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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網王)女配拯救計畫》作者:沫硯【完結】

《[網王]八重櫻ソ戀》(八)

  雖然已暮色沉沉,但街上卻十分熱鬧,各色攤鋪從街頭擺到了街尾。

  手裡的魷魚滋滋的冒著熱氣,醇厚的醬香撲面而來,顧不得什麼形象,蘇文文咬了大大一口。

  「啊,好燙,」魷魚的熱氣充斥著整個口腔,但蘇文文又不忍心吐出來。糾結的時候,石田銀適時的遞來一杯冰水。

  喝了口冰水,果然舒服很多,「謝謝銀前輩,」不過因為水的原因,魷魚的味道淡了很多,蘇文文又咬了一小口補償自己。

  天聖羅綺笑著遞來紙巾,「都吃到嘴上了。」

  「謝謝」,看來有漿汁沾到臉上了,蘇文文連忙擦了擦。

  雖然蘇文文最吃的不亦樂乎,但明顯天聖羅綺更為興奮。作為世家的大小姐,她很少有機會能參加這種普通百姓的祭典,今天可謂是大開眼界。

  「這個是什麼?」天聖羅綺拉著蘇文文走到一個攤子前。

  攤鋪的老闆笑眯眯的解釋道:「這是油炸豆腐」。嫩嫩的白豆腐被切成小塊,在油鍋裡慢慢的被煎成金黃色,上面有撒上了胡椒和青蔥作為調味。

  「我要一份!」

  吸取蘇文文剛才的教訓,天聖羅綺把豆腐吹了一遍又一遍才小心翼翼的放進嘴裡,但還是被小小的燙了一下。

  品嘗了炸豆腐的美味,玩心大法的天聖羅綺跑到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面前問道:「請問撈金魚的攤位在哪裡?」

  女孩想了想,「在前面的路口左轉,再走大約200米就會看到」,女孩給天聖羅綺指了方位。

  「撈金魚,羅綺你的品位大眾又小女生啊。」蘇文文打趣道。

  「以前聽說過很多次了,今天終於有機會試一試了。」天聖羅綺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此時的天聖羅綺褪去了那份傲氣,就像一個普通的小女孩沉浸在祭典的快樂中。

  而對面,源陽向用氣槍打著玩偶,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很擅長這個。

  「嘭!」源陽向勾起了嘴角,攤位中最難拿到的那個玩偶已經搞定。

  「大哥哥,你打走了我想要的玩偶。」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源陽向打偏了下一槍。轉頭一看,是一個紅頭髮的小男生,亂蓬蓬的紅發配上豹紋背心活脫脫一直小豹子。而且,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這可是公平競爭,下手晚了誰也怨不了。」源陽向淡淡的說道。

  「可那只企鵝是我預備送給表姐的禮物,因為她最喜歡企鵝了。」紅發少年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或者,我可以用其他玩偶和你換。」少年把剛剛打到的玩偶堆到源陽向面前。

  小山一般的玩偶讓源陽向嘴角微微一抽搐,還沒有打下了就計畫當禮物了,這是多大的自信。不過,看那堆玩偶,他也是個很厲害的人。遇到了「敵手」的源陽向禁不住想比試一番,「那要不要比賽?」

  「比賽?」少年一聽眼中閃著光芒,「好像很有趣,怎麼比?」

  「我們一人十槍,比打中的數量。你贏了,企鵝歸你。你輸了,就要把你最大的那個玩偶送給我。」

  「恩,沒問題!」少年一口答應下來。

  —————

  「七個!」「我也是七個!」

  「那怎麼辦?」少年抓著自己的頭髮,那頭紅毛變得更加淩亂。

  源陽向笑了笑,把企鵝塞到少年的懷裡,「既然我們沒有說平局情況下怎麼辦,那就現在約定,平局的話我也把企鵝送給你。」

  「哇,謝謝你!」,少年裂開了嘴,「那同樣的,我也把最大的娃娃送給你。」

  「恩」,這樣果然「公平」。接過玩具長頸鹿,源陽向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源陽向,認識一下吧。」

  「你好,我是遠山金太郎,你可以直接叫我小金」,金太郎大大咧咧的握上源陽向的手,「等等,我好像聽說過你的名字……源,你認識阿光嗎?」

  阿光?源陽向皺起眉頭想了想,「財前君?」

  「果然是這樣!」金太郎瞪大了雙眼,「阿光說他們班最近有兩名很厲害的轉校生,因為很厲害我就記住了他們的名字。剛知道不是在網球方面很厲害的時候還有些失望,現在才知道源果然是個很厲害的人。」

  厲害也包括在打玩偶方面很厲害嗎……「原來小金也是四天寶寺的學生。」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

  金太郎用力的點了點頭,「恩,一年級,也是網球部的一員。」

  —————

  和金太郎告別後,源陽向抱著一堆玩偶回到了女生這邊。

  因為不掌握技巧,天聖羅綺一隻金魚也沒有撈上來,最後還是石田銀出馬,才讓天聖羅綺露出笑容。

  「好可愛!」天聖羅綺一眼看上了其中的一個粉色玩偶。「陽向好厲害!」

  「我對玩偶沒有什麼興趣,你們分吧。」源陽向把玩偶推給天聖羅綺和蘇文文。

  不過拿著玩偶不方便逛祭典,一行四人便把玩偶暫時寄存在那家店裡。

  —————

  天聖羅綺仔細的挑選著面具,一手一個猶豫不決。

  「小繪,你幫我看一看,這兩個哪一個更好。」

  蘇文文湊上前,面具上繪的是一些日本妖怪,到也和現在的氣氛很是適合。但蘇文文並不十分瞭解每個鬼怪的相貌,於是只能簡單的從面具的外觀下手,「我覺得白色的好看一些。」看著標誌性的圍巾,蘇文文猜測這個面具繪的是雪女。

  「可我覺得青燈女這個更好一些。」,天聖羅綺看著那個藍色的面具,「不過這樣也很好。」

  天聖羅綺買下了這兩個面具,把白色的遞給蘇文文,「你喜歡這個,我更喜歡這個,多合適。那銀前輩和陽向……」天聖羅綺又在攤位前糾結了一會兒,最後挑了兩個可愛的狸貓面具。

  「羅綺,繪理奈同學」,源陽向和石田銀突然回到天聖羅綺和蘇文文身邊。

  「你們回來的正好,看看這個面具合不合適。」說著,天聖羅綺想把狸貓面具戴到二人頭上。

  源陽向拿過面具又放到了一邊,「羅綺小姐,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們來找你們商量。」

  「發生什麼了?打擾這種幸福的祭典真是太過分了!」一想應該又和八歧大蛇有關。

  「在那邊」,石田銀指著旁邊黑漆漆的樹林。

  小樹林是情侶不被打擾的聖地,現在這麼安靜確實很可疑。

  「他們說,樹林裡來了三個抱在一起的醉漢,罵罵咧咧的把人都趕走了。」石田銀接著說道。

  「祭典中喝多了?」天聖羅綺歪著頭問道,但這和八歧大蛇沒什麼關係了,為什麼源陽向和石田銀的表情那麼嚴肅,「我們要叫員警嗎?」

  「不是那麼簡單」,源陽向搖了搖頭,「我感覺樹林裡有讓人不舒服的東西,就和銀前輩走進去看了看。裡面果然有三個男人摟在一起,口中還罵罵咧咧。但我們只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最重要的是,靠過去時我們聞到了海水的腥味。」

  「所以」,蘇文文直接打斷了源陽向,「陽向一定是有什麼結論了,請直接告訴我們吧。」

  「這只是猜測」,源陽向頓了頓,「我認為他們不是人類,而是舞首。」

  這個蘇文文之前也做過功課。

  鐮倉時代中期,神奈川縣有三個落魄的武士相約到小酒館喝酒,他們平時雖然要好,但經常喜歡為一些小事爭執半天。這天,不知為了什麼他們又吵了起來,三人都已經喝了不少酒,借著酒意,越爭越氣,肝火乘著酒勢越燒越烈。初時還僅是口角,後來便拔出刀互斬起來。從酒館打到海邊,結果三敗俱傷,三顆頭顱都落了地。這三個被砍下來的頭掉進了海裡,頭髮糾結纏繞,捆成一體,化成了妖怪「舞首」。此後每逢漲潮之夜,波濤洶湧,三個猙獰的頭顱就飛到半空中,露出森森白齒互相撕咬,浪聲中依稀還能分辨出三個鬼頭彼此斥駡的聲音。

  「繪理奈同學,這個需要我解釋下嗎?」源陽向少有的紳士起來。

  「啊,不用」,蘇文文擺了擺手,「這個我正巧看過。」

  「這很奇怪」,天聖羅綺咬著嘴唇,「舞首一般會在海邊出現,而且舞首只有三個頭糾纏在一起,又怎麼會看上去像三個男人。」

  石田銀點了點頭,「這就是問題所在,所以陽向君還不能確定那就是舞首。」

  「但我們不能放任舞首破壞這個夏蘭祭」,蘇文文左右望瞭望,大家還沉浸在祭典的歡樂中,這時候要是舞首突然沖出來,整個祭典就被破壞了。

  天聖羅綺贊同蘇文文的觀點,雖然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平民活動,但完全被這種溫暖的氣氛感染了。

  「那我們進去看一看,一定要注意安全。」源陽向建議道。

  其餘三人一起點了點頭。


《[網王]八重櫻ソ戀》(九)

  樹林裡黑漆漆的一篇,為了不打草驚蛇,天聖羅綺附近攤位買了一個晦暗的燈籠。

  一陣咒駡的聲音傳來,四人小心翼翼的走近。

  雖然語氣激動,但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再靠近一點,只能看到一個籠統的身軀和三個糾纏在一起的腦袋。

  「他們沒有手」,源陽向小聲的說道,「酒瓶被他們咬在嘴裡。」

  天聖羅綺眯起眼睛仔細的看了看,「而且他們穿的好像是一件肥大的外套。」

  雖然大致確定那是一個怪物而非人類,但還是不敢貿然沖上去。而且如果真的只是普通居民,傷到就不好了。

  「我想到一個辦法」,蘇文文建議道,「陽向,你使一個風咒之類的咒語的把他們衣服吹起來,如果衣服吹起來後,下面沒有身體,我們就能確定它們真的不是人類。」

  「恩」,源蘇文文說的挺有道理,源陽向抽出一個符咒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把符咒向前甩出,符咒就像箭一樣射向那三個人,但碰觸到那件衣服時,符咒又突然軟下來,乖乖的貼在那件大衣上。

  「黏附咒使用的這麼厲害!」天聖羅綺崇拜的目光噗靈噗靈的閃的源陽向有些不好意思。

  「是師父教得好」,源陽向小聲說著,口中又開始念著新的咒語。

  突然平地而起的氣流把那件大衣吹起,果然和四人預料的一樣,下麵空蕩蕩的。但上面的頭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毫不知情。

  「喝了這麼多」,天聖羅綺不禁咋舌,「看來解決它們會很容易。」

  「還是小心為妙」,源陽向倒並不贊同,「有時候,喝了酒的妖怪會更具有危險性。」

  「既然確定是飛頭蠻了,我們應該怎麼做?」陰沉沉的小樹林讓蘇文文一陣不適,只想快些解決離開這裡。

  「這實在是太簡單了」,天聖羅綺毫不在意,「既然它們那麼喜歡酒,就用酒做誘餌好了。把酒放在符陣上,等它們進入符陣一收網不就好了。」

  「這會不會太簡單」,感覺就像是用竹罩補小鳥一樣,太簡單了反而讓蘇文文有些擔心。

  「我覺得值得一試。」

  「恩,我們可以先試一試,如果不行,再想其他方法。」

  兩個男生倒是贊同了天聖羅綺的辦法,或者說男人討厭麻煩?

  「好吧……」,蘇文文沒想到會在夏蘭祭碰到飛頭蠻,明明應該碰到的妖怪是另一個嘛!她自然也不知道應對策略。

  「銀前輩和陽向,你們負責跟住飛頭蠻;我和小繪去買酒,電話聯繫。」作戰任務確定後,天聖羅綺開始分配個人任務。

  —————

  夏蘭祭上,有一家自釀米酒很是有名。

  「恩……」,雖然都是米酒,但也分不少種類,天聖羅綺看著琳琅滿目的瓶子有些猶豫。

  「我來介紹一些」,店老闆熱心的走上前來,但看到蘇文文和天聖羅綺時皺了皺眉頭。

  蘇文文知道老闆在擔心什麼,或許應該讓石田銀來,他那張臉十分有迷惑性。「我已經成年了!」蘇文文理直氣壯的說道。都已經是大學生了,怎麼可能未成年。

  看蘇文文說的底氣十足,老闆便不再懷疑。「我們家的酒有分度數和香型。你們需要哪一款?為了迎合年輕人的市場,我們今年還有新推出了藍莓味和香草味的米酒。」

  「老闆,哪一款米酒最香?」天聖羅綺問道。

  「最香那款的度數很高」,老闆建議道:「年輕女孩子還是試試香草味這款吧,味甘而且度數不高。」

  「不是我們喝了」,蘇文文說道,「我們……我們要送給別人喝。」

  「這樣啊,那沒問題。」老闆指著其中一個瓶子,「是這一款,味道絕對醇厚。」

  「恩,我們要四瓶。」天聖羅綺直接掏出錢包準備結帳。

  —————

  和源陽向通過電話得知飛頭蠻沒有離開很遠,趕到時,石田銀和源陽向正躲在一棵樹後面。

  「它們好像喝乏了,現在在那裡休息。」源陽向指著不遠處。

  咒駡聲確實消失了,還能聽到粗粗的鼾聲。

  「我們把酒買來了。」天聖羅綺和蘇文文向他們展示自己的「戰利品」。

  「恩,那我趁這個時候把符陣畫好。」源陽向說著就開始忙碌起來。

  最基礎的六芒星又加上了一些蘇文文不認識的符號,,看起來很像那麼回事。

  有把三瓶酒放在符陣中間,這樣飛頭蠻就會安安靜靜的喝酒而不會因為爭吵而生出更多麻煩。

  把酒啟開,濃濃的酒香味熏的蘇文文有些頭暈。但等了一會兒,不遠處的飛頭蠻好像對此沒什麼反應。

  「氣味太淡了,所以它們對此沒有反應。」石田銀分析道。「我們把酒撒到地上,這樣能讓酒香擴散的更快。」

  「我們正好多買了一瓶,就用那瓶吧。」蘇文文看著還未啟封的那瓶米酒。

  「可是,這是我留下來想大家一起喝的。」天聖羅綺撅著小嘴。

  「喂,未成年人不能喝這麼烈的酒!」蘇文文沒想到天聖羅綺多買一瓶是為了自己喝,「這樣吧,等結束之後我們去買一瓶香草味的米酒,那個更適合我們。」

  「好吧……」天聖羅綺只能貢獻出最後一瓶米酒。

  把米酒灑在符咒的四周,酒香味頓時更濃鬱起來。源陽向又使了一個小小的咒語來加溫米酒,使得酒香更醇厚甘甜。

  天聖羅綺手指輕輕一動,酒香像綢緞一樣縈繞在天聖羅綺身邊,又順著她的手指,直接傳到飛頭蠻哪裡。

  真是好方便的法術。

  而那一邊,飛頭蠻也終於有了反應。四人便連忙躲在一塊巨石後面。

  罵咧咧的聲音再次響起,循著酒香,那個黑漆漆的身影漸漸走來。等到走近蘇文文才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這個妖怪。

  三個頭顱並未自願的靠在一起,而是因為頭髮的糾纏不得不綁在一起。

  看到三瓶酒,三個頭顱都露出瘮人的笑容,張大嘴直接咬住瓶口咕嘟咕嘟的喝起來。

  此時,符陣的邊緣竄出好幾條金線,在飛頭蠻的上方結成一個網,喝醉的飛頭蠻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變化。

  慢慢織好的網又猛的落下,把飛頭蠻牢牢的罩在網裡。網漸漸縮小,最後一陣青煙冒出,整個網都消失不見了。

  源陽向松了口氣,「結束了,比我想像的輕鬆很多。」

  確實,有些簡單的反而讓人擔心。

  「你們先別動」,攔下了準備去查看情況的兩個女生,石田銀和源陽向先走過去看了看。

  符陣消失了,只有三瓶喝到一半的酒孤零零的倒在地上,仔細的觀察一會兒,確實沒有什麼異樣。

  「過來吧」,源陽向向女生們招了招手。

  蘇文文和天聖羅綺正準備過去卻發現身後出現一個瘦小的身影。

  「你們封印了飛頭蠻?」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瘦小老人,聲音雖然幹啞但沒有惡意。

  「恩」,蘇文文點了點頭,「難道老爺爺也知道這件事?」

  「當然,沒有人被飛頭蠻傷到就好」,老人的聲音很愉快,「而且,我不用擔心美好的祭典被破壞了。」

  「您是?」石田銀和源陽向也回到了女生們身邊,立刻看到了這個古怪的老人。

  源陽向感覺這個老人並不是普通人,便眯著眼睛悄悄的觀察道,「老人家為什麼要帶著面具。」

  老人爽朗的笑了兩聲,「不愧是陰陽師,很敏銳的觀察力。我確實不是人類,但也不是兇惡的妖怪。至於面具,我的相貌實在過於醜陋,怕嚇到諸位。」

  「您是百百爺?」源陽向猜測的問道。

  「沒錯。」

  「百百爺?」蘇文文對這個倒不是很瞭解。

  天聖羅綺把蘇文文拉到一邊小聲的解釋道:「百百爺原是關東地區一個孤苦的老人,後來離開村莊來到山林之中隱居,因為以山中野獸為食,頭部慢慢地變成了豬面鹿角。當他在山林荒野閒逛時,常因相貌醜陋、衣衫襤褸而嚇壞行人,他自慚形穢,遂刻意躲避人群,只在天黑時出來溜達。但百百爺是個善良的妖怪,要是在野外碰到得病的人,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救。」

  原來是善良的妖怪,「那百百爺在這裡出現是防止飛頭蠻傷到其他人吧。」

  「恩,所以我才把樹林裡的人都勸走了。」百百爺回答道。

  應該是怕嚇到人才故意戴上了面具,百百爺真是一個商量的妖怪。

  「你們是京都來的吧」,百百爺打量著天聖羅綺和源陽向,「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們。」


《[網王]八重櫻ソ戀》(十)

  百百爺在樹林深處有一個隱蔽的地洞作為居所。裡面雖然不大,但勉勉強強讓四個人擠了進去。

  「好奇怪」,天聖羅綺歪著腦袋問道,「百百爺是山神,那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百百爺看了他們一眼,兇惡的目光讓蘇文文嚇了一跳。石田銀拍了拍蘇文文的肩膀小聲安慰道,「雖然長相兇惡,但百百爺是很善良的妖怪,繪理奈同學不用害怕。」

  蘇文文點了點頭,但這是她第一次與面目可憎的妖怪近距離接觸。努力咽了口口水,蘇文文稍稍平靜下來。

  「請問,百百爺有什麼想對我們說的,」源陽向很恭敬的問道。

  「這也正好可以回答小姑娘剛才的問題」,百百爺看了天聖羅綺一眼,但天聖羅綺絲毫沒有感到害怕,「我原先確實住在山上,但最近,山上出現了異動,我只得搬下山來。」

  「異動?」源陽向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關鍵字。「能具體說一下嗎?」

  百百爺點了點頭,「既然諸位都是明白人,那我就直接說了。八歧大蛇複生,又要群妖亂世了。」百百爺歎了口氣。

  百百爺知道的遠超天聖羅綺的想像,便追問道:「有什麼攻克之法?」

  百百爺看了天聖羅綺一眼,「關於這件事,天聖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難道天諭中沒有提示?」

  「只有一個『環』字,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源陽向接過話頭,「我也從師父那裡聽說了此事,但『環』字的意義我也並不瞭解。我曾經以為這代表一樣神器,但翻遍古書也沒找到與此有關的資料。」

  「或者,『環』不代表一種武器,而是一種象徵?」蘇文文繼續開始助攻,「就比如迴圈,或者想像一樣環的形狀,前一圈的末尾就是下一圈的開端,循環往復。」

  蘇文文的話讓源陽向眼睛亮了一下,「繪理奈同學說的有道理,前一圈的末尾……」,源陽向喃喃自語,「是草薙劍!」

  「須佐之男命縱向剖開蛇尾,刹那間光彩熠熠,一把鋒利的稀世寶劍映入眼簾,那就是草薙劍。」天聖羅綺回想起自己祖父給她講過的故事。

  「所以我們需要找到草薙劍?」石田銀問道。

  「很有可能,既然草薙劍可以打敗八歧大蛇一次,那我們也可以用它再次打敗八歧大蛇。」天聖羅綺一下子信心滿滿,「百百爺,那山上的異動和草薙劍有關嗎?」

  「我不清楚,那裡只有陰森的感覺,我並未從中感受到什麼神力。」

  「啊,這樣啊……」天聖羅綺有些洩氣但又打起精神,「雖然和草薙劍無關,但我們也需要去看看,明天正好是週末,一起去吧。」天聖羅綺回頭看了看其餘三人。

  —————

  百百爺原先居住的小山離四天寶寺並不是太遠,但也整整走了2個小時才到達。從遠處看,和往常的小山沒什麼區別,而且較為稀疏的樹木看起來更加安全。

  「好矮啊」,天聖羅綺感歎道,又輕輕的敲了旁邊的蘇文文一下,「小繪,真的是這裡嗎?感覺很正常啊。」

  等待著回答的天聖羅綺卻發現蘇文文沒有吭聲,便拔高了聲調,「咦,小繪你怎麼了?」

  「啊……啊,沒事」,蘇文文這時才緩過神來,「羅綺你剛剛說什麼?」

  「唔」,天聖羅綺不高興的撅了撅嘴,「你都不聽我說話」,還有人不聽自己說話,天聖羅綺可是第一次碰到。不過小繪是自己的朋友,天聖羅綺也沒有很在意,只是隨口抱怨一下。

  「抱歉啊,我剛剛在想事情」,看到天聖羅綺有些不高興,蘇文文急忙道歉。蘇文文陷入沉思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依據原文發展,昨天在夏蘭祭上碰到的妖怪應該是百百爺,而百百爺又恰巧知道草薙劍的下落,接下來慢慢打怪就好。但昨晚卻又碰到了飛頭蠻,而且草薙劍現在根本不知道在哪裡,看來因為自己的緣故整個世界線都發生了變化,那接下來就沒有「金手指」助陣了。而且這些妖怪沒有一個吃素的,隨便一個就可以讓自己直接GAME OVER,雖然不會真的死亡,但也會被打回重練,所以怎麼想怎麼苦惱。

  而另一邊,一貫行動派的源陽向已經拿出羅盤在上面細細算了一會,「沒有錯,是這裡。」朝天聖羅綺點了點頭,源陽向淡定的把羅盤收入乾坤袋中。

  「看起來好普通,完全沒有妖怪的氣息」,天聖羅綺擺了擺胳膊,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雖然這點源陽向也很奇怪,但羅盤是不會錯的。

  一直沉默的石田銀開了口,「可能在山上,既然已經來了,那我們上去看看吧。」

  石田銀說的有道理,也不能白跑一趟啊,一行人便小心翼翼的隨著殘破的石階走上去。

  雖然遠看是一座低平的小山,但越往深處,樹木就越發密集,擋住了上方的日光,只有幾縷陽光灑下,漸漸也有了陰森之感。

  除了蘇文文有些害怕之外,剩下的三個人倒是一臉淡定直至走到了山頂。

  走到山頂時,已經到了傍晚,橙黃的日光灑下來,周圍一篇暖洋洋的氛圍。一路走來,並沒有發覺什麼異常,這裡就如同大阪境內任何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山。

  雖然大框已經更改,但或許有些細節是一樣,比如這座山上的妖怪……

  剛想給出些提示,源陽向卻先開了口,「看來這次不會像以前那麼容易了。」

  「為什麼?明明這裡什麼都沒有。」蘇文文假裝左右看了看。

  「昨天我特意問了百百爺一些關於這件事的細節,百百爺說他猜測這個妖怪可能只在午夜出現。而且一般妖怪之間雖不能說是和睦,但也很少有妖怪故意起衝突,而且如果僅用妖力就將百百爺逼出這座山,看來這個妖怪很強大。」

  「但它並沒有傷害百百爺,也可能是被命令要看守什麼寶物吧,這樣就只需要將其他的妖怪逼走。」蘇文文猜測道。如果只在午夜出現,那和原文中的一些情節又合上了。

  「小繪說的有道理呢,那會不會就是草薙劍。」天聖羅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八歧大蛇懼怕第二次被草薙劍打敗,就找到它並就吩咐手下看管草薙劍。」

  「不管怎麼說,看來今天要等到晚上了。」源陽向抬頭看了看漸漸沉下的太陽。

  —————

  陰陽術果然是個很神奇的法術,源陽向和天聖羅綺先在一個隱蔽的樹蔭下畫了一個符陣,有喃喃幾句咒語,使裡面形成一個結界,而且從外面根本看不到。

  源陽向的準備也很充分,取暖的小爐還有方便易食的快速食品。圍坐在暖洋洋的小爐旁邊,吃著溫熱的泡面和壽司,蘇文文感覺自己好像是來露營的。

  太陽終於完全落了下去,剛剛還很平靜的森林一下子冷了下來,還刮起了陰冷的風,蘇文文不禁拉緊了衣服。但現在正值夏日,蘇文文也只是穿著一件薄薄的雪紡外套。另一邊,天聖羅綺也感覺到了寒氣,源陽向默默站起來給結界加上了放風的功能,又加大了火爐裡的火焰,燃燒時劈裡啪啦的聲音讓人一陣安心。

  「我們不出去看看嗎?」天聖羅綺問道。

  「先把晚飯吃完吧,而且這陣風應該是妖怪出動的徵兆,而且不止一隻。現在的情況更加複雜了,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出去為好。」

  其他三人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乖乖的吃泡面。

  雖然名譽上的leader是天聖羅綺,但小分隊真正的BOSS其實是源陽向啊……

  等過了好一陣,周圍的風才漸漸停了下來,氣溫也漸漸恢復正常。時機也差不多了,四人準備行動。

  「在來的路上,我看到一個有些可疑的山洞,我們先去那裡看看?」既然還有些聯繫,蘇文文準備先去文中出現的地點探一探情況。

  雖然確定了這座山中有妖怪,但具體的位置其他人也並不清楚,既然蘇文文有所提議,眾人決定還是先去蘇文文所說的可疑地點看一看。

  蘇文文記得那個山洞在半山腰的一個隱蔽處,但走了好久,卻遲遲到達不了想去的地方。但本來也不知道應該去哪,大家也沒有抱怨,繼續小心翼翼的走在山林間。

  但蘇文文卻很著急,因為是自己的提及,如果找錯地方了也沒什麼,但直接找不到那也太丟人了。

  「沒錯啊……」蘇文文摩挲著旁邊一顆奇形怪狀的樹木,文中就是說在這顆長得像骷髏一樣的樹下有一條小徑,沿著那個小徑走就可以到達山洞。但蘇文文已經繞著這顆怪樹微微轉轉十幾次了,但就是找不到那條小路。

  「這裡好像來過很多次了」,天聖羅綺看著周圍說道。

  「很抱歉,很抱歉」,果然煩了嗎?都是自己的錯,蘇文文急忙道歉,「我記得在這附近,所以多轉了幾次。」

  石田銀看著旁邊草叢中一朵白色的花想了想,「不僅那麼簡單,比如這朵花,我們上一次來到這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陽向,你應該有什麼想說的吧。」

  源陽向點了點頭,「沒錯,我猜測這並不是簡單的迷路。打個比方,這座山現在就好一塊立體拼圖,而其中的每一片卻時時刻刻都在變化。」

  這種迷路好像中國古語中所說的「鬼打牆」,好像前幾天惡補的知識中也有類似的描寫……蘇文文費力的想著,「會不會是那個妖怪,叫什麼……什麼壁,就是讓人迷路的那個妖怪。」

  「是塗壁,我剛剛也思考過這個,但塗壁沒有這麼強的能力。不過,既然這麼阻擾我們,說明我們的方向找對了。」源陽向專注的看著那顆書尋找破解的方法。

  「小朋友們,既然迷路了,不如先到我那裡坐坐。」

  正當眾人困擾時,一陣蒼老的女聲傳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緩慢而有力的拄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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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八重櫻ソ戀》(十一)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四人立刻提高警覺,小心的望過去卻發現是一個吃著烤紅薯的老婆婆。

  「現在明明是夏天……」蘇文文不知為何吐槽的是食物,又立刻發現自己的不妥,「啊,抱歉……」

  老婆婆倒沒在意,「美味的食物在什麼時候吃都很美味,而且最近這的晚上實在是冷啊。」

  「額……」,雖然看不清老婆婆的臉,但蘇文文沒有從中感覺到什麼惡意,或許只是附近一個普通的老婆婆,蘇文文有些糾結要不要告訴她實情,但又怕告訴後老人受到驚嚇。

  未等蘇文文開口,老婆婆先自報家門,「我是這座山中的山姥,因為醜時之女的緣故暫時下山躲避,今天因為百百爺的託付來幫助你們的。」

  「什麼?!醜時之女?!」蘇文文突然大叫一聲,天聖羅綺連忙捂住蘇文文的嘴。

  這和故事情節不一樣啊,不應該是姑獲鳥嗎?怎麼突然變成了醜時之女?!!

  —————

  山姥有好也有壞,壞的山姥甚至會吃掉旅人和小孩。但這位山姥和百百爺相識,應該不是壞人,於是四人跟隨山姥達到山中一處隱蔽的小茅屋。

  山姥的話讓源陽向有些擔憂,醜時之女,沒想到這次碰到個很難對付的妖怪。

  「您確定是醜時之女嗎?」石田銀也聽說過這種妖怪,是一名絕對兇殘的女妖。如果可以,完全不想碰到。

  「接受百百爺的託付後,我昨夜壯著膽子到山上看看情況,沒想到遠遠的看到一個小孩子,我怕是那個小孩子不小心迷路了就想去幫忙,沒想到那個孩子慢慢的走遠了。我跟在後面卻發現她走進一個山洞就不見了,而裡面傳來一聲陰冷的喚聲,叫這個孩子為廣平。再加上那個妖怪只在午夜出現,我才最終確定洞穴裡就是醜時之女。」山姥慢慢敘述著,提到醜時之女還是免不了微微顫抖。

  「不過醜時之女因其巨大的怨念常對人施詛咒之術,那她現在為什麼只是乖乖的呆在山洞裡?」天聖羅綺覺得有些可疑。

  「那正說明瞭一件事,有事要求她看守洞穴裡的一樣東西,所以她只是把山中可能出現的生靈驅趕,即使有人闖入,也會用法術使其迷路。」源陽向分析道,「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找到通往洞穴的道路和封印醜時之女的方法。」

  源陽向把自己乾坤袋中的寶物一一列出,因為這次的任務遠比以前危險,源陽向蹙著眉一臉嚴肅。

  而石田銀和天聖羅綺也沒閑著,一件件分析著可能用到的工具和制定著策略。

  唯一空閒的就是蘇文文了,沒有法力也沒有知識就算上前幫忙也只能幫倒忙了。

  不過醜時之女只在醜時現身,看來只有那時,通往洞穴的道路才會顯現。在此之前,一定要做好充足準備,但現在時間所剩不多了。

  「繪理奈同學,你有什麼想法?」源陽向突然抬頭問道。

  「咦?」蘇文文先是一愣,又無奈的說道:「我又不是陰陽師,哪會有什麼辦法?」

  「真的?」源陽向眯起眼睛看著蘇文文。

  蘇文文被看的後背一陣發麻,「我騙你幹什麼?還有,你為什麼這麼問?」

  源陽向歎了一口氣,「以前你總是有很准的直覺,我以為這次你還能有什麼發現。但現在看來,你真的不知道。」

  「我們已經找到了醜時之女的住所,所以這次繪理奈同學就不需要和我們一同去了。」石田銀突然提議道。

  雖然知道石田銀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但蘇文文不想當縮頭烏龜,「我還是……」,沒等蘇文文說完,就被天聖羅綺打斷了,「我們可不僅僅為了你哦,這次的妖怪很厲害的,你還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要是給我們拖後腿就麻煩了。設想一下,要是醜時之女抓你作人質,我們是救還是不救啊。」

  確實說的有道理,「那我這次就不去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

  說說笑笑間,時間也將近淩晨一點,三人裝備好所需的工具準備出發。蘇文文雖然有些擔心,但自己最好的選擇還是留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外面的風也突兀的打了起來,蘇文文感覺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

  「別擔心,他們一定沒問題的。」看到蘇文文緊張成這個樣子,山姥端出一盤奇怪的食物示意蘇文文吃幾個。

  是一種用樹葉包裹的小餅,蘇文文正巧也餓了,就道謝後接了過來。雖然做的粗糙,但卻有一種淡淡的樹葉香氣,還蠻好吃的,又喝了一杯不知是什麼做的淡茶,蘇文文感覺稍稍平靜了一會兒。

  又等了一會兒,轉眼間,已經將近淩晨三點,而屋外的狂風不禁沒有減弱的趨向反而越刮越猛。

  「我想出去看看。」蘇文文突然說道。

  堅定的語氣山姥也無法勸阻,而且他們確實離開有些時候了,「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那太危險了,如果我半個小時內沒有回來,就請山姥快些下山吧。」蘇文文搖了搖頭。

  「好吧,如果你知道路的話。」

  蘇文文發誓山姥的表情絕對有變化……不過這也戳中了蘇文文的軟肋,在這種黑漆漆的情況下,她真的找不到路啊。

  「看來還要麻煩山姥婆婆了,請一定注意安全……」

  在山姥的指引下,蘇文文很快找到那顆奇怪的樹,此時,樹下突然出現一條鋪著大理石的小路,和周圍荒涼的森林顯得格格不入。

  按理說,醜時之女的洞穴應該就在這顆樹的不遠處,但奇怪的是,周圍和往常相比好像沒什麼不同。或許只是更暗些,更冷些。

  「我們順著走過去吧。」山姥用拄杖輕輕的敲了敲腳下的大理石,發出清脆的聲音。

  也只能這樣了,蘇文文點了點頭,壯著膽走了上去。

  —————

  結界。

  原來羅綺他們設置了結界,好像變幻了時空一樣,摸索著的蘇文文突然一腳踏進結界中。

  雙方正僵持著,醜時之女好像被天聖羅綺和源陽向的金線和銀線牽制住了,但天聖羅綺和源陽向看起來神情十分疲憊,快撐不下去了。

  而另一邊,石田銀一刻也不停的喃喃自語以保證一個被符咒包裹的孩子不能動彈,而那個孩子正努力想掙脫束縛回到母親那裡。

  醜時之女身披一身白衣,胸口掛一面銅鏡,被金線纏繞的雙腳踩著單齒木屐,臉上塗抹著朱紅色的粉底,嘴裡銜一把木梳。

  被銀線束縛的雙手一隻手拿著一手拿鐵錘,另一隻手拿五寸釘,周圍還散落著三根已經熄滅的蠟燭。

  雖然雙手裡緊握著鐵錘和五寸釘,還在不斷掙紮,但醜時之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孩子。

  「繪理奈!」源陽向發現了突然出現的蘇文文,大喊一聲,「快把五寸釘紮入醜時之女的心臟裡,我和羅綺撐不了多久了。」

  被眼前一幕嚇呆的蘇文文這才緩過神來,但源陽向的任務實在是太艱巨了。

  但蘇文文已經沒有第二個選擇,只能強迫自己走近醜時之女。看著醜時之女猙獰的面目,蘇文文不禁一個寒顫,雙手顫顫巍巍但又堅決的奪過醜時之女手中的鐵錘和長釘。將五寸釘對準醜時之女的胸口,用力的砸了下去。

  醜時之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後,頓時像失去牽線的木偶攤了下去,但眼神一直看著不遠處的孩子,變得滿是慈愛。

  這時,蘇文文又一次注視醜時之女的面孔,但這一次卻沒有感到害怕。看著漸漸柔和的面容,她生前一定是個美人吧,蘇文文不禁想著。

  源陽向和天聖羅綺也漸漸放鬆了手中帶有靈力的金銀絲,而石田銀也放開了那個孩子。看著名叫廣平的孩子踉踉蹌蹌的跑向醜時之女,源陽向用最後的力氣把蘇文文拉到了一邊。

  雖然是妖怪,是厲鬼,但她們其實也只是一對很普通的母女。

  源陽向一時很糾結,雖然不忍心再傷害醜時之女的孩子,但如果就此放任她留在世間,不知以後是否會危害人間。

  以為廣平會有什麼行動,源陽向警惕的看著她。但廣平只是靜靜的躺在醜時之女的身上。

  夏日裡,日出的時間早了許多,何況又是山間。不知過了多久,第一縷日光灑入森林,日光下,這對母女漸漸化為灰燼。

  「結束了。」蘇文文看著醜時之女消失的地方不禁唏噓,「下一個輪回中,她們一定會幸福的。」

  「恩,回去後,我會讓父親為她們超度」,天聖羅綺也有些傷感。

  趁著女生們感歎的時候,源陽向和石田銀走進洞穴。雖然從外面看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洞,但走進一看,裡面精緻的裝潢好似古時的皇宮。

  走到最裡面,有一個上了鎖的金制梳妝盒。因為醜時之女已死,石田銀稍稍用力就砍斷了鎖頭,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塊普通的石頭。

  「這就是醜時之女守護的寶物?」天聖羅綺看著眼前平淡無奇的石頭有些失望。

  「鎖上還有微弱的殘存法力,如果說這個洞穴之內醜時之女最寶貝的東西,那也只能是這個了。」源陽向倒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好吧,那就先拿回去吧,不過這個盒子還是蠻漂亮的。而且,這可是今天出生入死換來的啊。」天聖羅綺還是很開心的接過了盒子。


《[網王]八重櫻ソ戀》(十二)

  「哇,好可愛的小貓,」天聖羅綺轉過拐角,看到蘇文文正在撫摸一隻黃白相間的小貓,小貓的看起來也十分享受。

  「也不是那麼好了」,蘇文文輕敲小貓的頭,「它剛剛差點吞下去一隻小鳥。」說著又從書包裡拿出一根香腸喂給小貓。

  「那只小鳥沒事吧,」天聖羅綺蹲下來盯著正舔著火腿腸的小貓。「真可愛。」

  「沒事,它的生命力好頑強,從小貓的嘴裡取出來後,只在我手上停留一下就飛走了,羽毛還有些濕漉漉的。」

  「這樣都能立刻飛走,好強悍。」,看到小貓也吃的差不多了,天聖羅綺看了一眼手錶提醒道:「好了小繪,要上課了,我們快走吧。」

  「恩」,蘇文文摸了摸小貓,準備起身,「呀!」

  「沒事吧」,看到蘇文文痛苦的表情,天聖羅綺關心的問道。

  蘇文文抖了抖手,「沒事,可能因為一直抱著小貓,所以手有些麻了,現在已經好了。」,不能讓天聖羅綺擔心,蘇文文寬慰道。

  奇怪,剛剛手怎麼有一種針刺的痛覺,是幻覺吧……

  —————

  解決了醜時之女後,好像一切終結了一樣,周圍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托這個福,蘇文文總算是過了幾天太平日子。

  但源陽向不這麼認為,或許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自從到了這個世界,蘇文文一直在心驚膽戰中度過。現在終於有了三個可靠的隊友,蘇文文決定還是先好好休息一陣。

  ——

  「小繪,我最近在糾結一件事。」下課後,天聖羅綺慢吞吞的挪到蘇文文身邊。

  原來天聖羅綺也會有小女生的心事,「說吧,什麼事?」蘇文文擺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笑容。

  「那個……和網球部有關,白石前輩希望我可以擔任網球部的經理。」

  「很好啊,羅綺為什麼不願意?」原來是這件事,網球部經理的身份簡直就是同人文女主角的標配,無論你是穿越生還是原住民,日本人還是混血兒,身穿還是魂穿……

  不對!有的時候女主不是網球部經理,不過那時候,女配就是了。

  天聖羅綺壓低了聲音,「首先,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佔用了很多時間;其次,這件事解決後我就要回京都。所以我覺得我不適合。」

  還蠻有責任感的嘛,如果羅綺當上網球部經理一定會認真幹事而不是整天和王子們談情說愛吧。「我覺得羅綺蠻有責任感的,即使時間不允許也會努力擠出時間的。而且,正因為羅綺的優點,白石前輩才拜託你的呀。但最重要的是,羅綺你是怎麼想的?」

  白石,好像是那個手臂上纏著綁帶,沒事就喜歡說「Ecstasy!」的那個銀髮少年吧。穿越的福利之一就是看王子,但蘇文文到這個世界也算好幾周了,也只見過財前和石田,還真是失敗。

  「無所謂的感覺,就是當與不當沒什麼特別偏好的選擇。不過吃了白石阿姨那麼多頓的便當,拒絕白石前輩有些不好意思。」天聖羅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哇!」一聲尖叫引起了蘇文文和天聖羅綺的注意。

  一群少女圍在一個女生周圍議論紛紛。

  「花衣,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漂亮!」

  名叫江角花衣的女生羞澀的低下了頭,「哪有?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不要害羞了,明明變化好大!眼睛大了,鼻子挺了,最重要的是,皮膚變得好好啊。」藤井七月露出小猥瑣的笑容,一隻鹹豬手直接撫在江角花衣的臉上,「嘻嘻,摸起來和剝了皮的雞蛋一樣,還說沒有變好?」

  另一個女生也好奇的摸了一下,「真的呢,花衣,你現在向瀨戶告白絕對會成功!」

  聽到心儀男生的名字,江角花衣的臉更紅了。看到江角花衣默不作聲,藤井七月挑了挑眉,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威脅」道:「快把秘方告訴我們,不然我就繼續摸了。」說著,又輕輕滑過江角花衣的脖子。「唔,好像胸部也變大了,真讓人羡慕呢。」

  「呀!」江角花衣輕叫一聲,「七月不要在捉弄我了,我……我最近擦了一家小店裡買的護膚粉。」

  「這樣啊!」藤井七月這才放開了江角花衣,「快分享!我們晚上一起去逛逛吧。」

  看著那邊女生們打打鬧鬧,蘇文文好像一瞬間回到了高中,不過那段時光再也會不去了。

  「小繪,你在想什麼?」天聖羅綺看到蘇文文又在發愣。

  「那個……那個粉好像很有效的樣子,你沒有興趣嗎?」蘇文文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而且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嘛。

  天聖羅綺有些不爽的挑了挑眉,「小繪,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夠漂亮嗎?」

  ——

  最終,天聖羅綺還是擔任了網球部經理一職,因為她想在這短暫的時光中收穫更多美好的回憶。

  不過天聖羅綺也不用擔心會有女孩子來找麻煩。說來也奇怪,四天寶寺網球部的男性FANS數量遠超女性FANS。這次還來了個超級美少女經理,每天來網球部圍觀的男生更多了……

  而蘇文文和源陽向也因為來看天聖羅綺的緣故和網球部的諸位也漸漸熟絡起來。

  這時,蘇文文驚奇的發現源陽向不知什麼時候和遠山金太郎已經打成一片,兩個看起來違和感滿滿的少年現在卻好的像兄弟一樣。

  —————

  那是蘇文文第一次去網球部找天聖羅綺。

  「呦,小羅綺已經很可愛了,沒想到今天還來另一個可愛的女孩~雖然和小羅綺不是一個風格的,但小春也很喜歡哦~」眼前這個扭捏著的男生應該就是金色小春吧。

  「小春前輩,我警告你,要是騷擾小繪,我不會放過你的!」天聖羅綺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看樣子,天聖羅綺正忙著整理資料。

  「哇,小羅綺這麼維護你,小春有些傷心呢。難道?!」金色小春裝作驚恐的後退了一步,「你是小羅綺的女!朋!友!」

  「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哦,金色前輩」,蘇文文努力使自己的表情不至於崩壞,那就正好稱了金色小春的意,伸出一隻手,「你好,我是藤原繪理奈,是羅綺的朋友。」

  「嗯嗯,原來繪理奈醬認識我呢」,金色小春甜蜜的看了天聖羅綺一眼,又一下子靠了過來,「繪裡奈醬好特別呢,你還是第一個沒被我嚇到的女生呢。」又握住蘇文文的手,「嗯嗯~以後叫我小春就可以了,繪裡奈醬~」

  突然,一個男生沖過來大力的分開了蘇文文和金色小春,「小春,你怎麼可以出去勾三搭四?!這次還是我們經理大人的女朋友?!又搞外遇——你想死嗎!!」

  「切,誰叫你昨天不陪我去約會。」金色小春一副傲嬌少女的口吻。

  「那是因為今天有數學考試,我又不像小春那樣聰明!」

  「不管不管!反正是你的錯!」

  看著不斷冒著粉紅氣泡的兩人,蘇文文決定還是不解釋了,先趁機偷偷溜走。

  「抱歉,抱歉,你沒有被嚇到吧。」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男生突然出現在蘇文文身邊。

  「好快的速度,你應該就是『浪速之星』忍足謙也吧。」蘇文文打量著眼前的男生,對了,他還是忍足侑士的堂兄弟呢,不過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沒錯,請不要認為我們網球部都是剛才那種變態。」忍足謙也自認為很帥的朝蘇文文眨了下眼,「也有沉穩又紳士的男人哦,比如……」

  「銀前輩」,蘇文文正巧看到石田銀,急忙跑了過去,要說這個網球部最靠譜的男生,那非石田銀莫屬。剩下的……雖然不說話的時候真心很帥,但只要一開口,就是一群二貨吧。等等,好像還有一個滿靠譜的副部長,好像叫小石川健次郎,一會兒會見到吧。

  「喂,我還沒說完呢……」,忍足謙也無力的擺著手,隨風化作一尊雕塑。一隻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小繪啊」,石田銀一直惜字如金,說起話來言簡意賅,「來做什麼?」

  「是羅綺讓我來找她」,蘇文文給石田銀看了天聖羅綺發給自己的短信,「不過看樣子她還在忙,我就在這等一會兒了。不過,」蘇文文看向不遠處的球場,「財前同學打球的樣子好帥,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財前正和一個部員對打,完全處於上風。另一個球場,白石也在和遠山金太郎打著練習賽,雖然白石的技術略高一籌,但金太郎狂野的打法已經讓聖經網球有些招架不住。

  「真是隨心所欲的打法呢,但很厲害。」

  「恩」,石田銀點了點頭,「小金是我們的王牌。」

  「對了,你們的副部長呢?」蘇文文隱約記得四天寶寺有一個存在感很低的副部長。

  「他在那裡。」

  順著石田銀手指的方向一看,原來小石川健次郎一直站在忍足謙也的身後,雖然小石川健次郎的體型比忍足謙也大了一圈,但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發現……


《[網王]八重櫻ソ戀》(十三)

  「江角同學,有什麼事嗎,」

  「啊,沒有沒有,」少女慌張的擺了擺手,「我只是想說,真巧呢,在這裡遇到了。」

  「是呢,那明天見咯。」

  「恩,再見。」

  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少女的胸口突然悶得喘不過氣來。

  又失敗了……

  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再勇敢一點……

  「小妹妹,你沒事吧,」

  緊握著信封的少女渾身一抖,才發現自己已經呆站在這裡很久了,「哦,我沒事,謝謝婆婆的關心。」

  就算了鼓足了勇氣,還是沒能把心意傳達給瀨戶君,少女看著手中揉折的粉色信封不禁苦笑。

  「像你這樣的年輕女孩應該多笑笑,總板著臉就不可愛啦。」

  女孩擠出一個笑容,「婆婆說的是呢,我最近都沒怎麼笑過。」

  看到少女手中粉色的信封,老婆婆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哦,是女孩們共同的煩惱啊,為什麼不把這封信交給他?這一定花費了你很多心血吧。」

  是啊,為什麼不交給他?少女一時語塞。

  「怕被拒絕?」

  「可能吧。」害怕告白失敗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但又抱著那渺茫的希望不忍放棄。而且,如果他接受了別的女孩子,那自己也會很難過吧。「那個……」,突然間,少女感覺自己好像被看穿了,一隻利箭的感覺射入身體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少女搖了搖頭準備離開,「謝謝……謝謝您,我,我先……」

  「為什麼認為自己會被拒絕呢?」老婆婆偷偷的抓住少女的手腕。

  眼前瘦骨嶙峋的老人卻意外的有力氣,少女發現自己掙脫不開,「老婆婆,請放開我。」

  「小妹妹,我是想幫助你的。」老婆婆露出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少女。

  那是一種澄清的藍,完全不像一個老人的眼睛,少女感覺自己一下子被它吸住了。

  「我想幫你……」,老婆婆放慢了語調,聽起來更像是一種誘惑,「所以,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認為自己會被拒絕?」

  少女的瞳孔一下子失去了光彩,整個人也變得木然,「因為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喜歡他的女孩子都比我漂亮,他沒有可能會選擇我。」

  「原來是因為容貌」,老婆婆笑了笑,「我說過,我可以幫你。」

  「您能幫我?但這……這很難吧。」

  「不,很容易。」,老婆婆搖了搖頭,「我在這裡有了一家店,那裡就有你需要的東西。」

  「恩,好」,少女好像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一隻牽線木偶一樣被老婆婆領進一家詭異的店鋪中。

  像是做夢一樣,回過神時,江角花衣的手中端著一個精緻的小盒。

  不是夢……能相信她嗎?

  突然,瀨戶的臉出現在江角花衣的腦海裡。

  那……試一試吧……

  —————

  「花衣還真是摳門啊,有好東西都不和我們分享。」坐在桌子上的藤井七月撅著嘴,雙腿不停的來回擺動,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很抱歉……我明明記得那家店就在車站附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江角花衣低著頭,語氣中微微透著一絲哭腔。昨晚,自己帶著七月她們白跑了一趟,看著她們失望的表情,江角花衣也很是自責。但她不是故意隱瞞的,為什麼明明就在那附近,但怎麼也找不到。

  看到江角花衣有些發紅的眼眶,藤井七月嚇了一跳,急忙從桌子上跳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開個玩笑,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種人,花衣你千萬別在意。」

  「你們不生我的氣?」江角花衣弱弱的問道。

  「當然!要說錯也是我的錯,是我非纏著你讓你帶我去的,你已經很大方的帶我們去了,結果那家店鋪剛好關門了,只能說我們沒有那個好運啦。」

  看著藤井七月嚴肅的表情,江角花衣這才放心,「恩,那就好」,江角花衣擦了擦眼淚,笑了出來。

  江角花衣眼中帶淚的臉讓藤井七月一愣,不知什麼時候,花衣的臉可愛到讓自己這個女生都有親吻的衝動,尷尬間,藤井七月忙轉移話題,「那個,花衣,你向瀨戶君告白了嗎?」

  「啊?!」一聲尖叫引來了教室裡很多人的目光,連說幾句抱歉後,江角花衣壓低了聲音,「沒有。」

  通紅的臉顯得更可愛了,僅僅是看著她的臉就會有一種不妙的衝動,藤井七月只得尷尬的望向別處,「為什麼不呢?現在的花衣沒有男生能拒絕吧。」

  「因為,不真實……」江角花衣吞吞吐吐的說道。

  「哈?!這是什麼理由。」,藤井七月打趣道:「還是花衣現在覺得瀨戶君已經配不上自己了?」

  「不是這樣的!」江角花衣連忙否認,「瀨戶君一直都很努力,很認真,很帥氣的。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不真實……」容貌剛剛變化時,江角花衣也為此開心了好久,但漸漸,越來越美的臉讓她分不清鏡中的人是自己還是另一個人。

  —————

  「很奇怪吧」,一直看著江角花衣和藤井七月的天聖羅綺突然說道。

  「江角同學變漂亮的事?」江角花衣最近的變化在全班引起了大轟動。蘇文文也懷疑過,但看起來江角完全沒有被附身的可能,不然羅綺和陽向早就發現了。

  「恩。」天聖羅綺移回了目光。

  不過天聖羅綺又提起這件事,蘇文文以為她又發現了什麼,「那是有什麼新發現?」

  「暫時沒有。」

  「雖然確實很可疑,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線索,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吧。而且比起這個,現在有一件事更需要我們關注。」但江角花衣最近的變化確實異常,還是繼續觀察下去吧。

  「恩,好不容易平靜兩天,麻煩卻一下子冒出來了。」天聖羅綺抱怨道。

  「好啦,就當假期結束了」,蘇文文安撫道。「還有,別忘了晚上的會議。」這邊,自己和羅綺觀察著江角花衣卻沒什麼收穫,也不知道另一邊怎麼樣了。

  「而且,再這樣下去,江角同學就會比我還漂亮啦!」天聖羅綺憤恨的咬著手帕。

  「噗」

  「小繪你笑什麼?」

  「沒什麼。」蘇文文一臉慈祥的看著天聖羅綺,原來這就是天聖羅綺最近總盯著江角花衣的原因啊,果然還是個小女生。

  —————

  「這是我們整理的資料」,源陽向將厚厚的一疊資料攤在桌子上。

  「好厲害!」天聖羅綺和蘇文文默契的鼓掌。

  「喂!不要以為用鼓掌就可以蒙混過去,這一個星期,你們兩個女生什麼都沒幹。」已經熬出黑眼圈的源陽向不滿的低吼道。

  天聖羅綺不甘示弱的反駁道:「我們可不是什麼都沒幹,我和小繪一直在觀察江角同學,陽向和銀前輩不也認為她最近的變化很可疑,讓我們多加留意嗎?」

  「哦,那有什麼發現?」源陽向挑了挑眉。

  「沒有!」天聖羅綺說的理直氣壯。

  趁著源陽向和天聖羅綺吵架的功夫,石田銀把資料翻到最前面,「我們從這裡開始講起吧。」

  石田銀話一出口,三個人立刻乖乖的圍坐在桌子旁。果然,還是銀前輩最靠譜……

  等到源陽向和石田銀粗略的講述一遍後,蘇文文和天聖羅綺知道了大概情況。

  大阪最近出現了好幾起人口失蹤案,原以為是出現了販賣人口的犯罪團體,但源陽向認為這件事遠沒有那麼簡單。經過調查,源陽向和石田銀髮現了幾起案件中可疑的相似點。

  「第一,所有失蹤人口均為男性,如果真是販賣人口的犯罪團體所為,對象為什麼不是更弱小的孩子和女人。」

  「可能是哪個礦山缺少勞動力吧。」蘇文文插嘴道。

  源陽向搖了搖頭,「這個可能已經排除了,所有的失蹤者均無精神疾病,如果為了這個目的,明明可以拐賣智障患者或者精神病人。而且這個失蹤者,」源陽向指著一張剪報上的照片,應該是失蹤者的親屬提供的,「那麼瘦小,誰會讓他去做苦工。」

  「不過倒蠻有錢的」,蘇文文用眼睛掃過那一截剪報,「小林悠貴,48歲,小林家電公司總經理。不過,他的妻子看起來並不是那麼悲傷」,蘇文文指著這篇報導中的另一張照片。下面的配字就是「小林先生的妻子」,不過這個女人的演技著實差了些,雖然有幾滴眼淚,但看起來並不難過,甚至還有些高興。也是,丈夫如果去世,那所有的家產就都是她的了。

  「沒錯,這和第二個疑點有關,那就是這些男人都對自己的家庭不忠。」

  「原來這樣啊!看來有人組成了復仇者聯盟,專門懲罰這些不忠的男人!」雖然和自己無關,但天聖羅綺感覺蠻解氣的。

  「但他們罪不至死。然後是第三個疑點,失蹤地點集中在這處附近。」源陽向又從資料底部抽出一張大阪地圖,上面有兩個紅筆圈。

  岸谷溫泉和季川大廈

  「所以我們需要去看一看?」蘇文文問道。

  「是的,看來這回我們要兵分兩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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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八重櫻ソ戀》(十四)

  最後的分組情況是石田銀和天聖羅綺前往季川大廈,蘇文文則和源陽向去岸穀溫泉。

  也沒什麼特別原因,就是平均一下能力而已。

  岸穀溫泉距離市區有些距離,週六一早,蘇文文就和源陽向踏上了開往郊區的客車。

  蘇文文新奇的看著車窗外的事物,日本的郊區在朦朧的日光下一片清新,蘇文文甚至感覺自己能聞到新鮮的青草香氣,感覺就像是去郊遊,當然要先排除旁邊那個一直板著臉的男生。

  「不要老闆著一張臉嘛。」蘇文文把一包薯片打開遞過去,「聽羅綺說你們很少能吃到外面的食物,嘗嘗這個,很好吃的。」

  源陽向輕輕的推開,「謝謝,我不需要,而且繪理奈同學,請不要把它當成一次郊遊好嗎?」

  既然對方不吃,那還是自己享受吧,拿起一片薯片放進嘴裡,「不好意思,我已經把它當做郊遊了,好不容易才能出來玩啊。」

  「這不是玩」,源陽向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這次的妖怪和以往不一樣,它們真正的殺人了,這很危險。而且你完全不懂陰陽術,如果一不小心遇到危險,我就要一邊保護你一邊除妖。」

  「那為什麼一定要帶上我?」蘇文文有些疑惑,一邊認為自己是拖油瓶,但一邊又和自己分為一組。

  源陽向挑了挑眉,「想像一下,如果你和羅綺一組。」

  「那很合適啊!我們一直相處的很融洽~」如果和羅綺一組,那現在自己一定是在和羅綺愉快的分享著零食,而不是接受一個男生不斷傳過來的冷氣。

  「郊遊很合適,那除妖呢?」

  「當然也……」蘇文文一下子語塞了,如果是羅綺和自己一組,一定早玩的忘記這件事了。「好吧,你分的很正確。」一組總要有一個靠譜的人。

  源陽向一副你還算有救的表情看著蘇文文,這讓蘇文文有些不爽,「不過,乾脆不帶我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會陰陽術。」

  「嘛」,源陽向聳聳肩,「雖然感覺帶了一個拖油瓶,但有的時候,你還算有些用。」

  這算是肯定和誇獎嗎……蘇文文的嘴角一陣抽搐。

  「對了,如果出現意外狀況,乖乖的躲在我旁邊,別添麻煩。」源陽向說著打了一個哈欠,「今天早上起太早,我先睡一會兒,到站了叫我。」

  算了,不過好不容易被源大少爺「肯定」一回,蘇文文決定還是充分的發揮自己的作用。

  —————

  岸穀旅館現在一片蕭條的氛圍,因為最近的失蹤案,已經很少有人到這附近旅遊,溫泉旅館的生意十分慘澹。所以老闆娘看到蘇文文和源陽向後喜出望外,表示可以直接讓他們入住旅店最豪華的情侶間而且只須付普通間的價格。待蘇文文和源陽向解釋後,老闆娘還是很開心的安排他們住進兩間相連的豪華間,而且不用多出旅費,並勸告他們晚上一定不要出門,要注意安全,而且有什麼突發事件,就拉客房內的警報鈴。

  「謝謝嶺野太太,我們知道了」,送走旅館老闆娘,放下行李,因為案發時間多在午夜,下午就到達溫泉的蘇文文和源陽向準備先去附近探查。

  旅店的後面有一座小山,費力的爬到山頂,望下去四周一篇安寧的氛圍,很難想像,這裡居然有一個兇惡的妖怪。

  在山頂上休息了一會兒,因為綜合幾點都符合蘇文文心中的猜測,蘇文文決定不負源陽向的期望先給些提示。

  「陽向,你現在有什麼想法?」蘇文文湊到源陽向身邊,賊兮兮的問道。

  源陽向掃了蘇文文一眼,淡淡開口:「你發現什麼就說吧。」

  「好吧……」,果然自己太喜形於色了嗎,「關於溫泉旅館,你想到了什麼。」

  「溺之女」,源陽向倒答得很快,「我思考過這個,但第一,失蹤者是失蹤而不是再溫泉中溺死;第二,如果這麼簡單就能知道是哪個妖怪,我覺得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看來你的智商確實受到了侮辱,蘇文文心中默默吐槽,所以凡事不要想得太多。「我有一個辦法來確定,你還帶著整理的剪報嗎?」

  「恩」,源陽向點了點頭,「不過放在房間中了。」

  「那我們先回去吧。」

  看到蘇文文要回去,源陽向伸手攔住了她,「等等,我們還沒有探查完,怎麼說時間還早,我們可以晚些再去看。」

  「我不是要偷懶」,蘇文文白了源陽向一眼,「我認為出現在溫泉附近而且還害人性命的妖怪最可能的就是溺之女,我們回去把失蹤者的姓名和登記過的旅客姓名對照,看看有沒有能對上的。」

  源陽向覺得蘇文文說的有道理,邊和她回到了旅館。把剪報中在溫泉附近失蹤者的名字謄錄下來,蘇文文和源陽向帶著筆記本走到前臺。

  「你們有什麼事嗎?」因為旅客銳減,旅店便給員工們放了假,現在前臺由老闆娘親自擔當。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看看旅館的登記名單。」 源陽向單刀直入。

  「為什麼?」源陽向的話引起了老闆娘的警覺,上一次有人要求查看登記薄還是員警來查案的時候,當然旅館是清白的,不過當時員警的態度還是引起了老闆娘的反感,好像自己家開的是黑店一樣。不過眼前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大,不可能是員警啊。

  雖然智商滿分,但情商有待提高啊,「我們聽說岸穀溫泉旅館的旅客登記薄很有,所以想看一看。」蘇文文急忙說道。

  「啊,原來是這樣」,聽到有人誇起自家旅館老闆娘喜形於色,很爽快的拿出登記薄遞給蘇文文,「看來是有朋友來過,是誰啊,下次我給他打八折。」老闆娘笑眯眯的問道。

  「謝謝嶺野太太,他叫白石藏之介,不知道您還記得嗎?這次就是他推薦我們來的。」蘇文文笑著說道。還好有一次看到白石前輩的相簿隨口問了一句。

  「白石……白石,我想起來了,應該是白石夫婦的兒子吧,我還記得他的妹妹,好像叫友香裡,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

  「恩,就是他們。」蘇文文拿著登記薄,拽著源陽向走到遠處的一張桌子旁邊,把登記薄攤在桌子上。

  源陽向一臉古怪的看著蘇文文,「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

  「只是綜合運用各種資訊而已。」

  岸穀旅館登記薄的特別之處在於登記薄上不是僅有冷冰冰的旅客姓名和出入時間,而是每一批旅客都有自己單獨的一頁,附有旅館拍攝的的旅客照片,還會將照片副本送給旅客。旅客離開前,還會邀請旅客在這一頁上寫下感想,小到溫泉水溫,大到大阪印象,想寫什麼都可以,店家還提供各色的彩筆和裝飾貼紙。

  但同時也增加了蘇文文和源陽向的工作難度……

  將登記薄認真的翻了三遍,源陽向這才結束查找工作,「應該不會有遺漏了。」

  蘇文文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有些酸脹的關節,「所以說失蹤的5人中有2人曾入住這個旅店,不過他們失蹤時卻是在退房之後。」

  「如果這兩個人就是在旅店中失蹤的,那警方一定會讓這家旅館歇業的。」

  「不過這件事對旅館的影響還是很大。」確實,已經這麼久了嶺野太太還沒有來催他們,看來這幾個小時都沒有新客人入住。

  正當蘇文文想著,嶺野太太的聲音傳來,「藤原小姐,源先生,我現在需要登記簿,如果你們沒有看完,我可以登記完之後再借給你們。」

  還真的來了新客人,蘇文文急忙把登記薄還了回去,「不用了,我們已經看完了,謝謝嶺野太太」,一抬頭,卻發現來度假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而且這些人看著還有些眼熟……不過能在這個時候還不怕死的來度假的也只有這個學校的人了。

  木手永四郎從容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獎券,「你好,我們中了一等獎,獎品是岸穀溫泉三日遊,請兌現。」

  一個黑黑的胖子手拿著一個宣傳單一樣的東西對老闆娘說著:「這上面可寫著烤肉無限量供應,現在要去哪裡吃?」

  旁邊的金髮男生勸道:「現在還太早,我們還先去房間把行李放下吧。」

  「我們可是從九州一路劃到這裡的,現在都快餓扁了」,田仁志慧不依不饒。

  知念寬打量著旅店的樣子,一副很滿意的表情。

  果然只有比嘉中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九州離大阪太遠所以他們沒有注意到。不過一想到他們是從九州劃木筏劃到這裡的,蘇文文不禁感到一陣心酸,尤其是想到冰帝的直升飛機時。

  「哇,滿可愛的女孩子嘛。」白色的帽子也掩蓋不住恣意生長的紅棕色亂髮,甲斐裕次郎看到蘇文文很開心的樣子,「剛進來的時候感覺這裡好荒涼啊,還以為會沒有可愛的女孩子呢,但一進來就看到一個。」

  木手永四郎直接澆下來一盆冷水,「裕次郎,你看看她的身後。」

  甲斐裕次郎看到跟著蘇文文一起走過來的源陽向一愣,不過立刻自嘲的笑笑,「確實呢,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沒有男朋友。」

  所以說單獨和男生出來很容易被誤會,「我們不是那種關係」,蘇文文連忙轉移話題,「你好,我是藤原繪理奈,請問你們是比嘉中的學生嗎?」

  甲斐裕次郎一愣,「你怎麼會知道?」

  「我是四天寶寺的學生,朋友是四天寶寺網球部的經理,聽他們提起過你們。」

  「哇!那還真是神奇啊!」

  閒聊幾句,蘇文文便離開了。離開之前,蘇文文小心提醒道:「你們不要去東北角的那個隔間溫泉,有人看到那裡有蛇出現。」

  甲斐裕次郎渾身一抖,「謝謝,我會告訴他們注意的。」


《[網王]八重櫻ソ戀》(十五)

  溺之女,是溫泉旅館常出沒的妖怪,常以美麗的容貌和窈窕的身姿誘惑溫泉裡的男人。如果經受不住誘惑貿然靠近,則會被溺之女拖入水中溺死,這時候就會發現溺之女浸在水下的部分只有白森森的骸骨。

  日本傳說中的女妖,往往因怨念而不肯離去。而這些怨念,無外乎「情」字。

  —————

  比嘉中一行人呼啦啦的奔向客房,看樣子迫不及待的像把自己浸入溫泉中,只有田仁志慧還在念叨著烤肉。可能是被念叨的煩了,簡單的休整一下,一行人便直奔餐廳。正巧路過蘇文文和源陽向的房間,甲斐裕次郎便拉著蘇文文和源陽向同去。

  雖然蘇文文和源陽向付的錢款中並不包括無限量自助這一項,但看著許久沒有這麼熱鬧的岸穀旅館,嶺野太太直接表示這頓飯她請了,而且給比嘉中的諸位增加了免費夜宵這一項。

  「希望嶺野太太不會在看到阿慧的食量後後悔。」甲斐裕次郎搖了搖頭。

  「不會的,嶺野太太很歡迎你們呢。」蘇文文勸慰道。看著熱鬧的餐廳,嶺野太太露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不過,為什麼要邀請我們?」

  木手永四郎走了過來,「只是進行學校間的友好交流。藤原桑,不知對四天寶寺的網球部你有什麼瞭解。」

  「很抱歉呢,我的朋友是網球部經理,而我只去過網球部幾次,並不瞭解。」問的也太直白了吧,「而且,一上來就打聽情報會不會太直白了一點?」

  「哦,抱歉,我想藤原桑是誤會了,我只是想關心一下四天寶寺的諸位。怎麼說,我們也幾次交手過。」看來得不到想要的資訊,木手永四郎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比嘉中的眾人遠比蘇文文想的活躍的多,說說笑笑間時間很快過去了。

  「哇!溫泉溫泉!」不知火知彌已經興奮起來了。一旁的知念寬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蘇文文也感覺到他內心的蠢蠢欲動。

  「不過,你們應該是在海邊長大啊,不是整天泡在水裡嗎?」從他們整隊的膚色來看,就知道是海水浴曬多了。

  「沒錯,但海水和溫泉還是相差很多」,平谷場凜解釋道,「溫泉溫和的質感是海水一輩子無法比擬的!為了這個,哪怕從九州劃到大阪也是值得的!而且……」

  從進入餐廳就一心吃肉的田仁志慧終於抬起頭補充了一句,「還有不限量的烤肉。」

  「很有道理呢,我們已經吃飽了,就先回房間了」,蘇文文準備告辭,「平古場桑,嶺野太太說西南方向的那個公共溫泉水質最好。」

  「恩,謝謝藤原桑。」

  這樣,就不會出現多餘的麻煩了。

  —————

  蘇文文和源陽向回到房間。

  「變麻煩了。」源陽向歎了口氣。

  看到行李中露出一角的夾心餅乾,蘇文文直接走過去打開它,「怎麼了?」

  「就是剛才的那群人,他們會影響我們晚上的行動。」源陽向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著。

  「按照你原先的計畫,這裡應該只有我們兩個遊客?」雖然比嘉中的出現是意外情況,但岸穀溫泉也算是小有名氣,怎麼可能一個額外的遊客都沒有。

  「恩」,源陽向倒是實在的點了點頭,「這個時間段還來這裡旅遊的也只有不知者無畏和抱著佔便宜心理的人了。」

  「喂!嶺野太太會哭的」,這家店是嶺野夫婦幾十年的心血,現在這個樣子嶺野夫婦也非常傷心。

  源陽向原計劃在晚間的時候徹查旅館的每一處溫泉,但現在因為比嘉中的出現,會困難很多。

  「我倒認為不會影響什麼,你覺得現在旅館裡有不忠的渣男嗎?」

  源陽向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嶺野夫婦一直家庭和睦,比嘉中的那些人我不瞭解,還有……」,源陽向的聲音低了下來,臉微微發紅,「我還沒有交過女朋友,但如果有我也會認真對待的,繪理奈同學,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文文不是故意要刺探源陽向的隱私,但沒想到在這方面源陽向倒是蠻純情的,「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說明在這個旅館中沒有吸引溺之女的『誘餌』,所以比嘉中來與不來沒什麼區別。如果沒有目標,溺之女也不會乖乖的泡著溫泉等你啊。」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去找溺之女,而是做一個『誘餌』吸引溺之女。」

  「恩,沒錯。」蘇文文點了點頭。

  「不過你怎麼知道比嘉中的那群人裡面沒有感情生活混亂的?金色前輩的資料有那麼全面?」源陽向以為蘇文文關於比嘉中的資訊都是從金色小春那裡得來。

  「他們是打網球的。」

  「恩,沒錯。」

  「你可以對比一下我們班的財前君,你覺得他的生活裡都有什麼?」

  「學習,網球,學習……」好像真的還找不出其他的東西。

  「沒辦法,這群打網球的高中生都純情的驚人。」

  「按你這麼一說,網球還真是可怕……」源陽向喃喃自語。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的生活不也是陰陽術和學習嘛……「嘛,所以我們可以製造一個假的『誘餌』。」

  「怎麼做?」

  今天源陽向的智商是掉了線嗎?還是自己和源陽向共用一個cpu,自己主意多了源陽向的腦子就不夠用了?「『誘餌』當然是不忠的男人啦,不過我們不能讓比嘉中和嶺野夫婦知道這件事,所以只能我們自己來了。」

  「男人,那也只能是我了。」源陽向總算看透了蘇文文的意圖,「那我要怎麼做?」

  「裝作一個渣男。」

  「這個我沒經驗,可能演不來。」

  「不用擔心,包在我身上!」蘇文文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這麼說」,源陽向瞟了蘇文文一眼,「你有經驗?」

  我還希望我有經驗呢!但事實是……蘇文文不想多想,「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雖然沒經歷過,但電影電視報導很多好嘛!」

  —————

  源陽向不知蘇文文為什麼要選這個地方,用木板單獨隔出了這一小塊,密閉的感覺讓源陽向有些不舒服。

  不過蘇文文的解釋是溺之女不會在公共溫泉殺人的,所以地點也只能是這一個個小小的隔間了。

  「鈴……」按照兩人的約定,電話準時的響起。

  「喂,是秋美啊,我在做什麼?我和幾個同學外出旅行啊。」

  按照既定的劇本,源陽向開始扮演腳踏兩隻船的人渣。

  電話的另一邊,女孩子的聲音傳來,「真的,那現在都和誰在一起?」

  「真的,有好幾個人呢,而且都是男生,智也啊,陽樹啊,你都認識啊。」

  「是嗎?那可以讓沖島君接一下電話嗎?我有些事想問他。」

  源陽向裝出有些慌亂的樣子,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平常一樣,「陽樹正巧去上廁所了,而且如果我的女朋友和其他男生打電話的話,我會吃醋的。」

  「討厭!」女生一聲嬌嗔。

  「嗯嗯,我最討厭。京都真的蠻好玩的,下次我們一起來,就我們兩個。」

  「嗯~~~。」

  「啊!秋美,他們叫我打牌了,那我就先掛了。」

  「好吧,那好好玩,晚上再打給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寶貝。」

  掛斷了電話,蘇文文也適時的出現在門外敲了敲門,語氣有些不滿,「陽向,你剛剛在和誰打電話?」

  「啊,你怎麼突然來了?那是我妹妹,她晚上睡不著所以給我打電話。」

  「真的?」蘇文文的語氣帶著懷疑,「我都不叫我妹妹為『寶貝』。」

  「我和我妹妹的關係一直很親密,繪理奈就不要亂吃醋了。」源陽向裝出色眯眯的表情,「我們好不容易單獨出來玩,要不要一起泡?」

  「我現在剛好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吹到涼風了,就先回去了。你也別泡太久,小心暈在裡面。」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蘇文文的語氣裡還是透著關心。

  「恩,我知道了。」

  —————

  蘇文文給自己和源陽向剛剛的演技打了個十分,接下來就要全靠源陽向了。

  其實還是有些擔心,溺之女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妖怪,又想到醜時之女當時的情形,蘇文文更是把心吊到了嗓子眼裡。但自己完全不懂陰陽術,就算過去了應該也只會幫倒忙,蘇文文現在只能坐在屋外的木凳上靜靜的等待。

  突然,隔間裡傳來咕嚕咕嚕的水泡聲,再接下來就是人在水中掙紮的聲音。蘇文文再也坐不住了,急忙沖進去。

  「陽向,你沒事吧?」急匆匆的拉開槅門,裡面的場景讓蘇文文放心下來。

  源陽向早已布好各式符咒,經過剛才一番廝打,現在溺之女已經被源陽向的符陣壓制的不能動彈。

  源陽向口中念念有詞,又用一隻貼有符咒的水舀舀起溫泉內的水慢慢的從溺之女的頭頂倒下。

  「啊!」隨著慘烈的叫聲,溺之女漸漸化為一縷白煙。

  溺之女幽怨的眼神讓蘇文文移不開眼,在她消失的一瞬間,蘇文文突然腦子一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網王]八重櫻ソ戀》(十六)

  耳旁好像傳來潺潺的流水聲,聽起來十分舒服,蘇文文慢慢的張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身處於個陌生的環境。

  難道又被綁架了,關於上一個世界被殘忍捅死的記憶又浮現出來,沒由來的感覺胸口一陣刺痛。

  雖然好像沉睡了很久,但蘇文文感覺自己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活動活動手腳,蘇文文努力的站起來,卻發現這個空間似曾相識。恩,很熟悉,以前肯定來過,而且如果再加上玲瓏好像就更完整了。

  沒錯,這不就是玲瓏口中的「停屍間」嗎,,!

  不會是任務又失敗了吧……不會不會,不就是被蒸汽熏暈了嘛,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死了。但蘇文文的最後一絲僥倖在慕容玲瓏走進「房間」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嗨」,蘇文文弱弱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慕容玲瓏走了過來,遞給蘇文文一個蘋果。

  不知沉睡了多久,蘇文文蠕動嘴唇時感覺到了翹起的幹皮,連忙一把接過蘋果啃了起來,「謝謝玲瓏,你對我最好了。」

  玲瓏笑了笑,「我可算不上最好,那群人為了救繪理奈可下了不少功夫。那可是折騰了三天三夜,費了不少靈力和珍藏的藥物啊。」

  玲瓏的話讓蘇文文一愣,明白之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那真是辛苦他們了,不過功夫要白費了。不過,玲瓏,我這次是怎麼死的,難道真的是不小心滑進溫泉溺死的?但陽向就在旁邊啊。啊,我知道了!是因為溺之女的詛咒,最後那個幽怨的眼神一定是在詛咒我!」蘇文文自顧自開始分析起來。

  玲瓏翹了蘇文文的頭一下讓她停止絮絮叨叨,「都不是,你還記得你救得那只小鳥嗎?」

  蘇文文想了想,「小鳥?從小貓口中救的那只?」

  「恩,就是那只」,玲瓏點了點頭,「你還記得它有什麼特徵嗎?」

  「不記得了,我也不是鳥類學家,怎麼可能記得每一種鳥長什麼樣子。不過那只看起來確實不是常見的鳥類,而且好小。」

  「那是入內雀,你的妖怪知識都惡補到哪去了?」玲瓏歎了口氣。

  蘇文文開始在腦中搜索關於入內雀的資料,「記得不大清了,但好像是一種很可怕的妖怪。」

  「簡單來說就是寄生,這種鳥會把蛋下在人的身體裡,雛鳥孵出後便把人的內臟做食物,直到吃空才飛出人體。」玲瓏解釋道。

  蘇文文聽的一陣發寒,「怪不得前幾天總感覺胸口難受,不過這也孵化的太快了。」

  「確實不應該這麼早,但溺之女把自己的靈力透過你的眼睛傳遞給你體內的入內雀幼鳥,加速了它們的孵化。」

  「那我,不,是繪理奈的身體怎麼樣了?」十幾隻小鳥從身體裡飛出來……蘇文文慶倖自己昏的太早,不過繪理奈的身體……蘇文文感覺一陣自責,不僅沒有改寫她慘死的結局,還……

  「很糟糕,和你腦子想像的場景差不多。」

  一陣沉默,看著蘇文文低沉的樣子,慕容玲瓏開口打破僵局,「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送你回去了。」

  回去?蘇文文露出疑惑的表情,「『回去』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這次的任務完成了嗎?」

  「沒有,但是已經失敗了。」

  「失敗?我有說過你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嗎?」

  仔細想想,確實沒有說過,「但我已經死了不是嗎?」

  「雖然你的靈魂暫時飄了回來,但繪理奈的肉體還沒完全被毀。現在應該也修復的差不多了,所以你應該回去繼續完成任務了。」怎麼一根筋啊,慕容玲瓏不禁扶額。

  「所以說,我這次的任務還沒有失敗,我不用再次從頭來了。」

  「恩,是的,回去以後要好好感謝他們。對了,讓八歧大蛇的毒液可以讓藤原繪理奈的眼睛恢復正常。」

  「你的意思是讓我幫繪理奈的眼睛恢復正常?雖然那雙眼睛確實是繪理奈悲劇的淵源,但這有意義嗎?」按照以往的情況,自己任務結束後,繪理奈不也會從那個世界消失嗎?

  「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

  —————

  再次睜開眼睛時,蘇文文一下子被一個女人抱了個滿懷。

  「你……」蘇文文急切的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小繪你終於醒了,媽媽擔心死了!」藤原太太緊緊的抱著蘇文文,好像她隨時會消失一樣。

  原來是繪理奈的媽媽,剛才多虧沒有問她是誰……一旁一個醫生模樣的人上前勸道:「藤原太太,既然令媛已經醒了就沒有大礙了,、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您現在的舉動會影響她傷口的癒合。」

  醫生的話提醒了蘇文文,這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每一處好像都在爆炸,或許還是昏過去會好受一些。

  一旁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看來是藤原繪理奈的父親,「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們說就去幹這麼危險的事情。」雖然語氣中透著憤怒,但更多的還是對女兒的關心。

  「醫生叔叔,您現在可以先出去一會兒嗎?我有話想和爸爸媽媽說。」

  醫生點了點頭便出去了,藤原夫婦則一臉擔心但又慍怒的表情看著蘇文文。

  「爸爸,媽媽,你們現在相信鬼神的存在了嗎?」

  「這……」,但看到女兒殘破的身體和那些孩子們所說的經過,藤原夫婦不可能再堅持自己的無神論。看著妻子咬著嘴唇不語,藤原先生問道:「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那是陰陽師,天聖家所應該做的事。」

  蘇文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為這雙眼睛,我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就算是陰陽眼,但你為什麼要跟著去除妖,那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可是就算不加入天聖羅綺的隊伍,最後的結局不還是慘死嗎?「我這是為了自保,我的陰陽眼和普通的不一樣,它們可以增強妖怪的妖力。現在大阪有這麼多妖怪,我跟在陰陽師身旁會更加安全。」這也是藤原繪理奈最終死去的直接原因。

  藤原先生聽到蘇文文的解釋一愣,「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如果早知道,他一定帶著妻女遠離這裡,哪怕出國也一定要保證女兒的安全。

  「你們有時間聽我說嗎?而且如果我說了,你們會信嗎?」

  「這……這是爸爸媽媽的不對。小繪,等你身體好些,我們立刻出國,爸爸有個朋友在美國,那邊的生活不用擔心。而且,爸爸媽媽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陪著你!」

  這就是藤原繪理奈就想要的吧,但現在蘇文文需要做的是説明天聖羅綺完成職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的命是羅綺她們救回來的,說句不孝順的話,我現在的生命已經和你們無關了,所以我可以自己選擇想走的路。而我的選擇就是,留在這裡幫助羅綺。」

  藤原太太禁受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這都是爸爸媽媽的錯,但這一次請你原諒我們,我們真的不想讓你再捲進危險之中了。」

  看著蘇文文堅定的表情,藤原先生知道蘇文文心意已決,「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們也不好干涉。」

  「老公,你怎麼這麼說?小繪再出意外我可活不下去了!」藤原太太驚異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藤原先生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小繪說的沒錯,她的路由自己選擇,我們真的沒有資格干涉。但是」,藤原先生頓了頓,直直的看著蘇文文,「小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是我們的懇求。」

  當然,這也是我的職責,蘇文文點了點頭。

  —————

  藤原先生扶著還在哭泣的妻子走了出去,一直等在門外的天聖羅綺她們立刻走了進來。

  「小繪,你在說什麼?快和伯父伯母離開這裡!」天聖羅綺已經聽到了蘇文文和藤原夫婦的對話。「都是我的錯才讓你受這麼嚴重的傷,如果不是我非要讓你幫忙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你一樣要離這裡遠遠的,我不能再讓你冒險了。」

  蘇文文搖了搖頭,「謝謝你們的關心,但我想留在這裡。」

  「我現在問有些不大合適,但我還是想問」,源陽向猶猶豫豫的開口,「你怎麼會知道關於你眼睛的事。」源陽向聽到蘇文文關於她陰陽眼的解釋也吃驚了半天。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蘇文文謹慎的編著新故事,「奶奶去世前,曾有一個奶奶的朋友來看她,她看到我後大吃一驚,找了個機會偷偷告訴我眼睛的事情,而且如果想讓我的眼睛不再特殊,唯一的方法就是用八歧大蛇的毒液擦拭,所以我加入你們也不是沒有一點私心啦。」

  天聖羅綺還想說什麼卻被源陽向打斷了,「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堅持了。而且以後還需要你幫忙,所以請快些養好身體。這算是我對你還有你父母的承諾,我一定會保護你!」

  「謝謝,不用這麼嚴肅,我們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不過」,蘇文文向天聖羅綺撒起嬌來,「我現在渾身好疼,而且睡了那麼久現在也睡不著了,羅綺給我講些故事吧。」

  「好啊」,本來一直沉悶著的羅綺一下子來了精神,「那我就講一講我和銀前輩去季川大廈的事吧,我們碰到的是綠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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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八重櫻ソ戀》(十七)

  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藤原繪理奈現在的身體還需要修養很久。

  因為小森的護身符,藤原繪理奈的眼睛被隱藏的很好,蘇文文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躺著醫院的病床上等傷口癒合。這也多虧了天聖羅綺和源陽向的幫助,他們拿出了很多珍藏的藥物,在這些陰陽師世家祖傳秘方的幫助下,蘇文文的傷口會好的會更快而且不會留疤。

  雖然好像沒什麼大礙了,但無論是休養時還是抹藥時,傷口真的好疼啊,

  藤原夫婦也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請了一個長假陪伴女兒,並且許諾在所有事情結束後,陪著女兒來一個全家旅行,至於地點和行程,當然由他們的寶貝女兒繪理奈決定。

  「恩」,蘇文文雖然點著頭,卻有些心酸,等到全部結束的時候,藤原繪理奈在這個世界的存在也會消失吧。

  雖然和八歧大蛇的鬥爭還沒有結束,但天聖羅綺他們一有時間就會往醫院跑。藤原夫婦因為女兒受傷的事仍對他們抱有不滿。但礙於女兒的態度,藤原夫婦也只能裝作沒有看到。

  「這是最新一期的小說繪集」,天聖羅綺從書包中掏出一本一本花花綠綠的雜誌,「這一期的故事都很有趣呢,然後我離開就想到了你,在醫院一定很無聊,就用它打發時間吧。還有這些,你瘦了好多,要多吃些啊。今天銀前輩網球部訓練就不能來了,這是他托我給你帶來的水果,他們馬上就要有比賽了,網球部的諸位也托我給你帶好,要趕快養好身體回到學校哦~」說著,又從書包中掏出來布丁、蛋糕和水果。

  「謝謝」,蘇文文接過畫冊和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至於遞過來的布丁,直接打開吃了起來。「不過,你幾乎天天跑來,網球部經理的工作怎麼辦?」

  「只是去的少了,工作沒有落下多少,而且你比較重要啊,網球部的大家都很理解。」看著蘇文文依舊蒼白的臉,天聖羅綺自責的問道:「你最近怎麼樣,會不會很疼。」當時觸目驚心的傷痕還歷歷在目,雖然把小繪從鬼門關救了回來,但傷口的癒合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沒事沒事,多虧了你和陽向的藥,抹在身上就一點也不疼了。」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自己的疏忽,天聖羅綺為自己已經做的夠多了,蘇文文不想再讓她難受。

  「真的?」天聖羅綺有些不相信,「你的臉怎麼還那麼白,都沒有生氣。」

  「那是當然,流了那麼多血臉色能好嗎?不過沒關係,媽媽最近做的便當都是用的補血食材」,左右望瞭望,只有天聖羅綺一人,蘇文文問道:「陽向呢?」

  「啊,陽向啊」,天聖羅綺猶豫了一下,「他今天有別的事情,我剛剛忘記說了。」

  好像在瞞著什麼,「恩,讓他下回多帶點好吃的。對了,關於八岐大蛇,最近有什麼新進展嗎?還有,江角同學還好嗎?」

  「怎麼突然說到了江角同學?」天聖羅綺一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碰到了白粉婆。當時我們不就開始懷疑了,但看了最近的報紙,我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但我現在沒有手機,所以盼著你來好解情況很久了。」蘇文文從櫃子中拿出幾張報紙,上面有對於最近幾名少女毀容案件的連續報導。「不過沒出現江角同學的名字,她應該沒有大礙吧。」

  「確實是白粉婆,但現在已經被我們解決了!至於江角同學,雖然她的容貌受到了一點影響,但修養一陣就好了。當然警方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最後只能定性為偽劣化妝品,而且主謀已經跑了。但是,你不用太擔心那些毀容的少女,天聖家已經表示願意幫助她們。」

  白粉婆也是一種很危險的妖怪,而且下手物件都是女性。她平時總以一副和藹可親的老婆婆的面目出現來欺騙年輕的女孩,騙她們用自己做的一種白粉塗臉,稱此粉能讓少女們更加白皙漂亮,但塗抹了這種白粉的少女整張面皮會脫落下來,而白粉婆就將少女的面皮收為自己用。

  想到書中對白粉婆的解釋,「這麼看來,白粉婆的方式和以往不同。」

  「確實不同,白粉婆提供的護膚粉首先會讓女孩子暫時變得美麗,但當她的夢想實現之後會,她的臉會飛速的蒼老,當然這些能量就被白粉婆拿走了。」

  「不是讓整張臉脫落而是吸收其中的青春能量,這樣不容易被察覺,妖怪們害人的伎倆也在與時俱進啊。」蘇文文感歎道。

  「其實也是因為最近有其他少女得了怪病我們才發現其中的蹊蹺,但江角同學還算幸運,因為她的願望還沒有實現,所以當白粉婆消失後,她的臉恢復原樣後並沒有太大的損傷。不過有幾個女生也慘了,蒼老的面容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

  江角的願望就是得到瀨戶的愛吧,多虧她不忍心去虛假的容貌去換取別人的愛才逃過一劫,「用自己的青春換取願望的實現,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就是,那個白粉婆還振振有詞,說什麼沒有她的幫助,這些女孩子的夢想一輩子也不會實現,所以收取報酬也是應該的。這是什麼歪理?!!」天聖羅綺越說越激動。

  「嗯嗯,不過終於解決了白粉婆,那還真是可喜可賀。然後,你們現在在忙些什麼?」蘇文文眯起了眼睛。

  本來想隱瞞的天聖羅綺看到蘇文文直白的問了出來也不好再隱藏,「實話來講,這次的妖怪更難纏了。是酒吞童子和邪門姬,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兩竟然勾搭在一起了,」

  「酒吞童子,好像是個很有名也很厲害的妖怪,關於他的傳說也十分有名。但我最關心的是,他長得帥不帥?」蘇文文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回想著自己從書本和記憶中所瞭解的關於邪門姬和酒吞童子的情況。

  邪門姬,又名「發鬼」、「毛女」,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女妖,《百鬼夜行》中記載:古有一女子為報自己的美貌,殺死無數處女,以其血沐浴,終身不老,死後依舊害人,因為只要外貌,所以以發為身,又名邪門姬。這讓蘇文文立刻聯想起那個有名的女公爵血腥瑪麗,果然東西方文化中有著奇妙的共同點。相傳在清冷的夜裡,邪門姬會把自己打扮得冶豔萬分,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背對著街面。過路的人如果好奇,詢問她:「都這麼晚了,你站在這兒幹什麼呢」邪門姬便會轉過頭來,陰森地盯著路人。她整個臉上佈滿了濃密雜亂的黑毛,五官被掩蔽得完全看不清楚。當路人意識到她是可怕的毛女,想要逃跑時,已經來不及了,邪門姬伸長她柔美纖細的長髮,死死地纏繞住路人的脖子,將其活活勒斃。如果在路上她碰到美麗的少女,便會奪下她的頭藏入發中。

  而酒吞童子更是有名,他是一個有著英俊少年外表的妖怪,專門勾引處女,將她們的乳房割下來做食物。在傳說中,作為百鬼之王的酒吞童子最後被大將軍源賴光斬殺。

  所以說,酒吞童子和邪門姬勾搭在一次的原因是為了處女?!蘇文文突然覺得大阪現在好可怕……希望學校的同學們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沒見過,所以不知道」,天聖羅綺白了蘇文文一眼,「不過你更需要但心的不應該是,如果邪門姬看上我傾國傾城的臉,會不會加害我嗎?」

  「哦,這個也很令人擔心,但我更關注的還是上面那個問題。」

  「哼!這個不清楚,因為我們只是觀測到東北方有強烈的靈力異動才去打探,不過萬幸的是他們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所以暫時不能出來害人。」

  「但如果他們出來作亂,那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傳說中所描繪的酒吞童子所做的惡行,蘇文文可不希望在大阪重演一次。

  「所以我們要把他們消滅在萌芽之中。其實,週末的時候,我和陽向還有銀前輩就會去解決他們的,決不讓他們危害大阪!」天聖羅綺一激動說漏了嘴,「啊!就是去看看而已……」

  「所以陽向現在應該是去準備週末所需的東西,你是怕我擔心才不告訴我吧。」雖然自己還躺在醫院裡,但蘇文文還想盡自己的能力幫助一些,「羅綺,你還記得小荷嗎?」

  「那只可愛的小狐狸?傷好之後它不是已經回去了嗎?不用擔心,自從解決了釣瓶妖之後,神社那裡很安全的。」

  「我不是問這個,雖然我這麼說也沒有什麼依據,但稻荷神現在已經回來了,你們去找她,會得到能幫助你們的東西。不然你們現在直接去對抗邪門姬和酒吞童子,我真的不放心。」

  天聖羅綺露出疑惑的表情,「小繪,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所以說沒有依據,但相信我就對了。」


《[網王]八重櫻ソ戀》(十八)

  天聖羅綺順利的解決了邪門姬和酒吞童子。又聽從蘇文文的提示,拿走了酒吞童子的劍和邪門姬的鏡子。不過劍和鏡子看起來普普通通,天聖羅綺也不知道蘇文文要它們做什麼。

  再加上上次在醜時之女的洞穴中找到的石頭。滿頭疑惑的三人拿著這三樣東西來到了蘇文文的病房。藤原先生和醫院的院長是高中同學,再加上天聖家的關係,蘇文文被安排的病房可以說是全醫院最好的一間,而且獨立病房也有利於四人之間進行一些私密談話。

  「這把劍是草薙劍,而鏡子則是八咫鏡」,去除了劍和鏡上用妖力進行的偽裝,源陽向一眼認出它們就是三神器。已經在書本上見過無數次了,但親手摸到還是第一次。

  另一邊,石田銀將石塊浸入天聖家送來的神泉泉水之中。石田銀的手在觸碰到泉水時沒有任何感覺,但石塊進入水中後,像碰到強酸一樣漸漸被腐蝕,細小的氣泡不斷的冒出水面。等到水面平靜時,水已經變得一片渾濁,石田銀在渾水中撈了撈,發現了一塊玉石。

  「八尺瓊勾玉」,天聖羅綺一眼認了出來。「哇!這樣日本三神器就齊了,之後怎麼做?」天聖羅綺看向半坐在床上的蘇文文。

  「我想一想啊,當時田淵婆婆好像是這麼說的……」,蘇文文做出努力回憶的樣子。既想加快故事的發展速度,又不想被他們察覺,蘇文文便把一切推到了自己混亂編出的藤原奶奶的朋友田淵婆婆身上,「好像是將八尺瓊勾玉插入到草薙劍中,再用八咫鏡反射的日光和月光給予草薙劍靈力。」

  「陽向,把劍給我一下」,源陽向當然照辦,接過劍的天聖羅綺仔細觀察著草薙劍,「上面沒有能放置八尺瓊勾玉的孔洞。」

  「這是上古神器,可能有其他方法」,源陽向從石田銀手中拿過八尺瓊勾玉放置在草薙劍上,突然,草薙劍放出白光。強光過後,八尺瓊勾玉竟然已經鑲嵌在草薙劍中。

  「哇!陽向好厲害!」天聖羅綺發出一聲驚呼。

  「我也是誤打誤撞」,源陽向表情淡然的陳述實情。

  「剩下的還有日光和月光」,天聖羅綺看了看窗外,「趁太陽還沒落山,我們快去吧。銀前輩,麻煩你把八咫鏡帶上」。

  —————

  經過一個小時的照射,草薙劍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而八尺瓊勾玉的輪廓也溫和了許多,顯的清澈透亮起來。

  「天都要黑了,你們快回去吧。」太陽已沉下大半,外面突然刮起一陣冷風,蘇文文催促著天聖羅綺她們離開。

  「恩,那我們就先走了,小繪你要好好養身體。」天聖羅綺和蘇文文告別,源陽向則小心翼翼的把草薙劍和八咫鏡放入乾坤袋中。

  看著天聖羅綺她們離開,鐘錶的時針也正好指向五。而此時,雖然外面還有微弱的陽光,但氣氛卻陰沉到壓抑。明明還處於夏季,但最近幾日,總是五六點的時候日落,而且日落時間越來越提前,看著和以往相比空蕩許多的街道,日子不遠了……

  —————

  和陰沉的日光不同,夜晚的月亮卻皎潔而明亮。天聖羅綺他們一定等不及,今晚就會幫草薙劍收集靈力,想到這,蘇文文勾起了嘴角。

  外面的風也平靜下來,拉開窗簾,泛著銀光的街道讓人感到一陣舒心,不知不覺蘇文文看著月光坐到了大半夜。

  「你還沒睡?」一個聲音由遠及近。

  「陽向?你怎麼來了?」看到是熟悉的人,蘇文文松了口氣,「這麼晚了你不幫羅綺舉鏡子,來我這幹嘛?」

  「只是有些事想問問。」

  「哦,說吧。」

  「你為什麼一定都不害怕?」源陽向問道。

  蘇文文有些摸不到頭腦,「為什麼要害怕?我們不是同伴嗎?」

  「你太容易相信人了,這樣很危險」,源陽向搖了搖頭,「像這種大戰在即的時候,有同伴午夜訪問受傷的同伴,這種人一般不是背叛者嗎?」

  源陽向的邏輯讓蘇文文覺得好好笑,「源陽向,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是吃錯藥了,那確實應該來醫院看看。」而且金手指在手,源陽向從頭到尾都是白的,所以蘇文文一點都不擔心。

  「電視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源陽向說得很認真,一定也不像在開玩笑,「當然,我不是背叛者,但看到你這麼沒有危險意識還是給你提個醒。」

  蘇文文突然想明白了,源陽向在京都的時候沒有什麼時間看電視節目,到了大阪,好像被羅綺拉著看電視劇。不過羅綺說太沒意思看了幾集就棄了,雖然陽向看起來像是不看了,但現在看來他不僅偷偷看完了,還從中學到了不少「知識」呢。

  「噗,陽向你不要把電視劇的情節當真。」蘇文文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源陽向的臉少見的紅了起來,「這個話題停止,我有事情要問。」

  雖然摸不清源陽向的意圖,但蘇文文知道他是值得信任的同伴,「好,請問吧。」

  「你到底是誰?」

  直球攻擊!還沒有做好準備的蘇文文被問得一愣,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的蘇文文決定打哈哈,「我是藤原繪理奈啊。」

  「請不要裝傻。」

  他到底要問什麼?「當然是真的,陽向懷疑我什麼?」

  源陽向皺了皺眉,「其實我以前就有些懷疑你了,你無意中說的話總成為我們解決問題的KEY。」

  「那不早說?」蘇文文嘟囔著,原來自己當同伴的人一直懷疑著自己。

  源陽向沒有理會蘇文文,繼續說下去,「當時我想,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既然你能幫到我們,就觀察下去吧。直到最近你的表現實在是令人詫異。草薙劍的事,八咫鏡的事,還有找小荷的事,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說啦,田淵婆婆。」蘇文文繼續搬出虛構的田淵婆婆。

  「我查過你的資料,你的奶奶只是一個信仰神明的普通老人,怎麼會認識什麼世外高人。而且田淵優紀這個人,我完全查不到她的任何資訊。」

  居然還搞起調查來了,蘇文文有些不爽。雖然做事謹慎為好,但源陽向這種不信任的態度還是讓蘇文文感到不高興,「所以是高人嘛,怎麼能讓你查到。」

  「好吧,但你編故事的能力實在太差,你說田淵婆婆是在你7歲的時候來拜訪你奶奶的,但你7歲那年,你奶奶和爺爺去東京你的姑媽家待了一年多,期間沒有回大阪,而是你和你的父母去東京看望他們,那你的奶奶又怎麼會在大阪碰到老友,正巧你還在?」

  原來藤原先生還有個妹妹,繪理奈的爺爺奶奶在東京住了一年多,這都是故事情節之外的她完全get不到啊,蘇文文只能認栽。

  看到蘇文文沉默,源陽向繼續說道:「對於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你記憶力低下,智商捉急;二就是你根本就不是藤原繪理奈。」

  「我認為我的智商和記憶力沒有問題,所以,你想說什麼就請直說吧。」

  「如果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一個遊戲,你好像就是提前知道攻略的外掛玩家」,蘇文文不得不承認源陽向的比喻還是蠻準確的,而且這段時間學了不少新詞彙,「當時我設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我無法確定哪一種正確。後來,我去見了一個人,才明白了真實情況。」

  這是世界除了自己沒人知道穿越的事情,「誰?」

  「就是你家啊不藤原繪理奈家的小森。」

  小森?小森的表現一直很正常,「怎麼可能?」而且就算是小森也不可能知道穿越的事情。

  「你最親密的朋友突然換了個人你會察覺不到?」

  難道小森一早就發現了,蘇文文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那她為什麼不說。」

  「因為有個人告訴她,如果她幫助『現在』的藤原繪理奈,能幫助她的繪理奈躲過死劫。」

  「那個人是誰?」

  「小森說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不過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可惜頸部有一圈勒痕。」

  原來是玲瓏,蘇文文放了心,「啊,確實,是她讓我來這裡幫忙的。」

  「既然是來幫助我們的,那請你告訴我應該除掉八歧大蛇的方法。」

  「具體我不清楚,但一定要用劍啊」,灌酒的方式八歧大蛇絕對不會再上第二次當,而原文的方式還需要素戔嗚尊的幫助,但現在看來,是借不上力了。「我相信憑藉三神器,你們一定會成功的。我嘛,因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就在病床上為你加油了。」

  聽到不知道,源陽向眯了眯眼睛,但看著蘇文文平靜的表情,最後歎了口氣,「所以,你可以相信?」

  「當然,而且我要是來阻擾你們的就不會那麼笨被入內雀寄生了,而且沒有你們我真的就死掉了。」

  「恩,我相信你。」看來源陽向事先也並非多懷疑蘇文文,只是想要她一個確定的答覆。源陽向輕輕的摸了摸蘇文文的頭髮,笑著說道:「這段時間謝謝你了,我們明天就要去八歧大蛇的住處,就請你賣力的為我們祈禱吧!」


《[網王]八重櫻ソ戀》(完)

  天聖羅綺他們已經走了三天了,最開始還能電話聯繫上,天聖羅綺總是興高采烈的彙報著當時的情況。但是第二天的下午,蘇文文無論打哪一個人的電話,電話那端總是有溫柔的女聲提醒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日落的時間越來越早,看著蕭條的街道蘇文文愈發不安。但自己不懂陰陽術,首先找不到他們,即使找到了也只會給羅綺她們添亂,最好的選擇還是乖乖留在著。

  而藤原夫婦已經開始收拾家中的行李,他們已經打定主意,這件事情過去後,就離開帶女兒離開日本。

  終於在羅綺他們離開的第五天,窗外突然亮了起來,街上的風也停了。屋外的人們紛紛脫□上的厚外套,一下子回到了真正的夏天。

  蘇文文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八歧大蛇已經被解決了,雖然拿起電話還是聯繫不上他們,但蘇文文相三人一定都能平安歸來。

  —————

  源陽向傷了一隻胳膊,左眼的紅腫還沒消退。石田銀的右腿受了傷,來的時候還打著石膏。而天聖羅綺被兩個男生保護的很好,只是背部受到輕微的擦傷。

  「你們終於回來了,傷的嚴重嗎?快去好好休息,按理說也應該是我去看你們啊。」蘇文文看到突然來訪的三人終於把心放到肚子裡了。

  「雖然你的傷養了很久,但實際上還是你的情況比較嚴重。」源陽向說道。

  看到石田銀的右腿,蘇文文有些不放心,「銀前輩,你的腿怎麼樣,會不會影響以後打網球?」

  石田銀搖了搖頭,表示不會影響,讓蘇文文不要但心。

  「小繪,你都不問我們怎麼打敗八歧大蛇的。」天聖羅綺撅著嘴上前邀功。

  「看你活蹦亂跳的樣子,一定是陽向和銀前輩出的力比較多。」蘇文文笑著說道。

  天聖羅綺得意的看了一眼源陽向,源陽向接著說道:「其實這次多虧了羅綺的計謀。我們剛到的時候被八歧大蛇發現,苦戰很久後才找到一個機會落荒而逃,不小心丟掉了全部行李。我們才明白以我們的能力無法與八歧大蛇正面交鋒,只能智取。八歧大蛇雖然是妖物,但它其實也是條蛇嘛,我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中說蛇怕雄黃,還有火和煙。於是我們就去最近的小鎮買了雄黃,設了一個陷阱。首先用濕樹枝圍成一個圈,留下一個開口,又在樹枝上放上幾個火符。準備妥當後,銀前輩做誘餌把八歧大蛇引到此地,等到八岐大蛇進入陷阱後,利用火符燃起大火,趁濃煙滾滾時銀前輩趕緊逃脫,此時八歧大蛇想退回,但此時入口已經被雄黃封死。趁著八歧大蛇混亂的時候,我用銀線,銀前輩用誦經控制住八歧大蛇的行動,陽向趁這個時候斬殺了八歧大蛇。」

  「果然還是銀前輩和陽向做出的犧牲比較大。」

  「好啦,我知道了」,天聖羅綺不高興的撇撇嘴,「對了,我們給你帶『禮物』了哦。」

  「荒郊野嶺的哪有什麼好禮物?」

  天聖羅綺神神秘秘的從包中拿出一個瓶子,「這就是八歧大蛇的毒液。」

  在蘇文文接過瓶子的一刹那,

  【任務完成,傳送開始】

  看著周圍漸漸變得空白,蘇文文知道這一次的任務結束了。

  —————

  「恭喜,這一次的任務完成了」,不知何時,慕容玲瓏來到了蘇文文的身後。

  「這次任務的完成標準是什麼?」回來的時機讓蘇文文摸不到頭腦,還沒有和羅綺她們好好告別。

  「藤原繪理奈被妖怪殺害的最主要原因是她那雙眼睛,所以你得到可以讓她的眼睛不再特別的東西時,就算完成任務了。」慕容玲瓏解釋道。

  「那還有什麼意義,藤原繪理奈的存在已經消失了。」想到一心撲在女兒身上的藤原夫婦,蘇文文感覺有些悲傷。

  「這次不同,藤原繪理奈原是被姑獲鳥所害,而這一次的時空中,因為你的存在所帶來的變化致使姑獲鳥並不存在,所以當你離開藤原繪理奈的身體後,藤原繪理奈還可以回去。」

  怪不得醜時之女代替了姑獲鳥,其他幾處和原文的地方也解釋的通了,「那為什麼以前沒有,如果前幾個女孩也能回去就好了。」

  「異能,因為前幾個世界不存在異能,所以也不會被我們影響。」

  想到繪理奈能回到小森還有爸爸媽媽的身邊,蘇文文開心的笑了。

  「雖然你使原主的身體受到損害,但你這次的任務還是完成了。」那塊熟悉的螢幕又升了起來。

  【當前任務完成度:100%

  總任務完成度: 30%

  獎勵點數: 300點】

  「恩,完成30%了,文文很棒呢~」,蘇文文知道玲瓏一定是在挖苦……

  「我會努力儘早到達100%的。」蘇文文給了玲瓏一個信心滿滿的眼神。「然後,不•再•被•你•奴•役。」

  「恩,我期待那一天早日到來。你現在先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再給你新任務。」

  —————

  五天后,慕容玲瓏找到了蘇文文,「文文,休息的怎麼樣?」

  過慣了「驚心動魄」的生活,這幾日的平靜反而讓蘇文文感到有些無聊,「休息好了,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網王之雪百合》

  蘇文文仔細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字眼,看來會是個普通的任務。

  「恩,這個任務的難度不大,唯一什麼特別的,就是故事發生在大學。」

  蘇文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當了這麼久初中生和高中生了,現在終於可以重新做回大學生!!!整天沒完沒了上課,學的還都是那些已經學過的知識,真是無聊死了。

  「喂,」慕容玲瓏勾起了嘴角,「你別高興太早。俗話說,隔行如隔山,你確定上課聽得懂?」

  「額……」蘇文文一下子啞口無言。

  「她是藝術系的,繪畫很棒的,但我記得文文你不會畫畫吧,這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啊。」慕容玲瓏繼續說道。

  「那我……那我……」

  「哈哈,不用擔心啦,這個人成績不好,還經常翹課,雖然有很強的天賦但平時很少畫畫。所以我相信文文一定會很成功的扮演這個角色啦。」看到蘇文文困窘的表情,慕容玲瓏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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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卷之冰帝篇(小言文)

《網王之雪百合》(一)

  好狗血的小言文,這是蘇文文的第一感想。不過不同的是,它披上了網王同人的外衣……

  簡單來說,就是豪門大少跡部景吾偶遇青春迷糊少女今雪百合後,兩人漸漸相戀的故事。而蘇文文這一次的身份則是井上玲子,井上集團的大小姐,跡部的未婚妻。

  白蓮花和未婚妻,井上玲子完全就是標配的惡毒女配……

  另一個想吐槽的就是名字,女主的名字要麼溫柔要麼冷豔,反正絕對不可能是俗氣的名和姓,一看就是下大力氣冥思苦想出來的,結合故事背景又突出女主的氣質。反觀女配,直接常見的名加姓,原來大集團的女兒起名字這麼隨便。

  不過柔軟的大床,淡藍色的床幔,毛絨絨的玩偶,蘇文文心滿意足的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又一次的穿越到床上而起還是大小姐真的好幸福~

  正好摸到床邊的手機,蘇文文輕觸螢幕,螢幕跳轉到密碼介面。密碼是……蘇文文利用文中的情節輕鬆的找到密碼——1004,呵呵,特意設成跡部景吾的生日,井上小姐還真是癡情。解鎖螢幕後,上面顯示的日期讓蘇文文有些洩氣。

  已經錯過最佳時間了,現在的跡部已經和今雪百合「勾搭」在一起了,難度增加了好多……

  其實故事還是滿老套的,冒冒失失的東大大一新生今雪百合不小心在校園裡撞上了跡部,不知道跡部身份的今雪百合因此和跡部吵了一架,從沒有被女生大吵大叫過的跡部覺得這個女生真有趣。而這一幕不巧被三名大二學妹看到,堅信著跡部的未婚妻是井上學姐的她們決心為井上玲子抱不平,便告訴了井上玲子此事,憤怒的井上玲子發誓讓這個女生在東大呆不下去,而獲得「首肯」的大二學妹便替井上玲子教訓了這個「不知死活」、「竟然敢勾引跡部學長」的賤女人。三人設計讓今雪百合失去了免除學費的資格,家境困難的今雪百合只得退學,在東京的一家酒吧打工謀生。

  跡部也漸漸忘了今雪百合,不久就和青梅竹馬的井上玲子訂婚,卻在訂婚的那個晚上突然想起以前那個倔強可愛的女孩,懷疑自己就這樣訂婚是否正確。

  心情苦悶的跡部外出買醉,卻在酒吧看到一個少女被一群混混糾纏,看不過的跡部上前幫忙解救了那個少女,卻發現那個少女正是今雪百合。

  今雪百合剛開始很討厭跡部,甚至認為跡部是害她退學的罪魁禍首。但漸漸瞭解,今雪百合發現跡部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公子哥,慢慢的愛上了他,而跡部也覺得這個倔強的少女比自己無趣的未婚妻有趣多了,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

  後來知道退學真相的跡部找到了那三個使壞的大二學妹,沒想到她們說是為了井上學姐才這麼做。

  在和今雪百合熟識後,跡部就一直想甩開井上玲子,但苦於家庭的壓力和所謂良心上的不安,而現在出現了這麼一個「理由」,跡部就可以甩的心安理得,毫無顧慮。

  解除婚約後的井上玲子粗暴的對待了一直喜歡自己的鳳長太郎,跡部的父母也為了考驗今雪百合邊讓今雪百合回到東大繼續學業。井上玲子一有機會就找今雪百合的麻煩,而此時今雪百合的身邊卻有了一個鬼機靈——北川裡穂,她一邊幫助著今雪百合一邊讓井上玲子「自食惡果」。北川裡穂在和井上玲子鬥智鬥勇的過程中相識了一直守護在井上玲子身邊的鳳長太郎並愛上了他。

  最後跡部夫婦終於認可了今雪百合,而對井上玲子失望透頂的鳳長太郎接受了北川裡穂的表白。而井上玲子被井上夫婦送到美國一輩子不准回日本。

  雖然沒有死亡的結局,但井上玲子一直憋著這口氣直到死亡來臨。

  雖然這種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做法蘇文文很不贊同,一個世家小姐就算有些「醜聞」也能找到新的愛情。唯一的可能解釋是跡部是井上玲子唯一愛的人,世上總不乏這種癡情又傻的女孩。

  從故事情節看,蘇文文覺得井上玲子真是倒楣透了,一心愛著的青梅竹馬移情別戀不說。導致青梅竹馬義無反顧投向另一個人懷抱的原因還僅僅是個誤會。雖然井上玲子有報復今雪百合的心,但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有做。不過世家子弟是不是都是抖M,總是喜歡上對自己大喊大叫的普通女孩……

  —————

  現在,跡部已經認定了井上玲子是那個害今雪百合退學的壞女人。正準備在父母的面前揭發她的罪行好順利解除婚約。

  「小姐,小姐,該起床了。」女傭的聲音提醒蘇文文今天不是週末,還要去上課。

  雖然井上玲子和蘇文文學的專業完全不同,但井上玲子的功課也不是很好,還經常翹課。所以蘇文文準備這裡的大學生活學習什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哪怕期末考試的成績不及格,井上夫婦也不會怪罪她。

  準備妥當,蘇文文坐進私家車裡,看著東京每一次相似卻又不相同的景色。

  「呦,井上」,一個男生看著蘇文文有些飄忽的眼神打趣道:「不對,現在應該叫跡部。都和跡部少爺訂婚一個月了,怎麼還處於這種興奮的狀態。」

  「是栗山啊」,眼前的男生是井上玲子的同班同學——栗山涼太,「還沒有結婚,請不要開玩笑。」蘇文文冷冷的回答道。

  「裝什麼裝」,栗山涼太揶揄道:「明明吉田她們喊你跡部夫人的時候,你樂的嘴都快咧到耳朵了。」

  井上玲子真的很愛跡部景吾,「那是因為當時太興奮……」

  還沒等蘇文文說完,栗山涼太的語氣突然變了調,「跡……跡部學長好!」原來剛剛跡部就在兩人身後。

  跡部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快上課了,玲子你還是趕快去教室吧。」剛準備轉身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周日啊不五的晚上我們直接回我家吧。」

  不敢直面跡部,栗山涼太背對著跡部朝蘇文文做著鬼臉,輕聲調侃道:「真是模範夫妻啊。」

  蘇文文心裡冷笑一聲週五的晚上,攤牌的日子嗎?為了和井上玲子解除婚約連兩天都忍受不了,真是「深情」的男人。

  但蘇文文卻裝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熱情的攬住跡部的胳膊,「好呀,好久沒看到伯父伯母了,你說我應該穿什麼衣服呢?」

  「隨便」,跡部不動聲色的把胳膊從蘇文文的懷裡抽出,「我要去教室了,再見。」

  等到跡部走遠,栗山涼太小聲問道:「你和跡部學長沒事吧,怎麼感覺不大對?」

  「沒事,沒事,別擔心」,蘇文文看了眼手錶,「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們快走吧。」

  —————

  雖然現在一片平和,但也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這週五,蘇文文知道有一場硬戰要打。

  跡部已經充分掌握了井上玲子的「罪證」,那三個女生的證詞也已經錄好。並為防止井上玲子的蓄意報復已將三人送到了國外,現在的井上玲子處於有口難辨的地步。

  而跡部夫婦決不能讓一個「善妒」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兒媳。

  雖然井上玲子苦苦哀求,井上夫婦也幫忙求情,但跡部鐵了心要解除婚約。而井上玲子又哭又鬧的醜態讓跡部夫婦更堅定了更換兒媳的決心。

  既然井上玲子的目的是嚴懲渣男,那蘇文文準備再給今雪百合一次機會。

  —————

  今雪百合打工的酒吧讓蘇文文很不舒服,炫目的燈光、糜爛的香氣、扭作一團的男男女女。雖然今雪百合選擇這家酒吧的原因是工資高,但蘇文文認為她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為了謹慎起見,蘇文文找出破爛的衣服將自己捂做一個球,亂蓬蓬的頭髮、微臭的氣味讓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失望的啐了一口。

  「喂喂!我們這不收留叫花子!」酒保鄙夷的看了一眼蘇文文,走過來想趕她走。「你要是不走的話,我直接叫保安了。」

  蘇文文勾了勾嘴角,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輕輕的塞到酒保手中。

  看到錢的酒吧立刻點頭哈腰狀,「您坐您坐,我給您推薦幾款經典酒。」

  「不用,我不是來喝酒的。」蘇文文輕聲說道:「我找今雪百合,這些錢夠她五天的工資了吧。」

  酒吧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來這位小姐好這一口,但百合不是幹這個的。而且她最近認識了一個富家子弟,說了你也認識,就是日本第一大財團跡部財團的少爺,我們招惹不起啊。」

  這個酒保想到哪去了……「不是,我就是有些事想和她聊聊。」

  「這樣啊」,酒吧不動聲色的把其中一張錢藏起來,又拿起剩餘的錢,「那好,您等著,我和我們老闆說一聲,絕對沒問題。」


《網王之雪百合》(二)

  今雪百合聽說有一個客人在包間等她時萬分不樂意,認為這是在侮辱她的人格。但聽說是個穿著邋遢的女人後,今雪百合好奇的走進了那間包間。

  推開門,包間正中的沙發上坐在一個臃腫的女人,「你好,請問?」今雪百合順手關上了門。

  「我是井上玲子」,蘇文文也不願多說,直奔中心。

  此時的今雪百合還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害自己退學的「罪魁禍首」,對井上玲子的認知也僅限於她是跡部的「未婚妻」。細細的打量一番,這麼醜陋,怪不得跡部那麼嫌棄她。再有錢又怎樣,跡部愛的是自己。想到這,今雪百合突然有了底氣,「你好,我是今雪百合。不知井上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今雪百合語氣中透著的傲氣讓蘇文文有些想發笑,還真當自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了?既然是白蓮花就應該對有未婚妻的男人敬而遠之,「今雪小姐,那我就直說了,你可以離開小景嗎?」

  果然是這件事,今雪百合冷笑一聲,「要是這件事,那我很抱歉,我愛他而且他也愛我。」

  「我們已經訂婚了。」蘇文文很努力的想要喚醒今雪百合的良知。

  「只是訂婚還沒有結婚,並沒有什麼法律效力,所以我們可以公平競爭。」這些都是跡部告訴她的,今雪百合沒想到還可以用在這個地方。

  今雪百合的邏輯讓蘇文文摸不到頭腦,既然結婚之前都可以公平競爭,那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感情和時光怎麼算?那為什麼要交往為什麼要訂婚,按他們的理論,只要沒結婚就沒有任何意義和保障。

  「好好,除了法律因素」,跡部和今雪百合都是法律專業,蘇文文知道這點辯不過他們。也因為這個原因,跡部認為和今雪百合有著共同話題,雖然今雪百合明明只上了三個月的課就被退學了……「我們已經得到家族的認可了,你這麼做是不道德的。」法律不行,就搬出道德武器!

  「井上小姐,你真是可憐」,今雪百合搖了搖頭,「你除了家族和未婚妻的身份外還有什麼?你根本沒有得到景吾的愛!這個世界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

  蘇文文的腦袋一下子咣當了,今雪百合是不是QYNN附身了,這麼沒擔當不負責任的話輕易的就說了出來。什麼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這明明是出軌者和第三者的託辭。「今雪小姐,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小景在一起十多年了,而現在他因為你的出現就拋棄了我,以後不會因為其他人拋棄你嗎?我最起碼還有可以依靠的父母,但你呢,如果被拋棄,你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哼」,今雪百合冷哼一聲,「就是你的家庭束縛了景吾,吸引景吾的是你的家庭而不是你,你不覺得可悲還好意思說出來。」

  蘇文文再次被今雪百合刷新下限,一時無語。

  看到蘇文文一愣,今雪百合以為自己說中了蘇文文的要害,「井上小姐,你的家庭條件很不錯,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你愛又愛你的人。」

  蘇文文決定拿出最後的武器,「就算小景愛你,但因為你在酒吧打工的經歷,他的家庭不會那麼簡單的接納你。如果你現在離開他,我會給你一大筆錢和美國大學的offer,憑藉自己,你也可以獲得很好的未來。」

  「庸俗,難道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都像你這麼膚淺嗎?以為有錢就能解決一切?」今雪百合有些激動,「別想用金錢收買我!我和景吾之間的愛情多少錢都換不來!」

  「如果小景不再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

  「哪怕他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我也愛他!」今雪百合說的斬釘截鐵。「我和你不一樣,我愛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錢!你能做到嗎?」

  如果是井上玲子,她一定能做到!但現在的井上玲子是蘇文文,她一點也不愛這個世界中渣化的跡部景吾。

  看到蘇文文一陣沉默,今雪百合感到一陣噁心,也不願多聊,「如果井上小姐沒事了,那我要回去工作了。」

  蘇文文知道今天是白費功夫,「今雪小姐,拜託你不要把今天我來找你的事告訴小景。」

  蘇文文突然有些卑微的姿態讓今雪百合有些同情。除了愛情和金錢這兩方面,今雪百合也不喜歡咄咄逼人,和跡部的那次吵架也是因為不知是誰把黑色的顏料灑在自己新買的書包而十分氣憤。大家都說她就像一朵百合,純潔、驕傲,但又溫暖的綻放著笑顏。

  「好的,我答應你的請求。」

  —————

  既然跡部和今雪百合已經完全沒有希望,蘇文文只能寄希望於跡部夫婦,趁著一個空閒的下午,蘇文文帶著親手做的小禮物來到了跡部家。

  跡部夫婦對井上玲子很滿意,和跡部景吾十多年的感情很穩定,也門當戶對孝順父母,跡部夫婦找不到更中意的兒媳了。

  「呀,玲子來了。」跡部夫人看到玲子滿臉笑容,「不上課嗎?」

  「下午沒有課,所以我來看看伯父伯母。」蘇文文禮貌鞠了一躬。

  「怎麼還叫伯父伯母,直接叫爸爸媽媽就好了。」跡部夫人拍了拍蘇文文的肩膀。

  「還沒有結婚,有些不好意思」,蘇文文的臉適時的紅了一點,急忙從包裡掏出小禮物,

  「伯父伯母,這是我帶來的小禮物。」

  「還帶禮物,真是和我們生分了!」跡部夫人假裝怪罪到。打開盒子,裡面躺著兩個香囊,外表質樸卻又看得出用心。

  「這個香囊裡添加了薰衣草、白芷和迷迭草,具有安神的功效。因為都是自己做的,所以做工有些粗糙。」這些可做了整整一晚,上午的時候蘇文文一個勁的在打瞌睡。

  真是貼心的孩子,跡部夫人滿意的笑了笑,「謝謝玲子了」,把蘇文文拉到旁邊的沙發坐下,有喚來女傭上茶點。

  跡部夫人拉著蘇文文的手,輕輕的揉著,「我們小景娶到你這麼一個妻子真是有福氣。」

  「不不,我能嫁給小景這樣優秀的男人才是我的福氣」,蘇文文恰當的恭維一句讓跡部夫人更加心花怒放,「其實,我這次來也想向伯母問些問題。」

  「有什麼問題,直接說。」

  「那我就說了,伯母不要嘲笑我。」,蘇文文頓了頓,「有時候,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看到小景和其他女生關係親密就受不了。哪怕我知道他們是正常的朋友關係,我還是會嫉妒。」

  原來是吃醋,跡部夫人笑了笑,「這很正常,這說明你愛他啊。」

  「伯母,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因為嫉妒做了不好的事情怎麼辦?那不僅丟井上家的臉,還丟跡部家的臉!」

  「人嘛,難免犯錯,更何況是一個女孩子吃未婚夫的錯。而且我相信玲子是有分寸的女孩子,如果把玲子逼到了那個份上,小景也一定有錯。」

  算是先給跡部夫婦打了一個預防針,又閒聊了一陣,蘇文文藉口上課離開了跡部家。

  —————

  週四的下午太陽很好,這應該是這周最平靜的時候,相較於明晚的腥風血雨,蘇文文決定先好好享受現在的陽光。

  —————

  跡部面無表情的等在教室的門口,引來了不少女生的圍觀。跡部財團的繼承人加東京大學學生會主席,跡部走到哪都是人們矚目的焦點。

  蘇文文默默的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看到跡部時,假裝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小景,我們走吧~」

  坐上等在門外的加長林肯,蘇文文默默祈禱今晚的暴風雨能平靜一些。

  —————

  例行公事一般的陪蘇文文和父母吃過晚餐後,跡部突然把所有人集中在客廳裡。

  蘇文文和跡部夫人坐在一側的沙發上,跡部先生則皺著眉站在一邊,現在兒子的舉動出乎意料,他不喜歡這種未知的感覺。跡部看了父母一眼走到中間,「父親、母親,我知道這樣有些突兀,但我懇求你們解除我和井上玲子間的婚約。」

  「小景,你不要開玩笑!」跡部夫人被嚇了一跳,跡部先生則眯起了眼睛,今天的兒子的行為真是出乎意料。

  「母親,我沒有開玩笑。」

  「好!」跡部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那你說說,為什麼玲子這麼好的女孩你不要?!」

  「她沒有你相信的那麼好。」跡部從口袋中拿出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我現在問你們,是誰讓你們更改今雪百合的資訊的?」

  「是井上玲子學姐。」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知道跡部桑和今雪走得很近所以嫉妒了。」

  「井上玲子當時是怎麼說的?」

  「她說一定要讓今雪百合在東大混不下去,所以我們才這麼做。」】

  跡部按下了暫停鍵,緩緩的開口,「今雪小姐因為這件事退學,身無分文的她只能到酒吧打工,有一次差些被幾個流氓非禮,是我碰巧救了她才知道這件事。很抱歉,我不能允許這樣一個女人成為跡部家的女主人。」


《網王之雪百合》(三)

  雖然資訊都對的上,但井上玲子怎麼就成了這件事的主使,明明只是氣話……「這些錄音可以偽造。」蘇文文緩緩地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跡部輕蔑的哼了一聲,「除此之外還有今雪資訊被修改時的錄影和你說『我一定要讓今雪百合在東大混不下去』時的錄影。那三個大二女生可是同樣的三個人。」

  「我只能說,我確實說過『讓今雪百合在東大混不下去』,但當時只是氣話,我沒想到那三個女生真的這麼做了。」蘇文文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不要再狡辯了」,跡部冷冷的看了蘇文文一眼,「我認為證據已經足夠多了,而且以你被寵壞又衝動的性格,一定會做出這件事。」

  「你不相信我?」

  「怎麼可能相信?看著百合淒慘的樣子,我真是很透你了!做了壞事就應該遭到懲罰!」

  「百合?這麼親切?」蘇文文挑出跡部話中的漏洞,「先不論其他的,看來沒教訓錯人,你真的是因為今雪百合所以才要和我解除婚約。」

  跡部的臉微微有些紅,但在父母面前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跡部夫人有些坐不住了,「玲子你別胡說,小景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酒吧女?」

  「不」,蘇文文笑著朝跡部夫人搖了搖頭,「我認為他真的喜歡上那個今雪百合了,雖然這樣遮遮掩掩看來不像是真愛更像是一時衝動。」

  跡部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他和百合之間的愛,「沒錯,我承認,我愛她!她可愛、倔強、真誠、純潔、是天下最好的女孩,我會讓任何傷害她的人受到懲罰!」

  跡部夫人想說什麼卻被蘇文文攔了下來,「小景,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哼?」跡部雖然懶得搭理蘇文文,但在父母面前不敢無禮。

  「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和我訂婚?」

  「這個我道歉,因為在和你訂婚之前我沒有遇到百合。是她讓我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讓我知道愛情是什麼。」跡部顯露出少有的愧疚表情,但也只是一閃而過。

  「那我們之間的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感情算什麼?」

  「我雖然不喜歡你,但我也不討厭,或者說沒有女生讓我有異樣的感覺,我很感謝你十多年的陪伴,但我們不合適。」

  蘇文文強忍著跡部「渣男宣言」所帶來的反胃感,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我十幾年的付出又是什麼?你難道不覺得愧疚嗎?」

  「這個我道歉,但你這十幾年不也束縛了我?因為有你在,很多女生都不敢接近我,如果不是那個巧合,我甚至連百合也差點錯過!所以我們扯平了!」

  這是什麼理論,渣男給自己找藉口的功力要不要這麼強大。

  「好!」,蘇文文對著跡部夫婦鞠了一躬,「伯父伯母,我認為我和小景在一起不會幸福,請允許我們解除婚約。」

  跡部夫婦沒想到一直深愛自己兒子的井上玲子居然同意解除婚約,看來真是被傷透了心。再加上跡部剛才的舉動,哪怕真的是玲子做的也算是有點理由。

  「我們再想想,而且還要和井上先生他們商量才可以啊。」跡部夫人說的磕磕絆絆。

  「母親,這樣一個人怎麼能做我們跡部家的女主人?!」跡部原以為父母會對井上玲子失望透頂而解除婚約。至於井上家,依附于跡部財團的企業不足為懼。

  「我會說服他們的」,蘇文文接著說道:「無論您們信與不信,今雪小姐的事都和我有關,我確實不再適合當跡部家的夫人。」

  「那這樣好了」,混亂中的跡部夫人採取一個折中的方式,「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後你們堅持要解除婚約,那我們也不再阻攔。」正好也可以利用這一個月徹底調查一下這件事。

  「母親!」竟然還得維持一個月,跡部覺得自己一分鐘也不能忍了。

  跡部夫人瞪了跡部一眼,「如果玲子沒資格做跡部家的夫人,那一個酒吧女這輩子都沒資格不可能做跡部家的夫人!」

  「天色晚了,伯父伯母我先告辭了」,既然事情已解決,蘇文文在這裡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恩,回去吧」,跡部夫人不知道現在應該怎樣看到蘇文文,「小景,你送送玲子」,看著跡部嘴唇抖動想說什麼,跡部夫人直接打斷,「她現在還是你的未婚妻!」

  「是」,跡部只得跟著蘇文文身後一起出去。

  —————

  「你要搞什麼鬼?」跡部眯著眼睛問道。

  「哪有什麼鬼?」蘇文文完全不理解跡部在想什麼,已經給了他自由,雖然晚了一個月但不也很好了嗎?

  「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月的喘息時間,你真是厲害,我以前確實小瞧你了。不過這一個與別耍什麼花招,要是敢傷害百合我十倍奉還。」

  是不是戀愛中的男人腦子裡只有一團漿糊……「你放心,我現在對你沒有任何興趣。至於這一個月,你可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絕不會幹預。不過小心一些,別被伯母看到了。」朝跡部笑了笑,蘇文文鑽進車裡。

  搖下車窗,蘇文文朝跡部擺了擺手,「再見,跡部。」

  這個稱呼讓跡部全身一顫,這還是井上玲子第一次叫自己為「跡部」。

  —————

  沒有不透風的牆,週一的時候,跡部景吾和井上玲子的事情傳遍了東大的每個角落。

  蘇文文每走到一處,就會收到很多同情的眼神,好像自己是被拋棄的棄婦一樣。雖然這麼說好像也對,但蘇文文可是在跡部提出分手後立刻同意的!所以是和平分手,而不是自己被渣男拋棄!

  至於父母那裡,蘇文文只是把自己的委屈和他們說了一遍,就得到了井上夫婦的諒解。再怎麼說,井上夫婦最愛的還是自己的女兒。

  沒了爸媽的關係,跡部暫時還不能讓今雪百合回到東大。雖然掌握了今雪百合被篡改資料的證據,但跡部夫婦已經警告兒子不准妄動。

  這時候,跡部無比懷念在德國攻讀醫學學位的老友忍足侑士,在這方面,他的經驗可豐富多了。但因為學業繁忙加上時差,一直沒有時間好好聊幾句。

  ————

  真是煩死了!看著無所不在的同情目光,蘇文文決定找個偏僻的地方獨自吃午餐。

  據說失戀會讓人暴飲暴食,井上夫婦特意加大了便當的分量以供蘇文文發洩,但現在的蘇文文完全沒有失戀的苦惱。

  不過裡面的菜色真的不錯,蘇文文舀起一勺飯菜塞進口中,頓時涕泗橫流……

  辣……死……了……

  剛才沒注意,竟然舀的是作為配菜的辣醃菜,滿滿一口啊……

  正當蘇文文手忙腳亂尋找紙巾的時候,一張紙巾出現在蘇文文面前。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用我的吧。」

  男生的聲音很溫柔,但被淚水模糊雙眼的蘇文文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能摸索著接過男生遞來的紙巾,「謝,謝謝你。咳咳!」又被嗆了一口……

  「井上桑?!」眼前的男生驚呼了一聲。

  井上玲子的知名度還真是高啊,是不是這個學校所有人都認識她……蘇文文默默吐槽著,一邊將自己整理好。灌下去幾大口涼水,剛剛爆紅的臉終於有所退色。

  這是蘇文文才看清眼前的男生,真巧啊,原來還是一個「熟人」。

  「謝謝你,鳳君。」蘇文文揚起一個笑臉。

  「不客氣,井上桑……」,鳳長太郎羞澀的笑了笑,但欲言又止。

  「鳳君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到了大學還這麼純真的男孩算是珍稀動物了吧……

  「那個……」鳳長太郎糾結了下,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井上桑不要因為和跡部前輩的事情傷心!跡部學長絕對會回到井上桑身邊的,絕對!」

  「哈?!」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蘇文文在傷心難過,「我沒有難過。」而且,蘇文文絕對不希望跡部回來!

  「可是,可是剛剛井上桑都哭了。」鳳小聲的說著。

  「那是因為我不小心吃到了辣醃菜」,雖然口腔內還是有著不適,但已經好多了,「鳳君,或者我可以直接叫你長太郎嗎?」

  蘇文文的話讓鳳長太郎一下子紅了臉,害羞的撓了撓頭,「當然可以。」

  「恩,長太郎,接下的事情請你保密。」蘇文文便把跡部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鳳長太郎。

  —————

  「這不可能!」鳳長太郎難以置信的搖著頭,他一直敬愛的跡部前輩不可能是這種人,但另一邊,蘇文文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井上桑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長太郎是個會保守秘密的好孩子不過,更重要的是」,蘇文文話鋒一轉,「這樣就少一個人安慰『被拋棄』的我啦!」

  原以為蘇文文會說出什麼驚人秘密,原來卻是在開玩笑。雖然還是不能相信關於跡部前輩的事,鳳長太郎還是勸慰道:「恩,我知道了,希望井上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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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之雪百合》(四)

  和跡部分手之後,蘇文文過上了正常的大學生活。按時上課,和同班同學的交流也多了很多。看到井上玲子的生活恢復了正常,甚至比以前還好,漸漸,同情的言論也少了很多。雖然蘇文文在藝術方面的天賦遠不比井上玲子,還沒什麼基礎,所以作業和成績都不大好。但井上玲子以前很少上課,所以也沒有人發現異常。

  另一邊,跡部的生活也沒什麼太大變化,現在大部分人相信是和平分手。還有少部分八卦分子懷疑事實的真相是井上玲子拋棄了跡部,但礙於跡部家的面子便說是和平分手,跡部還真是大男子主義,井上為了分手看來妥協了不少。

  雖然各種見解都有,但蘇文文的校園生活輕鬆了不少。另一邊,蘇文文和鳳長太郎的關係也慢慢親近起來,很快成了朋友。蘇文文知道鳳長太郎喜歡井上玲子,她準備把其中的暗戀改造成友情。

  這一次的故事發生在冰帝,蘇文文也考慮過找忍足幫忙,雖然忍足已經不認識自己了,但蘇文文有信心再一次把他拉成閨蜜。但旁敲側擊的問過鳳長太郎後,得知忍足竟然在德國讀書,想要得到忍足的電話也不是不可能,但一是距離太遠,二是要電話顯得目的不純,蘇文文決定還是靠自己。

  —————

  蘇文文和同班好友栗山涼太和長井麗奈下課後到一家咖啡廳喝下午茶。

  栗山涼太喝了一口杯中的紅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麗奈,這家店的紅茶好好喝。」

  「那當然」,長井麗奈搖晃著手中的陶瓷杯,「本小姐眼光獨到,這家店的老闆可是正宗的英國人。」

  「真的?!」,栗山涼太恐懼的看了一眼餐盤中的司康,偷偷的推到蘇文文這邊,「不過,要說大小姐啊,明明玲子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栗山涼太的愛好就是找到一切可以攻擊的點來嘲笑長井麗奈,真不知道這兩個人青梅竹馬二十年是怎麼過來的,也可能兩個人樂在其中。

  「切,你除了會挑字眼還會做什麼?」長井麗奈白了栗山涼太一眼。

  在兩人爭吵的時候,蘇文文注意到了眼前的司康餅,雖然聽說過司康餅的大名,但眼前的點心也確實誘人,便拿起一塊嘗了一口,「哇,好好吃。」

  「井上你還真敢吃啊!」栗山涼太瞪大了眼睛。

  蘇文文眨了眨眼,「怎麼了,挺好吃的。」

  「那當然,這可是我的推薦」,長井麗奈瞪了栗山涼太一眼,拿起一塊司康餅吃了起來,「雖然這家店主是英國人,但店主的妻子是日本人,她根據日本人的口味改良了司康餅。而且這還是這間店的招牌。」

  聽到長井麗奈這麼說,再看蘇文文朝自己點了點頭,栗山涼太顫顫巍巍的叉起一塊司康放進嘴裡,「哇!蠻好吃的。」三下五除二把整塊司康吞進肚子,又拿起一塊。

  蘇文文很是費解,就算是司康的名聲「遠近聞名」,栗山涼太也不應該怕成這個樣子啊,「栗山,這個點心一看外皮就是很鬆脆的,怎麼說也不會難吃,你怎麼會這麼害怕?」

  「你是不知道」,栗山涼太喝了一口紅茶,「高中的時候,麗奈曾經嘗試做過司康餅,最後的成果外表看起來和這的差不多,但吃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是焦的,外皮硬得和石頭一樣,但麗奈一口咬定那就是正宗的司康餅。所以我進門一看到這個,還以為最近哪裡惹到她所以她要報復呢。」

  「你有什麼不滿?」長井麗奈眯起了眼睛,「這是改良過的,我那個時候做的可是正宗的司康餅。」

  「好好,下次裡面也加些火腿香蔥就行。」

  就算是大英帝國的司康餅也不會和麗奈那個一樣吧,看著兩個人又開始因為小事爭吵,蘇文文選擇默默的在一旁喝奶茶。

  「不過好奇怪呢」,長井麗奈突然看向蘇文文,「我記得玲子只喝加方糖的黑咖啡,對奶茶從來不屑一顧呢。」

  「是啊」,栗山涼太也疑惑的說道:「看到井上點了奶茶我也嚇了一跳呢。」

  原來井上玲子還有這個喜好,但黑咖啡實在不是蘇文文喜歡的東西,「想換換口味嘛,奶茶挺不錯的,就喜歡上了。」

  「不過井上和跡部學長分手後變化好大啊。」栗山涼太感歎道。長井麗奈連忙在桌下用腳踢了栗山涼太一腳。

  看到栗山涼太扭曲的表情,蘇文文笑道:「麗奈不用擔心我,我真的已經沒事了。」

  「恩」,長井麗奈只能點點頭。雖然現在井上玲子看起來已經走出來了,但她看得出以前的井上玲子有多愛跡部,不知道井上玲子現在的樣子是不是裝出來的。

  沒有跡部和今雪百合在眼前晃啊晃,沒事和麗奈出來喝個下午茶,和長太郎看場電影,蘇文文感覺自己快要沉浸在這幸福的大小姐生活中了。

  看到新進店的兩個人,蘇文文愉快的心情立刻煙消雲散,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因為進來的兩個人中黑色長髮的正是今雪百合,另一個應該就是北川裡穂。雖然蘇文文還從未見過北川裡穗,但按書中描述,粉紅色短髮,明亮的褐色眼睛,活潑張揚的性格,這讓蘇文文認定這個人就是北川裡穗。

  不過今雪百合現在並不就讀於東京大學,而北川裡穗還是東京大學的學生,那她們是怎麼認識的,關係還一下子這麼好。

  「噓」,蘇文文讓栗山涼太和長井麗奈安靜一下,指了指那邊的兩人。

  兩人疑惑的看了一眼,長井麗奈認出了北川裡穗,「那不是一年級的北川學妹?她旁邊的看起來不像是東大的學生啊。」

  「可能是外校的朋友吧」,栗山涼太倒沒有在意。

  長井麗奈為了安靜特意選了一個靠窗的偏僻角落,漸漸到了放學時間人也多了起來,空位也越來越少,今雪百合和北川裡穗進來後坐在了另一邊的一個空座。

  栗山涼太和長井麗奈只知道井上玲子和跡部景吾分手,但具體原因跡部閉口不談,蘇文文也不說。現在蘇文文也不想讓朋友知道今雪百合的事。

  「我看那個黑頭發的女生有些眼熟,過去看看。」蘇文文決定不道德的去偷聽。

  蘇文文端著奶茶偷偷移到那個座位旁邊,裝作一個普通客人,但耳朵仔細聽著另一邊的對話。

  蘇文文的奇怪舉動讓長井麗奈和栗山涼太摸不著頭腦,但收到蘇文文發來的短信「抱歉啦,因為一些個人私事要這麼做,你們吃完就先回去吧」後他們也準備不摻和了。既然蘇文文要這麼做,還是有她的理由吧。

  —————

  「喂,裡穗,這裡看起來蠻高級的。」今雪百合拉著北川裡穗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其實只是一般的咖啡廳」,北川裡穗的家庭雖然比不上井上家,但在東大也算是富裕家庭,「不過也是,百合醬過了一段那麼辛苦的日子,現在要開始適應嶄新的生活了。」

  「什麼嶄新的生活,我現在只是父母雙亡還沒有能力養活自己要受人資助的貧困大學生,我以為今天只是來普通的小店,誰知道裡穗來的是咖啡廳。」今雪百合弱弱的說道。

  原來還是父母雙亡的孤兒,今雪百合小姐又滿足了一個女主角的常見配置。

  「資助你的可是跡部大少爺」,北川裡穗壓低了聲音,「跡部財團的地位你也知道,你要是成了跡部學長的妻子,什麼樣的生活享受不到?」

  「可是,景吾現在還是有未婚妻的。」今雪百合有些低落。看樣子跡部把事情和今雪百合說了,但應該略去了跡部夫婦對今雪百合的態度。

  「只是一個月,一個月後你就能成為跡部學長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了。」北川裡穗倒不在意。

  一個月……這個是今雪百合心中的一個疙瘩,雖然景吾解釋說是因為父母的原因才不得不拖延一個月,但敏感的今雪百合還是有點懷疑是不是景吾對井上玲子還有感情。不可能的!自己怎麼能懷疑景吾對自己的愛,今雪百合搖了搖腦袋把這個想法忘掉。

  「百合,你沒事吧?」看到今雪百合的怪異舉動北川裡穗有些擔心。

  「沒事的,謝謝」,今雪百合靦腆的笑了笑。

  「不過怪不得百合反應這麼強烈,跡部學長也是,發現那個井上做了這種事還不立刻解除婚約。」北川裡穗為今雪百合抱不平似的狠狠咬開一個草莓。

  「也可能是井上玲子還愛著景吾吧……」,今雪百合說的吞吞吐吐,「然後哀求景吾的父母給她一個月的時間」,像景吾那麼優秀的男人放不下也可以理解。

  「也有可能,井上家和跡部家一直關心不錯,跡部夫婦不可能直接和井上家撕破臉皮」,北川裡穗點了點頭又歎息一聲,「不過就苦了你了。」

  「沒關係,只有一個月我可以等。」今雪百合叉起切好的慕斯蛋糕,笑了笑。

  「不過要是這樣的話,那井上的演技真是太好了!現在像沒事人一樣,好像和跡部學長分手了反而很高興,呀!」北川裡穗突然叫了一聲,「裡穗,你說這會不會是欲擒故縱!通過疏遠讓跡部學長發現自己對她還有感情,真是太狡詐了!」

  「這……」看到北川裡穗認真的表情,今雪百合也有些害怕,突然想起蘇文文前兩天的到訪,「真的有可能,井上小姐前幾天……」今雪百合一時失言,立刻停了下來,「沒什麼,沒什麼。」

  「井上怎麼了?」北川裡穗可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追問道。

  「不可以,我答應她不告訴景吾,我不能說。」

  北川裡穗一下子笑了,拍了拍今雪百合的頭髮,「百合總是那麼天真可愛,沒有我在你身邊真擔心你被欺負。那個井上可是阻礙你和跡部學長獲得幸福的敵人,你還幫她。而且,你答應的是不告訴跡部學長,可不是不告訴其他人哦~」

  「所以……」

  「所以百合告訴我,井上找你做什麼了?」

  告訴裡穗並沒有違背諾言,今雪百合便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北川裡穗。


《網王之雪百合》(五)

  跡部看著和善但又不失倔強的今雪百合覺得自己選對了人,還有什麼比愛著的人也愛著自己更美好的事情,至於家中的事,等一個月的期限一過,父母看到這麼落落大方的百合一定會同意的。

  不過自己也多心了,還害怕井上玲子會糾纏不休,但現在看來,她確實和當時說的一樣,完全沒有在意。

  完全沒有在意……這樣跡部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一定是錯覺,跡部直接忽視想到井上玲子時的短暫胸悶。

  「景吾,你怎麼了?」今雪百合看到跡部皺了皺眉,不放心的問道。「哪裡不舒服,我給你揉一揉。」

  「沒什麼」,今天的今雪百合出奇的溫柔,甚至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這讓跡部突然想起了以前的那些貼過來的女人,也是一樣的百依百順毫無樂趣。等等,自己竟然把真珍愛的百合和那些女人作比較,跡部突然感覺自己侮辱了百合,自責之下語氣也愈加溫柔,「不過,百合今天真美。」撫著今雪百合柔順黑髮的跡部癡癡的說著。

  今雪百合一下子紅了臉,但任由跡部繼續摸著自己的頭髮。今雪百合準備聽從北川裡穗的建議,對景吾溫柔些,也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千萬不能讓井上玲子有機可趁,把景吾搶走。今雪百合很是慶倖自己有北川裡穗這個聰明的好友,不然以自己少根筋的腦子,絕對會敗給井上玲子。

  要是平常,自己撫摸百合的頭髮她絕對會不高興,但跡部卻很喜歡這個小小的惡作劇。一是百合的頭髮發質很好,摸起來很舒服;二是能看到百合炸毛的樣子很可愛,但今天怎麼這麼溫順,「百合,發生什麼事了?」跡部敏銳的感覺到一定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今雪百合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就是感覺更愛你了。」

  跡部輕笑一聲,確信了自家小貓咪一定遇到什麼事了,不過既然百合不想說,跡部也不喜歡強迫她,那就明天問問她的那個好友北川吧。

  —————

  第二天,跡部找到北川裡穗時北川裡穗倒很平靜,好像料到了跡部一定會來找她。

  「既然我們都明白是什麼事,北川你就直接說吧。」

  「百合缺少安全感」,北川裡穗直接說道。

  「我都為了她取消了婚約,她為什麼會缺少安全感。」現在跡部一周會去找今雪百合4,5次,跡部實在不明白今雪百合為什麼會缺乏安全感。

  「跡部學長,你說的不準確,你和井上玲子的婚約會在一個月後才最終決定是否取消,所以……」

  跡部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你也知道井上玲子做了什麼,我怎麼可能不取消婚約,那一個月是父母要求的,我一會兒會和百合解釋清楚。」

  果然是跡部夫婦要求的,看來井上玲子也求了好久吧,自己和百合的猜測果然沒錯,「那就對了,我們懷疑井上玲子對跡部學長還有想法。」

  「怎麼可能,玲子啊不井上並沒有糾纏我。」想到這,跡部又感到小小的胸悶。

  「這才是那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天真的百合絕不是她的對手。」 北川裡穗輕蔑的笑了笑,「跡部學長,請說實話,你最近有麼有經常性的想起井上玲子。」

  即是自己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又是前未婚妻,再加上前段時間出乎意料的舉動,不屑於說謊的跡部便承認確實經常想起她。

  「她的目的不就達到了,知道跡部學長要和她攤牌後,先是哀求跡部學長的父母給她一個月的寬限,再假裝不在意吸引跡部學長的注意力。」

  井上玲子的態度確實不介意,但她什麼時候哀求自己父母的?跡部突然想到自己攤牌前一天的下午,父母說井上玲子突然來訪還送了兩個香囊,現在看來,不僅僅是送香囊那麼簡單,不然父母也不會在知道井上玲子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之後還堅持要求一個月的時間。而井上玲子在得到一個月的寬限後就立刻離開,態度也發生了徹底的轉變。聽了北川裡穗的話,這一切都講得通了。

  看到跡部出神的樣子,北川裡穗說道:「這樣看來,我說的沒錯。」接著又把蘇文文和今雪百合在酒吧的對話複述給跡部。蘇文文要求的是今雪百合不要將此事告訴跡部,但可沒說她北川裡穗不可以將此事告訴跡部。

  「謝謝你的提醒」,跡部緩過神來表示感謝,「我不會辜負百合的,你放心。請你轉達百合,我喜歡的是她本來的樣子,讓她不用因為這件事而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

  —————

  雖說如此,但跡部卻愈發關注起蘇文文來。或許在知情的情況下,觀察明明愛著自己卻又裝作不在意的女生,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吧。

  自己總跟著蘇文文也不合適,跡部便派父親公司的手下去跟蹤,跡部卻發現得到的結果讓自己越來越不舒服。

  以前很少和男生講話的井上玲子卻和同班的男生談笑風生;還有鳳,不知道井上玲子什麼時候和長太郎的關係那麼好,明明以前在網球部的時候井上玲子從不看其他男生,究竟什麼時候認識的長太郎;還有那個栗山涼太,以前就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過於親密。

  不過跡部大爺可不會中了她的計,井上玲子一定是想讓自己故意看到好吃錯。但井上玲子真是高估了自己,她比不上百合的一根手指頭。

  但聽到手下電話報導井上小姐和栗山涼太單獨出去約會時,跡部還是坐不住了,果然在分手之前他們倆的關係就不正常,感覺自己好像被背叛了的跡部忍不住親自出馬。

  蘇文文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招惹到跡部了,總在不同的地方遠遠的看到跡部伯父公司的人。還有這次,自己陪栗山涼太給長井麗奈買生日禮物,竟在一個遠遠的角落處看到跡部。難道這個世界的跡部有STK的屬性?

  「喂,井上」,連一向遲鈍的栗山涼太也發現了跡部。

  「我知道」,蘇文文無力的回答道,「你留在這裡,我去解決。」

  摸不清蘇文文和跡部現在到底什麼關係的栗山涼太決定乖乖的留在原地等候。

  蘇文文走向那個牆角,發現跡部立刻躲了進去,走進去後,蘇文文提高了音量,「跡部,我知道你在這,如果不想明天報紙的頭條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被發現有跟蹤怪癖的話,現在就出來。」

  跡部這才走了出來。

  「我說跡部大爺,你跟蹤我做什麼?」蘇文文也被跡部的怪異舉動弄得摸不著頭腦,現在跡部不應該抓緊一切時間和今雪百合卿卿我我嗎?怎麼還有時間安排人手跟蹤自己,我現在真沒有對今雪百合下手的想法。

  「我只是偶然走到這裡」,跡部矢口否認。

  「那這次就算了,不過我前幾天總在不同的地方看到跡部伯父的手下,這不會都是巧合吧,還是你認為我和你十幾年的交情還不認識幾個跡部家的人?」

  跡部看編不下去,便大言不慚的說道:「我的未婚妻都偷偷和別的男人約會,我還不能管了。」

  這個時候說起未婚妻了,蘇文文頓時被跡部的臉皮嚇到了,「我記得這個問題我們說清楚了,一個月之後我們就解除婚約,這一個月內我們互不干涉。而且我只是陪栗山買禮物,他有喜歡的女生,我們也只是朋友。」蘇文文也怕跡部夫婦會誤會什麼給井上家帶來麻煩。

  「但我們名義是還是婚約者」,跡部飛快的為自己找到理由,而且蘇文文「拼命」解釋好像怕他誤會的樣子讓跡部感到有些高興,「請井上小姐顧及一下跡部家的顏面。」

  恩,確實是個不錯的理由,蘇文文也懶得多想,「好,我知道了,這一個月內我會注意的,所以請你不要再跟蹤了。不過既然跡部你提出了這個要求,那我也可以要求你剩下的時間和今雪百合保持距離,最起碼不要讓我們認識的人看到你和今雪百合單獨在一起或有什麼親密舉動,同樣,井上家也需要顏面。」

  「好」,跡部也找不出什麼理由,正巧蘇文文也給了個臺階,「玲子,這一個月內,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蘇文文懶得再看跡部一眼,便離開了。

  街道的另一邊,今雪百合臉上煞白的攤在北川裡穗的懷了。

  在和北川裡穗逛街的時候,今雪百合在不遠處看到了跡部,等跑過來時,卻發現跡部和井上玲子在一起,跡部還說井上玲子現在還是自己的未婚妻,甚至還向她保證這一個月和自己保持距離。果然一切都在井上玲子的計畫中,今雪百合心疼的快要昏厥過去。

  當今雪百合想沖上去問個明白時卻被北川裡穗攔住了。

  「你現在像個潑婦一樣的沖出去會有好結果嗎?」

  今雪百合因為北川裡穗的話愣住了,現在的自己確實狀態很不好,臉色煞白頭髮還有些亂。而另一邊的井上玲子比自己當日所見漂亮很多,這讓自己一直以來在容貌上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我們要相信跡部學長,這些句話肯定是井上逼著跡部學長說的。」北川裡穗安慰道。

  今雪百合也只能點點頭,「裡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回去加倍對跡部學長好,不然你真問起來還可能引起跡部學長的反感」,北川裡穗想了想,「現在就剩半個月,井上玲子沒有機會的!」


《網王之雪百合》(六)

  既然跡部提出了要求,只有半個月而已,蘇文文便也刻意和男生保持距離。而跡部也和自己所說的一樣,沒有再跟蹤她。雖然日子過的很平靜,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報復跡部的任務,但也不能直接做傷害跡部的事情,蘇文文決定還是等著他們自己出現問題然後再添一把柴吧。

  「叮」,蘇文文拿出手機,螢幕上顯示「一條新資訊」。

  【井上同學,週末的時候有空嗎?我的朋友送給我兩張電影片,有時間一起去嗎?

  ——鳳長太郎】

  長太郎還真是單純,明明可以說是自己買的,但還是實話實說是別人送的。雖然答應了跡部,但只是普通朋友去看電影,而且鳳長太郎還是跡部景吾多年的學弟,熟得很,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有空,那我們約時間吧。

  ——井上玲子】

  —————

  蘇文文特意早到了十分鐘卻發現鳳長太郎早已等候在那裡。

  「等了很久?」蘇文文連忙跑過去。

  「沒有」,鳳長太郎害羞的抓了抓頭髮,「我也才剛到。」

  鳳長太郎總是這麼溫柔,其實井上玲子也很幸福,被這麼溫柔的男孩喜歡上,但很可惜,她一心撲在渣化的跡部身上。

  挑選了想看的電影,蘇文文和鳳長太郎坐在休息廳等候,離開場還有半個小時,看時間還早,蘇文文起身說道:「長太郎,我去買爆米花。」

  「啊,我忘了這件事,我去買。」鳳長太郎一下子站起來。

  蘇文文一把按下了鳳長太郎,「不用了,朋友出來看電影應該AA嘛,而且我有這件的優惠卡,而且必須是本人購買,所以我去買比較合算。」

  「那電影票是朋友送給我的。」

  「那也算是長太郎出的啊,想喝什麼,你要不說我就生氣了。」

  看到蘇文文認真的表情,「那橙汁吧。」

  「恩,你坐在這乖乖的等我。」蘇文文拿出錢包,把背包放在鳳長太郎身邊。

  —————

  「鳳,鳳前輩!」北川裡穗一進門就發現了鳳長太郎。她今天陪著今雪百合和跡部學長一起來看電影,雖然不想當電燈泡推了好久,但百合要求她一定要來,沒想到來了還有新驚喜。

  跡部看到北川裡穗眼睛都要掉下來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北川你喜歡鳳?」

  北川裡穗一下子紅了臉,「只是很崇拜,我也知道沒可能的。」

  經過最近的相處,跡部發現北川裡穗是一個很聰明的女生,這麼看來和笨笨又天真的鳳長太郎倒很般配,「他是我熟識的學弟,我們去打個招呼。」

  北川裡穗立刻發現跡部話中的意思,「恩,百合我們過去吧。」

  「長太郎」,跡部走到鳳長太郎身邊。

  「啊!跡部前輩!」,鳳長太郎沒想到能在這種「平民」的地方看到跡部,而身後的那兩個少女讓鳳長太郎想起了蘇文文的話,原來一切都是真的,那個黑髮的少女就是今雪百合吧。語氣也冷了下來,「真巧,在這碰到學長。」

  鳳長太郎少有的冷漠語氣讓跡部一愣,北川裡穗又偷偷拽了下跡部的上衣,「對了,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是今雪百合」,跡部指著黑頭發的女生,另一邊,粉發的女生努力擺出最可愛的笑容,「她是北川裡穗,也是我們東大的學生,一年級。」

  「哦」,鳳長太郎冷冷的回應道。

  「對了,阿亮最近怎麼樣了?」鳳長太郎今天的態度讓跡部很是詫異,看起來對北川裡穗完全沒有興趣,但依照長太郎溫柔的性格也不會完全忽視,跡部拋出長太郎最關心的宍戶亮探探底。

  「宍戶前輩最近很好,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後大學生活過得很開心。」雖然在不同的學校,但鳳長太郎和宍戶亮還是經常聯絡。

  北川裡穗眼尖的發現了鳳長太郎身邊的背包,看起來是一個女生的包,「鳳君,你今天是和一個女生一起來的嗎?」話一出口北川裡穗就後悔了,剛剛認識的就問這種問題絕對會拉低好感的,但當時腦子一熱就問了出來。

  鳳長太郎有些不滿,但對女孩子鳳一直很有禮貌,「恩,是和一個女孩單獨來的,她現在去買爆米花了,她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看著北川裡穗的眼神,再遲鈍的人也能大約明白其中的意思,這麼說能打消她的念頭吧。

  但跡部卻發現那個包看著有些眼熟。

  —————

  「長太郎,我回來了」,蘇文文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和兩倍飲料回來卻發現鳳長太郎的身邊多了三個「熟人」。

  不想和他們多做糾纏,蘇文文便遠遠的喊道:「電影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鳳長太郎立刻明白了蘇文文的意思,拿起蘇文文的包起身離開,「跡部前輩,那我就先走了。」

  —————

  蘇文文沒想到的是,北川裡穗竟然找到了自己。

  蘇文文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靜,「北川找我有什麼事嗎?」

  「那個」,北川裡穗少有的扭扭捏捏,「請問井上學姐是在和鳳學長交往嗎?」

  和原文一樣,北川裡穗愛慕著鳳長太郎,「並沒有,我們只是好朋友。」

  「可是你們週六的時候明明在約會!」北川裡穗低聲說道。

  「那不是約會,長太郎只是……」

  「不要再說了,明明鳳學長都已經默認了,你這麼做不覺得對不起鳳學長嗎?!而且井上你現在明明還是跡部學長的未婚妻,怎麼能做出腳踏兩條船的噁心行為!」

  哈?長太郎默認了,什麼時候?還有關於跡部的事你不是很清楚嗎?不過看著北川裡穗越來越激動的表情,蘇文文倒覺得可以利用一下。

  蘇文文指了指外面,示意換個地方聊。北川裡穗不知道蘇文文要幹什麼,但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便跟了出去。

  —————

  「所以,我就算這麼做了又能怎樣?」蘇文文看似無意的問道。

  「所以你承認你在和鳳學長交往了?」

  「倒沒有,不過長太郎一直喜歡我,而且長太郎確實也很優秀,是個不錯的男友人選。但現在有一件事很奇怪,跡部最近突然很關注我,甚至被以前還關心。明明已經沒有感情了,但跡部看到我和其他的男生在一起竟然生氣了,說我現在還是她的未婚妻,要和其他男生保持距離。要是以前跡部也這麼關心我,我說不定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分手。不過現在看來,還是長太郎好一些,這還真是感謝今雪百合,對了,讓今雪把跡部看牢點,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富二代可別跑了。」

  再看另一邊,北川裡穗的眼神越來越可怕,「你這個人渣!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跡部學長和鳳學長!」

  「你是真的當我傻嗎?我既然和你說了就不怕你聽到。你覺得你說了以後,長太郎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不過跡部會相信你吧,但你確定跡部聽了之後不會對我現在的行為更好奇?而且我也不是傻子,做事的時候不會讓他抓到把柄。」

  「你!你不要太過分!」北川裡穗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過分的明明是你的好朋友吧,「過分,過分又能怎樣?!我可是井上家的大小姐,那件事你也知道,今雪百合被我整的上不了大學,只能去酒吧當服務員。你看最後事情被揭露了我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裡。不過有些可惜,當初讓今雪百合只能賣身就沒有現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了,不過還有時間,慢慢來。」

  北川裡穗沒想到蘇文文是這麼陰險的人,「你不怕遭報應?!」

  我就是過過嘴癮,遭不了多大報應的,蘇文文心中默想,但嘴卻越來越毒,「沒能力就只會借助報應嗎?真是弱者的表現。井上家有權有勢,就算鳳長太郎原先是你的男朋友現在被我搶走了,你能動我一根寒毛?北川家小門小戶的,還是乖乖的,別惹得我不痛快,直接讓你們一大家子無家可歸。」

  「你威脅我?」

  「那真是抱歉,我有這個能力,而現在只是說出了而已。只要我在,你和今雪百合就別想過好日子。雖然我現在對跡部沒什麼興趣了,但我一定會報復回來。」

  北川裡穗惡狠狠的看了蘇文文一眼,轉身離開了。

  蘇文文四周望瞭望,空無一人,這可是蘇文文在被攝像頭坑了之後精挑細選出的保密地點。剛才的演技還真是棒,不過北川裡穗就算找父母哭訴,也會被父母打住,因為井上家的實力不容小覷。

  像北川裡穗這種家中有些能耐,從小嬌慣而又自負的人熱血上頭後很容易頭腦發熱,做出後悔的事情來。

  不過蘇文文還注意到了一點,北川裡穗直接說自己現在還是跡部的未婚妻,這不正是她的朋友今雪百合現在最忌諱的事嗎?看來她和今雪百合成為朋友的原因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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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之雪百合》(七)

  躍動的音符從鳳長太郎的指尖流瀉出來,優美的音樂響徹整個畫室。

  蘇文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欣賞著鳳長太郎的小提琴獨奏。

  鳳長太郎的手指好像有魔法一樣,每個音符都好似一滴水滴滴在心中。不過也確實如此,鳳長太郎可是除了跡部景吾外,榊教練唯一單獨教授的學生。

  「太棒了」,一曲過後,蘇文文禁不住連連鼓掌,同時也產生了疑問,「長太郎,你為什麼沒有去專門的音樂學校?」雖然蘇文文不懂音樂,但鳳現在的水準絕不遜于專業人士。

  鳳長太郎眼神一黯,但又立刻恢復常態,「父親要我繼承家裡的產業。」

  年輕時可以為任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但慢慢長大,理想也被現實所取代。像長太郎這樣的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父母為難,定是乖乖的順從父母的安排。

  「井上同學,下一隻曲子請認真聽哦」,鳳長太郎說著把蘇文文推到了一張桌子旁,桌子上鋪好的畫紙讓蘇文文有些疑惑。

  「長太郎?」蘇文文有些疑惑,鳳長太郎可不是會輕易要求別人的人,這次怎麼會表情認真的請她聽一支曲子。「這裡?」

  「沒什麼」,鳳長太郎依舊笑得一臉溫柔,「只是這個椅子比較舒服。」

  這首曲子和前幾首風格稍許有些不同,雖然蘇文文沒有什麼音樂天賦,和前幾首的曲子一樣,是和軟清亮的音色,但卻有幾個音符好像錘子般擊打在蘇文文身上,甚至有些許破壞力,這和鳳長太郎平時的樣子格格不入,很難想像這樣的曲子從長太郎的指尖下流出。

  這首曲子好像觸及了什麼久遠的回憶,但蘇文文努力回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一曲終了,蘇文文楞楞的坐在桌子旁,看到鳳長太郎放下了手中的琴弓,蘇文文才如夢初醒般,連連鼓掌,「好棒。」

  鳳長太郎慢慢的走到蘇文文身邊,「井上同學,我記得你很有繪畫的天賦,可以請你根據我的這支曲子畫一張畫嗎?」

  雖然表情還是笑容,但蘇文文去感覺到一股壓力,而桌子上的畫筆和畫紙,好像是故意準備好的一樣,「這個……」蘇文文完全不懂繪畫,「好久沒練了,手生了。」蘇文文尷尬的笑笑。

  「這樣啊」,鳳長太郎沒有放棄,笑容更深了,「那可以說說從這只曲子中井上同學看到了什麼?」

  「啊,這個啊」,蘇文文開始回想,好像是個舒緩的曲子,但聽起來卻讓人心不由得抽緊,而幾個重音卻又好像幾道狂風,和周圍格格不入。蘇文文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任何的音樂天賦,「啊,滿舒緩的曲子,好像在森林中吹風。哈哈。」

  鳳長太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井上同學,請你告訴我實情,你到底是不是井上玲子。」

  「長太郎好有趣,我不是井上玲子還能是誰啊?不要開玩笑啊,這個不好笑。」鳳長太郎的問題讓蘇文文後背一涼,但還是決定硬撐著。

  鳳長太郎從琴盒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張畫,慢慢鋪開。是一幅簡單的水粉畫,墨藍色的海水橙黃色的日光融合在一起,看似平靜的海水卻好像隱藏著無數漩渦。

  「這是什麼?」蘇文文好奇的湊過去,只是一副普通的畫,沒什麼特別。

  「對於這幅畫,你沒有任何印象?」鳳長太郎蹙著眉問道。

  「畫的不錯」,蘇文文打量著那幅畫,疑惑的問道:「長太郎你想說什麼?」

  鳳長太郎伸手把畫翻了過去,在反面的右下角,有著小小的四個字——井上玲子。鳳長太郎淡漠的看了蘇文文一眼,「這是你初中時候畫的畫,怎麼不記得了?」

  蘇文文一時語塞,慌忙找藉口,「對啊,都是初中時候的事,時間太久遠,忘記了。」

  「那現在想起來了嗎?」

  如果說想起來了,那鳳長太郎一定會追問細節,蘇文文決定含混過去,「不好意思,真的忘記了。」

  鳳長太郎歎了一口氣,「那井上同學現在可以畫一幅畫嗎?我知道井上同學可是很有繪畫天賦的。」

  「我不會畫」,蘇文文知道自己已經瞞不過鳳長太郎了。

  「你到底是誰?」鳳長太郎歎了口氣,追問道。

  「這個很重要嗎?但即使我不是井上玲子,你又能怎麼辦?連井上夫婦都沒有懷疑我,僅憑你一人的話,沒有人會相信的。」蘇文文突然覺得自己蠻具有惡毒女配的潛質……

  鳳長太郎笑了笑,「看來你承認了。」,鳳長太郎指了指自己的襯衫口袋。

  手機?答錄機?「就算有錄音,但這種事情誰會相信?更多的人只會懷疑你精神不正常吧」,蘇文文倒不在意,「而且憑藉井上家的地位,向鳳家施壓還是做得到的。」或許是做女配的時間太長了,一些臺詞蘇文文信手拈來。

  「你不會這麼做的。」鳳長太郎靜靜的注視著蘇文文。

  「哈?」蘇文文一時搞不清楚鳳長太郎到底要做什麼。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覺得井上同學,啊不,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名字啊,你可以叫我文文……」

  「文文,我覺得你不是故意要奪走井上同學身體,而且也不是壞人。請問,你可以把身體還給井上同學嗎?」

  這個還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經過一陣思考,蘇文文便把有關井上玲子的事情告訴了鳳長太郎。

  看著鳳長太郎愣在那裡,果然因為內容太玄幻了嗎,「長太郎,你還好嗎?」

  「所以,你是要幫井上同學懲罰跡部桑和今雪百合,這樣井上同學才能獲得解脫……」鳳長太郎吞吞吐吐的說著自己從蘇文文話中獲取的資訊,還沒有完全接受。而且,井上玲子真的回不來了……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蘇文文點了點頭,「那麼,你相信我嗎?」

  鳳長太郎沉默不語,「我不能讓你傷害跡部桑……」

  「不會怎麼傷害的」,根據跡部家的地位,蘇文文還真沒什麼辦法可以實際傷害到跡部,「而且,你不覺得自從跡部遇到今雪百合後,整個人都和以往不一樣了?就比如對待感情這方面?」

  鳳長太郎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前的跡部桑對待井上同學雖然並不像一般情侶那樣,但也是個有責任感的好男友。但自從今雪這件事後,跡部桑的行為確實讓很多人感到彆扭。雖然跡部桑對待井上同學的感情更像是兄妹之情,很多人也認為兩個人並不合適,這只是井上玲子的單相思,但跡部桑也一定會好好對待井上同學的。」

  「就是因為今雪百合,跡部才變得那麼奇怪,等到這件事情解決後,跡部就能變回來。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但就像我穿到了井上玲子身上一樣,雖然不可思議,但這確實發生了。」蘇文文感覺鳳長太郎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便實話實說了。「井上玲子那麼愛跡部景吾,也一定不希望他變成這副奇怪的樣子吧。」雖然這時候搬出井上玲子有說服鳳長太郎説明自己的目的在裡面,但井上玲子也一定就是這麼想的吧。

  蘇文文的話讓鳳長太郎有些觸動,跡部景吾和井上玲子都是自己很重要的人。「我要怎麼幫你?」

  蘇文文笑了笑,搖了搖手指,「什麼都不用做。」

  —————

  一個人在空蕩的教室里拉著最新練習的曲子,鳳長太郎的心中卻沒有表面那麼平靜。原以為自己可以一輩子沉浸在音樂的世界了,但父母的話卻打破了鳳長太郎的幻想。

  可能是看到兒子過於喜愛音樂,有些擔心的鳳家夫婦便直接挑明長太郎以後要繼承家業。

  從小乖巧聽話的長太郎第一次衝撞了父母,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興致缺缺,便直接跑到一個空教室練琴。

  本來是很舒緩的曲子但卻被鳳長太郎在心中拉出狂風驟雨的感覺。一曲終了,隔壁幾個女孩子的談笑聲讓鳳長太郎一下子紅了臉。以為沒有人聽到但沒想到隔壁就有聽眾。

  「玲子,隔壁的琴聲停了,也快上課了,我們回去吧。」

  叫做玲子的女孩倒有些不舍,「再等等嘛,好久沒有聽到這麼棒的琴聲了。」

  「是嗎?」另一個女孩到不以為言,「就是普通的曲子嘛。而且馬上就要上課了,那個人也會離開的。」

  「但演奏者把自己的情緒融入到了曲子裡,使這支曲子和以往的感覺完全不同。那個人,現在很苦悶吧。」井上玲子忽視了關於上課的內容,直接說出自己的感想。

  「有嗎?明明是舒緩的曲子。呀,我的大小姐,馬上就要上課了,我們快走吧。」

  「好吧」,井上玲子只能妥協,「那我把畫收一下。」卻一不小心把畫推到了桌子和牆的縫隙中,「怎麼辦,畫掉下去了。」

  這時候,上課的鈴聲打響了,「我們先去上課吧,要是還想要的話等中午休息再來吧。」

  等到隔壁的兩個女生跑走,鳳長太郎走到旁邊的教室,發現那是一件小小的畫室,好奇心的作用下,鳳長太郎推開桌子撿起來那張畫,卻發現畫的畫面和自己剛剛腦子中出現的畫面一模一樣。畫紙的後面,小小的「井上玲子」就是那個女生的名字吧。

  想把畫還給那個女生卻發現自己根部就不知道井上玲子是誰,打聽了幾個相熟的人卻說不知道冰帝有叫做井上玲子的女生。

  原以為會費一番功夫,但出乎意料的是,社團訓練時,鳳長太郎就再次見到了井上玲子。

  那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此時正靠在部長的身上。雖然對井上玲子的長相鳳長太郎並不知道,但那種感覺鳳長太郎卻猜對了七八。

  「小景,這就是冰帝的網球部?」井上玲子站在跡部景吾的身邊,親昵的拽著跡部的袖子,小聲的問道。

  「恩,既然已經看到了,就快回家去吧。」雖然不是很親昵,但跡部的語氣很溫柔。

  井上玲子撅起了嘴,撒起嬌來,「我要等你一起回去嘛,我不會打擾你們訓練的,我會乖乖的坐在網球場外的。」

  「你好不容易從英國回來了,還是多陪陪井上伯父伯母吧。」跡部歎了口氣,發現網球部內的目光七七八八的射到這裡來。

  「切,你就是不想讓我在這裡嘛。」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猶豫一下,井上玲子還是離開了,「晚上我會給你打電話。」

  看到井上玲子走遠,跡部的損友一號忍足侑士笑嘻嘻的蹭到跡部身邊,「嘛,滿可愛的,腿也很漂亮,而且感覺和傳統的日本女孩完全不一樣。跡部,這是你的女朋友?」

  「是青梅竹馬,剛剛從英國回來。」跡部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哦,是青梅竹馬」,聽到跡部含糊的回答,忍足眯起了眼睛,「這樣的話,我可以下手吧。」

  素知自己損友德行的跡部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別打她的主意,你要是欺負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喂,明明只是青梅竹馬嘛。」收到跡部一個警告的眼神,忍足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跡部的肩膀笑了笑。「好啦,我知道了。」

  「喂,長太郎,你怎麼愣在那裡好久了?」宍戶看著搭檔有些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啊,沒什麼。我們還是抓緊練習吧。」鳳長太郎笑了笑。

  —————

  「長太郎,你是怎麼發現的?」連井上夫婦都沒有發現,蘇文文很好奇鳳長太郎是怎麼看出來的。

  「變化實在太多了,喜歡的食物,平時的髮型和裝扮,高興時的笑容,說話的尾音……」鳳長太郎很認真的思考著。

  「停停停停!我知道了」,這是多麼深沉的愛啊,最神奇的是井上玲子對於鳳長太郎的心意完全不知道,「可這些不能完全可能是因為失戀所以才改變的啊。」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鳳長太郎無奈的歎了口氣,「井上同學對跡部桑的心意這麼多年來我完全看在眼裡。如果真的是井上同學,不可能這麼灑脫的分手。」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懷疑了,那為什麼沒有說出來?」

  「剛開始我以為那只是井上同學在逞強,而且這件事太不可思議我自己都無法相信,直到後來疑點越來越多。而且我也想知道文文到底想要幹什麼,因為如果你有什麼壞心思事情會變得很麻煩,我不想讓一個陌生人惡意的佔據井上同學的身體。」

  這不是真愛什麼是真愛……「現在放心了?」蘇文文問道。

  「其實問的時候就已經放心了,而且知道這件事後,我也希望讓跡部桑恢復原樣,井上同學解開心結。」

  「那還用答錄機?」蘇文文不滿的撅起了嘴。

  「那有什麼答錄機,我口袋裡的是一個筆記本。」

  —————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而以前亂七八糟的事也佔據了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間。接下來的一周,蘇文文很少在跡部和今雪百合面前出現。沒有了蘇文文,跡部和今雪百合沉浸在幸福的戀愛生活中,今雪百合也放鬆了對蘇文文的戒心。但另一方面,北川裡穂卻越發焦急起來。

  「百合醬」,在校門口等待的北川裡穂一眼就找到了今雪百合,一把撲了上去。

  「裡穗」,今雪百合摸了摸北川裡穗的頭髮,「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們都一個星期沒見過了,怎麼我來你還不高興?」北川裡穗假裝抱怨道。「而且上一個星期我明明是為了讓你和跡部前輩有更多的二人世界才沒有來找你的。」

  上一周,跡部擠出了很多時間陪自己,北川裡穗說了句不當電燈泡就一個星期沒露面,不過作為上一周空閒的代價,這周跡部要連軸轉的忙上整整五天。「裡穗,我們去吃晚飯吧,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的冰激淩很好吃,我記得你最喜歡吃冰激淩了。」

  一周的離開並不僅僅是為了跡部和百合,北川裡穗還有其他的原因。一個月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雖然跡部學長能和百合修成正果,但另一方面,井上玲子也就恢復了單身,那她和長太郎……上次的談話讓北川裡穗對蘇文文充滿警覺和恐懼,現在看來井上玲子是打定主意要和鳳長太郎在一起了,但一想到長太郎要和那麼陰險的女人在一起,北川裡穗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裡穗,裡穗,你發什麼呆啊?」今雪百合獨有的輕軟嗓音拉回了北川裡穗的意識,「巧克力芭菲」,今雪百合把服務員剛剛端上的芭菲推到北川裡穗面前,「你嘗嘗,超好吃的。」

  「謝謝」,北川裡穗挖了一勺放在嘴裡,但平時她最喜歡的冰激淩好像突然失去了味道,終於抑制不住的北川裡穗連珠炮似的問起了問題,「百合,你和跡部前輩的關係還好嗎?」

  「很好,你也看到了,景吾他那麼忙,還能為了陪我空出整整一周,我很感動。」今雪百合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那個井上玲子沒有找你們麻煩?」眼前碩大的巧克力芭菲完全提不起北川裡穗的興趣。

  「井上玲子?沒有啊,景吾說自己這一周都沒有見過她咧。難道,景吾在說謊?」今雪百合有些慌張。

  「沒有,沒有」,北川裡穗連忙安撫好友的情緒,自己這一周算是一直觀察著井上玲子,她和跡部確實沒有任何接觸。「百合,我還是不放心?」

  「不放心什麼?」確定跡部和井上玲子沒有聯絡了,今雪百合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井上玲子。」北川裡穗慢吞吞的說道。「井上玲子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放心,我問過幾個社團中的同學,他們都說井上玲子不是一般的愛跡部學長,這次這麼簡單的放手他們也很意外。另一方面,依照井上家的地位,就是在謀劃什麼也不一定,而且井上玲子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你忘了跡部上次說的話。」

  今雪百合的身體微微一顫,這一周跡部對她的種種關心讓她不再擔憂,但北川裡穗的話還是讓她心中一涼,「景吾對我真的很好,裡穗不用擔心,而且井上玲子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壞人。」

  「你被她騙了!」北川裡穗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百合這麼單純的孩子一定會被井上玲子欺負死的。」

  看著北川裡穗暴怒的樣子,今雪百合嚇了一跳,「裡穗,你沒事吧。」

  北川裡穗喝了一口紅茶舒緩了一下,把今雪百合被開除的事和前幾天和蘇文文的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今雪百合。

  「這不可能!」今雪百合渾身發抖,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害怕。

  「我怎麼可能騙你?」回想起那些話,北川裡穗也被氣得發抖。

  確實,井上玲子和北川裡穗,今雪百合就是再愚蠢也知道應該相信誰。「我現在就去找景吾」,今雪百合顫顫巍巍的起身,卻一個腿軟癱在了沙發上。

  「百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我沒有證據。」北川裡穗攔住了今雪百合。

  「沒關係,景吾一定會相信我的。」今雪百合的聲音有些發抖。

  「但這件事牽扯太大,而且井上玲子偽裝的那麼好,別人很難相信她是這樣惡毒的女人。」

  「那」,今雪百合害怕的快哭出來了,「那我們就這樣等著被她算計?」

  「當然不,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北川裡穗的眼神淩厲起來。

  —————

  「她們總算要動手了」,蘇文文和鳳長太郎分享著她剛剛得到的錄音。

  「這一切都是你計畫好的?」鳳長太郎看著眼前的女生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那也要她們配合才行啊」,蘇文文攤了攤手,「這行為確實有些下作,但為了你的跡部桑和井上同學就無視我這一次的行為吧。而且我只是打打嘴炮,北川裡穗可是要做實事哦。」

  在原文中,北川裡穗也做了不少陷害井上玲子的事,但那都是在井上玲子找今雪百合的麻煩後做出的。蘇文文相信上一次的談話絕對夠分量,北川裡穗應該也會做什麼,便派人暗中盯梢。

  「這……」,鳳長太郎一時不知道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井上玲子」做朋友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長太郎,北川裡穗這麼憤怒可還有你的功勞哦」,蘇文文堅決不讓長太郎脫了幹係,「要不是你配合我演那些親密畫面,北川裡穗還不會這麼容易的憤怒。」

  「好好,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鳳長太郎只能投降,而且自己好像沒做什麼壞事,但還是一陣良心不安……

  「等著,看她們有什麼計畫見招拆招嘍。」

  —————

  能最快讓井上玲子名聲掃地的方法就是惹惱跡部,而跡部最在乎的就是今雪百合,所以就是要讓井上玲子傷害今雪百合。一來讓跡部憤怒,二來讓跡部夫婦徹底厭惡井上玲子同時也對今雪百合存在愧疚,三來也可以讓長太郎看清井上玲子的真面目。

  北川裡穗的這個邏輯不錯,但具體的行為還是太嫩,類似于高中小女生間的小打小鬧。

  蘇文文不知道北川裡穗是不是看多了中國宮廷劇,想到的方法居然是下毒。而這個毒,具體來說是du品。

  「這是她們的計畫」,蘇文文把北川裡穗的計畫謄在紙上放到鳳長太郎面前。

  「毒,du品?!」鳳長太郎吃了一驚,「這也太過分了?!」

  「不過具體行動就是小孩子過家家」,蘇文文解釋道,「而且要說過分的話,我不是還打算讓今雪百合去『賣身』嘛。」

  「這個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鳳長太郎略帶嫌棄的說道。

  這個計畫,就是井上玲子先買通那間酒吧的老闆,說今雪百合在工作的時候曾被顧客帶壞染上毒品,當然實際上沒有,這一邊,今雪百合找井上玲子談天道歉,卻被設計染上毒品。這樣一個吸毒的女孩絕對不會被跡部和跡部家庭接受,一個月的期限未到,井上玲子就可以順利的繼續當她的跡部太太。

  當然,這是外人看到的情景,酒吧的老闆是北川裡穗借由井上玲子的名義買通。而毒品則被做成方糖,北川裡穗聽聞井上玲子有喝咖啡的喜好,雖然她喜歡的是黑咖啡,但招待別人一定會有方糖。

  雖然今雪百合開始百般推卸,但最後為了景吾的愛她答應了下來。

  既然北川裡穗準備的這麼「齊全」,蘇文文也不好讓她的計畫落空,在一月期限的最後一天,在井上家等待著兩位貴客臨門。

  「小姐,門外有兩個女孩子要見你,我看著面生就問了名字,說是今雪百合和北川裡穗。」

  「哦,請她們進來吧。」排練了這麼久,終於要開演了,「對了,蘋果派現在烤上吧。」

  今雪百合和北川裡穗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本以為會費一番功夫,但沒想到這麼容易,讓兩人的警戒心大增。

  「下午好」,蘇文文坐在客廳的圓桌旁向兩人打招呼。

  「你好,井上小姐」,今雪百合靦腆的笑著。北川裡穗也只得生硬的問了聲好。

  「二位來有什麼事嗎?」蘇文文笑眯眯的看著她們,臉上沒有一絲不悅。

  「我是來道歉的,因為有些膽小,便拉著裡穗一起來了。」今雪百合小聲地說道。

  「因為跡部的事?」蘇文文問道。

  今雪百合點了點頭,「我們很抱歉。」

  「這個真沒什麼,而且還要感謝你呢,沒有你我也不會發現長太郎更適合我。對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等到這該死的一個月一過,我就要和長太郎訂婚了。」蘇文文說著觀察著北川裡穗的表情,果然臉黑到了極點。

  「那、真是、恭喜你了。」今雪百合尷尬的笑了笑,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喝下午茶吧。」蘇文文做出熱情好客的樣子,「我一般喜歡咖啡,但你們可能喝不慣吧。我們家現在有果汁和奶茶,你們要喝什麼?」

  北川裡穗輕輕的掐了今雪百合一下,今雪百合連忙說道:「不用麻煩了,和井上小姐一樣就可以。」

  「好的,不過你們應該喝不慣黑咖,我會拿來方糖和牛奶的。至於點心,蘋果派還有十分鐘就要好了,我們吃那個吧。」十分鐘,足夠北川裡穗做些什麼了。

  「裡穗,我們還要做嗎?看井上小姐的態度很好啊。」等到蘇文文走後,今雪百合小聲的問道。

  「別被她蒙蔽了」,聽到要和鳳長太郎訂婚的消息,北川裡穗的臉黑的不成樣子,「你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嗎?那才是她真正的樣子。如果不這麼做,以後她永遠是你和跡部學長之間的阻礙。」

  「但這怎麼也是我們不對……」

  「是她逼我們的,要不是先下手,等到她來算計我們的時候就糟了。我們也只是把反擊提早做了而已,百合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別忘了就因為她的幾句話,跡部學長就開始過分關注她,她的手段太多了。」

  跡部,一想到跡部,今雪百合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剛剛看過了,二樓左側的那個房間應該就是井上玲子的臥室。」北川裡穗的包中有一盒混合好du品的方糖,準備把它放在井上玲子的臥室中作為一項「證據」。

  「你小心一點」,今雪百合不放心的說道。

  「沒事,我看過了,現在井上家的僕人多在午休,而且這個家中也沒有攝像頭,就算被發現我就說找廁所的時候迷路了就好。而且,十分鐘足夠了。」北川裡穗裝作找廁所離開了客廳。

  今雪百合忐忑的等在客廳裡,不一會兒,北川裡穗就溜了回來,「放好了」。

  又過了兩三分鐘,蘇文文拖著託盤回到了客廳。

  「新烤好的蘋果派,請趁熱吃吧。」

  「謝謝」,今雪百合接過蘋果派放在自己和北川裡穗的託盤了,而北川裡穗則把碟子裡的方糖全部放進今雪百合的杯子裡,足足有六塊。

  「呀,看來我的方糖拿少了,我再去那些吧。」蘇文文正要起身卻被北川裡穗攔住了。北川裡穗要的就是蘇文文不離開這個桌子一步。

  「不用了,百合素來喜歡加糖的咖啡,而我只加牛奶就夠了。」

  趁著北川裡穗起身拿牛奶壺的時候,今雪百合喝了一口咖啡並將一塊方糖吞下。而北川裡穗向自己被子裡倒牛奶的時候,卻「不小心」把今雪百合的杯子打翻,濺了今雪百合一身。

  「百合,沒事吧。」北川裡穗連忙拿出一塊手帕幫今雪百合擦裙子,而那塊手帕中就包著一塊摻有du品的方糖,趁這個時候,順利的和其他方糖匯合了。

  「裡穗,先不用管我,先擦擦地毯吧。井上同學,很抱歉把你家的地毯弄髒了。」

  「沒事,我現在就叫安田阿姨來收拾。」蘇文文談定的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演戲。

  「咦?!百合,這塊方糖好像和其他的不一樣。」北川裡穗小心翼翼的用手帕舉起一塊方糖。「好像顏色更白一些,而且質地也更細膩。」

  「有什麼不一樣?」蘇文文裝作費解的問道。

  「手感不一樣」,有湊近聞了聞,舔了一下,「雖然有甜味,但和普通方糖也差遠了吧。井上玲子,你給我們喝了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跡部急匆匆地趕到井上玲子家,井上家的僕人即使反感這個拋棄自家小姐的男人,但礙於跡部家的地位也不好阻攔。剛剛收到了北川裡穗的短信說是百合去了井上家,以為井上玲子要對今雪百合不利的跡部立刻趕到了井上玲子家。而一進來,就看到今雪百合攤在北川裡穗身上,裙子上都是咖啡的痕跡,還冒著煙。而蘇文文竟一臉淡然的坐在對面,「井上玲子你幹什麼?竟然把熱咖啡潑到百合身上?!你不是已經不在意了嗎?為什麼還會有這麼一出兒?!有什麼沖我來,欺負百合算什麼?」

  「不是井上小姐潑的。」今雪百合弱弱的說道。「而且這次是我主動來的,我覺得這件事我們有不對的地方,我要來道歉。」

  軟糯的語氣引起了跡部的無限愛憐,「百合,你總是這麼善良。」

  眼前的畫面讓蘇文文快吐了,「既然和我無關,那就趕緊帶著今雪小姐回家換一件衣服吧。」

  「你!」,跡部目光兇狠卻說不出什麼。

  北川裡穗發現跡部的重點完全錯誤,連忙「提示」道:「跡部學長,剛才井上小姐招待百合的方糖好像有些問題。」

  「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跡部接過北川裡穗遞過來的方糖仔細看了看,眼神突然嚴峻起來,「北川,我們先回去。」

  蘇文文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到底怎麼了?」

  「你心裡清楚,要真是和我想的一樣,你的麻煩就大了。」跡部懶得看蘇文文一樣,打橫抱起今雪百合離開了井上家。

  果不其然,一會兒,警局的車就到了,蘇文文這還是第一次坐警車,未免有些小興奮,而跡部卻把蘇文文的異常理解為心虛。

  到了警局,和蘇文文預想的一樣,方糖中含有濃縮的海洛因,劑量足以成癮。而這時,酒吧老闆適時的出現在警局表示今雪百合以前就已沾染上毒品,這次的方糖很可能和井上玲子無關。

  「百合和我在一起這麼久,她有沒有毒癮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跡部怒吼一聲,頓時又明白了什麼,「井上玲子,你是想讓百合這次在你家站上毒癮,另一邊買通酒吧老闆製造百合以前就已染毒的假像?真是夠毒的啊。不過,也只有你這種女人,才能想出這麼狠毒又完備的計畫吧。」

  我覺得這個計畫挺蠢的,果然戀愛會讓男人智商變低,「這塊方糖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不承認也沒有用,你實在是太任性狂妄了,以前有伯父伯母幫你收拾。但這次的事情可鬧大了,即使你的父母也救不了你了。」

  有關du品,警方絕不可能姑息,即使是井上財團,井上夫婦也很快的被請到了警局。另一邊,跡部也請來了自己的父母。而在井上玲子的臥室,員警搜到了同樣的方糖,動機、人證、物證俱在,跡部有把握這次井上玲子是逃不了了。膽敢傷害百合的人,跡部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玲子,這是怎麼回事?」聽到消息後,井上夫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趕到了警局,他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看著蘇文文默不作聲,井上夫人連忙走到跡部身邊,「小景,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已經對井上玲子厭惡透頂,但對於井上夫婦跡部還是十分尊敬,「伯父伯母,這件事玲子做的確實太過分,你們一定要冷靜。」

  一句話讓井上夫婦更加忐忑。

  不一會兒,一個員警出現述說了整個事件的過程,井上夫人由於受不了刺激一下子攤在椅子上。

  「所以,井上小姐……」

  「等等」,蘇文文打斷了員警的話,「我有其他證據要提供。」


《網王之雪百合》(八)

  蘇文文不緊不慢的拿出幾張照片和手機,淡定的按下播放鍵,裡面的聲音讓讓在場所有人吃了一驚。

  【「百合,百合,我想到方法了。」

  「等等,你先別說,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不能坐以待斃啊。百合乖,先聽一下我的計畫,再決定好不好?」】

  「你怎麼會知道,當時明明在百合家?!」北川裡穗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既然北川裡穗已經急急忙忙的「招認」了,蘇文文便按下了暫停鍵,「就是這麼回事,我是無辜的。」蘇文文把照片分散下去,照片裡面今雪百合和北川裡穗正在談論,而且桌子上就有盒裝的方糖,和在井上玲子房間中找到的一模一樣。

  「井上玲子,你太陰險了!」北川裡穗惡狠狠的說道。

  「明明是你設計陷害才比較陰險,現在怎麼能倒打一耙啊?」蘇文文裝作無辜的說道。

  「是你要向跡部學長和百合報復,我才這麼做的。」北川裡穗辯解道。

  「這可以算是誣陷了吧,請問北川小姐有證據嗎?」

  「那天的談話你都忘記了?」

  「什麼談話?北川小姐不是氣急敗壞以至於腦子不清楚話了吧。」

  「好了,夠了!」跡部一聲怒吼打斷了蘇文文和北川裡穗。「北川,這件事和百合有多大關係?」

  北川裡穗知道現在想要減輕懲罰只能依靠跡部了,「百合是被我逼著這麼做的,她一直不同意,我是一直求著她她才這麼做的,而且她完全不知道方糖的事。」

  跡部對北川裡穗的回答很滿意,「既然真相已經大白了,那就交給員警處理吧,父親母親,我們先回家吧。」

  「所以,這一出鬧劇到底是什麼?」一向不喜形於色的跡部終於動怒,跡部知道這次的麻煩闖大了。

  —————

  因為北川裡穗的證詞,今雪百合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蘇文文也懶得去找麻煩。因為最麻煩的北川裡穗這次的事情犯得有些大,即使有跡部的暗中幫忙,也要在裡面待一陣了。

  而另一邊,跡部家也將有一場暴風雨。

  跡部夫婦把今雪百合請到了跡部家,關於自己兒子和今雪百合的事,跡部夫婦也通過自己的途徑知道了幾乎所有。跡部夫婦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會迷戀一個今雪百合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不會和百合分開的!」跡部擁著哭泣的今雪百合,堅定的直視父親的眼睛。

  「你!你!」,跡部先生氣的生不出來話,另一邊,跡部夫人也被兒子的執拗氣的紅了眼圈。

  看著父母的樣子,跡部也很是心痛,但他不明白父母為什麼一定要拆散他和百合,百合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真愛,為了她他可以放棄一切。

  「她都做出那種事情了,景吾你怎麼還捨不得她?」跡部先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糊塗到這種地步。

  「這一切都和百合無關,父親你不是知道嗎?」

  「那是玲子不願深究,這件事真是委屈玲子啦。」跡部先生一聲歎息。

  「呵」,跡部冷哼一聲,「井上玲子竟然早早的就準備好了錄音和照片,事實的真相到底是怎樣還不一定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恬不知恥?!」,跡部先生突然覺得眼前的兒子變得完全陌生,「好,那我就最後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要你的父母還是要那個今雪百合。」

  跡部輕吻著今雪百合的臉頰,「父親,如果你一定要我做個選擇,那我選百合。」

  「景吾」,今雪百合淚中含笑的擁住了跡部,深情的呢喃著他的名字。

  另一邊,跡部夫人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

  一到學校,鳳長太郎就聽聞跡部景吾被跡部先生逐出家門,現在已經辦理休學手續,開始找工作的事。

  「這算一個什麼結局?」鳳長太郎急忙找到蘇文文,卻發現蘇文文正悠閒的啃著蘋果的蘇文文。

  「誰說這就是結局啦,還沒有結束呢。」蘇文文笑著說道。

  「還會怎麼樣?不過跡部伯父這次還真是狠心,直接把跡部桑逐出家門,但跡部桑可是跡部家的獨子……」

  「十幾年的父子情在哪裡呢,跡部最後一定會回跡部家的。不過那個時候,會恢復成正常的跡部。」蘇文文讓鳳長太郎放心。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為這件事就是我向跡部夫婦建議的。」

  「什麼?」

  「對於這種從沒感受過窮日子的富家公子,思想總是有著一絲天真,碰到一個喜歡的姑娘就會愛的死去活來忽視周圍的一切。」

  「跡部桑不是那種無用的富家公子。」鳳長太郎打斷道。

  「以前不是,但是現在是。所以我向跡部夫人建議最後直擊核心問他到底選擇家族還是今雪百合,和我預料的一樣,跡部選擇了今雪百合。於是就切斷跡部和跡部家的一切經濟聯繫,讓跡部自己掙錢養家唄。在充足的物質條件下,愛情會呈現出最美的姿態,但真的達到了要為柴米油鹽擔憂的地步,愛情就是奢侈品。」

  「不過跡部夫婦早晚會讓跡部桑回家的……」鳳長太郎不覺得這件事會給跡部很大的觸動。

  「所以現在跡部先生正在造輿論,表示希望堂哥家的小兒子來繼承家業。」

  「這實在是……」鳳長太郎想說出損人的話卻發現自己在那方面的詞彙量為零。

  —————

  因為個人的惡趣味,蘇文文按派人暗中觀察跡部和今雪百合的生活,也是保護兩人的安全,當然這不能讓跡部發現。而且生活內容還要報告給跡部夫人,害怕跡部夫人因為兒子的艱苦生活而心軟,蘇文文在每天的報告中都略加修改。跡部先生知道蘇文文的小改動,但持默認態度。

  和蘇文文預想的一樣,最開始的跡部信心滿滿,雖然跡部先生並未加以干涉,但礙于跡部先生的面子,跡部並沒有找到滿意的工作。

  而他和今雪百合的房子提前交好了3個月的房租,這也是現在的情況下最幸運的一件事。但自己帶出來的現金並不多,而信用卡也被跡部先生凍結了,現在只能節約花銷了。

  「景吾,最近我們學校旁的商場有一場促銷會,我……」

  跡部立刻打斷了她,「不用,百合你就好好上學,養家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那麼美好,我怎麼捨得讓你出去工作。」

  「景吾」,今雪百合感動的抱住了跡部,「我想起一件事,以前我們總是去餐廳或是叫外賣,這花費了很大一筆錢,從明天開始一日三餐由我來做吧。」

  「這是個好主意,就是辛苦你了,但是,你會做飯嗎?」跡部不記得今雪百合會做飯。

  「為了你,我願意學習。」今雪百合羞澀的說道。

  「我是多麼幸運才得到了這麼完美的你。」跡部說著把今雪百合抱得更緊了。

  第二天,今雪百合為跡部準備的早餐是熱牛奶和煎焦了的麵包片和雞蛋,「抱歉,景吾,這是我第一次做。」

  「沒關係,重新做就好了」,跡部說著要把食物倒掉。

  今雪百合連忙攔住,支支吾吾的說道:「景吾,我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了,要節約。」

  「抱歉,我忘記了。」看著焦黑的麵包跡部一陣不舒服,但一想這是百合做的,跡部還說開心的吃了下去。

  但這種貧窮的幸福只持續了不到一周,一直找不到工作的跡部沒辦法試了下日結工資的體力活,只幹了半天就累得不行了,而且還好看各色人群的臉色,這可是高高在上的跡部大爺從沒有體驗過的事情。

  而回到家中,食物永遠泛著焦味,已經快一周了,今雪百合的廚藝完全沒有長進。

  沒關係,父母只有自己這一個兒子,早晚會妥協讓自己回家的,這麼安慰著自己的跡部決定向以前的朋友借錢,倒是借到了不少,便帶著今雪百合到久違的餐廳飽餐一頓。這個時候,跡部才知道自己以前吃膩的飯菜居然這麼美味。

  至於借的錢,等回去之後再還就好了。

  但一切沒有照著跡部預期的發展,漸漸出現了跡部先生要培養堂弟小兒子作為接班人的傳聞,跡部這是才真正慌了起來。難道父親母親是真的要放棄自己?

  雖然以前的朋友並沒有催著他還錢,但跡部也絕對不可能再次去借錢。

  看著眼前焦黃的飯菜跡部一怒之下摔了飯碗,「都一個月了,為什麼還是做不明白一道菜?!」

  今雪百合不知道跡部為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只能哭著道歉,「對不起,景吾,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哭聲讓跡部更加煩悶,看著眼前這個只會嚶嚶哭泣的女孩,跡部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她。長相?以前纏著自己的女孩比她漂亮的多得是。聰明?連飯都做不好能叫做聰明?性格?要麼哭要麼和自己吵嘴,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個性格。

  心中一陣煩悶的跡部推開門走了出去。

  天氣已漸漸入秋,急匆匆出門的跡部沒有披外衣。一陣涼風吹來,跡部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已經一個月了,但日子難熬的像過了十年一樣。跡部這時才突然想到房租也要到期了,天氣越來越冷,沒有了房子,難道要露宿街頭?

  一陣寒意從跡部的腳底涼到頭頂,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拋棄奢華的上流生活而到這個地方受苦?

  以前視若珍寶的今雪百合突然在跡部的心中一文不值。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回家。


《網王之雪百合》(九)

  回家,一個很是誘人的詞語。明明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但現在卻困難重重。

  敏感的今雪百合也察覺到了跡部的異常,「景吾,你最近好奇怪,沒事吧?」

  雖然愛已經消去了大半,但看著今雪百合楚楚可憐的樣子跡部還是軟了心。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既然決定了一定會咬著牙走下去。而且今雪百合也一直陪著自己,對於這個讓自己第一次動心的女孩,跡部還不忍放棄。

  跡部笑了笑寬慰道:「不用擔心,只是最近有些著涼,身體不大舒服。對了,百合,我找到一份工作,是做業務員。雖然在試用期間工資有些低,但這才是開始嘛。」這是跡部以前絕對看不上的工作,但現在真的太需要錢了。而雇傭他的公司是一個小型的外資公司,可能是因為老闆是外國人,才不瞭解跡部父子間發生的事情。

  「景吾……」今雪百合很是感動,連忙從廚房端出今天的晚餐。

  一葷一素,很簡單的家常晚餐,雖然今雪百合的廚藝沒有太大提高,但終於有了一份工作的跡部心情大好,感覺飯菜也好吃了不少。

  跡部的工作能力還是有的,工作的前幾天,跡部都很快就順利的完成當天的任務。因為房租的事情,跡部向經理申請預支一個月的工資。看到跡部幾近完美的完成工作,經理很爽快的支付了工資。

  雖然手中終於有了些錢,但跡部卻發現自己又面臨著下一個問題。現在居住的房子房價太高,跡部需要在租期結束之前找到一個新房子搬進去。但現在跡部需要忙於工作,跡部便和今雪百合說起此事。

  「我很喜歡現在的房子」,雖然現在艱苦,但舒適的房子還是能讓今雪百合感到溫暖,但如果現在這唯一的溫暖都沒有了……而且今雪百合相信跡部的能力,以後一定會過上幸福的生活,現在的情況只是暫時的。

  「這個房子的租金太高,我現在的薪水支撐不起。」從沒為金錢擔心的跡部這次特意拿出一個下午仔細計算每一筆將來的開銷,看著根本不足以供給生活的薪水,心中的鬱結讓跡部現在憋了一肚子火,現在他強忍著不對今雪百合發火。

  「那我們可以先欠著,房東阿姨很好說話的,對我也很好。至於租金,我相信景吾一定能搞定的。你不是說經理很賞識你嗎,那馬上就會漲工資的!」 今雪百合天真的說道。

  房東是因為自己最初租房子的時候拜託她照顧今雪百合又另外買了貴重的禮物。至於工資,現在僅僅是一個實習生,怎麼會給漲工資。以前跡部一定會被今雪百合天真的言論逗笑的,但現在只有深深的不耐煩。跡部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道:「但我現在的薪水連房租都付不起,那我們要靠什麼吃飯。」而且今雪百合的烹飪水準,如果不在外面吃午餐,跡部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工作下去的體力。

  「那……好吧……」雖然不甘,但今雪百合只能妥協。

  「百合,你現在學習忙嗎?可能需要你去找房子,我現在工作很忙。」

  「好……」雖然有些不開心,但今雪百合還是同意了。

  —————

  或許是今雪百合最近生活的舒適,亦或是秋天的風太過粗暴,只是出去了一下午,今雪百合就換上了重感冒。

  「咳咳,景吾我很抱歉。」今雪百合原先白皙的小臉現在燃起緋紅,病怏怏的躺在小床上,顯得十分惹人憐愛。

  聽聞今雪百合生病的消息,跡部急急忙忙從公司趕了回來。將冷毛巾敷在今雪百合的額頭上,督促她好好休息。

  「景吾,你要走嗎?」看著剛坐下不久的跡部要起身,今雪百合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

  已經吃過了藥,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了。既然已經請了半天假,跡部也不能讓它浪費。現在百合要躺在床上休息,找房子的事最後也只能自己解決了。「你好好休息,我現在要出去找新房子,回來時會給你帶粥。」

  「景吾,我現在需要你,你不要走好嗎?」今雪百合柔聲說道。

  今雪百合明明只要躺在床上休息就好,水也就放在床邊的櫃子上,跡部不知道現在今雪百合哪裡需要他。而找房子才是現在最迫在眉睫的事情,「那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現在需要出去。」

  「那……既然這樣你就走吧。」今雪百合撅起了小嘴。

  已經身心俱疲的跡部沒有聽出今雪百合語氣中的絲絲怨氣。

  —————

  尋找新房子也沒有跡部想的那麼容易。位置、戶型、租金、交通……還要考慮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其他因素。跡部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終於選定了三個備選地點,跡部準備回家後再和今雪百合商量。

  從附近的商鋪那裡買好粥,跡部準備回家。路過一家熟悉的茶樓時,跡部突然心中一緊。以前常常用來消磨時間的小店,但現在卻可望而不可即。正準備離去時,從茶樓中走出了跡部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

  「啊!跡部桑,好久不見。」看到跡部,鳳長太郎恭恭敬敬的打了一個招呼。

  「長太郎,確實好久不見呢。」鳳長太郎旁邊的女生正是自己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井上玲子。看到自己現在落魄的樣子,不知道準備了多少話來挖苦自己,跡部準備假裝沒有見到蘇文文。

  雖然說是好久不見,但其實也只是一個月左右。但跡部現在的樣子讓鳳長太郎大吃一驚,以前那個驕傲的部長好像不見了,現在的跡部看起來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跡部桑……」鳳長太郎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現在看來跡部前輩的生活確實很糟糕,他也一定不想聽別人談起這件事吧,「對了,跡部桑可以等我一下嗎?」說著,鳳長太郎跑進了茶樓。

  本打算就此道別的跡部,卻因為鳳長太郎的突然舉動被迫造成了和蘇文文獨處的情況。

  其實跡部現在的情況蘇文文知道的一清二楚,而跡部居然挺了這麼長時間也蠻讓蘇文文刮目相看的。看著越來越冷的氛圍,蘇文文決定還是打破僵局,稍微聊聊,「跡部君,好久不見。」

  跡部也不便再裝失明,「是啊,好久不見。看來井上小姐現在順利的搭上了長太郎,鳳是一個好孩子,請你不要傷害他。」跡部也不想多聊,但不知道話怎麼就從嘴邊溜了出去。

  「跡部君,你可能想多了,我和長太郎只是朋友。」

  跡部輕蔑的笑了笑,臉上一瞬間又恢復了那個驕傲的表情,「那就姑且當作『好朋友』吧,你們的情況我不瞭解,也不便多說什麼。」既然拉開了話匣子,跡部便說了下去,「我輸的很徹底,井上小姐,我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

  「這句話我聽到好幾遍了,我好像沒做什麼吧?」蘇文文無辜的擺了擺手。

  「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只是沒想到連我的父母都能被你說服。」

  「跡部君,我覺得你的思維一直有個問題」,以前跡部不給井上玲子講話的機會,但現在跡部不得不聽,蘇文文便直接把話挑明瞭,「在你的思維中,你總是假定我是壞人,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總會在我身上找原因。以前的事我不想多說,但這次,完全是北川裡穗的錯,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腦補出這是我的隱瞞。我可以說,井上玲子沒有一點對不起你的地方,請你用一個客觀的角度好好想想自從你認識今雪百合後發生的一切,看看到底是誰在傷害誰。」

  「你們沒事吧」,聽到蘇文文越來越高的聲音,鳳長太郎快步走了出來。

  「沒什麼事」,蘇文文笑了笑,「長太郎,看來跡部君還趕著回家,那我們就先走吧。」

  「本來還想再聊聊的」,鳳長太郎靦腆的笑笑,將兩杯熱飲塞到跡部手中,「跡部桑,這是你最喜歡的溫茶,天氣冷了,要注意身體。第二杯是送給今雪同學的,是玫瑰水果茶,一般女孩子都愛喝吧。這兩個杯子都有保溫功能的,跡部桑以後工作的時候別忘了要喝熱水。」

  看到跡部有些踟躕,鳳長太郎接著說道:「以前跡部桑教會了我那麼多,我一直想請跡部桑喝茶呢。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但跡部桑看起來還有其他事情,所以我就打包了。」

  跡部找不出推辭的理由,便接過茶飲,「謝謝你。」

  「那我們就走了,跡部君,請認真思考一下我剛剛的話。」蘇文文和跡部道別。

  「什麼話?」鳳長太郎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蘇文文笑了笑,「就是告訴跡部君,最近跡部夫人有些想他。」

  —————

  回到家中,跡部準備先看看今雪百合有沒有睡醒,卻發現今雪百合已經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個下午。

  看到跡部,今雪百合一下子撇開了頭。

  忙碌了一整天的跡部感到一陣疲倦,轉身走進廚房把粥倒進碗中,又端到今雪百合面前,「趁熱喝了吧。」

  今雪百合憤怒的一擺手不小心碰到了跡部手中的碗,清脆的響聲,粥也撒了一地。有些內疚的今雪百合看到面無表情的跡部又不滿起來,「景吾,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跡部已經沒有力氣和今雪百合吵架了,「我說過了我在找房子。」

  「那為什麼不留下來陪我?」

  「感冒的病人就應該在床上休息,我在家還可能吵到你。」

  「根不不會,你明明知道我需要你。」

  「如果只是吃藥喝水的話,你可以自己搞定,而房子的事現在迫在眉睫。」

  「所以我還沒有房子重要。」

  「這兩者無法類比……」跡部頭疼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女人的思維確實無法理解。

  「景吾,你不愛我了是不是?」今雪百合一下子認真起來。

  愛,當然愛啊!跡部想說出這句話時卻發現堵在嘴邊。

  看到跡部的停頓,今雪百合突然明白了,「我終於知道井上玲子為什麼拋棄你了,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渣」

  「你不要太過分!」看到自己一直捧在手心裡的今雪百合居然這麼說自己,跡部真的生氣了。再說那都是井上玲子的錯,也是自己拋棄的她,百合為什麼要責備自己?!亂糟糟的事蹟部腦子一團亂麻,不願多想。

  「覺得我過分你就走啊!走啊!」今雪百合怒氣衝衝的說道。

  「好」,跡部冷靜的拿起外衣走了出去,跨出門的那一刻,跡部突然感受到一陣從未有過的輕鬆。

  看著緊閉的大門,以跡部景吾的愛為支柱的今雪百合突然感到一陣絕望,跡部現在真的不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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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之雪百合》(完)

  「就是告訴跡部君,最近跡部夫人有些想他。」

  蘇文文的話突然浮現在跡部腦中,思維混亂中的跡部突然放鬆下來。

  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回家,如果回到家,那一切的痛苦都結束了……

  跡部真的很懷念以前的生活,如果說以前還有一些倔強,不願承認自己的錯誤,但剛才的事可謂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回家,真的想回家!跡部感覺自己控制不住疾步邁向家門的雙腿。

  但真正走到家門時,跡部卻又猶豫了,因為他確實狠狠的傷了母親的心。

  一直觀察著跡部的蘇文文早已知道了這件事。邊打電話偷偷的告訴了跡部的父母,跡部夫婦抑制自己欣喜的心情,裝出一臉的嚴肅,等著叛逆的兒子回家。

  —————

  管家「恰巧」發現了在門口徘徊的自家少爺,「少爺,你怎麼回來了?」看到跡部疲倦的樣子,管家暗暗想到,看來一直養尊處優的少爺這一個月過的很不好。

  「哦,是管家先生,我只是回來看看,父親母親他們還好嗎?」跡部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傲氣,說起話來也有些底氣不足。

  「正巧老爺夫人正在家中,隨我進去吧。」管家的不動聲色讓跡部有些慌張,雖然母親已經想念自己但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進入熟悉的客廳,柔軟的真皮沙發讓跡部感受到了久違的安逸。但足足過了十分鐘跡部夫婦才出現在客廳。

  看到跡部夫婦的一刹那,跡部有種心酸的感覺,身體條件反射似的的立刻坐得筆直。

  看到兒子灰頭土臉的樣子,跡部夫人差一點抑制不住想要衝過去要抱住兒子,但卻被跡部先生攔下了,示意她先假裝冷漠。

  「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已經和這個家斷絕關係了嗎?」威嚴的聲音讓跡部身體一顫,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跡部先生看著兒子的樣子很是心酸,但巧妙的掩藏起來,「如果是來看望父母的話,你的那個女朋友怎麼沒有一起來,這太沒有禮帽了。」

  「我後悔了……」跡部小聲的嘟囔一句。

  看到跡部頹廢的樣子,跡部先生的一聲呵斥,「我跡部家的男人說話就要堂堂正正的大聲說出來,你這算什麼樣子?」

  跡部深吸一口氣,父親的呵斥讓跡部的腦子清醒起來,「父親,我為我以前的事情道歉,是我衝動和愚蠢了。希望父親母親可以原諒我,我想回家。」

  「在外面的日子過的不順心所以才想回來?」跡部先生挑眉問道。

  「我承認,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發現我以前的選擇是錯誤的。我和百合並不合適,當時我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現在我覺悟了,我承認那都是我的錯誤,我不想推卸責任,現在我願意為我的錯誤接受懲罰,請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聽到這些話,跡部先生對跡部的態度還算滿意,「你主要傷害到了你的母親,如果她原諒你,我就同意你回家。」

  跡部頓了頓,緩緩走向一旁的跡部夫人。跡部夫人嘴唇動了動,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跡部深深的鞠了一躬,「母親,我為傷害到您而道歉。我不敢祈求您原諒我,但請你接受我的歉意。我現在決定和今雪百合分手,這並不是因為我想回到家中而拋棄她,而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以後我將尊重你的意見,不會再讓您傷心。母親,對不起。」

  聽到跡部的話,跡部夫人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抱住兒子,「我不生氣,不生氣了,只要你回來就好。」

  —————

  不知為什麼,跡部在得到父母的原諒後,整個人好像都精神了起來,腦子也突然清醒很多。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跡部覺得自己簡直愚蠢不堪,也對以前的事也思考很久。

  至於今雪百合,跡部最後送給她一筆錢和她分了手。最主要的還是自己的過錯,跡部不想遷怒他人。

  —————

  「跡部找我?」正在家中喝下午茶的蘇文文聽說跡部來井上家吃了一驚。

  「恩,跡部少爺現在就在門外。小姐,如果你不想見他我就讓他離開。」

  「算了,讓他進來吧。」原以為跡部回家就可以完成任務的蘇文文久久沒等到玲瓏,正好這次也好好觀察一下,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跡部已經恢復了以往驕傲的少爺樣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不知道跡部大少爺找我有什麼事?」蘇文文戲謔的問道。但抬起眼睛看時,蘇文文卻一愣。現在的跡部和以往完全不同,雖然還是一樣的容貌,但給蘇文文的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玲子,我是來道歉的。」收起了自己的驕傲,跡部誠懇的道歉。

  跡部的舉動再次讓蘇文文一愣,那個跡部景吾竟然在向自己道歉?!「不用了,受傷最深的是跡部伯母,你只要獲得她的原諒就夠了。」

  跡部理解錯了蘇文文話的含義,「你想多了,並不是母親逼我來的,這是我的意思。最近我思考了很多,在遇到今雪後我做了很多錯誤的事,對你造成了很大傷害,還錯怪你很多次。現在,我要為這些道歉,請你原諒我。」

  突然間,蘇文文好像明白了什麼,緩緩說道:「既然這樣,請你鄭重的說『井上玲子,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井上玲子,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跡部誠懇的道歉著。

  「恩,小景,我原諒你了。」明明蘇文文沒有說話,但井上玲子的聲音卻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

  這時,蘇文文好像遠遠看見了慕容玲瓏的臉,周圍也漸漸模糊。

  【任務完成,傳輸開始】

  —————

  「文文,歡迎回來,任務完成的不錯哦~」慕容玲瓏笑著讚揚道。

  「井上玲子聽到跡部的道歉了嗎?」還沒有適應時空的突然轉換,雖然腦子有些混沌不清,但蘇文文一開口就急切的問道。

  「是的,雖然伴著眼淚,但玲子剛剛已經笑著離開了。」慕容玲瓏笑著回答道。

  比起懲罰,井上玲子更希望跡部變回那個她愛的那個小景吧……

  看著蘇文文有些發愣,慕容玲瓏輕拍蘇文文的肩膀,「總之任務完成了,還是先好好休息幾天吧。對了」,慕容玲瓏又想到了什麼,從襯衫口袋中拿出一個小飾物扔給蘇文文。

  是一份簡單的手機掛飾,「這是?」

  「在時間的裂縫中找到的,應該是你的。」

  「我並沒有一條這樣的手機鏈。」蘇文文仔細打量著那條手機鏈,看著有些眼熟但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了。

  「但我們經過儀器判定,在上面發現有你的氣息,所以你還是先拿著吧。」

  手機鏈上有氣息,真是神奇的判定儀器……

  —————

  其實在井上家的日子過的挺舒心的,尤其是跡部和今雪百合離開跡部家的那段時間,沒有麻煩上門的蘇文文完全體驗了富家小姐的生活一回。所以只休息了三天,蘇文文就坐不住了。

  「玲瓏,我們開始下一個任務吧。」

  「這麼積極,我是該誇獎你嗎?」

  「我的總任務快完成了吧,我想回家。」

  「那好吧,我們看看現在的情況。」

  【當前任務完成度:100%

  總任務完成度: 70%

  獎勵點數: 400點】

  依舊是那塊熟悉的螢幕豎了起來,「恩,很不錯,再完成一個簡單的任務就可以了。」

  蘇文文想了想,「玲瓏,我上次失敗的任務有人完成了嗎?」

  慕容玲瓏想了想,回到道:「還沒有。你還想再挑戰一次?還是文文想體驗不同的死法,比如斷頭什麼的。」

  「恩,我想再試一次。」蘇文文點了點頭。「不過可不是為了體驗斷頭!」

  「文文,這沒有必要,首先你只需要再完成30%的總任務就可以了;而且,那個任務真的很危險,我們可以讓更有經驗的人去完成。」

  蘇文文知道慕容玲瓏在擔心自己,「謝謝玲瓏,我已經想好了,就讓我去吧。」

  看到蘇文文主意已定,慕容玲瓏便也不再勸說,「那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高中卷之全員篇(暗黑文)【正片】

《[網王]罌》(一)

  又是這個熟悉的世界,灰濛濛的天好像隨時會下雨一樣。即使在晴日,也像是被灰紗遮住一樣。

  「好冷」,現在應該是夏末,但穿著薄毛衫的蘇文文已經感覺到一陣寒冷。現在……背著書包,眼前就是冰帝,應該是要上學吧。

  「蛋蛋?……喵?」聯絡器現在已經修好了,這一次,蘇文文絕對不會讓蛋蛋離開自己一步。

  【在這,在這裡~好久不見了,又可以和文文一起做任務好開心~】

  「我可以拜託你做危險預警嗎?」

  【額,比如什麼?】

  「類似于夏木晴馬上就要出現危險;或者夏木夫婦要出危險;蛋蛋可以做到吧,請提前一個小時告訴我將要出現危險的地點和原因,可以嗎?」

  【這個我可以做到,但根據規定,要使用相應的點數來兌換。一次預警是50點。】

  50點,還可以接受。蘇文文不想再重蹈覆轍,這次只想迅速完成任務。「好的,我知道了,如果將要發生危險,請提早通知我。」

  【恩,即使這樣,文文也要注意安全哦。】

  「恩,謝謝蛋蛋。」蘇文文突然發現,自己不再句尾加「喵」也可以了。

  —————

  到達學校,看到坐在角落的雲殤,蘇文文才發現這一次的時間線和以往不同,延後了很多。

  看一眼手機,日期提醒著蘇文文,雲殤已經轉學三個月了。現在已經接近初冬,怪不得剛才覺得那麼冷。而這三個月,因為性格和菊丸英二的關係,雲殤和夏木晴已經是水火不容的關係。而完成任務的難度也加大了很多。

  看到蘇文文,桃城武瞟了一眼厭惡的移開了眼神。搞不清楚狀況的蘇文文當做沒有看到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小林紗繪拉著座位上的蘇文文走到一邊,小聲地說道:「小晴,別鬧彆扭了,趕緊和桃城君和好吧。」

  「這個啊……」蘇文文一邊敷衍著一邊緊急呼叫蛋蛋。

  「蛋蛋,這是進行到哪裡了?為什麼夏木晴會和桃城武有彆扭?」

  【唔,查到了。是因為夏木晴看到菊丸向雲殤告白很是難受。幾天後夏木晴又看到雲殤和其他幾個男生糾纏不清。於是在一次和桃城的談話中,說雲殤不是好女孩,一直很崇拜雲殤的桃城武生氣了,讓夏木晴向雲殤道歉。夏木晴拒絕後,桃城氣急敗壞下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菊丸前輩喜歡雲殤而不是夏木晴。然後,兩人就鬧掰了。】

  「紗繪,我不想道歉。」蘇文文抬眼看了桃城武一眼,桃城武依舊撇著頭。好幾年的友情比不過才認識三個月的雲殤,蘇文文有些為夏木晴不值。

  「你怎麼還這麼倔」小林紗繪歎了口氣。班級中聽到這句話的人對於雲殤的認知只是一個少言的少女,所以這件事大都認為是夏木晴因為嫉妒才這麼說。小林紗繪雖然認為這件事是夏木晴的錯,但出於私心也沒說什麼。至於其他人,雲殤在這個班級中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也沒有人把夏木晴的話告訴她。

  —————

  相安無事的坐到放學,蘇文文準備回家後好好整理一下思緒,搞清楚現在故事發生到哪裡了。正思考著,突然從視窗那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蘇文文起身走到窗臺,順著窗戶望去,在校門處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藍紫色的頭髮很是顯眼。幸村精市,還是高中版的幸村精市。蘇文文好奇的打量一下,幸村現在的身材更為修長,那張臉也更加秀美,怪不得引發了這麼大的尖叫聲。不過幸村精市現在應該在神奈川上高中啊,怎麼跑到了這裡。

  「哇!是立海大的幸村桑,真的好帥氣。好羡慕失霧同學啊。」蘇文文的身後,一個女生羡慕的說道。

  「但好像矢霧同學並不喜歡幸村桑,真是可惜。好希望幸村桑喜歡的是我。」另一個女生接著說道。

  懶洋洋靠在座椅上的桃城武若有所指的說道:「也只有像矢霧同學這樣又可愛又聰明的女孩子才會被這麼多人喜歡。像某些只會嫉妒的人,只能說說風涼話惹人討厭了。」

  蘇文文知道桃城說的是自己。而這個時候雲殤已經走到了校門,立刻就被幸村精市笑著攔了下來。兩人交談幾句後,雲殤掙脫開幸村精市的束縛快步離開了,留下幸村精市一臉落寞的站在那裡,但不久又換上饒有興致的微笑。至於剛才那個落寞,蘇文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幸村精市和雲殤的關係讓蘇文文搞不懂,明明是因為原先的失霧栗殤迷。奸幸村精市失敗,才不得不離開立海大。為什麼短短三個月後幸村就開始倒追雲殤了?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

  「裡美,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請你幫我和社長請個假。」川島裡美和夏木晴都是攝影社的社員,看夏木晴的手機日曆提示今天有社團活動,但一心想快點回家的蘇文文便拜託川島裡美幫自己請假。

  —————

  蘇文文癱倒在夏木晴房間的小床上思考著今天的一切,「蛋蛋,我現在懶得看了,可以把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嗎?」

  【恩,我現在整理一下。】嘟嘟的聲音持續了十幾秒【整理好了,那我現在挑重點說了。首先是菊丸英二,因為共同的心情喜歡上了雲殤,但被雲殤淡淡拒絕後,但依舊沒有放下喜歡的心情。在立海大方面,失霧栗殤意圖不軌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學校為了遮醜對外放出的消息就是普通轉學。柳生比呂士和仁王雅治到東京是偶然碰到以前狂熱追求幸村精市的失霧栗殤,但整個人的感覺都完全不一樣了,好奇心之下,仁王雅治偷偷跟蹤了雲殤走進了一家書店。不就就被雲殤看書時的恬靜優雅所折服,回到學校後邊和幸村精市談起此事。感覺事情很有趣的幸村精市便偷偷來觀察,在偶遇雲殤被冷漠對待後,出於報復和惡作劇,幸村就導演了一出校門鬧劇,被甩開後,覺得很有趣,不知不覺有些玩上了癮。至於跡部景吾,失霧栗殤的家境也算優越,在失霧栗殤不再像以往那麼瘋狂任性後,矢霧夫婦將她帶到了上流舞會。在這場舞會上,跡部景吾對這個少見的淡漠少女一見鍾情,發誓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蛋蛋用谷歌娘一般的聲音機械的朗讀著。【好了,就這些,整理完畢。】

  「現在跡部和雲殤熟識嗎?」蘇文文突然想到這個重點,就是因為跡部,雲殤才知道夏木家的玉雕。但那個時候,雲殤的野心已經無限大了,所以才會出現慘劇的一幕。原本的劇本中,因為跡部對雲殤求而不得才暗中搞垮了矢霧家的家業,用矢霧夫婦威脅雲殤服從他。雖然對矢霧夫婦並沒有感情,但一下子失去生活來源的雲殤便同意了跡部的條件。

  所以說,現在挽救夏木家還來得及,先確保夏木夫婦的安全,其他的以後再說。

  「蛋蛋,你有沒有什麼寶盒,可以把一樣東西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我想想,你可以使用時空寶盒,它把物品保存在另一個時空,只有存放人才能將物品取回來。】

  聽起來挺不錯,完全符合自己的要求,「這個寶盒要多少點數?」

  【啊拉,談點數好傷感情。不過也不能不談,100點。】

  「那我申請一個,拜託了蛋蛋。」

  【文文怎麼一下子大方起來了,以前的任務都不捨得用點數呢。】蛋蛋疑惑的問道。

  前面已經積攢了很多,除了那個想要的東西外,應該還有餘額,「最終大BOSS嘛,一定要捨得啦。」

  【恩,正式生[蘇文文]獲得[一次性]道具[時空寶盒]一個,點數扣除100點。】

  「倒還是很精緻的嘛」,蘇文文顛一顛手中突然出現的銀質小盒,「不過能裝下玉雕嗎?」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文文打開盒子,卻發現盒子裡面連接著一個漆黑的未知世界,不時還有幾顆星光在閃耀。「好神奇……」

  【我來介紹一下使用方法,只要把物品放在盒子開口處,就會被吸進去,之後盒子會自動消失。等到想要拿出來的時候,只要在腦海中想像物品從盒子中拿出的景象,再說一句『appear』就可以了。】

  接下來,就要在夏木夫婦向多年的老朋友展示玉雕前讓玉雕消失就好了。至於藏玉雕的地點,原文的最後雲殤不是得到了那做玉雕嗎,所以現在只要翻翻原文就能知道了。

  「呐,蛋蛋,那做玉雕現在在哪?具體內容應該在最後幾章吧。」

  【文文真是越來越懶了】,雖然蛋蛋抱怨著但還是幫蘇文文找了起來。

  —————

  【首先從正廳出發,直走掠過三道門,在拐角的角落處有一個偏僻的房間。】

  這是夏木家平時用來堆放舊物的雜貨間,蘇文文沒想到夏木夫婦把傳家寶放到了這裡,「蛋蛋,然後呢?」

  【我正在看……然後,在房屋的左下角有一個書架,推開它。】

  果然有一個佈滿灰塵的書架,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早知道就穿一身不怕髒的衣服來了。雖然看起來很大,但推的時候沒費太大力氣就推開了。

  【書架下的地面上有一個小門,拉開它。】

  小門?蘇文文用手在地上摸索著,突然碰到了一個圓環似的東西,勾起來用力一來,整塊地板就被拉起來了,下面則是黑漆漆的一片。

  【在雜貨間有木梯和手電筒,文文可以利用它們下去。】

  將木梯架好,打開手電筒,蘇文文小心翼翼的爬下去。下麵是一個黑漆漆的房間,在手電筒的照射下,蘇文文在裡面發現了一個密碼箱。應該就是這個了。

  【是這個,密碼是492180】

  在打開密碼箱前,蘇文文看了一眼現在指標指向的數字,「蛋蛋,現在的數字是308674,請幫忙一定要記住啊,一會兒還要恢復原樣呢。」

  將每一枚指標轉向正確的數位,鐵制的密碼箱砰的打開了。裡面有一個精緻的錦盒,打開之後,那座玉雕就躺在裡面。


《[網王]罌》(二)

  存放好了玉雕,蘇文文的心情也放鬆了很多。

  放學後也沒有什麼事做,蘇文文便愜意的把自己泡在溫暖的浴缸中。洗好了澡,蘇文文收拾著換下的衣物準備送進洗衣機清洗。拿起外套,一個手機鏈從口袋中掉了出來。

  這個是慕容玲瓏在臨走前送給蘇文文的手機鏈,雖然慕容玲瓏說這只是「物歸原主」,但蘇文文對這個手機鏈沒什麼印象。嘛,有可能是玲瓏想送給自己禮物但不好意思說吧,這麼想著蘇文文愉悅的把手機鏈放在一旁,準備一會兒系在自己的手機上。

  —————

  第二天是週六,夏木先生已經在外出差一個月,兩周後才會回家。忙於家務的夏木夫人則列好了清單讓蘇文文幫忙外出採購。

  「洋蔥,咖喱,冰糖,黃瓜……」,蘇文文清點著購物車裡的商品,一邊對照著夏木夫人裡出的清單進行比對。「恩,很好,現在就剩下盒裝硬糖了。」

  走走逛逛終於找了了零食區,卻在裡面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綾香,把巧克力放回去。」沉穩厚重的聲音,和聲音一樣,聲音的主人也是一個冷靜沉著的人。「伯母說不能再讓你吃巧克力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吃這個……」遠澤綾香握著巧克力,小聲的嘟囔道。

  「白巧克力裡面有太多的糖分和脂肪,女孩子還是少吃些好。」雖然還是平靜的語氣,但蘇文文卻從中聽到一絲寵溺。

  「那好吧……」遠澤綾香眨了眨眼睛可憐的看著那些巧克力,「果汁和啤酒都買好了,需要買的都買好了,我們走吧。」

  「真是拿你沒辦法」,男生歎了口氣,伸手從最上面的貨櫃拿下一盒巧克力扔進購物筐中,「那就吃黑巧克力吧,這個健康一些,不過還是不要讓伯母看到。」

  「恩,我不會讓媽媽看到的。」遠澤綾香笑著說道,「不過媽媽真是的,做了那麼一大桌子菜居然忘記買果汁和啤酒,還要讓客人幫忙。」

  「那我們現在回去吧」,男生輕聲說道:「而且,我也不是客人。」

  「國光,你剛剛說什麼?」遠澤綾香沒有聽到後面那句話。

  「沒什麼,我們快回去吧,伯母一定久等了。」手塚國光的臉望向別處,白皙的臉竟然微微有些發紅。

  「好。」遠澤綾香高興的挽著手塚國光的胳膊走遠了。

  笑了……那個面癱冰山手塚國光剛剛竟然笑了,蘇文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呐,小晴,你聽說了嗎?手塚前輩和小澤綾香交往了!而且確定關係後,手塚前輩和小澤桑就互見父母了。」女生中間的八卦總是傳的飛快,更別說現在瞬間升級為青學最受注目情侶的手塚國光和小澤綾香了。小澤綾香也成為青學少女們努力追求心中白馬王子的典型成功案例。

  蘇文文不僅聽說,還見到了,「恭喜他們啦,聽說小澤桑追求手塚前輩三年了吧,現在終於修得正果了。」

  「我只是想感歎小澤桑運氣這麼好,不僅追求到了心中的王子而且還是手塚前輩這麼棒的人。剛剛交往就互見父母,看來是認真的。」秋野陽子感慨道,「我也好希望能遇到一個像手塚前輩那麼好的男人,哪怕沒有手塚前輩帥也無所謂。」

  「陽子你別做夢了,先把你的暴脾氣改改再說吧」,小林紗繪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打趣道,又看了眼蘇文文,「小晴,和我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繪紗好過分,小晴你以後要離她遠一點,嘴巴學毒就不好了」。秋野陽子裝作生氣的喊道。

  —————

  「繪紗,有什麼事嗎?」蘇文文被小林紗繪拉出教室直接拖進一個角落。

  小林紗繪看著蘇文文的眼睛問道:「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什麼好些了?」蘇文文一頭霧水。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有多喜歡菊丸前輩。也知道你被菊丸前輩拒絕後有多難過。所以才在菊丸前輩向矢霧桑告白後說矢霧桑的壞話。不過現在,矢霧桑喜歡的手塚前輩有了喜歡的女孩。雖然有些不合適,但小晴你有沒有開心些?」

  總感覺要是覺得開心有些無恥,「我沒什麼感覺」。喜歡菊丸英二的又不是現在的蘇文文。不過夏木晴喜歡菊丸英二,菊丸英二喜歡矢霧栗殤,矢霧栗殤喜歡手塚國光,手塚國光喜歡小澤綾香,最後箭頭終於回去了,小澤綾香也喜歡手塚國光。短短幾個人之間,就上演了一出五角戀,而且蘇文文發現夏木晴貌似是最淒涼的一個,連一個箭頭都沒有。

  「真的?」小林紗繪有些不相信,歎了口氣拍了拍蘇文文的肩膀,「不過你認為好就好吧。其實矢霧桑比你更可憐,因為手塚前輩已經和小澤桑正式交往了,所以她完全沒有機會了。但你不一樣,菊丸前輩依舊是單身,你還有機會。關於菊丸前輩的事,矢霧桑沒有任何做錯的地方,小晴以後還是不要和她鬧彆扭了,還有桃城君,小都好多天了,晴你還是早日和桃城君和好吧,不然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小澤繪紗真的很關心夏木晴,一切都為夏木晴著想。「謝謝你,紗繪,我會處理好的。」

  —————

  一上午,雲殤的臉看不到一絲生氣,整個人縮在座位上一動不動。有人想去安慰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走近又離開了。

  就算和雲殤有著「血海深仇」的蘇文文也不禁有些可憐現在的雲殤。

  「桃城」,蘇文文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對待現在的雲殤,莫不如先把另一件事做好,「我想和你聊聊。」等到午休人走了大半,教室裡只有寥寥幾人,也都忙著自己的事情。

  桃城有些不耐煩的摘下耳機,「夏木晴,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談談關於矢霧桑的事情。」

  桃城嘭的站了起來,怒斥道:「夏木你還真是過分,知道我們部長和小澤桑在一起矢霧桑會很難過,這麼迫不及待的開始幸災樂禍了?」

  「桃城你冷靜一下好嗎?現在的矢霧桑讓我明白了自己的錯誤。換位思考,如果矢霧桑和我一樣因為嫉妒就污蔑小澤桑的話,沒有人會覺得正確或者可以理解吧。而且,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想結束現在這種冷淡的狀態。」

  桃城的語氣一下子降了下來,「那你向矢霧桑道歉就好了。至於我,只要矢霧桑不介意,我也不會介意。」

  「但矢霧桑原先並不知情,如果現在知道我曾經說過她壞話的事,她可能會更難受。」

  「這……」

  「桃城,我知道錯了,我們和好吧。」

  看到蘇文文態度誠懇,桃城武抓了抓腦袋糾結了一下,「那就和好吧,這麼些天沒說話其實也蠻憋得慌的,哈哈。」

  「我也是呢」,蘇文文重重的拍了桃城武的肩膀一下,「下次我再有喜歡的男孩,你要幫我追哦!」

  「你不喜歡菊丸前輩了?」桃城武吃了一驚。

  「恩,不喜歡了,還有桃城要記得剛才的話哦。」

  「沒問題,我們可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啊!夏木,其實我也說過幾句重話,我為那幾句話道歉。」桃城武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現在一切就當沒發生好了,我們還是好朋友!」

  朋友之間產生矛盾很正常,只要在發展到不可挽回的程度之前解決就好。

  —————

  「今天,我們要拍攝地點是這裡。雖然這裡你們已經走過無數次了,但只要用心感受,一定會發現不一樣的風景!」握著攝像機在花壇上轉了一個圈,攝影社社長看著周圍的景色激動地說道。

  「這裡只有見了幾百次的樹啊花啊,真不知道有什麼可照的。」社員們直接無視社長的發瘋,看著周圍抱怨道。

  「所以要用心,用心啊!用心去捕捉平凡景象中的一處閃光!」社長完全沒有被社員們的興致缺缺影響到,繼續自己的「心靈感悟」論。

  「反正今天的活動內容是拍一張照片就行,那我去那邊了。」

  「恩,我去那裡吧,好像有朵花開的不錯。」

  雖然無奈,但社長佈置的任務還是要完成。只有這個時候,社員們才會懷念那個完美主義到極致副社長,最起碼不會挑這種奇葩的地點。但由於副社長不幸感冒了,一直被「壓制」著的社長今天才有終於機會實現他的「夙願」。

  看到附近擠滿了人,蘇文文決定挑一個人少的地方。這片區域的右下角附近有一個小隔間,裡面擺放著清掃用的工具。嘛,就用掃把擺一個奇怪的造型之後拍攝交差好了。打定主意的蘇文文便左拐右拐走向那個工具間。

  「幸村桑還真是執著啊。」

  「但我的執著不還是有意義嗎?小殤還真是熱情啊,一見到我就把我拉到這種僻靜的地方。」

  蘇文文不地道的輕聲走過去偷聽起來。

  「幸村桑總是那麼自己感覺良好。」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請小殤給我一個讓我無法再自我感覺良好的解釋吧。」

  小小的隔間現在擠進去了兩個人,姿勢一定十分曖昧吧。

  「呐,精市,你真的喜歡我嗎?」雲殤突然換成最軟綿綿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

  「喜歡會怎麼樣,不喜歡又會怎麼樣?」幸村笑著反問道。

  「不喜歡我們就沒必要聊下去了。」看到門有被推開的趨勢,蘇文文立刻躲開了。

  「那如果我說喜歡呢?」門被拉了回去,蘇文文便試著走近了一點,雲殤的聲音真好穿進蘇文文的耳中,「那精市會為我做任何事吧,比如幫我殺掉我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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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罌》(三)

  「哈」,幸村輕笑一聲,「小殤真是喜歡開玩笑呢。」但笑容卻有些僵在臉上,隨即又不著痕跡的消散。

  雲殤的表情卻是很嚴肅,面無表情的看著幸村,嘴上卻開啟了嘲諷,「幸村君,如果做不到這件事的話,又怎麼能說喜歡我?既然不喜歡的話,就請不要再糾纏了。」說著推開了門,大步走了出去,又輕蔑的哼了一聲,「從東京到神奈川還是有些距離的,幸村君還是快些回家吧。而且總這樣的話,影響學習就不好了。」

  幸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跟著走了出來,「看來我愛的果然不夠深」,又停下了腳步。

  「幸村君?」雲殤皺著眉頭看著幸村,「我說過了,請•你•離•開。」

  幸村左右看了看,「小殤,剛剛好像有人在這聽了好久,你不好奇是誰嗎?」

  聽到有人,雲殤倒有些感覺到害怕,剛才那些話不完全是假話,但雲殤現在也不會做也沒能力去做那種事。但如果被有些人拿去利用,也可能對矢霧家不利。雖然雲殤對矢霧家沒有什麼感情,但她還需要矢霧家提供的物質條件,「真的?」但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幸村在騙她。

  「找一找就好了」,幸村故意繞著雜貨間走來走去,腳步聲忽大忽小忽近忽遠,「剛才聽了那麼久,現在躲起來是為什麼呢?」

  明明一直在雜貨間裡,幸村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躲在小屋後側的蘇文文猶豫著要不要出現。但此時,幸村雜亂的腳步聲讓蘇文文的心狂跳不已。事已至此,蘇文文便心一橫從後面走了出來,「沒想到被發現了,真丟臉啊,哈哈。」

  竟然蘇文文,雲殤不悅的眯起了眼睛,「夏木,你在這裡做什麼?」

  「社團活動啊」,蘇文文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我們的二貨社長讓我們在這裡找靈感,於是就過來了。」蘇文文小心的打著哈哈。

  雲殤並不相信,「那怎麼這裡只有你一個人?而且,你為什麼要偷聽?」

  「我比較標新立異就拐了進來,其他社員就在不遠的地方。」蘇文文指了指那個拐角。「就在另一側吧。至於偷聽,八卦是每個女孩子的天性啊,看到同班同學和這麼帥氣的男生在一起,有幾個女生會不好奇?」

  聽到就在不遠處,雲殤想了想,走過去看了下。攝影社的社員們還在努力的完成任務,吵吵鬧鬧的樣子完全沒注意到拐角處的另一邊吧。想到這,雲殤松了口氣。距離還遠,應該沒有聽到吧,「你剛才都聽到了吧。」

  雲殤的眼神讓蘇文文感覺後背發涼,「恩,沒想到矢霧還蠻喜歡開玩笑的。不過可能因為矢霧完全不擅長這個吧,剛才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蘇文文努力讓自己的話顯得很真誠,但不可避免的有些磕磕絆絆。

  雲殤垂下了眼睛想了想,突然開口,「幸村君,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需要聊的了,再見。」好像沒有看到蘇文文一樣,徑直走開了。

  幸村微笑著看著雲殤走遠,直至雲殤消失良久後才收起笑容,「呐,這位同學,你真的覺得小殤在開玩笑嗎?」

  蘇文文摸不清楚幸村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吧,因為手塚前輩和遠澤同學的事矢霧同學有些難過,所以說說氣話也很有可能吧。」

  「嘛,剛才小殤的表情可不像是在開玩笑啊。」幸村歪著腦袋看向蘇文文,「你沒有感覺到嗎?」

  「那幸村君的意思是,矢霧同學真的要對遠澤同學不利?」蘇文文也笑著回問回去。

  「我沒有這麼說哦,那是你自己的理解。」剛才在雜貨間裡幸村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塵,幸村笑著輕拍著自己的衣服,「不過,小殤說的沒錯,我應該回去了。對了,你的名字是夏木吧,夏木桑,最近要小心一些哦。如果因為這件事發生了什麼意外,我會難過但不會自責的。」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幸村準備離開。

  「幸村桑,請等一下!」蘇文文突然拉住了幸村。

  「什麼事?」突然被陌生的女孩抓住了胳膊,幸村雖然有些不悅,但還保持著紳士的笑容,不著痕跡的把蘇文文的手拉下來。

  「幸村桑,你為什麼喜歡矢霧同學。」明明一個月前發生過那種事情,幸村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喜歡上雲殤。

  「這個啊,因為很有趣。小殤可是唯一一個讓我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麼的女孩子。而且,行為往往出乎意料,是個永遠也捉摸不透的女孩啊」,幸村緩緩地說道。

  「但明明一個月前……」

  幸村的眼神一凜,「原以為沒有什麼人知道呢,沒想到傳的這麼遠。如果夏木桑遇到什麼意外,我可能連難過都感覺不到了。」

  越來越冷的語氣讓蘇文文只想儘快結束話題。

  看到蘇文文沉默不語,幸村勾起嘴角繼續著剛才的話題,「現在的小殤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如果以前的小殤,我可能不會那麼排斥。」

  「幸村君沒想過現在的矢霧和以前的矢霧同學不是一個人嗎?」話說出口,看到幸村驚愕的表情,蘇文文連忙改口道:「其實矢霧同學以前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所以矢霧同學現在和以前相比真的變化好大。」

  「以前怎麼樣無所謂,現在的小殤很有趣不是嗎?」

  —————

  跡部的速度出乎蘇文文的意料,一周後就聽聞矢霧家破產的消息。全新的故事背景無限度的擴大了跡部家的能力,這種天涼王破的「霸氣」也只有小說中才會出現啊。

  「天啊,矢霧同學好可憐,希望她能儘快振作起來。」矢霧家破產的消息一時間出現在各大報刊上,連一貫不關心時事的桃城都知道。

  蘇文文接過桃城遞來的報紙,照片中的矢霧夫婦一臉滄桑的感覺。

  但這僅僅是個序幕,跡部的行動才剛剛開始,看了眼後方空蕩蕩的座位,雲殤她應該不會再回到青學上學了吧,「是啊,上周失戀,這周父母破產,矢霧同學還真是可憐啊。今天都沒有來上課,真的打擊很大啊。」

  「呐,夏木,你說我們可不可向老師要到矢霧同學現在的住址。我想讓菊丸前輩下課後去看望矢霧同學,雖然有些不妥當,但著可能會幫菊丸前輩創造機會啊!」桃城越想越起勁,又突然想到菊丸、夏木晴和雲殤之間的「愛恨情仇」,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啊,抱歉,抱歉,請忘掉我剛才的話。」

  「沒有關係,我不是說過我已經不在意了嗎?」,蘇文文知道桃城沒有惡意,「但是破產後,屬於矢霧家的房子可能要被法院扣押,以便日後拍賣償還債務,你確定她還會住在她原先的地方?」

  「這個啊……」桃城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我沒想到那麼多……」

  這個時候,若葉小姐來到了教室。輕輕的拍了拍手,原先還很吵鬧的教室立刻安靜下來。「各位同學,老師有件事要說。矢霧同學家中出事,具體情況相信大家也從報紙中瞭解到了。她現在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以後就不會再回到青學上課了。相信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大家對矢霧同學也很關心,但矢霧同學的事情大家不必擔心,已經有好心人決定資助她完成學業了。還有什麼疑問嗎?沒有我們就開始上課吧。」

  「老師!」這時候桃城舉起了手,「請問矢霧同學轉學到哪裡了?」桃城的舉動一下子吸引了全班同學的目光。

  若葉小姐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老師只是和矢霧同學的父母進行了簡短的電話交談,很多具體情況我並不瞭解,所以這個問題老師也不知道。」

  「謝謝老師,我知道了。」桃城有些喪氣的放下了手。

  「雖然有一位同學離開了我們的大家庭,但我們還是要努力學習哦。」若葉小姐拍了拍講桌上的課本,開始上課。其實若葉小姐也松了一口氣,雖然很同情雲殤現在的情況,但對於雲殤這樣的學生,若葉小姐感覺十分苦手。自己明明沒做錯什麼,卻被雲殤批評過好幾次。更氣人的是還有調皮的男生跟著起哄。現在她轉學離開了,自己也能再重新找回自己作為教師的威嚴吧。

  —————

  雲殤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讓菊丸的心情也糟糕起了,菊丸心中唯一完全理解自己的女生就這樣轉學離開,而且再也不知蹤跡了。但蘇文文知道雲殤其實並沒有走遠,冰帝高中最近新入學的那名沉默女生就是雲殤。

  為了引人耳目,跡部讓雲殤把頭髮染成了符合跡部審美的銀灰色,再加上一副遮蓋住大半個小臉的厚底眼鏡。沒有人能猜到,這個新入學的跡部遠房表親就是剛不久才破產的矢霧集團的大小姐。

  遠在冰帝,而且跡部將雲殤保護的很好,蘇文文一直沒有機會能再見到雲殤。


《[網王]罌》(四)

  「你好,遠藤同學。」

  「你好,夏木同學,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遠藤綾香的話讓蘇文文大吃一驚,「遠藤同學,難道不是你找我,想詢問一些關於手塚前輩的事嗎?」

  蘇文文和遠藤綾香並不熟識,今天突然受到遠藤綾香的短信還詫異了一下,但和其他同學對過電話號碼後,確實無疑是遠藤綾香的電話。又見遠藤綾香是想詢問一些關於手塚的事,看到偏靜處的遠藤綾香,蘇文文才放心的走了進來。

  看著偏僻的小巷,蘇文文這才知道剛才的不適感是因為什麼。太安靜了,即使平時,這裡也會不時有幾個人經過,但蘇文文一路走來,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別問為什麼,快和我跑。」蘇文文一把抓住遠藤綾香的手想要離開這裡。但已經來不及了,幾個蒙著面的彪形大漢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各種刀具,突然兩個人上來一把搶過兩人的書包和手機。

  蘇文文只能把遠藤綾香護在身後,一步步退到角落。

  「夏木同學,這是怎麼回事?」遠藤綾香的聲音中帶著顫音,她從沒遇見過這麼危險的事情。

  蘇文文知道這件事一定和雲殤有關,但不知怎麼和遠澤綾香解釋,「其實我也不清楚,喂!你們幾個要幹什麼?!」蘇文文朝其中的頭目大聲質問道。

  「其實我們也不想殺這麼年輕的女孩,但最近實在是缺錢。你們放心,我們會讓你們毫無痛苦的離去的。」頭目從一個手下那裡接過一個盒子,裡面裝著兩支注射器,「乖乖的打一針就好了,不會很疼的。」

  還蠻有「人文主義」的啊…「既然要死,也請讓我們死個明白,是誰要殺我們?」

  「小姐,我們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但其實,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不知道背後是誰。」頭目看著蘇文文和遠藤綾香搖了搖頭,「看你們這麼小,應該也沒什麼仇家,還是你們的父母招惹人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為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道個謙,當然這事我不能求得原諒,但還是很對不起。」

  蘇文文簡直要被這個大漢逗樂了,但身後的遠藤綾香抖的更厲害了,說話的時候牙齒還在打顫,「夏木同學,我們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啊。」

  蘇文文安慰道:「別擔心,我會想出辦法的。」一邊心中準備召喚蛋蛋。

  —————

  「我好像碰到什麼了不得的事了,有兩位可愛的小姐落難了。」

  永遠帶著一絲輕浮的磁性嗓音,略顯雜亂的藍色中發,還有那雙代表著斯文敗類的金絲眼鏡。

  「忍足君?」雖然這個世界線中的忍足已經是高中三年級的學生,但蘇文文還是立刻認了出來。

  忍足輕推自己的眼鏡,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沒想到,這位不知名的小姐也認識我呢,原來我的名聲已經傳到青學了,真是榮幸。」

  「夏木同學,他是誰?」遠藤綾香一句話打碎了忍足剛剛建立起的愉悅。

  「他是冰帝高中網球部的成員,忍足侑士。忍足君…」蘇文文不知道對抗這幾個壯漢戰鬥力只有五的忍足突然橫插一腳幹什麼,剛想提醒,頭目已經說話了,「臭小子,逞英雄也要顛清自己幾斤幾兩,趁我現在還沒發火,趕緊滾吧。」

  「可是我不想滾怎麼辦?」忍足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阿光,翔啟,先把他按住。」

  兩個壯漢聽到頭的吩咐走了出來。但忍足並不在意。等到兩個壯漢走近後,忍足突然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紙。

  「大哥…」看到忍足的舉動,兩個人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是…這是支票?!」頭目眯起眼睛看了看。

  忍足點了點頭,揚起一個略帶風騷的笑容,「而且這裡的數額想添多少填多少。聽你行剛才的話,你並不想殺人但又急著用錢吧。這樣,他們給你多少我給多少,再加10萬的交通費。」

  幾個壯漢相互看了看,為首的人上前一把奪過支票,「兄弟們,我們走!」

  忍足看著遠去的的幾個人,順手撿起頭目隨手丟下的手機,喊道:「幾位還是趕快離開日本吧,任務沒完成上面的人可能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

  「謝謝你」,看到幾個人走遠,遠藤綾香顫巍巍的從蘇文文的生活探出頭來,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向忍足道謝。

  「沒關係,而且救助遭遇麻煩的美麗少女是我的使命。」忍足紳士的一笑,微微鞠躬。

  蘇文文知道忍足的秉性,這也只能騙騙天真的小女孩吧,從地上撿起被丟下的書包遞給遠藤綾香,又朝忍足說道:「謝謝你了,不過麻煩把手機還給我。」

  「哦,這是你的手機啊。」忍足又看了一眼手機,一抬手扔了回來。

  「謝謝,那我們今天就走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忍足是敵是友,還是先離開吧。而剛剛拿支票的樣子,這裡冰帝各個天涼王破的架勢?

  「那有緣再見吧,對了,不要忘記報警,有這麼可怕的暴徒在我們周圍真是可怕啊。」忍足望瞭望天,感慨道。

  「這……」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遠藤綾香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被蘇文文拉著走遠了。

  終於看到行人了,雖然只有寥寥幾個但卻讓人倍感安心,「夏木同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憋了這麼久,遠藤綾香終於問出來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一次性除掉我們。」至於這個人,應該就是希望遠藤綾香死掉的雲殤了吧。而自己,有偶爾聽到雲殤和幸村的對話。但這些蘇文文不想讓遠藤綾香知道,這只會讓她恐懼。而忍足應該是跡部的好友,既然忍足放過了自己,那跡部應該不會再有所行動了。「剛才忍足君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趕快報警吧。」

  「恩」,遠藤綾香點了點頭,直接攔下一輛計程車前往警察局。

  車上,蘇文文準備好好「審問」一下失職的蛋蛋,「蛋蛋!」

  【啊,文文在叫我嗎?】

  「是啊,剛剛遇到那麼危險的情況,說好的危險預警呢?」如果蛋蛋能提前提醒,也不會有剛才的驚險一幕了。

  【文文這不是安全的回來了嗎?】

  「是啊,多虧碰到了一匹關西狼,不然我可能又要重新讀檔了!」

  【是啊,碰到忍足侑士,所以就不需要危險預警了。】

  「等等,這麼說,忍足君一定會幫助我。」

  【恩,沒錯,就是這樣!我可是一直在盡心盡力的保護文文的哈哈哈~】

  蘇文文也不知道蛋蛋是不是在賣萌掩藏過失,不過幸好平安無事。

  —————

  出乎意料但卻在意料之中,攝像頭裡沒有任何異常。果然是跡部,做的滴水不漏。看到蘇文文和遠藤綾香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警、察也並不是很相信兩人的話。

  做完筆錄後,蘇文文見沒有什麼進展便帶著遠藤綾香離開了。

  「夏木同學,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好害怕。」

  蘇文文連忙安慰遠藤綾香,「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那邊應該不會再有所行動了,我們現在還是趕緊回家吧。」

  「可是……」

  「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或者你告訴你的父母,搬離東京吧。」

  「我不要離開東京!我不想離開國光。」遠藤綾香一下子猶豫了。

  「那只能這樣了,以後小心吧。」戀愛中的少女都是這個樣子嗎?「那正好趁這個機會,讓手塚前輩一直陪在你身邊。」

  —————

  和遠藤綾香分別後,蘇文文徑直回到了家中,也沒有和夏木夫婦訴說此事。按照夏木夫婦的性格,出了這種事一定會帶著女兒離開東京的。但蘇文文不能離開,否則一輩子都不能完成任務了。

  在學校,蘇文文也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照常生活學習。而冰帝那邊,雲殤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遠藤綾香和蘇文文一樣,也沒有遇到其他危險。那件事,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呦,這不是前幾天遇到的小姐嗎?我們又見面了。」

  蘇文文沒想到在青學的門口會見到忍足。雖然沒有幸村那樣被眾人圍觀,但也吸引了不少花癡少女。

  不知道忍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蘇文文準備裝作沒看到。

  忍足徑直走過來拉住蘇文文走到人少的地方,在蘇文文的耳邊輕聲說道:「怎麼,這麼冷淡的對待救命恩人?」

  「忍足君,請問有什麼事嗎?如果只是來提醒我你曾經用支票救我的命的話,我只能表示十分感謝。而且那張支票,我希望等我工作後用工資償還。」對於忍足的搭救,蘇文文很是感激。但不知道忍足的目的是什麼,還是不敢多作交談。

  「嘛,既然我們已經第二次碰面了,怎麼說也是很有緣分,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喝杯咖啡?」

  看著忍足話裡有話的樣子,蘇文文點頭同意了。

  —————

  忍足挑選的咖啡廳,從外面看裝修奢華,但走進來卻人煙寥寥。看到功能表,蘇文文才知道這裡人少的原因,是因為價格實在是太貴了!

  「想吃什麼隨便點。」看到蘇文文的表情,忍足不禁感到好笑。

  可惡的有錢人!蘇文文隨即淡定的合上菜單,點了最貴的咖啡和糕點。

  等到服務員小姐收走功能表,忍足才幽幽的開口,「你點的那款是用純正的可哥製成的,口味極苦,再加上現磨咖啡,看來小姐是一位很有品味的人。」

  好腹黑……但已經這樣了也不能認輸,「是啊,我最喜歡可哥和咖啡了,雖然苦但帶著濃濃的香氣,只要能體會到那股香氣,苦味就淡了。謝謝忍足君的招待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呢。明明小姐對我這麼熟悉。」忍足問道。

  雖然是不同世界的人,但總還是會有一些相似之處的,「我叫夏木晴,是青春學園高等部二年級的學生。」蘇文文自我介紹道。

  看到蘇文文回避了自己的問題,忍足不動聲色的轉移到下一話題,「感覺,夏木桑知道很多事情,看著我救過你一命的份上,可不可以告訴我?」

  蘇文文沒想到忍足這麼直白,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走進了咖啡廳。

  「小花梨,這就是我說的那家咖啡廳,這家的巧克力榛子芭菲超級好吃!」是一個紅色娃娃頭的少年。忍足選擇的位置十分偏僻,那兩個人沒有看到角落處的忍足和蘇文文。

  而跟在他身後的被稱為「花梨」的少女一頭銀灰色的長髮,一雙黑色的眼睛卻充滿漠然。雖然紅發少年圍著少女轉來轉去,但少女直接走到一個位子上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矢霧栗殤?」蘇文文看那個女生的五官出奇的眼熟,不禁輕聲說了出來。再看一眼對面的忍足,露出一個饒有興致的笑容。聽到蘇文文吐出的名字,忍足的笑意更深了。而那個紅發少年不就是忍足的雙打搭檔日向嶽人嗎?難道這一切都和忍足有關?

  「忍足君,這兩位穿著冰帝的校服,看來是你的同學吧。」

  「是的,他們是冰帝的學生,男生是我們網球部的成員,三年級的日向嶽人。女生則是跡部的遠房表妹,廣末梨香。」

  廣末梨香……這就是雲殤新的身份吧,「看來廣末桑和網球部的諸位相處的很融洽啊。」

  「廣末桑是一個很內向的人,除了跡部很少和別人說話。或許是我的錯覺吧,跡部不希望廣末桑和其他人說話。不過他們是親戚,應該是我想多了。」

  忍足這三年又修為了不少,話裡有話,「那跡部桑放心他的寶貝妹妹和另一個男生一起和咖啡?」

  「哦,這個啊,嶽人好像很喜歡廣末桑,但礙於跡部一直不敢有什麼行動。這次還是我和跡部談了好久才成功的。原以為廣末桑那邊也會有很大困難,但可能被跡部看的太嚴了,也想出來透透氣,嶽人一說就成功了。」忍足笑著解釋道。

  原來都是忍足的安排,蘇文文知道這次忍足一定要從自己這套到足夠的消息來值回這高昂的咖啡錢了。

  「不過夏木桑,你剛才說出的那個名字我很感興趣。矢霧栗殤,莫非是最近破產的矢霧家的人?」忍足若有似無的指著名為廣末花梨的女生。

  這麼看來,忍足明明知道嘛,「恩,失霧栗殤,原先是我的同學。但家中破產後就從青學退學了。不過好奇怪,雖然頭髮的顏色差很多,但那位廣末小姐和矢霧同學長得好像。」

  忍足笑了笑,「夏木桑,既然我們都知道對方想知道什麼,不如開誠佈公的談吧。總是說半句留半句不感覺很累嗎?」

  明明是忍足先說半句留半句的,但蘇文文也不知道忍足這麼說是不是在套話,繼續打著太極,「我明明有什麼說什麼啊,反而是忍足君一直在正話反說吧。」

  忍足笑了笑,又換了一個話題,「呐,夏木桑,你不感覺現在的東京很冷暗嗎?」

  「忍足君真喜歡開玩笑,現在太陽明明還沒有落山。」

  「夏木桑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說這種冷暗是因為邪靈嗎?」

  「邪靈?我不這麼認為,可能因為一些氣象原因啊,比如雲啊,霧啊。」

  忍足好像懂了什麼的樣子笑了笑,又話鋒一轉,「夏木桑,你知道我為什麼救你嗎?」

  「因為看到我和遠藤同學遇到危險了,所以仗義相救。」

  「遠藤只是我順便救的,而我想救的是你。」

  「這種告白一樣的臺詞是什麼?但我沒有以身相許來報答救命之恩的想法,而且這個法律也不支持。」

  「你想多了……」忍足感覺有些無語,「我只是看到了你的手機鏈。」

  手機鏈?蘇文文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手機鏈是玲瓏給自己的那一條,難道有什麼玄機?

  忍足也掏出來自己的手機,上面掛著一條一模一樣的手機鏈。

  「哈哈,那真是有緣分啊,竟然買到一模一樣的手機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條手機鏈不是買的,而是我姐姐做給我的,難道你也認識我姐姐?」

  蘇文文搖了搖頭,「不認識」。蘇文文這時候才知道這條手機鏈的來歷,這條手機鏈就是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忍足丟給自己的東西吧。

  「我問過我姐姐了,這種手機鏈她只做過一條。所以,請問夏木桑,你的手機鏈是怎麼得到的?」

  「這……」

  看到蘇文文一時語塞,忍足也沒有追問下去,「果然很神奇。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好奇去看熱鬧的,但一看到你那條手機鏈,下意識認為一定要救你。」

  「看熱鬧?」蘇文文察覺到了忍足話中讓她不舒服的詞。

  「哦,沒錯。廣末桑一直纏著跡部讓他幫忙除掉你和遠藤桑,跡部雖然不想這麼做,但架不住廣末桑的軟磨硬泡就同意了。我很好奇跡部要除掉的人是什麼樣子,就跟過去了。」忍足語氣平淡的說著,好像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怪不得會出現的那麼湊巧,明明周圍沒有其他人,「原來想要除掉我和遠藤同學的人就是跡部和廣末啊,這件事好想告訴警、察叔叔啊。而且,你這麼告訴我,不怕跡部生氣嗎?」

  「沒有證據的事,他們可能因為這種事得罪跡部家嗎?」

  這個世界果然好黑暗,「原來是這麼厲害的人,明明我不記得得罪過他們,竟然惹來殺身之禍。那我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了,不過以後再出這種事怎麼辦,我還是趕緊搬家吧。」

  「夏木桑不用擔心,跡部也不想為這種小事殺人。這次雖然失敗了,但廣末桑也不好意思再次提起。或者這段時間不會再提起了,如果以後再有危險,我會提前提醒你和遠藤桑的。」忍足雖然是在安慰,但蘇文文感覺不到一絲輕鬆。「而且,可以說跡部知道這件事失敗後,反而松了一口氣。」

  那條手機鏈讓蘇文文感覺忍足可以信任,或者和上一次一樣,拉忍足作為自己的夥伴?

  「忍足君,你找我喝咖啡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吧,不妨直說。」

  「我也想這樣,但夏木桑一直說話遮遮掩掩,並不信任,我也無法全盤相告啊。」

  「好吧,我認為冰帝的廣末花梨就是最近破產的矢霧家的獨生女矢霧栗殤。而且她並不是跡部的遠房表妹,而是跡部喜歡的人,矢霧家的破產和跡部也脫不了關係吧。」

  「和我想的差不多,有一些也已經確定了。」忍足點了點頭。

  「既然忍足君都知道,還找我做什麼?」

  「只是有些疑惑的事情,感覺跡部在舞會上認識矢霧栗殤後就變得很奇怪。比如這次的事情,幫助喜歡的女孩殺掉女孩喜歡的男生的女朋友,跡部居然會同意並實行了,這是我萬萬想不通的。而且,那個男生還是手塚,他是跡部多年的朋友,就這樣要殺掉他的女友,跡部絕對是腦子出問題了。」

  「所以,你覺得是矢霧同學的問題。男人還真是可惡,出了什麼事情不找自己的原因,反而責備女人。」

  「夏木桑說的有理,但有時候也不能這麼說。比如中國的商紂王,難道說他的荒淫和妲己一定關係也沒有。」

  「妲己只是加速了商朝的滅亡,但這不是我們今天討論的重點。我實話實說,跡部變成這個樣子確實和矢霧有關。」


《[網王]罌》(五)

  「這樣啊,明明是我都不能確定的事,但夏木桑卻很清楚呢。」忍足聽到蘇文文肯定的回答,有些意外。「夏木桑,明天我有一個京都的朋友要到東京,不介意的話,可以見一面嗎?」忍足詢問道。

  「京都,你還認識京都的人?」蘇文文沒記錯的話,京都在網球王子裡存在感相當薄弱。

  「雖然是京都人,但其實是在大阪認識的。」忍足解釋道。

  在大阪認識的京都人,蘇文文感覺自己好像想起了兩個人。

  「呐,夏木桑,蛋糕和咖啡已經上很久了,請用吧。」忍足笑著把蛋糕推到蘇文文這邊。

  看著上面撒著黑色粉末的純黑色鬆軟蛋糕,蘇文文剛想退卻卻對上了忍足帶著笑意的眼睛,只得硬著頭皮上了,「啊,謝謝款待。」

  蘇文文用叉子切下起一塊價值不菲的蛋糕,叉起來放進嘴裡……好苦啊!!!「哈哈,真好吃啊!」

  「那就好,我還想如果夏木桑不喜歡這個蛋糕就換一個。不過蛋糕有些幹,別噎到,喝點飲品吧。」忍足一臉關心的把黑咖啡推了過來。

  —————

  忍足所說的朋友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略顯淩亂的黑色碎發,蒼白的皮膚,上挑的狹長雙目,眼睛是透著蒼藍的墨色。

  源…陽…向…

  蘇文文控制自己的驚詫才沒有叫出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啊……

  忍足看著蘇文文的樣子感覺很好笑,「夏木桑,雖然有些丟人,但見到帥哥想叫就叫出來吧,你這個樣子反而更好笑。」

  「侑士,請不要開玩笑。」源陽向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和蘇文文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不過蘇文文知道,只要熟絡起來,源陽向是一個很可愛的人。

  源陽向看了蘇文文幾眼,「侑士,這位小姐是?」

  「她是夏木晴。夏木桑,這位是源陽向。」忍足在中間作著介紹。

  源陽向打量著蘇文文,「這個女孩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

  沒等忍足說話,蘇文文回答道:「沒錯,我確實不會任何法術,只是個普通女孩。」

  「法術?侑士你告訴過他我會法術?」源陽向看了忍足一眼。看起來忍足和夏木晴也是剛剛認識的樣子,一向謹慎的忍足怎麼會直接說出來。

  「沒有,沒有。」看到源陽向懷疑自己,忍足解釋道,有不解的問蘇文文,「夏木桑,你怎麼會知道,陽向他,會法術?」

  「額……」蘇文文眨眨眼睛,「這個嘛,看陽向啊不源桑骨骼清奇,必是修行之人,所以嘛……而且從源桑的長相上來看,一定是個可靠的人,以後請多指教了。」

  「陽向?莫非夏木桑和陽向之前就認識?」忍足笑著問道。

  「我從沒見過她。夏木桑你好,以後請多指教。」源陽向淡淡的看了蘇文文一眼,實話實說。

  忍足知道源陽向不會說謊話,但還是有些疑惑。「嘛,我們今天是來談事情的,既然互相認識了,那我們現在坐下來談吧。」

  忍足選擇的地點就是忍足家……在這裡完全不會擔心談話內容被其他人聽到。

  「侑士,你這次叫我來有什麼事。」源陽向喝了一口清茶。

  「恩,沒有大事我也不會把你從京都請來啊。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最近變得很奇怪,但看起來沒有生病也沒有收到什麼刺激,所以就請你來了。」忍足解釋道。

  原來是因為跡部的事,連跡部的父母都沒有注意到跡部的異常,忍足還真是細心啊。而且跡部的事情蘇文文也很關心,蘇文文決定在一旁聽他們說。

  「跡部,難道是跡部財團的獨生子跡部景吾?」聽到跡部這個名字,源陽向挑了挑眉。

  「正是,看來跡部的名聲好大,連你這種不聞時事的人都知道。」忍足感歎道。

  「當然要知道,像跡部家也可能是我們要服務的人,我們當然要瞭解顧客的資訊。」源陽向繼續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原來陰陽師還要服務於普通人家,但收費可能很高昂,一般人承受不了。更別說源陽向這種名門之後。「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剛認識的時候,你明明不認識我。」忍足自認為為家庭條件也算是中上等,為什麼最初認識源陽向時,源陽向對忍足這個姓氏沒有任何感覺。

  「哦,忍足家師父從未讓我們瞭解過。所以那個時候自然不認識你。」

  還真是什麼事都實話實說啊,忍足做出受傷的樣子,「我們家好沒有名氣。」

  看著忍足和源陽向,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性格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他們是怎麼認識又成為朋友的……

  「好了,這個問題到此為止,還是說一下你朋友的事吧。」

  「恩,我本來打算是等你來了,讓你看看是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夏木桑好像有對此也有什麼看法。」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蘇文文愣了一下,「源桑」,眼前的源陽向雖然有些陌生,但看起來蠻正常的,難道受到影響的只有東京?「你覺得東京有沒有什麼問題?」

  「東京?我還想是不是我想多了,原來夏木桑也有相同的看法。確實有一種壓抑的感覺,但和妖法無關。到了東京之後,明明是個晴天,但周圍總像是蒙著一層霧一般。」

  蘇文文想起源陽向擁有的那個裝著奇奇怪怪珍寶的乾坤袋,「我想的也差不多,但具體要怎麼辦我就不知道了。源桑,你應該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道具吧,又可以幫助跡部桑變正常的嗎?」

  這麼看來,跡部的問題其實不是源陽向擅長的領域,「我還沒有見過跡部君,等見過他後再說吧。忍足,明天可以讓我見一下跡部君嗎?」

  「可以,明天下課後我們社團有日常訓練,大約要訓練2個小時。六點鐘的時候,你來找我吧。」

  —————

  「我還以為陽向會懷疑夏木桑的真實身份,但為什麼沒有詢問啊?她知道這麼多,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源陽向到達東京以後,就暫時居住在忍足家。等到蘇文文離開後,忍足好奇地問道。

  「明明侑士也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問?」

  「當時看你和夏木桑聊得火熱就沒有插進去,真是難以置信,你們倆居然是第一次見面,明明互相很瞭解的樣子。」

  「準確說,是她瞭解我,而我對她一無所知。」

  「這樣啊……那夏木桑可以信任嗎?」

  「這個不用擔心,我剛才仔細觀察過了,她確實只是普通人。既然現在是夥伴,我們還是相信她吧。」

  —————

  第二天,源陽向在放學的時候到達冰帝。根據忍足手繪的地圖,源陽向很輕鬆的找到了網球部部員訓練的網球場。

  「哇!這個男生好帥!」

  「是啊,是啊,難道是那個前輩的朋友。」

  「小洛,小聲點。不過我還是最喜歡宍戶前輩,認真的樣子真是帥呆了!你要是想看那個男生,就被現在的位置讓給我吧。」

  「才不要,我最喜歡的還是跡部前輩,好不容易占得位置才不會讓給你!」

  在網球場外,源陽向也贏得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忍足看到源陽向,和跡部打了聲招呼跑了出來,「陽向,你來的好早,我們還要訓練好久呢。」

  「沒有事情就過來了。不過這樣的環境,不會煩嗎?」源陽向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當然不會」,忍足朝周圍擺了擺手,又引發一陣陣的尖叫。

  「確實很大程度上滿足了你的虛榮心。」源陽向白了忍足一樣。

  「才沒有那麼膚淺,女生們看到我們會很開心,而我們收到她們的鼓勵會更有幹勁。怎麼說都是項雙贏的事情,怎麼會是只為了滿足我一人的虛榮心呢?」忍足嚴肅的解釋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過那個就是跡部景吾吧。」源陽向指著一個銀灰發色的少年。

  「就是他,陽向你真厲害,這是什麼什麼法術?」忍足以為源陽向使用了什麼小法術。

  「不是,報紙上見過。」

  「…………」忍足的嘴角抽了抽,「那,陽向,我回去訓練了。麻煩你在這裡等我,等到我訓練結束後會把你介紹給我的隊友們,到時候你就趁這個機會觀察下跡部吧。」

  「好。」源陽向挑選一處樹蔭坐了下來。

  —————

  「喂,忍足,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男生等你。」忍足回到網球場,一個男生賤兮兮的搭上忍足的肩調侃起來。

  另一個男生打趣道:「無論是男生女生,忍足前輩勾搭的人品質都很高啊,這個男生很清秀的樣子,莫非忍足前輩改變性向了?」

  忍足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網球部的眾人心中有多糟糕,歎了口氣解釋道:「他是我的朋友,是京都人,這幾天到東京找我。而且我只喜歡長腿的大美女,這件事一輩子都不會改變。」說道「長腿美人」的時候,忍足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喂,你們沒有事就快回去訓練!」跡部的聲音從遠及近,兩個部員吐了吐舌頭連忙退回場地。

  忍足也準備回去訓練卻被跡部拉住了,「忍足,你是怎麼認識那個人的?」跡部用下巴指了指源陽向,壓低了聲音問道。

  「就是上個暑假,我回大阪老家,碰巧他也在大阪,經過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就認識了。」忍足解釋道。

  「京都……」跡部接著問道,「那他叫什麼名字?」

  「源陽向。」

  跡部眯起了眼睛,對於源家的事,跡部也略知一二,「原來是源家的人,他們應該在京都侍奉天聖家,怎麼到東京了,難道京都發生了什麼?」

  「他只是來遊玩的,陽向說他在京都每天都要修行,很枯燥。聽說東京很有趣,好不容易有了假期就想來了。」跡部果然敏銳,忍足連忙編起理由。

  跡部看了一眼源陽向,「可看他的眼神,不像是來遊玩的。」

  「可能是以前修習腦子修呆了吧,他在什麼地方都是這個樣子。昨天我帶他出去吃飯,還把服務員小姐嚇到了呢。」

  「是這樣啊,忍足,雖然他是你的朋友,但還是提醒一句,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更不能得罪他。」

  「嗯,我知道了。」

  —————

  「嘛,所以,陽向你有什麼發現?」練習結束後,忍足把源陽向介紹給了網球部的諸位。除了跡部意外,其他人對「源」這個姓氏沒有任何感覺。

  源陽向搖了搖頭,「雖然你的朋友有些奇怪,但我找不出任何問題。」

  「那廣末梨香呢?」忍足追問道。

  「她是誰?」源陽向眯起眼睛想了想,但毫無印象。

  「啊,這是我的問題,沒有介紹清楚。就是訓練結束後,那個銀灰發色,和跡部一起回家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啊……」源陽向想了想,「好像有些印象,但我沒有仔細看,所以不清楚。」

  「啊,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忍足靠在搖椅上,為自己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

  「現在好像處於無解的狀態……」源陽向也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來只能尋找一個突破口了。侑士,你能聯繫到夏木桑嗎?」

  夏木晴,忍足最開始接觸她的原因其實只為了確認矢霧栗殤和廣末花梨是否是一人,但接觸之後卻發現夏木晴比自己原先設想的複雜很多。但源陽向都無法解決的問題,夏木晴……「陽向,你覺得可行嗎?就像你說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

  「總歸要試一試,我們現在只有這一個突破口了。」

  「但我沒有她的電話」,忍足的搖椅上下搖擺著,「所以……我想到了!我們明天放學後去青學堵她吧。」

  「啊?!」

  —————

  忍足侑士加源陽向,青春學園高等部的大門口出現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雖然源陽向很不贊成「堵人」的行為,但沒有其他方法,也只能跟來了。忍足在人群中尋找著蘇文文,但一無所獲,「陽向,對於找人你一定有特殊的方法吧,我現在眼睛都要花了。」都是青青綠綠的校服,忍足感覺自己的眼前只剩一片綠色了。

  源陽向冷清的拒絕了,「為這種事情動用,我覺得不知道,侑士,還是繼續找吧。」

  忍足一直拿源陽向的古板沒有辦法,「好好,我繼續找」,回過頭卻發現了熟悉的身影。「咦?!手塚國光?」

  「他是誰?」

  「青學男子網球部的部長,是我們部長的勁敵。」

  「那和我們沒什麼關係,還是專心找夏木桑吧。」

  「怎麼說沒有關係?」忍足反問道,一邊指著手塚身邊的少女。

  「她又是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遠藤綾香,和我們現在要找的夏木晴可曾經共患難過。」忍足說著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遠藤桑。」

  遠藤綾香看到忍足吃了一驚,立刻深深的鞠了一躬,「忍足君,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錢的話,我覺得還是還給你比較好。」

  手塚皺了皺眉,「綾香,發生什麼事了?還有錢?」

  「啊,這個……」這件事遠藤綾香不想讓手塚知道,讓手塚為她擔心就不好了。

  忍足立刻接過話頭,「手塚你不要擔心,不是什麼大事。上次見到遠藤小姐在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沒有帶錢包,我幫忙付了帳而已。都是小事,遠藤小姐不用在意,如果一定要報答,讓手塚請我吃頓飯就好了。」

  「綾香,是這樣嗎?」手塚看著綾香的反應有些懷疑,如果只是這種小事,遠藤綾香不應該反應這麼大。

  遠藤綾香很感激的看了忍足一眼,「恩沒錯,就是這樣,當時那個收銀員大叔好可怕,還誤以為我是小偷要偷東西,被發現了才藉口說沒有帶錢包,多虧忍足君幫了我。」

  原來是被誤會成小偷,怪不得綾香回想起這件事這麼害怕,手塚溫柔地說道:「綾香。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打電話給我。忍足君,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

  「就這麼定了,但其實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這頓免費的午餐。遠藤小姐,你知道夏木晴現在在哪裡嗎?我有事找她。」

  經過那件事後,蘇文文和遠藤綾香也成了相熟的朋友,「小晴……小晴現在應該在社團活動,她是攝影社的部員,攝影社的社活動室在左側樓108。」

  「恩,我知道了,謝謝遠藤桑。」

  —————

  「小晴,外面有兩個大帥哥找你哦~」,西田彩水一臉壞笑,拖著長音。

  副社長的攝影理論講座又長又無聊,大家早已昏昏欲睡。西田彩水的話像一記驚雷在教室裡炸開了。

  「啊,真的,我想出去看看。」

  「我也要,我也要!講座太無聊了!啊,不是不是,我現在想去上個廁所……」

  「安靜!都安靜!講座沒有結束,誰都不可以出去!」終於康復的副社長大人發現攝影社被不靠譜的社長帶的一團糟,一怒之下開展了知識修羅月,每個社員都叫苦不迭。

  「副社長大人,那我?」蘇文文一臉無辜的看著副社長。

  「夏木你快去快回。」副社長點了點頭。

  「恩,謝謝副社長大人!」不管外面的那兩個人是誰,蘇文文現在十分感謝他們。

  —————

  「忍足君,源桑……」但蘇文文沒想到見到的是這兩個人。

  「夏木桑,我們有事想找你商量。」源陽向直截了當說出此行的目的。

  「陽向,時間也不差這一會兒。看來裡面的講座還沒有結束,我們打擾夏木桑的社團活動也不好。夏木桑,我和陽向在外面等你到社團活動結束吧。」看到了教室裡眾人的表現,忍足建議道。

  「不用!不用!」好不容易逃出來了,蘇文文怎麼能回去。「我們現在就走吧。」

  「夏木桑,如果讓你為我們耽誤社團活動我們會愧疚的。不用顧慮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剛才裡面那位副社長大人不是也讓你快些會去嗎?」聽了忍足的話,源陽向誠懇的建議道。

  蘇文文第一次感覺和源陽向這麼難溝通,「沒關係的,副社長大人會體諒我的!」蘇文文在心裡哭嚎著讓我走吧。

  忍足看到蘇文文心中對外面空氣深深的嚮往,就不捉弄她了,「陽向,我想起夏木桑很喜歡一家咖啡廳的可哥蛋糕,但這個蛋糕限時供應,如果等到講座結束就吃不到了。這次是我們請夏木桑幫忙,就用蛋糕作為報答吧。」

  「啊,是那個蛋糕吧,我好喜歡。不過價格好高,只能偶爾吃,要是忍足君願意請我的話真是太感謝了。」蘇文文裝作激動地說道。

  「夏木桑,你真的真麼想?」源陽向問道。

  「恩,一想到那個蛋糕,我都要流口水了,現在好想吃。」

  「陽向,不要古板了,我們現在去吧。」忍足一臉壞笑的補充道:「到時候,再加上一杯夏木桑最喜歡的現磨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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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罌》(六)

  「謝謝款待」,蘇文文看著眼前黑漆漆的蛋糕盒黑漆漆的咖啡嘴角不由的抽搐起來,迅速轉移話題,一臉正直的問道:「請問忍足君和源桑找我有什麼事?」

  「是關於跡部桑的事」,源陽向一向不喜歡廢話,直奔重點,「那天之後,侑士又找到一些機會讓我接觸跡部桑。我總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奇怪的令人不舒服的氣息,直到有一次,我偶然見到了廣末桑,她身上令人不舒服的氣息更濃,甚至我認為跡部桑就是因為廣末桑才沾染這種奇怪氣息的。我利用一起喝茶的機會,偷偷做了次檢查,但跡部桑和廣末桑身上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和侑士又來找夏木桑了。」

  「還有一種可能啊,那就是跡部桑終於遇到自己的真愛,被愛情衝昏頭腦所以做了愚蠢的事?像跡部景吾那樣高傲的男生一定從沒有真正喜歡上誰,頭一次終於體會到『愛』的甜蜜,所以做某些不大好的事情也可以理解是吧。至於源桑感覺到的氣息,可能就是兩個人lovelove的氣息呢。」蘇文文不做痕跡的諷刺著。

  「雇兇殺人可不是什麼『可以理解的事』」,忍足聽出來蘇文文還為上次的事情生氣,「而且lovelove的氣息應該是甜蜜的,怎麼會讓人感到不舒服。」忍足突然認真了起來,「夏木桑,我所認識的跡部景吾是一個有原則有能力的人,雖然平時張揚了些但絕對也是一個沉著睿智之人。上次的事情以前的跡部是完全不會做出的,所以我認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所以源桑找不出問題所在,就來問我了。」蘇文文總結道。

  「沒錯,總感覺你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能力。」源陽向說這句話時並不是在開玩笑。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看來是找出跡部失常的原因?」蘇文文問道。這件事蘇文文很清楚,但說出來也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會不會相信。

  「雖然我們現在確實在努力找出讓跡部不正常的原因,陽向對這個事情也很好奇。但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找出原因,而是讓跡部恢復正常。」

  「所以,我如果找到能使跡部恢復正常的方法就可以。」

  —————

  雖然被源陽向和忍足委託了,但蘇文文也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果然這個時候問問蛋蛋好了……

  【蛋蛋,呼叫蛋蛋,話說有什麼工具可以抑制瑪麗蘇光線的輻射嗎?】如果有個什麼罩衫之類的東西讓矢霧栗殤穿上,然後其他人都不會被她影響,那就真是太棒了!

  【這個真沒有,如果有這樣的工具,那每次任務的時候只要把這個工具套在目標人物身上,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真麻煩啊,明明知道跡部不正常,但卻想不出辦法。】蘇文文突然想到了什麼【啊,對了,蛋蛋,就像上次任務使用的樹枝泉水什麼的,這次有用嗎?】

  【那個是相對於特定世界的,而這個世界被影響的太深,簡單的道具是沒有辦法讓原作人物恢復正常的。不過,文文的目的如果是讓特定的一個人暫時性的恢復,倒是有辦法哦。】

  咦,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蛋蛋,麻煩詳細說來聽聽。】

  【也是道具啦,[一次性道具][防輻射胸針],可以讓一個人一周內不再被扭曲的世界影響,售價:200點】

  【蛋蛋,有這種好東西你怎麼不早說啊?!】雖然200點有點貴,但能讓跡部這樣的BOSS級人物恢復正常一周,怎麼想都是值得的!【我現在立刻要一個。】

  【你也沒問我啊……】蛋蛋很委屈平【文文,你確定現在要,這個胸針一經售出,立刻起效。如果現在給你,一周的期限就從現在開始算了。】

  【這樣啊,謝謝蛋蛋提醒,那我還是明天再向你要吧。】

  —————

  「這個」,第二天,蘇文文把用點數換來的胸針拍在忍足和源陽向面前,「請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它的工作原理,但它可以讓跡部桑恢復到正常狀態一周。」

  源陽向眨眨眼睛,好奇的拿起那枚胸針研究起來。

  「太土了,跡部絕對不會佩戴的。」忍足看了一眼胸針,有些嫌棄的說道。

  這可是拿200點換來的,很貴的!蘇文文笑著擺了擺手,「那我就不管了,這個就是你的事情了。我的任務只是弄到讓跡部桑恢復正常的道具,接下來的工作該你們了吧。」

  「這……那好吧」,忍足從源陽向那拿過胸針,開始思考怎麼改造。不僅要能入跡部的眼,還要讓他一直佩戴一周不更換……忍足不知道這個和比起找到這個胸針,哪個更困難一些……

  「那你可要儘快嘍,因為這個胸針有一個星期的時限,今天是第一天。」蘇文文提醒道,有看了一眼表,「現在大約過去了一個小時,忍足君要抓緊時間哦。」

  「難道是裡面有什麼發散性物質,一周後就會失去效力?」源陽向猜測道,他對這個神奇的事物很是好奇。

  蘇文文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證這個有效。」

  「真是很感謝夏木桑,願意幫助我們。」源陽向感激的說道。

  「但也不是完全無條件的」,蘇文文眯起眼睛笑了笑,「我也希望忍足君和源桑可以幫我一個忙。」

  「難道救命之恩都不可以嗎?」忍足開著玩笑。

  「那也是被你那個走形的朋友害的好不好」,蘇文文白了忍足一眼,「我希望廣末花梨就是原先的矢霧栗殤可以受到懲罰。」

  「你果然記恨在心,當然如果我遇到這種事也絕對不會原諒要傷害我的人。但如果夏木桑希望那個綁架事件水落石出,那我真的無法幫助你。」忍足的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為什麼?」

  「這件事如果真的抖落出來,跡部也會受到牽連。就像夏木桑原先所說的一樣,如果真是因為廣末桑的影響跡部才變成這樣,那處於這種狀態下的行為不應該被追究責任,但這種說辭除了我們沒有人會相信的,那麼跡部以後的人生就完全被毀掉了。當然更可能的另一種情況,就是這件事在被捅破之前就被跡部家壓了下來,那個時候夏木桑的處境也很為難吧。」

  「所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忍足君也不希望跡部的人生被影響到?」

  「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多年的朋友」,忍足聳了聳肩,「而且這件事蹟部也是受害者,我也考慮到了夏木桑和遠藤桑的安全。就算夏木桑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方法用於自保,但遠藤桑怎麼辦,讓這樣一個小女生和整個跡部家為敵?」

  確實按這種說法,跡部只是被矢霧栗殤的「光環」所影響,那跡部也是受害者了,「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跡部不被牽連,只讓矢霧受到懲罰?」其實蘇文文也不想這麼麻煩,但這是達成任務的要求之一。

  「很難」,忍足搖了搖頭,「這件事很難避開跡部,因為廣末桑只是言語上的慫恿,一切的一切確確實實是跡部完成的。」

  「那就換一種方法」,一直沉默不語的源陽向突然開口,「聽侑士說,廣末小姐一直被跡部寵著,心性脾氣應該在這段時間有了很大變化。不然一般的女孩怎麼會提出雇兇殺人的意見,一定也是仗著跡部的喜愛和跡部家的權勢開始為所欲為。但如果沒有了跡部的支持,以現在的廣末小姐應該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假設一種情況,不再被廣末小姐影響的跡部放棄了對廣末小姐無理要求的妥協,但這個時候願望總是會被無限滿足的廣末小姐應該不會再像以前,知道錢和權勢有何等魅力的廣末小姐有可能會自己想辦法達成目的。這樣一來,如果廣末小姐再做了什麼事,我們就可以控訴她的罪行而且與跡部無關。當然,這個時候跡部應該也不會袒護她,廣末小姐只能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但以上一切實現有一個前提,就是在跡部君正常的時候,那就是說,我們只有一周的時間。如果必要的話,我們可以使用一些手段逼迫廣末小姐對我們下手。當然,我和忍足與廣末小姐沒有什麼糾紛,也只能讓夏木桑充當這一次的靶子了。這是夏木桑提出的要求,我想夏木桑一定會配合我們的。」源陽向淡淡的說出這麼一段話,語氣平淡的好像在談論著天氣一樣。

  「哈哈」,忍足乾笑幾聲,「真是個好方法啊,陽向,我沒想到你這麼有計策。」

  「活學活用而已,我也是和侑士熟識以後才明白其實有時候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止一種,必要時也可以採取一些特殊手段。」

  「哪裡哪裡,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因為陽向有這個潛質。」

  「就像我們除妖時有時需要一個誘餌,有時需要虛構出一個幻覺。這和那些差不多,我也只是類比了一下。」源陽向說著,一臉的天然。

  一個腹黑,一個天然黑,怪不得兩個人當時一拍即合……


《[網王]罌》(完)

  「所以說我們三個人之中我需要做最危險的工作,我是唯一的女生啊,你們這樣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蘇文文不滿的抗議道。

  源陽向擺了擺手,笑得一臉輕鬆,「我和廣末小姐無冤無仇,實在沒有資格擔此重任。」

  「夏木桑,我的任務沒比你輕鬆好嗎?我需要想出一個理由讓跡部能接受這個完全不符合他美學的胸針整整一周,我需要費多少腦細胞。」相較于源陽向的一臉輕鬆,忍足困擾的搖著頭。

  忍足說的太有道理,蘇文文一時無法反駁,「咳咳,所以現在最輕鬆的就是源桑了,那就拜託你設計一下這個『圈套』,可以吧。」看著一臉輕鬆的源陽向,蘇文文不想這麼放過他。

  果然有了共同的「敵人」就會變成「戰友」,「夏木桑說的很有道理,以陽向的頭腦,設計出一個小圈套簡直輕而易舉。」 忍足假笑著吹捧道。

  蘇文文立刻附和,「源桑連妖怪都可以瞭解的清清楚楚,這種小事肯定不在話下。」

  ——三天后——

  「所以,你是怎麼辦到的。」雖然蘇文文相信忍足的實力,但短短兩天就搞定了跡部還是讓蘇文文吃了一驚。

  「這也多虧了跡部現在的『異樣』,不然我十年也搞不定。」忍足歎了

  口氣,回想起跡部看到這個胸針時對自己嫌棄的眼神。

  「然後呢?」,蘇文文裝出驚異的表情,蘇文文知道忍足現在的停頓是在欲揚先抑。

  忍足推了推眼鏡,自信一笑,「然後我就向他解釋說這個胸針是我拜託陽向為了你和廣末桑戀愛順利而拜託源家做的。只要帶上一周,戀愛就會順利修成正果。」

  「跡部也信了?」這麼簡單的理由就搞定了那個跡部,蘇文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好意思,源家在日本也算有影響力的陰陽師世家。」一旁的源陽向語氣中帶著微微不滿。

  「不,不,這和源家沒有關係」,蘇文文連忙解釋道:「我只是對跡部桑的智商……」

  「以前的跡部也許不信,但現在沉溺於愛情之中的跡部當然會為了廣末桑做任何事,更何況只是佩戴一個小小的胸針。不過那個胸針真的很有效果,昨天下午跡部竟然打來電話小小的抱怨廣末桑的驕縱,這讓我大吃一驚,以前在跡部眼裡,廣末桑可是完美的」,忍足笑了笑,「那麼,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

  「恩」,源陽向點了點頭,「我想到一個方法,現在我們討論一下。」

  —————

  其實想激怒一個人,說簡單簡單但說難也難。但只要找到這個人心中最恐懼的東西再加以刺激,說不定就有四兩拔千斤的效果。

  「現在跡部桑的態度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希望侑士以後可以再繼續觀察。廣末桑現在最恐懼的就是失去跡部家的財力了,但因為跡部桑一貫的縱容,廣末桑沒有什麼危機感行為也越來越過分。所以我們只需再等幾天,等到跡部桑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這個時候廣末桑一定會焦躁起來,這時候找一個人只向廣末桑放出造成這一切的人是夏木桑,新仇舊怨加在一起,廣末桑一定會找夏木桑麻煩的。當廣末桑有所行動,我們就抓住這個機會搞定這一切。」

  「雖然聽起來還不錯,但好像需要除了我們之外的人。」蘇文文問道:「這件事情讓其他人參與合適嗎?」

  「這個不用擔心,我找來了我的朋友,他幫忙裝一下『神棍』的角色。在一個人最慌亂的時候總會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但這顆救命稻草如果是故意準備好的,那麼這個人只能被牽著走了。而且這也要感謝夏木桑的配合,這麼適合的誘餌不是那麼容易能找到的。」

  源陽向果然好黑……「呵呵,這句話我就當做誇獎收下了。」

  —————

  和預計的一樣,矢霧離殤不加控制的行為讓「正常」的跡部感到不滿,而且對以往做過的事情也懊悔起來。生性敏感的矢霧離殤察覺到了這一點,在一次因為的事大吵之後,矢霧離殤害怕起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跡部家給予的,如果失去了跡部的愛,她的未來不僅僅是一無所有。如果以前的事情如果被曝光出來,未來這個詞便和她一生無緣。當然她也不敢用這些事情威脅跡部,跡部家的實力她也知道,如果說以前的跡部可以為她放棄一切,但現在的跡部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還和往常一樣說著些甜言蜜語,但態度冷淡了許多,如果她以「醜聞」相要脅,跡部為了家族榮譽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小姐,你看起來很憂愁的樣子,需要我的幫忙嗎?」心情不好的矢霧離殤在街邊閒逛的時候卻沒想到被一個流浪者纏住了。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就報警了。」矢霧離殤用力的想掙開被握住的右手,但卻失敗了,對方的力量大得驚人。

  「我只是看美麗的小姐很苦惱,所以想幫助你而已,不過看來小姐你很不信任我。」

  「你……幫助我?」聽到流浪漢的話,矢霧離殤一愣,但立刻恢復過來,上下打量這個衣著破爛的人。黑瘦的手臂,帽檐下看不清的臉,還有嘶啞的聲音只是讓矢霧離殤的恐懼加深。但心中卻對流浪漢的話在意起來,難道他真的能幫助我……不可能不可能!這種騙子應該看到每個人都會這麼說。「我才不信!你快放開我。」

  「小姐的煩惱和戀情有關吧,但也不僅僅是戀情那麼簡單。」流浪漢幽幽的說道,「本來好心想幫助你,但既然小姐不需要,那我就先走了。」流浪漢放開矢霧離殤的手,緩緩的走開了。

  「你等一下!」矢霧離殤猶豫了一下追了上去,頓了一下,「我想聽聽,但事先說明,我就是好奇而已,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哈哈」,一聲乾枯的笑聲,「那我就說說我看到的。小姐的男友最近和往常有些不同。」

  「恩,沒錯……那你怎麼知道的,你也沒有見過他!」

  「是從你身上看到的,你和你的男友應該住在一起吧,所以他身上發生的變化也會影響到你。」

  「所以呢。」

  「你的男友應該是被人下了咒,這種咒語會讓你的男友對你的感情漸漸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這是矢霧離殤最害怕的事情,連忙追問道:「如果,如果真是這樣,那是誰做的?」

  「嘛,這個不能透露的太多,我只能告訴你她的姓氏中包含著季節。」

  夏木晴!矢霧離殤立刻想到這個名字,想到以前的種種,除了她也不會有其他人,「謝謝你,那我需要怎麼做?」

  「這個我不能說,我已經說的夠多的了,現在我應該走了。」

  「你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

  「這不是錢的問題。」

  「但你告訴我這件事又不告訴我解決的方法。」

  「小姐可以把這個當成一個玩笑,聽過就好了,剛剛不也說不會相信我嗎。」

  「我相信!我現在請求你把解決的方法告訴我。男友對我真的很重要,如果失去他,我的一切就都毀了。」矢霧離殤請求道,眼睛泛起了淚光。

  「這樣啊……」,流浪漢露出憐憫的表情,「只要讓這個咒語消失就好了,但這個咒語是融入血液中的,如果單純解除咒語,你的男友會有生命危險。這個人對你們還真是恨啊……」

  「這不可以,還有什麼辦法?!」矢霧離殤現在對蘇文文恨的咬牙切齒。

  「哎,看來你真的很愛你的男友,而且下這種咒語的人心腸真是狠毒,那我就稍微提示你,這個咒語需要施咒人不斷的法力供給……我不能多說了……」

  「謝謝,我知道了。」矢霧離殤揚起陰鬱一個的笑容。

  —————

  現在的跡部已經不會幫自己搞定一切,矢霧離殤只能自己行動,但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困哪,因為跡部可是給了她數量頗多的「零花錢」。但矢霧離殤萬萬想不到的是,自己精挑細選的殺手也是忍足和源陽向早已安排好,就像劇本一樣,正慢慢的走向最後的結局。

  當員警進入跡部家帶走矢霧離殤的時候,蘇文文知道這次真的是終點了。

  「再見忍足君,源桑,這是第二次對你們說『再見』了,也是最後一次了。」

  —————

  又回到熟悉的領域,此時慕容玲瓏早已等候在那裡。

  「歡迎回來,當然也要恭喜你,任務完成度達到了100%,你可以回家了。」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雖然最初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想著回家。但真到這個時候,蘇文文感到的只有不舍。

  慕容玲瓏看到蘇文文不說話,又挑起一個輕鬆的話題,「文文可是攢了很多點數呢,現在要不要換道具啊。比如spy卡之類的,你可是因為這張卡片丟了一次性命呢。」

  慕容玲瓏的話提醒了蘇文文,「啊,沒錯,我想兌換一張。」

  果然小女生就是小女生,慕容玲瓏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玻璃瓶,「雖然說是SPY卡,但還需要文文自己去做SPY了。但我們絕對不是欺詐,你只需要將這瓶乳液塗在身上,洗去之後全身會白一個階度,而且所有的疤痕通通消失哦。雖然做了很多辛苦的任務,但有了個獎勵也很值得吧。」

  「恩,所以我想把這個送給玲瓏。」

  蘇文文的話讓慕容玲瓏一愣,「送給我?」

  「對啊,玲瓏說過獲得的獎品在任何一個世界都可以使用,所以在這裡也可以使用吧。」蘇文文回答道,「玲瓏脖子上的傷是我的錯,每次看到都會感到內疚,就請玲瓏把這道傷去除讓我心安一些吧。」

  「這可是你辛苦得來的,難道說,你那次非要做600點任務也是為了我?」

  「那我就不要臉的承認了,反正我的屬性裡也沒有傲嬌。玲瓏,現在是不是很感動,那我就要提條件了。」

  「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好心,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滿足你。」

  「玲瓏,我想要你身上的那枚胸針。」

  「想留作紀念?」慕容玲瓏笑著問道。

  雖然很容易看出來,但一下子就被說中了,蘇文文的臉還是微微紅了,「只是看著好看而已!」

  「剛剛說自己沒有傲嬌屬性」,慕容玲瓏將胸針從衣服上解下來遞給蘇文文,「那拿好了,這可以一枚價值600點,而且沒有任何特殊功能的胸針。那接下來呢?你還要換什麼道具嗎?」

  「好像不多了,就給蛋蛋換幾個糖果吃吧,也算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文文,你還真是有趣。」

  「確實是點數不多了嘛,其他也換不到什麼。而且,你們給了我一次這麼棒的旅行,我真的很感謝你們。」蘇文文說的很誠懇,好像回憶起經歷過的一些事,不禁露出了微笑。

  「我還以為給你的是任務和負擔。」

  「但我後來好像喜歡上這些了,謝謝你們,也請帶我像蛋蛋說一聲謝謝,謝謝他這段時間的陪伴。」

  「你是不是有隱藏的m屬性?不過既然你的任務已經全部結束了,你就不再是屬於這裡的人,點數兌換也已經結束,我現在需要送你回去了。」雖然慕容玲瓏也不想這樣,但規矩還要遵守。

  —————

  再次睜開眼睛時,蘇文文的眼前是熟悉的寢室。

  終於回來了,雖然一切虛幻的像一場夢一樣,但每樣事物都那麼真實……

  手機鏈,胸針,一切都在提示蘇文文那並不是一場夢。

  很好的回憶呢,再見玲瓏,再見蛋蛋,再見那個世界裡的一切,謝謝你們給我一次美妙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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