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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紅樓)紅樓之黛傾天下》作者:雁無痕【完結+番外】

正文 第88章 天,花來襲,聖旨賜婚

此時康熙正在正殿和張廷玉等人議事,月傾城封鎖了消息,將乾清宮的內監宮女都看管了起來,一個個查下去。

「玉丫頭,臉色這麼不好?」

「中了藥自然不好。」雖然胤祥還在,但是黛玉實在不想演戲了,「我大意了,倒是被人算計了。」

「還算計了本宮的兒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最近常出入乾清宮的男人除了皇上就只剩下十三貝勒了,算計皇上她自然不敢,只能算計十三貝勒了,倒是乾清宮不都是你的人了麼?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背主的大宮女?」黛玉本以為是小宮女,沒想到卻是康熙身邊的人,在康熙身邊怕是也有十年的大宮女了,深得康熙信任,這次竟然臉連埋得這麼深的釘子都用了,足見是多麼的想要害自己呀。不過卻是沒想到自己還是那麼好運?「倒是我牽累了十三貝勒。你怎麼會今日進宮?」

「永寧有孕了。」雖然這是好事,可是胤祥也沒有剛進宮時候的興致了。

「這麼說十三貝勒府上怕是也有內奸。」黛玉抿了一口茶,「你怎麼安排的,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被欺負了。」黛玉沒好氣的衝著月傾城發火。

月傾城半天沒有說話,「此事我來處理,你臉色不好,怕是身體大損,出宮回府休息去。你那繼母雖然也有點心計,但是卻是癡戀你阿瑪,你回府怕是比在宮內輕鬆。」

「好。此事告訴太后一聲吧,暗地裡。即使不能鬧大,也不能讓它不了了之。就說有個大宮女想要爬**,然後被你處置了。」

胤祥一臉無奈,卻明白這樣處置是最好的方式了,卻是突然想到自家四哥的冰塊臉,「郡主,四哥那裡……」

「我會去解釋。怕是八貝勒病的還不夠重,九貝勒在廣州也太消停了。聽說廣州有葡萄牙人到訪?還帶著軍隊?」

胤祥一愣,黛玉這幾日都在宮裡,這些消息是怎麼知道的,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額娘,想著額娘有幽冥閣,卻是釋然了。

「那是你的事情。宮裡我處理,宮外交給你。」

「好。」黛玉說完帶著青影和青靈離宮了,回到林府之時胤禛已經在等著他了。

宮內,康熙處理完前朝之事,一聽剛才發生的,臉色都變了,「玉丫頭和老十三都沒事?」

「玉丫頭怕是要病上幾日,就說積勞成疾就是了,另一邊那丫頭倒是張口了,說是惠妃讓她做的,就是要報復郡主和我,惠妃有這麼大的能力?我可是不信的。再查下去,隱隱的倒是指向了佟貴妃,又是一個不可能的人。這釘子可是真深呀。」月傾城不禁感歎道,宮裡的女人這心計還真是沒法比呀,幸好自己沒有早先被康熙騙著入宮,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看著辦吧。」康熙捏了捏月傾城的手,「榮壽呢?」

「奶娘看著呢,剛才就睡了,小孩子貪睡。」月傾城卻是猛然心頭一震,「我去看看她吧,今日都沒有空見她,我這個額娘太不盡心了。」

「夫人,皇上不好了,公主得了天花。」

啪,月傾城身邊的桌子變成了粉末,怪不得心跳一直很快,沒想到在這裡等著呢,明面上讓黛玉和胤祥中招,黛玉離宮,胤祥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自己忙著審人,另一邊就讓人去害榮壽。月傾城就要去看,被康熙攔了下來,「你不能去,你沒有得過天花,朕去。」

「玄燁。」

「你去查。」康熙很是慎重的看著月傾城,「還有……」

「淑儀自請照顧公主,已經去了。」

「倒是個忠義的。」康熙本來也打算讓迎春去,「朕去看看,你平靜下來。」

「好。」月傾城眼中帶著狂風暴雨,只等著將後宮的女人斬草除根。

乾清宮徹底封閉了,太后聽到後也急的不行,卻被攔在了慈寧宮,不讓她去,只能從月傾城那裡接過宮權,聯手佟貴妃徹查此事。

宮外,黛玉和胤禛幾日不見,正湊在一起下棋喝茶,說一些事情,卻是被宮內的消息下了一個半死,「玉兒。」胤禛拉著黛玉的手,黛玉可是沒有出過天花的,回來後臉色又是那樣的不好。

「四哥,我不會有事,放心。」黛玉揉著頭,「不過還是隔離幾天比較好。」

「玉兒,我陪著你,我種過痘了。」

「四哥陪著我做什麼,有這個時間不如查一查是誰將天花傳進了宮裡,這幾年宮內可是沒有人得過天花。」歷來皇子種痘都是在宮外的,宮內突然出現了天花,倒真是大手筆。

「我自然會查,現在更重要的是你。倒是我對八弟心慈手軟了,讓他有機可乘,下了這麼一手棋。」胤禛說著卻是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對,「等等,總覺得背後還有人想要漁翁得利。」胤禛沉默了一會,「我倒是小看他了,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他,倒是讓他也能掀起風浪來。」

黛玉聽著胤禛說著,也將宮裡的人過了一遍,最後定格在了那人身上,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怕是那大宮女本來也是雙面間諜了。「四哥,不要輕舉妄動,但是我們何不示弱呢?」

「玉兒的意思是……不行。」胤禛乾脆利落的拒絕了,黛玉要裝作得了天花麼?怎麼可以。

黛玉張了張嘴,罷了,暫時聽他的,別嚇唬他了,「賈府已經分家,更容易套事情出來,不妨查一查賈老太君跟良妃背後的聯繫吧。此時大房已經投靠你,賈赦是個沒用的,賈璉卻是聰明人,二房是沒用的,賈妃麼……」黛玉意有所指,「天花可是很容易傳染給孕婦,趁亂要人命很容易……」

胤禛點了點頭,「玉兒想做什麼就做吧,我會配合。」

「四哥錯了,是我配合四哥。四哥這幾日也是小心一點,怕是又有什麼算計要到四哥身上,四哥不妨盡孝守在皇上身邊,更安全一點。也是四哥疼愛妹妹呀。」

胤禛將黛玉的話聽了進去,又囑咐了黛玉一些事情,告辭離開,接著黛玉找了太醫過來,在太醫的建議下自己關了自己緊閉,不見任何人。但是黛玉的人可是沒閒著,將消息傳回宮內,沒幾日,賈妃染上了天花,由於有孕身體虛弱,就那樣去了。

賈母大驚,卻是想著應該有晉封說不定還能再給賈政一個官位,等來的卻是賈妃被草蓆一裹,大火燒了,連骨灰都沒有留下。賈母聽到後又暈了過去,這哪裡是對一個妃子該有的禮制呀,難道皇上怨恨上了元春?

一場天花來勢洶洶,卻由於後宮前朝控制妥當,倒是沒有亂了人心,不過誠郡王胤祉卻是敏感的發現與他關係好的臣子或多或少的都遭到了貶謫,而九門提督隆科多由於**妾滅妻被躲了官職,倒是由兆佳氏永輝頂替了,誰不知道永輝是十三福晉的堂哥,而十三貝勒卻是聽雍郡王的。但是隆科多不是雍郡王的舅舅麼?就這樣被人拿下了?

胤祉卻是一頭冷汗,隆科多和林海不合,連帶著的對於胤禛也就不是那麼親了,暗地裡和他接觸過兩次,兩人隱隱的有結盟之勢,然後就被拿下了?

宮裡更是消息很快,榮壽宮主七日之後平安了,只等著再隔離七日就能出來了。而榮壽公主的院內牆角下卻是發現了一隻死老鼠,明顯是帶了天花病毒,這老鼠查下去,卻是有牽連了榮妃,惠妃,以及佟貴妃。

最後卻是在榮妃那裡發現了痕跡,皇上大怒之下將榮妃貶為了貴人,此事表面上到此結束。接下來的幾個月,宜妃殿前失儀被幽禁三個月,良妃卻是被查出用麝香想要賈妃流產,被貶為嬪,罷了一宮主位。

皇家最近出了不少事情,為了添添喜氣,康熙下旨將林佳氏黛玉,珍玉郡主賜婚給雍郡王胤禛為嫡福晉,封號依舊是珍玉,及笄後完婚。連帶著胤禛此次辦事有理,加封雍親王。五貝勒加封恆郡王,九貝勒加封銳郡王,十貝子加封敦郡王,十三貝勒加封怡郡王,十四貝勒加封恂郡王。

此次加封略過了誠郡王和八貝勒,朝堂之上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看的分明,怕是前段時間的事情這兩人都有牽扯吧,你看後宮裡面榮妃和良妃都遭了秧呢,不過表面上他們可是什麼都不會說。

而八貝勒胤祀卻有些病入膏肓了,急的馨苑不行,「爺,你要好好的,你還有弘旺和宣雅呀,你還有我呀,有額娘呀,為了我們你要好好活著。爺,我不求別的,只希望爺好好地。其他什麼都不重要呀。」

「不重要?」胤祀此時早就失去了平時的溫文爾雅,「如果不重要,額娘一輩子都是一個貴人,永遠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而我可能只是一個光頭阿哥,什麼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有你還有弘旺宣雅陪在身邊?」

「爺……」馨苑還想說什麼,胤祀卻是擺了擺手,不想再聽了。

看著胤祀睡了過去,馨苑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心中暗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都是為了什麼?為了權利麼?自己只想要他一人呀。

不知道是想開了還是怎麼了,胤祀慢慢的好了起來,臉色也漸漸的紅潤了。卻在這時,出了一件大事,四川苗寨,羌寨叛亂,一片混亂。

正文 第89章 胤禛下四章川

康熙大怒,立刻貶了鎮守四川的大將劉守業,這名字好聽守業,卻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接著自然是調兵遣將,康熙早年間征戰葛爾丹之時,從老大到老八基本都上過戰場,一時之間,直郡王也不管自己是被圈禁了,也上了折子請戰。更別提胤禛等人了,胤祉要考慮上了折子,卻是第一個被駁回的,他那愛好文學的性子上什麼戰場,接著胤祉接續病倒在家了。

胤祥和胤禎自然也上了折子請戰,他們出生的晚,都是沒上過戰場的,心裡自然癢癢,當然了更是要教訓一下不知好歹的苗寨和羌寨,大清給了他們編製,每年還怕他們受災給他們有專項撥款,結果就養出了白眼狼?

康熙猶豫了,卻是將林海叫進了宮裡,密談了許久,眼見著天都黑了,依舊沒放人,最後乾脆將林海留在宮裡秉燭夜談。娜仁咬咬牙,招呼著黛玉吃飯,卻發現黛玉也不在府裡,「郡主呢?」

「郡主被雍親王接走了,剛才傳來話,說是今夜不回來了。」

「這……罷了。」娜仁歎了口氣,偌大的林府此時只剩下她一個主子了,自己要是有個孩子多好。娜仁自己無聊的吃了一些東西,也就早早歇下了。

雍親王府書房內,早就從西山大營和豐台大營趕回來的胤祥和胤禎,及其迫切的看著自家哥哥。「四哥,我和十三哥一起去就是了,他們也沒多少人,成不了氣候。」胤禎毛遂自薦,「皇阿瑪那邊四哥去說一定行。」

胤禛沒有理會小十四,只是週身散發的冷氣說明了他並不同意。

「恂郡王,你可知道四川的情況?」黛玉代替他開口了,「怡郡王你呢?」

「四嫂,我知道一些,苗族擅長蠱術,而羌族擅長戰術,都不可小看。」胤祥緩緩地開口了,軟磨硬泡,雖然沒有得到實情,卻也大概猜到這個新晉四嫂手裡已經有了幽冥閣的勢力,而且運用的頗為熟練。

「十三哥,你可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胤禎雖然也聽進去了,可是嘴上依舊不服氣,總是要爭出個高下才好。

「十四弟。」胤禛緩緩地開口了,冷眼掃過胤禎,剛想說什麼的小十四熄火了,「四哥,你說都聽你的。不過這一次我一定要去。」

「你不能去。」胤禛拒絕了小十四,小十四的臉立刻垮下來了,「川藏之地本身就很危險,現在又是情況不明,不該讓你去險地。」

「那四哥就要自己去?」黛玉挑了一下眉,不打算給胤禛面子。

頓時胤祥和胤禎立刻盯住了自家四哥,一個眼中就在訴說我受傷了,我受傷了,另一個再說我被騙了我被騙了。

「四哥,暫時誰都不能去。只看傳回來的消息才好,而且川藏必須一邊去一個人。」黛玉替他們做了結論,「現在雖然只有四川鬧起來了,難免西藏也會起哄,如果不派人去看著,等著徹底鬧起來,又是大麻煩。」

胤祥和胤禎也不顧著看自家四哥了,看向黛玉的眼神就彷彿才認識她一樣,兩人對視,怪不得四哥這麼聽話呢,都被四嫂鎮住了。原來四嫂柔弱的身體裡有這麼強大的……恩?靈魂。

「四嫂說的有理,四哥,到時候你可是要好好守在京城,弟弟們替你去。」這下胤祥和胤禎倒是異口同聲的請命了。

「玉兒。」被拆台的胤禛歎了口氣,「此事容後再說,年遐齡倒是遞了拜帖來,說是自己的二兒子此時正在四川,倒是有所斬獲,需要跟我密探。」

年遐齡?二兒子?那不就是年羹堯?年皇貴妃的娘家?雍正帝最愛的女人?黛玉一時想多了,難免有些歪了,一時也沒有接話。

「年家,四哥,年希堯不是跟著八哥麼?」胤禎不滿的說道,「這是在向著四哥示好?腳踏兩隻船。」胤禎一臉的鄙夷,「四哥,這樣的人不見也罷。」

胤禛有些複雜的看著這個所謂的親弟弟,腳踩兩隻船麼?好多大臣都是這樣搖擺不定,皇阿瑪看重那一邊了就是靠向哪一邊,比如現在,自己是如日中天的雍親王,每日來遞拜帖的官員無數,回京述職的那些人倒是繞到林海那裡也要求見自己,甚是熱鬧。只是自己卻是一個都沒見,結黨營私,即使皇阿瑪真心喜歡自己,希望自己即位,也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再發生在前朝。

「十四弟,這個讓四哥自己決定。不過四哥,我覺得比起年羹堯,岳鍾琪更值得用。他曾經在西山大營呆過,弟弟跟他見過幾次,覺得他無愧是岳飛的後人。」胤祥想了想說道,有些人即使是小人,用起來順手也是要用的,何況如此需要用人之際,自然要摒除嫌棄了。

胤禛皺著眉頭,在紙上寫下了年羹堯和岳鍾琪的名字,思索許久都沒有說話,倒是好一會看天色晚了,留了胤祥和胤禎住下來,當然了黛玉也有她專用的房間。

「玉兒。」兩個弟弟都回去了,胤禛拉著黛玉的小手,「怎麼聽到年遐齡臉色就不好?可是年家得罪你了?」

「沒有,只是看到年家的女兒長的不錯,四哥要不要娶了來?」黛玉陰沉著一張臉說道,噎的胤禛半天說不出話來,如果自己記得不錯的話,年遐齡的女兒現在才七歲,自己要娶她?誰說的?誰來挑撥自己跟黛玉的關係,黛玉雖然已經是聖旨賜婚的珍玉嫡福晉,但是還沒有舉行大婚,胤禛就是心中不安,竟然有人用這件事情挑撥自己和黛玉?

看著胤禛半天沒有反應,黛玉更是生氣,「四哥,該不是你還看上了誰家的女兒,準備帶進來養著做童養媳吧?」

童養媳那是什麼?胤禛被黛玉繞進去了,「玉兒,想什麼呢,我想讓你好好呆在京城。照顧好皇阿瑪和岳父大人。」

啥?黛玉詭異的看著胤禛,這話題轉換的也太快了吧,明明是後院問題,怎麼又繞到朝堂上去了?「四哥,你要去四川?」

「是,皇阿瑪怕是要派我和五弟出京。」胤禛想了想說道,「大哥不能再掌兵權,三哥不適合掌握兵權,至於下面的,九弟更適於經商,十弟麼,他還是留在京城比較好,皇阿瑪有意讓十弟跟蒙古多接觸,至於下面的,十三弟和十四弟怕是也要跟著我和五弟一起出去。」

一邊兩人,大的帶著小的,適時的提點一番,對小的很好,兩個皇子壓陣,軍心士氣自然也不是問題。只是,四哥他剛回來就又要走?西藏還有四川鬧起來的時候不是康熙末年麼?這次怎麼這麼早?

「玉兒,別多想。」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胤禛皺起了眉頭,「玉兒不能任性。戰場不是兒戲,刀劍無眼,而你……」

黛玉握著一個杯子,真想將它變成粉末,可是臉上卻是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這麼幹,只能將杯子狠狠地摔到地上,看著它的碎片,心中倒是平靜了一些,「即使皇上要派,也要等皇家暗衛再帶回點消息,到時候我也有會……」

「郡主。」一個黑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黛玉的面前,躲過了雍親王府內的皇家暗衛以及胤禛自己的血滴子,當然了現在的血滴子還只是一個雛形罷了。

「何事?」此人看著似乎是林家暗衛,卻是幽冥閣之人。

「西藏造反。」

胤禛的身子晃了晃,卻是被黛玉拉住了,「皇上可是知道了消息。」

「還不知道。不過應該最遲明日。」

黛玉揮了揮手,報信之人離開,「四哥,有一件事情我沒有跟你提過,良妃娘娘怕是跟唐門有關係。」此時此刻,川藏混亂,有些事情要談到面子上說才可以,總是要知道背後可能的人才好。

胤禛想了想,「八弟?」

「怕是有些關係。如果四哥,怡郡王和恂郡王都走了,京城還真的有些空虛。所以必須先落棋子,才能離開,要不然……」黛玉沒有說下去,牽涉奪嫡,還是不要提起太多為好,讓胤禛自己抉擇吧。

第二日,康熙又是大怒,隨即讓雍親王和恂郡王前往四川,而恆郡王攜敦郡王前往西藏,處理叛亂的五世班禪,幫助六世****倉央嘉措恢復地位。本該跟去的怡郡王總領西山大營和豐台大營,一時京城周邊的兵權在手,地位水漲船高,怡郡王府面前熱鬧了。

聽到這個消息,已經回到林府的黛玉歎了口氣,讓青影和青靈幫著打點了一些藥材,川藏之地窮山惡水多刁民,還有那蠱毒,讓人防不勝防,值得慶幸的是真正懂蠱之人並不輕易出手,如果到時候可以提前拉攏了,問題倒是可以解決了。

「郡主,你是不是打算也暗中去?要不要找一個替身?」青影很是理解的猜測到。

「不用,你家老主子就是最好的替身。不過暫時我都不會去,京城的事情我要協助四哥處理一下。比如親舅舅隆科多卻是偏向了八賢王。」**妾滅妻,腳踩兩條船的隆科多,死了算了。

正文 第90第章 小妾風波

胤禛帶著皇家暗衛,暗中有林家暗衛外加幽冥閣殺手護送,一路去了西藏。開始的路程和恆郡王還是一路,後來就分道揚鑣了。兩路人馬都是快馬加鞭,岳鍾琪被派去了西藏,而年羹堯還是鎮守在四川,為了顯示能力倒是特別的能幹,在胤禛沒到之前小打小鬧了兩場,倒是都贏了,一時苗寨和羌寨倒是不敢來犯了,戰場處於了膠著狀態。

五日之後,胤禛帶著胤禎到了四川,而胤琪那邊也到了西藏。

「四哥,你看我們乾脆直取敵寨吧。」胤禎指出了一條路,「其他的路還真是不太好走。不過只有一條路,明知道有陷阱也沒有法子,真是麻煩。」

「十四爺說的是,所以奴才這幾日也不敢妄動,只是將這兩座大寨圍了起來,裡面傳不出消息,散在四川其他地方的苗人羌人也不會聯合起來作亂,畢竟他們也習慣了現在的生活。」年羹堯符合的說道。

「你確定傳不出消息?」胤禛皺起了眉頭。

「奴才……」年羹堯被胤禛反問,一時也有些猶豫了,「奴才確定沒有信鴿飛出……」

「那其他飛禽呢?麻雀,老鷹,亦或者是爬行動物,比如蛇。」胤禛打斷了年羹堯的話,「年將軍怕是輕敵了。」

年羹堯撲通跪下了,「奴才知罪,請四爺賜教。」

胤禎也頗為期待的看著自家四哥,其實這些事情他也知道一些,只是考慮了這麼久到底要如何解決,那是大問題了。

「首先先要遏制消息傳遞,不要最後變成我軍被包圍。」

胤禎和年羹堯心中都是咯登一下,如果真的要被人包圍了的話?那可是只能向著胤琪求助,而他那邊也面臨著西藏****的壓力,那就麻煩了。「四哥的意思是我軍可能已經被……」

「暫時沒有,我已經讓人四處監視著了。空中的所有飛禽都要注意,而更該注意的是蛇,在軍營附近撒上雄黃。另外夜襲……」

「用火箭!」胤禎立刻接到,不管這寨子建的多麼好,畢竟是木製的,碰到火肯定會燒的一發不可收拾。

「十四爺,川藏潮濕,這火怕是燒不起來。」

「自然是燒不起來,用煙熏也是好的。」胤禛接了年羹堯的話,「最好眼中含些石灰什麼的。」

胤禎和年羹堯對視一眼,下去準備了,胤禛倒是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荷包來,摸了幾下,從裡面拿出黛玉留給他的信,裡面一條條叮囑,充斥著黛玉對他的關心,還有那一瓶瓶藥,胤禛突然覺得自己想待遇了,雖然才分開了短短幾天,卻是比上一次分離還要想她。

而京城的黛玉也有些忙,忙著製造流言蜚語,幕後黑手推動,竟然讓隆科多知道了一些他被解職的內幕,在朝堂上突然變成了一隻瘋狗一樣,對於林海開始了攻擊,連帶著還參奏林黛平勾結洋人禍害廣州。佟家黨羽眾多,即使大部分人並不贊同隆科多的做法,少數人跟著附和也將朝堂攪得一團糟。

林海本來控制著戶部,就管著兩軍的後勤問題,事情眾多,結果這也成了他的罪過,說什麼中飽私囊,藉著上次清債,大發了一筆如何如何的,還說的有理有據,建議康熙徹查林家家產。

坐在龍椅上的康熙眼中夾雜著狂風暴雨,林海是怎樣的人,康熙知道的清楚,不過現在林海的家產絕對有點多,藉著娶娜仁,將一部分的寶藏倒是暫時放在了林海那裡,還沒有找機會運到自己的私庫裡,只等著過年的時候才好名正言順開私庫。看來這隆科多怕是知道了些什麼。

「夠了。」康熙怒道,打斷了兩派的爭論,「如海,你怎麼看?」

「回皇上,臣以為隆科多大人轉移事端,近來市井謠言隆科多大人**妾滅妻,甚至不管嫡子嫡女,後院亂成一團,他怕御史參奏此事,藉著微臣轉移視線。」林海不慌不忙的說道,有些事情大家都懂,還好玉兒早有準備,這謠言傳了已經不下十日了。

「林大人才是真正在轉移視線,竟然拿謠言來說事情。」隆科多不屑的說道,**妾滅妻又如何?誰家裡沒有幾個心愛的小妾,這樣的事情也算大事?

林海沒有接話,只是看向康熙,「如海,暫時戶部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專門督軍。」

「是,微臣遵旨。」

「張廷玉,你暫代戶部尚書一職。至於謠言,朕也有些興趣。九門提督給朕查查看。」康熙冷笑,一甩手站了起來,李德全跟著他,高喊一聲「退朝。」

朝臣們都散了,今日早朝就爭論這一件事情了,還真是沒有什麼效率。

隆科多本想在說什麼,卻沒想到康熙先走了,只能繼續去御書房求見康熙,卻被康熙都擋了,誰都不見。隱隱的隆科多覺得哪裡不對了,悄悄地去了八貝勒府。

胤祀依舊抱病在家,精神卻是好了許多,「謠言麼?」胤祀眼中陰晴未定,「倒似乎是女人的手法,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如果只是謠言也倒是罷了。」

「如果不是呢?」隆科多也沒有隱瞞什麼,如果不是李四的身份太低,他怕是想要她做正室了。現在有什麼官太太的聚會,都是李四穿著大紅色的福晉服去參加,隆科多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卻不知道八旗貴女們是多麼的鄙視他這一點。

胤祀皺了皺眉頭,「那就棄車保帥。」

「不行。」隆科多猛然站了起來,「四兒就是我的命。沒有她,我也不想活了。」隆科多此時的樣子還真有點像是情聖,不過卻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情聖,所以只會死的更慘。「何況這是我的家務事,和朝堂無關,林海那個老匹夫竟然拿來說事簡直不知所謂。」

胤祀皺起了眉頭,怪不得敢傳這樣的話出去,隆科多是個不知所謂的,這樣的事情對於名聲影響太大,進而會影響官運,更慘的怕是……自己似乎又晚了一步,如果先讓隆科多針對林海,再傳出這樣的謠言,那就可以將謠言直指林家,現在即使猜到可能是林黛玉所為,也是找不到一點證據,只是****之間就傳遍了京城,隱隱的比四位皇子帶兵出征還要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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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藏寶圖的交的易

謠言下,又有新任九門提督的推波助瀾,一時隆科多**妾滅妻之事成了京城頭條新聞,李四並不在乎,依舊招搖過市,可是這不出門還好,一出門就是立著出去躺著回去的。隆科多大怒,帶著管家家奴四處搜捕打了李四之人。李四一身的血,大哭著說什麼孩子沒了,將事情鬧得頗大,甚至驚動了太后。

太后身為順治帝的第二任皇后,不如董鄂妃得寵,一生無子,聽說此事後頗為同情赫捨裡氏,從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懿旨一下,太醫去了隆科多的府上診治,卻是發現李四早年傷了身子,是不可能有孕的,所謂有孕流產,不過是她自己胡說罷了。

隆科多一愣,可是李四哭了一場說了幾句,他就又憐憫上了,將太醫攆了出去,說是要請名醫讓四兒能有孩子,實在不行,將嫡子養在李四身下也是好的。這話一出,京城沸騰了,多少正室都出面怒罵隆科多,從來都是庶子庶女養在正室身下,將嫡子嫡女養到小妾面前,這是哪家的規矩,他佟家丟得起這張臉,其他的滿族親貴可是丟不起,一個個逼著自家男人,叔伯父親上奏彈劾隆科多。

一時隆科多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太后也在此時將赫捨裡氏還有隆科多的嫡子嫡女接近了宮裡,看到蒼老如五十歲的老嫗一樣的赫捨裡氏,太后都忍不住落淚了,「造孽呀。都是造孽呀。」

「惹太后傷心,是臣妾的罪過。」赫捨裡氏雖然身體不適,依舊完整的行了一個宮禮,保留著自己作為八旗貴女的尊嚴,即使自己的丈夫不給自己,自己也還是要為兒女贏得那份尊重。

陪坐在一旁的德妃,宜妃等人紛紛落淚,「這麼好的孩子,這麼好的福晉竟然捨得讓人糟蹋。簡直……」宜妃怒道,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隆科多怎麼算都是雍親王的舅舅,皇上的妻弟。

「作孽呀,可不是要斷子絕孫。」德妃念了一句佛說道。

太后卻是陷入了深思,眼前浮現出孝莊太皇太后以及董鄂氏的嘴臉,當年的爭鬥自己試圖置身事外,卻還是被牽累,幸好皇上是孝順的。這岳興河倒是個好的,年紀雖然小也看得出來是個孝順的,不過有那樣的爹,怕是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是呀,福晉怎麼不硬氣一些,你是嫡福晉。」佟貴妃咳嗽著說道,卻突然發現自己沒有什麼立場說這些,算起來,自己只不過也是小妾,只是皇上的小妾連帶著身份都高貴一些,能和赫捨裡氏真正產生共鳴的怕是只有太后了。

「福晉,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密嬪拉著赫捨裡氏的手勸道,她其實也算是揚州瘦馬出生,也算是個得寵的,但是還好有自知之明,一直很低調,很謙卑,四妃還不算厭惡她。

眾妃嬪你一句我一句的勸慰著赫捨裡氏,可是她心如死灰,眼睛都沒有了波動,只是時不時的點下頭,說一聲,您說的是,我知道了,其餘大部分時候都處於聆聽者的角色,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

「和離吧。」沉默許久的太后開口了,瞬間屋裡安靜了。眾妃神情詭異的互相打量,一向不管事情的太后突然下了這樣一個決定?

「太后娘娘,臣妾……」赫捨裡氏跪下了。

「你起來,哀家做主讓你們和離,哀家賜個府邸給你,讓你住著,皇上再賜一個二品誥命給你就是了。」太后擺了擺手,將赫捨裡是還想說的話堵了回去,只是讓人安排赫捨裡氏在慈寧宮住下了,對外說是陪伴自己,還說岳興河年少聰明,太后很是喜歡。

隆科多本來就是阻攔赫捨裡氏離府進宮,可是派來的是太后的親信嬤嬤,他攔也攔不住,結果一日未歸就等來了懿旨和離?連帶著嫡子嫡女都改姓赫捨裡氏了?「不行,我要進宮求見太后。」

赫捨裡氏和離了沒什麼,正好可以給李四一個好身份,扶正她,但是嫡子嫡女不能走,要不然自己還在,兒女就改姓?這面子可是丟不起,不喜歡的死也只能死在自己家裡。可是沒等隆科多去鬧,聖旨下來了,卻是將隆科多這一支的爵位收回,將隆科多貶為了庶人下了大牢,罪名卻是私吞軍餉,軍糧上以次充好。

佟家旁支連忙跟他撇清關係,可是還是被牽連了,佟半朝自此沒落,離開了朝廷重心,消失在了歷史中。

林府,黛玉喝著茶,「八貝勒沒有吐血?」

「沒有,郡主,八貝勒還參了隆科多一本賄賂呢。」青影不屑的說道,雖然落井下石是常態,只是翻臉不是人的速度真是快呀,「八貝勒在朝堂之上很是活躍,還給瑞郡王去了一封長信,寫的真的是情真意切呀。不過那信現在在皇上手裡,估計是不會到廣州了。」

「如果我是皇上,會好好說一下現在京城裡的變故。對了,明尚額駙也是被牽連了,現在在家養病,馨苑可是回去了?」

「八福晉一聽就回去看望了,還將兩小托給了宜妃。」

「哦?怎麼不是良妃?良妃不是病好了麼?倒是命大。」

這次良妃病倒的來勢洶洶,又被太醫故意延誤了一番,本以為會一命嗚呼,沒想到卻是又活蹦亂跳的了,還對太后說是清心寡慾,抄寫佛經有了心得,心結全無,才好的。太后還讚賞了一番,這兩日連連找良妃探討佛經。

「良妃娘娘忙著伺候太后麼,宜妃娘娘的兒子都不在身邊,正好也是好拉攏的時候,不過八福晉倒是說希望兩小離良妃遠一點。」青影壓低了聲音。

「馨苑姐姐倒是看得清楚,可惜呀……有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死心。」黛玉搖了搖頭,四哥,你怎麼樣了?戰場上刀劍無眼,你一定要小心。

青影匯報完了,自覺得下去了,不打擾黛玉想事情,或者說思念雍親王。

可是剛退到門口,卻是跟雪雁撞到了一起,「郡主,薛寶釵求見,聲明手裡有郡主想要的東西。」

「哦?」黛玉一愣,「我想要的東西?真是稀奇了。」自己想要的不過是薛家的藏寶圖罷了。現在史家的在康熙手裡,四哥也有了王家和賈家的,只剩下薛家的那一份了。難道薛寶釵知道了?這又怎麼可能?「讓她進來。」

「給郡主請安。」寶釵倒是恭敬地行了一禮,依舊是往常那樣半新不舊的衣服,只是胸前少了一塊玉鎖,倒是讓人深思了。

「起來吧,賜坐。薛小姐倒是稀客呀,這麼長時間怕是第一次登門。」黛玉抿了一口茶,並沒有看寶釵,只等她自己說清來歷。

「郡主身份高貴,奴婢又怎麼高攀的上。奴婢以前自視甚高,言語中得罪郡主之處,還望郡主大人大量,能夠海涵,奴婢在這裡給郡主磕頭請罪了。」薛寶釵說著又跪在了黛玉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頭上隱隱的都能看到血跡了,足見她用力之大。

「我原不原諒你是另一回事,薛小姐不妨直言來歷,如果我有興趣,倒是可以幫上一幫。」黛玉玩味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寶釵,「還是起來說話吧,低頭看你也挺累。」

寶釵緩緩起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奴婢有一物獻給郡主,只是需要郡主答應一事。此事不過是郡主點一下頭罷了。」

「你是來跟本郡主談條件?」黛玉輕蔑的看著寶釵,「你可知道士農工商……」

「奴婢知道,只是此物郡主怕是喜歡。」說著寶釵從袖子中取出一個卷軸來,「此物一直是薛家的家傳之寶,相傳賈王史薛四家都是有一副這樣的畫,算是對於當年四大家族立下的汗馬功勞的獎賞,也算是最後的保命手段。」寶釵邊說著邊觀察著黛玉的神情變化,卻發現黛玉是沒有興趣的樣子,不禁心中有些失落,難道哥哥聽說的哪件事情是假的?賈家大老爺就是憑著一幅畫保全了自己的地位,逼走了二房,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就沒有用了?難道雍郡王需要這畫,卻是沒有跟郡主說過?

寶釵一時理不清頭緒,黛玉此時表面平靜,心裡卻也是很混亂,這山河圖和藏寶圖有關一事都有誰知道?既然寶釵知道了,難道胤祀也知道了,那可是很不好,黛玉暗中握緊了拳頭,卻是下了決定,京裡面的事情要快些解決了,大不了跟馨苑攤牌,然後……將八賢王徹底廢掉。

「這是什麼?」黛玉漫不經心的開口了,隨意的打開一看,「市面上幾十錢就能買到的畫?薛小姐今日是忘了吃藥麼?」

寶釵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下來,「也許奴婢該去拜見雍親王,只是雍親王此時不在京城,奴婢才來求見郡主。雍親王對這話可是很感興趣。」

「是麼?四哥喜歡這畫?那你等四哥回來再說吧。這畫你拿回去吧。」黛玉摸了一下紙,就知道這畫是真的,不過面子上依舊一點也不在乎,隨意的一卷,扔給了寶釵,「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黛玉起身,不再看寶釵,逕直出了屋。

寶釵看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拳頭,林黛玉,你一直有著高貴的出身,顯赫的家世,甚至還有了聖旨賜婚做了比原福晉更高貴的繼福晉,有封號的嫡福晉,你是大清第一人,可是你等著,憑著這幅畫我會將你踩在腳底下。

「郡主,希望你不要後悔。」

「後悔什麼?我現在是後悔見你了,薛小姐,做不了寶兒奶奶,還是可以做平妻麼,不用那麼著急招搖過市,再找下家。你年紀也不小了,又有金玉良緣流傳於世,怕是沒有人會要你了。端莊大方?」黛玉回頭又看了寶釵一眼,「管家,你離任了麼?」

「郡主恕罪,奴才這就送薛小姐出去。」

黛玉又走出了幾步,驀然回頭,「等等,既然薛小姐喜歡山河圖,我記得我書房裡有幾副不錯的,送給薛小姐賞玩吧。」

「是,奴才這就讓人去拿。」林風笑著對薛寶釵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寶釵咬碎了銀牙,卻也只能出去,主人都下了逐客令,她再留下來不僅沒有任何意義,還是自取其辱。

寶釵憤恨的從後門離開,幾道黑影緊隨著她而去,五福山河圖其實都是差不多的,黛玉早就複製了幾份假的,就等著將真的換出來,不過這山河圖真正的秘密所在怕是要問康熙了。黛玉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寶釵求到胤祀那裡,八貝勒府有母老虎八福晉,寶釵是不會送上去當妾的,現在要給四哥送上藏寶圖,所求怕不是一個格格的身份,而至少是一個側福晉,倒是打得好算盤呀。四哥,你還真是藍顏禍水呀,誰都想來分一杯羹。

寶釵這邊更出了林府,那邊卻是被八貝勒的人攔住了,邀請她過府一敘,寶釵倒是認識來人,竟然是以前睿郡王府的總管,後來被送給了八貝勒,現在是八貝勒的心腹,寶釵猶豫了一下讓馬車跟著來人走了。

暗中的幾道黑影猶豫了一下,突然出手,於是馬驚了,馬車毀了,寶釵摔了,扭傷了腿,而山河圖自然是趁亂換掉了,真品直接送到了黛玉手裡。「其實不得不佩服這薛寶釵,被八貝勒監視著,還能堂而皇之的將山河圖帶到林府來。」黛玉看著真的山河圖感慨了一句,寶釵是小心的,小心到不帶在身上並不放心,要不然也不能讓自己的人這麼容易就得手了。

黛玉想了想還是再給胤禛去的信裡面提了一句這件事情,而此時的四川情況卻有些混亂,成都是盆地,霧持久不散,濕氣極重,士兵們呆久了身體就有些吃不消,而兩軍卻是僵持著,情況卻是越來越糟糕。

「四哥,這樣下去不行。得速戰速決,五哥那邊也僵持了,怎麼感覺有人想要拖住我們,不讓我們回京城。」經歷了戰火的胤禎飛速的成熟了,思考問題有了質的飛越。

正文 第92 章 戰火紛飛

胤禛看著自己的弟弟,微微笑了一下,大手抬起,揉了揉胤禎的頭髮,讓胤禎一愣,曾經很小的時候,見到四哥這樣對十三哥,自己是非常的羨慕,然後也試圖吸引四哥的注意力,讓他也那樣對自己,可是效果是非常的糟糕。沒想到自己都這麼大了,反倒是得到了這樣的厚待。

「四哥。」胤禎反應過來,臉上有了可疑的紅暈。「你幹什麼。」

「小十四也長大了,即使有人拖住我們,也不用太擔心,十三弟在京城呢。」

胤禎一愣,怪不得本該出征的十三哥被留在了京城,沒想到是這個緣故,「可是拖久了總是不好。」

「那是自然,所以從這走。」胤禛在地圖上指了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年羹堯眼前一亮,「四爺高見,只是這條小路沒法過大隊人馬。」

「無妨,挑出精兵二百從這裡走,只要打一個措手不及,正面的攻擊人馬就能立刻破了他們的防禦。」胤禛轉了轉手上的扳指,只怕這二百人九死一生,怕是活不下來幾個了,雖然這裡是戰場,人命不值錢,但是卻是讓他們去送死,胤禛心中還是有所波動。

「奴才立刻去辦,四爺您看……」

「參加者加官進爵,朝廷給他們的父母養老送終。但是人一定要選好,亮工,看你了。」這是第一次胤禛叫年羹堯的表字,年羹堯一激靈,直接跪在了地上,「奴才遵命,四爺放心,奴才一定盡心盡力。」

看著年羹堯出去了,胤禎卻是皺起了眉頭,「四哥,只憑軍士即使是用不怕死的打發,怕是也不行。要不要弟弟派些心腹進去。」

胤禛擺了擺手,「我知道,我會派暗衛暗中跟著。」

「四哥的意思是……」胤禎壓低了聲音,「試探?這年羹堯有問題?也是,年希堯可是跟著八哥交好,還去了江南拉攏江南仕子,可惜江南是林家的勢力範圍,都半年了,他什麼都沒有做成。」

「也不是什麼功績都沒有。至少幫著玉兒拔出了幾個釘子,而閔靖園的罪證也有了。」胤禛諷刺的一笑,也不知道年希堯是在幫老八,還是禍害老八的勢力了。

胤禎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效果,不過四哥,我們還是能提早回京最好,這裡呆久了總覺得乖乖的。」

「濕氣太重,多喝點薑湯多吃點辣椒去濕氣。」胤禛說完又埋頭去看地圖了,這一次夜襲如果成功,就應該可以在半個月內回京了,希望玉兒沒事,這段時間的信是報喜不報憂,玉兒在京城的壓力不可能不大。

正在研究兩幅山河圖的黛玉猛的打了兩個噴嚏,「肯定是四哥。」歎了口氣,「這兩幅圖也沒什麼意思呀。」黛玉看向身邊的青影,「月傾城怎麼說?」

「主子也說不知道,郡主,你怎麼不問一問林大人,他不是從蒙古帶回來很多東西麼?怕是已經找到了一處。」青影建議到。

「告訴阿瑪我手裡有兩份?」黛玉搖了搖頭,這東西雖然說是康熙的,但是暫時她還沒有上交的打算,川藏兩地打得如火如荼,軍費暴漲,而邊境的沙俄也有隱隱的動作,哥哥來信還說沿海又有倭寇侵略,還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黛玉倒是不認為胤祀能調來這麼多的風火輪,趁火打劫的事情是沙俄和倭寇最喜歡的,他們要是一直沒有動作倒是讓黛玉震驚了,「暫時先留著吧,陳少華不是去了日本麼?怎麼到現在都沒有收復倭寇?」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黛玉還是有些震驚的,後來就無所謂了,他要送自己就收著,有什麼大不了的。自私自利自己活得好就是了,自己可不是聖母花,為所有人考慮求情。

「屬下不太清楚,不如郡主寫信去問問。聽聞朝鮮最近也很是熱鬧。」青影想了想也還是說道,「朝鮮本來就不臣服大清,只是一直不敢出兵冒犯,前陣子在邊境集結了一些人,怕是有大動作,轉眼國內就出事了,據說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火拚,三皇子漁翁得利,可是皇位還沒有坐穩,就被皇叔拿下了,國內打得很是熱鬧。倭寇趁火打劫,讓他們更是損失慘重。」

黛玉微微一笑,「這個趁火打劫我喜歡,罷了我就寫信問問陳少華吧。沙俄那邊看來也還是需要派人去看看,要不然建議皇上廢物利用一下?」

「這……」青影沒有接話了,這隆科多已經是廢人了,廢的徹底,還能用上麼?郡主確定是廢物利用,不是廢物惹禍?

「磨墨。」朝堂上的事情,黛玉不想管了,實在不行處理了良妃吧,她死了一切好說。

這邊黛玉還沒有動手,那邊卻是傳來良妃偶遇進宮的賈老太君之事,怎麼看怎麼詭異。

而另一邊,當夜,皇家暗衛,林家暗衛,幽冥閣共同聯手協助二百死士殺入了敵人的腹部,引起了混亂,大軍壓下,一時敵軍潰不成軍,倉皇逃竄,算起來是大勝。只是晚上視野不好,還是讓兩個寨子的寨主跑了。

「功虧一簣。」胤禎猛然敲了一下桌子,上面的杯子什麼框框作響,足見他用力之大。

「十四爺不必著急,他們跑不遠,奴才已經命人沿途追捕了。這一次他們損失慘重,應該是再也不能挑起戰爭了。」

「殘兵才最是麻煩,就如當年的天地會,時不時的冒出來,年將軍覺得很有意思?」胤禎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年羹堯的二百死士裡面有內奸,要不是還有暗衛跟著,指不定要出什麼事情呢。

年羹堯張了張嘴,也不知道那內奸是怎麼混進去的,只是不管如何,他是將軍,有些責任推不掉,該寫的請罪折子還是要寫,幸好取得了大勝,應該不止於被皇上怪罪。

「十四弟。」胤禛開口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的問題是唐門。他們怕是去找唐門門主了。」

唐門,擅長各種毒術,武功也算得上上乘,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也能給大軍造成麻煩。沒有死於明槍暗箭,倒是死於毒,那不是軍士該有的歸宿。

「四哥,唐門到底在哪?可是有線索了。」

胤禛搖了搖頭,胤禎有些洩氣,武林門派,「不如讓……」胤禎看了一眼年羹堯沒有說下去,胤禛卻是瞭解了他的意思。

「武林上似乎也有剷除唐門之意,只是一直也無從下手。」胤禛委婉的回答了弟弟的問題。幽冥閣早就想對唐門下手,卻是沒有可乘之機,玉兒已經查到害了自己額娘和她額娘的毒都來自唐門,派了林家暗衛,還有從月傾城那裡借到的人四處查探,就是沒有結果,只能先暫時放手,讓人暗中繼續了。「這件事情容後再議,亮工你整理軍務,十四弟,你跟著學學。」

「是。」胤禎自然瞭解自家四哥的苦心,直接應下了,不得不說,一起行軍打仗,他跟自家四哥的默契度越來越好了,也許有一天自己能趕上十三哥在自家哥哥心中的地位了,想到這胤禎就是幹勁十足。(不得不說,小十四就是兄控呀)

胤禎和年羹堯離開了,年羹堯一時弄不清雍親王的意思,親熱的叫自己的表字,卻又讓十四爺監視自己?京城不是傳聞雍親王和恂郡王不合麼?這段日子自己是一點都沒看出來,這兩人兄弟情深的很呀。年羹堯此時也沒有再想這些,還是趕緊整頓吧,總是要將功補過才是。

「進來吧。」胤禛放下手裡的書,一個黑影落到了他的面前,將手裡的信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王爺,郡主說她要動手了。」

「我知道了。」胤禛點了點頭,打開了信,黑衣人自動隱去,信裡面是最近的京城動態,還有沙俄,倭寇以及朝鮮的各種小動作,「果然是趁火打劫呀。藏寶圖呀。」胤禛在房間裡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會功夫,寫了封回信給黛玉,黑衣人取了又立刻走了。

而西藏那邊,相對來說壓力不是很大,胤琪和胤硪也算是有些交情,配合起來雖然沒有胤禛和胤禎那樣默契,但是胤琪在當年葛爾丹戰場上戰功卓越,排兵佈陣起來頗有威儀,讓胤硪看傻了眼,自此對於胤琪是從心底裡佩服,「五哥,都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你和九哥怎麼差的這麼多呢?」

胤琪一頭黑線,這是說自己很醜,九弟很俊美麼?是呀,自己倒是像皇阿瑪多一些,而九弟倒是隨了額娘,甚至可以說是男生女相了。「十弟,這樣的話你也敢跟九弟說?」

胤硪哆嗦了一下,「五哥,千萬別告訴九哥,要不然弟弟要窮的當褲子了。說道九哥,也不知道他在廣州如何了,前段時間禁煙鬧得轟轟烈烈的,聽說現在倒是跟著洋人打得火熱呢。」提起洋人,胤硪有些不屑。

「稟恆郡王,敦郡王,睿郡王送了東西來。」正說著,帳篷外響起了通報聲。

胤琪和胤硪對視一眼,讓人進來,卻是一個小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是兩把精緻的手槍,還有一些子彈,「這是……」

正文 第93章 身世之謎

「九爺吩咐了,知道兩位爺在外帶兵,送給兩位爺防身。四爺那邊也送去了兩把,還有皇上那也送去了兩把。」

「你去休息吧。」

胤硪擺弄著手裡的手槍,手槍他也是打過的,只是這麼小巧的到底是沒見過,「九哥倒是大方,不過這東西怎麼感覺更適合女人?難道九哥當我那麼柔弱?」

「十弟,說是防身,自然要更適合戴在身上,找個地方試一試,留在身邊小心用著就是。」胤琪勸道,心中卻是有暖流,自己這個弟弟雖然一直跟自己不親,得到這樣保命的東西還是立刻送來了。

胤硪點了點頭,自貼身收好,那子彈也是做得小巧玲瓏,精巧的很,「九哥就擅長弄這些。」胤硪感慨了一句,自下去排兵佈陣。

京城之內,黛玉也收到了林黛平送的手槍,自己一把,阿瑪一把。至於新任額娘,林黛平倒是沒送,畢竟不熟,而這樣的東西又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的,尤其是蒙古人,可是很信任他們的馬鞭和大刀。

黛玉把玩著手槍,雖然也夠小巧,但是卻是沒有消音器,只能換個地方試試了,「去圓明園住幾天吧。」圓明園是胤禛的園子,作為未過門的嫡福晉,黛玉去住其實不是很合適,但是胤禛允許了,康熙也沒話說,自然也不會有人敢找麻煩。

黛玉去了圓明園,倒是給了林海和娜仁獨處的機會,娜仁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隱隱的竟然是雙胎的跡象,這讓林海既欣慰又犯愁,欣慰的是真的有嫡子了,犯愁的是林黛平要怎麼辦,他是自己的養子,也是聰明的,娜仁有了孩子會不會針對他?不過這一切現在考慮還有些為時過早了。

榮國府分家後,變成了將軍府,賈赦繼續他的紈褲生活,買買古玩,逗逗丫鬟,而賈璉倒是收心好好為朝廷辦事,雖然能力不是特別高,但是嘴甜會說話,也是漸漸地站穩了腳跟,王熙鳳自然是開心的,她彷彿看到了她的誥命在向她招手。而賈心也是聽話的,已經三歲的年紀,正是好玩的時候。不過王熙鳳也長了心,小心的將賈心和賈母以及王氏隔絕開來,防止出現什麼問題後悔莫及。

不過近幾日,賈母卻是又有了動作,倒是請了一些原來就比較熟悉的老妯娌互相走動,雖然榮國府鬧出很多事情來,但是現在大房管家,皇上和雍親王都看重,那些貴婦人們也考慮給個面子,該去的也都去坐坐。去了之後發現也沒什麼事情,看看戲,打打馬吊,說說話,倒是一起打發時間的好方式,漸漸地倒成了賈母的一種生活模式,彷彿她真的什麼都不管了,只要頤養天年,但是事態反常必有問題,黛玉讓人密切的盯著賈母。

另一邊,康熙帶著乾清宮夫人,榮壽公主,佟貴妃,德妃,宜妃以及良妃在黛玉啟程去圓明園後去了暢春園,甚至還招了剛剛復原的八貝勒伴駕。胤祀每天小心陪著康熙,時不時的說說話,眼看著父子關係竟然有了緩和的跡象。

「你就這麼看著?皇上怎麼突然疼愛八貝勒了?」

「你說呢,良妃的心真是很大。」月傾城卻是遞了一個小瓶子給黛玉,「別打開,是蠱毒。」

「什麼!」黛玉猛的站了起來,「這麼說皇上沒事。」

「怎麼會有事,只不過是在演戲,倒是要看看他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手。對了,賈敏以及孝懿仁皇后的毒都來自唐門,宮內的就是良妃,宮外的就是賈母。」月傾城將最近調查出來的事情簡單的給黛玉交代了一下。

「這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沒有證據。這麼說你要用這蠱蟲當證據?」

「算是吧。不過你覺得這樣的事情有沒有證據又如何呢?就看皇上的意思了。」月傾城看著手裡的瓶子出神,要不是自己早有準備,怕是已經讓良妃控制了康熙了,只是現在的劇情按照良妃希望的繼續下去,倒是要看看她接下來要如何做,逼著皇上立胤祀為太子?

黛玉沒有接話,世上沒有那麼多的涇渭分明,尤其對於上位者,沒有大問題的情況下,處置一個有問題的臣子是很容易的事情,身居高位之人誰手上沒有點差錯,只是看皇上的意思罷了。當然了要保護一個臣子也是容易的事情,就看皇上的心思罷了。只是這件事情要是大查起來,後宮怕是又面臨一次血洗,而賈府那邊二房估計會全滅,也挺好。

「夫人,皇上有請。」

「就請我自己?」

「是。」李德全有些尷尬,夫人也不看看時辰,都該就寢了,難道皇上要請郡主侍寢?

黛玉搖了搖頭,「夫人快去吧,黛玉也該睡下了。」

月傾城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竟然是在黛玉的房間內,「也好,好好休息。」

月傾城跟著李德全一起離開,黛玉歎了口氣,倒是換下了一身宮裝,一聲白衣彷彿鬼魅一般遊蕩在暢春園裡,她想去探探良妃的底了,這一身衣服加上故意的易容,足夠以假亂真,孝懿仁皇后,黛玉冒犯了。

良妃已經睡下了,胤祀也回了自己的住所,這幾日和康熙的相處讓他放下心來,果然額娘還是有辦法的。良妃不知道是壞事做多了做賊心虛還是真的比較敏感,黛玉剛飄進她的房間,她就坐了起來,「誰在那裡。」不過這聲音很是顫抖,動靜也不大。

「妹妹是忘了我麼?」黛玉雖然沒有見過孝懿仁皇后,更沒有聽過她的聲音,但是淒慘空靈的聲音還是模仿的出來的,「妹妹好大的本事呀,竟然做得滴水不漏,還讓德妃背了黑鍋,以至於兄弟失和,我的兒子甚至被皇上厭棄許久。」

「你是佟佳氏……」良妃的聲音更顫抖了,突然彷彿想起了什麼,哆嗦了一下,「中元節,所以你出來了。你要幹什麼?你不該去看皇上麼?他現在新歡在懷,很是快活。」

「皇上自然是要去看的,只是還是要問問妹妹,害我我能理解,爭寵上位,那敏妹妹呢?她似乎跟你無冤無仇,卻是中了和我一樣的毒,據說這毒還來自唐門,到底是賈史氏利用了你還是你利用了賈史氏?那個老太婆也該死了。」說到後來殺意蔓延,良妃感覺渾身都動不了了,她毒術高明,自然知道自己並沒有中毒,而現在這個狀況只能解釋為害怕,自己是真的怕了?怎麼會?只是鬼魂,又不能真的將自己怎麼樣?而且過了今夜,她不還是要回到地府去。想到這裡良妃強自鎮定,甚至站了起來,朝著黛玉所在的方向走了幾步,「姐姐既然去了,就不要糾結這些,還是早日投胎到一個好人家才好。」

「是麼?」黛玉微微一動,卻是到了良妃身後,冰涼的氣息吹在良妃的脖頸處,良妃腳瞬間無力,癱在了地上,卻也在瞬間有幾枚鋼針衝著黛玉而去。黛玉又咋呢麼能讓她如願,鋼針彷彿穿過了白色的身影,卻是插到了**上。這下良妃的冷汗徹底下來了,真的是鬼?怎麼會?

「妹妹還是早點說吧,閻王說了本宮怨氣過重,無法投胎轉世,只能放了我回來了結夙願。本宮看著八貝勒活蹦亂跳的可是比當年的小瘦猴好玩多了,領回去陪我如何?還是說妹妹也想跟我回去下油鍋來贖自己的罪孽?」黛玉微微笑著,慘白的臉上滿滿的留下了兩道血淚。

「不……」良妃大叫到,如果是平時,宮娥都闖進來了,只是黛玉進來之時將她們都放倒了,他們才沒有任何反應。

「唐門呀?早晚要沒有的。至於你,也快死了,八貝勒陪著你才顯出他是一個好孩子不是?」黛玉接著說道,「還可以提母受刑,讓你看著八貝勒替你下油鍋多好。」

「你……佟佳氏,你不得好死。」

「本宮已經死了,只是來報仇罷了。」

「哼,皇上很快就要傳位給小八,到時候小八就是真龍天子,你傷害不了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良妃猛然支起了身體。

「篡位也算真龍?」黛玉冷笑,「既如此,我去看八貝勒吧。或者去審一審賈史氏,膽子倒是不小。」聽到賈史氏之時,良妃竟然是鬆了口氣,彷彿覺得沒事了一樣。這讓黛玉很是起疑,「你什麼都得不到。她什麼都不會說的,她會保……」良妃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住了嘴。

「忘了告訴你,敏妹妹去拜訪賈史氏了,因為閻王說漏了嘴,說敏妹妹身世可疑呢,似乎跟賈史氏沒有母女關係。」黛玉迅速接到,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就這樣順口說了出來。

良妃刷的臉色蒼白了,黛玉身體也是一晃,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怎麼回事,黛玉迅速深吸一口氣,恢復清明,剛才那一瞬間自己竟然大腦一片空白,如果不是良妃已經被嚇傻了,怕是都看出端倪了,此地不宜久留了。

黛玉給了良妃一擊,良妃暈了過去,四下看了看沒有什麼不對勁,黛玉飛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脫下衣服讓青影處理了,自己快速卸了妝,卻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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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一章 生死一線

第二日青影暗中出宮,又很快回來,黛玉將迎春叫道了自己屋裡,「二姐姐,如何檢驗兩人是否有血緣關係?不要告訴我滴血驗親,我不信的。」

「自然不是,不過還是需要取兩人的血來。」迎春有些意外,卻還是說道,「怎麼,妹妹懷疑誰?」

「二姐姐,血取來了,幫我看看他們是否有母女關係。」黛玉感覺得到心臟跳得很快,卻拚命壓制著,「拜託了。」

「好。」迎春接過,在黛玉的房間裡就開始檢驗了起來,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對於黛玉來說彷彿一年一樣久。

「是血親母女。」迎春抬起頭來說道,卻看著黛玉直接往著一邊倒去。

「郡主,妹妹。」迎春換亂的叫道,驚動了外面的青影,她進來幫著把黛玉抬到**上放好,另一邊聽到動靜的月傾城已經請了御醫過來。

不一會康熙也過來了,「玉丫頭這是怎麼了?」

「回皇上,郡主急怒攻心,一時血脈不暢,導致了暈倒。好好將養一下就會沒事了,只是血脈逆行導致了內傷,怕是要調養一段時間了。」

血脈逆行?難道走火入魔了?月傾城看向迎春,迎春卻有些尷尬,使了個眼色,周圍的人都退了出去,「怎麼回事?怎麼玉丫頭突然暈倒了?誰氣到她了。」

「奴婢奉命幫郡主檢驗兩人是否是母女關係,結果發現是血脈至親,剛將結果告訴郡主,郡主就暈倒了,至於這兩人是誰,奴婢不知道。」

「檢驗血緣關係?」康熙皺起了眉頭,「還是母女關係?玉丫頭最近接觸了誰?她不是一直守在你身邊麼?」

「也許是以前接觸的,再說了也不一定是玉丫頭自己去接觸的。青影,你出宮了?」

「奴婢奉命去見史老太君,送一些藥材過去。」青影行了一禮,康熙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還是別說了。

月傾城將她的神色變化收於眼底,「青影什麼時候了,說實話吧。」

「郡主驗的是良妃娘娘和賈老太君的血。」青影說完就跪在了地上,天子一怒伏屍百萬,何況是被耍了這麼多年,真的良妃娘娘算起來也是蒙古貴女,身份尊貴,而現在的良妃娘娘是賈老太君的女兒,那不過是包衣的身份,還接手了當年的貴太妃在後宮的所有勢力,不得不說賈家的手伸的不是一般的長。

果然康熙臉色鐵青,戰都有些站不穩了,月傾城連忙扶著他坐下。「你們都起來。青影,玉丫頭怎麼會有這種懷疑?」

「前幾日,賈老太君進宮拜見太后和良妃娘娘偶遇過,然後郡主有所懷疑,徹查,發現偶遇的不止一次兩次,只要賈老太君進宮,她自己或者她的侍女都會與良妃的人偶遇,至於說了什麼,或者有沒有交換過東西,時間太久,查不出來。」青影深吸一口氣,說得清楚。

屋內死一般的寂靜,迎春站在那裡真的想要暈過去,這樣的皇室隱秘,怎麼是她承受的起的,到時候也許還會牽連到自己的父母兄弟。賈家呀,那可不是大房當家。

「原來如此,朕倒是學了皇阿瑪,納了姑侄兩人。」沉默許久的康熙蒼涼的開口了,「他們什麼時候換的兩人?」

「沒有查到。不過郡主已經吩咐將此事透露給了宮內貴太妃的人,他們要是知道自家小主子早就被人掉包,真的小主子又被毒死了……」

「後宮會亂,卻也是狗咬狗。」月傾城倒是鬆了一口氣,「那就讓他們咬的差不多了,本宮去收拾殘局,玄燁,你本來對良妃這個表妹還有些愧疚,現在倒是不必了。什麼表妹,卻是欺君罔上之人罷了。這個八貝勒,倒是真的是****所出了。怪不得跟賈府之人行事很像。」以前沒有放到一起比較過,現在看看,八貝勒胤祀跟賈代善的行事作風還真是像,圓滑的很,當得起賢這個字。

康熙深吸一口氣,卻是咳嗽了起來,月傾城連忙幫他順氣,康熙卻是繼續咳嗽的厲害,直到吐了一口血出來才好了許多。月傾城一個眼色,迎春趕緊上前請脈,這個時候實在是不適合請太醫,「皇上急怒攻心,吐出淤血自然無事。皇上,奴婢的父母兄弟並不知情。」迎春跪下求情到,「父親紈褲,食君之祿,平庸無能雖然是錯,卻沒有做過欺君罔上,大不敬之事。而老太太的私密之事只會跟二叔說。」

康熙剛要說什麼,卻是**上的黛玉已經坐了起來,「皇上,你已經知道了。」黛玉平靜的從**上下來,看著康熙,「如果黛玉要殺了良妃和賈史氏,皇上可是應允?皇上放心,珍玉會留著他們的命直到四哥回來,只是不能忍受她們還居高位享清福了。」

「好。你放手去做吧,你的本事朕已經知道了。」康熙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堂堂帝王,被一個包衣奴才玩弄於鼓掌之中幾十年,是個人都忍受不了。

「多謝皇上,還請皇上原諒二姐姐,以及大將軍府之人,不求其他,只求保留性命。」

「朕會留給老四。」言外之意,你自己去跟老四說吧。

「多謝皇上。」迎春連忙謝恩。

「朕累了,需要休息幾日,希望老四盡快回來吧。」康熙疲憊的起身,讓月傾城攙扶著自己卻是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不過卻是閒不下來,很快下了道聖旨,抄了賈府二房,竟然發現了放高利貸的證據,賈政夫婦,賈寶玉夫婦被下獄。賈母聽到消息立刻倒下了,而賈赦也被牽連被罰了一年俸祿,收回了家裡的違禁物品。賈珍身為賈氏族長被貶去了四川,寧國府被收回。

宮內,沒等黛玉動手,卻傳來良妃病重的消息,八貝勒和八福晉帶著兩個孩子在床邊侍疾,可是良妃此次病的嚴重,已經目不能視,口不能言了,彷彿癡傻一般躺在**上。

「郡主,是有人下了藥,據說被八貝勒的人發現之時已經自盡了,八貝勒什麼證據都沒有拿到,反倒是斷了宮內所有的眼線,一時之間皇宮內死了好多宮女太監,疑似瘟疫。而行宮內昨日落水死了五人,服毒死了五人,很是熱鬧。」

「先貴太妃的人可是那麼好相與的,這只是一個開始。不過,讓人保護好了八福晉還有那兩個孩子。也算是全了我最後的情誼。」

「是。」青影歎了口氣,自去辦事了。按理說該斬草除根,但是面對馨苑黛玉還是有些下不去手,只能先這樣了。

良妃熬了兩天,終於去了,死後沒有追封,沒有晉級,反倒是為她置辦喪禮之時,查處了當年孝懿仁皇后所中之毒,一時康熙大怒,將良妃貶為了良常在,草草的葬了。八貝勒聽到這消息,吐血昏迷,一病不起,等到他再醒來之時,已經被圈禁在了八阿哥府當中。

後宮的事情算是了了大半,朝堂上的事情黛玉不便去做,只是時不時的讓阿瑪幫著查查虧空,讓江南仕子們鬧一鬧,反正就讓心裡有鬼的人無法安生。馨苑那邊黛玉派人去看了看,只留下如果要和離,自己會幫忙。

馨苑歎了口氣,卻是又去照顧八貝勒,黛玉不好再說什麼,繼續徹查京城內外的唐門之人,嚴密監視賈史氏的一舉一動。當然了時不時的還讓人關照一下監牢裡的兩對夫婦,史湘雲竟然有孕了,真是熱鬧的緊呢。

消息很快傳到四川,胤禛握著信紙,玉兒我想你了。

「急報,唐門急報。」門外突然響起了奏報聲,胤禛放下了信紙,「怎麼回事?讓他進來。」

傳令兵進來後就跪在了正中間,手裡的奏報被蘇培盛拿走遞到了胤禛眼前,胤禛隱隱的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是說不上來,但是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奏報。「說。」

「發現唐門門主唐麗蹤影,疑似要對我軍下毒。」小兵字跡清晰的說道。

「哦?」胤禛皺了皺眉頭,唐門的毒呀,總是麻煩,西藏那邊已經基本無事,五弟和十弟已經準備班師回朝了,自己這邊卻是還拖著呢。胤禛低頭去看奏報,卻是聽到兩聲大叫,「四哥小心。」

「王爺小心。」

一把泛著黑光的匕首衝著胤禛而來,刺客被胤禎在背後踹了一腳,匕首已經歪了,胤禛側身躲過,卻還是被劃破了衣袖,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年羹堯卻是一把大刀扔了過去,將刺客釘在了柱子上,當場死亡。

「四哥。」看著胤禛滴血的手掌,那血竟然是黑色的,「快去請木大夫。四哥……」在胤禎的叫聲中,胤禛暈了過去,不醒人世。

雍親王遇刺,軍中戒嚴,消息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林家暗衛,皇家暗衛請罪的折子也接著到了,只是也說此毒蹊蹺,怕是不好。

正文 第95章 不是結局結的結局

黛玉接到消息,五內俱焚,「雪雁,青靈,京城中的事情交給你們,如果賈史氏有異動,先斬後奏。」山河圖已經在手,賈母的作用就是引出京城中的其他黨羽,如果控制不了就立刻除去就是了。

「是,郡主,你不能去,你不能隨便離開京城。」

「珍玉郡主不行,幽冥閣閣主可以。」黛玉一個眼神,青影立刻下去收拾東西,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黛玉已經拜別了林海,自己上馬立刻離京了。皇宮內康熙得到消息,搖了搖頭,「還說不是一個人?不過玉丫頭心性堅定,殺伐決斷都可以,倒是配得上胤禛,也配做一國皇后。」

「只是妒忌心大一些。」月傾城笑了笑,「皇上放心吧,後宮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不會由於玉丫頭離京,就讓京城裡面亂了的。」

康熙點了點頭,「老十三那邊倒是安穩得很。有他在,朕也安心。」

「切,你不還是放了幾個心腹給他當副將。」月傾城一點面子都沒給康熙,「胤祥有沒有那個心思,你都不放心,哎,果然呀,我就是****,那個就是妻子。」

康熙理智的沒有接話,卻是明白月傾城說的是真的,對於月傾城,他是喜歡的,更多的卻是相敬如賓,只是老來伴的感覺。當然月傾城也是知道,也接受了,要不然兩人也不能還有機會生下榮壽。

珍玉郡主突然病倒,被素來疼愛她的乾清宮夫人接入暢春園養病,閉門謝客。自此消息全無,剛要上門拜訪黛玉的賈母只能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哎,怎麼會這樣?」

「老太太不用著急,不會有事的。」鴛鴦勸著她,不似往常那樣靈動的眼睛轉了轉,「八貝勒還活著呢。不,八阿哥還活著呢。」

「夠了,史家沒了,賈府又不在我手裡,我……」

「啪。」賈母臉上挨了一巴掌,「老太婆,現在不是你想停就能停的了了,壓了這麼大的賭注在這裡,不成功,你就等死吧。」

賈母捂著臉不能說話,誰又能想到唐門門主唐麗竟然躲在榮國府當一個小小的丫鬟呢?還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呀,「謀劃了這麼多年,功虧一簣?怎麼可能,只要皇上的蠱蟲發作,再控制了那幾個將軍一切就好辦。」唐麗喃喃自語道,「放心,雍親王死定了,其他人麼,八貝勒自己控制得了,別忘了他才是你的親外孫。」唐麗很好心地提醒著賈母,「他登基你才能做真正的人上人,一個榮國府又算什麼?」

賈母半天沒有說話,良妃重病後她的頭髮就迅速的變得花白,現在已經全白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年紀大了,即使八阿哥真的能登基,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她是不會告訴八阿哥真相的,何況她死的蹊蹺,怕也是沒有機會說吧。即使說了又能如何?八阿哥登基後也不會承認的,史家沒了,賈家不能提供什麼幫助,他又憑什麼嘉獎自己?賈母沒來由的感覺到心慌,謀劃了一輩子,****之間卻是什麼都變了。

唐麗沒有理會賈母,自己盤算著事情,讓她的人自去做事,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在了暗中監視的幽冥閣人眼中。而她派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賈母的院子外面突兀的多了幾個陌生面孔,外加雄黃粉石灰粉做成的圈子,阻止蠱蟲進入和外出。

另一邊,黛玉帶著青影,以及幽冥閣的二十暗衛,星夜兼程直奔胤禛所在的軍營,由於雍親王遇刺昏迷不醒,胤禎和年羹堯下了死命令,對於敢於反抗的羌人和苗人格殺勿論,一時之間血流成河,引來罵名,但是效果卻也是立竿見影,很快就將還有些混亂的局面徹底鎮壓。

剩餘的大小苗寨羌寨都上表投降,甚至提供唐門的消息給清軍,不過此時的胤禎卻是冷靜了下來,普通的苗人羌人可以用鐵血手段,對於唐門卻是不能,否則死傷更多的還是己方的軍士。

「十四爺的意思是,再等等看?」

「幽冥閣說是要協助我們,也派來了人,小有成就,我們就等一等,不過對外……」

「奴才明白,十四爺放心就是,只是四爺還在昏迷著。」年羹堯很擔心的說道。

「四哥那……」

「四哥那邊有我,帶我去看他。這裡倒是佈置得不錯。」黛玉飄飄然的落在了胤禎和年羹堯面前,讓兩人有些發蒙,年羹堯是不認識黛玉的,只覺得眼前一亮,而胤禎卻是完全傻眼,本該在京城病倒的珍玉郡主是如何突然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的軍營,而且還是避過了所有的暗衛?

「你的暗衛中有部分是林家的,還有部分本來就是幽冥閣的,至於皇上派給你的,你覺得他們敢動我麼?」黛玉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其他的事情一會再說,四哥如何了?」明明自己給他帶了解毒丹,應該是能夠解毒呀?

「四哥昏迷不醒,毒是解了。」胤禎在前面帶路,自己親自帶著黛玉去看胤禛,邊走邊說著情況,「四嫂,可是有法子?」

「看過再說。」解了毒,確實不醒?要真是蠱蟲,麻煩多多呀,早知道該把迎春打包帶過來。

看著**上臉色近乎於透明,一臉邋遢的胤禛,黛玉腳下一滑,險些摔倒,被一旁的胤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四嫂,四哥還活著。」

黛玉甩開了胤禎的手,快步走到窗前,迅速把脈,卻是脈象平和,再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並沒有大礙,怎麼會昏迷不醒?「青影,你來看看。」

青影上前查探一通,「屬下不知,如果二姑娘在就好了,只是四爺現在並沒有中毒,也能吞嚥,應該是可以迅速……」

「不行,唐麗還沒有找到,如果在路途上被襲擊,那……」黛玉沒有說下去,「準備金針。」

金針刺穴,大不了就扎死穴,逼出胤禛的潛能,「四哥,我是你的玉兒呀,我都親自來了,你也該醒醒了。」黛玉拉著胤禛的手喃喃的說道,「青影,你去查查看軍營裡是否還有奸細,還有我要這幾日所有關於唐門的消息。昨天收到的信息唐麗可能在京城,可算是好壞參半。」

「屬下這就去辦。」

「四嫂我去協助青影。」胤禎自然也看出青影的不同了,稍微想一下也能猜到跟幽冥閣有關。

「你留下,幫我給四哥施針,我需要你把住四哥的身體。」

「好。」胤禎連忙走到了床邊,等候黛玉的吩咐。

「年羹堯,你們年家腳踩兩條船,已然翻船,這段時間你的表現還好,異心也不見了。所以也不跟你算賬了,只是別讓我……」

「奴才知罪,郡主放心,奴才一定協助青影姑娘徹查軍營,替四爺守好川藏。」年羹堯恭敬地說道。

「你是小人,但是小人比君子更好用,去吧。」黛玉冷冷的看著年羹堯,身上散發出無形的殺氣。

年羹堯磕了頭退了出去,黛玉這才讓胤禎扶起胤禛,脫去上衣,一根根金針刺了進去,讓扶著的胤禎都感覺到頭皮發麻,手都有些許的顫抖。黛玉頭上也漸漸的有汗滴落,守在一旁的青雪連忙幫著黛玉擦拭,卻不敢說話,金針刺穴要是受到了打擾有一絲的偏差,可是會要了雍親王的命。

這邊氛圍緊張,外面卻是鬧開了,刀劍碰撞聲,廝殺聲傳入了屋內,讓扶著自家四哥的胤禎皺起了眉頭,「別分神。」黛玉深吸一口氣,「不用擔心。我讓人在屋子周圍撒了見血封喉的毒藥。也放了暗器。」

胤禎這才鬆了口氣,「四嫂考慮周全,竟能料到他們會動手。」

「是你關心則亂,閉嘴吧。」黛玉手上最後一根金針刺入了胤禛的穴位,整個人脫力般往後倒去,青雪連忙扶住了她,「郡主小心。」

「我無事,外面也差不多了,你去協助青影收拾殘局。再等半柱香的時間把針取掉就好。」黛玉為胤禛把了脈,提在嗓子眼的心回落了一些。「十四弟扶好了。」

「四嫂放心就是。」胤禎此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黛玉竟然劃開手腕開始放血,「四嫂,這是做什麼?」血腥味散開,讓胤禎感覺到由內至外的寒氣。

黛玉冷漠的看了胤禎一眼,將他要說的話都逼了回去,等到放滿了一碗血,黛玉自己點穴止了血,「喂四哥喝下。」

「啊……四嫂,這……」

胤禎扶著自家四哥,看著黛玉將血喂到了胤禛的嘴裡,隨即開始取針,取到一半,胤禛竟然咳嗽了起來,「四哥,別動。」看著那剛剛睜開分外朦朧的眼神,黛玉立刻說道,要是他一動,金針亂了位置,可是不好。

「玉兒……你怎麼會……」

「四哥,等會解釋。」取金針就比刺金針之時快了許多,黛玉很快就將金針取完,金針刺入胤禛身體的部分都已經變成了烏黑色,看的胤禎臉色煞白,「四哥的毒不是解了麼?怎麼會這樣?」而且那烏黑的部分隱隱的竟然被腐蝕了?這是怎樣的毒性?那些軍醫都是死人麼?這麼毒的毒藥都查不出來。

「是蠱毒。我的血裡有劇毒也是解毒良藥,以毒攻毒罷了。」黛玉將金針扔入了早就準備好的火盆裡。

「玉兒。」胤禛的聲音說不出的沙啞,嘴裡帶著藥香的血腥味還在,讓他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四哥,你需要休息。」胤禎識趣的放著自家四哥躺下,剛才四哥喝血之事是絕對不能說的,除非自己活膩味了。「喝點水。」黛玉倒了一杯清水給胤禛,胤禛接過毫不懷疑的喝下。

「我睡了幾日?」

「七日。我是今早到的。」黛玉星夜兼程,到了之後又幫著胤禛解蠱毒,現在心中的大石頭落地了,身體的疲憊都反映了出來,眼皮竟然已經開始打架了,「四哥,你等會把藥喝了就是了。十四弟,那些趁機叛亂之人就交給你處理,我需要回去沐浴休息一下,累了。四哥,晚點我過來看你。」黛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胤禛還想說什麼,卻是拉著她的小手握了幾下,就讓她走了。自己的玉兒憔悴了許多,至於她今日展現出的能力,自己不會問,只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她罷了。

黛玉回去後簡單的沐浴了一番,倒頭就睡,等到她再起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這三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胤禛雷厲風行整頓軍務,將涉嫌叛逆人員全部拿下,將重犯即刻處死以正軍心。

而另一邊,幽冥閣協助皇家暗衛找到了唐門所在,唐門的精銳並不在,在的都是些位份低的弟子,武功平平,智商也是低下,算起來翻不起什麼風浪,胤禛派人將他們打包送往了寧古塔以及朝鮮,將唐門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京城內的唐麗和散在各地的唐門精英聽說此事,氣的都要吐血,有些人氣性較大,也就忘了潛伏的目的,倒是被跟他們有仇的武林人士發現,就地殺死五馬分屍的有,打得半死不活棄屍荒野的有,當然也有跳下萬丈懸崖屍骨無存的。

這邊廢了唐門,收服了鬧事的羌寨苗寨,胤禛將剩下的事情交給年羹堯,帶著黛玉和胤禎啟程回京,在路上與胤琪胤硪回合。

「咦?郡主也在?」胤硪大大咧咧的喊了出來,「四哥你出門還帶著小四嫂,****快活這事情辦的不地道呀。」

額……黛玉捂著額頭,這個老十這個性子,這張嘴,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安全無恙的長這麼大的,竟然沒被人掐死?看到一旁四哥暴露的青筋,黛玉低頭裝文靜。

「十哥……」胤禎無奈地開口了,求救的目光卻是看向了胤琪。

「四哥身體可復原了?這是多虧四嫂了。」胤琪開口為老十解圍了,「這次四哥和十四弟是立了大功了。」

「五弟和十弟也是一樣。」如果沒有冷風嗖嗖,黛玉還真的以為胤禛是有心鼓舞兩人了。

「幾位,我可是在暢春園養病,你們就當沒看見我吧。離京城也就三日的路程了,珍玉先行一步了。」黛玉懶得跟他們在客套了,原來只有小十四,還是個聰明的,萬事無憂。現在麼,還是消停點好,反正過幾天回京城再見也好,回頭看了一眼胤禛,黛玉帶著青影和青雪策馬先走了。

「四嫂……你等等……哎呦。」胤硪的聲音遠遠傳來,黛玉回頭望去,老十已經一頭栽在地上了,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吧。」

幾人分開,黛玉在兩日後的半夜抵達了暢春園,一頭鑽入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這一睡又是兩日。醒來之時,就發現了色瞇瞇看著自己的月傾城,「丫頭,這麼能睡,不會未婚先孕了吧?」

「咳咳。」黛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折騰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消停了,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這樣的死法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一掌劈了過去,月傾城輕鬆躲過,可是身後的花瓶可是遭了秧,粉身碎骨,「丫頭呀,那可是元代的呀,你可知道元代的瓷器很少,很值錢的。」

「夠了,唐麗呢?」

「不知道,不過賈史氏不行了,按理說你得去看看。」

「看她?」黛玉一副你腦袋抽了的眼神看著月傾城。

「她是你外祖母。」月傾城重重的咬了外祖母兩個字,「還好不是祖母。否則還要延期成親,老四不是要氣死了?」

黛玉直接忽略她,「青影,四哥可是明日到?」

「是。郡主要去親迎?」

「嗯。」

這幾天可以說康熙的心情都是不錯,找來心腹大臣,已經準備立胤禛為太子了,卻是被月傾城勸阻了,只是將立太子的詔書藏在了正大光明的牌匾後面,等到合適的時機再拿出來就是。

不過朝堂上的人已經將雍親王當太子看了,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只是雍親王府現在沒有女主人,李氏只是個側福晉,不敢做主,乾脆閉門謝客。而林府內,郡主在暢春園養病,他們也不得見,只惹得一干人等乾瞪眼。

不過胤禛要回來了,群臣自請去城門迎接,康熙倒是還住在暢春園,胤禛等人會直接去暢春園見他。

第二日,迎接的聲勢浩大,卻是發現並沒有四位皇子的蹤影,原來是他們商量好了,直接溜走去見康熙了,只讓一干朝臣哭笑不得。

接著獎賞的聖旨下了,恆郡王加封恆親王,敦郡王加封敦親王,恂郡王加封郇親王。而最大的功臣雍親王卻是開始代理朝政,並沒有直接封為太子,卻是比太子更為尊貴,畢竟有了實權。

又過了一年,這一年裡王子騰貪贓枉法,被雷厲風行的雍親王拿下,自此王家沒落,但是王子騰還是聰明的保住了自家人的性命,王家遷回了金陵。甄家勾結前朝餘孽,密謀造反,抄家滅族。曹家見此事,也交回了織造位置。自此江南兩大織造回到了胤禛的手裡,讓他扔給了自己的心腹李衛打理。

這****十里紅妝,轟動京城,珍玉郡主林佳氏黛玉嫁入雍親王府為嫡福晉。皇上親自為雍親王主婚,甚至召回了遠在廣州的睿郡王胤□,放出了圈禁的大阿哥,二阿哥和八阿哥參加婚禮。

而也在這****,苟延殘喘掙扎了一年的賈史氏去了,臨死也沒有閉上她的眼睛。賈赦草草的將她葬了,將爵位給了賈璉,自己卻是收拾了一番回金陵養老去了,此是後話。

正文 第96章 6番外合計

小劇場一:敬酒問題

愛新覺羅家族兄弟從老大到老十八,除了死了的老六和老十一,來個了齊全。

「老四呀,恭喜呀。」陰森森的二阿哥來敬酒了,大阿哥也舉了杯,誠郡王復議,三個大一點的一次解決。

接著觥籌交錯,老十三和老十四相繼倒下,群魔亂舞。

「四哥,我都說過了,這藥很好用的,你看他們在給一棵樹喝酒。」已經拖了繁重的喜袍,只穿了一件紅衣的黛玉歪著頭縮在胤禛的懷裡,看戲看的歡快。

「嗯,玉兒,我們換個地方圓房吧。圓明園可好?」胤禛將黛玉打橫抱起,後門早就準備好了馬車。

「可是他們呢……」

「有人管。」

小劇場二:聽牆角問題

「咦,聽到沒有,可是有什麼動靜?」

「不對呀,怎麼這麼安靜?」月傾城皺著眉頭,「你們確定她們兩個剛才進了房間?」

「確定呀。」

「啊……」黑暗中一個人影打橫飛了出去,非常歡快的叫著,「我要鬧洞房。」

「哼。」月傾城,青影和青雪三人莫名的覺得有些冷,低頭看去,胤禛坐在那裡喝茶,而背後,「不要呀,玉丫頭,要尊師重道。」

「動搖林黛平鑽在我的**底下?」黛玉笑的讓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聽牆角而已,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我請你們聽?」

三人被打包送往宜春院,這****自然是聽的舒服。

小劇場三:下藥問題

「四哥,你的臉色很糟糕。」

「玉兒,我……這酒……」

黛玉黑線,交杯酒有問題?連迎春也捲入了?「這裡面有鹿血鹿鞭還有……唔。」黛玉的小嘴被堵上了,唇齒間的糾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已經成了碎片。

**上是一層層的棗、花生、桂圓、瓜子咯的黛玉生疼,兩人索性選擇了軟榻,徹夜****。

二姐姐,我會報復的。這是黛玉暈過去前最後的想法。

小劇場四:孩子問題

「什麼,三胞胎?」素來鎮定的雍親王臉上已然破功,兩個孩子都是很危險的事情,玉兒竟然懷了三個孩子?那豈不是?

「王爺放心,福晉身體一直很好,不必擔心,只是怕是要七月早產罷了。」已經嫁為人婦的迎春聽到黛玉有孕還是親自跑了一趟。

黛玉看著呆滯的胤禛,讓迎春先下去,「四哥,一次生完,再也不生也挺好的。生包子養包子太累了。」

「包子?」

「嗯,還是腹黑餡的包子,太難養。」

「玉兒,你管孩子叫包子?」

小劇場五:養包子問題

三隻小包子降生,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弘歷這樣的名字黛玉是堅決反對的,所以大兒子弘鈞,二兒子弘晝,小女兒乳名月牙,因為她的腦袋上帶了一個月牙的胎記。

三包子霸佔了親阿瑪的地盤,晚上醒來必須看見自家美額娘,否則就會嚎嚎大哭,讓整個親王府都不得安寧。

後來發展到看到自家阿瑪看到額娘就會大哭,俗稱見胤禛綜合症。

為此事,素來膽肥的的老十當著胤禛的面就笑翻了,附帶後果是去關外視察養草放馬一年。

而遠在廣州的林黛平和胤□卻是聰明多了,送了很多小孩子的東西,還是帶動靜的,這下雍親王府更熱鬧了,不僅是嚎嚎大哭,連帶著還有什麼鼓叫,鋸木頭聲……

忍耐許久的雍親王終於忍無可忍了,老大被打包送入乾清宮,老二被打包送到了怡親王府,老三則被送給太后解悶。玉兒終於是自己的了,晚上迫不接待的脫了外衣****,「四哥,我小日子到了。」

五條街外都能聽到雍親王的大叫。

小劇場六:改造問題

八阿哥府裡淒涼的很,馨苑卻是一個人還將兩個孩子教的很好,她用黛玉給自己的要求換了兩個孩子的前程,而自己則還是心心唸唸的陪著心中的男子。「爺,用膳吧。」

「馨苑你何苦呢?」

「爺又何苦呢?」

看著馨苑的臉,胤祀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已經是第三年了,這三年裡四哥成婚,還有了三個活潑可愛的孩子,獨掌朝政,大清可以說是蒸蒸日上,十三弟去收復朝鮮了,十四弟去平定緬甸了,五哥和十弟卻是去了倭國,那裡竟然被陳佳氏少華控制了,他當著隱形攝政王,日子過得甚是逍遙自在,可是自己呢?看著蕭條的八貝勒府,胤祀有些感傷。

「馨苑難為你了,可是我現在想做什麼,怕是都不能了。」

「八弟在用膳呀。」卻是胤禛到了。

「四哥……」

「如果八弟願意,總理大臣一職非你莫屬。」胤禛留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對於胤祀,他的母妃毒死了自己的皇額娘,他是怨恨的,可是胤祀又何嘗不是最無辜的一個,因為自己母妃和外祖母的私心,活生生的被逼到了這步田地?

「用膳吧。」看著胤禛的背影漸漸遠去,胤祀笑了笑,握緊了馨苑的手。

第二日,八阿哥的血書出現在了奏折之中,連上三封,康熙出面寬恕了他的罪過,接著八賢王重新現世,卻是多了淡漠。

小劇場七:唐麗之死

「二弟三妹,你們怎麼能動額娘的瓶瓶罐罐呢。」三歲的弘鈞已經完全是一個小大人樣了。

「大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不舒服,然後就去找額娘的東西,結果撞到了她,然後她想抓我,我就將東西扔到她身上了。」月牙有些心虛的說道。

唐麗躺在地上一時動不了,一個奶娃娃隨便扔的東西怎麼就那麼準,讓自己一點都動彈不了了?這幾年自己的每次動作都被胤禛和黛玉強勢壓下,唐門沒有了,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自己,卻是面臨這樣的局面?然後被一個奶娃娃放到,等等,這瓶子裡是什麼,怎麼這麼痛?

唐麗淒厲的慘叫想起來,「這裡面似乎不是毒?」弘晝盯著唐麗看著,她臉上被瓶子打中,裡面的液體流了出來,而現在唐麗的臉竟然在融化?

「咦?這是不是額娘說過的硫酸?」弘鈞也有了興趣,「月牙你怎麼能偷這麼危險的東西?」

月牙玩著自己的手,「那我們要救她麼?」

「交給額娘和阿瑪吧,已經有人去通知了。」

唐麗感覺到自己的臉痛到麻木,眼睛已經看不到東西了,自己竟然就這樣死了?

小劇場八:退休問題

「老頭子,又死到哪裡去了?」一個中年少婦漫山遍野的找人,不用懷疑,她一會就要燒山了。

「四嫂,別那麼大火氣,四哥不是惹到你害怕了麼。」硬著頭皮來做和事老,自己怎麼就有這樣一個想要害死自己的哥哥呀。

「哼!弘鈞又不是小孩子了,什麼事情還要找四哥?老娘貶他。」

胤祥在一旁陪著小心,這孩子怎麼這麼不乖呢,沒事惹他親生額娘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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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十二第釵番外

寶釵篇:

「哎呦,太太……不對,薛姨娘呀,怎麼又回娘家了?現在你的身份可是不能隨便走動了。」一個錦衣綢緞的女子輕蔑的看著寶釵。

「李姨娘,即使我家小姐成了姨娘,也比你身份高貴,你不過是一個歌姬。」鶯兒扶著寶釵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高貴?有一個被判了斬刑的哥哥,仗著八爺的恩典嫁給了老爺做繼夫人,可惜呀,是只不下蛋的母雞,切。」李姨娘甩著小手絹,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肚子,「薛姨娘,你可是衝撞了我呢,你說老太太會不會把你禁足?」李姨娘搖曳多姿的走了。

寶釵看著她的背影,眼前模糊了,這就是自己要的結局麼?哥哥跟人搶名妓,結果打死了人,正碰上雍郡王嚴打,被判了死刑,薛家的生意雖然有自己苦苦支撐,卻還是敗了,留下母親艱難度日。而自己呢?皇宮已經是癡念,親王府也是夢幻,這江南御史府?

寶釵冷笑,既然不讓我好過,那大家都不要過了。一打證據送上了雍親王府的書桌,閔勁元抄家滅族,而寶釵求是得了休書,回了薛家,守著薛姨媽過日子,這輩子自己爭了那麼久,算計了那麼久,也許都是錯了。

元春篇:

富麗堂皇的鳳藻宮裡,元春捂著肚子大叫著,面目猙獰的產婆卻是將她的心腹抱琴直接拿下,當著她的面處死了,「你們好大的膽子。」

「也沒有娘娘假孕的膽子大呀。」一個嬤嬤拿著一根針戳向了元春的肚子,肚子慢慢的癟了下去。

「不,我明明有了身孕,怎麼會,不,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麼?」元春撕心裂肺的大叫著,心中的不安無限擴大,「你們要做什麼?」看著走進自己的嬤嬤,元春叫道,卻是如此的無助。

「娘娘,該上路了,你的父母總是會去陪你的。」

元春嘴裡被塞入了一個藥丸,隨即感覺到了苦澀,生命力在流逝。「我死後……」

「不入皇陵。」

「哈哈……」死到臨頭,元春突然明白了,自己這輩子就是一個笑話,徹頭徹底的笑話,那自己的親姑姑呢?也許自己該在地獄等她才好。

迎春篇:

孫府主臥外,孫紹組穿著中衣,看著頭頂的圓月,暗道,自己一定要重振夫綱,自己可是岳鍾琪大將軍手下最偏愛的副將,也是雍親王信任之人,怎麼就能被一個外稱二木頭實則醫術超絕的女子控制了呢?

隨即,孫紹組回頭拍門,「娘子,迎兒……春兒……別生氣了,讓我進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孫府守衛四散而逃,裝作根本沒有來過主臥附近,「老爺又被夫人教訓了?」

「問什麼問,你又輸了,新來的這下明白了吧,怎麼能壓老爺贏呢?」

探春篇:

賈家分家了,二房敗落了,自己的親弟弟倒是出息了,去做了一個小兵,漸漸地有了成就,將姨娘接了出去單過,而自己呢?自己哪裡有臉去投靠他們?更何況太太又怎麼能放過自己?

「三丫頭,去倭國和親吧。」賈政第一次正視自己這個女兒,卻是要用她去做交易。

「父親是用我去換了自己和太太的命麼?」

「是換了我和寶玉的。」王夫人已經被下了大牢,她手上有幾條人命,根本保不住了,賈政直接給了她一紙休書,王夫人氣暈在大牢裡,隨即向自己的親哥哥王子騰求助,而王家卻是一色的沉默。

探春半天不說話,賈政卻是普通跪在了探春面前,「三丫頭,就當我求你了。」

「以後你不能去打擾姨娘和三弟。」

「好。」賈政皺著眉頭答應了,不過是庶子和姨娘,「我可以將他們除名。」

「好,現在就做,我就去和親。」

探春很快就上了遠去倭國的船隻,看著不遠處來送行的趙姨娘和賈環,潸然淚下,算計了這麼多,想要為自己求一個錦繡前程,卻都是錯了,錯的離譜。倭國麼?也許也是一個好去處。

惜春篇:

「四妹妹,這裡可還習慣。」賈珍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二十歲的嫡親妹妹。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莫言。」惜春待發出家,這幾年賈珍其實已經走了正路,她卻還是厭倦了俗世,硬是出家了。

賈珍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回去,「你還好就行了。」

看著賈珍遠去的背影,惜春轉身繼續敲著眼前的木魚,只恨生在公侯家。太多的算計謀劃,嫁人也不過是在聯姻利用,何必呢,還是佛門清淨地乾淨。

湘雲篇:

「二哥哥,家裡已經沒有錢了。」湘雲一身的衣服已經帶了補丁,即使有探春的遠嫁,賈政還是被流放了,死在了去往寧古塔的路上,而賈赦一房自然是不回憐惜他們。寶玉沒了生育能力,脾氣變得極壞,動不動還會出手打她,湘雲身上已經有了多道傷痕。

「沒有錢?要錢做什麼?」寶玉一副不懂得樣子,讓湘雲真的想要殺了他。

「二哥哥……」

「雲妹妹,別打擾我作詩。」

「作詩,這個時候還做什麼詩!」湘雲哭了起來,「二哥哥我們馬上要活不下去了。我的針線也沒有人買,翠縷也被發賣了,這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這還有我的詩,可以賣,要不然雲妹妹也寫上幾首,肯定能賣出去。」

湘雲驀然覺得生活無趣,看到那硯台彷彿著魔了一樣,猛的拿起硯台朝寶玉頭上砸去,一下兩下三下……看到滿地的鮮血,湘雲才清醒了一些,看著寶玉的屍體,湘雲突然大笑起來,自己從小就喜歡他,可是他呢,先有林黛玉,再有薛寶釵,甚至襲人也比自己重要,自己為了他到了這個地步,真是笑話。什麼寶玉,就是破石頭。

湘雲打來水將自己臉上身上的血洗淨,換了乾淨的衣服,收拾了細軟,一把火燒掉了房子,多年以後有人在揚州的花船上看到了她的身影,眼神空洞,卻是姿態嫵媚。

鳳辣子篇:

「恭喜太太,少爺中了舉人。」

「賞。」王熙鳳雖然臉上已經有了皺紋,可是自從分家後,日子過得著實不錯,身體依舊很好。「這是好消息,老爺可知道了。」

「想必老爺在朝堂上就知道了。」

「四福晉禮物到。」

「福晉還能想著我。」王熙鳳收拾了一番,自到前面親自收了黛玉送來的東西。「青影,替我多謝福晉。」

青影點了點頭自告辭離開,王熙鳳看著相近年齡的女子的庚帖,謀劃著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適齡的女子,巧姐去年嫁了,嫁給了四品侍郎的嫡子,算是低嫁了。而自己的兒子麼?娶一個好媳婦,家宅安寧,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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