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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還珠)護國公主》作者:白薇薇【完結+番外】

58、第五十七章 ...


  
  永琪將手中的事情辦完,回到宮裡就聽說紫薇找乾隆求情之事,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他開始懷疑當初他們怎麼就允許這麼一個女人進了皇宮,身份上還是他的妹妹,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小順子,去打聽一下,看公主在哪?」
  
  「庶。」
  
  待確定安藍在御花園之後,永琪半點猶豫都沒有就往御花園那邊走,到御花園時,正好看到安藍笑容燦爛地釣起一條錦鯉,看見她快樂的笑容,永琪也忍不住輕揚嘴角。
  
  安藍讓人將自己釣的魚放到旁邊的桶裡,抬頭看向越走越近的永琪,笑道:「五哥今天沒有事嗎?」
  
  「嗯,再多的事也不能耽誤哥哥來看妹妹。」永琪走到安藍身邊坐下。
  
  安藍笑著坐回原位,小手依然拿著釣魚桿,蘭馨坐在旁邊,對於永琪和安藍感情好的事,她早就明白,心裡隱隱有羨慕,卻沒有妒忌。
  
  「五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很為難?」安藍心知巴勒奔和阿里和卓來訪,身在禮部的永琪手頭上一定會多很多的公事,現下兩位公主一起指婚,雖說男方的身份都不高,福爾康更是要被帶回西藏,可該注意的他們依然要注意,畢竟關係兩國和平。
  
  「今天福家兩兄弟一前一後都來找過我,一個說是想進宮見紫薇,一個當然是想見小燕子,我沒有多加理會,還將鬧騰的福爾康打了十板子丟回他家了。」說到這福家兩兄弟,永琪就不得不想起他們噁心的舉止,特別是那個福爾康,碩大的鼻孔本就讓人覺得噁心,還一個勁地把臉揚起來,一副深怕別人看不到的樣子,著實可惡,若非因為塞婭選了他,今天就不是十板子能解決的。
  
  安藍撇撇嘴,心想他們若是不鬧騰這世間就太平了,哪裡還輪得到她在這裡受罪。「既然他們要鬧騰就讓他們鬧,巴勒奔和塞婭會選福爾康也不過是在皇阿瑪送出的渣子裡找一顆看起來好一點的渣子,若是這個渣子脫離他們的掌控,我想他們會比我們想的更快丟掉這枚棄子。」
  
  福爾康這一類的人,頂著一句『文武雙全』的名頭就真以為自己不得了,殊不知在這個最重身份的時代,奴才就是奴才,就算真的抬了旗,在真正的貴族眼裡,他們還是奴才,只不過從低下的奴才變成了大奴才。
  
  「如此,塞婭那邊交給你,至於那個福爾康若是再發瘋,客氣兩字就不用用在他身上了。」永琪一點就通,他是皇子,自然知道什麼樣的人可以用,什麼樣的人不能用。
  
  「當然,五哥要提防一下,這位福大公子心眼可多了,他現在知道跟塞婭在一起要去西藏,必會想盡辦法把這『嫁』到西藏的事丟到他弟弟的頭上,五哥和我不是都看不慣他嗎,那就不要給他改變的機會,更不要給福爾泰他們接受塞婭的時間,若是如此他們還能想辦法接近塞婭的話,就把兩兄弟一起送給塞婭好了。」對於一點不如意就找人頂替的福爾康,安藍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他如同原劇中的那般留在京城。
  
  永琪聽得眼前一亮,福家對他來說其實就像一根刺,之前他不想要福爾泰跟在自己身邊,無奈乾隆寵愛魏氏,讓他無法拒絕,只能任由福家兩兄弟藉著自己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為,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不把他們一網打盡才有鬼了。
  
  「萱妹妹之意甚和我意,福家在京城作威作福這麼長時間,是該退下來了。」
  
  「五哥明白就好,魏貴人現在跟新月格格互掐,應該沒有時間去理會福家人,即便她想理會,也得皇阿瑪肯聽才是。」安藍想著每次聽到消息,就覺得好笑,縱橫後宮這麼多年的魏氏居然連個新月格格都搞不定,真不知道以前是她太看重這個女人了,還是這個女人原本就虛有其名,更或是失了乾隆這個靠山後,就是有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來。
  
  永琪會意一笑,心知她說的沒錯,轉而想到還在胡鬧的紫薇,皺緊眉頭道:「明珠格格打算怎麼辦,她若弄出什麼事來,那就是整個皇室的醜聞。」打傷一個格格,暗地裡的手段多不勝數,可是不到萬不得已,他們誰願意手足相殘。
  
  「她若是自尋死路也怪不得別人,看男人的眼光差到極點就算了,更離譜的是她連人家對她是什麼心思都沒弄清就要死要活,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一個未婚先孕,一個死巴著男人不放,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評價他們好。」對於聖母花和她娘的愛情,安藍極度鄙視,有些人可能會覺得夏雨荷的愛情很堅貞,可在她看來就是一個女人賭氣毀了自己,氣死父母,連累女兒。「我想皇阿瑪應該和皇額娘做準備了,我們不必太過在意,到是會賓樓裡的那些人,五哥派人多注意,可不能讓他們再鬧出什麼風浪來。」
  
  「我知道了。」永琪看著閉上眼睛的安藍,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到像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另外他真的很好奇安藍給他的情報為什麼每次都以讓他踩到點子上。可是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來,不知道是怕她又用了法術,還是掌握了他不知道的力量。
  
  送走永琪,安藍雖然沒有用法術,可活了那麼長的時間她怎麼可能看不出永琪眼裡一閃而過的探究。感覺疲倦,這人隨著時間都在變,權力的誘惑會讓人瘋狂,她看過成千上萬的人為了權利而丟掉性命,永琪能為了她而克制,她自然是感謝他對自己的關懷,可是她不認為永琪會為了她永玩克制內心對權力的渴望,特別是靠得越近,這心思就會變得越來越大,若是遇上一個挑唆的人,一切的克制都會成為爆發的原點。
  
  「萱妹妹,晴兒找我,我先過去一趟。」蘭馨聽到身旁宮女的話,小聲道。
  
  安藍點點頭,看著蘭馨往慈寧宮的方向走後,安藍揮手讓身邊所有侍候的人都離開,一個人坐在湖邊,似沉思又似昏昏欲睡一般讓人賞心悅目的同時又不忍打擾她的寧靜。
  
  閻烈的職責不是每天圍著乾隆轉,他的手段比起安藍來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歷史上真正的海蘭察可沒有見了皇帝不必行禮,番邦公主坦言要嫁他拒絕的同時還能羞辱於人。若不是他玩的手段比安藍高,現在早就被乾隆問罪了,哪裡還能到御花園裡來找人。
  
  「還在為那些人費心思。」
  
  「為了那些人不值得,我只是在感慨,這下來走了一遭,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之前我以為自己會一個人走到最後,可現在看來我其實還是想要有人陪在我身邊的。」不知道是在傾訴還是在感慨,安藍閉著雙目,可面部表情卻帶著淡淡的憂傷。
  
  閻烈對安藍的心思,除了當事人還糊里糊塗外,恐怕全宇宙都知道了。現在看著安藍不高興,閻烈覺得罪魁禍首不是別人,都是軒轅浩,那廝如果不攪局的話,安藍不會像今天這般憂鬱,說到底,軒轅浩那廝就是書房睡太少了才記不住教訓。「既然如此,就把握一切可以把握的條件來完成你心中所想,要留誰,要對付誰,要脫離誰,一次性想清楚,不要告訴本神你不知道凡人身體承受不住仙法之事,用得越多,死得越快,自你回來之後頻頻使用,所之為何,心裡清楚,代價均已付出,難不成你要半途而廢。」
  
  「才不是,我只是暫時沒想到怎麼做而已。」面對閻烈的挑釁,安藍下意識地反駁,等話說完,對上他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閻烈,你是大神,怎麼能這麼不正經。」
  
  湊到安藍旁邊,在她的耳際吹了口氣,閻烈盯著她變得嫣紅的小臉道:「不正經的方式有很多,我可一個都沒用,再者本神已經沒有耐心看著你一次又一次地逃避,安藍,本神正式告訴你,本神要讓你當本神的妻子。」
  
  「呃!」張張嘴,安藍很想反駁,可對上他的眼睛,她突然覺得有些事不該一直逃避,她就是再遲鈍,她也看出來閻烈對自己有心,不然以他大神的身份怎麼可能屈尊降貴跑到這裡來當別人的屬下。一開始她排斥,甚至自我欺騙,可當一切都說破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無處躲藏。
  
  「本神給你時間好好思考,但本神不接受拒絕,本神相信以本神對你的心意,你一定會答應的。」身為上位者的自信和霸道讓此刻的閻烈更具魅力。
  
  接下來幾天,安藍魂不守舍的,對於閻烈,她早就不排斥了,相反地她對他有著一定的好感,她是不認為男人會為了女人放棄一切,而且在沒有得到之前都是最好的,可這些想法她卻無法任性地放到閻烈身上,要知道以閻烈的高傲,若是她冷言拒絕,對他且沒有一絲好感,他雖然會不甘心卻也不會為難於她。現在想想,他是不是早就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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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八章 ...


  
  淑房齋最近變得熱鬧非凡,先是皇后派了好些嬤嬤過來,後又有乾隆派遣的新侍衛守衛淑房齋的安全,另外只進不出的命令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看來,紫薇等人受盡乾隆和皇后的寵愛,可實際上裡面的人,包括紫薇小燕子在內的人都過得戰戰兢兢,忐忑不安。
  
  小燕子難得壓下自己的性子老老實實地學規矩,儘管做得亂七八糟的,嬤嬤們也不怎麼為難,畢竟主角不是她,是她旁邊的紫薇,而紫薇就是儘管做得再標準,嬤嬤們也能挑出刺來,誰讓紫薇現在不只不得乾隆皇后的喜歡,就連慈寧宮的老佛爺聽了她的事後都命令嬤嬤們好好教導她婦德為何物,如此嬤嬤們要的不只是她的規矩,就連她的心也必須跟著改變,不然的話這規矩就得一直學下去。
  
  紫薇這幾天真的覺得好累,她以為只要她的規矩做到位,這些嬤嬤就會離開去向老佛爺或者皇后娘娘覆命。誰知她不管怎麼努力他們都能找到錯,而且指責她的愛情,更指責她娘教導的一切,說她有為婦德,不貞不潔,行為輕佻,丟盡皇室格格的臉面。
  
  是這樣嗎?
  
  她娘明明告訴她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爾康、皓禎似乎都同意這一點,可為什麼到了皇宮之後,她認定的東西都變了。
  
  小燕子坐在紫薇對面,吃飯吃得極為辛苦,以前她算是手腳並用,想怎麼吃就怎麼吃,現在有嬤嬤們在,她就算不規規矩矩做到一百分,也得改掉手腳並用的壞習慣,好在,嬤嬤們對她不太嚴格,往往提醒幾句,見她行為稍有好轉就罷手的舉動讓小燕子還是能接受的,畢竟有對比,自然就覺得自己還算幸福。
  
  紫薇淚眼汪汪地數著碗裡的米飯進食,最近她吃得少,人也瘦了不少,可沒人心疼,更沒有人關心,聽宮女們議論說西藏土司就要離京了,爾康也要跟著離開,她的心都碎了,又聽說皓禎馬上就要成親了,日子已經定下來,就在下個月初八,聽到這個消息,她已經碎了心又碎了。
  
  看著紫薇哭哭涕涕的樣子,一旁管事的嬤嬤立刻站出來冷聲道:「明珠格格,吃飯就好好吃飯,若是不滿意就讓人換,莫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做出有損皇家形象的事。」
  
  宮裡除開乾隆、老佛爺、皇后和安藍,以下的嬪妃、阿哥和格格的份例都是有規定的,每個月多少例錢,多少布料、多少肉多少菜都是寫的清清楚楚的,若是額外想吃就得自己掏錢,當然宮裡的價錢跟宮外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誰讓辦事的人多了,人人都得拿點好處不是。
  
  「不,不是,我只是……」紫薇拿手帕擦擦眼淚,想說自己只是傷心情郎一個要走,一個要成親,而新娘卻不是她,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口,深怕嬤嬤們再次群起而攻之。
  
  「明珠格格,說話要有氣度,做事要有分寸,宮裡的格格哪個不是高貴優雅,恪守本分。就拿身份最為高貴的護國公主來說,她是固倫公主,可她都能恪守本分,為什麼明珠格格不可能,再者皇室格格身份高貴,起能自甘墮落與奴才為伍,奴婢們雖然說話過分,可都是為了格格著想,不然以後格格走出去,自己得不到他人的尊敬不說,還會抹了整個皇室的顏面。」嬤嬤們也不是沒聲好氣地勸過、教過,無奈有些人天生賤骨頭,你給她一分顏色,她就當自己高人一等,紫薇的冥頑不靈已經耗去了這些嬤嬤最後的耐心。他們的任務就是改造這位明珠格格,若是不成功就得成仁,為了自個的小命著想,就算有些許出格的地方,也自有上頭罩著。
  
  「爾康不是奴才!」
  
  「不是奴才,哼,明明就是賤底的包衣奴才,不過就是有個親戚不小心得了皇上的青睞就自以為自己了不起,要真了不起,怎麼不抬旗,怎麼還要拚命地巴上這個格格那個格格的求恩典好抬旗。奴才就是奴才,若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就永遠只能做奴才。明珠格格是民間出身,對很多事都不瞭解,待午膳過後,兩位主子休息一會兒,奴婢們給格格講講大清貴族的身份等級,以及格格們等級的問題,奴婢想以前明珠格格應該沒怎麼認真聽過才是。」
  
  紫薇望著嬤嬤們眼裡的輕視,她突然想到安藍,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們同為皇阿瑪的女兒,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待遇,這到底是皇阿瑪偏心,還是她真的做錯了不自知。
  
  回到房裡,躺到床上,紫薇腦海裡亂糟糟的一團亂,她從來不曾想過爾康的身份,她以為大學士之子,又是現任的御前侍衛,這樣的人身份怎麼會低下,現在看來她似乎真的見識淺薄,以往娘讓她學滿語學這學哪,卻忘了讓她去瞭解其他事情,比如皇宮裡的規矩和必要的生存手段。
  
  她以為她和爾康的愛情值得所有人羨慕,現在看來一切都只是她想得美好。金鎖走了,小燕子對她也不如過去那般親密,甚至還事事都躲著她。爾康也是,自從他被指給塞婭公主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難道那些嬤嬤說的都是真的,爾康其實根本就沒有愛過她,一切都只是為了抬旗。
  
  淚流滿面,紫薇翻過身,把臉埋進被子裡,不知是悔還是恨,總之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坤寧宮。
  
  皇后看著有些悶悶不樂的安藍,心裡很是擔心,她有五個孩子,一個是收養的蘭馨,一個是被皇上指到她這邊的永瑆,剩下的三個都是她的親生子,而這三個孩子裡面,她最不放心的恰恰就是眼前這個凡事都為她考慮的女兒。
  
  近來,乾隆連續幾天都留宿坤寧宮,外人看來她是重獲聖寵,可她心裡清楚她的容貌若不是女兒幫她恢復,乾隆又怎麼可能回到她身邊,這樣的寵愛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個笑話,只是這樣的笑話即使傷了她的自尊,她也只能笑著接受,不能冷著臉說不要。誰讓她的丈夫是皇帝,即使她早非昔日那個把他當成一切的笨女人,他的到來也不是她能輕易拒絕的。
  
  「寶寶,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直接跟皇額娘說,皇額娘雖然沒有你那樣的本事,可是在這皇宮裡,皇額娘亦可以護你周全。」
  
  「皇額娘,我有些事情不懂,你幫我參詳參詳吧!」愛情這回事,安藍相信皇后一個過來人一定比自己想得明白。
  
  「好啊!」
  
  安藍隱下在時空局的一切,把一切轉化成為跟閻烈在御花園裡的幾次相見,當然隱去他們之間的爭鬥後,事情變得頗具童話色彩,引得皇后會心一笑。
  
  說到底,在這個時代,安藍的年紀不小了,若說成親也可以,若說再等等也等得,但說什麼少女懷春在這個時代卻是正是時候。
  
  皇后撫著安藍細膩嬌嫩的小臉,這才發現女兒也到了說親的時候,那個海蘭察她知道,很有本事又很得乾隆賞識的一個人,至於具體情況她得讓容嬤嬤去查一查,另外還得看看還有哪家的有好兒郎。
  
  「寶寶喜歡他?」
  
  「不知道,欣賞他是一定的。皇額娘,你說他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思?」說他看重身份那就是笑話,若說他看重外貌,她就要笑死了,誰不知道他身邊永遠有著比她長得更漂亮的大小女神仙,仔細想想,她似乎沒有什麼可被圖的哦?
  
  「呵呵,寶寶若是欣賞就先看著吧,皇額娘可不能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寶貝嫁出去。」這是她的寶貝女兒,她不願意她成為政治的犧牲品,更不願意她像自己這般活得累,她要她的女兒過得幸福。
  
  安藍靠在皇后懷裡,腦裡一片清明,她沒有美色給閻烈騙,沒有才華讓他看重,更沒有身份地位,如此說來,閻烈對她應該是真的有好感也說不定。
  
  「皇額娘,你幸福嗎?」
  
  對於安藍天馬行空突來的一個問題,皇后只是稍稍愣了一下,才笑著道:「幸福,皇額娘很幸福,因為皇額娘有你,有永琪永璟永瑆,還有蘭馨,怎麼能不幸福。」
  
  安藍聽著皇后的回答,心裡一陣酸楚。一個女人的幸福來自於孩子,而不是來自於她最親密的丈夫時,這說明什麼,這只能說明乾隆注定得不到最純最真的感情,而皇后也注定得不到她想要的完美。
  
  真心這種東西,也許人人都有,只是進了這個皇宮之後,大家都習慣性地把它鎖到心底,再也捨不得拿出來了。
  
  「皇額娘幸福就好。」
  
  「寶寶也要幸福,要得到真正的幸福。」真正的幸福不是寄托,而是琴瑟和鳴、心靈相依、互相依靠的親密,她努力了半輩子只得到一個『妒』字,但願她的女兒跟她不一樣。
  
  「啊!」
  
  談心歸談心,未來到底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安藍也不會無聊到每做一件事都用法術去計算它能帶來的利益和好處。三天後西藏土司要離京,塞婭邀請她、蘭馨和晴兒一同出行,沒有多想,安藍在隨行人群中加上永琪,就準備明天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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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


  
  僅僅只有兩天,塞婭就已經完全掌握了福爾康的一切,她原本想瞭解一個人不能光聽別人怎麼說,還要看自己的感覺,耐著性子跟著福爾康遊玩,看著他積極表現自己的同時又半褒半貶地說什麼他弟弟也不錯,塞婭的心頭火燒得旺旺的。
  
  她雖然不比大清公主那般尊貴,好歹也是一個大部落的公主,從小備受寵愛,可到了這個包衣奴才的眼裡,既然是可有可無,拉上他自己有褒有貶的弟弟就想脫身,哼,真當別人好欺負。她本來還覺得安藍、蘭馨他們太言過其實,貶得太過了,現在看來人家說得還算是隱晦,若不是顧及面子,估計那話難聽的不只千倍萬倍。不想去西藏不是,他不想去她還偏要他去,不只如此,把他弟弟也帶上,讓他們兄弟倆好好體會一下西藏風光。
  
  「塞婭,從我們出來到現在,你可都在發呆。怎麼,發現我們說的事實了。」安藍看著面色不愉的塞婭,心知福爾康已經徹底惹怒這位小公主了。
  
  「嗯,公主說的沒錯,那福家兄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越想越氣,塞婭心裡搗騰著千百種方法,想著一回西藏就狠狠地虐他們。
  
  「既然他們得罪塞婭,那本宮去向皇阿瑪提一提,讓他們一起跟你回西藏,如何?」腦殘份子,能甩多遠甩多遠,至於是死是活那就不是她的事了,要知道當他們執行這個計劃哪個計劃的時候,為了他們這個計劃死的人比他們救的人多得多。
  
  塞婭一聽,眼睛一亮,她本想著要說這事會有一定的困難,現在人家自己提出來,她自然不會拒絕了。「太好了,公主,這份情塞婭記住了。」
  
  「呵呵,沒事,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賽馬如何?」
  
  「好。」
  
  策馬奔騰,兩人的馬都是精心挑選的,安藍也沒想真的贏,但也沒想過輸,所以看似公平的結果卻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謙讓。
  
  滿意而歸後,安藍直接去了養心殿,此時的乾隆正在處理奏章,不過一聽安藍過來,乾隆還是很高興地暫時放下手中的事物,宣傳安藍進殿。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起來起來,寶寶今天不是去赴宴了麼,這麼早就結束了。」乾隆對於其他的兒女關注不多,可到了安藍這裡,大小事物他都會找個時間親自過問一番,說到底因著祥瑞之事,投入的心力多了,感情自然也會比其他人來得深一些,不然的話,令仙子又怎麼會敗得那麼快速。
  
  安藍先是陪著乾隆說說笑笑,待到乾隆的注意力被拉過來之後,才狀似無意地將塞婭的事告訴乾隆,「皇阿瑪,這福家兄弟膽子可真是不小,皇阿瑪賜婚還敢有所不滿,難不成他真當大清少不他,皇阿瑪缺不了他不曾,這指婚之前沒想過付出,上台表現什麼,若是巴勒奔因此跟大清生出隙嫌,絕對是因為這福家兄弟的行為挑起的。而且兒臣覺得福家兄弟自主換人不僅是挑起事端的原由,還是冒犯皇權的舉動。」
  
  乾隆愛什麼,愛面子,有人刮了他的顏面,他能讓人好受麼?
  
  答案當然是不能。
  
  安藍只負責挑起乾隆的火氣,在適當的時候再倒上一碗油,讓它燒得越來越旺就好,至於誰幫著給乾隆降火,這就不是她的問題了,反正她認定乾隆不會找她發火就是了。
  
  乾隆的確沒有對安藍發火,甚至他眼裡都噴火了,對著安藍依然是笑臉盈盈,可待安藍一走,乾隆就掀了桌岸,大掌拍得桌岸『啪啪』直響,讓一旁的高無庸不知道是擔心他的手好還是擔心這桌岸會壞好。
  
  「高無庸,傳朕旨意,福家兄弟才華出眾,文武雙全,得西藏塞婭公主厚愛,朕成全其美意,令二人後天隨西藏公主一起回西藏。」一字一句,乾隆都是咬牙切齒地說出的,若不是不想這個時候跟巴勒奔撕破臉,他一定把福家重重懲治。「另外,福倫可以告老還鄉了。」
  
  高無庸愣在當場,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福倫正值壯年,告老還鄉一說有些牽強,不過皇上就是天,他說你可以滾了,你就不能在原地停留。「奴才遵旨。」
  
  乾隆的旨意一下,眾人都明白福家這次是真的栽了,不過沒有人雪中送炭,痛打落水狗的到是不少,如此看來福家人的人緣還真是不怎麼樣,到了這步田地無一人肯幫忙,還真是混得落魄啊!
  
  福倫和妻子現在無官無職,家裡沒有收入不說,就連唯一的兩個兒子也被皇上送給了西藏公主。福倫心知一定是長子爾康所謂的換人計劃讓皇上不悅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就算是如此,他心裡還是有埋怨,埋怨又如何,他拖人找關係,花錢找人幫忙,無一人肯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
  
  「怎麼辦,我不能失去兩個兒子啊!」福倫妻子再也不是那個裝賢淑的福晉了,她現在的樣子跟潑婦沒有太大的分別,張牙舞爪的,好不嚇人。「我要進宮,我要找魏貴人,她一定有辦法的,她一定有辦法的。」
  
  福倫勸了幾句,見沒有效果,一巴掌打過去,看著妻子發愣的樣子,厲聲道:「進宮,你進得了宮嗎,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再者你以為魏貴人還有翻身的機會,你也不看看她得罪的人是誰,我都說過了不要惹護國公主,她不聽,現在好了,咱們統統完了。」
  
  福倫妻子回過神,伸手緩緩摀住自己被打得紅腫的半邊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有兩個兒子,在一定程度上她偏向長子爾康,當時爾康說要爾泰替他去西藏,她猶豫了一陣還是同意了,現在可好,爾康沒有留下,爾泰也沒了,這叫她以後怎麼活啊!
  
  「嗚嗚,我的兒……」
  
  「夠了,嚎什麼嚎,我再去找昔日的同僚,給他們送重禮,讓他們幫著求求情,不一定要爾康留下,只要有一個兒子能留下來就好。」
  
  「好好,老爺你快去,我什麼都不想了,只要有一個兒子留下來給我養老送終就好。」
  
  會賓樓裡,爾康在咆哮,爾泰在買罪,蒙丹在撕吼,蕭劍倚在窗前獨自吹那淒涼的曲調,如此作為,怎麼看就都不像一個正常人呆得地方,別說有客人上門,就連這會賓樓的大門前,路人都繞路而行,十分清冷。
  
  柳青和柳紅很是苦惱,這段時間小燕子和紫薇都沒有出現,對於福家兄弟要去西藏的事他們到是聽說了,至於含香要嫁人的事大街小巷都傳遍了,人人都笑話鎮國公之子還沒成親就戴了綠帽。蒙丹一直在旁叫囂在去救含香,可叫得最凶的是他,一步也沒踏出去的人也是他,這樣的人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聳。
  
  「哥,我們把他們請出去吧,不然的話大雜院的老老小小會跟著我們餓死的。」柳紅看不慣他們的公子做派,特別是福家兄弟,不僅沒了官職還被『嫁』到遠方,父母更是被貶,在他們面前擺架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白吃白喝這麼長時間也沒想著給錢。
  
  「可是小燕子……」柳青還是記得這會賓樓來自於小燕子的事。
  
  柳紅可顧不了這麼多,她只知道他們要賺錢,要養活大雜院的老老小小,跟他們這些所謂的少爺、情種耗不下去。「哥,我們欠小燕子,可我們不欠他們的,小燕子這麼長時間不來,說不定就是想避開他們,你想想大雜院的老老小小,他們才剛搬離那個破舊的地方,難不成你還要他們再搬回去嗎?」
  
  柳青咬咬牙,覺得柳紅說的對,他們兄妹倆欠的人是小燕子,不是他們。「好,我們現在就去請他們離開。」
  
  柳青柳紅下定決心,來到二樓,看著滿目狼籍的包廂,柳青就是再老實也火了。「你們夠了,這裡是我們的會賓樓,不是你們家,我們不管你們跟小燕子什麼關係,也不管你們要幹什麼,總之現在把錢付了都離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兄妹報官了。」
  
  福爾康紅著眼,他進不了宮,找不到紫薇,本想順水推舟把爾泰頂上去,誰知爾泰是頂上去了,可他自己下不來了,喝酒買醉本就痛苦,昔日的兄弟還趕他們走,真是太過份了。「柳青,你知道你在說會麼嗎?」
  
  「說什麼,你看看這裡,一個客人都沒有,你們吃吃喝喝趕客人就罷了,還摔盤子砸碗,你們不讓我們活了,我們憑什麼要讓著你們。」扯著福爾康的衣領子,柳青積壓在心裡的怒氣在一瞬間爆發。
  
  「你……你真是太勢利了,難道你沒看到我們的痛苦嗎?我和紫薇,蒙丹……」
  
  「住嘴,我看不到,更不想看,你們只想著有的沒的,可是我卻要想著我身後張著嘴要吃飯的老老小小。」甩開福爾康,柳青也不想跟他們廢話了。「快點把錢付了離開這裡。」
  
  福爾康等人本來就喝得醉醺醺,柳青的鬧騰他們根本就沒看在眼裡,柳青也不管,直接扯下他們錢袋,然後一個一個地往會賓樓門外丟,待到蕭劍時,雖然他沒惹什麼事,可柳青和柳紅對他的好感不多,誰讓這廝經常跟著福爾康他們胡鬧。「蕭公子付清房錢也走吧!」
  
  蕭劍本以為自己算是人緣較好的,柳青他們發火最多就是罵他幾句,讓他不要摻和,誰想他照樣是被趕出門。雖說是遊走於江湖之間,可這點傲氣還是有的,放下一錠銀子,蕭劍很是實務地走了。
  
  柳青和柳紅看著亂成一團的包廂,氣惱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咱們好好收拾一下,明天重新開張吧!」
  
  「嗯。」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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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章 ...


  
  西藏土司離京,阿里和卓也不能多留,就算含香此時還未與皓禎成婚,他也得後腳隨西藏土司的離去而離去。
  
  含香私奔之事鬧得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的,阿里和卓這才知道乾隆沒有治他的罪已經是很給面子了。現在的他雖然對女兒還有感情,卻沒臉去參加這個所謂的婚宴,丟這個人。兒子阿爾汗曾說過他對女兒偏頗太重,遲早會出現,現在想來這就是漢人所說的現世報了。
  
  「阿爾汗,你說這些事情皇上是怎麼知道的,京城的百姓又是怎麼知道的,明明來這裡之前我們就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外洩才是。」
  
  「阿爸,你忘了蒙丹沒有閉嘴,只要他說,能不傳得到處都是嗎?他一定是認為只要把含香的身份弄臭了,含香就是他了,真是想得美,我回部這次都栽在他一個人手上了。」阿爾汗住在乾隆安排的回民營裡,每個月都給一部分銀子和糧食,可自從含香到京之後,待遇變差不說,有的時候糧食和銀錢一拖再拖,讓他們的生活變得很亂不說,餓肚子更是經常的事,為此他們恨不得把蒙丹千刀萬剮。
  
  巴勒奔一聽兒子阿爾汗話,立馬點頭道:「說的不錯,我們防得了自己人,卻防不了外人,事已置此,我隔日就要離京,你要抓緊時間找到蒙丹,將他處置掉,一定不能讓他再在不你妹妹的婚事,若是再有差錯,我們回族就真的完了。」
  
  「阿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吧!」對於蒙丹,即使巴勒奔不交待,阿爾汗也準備要了他的命。
  
  「這樣就好。」
  
  淑房齋。
  
  紫薇吃夠了苦頭也學乖了,認認真真地學習規律,瞭解一些她曾經忽略的事宜,待弄清一切,她突然發現自己冒然跟皓禎、福爾康的接近有多麼的愚蠢,可那怎麼樣,事情都了這個地步,她能做就是規規矩矩地等著,盼著皇阿瑪對她還有一絲憐憫,能給她一個好歸宿。
  
  眾嬤嬤對於紫薇的逆來順受沒表示任何的看法,他們相信有人會在壓力之下暫時克制自己,可是這個暫時之後,他們一旦有所疏忽,指不定迎接他們的就是掉腦袋。
  
  宮裡沒有慈善人,很多事情也輪不到他們拿同情心,主子奴才都不過是一時之間,皇子皇孫誰又知道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他們可不管別人怎麼做,他們只知道一天不離開這裡,一天不能放鬆警惕。
  
  小燕子看著坐在對面的安藍,心裡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又有種莫名長大的感覺,她這個人衝動,有時還蠻不講理,可她不傻,只要沒有人縱容,她也是懂得謹慎小心地做人的。畢竟在外混了這麼多年,不說成精,至少也明白不少事。
  
  「這段時間有什麼感覺?」端著茶杯,安藍笑問。
  
  「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長大了。」在安藍面前,小燕子習慣做自己,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安藍面前如此放鬆,可她知道誰對她好。
  
  「長大了,那就好,以後不要跟著他們胡鬧,先別說含香是不是皇阿瑪的人,就算她只是鎮國公兒子的妻子,你們隨意的拐走,也是犯法的。這種法事關皇室顏面,最輕也得判流放,重一點就是殺頭。小燕子,你來自民間,平常小打小鬧沒什麼,可一旦觸犯了你不知道的領域,有可能就會丟掉小命。本宮不是什麼好人,當然也不是什麼壞人,你投本宮緣,本宮就提醒你一聲,若是你不聽,最後不管怎麼樣,本宮都不會插手,更不會求情,懂嗎?」塞婭帶著不情不願的福家兄弟走了,京城裡安靜了一半,耗子最近被岳禮認真管教,也有些日子沒出來鬧騰了,到是閻烈不知道發什麼瘋,三五不時就跑到她這裡來,鬧得她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平靜。
  
  小燕子臉色微變,已經學會常用腦子思考的燕子已經不再白癡,她就算沒有學會怎麼避開,也學會怎麼按別人說的避開。「神仙公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亂跑的。」
  
  「如此甚好,待含香公主成親之後,本宮會跟皇額娘打招呼,讓你出去好好散散心的。」
  
  「謝謝你,神仙公主。」
  
  待小燕子走後,安藍坐在亭中,不知道是真的不想離開,還是有意在等某個人的出現,反正大眼時不時地往一邊看卻是事實。
  
  閻烈來得並不晚,至少小燕子和她交談的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說實話,他這個人對於什麼電視劇,什麼情情愛愛、纏纏綿綿的愛情故事很感冒,並不是他看不起這些,而是覺得這些故事太過誇獎,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哪有他們寫的那樣,有了愛情就什麼都不要了,天知道他們成了神仙也是要做事的,這凡人只要談個愛情就啥也不做,這天下還不大亂了。
  
  走到她面前,順手就拿過她的杯子喝光裡面的茶水,「又在執行你的解救行動。」
  
  「不然能怎麼樣,胖大海的腦子正常了,家庭幸福了,新月格格被令仙子纏住了,每天就想著怎麼害對方,一個不哭了,一個不到處算計人了,這不都是你的功勞麼?」想著令仙子和新月格格很久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事情,安藍覺得慶幸的同時又覺得這裡面不全是自己的功勞。
  
  事實上若是胖大海不正常,她就是關著新月,挑起令仙子和她的戰鬥也沒什麼辦法,要知道新月這廝只要胖大海一聲吼叫,她就會立刻響應。這種情況電視劇裡展現過無數次了,總之就是沒臉沒皮也要守著戀父情節的愛情要死要活。
  
  閻烈撫掌大笑,一臉樂不可支的樣子,似安藍說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
  
  安藍看著他放聲大笑的樣子,立馬抬手摀住他的嘴,氣惱地道:「不准笑,你這個壞人。」
  
  握住她的小手,閻烈似笑非笑道:「好,我不笑,可你是不是也要給我一點獎勵。」
  
  「什麼獎勵……唔……」話還未說完,安藍就看著他的俊臉突然之間在自己的眼前無限放大,最後自己的小嘴被他堵上。安藍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丟掉,不是她要計較,而是這個時代,這種方式讓人看見,那跟聖母花有什麼區別。「放……開……我……」
  
  閻烈雖然貪戀她的甜美,卻沒想過讓她不開心。她說不,他即使不捨也不勉強,有的時候男人要強勢,可有的時候男人也要理尊重女人的選擇。
  
  「壞人,色狼,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御花園,讓人看到會怎麼想,你不會挑個好點的地方。」吼完這話,安藍滿臉通紅,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我……我什麼都沒說,我回去了。」
  
  閻烈站在原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愉悅地哈哈大笑,他不準備告訴她,在他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下了結界,他可不是那些人渣,為了一己之私,隨意地抹殺女方的名聲,天知道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女人的名聲比起來男人來更加重要,一個男人若真愛一個女人,最先要做的就是學會怎樣去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若做不到這一點,不要妄談『真愛』,那樣只會讓人發笑,而不是打從心裡祝福。
  
  安藍聽著身後傳來的笑聲,小手緊握拳頭,恨不得跑回去揍他一拳再繼續跑。只是她說錯話了,若是轉身回去等同於自動送上門,還是不要了,把拳頭留著下次加利息地起打回去吧!
  
  慈寧宮。
  
  老佛爺拉著皇后談話,兩人此時在為蘭馨、晴兒還有和嘉三人的婚事,安藍年紀還小,留上一兩年無事,可蘭馨他們都已經十六七歲了,再不找婆家會讓人笑話的。
  
  皇后給老佛爺看手上的名單,讓她為晴兒挑選適合的,至於蘭馨和和嘉老佛爺若是願意一起選了也好,若是沒這個心思,那她就接過的把人選勾出來。正待老佛爺勾了幾個人選之後,皇后突然想到淑房齋的紫薇和小燕子,他們都已經十九歲了,再繼續留下去一樣有損皇家顏面。
  
  「皇額娘,你看這淑房齋的格格和郡主怎麼辦,他們的年紀比晴兒他們還大,若是不早早嫁出去,以後還是會讓人看笑話的。」
  
  老佛爺停下手中的筆,皺起已經有些灰白的眉毛道:「聽說這兩個丫頭這幾日老實不少。」
  
  「說是沒有再提福家兄弟的事,也沒提別的人,只是一門心思學規矩。」至於真學假學現在還沒有定論,到是這人選方面很難一下子定下來,小燕子還好說,沒鬧出那麼多事,到是這紫薇一下子這個,一下子哪個,京裡大部分人心裡都清楚,這要是指婚,被指婚的人是不敢說什麼,可就怕因此而對皇上生出不好的心思來。
  
  「早當如此,皇后可有人選。」
  
  「回皇額娘的話,這人選有些難辦,小燕子只是個郡主,也沒鬧出太多的事,指婚沒多大的難度,可這紫薇有些難辦,畢竟當初這福爾康把事情弄得滿城風雨,別人想不知道都難,現在福爾康去了西藏,這紫薇要是指得不恰當……」後面的話皇后沒有說出來,畢竟紫薇再離譜也是皇室血脈,說得太過了只會引起老佛爺的不悅。
  
  老佛爺鬧言點點頭,心裡卻琢磨著要不要把人送到蒙古去和親,「嗯,這事哀家自有分寸。」
  
  「是。」
  
  「對了,哀家的寶寶也該留意一下人選了,先不說成婚,就說人選必須得找出來,多觀察觀察,以免日後委屈了寶寶。」說到這裡,老佛爺突然想到安藍,對於安藍的駙馬,她要精挑細選,切不可出錯才是。
  
  「謝皇額娘恩典。」
  




62

62、第六十一章 ...


  
  話說自乾隆賜婚後,鎮國公府就是一片愁雲慘淡,岳禮更是在皇上下旨之後狠狠地打了皓禎一個巴掌。他原意是帶著他去,讓他長長見識,可是他到好,看不清狀況就算了,還胡亂展示,沒看到人家富察大人的三位公子動都沒動,其他有官身有功勞的也沒有搶著出頭,這不就是擺明了沒什麼好事嗎?
  
  岳禮傷心的同時又慶幸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沒那麼糊塗,還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不該出手,只是這私奔多達七次的公主,誰知道還有沒有第八次,他已經從王爺降到這種地步了,再降就什麼都沒有了。
  
  「皓祥,你派幾個把你哥好好看住,不要讓他再出門了,這鎮國公府丟不起這個人了。」想當初他們是何等的風光,可今時今日就因皓禎一個人,他嫁出去的三個女兒也跟著受牽連,若是這次再有紕漏,他也不想再講什麼情面了。
  
  「阿瑪,你確定,福晉那邊……」皓祥從來沒有叫過雪如額娘,不是他不講規矩,而是雪如看不上他的出身,總覺得他出身低賤。時間長了,雪如又百般虐待他們母子倆,皓祥也就沒了那份心思,而且習慣性地會對跟雪如有關的事敬而遠之。
  
  岳禮聽著皓祥小心翼翼的語氣,心裡更覺得愧疚,以往他偏心,只覺得碩王府有皓禎就行了,現在看來他當時的想法有多麼的愚蠢。「不用管她,若是她鬧,你讓她來找我,若是她對你動手,你也不必客氣,讓人把她請回房就是了。」
  
  「是,阿瑪。」有了岳禮的保證,皓祥自然是大展身手,鎮國公府的下人都口口相傳二公子要翻身了。
  
  雪如對於這種傳言不是不想制止,對於皓祥的行為不是不想打擊,她這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先不說岳禮現在對她的態度不只是冷淡,甚至很多時候都摻雜著一絲埋怨。她怕自己再做出點什麼就會被奪了大權。日子過得太過於謹慎,雪如也需要一個發洩口,而這個發洩口就是皓禎,雪如的不滿越來越深,對皓禎的態度也不如以前好,她的心裡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用女兒換皓禎這個野種,現在女兒沒有了,自己高高在上的王妃身妃也毀在這個野種身上了。
  
  什麼狗屁愛情!
  
  都是這個野種惹了禍的借口,一輩子沒見過女人一般,真是沒出息,只是可憐了她的女兒。
  
  皓禎的日子也不好過,身邊新來的小寇子又死了,接著上來的不再是瘦小的太監,而是魁梧大漢,武功又好,他想跑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他們下手一點都不知道留情,這事他去找阿瑪,誰知阿瑪反手就是一巴掌,警告他老老實實地呆著,若是再敢惹事就把他的雙腳打斷。這樣的待遇他一輩子都沒遇到過,可是現在府裡的下人不把他當主子,阿瑪不把他當兒子就算了,就連最疼他的額娘也不願意見他,這到底算什麼?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家裡爭光,可他們怎麼就不明白呢!
  
  想到含香,他的心又軟了,那麼美的一個女人,那麼柔弱的一個女人,是那麼需要他的呵護,他反正也沒有娶妻,去爭取一下有什麼不對,再說他比起福家兄弟同時『嫁』給西藏公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坐在房裡喝悶酒,他一下子想到溫柔的紫薇,一下又想到需要他呵護的吟霜,一下子又想到一臉淒絕的含香,心裡鬱悶,有種不被理解的苦悶之感。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都需要我啊,阿瑪,額娘,你們怎麼就不能理解呢!」
  
  皓祥本來是想過來提醒皓禎去試試他的成婚禮服的,誰知剛到門口就聽到這麼一句,一陣噁心,他懶得理會,跟守在門外的侍衛打個招呼,把事情交代一番,轉身走了。
  
  他是庶子,在很多時候都沒有嫡子的待遇,甚至是阿瑪的目光,即使是剩下的都不一定會落在他身上,再加上有個時時想要除去他的福晉,他少不了裝瘋賣傻做個紈褲子弟。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機會終於還是來了。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權力牢牢地抓在手上,再也不讓他額娘吃一點苦,至於福晉,她不是很喜歡給別人下藥嗎,那他就以其人之力還治其人身。
  
  說到耗子,自然就要提到四處想要找靠山的白吟霜,以前她仗著自己的清白之身和姿色,沒少挑過男人。現在好了,福爾康去了西藏,帽兒胡同的房子被福家收回,她自然被趕出來了。以往她會去龍源樓,可現在無人撐腰,聽曲的人又直把她當成ji女,隨意調戲,為了不吃虧,她自然要另謀生路。誰知這偌大的京城卻無她容身之處,這個時候白吟霜又想起白老爹的好了,白老爹此刻不知去向,她指望不上,等無錢吃飯之後,她狠狠心就把自己賣到挽月樓當歌女,誰知人家不要歌女,只要ji女,在沒有選擇下,白吟霜哪裡還有昔日的半點清純,再加上她不是清白閨女,花魁是不要想了,先從最低的開始,看看那天能不能變頭牌才是正經。
  
  在現實的生活下,很多人都低頭了,紫薇開始靜下心來學規矩,白吟霜賣身青樓只為活著,福家兄弟踏往西藏的路上開始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選擇,福爾康一開始還自持身份,裝大爺,可惜塞婭沒給他繼續表演的機會,只要此廝把鼻孔稍微往上一點點就是一頓暴打,剛開始這位福大爺還自認武功高強反抗兩下,人家有心情比他耍耍,沒心情連出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把他打得趴下。
  
  至於福爾泰在一旁看戲到是看是津津有味,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就是他所謂的大哥的手筆。他的小燕子沒了,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怎麼樣(你就放心吧,再怎麼差也比你好),傷春悲秋,他沒心思去擺什麼身份,也沒心思裝什麼大爺,他現在只想著怎麼悼念他的初戀。
  
  福爾泰老實,塞婭也不為難,畢竟人家當初沒有主動招惹她,完全是福爾康在一旁叫囂,冤有頭債有主,她塞婭有不爽自會找福爾康,若是福爾泰一直這麼老實,她西藏也不缺他一口飯吃。
  
  福爾康一路上被打了無數次,他咆哮,他抗議,他逃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甚至由威脅到求福爾泰幫忙,可福爾泰已經對他死心了,無論他說什麼罵什麼,他都避得遠遠的,逕自思念他的小燕子。反正除了福爾康,誰都不會打擾福爾泰,所以福爾泰有很多的時間可以思念他的小燕子。
  
  京城,回族營地,含香因未能得償所願對著父親哥哥亂發脾氣,覺得父親哥哥不能理解她,阿爾汗已經沒有以前把這個妹妹當成貴人供著的心思了,他不能再為了她,讓所有的族人的生命受到威脅。含香一鬧,他一點都不留情地當著阿里和卓的面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你還有臉在這裡說不理解,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不知廉恥讓族人挨餓受凍,因為你的不知廉恥,我們連街都不上,所有的人都在笑話我們把一個淫娃蕩婦當成仙女供著,你若不是生成公主,早就被石子砸死了。哭,你有臉哭嗎?你有沒有聽到我們無數的族人因你的過錯餓得哭泣,早知道你是個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賤東西,我們當初就該把你掐死。」阿爾汗現在是怎麼看含香怎麼不順眼,每當他看到族人因為她的過錯而挨餓的時候,他就覺得當初沒有把她和蒙丹一起殺了是他今生最大的過錯。
  
  含香被打得跌坐在地,小手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阿爾汗,似想看清楚他是不是真是她的哥哥。「你怎麼能,我的愛情是神聖的,我……」
  
  『啪』的一聲,阿里和卓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含香的另一邊臉上,他一臉絕望地望著自己寵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不懂為什麼會把她教成這樣。「閉嘴,什麼狗屁愛情,你的愛情是建立在族人的血肉之軀上的,你從小無條件地享受族人供給的優遇生活,卻從未想過要為族人奉獻什麼,你難道不羞愧嗎?你哥哥說的對,你就是整個回族的恥辱。」深吸一口氣,阿里和卓想著自己等一下就要離開的事,冷聲道:「你乖乖地嫁人,若是再出什麼差錯,天涯海角,只要還有一個回人,我們都會追殺到底,讓你跟蒙丹死無全屍。」
  
  「阿爸……」含香這次是真的傻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為別人犧牲,她的愛情,她的蒙丹,她放棄了這麼多,難道那些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阿里和卓看著滿臉淚水,還一臉不知錯在哪裡的樣子,心裡難過非常,她畢竟是他的女兒,還是再提醒一次吧!若是她還聽不進去,那就是阿拉真神給予他們的懲罰。將含香拉起來,阿里和卓語重心長道:「含香,你一定覺得自己很委屈,可你有沒有想過同樣委屈的族人,他們把最好的都給了你,你為他們付出難道不應該嗎?看看大清的公主,他們為了蒙古的友好關係,不得不放棄京城優渥的環境去和親,難道你沒有從這裡面看出一點東西嗎?你哥哥是王子,可是他留在這裡對皇上表示我們的誠意,你長大了,該明白什麼輕,什麼是重,阿爸阿哥和所有的族人付出的那麼多就是為了不再打戰,你可不能再任性地挑起戰爭,皇上的尊嚴是不容賤踏的,你明白嗎?」
  
  「含香,之前擂台招親,若是你沒有聽蒙丹的一面之詞跟他離開,那位將軍怎麼會拒絕你,若是不是蒙丹到了京城沒四處散播你和他私奔的流言,你怎麼可能淪落到嫁給一個名不經轉,連個官身都沒有的小子。含香,醒醒吧,蒙丹的自私已經害你和族人淪落到這種地步,難道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你別忘了蒙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到時他連間像樣的房子都給不了你,難道你要跟他過衣不敝體,身不裹腹的苦日子嗎?」阿爾汗就不相信連吃住都管不了了,他們還能談所謂的愛情。
  
  「是這樣嗎?」喃喃自語,含香突然想起這兩天的飯菜沒有以前的好,她都發了不下於一次的脾氣,以後連吃飽都成問題的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不,她不能跟蒙丹走,她要留在京城,她要過公主的生活。
  
  「阿爸阿哥,我不會再任性了,也不會再見蒙丹了。」
  
  「含香,你能這樣想就好,阿爸很心慰。」早知道打一頓就能清醒,當初他們第一次私奔的時候,他就該動手打了,而不是忍到現在。
  
  阿爾汗覺得可笑,卻也沒有繼續說話,他們現在在京城裡就是質子,是為了讓皇上安心用的,至於含香,他們不指望她能為他們做些什麼,卻也不希望再受她的牽連。「含香,你休息吧,我送阿爸走就行了。」
  
  「阿爸多保重。」
  
  「嗯。」
  
  父子倆邊走邊談,對於含香的問題他們都知道暫時是解決了。
  
  「阿爾汗,蒙丹找到了嗎?」
  
  「找到了,阿爸絕對想不到昔日的少爺現在會淪落到乞討吧!」阿爾汗想著跟流浪汗一般的蒙丹,若不是太熟悉,絕對認不出來。
  
  「什麼,我記得他身上應該還有不少銀子才是。」
  
  「就他跟瘋狗一樣的舉動,有錢人家也未必會收留,不思進取,只想著情情愛愛,卻忘了沒有能力,別說感情,就連自己的命都守不住。」說出這話是因為阿爾汗已經動了殺心。
  
  阿里和卓對蒙丹也沒有耐心,以前是看在蒙丹父親的面上才饒恕他的,現在鬧成這樣,都是當時太過心軟,現在處理也好,畢竟他們回部已經沒有能力再受打擊了。「嗯,處理乾淨一點,別留下什麼線索。」
  
  「我知道怎麼做,阿爸放心吧!」
  
  「嗯,你自己在京城也要小心,還有,阿爸帶來的金銀珠寶本是準備給含香在宮裡用的,現在她沒進宮,你就好好收著,若是有什麼難處也好應急。」
  
  「我知道了。」
  




63

63、第六十二章 ...


  
  轉眼就到了含香出嫁的日子,因著地方的關係,一切禮儀都按大清的來,至於回族什麼樣的禮,估計都用不到一個屢次私奔的公主身上。不過婚禮的場面不大,來看戲的人到是把小小的鎮國公府擠得滿滿的。
  
  岳禮強顏歡笑,他就是個瞎子他也看到這群人眼裡似笑非笑的表情了,可他能怎麼樣,以他現在的地位,得罪不起幾個人,一不小心就沾麻煩,而沾麻煩的下場就是被貶,他都已經這個樣子,再貶就什麼都沒有了。想著過去的王爺府,眾人簇擁的場景,再看看一臉不知深情,洋洋自得的皓禎,岳禮這次真的失望了。
  
  這位含香公主他不能怎麼樣,可是他有權利決定誰是自己的接班人,皓禎是不行了,若是再相信他,他懷疑自己丟的就是身家性命。他不能讓一切都毀在這個不孝兒子身上,他要他的什麼狗屁真愛,那就分府讓他去過,至於雪如,她若想鬧就一起走,他已經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去管她在想什麼,是否能接受這些決定了。
  
  皓祥別無選擇地站在岳禮身邊幫忙,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父親定為下一任的接班人,他原本想的是岳禮能分府讓他跟他娘過平靜日子就好,這鎮國公府的爛事,他不想再繼續摻和了。
  
  他總有一種感覺,若是他再繼續摻和下去的話,說不定會失去一切。他不想為了一個卑鄙小人失去一切,從小到大,自大無比,說什麼仁義,可是每每欺人太甚的都是他自己,他和額娘過得苦是苦了點,可只要還能在一起,其他事情都是可以重來的。
  
  皓禎滿意地牽著紅綢,帶著含香一起拜堂,在此之前,乾隆為了表示對回族和平的重視,隨意賜了一些禮品。皓禎見狀,就直以為自己得了乾隆的青睞,日後飛黃騰達不再是夢,有了這種想法,他對含香就更加滿意了,直覺得她就是他的仙子,是來解救他於水生火熱之中的仙子。
  
  司儀做事只負責拿錢,哪管人家情不情願,有沒有什麼貓膩。見新人到場,長輩高座,立刻扯著嗓子道:「一拜天地。」
  
  「含香——」一聲咆哮打斷司儀的話,那淒絕的語氣更是讓人雞皮疙瘩滿身。
  
  眾人往聲音的來處一看,只見一個乞丐打扮,看不清樣貌,全身黑漆漆,還散發著惡臭味的高大男人自屋簷上跳了下來,身子直往禮堂衝過來,眾人唯恐沾上,立刻讓出一條空道任其人通過。
  
  含香在聽到蒙丹的聲音時,就知道這事恐怕要壞了,前些日子聽著父兄的話,她一個人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父兄說的對,蒙丹若是真的愛她,為什麼要散播謠言,破壞她的名聲,先不說他們能不能在一起,就說不能在一起,難道他就要讓她無顏見人,被世人所唾棄,本來兄長說要除了他才是長久之計,她還有一絲不忍,現下聽到眾人議論紛紛的樣子和說出的那些難以入耳的言語,她真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什麼沙兒飛飛,風兒吹吹,都是假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自私自立的男人,什麼都想著他自己,一點都沒有想過她的難處。惱羞成怒地扯下頭上的紅蓋頭,含香瞪大雙眼,怎麼也沒有想到昔日的蒙丹會是今日眼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流浪漢。她真的不敢想自己跟著他離開之後是不是也會落到他這副模樣。看來,兄長說的很對,蒙丹離開了回族部落之後,不要說給她過好日子,恐怕連口像樣的吃食都未必能給她。
  
  「含香,我是蒙丹啊!你還記得我們的愛情嗎?沙兒飛飛,風兒吹吹,沙兒吹過天山去,風兒追過天山去。我來了,跟我一起走吧!」蒙丹絲毫沒有感覺到別人對他的厭惡,自從離開會賓樓,他去了好幾家客棧投宿,可每次都是一個晚上他就被轟出來了,給錢那些人也不答應,說什麼他給的錢根本就不能跟他們的損失相比。無奈他只好回會賓樓,誰知柳青柳紅一點情面都不講,抬手就讓他走,他高傲的自尊不容許他求人,只是找不到借宿的地方,他就只能混跡於街面胡同之中,時間長了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前幾天他遭到伏擊,小命差點不保,只好躲在暗處,今天一聽含香嫁人,他就再也呆不住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闖進來了,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是何其的激動,待激動過後,他驚訝地發現含香眼裡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大眼裡滿滿都是憤恨,周邊的人都一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們,就好像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含香……」
  
  「住口,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你這個無恥小人。害我害得還不夠,敗壞我的名聲還滿足不了你,你非得跑來破壞我的婚禮,讓皇上認為我們回族不是真心臣服,你是不是一定要看著所有的族人都死你才開心。」為了將自己處於有利的一方,含香可謂是先聲奪人,把自己捧成一個為族人奉獻一切的公主。
  
  蒙丹一臉不置信地盯著她,一時間竟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皓禎本來就恨這突然跑出來攪局的人,現在一聽含香的話,立刻把蒙丹當成自己的生死仇敵,撲過去就打,蒙丹因著愣神被打了一拳,待回過神立刻回擊,說到武功,蒙丹比皓禎的高明多了,這沒幾個回合,眾賓客就笑看穿著新郎服的皓禎被得像只垂死掙扎的老鼠,這場面,富察家要多丟人就有多丟人。
  
  雪如見狀,只好裝暈讓人扶回去休息,岳禮很想跟著暈了算了,可是這場面,這逆子死了沒事,若要是傷了這裡的任何一個客人,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拉過一旁的皓祥,立刻吩咐他送客。皓祥點頭應允,覺得醜事還是不要外揚的好,再鬧下去,他們家就真的毀了。
  
  一路打到院子裡的蒙丹奪過一個侍衛的刀,皓禎見狀也奪過另一個侍衛的刀,兩人都殺紅了眼,特別是皓禎,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文武雙全,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今日本是他的大喜之日,這蒙丹攪了局不說,還當著這麼多的人把自己打傷,著實可惡,今日若是不能出這口惡氣,他以後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抱著這種想法,皓禎自然是拚命了,蒙丹前些日子受了伏擊,也受了傷,現在見皓禎一臉不要命的樣子,很自然地生出了逃離的想法。
  
  含香站在一邊,手裡緊緊地捉著紅蓋頭,神情焦急地持著鬥得難分難捨的兩人,怕蒙丹死在這裡,更怕皓禎出點事她就得守活寡。這些日子可沒少研究漢人禮節,兩者相比的話,為了自己她是選擇皓禎沒事。
  
  「皓禎,你小心啊!」
  
  蒙丹的退意在這一刻消失的乾乾淨淨,他會落到這個地步不都是因為她麼,可到了生死關頭她選擇的還不一樣是別的男人。當初他怎麼就瞎了眼非她不可呢!仔細想想,這婚事她若是不答應,能來京城麼?他的族人,他的手下全都死了,回疆他也回不去了,活著又如此的窩囊,到不如……
  
  有了想法,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決定同歸於盡的蒙丹在尋了個破綻一刀就將對面的皓禎殺了,沒待大家回神,他飛身過去,一刀直接捅進了含香的身體之中,靠近這個曾被他當成女神的女人,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朝三暮四的賤女人,明明就是一個賤女人,我是瞎了眼才會以為你是一個值得我去珍惜的好女人,現在你去死吧!」
  
  一刀又一刀,蒙丹殺紅了眼一般,不顧自己身上的一臉血,也不顧耳邊傳來的尖叫聲、怒吼聲,逕自發洩,待感覺有人靠近的時候,他很決絕地揮刀自刎,沒有留下餘地,只是倒地的那一瞬間,他依然選擇了靠在含香的身上。
  
  這樣的結局是誰都沒能想到了,皓祥的確按禮送客了,只是這些客人還沒送出門,慘劇就已經發生了,岳禮這下是不想暈也暈了,皓禎雖然不是他的兒子,可這事他並不知道,此時落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下場,他自然是經受不起這個打擊了。
  
  福晉裝暈還不知道事實真相,阿瑪被打擊的真暈了,皓祥很無奈地接手爛攤子,將客人一一送走,他立刻將此事寫成奏折以岳禮的名義送進宮,然後又吩咐下人將府裡的紅色換成白蕃,皓禎和含香的屍體安排好,蒙丹的屍體在這件事沒有判決之前,他們也不能將此人送離府,畢竟這是他們唯一脫罪的可能。
  
  安排好一切,皓祥全身乏力地回到自己房裡,一屁股坐到床上,他發現他這個最希望皓禎死的人,面對皓禎的死亡居然一點都不開心,相反地他有種兔死狐悲的錯覺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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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三章 ...


  
  安藍很意外,她以為鎮國公府辦喜事之後,有了含香這見意思遷的主,這日子就會鬧騰的更加厲害,誰知這蒙丹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含香,又或者他們曾經相愛過,卻那麼經不起折騰。
  
  繁華迷人眼,這種事情現代也有很多,比如夫妻倆奮鬥了一輩子,等到事業有成的時候,男人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找別的女人,又或者別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找他,一段時間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離婚,說不清到底是小三的錯還是男人的錯,又或者是妻子的錯。可在安藍看來一生一世的承諾太重,給不起就不要開口,如此就算半路分手,對方心裡也好受一點,畢竟仔細一想,誰也沒有給過誰承諾。
  
  她不想讓自己的思想太地於絕望,可是現實就是如此,人是視覺動物,也是見意思遷的動物,遇到比身邊更好的,這心思就活絡了。可能就是看得太多,安藍雖然對愛情更加的絕望,甚至不想碰觸,可她沒有一棒子打死一群人,她到底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思給了閻烈機會,試著去接受,試著去瞭解,試著去感受真心或者假意,不到證實的那一刻,大家都喜歡給自己多一點的勇氣,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她雖然是神,可她亦是一個女人,如此當然也會在暗地裡偷偷給自己希望。
  
  「都死乾淨了。」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自上次吻過她後,可被她躲了好些天了,因著自己的孟浪,閻烈讓她使使小性子。
  
  搖搖小腦袋,安藍看著站在旁邊良久的閻烈有些不確定地道:「梅花就這樣完了,主角死了,一個沒參與,一個不知去向,你確定不會再鬧出什麼事來?」
  
  閻烈略顯霸道地將她摟到懷裡,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在她雪白的腦門上扣了兩下,斥責道:「白吟霜如此不是不知去向,而是深陷青樓,她把自己賣了,她後悔當初不該趕走白老爹,就這樣的人,你覺得她還有機會走出勾欄院的大門。」
  
  什麼叫自作自受,說的就是白吟霜,雖說她娘的遺棄不是她的錯,可是養恩不報,一門心思只在嫁入豪門,卻沒想過她在被遺忘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格格,而是平民,自她成為歌女之後,這平民都成了高她一等的身份,何況是貴族。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位女豬最後的結局就是老死勾欄院,想想也覺得恰當。
  
  「那新月格格和令仙子呢,他們現在可不鬥了,甚至知道要連成一線,接下來的動靜不會小的。雖說令仙子被貶,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做小手腳她還是有這個本事的。」因站想快點解決問題,安藍下意識地忽略他抱著自己的事,小手扯著他胸前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因私忘公,只想著怎麼欺負她。
  
  閻烈握住在胸前使壞的小手,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道:「好了,你放心,這些人都在掌握之中,只要他們敢動手,那麼這一次就讓他們下地獄。」
  
  因著這句話,淑房齋的紫薇、延禧宮的新月、令仙子、京城天地會的蕭劍都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不知這麼好的天氣怎麼會有這感覺。
  
  安藍心知依著閻烈的性子,他要是沒抱夠,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開她的,不過鑒於她對他的好感,還有他的默默付出,她就大發善心一點讓他在多抱一會兒吧!誰讓她討厭腦殘,因著不想接觸,就把活全交到他手上呢!
  
  「閻烈,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這裡雖好,可不自由,照著老龍那點花花腸子,只要去南巡啥的,他就會往青樓鑽,而我皇額娘的劫難就在這個時候,我不想看著她落得晚景淒涼的下場,更不想看著永琪永璟悲哀地在大好年華就送命。」
  
  「放心吧!」只要是她希望的,他都會為她辦到,乾隆那個為老不尊的傢伙,是時候該給點教訓了。
  
  聽到他的保證,安藍舒展眉頭,心思一轉,突然想到昔日害她到這裡的罪魁禍首軒轅浩,情緒一動,她立刻抓著閻烈的手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等了良久未見閻烈有所動靜,不禁望著他的俊臉尋求答案。「怎麼樣,你別不說話啊,給我一個答案啊,好還是不好?」
  
  「給我什麼好處,要知道軒轅的法力不差。」閻烈心裡對她所提的這個想法是非常贊同,可在心上人面前,能想法多親近自然就要想法多親近一些。
  
  「你要什麼好處,難道你不想出氣,唔……」看著他不正經的笑臉,安藍就知道這傢伙一天不欺負她就一天不舒服。
  
  閻烈看著安藍孩子氣的模樣,內心一片柔軟,寂寞了那麼多年,也許真的就是為了等她,然後栽在她手上。低頭吻住她嬌嫩的紅唇,將她剩下的話全部都吞了下去,獨佔她的甜美。
  
  至於軒轅浩的事,那傢伙的確不太地道,不僅陷害他的心上人,還拿他的感情開玩笑,睡書房這種小事的確不夠懲罰他的,嗯,反正還珠劇情可以重複過來,找個時候反這廝丟下來感受一下腦殘的『破壞力』。
  
  有道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現在科技太發達,截肢、假肢神馬的都用,可衣服就不一樣了,脫了就只能裸奔,那可是事關男人終身幸福和顏面,這手足能換就換一下吧!
  
  「放……唔……放開……」
  
  閻烈感覺到她的掙扎越來越小,最後柔順地靠在自己懷裡,心情大好。
  
  接下來的日子時,安藍對軒轅浩的憤恨又登上了一個新的高度,不管她喜不喜歡閻烈,好吧,她承認她已經喜歡上這個時不時不正經,說話做事又有些霸道的臭男人,但只要一想到他們的感情會升溫是來自於算計軒轅浩,她的心裡就無比哀怨,如此,想要讓軒轅浩倒霉的心思就越來越重,越來越強大了。若不是這段時間晴兒和蘭馨選駙馬的事被提上日程,她早就跑到閻烈那邊讓他下手去了。
  
  讓他不體諒下屬,讓他得瑟,哼,等他到了QYNN的世界裡,他就會看到比他更加得瑟的人種——NC是怎麼得瑟的,那可是一個完全無法理解的人種,思想從來都只是自己的,想法永遠都不是人類的,折磨人噁心人當然永遠都是無止境的。
  
  御花園。
  
  乾隆在無意間得知晴兒和蘭馨選駙馬的事後,大手一揮,這事就讓他搶著安排了。原本老佛爺和皇后只想見見自己勾下的那幾個人,可到了乾隆這裡,到場人數大大增加不說,而且質量參差不齊,次品一眼望去就看出來了,那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乾癟模樣能讓人怎麼掩飾,中等的就是長的看得過去,外貌看得的過去,其他不知名的東西都看不出來,上品,一個沒有(都看不出來,當然沒有了)。
  
  蘭馨和晴兒一臉羞怯,他們到了年紀的確是該選駙馬了,再加上他們身份尷尬,和親什麼的是不可能的,家世頂好的,他們也沒這個能力可以降得住,唯一的可能就是挑一上家世中等,又能壓得住的人當駙馬,若是不能得到真正的感情,有一個孩子,再來個眼不見為淨是相當容易的事。
  
  安藍坐在旁邊,純屬幫著參考,其他都不關她的事,而且就算老佛爺打算幫她一起選,她相信以閻烈的性子也很快會把事情處理好的。望著場中的那些八旗子弟,安藍突然有種想去雍正時期看看,聽說四爺可是把八旗管得不錯的。再看看乾隆,一臉得瑟還不知所謂的驕傲模樣,她莫名地想到開屏的孔雀。
  
  唉,人比人氣死人,你說她老爹怎麼就不能換成四爺呢!
  
  喝口茶,還未嚥下去就聽到乾隆說了一堆不知名的話後說道『明明白白、模糊模糊』之類的話,她一口水就噴了。「咳咳……咳咳……」
  
  皇后見了,立刻拿手帕幫著擦,容嬤嬤站在身後幫著順氣,安藍則瞪大雙眼,心裡無限佩服NN的本事,這劇情都讓她攪和成這樣了,皓禎也死了,白吟霜也到青樓落戶了,這場面還能照原樣出現,真是太強大了,指不定等一下沒腦子的乾隆還會玩一初『刺客行兇』記。「咳咳……沒事了……咳,皇額娘,沒事了。」
  
  老佛爺看著安藍慢慢恢復的樣子,確認沒事了,這才跟身邊的嬤嬤一起繼續觀察她看中的人選。
  
  安藍看著外面的人選,目光狠毒的她一下子就排除了一半,那些傢伙一看就知道花的要命,指不定讓蘭馨或者晴兒嫁過去就可以當免費的後娘,再管理一大堆所謂的小妾、通房,這種事還是早點杜絕的好。
  
  皇后看著安藍『刷刷』幾筆就勾去一半的人,不明所以,在她看來這裡面有幾個的家世還不錯。「寶寶,你怎麼把這些人都劃了?」皇后剛問出口,包括老佛爺在內的人都望了過來。
  
  安藍見狀將自己的名單遞過去道:「皇瑪嬤,皇額娘,寶寶跟師傅學藝也不是一年兩年,這看人的本事,就算不用法力也能看出來。皇瑪嬤和皇額娘仔細看一下,這些人面色無光,臉色暗黃,身體看去似沒什麼,其實都只剩一副空架子,若是蘭馨和晴兒嫁了這些人,不僅得不到幸福,而且麻煩多多。」
  
  老佛爺和皇后對看一眼,在他們心裡,一個相信神明,一個相信女兒,再加上他們都希望自己身邊的晴兒(蘭馨)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即使他們看不出什麼,可照著她說的意思仔細看看,當下就認同了。兩人正準備下筆將這些人劃去的時候,突然一個淒厲的女聲在屏風前響起。
  
  「老佛爺,皇后娘娘,你們一定要給奴才做主啊!」
  
  




65

65、第六十四章 ...


  
  「老佛爺,皇后娘娘,你們一定要給奴才做主啊!」
  
  看到來人,老佛爺皺眉,乾隆皺眉,皇后皺眉,安藍撇嘴,蘭馨和晴兒對望一眼當成沒看見,一旁還候著的眾八旗子弟和他們的老爹們都垂首望地,當沒看見。(嘖,這新月的人緣還真差!)
  
  只要是跟皇室沾了邊的大臣都知道新月格格以格格之尊強行要嫁人家為妾,還不允許別人不同意,如此女子誰見了還能有個好臉色。另外現在這個時候是皇上為蘭馨格格和晴格格選駙馬,更有可能連護國公主的駙馬也一起選好,他們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可若是這個新月格格又看上什麼人,硬要嫁的話,他們就慘了。
  
  「老佛爺,皇后娘娘,你們在這裡真是太好了,奴才這段時間一直被關在延禧宮,奴才真的想明白了,奴才對努達海的感情是真實的,可是他已經有家了,奴才不想去打擾,可是奴才希望老佛爺和皇后娘娘能夠憐憫奴才。」新月哭哭泣泣地跪在地上,一副已經知道錯了的樣子,讓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安藍一直盯著新月,她對這個新月可是半點好感都沒有,想當初看到這個電視劇和有關這個的書籍,她就覺得此女是敗類中的精華,精華中人渣。
  
  人家都說不要臉的就是指她了,若是跟她鬥,那就不要講面子了,畢竟有人連臉都不要了,對方還要什麼面子。現在看來,這句話說的很對,一個得了好處又搶了人家老公,最後還在眾人面前裝好人的女人能好到哪裡去,現在見到真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啦,樣子比誰都可憐,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能讓令仙子站在她這一邊,幫她打聽消息,讓她可以暢通無阻到御花園來。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她還真沒有想到令仙子到這種地步,宮裡還有這麼多人聽她使喚,看來真的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乾隆是這裡最尊貴的男人,老佛爺和皇后是最尊貴的女人,但乾隆不管是真心又或者是表面他都是孝子,他自然把說話權交給老佛爺了,老佛爺看這情況,自然不好太過嚴厲,也不好把內心的厭惡表現的太過明顯,只好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道:「既然你能想明白,那就最好了,哀家這邊有事還沒解決,你先回延禧宮吧!」
  
  新月看著老佛爺一臉不想多談的樣子,當然不願意就這麼回去了,她等了這麼久才等到這個機會,她怎麼可能就這樣回去。一開始她真的把努達海當成自己的神,她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無奈他並沒有如她所願接受這一切,還拒絕的徹底。她真的很不甘,真的很想用盡辦法去接近,去改變他,可沒有人支持她,就連她的親弟弟也離得遠遠的。
  
  哼,魏貴人,不過一個包衣奴才,她可是正統的格格出身,看著額娘跟那麼多的女人鬥,她就算沒有學夠十成,也學到五成。都說宮裡的女人最能鬥,呵,他們王府裡出來的女人又有誰不能鬥。魏貴人那個賤人一開始可以利用她手上剩餘的力量對付她,可是時間長了,她又不受寵,還有誰會白幫她做事,於是她反敗為勝,將魏貴人掌握在手中,利用她幫自己套消息。最終皇天不負有心人,老佛爺、皇上、皇后、公主和大臣齊聚一堂,這樣的機會她若是不把握她就是傻子。
  
  努達海,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成為你的妻子,你一定會知道我的好,你也一定會離開那個賤人跟我在一起的。
  
  「老佛爺,新月知道以前的事讓您很不高興,可是奴才真的知道錯了,你就讓奴才再見見克善,讓奴才照顧克善吧!我們姐弟兩人相依為命,克善沒有奴才會不習慣的,老佛爺,求求你成全奴才吧!」聲聚淚下,新月此時的行為讓人以為她就是一個關心弟弟的好姐姐。
  
  可惜安藍一點都不欣賞,在場的人也不怎麼欣賞這初戲,要知道哭哭泣泣裝可憐,不管是皇帝也好,大臣也罷,誰家後院沒有兩個哭哭泣泣裝可憐的女人啦,那些人比新月裝的可憐多了,他們有時會信,會幫著都是因為有感情,而新月,誰啊,從一開始就沒給人什麼好感,說到演戲,這裡的人都是高手,不是個個都跟乾隆一樣,一有感情就什麼都相信,所以她注定是要悲劇的。
  
  安藍見老佛爺一臉不想再開口的樣子,就知道這精明的老太太又把問題下意識地轉到她皇額娘身上了,真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可她也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要知道乾隆可是憑著這一級讓她皇額娘吃了不少苦,這老太太真不愧是乾隆他媽,兩人連讓人痛苦都一個方法,不是遺傳是什麼?
  
  「是嗎,既然新月格格如此擔心克善世子,可為什麼本宮怎麼聽說克善因為沒有你在身邊過得更加開心呢!你說你在克善,當初你一心想要以格格之尊嫁給努達海當小妾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要好好做一個好姐姐呢!」一臉嗤笑地站起身,安藍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走出屏風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安藍一慣以強烈而尊貴的形象出現在眾人眼前,此時的她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話變得更加直接,更加的不留餘地,就是旁人也能輕易地看出她對新月的厭惡。
  
  乾隆坐在另一邊,心情原本是很好的,他記得在自己的印象裡,女兒是很聽話很有要事的,即使是面對以往的魏貴人也沒見她表達過如此明顯的厭惡。「新月,朕的小公主在問話,你不會以為自己是忠臣之後,朕就會縱容你為所欲為。」
  
  「皇阿瑪,兒臣以為新月格格一直到現在都有恃無恐,仗的不就是自己是忠臣之後,憑的不就是肯定皇阿瑪宅心仁厚不會把這些小事放在眼裡了。」安藍優雅地越過新月,朝乾隆那邊走去,在眾人倒抽一口氣且略顯呆愣的目光中坐到乾隆的龍椅之上,旁人如此,到是乾隆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還一臉樂呵呵的樣子。
  
  「朕的確會照顧好為國家獻身的人,可朕也不會因此讓人恃寵而驕。」乾隆看著旁邊嬌俏的女兒,滿滿的表演欲頓時無處發作。
  
  「皇阿瑪是關心他們,可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兒臣見過的忠臣之後不只這位新月格格一個,可是敢如此放肆,如此敢給皇室抹黑還抹得如此理直氣壯毫無愧疚,甚至耍上手段的,她還是第一個。」微微傾身,安藍瞇著雙眼笑問:「新月格格,你是不是以為你就是這個世上最可憐最值得同情的人,別人都應該同情你可憐你順著你?」
  
  「我沒有……」
  
  「哦,這次怎麼不自稱奴才了,本宮記得新月格格要強行想要下嫁他他拉將軍的時候,也是如現在這般,誰也不放在眼裡呢!」
  
  「我……奴才知罪,奴才該死,之前都是奴才不懂事,還請公主殿下不要跟奴才一般見識。」拚命嗑頭,用力不小,再幾下,新月的額頭就已經紅腫了,可她還一點減小力道的自覺都沒有。
  
  如此看來,新月不管是原劇還是現在都是一個有著被虐和虐待別人的人。
  
  「呵呵,知罪,該死,你既然知道自己該死,怎麼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皇權,老佛爺讓你回你不回,皇阿瑪和皇額娘讓你在延禧宮待著好好休養,本宮記得命令還沒改,你就自行出來了,本事好大。」出來就裝可憐,真以為別人都是原劇中那個沒裝腦細胞只裝稻草的胖大海,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解釋太多,本宮對於你怎麼知道今日皇瑪嬤皇阿瑪在御花園宴客的消息不想追究,可本宮也不會讓你再有丟皇室臉面的人,你想證明你是忠臣之後,要受保護,可前提是你阿瑪他們真的想讓你繼續丟臉嗎?本宮很久沒做法了,要不要把他們從地底下叫上來跟你聊聊天,談談心裡的想法啊!」
  
  靠,什麼時候為了對付NC,她還改行兼職神棍了。
  
  新月對於安藍也知道一些,她在宮裡雖說不能自由行動,可閒言碎語聽到不少,很多人都把這位公主說的很神,就連魏貴人對她也是畏懼多於敬重。現在一聽她要做法,下意識地就開口拒絕。「不……」
  
  「不,原來真的有鬼啊,本宮還當新月格格真的迷途知返了,原來真是在皇瑪嬤、皇阿瑪、皇額娘以及殊位大臣面前作戲,怎麼,埋怨皇室待你不公,想告知天下啊!」半府著身,安藍臉上的的輕視及不屑沒長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這……」新月一看這場面就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老佛爺憤怒了,乾隆震怒了,皇后還是那樣,保持原樣坐著等看戲,至於安藍已經改變姿式單手倚著下巴,一臉慵懶地看著老佛爺或者乾隆誰接過手去處理這件事。
  
  「皇帝,這件事已經嚴重抹黑了皇室顏面,哀家善待忠臣之後,可哀家也不能讓人騎到皇室的頭上去,這件事你看著處理吧!」
  
  「是,皇額娘。」
  
  駙馬不選了,戲台半途拆除,一干女眷浩浩蕩蕩地折回各宮,如此使得特異來參選的人心裡都是涼涼的,看新月的眼神更是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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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五章 ...


  
  乾隆表面淡定,心裡卻想著把跪在下方的新月大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他好不容易讓後宮和諧,好不容易有時候陪著老娘、妻子、女兒一起聯個歡,見個面,培養培養有些疏離的感情,特別是皇后,他記得當初皇后可是特別喜歡吃醋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皇后對他越來越冷淡,他去坤寧宮皇后笑,他不去坤寧宮皇后也笑,而且笑得更加開心,這讓他多情的心很受傷。
  
  不是沒想過別的女人,事實上乾隆最近找了很多姿色不錯新進宮的貴人答應,只是他提不起勁來,偶遇許久不見的魏貴人,他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當初自己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女人,說溫柔小意,其他人都會,說漂亮可人,細看起來,皇后更美,唉,弄不清自己的心思,乾隆只好想方設法跟皇后套近乎。
  
  這下好,機會是有,可就是有這麼不長眼的人看不他好。
  
  「新月,朕從來不知道朕和皇后的旨意可以任你更改,朕的皇室尊嚴可以供你戲弄,作為女子,行為不檢,不知悔改;作為兒女,熱孝期間,只想著婚嫁;作為長姐,幼弟不養,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身為皇室中人,來人,既然新月格格如此喜歡作賤自己,今日起貶為庶民,趕出皇宮,若是再做有污皇室顏面之中,按律處置。」
  
  「皇上聖明。」大臣們都看不慣新月,再加上皇上說的是事實,沒什麼好反駁的。
  
  新月呆了,她是想找機會解除禁令,獲取出宮的機會,不是想拿自己宗室的身份開玩笑的。「皇上,奴才真的知錯了,奴才只是想跟幼弟一起生活,請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啦!」
  
  「哼,知錯,知錯就不會將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高無庸,還等著做什麼,把她拉出去,逐出宮去。」乾隆擺手,擺明就是不想再為此事煩心。
  
  「皇上,請你開恩啦,皇上……」
  
  聽著新月越來越小的叫喊聲,乾隆再次看向在座的殊位大臣,「朕善待忠臣之後,可不代表忠臣之後爬到朕到的頭上來,皇家尊嚴無人可侵犯,下次若是有人再學新月格格,拿朕的寵愛和寬容當令箭,朕絕不手軟。」
  
  「皇上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一邊高拍皇帝的馬屁,一邊心想他們不傻,寵愛可以利用,寬容可以利用,但不是像新月這般,自以為是的用。
  
  新月被逐出宮,魏貴人自然不會乘機報復,一般女人就很難對付了,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小人的時候,就更加難對付了。魏貴人可以說是非常的能忍,輸了,敗了也不氣餒,只要一有機會,她就馬上捲土重來。
  
  這不,新月出宮,可謂是淨身出戶,一點好處都沒拿到,除了幾身舊衣服,其他的都被扣壓在延禧宮了。
  
  新月也後悔為什麼不多戴一些首飾,現在好了,她以為自己勝了就不用再擔心魏貴人了,誰知她剛被皇上下旨趕出宮去,她就立刻把她的首飾、新衣裳之內的東西統統佔為己有。另外她的貼身丫環雲娃也被扣在宮中,說是她一個庶民根本沒資格讓端王府的丫環侍候。
  
  走出宮門的那一刻,望著前面熱鬧的街市,她竟不知道何去何從,最後無奈,她便問路去找努達海的家,她想自己為了努達海連格格的身份都不要了,他一定會為了她為愛犧牲的精神所感動的,到時他一定會迎她進門的。
  
  將軍府。
  
  雁姬和努達海在內室相對而坐,新月格格被逐出皇宮、貶為庶民的事他們都聽說了。他們不同情新月格格的遭遇,只是擔心她會找上門來。
  
  「努達海,現在怎麼辦,新月格格被貶為庶民是不是皇上同意你納她為妾才會有此舉動。」雁姬知道以努達海的身份,三妻四妾是應該的,她也不是容不得人,而是努達海自己不願意接受,婆婆雖說有些不悅,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們也算相處融洽,現在突然冒出一個死纏爛打的格格來,這叫她怎麼不擔心。
  
  「皇上一國之君,做事光明磊落,若是真有心成全此事,定會派人將新月格格送來,可皇上沒有,那就表示皇上對新月格格厭惡之深,若是我們會錯了意將人收留或者沾上一絲關係,以後我們他他拉家的前途就算毀了。」他他拉,努達海既然脫離了腦殘的隊伍,思考起來自然是跟正常人一樣了。再加上他為官多年,分析起皇上的心思也是有幾份心德的,至於上次去荊州之事,只怪太過巧合,不然以他故意拖延的態度來看,是不可能救得到新月姐弟的。
  
  「這樣的話,這新月格格要是找上門來,我們該怎麼辦?」
  
  「裝作不知,讓門房把人轟走。」
  
  雁姬也想啊,可以她對這位新月格格的瞭解,雖說不深,可此人的行為舉止及其不正常的思緒,她怕不是轟得走的。「努達海,這位格格現在已經無處可去,她若是要巴著我們,我們這樣是趕不走她的。」
  
  努達海皺緊眉頭,對於新月,他的印象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因為她的事,同職的老朋友們沒少拿這個開玩笑,雖說沒有惡意,可當了笑料,時間長了,心裡難免沒有想法。「雁姬,你去找額娘,把我意思告訴她,依額娘的手段,這事應該很快會解決的。」
  
  殺人都不眨眼了,何況是對付一個害得自己差點身敗名裂的女人。
  
  「我明白了。」
  
  雁姬跟老太太轉訴努達海的意思時,心知把努達海的前途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她一定會多想,所以字裡行間不免添油加醋地將努達海遭皇上訓斥的事透露給她,又說了一些娘家提到新月三番五次在皇上老佛爺等人面前提努達海,使得努達海沒有過去那麼受皇上的信賴之類的話,成功轉移了老太太對雁姬的不滿。
  
  「照你們的意思,這位昔日的新月格格,就這兩天一定會找到府上。」
  
  「額娘,這位新月格格明知努達海不能娶她為妾,卻三番四次地在她觸怒老佛爺他們的時候高喊嫁給努達海,這樣即使努達海沒有心思,老佛爺他們也會因為厭惡新月格格而不喜努達海,現在皇室除了新月格格的宗籍,她無處可去,定會像抓住浮木一般抓著努達海不放。到時若是再扯上一些閒言碎語,指不定皇上一怒之下會以為是努達海教唆格格,到時將軍府就完了,努達海這些年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就完了,驥遠的前途也沒了,到時就連珞琳的婚事恐怕也成了問題。」雁姬一句話都不提自己,可每一句話都扎到老太太的心上,讓她無處反駁,卻又異常的在乎。
  
  老太太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若是他們出了事,她肯定受不了,如此,她下起命令來就是一個狠字。「來人,通知門房,若是那位新月格格來訪,立刻轟走。若是不走,就讓人把她弄走,最好是弄走之後再也不能回來的那種。」
  
  「庶。」跟著老太太一輩子的幾個老人都是人精,怎麼可能不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一個被宗籍除了籍的人,那就是平民百姓,甚至比平民百姓都不如,她的死活自然也沒有人管。到時就算他們不出手,她一個女人也別想在京城這種地方乾乾淨淨地活下去。
  
  豎日,弄得異常狼狽的新月跌跌撞撞地來到將軍府,她一個沒怎麼出過門的格格,對京城又不熟,人家說怎麼走她就怎麼走,可就是這樣她也會走錯,轉了一天沒有找到地方,無奈之下她當了兩件首飾住到了客棧,次日繼續找,這次雖然順利很多,可是因為旁人的關係弄得她滿身灰塵不說,就連梳好的頭髮也碰散了,若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哪來的瘋婆子。
  
  待將軍府三個大字出現在她眼裡時,新月再也忍不住狂奔過去,拉著門環叫門。「開門,開門,快開門。」
  
  門房小廝開門,湊出半個腦袋一看,見新月狼狽不堪的樣子,立刻擺手道:「哪來的瘋婆子,敢在將軍府前撒野,還不快滾。」
  
  「你說什麼,瘋……你說我是瘋婆子,大膽,我是……」待說到格格這個名號時,新月突然想到自己已經不再是昔日那個高貴的格格了,她只是一個庶民,一個連家都沒有庶民。
  
  「你是什麼,你連自己是誰都說不清,還想擺架子,滾遠一點,不然的話我報官抓你了,瘋婆子。」小廝一開始還真以為自己得罪了落難的貴人,心裡怕得要命,隨後見這人連話都說不清,擺明就是嚇人的,自然就更不留情面了。
  
  新月看著大門在自己的面前關上,愣了一會兒,回神就像發瘋似的一直敲門,小廝無奈只得將這事報給管家,管家一聽便讓他去詢問對方的名字,待確定是新月之後,管家立刻讓人從後面找了幾人混混過來,塞了點銀子給他們,讓他們把事情辦得乾乾淨淨的,不要給將軍府惹上任何的閒言碎語。混混拿錢辦事,自然連聲說好。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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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六章 ...


  
  新月看著緊閉的大門,心裡跋涼跋涼的,以前的她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天知道她能找到將軍府就受了不少罪,誰知到了將軍府門前,連個看門的小廝都給她臉色看。她是糊塗,是不可理預,可她不傻,她這麼鬧騰,就是後院離得再遠,主人也得到消息了,她等了這麼久沒等到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想見她。
  
  怎麼會這樣?
  
  無法相信,高聲叫囂,卻無人理睬。
  
  退後幾步,新月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先打聽清楚在行事,現在這般境遇,她該怎麼辦,正想著,一隻大掌突地摀住她嘴,她想掙扎,想要叫喊,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好不容易她掙脫了,可不知怎地後頸一痛,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哥,這女的怎麼辦?」
  
  為首的男人上前捏住新月的下巴,左右看看,笑道:「長得還不錯,等會送去青樓,再賺一筆。」
  
  「大哥,不如讓我們兄弟先嘗……」猥瑣男人的話還沒說完,為首的男人一巴掌打斷他的話吼道:「知道什麼,這年頭黃花閨女值錢,若不是到時你給點錢,愛怎麼樣怎麼樣?」
  
  「是,大哥。」
  
  待新月再次醒來,已經身處妓院,成為白吟霜的鄰居了,不過她的運氣好一點,因著還是完壁,長得也不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青樓裡的老鴇決定培養她當下一任的頭牌。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對著幾張陌生人的臉,新月顯得驚恐的同時也在猜測自己好的處境。
  
  老鴇見得人多了,對於新月的驚恐,她只當是在耍小性子,「這裡是青樓,你是樓裡的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新月,夫人,你是不是弄錯了……」
  
  「呵呵,我可不是什麼夫人,我是這裡的老鴇,而你是這裡的姑娘,若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實實聽媽媽的話,否則,這裡的人也不會跟你客氣。」老鴇可沒時間跟新月你來我往談交情,她要的就是賺錢,人買進來要是賺不了錢,還不打死算球,免得又浪費糧食又礙眼。
  
  「你們一定弄錯了,我沒有賣身。」新月見沒有轉圜的餘地,尖叫出聲。
  
  『啪』的一巴掌過去,世界安靜了。「你們幾個好好教訓教訓她,不要亂來,老娘還指望著賣她的初夜賺銀子。」
  
  「是。」
  
  新月的結局如何,去了什麼地方,發生什麼事,沒有人會擔心,更沒有人會在乎,就連她的親弟弟克善在長時間跟她不見面的情況下也已經慢慢地將她拋到腦後,畢竟這個姐姐對他除了打就是罵,再不就是硬逼著他磕頭,現在沒有了她,克善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更好,自然也就不會希望她再次出現了。
  
  安藍看著坐在旁邊的閻烈,覺得自從這個傢伙出現之後,不僅擾亂了她的心,就連這原本來得莫名其妙得來的任務似乎也一下子變得順順當當且不需要她操半份心思。
  
  「張嘴。」
  
  『啊』的一聲張嘴咬住他遞過來的切好的水果,安藍享受的理所當然。
  
  閻烈看著她鼓著小嘴,瞇著大眼,一臉很享受的樣子,宛爾一笑,他知道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在別人看來是有區別的,為了不讓她受困擾,他每次出現都習慣性地弄一個結界,讓人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還想吃什麼?」
  
  「我要吃荔枝。」安藍看著閻烈俊朗的側臉,心裡其實很不明白他們什麼時候起就成這副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了,明明之前他們還純潔的好似普通的男女朋友。
  
  將荔枝剝好放到她的嘴裡,閻烈也說不清自己明明還沒拿到甜頭,怎麼就淪陷到這種地步。他是很想跟這個小女人說結婚,不過天界跟這裡不一樣,他們的婚禮得以血蒙誓,跟這裡坐個轎子騎個馬的沒什麼關係。想到這裡,閻烈的目光再次投向安藍,看著她嫣紅的嘴角,很自覺地吻了上去。
  
  「唔……」雙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卻沒有辦法隔離他的親近。這段時間,這男人一下子變得相當的主動,而且行為舉止間對她不是一般的寵愛,若不是她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她會以為自己穿錯了,跑到唐朝搶楊貴妃的飯碗去了。
  
  不過,她似乎開始戀上他寵她的感覺,一個人走了這麼久,誰說她從來沒有想過找另外一個人靠。女人都是這樣,沒遇到適合的都會死鴨子嘴硬說單身貴族好,可真的找到那個人,付出真心,碰了愛情,這再聰明的人也不能掌握全局,更不能拿自己的聰明才智去處理一切。
  
  閻烈看著懷裡小臉嫣紅的佳人,心裡一陣滿足,五阿哥正常了,小燕子識相了,紫薇被關了,爾康被流放了,瘋子蒙丹、傻子含香還有耗子皓禎都死了,胖大海不搞黃昏戀了,新月和白吟霜都去青樓賣笑了,他想這個故事差不多也要走到尾聲了,他也是時候把她納入自己羽翼之下了。
  
  「在想什麼?」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搞偷襲啊!」每次都是在她沒有準備的時候偷襲她,肌肉又結實,每次用手指戳,他沒什麼感覺,到是她的手指會痛,真是太不公平了。
  
  都說女人要矜持,她是矜持,可是這個男人太不矜持了,每次都讓她有種被佔便宜的感覺,她想占回來吧,覺得她去親他似乎還是她吃虧。
  
  唉,內牛……
  
  「既然如此,我光明正大的吻應該跟合你心意。」說罷,強裝的手臂摟著她的細腰靠向自己。
  
  「喂……」安藍發現遇上這個男人她永遠都沒有對抗的機會。
  
  皇后發現自家的寶貝女兒近一年時間裡對御花園特別的情有獨鍾,她去看過,發現安藍也就是在御花園裡賞賞花,吃吃水果,沒什麼特別的,可就是沒特別的卻讓她天天樂此不疲、風雨無阻地出現,那就變得特別了。
  
  事實上自從新月被逐出宮門之後,這一年都顯得相當的平靜,乾隆來坤寧宮的日子很多,一個月平均有一半以上是在她這裡渡過的,其他的時間自然是在其他嬪妃哪裡渡過的,以前她會吃醋,現在受寵了,反而覺得一切都沒那麼重要了。
  
  到是過去的對手,如今的魏貴人好似一直沒有發跡的樣子,不是沒聽容嬤嬤說她在御花園裡天天等乾隆,而是讓她有些好奇的是乾隆對魏貴人似乎一點憐惜都沒有了,說話冷淡,舉止疏離,就像對待過去的她一樣。真是因果報應,屢報不爽。
  
  「皇額娘,我怎麼聽說你們在幫我選駙馬,不是吧,蘭馨和晴兒才剛嫁,你們就想把我也嫁了。」
  
  皇后伸手撫著安藍的嬌嫩的小臉,想著女兒也快十五歲了,五歲多一點就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待回來又是八年後,現在算來也是大姑娘了。蘭馨他們都是過了十六才說親,十七歲多才出嫁,這已經晚了,她可不能再耽誤自己的寶貝女兒。「皇額娘也想把寶寶多留在身邊一段時間,可這女兒家留來留去就留在愁了,現在皇額娘和皇瑪嬤也是先看看,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當然也不能讓別人把好的女婿人選都選走了。」
  
  「才不會。」她已經有閻烈了,其他人再好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三妻四妾。
  
  「呵呵,皇額娘會把最好的留給寶寶,皇額娘不會讓寶寶吃皇額娘吃過的苦,更不會讓你走皇額娘走過的路。」那個海蘭察的確不錯,而且她看得出來自己的女兒對他也有些與眾不同,若是沒有適合的人選,就他吧!
  
  「皇額娘,你們不用忙,我現在還小,等過兩年再說吧!」
  
  「傻瓜,你不小了,就算現在不成親,也得把人選定下來。好了,好了,皇額娘答應你定了人選之後會先讓你看看的。」
  
  「皇額娘……」
  
  安藍知道這也是一個必經的過程,就好像蘭馨和晴兒的選駙馬宴被新月破壞之後,皇阿瑪他們還不是重新又辦了一個,現下蘭馨嫁給了富察氏明瑞,一個應該早死的男人,不過既然他娶了蘭馨,安藍自然是不能讓他早死了;晴兒嫁給了鈕鈷祿氏克德,一個她沒聽過的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不過好歹人家是老佛爺的本家,年紀輕輕,為人不錯,也沒什麼妾氏、通房的,是個好人選。至於她,只要閻烈對她還沒死心,其他人是不會有機會的。
  
  「好好好,皇額娘不說笑了。寶寶,皇額娘是為了你好,女人一輩子不可只靠自己,就算你再有本事,你還是要嫁人的。皇額娘可以避免你去受外在傷害,可是有一種傷是無可避免,那就是來自於你愛的人,你越在乎他,受的傷就會越重,就如當年的皇額娘一樣,若是沒有你點醒皇額娘,皇額娘會一頭栽進去,不死不休。」想想自己當初的執著,皇后覺得自己真的好傻。「現在,皇額娘很滿意自己現在的生活,雖然沒有所謂的愛情,可曾經愛過就好,而且有些注定不值得你去愛,而你又沒有選擇的時候,那就只能選擇愛自己。」
  
  「皇額娘,我沒事的,若是真有那麼一天,還有一個詞叫和離。」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開,沒有誰失去誰就會活不下去。
  
  「皇額娘就是不想你走到這一步。」
  
  「那我會努力不走這一步的,不過皇額娘,紫薇和小燕子的年紀夠大了,把他們都嫁了吧,不然以後會有很多不利於皇室的閒言碎語的。」
  
  「嗯,他們皇額娘早有安排,紫薇之前不是喜歡那個皓禎嗎?那她就嫁給皓禎的弟弟好了,反正當初他們鬧在一起的事也沒多少人知道,岳禮他們也不會因為一個名字就想到這上面來,而小燕子就嫁給多隆吧,這個多隆跟蘭馨還是表親,應該還可以。」皇后怎麼會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只是沒找到好人選。原本按老佛爺的意思是讓紫薇到蒙古和親的,她覺得若真讓紫薇去,指不定蒙古和他們大清的關係就到此終結了,還是放在近一點的地方,出了事也好早點擺平。
  
  「多隆,皓祥,皇額娘怎麼會想到這兩個人。」她記得原著上這兩個人可是二世祖和紈褲子弟的最佳代言人。
  
  皇后也不想讓這兩個人倒霉,可就是這兩個人太過活躍讓她不得不注意,另外就是她沒那個心思一定要讓紫薇和小燕子不快活,根據身份來講,高嫁低娶,低嫁高娶,紫薇身份給個多羅格格,鎮國公府要謝天謝地,自然不會太為難紫薇,而小燕子太過衝動,脾氣不太好,低嫁對她來說,有個管束,免得麻煩。
  
  「他們看起來最合適。」
  
  「若是這樣,那也是沒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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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七章 ...


  
  乾隆現在很寵皇后,為什麼呢,因為有些人心裡不太平衡,皇后雖然較他小那麼幾歲,可是面容卻二十年如一日,年輕如初見一般,這都不說,特別是她身上那種經歲月沉澱的雍容氣質卻不是誰都能有的。
  
  新進宮的漂亮女人何其之多,可清澀的味道偶爾為之還好,時間長了他就覺得膩味了,更何況皇后對他不甚在意的表現讓他更加覺得心癢難耐。乾隆總覺得自己是天子,天下女人都該為他所傾倒,之前皇后在意他,過激的表現再加上令仙子的挑撥,使得他怎麼看皇后都覺得不順眼,現在順眼了吧,皇后似乎對他毫不在意了。
  
  自尊心大損,乾隆這次可是下定了決心要挽回以往的風光,努力了一年多,似乎成效不大,到是自家的寶貝女兒就這麼被海蘭察這個傢伙拐走了。指婚的聖旨雖然還沒有發,可多數人心裡都明白海蘭察已經是眾望所歸的准駙馬了。至於小燕子和紫薇,乾隆忙著討好皇后,自然不會對皇后所提之事有任何的反對,這不,皇后說完,乾隆就立馬下旨,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真是快啊!
  
  自然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多隆和皓祥算是難兄難弟了,兩人從一開始就是紈褲子弟的代表,好不容易轉型,把紈褲的名聲轉給了NC,誰知接下來接收的難攤子更讓他們有苦說不出。
  
  並不是說人家格格郡主有什麼不好,而是跟某些沾過邊的他們就一點想接近的意思都沒有了。
  
  「皓祥,你說咱們兩兄弟怎麼就這麼倒霉,特別是你,居然撿了福爾康那個奴才兩情相悅的女人,真是……」喝得醉薰薰的多隆很不給面子地笑旁邊的皓祥。
  
  皓祥喝得也不比多隆少,此時多隆笑他,他自然也要在第一時間回敬他。「你就也不差,不一樣接的是福二公子的心上人。」
  
  多隆一聽,立刻哭喪著臉道:「是啊,我還聽說她瘋瘋顛顛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好歹是皇上賜得婚,我總不能不知好歹,一開始就把事做絕,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阿瑪一定會在皇上發怒之前滅了我的。」
  
  「一樣,你不知道我阿瑪現在多麼高興,他覺得這是皇上原諒他的先兆,說什麼只要堅持下去,鎮國公府一定會恢復往日的榮光。」哭笑不得,皓祥從來不知道他阿瑪這麼天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對異性王有多顧忌,既然有機會貶下去了,自然不會再讓他們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那個紫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若是太麻煩的話就再想辦法吧!
  
  「唉,往日榮光,估計就是因為我們太享受安逸了,才會被別人當成紈褲子弟來看的。」他知道自己的有幾斤幾兩,做不到的事他一向不勉強自己去做,他阿瑪和額娘也不勉強,說來他比皓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他要面對的只是外人的眼光,而他要面對的不只是外人還有自己最親近的人。
  
  「或許吧,現在見不到人,不過我想我們還是要多打聽一些事,多瞭解一點以後才更好處理一些。」
  
  「說的對,兄弟,為了我們的將來,乾一杯。」
  
  「呵,乾杯。」
  
  宮外多隆皓祥一起買醉,宮裡紫薇和小燕子心裡焦慮,看著晴兒和蘭馨出嫁,那樣的華麗的場面和他們婚後幸福的樣子,他們也羨慕。以前年紀不大,他們可以不在乎,甚至可以大喊愛情有多重要,可是現在他們年紀越來越大,別人雖然沒有當著他們的面說什麼,可是他們能感覺到大家看他們的眼神越為越不對,就連這些宮女太監對他們的態度也越來越不好了。
  
  紫薇本來以愛情至上,一開始她是被迫裝乖,不想再多吃苦,也不想跟有權勢的老佛爺和皇后他們對著幹,但她的心裡一直認為自己沒錯,覺得他們都是不懂愛情的人,可是現在她怕了,當她知道因福爾康的關係使得無人敢提親,其他每一位公主格格都有人上奏求親,只有她和小燕子無人問濟的時候,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嬤嬤們早就離開了,宮裡其他人看著他們是能避就避,之前她可以不在意,可是現在她不再能再隨意的出宮,宮裡又沒人再理他們,她開始害怕這種被人遺忘的感覺。她求見皇阿瑪,想培養他們的父女感情,可是得到的是皇阿瑪讓他們在淑房齋好好學習規矩的回話,這樣的事一次兩次還能自己騙自己,時間長了,她連自我欺騙都做不到了。可就在這時候,就在她要死心,打定主意一輩子老死的淑房齋的時候,皇阿瑪賜婚了。
  
  一開始她挺高興,畢竟女兒家都期盼自己有一個好的歸宿,她或短或長地經歷了兩段感情之後,她心裡依然渴望自己能碰到一個真正懂自己的人,至於皓禎和福爾康,他們一個死一個毫無消息,時間長了,她自然就放棄了,至於這個新的對象,她一開始真的抱有很多的幻想,誰知打聽完後才發現他是皓禎的弟弟,如此她開始恐慌,覺得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挺直腰幹,就好像紅杏出牆一樣的尷尬一樣。
  
  小燕子一向沒心沒肺慣了,日子雖然無聊一些,可太多太多的規矩已經磨去她不少的稜角了,再加上沒有縱容,她的膽子再大也知道要收斂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她一次都沒能踏出淑房齋,不是不想,而是出不去,沒有皇上的寵愛,令仙子的縱容,更沒有老佛爺的保護和皇后的維護,本身也不是正宗的皇室成員,她發起瘋來的時候沒有人會手下留情,小燕子是瘋是傻,卻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待日子久了,再有稜角的性子也被磨得差不多了,若是熟悉她的柳紅和柳青看到現在的她,一定不敢在第一時間肯定她就是小燕子了。
  
  兩個六神無主的女人再次撿起N年前被拋到腦後的姐妹感情,一起商量著找方法解決這件事,由於信息貧瘠,他們最後決定去御花園找安藍打聽消息,因為除了御花園的安藍,他們見不到其他人。
  
  御花園裡,安藍被閻烈抱在懷裡,經過無數次的掙扎之後,她完全放棄反抗,閻烈這傢伙她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是對手,再者他們現在的的關係已經算是板上釘好的,雖然還沒有公佈天下,可是摟著她的這廝卻是如此的急不可耐,每次都吃她的嫩豆腐不說,還美其名曰說是在培養兩人的感情,真是&××@@&¥&¥……
  
  「啟稟公主,明珠格格和還珠郡主求見。」
  
  「讓他們過來吧!」撇撇嘴,安藍早就想到這兩人會來找她的。
  
  「是。」
  
  待宮女轉身離開之後,安藍突然轉過頭看向閻烈,笑著問:「他們看不到你,你說你這麼抱著我,在他們眼裡,我是躺在貴妃榻上,還是規規矩矩的坐著啊?」
  
  閻烈望著她眼裡笑意就知道她想看自己的笑話,伸手刮刮她的俏鼻,笑道:「你想讓他們看到那種情形,他們就看到什麼情形。」
  
  「那我要讓他們看到你抱著我,他們也看得到嗎?」
  
  「看不到。」
  
  「為什麼?」
  
  「在我們沒有成親之前,我不會拿你的名聲開玩笑,這裡不是開放的時代,女人的名聲很重要,我是愛你,不是想害你。」NC的做法在他看來好笑不已,那般明顯的利用也只有滿腦子裝著稻草的NC女人才會看不到。他喜歡她,不帶一絲目的的同時,把她看得比自己還重。
  
  安藍看著閻烈不斷放大的臉,知道他又要幹什麼,立刻道:「人來了,不要鬧了。」
  
  閻烈知道這是她的借口,卻也沒有繼續為難她,只是靜靜地抱著她,示意她不要在意自己,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公主。」紫薇和小燕子這一次一個沒有沒禮貌,一個也沒有衝到前面來套交情,他們就同宮裡的其他人一樣禮貌周到。
  
  看著他們如此明顯的變化,安藍一點都沒有什麼扼殺了他們與眾不同的氣質和習慣的罪惡感,在她看來,在什麼地方就要生活什麼人,平民跑到貴族的地方保持著原有的習慣只會引起貴族的反感,就好像貴族沒落之後生活在平民之中還要擺架子的話,一樣會引起平民的鄙視,人都一樣,物以類聚。你不能指望環境來習慣你,只能是你為了生存逐漸去習慣新有環境。小燕子和紫薇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誤以為乾隆的愧疚會縱容他們一生,哪有這麼好的事,若是真是如此的話,乾隆又怎麼會將夏雨荷過目即忘呢!
  
  「免禮。」停頓一下,安藍伸手拿過旁邊的茶杯,呷了一口才問道:「你們來不是只為問候我一聲吧,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比較好,我不太喜歡拐彎抹角。」
  




69

69、第六十八章 ...


  
  「你們來不是只為問候我一聲吧,有什麼問題直接問比較好,我不太喜歡拐彎抹角。」
  
  紫薇和小燕子對看一眼,小燕子有些猶豫地上前一步,目光直定定地落在安藍的身上,見安藍沒有閃躲,一副等她開口的樣子,小燕子咬咬唇道:「公主,我想問一下有關賜婚的事?」
  
  「哦,你們有什麼不滿嗎?」多隆、皓祥,挺好的兩個人選,特別是聽了皇后的一席話後,她更加認定這兩個人了。紫薇和小燕子會有疑問,她一開始就想到了,說實話,主角永遠光鮮,配角一直倒霉,現在主角一起嫁給配角,很好啊,補償別人多年來的無私奉獻嗎?再者,他們就是不嫁,還有人敢在娶嗎?
  
  「呃……」小燕子哽在原地,現在的她知道的越多就越不敢亂說話,誰讓她名不正言不順,跟著紫薇的時候又得罪了太多人,現在若是再得罪皇上和公主,她可以預想到自己的下場有多慘。
  
  紫薇見小燕子不說,無奈之下自己才開口道:「不是什麼不滿,只是覺得和對方不瞭解,可能不太適合,想請公主讓皇阿瑪再考慮……」
  
  「考慮什麼,解除婚約嗎?你當皇阿瑪的話是什麼,那是一言九鼎,是金口玉言,若是能朝令夕改,別人還怎麼信皇阿瑪。還有,你說的不瞭解,不太適合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像跟福爾康一樣在御花園再表演幾回就瞭解了。」安藍對紫薇的言論嗤之以鼻,她先不說她的思想超前有什麼不好,就是她自己跟閻烈,他們的思想夠超前,在一起都要顧慮,這位格格可真不得了,名不正言不順就算了,鬧得比正牌格格還多事,更讓人受不了的是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她自己,別人的難處在她看來都不是難處,越看越覺得手癢。
  
  「公主,你不能這樣說我,我跟爾康是真心相愛的!」下意識地紫薇還是維護她的感情,即使很多人都說她錯了,她自己有意識到錯了,卻一點都不想當著別人承認。
  
  「哼,真心相愛,那你怎麼請旨去西藏陪他啊!」嗤笑一聲,安藍縮縮身子,更靠近閻烈道:「你的感情本宮我不予置評,但是本宮覺得有必要再讓嬤嬤回去教教你,身為一個格格,你該做什麼,不該做說什麼,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你得記清楚。而且一個學兩次還犯同樣的錯誤的格格本宮還是第一次見到。本宮不說夏雨荷怎麼樣,但是本宮有必要說一句,她教的都是什麼,愛情,狗屁的愛情,讓你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本宮想你小時候應該沒少聽過別人說私生女的事吧!你就是私生女,你的存在見不得光,皇阿瑪願意負責,你就應該知足,畢竟是你娘不願意進宮,不是皇阿瑪或者皇額娘不讓她進宮,所以你們吃的苦都是自找,別一副別人欠了你們的。」
  
  「你……」紫薇想反駁,可她不知道怎麼反駁。
  
  「本宮怎麼樣,本宮已經對你沒什麼話可說了,皇阿瑪還能記得你的婚事你就應該知足,若是在民間,你這種行為叫下賤、叫不知廉恥,是要被沉塘或者用火刑燒死的。你不要臉也不要怪別人還要面子,富察氏皓祥完全可以娶別人,不是非你不行,你若是還有意見,本宮會讓皇阿瑪下旨,賜你去佛堂以青燈古佛常伴一生,你覺得怎麼樣?」她就不信這女人會為了那段所謂的狗屁愛情陪伴青燈古佛,她這種人說穿了從頭到尾就只想自己,跟她娘一樣的用愛情的名義讓自己家人來承受一切。
  
  這下子紫薇不敢再開口了,她怕安藍會真的讓她去陪伴青燈古佛。
  
  小燕子站在原地,對於安藍所說她同意,可是對於即將要嫁的男人,她還是想瞭解一下的。「公主,你別生氣,其實我不是想要別的什麼,我只是想打聽一下自己要嫁的人是什麼樣的。」
  
  「來人,賜座。」
  
  「是。」
  
  閻烈看著相續坐下的兩人,有些不解安藍明明不耐卻還要留他們在此。「不想跟他們糾纏就直接讓他們走,何必讓自己鬧心。」
  
  「我若是不管這件事,他們一定想法去找皇額娘,與其讓皇額娘鬧心,還不如我自己解決。」頭也沒回,安藍聳肩回答。
  
  如此回答,閻烈也沒話說,他想當初喜歡的不就是她表面看似沒心沒肺,實際做什麼事都要為她在乎的人著想,明明累了,卻裝作一副沒事的模樣,想想就覺得心疼。
  
  安藍沒有回頭自然看不到閻烈的表情,小燕子和紫薇沒有法力自然無法看到,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接下來要說的話。
  
  「小燕子,你變了很多,本宮看到這些覺得非常欣慰。一個郡主該有什麼樣的風範,你現在把握不錯,只要還要大方一些。多隆雖說是紈褲子弟,可心眼不壞,就是嘴巴壞了一點,但對女人到是不錯,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基本上你會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多隆是有很多妾,可這世道那個八旗子弟沒有妾,連普通百姓手裡有點餘錢都想納妾,何況他們,她已經婉轉地提醒過了,可若是再鬧出什麼事就不關她的事了。
  
  小燕子沒人教她什麼三綱五常,也沒有教她什麼婦德婦容,她喜歡五阿哥,可是五阿哥不僅出宮建府了,還娶了正側福晉,更有格格兩位,她曾想自己當不了正側福晉,是不是可以當個格格,事實是五阿哥連個當格格的機會都不給她。
  
  得到回答的那一刻,她才真的感受到什麼叫距離,雲與泥的區別大概就像她和五阿哥那樣,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能配上他的自然都是大家小姐,她雖然被封這郡主,也不過是個披著華麗外衣的混混罷了。
  
  「公主,他不會喜歡我的是嗎?」
  
  「不一定,喜歡這種事是靠兩個人的努力,你若是一直把自己的心鎖起來,他一個人就是努力到死也無法讓你喜歡,你若是真的想過好日子,想跟著這個男人過一輩子,你就要忘了所有,努力去適應他,包容他,要知道男人有時候就跟孩子一樣,需要哄的。」安藍喜歡這樣的小燕子,識實務,知分寸,她想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好好的活著,而不是像NN寫的那些人,無論做什麼事,後果都是讓別人承擔的。
  
  「公主,謝謝你,我想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小燕子不再是過去那個只會耍大旗,爬大桿的小燕子了,她想自從進入皇宮的那一刻起,她的命運就徹底改變了。
  
  安藍放下手中的茶杯,滿意一笑。「知道怎麼做就好,日後若是有什麼難處,本宮幫得上,記得來找本宮。」
  
  「謝謝你,公主。」
  
  眼見小燕子和安藍聊得開心,紫薇不淡定了,她這次來一開始是打著解除婚約的想法,畢竟她與皓禎之事有些懸,她不想為此鬧出什麼事來。現在解除婚約是不行了,那麼她也得像小燕子這樣瞭解一下自己到底要嫁個什麼人才是啊!
  
  「公主,那皓祥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面對紫薇的急切,安藍態度顯得平靜多了,到不是她故意針對紫薇,而是當紫薇一次又一次地毀掉她自己的形象之後,她很難在自己心時給她安排一個好形象來加深自己對她的好感。「不錯的人,只要你不提皓禎,不提福爾康,不踩別人的痛處,不要總是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樣子,好好地孝順他的父母,做一個稱職的賢內助,你的日子會相當幸福。可一旦你跟人家扯什麼你的真愛,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接受綠帽子,隱形的也不行。」
  
  「我……」
  
  「若是你忘不了以前的一切,那就在鎮國公府裡找個角落自生自滅,不要妨礙人家皓祥找喜歡的女人傳遞香火。」
  
  「這……」
  
  受不了她的欲言又止,更受不了她的雙重標準,「你自己能想著別的男人,他為什麼不能娶別的女人,而且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況你做不了一個好妻子,自然要讓出位置。」
  
  「可我是格格!」
  
  「格格又怎麼樣,格格就能朝三暮四,為所欲為。」輕視地看了一臉激動的紫薇,安藍算是明白了,這丫的把別人對她的好當成理所應當了,怎麼可能還會為別人著想。「好了,本宮不想再聽你廢話,照你現在說法,本宮覺得你這種女人嫁誰都是給皇家添麻煩,為了避免鎮國公府的嫡子因為你而苦惱,也許本宮應該勸皇阿瑪再賜兩個妾室,而你就在鎮國公府裡找個庵堂,用你所謂的真愛的回憶過一輩子吧!真是不知所謂,來人,送格格和郡主回淑房齋。」
  
  小燕子行禮告退,紫薇呆愣地走了一段,又立馬沖了回來,可能紫薇自己也不明白她衝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就是整個身體這樣直挺挺地朝安藍撲了過來,還好安藍身邊有個閻烈,不然的話就被紫薇這麼一下子撞到池塘裡,與魚共舞了。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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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九章 ...


  
  「放肆,哀家捧在手心裡的人也是你可以動的,真當自己入了宮成了格格就了不起了,啊!」
  
  護國公主遇襲,她有多受寵,這消息就傳得有多快。
  
  老佛爺是第一個發難的人,誰讓好死不死慈寧宮的桂嬤嬤經過,桂嬤嬤是誰,那是老佛爺的心腹,老佛爺是不想知道都不行,這不,老佛爺的命令一下,所有人包括安藍在內都到了慈寧宮。
  
  「皇瑪嬤,寶寶沒事,您不用生這麼大的氣,自己身子要緊。」安藍對這位老人家還是有感情的,這麼多年被護著,不管是為哪般,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老佛爺拍拍安藍的手,臉色微微轉好,「桂嬤嬤,去把皇上和皇后都請來,哀家還不信哀家治不了一個頑劣不堪的格格。」
  
  「庶。」
  
  小燕子陪著紫薇一起跪在下方,她心裡清楚紫薇這次把事做絕了,本來前幾次她不知分寸地找公主的茬就已經讓老佛爺皇上甚至是溫柔的皇后都心有不滿,只有她自己還以為她自己委屈,現在處境尷尬,不要說寵愛,若不是名聲實在難聽,恐怕皇上早就不記得有過這樣一個女兒。
  一個備受寵愛的固倫公主,一個連品級都沒有格格,孰輕孰重,一看並知,只是有人總是喜歡雞蛋碰石頭。
  
  安藍看著有些無奈的小燕子,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奇妙,少了令妃的推動和乾隆的縱容,小燕子也是可以成長成一個知分寸的正常女性的,只是這聖母花什麼時候殘成這樣了,她老娘是一傻子,難不成這傻子基因變異就成了她這樣的豆腐渣腦袋,吃了這麼多虧還如此執著地想拚個你死我活,也不知道看清楚她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拚個球,根本沒有什麼利益衝突,非要把水攪渾,渾了又沒辦法撈魚,難怪會被令妃一再當槍使,被福家踩在腳下還一臉『我是幸福的』傻樣。
  
  「皇瑪嬤,還珠郡主跟寶寶的關係不錯,而且剛才的事不關她的事,讓她起來好不好?」
  
  「嗯。」老佛爺對於小燕子的識實務還是滿意的,雖然不是真正的皇室血統卻知道分寸,跟旁邊這個一比,就順眼多了。
  
  「謝老佛爺恩典。」小燕子感激地對安藍點點頭,隨即起身站到一旁。
  
  紫薇見狀,眼神哀怨地掃了在座的老佛爺一眼,覺得老佛爺太過偏心,同是孫女,不僅不照顧她,疼愛她,而且次次都針對她,這讓她覺得委屈極了。現在更好,她只是想找安藍理論,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被她所主宰,她不過是推了她一下,又沒真的摔到池塘裡去,一群人就圍著她大驚小怪,把她當成犯人一樣壓到慈寧宮。
  
  心好酸,心好痛,從進宮到現在她發現自己真的受了不少委屈。不管是自己的才華還是爾康說的美好,他們似乎全都感受不到,她心中的傷沒人在意,就連成親也是隨便找人塞了了事。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門邊候著太監一看到乾隆和皇后的身影,立刻扯著嗓子叫喚。
  
  「兒臣(臣妾)給皇額娘請安!」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給皇額娘請安!」
  
  「奴婢們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嗯,平身。」
  
  皇后一聽老佛爺和乾隆同時出聲點頭,立刻迎上前去把安藍上上下下打理一番,見她沒有任何損傷,這才鬆了一口氣,可看紫薇的眼神不再像過去那般容忍。
  
  乾隆見安藍沒事,哈哈笑了幾聲,在老佛爺旁邊坐了下來,隨後問明前因後果,臉色越變越黑,他一個帝王,下什麼旨不要說置疑,敢這麼站出來反對的,上一個墳前的草不知道長多高了,現在這個是他的女兒,而且用這種方式來頂撞他,真是好樣的。
  
  「紫薇,你不服朕給你選的駙馬,不想嫁,所以你就想把寶寶推到池塘裡,想借此給朕臉色看,還是想警告朕,朕若是再如此一意孤行,下一刻你要動手的就是朕!」
  
  紫薇縮著身子,被乾隆的怒吼聲和猛拍桌岸的舉動嚇得不輕,她原本還指望見到乾隆,讓乾隆為她做主的,沒想到乾隆一來就光是指責她,安藍卻是一句都沒說,這樣的對比是不是太過份了。「不,不是,皇阿瑪,紫薇只是……」
  
  「不是這樣,是怎樣。紫薇,本宮對你自認為處處盡心,之前你針對寶寶,本宮當你不懂事,可你現在得寸進尺,莫不是你以為寶寶沒有出事你就不用承擔責任!」皇后厭惡了紫薇臉上的哀怨,更討厭她凡事欺了人還裝成一副自己吃了虧的樣子,這讓她時時想到魏貴人,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吃飯的時候發現有只死蒼蠅躺在上面。
  
  「皇……」
  
  「不要叫本宮,本宮當不起,這個駙馬是本宮跟皇上商量很久才下的決定,你既然不滿意,本宮會讓鎮國公府給你劃一個小院子,至於公主府,你就不用了。」皇后冷著臉,整個人看上去顯得神聖不可侵犯。
  
  老佛爺本來還覺得皇后脾氣不如以前,現在看來只是暫時收起來了,「皇后說的對,皇帝,你的話就是聖旨,是金口玉言,不可更改,依哀家的意思,這富察氏皓祥娶這丫頭太過委屈,再賜兩個美貌的宮女給他吧!」
  
  「皇額娘說的是,這事朕和皇后會處好的,皇額娘就放心吧!」乾隆皺著眉看著下面擺著一臉不敢置信又哭得梨花帶雨的紫薇,不知地他就想起了過去自己萬分寵愛的魏氏和有些莫名其妙的新月格格,再看再接著想,想著想著這對夏雨荷的愧疚就一絲都不剩了。
  
  其實說的好聽,愧疚她十幾年來沒有父親,天知道這皇宮內宛裡,那麼多的格格阿哥,還有沒怎麼見過乾隆就死翹翹的。
  
  誰比誰可憐,這個世界可憐的人多得去了。
  
  「行了,直到你出閣都不要再出淑房齋了,至於你的規矩,朕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學,但朕非常不喜歡你毫無規矩,一副市井無知蠢婦的模樣。」
  
  「皇阿瑪,你怎麼能這樣說紫薇,紫薇千辛萬苦才找到你,可你為什麼不為紫薇想想,紫薇想知道未來夫婿是什麼樣的人,打聽一下無可厚非啊!若不是公主仗勢欺人說什麼要把紫薇送到庵堂去,紫薇怎麼可能會因為不甘心而找她理論。」跪行兩步,紫薇說懇切,乾隆有些搖擺不定地望向安藍,似想要一個答案。
  
  安藍原本是不想插嘴的,現在她無比的失望,乾隆是一個皇帝,就算他不管後宮之事,可是這麼明顯的事都會懷疑自己身邊的人,看來這種人天生就不該得到別人的感情。「皇阿瑪既然不相信兒臣,兒臣無話可說,當時還珠郡主和兒臣的宮女也在,皇阿瑪問他們吧!」
  
  「寶寶,朕不是……」
  
  「皇瑪嬤,皇額娘,寶寶覺得累了,先行告退。」頭也不回,這一次乾隆耗盡了她全部的真心。
  
  安藍想當初她勸皇后收心,怎麼就忘了即使不是愛情,親情也是會傷人的。
  
  老佛爺和皇后看著安藍頭也不回的樣子,心知這事傷了她的心,兩人遣責的目光一起望向乾隆,隨後老佛爺也不想他們父女之間有疙瘩,並出聲道:「小燕子,把你看到的事情說給哀家聽聽,哀家到要聽聽什麼樣的事情讓哀家的寶寶要送人去庵堂,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以讓人以『理論』的名義傷人。」
  
  乾隆接收到母親和妻子的責備的目光,心裡滋味莫名,其實安藍失望的眼神一出現他就後悔了,要知道他的女兒為了保護他百般努力,他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給不了,這也難怪她會生氣。如此,看向紫薇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不善了。
  
  小燕子已經不再是那個義氣為重,凡事幹了再說的小燕子了,她學了很多,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她都不可能在這個當口撒謊,忽略掉紫薇不斷投過來的求救的眼神,她選擇一五一十地講述他們在御花園裡發生的事。
  
  這種事情即使她說了謊,旁邊還有公主的宮女,這些人不可能幫他們,她還是理智一點的好,更何況她和紫薇的感情很早就磨得絲毫不剩了,她怎麼可能為了她去做明知無意義的傻事。
  
  「紫薇,你把朕當成傻子在耍是嗎?你委屈,你不甘,寶寶仗勢欺人,朕看你在仗勢欺人,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格格你就可以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沒進門就想著讓人戴綠帽子,你敢想朕還丟不起這個人。送你進庵堂,朕看直接送你進閻王差不多!」高聲咆哮,此時的乾隆哪裡還有半點風度,他只覺得自己的英名被這一個一個的女人敗得一乾二淨,先是魏氏,接著是新月,現在是他的女兒。
  
  狗屁的明珠,簡直就是無用讓人厭的死魚眼。
  
  「皇……皇阿瑪……」
  
  「不要叫朕皇阿瑪,朕不是你的皇阿瑪,朕丟不起這個人,大清的皇室丟不起這個人。」氣急敗壞的乾廬啪』的一聲一巴掌打掉了紫薇接下來的話,他現在只想殺人,壓根不想管這些女人到底是他的誰。
  
  老佛爺和皇后都相當的瞭解乾隆,知道他現在的情緒不好,只得先讓人將紫薇拖走,以免真鬧出人命,這暗裡動手沒什麼,明面上總是不光彩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還珠真的很雷,雷到薇薇的舊還珠都寫不下去了,唉……
跟著炒作還不如無視,免得炒動了新還珠,還淹沒了舊還珠……




71

71、第七十章 ...


  
  乾隆從沒這麼後悔過,坐在養心殿裡,他一次次回想事情的經過,發現他還真容易因女人的眼淚而妥協,再深想,他到是很自覺地把自己有過的女人都擺到一個面來看,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發現他寵愛的似乎都是這種喜好梨花帶雨式的女人,像皇后像安藍,他們好似不怎麼在他的面前哭,他就堅定地認為他們不會受傷不會有事。
  
  高氏、魏氏、夏雨荷等等的女人似乎都是盈盈水眸,兩句話不到就淚水漣漣,欲雨還休,再想乾隆發現為了高氏和魏氏的眼淚,他似乎在朝政方面也出過紕漏,思及此,乾隆冷汗連連,心裡一陣後怕。
  
  原本還因高氏之死而傷心的他突然感慨高氏死得早,不然的話這大清江山說不定就敗在他手上的。再思及自己對皇后的誤會和冷酷,他又把魏氏恨到了骨子裡。至於紫薇,他是不想再管了,女人這般就算了,女兒還這般,連他自己都看不過去了。
  
  罷了,這婚事既然定了,再改的確有損他帝王名聲,不若在婚後多賜幾個宮女,若是皓祥要娶其他女子,讓他不用通過紫薇就是了。
  
  說到魏氏,延禧宮裡的這位曾經的主人因著乾隆一直未將延禧宮賜給別人,就斷定乾隆對她還有眷戀。御花園巧遇沒有用,不知道是她時間抓得不對,還是乾隆換了一條新道,總之她風雨不改地堅持在御花園站崗半月,卻是毫無所獲。因著身份今時不同往日,拿僑這種事還輪不到她做,又加上當日得寵之際太過囂張,得罪的人不在少數,高無庸就是其中一個。可人家現在是總管,想跟皇上親近自然要通過他,與其後悔當初太過急近地想要換掉他,不如花些身外之物討好她,等她再次得到寵愛之後,一切都可以再打算。
  
  高無庸對於令妃,那是一個深惡痛絕,沒有人喜歡被人替代,就好像得寵的妃子永遠不希望自己被替代一樣。他侍候了現代君王,勞心勞力又未出格,皇上都不挑他的錯,只有這魏貴人,為了換掉她可做了不少事,現在送些金銀珠寶就想讓他幫忙得寵。
  
  笑話,他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幫她。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跟了乾隆這麼久,對乾隆的心思不說猜到十分,也能猜到七分。自慈寧宮一行之後,固倫公主很久沒來了,見了皇上也是冷冷淡淡的,前麗日他還看到皇上在御案上寫了魏氏高氏等人的名號,不過不是懷戀,看那下筆的勢頭,怕是恨得咬牙切齒才是。
  
  順意地當沒看到小路子將魏貴人的綠頭牌放到第一位,他在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一派平和地示意小路子把綠頭牌端到乾隆面前。
  
  小路子以為高無庸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心裡竊喜,趕緊跪到乾隆面前小聲道:「請皇上翻綠頭牌。」
  
  乾隆剛批完奏章,心裡難受,自家皇額娘連同皇后、安藍一起都冷落於他,之前他可能不在意,可現在他可是一門心思都放在皇后身上,如此,這心情怎麼能好。望著面前的綠頭牌,一眼掃去,照他的意思,皇后是排在第一的,可現在第一這個位置似乎是過去常常佔據此位的老主顧令仙子。遇此情況,乾隆怒了,在小路子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龍腳已經將人踹翻在地了。
  
  「這是怎麼回事,魏貴人好大的膽子,就她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奴才居然敢跑到皇后的前面來,她想幹什麼,啊!」
  
  高無庸內心竊喜,面上卻是一片惶恐地道:「皇上息恕,是老奴疏忽。」
  
  「高無庸,這事你可從未出過差錯。」
  
  「回皇上,此人是魏貴人過去送來頂替老奴的人選,老奴不敢做主送走,就一直讓他在旁侍候,今日老奴一時不查才犯下如此大錯,還請皇上處罰。」高無庸想也不想就直接將人賣了,有道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還不到退休的時候,誰想換掉他誰就是他的敵人。
  
  「哼,魏貴人送來的人,來人,拖出去打八十大板,讓魏貴人親自監刑,完事把人丟掉到魏貴人面前就是了。」果然是不省事的,一直堵在御花園就算了,還想在他身邊插人,他就說過去這魏貴人怎麼那麼清楚他的蹤跡,當初寵著不覺得過界,現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這種女人,再往上湊他會留情才有鬼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拖出去!」
  
  「庶!」
  
  乾隆靠在龍椅之上,成為帝王到如今,他一直深信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現在看來他不只一次被女人當成靶子耍,想著昨天老佛爺給他說的事,他有些明白什麼叫可惜了。
  
  『皇后是一個好女人,她也許就是整個皇宮裡唯一一個把你當成丈夫來看的女人,只是你太過相信那些女人的眼淚,使得她一次又一次的被傷害,皇額娘能看得出來,皇后已經不再愛你了,她純粹就是把你當成一個普通人在對待,可有可無。不要反駁,不要逃避,你仔細想想過去的皇后,依她在乎你的程度,不可能看你寵魏氏到後宮無人的地步不加干涉,更不可能輕易交出鳳印,你現在還沒有意識,皇額娘只能說皇后的選擇是對的,若是她不退出來,也許今時今日她早就被魏氏當成槍使的你弄得粉身碎骨了。』
  
  「粉身碎骨,好嚴重的形容詞!」長歎一口氣,乾隆突然之間覺得自己老了,累了,可就是如此,他卻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高無庸小心退到殿外,叫來一個小太監,小聲交代幾句話後,看著小太監離開的背影,這才放心進去。
  
  坤寧宮。
  
  皇后難得好心情地陪著安藍胡鬧,對於這個女兒,她似乎特別的寵愛,就連十二和十三都時常會抱怨她偏心,可這心就是偏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事實上皇后有的時候也會想若是沒有安藍,她會怎麼樣,結果如何,答案早就一清二楚了,她比誰都明白乾隆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一個人,她若是沒有安藍的阻攔,繼續跟魏氏做對,再為難那個初始進宮就佔了乾隆大半心思的紫薇,她的下場可能不只失去鳳印,說不定連這皇后的寶座也坐不穩,如此她還談什麼保護孩子。
  
  細細地梳著安藍烏黑光澤的長髮,無數次如現在這般慶幸這一生她沒有遇到她的良人,可是她有一個很好的女兒和兩個聽話的兒子。不說以後兒子能不能繼續大統,但願繼承大統的那個人不要翻臉不認人,一上台就拿自己的兒子開刀。
  
  自古以來嫡子若是不登基為帝,想要好好地活下來是一件非常難的事,可就是這麼難的事,遇上她的女兒,她竟覺得不會有太大的難度,真是……
  
  「皇額娘,你在笑什麼?」安藍透過面前鏡子看著一臉笑意的皇后,有些不解的問。
  
  「皇額娘只是在想這一生能有你這樣的女兒很幸運。」皇后巧手一翻,很快就幫安藍把頭髮梳好了。
  
  安藍聞言微微一笑,她其實也很感謝一直以來如此真心對她的皇后,那種獨屬於母親的溫暖讓她也覺得很幸福。若說她一直抱怨到這個世界來很危險,那麼皇后就是這個世界給她最好的獎品,當然還有閻烈對她的感情。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很固定,她不需要分分秒秒去關注他的動向,但她選擇相信在他沒有提出分開的意思之前,他們之間都會是幸福的。
  
  「能成為皇額娘的女兒,我也很幸福。皇額娘,你一定也要幸福。」
  
  「呵,傻丫頭,有你們在皇額娘的身邊,皇額娘怎麼可能不幸福!」
  
  「皇后娘娘,養心殿哪邊來人,說是皇上現在的情緒很不好,想請您過去一趟。」容嬤嬤雖然知道自家主子現在的心態很平和,可畢竟嫁人這麼多年,又有了孩子,這跟皇上的關係還是處好一點的好,誰讓嫡子嫡女風險大呢!
  
  安藍一聽就知道乾隆耍脾氣了,對於這個便宜父親,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可是他的真心來得太快去的又太快,讓人真的很難輕易的相信及接受。不過以皇后對他的感情,還是推一把吧,畢竟還有一個裝『夏雨荷』的夏盈盈沒有出場,誰知道後面會怎麼樣呢!另外永琪那邊她很久沒去了,還是去一趟吧!
  
  「皇額娘,既然如此,你就去看看吧,免得皇阿瑪一個人胡思亂想又鬧出什麼事來。」
  
  「嗯,那皇額娘過去一趟,你自己去玩。」最終她還是放不下那個傷了她無數回的男人。
  
  「嗯,快去吧,我打算去看看五哥,很久沒跟他聊天了。」
  
  「好,一路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這世道是雷雷更健康!新還珠丫環比主子更有氣質,真不明白QYNN的眼睛怎麼了,這都看不清……




72

72、第七十一章 ...


  
  對於永琪,安藍算是時刻關注著,可能是由於這世道,NC的變化太過強大,有基因變異的,有半途回頭的,更有死性不改的。對於有些青梅竹馬的關係的永琪和晴兒,安藍還是有些在乎的,她不希望在NC都快要被解決完的時候,這兩人突然腦子短路,跟著胡鬧。晴兒已經嫁人,在一定程度上沒有什麼可威脅性,到是永琪,最受乾隆寵愛的五阿哥。雖說之前他曾說過為了她可以不去爭這個皇帝,可是現在可不一樣,他的動作不僅多了而且還暗地裡開始排擠十二他們,這樣的結果讓她覺得不高興。
  
  做為一個繼承人,耍手段,搞陰謀都是正常事,畢竟生在皇家有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就好像有的時候你不去害人,可別人一定要來害你一樣。唯一讓安藍不能接受的就是她已經言明不管是誰做皇帝都不會互相殘殺對方,可他似乎只是當成耳邊風了。
  
  也對,他們是嫡子嫡女,若嫡子不上位,其他人坐上那個寶座都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
  
  「很在乎他?」
  
  「有一點,但沒你說的那麼深,畢竟有一半的血緣,又有那麼一絲一起成長的交情,這一次算是最後的退讓,我不是好人,不可能明知道有人要害我身邊的人,還裝成一副聖母的寵樣搞什麼『主原諒你』的蠢事。」在閻烈面前,安藍沒必要說什麼假話,她現在能再提醒永琪一次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閻烈看著她好似不在意卻滿臉都寫著希望不要讓我失望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真正放下。他不懂他們之間的兄妹感情有多深,可他知道既然能走到這一步,那位五阿哥放下的比她快得多。當然,他也不是指那位五阿哥冷血到完全放棄,不過跟皇位、權力相比,他不認為一個野心勃勃的阿哥會輕易放手。
  
  「他回不了頭了。」
  
  「是嗎?」停下腳步,安藍頓了頓又邁開步子往前走。「已經到這裡了,就算是死心也得把這一趟走完,畢竟過了今天,就決定我們是不是敵人,若是敵人,那我就不能再手下留情,畢竟我能保護的就那麼幾個人。」
  
  在安藍看來,永琪再好也比不過皇后,這個世界第一個接納她,第一個給了她溫暖的人就是皇后,為了皇后不傷心,不受傷害,即使是永琪,她也可以親手除了他。
  
  「你心裡有決定就好!」
  
  突然轉過身,安藍猛地撲進閻烈的懷裡,輕聲道:「等我們解決了這裡的事就回去,以後再也不要介入別人的生活了,我不喜歡在感情中選擇深厚,也不想看著曾經我關心的人在某個時刻站到對立面自相殘殺。」
  
  閻烈原本還納悶她怎麼一下子這麼俐落,原來還是在勉強自己。「嗯,等回去之後,還有債等著我們去收呢!」
  
  「嗯,軒轅浩那個壞人,今天的一切都拜他所賜,不教訓教訓他,他永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看她的注意力轉移不少,閻烈笑道:「心情好些了。」
  
  「嗯,只希望他不要讓我太失望。」機會她給了,至於他抓不抓住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她不欠永琪的,當然永琪也不欠她的。但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她有本事對付他,而他卻沒有還擊的本事,那就只能是她做決定。
  
  景陽宮裡,永琪拿著先送來的奏章做批復,這幾年來,三阿哥永璋察覺到他的野心,明裡暗裡雖然沒有表示支持,卻也沒有阻攔,算起來是冷眼旁觀,想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坐上寶座,又或者是想看他真的上位之後是否會給眾兄弟一個活命的機會。永琪畢竟入政時日較短,比不得永璋的謀略和心機,他只當是永璋妥協了。
  
  安藍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閻烈更是早早的隱了身,兩人一路到書房坐定一會兒後,永琪都還沒有發現。見此情況,安藍不得不說若是她此時想殺他的話,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底是他太自信,還是他太低估她,這話還真是不好說。
  
  「五哥,這奏章批復不需要認真到連妹妹來了都不理吧!」
  
  聞聲,永琪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筆也因這掉到了桌岸之上。抬頭看向坐在前方不遠處的安藍,永琪背後冒出一片冷汗,隨即有些勉強地笑道:「萱妹妹過來怎麼沒有人通報一聲,那些狗奴才都在做什麼!」
  
  「五哥不用責怪誰,這世上還沒有我想去卻去不了地方,我曾說過五哥永遠是我的五哥,可五哥若是想從我的身邊搶走我最珍惜的人或者事,我不介意讓五哥知道我有的時候也可以跟五哥一樣狠。」
  
  「呃,萱妹妹在說笑,五哥怎麼可能搶走萱妹妹身邊最珍惜的人或者事,這一定是那些奴才在啐嘴,萱妹妹不要輕易相信才好。」永琪抽搐著嘴角,小心解釋。
  
  對於安藍,他還是有很多顧忌的,先不說他對她的感情,就是她的身份和地位,一個不小心被拉下來的人就是他,要知道她的預言只要說出來,朝廷上下包括皇阿瑪無人不信,她若是用此對付他,好一點他還有一個親王的爵位,差一點說不定能性命都沒有了。因為這些他行事低調,對付十二他們都是暗中進行。
  
  「是嗎?若真是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可是五哥,我曾說誰坐那個位子都無所謂,我只要我身邊的人都好好的活著,但現在有人想傷害他們,面對失去一些和失去一個,五哥覺得我該選前面的還是後面?」起身,上前幾步,安藍緊盯著永琪,似要他給一個答案。
  
  永琪僵著身子,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他本來沒有想過對付十二他們,可是身邊的人多了,出主意的、分析這分析哪的就多了,他不可否認嫡子在世他登在皇位就顯得不那麼容易服眾,而且古往今來,只要是沒有上位的嫡子那個那麼容易放下這至高無上的權力,他不想給自己的未來留下多種潛在的威脅。
  
  現在他面對的是讓十二他們死還是自己死,這樣的選擇他只能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
  
  安藍沒有錯過永琪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氣,看來她的確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權力對永琪的誘惑。走到這一步,她還能怎麼樣,他選了讓他們所有人死,那她就只能讓他死。「五哥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那麼五哥從現在開始也要小心我的報復,告辭。」
  
  「萱……」永琪還想說什麼,可安藍沒有給他任何挽留的機會。
  
  煩躁地掀了桌上所有的東西,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永琪突然想起他們小時候相處的點點滴滴,那個時候的他們真的很快樂,只是現在半點不由人,他和她最終還是走上了對立面。
  
  快步離開的安藍在出了景陽宮後又回頭望了一眼,的確,成年的皇子有誰還在宮裡呆著,乾隆此舉不正是想告訴別人愛新覺羅*永琪就是他認定的繼承人麼,哼,這樣的舉動若是讓永琪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就搞笑了。
  
  「閻烈,下一步,我真的要他的命麼?」
  
  閻烈看著她糾結的樣子,心知她是在鑽牛角尖了,這狠話人人都會說,可真到要對方性命的時候,不是殺慣了人的,也不是冷血至極的,都會產生猶豫和自我懷疑。上前一步抱著她,從愛上這個小女人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注定要站在她的身後為她擋去一切。「若是不想動手,就讓他照正史的方向往下走,反正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當皇帝的命。」
  
  不管正史野史還是電視劇小說,愛新覺羅*永琪都是一個杯具的炮灰,能讓他成事的寥寥無幾,所以在處理炮灰的時候,根本不需要手軟。
  
  「他若再出手,就讓他生病吧!」沒有選擇,她不會想失去十二他們,更不想看著皇后悲痛欲絕的樣子。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
  
  「嗯。」
  
  閻烈將安藍送回坤寧宮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陪在她身邊,耐心地解答她內心的疑問,哄她睡覺。看著她依賴自己的樣子,閻烈高興的同時更加確定要讓軒轅浩倒霉的決心,他明知道這種事會讓她傷心,還把她踢到這個狗屁的世界裡來,不可原諒,也許他可以考慮將他踢到這個世界裡來演一初戲給他的老婆和他們看,那個場面應該很讓人高興才是。
  
  大掌撫著安藍嬌嫩絕絕美的小臉,感歎時間過得真慢,他想早日向世界宣佈她是他的,可是任務沒有完成,在這個世界她即使能嫁給他,他也沒有飢渴到不放過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為此,閻烈又很自覺地把錯誤歸納到軒轅浩身上了,覺得若不是他,他就不用忍得如此辛苦。
  
  時空局裡,軒轅浩打了一個噴嚏又一噴嚏後,摸摸鼻子疑惑地道:「誰這麼想我,難道是樂樂!」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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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二章 ...


  
  閻烈辦事很有效率,自安藍跟永琪絕裂之後的那一年的年底,他就讓乾隆下旨為他們賜婚,當然婚禮不是立馬就辦,而是待安藍滿十六歲之後再辦。安藍對此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相當於默許。
  
  事實上安藍覺得自己已經夠成熟了,除了外表和閻烈之外,實際上她就是這個皇宮裡的元老級人物。宮裡自從嫁了紫薇和小燕子之後,的確,眼看著該出嫁的人就是她了。
  
  說到紫薇和小燕子,安藍再一次感歎皇后的英明神武、火眼金睛吶!
  
  先說紫薇吧,可能是乾隆的置之不理、老佛爺的嗤之以鼻和皇后的視而不見讓她感覺到再走錯一步,迎接她的不再是縱容,而是死亡。當然這裡的功勞大部分應該歸到安藍身上,不過安藍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錯。到是紫薇的識實務讓她覺得意外,相夫教子,夫妻恩愛麼,若這就是紫薇的結局,她也沒有變態到跑去惹出點什麼事來改變這個現狀,好歹人家紫薇在新婚夜裡依然是原裝貨,到是皓祥,這個所謂的紈褲對紫薇到是真的很客氣,沒有動乾隆送的宮女,沒有通房小妾,算起來是個不錯的好男人,只是名聲有些臭,想來就是體會了他的好,才讓紫薇想要安心地跟他過一輩子也說不定;接下來說小燕子,那可是意外中的意外,多隆一開始有很多通房小妾,大家都心知肚明,小燕子也清楚,但是讓安藍有些好奇的是不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多隆既然會為了小燕子把這些通房小妾統統處理乾淨,這不得不說當初的她小看了小燕子子的本事。
  
  不過,人家的幸福到底用什麼手段什麼方式來得到跟她無關,只要不傷害她身邊的人,即使殺遍全世界的人,她也不會有一絲反應。畢竟她不是正義使者,也不是內褲外穿維持世界和平的超人。
  
  「閻烈……」
  
  「烈。」
  
  「嗯?」那有自己叫自己名字的。
  
  「你不覺得應該換個稱呼嗎?我可不記得有未婚夫妻叫得這麼生疏。」閻烈摟著安藍的腰,用力讓她貼近自己,直到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一絲縫隙。
  
  安藍嘴角微微往上勾起,揚起一抹叫愉悅的笑容,大眼裡更是含著不可抵擋的嫵媚。是了,她十五歲了,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女人,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生孩子,做盡一切成年人想做的事。「那烈,你就不怕太親密會讓你忍不住麼?」
  
  「妖精!」低咒一句,閻烈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激烈地掠奪一切屬於她的美好。
  
  待他離開她的唇,安藍覺得她或許應該答應他的要求,把自己的成長時間調快一點。「皇阿瑪準備南巡了,是嗎?」
  
  「嗯。」
  
  「那下一場戲,我們是不是該準備準備了,畢竟在這個世界裡,姓夏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能折騰的。」先是夏雨荷,接著又是夏紫薇,等到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又有一個夏盈盈,真是足夠熱鬧的。
  
  閻烈牽著她的小手,慢慢向前走,薄唇裡卻說著滿是不屑的話語。「那些東西我會處理,到是皇后,你到底想要怎麼安排的,她的命運轉折就在這裡,是榮是辱,是興是敗,是生或者是死,是留下抑或者離開,你都得一次性地想清楚。」
  
  對於皇后,閻烈的態度在很大一部分的程度上有改觀,一開始他只是看在安藍的份上幫這個女人,可後來他發現這個女人完全沒有私心,而是用整顆心在為安藍著想的時候,他對這個女人多了一絲感謝,雖然沒有她保護,安藍也會活得很好,但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保持原有的心態。
  
  安藍沉默地跟著閻烈,以他們的本事,他們可以隨意去任何地方,做什麼事都不會有人管。別說只是想幫皇后,就是想給她這個世界也行,只是她知道這些都不是皇后想要的。對於乾隆她早就死心了,在他懷疑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只想著他自己,其他人,不管是他老娘還是他妻子小妾,更何者是兒女,他都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他關心的只是他自己的死活,又或者是能不能穩穩當當地坐在那金色的寶座之上。
  
  對於感情,安藍沒有強迫性的要求,她一向是那種喜歡公平卻又被動的人,若是沒有確認到別人的付出,又或者沒確認到別人的付出是不是真心之前,她是絕不會走出自己的世界半步的。可只要是她認定的人,她會付出一切去保護他(她)不受傷害,即使那個人並不需要她去付出。
  
  皇后很好,可乾隆不明白。
  
  「我會先問一下皇額娘的想法的,若是沒有問題,乾隆可以不要了。」淡淡的一句,已經把她對乾隆的看法道盡。
  
  「很好,永琪永璟都不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他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要小看我的教導。」閻烈很滿意安藍的態度,在他看來乾隆不走到死胡同裡,他永遠不會認為自己錯了,更不會去考慮自己錯在哪裡。若是固執地想要得到他的感情,最終受傷的都是自己。安藍能看清這一點,他很滿意,皇后能看清這一點,他也很滿意,誰讓他捧在手心裡的人是他要珍視一生的人呢!
  
  對於閻烈的能力,安藍從來不懷疑。之前她的確不在乎誰坐上這皇帝的寶座,可有一點她很肯定,那就是十五阿哥永琰不管是誰生的都好,她是絕對不會讓他上台的,這個阿哥太沒用不說,而且心夠狠。現在永琪私自撕毀了他們的協議,那這位子除了十二就是十三,不過她看得出來十三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爭這個位子,這是她樂意看到的。
  
  「我從來不懷疑你的能力,這一點我相信你很清楚,出行的日期訂了沒?」
  
  「訂了,十天之後,這次同行的人裡有魏貴人,還有小燕子夫婦和紫薇夫婦,當然五阿哥也在其中。」這些人再次聚首,他們可以順道看看誰是真聰明,誰是假睿智,擬定名單,一次性都處了,他們再去逍遙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看來乾隆的腦子又抽了,還是盡快處理吧,正史裡有個侵華過程就夠了,我可不想連歪史裡也看到。」狂妄自大的乾隆死了也就死了,但這大清沒有必要因為他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想想也是,他爺爺唯一的錯誤就是以為他有大志,他老爹的錯誤就是讓他當了皇帝,若非如此的話,說不定就不會出現自他以後那一系列沒有能力的死得又快的皇帝們了。
  
  閻烈看著她不耐煩的樣子,就知道這些NC們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耐心,再出錯,那就真的是一擊必死,沒有任何所謂寬恕的空間。「遊戲準備開始了,我們也要把自己的刀磨利一些,免得用起來不夠方便。」
  
  「當然,我早就準備好了,等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我們回去時空局吧,我辭職,你養我。」一直這裡混日子本身來講就是一種折磨,特別是NC們時好時壞,乾隆又愛這抽一會兒,那抽一會兒的,讓人看著鬧心。
  
  「好。」閻烈就指望著她快點辭職給自己養呢!
  
  兩人聊了很久,大約到了傍晚時分,安藍和閻烈分開,等她到了坤寧宮,站在院門前就聽到乾隆的傻笑。說實話,自從上次的懷疑事件之後,她對此人已經沒有半分耐心了,拒絕N次之後,她也看得出來乾隆的帝王自尊心受損,所以對她也開心不冷不熱了。嘛,她不是這宮裡依賴著他生存的,他的臉色還是讓別人看吧!
  
  「姐姐,姐姐,皇阿瑪說要帶我們出巡呢!」永琪、永璟和永瑆一看到安藍,立刻奔了過來,雖說三人已經懂事,可有些孩子氣的習性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掉的。
  
  安藍依禮問安,其他的話沒有多說,乾隆不走,她也只當沒有看到一樣,笑著問:「很開心。」
  
  「嗯,很開心。」三包子直接點頭。
  
  「開心就好,但是你們的課業也不能落下,知道嗎?」
  
  「嗯!」
  
  乾隆和皇后坐在上方,此時乾隆的心情非常的鬱悶,以往他要是冷誰幾天,被冷的人還不一下子就求饒,可偏偏他這個女兒一點都不當一回事,他親自來了,她也只當沒有看見,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的不高興。你說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再大的氣都消了,怎麼到了這丫頭身上就怎麼都消不了呢!
  
  皇后不插手,她從來不勉強自己的女兒,對於她來說,女兒比乾隆不知道重要多少倍。若是有人問那個乾隆跟安藍到水裡,她先救誰或者只能救一人的話,她連考慮都沒有就選女兒了。
  
  乾隆以前是她的全部,可再傻的人也有看清的一天,她看清了就不會再陷下去了。現在女兒受傷了,她沒有遷怒乾隆已經算是夠給情份了,怎麼可能還勸著女兒跟她犯同樣的錯誤。
  
  安藍安撫完三個包子,隨即安安靜靜地用晚膳,簡直就是把『食不言』發揮到最高境界。用過飯直接閃人,此舉讓多次想要開口,用眼神示意皇后開口弄得眼抽筋的乾隆無奈到極點。
  
  「皇后,你怎麼不幫著朕說說好話,寶寶差多一年多沒理朕了。」連聽句皇阿瑪都只能在請安的時候聽到,這不是折磨人嗎?
  
  皇后很無奈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她對乾隆的白目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自己做錯事了不知悔改,還怪別人不理他,這人的臉皮簡直厚到極致了。
  
  「皇上,寶寶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臣妾不想鬧到最後,她連臣妾都不理。再說了,皇上不是決定要出巡了嗎,等寶寶散散心,平復一下心情,事情就過去了。」事實上皇后只想說你還能把紫薇他們帶上,這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原諒。
  
  可惜乾隆的腦結構跟別人不一樣,他一般只聽他想聽的話,比如皇后現在說的話,他只聽他想聽的面上的話,至於面下的話他很自覺地就忽略了,還一副事情解決的高興模樣讓皇后看得直想把旁邊的茶杯砸到他頭上去。
  




74

74、第七十三章 ...


  
  南巡開始,安藍一早就知道依乾隆的性子,他是不可能對她這個象徵國運的女兒不理不睬,要知道她說的三個劫難還有一個沒有出現,另外老佛爺的威壓雖然不大,可自稱孝子乾隆要擺出孝子的樣子,自然就要聽從老佛爺的話,誰讓老佛爺的話只是希望他們這對所謂的父女感情好,又不是干涉他的政務。
  
  面對乾隆時不時的低姿態,安藍也不算全然不給面子,畢竟這一趟結束,指不定乾隆就去天國跟他心愛的高氏等人喝茶下棋去了。面對這樣的結局,好歹父女一場,讓他少一個遺憾也是她應盡的孝道。
  
  「皇額娘,你希望你以後的生活怎麼過?」她要知道皇后內心深處的想法,所以嘴上問,耳朵聽,這讀心術也照開不誤。
  
  皇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之間問這個,愣了一下之後笑著道:「有你,有永琪永璟永瑆他們在身邊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安藍發現皇后心裡其實對乾隆還是有一絲不捨的,畢竟是她的丈夫,曾經又付出了那麼多的感情,一次性全部清除所有的感情哪裡有那麼容易。就好像她明明知道皇后的生命再怎麼長,也不過就是不到一百年,可心裡清楚,跟她做決定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是神,卻不是無所不能的神,她可以在這個世間做任何事,卻不能帶著凡人私自到達神界,那是他們必須遵守的天規,就如人間的法律一樣具有一定的約束力,當然,若是她想被通緝的話,違反也沒什麼。
  
  「是嗎,可是皇額娘心裡不是這麼想的,這一次最大的劫難不是皇阿瑪,而是皇額娘,我不想看到皇額娘傷心,亦不想看到你再受委屈,這一次我會動手把所有的威脅清理乾乾淨淨,所以,皇額娘需要一個選擇,一個對自己最有力的選擇。」實話實說,這個地方她早就不想呆了,不僅妨礙她談戀愛,而且時不時地還有這樣那樣的事情需要她去處理,天知道她只是一個公主,不是皇帝,幹嘛啥事都扯上她。為了能安安靜靜地生活,舒舒服服地當米蟲,她需要早日安排好這裡的一切,然後跟閻烈去找軒轅烈,也就是她即將成為前任的BOSS算帳。
  
  「寶寶,你不會是想動用法術吧,你知道那對你的身體不好,皇額娘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你們好好的就行了。」這一生她覺得自己真的就這樣了,若是再失去孩子,她想她也活得沒意思了。
  
  握住皇后的手,安藍覺得自己的到來對於皇后而言是幸,也是不幸。若是沒有她的話,在這次南巡後她會徹底死心,甚至是鬱鬱而終,帶著無限的幽怨和悲傷,可有了她,她的命運可以改變,可她的心裡依然遺憾自己得不到丈夫的心。
  
  話說乾隆這廝她不是沒想過改造,而是他的NC因子不穩定,這一刻改好了,說不下一刻他的NC因子又從另一個地方冒出來了,這樣的一個人跟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皇額娘,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只是要一個答案,這樣的話便於我們行事。」
  
  「是嗎?那寶寶就放手去做吧,皇額娘雖然有些遺憾,可這遺憾跟你和永琪他們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反正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再說愛起不是可笑麼,皇上啊,這一生我不欠你的,所以你會如何,我都不會讓我的女兒去為你冒險。
  
  安藍了然一笑,聽到皇后的話和她的心聲,她覺得為了她忍受這裡的一切也不是一件為難的事,最起碼她的心是暖暖的。「皇額娘明白就好,這一次可是迎接真正的暴風雨。」
  
  遇上精典劇情,看著陳知畫的表演,安藍只覺得的這家人都在想什麼,把好好的閨女教得跟青樓賣藝的女人一樣,真是有夠無聊的。
  
  老佛爺本來看著覺著好,可目光觸及安藍撇嘴的神情,有些不解地問道:「寶寶有什麼意見嗎?」
  
  「皇瑪嬤,這位陳小姐應該是大家千金吧!」
  
  「嗯!」
  
  「陳府在這裡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人家吧!」
  
  「是啊,寶寶一開始不就知道的嗎?」老佛爺不解她為什麼還要問一遍,在場的乾隆等人自然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自己知道的事。
  
  「我只是奇怪既然又是大戶人家又是千金小姐,難道請不起舞姬,用不起樂伶,一定要親自上陣宴客,這種作風讓我非常的不解,甚至覺得很無語。」看著陳家人的臉色越變越青,越變越白,安藍直接站起身來,走向陳知畫那副邊舞邊畫的作品,笑著道:「陳小姐以後若是還要以此宴客,記得要把畫畫得完整一些。」
  
  藝術這種東西不是你舞幾下,她來幾下就成了當世的好作品,好比乾隆,字寫得不怎麼樣又非常喜歡現,丟人不說還自以為自己很棒,拿過一旁的筆,很認真地幫著陳知畫修改一番,憑著她活了這麼多年學的技術,高下立見。
  
  陳知畫從小備受寵愛,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對待過,她學了這麼多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爬得更高,好不容易機會來了,她細細打聽之後,知道面前這個人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她避而遠之,可誰能想到她居然這樣羞辱人不說,還讓她成為別人眼中的跳樑小丑,這讓她怎麼受得了。「若是如此,公主為什麼只在別人的畫上顯威風,而不是自己親自作一幅。」
  
  「哦,你是在挑釁本宮麼!」淡淡的一句話,讓在場原本對她有好感的老佛爺等人一下子全部變了心思。陳員外更是冷汗直流,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會,小女子只想見識一下公主的畫技而已。」
  
  「是嗎,可是本宮跟你不一樣,本宮畫畫在於自娛自樂,而不是在取悅別人。不一樣的身份要做不一樣,要爬得高並沒錯,錯就錯在把自己太高,你以為你是誰,沒品沒級跟本宮比,哼,難不成你還有想當皇后的心思!」一擊擊中,雖不算準也離得不遠了。
  
  陳知畫自然是沒想過一下子成為皇后,可她想的到是巴上五阿哥,借此走向這一步。
  
  「不要不回答,知道本宮為什麼被人稱之護國公主嗎?那是因為本宮有預知的本事,而你今天讓本宮很高興,所以送你一預言,那便是有你滅族,娶你滅家。」八個字就讓在場很多人變了臉色,安藍不喜歡給人反駁自己的機會,當然也不想聽陳知畫叫囂,當初看第三部的時候,她只覺得這個女人的手段全部都是下三流的,卻能把皇室成員耍得團團轉,更搞笑的是她跟紫薇小燕子他們鬧了那麼多的事,到最後說什麼紫薇跟她還成了閨蜜,這不是很可笑麼。「不要反駁,也不要以為本宮是在說笑,一個月的期限,你會明白本宮說是真還是假。」
  
  陳知畫愣在當場,她想反駁,想尖叫,可是其他人的表情已經決定了要捨棄她的事實,而這裡包括疼她入骨的父母,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安藍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陳知畫,只覺得可悲,一開始太過平順的命運讓她以為自己就是這世間最完美的人,有了這種想法,再加上野心勃勃,其實是不錯的人吶,只是她不喜歡有人擋在她前面。畢竟暴風雨越來越近了,她蠢蠢欲動的心在這一刻容不得半點障礙。
  
  陳知畫之外的人都對她的話深信不已,只能說陳知畫太倒霉,事實那八個字的確是她胡說來著。
  
  陳員外再有錢,也不敢輕易找他們的麻煩,要知道這裡的人都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稍有不慎就是造反,到時是要誅連九族的大罪,他既然能有今日的成就不敗,腦子還是很好用的才是。
  
  「烈,發現新人物?」
  
  「猜得沒錯,蕭劍跟來了,正準備侍機而動。」閻烈若不是不想安藍傷心,仔細查探,他也不會發現這個早就被他們忘到腦後的人物。
  
  「哦,跟紫薇他們搭上線了。」她記得他跟紫薇小燕子還算相熟才是。
  
  閻烈習慣性地將她摟到懷裡,輕笑道:「他到是想,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多隆和皓祥腦袋還算明白,而紫薇和小燕子沒見過好當事人,見到之後會怎樣,現在還不好說。」
  
  NC的想法不是人人都懂得。
  
  「如果是這樣,順其自然好了,若是他們懂得什麼要適可而止,我們也不趕盡殺絕,若是這腦袋還不清醒,那就一起滅了。」三觀不正的人,給人帶來的麻煩可不是一點半點的,正確來說就是污染社會吧!
  
  嘛,應該是這樣,不管別人怎麼想,她對這些人是很厭惡的。
  
  「如你所願,至於那個陳知畫,他父母還算有心,給她準備了一個偏遠的小院,招了個不怕死的女婿,給了一筆錢,算是打發了。」
  
  「哦,陳知畫那麼要強的人也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雖然你的預言沒有傳出去,不過人只要遇到自身的利益問題之後,他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說的也是。」
  
  想到乾隆,安藍挑眉問道:「他沒NC到現在就跑到青樓教坊去找他喜歡的揚州瘦馬吧!」
  
  「他不找,也會有大批大批的人幫他找,不過現階段到是沒有讓他想要帶回去,搞什麼冊封貴妃的事。」提到乾隆,閻烈大有想人道毀滅了事的衝動,他當神以來,還真沒遇到這麼不可理預的人。
  
  話說再怎麼自戀也要有個度,都一把年紀了,腦滿腸肥的還當自己英俊瀟灑,真是無語。
  
  「看來NN的金手指很強,不遇到特定的對象,這腦子還是有點用處的,你說我們要不要讓他認真一下女人的可怕,比如,讓他以為自己碰到的女人有病之類的。」乾隆愛玩女人的習慣實在是不好,若是讓他以為自己得了病,他還會不會找夏盈盈呢?
  
  好奇ing……
  
  閻烈想相覺得不錯,反正現在沒什麼可以供他們消遣的對象,捉弄一下乾隆也好,這種人就是苦頭吃太少,才會認為自己了不起的。「你若是想看的話,我就去安排。」
  
  「好啊,我很期待得了病的乾隆會有什麼反應,若是他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就讓他摟著他的美人下地獄吧!除了不能讓他找我皇額娘的麻煩,另外要讓病發得快一點,免得他沒感覺。」
  
  「當然。」
  




75

75、第七十四章 ...


  
  乾隆最盡的生活很滋潤,女兒對自己的態度好了,時不時又有新的美人供他消遣,雖然一路上有一些小瑕疵,但總體來講乾隆還是覺得自己決定出巡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哄好了女兒,自己也爽快。
  
  只是最近有些不對,他老覺得身體不適,有的時候還發現自己身下有些可疑的紅痕和斑點,有時癢得讓他有些受不了,好幾次還抓破了皮,他本想忍著,免得驚動了皇額娘他們,鬧著要回去,起不敗興。
  
  想是這樣想的,可日子越久,他就感覺越來越難受,□不僅有膿腫,還出現了小小的潰爛,這下乾隆再怎麼冷靜都慌了,立刻招來隨行御醫為自己診治。
  
  許御醫把過脈後,老臉上一陣驚駭,似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帝王會得上這種病,好像有些說不出口,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皇家又要顏面,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治好這種病。
  
  「御醫,朕到得了什麼病?」乾隆等了一會沒有好等到答覆,不禁擔心地主動詢問。
  
  「皇上,這……」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
  
  高勿庸一聽,知道肯定是人多不能說,便立刻將屋裡的人全部清了出去,不讓他們聽到乾隆和許御醫的談話,事實上他也很想出去,畢竟有些事情是真的不能聽,聽了是要人命的。可誰叫他是乾隆的貼身太監呢,乾隆在哪他就在哪候著,即使下一刻會沒命,他也得呆在他旁邊不是。
  
  「說吧!」乾隆壓抑內心那種不太好的感覺,讓自己冷靜一些。
  
  「皇上,你……你得的是髒病,就是花柳病。」(這些算亂說,誰讓偶不懂醫學呢,親們就當惡作劇,看過就算了)說完,許御醫冷汗一堆,而且他的專長也不在這個方面。
  
  「什麼,你說朕得是髒病!」
  
  「是。」
  
  五雷轟頂啊!
  
  乾隆一直以為自己很小心就會避免這些事的,可是現在這樣他找誰去,而且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他得了這種病,他還有何威信可言。腦中突然想到安藍說的劫難,乾隆有些後悔自己怎麼不把女兒的話放在心上。
  
  她說自己的劫難都在女人身上,其他的劫難她能擋,這個劫難他再怎麼不願意也清楚是自己自找的,宮裡那麼多女人不要,偏偏跑出去找不乾不淨的女人,會有這樣的結果的確是他自找的。
  
  「可有辦法根治。」
  
  「皇上,微臣試試,只是這病臣沒有完全治好的把握。」
  
  「嗯,下去吧!」
  
  接下來的幾天,安藍有注意到乾隆的興致不再像之前那般旺盛,什麼一有時間就去青樓藝坊的情況一去不復返了,她看得出來皇后很高興,老佛爺也很安慰。嘖嘖,一把年紀還讓老娘和老婆操心,安藍不得不乾隆真的很無恥,就這種人品還敢自稱『十全老人』,要跟他一品級,她還要混上多少萬年才能達到啊!
  
  至於閻烈,哦也是海蘭察,因著關係的確定,他出現在安藍身邊就顯得不那麼引人注意了,而且他們在人前,注意說的是人前,從來沒有人見他們逾過矩,對於這一點,不管是老佛爺也好,皇后也罷,都非常的滿意閻烈的表現。為此,有不少宮女太監翻出紫薇當年的事來說,這事讓皇后聽到,發了一頓脾氣之後,這才消停了。
  
  也是,紫薇都出嫁了,聽隨行的御醫講她現在已經懷孕兩個月了,應該就是起程前後這樣子懷上的,若是沒有弄錯的話,按QYNN的意思,這位八成就是東兒了。不過這樣也好,皓祥很重視這個孩子,那就免到了聖母花搞什麼跟蕭劍一起NC的舉動了,另外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小燕子,她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徹底的蛻變,往日小混混的樣子哪裡還尋得到一絲一毫,若不是知道她的底細,她也要以為她就是貴族出身的千金小姐了。
  
  只是乾隆對於南巡的執著讓安藍覺得無法理解,都病上了,怎麼還要往前走,難不成這丫的腦抽到想要以這身病去報復那些青樓女?
  
  『咚』的一下,腦袋上傳來的微微痛楚拉回安藍的神遊到天際的心思,抬眼望著出手的閻烈,瞧著他眼裡的笑意,就知道這傢伙一定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才會擺出這副鬼樣子的。「幹嘛,很痛的。」
  
  閻烈明知自己花了多少力氣,明知不會弄痛她,聽到她喊痛,他還是下意識地伸手幫她揉,「胡思亂想什麼,有新情況了。」
  
  「哦,紫薇和小燕子出狀況了,還是永琪和蕭劍達成了友好互惠的合作關係,又或者是魏貴人終於打通了某種關節,成功闖到老乾的房裡,跟他巫山雲雨去了。」嘟著嘴,安藍撒嬌地盯著閻烈問。
  
  「呵,看不出來你的推理能力還不錯。不過,前一種沒有發生,畢竟他們身邊都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而後兩種很不幸地被你說中了,永琪有了先發制人的意思,雖然不能肯定他是不是想要乾隆的命,可跟他合作的人卻十分想要,至於魏貴人,那是她自找的,這種死法應該算是很慘烈才是。」對於這些人閻烈一點都不同情,不管他們做什麼,有什麼下場,他都只是冷冷地看著。
  
  安藍偎進閻烈的懷裡,心想對於NC本身,特別是NN筆下的腦殘,除非改造他們的腦子,不然的話單方面地引導只能起一時的作用,代表人物乾隆和永琪。
  
  「烈,你說老乾怎麼到現在還不找我,據我所知,這花柳病有法可治,可是這病是你加工的,應該不是吃幾幅藥就能擺脫的吧!」
  
  「嗯,他還在垂死掙扎,不然的話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還想著玩女人。」真是不知死活,都到這步田地還想著玩女人,難怪要死在女人身上。
  
  「是嗎?那就讓他好好掙扎吧!至於魏貴人,不必考慮了,這麼教訓都擋不住她的野心,為了這個而死,我想她會很願意才是。」
  
  「當然,我們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的確是不錯的一場好戲,雖然不喜歡乾隆的舉動讓皇后皺眉,不過鑒於魏貴人知趣的樣子,她不打算過早地解決她,畢竟她這種人已經跟死了沒兩樣,再加上她也沒有出牆的本事,她最多也就只能跟乾隆兩人互相禍害。
  
  乾隆無一日不想女人,魏貴人送上門來,他也不拒絕,反正對於這個女人,他也沒什麼感情了,廢了就廢了,到是皇后,他下意識地避著她,不知道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還是不想讓她沾上這種病讓孩子傷心,反正他不想見她,寧可一直窩在房裡。
  
  老佛爺對於乾隆近一段時間沒有出去搞風流韻事的情況非常的高興,認為她兒子還是有想通的一天,外面那些揚州瘦馬跟魏貴人他們一個德行,有什麼好的,宮裡的女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要什麼樣的沒有。正慶幸著,又聽說乾隆寵幸魏貴人的事,心裡有些窩火,老佛爺到底沒有因此去找乾隆的麻煩,她可不想逼得她兒子又出去尋花問柳。
  
  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安藍很意外地見到了蕭劍,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奔著她來的,她想他會這麼容易找到她,永琪應該幫了不少忙。
  
  「這位公子是不是坐錯地方了。」
  
  「姑娘這邊沒人,難道就不准別人坐。」蕭劍望著對面的少女,心裡的想法可謂是百轉千回。
  
  他想利用她的聲勢讓白蓮教等反清團體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現在人前,如此一來,滅舊大清指日可待,可是這個少女到底是皇室中人,要怎麼樣才能讓她聽眾他們的指令呢!
  
  安藍發現當蕭劍不裝文弱公子的時候,他基本上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冷漠自傲,恃才傲物,只想著自己的仇恨,其他人的感受和一切都不是他需要考慮的。這樣的一個人居然也能拐走格格,真是太強大了,NN。
  
  「既然公子喜歡這個位子,那就讓給公子好了。」起身,放下一塊銀子,安藍冷笑地往外走。
  
  蕭劍完全沒有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當初跟紫薇他們打成一片,只因其他人都是自視慎高之輩,沒有什麼腦子,可是她,用同樣的招數他不認為有效,只是現在他才說了一句話,她怎麼就走了。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讓她走了。
  
  「公子還有什麼指教嗎?還是公子想知道我會不會跟五阿哥一樣跟你們合作。」
  
  「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是誰,這點東西都不知道的話,我又怎麼能被人供起來。不過,你敢打我主意,我若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還真以為自己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就天下無敵了。」
  
  「你……」
  
  「本宮怎麼了,難道允許你想害人,就不允許本宮自救麼?」冷笑過後,看著被下了定身術的蕭劍被侍衛帶走,安藍想也許她對永琪就是太好了,才會讓他以為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會包容他。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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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五章 ...


  
  蕭劍被捉,永琪就是再有本事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得知安藍的情況,再者安藍若是不想讓他知道的話,他就算想盡辦法也一樣不知道。
  
  晃晃悠悠地到了濟南,瘦了不少的乾隆讓紫薇帶著皓祥去拜祭夏雨荷,紫薇本覺得委屈,覺得母親守了一生,皇阿瑪連到了濟南也不想去看看她,可一對上乾隆明顯瘦了不少的樣貌,她又覺得自己太過份了,皇阿瑪是生病了,不是不想去看她娘。
  
  小燕子做事到是八面玲瓏,聲稱自己是紫薇的結拜姐妹,理應去上柱香,多隆認為自己跟皓祥的關係好,妻子也要去,他陪著走一趟也無可厚非,雖然他真的很看不慣紫薇那凡事先掉兩滴淚再說話的樣子。
  
  乾隆對於小燕子的表現顯得相當滿意,對於紫薇的幽怨委屈習慣性地視而不見。最近他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聽許御醫的話講,魏貴人也感染了這種病,為了不加深自己的病情,他很快就下了命令將魏貴人隔離,不准外出,不准見客,以免將此事張揚出去。
  
  送走紫薇等人,心情不好的他迎來了請安的安藍,好幾次欲言又止,他實在是開不了口,告訴自家女兒自己得了這種病,老佛爺、皇后他們沒少派人來問,他都推說無事,可天知道他真的很難受不說,還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掉。皇位的繼承人,他一開始定的是永琪,可近年來永琪對於事物的處理太過狹窄,沒有遠見,而且他針對十二和十三他們的事他心裡明白,雖然沒做出什麼舉措來,可不代表他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去。
  
  為了保險起見,他暗地裡立十二為儲,詔書放在養心殿正大光明的後面,他若是不幸出事,老五他們會按照他的意思輔佐十二登基,至於永琪,畢竟是自己疼愛多年的兒子,只要他不造反,不做得太過份,那他就是他親封的榮親王,否則,圈了他是一定的事。
  
  安藍這段時間很習慣用讀心術去聽取別人心中所想,此時乾隆的心裡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心裡覺得此人即可悲又可憐,說都是兒子,偏偏每次辦事都要偏心眼,對一個好,一個不好,一個好上天,一個壞到地,現在情況反轉,這到底是補償還是帝王之術,她真分不清了。永琪要反的事是一定的,不然的話他不會跟安藍鬧翻,更不會跟蕭劍聯手,並且第一個要除去的人就是她。
  
  乾隆猶豫再三,因著涉及生命,他還是想問一下,說不定女兒有什麼辦法也說不定,正準備開口之際,就聽到湖畔傳來一陣清亮的歌聲。注意力被轉移,乾隆看過去,發現岸邊坐著一個女裝美人,懷抱琵琶,微張紅唇,唱著那讓人心生憐惜的小曲。
  
  微微揚起一抹冷笑,看著有些呆愣的乾隆,安藍發現這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到這一步了還想著女人。她到要看看身染重病的乾隆跟這所謂『真愛』的夏盈盈能譜出什麼樣的愛情曲目來,沒有驚動乾隆,她起身跟高勿庸說一句話,轉身離去。
  
  等乾隆回神,才發現身邊的女兒早就離開了,抬眼看向高勿庸,問道:「寶寶呢?」
  
  「公主說皇上的劫難到了,這一次皇上若是再不注意,就會徹底死在女人的……咳咳……肚皮上。」高勿庸真的不敢相信一向高貴優雅的公主會說這樣的話,可這話的確是公主讓他轉述的,事實上他心裡對於皇上的好色也非常的鄙視,喜歡女人喜歡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真是無法形容此人好色的程度。
  
  「什麼,寶寶說的!?」乾隆那張有些皺的老臉一會兒紅一會兒轉綠一會兒又轉青。
  
  「是,公主說的。」他只是負責轉述而憶,事實上還有半句就是要玩女人,先把棺材準備好。當然這一句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乾隆皺著眉,這才想到自己得了病,若是不及早治療的話,死是早晚的事,他雖然沒有把事情說清楚,現在看來他的女兒已經有了感應,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他再一意孤行的話,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送他上黃泉路的人。
  
  美人再好,若是要他的命,那比白骨還可怕!
  
  「高勿庸,派人去查一下,這個女人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庶。」
  
  安藍可不管乾隆聽到她的話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說實話她對這個所謂的便宜父親已經失去所有的耐心了,什麼病不病的,也許沒有他們的安排,他多活那麼些年,最後還是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說不定。
  
  「在想什麼,遠遠的就看到你的眉頭皺在一起。」閻烈出馬,白蓮教、天地會的想鬧也鬧不起來。
  
  「夏盈盈出現了,老色龍又抽了,都病成這樣了還想女人,你說他到底有多色,一天沒女人就不行。不過,十二算是得到他的認可了,永琪被排在外面。」靠著他,安藍發現她似乎越來越懶了,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會忍不住想要依賴他。「烈,你說有一天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怎麼辦啦!」
  
  「胡思亂想什麼!」敲敲她的小腦袋,閻烈笑得無奈,若是這麼容易就變心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一個人過這麼多年。
  
  「呵呵,不說了,就當我傻吧,畢竟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就好。」
  
  名茶點心,美人俊男,好一幅如詩的畫面,只是換個地方更好,畢竟在牢房之中,怎麼看都顯得這個畫面很詭異。
  
  「妖女,不要以為你們抓到我,就可以從我口中知道什麼!」等了很久都不見他們開始問話,蕭劍到是很沉不住地先開口了。
  
  「從你嘴裡知道什麼?笑話,本宮從來沒想過要知道什麼,方嚴,有一個妹妹叫方慈,因著文字獄失去家人,爾後學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報仇,先是藉故接近紫薇等人,不料計劃失敗,只得轉回天地會,潛伏一段時間後得知皇上南巡,先是想藉故再與紫薇等人聯繫,未能如願,卻意外地迎來了想要除去障礙的五阿哥,如果你是想說這些的話,不用了,一開始本宮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是你的妹妹方慈本宮也知道,只是本宮不會讓她跟你相認,也許你一個不對,殺的那個女人就會是你的親生妹妹。」對待敵人安藍從來不會心軟,蕭劍這種人就是假俠義,說什麼要報仇,可每到可以下手的時候就猶豫,第二部沒有真的證實小燕子是他的妹妹,他搞所謂的犧牲,不報仇,可到了第三部,就因為皇室中人不同意他跟晴兒的事,他還不是一樣把事情告訴小燕子,又或者在最後再向永琪詢問一些問題,來證實小燕子究竟是不是他妹妹。
  
  假仁假義,打著報仇的名義,混跡各大反清勢力,說得好聽一點是幫忙,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佔人家的便宜,省掉一路的旅費不說,還在人家哪裡拿些銀子當盤纏,這種人怎麼看怎麼缺德啊!
  
  蕭劍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冷汗自他的額頭滑落,五阿哥又警告過他,這位公主的能力不凡,要特別小心,可他還是小看了。他以為在蜜罐裡長大的公主,怎麼可能會有大本事,一切不過都是吹捧,現在看來她的確有著不為人知的能力,他們根本對付不了。
  
  「怎麼,沒話說了,那本宮告訴你,秋後你就會被處斬,跟你的家人在地下團聚,你應該瞭解殺人者人恆殺之。」
  
  「你回來,告訴我,我妹妹到底是誰,她現在怎麼樣了,你回來啊——」
  
  安藍怎麼可能回去,解決掉蕭劍,接下來應該就是永琪了,那個記憶深處曾細心關懷過她的男孩。從什麼時候起他們之間的關係到現在這般不死不休了。呵呵,真是有趣的轉變,既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讓她死了,那她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讓他看到一個拖泥帶水、懦弱無能的對手。
  
  讓身後的宮女侍衛都離開,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才冷聲道:「跟了一路,現在人變少了,你可以出來了。」
  
  「給公主請安,民女夏盈盈這廂有禮了。」
  
  安藍看著面前這個柔若如水,卻詭計多端的女子,好笑地勾起嘴角道:「民女,本宮可不知道主動勾搭男人的青樓花魁能跟恪守婦德婦容的民女掛勾,不過這些本宮都不在意,說說你來找本宮的目的吧!」
  
  夏盈盈到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似乖巧的公主如此精明,她才出手她就看出端倪了,不過到底是高傲的小女孩,她就不想她一個人面對她會有危險。「公主若是願意幫忙引見的話,當然會少不少麻煩,若是不願的話,就請恕小女子不客氣了。」
  
  「哦,本宮到要看看你如何一個不客氣法。」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迷上獵人了,大家有好看的文,可以推薦一下啊!薇薇在這裡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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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六章 ...


  
  乾隆別的什麼沒有繼承,這多疑可是繼承並竭盡全力發揚光大,他一方面讓高無庸去查,一方面也讓粘桿處查,等到結果送到他面前時,乾隆怒了,他TMD就這麼好算計,先是魏貴人想往上爬,後是什麼青樓名妓裝夏雨荷,他TMD居然還上勾了,這種事情對於他一個皇帝來說是多麼恥辱的一件事,難怪他女兒要讓他小心死在女人的肚皮之上,看樣子他的弱點這些人都掌握的好好的。
  
  那個叫夏盈盈的女人,他原本是想讓人安排的,現在正好,想來是嗎?反天他一身病,弄死一個和弄死兩個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正準備叫高無庸,就見他快步走了進來。
  
  「高無庸,有什麼事?」
  
  「啟稟皇上,固倫公主讓人送了一個女人過來,說是在路上找了不少男人圍堵公主預備對公主不利以便讓她將人帶到皇上面前,固倫公主說那些男人都解決了,至於這個女人還請皇上親自處置。」看到一身嬌柔姿態的夏盈盈,高無庸只能說這種人找死都不看看對像是誰,惹誰都不能惹固倫公主,找人圍堵公主,還威脅,真是不知死活啊!
  
  「圍堵,對寶寶不利,把人帶進來。」
  
  高無庸帶著夏盈盈進來,看著夏盈盈一臉柔弱加梨花帶雨的樣子,再聽她一字一句訴說圍堵事件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的時候,高無庸不得不說自家主子身邊的女人大多都是一個德行,眼前這個跟魏貴人差不多,一樣的詭計多端,一樣的裝柔弱,一樣的扭曲事實,若是皇上沒有生病,也沒看到之前的情報,且固倫公主沒有給他留下的話的話,皇上肯定不要多久就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說的鬼話了。
  
  「一切都是小女子的錯,公主沒有為難小女子,是小女子太過迫切的想見到皇上,才會用過激的手段,還請皇上不要責怪公主。」自從被安藍諷刺之後,夏盈盈再也不用民女二字,全程都換用小女子三個字,現在的對方就是經典的看似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實際上全是指責別人在為難她對感情的付出。
  
  乾隆這個人是挺色的,可是他腦子清楚的時候,這種小伎量是瞞不過他的。這般情況之下,乾隆開始努力反醒自己,他發現自己因為女人誤得事還真不少,天知道他怎麼就看上這種女人,話說皇后真的很好,凡事都以他為重,只是自魏貴人的事情之後,他真實地發現他是死是活,是來是不來,皇后連眉頭都沒皺過,這樣的轉變他之前雖然有察覺卻不在意,可是現在想來,他覺得人生都沒有什麼意義了。特別是面前的這個女人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影射他女兒不好,真是找死。
  
  「高無庸,掌嘴,朕的公主也是下三濫的伶伎能說的,還圍堵,打完直接送到軍營當軍妓,這麼想男人,朕讓你一輩子離不開。另外,把她身後的人都處理了。」
  
  「皇上,小女子……」
  
  「高無庸,你還在等什麼,難不成讓朕教你怎麼掌嘴麼!」
  
  「奴才遵旨。」高無庸是不要人教,掌嘴也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他只是因為乾隆難得的爽利愣了一下。
  
  夏盈盈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被結結實實地打了兩個耳光後,她掙脫兩個小太監的桎梏,撲上前去,淒美地叫了一聲:「皇上,難道你不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麼?」
  
  「你們都幹什麼吃的,打,給朕往死裡打!」
  
  皇家秘辛啊,就這麼被喊出來,乾隆的老臉都被丟乾淨了,夏盈盈本來還能多活上一些日子,若是半途有人救的話,她的人生應該還有希望,可是現在乾隆眼裡殺機是那樣的明顯,執行的太監哪裡還有半點保留,那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這不,才不過三十來下,夏盈盈原本清麗的小臉就已經像豬頭了,嘴角的血更是不停地往外流。
  
  乾隆哪裡還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冷眼看著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夏盈盈,乾隆此時只想著殺人來平熄自己內心的怒火,想到此,他又想到魏貴人,又想到紫薇,大步往魏貴人的房間走去,高無庸知道夏盈盈是不用多費心思送什麼軍營了,在跟上乾隆的時候,對小太監做了個『殺』的手勢,見小太監們會意,便放心離開了。
  
  魏貴人此時因著沒有安藍他們的控制,每天可謂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中,得了這種病的人,初期中期跟普通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難受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現下一見到乾隆,正想告狀,誰知乾隆一上前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皇上……」
  
  「朕很好騙是麼,利用朕很好玩是麼,打擊皇后讓你很高興麼,想登上鳳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一個包衣奴才,心到是大了。還真別說,朕雖然有想過升你做貴妃,可這皇后起是一個奴才能當的。」乾隆嘴裡說出來的話,看似柔和卻透著刺骨的冰冷。
  
  魏貴人眼角流淚,死亡的恐懼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好,她以為她還有機會再次爬上四妃之位,她更幻想著自己再升出一個男孩,助他登上皇位,到時她就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什麼老佛爺,什麼皇后都可以由她除去。只是,一切都偏離了她想要的軌道,先是她莫名其妙地得病,她曾懷疑自己是不是誤食了什麼引起的,又或者著了別人的道,總之她沒敢懷疑過乾隆。現在,她正要抓住機會奪取乾隆對她的憐惜,誰知一見面,他一句話都不等她開口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乾隆看著她眼角不斷滑落的眼淚,內心一陣厭惡,他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就是為了這種廉價的東西在一次一次地傷害他身邊的人。手指用力,看著她的臉變得越來越白,乾隆心裡下定決定,這件之後一定要遠離紫薇,魏貴人這樣的女人死了,他找借口很簡單,可是紫薇再怎麼讓他厭惡,也是她的骨肉,他不可能殺了她。
  
  魏貴人想掙脫,想求饒,可惜乾隆不給她機會,就這樣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不一會兒,她就在乾隆的手裡失去了性命。
  
  甩開魏貴人的屍體,乾隆冷著臉看著高無庸道:「處理乾淨,朕不想聽到什麼閒言碎語。」
  
  「庶。」高無庸看著乾隆轉身離去的背影,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先皇。
  
  事實上若是乾隆真得到四四的真傳,他的成就絕對不會只有這樣,後來的繼承人也不會是個膿包。
  
  永琪坐在室內,一臉的煩躁,蕭劍突然之間就不跟他聯絡了,這讓他覺得不安。另外他得知安藍遇襲,心裡半喜半憂,但他知道自己內心的喜大於憂,特地去看,發現她毫無損傷,他失望之餘對上安藍若有似無的笑,有些不由知主地打了一個冷顫。
  
  他從來不小看安藍,甚至可以說他對安藍還有一絲懼意,那樣神秘的她,蕭劍他們可以當成傳說、子虛烏有,可他不能,畢竟是親眼的見,這些他自己連騙自己都難,又怎麼可能讓別人不去害怕她的反撲。
  
  「五阿哥,皇上……」
  
  「皇阿瑪怎麼了,快說。」永琪有些失態地站起身問。
  
  「皇上剛才處決了夏盈盈和魏貴人。」小太監一臉冷汗地道。
  
  「什麼!」永琪有些不穩地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魏貴人是怎麼死的他不關心,但是夏盈盈不一樣,這個女人是他聯合別人布的局,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多鋪一條路,可是現在皇阿瑪突然殺了她,是不是知道了他所做的事,若是這樣的話,他就全完了。「你去打聽一下,看看皇上為什麼動手?」
  
  「庶。」
  
  比起永琪的不安,安藍聽了只是覺得好笑,覺得乾隆若是早一點這麼清醒,她跟閻烈也不會忙成這樣,話說,因著跟夏盈盈玩,她被閻烈捉回來以『置自己於危險』之中的理由打了一頓屁股。
  
  真是夠了,她都一把年紀了,居然被人揍屁股,這怎麼想都覺得丟人啊!
  
  閻烈平常多數都寵著安藍,只要她要的,他都會想辦法替她弄來,只是他不能容忍她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只是這丫頭是不是生氣的時間長了點,都差不多三個小時沒有理過他了。
  難道他下手的力道掌握出了錯,打重了。
  
  安藍很鬱悶地翻個身,不想繼續對著閻烈這個死男人的臉,打她耳光她都能接受,憑什麼打屁股,她的面子啊!
  
  這次絕對不要輕易低頭,至於夏盈盈和魏貴人的死,人都死了還煩什麼煩,該幹嘛幹嘛去,若是永琪一個忍不住鬧叛變,這個故事差不多就結了。嗯,據她對永琪的瞭解,若是鴨梨給得大,這叛變不成也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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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七章 ...


  
  乾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收到的情報中夾雜著他最寵愛的兒子想要他死的信息,他突然覺得很悲哀,同所有走向蒼老的人一樣他開始慢慢回憶自己以前的人生,在哪裡面,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找到一絲安慰,還是想證明自己可能對不起皇后,卻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最寵愛的兒子。
  
  一遍又一遍,乾隆不得不說自己老了。以前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回憶,更沒有想過自己會做錯什麼,在他看來,他的決定都是英明無比,沒有一絲差錯的,可現在他經過數遍的回憶之後,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愕然發現從遇到高氏起,他的感情就被這個女人當成玩具一樣牽制著,以至於為了她讓其他人都受到了委屈,接下來的時間裡又有了魏氏。
  
  回想他最疼愛的子女,乾隆發現和敬好像自某次她因為抗議高氏的畫掛在長春殿被罵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回到京城來看他了;寶寶似乎從他懷疑她的那一刻起,在他的面前也戴上了面具,不管是說話還是微笑都沒了之前的真實,可笑的是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挽回了一切。換個姿勢靠在寬大的太師椅上,乾隆想到他的兒子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那些他已經記不起他們的模樣了,沒什麼接觸的他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先出生的他只有一閃而過的名字在腦海裡停頓一下,最後所有的注意力還是回到了想要他性命的永琪身上,說不出到底喜歡永琪什麼,也許是因為他聰明,也許是因為他優秀,又或者只是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那一絲絲影子。
  
  「高無庸,去請固倫公主過來。」
  
  「奴才遵旨。」
  
  目光落在窗外秀美的風景上,當年若是沒有遇上夏雨荷,就不會有夏紫薇,沒有夏紫薇,是不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失去他女兒對他的信任。
  
  苦笑地搖搖頭,乾隆想自己荒唐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失去,連皇后那樣在乎他的人都不在乎他了,還有誰會真正的在乎他。以他女兒的本事,永琪這件事她大概早就知曉了,只是在等他下一個決定吧!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寶寶過來坐。」
  
  「謝皇阿瑪。」
  
  看著規規矩矩的安藍,乾隆開始懷念皇后的忠言逆耳和她小小的任性和撒嬌。「寶寶還在怪皇阿瑪吧,皇阿瑪是不是很失敗。」
  
  安藍望著乾隆失落的樣子,有些不解他怎麼會在短短的幾天之類變得如此黯然神傷,要知道乾隆最大的優點不是他有才幹,而是他毫無自知之明,喜歡逕自向前。現在這般到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寶寶,永琪想造反的事你事先就知道吧!」
  
  「嗯,他要除去的第一個人就是我,想不知道都難!」對於乾隆接受這個事實的能力,安藍還是有些訝意的,畢竟是最寵愛的兒子。
  
  「夏盈盈是他安排的。」
  
  「知道,不然的話我的行蹤不可能讓一個外人知道的清清楚楚。」蕭劍都被抓了,一個只會幾招下三流手段的花魁怎麼可能逃出升天。
  
  「為什麼不跟皇阿瑪說?」乾隆一直在想這一點。
  
  安藍也不糾結,他問了她就給答案。「皇阿瑪會相信嗎?」
  
  「呃!」乾隆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給這樣的答案。
  
  「皇阿瑪心裡清楚,若是沒有看到真憑實據,皇阿瑪是不會相信兒臣的,兒臣不想自討苦吃,更不想為此而傷心,所以能自己的解決的兒臣不麻煩皇阿瑪,而且永琪要解決的不只是兒臣而已,作為嫡子嫡女,沒有繼承皇位的話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這樣的事實兒臣們早就清楚了,所以永琪的心胸夠寬闊,兒臣絕對不會對付他,可惜的是他的心胸不僅不寬闊,還非常的小,小到我們三個嫡子嫡女他一個都容不下。」到了這副田地在維護永琪,那只能說她自己愚蠢且非常想死的同時還想拉著她的同胞弟弟們一起死。
  
  乾隆語塞,的確,若是安藍冒冒然然地跑來說這件事,他最多懷疑,不可能因此而處置永琪,甚至會懷疑安藍別有用心。
  
  安藍看著沉默的乾隆,心想到了這一步,乾隆還能反思,還不算太差,若是反思得好,那就讓他親自來培訓一下十二,畢竟做為一個皇帝,在某些方面乾隆還算是優秀的。安藍不認為自己對帝王之術有瞭解,再者,她也不希望一群女人成為十二的後盾,這樣很容易讓他學得女氣。
  
  「皇阿瑪應該是掌握了證據,那皇阿瑪應該知道永琪跟白蓮教等反清勢力有勾結,雖然中間人已經被兒臣處理了,但是兒臣不認為走到這一步的永琪會這樣輕易放手,皇阿瑪有什麼決斷兒臣不知道,但是兒臣會在皇阿瑪選擇之後做出一定的別人想不到的事,或除掉永琪,或帶著皇額娘和十二他們一起消失,也許後一種會是皇阿瑪想看到的。」為了最寵愛的兒子,你會不會想要犧牲我們呢!
  
  乾隆聞言一怔,立刻道:「不用,朕都已經安排好了。朕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明天起程回京,至於永琪,今晚之後自見分曉。」
  
  這是他給他最寵愛的兒子最後的一次機會,肯罷手這事就此揭過,不肯那就只能他動手讓他沉寂下來。
  
  「既然如此,兒臣也不多問,不過皇阿瑪,你可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走過一路,你到底看清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兒臣不想多說,可是皇阿瑪,你肯給永琪最後一次機會,那麼兒臣也替皇額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擇對了,皆大歡喜,選擇錯了,皇阿瑪會失去什麼,到時候皇阿瑪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望著乾隆若有所思的臉,若非安藍聽到皇后內心深處的渴望,她才不會管他的死活。
  
  父親什麼的,她沒有那麼在乎,付出什麼的她收到的不多,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深情。
  
  「兒臣告退。」
  
  等安藍走後,乾隆癱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最後一次機會麼?」
  
  很自然地看到等候在不遠處的閻烈,因著被打屁股的事,安藍已經跟他冷戰好幾天了。現在安藍的心情更加不好,明明就打算幹掉老色龍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就改變主意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真的不在乎麼?
  
  真的只是為了皇后一個人麼?
  
  也許是這樣,也許不這樣,安藍不想深究,更不想承認其實她對乾隆也是有一絲感情的。又或者正是因為在乎才想著把對她有所傷害的乾隆抹殺掉,呵,誰知道呢,人就是這樣矛盾且奇怪的動物,明明厭惡卻又捨不得一次抹乾淨。
  
  閻烈看著皺起眉頭的安藍,心知她對乾隆是有感情的,只是乾隆的為人不怎麼樣,讓她不怎麼想承認這件事。事實上有好幾次他就想解決乾隆,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就是因為某人總是喜歡口是心非地隱藏自己的感情。
  
  冷戰好幾天了,這丫頭的氣未免大了一些,上前摟著她的纖腰,才要開口就發現她掙扎著要脫離他的懷抱,手臂微微用力,將她困在自己懷裡,閻烈挫敗地道:「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難道你還覺得自己拿性命開玩笑有理了。」
  
  「哼!」
  
  「老實點,不然……」
  
  「哼!」
  
  頭上連續出現兩個『井』字之後,閻烈摟緊她的腰,低吼道:「再不老實,下次當著別人的面揍你的屁股。」
  
  「你敢!」死死地瞪著閻烈,安藍有種想要揮拳頭的衝動。
  
  「你看我敢不敢,你若是再犯同樣的錯誤,這事可就不是關在房裡揍你一頓屁股這麼簡單了。」閻烈想他再花上一萬年的時間也未必能變成情話綿綿的溫情男。
  
  安藍鼓著包子臉,一臉控訴暴政的樣子,習慣了閻烈的溫柔,突然看到如此不溫柔的閻烈,她多多少少會有些失落,雖然她知道自己真的有錯。
  
  閻烈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再多的氣也捨不得往她身上發,最後只能抱著她道歉。「好了,我認錯,別在生氣了,正事要緊,要知道我們還要回去結婚呢!」
  
  對於人間的婚禮,閻烈半點興趣都沒有,而且在神界沒有半點作用,他要的是讓她真真正正地屬於他,再者這個世界他也呆膩了,太多的拖累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一開始他不在意,時間長了,他也會覺得吃醋,所以還是盡快解決吧,他可是連他們倆怎麼離開都想好了。
  
  「嗯,永琪不會把行動的時間安排在今天晚上吧!」說到正事,安藍突然想到乾隆說的話。
  
  「很巧是不是!」
  
  「嗯,看來就這最近幾天,一切都會有個結果。」靠在閻烈的懷裡,安藍突然道:「那我們也準備離開吧!」
  
  「都準備好了,等事情一結束,我們就離開。」
  
  「好。」安藍點點頭,她想她已經做得夠多了,日後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了,她想回到她自己的人生軌道中去了。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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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

是夜,月明星稀,跟月高風黑殺人夜的設定似乎有些遠了。

安藍和閻烈坐在離乾隆暫居所附近最好視野的地方——屋頂,一旁放著點心和茶,兩人似乎是把這個即將流血的政變當成一場無聊的狗血劇來看。

永琪這個人其實很能忍,小時候也的確很純良,若是安藍一直一直地陪在他的身邊,也許他身邊的那些所謂女人、幕僚壓根就不會影響他,又或者不會影響到如此地步,讓他為了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做出弒父的舉動。

安藍也曾問過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放心地認為永琪永遠不會變,空白過後的八年再相聚,她憑什麼認為自己就有那個魅力讓他放手。

皇位呢!

不是每個皇子都能輕易放下的,也許一開始還能壓抑,可時間長了,身旁蠱惑說道的人一多,難保不多事,若是她更加注意一點,也許今天的一切都可以避免也說不定,可誰知道呢!

「還在想挽回?」閻烈看著沉默不語的安藍,輕聲道。

「不,我們之間有一段空白,可空白就是空白,誰能否認過去的他和現在的他,若過去的感情真的有用,他就不會出手,既然出手就要付出代價,畢竟贏了是天下,輸了不流點血,對不起我們這些『提心吊膽』的人,對不對?」懊惱有一點,說挽回她早就做過了,只是當時他就給了答案,那些感情沒有皇位來得重要。

閻烈見她看得開,心裡明白這段時間她沒少安撫自己,畢竟是在記憶中佔了美好回憶的人,突然刀劍相加,誰心裡都會有些難過。「這場戰爭打不長。」

「嗯。」點點頭,安藍想著乾隆手中的粘桿處,雖然不知道血滴子還存不存在,可是她知道薑還是老的辣,何況乾隆早就得知了消息,如此這般永琪基本上沒什麼勝算,除非他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後招,不過這一點沒有什麼可能,畢竟人的嘴巴再能騙人,他們的心裡不可能也不能騙人。

呵,誰能想到他們會有讀心術呢!

黑暗的夜晚,大量的火把照亮整個院子,大量的侍衛在一瞬間湧入,氣氛顯得相當的緊張,每個人臉上都沒有一絲表情,永琪拿著劍衝了進來,將乾隆的房子緊緊包圍,似連一隻蒼蠅都不想放過。

「烈,看來這一次永琪是下了狠心要一擊全滅了。」

「那也得他有這個機會才行。」他看不上永琪,不是因為他沒有才,也不是因為他站在他們的對立面,而是他很討厭心性不定的人,明明都選擇要殺死對方卻還帶著狗屁的愧疚情緒,若是如此,先前就不要干,更不要想,可一旦決定就不要拖泥帶水,瞻前顧後的。

安藍輕笑一聲,覺得在這個武學沒落的時代,他們即使沒有用隱身術(話說兩人都穿著黑衣坐在不易發現的角落,還隱下自己的氣息,人家那麼容易發現還有什麼戲唱),下面的這些人還不是一樣沒有發覺。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警覺心太低。「也是,個個都緊張成這樣,不情不願的也一堆,能成大心才有鬼了。」

「開始了。」

「是嗎?」

放眼望去,安藍這一次沒有選擇用法力去聽他們的對話,而是很平常地靠在閻烈的懷裡,靜靜地看著那對父子從一開始還算平靜的談話到後面永琪激動地怒吼。哼,『什麼叫皇位本來就該屬於我的』,看來寵愛太多就容易讓人陷入一種自我肯定之中,覺得自己就是所有人中最好的一個。

果然,她對永琪的不瞭解太多,再加上兩人原本的距離,就使得她自然而然地以為他好了就是真的好了。看來NC若是不經過徹底的改造,他(她)還是一個NC。

「烈,什麼叫本應該是他的,他會算命嗎?」

「不過是自以為是的愚蠢罷了,要懲罰一下嗎?」將修長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晃了晃,閻烈低聲詢問。

安藍想著之前劈魏貴人的那道雷,再看看永琪跳腳的畫面和乾隆被氣得面色鐵青似要吐血的樣子,點點頭道:「劈吧,只要不死就是行了。」

「當然。」死了就沒戲了。

正當乾隆想要怒吼的時候,天空突然突然傳來轟隆隆的打雷聲,聲音越來越大,抬頭望去,只看見平靜的夜空一下子變得暗沉,電閃雷鳴,使得空氣都變得十分的壓抑。『轟』的一聲,一道雷帶著銀色的光芒準確地劈在永琪的身上,可能是鑒於安藍的情緒,又或者是閻烈不想一下子結束這些,他只是讓雷劈到了永琪的背上,黑煙,火光,引得永琪身後的人方寸大亂。

乾隆看著這荒唐的一幕,覺得連老天都在幫他,這個兒子是真的讓他失望了,那種打從骨子裡冒出來的是絕望,這也讓他認識到自己做人有多失敗,仔細想想,他發現自己還真是生活在謊言裡,把所有的真實關在門外,等意識到的時候,他以往看不起卻是他現在最想要的都統統消失了。

「高無庸,讓他們進來,把他們都處理吧!」

永琪聽到這句話,瞳孔一陣收縮,此時的他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是一個跳梁的小丑,他的把戲早就讓皇阿瑪看穿了,沒有鬧到人皆盡知算是給他最後的寵愛了。也許他真該在安藍來找他的時候就收手,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即使他後悔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接下來他不是被秘密處死,就是圈禁一生,這兩樣都不是他想要的,卻怎麼都無法改變。

乾隆站起身,正想回房,赫然想安藍留下的一句話『皇阿瑪,你肯給永琪最後一次機會,那麼兒臣也替皇額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擇對了,皆大歡喜,選擇錯了,皇阿瑪會失去什麼,到時候皇阿瑪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心下一驚,他有些顫抖地望向皇后所住的院子的方向,思考片刻,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看著一旁的高無庸道:「朕要去見見皇后。」

「皇上……」高無庸看著天色,有些不懂乾隆為什麼會突然想見皇后,要知道自南巡開始乾隆在皇后哪裡留宿過後,就再也沒有去過皇后那邊了,現在這樣,是不是想找皇后要安慰啊?

乾隆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高無庸一眼,高無庸立刻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出聲,忙準備準備,陪著乾隆去找皇后。

「皇阿瑪……」永琪被迅速出現的侍衛綁著,押走時突然喊了一聲。

乾隆聽到他的叫聲,身子僵了一下卻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回頭。

安藍看著乾隆離去的方向,回頭望著閻烈道:「他真去找皇額娘了,怎麼辦?」

「呵呵,那就是皇后娘娘自己的問題了,若是原諒,他們以後怎麼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若是不原諒,那就各過各的,又或者讓生死將他們公開,反正乾隆的身體情況只是一句話的事。」大掌揉亂她披散的長髮,閻烈突然慶幸她沒有梳罷子頭,不然他連親近都得挑好地方。

「說的也是,有些選擇還是得當事人拿主意,我不能幫著皇額娘去選擇一切,她的心裡還是有那個男人的,不然的話她不會猶豫,更不會在她的詢問之下給出違心的答案。她知道他們對於皇后是真的重要,可是乾隆對於她也很重要,那是她曾用盡整個生命去愛的男人,絕望之後真的能放下嗎?現在看來只是假裝忘記,卻不是真的遺忘。」聳聳肩,安藍突然很慶幸自己的愛人不是心思難測的乾隆這一類型的麻煩人物。投到他的懷裡,她柔聲低喃:「烈,遇到你真好!」

環抱著她纖細的身子,微揚唇角。他也很慶幸他們之間雖然折騰了不少時間,但從真的開始的那一刻到現在,他們之間的感情都很穩定。

「我也是。」

那天晚上乾隆到底跟皇后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安藍第二天見到皇后的時候,發現她用得脂粉再厚也無法蓋住她紅腫的眼眶,她想也許乾隆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包括他得那一身病。而得知一切的皇后恐怕不只是心軟,還是原諒了某龍,並且想陪著他一直走到最後。

其實這樣也好,她本來就不可能陪著皇后走到最後,她有她的生活,在這裡停留了這麼久,一切不過就是因為放不下皇后,現在皇后和乾隆有了質的超越和發展,只要給他們一個適當的時機,事情應該好辦不好。

「皇額娘原諒皇阿瑪了吧!」

「嗯!」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隨後想到乾隆的病,臉色一下子又變得微微蒼白。

「皇額娘不必擔心,有很多事都是天注定的,皇阿瑪會沒事的。」

「嗯。」

南巡正式結束,十二他們因為有安藍的保護,並沒有受到傷害和影響,幾個小傢伙玩得相當的高興,還直呼沒有玩夠。看著他們閃亮的微笑,安藍覺得沒有讓他們參與到這骯髒的成人世界中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乾隆的身體開始變得更加的衰弱,為此老佛爺和皇后都急得團團轉,安藍沒有在這個時候湊上去,她在等,等一個時機,只要時機一到,她就可以跟閻烈一起離開了。


80、第七十九章

回到京城,乾隆不是走著回宮的,而是被抬著送到養心殿的,對於這種情況,安藍很瞭解,沒有過多的反應。在別人看來,她雖然彆扭可還是一個關心父親的好孩子。對於別人的這種認可她不反駁也不解釋,人嘛,留個好印象總是可以的。

永琪沒有意外地被送進了夾蜂道,圈養不知多少年,也許到死也不會再見到外面的一切,又或者他自己想不開自殺的話,也許能提前用他的屍體見到外面的陽光。乾隆的病要保密,而給他治病的御醫一開始就說過沒有能力治癒這個病。老佛爺和皇后每天都守著乾隆,特別是皇后,自回宮之後,除了在養心殿,安藍在其他地方都見不到她的人影,從這樣的情況看來,之前說過的不在乎,並不是真的不在乎,而是將對他的在乎強行壓在內心最深處。安藍不是那種有著強迫行為的人,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皇后依然選擇對乾隆不離不棄,那麼以後在她不在的日子裡,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那都只能由她自己來承擔。

回到時空局,辭職之後可就不能經常觀察這個世界的情況了,所以皇后要保重才是。

「永琪、永璟,你們過來,姐姐有話要交待你們!」兩個小包子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到可以挑起重擔的時候了,時間不多了,她能感覺到閻烈不多的耐心。

呵,那個彆扭的男人,明明不喜歡卻一直強壓著耐心陪著她,他都這樣為她著想了,她怎麼可能一直讓他為難。她感謝皇后,看重皇后給她的感情,可不代表這一生她就得守著皇后過日子,要知道孩子長大了也要迎向自己的生活的。

「五姐,有什麼事!」永琪永璟快步跑到安藍面前,齊聲問道。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不過你們要答應五姐,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照顧好皇額娘,知道嗎?」皇后的轉變改變了永琪的悲劇,也讓他們跟皇后的感情特別的好。

「嗯!」

永琪比永璟大些,再加上閻烈特別的教育,他比實際年齡懂事的多,感覺也很敏銳,他跟安藍的相處並不多,可他知道她很關心他們,那個叫海蘭察的傢伙會娶走他五姐,可他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很有本事,除了他,他也沒看出還有人可以配得上他五姐。「五姐,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

「是啊,五姐有事要離開的話,宮裡就只有你們能好好照顧皇額娘了。永琪,永璟,五姐不知道你們現在懂不懂,但五姐希望日後的你們不要學皇阿瑪那樣讓女人耍得團團轉,更不要讓愛你的人傷痕纍纍,就好像皇額娘一樣。」安藍相信永琪一定懂她話裡的意思,皇后的傷痛,能看到的人不只她一個。

永琪和永璟對看一眼,他們想著無數次看到皇后獨自垂淚的樣子,鄭重地點點頭道:「五姐,我們會保護好皇額娘的。」

「那就好,一定記住今天的話,而且你們要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遠,好好跟著學吧,時間可不多了。」

「啊?」

看著兩個小包子一臉不明白的樣子,安藍只是笑,沒有解釋,的確,他們還有很長的時候,可她跟閻烈卻不會長時間的陪著他們。

嘛,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她也該去找閻烈進行掃尾行動了。

閻烈把該做的事都做好了,就連預防都事先給相關人員打了預防針,如果這樣還不能改變的話,那就只能面對滅亡了。抬頭看到安藍正向自己走來,他就知道她已經有了決定。也是,不管多麼親近的人,都不可能由別人為她做一輩子的選擇,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

「都安排好了。」

「我這邊也是,接下來就只剩下永琪登基,皇阿瑪的病了。」對,按安藍的意思就是要讓乾隆把實權都交出來,她可不想一次又一次地讓他拿著權力發傷害她要保護的人,一點都不行,想想也是,若早些將他的實權收了,也許皇后就不會傷心這麼久了。

「差不多了,明天他會親自宣佈這個消息,讓十二阿哥登基的。」

「那樣最好,免得我們傷腦筋。」

養心殿。

皇后小心翼翼地將藥餵給乾隆喝,每一下都那麼的小心,那麼的溫柔。乾隆此時哪裡還有半分氣質可言,整個人的形象就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糟老頭,哪裡還有以前半點風流的樣子。望著依然年輕貌美的皇后,他想著自己看到自己樣子時的驚嚇,再想著那些妃嬪的反應,他現在的感觸不是一點半點,而是深入骨髓的。

前半生的順風順水,他幾乎是所有皇帝中唯一一個坐享其成的人,利用他老爹拿命堆及起來的銀子不停地遊山玩水玩女人,到處留情留種子,鬧出無數的事情還不知悔改,而這種人若沒有什麼傷及骨髓的痛楚是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對,什麼叫錯,更不會明白什麼叫珍惜眼前人。現在,除老佛爺和皇后還真心相對,其他即使轉過彎來的嬪妃每次觀對乾隆的轉變還不是一樣裝得那麼容易看出來。

這不得不說乾隆的眼睛終於還是開始用來看人了。

「皇上,怎麼了。」皇后發現發前的人在發呆,不禁擔心地問道。

「沒事。」乾隆輕輕地搖搖頭,心裡卻想著明日之後,他即將從皇帝的寶座上退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得抓緊時間培養永琪,讓他盡快地弄懂什麼叫帝王之術,而且有些東西教得遲了,他怕出現什麼不必要的錯誤。

皇后沒有追問,但能猜出大概是跟永琪有關,永琪有什麼樣的下場,她不想多問,瑜妃有多麼可憐她也不想多管,人這一輩子做錯了就得自己承受。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她用盡全部去愛的男人,現在到底是天在懲罰他,還是他自己自食惡果,她都不想去弄清楚,她只想著怨了半輩子了,在剩下的時間裡,她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間都是開開心心的。

「皇后,等永琪能自立的時候,朕又還活著,那你陪著朕一起去圓明園養老吧!」該放手了,那就放得徹底一些吧!

「好。」

是夜,白日的喧囂在暗夜來臨的那一刻統統恢復到平靜。

安藍乘著這個時間跟閻烈一起來到養心殿,當然避開了皇后,乾隆因著生病的關係,一天到晚在床上能做什麼,折子什麼的他看,不過都是看永璋和永琪一起處理的結果,事實上,永璋在確定自己沒有繼承大位的事實之後,就安安穩穩地當一個王,此時受皇阿瑪和安藍所拖,他也是盡心盡力地教導十二,所幸十二聰明,早前在閻烈手下學的東西,現在已經能看出一些成績了。而乾隆看到的結果自然是滿意的,只是嘴上他不輕易說出來。

「皇阿瑪,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寶寶,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乾隆看著走過來的安藍,有些驚訝。

安藍輕揚唇角道:「剛剛,不想讓皇額娘擔心,就避著她進來了。」

「嗯,寶寶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皇阿瑪說?」乾隆看著似乎回到過去那般關心自己的女兒,突然有些激動。

點點頭,安藍側坐到乾隆的床前,抓著他的大掌道:「皇阿瑪能答應我,日後永遠不再負皇額娘嗎?」

「傻丫頭,皇阿瑪現在也算是迷途知返,怎麼可能再迷路。」人不到最狼狽的時候,永遠不知道身邊的人誰才是真心的。他還沒死就已經這樣了,若是真的死了,這大清還亂了套了。

還好,一切都不算太晚,若非醒來,若非早日遠離魏貴人那樣的女人,他恐怕失去的還不只這些。

「皇阿瑪明白就好,那個長春宮裡的畫相還是摘了吧,一個宮殿有一個女主人就夠了。」不管前皇后如何,她想那個可憐的女人不能連死了都要一直噁心。

「朕早就讓高無庸收了,只是和敬她……」他只當懷念自己最喜歡的兩個女人,現在看來他任性的時候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她會回來了,皇阿瑪也會好起來的,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兒臣說過,只要選擇對了,一切都還是來得及的,皇阿瑪不要忘了今天對女兒的承諾。」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錦囊放到乾隆的手中,安藍笑著道:「皇阿瑪會好的,皇額娘也會高興的。」

乾隆心裡閃過一絲不安,他記得不能讓安藍動用法力,可現在她只是給了自己一個錦囊,可他既然覺得眼前的安藍比起之前看起來好似多了一絲透明,對,就是透明,好似有些東西在消散一樣。

「寶寶……」

「皇阿瑪休息吧,皇額娘要回來了,兒臣就先告退了。」

乾隆想說等等,可安藍的身影已經飄然離去,沒有一絲停留,握緊手裡的錦囊,正想著要不要告訴皇后,就見皇后從外面走了進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害怕告訴皇后安藍有些不對勁的事。在所有的子女當中,他不用想也知道皇后對安藍的感情超越了任何的孩子,這一點讓他突然不敢開口了。

次日,永琪在萬眾矚目下順利登基,作為公主,安藍本不能參加的,可誰讓她的身份特別呢!人家不是站著就是跪著,只有她坐在旁邊當看戲一樣欣賞整個過程。這種情況看得一干小阿哥們個個嘴角抽搐,卻沒人開口說什麼不公平。

對於冗長的禮儀,安藍有些抽搐,雖說這是禮儀之邦的表現,可她覺得當皇帝也不容易,光這一遭就要了當事人半條命,若是她,就衝著這些禮儀把皇位送給她,她也不要。

閻烈在此之前就辭去了自己職務,當然若是別人這個辭職的問題還真不好解決,可涉及安藍,再難的問題也會有人把它簡單化,這算是愛新覺羅家新達成的共識。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湊到她耳邊,使用隱身術的閻烈自然是做什麼都只有安藍一個人看得見。

炙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頸項邊,沒由來的安藍竟覺得有絲害羞,思及自己出現這般情緒,安藍真想甩自己一個耳光,都算是老夫老妻了,除了最後一關,他們兩人還有什麼曖昧沒做過,真是沒見識啊!

「不要你管!」

「是麼。」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吶,我們是不是該行動了。」努力轉移話題,安藍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覺得他的笑聲很性感。


81、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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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登基之路是何等重大的事情,光是準備就用了那麼長的時間,這活動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結束。安藍沒想過全程參加,半途退席也無人敢阻,只是她得給自己的弟弟面子,不能讓他頭一天上任就在群臣面前丟了面子,所以她退得不知不覺,讓人很難注意,甚至還有障眼法讓人以為她一直都在這裡。

「烈,你安排的戲是怎麼唱的,這個肉身我是不準備帶走了。」要離開那就得走得徹底一點,拖拖沓沓的只會讓自己更加辛苦。

閻烈停下腳步,笑著道:「我們來演一出《羅密歐與茱莉葉》給大家欣賞如何?」

「什麼,不要,我對毒藥沒好感,而且這個悲劇本身就沒什麼意思,你現想想別的吧!」她寧願自動消失,也不搞這種烏龍,裝死不成,鬧到最後雙雙自殺,這是不是太夢幻了一點。「烈,上次你搞七色雲彩,這次你搞羅密歐和茱莉葉,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你不喜歡?」閻烈冷著臉問。

「嗯,不怎麼喜歡,這都是人家用爛的招數,如果你實在是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的話,這個也沒什麼!」終於注意到周邊的氣溫開始下降了,安藍很自覺地不敢再繼續挑戰閻烈的極限了。

閻烈見到安藍眼底的懼意後,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其實他生氣的對象不是安藍,而是那個該死的軒轅浩,之前他和安藍的關係是因為他才變得越來越壞的,現在他本以為這廝再怎麼可惡也會有一個優點,誰知他說的什麼浪漫,什麼安藍一定會喜歡的把戲,TMD統統都讓他成了笑話。

本來想著上次七色雲彩的事,他還覺得回去之後對軒轅浩那廝手下留情,現在看來,狗屁的手下留情,他一定要廢了那廝,特別是要在他老婆面前。他不是喜歡看著他在安藍面前丟人麼?等回去之後,他會讓那廝在他老婆面前一輩子抬不起頭,而且到時不用他老婆趕他去書房,他要整得他自己無臉見他老婆,自己去書房睡。

TMD的什麼叫誤交損友,他算是見識到什麼叫不要臉了,這廝壓根就沒過臉。

「現在換來不及了,就先湊合著簡單地用用算了。」

「好。」

安藍敢說不好麼,閻烈的臉色這麼難看,她真怕她再損下去,他就腦血艗了。乖乖地任他拉著小手往前,接下來的事情她猜測也就是她為了大清的千秋偉業而獻身,接著就是閻烈為了守護她而終身不娶,又或者玩命,最後兩個人的愛情感天動地,使得神仙下凡將他們倆一起接走。

貌似自她到這個世界後,不管出什麼事,只要跟神有關的,一定都是雷上加雷,真是愧對她這麼多年的修煉啦!

「準備好了就先去治乾隆的病吧!」

「嗯!」

沒什麼特別的情緒,閻烈不想安藍再跟這個世界有過多的牽扯,自然就不會讓皇后有發難的機會,等到皇后能正常行動的時候,魏紫已經將自己這具身體的壽命轉到乾隆和皇后兩人的身上了。

魏紫原本就知道這具身體在她的折騰下,已經用不了多久了,即使她現在不把壽命分給他們,她也很難活過二十五歲。目光瞟向皇后驚愕的表情,她歉意的笑笑,動手行動。

別說她不公平,把大半給了皇后,事實上乾隆的壽命夠長,給他現看湊個九十,不錯了,至於皇后,原本就比乾隆年輕,憑什麼要早早就去逝,讓她活到看著乾隆隔屁算是她的小小惡趣味。

當法術到尾聲的時候,魏紫覺得真TMD的狗血,她本以為弄完這個法術,至少還可以再呆上一天,誰知現在這個身體就已經到極限了,看了一眼閻烈,見他上前,她放心地倒在他的懷裡,這一次她是來不及說再見了,不過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會為她善後的。

這樣也好,不用面對離別的痛苦,一下子解脫,比拖拖沓沓讓人容易接受多了,只希望她的一片心意,乾隆不要浪費了,若是再出錯,這位色龍就真的沒人救了,他可不要以為萬心大吉了,她可是留了後招的。

「寶寶,你怎麼了!」皇后淚如雨下,看著安藍一片慘白的小臉,明顯出氣比進氣多的樣子,她就知道一定出事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剛才的自己不能動彈,她也無暇去想原因,她想撲過去,可是摟著她女兒的這個男人她彷彿第一次認識,那樣的冷漠,那樣的讓人無法靠近。「寶寶……」

閻烈摟著安藍,此時的他已經不在乎那些若有似無的規矩了,這對愛折騰的夫妻日後到底是幸福還是互相埋怨,他都管不著了,懷裡這個愛鬧騰的佳人他娶回去了就不會再放任她胡鬧,更別提隨便離開他身邊了。

「太上皇,太后娘娘,公主一片孝心,還望你們不要太傷心,另外公主希望你們能幸福,至於她的去處,太上皇和太后娘娘應該清楚,她從哪裡來自然就該回到哪裡去,而我會一直陪著她。」打橫抱起安藍,直接往外走,聽著皇后和乾隆的哭聲和叫喊聲,閻烈突然覺得這些話還真是狗血,神馬羅密歐茱莉葉,靠之,他算是明白了,那都是軒轅浩的惡趣味,TMD的七色雲彩就七色雲彩吧,用同樣的手段再次離開,管其他人的想法。

最重要是他再也不想鬧其他狗血的笑話給軒轅浩看了。

乾隆和皇后的舉動和叫聲引來了大批大批的太監和宮女,由於時間沒掌握好,十二的登基大典還在進行,閻烈想著好歹也算師徒一場,別給這孩子添麻煩了,於是大掌一揮,他並帶著安藍升上天空,那七色雲彩尤其引人注意,更為狗血的是他給十二弄了『天命所歸』四個字,面對下面的哭聲,他沒有什麼感覺地抹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所有人腦中的記憶,至於安藍,閻烈想她或許比較喜歡有人惦記著。

「寶寶——」淒厲地叫喊聲也無法使人回頭,皇后心理清楚自己的女兒不是什麼被神仙帶走了,她是為了他們犧牲了自己。那個她捧在手心的孩子,她總以為沒有委屈她,可事實上最委屈的人一直都是她。

乾隆摟著皇后,心裡難過愧疚,他想若不是他鬧出此等醜事,他的女兒應該會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然後風風光光地嫁人。

永琪望著天空,什麼都沒說,他想原來是因為這樣,他的姐姐才會鄭重交代他照顧好皇額娘的,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就不答應了,讓她擔心的怎麼也離不開才是最好的。

眼睛似乎被霧氣擋住了,他才沒哭呢,他只是很捨不得那個總是喜歡捉弄他的姐姐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他了。

「十二哥……」永璟低聲喚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可是臉上的眼淚卻是最好的證據。

下意識地握著永璟的手,永琪似乎是想騙弟弟,又或者只是想騙自己,小聲道:「五姐會回來的,別忘了當年五姐去學藝也花了好長時間,上次她說沒有學成,這次一定是準備回去學成了再回來。」

「嗯!」點頭的人似乎不只一個人,也許他們都知道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他們依然在內心深處給自己一個最薄弱的希望,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再次回到他們身邊。

那一天,新皇登其,天命所歸,那一天,大清的護國公主升天成了神仙,永保大清江山,那一天,太上皇本沒有起色的病在一瞬間痊癒,那一天,有很多很多人都想著那個叫安藍的女孩,只是她早已沒了蹤影。

安藍走後,永琪上位,乾隆病好了卻沒有之前的雄心大志,似乎安藍的死磨光了他所有的銳氣,讓他花了一年的時候認認真真地教導永琪,安排一系列的應對措施。一年之後,乾隆帶著老佛爺、皇后等人搬到了園明園,自此乾隆再也沒有過問過政事,更沒有再理過皇后以外的女人。

永琪也很爭氣,消除海禁,加強防衛,依照閻烈所教,一步一步地實施,積極學習外來的新技術,使得大清在乾隆後期的衰敗慢慢被挽回,若干年後,盛世之勢也漸漸重現光明。只是在他的心裡一直有個遺憾,一個永遠都無法完成的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算是結了,接下來就是番外了,謝謝大家支持!有關於接下來的開坑的事,薇薇會繼續填還未完的坑,另外可能開有關於獵人的坑,第一次嘗試寫獵人,希望大家能用寬大的心胸接納薇薇對獵人還存在的一些認知的差異,如果寫崩了,大家可以提意見,但請溫和一點,畢竟薇薇也是一個普通人,呵呵!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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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番外一 軒轅浩的悲慘遭遇

軒轅浩當年追樂兒的時候,閻烈沒有幫什麼忙,更沒看什麼笑話,反正就是一個局外人,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他若是因為追求受挫找他喝酒打架,他也從不拒絕,可以說閻烈此人雖然無趣,可不失為一個好朋友。

他們的相處很和諧,如果不涉及到安藍這個總是狐假虎威,暗地裡算計他的小丫頭他永遠也不會對閻烈出手。

說起來他們時空局裡人才濟濟,女人也不只安藍一個,這長眼睛的人再怎麼選也選不到這丫頭身上,可閻烈似乎跟他做對一樣,不僅選了安藍,還搞勞資神馬的一見鍾情,都以為那是他和樂兒,一見鍾情,再見生情,三見定情啊!

作為這丫頭的上司和閻烈的好友,他很不厚道地將自己對安藍的怨念轉化成了折騰他們這段愛情上,折騰散了當他們沒有緣分,折騰不散他就當這是他給他們的考驗,過了之後幸福生活,挺棒的,可為啥這兩人一回來就來他家啊!

「樂兒,我看閻和安藍剛回來都累了,先讓他們回去休息,我們改天在聚吧!」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兩人,他就有種自己要無限期睡書房的預感。在這個預感成真之前,他得盡快送他們離開才是。

安藍盯著軒轅浩忙於趕走他們的樣子,閻烈對此只是挑挑眉道:「原來軒轅不歡迎我們過來,我還以為我跟安藍能成就好事,你當屬首功呢!」

樂兒一聽立刻來了興致地問道:「什麼什麼,你們能在一起,浩他有幫忙,這麼好。」

「是是,樂兒,等會兒我再講給你聽,現在先讓他們回去休息。」搶在安藍之前開口,依他對樂兒的瞭解,要是知道他在人家的感情裡耍手段,後果會非常嚴重的,祈求的眼神投向兩人,希望兩人就此罷手。

安藍撇撇嘴,覺得現在還是自己BOSS的軒轅浩真無恥,陷害他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及時住手放人一馬呢!現在反過來讓受害人放過他這個害人的人,這不是很可笑麼?

「烈,我想這件事情還是得說清楚的好,以後要是再誤會,反而影響大家的感情,你說是不是?」

「的確,軒轅,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想樂兒自己也很想知道的,畢竟這也是幫助你們更加瞭解對方。」閻烈現在心情還維持在離開還珠世界前的那種憤怒,對於自己鬧出的笑話還自以為很浪漫的舉動,他這一生恐怕都難以忘記到底是誰成就了他的笑話。

樂兒不明所以,但她一點都不笨,就看看對面兩個臉色不好的朋友,再看看軒轅浩一個勁地想隱瞞,她就猜到一定是軒轅浩做了什麼對不起她,又或者對不起對面兩個朋友的事了。

『刷』地站起身,樂兒這人的性格相當的愛恨分明,她的職業相當於人間法官,正義感十分強烈,由此才有了軒轅浩每次找安藍麻煩,安藍一來告狀她就為安藍出頭的結果,而軒轅浩明明知道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一犯再犯,曾有一度讓安藍以為他其實是有受虐體質的吧!

「浩,你到底又做了什麼好事!」

軒轅浩怒瞪坐在對面的兩人,心知此事是瞞不住了,可他到底要怎麼說才能把傷害減輕到最小呢!天知道在這兩人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他過得日子真的非常的美好,天天都有嬌妻在懷,現在可好,美好時代若真的終結了,他是不是要考慮縮短一下自己的壽命,以免日子太苦啊!

「樂兒,你聽我說,沒有這回事,我只是開了一個小玩笑。」

「是啊,樂兒,BOSS開玩笑開得我跟烈本來可以早日終成眷屬的變成敵人,天天怒目相對不說,BOSS還將我送到還珠世界,事實上以他的功力,動動手指就能改變一切,可他不願意,他就覺得我跟你的關係太好了,又嫌烈的日子太清閒了,所以在烈告訴他準備追我的時候,他就在裡面擔任挑撥離間的重任,讓我一看到烈就當他是壞人,而烈就不明所以,照著他說的辦法把我推得更遠,我們互相傷害,他在旁邊看得不過癮還要加把火,我過得淒慘他高興,烈過得難過,他還拿著酒在旁邊扮好人說我不識相,如此,惡性循環,若不是烈救我,我現在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安藍本來不怎麼喜歡演戲,在還珠的時候就用得少,特別是屁股摔過之後,她就更加不想用這種沒意思的手段了,可是今天不一樣,她要送她萬惡的BOSS一份大禮,這特殊才能不能就此沉寂了。倚著閻烈,說得輕鬆,可表情哀怨,而且句句都放在點子上,似BOSS做了天怒人怨的壞事一般,使得正義感十足的腦門上出現不只一個『井』字。「唉,做人家的下屬就是不容易,受人欺壓找人閨蜜訴苦也要付出代價,雖說是為了愛情,可是人家的愛情也是愛情,拆人姻緣跟小三月他們有什麼區別,只不過用的手段不一樣罷了。」

「軒-轅-浩,你太過份了,你明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小三月這一類的NC,你居然跟他們做一樣的事,你是不是在隱射我對你不夠好,我不該因為朋友跟你抱怨,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分居。」雙手插腰,樂兒很是給力地暴發了。

軒轅浩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老婆,心中那是一個有苦說不出啊,他能說他只是吃醋才折騰安藍的麼,他能說他是太在乎自家老婆才惹這麼多事的麼。難道就沒有人相信他其實真的只是一時不平才會在好友的愛情裡設了一些阻攔。

「樂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你只是三五不時地跟我抱怨樂兒只關心別人,不關心你,動不動就讓你睡書房,一點都不女人,做事從來都站在你這裡考慮!」

「軒轅浩——」

「樂兒,我沒說後面那幾句,我只是說你不關心我而已……」

「我不聽,告訴你,我們完了,你就一輩子睡你的書房吧,不,書房你都不要睡了,你就呆在你的辦公室裡過日子吧!」樂兒前面還不算太生氣,可現在涉及她的感情問題,怒氣一下子崩發到了頂點,不聽解釋,轉身就走,房門被關得震天動地。

軒轅浩站在原地,若是加個背景,估計就是一絲秋風捲走最後一片枯葉。

安藍和閻烈此時的心情略微好轉,當初某人是那樣心安理得地從背後捅他們刀子,他們現在光明正大地還回來,想來還是非常有人品的。

「烈,也許我們該回去休息一下,準備辭職報告,跟一個沒有任何肚量又小家子氣且沒有風度的男人幹活,我想要升職什麼都是天方夜談,與其這麼委屈的混日子,還不如陪在你身邊,這樣的話我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對吧!」

「當然,有些人自己沒本事就找別人的麻煩,的確要遠離,若不是樂兒跟他結了婚,說不定早就擺脫他了。」挑挑眉,閻烈看著青筋暴露的某浩,心裡平衡不少啊!

軒轅浩看著兩個還在不斷刺激他的人,咬牙切齒地道:「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唉,我好怕!」安藍瞇著大眼,突然將小手放到嘴邊做成擴音狀大叫一聲:「樂兒,BOSS威脅我。」

『啪』的一聲,房門開了,樂兒清麗的小臉上怒氣滿滿,「軒轅浩,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小藍,我就讓你永遠不能踏進家門,哼!」『啪』的一聲,房門再次合上了。

安藍挑釁地看著軒轅浩,很是高興地道:「BOSS,對於你對我的『關照』,還有對烈的『指導』,我們會十倍、百倍、千倍地還給你,讓看你看我們的笑話看得那麼開心!」

「你——」

閻烈很是時候地擋在安藍的前面,冷眼盯著軒轅浩道:「軒轅,多年的老朋友,你自己先不厚道,那就不要怪我們回來找你的麻煩,至於你對我的關照,按藍所說,我會還到我覺得滿意了為止。」

軒轅浩正想一拳一個,把他們打得飛到很遠,甚至再不相見,可現在他最應該做的是想法把老婆哄回來啊!

距離安藍他們告狀之後,軒轅浩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樂兒將家裡從頭到尾的門鎖全部換了個遍,雖然這個不是什麼大問題,可是軒轅浩知道他若是玩強行破門而入的話,這輩子都別想獲得原諒了。整天呆在辦公室裡,安藍的辭職信他本來是不想批,想一進拖著的,可閻烈的威脅他不得不考慮,要知道以前他還能壓住安藍,威脅一二,可現在別說威脅,他連說話都找不到人,時空局裡的所有的下屬一看到他就是一臉要笑不笑的鬼樣子,吃的東西永遠都是沒有變化的套餐。

認輸找閻烈打架,說打完了這件事就過了,可誰知他老老實實地挨打了,閻烈那傢伙說幫他解釋是不行了,不過不去告狀到是可以做到,他就想回一拳過去。

天見可憐!

他如此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一個人物就這樣敗在兩個小人手上,真是蒼天無眼。

剛吼完,雲層中正好散步回來的天帝冷哼一聲道:「軒轅浩,你的意思是老子沒有眼光嗎?」

「天帝!」軒轅浩發現自己真的太淒慘了,往日他吼叫怎麼就沒有人聽,怎麼今天一罵就讓天帝聽到了。「天帝,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什麼意思,看來你是覺得辦公室的生活太安穩了,好吧,聽說還珠世界裡混亂不堪,你就去出差,順便整治一下吧!」

「不要啊——」

軒轅浩的離開預示著另一個故事的開始,當然這一次他的時空之旅因著樂兒沒去,他是注定要單身的,若是越了雷池半步,恐怕再想獲得原諒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番外二 乾隆的養老生活

他已經記不清女兒是什麼時候走的了,他只知道在他餘下的人生裡,雖然有皇后陪著,選定的繼承人又非常有迫力和才幹,國家之強盛比起他當年來隻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就算是如此,他也知道他們中有一個遺憾是他造成的。

    自從搬到圓明園後,日子變得清閒了,愉妃三五不時還是會過來求情,想讓他放了永琪,他也曾想過把永琪放了,可這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永璂做皇上做得很好,永璋永璟永瑆在一旁輔助也做得很好,他們就是因為齊心協力才讓大清變得更加的繁華吧!至於永琪的下場,那都是他自己自找的,誰也不能保證他真的改了,對帝王之位真的沒有想法。

    乾隆不想再冒險了,安藍的離開帶走了他所有的冒險精神,他總覺得再冒一次險,他會失去身邊所有的人,他賭不起。

    “弘曆,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今天的天氣不錯。”

    面對景嫻,他的皇后,乾隆是真的珍惜她的存在,害怕她的離去,以前他在女人堆裡打轉,現在他卻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剩餘的嬪妃不是不想過來,而是他不想再像過去那樣糾纏。特別是在他經歷了生死之後,誰翰的對他好,誰只是做表面功夫,他看得清清楚楚,現在他好了,怎麼可能再讓他們接近。他能給他們一個穩定的生活環境,已經是看在他們都是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份上。

    烏拉那拉氏望了一眼外面烏雲密佈的天空,一臉的黑線,她真不想說什麼,只是自從寶寶走後,不管是他也好還是永璂他們也好,都有了明顯的變化,特別是提到寶寶時候,他們的表情都帶著深層的渴望,這讓她更加不敢把對女兒的思念表現出來,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靜靜地想想。

    “景嫻,你說寶寶是不是也在怪朕啊!”乾隆突然之間想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沒有,寶寶沒有怪你,弘曆,你要相信寶寶,她是我們的女兒。”她的女兒怎麼可能那麼小心眼,若真是如此她怎麼可能犧牲自己。

    “是嗎?”

    是這樣嗎?

    乾隆看著靜靜坐在一旁的烏拉那拉氏,心裡歎口氣,思緒慢慢地回到那天晚上。當時的他只想著在死前得到皇后的原諒,想著在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程裡能由她陪著自己走過。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景嫻……”對上皇后清冷的雙眼,乾隆突然覺得羞愧。“平身吧!”

    “謝皇上。”不知乾隆的來意,皇后平靜以待,要知道這段時間乾隆真的讓她非常非常的失望,甚至是絕望。

    乾隆看著皇后,好幾次想開口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他這個人高傲慣了,喜歡別人把自己捧得高高的才高興。聽安藍的意思,這最後一次機會預示著皇后對他死心,之前老佛爺說的一些話似乎在這個關口全部想起來了。

    “皇后,朕……”

    “皇上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說吧,若是想要什麼女子進宮,只要身份過得去,臣妾沒有什麼意見,若是身份過不去,還請皇上親自向老佛爺解釋解釋,臣妾無能,不能分憂。若是皇上沒有什麼吩咐的話,臣妾恭送皇上。”

    好冷的感覺,好似寒冷的冬日裡他只著單衣掉進了冰窟窿裡,寒冰刺骨,讓人感覺到最深層次的恐慌。

    “皇后,不是,朕是想說對不起。”

    皇后驚愕地盯著面前乾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在做夢,做一個不切實際的夢。讓這個驕傲到骨子裡的男人跟自己道歉,她不是沒想過,而是覺得不可能,誰知她就要將一切埋藏在內心最深處,永遠都不想再找出來的時候,他突然跟自己道歉了。

    “朕錯了,朕以為自己是真龍天子,是最偉大的皇帝,朕就了不起,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今天寶寶過來,跟朕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朕還不醒悟,那麼要失去的就是你和他們。朕害怕了,不想一個人了,所以景嫻,給朕一個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乾隆發現自他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後,後面的話居然變得流暢起來,沒有那麼艱澀,那麼說不出口了。

    “嗚……”捂著唇低聲哭泣,此時的皇后哪裡還有半點平靜的樣子,她就像一個終於得到認可的孩子一般哭得那般肆無忌憚。

    乾隆看著哭倒在一旁的皇后,不禁上前幾步將她摟在懷裡,大掌笨拙地輕拍她的背,想讓她好過一點,誰知他將她摟在懷裡,她就奮力掙扎,待離開他的懷抱後退後幾步,一臉的防備。、

    “景嫻……”

    “皇上,算了吧,臣妾已經無法再相信你了,一次又一次地燃起希望,再一次又一次地絕望,弄得不好,除此之外還讓寶寶也受傷害。”擦乾眼淚,皇后抬頭直視乾隆的雙眼道:“皇上可能不知道臣妾這一路走來,若是沒有寶寶在一旁勸慰,或許臣妾這衝動的性子早就讓皇上厭惡至極,更可能已經因著魏貴人的挑撥而打入冷宮,現在皇上說什麼原諒,說什麼重新開始,恕臣妾無能,無法予以回應,若是皇上覺得臣妾不識抬舉就請降罪吧!”

    “景嫻,朕知道你委屈,可是朕……”他能說什麼呢,說自己當初年輕氣盛,事實上當初的他年紀不小了;說自己好色糊塗,可這樣的理由似乎並不足以讓她原諒,難道他就只能這般看著她走出自己的生命。

    想著自己身邊都是虛假的人和事,沒有一個人真心以對,他怕了,慌了。大步向前,無視她的反抗,他緊緊地抱著面前的女人,似想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一般,低聲祈求:“再給朕一次機會,朕不會再重蹈覆轍。”

    “放開我。”

    “景嫻。”

    聽著他一次又一次地叫自己的名字,皇后其實心軟了,可是她怕,真的很怕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只是誘惑著她再次付出,再次被傷害。

    “皇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地方再承受你給的傷害了。”

    “你也不想要朕了麼,你也要離開朕麼?”

    “皇上……”

    “景嫻,朕求你原諒!”這一次他放下所有的自尊,跪倒在她的面前。

    皇后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顫抖了,也相信了,她想這一次她就拿命去賭吧,若是再受傷,她也不要讓孩子們知道,更不讓他們為難,她會抱著他一起死。“皇上,最後一次,真的只有最後一次,若是這一次再出任何的差錯,我們就一起死吧!”

    “好。”

    死並不可怕,他怕得是再也沒有人願意真心對他。

    “弘曆,弘曆,起風了,加件衣裳吧!”

    耳邊傳來皇后的關切,乾隆回過神,這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走神了。起身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專來的涼意,皺著眉頭道:“你也應該加件衣服,雖然寶寶不在了,可是朕相信她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們,所以景嫻,好好照顧自己,朕不想一個人。”

    “恩。”點點頭,烏拉那拉氏也知道自己該振作起來,不然就太對不起女兒的犧牲了。

    見她心情稍稍好轉,乾隆突然覺得能挽回她也許是他一生之中做得最正確的事,即使這使他低下了高貴的頭顱,甚至差點跪在她的面前,他也覺得還好當時聽了安藍的話,不然的話,他不敢想像自己一個人在那種虛假的環境中慢慢等待死亡。

    現在生活很平靜,每天他就是看看書,跟皇后一起四處走走,有時間也會出宮一起看看外面的一切,期望奇跡出現,期望在宮門前遇到回家的女兒。雖然這種機會渺茫到一生都不可能出現,但他們還是想試一試,說不定那一天,他們就遇到了回家的安藍,而這一次他們絕對不會讓人再趕她離開了。





END
真正公平的神靈怎麼會顯靈,他只會保佑眷顧辛勤勞作的善良人,哪怕他們從不曾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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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還珠世界做護國公主不容易,畢竟nc的可怕是無限的,安藍同閻烈的感情能開花結果真不容易,兩人都被軒轅浩誤了好久
❀莫失๓莫忘๓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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