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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家教)史詩》作者:風夫子【完結+番外】

目標,戰鬥!戰鬥!

  事實上因為白蘭說的那翻話,彭格列眾人都以為安藤禾嘉不會來參加chiose戰的,所以當眾人看到身穿黑色風衣身後背著古怪巨劍的安藤禾嘉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一愣。

  「姐姐!」安藤露露飛奔過來抱住安藤禾嘉的手臂,神色有些憔悴。安藤禾嘉抬手摸了摸安藤露露的頭以示安慰。

  「禾嘉……你果然還是來了。」澤田綱吉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禾嘉不是一個會退縮的人,中途離開一定是有什麼必要的準備,那天聽白蘭說封印了她的死氣之火候他就知道禾嘉大約是去找彌補她火焰的方法了,所以今天看到安藤和及他一點都不吃驚。

  只是有些惆悵。

  「……你還是留下吧,白蘭說你沒必要去的。」澤田綱吉輕輕的開口,語氣帶了些無奈,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安藤禾嘉要是不去的話就不是安藤禾嘉了。

  果然,安藤禾嘉連目光都吝嗇於往他這邊看一下,直接忽略了他。

  澤田綱吉感到一絲悲傷「禾嘉!別任性!你現在實力大打折扣,請你留下來!

  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

  不希望我受傷?那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但是他們都忘了一件事啊。

  安藤禾嘉抬眼看著空中巨大的人頭投影。

  我是紅羅刹,是註定要一聲沐浴在鮮血之中的修羅,也是基石之主,要我逃避戰鬥是不可能的,不管對手是誰。

  空中的投影注視著安藤禾嘉眯了眯眼睛,本該輕微的動作在投影上顯得異常明顯。

  reborn上了心,白蘭對安藤禾嘉很是忌憚,這背後一定是有什麼,可惡,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安藤禾嘉的資料都清白的和白紙一樣,什麼都查不到,這簡直太異常了!

  這世上能瞞得過彩虹之子的事情不多啊……

  只是更加出乎眾人意料的,硬要跟來安藤禾嘉在chiose戰中一直都安靜的過了頭的站在後方沒有動,白蘭也是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任由六吊花胡鬧,他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場遊戲一般,目光渙散著,偶爾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而這點安藤禾嘉全部都看在眼裡。

  整個的chiose戰,安藤禾嘉都在密切關注著白蘭的舉動,連眨眼的次數都是有限的。

  遊戲結束,彭格列失敗

  身上披著白色披風帶著誇張帽子的少女出現,用斬釘截鐵的聲音對著白蘭說「這場比賽的結果,我不認同!」

  少女臉上可愛的小花讓安藤禾嘉糾結了一陣子,再看看白蘭臉上倒皇冠的圖案覺得基裡奧內羅家族審美是不是有些問題,怎麼那麼喜歡在自己的臉上做標記。

  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安藤禾嘉一把抓住白蘭伸向尤尼的手臂

  「在我的面前對現任的大空彩虹之子下手,你還真是膽大!不過住手吧,要是這個女孩出了什麼事,到時候哭的要死要活的傢伙不會是你嗎?!」宛若金石碰撞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均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聲音比起普通女性來說少了一絲溫婉,但卻帶著獨特的磁性,聽起來鏗鏘悅耳。

  「……如此美妙的聲音還真是懷念,恭喜您能重新說話,看起來我的努力還是沒有白費的。」白蘭楞了一下,隨即掛起萬分誇張的微笑「真是相當的艱難呢。」

  「我寧願拿回我的火焰。」安藤禾嘉歎了一口氣,語氣帶著妥協的味道「Orchidea……住手吧,有事好商量,你到底想幹什麼?想要什麼跟我說一聲就好,何必鬧成這個樣子,我手裡還是有些東西在的,乖啊,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這副十足的哄不聽話小孩的媽媽口氣是怎麼回事!!!

  彭格列眾人臉上都出現了裂紋。

  白蘭低低的笑了幾聲「你還是老樣子,但是很可惜,這次就算對手是你,我也不會退縮,我需要彭格列指環,所以就要得到,我所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這點你是最清楚的吧。」

  「Orchidea……」安藤禾嘉還是想說什麼,但是白來忽然抬起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出一團火焰打在安藤禾嘉的右肩膀上。

  安藤禾嘉沒料到那孩子竟然真的對她動手,驚詫之下反應慢了一份,瞬間一陣濃重的血腥味道彌散開來。

  「禾嘉!!!」澤田綱吉焦慮著急之下竟然不借用死氣之火直接進入死氣模式。

  他沖過來一拳打向白蘭,但是白蘭卻並未將他放在眼裡,抬起手輕輕的向他揮了揮,澤田綱吉就像是被什麼重物淩空擊打一樣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安藤禾嘉的嘴角有些下垂,後退了幾步,右臂無力的垂落,剛才的火焰並不是單純的火焰,而是經過了壓縮之後的能量球,在擊中人體之後會迅速的爆炸開來,甚至在最初一擊之後她對於整個手臂的知覺都全部失去了,這可不是好消息,這代表她右手的神經已經被盡數毀壞,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特殊體質,普通人經過這一擊這個手臂都會爆裂開來。

  這傢伙是真的下定決心了,安藤禾嘉伸出完好的左手抽出背於背上的大劍。

  「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這麼多年有什麼長進吧!」安藤禾嘉低低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幾乎與之同時,白蘭身後經過五十倍強化的大樓就被直直的劈成兩半。

  「反應力有所進步……」安藤禾嘉輕聲喃呢著,但是還是太慢了,輕輕揮了下巨劍,上面燃燒起紅色的火焰,下一刻,安藤禾嘉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白蘭雖然已經在努力躲避,但還是因為反應不及時,胸前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不過與此相對應的是安藤禾嘉一直遮擋在眼前的頭髮被削去大半,露出一張蒼白又豔麗的面容來。

  「所以說我真的一點都不希望和你戰鬥!」白蘭貌似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毫不客氣的加大了火焰輸出量。

  「安藤是左撇子?」山本武有些驚奇。

  「姐姐兩隻手一樣靈活。」安藤露露忍不住心中的焦慮,白蘭的實力她清楚,姐姐再厲害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是白蘭的對手,現在怎麼辦?!

  「咳咳……」澤田綱吉捂住胸口很咳了幾聲,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上激烈戰鬥的兩個人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呼吸的時候喉管是多麼的灼痛,肺部痙攣一樣的疼痛,心臟整個攪成一團就像要死掉一樣。

  「看不出來她真有幾分本事,有她在我們的勝算會大很多,怪不得未來的蠢綱會特意把她弄過來。」reborn低下頭,開始思考乾脆在這裡決一死戰的勝算有多大。

  「咬殺咬殺咬殺……」雲雀迫不及待的想開始戰鬥了。

  「……」澤田綱吉還是緊緊盯著空中激烈交戰的人影,雙手緊握到爆出青筋來「血……」

  reborn這才察覺到自己的笨徒弟好像有點不對勁「蠢綱?」

  「……血……」澤田綱吉默默的喃呢著,眼神變得異常冰冷「禾嘉……居然敢讓禾嘉受傷……」

  霎那間,空氣的溫度從陽春三月降到北極冰點。

  「我不會放過他的……絕對!」


目標,撤退

  這場戰鬥打的很慘烈,白蘭最初的戰鬥技能以及戰鬥方法都是安藤禾嘉親手傳授的,就算是之後白蘭自由發展,但是路子是定下了,招式被安藤禾嘉摸得門清,但是同樣的,當初莉莉亞特把自己所有的知識與技能傾囊相授,回來之後又把武功放下了十多年沒任何精進,白蘭也同樣對安藤禾嘉的戰鬥套路瞭若指掌。雖然只比戰鬥力白蘭是略高,但是比起戰鬥的經驗和對戰鬥的敏銳度是安藤禾嘉勝了一籌,加上安藤禾嘉還有以往同伴們火焰的支持,一時間也和白蘭戰成平手。

  「尤尼?」reborn看向白衣的少女,如果他們都沒有消息的話,擁有預知能力的尤尼會不會知道什麼?

  白衣的少女明白reborn的意圖冷汗刷的就冒了出來「請您別為難我,reborn叔叔。」那位大神誰敢惹,這層窗戶紙揭破也就這兩天,但是別人揭發(……)和自己承認是兩回事。

  「我也惹不起?」reborn看出了少女的心思,越發的好奇。

  「您最是惹不起!」尤尼一臉鄭重的點頭,她可是您的頂頭上司!隨後尤尼又勾起嘴角笑了「放心吧,雖然脾氣壞了一點,但是安藤小姐秉性正直,率真可愛,reborn叔叔應該放下成見。」

  「哼,見不得人的傢伙!」reborn冷哼一聲,表情很是不高興。

  「每個人都會有點小秘密的,但這無傷大雅。」尤尼歎了口氣「何況秘密這東西,代表知道的人要承認某種責任,reborn叔叔,這樣的秘密,您也有不是嗎?」

  reborn低笑了幾下,專心的觀看戰鬥了,這場戰鬥的水準很高,細細的看下來他也受益匪淺,這年頭,這樣的戰鬥可不多見了,雖然對安藤禾嘉還有些不滿……

  但是比起她的實力,這並不算是什麼大缺點,強者有特權……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時候他們還有心情討論這個!澤田綱吉覺得手腳冰涼,禾嘉現在是在拼命的戰鬥啊,是在自己身處弱勢的情況下奮力的在戰鬥啊,這是為了誰,這是為了誰啊,為什麼他們現在卻能這樣談笑自如的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卻一點都不關心禾嘉!

  他第一次開始討厭起自己的超直感來,那種感覺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愛人和白蘭交鋒的時候哪裡受傷了,哪裡流血了,鼻尖縈繞的讓他快要發瘋的血腥味,澤田綱吉恨的簡直要發瘋掉。

  放眼望去,這一片人,除了他和安藤露露滿心焦急手足無措,其他人的表情都表示他們更關心戰鬥結果而不是安藤禾嘉本人,這讓澤田綱吉萬分的難過。

  而這邊,安藤禾嘉看著逐漸耗盡的火焰的劍心裡十分的清楚,等這個火焰耗盡的時候也估計就是她落敗的時候,而且看著白蘭戰鬥時雖然受了傷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戰鬥的節奏可以推斷他的自我癒合能力很強,這種攻擊對他不痛不癢,而她失去了死氣之火,傷口癒合的能力已經沒有從前快了,這場消耗戰她不可能獲勝。

  骸……速度快一點啊,我撐不了多久。

  「呵呵……」白蘭忽然停下了攻勢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遊戲該到結束的時候了吧,誠然,你把雙手鍛煉的一樣靈活讓你戰鬥的時候周身沒有任何的破綻,但是這也代表了,當你失去一隻手臂的戰力時,身體露出的空隙要比單手作戰的人的大。」

  安藤禾嘉咬了咬牙,確實如此,平時她仗著自己強悍的恢復能力不把這點小破綻放在眼裡,現在這倒成了麻煩,以她現在的恢復力,手臂要徹底恢復大約要兩三天的時間,想要在短期內戰鬥是不可能的了。

  霎那間,安藤禾嘉的周身燃燒起綠色的雷之火焰作為盾牌,可惜這盾牌比起白蘭的大空火焰來不堪一擊,只堅持了不到一秒就被攻破了,火焰不偏不倚打在安藤禾嘉的胸口處,安藤禾嘉當即就噴出了一口血,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咳咳……」安藤禾嘉嗆出一口血來在沾到地面的那刻起就向左旁跳去,躲開了隨之而來的火焰,白蘭沒有在緊追過來,而是停在半空中沖著安藤禾嘉扔出一團又一團的火焰。

  安藤禾嘉躲得狼狽,又因為劍上殘餘的火焰不多而不想再浪費火焰飛上天去與白蘭做無謂的纏鬥,一時間竟然進退兩難。終於,安藤禾嘉因為體力減弱加上失血過多腳步慢了一瞬。

  白蘭逮到機會連發數個火球,安藤禾嘉沒有辦法毫無傷害的完全避過,於是乾脆停下來將巨劍橫在胸前打算硬扛過這一擊。

  「呀!」尤尼忽然驚呼一聲,懷裡的奶嘴忽然變得熾熱,代表嵐之彩虹之子的紅色奶嘴居然化作一道紅光飛了出去,直直的擋在安藤禾嘉前面,一顆小小的奶嘴居然半分沒有退縮,把白蘭發出的火球盡數擋下。

  然後奶嘴忽然光芒大盛,照的讓人睜不開眼睛,當光芒退去的時候風跳了出來,不是以往的二頭身,而是真真正正的成年人形態。

  風那一副溫和親近的表皮被徹底撕開了,他死死的盯著白蘭,眼睛裡是翻湧著的狂怒,嘴角習慣性的微微勾起一絲顯現而出的竟是嗜血的邪氣。

  「她是你老師啊!Orchidea!你居然這麼對她!」風有些失控的大吼「你居然用她交給你的力量去殺她!你居然敢!你居然敢!!!」

  澤田綱吉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剛才說什麼?」

  「胡鬧!滾回去!」安藤禾嘉的瞳孔微微的縮小,這裡73的濃度很高,阿止在這種情況下很快就會又死去,白蘭不知道在射線裡做了什麼手腳,若是產生了什麼變異,很可能阿止會失去再次復活的機會。

  「呵呵~」白蘭微笑「真是感情深厚,只不過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喲~風叔叔~」

  風冷哼一聲「又不是沒死過,反正我也早活夠了。」

  「阿止!」安藤禾嘉出生打斷他的話「胡鬧!回去!」

  「不要。」風開口拒絕了,然後沖上天空和白蘭打鬥起來「不要不要不要!!!」

  「…………」安藤禾嘉被氣樂了「混蛋,你要違背我的命令嗎?!」

  「大不了……事……事後被你揍一頓!」風毫無顧忌的道,因為73影響,身體開始虛弱起來。

  安藤禾嘉下意識就想把風拉下來,但是一想起她受的傷和巨劍之上基本消耗殆盡的火焰就停下了腳步。

  現在沖上去不但不能把阿止救下來,我還會成為累贅……

  可是有73射線在阿止根本撐不了多久。

  需要等待時機……

  安藤禾嘉拼命的忍下焦躁,目不轉睛的盯著交戰的兩人,等待著把風救下來的契機,以現在火焰的剩餘量,機會只有一次。

  起初風還能抵擋白蘭的攻擊,但是沒過多久身體的行動就漸漸遲緩起來,身上不斷出現傷口,但是就算是這樣風也堅持跟白蘭近距離纏鬥,安藤禾嘉幾乎咬斷了牙齒,那種距離她沒有辦法發動那個招式,那個招式的攻擊範圍太大,會連阿止也捲進去的!

  「師傅!救救師傅!」一平跑過來拉住安藤禾嘉的衣角,小臉上滿滿的擔心與不安。

  「……他不會死的。」安藤禾嘉此刻沒工夫安慰小姑娘,拎起一平的領子又把她丟回了澤田綱吉那邊,這會兒那邊比較安全。

  幸好剩餘的是爸爸的大空之炎,也幸好因為種種原因,知道那個招式的只有我,如果時機得當,至少能讓白蘭脫層皮。安藤禾嘉看向澤田綱吉,然後跟澤田綱吉的目光對上,琥珀色的眸子微微閃動,裡面是害怕失去的恐懼和小心翼翼的希翼。

  『仔細看好……』安藤禾嘉做出口型,她知道以他們多年的默契,澤田綱吉即使不懂唇語也知曉她的意思。

  隨後安藤禾嘉就繃緊全身的肌肉,全神貫注的看著白蘭和風的戰鬥,靜靜的等待白蘭露出孔隙的瞬間。

  來了!

  安藤禾嘉看准風被白蘭打落的那一瞬間把巨劍劍柄一掰,巨劍隨之分成大約等大的兩部分,安藤禾嘉邊跑邊用左手抬起尚且不能動彈的右手,右手的手腕處系著一根金黃色的蕾絲發帶,安藤禾嘉用這個草草的把其中一部分劍固定在右手上,然後旋轉身體化成一股火焰的漩渦沖向白蘭。

  「只靠那種強度的火焰根本傷不到我。」白蘭表現的很輕鬆,根本不把安藤禾嘉的攻擊放在眼裡,連躲避都沒有。但他很快就發現他錯了,明明稀薄的很而且是主調合的大空之花打在身上竟然就像是用帶倒鉤的火油鞭子抽的一樣劇痛!

  「……我警告你很多次的吧。」安藤禾嘉平靜的聲音讓白蘭覺得有些恐怖,他開始覺得不妙。

  「不論任何時候,不論你的對手是任何人,都不要輕敵。」安藤禾嘉輕輕歎了一口氣

  「我的教導,你真的一點都沒記住,又全部還給我了。」

  隨著安藤禾嘉平靜的聲音,火焰漸漸開始越加激烈,白蘭越加不安,他想離開火焰的覆蓋範圍,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法動彈,連一根手指都不能。

  安藤禾嘉從火焰裡一躍而出,橙紅色的火焰漩渦卻仍在原地以白蘭為中心燃燒盤旋,然後顏色漸漸變淡,同時火焰流動的速度由快轉慢,最後的最後,當一切停止的時候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個純白色的,在太陽光下反射著七彩光芒的大冰球。

  「死氣的……零地點破發……」這次開口的斯庫瓦羅,這些人之中可以說他是最震驚的人,他清楚的知道這個招式代表了什麼,能將火焰凍結的,只有這個招式,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簡直!

  簡直……

  澤田綱吉隔住襯衫握緊了當初禾嘉在指環戰時送給他的金綠色小晶體,臉色有些發白。

  「劈啪!」

  澤田綱吉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切,連呼吸都放緩,他明白了禾嘉的用意,禾嘉是在教他這個招式的用法。

  細微的碎裂聲響起,巨大的死氣之冰從最頂端開始碎裂,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漸漸散開,白色的花瓣頂端凝結著深紅的血色,花瓣一點一點的綻開,然後等花盛開到極致的時候忽然全部碎裂成半個指甲大小的冰屑。劈裡啪啦的從空中掉落下來,同時從空中掉落下來的還有滿身鮮血的白蘭。

  「白蘭大人!!!」桔梗大吼一聲就沖了上去,接住了白蘭,白蘭依靠著桔梗,他的臉上有著像是冰裂紋一樣的傷口,臉上有些痛苦的抽動著,然後張嘴哈哈大笑起來。

  「差……差一點……真是厲害的招式……」白蘭喘息了一聲,抬手摸了一下臉,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臉上縱橫交錯的傷口居然癒合的七七八八,細小一點的連痕跡都看不出來了「可惜還是差了一點,如果火焰在多一點,我就會同那塊冰一起碎成千萬塊碎塊,可是差了一點,哈哈,我贏了,你已經沒有能打敗我的力量了,贏的人是我!哈哈哈!!」

  「……我沒贏,可是也沒輸。」安藤禾嘉平靜的看著白蘭「這還遠遠不是結束,下次見面的時候我保證,輸的人——是你!」

  「你以為你們還能安全離開嗎!」鈴蘭掏出匣子放出一個巨大的海螺「該死的彭格列!全部都死在這裡吧!」

  安藤禾嘉嗤笑一聲,然後仰起頭對著天空喊話「骸!斷後!」

  話剛落音,從地面上沖出數個火柱將白蘭和六吊花籠罩在裡面,白蘭的神情真真正正的開始嚴肅起來,他知道,這次是留不住彭格列的人了。

  「kufufu……」六道骸從靛色的火焰中現身「你還是那麼天真,你怎麼會忘了你的對手是誰?你永遠不可能摸清我們手裡的底牌。」

  「……就給你們一次機會如何?我會證明,最後的贏家,是我。」白蘭微笑,語調溫柔而甜膩。

  「我們比試了那麼多次,你永遠都是輸掉的那個人,以前你只是輸給我蛋糕,這次你會把彭格列輸給我,你說對嗎?骸哥哥~」

  六道骸的臉色變得很可怕「閉嘴!」

  「骸!不要受他挑釁,他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Orchidea了,現在你只把他當敵人就可以。」安藤禾嘉晃了兩晃,被風扶住「我們抓緊時間撤,哪裡有閒工夫同他胡扯。」

  六道骸聽到安藤禾嘉的話立刻安靜下來,他深吸幾口氣轉過身不再看白蘭一眼,催促著澤田綱吉他們快些逃走。

  「太亂來了!不知道我在一邊看的多揪心!」六道骸低聲向安藤禾嘉抱怨「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受那麼重的傷!」

  「沒事,我心裡有數,這種小傷兩三天就好。」安藤禾嘉安撫的沖六道骸笑了笑,然後感歎似的歎了口氣「你比以前成熟多了,毛毛躁躁的性子改掉了不少。」

  六道骸撇過頭「……已經那麼多年了,再糙的性子也都磨滑了。」

  「……也是……」安藤禾嘉垂下了頭「我這樣的都能磨滑,何況是你呢……」

  「你也知道你性子壞啊!!!」安藤禾嘉看向風,然後被他整個被黑霧包裹住的臉嚇了一跳。

  「你知不知道我罵白蘭的時候底氣都不足!!!你瞧瞧你當年做的是什麼事!比白蘭又好的到哪裡去!你個上樑不正的!我都不好意思罵白蘭下樑歪!」

  安藤禾嘉閉上眼睛往風的懷裡一靠,華麗麗的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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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邊,籠罩在白蘭和六吊花身上的火焰足足等到彭格列一行人全部通過超炎轉換裝置離開才逐漸的熄滅掉。

  白蘭幾乎在火焰消滅的同時就倒在了地上,身上本來看似已經癒合的差不多的傷口忽然崩裂開來,他身上潔白的衣服幾乎已經被血色全部染透了。

  「白蘭!」鈴蘭猛的撲了上去,表情哀傷痛苦語氣更是帶著哭腔「你怎麼樣?!石榴!石榴快去找醫生!」

  「沒事……馬上就好……」白蘭張嘴吐出一口血來,他其實並不像表面上那樣輕鬆,紅羅刹的名號不是白叫的,他身上所受的傷遠比表現出來的要多,只是靠強大的癒合能力才勉強支援,他的表現給了安藤禾嘉誤導,雖然任何屬性的火焰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都會增加身體的恢復能力,但是新生的組織其實很脆弱,並不能達到正常的生理機能,安藤禾嘉特有的雷屬性強化的特性和大空調和的特性相疊加才能讓她彌補這一缺點,但是對白蘭來說卻是不行的,表面看上去癒合了而已,其實只是勉強支撐身體不至於倒下而已……

  「真不愧是老師……生氣時好可怕。」白蘭心中明白,對於安藤禾嘉來說什麼拯救世界,什麼為了和平,都沒有自己的寶貝弟子重要,就算是一開始他偷襲廢了老師一隻手臂她也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最後安藤禾嘉會使出殺招根本就是因為他傷了風,風和安藤禾嘉擁有著相互依託生命的羈絆,又有著師兄妹的關係在裡面,親兄妹也沒那麼親,他害風到必須借助奶嘴重生的地步,老師當然會生氣。

  「桔梗,計畫給我推遲一個星期。」白蘭休息了一會後命令道「我的傷勢太重,必須要修養一陣子,彭格列那邊不用管他們。」

  桔梗低下頭,恭敬的應了。

  
目標,稍事休息

  只是稍稍的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安藤禾嘉再次睜開眼睛,眼睛之中翻滾著的紅色怒濤慢慢退去,重新恢復成深海一般的寂靜。她歎了口氣,從風的懷裡跳出來。

  「抱歉,辛苦你了。」安藤禾嘉好面子,幾乎從不低頭,但是這次因為白蘭的緣故受到傷害的人之中有她重要的師兄,她極少的感到了內疚。

  「算了……」風撇過頭「就當是還你人情好了。」風知道這時候說不介意安藤禾嘉也會一直耿耿於懷,不如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禾嘉,你的傷……」澤田綱吉擔心的看著安藤禾嘉的右肩「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連累你。」

  「不要把我同你們相提並論。」安藤禾嘉微微抬了抬右臂「這種傷對我來說跟斷了根指甲差不多。」說這話的時候,安藤禾嘉微微揚起下巴,看上去極其自信高傲,整個人身上顯露出以前從未顯現過的強勢氣場,不過並不讓人反感,反而覺得她本身就該如此驕傲囂張。

  「恢復力強並不代表受了傷沒關係!」尤尼顰起眉頭,海藍色的眼睛露出擔心和責怪「這怎麼看都不是小傷吧。」

  安藤禾嘉眸色閃了一下

  Orchidea,你的後人和你很像……

  「我並不是一般人。」安藤禾嘉的語氣有些僵硬。

  尤尼抿了抿嘴,不再說話了。

  澤田綱吉還想再說些什麼,安藤禾嘉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教出來這種不肖的弟子是我的責任,教訓他本就是我的事情。」

  澤田綱吉急的快哭了,即難過又委屈。

  「現在怎麼辦?」風跑到兩人中間隔開兩人「禾嘉,我知道估計我的話你也聽不進去,但是你現在的身體不允許你亂來這是事實,你給我悠著點。」

  安藤禾嘉白了風一眼「這個我自然知道,你放心,就算我不出手,要解決這件事也不是很難。」

  莫非我在你眼裡就是衝動無謀的傢伙?我只是急脾氣直性子,又不是笨蛋,一個人打不過可以群毆。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不好的預感……」六道骸低聲嘀咕,隨即反應過來沖著安藤禾嘉大吼「不對!你還是這樣狡猾,你又打算蒙混過去了對不對?!你得給我說清楚,當初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十年前黑耀的時候你明明就知道是我居然裝傻,實在太過分了!」

  「……因為沒有必要。」安藤禾嘉冷下一張臉,看六道骸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我可不記得我有需要向你解釋的義務。」

  六道骸還想說什麼「可是……」

  「閉嘴!」安藤禾嘉毫不留情的打斷「有時間考慮這些亂起八糟的事情還不如好好想想你的幻術,當初你可是比白蘭要強,現在卻被他壓著打,實在太丟人了。」

  六道骸被安藤禾嘉呵斥之後縮縮脖子真的不敢再說話了,疼愛親近是一回事,但是莉妮姐生氣的時候還是很可怕。

  風瞥了一眼不敢說話的彭格列眾人,又看看滿臉心事的澤田綱吉,一臉不愉快的reborn,以及識相閉嘴的六道骸和露露,深深的且無奈的歎了口氣。

  就是這樣才沒人敢接近你啊,禾嘉,不是誰都有耐心到一直發現你的好,並且能忍受你的壞脾氣,這樣下去,等我死了以後還有誰能夠照顧你呢?

  「白蘭的傷勢大約有四天時間不能正常戰鬥,給你們兩天時間養傷以及調整狀態。」安藤禾嘉示意六道骸將超炎傳送裝置破壞掉,用完好的左手拎著風的領子將他拖進基地的大門,通過射線過濾裝置的時候風的臉色一白,噴出一口血來。

  安藤禾嘉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拖著風把他拖進房間扔進浴缸裡,跑去醫務室搬了一箱子的生理鹽水,然後把風連衣服一起泡在裡面,風身上還有很多的傷口,被鹽水一激幾乎痛的叫喊出來。

  「住手!你在做什麼!」reborn攔在安藤禾嘉的前面「你不能這樣亂來,我們有專業的設備。」

  安藤禾嘉把眼睛眯起來「讓開,我自然不會害他!」然後不再管reborn,自顧自的將澤田綱吉和跳馬迪諾扯了進來「快!把你們的死氣之火輸進去,快些!」

  澤田綱吉不加思索的釋放出自己的火焰,迪諾看澤田綱吉這樣果斷也輸出了自己的火焰。

  「這個是……」

  眾人瞪大了眼睛,為眼前不可思議的景象。

  兩股死氣之火一進入浴缸之中便擴散開來,如同燃燒在水面之上的火焰,風痛苦的表情立刻舒展開來。

  「骸,拎著他,別讓他滑進去淹死。」安藤禾嘉抽了抽嘴角「淹死事小丟人事大。」淹死在浴缸裡的彩虹之子……實在是太失態了!

  六道骸囧著一張臉走過來,沒真敢拎著風的領子,而是採用相對柔和的方法用兩隻手固定住風的頭部。

  安藤禾嘉直起身來,對著澤田綱吉和迪諾下命令「在我說停之前絕對不可以停止火焰的輸入。」

  澤田綱吉異常聽話是自然的,迪諾因為知道事關彩虹之子的性命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安藤禾嘉此時才舒展了眉頭,將無關的眾人趕到差不多之後去廚房拿了一整袋子未開封的鹽回來,將鹽袋子咬開了口坐在浴缸的邊緣把鹽一點點的倒進去。如果打比方的話,就好像是初中試驗中帶火星的木條遇見了100%的氧氣一般,火焰頓時騰高了大約一尺,並且不停越動翻滾著。

  浴缸裡面被大空火焰燒烤的風已經舒服到鼻子上打起了大大的睡泡。

  「……這個笨蛋!」安藤禾嘉笑駡著,果然,大空的調合是起作用的,既然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安藤禾嘉沒有叫停,澤田綱吉和迪諾也就不停的將火焰輸進去,火焰的顏色越來越偏向與純正的橘紅色,就算一直直視也不會讓人的眼睛有半分的不適,也因為這火焰的主人不帶任何的惡意,所以就算將手伸進火焰也是溫暖舒適不會有半分的灼燒感。

  時間流逝,終於在澤田綱吉和迪諾擔心自己的火焰不一定夠的時候,安藤禾嘉叫了停,並吩咐兩人去休息。

  「還是你去休息吧,你還受著傷,讓我守在這裡就好。」澤田綱吉將迪諾送走之後並不願意離開,他心裡心心念念的是安藤禾嘉的傷勢,剛才是為了救人也就罷了,但是現在風的情況明顯已經穩定了下來,所以應該讓禾嘉去休息。

  「你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火候嗎?你知道發生突發情況之後該怎麼處理嗎?你知道這火焰應該什麼時候熄滅嗎?」安藤禾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澤田綱吉「好了,你別在這裡添亂了,快回去休息吧,你的死氣之火應該消耗的差不多了才是,哪裡還有力氣做別的事情。」

  「但是比起我來你的狀態不是更糟糕嗎?你教我該怎麼做就好,我保證不會出事的,你去休息!」澤田綱吉表現出異常堅決的態度。

  安藤禾嘉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手裡的食鹽袋子交給了澤田綱吉「既然你這麼說了,食鹽就是死氣之火的助燃劑,你仔細看著火焰,讓火焰維持這個狀態,要是火焰小了下去就添鹽,慢慢來,一點一點加,不可以一下子讓火焰燃的太猛,也不可以在中途添加新的死氣之火,要是火焰燒光了就把他弄出來換上新的生理鹽水重新輸入火焰。要是風醒過來了或是他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就趕快叫我,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讓這傢伙從裡面出來。」

  「行!我知道了。」澤田綱吉慎重的點頭。

  安藤禾嘉示意了骸和reborn一眼,兩人都微微額首示意會在一邊看著,安藤禾嘉這才走了。

  只是即使她離開也並未直接去休息,而是跑去了醫務室,用雙氧水清洗肩膀上的傷口,然後微微用紗布遮擋一下,然後再跑去廚房開了一袋子的糖沖了一杯半固態的濃縮糖水灌進了肚子。

  「這點你倒是和白蘭桑一樣,嗜甜如命。」

  「補充能量罷了,吃飯也是一樣,只是吃糖更為方便些,這點是我教他的。」安藤禾嘉淡淡的解釋道,對於入江正一她的感情是很複雜的,她知道入江正一很單純很有正義感,人不壞。這也是入江正一難得能和她說的話的原因,但是她打心眼裡看不起他所謂為了道義而選擇背板的行為。說她偏心也好,偏執也好,反正她的價值觀和別人一直不一樣。

  「……我還以為是他喜歡……」入江正一愣了愣。

  「他以前是喜歡的,但是如果你天天泡在糖罐子裡再喜歡也總有一天會厭的,而且我們身體對能量的需求也等不及身體將食物分解在提取,直接攝取糖分是最好的選擇。」

  安藤禾嘉露出有些疲倦的神色「我都退隱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過還能有一天會再穿上這身戰鬥服,也沒想到過面對的敵人是我最疼愛的學生,正一……,你和澤田綱吉的計畫到底是什麼?當著眾人的面,你有很多的隱情沒說吧。」

  入江正一有些奇怪的看著安藤禾嘉「你為什麼這樣說?我不知道你那裡得出來的結論,但是我確實是把所有的實情都說出來了,我真的沒有半分的隱瞞。」

  安藤禾嘉的目光有一絲的閃爍「是嗎?大約是我想錯了,我總感覺你和澤田綱吉做出這樣莽撞的決定總有些依憑的吧。」

  「不……沒有……」入江正一歎了口氣,神色惶惶「我們也只是冒險一試,事實上沒有任何的依憑,我和彭格列十代目讓你過來的原因也不是讓你戰鬥,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你這樣厲害,彭格列十代目也不可能讓你面臨這樣的危險,我們只是想讓你勸勸白蘭,看能不能讓他回頭……就算不能,彭格列十代目說你絕對不會和白蘭正面戰鬥的,而只要你們不正面對上,白蘭就不會傷害你。只是看起來我們都想錯了……」

  即使對手是安藤禾嘉白蘭也不曾手下留情,安藤禾嘉也沒有從頭到尾袖手旁觀。

  真的是這樣嗎?

  「……原來是這樣啊……我不知道……」安藤禾嘉有些惆悵的說,然後歎了口氣轉身走了。

  不對……事情絕對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只不過這裡面的水深到看起來入江正一也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安藤禾嘉的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再嚴密的計畫也不會滴水不漏,我一定忽略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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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再見

  「這個是……」reborn微微瞪大了雙眼,看著浴缸裡的風胸前的奶嘴在散發出一陣光芒之後身體逐漸縮小恢復成二頭身的小嬰兒狀,與此同時,他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澤田綱吉剛想叫reborn幫忙去叫安藤禾嘉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來了,此時的安藤禾嘉脫掉了外面的風衣,裡面一身黑色的功夫服襯得她身材修長幹練。

  「別忙著出來,還沒完呢,你還要接著泡一段時間。」安藤禾嘉示意辛苦了一夜的六道骸可以去休息了,然後看向澤田綱吉「你去叫迪諾來替你,你不能再留在這裡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這次澤田綱吉沒有拒接,琥珀色的眸子溫柔親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安藤禾嘉一時有些怔然,這個傢伙,一直以來的確是溫柔的包容了她所有的棱角,那些以前他做的混帳事也是身份所困,現在想想,如果換成是她,說不定做得更過分。

  不對,明明已經做了更過分的事情了……

  「唉……」這些等會再說,安藤禾嘉揉了揉腦袋看向已經恢復成正人君子樣溫和微笑的風,這還有個更大的問題沒解決掉呢。

  「感覺怎麼樣?」安藤禾嘉一撩袍子坐在了浴缸的邊緣「明明能量不夠重生卻勉強跑出來,又被那種射線傷害,我鄭重的警告你,風止,彩虹之子的不滅性是有限度的,你再這樣莽撞下去我也救不了你!」

  「是是是,我知道了,請你原諒我吧~」風一臉我知錯了的樣子,但是安藤禾嘉清楚的知道『知錯就認,死不悔改』是風家的固有的傳統,下一次這傢伙還是會做同樣愚蠢的事情。

  「那個……這個方法適不適合我和拉爾使用?」reborn難得態度變得平和一些「其實我和拉爾的身體也被73射線傷害的十分嚴重,雖然用醫療手段暫時阻止了這種侵蝕,但是身體被破壞的部分卻難以修復。」

  「……米爾奇小姐可以,你就算了吧。」安藤禾嘉考慮了一會兒作出回答「當然,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是你要知道,這種方法只是急救,需要的火焰屬性只能是大空屬性而且所需火焰量極大,這個時候讓迪諾和阿綱冒著損傷戰力的危險去給你們治療並不是理智的選擇。米爾奇小姐她如果在不治療那種身體狀況會成為拖累,而reborn你的情況還是可以拖到這件事結束在做打算的。」

  reborn點了點頭,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問問這個方法能不能對所有的彩虹之子通用化,現在目的已經達到,知道了方法也就沒什麼好著急的了。

  「等迪諾在燒半個小時你再出來。」安藤禾嘉交代風「之後就好好的運動一下,大空火焰的調合屬性會讓你的身體鬆懈下來,給我趕緊恢復到戰時狀態。」

  風點點頭答應下來「我知道了。」

  reborn看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死氣之火的這種特殊用途也已經牢記於心,忙了一夜的他也很快找藉口去休息了。

  安藤禾嘉看見reborn走了,轉身就向尤尼的房間走去。

  「砰砰砰……」

  屋子裡傳來模糊不清的女聲「請進。」

  安藤禾嘉推開了門,看見尤尼一身正裝連碩大的帽子都端端正正的戴好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些微的緊張,胸前的奶嘴隱隱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安藤禾嘉轉身將門掩上,然後徑直走到尤尼的面前,靜靜的注視著她「你應該知道,使用這種力量會損傷壽命,不要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動用,你並不像你的先祖一樣擁有幾乎無限的壽命。」

  「反正也沒多久好活,這些壽命白放著也是浪費,不如現在物盡其用。」尤尼眨眨眼睛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如果能有幫助的話,就是幫了大忙了。」

  「怨恨嗎?這殘酷的命運。」安藤禾嘉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面對孩子的時候她總是與平時形象不符的和顏悅色「抱歉,不過還有挽回的機會,雖然我現在做不到,但是你幫我喚出彭格列初代的意識的時候,我可以請他讓你恢復成普通的女孩子。」

  尤尼的眼神閃動了一瞬,顯然是動心了,但是最後她還是很無奈很遺憾的拒絕了安藤禾嘉的提議

  「不可以呢,如果這樣的話,這個世界的彩虹之子就永遠不能復活了,就算去掉reborn叔叔和風叔叔,好幾名彩虹之子復活所需要的能量依舊非常巨大,除非是那個方法,否則是不可能湊夠的。況且就算不是我,也總要有人這麼做的。

  如果總是有人要犧牲的

  那麼我希望那個人只有我。」

  「……好孩子」安藤禾嘉憐愛的拍了拍尤尼的頭「不過你還是再考慮一下,在最後的時刻來臨之前,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我和你不一樣,我已經活的太久太累了……」

  尤尼楞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安藤禾嘉「您在說什麼?」

  「噓,我的事情,還是請你保密。」安藤禾嘉在尤尼的耳邊低語「我的身份確實不能再瞞下去了,只是不能全部暴露出來,除了必要的那一部分,其餘的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明白了。」尤尼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安藤禾嘉面色平和,深紅色的眸子卻無比深邃,溫室裡的花朵是沒有承受風雨的力量的,所以要培養它就必須人為的製造些阻礙,彩虹之子的認定考試現在開始,小姑娘,即使你身上的擔子重的無法想像,但是卻也不能辜負那些人的期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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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現在的力量遠遠不夠,所以必須接受下一輪的試練。」尤尼小姑娘換上了便服看向澤田綱吉「接下來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十年前。」

  「然後,還是要回來嗎?」澤田綱吉看了看身後毫無抵抗之力被無故牽連的人「那可不可以讓京子她們不要回來了,當然,我不會逃避戰鬥的。」

  「這個……」尤尼下意識的看向安藤禾嘉,後者輕微的朝她點了點頭,於是尤尼放心下來沖著澤田綱吉笑了「可以,你已經有了覺悟,把這道門之外的人牽扯進來也不是我們願意做的事,我答應過你,小春小姐,京子小姐和一平可以留在十年前。」

  澤田綱吉皺了皺眉「那禾嘉呢?她也並不合適留在這裡。」

  「……什麼?」尤尼楞了一下,隨後笑了「澤田先生,很快你就明白了,安藤小姐絕對不能說是無關之人。」

  「不是無關之人也不行,她不能留在這裡。」澤田綱吉表情很陰沉。

  安藤禾嘉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冷笑「看起來是我偽裝的太過成功了呢。」示意入江正一打開時空轉換機器,安藤禾嘉一腳將澤田綱吉踹進了光環裡。

  「不過,在等一下你就會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愚蠢。」

  安藤禾嘉本以為她會很平靜的看著尤尼將初代的靈魂召喚出來,可是她錯了,輕撫這胸口,她簡直抑制不住心臟的狂跳。

  終於可以見到他們了,終於……

  點頭示意尤尼可以開始了,安藤禾嘉,難得有些緊張的緊盯著那逐漸形成的虛色人影。

  金色的人影出現後眼光立刻移向安藤禾嘉,兩人對望了很久,久到初代的眼神越來越哀怨,眾人終於從興奮和不可思議的感情中回過神來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對。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安藤禾嘉抬起右手對著初代輕輕的搖了搖,露出有點僵硬的笑容

  「嗨……好久不見。」

  「什麼?!!!」出了早就知道點底細的露露,其餘所有人都傻了。

  忽然初代臉色一變,走進安藤禾嘉,抬手碰了碰她的肩旁,表情嚴肅起來「莉妮,你受傷了?是誰居然能傷的到你?」

  安藤禾嘉抽了抽嘴角,被自己的學生打傷這種事怎麼好說的出口「這個……等會再說,總而言之……」

  「你的火焰呢?剛才就一直很奇怪了,為什麼呼喚我的不是你?!」初代的臉色再度變差,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了下自家寶貝女兒沒有發現更嚴重的傷口之後松了口氣,回頭質問無辜的十代眾人「給我解釋一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等……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這樣無理取鬧……」安藤禾嘉急了,雖然爸爸平時都很老好人,也很好說話,但是應了那句老話,平時不生氣的人生氣起來才更加的可怕。

  被初代的強大的威壓弄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十代眾人瘋狂點頭,老祖宗,行行好,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好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回家再說!」安藤禾嘉抱住初代的一隻手臂,想要強行將初代帶走,可是卻沒有成功,因為被封印了火焰之後安藤禾嘉的實力銳減,現在的她並不是初代的對手。

  「……你的態度好像有點奇怪……」初代若有所思的看著安藤禾嘉「你哪裡會是肯吃虧的人,這次居然是這樣一副不想追究的樣子。」

  「噔噔噔」安藤禾嘉頭上爆出三個十字架,終於無法忍耐下去的她一腳踹在初代的屁股上,初代一不留神居然被踹趴下了。

  「我說閉嘴就閉嘴,膽肥啊,不過幾年不見能耐不少啊!」安藤禾嘉面目猙獰「叫你做什麼你聽話就是,總是那麼羅裡吧嗦的簡直煩死人了?!」

  一片寂靜……

  初代回過神來,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猛地跳了起來,然後……

  飛快的拍拍屁股溜了……

  作者有話要說:禾嘉對尤尼開出了考試題目,如果有機會,是不是會用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順便也拉攏小姑娘封住小姑娘的嘴,禾嘉這傢伙雖然直性子,但是有時候異常陰險……(望天)

  Giotto本來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見到他會沖上來給他一個擁抱,但沒有,所以這傢伙心裡在默默的咬手帕,禾嘉為了掩飾自己的傷本想避免與初代的接觸的,但是還是被看出來了,而且看上去初代似乎還想要就地發作,禾嘉抑制不住本性……暴躁了……Giotto見勢不好也溜了……

  
目標,各種炸彈

  「你這混蛋,剛才是故意的吧。」安藤禾嘉歎了口氣,無奈看著閃出眾人視線範圍之後就不再逃走的Giotto「我還想著給你留點面子呢,你倒好,連裡子也一起扔個乾淨。」

  「……如果連初代也忌憚你三分的話,他們想來招惹你也要好好考慮了吧。」Giotto整理了一□上的衣服露出一個閃瞎人眼的燦爛笑容直直的向安藤禾嘉身上撲了過去

  「歡迎回來,我可愛的莉妮,我還以為你見到我一定會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但是你卻這麼冷淡,真是讓人傷心,不過還好,就算你不撲過來,我也會撲過去的。」

  「你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給我看了,爸爸。」明知道那個實體只是火焰凝結的假像,但是安藤禾嘉還是感覺到分外的溫暖。

  「還有,我很想你,也很想大家……」

  「很快就都能見到了,最多等到今天晚上,事實上你見到了不一定會高興,因為那群壞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欠揍。」Giotto笑著在背後說初代守護者們的壞話「不過他們見到你也一定很高興,特別是阿諾德這傢伙,差點成望妻石了,沉睡的時候也就罷了,只要是清醒的之後,嘴裡面根本離不開你的名字,話說你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的,阿諾德什麼也不肯說,那傢伙竟然無聲無息的就搶了我最寶貝的女兒,真是太可惡了!」

  「哪有,最多就是我離開的時候給了一個告別吻而已,算不上在一起。」安藤禾嘉有些不自在,當初她默許阿諾德的追求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要拉攏他幫助彭格列,她對阿諾德的感情撐破大天其實也不過是同生共死的夥伴之情罷了。

  「原來不是啊……不過莉妮,雖然看到誰追求你都是不爽,但是我可愛的女兒喲,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也是時候考慮這些事情了吧。」Giotto有些矛盾,他寧願一輩子寵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但是也正因為寵愛她,他也知道她的身邊必須有人無條件的支持她愛她,雖然他和莉妮是親人,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有些事是他做不到的。

  安藤禾嘉倒是不以為意「我還是十五歲的青蔥少女,這些煩人的事以後再說吧,憑我的容貌姿色家世背景,難道還怕嫁不出去嗎?」

  「你還真好意思說你是十五歲的少女啊……」Giotto滿臉的黑線「你回來的時候都已經超過二十歲了吧,加上你在這個時空度過的時間……」

  「閉嘴,我永遠都只有十五歲!」就算強悍的不像是女人,可是安藤禾嘉到底性別也是雌性,這種事情就算是爸爸也不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安藤禾嘉惱了,一腳踢在Giotto的小腿上

  「這件事不許說出來聽見沒有,不然絕對讓你和牆壁親密接觸!」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很痛的哎!莉妮你輕一點!」Giotto這次真的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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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田綱吉謝絕了山本武和獄寺陪同的建議,本來連reborn也想支開的,只是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強勢容不得他說不,於是只好捎上了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了呢,如果安藤禾嘉是時空旅者的話,那麼她從前的那些奇怪的舉動也可以說得通了,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看起來初代和她的關係很好而且也很信任她,只是很奇怪,我當初對初代的事蹟很感興趣,查遍了初代所有的資料,並沒有發現她與資料中什麼人相似……」

  reborn絕對不會承認他有一絲的心虛,他每次見到安藤禾嘉總是覺得對方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傲氣,他看著很不爽,沒少和她作對,不知道會不會被記仇,雖然他沒少被別人記仇,但是如果對方是值得尊敬的強者,他是會給予足夠的尊敬的,而現在毫不疑問他的舉動已經太過失禮了。

  強者為尊是黑手黨的準則,也是他的準則,安藤禾嘉已經展現出她自身的強大,reborn自然會給予她應有的尊重。

  「安心好了,要是禾嘉記仇的話,以她的性子也只會揍你一頓,既然她沒有,就代表她不在意,不用擔心禾嘉背後陰人,她的性子向來直來直去,那種拐彎抹角的事才不屑做。」澤田綱吉大概知道reborn在計較什麼「不放心的話就同她示好,要是她接受了的話,這一頁就掀過去了。」

  「哼,我什麼時候害怕得罪人過。」reborn哼了一聲「只是初代既然很仰仗安藤禾嘉的話,安藤禾嘉的態度對於試煉很重要。」

  「我以為以禾嘉的性子,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態度就已經很明顯了。」澤田綱吉停下來腳步重重的歎了口氣「其實我倒是寧願禾嘉從頭到尾置身事外,只是看起來我已經無法阻止她了,不過還好,看起來她也有足夠的手段保護自己。」

  「我聽你這話的意思……」reborn很敏銳「難道是想放棄她了?」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澤田綱吉苦笑「我曾經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她的人,她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現在看起來顯然不是,而且我也不知道禾嘉在穿越時空的時候經歷了什麼,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們之間的距離很大,從前就是這樣,都是我望著她的背影,可是這樣是不行的,如果要和禾嘉在一起,至少要做到和她並肩前進才可以,我不曉得我做不做得到。」

  「哼,蠢綱,你可是我的弟子,怎麼可以說出那種喪氣話來!」reborn狠狠打了澤田綱吉一個暴栗「你可是要成為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彭格列首領的人,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都絕對不可以認輸,否則我會打爆你的頭!」

  澤田綱吉摸著自己頭上的打包苦笑,reborn還是這樣暴力,可是也無法否認的,reborn的舉動讓他振作許多。

  兩個人繼續上前走著,忽然,澤田綱吉偏過頭來問了reborn一個問題

  「reborn,我想問你,如果今天要毀滅世界的不是白蘭,而是我的話,你會怎麼做?」

  reborn看著澤田綱吉,半響恨鐵不成鋼的將列恩變成五噸重的錘子敲在他的頭上

  「你這個蠢貨別說不會做這樣的事,憑你的本事也根本做不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有一天這樣的事真的發生了!

  連你也要毀滅的世界,還有救贖的價值嗎?!」

  「哦呀……好像聽到什麼不得了的對話了呢~」靛色的霧氣在空中積聚,六道骸在空中顯露出幻術的虛影,他的臉色低沉,平時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似乎是被丟到天邊去了,六道骸仗著身高的優勢俯視著reborn,銘刻著數字的鮮紅色眼眸透露出某種危險的信號。

  「只是要是按照你的結論,我和姐姐早就該袖手旁觀看著Orchidea……白蘭把世界毀滅算了,還鬥個什麼勁。」

  「骸……」澤田綱吉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難道說你和禾嘉是在初代的那個時空認識的?!」

  「不只是我而已……」六道骸歎了口氣,將質問與快要脫口而出的咒駡憋了回去,好歹也是多吃了幾十年的飯,那個喜怒露與形色的六道骸也早就已經長大了。

  「不多說廢話了,露露已經基本把事情全部告訴我了,現在我問你們,首領和姐姐他們現在在哪?!」

  六道骸的問題讓鎮定如reborn也錯亂了一下

  「等等,你口中的首領難道是……」

  「沒錯。」六道骸輕笑了一聲,異色的眸子微微的眯起

  「我口中的首領不是別人,正式彭格列的初代首領,Giotto·vongola,那個男人才是我唯一承認的首領,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作者有話要說:骸是從心眼裡尊敬著初代,而二代是夥伴,兄弟之間的那種感情,骸這傢伙聽露露說了未來的事情之後暴走了,因為他是真的把白蘭當作非常重要的友人,甚至是親人,所以他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reborn的態度也是禾嘉的態度,依著禾嘉的脾氣,如果連自己那個聖母般的弟子都想要毀滅世界的話,這個世界已經沒什麼拯救的價值了,無奈她彩虹之子的身份在那裡,還有風之類的重要有人在那裡,再加上白蘭把禾嘉惹毛了,禾嘉才會出手。

  骸找初代的原因是想看能不能保住白蘭那個笨蛋一條命……其實說起來這些人只有骸最有人情味了,其餘的人……都是怪物啊……

  
目標,拒絕

  「莉妮,關於這件事情,我拒絕。」

  當Giotto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藤禾嘉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憑她的耳力和注意力,根本不可能聽錯。

  「你……你說什麼?」安藤禾嘉不可思議的看著Giotto「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說你要拒絕繼承儀式?!」

  「是的,莉妮,你沒聽錯。」Giotto的橙紅色的眼睛透著平靜,好像在說『我昨天吃了塊蛋糕』一樣平常。

  「可是為什麼?!」安藤禾嘉需要很大的自製力才能抑制她想要大吼的情緒「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阿綱他……」

  「不管他是誰,我仍然不改變我的想法。」Giotto微笑著,態度似乎異常的堅定

  「如果要問原因的話,那就是錯誤的道路不需要延續下去。」

  「錯誤的……道路?」安藤禾嘉冷笑了一下「真是個天大的驚喜Giotto,當初是誰死都要捍衛自己的理想?怎麼勸都不回頭。現在怎麼忽然想通了?」

  Giotto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生氣了,直呼他的名字可是很少見的事情「因為,我最終並沒有實現我的理想啊。」他苦笑「明明努力去做了結果卻什麼都輸掉了,這是無可反駁的事實。」

  「你沒能成功,不代表別人也不能,那個人可不像你這般無能。」安藤禾嘉如同條件反射般的反駁道,但是話一出口她便覺得這話不怎麼合適。

  「……你早就知道了吧,十代就是斯特的事情」Giotto並沒有太過吃驚,這些夥伴之中要說最瞭解死氣之火的人,那一定是她了,每個人的火焰的波動都是不同的,僅從這點就能察覺出第十代和斯特的關係了,更別說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曾經如此親密,要是認不出來那才是怪事。

  「別忘了,是誰在最初幫助你建立彭格列,是誰在連我都對死氣之火毫無頭緒的時候交給我們關於死氣之火的知識,要是別人的話,你的決定我是能夠理解的,但是那個人……那個人是斯特!他的理想當初和你不是一致的嗎?」安藤禾嘉平靜的敘述,她實在是不想和久未見面的親人爭吵起來。

  「況且是他幫助你建立彭格列的,這是事實,也就說,他註定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我們見面的時候他的年紀也要高一些,這代表了這場關卡他平安的通過了,我不認為關於試練這個問題有什麼好爭論的。」

  「一般來說確實是這樣。」Giotto低下頭,嘴角帶起一絲笑意「但是現在不同了,在我剛剛現身這個世界的時候就發覺了,我想要是你沒有被封印的話一定也能察覺,這個世界的根源被改變了,它完全獨立于任何的平行世界,就算現在我們做出什麼改變,過去也不會產生任何的變動,而這個世界的未來也完全脫離了軌道,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性。」

  「無限的……可能性?」安藤禾嘉失聲驚呼,她很少如此失態,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每一個世界雖然都有些許的不同,但是有一些事情是絕對不會變化的,比如彭格列,比如基石,那可以被稱之為必然,也可以被稱之為命運,就算是他們,就算是基石之主,也得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們一個一個慘死而無力改變,但是現在說Giotto說這個世界的命運擁有了無限的可能性,這個消息狠狠的震驚了安藤禾嘉。

  「……但是太晚了……」短暫的震驚過後安藤禾嘉迅速的回過神來苦笑「現在說這些不是太晚了嗎?要是早些……要是早些……」

  同伴們是不是不會這樣慘死?

  「莉妮……」Giotto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安藤禾嘉打斷了。

  「我知道了,要是這樣的,的確是沒有必要了。」安藤禾嘉把頭靠在Giotto的肩膀上「這樣再好不過了,本身我就只是為了找個繼承的契機而已,我並不是沒有解決這件事的能力,只是……放心不下……現在就好了,如果可以,我並不希望那個人成為彭格列的首領。」

  「莉妮?!」Giotto驚詫的睜大了眼睛「你的意思的,你同意不進行試煉?」

  「恩,但是,還是把大家叫出來陪他們玩玩吧。」安藤禾嘉眯起眼睛「一是好久不見,我想見見大家,二是畢竟這次的敵人很棘手,就算不能讓他們真正的繼承,訓練他們幾天提高實力總是行的吧,至少讓他們自保。」

  「我知道了。」Giotto松了一口氣「我會和大家商量好的。」

  啊……

  這個結果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但是確實兩全的最好結果了……

  安藤禾嘉等待Giotto走後凝視著自己的右手。

  這個幾十年沒動用過的王牌,真是沒想到這個居然還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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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在姐姐的家裡,首領掩藏住了氣息,我感覺不到!」六道骸有些氣急敗壞「因為是靈魂的緣故,我連幻術偵查都做不到。」

  「不用如此著急,試煉還沒開始呢,有的是時間。」reborn對於六道骸的著急不以為然「況且你是彭格列的霧守,還怕見不到初代彭格列的霧守嗎?」

  「笨蛋!要回到未來的是庫洛姆,所以要繼承彭格列十代霧守一職的也是庫洛姆。」六道骸像是看到什麼笨蛋一樣看著reborn「況且初代霧守戴蒙·斯佩多一向看我不順眼,雖然很不甘心,他的幻術能力確實在我之上,這場霧守的試煉我根本不能參加,否則難度會被瞬間調高,你們根本不知道那群人變態到什麼程度,本來這場試煉就已經夠艱難的,如果再提高難度你們根本就不可能有通過的機會。」

  「你既然跟初代成員很熟的話,那麼他們的性格和招數你總知道吧。」reborn再次沉思了一下「初代的資料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你若能提供的話這次試煉我們將會有更多的把握。」

  「取巧是不可能的。」六道骸出口就是拒絕「他們會出什麼樣的試煉根本沒辦法預測,可以確定的是絕對是壓著你們盡全力線設定的,不要存在任何的僥倖,因為只要鬆懈一瞬,就是失敗的下場。」

  「這個試煉……那麼難嗎?」澤田綱吉感覺有些奇怪,這是繼承力量的試煉的話,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的吧。

  「一般來說,不會那麼難的,但是彭格列一向是特殊的。」六道骸意有所指「既然姐姐三番兩次的勸告沒能阻止你的話,你應該早有覺悟了才是。」

  「禾嘉的確是很反感我繼承彭格列,但是為什麼,她以前就是彭格列的成員,為什麼反對我繼承?」澤田綱吉心裡實在是存在太多的疑問了,六道骸顯然知道的比他多,現在問的話,應該能解決一些問題。

  「彭格列初代的姿態你應該看見了,如何?」六道骸的表情有些惆悵「很年輕的樣子吧,那是他26歲時候的樣子。」

  「然後呢?」澤田綱吉沒能明白六道骸的意思,但是旁邊的reborn卻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表情突然變了。

  「彭格列歷代首領都會選擇把靈魂寄託在指環上,他們的摸樣,也被永遠固定在了死前一刻的樣子,初代死的時候……才26歲。」

  周圍一片寂靜。

  六道骸聲音越發的低沉「從他建立彭格列到他死,一共是13年,即使這樣,他也是在位時間最長的首領,你呢,澤田綱吉,你能堅持多長時間?」

  「大概是十年。」澤田綱吉忽然笑了,表情柔和下來「畢竟除了這個未來十年後的我還活著,其他世界的我都已經死了,但是知道這個我反倒是能放下心來了呢,最壞不過是這樣的情況,現在倒是可以竭盡全力的去戰鬥了。」

  「……你好自為之。」這番話的目的是為了警告澤田綱吉,但是不可避免的,也觸動到了他的內心。他再沒精力去尋找初代,於是連接上了露露,讓她幫忙注意著之後,就重新變作一陣霧氣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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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相遇

  Giotto和安藤禾嘉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安藤宅,面色倒是如常,只是露露打心眼裡覺得不對勁。

  這個時候同往常一樣才是奇怪的事吧。

  風從露露的肩膀上跳下來同Giotto行禮「真是好久不見了呢,Giotto。」

  「莉妮這些年麻煩你了。」Giotto也點點頭,表情很是溫和,他是真心感謝風這些年對莉妮的照顧,他也知道,要是沒人看顧著這孩子,她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呢。

  乖乖待在牆角的異色眼貓咪走了過來跑到Giotto面前趴下了,尾巴歡快的搖了搖,然後發出了一聲暗示性極強的一聲貓叫。

  Giotto看看貓咪眼裡的六字眼神漂移了一下,又看見自家那對幻術毫無辦法的女兒根本毫無察覺的樣子,感覺壓力十分的大,女兒,你的幻術抵抗力實在是太糟糕了,連靈感強一點的普通人都看的見那個六字你居然一點兒都看不見!

  這麼明顯的弱點,為什麼別人就只看到了她的戰鬥力而忽略了其他部分呢,莉妮到底怎麼混出那種戰無不勝的名號的,Giotto歎息了一聲,接下來卻忽然凝重了臉色。

  不對勁,既然明明弱點那麼明顯,那麼莉妮那世界前三的綜合戰鬥力是怎麼來的,綜合實力的排名是平均分數,而不是最優成績,莉妮的成績是嚴重偏科的,類比一下,三門課程,一門10分,即使另外兩門課程都是100分,平均分數也只有70分,其他人只要每門都過70分即使不算優秀排名也比莉妮靠前,但是現在莉妮的排名在世界綜合實力都是前三的,排名是絕對數據化排除一切偶然性的客觀資料,是絕對不會出錯的,所以莉妮是怎麼樣得到這個排名的。

  換句話說,Giotto凝視著自己似乎一無所覺的寶貝女兒。

  要彌補幻術0分的分差,假如說莉妮其他成績都是正常水準的話,她的戰鬥力要幾乎是其他人的兩倍才能達到這個成績,而且是世界一流戰士的兩倍……

  那該是……多麼恐怖的數字……

  「怎麼了?表情很奇怪的樣子,發生什麼事了嗎?」安藤禾嘉看到Giotto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於是開口詢問。

  「……沒事,只是忽然想起來一些事情。」Giotto勉強自己勾了勾嘴角「並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沒事的。」

  「……要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記得要告訴我喲~畢竟人類比幽靈行動要方便的多。」安藤禾嘉見他不願說也只是叮囑了一句「我在這裡也是大家族的長女,雖然繼承人的身份給了我的堂妹,但是這並不影響什麼,要做什麼事情也是很方便的。」

  「好的。」Giotto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個時候,房間裡忽然燃燒起一陣紫色的火焰,低沉的帶著一些惱怒的聲音從火焰中傳了出來。

  「Giotto,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就算不……」聲音忽然暫停,然後轉變為驚奇和不可思議

  「莉莉亞特?」

  安藤禾嘉微微的眯了下眼睛,隨後臉上的表情轉變為溫和的微笑「阿諾德,好久不見。」

  「莉莉亞特……」阿諾德的眼睛裡劇烈的閃動著,一向面癱的臉上顯露出醉人的溫柔,他上前幾步,熱烈而溫柔的將此生最心愛的女人抱在懷裡。

  「阿諾德……」安藤禾嘉無法否認的心中有了些微的動搖,但是她仍然狠下了心將阿諾德推開了,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平和而又無情的對他輕輕的說……

  「阿諾德,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Giotto的臉上顯露出了不忍,但是他還是沒有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早點說開了,傷害才會減到最少。

  ——————————————————————————————————————————

  「哎呀哎呀,真是麻煩~」在澤田綱吉吃驚的目光中和藍波害怕的神情中,初代的雷之守護者藍寶在一片雷光中出現,他一臉不耐的看著同他長相幾乎一摸一樣的藍波「小鼻涕鬼,真是太麻煩了,大爺我最討厭小孩子了。」

  「鬼啊!!!!」藍波撲入保父的懷裡,帶著哭腔大喊起來「蠢綱……你快……你快給藍波大人把他趕走!」

  「……這個……」澤田綱吉苦笑,安撫的拍了拍藍波,然後對藍寶點了點頭「你好,你就是初代的雷守吧,抱歉,失禮了,藍波還是個孩子。」

  「哼!」藍寶一臉的不愉快「只是一個小鬼罷了。」要不是莉莉亞特特別囑咐,我才不願意理他,真是的,明明是個討厭的鼻涕鬼,到底哪裡和我像了。

  「哈……哈哈……」澤田綱吉乾笑幾聲,他能說初代雷守這樣鬧彆扭的樣子確實跟他家小牛一模一樣嗎?

  「……總之試煉的內容就是明天在傍晚前把這個……」藍寶拿出一張遊樂園的印章卡「把這個蓋滿之後,找到本大人的所在地。」

  這個小鬼要修煉的地方並不是招式或者是別的實力方面的問題,而是一顆堅定的不顧一切把敵人打倒的意志,這個我可沒有辦法,糊弄過去就算了。

  與此同時,山本武,獄寺隼人,雲雀恭彌等彭格列十代守護者的面前都出現了相應的初代守護者,並且給予了試煉的通告。

  「真是奇怪呢,為什麼彭格列初代首領沒有出現。」reborn有點不解的看著澤田綱吉「難道首領的試煉在最後?」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吧,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不是嗎?」送走了初代的雷守之後澤田綱吉把已經睡著的藍波放到床上並小心的蓋上了被子「倒是初代們,雷守的試煉居然就是去玩遊戲,這樣子亂來真的沒問題嗎?」

  「誰知道呢,不過他們既然這樣做了,就代表大概沒問題吧,初代們應該不會在這樣的大事上亂來的。」reborn換上了睡衣跑到自己的吊床上「而且無論如何,我們總不能對初代說『你們這樣不對』吧。」

  「也是……」澤田綱吉打了個哈欠「晚安,reborn。」

  把視線會轉到雲雀恭彌這邊……

  初代雲守阿諾德身上隱隱散發著淩烈的殺氣,這種殺氣當然跟雲雀恭彌身上的不同,那是在腥風血雨中廝殺鍛煉出來的一種幾乎能讓人聞到血氣的凜冽氣息。

  雲雀恭彌被這種氣息刺激的躍躍欲試,他知道這人一定是強者,他渴望與強者戰鬥,試煉嘛,一定會有戰鬥的機會。

  「莉莉亞特說你們會在這段時間內停留七天。」阿諾德冷清的看著雲雀恭彌「逐步的提升太慢了,我會給你我的記憶,然後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用實戰刺激你消化記憶。」

  說完阿諾德把一團紫色的火焰按到了雲雀恭彌的額頭中,一陣腦子好像爆開的痛苦中雲雀恭彌冒著冷汗將記憶接收,然後在接收之後暴走一拐子抽向阿諾德。

  「騙鬼啊你這個草食動物!明明就是想利用我幫你追女人!咬殺!」


目標,探尋

  阿諾德,你不仁休怪我不義,雲雀恭彌眯了眯眼,有壓力就有動力,老妖怪一個一個接著冒出來,他一向喜歡直來直去,殼最近卻偏偏被人算計的毛不著頭腦,這樣憋屈的事情真是讓他惱火。

  「哼……」雲雀恭彌冷笑一聲敲開了澤田綱吉家的大門,澤田綱吉,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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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安藤禾嘉抱著路邊的電線杆子再不願走動一步了,為什麼男人也能恐怖到這種地步啊混蛋!蕾絲……我才不要穿那種衣服啊!!!

  「莉妮~」納克爾露出一嘴大白牙「女孩子不是應該很喜歡逛街買衣服的嗎?」

  「納克爾!我是一般的女人嗎?!」為了避免麻煩,安藤禾嘉和大家商量好暫時都直呼其名。

  「來嘛~莉妮穿上這一身很可愛的喲~」納克爾笑得不懷好意,拽著安藤禾嘉的胳膊就往下拉「快過來,Giotto看中了一套金色的洋裝,很漂亮的。」

  「不要啦!要他們看到我不是丟死人了,我堂堂……我會丟臉丟到下輩子的!納克爾你不要太過分了!」

  酒紅色的長裙因為兩人拉扯的動作有些皺褶,但是安藤禾嘉沒有半點放開電線杆的意思,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是遲早的事情,現在這個樣子等那些傢伙們回過味來絕對絕對會被嘲笑的啊!!!

  可惜天不遂人願,這邊安藤禾嘉正思索著如何擺脫現在這種窘迫的局面的時候,那邊就看見彭格列十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了,看到拉拉扯扯的兩人楞了一下。

  「喲~」納克爾倒是毫不在意,抬起手自來熟的和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仍然和安藤禾嘉玩拔河。

  「納克爾!你在幹什麼!好慢啊!」Giotto探出那顆金色的腦袋,右手裡拿著好幾件衣服「快些!畢竟時代是進步的,這的衣服比我們那時候都好看很多……啊列……十代,你也在啊……」

  後知後覺的初代發現了站在路邊不知所措的十代眾人,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點點頭,隨後就和納克爾一起玩拔河遊戲去了。

  「莉妮~只不過換幾件衣服罷了,身為淑女不懂得怎麼打扮自己可是不行的喲~」Giotto輕輕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

  「那根本就是你們惡趣味吧!」安藤禾嘉咬牙切齒「真是的!為什麼無論過了多少年你們都不忘了這茬,簡直就像一個個變態的老太婆一樣!」

  死都不穿粉紅色的哥特蕾絲短裙,絕對死都不穿!

  「莉妮……」Giotto做泫然欲涕裝「我又當爹又當媽把你拉扯長大,現在居然這點要求你都不答應我嗎,莉妮醬~」

  「……你……你少給來這套。」冷靜,他根本就是裝可憐的,這招都用了百八十次了,再中計你就是笨蛋……

  好吧我就是笨蛋……

  不知不覺勁道鬆懈被納克爾成功拖走的安藤禾嘉對自己絕望了,自己怎麼就那麼心軟呢!!!

  澤田綱吉看著安藤禾嘉和初代的互動,又想起來了雲雀恭彌對他說過的話,微微勾了勾嘴角,也不管安藤禾嘉看不看得到,同她笑了笑,之後就帶著他的守護者們走開了。

  他還有其他的試煉要準備呢。

  他知道,雲雀學長對他說那番話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卻從雲雀學長口中瞭解到另一個事實,那就是安藤禾嘉……

  莉莉亞特是屬於一百年前的,她在那裡有親人,有朋友,有愛人,而在這什麼都沒有,所以她這些年才是那樣死氣沉沉的樣子,而現在,他可是難得見她笑的那麼開心的呀。況且仔細想想,要是禾嘉跟他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就算沒有能力讓她和真正的朋友親人在一起,讓她自由自在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她會比較快樂吧。

  「你們這些……」安藤禾嘉抽搐著臉看著一推推的衣服「我才剛出去十幾分鐘吧,你們居然弄出那麼多……」

  「快去換衣服去吧~」Giotto笑眯眯的把安藤禾嘉推進更衣室。

  安藤禾嘉歎了口氣,算了,就隨他們去吧。

  大約換了十幾套衣服衣服之後,納克爾眯了眯眼睛,看時機差不多之後掏出一條絲巾「莉妮試試看這個吧~」之後趁著安藤禾嘉正把注意力放在各種華麗的衣服的時候將她脖子上的原本的那條絲巾扯了下來。

  「恩……」安藤禾嘉皺了皺眉頭,手捂住脖子,那裡還套著一個白色的金屬環,是用來掩飾她脖子上原來和法則做交換留下的黑色咒文的。原來如此,我就說這些傢伙雖然以前很喜歡給我換衣服,但是今天這樣不依不饒可是少見,原來是為了這個嗎?

  真遺憾,安藤禾嘉撇撇嘴嘴角,我可是喜歡做多手準備的。

  「這……」看見安藤禾嘉變冷的臉色,納克爾轉頭看了看Giotto,Giotto輕輕的搖了搖頭,但是納克爾還是按捺不住開口詢問「莉妮,你脖子上……」

  「沒關係。」安藤禾嘉拍拍自己身上白色的長裙「不礙事的。」

  「莉妮……」納克爾還想在說什麼,但是一看到安藤禾嘉逐漸變為警告的眼神就全部都咽回肚子裡去了。

  「放心,並不是受傷什麼的,只是個沒用的紋身。」現在來說那個咒文的確和紋身差不多,已經沒什麼用處了,白蘭那個小子,居然能讓她的聲音恢復,真是不可思議。

  被法則奪走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拿回來的啊……

  「看起來沒我什麼事了。」安藤禾嘉轉身想離開,卻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轉過了頭「對了,差點忘了,今天,我記得是霧的試煉吧,那兩隻一遇見就打架的,放著不管真的行嗎?」

  Giotto的臉色忽然變黑「我說怎麼一大早就沒見過戴蒙呢,糟了。」

  「骸的話勉強能和靈魂狀態的戴蒙打成平手,但是參加霧之試煉的是個叫做庫洛姆的可愛孩子,你還是囑咐戴蒙手下留情的比較好,不然的話骸那個女兒控可是會發飆的……」

  「我這就去看看!」Giotto瞬間化為火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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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欺負我的庫洛姆!」骸本來不想出手的,但是戴蒙·斯佩多這傢伙越來越過分,居然將他可愛的庫洛姆弄哭了,他實在是無法忍耐了,大不了不繼承就是,反正不能叫他欺負可愛的庫洛姆。

  「哼哼~」戴蒙挑挑眉「終於出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六道骸愣了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也很喜歡可愛的小姑娘,只是為了躲避Giotto和十代視線,所以必須讓這小姑娘回避才行。」戴蒙緊緊盯著六道骸「閒話少說,我有事情拜託你。」

  六道骸有些奇怪,輕笑著問「這倒是罕見,你居然有事情拜託我?」

  「恩」戴蒙坦率的點點頭「怎麼想都不甘心,我……一定要知道真相才可以,Giotto他怎麼都不肯告訴我,所以,只能我自己動手了。」

  「什麼事?」

  「當年,西蒙家族背叛的真相!」戴蒙低聲道「我要知道,一定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到底自己當年是被誰利用了!

  作者有話要說:戴蒙只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但是是誰不知道,他問Giotto,但是Giotto沒告訴他,他直覺這件事不簡單,一定有什麼隱情,怎麼想都不甘心,於是接著這個機會拜託六道骸希望他能幫忙……

  就是這樣……

  
目標,靈感

  「……都過了那麼多年,再追查這些有意義嗎?」六道骸笑了笑諷刺的看著戴蒙「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早就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現在再把這些事情翻出來無異於把所有人的傷口都撕開來撒鹽,就算對你自己來說,都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戴蒙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暗芒「當初不查是因為Giotto和莉莉亞特瞞的死死的,我要是硬查絕對會讓那兩個人把一切蛛絲馬跡都給毀掉,但是現在不同,現在已經是十代了,歷史的真相是怎麼樣不會影響到現在的彭格列,而且……當初背叛的惡名可是讓莉莉亞特一個人背了,你認為如果有機會的話,Giotto會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背負本該不屬於她的罪孽嗎?」

  戴蒙的表情叫做勢在必得「我當年可是特地給西蒙留了一條根……當然,彭格列不可能讓他們好過就是,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了西蒙家族淪落到這個地步是因為彭格列……他們會做些什麼……

  而彭格列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勢必要將當年的真相翻出來的吧……

  就算你……就不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六道骸不得不承認不愧是以惡魔為名的男人,不得不說,他也十分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把大家折磨的這樣辛苦。

  「我知道了,但是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六道骸上下打量著戴蒙「能維持在指環外面多長時間?」

  「這個不用你擔心。」戴蒙笑笑,將一塊單片眼鏡片交給六道骸「你只要定期在裡面輸入死氣之火就行了,其餘的什麼都不用管。」

  「魔鏡?你竟然還帶著它……」六道骸皺了皺眉還是將鏡子收好「我知道了,但是,還是事先警告你,姐姐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喲~」戴蒙輕笑著消失在空氣之中「當年的事情也讓彭格列留下的背叛友人的污點,就像是Giotto心疼莉莉亞特一樣,莉莉亞特如果有機會,也會將Giotto身上的污點洗去的。」

  「……也是呢……」六道骸輕歎了口氣,然後把現場弄得亂七八糟露出一副憤憤的表情。

  「骸……」剛剛趕來的Giotto看到六道骸身上沒多出什麼原本沒有的什麼裝飾松了一口氣,戴蒙的惡趣味有所改善真是太好了。

  「……首領,說起來我那回提到的事情……」六道骸把魔鏡塞到口袋裡「我知道這種要求很任性,但是……」

  Giotto搖了搖頭「其實呢,骸,最後做出決定的並不是我,不是嗎?」

  「我知道了……」六道骸神情有些低落,深深歎息著消失在空氣之中。

  「別太為難那個孩子。」安藤禾嘉接住昏迷過去的庫洛姆「說實話,我們相處的時間可能還沒那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多,他們一直像是兄弟一樣,現在讓他們敵對,甚至是不死不休,本來就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吧。」

  「……是的呢,很殘忍,但是,經歷這些的骸會變得更堅強。」Giotto溫和的微笑著,就像是從前那樣「我相信骸,他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就算是曾經的我們一樣……」

  「所以說這太殘忍了啊。」安藤禾嘉苦笑了一聲「就是因為自己經歷過,所以不想讓這些孩子再經歷一遍,不是誰都像我一樣沒心沒肺的。」

  「一點也不,我可愛的莉妮是最溫柔可愛善解人意的~」Giotto笑得更加的溫柔「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說的也是,回去吧。」安藤禾嘉甩甩頭將悲傷的情緒拋之腦後「明天就是停留在這個時空的最後一天,我會利用明天給阿綱做最後的訓練,所以……就不和你們說再見了。」

  「說再見是為了再次相遇,這點,無論何時也不要忘記呢,莉妮。」Giotto率先轉身消失在一片火焰之中「十代來了,還是你來應付他吧,我先回去了。」

  「哼……無聊的自尊心嗎,幸好不是真正的試煉,不然的話……」後面話被低沉的笑聲掩去。

  不知怎麼的,安藤禾嘉忽然不想現在見到澤田綱吉,於是將昏睡的小姑娘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閃身離開了。

  ————————————————————————————

  當然對於現在安藤禾嘉來說,任何不穩定的情緒都被清除乾淨了,所以第二天見到澤田綱吉的時候她已經是平時的那副樣子了。

  「那個招式,你掌握的如何?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只要這傢伙認真應該不是問題才是。

  「那個……我總是把自己凍住,中間技能轉換的時候很不流暢,而且用時很長……」澤田綱吉綱吉的表現讓安藤禾嘉很吃驚,這個傢伙就像是認真學習的學生一樣,努力的,憑藉自我意識想要努力的完成什麼事情的神態,就算久遠的年代裡在那個人的臉上看到過這種神色的次數都不多,在澤田綱吉臉上,更是第一次見到。

  「……你要是能一直這樣的話,把彭格列交給你我也會放心。」

  澤田綱吉愣了一愣,抬頭怔怔的看著安藤禾嘉,紅發頭髮的少女以往冰冷淩厲的眼神溫和的到不可思議,眼睛是清亮的鮮紅色,澤田綱吉有一種她的眼睛在發出淡淡紅光的錯覺。

  真是……很美……

  當然以前也很美,但是要是比喻的話,以前是按照黃金分割切出來的帶著完美棱角的紅寶石,雖然從每一個角度來看都是完美的,卻冷冰冰的不帶人氣,而現在,是把所有棱角打磨掉的完美圓弧,同樣是完美,卻帶著溫潤的光澤,更加的……

  更加的……讓人沉迷……

  被迷住的不止一個人,這邊安藤禾嘉的腦子也在打結。

  很迷人……

  Giotto陽光碎片般的金色固然美麗,但是阿綱棕色的發色卻更加的溫和,琥珀色的眸子裡是滿滿的深情和膩死人的溫柔,阿綱的身上有一種特別迷人的特質,那種美麗的特質該怎麼形容呢,她見過各種不同類型的大空,各種不同的包容性,但是總感覺阿綱身上的特質和其他人都不同。

  那是一種更加柔和……更加包容的感覺……

  也更加的危險……

  是一種讓人覺得乾脆溺死在那種溫柔也沒關係吧的危險……

  剛巧她對這種感覺最沒抵抗力了,於是當澤田綱吉把臉湊過來的時候,因為那種誘惑的感覺加上對方是熟得不能再熟的青梅竹馬而且完全沒有惡意,安藤禾嘉完全沒辦法警覺和拒絕……

  ………………

  那是一個十分纏綿悱惻的吻,雙方都因為莫名的吸引力迫切的接觸對方,雙唇接觸到便不願意再分離,心中一陣陣的悸動,似乎連靈魂都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最終打斷兩人阿諾德毫不留情扔過來的手銬,這傢伙想趁著最後的時間和莉莉亞特好好的道別,卻沒想到看到這一幕……

  這個傢伙!!!

  阿諾德快要被氣炸了「給我從莉莉亞特身邊滾開!」

  「哼……」

  澤田綱吉無聲無息的點燃了自己的火焰,金紅色的瞳孔絢麗的讓人不敢直視「只有這點,做不到呢。」

  澤田綱吉覺得,他好像抓到什麼關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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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回到未來

  「……」安藤禾嘉默默捂臉不去看那個被凍成大冰球的阿諾德,阿綱,你這招式怎麼忽然就神速的掌握了!!!

  澤田綱吉認真的打量著冰球,神色中透著頗為不滿意

  「不夠圓……而且沒有碎開……」

  「圓不圓沒關係,這已經很不錯了,至於碎裂,多練習……等等!阿綱你在做什麼!!!」安藤禾嘉呆滯的看著澤田綱吉輕輕一推,然後封印著初代雲之守護者阿諾德的那顆冰球就這樣咕嚕嚕的滾動著跑遠了,在安藤禾嘉還沒有從那種囧囧有神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冰球一直滾啊滾的直到撞上圍牆然後碎掉……

  這次是真的碎掉了……

  劈裡啪啦的碎成無數片碎片了……

  紫色的火焰顫顫巍巍的從碎掉的冰中飄出來,連人形都凝聚不起來,安藤禾嘉沒天真到以為那是虛弱的,那根本就是被氣得好不好?!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那個火焰的顏色變成了地獄般的黑炎!!!

  「……真是的……」安藤禾嘉走到虎視眈眈想把澤田綱吉乾脆燒死的紫色火焰面前,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阿諾……我很高興再見到你們,放心的回去吧,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請你們安心。」

  紫色的火焰停住了顫抖,溫順的飄到安藤禾嘉的面前,在澤田綱吉黑著臉殺人的表情下在安藤禾嘉臉上蹭了蹭,最後慢慢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看起來招式你已經掌握的很好了,接下來我們準備回去吧……」

  「恩……」澤田綱吉識相的沒提關於初代的話題,只是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那個招式,叫做什麼?」

  「沒有名字,喜歡的話你可以自己取一個。」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安藤禾嘉的語氣一如往常。

  「為什麼……為什麼會創造這個招式?」澤田綱吉察覺到了,安藤禾嘉的火焰他在很久之前見過,是閃電的形狀,所以根本不能用這樣的招式,但是明明自己不能用,為什麼費盡心機創造一個自己不能用的招式,雖然這個招式和自己契合到不可思議,但是澤田綱吉沒天真到認為這個招式是專門為自己創造出來的。

  自己明明已經有了資料和提示練習零地點突破都是那樣的困難,這個招式,很明顯是禾嘉在初代時期創造的,但是不是為初代創造的,因為他問過,初代並不知道這個招式。

  澤田綱吉有些煩躁。

  隔著火焰屬性另外創造一個自己連實驗都做不到的招式這種事……

  「……以前……恩……朋友……」安藤禾嘉被澤田綱吉問住了,她不善於撒謊,只能很模糊的說

  「是給朋友的禮物,但是後來沒有送出去,很合適你,你就用著吧。」

  澤田綱吉忽然大步的追上安藤禾嘉擋住她的去路,露出很認真的表情看著她「請告訴我,不然的話我會不安會吃醋。」

  安藤禾嘉停住了腳步,帶著疑惑的神色看著澤田綱吉,甚至伸手想要量量這傢伙的體溫看看是不是發燒了。

  「我知道的,讓你遠離黑手黨的生活才是對你最好的,但是仔細想了想,你肯定不會願意的,我也會很痛苦,而且你已經插手的太多了,你想要在置身事外恐怕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我決定與其兩個人都為難到不如把你放在身邊好好保護著,不要說不需要什麼的,因為你自己明明知道的,除了武力強大以外,其餘部分根本就是個幼兒水準吧,沒人看護著,會很糟糕的。」

  澤田綱吉微微帶著笑意這樣說著,然後看著安藤禾嘉的臉『嘣』的一下全部變紅。

  可就算是這樣,安藤禾嘉也完全沒有辦法反駁澤田綱吉的話,是的,沒有人比她自己更加解自己了。

  除了戰鬥,她根本什麼都做不好,以前澤田綱吉是個廢柴,比她更加的糟糕,但是現在這傢伙在慢慢的超過自己,也許有一天,在引以為傲的戰鬥領域,也不能勝過他了呢。

  「……做得到的話,就試試看!」沒有辦法,面對少年認真的表情,安藤禾嘉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隨便的糊弄過去,但是也無法承諾什麼。

  「我一定會做到給你看的。」澤田綱吉鄭重其事的承諾。

  安藤禾嘉扭過頭去「怎樣都好,你先給我把這幅表情給收起來!!!」

  「轉移話題是沒用的,快點告訴我那個招式的事情!」澤田綱吉的表情更加的認真了。

  「……」安藤禾嘉背過身大步的離開「現在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嗎?快些去並盛神社集合了。」

  「禾嘉……等等……等等我錯了不要打我的頭,好痛!」

  ——————————————————————————

  「歡迎回來,這邊的時間過了十分鐘。」入江正一沖著大家微笑了一下「累了吧,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安藤禾嘉率先走出房門「那,我先回房了。」

  澤田綱吉看著安藤禾嘉手裡的大包皺了皺眉,剛才禾嘉手裡有拎包嗎?她是什麼時候變出來的啊。

  「露露,禾嘉那包裡……」澤田綱吉猶疑的問道。

  「那是姐姐托我買的東西。」安藤露露倒是沒有猶豫「是一些糖果啊調味料啊折疊器具還有一些簡易的帳篷之類的,姐姐說接下來戰鬥的時候肯定不能守著基地打,野戰遊擊之類的一定免不了,你們這些從小被慣壞了大少爺就算是不在意身體也一定受不來,所以必要的準備措施是一定要的。」

  被慣壞了的大少爺1234「……」

  「真是賢慧呢……」reborn咳了幾聲,早些年他是肯定沒問題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就算是他也過慣了優渥的生活,而且他披的皮是嬰兒皮,你不能指望一個嬰兒多麼吃苦耐勞。

  「我姐姐說了!」安藤露露一臉崇拜的望著安藤禾嘉的背影「最重要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女孩子們跟著吃苦受累實在是人渣!就算是為了保護可愛的女孩子們這些也是必要的!」

  人渣1234「……」

  「我該說幸好禾嘉不是男人嗎?」澤田綱吉黑線的看著面色發紅感動的不得了的幾個女孩子們,不然的話他得多多少情敵啊……喂!為什麼連庫洛姆都是那副表情,庫洛姆你眼裡不是一向只有你的骸大人別人看都不看嗎?!那一副恨不得以身相許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喂!

  跟記憶中一樣保姆特性,雲雀恭彌抬手秒掉群聚的傢伙1234,這樣也好,這傢伙對待女孩子幼崽以及各種可愛生物的時候那叫一個溫柔似水喲……能安心戰鬥的話在合適不過。

  「雲雀那個混蛋!」獄寺隼人捂住冒出一個打包的頭「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教訓!」

  「我倒不是那麼覺得。」山本武輕輕撫摸著腫了一大塊的臉若有所思「錯覺嗎?總感覺雲雀在試煉之後變了很多。」

  「那個怎麼樣都好,先把我拉起來再說!」澤田綱吉抱著滿頭的包淚流滿面「話說為什麼多打了我那麼多下!!!」


目標,感知所及

  「嘀嘀嘀……」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安藤禾嘉抬眼看了一下閃爍的紅色警燈。

  比想像中的最快時間慢了將近三天嗎?真是值得思考的事情。起身向著噪音最大的地方走去然後毫不意外的看著還稍顯稚嫩的彭格列十代守護者們有些慌亂的表情。

  「你們先走,這裡交給我了,保護好尤尼。」斯庫瓦羅一臉的躍躍欲試,可是和他關係很好的山本武卻一臉的不贊同,六吊花的強大大家有目共睹,他不否認斯庫瓦羅的強大,但是這個時候讓他獨自一人迎敵顯然很危險。

  「喂——!」斯庫瓦羅揮舞著劍秀著自己的大嗓門「不明白嗎——!!!有時候我也想靜悄悄的一個人大鬧一場啊——!!」

  「瓦裡安的幹部可是沒那麼容易被幹掉呢,你且安心,現在要做的是保留實力等待戰鬥的時機。」安藤禾嘉催促著眾人趕快離開,現在這個時候可沒有時間給你依依惜別「快些,雖然六吊花被分散了,但是憑藉他們的能力匯總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遇到複數以上的六吊花圍攻就可以直接舉白旗了!」

  「大家快走吧!」澤田綱吉連忙催促眾人。

  剛剛才從基地的隱蔽出口出來就看見基地所在的地方燃起來的巨大火焰,這場戰鬥竟然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結束了,至於勝者是誰,大家心中自然是有數的。

  「可是就算是逃出來了,我們又能去哪裡?」這次開口的是碧洋琪,她近幾年都是呆在義大利,已經很久沒來日本了,對這裡並不熟。

  「我們……去並盛森林吧。」即使儘量的掩飾,但是尤尼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為什麼是並盛森林?」澤田綱吉詢問尤尼。

  「因為……」尤尼歎了口氣「因為那是我在平行世界裡看到的,彭格列與密魯菲奧雷的決戰之地。」

  「那麼,就去那裡好了。」安藤禾嘉知道現在跟隨尤尼的指引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露露,你在前面開路。」

  「是!姐姐!」安藤露露十分興奮。

  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安藤禾嘉讓她開路是因為安藤禾嘉自己是個路癡一定會迷路之後的表情會怎麼樣。

  只是這時,他們的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大片靛色的火焰,狼毒帶著面具的猙獰的臉放大了數倍浮現在天空之上。

  「愚昧之人,交出尤尼大人。」

  「休想!」安藤露露怒斥一聲幻化出一把手槍向狼毒,但是所有的子彈都像是射進虛空之上一樣毫無用處。

  「kufufu……沒想到剛剛得到這個馬上就能用的到了~」六道骸拿出魔鏡帶在眼上「露露,十點鐘方向!」

  「我知道了!」安藤露露將手槍扔掉幻化出單筒火箭筒扛在肩上「覺悟吧!狼毒!」

  「碰——!」硝煙彌漫,靛色的霧氣散去,紅色惡鬼面具碎成碎片掉落在地上,然後化作霧氣徹底消失。

  「露露的幻術方向是具現出各種熱兵器嗎?」reborn看著安藤露露手中的火箭筒「很罕見呢,這種幻術方向……」

  「因為這樣的話可以同時應對幻術和非幻術的攻擊,也因為幻化出武器之後依然要我自己戰鬥可以彌補幻術師通常情況下的體術弱點。」安藤露露抬手將火箭筒的幻術消除「雖然事先需要弄來實體的武器熟悉連裡面的每一個零件都要很清晰的感受模擬出來,但是這樣幻化出的幻術十分的接近真實,甚至可以由我幻化出來之後交給你們使用很長一段時間。」

  安藤露露輕笑著,其實某些原因她對這些幻術總是沒有實感,要是走骸或是瑪蒙一樣憑空幻化的路子的話,幻術的威力會大大的打上折扣,但是如果是幻化出自己熟悉的東西,把這些機械零件在手中把玩上成百上千次,連溫度和光澤這樣東西也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這樣拿著武器全力戰鬥的時候,她根本就會下意識的將幻化成的武器當作是真的。

  下意識的力量要比主動相信的力量更強,她的幻術能力會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

  最重要的是果然還是親手揍人比較爽——by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某部分被帶壞了的露露。

  「快些離開吧,這次勝利只是敵人的大意。」六道骸收起魔鏡「雖然好像是打敗了狼毒,但是那只面具只是力量寄體,本體沒事就不會被消滅,幻術師是不會輕易把本體展現出來的,不過精神被打擊最近這傢伙也不能囂張了,我們還是趕緊撤離的好,狼毒一定會把我們的位置通知出去,其他的六吊花可能正在往這裡趕來。」

  「這是當然的。」安藤禾嘉忽然眯了眯眼看向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話說你們也該出來了吧。」

  「真是敏銳……」拐角處慢慢走出一個男人。

  「γ!!!」尤尼驚呼出聲,臉頰上露出一絲嫣紅「你怎麼來了?!」

  身材高大的金髮男子單膝跪在身材嬌小的女孩面前,單膝跪下,雙手托起女孩的右手然後誠摯的烙上一吻。

  「抱歉,公主,我來晚了。」

  尤尼的眼眶刹那間就紅了「不……沒有那種事,我很高興你來了。」

  真是郎情妾意jq滿滿啊……

  安藤禾嘉看著γ越看越礙眼,在轉移的路上悄悄拉住γ不懷好意的問道「喂,白蘭是不是特別討厭你喜歡給你下絆子?!」

  γ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那是當然的,因為白蘭早就知道我效忠的人一直只有公主,他當然會看我不順眼。」

  不是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啊……

  安藤禾嘉默默黑線著放開γ,然後轉而拉住尤尼小姑娘。

  對了,還有那件事,差點都忘了呢。

  「尤尼,對於基裡奧內羅初代的事情瞭解多少?」

  聽到這句疑問,reborn和澤田綱吉上了心,是啊,如果安藤禾嘉在初代呆了很長一陣子的話,應該和同時代的其他家族都有往來的吧。

  「基裡奧內羅家族的……初代?」尤尼愣了愣「那個……不是很清楚,基裡奧內羅一直都處於不大不小很尷尬的地位,又保存著馬雷指環這樣的寶物遭人窺瞄,一直都是戰亂不斷,家族的資料很多都不見了,不只是初代,最初的幾任首領的資料都不是很清楚。」

  安藤禾嘉聽到這話只覺得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你說什麼?」


目標,蠱惑

  ……明明都只是一些附屬指環而已了,為什麼還是……

  安藤禾嘉深深的喘了口氣,紅色的瞳孔伸出閃出尖銳的光芒。

  「……原來如此,畢竟是過去一百多年了啊……」安藤禾嘉生硬的轉移著話題,表情上寫著『不許問,否則殺了你』的字樣。

  「說起來……很多家族都是在初代時期就和彭格列建立友好關係的呢~」reborn有賣萌嫌疑的眨眨眼「最簡單的例子……比如加百羅涅?」

  「哦……」安藤禾嘉倒是很坦白的沒有隱瞞「佩卡薩斯那傢伙嗎?」

  「果然是認識啊!被尊稱為『天馬』的加百羅涅的初代。」reborn立刻感興趣了起來。

  安藤禾嘉轉過頭去「……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否則會對歷史這東西絕望的……」

  reborn掙扎了一番,那顆八卦的心還是戰勝了心中隱隱鼓動的危險感「說吧。」

  「說起來那傢伙命也很苦,其實算真正意義上算起來佩卡薩斯並不是加百羅涅的初代,而是二代,但是自從他的父親死後他雖然繼承了家族,但是被叔父挾持,後來推翻他叔父之後重建的加百羅涅其實已經和原來的不一樣了,所以被稱之為新加百羅涅,佩卡薩斯應該被稱作是新加百羅涅的初代。」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本來是要暗殺他的。」

  「哎?!」眾人驚呼出聲。

  「因為加倍羅涅那個時候因為他叔父的關係被弄的烏煙瘴氣惡貫滿盈!彭格列為民除害沒什麼奇怪的吧~」安藤禾嘉取出一次性的杯子倒了一杯燒開的水「但是那個傢伙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遞給了我一杯可哥,我一看就知道有貓膩,然後……」

  眾人好奇的視線聚集過來……

  「聯合他一起幹掉了他叔父!」安藤禾嘉平靜的點點頭。

  眾人石化。

  澤田綱吉張了張嘴然後苦逼的看著reborn「我該怎麼吐槽?」

  reborn張了張嘴然後把帽子拉低「……這種事我怎麼知道。」

  安藤禾嘉沒有理會眾人各式各樣的表情繼續說下去「然後,因為欠了我一個超級大的人情,然後這傢伙就連同加百羅涅一起賣進了彭格列,包括子孫後代,阿綱,你有權利命令迪諾給你洗衣做飯打醬油的喲~!」

  「完全不用!!!」澤田綱吉立刻拒絕道。

  「真遺憾……」安藤禾嘉輕輕的歎了口氣。

  「你到底在遺憾什麼啊!」獄寺隼人吐槽。

  「其實佩卡薩斯和我的關係非常好。」安藤禾嘉不動聲色的接著說下去「這傢伙每年都會記得在我生日的時候送一條親手編織的發帶送給我,值得吐槽的就是這傢伙意外的擅長手工製品呢~」

  「感情真好呢~」山本武笑呵呵的插嘴。

  「說起來……」安藤禾嘉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根有些發舊的金色蕾絲發帶「這個就是其中一個,雖然我一直都沒怎麼用過……」

  那根金色的發帶上的美麗花紋就算是在一百年之後的今天,也是無可挑剔的精美,更別說是手工一點點織出來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這根發帶是和初代們的武器放在一起的,與白蘭戰鬥的時候用來把一半的劍固定在手上的就是這根發帶。

  「禾嘉以前是長頭髮?」澤田綱吉掃過安藤禾嘉現在堪堪過肩連個馬尾都梳不起的短髮,那根發帶的長度可是用來束很長的頭髮的。

  「以前是……後來因為麻煩就剪掉了。」安藤禾嘉把發帶收了回去「太重了!」

  「我一直以為佩卡薩斯如果不是黑手黨首領的話,他一定是個藝術家。」安藤禾嘉喝了一口水「擅長鋼琴,擅長繪畫,喜歡美麗的東西,比我更像個女孩子,最重要的他長得很漂亮,這點參考迪諾你們就知道了。所以其實佩卡薩斯的身後通常跟著很多的追求者……

  ——男的女的都有!

  雖然不像迪諾一樣廢柴的那麼厲害,但是確實經常會手腳不協調的打碎什麼東西,他的房間裡絕對沒有玻璃或是陶瓷的製品。佩卡薩斯……恩……我與他說是朋友,倒不如說更像是閨蜜,有時候我會經常忘記這傢伙的性別,不知不覺的就把他拉進女澡堂裡了……他自己居然也沒注意,有時候自己也會順腿跑錯地方……」

  reborn表示他的確對歷史這東西絕望了。

  安藤禾嘉笑了出來「不過關鍵時刻他確實很可靠,很多時候都多虧他關照了。」

  安藤露露捂住臉「我該慶倖迪諾現在不在這裡嗎?」

  「沒有聽到先祖經常會丟人的誤入女澡堂什麼的,確實是一件好事吧~」六道骸笑著回答「要知道傳說總是好的,但現實總是令人絕望的骨感。」

  「確實夠骨感!」一直在充當隱形人的風開口「我要補充說明一句,這傢伙喜歡偷偷的到廚房偷東西吃,而且每次都被抓包,據我所知沒有一次例外,包括在他呆在彭格列的時候……」

  「遺傳這東西……露露去生火,附近有個熊洞,阿止你去把那只熊給解決掉,今天我們吃烤熊!」安藤禾嘉站起來找到一個人呆在不遠處樹下的γ

  「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安藤禾嘉微笑。

  金髮的大叔一臉莫名的跟著安藤禾嘉走了,安藤禾嘉在心裡默默唾棄:叫你走你就走啊,看你那二百五的樣子,怎麼配的上尤尼!

  「聽說你在基裡奧內羅呆了很長時間?」

  γ點頭「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在家族裡了,最少也有二十多年了。」

  「那你總知道歷代的彩虹之子的大空都短命的吧……」

  γ的瞳孔猛地一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尤尼那個孩子……大概已經沒有長大的機會了。」安藤禾嘉靜靜的注視著γ

  「那個孩子很可憐,如果你真的在意那個孩子的話,拜託你阻止她做傻事,連長大的機會有沒有實在是太殘酷了。」

  金色頭髮的男子頹廢的低下頭來「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

  「留住她……」安藤禾嘉笑了「如果是你的話,那個孩子一定不能拒絕

  ——因為她愛你啊……」

  安藤禾嘉紅色的眸子裡閃爍著不可言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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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雷電體質

  「我能夠預知白蘭的動向,所以先他一步做好埋伏是最好的行動。」尤尼面帶微笑。

  「尤尼既然能預知的話,能不能預知到我們最後會不會贏?」入江正一問道。

  「不行,我的能力也在逐漸的減弱……」尤尼搖了搖頭,又補充說「但是白蘭的能力也在逐漸的減弱。」

  當然會減弱,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被改的亂七八糟徹底和其他平行世界脫節了啊!安藤禾嘉默默的在心裡吐槽。

  「為什麼你會知道白蘭的能力在減弱?」reborn輕輕的撫摸著列恩。

  尤尼低下頭「我能感覺的到,雖然無法用語言確切的表達,我和白蘭其實很相似,所以能感覺得到。」

  「尤尼和白蘭很相似?」澤田綱吉皺起眉。

  那個小姑娘……看起來不是一點都沒察覺呢……安藤禾嘉歎了口氣。

  「從某些方面上來說澤田先生和白蘭也很相似」尤尼眨眨眼。

  澤田綱吉抱頭驚叫「我和白蘭?哪裡像了?!」

  過去的話,那傢伙卻是和阿綱一樣蠢,安藤禾嘉在心裡點頭承認。

  尤尼笑了笑,轉過頭來「還有……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白蘭雖然能與其他世界的自己共用知識與思考,但是相反的,所有平行世界的白蘭也和這個世界的白蘭相連接,也就是說白蘭只有一個實體,簡單解釋就是只要打敗這個世界的白蘭,所有平行世界的白蘭也都會被打敗,大家就能回去和平的過去了~!」

  「最大的危機也是最大的機會啊。」reborn笑了。

  「那真是太好了。」澤田綱吉松了一口氣。

  「沒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在一旁一直安安靜靜的安藤禾嘉插話了「所有的平行世界只有一個實體也代表了白蘭他身上有著所有平行世界他的所有的實力,和我們戰鬥不是一個白蘭,而是和無數的所有平行世界白蘭戰鬥著,你們最好有這個覺悟。」

  「沒錯,前提是能贏啊……」拉爾開口「安藤說得對,你們最好做好覺悟。」

  「你們兩個……不要說的這樣殘酷啦……」澤田綱吉苦笑。

  「可是她們兩個說得對啊。」reborn介面「雖然目前為止好幾次都靠彭格列匣渡過難關,但是真六吊花的能力應該不知如此。這的確是場嚴峻的戰鬥。」

  安藤禾嘉拍了拍入江正一的肩膀「現在是你這個作戰隊長出場的時間了~和白蘭相處最久的你,應該能在最短的時間做出最理想的戰略部署,那麼……就按照尤尼說的以伏擊為主,開始佈置吧~!」

  入江正一聽到安藤禾嘉的話立刻炸毛「別開玩笑了!我在choice戰輸了,根本沒資格說話吧!這種事應該是澤田綱吉君做主!」

  「沒錯!這種時候理所當然是十代目做主!」獄寺隼人也炸毛了。

  「……那……那就一起吧!禾嘉也來!」澤田綱吉考慮了一會兒出聲「入江君和白蘭相處的時間很長,但是瞭解程度的話禾嘉應該也不會弱,你們兩個人的意見非常重要,我以前沒有過相關的經驗,的確是不敢自己做主啊……」

  「……不,你們兩個商量吧,我的戰略制定方式不適合你們。」安藤禾嘉搖了搖頭「白蘭應該不會很快親自出現,你們首先應該把戰術側重放在解決六吊花身上,義大利巴厘安那邊派出的增援也馬上就要,大家不需要保留戰力,全力出手吧!」

  「瞭解~!」

  明明只是普通的鼓勵,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眾人的士氣卻一下子上來了,都是躍躍欲試的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真是可靠呢~」澤田綱吉笑了「看到禾嘉鎮定的樣子,感覺好像白蘭什麼的全部都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你的錯覺,我……什麼時候都是這幅表情……」安藤禾嘉站了起來「你們呆在這裡吧,我出去一下。」

  「……要早點回來喲~禾嘉~」澤田綱吉微笑著,語氣卻沒半點笑意。

  「……我儘量。」安藤禾嘉回答,回過頭罕見的給了澤田綱吉一個溫和的微笑。

  安藤禾嘉頭也不回的走了,完全不知道她剛才的微笑煞倒了一批人。

  尤尼捂著微紅的面頰呆呆的看著安藤禾嘉的背影「好……好帥……」

  「公……公主!!」字母叔忽然覺得很有壓力。

  「美人呢~」reborn拽了下鬢角,可惜沒有任何的資料存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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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阿綱比想像中的更加瞭解我,那個樣子,明顯是知道我要找白蘭單挑,但是他沒有阻止我呢,是相信我一定會贏還是……別的什麼呢?雖然我確實不認為我會輸也是真的,安藤禾嘉慢慢的走著,她知道白蘭在哪裡,所以一點都不著急。

  走到地方,只有白蘭一個人坐在露天的沙發上,旁邊六吊花一個也沒在,白蘭手裡端著一杯裝飾的很漂亮的冰淇淋,看到安藤禾嘉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意外。

  「老師~好久不見。」

  「恩,白蘭,好久不見。」安藤禾嘉沒有再叫白蘭為Orchidea,理由就像是她現在是安藤禾嘉而不是莉莉亞特一樣。

  白蘭將手裡幾乎未動的霜淇淋丟了出去,笑著站了起來「那麼,我們開始吧~你看,那邊已經開始了呢~」

  安藤禾嘉看了看分開來不停閃爍著死氣之火的地方「我知道了,開始吧。」

  「恩~要不老師你先出招吧~」白蘭好像很苦惱的看著安藤禾嘉「但是真是傷腦筋呢,因為您全部的招式我都知道,您要用什麼樣的招式來對付我呢?」

  「……你真的知道我所有的招式嗎?」安藤禾嘉輕輕的問,眼神無比傲然「只要看過一遍,我就能把對方的招式複製過來甚至加以改進這點你沒忘記吧,你真的瞭解和我戰鬥過的每一個人的資料嗎?再說了招式那種東西從來就沒有固定的形態,我就是現在創造出幾個新招式也沒問題,你真的瞭解我所有的招式嗎?」

  「這麼說的話……」白蘭笑著搖了搖頭「我確實不知道的喲~但是那種事情完全沒關係,因為你的死氣之火被我封印住了,整體實力下降的話,再多的招式技巧都是沒用的喲~」

  「真遺憾,我從來沒說我只會死氣之火一種能量運作方式呀,我愚蠢的弟子!」安藤禾嘉笑了,笑得很是囂張

  「有一種我天生就擁有的能力,很強很可怕,但是因為開發過度對身體有一定的危害,在還沒有遇見你的時候這種能力就被我的父親——彭格列初代首領封印了,這種事你知道嗎?」

  「什麼……」白蘭有一瞬間收斂了笑容,不過也只是一瞬,然後他又笑了「哦~真是有趣~沒聽說過呢~既然這麼厲害的話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安藤禾嘉將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手伸了出來,周身的氣勢開始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攀升,頭髮無風自動,瞳孔開始縮小甚至漸漸開始發光……不……是整個人都開始發光了……

  「這個是……」白蘭終於無法再露出半點微笑的表情,紫色的眼睛驚駭的瞪大

  「——雷電體質?!」

  「沒錯,雷電體質喲~」安藤禾嘉微笑,縮成一個點的瞳孔變成綠色,看上去有些可怕,周身圍繞著綠色的電光,頭髮也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快速生長著,不一會兒剛剛及肩的頭髮瞬間就到了腰際,修的圓潤的指甲也在暴長,最終定格為大約三寸長的尖爪。

  「這個姿態你還是第一次見到吧……」安藤禾嘉伸出右手虛握了一下,一個淡綠色的閃爍著螢光的球形閃電就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中「其實平常的時候因為我的火焰帶有大空屬性,不停的調合這種極端屬性變成這樣子其實是很費勁的,那時候這種力量還不如死氣之火好用,但是現在不同了,這道要感謝你,讓我的雷電體質……

  ——有真真正正的發揮到極致的機會!」

  球形閃電脫手而去,閃電有接近光速的恐怖速度,而且因為白蘭身體體內散發的微弱生物電流會自主的跟蹤攻擊,白蘭費力的躲閃著,他不會天真的以為被這個小小的閃電打中一下兩下沒關係。

  平行世界裡的他做過類似的研究,100%的雷電體制擁有溝通操縱所有自然以及非自然的電屬性的任何事物,但是雷電體制要修煉到100%以人類的身體強度幾乎是不可能承受的!這相當於讓人類體內容納像是真正打雷閃電那樣幾千萬伏的高壓電量!而且這種狀態之中身體所有的細胞都處於興奮的狀態,細胞的壽命會因此減少,這本身卻是是如安藤禾嘉來說是一種對身體有害的戰鬥方式。

  那個球形閃電……恐怕也和自然界真正的球形閃電沒有區別吧……

  白蘭這樣想著,就是這樣一個念頭的時間,球星的閃電就擦過他的前額,白蘭雖然已經瞬間展開翅膀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避開了,但是他還是為那瞬間劃過的電壓與高溫感到後怕。

  「呵呵~~」白蘭捂著被燒到直接氣化的發梢笑了笑,展開翅膀飛到天空,渾身上下被橙色的大空火焰包裹住

  「老師,您說得對,真的是很厲害的呢~所以,我也決定出全力迎戰了~~~」


目標,既定的軌線

  「我……期待著喲……」安藤禾嘉咧開嘴笑了笑,手心裡再度凝結出一個球形閃電「讓我看看吧,這麼多年,你進步了多少。」

  「嘖……」白蘭閃了一下翅膀閃身躲開攻擊,那一對球形閃電相互纏繞著形成雙子星一樣的運行軌道,然後盤旋著向白蘭這邊攻擊過來。

  白蘭的速度提升到極致,飛快的躲閃著,可是那一對球形閃電擁有追擊的功能,白蘭的速度發揮到極致還是躲的很勉強,沒多長的時間,他的身上已經多處焦黑的痕跡了。

  「……只是這樣嗎?」安藤禾嘉失望的搖了搖頭,雙手交錯再次釋放出兩枚球形閃電「如果是這樣的,那麼很快就結束了。」

  「還早呢!」白蘭飛到身後白色的塔狀建築物上,然後釋放出火焰將整個塔型建築物整個破壞掉,在那個瞬間,增加到四枚的球形閃電就像是聞到了肉類的猛獸一樣猛地向廢墟沖了進去。

  連接斷掉了?

  安藤禾嘉皺了皺眉,那個廢墟抖動著,然後爆炸開來,一個渾身上下纏繞著綠色雷光的巨人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個巨人很明顯是無意識的,但是卻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把沒有表情的面孔對準了安藤禾嘉的方向,數根細長的觸角朝著安藤禾嘉發射過來。

  「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樣子會和白蘭一模一樣?那個到底是什麼?!剛才的球形閃電,是被他破壞了嗎?怎麼可能,那可是讓普通人一觸之下就會變成飛灰的強大能量,而且是四枚,就算是再強也不可能在一瞬之間就把四枚球形閃電全部破壞殆盡。

  輕易的閃開那些觸角,安藤禾嘉試探性的凝結出一顆小一些的球形閃電丟了過去,只見那閃電在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巨人的身體數根觸角纏繞住閃電,只在幾次呼吸的時間那顆蘊含著巨大能量的球形閃電就被巨人吸收殆盡。

  「這是……」安藤禾嘉終於皺起了眉頭,立刻察覺到什麼回過頭看白蘭,果然,白蘭身上的那些燒焦的傷痕明顯加快了癒合的痕跡。

  安藤禾嘉低低的笑了幾聲「原來如此,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樣做到的,但是這個方法倒是不錯呢,用不能被攻擊的能量吸收體吸收敵人的能量,而且被吸收的能量會被轉化傳輸到你的身上,怪不得這個東西和你長得一摸一樣,那個東西一定和你有什麼聯繫吧。」

  「這個……誰知道呢~」白蘭俏皮的笑了笑,紫色眸子裡一片漠然「這是我的雷之六吊花喲,沒有任何意識卻忠誠的保護著我,不把他打敗的話是沒有辦法攻擊到我的喲~撒~老師,你現在要怎麼辦?」

  「當然是輕易的解決掉他給你看!」安藤禾嘉笑了,笑得狂妄至極「白蘭,我說過的吧,只要是我看過一遍的招式,全部都會為我所用!」

  安藤禾嘉沒有再躲開巨人四處亂繞的觸角,任憑它們纏到身上來,然後伸手擺出一個讓白蘭臉色驀然變得很難看的姿勢

  「吸收的話我也會!死氣零地點突破·改!」

  「吸收速度100%開放!」

  兩個聲音疊加在一起,霎時間氣流劇烈的晃動起來,圍繞兩個人形成龍捲風的氣團,明明應該是很柔和的瑩綠色的光芒亮度放射到讓人刺目的程度,整個的並盛森林都被這光芒照亮了。

  「這個是……」澤田綱吉坎坷不安的看向發光的中心位置,心中默默的祈禱著:禾嘉,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這個是?!」安藤露露死死的抱住一邊的大樹「這種吸引力……簡直太誇張了!姐姐!你居然自己一個人去找白蘭單挑!!!」

  「放心吧,禾嘉既然敢這樣做,就是有了八成的勝算的。」風拽住六道骸「那傢伙無論何時手裡都是留著幾張底牌的,老實說我也沒想到她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居然解開了死氣之火的封印嗎?」

  「不……姐姐應該沒有那種能力。」六道骸搖了搖頭「她可是徹徹底底的幻術廢,怎麼可能解開我都毫無頭緒的封印,應該是借用了其他什麼的力量,之前她不就是利用初代們殘存在武器之上的火焰和白蘭打了一架的嗎?」

  「但是那種寄居在物質之上的火焰不可能量多到弄出這樣大的聲勢。」reborn把列恩變成繩子,一端系在澤田綱吉的脖子上,另一端拉在手裡,彭格列十代目差點還沒戰鬥就被自己的家庭教師給謀殺。

  「電∼∼好多電∼∼∼」藍波倒是活躍的很,空氣中猛然增加電離子讓他十分的舒服,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

  「電氣……」風愣了一下,然後眼神一凝「難道是那個——!!!」

  「那個什麼?!」澤田綱吉用手拽住繩子把reborn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個到底是什麼?!很厲害的氣息!」

  「那是雷電體制。」風輕輕的歎了口氣「那麼多年,我都差點忘了,是呢……有這個,她怎麼會輸呢?」

  獄寺隼人聽到後不敢置信的拎著藍波的頭髮問道「就是這個蠢牛的那個特殊體質?」

  「是……但是藍波的體質只開發了10%左右,禾嘉的已經開發100%了。」風點了點頭「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力量,並不能相提並論。」

  「也就是說蠢牛以後也可能成長成為那樣的強者。」reborn點了點頭「果然我的眼光是無可挑剔的呢,感謝我給你挑了個如此有潛力的守護者吧吧,蠢綱!」

  「reborn你不要踢我的頭!」澤田綱吉皺著眉頭「而且,就算潛力再大,藍波現在也只不過是個愛哭的孩子罷了。」

  就在眾人說說鬧鬧之間,那邊巨大的動靜終於停了下來,刺眼光亮也漸漸消失,澤田綱吉揉了揉有些不適應的眼睛頭固執的向戰鬥的地方扭去,想要在第一時間確認安藤禾嘉是否平安。

  「就是這群笨蛋嗎?這哪裡用得著我們一起出手啊∼∼∼鈴蘭一揮手他們就全部都成渣渣了∼」

  藍發的少女嬌笑著,嘴裡吐出的是與可愛容貌毫不相符危險話語。

  「不可能!居然這樣快就突破了防線!」入江正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最後還是喘息著倒下了。

  「嗯哼∼既然白蘭大人這樣吩咐了,我想那就一定有其必要吧∼」綠色頭髮的男人掏出匣子

  「撒……快點把尤尼大人交出來。」

  ————————————————

  視線轉移到另一出戰場,煙塵散盡,安藤禾嘉勾了勾嘴角問了句

  「怎麼樣?」

  「真不愧是紅羅刹,要打敗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費力∼」白蘭在空中直接沖了下來。

  「那麼,就贏給我看好了。」安藤禾嘉伸手擋住了白蘭的攻擊,勉強把那個巨人吸收掉了,但她確實被吸收了很多的能量,可只是這樣的話她還是不會輸的。

  手肘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尖銳的指甲劃破白蘭的皮膚,就這樣簡單的,安藤禾嘉就握住了白蘭的脖子。

  「看啊……」安藤禾嘉微眯著眼睛看著白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了?不相信就這樣輸了?我說過的,我非常的強,明明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還是輸了。

  ——這真是太遺憾了。」

  怎麼會……白蘭握住安藤禾嘉掐住他脖子的手企圖把它掰開,但是沒用,即使安藤禾嘉的手腕已經被大空的火焰灼燒到流血,那只手還是穩穩的掐住他的脖子慢慢的收緊。

  「我……不可以輸在這個這裡……」白蘭身上的火焰更加劇烈的燃燒起來「不可以,絕對不行——!!!」

  ————————————————

  「鈴蘭,我想你們是對的,彭格列根本就不堪一擊。」桔梗微笑,慢慢的接近一臉恐懼的尤尼

  「尤尼大人,快些,跟我們回去吧。」

  「不……不要……不要……」尤尼轉身就跑,但是下一刻就被桔梗抓住了手腕「尤尼大人,不可以再逃走喲∼不然的話我就只有折斷你的手腳了。」

  綠頭髮的男人笑眯眯的說出殘忍的話,並且為了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用力的捏住了小姑娘的手腕。

  尤尼忍不住痛呼出聲「啊啊啊——!!!!」

  「……公……公主……」γ勉強的抬起頭,可是重傷的身體無法在支持他做出其他的動作了。

  「尤尼……獄寺……大哥……藍波……」澤田綱吉趴在地上,他頭上的死氣之火早已經熄滅了,無法做出反擊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們一個個受傷倒下,眼淚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

  「可惡!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幾乎是同時,澤田綱吉手上的彭格列指環和白蘭的馬雷指環放出大量的橙紅色火焰,在安藤禾嘉根本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白蘭和澤田綱吉的身體周圍出現了結界,兩個結界相互呼應著,飛向天空

  ——最後融為一體。


目標,彩虹的覺悟

  為什麼……

  哥哥……你居然真的承認了白蘭為新的馬雷指環領袖……

  安藤禾嘉劇烈的眨了眨眼睛,單腳點地用力向結界飄走的地方越去。

  「公……公主……」γ努力的想要保護尤尼,可是就算是用盡了全力他也不過是移動了幾寸而已,除了眼睜睜的看著尤尼的奶嘴發光然後形成新的結界然後三個結界融為一體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看起來似乎是來晚了一步呢……師傅你還真是沒用……」平直的近乎沒有感情波動的聲音響起,帶著青蛙頭套的少年慢慢的把倒在地上六道骸攙扶起來。

  「……閉嘴!」鈴蘭打在身體的雨之火焰讓他的身體到現在都不能正常的行動。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安藤露露勉強的從地上爬起來「那個結界……必須要打破它才可以!」

  「沒用的,憑你們現在的力量是不可能打破的。」安藤禾嘉開口,慢慢的走到這個結界的旁邊,眼神複雜的看著這個結界。

  鈴蘭和桔梗對視一眼同時沖上來,然後下一刻就被從天而降的閃電劈中,昏迷墜地。

  「太諷刺了,真的太諷刺了……」安藤禾嘉好像完全沒有在意剛才的插曲一樣輕輕的撫摸著淡黃色的結界。

  reborn打量著安藤禾嘉這幅幾乎是非人的姿態挑了挑眉「這就是雷電體制100%覺醒狀態?你……真是令人不斷的感到驚喜,我從來看不到你的極限在哪裡。」

  「我沒有那種東西。」安藤禾嘉眯了眯眼睛,綠色的點狀瞳孔使她的表情顯得有些詭異「我有無限的進步空間,所以不存在極限這種東西。」

  「哼」reborn拉了拉帽檐,也不計較安藤禾嘉歧義的解釋「你剛才口中的諷刺是指……」

  「那個結界的作用……」安藤禾嘉找了一塊大石頭坐在了上面嘲笑道「誰能想得到呢,明明是只有73的其中的兩位大空受到致命的威脅才會展開的為了保護生命的結界,居然會變成三位大空互相殘殺的牢籠……」

  「……姐姐……」安藤露露想要靠近卻被風拉住了。

  「現在不可以靠近她,不然會被禾嘉身上的電氣無差別攻擊。」風沉聲道「你仔細看禾嘉坐著的那塊石頭。」

  安藤露露把視線移了過去,果然發現那塊石頭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的風化成粉。

  「我終於明白明明你比藍寶強那麼多,但是初代的彭格列雷守卻不是你了。」reborn歎了口氣「這種強烈到連自己的同伴……不……連你自己都不放過的攻擊方式,實在是與初代的理念背道而馳。」

  「呵……」安藤禾嘉淡淡的瞥了reborn一眼沒再說話,的確,他說的沒錯,Giotto爸爸當初沒有讓她成為守護者是有這方面的考量,但是更重要的一個理由就是。

  ——有比守護者更加重要的職責在等待著她。

  事實也是這樣的證明的,比起擔任保護首領安全的守護者,她更加擅長做一個用手中利劍將敵人全部斬殺的戰士,Giotto爸爸是這樣期待的,而她出色的完成了他的期待,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強者。

  「reborn,你怎麼看呢,這場戰鬥。」安藤禾嘉輕輕的問道「你覺得,澤田綱吉會贏嗎?」

  reborn笑了「這真是個蠢問題,我的弟子怎麼可能會輸?他可是要比白蘭強的多得多,你要是不信我們打個賭如何?我賭白蘭輸!」

  「……不用打賭了。」安藤禾嘉翻了個白眼「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

  「你倒是對澤田綱吉評價很高啊!」背後傳來不屑的嗤笑聲「你這是看低白蘭還是看低你自己?!」

  「都不是……」安藤禾嘉扭過頭去看著來人「只是相信我自己的眼睛而已。」

  xanxus哼了一聲「這全都是你的錯……」

  「……你的語氣就像是傲嬌的小姑娘。」安藤禾嘉瞥了一眼xanxus「這點小困難都克服不了還有臉稱作是彭格列最強的獨立暗殺部隊?你都不覺得臉紅嗎∼!」

  「你——!!!」xanxus的頭上爆出幾個十字「養出這樣一個禍害還是別人的錯不成?!」

  要不是理性告訴xanxus動手也打不過這傢伙,他真想一槍崩了這個禍害。

  「當然是別人的錯,我怎麼可能有錯呢∼」安藤禾嘉毫不臉紅的說道「因為我是世界上唯一的十全十美的存在∼!」

  xanxus鐵青著臉轉過身放棄和這人比無恥。

  結界裡澤田綱吉和白蘭相互對峙著雙方都在等待最好的時機,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尤尼忽然渾身顫抖著蹲□來。

  「……不行!現在不行!不能出來!」

  「哦……到了彩虹之子復活的時間了嗎?」白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各色奶嘴然後臉色一凝,拍打著勉強還能動的翅膀飛到空中「那麼,澤田綱吉君,我們速戰速決吧∼開匣,出來吧,白龍!」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澤田綱吉將雙手並在一起「死氣零地點破發·初代版!」

  白蘭收斂了全身的火焰然後單純用極快的步伐移動到澤田綱吉旁邊一拳打中他的左臉。「這招是封印火焰的招式,換句話來說只要沒有火焰,你這招就對我無效∼∼!」

  「你沒有火焰,我有啊……」澤田綱吉勾了勾嘴角毫不在意白蘭的攻擊,雙手的造型變化,一深一淺,剛性的死氣之火和柔性的死氣之火交纏變成火焰的龍捲風把白蘭整個包裹在裡面。

  安藤禾嘉的注意力沒有放在白蘭和澤田綱吉的打鬥身上,而是放在了尤尼小姑娘的身上,這個時候,尤尼身前的奶嘴已經開始燃燒,安藤禾嘉知道這個小姑娘已經正在準備把自己的靈魂化成火焰注射進奶嘴裡。

  不行,時機不對,安藤禾嘉皺眉,可是結界……

  彭格列眾人當然也都不死心的對著結界攻擊過了,自然如安藤禾嘉所說無法打出缺口。

  「在下用雨海豚聯合大家的匣兵器組成聯合攻擊!」巴吉爾打開了匣子「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尤尼小姐就出來才行!」

  「做不到的……」安藤禾嘉歎了口氣「都說了那是保護73大空的終極防禦結界,除非你從裡面攻擊或是有一擊把整個世界毀掉的力量,不然的話是無論如何無法……等等……」安藤禾嘉忽然停了下來。

  一般情況下是這樣沒錯,但是彩虹的大空和馬雷的大空手中的73都不是完全的真品,彭格列指環更是處於封印狀態,這樣共鳴產生的防禦結界的強度應該沒那麼高吧。

  「讓開,如果真如我所想的話說不定能打開這個結界……」安藤禾嘉揮手將一干人等全部趕走,綠色的瞳孔詭異的亮了一下,右手握拳,整個右臂都有淡淡的雷光纏繞,蓄滿了力量之後一拳砸到結界上。

  淡黃色的結界劇烈的晃動著,在安藤禾嘉打中的地方慢慢的出現蜘蛛網一樣的裂紋,最後在蜘蛛網的中心位置打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孔。

  「……太好了,果然強度不夠呢!」安藤禾嘉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雙手扒住想要恢復成原狀的結界缺口,然後用力的掰開,就像用力握整個雞蛋很難握碎,但是把已經開了口的雞蛋殼掰開很容易一樣,已經打開了缺口的結界並不像之前一樣堅固了。

  「恩……這樣應該能進去人……我說你們那是什麼蠢樣子!」安藤禾嘉火大的看著目瞪口呆快把眼睛揉瞎的一干人等感覺到十分的火大「現在這個時候你們在幹什麼蠢事……」

  「謝謝了……」γ掙扎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從新打出來洞中鑽了進去。

  「不是說叫你別靠近我了嗎……」安藤禾嘉閃身避開了γ,黑線的看著因為躲避不及時γ頭上因為電場作用豎起來的頭髮。

  「γ……」尤尼看著搖搖晃晃走過來的金毛獅王忍不住笑出聲來,只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了

  「γ……」

  「抱歉呢……這個樣子很難看吧。」γ不好意思的努力想把豎起來的頭髮壓住。

  「才……才不是……」尤尼咬著嘴唇努力的想把自己的眼淚忍住「γ……什麼時候都是……

  ——最帥氣的了……」

  「公主,我有話跟你說……」γ笑了,蹲□子在尤尼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

  尤尼再也忍耐不住撲到γ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γ……γ……」

  「公主……」γ緊緊的把尤尼抱在懷裡「我知道的,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是我也知道,我的公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絕對不會因為貪戀生命而放棄自己的職責,我……我也不能夠因為私情令公主你的靈魂蒙上污點……

  所以……

  所以請至少連我的火焰也帶走,我想和永遠公主在一起。」

  「γ……」尤尼不停的流著淚水,但是也一直不停的微笑著,因為她此刻是如此的幸福,她一直記得的,媽媽曾經說話,幸福的時候和想讓他人幸福的時候,都要露出這世上最甜美的微笑。

  尤尼輕輕的閉上眼睛,身上的火焰蔓延到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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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勝利

  「……合格了喲……」安藤禾嘉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的說了一句。

  溫柔,堅韌,負責,不被誘惑,雖然力量方面有所欠缺,但是已經足夠了,守護者是當世最強的六人的話,這點唯一的缺點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Orchidea,你的後人……真的十分的優秀……

  我也十分的幸運呢,能夠擁有這樣優秀的繼承人,可以徹底的放心了呢……

  「尤尼……

  γ……」澤田綱吉呆呆的用手撿起兩人剩下來的衣服,雖然最近有所成長,甚至是有所覺悟,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同伴就這樣死去還是第一次。

  「白蘭……只有你絕對不可以原諒——!!!」

  隨著澤田綱吉這一聲怒吼,他手上的彭格列指環發出了劇烈的光。

  「這個是……」安藤禾嘉緊緊的盯著從指環裡擴張出來的巨大圖騰,怎麼會,爸爸不是說不會給阿綱繼承了嗎,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你的覺悟……我確實的收到了……」和澤田綱吉面容相似金髮青年的虛影漂浮在天空之中「你的話,想必是能做到我當初沒辦法做到的事情的吧。」

  「那就是……傳說中的彭格列初代嗎?」白蘭略帶深意的看著澤田綱吉「真是能幹呢∼我都要對你刮目相看了,自己打不過就召喚祖宗來嗎?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綱吉君∼」

  Giotto淡淡的瞥了一眼白蘭「真是令人頭疼的孩子,但是,不聽話的孩子終究是會被教訓的,十代,我現在就解開你身上的枷鎖,好好教訓他一頓吧。」

  「是!」澤田綱吉用力的點了點頭。

  Giotto將自己的手套和澤田綱吉的手套在一起觸碰,彭格列指環瞬間發出強烈的光,指環的形態也漸漸的發生了改變。

  「這就是彭格列指環的真正形態嗎?」獄寺隼人看著中間鑲嵌著一顆紅色寶石的指環發出驚歎。

  「當然,想也知道彭格列指環怎麼可能僅僅是個鐵圈?」六道骸嘴角露出一絲真心的微笑,好久不見了呢,這個樣子的指環,真是沒想到它居然會落在我的手裡。

  靈魂狀態的藍寶飄過來把手放在安藤禾嘉的肩膀上有些擔心的說道「莉莉亞特,不要太勉強了,有我們在,不要在維持這個樣子了。」

  「……我知道了。」安藤禾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退出雷電體質100%覺醒狀態。

  藍寶說的對,既然他們在的話自然是不需要她出手,即使後來有什麼問題大不了她再變身就是。想通了的安藤禾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周身令人恐怖的威壓和始終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閃電慢慢的消失,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了。

  只是變長的頭髮和暴漲的指甲還是老樣子。

  安藤禾嘉看著自己礙事的指甲皺了皺眉,抬頭向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山本武頭上飄著的朝利雨月揮了揮手「雨月,你的小刀接我用用。」

  「就這樣也不錯啊∼」朝利雨月微笑,但還是將四則變刀中較小的刀扔了過來「很漂亮喲∼莉妮你還是長頭髮的時候好看∼」

  「那頭髮就算了……」安藤禾嘉用刀將自己三寸長的指甲慢慢的削掉「但是指甲可不能留著,要是戳到我自己就糟了。」

  雖然她的皮膚也都是強化過的,但是指甲的硬度本來就比皮膚強,同時強化過後還是指甲的硬度高,這樣長的指甲不小心真的會傷到她自己,所以一定要趕快把這東西處理掉才可以。

  「……」那邊安藤禾嘉正在努力把自己過長的指甲解決掉,這邊圍觀人心裡都在狠狠的吐槽:那真的是指甲嗎,為什麼刀切指甲的時候會有火星那種東西迸射出來啊,那指甲到底硬到了什麼程度啊。

  結界裡,白蘭和澤田綱吉的戰鬥進行到最緊要的關頭,白蘭忽然笑了笑拉開了架勢,腳上伸出了黑色的條形物將自己固定在地上。

  「撒……浪費時間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做了,一招定勝負如何?!」

  「正合我意!」澤田綱吉也從天空中飛下來,擺出架勢

  劇烈的炎波擴散著,淡黃色的結界開始出現大量的裂紋眼看著就要破碎了。

  「結界……」巴吉爾驚訝的看著逐漸破碎的結界「他們的戰鬥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不是的……這個結界從外面破壞起來是相當的堅固,但是從裡面破壞的話,要簡單的多,不然即使他們再強僅憑擴散出來的炎波就把結界打碎是不可能的。」安藤禾嘉把切割下來的指甲碎片裝進口袋裡「你們還是離遠一些吧,結界一旦破碎,攻擊的火焰就會洩露出來,你們會被傷到。」

  「真厲害呢∼這些後輩們,不管怎麼說這個年紀擁有這樣的炎量真是恐怖∼!」朝利雨月反倒是飄近了些,他們現在是靈魂,自然是不懼怕火焰的攻擊的。

  「……白蘭年紀其實不小了……」安藤禾嘉歎了口氣「別被他的外貌騙了,想想哥哥!」

  那些非人類就算過了幾百年也還是一副少年的摸樣,看看black那傢伙吧,這麼多年過去了,除了頭髮的長度和纏在身上的繃帶又厚了一層之外什麼都沒有改變。

  「但是十代的年紀可是真小的。」藍寶接話「就算是初代,十五歲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火焰吧。」

  安藤禾嘉眼神飄移了一下「阿綱也是特殊的!總而言之別把普通人的標準套用在這兩人的身上。」

  「就象你一樣?」G笑了,因為安藤禾嘉也說過類似的話,例如『我和普通人不一樣,別把他們的準則套用在我身上』之類的話。

  「……你們幾個,沒事的話就回去吧,都是死了多長時間的老鬼了,別隨便出來嚇人!」安藤禾嘉知道G在調笑她,暗暗的指她快被別人趕上了,安藤禾嘉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於是惱羞成怒了

  「話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死活不肯舉行繼承式的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變成雷電體制100%覺醒狀態了。

  「這是Giotto的意思,我們只能遵從。」納克爾一如既往笑的很燦爛「但是那種事怎麼樣都好啦∼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又和你再見面了∼!」

  「這個……」安藤禾嘉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本來搖搖欲墜的結界終於不堪承受龐大的壓力徹底破碎了。

  安藤禾嘉回頭看去,正好是白蘭被火焰完全吞噬的那一幕……

  Orchidea……安藤禾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一切,直到那個白色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了,眼睛有些乾澀澀的想要流淚。

  ——是因為太久沒有眨眼睛了嗎?

  澤田綱吉無力的跪倒在地,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我贏了……但是這樣有什麼意義,很多的人……很多的人都死了,就算打敗了白蘭,死去的人也不會復活了。」

  「並不是這樣的喲~可樂!」彩虹之子終於完全復活,可樂尼祿讓寵物法路歌帶著他飛到澤田綱吉面前「白蘭死了之後馬雷指環所造成的影響就會全部消失,也就是說,被白蘭殺死或者因為白蘭而死的人會全部復活喲~」

  「……真的嗎?!」澤田綱吉眼睛一樣,下意識的看向安藤禾嘉。

  安藤禾嘉點了點頭確認了可樂尼祿的說法「是的,所以當時機到的時候他們會復活。」

  「……太好了……」澤田綱吉微笑著徹底癱倒到地上。

  「阿綱!(十代目)」獄寺隼人和山本武連忙跑了過去,確定澤田綱吉只是力竭昏倒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你們還不回去嗎?」安藤禾嘉抬頭看著以往的同伴們「雖然很想挽留你們,但是現在你們呆在現世世界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情吧。」

  「說的也是,我們該回去了。」Giotto微笑了下,然後飄到安藤禾嘉的身邊低頭朝她耳語「莉妮,我留給你的東西在加百羅涅,但是打開箱子的鑰匙在彭格列,記得去拿。」

  『為什麼我的東西卻放在加百羅涅啊!而且都一百年了還能找得到嗎?!既然鑰匙放在彭格列箱子也一起放在彭格列就是了!』安藤禾嘉無聲的做著口型。

  「那裡面都是很貴重的東西,我擔心那些敗家子們會偷偷的賣掉!」Giotto做出很憂鬱的表情「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在指環裡問過各位首領,在他們任期內彭格列全部都是財政赤字,要是東西留在彭格列的話一定會被他們賣掉換錢的,真是沒用呢,那些後輩們。」

  關於這點你有資格指責別人嗎!安藤禾嘉無語,當初是誰把彭格列搞的差點全體人員去街上要飯的!

  「所以我就拜託佩卡薩斯了……」Giotto裝作沒看見自己寶貝女兒無聲的吐槽「那傢伙也答應了,在那個箱子沒有找到主人之前交代自己的後人『慎重』的當做是傳家寶保管,所以絕對不會弄丟的啦!」

  Giotto傻笑起來,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實在是太聰明了。

  「你——!!!」安藤禾嘉深呼吸了好久才忍住自己弑父的**。

  ——這樣的話要拿到東西不是更加困難了嗎——!!!!!!!!!

  
目標,白蘭與西蒙

  交代完之後,Giotto便和同伴們一起回到指環中去了,這時候彭格列十代的人也都走的沒影了,安藤禾嘉這才回過頭來臉色凝重的看著地上白蘭和澤田綱吉的戰鬥痕跡。

  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不對勁呢……

  為什麼地上X burner的衝擊痕跡只有一半?雖然另一半攻擊被白蘭擋住了,但是火焰的總量是不應該有所變化的,應該也留有痕跡才是,為什麼沒有呢……

  白蘭那傢伙……到現在都是,這傢伙到底在算計什麼,竟然連性命都……

  「……你在看什麼?」一個令安藤禾嘉意外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安藤禾嘉頓了一下,有些驚訝的回過頭「reborn?」

  剛才他不是和彭格列的人一起回去了嗎?為什麼又折回來了?

  「剛才蠢綱的指環閃了一下,初代已經回到指環裡了,但是你卻一直沒有跟上來。」reborn拉了拉帽子「剛才你一直在看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只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安藤禾嘉沒有正面回答reborn的問題「反正我們已經贏了,剩下的再追究也沒有意義了吧。」

  反正那傢伙都已經死了……

  「既然你這樣說,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reborn跳上安藤禾嘉的肩膀「那麼回去吧,你也應該受了些傷才是。」

  幹什麼突然和我這樣親近……

  安藤禾嘉奇怪了一會兒,但是還是沒有拒絕reborn的行動。

  算了,他畢竟是彩虹之子,現在關係能搞好的話自然是一件好事。

  「右手上的圖案消失了呢,火焰恢復了嗎?」reborn問道「那個圖案應該就是封印吧,現在圖案隨著白蘭的死消失了,也就是說,你身上的封印也該解除了。」

  「恩……」安藤禾嘉輕輕的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掌心出現金色的閃電「我的火焰已經恢復了。」

  「雷和晴?不……」reborn抽搐了嘴角不可置信的看著安藤禾嘉「是雷和大空?!!竟然是大空——?!!」

  這個兇惡的要死的女人竟然是大空?!開玩笑吧!!!

  「……怎麼了?我不能是大空嗎?」安藤禾嘉瞥了reborn一眼笑了笑「我要不是大空屬性的,怎麼可能會收下大空屬性的學生呢?」言外之意就是沒那個金剛鑽就不攬那個瓷器活了。

  不是大空屬性卻收下大空屬性學生的某無聲的拽了拽鬢角。

  ————————————————————————

  從未來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並盛這裡……

  ——其實並不算是平靜。

  因為不知道懷有怎麼樣的目的,雲雀恭彌竟然把安藤禾嘉弄到並盛來了,還是澤田綱吉所在的班級,似乎是借著地震的藉口,同時和安藤禾嘉一起轉過來的,是至門中學的幾位學生……

  「禾嘉!太好了∼!∼∼!」澤田綱吉激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睛亮亮的幾乎就沖上來求撫摸求抱抱了,但是安藤禾嘉的注意力沒有放在澤田綱吉身上,而是皺著眉頭注視著身邊的這兩位未來的同學。

  這個波動……不會錯的……是大地和沼澤的屬性……

  西蒙……嗎……真是懷念的感覺……

  「安藤禾嘉,相信各位都聽說過我的名字,就不多廢話了。」鮮紅色的眸子掃視之下,在做的學生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是的,雖然沒有雲雀恭彌那樣囂張,但是雲雀在暴力也是有手下留情的,雖然次次都會把對方送進醫院,但是從醫院出來基本沒什麼後遺症,而這位羅刹女可是有著把人弄到半身不遂的前科的。

  綜上所述,比起那位中二症患者,這位毫不留情(其實留了)的羅刹女才更加令人敬畏。

  「古裡炎真,今天開始會和大家相處一陣子,請多指教。」看上去有些懦弱的紅發少年被淩厲的眼光掃視的時候顫抖了一下,似乎馬上就要害怕的暈倒了。

  「我的名字是Shitt-p∼」衣著怪異的女孩子擋在安藤禾嘉的視線「但是不叫我希特比醬我是不會和你們說話的喲∼」

  「不明生物!它絕對是未知的不明生物!」獄寺隼人興奮的跳起來大吼,安藤禾嘉輕易的在希比特眼裡看見厭惡的輕蔑。

  ……也罷,安藤禾嘉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並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過去的事情都已經是過去的,她不會因為那些已經過去的往事而遷怒這些後輩,只是要是他們沒事找事……

  暗潮湧動轉校生自我介紹之後,班主任走到講臺上「這個學期,我們不僅要迎來好幾位新的同學,同樣也要迎來一位新外語老師……」

  臉頰上帶著倒王冠圖案的少年的白髮少年露出大大的笑容「你們好,我的名字是白蘭……」

  「咚∼!」安藤禾嘉面無表情的將自己的桌子扔了出去,把那個叫做白蘭的少年整個砸嵌進牆上。

  「十代目!危險!」獄寺隼人擋在澤田綱吉前面,警惕的看著白蘭「可惡!為什麼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山本武也表情凝重的擺出架勢準備隨時戰鬥。

  「不管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都不用擔心了……」安藤禾嘉慢慢的站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因為,這個礙眼的存在會被我徹底的解決掉……」

  伸手握住座椅的靠背,椅子上微不可見的有細小的電光閃過,安藤禾嘉將椅子用火焰強化之後直接把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白蘭再次掄到牆上,然後舉起椅子再把白蘭直接砸到地上。

  「……不好意思,我好像耽誤大家上課了∼」安藤禾嘉好像終於想起來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之後就伸手拎住白蘭的領子然後將他從視窗扔了出去,而她自己也是抄著椅子從窗外跳了出去。

  這裡可是五樓啊!

  澤田綱吉馬上跑過去趴在窗子上看,然後他忍不住捂住了臉……

  ——禾嘉你乾脆給白蘭一個痛快算了真的!

  「哦……真是了不起的戰鬥技巧啊∼!」reborn很用力的感歎著「看那流暢的身形,精煉的動作,甚至是血液飆出的弧度都是這樣的優美∼」

  「……不行在這樣下去就是校園殺人案了啊啊啊啊!!!!」澤田綱吉大叫著向樓下沖去。

  「……嘖!」

  「剛才你『嘖』了一聲對吧!」澤田綱吉大聲的吐槽「話說你還在記仇未來的事情吧!絕對記仇了吧!」

  「蠢綱!」reborn毫不留情的抬腿踢了澤田綱吉一腳「像我這樣公私分明自由大度的人怎麼可能會記恨那個棉花糖控耍陰招把未來的我幹掉這種事!」

  「……」澤田綱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滑倒。

  「白蘭——!!!!!你他媽居然有臉再出現我面前!!!」安藤禾嘉爆出了很久沒說過的粗話一拳砸向白蘭的右臉,她氣的喘著粗氣把聲音硬是一點一點的擠出來「你還真敢!做出那種事!完全違背了我的期望,你……你居然還敢出現在這裡——!!」

  白蘭從頭到尾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仰著青紅交接的臉頂著一臉傻兮兮的微笑。

  「解釋呢……至少給我一個解釋……」安藤禾嘉咬牙切齒的錯過白蘭的臉將他身後的牆壁打出一個洞「……什麼都好,給我一個讓我能接受的說法……」

  這個一直以來驕傲的王女此時竟然微微顫抖著。

  「……對不起呢,真的……」白蘭抱歉的微笑著,抬手將安藤禾嘉眼角的晶瑩輕輕的擦掉

  「我……真的是個非常過分的人,真的是……第一次看見老師你哭了……」

  明明過去的時候無論陷入怎麼樣的危機,無論被逼迫到了什麼樣的的地步,白蘭從來沒看到過這個脊樑總是挺得直直的戰士流過一滴眼淚,就是這樣一直堅強這的老師……這次哭了……

  我……真是個笨蛋……

  白蘭苦笑著低下頭什麼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忽然,兩個人都是神色一凜。

  ——有其他人在快速的靠近這裡。

  安藤禾嘉鬆開了白蘭轉過身去,一個梳著馬尾辮持著鐵扇子的女孩站到兩人的面前,那女生看著滿地瘡痍的操場和渾身破破爛爛的白蘭皺了皺眉,將扇子對準安藤禾嘉做出攻擊的姿勢。

  「竟然隨意在學校裡打架鬥毆!這種品行惡劣的學生將由我——鈴木愛迪爾海德,肅清出去!」

  「這位小姐∼快點把武器收回去喲∼」白蘭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恩?」鈴木愛迪爾海德瞥了一眼白蘭「你是受害者吧,快點回去吧,我會幫你好好的教訓這個兇手的。」

  「我叫你把武器收回啊——!!!」白蘭走過來擋在安藤禾嘉的身前,紫色的眸子滿是冰冷

  「——竟然膽敢把武器對準我最重要的人,你真是徹底惹火我了……」

  
目標,接觸

  「……」鈴木愛迪爾海德愣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在幫你啊……」

  「不用了,我們只是鬧著玩的,並不是真的打架,所以請你把武器收起來好嗎?不知名的小姐∼不然的話我會忍不住發火的喲~」白蘭微笑著,但是如果他能把正在噴血的腦袋堵一下才會更有說服力。

  這次是……冰河嗎?真是的和瑪麗(西蒙家族初代冰河)一模一樣呢。

  「白蘭,把這裡打掃乾淨,當然,如果你想要和雲雀親密接觸一番我也是不介意的。」安藤禾嘉把粘在手上的鮮血甩掉「你的事還沒完結,我不會就這樣原諒你的,你最好給我做好覺悟!」

  「我知道了……」白蘭微微的歎了口氣,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等等!」鈴木愛迪爾海德擋住安藤禾嘉的去路「不管你們是私人恩怨還是什麼的,在學校裡胡鬧,破壞校園的事情是事實,所以我絕對會好好制裁你們的!」

  「憑什麼?」安藤禾嘉皺緊了眉頭「只不過是借讀在這裡的學生罷了,你有什麼資格管理這個學校的事情?不要太囂張了,不然的話,我會好好的教訓你一頓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尊敬地盤的主人!」

  「這個學校的主人?是你嗎?!」鈴木愛迪爾海德忽然笑了「這樣的話倒是好辦了,我會打敗你接收這個學校的!這個並盛學院會成為我的地盤!這樣就有資格教訓你了吧!」

  「呵……」安藤禾嘉怒極反笑「真是大言不慚呢,但是可惜,這個學校的主人不是我呢,這個學校的主人是風紀委員會的委員長——雲雀恭彌,你要接管這個學校儘管去找他,看他答不答應。」

  「雲雀恭彌……嗎……」鈴木愛迪爾海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至於你……給我好好等著,等我接管了這個學校,一定會好好教訓你的!」

  說完,鈴木愛迪爾海德就朝著風紀委員辦公室走了,看樣子是真的想要挑戰一下這個學校的權威。

  「為什麼不乾脆教訓那個女人一頓?」白蘭用手堵住自己一直在冒血的傷口「冰河……那個西蒙家族獨有的屬性吧∼難以想像你就這樣放過她了,還把這個麻煩踢給了雲雀恭彌……」

  「雲雀不是最喜歡咬殺食草動物了嗎?那我就送給他一個大禮好了。」安藤禾嘉沒有回頭「不管過去怎麼樣,那都已經過去了,讓這些後輩背負先祖的罪責未免太過殘忍,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裡的,瞭解了彭格列的強大之後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就該歇歇了。

  我會西蒙家族機會,罪孽還是榮耀的選擇權在他們自己手中,無論如何,在我還活著的時候,這件事一定要完結掉……

  歷史……絕對不能重演……」

  「這樣嗎……」白蘭微笑「那麼我也不出手好了,直覺告訴我事情會變得相當的有趣喲∼我們就暫且在旁邊旁觀好了∼」

  「你還真是悠閒啊!」安藤禾嘉口氣變得重起來「說起來那個尤尼小姑娘還沒有復活吧!你應該馬上回去基裡奧內羅給奶嘴提供火焰讓那個小姑娘快點復活才是!跑到日本來做什麼?」

  白蘭搖了搖頭語氣有些低落「不行呢,就算是現在我回去基裡奧內羅小艾麗婭也不會相信我的,確切的來說只要我一出現在義大利,彭格列、加百羅涅。基裡奧內羅的神經就超度的緊張,我無論做什麼都有監視,呆在那裡對他們和我自己都是一種折磨,所以這種情況下呆在這裡……呆在將我打敗的彭格列下一任首領——澤田綱吉的身邊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還不是你自己做的孽!」一談到這件事安藤禾嘉馬上就又感覺火大起來,隨手把樓梯的護欄扯下來一根照著白蘭的頭就掄了上去「這些全部都是你的錯!給我好好的反省!」

  「我知道了!!!」白蘭淚流滿面的蹲在地上,頭上赫然是三個呈疊羅漢形狀的大包「我會認真反省的……」

  安藤禾嘉這才感覺好受一點,拎著白蘭的領子準備回教室,這個時候白蘭忽然抬起頭星星眼的看著安藤禾嘉

  「……說起來我定制的限量棉花糖大約該到了我能稍微離開一下去簽收一下嗎?」

  「白蘭·傑索——!!!」安藤禾嘉覺得應該把這氣人的東西撕吧撕吧烤了吃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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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正如安藤禾嘉和白蘭所說的,這兩個人對西蒙家族地下的小動作全部都採取無視狀態,無論是澤田綱吉和古裡炎真猩猩惜猩猩的廢柴友情還是山本武遇到襲擊,安藤禾嘉都採取按兵不動的狀態。

  「雖然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但是最近世界各地的黑手黨都會聚集在一起,這些人只要有腦子就不會弄出人命出來,既然不會死那就隨他們去吧,從開始到現在,他們都太過一帆風順了,這次借由西蒙的背叛給他們上一課也是好的∼」

  「啊哈哈哈∼∼∼」白蘭一邊大笑著一邊往自己的嘴裡倒下了一堆的棉花糖「這可真是……生動的體驗式教學啊……」

  「……」安藤禾嘉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好像發瘋一樣的自家弟子「話說,你還真是悠閒啊∼這個並盛已經全部打掃乾淨了嗎?」

  白蘭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瞬間石化,賣萌的把整個臉都皺成包子的形狀再從眼睛裡擠出兩滴晶瑩的淚水,白蘭估計自己的形象已經1000%的可憐之後顫巍巍的開口了

  「我已經把整個並盛打掃的『劈哢劈哢』發光了喲,沒有叫屬下幫忙也沒有用火焰作弊,真的一點一點用手和抹布把並盛打理的『劈哢劈哢』了喲∼就算是雲雀恭彌也滿意的哼了一聲答應我看在我盡心盡力打掃並盛的份上少咬殺我一次喲∼」

  這句話嘈點太多了完全沒地方吐啊……

  安藤禾嘉微微的眯起雙眼看著白蘭「怎麼?做出了那麼多禍害他人的事情,現在只不過是叫你反過來做一點有益於他人的事情而已,很難嗎?」

  白蘭臉上的笑意不見了「……您的意思是什麼?要把我這十惡不赦的惡人改造成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十佳青年嗎?要是這樣的目的話,我會嘲笑你一輩子的喲∼老師∼∼」

  「我當然知道……」安藤禾嘉輕輕的閉上眼「只是想告訴你,自己的事情是自己的事情,別隨隨便便牽扯到普通人,他們要做什麼事要比我們艱難很多,你一個揮手破壞的很簡單但是普通人要重新恢復則需要十倍百倍的時間和精力,不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是最基本的準則,下次你要是再為了私願把整個世界都拖下水的話,我真的不介意稍微履行一下自己維護世界和平的職責把你徹底砍了!

  連復活的機會都沒有哦!」

  「……那個」白蘭苦笑著「我是該感慨真是恐怖的威脅,還是該吐槽這真的是當初那個鬼神皆斬的紅羅刹說的話嗎?」

  「也是呢……」安藤禾嘉自嘲的笑了「真是的,人一閑了就開始回想過去的事,然後忽然就發現這一生真的是糟糕透了,於是就忍不住說出些奇怪的話,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就好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拿到彭格列十代目就任儀式的邀請函這種東西對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嗨嗨∼∼∼我早就猜到你需要這個東西了,老早就開始準備了喲∼」白蘭從口袋裡掏出一份請帖笑著搖了搖,然後露出一臉邀功的表情「老師你就作為我的舞伴出場好了,還有因為是最高級別的請帖,我可以預先通知彭格列指定之後宴會的其中三道料理喲∼∼

  我點了棉花糖棉花糖和棉花糖!」

  「吃死你吧!」安藤禾嘉猙獰著臉色把白蘭掄到牆上「你這個死棉花糖控!你這樣做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把自己暴露了嗎?!我還想變裝!變裝的!」

  「為什麼要變裝?」白蘭從牆上把自己扒拉下來然後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你只是回去自己的家族而已,為什麼要變裝呢?再說了,就算你變裝綱吉君的超直感也能立刻認出你來的吧。」

  「這點不用你擔心∼」安藤禾嘉白了白蘭一眼「我和爸爸相處那麼多年,超直感自然是研究的一清二楚,這個能力看上去像外掛但是其中的漏銅還是不少的,瞞過阿綱是很簡單的事情。」

  「問題根本不在這裡吧!」白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安藤禾嘉「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啊,怯鄉情結?你已經肯去就說明不是這個問題,可就算是不想身份暴露也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啊,現在你就算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也不會有人認出你的。」

  「……不是這樣的∼」安藤禾嘉擺了擺手黑線的看著白蘭「之前……之前我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現在想想真是……總之我要是不披馬甲真身上陣的話會被各種圍觀的,被搭話試探什麼的肯定也是免不了,我很討厭發生那種事情,果然還是變裝方便些,沒見過的生面孔肯定沒人在意的。

  再說了,我這次回去也是為了拿一件東西,當然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不然的話我要從彭格列總部把一件初代留下的文物拿出來彭格列的人不過問是不可能的……」

  「拿東西?是什麼?」白蘭很好奇。

  「是一把打開箱子的鑰匙。」安藤禾嘉皺了皺眉「真是的,爸爸也沒說放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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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背叛

  繼承式當天……

  「真是……還是這樣來了啊……」安藤禾嘉深深的歎了口氣。

  平時總是隨便散落著的頭色長髮被閃閃發光的寶石發飾固定在頭頂,本來就相當明豔嫵媚的樣貌在化了妝之後變得更加奪目,身上是一件黑白相間的禮服長裙,上面零零碎碎的鑲嵌著各式各樣的水晶和寶石,每走動一步這些被完美切割加工過的結晶都會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但是就算是這樣繁複奪目的禮服也沒有辦法將安藤禾嘉本身的光彩遮掩住,因為她本身的氣場太強大了,那舉手投足之間一切盡在掌握的閒適、淩厲間帶著輕蔑的眼神,最後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忽視的周身強大的煞氣,這一切讓安藤禾嘉這個存在變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存在,讓身上無比耀眼的寶石成為了普通的附屬配飾。

  這樣一個耀眼的存在怎麼可能不被注視,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沒有絲毫遜色的邪魅的白髮男人,這一對『劈哢劈哢』的燈泡組合簡直閃瞎在場眾人的氪金狗眼。

  「……都說了這樣很引人矚目的~」安藤禾嘉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下嘴角,這些目光中有欣賞的,不屑的,圍觀暴發戶的,估量價值的,不懷好意的,嫉妒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總而言之百分之九十八的眼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

  「這有什麼關係嘛~」白蘭微微的勾起嘴角拋了一個媚眼導致幾個懷春少女的鼻血狂噴「萬眾矚目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還會不適應?反正我們想低調也是不可能的了吧,不如徹底高調起來好了~~~」

  「……真是。」安藤禾嘉無奈的歎了口氣,用眼神警告了幾個想伸過來的鹹豬手,把白蘭那混蛋也順便踢走,然後優雅的坐在一邊獨自喝起小酒來。

  「哎~我記得禾嘉還沒成年吧~別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的。」澤田綱吉很自覺的坐在旁邊,然後把頭湊到安藤禾嘉耳邊輕輕的抱怨「禮服胸太低了……」

  「哈……」安藤禾嘉哭笑不得「這有什麼?不該露的不是包的好好的嗎?」

  只是一件抹胸禮服,胸部不可能太低,而且還是長裙,能露到哪裡去……

  「我寧願你把臉都蒙上……」澤田綱吉的表情很認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化妝,太漂亮了。」

  「……」安藤禾嘉不大自在的轉過頭去「你給我把這幅表情收回去!!!太礙眼了——!!!」

  居然又是那副表情,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絕對——!!!

  「不要~」澤田綱吉很開心的笑了「不過說起來九代爺爺快要到了……」

  「轟——!!!」劇烈的爆炸聲之後使強烈的震感,隨後而來的警報聲。

  「九代目被襲擊了!這裡有敵人!!!」

  「什麼?!」澤田綱吉一愣,瞬間變成死氣之火狀態「禾嘉你先呆在這裡,我去看看!」

  果然動手了呢,西蒙家族……

  「他們的目的是……」白蘭笑著走過來可愛的歪了歪頭「阿啦~是那個叫做『罪』的血?但是為什麼呢?雖然那是彭格列歷代首領間代代相傳的重要信物,要是被奪走了彭格列會很丟人~但是果然還是在總目睽睽之下,繼承式正式開始的時候奪走比較有宣告力吧,這樣偷偷摸摸的襲擊算什麼呢~~~」

  「都說了不要隨便的使用指環,就算壽命多的用不完也不行!」安藤禾嘉皺起了眉頭「『罪』嗎?難道說他們知道那是……但是怎麼可能?明明……」

  那件事情已經被我下了死命令全面封鎖了,知道這件事情並且還活著的應該只剩下我了才是。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白蘭毫不在意迪諾和知曉未來事情的人的敵視,反倒是回過頭笑著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嗨喲~~這次不是我做的喲~真的~~~真是的……不要擺出一副『我才不信』的樣子啊,老師還在這裡,我要是做了什麼會被人道毀滅的~~~」

  「哼!是不是你做的待會就知道了……」斯庫瓦羅將劍對準了白蘭「我會等著的,垃圾!要是證明這件事和你有關我會馬上砍了你——!!!」

  安藤禾嘉一腳將白蘭踹倒在地鄙視的看著他「明明就是輸的一塌糊塗的難看傢伙,真的還有那個厚臉皮向勝者叫囂啊!」

  「老師……」白蘭抱著頭痛哭流涕「怎麼這樣啊……」

  「轟——!!!」

  接下來又是一陣劇烈的爆炸,整個會場的一面牆被炸掉了,古裡炎真率領西蒙家族的人站在那裡,手裡是一管紅色的血液。

  「炎真君……為什麼……」澤田綱吉瞪大了雙眼「難道說襲擊山本的人是……」

  「是我們……」古裡炎真微微的勾起嘴角「還有這個『罪』我們要拿走了,因為這本來就是我們西蒙家族的東西。」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澤田綱吉身上的火焰劇烈的波動起來「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什麼做出這種事!」

  「別開玩笑了!我們西蒙家族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復仇!」古裡炎真把『罪』的蓋子打開,然後將裡面的血液倒在自己的指環上「『罪』嗎?真是適合你們呢彭格列!一群卑鄙小人!!」

  「住嘴!老夫不允許你們侮辱彭格列!」九代慢慢的站了起來,手杖上燃起氣死之火「你們背叛了綱吉君的心意,攻擊彭格列,搶奪彭格列代代相傳的至寶『罪』還毀了它,老夫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哈!」古裡炎真猛的大笑起來「真是能說會道啊彭格列!一副你們才是正義者的嘴臉,明明你們自己才是最大的叛徒!!!」

  「什麼意思?」九代皺起眉頭。

  「我……我們西蒙家族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都是你們的錯!」古裡炎真憤恨的看著九代「我們西蒙家族曾經是和彭格列起名的偉大家族,甚至我們西蒙家族的初代首領和你們彭格列的初代首領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彭格列的初代卻背叛了西蒙家族,導致西蒙家族的初代被敵人圍攻甚至分屍!!之後還追殺西蒙家族的倖存者要把我們斬盡殺絕!你們這群偽君子!叛徒!」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古裡炎真將已經倒出血液空了的管子扔在地上「這管血液……就是西蒙家族初代首領的血啊!是喚醒我們力量的鑰匙!初代他……我們西蒙家族的初代首領科劄特·西蒙在庇佑我們!要我們幫他復仇啊!」

  「住嘴……」安藤禾嘉開口了,隨著這兩個字,金色的閃電形狀的火焰以她為中心擴散開來將整個會場包裹了起來。

  「人類的劣根性啊……」她輕輕的歎了口氣諷刺的笑了起來「總是為自己罪惡的行為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為了先祖報仇?真敢這麼說呀,二戰的時候日本被投了原子彈死了多少人啊,現在不是抱美國大腿抱的很開心?人類這種冷漠健忘的生物從來不會記住不屬於的仇恨,為先祖報仇?真是笑死人了∼」

  「……」古裡炎真咬緊了牙齒,怎麼會……身體被麻痹了……

  「不過是新帳舊賬一起算罷了!」鈴木愛迪爾海德擋在古裡炎真的身前「不止初代,我們西蒙家族被趕出義大利!代代都受到了彭格列的迫害!這筆仇我們一定會抱!」

  「哼……可笑……」安藤禾嘉端起放在一邊的紅酒輕蔑的看著鈴木愛迪爾海德「你們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值得彭格列連續一百年的追殺?明明只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垃圾家族,你會沒事踩死螞蟻玩嗎?

  彭格列可沒有那種閒工夫,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你們麻煩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彭格列資料室查查資料看看你們歷代的西蒙都做了什麼混帳事才惹火了彭格列嗎?」

  「你……」鈴木愛迪爾海德咬牙切齒的看著安藤禾嘉「這全部都是陰謀!你……要不是彭格列對我們斬盡殺絕,不給我們留有生存空間我們怎麼會……」

  「斬盡殺絕?」安藤禾嘉輕輕搖晃著酒杯,使裡面溫潤的紅色液體輕輕搖動著「要是真的斬盡殺絕你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狂吠嗎?真的是……真的是太愚蠢了……」

  安藤禾嘉嘴角的微笑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明明只要龜縮在角落裡掙扎著苟延殘喘就好了,偏偏跑到我的面前叫囂……這樣的話死了的話也怪不得別人吧……」

  金色的電光更加劇烈的閃動,安藤禾嘉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死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色的電光猛的在西蒙家族眾人裡面爆炸開來,強光之下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聽見那幾人的慘叫聲。等到光芒散去之後還站著只有三人,分別是古裡炎真、鈴木愛迪爾海德和一個帶著帽子流著小鬍子的猥瑣男人。

  「哦……還能站著嗎?」安藤禾嘉泯了一口紅酒微微的眯上眼睛「果然這個度很難把握啊……要掌握不會不小心殺掉你們只是重傷的度實在是太難把握了,真是麻煩……全部殺掉好了……」

  「休想!」古裡炎真大吼著丟出一打黑色的光球「我的火焰是大地,嘗嘗被重力壓到站不起來的滋味吧!」

  霎時間,本來就已經破破爛爛的大廳被完全毀到不成樣子了,彭格列的人全部都因為重力被自己的體重壓在地上,就像是受到了強大的攻擊而被打到地上一樣,身下甚至出現了深深的坑洞!連白蘭也被重力壓倒單膝跪地,只除了安藤禾嘉……

  紅頭髮的女人依然悠閒的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品嘗著紅酒,似乎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如果不是那椅子所在的範圍內地板卻是出現了裂紋並且微微下陷的話,古裡炎真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對這個女人沒有用了。

  「……只有這樣嗎?」安藤禾嘉的語氣裡帶著微微的失望「只是這樣的話,連我的衣角也無法觸碰喲∼嘛……算了,反正我也沒對你們抱有多大的期望,就這樣下地獄去吧……」

  安藤禾嘉的手中凝結出三枚金色的閃電長矛,將其投擲了出去。

  好快!根本看不見她的手法!躲不過去……

  鈴木愛迪爾海德忽然十分的絕望……為什麼……難道我們真的贏不了嗎?!

  這個時候戴帽子的小鬍子男人動了,沙漠屬性的火焰形成一片防護牆將三枚電光長矛悉數擋下。

  「嗯哼哼……真不愧是最強的紅羅刹……」男子輕輕的笑了,帽子陰影下的眸子閃爍著不可捉摸的光「真是心狠手辣的女人呢∼說起來你才是那個最大的背叛者吧∼不僅是西蒙家族,連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義父也下能得了手,我說的對不對?背叛彭格列初代協助彭格列二世上位最大的功臣

  ——莉莉亞特·彭格列!」


目標,身份暴露

  「剛才……他說的話是……」澤田綱吉掙扎著抬起頭不可置信看著那個紅色頭髮的女子「……莉莉亞特……彭格列……初代的……義女……」

  「……還有背叛初代協助二世上位……十代目您無事嗎?!」獄寺隼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把澤田綱吉扶起「但是那種事怎麼可能?!因為初代對待那個女人不是很親切嗎!我們都看到的!初代把安藤禾嘉……不……把莉莉亞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喜歡啊!不僅如此,G還有大家對待她如同對待最親密的同伴一樣!不是嗎?!她怎麼可能背叛初代呢?!」

  「是啊!還有在未來,即使白蘭是她重要的弟子,但是安藤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啊!」屜川了平大吼道「雖然脾氣壞了一點……但是安藤是我們的夥伴啊!」

  「恩哼哼……真是天真呢~」戴帽子的男人冷笑著「連原本當作親子的弟子也下得了手,這不正說明這個女人的冷血殘忍嗎?她可是在初代時期被稱作是紅羅刹的女人喲~你知道那個女人犯下的殺戮足以把整個義大利所有的河流都染成紅色嗎?為什麼初代會把她的存在整個抹殺……

  你們……真的知道嗎……」

  「知道的!」雲雀恭彌抹掉嘴邊的鮮血不屑的出聲「獲得初代雲守阿諾德記憶的我,現在最有資格發言吧!」

  「什麼?!初代雲守的……記憶?!」獄寺隼人憤恨的看著雲雀恭彌「為什麼單單只有你這個混蛋會有這樣的待遇啊!!真是不甘心!!!」

  「吵死了食草動物!乖乖給我裝死!」雲雀恭彌把拐子扔了出去,正中獄寺隼人的頭,他滿臉不爽的把動物形狀的指環點燃,銳利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把加藤朱利掃視了一遍。

  「是誰允許你隨隨便便的自說自話的啊!食草動物!!」

  「哦∼∼∼有趣,還有戰鬥的餘力嗎?看起來彭格列十代的守護者之中你果然是最強的。」猥瑣男人興奮的大笑著「但是……現在我可沒時間跟你瞎耗哦~再見吧∼∼∼要救回同伴的話七天后西蒙聖島再見,至於具體的位置,問問那位紅羅刹吧!」

  強烈的風狂暴的吹起,等到眼前的視線再度清晰的時候,西蒙眾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別想逃!」雲雀恭彌徹底炸了毛,拔腿就想追上去。

  「停下,你不是他的對手!」安藤禾嘉開口阻止「那個人不是泛泛之輩!居然能在我的『雷神領域』裡使用幻術遮擋我的視線,並且趁機擄走和骸有契約的庫洛姆,那種實力你去的話只會讓他們再多一個人質罷了!」

  「什麼?!庫洛姆她……究竟是什麼時候?!」澤田綱吉推開獄寺隼人走到安藤禾嘉的面前「禾嘉,加藤朱利所說的那個西蒙聖島在哪裡?!」

  「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戰鬥嗎?」安藤禾嘉挑了挑眉「看看你的彭格列指環!笨蛋!」

  澤田綱吉低下頭然後定住了,驚駭的看著手上的指環「彭格列指環竟然……碎了……」

  安藤禾嘉冷笑「你還沒有到達不用指環就能戰鬥的地步,沒有了彭格列指環你們的戰鬥力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西蒙家族的火焰……那是利用陣法和煉金術強化屬性的火焰,現在的你們,並不是他們的對手……」

  澤田綱吉固執的和安藤禾嘉對視「就算這樣,可是庫洛姆她……我絕對!」

  「我知道的,庫洛姆是骸重要的契約者,我不會不管她的,所以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迅速的回復你們的實力!西蒙聖島的位置我知道,既然他們叫我們七天后去西蒙聖島,在那之前庫洛姆一定是安全的!」安藤禾嘉站了起來,將手中已經空了的紅酒杯輕輕放下,酒杯卻在安藤禾嘉的手離開的那一瞬間就碎成無數的小塊四三分離了。

  「西蒙家族……」安藤禾嘉歎了口氣「期待已久了呢……了結這段因緣的時候終於到了……」

  「等等……你是那個時候的……」九代晴守Nie盯了安藤禾嘉一會兒然後忽然驚叫「你就是那個時候闖進彭格列然後把xanxus放出來的那個人!」

  「……」為什麼這個時候被認出來了!!!

  安藤禾嘉扭過頭避開彭格列眾人包括澤田綱吉鐳射一樣的視線。

  「啊哈哈∼∼∼」白蘭抱著肚子大笑「老師你也有今天啊!」

  「閉嘴!」安藤禾嘉頭上爆出十字架拽住白蘭那一頭白毛將白蘭嵌進牆裡「給我安靜!」

  「但是既然是彭格列初代的義女,就應該和初代沒有血緣關係的才是,為什麼您能使用彭格列指環?」九代走到安藤禾嘉的面前深施一禮「彭格列九代目Timoteo向您致敬。」

  「不敢當……」安藤禾嘉側身沒有接受九代的禮節「我還沒有資格受到彭格列首領如此鄭重的禮節。至於為什麼我能使用彭格列指環,這是因為過去我受傷的時候爸爸給我輸過血,所以勉強算是被指環承認了。」

  這是說謊的……

  「啊啊啊啊令人火大的小丫頭!今天我們再好好的打一架!!」九代雲守Visconti沖了上來「這次我絕對不會輕易輸掉的——!!!」

  「老人就該乖乖的躺在搖椅上喝茶……」安藤禾嘉閃到Visconti的身後,然後抬腳將Visconti踹倒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爺爺了,還和年輕人一樣到處亂蹦是會閃到腰的!」

  「我……我才沒有老呢!小丫頭真是太狂妄……」

  「嘎巴——!!!」

  安藤禾嘉的頭上掉下一排黑線「你看……都說會閃到腰的……」

  斯庫瓦羅嘴角可疑的抽搐著,然後失控的抽出劍來指著安藤禾嘉大吼「開什麼玩笑!什麼初代的義女!什麼把那個混蛋boss放出來!別開玩笑了!你到底是誰!!!」

  安藤禾嘉淡淡的瞥了斯庫瓦羅一樣「如你所見,我還有一個名字——莉莉亞特·彭格列,我確實是彭格列初代的義女,也確實是把你家混蛋boss放出來的人,要問為什麼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在一百年前在彭格列擔任的職務是彭格列戰鬥部門的部長,你既然是瓦裡安的人員,那就一定知道的吧……

  彭格列戰鬥部門是彭格列獨立暗殺部隊瓦裡安前身的事情。」

  斯庫瓦羅目瞪口呆,整個人完全處於石化狀態。

  「也就是說……」澤田綱吉顫抖著開口了「禾嘉在那個時候的職務和xanxus一樣……」

  「……相當於是彭格列獨立暗殺部隊瓦裡安的boss嗎?!!!」獄寺隼人接嘴,然後一臉崩潰的用腦袋撞牆「這怎麼可能啊!!!夢!我絕對是在做夢——!!!」

  「哦∼∼∼∼原來如此∼∼∼」

  澤田綱吉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隨即大吼「reborn你剛才究竟跑到哪裡去了?!」

  「我一直在這裡喲∼」reborn飛起一腳將澤田綱吉踹飛「你真是太丟人了蠢綱,明明已經將將彭格列的指環解封了,卻連剛剛獲得力量的西蒙家族都打敗不了,真是太丟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加藤朱利口中的話我倒是很有興趣∼」reborn注視著安藤禾嘉「呐,你怎麼說?」

  「……是真的喲∼」安藤禾嘉坦率的點了點頭「無論是我把彭格列初代趕出義大利扶二代上位還是我那個時候名聲很壞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喲∼」

  「——什麼?!」澤田綱吉的瞳孔縮小。

  「要不然她怎麼會養出白蘭那樣的弟子?!完全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紅色的一團突然從天而降,隨之而來的就是嵐的彩虹之子火大的怒吼「就是有你這個隨隨便便一拳打斷養父的肋骨把他丟到日本的不孝女在上!才會養出白蘭這樣把這個所有的平行世界全部毀滅還把自己的老師的火焰封印住然後還想要趁機幹掉自己老師的徒弟出來啊!」

  「切……」

  安藤禾嘉和白蘭同時轉過頭去『切』了一聲,那樣子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生動形象的向眾人證明了兩人的確是真真正正的師徒關係。

  「你……啊啊啊真是死氣我了!!!」風咬牙切齒跳上安藤禾嘉的肩膀一拳打中安藤禾嘉的頭「切什麼切!給我好好反省啊!白蘭也是!不許偷笑啊喂!」

  「……但是……」獄寺隼人努力的把聲音從嗓子裡擠出來「初代試煉的時候……彭格列初代和守護者們的態度……」

  可完全不像是對待叛徒啊……

  「因為把初代趕出義大利是不得已的行為,如果禾嘉不把Giotto趕出去的話,恐怕他早就死了,彭格列也早就不存在了。」風歎了口氣,然後又氣的跳腳「但是不管怎麼說直接把彭格列初代揍到沒有行動能力直接丟出義大利的行為實在是!!!」

  「你再說什麼啊!什麼叫做把他揍到沒有行動能力啊!」安藤禾嘉也火了,拽住風小辮子然後將他扔了出去「爸爸他離開義大利的時候可是自己走出去的!明明已經給他留了能走路的力氣了!」

  「你還真有臉說啊——!!!」風怒吼。


目標,鑰匙

  「哎呀哎呀∼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滿滿啊∼」

  九代聽到這個聲音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塔爾波爺爺?!但是您不是早就隱居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呵呵……」連頭髮都掉的差不多的老人咧開嘴笑了「莉莉亞特大人回來了,我……就算是已經被抬到棺材裡也得跳起來來見她啊。」

  塔爾波沖著安藤禾嘉深深的鞠了一躬「終於……您終於回來了嗎?莉莉亞特大人……」

  塔爾波……

  安藤禾嘉瞪大了眼睛「塔爾波……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是的,我……畢竟是煉金術師啊。」塔爾波呵呵的笑著,然後從身後的袍子上摘下來一團東西丟給安藤禾嘉「對了,我來的時候在路邊撿到了這個。」

  安藤禾嘉把塔爾波丟過來東西接住,然後挑了挑眉「這不是雲的彩虹之子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塔爾波愣了一下「彩虹之子呆在這裡不是……」

  「彭格列十代目就任而已,澤田綱吉的話,還沒有能力讓所有知名人物都來參加他的就任儀式這樣大的面子吧∼」安藤禾嘉給了塔爾波一個警告的眼神。

  塔爾波立刻會意「但是這傢伙在外面晃來晃去的,一副很想進來的樣子。」

  「本……本大爺才不是因為沒有收到邀請在生氣呢!本大爺才不想進來呢!」史卡魯從安藤禾嘉的手中跳了下來「那個紅頭髮的小姑娘說得對!區區彭格列十代目就任儀式而已!本……本大人才不屑於參加呢!!!」

  「啊哈哈∼!」塔爾波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這真是……那樣子和年輕時候的莉莉亞特大人真是像啊,一點都不坦率呢!」

  「……我……以前是這樣子的嗎?」安藤禾嘉盯著史卡魯歪了歪頭露出沮喪的表情「說謊的吧……真是不敢相信呢。」

  「不是說謊的!」雲雀恭彌嗤笑一聲「如果那個混蛋植入我腦海中的記憶沒錯的話,你那個時候的個性真是糟糕透了。」

  「……真是的,不要在這個時候揭我的老底啊!」安藤禾嘉冷哼了一聲,然後看向塔爾波「但是你在的話就好辦了,這群笨蛋的指環就拜託你維修了。」

  「瞭解∼」塔爾波笑著點了點頭「西蒙有『罪』但是我們也有『罰』啊。」

  九代看著塔爾波從懷中拿出的血的眼神一凝「那個是……」

  「初代彭格列首領留下的,名為『罰』的血」做出回答的是安藤禾嘉「塔爾波,你的意思是以血為媒介讓指環中初代的留下的力量覺醒嗎?這是……」

  「……這是不行的。」塔爾波笑著說「不用擔心,我明白您的意思,他們必須覺醒屬於自己的力量才行,像西蒙家族一樣借助先祖得到的力量是不長久的,喚醒初代們留下的力量,只是為了給新的力量鋪好道路而已。」

  「原來如此。」安藤禾嘉點了點頭「是我多慮了。」

  塔爾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問道「莉莉亞特大人,關於西蒙的事情,您究竟……」

  「……還能怎樣呢?」安藤禾嘉笑著反問道。

  「我明白了。」塔爾波深深的低下頭去「您的意願即是我們劍之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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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時間,塔爾波不眠不休的為彭格列眾人打造新的武器,而安藤禾嘉則是被九代挽留而在彭格列本部做客,還有不知道什麼原因,史卡魯也吵著鬧著留下來了整日目的不明的繞著安藤禾嘉亂轉。

  「這個是……」安藤禾嘉滿頭大汗的看著牆上歷代彭格列首領的照片隨後驚悚的大喊「黛蓮娜——?!!!!!!!!!」

  什麼黛蓮娜的照片會貼在這個……難道……

  「您……認識八代嗎?」九代略有些吃驚的看著安藤禾嘉,隨後點了點頭「對了,八代跟我說過,她曾經去過初代……」

  「……那兩個傢伙……」安藤禾嘉覺得自己簡直快要氣死了「那個傢伙就罷了,為什麼連黛蓮娜也……」一個一個的太過分了!斯特那傢伙就算了,黛蓮娜為什麼也什麼都不說啊!怪不得那個時候斯特和黛蓮娜經常躲在角落裡嘀嘀咕咕的說話!

  那兩個傢伙絕對早就通好氣了!!!

  「那個傢伙?」九代疑惑的看著安藤禾嘉「據我所知歷代首領之中只有八代去過初代時期啊。」

  「……」安藤禾嘉定住,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那傢伙……現在還沒穿過去呢……」

  「……呵呵」九代笑了起來,湊近安藤禾嘉輕輕問了一句「難道說……綱吉君……」

  「知道了就好了!」安藤禾嘉擺擺手,臉上出現尷尬的表情「總之就先這樣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九代了然的輕輕微笑「我知道了,對了,我聽說,您此次是回來拿東西的?」

  「一把鑰匙……」安藤禾嘉歎了口氣「在十年後的時候爸爸說鑰匙在彭格列,要我回來拿,但是我卻完全不知道怎麼找,畢竟彭格列總部的地方也不小,一把鑰匙太容易藏起來了,問了塔爾波他說也不知道放在哪裡。」

  「這個就包在我——史卡魯大人的身上吧!別說只是一把鑰匙,十把鑰匙也不在話下!」地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空洞,史卡魯從裡面跳了出來「安藤禾嘉是吧,本大爺看你很熟眼,這次本大爺幫你找到鑰匙,然後你做本大爺的屬下吧!」

  「恩∼∼∼」安藤禾嘉無奈的笑了笑「不行的呢,因為能令我打心眼裡臣服的王者只有一個人,你是不行的。」

  史卡魯看上去稍微有點失望,但是他又很快精神起來了「沒事……對了鑰匙鑰匙!不管怎麼樣本大爺看你順眼,那個鑰匙我幫你找!」

  「那麼真是謝謝了∼」安藤禾嘉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意外呢∼禾嘉竟然和史卡魯相處的相當的不錯。風從對面樓的窗戶上看著下麵的互動,該說畢竟是彩虹之子嗎?這樣也好,畢竟放在復仇者那裡的透明奶嘴已經取回來了,禾嘉的意思是近期就進行彩虹之子的試煉,如果在那之前禾嘉能和彩虹之子相處的好的話,試煉也會順利很多吧,畢竟是基石的交接儀式啊。

  還有那個叫做尤尼的小姑娘,雖然禾嘉說有reborn他們保護沒有問題的,但是那個小姑娘也太弱了吧,彩虹之子的大空可不是只有覺悟就能擔任的呢。

  最重要的是之後他要怎麼辦,他成為彩虹之子的目的是為了保護禾嘉,要是禾嘉真的吧彩虹之子大空的位子讓出去了也就是說之後他的首領會變成那個叫做尤尼的小姑娘,到時候要怎麼辦啊……

  「風?在這裡做什麼?」reborn像一隻毛毛蟲從天花板上倒吊著爬下來「居然連我靠近也沒察覺出來。」

  「……在想禾嘉和史卡魯的居然意外的相處的很好,禾嘉很討厭吵鬧,我還以為她一定會一腳把史卡魯踢飛的。」風露出招牌樣的微笑「但是事實跟我想的相反呢。」

  「雲漂浮在空中,雷產生於雲中,從自然界來說,他們兩個的屬性應該很合得來才是。」reborn從繩子上跳了下來「安藤禾嘉就不說了,從我調查的結果來看十五年來除了奈奈和蠢綱她幾乎是不和別人說話的,而史卡魯那傢伙雖然吵吵鬧鬧的,但是真正合得來的朋友也幾乎沒有,兩個人都是不善於和別人交往的類型呢。」

  「單純的人之間更容易相處嗎?」風輕輕的歎了口氣「這樣也好……」

  兩個人正在說這話,走廊裡忽然傳來很大的噪音。

  「雲雀學長住手啦!還有獄寺君全部都給我住手啦!白蘭你也不要在一邊火上澆油啊!」澤田綱吉氣憤且無奈的聲音隔了老遠都能聽見。

  「啊啊啊啊住手啊!!!那是初代彭格列的畫像,弄壞了的話會被禾嘉打死的啊——!!!」

  那群傢伙們!在做什麼啊!!!安藤禾嘉耳尖的聽到這句話瞬間暴走了。

  「你們要是弄壞了爸爸的畫像!!我就叫你們拍成畫像!!!」安藤禾嘉從窗外直接跳了出去在牆壁上踩了一腳之後借力瞬間跳到對面的那棟類然後直接一拳打出一個大洞跳了進去。

  「沒事的喲……這幅畫……」澤田綱吉勉強的勾起嘴角看著一副兇神惡煞摸樣的安藤禾嘉「這幅畫是現存的唯一一幅彭格列初代和其守護者的合影,我知道的,十分的珍貴。」

  「知道的話就小心一點啊!」安藤禾嘉把凍成冰塊的獄寺隼人、雲雀恭彌,白蘭一一踹開,小心的把畫接過來想要掛回原處。

  等等……這面牆的質感……

  安藤禾嘉皺了皺眉頭,將畫輕輕放在地上,然後一拳將這面牆打碎。

  黃銅材質的鑰匙掉落早地上,發出叮叮噹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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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初代雲守是變態

  「鑰匙找到了,但這到底是什麼的鑰匙?」澤田綱吉看著安藤禾嘉手裡黃銅鑰匙問道「還有為什麼東西和鑰匙要分開放?」

  「……」安藤禾嘉猶豫了一瞬,但是看著眾人似乎都是很好奇的眼光妥協了。箱子裡面又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再說有他們在,我想拿到箱子應該也會容易些。

  「箱子在加百羅涅。」安藤禾嘉搖了搖鑰匙「據說佩卡薩斯……也就是加百羅涅初代交代下去要好好保存了,所以我估計應該還能找得到,你們要一起去看看嗎?」

  「既然你這樣邀請了∼∼」reborn彎起嘴角「大家就一起去看看好了,畢竟是一百多年前留下的古董呢∼」

  就這麼的,彭格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加百羅涅。

  安藤禾嘉雙手將鑰匙捧出來給迪諾看「這個……加百羅涅應該有一個從初代時期留下來的箱子吧。」

  「有的!」出乎安藤禾嘉意料的是迪諾不但沒有任何為難或是想要隱瞞的感情,反倒是興奮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初代交代是重要友人寄放在這裡的東西,如果有人拿到鑰匙就無條件把東西交給拿著鑰匙的人,原來就是你嗎?話說我能不能看看裡面是什……啊!」

  話沒說完迪諾就被自己絆倒整個人趴在地上半天怕不起來。

  澤田綱吉狠狠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羅馬裡歐大叔只是出去接個電話而已啊……」

  「算了吧∼我已經對血統這東西的頑固性徹底絕望了!」安藤禾嘉面無表情的拽著迪諾的領子把他拎起來。

  「所以說……箱子到底在哪裡?!」

  迪諾本來想立刻帶著安藤禾嘉去找箱子的,但是在眾人極力的反對下等去接電話的羅馬裡歐回來之後才一起行動,用澤田綱吉的話來說就是『迪諾桑請你有一點自知之明好嗎我求你了你自己絆倒也就算了三次有兩次把我也撲倒迪諾桑你和我有仇嗎!!!』

  迪諾帶著眾人七拐八抹的來到一個明顯已經好幾年沒有打開過的房間,房門的樣式甚至還是四五十年前的模式。

  「加百羅涅歷代首領留下的具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就全部存放在這裡了∼」迪諾從角落裡費力拖出一個大約一立米見方大鐵箱子「你要找的,就是這個吧!」

  「看起來是的。」安藤禾嘉輕輕的用袖子將箱子上的灰塵抹掉,黑色的大箱子渾然一體,除了在箱子上有一個圓形的鑰匙孔之外什麼都沒有,安藤禾嘉掏出黃銅的鑰匙慢慢的插進鑰匙孔然後轉動……

  有輕微的火焰的被吸收了,安藤禾嘉松了一口氣,看起來是這個,怪不得爸爸這樣放心,原來早已經做了防護措施了,打開箱子的時候會對開箱子的人做出火焰辨識,我的火焰屬性很特殊,基本獨一無二,所以除了我以外的人就算是拿到了鑰匙也是打不開箱子的。

  「啪嗒!」箱子的蓋子猛的攤開,裡面是堆得滿到快要溢出來的各色寶石原石和鑽石原石金精秘銀隕鐵……真是閃瞎了眾人的氪金狗眼。

  「吸溜……」不知道是誰把口水吸回去的聲音徹底噁心到了安藤禾嘉。

  微不可見的翻了一個白眼,安藤禾嘉脫□上長長風衣鋪在地上,然後毫不可惜的將箱子裡的各種珍貴的寶石金銀全部倒了出來,爸爸不可能只給她留下這些東西,安藤禾嘉這麼篤定著。

  於是嘩啦啦倒出了半箱子的寶石之後,安藤禾嘉果然發現了下面的隔板「……材質好像有些奇怪啊,上面還包了牛皮紙……畫框?」

  「畫框?」reborn湊了過來「上面畫了什麼?」

  「應該是我吧,佩卡薩斯畫的畫也是很好看的∼以前他曾經說過要給我畫一幅畫的,但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我把這件事情忘了。」安藤禾嘉費力的把裹了好幾層牛皮紙正好卡在箱子裡的畫框掏出來,小心的把已經變黑了的牛皮紙剝掉之後,那幅畫就露了出來。

  安藤禾嘉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就說嘛,畫面上畫的果然是我,還是進入死氣之火狀態之後的我,變成金色的眼睛,額頭上燃燒著閃電狀的放射性火焰,手中握著一根金色的閃電長矛,一副睥睨天下的摸樣,實在是囂張至極。

  「恩……話說我那個時候是這幅欠揍的摸樣嗎?!」

  安藤禾嘉有些苦惱的看著這幅畫,說出來的話雷翻了一群人。

  「你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啊!食草動物!!!」雲雀恭彌想也不想的把手裡的拐子扔了出去,額頭上爆出鮮紅色的十字路口「欠咬殺的食草動物!!!」

  「我倒覺得還好啦∼禾嘉這樣威風凜凜的樣子很漂亮啊∼」澤田綱吉露出認真的表情「我很喜……」歡字沒說出來就被白蘭勒住了脖子。

  白蘭笑得鬼畜至極「你說什麼風太大大大∼我沒聽清喲∼∼再說一遍你試試……(磨牙)」

  「白蘭你這個混蛋你要對十代目作什麼!!!」忠犬屬性獄寺隼人看見他家十代目被敵人(前)『挾持』之後立馬炸毛了,三倍炸彈那是想也沒想就丟了出去,完全忘記了自家十代目還在白蘭手裡攥著呢。

  「裡面好像還有別的東西呢∼」reborn完全忽視了在後面打成一團的彭格列眾人,自顧自的將箱子裡剩下的東西搬了出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剩下的半箱子裡居然全部都是紙張。

  「這個是……難道是被彭格列遺失的初代時期的資料?!」reborn深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彩「這下子真是∼∼∼∼」

  「初代資料嗎?」風隨手拿起一個裝訂整齊的後冊子隨便翻了翻,但是最後身後的背景就由春暖花開變成了人間地獄。

  「阿諾德!你這混蛋!」風怒吼著把手中的冊子翻得嘩啦啦的直響,讓人忍不住擔心這樣劇烈的動作會不會把珍貴的文獻給毀掉。

  正在戰鬥的雲雀恭彌聽到這聲怒吼頓了一下,忽然想起那是什麼東西的他臉色一黑,從滾成一團的戰鬥群中抽身出來,一個箭步把那本冊子從風的手裡抽了出來……

  ——然後下一刻那本冊子被澤田綱吉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

  雲雀恭彌僵住了……

  澤田綱吉把冊子翻開的時候臉色就是一變,隨後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最後澤田綱吉終於忍不住將那本冊子死死的抱在懷裡紅著臉(?!)怒吼道「阿諾德那個混蛋變態偷窺狂!」

  沒錯,那個冊子裡正是阿諾德當初收集莉莉亞特·彭格列資料時偷拍的照片,裡面從十幾歲到二十歲的各種照片一應俱全!不但有各種日常照、各種禮服、睡衣、制服、等特色照片,還有紅發少女睡覺時安詳美麗的睡顏,甚至還有一張是剛剛出浴的半裸……雖然是黑白照片而且有些水蒸氣干擾了照片的清晰度,但是澤田綱吉還是感覺到了鼻子下面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在慢慢的流下來……

  總而言之幾乎是全方位記錄了莉莉亞特的在初代時期的成長歷程,其珍貴程度簡直讓澤田綱吉想要抱著這本冊子吃飯睡覺決不撒手!(堅決)

  安藤禾嘉一腳把澤田綱吉踢飛之後把冊子翻了看,隨後無趣的扔到一邊去了(澤田綱吉趴在地上完美的接住了)。

  都是自己有什麼是好看的,再說她長得又不難看,這些照片不得不說照的技術也不錯,安藤禾嘉表示一點都不在意被別人瞻仰。

  於是對這件事情最介意的人變成了雲雀恭彌。那個變態欠咬殺的食草動物!!!雲雀恭彌在心裡狠狠的咬殺著阿諾德,雖然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但是繼承了阿諾德記憶的他總是感覺到微妙的……

  微妙的真的是萬分微妙的微妙的……

  ——羞恥!


目標,過去的記憶

  「但是……這的確是完整的初代資料,當中甚至包括我的。」安藤禾嘉把一打一打的紙張拿在手裡翻看著「但是為什麼……」

  「禾嘉你看這個!」風忽然發現了什麼一樣從箱子的底部拿出了一個隱約閃著光的東西。

  「這個是……我的懷錶……」安藤禾嘉愣了一下,然後輕輕的將銀色的鐫刻著精美花紋的銀色懷錶拿了出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還在……」

  安藤禾嘉歎了一口氣,眼睛裡流露出複雜的神色,然後慢慢的將懷錶打開,發現裡面竟然塞了一張已經泛黃了的字條。

  一滴淚水從她的眼睛裡滑落,安藤禾嘉不能抑制自己微微的顫抖,因為那張字條上寫的是:

  【莉妮,歡迎回家。】

  安藤禾嘉將懷錶緊緊的抱在懷裡,流著淚的同時露出一個十分柔和幸福的微笑……

  「……我回來了,爸爸……」

  ——————————————————————————————————

  轉眼間七天就到了,彭格列一行人在毫無意外成功的啟動了『彭格列齒輪』之後,為了拯救被當作人質擄走的庫洛姆,踏上了前往西蒙聖島的道路之上。

  澤田綱吉想了很久,還是找到安藤禾嘉詢問了「禾嘉,西蒙家族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安藤禾嘉頓了一下,隨後眯起眼睛「你覺得呢?」

  「要我相信初代和你背叛那是不可能的!」澤田綱吉的態度出乎安藤禾嘉意料之外的很是堅定,他琥珀色的眸子熠熠生輝沒有半點的猶豫「我毫無條件的相信著你們,但是炎真他……那副樣子也不像是說謊,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呵……誤會?有什麼誤會?!」安藤禾嘉根本不知道她此時的語氣是多麼的尖銳「事實啊!古裡炎真說的全部都是事實啊!彭格列的確是對西蒙家族的初代首領見死不救了,也確實事後對西蒙家族全體下了追殺令!但是你知道西蒙家族的那群混蛋殺了多少彭格列的家族成員嗎?!

  你知道彭格列在這場叛變中失去了三名守護者嗎?!

  你知道骸的眼睛是怎麼丟掉一隻的嗎?!

  這些……」

  安藤禾嘉的語氣忽然降低,但是身上危險的氣息卻越發的濃重,她輕輕的眯起眼睛,嘴角勾起的弧度變得猙獰起來。

  「這些血賬我全部都算的清清楚楚,恨不得將西蒙家族所有的人碎屍萬段!你以為這是一句誤會可以抵消的嗎?」

  澤田綱吉無措的後退了幾步,充滿希翼的看著安藤禾嘉「……抱歉……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這些,都已經過去很久了,況且西蒙家族都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難道我們不能和解嗎?」

  「……」安藤禾嘉輕輕歎了口氣,努力平復劇烈波動的心情,無論是什麼時候,一旦想起那件事都會令她憎恨的想要失去理智不顧一起的把眼前的一切都破壞掉,有些事情的確是過去了,但是卻永遠的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痛徹心扉

  「我其實並不想要追究這件事情了。」安藤禾嘉轉過身去背對著澤田綱吉趴在船頭的欄杆上「我知道的,無論過去怎麼樣,西蒙的十代卻是和這件事情無關,不會遷怒——這是我少有的優點,可是我不追究,不代表西蒙家族的人肯放棄,況且你真的認為西蒙家族的目的是為祖先報仇嗎?」

  澤田綱吉憂傷的顰起眉頭「可是……」

  「哼……」安藤禾嘉冷笑了一聲「別天真了阿綱,他們要的……是利益,我早說過了,人類是無法牢記不屬於自己的仇恨的,為西蒙初代報仇,只是他們為了達到目的而找的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不戰鬥!」澤田綱吉抿了下嘴角輕輕地說「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我都不在乎,如果炎真真的想要這些的話我可以拱手相送,如果這樣可以避免爭鬥我根本毫不吝惜所謂的權勢和地位。」

  「不可能的……」安藤禾嘉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在澤田綱吉看不到的角度裡苦笑著「西蒙家族現在有了力量,想要獲得權勢地位都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他們卻選擇了對彭格列下手,這其中可是有著十分重要的理由在啊……」

  「還有……還有什麼理由?」澤田綱吉愣了一下。

  「……」安藤禾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說過的,人類無法牢記屬於自己以外的仇恨,但是呢∼他們卻會對真正屬於自己的仇恨刻骨銘心,古裡炎真他本身是真的和彭格列有著深刻的仇恨……

  ——他的父母和妹妹……死在你父親的手上……」

  安藤禾嘉清晰的聽到了澤田綱吉狼狽的跌倒在地的聲音,但是她沒有回頭,只是像自顧自的像是自言自語的繼續說著。

  「澤田綱吉,你已經有了覺悟的話,就該明白,彭格列家族號稱黑手黨的無冕之王,確實對黑手黨的各個家族起到了束縛的作用,使黑手黨變得更加的有秩序,已經盡力減少了很多肆無忌憚的犯罪。但是黑手黨就是黑手黨,無論有著怎樣的深刻內涵背負著怎樣的大義,你都要明白,這是力量之上的世界。

  你要維護秩序,就必須展示你的力量,否則只會被其他的力量連骨頭也不剩的吞噬掉,這是免不了有一些犧牲者的,一直心軟只會害人害己而已,我以為你已經看到了很多例子,你不可能一直天真著,一開始你進入指環裡的時候,的確是被歷代的首領們詢問了吧,那麼現在我就在問你最後一次……

  澤田綱吉,你現在是否有覺悟背負這一切血腥與罪惡呢?」

  「……我……」澤田綱吉的聲音顫抖著,安藤禾嘉甚至能聽到他內心悲傷的嘶鳴。

  「我的答案不會有所變化……」他慢慢的走過來輕輕的環住安藤禾嘉的腰,輕柔卻堅定的回答著「……我只會為了保護同伴而揮舞拳頭,如果有一天彭格列變成了罪惡的存在,我會親手毀掉它!」

  「……真是拿你沒辦法。」安藤禾嘉不滿意澤田綱吉的回答,卻不知道為什麼卻真的松了口氣。

  登陸西蒙聖島之後,彭格列眾人很快受到了來自西蒙家族的攻擊,第一場的戰鬥,是晴對森林的戰鬥,雖然從真正的實力上來說,屜川了平的實力應該在青葉紅葉之上,但是因為屜川了平始終對青葉紅葉留有同情心加上並不熟悉森林之火,導致這場戰鬥最後戰成平局。

  這個時候,復仇者出現了……

  「你們來做什麼?」安藤禾嘉不悅的開口,這件事情是彭格列內部的事情,被別人隨便插手安藤禾嘉感覺到很不高興,就算插手的人是black也不行。

  「大人,請見諒。」其中一名復仇者出列「受彭格列初代之托,每完成一場戰鬥,便將一段以及帶給你們。」

  什麼?

  安藤禾嘉愣了一下,這件事她怎麼不知道?!爸爸到底瞞著她做了多少事情!!!

  一隻被用的很久的錢包被丟在地上,在場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多出了一段記憶。

  ————————————————————

  Giotto將錢包丟給紅發的少年「喂!你的錢包掉了。」

  紅發的少年笑了「這是我故意丟在那裡的,雜貨鋪的老闆日子過得不太好,我只是想幫他一下。」

  「這個不用了!」Giotto狡猾的笑起來「因為我的錢包已經不小心掉在那裡過了。」

  「……是嗎?」紅發的少年驚異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伸出手來「你好,我的名字是科劄特……科劄特·西蒙,你呢?」

  「我的名字叫做Giotto喲∼」有著太陽一樣燦爛金髮和天空一樣美麗的蔚藍眼眸的人爽快的將手伸了過去「很高興認識你,科劄特∼」

  畫面一轉,古樸寬敞的街道瞬間變成了金碧輝煌的大廳。

  Giotto穿著正裝禮服靜靜的站在那裡,在他的身邊,一個打扮的十分精緻美麗的紅發女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四處張望著。

  「Giotto,好久不見!你還好嗎?我很想念你!」科劄特迎了上來「我就知道你也一定會來的,盧綸洛爾伯爵連遠在北義大利都專程派車接,就更不用說你了!」

  「科劄特!!!」Giotto的情緒也很激動「我也好想念你!我給你寄了很多的信,但是都沒有回音,害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見到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科劄特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對不起,害你擔心了,你的信我都收到了,但是我們那邊局勢很亂,所以沒有辦法給你回信。」

  「莉妮,是科劄特哦!科劄特·西蒙!現在西蒙家族的首領,我和你說過的,我就是因為他才組建彭格列的,記得嗎?」Giotto回頭興高采烈的向莉莉亞特介紹友人「不過他不久就去北意了,莉妮你又出去修行,所以還沒見過面。」

  紅發少女禮貌的的向科劄特行了個禮「很榮欣見到您,西蒙先生。」

  「啊哈哈」科劄特大大咧咧的笑著「不用那麼拘謹,叫我科劄特就行了,你就是Giotto的那個寶貝義女吧,我聽Giotto說過你哦。」

  紅發少女沒有答話,只是一直微笑著。

  ——————————————————————

  「這些記憶……」安藤禾嘉皺起了眉頭,然後厲聲質問那些黑袍子的復仇者「你們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

  「我們已經說過了,是受彭格列初代所托在每場戰鬥之後將部分記憶交付與你們。」復仇者再次行禮「大人,我們並無惹怒你的意思,但這是彭格列初代的委託。」

  「嘖……」安藤禾嘉儘管不滿,但是也沒再說什麼了。

  既然是爸爸的意思……一定是有什麼緣由在裡面的吧……

  第二場戰鬥很快就開始了,十年後的藍波出場之後很容易的將大山拉吉幹掉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

  「區區西蒙家族而已,要是連你也贏不了的話,一定會被禾嘉姐扒掉一層皮的∼」

  說著藍波回過頭沖著安藤禾嘉眨了一下眼睛頑皮的笑了一下。

  眾人隨之迎接屬於初代的第二段記憶。

  ——————————————————————

  紅發的少女和褐色頭髮的青年打作一團,金色的電光和橙紅色的大空之火激烈的碰撞著,最後以紅發少女的手虛握住青年的脖子而結束。

  「……好厲害呢∼莉妮∼我輸了。」褐色頭髮的青年笑了。

  看清青年面容的彭格列眾人愣住了,那個人的模樣……

  「不!你的實力可不止如此!」莉莉亞特皺起眉頭「你剛才沒盡全力!不是說了不要手下留情的嗎?儘管可以把我當做是敵人動手就是!」

  「可是……莉妮不是敵人啊……」褐色頭髮的青年為難的看著莉莉亞特,然後無奈的笑了「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把莉妮當做是敵人一樣的攻擊呢!」

  「……你!」莉莉亞特紅了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斯特!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油嘴滑舌起來!」

  叫做斯特的男人擺出來一份十分鄭重其事的表情「才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混蛋!」莉莉亞特叫駡起來,眼睛裡流露出來的卻是溫暖的笑意。

  「咳咳!!」紅發少女正了正表情努力把使自己變得更加的嚴肅「說真的,你的戰鬥方法很有問題,當然,你的火焰毋庸置疑的強大,但是你那招用鋼之火焰和柔之火焰形成平衡然後用一面火焰攻擊敵人的招式太過於浪費火焰了。

  因為要平衡反衝力,你至少浪費了一半的火焰用來抵消自身受到的反沖,雖然因為你的火焰十分的強大,但是這樣不好!火焰的利用效率實在是太低了,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你應該試著將兩股火焰旋轉形成火焰龍捲風攻擊敵人,這樣的話……」

  「……可是這樣我自己會被火焰燒到啊……」斯特反駁。

  「你不是還有一招吸收火焰的招式嗎?!用那個把你身體周圍的火焰吸收……等等……」安藤禾嘉陷入了沉思「如果再加上死氣的零地點突破……」

  「那我自己也會被凍進去!」斯特無奈的看著安藤禾嘉「而且就算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這個招式要分神用三個技能才能控制,難度太大了,不小心會連自己也傷到的。」

  「那是因為你笨!」莉莉亞特不客氣的罵道,然後張揚的勾起嘴角,鮮紅色的眼睛明亮的像一顆美麗的紅寶石。

  「你嫌麻煩這招就由我來完成!你等著吧!這招要是完成了的話,絕對是非常厲害的超級必殺技!!!」

  「你喜歡的話就研究吧……不過不行的話就算了,別太勉強了啊……」斯特帶著無奈又寵溺的笑容摸摸紅發少女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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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代留下資料,是為了莉妮總有一天能回去彭格列……雖然以前為了保護她把她的資料都消掉了,但是初代其實很想莉妮能回來……能回家……

  然後……27身份暴露了(幸災樂禍)

  編輯居然給我弄了個活力的榜單(面癱臉)2.1萬的,所以接下來的一周無意外我一般會日更……

  要知道上周我就已經更了將近三萬啊啊啊啊啊(呐喊)這周再來一次我會真的想死的!!!

  所以你們一定要給我安慰!我要地雷炸彈長評留言文收作收……(泥垢)總之一定要安慰我,不然我就會傲嬌的(扭頭)


目標,一百年前的決意

  「那……那是……」澤田綱吉顫抖著抱住頭「那個男人……」

  安藤禾嘉抿了抿嘴努力忍耐了一下,可最後還是宣告失敗了,之後飛起一腳將澤田綱吉整個踹飛。

  「那不是你……至少不是現在的你!」安藤禾嘉看著眾人包括白蘭和史卡魯囧然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特別難堪的感覺,於是伸出手狠狠打了澤田綱吉好幾個暴栗,別看只是暴栗,那可是安藤禾嘉真的用上了力氣的,所以澤田綱吉那夥被直接打暈什麼的就不稀奇了。

  討厭!都是這傢伙的錯!都是這傢伙的錯!!!=皿=

  「怪不得指環戰安藤要狠狠的揍你一頓……」reborn拉了一下帽檐,過去的時候欺騙了人家的感情連真實身份都沒告訴人家,最關鍵的是還被人家知道了,不生氣才是怪事,安藤只揍了你一頓實在是手下留情了呢。

  「切……」白蘭漂亮的紫色眼睛轉了轉,這不行,這樣下去老師不是百分百要便宜了那只混蛋兔子,怎麼想怎麼不甘心,我非得攪合攪合這事不行,不說要幫老師把這筆賬找回來,就憑澤田綱吉那欠扁的樣子也不能讓他如此簡單的得逞。

  「……好……好大的來頭……」史卡魯稍稍的汗了一下,不過因為他過於樂觀的個性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接下來就是第三場戰鬥了吧!快走快走!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記憶∼」

  聽到這話安藤禾嘉的腳步停了下來,接下來還有記憶……那是不是代表之後這件事的真相會被挖出來,可是現在就讓他們知道這些事情好嗎?這可不是單純的誰對誰錯,裡面相關著的東西真的太多了,而且……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再回想一遍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

  「……這樣吧,要不我先走一步去救庫洛姆。」安藤禾嘉轉過身來「露露沒在,骸暫時也聯絡不上,那個叫做加藤朱利的男人幻術十分了得,甚至能力可能在骸之上,你們現在幻術部署空缺可是個大問題,誰也不知道西蒙家族最後是不是會因為敵不過彭格列最後利用那個男人的幻術使出偷襲的招數,總是我先走一步把庫洛姆弄出來。」

  「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必要。」reborn的目光集中在安藤禾嘉身上「我會認為蠢綱他們經歷那樣的未來之後和西蒙家族的一對一決戰會輸,西蒙家族不過就是那七人而已,等到和霧戰鬥的時候他們的戰力就會被我們消耗的差不多了,完全沒有必要採取這種會事先驚動敵人的戰術,畢竟庫洛姆還在他們手上。」

  「那要怎麼做?把他們逼到窮途末路然後等著他們豁出性命來反撲嗎?」安藤禾嘉冷笑的沖著一邊眼珠子亂轉不知道在算計什麼的白蘭微微額首「我以為,早有糟糕的榜樣擺在你們面前了。」

  白蘭眨眨眼睛發現安藤禾嘉嘴裡糟糕的榜樣是指他之後立刻石化,然後欲哭無淚的撲倒捶地,這簡直是無妄之災!明明他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什麼都還沒做啊!(你到底想做什麼?)

  「反正……沒人規定我一定要遵守他們制定的規則,而且我真的要做什麼的時候你們也攔不住。」安藤禾嘉轉身「你們仍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陪他們玩玩就是,兩不耽誤∼」

  「那我和你一起去∼」史卡魯跳上安藤禾嘉的肩膀「跟在那群小鬼身邊真是太無趣了∼!」

  沒錯!就是這樣!本大爺才不是因為reborn那個混蛋總是使喚本大爺才故意避開的!絕對不是!(扭頭)

  安藤禾嘉沒有料到史卡魯會跟著她,不過心念一轉安藤禾嘉也沒有阻止,等待史卡魯在她的肩膀上站定了之後帶著他轉身走掉了。

  西蒙聖島她在很久之前來過,那時候還是可劄特帶著她和Giotto爸爸一起來玩的。

  不得不說這座島風景秀麗,有山有穀裡面也有瀑布溪流,雖然不大但是各式各樣的地貌都全了,但是也正因為太過複雜的地勢,所以能夠蓋房子住人的地方不多,整個島平坦的空地只有一塊而已,西蒙家族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駐紮,一定就在那裡。

  「……等下要是打起來注意保護好你自己,我對幻術的抵抗力很弱,有可能沒辦法顧及到你。」安藤禾嘉低聲對史卡魯囑咐道。

  「你不用擔心∼!本大爺才沒有這樣弱!」史卡魯挺起腰把胸脯拍得直響「我可是被稱之為被『被死神厭惡的傢伙』,是不死之身呢!」

  安藤禾嘉略微睜大了眼睛「不死之身?!」

  「無論怎樣的招式都殺不死我的!」史卡魯哈哈的大笑著「所以本大爺才是最厲害的!!!」

  「……不是治癒的晴屬性只利用雲的增殖就能做到瞬間治癒確實很厲害,這種程度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呢∼」安藤禾嘉微微勾起嘴角「但是呢……只能保護自己的力量也確實算不上是強大。」

  「就算你這麼說!!!」史卡魯大聲的抗議「我的力量根本不適合戰鬥啊!雲的屬性一點攻擊力都沒有,還是所有火焰中硬度最弱的!這不怪我!我……真的真的很強的——!!!」

  「雲雀和你是一個屬性的,但是他很強啊,根本不是火焰的問題。」安藤禾嘉開口。

  「雲雀是不能用常理解釋的……」史卡魯打了一個寒戰,雲雀的力量他曾親身體驗過,自然知道厲害。

  安藤禾嘉停下腳步把史卡魯從肩膀上放下來,然後自己也蹲在地上和他平視「我說了,你很厲害,不是治癒的晴屬性只利用雲的增殖就能做到瞬間治癒,這代表了你的火焰量巨大到了驚人的地步,如果你能把火焰引導出來變成攻擊的力量的話,你會很強很強的!」

  「真的!」史卡魯很高興「能比reborn強嗎?本大爺到時候就能痛扁那個混蛋一頓了!!!」

  「……如果你能把力量引導出來,你想輸也是很費勁的。」安藤禾嘉收斂微笑變得嚴肅起來「不過這也代表了一件事,當你把防禦的火焰轉化為攻擊力的時候你絕對治癒的能力就會消失。」

  史卡魯耷拉下來臉「……怎麼這樣……」

  「……雖然保護自己也很重要,但是我想總會有那一天到來的。」安藤禾嘉重新微笑起來,然後起身,不過這次沒有將他再放在肩膀上,而是示意史卡魯自己跟在她身後。

  「你總有一天一會遇見的,比保護自己更加重要的事情……」

  這個時候,戰鬥似乎又結束了一場,又一段記憶出現在安藤禾嘉的腦海裡。

  ******

  「戴蒙?你怎麼了?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的……是不是生病了啊?」Giotto擔心的看著臉色不太好的戴蒙·斯佩多「反正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任務,我給你放一天假你去休息一下吧。」

  戴蒙勉強的笑了笑「Giotto……好吧我知道了,你也是,別太累了。」

  這次的視線是跟著戴蒙走的,只見他慢慢的走回房間之後把門鎖死,之後走到自己的書桌前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神色陰暗且變化莫測,最後提起筆來寫了兩封信。

  \給西蒙·科劄特:

  我親愛的朋友,彭格列遇上了麻煩,雖然很抱歉,但是我的確是十分需要你的説明,如這封信真的能僥倖送到你的手裡,請立刻來支援我,謝謝

  你真摯的Giotto·vongola\

  \給親愛的科劄特:

  科劄特,很久不見你還好嗎?我很想念你,現在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彭格列遇見了麻煩,我非常需要你的説明,爸爸和我同時給你寄去了信,可是不知道這兩封信是不是能有一封倖免於難,見信速來,真的拜託你了,幫幫我……

  你真摯的莉妮\

  霧氣化作的信鴿帶著兩份信飛走了,戴蒙陰暗著的臉色始終沒有明朗起來,他輕輕的喃喃自語著

  「科劄特,希望我收到的消息是假的,你是Giotto重要的朋友,我不希望你真的背叛了,所以我會給你一次機會,見到朋友落難你究竟是不是會冷眼旁觀,不要辜負了Giotto的信任,否則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

  「戴蒙……」安藤禾嘉輕輕的按住了太陽穴,不忍心在看接下來的內容,戴蒙沒錯,他沒錯,他是愛著彭格列的,但是卻被別人利用了那份愛……

  可惡!安藤禾嘉一拳打碎了旁邊的石壁,明明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這件事為什麼還要被翻出來,死了的人已經永遠的死了,留下的鮮血和淚水也不會有任何的減少,為什麼硬要把這道疤揭開來呢!

  爸爸……你究竟是怎麼樣想的!

  難道你以為把這件事的真相公之于眾仇恨真的會隨之消失嗎?!不可能的!雨月、納克爾和藍寶的仇不能不報,彭格列留下的鮮血不能不叫西蒙償還,而我也真的做到了,讓他們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場戰爭……

  西蒙家族和彭格列的戰爭已經不可能再停下來了,我早就已經說過了,不管當初是為了什麼,我們雙方都已經沾染上了對方的鮮血,這刻骨民心的仇恨無論是哪一方都不能忘記,最初的理由已經不再重要,除非有一方真正的死亡,否則這個血肉模糊的絞肉機是不可能停下來的,所以,對不起爸爸,又要違反你的意志了呢,因為就算真相被曝光出來,誰也不會為了這種事高興的……

  太痛了,我不能允許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被揭開傷疤,所以……

  我會在阿綱他們的戰鬥之前,將西蒙家族其餘的人全部都解決掉的。

  鮮紅色的眸子發暗,接著變得煞氣淋漓。

  阿綱他們只要知道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夠了……

  他們只要知道彭格列沒有背叛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剩下的,我會讓不需要的真相消失在一百年之前的歷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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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一百年前的背叛

  「第三段記憶……」安藤禾嘉輕輕自語著,然後忽然放大了聲音「你在的吧,出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知道這麼多的隱秘的事情!」

  「什……什麼?!!!」史卡魯被嚇到了,連忙躲到旁邊的碎石之後企圖把自己遮擋起來。

  「真的是很敏銳呢,明明根本無法看破幻術,甚至連感覺都沒辦法,但是你還是察覺到我的存在了呢。」空中出現靛色的霧氣,然後霧氣慢慢散開,青色的冬菇頭髮型的男人從霧氣裡浮現出來。

  「好久不見,莉莉亞特∼」戴蒙輕輕的微笑著。

  「……」安藤禾嘉松了口氣,輕輕的微笑起來「原來是你啊,真是……我還以為是誰呢,不過想想也是,能在我的雷神領域中維持幻術的那幾個人根本就是屈指可數,何況又知道當年的內幕,不過你怎麼……」

  戴蒙沉默了,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的悲傷,良久之後才低低的吐出一句話。

  「我只是想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black告訴我利用大空和大地屬性的火焰碰撞能利用之中巨大的能量加上彭格列指環的性質,能夠短暫的出現時空回溯的幻影,所以我才會這樣做的。」

  「也就是說剛剛復仇者聲稱奉爸爸命令這種事是騙人的了?」安藤禾嘉歎了口氣「我說呢,爸爸怎麼會下這種命令,明明當初瞞的這樣辛苦的說……

  戴蒙……我知道我的話你可能聽不進去,但是我還是要說,你的心情我和爸爸都理解,我們都知道當初那不是你的錯,我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只是這件事情我們隱瞞真相自然是有意義的,戴蒙……你……」

  安藤禾嘉的話沒說完就被迫終止了,從地面上忽然出現數根黑色的藤蔓將她從上到下緊緊的纏住。

  「我的……火焰……居然在被吸收……」安藤禾嘉不敢置信的看著戴蒙「你居然……戴蒙!!!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黑色的藤蔓輕輕的蠕動,甚至因為吸收死氣之火而越加的粗壯堅固。

  「……對不起莉莉亞特。」戴蒙輕輕的閉上眼睛露出抱歉的苦笑「之後我會任你處置,但是我真的是無法在忍耐了,我知道的,你和Giotto都沒有怪過我,甚至因為我自己的放不下要你和Giotto的安慰,但是真的夠了,就算我能逃脫應有的懲罰,卻依然無法從自身的罪惡感裡解脫,對不起……

  我想要知道,真的無論如何也想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至少讓我知道我究竟被誰利用了,所以請不要阻止我……」

  「戴蒙·斯佩多!!」安藤禾嘉無力的低低念叨著這個名字,看著逐漸消失在空氣中的身形眼睛裡露出悲哀的神色。

  ——戴蒙,你會後悔的。

  ******

  「Giott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安娜帶著幾個西蒙家族的人渾身是血的沖進彭格列,臉上尤帶著瘋狂「明明商量好了我們引開敵人然後你們會支援的,為什麼你們不守約定!」

  戴蒙的臉色霎時間變得發白。

  「你說什麼?什麼約定?」Giotto完全摸不著頭腦「你們怎麼渾身是血?科劄特有危險嗎?西蒙家族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娜垂下頭恨聲道「你裝什麼呢!明明就是你給首領發了求救信首領才會不顧一切的跑來這裡……結果卻……」

  Giotto皺眉「我從來沒有向科劄特發出過任何的求救信!難道是被騙了?科劄特現在在哪?他現在的處境應該很危險,我馬上派人去救援。」

  安娜頓了一下「羅維亞,你帶彭格列的人去支援首領……」

  羅維亞眸色一暗,神情很是焦急的點了點頭「快些,再慢就來不及了!」

  莉莉亞特站起身來「我去吧,論速度,我是最快的。」

  Giotto點頭「去吧,務必要把科劄特安全的帶回來,雨月,帶安娜下去療傷。」

  莉莉亞特拽著羅維亞運起死氣之火直接利用高速跳躍出了彭格列,朝利雨月攙扶著安娜想要去療傷,在半路的時候,安娜忽然身體一斜靠在了朝利雨月的身上,朝利雨月連忙接住安娜,卻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邪氣,因為距離太短,又是毫不設防的同伴,朝利雨月沒能夠完全躲過攻擊,右臂被狠狠的刺穿了。

  朝利雨月一把推開安娜和她拉開距離「幻覺?!不,是幻覺的話沒道理戴蒙感覺不出來,神志也不像是被控制,難道說……」朝利雨月的額角出現一絲的冷汗,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娜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攻擊我?要是我不閃開的話,我已經死了吧!」

  安娜瘋狂的大笑著,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了出來「你們這群偽君子!我恨不得你死!科劄特真是錯信了你們,為什麼要背叛我們!為什麼要背叛西蒙!明明先給科劄特發去求救信,然後商量好了的由我們吸引舊派的注意力,然後你們先去增援……可是你們為什麼沒有去!科劄特……科劄特是如此的信任你們啊!而你們做了什麼?!居然利用這份信任殺了他!」

  「……你說什麼?!」朝利雨月完全驚住了「我們沒有!科劄特一定是被騙了!我們根本沒有給他發去任何信件,你們一定是被騙了!」

  「胡說!」安娜聲嘶力竭的大吼「信箋上的明明就是彭格列獨有的死氣之火!除了你們!誰還能有那樣的火焰——!!!Giotto的專屬大空之火有誰可以冒充——!!!」

  朝利雨月徹底愣住了,這時候安娜用所有的仇恨和絕望點燃了冰河屬性的火焰向著朝利雨月狠狠的攻擊過去。

  「去死!!!」

  ————————————————————

  Giotto在安排醫生和緊急調運藥品的時候超直感忽然發出了警報,然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冰河屬性的火焰和雨屬性的火焰的劇烈碰撞。

  「那邊是……雨月?!!」Giotto正驚異不定的時候被身後傳來的巨大衝力撞倒,西蒙家族的溪之守護者瞬間掐住Giotto的脖子,此時那個以往大大咧咧親切微笑的同伴已經變成猙獰著面孔睜著惡魔般赤紅色佈滿血絲眸子的索命者。

  「……可惡……可惡的彭格列……」那個人顫抖著從喉嚨裡發出帶著憎惡仇恨的聲音「殺了你們……背叛者……殺了你們!!!」

  西蒙的溪之守護者的身上燃燒起來劇烈的火焰,看那架勢竟然是想要和Giotto同歸於盡,而此時的Giotto臉色已經被掐的發青,很明顯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

  「Giotto!危險!」有著翠綠色發色,平時最是膽小的那個孩子沖了上來,身上的雷之火焰形成堅固的堡壘將Giotto緊緊的包裹住,然後……

  用身體抵擋住了溪之守護者自殺式的爆炸攻擊……

  「藍寶……」Giotto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將那個平時最害怕受傷最害怕疼痛的孩子抱在懷裡「藍寶我求求你醒一醒……藍寶……藍寶……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

  藍寶慢慢的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他張了張嘴,努力了好久才發出輕微的聲音。

  「Giotto……我……總算是……幫上忙了吧……以後要好好……保護自己……我可是……可是拼上了命才……」

  這個孩子……永遠沒辦法把那句話說完了……

  眼淚順著Giotto的面頰流下,他緊緊的抱住為保護自己而死去的最重要的友人嚎啕大哭起來,他的周身爆發出強烈的火焰致使再無他人能夠近身,這片一直堅強著的,無論遇到任何困難也沒有放棄過的天空……在失去雷的支柱之後……終於……

  ——倒塌了……

  納克爾將身上的神父袍子脫下,將手中一直不離身的寶貝聖經丟在一邊,他的身上開始燃燒起燦爛的晴之火焰「……不可原諒……不能原諒……阿諾德外出任務,戴蒙在用幻術抵擋來彭格列偷襲的敵人,雨月在和安娜……冰之守護者戰鬥,藍寶……現在……」

  這位連放棄最重要的拳擊都仍然燦爛微笑的男子漢終於咬著牙流下了悲痛的淚水,他伸出了三根手指頭「我不管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也究極的不想問,但是既然敢傷害我重要的友人,就要為此付出代價,三分鐘,這三分鐘之內我會把身體的戰鬥力提升至極限,在這三分鐘之內,我會把你們……

  ——悉數打敗!」

  ——————————————————————————————————

  視線回轉,莉莉亞特拽著羅維亞運起死氣之火直接利用高速跳躍出了彭格列,然後她皺起眉頭對著羅維亞問道「科劄特他們在哪裡?」

  「東面!」羅維亞似乎是被特殊的移動方式嚇得懵了,但還是立刻指出方位「……不要緊嗎?就你一個人?對方可是舊派的幾乎全部主力,五萬人呢!!!」

  「沒事,雖然要費點事但是我應付的來,而且爸爸等瞭解了情況會派援軍過來,我們只要支撐到他們來就行了。」東面嗎?似乎是個閉合的峽谷型地勢,難道是圍剿?

  「一直往東嗎?」走了有一會兒時間,莉莉亞特繼續開口詢問。

  「……恩……」羅維亞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在莉莉亞特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後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柄匕首刺進莉莉亞特的胸口處。

  莉莉亞特帶著不敢置信的表情倒在地上,身下的血色暈染開來。

  ******

  澤田綱吉後退了幾步,身體顫抖著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記憶中紅發少女被匕首刺中倒下的樣子不斷在腦海中重播,良久之後,停止了顫抖,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手心因為緊握而被指甲刺傷流出鮮血,可是他一點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澤田綱吉低著頭,有些長了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臉讓別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西蒙……嗎……」

  慢慢的,澤田綱吉發出了輕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但是就是這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因為擔心而走過來想要扶起他的獄寺隼人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


目標,背叛的友人

  安藤禾嘉試圖從藤蔓裡掙脫出來,但是沒有成功,戴蒙畢竟是和她共事了十幾年的同伴,她的弱點他很清楚,戴蒙整體實力雖然在安藤禾嘉之下,但是想要困住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百年前的真相一點一點的被揭開嗎?安藤禾嘉狠狠的咬住一口銀牙,戴蒙,住手吧!那真相真的不是你想看到的!

  「這個……」史卡魯想試著幫忙用手扯了扯藤蔓,發現一點都沒辦法拉動。

  「……放棄吧,好歹是彭格列初代霧守的幻術,能隨隨便便就被破壞的話,他也不會被稱作是惡魔了。」安藤禾嘉歎了一口氣,然後自嘲的笑了笑「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過去呢,明明已經無論如何沒辦法挽回了,要是我的話情願只記得最美好的過去,其他的不愉快統統都忘掉。」

  「所以最後活下來的是你啊……莉莉亞特∼」

  「black……」安藤禾嘉微微皺起眉頭「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戴蒙的事情,為什麼你見到他的時候沒有立刻通知我,還幫著他一起胡鬧。」

  黑色長髮面容秀麗端莊的像是女人一樣的black靜靜的笑了「因為這個世界能夠困住你的,只有你自己給你自己設置的鐵鍊啊∼」

  安藤禾嘉緊緊的皺起來眉頭,感到事情有些不妙「black,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很明顯了嗎?」black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撒……把基石的一角交出來吧。」

  安藤禾嘉的瞳孔猛然縮小,隨後殺氣四溢「你……要背叛我嗎?black?!」

  「並不是背叛那種膚淺的東西喲∼」black走過來,輕而易舉的從不能動彈的安藤禾嘉手上拿走了一直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指環「只是我需要,所以你要把這東西交給我,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強者需要,所以弱者只能無條件的把一切都交給強者……」

  「哼……」安藤禾嘉冷笑「可笑,不過是活的長了一點的小蟲子竟敢以強者自居,black,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

  「你哥哥?」black慢悠悠開口「那是誰啊?」

  「嘖……」安藤禾嘉知道這事真的大條了,她簡直的一臉血啊一臉血!!戴蒙啊戴蒙,我說你什麼好,你他媽就長了一張被人當槍使的臉吧!!!

  「……等等!」史卡魯只是腦子不聰明,可也不是笨蛋,他很快從兩人的對話中找到了關鍵部分「基石?安藤她也是……」

  「哦呀……你還不知道嗎?」black不懷好意的笑了「你會落到今天這個摸樣,她可是罪魁禍首啊……」

  「什……什麼?」史卡魯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臉色晦暗不明的安藤禾嘉,然後又轉過頭去質問black「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black露出有趣的表情「正如彭格列初代締造了彭格列指環一樣,你面前的這個女人才是彩虹之子奶嘴真正的締造者,正是她造出了奶嘴你……你們彩虹之子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這樣你明白了嗎?」

  糟了……

  安藤禾嘉不再忍耐,身上爆發出大量的火焰,指環被奪走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那個只有她能用,black拿走那東西在他手裡也只是沒用的鐵環,但是無論black想要做什麼,都必須阻止才可以!

  「還真是費了我一番功夫呢∼莉莉亞特∼」black大笑著將指環上的白色繃帶解下讓封存了多年的指環重見光明「因為就算你的弱點是幻術,但是因為你的屬性有一半是大空,所以就算對你施加幻術也會被你強行調合,但是要是對方是你熟悉的人的話,你的警戒心就會降低,戴蒙的幻術又加上了魔鏡的力量,所以一時半會你是絕對掙脫不開的。」

  「……」安藤禾嘉加大了火焰的輸出率,因為看到black的手上開始凝聚出黑色的能量球更是著急了。

  戴蒙那傢伙心眼小的不得了,當初西蒙家的那點屁事足足讓他糾結了一百多年,這次要是因為他被人利用害死了我,戴蒙那個傢伙會崩潰掉的……

  但是我的火焰一部分會被這個藤蔓吸收另一部分也只有一半有效,而且藤蔓因為吸收我的力量在不停的變強,可惡!!!在這樣下去真的玩完了。

  安藤禾嘉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散發著不好能量球慢慢的成型然後沖著自己攻擊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史卡魯忽然沖上來擋在安藤禾嘉前面為安藤禾嘉抵擋住了那個能量球。

  「為什……麼……」安藤禾嘉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一身狼狽史卡魯「為什麼救我?」

  「因為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史卡魯在原地跳了跳,將自己身上的灰塵抖掉「什麼你會做出那種東西。彩虹之子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被選中的是我們七個,我什麼都不知道,大家也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知道這些的只有你吧!你什麼都沒說就死了怎麼行!而且……受害者不止我一個,reborn、可樂尼祿、瑪蒙,大家都是受害者,要怎麼處置你是我們六個人的事情,不允許別人插手!!」

  「……呵」安藤禾嘉低低的笑了,眼神中流露出釋然「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之後一定會什麼都告訴你的,也會任由你們處置(如果你們有本事哼哼哼),但是現在麻煩你,在我掙脫這個藤蔓之前保護我吧。」

  「交給我吧!我怎麼說也是最強的彩虹之子呢∼!」史卡魯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black也終於收斂了該死的笑容準備動用殺招了。

  ******

  「為什麼……」倒在地上的紅發少女虛弱地問。

  「因為∼我想讓你們死……」羅維亞輕輕的笑著,那笑容竟然顯得純真又美好「我是十方聯盟的大小姐,你殺了我的父親,我總是要報仇的!」

  羅維亞優雅的轉了個圈。

  「我啊……想了很久,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殺戮呢?為什麼我,還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會有這麼不幸的遭遇呢?最終,我把這一切都歸罪於黑手黨的存在,所以只要你們消失,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悲劇了……

  反正你要死了,告訴你也沒關係∼是我∼

  是我一直寄信誘騙戴蒙·斯佩多,然後讓他模擬你們的死氣炎印給科劄特·西蒙寄信,然後同時派十方聯盟的人去圍攻他們,然後故意放走了安娜幾個人來彭格列報信,算算時間現在西蒙的首領已經被分屍了吧∼

  我會在路上擊殺你∼做出彭格列見死不救的假像,接下來,安娜會對彭格列會有深刻的仇恨,你以為她會相信Giotto的話嗎?不!她只會認為是你們搞的鬼,畢竟死氣之炎可一直是彭格列獨有的,不可能被模仿的,事實上那死氣炎印也確實是彭格列流出來的∼

  戴蒙·斯佩多實在是太好騙了,只是稍微調撥了了一下寄給他一封來歷不明的信就被我輕而易舉的利用了喲∼

  我想呢∼安娜為了給西蒙家族的首領報仇,一定會帶著西蒙家族剩下的幾個人想法設法的滅掉彭格列,的確,正面交戰他們肯定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平日裡好友的偷襲呢?唔……我想現在安娜已經再找機會偷襲了吧∼

  到那時整個義大利會陷入一片混亂,黑手黨三大勢力去其二,十方聯盟一家獨大卻很快會成為其他中小家族的靶子,然後,我只要慢慢的等一陣子,黑手黨的勢力就會被你們自己的內鬥消耗的一乾二淨,整個黑手黨界都會陷入低迷期,我只要在最後小小的推動一把……

  黑手黨這種東西就會徹底的消失……」

  羅維亞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多麼完美的計畫,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多孤獨啊∼雖然你快要死了,但是讓你聽見這個計畫,然後看著你驚恐不甘的表情實在是太令人愉……」

  「愉悅……嗎……真遺憾,你現在就只能下地獄去了」紅發的少女忽然從地上跳起來面無表情的將右手插\入羅維亞的胸膛。

  「很可惜呢∼對我來說,心臟並不是要害,但是對你來說卻是的,對嗎?」莉莉亞特諷刺的勾起嘴角。

  羅維亞帶著驚恐的表情倒在地上……掙扎著沒了聲息……

  接著,紅發的少女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似乎想要馬上趕回去,但是很明顯她身體的條件不允許她這麼做,只是短短的幾步路而已,少女的臉色變得煞白,努力忍耐了一下終於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頭上出現冷汗,臉上顯露出一種極為痛苦的表情。

  ————————————

  真的……傷得很重……因為同伴的背叛……

  澤田綱吉的手無意識的向前伸去,好像這樣就能夠到那個正在飽受痛苦的少女一樣,可是澤田綱吉心裡也是知道的這只是記憶,只是幻影而已。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這樣默默的看著……

  ——可惡!

  ————————————

  接著,莉莉亞特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從口袋裡掏出兩枚金綠色的結晶體放在嘴裡狠狠的咬碎,接著少女身上忽然爆出強大的金色電光,頭髮和指甲肉眼可見生長,莉莉亞特的眼睛變成赤金色,額頭上也燃燒起金色閃電構成的王冠。緊接著,她的腳一蹬地,以一種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可怕速度飛速的移動著,高速移動所形成的強烈風壓幾乎將少女強悍幾乎刀槍不入的皮膚割傷。

  來的時候幾乎半個小時的路程在莉莉亞特的全力衝刺下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只是還是太晚了,等著她的,只是滿地的鮮血、屍體、和在生死線上掙扎的同伴……

  畫面再次轉換,彭格列的總部到處都掛上了黑色的挽布,Giotto悲痛到了簡直失去了知覺,每說一句話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澤田綱吉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後世歌頌彭格列初代守護者的歌詞竟然是他們葬禮上的悼詞。

  莉莉亞特靜靜的站在悼念隊伍的最前面,表情麻木而平靜,那雙平時總是亮亮的鮮紅色眸子此時變成了暗淡的鏽紅,不時的閃過一絲痛苦和瘋狂。

  「我……要西蒙家族血債血償……」紅發少女漂亮精緻的面孔忽然扭曲猙獰到變得醜陋,從嗓子裡發出惡毒的語言「那些混蛋,我要把他們切成碎塊砍成肉泥,他們欠我們的我要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莉莉亞特舉起右手握成拳頭「傳我命令,對西蒙家族下達最高級別紅色追殺令!一個不留!為了我們的同伴!為了彭格列!為了復仇!」

  「復仇!!」「復仇!!!」

  默默哭泣哀悼的彭格列成員仿佛找到了了一個發洩口,瘋狂的應和著少女大吼起來。

  Giotto白了臉色想要阻止,但是他虛弱的聲音被掩蓋住了,沒有人聽得見。

  之後的畫面全部都是殺戮和血腥,彭格列十代眾人看到連胃液都吐出來,但是沒有一個人轉移視線,沒有一個人露出想要退縮的表情。

  「莉妮,你明知道西蒙家族他們也是無辜的啊……」Giotto露出想要哭泣的表情哀哀的請求「你明明知道的,這是誤會,請不要再造殺戮了,就算殺死再多的人藍寶他們也已經沒有辦法在復活了。」

  「別開玩笑了,我天真的首領……」頭髮飛快變長遮住半張面孔的女孩冷冷的瞥了Giotto一眼「不論原因是什麼,西蒙家族的成員確實是死在我們手裡,而彭格列的三位守護者和眾多家族核心也確實死在西蒙家族手裡,你認為一句無辜誤會就能抵消這一切了嗎?現在就算我們住手,西蒙家族的成員也會不顧一切的追殺我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他們死或者是我們死,你就算是可以罔顧自己的生死,但是我們的家族成員怎麼辦?

  你身為家族首領之前沒能保護好他們,之後還要因為你的天真害死他們嗎?」

  Giotto的瞳孔猛然縮小,之後顫抖著蹲下來把頭埋在膝蓋裡痛哭流涕「……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

  莉莉亞特沒有去安慰Giotto,只是靜靜的看著Giotto痛哭了一會兒之後低低的開口了。

  「你去日本吧,不要再留在義大利了,G也一起。」

  Giotto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莉莉亞特,在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之後猛的跳起來用雙手緊緊的捏住莉莉亞特的肩膀「你說什麼,莉妮,這個時候我怎麼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要走大家一起走,要不然就一起留下來。」

  「別開玩笑了,我要是也走了彭格列要怎麼辦?」莉莉亞特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等著別人殺上門來嗎?Giotto,接下來我會親自去西蒙家族的總部然後將他們全部殺光,之後順便也會將著整個義大利掀起腥風血雨,你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呆在這裡?」

  Giotto沉默著看著莉莉亞特,不準備妥協。

  他絕對不會讓莉妮獨自一人承擔這樣殘酷的事情。

  莉莉亞特歎了口氣,忽然出拳重重的打在Giotto的胸口「你就算不走我也會打到你不能動彈然後讓G扛著你走的。

  ……真是的,你真不惜福,日本是個好地方,是我和雨月的故鄉,那裡的櫻花很美,我們那裡講究落葉歸根,你難道就不能幫我把雨月的骨灰帶回去嗎?他的話死後能回到故鄉會很高興的吧。」

  這句話攻破了Giotto的心防,他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同伴的骨灰是一定要送回去的,因為他欠雨月一條命,他希望能為死去的同伴做些什麼,怎麼能讓雨月連死後都不能回家呢,他悲哀的想著,妥協的慢慢點了點頭吐出一口血來……

  「……我知道了,我走……」

  ******

  安藤禾嘉終於掙脫了黑色的藤蔓,她的眼睛已經變成赤金色,額頭也燃燒起金色的電光狀火焰,紅發少女擋在倒在地下的史卡魯身前皺著眉頭注視著那個黑色長髮的男人然後微微抬起下巴揚聲道

  「black,接下來換我跟你打。」


目標,不想輸的理由

  「嘖……」安藤禾嘉倒退了幾步,果然她想的太簡單了,black畢竟不是人類,他擅長的正是她的弱點也就是法術一類的東西,根本抓不到他的實體,而且black活的時間太長了,積累的經驗和知識都不是她現在能夠對抗的,雖然看攻擊力來說是她占上風,可是如果攻擊不到,再強的攻擊都沒有意義。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我一直把你當做是可以交付信任的同伴,為什麼背叛我!」安藤禾嘉厲聲質問道「你應該不是為了力量這種膚淺的東西,我可是把一半的力量託付給你一百多年,要是你想做什麼的話完全不必等到現在不是嗎?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真的和你走到那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呵呵……」black輕輕的笑了,深黑的眼睛毫不見底「莉莉亞特,不用跟我跟我耍這些不入流的招數,你一不能探聽到我的目的,二不能拖延時間等待火焰恢復,更是別想給戴蒙·斯佩多發信號過來救你,這個島早已經被我佈置的像是鐵桶一般,其他的人也無法感覺到這裡的任何動靜,就算是超直感也不行,包括那個十代小鬼都幫不了你,這次只剩下你自己了。」

  「……原來如此。」安藤禾嘉心下一沉,心中久違的升起了危機感「你倒是很瞭解我。」

  「自然∼」black微微額首,嘴角輕輕的上揚,露出一個看上去有些輕蔑的微笑「人人都說彭格列的紅羅刹是個衝動無腦的傢伙,但是其實不是的,你雖然算不上多聰明但是卻非常的謹慎,想要算計你也挺麻煩的∼不過……」

  black不懷好意的拖長了音調,表情變成輕蔑的樣子「你也不是什麼特別了不起的人物,我很清楚的知道,最強什麼的……

  ——只是個無稽的謊言罷了∼」

  『砰咚!』『砰咚!』

  心口處傳來發麻的感覺,安藤禾嘉露出一個平和的微笑,閉上了眼睛掩飾要傾瀉而出的負面情緒。

  「哦∼你的意思是……我很弱?」

  「這倒也不是∼」black的語調依然舒緩,就像是在陳述什麼顯而易見的事實一樣。

  「當然,對於一個人類來說,你確實足夠強了,但是這個強也是有限度的,客觀來說你的能力只是一般,雖然戰鬥力很強,甚至是可媲美非人的我們,但是你的弱點也是相當的明顯,幻術無能,戰鬥時體力消耗巨大,雖然爆發力強,但是持久戰相當的吃虧。

  再說說你的能力∼你看似完美的能力也有著幾乎不可彌補的缺陷,無論是大空還是雷都是防禦系的火焰,強行轉化為攻擊力量致使你本身防禦力飛速下降,雖然借用大量火焰愈合速度很快但是這等於透支生命,根本得不償失。100%開發的雷電體制攻擊力很強大沒錯,但是那種霸道的能力同樣對你身體的損傷相當的大,只要能拖住你,你甚至會自取滅亡。

  關於你的超速癒合,再重的傷包括心臟被損毀都不會死,但是這也是有局限性的,比如要是用一把劍一直插進你的心臟的話,你就無法修復了,也可以把你的頭直接砍掉,這種情況下你也是不能癒合傷口的,癒合傷口需要的能量很多,氧氣和養分都不能缺少,否則這個不受控制的癒合能力只會拖垮你自己的身體,還有就是因為你癒合能力的原理是用能量激發細胞潛力,所以不能長時間承受高溫以免細胞被破壞……」

  black平靜的看著安藤禾嘉「還要我接著說下去嗎?」

  「不用了……」安藤禾嘉輕輕的點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不過,就算你知道我的很多弱點,但是想要打贏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很容易……」black輕笑「你應該很容易猜到了才是,這座島在你來到之前就已經被我充分的佈置過了,你經歷的大大小小的戰鬥也不小了,知道被敵人設下了埋伏的後果嗎?」

  糟了……

  安藤禾嘉瞬間將身體的警戒度提升到100%,從她腳下為中心擴展出十米半徑的圓形區域內忽然燃燒起淡淡的黑色火焰。

  「如果說死氣之火是生的火焰的話,這黑色的火焰就是死的火焰。」black微微的笑著,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這火焰的性質很特殊……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火焰不會被你半吊子的大空屬性調合,而且這火焰的燃燒也是需要氧氣的。」

  已經知道了……

  安藤禾嘉無力的跌倒雙手撐住地面大口大口的試圖吸收更多氧氣,可是那是徒勞,黑色的火焰灼燒著裸露在外的肌膚帶來刺痛感,可是安藤禾嘉暫時沒力氣去管那個,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脫離了水的魚一樣,張大嘴巴使勁的呼吸卻是徒勞,安藤禾嘉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想辦法離開這片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區域才可以。

  可是無論怎樣努力身體都沒有辦法動彈,就像是如果貧血人就會暈倒以減少身體負擔一樣,安藤禾嘉的身體早就被先天覺醒的火焰和雷電體制改造的和常人不一樣了,無論是強度還是韌度都提升到了普通人望塵莫及的地步,但是同樣的,就如同black所說的,為了支撐這樣強素質高強度的身體。

  安藤禾嘉需要的能量和氧氣是普通人的數倍,一旦氧氣忽然間的匱乏身體就會自動進入類似於休眠的狀態,雖然大腦還能勉強維持思考能力,但是大腦所發出的命令已經無法在得到肢體的相應。

  就算是僅僅十米方圓的區域此時對安藤禾嘉來說都好比是天塹一樣不可逾越。

  可惡……沒辦法了嗎?安藤禾嘉微微瞟向倒在不遠處的史卡魯,他已經暈過去了,可惡,沒辦法了呢,就算他醒過來也不會是black的對手,連攻擊的勇氣都沒有就算是再強大的力量也……

  可惡……安藤禾嘉狠狠的咬住牙齒,似乎要將牙齒崩斷一樣用力。

  我要死也是堂堂正正的死在戰場上,被人算計無聲無息死在這裡算什麼!!!

  ******

  一片血肉模糊的戰場,紅發的少女一個人面對的是幾百人的進攻,對方並不是泛泛之輩,每一個人單挑出來也是闖出名號的好手,於是紅發少女身上很快出現各式各樣的傷口,深的、淺的、有些甚至露出潔白的骨頭,但是紅發的少女沒有任何的停頓,依然帶著瘋狂的笑意廝殺著,腳步穩穩的不後退半步,明明是對方的人數有幾百人,但是打著打著,顯露出恐懼表情的卻是對方。

  「那個女人……簡直不是人類嗎?!普通人有這樣的傷口……有這樣的失血量早就偶該倒下了才是!」其中一個男人驚呼。

  「身體……哪個女人的身體在飛速的癒合!她果然是怪物!」另一個男人驚恐的尖叫起來「我們一定會輸的!這樣下去製造再多的傷口都沒用,我們一定會輸……不!會被殺死的!」

  「沒錯喲∼」莉莉亞特猙獰的大笑著,眼睛裡露出嗜血的殘忍「我可不像是彭格列初代那樣軟弱天真,冒犯我的人,只會被我一點點切成碎塊喲∼真是該謝謝你們呢,那個男人比我強,總是束縛著我不讓我殺人,真是煩死了,但是現在那個傢伙終於走了,再也沒有別人能阻止我了!」

  「彭格列初代……」男人低低的自語著,表情又驚恐變成絕望,是啊,彭格列初代是多麼的仁慈啊,我們都做了什麼啊,切斷了一條束縛著可怕猛獸的鐵鍊嗎?

  「對……我們把彭格列初代找回來,他一定會阻止……」其中一個人恍然大悟的叫喊道,然後下一刻腦袋就被分了家。

  「別做夢了∼那個男人不會再回來了喲∼」安藤禾嘉低低的笑著,一步一步逼近被恐懼籠罩著我可憐羔羊「還不明白嗎?他自然知道他走了之後我會大開殺戒,但是還是留下我一個人走了,也就是說……

  ——默許了我把你們砍成碎片的行為喲∼」

  安藤禾嘉高高的舉起從敵人手中奪過來的劍大笑著「你們如今這個下場都是你們自找的,當初你們不是很積極的聯合十方聯盟對付彭格列嗎?初代離開的時候你們不是很開心的聯合起來攻打過來嗎?現在呢?你們囂張的氣焰呢?怎麼不見了?起來啊,在跟我玩玩嘛∼這麼簡單就死了多無聊啊!」

  紅色的羅刹不停的在收割著一個個驚恐欲絕的生命,沒有任何猶豫的,沒有任何憐憫的,無論對方是求饒來時拼死反抗結果都是一樣。

  殺無赦!

  戰鬥不久就結束了,莉莉亞特的身上像只刺蝟插滿了各式的刀和劍,她默默的站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活下來的敵人之後慢慢的伸手將插在自己身上的各種武器拔出來,因為強大的癒合能力,甚至連血都沒流出多少傷口就已經完全癒合了,如果不是渾身上下連大衣都整個浸透了鮮血的話,甚至不能看出來她受過傷。

  「……蠢貨。」此時的莉莉亞特面無表情,暗紅色的深沉眸子也平靜無波,好像剛剛那個瘋狂的收割眾人性命的紅色羅刹從不存在一樣。

  「難道說你們以為集結了義大利幾乎全部的頂尖戰力就能滅掉彭格列嗎?別開玩笑了,你們的命運在選擇成為彭格列敵人的就已經決定了,的確,從理論上來說你們的戰鬥力就算是車輪戰也磨死我了,但是戰鬥可不是只憑戰鬥力的東西。

  我是不會輸的,因為我不會輸,所以你們再強也是沒用的,一百人也好一千人也好,就算和整個世界為敵我也絕對不會輸的。

  因為我有不能輸掉的理由啊……」

  莉莉亞特慢悠悠的閒庭信步的往回走,離彭格列總部還有幾百米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白色的包子直直的沖著她沖過來,莉莉亞特也不躲,穩穩當當的把白色的包子接住了。

  「老師,歡迎回來,我好擔心你……」白色的包子死死的抱住莉莉亞特的腰語氣帶著哭音「好重的血氣,老師你受傷了嗎?」

  「……已經好了,沒事了,快放開我,等我洗個澡再說,粘粘的難受死了∼」莉莉亞特一挑眉,拎住白包子的衣領然後甩手將他丟開「我說Orchidea!你又不是彭格列的人,別沒事老往這邊跑!你自己家族的事物也該很忙吧!」

  「至少下次讓我或者Sivnora跟去吧!」帶著一隻眼罩的鳳梨頭不滿的抱怨道「總是這樣我們很擔心的!」

  「你們跟去就是累贅,要讓我在戰鬥的時候還要顧及你們這群沒用的小崽子嗎?」莉莉亞特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老老實實在這裡給我帶著,那群雜碎還不能把我怎麼樣。」

  「部長說得對。」身上蘊含著危險氣息的黑髮少年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對著莉莉亞特行禮「部長!你回來了。」

  「……Sivnora你現在是boss……不用這麼……」莉莉亞特眨了眨眼,最後還是輕輕的笑了起來「啊……我回來了……」

  黑髮的少年一手一個,拎著兩個不懂事的包子往回走,期間兩人鬧騰的差點讓黑髮少年暴走起來。

  莉莉亞特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嘴角一直微微的勾起,無聲的做著口型。

  你看,明明就是有不能輸的理由啊,我怎麼會輸呢?

  ******

  「可笑……明明只是硬撐著,以為自己真的很強大嗎?」black嘲笑道「好好的認清你自己吧,什麼最強,什麼不會輸,不過是一個騙了別人也騙了自己的彌天大謊罷了,真是可笑,竟然沒有人發現嗎?」

  「……這些我都知道……」安藤禾嘉努力的想要操縱自己的身體,顫抖著,雖然很勉強但是確實一點一點的拼命站了起來,額頭上的閃電狀火焰也重新的燃燒起來了。

  「我一直都知道的,我自己其實很弱的這件事情……」安藤禾嘉低低的自嘲著,然後仰起頭來努力勾起嘴角露出和平時一樣囂張的笑容「但是正是以為清楚的知道著自己的弱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無力,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夠強,所以才會……

  才會拼命的想要變強啊——!!!」

  安藤禾嘉終於站了起來,周身金色的火焰爆發覆蓋住black的黑色火焰「我不能輸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不想輸!我無法承擔我輸掉的後果,所以我絕對不會輸的,這和我的強與弱毫無關係,只是我不想輸!所以絕!對!不!會!輸!」

  黑色的火焰被金色的電光打散逐漸的消失,black這時終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後驚訝的表情變成期待「那麼我拭目以待,看看你這樣弱小的人類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呵……」安藤禾嘉深深的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揚起下巴驕傲的看著black「我倒是要感謝你,讓我看到那段記憶想起來了當時不想輸的心情,現在我們重新開始吧,絕對讓你看看,就算我的實力敵不過你這個非人類!也要贏給你看!」

  「這點不用你出手,請一切交給我吧……」

  安藤禾嘉被一雙溫柔的手臂摟在懷裡,她聽到這個熟悉的深刻在心底聲音幾乎丟臉的當場的哭出來,她不可置信的輕輕呼喚著。

  「哥哥……」

  black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青白「艾斯……」

  艾斯托帝亞完全沒有理會black,只是萬分憐愛的將安藤禾嘉抱在懷裡,用能連神也能蠱惑的嗓音溫柔地對著安藤禾嘉耳語著。

  「沒關係的喲∼我可愛的莉妮的話,弱也沒關係,因為有我在,所以……所以不必變強也沒關係的……因為之後這一切全部都交給我就足夠了,我絕對會保護你的,我最可愛的莉妮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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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最後的教導

  艾斯托帝亞帶著詭異十字瞳孔的猩紅色眸子輕輕的瞥了black一眼,但就是這樣輕飄飄的一眼就讓black無措的後退幾步,幾乎要轉身逃走了。

  「艾斯……」black的額角微微冒出薄汗,張了張嘴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莉妮,站在這裡等我一下。」艾斯托帝亞張開骨翼,萬分溫柔的把安藤禾嘉帶到安全的地方之後重新飛回到black的跟前,他沒有降落到地上,而是半浮到空中微微的低下頭俯視著black,表情很是危險。

  「……居然敢對我最重要的契約者下手,black……你做好承受我的怒火的覺悟了嗎?」

  「艾斯……」black看著往日的好友眼光聳動,最後放棄似的歎了口氣「哈……是我輸了,隨你處置我吧。」

  「隨我處置?!」艾斯輕蔑的笑了一聲手中幻化出潔白光滑的骨質三叉戟「只有你一個人隨我處置這可不夠啊∼你需要基石是為了什麼?」

  「你!」black的瞳孔猛然一縮,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艾斯!」

  「你惹怒了惡魔,難道事先沒有相應的覺悟嗎?」艾斯托帝亞的骨質三叉戟刺穿black的右肩把他生生的釘在地上。

  「竟然敢傷害我最可愛的莉妮……怎麼可能簡單的放過你……」艾斯托帝亞面色變得越來越猙獰「black,我走的時候將最重要的存在交托給你,你卻背叛了我的信任你覺得這件事可以輕易的了結?」

  「呵……」艾斯托帝亞忽然笑了,笑得風情萬種,那張本來就魔媚異常的臉更是攝人心魄「慢慢來吧,我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的,我可是惡魔啊∼」

  「放開black!」

  艾斯托帝亞微微向右側轉身,避過攻擊,伸手攻擊過來的鐵爪,將三叉戟從black肩膀上拔了出來扇動了一下骨翼將距離徹底拉開。

  「哦∼一隻爪子相當鋒利的小貓咪啊∼∼」艾斯不懷好意的勾起嘴角「恩∼這樣樣子,和奈特很像呢∼black,難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小貓咪?她的身體似乎沒辦法再撐下去了呢。」

  「凱特!」black捂住肩膀的傷口站起來把黑髮的嬌小少女擋在身後「你來做什麼啊?!不是叫你在復仇者總部等我的嗎?!」

  「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呆在總部!」凱特大吼起來,大滴的眼淚一串一串的掉落下來「早知道會這樣我當初就……」

  「……黑貓!?」安藤禾嘉注意到有人插手戰鬥的時候也很快的就趕了過來,在看見黑髮的嬌小少女的時候緊緊的皺起來眉頭,身上燃燒起火焰「你居然還活著。」

  安藤禾嘉不會忘記的,就是因為這個眼前的這個少女害的自己最寶貝的孩子差一點再沒能睜開眼睛,安藤禾嘉很記仇,所以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莉莉亞特……彭格列小姐……」凱特對著安藤禾嘉直直的就跪了下去哭訴道「我求你,求你饒了black吧,他只是為了救我,其實他也是猶豫了很久的,black是真的把您和艾斯大人當作是朋友,他只是想要借用基石,不想要害您的性命啊!求求你饒了他吧。這都是因為我,我願意任您處置,求求你饒了black的性命。」

  「可笑……」安藤禾嘉冷笑幾聲「猶豫?猶豫了這麼久不還是對我下手了?你的身體已經快要壞掉了,black是想要用那個等價交換吧,那個只有基石之主能用,他是想脅迫我付出代價還是以我為人質逼迫澤田綱吉或是白蘭?

  等價交換的代價可不是好給的,一旦做了交換就算是靈魂再入輪回也不能恢復,這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事情,不傷我我性命?這比直接殺了我還過分!至於你……」

  安藤禾嘉挑起黑貓的下巴「奈特的那筆帳我還要慢慢和你清算呢……」

  「凱特!!!」black見到凱特落到安藤禾嘉的手上馬上慌了神,不顧一切的就想把凱特救走,艾斯托帝亞哪能叫他得逞,直接用骨質三叉戟錯過要害把他釘在地上。

  艾斯托帝亞回過頭邀功一樣對著安藤禾嘉縐媚的笑「莉妮你看這麼處置∼」

  「還能怎麼處置……」安藤禾嘉伸手捏住凱特的脖子語氣薄涼。

  凱特是不能放過的,black要是放過之後一定會不顧一切回來報仇,這樣的後患是留不得的,所以只能在一開始就處理乾淨。

  再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了……

  ******

  「戴蒙那個笨蛋……」聽到安藤禾嘉的敘述艾斯托帝亞把牙齒磨得直響「蠢到無藥可救了,金毛混蛋怎麼就看上他了。」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不相上下的蠢!」安藤禾嘉無奈的苦笑了下「算了吧,記得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誰都不痛快,倒不如徹底瞞下來好了。」

  「不過西蒙家族……」艾斯托帝亞皺起了眉頭「居然還能存在嗎?我還以為以你的謹慎是不會留下任何的後患的,但是聽你的語氣,現在的西蒙十代確實是科劄特的後代沒錯,好奇怪,科劄特不是一個心全部掉在你身上嗎?居然會娶別的女人?」

  「不是科劄特的孩子,是他遠方的外甥。」安藤禾嘉猶疑了視線「但是確實是有血緣關係沒錯,不然『罪』也不會對他有效,當初我一開始的確是想斬草除根的,但是……這件事科劄特實在是無辜的,他的慘死還有西蒙家族被毀滅,這都是我對不起他,所以給他留了一條血脈……

  不過我當時是把那孩子交給普通人撫養了,我確定西蒙家族的的全員都被我解決掉了,但有可能是追隨者什麼的,又把孩子找到了吧……」

  「又是小崽子!」艾斯托帝亞磨牙的聲音加大了「所以說不用對那些小崽子格外仁慈啦!」

  安藤禾嘉哭笑不得的看著就差縮到牆角咬手帕的艾斯托帝亞「好啦∼我最喜歡的還是哥哥喲∼你快點吧眼睛變成原來的樣子吧,這樣簡直就是在臉上寫著『我不是人類』。」

  「我知道了……」艾斯托帝亞眨了一下眼睛,十字瞳孔的怪異紅色眼睛就變成了他們初見時那雙水汪汪的紫眸。

  安藤禾嘉的嘴角微微抽搐,喂哥哥你姿色太美了我長的也不醜但是和你站在一起還是很沒面子啊!

  「我們先一步把古裡炎真解決掉吧,被人曝**真是夠了,就算是該知道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我也不打算讓他們把第最後一段記憶拿到手。」安藤禾嘉直接燃燒起死氣之火加速「我先走一步,哥哥你隨後再來,記得把昏迷的雲的彩虹之子帶上……」

  「我討厭小孩子……」艾斯托帝亞臉色很難看「和我搶莉妮什麼的最討厭了!」

  這邊安藤禾嘉本來以為時間還來得及的,沒想到澤田綱吉他們出手的動作忽然加快了,沒到地方呢第七段記憶就已經塞進了安藤禾嘉的腦海之中。

  ******

  一個大概有一間教室大小的屋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放著幾張桌子,桌子上面堆滿了高高的各種檔,似乎是一個簡陋的辦公室的樣子。

  辦公室裡的幾個人物都沒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桌上批文件,而是坐在角落裡的椅子上喝咖啡吃點心,相比之前血腥的戰鬥記憶,這段記憶似乎意外的平和。

  「骸……不要隨便把自己的工作推給別人!」Sivnora板著臉看了六道骸一眼「你好歹是二代的門外顧問,盡職一點!」

  「有什麼關係嘛∼Orchidea是自己人啊∼」六道骸滿不在乎的喝了一口茶「在說我確實是很忙的,你是boss,只要簽字就好,但是我不一樣,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我親自過問好不好!又不能隨便吩咐下去,這才找Orchidea幫忙的啦∼」

  「人家自己家族的事物也是很忙的好不好!別總是理直氣壯的指使別人做事!」Sivnora揉了揉Orchidea那頭確實和看上去手感一樣好的蓬鬆白髮「基裡內奧羅的事情也是不少吧,骸那混蛋麻煩你了。」

  「沒有哦∼家族那邊的事情幾乎都不要我過問的,我在那邊也很閑的∼能幫到你們我很高興∼」Orchidea甜甜的笑著「再說我們是朋友嘛∼」

  莉莉亞特正在喝咖啡,聽到Orchidea的話頓了一下,將杯子放下露出嚴肅的表情「呐,雖然知道你們不一定能夠理解,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情……可能……是我最後教導你們的事情了。」

  骸和Sivnora的表情都變得黯淡起來,是的,莉莉亞特早就說過了,馬上就要離開並且可能一生都不會再相見的事情。

  Orchidea更是死死的攥著莉莉亞特的衣角直接大哭起來「不要!我才不要和老師分開!!!絕對不要——!!!」

  莉莉亞特只能帶著抱歉的笑容摸摸Orchidea的頭「抱歉呢∼這不是我能控制的。」

  「部長,你要說什麼?」Sivnora冷靜的開口問道,這個孩子已經因為身上的重擔飛速的成長了起來,變得更加成熟理智了。

  莉莉亞特對Sivnora點了點頭「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有一天相互之間不得不戰鬥的話……」

  「那種事情不會發生的!」六道骸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眼睛裡的數字飛快的轉動起來「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我才不會像西蒙家族那樣背叛自己的朋友!所以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有的時候並不是背叛,只是不得不站在對方的對立面而已,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清呢?」莉莉亞特苦笑。

  「聽我說下去吧,骸,我相信你們的羈絆,也相信你們不會背叛彼此,但是有的時候並不是這個原因……我是說如果,如果要是那一天真的到來的話,你們……或者不是你們之間,反正如果真的有一天不得不和自己重要的友人站在對立面,而且誰都不能讓步甚至必須戰鬥的時候……

  ——請盡全力戰鬥吧……」

  「老……老師?!!」Orchidea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莉莉亞特「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傷害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更加不可能和他們戰鬥的……還有盡全力什麼的……怎麼可能……」

  「……也許你們現在不會懂,但是先把我的話記下來吧。」莉莉亞特微微的勾起嘴角「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就算是朋友,是志同道合的友人,也會有信念,思想上的些微差別,也許有一天這個差別慢慢變大甚至會讓你們站到完全的對立面,那個時候如果對立無所避免的話,如果真的事態嚴重到無法再挽回的話,就一直堅持著自己的信念,然後努力擊敗對方吧……這樣的話,無論是誰勝誰負就都不會有怨言了……

  因為你們是最重要的同伴,能夠理解對方的不是嗎?」

  莉莉亞特的聲音有些些微的顫抖,嘴角勾起的弧度也在慢慢變形……

  「所以如果那個時刻真的來臨了,請真的一定要拼盡全力不要留情,這樣的話,至少無論失敗的是誰都不會心存怨言,之後如果兩個人僥倖都活下來了,依然還能無所顧忌的重新在一起喝酒笑鬧……」

  莉莉亞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重新露出微笑。

  「我知道你們現在也許不會懂,但是至少把我的話記下來……雖然我永遠不希望你們有重新記起這段話的時候……」

  
目標,發自內心的呐喊

  「…………」

  「…………」

  「…………」

  「這太扯了吧!!!」獄寺隼人掀桌,然後無力的失意體前屈跪在地上淚流滿面「這不科學……這絕對不科學……一定是我讀取記憶的時候姿勢錯了……絕對……」

  「六道骸是二代的……門外顧問……這……全部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沒什麼好驚訝的!」reborn二頭身的身體微不可見的僵硬起來「因為……安騰禾嘉是初代的瓦裡安……所以她身邊的人是彭格列二代的幹部……

  ——這!根!本!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reborn……你能不能不咬著牙說話……聽起來怪滲人的。」澤田綱吉囧囧有神的看著用力拽著自己鬢角那簇卷毛的reborn「還有你再不鬆手的話你的魅力所在就要被你揪掉了。」

  「……蠢綱!!!」reborn一腳把澤田綱吉踢飛,惱羞成怒不解釋「哼!你好像沒什麼驚訝的嘛!」

  「因為,有禾嘉的例子在前面啊。」澤田綱吉無奈的歎了口氣「再說了,我從第一次看到骸的時候就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是敵人,你不是說我的超直感是很准的嗎?不管骸他原來是誰,反正我只要記得他是我的同伴就足夠了吧∼」

  「kufufu……」六道骸扭過頭去「不要太信任我喲∼澤田綱吉∼因為我可是從輪回回來的男人呢∼」

  「骸哥哥∼∼後半句話和前半句話沒有任何的關聯喲∼」白蘭歡樂的拆著六道骸的台「哎喲∼難不成骸哥哥你害羞了∼∼∼」

  「kufufu……給我去輪回!」六道骸暴起青筋將手裡的三叉戟當做是標槍用力向白蘭投了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白蘭以前好像是基裡奧內羅的成員吧∼」澤田綱吉的眼睛掃過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白蘭「那麼為什麼會在未來吞併基裡奧內羅,還對尤尼做出那樣的事情?!」

  沒發現我就是基裡內奧羅的初代首領嗎?這正是一件讓人忍不住感動到淚流滿面的事情!!!白蘭默默的感動著,然後依舊一邊微笑著一邊望嘴裡丟棉花糖。

  「……正因為對原來家族的掛念所以我才想要得到基裡奧內羅∼不然的話那麼小的家族直接消滅掉就好了∼為什麼要和我本來的家族合併呢∼」白蘭半真半假的說道「我……終於明白老師的話了呢,正因為是以前的同伴,所以要盡全力的去打敗它∼∼∼∼」

  「你們這群變態!」獄寺隼人跳起來呈暴走狀態「十代目這群傢伙實在是太危險了果然還是先解決掉他們比較好。」

  「吵死了——!!!」雲雀恭彌不爽的一拐子沖著澤田綱吉抽了過去。

  等等……為什麼是澤田綱吉而不是獄寺隼人?==

  因為一切都是那個食草動物的錯!雲雀恭彌咬牙切齒,再說打這個傢伙比直接揍獄寺隼人效果更好!(黑暗化)

  「澤田綱吉……」古裡炎真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紅褐色的眼睛空洞無神「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因為很多人包括我都不想讓你死。」澤田綱吉平靜的看著古裡炎真「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禾嘉摯愛著彭格列卻也這麼排斥它了,我曾經被指環裡的歷代首領們詢問過,是否有覺悟承擔血腥和罪惡,我以為所謂的血腥和罪惡代表的是我將要親手犯下的殺戮,但是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所要承擔的不是屬於我的那份罪惡,而是不屬於我的那份罪惡……」

  「有的時候明明不是任何人的錯,但是卻會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並且這個後果總是要有人來承擔的……」澤田綱吉歎了口氣但是卻釋然的笑了「而我是否有覺悟承擔這一切,這才是禾嘉和初代他們一直在擔心的,但是老實說真正知道了我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只是這樣的話……」

  「十代目……」獄寺隼人擔心的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澤田綱吉揮手打斷。

  「獄寺君,請讓我把話說完!」澤田綱吉溫和卻不容拒絕的說道「因為這番話也許只有這一次有機會說出口呢……」

  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守護者們都不由自主的擺出了最鄭重的表情。

  「我其實十分的感激九代目讓我成為了彭格列十代,因為以前的話我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廢柴,誰都不願意搭理我。但是現在我有了很多的朋友,有了很多可以依靠的同伴,這些都是因為我成為彭格列十代目,我……是一個十分害怕寂寞的人……」

  澤田綱吉深深吸了一口氣「所以就算知道面對我的可能是異常殘酷的世界我也甘之如飴,我唯一的擔心就是彭格列可能會做很多很多的壞事,可能會變成破壞和平和安定的暴力集團,到了未來後看到密魯菲奧雷(白蘭僵硬)更擔心了,要是為了滿足自己私願而造成更多人的不幸我會內疚一輩子……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彭格列一直都很好,從初代開始都是為了保護同伴保護重要的人而存在的……

  我真的很開心……」

  澤田綱吉用力的用手抹了一下眼睛「所以,我沒什麼要抱怨的了,只要大家能在一起,只要大家都是好好的這些算什麼!炎真……我知道,我爸爸他……可是那畢竟是我爸爸,我不能放棄他,但是我也不想讓炎真死掉,所以我只能做出一個十分任性的決定。

  我知道不能說服你放棄仇恨,也不能阻止你的復仇,但是我發誓,不管你攻擊彭格列多少次,不管你的復仇重複多少次我都會保護我的夥伴,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我發誓!」

  澤田綱吉琥珀色的眼睛熠熠生輝,綻放出讓人不能直視卻又不忍移開視線的美麗光芒。

  古裡炎真忽然覺得很是悲哀,他無力的俯□子去再也無法直起腰來,這就是彭格列十代……有這樣的人物,自己的復仇……怎麼可能成功呢……

  什麼都是一樣的廢柴……這個人身上……明明散發著如此美麗的光輝……這就是彭格列的大空嗎……

  輸了呢……無論是什麼方面都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古裡炎真手上的指環忽然發出明亮的光彩,空中出現了另一個虛影,彭格列眾人因為之前的記憶都知道那個人是誰。

  西蒙家族的初代首領,當初事件中唯一一個可以稱之為無辜但是卻下場最是淒慘的……科劄特·西蒙。

  「你們好∼彭格列的小傢伙們。」紅褐色頭髮男人如同最初的記憶裡那樣爽朗的微笑。

  「科劄特……西蒙?」澤田綱吉向後退了一步,不管怎麼說這個屬於靈類範圍吧,有誰記得他怕鬼怕鬼啊喂!

  「別這麼緊張嘛,我又沒有惡意∼」科劄特還以為澤田綱吉在擔心他會攻擊所以開口解釋「我只是想來道個謝而已。」

  然後科劄特的表情忽然變得鄭重起來「我很感激你,斯特……不……彭格列第十代,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謝謝你願意原諒西蒙的十代。」

  「啊?」澤田綱吉愣住了。

  科劄特的表情柔和了下來「我一直都知道那封信不是莉妮和Giotto寄給我的,因為Giotto從來不會連名帶姓的稱呼我,也不會把自己的署名寫成全名,而莉妮……」科劄特歎了口氣。

  「那時候剛剛拒絕了我的告白,怎麼可能稱呼我為『親愛的』∼況且莉妮那個傢伙很是一本正經,書信從語氣到格式全都嚴肅的不得了,結尾一定是『莉莉亞特·彭格列敬上』這種格式啦,所以說戴蒙的造假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

  「告白……」reborn深邃的眼睛閃過一絲八卦。

  澤田綱吉瞬間炸毛「告白?!你!!!」

  「不對!既然你知道信是假的為什麼要來?!」六道骸開口質問道,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因為……那火焰確實是真的啊……」科劄特苦笑「我很熟悉Giotto和莉妮的火焰波動,只有這點事絕對不能造假的,所以就算不是Giotto和莉妮的親筆書信,萬一是他們托別人寫的呢?

  又或者更糟糕的,Giotto他們身邊出現了叛徒呢?能得到兩種火焰的一定是Giotto和莉妮都信賴的人,要是那樣的人背叛了,彭格列一定會出現很大的災難,所以……」

  「所以你還是來了……」澤田綱吉不忍的扭過頭去。

  「……是啊……」科劄特的表情黯淡了一瞬,然後又微笑起來「我一直都知道的,無論是Giotto還是莉妮,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可是我在想西蒙家族已經遭遇了毒手,下一個是不是就是彭格列了呢,還有我死了,Giotto和莉妮絕對都會很內疚的吧。

  還有我那時候沒有向家族成員解釋信是假的這件事情,因為那時候我知道如果把信是假的這件事情告訴家族裡的人,他們一定會反對我前去救援的,所以我在想我死了,家族的人會不會遷怒彭格列呢……

  我很擔心……所以一直把意識留在了指環中,我不知道我能做什麼,也可能最後什麼都做不到,但是我想能幫得上忙就好了……」

  「哈……」六道骸諷刺的大笑起來「我還以為只有你是無辜的,結果大家都是有罪的嗎?真是美麗的真相呢。」

  「閉嘴吧骸!」澤田綱吉忽然大吼道「還不夠嗎?這件事過了一百多年!死了那麼多的人!造成了這麼多的悲劇還不夠嗎?!這件事早就該完結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揪住不放手!禾嘉她做了那麼多,甚至明明可以把真相說出來洗脫她自身的駡名,可是卻想要阻止我們知道真相為的是什麼?!

  ——她為的是將這件事徹底完結!

  那都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該死的不該死的,受害者或是兇手全部都死了!再把這種血淋淋的真相翻出來有什麼意義呢!難道誰會因此而高興嗎?!沒有!就算把真相全部都翻出來也沒有人會高興的!」

  澤田綱吉紅了眼眶自顧自的說下去「你們全部都不明白……禾嘉她當時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親手將以往的同伴朋友全部殺死,禾嘉她是知道的啊,知道這件事不是西蒙家族的錯!但是她能放棄身上的仇恨嗎?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不知道的西蒙家族殺掉彭格列的家族成員嗎?!不能!所以她眼前的只有殺戮這一條選擇!

  還有西蒙家族有血脈存活下來你們難道認為這是禾嘉的大意嗎?

  不會的,禾嘉怎麼會犯這種錯誤,禾嘉她是特意給西蒙家族留下了血脈啊,但是你們做了什麼,西蒙家族也是,戴蒙·斯佩多也是,全部因為這件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你們讓禾嘉怎麼想……

  難道要她後悔當初的心軟嗎?!你們要讓她覺得當初要是把西蒙家族徹底滅掉就不會有今天的鬧劇了嗎?!

  ——你們怎麼可以讓禾嘉覺得她當初的仁慈根本是個錯誤!」

  靠在西蒙家族基地外面偷聽的安藤禾嘉身體變得僵硬起來。

  阿綱……

  「沒有人期望結果是這樣!既然那件事已經過了那麼久!既然那不是任何人的錯!為什麼大家不能把這件事徹底放下呢?!以前是因為各自的仇恨無法化解,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吧!你們到底在糾結什麼?!好好活著!快樂的活著難道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就算是為了放過自己!也請你們把這件事忘掉吧!」

  澤田綱吉大吼著,聲音在整個房間回蕩著,宛若雷霆。


目標,久違的好消息

  「也許吧……」科劄特苦笑了一下,身體開始漸漸的化成光斑「果然你才是最理解她的人,我總算瞭解輸給你的理由了。」

  「科劄特……桑……」澤田綱吉看著這幅景象,忽然覺得有些難過「你要走了嗎?」

  「恩。」科劄特相當平靜的接受了自己即將消失的事實「因為我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死掉了,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拼盡全力,況且我的心願已經完成,在沒有以這幅幽靈摸樣存在的理由了,唯一的遺憾就是……」科劄特沒有繼續說下去。

  「馬上……請再撐一下,禾嘉馬上就來了。」澤田綱吉知道科劄特沒有說出的話是什麼「難得等到現在了,你難道不想再見見她嗎?禾嘉她比我們來的還早,應該馬上就到了!」

  「不會的。」科劄特輕輕歎了口氣「你說過的,她比你們來的要早,但是卻拖了那麼久都沒到,我瞭解她,恐怕是被什麼絆住了,一時半會來不了。」

  「……」澤田綱吉不再說話了,注視著科劄特·西蒙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消失,直到眼前一片空白。

  「啪!」紅發的少女一臉羞惱的推開門怒吼道「戴蒙!你竟敢將我困住!這次就算是爸爸親自說情也不會管用了!」

  「呃……」戴蒙的眼神心虛的漂移了一下,瞬間化為一陣靛色的霧氣回去指環裡了。

  「……這傢伙……又給我來這一套!」安藤禾嘉咬牙切齒的抱怨,然後奇怪的看著彭格列眾人「怎麼了?你們的表情有些奇怪啊∼」

  「不……什麼事都沒有∼」澤田綱吉勉強的笑笑「我們回去吧。」

  「已經出現了七段記憶……看起來全部解決了呢……」安藤禾嘉的視線掃過趴在地上古裡炎真「那麼我們就快回去吧,繼承式被打斷,家族裡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處理呢。」

  「恩……好。」澤田綱吉順從點頭。

  「啊啊啊啊啊!!!!」隨著一聲淒慘至極的叫聲,一個圓溜溜的物體就這樣激射過來直直的打中澤田綱吉的腦袋。

  史卡魯?!安藤禾嘉愣了一下才想起她叫艾斯托帝亞帶著史卡魯隨後就來的。

  「嗖!」白色的骨叉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直直的向著澤田綱吉的腦袋上插去。

  「等等!」安藤禾嘉伸手將白色的骨叉拽住,閃爍著冰冷光澤的尖銳頂端險險的在澤田綱吉額頭前三寸遠的地方停住。

  澤田綱吉腿一軟坐在地上,然後手腳並用的趕快爬開了。

  六道骸看到這白色的骨叉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

  「能握有這個的還有別人嗎?」白蘭慢慢收斂了笑意「但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怎麼了?」紫色眸子姿態完美到不似人類的美人用手指慢慢托起白蘭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還有,我可是了你才來到這裡的∼這麼冷淡可不行喲∼」

  什麼時候……

  白蘭的瞳孔瞬間縮小,完全察覺不到他的氣息,如果閉上眼睛根本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難道實力已經相差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可以欺負他!」安藤禾嘉用骨叉的尾端狠狠砸在艾斯托帝亞的頭上「話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勾搭上的!這可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培養起來的!居然半路被你挖牆腳了!」

  「不是!我才沒有胡亂勾搭人!」艾斯托帝亞馬上把白蘭扔到一邊,閃爍著紫色的大眼睛連忙向自家可愛的妹妹表忠心「不過是一隻笨蛋白毛鳥罷了,我最愛的果然是可愛的莉妮∼我永遠只愛我可愛得莉……」

  安藤禾嘉揮舞著骨叉將抽風的某只惡魔徹底打飛同時大吼道「給我閉嘴!少給我丟人現眼了笨蛋哥哥!」

  「哥哥……?」

  澤田綱吉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才從記憶力翻出在剛才的初代時期記憶中只是露過臉的身影,然後在心裡默默的為自己哀悼,好吧,看這樣子要過的關卡又多了一道……

  搞不好這道還是最強的,居然一上來就用叉子打招呼……

  等等……

  叉子?!

  澤田綱吉把目光移向了旁邊的六道骸。

  「……」反正我都習慣了,reborn把自己的表情擺正,所以趕快淡定就好,不能為這些『無聊』的事情動搖。

  「艾斯桑真是無論過了多久都是這個樣子……」白蘭無奈的揉著被摔疼的臉,剛才一不小心臉著地了,疼得很。

  「切……」艾斯托帝亞上下打量了白蘭一番之後不屑的扭過頭去「過了這麼久還是這樣沒用,真是辜負了我家可愛的莉妮和我的悉心教導。」

  白蘭的腦袋上蹦出一個十字架笑容卻越發的燦爛了「那還真是抱歉了呢∼∼∼」

  「夠了!」六道骸終於回過神來,隨後理所應當的暴走了。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啊!師傅!」

  艾斯托帝亞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快被盯得發毛的安藤禾嘉身上移下來輕飄飄的瞥了六道骸一眼,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誰?」

  ……………………

  這一刻連reborn都不由自主的為六道骸默哀了一秒鐘。

  「夠了!」六道骸眼睛裡的數字飛快的從一轉到六再從六轉到一,顯然快被氣瘋了,沖過來從安藤禾嘉手裡奪過骨叉之後飛快的朝艾斯托帝亞戳了過去「你這混蛋不老老實實的呆在地獄裡跑來現世做什麼果然我乾脆馬上送你回去才是對的!Kufufu給我去輪回!」

  「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我那個最最丟臉的弟子嗎?哎呀……真是不想承認你是我教出來,每次想到這點我都是萬分的感到羞恥,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裡去!果然還是消滅掉你比較好∼哼哼哼∼果然今天就清理門戶好了!」艾斯托帝亞冷笑著拽住攻擊過來的骨叉之後一拳將六道骸打飛嘲笑道。

  「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用呢∼」

  「你……!!」六道骸真的連肺都要被氣炸了。

  安藤禾嘉無奈的撫額,真是久違了的鬧劇,只要這些傢伙有機會湊在一起就會混亂不堪,其中最倒楣的就是骸了,對待他人還好,面對自己人的時候會下意識的露出自己暴脾氣的本性,實力又不算太強,經常是被狠狠欺負的那個。

  而且值得吐槽的的是這個傢伙從來學不會吃一塹長一智,每次被欺負只會眼淚汪汪的躲在角落裡玩老虎機(==),之後繼續被欺負再跑到角落裡……

  骸……至少吸取些教訓不要隨便上當啊,這樣下去連我都想要欺負你了……(喂!)

  「好了!」安藤禾嘉到底還是攔住了艾斯托帝亞「不管是敘舊還是什麼,都先回去再說吧,我可沒心情呆在這裡看你們吵架!」

  ******

  回到彭格列,安藤禾嘉幾句話簡單的打發掉澤田綱吉之後把幾個不安分的傢伙帶到無人的地方談話。

  「哥哥,你說為了白蘭而來的意思是……」安藤禾嘉首先發問了,事情不是像她想像的那樣子吧。

  「自然是為了這個……」艾斯托帝亞手上有一團靛色的霧氣出現在消失,之後右手的中指上出現了一枚纖細的指環,指環整體並無太多裝飾由簡單的線條構成,唯一令人注目的大概就是指環上有一對黑色骨翼狀裝飾。

  「馬雷指環……」安藤禾嘉和白蘭的表情都變得很凝重「哥哥……連你都要準備繼承的事情了嗎?但是怎麼會……」

  你的生命應該是無限的,所以並不需要繼承人才是,安藤禾嘉默默的在心裡念道。

  「如此漫長的生命只為了這一件事而被困在地獄,這樣不是太無趣了嗎?」安斯托帝亞輕笑著揮手,動作瀟灑自如「當初我不得不離開是因為利用某些方法是我的力量超出了這個種族在現世的限度,指環又對我的力量形成了幅增,但是力量是可以封印的,指環也是可以交出去的,這樣我就能留下來了。

  一百年前,我在離開一段時間之後就發現了這個秘密,雖然想方設法的回來了,但是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艾斯托帝亞憐愛的撫摸著安藤禾嘉的頭髮「你也是,那個可惡的黃毛也是,都不存在於那個世間了,不過好歹因為我們身上的契約我知道你沒事,我感應到了你存留的力量,然後找到了白蘭,雖然還很稚嫩,而且身上的氣息異常的討厭,但是既然是莉妮的你的弟子的話,我還是願意照看一下的。

  之後待了不長時間,我感到很無趣,就回去了,但是我一直在期待著我們有再見面的一天,所以一直仔細小心的感應著契約,最後終於在不久之前感覺到了你的氣息,所以我就馬上趕過來了。

  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趕緊把指環丟出去,這樣我就能一直在這個世界陪著你了。」

  丟……白蘭微微的黑線,為什麼感覺這個形容詞很不對勁?!

  「也就是說,哥哥能留下了嗎?」安藤禾嘉不由自主的抬高了音調,鮮紅色的雙眸也變得亮晶晶的,昭示著主人心情很好的事實。

  「真是太好了……」

  「因為有莉妮在這裡啊∼」艾斯托帝亞被自家妹妹可愛的摸樣萌翻了,把安藤禾嘉捂在懷裡使勁的蹭著「我會一直陪在莉妮身邊的!」

  「恩∼」安藤禾嘉也伸手抱住艾斯托帝亞的腰撒著嬌,臉上是很久未見的純粹喜悅的微笑。

  當然在那之前某個一直窺瞄我可愛妹妹的壞東西也應該處理一下了,艾斯托帝亞在心裡默默的補充著,身後散發著安藤禾嘉看不見的詭異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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