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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穿越網王之葉飄零》作者:夏染雪【完結】

第十四章 這是誰的記憶

  她看了看四周…唇片微微的合動著…

  不是的 ,不是的,不是她做的…

  她小心看向那個一直沉默的跡部景吾,小哥哥,你還記的我嗎?你還記的那顆網球啊,你還記的你不要讓我忘記你?

  只是,明明我沒有忘記,你卻是忘記了我了。

  「球拍,」跡部景吾卻是在此時勾起了自己無情的唇角。

  而他身後一個極高的少年拿出了他的網球拍…

  她被人拉了出去,那一天,好大的雪,真的好大…

  砰的一聲,那顆網球砸在了她的頭上…

  「媽媽…雅知很想你,你帶雅知走好嗎?」她無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似乎是看著母親輕輕撫著她的頭髮,「對不起,寶貝,讓你受委屈了,以後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了你,媽媽帶你走,帶你離開…」

  她閉上了雙眼,白雪中,少女的臉上卻是帶著一抹滿足的笑容。

  可以解脫了,媽媽說,她不用再受苦的。她自由了。

  涼葉坐了起來,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口,不是的,不是的,為什麼要打她,為什麼要指責她,她什麼也沒有做啊。

  她死了,那麼,她又是誰?

  「奶奶…」她的唇微微的動了一下…

  失神的眸子沒有任何的焦距。奶奶…

  「丫丫…」

  「求求你們放了她,她才十三歲啊,她還是個孩子,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的殘忍,老人一頭的白髮,臉上老淚縱橫,只是緊輕的抱著懷中的小女孩,你們要心臟,拿我就可以了,不要是她。」

  她還是個孩子啊。

  一隻佈滿厚厚繭子的手放在女孩的臉上,女孩的手只是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而遠處站著的那個男人,是她的,父親。

  奶奶,她的唇輕輕的動了一下,只是抱緊了老人的身子…

  「乖,丫丫不要怕,奶奶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而她只能呆呆的看著他們拉走了那個老人,說是什麼心臟,心臟什麼,…「

  只是…

  當老人再一次的回來時,卻是抱著她大哭了起來…「對不起,丫丫,是奶奶沒用,是奶奶沒用,」他們說她的心臟不適合,說她已經老了,只能用丫丫的,可是,都是女兒,他怎麼可以這麼的狠心,難道真的因為那個女孩的母親才是他愛的 ,而她可憐的孫女就註定被犧牲嗎?

  她不是涼葉的奶奶,只是她的外婆,可是,她卻已經當了她太久的奶奶。

  「奶奶,」女孩抬起頭,看著老人臉上的深深的皺紋,「奶奶,不要緊的,」她拉緊了老人的手,「丫丫不怕死的,真的。」

  她總算是明白了,他們找她的原因了,因為,那個男人的女兒心臟有了問題,需要換心,而那個人就是她。

  她靠在了老人的懷中,只是閉上了雙眼,奶奶,你知道嗎?丫丫很慶倖,那個人不是你,你知道嗎?奶奶,丫丫真的很愛你。

  手術室內,她與那個女孩一起進了裡面,兩張病床,那個男人經常來看的是她…,而不是她…

  而他叫她…雅雅…

  他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從小,他叫的那個人都是雅雅而不是丫丫,

  她握緊了自己的手,只是坐在另一張病床之上,看著他對她的疼愛,還有對她的冷漠。

  明明都是女兒,為什麼,她得到的只是這些。

  我不懂,難道真的,她註定被您愛著,我註定被您遺忘?

  我不懂,難道真的,她天生就應該活著,我天生就應該死去?

  我不懂,難道真的,她一定得到所有,我一定要失去一切?

  我不懂,難道真的,有福她享,有難卻是我當?或者,一切的一切,僅僅因為,你愛她,你不要我?。

  爸爸。

  這就是,她的爸爸嗎?

  手術室外,她的手放在了玻璃門上,而另一頭則是那個老人。她一張蒼老的臉上…老淚縱橫…唇裡不斷的在念著什麼,

  而她知道,她是在叫著她的名子。

  「丫丫…」

  奶奶…她的臉緊緊的貼著玻璃,只想多看看這個一直照顧她的老人。


第十五章 被奪走的生命

  身後走過來兩個人的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肩膀,似乎是怕她逃跑一樣…

  門關上,這是一間無菌的手術室,兩張病床上分別躺了兩名少女,同樣的大的年紀,同樣的青春。

  得不到她的心,她死。

  而得到她的心,卻是她死。

  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上,可以輕楚的感覺自己心臟的跳動,奶奶…

  丫丫好怕,真的好怕…

  她哭了,從來沒有這樣用力的哭著…

  醫生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也有些不忍,這也是一個生命啊,只是…

  他們又是看了一邊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女孩,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選擇。

  「可以讓我再摸它一會嗎?它一會就成了別人的了。」

  她羞澀的笑著,如同沒有受過任何的傷害一般,爸爸可以不愛她,她有奶奶就可以了,她可以死,只要奶奶可以活著就行了,所以 ,讓她多摸一會好嗎?

  就一會,一會就好。

  醫生點了一下頭,突然間,真的是不忍了…

  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有胸口之上,砰砰砰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而她的眼角落下了成串的淚水…

  身體被插了一根極粗的管子,她只是咬著自己的唇…

  仍是可以聽到心跳的聲音,那是她的…不過,以後卻是屬於別人了。

  她用力的睜開了雙眼,看到了眼前滑過了一抹雙一抹的銀色,手術刀,好多的手術刀…

  「奶奶…」

  她的唇微微的動著…

  再過去…

  一堆的醫生已經接起她了…

  直到一把銀亮的手術刀滑過了她的胸口,而她卻是無意識的哭了…

  手術很成功。不是卻是對另一個女孩。

  他們剝奪了她的心臟,沒有了心臟,她還可以活下去嗎?

  老人手輕輕的放在女孩光潔的額頭之上,她的身上穿著她才新買的衣服,她從來都沒有穿過新衣服,他們很窮很窮。

  只是,沒有人知道,她卻有一個十分有錢的爸爸,而她依然過著貧民的生活,她同她的奶奶在一起,哪怕,他們一起撿過垃圾,哪怕,他們一起討過飯。哪怕,他們就是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老人的手放在了女孩的胸口上,這裡,已經沒有溫度了。

  「丫丫…是奶奶沒用,沒有保互好你。」

  男人走出進來,從身後拿出了一張支票,「媽…」他的聲音也有一些澀然,畢竟人心都是肉做的,對這個孩子就算是沒有愛,但是,也是他的女兒。

  只是,兩個女兒之間,他只能選擇一個,所以,他只能讓自己的選擇了另一個,因為,失去了女兒,他的妻子也是活下不去的。

  他不是冷漠,只是,無法面對這個女兒。

  「滾,我不是你媽,」老人將支票地狠狠的甩在了男人的臉上,「你們會有報應的。丫丫是你的女兒,是你親生的女兒,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你看看她,」她的手指向那個已經生命的身體,「你抱過她沒有,你愛過她沒有,你給她買衣服沒有,你讓她上過學沒有。」

  「她在和我撿破破爛的時候你在哪裡,她在看著別人上學,偷偷的撿著別人不要的書的時候,你在哪裡。」

  「在你的女兒有病時,你才是想起了她。」

  「你說,你配當人嗎?」

  而男人被他說的臉上青白相接,而他無人反駁。

  男人灰頭土臉的走了出去,不過在看到那個已經沒有生命的女孩時,眼角卻是益出一滴淚水。

  「對不起丫丫,原諒爸爸。」

  只是,他,真的值得別人原諒嗎?

  老人拿著一張照片走到一階一又階的臺階。她跪在佛像前,重重的磕了一下頭,「我希望來世,她可有有他愛的家人,有家她的朋友,或許她仍然會是遇到很多的苦難,但是,我相信,她會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佛像莊嚴肅穆,遠處的鐘聲不時的傳來…


第十六章 醒不過來

  「不要…」涼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不時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要…不要奪走她的心臟…

  「不要…不要,奶奶我好疼,好疼。」

  「奶奶救我……救我…」

  「國光…國光…」

  門大力的推開…

  涼葉,門外走進了一堆人,全部被淒厲無比的哭聲給嚇的臉色發白。

  手塚國光連忙的走近,看到的卻是涼葉的雙手緊緊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一張小臉上慘白無比,更是顯的半邊臉更加的青黑。

  「涼葉,醒醒,」手塚國光拍著她的臉,想讓她清醒一些,只是,她有然是縮著自己的身體。

  「疼,好疼…不要…」不要奪走她的心臟,…「國光救救我,,我好疼…我好疼…」她的手指越發的用力的用力,似乎是要抓碎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菊丸小心拉著大石的衣服,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怎麼會這樣的痛苦。

  好像有人硬生生的奪走了她的心臟一樣。

  大石也是擔心看著那個在手塚國光的懷中不斷的顫抖的女孩,而她的一張小臉已經被手塚國光拍的有些微紅,只是她卻依然是清醒不過來。

  「疼…好疼……」額上的汗水不斷的落下,少女蒼白如雪的臉上不時的綴下一串串的淚水。讓所在場的人都心疼不已。

  這還是剛才那個跟他們說不疼的女孩的嗎?她臉上的傷那麼重,她都沒有哼一下,手塚國光那麼大力的替她擦藥,她沒有哼一下,到底有多疼才會讓她哭成這樣。

  手塚國光將涼葉抱在自己的懷中,仍然是拍著她的臉,而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似乎都已經超過了人類的極限。

  不二周助猛在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那是一雙區別他笑容的銳利藍眸。

  「手塚,送醫院吧,她好像醒不過來了。」不二周助盯著涼葉緊緊閉起的雙眼,她這樣子根本不不是一般的惡夢。

  手塚國光連忙抱起了涼葉,深色的眸子裡,除去清冷之外,就只有擔心。

  「國光救我…我好疼…好疼……」她的臉緊緊的貼著手塚國光的胸口,破碎的聲音的不斷的傳出。

  「恩,我會救你,會的…手塚國光的頭抵在她的髮絲上,第一次有了一種驚慌的感覺。

  他的步子很急,「而身後則是跟著一大堆的人,他們都在為她擔心著。

  「我要通知一下教練,」乾貞治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連忙的拔通一個號碼,萬一一會她回來了,不見他們失蹤是小,報警是大,那麼,他們就都完蛋了。而且這麼大的事,也應該讓她知道。

  一堆人快速的閃過,寫一群穿著土黃色的運動服的少年交錯而過。

  「貞治,」一道聲音響起,乾貞治立即停下了腳步,看著那個叫他的少年。

  「哦,蓮二,你也在這裡?」只是說完,他卻是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他都要忘記了,這裡是神奈川縣,立海大的人不在這裡,要在哪裡。

  「恩,你這是要去哪裡,很急?」柳蓮二問個這個昔日自己的搭檔。

  乾貞治回頭,他們的人已經進了醫院了,他推了一下自己那架不透光的眼鏡,只是輕歎一口氣,「我們是這來裡集訓的,隊裡還有一個女孩,今天回來時,被人用網球打了臉,現在不知道怎麼的,痛的厲害,已經送醫院了。」

  「好了,我先不說了,我先過去了,」 他向柳蓮二點了一下頭,這才向前跑去。

  「真田 ,他們說的不會是那個人吧?」丸井一驚,差一點把泡泡糖給咽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恩,是的,」幸村精市只是輕點了一下頭,剛才那個是手塚國光吧,而他懷中抱著的女孩就是她吧,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樣的。


第十六章 他打的

  真田的冷著一張臉,突然間轉身,向醫院那邊走去。

  其它人則是互相的看了一眼,也是跟了上去,

  「不會是那個人是真田打的吧,而且打進了醫院裡面去了?」切原有些懊惱的說著,要是真的是這樣,他不是幫了倒忙了,因為,那主意可是他出的。

  「不會的,」幸村的唇角微抿了起來,他的網球不可能會做到那麼差。如果那樣簡單的力道他都控制不了,那麼他就不配做真田了。

  「你還真的是自信,」切原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卻是換來了一道並不算強烈的眼神,但是卻是足以讓他心驚的要命。這個隊長,看起了人是很好,只是,他卻是最腹黑的那一個,最可怕了。

  他縮了一下脖子,好了,他什麼話也不說了,他說不會就是不會吧。

  手術室外,所有人都站在那裡,緊緊的盯著手術中那個紅燈,她一直都是在喊痛,連醫生都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是整齊的土黃色的隊服,

  「那個女孩,她沒事吧?」幸村精市走進,問的卻是讓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話。,

  「她臉上的傷是不是你們的打的 ?」不二周助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看向幸村精市,。

  「不是的,是她自己要求,」切原連忙的走上前,他們可不要把他們看成那種人,是那個女孩非要的他們打的。

  求他們打的。

  「哦,不要誤會,」不二周肋微微一笑,「跟你們無關的,是她自己的問題。她還沒有出來。」

  直田的雙眼深了一下,而手塚國光只是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裡,不知道他現在想著什麼,只有他的臉似乎是越發的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才開打,醫生摘下了臉上的口罩,「這孩子應該是心理的原因,她應該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身體上並沒有多麼大傷害。現在,我們已經給她打了鎮靜劑了,等她醒來這後,盡理不要再刺激到她。」

  醫生說完,搖頭走了下去。

  很快的,涼葉被推了出來,她的一邊臉上仍然是青色的傷痕,整張臉上透著一種不同尋長的蒼白。

  「真的是她,」切原一眼就認出了病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少女,一個網球真的能她打成這樣嗎?

  而他也是偷偷的看了一眼真田 ,真田會不會的手勁打的太大了,打到那女孩的腦子裡了。

  頭上突然間被放了一下大掌,「不要亂想,不然他罰你。」那個高高大大少年揉了一下切原的頭髮,他們都相信直田 ,他不是那一個沒有分寸的人,就如同他的網球一樣,因為,他值得讓他們相信。

  病房內,手塚國光只是坐在涼葉的病床邊,他的眉心處一直緊皺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疼成那樣。

  「手塚,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真田彎下了腰,他不是怕承擔責任的人,不管她現在的病是不是跟那一球有關,那都是他的責任,只是因為,那一球確實是他打的。

  手塚國光國光站了起來,向真田彎下了腰,「很抱歉,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這件事與你無關的。」

  兩名部長站在了一起,同時同樣的冷清,同樣的堅毅,也是同時看著對方的眸子,都有著抱歉,他們都不是不分事理的人。

  而不二周肋只是笑笑,手塚國光不愧是手塚國光,真的是讓他們驕傲的部長。

  涼葉只是輕輕的晃了一下長睫,睜開自己的雙眼,卻是看到了面前著著太多的人。

  她的心臟處傳來一種不熟悉的痛,只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想要去抓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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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她想回家

  「國光…」她的手指無力的握緊著,想要去抓住前面那個少年的衣服,朦朧中,她知道,那不是他…

  手塚國光猛然的轉過了身,看到了涼葉不斷輕輕開合的雙眼,他連忙走到床邊,握緊她冰冷的手指。

  「國光,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再一次的閉上雙眼,她的手無力的放開了他的手指,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可能放開的,只是她現在卻是放開了,主動的放開了。因為她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手塚國光的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而其它人現在都是緊張的看著病可上的那個少女,那一顆心,卻是始終都無法放下。

  青學的訓練室內,龍崎教練只是擔心看著手塚國光懷中的抱著的涼葉,怎麼她一出去就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給那個老傢伙知道了 ,一定會扒了她的皮的。

  「教練,真的很抱歉,給您惹麻煩了,」手塚國光向龍崎教練彎下了腰,而涼葉的仍然是只是在他的懷中絲毫未醒。

  「恩,快點回去吧,」龍崎教練只是輕點了一下頭,「這裡你不用擔心了,好好的照顧涼葉就行了。」

  我知道了,手塚國光抱緊懷中的涼葉,她的一半臉仍然腫著的。

  「唉,可憐的孩子,」龍崎教練只是心疼的看著手塚國光懷中的涼葉,這孩子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沒有記憶不說,現在還變成這個樣子,如果給秋元那個老傢伙知道了,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了。

  電車上,手塚國光只是用自己的衣服抱好了懷中的少女,她睡的極熟,偶而的可以從她的嘴裡聽出細細的喃語,

  似乎,仍然是那一個疼字。

  她到底是哪裡在疼,是臉上,還是身上。

  「涼葉,告訴我,你哪裡疼?」手塚國光問著,素來清冷的聲裡也是帶著一抹擔心。

  「疼…國光,疼,」她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口上的衣服,沒有人知道,她其實是心疼,是靈魂在疼。

  她的爸爸奪走了她的心臟,卻是為了去救另一個女兒。

  所以,她疼,她的靈魂在疼。

  還有伊澤雅知身體上的疼,兩個人所有的疼現在都是由她來承受著。

  她只是無意識的叫著手塚國光的名子,更加的離他更近了些,似乎是知道,只在這裡她才是安全的。

  沒有可以傷害她,也沒有可以奪走她的心臟。

  手塚家裡,手塚彩菜只是捂著自己的嘴,怎麼會這樣,她去的時候明明都是好好的,怎麼回來這時,就變成這樣個樣子了,她可憐的小涼葉,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她漂亮的眼睛時現在都是沒有任何的神彩了。

  手塚國一不斷的走著,一張臉上此時有著說不出來的怒氣。

  「國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涼葉的臉怎麼腫了,她到底哪裡疼,她在不時的說著疼,她哪裡疼啊?」

  這真的是要急死他了。

  「對不起,爺爺,」手塚國光只是低著頭,而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她這樣的病情,連醫生都無法查出來,她到底是怎麼了,只是說受刺激,受了什麼樣的刺激。卻是沒有人知道。

  「對不起,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手塚國一的猛然的大跳起來,聲音和打雷一樣,顯在是生了極大的氣,涼葉輕輕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手指依然是抓著自己的胸口的衣服。

  「爺爺…」她微弱的聲音,讓在場的幾個人差一點就要忽視了。

  「涼葉,」手塚國一連忙的走上前,手放在了涼葉的臉上,「是不是臉上疼? 不要怕,誰打了你,爺爺去幫你打回來。」

  而手塚國一這句話若是平常真是會讓人哭笑不得,就這不是平常的他應該說的話,只是他現在卻是真的不管了。


第十九章 到底出了什麼事

  「爺爺,不疼的,不關國關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她費力的說完,只是將手伸給手塚國光,「國光…」

  她的唇微微的顫抖著,真的是好疼…

  手塚國光走近,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涼葉雙手握緊,他一定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對嗎?

  「對不起,我想睡一會,睡一會就好了,不要擔心,很快會好了。」

  緊緊的閉起了自己雙眼,將她將自己的身體縮了起來,只是,她的臉上仍然是無法減輕的痛苦。

  她還在疼…

  「爸爸,你先出去,我和國光有些事要說…」手塚彩菜想了想,對著手塚國一說道,雖然不是很願意被人蒙在裡骨裡,不過,手塚國一仍然是走了出去,不過,他還是擔心看著床上的涼葉。

  她真的會沒事嗎?

  「國光,」手塚彩菜的手放在了手塚國光的肩膀之上,「國光,涼葉很依賴你,這孩子太可憐了。」

  手塚彩菜的手放在了涼葉的臉上,「秋元阿姨說過,她是從雪地裡把涼葉撿到的,她都快要凍死了,那個時候她的頭上還有傷,除了身上所蓋著的一件衣服以外,就只有一顆被她握在手中的網球了。」

  她小心的撫著涼葉的臉,又是繼續說著:「我不知道以前她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孩子,但是,我相信,我們認識的涼葉,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她善良,她固執,她也很可愛 。她有一顆乾淨的心。;這樣的她,我們還怎麼捨得她受到傷害。」

  「國光,我們把她交給你了,你聽到了沒有,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子,我知道我的兒子一直一個極富責任的人,你也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做。」

  「國光,」手塚彩菜回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眼中有著對他的堅持的信任。「國光,幫我們好好的照照她好嗎?」

  手塚國光輕輕的點了一下,其實不用母親說,他都不可能放任她如此的樣子不管。

  「那我走了,你就呆在這裡吧,」手塚彩菜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這才走了出去,而她沒有看錯,國光對於涼葉不對別人那樣冷漠。這個如同孩子一般的少女,走進他們所有人的心裡,包括國光的心裡。

  門輕輕的被關上,涼葉仍然是緊緊的握著手塚國光的手,眉心處緊緊的皺在一起,唇邊也不是知道是在說著什麼,偶而的呼吸會的急保起來,似乎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樣。

  手塚國光替她將身上的被子拉好,只是露出了她的頭,而他們兩個人的手仍然是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不曾分開過。

  輕輕的眨動著雙眼,涼葉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雙眼,手指間的溫暖,讓她只是讓再度的靠近。

  因為,她好冷也好疼。她的胸口,真的好疼。

  「涼葉,」手塚國光的的手貼在了她有些冰冷的臉上,只是看著她的不斷的落著眼淚,就那樣一顆一又一顆的向下掉著,她並沒有放聲去哭,或許她現在連哭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是這樣落淚。

  無聲的卻也是讓人心疼的。

  「國光,」她的唇輕輕的動著,卻是掙扎的坐了起來,然後抱住了他的腰,將自己身體埋在了他的懷中。

  「涼葉,你在疼什麼?」手塚國光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將她更加的抱緊了一些,這個女孩,現在在承受著某種她根本就無法承受的痛苦,她的身體,她的心顯然都是已經在崩潰中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低頭,緊緊的凝視著自己的懷中的少女,如同第一次抱她一樣,好瘦的身體。


第二十章 連在一起的小尾巴

  涼葉只是用力的搖搖頭,不是不能說,也不是不敢說,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說,她已經不知道她是丫丫,還有伊澤雅知了。

  她再一次的使勁搖著自己的頭,搖的她的頭都已經開始發暈,好沉,好重,她真的已經要崩潰了。

  「涼葉,」停下手塚國光一手放在了她的臉,阻止她繼續的搖下去,她這是在自我折磨還是什麼?她都不怕把她的脖子給搖斷了。

  涼葉的唇微微開合的,只是,她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去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又是那種感覺,又是那種窒息的感覺。明明這個身體很健康的,只是為什麼還是那樣的難受的。

  她有心臟的,有的,她沒有被沒有奪走心臟的,她的心還在的,不疼的,不疼的,真的不疼的。

  「涼葉,清醒一下,」手塚國光輕輕的拍著她的臉,而她的胸口上劇烈的起伏著,似乎都是要喘不過了氣一樣。

  「涼葉,」手塚國光的眸子猛然的眯了一下,低頭,就這樣的複住她的唇,將自己的的氣息,全部的渡給了她。

  一口又一口,涼葉只是睜著迷茫不已的眸子,借著他的氣息,她慢慢的鬆開了自己手指。

  胸口也在慢慢的平復著。

  兩個的唇依然貼著一起,如此的親近,如此的親蜜。

  手塚國光的身體微微的一震,深色的眸子裡越發的幽深了一些,而他似乎現在才是發現了什麼,感覺到了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有些東西如同種子遇了水一股,瘋狂的抽枝生長,再也無法停下了。

  離開她的唇,涼葉的手再一次的抓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睫不時的輕閃在。

  不怕,我在。他的手放在她的眼睛,可以感覺她的彎曲濃密眼睫不時的刷著他的手心,再一次的俯身,他貼近她的唇,將自己的氣息再一次送到她的唇邊。

  只是,他似乎是無法離開,她太依賴他,只要他離開,她就會痛苦,就會喘不過氣,痛苦的無以復加。

  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睜開時,他的手脫掉了自己的外衣,鞋子,抱著她坐在了床上,仍然是將她抱在自己懷中。

  「涼葉,感覺到了沒有,我在的,我在你的身邊的,我不會走的,」他很少會去說什麼安慰別人的話,但是,現在的他,只想去學,學著怎麼樣讓她不這麼害怕。

  她的樣子,讓他的心不時緊緊的抽著,隱約間,他知道,這種感覺叫做心疼;。從什麼時候開始了, 在她第一次拉著他的衣服的時候,還是她拿著他的杯子喝水的時候,還是更早的時候…

  他就慢慢的無法再放開了她了,他會為她心疼,為她擔心,她是他的尾巴,連在一起的小尾巴。

  「國光,」涼葉微微的睜開了雙眼,迷迷湖湖間,只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暖,她將自己的頭靠在手塚國光的脖子之上,唇無意的識刷過了他的喉結。

  「國光,好痛。」她又是在喊疼了。因為,她是真的好疼好疼;

  「哪裡疼?」手塚國光手放在了她的臉上,不斷的撫磨著,她不是裝的,因為她的額頭上不斷的會落下很多的汗水。

  「這裡,」她拉起手塚國光的手入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而手塚國光的臉色微微的透出了一種不自然,因為,他的手碰到了屬於女孩的柔軟。

  「疼,」涼葉長長的睫毛刷過她的下巴,微微和抬頭,只是可憐的看著看手塚國光。手塚國光的手指微微的握了下,輕輕的伸手放在她的胸口之上,不時的揉著,漸漸的她表情放鬆了下來,長長的睫毛終於是無力的緊閉了起來,臉色仍然是蒼白無比的,但是,顯然,她已經不再痛了。


第二十一章 國光你做了什麼

  以前粉嫩的唇瓣,此時也是無力的抿緊著,而她終於是睡著了,被疼痛折磨了大半日的她,終於是可以睡下了。

  手塚國光只是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拉起了她身上的被子小心的蓋在了她的身上,但是手依然放在了她胸口之上,就怕他一離開,就會讓她疼。

  室內的光線很是柔和照在他們的身上,手塚國光平常清冷的眉眼內,此時微微的柔了很多。

  他抿緊了自己的唇,拿起了一邊放著手機。

  「恩,不二,我要多呆幾天才行,你問她?現在已經平靜了,沒有大的關係了,一切拜託你了,我會很快回去的。」直到那邊掛斷之後,他才是放開了自己的手機,他想他是不可能放開她離開的。

  不忍,也是不願意。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這個瘦弱無比的女子,將她抱了更緊了一些,「涼葉,你是不是一直在害怕,一直在擔心,我們會丟下你,就如同在雪地中一樣,所以,你一直都是那麼小心的活著,小心的面對著一切。就算是別人欺負了你,你都不敢告訴我們,怕給我們帶來麻煩,還是怕我們以為你很麻煩。」

  「你這個小傻子,」他輕輕的拍了一上她的臉,那一半的臉上仍然是青色的紅腫,「你怎麼可以讓別人打你呢,你明明是這麼怕疼的人,怎麼可以這麼的狠心傷害自己。」

  而涼葉只是安靜無比的睡著,長長的睫毛上已經綴來了一連串的淚水,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那樣就好 ,可以睡一會了,她好累,她更加的抱緊了手塚國光,將自己的身體離他近一些,隱約間,她知道自己無法放棄這些溫暖。

  如果放棄了,她似乎會就會失去很多。

  手塚彩菜推門走進,看到的是兩個人相傭而眠,手塚國光坐在那裡,他的頭輕輕的靠在了床頭上,而他的懷中涼葉卻是睡著了,她睡的很安心,一直緊緊皺起的眉,此時也是舒展開了

  這樣就好了,終於是沒事了。她也是松了一口氣,不過,她看著這兩個孩子,涼葉還真的是來他們家來對了。

  而她這個硬脾氣的兒子身邊終於是有了一個不怕的他的女孩了,他這樣的冷,她現在已經在發愁,以後到底有沒有人敢跟著他,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有了涼葉就好了。

  再一次關上了門,手塚國光這才睜開了雙眼,看向門口,門仍然是關著的,而門口卻是傳來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涼葉,」他低頭,輕輕的放開了懷住涼葉身體的雙手,不過,只是,剛鬆開了一會,她的眉心處就是緊了一下的。

  「沒事的, 我不會走的,」他的和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臉,只是側身,替她換了一下比較舒服的姿勢而已。

  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鏡,將涼葉再一次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下之時,門從外被面被人推開,手塚國光才是睜開了自己雙眼,不過卻上的卻是自己父親的睜的極大的雙眼。

  「國…國…國光…你在做什麼…」他指著手塚國光,一下用力的咽下了一下口水,不會是,他的兒子竟然把涼葉…

  「國睛,你在想什麼?」手塚彩菜狠狠擰了一上手塚國睛的腰,他都沒有看到涼葉在生病嗎,她根本就無法離開國光嗎?他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他們都孩子,哪能做出什麼事?更何況,他們的兒子,他們還不瞭解嗎?他怎麼可能做出那樣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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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負責

  「恩…」手塚國一走了進來,比起手塚國睛的大驚小怪,他顯然是鎮定多了。「國光,如果涼葉沒有什麼事的話,跟我們出來一下。」

  手塚國一說完,門再一次的被關上,手塚國光依然是定著一雙眼,似乎她這一次是真的給他惹了很大的麻煩,不過,他卻沒有後悔。

  他坐了起來,而懷中涼葉顯然現在已經好了很多,或許說是她已經睡著了。

  他走下了床,向外面走去。

  客廳內,手塚國一雙手環胸站著。「國光,你要負責。」他們手塚家的人向來都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會怕擔當責任的人。上就算是沒有發生什麼,可是,他們睡在一張床上過,這樣,等於,他就已經有了責任。

  「是的,爺爺…」手塚國光並沒有低頭,只是直視著手塚國一雖然蒼老,但是卻是極為睿智的眸子。

  「爸爸,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啊,不用負責吧,他們都是孩子,」手塚國睛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這不用去負什麼責吧。

  「不行,」手塚國一十分的堅持,他說負責就必須要負。

  「我知道了,爺爺。」手塚國光沒有反對,也不會反對,因為,並沒有做出什麼事,不過,在他確實是已經是抱了她,吻了她,但是,並不是他同意的主要原因,而是因為,他根本就無法放下她。

  如果把她一個人 丟下,她要痛死怎麼辦。

  手塚彩菜卻是很滿意,這是一個把涼葉留下了最好的辦法了,這兩個孩子還真的配啊。她只是希望他們可以早一點長大,早一點結婚。

  呵…她又是搖了一下自己的頭,她這都是在想什麼嗎?他們現在都還沒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國光,你先下去吧,我們再商量一下,」手塚彩茶對兒子說著,恩。手塚國光點頭,直接走了出去。

  不過,轉身時,走的卻是涼葉的房間,如果必要可能要再讓她進一步醫院才行。

  推開日氏的門,他的瞳色暗了一下,

  涼葉已經醒了過來,不過,她只是失神坐在床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手塚國光走近,看著她長長的睫毛下帶著失神的眸子。

  「涼葉,」他坐下,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涼葉猛然的一抬頭,看到了手塚國光越發的清冷的臉,那一樣精至的臉讓她的眼前似乎是朦朧了起來。

  「國光,」她的唇微微的動著,隱約中知道陪了她一晚上的人是他,給了她溫暖的人是他,讓她不用害怕的也人也是他。

  「恩,是我,」他放下了自己的手,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之上,「這裡還痛?」

  他的複住了涼葉抓著自己的衣服的手,溫度暖的讓人想哭,

  「恩,」涼葉點頭,仍然是在疼,不斷的疼。;。她想奶奶,真的很想,丫丫了,那麼那個世界只有奶奶一個人了,她們的日子很苦,只下她一個人,要怎麼去生活。

  沒有丫的世界,那是一個怎麼冷的世界。

  「好了,不哭了,我們都在的。」手塚國光將她小小的身體環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她這樣,讓人很心疼,當然,包括了她。

  「國光,」涼葉抓緊了他胸口的衣服,聽著也有力的心跳聲,這就是心臟的聲音,有,真好。

  「國光,你說奶奶會好嗎?」她抬頭,看著少年俊美的過分的五官,現在都如此了,若干年後,或許會是讓女人瘋狂的。

  「恩,她在加拿大很好的,秋元奶奶不會是一個會讓自己受欺負的人,她只會欺負別人。」手塚國光低頭,手放在了她肩膀之上,他的話並沒有玩笑之意,只因為秋元奶奶本就是這樣的人。


第二十三章 他打的

  「恩,」涼葉輕微的晃了一下眼睫,唇角無力的揚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她問的不是秋元奶奶,而是她那個世界的中奶奶。

  奶奶,你看到了沒有,你的丫丫活著,她有了很愛他的人,很關心的他的心,是很多的挫折在等著她,可是她會很堅強的活下去的,一定會的,因為這奶奶期望的。而丫丫一定會做到的。

  「國光,」涼葉鬆開了自己的手,懷住了他的腰,「國光,不要離開好嗎?我怕,」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伊澤雅知的,還有丫丫的,兩個人都是那樣的可憐。

  「好。」手塚國光點頭,雙手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是責任也好,是不忍也好,他不會離開。

  而他的承諾說到做到。

  「你的臉,可以告訴我了嗎?」手塚國光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細細的撫摩著,為什麼要用別人用網球打你,在你在隱藏著什麼?

  他的眼神帶著一些常有的犀利,他不想逼她,只是,有些事情,他想要知道…

  「伊澤雅知的爸爸打的,」她小聲的說著,我「只是不想影響你們的訓練。也不想讓你知道我被人打了。」

  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真的感覺很委屈,她與伊澤雅知,兩個人都很可憐,都有這樣的爸爸。

  在他們的心裡有的也只有另外一個女兒。那麼,當初什麼卻要生下她們呢。

  「他打的。」手塚國光的臉色沉了一下,他們家還真的討厭她到底。

  「恩。」涼葉點點頭,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說不上來的難過,為了那一個同她一樣無辜的少女,國光,我不怕的,也不疼的,我和他們沒有關係的,我只是涼葉。

  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仍然是在安慰著別人,但是忘記了,其實她才是那個最讓人擔心的人才對。

  「國光,明天你回去好嗎?我沒關係的,」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的手還是抱著手塚國光的腰不放。她捨不得他,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自私的,因為,他還在訓練中呢。

  「不用,」手塚國光平靜的回答著,「教練已經知道了,我的訓練我自然會有補上。」

  涼葉卻是咬了咬自己的唇,只是感覺心裡有些淡淡的難過,但是,難過中,又是有著太多的暖意。

  「國光,我疼,」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泛白的手指有些用力。不知道這樣的疼要跟著她多久。

  生生的被奪取了一顆心臟,就算是重生,但是,她的靈魂卻仍然是疼著的,還有奶奶的淚水,父親的絕情。

  他用她的命,換了另一個女兒的命。

  手塚國光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之上,他的手微微有些不自然,素向清冷臉上,也是染上一些無奈。

  他輕輕的揉著,心臟的那一處,總會碰到她柔軟的胸部,涼葉手突然按住子他的手,將自己更加的貼近她一些。

  「國光,不疼了,我不疼了。」她將他的大手緊緊的的握起,感覺自己的他在懷中,他都可以將她直接的捏碎。

  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有他在,真的好。

  「國光,」涼葉突然抬頭,看著她鏡片下的眸子,似乎是可以看到那種極為微妙的溫柔之色。

  很淡很淡,但是卻也清楚。

  「恩,」手塚國光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只是任她握著,同時看著她。

  「國光,你是不是吻過我的,?」她問的有些小心,隱約間,她感覺了到來自於他唇上的熱熱度的,軟軟的,溫溫的,只是,她卻是忘記了那樣的感覺

  「恩。」手塚國光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輕點了一下頭,其實那不叫吻吧,只是他在給她渡氣而已。


第二十四章 小小的請求

  「可不可以再來一次,我忘記了,」她輕輕的閃著自己的長睫,握著他手的力道更加的大了一些。

  她喜歡那樣的感覺,不想忘記,如果忘記,她會感覺很難受。

  小小的請求,不知道算不算是強人所難。

  微微的低下了頭,「沒關係的,我知道我這樣的求很難。」

  吸吸自己的鼻子,怎麼,她現在又是想哭了呢。

  一雙手指放在了她眼睛下面,以著一種極柔的力道擦著,涼葉抬頭,只是安靜的享受他給她的溫柔,明明是如此清冷的少年,在所有人的面前都不冷漠嚴厲,不苟言笑,卻是沒有人知道,原來,他會有著如此特別的細心。

  細心的,甚至讓她想哭。

  眼前的一張完美的臉無數倍的放大,她感覺自己的唇間有了一種涼涼的感覺,忍不住想要更加的貼近一些。

  她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感覺出他的氣息再一次的混入了他的唇間,乾淨的帶著有些清香的綠茶清息,還有就本就不屬於這裡的百合香氣。

  她眼開了自己的自己雙眼,向前看去,意外的看到了放在一起兩顆網球也是在如此的接近,正如同他們一樣。

  手塚國光移開了自己的自己唇,少女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淡淡微笑,只是,她眼內的那種悲傷仍是在,濃的無法化解開。

  似乎,還有很多事在壓在她的心底,只不過,她的固執脾氣又來了,她不想說,真的沒有人要吧逼她。

  「國光,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只是,現在不要問好嗎?」她的雙手握著著的手,唇間有留有他的 氣息,似乎是緩了心臟間的那種頓疼。「國光,有一天我會完完的全全告訴你的,等到我要知道怎麼說開始,因為現在 ,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假的?」

  手塚國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好吧,他不逼她了,而他也不想強人所難,至於爺爺他們所說的事,就交給他們去處理吧。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個小尾巴已經是他無法逃避的責任了。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相處著,從一開始就是,現在更加的離不開他,而手塚家的人對於這些,也只是保持著觀望的態度。

  畢竟,他們的事,需要他們自己來選擇。

  而在不久之後,青學的人也是都回來了,少了一個手塚國光,他們仍然是同樣的訓練,但是,總是感覺少了部長,少了很多的安全感。

  雖然,有教練在,但是,那與部長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而他們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到手塚家裡來,雖然他們是怕極了手塚爺爺,但是,他們現在更是擔心那個一直疼的小尾巴現在是怎麼樣了。

  雖然電話中,說是已經沒事了 ,但是,痛成那個樣子,他們仍然是不放心。

  一群人都在涼葉的房間裡,雖然這個房間不算小,但是突然多出了這麼多,還真的是讓人意的感覺到擁吧。

  龍崎教練揉了一下涼葉的頭髮,「怎麼樣了,好一點沒有?」她擔心的看著涼葉,這孩子的心臟是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涼葉搖搖頭,只是靦腆一笑,「對不起,讓大家擔了,我沒事的,現在已經好多了。」

  她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腿上,真的是感覺很不好意思。

  害的國光不能訓練,還要讓他們擔心她。

  「呵,沒事就好,」龍崎教練終於是放鬆的笑了一下。然後卻是回頭看著從青學的人,「你們都給我呆在這時做什麼,還不給我回去休息,明天不要給我睡的起不來。」


第二十五章 她要回來了

  「這臉變的可是真的夠快的,」桃城嚇的縮了一下脖子,「都那麼大的年紀了,也不怕聲音大了長皺紋?」

  「桃城,你在說誰的年紀大了?」龍崎教練的眼角抽了起來,她年紀是大了,可是她的耳朵卻是極尖的,尤其是別人所說的那個老字。

  「啊,沒有沒有,」桃城連忙的搖頭,「我是說我老了,長了眼眼紋了,」他努力的眯起了自己的雙眼,果然在他的眼睛下面眯出了了一條細小的紋路,這真的是他長的,是因為他太愛笑了。

  龍崎教練只是斜看了一眼桃城,這個孩子真的太不愛了。

  「哦,聲音大了也會長皺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站在眾人後面的越前龍馬,只是拿著桌子上網球,玩了一會接著雙放回在了原地,似乎某人是很寶貝呢,所以,桃城學長,你還真的是差的太遠了。/

  「越前龍馬……」

  「桃城……」

  兩聲不同的咬牙的聲音,然後,是桃城飛奔出去的身子,跑的的竟然要比兔子還要快。

  「跑是沒有用的,不如讓她打一頓,因為,她會記著,」的越前龍馬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口袋裡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不二周助只是眯眼笑著,

  「手塚,那我們回去了,還有涼葉,好好休息 ,」他看了一眼涼葉,她的雙手仍然是拉著手塚衣服,微微睜開的雙眼,暈起了一抹擔心。

  走了出去,乾貞治卻是突然的看著他,「不二,你在擔心什麼?」

  不二周助輕輕的一笑,「原來,你也看出來了,」他看向天空,眼中也是一片如同天空一樣的藍色。

  「那個人,快要回來了,我是擔心,這樣依賴手塚的涼葉,到時會怎麼樣?」

  「哦,確實,我們都要忘記那個人,不過,手塚自己會解決的,」乾貞治推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眼鏡,這才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翻了幾頁,上面清楚的寫著一個人的名子。

  中村 久美

  涼葉的身體是恢復的很快,但是,她的人卻反而是是更加的沉默了一些,那件事對她的影響力真的是太大了,或許很快的就會好吧 ,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

  她明天就可以上學了,只是,她似乎是越來越依賴手塚國光了,而他也說過,他不會離開她的,只是,她並不知道,過了不久之後,才才明白,原來,年少時許下的承諾竟然是會是那樣的脆弱。

  她的手仍然是拉著手塚國光的衣服,偶然間看到了幾名學生在經過他們,他們背上都是背著畫架。

  她不時看著他們,直到很久…

  「國光,我想參加繪畫社,」她抬起頭來看向手塚國光,而她終於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她的夢想,其實是當一名畫家,只是,以前沒有機會,如果現在有了機會,那麼,她會好好的努力的。

  「好,」手塚國光點頭,深色的眸子裡似乎是閃過了什麼,那個人快要回來吧,她去學繪畫或許是最好的,有那個人在,他就不用擔心了,畢竟,他不可能天天會跟著她。

  涼葉拉緊了手塚國光的衣服,這一天的心情,極好。

  聽說她要去繪畫部,網球部可是比她還要積極,都給她送來了很多的東西,什麼畫筆啊,顏料啊,聯手塚彩菜都不用幫她去準備了。

  第一天,她拿著畫筆的手都是顫抖著的,因為,她不知道在要畫什麼,只是看著別人,再看看自己,畫紙上卻是始終是空白,她的記憶已經不空白了,可是,她的手卻仍然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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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抽象的小鳥

  下午放學,涼葉一手拿著一張畫,一手拉著手塚國光的衣服,臉上總是有著若有若無的失落痕跡。

  「你今天畫了什麼?」手塚國光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似乎是比平常要沉默很多的涼葉。

  「這個,」涼葉從拿出了自己的所畫的那一個東西。

  打開一開。

  「我什麼也沒有畫,」她說,眼睛卻是盯著發那一張白紙,「因為我什麼也無法畫出來,我似乎是給自己的期望過高,所以,直到真正去做時,才發現,原來有些事情,遠比我想的要難很多。」

  她抬頭,「國光,網球也是嗎?」

  手塚國光只是拿起了她和中的那一張畫紙,上面還有一些顏料,可見她是換了很幾種顏色,卻是始終不知道要怎麼樣去下手。

  「最初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這個世界上畢竟天才極少。」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與她的眼神平視,「沒有人會強迫你成為一名畫家,也沒有人會逼你取得怎麼樣成績,只你要盡力去做一個件事就可以了。明白嗎?涼葉?」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好聽,如同一杯極濃的古酒,醇香本人。

  「恩。」涼葉點了一下頭,她似乎是明白了,只要盡心盡力,就不會後悔了,就算是沒有成績,那麼,她也真的是努力過了。

  所以,她會努力,一定會努力的,哪怕一天只有一點小小的成績。

  第二天,她畫了一幅畫,結果被網球部的看到了,集體笑倒在了地上。

  「涼葉,你畫的是什麼啊,」菊丸拿起了她手中的畫,左右看了看,「大石,你能看出來的那是什麼嗎?感覺怎麼這以奇怪的。像是一條蛇…」

  「嘶…」海堂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幅畫,哪裡像的,一點也不像。

  「那是,」涼葉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的腿上,聲音小小的,有些不好意思,「那是一隻長的比較抽像的小鳥。」

  不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之上,「乾,那你有見過這種鳥?」

  乾貞治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很抱歉,我沒有,她說的了是長的抽像,面這種抽像的理念,向來都是因人而異的,可能她視網膜反射出來的東西,有些奇怪吧。」

  「呵,我明白了,」不二周助 又看向了手塚國光,「手塚,你的涼葉,可能也會是一個天才。」

  而手塚國光不語,只是沉默看著涼葉手中的那一幅畫,她進步了,已經畫出來了,那麼就已經很不錯了。

  然後第二天,當她又拿著自己的作品來時,所有的人都是圍在一起,看著畫上的東西是什麼?

  幾筆線條,不粗不細,有些奇怪的彎曲。

  「我猜她的手拿畫筆的時候在發抖。」桃城自信的說著。所以畫出來的畫才是彎的。

  而涼葉卻是低下了冰,是的,還在發抖。

  「我猜,這應該這應該是她目前畫的最好的一幅了。」越前龍馬也是說著,聲音不緊不慢,仍然是從前的語氣。

  涼葉的頭更低了,確實是,這是第十幅了。前面的只有線條,沒有實物。

  「那你們猜的出來她畫的是什麼嗎?」菊丸只是睜大著雙眼,想要看出來這是什麼東西,似乎猜這個東西很好玩。

  「說實話,我猜不出。」乾貞治所抱緊了自己的筆記本 ,「我說過了這種抽像意義的畫,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的。」

  「像是義大利的拉麵,也像是我爸爸用的壽司,」河村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這些奇怪的線條確實是的。

  「哦,有點意思。」越前龍馬又是點了一下頭,『

  而涼葉的頭已經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第二十七章 她回來了

  「呵,我知道那是什麼了?」不二周助只是笑了,而其它的人也都是奇怪的看著他,什麼什麼東西,不是拉麵那是什麼?

  「那就要問你了,手塚,你說那是什麼?」不二周助仍舊是笑著的,卻是奇怪的看著手塚國光。而他的眼神似乎是帶著淡淡的好笑意味。

  手塚國光只是抽出了那一張紙,放在了涼葉的手中。

  手卻是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加油。

  涼葉抬起頭,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對不起,國光,我把你畫成拉麵了。」

  手塚國光輕輕的抒了一口氣,「下次就不會了。」

  而其它的人,除了不二周助以外, 全部都傻掉了。,不會吧,她說那個東西是她畫的手塚。

  不二周肋只是點了一下頭

  「雖然是不像 ,但她已經很努力的。明天可能會更好的。」

  他笑笑,只是不知道,她明天又會給他們帶來什麼。

  緊張的訓練後,原來,有時也是可以很輕鬆,很好玩的。

  「謝謝你,涼葉,你給我們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快樂,還有。希望你明天不要再畫個網球樣子的不二周助就行了。」

  他淡淡的笑著,而其它的則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手塚國光只是瞪了一眼其它的人, 而他們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有肩膀仍然是在不停的顫抖著,而涼葉手中的畫紙翻了地來,一堆線條之中,仔細看去,有著兩個像是眼鏡一樣的東西,果然抽象中,那裡有著手塚國光的影子。

  而涼葉只是看他們笑著,她看著自己的手中的那個畫紙,只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果然,她還是不行的。

  不過,她會繼續的努力的,一定會畫出一張成功的畫的,暗暗了下了決心,而她的堅持比他們所有想像中的都要強,她就如同海棉一樣,吸收著各種各樣的知識,理論,還有一切。

  現在她的手已經不抖了,雖然畫出來的畫仍然是像是抽象派的,自然,這還是網球的給她的畫起的名子,如果她不說出來那時什麼,還真的是沒有人可以猜的出來,她到底畫是什麼?

  又是一天,而在下午的課結束之後,她與手塚國光就分開了, 她去繪畫社,而手塚國光則是網球部,等她畫完了,之後,自然會乖乖的在網球部等他,而且所有人也都想要知道知道她一天的成果。

  走到繪畫社裡,她奇怪的看了看四周,今天的人都不見了,人好少,大家都請假了嗎,只是再請假,也不可能都請吧。

  拿出了自己的畫筆,調好了顏料,當她準備開始畫時,一名女生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啊…都快遲到了。差一點就要誤了中村學姐的課了。」

  「咦, 秋元,你怎麼還在這裡啊?」女生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有什麼問題嗎?」涼葉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她奇怪,她還更奇怪啊。

  「哦,秋元,我都忘記了你是新來了的,」女生這才是想起了什麼,抱歉一笑,「 走吧,今天中村學姐來上學了,因為,她去了別的學校當交換生,今天才剛剛回來。對了,女生放下了自己 東西,一邊看著筆記一邊說著,你可能還不知道中村學姐是吧 ,她是我們繪畫部的社長,全校繪畫第一,全國第五的天才型美少女也。」

  「她每個星期都會給我們上一課的,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的。」

  說到這裡,她終於是拿好了東西,回頭看著仍然是傻傻的涼葉,「走吧,再不走就聽不到課了。」


第二十八章 得罪人了

  而涼葉只是輕輕的眨了一下自己的雙眼,真的會有會這樣厲害的人嗎?全國第五,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生,

  跟在了那名同學的身後,她只是回頭看了一眼空空的繪畫室,可能今天就沒有時間去完成一幅作品了。

  涼葉跟著那名女生走進了一個小型的教室裡,此時,臺上有著一名長相極美的女孩,美麗,幽雅,舉手投足間,都是說不出來的自信,一頭棕色的紅頭,一張微微上揚的唇,鮮明而又讓人難忘。

  「哇,中村學姐好帥,」很多女生都是揚起了自己臉,就如同見了夢中情人一樣。涼葉只是看著順著她的手指,看著不斷出現在畫布上面的畫。

  那畫如同要動了一般,十分的真實好看。

  其它的女生看的都是她的人,只有她是例外的,看的是她的手,還有她的畫。

  「好了,今天的課到此結束,大家只要認真的練習自然就會一天天的進步的。」

  「謝謝中村學姐。」整齊齊的聲音,在這個小教室裡很響很亮,而叫做中村的女孩笑的更加的自信的了一些,

  全青學也只有她有這樣的本事,讓一堆的女生崇拜她,羡慕她。

  她點了一頭,偶然的卻是看到了後面的涼葉,只是因為,在這裡所有的人中,只有她一個人沒有看她,看的而是她的手中的畫。

  她的雙眼微微的眯了一下,有些不悅漫在了她的唇角同,她不喜歡這樣的女孩,因為,她要的就是別人的注視。

  「這位同學,似乎是沒有見過你?」她走近了一步,站在了涼葉的面前。

  眼前的亮光被突然的檔了起來,涼葉這才抬頭,長長的睫毛扇了一下,「你是指我嗎?」她她指了一下自己。

  眼睛笑的微微的彎了一些,這樣看去,那一種自然的乾淨氣質是這裡任何一個女生都沒有的,包括這個中村在內。

  中村久美輕點了一下頭,不過眼內的光卻是冷了一些,她真的不喜歡這個女孩的長相,陌生的,會讓她有一種危機感覺,這裡第一次有了一個人的容顏超過了她

  「你好,我叫秋元涼葉,是三年A班的中,是才加入繪畫部的,」涼葉靦腆的笑著,他們叫這個女生學姐,這裡最大的一極就是國三了,最多她們同極,所以,似乎她是不用叫她學姐的才是。

  哦,秋元涼葉,三年A班,那不是她的班極嗎?

  「我叫做中村久美,」她自信的一笑,如同這裡最高的那一個存在,無人可檔,而涼葉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似乎是感覺她對她很不友好呢

  只是,她好像是第一天才見到的她的,沒有得罪過她吧。


第二十九章 她又毀了誰

  網球場內,所有人都是眼巴收的看著涼葉,「涼葉,今天你畫了什麼,拿給我們看看,」菊丸崩到了涼葉的面前,伸出自己的手,好期待啊,今天又是誰被她給毀了,昨天是不二。今天會輪到誰。

  「手塚,你的涼葉果然一個天材,」不二周助仍然是笑的雲淡風清,呵,天才啊,他以為他會將他畫成網球的,結果,比那個還要慘,竟然是兩抹孤度,這個像他眼睛吧, 不二周助果然是被她給畫毀了。

  「恩,」手塚國光只是雙手懷在的胸口,眼底有些忍耐,休息的時間只有十分鐘,這些人,的不是太知道分寸了。明天改為五分鐘。

  涼葉看了看手塚國光,然後眼睛最後落在了越前龍馬的身上。越前龍馬拿開了水杯,琥珀色大眼瞪向她。

  「學姐,你的意思是,你今天畫的是我?」他的聲音不緊不慢,只是玩著自己的的紅色球拍,不過,自然不會用球拍去打人就行了。

  不意外的 ,涼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從身後拿出了自己才畫,這個她畫的時間最和最短的。

  「噗…」桃城剛喝在嘴裡的水就這樣噴了出來,正好噴在了一邊的海堂臉上,海堂抹了一下臉,額間的青筋爆了起來。

  「對不起…」

  「嘶…」

  兩個聲音同時的響起,桃城只是擺了一下手,抱歉啊海堂蛇,誰讓你離我太近了,。

  手塚國光向他們看去,桃城立即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而海堂只能自認倒楣。

  「你說這個是小不點?」菊丸指著那張紙上的東西,驚奇的大叫了起來,然後他轉過身,手中還拿站那一張畫。

  涼葉的大作。

  「小不點,這個像你嗎?」

  越前龍馬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種無奈的樣子。

  這個學姐,果然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

  「小不點,你的身上的長了樹了嗎?」菊丸指了一下紙上那一個極像樹的東西,這個是樹吧。

  「她畫的不是我,而是卡魯賓。」

  越前龍馬第一次的歎氣,真是很抽像。

  而其它人的眼角抽了一下,涼葉只是不好意思看著自己的腳尖,她已經很努力了,用了一個小時畫完了,而且還是最後一個走的喲。

  果然是的,她畫的是一隻貓,一隻抽像無比的貓。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不訓練嗎?」

  柔柔的女聲響起,菊丸的眼睛猛然的一亮,「久美,你回來了啊,太好了,」他幾步就跳到了來了的少女面前,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呵,沒有做夢,真的是你。」

  「是啊, 是我,」中村久美笑的十分的自信,而她最後的眼神是落在了手塚國光身上,他一點也沒有變,仍然是從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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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原來是她

  「國光,好久不見了 ,」她徑直的走到了手塚國光的身邊,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

  涼葉的手中的畫紙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靜止了,只有她耳邊不時的傳來了的嗡嗡的聲音,她為什麼要去抱國光,為什麼…

  「恩,」手塚國光只是任她抱著也沒有掙扎,意外的他的視線落在了涼葉的地上的那張畫紙上面。

  他輕輕的拉開了中村久美的手,向涼葉走去,然後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張低,放在了涼葉的手心裡,「不要弄丟了,這對你很重要」。

  而涼葉抬頭,一手握緊畫紙,一手緊緊的拉住了手塚國光的衣服,她抬起頭,眼中有些受傷的神色。

  中村久美的臉色猛然間的變冷,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竟然拉著她的國光的衣服。

  而不二周助只是輕輕的揉著自己的額頭,希望,是他想多了,這個學校,會很平靜,一直很平靜 ,太多的波瀾一點也不適合他們。

  尤其是涼葉。

  「國光,不介紹一下嗎?」中村久美走近,笑的十分的禮貌,讓人無解可擊。

  「秋元涼葉,暫時住在我家,」手塚國光淡聲的說著,手卻是習慣的將涼葉耳邊的亂髮弄好。

  而他們親密的舉動落在了中村久美的雙眼內,她的臉不由自主的冷了一下。

  「呵,我們見過的,原來就是剛才的那一個,」她故意的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不是涼葉卻是看到了在她的笑中,一閃而過的討厭,她討厭她。

  「國光,我很久沒有見過阿姨, 今天晚上可能要回去打攪了。」

  中村久美笑著對著手塚國光說道,手塚國光只是淡點一下頭,「她昨天還在提起你了。」

  他們之間似乎是格外的熟悉,熟悉的讓涼葉只能是看著他們,然後絲毫進不到他們的世界中去,而這樣的認知,讓涼葉更加的拉緊了手塚國光的衣服,而她不知道,她平靜無比的生活,也是因為有了這個女生,而完全部的被破了。

  「學姐,那個可以送給我嗎?」此時 ,越前龍馬卻是突然伸出了手,盯著涼葉手中的畫紙看著,他家的卡魯賓,雖然不像, 不過,他還是想要,。

  「好,」涼葉將手中的畫紙放在了越前龍馬的手上。而中村涼葉卻是只看著上面的那些線條,皺了一下眉頭。

  「這畫是什麼東西?」她不客氣的說著,身為繪畫部的社長,怎麼可能讓她的社員有這樣的作品出現,真的是太過差勁了。

  涼葉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而越前龍馬卻是將畫紙不心的疊好。


第三十一章 比你要好

  「比你要好的東西,」他抬起了自己下巴,只是無聊的看著這個中村久美,「你長的真醜,」她不客氣,他更是不客氣,在他的眼中,他還沒有他家的卡魯賓長的好看,憑什麼說他們的卡魯賓不是東西。

  他就感覺畫的很好,在這個世界,如果要真實,照片就可以,還需要用畫嗎?有些天份,不是一天就可以看的出來,比如這個學姐的抽像畫,很有意思,不是她畫不出來,而是因為,她的心在糾結著,就如同這些線條一樣。

  中間,只能是平庸,要不是最好,要不是最差。而他的處事原則向來如此。

  他不給別人面子,那是因為,有些人不值得給。

  中村久美被也的一句話噎說出來,這裡什麼時候有了這樣一個討厭的孩子的,竟然敢這樣的語氣同學姐說話。

  「你不要在意,他一直是這個樣子的,」涼葉眨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小聲的解釋著,細細軟軟的聲音格外的好聽, 只是聽在中村久美的耳中,卻是十分的刺耳,就如同她是在嘲笑她一樣。

  「我知道了,我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的,」而乾貞治卻是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小孩子?千萬不要把越前當成小孩子。否則,你會吃大虧的。

  他轉頭,看了一下越前龍馬,他坐在一邊的休息上,只是看著自己的手中網球,不時的試探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孩子的資料也是太難找了。

  「訓練了,」手塚國光看了看大家,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了,休息的時間已經到了。

  涼葉放下了他的衣服,然後坐在休息上,看著他們打球。

  而中村久美也是坐在那裡,在網球部,以前的就只有一個中村久美可以坐在這裡,因為,她曾今當過網球部的經理,所以她是特許,她以為,在這個學校裡,只會有她一個人的,

  想不到,卻是出現了另外一個。

  秋元涼葉,她側過頭,上下打量著她,果然是很漂亮,只是不知道是怎麼樣進入網球部的,身體看起來弱弱的,雙腿也沒有是明顯跑過步的痕跡

  一看之下,就像是同普通的學生一樣,而沒有進行過任何的體能訓練,

  〈秋元,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只是試探的問著,笑的很隨合,只是,她的眼神卻是有著一種莫名的冷意。

  「我在等國光回家,」涼葉笑的眼睛彎彎的,回答著她。

  她從繪畫社回來之後,就會一直在呆在他放學的,然後兩個人一起回家的。一直都是這樣的,從她來了之後就是了。

  「哦,」中村久美若有所思看著那個清冷的少年。

  國光,原來,在我不在的這幾個月裡,你的身邊意然出這樣一個物了,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那麼,她絕對不會去做什麼交換生

  下麵是vip章節:手打~~~


第三十二章

  網球部的訓練結束以後,他們都要各自的回家了,涼葉站了起來,向手塚國光走去,習慣的拉住了他的衣服。

  而手塚國光只是拿起了自己的書包還有球袋,其它的交給一年級那些人就可以了。

  「我們走吧,」手塚國光只是帶著涼葉走出了網球部,而今天卻又是加多了一個人,中村久美。

  涼葉小心的看了一下中村久美,只是感覺她的眼睛似乎要瞪掉她的手一樣。

  她握緊了自己的手指,有了一種奇怪的害怕。

  「國光,她為什麼要抓住你的衣服?」中村久美站在了手塚國光的身側,兩個人從外形來看,真是配極了,相比于涼葉略顯單薄的身體,中村久美發育的早了一些。

  而涼葉只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有些平。

  「習慣,」他回答的很簡單,本身就是如此,涼葉從第一天起就喜歡拉著他的衣服,她害怕,也怕走丟,而他也習慣了身邊有了一個她。

  「呵…秋元,我來拉你吧,這樣會把國光的衣服拉壞的。」中村久美轉過了一個方向,直接拉過了涼葉拉著手塚衣服的那只手。

  手塚國光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反對,這樣也好。

  「秋元,你不反對吧,這樣會給國光帶來很多的不方便的,以後,我可以帶你的」中村久美笑著,似乎是很溫和,一副大姐姐的樣子。而涼葉站在她的身邊,不管是從身高還是氣勢上,真是就是一個小妹妹。

  涼葉抿緊了自己的唇,最後只能搖搖頭,國光都不反對,她又有什麼理由反對,或許,她是真的應該試著長大了,不能總是拉著他的衣服,每一次出學校,總會有很多人在看他們。

  她可能是真的,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了。

  「那我們走吧,」三個人奇怪的換了一下位置,手塚國光與涼葉的中間,此時多了另外一名女生的存在。

  第一次將他們兩個人隔得很開。

  涼葉低下頭,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的唇,眉頭也是皺在了一起,她只是感覺中村久美的手握的很緊,緊的她的手都有些疼。

  她抬起頭看著她,而中村久美對她只是一笑,臉上的笑很平常。

  可能是她的手勁本來就是這麼大吧,涼葉只能忍著。卻沒有看到,中村久美的手更加的大力了一些。

  似乎,她就是故意的,也只有單純入涼葉,才不知道有些人心是真的很可怕,也是她所無法猜透的。

  「對了,國光,秋元為什麼會住到你們家去?」中村久美這才問著一直沉默不言的手塚國。

  而她的手更加的大力了一些。

  「她奶奶有事去了國外,她會暫住我家一些日子,」手塚國光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

  只是他奇怪的看了涼葉一眼,她為什麼低著頭…

  他停下腳步走到了涼葉的身邊,「中村,我帶她吧,涼葉可能不習慣。」說著,他拉起了涼葉的另一隻手,而中村久美只是無所謂的一笑,只不過,放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握緊一些。

  涼葉這才松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另一隻手放在了身後,真的是很疼。

  她又是靠近了手塚國光一些,對於中村久美,有著一種本能的害怕。

  手塚家門口,手塚彩菜在看到中村久美時,也是驚訝了一下,「久美,好久沒見到你了。」中村久美上前熱情的抱住了手塚彩菜。「手塚阿姨,久美也是很想你呦。」

  自然而然的親密,讓涼葉的心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淡淡的失落。

  原來,這裡曾經還有一個女孩是會讓阿姨這樣喜歡的。

  「呵,你還知道想我啊,這麼久都不來看我?」手塚彩菜輕輕揉了一下中村久美的頭髮,久美是越長越漂亮了,她大方的誇獎著中村久美,果然,長相極好,身體也好。就連學習也是,同他那個兒子可以比了,如果是她的女兒就好了,那麼,她就真的是沒有一點遺憾了。

  「哦,看我,都要忘記了,涼葉也回來了,」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拉起了涼葉的手,「涼葉,阿姨今天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呢,你一定要多吃才對,上一次你的病還沒有好呢。」

  涼葉只是點了一下頭,臉上有著羞澀的笑意,她不由的偷偷看了中村久美一眼,卻是再一次的收回眼神,她怎麼感覺,中村久美看她的眼神裡有一種她不明白的恨意。

  「好了,我們進去吧,不要客人在這裡久等了,」而那一句客人,讓中村久美臉上本來就勉強的笑更加僵硬了一些,什麼時候,她在這裡也成了客人了,而原來彩菜阿姨一直都是拿她當客人看的。

  但是,明明都是客人,卻為什麼要對那個秋元涼葉那麼好,甚至,比對手塚國光還要好。

  這樣不公平,真的不公平,她努力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別人隨意的破壞掉。

  手塚家的客廳之內,手塚彩菜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茶,涼葉拿起自己的杯子,杯子上面有一條極漂亮的魚。

  她喝了一口,然後又是一口,只是她現在卻是有些渴了。

  一隻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她看到了手塚國光放在面前的杯子,「這個不燙,喝吧,」他直接抽走了涼葉手中的杯子,動作極為自然。

  涼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喝著杯子裡的水,果然是比她的那一杯要涼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人冷的原因,就連茶都要比別人涼的快。

  手塚國光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涼葉,將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邊,不斷的吹著。

  中村久美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嫉妒,國光對她真的很好,就聯手塚的家人也是。好的,讓她無法忍受。

  「久美,以後涼葉也要麻煩你多照顧了,」手塚國一突然開口,而中村久美這才抬起了頭,看著這個她一直都很怕的手塚爺爺,他比起手塚國光還要嚴厲很多,如果不是她早就適應了手塚國光身上的那種嚴厲,恐怕也會是被嚇到的。

  
第三十三章 隱藏的責備

  「爺爺放心,我會照顧秋元妹妹的,」她笑著,身體坐的十分的規範,而手塚國一卻是滿意的點了一下頭,這個女孩他很放心,以後,涼葉在青學就不但在學習上,在課間也會得到很好的照顧。

  涼葉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的緊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在當聽到中村久美那一句妹妹時,感覺自己的手指疼了一下。

  或許,是她想的太多了吧,她又是偷偷看了一眼中村久美,而她只是對她笑笑,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她這才是放下了心。

  「還要喝嗎?」手塚國光將自己手中的杯子再度的放下,涼葉搖了搖頭,她已經不渴了、

  」嗯,「手塚國光這才拿起了手中的杯子,而中村久美發現,他手中拿著的是那一條帶著粉色小魚的杯子。

  而涼葉手中拿著的是一條藍色小魚的杯子,他們拿著的竟然是情侶杯,這代表了什麼,而她現在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中村久美只是坐了一會,就離開了,因為她實在是無法忍受,以前對她好的手塚家人,現在竟然對著另一個女孩如同家人一樣,包括手塚國光在內,而對她,仍然像以前一樣,是把她當成客人,而不是家人。

  」國光,你們很熟嗎?「涼葉的手指拉緊了國光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了一種不安,一種自從她來到這裡從來沒有過的不安。

  「中村家與手塚家是世交,所以我們自小就是認識的,她兩個月前去了其它學校當交換生,今天才回來了。」

  手塚國光看著外面漸漸成黑色的天空,淡聲回答著,這本就是他平常的語氣。

  「我知道了,」涼葉的手指又是拉緊了手塚國光的衣服,原來是青梅竹馬。似乎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因為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

  「國光,喜歡中村嗎?」涼葉抬頭,乾淨的眼睛一直都是看著他,她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馬都是彼此喜歡的。

  「嗯,她很優秀,」手塚國光輕點頭,只是這樣的喜歡其實可是可以用欣賞來表達的。

  與其是喜歡這個人,不如說是欣賞她的性格,她的學習,畢竟,中村在青學,確實也算是一個很出名的女生了。

  「那國光喜歡我嗎?我什麼也不會,也很笨,一點也不優秀。」涼葉放開了自己的手,卻是握緊了他的手。

  她這麼笨的,連畫畫都是一樣,一點天分也沒有,而且總會給別人惹麻煩,沒有中村長的那麼漂亮,也沒有她身材好,更沒有她學習好,她哪一點也是不如別人,所以她有些自卑了。

  手塚國光微皺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你與她不同的,不可比。」

  而涼葉卻是低下頭,受不了這樣的答案,「你是說我連比都不能比,」他的意思是這樣吧?

  「我有嗎?」手塚國光握緊她的手,「你不需要與她去比什麼,因為,不需要,你就是你,你只是秋元涼葉,也只需要去做秋元涼葉就可以了。」

  「做完整的你自己,你不需要成為第二個中村久美,因為你不是她。」

  「嗯,」涼葉點了一下自己的頭,他的意思是,她不用和別人比的,因為,她本來就很好啊。

  她抱緊了手塚國光的腰,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更是喜歡上了這樣的動作。

  而手塚國光也沒有推開她,因為爺爺說過了,她以後就是他的責任,因為,他抱過了她,也親過她,而她,也是如此的依賴著他。

  第二日,涼葉坐在手塚國光的身邊,拿著書看著,不時的會問他問題,而這個班裡,也只有她一個女生敢和他這樣的接近。

  所有的人也只是能看看了。

  直到有一個人走了進來,教室裡才是一種無法說出來的安靜,所有的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此時站在臺上的那個人,她回來了。

  「中村,中村…」一陣極大的呼聲響起。

  涼葉抬頭,看到了那個站在臺上的女生,而她身上的那種自信的風采,讓她在這個學校裡獨一無二,自然在這個班裡也是的。

  涼葉再一次的低下了頭,繼續看著自己的書,他們早就見過面了。

  中村久美走到了涼葉的身邊,手指放在了她的桌子上面,「秋元同學,其實,這個是我的位置,不知道你是否可以讓給我?」

  而涼葉再一次抬頭,只是輕眨了一下自己的雙眼。

  而中村久美只是淡淡的看著,不時的用眼睛的餘光盯著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放下手中的書,「中村,你重新找個地方吧。她在這裡已經習慣了。」他的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對上了中村久美的雙眼,有些淡淡的抱歉,因為,涼葉確實是占了她的位置。

  但是,他是不會讓她一個人去坐的,她的學習現在還很差,需要他的補習。

  「哦,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就只能讓了」,中村久美只是抬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眼中有些淡淡的可惜,幾個月沒有回來,她的一切都已經被人搶了。

  而其他的學生也都是偷偷的看了一眼涼葉,或多或少的對她有一些責備,這個位置明明是中村的,怎麼她還要坐在那裡不走。

  「中村學姐都已經讓給她了,她怎麼連一句謝謝也沒有,是不是有些太差勁了?」平常就有不少人看不慣她總是和手塚國光在一起,而手塚國光對她還與其他人不一樣,甚至還可以自由進入網球部。

  現在才有了機會,一個可以正大光明責怪她的機會。

  涼葉只是低下了頭,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她抿了抿自己的唇,原以為這裡沒有人坐的,只是想不到會是她的座位,不少不想還她,只是她…

  她看著手塚國光意外平和的側臉,輕輕的笑了笑,她不想離開他,真的不想。

  中村久美只是撐起了自己的下巴,唇間露出一抹不算友好的笑容。


第三十四章 黑色的海

  她滿意的看著教室裡那些學生的責備,只是淡淡的看著涼葉,從今天開始,她會拿回屬於她的一切,當然包括了那個座位。

  有了一個中村久美,涼葉確實是感覺有些很奇怪的地方,不過,她並沒有想到那麼多,仍然是上課,有不懂的地方自然就是問坐在她身邊的手塚國光。

  直到放學,她先是收好了自己的書包,準備去繪畫社。而她已經在考慮,她今天要畫什麼了。

  「秋元,要去繪畫社嗎?我們一起走吧,」中村久美走到了涼葉的身邊,似乎很親切的看著她。

  涼葉點了一下頭,是啊,她對人絲毫沒有半分戒心。

  中村久美只是看著涼葉唇邊那抹小小的微笑,伸出了自己的腳。

  而涼葉顯然是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一下子踩在了她的腳上,甚至,差一點摔了自己。

  「啊…」中村久美呼痛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腳。

  「呵,秋元,你踩的我可真是夠疼的,」中村久美盯著她的腳底下面,語氣帶著一些小小的歎氣,她學不會那可憐的聲音,但是,這樣也已經足夠了。

  已經讓很多人看向她們了。

  「對不起…」涼葉奇怪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做的。也更不明白,她的腳怎麼會跑到她的腳下面。

  不過,她仍是踩了她,那麼,那句對不起是真的應該說的。

  「秋元,你也太不小心了,為什麼好好的會踩中村的腳?中村已經把位置讓給你了,對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是的,秋元,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

  一言一語讓涼葉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她連忙搖著自己的頭,她沒有,她真的沒有,真是,她的嘴真笨,不知道怎麼給自己解釋。

  「好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中村久美抬起了自己的手,「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大家不要難為她了。」

  「是不是,秋元,你不是故意的?」說完,她又看向涼葉,加重了那一個故意。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涼葉又是道歉,只是她怎麼感覺,自己會在中村久美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得意。

  她一定是看錯了,怎麼會有人在知道自己被踩以後,還可以有這樣的眼神的。

  「好就好,我也希望是。」中村久美話落,又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而她的話就是更讓別人去懷疑了。

  繪畫社內,中村久美只是專注的看著自己的畫布,很快的,上面出現一幅極為漂亮的風景畫。讓其他的社員都是站在了她身邊,欣賞著她的畫。

  「不愧是中村學姐,畫的真好,我只要能達到十分之一,我就滿足了,」一個女生捧著臉說著,羡慕的不得了。

  「這就是全國的水準,我們是沒有辦法比的。」

  「就是就是…」

  所有的人都在附和著,而中村久美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大家只要好好的練習,總有一天也會和我一樣的。」

  她極為謙虛的說道,但是,她有得意的本錢不是嗎?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會比別人強很多,尤其是那個一無是處的秋元涼葉,她除了會裝可憐之外,還會做什麼?

  涼葉只是看了一眼中村久美的畫,果然是畫的很好,很真實,而她看著自己的畫布,那裡面只有一片奇怪的黑色。

  「秋元,讓我看看你畫的什麼?」

  中村久美走近,紅唇微抬,不過在看到涼葉的畫時,唇角只是抿了一下。

  「中村學姐,你不要看她了,她的畫一直都是畫的很古怪,沒有人知道她每天都是在畫什麼東西,而她是我們這裡最沒有天分的人了。」

  有人已經嫉妒的開口了,明明就是最差勁的人,可是中村為什麼只看她,而不是看她們,她們明明畫的要比她好多了。

  「好了,大家等會,我會一一看的,不過,最差的一人,應該先輔導才是。」這一句話出來,果然讓很多人都是滿意極了,這就是中村久美承認了,這裡最差勁的人是秋元涼葉。

  而涼葉只是繼續的畫著,她知道自己畫的很差,可是她一直都是努力的,而她的心裡有些小小的難過。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秋元,你畫的什麼東西?」中村久美只是笑著,指著那一片黑色問著。

  「大海,」涼葉抬頭,看著中村久美。手中的畫筆停了一下。

  「哈哈…有海是黑色的嗎?」旁邊的人聽到她的回答卻是大笑了起來,似乎是在笑她的白癡一樣。

  「是啊,我還沒見過海是黑色的,」中村久美也是出了聲,隨意的拿起了一支畫筆,走到一邊的畫布上面,很快的就是一幅大海的圖案,十分的逼真。

  「對於看不到的人來說,海就是黑色的,」涼葉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確實,對於一個瞎子,所有一切都是黑色的,更何況是海。

  而中村久美的手指卻是抖了一下,畫筆在畫布上拉過了一道,一幅海面圖一下子從中間被破壞掉了。

  涼葉仍然是低頭畫著自己的畫。

  黑色海面上,隱約間有了一些光線,若現間,似乎是又被浪花給打斷了,那明明就是一幅全黑的畫,但是,有了後面一些雜亂的顏色,真的給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似乎是一種被壓抑的東西。

  涼葉停下了自己的畫筆,就是這樣的,看不到的海,觸不到的心,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似乎是可以感覺到一顆心臟的跳動,只是這顆心是伊澤雅知的,卻不是丫丫的,因為丫丫,已經沒有心了。

  放下畫筆,她坐在了一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她應該去網球部了,這裡的她已經畫了,她的那幅畫還是掛在那裡,因為還沒有最後的畫完,明天她會接著畫的,拿起了自己的書包,她只是奇怪的看著面前的其他人。

  怎麼不說話,不過,他們喜歡沉默,就沉默吧,反正手塚國光習以為常的沉默,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或許她是不夠聰明,但是,她會努力的,會像國光一樣,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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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你是多餘的

  她走了出去,外面有著陽光的味道,她抬頭,眼中是滿滿的淺金色的色調,就連她的髮絲都是的。

  「奶奶,你看到了沒有,你的丫丫現在生活的很快樂,她也會努力的。」

  她將自己的雙手握在了一起,然後緊緊的貼著自己的額頭,她會好好的活下去的,為了這份新生。

  而她並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後,所有繪畫社的人都是看著她畫的畫,開始議論紛紛。

  「我感覺那畫好奇怪,會看的我喘不過氣來。」

  「是啊,我也感覺,胸口悶悶的,」又一個女孩點頭,雖然仍然是看不出上面畫的是什麼,但是,那種感覺卻是有了。就如同去聽一首歌,你或許會笑,或許也會哭。

  更或許什麼感覺也沒有。

  在這裡能讓人有感覺的畫並不多,就算是中村久美的畫,最多也只是讓人感覺像,還有她的畫技十分的高明,但是,說是共鳴,似乎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包括中村在內。

  但是,今天一個讓她們總嘲笑的人卻做到了,雖然並沒有很成功的畫技,甚至,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青澀,但是,意外的,卻是讓人有了一種極為壓抑的感覺。

  而中村久美只是抿緊了自己的唇,此時她的雙眼,如同那幅畫中黑暗的大海一樣。

  網球部內,涼葉坐在一邊的休息椅上,手中還是拿著一個杯子,那是手塚國光的杯子,在這裡她沒有杯子的,所以,她如果渴了都是用他的杯子喝的,而他也是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她。

  手塚國光走了過來,額頭上有些汗水,他用毛巾擦乾淨,坐在了涼葉的身邊,而涼葉只是將手中杯子遞給他,手塚國光接過,喝了幾口,然後又是放回了涼葉的手中。

  涼葉也是喝了一口,看著場上還在訓練著的人,他們真的很努力呢。

  而她與手塚國光這種自然的動作,在網球部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現在說是秋元涼葉,大家就能想到手塚國光。

  她是他的尾巴,自然的也就可以看成手塚國光的一部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是,他們這樣的認為,但是,並不一定每個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最起碼對於走進來的中村久美來說,就不是如此,她的臉色沉了一下,危險的看著涼葉手裡面的那個杯子。

  而她走了進去,坐在了涼葉的身邊。

  「你用他的杯子,不怕把病毒傳給他嗎?他可是要打球的。」中村久美不客氣的說著,而涼葉的手指握緊了一下,她抬頭看向中村久美,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但是,似乎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如果她生病了,那麼,可能也就會傳染給他。

  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她只是感覺手心裡有著極重的感覺。

  她是不是太過自私了一些。

  放回了杯子,她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腿上,而中村久美則是看著不遠那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美少年。

  清冷成熟的外表,還有身上無法阻擋的領袖氣質。

  這就是手塚國光,青學完美的帝王。

  他的身邊怎麼可以有秋元涼葉這樣的敗筆呢。

  「你知道嗎?你真的不配站在他的面前,他是青學網球部的第一,會帶著青學去參加全國大賽,而你,只是他的麻煩,你是他的負擔,你又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所以,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是多餘的。」

  中村久美說完,站了起來,走上前。在盯著那些一年級的新生,畢竟是做過了網球部的經理的,很多的事,她比起涼葉來顯然是懂得很多。

  涼葉只是低下了頭,長長地睫毛上綴下了一些淚水。

  你是多出來的,多出來的…

  所以你的父親才不喜歡你,甚至,會奪走你的心臟,去救他的另一個女兒,你是多出來的,所以,你不受歡迎,讓伊澤家的人都是討厭的。

  你是多餘的,你是負擔,你是責任。

  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用力的抓緊,又是那樣的感覺,很疼很疼…

  不是身體的疼。而是來自於靈魂的疼。

  有伊澤雅紀的,也有丫丫的。

  她咬著自己的唇,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手,不要再疼了,求求你,不要再疼了,她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手指用力的掐進了手心裡面,她只是獨自一個人忍受的。

  而她會忍過去的,不會再讓他為她分心了。

  她不想成為負擔,真的不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抬起了頭,卻是看到了中村久美正站在手塚國光的身邊,兩個人不知道是在說著什麼,而他們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她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那兩個人,慢慢的走出了網球部,只是再一次回頭時,仍然是沒有一個人看到,其實,她已經不坐在那裡了。

  她向前走著,手一直放在胸口上面,直到走進了繪畫社,才發現那裡的門仍然開著,她走了進去,看著自己那一幅還沒有完成的畫。

  看了很久很久,一個看不到了人眼中的海,還有一個沒有心的人眼中的希望。

  她拿起了自己的畫筆,手腕輕輕的轉動著,而那幅畫的內容變的更加精彩了一些,似乎從不同的角度,就會看到一種奇怪的物體。

  直到落下了筆,她才看著自己的畫,已經不是黑色的海面了。變成了藍黑色。與最初的那一幅沒有一點的相像,這不是一個瞎子眼中的海,也不是丫丫眼中的海,而是涼葉的。

  屬於涼葉的海,她坐在一邊,看了很久,這才走了出去。遠處是一片微暮,已經無言的染紅了半邊的天空。

  不知道為什麼,她是真的感覺很孤單,很孤單,有些人一直都是在依賴,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告訴她,這樣的習慣要怎麼去改,什麼也沒有的涼葉,只有那麼多而已。

  如果失去了,她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呢。

  「涼葉…」

  「秋元…」

  遠處一聲又是一聲是找她的。


第三十六章 涼葉,道歉

  而她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向她走來的兩個人,手塚國光還有中村久美,原來他們是在一起的,而他們現在才發現,她丟了嗎?

  「涼葉,」手塚國光走近,習慣的將手放在了她的頭髮上,軟軟的發線似乎帶著一些暖金色。

  「怎麼跑了出來,為什麼不告訴我?」不算是責備的話,不過涼葉仍然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悲傷,看吧,她又給他惹了麻煩了。

  「秋元,以後不要亂走了。你知道嗎?我們都很擔心你的,大家都已經不訓練來找你了,尤其是國光的比賽才剛剛開始。」

  中村久美一幅大姐的樣子,雖然不是嚴厲的話,但是,讓涼葉聽的卻是如此的難過,果然,是因為她。

  「好了,我們走吧。」手塚國光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涼葉的肩膀上,「以後不要這樣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而涼葉只是點了一下頭,只能是抱歉一笑,她似乎是除了抱歉以為,就什麼也沒有了。

  手塚國光轉身走在了前面,而中村久美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涼葉一眼,那樣的笑容,卻是紮疼了涼葉本就有些疼痛的心。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握緊,這一次卻是沒有去拉他的衣服。

  「走吧,秋元,我們回去了。今天聽說彩菜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嗯。」而她的聲音裡有著說不出來的得意。

  似乎,她才是手塚家的家人,而涼葉只是一個客人而已。

  多出來的也只是她而已。

  手塚國光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那個走在他們身後的人,她當自己是影子嗎,怎麼走的這麼慢的。

  涼葉走近,卻是對上了手塚國光微帶著一些情緒的雙眼。

  她無力的笑笑,但是,笑的為什麼有些像哭呢。

  手塚國光伸出了自己手拉住了涼葉的手,「走吧。」

  涼葉只是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用力的握緊,她偏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中村久美,卻是發現了她突然間變冷的眼神。

  她果然是不喜歡她的。

  中村久美只是冷著臉看著手塚國光也涼葉握在一起的手,她走近餓了他們,笑道,「國光,我帶她就可以了,你不怎麼方便的。」

  而手塚國光卻是看向她,輕搖頭,「不必了。」而他發現,涼葉的手似乎是握緊了一些,不願意放開。

  如果她不放,就不放吧。

  中村久美碰了一個軟釘子,只是乾笑了一聲,而她不留痕跡的瞪了一眼涼葉,真是一個討厭的人,真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手塚家內,果然如同中村久美說的那樣,今天手塚彩菜真的做了很多好吃的 菜,比起過去要多一倍呢。

  手塚國晴看著一桌子的菜,不斷的咽著口水,真是太好吃了,好吃的他現在都快要忍不住了。

  「國晴,注意你的姿勢,坐正。」手塚國一伸手環在了自己的胸口,嚴厲的說著,而手塚國晴只是微微縮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這才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他們家什麼都好,就是又一個可怕的爺爺,還有一個讓人總是很無措的兒子。

  「涼葉,去給大家倒茶吧,這是我新買的茶葉,」手塚彩菜對著涼葉說道,涼葉站了起來,向她點了一下頭,她很願意去做這件事情。

  小小的拿起了一邊還很燙的茶壺,她一一的給杯子裡倒滿了茶,然後才一杯一杯的放在了其他人的面前。

  先是手塚國一,然後是手塚國晴,等到了中村久美時,她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總是感覺自己很怕這個女生。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害怕,似乎這就是她的本能。

  她在本能的害怕著。

  「啊…疼…」中村久美猛然的叫了起來,而涼葉手中的茶杯被一根手指撥了一下就這樣倒了下來。

  涼葉縮了一下自己的手,只是將手放在身後握了起來,那些水近乎是全部的濺在了她的手背之上。

  水的溫度十分的高,高的,她的手背已經紅了一半。

  「啊…久美,久美,你沒有什麼事吧?」手塚彩菜連忙站了起來,走到了中村久美的面前,小心的看著她的手指。

  「哎呀,都燙紅了。」

  「涼葉,你怎麼可以這麼的不小心,看吧,看了燙到人了。」手塚彩菜只是小心的看著中村久美的手指,出口就是對涼葉的責備,這樣的對客人,真是太不好了。而且女孩子的手有多麼重要,萬一傷了可怎麼好。

  「對不起,」涼葉將自己的手背在了背後,她只是看著其他人,手塚國一眉毛緊緊的皺著,而手塚國光是站了起來,站在了手塚彩菜的身邊,也是看著中村久美的手指,確實紅了。

  「涼葉,道歉。」清冷的聲音或許聽不出什麼責備,但是,卻是真真正正的責備。

  涼葉放在身後的手疼的她咬緊了自己的唇,他要她道歉,只是,她什麼也沒有做過啊,她也不知道那個杯子怎麼就會倒啊?

  「涼葉,道歉。」又是一聲,涼葉只是看著他們看著中村久美的手指,重重的彎下了自己的腰,只有眼淚不斷的在眼眶內滾動,只需要輕輕的眨一下雙眼就可以落下。

  「中村,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她的腰彎的很低很低,頭都不曾抬過,而她怕,怕他們看到她眼中隱忍的淚水。

  「啊,沒有關係的,我相信秋元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沒有什麼事,現在很好啊。」

  中村久美只是笑著說著,一幅大方無比的樣子,而這樣的她卻是讓手塚國一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做人就要如此。


第三十七章 只能靠自己

  大度,和氣,否則就是太過小家氣了。

  「涼葉,你要向中村好好的學學,不能太過膽小,你需要長大的,」手塚國一這才轉頭看向一邊的涼葉,她的膽子真是很小。

  她是沒有記憶,但是,更是需要學會好好照顧自己,否則,當他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他要怎麼樣去生活。

  「是的,爺爺,我知道了。」小小的聲音,真的只有她自己才可以聽出來的委屈,他們是不是真的嫌棄她了,因為,她只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對不起,我還有作業沒有寫,所以我先回房了,」手塚國一只是輕點了一下頭,手塚彩菜只是專注的看著中村久美手指上的傷,根本就沒有聽清涼葉究竟是說了什麼。

  涼葉走到了客廳的門口,所有人看的都是中村久美,而她真的是多出來的那一個,握緊了自己的手,她一步步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原來,不管是以前的丫丫,還是現在的涼葉,都是不受人喜歡的。

  她輕輕的笑了一聲,只是在唇間嘗到了自己的淚水,原來會是這麼的鹹,這麼的苦。

  她打開了房間的門,走到書桌前,拿起了桌上的網球握在手心裡,低頭,她的手背真的很疼,紅的可憐。

  拿著那顆網球,她坐在床上,其實她的作業已經寫完了,她只是無法適應那樣的氣氛而已。

  「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你好不容易才把這個身體讓給了我,可是我卻是讓你疼了,伊澤雅知。」

  「你以前也是這樣的疼嗎?」

  「可是我真是感覺到了疼,很疼很疼…」

  「其實,我不怕疼的,因為,再疼都沒有失去自己的心臟來的疼。」

  她的手放在了胸口之上,還有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活下去。

  她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好了不再哭了,只是為什麼,她卻仍然是忍不住呢,她抬起了自己的頭,只是感覺眼前的視線不斷朦朧著。

  直到什麼東西滑過了她的臉,她才眨了一下自己的雙眼。

  仍然是哭了,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她將自己的臉都擦的有些疼。

  肚子裡傳來了咕嚕的聲音,而她才發現,其實,她還沒有吃過飯,只是,她還可以再去吃嗎?

  搖搖頭,她將那顆網球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緊緊的貼著,這不是孤單的感覺。她不是早就已經明白了,只是為什麼,還是這樣難受嗯。

  手背上仍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楚,而她已經習慣去忍痛了。

  她只是一片秋天的葉子,飄落間,又是有了多少淒涼。

  門從外面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而只是維持著同樣的動作,將網球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上。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中村沒事,你可以放心了,」她的手指傷的並不嚴重。那是手塚國光的聲音,而涼葉仍然是沒有動,但是,卻是聽到他所說的話了。

  他的意思是,她沒事是嗎?

  那麼,很好,恭喜她,她沒事了。

  「媽媽只是關心中村而已,並不是在責備你,畢竟中村是客人,她在手塚家發生了意外,我們有著無法逃脫的責任。」

  涼葉只是輕輕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她知道,她全都知道。

  「爺爺只是想讓你更加的堅強一些,因為你不可能永遠是這樣的。」手塚國光的聲音繼續的傳來。

  涼葉輕輕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隱去了眸中的一片水汽,她知道,她會學著長大的,畢竟,在這個世界,她似乎仍然只有自己而已。

  而現在,她才是真正的明白了,不管是伊澤雅知,還是丫丫,還是現在的涼葉,都只能是靠自己。

  不是沒有希望,而是希望真的離她太過遙遠。

  她會變的很堅強的,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

  「這是媽媽給你帶來的東西,你吃吧。」手塚國光將自己所帶來的東西放在了一邊,「不要有太大的脾氣,你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他只是微微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對於涼葉此時的沉默,有些輕微的責備。

  「我知道了,」涼葉低下了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網球,拿起了他所帶來的東西,一口一口的吃著,只是吃的卻是十分的難受。

  其實,她現在根本就不想吃,一點也不想,原來,有時候,吃東西。並不一定都會是享受的。

  但是,她仍然會吃下去,這是他們想要看到的,那麼,她就去做,哪怕,她是真的不願意。

  而門口又是傳來了推門的聲音,她用力的咽下了自己嘴裡的東西,胸口處卻是堵的難受。

  她用自己的手背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卻是更加的讓她的手背疼了,有種疼是連著心臟的,而現在就是。

  她不知道中村什麼時候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的手究竟疼了多久,直到一覺醒來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腫的跟麵包差不多了。

  而一夜就這樣的過去了。

  時間是不是過的太快了,快的,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又是一夜了,是不是,她的心已經比時間走的更快了。

  她拉開了門,而外面卻是一個人也沒有,仍然是那個小魚池邊,她坐在石頭上,將自己的手伸了進去,水池的冰涼終於讓她一直發燙的手舒服了很多。或許是真的因為熟悉了。

  那些魚一點也不怕她,只是不停的碰著她的手背。

  頭上的光亮,似乎是被擋了一下,她抬起頭,身體卻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是她,中村久美,她還以為她昨天晚上已經回去了,卻是不知道,原來,她是住在了這裡。

  「秋元,你起來的很早啊?」她也是跟著涼葉坐下,看著她手中微紅的手背,只是淡笑出了聲,「昨天因為太晚了,所以我沒有回家,在這裡住了一晚呢,這裡還是同以前一模一樣,」她又是笑了起來。


第三十八章 她的畫消失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在你沒有來之前,我時常會住在這裡的,而且他們都很喜歡我,不過你現在卻是奪走了我的一切。」呵呵,她笑的別有所意。

  「不會太久的,是我的總會是我的,而我不會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讓給別人,學校是,這裡是,當然人更是。」

  她的話中有話,而涼葉只是安靜的看著水中的魚,她的話她全部聽到了。

  「秋元,你已經借了太長的時間了,似乎是要還給我了。」見她不語,中村久美又是說了一句,而涼葉卻是在這個時候抬起頭。

  清澈的雙眼裡映出中村久美有些得意的臉。

  「他們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他們想要對誰好,那是他們的自由,你可以得到一切,但是,你也需要付出。」

  「更是沒有什麼東西會是真正屬於你的,就連生命都會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或許明天,就會失去呢。」

  涼葉說完,站了起來,她只是看著遠處那一輪初升的太陽。

  「如果他們真的喜歡你,那麼,那種喜歡是沒有人可以奪走的。」

  她轉身離開了這裡,人不可能那麼自私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會有很多的人需要別人的喜歡。

  「是嗎?可我就是讓他全部的喜歡只有我一個人,」中村久美低下頭盯著那些游來遊去的魚,又是笑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呢?」

  她蹲下了身體,手放在魚池裡面,笑的過分。

  今天並不是週末,所以他們一早仍然是要去上學,手塚國光低頭看著涼葉,唇抿的很緊。

  她,今天很奇怪。

  「你不用管我的,我不需要了,因為,我不怕了。」

  涼葉將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其實不是她不需要,而是在強迫自己不再去多依賴他一些。

  他們都不喜歡這樣的她吧。

  他們都想讓她變成中村那樣的獨立自信,可是,她是秋元涼葉,不是另一個中村久美,所以學不會她的獨立,也是學不會那樣的性格。

  但是,她卻是可以讓自己長大。不再去依賴任何人。

  「好吧。」手塚國光點頭拿起了自己的書包走在前面,而中村久美只是揚了一下自己的唇,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這才同手塚國光走在了一起,兩個人一直都在說著網球部的事,而有些事情,是涼葉壓根就不曾知道的。

  很多時候都是中村在說,而手塚國光只是輕應一句,但是,這本來就是他的日常習慣,不會主動的去同別人交談什麼。

  這才是他。

  學校裡,涼葉只是低頭做著作業,而現在,在這個班級裡的人,似乎都是多多少少對她有了一種不友好,不再像是過去一樣。

  有時,她還會碰幾個軟釘子。

  微微的抿緊了自己的唇,她看著自己桌上放著的一大堆作業,似乎,今天她要去繪畫社的時間要短了很多。教室裡沒有幾個人,手塚國光早已經去了網球部,而中村久美,也已經去了繪畫社。

  她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上面隱約間,還有一些水泡,輕輕的一碰,極疼。

  不過,比起昨天晚上已經好了很多了。

  再度的低下了頭,她握著筆,認真的寫著自己的作業。

  而中村久美是第一個到繪畫社的,因為她是社長,所以更應該第一個到才對,走進了裡面,她的雙眼猛然的睜大了一些,看著那幅已經完成了的畫。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畫出這樣的畫來。

  她再一次的走近,手指放在了那幅畫上,她是一個會畫畫的人,自然知道這是代表了什麼,雖然是極亂的畫風,但是,就是因為這種亂才會顯得特立獨行,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畫出這樣的感覺。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牙,有種想要毀去這幅畫的衝動,拿出了一根畫筆,她剛想要下手,卻是聽到了身後出現了一個人的聲音。

  「哦,你在啊,我還以為她也在的。」

  「是不是,手塚?看起來,她還沒有來?」

  「嗯,」手塚國光只是淡然看著這裡的一切,似乎環境不錯,她應該是喜歡這裡的,他知道她是在跟他鬧彆扭,不過,他卻仍是無法放心。

  那個小女孩,原來有時脾氣也是很大的。

  「是你們啊,」中村久美有些不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畫筆,然後用力的握緊,就差一點點了。

  「是,我們是來找涼葉的,看起來她可能是沒有做完作業吧。」不二周助笑著說道,不過在看到那幅畫時,微微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中村,這個是你畫的嗎?」不二周助指向了那幅畫。

  中村久美愣了一下,在看到了自己手中的畫筆時,點了一下頭,如果不承認,那麼,她要怎麼去跟別人解釋。

  「是啊,我才畫的。」

  她大方的承認,說起謊來可是比真實的還要真實。

  「哦,畫風變了啊,很不錯的一幅,」不二周助笑道,果然是一幅好畫,雖然畫的有些不知所云,不過意境極好。

  「嗯,」中村只是笑笑,臉又是轉回了那幅畫上,她說是她畫的,那麼,這個就是她畫的。

  「我們走吧,手塚,她一會就會過來的。」

  手塚國光輕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了,」不過,他卻是看了一眼那幅畫,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似乎這樣的感覺,他在哪裡見過一樣。

  不過,他一時之間,卻是想不出來。

  而他們走後,繪畫社的人都已經到了,而中村久美只是有著一抹特別的笑,假意在修改著手上的這幅畫。

  「哇,這是中村學姐的新作,我們要好好的看看了。」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而中村久美只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將那幅畫小心的收了起來,這畫已經是她的了。有太多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是她的了。

  而涼葉來到繪畫社以後,卻是發現,她昨天晚上完成的那幅畫已經沒有了,她找了半天,仍然是沒有那幅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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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她只是不小心

  看著別人都在認真的畫著,而她卻不知道要從何問起。

  她的臉上有了一抹極濃的失落,真的是很可惜,不見了,她的第一幅作品呢,就這樣丟了,她真是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當她要重新的畫時,卻是已經不知道自己要畫什麼了,只是一些無意義的線條,或粗或細。

  但是,卻不是一張畫,也不能稱為一張畫。

  中村久美只是彎起了自己的唇角,臉上有些淡淡的得意,她不高興了,而她就要高興了。所以,她中村久美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敵人笑呢。

  能夠被這麼多人喜歡,那麼,她也會讓這麼多人去討厭另一個人,那對她而言,其實並不是一件難事,甚至會很簡單。

  再次的轉身,她回到了自己的畫是,想要去畫出那幅畫的感覺,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畫的依然是中村久美的風格,而不是秋元涼葉的。

  涼葉只是低下頭,走進了網球部裡,她根本沒有任何的精神,只是坐在那裡,將自己的右手藏了起來,不想被別人看到。

  還好,她也是一個左撇子,所以,藏起右手,其實很容易。

  「涼葉,你今天不高興?」菊丸跳在了了她的身邊,他剛才一件打了一場比賽,所以,現在他可以休息了。

  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頭後面,只是側過頭看著明顯有些失神的涼葉,她平常可不是這樣的,她可是很喜歡和他們一起打球的。

  「走了,我教你去打網球,現在我有時間,」他突然是想起了什麼,不由分說的拉起了涼葉的手。

  「痛…」涼葉突然間縮了一下自己的手,手上的水泡甚至都被菊丸給抓破了,帶來一種極為灼痛的感覺。

  菊丸大驚的鬆開自己的手,怎麼會這樣,他沒有用力啊?

  「涼葉,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你哪裡痛啊?」他嚇得手足無措,而涼葉只是捂著自己的手,臉上已經不見任何一點血色。

  她想要說句沒關係,只是,她只能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她怕,只有她一開口,必是又一聲的呼痛聲。

  因為,真的是疼了,很疼…很疼…

  她的手瞬間被人抓住,而四周則出現了一陣極大的抽氣聲。

  「老天,那個叫手嘛?明明是豬蹄,」怎麼會腫成這個樣子的,上面還可以看到幾個明顯的水泡,這是燙傷的吧,怎麼都沒有人管,讓她這樣一直傷著,這傷明明不是才有的才對。

  「為什麼不說?」手塚國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而他的手則是用力的握緊她的手,不過,卻是沒有再弄疼。

  為什麼不說,他們有給她機會說了嗎?那個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見她其實也是被燙傷了,甚至比中村久美還要嚴重的多。

  他們讓她道歉,她道了,他們讓她長大,她就長大,只是,長大真的就會是那麼容易嗎?

  「走,我帶你去醫務室,」手塚國光拉起了她的手向外面走去,而涼葉只是用力的拉下他的手,「不用,我自己會去的。」她握著自己的手,獨自走了出去,她已經習慣了依賴,所以,她要忘記這樣的習慣。

  手塚國光只是看著她的背影,剛想要跟上前,卻是被不二周助給攔了下來,「手塚,給她一點自尊吧。」

  「你沒有發現,她現在臉上已經沒有笑容了嗎?」

  「你真的沒有發現,她的手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嗎?」不二周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眼底氤氳一片冰藍的顏色。「不對,是我們都沒有發現,中村的手指大家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知道的,但是秋元的,我們是不是太過失敗了。」

  不二周助無奈的一笑,笑意中帶著一些淡淡的出神,「一個努力讓別人知道,一個努力去隱藏,其實,她現在很努力的,所以給她一些空間吧,不然,她可能會痛苦的。」

  「我明白了,」手塚國光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轉身,大家繼續訓練吧。

  而他說完,轉身走出了網球部,他不可能放下她的。

  中村剛想跟上,不過卻是被不二周助給擋了下來。

  「中村,你去可能不太合適吧?」而他眼睛放在了中村的手指上,已經找不到一點點的紅痕了,她傷的可真是夠輕的。

  「中村,我聽說,那天你說因為秋元而受傷的。」他眯起了雙眼,似乎只是無意的問著。

  「是啊,不過,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中村久美握緊了自己的手指,一幅大度的樣子。

  越前龍馬壓低了自己的帽子,走過她。

  「會有人那麼笨,把自己燙的比別人更重嗎?不是傻子,就白癡,中村學姐,你還真是差的遠了。」

  而其他的人似乎也都是聽出了他的話中的話。

  中村久美的臉色則是一僵,有些不自然的笑起。

  「越前說的什麼話,我說過了,她只是不小心的…」

  而龍馬只是回頭,「我有說過她是故意的嗎?中村學姐,你不用總是在重複那個故意,因為,故意的另一面就是有意的。」

  「你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越前龍馬說話向來直接,而且一針見血。

  「我沒有,」中村久美大聲的反駁。

  「解釋就是掩飾,」越前龍馬又是一句,成功的堵的中村久美啞口無言,而她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留口德的孩子,他對於學姐都是如此的嗎?

  「想讓越前說好話,那是不可能的,」桃城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胸口,「他都曾經叫過我這個學長野豬呢,更何況是別人。」

  「你說對不對,海堂蛇?」

  而海堂只是瞪了一眼越前龍馬,「嘶…」

  乾貞治只是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然後手放在自己的眼鏡上,原來如此啊,他喃喃自語著,不知道他的如此指的是什麼?


第四十章 她不能寫字了

  學校的醫務室內,校醫正在小心的給涼葉上藥,「你怎麼現在才來,如果再晚一些,傷口可能就要感染了,那樣就麻煩了。」

  校醫責備的看了她一眼,而涼葉只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我以為不嚴重的,以為很快就會好的。」

  「那也只是你以為而已,人類的自我恢復都是需要一定時間的,這麼重的傷,要很長時間才可以好的。」

  "如果弄不好,還會留下可怕的傷痕的,"校醫嚇著涼葉,大多數女孩都是怕變醜的吧。

  涼葉只是笑笑,她沒有變醜啊,只是手而已。沒關係的。

  「你這孩子真的讓我很挫敗,」醫生終於包紮好了涼葉的手,手放在了涼葉的頭上。「你不痛嗎?要是換成其他的女生,早就已經哭天喊地的叫媽媽了。」

  涼葉的笑微微落了一些,「我,沒有媽媽的。而且真的不疼的,」她經歷過的疼痛,比這要重多了,要疼多了。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校醫只是尷尬的道歉,這孩子不會是一個孤兒吧,那也真是太可憐了。

  怪不得傷的那麼中都沒有人管,原來根本就不會有人關心她。

  「謝謝你,我已經好了,」涼葉卻是看著自己的手笑笑,然後向校醫深深的彎下了自己的腰。

  校醫只是站在一邊,微笑看著那個走出去的孩子,很堅強的女孩子,以後一定會好的。

  涼葉走了出來,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這才發現這要被包了起來,似乎有些不方便,還好她用的是左手,否則連飯也不能吃了。

  只是她寫字用的是右手啊,今天她都是用袖子擋住的,所以沒有人看到,其實她的手傷成這樣,是真的很不方便。

  她抬頭,意外的一道陰影落在她的頭上,他還是跟來了,在這裡等了很長時間吧。

  「包好了?」他問,就算是有如此溫暖的陽光,但是,他的聲音卻是透著天性的冷清。

  「嗯。」涼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我可以自己來的,你不用再過來了。」她用力的抬起頭,看著這個高高大大的少女,仍然是這要的神情,但是意外的,會給人帶來太多的安心。

  他很沉穩,他很負責任,包括了她這個對他而言的麻煩吧。

  她的心裡有一種極酸的感覺,她不喜歡這個責任,也不喜歡這個負擔。

  「走吧,」手塚國光拉起涼葉的左手,在看到她包起來的右手時,瞳色卻是暗了一下。她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自己…

  手中有著暖暖的感覺,涼葉的手指握了一下,再一次吧,再次,她會自己走的,不會再讓他拉著了。

  網球部,大家都很自覺,就算是手塚國光不在,仍然沒影響到他們的訓練,他們是給自己打球,可不是給部長打的。

  如果學不會自覺,那麼他們還拿什麼去勝利,拿什麼去打敗其他的對手…

  「沒事吧?」不二周助走了過來,在看到涼葉被包成了麵包的手,只是輕笑了一下。

  「看你怎麼寫字?」

  「寫字是小事,餓死是大事,」桃城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作業是小肚子是大,吃不了飯,就要餓死了,那麼還有什麼是可以做的呢?

  都快餓死了,誰還會去想著拿什麼筆,去寫什麼字,那樣不是笑話嗎?

  「就知道吃,你是豬,海堂用力的瞪起了自己的雙眼,」唇邊的那句蛇音,不斷的溢出。

  「你說誰是豬…海堂蛇…」

  「你是」

  「你才是…」

  兩個人又是扭打在一起,只是在一道銀光閃過,他們之間的扭打動作就這樣突然的停下了。

  「你們很閑…」手塚國光雙手環胸看著這兩個人,似乎是精神不錯。

  「部長…」兩個人同時低下了頭,都是受不了手塚國光這樣的冷氣。

  「去跑操場10圈…」

  「部長!」

  「20圈…」

  桃城的唇微微一動…這還沒有說出什麼呢…

  「30圈…」

  就怕他還會往上加,兩個人如同風一樣,乖乖的去跑了,不然,一會加到100圈,他們還要不要活下去。

  「呵呵…」不二周助笑了起來,眼光有落在了涼葉的手上,真的包的很大啊。

  「桃城真的是多心了,」乾貞治拿起了一杯水走了過來,「其實,不二,你的擔心才是對的,因為,她是在用右手寫字的,所以,這裡就有些難了。」

  「至於吃飯,她是不可能被餓死的,因為,她和手塚一樣,可是一個左撇子,所以,餓不死的。」

  而不二周助只是拿起了自己的球拍向場內走去,有些事情,他不用擔心,自然有人會去擔心,只是…他又看了一眼中村久美,只是希望有些事情不要出現的好,那樣,就麻煩了。

  兩個人的世界是剛好,多了一個人,或許會是很大的麻煩。

  涼葉只是坐下,很快的她身邊有是坐了另外一個人。

  她抬頭,看到了中村久美臉上有些不客氣的大量,她站了起來,坐的與她更遠一些,常人說,她惹不起還能躲不起嗎?

  「手塚,你沒有發現嗎?你的小尾巴很怕中村。」

  不二周助站在了手塚國光的身邊,看著那兩個離的很開的人,中村近一步,而涼葉則是退一步,最後乾脆坐在了另一邊的休息椅上面,中村久美本來還想再近的,不過在看到那張休息椅上所坐的越前龍馬時,只能是後退了回去。

  「還真的是很有趣,秋元怕中村,而中村怕越前,那麼越前怕誰呢?」


第四十一章 魚死了

  「他會怕誰?」手塚國光只是淡淡的說著,那個孩子可是沒有怕過上面人,他囂張著呢,不過,他囂張的很有實力。

  越前南次郎的兒子,果然不錯,像他。

  「他怕你吧,手塚」不二周助又是笑起,不過,他的眼睛更加的彎了一些,那個不過,自然還有後言。

  「你又不是秋元,所有,你們還真是好玩。」

  他說完,走了下去,他要訓練了,不然就要退步了,而他可不想輸給任何人,包括手塚國光。

  他們是最後的朋友,自然也會是最好的敵人。

  而手塚國光只是沉著自己的雙眼,他怕涼葉,有嗎?

  拿起了自己球拍,他又看向涼葉,他不會認為自己怕涼葉,但是,涼葉怕中村卻是一個事實,不二可以看出來,自然他也是。

  還有她的手,真的是無意的嗎?

  涼葉只是小心放自己的手,這才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她這樣,是不是有些膽小了。

  輕輕握了一下手,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怕,而是怕給大家麻煩而已,她的心情又是低落了很多,她的那幅畫真的就找不到了嗎?

  而她還要拿給大家看呢。

  網球部的訓練結束以後,今天的中村久美還是跟著他們回手塚家,涼葉也是離她走的很遠。

  「手塚,我發現,是不是秋元不喜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的手會那樣的,我以為只有我自己被燙了。」

  中村久美微微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整張臉顯得煩惱不已。

  手塚國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走在他們身後的涼葉,「這件事情你可以問她。」

  中村久美只是乾笑了一聲,「轉頭,秋元,你不喜歡我嗎?」

  而涼葉抬起了頭,看著中村臉上那抹假笑。

  她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有些不喜歡。」

  不要怪她,她向來都是喜歡說實話,其實不是不喜歡,而是很不喜歡,中村久美也同樣的不喜歡她吧。

  中村久美的臉色猛然的變了一些,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的直接,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甚至還是在手塚國光面前,而她現在更加的討厭她了。

  「秋元,說笑了,我可是很喜歡你的。」她繼續的說著,那一臉的笑意格外的認真,不過,涼葉只是沒有忽略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她這樣不累嗎?

  心裡在罵著,臉上在笑著,兩面人。

  而手塚家裡的客廳裡此時卻是有些奇怪的安靜。手塚國一的臉拉得極長,臉上是比過去更多的嚴肅。

  手塚國晴也是低下頭,一時抓著自己的頭髮,至於手塚彩菜,也是無力的歎氣。

  「國光,涼葉,魚死了不少,不知道怎麼回事?」

  手塚國光的臉色極沉,已經可以和手塚國一相比了。他們家的魚死了,而且還是幾乎全部死了,魚是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死的,而且還是大批的。

  「誰去過魚池?」手塚國光問道。

  涼葉抬起頭,似乎是看到了所有的眼睛都是看向她,那個地方只有她時常去的,時常去喂的,很多的時候,那裡的魚都是她喂的。

  「好了,可能是魚食有些問題吧。」手塚彩菜搖了搖自己的手,這件事,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不然會傷到孩子的。

  而手塚國一的臉色沉的要命。

  「涼葉,以後不要再去那裡了。」手塚國一站了起來,他不是心疼魚,只是不喜歡別人氣發在那些魚上面,那也是生命。

  至於是誰做的,就如同手塚彩菜所說的那樣,就當是魚食有問題吧。

  現在的孩子,似乎是有些太過早熟了,早熟的都是讓人感覺害怕。

  「是啊,可能是魚食的問題,」手塚國晴也是笑了起來,「好了,一會我再去買幾條回去,這樣不就好了。」

  涼葉輕輕的握緊了自己的手,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間疼痛,為什麼大家都會認為是她做的,她上面也沒有做啊。

  「國光,我沒有的。」她看向手塚國光,一雙眼睛裡朦朧了一片,用自己沒有受傷的手拉住了他的一幅,緊緊的拉著。

  相信她好不好,她沒有做過,她是那麼的喜歡那些魚,怎麼可能會弄死它們。

  手塚國光只是將手放在了肩上,「涼葉,沒有人認為是你弄死了它們,媽媽說過了,是魚食的問題,你明白?」他的眸子閃過了她的影子,其實,沒有人怪她,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而涼葉只是放開了手塚國光的衣服,站了起來,她彎下腰,聲音有些淡淡的迷茫,「對不起,我又惹麻煩了。」她走了出去,不過,回頭又是看了中村久美一眼,卻是在她的臉上發現了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得意。

  是不是她做的…

  她記得,那天她離開以後,只有她一個人在場。

  而中村久美只是看她一眼,然後唇角揚起。

  涼葉轉過頭,這一次,是真的離開,她不能說什麼,也無法說什麼,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她嗎?

  他們相信這些年來對於中村久美的瞭解,可是他們卻是忘記了,一個人是會變的,有時候,一天都可以去改變一個人。

  更何況是兩個月。

  而她不說了,也不解釋了,她要的不就是這些,不就是讓所有人都討厭她的嗎,而她真的是做到了。

  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小心的將手放在了身後。抬起頭,看著外面似是要擠出光線。

  她的臉上帶著些微的恍惚,奶奶,你放心,丫丫會很堅強的活下去的,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相信丫丫,但是,我會堅持的,一定會的。

  她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手中的那顆網球,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左手手心裡,因為,她的右手現在還是受著傷。


第四十二章 繪畫比賽

  而外面的光線似乎是在此時暗淡了下來。

  沒有人打攪她,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這裡,有些孤單,也有一些寂寞。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委屈。

  只是,這一次,她卻是沒有哭,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如果她哭了,那麼那個她不是就會更加得意的。

  而她不願意哭給別人看,更是不願意去哭給自己看。

  而魚的事情,手塚家裡的人都沒有再度提起,手塚國一對於涼葉現在似乎是淡了很多,或許更是因為中村久美來了,所以,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管涼葉了,因為,中村久美一直都在跟手塚國一學柔道,而她從手塚國光一樣,都可以說是手塚國一的學生。

  涼葉只是看著門裡面的白色柔道服閃過,而她知道那裡面有三個人,手塚國一,手塚國光,還有中村久美,但是裡面卻是不會有她。

  她拿起了自己的書包,走了出去,今天她要一個人去上學了,因為,只有她一個人沒事可做。

  她遠遠看了一眼小魚池,聽說,手塚阿姨又買了好多魚,那裡的魚現在又多了。

  但是,卻是不能再去接近吧。

  不接近,那麼久遠離吧。

  涼葉一個人坐在教室裡,只是側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桌邊,空空的,真的是有種不習慣的,遠離,習慣是一件這樣可怕的事情,而她現在已經在害怕,如果有一天,他再也不會坐是這裡,或者是他離開,那麼,她的心又會是一種怎麼樣的痛苦。

  她有些困難的握緊了手中的筆,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居然有種感覺,如果她是用左手寫字就好了,那樣就不會這樣難受。

  上課之前,她的身邊終於是坐了人,就算是這樣安靜的坐著,她也感覺自己的心放了下來。

  下課之後,她仍然是去了自己的繪畫社,而所有人裡面她是去的最早的,大家現在可能都會去聊一會,但是,她沒有,抬頭看了一眼四周,還有其他人所畫的畫。

  他們的畫都很好,都要比她好很多,只是,她卻是發現,為什麼,他們的畫長的都是一個樣子,只是在畫,去完成一幅作品而已。

  比起這些,她似乎是更加的喜歡自己的那些線條畫,雖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她確實十分的喜歡。

  因為,那裡面有著她想要的東西。

  她的眼睛猛然的閃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了一張黑乎乎的畫紙,紙也有黑色的嗎?

  她走了過去,蹲下了自己的身體,終於是在一堆的畫紙中間,抽出了那一張,而在看清之時,她的眼睛猛然的亮了一下。

  這是,她的畫,她不久前丟的畫,她還以為再也找不到了,想不到會是在這裡,是被人放錯了地方了吧。

  她的心沒有想的那麼多,她本來就十分的單純,甚至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故意的偷走她的畫,占為己有。

  小心的拿起了自己的那幅畫,她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的保存好才行,這樣就不會再次的弄丟了,而她的心情,也是因為找到了畫,而似乎是好了很多。

  很快的,陸續有人來了,涼葉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畫筆,然後,不經意間看到了中村久美的打量。

  中村久美向後站了一下,然後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大家注意了,不久,我們學校將會有一場繪畫比賽,大家最近如果有好的作品,記得一定要參加,不要錯過了這次的機會。」

  而她的聲音剛落,底下又是一陣商量聲,甚至大家都沒有興趣再去畫什麼畫了,這可是比賽啊,每年才有一次,雖然只是學校的,可是,也算是很大的比賽,而且聽說,如果真的得了名次的話,那麼獎品,可是很豐厚的。

  這樣有名又有獎勵的事,大家當然都是願意去參加了。

  「唉,不用說,這一次的中村學姐又是第一次,每一年都是,不過,我們還有機會的,第二名第三名都是很不錯的。」

  「嗯。」大家都是同意的點了一下頭,他們都沒有想過當第一名,因為這個學校,第一名不用說,整個青學的人都知道,那就是中村久美,她可是有全國的水準的。

  而中村久美只是微微的揚起了自己的唇角,他們的聲音,她當然都聽到了,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在這個學校裡,沒有人可以比的上她,自然還有她。

  有意無意的看了涼葉一眼,只有她一個人在認真的畫著畫,似乎,他們所說的什麼比賽都是與她無關的,而她也是知道,以她這種初入門的技術,是不可能參加比賽的。

  只是,有時想也只是想,學校是讓每一個繪畫社的人都參加,哪怕是剛進來的社員也是,這是全校的活動,自然是要每一個學生都參加。

  不管是繪畫社的,還是有這樣愛好的,自然都是可以參加的。

  而最近繪畫社的人一下增加了至少三倍以上的人,雖然是沒有第一名,但是第二名,也有太多的人爭破頭也是要搶來的。

  網球部內,不二周助坐在涼葉身邊,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涼葉也要參加嗎?」

  「參加什麼?」涼葉奇怪的看向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學校的繪畫比賽啊,如果有了名次,那麼可以參加全國的,應該會有很多人參加的?」他淡笑著回答,這件事情,她不會是不知道吧。

  「哦,那個,」涼葉搖頭,「我不想參加。」

  「你是在害怕,還是在怕自己無法贏?」不二周助仍是笑眯了雙眼。

  涼葉只是握緊剛才被自己拿在手中的網球,「都有吧,我知道我的水準在哪裡。這樣參加,一定會很不合適的。」

  「可是,我不認為你會是一個膽小的人,你應該比你想像中更勇敢一些。」不二周助站了起來,迎面的風不時的吹著他額間的髮絲上面,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溫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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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內定的第一名

  涼葉的手微微握緊了一些,雙眼中有著一抹淡淡的自嘲。

  那個人,最不喜歡她參加的吧。

  「手塚,你說呢?」不二周助又是出聲,看著向他們走來的手塚國光,似乎手塚的一句話,要比他的十句有用的多。

  而他們都是希望她可以參加,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長大不全是身體上的,自然還有性格上的。

  沒有記憶不要緊,只要她可以給自己更多的記憶就可以了。

  而到現在,其實都沒有人知道,涼葉並不是沒有記憶,她的記憶已經全部回來了,只不過,這樣的記憶卻是沒有辦法告訴任何一個人。

  一個人,兩種記憶,兩份靈魂的交織,很亂,也很難讓人去相信。

  手塚國光坐在涼葉身邊,從一邊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幾口,這才看向一直低頭的涼葉。

  「如果你不想,沒有人會逼你。」他尊重她的任何選擇。

  涼葉抬頭,看著手塚國光深色的眸子,手中的網球更加的握緊了一些。

  「我想參加,」她淺淺的一笑,她不怕失敗,只是怕…

  有些事情,她雖然仍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卻隱約有種認知,中村那個人,處處針對著她,而她發現,似乎,她總不是她的對手。

  她不想和她有正面的衝突,只是因為,她再也不想給別人惹麻煩了,她的手,那些魚,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麼,都是與她有關的。

  如果你想參加,那就去參加吧。

  手塚國光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而涼葉偶爾透過了一片藍色看到了後面的中村久美,帶著挑釁的目光。

  她將手中的網球放下,又是看著手塚國光過分沉默的側臉。

  最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她正好有一幅作品要交上,就是那幅吧,微微一笑,有時逃避真的不是最好的選擇,而在網球部裡,沒有人是喜歡逃避的,現在的她也要向他們學習才行。

  放學後,她就將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那一幅畫交了上去。不過在其他人聽到她也要參加的時候,或多或少的都會取笑一番。

  因為,她的水準,確實是這裡最差的,或許,也會是全校中最差的。

  她不喜歡模仿,只是喜歡畫自己想要畫的,如果這也是技術差的話,那麼,她也真的認了。

  「聽說你參加了學校的比賽,不知道什麼時候?」中村久美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開口並不算是友好的話。

  「其實我感覺你不應該參加的,因為,你只會給自己丟人,」她說的十分的不客氣,因為,她認為她說的是實話,「你應該真的自己的水準,明明知道連初選都不可能選上,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受打擊呢?」

  涼葉只是抬起了自己的雙眼,「我並沒有感覺我這樣做是錯了,或許你認為我參加只是丟人,但是,我並不是這樣認為,你不是我,你自然是不會明白我想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要參加,並不一定要奪得名次,這是我走出的第一步。而我已經認為我成功了。這樣對於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她說完,繞過了中村久美走了出去,她知道,中村久美不喜歡她,而她同樣的,也是,她們不可能成為朋友,因為,她的針對性太大,而她更不想自己的生活會是那樣的複雜。

  中村久美只是冷笑的看著涼葉的背影,將自己的身體靠在了身後的牆上,她就要看看,秋元涼葉會畫出什麼樣的畫來。

  手塚家中,似乎他們已經忘記了關於魚的事,此時,大家都是坐在一起吃著晚飯,而今天中村久美也沒有來,當然,她不可能會天天來。

  所以這樣的氣氛,才是讓涼葉感覺舒心的,原來多了一個人,與少了一個人的差別會是如此的大。

  「涼葉,你參加了那個繪畫比賽嗎?」

  手塚彩菜放下手中的碗,問著正在吃飯的涼葉,手塚家在吃飯的時候,向來都是十分的安靜,因為,他們有一個極為嚴肅的老人。

  只不過,也總是會有例外的時候,所以,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嗯,今天才報名的。」涼葉點了一下頭,回答著。

  「那樣就好,到時候我們也是可以看看涼葉畫的東西。」手塚彩菜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兒子的網球她也是去看過,很不錯,不知道涼葉的畫是什麼樣子的。

  而涼葉只是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臉上有些微微的紅暈。

  如果她知道,她把她的兒子畫成了一碗拉麵,不知道還要不要看…

  「涼葉一定要加油,」手塚彩菜的手放在了她是肩膀之上,給了她無形的信心,當然,還有壓力。

  而涼葉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他仍是在目不斜視的吃著自己的飯,那樣的動作簡直是和手塚國一一模一樣。

  「嗯,我知道了。」涼葉點頭,其實她一直都是很努力的,只有他們不要嫌棄她畫的醜就行。

  而參加那個比賽,說實話她並沒有太大的信心,只要參加就好了,不是嗎?

  唇邊有著淺淺的笑意,她是不是會變的勇敢一些。

  網球部的訓練每日都會進行,而對於涼葉來說,她的生活也是,不過,自從這裡有一個中村久美之後,似乎她的日子就不是那樣好過了。

  尤其是在繪畫社裡,他們對於她的嘲笑只會是有增無減。

  而學校那邊的評選仍然是在進行,果真,這次參加的人並不少,甚至比起去年來,人數還要多了很多。

  不過,顯然繪畫社仍然是占著絕大的優勢,因為,中村久美,無疑不是這場比賽中已經被內定的第一名。

  而涼葉的生活仍然是那樣的過著,下課了回去繪畫社報導,然後去網球部,自然,他們的生活中也是多了一個中村久美。


第四十四章 你信嗎

  而涼葉卻是發現中村對於她的敵意越來越多,甚至偶爾還會讓自己出些事,而那些事的起因,不知道因為她的故意還是有意,所有的一切,指的都會是涼葉。

  所以,涼葉在這個學校裡的生活也是越來的越不好過了。

  這一天,天氣意外的好,今天會是學校的繪畫比賽展出的時候了,出了全校的師生以外,還會有家長來,所以,意外的隆重。

  中村的父母在見到手塚家的人時,十分客氣的交談著,他們以前是最好的鄰居,現在雖然不住在這裡了,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十分的好。

  「彩菜,你們看,我女兒久美和國光站在一起真的很配。」中村夫人似乎是早就對手塚國光有這樣的想法了,他們只有一個女兒,而手塚家只有一個兒子,如果,他們可以在一起,那麼不就是太好了。

  反正他們兩家的關係一直都很好,而手塚國光的優秀,顯然他們也是很滿意。

  手塚彩菜只是不自然的一笑,是啊,她點了一下頭,她是很喜歡中村久美,但是,她卻發現,她更是喜歡涼葉啊。

  而且,國光與涼葉之間,早已定下了,可能是那兩位老人家早已訂好了,他們家是爺爺做主,不過,最後的決定還是在孩子的身上。

  「我們過去看吧,我女兒這一次一定又是第一名了,唉,這孩子有時真的是讓人感覺有些嫉妒,怎麼我年輕的時候,就沒有她這樣聰明呢?」

  而手塚彩菜的眼角則是抽了一下,只能是乾笑一聲,她的兒子也很優秀啊,可是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誇過他。

  優不優秀,大家都是可以看的出來,不是一句話,一句表揚就能代表真的優秀。

  而台下現在已經站了很多的人,校長站在臺上,手中還拿著所有老師所評定的結果,當然是公平公正的。

  只是,他的聲音停了一下,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張成績單,奇怪的皺了一下自己的眉,他左右的翻了一下,這個不是弄錯了吧?

  「本次青學繪畫比賽的第一名是…」

  校長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中村久美只是自信的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第一名,內定的會是她,每一年都是如此,不會有任何的例外。

  她有些得意的看著站在一邊的涼葉,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秋元涼葉,是永遠不可能比的起她中村久美的,不論在哪裡都是一樣。

  「本次繪畫比賽的第一名是,三年級1組的秋元涼葉同學,第二名是三年1組的中村久美同學…」

  「第三名…」

  而校長接下來所說的什麼,相信沒有幾個人可以聽的清了,下面一下了有了一種十分奇怪的安靜,所有的眼睛都是看向中村久美和涼葉,仍然是不敢相信,剛才校長說了什麼?

  他說,第一名不是中村久美而是那個從來都沒有人知道的秋元涼葉。

  這是從哪裡殺出來的一匹黑馬啊,怎麼連在全國比賽中奪得第一名的中村久美都給比了下去。

  而且第一次就拿到了第一名。

  中村久美也是愣了,她才是最不敢置信的人,她嘴角的笑就那樣硬在了那裡,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了一下。

  而中村久美的父母也是有些尷尬的笑著,他們剛才還在說自己的女兒能夠得第一的,甚至,還是用了那樣自信的過分的語氣,現在沒有得第一吧,他們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涼葉只是奇怪的眨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她沒有聽錯吧,她得了第一名,她回頭看了一眼手塚國光,而手塚國光的臉色仍然是那樣的平靜,但是,卻是也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出一份意外來…

  真的是意外,沒有人可以想像的到的意外。

  「我還真的沒想到,一個可以把人畫成拉麵的人,是怎麼得的第一?」不二周助笑彎了雙眼,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我也很好奇,她畫了什麼竟然會將中村都給比下去了?」乾貞治翻開了自己的資料本,手指翻了幾頁又合上。

  他看看四周,果然是沒有人相信的,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眼鏡之上,有些白光一閃而過,沒有人看過他的雙眼裡,閃過了一抹幽綠色。

  其實,以他的計算結果來看,她得第一,根本就是沒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除非,她學畫畫,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如果這樣的人可以得第一的話,那麼,她會是一個天才,一個真正的繪畫天才。

  只是,她的畫,他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真的會是一個天才嗎?

  所以,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的頭上閃過了很多的問號,然後又是看向了手塚國光。

  「手塚,你相信嗎?那個會把你畫成拉麵的秋元竟然得了第一名?」他的聲音不難聽出一種無奈來。

  果然,秋元的水準,會同網球一樣,有著不可捉摸的奇怪的感覺。

  手塚國光只是淡淡的看著臺上,深幽無比的眸色,也不知道此時在想著什麼。

  「大家一會可以去欣賞參賽選手的畫,一會就有一個小型的展覽會,會有所有優秀的作品在裡面。」

  笑著說完,拿著成績單也是奇怪的搖頭,真的是讓人感覺十分的意外,連他都想不通。

  「不二,你一點也不好奇嗎?」乾貞治突然看向笑的仍然是淡然的不二周助,若說手塚是不言不語,那他還可以接受,反正,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的。

  但是,似乎不二周助不是這樣的人。

  這傢伙,不是有時是最愛看熱鬧的?


第四十五章 誰偷了誰的畫

  「好奇什麼?」不二周助回頭,笑的依然是那麼的好看。

  「秋元畫了什麼啊?」乾貞治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回答著,總是感覺這個傢伙是故意這樣問的。

  「那個,」不二周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那個不用啊,一會就可以看了,為什麼要猜,這樣多累人。」

  乾貞治抬了抬肩膀,果然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傢伙。

  走到了學校室內的展覽館,此時,這裡所有的地方都是掛著大大小小的繪畫作品,形色各異,什麼畫風都有,多多少少加著一些稚嫩在裡面,畢竟,都是業餘的學生,自然跟那些大師是無法相比的。

  而這些畫中間,有兩幅畫讓人耳目一新,一眼就可以看到了。

  而不二周助看到其中的一幅時,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裡有了一種奇怪的驚訝,他走近,但是還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手塚…」

  兩個人一起站在那幅畫的面前,看著下面所寫的那個名字,臉色都是沉了一下,怎麼會是這一幅。

  怎麼可能?

  涼葉也是跟著走過,她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其實她現在還是在雲裡霧裡了,她莫名其妙的得了個第一,現在,他們又是這樣的表情,她的畫,有問題嗎?

  「涼葉,」手塚國光的聲音猛然的沉了一下,讓涼葉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涼葉,這幅畫是你畫的嗎?」第一次的,他的眼中有了一種冰封般的冷意,讓涼葉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問。

  「是我畫的,」她點點頭,她還沒有失憶到不知道哪幅畫是她畫的。

  而不二周助只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秋元啊秋元,你究竟是在想什麼?如果他們沒有親眼看到,那麼,他們也不會相信,但是,明明就是看到了,所以不可能裝成不知道的樣子。

  中村久美在看到了那幅畫時,眼睛突然的閃過了什麼,臉色也是格外的沉重。

  「哇,她是個小偷,這個明明就是中村學姐畫的,她怎麼可以偷中村學姐的東西,還得了第一名,她怎麼可以那麼不要臉,那畫明明是中村學姐畫的。」

  旁邊有個女聲尖叫了起來,引來了無數的同學向這邊看來。

  繪畫社的人也都是點了一下頭,他們可以證明的,這幅畫的確的中村久美畫的,而不是秋元涼葉畫的。

  而中村久美只是微微的揚起了自己的唇,似乎事情比她想像中還要好很多,還真的是意外的收穫呢。

  「秋元同學,你可以解釋一下嗎?我的畫為什麼會在你的手裡?」中村久美也是上前,裝作奇怪的看著涼葉。

  而涼葉看著他們,再看了一眼那幅畫。

  「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那幅畫明明就是她畫的,什麼時候變成了中村久美的了,那畫是她一筆筆劃出來的,怎麼可能會變成別人的。

  「不明白?秋元涼葉,你是個小偷,你是個騙子,」已經有人又在大叫起來,錯了就是錯了,還要裝成死不承認嗎?偷走了別人的成果,還在這裡裝無辜,是不是太過噁心了一些。

  而手塚國一的臉色沉的要命,他只是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至於手塚彩菜,只是擔心的看了涼葉一眼,然後又是中村父母,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怎麼會這樣?

  涼葉她到底在想什麼,就算在再無知,前面這麼亂,她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說涼葉偷了中村的畫,而且還在學校裡得了第一。

  「是不是她拿錯畫了,」菊丸拉著大石的手,半天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或許是她拿錯了也不一定,她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

  大石的額頭上早就冒出了一些冷汗,這能拿錯嗎?他也希望她是拿錯了,只是,他們都相信,別人會相信嗎?

  老師,校長都在這裡,這可是一件極大的事,弄不好,秋元就不要想在這裡上學了。

  而這樣一件事,真的是驚動了整個學校,所有的人沒有一個人相信那幅畫會是涼葉畫的,因為她的水準,大家都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差,怪不得她突然間就得了第一名,原來是偷得別人的東西。

  校長室內,涼葉與中村久美同時站在那裡。

  涼葉只是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仍然是沒有從剛才回過神來,她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

  那畫是她的,明明就是她的啊。

  「秋元,我再問你一句,那畫真的是你的嗎?」校長站了起來,有些嚴厲的看著涼葉,他最不喜歡這樣的學生,要知道,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可以取得一個好成績,去偷別人的成果是十分可恥的。

  涼葉看了一眼校長,她仍然是點了一下頭,畫就是她畫的,就算是沒有人相信她,但是,那畫仍然是她畫的。

  「中村,你呢,那畫是你畫的嗎?」校長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真的失望了,現在還不承認嗎?

  「是的校長,那幅畫是我不久前畫的,當時網球部部長手塚國光,還有繪畫社很多人都是見我畫過的,所以,他們都是可以給我作證的。」

  中村久美直言道,臉上一點心虛也沒有,那畫她說是她的,那麼就一定是她的。

  校長點了一下頭,然後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手塚國光。

  「手塚,你見過沒有?」他這次問的人是手塚,但是,眼睛看的人卻是涼葉,他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只是希望手塚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手塚國光看了看一直盯著他的涼葉,半天,才是點了一下頭,「我是見過中村同學畫過那幅畫。」

  而這樣的情況下,他不可能說謊,但是,他又是低頭看著涼葉,沉靜的眸子裡有些淺淺的擔心一閃而過。

  不是指責,而是擔心。

  「秋元同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你有什麼證人證明那畫是你的嗎?」


第四十六章 她是偷的

  涼葉抬頭,半天,才是搖頭,她沒有人可以證明,因為,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沒有人看到。

  「那麼,秋元同學,你承認你是偷了中村同學的畫參加比賽嗎?」

  涼葉只是抿了一下唇,偷,多麼嚴重的詞語,用自己的畫,也有可能被說成偷嗎?

  「就算是那麼多人看到她畫了,可是仍然是不能證明,那畫不是我的,」涼葉直起了自己的腰,無懼的看著校長,她沒有錯,沒有偷,所以,她承擔不起那個偷字。

  校長看著涼葉,對於她的這種死不認帳,簡直是有些生氣了,所有的證據都擺在這裡了,她仍然是不承認嗎?

  手塚國光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手放在了涼葉是肩膀上,對她搖了搖頭,在這個時候,最好什麼也不說,因為,她現在無論是說什麼,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而中村久美看著手塚國光放在涼葉肩膀上的手,臉色暫態冷了下來。

  「算了,校長,我不在意的,就當那幅畫本來就是秋元的算了,」中村久美看向校長,一副大度的樣子,讓校長剛才還在陰沉的臉一下子多雲轉晴了。

  只是,這件事,校長卻是不想就這麼算了,這可是關係著一個學校的形象問題,學生素質的問題,甚至,當時還有那麼多的學生還有家長在,這個秋元涼葉非處分不可。

  「秋元,我會收回你第一名的資格,將那幅畫還給中村久美,恢復她第一名的身份,而你,必須在全校學生的面前,給中村同學道歉。」

  而涼葉只是看著校長,搖頭,她沒有錯,她可以不要第一,因為她從來沒有想要過,但是,那個歉,她不會道,永遠不會。

  如果真的是道歉,那麼,她不就是告訴所有人,她就是偷了中村久美的畫,就是一個小偷,她會給自己丟臉,給國光丟臉,也會給手塚家丟臉,還有她的奶奶。

  所以,她不會。

  「校長,我沒有偷過,那畫確實是我的,我不要第一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是,歉,我不會道。」

  而校長顯然是被她這樣的固執脾氣給氣的有些火冒三丈了,「秋元,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死不悔改,那麼,我們青學不需要這樣的學生,我不想在我們的學生裡面,有這樣不好的品德。」

  手塚國光壓在涼葉肩膀上的手更加的重了一些,涼葉低下了自己的頭,唇角卻是微微的揚了起來。

  對不起,國光,我沒有做過的事,我不想承認,也不會承認,因為涼葉不是小偷,真的不是小偷。

  所以…她深深的對著校長彎下了腰,「如果你感覺我這樣叫做死不悔改,那麼,您可以讓我退學,因為,我從來不認為我是死不悔改,我沒有錯,不需要改什麼。」

  校長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他都已經給她這麼大的臺階下了,她還要怎麼辦,但是,說出去的話,他又是不可能收回來,否則,他還怎麼去當這個校長。

  「秋元,你可考慮好了,校長的話這次是真的,要不你道歉,要不你退學,你自己選。」

  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錯過了,可是沒有機會了。

  一般的學生選的都會是道歉,畢竟,還有上學的機會,沒有會選擇讓自己退學,那將是一個人一生中最不光彩的事情。

  「我選擇…」涼葉看了一眼中村久美眼中的得意,再看了一眼手塚國光過分深沉的眸子,最後低下頭,「我選擇,退學。」

  她說完,走了出去,而留下了一臉發呆的校長,還有中村久美臉上的笑意。

  至於手塚國光則是跟著走了出去,她確實是很固執。

  「中村你先下去吧,」校長搖了搖頭,看向中村久美,卻是意外的在她臉上捕捉到了一種可是說是得意的表情。

  他愣了一下,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有些事,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這兩個孩子,似乎是真的有問題,但是,現在的他,卻是不知道要怎麼去思考,所以,他要好好的想想才行。

  涼葉一個人背著書包,向手塚家走去,所有的人可能都知道了,她要退學的事情,她早就有一種預感,這件事總有一天是會發生的,中村久美不肯恩讓她安穩的在青學待下去。

  就如同伊澤雅紀一樣,她都是她們眼中的刺,不拔掉,她們就會吃不好,睡不好。

  她不是伊澤雅知,她不想背負那些不屬於她的事,包括那一個,偷字。

  網球部內,所有人都是一反常態的沉默…

  「以後可能都要見不到涼葉了,那要怎麼辦啊?」菊丸有氣無力的轉著手中的球拍,不過就是一幅畫而已,有必要嗎?

  是一幅畫,只不過,有些事可以承認,而有些事不能承認,我也已經被搞亂了,不二周助靠在了一邊的球網上,睜開餓了雙眼看遠處的天空。

  她真的偷了那幅畫,還是那幅畫本來就是她的,還是有人能故意就讓別人以為,她是偷得,不論哪一種猜測,他都不想去承認。

  轉了一下手中的球拍。

  手塚,其實,這次是考驗你的,你要怎麼去做呢?

  是讓她繼續呆在這裡受所有的白眼,還是讓她離開,如果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你要怎麼去做呢?

  手塚國光只是越發沉靜的站在那裡,今天他身上的冷氣更加的重了寫,甚至重的讓人都無法接近,只要一接近,就有可能被凍死。

  而學校的廣播已經響起了,果然,校長通告全校,將涼葉的第一刷了下來,而給了中村久美,至於那幅畫的事,卻是沒有提起,但是,沒有人會是傻子,也沒有人會是瞎子,大家都看到了,也都是聽到了。

  到底這個第一名是怎麼被刷下來的,是一個偷字,只是一個頂替,是惡劣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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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你這是在得意嗎

  此時,手塚家裡,也是一片特別的安靜,安靜的帶著壓抑,讓這座和式的建築越發的顯得嚴肅萬分。

  「涼葉,伸出手,」手塚國一有些嚴厲的聲音響起,而手塚彩菜卻是擔心的看著手塚國一,她剛想要開口,卻是被手塚國晴拉了一下,手塚國晴對她搖了搖頭,現在最好什麼也不要說,因為,爸爸現在明顯就是在氣頭上,越說,就會越是生氣。

  手塚彩菜看了手塚國晴一眼,最後只能是低下了頭,而她的耳邊,傳來了清楚的啪的一聲,是竹板打在手心的聲音。

  這些,國光可是沒少挨,只是涼葉卻是第一次。

  這是手塚家的家法,而手塚國晴則是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他也是被打過的,當然知道那是怎樣的疼。

  爸爸還真的是真打,沒有放一點水。

  「你認錯了嗎?涼葉,我是怎麼教過你的,一切都不可能輕易的得到,都是需要自己的努力,你怎麼不向國光學習,現在你說,你做了什麼?」

  「那個第一,有意義嗎?不是你的,你感覺有意義嗎?」

  手塚國一冷著臉,而這是涼葉第一次見他如此的生氣。

  「爺爺,對不起,」涼葉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唇,不過仍然是沒有收回自己的手。

  手塚國一放下了手中的竹板,站在了涼葉的身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頭上,是我不好。沒有教育好你,讓你做出了這樣的錯事。

  「爺爺,我沒有做過的,為什麼,你們都不相信我呢?」

  涼葉抬起了頭,雙眼裡的真實沒有半分虛假,為什麼他們都是不相信她,她就真的沒有辦法讓別人去相信嗎?

  「好了,涼葉,以後這件事不要再說了,你離開這裡吧。」手塚國一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讓涼葉的整個人如同掉進了一桶冷水裡。

  他們是不是不要她了。

  「爺爺,阿姨…」她看了看手塚國一,又看了看手塚彩菜,卻是發現他們都是那樣無奈的看著她。

  她是不是真的要被丟開了,她低下了自己的頭,卻是感覺頭上傳來了溫暖的感覺,「涼葉,我們會送你離開這裡,去神奈川那裡,那裡有爺爺的好友,你會轉學,離開這裡,畢竟,青學你是不可能再呆下去了。」

  手塚彩菜的手放在了涼葉的頭上,輕輕地揉著她過分柔軟的髮絲,做這樣的決定,他們也是很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真的是沒有辦法,他們怕以後她受到其他人的嘲笑,不管那件事她有沒有做過,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將她當成了小偷,她以後要怎麼樣做人,怎麼樣生活,怎麼樣上學。

  所以,離開是最好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涼葉無力的坐在那裡,真的非要走不可嗎?不管有多少的理由,她仍然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留在手塚家裡。

  再一次的,這個世界上又是只有她一個人了。

  為什麼,會感覺這樣的孤單,孤單的會讓她感覺心痛了。

  沒有人看到,門口一抹藍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手塚國光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口袋裡面,確實,不是他們願意讓她離開,只是這裡,不是她可以呆下去的地方了,他抬起了頭,深色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淡淡的自責。

  如果他多注意一下她,或許就不會了。

  只是,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因為她很快就要離開了。

  而不管涼葉怎麼樣的不願意,她仍然是要去神奈川那邊,而她將要轉學的地方,則是立海大,據說是網球部的全國第一。

  而她還要帶著她的小偷駡名一起去。

  車站裡,手塚彩菜拉著涼葉的手,而涼葉只是看著網球部的所有人,他們是來送他的,或許也是這個學校裡,唯一不會看不起她的人。

  「秋元,不要擔心,我們已經向立海大那裡的人說過了你的事情,網球部的人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在那裡可以和青學一樣。」

  不二微睜開一雙帶著冰藍色的雙眼,只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沒有人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的嚴重,也沒有人想到,會讓她退學,離開他們,去立海大。

  「秋元,我捨不得你,」菊丸不斷將自己的眼淚抹在大石的身上,他可不可以不要她離開,她身上的那種味道真的很好聞,他真的捨不得。

  而大石只是看著自己的衣服,低下了頭,誰能捨得呢,但是,她離開真的是一件好事,否則在青學裡,她以後會被所有人看不起,那樣還不如離開。

  「謝謝大家了,給大家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她深深的彎下了自己的腰,然後別過了連,最後視線落在一直少言的手塚國光身上。

  國光,其實我最對不起的人應該是你,我讓你失望了吧?

  她握緊了自己的手指,向車裡走去,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因為,再一次回來時,或許,她也不再是她了。

  手塚國光一直都是不發一語,只是沉靜無比的看著涼葉離開,或許,他也有很多的話,但是到了現在,最後仍是選擇什麼也不說。

  「秋元…」一聲女聲響起,但是,那輛車已經開走了。

  中村久美跑了過來,但是車子卻是已經開走了,而她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未解的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她低下頭,不安的絞著自己的手指,那個人終於是走了,只是為什麼她仍然是有一種無法說出來的不安感覺。

  「你這是在得意嗎?」

  越前龍馬走過了她,只是涼涼的扔出了一句話,卻是說的中村久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孩子怎麼這麼的不討人喜歡。

  「我沒有讓你喜歡。」似乎是感覺到了中村久美在想什麼,他又是說了一句,然後就拿著自己的球拍,大步的離開。


第四十八章 你是大叔

  「國光,請相信我,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我已經去請求過校長了,可是我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手塚國光只是走過了她,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中村,其實這個時候,你是不應該出現的,」不二周助淺笑一聲,不過笑裡葉帶起了一種奇怪的冷漠。

  其實越前說的真的很對,她這樣,真的會讓人感覺她是來得意,來看笑話的,涼葉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很清楚。

  她沒有任何的記憶,但是,卻是絕對不會說謊,那幅畫,是不是她的,還真的有待於思考。

  而且,涼葉不是一個笨蛋,或許他們前面都是在吃驚,但是,後來,細細一想,就會發現很多的問題。

  有人會笨的那麼明目張膽嗎?

  事情的真相是什麼,相信時間會給他們最好的答案的。沒有什麼事可以瞞住很久的,沒有的。

  而中村久美只是一個人站在那裡,整張臉如同被打了一樣。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怎麼突然變的如此冷漠,是不是因為那張畫的事,只是那張畫,所有人都相信,那是她畫的,而他們,真的不相信嗎?

  她抿緊了自己的唇,只是看著那輛車消失的方向,她的世界裡沒有秋元涼葉,可是她似乎也失去了網球部所有的一切。

  包括,她最在乎的那個人。

  手塚國光。

  涼葉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回頭,看著那個遠去的方向,她離東京越來越遠了,這一次,她並沒有哭。

  因為,她已經過了需要哭的年紀了。

  她會好好的生活下去,無論在哪裡都是一樣。這是奶奶的希望,也是他們的。

  唇無力的向上揚了一些,你們看到了沒有,涼葉笑了,真的笑了。

  只是那樣的笑,卻不是開心的,只會讓人感覺心酸。

  車子開的很快,這就是電車吧,她記得上一次去神奈川,她就是想坐的,沒有想到,這一次坐著,會是這樣的感覺。

  好快的速度,而她突然之間,卻是希望,它的速度可以慢一點,再慢一點。

  手塚國一的朋友是一對中年的夫婦,他們的孩子目前都不在身邊,在看到涼葉時,就都很喜歡她,人老了,總是感覺太過孤單,現在有了一個年輕的孩子來陪他們,他們自然是感覺到高興的。

  而房間早就已經收拾好了,就等著涼葉來了。

  「涼葉,阿姨走了,記得聽直人爺爺和奶奶的話,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可以打電話告訴阿姨,阿姨會給你送來的。」

  手塚彩菜的手放在了涼葉的肩膀上,千叮萬囑著,這麼長的時間,她早就已經將涼葉當成自己的女兒來對待了。

  「嗯,」涼葉點了一下頭,卻是看著手塚彩菜一步步的離開,最終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又成為了一個人,一個孤單的人。

  她走回了自己那個新房間裡,拿起自己的書包坐在床上,這裡所有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都是她不瞭解的。

  從裡面拿出了兩顆網球,她小心的握在手中,兩隻手緊緊的握著。

  「奶奶,涼葉孤單了,怎麼辦呢?」

  她喃喃自語著,而站在門外的老夫妻卻是相視了一眼,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放下了手中的網球,她明天就要去新的學校了,這裡沒有國光,沒有青學網球部,也沒有會關心她的人,只有一個陌生的環境,一個陌生的學校,還有一群陌生的人。

  她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很久很久,甚至是坐到她雙腿發麻為止。

  第二日,她一個人走去了學校,身上是另一種校服,比起青學來要好看很多,再也不像是一顆大白菜了,只是,她卻是連眼睛都不願意抬一下,這裡所有的轉學手續都已經辦好了,只需要她去上課就可以了。

  她抬頭,看著不同於青學的學校,這裡就是立海大,所有的一切看起來十分的嚴謹,經過了百年的歷史,這所學校裡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沉著很多。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般的成熟,少了青學的那種隨意。

  她抬頭一直看著裡面,眼睛甚至都不曾眨一下。

  「喂,這裡有什麼好看的,怎麼我看了幾年,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身後傳來了一聲極為年輕的聲音,她轉過頭,對上了一雙極黑的雙眼,還有一頭貼在頭上的黑色卷髮。

  就如同頂著一頭黑色的海帶一樣。

  「啊,你的臉…」他的手指向了她,似乎是在用力的回想著什麼。

  而涼葉摸著自己的臉,她的臉,有問題嗎?她早上來是洗過了臉的,確定自己的臉十分的乾淨,並沒有一點灰塵,更何況是髒了,那麼,他在說什麼?

  「呵,抱歉,你可能聽不明白他說的話吧?」另一個聲音從遠至近,那是一種溫柔到極致的聲音。

  如果青學的不二是風,一種無法捕捉的風,那麼這個人的聲音,就如同水一樣,一種可以看到的水。

  有了實際的東西,並沒有那樣的距離深遠。

  她再次的抬頭,眼前的少年比那個黑髮少年還要高出一些,那是一個長相極美的少年,有著一頭紫色的垂肩髮絲,身上穿著一件土黃色的隊服,與那個黑色少年穿的是同樣的色彩。

  沉穩的土黃色,像極了立海大的風格,而她意外的感覺他們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看起來你是忘記我們了?」少年輕輕的一笑,恍然中,會讓人想起傾國傾城四個字,而這四個字用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找不到半分的不恰當來。

  或許他的五官長的陰柔了許多,但是,你永遠無法將她當成女人去看,因為那雙眼睛笑著,卻是透著你所不明白的冷漠。

  我…涼葉只是看著這個,又看了看那個,確實是感覺他們很熟悉,卻是不知道在哪見過他們。

  直到一個極高的人走了過來,涼葉這才微微睜大了眼。

  「你是,那個…大叔…」


第四十九章 她不是小偷

  而她的那一句大叔說出來,那個黑色頭髮的少年一下子撲哧笑了出來,「真田,她又在叫你大叔了。」

  而真田的臉似乎是更黑了,直盯著眼前這個叫他大叔的少女,如果換成了別的女生,估計有些膽小的,可能都已經嚇得哭了起來。

  但是,她的膽子似乎真的很大,還可以這樣直盯著他的臉,不把他黑起的臉當成一回事。

  真的不知道她是無知還是無感。

  「喂,你們說真田會不會打她啊?」切原小聲的說著,卻是感覺一道可怕的視線射向他,讓他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

  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有必要用這麼凶的眼神嗎?

  呵,他怎麼可能打人的,上一次,是逼不得已,不管他是不是被逼的,他已經自責了很久了,幸村精市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涼葉,雖然是笑的溫和,但是,卻是有著一種別人無法接近的距離,而那種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

  再一次去看他時,卻是發現,他的眼中極暖,暖的如同三月的春光,極為明亮。

  「你是秋元涼葉吧?」真田走近,看著這個只到自己肩膀的少女,而這時他們才都發現,沒有臉上的那一個指印,她長的十分漂亮,仍然是那雙無法隱藏情緒的雙眼。

  「嗯,我是的。」涼葉奇怪的看著他們,怎麼他們會知道她的名字的,她記得,她只是見過他們一面,甚至,當初還給他們添了不少的麻煩。

  「自然是青學的人告訴我們的啊。」切原又是蹦到了最前面,「而且還是那個手塚國光親自打的電話呢,想不到青學的那個大冰塊也有親自求人的一天,還真是少見。」

  切原自顧的說著,並沒有看到涼葉已經低下了頭。

  她知道,他一直是關心著她的,一直都是。

  「貞治也說了,我叫柳蓮二,是貞治從前的搭檔。」柳蓮二也在這個時候開口,平常的時候,就很少見他說一句話。

  「好了,我們進去吧,一堆人站在這裡,很難看的。」幸村精市輕搖頭,起步走進了學校裡面。

  雖然他的聲音並不是太重,但是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震懾力,讓人不得不去服從。

  「走吧,」在所有人都已經走進去以後,真田才是對著涼葉說,他微微眯了一下自己的雙眼。

  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她不會要一直站在這裡吧,很快就要遲到了。

  他本來不想做這樣的事,不過既然是已經答應了,那麼,這就已經是他的責任了,不管,不行。

  涼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第一次的,走進了立海大的學校裡面,卻是是跟青學不一樣的感覺,這裡的學生真的感覺要安靜很多。

  「如果你有什麼事,可以來網球部找我,」真田走在她的身後,突然的開口,並不是和氣的聲音,但是,卻是十分的認真。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雖然沒有青學的手塚國光那樣冰冷,但是,在立海大也是出名的嚴肅。

  「嗯,」涼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卻是發現他已經走在了她的前面,可能是看不到她的動作的,她低下了自己的頭,這樣一個陌生的學校,她真的可以適應嗎?

  一個人呆在這裡,有著說不出的寂寞,又是看了看四周,立海大,又是一個學校。

  學校的課程大部分都是相當,而她上的依然是國中三年級的課程,因為有入學前的惡補,再加上有伊澤雅知記憶的原因,所以,對於這些,她完全可以適應,只是,有些事情似乎是傳的很快,不過幾天而已,這裡也知道那件事情了。

  「你們知道嗎?那個秋元涼葉原來是被青學給退學的?」

  「是嗎?退學了,因為什麼啊?」想必人人都是會有好奇心的。

  「因為,她偷了同班同學的畫,去參加學校的比賽,後來被人給查出來,所以在青學呆不下去了,才來我們立海大的。」

  「哦,原來,她是一個這樣的人啊?看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原來她是一個小偷,所以我們要看好自己的東西。」

  左一句小偷,右一句小偷,不斷的說著涼葉,似乎現在的涼葉已經是一個小偷了,不但會偷畫,還會偷其他的東西。

  而她們還想說,不過,卻是感覺有一種極冷的眼神看向她們,她們回頭,在看到坐在最後的真田嚴厲的視線之時,一下子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有些話不能說,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最好不要在那個人面前說。

  他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很少說話,但是,只要一出來,就會嚇人的。

  涼葉只是合上了書,走了出去,學校裡長著極大的樹木,她靠在一棵樹上,雙手輕輕的握緊了一些。

  她是小偷嗎?如果她是小偷,那麼,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拿走她的心臟,她不是,她知道她不是的。

  「你只要感覺自己沒有做過就可以了,可以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麼,你要的就是堅持。」一個帶著冷硬的聲音響起。

  涼葉只是抬頭,堅持就可以嗎?只是,這樣的堅持是不是真的很累。

  「立海大也有繪畫社,如果要給別人證明,你不是偷的,那麼,就用你的行動去證明,否則,你只能永遠這樣下去,有些努力是靠自己的,而不是別人的。」

  涼葉看著這個同手塚國光極像的少年,唇微微的動了一下,最後,她再次點了一下頭,她不想放棄畫畫,與名次無關,她喜歡,真的是很喜歡。

  「謝謝你,大…」她本能的想要去叫大叔,因為,他長得真的是很像一個大叔,而少年的臉一沉,顯然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了。

  他才只有15歲,沒有能力當她的大叔。

  「真田…」她第一次叫著他的名字,其實,他跟國光還是不一樣的。

  「嗯,你明白了?」真田向上掀了一下自己的帽子。


第五十章 有人要了她的畫

  「謝謝你,」又是一句謝謝,涼葉從樹前直起了自己的身體,向真田深深的彎下了腰,她想,她是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麼了。

  轉身,離開,她並沒有想要去抓他的意思,因為,他不是國光,而她也不想去過多的依賴一個人,因為,她已經知道自己需要長大。

  「真田,你相信,她會是偷別人畫的人嗎?」

  幸村精市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只是低眉看著那個走遠的人影。

  「不相信。」真田淡淡的說著。

  「為何?」幸村精市反問。

  「你不是也不相信嗎?幸村,」真田背好了自己的網球袋,向網球場走去,走了,要練習了。

  「是啊,」幸村只是輕點了一下頭,「你確實是很瞭解我,」他笑的極美,尤其是那雙透著水般的紫色眸子,輕眨間,似乎都是一點一點的星光聚集,有著說不出來的清亮。

  「我也不相信,因為,一個人的嘴巴或許是可以騙人,但是,她的眼睛永遠也不會,因為,她的眼裡,沒有心虛,只有一片坦然,我還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也是吧,真田。與比賽無關,只是相信我們的直覺。」

  「是的,」真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繼續向球場走去,他們相信自己,同樣也是相信對方。

  涼葉走回了教室,而其他人或許是因為真田那似是警告的眼神,對她也不敢再說什麼。

  她拿起了自己的入部申請書,在上面寫上了繪畫社三個字,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她還沒有認輸呢。

  唇角微微的彎了起來,淡淡的笑容下,是一雙極為清靈的雙眼。

  她送上了自己的入部申請書,而身為繪畫社的社長只是小心的看了她一眼,「你確定要入會?」

  涼葉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這裡有入部的自由的,而立海大,是必須要求學生要入部的。

  這是為了訓練學生的動手還有團結能力,不會孤立任何一名學生。

  自然的,社團也不能刻意的去阻止任何一個學生的入社,這在這個學校裡是不能發生的事。

  「可是,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社長又是說了一句,畢竟,她在青學的風評不是很好,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她。她是怕這個女生進來被人孤立啊。

  「沒有關係的,讓她參加吧。」幸村精市走了過來,一張柔和的臉,一下子讓女社長紅了臉,果然又是一個他的追求者。

  「好吧,既然你要,那麼你就參加吧。」雖然話是對涼葉說的,可是她的眼睛看的仍然是幸村精市,兩隻眼睛除了他以外,就什麼也無法再容下了,真的是好美的人,比她長的都要漂亮,雖然是有些小小的嫉妒,但是,更多的是喜歡啊。

  幸村君,真的太溫柔,太美了。

  只是,她看到了站在幸村精市後面的真田時,一下子卻是僵了臉上的笑,這個人,她害怕。

  「以後她拜託你了,」就算是請求,他也說的十分嚴厲,這樣的人,估計就不知道如何去求人,說出來的話中,給人的感覺,也像是在命令,而不是在請求。

  「應該的,我會的,一定的。」社長又是向後退了一步,只是感覺站在這個人的面前,她的全身都是冷的。

  這人怎麼這樣,讓人感覺一種可怕的壓力,長的太過成熟了不說,而且還一臉的冷色,這哪像一個中學生,明明就像是他們的校長。

  涼葉回頭看向他們,第一次露出一抹沒有雜質的笑,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呢,尤其是這個大叔,不對,真田,上一次明明不想打她的,卻是最好…

  她一定讓他很為難了吧。

  「秋元,好好的努力知道嗎?」幸村精市微微的彎下了腰,眼中那抹如水的笑意,有些真實的靈動,更加的讓人感覺美好。

  「嗯,」涼葉點了一下頭,她一定會努力的,不說做給別人看,而是為她自己。

  而立海大的生活,其實,遠比她想像中要輕鬆很多,當然,也要孤單很多。

  繪畫社內,她拿著自己的畫筆,而其他的人都是奇怪的看著她,她一直都在畫著,她很少寫生,只是畫著一些極為奇怪的畫,有些誇張,也有一些讓人看不懂,有時近乎是黑色的,也有時是色彩極為誇張的。

  一名老師停下,看著涼葉正在畫著的畫,不時的點著頭。

  呵呵,原來是一個小天才,這樣的畫風,很少見。

  「這一張給我吧,」老師站在了她的身後,側目看著她手中的畫,這張他十分的喜歡,雖然初看看不明白,但是,仔細看,會發現,她的畫裡有些要表達的意思。

  真的是很好,他有那麼多的學生,第一次讓她找到了這樣的感覺。

  涼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落下了最後的一筆,然後等畫幹了以後,才從畫架上將畫取了下來。

  「很好,我會好好的收藏的,要加油,你畫的很好,」他笑著,小心的收起了手中的畫。

  而其他學生顯然都是愣住了,這位老師可是立海大特別聘請的繪畫老師,據說這位老師在國內都有很高的評價,他本就是一名十分出名的畫家,不過,一直都是十分的低調而已。

  「我走了,大家要努力。」他笑著離開,仍是將那幅畫當成寶貝一樣看著。

  而繪畫社的其他學生都是奇怪的看著涼葉,她真的是一個會偷畫的人嗎?如果她在立海大,立海大有什麼繪畫比賽的話,那麼,她的畫,雖然看不明白,但是,只要是被那個人看中的,那麼,絕對會得上名次的。

  他沒有要過任何一個學生的畫,而她,無疑是第一個。

  涼葉只是看著手中的畫筆,然後又畫了起來,她的手在動著,而心其實也是在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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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他來了

  當社團活動結束以後,她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走了出去,立海大的學校裡,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大家穿的都是相同的制服,也沒有一個人會多看她一眼,果然,她來這裡是對的,如果是在青學,可能她現在已經被所有人的眼光給殺了,也說不定。

  她轉到了一個方向,並不是回去的路,只是向立海大的網球部走去,站在了比起青學要大了好幾倍的網球部的外面,她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走進去,這裡的這群少年也是這樣的愛著網球,就如同青學的他們一樣。

  她只是看了一會,看著那個叫做切原的人,還有真田,那個就是被她當做大叔的人,自然還有那個只要在球場就會成為另外一個人的幸村精市。

  她轉身,向校門口走去,他們打網球很快樂,而她畫畫也會很快樂,用自己的努力去換取快樂,真的很好。

  微微的眯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只是因為眼前的陽光並不算強烈,但是,卻是讓她無法睜開雙眼,或許與陽光無關,只是她的眼睛有些淡淡的酸意。

  她將自己的書包拿在前面,步子似乎輕快了很多。

  「真田,你又在看她了?」幸村精市將自己的球拍拿在手中,走過了他,而他們之間的比賽,是真田輸了。

  「嗯,」真田收起了自己的球拍,而他的輸球與分心無關,只是因為,這個人是幸村精市,獨一無二的幸村精市,立海大的部長,那個對網球如自己生命的幸村精市。

  「你還真是認真,真田,你似乎對那個女孩過分的關心了?」幸村精市坐在休息椅上,偏頭看著坐在一邊的真田,唇角笑意清淡,似乎又是平常的幸村精市了。

  「你不也是?」真田反問了一下他。

  「她,我也只是因為你,」幸村精市微微的笑著,只不過,在看到場內的某個人又在吃蛋糕時,臉色沉了下來。

  「文太,你不要那麼難看,這已經是你吃的第三塊了。」

  文太卻是一口將蛋糕咽了下去,「其實,我還有兩塊沒有吃呢,」不過,他在看到真田警告的眼神後,只好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球拍,不過,又是給自己的嘴裡塞了一塊泡泡糖,然後吹了一個極大的泡泡。

  他愛吃,當然這也是為了身體需要,因為他需要很多的糖分才行。

  這可是他的力氣。

  遠處的夕陽落下。如同一層薄薄的金光一樣,落在了所有人的身上。

  涼葉回頭,似乎連她的頭髮都是變成了一種金色。

  她走的更快了一些。

  而直人家,也就是她所住的那一家,此時,裡面多了一位特別的客人。

  她走進去,意外的感覺到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

  像是本不存在的風信子一般,她低頭,看到了端坐在客廳裡的少年。

  金色的鏡片下,一雙清冽的雙眼看著前方,而他的手中端起了一杯茶,他也是感覺到有人走過。

  回頭,深色的眼睛對上深色的眼睛,會讓人偶爾的想起了幾個字。

  一眼萬年,真的可以說是一眼萬年。

  「國光,」她走近,坐在他的身邊,抬頭看著他依舊清冷的側臉。

  「你忘記了一樣東西,我給你帶來了,」他從身邊取來了一個杯子,上面有著一條紅色的小魚,那個是,涼葉的杯子,確切的說是,他送給涼葉的杯子。

  「謝謝,」涼葉的雙手捧著自己的杯子,眼中終是有了一抹極淡的笑容。

  「這裡有爺爺給你帶來的東西,」手塚國光將一個盒子放在了她的面前,你不要怪爺爺,他這樣只是為了你好。手塚國光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像從前一樣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頭髮上。

  「不管事實如何,我只是相信,那個涼葉,」他的手移到了她臉上,她的臉色比起在手塚家時,似乎要暗了很多,他知道她不能適應這裡,但是,她又必須去適應,因為他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證明那畫是她的。

  所以,她就只能在這裡,遠遠的離開那個或許會傷害她的地方。

  手塚國光的手指輕輕的滑過了她的臉頰,女生的臉都是這樣柔軟的嗎?而他的指尖感覺到了一種極涼的濕度。

  他低下頭,看著他的眼睛緩緩落下的淚痕,女生也是這樣愛哭的。

  「我還以為你不哭了,原來還是這樣,」他的手指擦掉了她的眼淚,可是,很快的又有更多的落了下來,怎麼哭也哭不完,怎麼擦也擦不完。

  「你還真的是很愛哭,」他微微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對於安慰別人,顯然他的經驗是零,尤其是對於一個女孩子。

  涼葉抱住了手塚國光的腰,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口之上,他相信她,真的相信她?原來,信任會是這樣一件美好的事情,他信她。

  她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裡極暖,而她抱著的這個身子也是極暖。

  清冷的過分的少年,但是,卻是有著同他的外表相反的溫暖。

  手塚國光愣了一下,不過,最後仍是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只是感覺這個女孩現在或許不止是他的責任了。

  還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他仍然是在思考中,或許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涼葉,記得我說過的話,」手塚國光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用力的環緊,記得,如果你走丟了,那麼,記得,只要站在原地等我就行了,我會找到你的,一定會的。

  他低下頭,認真看著她的雙眼,被淚水滑濕的臉,更加的清亮了很多。

  「嗯,」涼葉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再一次抱緊了他的腰。這個懷抱她真的是很喜歡,如果可以永遠的呆下去就好了。

  「國光,你下次什麼時候來看我,我想你,」她在他的胸口前留戀的說著,人還沒有走,她就已經開始想了,如果他回青學了,那麼,她不是會更加的想。


第五十二章 她的父親

  似乎,他也是有些想她了,甚至,在她離開之時,他有幾夜都沒有辦法睡著,總是會想,她會不會哭,會不會害怕,也會不會心痛。

  「國光,記得一定要來看我,」涼葉抓緊了他的衣服,唇邊的笑意卻是暖了一些,這樣的感覺真好,真的很好。

  手塚國光走了以後,涼葉站在門口很長時間,她的雙手抱著懷中的盒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才打開看了看,裡面,是一些做的極好看的飯團。

  她拿起了一個,小心的放在嘴裡,還是溫熱的,只是,低頭間,她的眼睛又是閃過了一抹極亮的淚珠。

  她捨不得吃了,真的是捨不得吃了。

  她將那個盒子蓋好,然後緊緊的抱在了自己懷中,如果捨不得,那麼就不吃了,雖然,她是真的很想吃。

  她小心的將那個裝著飯團的盒子放下,然後坐在原地,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幾天以來的壓抑,真的是一掃而光。

  她不在乎別人信不信她,只是在意他們會不會相信她。

  真好,他們都是相信她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而她不是小偷,真的不是。

  唇角還有那個飯團的味道,讓她有些回味無窮。真的是很好吃,比她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好吃。

  「涼葉…吃飯了,」直人奶奶已經在叫她了。

  「好的,我知道了,」她大聲的說著,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是暖暖的,她站了起來,又是看了一眼那個飯團,這才是跑了出去。

  而她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立海大的網球部裡,切原喝了一口水,然後向外面的涼葉搖了搖手,卻是看到她對他笑了。

  他連忙的愣了一下,差一點就要被水給嗆到了,他沒有看錯吧,那個一直都是鬱鬱不樂的秋元涼葉竟然對他笑了,而且是真的笑了。

  這也太讓人吃驚了吧。

  他又是試了一次,這次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是自己看錯了,啊…果然是笑了。

  「真田,她對我笑了,她對我笑了啊,」而他笑的似乎是有些白癡了。

  「真的很難看,切原,」幸村精市只是靠在了休息椅上,而他的目光也是掃過了涼葉,唇邊也是微微的彎了起來。

  笑了,很好啊,看起來,她的心情是好多了,不過他們過於關心她,而是他們答應了青學的那些人,會好好的照顧她,自然間,對她也就有了比別人更多的關心…

  這就是他們的責任。

  「真田,她的心情似乎是變好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改變了她?」幸村精市看向一邊依然沉著臉的真田,而真田只是點了一下頭,卻是,今天,就連上課也是這樣的,整個人陽光了很多,看起來不是那麼壓抑了,也像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了。

  否則,這樣下去,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樣讓她的心情好起來。

  「不過,她笑的很可愛,」幸村精市微微笑彎了唇,你說是不是,真田,他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了什麼。

  而真田又是點了一下頭,確實是很可愛,因為,她長得很漂亮。

  「可是,她還是沒有部長笑的好看,」切原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對比著兩個人之間的笑容,其實,他想要說的是,她還沒有幸村精市長得好看。

  「嗯,在部長不打網球之時,」後來,他又是補了一句。

  幸村精市仍然是笑著,不過,眼中似乎變的有些微冷了。

  「切原,」真田冷硬無比的聲音傳來,切原連忙站了起來,似乎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他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他都要忘記了,幸村是最討厭別人說他的長相的,這下他慘了。

  「切原,去跑學校10圈…」真田發話了,而切原的眼角抽了一下,在看到了幸村精市似笑非笑的眼神之時,連忙跑了出去。

  真田的處罰還算是輕的,如果換成了按個外表笑的溫柔,其實才更加可怕的幸村精市,就不是10圈了,可能就是20圈。

  所以,他聽話,他立即去跑。

  幸村精市只是淡淡的笑著,不過,笑意中的冷漠加重了很多,切原,你應該感到慶倖了,因為,不是我罰你的,否則,你今天晚上,絕對無法睡著。

  涼葉只是感覺身邊有一陣風猛然吹過,她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著那個如同風一樣跑過的身影。

  他跑的真的很快,快的有些變態了。

  她向真田搖了搖手,算是跟他說再見了,因為她要回去了,而真田也是本能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搖了一下,不過,他突然的低下了頭,看著其他的人都是古怪的看著他。

  他連忙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臉色沉了一下,看什麼,去訓練。

  被他的聲音一震,所有人都四下散去,就怕變成第二個切原,要知道,立海大可是無比的大呢。

  「呵,」幸村精市笑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球拍,站了起來,「走吧,我陪你打一局,這一局,你輸。」

  他自信無比,在球場上,他,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包括真田也是。

  真田輕點了一下頭,跟著他走進了場內,而他們兩個人的比賽,絕對會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他們有的打了,而這一場比賽,絕對會是一場極為精彩的比賽。

  涼葉走進了直人家,只是意外的,她卻是看到了門口停了一輛車,直人家裡有客人嗎?

  「我回來了,」她脫了自己的鞋子走了進去,而裡面,此時跪坐著一個男人,從背影上看去,年紀似乎不小了。

  「啊,涼葉你回來了,有人找你。」直人奶奶一見她進來,連忙說著。

  涼葉走了進來,在看到男人的臉時,頓時身體怔了一下。

  是他,他在找她,為什麼要找她?

  伊澤雅紀的父親,確切說也是這個身體的。


第五十三章 那個陌生的家

  怎麼,他怎麼會來這裡,不是他們都已經與伊澤雅知斷絕了所有的關係了,也承認伊澤雅知不是他的女兒了,這一次,他怎麼會來找她?

  她害怕的退後一步,對於這個男人有著明顯的害怕,她的臉現在仍然是有著當時那一巴掌的疼痛,這個男人的殘忍,她不是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涼葉,這位是伊澤先生,他說,他是你的父親。」直人奶奶有些為難的說著,而且他的手中還有一張涼葉的照片,可以證明她確實是姓伊澤的,而且,她也聽好友說過了,涼葉是沒有記憶的,所以才改姓秋元的。

  「不是,我姓秋元,」涼葉搖了搖頭,她不是伊澤雅知,只是秋元涼葉,那個伊澤雅知已經死了,死在他們手中,所以,他們不是他的親人,不是的。

  她沒有父親,沒有妹妹,只有一個奶奶,叫做秋元清。

  「雅知,爸爸知道爸爸做錯了某些事情,一直對你關心不夠,你知道我們大家找你多長時間餓了嗎?」

  「而你怎麼可以不認識爸爸呢?」伊澤和正站了起來,走到了涼葉身邊,不過,他進一步,涼葉卻是退一步,他那一口一聲爸爸,讓她的心真的極冷。

  也不相信一個人會變的這麼快,剛才才對你恨之入骨,一下就愛心氾濫,而且,她也沒有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任何疼愛。

  他們明明都是見過的,他還打了她的。

  她記得,他打的很重,很疼,所以,她才是記起了所有的一切,丫丫的,還有伊澤雅知的。

  沒有幸福過,只有痛苦過的過去。

  「雅知,你真的忘記爸爸了是嗎?可憐的孩子,你到底受了什麼哭?」伊澤和正一腳走了過去,緊緊握住了涼葉的肩膀,而涼葉只是掙扎著。

  「我不是伊澤雅知,不是的,我都說了我叫做秋元涼葉了。」她求救似地看著直人奶奶,只是直人奶奶值是抹著自己的眼淚,她的眼裡只看到了一個找女兒找的快要瘋掉的父親,只是找到了卻沒有想到,女兒竟然忘記了一切,她壓根就沒有看出涼葉眼中的請求。

  「雅知,跟爸爸回去,爸爸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你的病的。」

  伊澤和正說著,就連臉上,也是有著對女兒的心疼。

  而直人奶奶更加的感動了,「涼葉,回去吧,國一那邊我會告訴他的,你看你爸爸找你找的這麼久了,一定很辛苦的,所以,你回去吧。」

  「你是一個好孩子,一定會找回自己的記憶的。」

  直人奶奶不斷的點頭,很想喲啊涼葉回去,因為這麼小的孩子,現在確實不是離開父母的時候,她一個人,沒有家人,不是很可憐嗎?

  「直人奶奶,我可以不走嗎?我真的不認識他,」她仍然是搖搖頭,她不想要跟這個男人走,她不願意。

  「雅知,你現在不認識爸爸沒有關係,以後你會認識的。」他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涼葉的面前。

  「看,這就是我們家的照片,這是你,這是我,這是爺爺,我來接你回家了。」

  而涼葉搖頭,她看著照片,只是感覺一陣悲哀,那不是的,就算是,那個人也不是伊澤雅知,而是伊澤雅紀。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同一個他恨的女兒有照片的,他根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雅知,走吧,跟爸爸回去,」伊澤和正直接拉起了涼葉的手,用力的讓涼葉都是感覺自己的手腕極疼。

  「直人奶奶,」她喊著,可是直人奶奶卻是安慰的笑著,而且還向她搖了搖手。

  「直人奶奶,救救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卻是被伊澤和正給打了下來。

  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推進了車裡,而一上車,他的臉色立即轉了一下,變的冷了,也變得陌生了。

  「伊澤雅知,我今天一定會把你帶回去,你也非回去不可。」

  車子開啟,而直人奶奶還真的以為涼葉找到了父親,會很開心,會高興的,只是沒有人知道,其實,她一點也不高興,一點也不。

  而未來的路似乎有著更大的苦難在等著她,她只是無神的看著外面,不斷向後倒去的景物,一路上只有呼呼的風聲陪伴著她,而那個男人,那個被稱為她父親的男人,從上次以後,就沒有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這個真的會像一個女兒的父親嗎?像是仇人還差不多。

  「下車,」她被伊澤和正用力的拉著,然後拉進了那個大的不可思議的家。而大門在她的身後被緊緊的關上。

  一時間,似乎有萬千的壓力壓在了涼葉身上。

  她抬頭,明亮卻又壓抑的大廳裡,此時,坐滿了人,中間坐著一個有著花白鬍子的老人,還有很多人,男人,女人,都是用一種極不友好的眼神看著她。

  「哥哥,你不應該帶她來的,她已經不是伊澤家的人,」一個與伊澤和正長得三分像的女人不客氣的打量著涼葉,然後有些無情的別過了眼睛…

  在伊澤家,這裡是男人的天下,他們的所有決定都是女人無從插手的,所有遵從也成了這個家庭最傳統的習慣。

  對於家主喜歡的,他們也都會喜歡,而對於他們不喜歡的,她們都會集體的討厭,所以,這裡的人都喜歡伊澤雅紀,卻是討厭伊澤雅知。

  明明都是長一樣的兩個人,但是,兩個人的性格卻是有著天地之別,而所受的待遇也是,一個像公主,一個像孤兒。

  伊澤和正並沒有說,只是向坐著的父親彎下了腰,「父親,她,我帶回來了。」

  「嗯,」伊澤家目前最大的家主,也就是伊澤明冷眼看著下面的涼葉,果然還是同從前一樣,沒有任何一點禮貌。

  「伊澤雅知,你的教養哪裡去了,你的禮貌哪裡去了?」

  老人極重的開口,口氣中的責備極沉。

  涼葉只是抬頭看了看他們,最後視線落在了伊澤明的身上,她並不怕他,因為,手塚國一本來就是一個嚴肅到底的老人。

  她微微的低下了頭,然後再度抬頭,只是直視老人過分嚴肅,甚至,分明看不起她的眼神。


第五十四章 他們要 她的血

  「我叫做秋元涼葉,不是伊澤雅知,這位爺爺,我自然是知道禮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對陌生人怎樣的禮貌?」

  她說的不卑不亢,可以直視伊澤明的眼睛,要知道在整個伊澤家裡,沒有人是可以這樣看他的,就連那個最疼的孫女伊澤雅紀,也是不敢多看他。

  「你在胡說什麼,伊澤雅知,你這是什麼意思?」伊澤明使勁的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扶手,「你的腦袋壞了嗎?竟然對爺爺說出這樣的話?」

  「和正,你就是這樣教育她的嗎?」這位老人顯然的氣得不輕,這個以前總是怕的見了他都要躲起來的孫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

  「父親,是這個樣子的,」伊澤和正警告的看了涼葉一眼,然後彎下了自己的腰,「父親,她的頭受過了很重的撞擊,所以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

  「秋元涼葉是撿到她的一個人給她所取的名字。」

  「而她確實是失憶了…」

  失憶?伊澤和正說完,伊澤明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除了外貌之外,確實是找不出以前一點關於伊澤雅知的影子。

  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他還真的是要認不出來了,膽子大了,原來什麼也不記得了。也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說的通了。

  「爺爺,爸爸…」一聲近乎是無力的聲音響起,伊澤和正連忙站直了身體,向前走去,然後將走過來的少女小心的護著。

  「雅紀,怎麼,不舒服嗎?」他小心的將手放在了伊澤雅紀的頭上,一直擔心的看著她,就連伊澤明也是站了起來,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最疼的小孫女。

  「雅紀,怎麼了,快來爺爺這裡。」

  伊澤雅紀這才是向伊澤明走來,只是,她的臉色極差。

  而涼葉卻是皺了一下自己的眉頭,看著這個讓她感覺很陌生的伊澤雅紀。

  不是說名字,也不說長相,而是她的身體,已經沒有過去的青春活力,她的身體極瘦,就跟非洲難民差不多了,還有她的臉,上面簡直可以說是慘白的沒有任何色彩。

  一副身體就算是在走路,也是可以感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哦,原來是姐姐來了,」靠在了伊澤明的懷中,伊澤雅紀可是盯著涼葉,對於她這樣健康無比的身體,真的是嫉妒的不得了,怎麼這樣的不公平,為什麼生病的人要是她,而不是這個伊澤雅知。

  她本來才是該死的,為什麼現在活的好好的人,卻是她,而不是她伊澤雅紀。

  為什麼,為什麼…

  她偏過了頭,將自己的臉靠在了伊澤明的懷中,「爺爺,雅紀指的好沒用,讓大家都擔心了,」小小的弱弱的聲音,讓伊澤明差一點心疼的就掉下了眼淚,他從小就疼愛的孫女,長相可愛,又聰明,嘴巴又格外的甜,只是為什麼…

  「和正,快點帶她去檢查,快一點,」似乎是無法再看涼葉健康的樣子,他對著伊澤和正大吼著,而伊澤和正的臉色也是極差。

  他拉起涼葉的手就走進了一個房間。

  使勁的一推,涼葉只看到一個房間裡面,站著一大群的醫生。

  她想要向後退去,不過門卻已經當著她的面砰的一聲關上了,只要伊澤和正站在門口,只是冷酷的看著她。

  「就是她了,給她檢查。」他冰冷的說著,明明都是女兒,一個對他而言是寶,而另一個卻只是草,不,甚至連草都不如,根本就是仇人。

  涼葉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有一堆人上前,拉住了她。

  放開我…她的聲音還沒有出來,就已經被人捂住了嘴,一根極為粗大的針管就已經插進了她的手臂裡面,那一種刺痛,讓她的眼淚不斷的落下,只是卻沒有一個人同情她,沒有一個人心疼她。

  疼,好疼,好疼,不要動她,不要抽她的血,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醫院,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即將要失去心臟的日子。

  上一次,她失去了自己的心臟,換來現在的重生,只是這一次,又能換來什麼。

  她的眼睛不斷地閃著,似乎都是無法抑制的濕潤了起來,而她只能看到一張冷漠無比的臉,有伊澤和正的,也有那群醫生的。

  她用力的睜著自己的雙眼,只是看到了那個極大的針管裡有了她的血。

  當他們放開她,她的身體只是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甚至都沒有人去扶她一把。

  「我要儘快知道結果,」伊澤和正的聲音冷漠的響著,如同根根的尖針紮進了涼葉的心裡。

  她只是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只有白色,像極了那個地方,屬於死亡的顏色。

  當她幽幽的轉醒之時,手臂上仍然是有著說不出的疼痛,她坐了起來,拉開了自己的衣服袖子,果然的,上面有著一個粗大的針孔,而這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了,而她仍然是躺在地上,她站了起來,向門的那一邊走去,她拉了拉門,卻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她被他們關了起來。

  透過門縫,一道光線落在了她的眼睛裡面,只是有一片微微的淒涼映在了她的眼中,外面,是一間極大的客廳,也就是她來時見到過的,而那裡此時坐著一家人,高大的父親,慈愛的爺爺,還有受盡了寵愛的孫女,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不明白為什麼同樣的長相,卻是這樣不同,一個如同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個卻是連狗也不如。

  「來,雅紀,把這個吃了,」伊澤老爺子手中拿著勺子放在了伊澤雅紀的唇邊,而她的唇不再是從前那種如花的淡粉色,而是一種沒有血色的蒼白,甚至連她的臉也是。

  「爺爺,雅紀吃不下,」她靠在了伊澤和正的懷中,不斷的搖頭,她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美麗的伊澤雅紀了,那個就算是在美女如雲的冰帝也是數一數二的伊澤雅紀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病人,一個病的很重的病人,可能隨時都會死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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