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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跡部大爺,你撿到的是神馬》作者:山楂鍋盔【完結+番外】

《(綜漫)跡部大爺,你撿到的是神馬》作者:山楂鍋盔【完結+番外】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3804個瀏覽者
文案:

女主得到了一項逆天的技能:穿越。

作者:恭喜跡部大爺又成功撿到一隻鞋。
跡部:……

跡部:本大爺才不會做撿鞋子這種不華麗的事!
作者:……這不是我的錯,是河蟹的錯!我的話被河蟹了!(委屈臉)
跡部:……

讀者:於是這跟女主有什麼關係?
作者:女主她被河蟹了→_→

綜上,這就是一個坑爹無比的故事。

OOC預警:本文人物嚴重OOC!不喜勿入!

閱讀指南
1、本文坑爹,充斥大宇宙的惡意,如果在閱讀過程中感到不適請立刻點右上角的叉叉。
2、本文走成長路線,不嫖任何一個角色,開放式結局。
3、十章一卷,一卷一世界,快穿文。
4、此文節操下限已被作者吃掉了。因為此文是作者洗澡時的突發奇想【捂臉

內容標籤:穿越時空 歡喜冤家 快穿 綜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王尼瑪 ┃ 配角:各種配角 ┃ 其它:綜漫,坑爹向,治癒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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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1

  輕盈的薄霧在空氣中向四周彌漫,混合著玫瑰花香飄出浴簾,直至不知名的遠方。少女在蓮蓬頭下舒暢地沖著澡,發出一聲輕輕的呻丨吟聲。她微微睜開眼睛,由於水霧極濃,可見度極低,根本看不清一米開外的景象。

  可是,好像有哪裡不對。

  空氣裡這種若有若無的香味是怎麼回事?

  香味越來越濃了,幾乎嗆得她直咳嗽。她回過神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眼睛終於完全睜開。一看清眼前的景象,少女立刻瞪大眼睛,熱水自蓮蓬頭流下,嘩啦啦順著她的頭頂流下來,刺得眼睛生疼。就算如此,她仍然保持著這個動作,很久很久。

  這是……哪裡?

  少女站在一個非常大的浴缸裡,浴缸蓄了一半的水,水面上飄著一堆新鮮的玫瑰花瓣。潔白的牆磚上雕刻著歐式的金絲花紋,旁邊安著一個光芒璀璨閃瞎狗眼的架子。但是她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浴室。所以,這裡是……哪裡?

  少女的心裡極為懼怕,明明只是在家裡的浴室洗個澡,怎麼就來到別人家的浴室裡了?

  實在是詭異。

  少女關掉不停噴水的蓮蓬頭,掀開浴簾走出去,然後被深深震驚了。這、這、這真的是浴室嗎?!怎麼比她家的客廳還大!

  看那牆上的巨大的古老的歐式掛鐘,指向十二點的時針上還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可見此鐘價值不菲。

  就在她震驚地環視浴室,感歎眼睛不夠用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少女下意識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立刻尖叫起來:「啊——」

  如果她沒有神經錯亂,如果她沒有視覺障礙,那麼眼前這個,這個,這個身著深紅色浴衣、眼角有著一顆淚痣、有著銀灰色頭髮的少年,不,不就是,不就是那個跡部景吾嗎!

  臥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

  如果這是一篇總裁文,那麼跡部在下一刻應該是走上前抱住少女,深情地吻上少女的嘴唇,霸道地說:「你是我的。」

  如果這是一篇瓊瑤文,那麼跡部下一刻就應該走上前去露出一個痛心的表情,執起少女的一隻手,深情地說:「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你不愛我嗎?」

  如果這是一篇蘇文,那麼跡部下一刻的眼睛裡就應該閃過複雜、驚豔、陰鷙、勢在必得的光芒,然後華麗地笑著看少女捂住身體,背過身去,大眼睛裡淚水漣漣。

  如果這是一篇養成文,那麼跡部下一刻就應該無視少女的赤身裸體,不解地皺眉問:「阿勒,這個不華麗的女人是誰?」

  可是……這是一篇正常的文。

  跡部在看見少女的瞬間臉立刻微紅,眼睛四處亂瞟,不知道該看哪好。

  跡部到底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瞟了一圈,跡部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刻轉身走出浴室,在浴室門口憤怒地叫道:「為什麼浴室裡會有人!」

  「啊,啊!」少女後知後覺地捂住自己的身體,四處環視尋找遮蔽物。

  啊!對了,那個閃瞎狗眼的架子!

  少女赤腳沖到架子前,扯下來一塊浴巾把自己徹底包住,回過身的時候看到了渾身殺氣騰騰的跡部景吾同學、殺氣騰騰的狀似管家的白鬍子老頭還有殺氣騰騰的一群黑衣保鏢。

  「那個……」少女無奈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跑到這裡來的。」

  「把她從本大爺的房子裡扔出去!」跡部鐵青著臉下令,「出現這種情況真是太不華麗了!」

  「是,景吾少爺,我們會加強警備的!絕不會再有下次了!」

  兩個壯碩的大漢立刻走到少女的身邊,一左一右撈起少女,輕鬆地把她拖走——

  神、神馬情況!要把她丟出去嗎?!

  少女立刻扒住跡部景吾的一隻腳,拼命地大叫:「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居然在大半夜把女孩子扔出去!」

  她可不是笨蛋,平白會讓跡部把她丟掉。這實在是太糟糕了,對她而言。

  少女在見到跡部就突然明白一件事:她穿越了。

  莫名其妙地穿到這個詭異的網王世界了。

  被丟出去,舉目無親,讓她上哪裡去啊喂!這種情況就應該死死賴在跡部家啊喂!使盡各種同人文裡的手段,死死抱住跡部這個大金主啊喂!

  跡部努力地想要拔出他的那只可憐的腳,無奈少女抓得死緊,根本拔不出來,只得怒斥:「誰叫你亂跑到別人家裡?」

  「你以為我願意啊!居然被男生看光什麼的……」少女扁嘴,雖然跡部比她小兩歲,但是,好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孩子……她還是青澀的不經人事的小女孩呢!清白就這麼……

  誒,誒不對。

  現在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快放開我的腳!」跡部氣急敗壞地怒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不想被扔出去!因為我根本就沒地方去!」少女大叫,聲音絲毫不比跡部弱。

  「沒地方去?你離家出走了?」

  「你才離家出走了呢!」少女雙目圓瞪,幾乎要噴出火來。可是在下一瞬間,她的態度突然軟了下來:「拜託你,跡部,就讓我先留在這裡吧。」

  「你認識我?」

  「大名鼎鼎的跡部景吾少爺嘛,誰不認識啊?」少女瞬間變臉,露出狗腿的笑容,「我不會白吃你的白喝你的,就算是當女傭來抵債,也是可以的。」

  「管家,報警!」面對這種離譜的要求,跡部當機立斷,大手一揮,管家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泥煤,跡部!居然敢報警?!

  為、為什麼這個跡部景吾的反應這麼正常呢!跟一般人的反應毫無兩樣!

  少女此刻無比懷念同人文裡的那個跡部景吾。

  *

  員警來了。

  帶著嚴肅陰沉的一張臉,還有一個小本子,來拷問她了。

  「姓名。」

  「……」她可以不說嗎?

  「請快點報上姓名。」

  「……」她能說出她的真名嗎?絕壁會被嘲笑的!

  她才不會說她的父母為了給她起一個高端的洋裡洋氣的名字而把她置於水深火熱之中!她才不會說她叫王尼瑪呢!

  明明是尼采的尼,瑪麗的瑪,但組合在到起怎麼就那麼不對勁呢?小時候她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長大了以後,她才明白尼瑪還有另一重意義。每一個聽見她名字的人無一例外對她說:「尼瑪?你怎麼罵人啊!」知道她名字的無一例外對她說:「喔喔喔,尼瑪,對,就是你啊!」

  幸好她不姓曹,否則就悲劇了。

  嘛既然在這個誰也不知道她真名的世界,就,就起一個正常的日本名字好了。

  剛剛由於太過驚訝,少女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居然能跟跡部他們自如交流,或者說,她穿到這裡來的時候,附加了語言技能!因為根本就沒聽出來跟中文什麼不同嘛。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的名字。

  喏,叫阪田綾子好了。

  「我叫阪……」明明就要說出她的名字,好像有什麼力量迫使她硬生生改口,「不二周助子。」

  說出來的那個瞬間她就後悔了,這是什麼糟糕的名字啊喂!不二周助子耶!不二周助會殺了她的!

  更可恨的是,面前那個該死的員警一板一眼地把她的名字寫在小本本上。少女轉頭看向身旁的跡部,跡部一臉扭曲的模樣,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喂,你到底想到了什麼?」

  「你跟青學的那個不二周助有什麼關係?」

  少女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說:「沒、有、任、何、關、系!」

  次奧,這坑爹的大宇宙的惡意!


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2

  獲得不二周助子這個她根本不想要的名字之後,少女一臉菜色,神遊在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聽清員警問了什麼跡部又回答了什麼,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筆錄結束了。

  「跡部少爺,我這就把您家的入侵者帶走,找到她的父母。」嚴肅臉員警恭敬地朝跡部鞠躬,然後轉向一臉菜色的少女:「不二同學,請你跟我走吧。」

  不二同學?這是在叫誰?

  少女露出了一排大板牙,陰惻惻笑著,看得員警心裡直發毛。少女將陰惻惻的臉轉向一臉淡定雙手抱臂的跡部,陰惻惻地說:「跡部……」

  「幹什麼?」跡部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一臉警戒地問,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勞資才不會去什麼警察局等麻麻啊!勞資才不是什麼離家出走啊!勞資才不是故意要賴在你家裡啊!勞資才不是看上你的那張臉啊!勞資才不是……」王尼瑪突然意識到什麼,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跡部你不收留我的話,那我就算被帶到警察局也會跑回來的噢噢噢~」

  「夠了!」

  跡部頭痛地看著她,痛苦地腦補出各種各樣不好的畫面。這下一臉菜色的就變成跡部了,他一臉痛苦地對員警說:「這個女人我還是帶回去好了。」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就當他抽風好了。

  「咦?跡部少爺?」

  「就當是我做一次好事好了。」跡部頭痛地揮手,嚴肅臉員警會意,立刻退出房間。他揉著太陽穴,轉頭望向少女,卻被嚇到了——

  少女齜著潔白的大板牙,背後像是放了光源一樣,整個人金光四射,閃瞎了跡部的狗眼。少女撲過去抓住跡部的胳膊不停搖:「跡部大爺,你真是個好人!」

  在那一瞬間,跡部感覺到有一張金光閃閃的詭異的卡片從少女冒桃心的雙眼裡蹦出,直接擊中了他的腦袋。

  真是個麻煩的女人。

  於是,少女王尼瑪開始了破鞋……哦不對,是不二周助子的生活。

  每一天,王尼瑪總是會聽到管家的吆喝:「周助子,去打掃衛生!」「周助子,去收拾房間!」「周助子……」

  每一天,王尼瑪總是會聽到其他女傭的各種聲音:「周助子,這件衣服好看嗎?」「周助子,我這個妝好看嗎?」「周助子……」

  她、崩、潰、了!

  能不能不要這麼自如地用那種奇怪的發音來叫她?好吧是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叫她給自己取了個那麼坑爹的名字呢?於是,某個人在她的心裡被歸入黑名單一類。

  根據破鞋定律,少女應當「不小心」被跡部注意,然後和他發展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情……哦,忘了,還有一個必備的前提條件,少女曾經被手塚幸村忍足甩過!但是目前這種發展,是鬧哪樣?

  等等,少女她不是破鞋啊喂……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默默點蠟!

  所以只能是當女傭的命!

  天天幹活累死人嚶嚶嚶,她才不要當什麼女傭呢!

  但是不想要什麼就來什麼,少女接到管家的命令去給跡部大爺送他落在家裡的文件,於是她乘坐跡部家的豪華轎車去往華麗麗的冰帝學園,在大得不可思議的學校裡迷了幾次路之後,才抵達目的地——網球場。

  可是,站在網球場裡的那群身著藍白色運動服的那些傢伙是誰!

  青學啊啊啊!!!

  王尼瑪的腳立刻軟掉,根本邁不開步子。因為她清楚地看到,站在那群青學的傢伙之間的那個亞麻色頭髮眯著眼睛微笑的男孩子,就是被她自動歸入黑名單的——

  不二周助!

  「這位小姐,你不是冰帝的學生吧?」

  果然不想來什麼就來什麼!少女堅定地認為今日不宜出門,如果今天平安度過,她一定會哭著跪謝上帝饒她一命的!

  少女僵硬地轉頭,果然是這貨。深藍色的不符合學生的偏長的頭髮,還有圓圓的眼鏡,王尼瑪將眼前的此人與一個名字劃上了等號,那個名字自然是忍足侑士。

  「你、你好。」王尼瑪僵硬地微笑,「請問跡部……在哪裡?」

  忍足皺了皺眉,認真地盯著她僵硬的笑臉,沒有立刻回答。突然意識到什麼的王尼瑪立刻將抱在懷裡的文件塞給忍足:「啊,你把這個給跡部吧,這是他落在家裡的檔。」

  忍足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一定是因為跡部大爺的人氣太高了,不確定她是不是又一隻腦殘粉,而且把檔給忍足也是一樣,也能夠躲過和不二周助的會面了。噢噢噢!看她是多麼的聰明!

  但是這個世上有個詞,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忍足,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去熱身。」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周助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尼瑪臉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她機械性地轉過頭,機械性地說:「跡部少爺,我來給你送文件。」

  見縫插針的忍足聽到他們的對話,瞬間捕捉住某個名字,立刻露出了好奇帶點奸詐的微笑:「這位小姐的名字和一個人的名字很像。」

  「她是不二周助子,確實和青學的那個不二名字很像。」

  王尼瑪瞬間面如死灰。

  「誰在叫我?」本不應該在這裡的人突然出現,一雙眯眯眼在三人之間掃了一圈,最終落到王尼瑪的身上。

  王尼瑪立刻化成了一座石雕。

  為什麼本應該在網球場的不二周助同學會出現在這裡?

  「不二,沒什麼。」忍足乾笑著打著哈哈,「只不過是在叫這位小姐啦,這位小姐的名字和你很像。」

  王尼瑪已經碎成一堆沙子。

  「我很好奇這位小姐的姓名是?」

  「不二周助子。」

  一陣狂風吹過,名為王尼瑪的沙子瞬間被吹走,迷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眼睛。

  沉默到極點就是爆發,王尼瑪她、她爆發了!

  「先聲明我可不認識你啊魂淡!」

  王尼瑪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咆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形象早已化成了渣。

  「我們還真是有緣呢。」不二起先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好有趣呢。」

  有、趣?!王尼瑪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二不會黑她吧!

  不過王尼瑪少女顯然被同人文荼毒得太深了,不二才不是那種隨便黑一個陌生人的人呢!他是一個好少年!

  看不二正直的臉!

  最終打破這種奇怪氣氛的還是跡部大爺。只見跡部大爺大手一揮……誒不對,是率先向網球場走了一步,華麗地撫著淚痣,華麗地說:「練習賽快開始了,你們還在這裡閒聊,待會兒輸了可別怪我,啊嗯?」

  作為最懶的忍足,堂而皇之地無視掉跡部發青的臉,眯著眼睛對王尼瑪微笑:「這位小姐,你要一起去看嗎?」

  王尼瑪剛想搖頭,跡部搶先開口了:「反正看你的樣子也像是沒事幹,本大爺允許你去觀賞本大爺華麗的表演。」

  不要啊啊啊!

  誰想跟不二周助呆在一起啊魂淡!

  可是跡部是金主,無法拒絕。

  王尼瑪雙眼一閉,心一橫,大刺刺地跟上跡部往前走。反正要是有什麼事就拿跡部抵擋,跡部這個招牌是萬能的,嘿嘿。

  就算不二會黑她,只要跡部一出,就會……嘿嘿。

  不過少女啊,你真的想多了,正直的不二同學是不會黑你的,咳咳。

  *

  不二特意放慢步子和走在最後的王尼瑪並行,好奇地問:「這位不二小姐,請問為什麼你家人會給你取這麼……呃……奇怪的名字呢?」

  這不是她家人取的名字好麼,她家人給她取的比這個還要坑爹,王尼瑪啊!還不如曹尼瑪呢!臥槽!

  「其實我本來不叫不二——」

  本來想為自己解釋,但是好像有什麼力量迫使她生生頓住。

  「我本來不叫王尼瑪!」

  說出來之後才發現不二的臉色變了變,坑爹啊原來這個世界各國語言是共通的嗎?!大宇宙的惡意啊臥槽!

  「王尼瑪?」不二一字一頓地念道,「你真的叫王尼瑪?」

  少女本想要搖頭,但是那個奇怪的力量迫使她點頭。

  不二的眼睛瞬間睜開,王尼瑪清楚地看到不二好看的藍眼睛裡流露出的滿滿的同情。這種像是在看殘疾人的眼神是腫麼回事!臥槽她居然被、被不二筒子同情了!

  坑爹啊啊啊!


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3

  少女王尼瑪帶著不二的同情陰鬱地坐到網球場的中間,卻被跡部的眼神殺傷,默默滾到第一排,和冰帝的人坐在一起。說實話她其實根本不想坐在第一排,很危險啊!萬一被網球砸到什麼的,她就可以去見上帝了。

  這個世界的網球絕對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少女面如死灰,眼睛往四周亂瞟,看看有沒有賣安全帽的。可惜,這個世界的人對於網球的畏懼性還不夠,別提安全帽,就連賣普通帽子的都沒有。

  好想溜走啊……

  但是跡部會瞪她,她也沒辦法,咳咳。

  王尼瑪所在的看臺下方正好是教練席,從她的角度朝下看,正好看到冰帝教練榊的後腦勺,棕褐色的卷髮服帖地垂下,但是中間……王尼瑪下意識轉過目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咳咳。

  榊畢竟也過了四十歲,發旋處頭髮稀疏,隱隱有禿頂徵兆。嘖嘖,真是歲月催人老啊。這麼想的王尼瑪對著榊的後腦勺送給他無數同情的眼神。

  不知道自己引發了某人一系列感慨的榊雙手抱臂坐在教練椅上,對圍住他的一群冰帝正選指點江山,大有取代他們自己閃亮登場把青學眾人打飛一般。

  說到比賽……少女拉了拉自己的領子,現在有點小冷,畢竟夏天已經過去了,而青學正選裡面,某只拽得要死的小孩根本不在。

  少女無聊地一手撐著下巴,看著不二河村和忍足向日走到球場兩邊,開始比賽。忍足彎下腰一下又一下有力地彈著黃色的網球,少女隨著他的動作睜大了雙眼,她突然想到,自從來到這個詭異的世界之後,她還從沒看過一場比賽呢。

  機會難得啊有木有。

  剛剛陰鬱的心情一掃而空,少女差點就要站起來大聲呼喊。只見忍足猛地一拋球,黃色的小球瞬間被拋得老高,然後他高高跳起,右手俐落地揮拍,球化作一條漂亮的抛物線飛了出去——

  「咚!」

  「嗷嗷嗷!」

  兩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眾人滿臉黑線地朝聲源望去,只見王尼瑪以詭異的姿勢仰面倒地,而她的額頭上腫起一個紅得閃閃發亮的大包,一隻網球無辜地從她的腦袋旁邊滾出來。王尼瑪掛著兩條寬麵條淚在地上挺屍,一臉悲憤地望著碧藍的天空,不過她的視線瞬間被一個黑影擋住,由於逆著光看不清此人的臉,只聽那個黑影說:

  「忍足,你這次太不認真了。」

  跡部扶額,偏過頭去看匆匆趕來的忍足。忍足丟下網球拍,單手撐著欄杆翻到臺上,蹲下來看王尼瑪額頭上的大包,尷尬地詢問:「那個,你沒事吧?」

  「忍足,看來你需要增加練習。」跡部頗為頭痛地開口,在青學的面前這麼丟人,真是有損冰帝華麗的形象。

  王尼瑪在忍足的幫助下站了起來,臉上掛的寬麵條淚大有要把忍足淹沒的趨勢。要不要這麼坑爹啊!第一次走進網球場就被砸!砸人的居然還是從來不會失誤的忍足!臥槽臥槽臥槽,這還怎麼見人了啊!

  嗷嗷嗷這大宇宙的惡意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忍足尷尬地鞠躬道歉,那正經勁讓王尼瑪嚇了一大跳。王尼瑪立刻後退了一大步,捂著額頭的大包,悲憤地說:「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手滑,對不起。」

  手、手滑……

  如果是鳳長太郎,手滑還有可能,但是忍足……居然會在比賽中手滑?這太不可思議了!

  見王尼瑪沒有任何反應,忍足依舊保持著九十度鞠躬的姿勢,用餘光偷偷覷著她,只見她的臉色變幻莫測,也不知在想什麼。他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說自己手滑什麼的……但是他打出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那種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網球飛行的軌跡和他計算的大相徑庭。

  簡直是自己會飛一樣。

  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忍足少年驀然想到,早上在電視裡偶然看到今天天秤座運勢不是很好。

  看來電視裡說的還真准。

  正當忍足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尼瑪鬱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忍足同學,不用太介意,啊哈哈,估計是因為我跟網球場有某種孽緣吧。」

  說著,王尼瑪抓著她的一頭亂毛,拍拍忍足的肩膀:「忍足同學,起來吧。」

  然後悲慘的少女捂著額頭上的大包鬱卒地對跡部說:「跡部少爺,我先回去了。」

  「嗯。」閃亮的跡部大爺左手撫上淚痣輕輕點了點頭,左臂高高舉起,打了個響指:「繼續吧,讓青學的那些人好好看看我們冰帝華麗的表演。」

  走到球場邊緣的王尼瑪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比賽已經重新開始,周圍響起一片冰帝後援團刺耳的尖叫聲,擊球聲已經被徹底蓋住,微不可聞。而坐在看臺第一排的跡部雙手抱臂,一臉享受的樣子,微笑著看著忍足和向日的表演,沉靜得宛若帝王。

  真不愧是跡部,到哪裡都閃閃發光,不像她走到哪都倒楣,這個倒楣的體質還真是……

  王尼瑪捂住額頭,就要往外走,沒有怎麼看前面,就跟一個人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兩個人都因為反衝力後仰摔倒在地——

  「你誰啊,怎麼不長眼睛啊!」

  王尼瑪定睛看去,一頭墨綠的海藻般的毛,還有紅色的瞳孔,以及身上穿著的土黃色的運動服,肩膀上背著的網球包,這貨、這貨、這貨……

  不就是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嗎?!

  「你指著我幹什麼,是你自己走路不長眼睛的!」切原的大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一般,王尼瑪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食指正在顫抖著指著對面的人。

  她後知後覺地收回手,這實在是太不禮貌了,不過切原為什麼會在這裡?立海大不是遠在神奈川嗎,怎麼會跑東京來?

  「啊!」王尼瑪被切原的大叫嚇了一大跳,只見切原緊張兮兮地站起來,朝她伸出一隻手慌張地說:「你、你沒事吧!」

  切原的目光落在王尼瑪的額頭上。

  王尼瑪明白了什麼,就要拒絕,但是切原不給她機會,徑直把她拉起來,拽著她就開始跑,像無頭蒼蠅一樣焦急地大喊:「醫務室!醫務室在哪裡?!」

  「切原同學,等等啊!」深知路癡嚴重的切原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醫務室,少女只能努力扯住切原抓著她的手大叫。切原停下,無辜地看著她。少女繼續說:「我頭上的包跟你沒有關係的啦,是剛剛被網球打到的——」

  「什麼!網球?!」切原不知道為什麼立刻緊張起來,雙手抱頭不停狂嚎:「居然忘了正事,副部長一定又要揍我了!該怎麼辦才好!」

  自言自語的切原在王尼瑪不解的目光之中撒開腳丫子狂奔,王尼瑪叫了幾聲他都沒反應,也不知道是跑哪去了。額頭上的大包火辣辣地疼,王尼瑪捂著額頭四周環視了一圈,得出了一個令她悲傷的認知:

  這裡是哪裡?

  托切原的福,她迷路了啊啊啊!

  恭喜少女王尼瑪新一輪的探險即將開始,這次探險的題目是:玫瑰學園探索之旅!

  不知道王尼瑪會有什麼新的刺激的經歷呢?

  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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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4

  少女王尼瑪走在冰帝學園的某條不知名道路上,茫然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高大的白樺樹引領著小路綿延望不到盡頭,而且走了這麼久居然沒看見一個人影,這使得她內心愈發恐懼起來。

  不、不會發生什麼鬧鬼事件吧?

  少女的雙腿開始了很有頻率的顫抖。

  不,這大白天的怎麼會鬧鬼?

  少女頂著額頭上的大包一臉慘兮兮地往前走,隱約聞到了什麼熟悉的香味,這個味道是……

  越往前走,香味越濃烈了幾分,眼前的道路好像也要到了盡頭。少女好像看到什麼希望一樣,直直往前沖,當走到道路的盡頭才發現,她來到的是……

  「阿嚏!」

  她對這香味過敏啊!

  因為聞的太多了啊!

  眼前是一片很大的玫瑰園,每株玫瑰都被精心修剪,簡直就像是一個個藝術品而非普通的花朵。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會在這裡種玫瑰的傢伙,除了跡部景吾還有誰?

  居然跑到跡部在冰帝裡建造的玫瑰園了。

  當然,少女王尼瑪是不可能走到玫瑰園裡狠狠拔幾株洩憤的,在跡部家她充分瞭解到跡部對於玫瑰的執著,每一株玫瑰都是從歐洲空運過來的珍稀品種,價值不菲。而這裡的玫瑰,似乎跟家裡的品種一樣,動了它就等於是動了鈔票,任誰都會心疼的。

  王尼瑪也不例外。

  最最重要的是,就算是把她賣了也買不了幾株玫瑰,而且跡部大爺到底也是她的金主,還是對金主喜歡的東西敬而遠之比較好,咳咳。

  哪天跡部一個發威,把她轟出去,那可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王尼瑪並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轉身就要離開,但是後面突然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她好奇地轉身,走近了幾步,發現玫瑰叢裡,居然躺著一個人,而那個人臉上身上都掛著彩,衣服被玫瑰刺刮得破破爛爛,水汪汪的大眼睛求救地看向她。

  那個橙色的腦袋,還有身上的冰帝隊服,這人不就是芥川慈郎麼!

  他不在球場上睡覺,怎麼會在這裡?

  「這位同學,你能拉我一把嗎?」芥川慈郎可憐兮兮地伸出一隻手,王尼瑪這才看到慈郎正在以詭異的姿勢倒在玫瑰叢裡,雙腿誇張地交疊隱藏在玫瑰叢的深處,側著身躺著,身下全是帶刺的玫瑰,他根本就不可能雙手撐著地站起來。

  王尼瑪拉住慈郎的手,讓他借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慈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刺,身上掛了不少彩的他可憐兮兮地握住王尼瑪的手說:「你真是個好人。」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我也不想的啊,都怪跡部,中午一下課就讓樺地到處抓我,我根本找不著地方睡覺,就跑到這裡,然後不小心摔倒了。」

  王尼瑪扶額,這裡哪裡適合睡覺了?沒有樹沒有草叢,有的只是大得嚇人的玫瑰園而已。

  「那個,你知道怎麼到校門口嗎?」

  迷糊的慈郎這才發現王尼瑪額頭上紅得發亮的大包,他被嚇得立刻後退了一步,像是見鬼一樣大聲說:「你、你、你……」

  「怎麼了嗎?」

  慈郎又上前一步,熱切地拉著王尼瑪的胳膊,拉著她沖出玫瑰園,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教學樓,然後在教學樓裡七拐八拐沖進一件屋子。

  這個屋子名叫醫務室。

  「醫生!她、她快不行了!」

  芥川慈郎指著她的手在不停地顫抖,王尼瑪不爽地拍開他的手,瞪著他說:「你才不行了呢!」

  「謔謔謔!」身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怪叫著拉回他們的注意力,「看來你們很有活力,不需要處理傷口了,對吧,芥川?」

  說著,女醫生從座位上站起來,碰了下慈郎的胳膊,慈郎嚎叫一聲,立刻跳開,指著女醫生大叫:「快點幫我們處理傷口啦!趕快幫她……」

  「瞭解。」女醫生手腳麻利地從桌子上拿過酒精棉球,猛然按上王尼瑪的額頭上。少女的雙眼瞬間變成了蚊香圈,身體立刻彈起,直直撞上天花板,把燈撞得搖搖欲墜。

  「嗷嗷嗷!」王尼瑪捂住額頭狂嚎,「痛!」

  緊接著,她的手立刻捂住自己的頭頂,悲催地發現頭頂上又起了個大包。少女滿臉悲憤地望向女醫生,只見後者無辜地聳肩,說:「不用反應這麼大的啦,謔謔謔!」

  進、進、進狼窟了!

  王尼瑪就要奪門而逃,胳膊卻被慈郎抓住,慈郎把她拉到病床上坐下,雙手死死按著她的肩膀,女醫生會意,又取出一塊酒精棉球,再度按上王尼瑪的額頭。王尼瑪所能做的,只有掛著兩條寬麵條淚仰天長歎。

  女醫生給她的額頭消完毒後,上了藥,用紗布包得嚴嚴實實。於是王尼瑪頂著一頭的紗布,額頭包的奇厚無比,木然著臉看女醫生替卷起袖子的慈郎處理傷口。背對著她的慈郎橘黃色捲曲的頭髮看起來很軟,讓她下意識想到慈郎的某個外號……

  綿羊……

  「你說什麼?」

  少女回神,才發現慈郎不解地看著她,她這才發現剛剛不自覺叫出來了。不過真的很像綿羊嘛,少女這麼想著,乾笑著替自己辯解:「因為你的腦袋真的很像綿羊的毛啊哈哈……」

  如果這是一篇蘇文,那麼慈郎一定會天真地憨笑,默認了少女的說法。自此以後,兩人的關係立刻變得親密無間,就像一個寵物和主人的關係,少女會經常送給慈郎好多好吃的,然後慈郎對少女忠心耿耿。

  如果這是一篇暗黑文,那麼慈郎一定會瞬間黑化,大叫著讓少女滾出去,然後少女傷心地離開冰帝,來到了立海,並且和某某某HE了。

  但是……這是一篇正常的文。

  慈郎立刻哼了一聲,撇過腦袋不去看她,這態度讓王尼瑪心生奇怪,慈郎這是怎麼了?她剛剛說錯了什麼嗎?

  女醫生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給慈郎貼上最後一個OK繃,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和王尼瑪出去。

  慈郎不高興地走出去,不理身後的少女,雙手插兜慢悠悠地在校園裡晃蕩。而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的王尼瑪,跟著慈郎亦步亦趨,直到傳來很急促的擊球聲,她才發現,她已經跟著慈郎來到了網球場的附近。

  原來慈郎是要去網球場嗎?

  走在前面的慈郎打了個哈欠,瞥了眼身後的少女,也沒有說什麼,抬腿徑直走進網球場。

  跡部大爺的眼睛是千里眼,因此,在慈郎的腳剛踏進網球場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立刻掃了過來,與此同時,高大的樺地瞬間沖到慈郎面前把他拎了起來,丟到跡部的面前。

  「阿勒,在練習賽遲到,真是不華麗。」

  「只是睡過頭了而已。」慈郎撇著嘴,他才不會告訴跡部自己之所以會遲到其實是因為他摔倒在玫瑰花叢裡了呢!

  「周助子?」

  跡部的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他一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於站在球場的看臺邊緣頭上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王尼瑪。慈郎聽見她的名字驀然睜大了雙眼,喃喃念道:「周助子?」

  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完蛋了!

  王尼瑪拔腿就要跑掉,在後退的時候卻撞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鬱悶地轉頭,只見一個黑著臉的戴著黑帽子的大叔狀少年陰沉沉地站在她的身後,而在此大叔的身後探出了一顆熟悉的海帶頭。

  「喂,又見面了。」海帶頭說。

  王尼瑪面無表情地就要繞過名為真田的大叔逃出冰帝,但是她的手腕卻被切原抓住,切原滿懷歉意地說:「我把你的頭撞出了那麼大的一個包,又自己跑掉了,後來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你,現在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沒事吧?」

  哈?

  王尼瑪張大著嘴巴,一臉不解地望著切原。切原怯生生看了一眼真田,後者黑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歉。」

  「對、對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跟你沒關係啊,是忍足不小心手滑,結果網球把我打中了……」

  真田愣了一下,立刻對王尼瑪拋出了一個無比同情的眼神。

  只是,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


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5

  少女王尼瑪掛著兩條寬麵條淚淚眼汪汪地看向真田,真田眼裡的同情光芒大盛,臉色青了青,右拳重重砸上切原的腦袋:「還不快帶她去醫院檢查腦袋。」

  「痛!」切原抱著自己的頭不停地大叫,鬱悶地看向王尼瑪:「走、走吧。」

  「為什麼要去醫院看腦袋?我雖然被網球打得很重,但是真的沒什麼事啊?」

  「切原,快帶她去吧。」真田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突然想起什麼,瞪大雙眼,無奈地沖王尼瑪搖頭說:「還是我帶你去吧。」

  於是……這是什麼情況?

  正當王尼瑪對著真田發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瞬間在她的身後響起,雖然不大,卻沉穩有力。「真田。」

  真田將目光轉到那個人身上,警戒地說:「跡部。」

  少女轉身,只見跡部正在朝這邊走過來。她掛著兩條寬麵條淚跑過去,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愈發楚楚可憐:「跡部少爺,這位真田君要帶我去醫院看腦袋。」

  跡部奇怪地看了眼真田,又看看她,說:「你確實需要看腦袋,不過為什麼真田……」

  「切原把她的腦袋撞出毛病,是我們的錯。」

  「你的腦袋又被砸了?」

  「啊不……」王尼瑪正要反駁,切原立刻打斷了她的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醫藥費我會賠的!你快跟副部長去醫院吧,耽誤了就不好了!」

  切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扯。真田皺著眉望向切原,砸了一下他的腦袋:「別總是毛毛躁躁的,太鬆懈了!」

  不毛躁的真田君當機立斷掏出手機,撥通了急救電話:「這裡是冰帝學園,有位小姐的腦袋被撞出了點問題,需要救護車……」

  等等,這是什麼神展開!

  還沒等王尼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被幾個身著白大褂的醫務人員扛上擔架,送進救護車,被硬壓著打了一針鎮靜劑。王尼瑪此刻無比痛恨日本的交通,為什麼不像我大□□那樣,連救護車都給堵死啊啊啊!從真田撥急救電話之後,救護車到來,僅僅只有五分鐘啊掀桌!還被切原抓著,她根本就不可能逃跑好麼!

  詛咒真田天天把網球打到幸村的腦袋上,然後天天被滅五感!

  被少女詛咒的真田面色如常,坐在她的擔架邊,切原也跟了上來。瞌睡蟲一點點浮上來,又經過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王尼瑪早就累了。她慢慢閉上眼睛,仍然不放棄地喃喃:「我真的沒有什麼毛病啊……不就是被忍足打了一下麼……連腦震盪都沒有的……」

  當然,少女的聲音細若蚊蠅,黑臉真田君根本聽不到。

  當王尼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真田和切原坐在旁邊,黑著一張臉看著她。

  好像有濃重的黑色怨氣從他們的背後升起,直撲王尼瑪,陰沉沉地壓住她,就要把她壓死。

  「嗷嗷嗷!」

  王尼瑪尖叫,瞬間坐起來,瞪著真田和切原:「你們怎麼了啊!」

  真田木然地舉起手裡的診斷書,王尼瑪湊近看了看,姓名一欄寫了「不二周助子」,診斷結果是……沒有任何毛病。

  「我都說我沒病了啊,你們還把我扯進醫院。」王尼瑪無奈地摸著額頭的紗布,「只是被忍足打了一下嘛,又不會有什麼事……」

  少女沒注意到的是,當她提起忍足這個名字的時候,真田和切原背後的黑氣更加濃烈了。

  沉不住氣的切原打斷她的話,瞪著她咆哮:「忍足侑士那傢伙的控球技術怎麼可能會爛到這種地步!這傢伙是不是又在撒謊啊?」

  「看樣子她並沒有說謊,可能真的是忍足打的吧?」

  「真的,不信去問跡部好了。」王尼瑪別過臉不去看他們,哼,居然敢懷疑她的話,她才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呢!

  「原來忍足的控球技術也能爛到這種地步。」切原不好意思地抓著自己的亂糟糟的頭髮,說著忍足的壞話。膝蓋中箭的忍足在遙遠的冰帝網球場看臺上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忍足,剛下場就被凍感冒,真是太挫了。」

  忍足頓時感覺他的膝蓋中了無數箭,再度想起早晨的那個星座運勢播報。看來今天真的是運勢很差,需要做點什麼轉運,他覺得自己需要買本書好好研究一下星座,咳咳。

  *

  王尼瑪謝絕了真田替她付的醫藥費,直接把醫藥費算到跡部的頭上。忍足是跡部的手下,忍足打了王尼瑪,不就等於是跡部打了王尼瑪嗎?不算在跡部的頭上算誰的頭上?

  繼忍足之後,跡部的膝蓋也中了無數箭。

  少女拖著腦袋上的大包回到跡部家,認命地走進自己的房間裡換上女僕裝。然後她下樓拿起笤帚就要去幹活,卻跟回來的跡部對上了。跡部看著她額頭的紗布皺了皺眉,威武霸氣地一揮手:「本大爺允許你休息一個星期,啊嗯?」

  「是,跡部少爺。」

  「對了,聽說你跟醫院說把賬記到我的頭上了?」

  「是的。」王尼瑪面無表情地推卻責任:「因為我的工資還在您的手裡。」

  「從工資裡扣。」

  一想到辛辛苦苦掙的那點銀子被忍足一球打得煙消雲散,王尼瑪的心就像被人緊緊扼住一樣疼痛。她扔掉笤帚,痛苦地說:「為什麼?明明是忍足打的,帳還要算在我的頭上?」

  「為了這點小事讓忍足賠什麼的,根本沒有必要。」跡部大爺頭痛地扶額,「誰叫你的運氣那麼差。」

  嗷嗷嗷嗷嗷嗷嗷!王尼瑪瞬間炸毛,化身為小怪獸,單手叉腰指著跡部:「居然敢說我運氣差,為什麼不說是忍足的控球能力太爛?」

  「忍足的訓練量已經翻番了。」跡部無辜地回答,左手撫著淚痣,華麗地笑道:「下次讓你看看本大爺華麗的球技,本大爺可不是忍足,不可能把網球打到別人的頭上。」

  「……」

  她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踏入網球場一步的,謝謝!

  膝蓋已經被箭插爛的忍足正在翻著剛買的星座書,在檯燈下仔細地研究。

  忍足少年,為你點蠟!

  *

  如果事情就這樣結束……你想得太輕鬆了!

  因為,被好奇心驅使的王尼瑪要死不死地問了一句:「那個,跡部大爺,忍足同學交過幾個女朋友?」

  都說忍足是花心色狼嘛,到底是有多花心啊喂,她超級好奇的!

  跡部愣了一下,臉立刻黑得堪比鍋底:「你的腦袋被忍足打壞了嗎居然對忍足那傢伙一見鍾情了?!」


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6

  「你的腦袋被忍足打壞了嗎居然對忍足那傢伙一見鍾情了?!」

  「神馬?」

  「要不然你打聽他交過幾個女朋友幹嘛?」

  「……」

  王尼瑪翻著死魚眼,沒精打采地說:「只是好奇而已。」

  跡部大爺華麗地撫上他的淚痣,犀利的目光洞穿了王尼瑪——當然不可能。跡部的目光在王尼瑪身上停留了幾秒鐘,無奈地說:「本大爺沒聽說過他交過女朋友,倒是聽說過他拒絕過不少女生的告白。不對,本大爺告訴你這種事幹什麼?」

  「……」不是色狼嗎?這不科學!

  在王尼瑪的認知裡,忍足明明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愛美腿愛言情小說,但是為什麼如此花心的忍足,居然、居然沒交女朋友?!

  「你又在想什麼不好的事了,啊嗯?」

  「沒什麼。」王尼瑪恭敬地彎腰,「跡部少爺,我回去休息了。」

  跡部頭痛地點了點頭:少女王尼瑪默默撿起笤帚轉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倒在她的單人床上。不得不說,今天真是兇險至極,先是碰到不二周助,然後被忍足打壞,接著撞了切原,然後迷路闖進冰帝的玫瑰園,再然後遇見了被困玫瑰叢的慈郎,把他救出,接著被慈郎拉到醫務室,碰到變態女醫生,然後要死不死地走到網球場,被跡部在大庭廣眾之下道破「周助子」這個名字,要逃跑又撞上了真田,結果真田叫來救護車把她拉走了。直到從醫院出來,她的跌宕起伏的經歷才劃上了句號。

  真累啊……

  王尼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目光炯炯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做了一個對她而言無比重要的決定。那個決定就是,一定要搞清楚忍足侑士此人到底有沒有N個女朋友!

  才不是暗戀什麼的,她的腦袋很正常。作為網王最大的謎團之一,她有義務搞清楚,這個把她的額頭打出一個大包的罪魁禍首,究竟是不是一夜N次郎!

  不得不說……少女你真的想多了。

  此刻在自己的臥室翻著星座書做筆記的忍足侑士並不知道,不久的將來他的悲慘命運。

  一起為他點蠟!

  *

  第二天,那個倒楣蛋就來了。

  當然是來看少女的傷勢。

  忍足和少女就這麼在跡部家華麗的客廳裡面面相覷,少女的額頭被包得厚厚的,根本擋不住鼓起來的大包。忍足盯著少女額頭上的包,滿懷歉意地說:「你的腦袋還好吧?」

  「嗯,謝謝你特地來看我。」

  「咳咳。」忍足咳嗽了兩聲,他的心裡浮上一種奇異的感覺,那個包明明不像是他打的,但是偏偏就是他打的。打網球打了這麼多年,發生這種事故還是頭一次,也難怪跡部會讓他的訓練翻上一番,用跡部的話來說,真是太不華麗了。

  居然打傷了跡部家的女傭,于情於理都應該——

  「忍足同學。」少女突然出聲,打斷了忍足的失神。忍足將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臉上,少女的臉上洋溢著無比濃烈的笑容,但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有點陰險的味道。摸不著頭腦的忍足聽見少女說:「能冒昧問一下,你交過幾個女朋友?」

  「哈?」忍足吃驚地張大嘴巴,他已經無法言語。問他這種問題的,少女是頭一個。

  「拜託了,我真的很好奇。」

  忍足艱難地找回自己的下巴,思考了好一會兒,回答:「我不記得我有交過女朋友啊?」

  「這絕對不可能。」

  王尼瑪露出信誓旦旦的神情,讓忍足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記憶力來。他什麼時候交過女朋友嗎?為什麼在他的記憶裡,完全找不到這回事?

  「愛美腿愛言情小說,自然愛交女朋友。」

  「呃……我確實很喜歡美腿和言情小說,但是女朋友……因為一直都在打網球,哪有時間?」忍足頓了一頓,突然明白了什麼,吃驚地瞪著她:「你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泥煤的一見鍾情!」王尼瑪跳腳,「你也太自戀了吧?!簡直就跟跡部水仙有的一拼啊!」

  「跡部水仙?」忍足不解地思考了幾秒鐘,立刻化身為賽亞人狂笑,「跡部啊跡部,你還真是倒楣。」

  「啥?」為什麼忍足同學說的話她根本聽不懂?是她太out了嗎?

  「沒什麼。」正當忍足還想繼續說的時候,客廳的門開了。是管家,給端茶來了。白髮蒼蒼的管家把一杯紅茶放在忍足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忍足少爺,跡部少爺說,你明天的訓練量再翻一倍。」

  「跡部景吾!」忍足立刻咬牙切齒,眼前泛著熱氣的紅茶他也沒有心思去喝了。管家起身就要離開,被王尼瑪叫住:「我的紅茶呢?為什麼只給他不給我?」

  「跡部少爺說,你不需要紅茶,周助子。」

  我屮艸芔茻!這絕對是公、報、私、仇!

  「喏,關西狼,我跟你說。」悲憤的王尼瑪對忍足招了招手,後者湊過來之後,她才小聲說:「絕對要報復那朵爛水仙!」

  忍足推了推他的平光眼鏡,高深莫測地說:「雖然你叫我狼而不是狗我覺得很慶倖,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很高興。」

  王尼瑪愣了愣,不解地看著忍足。這個情形……和當初在醫務室時的一模一樣。為什麼慈郎和忍足會有這種反應?

  難道是她錯了嗎?

  「還有跡部水仙,你沒在跡部的面前叫過吧。」

  「沒有。」笑話,叫了不就是等於要扔掉這個金主嗎?她怎麼敢得罪金主啊!

  「你可以去叫個看看。」王尼瑪覺得自己的眼睛花了,為什麼她能看到忍足眼睛裡的幸災樂禍?誰會看得出眼神裡裝的東西,她又不是什麼肚子裡的蛔蟲!

  但是事實是,她看懂了。

  先不論能不能看懂別人眼神裡表達的的東西,不過忍足攛掇她去叫跡部水仙什麼的,絕對是故意的!

  她才不會上當呢!

  不過跡部居然會叫管家做這種事,他絕對是在聽牆角!

  艱難地度過這短暫相處的時間,終於能把忍足這個災星送走了。在門口揮手告別幸災樂禍的忍足,王尼瑪把注意力轉向身旁的跡部:「跡部少爺,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和忍足同學的對話?」

  「只是碰巧而已。」跡部大爺的臉色已經變成豬肝色,顯然是在努力隱忍。而不知死活的王尼瑪卻火上澆油:「跡部少爺,你聽到了跡部水仙這個稱呼麼?」

  「周助子,本大爺決定,你的假期取消了!」跡部大爺狠狠瞪著她,「而且,從現在開始,你的工作量翻倍!」

  我屮艸芔茻!跡部大爺你就是個只知道壓榨員工的資本家對吧!

  「跡部水仙跡部水仙跡部水仙!你這個不華麗的水仙!就知道壓榨員工!」

  「我不介意現在立刻解雇你。」

  「你說什麼?跡部水仙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又沒犯什麼錯……」

  天啊少女你不要再火上澆油了,跡部大爺是不會喜歡水仙這個外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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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7

  「我現在就解雇你。」跡部臉色鐵青,轉頭沖樓上大叫,「米凱爾!」

  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人立刻出現:「跡部少爺。」

  「我要解雇這個傢伙,你去安排後續事宜。」

  「是。」

  王尼瑪狠狠一跺腳,瞪著跡部,決定把形象什麼的都拋棄掉,反正她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少女歇斯底里指著跡部大叫:「你以為我非得賴在你家不可啊?解雇就解雇,誰怕誰!」

  少女風風火火沖上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實際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是之前買的兩件衣服而已。她提著癟得不能再癟的包裹走下樓,瞪著面色不善的跡部,伸出一隻手:「把醫藥費扣掉,還剩點工資吧?」

  「米凱爾,還剩多少,都給她。」

  老管家無奈地搖頭,朝少女招了招手,少女走過去,他看著少女意味深長地說:「周助子啊,你道個歉,跡部少爺不會計較的。」

  王尼瑪堅定地搖頭:「不用。」

  老管家只得無奈地帶著她去結算工資,當王尼瑪拿到紙鈔的時候,掂了掂,才覺得無比沉重。雖然只有兩萬圓,但總歸比一點沒有要強。

  當王尼瑪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跡部家的門口了,一手提著包,另一隻手捏著兩張鈔票還有一點零錢。這點錢在物價奇高的日本,根本支撐不了幾天。

  既然已經放大話了,無論如何都要厚臉皮撐下去。怎麼能輸給那個可惡的水仙?

  王尼瑪咬牙,轉身,走到離這邊最近的車站,掃視著車牌。

  就算來這裡了,也能去哪呢?

  嘛,哪輛車來了就去坐吧。

  一輛黃綠色的公交慢悠悠地進站。少女上車,投硬幣,走到車尾找個空座位,卻意外地發現一個熟悉的人。亞麻色的頭髮,眯眯眼,還有身上藍白色的隊服,都昭示了此人的身份——不二周助。

  「不二同學?」

  「不二小姐?」

  這聲招呼,怎麼聽怎麼詭異。少女也沒有多想,徑直走到不二的身邊坐下來,抓著一頭亂髮,嘿嘿直笑:「不二同學要在哪裡下車?」

  「青學。」

  「去網球部訓練嗎?」

  「是的。」不二點頭,「那麼不二小姐呢?」

  「這個……」少女乾笑著抓著頭髮,確實不知道要在哪裡下車呢……去哪裡好呢?嘛,既然撞上不二,就在青學下車,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包吃包住的工作,只是……

  少女的眼神暗了暗,她沒有身份證。

  跡部直接把她留在家裡,也沒有辦什麼戶籍證明。

  「啊,我也在青學那站下車。」

  少女眯起眼睛微笑道,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不被不二看出什麼端倪。為了保險起見,她轉移起話題:「今天不是週末嗎?青學還要訓練?」

  「是的,手塚是個很嚴格的部長。」

  「聽說手塚部長不會笑,你看見他笑過嗎?」少女真的很好奇,冰山君在全國大賽賽場的「邪魅」一笑,至今仍然津津樂道。當然,她是絕不相信冰山君一直都擺著一張凍死人的撲克臉,一定還會在別人面前笑過。

  「呵呵。」不二低低笑了起來,「說到手塚的笑,我只在全國大賽上看到過一次。原來手塚不會笑的認知已經深入冰帝了嗎?」

  「是跡部說的。」帽子自然得要扣在跡部大爺的頭上,誰叫他把她解雇了呢!活該!

  「跡部?」不二驚訝得張開眯眯眼,「跡部居然會……」

  「是的,其實跡部對手塚執念很深。」至於言下之意……讓他們自己去體會吧,咳咳。

  「原來跡部會在意這種事,如果讓手塚知道了……」不二小聲地自言自語,露出了一個看似溫和實則邪惡的笑容,笑到一半他突然想起王尼瑪的存在,立刻僵住,又恢復平常的微笑:「話說你真的很討厭『王尼瑪』這個名字啊?甚至不惜犬不二周助子』這個名字。」

  王尼瑪堅定地點頭:「是的。」

  「但是『不二周助子』也很奇怪,在周助的後面加子什麼的……」不二扶著下巴思考,瞬間像是被雷劈中一樣,不可思議地望著王尼瑪:「你、你之前認識我嗎?」

  王尼瑪果斷搖頭:「不認識。」

  當初明明想叫做阪田綾子的,但誰知道,不二周助子這個名字會從她嘴裡蹦出來啊!實在是不能再坑爹!

  「話說小熊君。」王尼瑪下意識開口,「手塚真的沒有再笑過嗎?」

  「咦?」不二愣住,「手塚……貌似沒有見過的啊,不過小熊君是……」

  王尼瑪指了指不二筒子,不二筒子順著王尼瑪的手指找到自己,立刻呆住。他的大腦已經變成一團糨糊,失去了運轉,只能機械性地問:「我?」

  王尼瑪點了點頭。

  不二終於消化了「小熊」這個名詞,皺了皺眉,沒有開口。只是別過頭冷淡地看著窗外。雖然臉上掛著微笑,但是很明顯能看出來,他很不高興。

  「下一站,青春學園!」

  「到站了。」不二站起身,看向毫無動作的少女:「你不是要在這裡下車嗎?」

  「啊,是!」少女立刻抱著乾癟的包,跟在不二的後面下車,正好站在青春學園的校門口。但誰知道,公交剛一開走,一輛自行車就來了——

  光速一般從她身上碾過。

  坑爹啊啊啊!

  王尼瑪欲哭無淚地呈大字狀趴在地上,肇事者發現自己軋過了王尼瑪,立刻大驚,連忙跳下車把自行車丟到一邊,驚恐地看著被壓扁的少女。他怒瞪身後跑過來的人:「死蛇,都是你惹的禍,害我軋到了人。」

  「什麼?!你自己惹的禍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你想打架嗎?」

  「打就打,誰怕誰?」

  可是……你們在打架之前,能把她扶起來嗎?

  王尼瑪掛著兩條寬麵條淚,四腳無規律亂動,就像一個被溺死的螃蟹。不二看到如此悲慘的王尼瑪,右手搭上要和海棠幹架的桃城的肩膀,無奈地說:「你不應該先把這位小姐扶起來嗎?」

  「啊!」桃城後知後覺地大叫起來,迅速拉起王尼瑪,忙不迭道歉:「對不起!我不小心……」把你軋了。

  淚流滿面的少女揉了揉自己的後背,後背還在火辣辣地疼,倒是沒有什麼大傷。不過,被軋居然沒事,她果然是不死之身嗎?

  「Burning!」

  一顆網球以光速飛過來,直接擊中某人的後腦勺,然後某人……華麗麗地暈掉了。

  「河村……」不二扶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跑過來的河村隆收起網球拍,無辜地摸著後腦勺:「啊,我好像打到了誰?」

  不二筒子指了指腳下的某個腫起一個大紅包的後腦勺。

  可憐的王尼瑪,前額的包未消,後腦勺又被網球重重打了一下,少女雙眼早已變成蚊香圈華麗麗地暈掉了。

  離開跡部家,少女的幸運值就會變成負無窮,該說是自作自受?還是NO ZUO NO DIE?

  為王尼瑪點蠟!


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8

  「不二小姐,你醒醒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啊!」

  「不二小姐,你沒事吧,啊這麼長時間還不醒來,難道是被打壞了?要叫醫生才好。」

  「不二小姐,對不起我不應該軋你的!」

  「嘶~都是你這個傢伙惹的禍!」

  「你說什麼?想打架嗎?」

  「打就打,誰怕誰!」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手塚,沒什麼。」

  「看樣子要叫醫生的概率是100%。」

  王尼瑪:「……」

  被這麼吵,怎麼可能不醒啊嗷嗷嗷!少女王尼瑪以光速睜開眼睛,同時身體自動彈起來,發現自己坐在一條長凳上,被一群身著藍白色運動服的少年團團圍住。少女瞪大眼睛環視一圈,看到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驚愕的被嚇到的表情,就算是手塚,由於王尼瑪有能讀懂眼神的技能,她清楚地從手塚的眼神裡看出了驚愕。

  意識漸漸回來,後腦勺的疼痛更加劇烈。少女悲憤地伸出手摸了摸後腦勺,果不其然腫起了一個超級大的大包,兩條寬麵條淚立刻出現在少女的臉上。看到少女的動作還有寬麵條淚,河村立刻鞠躬成標準的九十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手滑!不二小姐需要去看醫生嗎?我帶你去!」

  「不、不用了……」

  她沒錢。

  手裡只有兩萬圓的她,根本就不可能去看醫生。而且她也實在不好意思讓河村付醫藥費,又不是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資本家牌跡部,可以毫不客氣地壓榨。啊,說到跡部,自己這麼從跡部家跑出來,也相當於斷絕了關係,以後再也沒有這樣一個金主來庇護她了啊……

  少女搖搖頭,後腦勺劇烈疼痛的同時,一種強烈的眩暈感襲上來,讓她的動作登時停頓了兩三秒鐘。她掙扎著下地站起來,環視了一圈,發現這裡無比眼熟,這裡……貌似是青學網球部的更衣室?

  頭一次進男生的更衣室,少女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少女微微晃了晃腦袋,不解地問:「怎麼了嗎?」

  眾人:「……」果然不應該把她抬進來的。

  「打擾了這麼久,真是抱歉。」少女一手捂著後腦勺的大包,另一手提起放在地上的乾癟的行李,慘兮兮地笑道:「我先走了,請你們也去訓練吧。」

  「那個,你真的沒事嗎?」河村憂慮地望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沒事啦,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只是被砸了一下而已,沒什麼的,你不用介意。」

  少女說著,就要跳起來證明自己毫無障礙。可誰料,當她以螞蚱的姿勢跳起來之後,再落地的時候,腳下一滑,直接仰面摔倒在地,眾人搶救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躺倒在地上的少女雙眼再度變成了蚊香圈。

  這下子,青學的訓練徹底泡湯了。在場的八個人手忙腳亂地叫了救護車,把她抬出去,在救護車來的同時把少女往車裡一塞,救護車鳴叫著刺耳的長笛載著暈過去的少女還有青學的八個倒楣蛋拉風地開走了。

  「應該通知下不二小姐的家屬吧?」河村坐在救護車裡,低著頭自責地說,「都怪我打了那一球……」

  「阿隆,不要介意。」不二微笑道,「她是跡部家的女傭,先通知下跡部吧。」

  「跡部?」

  眾人異口同聲地叫出,同時瞥向手塚。手塚不自在地推了一下眼鏡,故作鎮定地回答:「我知道了。」

  *

  當少女醒來的時候,聞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還有一股淡淡的玫瑰味……於是,少女不華麗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誰放的玫瑰啊!我過敏!」

  「周助子。」

  少女扭頭,立刻被嚇得從床上卷著被子滾下來,半截小腿還搭在病床上。這貨怎麼會坐在她的床邊!穿著冰帝的隊服,還、還、還一臉疲憊的樣子?!

  為什麼跡部大爺,會在這種地方?

  「跡、跡部……」

  「不用這麼驚訝的吧?」跡部無奈地扶額,自從少女來到他家以後,他做這個動作已經無數次了。跡部站起來把少女扶起來讓她重新躺回床上,才慢悠悠開口回答:「我接到手塚的電話,說你被網球打傷,被送進醫院了。」

  「為什麼你會來?」少女低著頭,頭髮擋住大半邊臉,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不是被你解雇了嗎?」

  「但是也不能放著你不管,你不是說你沒地方去嗎?」跡部無奈地回答,「在你出院之前本大爺勉為其難照看一下好了。」

  「我……我之前對你說那些話,你不生氣嗎?」

  「很生氣。」跡部左手撫著淚痣,「居然敢頂撞本大爺,給本大爺取那種外號,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啊嗯?」

  「啊……抱歉。」睡了一覺,少女的腦子冷靜些了,過往的種種也都一點點浮上來。平心而論跡部確實對她不錯,收留她讓她在家裡幹活,就算平時總是讓跡部頭痛他也從來沒有計較過,甚至在她把跡部徹底觸怒之後,接到手塚的電話,跡部也立刻趕過來了。

  更何況今天是週末,跡部居然穿冰帝的隊服出現在醫院,可見而知跡部在接到電話的時候一定在訓練。

  但是她……居然這麼不怕死地叫著那種外號。

  說到外號,這是少女心裡一生的痛。誰叫她的大名叫「王尼瑪」呢?每一個認識她的人都不懷好意地用奇怪的腔調叫著她的名字,甚至,還取了個外號叫做「泥煤」。他們總是對少女說,你都叫「尼瑪」了,再多個「泥煤」,嘿嘿,正好湊成一對。

  少女對這個外號深痛惡絕,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十分痛恨自己的父母,為什麼要給她取這個名字?不是沒有抗議過要改,只是□□改名手續太過繁瑣,而她離高考只剩一年時間,再改也來不及,這才作罷。

  可是,自從來到網王世界,在看到跡部他們的時候,深受同人文荼毒的少女腦海裡自然就浮現出來他們的昵稱。對的,是「昵稱」,不是「外號。」少女從未意識到,其實那所謂的「昵稱」,根本就是「外號」啊,也難怪跡部會發怒,忍足慈郎不二非常不高興。

  誰被安了一個外號會高興啊?除非那人是腦殘。

  取外號這種事……根本就是對那人的不尊重。

  她會被跡部解雇,根本就是活該。但是,跡部還是在她出事的時候趕過來,實在有種想哭的衝動……呢。

  眼睛很酸,少女的手指藏在雪白的被子底下,緊緊絞住,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兩滴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落到雪白的被子上——

  「對不起,跡部,我以後不會再叫那種外號了。」


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9

  「啊嗯。」跡部左手撫上眼角的淚痣,欣慰地微笑:「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對不起。不管怎麼說,謝謝你,跡部。」

  「道謝就不必了,既然你沒地方去,就回本大爺那裡吧。」

  「嗯。」少女點了點頭,雙手鬆開,改抓被子,「你不介意嗎?」

  「本大爺可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跡部從凳子上站起來,「手塚他們還很擔心,本大爺去通知他們。」

  「嗯。」

  少女點頭,目送跡部出去打電話,雙手撐著病床讓自己滑進去躺下。可誰曾想,當她的後腦勺剛剛接觸到枕頭的那一刻,她立刻掛著寬麵條淚重重彈了起來——

  「嗷嗷嗷!」

  她完全忘了她的後腦勺還有被河村打出來的包啊!

  前後額的兩個大包交相輝映,精彩無比。當然,少女的臉色更加精彩。短短幾天,就遭遇到被殺網殺死的厄運,而她居然還大難不死,僅僅只是躺在醫院裡,這難道不是爆人品的緣故嗎?

  以後再也不靠近網球場……誒不對,再也不靠近網球王子了!當然跡部大爺除外。

  實在是太倒楣了!

  「怎麼了?」在門外打電話的跡部聽見少女的慘叫,立刻推開門探出一個頭,另一隻手握著電話,不解地問道。少女果斷搖了搖頭,可誰曾想,剛一搖頭,她立刻頭暈眼花,大腦變成一團漿糊,身體就這麼直直向後倒去——

  「咚!」

  這回沒有慘叫了。跡部清楚地看到,少女的雙眼已經變成了兩個蚊香圈。

  「啊不,沒事,手塚,本大爺還有事處理,先掛電話了。」

  跡部迅速掛上電話,果斷走進病房,按響了少女病床床頭的呼叫鈴,親眼目睹一堆醫生護士湧進來,把病床圍得嚴嚴實實,雙手齊齊舉著器械奔向少女。

  然後,雲淡風輕的跡部大爺揮揮衣袖,哦不,淡定地走出病房。

  遇到王尼瑪這種時時抽風的角色,跡部大爺想不學會淡定都難了。

  真是的,那個笨蛋,明明都腦震盪了還搖頭,簡直就是找死。

  *

  王尼瑪治好腦袋上的兩個大包並出院,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

  在這一個星期裡,少女經歷到煉獄一般的治療,醫生護士們非常熱情,他們身上噴出的熱情之火幾乎要把她燒死。

  當然,在這之間,青學的正選們也來過一次,卻被熱情似火的護士擋在門外,理由麼,自然是病人身體不適不能接受探視。

  少女無奈地搖頭,提著乾癟的行李,手裡捏著兩萬圓,坐進跡部大爺派來的加長型豪華轎車,回到跡部家當奴隸……誒不對,是女傭。少女抓著兩張紙鈔,目光落在車外迅速後退的風景上。嘛,其實這樣的日子也不錯,不過她還沒有向那幾個人道歉,不二,忍足,還有慈郎。找個機會向他們道歉吧,畢竟不看他們的臉色隨便叫外號,真的很不尊重人,而且又不是那種褒義的類似「天才」之類的外號。

  而他們居然沒有當場翻臉,真是奇跡。

  找個機會向他們道歉吧,不過,死也不要再踏進網球場了啊啊啊!

  一想到網球場,少女的腦袋就隱隱作痛,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對於少女,則是一朝被球打,萬年怕球場。不能進網球場的話,就趁著他們不在網球場的時候去找他們好了?

  除了上課的時間段,也別無他法了。

  但是,少女你想得太輕鬆了!大宇宙的惡意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讓你得逞!

  首先是身在冰帝的忍足童鞋和芥川童鞋。

  少女趁著跡部大爺去上學的時候偷偷摸進冰帝,看准下課時間迅速沖向忍足所在的三年H班,探進一個頭,略帶期待地問:「忍足同學在嗎?」

  「忍足,有人找!」坐在門邊的路人甲好心地沖窗邊叫道。

  忍足疑惑地轉頭,看見是王尼瑪,不解地走到門口:「不二小姐,找我有事嗎?」

  「那個,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

  「之前你來看我的時候……我叫了你的——」

  王尼瑪的話剛說到一半,驀然頓住,立刻慘叫:「嗷嗷嗷!」

  她的身體重重往前倒去,忍足嚇了一大跳,立刻往旁邊跳了一步。可憐的王尼瑪的身體,就這麼直直倒在門邊——

  「咚!」

  「不二小姐,你沒事吧?」

  眼疾手快的忍足迅速把在全班面前摔成狗啃泥的少女扶起,攙著她走出教室就要拐彎去醫務室,可是忍足侑士清楚地看到,在他們的面前的人是右手拿著網球拍的睡眼惺忪的——

  芥川慈郎。

  「芥川?你怎麼在這裡?」忍足不解地問,眼尖地看到他的腳下有一顆嶄新的黃色的網球。

  而王尼瑪的後腦勺,多了一個熱氣騰騰剛出鍋的大包。

  「咦?感覺好像打到了什麼?」慈郎一手揉著眼睛,湊過來看了看,驀然睜大雙眼,看著自己眼前的某顆後腦勺,不解地問:「這個大包?」

  「你打的。」

  「啊?我明明只是在顛球而已?」

  由於有過前兩次被揍的經歷,少女的抗打能力加強了不少,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正巧聽見慈郎的話,迅速抬頭,臉上還掛著兩條寬麵條淚,悲憤地指責:「顛球怎麼可能會顛到我的腦袋上啊!絕對是報復!報復!」

  「我真的是在顛球嘛。」慈郎心虛地小聲說道,突然發覺眼前的少女無比眼熟,立刻驚叫:「你是那個在玫瑰園裡的……」

  王尼瑪:「……」

  真想把這個傢伙扔回玫瑰園裡讓他和玫瑰相親相愛去!早知道就不救他出來了!臥槽!

  果然網王世界裡網球無處不在嗎?就算沒去球場,也是會被打到的。

  「好啦,慈郎,你回班吧,我送她去醫務室。」忍足無奈地說,「怎麼每次都是我倒楣……」

  王尼瑪:「……」

  忍足侑士,你哪裡倒楣了?被打的又不是你!

  「忍足同學。」

  王尼瑪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在大白天居然閃閃發光,嚇得慈郎直後退,攙扶著她的忍足只能硬著頭皮微笑,微笑,再微笑。

  「怎麼了?」

  「我突然想起,我當年叫了你的外號,對不起。」

  當年?忍足的額頭滑下一大排黑線,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他迅速點頭:「嗯,沒關係。」

  「芥川同學也是,不該叫你綿羊的。」

  慈郎被王尼瑪的陰笑嚇得直搖頭,拼命地為自己解釋:「不用道歉了,我我我還是回班吧。」

  「那麼我後腦勺的包……」

  不停後退的慈郎立刻沖上前,攙扶著她的另一隻胳膊,迅速往醫務室的方向扯,少女和忍足一個不留神,被扯得一個不穩,兩個人就這麼朝慈郎歪倒過去——

  「咚!」

  微型版疊羅漢迅速生成!

  慈郎在最下面欲哭無淚,而王尼瑪被夾在中間,忍足在最上面。忍足迅速爬起來,順便拉起王尼瑪,無奈地推著他的平光眼鏡:「芥川,不要這麼莽撞嘛。」

  「抱歉……」慈郎爬起來耷拉著腦袋,一臉心虛的模樣。王尼瑪終於意識到自己太不厚道,捂著後腦勺的包,燦爛地微笑:「其實我的意思是……我腦袋上的包不用介意,我的運氣向來很差啊哈哈……」

  「你怎麼不早說!」

  「啊哈哈,我在說啦,只不過你不聽我說完……」

  「鈴——」

  「咦?芥川同學,忍足同學,你們該回班了吧?」

  芥川拼命點頭,一邊揮手告別一邊迅速逃離現場。而忍足無奈地沖王尼瑪搖頭:「你沒事吧?」

  「我自己回去沒問題的,忍足同學不用擔心了。」王尼瑪苦笑,「我果然跟冰帝有仇,上次被你打這次居然被芥川同學打……」

  忍足聽見這話,臉色立刻變得灰白,迅速躥進教室,在躥進去的前一刻故作鎮定地揮手告別:「再見,不二小姐。」

  再見?再也不見才對吧!

  王尼瑪哼了一聲,不就是黑歷史嘛,誰沒有過?她揉了揉後腦勺,轉身無意識走上樓梯,立刻頓住,在她眼前的是——

  學生會辦公室。

  燙金標牌,華麗的裝飾,從裡面隱隱傳來刺鼻的玫瑰香味,都昭示著這個辦公室主人的身份。可是少女還是忍不住好奇推了下門,沒想到,只是輕輕推了一下,門居然自己開了。

  「是誰?」

  少女驀然睜大雙眼,看著華麗的門板緩緩後退,目光和屋裡的人齊齊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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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大爺,你撿到的不是羊駝10

  「周助子?」門內的那人吃驚地開口,銀灰色的頭髮、精緻的淚痣、華麗而自信的氣場,都昭示了此人的身份——跡部景吾。

  但是跡部怎麼會在這裡?明明已經上課了不是嗎?

  「跡部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裡?上課鈴已經響了。」

  「本大爺還有點事要處理,一會兒再下去。」跡部坐在辦公桌後,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配上冰帝的那身西裝款校服,讓少女有種穿越到英國的即視感。

  桌上有一堆文件,跡部的手裡也拿著一份。他放下手裡的文件,皺著眉頭不解地問:「你為什麼會來冰帝?」

  「啊……」少女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明明想趁跡部不注意偷偷溜來的,最終還是自作孽不可活,讓跡部發現了自己。如果她不是因為好奇而去推開辦公室的門的話……嘛,沒有如果就是了。

  她已經站在這裡了。

  「只是找忍足同學和芥川同學道歉的,上次畢竟很對不住他們。」

  「道歉?」跡部挑了挑眉,看向王尼瑪那顆形狀明顯不太正常的腦袋,道:「你又被網球打了嗎?」

  「啊哈哈。」少女乾笑,摸了摸後腦勺的包,「被芥川同學打了。」

  她才不是公報私仇呢,才不是!

  「啊嗯,你不需要去醫院?」

  跡部話音剛落,少女立刻拼命地搖頭,連連擺手:「不要!」

  醫院是噩夢,消毒水的味道實在是不想再回憶,而且那群如狼似虎的醫生和護士,為了表達他們的熱情和真誠,每次換藥都會重重地下手,都會把她的腦袋包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甚至包了整個頭,連下巴也不放過。如果用什麼來形容住院經歷的話,只有兩個字——

  坑爹啊!

  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

  所以說,才不要去什麼醫院呢!

  「我先回去了,跡部大爺你忙,你忙。」已經顧不得叫少爺,王尼瑪飛速退出門外,順手帶上門,然後飛速地跳下樓梯,隨後三兩步就跑到門口,以逃亡的姿態飛速奔出冰帝。

  以致於每個在冰帝校園裡晃蕩的人看見奔跑的王尼瑪都會不假思索地自言自語:「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尼瑪狂奔出冰帝,混亂中隨便上了一輛公車,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到終點站了。然後她下車,看到某個牌子的時候,瞬間華麗麗淩亂了。

  青春學園初等部……

  居然來到了青學。

  這是要接著被網球打的節奏嗎?

  正當她猶豫要不要進去之際,名為不二周助的曹操來了。不二穿著青學的黑色校服,扣子系得整整齊齊,安靜地背著網球包,眯起眼微笑,就是一個完美的乖孩子形象。不二筒子一眼看到王尼瑪,不解地問:「不二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只是……」少女歪了歪頭,思考了幾秒鐘才回答:「嗯……首先想謝謝上次送我來醫院,那時候把你們都嚇到了吧。」

  「這是我們的責任,不二小姐不用道謝。」不二眯著眼睛微笑,「畢竟阿隆那一球——」

  「不二!」

  一個低沉且歡快的聲音立刻從身後傳來,不二扭頭,看到是同樣背著網球包的河村。他的臉色微變,立刻回頭轉移話題:「那麼還有其他事嗎?」

  「然後就是向你道歉,上次不該叫你小熊的。」

  「咦?」不二吃驚地收起笑容,顯然是完全沒想到少女會提到這種事情。他微微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其實這件事我早就忘記了。」

  「無所謂啦,另外跟你說一句哦,不二同學,偷偷在背後說人壞話是不好的,嘿嘿。」說完,少女歡快地轉身,告別風中淩亂的不二筒子,輕巧地跑走。但是不二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清楚地看到少女後腦勺的大包,她又被網球打了嗎?

  「怎麼了,不二?那位是……」

  「不,沒什麼。阿隆我們走吧。」

  「啊,哦。」

  *

  神、清、氣、爽!

  這是王尼瑪回到跡部家唯一的想法。

  少女默默從自己的房間翻出醫藥箱,熟練地給自己的後腦勺上藥。被砸了這麼多次,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總是被網球打什麼的,真悲哀啊哈哈……

  鬱悶。

  處理好傷口,少女臉朝下埋進枕頭裡,成大字狀趴在床上,努力挺屍。幹活什麼的,才不要,今天被打又遭遇跡部,差點又進醫院,實在是太驚險,總得緩解一會兒才行嘛。嗯,就是這樣。

  「周助子?」

  誰啊……好煩人,當做沒聽到好了。

  「周助子!」

  走開,那個煩人的傢伙!

  「周助子!!!」

  燈啪地一聲被打開,少女被跡部大爺捏著領子提起來,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處在半空中毫無著力點的狀態,拼命大叫:「跡部大爺快放我下來啊啊啊!你又要對我做什麼!」

  「啊嗯,上過藥了啊。」跡部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鬆手,少女立刻做自由落體運動,咚地一聲掉在床上。

  「喂!突然鬆手幹什麼!」少女艱難地爬起來,揉了揉肩膀,不滿地抗議。

  「既然沒事,還不快去幹活?嗯哼,你可是女傭。」

  「知道了,跡部大爺,為了驅使我這個可憐的女傭還特地跑到房間裡抓人,真是勤勞的資本家啊。」

  「啊嗯,隨便你怎麼說本大爺,如果你不介意本大爺扣工資的話。」

  「嗷嗷嗷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幹活!你這個可惡的資本家!」

  少女飆淚狂奔而出,抄起笤帚直奔跡部大爺的臥室,撲通一聲拼命亂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身後跟過來的扶額頭痛的跡部大爺。

  「誰叫你打掃本大爺的臥室了啊……」

  *

  打發完跡部牌資本家,也吃過晚飯,終於是屬於她自己的時間了,不用擔心會被資本家騷擾。少女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揉了揉肩膀,掃了一眼臥室裡的鬧鐘,時針正好指向晚上九點。唔,今天折騰了一天好累,就去洗個澡吧。

  少女拿著她的換洗衣物,走進浴室。屬於傭人們的浴室自然沒有跡部臥室裡的那個浴室大,不過也相當可觀了。少女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架子上,脫了衣服走到花灑前,打開花灑,熱氣騰騰的水立刻噴薄而出,拂過少女微微冰涼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發出一聲□□——

  「好舒服啊……」

  少女不由自主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摸到手柄,把水量調大,熱水嘩啦啦流下來,讓她無比暢快淋漓。殊不知,當她打開花灑的時候,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總之,請為她準備一車蠟燭吧!


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1

  黴味。

  一股黴味。

  不對……跡部大爺家的浴室,哪來的黴味?

  少女閉著眼睛朝熟悉的方向摸索花灑的手柄,卻摸了個空。她在水中睜開眼睛,眼前全是水霧,周圍的景象無比模糊,不過顯然並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浴室。

  少女往旁邊挪一步,避過依舊噴水的花灑,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再度睜開眼睛。這時候她才清楚地看見眼前的景象,這間浴室很小,大概五六平米,瓷磚縫隙盡是點點黴斑,在霧氣的蒸騰下,散發出絲絲難聞的黴味。架子上搭著的白毛巾已經變黃,仔細看還有不少黑點。浴室門口堆著不少衣物,好像是……屬於小孩子的衣服?

  環視了一圈,少女終於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這個鬼地方不是跡部家的浴室!

  也就是說——

  她又穿了!

  次奧怎麼洗個澡都能穿!

  少女的大腦一片混亂,她慌亂地尋找著半點能遮蔽身體的衣物,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她盯著架子上的那條黴毛巾,思考了一會兒,猶疑地伸出手,一點點接近——

  「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什麼!」少女不滿地扭頭,看到浴室門口的人,瞬間以比對方更大的分貝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非禮啊!!!」

  「怎麼了,鳴人?」

  「啊啊啊啊啊啊浴室裡有一個光著的大姐姐!」

  「什麼叫光著啊!混蛋漩渦鳴人!」 我屮艸芔茻!

  「本來就是光著——」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立刻被人一拳揍飛,撞上了牆壁,委屈兮兮地揉著腰爬起來,小聲地說:「我到底哪裡說錯了啊……」

  「你沒被那個混蛋看到吧?」一個粉色的身影立刻堵住門口,把光線擋得嚴嚴實實。少女瞄了一眼對方,木然搖頭:「不……已經被……能給我拿衣服來嗎?」

  「好的。」

  「小櫻你幹嘛拿衣服給那個人啊,那個人一定是小偷!」鳴人風風火火攔住小櫻,拼命地為自己辯解,「突然出現在別人家裡,不是小偷是什麼!」

  「你這裡有什麼可偷的啊!」少女怒斥,迅速抓起那條帶著黴點的毛巾擋住自己的身體,「還有,漩渦鳴人你快點離開,我可不想被你看光!」

  「嘿嘿,大姐姐,反正你身材也不夠好,跟小櫻一樣——」

  「咚!」

  「想死嗎!」小櫻右拳緊握,拳頭上隱隱可見青煙。而可憐的鳴人君,再度和牆壁親密接觸,牆上甚至還被撞出了蜘蛛網般的裂紋。

  少女看著這一片狼藉,翻著吊白眼等小櫻從鳴人的櫃子裡翻出寬鬆的短袖短褲,默默換上衣服。雖然很不合身,非常緊,但是都這時候了,隨便湊合穿吧。

  於是,鳴人家的客廳裡坐著……漩渦鳴人X1,春野櫻X1,……王尼瑪X1。

  少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演變成現在這種局面的。

  「大姐姐,你叫什麼名字?」鳴人率先提問。

  「王……」少女立刻頓住,咳嗽了一聲,「不二周助子。」

  「好奇怪的名字。」鳴人撓頭,「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的浴室,難道是因為我突然回來了你沒有地方躲?」

  少女默默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

  「大姐姐為什麼會光著——」

  「咚!」

  「鳴人,你到底在問什麼啊!」小櫻的拳頭又狠狠接觸上鳴人的腦袋,揍暈鳴人之後繼續詢問少女:「大姐姐,你為什麼會在鳴人的家裡?」

  「其實我也不知道。」王尼瑪攤爪,「我只是閉了下眼睛就在這裡了,貌似是被人用某種時空間忍術扔到這裡了。」

  少女面不改色地撒謊,嘛,反正這種忍術確實存在,不過究竟是誰幹的……隨便敷衍下就行嘿嘿,反正這兩個小鬼現在也才十二三歲,很容易騙過的。

  「大姐姐的家在哪裡?」

  「我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目前是回不去了。」

  「那麼這段時間住在鳴人家好了?」

  聽到這話的鳴人立刻打了雞血蹦起來,大聲抗議:「小櫻你憑什麼擅自替我決定這種事!」

  「沒問題。」少女裝作沒聽見鳴人的話,認真地點頭。

  就像不久前在跡部家做的那樣,在穿越後一定要賴在浴室主人家——這是王尼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而且目前除了跟鳴人混,還有什麼辦法?

  次奧人生地不熟的,回家之路很渺茫,至少王尼瑪在穿了之後這幾個月內,沒有找到任何回家的辦法。

  穿回去麼——怎麼穿?

  「鳴人,請多指教。」王尼瑪笑眯眯地伸出手,鳴人狐疑地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臉,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啊……啊!」王尼瑪一拍腦門,「我聽她說的。」

  說著,王尼瑪的手指向小櫻。

  單純的鳴人很快就相信了,他俐落地跳下沙發,環視了一圈亂糟糟的家,尷尬地抱著後腦勺:「我家比較亂,能不能拜託周助子姐姐……」

  王尼瑪這時候才注意到髒亂差的鳴人窩,深深歎了一口氣,木然點頭:「好吧,我幫你收。」

  於是到哪裡都擺脫不了女傭屬性嗎?

  少女就這麼在鳴人家紮根了。鳴人白天要麼去訓練要麼去執行任務,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少女一個人在家裡無聊地呆著。可是人生就是出其不意的神展開,沒過多久就是佐鼬相見被KO,然後鳴人跟隨自來也去修行,回來之後又遭遇佐助出逃事件,所以,王尼瑪回過神來的時候,所謂的劇情君……早已奔跑在大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沒有實力的她是沒有任何機會參與其中的。

  鳴人重傷躺在醫院裡,少女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無奈地給他削著蘋果,默默遞給他。鳴人接過蘋果並沒有立刻吃,而是盯著她好一會兒,才猶豫地說:「周助子姐姐,我過段時間要去修行了。」

  「哦。」少女淡淡地回答,「怎麼了嗎?」

  「周助子姐姐一個人在木葉沒問題的嗎?」

  「沒問題的啦,你去吧。」少女笑眯眯地安慰著鳴人,心下卻百感交集。難道真的要在木葉平平淡淡度過一生了嗎?

  少女並不知道,命運的齒輪正在緩緩轉動,人生總是出其不意,這一條真理在她身上是顛撲不破的。

  所謂大宇宙的惡意……


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2

  鳴人走了。

  小櫻偶爾會來,但是她拜了第五代火影綱手為師,平日忙到跪,哪有那麼多時間陪她?

  於是……王尼瑪她空虛寂寞冷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王尼瑪從木葉跑了。

  少女大刺刺地從木葉大門走出去,根據地圖的指示,去附近的某個小鎮,據說那裡的溫泉是一絕,而且還有傳說中的夏日祭。抗拒不住誘惑的王尼瑪自然要去,她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有參加過什麼夏日祭呢,這個大好機會怎麼可能讓它溜走?

  所謂好的不來壞的來。

  眼前的身穿黑底紅雲風衣頭戴系著風鈴的斗笠的倆傢伙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這倆人一高一矮,高的身材壯碩,背上背著一把大刀,至於那矮的……

  一抹紅光從斗笠下一閃而過。

  艾瑪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鮫嘛!真是流年不利!

  王尼瑪差點當場腿軟就要屁滾尿流地倒地,轉即一想,誒不對,幹嘛怕他們,他們又不認識她,就像路人那樣直接跟他們擦肩而過不就完了?

  她又不會忍術,只是平民,平民啊!

  少女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埋頭往前走。在與水火組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讓少女的身體下意識抖三抖:

  「等等。」

  王尼瑪抬頭,無辜地看著幹柿鬼鮫:「有什麼事情嗎?」

  「雲起鎮怎麼走?」幹柿鬼鮫問。

  聽到這個問題,王尼瑪再度腿軟。雲起鎮……那不就是她要去的鎮子嗎?次奧,難道這次的夏日祭之旅要泡湯嗎?

  王尼瑪老老實實指了正確的方向:「這邊。」

  敢瞎指,如果被他們抓到,絕壁會被KO吧!

  等等……好像有什麼事情被她忽略了。

  王尼瑪沒有多想,木然地向前走。鬼鮫和鼬盯了她半天,兩人對視並輕輕點了頭,跟著王尼瑪身後,開始了詭異的「三人行」。

  王尼瑪欲哭無淚,什麼三人行啊她一點也不想要好嗎?

  詭異的氣氛就這麼僵持了許久,王尼瑪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一個絕妙的法子:套近乎!

  曉嘛,黑化路線實在是太贊了!不過……王尼瑪瞥了一眼神情如常的鬼鮫和鼬,小心肝一顫又一顫的,如果是他們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就算出了什麼簍子,還有鼬不是嗎?鼬是不會坐視鬼鮫把她殺掉的。

  後來的心酸血淚赤丨裸裸證明,王尼瑪你實在是想得太容易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那個……」王尼瑪暗中瞥了一眼鬼鮫,小心翼翼避過鼬的眼睛,怯生生地說:「你們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鬼鮫:「……」

  鼬:「……」

  王尼瑪不解:「這個問題有什麼難度嗎?」

  鼬少年般乾淨的聲音帶著低低的磁,他面不改色地回答:「不,沒有。」

  「聽起來你好像是本地人,那麼這位先生呢?」

  「多管閒事!」

  「哪裡是多管閒事啊先生,我能猜出來你們的身份和目的。」

  鬼鮫:「什麼?!」

  鼬:「……你到底是誰?」

  「別誤會,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三個人停下來,王尼瑪洋洋得意地說,「你們先聽我說完。這位高高的先生是幹柿鬼鮫,對吧?至於這位……在木葉之中赫赫有名,是名門宇智波一族的——」

  鬼鮫臉色立刻變了,而鼬的臉色如常。

  「你們在一個名叫『曉』的叛忍組織,組織的頭領是阿飛。」王尼瑪像拉家常一樣說道,意識到哪裡不對,立刻補充道:「哦不對,目前是佩恩。但是佩恩只是阿飛手裡的一枚棋子。」

  「哦?」

  「阿飛是幕後主使,策劃了這一連串陰謀,包括十三年前的九尾事件,目的是想要收集尾獸,啟動某個計畫。我說了這麼多,誠意你們能夠理解了吧?鬼鮫先生,鼬先生。」

  「你從哪裡知道我們的事的?」鼬平靜地問。

  「我之前說過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怎麼說呢……我通過某個管道得知了你們的事,但並不是木葉。我說這些只想希望和你們能做個朋友,我還知道其他的內幕,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被那個阿飛矇騙,我——」

  鼬和鬼鮫對視一眼,立刻舉起手刀就要向王尼瑪的肩膀上劈去——

  嗷嗷嗷快跑!

  怎麼情況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生死關頭人的潛能發揮到極致,王尼瑪一個閃身,躲過了鼬的無敵手刀,卻正對上了鬼鮫。旁邊就是山坡,她很沒形象地倒地向山坡下滾去,剛好避過鬼鮫迎面劈來的大砍刀。鼬和鬼鮫齊齊跳下山坡,前後夾擊,王尼瑪生命危在旦夕!

  「等等你們怎麼能這樣!」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鼬拉風地抬起斗笠,一雙寫輪眼鮮紅欲滴,三顆勾玉開始緩慢旋轉,王尼瑪暗叫不好,瞬間移開眼睛,只盯著鼬的潔白如玉的手。

  「我是真心誠意的,不要懷疑我的動機!」

  「廢話太多了。」鼬皺眉,雙手合攏舉在身前,修長的十指在空中快速穿梭,結下幾個簡單的印:「豪火球術!」

  完、蛋、了!

  她手無縛雞之力啊啊啊!

  一個灼熱的大火球瞬間襲到她的眼前,她根本沒有力氣閃過,只能直直盯著那個火球越來越近,感覺眉毛好像要融化了、皮膚好像也要融化了——

  「呼——」

  風聲呼嘯,王尼瑪轉頭定睛一看,鳴人離她很近,神情嚴肅地盯著宇智波鼬。他一手撈著少女的腰,跳得遠遠的,剛好避過了那個大火球。

  剛剛在火球即將燒到她的那一瞬間鳴人瞬間出現,把她就走了。可謂是——

  千鈞一髮!

  「宇智波鼬。」鳴人的拳頭攥得死死的,顯然是極為隱忍。

  「漩渦鳴人。」鼬平靜地說道,僅僅是這麼幾個音節,他的聲音都那麼好聽。鼬的眼睛微微眯起,王尼瑪意識到不對,立刻沖鳴人大喊:

  「不要看!」

  「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

  話音落下,撈著王尼瑪的漩渦鳴人立刻化作為一道白煙消失,失去支撐力的她,狼狽地摔在了草地上。

  「影分丨身嗎?」鼬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面環視周圍,最終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某棵樹上,聲音不大卻強有力:「出來吧。」

  「宇智波鼬!」鳴人憤怒地沖出來,指著鼬大叫,「你對佐助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要對周助子姐姐……我絕對不能原諒你!」

  鼬一眼掃向王尼瑪,冰冷的目光讓她打了個哆嗦。他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是嗎?」

  「我絕對要打倒你!就在這裡!」鳴人雙手食指比了個十字,舉在身前:「影分——」

  「等等,鳴人。」一隻手突然放在鳴人的頭上按了一下,鳴人聚起一半的查克拉瞬間消散,「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王尼瑪定睛看去,那個人滿頭白髮,身材高大,額頭上還綁了個「油」字護額,這個人是……

  自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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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3

  「好色仙人?」鳴人扭頭,不解地看著自來也,「我沒問題的啦~」

  「鳴人。」自來也的神情不容拒絕,「鼬就交給我,你有更重要的任務。」

  自來也的話剛說完,鳴人的眼睛亮了。

  「什麼?什麼?好色仙人,真的嗎?」

  「你要掩護那個大姐姐不是嗎?」自來也笑眯眯地勸誘著,「這也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單純的鳴人立刻笑嘻嘻地應下:「包在我身上,好色仙人。」

  說著,鳴人沖過來拉住王尼瑪,把她拖到大路上,拽著她一路狂奔,自然是朝著雲起鎮的方向。鳴人體力無窮,但是王尼瑪不是啊,還沒跑多遠,她就淚奔了。

  「鳴人,慢點!」

  「……慢點啊!」

  鳴人依舊沒有減速的趨勢,王尼瑪只覺得心臟好像要跳出來,雙腿發軟就要跪在地上,不得不再次用全身的力氣拽鳴人的手:「鳴人!」

  鳴人停下,不解地問:「怎麼了啊?」

  王尼瑪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雙手撐在膝蓋不住喘著粗氣。她又不是忍者,哪裡有那麼好的體力?真是累死了!

  她瞄了眼身後,自來也和水火組鬥成一團,難分難解。

  「鳴人。」王尼瑪說,「我沒你那麼好的體力啊,就算你拽著我跑我也跑不動。」

  「那怎麼辦?」鳴人急得團團轉,還真的轉了好幾圈,抓了抓他的那頭耀眼的黃髮,一雙清澈的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嘴角也耷拉下來。

  王尼瑪用手扇了下風,思考了一會兒,無奈地站起來,說:「鳴人,走吧。」

  「周助子姐姐,我背你?」

  「啊?」王尼瑪愣住了。

  鳴人半蹲下來,自信滿滿地笑著,笑容好像比陽光還要燦爛:「上來吧,周助子姐姐。」

  王尼瑪瞬間僵硬,不解地望著他瘦弱的背。背她?這對於鳴人來說太……

  不過少女的猶豫也沒有持續多久,想到身後的水火組,她一咬牙趴上鳴人的背。

  鳴人輕鬆地跳上樹,帶著少女在樹林裡飛快穿梭,衣角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臉也被刮得生疼,但是少女的心裡,慢慢浮現出一種奇異的感覺——爽。

  感覺自己無所不能一般……等等,不對。

  雲起鎮?!

  那倆傢伙不也要去雲起鎮,豈不是撞上了?!

  「那個鳴人,鼬他們好像也去雲起鎮來著,你確定我們不會被他們追殺?」

  「有我在,沒問題的啦!」

  覺得有問題怎麼破……

  不得不說,王尼瑪的烏鴉嘴程度真的是骨灰級的,向來靈驗,就好比這次——

  「啊啊啊!鳴人快跑!鼬追上來了!」

  一個風一般高大的影子瞬間追上他們,又風一般掠過,那頭白色的長髮在空中飛揚。如果忽略他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的話——

  「豪火球之術!」

  一個大火球從背後砸來,王尼瑪暗叫不好,連忙抓住鳴人的肩膀。鳴人的身體緊繃,腳下用力加速,竟然一跳跳過兩棵樹,堪堪避過了身後的火球。

  「好色仙人,你怎麼沒有擋住他們?!」

  「一個人打兩個,有點難,就只好跑了。」自來也厚臉皮為自己辯解,「鳴人,你再不快點就要被他們抓住了。」

  王尼瑪苦著一張臉,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宇宙的惡意?

  三個人就這麼毫無形象地落荒而逃,鼬和鬼鮫卻不放棄,追得死緊。他們到了雲起鎮之後立刻躲起來,但是鼬的「雷達」無比牛逼,鳴人他們總是屢屢被發現。

  「好色仙人,他們為什麼會這麼鍥而不捨?」他們這次躲藏在稻草堆裡,久久不見鼬和鬼鮫,鳴人稍稍松了口氣,小聲問道。

  自來也氣急敗壞地整了整他破破爛爛的衣服:「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你的周助子姐姐她做了什麼。」

  「我……」王尼瑪眉毛糾結在一起,思考了片刻,才慢慢開口:「我好像……也沒做啥啊?是不是鳴人你做了什麼對不起鼬的事?」

  少女你補刀的技能點滿滿!

  「怎麼可能啊!」鳴人抗議,「我為什麼要做對不起他的事?」

  誰叫你把佐助弄丟了啊……王尼瑪在心裡小聲補刀。

  「總之,必須想個辦法擺脫他們。」少女摸摸鼻子,疲憊的雙眼平平掃了一眼周圍,她自然是感覺不到任何查克拉,更不可能查探到鼬和鬼鮫的位置。只是,她覺得她需要再一次拉攏曉,就算之前失敗了一次。

  明明她那麼有誠意,為什麼鼬居然要殺她!這不科學!她一定要弄清楚!

  「他們好像真的走了吧……」許久,鼬和鬼鮫還沒有出現,少女也松了一口氣,對自來也說:「他們的目的地也是雲起鎮,我們需不需要離開?」

  「既然如此,我們送你回木葉。」自來也點了點頭,「現在還是快快離開為妙。」

  於是,他們真的離開了雲起鎮……等等,容許王尼瑪哀悼下她的夏日祭之旅吧。

  她的夏日祭啊,她的溫泉啊,全泡湯了嚶嚶嚶!

  一路上倒也沒遭遇什麼阻礙,少女很順利就到了木葉,回到鳴人家。自來也和鳴人自然去吃拉麵了,王尼瑪就想去洗個澡好好放鬆下緊繃的神經。

  當她走進浴室的時候,身後好像有什麼響動。

  少女扭頭,立刻被嚇得魂飛魄散:「啊啊啊啊啊啊啊!宇、宇、宇——」

  一隻大手立刻扼住她的喉嚨,把她死命往上提,幾乎把她瞬間掐死。

  少女雙手扒著掐著她的那只手,雙腳搖晃了幾下,窒息感更重了。她只好停止掙扎,拼命地搖頭,雙手胡亂比劃,表達自己心中的一萬匹草泥馬的心情。

  明明都已經回到木葉了,鼬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堅持不懈追過來的?次奧她一個菜鳥都算不上的炮灰居然這麼受鼬哥你的重視!

  王尼瑪張嘴,努力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鼬、鼬哥,有話、好說,先、先聽我、說完。」

  鼬狐疑地盯著她,最終還是鬆開手,少女雙腳落地,倒退好幾步靠在牆上,捂著喉嚨不住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一副要把肺咳出去的架勢。

  王尼瑪咳得撕心裂肺,涕泗橫流,她很沒形象地抹了一把鼻涕眼淚,淚眼汪汪地瞪著鼬哥:「為什麼要殺我?」

  鼬:「你知道的太多了。」

  這邊是發現鬼鮫不在的王尼瑪:「我哪裡有!那個阿飛其實是在利用你,希望從佐助那裡拿到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我是為你好啊鼬哥,請看我真誠的眼睛!」

  鼬:「……」

  王尼瑪:「就算是為了佐助,也不應該殺掉我,我知道很多的!」

  鼬:「……你還是去死吧。」

  什什什麼情況?!

  鼬哥瞬間祭出他的龍爪手,少女見機不妙,立刻躲進身後的浴室,用門出色地阻擋了下他的爪子。但是鼬哥的爪子豈是小小門板能阻擋得了的?只見他一爪下來,整個門全都報銷了。當鼬哥沖進來的時候,王尼瑪已經站在窗臺上準備從二樓跳下去,大義赴死了——不對,是逃生。

  「別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了!」王尼瑪瞪著鼬哥,一臉堅貞不屈的模樣。

  鼬:「……」龍爪手!

  王尼瑪見機不妙,真的跳下去了。二樓也是很高的,由於慌亂她整個人根本就是側著下落,絕對會被摔成肉醬啊嚶嚶嚶!

  啊啊啊要死了!

  離地面只有、只有一點點了!

  千鈞一髮之時,一雙手臂完美地在下面接住了她。


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4

  少女扭頭,接住她的居然是一臉燦爛笑容的鳴人。黃髮在陽光之下無比耀眼,一瞬間刺痛了她的眼睛。鳴人把她放在地上,擋在她的身前,仰頭對樓上的鼬說:「鼬,我是不會讓你對周助子姐姐做什麼的!」

  少女剛想說什麼,看到比自己低一個頭的鳴人的金光閃閃的後腦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是嗎?」

  鼬高貴冷豔地倚在窗戶旁,似笑非笑地看著鳴人。鳴人把少女往後推了一把,小聲說:「你去溫泉那裡找好色仙人,這裡有我應付。」

  「但是……」鳴人一個人行嗎?他這時候實力還很爛,根本不是鼬的對手。

  但是如果他倆在這裡動手,一定會把木葉的忍者吸引過來的。鼬應該明白這點,也因此一定會速戰速決,到時候她還沒找到自來也,估計就和鳴人一起去西天了。

  這麼想來根本就是兩難啊。

  「快走!」鳴人催促,少女回神,大腦空白了幾秒,才緩緩轉身,以畢生最快的速度撒開腳丫子狂奔,卷起一地塵土。一定要快,在鼬把鳴人KO之前快點找到自來也,不然,一定會超級糟糕的!

  「咚!」

  一陣超級巨響傳來,腳下的土地好像震了一震,少女回頭,驚悚地看見鳴人家樓下的地上有一個大土坑,而戰況不知。

  少女無法多想,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溫泉,把正在偷窺美女入浴的自來也拽出來。

  「啊啊啊你這個可惡的傢伙難道不知道這是男湯嗎!」

  「快走!鳴人已經和鼬打起來了!」王尼瑪使勁拽著自來也的衣角,「別看了!」

  自來也一驚,側步跳開,但是他的衣角卻被反方向的王尼瑪拽著,於是……他的外套陣亡了。

  碎片四濺。

  #火影世界的真爆衫!#

  王尼瑪:「……」這不是她的錯。

  少女沒有多想,再度拽住自來也的腰帶,催促道:「快走!」

  不要問王尼瑪是怎麼找到自來也的腰帶的。

  自來也不滿地抓住自己的腰帶,瞪了眼王尼瑪:「知道了!別再拽我了!」

  可是,好色仙人自來也手上的勁大了,而王尼瑪在放手前下意識往後一拽,於是……腰帶君陣亡了。

  「啊!我的腰帶!」

  可憐的自來也只好提著他的褲子,憤憤跺了一腳,立刻跳上屋頂,運用無敵忍術飛奔而去。只留下嘴張成O型的王尼瑪和一地的衣服碎片,還有背後溫泉不斷冒出的濕熱的霧氣。

  這個世界玄幻了!

  但是鳴人的性命危在旦夕,王尼瑪來不及同情自來也,喘了口氣立刻沖出男湯,直奔鳴人家。

  當王尼瑪再度回到鳴人家的時候,卻看到這樣一幅景象。

  自來也一手提著褲子,另一隻手抓著鳴人朝王尼瑪的方向後退,而鼬,以驚人的速度迅速從自來也身旁閃過,一隻手就要抓住鳴人的胳膊——

  王尼瑪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嘶啦」一聲輕響,鼬身上穿著的黑底紅雲風衣瞬間化為碎片,點點碎片在空中紛紛揚揚,迷了鼬的眼睛,他的手顫抖了一下,竟然抓偏了。

  在這個當口,王尼瑪迅速抓住他寬鬆的褲子。

  要不要扯呢?

  鼬用那雙犀利的寫輪眼惡狠狠掃了過來,王尼瑪嚇得後退一步,卻忘記了鬆手,於是鼬的褲子……陣亡了。

  王尼瑪瞪大雙眼盯著鼬的褲子,好像是在放慢鏡頭一般,她能清楚地看見鼬的褲子慢慢裂開、慢慢化為碎片,然後慢慢飄散到空中,最後……鼬整個人不見了。

  王尼瑪抬頭,認真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鼬的身影。

  難道是跑了嗎?!

  「周助子姐姐,你好厲害啊!」鳴人一聲驚呼,喚回了少女的魂。少女不解地望向鳴人,後者一身的傷,臉上青青紫紫,但是笑容卻沒有黯淡幾分,反而更加燦爛。

  「沒什麼啦……」少女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爆衫技能什麼的……值得炫耀嗎?

  而自來也一臉驚懼,一手提著褲子下意識後退一步,悶悶地說:「鳴人,快去治療傷口吧!」

  這時候鳴人才發現自來也的異狀,他不解地抓了抓頭髮,笑嘻嘻地說:「好色仙人,你怎麼了?難道你也被周助子姐姐抓爛了衣服?」

  自來也:「……」不想再提!

  「鳴人。」王尼瑪尷尬地打斷鳴人的詢問,仔細瞧了瞧他臉上的傷,「回家上藥吧。」

  「好!」

  一毫髮無傷的少女、一受傷的少年、還有一衣服陣亡的老頭,齊刷刷走進了鳴人那小小的家。

  王尼瑪熟練地翻出醫療箱,仔細給鳴人上藥。鳴人雖被鼬打得鼻青臉腫,倒也沒有受什麼重傷。少女輕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頭:「抱歉,是我連累你們了。」

  「鼬為什麼要殺你?」

  王尼瑪歪頭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知道曉的秘密吧。」

  鳴人和自來也驚得異口同聲:「什麼?!」

  氣氛突然變得無比詭異起來,但是少女恍然不覺:「啊,不提也罷。」

  少女突然想起某件事,神情立刻變得無比嚴肅,她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和盤托出:「我覺得鼬還會追殺我,畢竟今天我……撕了他的……褲子。」

  自來也:「……」

  氣氛變得更詭異了。

  「鳴人,聽說鼬來過了,你沒事吧?」

  窗臺突然多了個人。普通的綠色忍服,銀色的頭髮,還有被護額擋住的一隻眼睛,都昭示了此人的身份——卡凱西。

  卡凱西推開窗戶跳進來,和自來也對視:「自來也大人。」

  「卡凱西,鼬已經走了。他有可能會再來,能拜託你保護這個小鬼嗎?」說著,自來也指了指一臉無辜的少女。

  卡凱西吃驚地盯著少女,不解地問:「保護周助子?」

  「是的。」

  「我會向火影大人報告。」卡凱西點頭,視線掃到自來也提著褲子的手,和只剩下網格緊身服的上身,好死不死地問:「自來也大人,你的衣服……怎麼了?」

  自來也的臉立刻青了:「……沒什麼。」

  礙于自來也的威嚴,卡凱西也不好再問。只是那一天,他看自來也的眼神,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不過這不管王尼瑪的事,咳咳。

  第二天自來也和鳴人自然離開木葉去修行,而卡凱西則一大早就來到鳴人家保護王尼瑪。但是,卡凱西出現的地點是王尼瑪臥室的窗臺,而王尼瑪還在睡覺。在睡夢中王尼瑪好死不死地一伸手,就要抓住卡凱西的褲腿——

  「嘶啦!」


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5

  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少女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朦朧的霧氣,眨巴了幾下,終於能看清眼前的景象——雪白的天花板。少女抬手,感覺手裡好像抓著什麼東西,就下意識向頭頂看去,只見卡凱西無辜地蹲在窗臺上,而自己的手裡,則抓著窗簾布,窗簾已經被完全撕爛。她甩掉手裡的布片,無辜地問:「卡凱西老師,你怎麼會在這裡?」

  卡凱西僅剩的一隻眼睛瞪得圓圓的,額頭上還掛著一滴冷汗。但是剛睡醒的少女是意識不到這些的,她無辜地爬起來,揉了揉雞窩一般的亂髮,後知後覺地大叫:「卡凱西老師,您進入女孩子的臥室真的好嗎?!」

  「啊,抱歉……」卡凱西踉蹌地站起來,跳到窗外,雙腳粘在牆上,心有餘悸地回答:「我只是按照自來也大人和火影大人的吩咐來保護你的,不過現在看樣子是不需要了。」

  「嗷嗷嗷我一個人根本不是鼬的對手啊!」救命稻草就要消失,少女立刻邊狂嚎邊跳下床抓住卡凱西的袖子,耷拉著臉說:「救、救命!」

  卡凱西的眼皮立刻耷拉了下來:「……好吧。」

  經此一役,卡凱西終於明白自來也的衣服到底是怎麼陣亡的了——這個名叫不二周助子的少女的破壞力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連自來也大人都難逃毒手。

  卡凱西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面上依舊神色如常,跟著少女走到客廳,坐在鳴人家的小沙發上,怡然自得地掏出他的小黃書津津有味地閱讀。

  而此刻的少女,則盯著屋裡已經陣亡的窗簾布,默默流淚。

  她有閒錢換窗簾嗎?

  沒有在窗簾的事情上糾結太久,少女迅速換衣、洗漱,對著鏡子深吸一口氣,努力思考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她去雲起鎮參加夏日祭,結果在半路上遭遇水火組,想要拉攏曉的她說出了一堆內幕結果被他們追殺,鳴人和自來也憑空出現救了她。但是,鼬對她的追殺卻永不停歇,從雲起鎮千里迢迢追到木葉,又是鳴人替她擋住了鼬。她去找自來也,不小心撕爛了他的衣服,在他們趕到鳴人那裡的時候,她又不小心撕掉了鼬的衣服。於是……這是什麼情況?

  自帶爆衫技能?

  Oh no!這種坑爹的技能有什麼用?雖然一出手是戰無不勝啦,但是被撕掉衣服的那位,難道不會暴走,結果把她給撕碎了麼?而且她在戰鬥中找得著機會去撕爛對手的衣服麼!

  在那一瞬間,少女森森感受到人生中充滿了無數惡意。

  不過有卡凱西幫助,應該……沒問題的?

  少女再度深吸一口氣,走出衛生間去廚房做她的早餐。麵包牛奶的香味讓她回了神,她突然想起什麼事,探出一隻腦袋對在客廳的卡凱西說:「卡凱西老師,您要一起吃早餐嗎?」

  「啊,謝謝。」卡凱西點頭,「早上虛驚一場,也餓了。」

  少女無辜地眨著眼睛,卡凱西遭遇到什麼驚嚇的事情了嗎?默默為他點蠟!

  早餐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氣氛是如此的美好,少女幾乎忘了來自宇智波鼬的威脅。

  「卡凱西老師,能陪我出去走走嗎?呆在家裡感覺超悶啊!」

  「好的。」卡凱西收起小黃書,輕輕點了點頭。少女立刻興奮地蹦起來,沖到門外,對著朝陽伸了個大懶腰。雖然空氣依舊微涼,但是街上已經很熱鬧了。看著路人那一張張歡快純淨的笑臉,少女卻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俯視著這個世界的一種奇怪的感覺。

  她突然想起網王世界的各位,跡部大爺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也沒有個交代,跡部一定心急如焚了吧?要是能夠傳信就好了,這樣她也能放下心了。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跡部對她真心好,包吃包住包醫藥費,雖然經常被網球打卻沒有生命威脅,哪像在這裡,某寫輪眼君正在虎視眈眈盯著她,要取她的小命。

  好想回去啊!就算天天被網球打也心甘情願啊嚶嚶嚶!

  「怎麼了,周助子?」

  少女立刻回神,發現自己在向朝陽流淚,這個動作讓她瞬間想到了某塊西瓜皮先生。哦不她可不是那種擁有糟糕品味的人,看卡凱西的眼神,她一定要洗白自己才行。

  「沒事,只是想到一些傷心往事。」

  「傷心事?」

  「沒有鳴人好寂寞……」鳴人太子,只能讓你躺槍了!

  「噢噢噢卡凱西!這個孩子就是傳說中撕爛鼬的褲子、拽掉自來也大人褲腰帶的那位嗎?」好的不靈壞的靈,少女剛剛抬頭,就看見一個渾身是綠、擁有無敵粗眉毛河童頭大叔臉的傢伙站在自己的眼前。

  這個自詡為卡凱西終身對手的傢伙亮出一口閃瞎狗眼的大白牙,朝卡凱西比了個大拇指,無視卡凱西驚訝的眼神繼續說:「卡凱西,你居然沒有被拽掉褲腰帶,真不愧是我永遠的對手!」

  撕爛褲子、拽掉褲腰帶什麼的……這是在說她嗎?口胡!

  「你是凱老師?卡凱西老師的死對頭?」少女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無比地無辜。

  「是的,我就是木葉的蒼藍猛獸鐵血凱!比卡凱西還要厲害喲!」凱像是用盡畢生的熱情在自我介紹,那份火熱,幾乎要把少女燒成焦炭……哦不,是雷成焦炭。

  因為在他熱情的時候,眉毛會變得更粗!衣服會變得更綠!白牙會變得更閃!品味會變得更糟糕!

  「那個,凱老師,關於自來也大人褲腰帶的事情……」少女的雙眼閃著無辜的光,「這個真的不是我的錯,是自來也大人偷窺美女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掙斷了自己的褲腰帶。」

  等等,這個解釋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卡凱西和凱眼神古怪地對視了一眼,非常同步地咳嗽了一下,突然二重奏:「原來如此。」

  「不對……我那時候想要通知自來也大人關於鳴人的事,就不小心……」

  少女你別說了,根本就是越描越黑吧!

  和鳴人一起走在鄉間小路的自來也不知為什麼很和諧地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該到集合的時間了,我要先走一步了。」凱很明智地立刻溜走,周助子無辜地盯著他的背影,不解地撓了撓後腦勺。她還沒有說什麼吧?

  「周助子,你不是說要去轉一轉嗎?」卡凱西說,「今天好像有集市。」

  「是嗎?」少女歪頭,負手慢悠悠地走著,絲毫沒有發現不遠處的一隻紅色寫輪眼閃爍的冰冷的光芒。

  那是,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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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6

  今天的木葉好像比以往都熱鬧。

  少女鑽進人群,左看看,右看看,手裡拿著一大盒章魚燒,邊走邊吃。卡凱西跟在她身後一米遠的地方,臉上寫滿了無奈。

  氣氛無疑是極為輕鬆的。

  集市上有好多賣稀奇古怪小玩意的攤位,少女此刻就站在一個賣面具的攤位前。雖然面具的形狀各種各樣,但是無一例外都畫上了漩渦圖案。少女拿起一個狐狸面具,火紅的花紋勾勒出鼻子和眼睛的形狀,讓她想起了鳴人體內的九尾。

  老闆是個非常精瘦的中年男人,雙眼閃著精光,隱隱可見一抹紅色,不過少女對此恍然不覺。

  「這個多少錢?」

  「三十塊。」

  少女掏出幾個硬幣,遞給賣面具的老闆。戴上面具之後,她的視野瞬間變得非常狹窄。

  如果送給鳴人的話,他一定會喜歡的吧?話說鳴人照應她這麼長時間,她還沒有做點什麼來感謝鳴人呢。

  少女繼續叉著章魚燒放進嘴裡,濃郁的沙拉醬配上煎的焦黃的章魚丸,實在是太美味了!

  在抬眼之際,她好像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紅色。那個是鼬嗎?

  不、不對。憑鼬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少女迅速轉頭,想要去找卡凱西。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在她身後的卡凱西不見了。

  「卡凱西老師?」

  「卡凱西老師!」

  少女小聲地叫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周圍仍舊喧鬧嘈雜,但是她的心宛若掉進冰窖一樣,刺骨的寒冷,周圍的聲音她似乎根本就聽不到。

  一種恐懼,悄悄爬上她的心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卡凱西呢?!

  「卡凱西老師?」

  一隻手立刻搭上少女的肩膀。少女下意識反彈,打掉了那只手,額頭上瞬間沁出無數冷汗。她警戒地扭頭,卻發現來人是卡凱西。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卡凱西的臉看起來越來越模糊……

  「醒醒!」

  一陣劇烈的搖晃,少女立刻回神,卡凱西的臉在少女漆黑瞳孔的映射下顯得格外清晰。少女清楚地看見卡凱西那焦急的眼神,抹了一把冷汗,卻驚異地發現自己的臉上空空如也。她的面具呢?那個狐狸面具?

  「怎麼了,卡凱西老師?」

  「你好像中幻術了。」

  「啊。」少女的聲音細若蚊蠅,「幻術?」

  「是的,你跟我來。」

  「哦。」少女依舊愣愣的,被卡凱西拽著,走到一間空房子裡。直到她在稻草堆坐下,才想起自己好像漏掉了的事情。「卡凱西老師,我的面具呢?」

  「面具?什麼面具?」

  「我剛剛明明花了三十塊錢買了一個狐狸面具……」

  「你剛剛走在路上,突然昏昏沉沉到處亂撞,還撞翻了一個攤位,沒有買什麼面具啊?」

  「那到底是……」頭突然痛起來,少女下意識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可是,並沒有發生什麼異狀啊?為什麼會中幻術?

  「是鼬。」卡凱西推斷道,「他就在附近。」

  「鼬?」少女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她用最大的力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讓自己的大腦運轉起來:「鼬……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你知道?」

  「只是直覺。」她哪裡敢說她知道鼬是一個超級弟控,木葉的究極臥底,對木葉愛得深沉?她哪裡敢說鼬會加入曉實際上是為了保護木葉?所以他根本就不會在木葉大開殺戒這種事?

  不過她的判斷也不一定正確,之前鼬不還來追殺她來著。

  總之,超級糾結的!

  「不是鼬,到底是誰?」

  「我……我不知道。」少女局促不安地對著手指,低著頭小聲回答。她總感覺要出什麼事。

  卡凱西皺著眉,說:「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快點去火影樓向火影大人報告。」

  少女無辜地點了點頭,眯起眼睛與窗外的陽光對上,眼睛的刺痛讓她的大腦冷靜下來。要相信在木葉她是不會出什麼事的,就算和曉談崩了,還有木葉這個大後盾。大不了把全部真相向木葉和盤托出,也無所謂。

  天是澄澈的藍,像明鏡一般倒映出雲彩變幻莫測的形狀,溫暖但不熾熱的陽光透過樹葉間隙均勻潑灑開來,流瀉一地的碎金。遠方的花香似乎融化在空氣中,帶著點點濕意,輕柔地拂過每個行人的臉頰,鑽進鼻子裡,才讓人意識到,已經是春天了。

  從王尼瑪來到火影世界,已經有大半年了。

  從初秋到陽春,原來已經走得那麼久了啊。再加上之前在跡部家呆的半年,離家差不多有一年了。

  但是她回家還遙不可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不知道前方要面對什麼,但是除了向前,別無他法。

  就像這次,她必須硬著頭皮去面對曉在追殺她這個事實,也必須硬著頭皮想盡辦法躲過追殺。

  「呼!」

  突然一聲巨響,拉回了少女的神智。一個身著黑底紅雲風衣的身影和卡凱西從她身邊閃過,掀起狂風,把她的頭髮徹底吹亂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卡凱西和鼬要打起來了?

  少女想要去追卡凱西,但是他從她的視線徹底消失了。看樣子她只能先去火影樓了。

  正要抬腳,一個跳脫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終於見到你了,不二周助子。」

  少女回頭,只見來人臉上戴一個漩渦面具,僅露出一隻眼睛,而那只眼睛鮮紅如血,三顆勾玉在緩緩旋轉,有種力量從他的眼睛裡散發出來,徹底籠罩住少女的身體——

  「你是阿飛!」

  「啊呀呀你知道我啊~」

  怎麼可能不知道?少女在心裡吐槽,目光立刻移到面具男的腳上,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和此人對視!不過這個面具男,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剛剛卡凱西追的那位,到底是誰?

  「你找我有何貴幹?」

  「沒有啦,只是很好奇周助子到底知道我們多少事情呢~」

  「你又為什麼知道?」

  「你跟鼬和鬼鮫說了那些話,我很在意呢~」

  「啊……我知道的確實很多,比如你的身份,我想你一定不希望卡凱西老師看到你的臉吧?」

  一隻手立刻扼住她的喉嚨,把她拖到旁邊的小巷裡,沒有一個路人發現他們的動作,更沒有一個路人知道,王尼瑪就要命在旦夕了!

  「哼~」

  就連是冷哼,尾音也是上揚著的。

  就算是面對性命威脅,王尼瑪卻感覺不到一點恐懼,只是覺得體內的血液好像在沸騰,簡而言之就是……她在興奮。

  「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鳴人他們早晚會知道真相的。」王尼瑪說。


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7

  聽到王尼瑪的話,面具男不怒反笑,尾音上揚得更厲害了:「是嗎?」

  只有少女才知道,面具男掐住她喉嚨的手,更加用力了。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珠要凸出來,張著嘴不停咳嗽。她伸出手想要去夠面具男的黑底紅雲風衣,但是面具男伸直了手臂,她根本就夠不著。少女掙扎了幾下,做了一個極為重大的決定:

  「你只是被斑利用了!」

  「哦?」面具男雖然這麼說著,他的手卻松了幾分。面具男用他那鮮紅的寫輪眼仔仔細細掃了王尼瑪的全身,沒有一絲查克拉,這只是個平民。但是平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放開我!」王尼瑪抗議道,「不然不告訴你秘密!」

  「哦?」面具男乖乖放開了她,與此同時,王尼瑪感覺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非常詭異的空間裡。

  這個灰色的空間裡有好多巨大的交錯的立方體,而王尼瑪就站在其中一個立方體上。面具男漂浮在半空中,俯視著王尼瑪,血紅的寫輪眼裡滿是冰冷,但是堅定絕不看面具男眼睛的王尼瑪根本就感覺不到。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王尼瑪點頭,抓了抓她亂糟糟的頭髮,一字一頓說道:「斑想要利用你達成輪回天生,至於達成目的之後……你覺得你會如何呢?」

  「哦?」

  王尼瑪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狂暴搖頭一副大義赴死的模樣:「簡單來講就是,你根本鬥不過斑的啦,而且絕可不是好東西。」

  「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王尼瑪立刻翻白眼:「當然是要活命啊!」

  「你為什麼這麼自信我能放過你?」

  「我從來沒有自信過。」王尼瑪感覺無力吐槽,從哪裡看出來她很自信了?小命捏在別人的手裡實在是太糟糕了,而且這個鬼地方,現在卡凱西根本進不來啊口胡!

  要自救,自救!

  「這麼說吧,我覺得你殺掉我對你來說沒有半點好處。」王尼瑪開始嘴遁,「如果你放我出去,我會告訴你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後幫你達成月之眼計畫,如何?」

  面具男盯了她一會兒,直到把王尼瑪盯得毛毛的,才開口回應:「好。」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會讓絕盯著你的。」

  「OK,成交。」絕那玩意兒,等到鳴人回來,就能把他秒掉,不就是忍幾年麼,她忍!

  直到回到空無一人的屋子裡,王尼瑪仍是覺得頭暈暈的。突如其來的性命威脅和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對話,讓她有點理不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更摸不透面具男的心思。總之,現在她已經回來了,對吧?

  至於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砰!」

  一個淩厲尖銳的破空聲瞬間響起,與之一起來的還有一陣疾風。王尼瑪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面具男已經和卡凱西打起來了。面具男已經收起那只寫輪眼,並沒有和卡凱西多做糾纏,虛晃一招就用瞬身術逃走了。卡凱西追出去,幾秒鐘之後又重新出現在屋裡,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王尼瑪的頭有點暈,她順著卡凱西的目光,摸上自己的脖子。脖子是火辣辣的疼,估計留下了印子。她搖搖頭,疲憊地說:「沒事。」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劈裡啪啦!

  這是怎麼回事!

  王尼瑪下意識抬頭,和卡凱西對視一眼,兩個人一起跑到外面,驚悚地發現明明已經離村的鳴人和鼬打起來了!

  不對!鼬?面具男呢!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周助子姐姐的!」鳴人雙目赤紅,狠狠瞪著宇智波鼬,手裡的苦無缺了一個口子,在劇烈抖動著……

  抖動?王尼瑪順著苦無看向他的手,鳴人的手死死攥著苦無,青筋暴起,顯然是極為隱忍。在王尼瑪的視線落在鳴人臉上的那一刻,他迅速沖了出去,居然是正面和鼬交鋒!鼬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站著不動,在鳴人到達的那一瞬間微微閃身,鳴人的苦無立刻刺了個空。

  緊接著,鼬伸出右手,抓住鳴人抓著苦無的手,輕輕一折,「啪嗒」一聲,鳴人的手瞬間脫臼了!

  「鳴人!」王尼瑪立刻驚恐大叫。

  鼬淡淡瞥了王尼瑪一眼,就要拂袖離去。但是鳴人卻不讓他走,完好的一隻手抓住鼬的袖子。鼬停住,轉頭盯著鳴人,說:「你還想要打嗎?」

  「打!我一定會把你打敗的!」鳴人大聲說道,明明只是一個孩子不自量力的宣言,但是有什麼東西一點點融入王尼瑪的心裡,讓她的心很沒有規律地劇烈跳動。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來不及多想,王尼瑪立刻上前抓住鳴人的肩膀,勸阻道:「鳴人,不要跟他糾纏了。」

  鳴人一臉不甘,王尼瑪按住鳴人肩膀的手只能用力,可是鳴人依舊不放手。鼬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一振袖,鳴人的手就那麼被甩開了。他甩開王尼瑪,跑到卡凱西面前,不甘心地反駁:「卡凱西老師,為什麼不攔住他?」

  卡凱西嚴肅地搖頭:「現在的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意味不明地用眼神示意王尼瑪的方向。

  「周助子姐姐?怎麼了嗎?」

  「我不希望你追著鼬不放。」王尼瑪收起平日懶散的模樣,化身大姐姐諄諄教誨:「鳴人,我很感激你為我做這麼多,但是……事情是我自己惹的,我自己會處理好的。而且你根本就不是鼬的對手,如果要跟他打,先跟自來也大人修行成功再說。」

  她一定要把她捅的那些婁子處理好,一直都是廢柴,依靠鳴人的保護什麼的,可不行的。

  鳴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扁著嘴,王尼瑪拍了拍他的腦袋,溫柔地說:「好了,去處理下你的手吧。」

  鳴人點頭,海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王尼瑪在那一瞬間有片刻的失神。那雙眼睛清澈見底,可是只要對視一眼,就會從他那裡得來一種源源不斷的勇氣,以往所遭受到的種種屈辱、恐懼在一瞬間消散。這是主角的金手指嗎?

  不,不是。

  王尼瑪想,那應該不是金手指。

  那是生生不息、永不褪色的信念。


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8

  擁有信念的人,就擁有無盡的勇氣。哪怕是受到再多的挫折,也不會輕言放棄。

  因為信念。

  王尼瑪覺得很神奇,一直以來和鳴人他們相處,也知道鳴人意志的強大,發自內心喜歡鳴人這個孩子。但只有這個瞬間,她才真切體會到何為信念、何為堅持。

  好像心靈貫通似的。

  所以鳴人才會一次又一次擋在她身前用那瘦小的身軀保護她,就算敵人如何強大,也只是愈戰愈勇,沒有心生半點退卻的心思。

  可是她呢?各種退縮各種膽怯,明明是自己惹的禍,明明是因為自己胡說八道,還要讓鳴人替她收拾爛攤子。這樣怎麼行呢?雖然她沒有天賦不會半點忍術,唯一憑藉的也只有爆衫技能,但是啊,這不是逃跑的理由。

  人一旦喪失信念,就什麼也不剩了。

  只想逃跑、只想退卻。

  明明一開始就下定決心要在高危的忍者世界活下去,那是當初的信念。可是在見到鼬和鬼鮫的時候,她卻忘記了最初的決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怕死地向曉挑戰。在網王世界裡,明明已經意識到這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同人文裡的世界,但是到底為什麼呢?要去說那番話?

  如今想太多也沒用了……還是老老實實幫助鳴人處理傷口,並且把阿飛打倒吧。

  用爆衫技能。

  「怎麼了,周助子姐姐?」

  鳴人的聲音把王尼瑪拉回到現實世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盯著鳴人的眼睛出神。她的臉微微紅了紅,拼命搖頭為自己辯解:「沒事,走吧,鳴人。」

  殊不知,這種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樣子讓鳴人覺得更不對勁,但是鳴人永遠少一根筋,只在這件事上糾結幾秒鐘之後就開心地拉著王尼瑪回家去了。

  至於白毛牌卡凱西君?他跟在鳴人和王尼瑪的身後,直到目送他們安全到家,才使用瞬身術,去向五代火影報告事件始末了。

  好吧……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是下面的對話是要鬧哪樣!

  「鳴人,今天中午吃麵條如何?」

  「泡面嗎?」

  「因為冰箱裡沒有食材了,又沒來得及買,打兩個雞蛋加幾棵青菜煮一下……」

  「不要!我最討厭等泡面泡好的三分鐘了!如果像周助子姐姐這麼做,那豈不是超過三分鐘?!」

  「只是為了好吃點而已……」

  「周助子姐姐,既然你這麼厲害,能撕掉好色仙人的衣服,那能不能在一分鐘之內就煮好泡面?」

  「……」

  王尼瑪一臉囧囧有神,剛剛在心裡發了那麼一大長串不符合畫風的感慨,轉眼鳴人的本性就暴露了。什麼叫在一分鐘內煮好泡面啊?那是人做得到的事情麼?口胡!

  而且撕衣服和煮泡面有什麼必然聯繫麼!

  王尼瑪瞪了一眼做出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鳴人,快步走到廚房,每一腳都跺得狠狠的,以至於當她站在廚房的冰箱前,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要拿出雞蛋和青菜,而是……

  腳疼!

  王尼瑪忍不住又跺了一次腳。腳剛落地她就意識到不對,抱著腳忍不住狂飆寬麵條淚。

  自作孽不可活嚶嚶嚶!

  少女還是在十分鐘內煮好了泡面,端給鳴人。鳴人以狼吞虎嚥的速度在一分鐘內解決完還冒著熱氣的泡面,吸了一口鼻子,海藍色的眼睛閃著乞求的光:「還有嗎?」

  可憐的少女完全抵抗不住賣萌,更何況賣萌的是剛剛救了她的鳴人。少女只能歎氣,回到廚房再度整出一碗「十分鐘泡面」。

  鳴人一連吃了八碗才善罷甘休,摸了摸鼓起來的肚皮,直接躺在地上挺屍。少女翻著吊白眼掃了八隻空空如也的泡面碗,思索著她是不是發明了新的技能——泡面技能?

  如果給鼬或者阿飛煮泡面,他們吃得停不下來最後被撐死了——Oh no這個設想太坑爹了,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啊喂!

  王尼瑪看了一眼鳴人,他好像睡著了。

  少女無奈地搬來一床薄被,給鳴人蓋上。然後她輕手輕腳收拾了一個小包裹,拿了幾塊乾糧,出門去了。

  跟著一個商隊出了木葉大門,一直走到火之國與風之國邊境,才和他們分道揚鑣,按照地圖的指示走上一條偏僻的小路,在迷路無數次之後,才來到一個不停下雨的鬼地方,那個鬼地方自然是川之國。

  曉的大本營就在這裡。

  雨隱村近在眼前,王尼瑪緊緊握了握拳頭,心裡有點發慌,毛毛的。進了雨隱村,就能見到面具男,可是她沒有半點實力,所憑藉的也只有爆衫技能,但是爆衫技能根本不能帶來半點傷害。就算是用嘴皮子談判,也絕對不可能成功,她不太相信她能憑藉一己之力說服這個究極大BOSS,從而改變整個劇情進程。如果是那樣,豈不是太扯淡了?

  王尼瑪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進了村。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店買了一百桶泡面,用一個小車拉著。好吧……雖然不知道泡面管不管用,但是……試試啦!

  當她把泡面拖出來的時候,佩恩來了。佩恩帶著她和她的泡面飛奔,跑進了大本營——某座高塔。在陰冷昏暗的高塔上,王尼瑪拖著泡面,和究極大BOSS面具男碰撞了!少女忍了好久的某句話沒有經過大腦,瞬間脫口而出:「阿飛,你要吃泡面嗎?」

  絕站在一角,詭異地在面具男和王尼瑪之間掃視,不解地問:「斑,這個女人想要用泡面贏得你的心嗎?」

  面具男:「……我能拒絕嗎?」

  王尼瑪:「不能!」

  面具男&絕&佩恩:「……」

  「給我個廚房吧!我會做出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泡面的!」

  在黑暗之中,王尼瑪的眼睛亮晶晶的,光華耀眼,面具男一時間愣了一下。但是面具男不愧是面具男,很果斷地拒絕:「不行!」

  「阿飛,你不認為我之前會向你透露那麼多秘密是因為我喜歡你嗎?啊不對,是我愛你啊!」

  面具男:「……」這女人瘋了嗎?

  「所以,請讓我為你煮一次泡面吧!」

  面具男:「……」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威脅到他們的?

  「啊!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你,雖然我沒有看見過你的臉,但是我想那一定是英俊無比的!哦,我對你一見鍾情了,日思夜想,想要生生世世陪伴在你的身旁,哪怕你對我棄之如敝屐!我對你的愛天地可鑒,所以,請不要拋棄我嚶嚶嚶,讓我為你煮泡面吧!」

  說完這一大串,王尼瑪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沉浸得癲狂,絲毫沒有注意到面具男臉上面具的皸裂,依舊劈裡啪啦地說著:「就算你身處黑暗,但是我依然愛你,我愛你的黑暗、愛你的醜陋,請不要質疑我的用心!我個人覺得你比木葉的旗木卡凱西更有魅力,不是因為你有寫輪眼,更不是因為你是曉的創立者,最重要的是你身上那邪魅狂狷的神秘氣質,足以秒殺卡凱西一萬年!在你離開之後我突然發現我在煮泡面上天賦異稟,所以才來這裡,想要親手為你煮一碗泡面!」

  面具男憋了半晌,才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詞語:「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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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9

  王尼瑪立刻擠出兩滴哀慟之淚:「倫家才不是什麼瘋子呢嚶嚶嚶!」

  面具男:「……絕,把這個瘋女人殺了。」

  「嚶嚶嚶你不愛倫家嗎?倫家好傷心嚶嚶嚶!」

  「……絕,快點動手。」

  看戲看得一愣一愣的絕瞪大雙眼不解地問:「她不是你的女人嗎?」

  面具男吐血:「……不是。」

  「啊啊啊親愛的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完全比不上溫柔的卡凱西!」王尼瑪擠出兩條寬麵條淚,「不過就算如此我還是愛你!請允許我在臨死之前為你煮一碗泡面吧!」

  面具男:「……」他能拒絕嗎?不對,卡凱西是怎麼回事?

  絕猶豫地在面具男和王尼瑪之間看來看去,最終還是決定拎著王尼瑪的後領子走到面具男的面前,王尼瑪背著的泡面立刻嘩啦啦灑了一地。

  王尼瑪心痛地叫道:「我的泡面啊啊啊!」

  「真的要做了她嗎?」

  面具男用一隻紅眼睛威脅著絕:「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廢話?」

  「啊,不好意思。」絕說著,陰狠地盯著王尼瑪的後腦勺。王尼瑪心知不妙,立刻揚起手裡的一個泡面桶,泡面以一個詭異的弧度砸中了面具男的面具,瞬間出現無數裂紋。她的右手悄悄抓上身後絕的衣服,竭斯底裡地叫道:「你這個死阿飛,你這個死帶土,你永遠也比不上旗木卡凱西!」

  面具男摸了摸臉上裂掉的面具,目光愈發兇狠。絕仿佛是接受到某種示意一樣,就要伸手掐死王尼瑪——

  「嘶啦!」

  王尼瑪瞬間被丟到地上,摔在泡面堆上,壓碎了無數泡面。她一面心疼地抱著泡面,一面直勾勾地看著絕——

  原來絕身上只有一身衣服!被撕碎之後,身上片甲不留啊喂!

  其實王尼瑪超級好奇,作為陰陽人的絕,到底有沒有JJ?

  因為根據她的推測,陰陽人是沒有JJ的!

  被撕碎衣服的絕惱羞成怒,立刻縮進地裡,只露出一個腦袋。王尼瑪自然是看不到絕有沒有JJ,只看到面具男和佩恩目瞪口呆的模樣。她把被壓壞的泡面嘩啦啦倒在絕的頭頂上,又抱著一桶完好的泡面,跑到面具男身邊,無辜地眨著大眼睛:「阿飛,讓我給你煮泡面吧!」

  面具男:「……」

  噢,好像有什麼壞掉了。王尼瑪瞄瞄面具男,瞄瞄絕,瞄瞄佩恩,再瞄瞄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不要理那個礙事的傢伙啦嚶嚶嚶!」王尼瑪伸手就要抓住面具男的袖子,可誰成想面具男目露驚恐地躲了過去,王尼瑪的手抓了個空。

  「嚶嚶嚶阿飛你不愛我了嗎?」

  「……瘋子!」面具男當機立斷,送給佩恩一個眼神,佩恩就要啟動他的輪回眼,王尼瑪心叫不好,連忙恢復到正常模式。

  眼前這三個人的表情完全不符合火影畫風。

  噢,絕壞掉了,面具男壞掉了,佩恩看樣子也要壞掉了,沒壞掉的只有王尼瑪一個人。

  點贊!

  「喂,宇智波帶土,你要是敢讓佩恩把我殺掉,你的秘密可就被全天下都知道了哦。」

  面具男錯愕了一秒鐘,目光殺機盡現:「你說什麼?」

  「既然你不愛我,我就想盡辦法讓你恨我,讓我在你心裡紮根,無論如何也不能忘掉。」王尼瑪輕鬆地說道,目光默默躲開面具男的寫輪眼,繼續扯淡:「嗯,這麼說吧……一旦我一死,鳴人就會知道你的秘密了哦。」

  面具男怒極反笑:「你這麼相信那個小鬼?」

  「當然,那個孩子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哦,在成為火影之前他絕對不可能會輸的!」

  「火影?就他?」面具男嗤笑道,語氣裡是濃濃的不屑:「既然如此就先殺了你再殺了他。」

  「你恐怕趕不上情報流動的速度的。」王尼瑪高深莫測地笑著,「我的信念可不會輸給鳴人哦。」

  如果沒有信念,她就不會在這裡了。她確實沒有能力影響究極大BOSS,更沒有能力左右劇情的走向,但是她也能做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是管好自己的行動。像她之前那種作死方式,鳴人絕壁會因為保護她而提前領便當的!

  保護現在的鳴人,就是她的信念。

  當然,為了能夠要脅到面具男,讓面具男放手,她已經做好了算是萬全的準備。如果她被面具男殺掉,鳴人就能從她那裡得到無敵外掛——來自穿越人士的情報,雖然不知道未來劇情走向如何,不過正義絕壁會戰勝邪惡。

  哼,她才不怕呢!

  「我在臨走前,給鳴人留下了某些東西。如果我在期限內沒能趕回去的話……對不起你的身份就要被五影知曉了。我想你一定不會想看到這種局面吧?」

  面具男臉上表情變得無比扭曲,陰惻惻地笑著:「你做這些,有什麼目的?」

  「放過我吧。」王尼瑪說,「你威脅我就像我逼你吃泡面一樣,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所以嘛……」

  「呵呵。」面具男的話語在嘴裡繞了百轉千回,最終只吐出這兩個字。

  是中文裡的「呵呵」。要相信王尼瑪真的是自動攜帶翻譯系統的!

  據說每一個呵呵背後都隱藏著一匹草泥馬,此刻王尼瑪深深感受到了呵呵背後的惡意。少女邪魅一笑,甩了把亂糟糟的長髮,撿起好幾桶泡面抱在懷裡,酷帥狂霸拽地冷哼:「呵呵呵。」

  面具男:「……」

  「總之,就算你想等到我回木葉的時候再悄悄殺掉我,也是行不通的。總之一旦我死了,你的秘密還有斑的秘密就會曝光,到時候……嘿嘿。」

  面具男思忖了好一會兒,糾結地開口:「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告訴鳴人他們我的秘密?」

  王尼瑪嘿嘿直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直線,她使用「撕裂ソ爪」撕掉一桶泡面的包裝,然後把乾巴巴的泡面拱手送到面具男的鼻子下麵,一臉深情地說:「那是因為我愛你啊!」

  面具男:「……」嘔!

  「瘋、瘋子!」面具男怒斥道,「我接受你的提議!你快滾吧!」

  「怎麼滾?」

  面具男:「……」

  戰無不勝的面具男,此刻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前有瘋癲的王尼瑪,後有真斑虎視眈眈,他根本就是騎虎難下,處在泥沼中掙脫不得。

  也不知王尼瑪從哪變出一個廚房,真的在面具男的面前煮了一碗泡面。

  泡面上臥著一個荷包蛋,躺著幾棵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青菜,熱氣騰騰地被端到面具男的面前。面具男瞅了一眼泡面,果斷後退幾大步,對他的忠誠屬下佩恩下命令:「快把這個瘋女人送出雨隱村!」

  「還有!」面具男補充道,「你死心吧!我不會愛你的!」

  Oh no面具男這回好像真的壞掉了。

  為面具男點蠟!                        


鳴人太子,你撿到的不是廢柴10

  鳴人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張薄薄的紙片,站在小山包上遙望遠方。自來也站在鳴人身旁,用大手按了按鳴人的腦袋,微笑道:「鳴人,周助子她應該沒事的。」

  「但是她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會說如果在一個月之後還沒回來就讓我把這封信打開?」

  「現在只能等了。」自來也安慰道,「一個月很快的。」

  「嗯。」鳴人點頭,把紙片放到忍具包裡和某個完好的信封放在一起。根據信件的指示,鳴人要在約定之期到火之國和風之國的邊境等她,一旦那天她沒有出現,鳴人就要打開那封信。

  至於那封信裡說了什麼……相信大家都懂的。

  一月歸期將至,鳴人如約來到邊境,而另一邊的王尼瑪也在火燒火燎地往回趕。來雨隱村時耽擱了不少時間,雖然她很快就被佩恩以丟垃圾的模式丟出雨隱村,但是那、那不是她來時的路,所以……她迷路了摔!當她找到正確的路的時候,時間也快到了。

  至於她買的一百桶泡面君……全被扔在那座高塔里了,目測早已陣亡。為泡面君點蠟!

  再有,壞掉的面具男能否恢復正常,這不在王尼瑪需要思考的範圍內,還是留給鳴人太子解決吧。她每次想起面具男最後咬牙切齒的「我不會愛你的」,森森覺得面具男有轉變小言男主的趨勢,至於女主是誰……那更不是她需要思考的範圍內!

  這一路上雖然兇險至極,但好歹平安。

  話說她一開始就對水火組長篇大論敘述曉的秘密企圖拉攏他們,這根本就是同人設定吧!沒崩掉的鼬怎麼可能會輕易被唬住!所以她會遭遇鼬乃至面具男的追殺,根本就是活該!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周圍的樹木漸漸變得稀疏起來,隱隱可見遠處地平線上的一抹土黃色,那是沙漠的邊界。王尼瑪活動下走得酸痛的腳,深吸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朝沙漠跑去。如果不出所料,鳴人已經在那裡了,他應該一直在擔心著吧。

  「鳴人!」

  王尼瑪上氣不接下氣跑完最後一小段距離,灰頭土臉地沖背對著她的鳴人招手。鳴人轉頭,海藍色的大眼睛立刻迸射出欣喜的濃烈的光彩,天地失色,日月無光,全世界所剩的只有鳴人眼睛裡那最為純粹的一抹純藍。

  等等……以上湯姆蘇的敘述是怎麼回事?畫風不對了oh no!

  好吧,現實情況就是,鳴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僅此而已。

  「周助子姐姐!」

  少女跟鳴人熱烈相擁,雙方的眼睛裡倒影著彼此,仿佛他們的世界裡除了彼此以外再無其他。他們是如此地相愛,願意為了對方赴湯蹈火,甚至願意為了對方獻出自己的生命。如果少女沒有及時回歸,鳴人就會為了她毅然踏平曉這個邪惡的組織,只是幸運的是,少女回來了。

  等等……好像又有什麼亂入了。邏輯呢?邏輯死哪了?!

  王尼瑪只是抱了抱鳴人給予他安慰,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就這麼撇下他自己亂跑,反過來讓鳴人擔心,實在是太二了。少女輕輕歎了口氣,放開鳴人,正色道:「我給你的那封信呢?」

  鳴人立刻從忍具包裡掏出來,連同紙片一起,雙手奉上。

  少女接過信,在鳴人驚詫的目光下三兩下撕成碎片,掏出火摺子點起火燒了。那些東西已經沒有用了,面具男那邊已經鎮住,他難道還會偷偷跟著鳴人查出她在鳴人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那不是面具男的行事風格。

  這樣就足夠了。

  「鳴人,耽誤你好長時間的修行呢,真是超級抱歉。接下來你不用擔心我了,去和自來也大人修行吧,我也要回木葉了。」

  「周助子姐姐,你要走了嗎?」

  「是你該走了,鳴人。」少女微笑道,又把目光轉向一直被當成空氣的自來也:「自來也大人,鳴人就拜託你了。」

  「沒問題。」自來也哈哈一笑,重重拍了下鳴人的腦袋,說:「走了。」

  鳴人不滿地瞪了一眼自來也,乖巧地跟少女告別:「周助子姐姐,再見。」

  「再見,鳴人。」

  目送鳴人和自來也離去,王尼瑪也踏上回歸木葉的征程。她的衣服上破了好幾個洞,身上全是塵土,髒兮兮得像個小乞丐。少女微微弓著背慢悠悠走著,一副老牛拉破車的架勢,但是她的目光異常堅定,好像如此就會源源不斷地生出力氣並蔓延至四肢百骸,支撐著她疲憊的身體往前走。

  好像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或許那就是信念的力量。

  只要獲得信念,就宛若重獲新生,即使前方有無數艱難險阻,也都沒有辦法能夠阻擋得了她的腳步。

  鳴人的信念是成為火影,王尼瑪的信念是好好活下去。

  現在的鳴人已經不需要她保護了。

  但是……真的好累啊嚶嚶嚶!

  好想一頭睡死!

  少女就是抱著這種心態拖著疲憊的步子翻著死魚眼回到家的。一到家連澡都沒洗就倒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等到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床早已被弄得髒兮兮的,全是泥土。卡凱西蹲在少女的床邊,一臉頹廢懶散不上進的模樣,津津有味地看著他的小黃書。

  「卡凱西老師,你又跑我的臥室裡來了。」

  少女伸出手,做出要揪他褲腿的樣子,卡凱西大驚,立刻跳開。他尷尬地合上小黃書,咳了兩聲,一臉嚴肅地說:「火影大人要見你。」

  少女掃了眼自己身上髒兮兮的樣子,哭喪著臉說:「但是在這之前,能不能讓我洗個澡?」

  卡凱西沒有多想,立刻點頭。

  少女愉悅地閃出臥室,只留下一句不知所以的話:「卡凱西老師,你果然比某人更有魅力!」

  卡凱西:「?」

  少女像往常一樣閉著眼睛扭開噴頭的開關,於是,一扇新的大門打開了。

  在霧氣朦朧之中,享受著淋浴的少女根本沒有發覺,自己又穿了。


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1

  「喂,雜種。」

  少女下意識睜開眼睛,入眼就是朦朧的霧氣,不遠處好像有個人影。她發現自己站在蓄滿水的浴缸裡,而自己的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好像是人的腳。

  霧氣在幾秒鐘之內迅速消散,少女這才清楚地看到浴室裡的情況——

  「啊啊啊!」

  她像鬼一樣尖叫著,手忙腳亂翻出浴缸,卻一腳踩空,臉朝下直直摔在浴室的大理石瓷磚上,渾身骨頭幾乎摔散架。

  臥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浴室裡居然有男人!!!

  還是光著的!!!

  「呵呵。」

  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響起,飽含大宇宙的惡意,少女立刻感覺到一萬匹草泥馬在心裡呼嘯而過。她艱難地抬起頭,怒斥:「你誰啊,出現在這種鬼地方!」

  「你又是誰?」那人笑得雲淡風輕。

  王尼瑪瞪他,殺人的眼神剛放出去一半就被硬生生收了回來,差點沒把她噎死。眼前這個頭髮土豪金、耳環土豪金、項鍊土豪金的男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

  等等!

  「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是金閃閃啊啊啊啊!」

  王尼瑪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淒厲至極,以至於招來了其他人,而所謂的其他人,是另一名男人——

  「英雄王,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闖進浴室的男人恭敬地說道。

  金閃閃邪魅一笑,用眼神示意依舊仰面倒地的王尼瑪,遠阪時臣順著金閃閃的示意,清楚地看見燈光下王尼瑪那白花花的屁股。時臣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故作嚴肅地說:「貴客造訪遠阪家,所為何事?」

  王尼瑪:「……」貴客是什麼?能吃嗎?

  「能不能給我拿件衣服,遠阪先生?」王尼瑪淚流滿面地回答。

  時臣愣了一秒,用眼神詢問金閃閃,金閃閃再度邪魅一笑:「滿足這個雜種的要求吧。」

  於是時臣從他老婆的櫃子裡翻出衣服,遞給王尼瑪,很自覺地背過身去。

  「你能回避下嗎?」王尼瑪囧囧有神地看著饒有興致看著她的金閃閃,明明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是為什麼金閃閃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你這雜種還不能引起本王的注意。」金閃閃狂霸拽地回答,從水裡伸出一小節白皙的、弧度完美的小臂,撐在浴缸邊上,但是眼神一點也沒有要移開的趨勢。

  王尼瑪:「……」

  「你衝撞了本王,本王沒有問罪你,你就應該心存感激。」

  王尼瑪:「……」這叫還不能引起本王的注意?

  「是,偉大的英雄王。」王尼瑪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幾個字,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看光了。之前被跡部還有鳴人看光,她淡定,淡定。不就是穿越嗎,不就是被看光嗎,又不會掉塊肉!

  少女無視身上的水,咬牙切齒地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葵的衣服,出乎意料的是,衣服的尺寸相當合適。看來葵的身材和她差不多——少女得出這麼個結論。

  穿好衣服的少女在遠阪時臣的引領下到他的書房,正是晚上,沒有開燈,書房又很空曠、陰冷,少女下意識打了個寒戰。時臣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又取出三隻高腳杯,倒上三分之一。金閃閃泡澡的興致被打斷,也穿好衣服走了過來,翹著二郎腿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頭髮上還滴著水。他拾起一隻高腳杯,呷了一口酒紅色的酒液,皺了皺眉卻沒有做出評論。

  時臣優雅地指向酒杯:「請。」

  王尼瑪默默搖頭:「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

  時臣也沒有在意,直接進入正題:「這位小姐,你到底是何方人士?居然能在遠阪家層層監控之下潛入。你是誰派來的臥底?衛宮切嗣嗎?」

  衛宮切嗣無辜躺槍!

  王尼瑪翻了個死魚眼,果斷搖頭:「不是。」

  「是間桐雁夜?」

  間桐雁夜也和衛宮切嗣一樣被躺槍!遠阪時臣的大腦構造有待考究!

  「怎麼可能。」

  「那麼是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我不是魔術師派來的臥底。」

  跟臥底有毛線個關係啊!她是穿的!穿的!!!

  遠阪時臣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起來是對王尼瑪的話非常難以置信。他依舊優雅不失禮節地詢問:「請問你的名字?」

  少女想也沒想就說:「不二……」好像有什麼力量硬生生把她的話打斷,硬扯到另外的音節:「杯子·馮·愛因茲貝倫!」

  話一出口,王尼瑪就後悔了。

  與此同時,遠阪時臣的眼睛立刻亮了。

  「你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容器?」

  臥槽!她才不是那種冷冰冰的器物呢!但是誰叫她叫、叫、叫杯子啊!這是什麼鬼名字!

  「我不是!」王尼瑪立刻反駁,「容器是衛宮切嗣的老婆!跟我絕對沒關係!」

  但是時臣聽不進去,目光灼灼盯著她,好像是盯著一樣極為金貴的寶貝。那是看著魔術起源的熾熱如火眼神。

  麻麻呀她真的不是容器啊!這裡全是壞蛋!

  「愛因茲貝倫小姐,如果不嫌寒舍簡陋,今日能否住下?」時臣瞬間大變臉,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一大排黑線瞬間從少女的額頭上滑下,她才不要被解剖從體內弄出容器呢!等等!容器那玩意她根本就沒有好嗎!

  天色已晚,如果離開的話,絕壁會睡大街吧!而且更會被別的魔術師虎視眈眈的吧!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好吧!但是我有一個要求。」王尼瑪瞪著時臣,看到後者點頭默認時立刻說:「請遠阪大人把這件事銘記於心:我真的不是聖杯啊!」

  「如您所願。」時臣右手放在左肩行了個禮,「請吧。」

  根本就沒聽進去啊臥槽!

  在一旁看戲的金閃閃一臉興味,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酒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裡非常有規律地做著離心運動。金閃閃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最終化為一句王的宣言:

  「本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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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2

  王尼瑪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才不是因為床太軟了睡得腰疼,更不是因為屋子太大了冷颼颼的,其實金閃閃地那句「本王拭目以待」更冷颼颼好吧!總之,她就是睡不著嚶嚶嚶!

  第二天王尼瑪頂著兩隻比熊貓還要黑的黑眼圈下樓吃早餐,在她的腳剛接觸到客廳地板地那一刻,遠阪時臣,遠阪家的家主,居然跟一個僕人一樣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好吧……時臣是不可能做出「屁顛屁顛」這種動作的,不過請愉快地忽略掉那些吧。

  時臣微微彎腰,做了個西式禮儀,擺出一副忠僕的表情,彬彬有禮地詢問:「杯子小姐,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杯子?還是杯子小姐?少女頗不自在地掏掏耳朵,伸出手像老佛爺一樣做了個請起的動作:「平——」

  不對。

  少女尷尬地收回手,打著哈哈:「啊哈哈昨晚還好啦哈哈哈。」

  時臣奇怪地望向一臉傻笑、臉上還掛著了兩隻黑眼圈的少女:「杯子小姐,您怎麼了?」

  「沒怎麼,吃飯,吃飯。」少女不客氣地繞過時臣走到餐桌前,金閃閃邪魅地翹著二郎腿坐在首席,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眼睛裡滿是興味。但是餐桌上的另一個傢伙,是誰!

  假正經的臉,黑色的袍子,這貨、這貨不就是言峰綺禮嗎!傳說中的麻婆!

  綺禮坐在金閃閃左手邊的座位上,安靜地切著盤子裡的牛排。牛排似乎只有三分熟,每切一刀,都有不少血水流出來。聽見少女的腳步聲,綺禮抬起頭,恭敬地看了一眼金閃閃,然後把目光移到時臣身上:「老師,這位是?」

  「這位是杯子小姐,愛因茲貝倫家的容器。」時臣一面為少女拉開椅子,一面向綺禮解釋道。

  我屮艸芔茻!都說了她不是杯子!

  少女一屁股坐下去,皮笑肉不笑地插嘴:「我叫杯子馮愛因茲貝倫,初次見面,言峰綺禮。」

  「你知道我?」綺禮雖然這麼說,臉上可看不出半點驚訝。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您呢?」少女譏笑道,「您的內心就像您手裡的牛排,鮮血淋漓。」

  綺禮瞬間瞪大了雙眼,手裡的刀叉「啪嗒」掉在桌子上。他淡定自如地撿起刀叉,繼續切著他的牛排,叉了一小塊放進嘴裡。不過握著刀背的手青筋暴起,完全暴露出他的心情。

  哼,誰叫你大早上吃牛排,噁心死你,麻婆!

  沒睡好覺的女人怨氣重,大家都懂的。

  更何況少女對言峰綺禮沒有半點好感,又聽到時臣再一次的「杯子」理論,所以他只能……光榮躺槍了。

  默默點蠟!

  「杯子小姐,請享用。」時臣不知從哪變出一盤和綺禮面前一樣的牛排,放到少女的面前。少女瞪著死魚眼,推開牛排表示抗議:「我早飯只吃蔬菜沙拉。」

  「是,我這就去做。」時臣居然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端起牛排就要往廚房走。

  在時臣轉身的一刹那,少女叫住了他:「遠阪先生,我不是容器。」

  再說一句是容器,就把你變成牛排!

  時臣沉默了半晌,沒有回答一個字,直接離開了。

  被無視的少女兇狠地瞪著時臣的後背,如果眼睛能夠殺人,時臣早就跟綺禮盤子裡的牛排一樣四分五裂慘不忍睹了。

  不過……這麼大的遠阪家居然沒有僕人,還要時臣親自動手幹活,這到底是為毛?

  少女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眼珠子轉動,立馬就看見金閃閃那張欠扁的臉。金閃閃依舊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不停晃著酒杯,好像在說「來揍我啊」這種話。

  瞄了眼自己全身上下的武器,只有兩隻一點也不鋒利的爪子。少女歎口氣,還是算了吧,她還不想被金閃閃一彈指,刀劍穿心身亡,她要活著,活著!

  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忍,少女默念著這九個字,終於在沉默中……變態了。

  忍個毛!

  「你笑什麼!」

  「雜種。」

  「……」

  「作為愛因茲貝倫家的容器,就應該做好覺悟。」

  「……」

  「本王不跟你們這等低賤的人類計較,你們要深感榮幸。」

  「……」她能嘔吐嗎?

  「雜種,你腦子裡又想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金閃閃,怎麼感覺你腦子不大正常?難道是她昨天穿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你的腦袋?

  不過這怎麼可能!如果那樣的話,她早就被轟得連渣都不剩了!

  「我、深、感、榮、幸。」少女一個一個字往外蹦,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於是她成功地看見金閃閃變臉了。

  敢殺她?她就去找時臣粑粑!現在金閃閃絕對不會殺了時臣的……哦不對,殺時臣的是綺禮。

  「雜種,你說什麼?」

  「我、深、感、榮、幸。」

  「雜種,你在忤逆本王嗎?」

  「我、深、感、榮、幸。」

  「雜種……」

  「杯子小姐,這是您的沙拉。」時臣恰到好處地打斷了金閃閃,端上一盤蔬菜沙拉,金閃閃的臉色變得更不好了,有要變成黑炭的趨勢。

  「時臣。」金閃閃的聲音裡含著強烈的慍怒,「你在做什麼?」

  「英雄王,在下只是給杯子小姐端上早餐。」時臣彎腰,恭敬地回答,委屈得跟一個小媳婦似的,金閃閃想要發怒,卻像是揍到棉花裡一樣根本就使不出力。

  給時臣點贊!

  原來這世界上,最腹黑的不是金閃閃,而是遠阪時臣。

  王尼瑪心情大好,拿起叉子叉了一塊土豆,放進嘴裡,沖金閃閃邪魅一笑:「呵呵。」

  金閃閃:「……」

  金閃閃不愧是金閃閃,王的氣度盡顯,他憋了一會兒,喝掉手裡的紅酒,眼裡滿是興味:「杯子,本王拭目以待。」

  王尼瑪微笑:「呵呵呵。」

  聽到這句回應,金閃閃的臉瞬間變黑,又瞬間變白,他的笑容變得無比燦爛:「杯子,你真令本王愉悅。」

  好像有哪裡不對。

  邊看戲邊享用牛排的言峰綺禮放下刀叉,掃了一眼時臣,站起來恭敬地對金閃閃說:「英雄王,請息怒。」

  「本王不需要息怒,本王非常愉悅。」金閃閃微笑著回答,順帶撩撥了一下他豎起的土豪金頭髮。綺禮尷尬無比,只能又坐回去,跟一個小媳婦似的。

  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在金閃閃面前,就是兩個小媳婦。

  不過金閃閃好像有哪裡壞掉了。

  那是黑泥般的愉悅吧喂!

  少女心情大好,試探著又說了一句:「呵呵呵呵。」

  在時臣和綺禮驚恐的目光之下,金閃閃踢翻桌子,站在椅子上叉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尼瑪眼疾手快撈住沙拉盤子,叼著叉子,站在旁邊一言不發地翻著死魚眼。

  金閃閃,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你還好嗎?


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3

  俗話說,物極必反。

  少女明顯得瑟過頭了,於是……

  金閃閃一把用手扼住王尼瑪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眯起來的紅色眼睛裡閃著危險的光,嘴角噙著的那抹邪魅的笑容看起來格外危險:「你是不是活膩了?雜種。」

  在火影世界裡,她被掐了無數次脖子,但是無論如何也習慣不了那種難受的感覺。可憐的少女雙手抓住金閃閃的大手,拼命地搖晃解救自己的脖子,由於窒息臉被憋得青紫,但是金閃閃的手卻越掐越緊了。少女拼命地轉動眼珠子看向時臣和綺禮,卻驚駭地發現他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要解救她的意思。

  「雖然還沒有解決掉其他master,但是早點把她弄死也無所謂,時臣你沒有意見吧?」

  次奧!麻麻救命啊啊啊!她要回家!

  時臣思考了一會兒,一手放在胸前,彎下腰畢恭畢敬地說:「英雄王,現在不是召喚聖杯的好時機。」

  「是嗎?」金閃閃嘴角的笑容瞬間擴大,與此同時鬆開手,王尼瑪立刻像蚱蜢一樣噗通摔倒在地,脖子上五根鮮紅手指印無比清晰,火辣辣的痛。少女摸了摸她的脖子,想要去瞪金閃閃,在掃到他眯起來的散發著殺氣的眼睛時,早已蓄起的勇氣之塔瞬間坍塌,再也沒有和金閃閃對視的膽量了。金閃閃是servant,而且還是最牛逼的servant之一,一出手絕對能把她秒得連渣都不剩,連時臣都駕馭不了他,如果再去挑釁他,是要找死嗎?

  她還是稍微收斂點吧嚶嚶嚶!

  「多謝您手下留情。」時臣說。

  少女掛著兩條寬麵條淚迅速挪到時臣身後,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金閃閃的目光無比犀利,像最鋒利的刀子一樣,讓她感覺在他面前自己好像被穿透一樣。次奧,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所以現在還是讓這位偉大的英雄王息怒,息怒。

  用呵呵氣死他什麼的真是弱爆了!金閃閃最傑出的技能不是嘴遁,而是殺人啊喂!

  用他的王之財寶把敵人戳成篩子。

  作為一隻杯子……哦不對,一個無辜的少女,她一定要低調,低調。

  少女哭喪著臉跟著時臣七繞八繞來到地下的一個奇怪的房間,很大,很空曠,也很復古。她盯著地上的花紋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這是什麼地方——魔術師工房。

  時臣也不解釋,直接示意她走到中間,少女愣愣地走過去,發現地上已經畫了一個詭異的魔法陣,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但是已經晚了,她只能呆呆地看著時臣念念有詞發動咒語,一股強烈的藍色光芒立刻籠罩住她的周身,把她困在其中。

  「這是什麼?」

  光芒很快就消散了,時臣擺著撲克臉解釋道:「杯子小姐,請暫時呆在這裡,為了之後的聖杯召喚。」

  王尼瑪:「……」她要說第幾次她不是聖杯?

  「聖杯是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好嗎?」

  「杯子小姐是想趁機逃跑嗎?」

  王尼瑪各種囧囧有神:「……你愛信不信,就算你把我殺了,也召喚不出聖杯的。」

  時臣一手撐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這件事我會確認的,在此之前請你先呆在這裡,請不要亂走。」

  王尼瑪:「……」走了會有什麼後果?

  言峰綺禮也很快就下來了。時臣帶著綺禮走到旁邊的一個屋子裡,不知道在商討什麼陰謀。王尼瑪好奇地想要跟過去,但她的腳剛要離開魔法陣,就立刻觸碰到一個光滑的壁——那是結界。

  完蛋!這根本就沒法逃跑啊口胡!

  正當少女擺出一副欲哭無淚模樣的時候,某個陰險的男人來了……哦不對,是偉大的男人。這個男人有著一頭土豪金硬直發,戴著土豪金耳環和項鍊,整個人像是剛從原始社會出來。他走到王尼瑪面前,雙手抱臂居高臨下地冷哼:「杯子。」

  王尼瑪:「……」怎麼不叫雜種了?您老有何貴幹?

  似乎是看懂了王尼瑪囧囧有神的表情所傳達出的東西,金閃閃擺出一副蔑視的眼神繼續說:「你是我的東西。」

  王尼瑪:「……」

  雖然知道金閃閃指的是聖杯,但是她還是想說一句「呵呵」。

  「不要妄想逃跑,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金閃閃冷笑道,「不過作為我的收藏品,你有必要瞭解下我的喜好。說實話我對你出現在浴室的方式非常感興趣。」

  為什麼不酷帥狂霸拽地一口一個本王了?金閃閃你是哪裡壞掉了嗎?

  沉浸在自己的YY世界中的少女完全不知道這才是正常版本的金閃閃,默默為金閃閃……哦不是王尼瑪,點蠟!

  少女緊緊抓著自己的頭髮用力扯,差點就把頭髮全扯光了。在金閃閃的氣勢壓迫下,少女連大氣都不敢出,雖然有努力想去思考,大腦卻還是一片空白。最終她放棄跟頭發較勁,無奈地沖金閃閃攤手:「這個嘛,我不知道。」

  「哦?」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啊啊!這一定是哪個魔術師的陰謀!用某種奇特的魔術把我扔到這裡來了!」少女立刻化身為馬教主,沖天咆哮道,「如果抓住那個傢伙,我絕對要把他大卸八塊啊啊啊!」

  當然傳說中的魔術師……是不可能存在的。

  金閃閃「哼」了一聲,打斷了少女的咆哮,血紅的眸子微微眯起,好像能夠洞穿人心一般:「你可不要撒謊,敢欺騙王者的螻蟻,最終都必須承受王者的怒火。這點你要銘記於心。」

  「我沒有撒謊。」王尼瑪低著頭委屈地小聲反駁,聲音卻顯得沒有一點底氣。

  「那最好。」金閃閃微笑道,「我對那位魔術師,相當感興趣呢。」

  大事不妙——如果被金閃閃發現自己在撒謊,絕對會被王之財寶炮轟成渣的吧……不對,在此之前,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把自己變成杯子的!

  一滴冷汗自少女的額頭滑下,她只能呆呆地等著金閃閃踏著沉穩的步子離開,呆呆地等著時臣和綺禮出來,但是時臣和綺禮只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上去了。

  昏暗的魔術師工房冷颼颼的,經常有穿堂風呼嘯而過,衣著單薄的少女忍不住渾身發冷。

  麻麻啊她好想回家啊嚶嚶嚶!她為什麼會穿啊!

  等等。

  少女驀然睜開雙眼,大腦變得前所未有的冷靜,將畢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為什麼會穿越。

  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到底為什麼會穿了呢?

  究竟是誰讓她穿了呢?


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4

  好吧,穿越這個話題暫且不談,是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談了。

  好餓……

  王尼瑪有氣無力地側身躺在冰冷的石磚上,有氣無力地翻著白眼。在這麼黑的地方,又沒有表,她根本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不過從肚皮底下傳來的咕咕叫聲來看,絕對有六個小時了。

  遠阪時臣居然還不趕緊來放她出去吃飯,是忘了她麼!

  少女的肚子又慘兮兮地叫了幾聲,招來了一臉得意樣的言峰綺禮。哦不對,言峰綺禮是面無表情的,是她眼花了。綺禮走到魔法陣外,恭敬地說:「杯子小姐,在這裡還舒適嗎?」

  舒適你妹!凍死了好麼!

  少女一個鯉魚打挺,縱身跳起——她又復活了。她狠狠地瞪著綺禮:「怎麼可能舒適!快點放我出去,我要吃飯!」

  「聖杯還需要吃飯嗎?」

  「……」這不是廢話嗎?不對!聖杯那是毛!

  「奇怪,老師沒有交代過這些啊?」

  「……」遠阪時臣那廝到底幹了什麼?

  「總之先讓我吃飯!」少女的臉上掛著兩條寬麵條淚,不停地吸著鼻子,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企圖讓麻婆心軟。

  綺禮猶豫了幾秒,但是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於是吃不到飯的王尼瑪她、她暴走了!

  暴走的後果就是……

  真暴走了。

  直接突破魔法陣,繞著地下工房以秒速五釐米……哦不,是五米的速度在暴走。

  一直面癱的綺禮見到孜孜不倦繞著地下工房暴走的王尼瑪目瞪口呆,他本能想要伸手攔住,但是王尼瑪暴走卷起來的一陣狂風差點把他的爪子切成碎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目瞪口呆的綺禮立刻沖出去,向他的老師報告去了。而可憐的少女,暴走了一百圈之後成功地找到臺階,徑直暴走到地上去了!

  然後她摧枯拉朽般撞爛一扇扇門,一堵堵牆,直接撞到庭院裡,又在鐵欄杆上撞出一個人形大洞,暴走到大馬路上去禍害人類了!

  當遠阪時臣趕到的時候,發現自己家的門、牆、還有鐵欄杆都出現了一個高約一米七、寬約半米的人形大洞。

  「快去把聖杯找回來!」氣極的遠阪時臣大聲沖綺禮下令,轉身的同時立刻大變臉,恭敬地對抱臂邪魅笑著的金閃閃說:「英雄王,請您也一同尋找聖杯。」

  「那個聖杯很不錯。」金閃閃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整個人就化成金色粉末消失了。

  在青天白日下明晃晃暴走的王尼瑪終於撞爛了最後一堵牆,沖進一個矮屋,撞到了一個男人的JJ……哦不,槍口。

  似乎是察覺到危險一般,暴走技能終於自動撤銷了,王尼瑪立刻停住,腳向前滑了一米,額頭恰恰抵上漆黑的槍口。冰涼的觸感襲來,她嚇了一大跳,往後蹦了一大步,警戒地看著手槍的主人。黑色的碎發,鬍子拉碴,面無表情,漆黑的瞳孔裡滿是危險的光。這人長得無比眼熟,王尼瑪一手端著下巴,思考了幾秒鐘,突然瞪大雙眼,左腳踩上右腳,整個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咚」地一聲倒地,食指顫抖地指著眼前危險的男人,驚恐地大叫:

  「衛宮——切嗣!」

  「你是誰?」衛宮切嗣眯了眯眼睛,手槍向下移動,槍口依舊對準王尼瑪的額頭。

  次奧!到底發生了神馬?!切絲粑粑怎麼會在這裡?

  她揉著太陽穴思考了很久剛剛發生的事件,她被困在魔法陣,言峰綺禮來看她,她超級餓就要求吃飯,言峰綺禮不答應,然後……

  發生了神馬?

  就感覺腳下生風,周圍的景物嘩啦啦後退,根本看不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切絲粑粑舉著槍站在她面前了。

  少女抬頭瞄了眼周圍,發現離自己不遠處畫著一個魔法陣,躺著一個銀髮少女,血紅的眸子盯著她,卻不顯得可怖,反而覺得超級溫柔。她艱難地爬起來坐好,終於打算回答衛宮切嗣的問題:「我是杯子·馮·愛因茲貝倫。」

  說這話時,少女一臉正色,看不到半點撒謊的痕跡。

  本來就沒有撒謊嘛……不知道是誰給她安的這個名字,還不允許她換。好吧我就知道你們會驚訝的,她滿意地看著驚詫的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高深莫測地微笑著。

  嘿嘿,嘿嘿,嘿嘿嘿。

  「你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但為什麼我從未知曉你的存在?」愛麗絲菲爾不解地問。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叫杯子·馮·愛因茲貝倫,就是這樣。」王尼瑪伸長脖子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解釋道,「另外衛宮先生能請您放下槍嗎?」

  切嗣很乾脆地放下手槍,沖她這邊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少女無辜地瞪著切嗣,努力扯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八顆潔白的大板牙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但是——

  「你究竟是誰?」切嗣無視努力做出友好模樣的少女的笑容,質問道。

  「杯子·馮·愛因茲貝倫。」少女重複道。

  「我會向愛因茲貝倫家求證的。」切嗣收起手槍,眯著眼睛瞄了眼牆上被少女撞出來的人形大洞,問:「你是魔術師?」

  「不是。」王尼瑪拼命搖頭,努力擠出兩條寬麵條淚:「我不會半點魔術,之前被遠阪時臣當作什麼聖杯容器,我太無辜了好麼!」

  「聖杯容器?」切嗣大驚,「你?」

  「我才不是什麼容器呢!」少女飆淚,「請看我真誠的雙眼!」

  「愛麗絲菲爾?」切嗣望向一旁安靜地聽著他們對話的妻子,後者朝他微笑著點頭,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王尼瑪的身邊抓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杯子小姐,雖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還請你留在這裡一段時間。」

  「我——」

  「咕咕咕!」

  身體好、好像要不聽使喚了!

  王尼瑪一把甩開愛麗絲菲爾的手,再度開始了暴走。她圍繞著這間矮房轉了一圈又一圈,根本無法停下。在暴走的時候她聽見切嗣對愛麗絲菲爾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臥槽!你才瘋了呢!快來讓我停下啊啊啊啊啊啊!」王尼瑪鬼哭狼嚎道,「不對!快給我拿吃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一餓肚子就會暴走啊啊啊啊啊啊啊!!!」

  切嗣卻意外的行動遲鈍,半晌也沒有動作。

  「你想讓我過勞死嗎!嗷嗷嗷謀殺!」

  衛宮切嗣:「……」

  「給。」一個香噴噴的金黃色的麵包突然出現在王尼瑪的眼前,她抄起麵包三兩下吞了下去,終於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腳,站在屋子正中央,嘴巴塞得鼓鼓的,含混不清地沖剛剛給麵包的那人說:「有水嗎?」

  給她麵包的人是一個瘦小的金髮少女,她面無表情地盯著王尼瑪的手,木然地站在那裡。

  這個少女是Saber,王尼瑪認識她。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噎死了啊!

  王尼瑪不住跳腳,到處亂蹦到廚房抄起桌上開著口的瓶子就往嘴裡灌,液體滑過喉嚨,感覺有點辣辣的,味道也很苦澀,很怪。

  等等。

  這是水嗎?不會是魔法藥劑吧!

  少女覺得眼前有點花了,她努力舉起瓶子湊過去辨認瓶身上貼著的小字,但是那是一連串洋文,她完全看不懂啊!

  於是少女連帶著瓶子,「咚」地一聲倒地不起,一灘詭異的液體自少女的嘴角流出,弄濕了地板。

  「切嗣,她喝的好像是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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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5

  少女是在一團吵鬧聲中醒來的。

  說是吵鬧聲,不如說是打鬥聲。當少女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短兵相接而產生的火花就這麼掉到她的身上!

  「嗷嗷嗷!」少女用最快的速度滾了一圈,恰恰躲過了那堆火花,那東西掉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把她燙出一個個眼麼!才不要嚶嚶嚶!

  這麼一滾她發現自己原來一直躺在地板上。

  而火花的罪魁禍首……少女抬頭,發現居然是金閃閃和Saber!

  金閃閃和Saber就在她頭上打架啊啊啊!

  「杯子,你醒了。」金閃閃在半空中抱臂而立,身後是一扇圓形的門,一堆武器的尖頭都露了出來。無數武器源源不斷地襲向Saber,Saber吃力地用劍打掉,根本就不像金閃閃那樣遊刃有餘。而可憐的少女,則站在戰圈之內。

  「咚!」「咚!」

  兩柄武器直接插在她腳下,把她的小心肝嚇得一顫一顫的,讓她下意識不停後退。但是身後卻是衛宮切嗣和遠阪時臣的戰場,只聽遠阪時臣說:「杯子,你醒了,快點跟我回去!」

  「我絕對不會把愛因茲貝倫家的人留給敵人!」這是愛麗絲菲爾的怒喝。

  少女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香噴噴的培根三明治,澆上濃郁的醬汁,被兩個饑餓至極的人來回爭奪。當然,如果力氣大了,那麼三明治就會……分成兩半。

  到時候她就一命嗚呼了,噢噢噢不要!

  作為一個三明治,她也是有尊嚴的!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

  少女揉了揉還有點發暈的腦袋,努力想起在她昏過去前發生了什麼事。噢,她想起來了,她好像喝了切嗣的魔法藥水?然後就暈了,再然後就被吵醒了,不過那個魔法藥水怎麼沒有留下後遺症?

  難道那玩意能喝?

  少女抓著一頭亂髮,無辜地眨著大眼睛看看金閃閃,又看看時臣。雖然金閃閃在戰鬥中,但是並不代表他的注意力全在Saber身上,所以金閃閃不高興了:「杯子,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英雄王您偉大的身姿!」王尼瑪諂媚地笑著,悄悄後退到時臣身邊,悄悄地把手伸向時臣那剪裁得體的小西裝,然後——

  「嘶啦!」

  「你在幹什麼,杯子?!」時臣氣急敗壞的聲音瞬間炸響王尼瑪的耳膜,王尼瑪裝作無辜的模樣扭頭,卻嚇得蹦了起來:「嗷嗷嗷!」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時臣粑粑的小西裝只撕裂了一大道口子!以前百戰百勝的爆衫技能呢?掀桌!

  王尼瑪再跳,往後跳跳跳,跟蚱蜢一樣跳跳跳,直到後腦勺「咚」的一聲親吻上泥土牆。再然後……王尼瑪暈了。

  腦震盪陣亡了。

  默默點蠟!

  不得不說,這是逃避的最佳方式,一旦暈過去,他們就必須得先把她送進醫院裡對吧?

  但是為什麼劇情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神展開了?!

  少女醒過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在一輛超豪華的馬車裡,馬車在半空中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賓士,她瞬間嚇得雙腿發軟,差點暈車暈得把隔夜飯吐出來。

  「哈哈哈,丫頭,你終於醒了!」趕車的那人轉頭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笑道,王尼瑪差點沒被這笑聲嚇得差點跌出車外。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王尼瑪拍了拍頭不解地說,「我之前不是在衛宮切嗣的魔術工房裡嗎?」

  「那個,因為Rider發現有Servant在戰鬥,所以我們就趕過去,剛好發現你被Archer和Saber爭搶,如果我們不救出你的話,你絕對會被他倆撕成碎片的!然後我們就逃出來了。」一旁突然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王尼瑪扭頭,發現自己身旁正是Rider的Master,韋伯。

  「哦對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他們為什麼要搶你?」

  「杯子。」王尼瑪故意忽略了坑爹的姓氏,翻了個真得不能再真的白眼:「至於他們為什麼要爭搶我,我怎麼知道!我是無辜的好麼!」

  「你身上沒有什麼聖杯的秘密嗎?」韋伯問。

  「老天!我只是個普通平民。」王尼瑪淚奔,抓起韋伯的雙手,囧囧有神地說:「請相信我,拜託你們把我藏起來,我不要被Archer發現!」

  「為什麼?」

  「鬼知道是為什麼,我好像發現了他們的秘密,他們要殺我。」

  「什麼秘密?」

  王尼瑪的眼珠子轉了兩轉,露出了一個陰險至極的笑容:「因為我發現了Archer的秘密。」

  「什麼?」

  「他要叛變,他已經連同言峰綺禮,要對遠阪時臣不利。一旦我告訴遠阪時臣的話……」

  「Archer跟言峰綺禮?」在前方駕車的Rider疑惑地問,雄渾的聲音就算是在高空中也格外響亮,「言峰綺禮不是Assassin的Master嗎?」

  「這個嘛,誰知道呢。」王尼瑪攤了下爪子,表示無辜。

  於是王尼瑪一天之內就從遠阪時臣的Archer陣營跑到衛宮切嗣的Saber陣營,然後跑到了韋伯的Rider陣營?今天早晨把金閃閃玩壞,然後被金閃閃掐、被遠阪時臣囚禁、餓肚子餓得暴走、喝魔法藥劑喝暈、差點被金閃閃和Saber打架的火花燒死、撞牆撞暈,天哪這是什麼神展開!

  她的人生還真是命運多舛,還能更坑爹點麼!

  於是這一天的晚上,少女是在韋伯家度過的。因為韋伯家很小,沒有多餘的客房,所以韋伯就把他的臥室讓了出來,他和Rider則搬到客廳去睡。但是……少女對著床腳灰色的某物翻白眼,如果她的眼睛沒瞎的話,那玩意應該是……Rider的襪子?

  少女強迫自己無視掉那個東東,準備上床睡覺,就聽見客廳裡傳來嘈雜的聲音。

  「小子,如果你喜歡她就去告白,別這麼忸忸怩怩的。」

  「Rider,聲音太大了啦!」

  「喂,小子,如果是我征服王的話,絕對會把她的肉體、她的心征服!」

  「都說了聲音太大了啦!當心他們都被吵醒了啦!」

  王尼瑪一臉土色。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她是不是誤入狼窩了?不對,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嗷嗷嗷!」

  少女癱軟在床上,四肢動彈不得,睜大死魚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窗臺。站在窗臺一臉要泡妞模樣的渾身迸射出閃瞎狗眼金光的金發紅眸男,不就是遠在遠阪家的金閃閃麼!

  等等!為什麼要泡她啊!金閃閃要泡的不是Saber嗎?!

  但是,就算王尼瑪努力讓自己認為這一定是錯覺,金閃閃的溫柔的危險情話打破了她的夢想:

  「杯子,你是本王的東西。」

  等等這一定是畫風不對吧口胡!


時臣粑粑,你撿到的不是聖杯6

  要相信金閃閃是牛逼的。

  所以他優雅地跳到地上拎著王尼瑪的領子,優雅地跳出窗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王尼瑪擄走了。至於擄到哪裡去了呢?這還用說,當然是佈滿結界的遠阪家。

  至於韋伯和Rider?噢他們早就進入夢鄉了。

  默默為王尼瑪點蠟!

  王尼瑪被扔到遠阪家的魔術工房,顫巍巍地坐在地上,雙手反手撐著冰涼的花崗岩地板。金閃閃雙手抱胸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在他身邊的遠阪時臣眉頭皺起,顯然是非常生氣,至於言峰綺禮……早就回他的教會了。

  「杯子小姐,請不要隨便離開遠阪家。」遠阪時臣思考了許久,才吐出這麼一句話來。聲音低沉冷冽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讓王尼瑪的小心肝再度顫了顫。

  王尼瑪故作鎮定地長呼一口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仰視著時臣:「我跟你們又沒有關係,你憑什麼禁錮我的自由?」

  「真不愧是本王寶庫裡的東西,足夠咄咄逼人。」金閃閃輕笑道,語氣裡卻是濃濃的不屑。

  東西啊……王尼瑪眼神突然變得無比銳利:「我既然能夠站在這裡跟你說話,吉爾伽美什,那就代表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才不是什麼東西呢!」

  「哦?」金閃閃的尾音上揚了幾分,語氣裡的輕蔑依舊不變。

  「你們這麼有本事就自己去爭奪真正的聖杯啊!抓我算什麼本事?根源那種東西根本跟我無關啊好麼?我只是個不知道被誰送到這種鬼地方的普通人好嗎?我身上又沒有魔術回路,我是不是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你們還看不出來嗎?所以你們這麼專注我,是因為想要逃避吧!」

  「你說什麼?!」不知為何遠阪時臣怒了,一把揪住王尼瑪的衣領,把她拉到自己身前,「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居然敢說我是逃避!」

  「難道不是嗎?」王尼瑪抹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反唇相譏。

  「你……」遠阪時臣還要說什麼,卻突然歎了一口氣,把她重重甩在地板上,背對著她低低地說:「我賭上遠阪家的榮譽,所以這場聖杯戰爭絕對不能輸掉,更不可能逃避!」

  「你為什麼要參加聖杯戰爭?」

  「自然是為了到達根源。」

  「根源?那種東西真的那麼重要嗎?」

  「當然,這可是我們魔術師畢生的追求。」

  「重要到可以隨便犧牲無辜?」

  「你什麼意思?」遠阪時臣轉身,定定看著她,眼神殺氣彌漫,就連一直非常有底氣的王尼瑪也嚇了一跳。王尼瑪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我根本就不是聖杯,如果你想要贏得戰爭的話,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不可能,你不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嗎?」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了?你調查了沒?」王尼瑪惡狠狠地說道,「所以快放我出去!」

  遠阪時臣還要爭辯,被金閃閃打斷了:「時臣。」

  「英雄王?」

  「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是誰?你不可能沒調查過的吧?」

  「根據調查,好像是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就是衛宮切嗣身邊的那個女人。」

  「呵呵……哈哈哈哈哈!」金閃閃突然跟發了羊癲瘋似的狂笑起來,「很好,非常好。本王對這場聖杯戰爭可是非常期待。杯子,你為之愉悅的是什麼?本王拭目以待。」

  「什麼意思?」王尼瑪皺眉,一根豎起來的呆毛還隨風飄搖。這金閃閃,得了羊癲瘋?

  「時臣,不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金閃閃並沒有直面回答王尼瑪的問題,而是繼續跟時臣對話。

  「我知道了。」時臣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走上臺階,金閃閃也變成粉末消失了。

  王尼瑪歎了口氣,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吉爾伽美什。」

  「本王是不會下那種愚蠢的判斷的。」

  話音剛落,金閃閃就消失了。空無一人的地下工房實在是非常駭人,王尼瑪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她立刻以光速沖上燈火通明的一樓,然後捂著肚皮擺出哭喪臉的模樣,因為她又餓了。

  餓肚子會暴走,暴走消耗能量會更餓。惡性循環生生不息,這麼下去她絕對會餓死在這個世界的!

  她要找吃的。

  王尼瑪摸進廚房,猛然打開冰箱,卻發現空空如也,只有幾個洋蔥。她一臉嫌棄地撈出洋蔥,準備去找雞蛋,洋蔥炒蛋也不錯。但是見鬼的是,這麼大個冰箱,居然連一個雞蛋都沒有!

  這太坑爹了!

  好吧,先看看下面的冰櫃有什麼好東西。

  酒。

  紅酒。

  冰鎮紅酒。

  除了這三樣東西之外她看不到其他的食物。

  次奧,不喝酒會死麼麼麼!

  求麵包啊嚶嚶嚶求麵條啊嚶嚶嚶求饅頭啊嚶嚶嚶求壽司啊嚶嚶嚶總之求吃的嚶嚶嚶!

  幾個洋蔥能變成什麼?

  好吧還是出去吃吧。

  王尼瑪下意識一摸身上,半毛錢都沒有。現在又是三更半夜的,到哪裡去借錢?

  去衛宮切嗣那邊蹭一頓吧,他絕對會開槍把自己打成篩子,去韋伯那裡蹭一頓吧,她居然不知道去韋伯家的路。

  王尼瑪已經放棄掙扎了,認命地走出廚房,無意識到處亂走。她闖進了一個房間,淡粉色的窗簾、桃心的床單、精緻小巧的木制書架都昭示著這是一間屬於小女孩的房間。書桌上放著幾瓶魔法藥劑,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凜嗎?

  地上有薄薄的灰塵,看來凜已經很久沒回來了。

  鬼使神差的,王尼瑪走進房間坐到床上,拿過一瓶魔法藥劑慢悠悠地晃著。雖然在發呆,但是還是覺得好餓……怎麼辦?到哪裡去找吃的?

  「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不怒自威的聲音陡然在黑夜中響起,嚇了王尼瑪一大跳,她手一抖,一整瓶魔法藥劑就這麼對著嘴,直接灌下去了!然後她成功地暈了,暈之前誰也沒看到。

  居然真的喝了真魔法藥劑,她這輩子還真是有夠衰的!

  默默點蠟!

  魔法藥劑能否填飽肚子?答案只有她自己能知道。

  *

  接下來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喂大宇宙的惡意你真是夠了!


新春賀歲番外

  今天是2014年1月30日,是什麼日子呢?喂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除夕啦!作為根正苗紅的中國人士王尼瑪,自然也要跟所有中國人一樣,歡歡喜喜過大年咯~

  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問題:王尼瑪穿了。

  不管穿到哪裡,總之有一條定律是顛撲不破的:那就是,她呆的地方絕對不是中國!

  於是,王尼瑪憂鬱了。

  作為最高領導人的作者君為了展現她的親民,決定幫助王尼瑪回家過年,順帶給她送一批二次元人士……嘿嘿,為了讓她不寂寞嘛。

  當然,當事人王尼瑪對此完全不知情。

  哦,作者君也會和王尼瑪一起過年,至於怎麼稱呼嘛……

  「叫盟主大人,謝謝合作!」作者君終於忍耐不住,闖進來為自己配上了畫外音。

  *

  一個美到慘絕人寰的少女從天而降,把正在趕路的王尼瑪嚇了一大跳,差點就跌在地上,她定睛一看,眼前這個少女有著淡紫色的長髮、深紫色的瞳孔、白皙的皮膚、小巧的鼻樑、塗上櫻桃色唇彩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嘴唇,身上穿著一襲輕薄的白紗長裙,裙角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揚起,給她染上謫仙的色彩。少女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最完美的微笑,精緻的眉眼愈發柔和,顯得她更是眉目如畫。

  「你是誰?」王尼瑪驚叫道。

  「我嗎?」少女微笑道,眉眼彎彎,「我是作者君啊。」

  作者君?不是瑪麗蘇嗎?

  「呵呵,我可沒有七彩的頭髮、七彩的皮膚、七彩的眼睛、七彩的嘴唇、七彩的血液、七彩的衣裳。」少女的笑容好像摻雜了某種意味不明的東西,看得王尼瑪心裡發毛,「哦,忘了說了,我可是能時時刻刻看得到你的內心活動哦。」

  「妖怪!」王尼瑪瞪著眼睛尖叫,「啊啊啊!」

  「你就這麼對待我嗎?我可是決定要送你回家,今天可是除夕哦。」

  「咦,是這樣嗎?」

  「是的。」少女走過來挽住她的手,努力擺出一副親民的笑容,「所以要好好玩哦。」

  「誒?」

  「另外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哦,可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這可是進化為究極瑪麗蘇的好機會喲!」

  「神馬?究極瑪麗蘇?」

  「是的,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像我一樣……」少女突然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勢,臉頰有著可疑的兩坨紅暈,明明是那麼絕美如畫,但是王尼瑪總覺得怎麼看怎麼詭異,怎麼看怎麼蘇。

  這貨真的是作者君嗎?

  「唔,如果你成功的話,我就直接讓你回家,不會讓你再不停穿了。」

  「我還要穿幾次?」

  「這是機密。」

  「為什麼我總是浴室穿?」

  「這是機密。」

  「……口胡!」王尼瑪不高興地撇嘴,少女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就拖著她往一個可疑的白色光圈裡走,周圍的情景已經融化並消失不見了,四周觸目所及卻是一片慘白。

  「這是什麼鬼地方?」

  「時空穿梭機……哦不對,時空穿梭隧道。」

  少女微笑著回答,一把把王尼瑪拽進慘白的光圈中,天旋地轉過後,王尼瑪驚訝地發現自己正在坐在自家臥室的床上,而身邊的少女挽住她的姿勢不變。

  「歡迎回家。」少女說,「只有一晚上哦。」

  「一晚上?!這也太坑爹了吧!」

  「嘿嘿,所以說要抓住機會嘛……」說著,少女的身體逐漸變成半透明,再變成透明,然後化為點點星光,居然就這麼消失了!

  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魂淡啊啊啊!

  *

  內心掙扎許久後的王尼瑪決定去外面看看,可是腳踩在木地板上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輕飄飄的,好像踩在棉花堆裡。踉蹌了幾下找到平衡,她猛然推開房門,沖到客廳裡,卻愕然發現沙發上坐著幾個熟悉的人。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這不可能!為什麼他們會來這裡!

  優雅地翹著二郎腿頂著一頭銀灰色頭髮捂著左眼淚痣坐在沙發左手邊的傢伙,不不不就是跡部景吾嗎?!

  忐忑不安不停晃著腿坐在右手邊的孩子難道不是漩渦鳴人嗎?!

  至於坐在中間的三人,坐跡部旁邊的人穿著剪裁得體的酒紅色西裝,靠在漩渦鳴人那一側的人則穿著傳教士服還戴著十字架一臉正直模樣,而正中央的男人,一直豎起的金髮此刻卻柔順地垂下來,身上穿著白襯衫和西褲,脖子上掛著土豪金項鍊,狂霸拽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起來無比危險——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甚至連著三個傢伙也在,實在太糟糕了好麼!

  老爸老媽呢?!

  她覺得這一定是她經歷的最糟糕的一個除夕了,絕對是那個自稱作者的傢伙幹的!

  「周助子?」「周助子姐姐?」「杯子?」

  王尼瑪覺得她的頭很疼。

  都是時臣的錯!

  無辜的時臣躺槍不解釋!

  「我說……你們為什麼會在我家?」

  「咦,這裡是周助子姐姐的家嗎?比我家大得多嘛!」

  「周助子,這裡居然是你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請你解釋下,杯子?」當然,這個聲音自然是躺槍的時臣發出來的,時臣眼睛裡彌漫著濃重的殺氣,如果王尼瑪的解釋不能讓他滿意的話,他一定會放出火屬性魔術把她徹底燒成灰的!

  不好!

  王尼瑪的心裡立刻敲響了警鐘。

  「哎呀你們不要這麼對待尼瑪好不好?」不知什麼時候,剛剛消失的紫發少女突然出現,一手搭著王尼瑪的肩膀裝自來熟,「今天可是春節哦~」

  眾人異口同聲:「春節?」那是什麼東東?

  「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們要陪尼瑪好好過年。如果敢欺負她的話,當心我把你們寫死!」

  王尼瑪:「……」作者君我終於相信你是作者菌了。

  紫發少女用手指輕點坐在正中央的金閃閃:「尤其是你哦,不要欺負尼瑪哦~」

  「雜種!居然敢如此對本王不遜!」

  少女微笑,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圓,在王尼瑪的額頭上點了下。好像獲得了什麼奇怪的技能?王尼瑪搖頭,活動了幾下筋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聽見少女說:「這樣你就不會被欺負了哦~另外告訴你哦,你爸媽出門買年貨去了,兩個小時後就會回來哦~」

  說著,少女又化成星光消失了。

  兩個小時?臥槽!不好!如果讓老爸老媽看到家裡突然來了這麼幾個奇怪的人的話,那麼局面豈不是會變得超級糟糕!

  無意識中王尼瑪用食指在空中畫了個圓,輕輕點了點,詭異的是,明明一直端坐在沙發上的言峰綺禮瞬間消失了!

  等等綺禮你到底是被大宇宙的惡意打中了咩!

  「哈哈哈哈哈哈哈!恭喜你獲得金手指!金手指所到之處大宇宙的惡意就會降臨!恭喜言峰綺禮被大宇宙的惡意擊中!」

  某個奇怪的畫外音頓時在王尼瑪的耳畔響起,是那個少女軟糯甜美的聲音,而且還笑得無比囂張,王尼瑪突然覺得自己的耳朵很癢。

  她下意識掏了掏耳朵,卻發現四雙眼睛直直瞪著她。

  氣氛瞬間變得超級尷尬。

  「你對綺禮做了什麼?」時臣不高興地質問,語氣裡滿是濃濃的威脅。

  王尼瑪嘿嘿一笑,攤爪:「沒做什麼啊,讓他回原來的世界了。」

  說著,她又畫了一個圓,陰險地沖金閃閃笑,作為危險分子的典範,金閃閃實在是太危險了!大過年的還是把他送回家吧!哦對了還有他的Master遠阪時臣。

  如果他們一個不高興把老爸老媽掐死就糟了!大過年的不能出現任何紕漏!

  「你要做什麼!」金閃閃瞬移躲開,就要衝過去收拾王尼瑪,王尼瑪一個閃身,金閃閃的龍爪手就落了空,她跳到陽臺邊,繼續畫圓,金閃閃似乎是想要開啟王之財寶,但是好像有某種限制在阻止他。王尼瑪見狀,笑得更加陰險了,收起畫圓的手,好爽地拍著胸脯,比了個大拇指,大聲說道:「加入金手指教吧!信我者得永生!」

  金閃閃:「……」

  跡部極力掩飾眼裡的疑惑,雙手抱臂坐在沙發上看戲。永遠精力過剩的鳴人跳了出來,眨巴著海藍色的大眼睛,跑到王尼瑪的身邊興奮地說:「金手指教是什麼?超厲害麼?」

  「當然。」王尼瑪肆無忌憚地大笑,「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主宰!有金手指我怕誰!」

  「周助子姐姐我也要加入!」

  「沒問題,有任何事我都會罩著你!」

  「阿勒那種不華麗的金手指教是什麼東西?」跡部童鞋終於忍不住了,「這幾個傢伙是誰?」

  「跡部大爺,你要加入嗎?」

  「本大爺才不會加入那種不華麗的東西。」

  「喂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看鳴人都加入了,而且現在你我的身份反過來了,你才是住在我家啊,不聽我的命令真的行嗎?」

  跡部大爺:「……」

  「另外還有遠阪先生,請勸說您的Servant一起來吧!」

  遠阪時臣:「……」

  「加入金手指教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度過一個最美妙的除夕之夜!」王尼瑪學著紫發少女擺出西子捧心的模樣,在場的四人立刻捂住眼睛痛苦地倒地打滾。

  「喂,你們怎麼了嘛?」

  四人:「眼睛瞎了啊!」

  王尼瑪:「……信不信我把你們打回原來的世界去?」

  四人:「求打回!」

  好像有哪裡不對。

  在王尼瑪的威逼之下,四人被迫簽了入教書(?),加入了金手指教。王尼瑪對著手裡的四張紙嘿嘿直笑,突然!一個奇怪的男人從天而降!

  這個奇怪的男人臉上戴著橙色的漩渦面具,身上穿著黑底紅雲風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王尼瑪,聲線跳脫至極:「啊啊啊!鬼啊!」

  「你才鬼呢!我現在就去煮泡面!」

  「啊啊啊不要!」說著,面具男就要打破窗戶逃跑,卻被王尼瑪擋住,她才不要被老爸老媽說破壞公物呢!

  面具男蹭蹭往後踱步,想要找別的逃跑路線。王尼瑪盯著他嘿嘿直笑:「要不要加入金手指教?信我者得永生!」

  「才不要!」面具男鬼叫著,讓王尼瑪非常不悅,她在空中畫了一個圓,似乎有非常微弱的氣流直接擊中了面具男,他瞬間消失了。

  「你想加我還不要。」

  這麼一折騰,王尼瑪的老爸老媽拎著四個大袋子回來了,掃到屋裡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四隻,手裡的袋子立刻掉到地上,把地板砸了個大洞,然後、然後……袋子掉到樓下去了!

  「媽的!哪個不長眼的!」樓下傳來咒駡聲,但是二老毫無察覺。

  說到這二位,也是傳奇人物。這位看起來庸庸碌碌有些謝頂的矮壯男子,就是著名的——王大錘!而這位燙著泡面頭自詡最美麗的女人,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名字——張美麗!

  張美麗和王大錘立刻抱頭痛哭:「嚶嚶嚶我們的女兒居然有物件了!還是四個人!這到底是福是禍啊嚶嚶嚶!」

  王尼瑪&四男:「……」

  「爸~媽~他們是我的朋友啦~」王尼瑪露出自認為是世界上最純潔的微笑,迎接她的父母,無視地上的四個尺寸一模一樣的大洞和自下而上的咆哮,攬著王大錘和張美麗到他們的愛巢……哦不,臥室裡去,唧唧歪歪了三個小時。出來的時候王尼瑪笑得那□□風得意,四個金手指教成員不解地望著她,眼神居然都一模一樣。

  要問眼神是什麼意思?那還用說?當然是——

  「這人瘋了嗎?」

  在金手指教教主的帶領下,這個除夕夜過得非常和(keng)諧(die),吃完餃子去看春節晚會,看春節晚會看到一半去放鞭炮,然後還做了一頓豐盛的年夜飯,再然後……十二點整鐘聲響起,自稱作者君的紫發少女從天而降。

  「你怎麼來了?」

  「我當然來看你除夕過得怎麼樣啦~」

  「非常開心!」

  「咦,你沒有進化啊?」

  「神馬?」

  「究極瑪麗蘇啊!」

  「誒?」

  「要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你呢?你沒看見他們都不愛你!」紫發少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用眼神不停示意坐在沙發一臉正色看春節晚會的金手指教成員,「不是說過嗎?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嗷嗷嗷我還要繼續穿嗎?」

  「我想是的。點蠟!」

  「嚶嚶嚶我能拒絕嗎?」

  「不能。」

  「在穿之前,讓我對大家說一句新年快樂啊啊啊!」

  「如你所願,我會把這句話帶給大家的。」

  紫發少女拉著王尼瑪連帶著金手指教瞬間消失了,與此同時,家家戶戶的電視螢屏上、電腦螢幕上突然出現七彩的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新年快樂!

  *

  這是來自遙遠虛空中王尼瑪的祝福,收下吧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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