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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鳴人他媽不好當》作者:紫荊幽幽【完結+番外】

∵﹜三忍大戰期

  戰爭,是殘酷的。
  
  正因為自己親身經歷過,才始覺戰爭是在不斷踐踏生命的基礎上從而實現一場野心的爭奪。
  
  這不是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
  
  不記得戰爭是從何時開始的,等到我意識過來的時候,五大國之間的戰爭硝煙已經彌漫到了每一個國家。
  
  第三次忍者大戰在五大國各國的矛盾激化下終於引發了世界級別的戰爭,這場戰爭的引線大概是從水之國和雨之國的那場密謀異常開始的,也就是三代火影派我和波風水門一起去雨之國查探敵情異動的那段時間。
  
  雨之國的間諜水之瀨高川和水之國的高層領導暗地裡策劃了見不得光的密謀,我和波風水門探測到的,也只是他們密謀的部分情報。
  
  這已經足夠成為引發國與國之間戰爭的理由,而那些所謂的戰爭理由,還不就是那些利益糾紛或國土爭端或稱霸世界陰謀之類的那點破事,我都懶得去一一訴說了。
  
  大國之間的戰爭,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各大國相互混戰,各小國跟著一起遭殃,老弱病殘留守家中,壯丁全被國家抓去了當勞力,火之國也是如此,由於木葉戰鬥人才緊缺,在戰爭的高峰時期,木葉的上忍中忍和下忍皆被抓去了前線做那苦逼的炮灰。
  
  無論是中忍還是下忍他們從一開始就不能倖免於戰爭的苦難,由此可見當初我以為只要是低級的中忍和下忍就不用上前線充當炮灰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幼稚,作為中忍的卡凱西和作為下忍的吊尾車宇智波帶土他們兩個不過才12歲都被派去了戰場前線揮灑青春,還有作為醫療忍者的琳。
  
  最初我以為,作為火之國終極武器的九尾人柱力的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派到戰場上作戰的,萬一九尾人柱力一不小心在戰場失控了,遭殃的可不僅僅是敵國,更何況,五大國他們自己也有自己的尾獸人柱力。
  
  除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人柱力一般都不會被派到戰場上增加戰爭風險的。一開始的時候三代火影還特意囑咐過我讓我待在木葉的後勤部隊,我也照實做了,只是計畫總趕不上變化。
  
  和土之國的長期消耗戰中,木葉戰鬥人數緊缺,而我的上司也就是後勤部的部長他把我這個在他後勤部的打雜人員調回了作戰的前線炮灰部隊,把一名實力強大的幻術師放到後勤部隊裡做雜事,這簡直就是浪費戰鬥人才資源。
  
  整個木葉只有少數高層人員才知道我是九尾人柱力的真相,如果我的後勤部隊隊長知道我是九尾人柱力,我想他是一定不會把我調回前線作戰部隊充當炮灰打手的。
  
  三代此刻正在為戰爭而忙得一頭焦爛,自然沒有空來管理我的事情,他以為我會在木葉作戰後勤部隊中好好待著,根本就沒有想過別人會把我調回前線,也因此,在各種混亂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最終也被逼上了戰場的前線,哪怕我對此有幾百萬個不情願到最後也無濟於事。
  
  木葉前線作戰的人才一般以小分隊為作戰單位,而每一個小分隊長都有一個上忍作為小隊的隊長,在小隊長上還有一個較大的指揮隊長,而較大的指揮隊長上面還有一個總指揮隊長,如此層層遞進。
  
  在總指揮隊長的最上面,則是三代火影,暗部的作戰成員和其他忍者區分開來作戰,部分由三代火影指揮他們突襲敵軍或暗殺敵營的頭領,團藏同樣作為暗部的領導,他統領的則是名為「根」的全部暗部心腹成員。
  
  波風水門就是卡凱西帶土和琳這一班小班隊的隊長,同時,他又是土之國邊境戰役中,西部戰線的總指揮隊長。
  
  這一次的戰役地點在土之國和火之國的邊界境內,一共有東、西和南這三道指揮戰線,每一道指揮戰線各有一個總指揮隊長,東部戰線和南部戰線都是誘餌,只有西部戰線才是深入敵軍腹地的主攻戰線,而我這個才剛剛被迫上崗工作的新兵,非常不巧地被派到了南部作戰路線的編譯隊伍中。
  
  等到土之國和火之國的戰爭進入□期,我已經在土之國的南部邊境地區待了有兩個月左右。
  
  6月9日,這是一個值得銘刻的日子,因為這是我的生日,同樣也是我哥哥的生日。
  
  這一天,是卡凱西升為上忍的重要一天,也是使得木葉以後著名的「拷貝忍者」出現的重要一天。
  
  這一天對我來說,同樣是記憶最為深刻的一天。
  
  土之國南部戰線,總指揮隊長是宇智波止水,而我則是南部戰線中的一名小雜兵,這一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火熱的太陽像個辣妹子一般烤燒著大地,南部戰線的全體隊員在陽光每日的普照之下,汗水不斷蒸蒸日上。
  
  「報告隊長,東部戰線作戰失敗,現他們已經全體撤退。」
  
  大抵是敵人已經發現了火之國東部戰線的誘餌作戰,故而土之國也相對調整了他們的作戰計畫。
  
  「我們全線出擊,把敵人的主攻部隊牽引到這邊來。」東部誘餌作戰失敗了,還有我們南部,只是雙重保險的作戰策略。「我們的任務是掩護,務必不能讓岩隱村的岩忍發現我們西部人員的存在。」
  
  南部作戰部隊的任務就是掩護西部作戰戰線的順利進行,這一點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故而在最初,因為有東部的第一道防守線守著,我們這邊的戰況尚是輕鬆,但如今東部防守線已經被擊潰了,那麼,我想要在這裡繼續悠閒下去,恐怕是已經不可能了。
  
  「還能使用大規模的掩護幻術嗎?」宇智波止水轉過頭來問我這個輔助南部戰線的作戰人員。
  
  「方圓三百里的話,就沒有問題。」若是超過了這個範圍,我就無能為力了。
  
  「有三百里已經足夠了。」
  
  大範圍的濃霧包圍了這個地區,在我幻術的掩護下,南部的隊員順利攔截了土之國的主力岩忍部隊,這一場戰爭打得很艱難,因為對方的人數顯然比我們多出了一倍多的主力,在夕陽差不多就要西下之時,宇智波止水對部下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因為給西部的主攻部隊爭取的時間已經足夠了,然而,我們終究是沒能撤退成功,因為岩忍的增援部隊到達了這裡後前前後後包圍了我們。
  
  按道理來說,岩忍的增援部隊應該去西部增援才對,畢竟那裡大約已經被波風水門率領的西部作戰部隊偷襲成功了,我想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西部是土之國岩隱村的一道重要樞紐防線,如此被波風水門輕易攻取成功了,憤怒的土之國應該會去西部增援才是正理。
  
  但是,土之國本應該去西部增援的部隊卻在這裡出現了,我們火之國的主力部隊在西部,而不是在這裡,追擊消滅敵人的主力才是最佳的戰策,饒是聰明如宇智波止水,他也沒能想明白敵人為什麼要選擇放棄追擊火之國的西部主力戰線轉而選擇了追擊南部純粹作為誘餌的我們。
  
  「交出九尾人柱力,不然的話,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土之國。」為首的敵人大聲威脅。
  
  完了,原來這是沖著我來的。
  
  我們現在所在的區域正好處於土之國的國境之內。土之國的岩忍若是在這裡捕獲了木葉的九尾人柱力,火之國就會失去它長期以來所雪藏的終極武器,如此一來,火之國失去了人柱力,而與此同時土之國則擁有了兩個人柱力,那麼,五大國之間的平衡就會被打破,而木葉的未來也就堪憂的。
  
  原來他們打得是這種主意,但問題是,土之國他們是如何得知我這個九尾人柱力會出現在這裡的?一般說來,人柱力是不被允許派到戰場的,但是,因為意外而派到戰場的我,就連三代火影也不知道我在這裡,那為何土之國的岩忍會知道?這是一個相當奇怪的問題。
  
  「好久不見呐,兩位。」在兩方對峙的時候,土之國的軍隊裡走出了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岩忍。
  
  「……大叔,你哪位?」我不雅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我想我是真的不認識這位元自詡和我們很熟的岩忍。
  
  對方的臉色因為我的回答而微妙變了變,「事隔十年,你們不記得我也是正常的,不過,我也沒想到在十年前在木葉挾持的小孩中,你居然就是九尾人柱力?」他一副「早知如此我就更應該把你抓回岩隱村」的後悔表情。
  
  沉思了好一會兒,於是我終於在我腦海的角落尋找到了一個人的名字——赭水流也,當初上水流一族來攻擊木葉時,也就是我5歲的那年,作為土之國間諜的赭水流也他曾經在當時挾持宇智波美琴作為人質逃走,然而,因為我們木葉十個小勇者的插手,他的逃走計畫最終失敗了,記得他最後還是被我的地獄道輪回眼給打敗的。
  
  原來是他啊,我和宇智波止水默契地對視一眼,顯然他也想起來了。


∵﹜少年你二了

  「你們應該沒有想到我還沒有死吧?」
  
  的確,那時候記得我和波風水門把赭水流也給棄屍荒野了,沒想到這貨居然沒有葬身狼腹,反而頑強地活了下來,真是蟑螂命啊。
  
  「土遁——裂土轉掌!」
  
  赭水流也快速結了一個高級忍術的手印,他把查克拉凝聚在在掌心中,然後擊打大地,我腳下的土地和宇智波止水那邊瞬間被裂開了兩半,看來他們是想分開我們,然後選擇逐個擊破。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當初在我臉上劃了一道傷痕,不然我也不可能順著你留下的精神烙印找到你的位置。」男人摸了摸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痕,他現在的表情和他那道傷痕一樣猙獰。
  
  「你是想報復我當初對你的毀容嗎?」我對他微笑,沒想到當初因為想和他簽訂俯身的契約反而在對方的臉色留下了我的精神烙印,這恰好解釋了他們土之國的岩忍為什麼能夠知道我在這裡的原因。
  
  「是又如何?」男人對我磨牙,顯然還在因為我對他的毀容而耿耿於懷。
  
  我對他嗤笑一聲,真是個小氣巴拉的男人,想當初若不是他想先毀我的容,我也不會打和他簽訂附身契約的注意,還害得我被契約反噬,而後在床上因病痛苦地躺了一個星期。
  
  「六道姑娘……」一同站在我身邊幾個上忍露出了猶豫和擔憂的表情。
  
  「不用管我,你們去專注對付你們的敵人。」雖然我是輔助戰鬥的人員,但是,要是讓我真正認真起來,解決幾個上忍都不是問題,再說了,我可是九尾人柱力,才不是那些毫無攻擊之力的菟絲花。
  
  出於對同伴的信任,他們撇開我去專心對付敵人了,留下了我和赭水流也在這裡繼續交手。
  
  幻術VS高級土遁術,十年前的赭水流也還是一個中忍,十年後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出色的上忍。
  
  對方同時擁有土和水的雙重查克拉屬性,水遁術和土遁術頻繁著交替使用,應付有些麻煩,我每次都只能利用幻術讓他的攻擊落空,不過,既然對方說他臉上的那道傷痕是我當初用三叉戟留下的……精神烙印是嗎?
  
  閃躲的身體瞬間停了下來,我對男人燦燦一笑,「不知名的大叔,你知道我留下的精神烙印的另一種作用嗎?」右眼的青藍迅速替換成一抹鮮豔的血紅,不再是以往地獄道的數字「一」,而是黑色的數字「六」——天界道的附體能力。
  
  在我天界道能力啟動時,赭水流也抱著頭部慘叫一聲,緊接著,他的精神被我侵入成功。
  
  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他的大腦,等男人站起來時,他的右眼也同樣出現了和我一樣的血紅色眼珠,數字「六」是附體,很快,「六」字便轉化成了「二」字。數位「二」是輪回眼中餓鬼道,能力是奪取並使用附體者的能力。歷經了第三世,輪回眼饋贈給我的便是這餓鬼道的能力。
  
  剩下的時間我都是站在一旁操縱,操縱男人和他的同伴們自相殘殺,男人臉部的表情因為無法控制自己和同伴的自相殘殺而越來越痛苦,他甚至不惜動用了他的全力來反抗我的精神入侵,數秒之間,猩紅的血從男人的大腿上汩汩地流了出來,男人因此而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寧願自己身殘也不願意殺害他的同伴嗎……嘖嘖,真是感人的同伴愛啊。附體者的身體一旦失去行動能力,就是我本人也無法再操縱他,這正好說明,我輪回眼的餓鬼道能力也是有極限的。
  
  不過,這期間我所爭取到的時間已經足夠我們在這裡暫時撤退了。漫天的煙霧再起彌漫起來,我趁機和宇智波止水匯合了,敵人在這段叢林中仍然對我們緊追不捨,等到我和宇智波止水暫時躲到一個安全的草灌中時,我軍的隊伍,除了失散的,幾乎已經全軍覆滅。
  
  敵人的數量多我們太多了,哪怕是木葉的上忍,面對敵人重重包圍和輪番的體力消耗攻擊戰,覆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夕陽照進草灌裡,呈現出一片如泣血般的橘黃,真是不吉利的顏色啊。我和宇智波止水背坐在樹幹下,他那雙紅色兔子眼睛正在和我的輪回右眼大眼幹瞪著小眼。
  
  「你還能撐多久?」他側過臉來問我,臉頰和眉心都是濕漉漉的汗水。
  
  「大概比你久一些。」我有氣無力地回答。宇智波止水是因為查克拉消耗過多所以精神有些疲憊,而我則是因為剛才使用了天界道的能力精神力消耗過多了但幸而我的查克拉尚有盈餘。
  
  「那就好。」感覺他好像因此而松了一口氣。「希望來年的今天我不用去你的墳墓前上香祭拜。」一如既往的刻薄語氣。
  
  「我該說謝你吉言嗎?」我挑了挑眉道,「我是窮人,連一炷香的香錢也買不起。」所以,你最好也別給我死了。
  
  「是嗎?」宇智波止水淡淡的笑了起來,「咳咳……」他忽而掩著嘴劇烈咳嗽起來,寫輪眼使用的次數越多,他的身體就會每況愈下。
  
  所以說,宇智波家的外掛再怎麼牛叉,副作用太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果然這世上的事情是沒有兩全其美的。
  
  幾分鐘後,隨著橘黃色的陽光在我視線中逐漸變得朦朧,我不由自主地捅了捅宇智波止水的手肘,疑惑地問,「喂,你有沒有覺得,四周的光線變暗了?」
  
  「不是光線變暗了,是他們在這片林中釋放了煙霧。」忽而他伸過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腦袋向我這邊靠了靠。
  
  「泥嘎死麼?」我口齒不清地怒瞪。
  
  「煙霧中有毒。」他捂著嘴巴小聲對我道,看來敵人已經不在乎是否要活捉九尾人柱力的問題了,宇智波止水把捂住我嘴巴的手放下後,我立刻伸出自己的手替上。
  
  「可以的話,儘量不要呼吸。」他又道。
  
  人不呼吸的結果只有窒息,難道這煙霧不散我一直都要保持不呼吸的狀態嗎?我很懷疑自己能在這毒煙下堅持多長的時間。
  
  「我體內還有九尾的查克拉,我去引開他們,你回木葉搬救兵。」我右手握著樹枝在地上寫道,既然嘴巴不能交流,我們還可以用文字來交流,剛剛寫完我想要說的話,結果那只寫字的右手就被宇智波止水給握住了,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答應我,絕對不能使用九尾的查克拉!」他在「絕對」這兩個字下麵劃了兩道橫線。
  
  「誒,為什麼不能用?」我疑惑地盯著他認真的眼睛。「用一下九尾的查克拉我又不會死。」我繼續用樹枝寫道。
  
  「的確不會死,但是……會失控。」
  
  抬頭對上宇智波止水那雙情緒晦暗不明的黑眸,於是我沉默了。
  
  雖然我的輪回眼確可以控制九尾,但我卻無法控制九尾體內如此龐大的查克拉,如果在使用九尾查克拉時一旦失控了,其後果是我絕對承受不起的。「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一起死要好。」我不肯示弱地回瞪,難道我也會聖母一回,結果這丫的他居然不領我的情?
  
  宇智波止水身上的查克拉消耗得太多了,反觀我自己,反而還尚有餘力去應付比我們多出我們好幾十倍的敵人。
  
  在我寫出那句話的瞬間,直覺對方注視我的目光裡夾了許多犀利的憤怒,墨黑的眼睛深邃得嚇人,我抖了抖心肝,最後還是選擇壯起膽子挺起腰杆,毫不畏懼地直視了回去。
  
  叢林中的煙霧越來越多,我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大概是在之前說話時不小心吸入了一點毒煙,這毒煙順著我的鼻腔分別爬到了我的肺部和腦部,視線因此而受到了幹擾。
  
  「咳咳……」肺部的堵塞感襲來,我咽喉裡劇烈地嗆了幾聲,再加上之前一直都遮罩了呼吸,腦中缺氧越甚,窒息感也越來越饣重,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頭頂旋轉的星星。
  
  沒有時間了,我看了一眼不遠處在搜索的人影,以現在緊急的情況看來,不管宇智波止水他同不同意,由我來引來敵人都是最好的辦法,更何況,敵人的最初目標原本就是沖著我來的。
  
  晃了晃頭拼命抵制住腦中的暈厥感,我一隻手撐住地面想努力站起來,忽而大腿上感覺一麻,應該是坐久了所以腿麻了,沒有預料中的跌回地面,而是靠在了一個溫濕的胸膛上,借著對方的力量,我總算勉強著站了起來。
  
  「你就這麼急著想去送死嗎?」他在我耳邊低吼一聲,仿佛在盡力壓制著他對我的怒氣。
  
  「那也用不著你管。」我甩開他扶著我胳膊的手,反正煙霧中的毒素已經開始侵入了我的肺部,待在這裡也是死,還不如我現在出去引開搜索隊伍的注意,也許我們的生存幾率還會高一些。
  
  「很好,你想送死是吧?」宇智波止水手下的拳頭握得哢嚓作響,看來是真的被我給氣瘋了,「……那由我來成全你!」
  
  我背過他想要自己走出去,結果胳膊上一個拉力瞬間又把我給拉了回了他的面前,側過臉時剛好看見他嘴巴在緊抿著什麼,我一閃神,他已經拉開了我捂住嘴巴的那只手,另一隻手則用力地扣住了我的後腦勺,然後,我目瞪口呆地眼看著他朝我俯下.身,那張俊美的臉放大到我的瞳孔裡,而且離我的鼻尖越來越近。
  
  濕潤的嘴巴覆蓋上我的下唇,軟軟嚅嚅的濕潤感在口腔中蔓延開來,不知名的液體帶著苦澀的味道充斥了我的空腔。
  
  等到這些液體全部下了肚,始覺得肺部的堵塞感通暢了不少,於是我在這瞬間想到了這些液體很有可能就是毒煙的解毒劑,沒等我想明白為什麼宇智波止水的身上會帶有解毒劑,舌尖驀然一痛,苦澀的腥味便在舌尖逸散到整個口腔。
  
  最初他也許是想把解毒劑喂給我,喂完後這貨便開始得寸進尺地在我口中攻城奪地,霸道的吻鋪天蓋地掩蓋了我的知覺,麻痹了我的神經,這一瞬間我只覺得肺部都快要氣炸了。
  
  臉頰漲的通紅,多半都是被對方給氣的。良久,他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我的唇,離開前還不忘懲罰性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唇,好不容易腦袋清醒了,但身上卻完全使不出力氣來掐死他,於是被他公主抱抱在懷裡的我只能對他瞪瞪瞪瞪瞪瞪!瞪死這丫的笑臉!
  
  之所以會使不出任何力氣,我想大約是我體內的解毒劑終於開始緩慢地發揮它的解毒功效了,但糟糕的是,我感覺自己這會兒的身體比中毒那會兒更加癱瘓了,外加各種無力。
  
  「解…解毒劑…」我艱難地從嘴巴裡擠出這幾個字。
  
  「解毒劑只有一瓶。」他動作輕柔地把我放到樹下,「解毒劑要生效,十五分鐘後你才可以行動,在此之前,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他寓意深長地凝視了我一眼,似乎想把我的容貌給完全刻在腦裡。
  
  感到對方微熱的視線逐漸向著我的鼻尖靠近,在我以為他又要占我便宜時,他的視線卻稍稍在往上移,最後在我的眉心處停下,低頭在我的眉心處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這個是究竟是他祝福的吻還是訣別的吻抑或是其他什麼寓意的吻我無法分不清,印象的最後是他背著我側過臉,「呐,其實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橙色的光映照在他的側臉上,模糊了他俊逸的輪廓,望著他的側臉,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仿佛他只要一離開我的視線,少年的身影就會消失在我看不見他的地方,然後再也不見。
  
  「儘管如此,我果然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活著。」活著記住我的好。黑髮少年微揚的唇角淡淡勾勒出一個極淺的笑容,他那削瘦挺直的背影,最後消失在了不遠處朦朧的光色中。
  
  在少年消失後,眼角莫名酸澀起來,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很醜很狼狽,最初因為他的輕薄想要把他大卸八塊再油鍋煎炸的想法也因為他背影的消失而偃旗息鼓了。
  
  那個大笨蛋!他這意思是想去做凹凸曼解救全人類的幸福嗎?做救世主一般都是沒有前途的,做打敗惡龍解救被困公主的騎士也一樣是沒有任何光明前途可言的,你不是我的白馬王子我也不是你心中的公主,就算他這是想替我去死事後我也是絕對不會給他一張好人卡的混蛋!
  
  我咬了咬牙在心裡不斷地咒駡這貨中二到家徹底沒救了回頭我一定給他好看最好抽他幾百幾千下看他還敢給我繼續犯二……心裡仍舊罵著那二貨,眼角的液體卻越發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我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如果現在什麼都不做的話最後一定會失去什麼,不管不顧那十五分鐘解毒時身體無法動彈的藥效,哪怕是爬著走,我也要爬到宇智波止水那個二貨的身邊去,然後大聲告訴他——
  
  宇智波止水你丫的壽星公想上吊嫌命長了是吧?好哇,等我把你的腦袋敲碎了我看你還敢給我繼續裝二不?!


六道骸登場

  木葉會議室內。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想來脾性溫厚的金髮少年憤怒地揪著報信忍者的領子,大有對方要是敢撒謊他就會把對方給大卸八塊勢頭。
  
  報信的忍者在金髮少年壓迫性的注視下縮了縮脖子,轉而看了看同樣面無表情的三代火影。
  
  「土、土之國的南部戰線人員全軍覆沒,其中有兩個人在土之國下落不明,一個是宇智波止水,一、一個是則是……六、六道蓮。」報信的忍者小哥剛剛彙報完,金髮少年就放開他的領子轉身打算離去。
  
  「水門你給我回來!」三代在後面大喊了一聲,成功阻止了想要立刻奔赴戰場營救的金髮少年。
  
  波風水門才剛剛從西部戰線回來,還沒消化完他的學生宇智波帶土已經身亡的事實,接下來聽到的消息愣是讓他的神經繃緊到了失去理智的邊緣,仿佛只要聽到某個他最害怕發生的事實真相,他就會立刻崩潰。
  
  「我叫你們來就是為了商量對策的,水門你也給我理智一點!」三代饣厲的目光地掃過面色陰沉的金髮少年。
  
  「我知道了。」用力地抿了抿唇,少年再次把目光移回會議室內,垂下眸,深藍的眸裡閃過一抹暗沉的眸光,他手下握緊的拳頭幾欲都要磨出血痕來,由此可見,他現在要克制自己的心情有多麼的困難。
  
  「你們覺得怎麼看?」三代詢問在場的一些人,比如木葉的顧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
  
  深思了一下,水戶門炎淡淡地答道:「風之國那邊戰線吃緊,土之國也趁機在火之國的南部攻下了第一道防線,現在木葉的戰鬥人員吃緊,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去營救。」
  
  會議室內一瞬間的沉默,因為大家都知道水戶門炎說的都是真話。木葉不可能為了營救兩個在土之國下落不明的人而出動木葉村的戰鬥部隊,而且,木葉的戰鬥人員原本就非常緊缺,不然也不會發生讓九尾人柱力在後勤部時被誤當成是戰鬥人員調往戰場這種低級的錯誤。
  
  眾所周知,如果人柱力不能完全控制尾獸的力量,作為人柱力是絕對不可能被派往戰場的,一旦人柱力在戰場失控了,受損的可不僅僅是敵軍,自己人也會無差別地被失控暴走的尾獸誤傷。
  
  「蓮是九尾人柱力,你們難道忘記了人柱力對於國家的重要性了嗎?」見大家都保持沉默,波風水門不得不開口為援救爭取一些砝碼,只是居然要因為蓮是九尾人柱力才能增加營救機會這一點讓波風水門覺得非常悲哀,如果可以,他寧願他的蓮是因為她是木葉的一員才讓大家會義無反顧去營救,但現在卻是最非常的戰爭時期。
  
  非常的戰爭時期,以木葉和火之國的國家利益為一切行動的最優先原則,個人利益在這時候反而變得渺小無謂了。
  
  「水門說的也有道理。」三代叼著煙鬥點頭,「如果木葉失去了九尾人柱力,等同於火之國失去了一個強大的威丯力。而且,這關係到五大國的平衡。」這麼說來,看來土之國也許一開始就把目標瞄向了這個,猿飛日斬所有所思地用煙鬥敲了敲他的辦公桌。
  
  「我不贊同!」轉寢小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們想想,敵人為什麼會知道她是九尾人柱力?很明顯,這些都是岩忍的陰謀,他們現在也許正在土之國布了彌天大網等著我們木葉去上鉤,這是土之國的陰謀!我們木葉絕對不能上當!」去營救了才稱了敵人的心如意。
  
  轉寢小春她的目光犀利地直指了問題的紅心,瞬間,大家又沉寂了。
  
  不去營救,木葉就會失去九尾和九尾人柱力。去營救,則很有可能中了敵人的圈套,而後全軍覆沒。
  
  這其實就是九尾人柱力重要還是木葉比較重要的問題,波風水門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的蓮會和木葉放在同一個砝碼上,而最痛苦的,還是他必須在這兩者之間完全二選一的單選項。
  
  是木葉重要?還是九尾人柱力重要?眾人都在沉思這個問題。
  
  毫無疑問,如果木葉失去了九尾人柱力,對於火之國在五大國之間的威信和威丯力和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五大國的尾獸也會因此而失去平衡,使得火之國的綜合國力下降,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但是,如果派人去營救木葉的軍隊到頭來果真全軍覆沒了,在如此緊張的戰爭期間,失去軍隊的戰鬥力,哪怕只是部分的精英,也足夠影響到火之國的下一場戰役,饣重一點甚至還會影響火之國的全部戰局,導致這場三界忍者大戰的火之國因為處於劣勢的地位而最終戰敗。
  
  如果火之國戰敗了,一樣也會影響火之國的發展和木葉的綜合國力。更甚者,如果派去了軍隊營救仍然沒有救出九尾人柱力,這可就不單單是失去九尾人柱力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兩種最饣重的後果相疊,其後果不言而喻。
  
  可能也正是因為想到了這種後果,所以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選擇了沉默,遲遲沒有營救的打算和行動。
  
  「沒有人去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去!」令大家覺得意外的是,在其他人都選擇閉口沉默時,有人憤怒地猛拍了一下桌子藉以表示自己堅定的立場。
  
  「宇智波富嶽,不要忘了,你是宇智波家族的組長,我勸你不要任性。」一直沉默的團藏不悅了。
  
  「可是,止水他……」深沉的目光掃過桌子上除了他和波風水門以外一點都沒有打算營救的木葉高層,「止水他是我弟弟!」宇智波富嶽擲地有聲的呐喊仿佛一塊小石頭投進了在眾人的湖水中,蕩開了不小的微波漣漪。
  
  看見水戶門炎似乎想對他說教,宇智波富嶽即使阻斷了他開口的機會。「你們放心,我不會以宇智波家族的族長身份去的。」頓了頓,他又道,「我會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去救我弟弟。」
  
  正因為血濃於水,所以才無法對於自己的親弟弟見死不救。
  
  「水門,我們走。」不顧眾木葉高層的難看臉色,宇智波富嶽率先離開了自己的座位。
  
  「在走之前我只有一句話想要說:三代,止水是我的朋友,蓮是我最重要的人,無論哪個我都不想放棄,還有,我們都會活著回來的。」所以請你們睜大眼睛看著好了,他絕對會把止水和他的蓮給帶回來的!
  
  「等等。」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富嶽的前腳剛踏出會議室的大門,就聽見了身後奈良鹿久、山中亥一和秋道丁座的喊聲。
  
  「我們跟你們一起去,以止水和六道朋友的身份。」豬鹿蝶三人補充道,他們認真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見此,木葉的高層們更是面色刷白,無論波風水門還是宇智波富嶽,抑或是豬鹿蝶,他們可都是木葉的精英人員,倘若他們在土之國有半點損傷,於木葉而言無疑都是一場巨大的損失。
  
  除了會議室的大門,波風水門的面色則稍稍好了一些。「鹿久,亥一,丁座,謝謝你們。」其實他們三個原本不必趟這趟渾水的。
  
  「水門你說什麼客氣話呢,大家都是同期的同伴,如果見死不救的話,就不是我們豬鹿蝶了。」奈良鹿久拍了拍波風水門的肩膀安慰。
  
  「是啊,水門,大家都是好朋友,救好朋友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需要任何理由。」秋道丁座和山中亥一一起附和奈良鹿久的話。
  
  這邊的波風水門和宇智波富嶽等人開始他們的營救計畫,另一邊的我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中。
  
  解毒劑還在緩慢起效中,癱軟的身體想要繼續往前爬都是舉步維艱,樹林中的碎石和蔓藤很多,有些甚至長滿了刺,割得我的手心和手背皆是鑽心的疼,當我狼狽地爬到一處空曠的土地時,入眼所見皆是鋪天蓋地的黑色火焰,仿佛一個燃燒著的黑色世界。
  
  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迷眩了我的眼睛,像野獸一般,在不斷地吞噬著眼前的一切。瞥到火中的某個瘦挺的背影時,我面色愣了愣,隨即朝火焰深處的人不斷大喊。空氣中,霹靂啪啦的火焰聲和敵人痛苦的慘叫不斷交錯混雜,最終把我的喊聲全部給掩蓋了過去。
  
  他沒有聽見我的聲音,儘管如此,我也沒有任何的沮喪,最終,因為嗓子用力過度,使得我的喉嚨也越來越嘶啞,越來越沒有力氣,想要爬著繼續靠近那個人,但眼前氣焰高漲的黑色火焰卻硬生生阻斷了我的去路。
  
  「咳咳……」喉嚨難受的要死,不一會,猩紅的血液便順著我的口腔從嘴巴裡流了出來,別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擦拭那些血跡,就連我想對這賊老天豎個中指都是異常困難。
  
  原本在解毒劑發揮藥效時我的身體是完全不能動彈的,但我卻憑藉著自己的意志爬到了這裡,此刻我的身體大約已經到了極限,要不然我現在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宇智波止水的背影在我的視線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而我卻連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而精神和身體都力竭的我,再也沒有力氣朝著火焰深處的那人大喊了,現在距離解毒劑生效還有五分鐘,難道真的要等那五分鐘過後我的的身體才能動彈嗎?我無不黯了黯眸。
  
  「終於找到你了。」
  
  男性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在我頭頂響起,我艱難地抬起頭看著來人,不用看我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滿頭都是灰,附贈一個大大的花貓臉,形象神馬在這時候都無所謂了。
  
  來人雖是一位熟人,卻同時也是我的敵人。
  
  看來我今天的RP著實不怎麼好,遇見的第一個人居然不是救兵,也不是走在我前面的宇智波止水,而是那個把我恨之入骨的敵人——赭水流也。
  
  認真說來,其實我的RP從來就沒有爆漲過,這麼一想,心裡莫名覺得平衡了,沒道理到了現在我還要為作者君她既不給我開金手指也不給我爆RP或漲HP值數而耿耿於懷,我要堅定的認為她是我後媽,我想就算我現在不指桑駡槐作者君她也會躺著中槍的。
  
  「我能在這裡找到你真的是……太好了。」感人的話從敵人的口中說出,有一種突兀的怪異感。
  
  赭水流也他是瘸著腿走過來的,我敢相信,這貨在發現我時內心已經猙獰得不能再猙獰了,畢竟是我操縱他幹掉了他的許多同伴,還能有比這個更殘忍、更讓他覺得生不如死的事情嗎?
  
  「去死吧——你這個魔鬼!」鋒利的刀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弧線,最終深深地插/進了土裡。
  
  真是險啊,我摸著流血的肩膀驚呼一聲,剛才那一刀著實傷到了我的肩膀,若不是我躲得快,估計此刻的我已經去找閻王爺喝茶了。
  
  簡單的翻身動作已經是我所能用盡全力的極限,很快,赭水流也的下一刀擦著風聲淩厲地朝我腦門刺了過來,我想要躲避,身體卻一點不聽我的使喚,輪回眼也無法再次發動。
  
  現在距離身體動彈還有四分鐘,這四分鐘足以讓我讓我葬身在這一刀下死不瞑目了。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瞬間掠過了許多人,比如我哥哥六道骸,比如波風水門和宇智波止水,同時,我也想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哥哥他此刻是否有在想念我這個總是給他添麻煩的妹妹,也不知道此刻遠在木葉的波風水門他是否著急著想要趕過來救我。
  
  宇智波止水他拼了他的老命也想救我,但若是他知道即使他選擇了犧牲自己,而我卻不聽他的話不但跑了出來還遇上了敵人讓他的努力最終全部化成了泡影,不知道此刻他是不是會因為我的不聽話而氣得跳腳呢。
  
  已經……沒有機會再對他說一聲對不起了。
  
  不是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只是我自己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我的心只有一顆,而且空間很小,裝不下許多人,尤其是自從我發覺自己有了喜歡的人後,那顆狹窄的心便再也無法裝下其他人。
  
  故而,我之前一直都對他抱著「無法給予他回應就乾脆裝傻充愣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想法疏離他,我想他也應該感覺到了我對他的刻意疏離,所以才一直默不作聲,他看見了我和波風水門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狀,因為他是個面癱,而且還是一個冷面癱,除了他自己,我想誰也沒有辦法從他的面癱臉上窺的他一絲半點的情緒。
  
  之前我什麼話都可以對他說,但唯有「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我永遠都無法對他說出口的,因為一旦這三個字說出了口,便等同於一把利劍,把他的一顆心一寸一寸地,割得鮮血淋漓,這是何等殘忍的事情。
  
  如果我還能在九泉之下見到他,我想我到時候一定會拉著他和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剛好湊一桌,然後四個人一起痛快地去三川途搓麻將。
  
  沒想到自己最後沒有被毒煙給毒死,反而要葬身刀下,一想到自己等一下會腦漿開花我就一臉血色,尼瑪這種死法實在是太侮辱我的審美觀了!尼瑪我要是真的這麼死了一定會被作者君給打上馬賽克的!絕對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我內心深處一個聲音這樣告訴我。
  
  沒有爬到那個二貨身邊然後狠狠地痛駡他一頓,甚至還期待著波風水門也許會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如救星般降臨,如此無能為力的自己,如此相信童話故事的自己,當真是以前那個除了見不到哥哥以外什麼都不怕的六道蓮嗎?
  
  真正的我應該狷狂地笑著,把敵人狠狠地踩在腳下,或者是拿著三叉戟戳敵人的心臟一百一千個洞窟後但他們還會舔著我的腳趾對我說「謝主隆恩」。更甚者,我會身披五彩金雲,腳踏五鬥七星去,等把救宇智波止水那個二貨救回來後,再狠狠地嘲笑他那總是自以為是的天才大腦。
  
  在那刀鋒距離我的眉心還有三十釐米時,右眼的青藍色再次變成了寫著數字「一」血紅,我不顧可能會被輪回眼反噬的後果而發動了一瞬的幻術能力,刀尖因此而停滯了十秒秒。
  
  這短短的十秒鐘足以讓我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自救。記得家教中庫洛姆在十年後和古羅基西尼亞的戰役中,哥哥他教導庫洛姆使用除了幻術最極致——有幻覺。哥哥說過,所謂的現實中的真實感其實是施術者所持有的真實感,而通過將毫無值得懷疑的所堅信的某物為源,就能夠製造出更強的幻覺。
  
  有幻覺就是幻術附於肉體而形成的有形的實體,也就是擁有實體的幻覺,幻覺和有幻覺,潛藏在幻覺中的有幻覺,從有幻覺孕育而生的幻覺,潛藏在真實中的謊言,潛藏在謊言中的真實,這就是霧的本質。
  
  有幻覺附於幻術實體,庫洛姆當時靠的是盆鍋裂指環的力量,但如今我有查克拉和輪回眼,說明通過幻術幻化出實體這條道路是有可行的,而我最堅信的事物……
  
  「kufufufu……蓮無論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睜開眼時,想到的是從一出生就和有著深厚血緣羈絆的那個人。
  
  當我的想念和哥哥的想念同步時,有幻覺的實體化就能夠成功,唯一的問題是,我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哥哥,他是否也和我一樣,此刻在瘋狂地想念著他?每每想到那個和我的羈絆聯繫最深的人,我總是無法抑制住那些奪眶而出的液體。
  
  正當我淚流滿面之時,停滯的刀鋒再次擦著空氣犀利地朝我刺來,千鈞一髮之際……
  
  「尼桑!!!!!」
  
  眼淚未幹的我朝天大吼了一聲,聲源所出皆是滿目悲愴的嘶啞。我想我要選擇相信我的哥哥,相信他一定會回應我的思念,然後他會一身筆挺、「kufufufu」地笑著出現在我的面前。
  
  刀鋒距離我的眉間還有一釐米,但它卻死死地停在那裡再也沒有深入一毫米,因為有一雙戴著黑色手套的人抓住了那險些插進我眉心的刀鋒。
  
  那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風衣,內裡是白色的襯衫,最上面還開了一隻紐扣,領帶鬆鬆散散地系著,腰間那條金光閃閃的盆鍋裂式的皮帶和黑色西褲搭在一起,襯得他的身材越發修長筆挺。
  
  他習慣性戴著手套,臉上的每一分笑意和每一個動作總是優雅到無可挑剔。「kufufufu……蓮,這麼久不見,你哭鼻涕的本事倒是見長了啊。」他注視著我,嘴角噙著如春水流淌澗最為柔軟的微笑。
  
  詭異的鳳梨頭,長及腰處的青藍色頭髮,以及,那只血紅色的右眼,熟悉到我每次閉上眼睛都能準確地在腦中描繪他的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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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會面

  「kufufufu……蓮,這麼久不見,你哭鼻涕的本事倒是見長了啊。」
  
  誰、誰哭鼻涕了!
  
  我想朝那人咆吼一聲,結果喉嚨嘶啞的厲害,一個字也吼不出來,但我想我哥哥他應該是看懂了我想要吼出來的話,因為我看見他對我很妖孽地笑了。
  
  原本的嘴角就很彎了,結果他那妖孽一笑,差點沒把我的鈦合金眼給晃瞎,25歲的哥哥他真是越長越風騷……咳咳,口誤,是越長越傾國傾城,越笑越比芙蓉花嬌,不知道他這張臉到了木葉,會有多少女孩乾巴巴地倒貼過來給我送禮讓或是我做紅娘給她們牽線呢?
  
  「你是誰?」赭水流也驚愕地看著這個憑空冒出來的男人徒手就抓住了他鋒利的匕首。
  
  「你問我是誰?kufufufu……」鋼化的匕首被六道骸給硬生生折斷,男人笑得更加詭豔了。
  
  赭水流也速結了幾個土遁術的印,地上的岩石排山倒海朝六道骸的身上覆蓋而去,然而,就在泥土即將淹沒六道骸的身影時,噙著詭異微笑的男人消失了,連同地上的我一起。
  
  「蓮,尼桑我曾經對你說過什麼你不會忘記了吧?」六道骸把我請放在鋪滿一地柔軟的草地。
  
  「誒?」我疑惑地抬起頭看著他那雙異色的眼睛。
  
  「女孩子的皮膚露的太多了,會招引色狼的。」他把身上的黑色風衣蓋在我身上,遮住了我因衣服被樹枝刮破而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
  
  我:「……」
  
  「kufufufu……還有哦。」六道骸繼續他鳳梨式的微笑,「蓮,忘記我曾經對你教過什麼了嗎?那些凡是對你有不良企圖的異性生物,你應該一叉子戳死他們送他們飛升地獄,尼桑親自教你的體術,可不是拿來做擺設的。」
  
  問題是我現在身體動不了,如何去一叉子戳死敵人?我鼓了鼓臉皮,結果反而被他輕易捏住了鼻子。
  
  「呵呵,當然,如果我可愛的妹妹沒有能力送他們去輪回,尼桑我也會不介意親自出手替蓮清除一些影響市容的垃圾,放心,員警會感謝我們幫他們替天行道的,在此之前,你就給好好待在這裡看著吧。」六道骸的手中遂出現了一支長長的三叉戟。
  
  「哦。」我朝他重重地點了點頭,尼桑的話讓我感覺好像回到了他為我打架的小時候,我使勁抽了抽鼻子,結果眼淚像長河一樣越來越洶湧。好吧,我那是因為見到他太高興了所以才越哭越凶的。
  
  他的話讓我頓時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無論過我小時候親密無間的六道骸,還是如今25歲後長成了如花似玉美男的六道骸,他依舊是當初那個表面上經常欺負我這個妹妹實則護短的要死的尼桑。即使他外表改變了很多,但其本質還是那個打算在中二的道路上一條路奔到老死的尼桑大人,真的是……久違了的熟悉感覺。
  
  「說起來,剛才應該要多謝你的關照才對,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給你添麻煩了。」六道骸漂亮的眼睛對著對面的男人眯了起來,「我們言歸正傳,你是想選擇讓我油煎一百遍呢,還是想選擇讓我扒皮一百遍?」欺負他妹妹的人,還是全部都去死一死好了,六道骸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察覺到從對面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赭水流也全身都警戒起來,也做好了隨時結印的準備。
  
  六道骸忽而笑容一凜,右眼放出了修羅道的紫色鬥氣,「不過,貌似我妹妹不太喜歡血腥的場面,可以的話,還是請你安詳地去輪回吧,撒旦會寬恕你的罪惡的。」
  
  消失的六道骸和赭水流也的忍術碰撞到一起,在背後,我只能隱約看到尼桑他身上釋放了人間道的黑色鬥氣,如煙霧繚繞般纏在他的四周,果然正牌的輪回眼和我這個半成品的能力是不一樣的。
  
  後來,尼桑他幹掉了赭水流也後把我從草地上抱了起來,我扯了扯他的襯衫指了指不遠處的黑色火海,我沒有忘記我原來要把宇智波止水罵回來的意思。四分鐘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也就是說我體內的毒素已經完全解掉了,但我幹啞的喉嚨仿佛裡面卡了魚刺一般,仍然不能說話。
  
  「蓮想要找什麼?」六道骸很快就領會了我的意思。然後,他一邊開通黑色火海的通道,一邊抱著我在火海裡尋找。
  
  其實這會兒的黑色火海已經差不多快要熄滅了,連續找了幾遍都沒有看到我想要看到的人,我揪著尼桑的手莫名一緊,六道骸回過頭來看我,顯然他也看出了我心中的擔心。
  
  不死心地繼續找了幾遍,仍然一無所獲,而此時的暮色已經接近了蒼茫。最後,我在這片廢墟唯一找到的東西,只有宇智波止水的木葉護額。
  
  木葉的護額等同於忍者的象徵,是宇智波止水把他的護額丟在這裡,是因為他不小心丟了,還是他已經……心口堵了堵,莫名不想再想下去。帶子上鑲嵌的木葉護額在沉暮的夕陽下閃著金光,上面還沾染了一道很長的血痕,不知道是宇智波止水他本人的,還是敵人的血跡。
  
  「怎麼了?」六道骸看出了我的不對勁,他不由皺了皺眉。
  
  我一手抓著宇智波止水的木葉護額,一手則死死地揪住尼桑胸前的襯衫,努力把頭埋在他懷裡吸氣,才能讓自己的眼淚再次流出來,胸腔下面的心臟一瞬間變得異常難受。
  
  「咳咳……」突然張口倒噴出一口血來,昏迷前我還在想,把血噴在一向愛乾淨的尼桑身上,不知道等醒過來他會不會打我PP。
  
  ……
  
  女孩昏迷後,六道骸緊張地探了探女孩的鼻息,呼吸很平穩,心跳也很正常,說明女孩只是脫力昏過去了,繃緊的心松了松,轉過身想離開這個戰場,結果卻發現四周還有數十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他們是來打探情況的土之國岩忍,土影見派出去的那批岩忍到現在一直都未歸,故此派人來查看情況,哪裡料到竟然是這幅蕭條的模樣?而且,在數百個岩忍屍體中心還站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他的懷裡抱著昏迷的女孩,判斷出那昏迷的女孩就是他們這次的目標,故此立刻做出了六道骸是敵人的判斷。
  
  以為隱藏在石頭上他就看不出來了嗎?六道骸抱著女孩笑了笑,沒有人看見他那只隱藏劉海下的右眼,在這暮靄沉沉的暗色下發著詭異的紅光。等到他解決掉所有的雜碎後,感覺不遠處又來了幾個陌生人。
  
  他們之於六道骸而言的確是陌生人。
  
  六道骸看著這幾個見到他懷中的女孩後不由面色大變的人,妖異的雙目閃著莫名的眸光,嘴角漸漸彎了起來。
  
  「快放開她!」木葉的金色閃光君一馬當先攻了過來,而且用的還是他最擅長的「飛雷神術」——可比做瞬步的空間忍術。
  
  顯然,波風水門把六道骸當成了挾持女孩的敵人。
  
  鋒利的苦無沒有預料中的刺中敵人,波風水門也沒能才那人的手中搶回昏迷的女孩。
  
  當他的苦無劃破空氣穿過那人的身體時,波風水門很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幻術能量的波動,與查克拉不同,那是和他的蓮使用輪回眼時同樣的能量波動,而且……仔細端詳了那人的髮型和長相,發現那人和蓮長得不是一般的像,不單單指那一頭詭異的鳳梨髮型,還有那雙一藍一紅的異色眼睛。
  
  「你是誰?」波風水門盯著笑得詭異的六道骸皺眉問。
  
  「kufufufu……你們又是誰?」六道骸戲謔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五個人,「在詢問我的身份之前,難道你們不會先來個自我介紹嗎?」發現那五個人額頭上的護額和自家妹妹額頭上戴著的護額是一模一樣的,便早就猜想到這五個人很有可能會是自家妹妹在這個世界的同伴。
  
  同伴嗎……真是個讓人覺得不爽的名詞,六道骸心裡不爽地想。
  
  不僅六道骸發現了這一點,顯然波風水門他們五個人也發現了,不然他們也不可能停下來和那人平心靜氣地說話。
  
  「波風水門。」「宇智波富嶽。」「秋道丁座。」「奈良鹿久。」「山中亥一。」
  
  「六道骸。」
  
  六道骸的話剛說話,對面的五個人皆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來他們沒有再繼續交手的必要了,因為確定了彼此不是敵人。
  
  「你們是蓮的什麼人?」六道骸目光掃過五人的頭頂問。
  
  「同伴。」毫不猶豫的回答,這次開口出聲的只有奈良鹿久。
  
  六道骸驀然笑了起來,然後他突然把目光轉向剛才因為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後很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波風水門,「那你呢?」他頗有意味地問,五個人當中六道骸最感興趣的是這個金髮少年,因為他看他妹妹的眼神明顯與其他四人稍有不同。
  
  沉默了一會兒,波風水門才緩緩開口,「我是她男朋友。」一樣毫不拖泥帶水的回答。少年把目光投向六道骸懷中昏迷的女孩,表情瞬間柔和了。
  
  「那你又是蓮的什麼人?」儘管隱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波風水門覺得還是親自問一下比較穩妥。
  
  「kufufufu……」暮色下,抱著女孩的男人詭異地笑了,他看了看表情頗為複雜的金髮少年,遂緩緩開了口。
  
  「我是蓮……她最愛的男人。」波風水門聽見笑容詭異的男人如此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尼桑大人好難寫。。。
若妹紙寫的盆鍋裂婚禮番外(一):

彭格列式婚禮(一)

教堂的鐘聲響起,白鴿隨著鐘聲四處飛翔,潔白的翅膀宛如在後臺端坐的新娘的純白婚紗。
水果香摻雜著蛋糕香凝集成一股淡淡的甜膩,在聖潔的教堂中蔓延開來。

金色頭髮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領帶,在戰場上無論面對怎樣的困境都不會泛起任何波瀾的湛藍眼眸如今到出現了一抹緊張與難以表達的欣喜。

與此同時——那位穿著純白婚紗的新娘面如死灰。

「美琴,所以說我真的不想結婚啊啊——」蓮拽著沉得要死的婚紗鬱悶地低下了腦袋,教堂周圍全是彭格列的優秀黑手黨,為了霧守大人的妹妹的婚禮能夠安全舉行而盡心竭力地堅守自己的崗位。

「阿拉,蓮,話不能這麼說啊,你和波風君發生實質關係都這麼久了,連孩子你都懷上了,如果再不趕緊的結婚,壞了名譽可就不好了。」宇智波美琴輕輕為蓮帶好了鑽石項攵,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話說如此也不用這麼著急吧?我上個月才檢查出來懷孕,這個月就急匆匆的結婚?波風水門那傢夥連一個求婚都沒有,鑽戒呢?玫瑰花呢?單膝跪地呢?都沒有啊一個都沒有!」六道蓮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的,皺起了眉頭,在宇智波美琴這個早一步跨入墳墓的女人來說,無比的……喜感。

「那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遲鈍的傢夥,懷孕了那麼長時間都沒發現,肚子都大起來了還以為是贅肉,拼命的減肥結果暈倒在地,送進醫院醫生說再晚來一步孩子就沒了?」美琴微微扶額,對於世界上還有這麼遲鈍的人而感到驚奇。

「那也不能……嗚啊美琴被動我的頭髮!」蓮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鳳梨葉子毀於美琴那雙靈巧的手下。

「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新娘結婚有著冬菇頭呢,所以就把它弄掉好了。」美琴笑得燦爛,蓮默默地看了美琴那笑得和波風水門一樣的笑容,默默掩面流淚。

混蛋美琴我看你和波風水門還挺配的你們兩個都給我雙雙輪回好了好友我這是鳳梨葉子而不是冬菇葉子啊口胡!

蓮妹紙敢怒不敢言,對於美琴小姐的微笑殺傷力她早就經過多次暗算,現在也有了一些經驗,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扯了扯嘴角,蓮妹紙很悲傷地發現自己已經笑不出來了。

所以說是笑神經已經在上午迎接賓客的時候就已經拉傷了麼QAQ

「美琴……你手裡拿著什麼?」蓮妹紙在經過無數的大腦小劇場之後終於看到了美琴拿著小皇冠的手。

「阿拉連你說這個麼?呵呵,你猜啊?」美琴笑了笑又舉著小皇冠,在蓮妹紙呆滯的眼睛下晃了晃。
       
「難道……這個東西要戴在我的頭上!?」蓮瞪大了雙眼,輪回眼有種想從一到六數字來回一遍。

「恭喜連你答對了,獎勵就是把它帶上去吧!」美琴溫柔地笑笑,不知道這笑容有多麼的刺眼——在蓮的眼中。

「等等放下手中的槍……啊不對美琴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也不對總之先停下!」蓮苦逼地喊道,她已經被這玩意驚到了。

「美琴,不是說就有頭紗嘛?這玩意……怎麼冒出來的?」蓮指了指看起來就很重的被陽光照得能瞎眼的皇冠。

「阿拉蓮是說這個麼?」美琴變魔術般變出來一個超長頭紗,更別提上面還有一些小小的水鑽,總之那玩意看起來——很重!

「真可惜啊蓮,頭紗太重了,需要皇冠壓一壓,蓮一別動一會就好。」美琴笑著向蓮走去,她跟不用擔心蓮會跑路。

美琴意味深長的看著不靠著椅子就會死人的蓮,默默拉開了伴娘衣服後面的黑色襯衣,意味著默哀。

作為一件婚紗,這件白色的婚紗不僅起到了結婚時的必備,還有著防止某個喜歡臨陣脫逃的少女用幻術溜走的作用,那沉重的婚紗有N層,每一層都薄如蟬翼,但是——加起來貌似就沒那麼輕快了,更別說上面那沉得要死的一朵蓮花,伴隨著一些閃閃發光的鑽石,蓮少女在經歷過輪回在輪回之後終於體會到了——

——作為新娘,我很絕望!

彭格列式婚禮(一)完


暫時的別離

  「kufufufu……看來我的時間不夠了呢。」青藍色長髮的男人低下頭,綿長的尾音帶了一點點的歎息。
  
  「我不幹!」我拉著尼桑的手臂瞪了瞪他,擺出一副「他要是敢走我就死給他看」的威脅表情。才剛醒過來沒多久,尼桑他就要回到家教的世界裡去,我要是真讓他走了我還是他妹妹嗎。
  
  「蓮要乖乖的哦。」六道骸摸了摸我的鳳梨頭,語氣相當溫柔。
  
  乖你頭!要是你不在了我還乖了毛?指不定哪天我中二病一犯,沒准下一秒就學習你的中二精髓把這世界給直接滅了。
  
  強制性地把他的手拉進自己的懷裡,我嘟了嘟嘴道:「尼桑你要回去的話,就帶我一起走吧。」我表情堅定地不能再堅定。所以,尼桑大人,請你帶我自由地去私奔吧,我擺出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
  
  「kufufufu……可以哦。」六道骸很妖孽地對我笑,他別有深意的目光卻在摸著我的頭時若有若無瞥向了後面的波風水門。
  
  「誒,真的?」聽此,我驚喜地笑了,「還是尼桑最好了。」我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像個小貓似的蹭了蹭。
  
  沒多久,我就被另一個人給拉出了來。「你幹什麼?」我不滿地瞪了波風水門一眼。
  
  我和我哥哥兩兄妹在這裡敘舊,波風水門你好好地不充當你的布背景反而突然出來冒出來打攪我們的談話,識相點的話就趕緊給我哪涼快哪兒滾蛋去,誰也別想做我和尼桑敘舊的電燈泡!
  
  儘管我眼色很不善,但波風水門卻仿若未覺。
  
  「蓮不能走。」他把這話說的斬釘絕鐵,明明正對著我,卻仿佛是說給我身後的尼桑聽的。
  
  我使勁掰了掰他的手,結果都未能把他的手把我的手腕上掰開,我則迅速向我身邊的尼桑大人求助。於是現在成了我拽著六道骸不放,而波風水門則拉著我不放的膠戰狀況。
  
  「蓮,你是想跟我走,還是選擇留下來?」六道骸對我笑道。
  
  「那個……」閃爍的目光從六道骸和波風水門的身上來回掃了掃,這是一個非常兩難的選擇題。
  
  兩邊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跟尼桑一起走,我怕我倒時候會想念波風水門,如果選擇留下來,但是尼桑那邊又非常捨不得,難道就沒有什麼兩全齊美的辦法嗎?比如可以拖家帶口之類的?
  
  正當我內心糾結不已的時候,波風水門的手不知從何時從我的手腕上下滑到了我的手心,改扣為緊緊的相握。「蓮不會走的。」也根本走不了,波風水門篤定道,也不知他究竟從哪裡來的自信。
  
  「哦呀,少年,你是想阻止我帶她走嗎?」
  
  「不,如果蓮真的可以離開,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和我說話了。」
  
  六道骸和波風水門對視的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幾萬伏的電光火花在空氣中摩擦,錯覺吧,應該。
  
  不過,波風水門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kufufufu……真是一個敏銳的呐。」六道骸不怒反笑,只有我一個人腦裡仍舊帶著巨大的問號。
  
  波風水門沒有說錯,以六道骸目前的情況,別說是帶人走了,就連下次要來這個世界都是異常的困難。
  
  並不是每一次外出散步,他都能恰好遇到意料之外的人的。
  
  有幻覺可以賦予輪回眼的幻覺實體化,但操縱著幻覺實體的卻是遠在家教世界的六道骸本人。
  
  十年戰爭結束後,六道骸便從入江正一的口中知道到了這個世界上其實存在著許許多多不同層面的各種世界,我們姑且把這些世界稱之為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空間,人類想要脫離原來的世界到另一個平行空間本來是不可能的事情,首先時空法則就不會允許。
  
  但是,六道骸是什麼人?他是盆鍋裂實力最詭異的霧守,也是家教世界中唯一一個擁有六道輪回眼的人,六道輪回,顧名思義就是脫離世間的輪回。25歲的六道骸在那時候就在想,他那個同樣擁有著輪回眼的妹妹六道蓮,會不會其實她並沒有死,而是被輪回眼捲入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即使她所擁有的是不完全的輪回眼,但那也是實實在在的的輪回眼。沒有人能夠比六道骸更瞭解輪回眼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存在,通過輪回眼,你不僅能夠看見你的前世今生,甚至還能看見,彼岸深處,那片黑暗世界的地獄盡頭。
  
  這世界既然連死氣之炎和匣武器這類東西都能存在,白蘭也能夠共用各個平行世界自己的資訊,那麼,只要他想要做,這世界便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為了驗證他心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於是,六道骸開始研究如何讓自己的精神脫離肉體在不被空間法則捕捉到的情況下到外太空散步。
  
  十年前,當他還住在鳳梨罐頭中,精神脫離了肉體到外面的世界散步時,他遇到了庫洛姆。
  
  同樣地,十年後,當他的精神理足以遮罩時空法則的捕捉,而終於可以在其他平行空間漫遊,抱著幾萬分之一會在其他平行世界發覺六道蓮的可能,他輪回眼的能力全開,只是為了尋找和自己輪回眼同樣存在的精神力波動,六道骸幾乎耗盡了他八成以上的精神力。
  
  十年前的散步會遇到庫洛姆是一個美麗的意外,十年後的散步恰巧在某個平行空間裡發現了和他的輪回眼一樣的精神波動,那也是一個美麗的意外。然而他由衷感謝這些美麗的意外。
  
  六道骸發現我的那會兒,我正在使用輪回眼和查克拉呼喚六道骸的有幻覺存在,有幻覺的實體化加上六道骸精神力的附體,這才是有幻覺之所以能夠成功的最關鍵所在。
  
  和一般的有幻覺不同,因為有六道骸的精神附體,因而有幻覺實體所持續的時間會稍稍長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六道骸本體是無法長時間遠距離附體操縱的,更何況他還要實體化戰鬥。
  
  「正如他所說的,尼桑我現在沒辦法帶蓮走呢,不過,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六道骸不但不覺得沮喪,反而充滿了濃烈的興味。
  
  「那尼桑你還不會來看我?」扁扁嘴,我最關心的果然還是這個問題。
  
  「可以哦。」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什麼時候?」我追問道,不願意他的許諾是一張沒有任何保障的空頭支票。
  
  「過一段時間吧。」等他精神力恢復到可以再次漫遊太空的時候,六道骸捏了捏我鼓鼓的臉,安慰我道,「尼桑我已經在你身上做了我的精神烙印,放心吧,不會食言的。」他微眯了眯眼睛,余光瞟向了波風水門,「只要沒有人嫌棄你尼桑,蓮想見到我,隨時都可以哦。」繼續笑得嫵媚。
  
  「哼,誰敢嫌棄尼桑,到時候我就讓定春一號去捅了他的菊花!」我握了握拳頭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真乖~~」六道骸拍了拍我的頭誇讚,於是我不由得意地翹了翹尾巴,如果我真的有尾巴的話。
  
  不顧身後波風水門的黑線連連,六道骸繼續自顧自地拍著我的腦袋囑咐,「那麼,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蓮一定要記得複習我教過你的防狼術,尼桑我回來了可是要考察的。」
  
  「哦。」我沉浸在尼桑他還會回來看我的喜悅裡,壓根就沒有察覺到六道骸話中所飽含的深意。
  
  不多久,六道骸的身影在空氣中漸漸稀薄,最終消散於無形。
  
  六道骸走後,我們木葉的戰爭還沒有結束,對於我尼桑的出現和消失,我並沒有和別人解釋的太多,我想即使我解釋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我的,說我其實並不是漩渦玖辛奈本人,而是從另一個時空穿過來的西貝貨?別說借屍還魂他們不願意相信了,穿越時空就更不可能了。
  
  幸好看見六道骸的只有這麼幾個人,雖然波風水門和奈良鹿久他們對於我哥哥的出現多少有些疑問,但我沒說,他們也沒問,很自然,他們便把我哥哥出現的情況歸結到了我的幻術能力範圍。
  
  更重要的是,現在還是木葉戰爭時期,比起我哥哥六道骸的出現,眼下還有一個更需要他們關心的事情。
  
  比如宇智波止水的死亡,方圓幾百里都搜刮過了,都沒有找到他的屍首,只有我在他消失的現場找到了他的木葉護額,在忍者眼裡,護額是等同於忍者身份的存在證明,哪怕你身為叛忍也一樣。
  
  在萬花筒開眼的情況下,天照是一種可以吞噬所有的瞳術火焰,它既可以焚敵,也可以焚己,在被自己天照火海的包圍下,敵人或宇智波止水能夠逃出生天而不被天照所焚燒的概率為零。
  
  回到木葉後,宇智波富岳給他弟弟宇智波止水做了一個空墳,裡面放的是宇智波止水的木葉護額。
  
  所有人都不願意相信宇智波止水死了,就連我自己也是一樣。
  
  但是,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宇智波止水還是沒有回來。最後,在木葉戰爭的第一年,宇智波富嶽親自給他弟弟做了一個空墳。
  
  記得下葬空墳的那一天,天色陰沉的像一塊剛洗刷過的灰布,站在墓碑前的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戰後一些事

  來拜祭的幾乎都是宇智波止水的親人或朋友,一束束白色的菊花堆放在墓碑前,像座小花圃一樣。
  
  來悼念的,除了我們這些熟人,還有三代和自來也,大蛇丸沒有來,千手綱手也來了。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的三忍都必須親披上陣,除了沒有戰鬥力的老弱婦孺,誰都沒辦法例外。
  
  木葉的一些高層也來了,記得他們前來弔祭時,宇智波富嶽的面癱臉微微變了變,他的拳頭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握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這些木葉的高層拖延了最佳的援救時機,也許他弟弟宇智波止水就不用白死了。我想宇智波富嶽的心底大約就是這麼想的,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夠讀懂他心裡所想的。
  
  其實歸根到底錯的還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宇智波止水他根本就不必去送死,我一直為此而內疚著。
  
  任誰也沒有料到,宇智波止水的死亡留給宇智波富嶽的,不僅僅是沉痛的打擊,還有他後來的思想變化。
  
  到了黃昏,前來弔祭的人越來越少,最終剩下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我和波風水門這幾個人。
  
  「富嶽,你太亂來了。」宇智波美琴不知從哪裡拿出了藥酒,逼著宇智波富嶽攤開了手掌,只見他的掌心處多了許多刺目的血痕,我想多半是被他自己的指甲給掐的。
  
  「我沒事。」冷冷的回答語氣使得宇智波美琴不由擦紅了雙眼。
  
  「那個,對不起。」我抿了抿唇,最終決定走上前去給宇智波富嶽鞠躬道歉,總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好,心裡也不至於這麼難受。看著比人難受,自己也難受,兩個難受加起來就是雙倍難受。
  
  「不是你的錯。」宇智波富嶽淡淡地答。沒能保護好他弟弟,他最責怪的人首先是他自己。
  
  然後我和他彼此都不說話了,除了道歉,其實我還想告訴他們,也許宇智波止水並沒有死,也許他還在另一個地方好好地活著,只是暫時沒辦法回木葉來,想了很多安慰性的話,結果我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宇智波富嶽一直認為他弟弟是在戰場上屍骨無存的,如若不然,那他為何直到現在仍沒有回到木葉來?
  
  看著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同樣蕭條的背影,心裡像堵了一塊石頭般難受。因為是新建的墓碑,宇智波止水的碑石在淡灰色的天空下反著光,便想起了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那個場景,以及,許許多多有關他在我腦海中的記憶,零零散散,沉沉浮浮,總算拼出了一個大體的影子來。
  
  宇智波止水作為木葉和宇智波家的天才,記得他小時候的目標就是想要超越他哥哥宇智波富嶽,如今他開了別人夢寐以求的萬花筒寫輪眼,卻是英年早逝的結局。老實說,直到現在我仍是無法接受他已經死了的事情。
  
  說我自欺欺人也好,逃避事實也罷,那個二貨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就掛了蒼天就開眼了。
  
  我始終堅信,禍害遺千年,如同我這個萬年禍害。
  
  我欠宇智波止水太多東西,多的也許我終其一生也無法還清。如果他死了,我反而會把他一輩子記在心上,所以,為了不讓他得逞,我希望他能夠好好活著,再說了,鬼才願意記那個二貨一輩子呢口胡!
  
  世界上有許多你所熟悉的人不在了,有些人會因此而一直消沉下去,有些人卻可以仍舊活得沒心沒肺,大概我就是屬於沒心沒肺的後者。
  
  因為作者君很遺憾說她沒有寫戰爭的細胞,所以她去借一個時光機過來讓我們的文章一下子跳過了戰爭期,不用再看那些無聊的東西而浪費寶貴的JJ幣乃們真是可喜可賀啊。
  
  戰爭結束後,五大國都在慢慢重建,但是,戰爭給人們造成的心靈創傷卻永遠也無法彌補。
  
  木葉在這次戰爭中犧牲了很多人,宇智波止水是一個,宇智波帶土是一個,他們一個是我的閨蜜,一個是我的學生。據說油女家的雙胞胎之一也在這次戰爭中犧牲了,包括千手綱手的男朋友斷。
  
  雖然大家的親人或多或少都在這次戰場中犧牲了,但是三代也犧牲了自己的親兒子,現在仍然在喪子之痛中,大家都是一樣的心理傷痛,儘管如此,三代身上還不得不肩負重建木葉的重任,念及此,大家都不由自主開始重新振作起來。
  
  後來,因為斷的死亡,帶著心靈創傷的千手綱手和她的徒弟靜音一起雲遊四方了,自來也隨後也一個人走了,說是為了取寫小說的素材,這次戰爭過後,自來也老師不知道為何突然萌生了寫小說的念頭,我們自然是舉上手雙腳贊成,當然,如果他的稿費能夠寄給我就更好了。
  
  三界忍者大戰後,也有人的名氣在五大國越大越響,比如波風水門,他在這次戰爭中成了人見人哭鬼見鬼哭的恐怖人物,當然,站在我們木葉這邊,毫無疑問他就是我們木葉當之無愧的英雄。
  
  波風水門得了一個響噹噹的外號,叫做「金色閃光」,反觀我自己,因為在那次事件後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咳咳,那門是指木葉的門不是自家的門,所以我仍舊默默無名中。
  
  好吧,波風水門那個「金色閃光」的外號我已經是吐槽它好久了,不知情者可能會以為它的意思是波風水門頭上頂著一道燦燦的金光,因為他的確是本文的男豬腳,所以把它當成是豬腳光環也沒差,只要作者君繼續偏心,我想要超越波風水門的豬腳光環那將會是一項非常艱巨的任務。
  
  記得某日,為了驗證「金色閃光」的存在與否,我親自上陣跑到波風水門的身邊扒著他金燦燦的葉子左瞅一下右瞅一下。「蓮,你在幹嘛?」當時的波風水門正在喝茶中。
  
  「我在找你頭上的金光,據說頭頂金光的人,不是已經領便當了,就是全部最終進化成了超級賽亞人。」我正了正色回答,結果波風水門一口茶全部從嘴裡噴了出來,倒楣的是正坐在對面看書的卡凱西。
  
  最後我還是沒有從他的頭上發現那道屬於豬腳的金光,後來我想它大概是因為害羞而隱藏了,我捶手心頓悟。
  
  言歸正傳,在戰爭中立下大功的波風水門得到了三代的重點栽培,我看他老人家很有想把他培養成下任繼承人的意思,因為波風水門的文書工作量增加了,害得我每晚都要等很晚才有飯吃。
  
  我出門走在大街上,偶爾在飯店或茶館中還能聽到別人在談論金色閃光咋地咋地的光榮歷史,於是我發現,波風水門的地位在木葉飛速升值了,職位和名聲都算計在內,他飛漲的價值我估摸著也許比股票的牛市還要更牛,不知道把波風水門整個人給賣了能值多少錢呢,我摸著下巴估算,也許連國際通緝犯的賞金都沒有他來的高。
  
  波風水門漲價了,跟著一起沾光的還有我,比如,當我發現我拉著他一起去下館子時,結帳的時候老闆和老闆娘很多時候都會給我們打折,尤其是某某店鋪的老闆娘,指名道姓就不必了,因為作者君說她沒有打醬油的價值。
  
  去老闆娘的壽司店裡吃壽司時,有時候那個老闆娘甚至還會免費請我們一餐兩餐,我猜想她大約是看上波風水門的美色了,後來我把這句心裡話告訴波風水門他本人,結果他再也沒有帶我去過那間壽司店。
  
  這幾年來,除了忍術和幻術沒有懈怠之外,尼桑他教給我的防狼術我也練得很勤快,我記得上次他臨走時說回來要考察的,因為尼桑他從來沒有主動和我聯繫過,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會何時看來我,但我總估摸著他回來看我的日子不遠了,啥,你問我為什麼會猜到,我想大概這就是作為他妹妹的第六感吧。
  
  在勤練防狼術時,我很好心地沒有忘記波風水門,我問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學習防狼術,波風水門疑惑地問我為什麼,於是我非常鄭重其事地拍了拍的肩膀,外加小心翼翼地反問他:「水門,你最近上街有沒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誒?」波風水門愣,他不理解我讓他學習防狼術這和他上街有什麼關係。
  
  我語重心長地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這是為了你好。」正了正臉色,我又道,「水門,我怕你上街會被劫色。」人怕出名豬怕壯,說的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波風水門:「……」
  
  而後沒過幾個月,宇智波美琴就突然到我家告訴我,她說她要和宇智波富嶽結婚了,我手下一抖,自由降落的剪刀差點沒把定春一號的脖子給剪斷。PS:當時的我正在給定春一號修理發毛。
  
  「美琴,請你再考慮一下吧。」我握住宇智波美琴的手說的鄭重其事。
  
  「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宇智波美琴微笑著回握了我的手。
  
  「哪怕前面等待你的,可能是會背叛的墳墓?」我一直堅信,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而背叛的影子,常在婚後屢見不鮮。
  
  「如果前面等待我的是背叛的墳墓,沒有關係哦,到時候我給別人建一座墳墓。」宇智波美琴笑得百合花盛放。
  
  我:「……」美琴你贏了,我認輸。
                          
作者有話要說:
若妹紙的彭格列婚禮(二),可做番外看:

來到家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7年,蓮和波風水門發現他們曾經的好友美琴富嶽都來了,後來才知道他們都死過一次了……好吧這很恐怖,不過聽到富嶽用著讚歎地語氣誇獎自己的大兒子有著忍者該有的風範是如何如何開了萬花筒的時候,波風水門和蓮都默默擦了一把冷汗,這個世道是非常的不好混啊口胡……

然後他們就加入了彭格列【咦咦?劇情跳躍的是不是太快了?

而彭格列十代目對於出現的這幾個人也不是非常的在意,沒有反對過,仁慈和天真在蓮和波風水門這種經歷過鮮血的人身上頭一次的感覺良好。

然後的然後……在一個萬裡無雲風和日麗的一天彭格列十代目在下午茶提出「咦?波風君和六道桑是夫妻嗎?真是看不出來呢!」

而就在那天下午,美琴和富嶽在維也納又接了一次婚,蓮去參加美琴的婚禮的時候還問美琴為什麼有結一次婚,只聽到美琴回答:「阿拉只是因為富嶽覺得在這個世界沒名分就同居好像有點不太好呢,對了,雖然蓮和水門在那個世界已經結婚了,但是在這裡好像沒結婚呢!真的不要緊嗎?」

那能閃瞎蓮鈦合金狗眼的6996版的燦爛微笑綻放開來,然後被蓮無情的反駁後也沒說什麼。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懷孕檢查出來以後,美琴妹子的一句話造就了孽緣。

「阿拉,波風君,你好像和蓮結婚證都沒領呢,在這個國家的未婚先孕好像有點不太好呢!」

再蓮還沒有吐槽結婚證什麼在另一個世界都領了這個世界就可以了她受不了笑神經拉傷以及義大利是非常開放的未婚先孕一般是沒啥大事的的時候。

就聽到了讓她墮入輪回的話——
「沒關係,正準備結婚。」^ V ^

於是蓮妹子就被莫名奇妙的賣了,連玫瑰花,鑽戒,單膝跪地的過程都沒享受就被賣了。
於是我們轉回視線——

「庫洛姆你把那個椅子給我用一下。」蓮對於逃不出去這件是非常清楚,於是便順其自然,雖然對於婚紗和頭紗的執念她是非常的重,但是蓮也無可奈何,於是出現了這樣一幅景象。

「扶著我一點,我怕我會因為被婚紗重死而到了鳳梨之星,到時候我會去撮合凹凸曼和小怪獸哦不……我說的是幫助凹凸曼打小怪獸。」蓮妹紙將眼睛翻到了天靈蓋裡,就這美琴的手艱難的站起來。

我擦這婚紗重的有點過了吧絕對過了吧= =+++

「蓮姐姐,給你要的椅子。」庫洛姆雖然到了十年後是一個冷美人,但是對於家族高層的對於她來說是家人的人來說,她是格外溫柔的。

「庫洛姆你治癒了我那跨進墳墓的棺材的心啊!」蓮妹紙抓住庫洛姆推過來的可以旋轉的椅子,跟著美琴的手坐了上去。

「阿拉蓮你今天結婚之後身心都會進入棺材哦,」

「不過蓮你還真能想出來。」美琴抽了抽嘴角,看著蓮坐上了比較高的椅子,將裙子鋪開來,遮住了椅背及腰的椅子,並且自由的控制高低的時候,終於開了口。

「要不然你們讓我一個宛如孤單的琴弦少女任由這該死的婚紗與頭紗的撩撥嗎!?」蓮很不給面子的又翻了一個白眼,對於美琴之前的‘身心都跨入墳墓’這句話不予評論。
               
「我只是想說你的創意實在太高了。」美琴右手摁住不停抽動的嘴角,看著蓮。
               
少女青色的頭髮被美琴用心的打理一番,用上了各種原來沒提到的手法,甚至連‘初代霧守迎娶艾蓮娜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紮著冬菇頭’這種神奇的介面都出來了還是不管用,最後還是靠微笑制服了蓮妹紙。

純白的婚紗垂了下來,超長的裙擺完美的掩蓋住了……椅子,雖然坐在上面腿會把婚紗頂起來一點,但只要說是懷孕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了,反正大家都已經知道蓮懷孕的事情了。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

——那雙血紅的代表著不祥的輪回眼。

於是乎,美琴看了一眼庫洛姆的眼罩,意味深長的眼神使庫洛姆捂著眼罩向後退了一大步,差點踩中了她自己伴娘的裙擺。

‘不行,骷髏這個眼罩不行。’美琴為了蓮妹紙的終身幸福大事(?)而盡力得想——怎麼才能掩蓋眼睛的血色的?

「是我的錯覺吧美琴你好像在想什麼不好的事,雖然沒有超直感,但是身為女人的第六感絕對沒有欺騙我——你想對我美麗的輪……」

「哦呀哦呀,我可愛的蓮,準備好了嘛?」蓮的聲音被六道骸打斷

「哥哥!」看到六道骸的時候蓮的眼睛裡迸發出火花。

‘哥哥要是願意幫逃婚的話那絕對不會失敗結婚什麼的都去輪回一千遍一萬遍吧!’

「KUFUFUFU……我可愛的蓮,我還是很不喜歡那個妹夫啊,如果你沒懷孕的話我或許會幫助蓮逃走呢,可惜呢……」六道骸很是失望地搖搖頭,使蓮妹紙的希望落空。

「骸大人,謝謝您能叫我來……」庫洛姆臉頰微紅的低下頭。

「KUFUFUFUFU……我可愛的庫洛姆,你可是今天重要的伴娘啊。」六道骸心情很好地看見庫洛姆羞紅了臉頰。

然後蓮妹紙和美琴妹紙自插雙目。

庫洛姆你果然喜歡著我哥|六道骸嘛!?

「好了,蓮,婚禮快開始了,走吧。」六道骸向蓮伸出手。

「嗯好的哥……呃美琴你可以推我一下嗎……」蓮妹紙悲催的發現自己……貌似沒人推她好像就不能動。

她為了身高問題把椅子提高了結果腳碰不到體面了口胡!

在哥哥面前竟然發了這種錯誤真是……何等的失態啊口胡!

「蓮,看來你還是一如以往的……」美琴扶額,沒好意思說出最後的詞語。

> > >

「KUHAHAHA……我可愛的蓮你實在太……KUHAHAHA……」六道骸笑彎了腰,又聽了美琴把眼睛蒙上的意見,六道骸微做考慮,走上前彎下腰。

「哥……」蓮妹紙看著越靠越近的哥哥,大腦回路表示斷了。

「KUFUFUFU……蓮還真是一如以往的可愛。」六道骸輕輕將蓮原來被美琴全部梳上去的劉海撥弄下來,遮住了血紅色的眼睛。

不詳——不能在自己的妹妹的婚禮上出現。

六道骸吻了一下蓮的額頭,帶著不舍,帶著他對妹妹虧欠的愛,一併注入內心中柔然的地方,化作一縷陽光照亮夢境。

瓦格納的《婚禮進行曲》在聖潔的教堂中緩緩奏起,樂曲以響亮的小號聲開始,道出了結婚必須的喜慶,接著進入到一段莊饣的列隊進行音樂,接下來是較輕鬆活潑的進行曲,重複兩次後與木管樂器的優雅聲混為一片,逐漸淡去,最後出現的是一位挽著自家哥哥的胳膊出現的蓮妹紙。

婚紗之事和輪回眼之事六道骸做出了很完美(?)的決策,六道骸托著自己妹妹的腰——實際是椅子的椅背往前走,臉頰因羞澀兒紅紅的庫洛姆與因憋笑而憋得通紅的美琴充當著自己伴娘的角色。

表情頗為悲壯的蓮為自己舉了一把辛酸的淚水,耳邊又響起起美琴的囑咐

「蓮,笑一笑!」美琴在後面小聲提醒。

「姐不是蒙娜麗莎,不是對每個人都能笑起來的!」蓮妹紙氣憤又不得不因為是很莊饣的場景而小聲地回道。

聽到這句話的六道骸彎了彎嘴角。

‘果然還是很捨不得蓮啊,不過是那個人……’

六道骸正視著前方溫文儒雅的笑地仿佛天地都驟然失色的金髮男人,六道骸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這個男人,他或許能將自己最重要的妹妹交給他。

蓮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已經結過一次婚的男人(這句話貌似有歧義),不知為何明明笑神經已經拉傷的她笑不出來了可是……嘴角竟然彎起來。

其實……如果是這個男人,她……願意託付終生。

「哢!」

蓮、庫洛姆、六道骸,美琴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睛裡閃爍著滿是驚愕的光。

椅子貌似……品質很不過關啊……
       
不過關你妹啊不過關,蓮妹紙仰天長嘯——為什麼啊啊啊——

作為一個已婚(?)的新娘,蓮妹紙絕望地大喊——

————作為新娘,我很絕望!

彭格列婚禮(二)完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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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桑最賽高

  一大清早,宇智波美琴她就把我拉到她的家裡幫她穿新娘衣服,其實這些工作由她母親來做就行了,我純粹是被叫去圍觀的。宇智波美琴穿著純白的白無垢,那頂白色紗帽放在她的旁邊。
  
  白無垢是泥轟國和服的一種,常用於泥轟人在結婚婚俗中新娘所穿的新娘服。白色是純潔無暇的處女象徵,因此,古來稱新娘和式嫁衣為「白無垢」;三天后的陽式儀式,則改換花枝招展的豔裝。
  
  而我們這類出席婚禮的女性,忌著純白色的和服或裙裝,以便突出嫁娘的風采。
  
  新娘穿白無垢,新郎穿的則是內白衣外黑色的和服,胸前別一個白色花朵來襯托婚禮的喜氣。
  
  新郎新娘都要穿和服,自然,我們這些相熟的賓客也要穿和服。我今天穿的是粉紅色打底的和服,上面點綴了一些比粉紅色稍深一點的紅色小梅花,波風水門穿的則是淺黃色的和服。
  
  「阿拉,蓮是在羡慕我嗎?」宇智波美琴見我盯著她身上的白無垢看個不停,遂眯了眯眼。
  
  我立刻把自己的鳳梨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
  
  「如果下一場婚禮是蓮和水門的,我想蓮應該很快可以有機會穿上白無垢。」宇智波美琴覺得我搖頭是在口是心非。
  
  想像了一下自己穿白無垢嬌羞的模樣,我心裡寒了寒,「美琴,如果我某天真的穿上了白無垢,我想我哥他會忍不住炸了我的婚禮。」
  
  雖然六道骸長得像泥轟人,但他的本質其實還是一個義大利佬,我不認為從小薰陶在義大利西方文化的他,會允許他的妹妹在舉行婚禮時穿泥轟國的白無垢,在西方婚禮中,婚紗才是他們最鍾愛的主流。
  
  我說的很認真,但宇智波美琴明顯沒有把我的話當真,提了提拖遝在地上的裙擺,宇智波美琴的母親替她戴上了那頂白紗帽,她父親則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出家門,舉行婚禮的禮堂在宇智波富嶽的家裡。
  
  因為是宇智波家族族長宇智波富嶽的婚禮,自然來了很多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三代和大蛇丸也來了,包括那個陰沉沉的團藏,和木葉的兩個顧問,總之,除了自來也和綱手,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席間,我曾經和大蛇丸擦身而過,早在他來了之後我就有暗暗觀察他,禮堂中有很多宇智波家族的人,非戰鬥狀態,宇智波家的族人平常時露的都是黑色眼睛,但這一點依然無法阻擋大蛇丸那雙金色的眼珠在盯著宇智波家的族人時的,從金色瞳孔下流露出來的,那滿腔熾熱的探究欲望。
  
  我想,大蛇丸他現在是真的墮落了,喜歡研究的科學家的一般不是瘋子就是變態,比如死神十二番隊長涅繭利,比如海賊的改造人弗蘭奇,一個本質上是一灘黏黏的綠色液體,一個整日穿著一條內褲在眾人眼球下不斷晃悠,還喜歡跳草裙舞,而大蛇丸呢,哦我想起來了,貌似他後來和大蛇玩人獸交尾去了。
  
  「蓮,你在想什麼?」波風水門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企圖換回我沉浸在自我意識裡的思維。
  
  我揮了揮他的手表示我並沒有在發呆,而是在思考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波風水門笑了笑問我在思考什麼,於是我回答他說:「我在思考,變態究竟是如何煉成的?」
  
  波風水門:「……」
  
  沒過一會兒,我又一臉正色地問:「水門,難道說變態和人妖一樣,都是「欲成變態,必先自宮」?」
  
  波風水門聽後嘴角抽搐。、
  
  好吧,有關大蛇丸小時候還是呆學生一枚長大後卻不知如何進化成了終極變態我就暫且不研究了,在走廊上和他擦肩而過時,我隱隱感覺到了他對我的右眼抱有非常濃厚興趣。
  
  只可惜,姐對於做科學家沒有興趣,所以對大蛇丸的研究一點興趣也沒有,但如果他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我不介意讓他去地獄輪回一千遍,興許他還會感謝我因為我讓他和他九泉之下朝思暮想的父母相聚。
  
  和大蛇丸擦肩而過時,波風水門也在我身邊,當時的大蛇丸和我們一起頓住了腳步,在他陰森的目光瞟向我這邊時,他立刻就接收到了波風水門的警告視線。波風水門是大蛇丸爭奪下一任火影的對手,因為忌憚波風水門的實力,所以他很快就收斂了一身的鋒芒。
  
  這個婚禮一直折騰到了傍晚才漸漸拉下帷幕,離開前,我憂心忡忡地把宇智波美琴拉到角落裡。「聽說男人結婚前是一隻披著羊皮狼心的小綿羊,結婚後他們就會恢復本性化身成狼,美琴,你一定要小心你家裡的那匹狼。」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東西。
  
  宇智波美琴聽了我的話後立刻笑臉如嫣,她拉著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問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我疑惑地戳了戳她平坦的小腹,覺得她問我這樣的問題非常奇怪。
  
  「蓮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問你覺得很奇怪?」宇智波美琴笑得很燦爛,我表情默然,說她真的沒有讀心術這種超能力嗎?宇智波美琴噗笑一聲,道:「因為現在我的肚子裡正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我:「……」美琴,我錯了,宇智波富嶽他不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他早在結婚前就已經化身成狼了。
  
  我和宇智波美琴再嘀咕了幾句,便和她告別了。夜色漸深,在回去的路上我因為腳酸所以賴著波風水門他背我回去。
  
  「蓮,美琴剛才對你說什麼?」波風水門問我和宇智波美琴告別時,美琴她對我咬耳根的內容。
  
  「你想知道?」趴在他背上的我眨了眨眼睛。
  
  「恩。」波風水門小聲回答,其實他並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僅僅只是好奇心在作祟。
  
  「美琴說,最近看上你的姑娘越來越多了,她讓我回家後好好看著你。」潛意思是別讓你有出軌的機會。
  
  波風水門僵笑:「……那蓮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不介意。」
  
  波風水門愣:「誒,為什麼?」
  
  「尼桑大人說,男人都是用兩條腿思考的動物,我男人要是敢出軌,那我就打斷他的腿。」
  
  波風水門抽了抽嘴角:「……蓮,你尼桑大人也是個男人吧?」
  
  「你錯了,水門。」我直了直脖子,正色道:「我尼桑他是萬人膜拜的中二神級妖孽。」
  
  波風水門:「……」
  
  路邊燈光一閃一閃的,溫度有點低,街道上出奇的安靜,折騰了一整天大家都早早回去了。
  
  穩健的步伐安靜走在街道上,波風水門突然在街邊停下腳步問我,他說,「蓮,如果你尼桑回來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你沒發燒吧?」我下意識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很好,溫度正常說明沒發燒。
  
  「蓮不願意嗎?」他笑得溫柔。
  
  「也不是不願意。」畢竟我本來就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只是……我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道:「如果你見到我尼桑後,還能活著回來,我就沒有任何意見。」我朝他歪了歪頭。
  
  波風水門:「……」
  
  「也就是說,如果蓮的尼桑不同意,蓮也不會同意?」波風水門思維反映的很快。
  
  「正解。」我拍了拍他絨絨的腦袋直道孺子可教,感覺那一瞬間波風水門的勇氣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蔫。
  
  到了家門口,波風水門拿出鑰匙開了門。忘記說了,我家和波風水門的家早在一年前就合併成一個大家了,反正是隔著一堵牆的鄰居,我每天要跑到他家裡去吃飯太麻煩了,不如乾脆把那中間那堵牆給拆了,也方便我們來往。於是,兩個鑰匙變成了一個鑰匙,兩個家變成了一個家。
  
  未婚同居,不知道我尼桑要是知道我的情況會不會把我拖出去打死呢?不不不,絕對不會的,他要滅口也應該去找波風水門,而不是找我。我表示非常沒良心地把這件事情交給波風水門以後去和我尼桑解釋。
  
  「蓮,明天是休息日,我們一起出去玩吧。」臨睡前,波風水門表示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去一起出去玩了。
  
  出去玩的意思等於去約會,多虧了三代想要把波風水門培養成下一代火影的意志,害得他每天跟個陀螺似的忙得要命,就更別說和我一起出去happy dating了。我想了想我明天反正也沒事,於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計畫總趕不上變化,第二天我們正打算去約會的時候,我尼桑六道骸回來了,他站在我家門口笑得無比嬌媚,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kufufufu……蓮不歡迎我回來嗎?」男人修長卓玉的身影佇立在門口,頓時引來了數個住在街坊鄰居的姑娘們的頻頻盼顧。
  
  「尼桑!」顧不得還沒有穿好鞋,我踩著赤腳驚喜地撲倒了六道骸的懷裡像個樹熊一般吊在他的身上。
  
  六道骸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他那雙異色的眼波充滿了愛憐,「連鞋也不穿,會著涼的哦。」他拎起我落單的鞋直接把我抱到沙發上替我穿鞋,穿好鞋後,六道骸問:「蓮穿著這麼漂亮,是因為知道尼桑我今天會來看你?」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瞥屋內笑容僵化的波風水門。
  
  「當然。」我對他露出了一排亮麗的牙齒,至於今天和波風水門的約會,先讓它去浮雲吧。
  
  「呐呐,尼桑是第一次來木葉吧,木葉有很多尼桑沒有見過的東西哦,我帶尼桑去木葉看看吧。」我霍然站起身走到波風水門的面前,「水門,你不是說你有兩張電影院的票嗎?你先借我吧。」我星星眼看著他。
  
  這電影院的票原本是他打算和我約會時一起去看的,而現在……波風水門歎了一口氣,遂無奈地把兩張電影票遞給了我。
  
  我拿著波風水門給我的電影票蹦到六道骸的面前晃了晃,「喲西,今天一定要玩得開心才行,不開心就不要回家了。」屁股顛顛地拿好袋子和其他物品,比如逛街最主要的錢包,如風一般的速度梳好頭髮,然後拉著我的尼桑歡歡喜喜地出門去了。
  
  「蓮,約會……」我們的約會怎麼辦?因為六道骸的出現而徹底被我晾在一邊的波風水門,總感覺他的笑容有越來越硬化的趨勢。
  
  「哦,那個啊……改天吧。」關上門前聽見自己這樣平淡地回答。
  
  改天究竟是哪天?波風水門覺得我口中的改天將會是一個非常遙遠的日子。
  
  「加-涅。」和我一起對波風水門揮手的,還有我尼桑六道骸,只是我揮手的時候面無表情,他則笑臉如花。


∵﹜六道骸番外

  「骸大人,請你一路順風。」紫色頭髮的少女微笑,略略彎下腰對男人敬禮,她的右眼上帶著一個骷髏式的眼罩。
  
  「骸大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疼。」黃頭髮的青年立刻抱頭埋怨,「千種你為什麼要敲我?」
  
  「犬,骸大人是去見他妹妹,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冷淡到沒有任何起伏的聲線。
  
  「kufufufu……那麼,我走了哦,你們替我保管好我的身體。」聽到手下打著包票說沒問題後,六道骸的精神就脫離了肉體,巧妙避開時空法則,然後脫離原來的世界。
  
  有了他在蓮身上留下的精神烙印,六道骸要在這無數的平行空間中尋找自己的妹妹就方便多了。
  
  落腳點一如既往選擇了火之國的木葉。
  
  第一次來火影世界的時候靠的是蓮的呼喚和她實體化的有幻覺,現在的六道骸若是想來這個世界,不必依靠他妹妹的輪回眼,他也可以憑著手上的盆鍋裂戒指而自行實體化。
  
  這是他第三次來這個世界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恰好是這個世界的戰爭時期,那時候的六道骸終於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妹妹,雖然是在她哭鼻子的情況下。
  
  但是,沒有比發現自己的妹妹其實還在另一個世界好好地活著更讓他覺得開心的事情了。
  
  而且,再和妹妹敘舊之前,六道骸還必須解決一個礙眼的雜碎。很久以前他就暗暗對自己發過誓,任何膽敢傷害他妹妹的人,他絕對有能力讓那人呆在煉獄的世界裡永不超生。
  
  解決掉敵人,然後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輪回眼使用過度是導致頭腦暈暈欲睡,但她卻強撐起身體的不適拉著他讓他在那片被大火燒過的空地上找了一遍又一遍,六道骸用三叉戟揮了揮地上的火焰殘餘,這些黑色的火焰和地獄火性質相近,一樣可以焚燒萬物。
  
  焚燒萬物嗎?六道骸頗感興趣地彎了彎唇,剛剛那個敵人的能力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只出現於日本古代的忍術,再加上這個可以焚燒一切的火焰,這個世界的力量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有趣呢。
  
  之後,他找到了一個忍者的護額,妹妹緊揪著他的衣領看起來好像很受打擊的樣子,妹妹重要的人是消失了還是失蹤了他不得而知,他唯一知道的,在他不在的時候,他妹妹已經在這個世界擁有了羈絆。
  
  想到自己的妹妹六道蓮在這個世界活得很好,六道骸就由衷地替她感到開心,當然,他也會感到很多的遺憾,如果六道蓮真的在這個世界擁有了同伴的羈絆,那麼,他很有可能將不再是他妹妹心中的唯一,心裡不免泛酸。
  
  然後,來了五個自稱是六道蓮同伴的人。
  
  同伴嗎?六道骸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如果是在以前聽到這兩個詞,那他一定會對敵人和自己都自嘲式一笑。
  
  最先注意到的是那個金色頭髮的少年看自家妹妹不同尋常的目光,六道骸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曾有那麼一瞬,讓他誤以為看到了一個他極為討厭的人。六道骸斷定,這是一個和澤田綱吉有著某些相似點的少年,開口一問,才知道少年和自家妹妹的關係果然不一般。
  
  少年他自稱是他妹妹的男朋友,六道骸單方面從不給予承認。不過,kufufufu……男朋友這三個字,真是無比刺眼啊。
  
  「你是蓮的什麼人?」少年問他,明明內心很緊張,卻仍表現出如天空般廣闊的淡然姿態,這一瞬間,六道骸心中的惡劣因數復活了。「我是蓮……她最愛的男人。」他笑得尤其妖嬈,而後,果不其然看到了少年驚訝到怔住的表情。
  
  第一次在火影世界逗留的時間有限,六道骸不得不先行離開,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越久,在他原來世界的本體就越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恢復。臨別前他想要再戲弄一下那個金髮少年,結果六道骸發現其實波風水門的頭腦意外地敏銳,真是一個聰明的少年啊,六道骸搖頭失笑,他討厭愚笨的人。
  
  第二次來的時候貌似他妹妹正打算和少年一起去約會,說錯了,應該是青年,當初他見到的那個金髮少年,在他恢復精神力的這段時間內,波風水門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青年。但在26歲的六道骸眼裡,波風水門仍舊是個少年。
  
  而他的妹妹六道蓮,亦如當初他所希望的那般,長成了一個像蓮花一樣美麗的女子,他又錯過了他妹妹如花季般綻放的成長年齡。
  
  吾家有女初長成,好似摔破了醋罐子般,六道骸的內心一時間充滿了五味雜陳,個中滋味,實在酸澀難咽。
  
  波風水門很優秀,這一點六道骸一點也不否認,但是,就算他再優秀,妹妹是他一直疼在手心裡的寶貝,想讓他輕易就拱手相讓?kufufufu……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帶走妹妹的時候,六道骸非常高興地和青年揮手說了句拜拜,他還特意加了重音,果不其然又看見了青年吃癟的黑臉,於是,六道骸心中的小惡魔在不斷飛啊飛。KUFUFUFU……想要拐走他的妹妹做他妹夫,沒有這點忍耐性那可不行哦波風少年。
  
  如他妹妹所說的,木葉有很多很有趣的地方,它的建築多半是泥轟江戶時代的古風建築,奇異的是,這些古風建築裡充斥了許多現代化的東西,該怎麼說呢,這個奇異的忍者世界果然很有意思,六道骸拖著下巴想。
  
  逛完木葉,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間,飯桌上多了一個戴著面罩的銀髮少年。
  
  「尼桑,這是卡凱西——我家每天的蹭飯者。」
  
  「你好,師母的尼桑。」銀髮少年笑著伸出手,看起來意外乖巧。
  
  「師母?」握手的瞬間,六道骸笑容一凜,「抱歉啊少年,我記得我妹妹今年尚未出嫁。」
  
  「……」銀髮少年語噎了一下。
  
  一桌子都是日式的晚餐,看來非常豐盛,吃起來的口味也極好,六道骸看了看坐在他對面的波風水門,對方正在朝他溫和地笑,而且還是人畜無害的微笑,不愧是有能力拐走他妹妹的人,六道骸暗中掂量著波風少年的心思,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從對方能燒出這一桌好菜不難看出他對自家妹妹的心意,但是,還遠遠不夠哦少年,六道骸頗有深意地彎了彎唇。
  
  「尼桑,今晚我們一起睡嗎?」睡覺前,妹妹抱著枕頭問他。
  
  「當然。」六道骸笑著摸了摸她順滑的頭髮,以前他們都是一起睡的,除了最後的一年,兄妹倆從未分開過。
  
  「絕對不可以!」
  
  如同他所預料的,金髮少年在聽見他對妹妹說要一起睡時霍然出聲了,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嗎?六道骸低笑。
  
  「誒,為什麼不可以?」他妹妹歪著頭問。
  
  「當然不可以,蓮,你和你尼桑雖然是兄妹,但現在你們已經長大了,就不能睡在一起。」波風少年解釋。
  
  「我不要。」他妹妹不滿地嘟起了嘴巴,「我就要和尼桑一起睡。」她拉著他的胳膊一副「死也不肯放手」的賭氣表情。
  
  「尼桑可以不用睡覺的,但我會守護在蓮的身邊。」他開心地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每次看見他妹妹為了他跟少年作對,六道骸就覺得這世界其實很美好。
  
  以上,都是六道骸前兩次來火影世界所發生的事情。
  
  這次是他第三次來這個世界,不用想像他都知道自家妹妹見到自己來看望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儘管如此,他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知道妹妹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人柱力,而且還是九尾人柱力,說實話,只要九尾不會危機他妹妹的生命,即使它暫住在她體內六道骸也不會多做什麼,但是,據說一旦九尾脫離了人柱力,人柱力就會死亡,這等於他妹妹的生命全部掛在了九尾的身上。
  
  人柱力死了,尾獸不一定會死,但尾獸死了,人柱力一定會死,這種不平等的關係如果換做別人是人柱力六道骸八輩子也管不著這事,但偏偏他妹妹是九尾人柱力,六道骸已經想到了一旦九尾抽離了讓她的體內但他妹妹依然不會死的辦法,他這次就是來告訴她這個方法的,殊不知,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這個方法,他妹妹事先給了他一個始料未及的大「驚喜」。
  
  「kufufufu……蓮,你能對尼桑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嗎?」六道骸笑容僵硬地瞥了瞥床上衣衫不整的兩個人,眼底的冷意冰冷到的足以把別人給活活凍僵。
  
  「尼尼尼尼桑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明明昨天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記得昨晚還夢見自己咬了很多個好吃的大蘋果結果早上醒來水門他就說要我對他負責……啊咧,話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啊啊啊我腫麼全部不記得了我腦袋失憶了嗎口胡!」
  
  他看見他妹妹抓狂似的揪亂了她的頭髮,想要解釋結果越說越混亂,「kufufufu……我懂了。」
  
  六道骸表示他聽懂了她語無倫次的話,總結起來就是,她妹妹昨天去喝酒了,結果兩人都不勝酒力,於是,兩人昨晚一起滾床單了,醒來後少年還記得昨晚的事情,但是她妹妹卻啥也不記得了。
  
  「少年,你給我出來一下。」六道骸微眯了眯眼睛朝波風水門招手。「蓮,你不要過來。」他對她囑咐。
  
  「誒,為什麼?」少女不解。
  
  「這是屬於我們男人之間的交流。」你是少女所以不必過來摻和,六道骸潛意思如此。
  
  「我們來打一場吧。」六道骸把波風水門拉到了空地後就立刻幻化出了三叉戟打算開打。
  
  「那個,一定要打嗎?」少年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
  
  「當然,用上你全部的實力。」六道骸燦燦一笑,「如果你輸了,我會把蓮帶走。」他說的斬釘截鐵,儘管他現在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但並不代表他以後沒有,六道骸很認真地在考核少年的能力。
  
  如果少年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他妹妹,那麼六道骸就絕對不會把蓮交給他,他要看到少年保護蓮的覺悟。
  
  「我知道了。」少年似乎讀懂了他認真的眼神,於是兩人開始認真地交手,不一會兒,六道骸已經把三叉戟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一滴鮮血順著少年的脖頸滑了下來,只要少年的反應再慢一秒,估計少年他這會兒已經不存在這世界上了。
  
  「kufufufu……不認真的一點的話,可是會死的哦。」六道骸笑得相當妖孽,但他周身的冷意卻已經泛出了那雙異色的眸底,如實質般冰冷,且沒有半分假意的殺意,說明他現在的確是想要殺了波風水門這個人。
  
  沒有人能夠知道,六道蓮之於六道骸的意義,那不僅僅是只有血緣關係這麼簡單的問題。
  
  在六道家作為嬰兒降生,而且一出生就擁有了普通嬰孩所沒有的聰慧頭腦,六道骸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一個冷漠到骨血裡的人,大約他前世看慣了許多人世的醜惡,所以他才習慣用微笑來偽裝自己。
  
  然而,這輩子的他多了一雙胞胎的妹妹,據說她和他一樣擁有前世的記憶,儘管那前世的記憶幾乎可以模糊到忽略不計,後來他之所以能夠把前世的事情記得非常清晰,得多虧了他後來在實驗中所得的六道輪回眼。
  
  縱使他小時候不太記得前世的事情,但他依然擁有一個成人般聰慧的大腦。他討厭小孩,更討厭逼自己去裝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這種厭惡的心態,使得六道骸出生後從未故意把自己的思維降低到和小孩紙智商的程度,一方面,他不屑與這樣做,另一方面,他也不在乎別人看他仿如怪物般的眼光。
  
  只是,六道骸沒有料到他會有一個血親的妹妹,而且她的處境和思維幾乎與他相差無異,於是,在不知不覺間,六道骸的身後多了一個跟屁蟲,那個和他有著血緣關係的雙胞胎妹妹,喜歡拽著他的手甜甜地叫他「尼桑」,她喜歡處處依賴著他,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精神上。
  
  一開始他覺得她有點煩人,後來她察覺到了他的不耐,遂又變得乖巧了,只是每當他心情好的時候,她又會乾巴巴地笑著湊過來,仿佛她身後有一個小尾巴在那裡不斷搖啊搖,唔,怎麼說呢,就像個很可愛的小狗。
  
  如果寵物懂得對他察言觀色,六道骸不介意養一個寵物來娛樂自己。最初的最初,他的確把他妹妹當成了一個寵物來養,後來也一直都是這樣,但六道骸對於他妹妹的那份感情,在他還沒有察覺的時候,早已經超越了寵物與飼主的界限。
  
  擅於用微笑來偽裝自己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有感情這份弱點的,因為一旦這個弱點被敵人抓住,那麼他有可能會因此而萬劫不復,於是六道骸便開始思考,他妹妹至於他存在的含義,以及,她是否該繼續存在下去。
  
  「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是嗎?那你可以為我去死嗎?」
  
  八點檔的言情劇在電視上播著這樣的臺詞,小時候的六道骸於是笑著回問他的妹妹。
  
  「蓮,你喜歡尼桑嗎?」
  
  「嗯,非常喜歡。」某小女孩斷然點頭。
  
  「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六道骸繼續他妖孽式的微笑。
  
  「嗯,只要尼桑需要。」繼續點頭。
  
  「kufufufu……那麼,蓮願意為了尼桑去死嗎?」六道骸這會兒笑得更加燦爛了,但他的眼底卻沒有有一點暖意。
  
  某女孩聽後沉默了,見此,六道骸蔓延在嘴角的越發冰冷刺骨,即使表情上他依舊笑臉如花。
  
  也許一旦女孩點了頭,有些事情則會扭轉到連他也無法控制的局面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六道骸討厭盲目的愚忠,這種愚忠式聽話的木偶,他以後想要多少個,就會有多少個,如果蓮也是這種人,相信六道骸他絕對會在下一秒毫不留情的拋棄他妹妹。
  
  不久,某女孩便歪過頭認真地看著他,「我才不要為了尼桑去死呢。」她睜著那雙和他一樣的青藍色眼睛回答。
  
  「kufufufu……」六道骸的笑容一時緩慢了半拍,這明明是他所期望的回答,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反而覺得更加難過了,果然,蓮的存在已經深刻影響到了他的情緒了嗎?
  
  就在這時,女孩又對他開口了。
  
  「因為……如果我死掉了,就沒有人陪尼桑了。」某女孩小小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冰涼的手,她笑得好像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然後,六道骸也笑了。
  
  他明白了他妹妹之于他存在的意義。
  
  他是他妹妹的全部精神支柱,也是蓮心中最柔軟的世界,而六道蓮至於他,則是黑暗中的一抹光,儘管微弱,卻可以讓他們相互取暖。故而,六道骸和六道蓮,都是彼此無可代替的最重要存在。
  
  經過幾年的相處,六道骸發現,其實他的妹妹相當單純,在某些認知和情感方面的更是空白的一塌糊塗。於是他開始著手教育她的三觀,教授他認為在「正常」範圍內的各類認知。至於他的弱點,只要他足夠強大到可以保護她,那麼,他的弱點將不復存在。
  
  後來,他和她一起被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抓去做人體實驗,在那天他得到了別人夢寐以求的輪回眼力量,但他卻失去了她。
  
  以前他沒有保護好她是因為他沒有實力,後來他擁有了實力,但蓮卻已經離開了他,這是六道骸畢生一來覺得最悔恨的事情。所以,哪怕他妹妹會有一丁點的傷害,六道骸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他最重要的妹妹。
  
  「少年,你喜歡我妹妹的覺悟就這麼一點嗎?」六道骸笑著把波風水門一點點逼入絕境,如果不是蓮喜歡這個世界,而且這個世界目前也沒有出現敢傷害他妹妹的人,不然的話……
  
  六道骸和波風水門有一點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六道骸為了他妹妹可以毫不顧忌地毀滅其他,而波風水門的心中裝了太多沉重的東西,木葉的同伴,以及整個木葉到這世界的安危。
  
  如果把世界和六道蓮的安危擺放在同一個天平上,六道骸可以為了他妹妹而滅了這世界,但波風水門卻做不到如他這般的狠絕,換一句話來說,其實波風水門這個人和澤田綱吉何等的相似,這也是為什麼六道骸一直都不太喜歡波風水門的地方。
  
  「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要殺我,但是,我喜歡蓮的覺悟,絕對不會比你少一分一毫!」少年眼神堅定,戰局也因為他的覺悟而漸漸從剛才的絕境中扭轉到不分上下的持平。
  
  長長的三叉戟再一次碰上了少年的苦無,幻術VS飛雷神術。所以說六道骸才最討厭澤田綱吉這個黑手黨的教父。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因為六道骸所擔心的也正是波風水門所不希望的。「讓最愛的人受傷這種事情,這一輩子絕不會再有第二次!我以我的生命去保證。」波風水門指戰爭時期蓮被六道骸抱著回來的事情。
  
  「kufufufu……希望你以後不會有讓我想滅了這世界的機會。」六道骸打算收手了,因為他不想打了,繼續打下去,他知道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少年,如果你死了,我就帶她回家。」
  
  所以,千萬不要死了哦,少年。
  
  六道骸最後笑著走了,因為他已經收到來自少年的覺悟了。


∵﹜酒後亂性囧

  深夜,宇智波富岳家裡依舊燈火通明,酒席的座位上滿載都是邀請而來的賓客。
  
  今天是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的兒子宇智波鼬三周歲的日子,故而,宇智波富嶽他邀請了我們這些舊友去他家為宇智波鼬慶生。
  
  桌宴上的某個角落裡,觥籌交錯的聲音全部被我隔絕在耳外。
  
  「美琴,你待在這裡真的沒問題嗎?」作為壽星君宇智波鼬的母親不去陪著客人,反而在這裡陪我。
  
  「沒關係哦。」宇智波美琴說的毫不介意,「嘛,反正富嶽一個人也沒問題的。」她指作為東道主必須應付老朋友和賓客敬酒的麻煩事情。「而且……」宇智波美琴突然對我笑了起來,「我看蓮坐在這裡好像悶悶不樂的樣子,所以我就過來看你了。」
  
  「誰、誰悶悶不樂了!」我立刻炸毛反駁,宇智波美琴抬手掩笑,我呶呶嘴撇過頭,斜眼的餘光瞟到宴席中言笑晏晏的某個人時,心中更是窩了一把火,只差沒把那人背後的身影給戳出一個眼洞來,哼,以為穿了一件火影的外套就了不起啊,走到哪裡都是桃花處處開。
  
  「看,還說沒有悶悶不樂?」宇智波美琴把目光從波風水門身上移回到我的身上,「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吃點東西,蓮要不要也吃一點?」她不知道打哪裡拿出一盒心形狀的巧克力。
  
  「知我者,美琴是也。」歡樂地拍了拍宇智波美琴的手背,順手接過來後我就打開盒子,用鼻子湊過去嗅了嗅,看起來好像味道很好的樣子,於是撚了一個拿進嘴巴裡嘗了嘗,入口即化的香甜,還有一種非常特殊但我卻說不出味道的香味,這盒巧克力的味道確很獨特。
  
  「哼,水門他真是個小氣鬼,不讓我喝酒就算了,還不許我吃其他冷凍的食物……」我一邊嚼著巧克力一邊嘟嘴抱怨,話說波風水門他是我老爹還是我老媽啊?管這又管那的。
  
  宇智波美琴無奈撫額,「蓮,水門不讓你喝酒,那是因為你的酒品不好。」
  
  「誒,我酒品不好?」於是我愣,難道我喝酒後還會撒酒瘋殺人不成?
  
  「蓮的酒量是一杯倒。」宇智波美琴笑著對我解釋,「我記得蓮有一次在聚餐時喝了一杯清酒,結果你當場就睡著了。」
  
  我立刻黑線:「……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宇智波美琴繼續笑,「蓮當然不知道了,喝醉酒的人難道還能記得自己喝醉後的事情?」
  
  我:「……」一杯就倒,這算哪門子的酒品?
  
  宇智波美琴繼續笑著對我打擊:「還有哦,蓮,你不記得前幾天因為吃太多冷飲而進醫院的事情了?」
  
  我:「……」尼瑪,我絕對絕對不會承認真的有過這麼一回囧人的事情!
  
  不久,宴會就結束了,眾人各回各家找各的媽,在我和波風水門走後,宇智波美琴在房間裡整理東西。
  
  「富嶽,你知道我那盒特製的酒心巧克力在哪裡嗎?」她明明記得是放在這裡的,但現在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那盒巧克力原本是做出來打算送給宇智波富嶽吃的,因為她在裡面放了一點點酒。
  
  「你剛剛不是拿出去過?」忙碌中的宇智波富平淡地回答。
  
  「誒,是嗎?」宇智波美琴霎時間想起她拿給蓮的那盒巧克力,糟糕了,不、不會是她那時候拿錯了盒子吧?送給蓮的那盒巧克力宇智波美琴並沒有嘗它的味道。
  
  宇智波美琴一共做了兩盒巧克力,兩個巧克力的外形和包裝都差不多,只是一盒是酒心巧克力,另一個是沒有放酒的普通巧克力,普通的那盒是她打算拿給鼬吃的,見蓮當時在悶悶不樂的樣子,想到蓮也很喜歡吃巧克力,遂把那盒普通巧克力送給了她,哪知道她居然拿錯了盒子?
  
  「應該會沒事……吧。」宇智波美琴想起了蓮一杯就倒的酒品,那盒酒心巧克力裡面放的酒並不多,度數也非常低,一般來說是醉不了人的,但是她一想到對方那一杯倒的酒品,頓時又變的非常不確定了。
  
  「怎麼了?」百忙中的宇智波富嶽突然回頭問。
  
  「不,沒事。」宇智波美琴回以一個溫婉的微笑。
  
  ……
  
  揮別了宇智波美琴等一干老朋友後,波風水門背著我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夜風吹過臉頰,風涼涼的,有點冷。
  
  「水門,我發現其實當上了火影的你還蠻有表演潛質的。」
  
  「誒,為什麼這麼說?」
  
  「你笑面癱了。」
  
  「……」
  
  「你沒看見今天宴會上那些看你的姑娘她們盯著你的臉時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的樣子嗎?」
  
  「……」
  
  沒有營養的對話在這安靜的街道上繼續進行著,直到他把我背回家裡。「蓮,晚安。」替我掖好了淩亂的被窩,然後關了燈,波風水門淺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便打算轉身離開,哪知道他才剛一轉身,我的雙手就在背後環住了他的腰。
  
  「水門是我一個人的,所以你以後不可以對別的女性笑得這麼燦爛。」我把頭埋在他的肩窩上悶悶地道。
  
  「嗯。」波風水門背著我淡淡地笑了,其實微笑只是他的習慣而矣,習慣對所有人都微笑。
  
  「連彎一彎唇角也不准!」波風水門轉過身的那一瞬間,我正好嘟起嘴吧兩隻手用力夾住了他的笑臉,有一種我的理智正在脫離我大腦掌控的錯覺,腦袋在一瞬間變得輕飄飄起來。
  
  「蓮的臉色怎麼這麼紅?」笑而露齒的波風水門瞥見我泛紅的臉,突然伸出手撥開劉海探了探我的同樣非常嫣紅的額頭,不是發燒也不是因為害羞,難道說……腦海裡掠過某種可能,波風水門不自覺對我撫額歎氣。
  
  「蓮,以後你必須要遠離酒和冷飲這類東西。」
  
  「我才沒有喝酒呢!」揮開了他的手,我大聲對他反駁,語氣帶了一絲慍怒的我說話時臉色更加潮紅了,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看,我都沒有醉。」我表情認真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喝醉酒的人的一般都會宣稱自己沒有喝醉,波風水門顯然並不相信我的話,不過,一想到我一杯倒的酒品,瞬間他又變得不確定了。如果我真的瞞著他偷偷喝了酒,那麼我此刻一定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而非精神地站在他面前和他說話。
  
  「蓮今天晚上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嗎?」
  
  特別的東西……「有,美琴她給了我一盒巧克力,不過那些巧克力的味道好奇怪。」一點也不像我平常時吃的那些巧克力。
  
  「原來如此。」波風水門揉了揉我的頭髮輕歎,他總算是知道我臉色會潮紅的原因了。
  
  「好熱……」我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頭也有點暈,有種全身都在發熱的感覺,胸中的熱氣竄上臉頰,讓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想要繼續扯衣領,結果卻被一雙手給握住了。
  
  「蓮,別脫。」窗外照進來一絲幽光,照得波風水門那雙藍色的眸光越發晦暗不明。
  
  「但是,好熱……」頭腦輕飄飄的,好像走在雲裡一般。觸及到他的手溫,頓時覺得波風水門的皮膚好涼好涼,我無意識拿起他的手到我臉上蹭了蹭,仿佛只要這樣做就能夠降低我臉上的熱度。
  
  「蓮,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的。」波風水門輕歎著抽出手。
  
  涼涼的溫度被抽走,於是我不滿地瞪,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攬在了懷裡,很溫暖,且小心翼翼的懷抱。
  
  可以降溫的東西就在眼前,我沒道理會放過他。波風水門露出皮膚的地方出了手之外,還有他淨白的脖頸和臉頰,飛速攬住他的後頸,我眯了眯眼睛,便把發熱的臉埋在他的鎖骨上,像個貓咪一樣舒服地蹭啊蹭,那一瞬間,我似乎感覺到了來自波風水門身體的戰慄。
  
  「蓮,你這樣下去,我怕自己會無法忍住的。」波風水門的聲音聽著有些低沉,因為他把下巴擱在了我的頭頂上,所以我看不清他此刻是什麼表情,總感覺他現在好像忍得非常辛苦的樣子,從他低沉到有點嘶啞的聲音我就可以聽出來。
  
  我抬起頭脫離了他的懷抱,轉而攀著他的肩膀一臉認真地盯著他幽藍的眼睛。「水門,美琴說,總是忍耐的話,對身體不好。」不記得美琴是什麼時候跟我說的話,總之,那一瞬間我腦海中浮現的就是這句話。
  
  波風水門沉默著表情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我,金色劉海下的那抹藍,在這微弱的光線中顯得奇異的幽亮,在我仍舊在為發熱的身體犯愁時,他已經緩緩捧起我的臉,然後傾身吻了下去。
  
  唇壓著唇,濡濕感在舌尖慢慢逸散開來,他吻得越深,我則大腦越暈。因為懂得了在接吻中換氣,因而不至於出現大腦缺氧的情況。我腦中雖沒有缺氧,但卻有種身處於雲端之上的飄飄然,理智和思維都隨著這吻而拋到了角落裡,等我們彼此都稍稍回過神來時,他不知何時已經把我壓在了床上,波風水門垂落的金色劉海弄得我的臉頰癢癢的。
  
  「好熱……」感覺身體比之前更熱了,我煩躁地又去扯了扯領口。「我來吧。」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溫熱地響起。「蓮,可以嗎?」他的手停在我的領口上,聲音低沉地問,噴在我鎖骨上的,全是溫熱的呼吸,而且,帶了一絲連他也沒有察覺到的粗重。
  
  「嗯。」我聽見自己小聲呢喃,因為酒精的作用,所以我對他的話依舊聽得雲裡霧裡,但有一件事情是我本能可以肯定的,我現在的身體實在太熱了,不脫衣服的話我怕我最後會熱死,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波風水門的皮膚很涼,涼到我只要觸摸他的皮膚,仿佛就可以解掉身上的燥熱。
  
  房間裡只剩下衣物退卸的摩擦聲,以及彼此粗重的呼吸,夜很深,也很長。
  
  ……
  
  後來……後來的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便是腰酸背痛,我是聽著鬧鈴的聲音醒過來的,意識朦朧間伸出手到床台邊摸了摸,不久,我的手便越過障礙物摸到了鬧鈴,手用力一啪一按,於是吵人的鬧鈴終於不再響了。
  
  等等……我的意識慢慢回籠中,貌似,我剛才在摸鬧鐘時,好像摸到了一個高隆的障礙物。
  
  刺眼的陽光從窗外溜了進來,眼珠慢慢打開一個縫隙,等我適應了屋內明亮的光線後,方揉了揉眼睛睜開,然後很自然地看到了我旁邊睡著的另一個人——金色的腦袋和俊秀的五官,皮膚白淨,鼻樑翹直,睫毛細且長。
  
  他的嘴角稍微翹起,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閉著眼睛的波風水門似乎在夢中睡得十分香甜,宛若天使般的睡顏。
  
  現在可不是仔細端詳波風水門睡顏的時候,我腦中第一浮現問題是:為什麼他會睡在我身邊,而且,他身上還穿著我的睡衣?
  
  拍了拍鈍痛的腦袋,我努力去回想昨天的事情——鼬的三周歲誕辰,我去美琴家慶生,離開前吃了美琴送的巧克力,然後和波風水門一起回家,在房間裡他幫我關了燈打算離開,結果我醋勁發作把他給硬拉了回來……然後呢?然後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毛我的那段記憶是一片空白?記憶的最後是我在夢中做了一個夢,夢裡全是鮮豔欲滴的紅蘋果,於是我對著夢裡的大蘋果啃了一次又一次。
  
  低頭瞥了瞥同樣穿著睡衣的自己,貌似自己昨晚睡覺前並沒有換睡衣來著,那我身上的睡衣又是誰換的?
  
  茫然地把視線移回波風水門的身上,他身上的睡衣領子開的很寬,就近一點,甚至可以看到他光潔的胸膛,因為我的右手此刻正抵在他光潔的胸膛上,所以可以很近地感覺到他胸膛上均勻起伏的呼吸。
  
  視線突然間瞥到他鎖骨下面若隱若現的草莓,以及我鎖骨處被種下的無數草莓,於是我的大腦瞬間懵了,難、難道說我昨晚對波風水門色心大發,於是把人家給OOXX了?想到這種可能,於是蹭蹭地一下,我的臉和耳根都紅到了脖子處。
  
  晃掉剛才足以讓我臉紅到鑽地洞的思維,為了不驚醒熟睡中的波風水門,我小心翼翼地把他搭在我腰間的手移開,再小心翼翼地鑽出被窩,輕手輕腳穿上了放在床下的室內拖鞋,不意外地看到了零零落落散在地上各處的衣服,那是我和波風水門昨晚穿著去宴會的衣服。
  
  沒再看一眼,我彎下腰匆忙地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貓著腰踮了踮腳往房門走去,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等到波風水門醒來尷尬的時刻,當然是果斷開溜才是上上之策。
  
  房門並沒有鎖,也就是說不用擔心會因為開門聲而驚動沉睡中的波風水門,暗松一口氣,於是繼續貓著腰前行,直到我走到房門前被一個人的身影擋住了去路,視線順著那人的修長的腿部稍稍往上移……
  
  「蓮,你想去哪裡?」房門前,穿著我和式睡衣的波風水門雙手交叉在胸前,那雙溢滿了光暈的藍眸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哈哈哈,我去浴室換衣服。」我對他乾笑三聲。
  
  波風水門微笑面容不改,「但是,蓮,浴室在那邊。」他指了指我的身後,浴室其實就在是我的房間內。「而且……蓮,你拿的是我的衣服。」
  
  誒誒!!我驚訝地低頭,才發現我手中所拿的,的確是波風水門的衣服,包括他那件火影的白色外套。
  
  於是我繼續乾笑,「哈哈剛才說錯了,我這是去洗衣服呢。」而不是去換衣服。
  
  他微笑著慢步走過來,我不由緊張地往後退了退,越退越後,等我回過頭來時已經退回到了床邊OTL,在我以為波風水門要對我做什麼的時候,他只是走過來把我整個人攬在懷裡,因為他壓在我身上的重力緣故,結果我們一起倒躺在了床上。
  
  「蓮,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他湛藍的亮幽幽地眸注視著我,聲音夾帶了一絲絲的委屈,「明明昨天對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波風水門覺得,要不是我昨晚說了那句話引誘他,他也不至於最後把持不住。
  
  過分的事情……青筋跳,口胡,明明是他過分好不好!在我身上亂種草莓,低頭正好瞥到他脖頸後面的一顆草莓,唔,好吧,我自己也有錯……「那個,對不起,我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我橫了橫心道。
  
  肩上的人有數十秒的的沉默,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蓮,我不介意讓你重新體味一下昨晚的記憶。」他抬起頭對我微笑。
  
  果斷搖頭,「……丫嗒。」絕對丫嗒!我黑了黑臉色回答。
  
  他再一次攬住了我的腰,金絨絨的腦袋在我頸頸窩邊不斷蹭啊蹭,「喜歡蓮,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恨不得把對方給揉進身體裡。
  
  ……喂,說話別牛頭不對馬嘴啊口胡!還有,你的腦袋弄得我脖子很癢啊混蛋!而且,他溫熱的鼻息全噴在了我的脖子後,惹得我的耳根再一次泛紅,我下意識推了推他埋在我頸窩邊的腦袋,剛一推開,結果他很快又蹭了過來,於是我再推,他再蹭,五次過後,我雙手伸直把他的腦袋擺正。
  
  「水門,一大清早的,別給我亂發情。」我斜眼正色道。
  
  波風水門:「……」
  
  而就在此時,另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我身後如同幽靈般響起。「kufufufu……蓮,你能對尼桑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一轉身,不意外看到了笑得寒冷的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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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懷孕了

  波風水門被我尼桑六道骸叫出去一個小時後,他帶著一身的狼狽回來了。
  
  「被我尼桑揍了?」我對著他挑眉。
  
  波風水門沉默著和我對望一眼,不言一語。
  
  感覺自己剛才的話問得有點不太對,於是我又對他改了口:「水門,你能活著回來真是太好了。」我朝他眨眼睛。
  
  波風水門:「……」他差點就死在六道骸的三叉戟下了有木有!波風水門走過來抱住了我。
  
  「蓮,我們結婚吧。」語氣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我尼桑答應了?」我閃了閃眸問。
  
  「嗯。」波風水門對我點頭微笑。
  
  我瞬間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我覺得尼桑他會默許波風水門和我結婚這簡直是世界的奇跡。
  
  「那我尼桑人呢?」我不相信他的話,所以想親自去向我哥哥求證。
  
  「他說他出外散散步就回來。」
  
  「我去找他。」剛沒走幾步,就被波風水門拽住了手。「蓮不願意和我結婚嗎?」他的尾音顫了顫。
  
  「……水門,我還不想英年早逝。」我一臉苦逼相看著他,波風水門不明所以。
  
  「婚姻是女人的墳墓。」完整的話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結婚等於我踏進了人生的半段墳墓。
  
  波風水門的眉心小小抽動了一下:「……蓮,只是結婚而矣,不會死的。」
  
  我繼續挑眉,「你能保證你婚後不會紅杏出牆?」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長腿動物,看見美女總是吃著碗裡的瞧著鍋裡的,就現在的社會而言,情婦和小三都比正妻有出息。
  
  波風水門無力扶額,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聽著,蓮,我波風水門這一輩子和下輩子,和下下輩子,永遠永遠都只會愛蓮一個人。」他說的非常認真,仿佛說的是某種永生不變的誓言,說到「永遠」這兩個字時,他還特意加了一些重音。
  
  和所有戀愛中的女人一樣,聽到心愛的男人說只愛自己一個人時心裡總會覺得非常甜蜜,我也不例外,但我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水門,聽說結婚前的男人,總喜歡對女人甜言蜜語。」他剛才對我說的話,就屬於甜言蜜語的範疇。
  
  「……蓮,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波風水門再一次無力抽搐。
  
  我斜了斜眼,正色問:「能不結婚嗎?」
  
  波風水門:「……不可以。」
  
  「那麼,沒得商量——」剛想揮手對他說拜拜,結果反被他用力拉了回來,幹瞪著眼睛看著他的鼻尖離我越來越近,然後含住我的下唇輕咬舔舐,耳根和臉頰霎時間如同煙霞一樣殷紅。
  
  ……完了,波風水門的吻技越練越熟了,反觀我自己的回應,依舊笨拙得跟剛學會飛行的雛鳥一樣。
  
  一吻完畢,我捂住臉頰不去看他,一半是因為羞惱,另一半則是因為我確實收到了他的心意。
  
  透過指縫偷偷瞄了瞄波風水門的表情,結果看見這廝正在對著我抿笑不已,我頓時惱怒地跺了跺他的腳,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哼,讓你敢笑話我!回頭我一定在夜裡紮你小紙人!
  
  中午時分,我正在家裡拖地,波風水門突然從我後背攬住了我的腰:「蓮,我們結婚好不好?」他趁我不注意時偷偷親了一下我臉頰,我摸著被他親過的地方惱怒地瞪,結果這傢夥反而笑得更加明媚了,哦呀,他要是再不停止他那明媚的笑容我想的眼睛遲早都會被他的笑容給晃瞎的。
  
  「蓮,美琴嫁人了,富岳和鹿久他們也早成家了,同期的畢業生就剩下我們兩個人未婚了。」他討好似地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髮。
  
  「未婚也沒什麼不好。」我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蓮不想要一個孩子嗎?」波風水門繼續勸誘。
  
  「完全不想。」我拒絕的果斷,因為我最討厭小孩。
  
  「蓮……」聽此,他立刻給我擺出一副「委屈到想哭」的表情。我繼續拖我的地板不鳥他,表示我的心腸是鐵石做的——雷打都不動。
  
  到了晚上,波風水門再接再厲。「蓮不是說睡到日曬三更的嗎?結了婚後,蓮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我隨即丟給他一個衛生眼,「水門,你當我是不事生產的米蟲嗎?」雖然當米蟲曾經是我的夢想。「還有,別妨礙我工作。」我用手肘輕輕捅了捅他的胸。
  
  別因為我在拖地就覺得我很賢慧,賢慧的那個人是波風水門,在家的時候一般都是他做飯我打掃,我會經常打掃房屋也不過是因為我的潔癖在作祟,見不得髒亂且不堪入目的屋子。
  
  波風水門放開了我,他的鼻翼微微皺起,「蓮為什麼不想結婚?」他問。
  
  「那你為什麼又想結婚?」我停下來反問他。
  
  「因為……」因為如果結婚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有我了,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我給打斷了。
  
  「水門,想讓我冠上你的姓氏就直說,我不會嘲笑你那點齷齪的小心思的。」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波風水門:「……」
  
  他那點小心思哪裡齷齪了!雖然他的確想讓我快點冠上他的姓氏,讓六道蓮變成波風蓮……口胡,我尼桑他會讓你活不過明天的!
  
  「我尼桑人呢?」我斜了斜眼睛問他。
  
  「他說他先回去了。」
  
  「是嗎?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故意拉長了尾音。
  
  「蓮在遺憾什麼?」
  
  側過臉仔細瞅了瞅他纖細的眉宇,我正了正色,道:「尼桑他早上對你下手太輕了,我沒看出整容的效果。」我才不會告訴他其實我想讓我尼桑再揍他一頓,這樣的話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精力來說服我結婚了。
  
  「……」波風水門的臉色一瞬間黑了黑。
  
  ……
  
  「於是,你就躲到我這裡來逃婚了?」宇智波美琴一臉好笑地看著我。
  
  「誰逃婚了!」我撚著一顆核桃跳了起來,「我都沒答應他,所以根本就不算逃婚。」
  
  「不逃婚,那蓮躲到我這裡來幹什麼?」宇智波美琴保持她的淑女笑容不變。
  
  「當然是來蹭點心的。」我眉開色舞地晃了晃爪子中的一塊奶油曲奇餅。「論做點心的手藝,自然還是美琴做的最好吃。」
  
  宇智波美琴黑線滑下。「那麼,也就是說,你們那天晚上真的做了?」她語氣平淡地問。
  
  「大概……是吧。」我砸吧著餅乾含糊其辭,雖然我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那天早晨我打開洗衣機時發現的染血床單的事情卻是仍然記憶猶新,估計是那天晚上波風水門撤換掉新床單後,遂把那個染血的床單證據給隨手仍進了洗衣機裡。
  
  「蓮,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宇智波美琴微笑著搭了搭我的肩膀,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你和水門那天晚上有沒有做什麼安全措施?」她的笑容在微光下一時間變得詭異起來。
  
  「……」砸吧餅乾的動作在抬頭時驀然頓住,這回輪到我語噎了。我連那天晚上的事情都不記得,如何去做那什麼安全措施?
  
  見我表情愕然,宇智波美琴她表示已經理解了我的情況。「最近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比如嘔吐之類?」她笑得像一個溫柔的知心姐姐。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的身體狀況,嘔吐的情況倒是沒有,不過有反胃的情況出現,我以為是自己吃錯東西了,我的表情從剛才的愕然變成了一臉死灰的戚戚然,祈求真相千萬別是美琴她所猜測的那樣……
  
  「蓮,我建議你還是去看看醫生吧。」她淡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離開,留下依舊木然著表情的我。
  
  木葉的醫院。
  
  「醫生,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吧?」坐立不安的我緊張地在桌子下絞了絞手指。
  
  「啊,沒問題。」醫生正在填寫我的病例表格,「以後注意著點,千萬不再亂吃東西了,不然引起腸胃炎就不好了。」他告誡我道。
  
  「那我最近的反胃……」聽見對方說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後我不自覺松了一口氣,但既然我沒有懷孕,那我最近反胃的原因又是什麼?
  
  「哦你說那個啊,因為你之前吃了太多的冷凍食品,所以腸胃感冒了。」他睜著死魚眼回答我的無聲線平淡而無任何一點波瀾。
  
  ……所以說腸胃為什麼會感冒啊?表示醫學術語太深奧了我詞彙量有限無法對它們進行翻譯。
  
  後來我去翻了醫學字典才知道,原來腸胃感冒就是指胃腸的不舒服,而造成胃腸不適的原因包括細菌、病毒的感染,環境不適應,對飲食過敏,藥物反應以及頭部傷害(腦震盪)等,具體症狀表現為胃腸道的不舒服,如噁心、嘔吐、腹痛腹瀉。
  
  嘛,總之只要不是我懷孕了,什麼腸胃感冒都不成問題。
  
  剛送完一口氣,卻又聽見青木醫生道:「嘛,懷孕的前三個月一般都不會出現孕吐的症狀,但你回家後一定要注意一下日常飲食,畢竟你現在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了。」
  
  「……你剛剛說什麼?」聽了他的話後我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什麼懷孕的前三個月一般不會出現孕吐的症狀?什麼我現在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了?那一瞬間我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我說你回家後一定要注意下日常飲食。」他填好病歷表後重複。
  
  「不是這一句,是下一句。」
  
  「你現在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木著一張僵硬的臉色問,如果有水子的話一定可以看到我此刻的臉色有多麼的扭曲。
  
  「哦,意思就是:恭喜你已經懷孕兩周了。」頓了頓,他又「不過,懷孕的人她的肚子在前三個月一般是看不出來了,也不會出現孕吐的症狀,所以請儘管放心好了,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只是因為腸胃感冒,不是孕吐反應。」
  
  ……都懷孕兩周了我放心你妹啊口胡!!!!!此刻,面色扭曲的我表示非常想把這醫生給直接滅口掩埋了有木有!
                          
作者有話要說:

若妹紙的盆鍋裂婚禮番外(三)

彭格列式婚禮(三)

在椅子放出聲音之後,蓮就已經絕望了,對於在婚禮上出醜這件事她表示已經不介意……個鬼啊!!!!

「哥哥……」蓮極為可憐地拽了拽六道骸,那是她在困難時最先想到的人,最接近她的人,就算是波風水門也無法代替的人,她的救贖,那個沉醉於黑暗中信仰撒旦笑得妖孽的男人。

「不要擔心哦蓮。」六道骸朝蓮笑了笑,將視線投到了彭格列同盟家族米歐費奧雷的和他水火不容的曾經和他有過一段戰爭的BOSS白蘭。

接收到六道骸具有攻擊性的目光,白蘭捏了捏手中的白色棉花糖,在六道骸的目光下越來越用力,一直把棉花糖捏爛,夾心棉花糖中的夾心順著指尖滑落,旁邊的忠犬君見狀立刻從四次元口袋中掏出一個濕毛巾,畢恭畢敬地遞給他的白蘭大人。

白蘭眯起了紫色的眸子,笑得無比妖孽,結果桔梗遞過來的毛巾,擦了幾下便作罷。

六道骸嘴角的弧度微微下降了一個度數,因劉海而遮住的輪回眼從一到六來回轉了一圈,然後露在外面的海藍色眼睛眯了一下。

他想他知道兇手是誰了。

他無比地妖孽的笑出了聲,原來就很熱烈地目光就更加熱烈了。

彭格列性格宛如他的屬性一樣是捉摸不透的霧守大人的妹妹在婚禮上出醜,在這個不僅有著自家人的婚禮上,每個被意思意思叫過來的敵對家族的代表都熱切地關注著唯恐彭格列不出現醜聞,但是在彭格列優秀的警戒下也不敢做出什麼動靜,唯一有的也只有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同盟家族的自家人了。

「蓮……」美琴在後面焦急地叫了一聲,聲音不大,除了他們四個人都沒有聽到。

「美琴腫麼辦要不逃婚吧好丟臉啊豈可修……」蓮原來已經笑起來的臉此時沒有任何表情,她淡定地看著前面微微尷尬的波風水門,回復者美琴的話。

‘不蓮,你的表情根本不是那樣的……’美琴在後面黑線滿臉。

「尼桑腫麼辦要不你和庫洛姆幻術掩護我,我和美琴私奔吧。」蓮面無表情地說,在經歷過如此打擊後,行走江湖多年的她早就淡泊名利了> <

「蓮,小聲一點,會被聽到的,還有為什麼是私奔啊?!」美琴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微微有些惱火的語調讓同樣惱火的蓮心情一爽。

有人和她同樣悲催,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於是妹紙你黑了= =

「沒關係哦蓮,要相信我哦。」六道骸笑笑,抓緊了蓮的手。

下一秒,他將蓮抱了起來,公主抱!

「尼桑……」蓮先震驚了一下,但想到尼桑大人無所不能完美而強大,有他的世界就有愛後便安靜了下來,但想到婚紗的重量又抓住了尼桑大人的手臂。

為什麼要抱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第一:六道骸想抱妹妹了,因為結婚後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抱自己妹妹了,就算妹妹不介意,但是傳出去多多少少對於妹妹還是有點不利。
第二:椅子已經被動過手腳,依白蘭的性格,就算他現在洗白了也還是一個鬼畜渣,那把椅子絕對有很饣重的問題,絕對絕對不可能是不能移動這種簡單的小問題。第三:果然在波風水門這個混蛋面前顯擺一下很爽啊→w→

好吧雖然代價很慘重據說霧守大人自自家妹妹結婚後雙手一直抽了半個月,期間夏瑪律搖搖頭拍拍六道骸的肩膀表示他懂得男人的寂寞=。=

當然這是後話,我們先把視線轉到這裡——

蓮妹紙表示雖然她無比相信哥哥,但恕心臟君承受不能,蓮妹紙表示

——作為新娘我,很絕望!


∵﹜幸福的顏色

  前一段時間因為鬧肚子而住院的我還可以哼著小調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從醫院裡晃悠著走出來,今天同樣是從醫院裡走出來,但此時的心境與彼時已經儼然不再相同。
  
  美琴那個烏鴉嘴……抬起頭,我似乎可以看見我的頭頂上方正懸掛著四個血淋淋的大字:蒼天已死。
  
  我的蒼天已經死掉了,因為天雷滾滾的懷孕事件。
  
  傍晚時分,波風水門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做飯。「那個,水門,你喜歡小孩?」我倚在廚房門口問。美琴說水門有知道孩子存在的權利,所以我現在正打算告訴波風水門,儘管比起告訴他我更想把肚子裡的孩紙給打掉。
  
  「嗯,喜歡。」波風水門點頭,眉眼彎成了一條線,「那蓮為什麼不喜歡小孩?」他知道我一直都很討厭小孩。
  
  「你不覺得他們很聒噪嗎?」我扁扁嘴。
  
  波風水門頓時失笑,「蓮以前不也是小孩嗎?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他順手拿著起旁邊的湯匙舀了一勺湯放進嘴裡嘗,覺得湯的味道淡了,遂又往裡面放了一些鹽巴。
  
  「切,別把我和那些鼻涕蟲相提並論。」我不贊同的橫眉,「水門,我今天去醫院了,醫生說我腸胃感冒了。」
  
  「誒?腸胃感冒?蓮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感覺怎麼樣?按時吃了藥沒?身體有沒有好一點?」一隻手中的湯匙還來不及放下,波風水門就皺著眉頭走過來摸我的額頭,滿目都是擔憂。
  
  「笨蛋!都說是腸胃感冒了,我又沒有發燒你摸我額頭幹嘛?」我一把拍掉他的手,青筋止不住跳了跳。
  
  「呵呵,抱歉。」自然反應緊張過度了,波風水門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他的金色後腦勺。
  
  「除此之外,水門,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要告訴你,你聽了以後千萬要淡定啊。」我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孩紙的事情告訴他。
  
  「蓮想告訴我什麼?」見我臉色凝重,波風水門也不由得收斂了笑容。
  
  定了定神,我直視著他的眼睛道:「醫生說,我已經懷孕兩周了。」
  
  ……
  
  幾秒鐘後的靜默,然後,我聽見了湯匙掉在地上的清脆響聲。
  
  「誒!蓮你剛剛說什麼?」波風水門驀然瞪大眼睛。
  
  深吸一口氣,我傾身在他的耳邊大吼:「我說,醫生說我懷孕兩周了。」我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重複。
  
  然後,然後某人徹底傻掉了,連身後的湯噗出來了他也忘在了腦後。
  
  ……
  
  木葉的醫院,波風水門帶我去醫院檢查身體,這次給我做檢查的,是我們比較熟悉的青木醫生。
  
  我坐在椅子上,波風水門站在我身邊,桌子下,他的手緊張地握著我的手。「醫生,怎麼樣?」他問青木,語帶小小的顫音,握著他微顫的手,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心緊張地沁出了汗。
  
  良久,診斷完畢的青木抬起頭,摘掉了搭在我手上的儀器。「恭喜四代,看來你要做爸爸了。」青木對我們微笑。
  
  「真的?」波風水門捷毛微顫,他握著我的手仍在打顫。
  
  「嗯。」青木對他肯定地點頭。
  
  「呐,我就說是吧?」我站起來,順便扯了扯他打顫的手,試圖讓他淡定一些,因為難以相信我所說的是事實,於是我硬被他拉到醫院來重新檢查一遍。
  
  得到了青木的肯定回答後,沒過幾秒,波風水門便高興地把我抱起來在原地轉了好幾圈。「蓮,我要做爸爸了,呵呵呵……」他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璀璨,直視著他那雙明亮的藍眸,裡面滿滿的全是我的倒影。
  
  看到水門這麼高興,唇角在自己沒察覺的時候漸漸彎起,透過水門那雙氤氳著水汽的眸子,我似乎從裡面看見了比驕陽還要明媚的光彩,那麼溫柔,那麼煦暖,那麼欣喜。
  
  原本我就討厭小孩,但是,如果那個孩子是我和水門的話……大概被他如暖陽的笑容給感染了,我心中也淡淡暈開了無數的暖意,點點滴滴的欣喜流進血液裡,仿佛可以清晰地聽見心臟搗鼓的聲音。
  
  「蓮,我要做爸爸了!」他重複著這句話,笑得像個小孩子一樣開心。
  
  「啊啊我知道了。」無力扶額,我腦袋被他轉的有點暈,「不是說你要淡定的嗎?」結果現在卻高興成了這個樣子。
  
  良久,我才艱難地朝他開口,「水門,你要是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一屍兩命了。」
  
  「誒?哦!」旋轉停滯了幾秒,意識到我肚子裡還有一個生命的波風水門這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我,解除了我雙腳懸空的頭暈狀態,但他握著我的手心始終沒有放開過。
  
  「……抱歉,蓮,我太高興了,一時沒忍住……」他掛著燦爛的笑容雙手攬住我的腰,秀挺的鼻尖帶著歉意蹭了蹭我的鼻尖。
  
  「嘛,這才是初為人父的一般反應。」青木看著我們在背後笑,「不過,四代,我知道你們夫妻很恩愛,但是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做一些孕婦需要注意事項的筆記?畢竟,還沒成型的孩子可是很容易流掉的。」
  
  青木說這些也不是危言聳聽,這世上因為懷孕前期沒有注意和照顧周到而流產的孕婦實在太多了。
  
  「首先是飲食方面需要注意,孕婦禁食太涼和太辣的食物,太熱的食物也不行。比較容易導致流產的山楂螃蟹甲魚之類等全部禁食,可樂和咖啡不要喝,藥品也不要隨便吃。不要太靠近帶有輻射的家用電器,藥膏最好也別擦,尤其是含薄荷麝香的東西最好不要用……孕婦懷孕的前三個月非常重要,你要提醒她多休息,少幹活,也不要久站久坐,最好出去多走走散散步。」
  
  波風水門像個學生一般認真地拿著筆記在記青木一聲的囑咐,而我則站在一旁默默看著窗外的浮雲遠目,一個小時聽下來,波風水門原本空白的筆記如今已經填的滿滿的。
  
  「哦對了,四代,還有一點很重要我忘記對你說了。」青木喝著茶突然想到了什麼,「房事的話,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懷孕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不可以進行房事,但這中間的幾個月可以適量進行,四代,個人建議你在忍不住的時候就去看看這個。」青木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個字幅,只見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忍」字。
  
  波風水門看了後無意識紅了耳根,而我則滿臉都是黑線,讓我更加囧囧無語的是,青木他剛才說的有關房事的注意事項,波風水門他居然真的一字不漏地把它們全部寫下來了。
  
  ……我九十度默默無語望天。
  
  回到家後,我自然就成了家中國寶級別的待遇,連打掃房屋這些比較粗重的家務活他也不讓我幹了,為了讓家裡有一個乾淨而舒適的環境,他花了半個下午才把屋子內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部擦得一塵不染。
  
  一個人打掃難免速度沒有那麼快,所以他叫上了他的學生卡凱西一起,反正是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到了晚上,卡凱西回去後,波風水門已經累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還給他蓋了被子。
  
  其實我想告訴他我沒有這麼嬌弱來著,初孕的三個月,孕婦的體重和肚子都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要注意休息和飲食方面,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總覺得水門他大驚小怪了,把我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我懷孕的事情,六道骸他是一個月後才知道的,我猜不到尼桑知道這件事情後的反應,所以見到他時心情異常忐忑不安,哪知道他只是盯著我的肚子看了十幾分鐘,也「kufufufu……」看著我的肚子詭異地笑了十幾分鐘,愣是沒對我說一句話,那麼他究竟是開心?傷心?難過?還是憤怒?我都無從得知。
  
  下午波風水門和六道骸切磋回來後,他的左眼上多了一隻熊貓,據說他和我哥哥的打架時簽訂了許多的不平等條約,而他的那只熊貓眼,也是我哥哥不小心手滑了才留下的景觀。
  
  「水門你是笨蛋嗎?我尼桑叫站著不動,你就真的站著不動?」沒想到世上居然真有像波風水門這麼老實的人……我扶額歎氣,手中拿著一個剛煮熟的雞蛋敷在他的左眼上用均勻的力度慢慢揉搓。
  
  「但是他說,如果我下定決心想娶蓮的話,最好就站著不動……疼疼疼,蓮你輕一點啊輕一點。」因為我故意加重了力道,於是波風水門開始朝我哀嚎喊疼,委屈的表情跟深宮的怨婦有的一拼。
  
  「活該!」我坐在他旁邊幸災樂禍。
  
  「蓮,你尼桑說婚禮由他去操辦,我們下周就可以舉行婚禮了。」他抱著我笑得像個孩子一樣開心。
  
  「下周?」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我吃驚地愣了愣,如果不是現在我的肚子裡多了一個拖油瓶,打死我也不會這麼快結婚!
  
  「好開心……每天醒來都可以看見蓮,就好像做夢一樣。」他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腰間的力道慢慢收緊,不用看我也知道他現在肯定笑得比朝陽還要燦爛。事實上,為了方便照顧我,我們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但也只是睡在一起而矣,波風水門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舉動。
  
  「於是,你現在幸福的快要傻掉了?」笑著這麼傻逼,回頭別告訴我你是大家敬愛的四代火影。
  
  「是啊,已經傻掉了。」他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嘴上依舊掛著暖暖的笑容。
  
  「左眼不疼了?」我隨即丟給他一個白眼問。
  
  「嗯,不疼了,有蓮在我身邊,什麼病痛都能治好。」他腦袋繼續擱在我的肩膀上不停地傻笑。
  
  ……你當我是江湖神醫嗎口胡!儘管心中仍在腹誹,回抱他時,唇邊的笑容不自覺慢慢擴大。
  
  幸福是什麼顏色?幸福於我而言就是和陽光一樣溫暖的顏色,像波風水門本人的笑容一樣溫暖和煦,充滿了幸福的味道,而這一點淺淡的笑容溫度非常耀眼,卻不會灼傷人。
  
  我想幸福這種情感應該是可以傳染的,托了波風水門的福,我想此刻我臉上的笑容一定是極暖極暖的,暖到足以讓四月的花骨朵兒都失去它們嬌豔的顏色,因為此刻的我比它們幸福。


∵﹜婚禮進行時

  木葉這幾天都顯得非常熱鬧,因為聽說他們敬愛的四代火影要結婚了。
  
  四代不僅實力強大,而且年齡還很年輕,外貌也長得十分俊美,堪稱為「木葉第一美男子」亦不為過。
  
  因此,四代也一直都是每家的少女們憧憬的結婚的對象,現在忽然咋聽到她們一直憧憬的物件要結婚了,吃驚也是難免的,失落也是難免的,但她們仍然為四代的幸福而由衷地感到很高興,只是不知道究竟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竟可以成為四代的伴侶。
  
  穿著長長的婚紗裙,裙擺長的我連路都走不好,沒辦法,只能讓尼桑他一般扶著我,一邊拖著我身後長長的裙擺,走在路上的時候,總感覺好像很多人盯著我的樣子,不是說過這婚禮不用搞這麼盛大的嗎,那麼,現在滿城空巷的情況究竟又是腫麼回事啊?
  
  因為是木葉第一次舉行的西式婚禮,主辦者為六道骸和波風水門,好奇婚禮的人都來參觀熱鬧了。
  
  到了禮堂門前,果然是人滿為患的盛狀,黑壓壓的人頭看的我一排黑線,見我和尼桑來了,人群紛紛給我們讓開道路。
  
  我尼桑六道骸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風衣外套,內搭配一件雪白的襯衫和紅色的西領,手套是白色的,腰間是銀色的水晶腰帶,褲子則是深色的牛仔西服,相比起周圍都是清一色的忍者服裝,我想這裡面就屬我們兩個人的裝扮是最另類的。
  
  「既然到了,就進去吧。」
  
  ……不,奇裝異服的人不止我和尼桑兩個個人而矣,我滿臉黑線地看著穿著教父服裝的三代目大人,不知道我哥哥究竟是如何說服三代並讓他穿上這一身烏黑的教父服的,搞笑的是,三代的手上還捧著一本類似於《聖經》的書,害得我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裡吐槽才好。
  
  「三代,你什麼時候轉行做了神棍……不,是神父?」口誤啊口誤,差點把教父說成是神棍了,沒辦法,誰讓教父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神棍的模樣呢,不過,看著同樣滿臉黑線的三代,我想我剛才的口誤一定是被他聽見了。
  
  這座禮堂是臨時搭建的西式教堂,原本這裡應該是一座廢棄的舊物,不知道我尼桑他究竟是怎麼弄的,才一周的時間,他就讓別人把一座廢棄的空屋變成了像模像樣的禮堂。
  
  在走前幾步就是禮堂了,還可以看見禮堂中央鋪就的紅色地毯一直延伸到禮堂的正中央。遠遠望去,一眼就看見了禮堂中央站著的人,他正掛著暖暖的微笑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我慢慢地朝他一步一步走來。
  
  撇撇嘴,我抬起腳打算跨過這道門檻,哪知道我右腳剛踏落在地,裙擺下突然傳來一道裙擺被輕微撕裂的聲音。六道骸扶著我的手頓時僵了僵,我低下頭去看,果不其然看見了在門檻下面長長的白色裙擺此刻正被我的右腳給踩成了兩半,於是黑線再次掛上我的頭頂。
  
  後面的人看到我突然停下來了,因為我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前面的人則因為距離隔著太遠了,也不清楚我為什麼在門邊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辦,尼桑?」我側過臉僵硬地問我身邊的人,「要不,我逃婚吧?」我朝他眨眨眼睛。
  
  是婚前恐懼症作祟也好,尷尬的情緒在作祟也好,總之,如果我就這麼踩著破掉的婚紗裙走過去,一定會被別人看見從而看我笑話的,好吧,雖然看在我是四代夫人的面子上沒人膽敢看我的笑話,但是,人心隔肚皮啊,誰知道背後他們是不是在嘲笑我今天的難堪呢,我估摸著我如果我和尼桑一起合作用上幻術的話,肯定沒人能夠找到我們。
  
  「這點小事情,怎麼可能難倒你尼桑我呢?」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六道骸的幻術發動了,不動聲色掩蓋了我的窘狀,再不動聲色地在幻術施展時把我腳下那一遝累贅的裙擺給撕掉了一半。
  
  沒有人知道我這裡發生了什麼,等周圍的人回過神來時,我們已經神色如常,即使對於我剛才腳步的停頓內心有小小的疑惑,在我們重新踏進禮堂的紅色地毯時,那小小的疑惑,很快就消去無蹤了。因此,也沒有人注意到我的長長的婚紗裙擺短了一半。
  
  「蓮是不會做出逃婚這麼沒出息的事情的,是吧?」六道骸傾身在我耳邊小聲道,他身後的白玫瑰花開得異常旺盛,這場盛大的婚禮是他親自操辦的,如果我這個新娘半途逃跑了,你讓他這個主辦方人的臉面往哪兒擱去?
  
  「……尼桑大人我錯了QAQ。」小的絕對會拼死完成這場婚禮不會給你丟臉抹黑的!我內心抹淚成瀑布狀。
  
  挺了挺腰杆,我昂著首越過人群,便很容易在禮堂門口看到了眨眼的波風水門,他那金色耀眼的頭髮在大廳中顯得很是扎眼,穿著一身雪白的西裝,典型的男式西裝婚禮服,胸前別著一朵小紅花,再搭配我這一身的雪白,還真穿出了婚禮的喜慶感。
  
  水門他穿上西裝我還真是頭一回看見,嘛,總之,感覺很好看就是了,雖然不知道這些服裝我哥哥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不過,我想木葉的手工不比現代的手工差,再加上水門他又是四代火影,隨便弄幾套西式新娘和新郎的服裝這點小事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波風水門笑著從六道骸那裡接過我的手,因為我手上穿著蕾絲手套,所以,當我握住波風水門的手時難免手心會有些粗糙感,不似平時握住他手時的溫暖,早就對尼桑說過我不喜歡戴蕾絲手套了,接過在六道骸「kufufufu……」的詭異笑容下,被他盯著頭皮發毛的我最後還是很沒骨氣的屈服了。
  
  蕾絲神馬的真是太討厭了!我下意識動了動不自在的手,下一秒卻被波風水門給握了個牢牢實實,他以為我是因為太緊張了才覺得不自在的,還不忘在面對六道骸時給我投去一個安慰的微笑。
  
  我回頭去看了看站在我身邊的人,不意外看到了他仍舊笑得一臉詭異的六道骸……尼桑大人,你真是太惡趣味了。我僵硬地轉過臉,直了直脖子不自覺心中淚流滿面。
  
  毫無疑問,結婚於我而言就是一種煎熬。
  
  三代他捧著本書站在我們面前念念有詞,無外乎是結婚誓言的詢問,而後是交換戒指,聽說我和波風水門這對戒指還是我尼桑他親自去訂做的,當做是他送給我出嫁的禮物。
  
  波風水門幫我把戒指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據說人類左手的無名指是和心臟連的最近的手指,新郎用戒指套牢了對方的無名指,等於套牢了新娘的心,這樣的話新娘她這一輩子就別想逃脫了。
  
  交換戒指完畢,「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書上的臺詞這麼說,三代是照著書本讀的。
  
  波風水門稍稍傾了傾身,他暖暖的笑容裡浸滿了溫柔,瞥到對面笑得生寒的男人,「你要是敢當眾親我妹妹的嘴唇我就輪回了你」,青藍色長頭髮的男人用充滿威脅眼神對他笑,在即將親到我的唇上時,波風水門不得已轉移了地方,轉而親上了我的臉頰。
  
  中午是婚宴,晚上是狂歡,整個木葉的狂歡,家家戶戶都燈火通明,期間還能不斷看到在黑幕中綻放的彩色煙火。
  
  這整天折騰下來,我已經來得不成人形了,肚子更是餓的呱呱叫,從早上化妝的時候就沒有吃東西,中午吃飯又光顧著喝果汁,因為我一杯倒的酒量,同時也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著想,波風水門和六道骸都禁止我在婚禮上喝酒,於是敬酒成了波風水門一個人的任務,我哥哥他偶爾也會替我擋酒,令我覺得驚奇的,是波風水門他那百杯不倒的酒量。
  
  趁著別人正高興時,我偷偷溜回了臥室。這臥室是新佈置的,曾經單人床變成了如今的雙人床,我一把脫掉那發熱的蕾絲手套,外帶扔掉了頭飾,鞋也脫掉了個光光,一腳踩在地上,木制的地板吱呀一聲輕響。
  
  「累死了!這輩子再也不想結第二次這樣的婚了。」我大字型倒躺在床上,一臉的疲憊不堪,但很不幸地,沒出三秒,我的肚子就準時響了起來,眼睛在房間內溜溜的轉了幾圈,沒有發現任何的糕點之類,於是我只能歎氣,身體再次癱軟在床上。
  
  因為我懷孕的原因,結果連我最喜歡吃的糕點之類也禁食了嗎我QAQ!
  
  「不會有第二次的哦,蓮。」剛進來的波風水門他手裡端著一碗熱乎乎的湯麵,顯然,他聽到了剛才我抱怨出口的話。
  
  「就知道你餓壞了,所以我偷偷去煮了一碗清湯麵,放心,裡面有放你喜歡吃的蛋。」波風水門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
  
  「水門,你是好銀~~」我歡快地砸吧著湯麵一臉的感激,這時候管它是不是清湯麵,只要能填飽肚子我就可以三呼萬歲了,喝完幾口湯,方又覺得剛才的好人卡發得有點不對,我遂又改了口很認真地對他道:「水門,你會是一個好丈夫的。」這麼體貼的老公,八竿子也找不到一個。
  
  「除此之外,我還會是一個好爸爸呢。」他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髮。
  
  「你倒是一點也不謙虛啊。」我端著面朝他扁嘴。
  
  「嗨嗨,蓮也會是一個好妻子和好媽媽呢。」他好看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線。聽了這話後我莫名紅了紅臉。
  
  看著我吃完湯麵後,波風水門就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在百無聊賴地把玩頭髮,長長的頭髮繞在手指上一根一根的數,數著數著,我不知不覺間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後來我是被波風水門進屋開門的動靜才吵醒的。
  
  「你回來了。」我揉著眼睛對他道。
  
  「啊,我回來了。」波風水門打開了屋裡的燈,「吵到你了嗎?」他歉意地對我道,藍色的眸子顯得很疲憊。
  
  「沒有。」我起身去端放在桌子上的一碗醒酒湯,「這個是美琴剛才送過來的,你趁熱喝了吧。」我把醒酒湯遞給波風水門,剛才我睡著時模模糊糊聽到了美琴端著醒酒湯進來,她說她把湯放在這裡,等水門回來就可以喝了,果然還是美琴想的比較周到。
  
  「水門,你累不累?」他在喝醒酒湯的時候,我一如往常地坐在他身後開始給他揉肩。在婚禮之前的每晚,波風水門都會忙到很晚才回來,那時候我就會坐在他身後給他揉肩順便問他累不累。
  
  「一點也不累。」波風水門每次都這麼笑得回答。
  
  你就繼續給我逞強吧!我不由下重了揉肩的力道,下一秒就準時聽見了波風水門哭笑不得的哀鳴聲。
  
  喝完醒酒湯,波風水門放下碗,轉身便把我下拉到他的懷裡坐定,「蓮,我們是夫妻了。」他把我抱在懷裡笑得心眼暖暖的。
  
  「水門,你說,我這個四代火影夫人的頭銜走出去能夠騙到多少錢?」我認真地盯著他藍色眼睛詢問。
  
  波風水門表情瞬默:「……蓮,騙錢是不對的。」況且,四代火影夫人這個頭銜也騙不了錢,他四代的工資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養不活兩個人……錯了,是三個人。
  
  「那你說,我這個四代火影夫人到了外面的地下賞金能有多高?」別國的敵人恨你恨得牙癢癢的,他的地下賞金高,自然,我這個四代火影夫人的地下賞金也應該不會太低才對。
  
  「……蓮,你關心的就只有這個嗎?」波風水門無力扶額。
  
  「不止這個。」正了正色,我又道,「我擔心,萬一哪天要是我和孩子一起被別人綁架了腫麼辦?」五大國忌憚波風水門但暗地裡又想幹掉他的人大有人在,指不定他們哪天就會把注意打到我的身上來。
  
  「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波風水門垂下眸,動作很輕地把我按進了他懷裡,早在他成為四代火影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肩負更大責任的覺悟。他要負擔的,不僅僅是整個木葉村的安危,還有我和孩子的安危。
  
  他堅定的聲音一下子安撫了我的情緒,其實我也僅僅只是擔憂而矣,憑著我的實力,也不至於被別人給綁架了去,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波風水門他不可能分分秒秒都跟在我身邊。
  
  用同樣很輕的力道回抱他金絨絨的腦袋,我把臉埋進他的發間,使勁嗅了嗅他身上清爽的味道,和被陽光曬過的被子一樣乾爽。「水門,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很喜歡你。」我低聲在他耳邊呢喃。
  
  喜歡水門他身上如草木般清爽的味道,喜歡他那雙藍得清澈的眸子,清澈得我每次都可以從裡面看見我滿滿的倒影,更喜歡他和陽光一般溫暖的笑容,聽他如春風般和煦清潤的嗓音,低沉,卻不會沙啞。
  
  「啊,我知道的。」波風水門笑著摟緊了我。
  
  切,難得的一次告白,波風水門居然只是回答一句「我知道的」就敷衍完事了?我挑挑眉,不滿地張開嘴巴咬了咬他的耳朵,波風水門的身體顫了顫,很快,他的耳朵便在我可見的速度中慢慢泛紅。
  
  「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波風水門打著顫音問我,耳根恰好是他身體敏感的地方之一。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我吐吐舌頭,喝出的熱氣全部噴在了他的耳後,「醫生說,懷孕初期對於孩子的骨骼成長很重要,但是,如果我們動作輕一點的話,就沒問題。」對著眼下那只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而後不意外感覺到了波風水門身體的戰慄。「不過,僅此一晚哦。」我俯在他耳邊悄悄的說道。
  
  「嗯。」聽見我這麼說,他的身體總算放鬆下來。輕巧地拉下我在他耳根作祟的腦袋,他驀然扣住我的後腦勺,細薄的唇就這樣覆了上來,他的唇在認真地描繪我的唇形,只是溫柔輕細的舔嘗,並不深入。而剛剛還在處於主導地位的我一下子就變成了被動的狀態。
  
  一吻先慢慢淺嘗,舔了舔濕潤的唇,然後他才撬開我的齒關,漸漸深入到裡面,舌尖和舌尖不斷纏綿,在我沒注意的時候,我已經倒躺在了床上,正著臉,甚至還可以看見波風水門那抹近在咫尺的藍色眸底劃過淡淡的光,那麼幽亮,卻也溢滿了他滿心的溫柔。
  
  身上多餘的衣物被一點點地褪去,當我們彼此都褪的□時,夜裡的一陣涼風正好順著窗邊刮了進來,我雙手抱著微顫的身體,皮膚被微風吹過的地方,涼涼的,似乎只有抱緊眼前之人,才不至於讓四周□的冷氣滲透進皮膚裡。
  
  「那個,水門……」我想此刻的我一定臉紅得厲害,心也一定跳得很厲害,我承認我此刻羞赧了。
  
  上次醉後做的事情我腦中完全沒有記憶,認真算起來,這算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做這種事情。
  
  「沒事的,我懂得分寸的。」他好聽的聲音輕柔地在我耳邊呢喃,很輕很輕的聲音,聽著這道聲音,我繃緊的身體才逐漸放鬆下來,任由著他熾熱的鼻息噴在我的耳後,染紅了我緋紅的臉。如雨點般輕柔的吻一點一點從耳根落到我的臉和鼻尖,落到我的唇,然後一點點往下延伸……
  
  隨著他輕揉的撫摸和吻舐,我的身體漸漸開始變得燥熱起來,他的身體也亦是如此。
  
  後來,正如他所說的,他的動作相當輕柔,一旦發現我的身體有承受不了的跡象時,他便淺嘗輒止,不再深入。
  
  黑夜漫長,夜色繾綣,獨落了窗內一地的旖旎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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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信之約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內,在地上灑下斑斑點點的金輝,適應了光線的明亮程度後,我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暖陽陽的光線照在我臉頰上,使得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我下意識側過臉去摸了摸,枕頭上的人是空的,人已經不在,但他殘留的餘溫還未消融在空氣中。波風水門他還要上班,自然不能和我一樣睡得日曬三竿。
  
  想到波風水門,就不禁想到昨晚兩個人溫存的種種,於是臉色不由窘窘泛紅。低下頭還可以看到他昨天在我身上亂種的草莓,這都說明瞭昨天晚上那些如同在夢裡出現的羞人場景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我們昨天果真做了的確果真做過了吧?而且,貌似昨天還是我自己主動送上門去的TAT……衝動時魔鬼,我昨晚腫麼就這麼衝動呢捶地,地洞在哪裡?屍魂界的穿界門在哪裡?隨便什麼都好,快點讓我穿越過去吧,我一時把頭埋在枕頭中做鴕鳥狀。
  
  良久,我才掀開被窩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到窗臺邊,再把半掩的窗簾拉了個全開,任由窗外耀眼的光線全部熱情地傾灑進來。
  
  洗刷完後下到樓下,不意外看見了做好了放在桌面上的早餐,上面還壓了一張便條:
  
  蓮,我做了粥和煎蛋,如果粥冷了就拿去熱一下。沖好的牛奶我也放在這裡了,冷了的話,一定要拿去熱一下,絕對不能因為貪懶而吃生涼的食物知道沒?還有,早餐記得一定要吃完哦——波風水門留。
  
  「真?嗦。」嘴上雖這麼叨念著,吃早餐時,我卻有在按照波風水門的囑咐執行,粥和牛奶都拿去廚房熱好了才吃。
  
  因為懷孕,我在木葉忍者學校的助教職位乾脆也辭了,每天在家不是睡覺就是散步,偶爾出門去找美琴和犬塚爪嘮嗑幾句,等波風水門回來後他又牽著我的手散步,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悠閒。
  
  當然,六道骸有時候也會千里迢迢過來找我聊天,據說胎兒音樂有助於孩子以後的成長,所以尼桑每天都搜羅了一大推育兒心經和胎教音樂塞給我,我聽得耳朵都快生繭了。
  
  三個月過後,我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害得我走路都不得不挺直了腰杆,生怕我不良的走姿影響到腹中胎兒骨骼的成型,到了晚上睡覺時更是一種煎熬,平躺會壓得腰很疼,右側又容易壓到腹腔臟器,不利於孩子的成長,醫生讓我最好養成左側睡覺的習慣。
  
  夜裡有時候我會翻來翻去都難以入睡,左側躺著偶爾還行,久而久之我的腰就會僵的厲害,苦逼的我好幾次都因此而煩躁地睡不著覺,這時候的波風水門他就會默默抱著我睡。
  
  如果我夜裡失眠了,為了保證睡眠,明天又得繼續接著睡,懷孕的日子一日一日在向著米蟲的日子進化。
  
  某一天自來也回木葉,帶著他的第一本小說《堅強毅力忍傳》拿給波風水門看,波風水門看了後表示非常感動。
  
  「這個故事寫得十分出色,每個故事都穿插老師你的傳說,感覺有點像自傳小說,這本書的主角,直到最後都不放棄的性格真是帥氣啊,這個主角就像老師一樣呢。」
  
  「真……真的嗎?」自來也被誇得有點不好意了。
  
  我歪歪頭認真地問:「自來也老師,如果這個故事真的有水門說的這麼好,那麼,為什麼它到現在一本都沒有賣出去?」
  
  自來也:「……」
  
  「沒有那回事,蓮,老師的書真的寫的很棒。」波風水門笑著替自來也辯解,「那個,我想好了,等我的孩子出生,如果也能成為這個主人公一樣的忍者的就太好了。所以,老師,我可以借用這小說裡主人公的名字嗎?」
  
  「喂喂,這樣真的好嗎?我可是邊吃拉麵邊隨便起的名字啊。」自來也非常吃驚。
  
  我試探性地問:「自來也老師,你那本小說主人公的名字,不會是叫鳴人……吧?」AB筆下的親兒子。
  
  「誒誒,蓮丫頭怎麼知道的?」
  
  這瞬間我只覺得從天降下一道滾滾天雷,雷得我裡嫩焦外,外加言語不能。
  
  「真是的,這麼說來,我就是給這孩子起名字的人啦。」自來也摸著後腦勺笑得挺開心的,「水門,這名字由我來取真的沒問題嗎?」
  
  波風水門微笑,「沒問題,正因為是老師你才合適,像你這般真正擁有忍者才能的出色忍者,已經非你莫屬了。」
  
  「水門你別再誇他了,不然自來也老師的屁股就要翹到天上去了。」我好不容易才從剛才的那道天雷中回過神來。
  
  自來也繼續摸著後腦勺傻笑,仿佛覺得他剛剛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有關我未出世孩子的名字,自此日便拍磚定板了,再申訴也無效。我沒有想到我真的會是鳴人的母親,不過,我認真想了想,鳴人是AB大神的兒子,如果我兒子真是鳴人的話,也就是說,我兒子可以擁有AB大神給他開的各種外掛加金手指。
  
  而作為豬腳他媽,也就不用擔心我兒子他在未來打某BOSS升級時會在中途掛掉,這麼一想,覺得即使我兒子是鳴人也沒什麼了,就算鳴人是火影熱血漫裡的豬腳,但同時他也是我十月懷胎所生的親骨肉。
  
  懷孕第五個月某日陽光燦爛風景正好,波風水門去火影樓上班我則去朋友家串門,我一路挺著肚子慢悠悠地走著,昨天去了美琴家看望鼬和美琴未出世的孩子,今天則突然想去奈良家看看,聽說奈良鹿久的妻子也懷孕了,而且他們家的孩子已經快要臨盆了。
  
  奈良家離我家並不算很遠,步行十幾分鐘再拐個角就到了。
  
  走在街角時,總感覺身後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著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暗部的人。
  
  很久以前團藏早就放棄了暗部根成員對我的監視,所以,最近派來對我盯梢的暗部忍者應該是波風水門為了保護我才派來的。
  
  水門他不能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保護我,但他是四代火影,派一個暗部來保護我則是他能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
  
  沒有理會身後的那道視線,我繼續悠著腳步慢慢地走,到了奈良家的門口敲了敲門,奈良鹿久的妻子正好在家養胎,奈良鹿久本人也在家陪著他老婆。
  
  奈良家和秋道家是兩隔壁,巧的是,今天秋道丁座也在奈良家陪著他同樣懷孕了的妻子,他們兩家的男人都可以這麼悠閒地在家陪待產的老婆,而波風水門卻因為是四代火影而不能在家裡陪我,各種羡慕加嫉恨。
  
  「鹿久,你兒子的名字取好了嗎?」臨產的孕婦可以很容易檢測出她懷的是女孩還是男孩。
  
  「叫奈良鹿丸。」
  
  果然是鹿丸嗎?我瞬間雞凍了起來。
  
  「鹿久,咱們兩家結成親家吧!」我一臉激動地望著他,其實早在孩提時代我就已經在打奈良鹿久的兒子的主意了,若不是恨我穿的太早了,我的第一結婚對象應該是他兒子奈良鹿丸。
  
  「……萬一六道生的是男孩呢?」奈良鹿久很不確定我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我想說恭喜你鹿久你猜對了,其實我肚子裡的就是男孩。
  
  我咧了咧唇,遂即對他們笑道:「如果我生的是男孩的話,沒關係,到時候只要你們家兒子嫁過來就行了。」看,我都很大方地表示不介意我兒子和你們的兒子鹿丸攪基了。
  
  奈良鹿久:「……」他介意,他真的真的非常介意!
  
  探視完鹿丸後我便打道回府,只是在回家中途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留給我的手信,信上面讓我到死亡森林裡去見他,留信人的姓名不詳,性別也不詳,如果不是他還送給我一個我很熟悉的木葉護額作為信物,我想這麼低級的陷阱我才不會傻傻地去赴約。
  
  那人給我的木葉護額不是別人的,正是宇智波止水的忍者護額。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宇智波止水的木葉護額早在幾年前就被他哥哥宇智波富嶽下葬到墳墓裡去了,哪個混蛋這麼可惡敢居然去挖了宇智波止水的墳?這挖墳的人簡直是十惡不赦外加該天誅地滅!
  
  宇智波止水的墳墓沒有屍體已經夠可憐了,結果人家還去挖他的墳,這不是成心讓宇智波止水的靈魂在天國不得安生嗎?呃,說錯了,宇智波止水的靈魂就算死了我猜他也應該不會上天國,他要是在天國的話我想天國的爸爸們會哭的。
  
  我一直都相信宇智波止水這貨其實至今都尚在人間,也就是說,這個寫匿名信的人,要麼他知道宇智波止水失蹤的下落,要麼他就是想借著宇智波止水下落的名義想打某些壞注意,因為我實在想不到如果這手信是宇智波止水本人寫的會有多麼的惡趣味,我想宇智波止水他還不至於狗血到拿自己的木葉護額來跟我開玩笑才對。
  
  無論怎麼想,這個寫手信的人大約都是沖著我而來的,也即是說,這場約定的見面其實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會是一場等著我去落網的陷阱,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很有可能是某些人的惡作劇,或者是真正知道宇智波止水下落的人。
  
  儘管知道這場約會是陷阱,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赴約看看,我握著宇智波止水的護額牙齒咬得嘎嘎作響,挖人家墳神馬,實在是不可原諒!尤其是那人挖的還是我閨蜜的墳。
  
  撥開過高的草叢,我穿過小道來到信上寫明的地點。此時不是中忍考試,所以這時候的死亡森林裡一個人也沒有。
  
  等了幾十分鐘都沒有人來赴約,正當我以為這純粹是一場某人的惡作劇之時,背後生寒的涼意一下子警覺了我的神經,下一秒,在我所站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
  
  「大蛇丸,你不會讓我以為,你是因為看上了我才約我到這裡來的吧?」對不起我已經嫁人了如今連娃都有了所以請你儘管死了這條心吧!我笑意冰寒地望著對面的人。
  
  「太棒了……你的右眼。」恢復了人形的大蛇丸伸出舌頭舔了舔,金眸在看見我血紅的右眼時顯得異常興奮。「不是宇智波家的寫輪眼,也不是六道仙人的輪回眼,你的右眼,到底是什麼?」
  
  沒有理會他的自言自語,我拿起手中的護額問他:「這個護額,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大蛇丸對著我笑得嗜血,「它在哪裡,我就從哪里弄來的。」
  
  得了,不用逼問主謀都已經主動招供了,所以說挖人墳墓神馬真是太特麼的缺德了!
  
  此時的我第一次慶倖起三代火影的眼光,幸好三代沒有選擇大蛇丸做木葉的四代火影,不然的話大蛇丸他一定會去挖前代火影的祖墳……不過,貌似他後來真的去挖了人家前代的祖墳。
  
  在死亡森林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指望波風水門來幫我不可能的,剛才來赴約時我還特意發動幻術擺脫了那位波風水門派來保護我的暗部忍者,沒辦法,只能靠自己親自披馬上陣了。
  
  打架不成問題,大蛇丸雖然曾經是木葉的天才,但是,請注意「曾經」這兩個字,有宇智波鼬在,有卡凱西在,木葉的天才每時每刻都在刷新人選,作為木葉曾經的天才大蛇丸已經被新時代的木葉天才所拋棄所以他的實力對我而言不足畏懼,更何況我自己還有輪回眼這個外掛傍身。
  
  比較麻煩的問題是我現在懷孕了,懷孕了去打架很有可能會動胎氣,而且,因為打架而最終流產的孕婦也大有人在,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我咬了咬牙,最終選擇了輪回眼的幻術作為最輕鬆的幹架戰略,體術和忍術就算了,反正也是我所不擅長的。
  
  大蛇丸舌頭裡吐出了他的草雉劍,我正想發動輪回眼和大蛇丸開打,沒有料到忽然後頸一痛,在我昏迷倒在別人的懷抱之前,我好似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影子,那人帶著木葉暗部忍者的紅白色面具,在面具下,我看到了一雙血紅的萬花筒寫輪眼。
  
  昏迷前我在心中惡惡地詛咒:混蛋宇智波止水你丫的別讓我有機會再看見你!如果我的脖子被你劈歪了,勞資詛咒你每次上廁所都沒有手紙吃壽司時被噎死外帶出門時每次都被追求你的胖姑娘給活活壓死!


∵﹜宇智波止水

  戰爭來得很快,當宇智波止水措手不及的時候,害得他更加無暇顧及兒女情長。
  
  明知道她在躲著他,仍然要裝作沒有在意的樣子表情冷淡地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其實他早就發現了,波風水門和她彼此都有意屬於對方的事情,自從他們去了失落之塔回來後他就發現,有些事情在他還沒來得及去注意的時候,已經在慢慢改變著。
  
  「止水,你喜歡蓮?」屋頂上的時候宇智波美琴問他,他沒有回答,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沉默了半響,他聽到她拉著悵然的語調對他道:「但是,蓮喜歡的是水門呢。」
  
  有關這個,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仍然會覺得很不甘心。他的條件絲毫不比波風水門差,他對她的感情也不比波風水門來的少,偏偏愛情無關好壞與否,只在於在對的時間裡,遇見了對眼的人。
  
  他在對的時間裡遇見了她,然而卻在不對的時機裡錯過了她,看著她和水門有說有笑,心不是不會痛,只是他假裝著不痛,如此他便可以安慰自己,其實他的心是鐵石做的。
  
  想著找個機會對她告白,不管她是否稀飯,但突如其來的戰爭打亂了他的計畫,他作為戰鬥力待在前線,她作為九尾人柱力不得不待在後方,到了戰爭中期,因為戰鬥人力缺乏,他不知道本應該待在後方的她為什麼會調到戰爭的前線來,而且還成為了他的部下。
  
  再相見時有太多的話想要說,但很明顯場合不對。一邊高興著可以時刻見到她,一邊又在擔心著她的安危。這裡是危險的戰場不是遊樂場,而且,她還是木葉的九尾人柱力。
  
  宇智波止水蹙眉看了看把他們包圍的岩忍,起初不明白敵人為何要包圍他們,看見一個被他遺忘在腦後的岩忍後他才明白,原來岩忍的目標是捕捉木葉的九尾人柱力,雖然他不知道敵人的如何知道她在這裡的。
  
  開打後,因為敵眾我寡,他的部下不是已死就是不知所蹤,他心裡有點小慶倖,慶倖這時候她陪著他,而他還在她的身邊。比較糟糕的是,在剛才的打鬥中,他的查克拉消耗得比她還要厲害,更何況寫輪眼這種外掛,總是用的次數越多,副作用也會越大。
  
  為了從森林中搜索出他們的下落,岩忍甚至放出了有毒的煙霧,看來敵人是不打算活捉九尾人柱力回土之國了。
  
  他捂住了她的嘴巴,並用樹枝告誡她絕對不能使用九尾的查克拉,幾年前她體內九尾查克拉暴走的模樣他仍舊記憶猶新,那種痛心的場面他一想讓自己的心臟再承受一次。
  
  「用一下九尾的查克拉我又不會死。」她不甘心地用樹枝對他寫道。
  
  「的確不會死,但是……會失控。」他不是波風水門,可以利用漩渦一族的封印術來控制九尾的查克拉。
  
  「一個人死總比兩個人死要好。」她垂下眉瞪他。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看著她眼中的決絕莫名覺得很生氣,禍害就應該遺千年,而不是急著想去送死,所以在她說出那樣的話時,他才會覺得很生氣。
  
  她的呼吸有點絮亂,看得出她吸入了不少煙毒,捂著嘴巴也仍然無法阻止毒氣的入侵,但她強撐著身體想站起來,他知道敵人的目標是她,所以只要她一離開就可以引開敵人的注意力。
  
  也正因為如此……「你就這麼著急想去送死嗎?」他在她耳邊低吼一聲,宇智波止水覺得他的肺部都要被她給氣炸了。如果她真的這麼想去送死,難道她就一點也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嗎?如果她死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那也用不著你管。」她用力揮開了他攙扶著她的手,感覺這一瞬間他的心都被她狠狠地推開了,鈍痛的心只剩下麻木的疼痛。他看著艱難挪動腳步的她,手下的拳頭握得哢哢作響。
  
  很好,真的非常好,既然她這麼想去送死……「那就由我來成全你!」他背對著她打開他身上唯一的解毒藥蓋並把藥劑灌進口中,這解毒藥劑是每一個上戰場的人員必須佩帶的東西,只有她才會這麼笨啥保障都不帶就這樣傻愣愣地跑進戰場,如果他等一下還能活著,他一定會選擇掐死這個笨到無可救藥的她!
  
  說神馬成全她的話全部都是騙人的,既然她急著想去送死,但他偏生不讓她去送死。
  
  最初把解毒劑強硬灌進她的嘴巴裡時只是出於他心裡一時的憤怒,憤怒過後品嘗到她唇裡的芳香,突然間很不舍地流連,他知道她對他的親吻很憤怒,但是,這會兒就讓他小小的任性一回吧,因為宇智波止水知道,也許他以後都不會再有對她任性的機會。
  
  留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不意外便看到她仰起頭時那雙瞪他瞪得老大的眼珠,他心中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解毒劑只有一瓶。」他對她解釋,並且抱著她很輕柔地把她放在樹下靠著樹幹,「解毒劑要生效,十五分鐘後你才可以行動,在此之前,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他仔細端詳了一下她的容貌,清秀的眉和小巧的鼻子,她的臉如今紅得像紅櫻桃一樣美麗,估計是被他給氣的。
  
  然而,就是他眼前這個除了臉蛋之外性格其他全部都糟糕的一無是處的人,他偏偏喜歡的要命。
  
  明知道他這一去可能有去無回,明知道如果他死了她很有可能會忘記他並和波風水門一起白頭到老,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神馬按照她以前的話來說就是傻逼到無藥可救了,宇智波止水覺得自己真是天底下第一號的大傻瓜。
  
  儘管如此,但他還是希望她能夠好好地活著,最好能夠長命百歲禍繼續害下一代的世界,所以他輕吻了她的額頭。
  
  「呐,其實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他側過臉,對著不遠處在搜索他們的岩忍身影不自覺唇角扯出一個淡淡的弧度。
  
  他不是那種為了成全他人的幸福而自願犧牲自我的聖人,她不喜歡他,那無所謂,但是,他卻希望她心裡能夠永遠記住他,記住他的存在,記住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喜歡著她。
  
  如此,他便能住進她的心裡,然後讓她記他一輩子。用死亡來期望她狹小的心能夠給他分割一個地位,看吧,他果然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自私地只能用這麼卑劣的辦法來住進她的心裡。
  
  寫輪眼在燃燒,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寫輪眼會在燃燒,而且還是詭異的黑色火焰,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的天照之火。燒掉過半的敵人後,他疲憊地靠在一顆枯木上。
  
  四周都是他用寫輪眼點起的黑色火焰,他正坐在黑色火焰的中心,身後靠著的是正被他的火焰燃燒的枯木,不稍一會兒,他便會和這顆枯木一起葬身在他的黑色火焰之中,摸了摸空蕩蕩的額頭,不知道他的木葉忍者護額是什麼時候掉的,他想回過頭去找,但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不過是一個忍者護額,而他自己的生命已經燃燒到了盡頭,即使他找到了護額又能怎樣呢,這麼一想,他便不想再動彈了。他闔上眼眸,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靜靜地等待死亡。
  
  ……
  
  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土之國的戰場,而且三界忍者之戰也早已經結束了。
  
  「為什麼要救我?」他問那個戴著橘色漩渦狀面具的男人。
  
  「因為你是宇智波家的人。」戴著橘色面具的男人對他沉聲道,「而且,恰好我也是宇智波家的人,雖然是過去式的。」橘色面具上露出一隻血紅色的輪回眼,「我叫宇智波斑。」男人這樣對他介紹。
  
  狹長的眉宇蹙了蹙,宇智波止水從最初的驚訝很快轉為冷淡的平靜。他不相信天底下會有無緣無故拯救他的人,也就是說,這個自稱是他祖先宇智波斑的人,他救他其實別有目的。
  
  「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他冷了冷眉問。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戴著橘色面具的男人對他笑,儘管宇智波止水看不見他面具下的笑容。
  
  「我要你替我去監視木葉。」以命令的口吻,強勢的態度。
  
  他沉思了一會兒,便回答男人道聲「好」,然後,他真的回到了木葉,待在木葉的暗部整天戴著暗部的面具生活。
  
  不想再以宇智波止水的身份出現在木葉,尤其是在知道他哥哥宇智波富嶽為了造了一座墳墓後,所以他在暗部換了一個新名字和新身份,就讓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吧。
  
  宇智波止水已經死了,暗部只有一個叫做「青」的忍者。
  
  回到木葉後他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以前的同伴和對手——波風水門,而且,當時的波風水門已經當上了四代火影。
  
  一直都知道波風水門是一個很有魄力的男人,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當上了四代火影,這樣一來,她的安全也應該徹底的保障了吧,他毫不懷疑地相信,水門會用火影的力量保護她直到老死。
  
  後來,因為任務的關係他可以常常見到波風水門,即時他當時戴著面具,但他感覺波風水門其實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但卻不戳破,他不知道波風水門在想什麼,總之,他不點破他的身份,這點對於彼此來說都是最好的。
  
  再然後,終於有一天,波風水門把他叫進了火影樓,當時的波風水門正在處理桌上堆放的文件。
  
  「青,我要做爸爸了。」他聽見波風水門這樣對他道,很高興的語氣。
  
  面具下的他有一瞬間的怔忡,一直都知道她在波風水門的庇護下過得很好,只是沒想到……面具下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冷淡,「恭喜你,四代。」他聽見自己平淡無波地回答。
  
  「謝謝。」金髮青年對他笑得真誠,「我們都很好。」包括那個他惦記的她,他知道波風水門想對他說什麼,握了握不自然的拳頭,而後若無其事地對金髮青年告退。
  
  那場她和四代的盛大婚禮,據說是她哥哥六道骸親自舉辦的,那場婚禮,他沒有參加。
  
  別人在狂歡的時候,他坐在火影雕像的懸崖頭頂喝一壺清酒,身邊陪著他的人啊一直對木葉居心叵測的宇智波斑。
  
  燈火輝煌的暗夜下,戴著橘色面具的男人盯著懸崖下熱鬧的人群時,危險的眸光時而不定的閃爍。「別打她的注意,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早就知道宇智波斑在打她的注意,所以他出聲提醒他。
  
  「怎麼了,你心疼?」男人聲音似笑非笑,他聽出了宇智波斑話裡對他嘲諷的意味。
  
  他起身拍了拍灰塵,懸崖上的風有點冷,他要回去了,轉過頭,他對男人冷冷地道:「我雖然願意為你做事,但那只是在你不觸動我底線的條件下。」即使男人是同族的長輩那又怎樣,他可以不在乎宇智波家族的衰落,不在乎木葉的未來,但是,他不能不在乎他所愛人的危亡。
  
  他的命雖然是那個男人救的,但是他也有反叛的權利。
  
  「青,我希望你能夠去保護她。」某日,金髮青年笑著對他請求,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真誠。
  
  沉思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答應了青年的這個於他而言來說是非常艱難的請求,然後,他變成了隱藏在黑暗中保護她的背後靈。看著她現在過得很好,他既高興,又失落。
  
  高興他當初的選擇是值得的,失落於她現在的幸福與他無關。
  
  一個陌生的小孩給她帶了一封信,他看不見信上寫的內容,但他看見她的手裡緊抓著的,正是以前他在戰場丟失的木葉護額,不用看那封信的內容,他都能猜到裡面會說些什麼,儘管他不知道寫信的人具體是誰。
  
  他看見她眼神猶豫了一下,而後很快便決定了去和寫匿名信的人見面,這決定是為了他而做的,他看得出來,而後覺得心裡有點小小的高興。然後,她想甩開他的跟蹤,於是他心中笑,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她甩開?
  
  跟上去後才發現寫匿名信的人居然是大蛇丸,而是他的目標還是她的眼睛,小時候他還挺尊敬大蛇丸這麼一位能者,沒想到如今連他也墮落了。大蛇丸想要活捉她回去研究,而她也正欲和大蛇丸動手。
  
  知道她懷孕了所以不能動用胎氣,他只能很無奈地劈暈她,因為他不想讓她看見他還活著。
  
  倘若他死了還好,她還能惦記他一輩子,若是她知道其實他沒有死,那他在她心中豈不是連那丁點的位置最後都會消失?笑話,他怎肯讓她稱心如意!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草地上,大蛇丸看見他出來後眼神更加激動了,他費了一番功夫才解決掉蛇化的大蛇丸,儘管他最後還是讓他給逃了。
  
  「謝謝。」把昏迷的她轉交給金髮青年時,金髮青年對他笑得感激。低頭瞥了她最後一眼,他便帶著面具迅速消失在陰影之中。他知道,不久後她就會在木葉臨盆,到了那時候,木葉有可能將不再平靜,這是他心中的直覺。


∵﹜鳴人出世時

  醒來的時候是在家裡,在我昏迷的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波風水門什麼都沒有告訴我,我也沒問,只知道在我被綁架事件的不久,大蛇丸研究禁術被三代火影發現後就叛逃了木葉,從此他被打上了木葉叛忍的名號。
  
  至於我昏迷前看到宇智波止水的事實,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我確信那人一定是宇智波止水本人無疑。
  
  確信他還活得好好的,這就夠了,但是,別讓我再見到那個二貨一次,不然我一定見他一次就抽他一次鞭子!他以為勞資是脖子是石頭做的嗎口胡敢給我下手這麼重!
  
  後來,波風水門沒有再派暗部的忍者來保護我,而是派了卡凱西,也因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宇智波止水。
  
  美琴的二兒子宇智波佐助出世後我還特意跑過去看了看,我橫看豎看都覺得那是一個小包子,而且還是一個很有肉的小包子,胖嘟嘟的臉,我去戳他的包子臉結果他還皺眉給我看。
  
  切,真是一個不可愛的包子,難怪他後來性格這麼二逼,我對著二包子撇嘴,然後摸了摸我的肚子告誡鳴人長大後一定好遠離宇智波包子這個二貨,省得他回頭把我兒子給教壞了,奇異的是,這時候我肚子裡的小鳴人居然還很配合地踢了踢我的肚子。
  
  不久,我肚子越挺越大,走路也越來越慢,走遠路時經常還要別人扶著我。懷孕的最後三個月,為了方便照顧我,波風水門乾脆把火影的工作全部交給三代,他則專門負責照顧我。
  
  生孩子的時候據說九尾的封印會變弱,故此,波風水門在特意在村子的周旁建了一座屬於我們的木屋。
  
  臨盆的那一天屋外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啊呸,這裡又不是砂隱村哪裡來的飛沙飛沙走石!而且還是在夜晚。
  
  臨盆的地方是一個密室,密室內的中央有一座石台,我躺在石臺上雙手抓著左右兩邊的短柱目看著天花板,總感覺我現在好像是躺在肉板上待宰的羔羊……口胡,你以為這裡是刑台嗎話說我也不是被綁的囚犯!
  
  替我接生的是來打醬油的三代夫人琵琶子,還有一個我不知道名字的女性醫療忍者助手。
  
  生孩子的感覺是什麼?
  
  對於我來說,生孩子的感覺就是躺在手術臺上看著醫生對自己的身體白刀進紅刀子出幾百次而糟糕的是你沒有打麻醉劑,就是躺在火鍋裡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體被油炸一千次一萬次即使煮被爛了你還得再接再厲地躺在烤架上被幾千度的高溫火淩遲。
  
  哪怕我的身邊就站著波風水門,哪怕他長得再美如翩躚或俊美無雙,帥鍋再怎麼養眼,如果到了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的話即使他長得再傾國傾城也是沒用的,生孩子這種痛苦的經歷,有了第一次後勞資就絕對不會再想經歷第二次!所以鳴人喲,媽只有你一個兒子就夠了,想我再給你添個妹妹的話,請讓你媽我兩腿蹬了後先榮升到極樂世界再說。
  
  漫長的痛苦過去後,空寂的屋子裡繼我的慘叫聲後我終於聽到了小包子哭泣的聲音。
  
  「出生了……我從今天開始就是爸爸了。」波風水門瞪直了眼睛後突然用手擦起了鼻涕。
  
  ……波風水門你真沒出息我都沒哭呢你哭個毛線啊!話說你好歹也過來補充一下我的HP值啊沒看見我的血氣正在下降嗎?鑒於我目前因為生孩子已經筋疲力盡了,於是對波風水門的吐槽也只能默默放在心裡。
  
  「是個健康的男嬰呢。」琵琶子笑了笑,她抱著鳴人走過來,波風水門想看鳴人,結果卻被琵琶子給瞪了一眼,「別碰他,先讓他看看媽媽的樣子吧。」琵琶子抱著鳴人走到我側旁,於是我看著琵琶子懷裡的小包子而小包子閉著眼睛在哭個不停。
  
  ……誰能告訴我我眼前這個皺巴巴的小包子是誰?這肉包子絕對不是我生的我哭了個去!
  
  「嘛,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個樣子的,等過幾個月孩子就會長的很可愛了。」琵琶子安慰我道。
  
  然後琵琶子抱著鳴人走了,波風水門則走過來握住我的手,「蓮,你的身體沒有事吧?」
  
  我直接對他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的力氣還能宰掉一頭牛你說呢?」所以說漩渦一族的查克拉其實還是很強大的。
  
  波風水門默了默,他蹲下來俯/身抱了抱我,「蓮,謝謝你讓我做了鳴人的爸爸。」他的眼眶中還有一些未幹的眼淚在打轉,但心底卻是十分高興的。我斜了斜眼對他道:「水門,你真沒出息!」
  
  不就是做了爸爸而矣居然哭成這個樣子,好吧,男兒有時候哭一下也不是罪,真是難以想像他哭泣的樣子,距離他上次哭鼻涕的時候,貌似那已經是相當遙遠的事情了。
  
  「蓮,雖然你生下孩子很辛苦,不過接下來我要完全抑制住九尾的封印了……」琵琶子等人的慘叫聲打斷了波風水門的話。
  
  「四代火影水門,趕快遠離人柱力,不然的話這孩子的壽命只有一分鐘。」面具男抱著小鳴人威脅。
  
  我和波風水門紛紛驚愕地回頭,知道宇智波斑遲早就打我的注意,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我生孩子的時候,確切的來說,他是在打我封印肚子裡九尾的注意。這密室外面有暗忍看守,還有結界保護著,不知道宇智波斑又是如何打破結界順便幹掉暗忍後到達這裡的。
  
  剛想起身,結果九尾封印就開始蔓延到我的頸部,現在若不趕快鞏固封印,不然九尾的封印只會越來越弱。
  
  宇智波斑等不及威脅波風水門離開我身邊,他就把鳴人往空氣中上拋,幸好波風水門行動比較快這才險險接住了鳴人,只是他沒想到宇智波斑在包裹鳴人的裹布上面安置了起爆符,危急時刻波風水門把裹布往後一拋,抱著鳴人瞬出了屋內,而我則被宇智波斑的空間忍術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有水有石柱,月光把漣漪的水面照得微波粼粼,巨大的石柱按紮在水中在黑夜中看起來像是一座小小的山。如果我不是被宇智波斑綁在了最小的石柱上,我一定會驚歎于原來木葉還有這種安靜美麗的地方。
  
  「宇智波斑。」我喘了喘氣叫出了他的名字,而後朝他略微挑眉,「你深更半夜把我綁到這裡,是想我劫色還是想我劫財?」
  
  宇智波斑:「……」他既不想劫色也不想劫財!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看上九尾的美色了,喂,九尾,你聽到了沒?你基友千里迢迢出來找你攪基了,你還不快給我過來接客!」
  
  九尾:「……」
  
  宇智波斑嘴角隱抽:「……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就更好辦了。六道蓮,我要從你的體內抽出九尾,再摧毀木葉。」
  
  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一臉痛心的看著宇智波斑,「我說斑,木葉好歹也是你的家鄉,你這樣大言不慚地宣佈要摧毀木葉,躺在木葉泥土下長眠的你老媽子看見你這麼二她會哭的哦她絕對會躲到被窩裡哭個三天三夜的!」
  
  ……宇智波斑面具下的嘴角更抽了,然後他對我大談特談,說神馬波風水門的瞬身之術一直標記在我身上保護著我,好不容易等到我分娩時九尾封印鬆動,於是他就殷勤地策劃了這場陰謀來找九尾兩人舊情複燃再來個乾柴烈火暗渡陳倉BALABALA……
  
  我聽後非常淡定地道:「……斑,你祖宗會哭的!」這貨已經二得徹底沒救了。
  
  然後,我體內的九尾開始不安分起來,當九尾抽離我體內時,我感覺到了和生孩子那會兒撕心裂肺的痛苦。
  
  尼瑪,同一天經歷了兩次非常人般的痛苦,等勞資體力恢復了絕對要把宇智波斑和九尾這兩個狼狽為姦夫淫夫的基佬輪回一百次啊一萬次!我管你們到底是兩情相悅還是情深雨蒙其他!九尾徹底抽出我體內後,我癱軟在石柱上森森磨牙後又鋥亮地磨牙。
  
  「站住。」我虛弱地喘了喘氣叫住了想帶著九尾去摧毀木葉的宇智波斑和九尾,這時的九尾已經被斑給控制了。我把面對向那個被斑控制的高大身影,即是九尾,「九尾,在你離開之前……尼瑪你至少也該把你住在我肚子裡17年的房租還給老娘啊口胡!」
  
  「……」抽搐的是宇智波斑,九尾因為被他控制了所以聽不見我的喊話。「漩渦一族就是厲害呢,就算尾獸被抽出,也不會馬上喪命嗎?」
  
  我把秀眉一橫,冷聲冷氣道:「哼,老娘我被作者君開了外掛你管不著!」你就羡慕吧記恨吧等著被作者君最後炮灰吧!我心恨恨地詛咒。
  
  「也好,你曾經是九尾的人柱力,就讓這傢夥將你殺死吧。」他控制住九尾的爪子往我這邊拍來,無奈我身體各種癱軟無力根本就移動不了分毫,就當我以為我真的要領便當之時,趕過來救場的波風水門及時從九尾的魔爪下救了我。
  
  扯了扯他的衣袖,我艱難開口,「鳴人他……」他沒事嗎?這時候我第一想起了我們的兒子。
  
  「啊,鳴人沒事,他現在在很安全的地方。」波風水門不愧是我老公不用我開口也知道我想問他什麼。
  
  聽見鳴人沒事後我著實松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鳴人有AB的外掛一定可以活到長命百歲,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AB他受了什麼刺激不給我兒子開金手指你說怎麼辦。
  
  「水門,你現在快去阻止那個男人和九尾,他說他要和九尾一起去挖木葉的祖墳順便給木葉的人口多添幾副棺材。」我蹙了蹙眉再一次揪緊了他的衣袖,波風水門聽後眉頭瞬間擰緊。
  
  不顧身後宇智波斑佈滿的黑線,我繼續對波風水門道:「雖然我也覺得木葉的人口多了點也發展快了點,但也用不著滅掉之後再重建人口。」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尼瑪你們這些大男人腫麼就不能多體諒一下我們孕婦的難處呢!「天朝的制度教育我們,當人口爆炸時其實還可以實行計劃生育……」
  
  「……蓮,我先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吧。」波風水門及時打斷了我的話,他看我還這麼多的精神跟他胡扯,對我的身體也稍稍放心了些。
  
  然後波風水門抱著我用瞬步哦不是瞬身術回到了我們之前在郊外所搭建的小木屋,床架上小鳴人正在安然酣睡,我被波風水門安放在了鳴人的旁邊,碰觸到軟綿綿的床鋪的那一瞬間只覺得全身細胞都非常的累,我努力撐了撐眼皮不想讓自己在這時候睡過去,可是……真的好想睡覺啊有木有!
  
  波風水門穿上了他那件牛逼的四代火影外套打算出門去找宇智波斑和九尾算帳,「蓮,你們母子倆好好待在這裡,我馬上就會回來的。」他背對著我承諾時,那一瞬間我心底反而有了很不好的預感,想扯開嗓子叫他回來,結果波風水門這時已經不在屋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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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Ending

  木葉今晚夜色良好,不時還有流星劃過暗幕的天際,因為還不算深夜,所以有很多戶人家都還沒有入睡。
  
  沉暮的天際籠罩了整座寂靜的木葉,看起來分外的和平,然而,就是這麼個安靜和平的夜晚,大家都沒有想到不久的今晚木葉將會有一場前所預料的災難來等著他們。
  
  最先察覺到空氣不對勁的是旗木卡凱西,高掛的月亮圓如玉盤般皎潔,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恰好今天都出任務去了,偌大的宇智波庭院只剩下宇智波鼬抱著尚在懷抱中的嬰兒宇智波佐助在觀望不詳的雲天,天幕黑沉沉的,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不僅年小的宇智波鼬感覺到了空氣中的不同尋常,就連坐在家裡批改公文的三代也發現了彌漫在天空中凝重的氣氛。然後,夜黑風高,宇智波斑終於在這風高的殺人夜潛進木葉,並用通靈術通靈出了被他的寫輪眼控制住理智的尾獸破壞機九尾。
  
  然後就跟劇情一樣,九尾在宇智波斑的控制下襲擊了木葉,波風水門趕到現場的時候剛轉移完九尾的尾獸炮就被宇智波斑偷襲了,於是兩人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又打了一架,波風水門打贏了,宇智波斑溜號了,波風水門也成功解除了宇智波斑對九尾的操控。
  
  解除掉宇智波斑的控制後,得到自由的九尾更加暴躁了,摧毀村子時下手也更狠了一些,估計是九尾把無辜的村民們都當成了它被木葉長久囚禁的發洩品,連三代都拿九尾沒轍。
  
  等到波風水門趕回木葉的岩石雕像時,整個木葉已經被九尾摧毀得慘不忍睹了,這時候的波風水門就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他把九尾轉移到了郊外,與此同時,他還用瞬身術把沉睡的我和小鳴人給轉移了那間小木屋。
  
  九尾的尾獸炮既然被波風水門轉移到了郊外,我和小鳴人所待的那間小木屋自然不能倖免。把九尾轉移出木葉後,波風水門想要張開結界,但他身上的查克拉卻因為和宇智波斑的戰鬥而耗了大半。
  
  我是被九尾的尾獸炮的炮響吵醒的。「九尾?」我挑眉看了看不遠處對我咆吼的九尾。
  
  「六道蓮!你這個可惡的人類居然還活著……」九尾恨我恨得牙癢癢的,因為它想起了它封印在我肚子裡那段時間,它總是被我的毒舌毒到一臉子憋屈,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很吵啊九尾,不過,我還活著真是抱歉啊,上帝他說我在他耳邊太聒噪了於是又把我給踢回來了。」不等九尾把我拍死,我先幻化出實體化的鎖攵把九尾困在了結界中。
  
  「咳咳。」我一手捂著我的右眼半跪在地面上,現在的九尾已經被我操縱了心神所以暫時作亂不得,但是,九尾的查克拉對於我來說總歸是太龐大了,害得我右眼現在都疼到骨子裡去了。
  
  「蓮!你沒事吧?」波風水門一手抱著哭鬧不止的小鳴人,一手扶住了我撐在地上的手。
  
  「可能…稍微…有點不太好…呢。」我虛弱地對他笑了笑,抬起頭的時候依舊捂著那只生疼的右眼,波風水門移開我捂住右眼的手,果不其然看見了我的右眼又在流血了。
  
  「沒事的……我能撐住的。」不能再讓波風水門使用他的查克拉去控制九尾,原本他的查克拉就已經所剩無幾了。
  
  金色的劉海蓋住了眼瞼,波風水門攀住我的雙肩,說話的聲音都在打著顫音,「蓮,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口胡,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我瞪直了眼睛立刻反駁,誰願意去死了!在沒有討得九尾的房租之前就死掉的話勞資絕對會死不瞑目的!然後,我感覺他扶住我雙肩的手比剛才更抖了。
  
  「蓮,你不需要和九尾同歸於盡。」波風水門靜靜地垂下眸掩蓋掉他眼底的悲傷,擦了擦眼淚,「我來設置八卦封印,九尾交給我來處理,不是人柱力的我能夠的封印術是屍鬼封盡。」
  
  「不行!咳咳……」我艱難地咳了幾聲,都說我沒有想要和九尾同歸於盡了所以說你在亂誤會什麼呀!而且,就算我真的和九尾同歸於盡了,死的也只是我一個人,九尾它仍舊還活著,只是相對而言九尾的復活時間將會延長而矣。
  
  「在九尾封印復活之前,如果都沒有人柱力,尾獸的平衡就會被打破,如果用屍鬼封盡,就能和我一起永久地將九尾的一般查克拉封印,所以,九尾的另一邊……就封印在鳴人體內,用八卦封印。」可以阻止宇智波斑陰謀的,波風水門認為那一定是他的兒子無疑,他一直都這麼堅信著。
  
  「於是,你這是打算拋棄我們母子嗎?」我抓住他的手時捷眉顫了顫,讓鳴人做九尾人柱力也就算了,我也不打算說他什麼,但是,如果波風水門想要拋棄我們母子,那是我絕對不允許的事情!他明知道一旦他用了屍鬼封盡,他的靈魂就會被死神吞噬而永墮地獄,這是多年以來我一直最害怕的事情。
  
  波風水門的沉默更加激發了我心中的怒氣,「為了尾獸的平衡,為了國家,為了村子,也用不犧牲你的性命吧!你想讓鳴人一出生就做一個沒有爸爸的孤兒嗎!」我嘶啞著嗓子朝他大聲吼。
  
  「但是,蓮,拋棄國家,捨棄村子,那和拋棄孩子沒有什麼分別。」波風水門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狗屁!」我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搖晃他的身體,「那你拋棄我們母子呢!為了保護國家,保護村子,於是你就打算犧牲我們一家人嗎?如果你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談什麼去保護國家和村子!」我覺得我此刻的理智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波風水門要是死了那我活著還沒有什麼意義!
  
  「蓮。」波風水門搭住我的手,表情很是認真,「保護村子,這是我身為四代火影的責任,蓮的國家也遭到了毀滅,如果木葉被毀,你應該最能能理解這種感受吧?沒有國家的人們會被迫遭遇怎樣的殘酷人生,而且,我們一家人都是……忍者啊。」
  
  「我不明白!」如果因為我們是忍者就需要背負那些沉重的包袱,那我情願從一開始就不做忍者。
  
  在波風水門當上四代火影后我就曾經問過他一個問題,我問他:如果我和鳴人母子同木葉一起遇難了,到時候你會選擇先救誰?對於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來說,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題。
  
  火影的身份告訴他應該先去拯救村子,但是身為父親和丈夫,他又不能對我們母子的安危置之不顧,當時的波風水門並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他的選擇了。
  
  我以為他會選擇木葉的同時和我一起去死,實則他的選擇是同時要保護我和木葉,然後他一個人自己去送死。
  
  波風水門把鳴人放在地上,然後突然抱緊了我,低聲在我耳邊道:「蓮……我愛你。還有……對不起。」
  
  我知道這時候的他一定在哭,因為我也哭。世界上最動人的話其實只有三個字,即是那一句深深的「我愛你」,世界上最殘忍的話也僅僅只有三個字,那邊是那句很多人都無法說出口的「對不起」,而今天,這兩個一個是最動人的話一個是最殘忍的話,他都一起對我說了。
  
  看著波風水門離我越來越遠,我努力地往他那邊爬,「波風水門!你要是敢用屍鬼封盡,回頭我一定帶著鳴人去爬牆!」你敢死給我看我就帶著鳴人去改嫁!我望著打算使用屍鬼封盡的波風水門磨了磨牙後又磨了磨牙。
  
  「你們以為我會讓你們得逞嗎?」
  
  就當我以為波風水門真的要使用屍鬼封盡時,發現了波風水門想要封印它意圖的九尾在此時卻突然掙脫了我束縛它身體的鎖攵,改而一腳掌像我拍來。「蓮!鳴人!」大驚失色的波風水門立刻瞬移到我身邊順便抱起了鳴人,奈何他不多的查克拉已然不足以支撐他再次使用瞬身術。
  
  然後,九尾的腳掌落了下來,但我和波風水門和鳴人都沒有死。
  
  「KUFUFUFU……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呢。」
  
  「咳咳。」我被煙塵給嗆了幾聲,尼瑪的九尾它居然想用腳掌踩死我?它這是想用它龐大的身軀才鄙視我們的身高嗎?體積龐大就了不起啊?體積再怎麼龐大還不是給我尼桑給一叉子戳到了外邊!尼桑大人幹得好!我內心替他剛才那一招而鼓掌歡呼。
  
  好吧,我得先承認,剛才看見波風水門真是要使用屍鬼封盡時,九尾之所以能夠這麼快逃脫掉我的鎖攵其實那是因為我故意讓它逃脫的,比起被九尾一掌子拍死,我更害怕波風水門使用那個屍鬼封盡的封印術。我在賭救星降臨,在此之前波風水門他和我都絕對不能死!
  
  不過,幸好我今天的RP不錯,於是我尼桑大人六道骸果然從危急時刻身披著救世主光環降臨了人間,尼桑大人你真威武!唔,這時候的我是不是應該撒花鼓掌應景一下我尼桑出場的氣氛呢?
  
  「哦呀哦呀,這才幾天沒見呢,蓮,別告訴我你剛才又給我哭鼻子了。」青藍色長髮的男人傾身下來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才沒有的事!」尼桑大人你一定是看錯了!我配著他快速擦乾了鼻涕。
  
  「KUFUFUFU,蓮,你不要告訴我,波風水門懷裡那個流鼻涕的哭泣包,他就是我的小侄子?」六道骸眉毛抽了抽,其實他是從他送給我的結婚戒指裡接收到我有危險的氣息,所以才用最快速度趕過來的,只是沒想到他趕來後我還給他多了一個驚喜。
  
  「那個正在流鼻涕的哭泣包就是我兒子叫鳴人,同時也是你的侄子,尼桑,你節哀吧。」我拍了拍六道骸的肩膀,表示我都已經節哀過了,琵琶子說剛出世的孩子一般都長這個樣子,我都沒嫌棄我兒子,所以喲,尼桑你也別嫌棄你侄子了。
  
  看見我眼神傳遞給他的意思後,六道骸握著三叉戟的手抽了抽,然後他扶著身體虛弱的我走到波風水門的身邊,「沒忘記我對你說過的話吧?」六道骸問,波風水門抱著鳴人搖頭,如果波風水門死了,最高興的那個人其實是六道骸,但是……
  
  「如果你死了的話,孩子就沒有爸爸了,蓮會很困擾的。」他把我交給了波風水門,於是我抱著小鳴人波風水門抱著我們母子,奇異的是,鳴人到了我懷裡後他就不哭泣了。
  
  「太、太好了。」我忍了忍即將流出來的眼淚抱著鳴人埋在了波風水門的胸前,使勁吸了吸氣,這才緩緩抬起頭狠狠地在波風水門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這是剛才對於波風水門敢擅作主張拋棄我們母子的懲罰。
  
  波風水門對於我對他的懲罰給弄得哭笑不得,「蓮……」忍著肩膀上的痛,他好看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活該!」自覺自己的牙齒還蠻鋒利的,我卻表現出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見波風水門哭笑不得的表情終於柔和下來,於是我趁機瞪眼警告他,示意如果他再有下次,我就絕對不止咬他肩膀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啊,我知道了。」他顫了顫眉,兩隻手用力地抱緊了我和小鳴人,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唇角不自覺彎起。
  
  三十秒過後,我抬起頭,「水門,我們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處理了?」
  
  波風水門不緊不慢地提醒我:「蓮,九尾還在那裡呢。」
  
  於是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見九尾它已經掙脫了六道骸束縛它全身的蓮花蔓藤。
  
  「尼桑,我剛剛被怪獸給欺負了,你快點變身成為凹凸曼去幫我打怪獸吧!」我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撲騰的九尾。
  
  六道骸的眉心抽,「……蓮,這裡不是少年熱血漫,所以你尼桑我是無法變身成為凹凸曼的。」
  
  「誒誒,是這樣的嗎?」定了定神思考,我又對他道:「那麼,尼桑快變身成為美少女戰士吧,我等著看你去拯救世界。」
  
  六道骸僵笑:「……蓮,這裡同樣不是少女血熱滿,你就這麼想看尼桑我變身後戰鬥的樣子嗎?」
  
  於是我點頭,六道骸表情默然。
  
  你問我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當然是我尼桑大人化身成為賽亞人咳咳錯了,是化身成為凹凸曼打敗了怪獸九尾拯救了世界順便拯救了我們一家人,九尾的查克拉被波風水門分割成了陰陽兩部分,陽性的查克拉被他封印在了鳴人的體內,而陰性的查克拉則封印回了我的體內,波風水門不必使用那招屍鬼封盡的封印術,九尾的問題就這樣很輕鬆地解決掉了。
  
  九尾的問題解決掉後,村子沒有了威脅,波風水門繼續做他的四代火影,尼桑六道骸也會偶爾來看望我們母子一個月幾次,當然,我沒有帶著小鳴人去爬牆,只是帶著小鳴人去禍害別人罷了。
  
  然後是一家人幸福美滿地住在一起,波風水門和小鳴人和我,還有一個鳴人的舅舅六道骸。
  
  於是,全文完了。
  
  至於宇智波止水,啥,你問他去了哪裡?這種事情誰知道呢?你們不會自己親自問他去我甩眼。


∵﹜小鳴人番外

  6歲的小鳴人最近非常憂鬱,因為他在學校裡總是交不到朋友,大家都說他是怪物,還拿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話說他又長得不像恐龍,為毛大家都這麼怕他呢,甚至到了厭惡的程度,小小的鳴人腦袋裡很不解。
  
  於是他跑去問他媽媽六道蓮。
  
  「這種事情不必在意,這世界上瞎了狗眼的人實在太多了,難道你還能把他們的眼珠給一個個挖出來不成?小鳴人,如果他們以後還是這麼看你,你就當做是他們在嫉妒你好了。」
  
  小鳴人歪頭問:「誒,他們為什麼要嫉妒我?」
  
  他媽媽指了指他臉上的六道鬍鬚,「知道你臉上這六道鬍鬚是怎麼來的嗎?」小鳴人搖頭,「這六道鬍鬚呢,是六道仙人弟子傳人的身份證明,他們是在嫉妒你是仙人的弟子呢。」
  
  小鳴人聽後激動了,「是這樣的嗎,媽媽?」他星星眼看著他媽媽。
  
  「鳴人,別聽你媽亂胡扯。」結果這時候他爸爸走過來對他這樣說,「朋友是很寶貴的東西,鳴人若是想交到朋友的話,自己就要先付出真心才行,爸爸我相信,鳴人你總有一天會交到朋友的哦。」他爸爸蹲下來表情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但是,要怎麼樣才算付出真心呢?」小鳴人繼續歪頭問。
  
  「這個問題,要鳴人你以後親自去體會了才知道。」他爸爸這樣回答他。
  
  說神馬要他以後親自體驗了才知道,結果他還是不知道要如何做他才能交到朋友,小鳴人坐在陽臺上非常鬱悶地思考。
  
  「爸,媽,我走了。」早晨起床洗刷完畢後,小鳴人背著書包嘴巴裡還叼著幾塊麵包飛快地從窗外跳出,學校差不多就要遲到了,他來不及吃早餐了。還有,走正門的樓梯太麻煩了,所以他經常跳窗出門。
  
  「鳴人,你的牛奶忘記喝了。」他媽媽在他準備跳窗前即使把牛奶塞進了他的書包裡。「記得要喝牛奶才能長高。」他媽媽彎下腰整理了一下他亂糟糟的頭髮,這時候他爸爸走了過來。
  
  「鳴人,你把學校的便當給忘記了,爸爸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鳴門卷,但是,蔬菜記得要吃哦,好孩子挑食是不對的。」把便當放進他的書包裡後,他爸爸總喜歡微笑著撫摸他的頭髮。
  
  「我知道了,蔬菜我不會丟掉的。」小鳴人對他爸爸扁嘴吐舌,他們家和別人家不太一樣,別人家裡做飯的一般都是媽媽,但小鳴人家裡做飯的只有他爸爸,所以他的便當每次都是他爸爸做的,沒辦法,誰讓他媽媽做的飯菜比他舅舅做的還要難以下嚥呢。
  
  忘記說了,小鳴人一家人一共有四個人,他和他爸爸媽媽,還有一個每隔幾個月就會過來看望他媽媽的舅舅六道骸,他的外貌繼承了他爸爸的外貌,一樣都是金發藍眼。
  
  雖然大家都認為他媽媽和舅舅的鳳梨髮型很奇怪,但小鳴人卻覺得他媽媽和舅舅的髮型很帥氣,小鳴人也曾經一度想要梳這種髮型,結果卻被他爸爸以「在學校會顯得很另類因而很有可能會交不到朋友」為由阻止了他也想梳這種髮型的衝動。
  
  小鳴人叼著麵包回頭,「那我走了。」再不走他就要遲到了。
  
  「嗯,別趕得太急。」「遲到了也沒有關係的。」前一句話是他爸爸說的,後一句話是他媽媽說的,小鳴人不用回頭也知道,他爸媽一定在他身後朝他揮手。
  
  別人家的父母在送小孩上學前一般都會叮囑自己的孩子最好不要遲到之類,但他媽媽六道蓮對於他上學遲到的事情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據他爸爸說,他媽媽在小時候上學時就是經常遲到的。
  
  「鳴人,你又遲到了,趕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坐好。」即使小鳴人路上是跑著過來的,結果他還是遲到了一分鐘。
  
  小鳴人在學校的班主任叫做伊魯卡,其實他不太喜歡伊魯卡這個老師,因為他老師也和村子裡的那些人一樣,總是拿怪物般的眼神看著他,這讓小鳴人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伊魯卡上課講的東西小鳴人總是聽懂了一半,另一半總是聽得雲裡霧裡,聽不懂的時候小鳴人就會很煩躁地去揪他的頭髮,結果越揪頭髮他越聽不懂伊魯卡老師在說些什麼,然後小鳴人就會放棄聽課,金色的小腦袋興致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數著他的手指頭。
  
  數完了手指頭,小鳴人還是覺得非常無聊,他遂把注意力轉移到坐在他身邊的同桌。
  
  小鳴人的左邊坐著一個上課總喜歡睡覺的小孩,據說他是奈良家的兒子叫奈良鹿丸,他媽媽讓他無論如何也要結交的朋友,小鳴人左看右看一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鹿丸,怎麼都看不出鹿丸身上有哪點值得他媽媽注意了。
  
  奈良鹿丸的身邊坐著一個總喜歡吃零食尤其是薯條的小孩,小鳴人知道他叫做秋道丁次,是奈良鹿丸的好朋友之一。
  
  小鳴人和秋道丁次一樣也喜歡吃零食,但他爸爸總是限制他吃零食的數量,說如果他吃太多的零食會長不高個子的,小鳴人扁嘴,他爸爸什麼都好,就是管制他的生活太多了,尤其是在飲食上,這個不許那個也不許的,明明秋道丁次他也吃很多的零食,但小鳴人都不覺得他長不高。
  
  小鳴人的右邊坐著的是一個女孩,據說她還是日向家的公主日向雛田,他媽媽總在他耳根嚷嚷著說向日雛田是多麼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但小鳴人並不這麼覺得,他媽媽還誘勸過他,說如果能把向日雛田這女孩拐回家給她看看,他媽媽就會獎勵他幾張拉麵館的免費招待券。
  
  向日雛田每次和他說話都喜歡攪手指頭,眼神閃躲的厲害,一個說話不敢直視著他眼神的人,而且說話還會結結巴巴,雖然向日雛田是一個女孩子,但小鳴人還是覺得她性格有點陰暗。
  
  撇頭正視前方,他們班的伊魯卡老師在講臺上滔滔不絕,說的基本都是忍著國家和火之國發展的歷史,小鳴人聽後眼冒金星直想打盹睡覺。他把視線稍稍往別處移了移,座位上眾多小孩中,有一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並冷眼看了回來,團扇散開的髮型,他的一副背後還有一個他媽媽所形容說的像乒乓球拍一樣的宇智波家族標誌。
  
  宇智波佐助,小鳴人班內的天才,也是很多女孩子喜歡的物件。見宇智波佐助像以往一樣冷冷地移開視線,小鳴人鼻音裡小小切了他一聲,不就是長得比他帥一點嘛,而且脾氣還這麼糟糕,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到底喜歡宇智波佐助這人性格的哪裡。
  
  好吧,首先小鳴人不得不承認,宇智波佐助的確是一個天才,相比起他這個班內的吊尾車而言,小鳴人覺得宇智波佐助他會是他將來很好的競爭對手,儘管他學業很不好,但小鳴人從不以此為恥,因為他媽媽對他說過,沒考過零鴨蛋的學生不是好學生。
  
  和奈良鹿丸不同,宇智波佐助是他媽媽叫他極力要避開而不要結交的人。
  
  視線再往旁邊一點,宇智波佐助的背後一排坐著一人一狗,犬塚牙和他的狗赤丸,小鳴人只知道貌似他媽媽和犬塚牙的媽媽的關係還不錯,因為有一次他在遠處時有看到過犬塚牙的媽媽在和他媽媽交談。
  
  坐在犬塚牙旁邊的則是一個總喜歡戴墨水用領口遮擋他半部臉孔的怪人,因為他本身沒有什麼存在感,所以小鳴人也沒注意到他具體叫啥名字。
  
  再然後是一個紅色頭髮和紅色頭髮的小女孩,她們坐在班內最前排,聽說她們中一個叫做山中井野,一個叫做春野櫻,這兩個女孩也是他媽媽讓他儘量遠離的人,據說她們發飆時可能比怪物還要可怕,想到這裡,害怕鬼怪的小鳴人不由縮了縮脖子。
  
  中午吃便當的時候小鳴人依舊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來天臺山吃飯的很少,小鳴人啃完便當後,發現今天的天臺山還多了兩個人——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想起他媽媽平日裡對他的囑咐,小鳴人思考了一下後決定過去要主動和他們好好地打相處,如果能夠交到朋友就更好了,小鳴人內心得意地想。
  
  據說奈良鹿丸喜歡躺在天臺上數白雲,想起他媽媽對他說過的那些教導,於是小鳴人也躺在天臺上和奈良鹿丸一起看著天空數白雲。「要吃嗎?」坐著的秋道丁次遞過薯片問小鳴人,小鳴人點頭拿了幾片,結果看見秋道丁次反而一臉很肉痛的樣子,伸進薯片包裝袋內的手頓時遲疑了。
  
  然後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哢嚓哢嚓地砸吧著薯片,一個人靜靜地躺著,沒啥幹勁的死魚眼懶懶地盯著漂浮的白雲,良久,奈良鹿丸突然回過頭來問小鳴人,「你在看什麼?」他好奇地問。
  
  醞釀了一下情緒,小鳴人打算照搬他媽媽教給他的臺詞回答鹿丸。
  
  「哥看的不是白雲,而是寂寞。」
  
  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
  
  總感覺剛才好像有一陣秋風刮過,難道夏天即將過去,而秋天已經悄然來臨了嗎?不懂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為何一臉「你果然很白癡」的表情看著他的小鳴人歪頭表示不解。
  
  結果,傍晚回家小鳴人還是沒能在學校交到一個新朋友。


∵﹜鳴人番外二

  「小怪物,我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呢!」
  
  「胡說,我有父母的,才不是什麼怪物呢!」
  
  「那麼,為什麼你叫漩渦鳴人,而不是和你爸爸同姓?這說明你一定是你爸媽撿起來的,而不是親生的!」
  
  「才不是這樣的!你們都在胡說!」
  
  小鳴人主動去和其他小朋友結交,結果他們卻反而說他不是他爸媽親生的,憤怒的小鳴人一下子和別的小孩幹起架來。
  
  回到家時已經滿身都是污泥,有點怕被他爸媽發現他去打架挨駡,所以小鳴人站在家門口遲遲不敢進門。
  
  「KUFUFUFU……小鳴人怎麼不進屋裡去?」這種詭異的笑容除了他舅舅沒有第二個人,儘管如此,六道骸像幽靈一般突然出現在他身後跟他說話,還是把小鳴人給嚇了一大跳。
  
  小鳴人坐在臺階上,抿唇不說話,良久,憂鬱的他才抬起頭問六道骸,「舅舅,我說是不是媽媽撿來的孩子?」他果然還是很在意剛才別人對他說的話,儘管他不大願意相信。
  
  「為什麼這麼問呢?」六道骸像往常一樣去摸小鳴人的頭髮。
  
  「因為……我叫漩渦鳴人,而爸爸叫波風水門,大家都說我其實是爸爸和媽媽撿來的孩子。」小鳴人雙手撐著下巴眼帶疑惑和一抹憂傷。
  
  「KUFUFUFU……是誰說你不是你媽媽親生的?」六道骸唇邊的笑意冷了幾分,「小鳴人出生的那天我也在場。」
  
  小鳴人盯著六道骸眼睛亮了亮,「這麼說,我真的是爸爸媽媽親生的,而不是撿來的孩子?」
  
  「當然。」看見小鳴人笑了,六道骸摸了摸他的頭也淡淡的笑了。
  
  「那我為什麼是叫漩渦鳴人而不是波風鳴人呢?」小鳴人歪頭又問。
  
  「這個啊,你就要去問你媽媽了。」其實六道骸也不知道原因,「小鳴人的學校上的怎麼樣?」六道骸難得關心一下小鳴人的學業。
  
  一說起這個小鳴人就立刻聳了下臉,考試考不好,在學校連一個朋友也交不到,這怎能不讓他垂頭喪氣?
  
  「別在意,舅舅只是隨便問問,畢竟誰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情。」六道骸既然這麼說就表示他舅舅是真的不會在意,但是,小鳴人他自己會在意啊,不然也不會這麼垂頭喪氣了。
  
  他爸爸是木葉天才,他媽媽是幻術天才,只有他自己這麼笨,無論是忍術還是幻術都學不好。
  
  「對了,舅舅,既然你是從鳳梨星球來的,那鳳梨星球是一個怎麼樣的星球?」小鳴人對於他舅舅生活的地方一直和好奇。
  
  六道骸笑容停滯了幾秒,「……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你媽媽,因為你媽媽和舅舅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不用問他也知道這些事情一定是他妹妹告訴小鳴人的。
  
  「誒,是嗎?」小鳴人很驚訝,他只知道他舅舅是從鳳梨星球來的,但不知道原來他媽媽也是鳳梨星球的人。
  
  然後小鳴人真的跑去問他媽媽有關鳳梨星球的問題,以及,他的姓氏和他爸爸的姓氏不同的問題。
  
  有關鳳梨星球的問題他媽媽是這樣回答他的:「鳳梨星球啊……那是天野媽創造出來的黑手黨世界,在那裡有一個每天爆衫奔跑的熱血少年,少年為了保護他的基友們展開了各種各樣基情四射的故事。」
  
  他媽媽給他講了一個有關爆衫少年保護基友們的故事,小鳴人聽了不禁嘖嘖稱奇。
  
  至於有關他姓氏的問題,他媽媽則又是這樣回答他的:「小鳴人,你不覺得漩渦鳴人這個名字比波風鳴人更加帥氣嗎?而且,如果你叫波風鳴人,要是萬一AB大神因為你改了名字而不給開外掛怎麼辦?」
  
  小鳴人表示果斷聽不懂他媽媽的話。
  
  第二天,那些曾經和他打過架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就跑,嘴巴還不斷嚷嚷著「鳳梨妖怪別吃我我再也不敢和你打架了」之類非常古怪的話,估計是他們晚上做噩夢夢見鳳梨妖想要吃掉他們,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害怕鳳梨妖怪,小鳴人如此猜測。
  
  但是,他和鳳梨妖怪又沒有什麼關係,那別人為什麼見到他就跑呢?小鳴人很不解。
  
  想不通的問題鳴人乾脆放棄不去想它,他現在很緊張,因為他爸媽今天要帶出去逛街,因為他爸爸工作好像很忙的樣子,以往出去都只有他和媽媽一個人,難得今天他爸爸休假了,所以一家人打算出街閒逛或遊玩。
  
  大街上人來人往,小鳴人一手拉著他爸爸另一隻手拉著他媽媽,小小的手被他爸媽握在手心裡,儘管有他爸媽在,但小鳴人還是覺得很緊張,因為四周有很多人都在看著他。
  
  他爸爸在和四周的村民們親切地打招呼,他媽媽則百無聊賴地東瞥一下西瞥一下,偶爾也會和路人打打招呼,小鳴人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爸媽在村民中原來人氣這麼高,害得他現在的心情更加緊張了,握著爸媽的手心都沁出了汗。
  
  「怎麼了,小鳴人?是不是天氣太熱了?」他爸微笑著蹲下來撫摸他的小腦袋,似乎察覺到了他心裡的不安。
  
  「這個孩子是……」終於有路人問出了他們一直想問的疑惑,村民們都知道他們的四代火影結婚了,但有部分的村民並不知道四代火影和四代火影夫人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啊,這個孩子是我的愛子。」小鳴人聽見他爸爸這樣笑著為他介紹。
  
  「誒,你的兒子?不是收養的嗎?」有部分的村民以為小鳴人只是四代收養的孩子。
  
  「不是哦,是我和蓮親生的,是吧,蓮?」男人溫柔地目光轉向他身旁的妻子,女人則直接丟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是我生的,難道他還能從石頭裡蹦出來不成?」小鳴人抬起頭看見他媽媽的眼睛忽而眯了眯,「除非你敢去采路邊的野花,不然我就帶著鳴人回老家去改嫁。」他媽媽得意地晃了晃他的小手對他爸爸橫眉,然後小鳴人果不其然看見了他爸爸非常無奈的笑容。
  
  「原來是親生的啊……」小鳴人聽見有村民在感慨。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爸媽說了那些話之後,總感覺村民們看他的目光不似以往的冰冷了。
  
  直到很久以後小鳴人才體會到,這是為了讓村民們不再用怪物般的眼神看他所以才故意帶著他出門逛街的。
  
  別人問及小鳴人將來的夢想時,小鳴人就會跟他們說:他將來的夢想是希望能當上火影並且得到大家的認可。
  
  小鳴人的偶像是四代火影。但小時候的他並不知道其實他爸爸就是四代火影的事實,因為他媽媽曾經對他說過一句誤導了他的話。
  
  「媽媽你看,那個四代火影的雕像和爸爸長得好像。」他媽媽六道蓮牽著他的手經過火影樓觀望歷代火影雕像時,他曾經這樣問過他媽媽。
  
  「鳴人,你哪只眼睛看到那雕像和你爸爸長得很像了?你爸爸可比那雕像帥氣多了。」
  
  因為這句誤導他的話,結果小鳴人從未把他爸爸和四代火影給聯繫起來,小鳴人本身並不知道四代火影的名字其實就是他爸爸波風水門,雖然他爸爸穿了一件很像火影的披風外套,但因為後面沒有字,所以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真相,後來知道真相後的鳴人去質問他媽媽:「媽媽,原來爸爸就是四代火影,為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
  
  他媽媽歪頭,「誒,我沒有跟你說過嗎?」小鳴人搖頭,「那你爸爸呢?」小鳴人又搖頭,「那麼,有可能是我們都忘記了。」他媽媽一副清淡描寫的語氣。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小鳴人當場就淚目了。
  
  後來他每次看到四代火影的雕像,都要反應一段時間才能反應過來,原來那雕像就是他爸爸波風水門。
  
  後來小鳴人從學校畢業了,成為了木葉的一名非常出色的忍者,這和他爸爸的教導是分不開的。
  
  唯一讓鳴人介懷的是宇智波佐助出逃的事情,宇智波家在宇智波佐助小時候就已經被人滅族了,然後宇智波佐助被託付到他的家裡和他一起生活,那時候的鳴人相當嫉妒佐助可以分得他爸媽一部分的愛,所以他老是和他過不去,一路吵吵鬧鬧過來,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和佐助建立了同伴之間的羈絆。
  
  自己的爸媽明明對佐助這麼好,卡凱西老師和小櫻也是,偏偏佐助他為了報仇而去大蛇丸尋求力量去了,鳴人和夥伴們追了佐助很久,仍然沒有把佐助給追回來,按照他媽媽的話來說便是:這貨已經和宇智波止水一樣,二到無可救藥了。
  
  「宇智波止水是誰?」鳴人問他媽媽。
  
  「哦,那貨只是中二星球上的一個路人甲鳴人你別在意,不過,如果鳴人你以後要是見到了這個二貨,記得到時候一定要替媽媽狠狠地揍他一頓。」鳴人問為什麼要揍宇智波止水這個人,結果他媽媽頓時握拳頭獰笑,「他曾經欺騙了你媽媽我為他惆悵的一顆少女心。」
  
  鳴人:「……」
  
  「他還欠了你媽我一屁股的債務沒還。」他媽媽繼續獰笑中。
  
  鳴人:「……」
  
  問及宇智波止水原來和佐助長得很像的外貌時,鳴人頓時想起他小時候某次去出任務的事情,貌似他和那個叫做宇智波止水的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記得當時的宇智波止水還救了他和佐助一命。
  
  「佐助,那人是你爸爸嗎?」鳴人私下裡問佐助。
  
  「不是。」
  
  「誒,那你們怎麼長得這麼像?你確定你不是他的私生子?」回答鳴人的是佐助的沉默。
  
  看來佐助他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的樣子,因為僅有一面之緣,所以鳴人很快就忘記了他見過宇智波止水這件事情。現在回憶起來,也許佐助和那人有著很大的關聯也說不定。
  
  後來鳴人便再也沒有見過宇智波止水這個人,故而他媽媽叫他揍他一頓的願望也沒能實現。
  
  鳴人知道自己是九尾人柱力那是注意到九尾的存在後,這時候的鳴人就明白了小時候為什麼村民們會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他,儘管因為他爸媽的緣故後來用這種眼神看他的人逐漸減少了。
  
  風之國的砂隱村也有一個人柱力,那邊是鳴人在中忍考試後交到的朋友。同為人柱力,比起我愛羅所經歷的痛苦,有父母疼愛的鳴人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幸福了,鳴人去問他爸媽他要如何做才能拯救我愛羅,他爸爸對他說:「我愛羅其實是一個從小就缺乏愛的孩子,既然鳴人你想解救我愛羅,把你的幸福分給他一點就可以了。」
  
  如何把自己的幸福分給別人鳴人不懂得,但他深深懂得作為人柱力活在村子裡的艱辛,而倘若沒有這些童年孤獨的艱辛,也成就不了現在的鳴人。
  
  後來為了把佐助從中二的道路上給拉回來,鳴人跟著自來也去修行了,修行回來時他的個子一下子竄得老高,鳴人嘿嘿地笑,因為他終於不用再仰視著他媽媽的眼睛說話了。
  
  三年後他的身高是166CM,和他媽媽一樣高,但他爸爸是179CM,鳴人扁嘴,發誓終有一天他會超過他爸爸的身高。
  
  「爸,媽,我回來了。」鳴人背著書包打開家門,屋子不是灰塵滿地而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他媽媽的傑作,鳴人繼承了他父親不愛打掃的習慣,這時候在家裡他媽媽的潔癖就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這個家裡沒有他媽媽在果然是不行的啊,剛進屋的鳴人看著光潔的地板感慨。
  
  「歡迎回來。」他媽媽正在整理他的床鋪,他爸爸則在廚房。床鋪整理完畢後,鳴人蹬蹬瞪踩著樓梯進了房間,然後呈大字形狀躺在軟綿綿的床上,窗外的陽光以四十五度傾斜著照進來,溫度和照射的角度都正好。
  
  閉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木葉的空氣,很新鮮的味道,同時也很溫暖。「鳴人,可以下來吃飯了。」他聽見樓下他爸爸在叫他,鳴人卸掉身上的負重,又踩著樓梯蹬蹬瞪下了樓。
  
  「去陽臺叫一下你媽媽。」他爸爸卸下圍裙去洗手。
  
  「知道了。」鳴人點頭,在他爸爸看不見的地方,他掛著一臉燦爛的笑容走向他們家的陽臺。
  
  每次出門回家都可以見到他的爸爸媽媽在家裡等著他,對於鳴人來說,他爸媽就是他一直都在前方努力的最強大後盾,所以,現在的鳴人覺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但如果他可以把他的幸福也分給佐助一點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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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篇番外

  「媽媽,那是什麼?」6歲的小鳴人指著天空中飛行的大傢夥問。
  
  「那東西叫做飛機。」我牽著小鳴人的手,在人來人往的義大利羅馬大街上四處張望某個來迎接我的人。
  
  「飛機是用來做什麼的?」小鳴人拽著我的手不恥下問。
  
  「為了兩條腿走遠路方便。」我心不在焉地回答小鳴人的問題,「哥,你不是說有人來接我們嗎?」如今來接我們的人呢?我轉過臉朝身邊的人撇嘴。我和小鳴人之所以會出現在義大利的羅馬是有緣由。
  
  「人來了。」不久,終於來了三個來接我們母子去彭格列總部的人,似乎都是六道骸的手下。
  
  「犬,千種,庫洛姆,你們太慢了。」六道骸拉著小鳴人笑臉相對。
  
  「抱歉,骸大人,路上交通十分堵塞,所以來晚了一點。」柿本千種推了推水架看向我和鳴人。
  
  「這兩位想必就是骸大人的妹妹和侄子了吧?犬,別玩遊戲了,快點叫人。」柿本千種重力拍了一下城島犬的腦袋。「千種,你幹嘛?」玩遊戲正玩得high城島犬朝柿本千種齜牙咧嘴,「她又不是骸大人本人……」
  
  「你好,蓮大人。」乖巧的庫洛姆先彎腰跟我們母子招呼。
  
  「鳴人,快叫庫洛姆姐姐。」我扯了扯鳴人的手給他使眼色。「庫洛姆姐姐。」小鳴人張嘴地叫了一聲,引來庫洛姆頗為靦腆的笑容。
  
  把目光移向那兩個還在爭吵的柿本千種和城島犬兩人,我再扯了扯小鳴人的手,「鳴人乖,快叫河童叔叔。」
  
  柿本千種:「……」
  
  小鳴人:「河童叔叔。」
  
  柿本千種:「……」
  
  庫洛姆掩嘴笑。
  
  轉向城島犬時,我又對小鳴人介紹,「鳴人,這個是你黃犬伯伯,乖,快點叫黃犬伯伯。」
  
  小鳴人:「黃犬伯伯。」
  
  城島犬:「……」
  
  於是我滿意地拍了拍小鳴人的腦袋,不愧是我的兒子,脾性這麼乖巧。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的,誰讓他們兩個怠慢了我呢?
  
  怠慢了我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當著我和小鳴人的面卿卿我我?萬一要是我兒子長針眼了怎麼辦?
  
  「對了,蓮大人,鳴人的爸爸呢?」去彭格列總部的路上,庫洛姆突然問。
  
  我表情沉默,遂四十五度憂鬱地望天。
  
  此事說來話就長了,簡而言之,就是我和波風水門吵架了,所以我就帶著小鳴人和我尼桑一起私奔到家教世界來遊玩了。至於我是如何帶著小鳴人來家教的,答案很簡單,彭格列這邊發明瞭時空穿梭機,我和小鳴人剛好趕上了第一班旅遊快車熱線。
  
  至於我和波風水門吵架的緣由,那是因為前幾天波風水門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某一次我去找波風水門,結果卻看見他正在和另一個陌生的紅發女人舉止很親密地逛街看東西,當時真是氣煞我也,我一怒之下,遂帶著鳴人和我尼桑一起私奔到家教世界來散心了。
  
  指望我很快消氣是不可能的,我心眼很小,容不得第三個人插足我的家庭,如果波風水門想跟我解釋那天的事情的話,雖然我很願意相信波風水門的為人,但是抱歉,在他跟我解釋清楚誤會之前,還是先讓我散完心消了氣再說吧。
  
  坐著名牌車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彭格列的總部,入眼看到的便是一座很典型的義大利哥特式城堡建築。
  
  「歡迎來到彭格列。」有著一頭棕色膨松髮絲的男人紳士的朝我們鞠禮,不用猜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彭格列現任的十代目首領澤田綱吉,他的身後站了一排很威武的手下們。
  
  面對這麼多陌生人,小鳴人迅速把腦袋藏在我的背後臉上掛著怯怯的表情,和澤田綱吉打完招呼後,我迅速把怯生的小鳴人從我的背後拉了出來對他說:「這個是你舅舅的上司,鳴人乖,快點叫舅媽。」
  
  「……」澤田綱吉笑容龜裂了幾秒。
  
  怯怯的小鳴人被我拉出來後又迅速鑽到了我的身後,幾秒過後他鑽出他金燦燦的小腦袋,然後真的怯生生地叫了澤田綱吉一聲「舅媽」。
  
  「……」這回龜裂的是六道骸的笑容。
  
  「鳴人真乖。」我頗為滿意地摸了摸小鳴人柔軟的頭髮。
  
  「媽媽。」小鳴人湊過臉來扯了扯我的衣袖。「怎麼了?」我彎下腰詢問。
  
  「舅媽和媽媽之前給我講的那個喜歡爆衫裸奔的少年主角好像。」
  
  澤田綱吉:「……」他的眉心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小鳴人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其他人給聽見了。
  
  「鳴人的記憶真好。」我親了小鳴人的臉蛋一口誇讚他,小鳴人則不好意思地笑笑。晚上給小鳴人講小故事時的我一般形容出主人公的外貌,所以小鳴人會把我曾經給他講過的家教少年故事和澤田綱吉的外貌對上號一點也不稀奇。
  
  除去首領,彭格列手下一共有六個部門,嵐守,雨守,雷守,晴守,雲守,和霧守,我牽著小鳴人身後跟著庫洛姆在彭格列的各個部門進行參觀,首先參觀的是嵐守部門。
  
  「切,我管你是不是六道骸的妹妹還是誰,敢給十代目增加工作量的人無奈絕不會饒恕!那個誰誰誰,想參觀就快點,別打擾本少爺辦公。」嵐守獄寺准人一臉惡狠狠的凶相,嚇得小鳴人立刻躲進了我的背後。
  
  「鳴人,別看這位獄寺叔叔長得一臉凶相,其實叔叔他是個面噁心善的好人,他的兇惡的外表下有一顆溫柔的男人心,鳴人不可以貌取人哦。」我蹲下去對小鳴人教導。
  
  「誰、誰面噁心善了!」獄寺准人炸毛。
  
  「看,你獄寺叔叔臉紅害羞了。」我指了指獄寺准人泛紅的臉,實則有一半是被我給氣的。
  
  小鳴人點點點點點頭。
  
  雨守部門,小鳴人和雨守山本武在切磋,我則坐在庭院內悠閒地嗑瓜子觀看。
  
  「鳴人的骨質很不錯。」收刀後山本武笑著誇讚。只可惜小鳴人用的苦無而不是劍。
  
  晴守部門,「六道骸的妹妹,讓我們來究極地打一場吧!」晴守笹川了平對我的臉部揮舞拳頭。
  
  ……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夥們都去死吧!我毫不客氣一拳揍了回去。「鳴人,這部門有瘋子我們快走,小心別被傳染了。」我正了正臉色道。
  
  倒地的笹川了平:「……」
  
  看守霧守部門的人是庫洛姆,柿本千種和城島犬是霧守部門的閒散人員,這三人都見過了所以霧守部門跳過不看。
  
  然後是雷守部門,還沒踏進雷守部門的門口,就聽見了娃娃的哭聲,估計是16歲的藍波給十年火箭炮給交換成了十年前的哭泣包。
  
  「貌似,我聽見了有幽靈在哭。」
  
  「媽媽,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有鬼在哭好可怕,小鳴人果斷拉著我走了。
  
  最後是雲守,聽說雲守出門了我才敢帶著小鳴人去雲守部門參觀的,結果剛進門口就被一拐子給招呼了。
  
  「無關人員?」來人鳳眉微挑,看見我抱著鳴人迅速躲開了他的攻擊,於是雲雀恭彌握著浮萍拐嗜血地笑,「原來是一隻肉食動物和一隻草食動物。」
  
  我和小鳴人:「……」
  
  「媽媽,有哥斯拉怪獸我們快跑!」不等那人的拐子再次抽上來,我果斷帶著小鳴人撒腿開溜。
  
  彭格列的主要部門參觀完了,然後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門外顧問的首領是澤田綱吉的父親叫澤田家光。
  
  「來,鳴人,快和偉大的石油工人澤田爺爺問好。」
  
  「澤田爺爺好。」
  
  澤田家光抓頭髮:「……哦哈哈哈,我應該沒有這麼老吧?」
  
  我正色道:「不,澤田爺爺你老人家功德無量千秋萬代,就不用這麼謙虛了。」
  
  澤田家光:「……」
  
  門外顧問參觀完後即是彭格列瓦利亞的暗殺部隊,弗蘭來迎接我們母子:「師傅的妹妹你好,me早就等著你光臨了。」
  
  「有優惠服務嗎?」我看他們排列的這麼好。
  
  「me這邊有王子肉大餐,你要不要?」剛說完畢,弗蘭的青蛙頭上就插了一支刀子。
  
  「嘻嘻嘻嘻,青蛙頭,你是想找死嗎?」
  
  「不,前輩,me不想找死,話說前輩,見到客人你不露一下你的眼睛不會覺得很失禮嗎?萬一別人誤會前輩是看不見路的瞎子可腫麼辦——啊我知道了。」弗蘭敲了敲手心頓悟,「一定因為前輩幾天沒洗臉了,所以才不敢見人的。」
  
  這邊我還沒來得及參觀,那邊的兩人已經霹靂啪啦地打起來了。
  
  「他們兩個的感情可真好。」我感慨。
  
  「是啊。」小鳴人也跟著我一起感慨。
  
  參觀完後我帶著鳴人去遊樂園玩耍,木葉遊樂場只有簡單的千秋之類,哪有像摩天輪過山車這類如此刺激的高科技產品。沒有來過遊樂場遊玩的童年不算一個好童年,所以我很歡快地帶著鳴人一起去了。
  
  六道骸有事先走了,庫洛姆本來也想跟著我一起來的,卻被我給拒絕了,話說我又不是需要照顧的小孩子,真的用不著派一個軟妹紙時刻跟著我,畢竟庫洛姆也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
  
  來遊樂場玩的基本上都是父母帶著孩子一起來的,也有不少在約會中的少年少女情侶們,買了票,我帶著小鳴人把遊樂場的雲霄飛車和摩天輪等一系列都玩了一遍,坐雲霄飛車時小鳴人表現得非常興奮,但是進鬼屋時他拉著我的手死活不願意進去,沒辦法我只好放棄了鬼屋。
  
  「媽媽,我想爸爸了。」旋轉木馬上,小鳴人轉頭扯了扯我的衣袖聲音諾諾地道。四周玩耍的小孩都有爸爸媽媽帶著,但他卻只有一個媽媽,也難怪他會這麼快就想爸爸了。
  
  「小鳴人乖,我們這次是來鳳梨星球旅行的,想見你爸爸的話,要過一段時間再說。」我把他抱在懷裡安撫他失落的心情。
  
  「但是……」小鳴人扁嘴,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他便垂下眸不再說話了。
  
  我輕歎一口氣,何止他想爸爸了,我也想波風水門了,其實這幾天玩下來我的氣也快消完了,冷靜下裡一想,其實我若是換做另一角度去看,當時的波風水門並沒有和那個紅發女人舉止有多麼的親密,只是那時候的我已經被憤怒給沖昏頭了而矣。
  
  儘管我也想念波風水門本人,但我和小鳴人現在是在家教世界,遠在火影世界的波風水門是不可能追著我們母子大老遠跑過來這邊的。
  
  「鳴人,你在這裡多玩一會兒,媽媽我去幫你買霜淇淋。」小鳴人點點頭,於是我起身去小店鋪買了兩個巧克力霜淇淋。
  
  現在是暑假六月份,毒辣的太陽高照,為了避免我手中的霜淇淋融化,我低頭看著地面腳步走的很急,因為沒有注意看前面,故而剛走到一半我就撞到了人,兩個鬼霜淇淋灑滿了一地,於是我瞬怒。
  
  「蓮,找到你了。」把我撞倒的人一拉力把我拽向他的懷裡,這懷裡的味道……我怔了怔表情,抬起頭果不其然看見了波風水門本人。
  
  「蓮,你帶著小鳴人突然走了,真的是嚇壞我了。」溫潤的藍眸被暖光踱了一層朦朧的濕濡,波風水門還真以為我是回娘家再也不想見到他了,不過幸好,幸好他最後還是找到了我。
  
  張開嘴想問他是如何找到我的,看見他眼裡那層氤氳的薄霧,我的心一瞬間軟了下來,用力地回抱了他一下給予安慰感。
  
  「我不是離家出走,只是想帶鳴人來哥哥這邊看看而矣。」我輕拍著他的背小聲咕噥,對上他終於綻開的笑臉,以及那雙暈開了滿目溫暖的水眸,我不自在地別過頭,「以後我出門會給你留手信的。」我聽見自己小聲道,那件誤會的真相是什麼其實我已經沒有必要聽波風水門的解釋了。
  
  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我眼前的男人真的很在乎我,不然他也不會特意從那邊的世界追到這邊來。
  
  知道我喜歡的人在乎我,這邊足夠了。
  
  「蓮,這個是我給你挑的項墜。」波風水門遞給我一個心形的水晶項墜,其實他那天是在讓別人幫他挑選送給我的水晶項墜,因為角度的原因,在我那個角度看上去他們在店門前前傾的姿勢看起來就好像是要親吻的樣子,但實則不是如此。
  
  「蓮,生日會快樂。幸好沒錯過。」他替我戴上項墜後笑著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我怔了怔,驀然想起今天貌似真的是我的「生日」,不是六道蓮的生日,而是漩渦玖辛奈的生日。
  
  於是這麼多天以來,我真心對著波風水門輕扯出一個舒心的笑容。
  
  「鳴人呢?」波風水門拉著我的手走在遊樂場的道上。
  
  「他在玩過山車。」我心情很好地回答。
  
  「那麼,蓮,我們一起去玩吧。」波風水門溫溫淡淡地笑。
  
  「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不是應該回去嗎?
  
  「那有什麼關係。」波風水門微笑,一家人來遊樂場沒有他這個爸爸在那怎麼能成呢?
  
  「爸爸爸爸!」看見波風水門本人後雙眼亮晶晶的小鳴人立刻蹬蹬瞪跑了過來,「喲西,爸爸不在,小鳴人這幾天都變重了啊?」波風水門笑著把小鳴人一把抱起。「才沒有呢!」小鳴人立刻張嘴反駁。
  
  烈日下那一對興高采烈說一起去坐摩天輪的兩個人,我跟在他們的身後笑得滿足。他們父子兩人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
  
  注意到我的落後,波風水門停下腳步來牽我的手,我笑著跟上他們的腳步。看著金髮男人笑如暖陽的側臉,其實有一句話憋在我心裡一直都未能說出口:
  
  ——水門,我愛你,天長和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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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家庭,
好吧,
女主這幸福的人生,
果然是主角才能享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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