有自己的一套。
  「可這有什麼不好嗎?戈裡。」她茫然地問我。
  「沒什麼不好。」我這樣告訴她「做你認為對的事。」
  如果是薩拉查,也會這樣說吧?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我想他了。
  公元998年七月五日
  門關上了,羅伊娜說要把魔法陣吸收到身體裡面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我問她有多長,她說比你想像的長。
  公元998年十月七日
  我明天就出發了,祝我好運。」
  時間就停在了十月七日這一天,格蘭芬多離開城堡的目的,似乎能猜到,但是任何歷史上都沒有關於他之後消息的記載。好像四巨頭的歷史就停留在了薩拉查出走的那一刻。不再向前。
  萬聖節的前一天,整個休息室一反往日安靜的作風,大家都在嘰嘰喳喳討論第二天去霍格莫得過週末的事情。
  「我想去看看佐料笑話,聽他們說那裡很好玩。」潘西一臉嚮往。
  厄俄斯聽了之後說:「我以為你會更想去脫凡成衣店去逛逛。」
  「哦,那也不錯!」潘西說。
  「對了,厄俄斯。昨天遇到阿斯托利亞問我DX的下一次聚會定在什麼時候?」德拉科低聲對厄俄斯說。
  「她為什麼不自己來問厄俄斯?」潘西敏銳的捕捉到了和情敵有關的一切信息,她刻薄的說。「明明更容易見到我們吧,要我說,她可真是丟盡了格林格拉斯家的臉面。」
  「哦,別生氣潘西。」沙比尼笑嘻嘻地過來說,「你明明知道她是想找個理由和德拉科說會話!」
  「我討厭她!」潘西一語定音。她眼神掃過德拉科,看他不接話,繼續不依不饒地威逼道:「德拉科,你怎麼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我下次見到她繞道走!」德拉科慢吞吞地說,他已經被女孩們的戰爭弄得頭大了,不過一定要做出選擇的話,他心裡自然還是偏向潘西的。
  「這可是你說的!別讓她再無意中在我面前透露你們的關係有多好!」潘西憤憤地說,一想到那個金髮碧眼的洋娃娃她就生氣,「我告訴你,如果你一定要和阿斯托利亞在一起,我倒寧願是斯萊特林裡任何一個女生!就是厄俄斯我也高興!」
  語出驚人,一時間大家都靜悄悄的了。
  厄俄斯還在思考DX的事。黑魔法X社已經在開學的第三周正式成立了,目前三年級的成員有她、佈雷司、德拉科、西奧多、潘西,二年級的是伏地魔、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和亞伯·瓦塞,還有最近剛加入的一個被厄俄斯發現十分有天賦的一年級女生莉莉絲·塞爾溫。
  塞爾溫也是一個純血貴族,原本她是不打算在一年級裡面招人的,因為剛入學的學生無法知道他們的潛力如何。但是在厄俄斯無意中看見這個女孩使出一個具殺傷性的小黑魔法時,她就知道這個塞爾溫是塊學黑魔法的料子。在DX第二次聚會就把她帶來了。也是個肯學習的孩子。而且因為年紀最小,所以塞爾溫每次見到DX其他成員都會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所以大家也都很喜歡她。                    
作者有話要說:  

☆、霍格莫得

  之前的幾次聚會只是淺淺的給大家介紹了黑魔法,再練了一下平時魔咒課會學到的知識。總要保證基本功踏實才能繼續上下去。厄俄斯無奈的發現大多數人只能在靜止不動的情況下朝對手發出成功的「除你武器」。
  她是被潘西的話拉回神的,當時她正因為德拉科的話想著下次聚會的時間。但她沒注意潘西說話的內容,只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談話中就回神了。
  厄俄斯當然不會直接問潘西剛剛說了什麼,如果被人發現在聊天時走神也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
  但是大家的反應很奇怪,讓厄俄斯不得不注意潘西到底說了什麼。
  潘西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德拉科和沙比尼,有時候一個人的行為可能被忽略,那是因為沒人往這上面想,但是一旦提起,要是再想不清楚那可就是傻子了!
  德拉科尷尬地扭開頭,留下沙比尼一個人面對潘西精明的目光不敢直視。
  「那個,潘西。」沙比尼試圖把這件事含混過去,「你放心,德拉科肯定不會喜歡小格林格拉斯的。」
  潘西勾起嘴角,她現在氣勢是越來越出來了,黑色的短髮向裡扣在臉頰邊,大大的黑色的眼睛斜睨著沙比尼。她用一種通透的口吻說:「當然,德拉科當然不會喜歡阿斯托利亞!我得說——」
  就在兩個男生以為潘西要說出什麼尖刻的話或者把事實說出來時,潘西忽然眼珠一轉掃了大家一眼,說:「你的眼光不錯,德拉科。」
  男生們鬆了口氣。
  「哦,對了,親愛的厄俄斯。」潘西忽然挽住厄俄斯的胳膊,笑吟吟地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啊?」
  厄俄斯詢問地看了一眼潘西,然後發現貌似其他人也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對啊,厄俄斯,說出來聽聽吧。沒關係,我們保證不外傳。」米裡森在一邊幫腔,她也很想知道首席對男生的要求啊!最近來打聽厄俄斯消息的人可不少。
  女生們發育的比男生要早,但厄俄斯在這方面一直比同齡人要晚。到了三年級才慢慢顯出身材來。彷彿新柳抽出了嫩芽,她的五官變得柔和,身材也變得高挑起來,身體的曲線像是春天起伏的山巒一樣優美。厄俄斯開始耀眼起來,像是瘦瘦小小的娃娃一下子長成了優美的白天鵝,在她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有男生開始注意到她了。
  厄俄斯無語地看了看左右,這種事雖然沒什麼扭捏,但不應該是女生私底下討論的嗎?什麼時候能拿在明處說了,就因為她是首席?
  「嗯……我覺得……」厄俄斯心裡彆扭地說:「我喜歡成熟點的。」如果說喜歡,薩拉查和戈裡她都很喜歡,他們雖然性格差了千萬里,但是都很讓人有安全感,成熟穩重,應該是這樣吧?
  這種事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雖然看過很多人戀愛,也收到過情書巧克力之類的。可是說到底厄俄斯以前並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在上一次上學的時候也有過不少男生想要追求她,但無一例外的受到了斯萊特林高層幾位的警告。要說起來,這是個大烏龍……
  大家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很識趣的沒讓厄俄斯覺得更彆扭,興高采烈地繼續討論起明天去霍格莫得的事來。
  只有沙比尼偷偷捅了捅德拉科,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帶著笑意說:「成熟?嗯?加油啊,德拉科。」
  德拉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轉頭又對上青梅竹馬的潘西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衝自己眨眼睛,心情更加鬱結了。
  晚上的時候,斯內普來收幾個最近幾天沒有魔藥課年級去霍格莫得的申請表簽名。大家紛紛把表放在院長手上,德拉科交完表才發現厄俄斯一直站在邊上沒動。
  「你的呢?你不會不去霍格莫得吧?」德拉科忽然想起厄俄斯父母不在她身邊,不由問道。
  「裡德爾小姐的申請表已經被她的監護人交給我了。」斯內普冷颼颼地在一邊開口。
  厄俄斯朝德拉科微微一笑。
  斯內普漆黑的眼睛看了厄俄斯一眼,臉色陰沉著帶著黑風滾滾離開了。
  誰能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個在各大貴族間混得風生水起的疑似斯萊特林繼承人的監護人會是反黑巫師的領袖人物!梅林的短褲!早上看到福克斯送來的紙上畫著那圈圈圓圓的長形字跡的時候,他覺得人生觀再一次受到了打擊。
  怪不得鄧布利多那麼信任她,原來是一夥的!
  不過也沒準是鄧布利多看走眼了。冷著臉的蛇王想起女孩的能力和手段,還有那個最近在斯萊特林低年級間秘密活動的小團體,不得不懷疑這一點。
  第二天就是萬聖節前夜了,一大早,大家就精神飽滿的準備出發去霍格莫得了,一二年級的學生羨慕的看著他們,在高年級有熟人的都到處托他們帶點什麼好玩的回來。
  「哦,真好。」德拉科高興地說,「終於不用看著別人去村子裡玩,自己卻只能呆在休息室裡寫作業了。」
  「你為什麼不讓你爸爸放假的時候帶你去呢?」厄俄斯想起德拉科以前三句話不離他爸爸,悶笑著問。
  德拉科傲慢地睨著她,「我認為。」他慢吞吞地拖著音說,「那樣就沒有意思了。這種地方當然是自己去更好玩!」
  「說得對,家長是沒法體會它其中的樂趣的!」沙比尼說。
  「抱歉,」厄俄斯揚揚眉,「我認為,既然你們的長輩也是霍格沃茨畢業的,那麼他們當年應該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心情。所以你們說的不正確!你們有親自問過嗎?」
  「哦,梅林!厄俄斯,這種時候就不要這麼較真了吧?」沙比尼說。
  費爾奇這時候正拿著一份長長的名單,盯著他們的面孔一一確認,好像生怕把沒交申請表的人漏出去了一樣。
  他們沉默著從費爾奇面前走過去,被人這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們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厄俄斯出了門廳就把披風緊了緊。要是之前她還有那麼丁點兒的怨恨,這時候她也能在心裡那這件事開開玩笑什麼的,比如說當初戈德裡克他們怎麼沒把她的身體素質弄得強一點。
  「你們要先去哪兒?」厄俄斯問。
  「我想去三把掃帚喝黃油啤酒!」潘西說。
  「可是我們想去蜂蜜公爵看看。」克拉布和高爾異口同聲地說。他們比一年級獨立了不少,嗯,至少不是每時每刻都跟在德拉科身後當跟屁蟲了。
  「是嗎?」厄俄斯說,「聽上去不太好統一是不是?我們還是分開玩吧,黃昏的時候在三把掃帚那裡集合?」
  「沒問題。」大家都同意這樣的安排,三兩走開了。只剩下德拉科和厄俄斯兩個人站在原地。
  「我也要去蜂蜜公爵看看,塞爾溫托我給她帶滋滋蜜蜂糖。」厄俄斯對德拉科說,「你呢?」
  「都可以,那麼我和你一起去吧。」德拉科和厄俄斯一起朝蜂蜜公爵的方向走去。他緩慢地說:「順便給克拉布和高爾那兩個蠢貨提個醒,他們要在吃下去就都成豬了。」
  「也許你可以給他們試試減肥魔藥。」厄俄斯建議,「如果你要買它,我們還可以去一趟卡卡夫人的魔藥店。」
  「聽上去是個好主意。」德拉科說。
  蜂蜜公爵擠滿了霍格沃茨的學生,人多的能把這個小店給擠爆了。厄俄斯不得不費力地側著身體往人群裡鑽,要不是已經答應了莉莉絲·塞爾溫,她腦袋被巨怪踩了才會來這裡找苦頭吃。
  可惜她還是太瘦了,而且女生總是不能像男孩子那樣無所畏懼的往裡沖。正擠得頭昏腦漲腦脹的時候,厄俄斯聽見德拉科在她身後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然後說:「我們晚點兒再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四 黑眸男孩

  蛇語,薩拉查,這是你的後裔嗎?
  我知道薩拉查有一個女兒,一直放在斯萊特林城堡由長輩撫養。
  接下來的幾天,我頻繁地往孤兒院跑,給自己施個咒語或者乾脆帶著隱身衣出來,我一直在角落裡注意著那個孩子。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可能是遺傳了其他親人吧……
  他看起來很瘦,孤兒院伙食不好……
  他報復心很強,但對蛇比對人要溫和……
  他被修女關禁閉了,一天都沒吃到東西……
  ……
  終於有一天,一隻貓頭鷹飛進了這所孤兒院。
  他今年入學,我回城堡找到了鄧布利多教授——他從不回家,假期都在學校。我和他說我今年也想上學,他則笑瞇瞇地告訴我滿十一歲的小巫師的名字都會出現在新生的名單上。而我,一直都在。
  這應該是他們的意思,我知道。戈德裡克一直說要讓我多和同齡的小孩相處,他說否則我會變得不正常,他總試圖讓我懂得一個女孩的世界可以有多豐富!
  以前我很反感,不過這次我欣然的接受了,就當是陪著那個孩子好了。
  接他的那天,我偷偷跟在了鄧布利多後面,我想在開學前先認識他。所以我想了這個辦法,讓我的出現不那麼突兀。沒人希望自己被人偷偷觀察,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他。
  他似乎很排斥別人干擾他的生活,我很理解他的感受,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也是這樣的。
  羅伊娜他們在古靈閣給我留了很多好東西,其中就有數不完的金加隆。
  我希望可以把這些和他分享,但我也知道他不會輕易的接受。所以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他帶我在麻瓜世界玩,而遊玩必定得花錢,這樣一切就都很自然了。
  他的脾氣的確不太好,開始還能隱藏,不過他發現我不會反對他的決定後就開始暴露出本性來。我不在意,畢竟薩拉查的脾氣也並沒有多好,而且湯姆在孤兒院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對待,我得容忍他,每當我有些受不了的時候我就這樣和自己說。好吧,我得承認我一直沒太多耐心去對待其他人。薩拉查只需要對我有耐心,而戈德裡克和赫爾加對我百依百順,羅伊娜是比較冷淡的性格,我們在一起只有對於魔咒的討論。加上一個永遠一臉和藹的鄧布利多,算起來,我過去十一年相處過的只有這可憐的五個。看來戈德裡克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我的交際圈太小了。
  暑假過去後,我和湯姆一起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感謝梅林,他沒拒絕和我一起走的提議。我不得不在開學前一天早上拎著行李從霍格沃茨出發,再在第二天晚上和大家一起回到城堡。
  湯姆不出意料的被分到斯萊特林,而分院帽建議我去格蘭芬多。我不想和湯姆分開,更不想去一個我一個人不認識的學院,而且格蘭芬多看上去比斯萊特林吵了很多,梅林作證,我喜歡安靜點的環境!
  事實證明……分院帽是對的!
  我無法適應斯萊特林的環境,也不想勉強自己去適應。那些貴族間利益交錯的關係,我完全不得要領。但是湯姆顯然很能融入進去,而我後來也認識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還有布萊克家族的姐弟。因為他們在,在斯萊特林的生活也算不那麼難以度過了。
  但我並不受歡迎,我知道。
  我那時並不懂得在外界的生存法則,之前生活在薩拉查他們的保護下,我的生活太順風順水。
  既然斯萊特林不歡迎我,我也沒必要在乎他們是不是?
  我開始開朗起來,和其他學院的同學來往,他們大都比斯萊特林友善,對我都很好。我與我的學院越來越疏遠,但湯姆卻成長的很快,他整日整夜的學習,像是一塊吸不完水的海綿,比我當初的如饑似渴更多了一份野心的動力。在三年級過了一大半的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整個斯萊特林。
  阿布來圖書館告訴我時,我並不驚訝。我知道他有那個能力,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在學院秘密傳開,加之他的能力與手段,這一天是遲早的。
  「那麼你呢?真的打算除了在學習上為學院加分外,什麼都不做嗎?」阿布當時這麼問我。
  「我能幹什麼呢?我並沒有家族做助力,我幫不到湯姆。」我是這麼回答他的,他只是用銀灰色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為難。
  阿布是個驕傲的馬爾福,而且他做的很好。他就像一個發光體,去哪都能吸引大批眼球。直到二年級他還常被人誤認為女孩子,這讓他抓狂,就是我們拿這開玩笑也會惹火他。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表現溫柔,越來越懂進退,也越來越成熟。
  與之相對的是湯姆,他英俊的相貌,優雅的談吐,謙遜的話語讓他在四個院都保持著高人氣。
  但這只是表象,所有斯萊特林都知道,他們的Lord是有多強大魅惑。他的隻言片語就能掀起大家的激情,他是黑暗君主,是斯萊特林崇拜的對象!他們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甘心臣服在他面前,跪在他的袍角邊聽他號令。
  除了鄧布利多,所有的老師都喜歡他。他也十分的會拿捏人心,只要他願意,他會讓自己變得極其討人喜歡。
  我知道,這些事,包括湯姆一些邪惡的小實驗絕對不能被發現,否則他在教授面前表現出的優秀的形象就會毀於一旦。我能做的,就是幫忙掩護。
  到了四年級,湯姆憑自己的力量在書裡找到了斯萊特林密室的線索,薩拉查的密室還有裡面珍貴的書籍都被他發現了,他變得更加廢寢忘食,咖啡幾乎成了他的必備飲品。我十分擔心他的身體。
  他十一歲前都生活在孤兒院,我不用想也知道那的伙食完全只能保證不被餓死。在霍格沃茨他總算能吃到有營養的食物。斯萊特林們絕對想不到他們的首席之前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他們知道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還不能曝光,但他們不知道湯姆一直用二手的東西不只是為了保持在外人面前的身份,還因為他沒有多餘的錢拿來改善生活了。
  要籠絡人心,除了能力和手段,還需要金加隆。我常常幫他一起做魔藥拿去翻角巷換錢,這是連阿布都不知道的。
  斯萊特林裡還有一些頑固的人,身後的勢力雖然不大,但也不好對付。大多人都在冷眼觀望湯姆要怎樣動作,所以湯姆連一點點空餘時間都要去思考下一步行動。他不能輕易尋求馬爾福家的幫助,雖然他相信阿布會很樂意,但這卻會讓馬爾福家懷疑他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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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得捉蟲

  「不行啊!」厄俄斯艱難地轉過身對衣服都被人群擠皺的德拉科解釋,「我太瞭解這裡的受歡迎程度了,每時每刻都是人,特別是像今天這種日子,這學期第一次來霍格莫得玩,大家都會帶很多東西回去,晚來的話都沒貨了!」
  「該死的。」德拉科說,惱火地看著厄俄斯像只小船在狂風暴雨中顛簸,他擠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把厄俄斯擋在自己身後往前走。
  謝天謝地,他們終於到了貨架邊。
  「幸虧你出門前把那個可笑的繃帶拆了。」厄俄斯這樣說。
  「那就拜託你下次不要把你可愛的寵物戴在手腕上,我覺得它剛才舔了我……」德拉科面容扭曲,顯然和一條毒蛇親密接觸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莉特不會咬你的,放心。」厄俄斯說,她開始興致勃勃地打量店裡的商品。
  一排排架子上擺滿了最最美味多汁的糖果,厄俄斯找到了塞爾溫要的滋滋蜜蜂糖,拿了足夠多的數量然後去櫃檯付錢。
  幸好遇見了捧著一大摞糖果的高爾、布拉克,德拉科和厄俄斯直接讓兩個大塊頭在前面開路,才免於再一次鑽人堆的倒霉事。特別是他們手裡拿著那麼多糖果的時候。
  「哦,老天,我們終於出來了!」厄俄斯呼吸著新鮮空氣愉快的說道。
  德拉科板著臉在一邊拿著魔杖整理他的長袍和鉑金色的頭髮,直到它們重新恢復來時的光亮整潔才恢復鎮定。
  「開心點,德拉科。」厄俄斯看著他說,「我們是出來玩的,可不是要想誰要債。」
  「我發誓我再也不進這家店了!」德拉科說。「一個馬爾福是不會這樣沒有體面的在一堆人裡擠來擠去的,而且僅僅是為了糖果!我媽媽知道了會瘋掉的!」
  「哦,別這樣。還是很有趣的不是嗎?」厄俄斯笑著說。
  「哦,有趣極了!」德拉科說,「要我說,這真是瘋狂!」
  「德拉科,你該這麼想。我們可不只是為了糖果,我們完成了一個小女孩的心願,想想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如果有學長學姐願意給我們帶糖果回來,我們也會很高興的。」厄俄斯說。
  「我可沒有這樣幹過,我要吃的話媽媽會買的。」德拉科不屑地說。
  「哦,今早是誰說要有點不一樣的體驗?」厄俄斯一句話就堵住了德拉科的抱怨。
  「好了,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呢?」厄俄斯問:「要不要去尖叫棚屋?聽居民說那裡鬧鬼。我們去探險吧!」
  「探險,厄俄斯,你還是斯萊特林嗎?我對此抱有很大疑慮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去看看吧!」
  「那有什麼好看的。」德拉科理理衣領,遲疑地說,看起來有點不願意去。
  厄俄斯堅持要求,霍格莫得她都玩膩了,就只有尖叫棚屋沒去過啊,她上學的時候可沒聽說過那裡有什麼特別。厄俄斯懷疑地說:「德拉科,說實話,我不得不猜測你是不是怕了。」
  「我怎麼會怕那種荒誕可笑的謠傳!」德拉科氣急敗壞地反駁,他揚起下巴俯視著厄俄斯,「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陪你去。」
  太好了,厄俄斯掛著笑容咬了一口滋滋蜜蜂糖……
  「哦,天!」她喊道。因為她突然像氣球一樣飄起來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路上吃這個。」德拉科拉雙腳離地往上升的厄俄斯,沒好氣地說。
  「抱歉,我沒注意到。」厄俄斯站穩後說,她在口袋又摸了摸,「我想我拿錯了,我以為是高爾給我的毛毛牙薄荷糖呢!哦,它們在這裡……看起來不止這一種,還有血腥棒棒糖,真是很奇怪的品味,我從沒有吃過這玩意兒。親愛的德拉科,你要不要試試?」
  「這是給吸血鬼吃的。」德拉科抱著胸看著她。
  「你一年級扮的是吸血鬼。」厄俄斯想了想,還是認真地指出這一點。「二年級也是。」
  「……」
  「今年呢?」厄俄斯不依不饒地問。
  「厄俄斯!」德拉科低吼,蒼白的臉頰泛上淡淡的紅暈,他可不能承認他今年準備的還是吸血鬼套裝,看來回去後得找佈雷司換一套了。
  「沒關係,吸血鬼挺可愛的。」厄俄斯拍拍德拉科的肩膀,平和的安慰。「開個玩笑而已,太妃糖吃不吃?」她剝開一半糖紙遞到德拉科嘴邊,看著他勉強張開了嘴,笑著把糖塞進了他的嘴裡。
  「什麼味道?」她問。
  德拉科輕輕嚼了幾下,「應該是牛奶薄荷的。」
  「運氣不錯。」厄俄斯又剝了一塊放進自己嘴裡,「唔……我這個是牛排味,不得不說,巫師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奇怪。」
  「說的你好像是個麻瓜一樣。」
  「嗯,差不多啊。我的確在麻瓜界呆過,現在的話,我很喜歡那裡。」
  「拜託,不要說這種話。」德拉科受不了的抖抖身體,像是怕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一樣。
  「你們的思想太固執了。」厄俄斯不太認同巫師界對麻瓜兩種極端的態度,要麼認為麻瓜弱小需要保護,要麼提起麻瓜就像是病毒一樣厭惡,恨不得把麻瓜滅絕了。
  「厄俄斯。」德拉科灰色的眼睛緩緩地瞥了她一下,警告地說:「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可以了,別在其他人面前說,知道嗎?」
  「當然。」厄俄斯聳聳肩,「也就是你而已,維……薩爾我都不說的。」說了他也不會聽,更何況第二種極端態度就有他在推波助瀾、大肆宣揚的努力。
  他們並肩走上山坡,尖叫棚屋就在那裡,比霍格莫得裡的其他屋子都要高些,搖搖欲墜。可能有謠言的功效,白天看起來都感覺陰森森、□人得慌,門和窗戶都被封死了,花園裡雜草叢生。
  厄俄斯扶著籬笆往裡左右看了看,「這裡似乎不能進去。」
  「顯然。」德拉科跟著她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這裡的房子。厄俄斯在他身邊平靜地拔出魔杖:「四分五裂!」
  大半人高的籬笆瞬間被炸出一個洞。
  「你瘋啦!在校外使用魔法,魔法部會發現的!」德拉科很驚慌。
  「哦,德拉科,難道你忘了我很早就在你面前用過魔杖了嗎?」厄俄斯握住魔杖邊說邊試探性地往裡走了兩步。「蹤絲對我沒有用,我也不用瞞著你……實際上,魔法部根本沒有關於我的記錄。」要知道,千年前可沒有魔法部這種東西的存在。厄俄斯撇撇嘴。
  「怎麼會這樣?」德拉科想起去年暑假厄俄斯用備用的魔杖釋放了一個縮小咒,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第二根魔杖上了,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很不尋常的地方。
  「其實……」厄俄斯停下腳步,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擺脫魔法部追蹤的辦法。德拉科疑惑地盯著厄俄斯。在她觸碰到他目光的那一瞬間,厄俄斯就不想瞞著他了。「其實,德拉科,就算有蹤絲也沒關係。我試驗過,只要不在自己的住所,不用自己的本命魔杖釋放魔咒,是不會被魔法部發現的。」
  德拉科吃驚地盯著她看。
  「喂,你們兩個在那裡幹什麼?」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他們來的地方傳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把掃帚小聚

  他們看過去,發現山坡那邊有三個人往這邊走。真巧,都是熟人。
  「我說了不要來這。」德拉科厭惡地盯著那三個人。
  「好啦,不要說話,德拉科。」厄俄斯低聲說,然後掛上微笑很來人打招呼。「早上好,哈利,你們也是來看尖叫棚屋的嗎?」
  「是啊,小天狼星說在他們上學的時候這裡就鬧鬼了。他們說帶我過來看看。」哈利朝這邊走過來,猶豫地掃了德拉科一眼,沒靠的太近。他很早就不再帶著他那副破破爛爛的圓框眼鏡,翠綠的眼睛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小天狼星和盧平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站著,就和一家人一樣。
  「赫敏和羅恩呢?」厄俄斯問。
  「他們在蜂蜜公爵呢,我待會兒就去找他們。」哈利說。
  「哦,我們剛從那邊過來呢。」厄俄斯說。
  「你們也對尖叫棚屋感興趣?」小天狼星似乎對這件事很上心,英俊典雅的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和盧平對望了一眼,似乎很高興,就像是暑假裡厄俄斯見到過的弗雷德和喬治惡作劇完了的表情。
  「這裡真的鬧鬼嗎?」厄俄斯不得不懷疑地問。
  「哦,是啊……」小天狼星笑得更歡了,「我們上學的時候,村子裡的人經常能聽到這裡有恐怖的叫聲,漸漸地,就沒人敢來了。是這樣吧,萊姆斯?」他笑著問盧平。
  「是啊。」盧平溫和地笑著,但是棕色的眼睛裡透露出很無奈的樣子。
  「可是,就算是幽靈也沒辦法傷害巫師啊。」哈利問,「小天狼星,你們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嗎?」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德拉科懶洋洋地挑釁者開口。
  「我們當然會進去!」哈利同樣充滿敵意地回道。
  「咦,這裡怎麼成這樣了?我記得明明被……封死了啊!」小天狼星瞪大眼睛看著炸開的籬笆。
  厄俄斯無辜地搖搖頭,「我和德拉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我們剛剛還打算進去呢。不過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哈利,看到裡面的東西記得告訴我哦!」
  厄俄斯拉著德拉科笑瞇瞇地離開了。
  「啊哈,不知道籬笆怎麼會成那個樣子?魔法的痕跡太明顯了,你以為他們會看不出來?」德拉科嘲諷地說。
  「那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你忘啦,學生不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你剛剛說的。」厄俄斯放開德拉科的衣袖,順勢挽住他的手臂。「好了,那裡也不用我們冒險去看了是不是?我們去佐料笑話店看看吧!」
  德拉科傲慢地點點頭,嘴角揚起了愉悅的弧度。看來佈雷司那不靠譜的傢伙總算還有點用處,在霍格莫得的確能增進感情。
  「哎,我說……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一個人注視著前方搶眼的鉑金髮色和旁邊的黑髮少女。
  「放心,我們離得夠遠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要是被發現怎麼辦?」之前的人問。
  「霍格莫得也不算大,還不能偶遇一次嗎?」還是那個人回答道,忽然她低聲叫了一下:「哎呦!」
  「小聲小聲!」第一個人說。
  「高爾,你看著點,我的袍子都被你踩壞了!」潘西生氣地說。
  高爾連聲道歉。
  他們走到了光線充足的地方。三男一女,兩個身材不容忽視的大塊頭,另一個男孩有著蜜色的緊致皮膚和棕色的卷髮,唇角掛著足以迷倒半學校女性的笑容。女孩穿著新買的綠色長袍,黑色的短髮和白皙的皮膚讓她看上去活潑俏麗,就是臉上傲慢的表情就算沒穿校服,也能讓人一眼認出這是個斯萊特林。
  「我說潘西,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德拉科他們。」佈雷司跟在潘西身後說,「要是被看到不是破壞他們約會的心情嗎?」
  「約會?」潘西回頭挑挑眉,又迅速重新鎖定前方目標,「德拉科應該還沒有正式追求厄俄斯吧,那麼就不算是約會。再說我們已經幫他們創造機會了。」
  「你到底怎麼想的?」佈雷司慢吞吞地問,「我原本以為你會生氣。」
  潘西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也許我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喜歡德拉科吧,之前也只是因為和他一起長大的所以才有了點想法。」
  「那你還和阿斯托利亞那麼不對盤,你們之間的仇恨值都快趕得上德拉科和波特了!」佈雷司說。
  「可能因為那是厄俄斯?」潘西停下了認真的想了想。「或者是因為很早就有感覺了吧。你不是也說了嗎?」
  「我說什麼了?」佈雷司謹慎地問。
  「我和阿斯托利亞,還有德拉科和波特。我和阿斯托利亞是因為德拉科才互相看不起的,那你說,德拉科總是和波特作對,還經常生氣,每次都是因為厄俄斯偏幫波特對吧?那麼德拉科到底是因為波特生氣,還是因為厄俄斯不幫他而護著波特生氣呢?」潘西說。
  「雖然我有點被你繞暈了,但是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佈雷司認同地點點頭。「其實我們都早有感覺吧?討厭波特是有,但是德拉科每次都在事情結束時和厄俄斯鬧彆扭,根本就是在吃醋嘛!」
  「哎,其實我還是有點點不高興的。」潘西黑眼睛裡有一絲暗淡,她低聲說:「全學院都知道我喜歡德拉科,這下卻突然變成別人的了。」
  「我想是全校……你可別想不開,你不是說只要不是阿斯托利亞就好了嗎?」佈雷司安慰。
  「是啊,我是這麼說過,可是能不能做到是兩回事好不好。」潘西垂頭喪氣地說,「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這種事情,的確誰都怪不上。」
  「對啊……」潘西又歎了幾口氣,她轉頭看看人群裡,目標早就丟了。其實這根本不是感情問題啊,她是帕金森家族的女兒,日後肯定是要送去聯姻的。如果能嫁給從小就認識的馬爾福家族少主,不但對家族是助力,自己也會幸福一些。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也是這樣想的吧……「算了,佈雷司你能陪我去三把掃帚坐坐嗎?」
  「樂意之極,能陪你這麼可愛的女士是我的榮幸。」佈雷司優雅有禮地把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
  潘西被逗的微微一笑,她說:「今天的事別告訴他們好嗎?」
  「當然,這是我們的秘密。」佈雷司笑著說。
  潘西回頭看了一眼邊吃邊左右張望的高爾和克拉布,沒有再說什麼。這種事,他們也聽不懂,潘西還是比較放心,他們從來不會亂說話。
  三把掃帚裡面極其嘈雜,熱哄哄的,煙霧繚繞。一位風趣十分有韻味、曲線優美的婦人正在吧檯招呼一群吵吵嚷嚷的男巫。
  「你們真早。」厄俄斯拉開椅子坐下。
  「你們也不晚啊。」佈雷司站起來,「時間還早的很呢,人都沒齊。要不要先喝點什麼?」
  「一杯薰衣草水,勞駕。」厄俄斯點點頭。
  「一杯黃油啤酒,麻煩了,佈雷司。」德拉科單手支著下巴說。
  「不客氣。」佈雷司說。不一會兒,他就端來了一杯薰衣草水和五大杯黃油啤酒。頗有一種滑稽感。「哦,羅斯默塔女士可真是誘人。」他落座時說。
  「她的年紀足夠當你媽媽了。」厄俄斯接過杯子。
  「但是美麗的女士總是讓人賞心悅目,不管她的年齡如何。」佈雷司說。                    
作者有話要說:  

☆、阿茲卡班逃犯

  厄俄斯看了看在一邊下巫師棋的高爾和克拉布,他們身邊的桌子上堆滿了糖果還有佈雷司剛買來的啤酒。「你們還把它帶著的呢?」她驚奇地問。
  「那是去佐料笑話店買的。」潘西說。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了。
  「它們還能正常使用嗎?」厄俄斯對笑話商店買來的東西都抱有一定的懷疑,「從佐料買來的東西,我一般不把它當做平時它該有的用途。」
  這時高爾的騎士被克拉布的王后吃掉了。王后身上似乎有個小機關,因為它噴了高爾一臉的不明液體。
  幾個人嫌棄地收回了目光。
  「你是對的,厄俄斯。」
  時間已經快接近黃昏了,三年級的其他人也陸續抵達三把掃帚。正當他們點了飲料坐下歇口氣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騷亂。
  「快回去!快回去!」外面有人這樣說,「太危險了,那個瘋子逃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
  「發生什麼事了?有誰能解釋一下嗎。」
  吵吵嚷嚷的,凌亂的腳步聲傳進小店裡來。羅斯默塔女士放下手裡的東西,踩著高跟鞋儀態萬千地走出去。門外傳來低低的對話聲。兩分鐘後,門開了。
  「所有的學生,現在立刻回城堡!」是盧平。他神情嚴肅地站在門口,身邊是一臉愁容的羅斯默塔女士。「魔法部的通知,小矮星·彼得越獄了!校長要求霍格沃茨所有學生立即回去,半小時後在禮堂集合。」
  「這三年能有一點平靜的時光嗎?!」米裡森惱火地放下還沒喝兩口的黃油啤酒。
  「走吧。」厄俄斯皺著眉,起身繫上披風,「這麼急忙把我們召集回去,我想應該不止這一件事。彼得越獄了,魔法部一定會採取什麼措施。」
  「回去不就知道了。」德拉科說。
  禮堂裡,大家亂哄哄地坐在自己學院的長桌旁,低聲議論著這次的越獄事件。
  「我真沒想到,他是怎麼做到的?」一位六年級的斯萊特林男生說,他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顯得很滑稽。「阿茲卡班可都是被攝魂怪看守的!」
  「攝魂怪是什麼?」塞爾溫問。
  「我想你不會願意知道。」伏地魔慢悠悠地說。「它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還不止攝魂怪呢,阿茲卡班建在大海裡的一處懸崖峭壁上,防備堅固……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麼跑出來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了。
  「我只知道它們看守阿茲卡班巫師監獄。」德拉科皺著眉,「而且似乎很不受人喜歡。我爸爸不願意告訴我這些。」
  「因為那種噁心的東西沒人會喜歡!」艾瑪·法利說,她眉宇間帶著嫌惡和恐懼,「它們會吸走你全部的快樂。」
  「那是它們的食物,吸走你的快樂,只留下絕望和痛苦……很多被關押在阿茲卡班的囚犯沒死的也被攝魂怪弄瘋了。」厄俄斯輕聲解釋,「那種東西,如果遇見了最好繞道走。」
  「梅林!」弗林特叫道,「難不成我們還會遇見它們嗎?它們只呆在阿茲卡班!難不成還能出來度假?」
  「安靜——!」鄧布利多出現在了禮堂裡,他站在教師席前面雙手張開大聲喊道。
  「現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大家說明。是的,我知道大家正在霍格莫得玩得很愉快。」底下出現了不滿的嘀咕聲,鄧布利多加大了音量,「所以我想,最好在大家玩得筋疲力盡、昏昏欲睡之前就把它說清楚……」
  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小矮星·彼得越獄的事情。但是我要說的還遠遠不止這些……我們學校將會在之後迎來幾位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它們是魔法部派來執行公務的。他們將會駐守在學校的每個入出口,我必須說清楚,它們在的時候,誰也不許擅自離開學校。任何詭計、花招和偽裝都是騙不了攝魂怪的——甚至包括隱身衣。」他淡淡的補充,厄俄斯知道哈利有一件,而且斯萊特林的某些學生也有,雖然這很珍貴。「攝魂怪的本性不會理解狡辯和求饒。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讓它們有理由傷害你們。我希望級長和我們新當選的男女學生會主席能確保不讓一個學生與攝魂怪發生衝突。」
  鄧布利多表情非常嚴肅地環顧著禮堂,沒有一個人動彈或發出聲音。
  而等他離開後,整個禮堂就和炸開了鍋一樣。
  「看到沒有,它們真的來度假了。」布萊奇對弗林特說,但是他的臉色遠沒有他的語氣輕鬆。斯萊特林的其他人也是一樣,他們充分的認識到攝魂怪意味著什麼。「我相信——」布萊奇站起來對著全學院的人說:「斯萊特林的各位都是有理智的,知道什麼東西不該惹,我就不再強調了。你們自己小心!」他警告的目光一一掃過斯萊特林的學生。
  第二天晚上照例的黑魔法X社集會上。
  聚會的地點一直是在斯萊特林一個的密室中,入口就在休息室旁邊的拐角處。只要對著牆壁其中一塊磚頭用魔杖念出「為我打開」,就會出現一個一人高的小門。
  不過這次大家的情緒好像都不怎麼樣,攝魂怪的到來實在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至少這兩天學校各處都還在談論它。
  「就沒有辦法能對付它們嗎?」潘西擔憂地問。
  「有,有一個咒語可以有效地驅趕攝魂怪。」厄俄斯停下和塞爾溫的練習,她緩緩地說:「但這是一個十分高深的咒語,超過了普通巫師的等級,很多強大的巫師都無法掌握它。所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想我說的,不要和它們碰面」
  「那個咒語是什麼?」亞伯·瓦塞小心翼翼的問。
  「守護神咒。」厄俄斯看著他,「你想試試看嗎,瓦塞?」
  「嗯,我覺得,既然有對付攝魂怪的辦法,我們可以先學一下。」亞伯·瓦塞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嗯,好吧。」厄俄斯看了眼其他人,「既然是這樣,我可以先告訴你們,如果做得正確,每個人都可以變出一個只為自己擁有、獨一無二的守護神。但是守護神是一種積極的能量,你們都知道的,攝魂怪會吸取我們的快樂……」
  「而守護神是我們那些情緒的外化表現。」伏地魔接著說,十分不爽他就是厄俄斯口裡無法掌握守護神咒的強大巫師之一。「它不會像真人一樣會絕望,但是如果施咒者絕望了,那麼守護神就會消失。不管怎樣,這是唯一能對付攝魂怪的辦法了。」
  「是啊,就是這樣。」厄俄斯笑笑。
  「守護神長什麼樣子呢?」潘西好奇地問。
  「我說了,每個人的守護神都是不同的。」厄俄斯說,「不過通常是一隻動物。而且這和主人內心的情感有關。」
  「怎麼釋放守護神?」
  「嗯,想想你最開心的回憶,然後把思緒集中在那種愉快的感情上……」厄俄斯先示範了一次:「看好了,呼神護衛!」
  一隻銀色的鳳凰從杖尖噴出,它有著光潔亮麗的羽毛,驕傲優美的身姿,三根長長的尾羽拖在身後。她展開漂亮的翅膀在大家頭上飛了一圈,最後收起翅膀停在了厄俄斯身邊親暱地蹭了蹭,最後消失了。
  「你會?」亞伯喃喃道。
  最淡定的德拉科拍拍他的肩膀,「習慣就好。」他說。
  「你的守護神還真是特別。」伏地魔也是第一次看到厄俄斯用守護神咒。「以前都沒看你用過是不是?不過它竟然是一隻鳳凰。」
  「有人說這代表愛與守護,我喜歡它的意思。」厄俄斯說,「你以為會是什麼?」
  「不管它是什麼……」伏地魔皺著眉,「我也沒想到會是鳳凰。」
  鄧布利多的守護神也是鳳凰,通過融合其他魂片,伏地魔的記憶開始完整,同步了主魂的記憶。在以前主魂和鳳凰社的鬥爭中,食死徒成功後放的是屍骨再現,而鳳凰社的代表就是一直巨大的銀色鳳凰。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要考四級了,腫麼辦

☆、魁奇地前的小計謀

  不過厄俄斯的鳳凰和那只還有點區別。小一點,華麗一點,還是比較符合斯萊特林審美的。但伏地魔還是不能理解厄俄斯的守護神和死對頭老蜜蜂的一樣這件事。
  其他人慢慢從被那只華麗的鳳凰驚呆的狀態裡回過神,不一會兒,密室裡充斥著各種各樣「呼神護衛」的聲音。
  「你對守護神咒很瞭解,試過嗎?」厄俄斯走過去問伏地魔。
  「哼,試過。」伏地魔站在角落冷冷地看著練的起勁的學生,陰鬱地說:「很早就試過,可是我變不出。」
  「真是遺憾,不過沒什麼值得喪氣的,這是典型的白魔法。黑魔法學習的越深,在學習白魔法上就會吃力。這兩者總會起衝突,你不必在意。」厄俄斯平靜地睜眼說瞎話。鄧布利多說過,心裡沒有愛的人是永遠無法學會守護神咒的,因為那是一種最基本的積極的力量。但是厄俄斯還是試圖安慰安慰好友。「所以,你看……」厄俄斯揚起下巴指指吃力的斯萊特林,「我打賭格蘭芬多學這個會更快。」
  一群最大只有三年級的學生,天賦再好剛學的時候也會很吃力的。但厄俄斯讓自己忽略了這點。因為是他們自己提出要學的,找理由可不是什麼值得讚揚的行為,既然決定去做就一定要堅持下去。
  一晚上下來,只有德拉科和佈雷司讓自己的魔杖上出現了一大團扁平的圓形的白色煙霧。其他人杖尖上只冒出兩三縷白色的煙霧。而塞爾溫的魔杖對此壓根沒反應,厄俄斯覺得那完全是因為她沒掌握要領。
  「這還不夠。」厄俄斯私下對德拉科他們倆不客氣地說,「如果遇上攝魂怪,你們這點煙霧很快就會消失。甚至根本無法釋放出來。」
  「看在我手的快斷的份上,厄俄斯你行行好,不要再打擊我了。」佈雷司半真半假地哀嚎。
  厄俄斯勾起嘴角,「下次繼續。」
  馬上到魁奇地賽季了,弗林特花了比以往更大的精力去訓練。斯萊特林的隊長弗林特和格蘭芬多的隊長伍德都是今年畢業,所以這一場兩個院的比賽頗有點殊死搏鬥的意味在了。根據大家打聽的情報顯示,格蘭芬多訓練的很勤快,因為伍德把取勝的希望壓在了波特身上,但是第一年受傷,第二年遊走球發瘋又輸在了德拉科手上,如果今年格蘭芬多還不能贏,那麼自上一任隊長查理·韋斯萊畢業後格蘭芬多一次魁地奇球杯都沒拿到。伍德很接受不了這樣的事,而格蘭芬多的隊員也很體諒他,所以訓練主動性增加了很多。
  「他們什麼時候也能體諒體諒我的心情呢?我可不想在最後一年被伍德那傢伙打敗了!這個星期六就要比賽了!」弗林特在等德拉科的時候煩躁地跺著腳在原地打轉,不停地埋怨。
  「哦,那是沒辦法的事,弗林特。你知道的,馬上期末考試了,大家都在準備。布萊奇今年也要畢業,他同時還是學院首席,每天忙得不可開交,說起來我都好幾天沒碰到他人了。」厄俄斯不得不停下寫黑魔法防禦課的論文,替大傢伙兒解釋一下,「至於德拉科你也能想像得到,他家裡對他成績方面向來嚴格,而德裡安還要抽空接受我的輔導,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我已經很盡力去配合他們的安排了!可你知道我多長時間才能把大家一個不落的集合起來訓練嗎?現在臨近比賽,四個院都搶著訓練,我還得去預定球場,而他們還時不時的給我出點狀況!」弗林特似乎越說越生氣了,「就在上次,我好不容易弄到了魁地奇球場一整個白天的時間的使用權,可是中午的時候,特倫斯·希金斯竟然跟我說他還有功課沒完成,就這樣跑去圖書館了。」
  「太不應該了!那麼就少一個追求手?」厄俄斯努力讓自己顯出對希金斯的譴責,「不過,還有兩個追求手,訓練差不多還能進行?」
  「是少一個擊球手!」弗林特瞪著厄俄斯。
  「哦,抱歉。」厄俄斯乾巴巴地笑笑說。
  「只剩下一個擊球手,而我們有兩隻鬼飛球。所以我們不得不浪費時間把其中一隻球捉住放回箱子裡。」弗林特陰沉著臉說,「還得防著它的兄弟把我們腦袋撞開花。」
  「希金斯今年五年級。」厄俄斯忽然想起來了。「他一定為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忙昏了頭。」
  「可是我今年畢業!還有N.E.W.T.考試!」弗林特覺得他們的理由都站不住腳。他吼道:「我倒想問問,我的時間是從哪裡來的呢!」
  那是因為你對學習成績一點點都不重視,厄俄斯在心裡說。沒留級就已經是院長開恩了。
  「德拉科出來了。」下一秒厄俄斯看到德拉科穿著球服朝這邊過來,不由鬆了口氣,弗林特差點沒把她當目標轟炸了。
  德拉科很奇怪厄俄斯看到他後欣喜的表情,疑惑的挑起眉用眼神詢問。
  厄俄斯笑著搖搖頭。
  「好了,你們有什麼悄悄話回來再說可以嗎?馬爾福,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訓練的時間都快過了!」弗林特生氣地看著他們倆。
  「好的,我這就過去!」德拉科馬上說。
  「哦,好的,快點吧,我去找邁爾斯。」弗林特稍稍和緩了語氣說。畢竟德拉科還頂著個權大勢大的姓氏呢,就算他是他的隊長,也得看在馬爾福家族的面子上對德拉科稍稍客氣點。
  厄俄斯愣了下神才反應過來弗林特說的是布萊奇,她幾乎沒叫過布萊奇的名字,猛地一聽還以為是別的什麼人呢。看了布萊奇的確夠忙,連魁奇地訓練都得最後一個到。厄俄斯心裡默默地為弗林特歎了聲不容易,斯萊特林的人,可是個個不好惹。
  「弗林特。」厄俄斯叫住了他,「我有個主意,反正最近天氣不好,你為什麼不和院長商量商量我們院換一場比賽呢?」
  「你是說先讓別的院和格蘭芬多打?」弗林特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他有點心動了,自己的隊伍他最清楚,斯萊特林的球隊還需要抓緊訓練一段時間才能在比賽中更好地發揮。「可是……沒有正當理由,是不可以隨便換比賽順序的。院長也一定會問原因的,而我總不能說是我們隊的隊員太忙沒時間訓練吧,哦,這是隊長的無能!斯內普教授會在魔藥課關我禁閉的!」
  看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很清楚自家院長的性格和處事方式啊。
  「嗯……德拉科開學時不是受傷了嗎。」厄俄斯說。
  「哦,我記得,被鷹頭馬身有翼獸抓傷了,鬧得挺大動靜的。」弗林特點點頭。
  「你可以說他的胳膊還有傷啊。」厄俄斯說。
  「可是馬爾福的胳膊……都過去兩個月了,斯內普教授會相信嗎?」弗林特激動地微微顫抖,但是還是遲疑著說。
  「你說得對,我也認為沒人會相信德拉科胳膊的傷勢沒有痊癒。」厄俄斯實話實說,「但是沒人信也沒關係,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正當理由而已。」
  「說得對,找球手身上的傷還沒好,誰也不能讓馬爾福帶傷上場!」弗林特興奮地揮揮拳頭,「太感謝你了,厄俄斯,你就是我們球隊的救星啊!去年也是因為你幫了大忙我們才能贏。」
  「這是我應該做的。」厄俄斯笑著說。
  「不不不,你太謙虛了。」弗林特搓搓手,誠心說道:「真對不起,之前對你態度不好,是我太心急了,你不介意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的室友掃地,看的阿七揪心,這就是沒幹過家務的孩子啊

☆、攝魂怪侵襲

  「哦,你多慮了,事實上我並沒把它放在心上。」厄俄斯說。
  「那就太好了!」弗林特說,「我現在先去找邁爾斯。回見,厄俄斯。」
  「回見。」厄俄斯笑著揮揮手。
  弗林特的辦事效率很快,從德拉科興致高昂地感歎最近天氣是多惡劣上就可以看出來。
  「哎,但願我胳膊能感覺好一點兒。」在有哈利的地方,德拉科總是會故意裝作憂心忡忡地歎氣。窗外暴風雨正猛烈。
  比賽前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換成了斯內普,厄俄斯在看到斯內普教授在扣了遲到的哈利五十多分後才得知盧平生病了。哦,這當然很合情合理,最近正是月圓的時候。
  「這麼大雨,你們還要去看比賽嗎?」厄俄斯埋在書堆裡心不在焉地問。
  「這麼說你完全沒打算去咯。」德拉科說,厄俄斯抬起頭看到他手上破天荒地拿著一把雨傘,這一般是高爾他們的事。
  「嗯。」厄俄斯點頭,「是這樣的。」
  「如果我希望你去呢?」德拉科看上去被厄俄斯的反應氣到了,他賭氣地問。
  厄俄斯為難地看了眼沒打算幫忙的佈雷司,目光再移到德拉科臉上。看到厄俄斯半天不回答,他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好吧,我去就是了。」厄俄斯看到德拉科身後一群不停打著手勢的人,雖然不明白他們打著什麼主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反正她時常也會拉著德拉科幹這幹那的,而且德拉科幾乎從不推辭。
  德拉科臉色和緩下來。厄俄斯拿了披風和圍巾和大家一起頂著暴風雨朝場地走去。風實在太大了,不少人的雨傘都被刮到了半空中,一個個小黑點不停在人群上方打轉。厄俄斯不得不一隻手緊緊挽著德拉科的胳膊,另一隻手伸出去幫德拉科一起支撐著被吹得呼呼作響的黑色雨傘。
  他們都緊繃著臉不說話,這風雨讓他們不得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腳步和手裡的雨傘上。一開口風夾著細細的雨絲就會往你嘴裡灌。
  「災難。」等他們終於走到斯萊特林看台上,厄俄斯才說,「我討厭英國的天氣。」
  「好冷啊。」潘西不得不縮起來靠在佈雷司懷裡,男生們都很有紳士風度的把周圍的女性同學擋在裡面,使暴風雨打不到她們身上。
  高爾和克拉布一左一右的站在厄俄斯和德拉科身邊,這倒是兩堵很好的圍牆,既擋風又擋雨,就是也有點擋視線。不過也無所謂了,厄俄斯雙手揣在披風下捧著玻璃瓶裝著的魔法火焰取暖,這麼大雨就算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擋住你的視線,你也很難看到五英尺以外的東西。
  雨水像是不要錢大放送一樣拚命的往地上落,雨幕中只能勉強看到紅色和黃色的身影嗖嗖地飛過,連評說員的聲音都傳不到耳朵裡。
  「誰領先了?」厄俄斯問德拉科。
  「格蘭芬多,領先了五十分。」
  厄俄斯不再說話了。
  「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西奧多往厄俄斯身邊蹭了蹭,他盡可能的提高音量:「那邊黑下來了。」他的手指著一個方向。
  厄俄斯也敏感的感受到了空氣裡溫度的變化,「你的感覺是對的,拿出你們的魔杖!」她謹慎地說。
  三年級的DX成員都從衣袖裡拔出了魔杖,厄俄斯看到看台前方的布萊奇、達芙妮還有其他兩三個高年級的學生也都暗自舉起了魔杖。看得出在攝魂怪進駐學校之後,不止他們有防範措施啊。
  「呼神護衛!」隨著布萊奇的一聲高喊,大家隨後紛紛放出了守護神咒。布萊奇的守護神是一隻水生動物,它游在他身邊守護著那一片區域。
  厄俄斯看到身邊的幾個杖尖都舉起來了,銀色的煙霧繚繞,一股暖流像是包裹了全身,舒舒服服的。她把自己的守護神派去了低年級學生多的地方去了,那邊的小蛇都冷得瑟瑟發抖。
  連十秒鐘都不到,黑色的影子像是憑空出現在場地下方。
  「攝魂怪!」人群騷動起來。
  「真的是攝魂怪啊!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那裡有多少隻?」有人嚇傻了問。
  厄俄斯瞇起眼粗略的數了數,起碼二三十隻。戴著帽兜的黑影往體育場飄過來,整個場地像是被寒流侵襲了一樣,掠過一片詭異的寂靜,沒有人再說話了,大家都沉浸在冰冷刺骨的、來自心底的寒意裡。
  隨後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五十英尺的高空中迅速墜落下來。
  快到地面時,他的下落速度減慢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接住了一樣。
  但是攝魂怪卻向他撲過去,人們看到了鄧布利多的身影出現在場地中,他的魔杖衝著大批的攝魂怪釋放出了一隻巨大的銀色的鳳凰,攝魂怪被趕跑了。溫暖的感覺又回到了大家的胸腔裡。
  各院的級長趕緊組織學生回各自的休息室,有些學生渾身抖得和篩子一樣,不得不讓自己的同學扶著走回去,那些被吹跑的傘也沒人去管它了。大家戴上帽兜低著頭急匆匆地往回趕,心情糟糕透了。
  「還好我們和赫奇帕奇換了出場。」回到地窖後,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一個隊員心有餘悸地說。「真不敢相信在掃帚上遇到了那群可怕的東西會發生什麼!」
  「那個掉下來的是波特吧?」有人小聲問。
  「飛到那個高度的也只能是找球手了。」布萊奇回答。
  「最後是赫奇帕奇的迪戈裡抓到了飛賊。」弗林特說。「我聽到他要求重新比,但是他贏得光明正大,沒人否認這一點。」
  「他很正直呢。」厄俄斯扯了扯嘴角。
  「他可是個帥小伙。」一個七年級女生捂著嘴曖昧的笑道,看得出她想緩解緩解休息室裡沉悶的氣氛。大家都盡量為這句話笑了笑。
  破天荒的,這次斯萊特林們沒有一個人去笑話格蘭芬多。大家都被這次的事嚇到了。要是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大家看起來都想到了這一點。還好學院裡還有幾個會守護神咒的,他們院受到的影響比其他人輕了一些。
  「可是攝魂怪怎麼會跑到學校裡面來呢!」達芙妮氣憤地說,她安撫著懷裡哭泣的妹妹阿斯托利亞。「鄧布利多明明說過不讓它們進來的!」
  「就是因為這樣。」布萊奇溫和地看了達芙妮一眼,他輕聲說:「它們餓壞了。它們需要食物,而當時體育場裡有著大量的快樂的情緒,它們被吸引了。」
  「我想問,學校周圍到底聚集了多少攝魂怪?」厄俄斯站在火爐旁邊問。
  「不知道,我之前以為是幾隻,但現在看來還遠遠不止今天所見到的這麼多。」布萊奇搖著頭。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厄俄斯皺起了眉毛,魔法部這次可真是夠添亂的!她就知道這種機構不可信任,只顧著抓逃犯,完全沒考慮到學生的安危。她看了看情緒不高的同學,轉過身又注意到了坐在沙發裡異常沉默的伏地魔,看起來,攝魂怪對他的影響也很大。厄俄斯抿抿唇,沒去打攪。
  「真希望那個逃犯快點落網。」有人憤憤地說。
  「可是,我還是奇怪他到底怎麼出來的?」話題似乎又回到了原地。
  「也許,是因為他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厄俄斯揉了揉腦袋隨口說。
  艾瑪在一邊想了想,接著說:「聽格蘭芬多的人說,當初抓到彼得的時候,他還是一隻老鼠,是韋斯萊家小兒子的寵物。」
  「在韋斯萊家生活了十一年都沒被發現。」厄俄斯補充。
  「那麼這就對了。」艾瑪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攝魂怪只能對人類有影響,要是一隻老鼠在它們面前溜過,他們壓根不會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  攝魂怪,帽兜,黑乎乎
  好吧,阿七抽了

☆、節前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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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魂怪是靠情緒生存,沒準動物的情緒一點不強烈,才會讓那些阿茲卡班的看守以為只是一隻飛蟲從他們面前離開了。」和艾瑪同年級的哈珀接過話頭。
  斯萊特林們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這時布萊奇站出來,「討論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彼得已經逃出來了,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攝魂怪不要再干擾我們的生活。今天我看到三年級有人釋放出了守護神,這很好。」布萊奇看了看厄俄斯,接著對沉默的人群說:「我希望有能力的同學也都去學習守護神咒,這會讓我們在面對攝魂怪的時候有抵抗的機會。」
  斯萊特林們不管聽沒聽進去首席的話,都點了點頭。
  比賽結束後,德拉科終於能把他的繃帶拆下來了,雖然在地窖裡他從來不帶那玩意,而且也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但是整天把胳膊吊在脖子上簡直太蠢了,可是為了配合弗林特的理由,德拉科只能又委屈自己幾天了。
  這下終於能擺脫醜陋的造型,德拉科一整天都興高采烈地用右手拿著魔杖揮來揮去,練習魔咒。
  「其實這也怪不得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整天把右手捆著繃帶。」佈雷司在德拉科又一次差點用魔杖敲到他腦袋時,壞笑著說。
  「可是如果不是弗林特拜託我,我早就把它拆了。無論如何,那隻大怪物是逃脫不了法律制裁了,哦,我真想看看海格那個大個子要怎麼給他的小寵物開脫罪名。」德拉科不懷好意地笑。
  「不過弗林特怎麼會想到那個絕妙的主意呢?」佈雷司摸摸下巴,好奇地說。
  沒人回答他,厄俄斯在一邊安靜地寫著變形課的論文。
  「為什麼我最近總能看到你在寫作業?」潘西湊過來問,「厄俄斯,你可一直是高速完成作業的。」
  「那是因為我要準備每週DX的教學計劃。」厄俄斯筆尖在羊皮紙上迅速移動,頭也不抬地說:「我從來沒有長期有計劃的教過這麼多人,所以發現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不過這學期過去就好了,薩爾答應我下學期他來教你們。」
  「你們姐弟倆個都是怪胎。」潘西聽到厄俄斯的話後糾結地皺起眉頭,「你們會很多七年級都不會的東西。而且薩爾比你還要沉默,要我說,你現在比前兩年開朗多了,不再整天冷冰冰的了,是吧?」
  「那是因為我們熟悉了吧。」厄俄斯笑著說。「我還看到一二年級很多人都怕我,每次我一過去,他們就個個站的筆直的。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看到斯內普教授了呢!親愛的潘西,你說我有那麼恐怖嗎?」
  「哦,是的,我不得不承認,你不笑的時候恐怖極了。」潘西笑著推了一下厄俄斯說,「不過塞爾溫和你倒是很親近呢。」
  「有嗎?」
  「我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個人,她好像都不和同年級的人來往,和大家的關係都是不冷不熱的。」潘西回憶說。「好像很孤僻的樣子。」
  「可能還不習慣和別人相處吧。」厄俄斯微微一笑,黑眼睛裡露出淡淡的懷念。「和我以前一樣。」
  十一月底,厄俄斯又被德拉科帶著去看了赫奇帕奇對拉文克勞的比賽,結果拉文克勞贏了。
  「這意味著,我們如果在下場比賽裡贏了拉文克勞,我們就能有機會蟬聯魁地奇杯了!」德拉科興致很高。
  「哦,是嘛,看來弗林特又要給你們加強訓練了。加油,你們能贏對吧!」厄俄斯裝出很高興的樣子,雖然斯萊特林能贏自然是好,可是厄俄斯對魁地奇百分百不感興趣也是真的。不過為了德拉科高興,厄俄斯想,她還是願意陪他談論這些。
  德拉科抖了抖他鉑金色的頭髮,驕傲地笑笑。「那是當然的。」他說。
  離期末還有兩個星期的時候,學校已經很有過聖誕的氣氛了。從十一月的那場雨一直持續到現在才放晴,變成了耀眼的蛋白色。清晨起來的時候,城堡外的草坪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白霜。弗立維教授已經在他的魔咒課教室裡裝飾了五光十色的綵燈,它們會變成真的小仙女,撲閃著翅膀。還有學生會偷偷的抓一隻帶回去玩,到了放假前一天,斯萊特林休息室裡就有四五隻了。
  「嘿!」佈雷司抓住了一隻落到他肩膀上的小仙子,他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手裡的小仙子。「你們說,這個魔法能持續多長時間啊?」
  「大概能一直到聖誕節吧。」厄俄斯說,她看到可憐的小仙子被抓在手心裡,不忍心地開口說:「哦,佈雷司,你能放了她嗎?別把她捏死了。」
  「得了,我能把一隻綵燈捏死?別開玩笑了。」佈雷司說。
  「可是你這樣看上去很變態!」德拉科坐下來架起雙腳不贊同地說。
  佈雷司聳聳肩,鬆開了手。小仙子似乎被嚇壞了,一抖翅膀就飛到了休息室頂上的水晶燈上,不安的繞著圈。
  「聽說你聖誕節留校?厄俄斯。」佈雷司揚揚眉問。
  「嗯,薩爾也留下來。我一個人回去也沒什麼事,就留下來了。」厄俄斯說。聖誕節是她的生日,從看了戈德裡克留下的日記後,她就有這個念頭了,留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和生日,也算是陪在他們身邊了。
  「哦,那可真是遺憾。」
  「其實你完全可以去我家的,我說過了,爸爸媽媽不會介意的。」德拉科再次提起這件事。
  「真的不用了。親愛的德拉科,謝謝你,不過前年我都已經在你家過的聖誕,去年又是你來裡德爾莊園的。你已經兩年沒單獨和家人過節了,我怎麼好再去打擾呢?」厄俄斯微笑著拒絕了。
  「好吧,假期記得用貓頭鷹聯繫。」德拉科說。
  「我會記得的。」厄俄斯從口袋拿出幾個太妃糖,「你們吃嗎?」
  兩個男孩都搖了搖頭。
  佈雷司看著厄俄斯把糖放回口袋裡,煞有介事的對厄俄斯說:「我得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厄俄斯,糖吃多了是會發胖的!女孩子要少吃些甜食,知道嗎?否則你的身材很快會走形的。」
  「這個不用你操心,佈雷司。」厄俄斯冷冷地說。沒有女生願意聽到男生說「你會發胖」這樣的話,真是夠討厭的。
  「當然,當然,我說當然不用我。」佈雷司偷笑,曖昧地沖德拉科使了個眼色。「德拉科,你怎麼說?」
  「你的話夠多了,佈雷司。」德拉科懶懶地瞥了他一眼。「閉嘴吧!」
  「真是讓人傷心。」佈雷司一副受傷的樣子來回打量著他們。
  「我看你真是夠了,佈雷司。」厄俄斯把魔藥課本敲在他頭上,「收拾你的行李去吧!真心希望你明天趕不上火車。」她理好課本回寢室了。
  「哎,下學年可有的玩了。」佈雷司看著厄俄斯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道裡,若有所思。
  「什麼意思?」德拉科冷冰冰的灰眼睛漫不經心地盯在大理石壁爐裡跳動的火焰上。
  「塞爾溫也留下來。」佈雷司摸摸下巴,「低年級的三位年級首席,你說這是偶然嗎?」
  「為什麼不呢?」德拉科說。
  「那麼你就等著看這個小小的偶然會給斯萊特林帶來什麼變化吧!」佈雷司舒展著骨骼,魅惑的金棕色眼睛帶著興奮的味道,如同一隻隨時出擊捕食敏捷的豹子。
  聖誕節濃郁的氣氛在蔓延在城堡的每一個角落,五光十色的聖誕節裝飾在各個地方佈置起來,儘管沒太多學生留下來欣賞。走廊里拉起了冬青和榭寄生組成的粗綵帶,每套盔甲裡都閃著神秘的燈光。禮堂裡照例擺了十二顆聖誕樹,樹上掛著金色的星星在發光。走廊裡還飄著濃郁誘人的烹飪香味,聞起來就讓人心情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和我以前一樣……
  哎,這句話說出來頓時感覺自己老了

☆、霍格沃茨聖誕夜

  聖誕節的早上,厄俄斯是被塞爾溫叫醒的。因為斯萊特林只留下她們兩個女生,所以乾脆搬到一起住了。
  厄俄斯揉著眼睛坐起來,「莉莉絲,你是急著拆禮物嗎?」
  「厄俄斯,我收到了好多禮物。」塞爾溫意想不到地笑著看到床腳堆起的禮物盒。
  「我想DX成員應該都互相送了禮物。」厄俄斯還有點迷糊,「等等,難道說你從來沒收到這麼多聖誕禮物嗎?」
  「哦,我只是沒想到……」塞爾溫穿著睡衣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一個條紋紙包起來的禮物找署名,「我們年級的竟然都送了,我平時好像沒和他們打過很多交道。」
  「那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年級首席。」厄俄斯說,「不過你這樣做可不行,既然選擇當首席,就要主動擔起首席的職責。布萊奇沒和你說過嗎?」
  「說過了。」塞爾溫隨口回答。她還在研究她的禮物。
  厄俄斯爬起來走進盥洗室,不一會兒,就有水聲從裡面傳出來。等厄俄斯從裡面出來後,黑色的頭髮濕漉漉的垂在肩頭。
  她拿著毛巾把頭髮弄乾,走到屬於她的那堆更多的禮物邊,其實更多的禮物被送到了裡德爾莊園裡。隨手翻翻,從德拉科、潘西、布萊奇一群斯萊特林的翻到哈利、赫敏、韋斯萊夫人送的,意外地還發現了小天狼星和盧平送的禮物。大概是看在哈利的面子上吧?厄俄斯想著。
  「你不拆嗎?」塞爾溫移了幾步到厄俄斯身邊問,深灰色的眼睛睜大了看著她。
  厄俄斯越過塞爾溫的肩膀看到她身後散落的零碎包裝紙,和放在地上的歪歪倒倒的各種禮物。看來她對於拆禮物本身懷有的興致大於這些送來送去都差不多的禮物,也是,塞爾溫家族也是純血家族裡很有地位的,什麼沒有。塞爾溫從小似乎也是十分受家裡寵愛的,見慣了也就不覺得稀奇。
  「幫我一起拆吧。」厄俄斯淺淺的黑眸裡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微笑著對她說。
  「好啊!」塞爾溫很開心的點點頭。「你拆這個,我來幫你拆這個。」她有模有樣地分配著任務。厄俄斯看了看手裡比其他禮物都要華麗的包裝,無奈的笑笑,一個馬爾福送的禮物總是十分具有可辨性。
  她仔細的把禮物拆開,裡面是一個木色的小匣子,她按照寫在羊皮紙上的說明打開了匣子,裡面有一個漆黑小蛇形狀的胸針,小蛇的眼睛是銀藍色的寶石鑲上去的。德拉科在信上說這個胸針上的防護魔法是可以抵擋一次詛咒的。
  厄俄斯笑著把它別在了換好的新袍子上。塞爾溫背對著她不出聲的笑的樂不可支,看來潘西姐姐他們私下說的是真的。
  她們快到午飯時間才走出寢室,公共休息室裡煥然一新,但是就冷冷清清幾個人,所以聖誕節的氣氛很淡。她們出來的時候只有伏地魔一個人捧本書坐在裡火爐最近的椅子上看書。
  「你們準備好了?」伏地魔散漫的抬起眼皮,他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黑袍子。看得出來他很習慣偶爾重溫一下當年的場景,他放下交叉的腿衝她們點點頭,「我們走吧。」
  厄俄斯朝他微微笑了一下,三個人一起往禮堂走。
  禮堂的學院餐桌又被移到了牆邊,一張十二人的餐桌被擺在禮堂中央,校長和四個院的院長都坐在那兒,還有管理員費爾奇,看得出來費爾奇穿出了他最好的衣服,一件年頭很久、看上去都灰濛濛要發霉的燕尾服。學生只有三個,兩個非常緊張的一年級學生,還有一個耷拉著臉在看到厄俄斯他們顯得鬆了口氣的斯萊特林。厄俄斯好像記得他叫莎菲克,資質一般的五年級學生,不過平凡點好相處。
  厄俄斯先向他問了日安,怎麼說莎菲克也是學長,千年傳承下來的斯萊特林階級守則顯然也有這點。不過伏地魔也彬彬有禮地打招呼,這讓厄俄斯重新審視起莎菲克來。看來沒準他只是低調。
  「聖誕快樂!」鄧布利多衝他們說,心理素質很好的給了他們一貫和藹的笑容。「我們這麼少的人,用學院餐桌有點傻……坐,坐吧!」
  厄俄斯為了她聖誕節收到的第一句祝福回了鄧布利多一個笑臉,「聖誕快樂,鄧布利多教授!」
  伏地魔無視了一桌子的故人,看得出他們同樣努力無視這張熟悉的臉。塞爾溫倒是很驚訝會有斯萊特林和校長關係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三個人並排坐到了餐桌的末端。
  「爆竹!」鄧布利多興高采烈地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銀色的大爆竹,厄俄斯和黑魔王大人表示這種把戲他們看了七年的聖誕節,今年是第八年。鄧布利多笑著把大爆竹的尾端遞給了斯內普,斯內普不情願的拉了一下。一聲放炮般的巨響,爆竹炸開,露出一頂大大的尖頂女巫帽。
  斯內普板著臉把帽子往鄧布利多那裡一推,鄧布利多馬上用它換下了自己頭上的男巫帽。三個一年級看到目瞪口呆,雖然經常有人說到校長怪異瘋癲的裝扮,但親眼目睹一次還是覺得很接受不了。
  「厄俄斯,你要不要試一下?」鄧布利多笑瞇瞇地遞過去好幾個爆竹帽子。
  「哦,當然可以。」厄俄斯笑彎了眼睛接過來,接二連三地拉開了爆竹,裡面蹦出的帽子被她又傳回去。幾位教師不得不在校長的極力推薦下戴上了它們。
  「痛快地吃吧!」他號召道,笑瞇瞇地環視著全桌。
  幾個斯萊特林優雅的緩緩的吃著東西,其他院的兩個一年級學生也是怯生生地拿起烤土豆。這個時候,禮堂的門又打開了,是特裡勞妮教授,她像踩著滑輪朝他們滑過來。為了慶祝節日,她穿了一件綴滿金屬亮片的綠衣服,使她看起來更像一隻巨大的閃閃發光的蜻蜓了。
  「她也是學校教師嗎?」
  「這應該是占卜學的教授,西比爾·特裡勞妮。」厄俄斯小小聲地回答塞爾溫。
  「我怎麼覺得霍格沃茨很多老師的品味都怪怪的。」塞爾溫自言自語。
  因為這有一個品味是全巫師界最怪異的校長。聽到她話的人心裡都這樣說。
  「西比爾,真是讓人喜出望外!」鄧布利多站起來說。
  「我剛才在看水晶球,校長。」特裡勞妮教授用一種聽起來很虛無縹緲的聲音說,「令我吃驚的是,我看到了自己拋下了孤獨的便餐,來加入你們的聚餐。我怎麼能拒絕命運的提示呢?我急忙從我的塔樓上下來,懇請你們原諒我來遲了……」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眼裡閃爍著光芒,「我來給你弄一把椅子——」
  他用魔杖變出一把椅子放在斯內普和麥格之間,可是特裡勞妮卻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尖叫。
  「我不敢,校長!如果我做到桌邊,就是第十三位了!最不吉利的!別忘了,每當十三個人一起用餐時,第一個站起來的肯定會第一個死去!」
  「人都會死的!」厄俄斯皺著眉說,在生日的時候聽到不吉利的話心情真不好,「等到我們都幾百歲了,那誰第一個死去也就無所謂了,是不是?」
  「千萬別那麼說,孩子,那是命運的指引……」特裡勞妮用驚恐飄渺的目光對著厄俄斯。
  「我想除非有個喪心病狂的刀斧手在門外等著,要砍死第一個走出門廳的人。」麥格教授不耐煩地說,「我們願意冒險,西比爾,坐下吧,火雞都涼的跟石頭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格沃茨聖誕尾聲

  占卜學教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坐下了,可是她緊抿著唇,雙手合攏,像是等待雷電擊中餐桌。她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說道:「可是,親愛的海格教授在哪?」
  「可憐的人,他正為那頭巴克巴比傷心呢。」鄧布利多說,示意大家自己動手。
  「先生,如果他總是和哪些危險的生物打交道,把它們看做是無害的,那麼我只能說這只能怪他自己。他的小可愛們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要是他還不能吸取教訓的話,以後的麻煩事可不會少。」厄俄斯輕哼一聲說。
  「我想我不得不贊同裡德爾小姐的話,我們院的學生可被傷得不輕啊。」斯內普用低沉絲滑的聲音說,冷峻的面容透露出嘲諷。斯萊特林都贊同地點點頭。「前年他也弄到了一頭……嗯?那麼危險的生物在他的小木屋裡養著是吧?」他說的是那條龍。
  「厄俄斯,事實上你很早就該清楚……」伏地魔停下進餐,勾起假笑望向厄俄斯,「他是改不了這毛病的。」
  「的確。」厄俄斯揚了揚一邊的眉毛。
  一個桌子上坐著五個斯萊特林,就注定了這次聚餐的結局。
  聖誕大餐持續了兩個小時,但是斯萊特林一貫吃的是貓食。就算聖誕節放開胃口,而且他們又放慢了動作,但也比其他人更早結束午餐。
  厄俄斯拿著一杯果汁輕輕的酌著,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不,不對,你沒有集中精力。」厄俄斯小聲對塞爾溫說,「守護神咒需要有快樂的回憶……足夠快樂的……」
  塞爾溫又小聲說了句什麼。
  厄俄斯搖搖頭,「你來霍格沃茨的那一天?或者過生日,都不行嗎?」
  「我再試試看。」塞爾溫苦惱地說。
  「沒關係,下學期就是薩爾教你們了,不過我也會給你們指導。」厄俄斯說。
  「厄俄斯,你耐心真好,我都覺得我真是夠笨的了。」塞爾溫感激地看著她說:「可是你從來連重話都沒對我說一句。」
  「哦,千萬別這樣說,莉莉絲,怪不好意思的。」厄俄斯說,「你一點都不笨,相反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比你的同學都要聰明,你對黑魔法的天賦是非常高的。」
  「我喜歡它。」塞爾溫滿足地笑起來。
  「我也喜歡。」厄俄斯說。她知道塞爾溫和她一樣是喜歡黑魔法,但絕不會沉迷其中,失去了自我。她們都只是把黑魔法當做一種值得驕傲的特長,而不是牟取什麼利益。她輕輕點點手指頭,「其實,也許是我不太會教人。我打賭薩爾一定能做的比我好。」
  這話很正確,開學後的幾次DX集會下來,大家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厄俄斯不得不從心底歎服伏地魔真是個做老師的料子,只可惜讓他無私奉獻啥的有點不現實。厄俄斯無力地發現DX的成員都開始慢慢被他的才華能力所吸引,沒辦法,身為一個斯萊特林,厄俄斯深刻的瞭解他們注定會被強大的力量吸引。不過有自己在壓制,希望他們不會太過誇張走上歪路。
  而對於伏地魔來說,他只用上了兩份心思在黑魔法X社的教學上。他嚮往的是無上的權力,追求的是所有人都跪在他袍腳邊的榮耀感。那種無可比擬的輝煌!所以他要抓緊找回其他的魂器,在主魂重新強大起來前,他要佈置好一切!
  岡特家族的戒指、拉文克勞的冠冕、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現在他只需要找到他學生時期的那本日記和放在斯萊特蘭奇金庫裡的金盃就可以了。
  既然小矮星·彼得能逃出來,那麼他那群忠實的夥伴也能,看來他要好好計劃這一切了。只可惜,他憤憤地握緊了拳頭,在霍格沃茨什麼也做不了!他只能一遍遍的思考那些計劃,讓它更加完美。然後……混日子。對,沒錯,混日子!一個計劃再這麼翻來覆去的想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主魂現在吸引了鳳凰社或者說鄧布利多大部分注意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低調,等到可以離開霍格沃茨的那一天。
  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個星期,斯萊特林在比賽裡打贏了拉文克勞,但是贏得很險。等到二月就是拉文克勞對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了。比賽的那天早上,哈利拿著一把閃閃發亮的火弩弓走進了禮堂——他的光輪被打人柳撕成碎片了,身邊是一群格蘭芬多。看他們的樣子,是覺得一把火弩弓起碼得需要一個儀仗隊。
  整個大廳的學生都在對那把火弩弓議論紛紛。
  德拉科一躍而起就帶著跟班去格蘭芬多長桌找麻煩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斯萊特林院隊的都圍了上去。弗林特鄭重地問他:「那真的是火弩弓嗎?」
  德拉科陰沉著臉點點頭。
  「那是新型號嗎?」厄俄斯壓低了聲音問佈雷司。
  佈雷司也有些沉重的點點頭,看起來他們都認為以波特的技術再配上世界最快的掃帚後,對斯萊特林而言是個很大的威脅。
  「如果真的很厲害,為什麼我們不買呢?」厄俄斯問。
  「太貴了。」佈雷司調整好情緒,重新掛上笑容說:「僅僅是學校的比賽,沒有家庭會去買這樣一把昂貴的掃帚。這一般是國家隊的標準。況且斯萊特林的新掃帚才用了一年。」
  「大概多少錢?」厄俄斯輕輕問道。她回憶了一下古靈閣的財產,雖然她吃用都是高級貨,但是她想用錢的話都是自己通過各種渠道弄。從六年級後,指的是第一次上學,她就很少用羅伊娜他們幫她準備的金加隆和其他值錢的例如寶石之類的了。厄俄斯想一把火弩弓應該還不足以花掉她想像不到的金加隆吧?
  「幾百加隆吧。」佈雷司大致說了個限度。
  「哦,我知道了。」的確是貴,厄俄斯心裡慢慢有了個想法。
  等到看完比賽後,有幾個斯萊特林的臉黑的能滴出墨水了,在他們見識到火弩弓的速度後。德拉科就是其中之一。原來他每次針對只是說「該死的疤頭」,現在成了「該死的疤頭,該死的火弩弓」!
  厄俄斯有點無可奈何,特別是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不要在大家面前,特別是這種兩院的爭鬥中為哈利說什麼話,即使只是安慰德拉科,也最好不要提起哈利。
  復活節期間,他們的作業開始變得繁重。而天氣慢慢變暖後,厄俄斯又開始天天泡在圖書館裡了。為了麻煩,她直接找到了斯內普批了張條子,可以讓她隨時到禁書區借書看。雖然她有不少辦法可以拿到禁書區的書,但光明正大的拿來看的感覺還是好很多。不過,挨了蛇王一通毒液有點吃不消。
  同時德拉科開始繁忙起來,功課、魁地奇和一些要慢慢展開的交際活動讓他除了上課整天見不著人影。這種首席不著家、首席的替補又忙得不得了的情況,讓三年級的同學不適應了幾天。不過也很快恢復正常,畢竟現在都長大了,也不需要整天有個人帶著。
  偶爾去圖書館找首席請教下功課,其餘的盡量自己解決。
  可是等到魁地奇決賽後,大家感覺都不好了。哈利的火弩弓太快了,明明德拉科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抓到了,偏偏被哈利追了上來。厄俄斯有點不明白,這種比賽到底是看技術,還是看掃帚?
  不過厄俄斯也知道,魁地奇比賽一直都是這樣。看似公平其實不公平,看似不公平,但它又有公平可言,畢竟斯萊特林一個隊的掃帚都要比格蘭芬多的好,但是一個隊的掃帚加起來也沒哈利一把火弩弓厲害。而且斯萊特林也贏了不少次,不能因為這次輸了就去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盃

  格蘭芬多最終贏得了魁地奇杯,紅色的人流把他們院的球隊都淹沒了。麥格教授哭得比格蘭芬多的隊長伍德還厲害,珀西也上跳下跳的忘記了體面。銀色的魁地奇獎盃被鄧布利多頒給了格蘭芬多,他們舉起了獎盃,比任何時候都開心。
  斯萊特林們個個垂頭喪氣,厄俄斯到更衣室外面等德拉科的時候,聽到落在後面的弗林特用空洞低沉、像是快哭的語氣對德拉科說,這不怪他,火弩弓的速度不是光輪比得上的。
  想到弗林特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離開霍格沃茨了,她有點難過。
  德拉科出來的時候,臉色平靜,但是鉑金色的頭髮卻依舊亂糟糟的貼在臉頰邊。
  「德拉科。」厄俄斯看著他,正要絞盡腦汁張口說點安慰的話。忽然旁邊傳出一陣笑聲,格蘭芬多的隊員推推攘攘、打打鬧鬧地從他們的更衣室走出來。他們一看到德拉科和厄俄斯,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隊的幾個女生看到他們,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那一點點負面的氣氛,也都沒什麼為難的意思,笑著催促想要開口打擊對手的男生離開了。韋斯萊家的雙生子朝厄俄斯吹了聲口哨,哈利在其中尷尬地朝厄俄斯笑笑,厄俄斯很正常地回了一個笑容,還很有風度的說了聲恭喜。
  等他們走開之後,厄俄斯才又把目光轉向了筆直站在更衣室門口的德拉科。
  格蘭芬多的出現把厄俄斯準備好的話都給打斷了,厄俄斯只好扯了扯嘴角,上前幾步用輕鬆的語調對德拉科說:「沒事啦!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德拉科沒說話,厄俄斯就當他默許了。還是得找點事做做轉移注意力,這種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太空。
  六月慢慢地來臨了,白白的雲飄在空中,但是陽光同時也很強烈。在考試周,大家在溫室裡考草藥學,差點曬傷了。
  巴克巴比似乎要被處死,哈利忍不住又來找了厄俄斯一次,可是厄俄斯覺得在德拉科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後,還是不要提這件事好。她可不想在她已經逐步認可了德拉科作為「自己人」的時候為這種小事吵架。不過厄俄斯隱晦地提示哈利完全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把巴克巴比放了。當然,成不成功就和她無關了,誰讓它傷了人呢?
  暑假裡,厄俄斯又開始為了一件新的事而煩惱。
  「維迪。」厄俄斯到伏地魔的房間找到他,敲了敲門進去了。「下週一有沒有興趣去看魁地奇的世界盃比賽?」
  伏地魔正在弄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厄俄斯進來的時候,似乎很隨意的把一本書壓在了他正在看的東西上。
  厄俄斯朝他晃了晃兩張票。「我覺得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這個票聽說很難弄到,浪費就可惜了。愛爾蘭對保加利亞的。雖然我對魁地奇沒興趣,但是偶爾出門散散心倒挺好。」
  「看得出來你不止接受了一家的邀請。」伏地魔接過她手裡的票把玩著。
  「因為我覺得你可以去,所以就沒有拒絕了。」厄俄斯在椅子上坐下,「你會去的吧?」
  「既然你都把門票送來了,我說不去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
  「太好了。」厄俄斯笑著站起來,「我這就去給他們回信,你和馬爾福一家一起去可以嗎?我注意到兩張票的座位號都在同一個包廂裡,聽說那視野最好。」
  厄俄斯手裡那張票是哈利寄來的,她明天要和哈利從格裡莫廣場十二號去陋居。原本是和小天狼星他們一起,但是小天狼星為了抓捕彼得答應了福吉部長的邀請去傲羅司當了一名傲羅,他會和魔法部的人一起去。所以哈利、厄俄斯就得和韋斯萊一家一道出發了。
  不過厄俄斯在信上和德拉科還是說她是和小天狼星在一起,如果她要說她去了陋居而放棄去馬爾福莊園,她能想像德拉科怒氣沖沖的樣子。
  哈利告訴厄俄斯,就算有了小天狼星他還是不得不和姨媽一家住在一起,因為鄧布利多教授說,他在那裡可以受到血緣魔法的保護。
  厄俄斯頓時覺得哈利變化不少。例如他說話的時候,綠色的眼睛總是會看著你,已經沒有剛入魔法界的羞澀和不自信了。他身上考究的袍子很合身。為了去陋居,他特地換了一身比較低調的衣服。看起來就和平時穿的校服一樣。
  厄俄斯有些欣慰吧。是欣慰吧?
  他們乘飛路網去的陋居,韋斯萊先生和雙胞胎還有羅恩來接的他們。厄俄斯費了點勁才沒在踏出壁爐的第一腳就跌倒,她好像踢到了一個鐵製的東西。頭髮上、肩膀上都是灰,她不得不把身上拍拍,在這麼多人面前她沒法用魔杖。不過她也沒抱怨什麼,為了韋斯萊家一貫友好的態度。雖然她有不輕的潔癖,但她深深知道在什麼場合得控制住自己,否則也不能在畢業後陪著維迪四處奔波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陋居,雖然沒看到房子整體長什麼樣兒,但是從廚房的佈局來看,這是一個擁擠但很溫馨的家。從窗戶還沒能看到外面的花園。
  厄俄斯眨眨眼,發現哈利他們都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評價。
  「哦,這裡看起來很有趣。」厄俄斯笑著說。
  他們似乎鬆了口氣。
  「我們得在這裡住一晚。」哈利對厄俄斯說,有點擔心厄俄斯會不習慣。
  「當然,難道你要讓我睡在野外嗎。」厄俄斯淡淡地笑了一下。
  厄俄斯注意到桌子旁還坐著兩個她從來沒見過的紅頭髮,看樣子也是韋斯萊家的兒子。
  「這是比爾和查理,查理在羅馬尼亞研究火龍,比爾在古靈閣工作。」羅恩在一邊介紹。「他們都畢業了。」
  「你們好,我叫厄俄斯·裡德爾。」厄俄斯伸出手和他們握了握。
  「能叫你厄俄斯嗎?」其中一個壯實的紅頭發問,厄俄斯猜這是查理。
  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格蘭芬多對稱呼教名似乎比較習慣。入鄉隨俗,厄俄斯友好地對他們笑笑。「當然可以,大家都是這麼叫的。」
  一陣腳步聲從他們頭頂傳來,赫敏和金妮出現在廚房,看到厄俄斯,赫敏直接上來給了個格蘭芬多式擁抱。
  「來吧,厄俄斯。」剛從樓上下來的赫敏拉著厄俄斯往樓上走,「我來帶你看看房間。」
  金妮不是很自然地朝厄俄斯笑著,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厄俄斯跟著他們走上了二樓的一個平台。
  「這是我房間,厄俄斯。」金妮和厄俄斯近距離接觸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有點簡陋……」
  房間很明亮,窗戶邊放了張桌子,正對著果園。兩邊的牆上還貼著海報。但她的房間不是很大,放了三張單人床就感覺已經沒法再放下什麼了。
  「哦,我認為不錯。」厄俄斯小心翼翼地環顧一圈,這肯定沒法和她的莊園比,希望不會傷害到女孩的心,「其實我一直認為臥室能放張床和衣櫥就大概可以了。你的房間看上去很乾淨,你一定天天打掃吧?」
  「事實上,是媽媽……」金妮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沒關係,女孩也不必天天做家務。我看你桌上有很多書。」厄俄斯很快反應過來,「看書是有好處的,你看看赫敏就知道了。」
  金妮點點頭,慢慢恢復了開朗熱情的一面。她似乎只在哈利面前才會手忙腳亂,不敢說話。
  「能帶我去你家院子裡看看嗎?」厄俄斯問。
  「當然可以,我們下去吧!」金妮說,「不過我們院子裡有很多地精,你知道它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電影裡羅恩的家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很溫暖

☆、做客韋斯萊家

  厄俄斯點點頭,「不過我還沒有機會見識一下。」
  「它們是土黃色的,長得和超大號土豆一樣。你需要把它轉暈了扔出去才行,克魯克山就很喜歡追著地精玩。」赫敏說。
  女孩們又回到樓下,韋斯萊夫人正在準備晚餐。她讓赫敏和金妮幫她端盤子,厄俄斯也去幫了忙,雖然韋斯萊夫人連連說不用。
  她們把盤子端出去才發現根本沒地方放,外面的兩張桌子正被查理和比爾用魔杖指揮著相互撞擊。珀西被吵得打開了窗子勒令他們小點聲。比爾笑嘻嘻地問他坩堝底怎麼樣了。
  厄俄斯奇怪地問:「珀西的坩堝壞了嗎?」
  赫敏和金妮輕笑了起來,赫敏告訴厄俄斯,珀西畢業後進了魔法部的國際魔法合作部工作,現在正在寫一份關於坩堝滲漏的報告。金妮則在一邊不以為然地嘲笑珀西,還提醒厄俄斯千萬別在珀西面前提起關於國外的事,他們這個暑假已經被他煩死了。
  到了七點的時候,兩張桌子被韋斯萊夫人燒的菜壓得喘不過氣。韋斯萊一家九口加上哈利、赫敏和厄俄斯,一共十二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厄俄斯看到哈利像幾天沒吃飯一樣大塊咀嚼著雞肉、火腿餡餅還有土豆泥、沙拉等等食物,不禁開口問了他前幾天遭遇了什麼。
  「達力要減肥。」哈利邊吃邊說,「就是我的表哥,我姨媽的兒子,結果我得陪著他一起天天只吃幾口。全靠著小天狼星他們寄的吃的我才能活到現在。」
  「哦,好吧,我為你感到遺憾。」厄俄斯說。
  「說起這件事,小矮星·彼得還沒落網。」哈利突然沒食慾了,「真希望趕快抓住他!那個叛徒!」
  「他會被抓住的,哈利。」赫敏安慰道。
  「可是我們今年不會還有攝魂怪守在校園邊上吧?」羅恩擔憂地問。
  「嗯,應該不會了。」厄俄斯說。「今年,就在世界盃之後,霍格沃茨將會有一場大型活動。攝魂怪的存在會妨礙到大家工作的。」
  「什麼活動?」他們好奇地問。
  「這是機密。」厄俄斯勾起嘴角,「開學後你們就知道了。」
  「別這樣,你和珀西真是一模一樣。」羅恩轉轉眼珠低聲說,「他從工作以來,就一直想要逗我們問他活動的事情。不過這下看來,那個活動不會是厚底坩堝展覽會了!」
  「哦,珀西既然在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工作,這個事情他肯定接觸的多。」厄俄斯說,「你為什麼不問他呢?」
  「算了吧,我可不想看到他那副樣子。」羅恩悻悻地說。他們家幾個年幼的孩子似乎都不喜歡珀西的做派。
  「有秘密才能讓生活更有趣。」厄俄斯說,「既然你們不願意去找珀西,問韋斯萊先生也是一樣的。如果你們真想知道。」
  「我覺得沒有什麼比世界盃還要吸引人了。」羅恩下結論。厄俄斯便不再多話。
  桌子那邊查理就在和雙胞胎激烈地討論世界盃的勝負問題。哈利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了。羅恩也在認真聽著,雖然他在暑假裡已經參與過討論了。但是魁地奇對男孩的誘惑是無可抵擋的。
  天完全黑了,韋斯萊先生變出了很多蠟燭,把院子重新照亮了。大家吃著韋斯萊夫人做的草莓冰淇淋,享受著暖暖的微風,青草伴著金銀花的香味混在空氣中,簡直愜意極了。
  厄俄斯不得不想,如果去馬爾福莊園就沒這麼舒服了。這種田園的味道真是好長時間沒有體驗過了。厄俄斯抬起手攏了攏頭髮,猛地才發現手腕上空了。厄俄斯四處一看,莉特並不在身邊。
  「梅林吶!」厄俄斯低聲叫道。
  「發生什麼事了?」赫敏詢問。
  「我的莉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厄俄斯小幅度的彎下腰找它,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以免打擾到他們放鬆的心情。
  「你的……莉特?」赫敏重複了一遍,「那是什麼?」
  「哦,我的寵物。」厄俄斯說。她有點擔心莉特會咬到其他人。
  「我來幫你找吧!它是一隻……」
  「一隻?哦,不不,她是一條小青蛇。」厄俄斯輕輕掀起桌布在腳邊尋找。
  「蛇!」赫敏表情怪異,都沒有去計較厄俄斯用「她」來稱呼寵物,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哦,是的,我想起來了,黑魔法防禦課上它出現過是吧?不過它不會咬到人嗎?」
  「對,就是它。別擔心,莉特很乖的,只要你不惹它,它也不回去咬你。我猜它只是餓了。」厄俄斯歎口氣,暫時放棄了尋找。「算了,它自己會回來的。對了赫敏,你知道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今年又換人了嗎?」
  「換人,為什麼?」赫敏驚訝地說,「盧平教授不教我們了嗎?」
  「很遺憾,他的身份暴露了。」厄俄斯衝著赫敏搖搖頭,「你那麼聰明,我想你應該已經發現了盧平的小秘密了對吧。」
  「是的。」赫敏愧疚地點點頭。
  「所以,鄧布利多不得不換人了。家長的信快把盧平的辦公室給淹沒了。」
  「你們在說什麼?」哈利聽到盧平的名字出現在談話中,於是轉頭問。
  「哦,沒什麼,隨便聊聊。」厄俄斯說,「我的寵物跑出去玩了,哈利,如果你看到它就告訴我一聲行嗎?」
  「你說莉特?當然可以。」哈利平靜地點點頭。
  看到這一幕的赫敏悲哀的想到,身邊的兩個蛇佬腔的朋友似乎在養一條毒蛇當寵物這一點上,更有共同語言。
  第二天一大早,她們就讓韋斯萊夫人叫醒了,天都沒亮呢!厄俄斯最煩有人吵她睡覺吵她看書,又坐在床上清醒了兩分鐘才恢復過來。她討厭魁地奇!
  從隨身帶著的小黑袋裡拿出她的麻瓜衣服,一件白背心和一條蘇格蘭格子的齊膝裙,還套了件薄薄的長袖外套,以免早晚的涼氣侵襲。她半睜著眼套上了襪子和黑色皮鞋。
  「你這是麻瓜的衣服?」赫敏洗漱好後看到厄俄斯的打扮很吃驚。這不怪她,一般而言斯萊特林都是十分看不起麻瓜的。幾乎不會有人願意穿成這樣。
  「整整十萬巫師會去看比賽。我想為了避免被發現,世界盃應該要求人們都穿成麻瓜的樣子吧。」厄俄斯抬起眼皮說。赫敏穿著玫紅色的上衣和一條長的牛仔褲。
  「嗯,是啊。」赫敏笑笑,「我是說,你這樣很好看!」
  等厄俄斯和金妮都打理完畢之後,她們就在韋斯萊夫人的催促下急急忙忙地下樓。樓下男孩子們已經都準備好了,但是也一個個睡眼惺忪的樣子,直打哈欠。
  韋斯萊先生正像他們展示著他像高爾夫球衣一樣的舊上衣和牛仔褲。他們家總會在過節的時候給孩子穿成麻瓜的樣子,所以倒沒有穿錯的。但是厄俄斯想,等到世界盃上,就可以好好開開眼界了。
  韋斯萊先生似乎也微微訝異厄俄斯一個純血貴族小孩會有麻瓜的衣服,哈利在一邊對他們解釋厄俄斯在麻瓜界呆過的事實。
  「麻瓜的很多東西都十分有趣,而且我很喜歡麻瓜的裙子。」厄俄斯這樣說的。「我有很多。」
  韋斯萊先生很高興,他拉著厄俄斯問了很多麻瓜的事情,直到韋斯萊夫人連聲尖叫著讓他們趕快出發,否則要遲到了!可是出門前,雙胞胎卻和韋斯萊夫人吵了一架,因為那些韋斯萊魔法把戲。但是孩子們都認為那十分有趣。
  他們帶著露水穿過了泥濘的小路,走過村莊去白鼬山山頂。韋斯萊先生解釋說那裡有一個門鑰匙,他們需要通過那個去世界盃的比賽場地。
  門鑰匙是被迪戈裡先生發現的,一隻破靴子。他和他的兒子一起,在魁地奇比賽中打敗了格蘭芬多的赫奇帕奇隊長塞德裡克·迪戈裡。迪戈里長得高大英俊,馬上就要上七年級了。
  但是男孩子們對他都沒好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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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地奇世界盃(一)

  沒用過門鑰匙人都在空地上摔作一團,只有三個成年人悠哉地站著落地。厄俄斯原本也是站著的,可惜被兩邊的人拽了一把也滾到了地上。
  「五點零七分,來自白鼬山。」一個聲音說。
  厄俄斯爬起來,看到兩個面容憔悴的巫師在登記。他們一個穿著粗花呢的西服,但下身卻是高筒的橡皮靴,另一個人穿著蘇格蘭高地的褶皺裙還披著南美披風。這種混搭風把熟悉麻瓜的厄俄斯、哈利和赫敏逗樂了。他們忍著笑意看著韋斯萊先生和同事寒暄。
  一直到了大門裡面進入營地,笑聲終於忍不住了。看得出來這些巫師是想很好的隱藏身份,但是沒有比這裝扮更加怪異的了。竟然還有男巫穿著麻瓜的女士長裙!
  他們一直來到韋斯萊家訂的兩處帳篷。厄俄斯幫著哈利和赫敏把帳篷紮好,原本要立刻告辭去找德拉科的。但是韋斯萊先生拜託他們幫忙打水,厄俄斯就先嚥下了原本要說的話。
  厄俄斯、哈利、羅恩和赫敏提著水壺和燉鍋,處罰穿過營地。這個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營地的白霧慢慢散去,四面八方的帳篷顯露出它們的面目,一眼望不到頭。各個國家的巫師都來了,說真的,很難得看到這麼多巫師齊聚的場景,厄俄斯享受著很久沒有過的朝陽,有點覺得世界盃還不錯了!
  他們一路走過去遇到了不少霍格沃茨的同學,厄俄斯隱隱覺得就算的德拉科不大可能這麼早起,到萬一遇上也有點麻煩。
  「等等。」厄俄斯停下腳步。
  「怎麼了?」黃金鐵三角也跟著停下來問。
  「我覺得我還是先去找德拉科比較好。」厄俄斯猶豫地說出來。其他三個人露出了一副討厭但又壓抑著去試圖理解的矛盾表情。「薩爾也在那裡,所以我想我得先告辭了……我們的包廂在同一個地方,我想我們晚上比賽時再見好嗎?」
  「好的,那麼晚上見!」赫敏率先用輕快的語調說。
  兩個男孩也在她的提醒下裝作無所謂的迅速點點頭。
  「不過,你要怎麼找到他們呢?這裡這麼大,帳篷也很多。」哈利關心地問。
  「哦,哈利,你太小看馬爾福家了。他們家的帳篷絕對在全世界都是獨樹一幟的!」厄俄斯戲謔地說,「記得我們找帳篷時經過的地方,想想看,還有哪個家族會在帳篷口放養白孔雀呢。」
  哈利乾巴巴地笑笑。那個用了大量名貴的東方絲綢,佈置得如同小型宮殿一樣的帳篷,誰看了都不能忘記。
  厄俄斯把手裡的水壺遞給赫敏,笑著揮揮手就朝營地中央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中。如她所說,那樣一頂華麗的帳篷目標很大,她順利地找到了那頂帳篷。正巧遇見了同樣來找德拉科的佈雷司。
  「早安,佈雷司。」厄俄斯微笑著朝友人點點頭。
  佈雷司倒顯出一副驚奇且很感興趣的樣子,摸著下巴圍著厄俄斯打轉,眼光一遍遍的把她從頭看到腳。直到厄俄斯被他繞花眼了不得不出聲阻止。
  「嘖嘖,你就打算這樣進去?」佈雷司看上去像是在友善地提醒:「穿成麻瓜的樣子?雖然我得說你這身衣服的確很漂亮,但是馬爾福家可不是會對麻瓜有什麼好印象的人。」
  「不用你的提醒,佈雷司。」厄俄斯平靜地說,「我想一件麻瓜的衣服還不至於讓我被趕出來。」她又看了眼佈雷司身上綴著金色鏈子的深色長袍,「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誇獎,你的衣服也不錯。只是它太容易暴露身份了,我認為。」
  「一名巫師在世界盃穿正常的衣服是不會被抓進阿茲卡班的……可是你竟然穿著麻瓜的衣服,你可是斯萊特林的年級首席,而且坦白說,我毫不懷疑你會馬上成為我們的學院首席。」佈雷司難得皺起眉,提到麻瓜就像是說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你是怎麼成為親麻瓜的巫師的?要是被學院的其他人知道,你會被唾液淹死的!」
  「抱歉,我只是認為我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厄俄斯冷淡地微笑,「而且你現在就在用唾液淹我。我可以保證我沒有任何把麻瓜當成同類的傾向,這點你放心。」
  三年同學,佈雷司還是第一次聽到厄俄斯用這樣富有反感的語氣和他說話。他一直以為厄俄斯是一個脾氣還算不錯的人,至少三年他們從未產生過爭執,厄俄斯總會在爭執苗頭出現的前一秒停止話語。這正是他覺得厄俄斯聰明的一點。別人不喜歡的話題,她從來不會去談論,可以說她進校以來從來沒和斯萊特林任何一個人鬧紅過臉。即使是和德拉科時常出現點小矛盾,她也只是冷著德拉科。可是這次,他從厄俄斯的語氣中聽出了毫不掩飾的反感和……牴觸。
  她在牴觸什麼佈雷司不知道,但佈雷司明白如果繼續這樣,那麼他們的關係會出現一絲絲裂痕。所以他明智的住嘴了,既然是放假,只要不是在學校,厄俄斯穿成什麼樣不是他該干涉的。
  外面的交談聲顯然被帳篷裡面的人察覺到了,德拉科從裡面掀開了簾子。
  「你們怎麼還不進來?」他揚起眉懶懶地問,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厄俄斯身上。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又來了,為什麼所有人看到她穿麻瓜衣服都是這個反應?就像是看到哈利額頭上的閃電疤痕一樣。
  「還讓我進去嗎,德拉科?」厄俄斯不冷不熱地問。
  德拉科看到佈雷司在厄俄斯看不到的地方拚命擺手,又指指帳篷做了個走路的姿勢,忍住馬上要脫口而出對厄俄斯穿著的指責。側了側身,露出歡迎的笑容先讓他們進去了。
  帳篷裡面看上去不比一處小型的度假莊園簡陋。該有的都有,而且全都是頂級的貨色。馬爾福夫婦正坐在沙發上品茶,茶几上還放著一份沒吃完的點心,看來是一家三口在閒聊。伏地魔坐在客廳角落的一張單人沙發椅上,安安靜靜地伏在小圓桌上寫信。
  看到厄俄斯的衣服,其餘的人都愣了下,但是誰都沒有說什麼。就連馬爾福先生也只是微微動了下眉頭,然後露出他公式化的微笑。至於伏地魔,他很早就知道厄俄斯並不排斥麻瓜以及麻瓜的東西,鑒於她跟著他在倫敦的大街小巷穿梭了一個月,他足夠瞭解厄俄斯對麻瓜的態度,並不是排斥,但也沒多親近。
  「日安,馬爾福先生,冒昧的前來希望不會打攪到您。」厄俄斯禮貌地微笑。「薩爾沒給您添麻煩吧?」
  「當然不會,小裡德爾先生是一位聰明的男孩,他對很多魔咒的領悟力遠遠超過其他同齡的小巫師,我敢說連成年巫師也未必有他的見解。」馬爾福先生穿著正式奢華的黑色長袍,長長的鉑金色頭髮披在背後,他露出完美的笑容。「我敢說他以後一定是位優秀的巫師。」
  「承您吉言了。」厄俄斯客套的笑了笑,朝起身走過來的伏地魔看了一眼。看來他還真忍得住,什麼多餘的話都沒向從前的心腹馬爾福說。不過厄俄斯又想,要換做她,她也不會在處於劣勢的時候輕易向一個自己倒台後就把一切事情都撇的乾乾淨淨的屬下透露什麼事關生命的消息。
  「外面很熱鬧,我想你們一定是想先去四處看看,比賽得到晚上呢。」馬爾福先生說,「德拉科,和朋友們出去走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迎新晚會終於忙完了,阿七累死了

☆、魁奇地世界盃(二)

  「好的,父親。」德拉科愉快地點頭。
  「小心點兒,別走太遠。」馬爾福夫人親切的叮囑兒子,「外面很亂,不要和危險的人打交道。」
  「知道了,媽媽。」德拉科笑笑。
  他們從帳篷裡走出去。
  「你什麼時候到的?」德拉科問厄俄斯。
  「今早才到。」厄俄斯回答說,「你們是昨晚到的嗎?」
  「昨天早上。」德拉科說,「爸爸有事情要處理。」
  從睡夢中醒過來的巫師更多了,這要比清晨那會兒還要熱鬧,人一多,太陽曬得也有點熱了。八月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雖然英國在北方,也不妨礙有時候天氣實在是不太尋常。厄俄斯在德拉科古怪的目光下脫掉了她的外套。
  德拉科的目光落在了厄俄斯露出的整條雪白的手臂上,他又看了看厄俄斯裙子下的小腿。立刻移開了眼睛,他覺得嘴有點幹。
  佈雷司悠哉的跟在他們身邊,邊走邊看,走了一段距離才對厄俄斯說:「我真心實意地建議你換身衣服,親愛的厄俄斯,難道你沒發現一路上都有很多巫師盯著你看嗎?」
  「哦,當然注意到了,我知道原因,看到他們詭異的搭配就不難猜到。他們一定是沒見過正真的麻瓜是怎麼穿衣服的。」厄俄斯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不是。」佈雷司說,「是因為你穿的,嗯,有點少。」
  「可是這是夏天,沒有一個女孩會在夏天也捂得嚴嚴實實。」厄俄斯說。
  「但溫度還是沒有那麼高是嗎?」佈雷司委婉地說,「老實說,穿得這麼少,我有點擔心你會感冒。」
  「放心,我帶了外套來。」厄俄斯隨意地看著兩旁來自世界各地的巫師,「而且比賽前我會換上我們的衣服。」
  佈雷司只好閉嘴了,半瞇著眼睛忍住周圍的目光。特別是那種流連在厄俄斯露出肌膚的地方的目光,雖然只是大多數人只是好奇,可他們的首席不是隨便給人看的!
  同樣恨不得上去給那些人一拳的還有德拉科。
  「現在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在第幾十個巫師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厄俄斯時,德拉科終於停下腳步說。
  「可是,我以為是你最想來外面逛逛的。」厄俄斯挑眉看著他。
  「現在不想了,而且的確沒什麼好看的不是嗎?」德拉科灰色的眼睛避開了她的目光。
  厄俄斯奇怪地看著他,然後目光漸漸瞭然。「你該不會是覺得和我站在一起有失身份吧。一個純血和喜歡穿著麻瓜衣服的人交朋友,很難忍受是嗎?」
  「怎麼可能!」德拉科說,他當然不會這麼想。
  厄俄斯倒是沒怎麼生氣,因為德拉科要真有這樣的想法也屬於正常的,畢竟之前就連佈雷司都對她表現出了不贊同。她平靜地看了眼純血論的大力發揚者,「薩爾,你覺得呢?」
  「你隨意。」伏地魔給了她一個假笑。
  厄俄斯又看了看佈雷司,佈雷司齜著白牙對她做了一個請往前的動作。所以當厄俄斯重新看向德拉科時,他只好乾巴巴地說:「我們還是繼續走走吧,不過你得把你脫掉的外套穿上。」
  厄俄斯依言重新套上了外套。
  「喂,你們聽說了嗎?」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新鮮東西可看了時,佈雷司走近了他們身邊壓低聲音說。
  能讓佈雷司這麼神神秘秘的事,厄俄斯不作他想。
  「你是說三強爭霸賽?」厄俄斯回問。
  「你們都知道了。」德拉科這樣說,但是語氣裡並沒有什麼驚訝。佈雷司向來是消息通,至於厄俄斯,德拉科覺得裡德爾家族勢力那樣大,在魔法部有人,或者通過別的渠道聽說這件事,一點不驚奇。
  「這個比賽可是一百年都沒舉辦過了。」伏地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從暑假開始,他就一直神神秘秘準備著什麼。「三所歐洲最著名的魔法學校,你們說,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呢?」
  厄俄斯瞥了他一眼。「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既然魔法部……」厄俄斯不屑的扯扯嘴角,「提出重新舉辦的話。」
  「說實話,我有點想見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會是什麼樣的。」德拉科說。
  德姆斯特朗把黑魔法是作為合法課程的,斯萊特林的學生總會半真半假的拿它和霍格沃茨比較。不過好奇倒是真的。
  「黑魔法你們已經在接觸了,而且下學期我打算讓DX學習三大不可饒恕咒。」厄俄斯淡淡地說,「對了,你們的守護神咒練得怎麼樣了?」
  「唔,還可以,我覺得我隱隱約約能看到它的樣子了。」就像厄俄斯很早說過的一樣,在接觸真正的黑魔法後,三大不可饒恕咒的吸引力已經沒那麼大了。而且無論什麼魔法,只要是被人熟知的,只要你願意都能找到很多學習它的渠道,而斯萊特林出身的大家族,都會在畢業前就教會繼承人這三個咒語。德拉科把一點點的興奮很好的按壓在心裡。
  「是什麼?」
  「我覺得它有點像孔雀。」德拉科不怎麼確定地說。
  佈雷司毫不客氣地笑了。因為靠的近,德拉科給了他一胳膊肘。疼得佈雷司齜牙咧嘴。
  「你呢,佈雷司?」厄俄斯問。
  「我十分確定它是一隻貓。」佈雷司揉揉肚子站直身體,得意地瞥了一眼德拉科。「很漂亮的貓。」 
  「貓?」厄俄斯眨眨眼笑了,「我也很喜歡貓。」
  「養一隻就是了。」佈雷司說。「喜歡什麼品種,我幫你弄。」
  「不用了。」厄俄斯搖搖頭,「我已經有寵物了,再多養幾隻太費時間。」
  「你把莉特帶在身上了?」伏地魔看了眼她空空的手腕。
  「她昨晚就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厄俄斯搖搖頭,「可能跟著我們過來了,也可能還在韋……布萊克老宅。沒關係,為了防止它走丟,我們之間定了契約,她會找來的。」
  「契約?」伏地魔揚揚眉,這正是前一天他在馬爾福家藏書裡想找的東西。「是和魔法生物定下的主僕契約嗎?」
  「不是,嗯……也算是吧。」厄俄斯說,「那是一種血契。」
  「血契?」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氣,巫師的血可是很珍貴的,很少有巫師會用這樣損耗的方法,而且僅僅是和自己的寵物定契約。「你怎麼敢?你的魔力可能會受損的!」
  「沒辦法,蛇這種生物好像和其它生物不同。」厄俄斯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下腳。「血契是最保險的了。當然,不止蛇一種,要想真正馴服強大的魔法生物,也是需要用到它的。」
  「厄俄斯,能麻煩你告訴我血契要怎麼完成嗎?」伏地魔說,語氣裡露出一點高高在上命令的意味,絲毫麻煩的意思都沒有。
  「你要做什麼?」厄俄斯問。
  「沒什麼,好奇而已。」
  「看完比賽再告訴你,它有點繁瑣。」厄俄斯和他對視了兩秒才說。伏地魔的寵物應該只有納吉尼,可是以他和納吉尼的關係以及納吉尼自身的魔力,完全沒必要花功夫去定什麼束縛力強大的血契。不過現在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她打算回去再探探究竟。
  用魔法顯時看了看時間,他們四個商量後打算先回去。外面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而且人越來越多,走起來已經十分困難了。
  他們約定等旁晚再一起出來看看,到時候應該會有一些有趣的小東西賣。
  佈雷司回了自己的帳篷。厄俄斯他們吃過午飯後還小睡了一會兒,然後看看書或者下下棋等著時間過去,潘西下午也來了一次,不過因為兩家營地隔得有點遠,她不能呆太長時間,只在趁著父母來拜訪馬爾福家時跟著來了,和他們玩了半個小時就遺憾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魁地奇世界盃(三)

  黃昏的時候,魔法部似乎已經無力阻擋大量的巫師偷偷用各種各樣的魔法了,等待看比賽的急切心情讓他們不再試圖隱藏他們和麻瓜的區別。每隔幾步,就有拿著托盤、推著小車的小販幻影顯形出現在人群中。他們販賣各種古怪的玩意兒,有各種各樣的紀念品。
  厄俄斯他們一人買了一架全景望遠鏡和一張比賽的說明書,德拉科和佈雷司還買了愛爾蘭的三葉草帽子,而且德拉科還額外買了一個保加利亞球隊的找球手威克多爾·克魯姆的小型塑像。
  等他們回到帳篷後不久,遠處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綻放光明,照亮了通往比賽場的道路。
  這種氣氛是十分有感染性的,厄俄斯他們跟在馬爾福夫婦身後走到了巨大的體育館一等的頂層包廂。佈雷司則跟著他的媽媽去了另外的包廂裡。
  等他們進了包廂後,才看到韋斯萊一家、哈利、赫敏還有一些看上去就很有身份的大巫師,比如說英國和保加利亞魔法部的部長。
  「厄俄斯!」哈利剛看見她就叫道,他朝她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綠色的東西。但是韋斯萊家有幾個人卻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們似乎不知道原來厄俄斯和馬爾福家一起來看比賽。「莉特,我們在喬治的背包裡發現了它。」
  「謝謝你,哈利。」厄俄斯接過莉特。她這個時候已經換上了真絲的襯衫和莊重的黑色長袍,頸子上掛著珍珠白的吊墜盒。她把莉特放進了懷裡,小傢伙似乎在哈利手裡睡著了。
  而馬爾福先生和韋斯萊先生一見面,氣氛就緊繃起來。馬爾福先生的眼神冰冷,而韋斯萊先生則不得不勉強的露出笑容,因為馬爾福是部長請來的貴賓。厄俄斯聽到馬爾福先生嘲諷地對著韋斯萊先生說了一通話之後,才發現原來德拉科嘲諷羅恩的話完全是照搬他父親的。但是因為魔法部部長在這裡,兩撥人並沒有再起什麼衝突。
  厄俄斯在第二排坐下,她的前面依次坐著羅恩、赫敏、哈利,而她的左邊是德拉科,右邊是伏地魔。這是多麼詭異的安排啊!原本前面三個還自顧自看著賽場,但在無意中餘光看到身後坐著的人時,羅恩就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似乎在提防著德拉科會暗算他們。但德拉科只是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就沒再說什麼了。
  就算在學校裡,德拉科對挑釁哈利不屈不饒,但在學校外的公眾場合,他很好的保持著一個古老貴族家庭出身的巫師應有的修養。這才是斯萊特林,他們永遠懂得分場合。
  接著,盧多·巴格曼衝進了包廂,詢問過福吉後,比賽開始了。
  十分的精彩!就算厄俄斯對魁地奇沒有過多的熱情,她也不得不跟著大家一起為愛爾蘭精彩的表現而歡呼,他們實在是太默契的。當然,保加利亞的克魯姆的朗斯基假動作也很漂亮,他是一名十分出色的找球手,看上去好像沒有騎掃帚一樣,他的飛行完全不受限制。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幾乎看不清人影,鬼飛球在他們手裡不停地傳來傳去,巴克曼只來得及叫出他們的名字!
  然而比賽賽也開始不受控制起來,雙方隊員發生了兇猛激烈的肢體衝突。在保加利亞隊的迪米特洛夫差點把愛爾蘭隊的莫蘭撞下掃帚時,厄俄斯輕輕皺了皺眉,野蠻!
  比賽終於以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但愛爾蘭勝利的結果結束了。
  這是一個很意想不到的結果。顯然巴格曼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用喊得沙啞的聲音問帶著開心的笑容站在他面前,衝他伸出手的雙胞胎問:「……啊,對了……對了,我應該給你們……多少錢?」
  在他們順著鋪著紫紅色地毯的樓梯向下走時,德拉科還在興奮的對比賽進行評價,馬爾福先生走出體育場後才用他銀色的蛇頭手杖搭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可以了,德拉科,注意你的言行。不要像個小丑大呼小叫。」馬爾福先生說。「和裡德爾小姐他們回去吧。茜茜,你帶著他們回去。」
  「盧修斯,你要去哪兒?」納西莎皺著眉,明顯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看得出,她似乎猜到了馬爾福先生要去做的事。
  「一些事情……」馬爾福先生吞吞吐吐的輕聲說,「別擔心,茜茜。你知道的……」
  納西莎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目光又落在身邊的三個孩子身上。點了點頭,帶著厄俄斯他們朝帳篷走去。她的神色平靜,但是仔細看可以看出她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爸爸要去做什麼?」德拉科跟在媽媽身後問。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德拉科,不要多問。」納西莎冷淡地說。
  厄俄斯低著頭跟在後面,身邊是同樣低著頭想事情的伏地魔。看得出今晚會有什麼事發生,狂熱的心情似乎很適合做點事情,引起大家的恐慌。
  當納西莎把德拉科從睡夢中叫醒時,厄俄斯和伏地魔都早已經察覺外面不平常的騷動,穿好衣服,拿著各自的魔杖站在帳篷的門口了。納西莎讓他們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暫時呆著,她待會兒回去找他們。
  已經完全不必問發生了什麼,德拉科被納西莎推出帳篷後,看到外面混亂的場景,他就全明白了。
  一群巫師在遠處緊緊擠作一團,每個人都把手裡的魔杖向上指著,一起向前推進,慢慢地在場地上移動。周圍有的地方傳來響亮的譏笑聲、狂笑聲、醉醺醺的叫嚷聲。更多的蒙面巫師加入了那只隊伍。他們瘋狂的大笑著,還燒掉了周圍的帳篷。
  「走吧!」厄俄斯右手推著一直看著那群人的伏地魔,左手抓住德拉科的手腕往旁邊的樹林快速走去。「走吧,沒什麼好瞧的。」她催促著。
  「可……」德拉科一直在回頭看。
  「你父母不會有事的!」厄俄斯提高了音量,她厭惡的看了一眼那群人戲弄著麻瓜的營地場管理員羅伯茨一家,他們正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德拉科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厄俄斯,銀灰色的眼睛在黑夜裡閃著光。他不再說些什麼,反手拉住厄俄斯小跑進了遠處的一處小樹林。
  他們就站在樹林邊緣,透過樹枝縫隙注視著外面發生的事。德拉科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抱著手臂平靜地看著營地上的混亂場面。但是他的內心似乎沒有他表現出的怡然自得。
  但是隨後黃金三人組慌慌忙忙的跑進樹林,這讓德拉科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來,他找到了可以放鬆心情的事。
  「長著那樣一雙腳,很難不被絆倒。」這話是對羅恩說的,德拉科拖著他慣有的腔調,「我看你們最好還是抓緊時間逃跑吧!你們不希望她被人發現吧?」
  德拉科衝著赫敏點點頭,就在這時,營地那邊傳來一聲巨響,一道綠光霎時照亮了他們周圍的樹木。
  雖然他的話很傲慢,但厄俄斯知道德拉科也不是很願意自己的同學被抓住。即使他一直瞧不起赫敏,而且很討厭他們。
  但是斯萊特林特有的語言藝術總是會讓別人憤怒。
  「赫敏是個女巫。」哈利憤怒地吼道。
  厄俄斯站出來打斷了雙方的爭執。
  「即使是這樣,但你們也最好趕快離開。他們未必不知道赫敏是麻瓜出身的,這很危險,哈利。」厄俄斯說,「往裡走,他們暫時不會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黑魔標記

  哈利他們很惱火地瞪了德拉科一眼,但是羅恩這個在魔法界長大的人卻比兩個同伴更加瞭解厄俄斯和德拉科話裡的可能性,就算他不喜歡。他似乎很擔憂的看了赫敏一眼。然後他們三個舉著螢光閃爍的魔杖走遠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厄俄斯惱火地抿起唇,眼睛直直的望向了伏地魔。後者面無表情地回望著她。
  「這真是,難以想像!」厄俄斯移開了目光,又重新看向外面。「真是無聊之極!有什麼好玩的呢,把人懸在半空中。」她重重的跺了下腳,很不喜歡外面一聲接一聲的巨響和綠光。
  「厄俄斯。」德拉科叫她。
  「別擔心,德拉科。」厄俄斯輕輕歎了口氣,她走到他身邊。
  「他們都是黑魔王的信徒是嗎。」德拉科說。
  「應該是吧……」厄俄斯皺了皺眉,這一定不會是誰下的命令,不管是她身邊這個還是不知道在哪裡的那個。否則就不只是取樂了,那四個麻瓜會被殺死的,她確定。
  隨後一道從樹林深處射向天空的一道綠光證實了她的想法,但是又帶來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巨大的黑魔標記懸浮在空中,綠色的骷髏口中吐出一條巨蛇,照亮了天空。厄俄斯能聽到周圍發出的那種恐懼的尖銳的叫聲,這對英國的巫師來說是一個噩夢!但是原本弄了個小聚會的那群巫師卻一個個消失了。他們幻影顯形逃走了。
  好好的世界盃卻最終以這樣的結果收場,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是帶著未完全消失的驚恐和陰沉的心情離開的。
  面前的桌子上攤著一份《預言家日報》,上面的大標題寫著「魁地奇世界盃上的恐怖場面」,一張黑白的照片配在文章中間,上面是閃動著的黑魔標記。
  「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這件事了,維迪。」厄俄斯站在裡德爾莊園的書房裡,目光還落在報紙上,神色凝重。
  「你希望從我這兒瞭解到什麼?厄俄斯。」伏地魔正面對著厄俄斯,唇角微勾,神色難以捉摸。
  「哦,我當然不會沒腦子到以為這是你幹的!」厄俄斯說,「但是這件事你肯定比我知道得多。」厄俄斯認真地說,「剛剛哈利的信到了,他們當時就在那裡。哈利告訴我他們沒抓到放黑魔標記的人,但是他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用的是他的魔杖。」
  「只有食死徒才會釋放黑魔標記的咒語,這是毋庸置疑的。」伏地魔淡淡地挑起眉說。「那麼你想通過這件事說明什麼?你覺得是我……」
  「我說了我沒這樣想。」厄俄斯打斷他的話。接下來以一種很緩慢但很清晰的聲音說,「可是有一件怪事,哈利也在信上告訴我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他說他夢到了伏地魔……在一所房子裡,和小矮星·彼得在一塊。」厄俄斯仔細地盯著伏地魔的神色,「……他們策劃著殺人。」
  伏地魔看起來就和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哦,也許他是做噩夢了。」伏地魔轉身走向沙發坐下,不以為然。
  厄俄斯跟過去。
  「我也希望是這樣,在二年級發現哈利的蛇佬腔後我就問了鄧布利多,因為波特家族從來沒有和斯萊特林扯上一點點聯繫,哈利這樣顯然是不正常的。而鄧布利多告訴我,你在他頭上留下的那道疤使你們之間產生了一點聯繫,我想這點你應該也猜到了。」厄俄斯低頭看著他說:「既然哈利能僅僅因一條失敗的索命咒和主魂產生聯繫,那麼我能不能這樣認為,你和主魂之間的思想連接不亞於他呢?」
  「維迪,你很早就發現了主魂的下落。告訴我,對嗎?」她以一種下結論的語氣輕聲但不容置疑地說。
  伏地魔神色平靜的有些危險。
  「很聰明的推論。」伏地魔輕笑一聲。
  「為什麼不告訴我?」厄俄斯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讓我想想,好像是今年三月份。」伏地魔悠閒地說。
  「你最近是不是在為了這件事做準備?你要去找主魂?」
  「暫時不會。」伏地魔表現的很有耐心。
  「你之前問我關於血契的事情是想做什麼,是納吉尼?你應該知道她已經被主魂找到了。」厄俄斯問。
  「你總是這樣直接,令人為難。」伏地魔似乎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不急不躁地說,「不是納吉尼,就算是現在,我也是她的主人,而在不久的將來,她將只有唯一的主人。」
  「這麼說……」厄俄斯一早就猜到了,這個世界上只會有一個伏地魔。就算主魂不知道他的魂器已經獨立,暫時不來找麻煩,她身邊這位也不會放過主魂。作為朋友,她太瞭解他了。
  「親愛的厄俄斯,」伏地魔走近她,黑曜石般漆黑的雙眼注視著他的朋友,低低的聲音裡帶了點蠱惑的意味,「告訴我,血契怎樣完成。這會幫我一個大忙。」
  「嚴格來說,其實你們是同一個人。」厄俄斯苦笑,「你有計劃了是嗎?看來主魂在這學年會有行動,哈利就算沒說清楚,我也能猜到主魂有一個針對他的計劃,而你已經知道了。」
  伏地魔點了點頭。
  「除了血契,沒其他的事要我幫忙嗎?」
  「厄俄斯,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你得承認你能幫我做的真的不多。」伏地魔說。「很多事情你做不來.」
  「希望你沒忽視,裡德爾莊園被我發展成這樣可不是借了別人的幫助。」厄俄斯皺著眉說,「阿布教會了我不少東西。」
  「的確。」環顧一周後,他揚高了眉毛。
  「那麼看起來,我們又需要並肩作戰了,我的朋友。」伏地魔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現在你願意告訴我你的計劃了嗎?」厄俄斯問。
  「我的計劃是隨著主魂對我的計劃而改動的。」伏地魔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
  「他發現你了?」
  「快了,他打算讓小巴蒂·勞克奇假扮成穆迪。鄧布利多請了他來教新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等他上課時看見我,就一定會和主魂匯報這件事,而主魂也一定能猜到是某個魂器擺脫了他,但是他現在沒辦法去檢查其餘的魂器。」伏地魔拖著優雅的腔調,似乎很愉悅。「所以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小勞克奇把我帶到他面前。而三強爭霸賽就是一個機會,他不會錯過的。」
  厄俄斯有點無語,自己算計自己還算計的這麼開心還真不少見。
  「既然這樣,有需要再通知我。」厄俄斯放鬆下來,一晚上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後,困意開始席捲。她朝伏地魔擺擺手。「我先回去睡一會兒,你也好好休息,只剩一周開學了。」
  「祝你好夢。」伏地魔和顏悅色地對厄俄斯說。
  「好吧好吧,看來你心情的確不錯,你很少和我這樣說。」厄俄斯走向書房門口小聲地自言自語。雖然伏地魔不是很能理解朋友的含義,但是他的確是有記得把她當做朋友,比對阿布拉克薩斯和沃爾布加他們還要寬容些,厄俄斯覺得這待遇已經是不錯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告白

  「哎……」厄俄斯合上房門歎了口氣。
  一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厄俄斯把伏地魔可能會採取的計劃——不管是這位還是那位的,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她不擔心主魂和魂器的鬥爭,但畢竟她是被鄧布利多請來保護哈利的,她欠了老人太多了,在伏地魔這件大事上又擅作主張,她實在是很內疚。
  週一的時候,厄俄斯拖著箱子走在了霍格沃茨特快的走道裡,找到了德拉科所在的包廂走進去。
  包廂裡還有西奧多、潘西、佈雷司和高爾、克拉布。加上德拉科和厄俄斯,一下子很擠。一年的黑魔法X社活動的相處,大家的關係比以前好了不少,特別是西奧多,原本和大家的關係也就是同學,現在卻可以稱得上是朋友了。西奧多也是屬於瘦瘦高高的身形,可是就算再瘦一排位子也坐不下四個人。所以在看到厄俄斯來了之後,他就站起身和大家暫時告個別去找其他人了。
  厄俄斯進去的時候,德拉科正在和大家說關於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事,看了他們之前在討論三強爭霸賽。
  「這麼說,你更喜歡德姆斯特朗?」厄俄斯坐在德拉科身邊,聽完他的長篇大話的抱怨後,平靜地開口問。
  「當然。」德拉科點點頭,「至少在那裡我們可以自由學習黑魔法!」
  這種話德拉科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是聽德拉科的意思,似乎他更願意去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厄俄斯對霍格沃茨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這下就有點不高興了。
  但她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話。
  「你不這樣認為嗎?」德拉科敏感的察覺到厄俄斯對自己的話不贊成。
  「哦,要問我的話。」厄俄斯冷淡地說,「我更喜歡霍格沃茨,就像喜歡我家一樣。」
  「我也沒有說我不喜歡霍格沃茨,只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或者是鄧布利多校長。」厄俄斯說。
  德拉科瞇起灰色的眼睛瞧了她幾秒,然後慢吞吞地問:「你今天火氣有點大,你怎麼了?」
  厄俄斯搖搖頭,拿出一本《中世紀古代魔文用來做什麼》放在桌板上看起來。
  「到底怎麼了?」德拉科又問。其他人也不明所以地相互看看。
  厄俄斯不說話。
  德拉科從她手裡抽走那本書。
  厄俄斯終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不喜歡你的話。」
  「我的話?」德拉科不明所以。
  潘西覺得這種場景發展下去兩個人不吵起來就是怪事,她用腳踢了踢佈雷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佈雷司領會到了其中的含義,這是個攤牌的好時機,他和潘西帶著個頭又高了一英尺的兩個保鏢輕手輕腳地留出了隔間。體貼的拉上門去找其他同學了。但是高爾和克拉布被留下看門,不許有人打擾到裡面的人。
  隔間裡面的氣氛的確有點緊張,德拉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忽視他。但是又把書拿回去繼續看的厄俄斯不止忽視他,而且無視了他。這還不算是開學的第一天呢!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德拉科加重了語氣質問道。「因為我說德姆斯特朗比霍格沃茨好?我只是隨便說說。」
  厄俄斯拿著書沉默。她就是不喜歡聽到別人說霍格沃茨的不好,就算是說校長也不行,特別這話從德拉科嘴裡說出來感覺特別刺耳。
  「你說話!」德拉科火了。
  「你讓我說什麼?」厄俄斯平靜地問。
  「說你為什麼生氣!」德拉科吼道,「說你為什麼擺臉色給我看!」
  厄俄斯皺皺眉,「別衝著我大吼大叫的,德拉科,你的禮儀呢?」
  「也別命令我,真是夠了!」德拉科煩躁地站起身推了厄俄斯一下,「讓我出去。」
  厄俄斯沒防備被他推得往外面歪了一下。德拉科從空隙中走出去了,並且大力地甩上了隔間的門。
  厄俄斯慢吞吞地直起身,臉上平靜的像是戴了面具,她拿起書繼續看,但是那些字好像就漂浮在她的眼前,一個詞都沒有被大腦記住。她拿著書的雙手有點發抖。
  門因為甩的太大力反而彈開了一條距離不小的縫,德拉科似乎沒走,他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
  「……我的天哪,我爸爸好久以前就告訴我了……是聽康奈利·福吉說的。反正,爸爸接觸的都是魔法部的高層人物……大概你爸爸的級別太低了,沒有權利知道……」
  羅恩臉漲得通紅地瞪著德拉科。
  忽然一個人出現在德拉科身後,厄俄斯臉色蒼白地把手搭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德拉科回頭看了她一眼,兩個人就這樣站了兩三秒鐘,最後厄俄斯沉默的拉著他的手臂走了。哈利幾人不明所以地對視幾眼,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看起來,兩個人像是吵架了。
  「難道我們就是專門給他出氣的嗎?」羅恩在聽了哈利的猜想後惡狠狠地說,他的注意力已經從德拉科嘲諷韋斯萊先生這件事移開,開始不滿意自己成為出氣筒這件事。
  「幹什麼?」走進原來的隔間裡,德拉科沒好氣地說。
  但厄俄斯重新在位子上坐下,捧著書低頭不吭聲。德拉科正要繼續說話時,突然發現了厄俄斯安靜的不對勁。他在對面坐下,小心翼翼地低下頭看了厄俄斯一眼。
  「梅林,厄俄斯,你別哭啊!」德拉科瞬間就慌了。
  厄俄斯原本只是紅了眼眶,可是德拉科話一說,她好像真的要哭了,就為這樣一件小事?厄俄斯心裡有點瞧不起自己,可是眼淚卻誠實地滴在了書頁上,模糊了上面的字。
  「別哭了。」德拉科心慌得似乎比厄俄斯還厲害。他緊張地往外看看,門關的緊緊的。於是他又轉過頭對著厄俄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可從來沒哄過人。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拍了拍厄俄斯的背。「抱歉,我是說我不該對你大聲叫的,我道歉,厄俄斯你別哭了。」他轉身坐在了厄俄斯身邊,懸空的用手臂環住她,不知道該不該落下。
  厄俄斯搖搖頭。
  「我之前只是胡說的,我沒覺得德姆斯特朗比霍格沃茨好,我不會走的。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在這裡……」德拉科小聲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厄俄斯用手擦乾了眼淚,皺著眉看著德拉科,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厄俄斯,我……」德拉科對著那雙淺色的黑眼睛,覺得舌頭有點打結,但還是著魔一樣說出了那句話。「我喜歡你。」
  話一說完,兩個人都呆在了座位上。
  厄俄斯瞪大了眼睛望著德拉科,他的耳根慢慢變成了粉紅色,那雙馬爾福家族特有的銀灰色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充滿了她看不懂的感情。厄俄斯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火車上好像就剩下他們兩人一樣。德拉科似乎朝她湊近了一點……她的眼睛能清楚地數清德拉科顫抖的白金色的睫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抖。
  德拉科吻了她。
  軟軟的、溫熱的,只是輕輕停留了幾秒,德拉科就離開了。分不清兩個人的臉誰的更紅些。
  「哦,好吧。」德拉科靠在座椅上小聲說,「感覺還不壞。」
  厄俄斯盯著《中世紀古代魔文用來做什麼》,好像突然間對它起了莫大的興趣。兩個人之間安靜的都有點詭異,但是厄俄斯很同意德拉科的話,感覺不壞,很……安心。儘管她的心還是在撲通撲通的跳。                    
作者有話要說:  完全是一時興起就讓小龍告白了。
  為什麼小厄俄斯會哭呢,阿七也不知道啊,女孩子有時候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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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首席挑戰賽

  這樣的氣氛一直到潘西和佈雷司來找他們後才消散,而他們表現的和之前似乎沒什麼不同。幾位朋友說說笑笑的一直到火車進站。
  當火車逐漸放慢速度,到達漆黑的霍格莫得車站時,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雨下得又大又急,像一盆盆冰涼的水不停地澆在他們頭上。厄俄斯給大家念了防水防濕才放心的下火車,感受到周圍空氣中的冷氣,又給自己加了個保暖咒,然後和大家登上馬車向學校駛去。
  當馬車停在兩扇橡木大門前的階梯下,他們又急匆匆地跑上階梯,一直進門廳後才放慢了速度,他們進到溫暖的禮堂裡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厄俄斯他們還算幸運,進來的很早,在他們之後進來的學生一個個全身濕漉漉的,皮皮鬼把裝滿水的氣球砸在了他們身上。
  吃飽喝暖後,鄧布利多宣佈了這學年的重大的事情——三強爭霸賽。斯萊特林很多人都提前知道了,所以沒有太吃驚,但還是和身邊的同學小聲議論著這次的活動。大家看上去都蠻想報名參賽的,一千金加隆的獎金不是比小數目,更別提要是被選為勇士本身帶來的榮耀了。
  不過鄧布利多很快又補充了一條,不滿十七歲的學生不可以報名參賽。底下有些人瞬間變得怒氣沖沖,發出了抗議。但是抗議顯然沒什麼作用,他們只能寄希望於怎樣瞞過鄧布利多口中那名「公正的裁判」。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瘋眼漢穆迪,他在鄧布利多講話講到一半時推門進來的。也許因為他的長相太過於嚇人,所有的學生都只顧盯著他看,沒有一個人鼓掌表示歡迎的,這大概也算是唯獨一次的冷遇了。但是斯萊特林長桌上蔓延的氣氛卻是沉悶、害怕和仇恨!大家都知道瘋眼漢穆迪抓的黑巫師幾乎填滿了一半的阿茲卡班,而很不幸的,其中又有一大部分是斯萊特林某些同學的親人。而且純血家族姻親關係複雜的無法理清,所以就是說,瘋眼漢穆迪和整個斯萊特林幾乎都有仇。
  不過,厄俄斯仔細地打量了這個事先就知道是假的穆迪。就算是真穆迪和她也沒什麼關係,當年上學的時候他們可差了好幾屆。
  「那麼他喝的是復方湯劑咯?」厄俄斯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伏地魔說。
  「嗯。」伏地魔的視線同樣落在了假穆迪手裡的弧形酒瓶上,語氣平淡。「復方湯劑的作用只有一小時,他應該把真的穆迪藏在學校的某個地方。最可能是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
  那倒是,小勞克奇就算是在主魂身邊也是伏地魔忠實的屬下之一。伏地魔的態度很好理解,即使他要利用小勞克奇也不妨礙他對他忠誠度的讚賞。
  晚宴結束後,斯萊特林們在級長的帶領下沉默的回到了地窖。今年的級長是艾瑪·法利,這對於厄俄斯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她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等大家進入石門後休息室,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看不出絲毫的破綻。因為今晚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首席挑戰賽。
  今年不同於以往,布萊奇連任兩屆學院首席後順利畢業了。那麼這次的挑戰賽最重要的就是選出新的學院首席。
  而斯萊特林能鎮得住場的布萊奇和達芙妮等高年級的人都陸續畢業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今晚兩位級長特地去把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請來觀賽。
  斯內普很快就來了,他穿著黑色的斗篷大步走進來,後面黑色的袍腳翻飛,頭髮依舊垂在陰沉的臉兩旁,他在斯萊特林休息室最靠壁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好了。」如大提琴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他靠在椅背上抬手示意。「你們可以開始了。」
  最先開始的是七年級的首席挑戰賽,低年級的都鬆了口氣,畢竟他們還不能做到在蛇王陰冷的目光下自如地揮動魔杖。高年級的就順手的多,慢慢,隨著首席挑戰賽的進行,休息室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大家都目不轉睛盯著中間空地上的兩個人和一道道紅色綠色的光芒。一年級的新生最專注。
  因為有一兩個年級沒人挑戰,所以不到半個小時,年級首席的換屆就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學院首席了。
  在依舊穩穩地坐在七年級首席位置上的艾瑪宣佈學院首席挑戰賽開始後,厄俄斯第一個就站上去。
  高年級的學生似乎都預見了這一結果,而低年級的學生還沒有資格參加學院首席的挑戰。
  艾瑪看了看周圍還在思考著要不要上去的人群,甩了甩金色的卷髮,拔出魔杖走到了厄俄斯的對面。她輕輕地笑著說:「小厄俄斯,我們先來試試看吧。」
  厄俄斯微微意外了下,隨後也沖艾瑪笑笑,「好啊!」
  艾瑪的能力目前在整個斯萊特林都很強,她攻擊用的都是無聲咒。而厄俄斯也懶得太過於掩飾,同樣用無聲咒回擊。
  整個休息室靜悄悄的,大家睜大了眼睛看著兩位女生不出聲的完美的如同在跳舞一樣的決鬥。杖尖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不斷地用魔杖隔開對方攻擊、後退、前進、轉身、揮動魔杖。
  最後兩個人的攻擊都帶上了一點不太嚴重的黑魔法,斯內普並沒有出聲阻止,如果一個斯萊特林畢業後連一點兒黑魔法都不會,那簡直是丟了整個斯萊特林的臉面。
  厄俄斯甩出了一個無聲的蜇人咒,但是艾瑪的魔杖卻被打落,向後退了幾步。決鬥進行的太快了,他們只能看見魔咒亂飛,很少有人能看出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結束了。因為大家明明都看見了艾瑪用魔杖隔開了那道淺色的紅光。
  只有艾瑪知道,厄俄斯使用的是雙重攻擊,她擋開了她的無聲咒,卻沒有躲開她隨後的那道無聲無杖魔法。無聲無杖咒,艾瑪心裡相當震驚,這是只有法術強大的巫師才能施展出的咒語。雖然只是一個無聲無杖的「除你武器」,但這一個咒語卻能在正式的鬥爭中要了對方的命。
  斯內普也微微瞇起了眼,雖然早知道厄俄斯不是一個普通學生,但是這麼強大的魔力,都已經在他之上了。
  「我輸了。」艾瑪撿起魔杖微笑著朝厄俄斯鞠了一躬,向後退回人群裡。接下來的一切就理所當然了,不斷有學生上去挑戰,但是一個輸的比一個快。厄俄斯似乎很喜歡打落別人的魔杖,這是羅伊娜教她的,打落別人的魔杖比擊中對方帶給他的恐懼與壓力更大。這會讓你的敵人覺得他在你面前不堪一擊。
  不過後來上去的人似乎都不是衝著學院首席的地位去了,而是想試試身手,所以一個學院首席的挑戰比七個年級的加起來花的時間都要長。
  「我想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恭喜你,裡德爾小姐。」斯內普在又一個五年級的學生魔杖被打飛後站起來,底下原本還有人想上來,但是看到斯內普不善的臉色,都不敢動了。斯內普的目光向下掃視一圈,竊竊私語的小蛇們立刻垂下頭個個不吱聲了。「都回寢室吧,回去吧,希望你們盡快能平復你們的心情早早睡覺,否則要讓我知道了明天有人上課遲到……一個月禁閉!」
  眾小蛇目送蛇王黑袍滾滾的身影離去,然後都看向厄俄斯。
  厄俄斯收回目光,倨傲地走到象徵著整個休息室裡最高地位的椅子上坐下,淺笑著把玩著自己的魔杖。冷漠的眼神往兩邊的空位子上瞟了一下,六位首席立刻會意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伏地魔對厄俄斯這種抄襲行為不予評價,帶著完美的笑容在三年級首席的位置上坐下,雙手重疊放在腹前,懶洋洋地看著底下站著的其他人。
  「今晚時間也不早了,我也不說廢話耽誤你們休息。」厄俄斯帶著一份冰冷三分威壓說,「我只要你們記住一點,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首席!如果你不服,可以隨時向我挑戰,但後果自負。如果你們沒其他意見,那麼服從命令!」厄俄斯說到這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展開一個冷意十足的笑容,聲音不高不低,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楚,「不服從的,同樣後果自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姑娘終於拿到這個位置了,歡呼~大家猜猜她能不能做的好呢?

☆、炸尾螺

  「我們是斯萊特林,我想老生應該不需要我反覆提醒,那麼請新生們記住,從你被分到斯萊特林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斯萊特林裡的一員。從此和斯萊特林榮辱與共,我們因斯萊特林的榮耀而榮耀,因為它的驕傲而驕傲。但是我不希望你們某些人因為一些沒腦子的行為玷污了這個詞!從這一刻,斯萊特林這個詞將會伴隨你一生,所以你們的一言一行都給我注意點。我希望你們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合格的斯萊特林!」
  厄俄斯停住,黑色的眼睛掃過對面站著的所有人。
  「還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就在去年,我們成立了一個黑魔法X社。這是只屬於我們斯萊特林學院內部的社團,也是為了學院而成立的組織,隨時歡迎有能力的學生加入。」厄俄斯站起來,笑容柔和了些許。她攤開雙手,「那麼,散會。」
  艾瑪先和厄俄斯告了晚安回寢室了,其他人看到厄俄斯沒說什麼才陸陸續續回寢室。新生們敬畏地看了一眼厄俄斯,才努力擺出高傲鎮靜的樣子,維持著完美的禮儀走到休息室裡兩側的寢室入口,隨後恢復原形興奮地小跑著融入黑暗中。
  伏地魔還站在他的位置前沒有動,厄俄斯走過去問他:「怎麼樣?」
  「說得不錯。」伏地魔帶著讚賞的目光看著她。「你很適合做首席。」
  「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那你呢?」厄俄斯問。
  「我?我呆不了那麼久了,最長下學期期末。」伏地魔知道她是問他還會不會成為首席。不過不出意外,他和主魂的決鬥就在這一學年間了。
  「看起來我要一直到畢業了。」厄俄斯笑笑。「晚安。」
  伏地魔像是應允般的點點頭。
  厄俄斯轉身要回寢室,結果看到德拉科還站在男生寢室的走道口望著她,她衝他笑笑,然後揮揮手回寢室了。
  厄俄斯洗好澡躺在四柱床上,盯著頂上的墨綠色的法蘭西絨帳幔,她從未想過原來一天可以有這麼多事發生。德拉科,德拉科……厄俄斯轉身把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裡,原來這就叫做喜歡啊。
  由於院長的提醒,第二天早上斯萊特林起得特別早,在其他院一半的人都沒到禮堂時,斯萊特林長桌上已經坐齊了人。
  「今天一天我們只有兩節保護神奇動物課。」潘西看著發到手裡的課表興奮地說。四年級坐在勢力圈不遠的地方,由於斯萊特林學院的人數是四個院裡最少的,所以就算隔著一個年級的人,厄俄斯還是能聽到自己年級的人說話。
  她吃掉一根小香腸,放下了餐具。轉而拿起一杯牛奶慢慢喝著,心裡有些哀歎。她一直以為學院首席看上去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出面外,沒什麼忙的,但是今早她才發現,原來很多平日無法注意到的事情,在成為學院首席後都要顧慮。僅僅是一頓早餐,雖說她吃好了,但是因為斯萊特林很少在首席離開餐桌後繼續用餐,所以厄俄斯還得在這裡多坐一會兒,以確保大多數人都吃完了才能離開。一二節沒課,她真想去圖書館看看書啊。
  厄俄斯把自己的發現和伏地魔說了,得到的是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才知道嗎。」伏地魔優雅的切著麵包,然後抹上果醬。要知道他毫不急躁、穩當優雅的用餐動作就是那麼日復一日的磨練下來的。「不過你也可以走,只要讓他們繼續吃就可以了。不過我提醒你,除非有急事,否則不要那麼做。成為學院首席後,你就要像之前帶領你的年級那樣去照顧好整個學院,這裡面要注意的事多呢。」
  「你當年就是這樣?」厄俄斯問。
  「當然……說實話,我已經不奢求你能有多瞭解當初學院的事了。」
  「六年級之後我一直和大家一起行動。」厄俄斯皺皺眉,「可是我還是沒注意到這些問題。」
  「因為你只是把時間多分給了學院,而不是把你的注意力多分給了學院。」伏地魔淡淡地說,「每次一起去上課之前你有關注過這些嗎?就算你人和我們在一起,但手上總有點自己的事在做。」
  「抱歉。」厄俄斯說。
  伏地魔挑挑眉,似乎對厄俄斯難得的乖順表示詫異。然後他看了看長桌上的情況說:「時間差不多了,我想如果你要走的話,現在可以了。」
  「哦,感謝梅林!」厄俄斯終於放下手裡的杯子,她碰了碰德拉科,「我們走吧,陪我去圖書館看會兒書。」
  「榮幸之至。」德拉科頷首,站起來微微抬起左手手臂,厄俄斯自然地伸手挽住他,兩個人在一個學院的注視下走出了禮堂。
  「哦,天哪!」潘西目瞪口呆,「我覺得我一定錯過了精彩的一幕,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想可能就是昨天。」佈雷司側著身,目光一直跟著那兩個人走出禮堂才收回來。「都沒告訴我們,我昨晚應該記得問德拉科的!」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艾瑪路過時笑著對他們說,然後上課去了。
  「估計有人要失望咯!」潘西嘲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不止一個呢。」西奧多說,「無論是德拉科還是厄俄斯,在學院都很受歡迎。別忘了前兩年情人節他們收到了多少情書和巧克力!」
  「那倒是,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兩個很般配。」潘西得意地笑笑,「是不是啊,阿斯托利亞?」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阿斯托利亞笑得甜甜的看著潘西,似乎為斯萊特林這對新情侶感到高興。但是她手裡的餐具已經把她的手硌出了紅痕。
  潘西看到後也假笑地點點頭,心裡卻樂開了花。看到那個整天裝乖巧裝可愛的洋娃娃如今算盤落空,使了那麼多小手段,到最後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這可不是一點點令人高興。潘西心裡的最後一點點芥蒂也為了這開心的時刻徹底消失了。  
  等到第二節課下課後,四年級的斯萊特林才從城堡出發,朝禁林旁邊海格的小木屋走去。格蘭芬多因為上一節是草藥課,所以比他們要先到。此時他們正圍著幾隻敞開的箱子。
  厄俄斯走過去,探頭看了看箱子裡一直發出卡噠卡噠聲的東西。那是一群很噁心的東西,厄俄斯皺了皺眉,各類奇怪的生物她見了不少,比這還噁心的都有,所以她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除了黃金三人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都不願意和這種東西打交道。
  拉文德·布朗就直接叫出了聲。但是海格卻沒注意到或者說忽視了他們的牴觸情緒,他很少養過什麼別人贊同的生物,所以一貫能忽略別人的批評。海格很驕傲地把炸尾螺介紹給大家,還希望他們能幫忙養大它們。
  「我們為什麼要把它們養大?」德拉科的潔癖爆發了,冷冰冰地問。
  看到海格呆住後,他又說:「我的意思是,它們能做什麼?它們有什麼用?」
  海格拚命思索了幾秒,粗聲粗氣地說:「那是下一堂課的內容,馬爾福。你們今天只管餵它們。好了,你們要試著餵它們不同的東西——」
  「抱歉海格,你不知道他吃什麼嗎?」厄俄斯抱著胳膊問。幾乎下一秒,很多充滿期待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同學們的眼睛在她和海格之間來回打轉。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五 麻煩的朋友

  「湯姆,你兩天沒睡了。」我在密室堵住了他。「你不能這樣,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我假設我才是更瞭解我身體狀況的人。」湯姆不耐煩的繞過我拿起上次沒練習完的魔咒書,「我說過了,厄俄斯,不要總來密室找我!」
  哦,他的話和薩拉查的那麼像!不過,很遺憾我沒必要聽他的。
  「我只是擔心你。」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眉宇間隱藏不了的煩躁,我試探的問:「是不是斯萊特林內部出什麼事了?」
  「如果你能多關心自己的學院,你不會不知道的。」湯姆精緻的眉不悅地挑起,「有問題可以去問沃爾布加!」
  我妥協了,因為湯姆看上去要暴走了。
  「我走了,晚飯我會送過來。」
  估計他沒聽到我說什麼,他只是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書。
  我在寢室找到了高我們一屆的學姐,沃爾布加·布萊克,一位十分強勢美麗的布萊克小姐。
  「Lord遇到的麻煩?哦,如果你指的是伊頓家族。別擔心,Lord遲早會收拾他們!」沃爾布加放下手裡漂亮的聖誕節禮服,完全不在意。「只不過他們最近實在有些不識好歹。」
  我點點頭。
  聖誕節假期結束返程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伊頓家族發生的慘劇。
  「聽說是麻瓜的一種武器。」阿布用銀勺攪拌著紅茶,輕聲說著他得來的消息。
  我坐在他對面假裝沒看到他投來的視線。
  柳克麗霞坐在一邊輕輕的笑出聲,高傲而鄙夷。
  「身為純血巫師,連一群麻瓜都對付不了,嘖嘖,真是丟人。」身邊的沃爾布加也顯得十分不屑。「Lord,您認為呢?」
  「你說得對,沃爾布加。他們簡直丟了我們的臉面。這樣無能的人也沒必要活著了。」湯姆勾起嘴角懶洋洋的說,然後他輕笑一聲,漂亮的黑寶石眼睛吸引人心。他說:「看,麻瓜的東西真危險是不是?」
  我邁出了陷入斯萊特林內部戰爭的第一腳。為了我的朋友。
  我只做我覺得對的事。
  戈裡,這是你告訴我的。不管路途艱辛,我也要一直走下去。
  自從我展現出對於湯姆的價值後,他對我重視起來。不再是像之前一樣對一個總是闖禍的朋友施捨般的幫助,他開始把一些事情交給我做。每次我稍稍變現出不願意,他就會用一貫篤定又帶點討好的語氣告訴我那件事對他的重要性。而為了打消他心裡對我會蛇語這件事的疑慮防備,我也不得不答應下他的請求。
  甚至為了拉攏一個繼承人在格蘭芬多的貴族,我以魔力暴動的理由求得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我情況的鄧布利多教授,五年級去了格蘭芬多學院。我和格蘭芬多關係一直還過得去,也有幾個關係好點的,而斯萊特林也被湯姆囑咐過,所以面上大家似乎還是淡淡的。但也沒有人真的來找我麻煩。只是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那個格蘭芬多……但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湯姆。
  那一度,我的世界只分成和薩拉查、和千年前有關的與其他。
  而且中世紀的生活一直深深影響著我,我對事情的認識和其他人不同。後來我也不得不承認,斯萊特林這種尊崇強者的思想更符合我的想法,而湯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覺得如果他生在千年前,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這也是我支持他的原因。而且我會覺得,如果他生活在中世紀,也許戈德裡克他們會對他很好很好。有時候這讓我覺得對不起湯姆,感覺是偷了他的幸福一樣。
  可是,慢慢的,湯姆似乎變得不一樣了。更強大更冷酷但是更……貪婪?可是這麼說也不算什麼錯,有野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當有一天我發現他竟然在分裂靈魂,還不止一次。這似乎從霍格沃茨時就開始了!
  就算我再怎麼認同他的行為——中世紀就是這樣的,但是分裂自己靈魂這種瘋狂而又邪惡噁心的事情我是遠遠不能接受的。事情開始和我的預想發生了幾乎南轅北轍的偏差,我以為他是真的想要歷練自己!而不是做這種瘋子才會沉迷其中的事情。
  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如果讓湯姆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哦,我打賭那不是什麼好結果!
  我很快離開了。
  在他還沒有失去對自己的控制前,我需要阻止他,或者說,挽救他!梅林,我什麼時候也會變得這麼有善心了!這看上去和鄧布利多教授的行為差不多,我肯定湯姆最厭惡這樣的論調了。他總認為自己是對的。
  我首先回了霍格沃茨,找到湯姆曾經借閱過的有關製作魂器這種噁心骯髒東西的書。然後我見了鄧布利多,在開口的前一刻,我的理智喊了停。我不能害了湯姆,所以我只是說我身體不好回來修養的。鄧布利多教授當時已經是校長了,他打敗德國的黑魔王格林德沃·蓋勒特的時讓他名聲大噪,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位偉大的白巫師!他沒有什麼懷疑地就讓我安心住下,但是偶爾的談話中讓我知道了他對於湯姆那些邪惡行為的反對。
  等到湯姆結束了他的歷練回到霍格沃茨來謀取一個黑魔法防禦課的教職時,我再一次看到了他。但他顯然沒注意到我。
  他的容貌性格再一次發生了變化,我知道靈魂分裂的後果慢慢顯出來了。他毀掉了屬於他麻瓜父親的那張臉,是啊,他已經不需要用容貌去蠱惑人了。但看上去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而我的計劃卻沒有太大的進展,我無法知道他到底把那些魂器藏在哪裡了?
  我得出去找。
  我花了很多年走遍了歐洲大陸,甚至離開了歐洲幾年。不止為了找魂器,我想更重要的是我得知道融合魂器的辦法,完全外力的辦法,你不能指望湯姆會懺悔,以我對他的認識,他學不會這些情緒。
  然而事實再次給了我一個阻礙,大概是太耗費精力,我身體的老朋友又回來找我了。在那個陰暗的年代,為了躲避別人的視線,我在布萊克家藏了一段時間,才秘密進了霍格沃茨。
  製作了一個魔法陣,我進入短暫的修復期……                    
作者有話要說:  

☆、受辱的白鼬

  「我以前沒有養過它們,也拿不準它們喜歡吃什麼——」
  「那麼。」厄俄斯再次打斷了海格的話,「課本上沒有介紹嗎?」
  「嗯,實際上——」海格有這些支支吾吾。
  「所以說這個生物是你新發現的?在這之前,沒有一本書介紹過它們,至少我們的這本妖怪書上沒有是嗎?」厄俄斯很強勢地再次說。「我以為我們已經十分配合你了,海格,你總是弄這些奇奇怪怪的危險生物到課堂上來。」
  「它們不危險!」海格終於完整的說出一句話,粗糙的大手不安的在身上拍來拍去。
  「是麼……」厄俄斯拉長了音調,這時一隻炸尾螺的尾巴爆炸了。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厄俄斯抖抖眉毛,「看上去,它也不那麼安全是不是?恕我冒昧,我明白你是希望我們的課能很有趣,但是你得注意到你——和我們,」厄俄斯指指他又指指一群同學,「對這件事的評判標準可能不同。」
  「你已經不能再讓學生在你的課堂上受傷了,海格。」厄俄斯又加了一句。成功的讓海格臉由紅變白,看來他已經想起去年發生的事故了。
  「可是炸尾螺並沒有巴克巴比那麼大的殺傷力。」哈利不忍心看到海格被逼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英勇的站出來為他說話。
  厄俄斯黑色的眸望過去,哈利莫名有些發楚。
  「哈利,難道你也認為炸尾螺有趣?」厄俄斯語氣平淡地問。
  「呃,這個……」哈利左右看看,發現兩個好友接觸到他的求助目光後都移開了眼睛,而海格正用他黑漆漆像甲殼蟲一樣發亮的眼睛充滿期望地看著他。「還可以吧……」哈利昧著良心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哦,可能……你和我們的大腦構造也不同了。」
  哈利這是第一次被厄俄斯拐著彎罵。
  「除了哈利,還有人願意養炸尾螺嗎?」厄俄斯問其他人。
  格蘭芬多的西莫·斐尼甘嘟嘟囔囔,很顯然不願意,而拉文德看到又一條炸尾螺爆炸後立刻抱怨開:「噁心!真噁心!它身上尖尖的是什麼?」
  「啊,它們身上有刺。」海格聽見有人提問立刻興奮地走過去,向拉文德介紹他的新寵物。拉文德趕緊從箱子邊走開。
  斯萊特林的學生一個個冷眼旁觀,他們才不想養這種白灰灰、黏糊糊的怪物呢!看上去,大家都不願意。
  哈利還想為海格說兩句話的時候,羅恩在後面拉了拉他,「別犯傻啦。」羅恩小聲嘀咕,「我可不想把衣服燒了。」於是哈利也只能站在一旁,看著海格在厄俄斯的逼迫下收起幾箱子炸尾螺,從林子裡抓了幾隻小仙子來上課,小仙子們一個個細手細腳,透明的翅膀忽閃忽閃的動著,落在旁邊的籬笆上,還有的躲在樹葉後面偷看他們,實在可愛極了。
  下課的時候,大家心情都不錯,表示如果海格能一直弄真正有趣的神奇動物上課,那樣就太好了。回城堡的時候,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對厄俄斯友好的笑了笑,拉文德還和她揮手道別,格蘭芬多的直爽讓他們並不羞於邁出第一步。
  他們直接去禮堂吃了午飯,然後回休息室。厄俄斯坐在她常坐的沙發上看書,德拉科坐在她邊上隨手抓起一份《預言家日報》翻起來。
  「哦,哈哈,看這是什麼。」德拉科忽然笑起來,「韋斯萊的爸爸上報紙了,名字還寫錯了。」
  「什麼?」厄俄斯抬起頭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沒什麼,不過一名記者能把別人的名字寫錯可真夠離譜的。」
  「我得把它帶著,遇到韋斯萊的時候可以好好給他瞧瞧。」德拉科把報紙放進口袋。
  厄俄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搖搖頭。他和黃金三人組的爭鬥似乎成了習慣了,而她也懶得再說什麼,只是對於德拉科這種愈挫愈勇屢敗屢戰的精神表示欽佩。
  下午艾瑪在圖書館找到厄俄斯,隱晦的表示有事情要和她單獨聊聊。厄俄斯會意地跟著她走了,留下在圖書館努力做著首席額外佈置的功課的一群人。等到她們聊完後,都快到吃完飯的時間了。談話的結果很不錯,厄俄斯和艾瑪都帶著滿意的心情一起說說笑笑往禮堂走。
  正走到門廳時,發現很多人圍在那裡,但是卻沒人出聲,似乎出了什麼事。寂靜的一片忽然只聽到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怒氣沖沖地說:「他傷著你了嗎?」
  厄俄斯輕而易舉從人群裡看到了高爾和克拉布,她走到他們身邊正打算問問發生什麼了,就聽到哈利的聲音說:「沒有,沒有擊中。」
  然後穆迪大吼一聲:「別碰它!」
  厄俄斯看到克拉布正彎著腰,然後她看到了地上有一隻雪白的白鼬正伏在石板路上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厄俄斯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是德拉科……這個……」高爾斷斷續續地說,似乎也被嚇壞了。
  「這是德拉科?!」厄俄斯震驚地問,她盯著白鼬試探地叫了一句,然後蹲下去伸手把它抱在懷裡。它似乎不那麼抖了,開始還有些掙扎,不過很快就安安靜靜地呆在厄俄斯的手臂裡。
  「我說了別碰!」穆迪重重的踏著他的假肢朝這邊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手裡的魔杖指著厄俄斯懷裡的白鼬,「我就不信這個邪!」
  「穆迪教授!」厄俄斯側過身躲開那支魔杖,壓抑著火氣問:「請問你要做什麼?!難道鄧布利多教授沒跟你說過學校的章程,對學生用變形術是不被允許的!」
  「放下它,孩子。」穆迪喘著氣,「我得讓他記住這次教訓!」
  厄俄斯皺著眉,但是毫不退讓。接著她看見麥格教授抱著一摞書從大理石台階上走下來。
  乘著麥格和穆迪交涉的時候,厄俄斯抱著德拉科變成的白鼬後退著離開了,高爾他們跟著後面。哈利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但就當自己沒看見一樣移開眼睛繼續看著麥格教授無力地和穆迪說明變形術不可以作為懲罰。羅恩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但也沒說話。赫敏則擔憂地望著她。厄俄斯抱著白鼬陰沉著臉一路回到了寢室。
  厄俄斯騰出一隻手把門關上後,把白鼬放到了床上,哦,她已經不能確定德拉科變回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變形術和阿尼瑪格斯不一樣,人如果被變形成動物,就不會有什麼太多屬於原來的意識了。
  但是厄俄斯還是用魔杖指著白鼬,小動物有些害怕地往後縮。然後砰地一聲,德拉科回來了。
  鉑金色的頭髮凌亂地貼在因屈辱而變得通紅的臉頰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銀灰色的眼睛因為在大庭廣眾下出醜而泛著水光,他認出這是厄俄斯的寢室,但是他大腦混亂地已經無法推測之後發生了什麼。更無法在這種情形下面對厄俄斯。
  「德拉科,你還好吧?」厄俄斯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她謹慎地看了看德拉科的神色,體貼地詢問:「也許你更情願一個人呆一會兒。」
  「等等。」德拉科在厄俄斯離開之前叫住她。
  厄俄斯放下正要去握住銀蛇把手的右手,站在原地溫和地注視著德拉科。
  「你看到了什麼,告訴我。」德拉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讓它過於顫抖。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其它地方,就是不願意看厄俄斯。
  「哦,你問這個的話,其實沒什麼……」厄俄斯看到德拉科的樣子,忽然起了點壞心思,「看到的人三十個人都不到,放心,而且穆迪也只是把你變成了白鼬,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
  「三十個!」德拉科羞憤地抬起頭,正對上厄俄斯戲謔的黑眼睛。「你——!」德拉科咬牙瞪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看電影的時候就覺得很丟人啊,那場景,不忍直視。雖然小龍是欠扁了一點,但是鑽褲襠什麼的實在太羞辱人了

☆、三大不可饒恕咒

  「好了,沒什麼的,大家很快就能忘記這件事。」厄俄斯走過去把德拉科按在沙發上坐好,自己摟著他的胳膊在旁邊坐下,「這樣吧,如果你還是不高興,我幫你去教訓教訓那個穆迪怎麼樣?」
  「那個老瘋子!」德拉科眼神惡毒地似乎能穿透城堡看到穆迪,「等著吧,我一定會和我爸爸說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對待我,我不會忘記的……簡直是馬爾福家的恥辱,他是在向我的家族挑釁!」
  「行啦,德拉科。我一年級就和你說過了,別一遇到事就告訴你爸爸,你得學會自己解決!」厄俄斯把頭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看著他漂亮的側臉說。
  「可他是教授。」德拉科恨恨地說,「我能怎麼辦!」
  「我說啦,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你幫,我自己可以!」德拉科毫不遲疑拒絕了厄俄斯的幫助。
  厄俄斯毫不在意地笑笑,她能理解一個男孩的自尊心,特別是德拉科這種外表高傲但是內心敏感到爆的人。
  接下來的兩天過得很平靜,沒有人帶著不正常的眼光或者不正常的話語出現在德拉科面前,他也就慢慢放下了心。但是到了週四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時,他們還是近距離的見到了穆迪。
  這無疑是一堂實踐課,穆迪的課很受除了斯萊特林學院的大多數人歡迎,他們認為穆迪身為一位退休的老傲羅,很會做活。
  四年級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課也不負眾望,穆迪一上來就給大家展示了三大不可饒恕咒。
  「請問教授。」厄俄斯帶著典型斯萊特林的皮笑肉不笑,在穆迪表演奪魂咒的時候舉起了手,「據我所知不可饒恕咒用在任何一個巫師身上都會被關進阿茲卡班,但是我們在課堂上,是不是可以合法的嘗試它們呢?比如說,如果要讓我們學會抵抗奪魂咒,那麼我們必須去經歷一次是不是?」
  穆迪用正常的眼睛看著她,那只藍色的假眼在眼窩中不停轉動,他用魔杖把蜘蛛放回玻璃箱裡,朝著厄俄斯點點頭。「是的,是的。」他若有所思,「在後面的課上,我會教你們的。」
  「那麼我們能自己試試嗎?」厄俄斯無害的問。
  穆迪似乎很驚訝會有學生提出這種要求。
  「理論上來說是不可以的,魔法部有過規定,如果不是鄧布利多讚賞了你們的表現,我壓根不會向低於六年級的學生展示這一切的……不過我一向認為,只有掌握,才能更好的防禦。就算是死咒,我都不介意你們把魔杖拿起來對著我念出咒語,我懷疑我最多留點只會鼻血。那麼,裡德爾小姐。」穆迪的假眼睛不轉了,兩隻眼睛都看著厄俄斯,「你覺得你能試試哪種魔咒呢?」
  「哦,要我說,還是請教授把三種咒語展示完畢之後,我再來選一種吧。」厄俄斯攤攤手。
  「好的,既然這樣,我們繼續上課。」穆迪拄著他的大木頭枴杖重新走到講台上,「奪魂咒,是的……很多年以前,許多巫師都被奪魂咒控制了,魔法部可忙壞了,他們要分清誰是被迫,而誰又是按自己的意願行事。就像剛剛說的,奪魂咒可以抵禦,但是這需要很大的人格力量。你們最好避免被它擊中。隨時保持警惕!」他突然大吼起來,把大家嚇了一跳。
  厄俄斯挑挑眉,最後這句話倒是有用得多。現在的生活太安逸,看來她是要試試把黑魔法X社的活動弄得更有意義一點兒,以免遇到突發狀況,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好的,既然我們也已經提到了死咒……」穆迪又撈出一隻蜘蛛放在檯子上,「這是最厲害的一個咒語。」
  他舉起魔杖對準蜘蛛,大家都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很多人都害怕但不願意錯過的注視著那只蜘蛛。
  「阿瓦達索命!」穆迪大聲吼道。一道綠光像帶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一樣擊翻了蜘蛛,它四腳朝天,肚皮向上。一動也不動,它死了。
  幾個女生看樣子花了很大功夫才忍住沒尖叫出來。
  「只有一個人成功的在索命咒下活了下來,他就坐在我們的教室裡。」穆迪輕聲地說。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哈利,哈利面無表情地坐在位置上,眼睛沒有焦點的盯在黑板上的某一處。
  這似乎還不算完,在穆迪展示鑽心咒時,納威·隆巴頓全身都在發抖,他的手指關節都在泛白,看上去隨時會暈倒。赫敏大聲地叫穆迪停下。
  厄俄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覺得他們的悲傷很遙遠,她完全體會不到。但是她能感受到穆迪這堂課帶給他們的傷害,這個更加堅定了厄俄斯為幾位朋友報仇的心。所以她依言在穆迪讓她選擇想要嘗試的咒語時,放棄了原本的鑽心剜骨,而選擇了索命咒。
  在裝模作樣地繞繞彎子表示這個咒語對動物用肯定會殺死它們,為了減輕心裡的罪惡感,又有之前的鋪墊,穆迪同意了她拿人來試驗。可是學生顯然不能被用來實驗索命咒。之後,穆迪站到了厄俄斯對面,讓她對他施咒,他大概真把她當做普通的四年級學生,以為咒語最多讓他流點鼻血。
  厄俄斯危險的笑了笑,當然,只有真正熟悉瞭解她實力的人才能知道這笑容裡的含義。看在伏地魔的計劃還需要活著的假穆迪,厄俄斯控制力道只是把他擊暈了。
  接下來就很好發展了,大家開始驚恐萬分,以為厄俄斯殺害了一個教授,在幾個人輪番的驗證下發現穆迪只是昏迷後,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們該去找別的教授!」格蘭芬多的迪安叫起來。
  「找教授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學習三大不可饒恕咒?」潘西鄙夷地看了對方一眼,「要我說,你們也覺得這堂課挺過癮是不是?既然沒出什麼大事情,這事還是保密的好,要是傳出去讓魔法部知道了,以後可就見不到這麼有趣的課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該立刻把他送去醫療翼!」赫敏臉繃得和麥格教授有一拼。
  「既然禍是我闖的,那麼我來處理好了。」厄俄斯用漂浮咒把穆迪教授懸空起來,「這裡離醫療翼不遠,又還是上課時間,外面應該不會有太多人。只需要幾個人陪著我就可以了,其餘的看看書吧。也許你們應該用羽毛筆把教授上課的知識記錄下來,我相信教授醒來也會很樂意看到這一切的。」
  最後是德拉科和佈雷司陪著厄俄斯送穆迪去了醫療翼。所有學生約定好統一口徑只是說穆迪教授不知道為什麼暈倒,但是赫敏顯得有些不情願,不過大家都同意的事她一個人也沒辦法反對。
  「不知道為什麼,厄俄斯的舉動讓我覺得她是故意針對穆迪教授的。」赫敏下課後對兩位夥伴說出了她的猜想。
  羅恩無所謂地說:「是你想多了,不過真夠酷的。」
  「如果她真是故意那樣做的。」哈利情緒一直不高,但是他說:「我倒是該謝謝她。」
  赫敏看上去想要開口教訓一下哈利的錯誤想法,但是看到哈利的臉色後明智的沒有多說話,而羅恩也立刻停止了對穆迪教學的讚歎。
  「哦,真是不敢想像!」佈雷司走出醫療翼,確定龐弗雷夫人不會聽到他們的聲音後才說,「厄俄斯,你把大家嚇壞了,要是他真的死了怎麼辦?你會被開除然後被抓走的。」                    
作者有話要說:  

☆、蛇怪的新主人
【連載文不與作者同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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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佈雷司,如果你的嘴角現在沒有想去親吻你的耳朵,我會好好反思一下我的行為。」厄俄斯說。
  「有那麼誇張嗎?」佈雷司摸摸自己微笑著的嘴角,「不過我得說,你太棒了!等著吧,等我們回去後,你會被當做英雄的。」
  但德拉科卻一直皺著眉,不滿地看著他們。
  「如果他要報復你,你該這麼辦?」德拉科生氣地問,他覺得厄俄斯這種想到什麼做什麼的個性實在是太容易給她惹事了。
  「你在關心我嗎,德拉科?別擔心。」厄俄斯笑笑,「就算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鄧布利多教授也沒什麼,而其他學生也只會覺得這很酷。你要相信我,我對自己的人緣還是很有信心的!」
  「是啊是啊,你一直和我們說的和其他院的學生打好關係,就是用在這裡的是嗎。」德拉科不以為意地說。
  「不止這些呢,德拉科你要想到,我們院有多少仇恨穆迪的人,他們大多是那個人的支持者。如果厄俄斯能通過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拉攏到他們,那麼以後她會更容易管理整個斯萊特林學院。」佈雷司壓低了聲音笑意盎然地說。
  德拉科看著另外兩個人臉上相似的得意的笑容,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無力、失落的感覺……
  夜晚的霍格沃茨依舊神秘宏偉,而在其他人的看不見的地方,有兩個身影和另一個龐大到不可思議的東西剛剛完成了一個強大的儀式。
  「你怎麼敢怎麼做!一個人來!如果不是我感應到密室裡的不對勁過來看看,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的!」厄俄斯半坐在大理石的地上衝著身邊不知死活的夥伴大聲喊著。
  「我帶了補血劑。」伏地魔異常虛弱地靠在離斯萊特林雕像最近的一根雕刻著巨蛇的石柱上,「可是不太夠用。」不遠處的確散落著好幾個空瓶子。
  「當然不夠,你身上是斯萊特林的血,斯萊特林家族的先祖傳承了一部分羽蛇的血統。巫師的補血劑對我們起的效果可沒那麼有用,你得靠自己身體裡的恢復力。」厄俄斯氣急敗壞地說。要是補血劑這麼有用,戈德裡克也不會在日記裡寫到為她的誕生而提供鮮血的薩拉查當時處境多危險。
  「可是從前都很有用。」伏地魔垂下眼皮輕聲說。
  「哦,拜託,那是因為你現在身體裡的血是我——」厄俄斯猛地反應過來,止住話頭。但是有點晚了,伏地魔的一雙黑寶石般美麗但隱藏著危險的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她。他在套話。
  「親愛的厄俄斯,還沒來得及問你,你的血為什麼也能幫助我完成血契呢?」
  「因為當時為你做身體時用的是我的血,你應該查過資料了,我用的是一種古老的血緣復活魔法。」厄俄斯硬邦邦地回答,「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第二位斯萊特林繼承人了。」
  「不,你是第二位。」伏地魔探究的神色落在厄俄斯身上,「你說補血劑對斯萊特林的血統不大起作用,可是以前我用的時候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這次的補血劑是我親自做的,我清楚它的功效。也許是因為一千年來,我身體裡的斯萊特林的血統已經比較稀薄了是吧。」
  厄俄斯面無表情地看著側面十米外和伏地魔定下血契,消耗過大臥著休息的海波爾,沒有說話。伏地魔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繼續說:「這麼看來,你的血統比我要純正許多。」
  「我不會和你搶什麼的。」厄俄斯突然說。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一直都在幫我,放心,厄俄斯,我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傢伙。」黑髮少年露出一個比較柔和的笑容,「不過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點兒真相,以免我總是要毫無頭緒地瞎猜測呢?」
  厄俄斯沉默著,伏地魔也沒有催促,他捕捉著厄俄斯臉上最細微的神色。
  「我身上流淌著斯萊特林的血液。」過了好半天,厄俄斯才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表現出不願意再詳談的態度。她以就此打住的口吻對伏地魔說:「血契已經完成了,海波爾現在會以你的命令優先考慮。你還能走嗎?我送你去休息。」
  「我覺得現在還動不了。」伏地魔伸了下腿,誠實地說。厄俄斯也就陪著他繼續在密室裡坐著。
  【海波爾】厄俄斯叫醒還迷糊著的蛇怪【你回你的房間吧】
  海波爾睜開眼睛,抬起它龐大的頭顱擺了擺,然後聽話的從斯萊特林雕像的入口游回去了。
  伏地魔一直看著厄俄斯,他並沒有意識到厄俄斯話裡真正的含義,只是以為厄俄斯也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這很奇怪,他們來自一個家族,繼承了同一個姓氏。這是伏地魔第一次模模糊糊意識到了家族和家人的含義。
  就在他認真思考著他和厄俄斯的新關係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名字發生了一點點改變。
  「你覺得斯萊特林真的是長這個樣子的嗎?」兩個人坐在空曠的密室裡開始沒話找話。伏地魔問厄俄斯,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那次他問了很多關於魔法界的問題。不過入學之後,他有了自己的追隨者,就不再什麼問題都找厄俄斯了。他開始從書籍裡,從手下人的談話裡自己總結真相。
  伏地魔看著那個老態龍鍾、一點都沒美感的樣子,他從學生時代第一次找到密室就有點不敢相信,他的祖先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厄俄斯也看了看那副巨大的石像,她搖搖頭。「不是的。」雖然她也沒見過薩拉查老去的模樣,但這個顯然只是另外三個朋友想像出來的,很可能還加入了戈德裡克的惡作劇。
  「你現在真的和德拉科·馬爾福交往?」伏地魔想起開學時斯萊特林的共同話題,當時他覺得和他沒太大關係,不過現在厄俄斯也是斯萊特林後人了,伏地魔覺得他也該表達一下他的關心。他委婉地說出他的想法:「你沒想過你們的年齡有點差距嗎?」
  厄俄斯平靜地看了伏地魔一眼,她直白地說:「我現在這幅樣子可不是喝了減齡劑的,我現在十四歲,就和你現在十三歲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會一直這樣下去,我也是?」
  「很高興你理解了我話裡的意思。」厄俄斯說。
  伏地魔瞬間心裡佈滿陰霾,他說:「所以說我就算是吞噬了主魂,也只能以這幅樣子出現?」
  「是啊,你沒必要這樣,我反而覺得這是個好消息。伏地魔這個名字除了你那幫食死徒,可不受人歡迎,他死後,你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厄俄斯淡笑。
  「所以這個薩爾·裡德爾,就是你給我製造的新身份?」伏地魔很容易想通了一切,挑眉問道。為厄俄斯的深謀遠慮而微微訝異,什麼時候這個我行我素的女孩也變得這麼會算計一切了?
  厄俄斯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說:「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繼續使用這個身份……當然,如果你想繼續用伏地魔的身份,我也無所謂。不過作為一個忠告,伏地魔必須死去。」
  伏地魔陰沉著臉點點頭,但看不出來他是否聽進去了厄俄斯的話。
  「哦,還有件事。穆迪已經注意到你了吧?」厄俄斯忽然想起來穆迪最近對她的奇怪態度。
  「我上過黑魔法防禦術課了。」
  「怪不得。」厄俄斯支著頭思考了一下。「看來他在調查你的時候,我也被查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小湯姆更可愛一點

☆、代表隊來臨

  「主魂現在已經掌握住我們的情況了。」伏地魔懶洋洋地說,「既然小勞克奇對你很友善,那就說明他和我一樣,希望你能幫助他。」
  「可是我現在在霍格沃茨,他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給我的,不管他多需要幫助。」厄俄斯說。
  「聽上去你在指責我的多疑。」伏地魔挑挑眉。
  「怎麼會呢?我不是這個意思。」厄俄斯假惺惺地說。
  自從確定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要在萬聖節前一天傍晚抵達霍格沃茨後,整個城堡就處於一種緊張的等待迎接客人的狀態。這種狀態具體地表現在城堡的大掃除、費爾奇歇斯底里地對鞋子髒了的學生大吼大叫,已及教工們的緊張上。教授們都在這一件事上表現了相同的意願,那就是一定不能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在別的學校面前出醜。所以他們的要求一下子嚴格了不少,而且為了第二年的O.W.Ls考試,作業也變得繁重起來。
  魔藥課上,在隆巴頓炸了又一個坩堝時,斯內普尖刻的話差點把他嚇暈。「我該慶幸你們不會在走廊上去製作魔藥,否則,隆巴頓先生,你就會在布斯巴頓或者德姆斯特朗的人面前暴露出你在魔藥課上只會炸飛你的坩堝!」
  等到十月三十號,兩個學校的代表隊要來的那天,禮堂掛上了分別代表四個院的橫幅,教師席後還掛著霍格沃茨的校徽。那天下午的魔藥課提前半小時結束後,大家匆忙的回去放下書包和課本。斯萊特林的寢室就和魔藥課教室在同一層樓,所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自己收拾的整潔華麗才從地窖走到門廳。
  四個院的院長們正在命令自己學院學生排隊。斯萊特林的儀表無可挑剔,大家安靜地按斯內普的指揮站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上,這是按年級排的隊,厄俄斯他們站在第四排。不少人聽到邊上麥格教授嚴厲的指揮格蘭芬多整理他們的衣著,都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他們站在城堡前面的草坪上等待貴客的到來。夜幕逐漸降臨,一輪潔白的月亮掛在禁林上空,空氣清新但也抵擋不了寒意侵襲。
  厄俄斯又拿出了她的魔法火焰,但是不到一會兒,就被斯內普冰冷的目光發現了,她只好又把它收起了。她實在受不了寒冷,儘管她已經披上了暖和的斗篷,但是城堡內外的溫度還是相差很多。她在帽子下的耳朵都凍紅了,這讓她不得不微微挪動,往德拉科身邊靠了點。德拉科體貼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給她又加了一個保暖咒。
  斯內普無意中瞥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他的教子看上去已經一心一意撲到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孩身上了。
  「快六點了,他們不能快點嘛!」有人在小聲抱怨,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大家都凍得瑟瑟發抖。
  還好代表隊們都很準時,並且給了他們一個很有觀賞性的出場。布斯巴頓的代表隊乘著小房子一樣大的粉藍色馬車從天空中來,由十二頭長著翅膀的銀鬃馬拉著飛,每匹馬都有大象的體積。德姆斯特朗的代表隊隨後也到了,他們乘著巨大的造型像是幽靈船的大船從黑湖底冒出來,帶起了一個漩渦。最讓大多數人激動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其中一個學生竟然是世界盃上的魁地奇隊找球手威克多爾·克魯姆。
  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厄俄斯發誓,她的手被德拉科捏變形了!她就無法理解,為什麼身邊的同學一個個像是恨不得立即跑上去打個招呼或者要個簽名什麼的。厄俄斯還聽見幾個六年級的女生想讓克魯姆用口紅在她們的帽子上簽名,但是厄俄斯覺得她看上去更想在克魯姆的臉頰上留下她的口紅印。
  等他們跟在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後面走進禮堂時,布斯巴頓的學生已經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坐下了。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選擇了斯萊特林長桌,可能是因為這兩個學院人比較少。
  德姆斯特朗的人一坐,斯萊特林長桌原本的落座順序就被打亂了,大家乾脆按年級坐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就坐在三年級和四年級中間,而克魯姆坐在最靠禮堂裡面的位置,所以開席前德拉科一直在和偶像交談。那副樣子看得厄俄斯真想捂臉。
  「我真的不像說我認識這傢伙。」厄俄斯無力地對佈雷司說。
  「他是魁地奇狂,別理他了。來,厄俄斯,嘗一嘗這道法式雜魚湯。」佈雷司紳士的給厄俄斯盛了碗熱乎乎的湯。
  「我覺得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看上去比布斯巴頓的好多了,看看她們那樣,好像我們學校多差似的!」潘西不滿地盯著隔壁長桌的那群學生,「不喜歡就別來啊!」
  「哦,潘西,別和他們計較啦!」厄俄斯笑著學佈雷司的樣子,也給潘西盛了一碗湯,「他們是客人,我們是主人,我們得大度點,給他們看看我們霍格沃茨學生的良好修養。」
  「什麼修養?你們在說什麼?」德拉科看上去終於結束了和克魯姆的談話,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心情很好的樣子。「威克多爾真不愧是國家隊的,他懂得可真多!」
  「威克多爾?」厄俄斯斜了他一眼。
  「怎麼他沒讓你叫他威基?」佈雷司笑著湊上去,把厄俄斯想說的話補全了。
  「開什麼玩笑!」德拉科渾然不覺地說。
  「咦,看那個人!」潘西偷偷示意他們看向一個布斯巴頓的女生,她正端著一份法式雜魚湯從格蘭芬多長桌那邊過來,而她經過的地方,男生們個個都有點失態。
  「迷人的小姐。」佈雷司吹了聲口哨。
  「她有媚娃血統是不是?」潘西看著她銀色的長髮。
  厄俄斯贊同地點點頭。
  可能是察覺到了他們這裡的目光,那位媚娃小姐看了過來。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德拉科身上,湛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難得收起了不可一世的高傲表情,對他友好地露出微笑。
  幾個看懂這個笑容含義的人都笑了,德拉科臉色則不怎麼好看。看那個女生的樣子,像是也把德拉科當成什麼媚娃血統的巫師了。
  「沒辦法,你的髮色和眼睛顏色都有點像。」佈雷司悶著笑聲。「你的祖上真的沒有媚娃血統的人?」
  厄俄斯裝作第一次才見面的目光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著德拉科俊美的容貌,「佈雷司,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對!哦,要不要來點牛奶凍?我保證味道很好。」
  「謝謝,親愛的厄俄斯,我相信你的品位。」佈雷司配合的端起餐盤。
  德拉科臉漲得通紅,看上去有點惱羞成怒了。但是兩個人都故意不理他,把禮儀暫時拋開,歡快的聊著天。
  「德拉科,你要不要也來一點?」厄俄斯用金勺指指牛奶凍淡笑著問。
  「喲,還知道我在你身邊呢,我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繼續啊。」德拉科不陰不陽地說。
  厄俄斯和佈雷司對視一眼,旁邊的潘西幾人看到這一幕笑出聲來。
  「你剛剛不也和你的威克多爾聊得很開心嗎。」厄俄斯反問。
  「那能一樣嗎!」德拉科瞪著她
  「怎麼不一樣?」
  「我和威克多爾都是男生!」
  「聽你這口氣,好像你想變成女生似的。」厄俄斯用勺子輕敲著自己的金盤,滿不在乎地反駁。
  西奧多差點沒把一口南瓜汁噴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電影的時候還以為代表隊是白天來的,看了書才發現是晚景……

☆、夜遊(一)

  「哦,德拉科變成女生?哈哈哈,剛才你們還在說媚娃,德拉科要真成女生了,說他有媚娃血統別人一定不會懷疑!」西奧多拍拍胸口把南瓜汁嚥下去後說。
  晚宴在三強爭霸賽的火焰杯被拿出來後宣告結束,德拉科帶著一肚子鬱悶回到自己的寢室。更讓人惱火的是,佈雷司沒和他一起回來,而是被厄俄斯叫去商量事情了。有什麼事還得瞞著自己,德拉科憤懣地踹了一腳床沿。
  從火車上他吻了厄俄斯,兩個人應該已經確定關係了,可是他怎麼一點戀愛的感覺都沒有?佈雷司說的宵禁後偷偷在城堡約會、傍晚在黑湖邊散步……一系列驚險刺激浪漫的事這兩個月都沒發生,只有兩個人在圖書館看書學習,學習看書。德拉科捂臉,陪厄俄斯看書這件事像是剛進學校從一年級就開始了,只不過最近頻率更高了而已。
  可是當他把自己的感覺告訴潘西的時候,他發現從小就關係鐵的青梅竹馬一臉錯愕的表情望著他。
  「德拉科,你怎麼會怎麼想?」潘西遞給德拉科一杯剛泡好的紅茶,然後在自己的小吊椅上坐下。
  「那我該怎麼想。」德拉科坐在潘西的寢室裡,吹了吹微燙的紅茶。
  「我們所有人都很看好你們啊。」潘西皺著眉,「你難道沒感覺到厄俄斯對你比以前親近了不少嗎?你看啊,她現在除了睡覺基本上整天和你形影不離,而且會拿你開玩笑,會逗你生氣,還會挽著你、靠著你。這麼親密的舉動你都沒注意到嗎?」
  「可是佈雷司說情侶應該是……呃,反正不是像我和厄俄斯這樣。」德拉科說。
  「他這樣和你說的?說你和厄俄斯不像情侶?」潘西心裡很驚訝,佈雷司怎麼會和德拉科說這種話,太不應該了,他想做什麼!「我想佈雷司可能只是開玩……」
  「那倒沒有。」德拉科沒注意到他的話已經讓潘西心裡產生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猜想,繼續傾訴著他的苦惱,「可是佈雷司以前每次約會都不是像我這樣的。」
  哦,潘西心裡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的。
  她調整了下表情說:「你不能和佈雷司比,他那叫濫交,他跟你說的都是釣女孩的通俗手段。你可不能和他學,要是厄俄斯知道會被你氣到的。」潘西說到這裡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厄俄斯一直是一個情緒不太熱烈的女孩,她對感情比較慢熱。剛剛我說的那些事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在她心裡的地位和別人都不同!雖然厄俄斯有時候是很直接,不過這是對於她不喜歡的人,她不怕得罪別人。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對朋友都很有分寸,是會順著別人的那種。」
  潘西歇了口氣,喝口茶潤了潤嗓子才繼續說:「所以她現在對你這麼隨性的表現不就是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嗎,你竟然一點不明白。你說看書?看書是厄俄斯最大的愛好,咳咳,雖然我認為有點無趣……不過她把最喜歡的事情和你一起做,不正因為她喜歡你嘛!」
  「這樣啊……」德拉科將信將疑地看著潘西,他怎麼覺得潘西的說法也有點牽強附會呢?起碼看書這個問題上,厄俄斯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
  「反正,你不要胡思亂想的!你感受不到戀愛的轟轟烈烈,正說明你們間已經很契合了,過了那些小孩子把戲的階段。以後少聽佈雷司那傢伙的話!」潘西也知道為了打消德拉科心裡的疑慮,她是什麼事都往好的方向解釋的。不過這還不是為了他們好嘛!大晚上跑這來咨詢情感問題,要不是看著從小一起玩大的份上,早把人扔出去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睡覺了!」潘西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德拉科帶著一腦子的疑慮來,又帶著一腦子的問題回去。
  剛出女生寢室走道,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德拉科?」厄俄斯披散著已經長到腰際的末端微帶點卷的黑髮,一雙黑眸正奇怪地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僵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大晚上從女生寢室出來的舉動。
  「你是來找我的嗎?」厄俄斯問。
  「哦,不是,我找潘西。」德拉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厄俄斯平靜地點點頭,然後說了句晚安就進去了。德拉科有點猶豫,他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但是現在追過去解釋反而顯得自己心虛了,而且,德拉科不高興地想,她不是也和佈雷司待到快宵禁才回來的嗎。他這麼一想反而覺得自己占理一點,就不再猶豫,直接回寢室了。
  沒想到到了寢室,佈雷司原本還在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看雜誌,看到他進來卻一下子坐起來問:「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語氣裡頗有點責怪的味道。
  「佈雷司,我的行蹤什麼時候要向你匯報了?」德拉科冷冷地說。
  「你是不需要向我匯報你的事情,不過我只是想告訴你,厄俄斯在這兒等了你近一個小時。」佈雷司無辜地看著室友。
  「她在等我?」德拉科轉身問。
  「是啊,我們回來的時候她說要找你,就和我一起來了,可是你不知道去哪裡了。後來我看你桌上的東西都沒理,估計你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她就坐在這裡等你,等到現在你都沒回來,她就先回去了。」佈雷司說。
  德拉科先是驚喜地笑了一下,然後忽然想起剛剛他對厄俄斯冷淡的態度,天吶,瞧他幹的什麼蠢事!急急忙忙又重新穿上斗篷往外走。
  「喂,已經宵禁了,你要去哪裡?」佈雷司在身後叫。
  德拉科卻早就關上門溜得沒影了。
  厄俄斯剛換上睡衣正要睡呢,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德拉科。」厄俄斯拉開門就看到一臉侷促不安的鉑金少年,「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來……」德拉科想了一下,突然發現他們倆站在門口說話,要是被發現了不太好解釋,於是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啊?哦,進來吧。」厄俄斯側身讓他進去,然後掩上了門。
  「佈雷司告訴我,你在等我。」德拉科裝作隨口問問的樣子,「我就過來看看你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厄俄斯奇怪地看了德拉科兩眼,不知道他為什麼為了這麼一件小事還特地宵禁之後跑來女生宿舍找她,雖然斯萊特林一向無視這種事情,但畢竟還是不能光明正大拿到明處說的。她轉過身理理床鋪,「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德拉科心中一動,他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厄俄斯又回頭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德拉科鬱悶地發現,今晚他得到的厄俄斯最多的眼神就是這樣子,像是看到什麼珍稀動物在大街上亂跑一樣。
  「你是說現在?」厄俄斯說,「可是已經宵禁了呀!而且我都準備睡了。」
  「我倒認為……」德拉科優雅地拖著長腔說:「宵禁後出去更有意思一些,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厄俄斯想了想,點點頭。
  「好啊,既然你不介意。」厄俄斯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等等我,我換件衣服。」她從衣櫥裡拿起一件長袍走進浴室。
  月色微涼,城堡裡的風也帶著涼意讓小動物直打哆嗦。
  「我原本以為這麼晚你不會出來了。」厄俄斯挽著德拉科,披著隱身衣走在三樓的走廊裡。「真沒想到……我是說,今天是斯內普教授巡夜,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我們都很少出來。」
  怪不得一路都沒遇見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德拉科心說,誰知道今天是蛇王巡夜啊!他可不是天天違禁的學生,完全沒有厄俄斯這種專業夜遊戶的經驗。
  「不過這樣才有趣對吧?」厄俄斯又說。                    
作者有話要說:  

☆、夜遊(二)

  「聽你的意思,你常常出來咯?」德拉科說,「倒很少聽你說起。」
  「這是違反校規的,當然不能拿出來說。」厄俄斯說,他們拐過一道彎,「不過我還沒有完全沒有目的地的這樣隨意走動,一般來說,我常常去廚房、萬應室或者去城堡外的地方。」
  「你還去廚房?」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厄俄斯,「我以為,女孩子都會很注意身材這方面的。潘西就從來不在晚飯後吃東西,她總會擔心自己變胖,」
  「偶爾吃一次沒關係的,而且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都很熱情!」厄俄斯笑笑,「每次去,他們都會塞給我好多好吃的。」
  「聽你這麼說,好像的確挺有趣的。我還從來沒去過那裡。」德拉科隨口說。
  「那麼就好辦了是不是?我們在這裡亂晃要是被斯內普教授抓住就麻煩了。」厄俄斯說,「我就被逮到過幾次,然後不得不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處理那些魔藥課上要用的藥材。幸好他沒讓我弄鼻涕蟲、蟾蜍什麼的,那會讓我幾天吃不下飯的。當然,現在要比以前好,鄧布利多教授成校長之後就取消了體罰,從前夜遊被逮到了可是要被抽皮鞭的……走吧,我帶你去廚房看看,在一樓的一處靜物畫後面,只需要撓撓那隻鳳梨。」
  厄俄斯拉著德拉科改變路線,轉身下樓朝廚房走去。他們停在一處畫有一大碗水果的油畫前,厄俄斯從隱身衣下伸出手撓了撓那隻鳳梨,鳳梨咯咯咯地笑起來,然後變成了一個綠色的門把手。厄俄斯握住門把手輕輕扭動朝前推了一下。
  廚房是一個和禮堂一樣大的地方,就是佈置也差不多,有四張大桌子,和學院桌的位置一模一樣,看起來吃的就是通過天花板往上面送的。區別在於這裡有很多銅鍋鐵勺和一大群裹著印有霍格沃茨校徽茶巾的家養小精靈。
  家養小精靈見到他們來高興壞了,又是鞠躬又是行屈膝禮,嘰嘰喳喳叫成一團。
  「哦,梅林!」德拉科驚呆了,「學校有這麼多小精靈。」馬爾福家也就四隻,少了個多比之後也就三隻了。
  「都是歷年畢業後的學生送給母校的,一千年下來,數量很可觀。」厄俄斯收起隱身衣走進去說,「現在都有一百多個了。」
  「厄俄斯小姐!先生!」一隻小精靈用尖細的聲音叫道:「有什麼需要我們服務的嗎?」
  「我們想要一點吃的,晚上的奶凍不錯,能再拿一點嗎?」厄俄斯說。
  「可以的,先生小姐!」
  「哦,看看是誰?」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緊接著另一個聲音又說:「我們的小朋友也來廚房吃宵夜啦!」
  兩個紅頭髮的雙胞胎一秒鐘就出現在他們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張臉上掛著燦爛的搞怪笑容。他們的手上還拿著雞腿和布丁。
  「晚上好。」厄俄斯說。
  「哦,你今晚還帶了人來,終於體會到一個人吃宵夜的寂寞了?」弗雷德直接竄到厄俄斯的左邊。
  「看來傳言是真的啦!你找了一個馬爾福做男朋友。」喬治從另一邊出現,兩個人把厄俄斯摟在了中間。
  德拉科以為厄俄斯會不高興,因為斯萊特林大多都不喜歡和別人有太多肢體接觸,就算是男孩之間樓樓肩膀的動作也十分罕見。但是他卻看到厄俄斯一點反感的意思也沒有,甚至用稱得上是愉快的聲音反問:「不可以嗎?」
  兩個人的頭同時轉向德拉科,用掂量的目光從頭到腳把他看了一遍。
  「雖然嘴巴毒了點。」喬治說。
  「但你的眼光不錯!」弗雷德點點頭。
  「兩個人宵禁來廚房吃東西。」
  「看來你們感情也很好!」
  「哦,喬治,我們還能說什麼呢?我們有趣的小厄俄斯成為一個馬爾福的女友了!」弗雷德大聲哀悼。
  「我想我們可以祝福她。」喬治建議。
  「可以停止了,你們兩個。對了,你們的錢要回來了嗎?」厄俄斯左右看看兩張一樣的臉,但是他們瞬間陰鬱下來。
  「哎,他總不回信。」弗雷德攤攤手,「今晚他溜得也很快,當沒看見我們一樣。」
  「不過這沒什麼,今晚過後……」喬治忽然神神秘秘地說,然後兩個人一起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希望你們說的不是三強爭霸賽。」厄俄斯懷疑地說。
  「你真聰明,小厄俄斯!」喬治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不可能!」厄俄斯抖掉他們搭在她肩膀的手,往前走到德拉科身邊,然後回過身,看著他們以一種毋庸置疑地口吻說:「你們沒滿十七歲!」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滿十七歲?只是差了幾個月!」弗雷德不滿地說:「那只杯子能看出什麼?只要我們把名字投進去,它才不會管我們有沒有滿十七歲。」
  「我們和李商量好了,要是我們中任何一個得到獎金,我們三個平分!」喬治得意地說。
  「可是火焰杯是會選出霍格沃茨最強的人,要是厄俄斯去報名我一點不驚奇,但是——」德拉科眼神苛刻地看著雙胞胎。
  厄俄斯輕輕碰了一下德拉科,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德拉科不甘願地看了厄俄斯一眼,閉上了嘴。
  「但是有鄧布利多的年齡界限在。拜託,他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你們打算怎麼騙過他設定的那條線呢?」厄俄斯抱起手臂問。「用增齡劑?」
  「又被你猜中了!只要一小滴,我們已經做好了。」弗雷德說,「這些吃的就是拿來犒勞犒勞我們自己的。」
  厄俄斯不相信的嗤笑著搖搖頭。
  「我知道你不相信,就因為鄧布利多太偉大反而會忽視這些小伎倆。不要緊,明天你就能看見我們的選擇是對的!」他們有些不高興,說完就帶著吃的走了。
  這時等在一邊的家養小精靈也把厄俄斯要的奶凍遞給她,然後有禮貌的鞠躬後退。一大包奶凍,真的是一大包,厄俄斯覺得無論如何她也吃不完的,即使帶上德拉科。但是她還是微笑著接受了並道謝。等他們走的時候,小精靈們興高采烈地簇擁著他們把他們送出去。
  「你什麼時候和韋斯萊家那對雙胞胎關係這麼好?」出去後德拉科問。
  「因為他們也經常來廚房,這麼多年遇到過不少次。有時候在走廊上也能碰到,而且去年暑假不是在布萊克老宅和他們住在一起嗎。一來二去的,就熟啦!」隱身衣由德拉科撐著,厄俄斯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奶凍。「就算你不喜歡韋斯萊家,你也不得不承認弗雷德和喬治很有趣。他們總是有想不完的壞點子,要我說,那些惡作劇棒極了!」厄俄斯想起暑假在陋居看到他們製作的那些肥舌太妃糖,真是不錯的創意。
  「韋斯萊家也就他們兩個好點兒。」德拉科不得不說,他對這對在四個院都吃得開的雙胞胎遊走球印象不算太糟。
  這時厄俄斯停下腳步,德拉科看著她低頭用勺子弄下一小塊奶凍,然後送到了他嘴邊。
  「嘗一塊?你晚上都沒吃這個。」厄俄斯笑吟吟地說。
  長大後從來沒有被餵過吃的,德拉科看了金勺上晶瑩剔透的白色奶凍,像是勉為其難地張開口,厄俄斯把奶凍送到了他的嘴裡。
  甜甜的,涼涼的。這是德拉科的第一個感覺。雖然以前和父母去法國度假也吃過這種法式的甜點,但是在霍格沃茨的夜幕中,和喜歡的女孩躲在隱身一下偷偷吃著去廚房拿來的甜食,彷彿口感都好了不少。
  哦,廚房,他怎麼會頭腦發熱和厄俄斯去廚房了呢?一個馬爾福竟然半夜去廚房偷吃的,還遇到了死對頭韋斯萊家的人。太不符合馬爾福的形象了,德拉科暗自祈禱這事永遠不要被自己父親知道,會被罰抄家訓幾百遍的!                    
作者有話要說:  廚房是個有愛的地方

☆、四個勇士

  第二天是萬聖節前夜,而且還是星期六。好吧,關鍵是星期六,一般來說這一天是一個睡懶覺的好日子,但是大批的人還是很早就起來了,甚至比平時還要早,即使大多數不符合條件,他們也願意去看看三強爭霸賽有哪些人報名。
  厄俄斯和德拉科吃完早餐走出禮堂到門廳的時候,還有二三十個人圍在那裡,他們都在仔細地打量著火焰杯。有幾個還啃著麵包。木質的火焰杯燃著藍白色的火焰,放在通常分院儀式放分院帽的凳子上,但是地板上卻畫著一條金色的線,應該就是鄧布利多設的年齡界限了。
  「有人報名嗎?」厄俄斯問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
  「有,德姆斯特朗的所有代表,還有赫奇帕奇的迪戈裡、格蘭芬多的約翰遜,其他也可能有報名的,沒準是昨晚來的。」
  「我們院的呢?」厄俄斯淡淡地問。
  「聽別人說七年級的哈伯學長報名了。」他說。
  厄俄斯點點頭,和德拉科往休息室走去。
  「聽上去我們學校報名的人不多。」德拉科邊走邊說。
  「可能是聽到迪戈裡報名了吧,他的實力在六、七年級之間是很不錯的,這是實話。」厄俄斯不在意地說。「這種東西大家私底下都有共識,一般來說一個院只會有一個——或者兩個人報名。」
  德拉科輕蔑地哼了一聲,「只不過是個小白臉罷了,我打賭艾瑪·法利的能力決對在那個迪戈裡之上!」
  「我不得不這麼想,德拉科,是不是因為他是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找球手,和你是競爭對手,你才會這樣有偏見?」厄俄斯說,「至於艾瑪,我猜她不大願意冒這種風險只為了虛榮心。相對於比賽的危險程度,勇士的稱號和一千金加隆的獎金是在算不得什麼。」
  「厄俄斯,你認為那道年齡線真的管用嗎?」德拉科忽然想到被年齡線甩出去的學生,覺得這裡面肯定有點小竅門。
  「對於想報名的人,年齡線算不得什麼。」厄俄斯隱晦地回答。
  「這麼說我猜的每錯,它只是針對報名的人對吧。如果讓高年級的人幫忙把報名的紙條扔進去……我想,很少有人會想到還能這麼幹。」德拉科高傲地冷笑一聲。
  「如你所說,但是這並瞞不了我們院的大多數人和其他院的少部分人。」厄俄斯說,「他們太相信鄧布利多的權威性了,偶爾有兩三個質疑的卻不幸用錯了方法。不過我說了,這種比賽除非是實力超群,否則腦袋稍微聰明點的都不會報名。」
  「一個學校只有一個勇士,要我說,即使有的人把名字投進去了,也未必會選上。」德拉科揚起眉。
  晚上的萬聖節晚宴,所有學生都心不在焉的,昨天豐盛的食物已經讓同學們吃夠了。總是有人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去看看鄧布利多盤子裡的食物吃完了沒有,大家迫切地想要知道誰會被選為勇士,或者誰將會代表自己的學校參賽,爭取榮譽。
  在眾人的期待下,終於金盤又變得一塵不染。鄧布利多終於站起來,宣佈再等一分鐘高腳杯就可以選出各個學校的勇士了。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裡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裡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整個禮堂裡,就數火焰杯的藍白色火焰最耀眼。大家都注視著它,等待著……有幾個人不停地看表。
  十幾秒過去了……半分鐘了……
  「馬上要出來了。」不知道哪裡有人很小聲地說。
  突然,高腳杯裡的火焰變成了紅色,辟辟啪啪的火星迸濺出來。接著,一道火舌忽的竄到半空中,一張燒焦的羊皮紙從裡面飛出來,晃悠悠地往下落。鄧布利多接住了它。火焰又重新變為了藍白色跳動著。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鄧布利多的語調清晰有力,「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掌聲和歡呼聲頓時席捲禮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出來了呢!很多人大聲祝賀著克魯姆,可是克魯姆卻沒有一點高興的神色,依舊陰沉著臉,沒精打采地走進教師席旁邊的小門。
  接下來,鄧布利多又宣佈,布斯巴頓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庫爾。媚娃血統的小姐邁著輕巧的步伐穿過眾人,也消失在門後。
  這時,掌聲又平息下來。禮堂裡浮動著一種壓抑的、激烈的期待。
  火焰再次變紅,一張紙條火舌被噴出。鄧布利多拿起它,但是目光在接觸到羊皮紙的那一霎那似乎頓住了。湛藍色的眼睛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閃了閃,他很快恢復過來,用一種輕快地語調大聲宣佈:「霍格沃茨的勇士,是薩爾·裡德爾!」
  禮堂裡的聲音頓了一秒,教師們也都怔住了。然而下一秒鐘,掌聲從斯萊特林長桌上爆發出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用力鼓起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加入進來。慢慢的,霍格沃茨的學生都暫時放下了心裡想要討論的慾望和期望的同學沒被選中的失落,全心為霍格沃茨的勇士表達祝賀和祝願。即使他們很疑惑為什麼火焰杯會選上一個才三年級的學生。
  鄧布利多極具穿透力的眼光看了主角一眼,然後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悄悄改變了羊皮紙上名字——湯姆·裡德爾。
  厄俄斯和伏地魔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確定了各自想要的信息之後不著痕跡的分開。(要變名字了)湯姆在一眾斯萊特林們驕傲的目光中站起來,優雅有禮地欠了一身,然後走進那個小房間。途中沒人去問湯姆有沒有報名?怎麼報上名的?他被火焰杯選中就是最有力的說明,斯萊特林向來只注重結果。
  「太好了!」當喧鬧聲平息下來後,鄧布利多愉快地大聲說道,「好了,現在我們的三位勇士都選出來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賴你們大家,包括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學,你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你們的勇士。你們通過給勇士加油,也會為這次活動做很大貢獻——」
  可是鄧布利多的話忽然止住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原因——火焰杯的火焰又變紅了,火星迸出,高高的火舌再次把一張紙條送到了鄧布利多修長的手上。
  鄧布利多瞪著那張紙條半天沒說話,厄俄斯的眼睛不安地望著老校長。
  然後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哈利·波特。」
  禮堂裡靜的更可怕了,接下來響起一陣陣嗡嗡的議論聲,厄俄斯看見哈利一臉空白茫然地看向他的兩個夥伴。然後在鄧布利多的指示下,站起來慌亂無措地在一些憤怒的、探究的目光下走過長桌走進小木門後面。斯萊特林們倒沒有不理智的覺得哈利·波特搶走了屬於他們學院的榮譽,他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薩爾是個意外,那麼波特被選上顯然是因為火焰杯被動了手腳。等到老師們也都進去教師席旁的小房間後,學生們都不在克制聲音大聲議論起來。
  「第四位勇士?」艾瑪走到厄俄斯身邊坐下,米裡森往邊上移了個位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啊。」厄俄斯輕輕皺起眉毛。
  「兩個人都沒到十七歲。」艾瑪也認真地思考,她抬起頭時看到厄俄斯臉色凝重,以為厄俄斯在擔心弟弟,便柔聲安慰道:「不過火焰杯只會選出實力最強的學生代表學校出賽,你不要太緊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避免迪戈裡的死亡。阿七還是果斷改了勇士人選,望天,阿七真不希望自己筆下又太多人死掉,那些在HP裡死去的人,既然這是同人,那麼阿七就私心的讓大家盡量有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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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談

  厄俄斯朝她笑了笑:「謝謝。」但是眉頭始終沒有完全舒展開來。
  整個大廳現在只剩學生了,大家議論了一段時間之後覺得沒意思,人就慢慢回個學院的休息室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回到他們的馬車和大船上。
  厄俄斯在公共休息室門口停下了腳步,她和德拉科打了招呼就一個人掉頭走掉了。
  「她去做什麼?」潘西看到身邊的人沒跟上來,回頭問看著厄俄斯離去方向的德拉科。
  德拉科收回目光走進石門,和大家一起走到休息室坐下,懶洋洋地說:「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去等薩爾了。」
  「薩爾也很強。」潘西想了想,「火焰杯的選擇不是沒有道理的。」
  「全校報名者中最強的。」西奧多說。「我們早該知道,DX集會上,他表現出的魔咒很多七年級都不知道。」
  「我倒覺得,厄俄斯要是報名了說不定就是她了。」佈雷司靠在沙發上說,「不過——厄俄斯說她要是報名就真的該去找院長要瓶魔藥了。」
  「我倒覺得她說的未必是真話。」潘西看的很透徹:「厄俄斯不是那種會真的因為安全問題放棄一件事的人,她大概只是不想和別人去爭這次機會。」
  「反正被選中的是薩爾,對厄俄斯來說也差不了太多。」德裡安說。
  「不過為什麼火焰杯會噴出哈利·波特的名字呢?」潘西又問。
  佈雷司聳聳肩。
  「這次比賽可不簡單,誰會管他是不是自己報的名,波特有的受了!」德拉科最後帶著惡意的微笑,幸災樂禍地說。
  「沒有他的倒霉,怎麼襯出我們斯萊特林勇士的優秀呢。」佈雷司露出了白白的牙。
  厄俄斯沿著被火把照的通亮的古堡走廊一路走到八樓的校長辦公室。
  「我要見鄧布利多。」她對著石像說。
  不到半分鐘,兩尊石像就向兩邊轉開,露出通向辦公室的階梯。厄俄斯邁步走上去。
  辦公室裡光線很暗,除了火爐就只有冥想盆在發出幽藍的光。辦公室的各種器具都很安靜,沒有冒出奇怪的聲音或者煙霧,但這卻讓辦公室裡的氣氛更加沉悶了。鄧布利多正站在冥想盆前,麥格教授單手扶著桌子,而瘋眼漢穆迪和斯內普也都在辦公室裡。厄俄斯走進來時,四個人的目光都對準了她。
  「夜安,各位。」厄俄斯迅速在心裡計量了一下,還是站到了裡斯內普近點的地方,正好躲開了穆迪的眼睛。
  「夜安,厄俄斯。」鄧布利多說,他的聲音不再是平時的瘋癲搞怪,而充滿了低沉嚴肅。「我想你這麼晚來是有話和我說,對嗎?」
  「是的,先生。」厄俄斯點點頭,「我是想問問,這次火焰杯選出哈利的原因。您拜託我照看他的安危,我總得盡到自己的職責才行。」
  明顯,鳳凰社的幾個人夜晚在這裡開小會也是為了這件事。麥格並不在意厄俄斯加入他們的談話,既然鄧布利多說她是可靠的。
  「我們不能讓他參加比賽,先是黑魔標記,現在又這樣?」麥格說,語氣裡滿是擔憂。
  「你有什麼建議?」鄧布利多雙手搭在冥想盆的邊沿,頭也不抬地問。
  麥格攤開一隻手,話像連炮彈一樣出來,彷彿這答案已經很明確的了。「把這件事做個了結,不讓波特參加比賽。」
  穆迪撐著他的大木頭枴杖,抬起頭。但是他沒有多說話,在這種時候多說一句話都有可能讓熟悉他的鄧布利多發現破綻。
  「可是三強爭霸賽的勇士被選出後就和火焰杯達成了契約,不能退出。」厄俄斯平靜地說。「而且其他裁判也不會同意,勞克奇先生一直是一個很講究規則的人。」
  「別管他了!」麥格教授上前幾步,激動地說:「波特還是一個孩子,他不能參賽!難道因為一個奇怪的規則就要讓他把小命送掉嗎?」
  「阿不思,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是巧合。」斯內普雙手交叉抬起,「不過,如果想要知道它背後的意義……或許我們應該,暫時決定……讓比賽繼續進行。」
  麥格教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問:「什麼?什麼都不做嗎?把波特當成釣餌,他只是個孩子,不是餌!」
  「我同意西弗勒斯的話。」鄧布利多抬起頭說,然後又繼續看向冥想盆,他從太陽穴抽出一縷白色的記憶放進去。仔細地看著。「阿拉斯托,拜託你照顧他。」
  麥格洩氣地放下手,轉過身去抹了抹眼淚。
  「我會的。」穆迪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不告訴他真相嗎?」厄俄斯問。
  「不要告訴他,他會很不安的。」鄧布利多疲憊地說。
  「可是……現在學生們都以為哈利自己報的名,我怕他會很難度過這一段時間。」厄俄斯說。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多幫幫他,他還太小,最好有同齡朋友來開導他。厄俄斯,這個只能交給你。我能感覺到哈利信任你、依賴你,你需要幫他調整好心態去應對下面的比賽。」鄧布利多說。
  「放心吧。」
  這就是一個結果了,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厄俄斯落後了幾步,留在了辦公室。
  「先生,我想,你應該還有話要問我。」厄俄斯靜靜地站在門口的陰影處說。
  「孩子,他會是伏地魔嗎?」鄧布利多問的毫無邊際。
  「他不是,先生,我可以保證!」厄俄斯不安但堅定地說。
  「我相信你,你做事一向負責。」鄧布利多的語氣聽不出絲毫責怪。
  「謝謝您,鄧布利多教授。」厄俄斯不能否認她的心中十分感激這位老人。
  「不過我能問問你原因嗎?」鄧布利多溫和地說,「我只是好奇。」
  「這是我的贖罪。」厄俄斯低下頭看著地面,聲音輕輕的。「鄧布利多教授,我只是覺得薩拉查不會開心有一個這樣的後裔。可是湯姆不同,他……他很好,他是我的朋友。」
  「來看看這個吧,看起來他沒讓你失望。」鄧布利多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但是厄俄斯看得出他像是放下了一個包袱。
  厄俄斯好奇地走過去低下頭看,冥想盆裡,兩張羊皮紙交替出現,字跡清晰。
  哈利·波特和湯姆·裡德爾。
  但是很快,第二張羊皮紙變化了一下,後面多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後綴——斯萊特林。雖然很模糊,但是以厄俄斯對這詞的的熟悉程度一眼就能認出。
  「這麼說……」厄俄斯訝異地抬起頭看著鄧布利多被冥想盆的光照得明亮的臉,湛藍色的眼睛裡是對罪者的寬恕。
  「你成功了。」鄧布利多說。
  他並沒有問厄俄斯是如何再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厄俄斯也沒有主動告訴老人關於魂器這個邪惡的東西。但是通過哈利的蛇語,智慧的老人顯然猜出了一點頭緒。每個人都應該有第二次機會,既然湯姆肯回頭去消滅他曾經的錯誤,那麼那些細節問題都可以寬容的放過。
  「你們對這次的事很瞭解對嗎?」鄧布利多問。
  厄俄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湯姆知道的比較多。」
  「那麼,保護好哈利。」鄧布利多請求道。
  「我會的。」厄俄斯再次承諾。
  出了校長室,厄俄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最擔憂的問題終於解決了。原本她是打算把這件事瞞下去,一直到湯姆和主魂的鬥爭結束後才說出真相。但是看到自己發自內心尊重的老者那一瞬間,她還是忍不住坦白了一切。梅林保佑,她做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電影裡這一幕看起來挺有趣的,阿七覺得,鄧布利多的確是個很仁慈的人吧。雖然湯姆上學時被提防著,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學生,校長要真的想查出什麼還是能有點線索的。但是他都沒有告訴其他人他的懷疑

☆、三強爭霸賽(一)

  第二天下午,厄俄斯在圖書館找到了同樣沒課的湯姆。
  「今天天氣不錯,一起出去散散步吧。」厄俄斯邀請道。
  「可以。」湯姆合上了手裡的書點點頭。
  兩個人沿著樓梯下去,一直走到黑湖邊的草坪上。天氣還有點寒冷,但是午後的溫度要溫暖很多,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還停泊在湖面上,留下了黑色的倒影。
  「所以,如何呢?」厄俄斯在問昨晚勇士們故事的後續。
  「卡卡諾夫那個膽小鬼,原本一直在反對,霍格沃茨有兩位未成年的勇士,還揚言下次德姆斯特朗絕不會參加……」湯姆慢慢說著,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在嚇唬誰呢?看看他當時看到我的樣子,嚇得差點沒跪在我面前。」
  「最後也只能這樣了,兩位勇士。」厄俄斯邁著優雅的步子,「你沒報名吧?」
  「沒報名我要怎樣選上呢?」湯姆輕慢地說。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問你有沒有自己報名?」厄俄斯說,「我們都知道那個小巴蒂·勞克奇在打什麼主意,哈利的名字絕對是他投進去的,作為第四個學院的勇士。那張紙條上只有一個名字,而沒有學校名稱。他糊弄了火焰杯。」
  「已經沒關係了,我現在是霍格沃茨的勇士,誰給我報的名還有關係嗎?」湯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厄俄斯明白了,這就是說湯姆自己也報了名。
  「你現在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了。」厄俄斯重複了一遍,「太好了,你會贏的對吧?」
  「當然,我總不會輸,黑魔王無所不能。」湯姆倨傲地看了厄俄斯一眼。
  「我相信,那麼我就等著近距離觀賞那個大獎盃了。」厄俄斯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會給你那個機會的。」湯姆說,還沒走幾步又揉了揉肩膀,「梅林,一天還不到,我的肩膀都要被拍腫了。」
  「呃,斯萊特林有些學長出手有點重,他們是表達了對你的期許和祝賀。」厄俄斯抿抿嘴跟上。「可是你該習慣了。」
  「很久沒經歷的習慣已經不習慣了。」湯姆搖搖頭。
  「第一個項目有線索嗎?」厄俄斯問。
  「說是考驗膽量的。」湯姆說,「我打算今晚去瞧瞧。」
  「祝你好運。」
  「謝謝。」湯姆懶洋洋地抬手。
  說起來,這幾天整個霍格沃茨都處在一種古怪的氣氛裡。霍格沃茨出了兩位勇士,而且都不符合報名的規則,這讓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兩個院的學生議論紛紛。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當然是完全支持他們院出的勇士,但是這兩個院又時常處在競爭的狀態中。一時間,幾個院的摩擦紛紛出現,但是暫時還控制在比較小的事情上。
  赫奇帕奇覺得迪戈裡才是學校最符合條件的人,如果這次被選中的是滿了十七歲的學生,他們不會有什麼怨言。但是兩個未成年的學生被選上讓他們之間出現了一種說法,既然哈利·波特和薩爾·裡德爾都想辦法騙過了年齡線,那麼他們是不是也騙過了火焰杯呢?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這幾十年來地位交替上升,導致其他兩個院都不大起眼了,尤其是赫奇帕奇,他們的榮譽本來就少,這下更是覺得兩個被選上的勇士搶走了他們院的榮譽。
  於是一下子,老好的赫奇帕奇們對其他人的態度冷淡了不少。而拉文克勞確認為比賽有風險,所以也沒想著去爭,但是他們認為每個學校的勇士應該只有一個,而哈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作為第四名勇士出現顯然不合規矩。拉文克勞裡有不少出身斯萊特林的貴族子弟,雖然兩個院關係不好,但是學生們私交倒不錯,聰明的小鷹和精明的小蛇算是互相看得起的。於是拉文克勞們支持薩爾,但是卻對哈利冷言冷語。
  格蘭芬多依舊保持著樂觀與興奮,他們大力支持著他們的黃金男孩,完全不在乎別的院的看法。
  斯萊特林也是全力支持薩爾,即使是不認識的高年級遇見他都會拍拍肩膀、說兩句話以示鼓勵,低年級的小蛇更是巴不得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他們和格蘭芬多不同,格蘭芬多自身的神經大條和樂觀向上讓他們無所謂別人的反對態度,而斯萊特林卻是維持著一貫冷傲矜持的樣子,看不起小獾,無視獅子的炫耀。
  因為這樣那樣解釋不清的局面,厄俄斯在休息室明令禁止斯萊特林們在三強爭霸賽期間和其他三院的學生產生衝突,以免被另兩個學校看了笑話。
  海格的保護神奇動物課上,是勇士選出後,四年級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第一次碰面。絲毫不意外,厄俄斯看到了哈利眼底隱藏的各種負面情緒。他正和赫敏站在一起,另一邊才是羅恩。厄俄斯敏銳地察覺到哈利因為這事還和兄弟鬧矛盾了,可是為什麼呢?格蘭芬多不是都挺支持他嗎?
  海格這堂課給他們帶了幾隻毛螃蟹給他們看,然後乘著大家觀察的時候把哈利叫道了一邊低聲說著話。
  厄俄斯無趣地站在一邊,德拉科逗弄了一下這種沒危險沒美觀的玩意,很快也失去了興趣。這些毛螃蟹看上去就和他們平時吃的螃蟹差不多,只不過塊頭大的像打了膨脹劑,然後多了點毛,像是放久了發了霉的螃蟹。
  「嘿,厄俄斯。」一個熟悉聲音在叫她。
  厄俄斯移開視線看過去,赫敏不安的站在她對面看著她,又看看她身後帶著戒備和不喜的斯萊特林。
  「有事嗎?」厄俄斯柔聲問。
  「嗯,我有話想和你說。還有哈利。」赫敏說,雙眼盡量只看著厄俄斯一個人。
  「現在?」厄俄斯問。
  「不是,等下課,你有時間嗎?」赫敏遲疑地說。
  赫敏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兒焦急,厄俄斯點點頭。
  「謝謝。」赫敏又轉身小跑幾步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地盤,褐色亂蓬蓬的卷髮隨著她的步伐而搖擺。
  二年級開學時,厄俄斯記得她還別著一個小腳丫的發卡,可是在學校好像都不見她打理自己。雖然格蘭芬多的女孩總算不像格蘭芬多男生一樣不修邊幅,但是厄俄斯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站著的女孩們胸前別的,手上戴的精緻華美的小飾品,身上還還有淡淡的香味,不禁在心裡把兩者做了個對比。
  好在哈利在她和小天狼星的提點下,沒把自己弄得和一二年級時一樣亂糟糟的。格蘭芬多也還有幾個人算得上整潔。
  「厄俄斯,你還要管他們的事啊!」德拉科不無尖刻地譴責。「怎麼感覺你和波特的保姆一樣。你現在是學院首席,我得提醒你注意點,你的舉動可是代表和引導整個斯萊特林的。」
  但是厄俄斯並沒有生氣,而是臉上掛著心情不錯的笑容望向他。湊近了小聲說:「哦,親愛的德拉科,佈雷司告訴我,你這種行為是在吃醋。我原本還不大相信,可是現在,我想我不得不贊同他的話。」
  德拉科臉上浮上一層不自然的粉色,他氣呼呼地別開了臉,眼神像刀子一樣刮向茫然的佈雷司。
  「德拉科,你真可愛。」厄俄斯在他耳邊調笑地說,熱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耳蝸裡,癢癢的。
  「你胡說什麼!」德拉科成功炸毛了。
  「不是嗎?」厄俄斯無辜地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看到厄俄斯淺黑透亮的、笑得彎彎的眼睛,突然明白了那晚潘西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梅林啊!這還是那個淡漠、高貴、強大、安靜的厄俄斯嗎?這狡猾的樣子,分明換了個人吧!
  德拉科想起他們三年多相處的點點滴滴,的確,很偶爾很少見的幾次,厄俄斯的面容還是那樣安靜無波瀾,但是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神采飛揚和此時一般無二。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覺得,保護神奇動物課和魔藥課簡直是蛇獅的天然戰場。而且一方在獅子地盤,一方在蛇王地盤
  另外表示,阿七標題名無能啊

☆、三強爭霸賽(二)

  「德拉科?」厄俄斯看到他半天沒法應,試探的叫了句,「你為什麼一直看我?」
  「不懂了吧!」萬年閃瞎人眼的花花公子哥□□來,曖昧戲劇地詠歎道:「德拉科是怎麼看也看不夠的,怎麼會看得夠呢?『哦,我是多麼的想把你的面容鐫刻在我的心上,我的甜心』。」
  厄俄斯受不了的往邊上走了兩步,下一秒佈雷司細心整理的髮型被德拉科毫不留情地用手壓扁了。
  「你真肉麻,佈雷司!」德拉科說。
  「哦,你怎麼還能這麼說我。」佈雷司眼角挑起戲謔地看著他,「太不應該了,德拉科。明明是你們兩個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情罵俏,這可是課堂上,你們好歹注意點。」佈雷司說著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刻意壓低的聲音卻又正好能讓附近的人聽見。
  德拉科看到西奧多他們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還有高爾、克拉布完全不懂掩飾的傻笑,不禁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好了,這下大家都安分了。可一回頭,厄俄斯卻又用帶著笑意的眸子看著他。德拉科瞬間沒脾氣了。
  「看來德拉科是被厄俄斯吃得死死的。」米裡森小聲對著潘西咬耳朵。
  「是啊,妻管嚴。」潘西同樣小聲地捂嘴笑道。「厄俄斯真不愧是我們的首席大人,德拉科的脾氣可不算好的,記仇又刻薄,傲慢起來不可一世,可就是他們沒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他真的敢和厄俄斯怎麼撕破臉的鬧。」
  「這麼說,德拉科沒準在一年級就喜歡上厄俄斯了。」米裡森回憶起遙遠的一年級那次記憶尤深的飛行課審訊事件,嘀嘀咕咕地對潘西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會吧?」潘西難以置信地看了米裡森一眼,但是女友卻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
  「你不記得德拉科對上厄俄斯完全沒辦法嗎,你從小和他最親近,你說如果當時換一個人對他說那些話,還打算給他個下馬威,拿他開刀子殺雞儆猴,他會那樣一聲不吭嗎?當時不敢事後也一定報復回來了,馬爾福家可不容易善罷甘休的。」
  「這麼說,的確有點像。」潘西越想越覺得米裡森真相了。「不過厄俄斯當初也真狠,敢動一個馬爾福。」
  「那還用說,我們的首席誒。不然她憑什麼做我們首席!」米裡森暗自驕傲地說。
  「你說的不錯,親愛的米裡森。」潘西贊同地笑笑。
  德拉科是不知道,他在被女生八卦時冠上了這麼莫須有的行為。要是他知道了準得氣得跳腳,他向梅林發誓,一年級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過這種問題。明明是厄俄斯把斯內普教授搬出來嚇唬他,他才不敢反抗的好不好?!蛇王的威懾力可一點不差!
  不過當他看到下課時厄俄斯和兩隻獅子一起離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剛剛一不小心就被轉移話題了。當時不高興的理由似乎被七扯八扯的談話扔到了腦後。
  黑湖旁的大樹下的草地上,兩個穿著格蘭芬多院服和一個穿著斯萊特林院服的人坐在一起。這在霍格沃茨屬於比較少見的現象,當然不是沒有。不過如果你算上打架的話,那麼綠色和紅色身影在一起近距離出現的頻率就會高很多了。
  「梅林吶,你也相信我不是自己報的名?」哈利激動地說。
  厄俄斯肯定的微笑,「當然,我知道你不會的。」
  「看吧,我就說厄俄斯會相信你的。」赫敏微笑看著哈利說。
  「哦。」哈利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總算有人願意相信我,我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和大家解釋我壓根沒有報名的事實!你是第三個,厄俄斯。」
  「還有誰?」
  「赫敏和海格。」哈利無精打采地說。
  「哦,我注意到你沒有說羅恩。」厄俄斯明白了。
  「那個白癡!蠢貨!」哈利不耐煩地說,「這麼明顯,我都和他說了無數遍!難道說還要我一遍遍的教會他怎樣成熟!怎樣正常的思考問題嗎!」
  「也許他只是一時間沒想開。」厄俄斯半真半假地安慰。
  「哦,是的。」赫敏無助地說,顯然對於兩個男孩鬧矛盾這件事很苦惱,但是又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她對厄俄斯說:「可是他們現在誰也不願意和對方說話。」
  厄俄斯看向哈利。
  「如果他不先向我道歉!我是不會和那個白癡說話的!」哈利氣呼呼地說。「這又不是我的錯!就讓他和他那顆敏感的心呆在一邊吧!!」
  厄俄斯朝赫敏聳聳肩。
  「不過你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嗎?」厄俄斯問。
  哈利幾乎是窘迫的搖搖頭。「我只是猜測有人要對我做什麼。」
  厄俄斯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她說:「你能意識到這點就再好不過了,不管事實是怎麼樣子的,你得多當心,哈利。有什麼事情隨時來找我知道嗎?這樣我才能幫到你。」似乎是看穿了哈利心中所想,她又補充道:「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要知道三強爭霸賽是很危險的。我相信赫敏一定有所瞭解並向你說過了。」
  赫敏在一邊用力地點點頭。
  「如果他忘記了,你就來告訴我,寫信也可以。」厄俄斯對著赫敏叮囑。「振作點,哈利!接下來你得全心全意去應付比賽。」
  「可是我都不知道要比什麼!」哈利說。
  「放心,哈利。」厄俄斯完全不在意哈利的擔憂,她說:「比賽前的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而且完全有時間去準備。」
  「比賽前當然會知道。」哈利不明所以。為最近倒霉的遭遇心煩氣躁。
  「哦,不是這個。」厄俄斯以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說:「要知道,作弊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赫敏,別那樣看著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哈利目瞪口呆。
  「會有人透露給你的。」厄俄斯笑笑,「霍格沃茨是我們的學校,我們絕對是佔優勢的。」
  「可是這完全不合規矩!」赫敏說,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親愛的赫敏,規矩都只是給守規矩的人看的。但是在這種巨大的榮耀的誘惑面前,很少有人會守規矩。」厄俄斯說。
  「哦,對了,我注意到你剛剛手裡就一直拿著這個盒子,有什麼用嗎?」厄俄斯問。
  赫敏一提到這個,急忙和厄俄斯說起了自己解放小精靈的志願。
  厄俄斯勉強笑了下,她看了看哈利。後者對她苦笑了一下,然後在赫敏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發表任何評論,甚至違心的含糊了幾句。
  「多比?」厄俄斯聽到了赫敏舉的例子。
  「哦,是這樣的……」赫敏看上去要給厄俄斯解釋這隻小精靈的來歷,以及那種正確的想法。
  但是哈利打斷了她,「多比的事情我很早就和厄俄斯說過了。」
  「是的。」厄俄斯點點頭,但是她拒絕了赫敏的S.P.E.W.徽章。「我得說你這樣是不行的。」
  「可是家養小精靈的地位實在太低下了!他們完全沒有報酬,無償的為巫師做了那麼多事情。」赫敏激烈地說。
  「那源於古老的魔法束縛,而且家養小精靈天性如此。他們一代代跟隨著巫師,為我們服務。」厄俄斯平靜地說,「赫敏,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這不對。就像你剛剛所說,這不符合規矩。」
  「可這完全是奴隸!」赫敏地聲音又高又尖。
  「對,每錯,是奴隸。」厄俄斯心平氣和地承認了赫敏的說法,「但是一個社會必定有這樣的階級存在,赫敏,我想你可以去看看那些麻瓜的歷史資料,這對你的問題有一定的解釋。更何況,我說了,這是他們自己願意的,沒任何人強迫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三強爭霸賽(三)

  「至於你說的那只多比,我當初讓他的主人給了他一件衣服……上次在廚房,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來霍格沃茨的。要知道,一隻背叛主人的家養小精靈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想想看,他們知道家族很多不為別人所知的重要信息,一旦這些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厄俄斯說。
  「不止是多比,閃閃也在。」哈利說,「就是勞克奇家的那只家養小精靈,你還記得嗎?我在信上和你提到過。」
  「哈利,你去過廚房!你沒和我說起過!」赫敏嚴厲地說。
  哈利心虛地撇開目光,就是防止赫敏去廚房動員小精靈造反他才沒說的。不過他還是試圖轉移走獅院小女王的火力,把同夥拉出來當做擋箭牌:「是弗雷德和喬治帶我去的。」
  厄俄斯不理會他們的話,接著問:「她被勞克奇先生給了衣服是不是?」
  「是的。」
  「那麼這就好辦了。」厄俄斯說,「赫敏,我建議你可以去看看那只閃閃現在過得怎麼樣。」
  「她一直在哭,還一直在喝酒。」哈利小聲說。
  「家養小精靈從不覺得這是逼迫,多比可能是個怪胎,但是赫敏,小精靈對主人是有很深厚的情感的,克利切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你也在布萊克老宅呆過,應該知道。啊,對了哈利,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小天狼星?」厄俄斯轉移了話題。
  「說過了,他現在還在外面搜捕彼得,但是我給他寄了信。」哈利以他抓金色飛賊的敏捷度接上話題說。
  厄俄斯點點頭,氣氛突然沉靜下來,哈利在某一瞬間看到厄俄斯換上了一種柔和的眼神注視著他,哈利覺得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恐懼,就算見到小天狼星也無法撫平的恐懼感。但是厄俄斯立刻移開了眼睛,快得讓他覺得那是一種錯覺。
  「哈利。」厄俄斯理了理自己手裡的書,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黑湖平靜的湖面。慢悠悠帶點漫不經心地說:「你知道,在這段時間你將會過得有些艱難。」
  哈利覺得自己喉嚨干的說不出話,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又回到了胃裡。
  「你要學會獨自面對。」
  出乎意料的,厄俄斯沒有說什麼一切都會過去之類安慰的話,可能她也認為那實在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好了,我們回去吧。得吃晚飯了。」厄俄斯站起來,拍了拍袍子上沾到的曹屑和泥土,居高臨下看著他們倆說道。「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問題,而且會讓你的心情變好一些。」末了又加上一句:「這可是鄧布利多教授說的。」
  「真的?」兩個人下意識地問。
  「不是原話,但是這個意思。」厄俄斯朝他們點點頭。然後率先朝城堡走去,風吹著可真冷。
  轉眼間就到了第一個項目比賽的日子,勇士們的緊張自然干擾不到其他同學的正常生活。厄俄斯也是這樣,雖然霍格沃茨的兩位勇士都和她關係很近,但是湯姆完全用不著擔心,至於哈利,厄俄斯早在哈利和湯姆都被選上的那天就猜到了主魂和假穆迪的如意算盤,自然也知道穆迪會保證哈利高分通關,所以依舊不需要擔心。所以這天,她抱著圍觀的心理和同學們一起到了臨時搭建的場地看台上。
  在所有人為出場的火龍而尖叫時,厄俄斯只是抓緊了手裡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袋子。她終於知道湯姆為什麼把這個交給她了,梅林啊,但願這場比賽的安全工作能到位些。
  比賽在巴格曼的主持下開始了,第一個上場的是克魯姆,他用了眼疾咒攻擊了中國火球,拿到了金蛋——雖然因此損失了不少真的龍蛋。然後是芙蓉。她聰明地用到了催眠魔咒,可是威爾士綠龍打呼嚕的時候差點沒把她燒死,或者引用潘西的話,她該慶幸沒再眾目睽睽下走光,她的裙子被燒了。第三個是哈利,他用的是飛來咒召喚了他的火弩弓,用著找球手的技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那一下過後,厄俄斯相信學校應該沒人會計較他不該參加比賽了,因為他獲得了最熱烈的掌聲與歡慶的尖叫聲。厄俄斯還聽到巴格曼在嘲笑克魯姆沒想到飛行,這可是他的老本行是不是?
  最後是湯姆,他要面對的是最凶險的匈牙利樹蜂龍了。可是,厄俄斯不確定那個是不是比她手上的這個更危險。
  湯姆上場時是四個勇士裡最鎮定的了,還十分有風度的向大家鞠了個躬。然後他舉起魔杖,同樣用了飛來咒,但是他不可能是召喚掃帚是不是,所以厄俄斯就眼睜睜看著袋子裡的東西飛過去了。
  那是海波爾。
  其實很多人分不清,他們以為蛇語就是爬說語,但顯然不是的。爬說語雖然和蛇語的確沒他大區別,比如說發音。但是爬說語針對爬行動物的威懾力和迷惑力要比蛇語大得多,顯然,龍雖然有翅膀,但依舊屬於爬行動物。
  蛇怪被召喚到了湯姆手上,很多人並沒有看清那是什麼,不過不用好奇,因為湯姆很快讓海波爾恢復它原有的體積了。人群好奇的議論聲瞬間轉變為恐懼和驚疑。
  【海波爾,去把金蛋拿給我】湯姆發出一陣嘶嘶聲。
  蛇怪順從的擺擺腦袋朝火龍那邊游過去,火龍警惕地朝蛇怪發出警告的嘶吼聲,但是蛇怪只是在它面前十來米的距離停住了,然後豎起了上身。
  人發出的好歹別人還能聽出那是蛇語,但是一條蛇,就算蛇怪不是純種蛇,但是看著這個龐然大物芯子吐啊吐,沒人知道它在幹嘛。但是大家看到了,火龍和蛇怪對峙了一陣——哦,不要問他們事情的發展了!勇士斗龍很有看頭,但是這個勇士似乎拿出了比龍還要危險的怪物出來,他們不知道是該擔心蛇和勇士還是該擔心那條有了對比,所以體積瞬間看上去小了不少的龍。
  一分鐘,也可能是五分鐘後,人們看到火龍發出幾聲很響的鼻息,還帶著小火苗,但是火龍很快低下頭在自己的一堆蛋裡撥出了那個金蛋,用爪子撥到蛇怪那邊去了,一點也沒捨不得。
  「它做了什麼?」
  「哦,他怎麼做到的?」
  「那是蛇吧?」
  「……」
  安全,但是很戲劇化很神秘——因為大家聽不懂湯姆和海波爾的交流以及海波爾和火龍的交流——的發展讓在場的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起原因來。
  「哦,天吶天吶,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巴格曼興奮地看著拿到金蛋的湯姆說著:「看啊!我們的勇士連腳都沒怎麼動就順利拿到了金蛋,有誰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嗎?哦,看,這位來自霍格沃茨的選手又把那個不明生物變小了。」
  「厄俄斯,你知道嗎?」塞爾溫坐在厄俄斯前面,這時好奇地問她。
  霍格沃茨的學生都知道學校有三個蛇佬腔,現在在觀眾看台上的只有厄俄斯可以問了。周圍注意到塞爾溫的問話的人都安靜下來豎起耳朵,準備好好聽聽火龍為什麼會自己把金蛋送給勇士。
  「哦,也沒什麼。」厄俄斯平靜地笑笑,「薩爾讓海波爾把金蛋拿來——」
  「海波爾!」塞爾溫眼睛發亮,熱切地問:「是那個大怪物的名字嗎?那海波爾是怎麼把金蛋拿到的?」
  「她是叫海波爾。」厄俄斯繼續說:「海波爾就對火龍說——你懷裡的那堆蛋有一個是假的,我的主人需要它。然後火龍的確發現那個金蛋不是它的孩子,就把它給海波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阿七的男神考研,哇卡卡,祝他好運

☆、三強爭霸賽(四)

  「就這樣?」塞爾溫對這個毫不驚險刺激的過程很不滿意,小臉□□來了。「一點都不好玩。」
  「大致是這樣了。」厄俄斯遲疑地說,其實她省略了很多蛇怪和火龍的對話,不過少了那種無所謂的東西應該不打緊把?其中還有兩個危險生物拉家常的話……真是和她們的形象嚴重不符,厄俄斯內心扶額。
  「可是裡德爾學長不是會蛇語嗎,為什麼還要海波爾出來?」塞爾溫又問,簡直像個好奇寶寶。
  「我想,是為了安全考慮,斯萊特林從不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不是嗎?如果那條火龍不願意交出金蛋而且發脾氣了,那可是很危險的。」
  於是周圍的幾條小蛇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以及敬佩的表情出來,
  但大家都沒看到厄俄斯說話時的眼神,裡面藏著幾抹複雜的情緒。
  一直到大家邊走邊討論回到城堡後,才慢慢平復了這次驚險刺激的比賽帶來的激動,快到地窖的時候,德拉科才發現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厄俄斯沉默的有點過頭了。他叫了她一聲,但是完全沒有反應,他不得不提高了音量順便拉住了她的手臂,以免她神色飄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撞牆。
  「哦,抱歉,德拉科,我在想一些事情。」厄俄斯先是茫然的看著她手臂上多出的一隻手,然後沿著那只白皙修長的手看上去,才看到德拉科擔憂的銀色眼睛。急忙道歉後問:「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看你一直在發呆。」德拉科皺著眉俯視著她,「比賽已經結束了,薩爾的分數也很高……咳,波特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也還沒死……你就算是擔心也已經不是時候了吧。」
  「哦,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厄俄斯走進休息室,眉眼間還是濃罩著陰沉沉的情緒。
  「那麼你在擔心什麼呢?」德拉科追問。
  厄俄斯只是搖搖頭,先找到艾瑪說了幾句話,然後繼續保持著木然的神色往裡走。
  「你的臉色很不對勁,厄俄斯。」德拉科乾脆跟著她回了寢室。
  「哦,我只是有點累,德拉科。」厄俄斯閉了閉眼睛,她看著眼前擔心著她的鉑金少年,勉強笑了一下。「我不想去吃晚飯了,德拉科,你能留在這兒陪陪我嗎?」
  「當然可以。」德拉科坐下,然後拍了怕身邊的空位。
  厄俄斯什麼都沒說就坐下了,靠在了德拉科的懷裡。雖然對塞爾溫他們解釋的話說的很自然也很合理,但是厄俄斯明白,那不過是她為此找的理由。笑話,黑魔王什麼時候會怕一條火龍了,就算是危險也要上啊。
  可是他卻讓厄俄斯把海波爾從密室裡帶出來,讓海波爾的存在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等到別人問他時他會怎麼說呢?厄俄斯都能想到他會用無比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哦,那個啊,沒錯,她是叫海波爾」……「怎麼來的?哦,那只是我祖先留給我的一個小玩意罷了」……「看到火龍後我就確定好應對的方法了」……「斯萊特林?哦,我想我有權為此保密,希望大家理解,我並不想我的身份影響到我和同學的相處」……
  這樣一來,別說他真的已經繼承斯萊特林的姓氏了,就算還沒有,憑著這種半遮半掩的話,再加上學校裡波風捉影的謠言和兩年前的確暴露在眾人面前的蛇佬腔。湯姆是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小勞克奇絕對會把這件事向主魂報告。
  而他們之前明明是商量好靜觀其變的,一直到主魂計劃暴露前都不會引起多餘的麻煩。現在麗塔·斯基特還在學校,那個女人給她粒沙子她都能寫的一波三折轟轟烈烈,文筆比洛哈特還要好。霍格沃茨再現斯萊特林後裔這件事絕對會轟動整個魔法界的!
  她真不知道湯姆到底要做什麼!他又在計劃什麼。
  厄俄斯覺得很無力,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從湯姆自己也報名了三強爭霸賽來看,他早就有自己的計劃了。他不是甘於被約束在這裡的,能忍了兩年已經算是奇跡了。
  「厄俄斯。」德拉科見她半天不說話,只是把頭埋在自己的頸子裡,他也沒辦法看到她是不是睡著了,不由輕輕出聲喚道。
  「我沒事了,德拉科。」厄俄斯微微恢復了一點。不過她發現德拉科靠起來很舒服,她暫時還不想起來。這種感覺像什麼呢?有點像薩拉查抱著她走在雪地裡的感覺,但又不完全像。那時候自己光顧著擔心是不是又給薩拉查增添負擔了,雖然很喜歡被薩拉查抱著,但是每一秒都坎坷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的,還不敢亂動,要知道薩拉查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能嚇得她半天不敢動彈。雖然她還是很看重薩拉查就是了,可能這種感情來自血緣,所以她才會懵懵懂懂地在薩拉查要離開的時候猛抓著他的袍角不放。
  可是德拉科帶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雖然毒舌還總是和自己鬧彆扭,有點膽小還總愛炫耀,但是她就是很喜歡。很喜歡的喜歡。想到他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微笑的那種喜歡。
  德拉科不知道厄俄斯只是因為身為女孩的撒嬌才半天不動彈的,這不能怪他,厄俄斯幾乎是百年難得一見才會軟弱一次。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多想了點,但是他從三強爭霸賽想到這學年擴招了不少的DX,還把周圍的人想了個遍也沒想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也許厄俄斯是因為擔心接下來的比賽?那她是擔心薩爾還是擔心死疤頭呢?停下,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情緒都要低落了。哎,厄俄斯什麼時候能多關心關心他呢?
  「德拉科。」厄俄斯輕輕地叫了一聲。
  「嗯?」
  「你說……」厄俄斯其實也想不到什麼好說的,只是想聽聽德拉科的聲音。不過當然不能說實話,會被德拉科嘲笑的。就算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也改變不了德拉科是個小混蛋的事實。想到這厄俄斯又笑起來,惹得德拉科莫名其妙越發起來。他的眉毛都快消失在他鉑金色的短髮下了,厄俄斯才繼續說:「他們第二個項目會是什麼?」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德拉科略有些埋怨地活動了一下已經快被厄俄斯靠僵的肩膀,「我想他們這會兒已經在休息室裡慶功了呢,我們也去瞧瞧吧,你也可以問問薩爾關於下一個項目的事。」
  「好啊。」雖然厄俄斯的本意不是這個,不過也去公共休息室和大家玩鬧一會兒也無妨。
  到了休息室他們才發現這次的慶功宴可真夠盛大的,因為如果不是確定他們站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他們一定會以為誤闖了某個地方呢!整個休息室被裝飾的閃閃發亮,一面巨大的綠底銀蛇的旗子從天花板垂下來成為了佈景。音樂聲悠揚的迴盪在巨大的休息室裡,有不少人正在翩翩起舞。
  「艾瑪辦的不錯嘛。」厄俄斯說。
  「你之前和法利說了什麼?」德拉科問。
  「我說我有點事要辦,如果有事讓她先頂一下。」厄俄斯用感興趣的目光看著這一切,「你知道的,這種時候總得有個領頭的。我不在,只能讓她上了。哎,首席真是難當。」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麗塔·斯基特還在學校,那個女人給她粒沙子她都能寫的一波三折轟轟烈烈,文筆比洛哈特還要好。——這句話有沒有戳笑點。

☆、第一支舞

  兩個人滑入舞池,還看到不少熟悉的人。當然,微微笑一下或者點點頭也就算了,這種靜謐的氣氛可不適合開口。
  德拉科一手環著厄俄斯的腰,另一隻手握著厄俄斯的手。兩個人身上還都未換下校服,但無傷大雅,這是第一次和厄俄斯跳舞,兩人面對著面,可以低語也可以就這樣靜靜地對視,感覺真不錯。厄俄斯舞跳的不賴,至少德拉科三年間各種大小宴會都沒看到過厄俄斯和誰跳過舞,但是今晚她的身姿很輕盈,轉了幾個圈後步伐也漸入佳境,讓已經做好被踩鞋子準備的德拉科微微驚訝厄俄斯對各種交際舞的嫻熟度。
  說是跳一曲,但是厄俄斯陪著德拉科整整跳完四支曲子才拉著他走下來。金蛋這個時候就被放在略靠中央的一張小桌子上,可以讓任何斯萊特林滿足好奇心。厄俄斯拿起金蛋,左右看看,湯姆還在另一邊和艾瑪幾個人交談,也就沒過去找他,直接研究起這隻金蛋。
  她沒有貿貿然地打開它,現在把金蛋放在視線下轉了一圈,果然在金蛋的下方看到了一行字。是人魚文,雖然她也不是很看得懂,只是大概能看出個意思。
  「水、發現……」厄俄斯小聲念出她認識的幾個文字。「難道說下場比賽是在水裡?還是說要把這隻蛋放到水裡打開。」
  「應該關於這隻金蛋的信息,要直接是第二場比賽的有關消息,那也不必弄個有開關的金蛋了。」德拉科也好奇地跟著厄俄斯盯著金蛋研究,「用張羊皮紙就可以了。」
  「你說得對。」厄俄斯把金蛋放回去。
  「告訴薩爾嗎?」德拉科問。
  「不用告訴他,他早就知道了。」厄俄斯拉著德拉科又到放滿小點心的桌子旁,晚飯沒吃真有點餓。「語言這方面他懂得比我多,人魚文他也應該會,不必我們擔心。」
  德拉科被厄俄斯拉著走,內心挫敗,他能說什麼呢?這樣厲害的女友可真是讓人有壓力。
  「厄俄斯,我們去有求必應屋吧。」德拉科對著正吃著蛋糕的厄俄斯開口。
  「做什麼?」
  「上次聚會教的隱身咒和攝神取念還不熟,我想多練練。」
  厄俄斯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欣然應允。「好啊。」
  另一邊嘴角的奶油還粘在上面,德拉科看著她淡淡的唇色,心突然產生了悸動。鬼使神差的,在厄俄斯下意識擋住他伸出的手後,他直接低下頭輕柔地吻掉了那一點點奶油。
  熱熱濕濕的,厄俄斯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躲開,在看到德拉科的臉湊上來的那一刻,她幾乎猜到了他要做什麼,身體下意識想退開,但是雙腳卻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樣沒辦法動。
  德拉科伸出舌頭碰了幾下厄俄斯的唇角。厄俄斯雙睫抖動,險些迷失在少年的溫柔裡了,但是她還是在德拉科的的唇接觸到她的唇時,阻止了德拉科進一步的動作。
  可是德拉科卻伸手摟住了厄俄斯的纖細的腰,不讓她推開。手掌隔著布料按著的地方溫度高的有些燒人,德拉科靈巧的舌直接鑽進來,唇齒相交。恍惚間,厄俄斯看見德拉科銀色的眸子裡充滿了誘人的水光。
  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德拉科才戀戀不捨放開厄俄斯。
  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光線一直比較昏暗,雖然兩個人分開時四周的人都很正常的在做自己的事,但是個人都知道肯定是會被瞧見的。
  就像上一秒才移開目光的湯姆,他正和艾瑪站在一起,厄俄斯說的不錯,艾瑪·法利是個很有用的人。雖然法利家族保持中立,但他現在已經換了身份,所以爭取到艾瑪對他來說幫助很大。
  不過,看著甜甜蜜蜜的兩個人,怎麼總是不爽呢。馬爾福家的小子,湯姆在心裡哼了一聲。阿布拉克薩斯和盧修斯還真是有個好接班人,這麼快就把原本一心一意幫他的厄俄斯勾搭走了!等著吧,不刁難刁難那小子,別人還以為黑魔王的人好搶呢!下次DX聚會他要好好教會大家幾個高深的咒語。
  像是感受到了那深深的惡意,德拉科被背後的目光刺得如坐針氈,可是一回頭卻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德拉科,你在看什麼?」厄俄斯察覺身邊的人不動了,於是也停下腳步,可是回頭環顧一圈,沒看出來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哦,沒什麼。」德拉科猶疑地轉身和厄俄斯一起走出休息室。
  聖誕節前的一堂魔藥課下課後,斯萊特林的學生被留下來了。斯內普對他們宣佈了聖誕舞會的事。
  「這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只對四年級以上的同學開放——當然,只要你們願意,你們可以邀請任何一位低年級的學生一起參加。」斯內普傾斜的靠在講桌邊,黑色的斗篷垂直的落在地面,他雙手合十,大提琴樣低沉舒緩的音色裡含了點警告,「舞會在禮堂舉行,午夜結束。我相信諸位一貫良好的禮儀和修養,但在這裡,我不得不多說一句,如果斯萊特林某位學生的出格行為讓學校蒙羞,我將感到非常的遺憾……和痛心。」
  聽到這話的斯萊特林們,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做出什麼丟臉的行為,那麼感到遺憾和痛心的將不會是院長,而是不知死活的他們。
  舞會點燃了霍格沃茨學生們屬於這個年紀的熱情,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幾乎全部留校,走在學校裡,隨處可見圍成群討論著某個男生和聖誕舞會服飾的問題,而男生們都絞盡腦汁的想邀請到自己心儀的女孩。
  在期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學生們上課都心不在焉的了。學校裡張燈結綵的佈置起來,彷彿要把霍格沃茨最完美的一面展現給來賓,到處氣氛都很濃烈,無疑的。大家交換著聽來的小道消息,比如說鄧布利多為這次舞會在三把掃帚預定了八百桶蜂蜜酒,或者是請了古怪姐妹來演唱。大傢伙議論紛紛,走廊裡沒有一刻是安靜的。
  「哦,重大消息!」佈雷司往休息室黑色的沙發上一坐,翹著腿對在努力攻克《新魔咒理論》的潘西和西奧多說。「剛才在圖書館,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猜猜看。」
  「哦,也許是一隻母牛出現在圖書館邀請了克魯姆。」潘西敷衍道。
  「那是前天的新聞了。」佈雷司擺擺手。
  「要麼就說,要麼就帶著你的消息走開。」西奧多煩躁地白了佈雷司一眼,「沒事做的話就繼續回圖書館挖掘別人的秘密吧!哦,老天,這本書是誰寫的!他不懂人話嗎!」
  「嘖嘖,知識要靜下心慢慢研讀。西奧多,來吧,放下手裡寶貝的磚頭,放鬆一下。」佈雷司說。
  「到底是什麼事?」潘西抬抬下巴,示意佈雷司不要再賣關子了。
  「哦,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我在圖書館邀請到了一位赫奇帕奇的美人,溫婉動人,寬容大方……」佈雷司注意到另外兩個人殺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繼續說。「結果聽到隔壁書架有熟悉的聲音在說話,有人在邀請我們的可愛的厄俄斯。」
  「厄俄斯不會答應的。」潘西篤定地說。然後重新拿起書,這消息可真無趣。「誰都知道她和德拉科在一起了,舞會一定是和德拉科一起去的。」
  「這可說不準。」佈雷司意味深長地瞇起眼,「德拉科正式邀請厄俄斯了嗎?」
  「難不成厄俄斯答應了那個人的邀請?」西奧多一臉不相信。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接下來我陪我的聖誕舞伴回他們的休息室了。」佈雷司攤攤手,神情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  再用三強爭霸賽做標題,阿七都不好意思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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