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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家教)吾輩不是炸彈,所以請不要把我扔出去》作者:夏至牛奶君【完結+番外】

棄櫻所女當家

  此章甚雷。
  ——前言。
  
  ××××××××××
  
  在每個座位前的桌子上都已經放好了一份敵方的資料,精簡版的不過短短幾頁,按理是眾人應該事前掌握的,但是綱吉特地考慮到了瓦利亞除了叉叉叉以外的幾人的情況所以特的準備好了。
  
  清清嗓子,綱吉表情很嚴肅的說:「這次我們不是去殲滅對方家族,只是給予適當的警告罷了。所有戰鬥點到為止,只要對方願意服弱就達到目的了。」
  
  微一停頓,綱吉突然笑了:「當然,如果一不小心失手結果了誰——也是沒有辦法的呢。」
  
  『兔子姬的意思是他一定會結果掉誰麼。』琰貓暗想。
  
  掃視了一眼眾人的表情,綱吉繼續如沐春風的笑容,嘴角甚至又上揚了幾分:「那個家族的二把手真是熱情的好人,還請了京子喝咖啡。」
  
  伸手拿起桌上的資料,琰貓想這個家族慘澹了。之前她就覺得棄櫻所這個名字很熟悉,如今越來越想瞭解這個可憐的家族了。
  
  翻過空白的第一頁,第二頁是家族整體簡介。雖然遠在中國但是戒指火焰匣子一個不少,擅長暗器。第三頁是家族首領的介紹,一目了然的姓名性別年齡特長短處排列,還附了一張生活照——琰貓真的很奇怪是哪裡來的生活照。
  照片上的女人二十五歲,黑色挑染灰藍的長髮垂至腰際,煙青色的鳳眸細長勾人。她微笑著,但卻沒有溫度,長的的確是有些懾人心魄的,但最令琰貓在意的不是她的長相。
  
  陰暖,陰暖。
  怪不得兔子姬會這麼肯定混蛋Boss會同意出動,長毛作戰隊長也比平時興奮。
  原來是她。
  
  綱吉看了一眼面露異色的琰貓,又看了一眼正對著自己閉著眼的Xanxua,表情變得高深莫測,開口:「至於我們這次的對手棄櫻所,他下屬六個小隊分別以壹櫻、貳櫻、三櫻、肆櫻、伍櫻、陸櫻命名。雖然也是使用戒指和火焰的但同時也擅長暗器巴拉巴拉巴拉。」
  
  較為簡練地概括介紹了一下棄櫻所的整體概況和各主力高層的簡介,綱吉放下手中的印著資料的A4紙,「不過,以上我說的不過是極其簡單的表面介紹而已,只要有心隨時都可以收集到。我們面對敵人,自是越瞭解不為人知的一面越好。你說對麼,琰貓。」
  
  綱吉的這一番話很奇怪,尤其是最後一句問句太讓獄寺在意了。
  
  彭格列十代家族們的視線都落在了琰貓的身上,綱吉挑眉,不出意外的看到琰貓正托著腮發呆。
  
  坐在琰貓右手邊的斯庫瓦羅抬起左手的義肢,用刀背加上大小剛好的力道敲在了琰貓的頭頂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爆栗。
  
  回神的琰貓摸了摸頭,又看了看兇器,頓時吞下滿腹的抱怨但還是瞪著斯庫瓦羅:「作戰隊長這樣很容易死人的啊臥槽。」
  
  看見斯庫瓦羅做出以前獄寺經常對琰貓做的動作,綱吉很敏感地捕捉到獄寺的臉陰了一下。
  
  山本明顯也看到了,轉而對著琰貓笑問:「聽阿綱的話,琰貓你好像認識這個家族首領?」
  
  琰貓乖乖點頭:「唔……的確是認識。
  而且是很微妙的關係。」
  
  「微妙的關係嗎?」山本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支在桌子上,「是什麼關係呢?」
  
  「啊啊據說是情敵。」
  
  ××××××××××××××
  
  山本眼神有意無意的飄過獄寺,笑得有些八卦:「情敵是指……你們兩個女人搶的是……?」
  
  「Boss,那個傳說中的被搶的男人是Boss。」
  
  整個會議室一下寂靜了。
  
  琰貓這時慢慢地加了一句:「嘛,雖然這只是那個女人單方面認為的而已。」
  「棄櫻所女當家瘋狂地迷戀著Boss,繼而十分討厭一直呆在Boss身邊的我,把我視為頭號情敵。——但是我是沒有這個意思的真的,Boss你要相信我。」
  
  琰貓怎麼覺得說完這句話就冷場了呢。
  
  輕咳一聲,山本試圖打破沉寂:「棄櫻所女當家,那個陰暖,……喜歡Xanxus?」
  
  「看來武先生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呢。」琰貓喝了一口水,「那我們現在就來進入「Xanxus純情羅曼史LoveLove時間」好了。……那那那Boss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陰暖先前不是棄櫻所的成員,而是混跡于義大利,曾一度在某個被斯庫瓦羅殘酷地血腥地沒有人性地人神共憤地給殲滅掉了的家族裡得到重任。當時瓦利亞血洗那個家族,她躲在一堆死屍下面企圖躲過死劫,但還是很輕易地被笨蛋王子發現了。
  
  雖然我當時並不在場,但是我猜笨蛋王子一定在考慮是從脖子紮起好,還是剖肚子比較愉快所以遲遲沒有動手,這時長毛作戰隊長正好在暴跳如雷的到處找偷懶的貝爾王子,為了躲過腳步聲逐漸逼近的長毛作戰隊長,笨蛋王子沒做掉陰暖就逃了。
  
  陰暖是活下來了,但是從此陷入了「漂漂的銀髮少年為了幫助自己故意支走可惡的黃毛小子」的觀點誤區,然後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長毛作戰隊長。」
  
  說到這裡眾人下意識朝從剛才開始表情就很僵硬的斯庫瓦羅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張很黑的臉。
  
  琰貓繼續說道:「陰暖儘管看上去很冷血好吧她其實的確很冷血,但是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外加心儀之人斯庫瓦羅先生,她是熱情如火春光爛漫無所不用其極霸王硬上弓……總之她開始全力追求害羞傲嬌暴力啊好痛,的長毛作戰隊長。
  
  她潛心搜索長毛作戰隊長的各種資料,於是發現了橫在她面前的一座大山——佔據斯庫瓦羅全部心思的有情郎Boss桑……Boss你不要生氣長毛作戰隊長很痛誒。為了搶奪長毛作戰隊長心中第一人的位置打擊報復鬼畜桑Boss成了陰暖的第一重任。
  
  結果……在不停被偷襲Boss然後不停的被打得半死不活,始終處於被打擊與被狠狠的打擊的漩渦中的陰暖甚至變得神智不清,佐證就是她轉移目標喜歡上了Boss,簡直瘋狂迷戀。
  
  後來她去了中國,不知道為什麼就亂七八糟的當上了棄櫻所新當家,但是情深意重如她依舊沒有忘記她魂牽夢縈的,始終不肯吐露真心意的Boss……啊呸我自己都噁心。總而言之就是她當上了棄櫻所的女當家後除了盡好職責外,把很多很多的心思放上了如何貼上Boss,哇塞那個進攻手段真是……能活到現在真是太不容易了。由於她每次試圖勾搭Boss的時候我都不巧的在場所以她對我很熟悉同時也很厭惡,我也有幸得見到了她沒有下度的一面。
  
  不過需要提醒的是,雖然她是很喜歡很喜歡Boss沒錯,但是如果是在家族大義前選擇的話她絕對是不會猶豫地維護家族利益,從各個方面來看都是個好首領。至於實力問題……
  
  作為Boss可能是最討厭的女人她居然活了接近十年呐。」
  
  啊類怎麼又冷場了。
  
  對於這個催人淚下括弧特大誤的故事綱吉事先有些瞭解,所以只有些微微驚愣就回神過來,身體前傾雙肘支在桌上,兩隻手交疊撐住下巴,笑得眯眯眼:「既然琰貓你對陰暖這個人這麼瞭解,那麼你對她身邊的幾個下屬——二當家啊什麼的,應該也知道些吧?」
  
  「我怎麼覺得兔子姬你笑得好陰險……好吧當我沒說好了。
  二當家麼?啊啊知是知道一點拉,畢竟陰暖和Boss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為了不當電燈泡只好泡在一起四五度猶豫望地。
  這樣說起來其實我還是跟他比較親近。
  
  棄櫻所二當家琉璃,性別男,屬性色狼。」
  
          
危險什麼的快退散啊

  「棄櫻所二當家琉璃,性別男,屬性色狼。」
  
  一口喝盡紙杯裡最後一口水,琰貓將求贊同的目光投向綱吉:「對於男生,琉璃真是個很奇怪的名字吧。」
  綱吉回答:「不我想還是你自己的名字更加奇怪一點。」
  「誒,是麼?」琰貓不以為然。
  
  「接下來按理是應該進行作戰指導但是我想瓦利亞也不會聽所以就取消了吧好了這次的會議以上就結束了大家回家收拾一下後天下午一點半準時上機。」
  
  其實對於這幾個人要不要乘同一架飛機綱吉是考慮很久的,畢竟危險性太高,可是如果再開幾架飛機不是很貴麼。哦你說瓦利亞專機什麼的,他為什麼要預備一架很貴很貴的飛機給瓦利亞砸著玩呢。總之最後因為很多很多的原因,大家還是其樂融融闔家歡的乘同一架飛機好了。
  
  至於那傳說很多很多原因中的一個,自然是讓琰貓和獄寺呆在一起的時間再多一點點。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之現在綱吉瞭解到的情況就是他們徹底鬧僵了,他也是要付一部分的責任的,所以多多製造機會也算是補償吧。
  
  兩天后。
  
  「這麼多危險分子真的要團結友愛地擠在一架飛機上麼,原來彭格列已經窮到連兩架飛機都包不起了麼。」
  
  「蠢貓不要廢話。」
  
  「是,裡包恩大人。」
  
  其餘隨行隊員都以不同的交通方式提前啟程或到達,所以只有十四個高層幹部乘坐此次航班。
  
  怎麼覺得最後那句話特別像空姐。
  
  因為座位空餘所以一個人獨霸著一整排座位也不是問題。琰貓小心的把明黃色的行李箱放在旁邊的座位上——上面的那個架子什麼夠不到所以無視,然後重重地坐在窗邊的位置上,軟硬適中的感覺令她很是滿意,稍微沖淡了些許不安。
  
  『這次既然混蛋Boss肯出瓦利亞那麼就一定會和陰暖杠上,到時候電光火花滔天巨浪深海怪獸……啊總之現場一定會很危險,那麼我到底要不要跟著混蛋Xanxus類,不管跟不跟在這鐘作戰時節不都很危險麼,所以為毛我是雲守啊啊啊——
  
  陰暖長得挺漂亮的吧,在棄櫻所裡對陰暖抱著二心的隊員其實不少的吧,但是她喜歡的是混蛋Boss,所以導致那些亢奮的男性或者女性隊員對於混蛋Boss和我好像都很討厭呐,那如果被逮住不是慘了?』
  
  坐在琰貓的後排,獄寺的眼神微微移動,就能很輕易的從兩張座位中間的空隙看見表情從糾結到更糾結過渡的琰貓,她老是想一些杞人憂天的東西,所以她到底要朝整天念念叨叨的更年期大媽邁進多少步啊。
  
  逐漸起飛了,沒有甜美的空中姐姐的聲音提醒大家記好安全帶或者關掉什麼電子產品,飛機裡顯得詭異的安靜。
  
  原本是準備好在中國北【嗶——】降落的,但是貝爾說他已經在魔都的女僕咖啡廳預定好了位置需要自行提前降落,雖然跟貝爾單獨呆在一起是很危險沒錯但是參加這種任務更加容易死翹翹,所以琰貓積極舉手表示她願意不顧生命安全問題監督貝爾,她甚至都可以想像到和貝爾一起下了飛機之後痛並快樂著的生活了。
  
  可惜貝爾的要求被駁回了……
  
  大家或悠閒或帥氣或蹦躂或正常或被迫或主動的走下飛機,按照計畫,今天應該先去休息明天才正式開始行動。
  
  拖著行李箱——琰貓一直很想知道為毛只有她一個人帶著行李,乖乖的跟在Xanxus身後,和彭格列十代家族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這絕對不是伏筆!只是賓館或者豪宅什麼的恰巧在兩個方向而已!
  
  拖著行李箱走進房間,拉開拉鍊,琰貓剛開始對著尺寸極小的內衣唉聲歎氣,房間裡的內線電話就響了。快步跑向電話,這電話鈴聲在琰貓看來絕對是凶兆。
  
  「喂……」
  
  「三分鐘後在大門等我。」
  
  然後電話就被掛掉了。
  
  『混蛋Boss的電話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臥槽你當你是誰啊竟然敢隨隨便便指示我嗚嗚嗚嗚三分鐘也太短了拉……』
  
  來不及整理行李了。叼起一棒棒糖,琰貓迅速的沖下樓梯。她的房間在三樓,正處於是走樓梯還是等電梯呢的微妙境界,總之等她急急忙忙的沖到大門,下一秒Xanxus就到了。無視琰貓氣喘吁吁一臉求饒但又怨恨的臉,Xanxus直接甩步出了門。
  
  琰貓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知道Xanxus下達的命令遵從是第一位,其餘的靠邊站。嘛,雖然不是很確切的知道她們現在要去哪裡,但琰貓還是隱約覺出,他們大概是要去見陰暖那個女人吧。
  
  『混蛋Boss好像每次見陰暖的時候都會沒有理由的把我帶上的樣子……哎,果然腹黑是萌點麼。』
  
  混蛋Boss興趣之一,故意惹陰暖生氣後再瞬間秒殺她。
  
  所以說腹黑是萌點。
  
  琰貓知道喊腿酸什麼的是沒用的,而且她也根本不打算和Xanxus坐同一輛車,所以造成的結果就是她乖乖的跟著Xanxus走了好久的路。
  
  單車桑你在哪裡……
  
  琰貓忍著想要彎腰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大叫「啊啊啊Boss你是混蛋啦明知道人家會腿酸的還走那麼久」的衝動,茫然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四周灰色的牆,有大塊大塊的瓦楞紙箱片堆在一起放在角落,很明顯的是個廢棄倉庫。
  
  問題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或者說,為什麼只剩她一個人在這裡了?
  
  『混蛋Boss見到了陰暖,然後陰暖想要貼上來,然後Boss生氣了,然後陰暖為了躲避攻擊就逃,Boss就追,我就跟上去,然後……
  
  啊哈哈原來我跟丟了麼。』
  
  琰貓提步就想走出倉庫,但卻從外面突然傳來了細細索索的講話聲。緩慢的收回腳步,琰貓驚恐地咽了咽口水。
  
  從殘破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有五個人正朝這個倉庫走來。他們統一服裝,琰貓一眼就可以認出這是她見過幾次的,琉璃經常穿的棄櫻所隊長級以上隊員穿的制服。
  
  是該說正巧呢,還是說時間配合得剛剛好呢。
  
  『陰暖啊……』琰貓扯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所以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太恐怖了。』
  
  猛地一聲巨響,琰貓後知後覺地朝後猛退幾步,剛才自己幾近倚靠的那堵牆頃刻間轟然倒塌。一陣霧灰濃煙中,五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的影子藏在後面。
  
  最近好像一直碰到這種「啊怎麼辦是死定了麼」的場景。
  是因為前三年半的黑手黨生活過得太過安全了麼。
  在差點被裡包恩大人一槍崩掉的時候,在差點被鳥神大人咬殺的時候,在快被敵對家族的下屬幹掉的時候,都有一兩個可愛的黑手黨把自己救了。
  那麼,這次呢?
  沒有人知道我出來了啊。
  沒有人知道敵對家族會收到消息而且提前偷襲啊。
  我死定了。
  ……聽到這種話真是太糟糕了。
  
  
赤紅的光

  乘著煙霧沒有散去,琰貓迅速開匣,那枚銀針沒有自我複製琰貓真是謝天謝地。
  
  煙霧中有個站在中間的人伸手揮散了塵埃,一邊一副偶遇的樣子指著琰貓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演戲也要演得像一點啊姐姐。」琰貓毫不示弱的對上那個男人眼底的得意。
  
  「切,竟然被看穿了。」那個男人也絲毫不驚訝的樣子,轉頭掃了一眼身後的四個人示意他們準備戰鬥,又轉回頭看向琰貓,「真是沒辦法啊,只好把你幹掉然後再交差了。」
  
  「不要說得一副你很憐惜我的樣子。」琰貓撇撇嘴,裝模作樣的燃起火焰,一副什麼武器都還未準備好的樣子。
  
  見琰貓燃起火焰,對方五人也都露出手上的戒指,一下秒,指環同時燃起了不同顏色的火焰,領頭的那個男人擁有的赤紅色的火焰看的琰貓心裡堵氣。
  
  勾起笑容,琰貓笑了,她就在等著這一刻。
  
  原本一直靜等在那五人身後的銀針等到了琰貓的指令迅速複製,朝那五人的指環飛去,瞬間就糾纏住了眾人的火焰。雖然離琰貓心心期望的眾人全滅差了一點,但是也有三人不夠敏捷而被銀針吸食起了火焰,令琰貓略微有些詫異的是那個領頭的男人竟然也中招了。
  
  琰貓一臉鄙視的看著那個男人:「大哥你好歹也拿出一點領頭的氣勢啊。」
  
  那個男人卻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笑的妖媚誘人:「你明明剛才還叫我姐姐的。」
  
  琰貓越發鄙視他:「原來你還有這種癖好啊姐姐。」
  
  那個男人溫溫的點點頭:「不行麼?」
  
  很快,中招的三人就昏厥了。剩餘的那兩個人把這三人拖到角落裡,然後狠狠地瞪著琰貓看,一邊動作熟練地褪下手指上所有的指環,一個從制服內側掏出槍,一個從腰間卸下軟劍,明顯看明白了琰貓這丫除了這個奇怪的匣兵器沒有任何的攻擊力。
  
  哦不不不冰之魔法什麼的是沒有用的喲,因為是沒有黑手黨會怕冰的喲。
  
  「總之,現在看來要解決掉你還真是十分簡單那。」
  
  兩個中的一個——笑容猥瑣長得惡劣拿著槍的魁梧男低趣味地摸著下巴看著琰貓淫.笑。
  
  「啊啊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琰貓沒有一絲害怕的神情——傳說人怕到極點就會超然了。
  
  「那麼你就沒有什麼武器了麼小姑娘∼?」
  
  琰貓遲疑了一下,伸手拿出自從晉升為雲守後就一直帶在身上的手槍——路斯大姐告訴她這種槍叫沙漠之鷹,吃力地上膛,琰貓無意外地看到了對方嗤笑的嘴臉。
  
  好吧好吧即使希望渺茫我還是開始戰鬥吧,起碼還能和什麼「我死而無憾了」,「我起碼努力過了」也能沾上點邊。
  
  *****
  
  坐在真皮的沙發上,獄寺一臉平靜的喝下一口咖啡,但是眼裡的不快卻越發藏掖不住。
  啊啊啊真是討厭的感覺!
  極其不悅地啐了一口,獄寺又強迫自己喝了一口咖啡,覺得苦味滿溢忍受不能。
  啊啊啊煩死了!
  猛地站起身,獄寺隨手拿起外套甩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
  
  十分鐘後。
  
  『臥槽你們真他【嗶——】的不留情面,小時候沒有學過憐香惜玉啊!』
  
  琰貓捂著手臂上汩汩流血的傷口一臉嫌惡的看著那兩個人,她現在裝死會不會好一點?
  
  「看來一切都結束了,小姑娘。」猥瑣男摩挲著手,雖然槍裡的子彈剛才都已經打完了,但是一拳就把眼前這個女孩送上西天的臂力他還是有的。
  
  眼看猥瑣男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進,琰貓只好一步一步後退,直到一步一步退到倉庫的角落,直到無路可退,直到看著體型彪悍一看就知道如果被他打會很疼的猥瑣男舉起右手,緩慢升高,然後朝著自己的臉迅速落下。
  
  『看來死的時候會毀容的了。……不知道會不會腦殼迸裂呐。』
  
  拳頭離眼睛的距離以極其令人胃疼的速度迅速逼近,琰貓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結果掉自己的生命的男人。
  
  「啊——!!!!!!」
  
  慘叫聲突然從倉庫裡傳來,琰貓捂著耳朵,一臉錯愕但又隨即換上一副已然知曉緣由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猥瑣男被巨大光亮的紅色光束撞飛,慘叫著奔向遠方的夕陽。
  
  扭頭,琰貓果然看到本來應該處於垂死掙扎介面的,那個領頭的男人原地滿血復活,還保持著剛才的攻擊狀態。而沒有中招的兩個男人中的除了猥瑣男的另外一個卻離奇失蹤了。
  
  『那個消失的男人是幻術師來著的吧。』琰貓暗自思忖。
  
  「怎麼了琰貓?」領頭的男人收回手槍,「不和我重新打個招呼麼?」
  
  裝作驚魂未定的樣子拍了拍胸口,琰貓收到領頭的男人嘲諷的笑容無奈恢復正常表情,轉頭看著那個領頭的男人,一張往常的蛋定的表情:「喲,琉璃。」
  
  笑笑,那個領頭男人的臉和身體逐漸扭曲幻化,然後又再次變得清晰,變回了琰貓所熟悉的樣子。
  
  棄櫻所二當家琉璃,性別男,屬性色狼,慣用武器槍,子彈為壓縮式嵐屬性火焰。
  
  據說因為武器的關係某暗殺部隊首領十分討厭他。
  
  「那麼你要幹什麼呢——」琰貓支援不住又癱坐到地上,抬頭看著身高懸殊極大的琉璃,「違反陰暖的命令沒有幹掉我……喂你們那個當家不會要以我為人質來要脅混蛋Boss屈服在她的西裝裙下吧?不不不混蛋Boss是不會同意的啊!」
  
  「你想多了琰貓。」琉璃捋捋額上紅色的髮絲白了琰貓一眼,頓了頓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突然停住了,凝神注意著外面的動靜,過了好久才又勾起嘴角,「好像來了什麼麻煩的東西。」
  
  「麻煩的東西?」琰貓眨巴眨巴眼,她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你會聽到就怪了吧。」似乎完全理解琰貓的思想,琉璃回了一句,伸手橫扛起琰貓搭在右肩,完全不考慮琰貓的槍傷之類的問題,三下兩下就打破牆壁出了倉庫,漸行漸遠。
  
  快步沖進倉庫,獄寺微平復了一下呼吸,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個棄櫻所成員驚了一下,又看了看這個殘缺破解的倉庫明顯有戰鬥過的樣子,眉頭緊蹙,想著快點回去向十代目報告。
  
  但是是誰在這裡戰鬥?
  為什麼現在誰都不在了?
  而且……為什麼覺得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為什麼還是心神不寧……
  
        
媽媽你看鳥人

  琉璃的另一個屬性是雲。
  
  琰貓坐在巨大的雲鷹的身上深切地感受到了增殖的偉大。
  
  抬起自己的右手臂,琰貓一臉「你看你都是你把我的傷口弄成這副蠢樣子」的表情看著略帶歉意的琉璃:「你說該怎麼辦?」
  
  「涼拌?」琉璃乾笑著給了一個老套的回答,「好吧我承認我把你手上有槍傷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剛才我被猥瑣男單方面毆打的時候混蛋你是醒著的吧。」
  
  「誒,是哦。」琉璃安撫地勾起嘴角,「不出手是為了讓那個被我打飛的大胖子多體驗一會兒快感嘛。讓下屬有幸福感是上司的職責之一。」
  
  別過頭,琰貓想面對這個扭曲的世界她需要安靜一下。
  
  「琉璃,」琰貓再度開口,「你就這樣違背了陰暖的意願,你回棄櫻所了之後該怎麼辦?」
  
  「啊這個麼——」琉璃毫不在意的樣子,「既然是個難題的話就不要讓它發生。」
  
  「你的意思是……」
  
  「我決定跳槽了。」
  
  「不要把黑手黨看做外企公司啊喂。」琰貓扶額一百次,「那你準備跳到哪裡?」
  
  「你自己不也說是跳槽了麼你也把黑手黨當做外企了吧。」琉璃俐落地扯下琰貓被血浸濕的右袖子,挑眉看著琰貓,「彭格列怎麼樣?彭格列十代目據說是個很友善的人,應該會同意的吧。」
  
  「要他同意的確不是特別難……」琰貓為難的惋惜的帶著「琉璃你自作自受」的眼神繼續說,「但是你觸犯了他的禁忌呐。」
  
  琉璃很沒公德心的把破碎的袖子管從空中扔下:「禁忌?」
  
  「直接說就是你不該調戲他的老婆京子小姐。」
  
  琉璃擦拭血跡的動作滯了滯:「我沒有調戲京子啊,我只是……試試她對彭格列十代的忠誠度而已。」
  
  「在出發前兔,十代目明確表示他一定會抹殺一個叫琉璃的色狼,玷污自己夫人的人絕對不會放過。」
  
  「……啊是麼。」琉璃將沾滿血跡的紗布朝下面隨手一放,「事情好像稍微有點超乎想像。」
  
  琰貓實在是很想問琉璃他救自己的原因,但無奈來了個大麻煩。
  
  「呀∼琰貓∼」
  
  於是琰貓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一頭白色翹毛的男人一邊朝嘴裡扔棉花糖一邊春光燦爛地跟自己打招呼。
  
  『白蘭原來你還會飛。鳥人的傳說原來是真的。』
  
  「這是……」琉璃虛了虛眼眸,「密魯菲奧雷的首領,白蘭麼?」
  
  「啊啊是的你不幸的猜對了琉璃我們快逃吧不然被鬼畜桑抓到就來不及了啊喂。」
  
  琉璃笑得越發妖冶了:「為什麼要逃?」
  
  琉璃鄙視的看著他:「你笑得詭異那麼幹嘛,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是在和白蘭比誰更猥瑣。」
  
  一個頭上無色素無壓力的男人長著白色的羽毛翅膀一邊飛一邊吃棉花糖,一個一頭紅色翹毛的男人站在巨大的鷹隼上一邊卷自己額前的發一邊和前面那個人對視,於是看著這兩個BT見面的場景琰貓只能在心底仰天長嘯,『媽媽我真的是在地球上嗎這是什麼啊喂,我的常識君呢被獄○君全部炸死了麼!』
  
  「琰貓為什麼會在這裡?」白蘭很好心地遞給琰貓鳳梨夾心的棉花糖。
  
  「被綁架了而已。」琰貓把棉花糖扔進嘴裡一邊淡定的回答。
  
  「不可以說這種會引起歧義的話哦。」琉璃摸摸琰貓的頭。
  
  『你看你看我就說變態不是我的菜。』被威脅的琰貓只能在心裡說。
  
  ***********
  
  因為發生了偷襲時間而且到底是誰被偷襲並不確定,所以綱吉連同守護者門開了個短會。
  
  『雲雀前輩不在真是太好了。』綱吉沒底氣地想。
  
  會議進行到一半,綱吉耳邊的無線電突然傳來屬下驚慌的聲音「十,十代目,白蘭大人他……」然後身後的顯示幕就一下變得亮堂接著就是「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白蘭!」和卡通形象的出現……
  
  『這是在中國啊白蘭為毛在中國你都要黑我們家的電腦啊強尼二會哭的他絕對會哭的!』綱吉黑著臉想。
  
  令人無力的聲音馬上傳來:「喲,綱吉君∼」
  
  綱吉剛想吼回去然後關掉顯示幕,就意外地聽見了一個委屈的聲音:「兔子姬……」
  
  快速地轉身看著顯示幕,綱吉和一干守護者驚異地看著琰貓縮在白蘭身邊,可憐巴巴地打著招呼。
  
  琰貓的右手纏著厚厚的綁帶,還被某人惡趣味地打了個大大的蝴蝶結固定,她身上的瓦利亞制服也被換下,穿著白蘭明顯寬大許多的襯衫。
  
  綱吉想到了什麼,焦急地問出聲:「琰貓你就是……」
  
  但明顯有人比綱吉在這個時候腦子運轉更速度一些:「白癡你就是那個被偷襲的人麼?」
  
  「啊啊真是好久違的稱呼啊……」琰貓撇了某個憋笑的男人一眼,「琉璃你給我收起那副欲求不滿的表情。」
  
  然後顯示幕裡就傳來了某個令綱吉咬牙切齒的聲音:「琰貓,年紀小小的不要隨便把欲求不滿四個字掛在嘴上,會嫁不出去的喲。」
  
  說完,一頭惹眼的紅發的琉璃就擠到白蘭的另一邊,對著綱吉笑。
  
  琰貓一臉「琉璃我對你豎中指哦」的表情說:「白癡你不要說話啊你不知道你現在是我們的敵人麼而且是兔子姬重點獵殺物件啊,……喂你不要對著一個下定決心要抹殺你的人比耶字好不好!」
  
  琉璃完美的側臉有崩壞跡象:「……琰貓你沒有什麼資格說我是白癡。」
  
  賭氣地扭頭,琰貓看著綱吉:「快來救我快來救我∼」
  
  綱吉含笑對上琰貓的眼睛,「我沒看到我沒看到∼」
  
  默默留下一個「臥槽」的眼神,琰貓失意體前屈的爬下了電腦桌。
  
  「兔子姬我咒你生不出小孩……」在離開的時候的琰貓怨念的聲音傳來。
  
  「琰貓居然這麼咒你呢,綱吉君。」白蘭笑著對顯示幕外的琰貓擺擺手,轉回頭看著綱吉,「不把她接回去嗎?」
  
  「啊啊那個的話我當然會派人去的。」綱吉看了獄寺一眼,轉而看向琉璃,「你在這裡幹嗎。」
  
  琉璃有些傷神的笑著,對面那個滿臉「老子我很不爽」的男人的殺氣在顯示幕的這一頭都感覺到了,「如果我說我想加入你的家族,你會同意嗎?」
  
  綱吉很迅速的回答:「我會把你殺掉然後記入彭格列戰亡人員名冊。」
  
  「我想也是。」琉璃又習慣性的挑挑髮絲,「所以就在剛才我加入密魯菲奧雷了。」
  
  「那就恭喜了。」綱吉皮笑肉不笑的說,現在他的氣勢就像處於給副手套就起火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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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來

  「啊拉,氣氛怎麼變得有些奇怪呢?」白蘭隨手將手中已經空掉了的棉花糖包裝袋扔在一邊,扭頭朝著顯示幕看不見的地方一邊笑得魅惑一邊用其極溫柔的聲音說,「琰貓∼我的棉花糖沒有了喲∼」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啊變態。」——因為某黑兔子見死不救行為生悶氣的琰貓。
  
  白蘭托著腮,對著琰貓的聲音傳來的那個方向笑得眯起了眼:「沒·關·系·麼?」
  
  「其實你是把重點放在變態上了吧絕對是吧!」琰貓的聲音傳來,「……棉花糖放在哪裡了……」
  
  白蘭滿意的卷了卷翹發:「到處都有哦。」
  
  然後就是一陣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聲音,透過顯示幕撞擊著會議室裡的彭格列的耳膜。綱吉滴了滴冷汗,『喂琰貓這樣子沒問題嗎「到處都有」這種回答你真的找得到嗎?!』
  
  『剛才我們為什麼要開這次會議的來著?』綱吉望天,『白蘭你的無力感也太彪悍了我已經完全沒有繼續會議的動力了啊喂!』
  
  五分鐘後,有腳步聲啪嗒啪嗒的傳來,然後一包棉花糖被某人直接扔到了白蘭面前的電腦桌上,伴音是充滿了鄙夷的口氣的聲音在說:
  
  「白蘭你上廁所的時候也吃棉花糖麼。」
  
  『「白蘭你上廁所的時候也吃棉花糖麼」』這句話在彭格列守護者們的心裡久久回蕩,『……上廁所的時候……棉花糖……』
  
  綱吉甩掉頭上十分配合的出現的黑線,他對白蘭求下限的要求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是琰貓——
  
  綱吉有捂面的衝動:「琰貓你也是有問題的吧絕對是有的吧!為什麼你會到衛生間裡面去找啊這件事本來就很口胡了啊!」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不行。』綱吉發現自己當琰貓的長輩當上癮了,『再讓琰貓跟著些變態呆在一起會從純真超元氣天然美少女(誤)變成三觀不正嫁不出去的老處/女的!』
  
  所以說十代目你想問題是有多深刻……
  
  「好了。」白蘭撕開包裝紙,習慣性的捏著一個棉花糖不斷擠壓然後放進嘴裡,享受的勾起嘴角,心情愉悅的看著綱吉,「所有要告訴你的事情都說好了,那就這樣,再見,綱吉君∼」
  
  然後顯示幕就和以前的幾千幾百次一樣自覺的暗了下去。綱吉忍住自己想對著那個不知道在哪個角落的鬼畜爆粗口的欲望,通過左耳的耳機命令入江正一馬上查出白蘭的所在地,然後看著從剛才開始就黑著一張臉的獄寺,眼睛裡流光溢彩:「獄寺君,去把琰貓帶回來。」
  
  略微頷首,獄寺應聲:「我知道了,十代目。」
  
  不得不說白蘭的電腦保護措施做得十分的優秀,啊不,其實從白蘭每天都輕輕鬆松的黑了彭格列的電腦來玩就可以看出他的技術了。入江正一在接下綱吉的命令後就在思考現在裝病逃過這次艱巨的任務的可能性有多大,然後——
  
  然後,他光榮的胃疼了。
  
  將自己胃疼可能無法繼續工作的消息報告給綱吉聽,沒想到綱吉只是用風淡雲輕的口氣說:「正一你胃疼應該早就習慣了吧。沒關係的喲,胃疼是動力。」
  
  『胃疼根本不能當動力的吧綱吉君!你黑了吧你絕對是黑了吧綱吉君!白蘭家裡絕對有什麼東西吧你的殺氣具象化了啊綱吉君!』
  
  總之通過剛才的視屏通訊反追蹤白蘭家電腦,這種最尋常的方式在正一看來對白蘭是絕對行不通的,但是意外的成功了……『白蘭你是故意的吧你是故意讓綱吉君知道你在哪裡的吧你是看低我了吧你看·低·我了吧!』
  
  胃疼是萌點也是痛點。看正一在地上打滾的景象就可以知道了。
  
  「這是白蘭在中國的地址,真是很幸運跟我們在同一個城市,」綱吉把寫著位址的紙條給獄寺,笑得陰陰的,「把琰貓帶回來,然後順便看看琉璃走了沒有。」
  
  「……是。」獄寺君看了看自家面容恐怖的首領,很沒底氣地提步快速走了出去。
  
  ▁▂▃▄▅▆██▇▆▅▄▃▂▁
  
  日近黃昏。雖然白蘭的確是在這個城市裡,但是要獄寺橫跨一整個城市還要不暴露黑手黨身份,換句話說要遵守交通法規不闖紅燈不飆車,所花費的時間還是不少。所以到底真正看到白蘭豪華的別墅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的時間。
  
  門口的大鐵門沒鎖,一副白蘭誠心歡迎彭格列的到來,您的到來令寒舍蓬蓽生輝的意思。
  
  獄寺走近大鐵門,伸手想推開笨重的鐵門,門自己先嘎吱嘎吱地向內敞開了。沒有絲毫驚訝,獄寺只是切了一聲就走了進去。別墅的木門也和鐵門一樣感應到了獄寺的靠近後自動開了,一股混雜著人渣和糖粉的味道令獄寺蹙眉。
  
  ……喂我說那種東西真的聞得到嗎。
  
  好吧獄寺只是對於群聚在一起的那三個人感到不爽而已。
  
  ……喂我說這樣真的好嗎cos委○長也要有個限度啊童鞋。
  
  「喲∼獄寺君∼」
  
  白蘭出現在二樓樓梯盡頭,白色的汗衫顯出他消瘦但又挺拔的身姿,眼下的倒皇冠刺青幽幽地浮著紫色的光。
  
  「獄寺君,是來接琰貓的嗎?」
  
  面對白蘭明知故問的樣子獄寺選擇性地進行無視,只是勉強的「恩」了一聲算是回答。
  
  「琰貓她的話,在這邊最後一個房間喲,和琉璃在一起。」白蘭伸手指了個方向給獄寺看,一邊加重了琉璃幾個字的讀音,穩穩地站在樓梯盡頭沒有挪步的跡象。
  
  一步一步跨上樓梯,獄寺微眯著眼盯著白蘭,氣勢上和鬼畜相差無幾。
  
  「真是美妙的眼神。」白蘭對於獄寺不敬的眼神一點也不在意,「氣勢也很好。」
  
  踩上最後一級樓梯,獄寺冷冷的說:「白蘭,你到底想說什麼?」
  
  略微側身讓給獄寺空間,白蘭淡紫色的雙眸對上獄寺冷翠的瞳孔:「我想說,真是個完美的黑手黨呢。」
  
  獄寺一愣:「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麼?就是——黑手黨字面上的意思嘛。」白蘭露出促狹的笑,「獄寺君已經忘記了麼,那一場彭格列舞會。獄寺君你用黑手黨的利刃刺傷了琰貓,現在又想帶她回去麼?」
  
  白蘭嘴角又上揚了幾分:「獄寺君你要用什麼身份帶她回去呢?讓我猜一猜,是彭格列嵐守,還是只是綱吉君命令的執行人?如果是這樣的話琰貓為什麼要跟你回去呢獄寺君?」
  
  走上二樓,獄寺擦過白蘭直接走向了琰貓在的那個房間,但又停下,閉了閉眼又睜開,即使是冰冷的翠色的眼睛也會有暖色的光。
  
  「白蘭你根本沒有資格問我這種問題,我也不屑回答你。」
  
  「但是如果是這個的話,回答也可以。」
  
  獄寺停下的腳步又走了起來,他的聲音也像腳步一樣有了節奏,磁性敲擊人心:
  
  「雖然之前不是很確定,但是現在……你說以什麼身份?」
  
  「我去把本來就屬於我的再帶回來,有什麼不可以嗎?」
  
  白蘭慵懶地倚靠在樓梯欄杆上,回答:「誒,當然可以。」
  
  
省事能幹的女人

  日落偏西。
  
  已經很久沒有坐過獄寺的車了。
  可惜這次不會再撞疼額頭了。
  
  ——琰貓正在這麼文藝的想著,一個緊急刹車,她就一臉猙獰地撲向了前面的椅子。
  很疼。
  
  獄寺依舊是一貫的姿勢,坐在右手邊,窗戶完全打開著,手肘支在窗沿,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沒有人能看懂他的神情與心思。
  
  其實他在想類似於「我剛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了吧」,「那種事情果然很蠢」,「還好這個白癡沒有聽見」的東西。
  
  對啊,沒有人能懂。
  
  要把琰貓帶回綱吉那裡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黛色的天逐漸沉寂,雲也看不見了,月隱在了霧後。
  
  然後,不知從何時起,淅瀝地下起了雨,破碎的,纖細的。
  
  獄寺的髮絲被幾滴飛灑的雨撞濕,於是不快地關上了窗。琰貓也和獄寺一樣托著腮,看著雨打在玻璃窗上,原本小小的一滴變成扁扁的一片,順著玻璃緩緩滑下。
  
  只是這一場不起眼的雨,但琰貓也會不經意地想下去,想它越來越大的樣子,想雨滴落在水中的場景,想海。
  
  因為從很久前開始,腦海裡就刮起了暴風雨。大海之上的,無休止的,怒濤般的,
  
  嵐。
  
  **************
  
  等到琰貓和獄寺到了彭格列在中國的分部,雨已經變得狂亂不堪。傾盆的巨大的聲響,壓頂的漩渦般的雲,黯淡的無光的天空,琰貓不禁皺皺眉,真不想出車門。
  
  彭格列分部的大門在雨中隱約不清,獄寺透過模糊的窗戶看到一個高瘦的身影挺立在門前,一頭銀白色飄揚的長髮在這昏暗的色彩中顯得別分醒目。
  
  獄寺幾乎是立刻就確認了那人的身份,斯庫瓦羅。
  
  琰貓順著蹙起眉的獄寺的視線望去,也看到了那個風中淩亂的男人。
  
  疑惑的口氣:「啊類,長毛作戰隊長?」
  
  斯庫瓦羅也看到了獄寺的車,無視於只要十秒就會渾身濕透的結果,他直接走出門口的遮雨棚,直直地向停在雨幕中的車走來,表情不明。
  
  「長毛作戰隊長果然是生氣了。」琰貓十分肯定的說。
  
  獄寺挑眉,拋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因為Boss出門竟然沒有向親親的作戰隊長報告。」
  
  三秒後——「大家好,我是很久不見的爆栗桑!經過多年蟄伏,在下終於又出現在琰貓醬的頭上了,恭喜恭喜∼」
  
  繞過一整輛車,斯庫瓦羅直接站在琰貓旁邊的車門前,眼神命令琰貓速速下車。
  
  琰貓收到眼神,卻賴在車上遲遲不肯動彈。兀自把眼神投向獄寺一邊的窗外,無神但又聚焦著什麼。雨越下越大,大到獄寺覺得琰貓就要變得不真實一般,大到司機先生有股想徹底僵掉的衝動: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為毛氣氛變得這麼詭異啊啊啊啊我想下車可不可以啊啊啊啊——!!!
  
  轉回視線,琰貓在斯庫瓦羅耐心表爆盤之前把手搭在了門把上,稍一用力門就啪嗒一聲被打開,頓時浩大的雨聲就貫穿而入,人的聽覺像一下被奪取一般。
  
  「獄寺,」
  
  在厚重的雲層中只有一抹燦爛的光芒。
  
  獄寺看向背對著他的琰貓,似乎在確認她是不是在叫他。
  
  「獄寺,」像是回應獄寺的疑惑般,琰貓又叫了一聲,
  
  「我一直在想的事情,直到剛才終於成埃落定了。」
  
  這句話意義不明,但獄寺直覺的感受到了什麼,屏氣凝神。
  
  琰貓一隻腳踏出車外,一秒就淋了個濕透。
  
  「我在想,你一定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我了——之類的。」
  
  猛地瞪大眼睛,獄寺不自覺的換上崩壞的表情。
  
  「然後,我又想,」
  
  「我大概也是這樣的。」
  
  獄寺一下停滯了呼吸,不敢相信般的呆愣了半秒,身體已下意識地伸手想抓住琰貓,但可惜琰貓已彎腰走出了車,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充斥車內的雨聲也一併地被關在了門外。
  
  琰貓略微留了側臉給獄寺,仰頭對著斯庫瓦羅,嘴不停張張合合說著什麼,然後斯庫瓦羅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但是獄寺就只看到了圖像,沒有聲音。
  
  獄寺恍惚間明白了,他看到的琰貓大抵也是一張靜止的圖像,而他原來沒有想明白的東西,可能也是這樣。
  他要什麼?總之這些是不夠的。
  
  坐在前排的司機桑糾結的額頭上出冷汗。
  他聽到了上司被告白全過程或不會被殺啊啊啊啊啊——!!!!
  
  *************
  
  「獄寺君,回來了……啊。」
  
  綱吉聽到獄寺已經坐在休息室裡的消息後就叫上了山本趕到了休息室,然後就看到渾身濕透的獄寺呆坐在沙發上,無奈拿出首領的表情嚴肅命令獄寺在十分鐘內換好乾淨的衣服,最終得以心平氣和的和獄寺正常溝通。
  
  「獄寺君,你——」綱吉預感到獄寺變成這個樣子應該是和琰貓有關,不免變得小心翼翼,「怎麼了?」
  
  「十代目,」獄寺回神,「琰貓她——」
  
  「把你甩了?!」綱吉差點一雞凍把這句話問出來,還好死命忍住,示意獄寺說下去。
  
  「……」思索片刻,獄寺才又緩緩開口,「琰貓她先做了我要做的事……然後又做了她要做的事……」
  
  ?綱吉聽了完全不明白,山本笑得張揚地拍拍獄寺的肩:「你的意思難道是說琰貓先替你向她自己告白,然後再自己和你告白?哈哈,有趣。」
  
  獄寺深埋下頭,無奈沉默。
  
  山本的笑容僵了僵,表情稍微嚴肅了一點,綱吉一臉驚訝地問:「獄寺君!……難道山本他猜中了?!」
  
  「……啊,就是這樣,十代目。」
  
  「山本你也太神棍了啊不帶這樣的!!」綱吉大喊,然後在山本的眼神示意下回過神來,「……我好像抓錯重點了……」
  
  「嘛,嘛,」山本毫不在意,「這樣不是很好嗎。而且說到這個,琰貓還真是一個能幹的女孩啊。」
  
  「?」獄寺奇怪的看向山本。
  
  「因為很省事嘛。」山本好心解疑。
  
  綱吉崩潰大叫:「喂你們兩個也抓錯重點了吧!!!」
  
  「誒?是麼?」山本撓撓頭,一看就知道他沒把綱吉的話放在心上。
  
  「……當我沒說好了。」綱吉頹廢退場。
  
          
我接收了

  跟在疾走的斯庫瓦羅後面,琰貓快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儘管渾身已經濕透,現在提出這種話沒有任何意義,但琰貓還是忍不住地說:「長毛作戰隊長把你的雨之屏障拿出來啊混蛋!我就不信這種東西連雨都擋不了!」
  
  「別吵啊蠢貓!!」斯庫瓦羅不出意外地給出了惡劣的反應。琰貓識相地合上了嘴,在心底低落地畫圈圈,但腳步卻一點也不敢懈怠。
  
  過了好久,久到琰貓覺得通過意志力不讓自己停下腳步簡直就是一種折磨的時候,又不依不饒地在急雨中大叫:「長毛作戰隊長——,從彭格列總部走到瓦利亞總部絕對是不可能的吧喂。」
  
  聞言,斯庫瓦羅停下腳步,銀色長髮帥氣地一甩回頭,眼角上挑的看著琰貓,豆大的水珠隨著頭髮的動作而被甩到琰貓臉上,本就狼狽的琰貓下意識地緊眨了幾下眼,將雨滴阻擋在眼睛之外。
  
  斯庫瓦羅抿著唇,什麼話也不說,就這樣冷冷地盯著琰貓,似乎連周身的空氣都隨之凝固。
  
  咽了咽口水,琰貓勉強抬起頭和斯庫瓦羅勇敢地對視,問話也不知不覺結巴起來:「長,長毛作戰隊長?」
  
  斯庫瓦羅出乎琰貓意料地回話:「蠢貓,你是說你走不動了麼?」
  
  「誒?」琰貓一愣,隨即呆呆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你的意思是幻象也會累麼?」
  
  斯庫瓦羅犀利的眼神直接地狠絕地刺透眼前的這個人,毫不留情面的揭露了真相。
  
  琰貓再次呆愣,看著斯庫瓦羅嘲諷的表情思索片刻,然後緩慢綻出一個抹笑容,原本苦著一張臉叫苦喊累的身影逐漸彎曲變形,直至消失。在還未散去的煙霧中,傳來了極其蕩漾的一個聲音。
  
  「ヱииии,果然是被發現了啊。」
  
  隨著曲折轉彎的語調一起運動的,還有聲音的主人頭頂一顛一顛的藍紫色的髮絲。
  
  如果沒有熱帶植物頂在某人頭上的話現在場合真的很唯美真的。
  
  而且那個鳳梨頭還在葉子下方十釐米處留了長辮子,左手拿著魚叉。
  
  ************
  
  「兔子姬。」
  
  被笑得一臉天使的京子小姐一邊自言自語啊拉真是完全地濕透了呢一邊混著換洗的衣服帶進了衛生間一陣雞飛狗跳的強迫與被強迫洗澡過程後深刻地見識到了黑手黨家族世代首領夫人的威力後無力沉默十分鐘,直至現在,琰貓才恢復正常,和綱吉進行著交流。
  
  「恩,有什麼事?琰貓。」綱吉一邊將墨水還未完全幹透的文件合上,一邊雙手交叉托住下巴地看著琰貓。
  
  「不不不兔子姬不要用那種表情看著我。……不不不兔子姬只是那種眼神的話也不可以。……不不不兔子姬裝聖母不是這麼來的真的。……不不不兔子姬不要迷戀京子小姐京子小姐只是個傳說不是所有人成年後還是治癒系的。……不不不兔子姬治癒系什麼的是從內到外自然散發的你這樣的黑兔子姬根本不算。……不不不兔子姬我錯了快點滅掉你頭上的那個火。……不不不兔子姬如果發生火災財政部又會哭給你看的喲。……不不不兔子姬誰告訴你那個火燒不起來的它明明是熱的混蛋我都感覺到了!……不不不兔子姬忘記你那個神棍的可以把混蛋Boss變成冰塊的金手指外掛吧它不管用你要相信我。」
  
  一陣胡扯後,琰貓和綱吉終於得以正襟危坐地進行成人間的談話。
  
  「兔子姬,告訴我為毛我在這裡。」
  「因為你被我們接收了嘛。」
  「……」
  
  「那長毛作戰隊長那裡怎麼辦。」
  「有幻術作掩護的啦。斯庫瓦羅看到的琰貓你的幻象吐槽也很猛哦。」
  「……」
  
  「他絕對會發現的吧。」
  「嘛,這麼麻煩的事情——他當然會發現。」
  「……」
  
  「霧守大人的幻術真好用呐。」
  「替庫洛姆攔下工作的六道骸也很好用。」
  「……」
  
  「兔子姬你有想過長頭髮的白毛鯊魚和紫頭髮的鳳梨魚叉見面的情節麼。」
  「不會有問題的喲。」
  「你哪裡來的自信啊!」
  
  「好吧兔子姬其實通過剛才的對話我想要瞭解的事情完全沒搞懂啊。」
  微微一笑,綱吉徹底展示出了黑兔子內裡治癒系的光輝是多麼閃耀,瞎了琰貓的狗眼。端起桌上的咖啡輕抿一口,綱吉動作優雅有禮,相較於琰貓拿起茶杯就狠狠地灌下一大口白開水簡直是天壤之別。
  
  放下咖啡杯,綱吉在琰貓耐心爆表之前開始了解釋:「獄寺君回來之後我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然後就想如果把你送回瓦利亞的話可能就帶不回來了啊之類的,於是拜託庫洛姆用幻術將你和幻象交換了過來,嘛,雖然六道骸去的話事情會麻煩一些因為他一定會忍不住欺負斯庫瓦羅的但是結局是好的,恩,總之皆大歡喜。」
  
  琰貓嘴角抽搐:「兔子姬你從哪裡看出結局是好的了還有你所謂的美好的結局是怎麼樣的啊。」
  
  「美好的結局麼?」綱吉一副琰貓你明知故問的表情回答,「斯庫瓦羅一定不會回來再捉你回去,然後王子和公主就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了喲。」
  
  「為毛長毛作戰隊戰不會回來啊還有兔子姬你忘記反派Boss惡龍騎士了吧喂。」
  
  「原因什麼的,果然琰貓你還小啊。」
  
  「不要主動忽略混蛋Boss這個重大危險不確定因素啊兔子姬!」
  
  *************
  
  一望無際的草坪還有湖和樹,以及待售特價鳳梨一隻,和贈品穿著衣服的鯊魚。
  
  「澤田綱吉那個男人,老是托給庫洛姆奇怪的工作呢。」
  
  六道骸選擇性忽視青筋暴起的斯庫瓦羅,自顧自的蕩漾著。
  
  斯庫瓦羅可以以瑪蒙的存摺發誓,他絕對沒有隨隨便便進入別人的精神世界的習慣。
  
  壓抑不爽的口氣,斯庫瓦羅眼睛飄向一旁悠閒自樂的六道骸:「把老子帶到這裡來做什麼!」
  
  六道骸眼神依舊定格在無盡的遠處,並沒有看斯庫瓦羅一眼,但說出來的話足以令斯庫瓦羅動怒:「ヱииии,只是不想在外面淋雨了而已。」
  
  「剛才在外面你也沒有淋到雨吧六道骸!!」
  
  在詭異的精神世界裡也有詭異的微風吹過六道骸詭異的長髮牽起詭異的藍紫髮絲,收回眼神,六道骸海藍色的眼睛促狹地看著斯庫瓦羅:「真期待呐,接下來你要怎麼向Xanxus解釋呢?」
  
  「這個和你沒關係吧!」口氣惡劣地回答,斯庫瓦羅惡狠狠地瞪了六道骸一眼,「放老子出這個鬼地方!」
  
  「ヱииии,你竟然說這是鬼地方。」六道骸的話惋惜又帶著淩厲,「庫洛姆和我都很喜歡這裡呢。」
  
  斯庫瓦羅對於表達他對這裡的厭惡這件事毫無興趣,甩甩長髮甩甩劍,表示他想走人了你這只死鳳梨最好識相一點。
  
  「呀類呀類,真是不夠友好的眼神呐。」六道骸又兀自笑開了,「嘛,現在就放你出去好了,畢竟接下來就是澤田綱吉的事情了,和庫洛姆和我都沒有關係了∼」
  
  ——骸君你好像忘記庫洛姆醬是彭格列十代霧守的事情了。
  
  
回答

  彭格列十代首領澤田綱吉拿出了深藏多年的領導氣質和威嚴一舉拿下暴力狂瓦利亞首領為了自家嵐守終生的幸福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於是琰貓和獄寺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我想就這樣完結可不可以。
  
  ——我完全不知道怎麼解決Xanxus這個大鬼畜了捂面。
  
  *******
  
  原本以極其無賴的表情看著綱吉的琰貓在看到裡包恩坐在碧洋琪的肩上以睡姿駕到的時候馬上就端坐了。世界第一的殺手君即使每天都以十代目大人悲劇收場地很哈比的斯巴達著,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護短的,尤其是厭惡別人因為十代目柔軟的外表就看低他的能力。雖然他現在應該是睡著了而且鼻子上還有鼻涕泡,開玩笑,誰知道裡包恩的肚臍眼看不看得見東西。
  
  好吧她承認即使看得見,如果是穿著西服的話也就沒問題了吧,大概。
  
  果然,短促的「波」的一聲,那個透明的可大可小神奇的鼻涕泡破掉了,裡包恩眨巴眨巴純黑的眼睛純潔的模樣看著綱吉,然後用稚嫩可愛的聲音說:「這次又做了不得了的蠢事了,蠢綱。」
  
  『噗——』琰貓承認他在心底小小地噴了一下。
  
  「不要在一句話裡面連用兩個蠢字!還有說過很多遍了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叫我蠢綱!」
  
  「兔子姬我不是小孩子!……好吧裡包恩大人我閉嘴。」
  
  「蠢貓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蠢呐。」裡包恩習慣性地撫摸著綠嫩綠嫩的列恩,「這麼快就承認自己是小孩子了呐。」
  
  琰貓撇嘴,『這裡真正沒有成年的人只有你吧裡包恩!』
  
  哢塔的槍上膛的聲音,琰貓感覺到一個圓柱形的東西頂在了自己太陽穴的位置,那張不毒舌會死人的嘴冷冷地說:「不要在心裡腹誹我蠢貓。」
  
  「是的裡包恩大人。」
  
  顯然對自家恩師毫無辦法的綱吉輕咳了一聲將事情拉回正題:「裡包恩,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解決的,還有,我不認為這種做法很蠢。」
  
  我不認為這樣很蠢,我不認為真心幫助下屬的首領很蠢,我不認為為了減少麻煩而退步的做法很蠢。
  
  當綱吉用他皮卡皮卡的眼睛看著裡包恩的時候,琰貓擦了擦實際上並沒有出現的鼻血,裡包恩從碧洋琪肩上跳到了綱吉的辦公桌上,微仰頭,用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盯著綱吉的溫潤但又神情堅定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像是要完全剖析綱吉最後全部的想法。
  
  「呵,是這樣麼。」
  
  伸出袖珍的手拉拉帽檐,黑色西裝綢緞帽在裡包恩的臉上投下深色陰影,他兀自這樣回答便不再說話,單但琰貓明顯感覺到綱吉松了口氣的樣子。
  
  『是把這件事的處理權都交給兔子姬的意思麼?』琰貓暗自思忖,『也就是說即使彭格列十代家族和瓦利亞打群架也沒關係吧。』
  
  ——意思完全扭曲了啊琰貓同學。
  
  「那麼,兔子姬,」琰貓對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發問,「你要怎麼解決混蛋Boss的問題呢?」
  
  「是啊,Xanxus要怎麼處理呢……」綱吉低聲地絮語,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輕聲,緩緩轉身,那雙蜜色的眼睛對上琰貓的貓眼,聲音輕和的就像能撫平所有的褶皺,「琰貓,你會留下來的。」
  
  那轉身的一瞬間,就像看到最美的大空。
  
  當年輕的黑手黨教父將全部的柔軟交給他的家族,那麼面對敵人的時候就只剩無盡的黑暗。
  
  琰貓表示她的壓力現在很大。因為當綱吉收回那副令人犯罪的表情後,以不可思議的歡快的語氣對她說:「琰貓,你也應該有你需要解決的問題吧。」
  
  那張表情相極了已上中年的歐吉桑看八卦新聞時的樣子。於是在琰貓心中綱吉治癒系的認定土崩瓦解。
  
  「我要解決的問題?」琰貓其實並沒有很明白,「那那那兔子姬你要想清楚,一旦對上混蛋Boss我會完敗的。」
  
  「我說的問題當然不是那個!」綱吉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是獄寺!你還沒有得到獄寺的回答對吧?而且,我想他也應該想好了吧。」
  
  說著,綱吉微揚了揚下巴,對著琰貓的身後微笑:「呐,獄寺君?」
  
  「……兔子姬你剛才絕對是抽過嘴角了吧絕對抽過了吧。」
  
  「獄寺他站在你身後哦琰貓。」
  
  「不要回避我的問題啊兔子姬。」
  
  「不要回避你的現實啊琰貓。」
  
  「……好吧我輸了。」琰貓挫敗地低下頭,暗自嘟噥,「你們彭格列包括暗殺部隊一個個都是神棍媽媽這個世界太扭曲了快點把我接回火星去吧女兒已經忍受不住遍地是變態的次元了我還是滾回我可愛的一維吧嗯。」
  
  「……白癡你在說些什麼。」不知何時站在琰貓身後的獄寺無力的聲音傳來。
  
  「哦吼吼吼你就無視我吧炸毛君哦吼吼吼。」
  
  琰貓可以肯定,在她哦吼吼完之後綱吉的嘴角再次狠狠地抽動一下。
  
  『兔子姬你也太不給面子了,我知道我很緊張但是我怎麼知道我一緊張就壞掉了呢。』
  
  「那麼你們兩個繼續,」綱吉嘴角上揚,「我還有工作,就先出去了。」
  
  『喂兔子姬你這樣撒謊真的可以嗎就算你有工作也應該在你辦公室裡做吧你現在出去算個毛意思啊!』和獄寺單獨相處在首領辦公室裡的琰貓內心呐喊。
  
  時間不留情面的流逝著,眨眼十分鐘就過去了,但琰貓和獄寺詭異地一句話都沒有說。
  
  「啊拉,阿綱他們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說呢?」
  
  「噓!山本你聲音太大了!」
  
  「綱君的聲音也不小呢。」
  
  「誒?是這樣的麼京子?」
  
  『喂我說你們如果要讓我們兩個人獨處就不要偷聽嘛,如果要偷聽也注意點技巧啊,像這樣鬼頭鬼腦地站在首領辦公室門外以奇異的姿勢做奇異的事情真的可以麼,你們會被抓的絕對會被抓的吧!』琰貓一頭黑線。
  
  獄寺忍無可忍地轉身猛地拉開門,同時向左邊退了一步,下一秒明顯沒有準備好的山本就倒在了地上,綱吉反應迅速地將京子護在了懷裡,背部著地的倒在山本旁邊,就此偷聽三人組拉風登場。
  
  『看樣子他們還是很猥.瑣地跪在地上偷聽的。』琰貓完善了自己的猜想。
  
  顯然獄寺沒有預料到他親愛的十代目大人會摔在,鈍楞的幾秒後馬上以可以馬上去切腹的神情撲到綱吉身邊,然後不停地念叨著類似於「十代目你沒事吧我真是太該死了十代目無論什麼懲罰我都會接受的十代目!」的話。一旁的山本起身,完全沒有被發現後的窘迫,笑得很歡:「獄寺你還真是完全不關心我啊。」
  
  『喂你好歹表現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啊武先生。果然天然黑的神經都和施瓦○格的大腿一樣粗麼。』
  
  獄寺原本狗腿的表情在轉頭的那一瞬變得黑臭無比:「棒球笨蛋如果下一次再偷聽那麼你的下場就不會是摔倒這麼簡單了。」
  
  扶著京子起身,綱吉笑得尷尬:「獄寺君,你這句話也是對我說的嗎?」
  
  「當然不是十代目!」獄寺義正言辭地回答。
  
  偷聽三人組終於退場並且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此類事件。獄寺重重地關上門,沉默數秒,又請打開門,微側頭,讓琰貓正好看到他翡翠的瞳仁;「和我來。」
  
  『炸毛君你這樣不信任偉大的十代目大人是不對的啊。』琰貓想著,然後緊緊地跟上獄寺故意放慢的腳步。
  
  當兩人的頻率剛剛好合拍,那麼世界就會一瞬變得繽紛多彩。
  
  ——告訴我吧,你的答案。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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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加油不屈服在混蛋Boss淫威下的

  琰貓亦步亦趨地跟在獄寺身後去了獄寺的辦公室,偌大的房間只有單調的色彩,說起來還是獄寺的頭髮比較顯眼一點。
  
  咂咂嘴,琰貓很不客氣地坐在真皮沙發上,還很享受地跳啊跳啊,一直注意到獄寺有些危險的眼神才乖乖地停了下來。『真是的,炸毛君真小氣。』琰貓如是想。
  
  獄寺在琰貓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定。告白啊表述心意啊什麼的,只在學生時代被女生幹過,不僅自己沒有親身經歷而且對他人的前車之鑒根本沒有認真學習,造成了現在他無從開始的結局。
  
  琰貓等啊等,本來她是很緊張的,不僅是緊張她該怎麼回答獄寺顯得不奇怪,更不知道,呃,獄寺到底會不會對她告白。但是看到一直在沉默的獄寺她就一下輕鬆了,沒事,沒看到有個詭異的比她還要緊張的人在麼。要出糗她也不是出頭鳥嘛。
  
  我說,在告白現場你們兩個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憋了好久獄寺終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蠢貓,……」
  
  「請收回這個稱呼炸毛君!」琰貓很嚴肅,「否則我拒絕跟壞掉的炸毛君交談!」
  
  「你才給我適可而止點,白癡。」獄寺抬手就是一個爆栗正中目標紅心,於是琰貓很及時地配音:
  
  「賓果!打中了!10分!……好吧我承認我也壞掉了。」
  
  『果然要調節氣氛只能以我的犧牲來換取麼。』琰貓無奈地搖搖頭,嘖嘖嘖,人生真是多坎坷。
  
  告白的時候要說什麼呢?獄寺苦思冥想,我喜歡你我愛你請跟我在一起什麼的他想想就奇怪,完全說不出口。啊啊啊啊啊——!真是的!
  
  「聽著白癡,好聽的話我不會說,討好的事情我也不會做,而且這兩樣我從以前一直到未來就沒準備做,所以你不必抱有期望。十代目說的你的少女心我大概也沒辦法滿足。我的確可以保證你吃穿不愁,但是想每時每刻見到我的話不可能。瓜可能會對你嗤之以鼻,Fancy也會繼續欺負你。雖然跟我在一起生活的確跟你那個白癡的腦子想的美好很不同,但是我會努力……保護好你,呃……,不會讓……別的傢伙……碰你……,總,總之就是這樣。」
  
  「是這樣的炸毛君,如果這麼說的話正常女人絕對不會同意的,還有如果你的氣勢從開始到最後都那麼強大就更好了。」琰貓極力抑制聽到告白後抽搐的嘴角,然後微仰頭看著獄寺的眼睛,「但是這裡好像就沒有人把我當正常人來看,所以我大概不屬於正常女人那個範疇。還有,對於你明顯是初次的告白我作為對象表示很榮幸。放心好了炸毛君,我會努力不拜倒在混蛋Boss的淫威之下的,大概。」
  
  「把那個大概給我去掉!!」
  
  「獄寺少年,吾輩面前的高山險阻還很多,吾輩要一起加油啊。……臥槽炸毛君你兩次不可以打同一個地方!」
  
  「啊啊,」說完這段話,琰貓立刻很沒形象立刻癱在沙發上,就像虛脫了一樣虛掩著眼,「告白這種東西最煩了,說來說去就是那個意思嘛,『你願意嗎?』『我願意。』就可以了啊。嘛,總算是結束了,門外的兔子姬,彭格列總部的隔音效果有待提高喲。」
  
  「咳咳。」門外立刻傳來掩飾性的咳嗽聲。綱吉扯扯領帶,自家嵐守聽得自己真是著急,還好有個彪悍的琰貓在。那麼,接下來,就是他這個首領為善後出場的時候了。
  
  好吧說實話,要他獨自一人踏上與惡龍搏鬥的征途的事情他辦不到,所以很冠冕堂皇地帶上全彭格列神經最粗的山本去好了。
  
  ——喂我說這種東西跟粗神經有什麼關係。
  
  回去首領辦公室隔壁,綱吉本來是想先打電話通知瓦利亞一下的,但是在接到瓦利亞來的電話後還是決定直接拜訪比較好。
  
  「十,十代目大人!十分抱歉!瓦,瓦利亞總部又又又又消失了!!」
  
  豈可修!Xanxus那個混蛋!綱吉狠狠地想。
  
  叫上山本,兩人外加一干下屬趕去了瓦利亞總部,在看到那幢已經連渣都不剩的房子的時候,綱吉還是淚奔了一下。
  
  總之,要Xanxus鬆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畢竟像Xanxus那種男人不是為了一個廚師師傅就完全和自己撕破臉皮的人,雖然脾氣適合容易盛怒但是思維在某些方面也有點簡單。只要讓他發洩自己的怒氣,之後的事情大概也就容易了吧。可惜這其間的過程太少兒不宜了。
  
  扭頭,綱吉一臉凝重地看著帶來的下屬,吩咐道:「我會控制X Burner的攻擊範圍,所以以最快的速度把周圍五千米的普通居民保護好,恩,要注意不被發現。」
  
  「是!」那名下屬高聲應下,然後又深深地看了綱吉一眼,綱吉無意中捕捉到了一抹同情.色彩。
  
  呵呵,大概是錯覺吧。……怎麼可能是錯覺啊喂!哎,早知道就早點動手留下十一代目再來就好了。啊啊京子……
  
  要說輸,綱吉有很大的把握自己應該不會輸。問題是萬一Xanxus在氣頭上,然後槍一不小心走火自己就不是男人了怎麼辦……
  
  踏進那堆廢墟,不遠處扭著屁股大叫「啊拉人家的面膜全部毀掉了啦」的人綱吉蛋定表示他不認識。沒走幾步,突然就聽見了火焰噴射的聲音,向左迅速彈跳起飛,火炎帶來的高速移動讓他險險躲過了憤怒之炎的攻擊,但還是感覺到了熱氣撲面。
  
  「山本讓開不要出手!」綱吉先提醒地面上的山本,萬一山本出手大概Xanxus會更生氣。
  
  「哦!」山本很快理解綱吉的意思迅速推開,一直到斯庫瓦羅大吼著從另一個方向過來時都微笑著觀望戰況。看著兩人友好會晤的場景綱吉十分羡慕。
  
  Xanxus很快出現然後兩個人……再……然後……接著……於是……但是……突然……終於……。
  
  哦哦戰鬥結束了可喜可賀∼
  
  頭上的火焰逐漸熄滅,綱吉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不已。『該死的Xanxus你只是欲求不滿以此發洩吧喂!大家只是切磋切磋幹嘛那麼認真啊啊啊啊!話說回來我還是男人真是太好了……』
  
  「哼,光是這點程度的戰鬥就變成這副蠢樣,廢柴綱你果然修行還完全不夠啊。」不知道什麼時候cos磚頭一塊的裡包恩嘲笑的發話,勾起的嘴角意義不明。
  
  「什麼叫這點程度的戰鬥啊裡包恩!」綱吉馬上精神很好地大吼,「還有廢柴綱和蠢綱是一樣的吧裡包恩!」
  
  「哼,你還是先考慮一下重修瓦利亞總部的問題吧蠢綱。」
  
  「啊啊那個我知道還有稱呼又變成蠢綱了啊!」
  
  ……××××
  
  生活還將繼續。鳳梨頭也終將一直蕩漾。即使今天再怎麼黑暗,明天也一樣會無阻礙地到來。以後瓦利亞的總部還會壞很多很多次,以後精力旺盛的下屬們還會惹出很多很多的麻煩,以後還有很多很多次機會遭遇性別危機,但是從這次的處理情況來看,兔子姬,你果然還是madamadadane∼
  
  -全文完-
  
  
【番外一】吾輩是正太!!

  我叫正太。

  這當然不是我的正名,只是昵稱而已,雖然用這種奇怪的網路用語來當做名字是很令人不爽沒錯,但是既然能讓琰貓那個白癡開心那就忍忍。至於我的真名是什麼並不重要,那只是個在學校裡被點名時才會派上用處的東西,我只要知道在六道叔叔蕩漾地在正太後面加上曲線符號時,是在叫我就可以了。
  
  至於琰貓的身份,微妙的是我的母親,理應叫媽媽才是,但是爸爸跟我說管那個笨蛋叫全名也沒關係,如果媽媽敢抗議他會負責解決的。
  
  我的家庭,呃,在六歲以前媽媽都義正言辭的告訴我爸爸和澤田叔叔山本叔叔都是做海產品貿易的,而且無限期供應蛤蜊之類的高蛋白產品。但是在看到極限叔叔庫洛姆姐姐穿的那麼不正常後我就猜到事實了。事實上爸爸是為一個專門倒賣蛤蜊做非法生意的大壞蛋做保鏢才對。
  
  至於為什麼叫極限叔叔是叔叔,但是庫洛姆姐姐就是姐姐,你要知道女人對關於年齡的一切都很瘋狂。
  
  扯回正題。我在得出那個結論並且一臉嚴肅地告誡琰貓離爸爸遠點免得死掉的時候,琰貓只是默了一會兒然後摸著我的頭說不愧是你爸爸的孩子思維就是微妙。然後爸爸直接揍了我一拳說大人的事情小孩別管。
  
  所以說我就是討厭爸爸那樣的男人,做事粗魯腦子少根筋,但是迫于爸爸和我相距52釐米的身高差距我還是決定咽下這口氣。我都快十歲了,沒必要衝動地跟爸爸那種人撕破臉皮不是。
  
  直到去年我才終於發現穿黑西裝的爸爸叔叔姐姐甚至包括琰貓都是彪悍人物,傳說中混黑的人物,而且似乎是很厲害的大家族的樣子。我想呢,一般的大壞蛋像我爸爸怎麼會在奇怪的盒子裡藏一個召喚獸叫瓜的。
  
  我爸爸是所有這些叔叔中間最早有孩子的人。澤田叔叔似乎很早就先下手為強的跟渾身都皮卡皮卡地閃著治癒系光輝的京子姐姐訂婚了,但是治癒系的人都很純潔澤田叔叔也沒辦法,所以一直拖到我出生後一年多才有了雙生子的女兒,十分喜歡欺負澤田叔叔的澤田千竹和十分喜歡維護澤田叔叔的澤田籽苒。
  
  千竹和籽苒出生後三個月極限叔叔的孩子——也是一個女孩,精通四種樂器的笹川瑗也出世了。我覺得憑藉極限叔叔的腦子能取出這個名字真是奇跡,而通過極限叔叔的個性養出這種女兒更是奇跡,但是琰貓告訴我那是黑川姐姐的功勞。
  
  那之後的一年山本叔叔的孩子,詭異的還是一個女孩呱呱墜地。和山本叔叔一樣的黑髮褐眸但是和她媽媽一樣皮膚細白,山本秣糖和我關係最親密。兩家的媽媽和一家的爸爸都點點頭說可以搞個娃娃親什麼的,只有某家的爸爸窩著火又沒法發洩。嘛,雖然爸爸和山本叔叔關係不是很好,但是爸爸對秣糖似乎不怎麼討厭。大概是因為秣糖有時候和琰貓的確有點像。秣糖歪著頭思考她的爸爸為什麼一直笑得那麼傻的樣子也很可愛。唔,這個可愛和小瑗的可愛不太一樣。
  
  最令琰貓嘖嘖稱道的是在我兩歲的時候那個冷冷的雲雀叔叔——儘管琰貓一直叫他鳥神大人突然帶著自己的夫人出席了一次盛大的舞會,還有一個軟軟香香的小妹妹。那個喜歡把紅色的風機袖章往頭上戴的叫雲雀雲樞的妹妹是很萌,但是可惜迫于雲雀叔叔的淫威我一直不敢接近。至於那位端莊有禮的夫人,按照琰貓所說的雲雀叔叔的最愛類型,大和撫子外加殺人不眨眼。嘖嘖嘖,真是位偉大的女性。澤田叔叔還很惋惜地說新娘不是並盛真是可惜了呐。並盛是誰?我想一定是位很美麗的女性。
  
  雖然我並不是很懂原因,但是除了爸爸琰貓之外的夫妻們,在生下女兒之後都是大大地松了口氣的樣子,還一邊感歎終於躲過孩子慘死雲雀手下的悲慘命運了之類的。是雲雀叔叔不打女孩的意思麼?誰知道。其實雲雀叔叔沒有多麼恐怖,至少他把我右邊第二根肋骨打斷後馬上通知了澤田叔叔。嘛,雖然最後爸爸很生氣就是了。我就是佩服雲雀叔叔那樣的男人,唯我獨尊四個字寫得真是太好了。可能是我很誠心的緣故吧,但是琰貓告訴我多半是因為雲樞妹妹幫我說好話的原因,雲雀叔叔難得點頭答應偶爾輔導我格鬥技能,但是打殘了他不管。
  
  所以說雲樞妹妹很萌。大概以後追求的她的人會屍橫遍野吧。
  
  這樣的話就只剩六道叔叔和庫洛姆姐姐沒有著落了啊。雖然很為庫洛姆姐姐擔心,但是琰貓說一直考慮這種問題會禿頭的。
  
  人老了都會喜歡回憶以前的事情。比如澤田叔叔就喜歡在閑下來的時候跟我們幾個孩子講年輕時候的事情。據說爸爸和琰貓的婚禮一團糟,琰貓的一句「啊鳳梨頭你也來啦」引發了慘案。總之現場一片混亂,鳳梨雨與炸彈齊進,時雨蒼燕流也飛了一會兒。琰貓為了逃跑活命方便,一下就把那件高級定做的婚紗下擺扯掉了一半,踩著十六釐米的Sergio Rossi高跟鞋蹬蹬蹬就跑了。據說那件Pronovias婚紗是澤田叔叔付的錢,於是為了緬懷那件現在只剩幾點破布價的婚紗,他開了死氣後直接和六道叔叔幹起了架,場面之慘烈簡直到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程度。
  
  看看,像澤田叔叔這樣勤儉持家的人才是好男人。儘管他在說這一段的時候表情很尷尬。
  
  除了那些妹妹,和我年紀最相近的就是藍波一平和弗蘭。按理說我也應該尊稱他們為長輩,但是壓迫感十足的23歲的藍波叔叔一邊玩弄他那個破舊的牛角一邊說,叔叔那樣的稱呼真是麻煩隨你喜歡叫不叫好了。於是我就很滿意地省下了幾個字眼。雖然藍波叔叔看上去又懶又吊兒郎當,但很厲害,真正戰鬥的時候渾身都是霹靂啪啦的閃電。
  
  和藍波叔叔同歲的一平一直住在日本,我有時候跟著爸爸或者叔叔們會日本也會去一平打工的樂樂軒光顧生意。一平很內向安靜,黑色的中長的頭髮很乾淨的紮了個馬尾,很普通但是有很美好的亮亮的眼神,拎著保溫盒著急地一邊看手錶一邊念叨完了完了川平大叔又要抱怨了的時候也很可愛。其實最後一句話我是偶爾聽到藍波提起後再美化加工過的。當我很小的時候乖乖地叫了聲一平阿姨,但她只是擺擺手說不要緊叫我全名就好,還給了我一根彩色的和我那時的臉盤子一樣大的波板糖吃,據說藍波還加了一句「也是,像你這樣也不像是長輩嘛」。
  
  聽叔叔們說一平似乎對雲雀叔叔一見鍾情,而且之所以直到現在也沒有過男朋友也是為了這個,但是琰貓告訴我那些都是浮雲,現實才是真王道。我不懂,於是去問千竹,千竹托著腮想了很久才告訴我,正太你笨啊一平姐姐一看就是喜歡藍波哥哥的。
  
  我不是很相信,為什麼藍波沒有嫌麻煩地去掉千竹稱呼裡的哥哥呢?還有千竹你應該是叫阿姨和叔叔的吧喂,就算他們和爸爸他們差了十歲但是輩分是一樣的啊。然後千竹翻翻白眼說,姐姐哥哥叔叔這種東西就是現代人類無聊才發明出的產物無視就好。我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回答她,其實應該是從古代人類就開始了,比如初代大人之類的。
  
  弗蘭,據他說來自一個很冷很冷的地方。他頭頂上的帽子很獵奇,琰貓說那是投錯Boss站錯方向的結果。弗蘭今年到底幾歲並沒有人確切知道,我猜大概也就26左右。我之所以不肯叫他為弗蘭叔叔,是因為我總覺得,要我管一個吐槽比琰貓還猛的人叫叔叔會很痛苦的。弗蘭好像是六道叔叔的徒弟,幻術很了得。如果是這樣的話弗蘭一張面癱樣我也能忍受了,總比睜著豆豆眼一邊「庫哈哈哈哈」強多了。
  
  爸爸他們的海鮮家族還有很多個同盟家族,說得通俗點就是負責賣漁船和漁網的商販。密魯菲奧雷的首領白蘭叔叔喜歡用極其猥瑣的方式虐待完棉花糖後再吃掉。平時喜歡穿白色的衣服,琰貓告訴我那叫欲蓋彌彰。白蘭叔叔的部下,比如桔梗叔叔什麼的都不是正常人所以少接觸就好。
  
  加百羅涅的首領迪諾叔叔人長得很帥身材也很好,做黑手黨真是可惜了,不然前途可是很大的呐。迪諾叔叔說他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就是如願擁有了一個女兒,總算是逃脫了恭彌的魔爪。喂我說你們這樣真的可以嗎!為毛想生女兒就一下來了五個啊混蛋!只剩我一個是男的是不可以的吧是絕對不行的吧喂!!
  
  迪諾叔叔的妹妹,Issota姐姐按照琰貓的話說就是越長越標誌了。Issota姐姐比琰貓小了一歲,她的女兒——面對這個性別我簡直要吐血了,和雲樞一樣大。他的先生我很熟悉,就是從小到大一直偷偷欺負我又給我糖吃的Fancy叔叔。Fancy叔叔長得很帥,很俐落很氣勢的感覺。怪不得山本秣糖曾經拍拍我的肩說,小樣如果不是你長得還過的去眼,在彭格列簡直沒有發展前途。我仔細一想,的確是這樣。周圍厲害的神棍叔叔姐姐們都是外貌協會的不是。
  
  如果組成牛郎團絕對可以開創新天地,利潤是大大的。千竹這樣悄悄地跟籽苒說,結果不小心給雲樞聽到了。雲樞回家後扯著他爸爸的袖子說,爸爸爸爸你當牛郎是不是很——有潛質啊?注意,那個表示程度的詞還拖了長音。於是第二天雲雀叔叔殺氣衝衝地和澤田叔叔打了一場。哎,澤田叔叔真可憐。
  
  前天我和七個妹妹,呃,奇異的是雲樞也在一起去了彭格列總部。籽苒抓著我的衣角問:「呐呐,哥哥你知道,一年中有哪個日子是獨一無二的嗎?」我真的很想很配合的裝作思考的樣子扯出幾個答案,比如爸爸和琰貓互揍爆栗日,呃,那個好像一年不止一次。或者雲雀叔叔和六道叔叔增進感情日,呃,那個好像一年也不止一次。總之我本來是想故意猜錯哄哄籽苒的,但是看到千竹和秣糖在一旁斜著眼看我,明顯對我泡在女人堆裡的做法鄙視不已後,我想了想還是給出了正確答案,「是哥哥的生日對吧?」
  
  沒想到籽冉一點失望的表情都沒有,很興奮地回答:「猜對了!」。其實我對籽苒這樣的天然最沒有辦法,尤其是一看到星星眼我就渾身無力。
  
  啊啊,沒錯,再過兩三個星期就是我的十歲生日宴。據說我出生後的百日宴是爸爸和琰貓的相識兩周年紀念日,恩,對於心動不如行動這一點我還是挺欣賞爸爸的。在這之前有個人寄了生日禮物來,上面寫的賀詞是「正太醬∼,馬上就是你的十·歲·生·日了呐對不對∼,阿姨我啊因為有個變態的上司桑所以不能過來,只能送這份禮物來。但是!但是喲,這份禮物可是阿姨自己製作的,飽含阿姨無限的愛心喲。」署名是「愛你的阿姨∼麼一個∼」
  
  是誰呢?我不知道。琰貓告訴我是一個喜歡cos人妖的怪蜀黍,啊,叫怪阿姨會更貼切一點。我覺得她肯定不是一個好人,會送粉色蕾絲花邊女僕裝給我的人都不是好人。而且送貨的那個人,恩,那頭綠色的頭髮和那雙呆滯的眼睛怎麼看怎麼熟悉。
  
  生日宴來得很快。此前Reborn爺爺——因為這個稱呼我們幾個孩子被他打得很慘但是我們依舊不依不饒,提議說辦成化裝舞會怎麼樣,於是大家都同意了。哎,面對著一群因為化裝舞會鼓掌歡呼的黑手黨我只能表示我不認識他們,真的,不信看我純良的眼睛0.0
  
  說是化裝舞會,那邊那個!穿成毛裝怪物的那個明顯就是小春姐姐吧喂!那邊那個!左腳踩右腳摔成這副蠢樣的明顯就是迪諾叔叔吧喂!那邊那個!別以為把袖章套在脖子上我就看不出你是雲樞!那邊那個!你爸爸的劍根本就不適合你啊沒看到你跟劍一樣高嗎秣糖!那邊那個!你你好歹也把一頭白毛掩飾一下啊白蘭叔叔!啊藍波!不許偷吃我的蛋糕!一平不可以往那裡走那裡有雲雀叔叔啊!藍波會生氣的喲絕對會生氣的喲!話說雲雀叔叔你不用為了雲樞特地來的真的,不然生日宴會變成慘案的啊喂!千竹你居然還在欺負澤田叔叔!京子小姐你不要和琰貓湊在一起吃黃桃派了你先生會被令愛整死的啊!草壁叔叔你的法式長棍麵包太顯眼了……羅馬裡奧大叔迪諾叔叔在呼喚你啊……六道叔叔你也是的別以為你不開口就沒人認得出來你!鳳梨頭是彭格列第二家徽啊喂!
  
  琰貓說吐槽太多不好,會跟弗蘭一樣嫁不出去的。胡說,弗蘭本來就嫁不出去!
  
  總之亂哄哄的生日會在雲雀叔叔一個不滿的「哇哦,雲樞,要回去了麼?」和雲樞意猶未盡的「不要不要」後速度馬上加快,眨眼就到了切蛋糕的時間。我看到一個個幾十歲的大男人一邊拍手一邊唱生日快樂歌心情是挺複雜的,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唱完生日歌,閉眼許願,然後帶著七個妹妹一起鼓起腮幫子吹滅蠟燭。這些只有尋常孩子才會的事情我們每年都要做七遍,呃,當然雲樞的那遍現場比較恐怖。
  
  我自從知道了爸爸他們的身份後,就一直在想,黑手黨由什麼組成的呢?
  
  最好的答案大抵是,組成整個黑手黨,是家族啊。
  
  
【番外二】獄寺戀愛情事紀(上)

  む零め
  
  我叫菅原兮慕,16歲,就讀於日本,並盛鎮,並盛高中。喜歡的人是獄寺。
  獄寺九焱。是這學期從義大利回來的歸國子女。
  但是我還知道他的另外一個名字,叫做正太。
  
  む壹め
  
  不止是我,許多許多的女生都對獄寺學長抱著這樣那樣的想法。但是我覺得,我們這些人是不可能的。
  
  和我同年級的山本秣糖,高高的身材勻稱,運動學習都很在行,在風紀委員的眼皮底下違反風紀更是拿手絕活。和獄寺關係很好,不,簡直就像親人一樣。比我小一屆的雲雀雲樞,新一屆的風紀委員長,據說她爸爸是那個傳說中的並盛之王雲雀……呃,名字我忘了。總之雖然委員長她只有小小的一隻但是暴力值簡直爆棚,但是平時她很乖巧,從不隨意亮出武器,這點讓我們學校的老教師老淚縱橫。但是老淚縱橫的原因?我不知道。奇怪的是委員長和獄寺的關係也很好。明明一個是一直生活在日本,另一個是今年才從義大利回來的,他們之間關係迅速發展的原因沒有人知道。笹川瑗,好像是和獄寺一起回來日本的,新任的奏樂部部長,才女一枚,平時都和獄寺上同一輛車回家,令許多女生——包括我豔羨。其他和獄寺一起回來的人還有兩個女生,長得十分相像的雙生姐妹,澤田千竹和澤田籽苒,性格一個令人頭疼一個聖母,但是即使反差極大獄寺和她們兩個人關係都很好。
  
  由於各種外表因素和言情小說的侵害,儘管毫無事實根據,我們都一致認為獄寺和那些同他一起回來日本的女生,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我們不知道,這個猜測儘管和事實有微妙的相同,但是本質上還是差了一點。
  
  [貳]
  
  「喲,兮慕。」
  
  早上八點的陽光角度正好地照在我桌角的邊緣。我看著窗外那棵巨大的櫻花樹隨著風的鼓動而灑下大片大片的淺粉花瓣,不禁有些心疼地感歎春天正逐漸逝去,校門口委員長大人正在用她可愛的蘿莉音穿透進我的耳膜:「哇哦,你們幾個遲到了哦」,然後一批又一批的師生就像櫻花花瓣一樣灑了一地。嘖嘖嘖,真是可憐,話說委員長也真是公正。這時,一記問好打斷了我的兀自憂愁。
  
  我有些急切地轉頭,但是表情又裝的自然,果然看到那個一頭漂亮的銀髮的男生一邊微微喘氣,一邊笑著和我打招呼。
  
  「獄,獄寺君,」我還是忍不住地口吃起來,「早上好。」
  
  獄寺是我的同桌,平時比他人多了許多倍的相處讓我自然而然的萌發了情感。可惜我並不準備讓這顆種子發芽,因為是不會有結果的。但是,但是即使是這樣的下定了決心,我還是希望能和獄寺有多一點的相處時光。就像是,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一樣。
  
  む三め
  
  「菅原桑,那麼接下來就拜託你了,拜拜∼」
  學生會的藤原學姐對著我笑臉燦爛地打著招呼,而我的笑容頂多算是僵硬。
  「是,是的,學姐。」我微微鞠了一個躬,「學姐再見。」
  
  學生會的人都走光了,原本定下是今天清掃學生會會室的人都有這樣或那樣的理由,一個個都請假走了。好奇怪,似乎每次輪到我打掃的時候,都會只剩我一個人。
  
  打掃完會室,已是日落偏西的時候。我最後一邊檢查了書包,但是卻沒找到學生會的鑰匙。想了想可能是落在教室裡了,於是加緊了步伐跑向教室。當我離教室越來越近的時候,近到可以聽清裡面音量略大的對話時,我一下止住了腳步。
  
  「真是的,正太你磨磨蹭蹭得快一點啊。」
  「秣糖自己剛才不是也在田徑隊賴著不肯走?還有不要隨隨便便在學校裡叫我正太!」
  「有什麼關係?反正也沒有人嘛。」
  
  「正太?」我慢慢咀嚼著這個名字,是獄寺的小名麼,真是……呃,可愛呐。
  
  「萬一有人怎麼辦。」獄寺抱怨的聲音越來越近,而我卻沉浸在得知了獄寺的秘密十分愉悅的心情中,絲毫沒有察覺,直到——直到,
  「刷」地一下,教室門被猛地拉開。我一下回神。
  
  「兮,兮慕!」獄寺驚訝地看著我。看著他的表情,我想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嘴張得簡直可以塞下個恐龍蛋」這種描寫不是憑空捏造的了。
  
  「獄寺君,」我儘量使自己看上去真誠,「我絕對不會把我聽到的東西說出去的。」
  
  山本掛著笑走出來,拍拍獄寺的肩:「她說她會保密的啦,不要在意嘛正太。」
  
  「你好歹也露出點愧疚的樣子來啊白癡!」獄寺看上去有點惱怒,「所以不要在這個地方叫我正太!」
  
  「哎呀正太,我提醒你很多次了,不要學獄寺叔叔那樣的隨便管女生叫白癡。」秣糖面對連帶慍色的獄寺似乎毫不在意。
  
  「那個,獄寺君,」看著有點生氣的獄寺,我斟酌著開口,「我會把我剛才聽到的都忘記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記憶刪除什麼的……」
  
  「不用這樣的兮慕!」獄寺慢慢收起他有點不爽的臉色,對我淺淺笑笑,「你你你你你你只要不說出去的話就可以了,記憶刪除有點不切實際。」
  
  和獄寺告別,我笑著走進教室找到鑰匙鎖好學生會辦公室門,以前所未有的舒暢的心情對著還在學校裡巡邏的委員長道別。
  
  正太嗎?
  真是個,好名字呐。
  
  む肆め
  
  自從距離開學的那一天不久的和獄寺在教室門口的偶遇,知道了獄寺的秘密後,我就逐漸喜歡上了他。
  
  晚上十點差幾分,我洗好澡看了會電視,準備睡覺,但是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重要的東西。繞過床,我走到書桌前,檢查了一遍,然後找到了那個被我忽視的地方。
  
  上體育課時脫掉的外套還在學校裡。而且,還有我重要的護身符,也在校服的口袋裡。
  
  怎麼辦?我看著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不免有些躊躇。想了想,還是迅速的換好衣服,和家裡人打了聲招呼,沖向了學校。
  
  平日萬分喧鬧的學校如今靜得駭人。我站在校門口旁邊的矮牆邊,在手心上了三遍「人」字然後一口吞下,才把我一直背著的,據家裡人說是防狼十八招之出神入化第一式的必備武器扔過了牆,然後慢慢地翻牆進了學校。
  
  拿出衝刺八百米的勁頭,我一鼓作氣地沖進了教室,十分慶倖由於我是掌管教室門鑰匙的同學,所以無障礙地直接安全上壘。眼睛掃過前面的幾排桌椅,直接跳到靠窗的最後一排,果然看到我的外套被掛在了椅子上。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放下心來。緩步走到座位上,一手拎起校服外套披上。剛想走人,耳朵卻很敏感地捕捉到了不和諧的聲音。
  
  「砰砰砰」的聲音,還有東西和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
  
  我慢慢蹲下身子,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透過窗戶朝外看。
  
  月黑風高殺人夜。這是我想到的第一個形容詞。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和他手中的雙槍,一個一頭銀髮的少年和他手中的,呃,易開罐。
  
  「獄寺君!」我驚訝得幾乎跌坐在地上,努力自製才壓低了音量。恢復了一下心情,我重又慢慢把頭探向窗外,視線緊緊地盯著那個還略顯消瘦的身影。
  
  就只看見獄寺猛的一仰頭喝盡易開罐裡的飲料,隨手抄旁邊一扔,抬頭,一臉不爽的看著那個背對著我的西裝男。批註,是在砰砰砰砰的子彈中完成上述動作。
  
  我咽了咽口水,緊緊抓住了手中那個細細長長的包。
  
  那個西裝男手中的子彈似乎總沒有用盡的那一天,兩把手槍不停的因為射出子彈而略微上揚,獄寺比我想像中的靈活百倍地躲避著,他似乎沒有帶武器的樣子,在我看來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好吧雖然那副酷酷的樣子還是讓我晃神了一下下。我知道現在我乖乖躲在這裡是最安全的,但是初戀的少女就是容易笨的跟豬一樣。眼看著獄寺不小心失足跌跌撞撞了幾下,我猛地站了起來,用最大的聲音大叫了一聲:「住住住住住住手!!!!」
  
  呃,我承認口吃是我的錯,但是那位大叔你怎麼可以這種原因就想用槍打爆我的頭呢!看著西裝男迅速的轉身想都沒想就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我,看清我的樣子後遲疑了一下,子彈就混雜著獄寺的叫喊呼嘯而來,我反射性的彎腰一個翻身就趴在了地上。雖然飛過的子彈裡我的頭頂很遠,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子彈炙熱的氣息,和……流血的感覺。
  
  啊類?血?我有些奇怪,朝自己的右手臂望去,果然看到深色的外套和裡面白白的襯衫已經變了顏色,紅黑紅黑的有點嚇人,但是明顯不是槍傷,大抵是子彈打破了玻璃,被玻璃劃傷了吧。看著教室門頂部的幾個洞我歎了口氣,坐起身,剛鬆懈下來就聽見獄寺在窗外大喊。
  
  「菅原!千萬不能靠在牆上!快逃!!」
  
  儘管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我的身體卻很自覺的照做了。下一秒,我剛才還依靠著的牆就被詭異的帶著紫色火炎的子彈穿透,擦著我的耳際手臂小腿險險飛過。
  
  太太太太太恐怖了!!!我咬著牙,深呼吸再深呼吸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哭,然後抱著手中的武器,在不停穿過牆壁飛過來的鬼火子彈中朝門接近。在我終於蹲在淺黃色的門旁悄悄拉開一條細細的縫時,一顆子彈就貼著我的手指穿過了門。抑制住想尖叫的心情,我極快速的逃出了教室,然後沖進了對面的教室。
  
  對面的教室窗外是一處空地,那些不敢明目張膽地違反風紀的情侶桑們都在這裡一起吃午飯,而且我料定子彈不會飛的這麼遠,西裝男也不會來。當然前提是獄寺活著的話。
  
  兩樓的高度對我來說並不困難。拉開窗,猛地跳下,單手撐了撐地確認安全後站起了身,又一腿軟地坐了下去。
  
  現在回想一下,看剛才獄寺遊刃有餘的樣子他應該沒問題,自己大概是惹了麻煩。所以,只要乖乖呆在這裡,等著獄寺幹掉那個西裝男,再來救自己就好了……
  
  寂靜的夜,除了無休止的槍聲外,就只剩下鞋底與草地之間沙沙的摩擦聲。
  
  不過是喜歡那個傢伙而已……
  菅原兮慕你腦子一定是壞掉了!!
  
  當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沖到獄寺和西裝男的所在地時,地面已經坑坑窪窪不成樣子,那棵一直站在窗外陪我度過無聊的國文課的櫻花樹也中了好幾槍,但是奇跡的是獄寺毫髮無傷。
  是的,毫髮無傷。……直到剛才……之前……都是……
  
  「獄寺!!」
  
  我尖叫,看著血汩汩地從獄寺的左腹流出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血液也都已經流盡。快速地跑到獄寺身邊,他輕聲地提醒我威脅我命令我快點離開,我憋著淚搖了搖頭。蹲在地上的腳朝右移動九十度,側身轉頭狠狠的盯著那個男人。在月光下我完全地看清了他的樣子,一身全黑的肅穆的西裝和手中的槍,我剛才才重啟成功的腦子很容易的聯想到了黑手黨。雖然現在我有滿腹的疑問,但是完全不是問的時候。
  
  「還沒死?!」那個男人開口,是十分蹩腳的日文。
  
  「真是對不起你了,先生。」我表情很鄭重的道歉,保持著跪坐的姿勢,把剛才一緊張就被我扔在地上不管的那個藍色的包小心地豎起來,解開黑色的繫繩,一把扯下包裹的藍色的步,展現出的,是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的劍。
  
  防狼十八招出神入化之第一式必備武器,劍。
  攻擊地點,重要部位或者臉隨便。
  
  我知道要用劍術抵擋子彈是很勉強,但是現在就只有這個辦法能求得一線生機,而且,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劍,是只要揮動時速達到一個極限值就有微小的炸彈飛出的劍。我想,如果沒有大風的話,炸死眼前這個人應該沒有問題。
  
  む伍め
  
  我是菅原兮慕,身份是菅原武道館館長之女。慣用武器是,劍。
  家庭由父母親人,3個師兄,一個親哥哥,和54個師弟組成。
  
  最近哥哥似乎和奇怪的人沾惹上了關係,每天都早出晚歸甚至徹夜不歸,問他他只說是因為豐厚的工資所以答應幫忙開發武器。這把劍就是實驗品之一。
  我曾經試過這把劍,但是不論揮了多少下都沒有炸彈飛出。問哥哥原因,哥哥只說是因為我力量太小達不到那個要求時速。他的老闆的一個朋友很輕易的炸殘了一張茶几。
  
  手握著劍,因為習慣跪坐的姿勢所以我並沒有什麼頭暈目眩,只是心情實在太差而已。那個西裝男明顯就看不起我,事實上我也沒什麼東西值得他看得起。雙手前後握緊劍,能不能揮出炸彈我實在是沒有信心,但是想到身後血染了一大片的獄寺,就算右手現在疼痛難忍我也要堅持下去。剛才無意間對上了獄寺的瞳孔,金色的眼睛沉靜如水,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而且看上去根本不擔心會□掉一樣。
  
  我知道,男生都是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到最後一刻絕對拉不下臉皮。這一點我是在不停地來踢館又不停地被大師兄打擊的身心俱喪的人身上看的很清楚。輕呼一口氣,我感覺到清新的空氣即使混著濃稠的血腥味,還是以令人舒心的方式流通在身體的每一處。然後緩緩睜開眼,看到我的對手已經準備好了的樣子。我想我這時候的眼神如果被獄寺看到一定是自毀形象。哥哥就曾經說過,我在練習劍術時的眼神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下一秒就會變身賽亞人一樣。
  
  手指彎曲,幾枚子彈飛出,我不顧手臂的傷口會越扯愈大準確地揮動手中的劍,好險好險地檔掉了所有的子彈。我從來不知自己的劍術可以這麼厲害,連子彈這種東西都可以防禦。但是小小的興奮過後我馬上清醒,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樣下去完全不行。
  
  會被.幹掉的會被.幹掉的會被.幹掉的會被.幹掉的!
  
  突然有輕輕的咳嗽聲傳來,然後一陣摩擦的聲音,我解決到又一批飛來的子彈後意識到,是獄寺站起來的聲音。為了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獄寺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面對這個幾乎是將我環在懷裡的動作我只能不爭氣地紅了臉。不可以這樣菅原兮慕!現在不是少女心氾濫的時候!
  
  「我現在沒有攻擊用武器,」獄寺輕聲在我耳邊說,「但是那些子彈我還是有辦法的,你負責攻擊那個男人就好。」頓了頓,他的氣息又暖暖地鋪灑在我的頸邊,「這把劍,不是普通的劍吧。」
  
  「唔,恩。」我僵硬的點點頭。總之現在我很緊張,不論是關乎生死的原因還是其他。微微側臉,我在看到那只搭在我肩上的獄寺的手時吃了一驚。兩枚精緻的戒指,一枚燃起了霹靂巴拉的綠色的……呃,好像是火焰。我急忙轉頭,努力忘記那個奇怪的場景。但是馬上的,餘光又捕捉到了一抹赤紅。我忍不住轉頭,看到另一枚戒指跳躍著點點紅色的火焰。
  
  獄寺你絕對不是普通人吧喂!!難道是外星人偽裝成地球人的樣子來竊取情報的?那眼前的這個男人難道是宇宙員警?他剛才攻擊我是因為他以為我也是外星人?那我現在不就是被外星人挾持了麼?!!嗷唔,事情好像很嚴重啊!
  
  停止胡思亂想,我突然想到一點,為什麼現在都沒有子彈射過來了?
  
  回神,我驚訝的看到對面那個男人射過來的子彈中途就突然下墜,在地面砸出一個個坑洞。而我的前方……恩?我慢慢伸出手,朝我眼前慢慢伸展,一絲一絲地靠近。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的身前四五十釐米左右的地方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擋著子彈的攻擊。在快要夠到的時候,手臂突然被獄寺抓住,然後就聽見獄寺略帶笑意的聲音:「你果然能看見。」
  
  我有些疑惑地想轉頭,但是無奈獄寺的另一隻手伏在了我的腦袋上不讓我動,他繼續說道:「你看到的東西,是類似於防護罩的東西,所以就如你所見的那些子彈是碰不到我們的。那麼,兮慕,現在是不是可以專心攻擊了?」
  
  我還未答應,獄寺就稍微移動了幾步,原本抓住我手臂的手突然握住了我的劍,隨著他手指上那株紅色火苗的越發旺盛,我的劍也突然被紅色的火焰包裹。我嚇了一跳,但是卻奇異地不覺得害怕。
  
  「去吧,幹了他,兮慕。」獄寺很孩子氣的對我說。
  
  
【番外二】獄寺戀愛情事紀(下)

  握緊劍,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已經出汗濕透。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我從來沒有面臨過這種決定生死存亡的時刻。現在獄寺十分虛弱,肯定支持不了多久。而這把劍本就比一般的劍要重許多,現在我又受了傷精疲力竭,要揮到那個極限的時速值簡直是太為難了。但是但是但是但是但是!兮慕!現在全靠你了啊!!
  
  左腳向後退了一步,我聽見地面粗糙的摩擦聲。屏氣凝神,我聽見獄寺壓抑的喘氣聲。閉上雙眼,我聽見晚春的風飛舞的聲音。睜眼緊盯西裝男,我聽見血液叫囂不停止的聲音。全身緊繃,似乎只等大腦的指揮就可以全速衝擊,就連我的劍附著著的火焰也熾熱地跳躍。
  
  「啊——!!!!!」我大叫一聲,握著劍快速的沖向那個男人,咬緊牙關,用盡我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揮動長劍。三秒後,劇烈的爆炸聲傳來,幾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什,什麼?我愣住了。那個男人,似乎是連尖叫都沒能留下就死掉了的樣子。
  
  哥哥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在劍裡面裝這麼恐怖的炸彈呢!!我氣憤地想。
  
  「做到了呐。」獄寺在我身後說,然後輕聲嘀咕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還好先把那個男人的匣子搶過來了,不然就慘了。」
  
  匣子?我奇怪,轉身想問他,卻正好看到他捂著左腹表情痛苦地摔倒的樣子。該死,我忘記他受了槍傷的事情了。忙奔過去,我手足無措的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碰他。要打急救電話嗎?可是這樣的話該怎麼和醫生解釋呢?
  
  「兮慕,」獄寺的聲音愈發無力,「帶我去……並盛神社。」
  ……哈?我呆愣。
  
  む陸め
  
  在和奇怪的西裝男激戰右手臂又受傷,作為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你以為我還有力氣能帶著獄寺去那麼遠的神社麼?有啊!戀愛中的少女是無敵的!
  
  獄寺比我高了15釐米,我勉強背起他,一步一步地走起來,就聽見他的鞋子和地面不停地摩擦。等到終於看見並盛神社紅色的翹起的屋頂時,我已經虛脫。
  
  「到這裡就可以了,兮慕。」獄寺掙扎著從我背上下來,抓著我的肩膀迫使我轉身看著他,「聽著兮慕,就算你不跟我進去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療。但是如果進去了……兮慕,如果你和我進去了,就不能再回頭了,也不能再有別的選擇了。」
  
  「你是指進去就會變成和獄寺君一樣的外星人麼?」我奇怪的問。
  「當然不是!」獄寺高聲反駁,結果因為撕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我擔心地看著他,他搖搖頭示意沒事。
  
  「獄寺君,我雖然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我思忖著回答,「但是,你既然這樣說的話,是不是你猜我肯定我會跟著你進去?」
  
  獄寺勾起嘴角:「那我猜對了麼?」
  「嘛,也差不多啦。」
  
  「啊,對了兮慕,」獄寺想起什麼的樣子,「我們家的親戚最近都住在這裡,到時候看到這麼多人不要驚訝哦。」
  「獄寺君的親戚都住在神社裡麼?」
  「啊哈哈。」
  
  不知道獄寺用了什麼辦法,我眼中的神社本來正常的樣子下突然出現了一道門。
  「走吧,兮慕。」
  
  む柒め
  
  獄寺的確是提醒過我不要驚訝,我也的確答應了他絕對不會驚訝。但是在看到真實情況後我還是小小的shock了一下。
  
  「原來神社裡面是這麼大的麼?」我問獄寺。
  「不不不兮慕不是這樣的。嘛,總之這件事情可以說是源遠流長解釋不能。」獄寺很自然的回答我。
  
  處理傷口換上乾淨的衣服,在偌大的一個房間裡,除了二三十個穿著西裝的人,我還看到了澤田山本笹川委員長。
  這是……什麼情況?
  
  穿著一個紫發的阿姨送來的西裝的我腦子越發混亂不堪。原來獄寺和這些人的關係已經不是傳說中的關係好那麼簡單了麼?!難道獄寺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漫畫裡開後宮的猥瑣的男主角麼?!難道我一直就在喜歡這樣的人麼?!
  
  「兮慕……」即使左腹受了槍傷經過處理獄寺又變的活蹦亂跳,「看你的表情,你好像想到不好的地方去了吧……」
  
  「不獄寺君,」我轉頭嚴肅的看著他,「解釋是沒用的。我堅信我的猜測。」
  「所以說你想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兮慕!」
  
  「正太你很吵。」裡包恩爺爺——一個奇怪的嬰兒面無表情的說,然後舉起綠色的手槍,對準我和獄寺就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獄寺輕笑一聲靈活的躲開,然後才突然想起我,正好看到我雙手下意識做出舉起投降狀,側身瞪大眼看著子彈從我眼前飛過的樣子。
  「哼,不錯嘛。」裡包恩爺爺說。
  
  什什什什什什麼不錯啊啊啊啊!!!獄寺你果然是外星人對不對!!
  
  む捌め
  
  於是我就一直呆在並盛神社直到傷口痊癒。奇怪的是我這麼久都不和家裡聯繫也沒去學校,完全沒有人手機聯繫過我。這已經不是存在感低或者人緣不好的原因了。不過,我想這大概和獄寺以及他那些神棍的親戚脫不了關係。我和獄寺的傷口痊癒的速度令人驚訝,一個星期後的週五,用過晚飯,我終於得到允許可以回家。
  
  雖然對於為什麼我一定要得到獄寺的允許才能回家,而且回家的時候獄寺心情很好的說送我好了不是很理解,嘛,能回家就好。
  
  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街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事實上我對於這樣獨處的憧憬已經很久了,但是真正遇到了又無所適從。
  
  「兮慕對我們家人怎麼想?」
  「獄寺家……人很多。」我跟在獄寺後面走著,一邊誠實地回答他的問題,想了想這句話不能完全表達自己的感受,於是加了一句,「尤其是女人。」
  
  獄寺一個踉蹌,然後解釋的聲音傳來:「兮慕你到底誤會我什麼了啊!我們幾個就真的只是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關係比較好而已!」
  
  「啊,是麼。」我不在意的回答。
  「那是什麼不相信的口氣……」獄寺的語氣聽上去很無奈。然後,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頭,金色的眼睛流光溢彩,「兮慕你說這種話的話……恩,你是不是喜歡我?」
  
  「什……」我一愣,旋即羞紅了臉。這這這這這個人!獄寺怎麼這樣!我側頭錯過獄寺的眼睛,邁開腳步就在他面前兀自走了起來。  
  
  「不不不不喜歡。」
  「居然又緊張的結巴了。嘖嘖嘖,你果然是喜歡我的吧。」
  「不喜歡!」
  「兮慕你就是喜歡我。」
  「不喜歡不喜歡!」
  
  「那兮慕喜歡誰呢?隔壁班的清原?他打棒球的時候很帥哦。」
  「不喜歡!」
  「哦,那麼是三年級的學長?松井前輩的話喜歡的人也不少。」
  「不喜歡!」
  「難道兮慕是喜歡女生的嗎?」
  「……不喜歡!」
  
  「可是現在的女生都有喜歡的人了吧。兮慕到底喜歡誰呢……」
  「我喜歡我自己!我喜歡菅原兮慕!」
  
  「啊,是麼。」獄寺的口氣突然變得很輕,溫柔地讓我不自覺的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他。
  
  「正好,我也是耶。」
  
  む玖め
  
  我也是耶我也是耶我也是耶我也是耶我也是耶……
  ……我也是耶!!!
  
  「獄獄獄獄獄獄寺,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喜歡菅原兮慕」的意思。」
  
  哥哥,我被我喜歡的人告白了。我應該怎麼做?
  
  む拾め
  
  「說起來,正太,」我問那個一臉認真地打著電玩的人完全不管女朋友會不會餓死的人,「以前你在學校裡和那個西裝男打的時候,為什麼會中槍呢?明明長著防護網啊。」
  
  「……才不要告訴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獄寺的口氣掩飾性真重。
  
  才不要告訴你,是因為看到你從教學樓後面跑出來,一時失神才疏忽中槍的呢。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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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吐槽才是王道呀∼
果然不能對獄寺隼人,這個首領控,有什麼唯美的愛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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