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0 聖杯 6(逆位)
霍格華茲·有求必應室
、
「照這樣說……」
赫敏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試圖從哈利的陳述中推測出一個結果來,「克勞奇襲|擊了維克多,奧帕爾救了他之後,有什麼人趁著這個時候再次發動了襲|擊……可以這麼理解沒錯吧?」
「沒錯,克魯姆的話證明了這一點。」
哈利點了點頭,「現在的問題就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襲|擊者到底是什麼人。」
老實說他覺得是食死徒的可能性很高——但是問題是這裡是霍格華茲!食死徒如果真能那麼輕易就進入霍格華茲的範圍內的話,當年伏地魔早就一統巫師界了。
「有沒有可能沒有什麼別的襲|擊者,只是維克多一時看錯了?」
赫敏提出了這個假設。
「我想不會。」
不過隨後這個假設就被哈利搖頭推|翻了,「你沒見過克勞奇當時的轉光,他看上去很虛弱——我不認為他在被奧帕爾阻止後還能再發動襲|擊,並且帶著奧帕爾移形換影到別的地方去。」
「在霍格華茲地場地上是不可能進行幻影移形,我跟你講過多少遍了?」
翻了個大白眼,赫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假設,只是假設而已,我只是排除了這個可能啊。」
撓了撓自己的頭髮,哈利有些無奈——現在赫敏好不容易才再次開始願意理他,他可不想再把赫敏給氣跑了。
畢竟這次他可是用了「奧帕爾」的名義才把赫敏給釣出來的。(天音:哈利你到底把奧帕爾和赫敏當成什麼了?!)
「雖然很想說我很擔心,不過考慮到現在看起來『出事』的人是奧帕爾……」
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赫敏又思考了一會後聳了聳肩,「不管那個襲|擊者是誰,我都突然很想給對方點根蠟燭了怎麼辦?」
「相信我……」
聽了赫敏的話後,哈利的腦後瞬間冒出了一排的黑|線,「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你一個人。」
擔心奧帕爾?
或許一開始的確會擔心,但是考慮到奧帕爾那習慣了扮豬吃老虎的性格還有實力……哈利突然覺得需要擔心的或許反而是那個襲|擊者了也說不定。
願梅林保佑他,阿門!(天音:哪裡不對?!)
討論完這次的事情後,決定第二天就把這件事情通報給西裡斯後,哈利和赫敏的注意力自然而然的就轉向了很快就要進行的第三個比賽項目之上。
很明顯,這個第三個項目就是迷宮冒險,而且看那架勢應該也不可能只有迷宮而沒有居住在迷宮中的怪物,所以尋找針對性的指向性咒語還有戰鬥咒文就成了當務之急。
奧帕爾雖然系統的訓練過哈利,不過哈利畢竟和人爭鬥的經驗尚少,平素最多的就是和德拉科他們切磋,所以多少還是心裡有些沒底。
不過現在有赫敏幫他……
看了一眼正低頭認真翻著咒文書思考合適咒語的赫敏,哈利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算了,這樣也挺不錯的,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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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放亮,哈利就被起早的赫敏推醒,兩個人躲在哈利的隱身斗篷中溜出了城堡,急忙跑到貓頭鷹棚屋給西裡斯發信。
不過因為去的時間早,貓頭鷹覓食還沒回來,所以他們此刻只能站在那裡眺望著霧濛濛的場地,不管是哈利還是赫敏都眼皮浮腫,臉色蒼白——畢竟他們昨天晚上為了研究魔咒可是大半個晚上都沒睡。
「說起來我想再確認一下……」
純粹是為了打發時間,赫敏看向哈利開口,「克勞奇先生到底說了什麼?我總覺得那些話裡面應該隱藏著什麼線索……」
「我告訴過你了,他當時根本就是語無倫次的狀態。」
哈利說,「說要給鄧布利多提個醒兒。他肯定提到了伯莎·喬金斯,他好像認為她已經死了,還一個勁兒地說都是他的錯……他還提到了他的兒子。」
「還有麼?」
「那種精神錯亂的狀態下他還能說什麼?」
聳了聳肩,哈利閉上眼想了一會,「有一半時間好像以為他妻子和兒子還活著,他老是跟珀西講工作上的事,給珀西下指示。」
「我記得你似乎說過他提到了那個人?」
「嗯,自然的。」
一提到伏地魔哈利就覺得心情鬱悶,「他說那人在強壯起來。」
冷場。
不管怎麼樣,知道伏地魔在重新強大起來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了好一陣後,赫敏吐出了一口氣,岔開了話題:「不過反正他當時的狀況已經是精神錯亂|了,所以大概這是瘋話不能信。」
「雖然很想這麼想沒錯。但是……提到伏地魔的那會兒是他最清|醒的時候。」
說道這裡的時候哈利忍不住歎了口氣,「他那個時候話都說得不連貫,但卻似乎知道他在哪裡,知道他想幹什麼。他不停地說要見鄧布利多。」
一邊說著,哈利一邊從窗口走開,抬頭望著房頂上的椽子。那些棲木有一半空著,不時有一隻貓頭鷹從視窗撲進來,嘴裡叼著夜裡捕到的田鼠。
「如果不是因為在路上碰到了斯內普教授耽擱了一段時間,或許能更早一點到也說不定……」
雖然知道斯內普並不會害自己,但是對於他的多番為難還是很小心眼的哈利憤憤地說,「結果最後他的臉色比我還愁……要不是因為……算了,對情場失意者要多包涵。」
「你也就只能現在說說了。」
赫敏對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正他為難你的原因也就是當年那些破事。至少我們都知道真要遇到危險他一定會保護你的。」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受不了好麼?」
這個時候,哈利看到了自己的海德薇已經飛了回來,急忙招手讓它過來,「說真的我覺得我們需要去見一下穆迪教授,至少要確認……嗯?有誰來了?」
「誰知道……竟然這麼早就過來貓頭鷹棚了?」
赫敏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下意識就要展開哈利的隱身斗篷,不過卻被他給抓|住了手阻止了:「沒問題的,這聲音應該是雙胞胎……」
兩個非常相似的聲音正在爭吵,越來越近。
「——那是敲詐,我們會惹出一大堆麻煩的——」
「——我們已經試過客氣的辦法,現在該做一回小人了,對他這種人。他肯定不想讓魔法部知道他幹的勾當——」
「我告訴你,如果你把這寫下來,就是敲詐!」
「是啊,如果我們能大賺一筆,你就不會抱怨了,對吧?」
貓頭鷹棚屋的門被「砰」地一下被推開了,弗雷德和喬治跨進門檻,就看見了哈利和赫敏,他們倆頓時呆住了。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X2
弗雷德和赫敏異口同聲道。
「發信。」X2
哈利和喬治同樣的異口同聲回答。
「在這種時候?」X2
這次是輪到赫敏和弗雷德再次異口同聲了。(天音: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好想笑……)
「好吧好吧……」
就在場面氣氛莫名尷尬的時候,弗雷德突然咧嘴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哈利和赫敏,「好吧——我們不問你們在幹嗎,你們也別問我們。」
「哈?」
哈利呆了呆,順著弗雷德調侃的目光看過去後,才發現自己竟然還抓著赫敏的手——而赫敏也同事反應了過來,直接把兩人的手給甩了開來。
這個時候,哈利飛快的瞟了一眼弗雷德手上的信,可是他的手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地動了一下,捂住了信封上的名字。
「行啦,不擋你們的路。」
弗雷德裝模作樣地鞠了一躬,用手指著門口。
「不過等等……」
很顯然,作為好孩子的赫敏還有些記掛自己方才聽到的事情,「你們要敲詐誰?」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哈利看到喬治瞟了一下弗雷德,然後對赫敏大方的笑了起來:「別傻了,我是開玩笑的。」
「你騙誰呢!」
赫敏不幹了——這是拿她當白|癡還是好騙的小娃娃呢?!
「好吧好吧……」
攤開了雙手,弗雷德一臉的無奈,「其實是奧帕爾讓我和喬治幫她寄一封信,不過我正在和喬治商量要不要用這件事情來和瑪律福家的小少爺交換一些零錢……」
「奧帕爾?!」X2
這次是赫敏和哈利一起出聲了,而哈利隨後就急忙道,「你們見到過奧帕爾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見到奧帕爾有什麼奇怪的?」
弗雷德有些奇怪的看了哈利一眼,「今天早上就是她用雙面鏡把我和喬治吵醒的。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這麼一大早的跑來貓頭鷹棚?」
「今天早上?!」
哈利有些難以置信的確認道。
「是啊,雖然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不過可能是起太早的關係。」
弗雷德點了點頭,「結果卻是要我和喬治幫忙準備了好多東西貓頭鷹到一個很奇怪的位址……算了,誰讓她是我們的大主顧呢……」
雖然自己也有擔心她是不是受傷了,不過奧帕爾卻說沒有,只是有些睡眠不足。而且讓他和喬治幫忙做的東西也都是些零碎的小玩意並非惡作劇產品——只不過為什麼收件地址會是在普林斯莊園?!那不是老蝙蝠的家麼?!
在得到了弗雷德的肯定答覆後和赫敏相互看了一眼,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奧帕爾的失蹤是昨天晚上,但是如果弗雷德是今天早上見到奧帕爾的話,就說明她平安的回來了。
至於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以及是怎麼回來這種事情,只要能見到面自然是清楚了。
「你們的表情怎麼會這麼奇怪?」
倒是弗雷德看著哈利還有赫敏的表現,敏銳的發現了一些不對勁,「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我和喬治不知道的……有趣的事情了麼?」
「不管怎麼說,敲詐人就是不對。」
這是赫敏的執著——知道奧帕爾沒事她自然也是松了口氣,不過……對於敲詐什麼的她可不能當成沒聽見,「哪怕對方是個斯萊特林……你們這樣做會惹下大|麻煩的。」
「跟你講我是開玩笑嘛。」
喬治說著走到弗雷德身邊,抽|出他手裡的信,綁到離他最近的一隻貓頭鷹的腿上,「說起來,格蘭傑小|姐你現在說話的口氣有點像我們親愛的哥|哥了……再這樣下去你沒准會當上級長也說不定哦!」
「你們會聽麼?」
對於這個調侃,赫敏覺得自己可不能當成沒聽到。
「你說呢?」
把貓頭鷹抱到窗口,喬治把它放走後回身朝這赫敏笑了笑——於是要不是哈利攔得快,沒准赫敏已經要準備撲上去咬人了。
「好了,奧帕爾的要求我們已經完成了,這下我們準備了很久的事情應該就沒問題了?」
「就是這樣沒錯,雖然沒法賺外快是有些可惜……不過算了,要求不能那麼高……」
弗雷德和喬治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堂而皇之的離開了貓頭鷹棚屋,而哈利則是和赫敏面面相覷。
「要不我們先去聯|系一下奧帕爾?」
片刻後,赫敏小聲的建議道,「我總覺得他們應該是知道了什麼的樣子。」
「奧帕爾或許會知道,但是雙胞胎應該不會。」
想了一下後,哈利如此肯定道,「如果是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他們肯定會跟別人說的,這點我很肯定。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和奧帕爾關係那麼好……」
奧帕爾有事竟然是找他們不是找自己?!
這個認知讓哈利覺得有些受傷。
「算了,等見到奧帕爾自然會水落石出了。」
赫敏收回了注視著弗雷德和喬治的貓頭鷹飛出去的那扇窗戶的視線,「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不過你們覺得現在去找奧帕爾是不是太早了?」
他們走下螺旋形樓梯時赫敏忍不住問道。
「的確有點……至少要等到沒人的時候才行……」
哈利點了點頭「可是現在去找穆迪教授估計也不可能——要是我們天剛亮就把他吵醒,他會把我們轟出來的。所以還是等到下課好了。先去找穆迪教授再去找奧帕爾……」
他可是憋了有一籮筐的問題呢。
「也好。」
赫敏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似乎透著一股子邪性……真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會比較好。」
最好不要真和伏地魔扯上關係啊……
不是說霍格華茲是最安全的地方麼?如果真那麼容易就被人從外部入侵的話,他們這些學生豈不是要先擔心下自身的安危了?
No.41 魔杖 4(逆位)
英國·霍格華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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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穆迪教授那邊出來後,哈利和赫敏卻反而覺得更加的疑惑了。
「怎麼感覺穆迪教授說話越來越繞了?」
走出了穆迪教授的辦公室,赫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思考了一會,最後無奈道,「看起來說了很多但是事實上根本什麼都沒說啊。」
「或許和穆迪教授是傲羅有關,他覺得這件事情不適合我們知道也說不定。」
回頭看了一眼穆迪教授的辦公室大門,哈利只能這麼說,「更何況他不是告訴了我們奧帕爾的事情麼?」
「那種語焉不詳的話算告訴了麼?」
聽到這話赫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從弗雷德還有喬治那邊知道奧帕爾有找他們寄東西,光聽穆迪教授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否平安。」
「你想表達什麼?」
聽到赫敏的話後,哈利忍不住皺了皺眉,一直拉著赫敏走到了沒人的角落後才開口,「你原本不是還挺喜歡穆迪教授的麼?」
「喜歡也是建立在他的真材實料還有幫助你的前提之下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赫敏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站不住腳,咳嗽了一聲後改口,「說真的,我覺得這段時間穆迪教授給人的感覺有些怪怪的……反正我現在是真的不是很喜歡他。」
「很奇怪麼?」
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哈利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倒是覺得還好啊,穆迪教授雖然不太願意告訴我一些事情,但是對我倒真可以說的上不錯。對奧帕爾的事情閃爍其詞或許是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很討厭斯萊特林的關係吧?」
「你啊……」
看著哈利此刻的神色,赫敏想說什麼最後卻在左右看了看後只是歎了口氣,「算了,回去再說好了,現在在這裡真的不太好說話。」
「……」
這好像還是我之前提醒你的吧?
哈利忍不住一頭的黑|線,不過看赫敏的樣子也沒多問,而是很快就和她一起來到了有求必應室外面——不過這次哈利和赫敏卻發現進不去。
相互看了一眼後,兩個人異口同聲:「是奧帕爾!」
畢竟現在知道有求必應室的人絕對不多,而最常使用這裡的除了哈利外大概就是奧帕爾了。雖然不排除德拉科他們也會使用這裡的可能……但是眼下他們卻是無比希望此刻在有求必應室中的人會是奧帕爾。
等了片刻後,有求必應室的門自動打開,哈利和赫敏立刻沖了進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奧帕爾正在裡面捧著一本書,披著一件長袖男子外套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口。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關係,哈利總覺得奧帕爾看上去變得更加的白|皙了。
「奧……呃……裡德爾先生您好。」
哈利在欣喜出聲的同時,就被赫敏非常隱晦的掐了一把腰側軟|肉,這才發現房間中並不是只有奧帕爾一個人。
「晚上好。」
矜持的點了點頭,帶著半張銀色面具的裡德爾向後靠坐在沙發聲,神色悠然,「有事?」
「畢竟昨天晚上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們想來有求必應室裡討論一下,不過眼下見到奧帕爾沒事就好了。」
赫敏在裡德爾平靜的注視下臉色有些微紅,不過倒是比說不出話來的哈利要好太多了,「如果可以的話,能問一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其實也沒什麼。]
這次開口的人是奧帕爾,她端正的坐在裡德爾的身邊,聳了聳肩,[伏地魔的人借用了阿尼瑪特斯的形態機緣巧合的從禁林混入了霍格華茲。]
「什麼?!」
「果然是食死徒?!」
哈利和赫敏都愣了一下。
[具體的情況我已經和鄧布利多校長說過了,以後霍格華茲的防禦等級會再上調一級。]
沒有理會哈利和赫敏的驚訝,奧帕爾逕自道,[昨天晚上發生了挺多的事情,不過很多不是你們能夠插手的,告訴你們也無濟於事,所以還是不說了。]
「那你這邊不要緊麼?」
哈利忍不住自己的擔心,「你現在肯定也已經上了伏地魔的黑|名|單……不要緊麼?」
「哼!」
邊上的裡德爾突然輕聲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過蘊含在其中的不屑卻是溢於言表,「當我是死人麼?」
如果不是因為判斷出來這個大名鼎鼎的黃金男孩對他的沉默女孩根本就沒什麼非分之想,當他會允許他們的見面還有相處麼?
沒看到瑪律福家的那個小子現在都已經快淹死在檔堆中了麼?
「……」
雖然很想回一句「你算哪根蔥」,但是考慮到奧帕爾對裡德爾的在意,知道真要這麼說倒楣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哈利最後的選擇是把這句話給硬生生咽了回去,「雖然知道奧帕爾的實力很強,不過擔心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礙事的。]
奧帕爾的神色很淡定,[目前還在我能力的解決範疇之內。而且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如果真超出了我的能力範疇,哈利你就算想幫忙也只會拖後腿……]
「……」
因為奧帕爾說的是大實話,所以完全反駁不能的哈利此刻已經被擊沉的蹲牆角去了。
「於是你的意思是你未婚夫會幫你搞定?」
聯想起了維克多曾經說過有段時間沒有看到裡德爾的內容,赫敏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裡德爾,隨後轉而向好說話的奧帕爾求證。
「知道了就不必多問。」
似乎很不喜歡浪費時間或者說是此刻的情緒不佳,裡德爾此刻的語氣雖然很平淡,不過就算遲鈍如哈利也聽出了蘊含在其中的逐客意味。
[哈利、赫敏。]
拉了拉裡德爾的衣袖後,奧帕爾和裡德爾對視了一眼後,轉頭有些歉意的看向了兩人,[這些都不是你們現在應該關心的事情,霍格華茲現在是安全的。所以你們還是先把心思放到第三個比賽項目中會比較好。]
「可是第三個比賽項目對於你來說不是手到擒來麼?」
哈利忍不住咕噥了一句——真不是他想抱怨,而是光是昨天晚上看到的場地設定,再想想看之後碰到的那個因為奧帕爾而變得無原則的石頭怪物……
第三個比賽項目到時候根本就會變成奧帕爾的自家後花園吧?絕對!
[我對火焰杯沒興趣。]
奧帕爾聳了聳肩,看著哈利誠懇道,[只要火焰杯不是被霍格華茲之外的人的得去,冠軍是不是我根本就沒關係。]
「知道了……」
看著奧帕爾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哈利也知道自己再不識相就未免太過不知好歹了。點了點頭後就拖著似乎還有話說的赫敏離開了有求必應室。
話說奧帕爾的那位未婚夫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但是醋勁貌似挺大的,也不知道|德拉科對上他會不會被直接凍僵掉……
畢竟德拉科對奧帕爾的心思他們這群走得近的人都很明白,大概也就奧帕爾不知道了——老實說哈利都覺得奧帕爾純粹是在裝傻。
「你幹嘛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奧帕爾呢!」
赫敏對此多少覺得有些不滿。
「省省吧,再呆下去恐怕我們就真要被趕出來了。」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哈利無奈道,「你沒看到裡德爾先生都已經在放冷氣了麼?」
而且雖然之間沒什麼交流,但是看到奧帕爾和裡德爾之間的小動作,哈利就有種自己和赫敏在那邊很多餘的感覺,那種情|侶之間的默契對於眼下還沒搞定赫敏的他來說,根本就是造成了成噸傷害的暴擊嘛!
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舉個火把燒燒燒啊!
、
[真是的,有點時候求知欲太強也不是好事。]
等到哈利和赫敏離開後,奧帕爾才呼出一口氣,側過了身倒在了沙發上,[嘶……好疼……]
「誰讓你逞強的。」
掀開了奧帕爾披在身上的外套,裡德爾看著她背上的傷口忍不住皺起了眉,「這次是你太過大意了……」
竟然受傷,雖然只是輕傷但是他還是有所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但是裡德爾還是取來了醫藥箱開始幫奧帕爾包紮——之前因為哈利和赫敏的到來,傷口只處理了一半,不過幸好血是止住了。
[我只是沒想到竟然能有人鑽了霍格華茲的漏洞……照理來說禁林應該是最安全的才對。]
乖|巧的重新坐起身,抬著胳膊讓裡德爾幫自己包紮,奧帕爾多少也是在反省的,[不過畢竟對方是蟲尾巴彼得,所以會知道密道也很正常。真是的,早知道當初抓到他的時候就該直接處理掉他了,也省的交到鄧布利多這邊反而惹了不少麻煩出來。]
她這次的受傷多少都是拜他所賜,不過她因為生活的太過安逸導致警覺性降低也是主因。
「少找藉口。」
[嘶……我有在反省啦……]
奧帕爾偷偷抬眼觀察著裡德爾的神色,然後試探的抬手試圖取下裡德爾臉上的面具。
而裡德爾微微頓了一下,還是讓奧帕爾取下了面具正眼看向了她:「你有在反省?我可是完全沒看出來。」
[以後不會再受傷了。]
吐了吐舌|頭,奧帕爾熟門熟路的蹭到了裡德爾的懷裡,[說起來這次還要多謝裡德爾你呢……不然我要解決掉那些人估計也很麻煩。不過你就這麼突然出現不會影響到計畫麼?]
「不會,我那個時候就帶著面具。」
對於這一點裡德爾還是很有自信的,「接下來依舊按計劃執行,別再像今天這樣大意了。」
[今天真的只是意外啦!]
蹭了蹭裡德爾的面頰,奧帕爾摟著他的脖子軟|軟的撒嬌,[我才不會破|壞裡德爾的計畫呢!這點請放心。]
因為治療背部傷口的關係,奧帕爾的衣服都是解|開的,這種軟|綿綿的磨蹭動作讓裡德爾的眸光暗了暗,隨後伸手按住了奧帕爾讓她別亂動:「下次少和那個魔女學,我不會因為你這樣就忘記算之前的賬的。」
雖然自家沉默女孩的撒加什麼的他還是很受用的,不過一看到她身上的傷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竟然敢受傷?!尤其還是因為大意而受傷?!
[……]
果然逃不過……千薇學|姐你不是保證說這麼做不會被秋後算帳的麼?!
在心裡哀鳴了一聲,不過奧帕爾此刻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裝傻充愣,[什麼意思?裡德爾我沒聽懂……]
「奧帕爾。」
裡德爾輕輕眯了眯眼睛。
[……因為一直在擔心裡德爾嘛……這次會受傷是因為感受到了裡德爾你的氣息有出現……]
眼見逃不過,奧帕爾立馬乖|巧的全盤托出,[光顧著定位你的位置想要過去了,沒想到彼得會在那個時候偷襲……]
畢竟真的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她很想他嘛!
「……你啊……」
在見過自家的祖先之後,三觀多少被扭曲矯正了部分的裡德爾忍不住歎了口氣,低頭吻住了奧帕爾,然後在唇|舌交|纏的間隙,含糊道,「算了,下不為例。」
已經到了自己手中的東西一定要珍惜,因為世事難料,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你以為會永遠擁有的東西。
不過,他相信他的沉默女孩一定是永遠都屬於他的東西,他有這個自信。
比起自家那個連去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反而自我封閉了那麼久的,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用「懦弱」來形容的祖先,裡德爾覺得對於自己想要些什麼,又擁有些很麼還是很清楚的。
至少這點上,他自認強過薩拉查·斯萊特林。(天音:也不想想別人是有多辛苦才算是行成了你眼下這種局面……)
[只要裡德爾在我身邊,我肯定不會再大意的!]
奧帕爾急忙保證道,然後就被吻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大腦開始自發變成漿糊了。
不過她受傷這件事情……算是就此揭過了麼?
好吧,其實千薇學姐教她的東西,偶爾用一下的話,還是很有效果的。
No.42 寶劍 4(逆位)
英國·霍格華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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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哈利就被|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從來沒有覺得覺得霍格華茲的自|由活動場地會變得這樣誘人。畢竟這段時間他不是跟赫敏在圖書館查找戰鬥咒語,就是被德拉科拽進改造成訓練場的有求必應室裡練習。
現在的哈利正在專心練習昏迷咒還有相對應的昏迷抗性,所以作為他陪練的德拉科最近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尤其是在看到被昏迷咒擊倒的哈利臉上那被墨水畫的亂七八糟的圖案的時候。為此赫敏都忍不住吐槽自己最近的清|醒咒還有清潔咒的使用水準足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了。
順帶一提,其實哈利臉上的傑作赫敏也有份,而且份量絕對不清。
「這麼訓練真的有|意義麼?」
揉|著自己的後背,哈利苦笑著仍由赫敏給他施加清潔咒,「說真的我覺得按照奧帕爾給我們的訓練單來做才更有效吧?」
「眼下這個就是訓練單上的內容。」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說真的哈利,你最近的訓練進度真的很差,照這樣下去是完不成整個訓練進度的啊……」
「可是我現在渾身都在疼……」
「誰讓你老是不摔在墊子上!」
赫敏不耐煩地說,一面整理著他們練驅逐咒時用過的那堆墊子,「活該!」
「被擊昏後不可能瞄得那麼准,赫敏!」
頗為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哈利忍不住歎了口氣,「更何況我和德拉科是一邊移動一邊施咒,根本就沒辦法往指定的地方摔啊……要不考慮多加一些墊子?」
真心好疼……後背那邊肯定已經青了。
「現在才說也沒用了吧?」
赫敏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訓練單,「我看看……接下來的話,檄械咒用不著擔心,哈利|用這個用的很熟。考慮訓練惡|咒的事情吧?不過這樣一來訓練對手就很成問題了。」
「惡|咒別找我……」
德拉科先打了退堂鼓,「這絕對不人道。」
「又不是一上來就是威力大的……第一個惡|咒選障礙咒怎麼樣?」
不過很顯然赫敏沒打算聽他的,興致勃勃的建議道,「我看了一下,這是奧帕爾列出來的惡|咒中效果最實用的幾個之一。我們就從這個開始……」
「可是赫敏……」
哈利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預備鈴|聲響了起來——上課的時間快到了,於是他們匆匆離開了有求必應室,準備去上課了。
「吃晚飯見!」
赫敏說著——她要去上算術占卜課,哈利和德拉科則是要去北樓上占卜課,當然了,為了避免麻煩,兩個人是分開來走的。
此刻正值午後,耀眼的金色陽光透過走廊的高窗投下寬寬的光帶,窗外的藍天明亮得像剛上過一層釉似的。
不過等到哈利進入了占卜課那間昏暗的教室時,就發現這裡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連房間裡熏香的味道比往常更加濃郁。
「……」在這種環境下真的不會窒|息麼?
一邊這樣想著,哈利一邊走到一扇拉著窗簾的窗戶前,然後趁特勞裡妮教授解去掛在燈上的披巾時,偷偷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然後靠在套著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上後,立刻就感覺到有一股輕風吹在他的臉上,讓人覺得愜意極了。
「親愛的。」
這個時候,特裡勞妮教授坐在有翼的扶手椅中,用她那雙大得出奇的眼睛掃視著他們,「我們差不多已經講完了行星占卜。但今天是研究火星作用的一個大好時機,因為它目前正處在非常有趣的位置上。請你們往這邊看,我把燈關掉……」
她一揮魔杖,所有的燈都滅了,房間中的爐火成了惟一的光源。
特裡勞妮教授彎下腰,從椅子底下拿出一個裝在圓玻璃罩裡的小型太陽系模型。這個模型非常美麗,燃|燒的太陽、九大行星及它們的衛星懸浮在玻璃罩中,在各自的位置上熠熠閃爍。
哈利聽著特裡勞妮教授開始講解火星與海王星形成的奇妙夾角,鼻翼中充斥的全是那種濃郁的熏香,而視窗透進來的輕風撫|弄著他的面頰,他聽得見窗簾後一隻昆蟲細細的鳴叫|聲,讓他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耷|拉了下來……
、
哈利感覺到自己騎在了一隻貓頭鷹的背上,在蔚藍明亮的天空中飛翔,一直飛到山上一座爬滿常春藤的老房子之前。
清風吹拂著哈利的臉龐,他們越飛越低,最後從頂樓一扇黑|洞|洞的破窗戶裡飛了進去。現在他們沿著陰暗的走廊飛行,走廊盡頭有一扇門。而不等哈利多想,就已經跟著貓頭鷹飛進門裡,這是一間窗戶都封上了的黑屋子。
而這個時候,哈利已經不在貓頭鷹背上了。
他看著它飛到一把背對著他的椅子裡面,而椅子旁有兩個黑色的影子,哈利甚至能看得到他們在動……
幽暗的光線閃爍著,讓哈利辨認出了那黑影一個是盤起來的大蛇,另一個則是一個禿頂的矮個男人,尖鼻子,眼睛淚汪汪的。此刻他正在爐邊的地毯上喘氣、抽泣著。
「算你走運,蟲尾巴。」
一個冷酷而尖銳的低沉聲音(出乎哈利意料的是,這兩種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感覺在這個聲音中並不見得突兀,而且莫名的讓哈利覺得耳熟)從椅子裡傳出,「你真是非常走運……因為你之前的失誤並沒有把事情弄得更糟——因為事情已經糟無可糟了。」
「主人!」
趴在地上的男人叫道,「主人,我……我非常抱歉……」
「納吉尼,安靜,安靜一會。」
那個冷酷的男聲繼續道,「你運氣不好。我不打算用蟲尾巴喂你了……不過沒關係……還有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味道會很好麼?}
大蛇發出嘶嘶的聲音說著,哈利覺得自己甚至能看見它在吐著信子。
{至少不會太差。}
男聲也同樣發出了嘶嘶的聲音,{或許,還要再加上點別人也說不定。}
{只要是好吃的就行了。}
可以說,蛇類的世界真的非常的單純。
知道自己上了蛇的食譜名單,哈利卻意外的沒覺得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好吧此刻他甚至都沒弄清楚自己此刻的狀況。
「現在,蟲尾巴。」
那冷酷的男聲又再一次開口,「也許應該提醒你一下,我不能容忍你再犯錯誤了……」
「不……不會的主人……」
蟲尾巴此刻的態度真的非常的卑微,一副想要去親|吻對方的鞋面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的神色。
「我想想……你似乎總是給我增加意料之外的麻煩。除了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之外……」
冷酷的男聲帶著一絲嗤笑,「斯萊特林的學|生竟然也妄想著反|抗我……當年還是她親手把你送入阿卡茲班……蟲尾巴啊蟲尾巴,像你這種連尚未畢業的女學|生都打不過的存在,我到底還能指望你些什麼呢?你果然和當年一樣的一無是處——除了你逃跑的能力。」
「主人……不要……求求你……」
在蟲尾巴的哀鳴祈求聲中,從椅子邊露|出了一根魔杖的尖梢,指著蟲尾巴,「Crucio(鑽心剜骨)!」
不出意外的,蟲尾巴痛苦地尖|叫起來,好像他的每根神|經都著了火似的。
那刺耳的尖|叫|聲灌進哈利的耳朵,讓他覺得自己額頭上那個自從二年級之後就已經許久沒有疼過的傷疤再次開始火燒火燎般地疼起來。
不行!他不能出聲!
一旦出聲伏地魔會發現他的!
…………
……
「哈利!哈利!」
急促的叫|聲讓哈利回過了神,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教室的地板上,雙手捂著臉。
夢境中火燒火燎般疼痛的傷疤盡然完全不疼了,就仿佛那疼痛只是幻覺一樣——只不過哈利卻發現自己此刻的身|體非常的沉重,完全的不聽使喚。
全班同學都站在周圍,連已經不和他來往很久的羅恩也在,看上去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我……}
張了張口,哈利下意識的發出了「嘶嘶」的聲音,不過隨即就從周圍人驚恐的目光中發現了不妥,「我……怎麼了?!」
「你出|事|了!」
站在哈利邊上的特裡勞妮教授顯得興|奮極了,她的大眼睛凝視著哈利,陰森森地朝他逼近,「怎麼回事,波特?一個預兆?一個幻影?你看見了什麼?」
「並沒什麼……」
哈利撒了個謊。
此刻感覺回|複過來的他坐起身,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發|抖。他忍不住四處張望,朝他身後的陰影仔細窺視。
夢境中,伏地魔那冷酷而尖銳的低沉聲音聽上去仿佛近在咫尺……
「剛才你捂著傷疤!」
特裡勞妮教授說,「你捂著傷疤在地上打滾!來吧,波特,這些事我有經驗!」
哈利忍不住抬頭看著她:「我想我需要去醫|療翼……頭疼得厲害。」
當然了,如果能趁這個機會翹掉下午的占卜課那就再好不過了。
「親愛的,你顯然是受了我教室裡的特異視覺振動的影響!」
特裡勞妮教授臉上露|出了紫的表情說,「如果你現在走開,就看不到你從來沒有見過的……」
「我現在只想看到治頭痛的辦法。」
哈利當機立斷。
他站了起來,全班同學紛紛退去,臉上都帶著不安的神情。
「我先離開了。」
這樣說著的哈利對著德拉科使了個眼色後,就拎起書包朝活板門走去,沒有理會特勞裡妮教授——此刻的她一臉沮喪,仿佛被剝奪了一頓豐盛的宴席。
、
當然了,出了教室後的哈利並沒有往醫|療翼去,而是站在樓梯拐角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課表——現在七年級到底是有課還是沒課啊?
抓狂的糾結了半天後,確定自己的記憶力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和赫敏比後,哈利放棄去思考奧帕爾現在所在的位置——同時無比懷念自己的活點地圖,轉而去回憶方才的那個夢境。
他莫名其妙的夢到了伏地魔?
而伏地魔還提到了他和奧帕爾的樣子?
梅林在上,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路沉思著的哈利都沒太在意自己所走的路,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去有求必應室,而是站在了距離鄧布利多辦公室不遠處的樓梯拐角。
要不要去找鄧布利多校長呢?畢竟西裡斯說過如果奧帕爾不管的話就去找鄧布利多校長的……
考慮了兩三秒後,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感覺的哈利逕自走向了樓梯口,然後對上了石頭怪物看過過來的目光。
「不要這麼看我……」
撓了撓頭,哈利頗為無語的和石頭怪物對視,「我不知道口令……但是奧帕爾有事要我轉達給鄧布利多校長的……」
真是見梅林了!
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這麼說,結果哈利卻呆滯的發現那石頭怪物再次露|出了人性化的苦惱表情,然後撓了撓腦袋盯著哈利遲疑了兩三秒後,就活動了起來讓開了通往辦公室的樓梯——根本就是無視了「口令通行」的這個原則。
他真的只是說著試試看,沒指望順利達成目標的……
心虛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哈利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真不知道該對眼下的這種場景,說些什麼,或者說吐槽些什麼才好了。
所以說,第三個比賽項目還有得玩麼?奧帕爾進去的話分分鐘是被開綠燈一路通行到火焰杯所在的位置吧?!
也幸好奧帕爾明確表示過對火焰杯沒興趣,第三個比賽專案會放水的,不然那還有他們其他幾名勇|士的事麼?!
原本覺得奧帕爾最多就是放點水的程度,現在看起來,第三個比賽項目他要是能取勝,奧帕爾放水絕對是放成泰|晤|士河的那種程度了吧?!
對於奧帕爾那可以用「爆表」來形容的非|人類物種的親和力,此刻哈利真心只能寫個「服」字給她了。
No.43 寶劍 3(正位)
英國·霍格華茲
、
哈利站到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發現裡面已經有訪客了——魔法部的康奈利·福吉,聽其實似乎在擔心克勞奇先生的事情,並且在懷疑馬克沁夫人,而鄧布利多正在努力打消他對此的懷疑。
而就在哈利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同在辦公室中的穆迪發現了哈利的到來,出聲讓他進去。
之後在詢問了哈利幾個問題後,福吉想要去場地那邊看看,鄧布利多和穆迪都陪他一起去,而鄧布利多讓哈利在校長室等一會,哈利也就這樣答應了。
等到那三人離開後,哈利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這個久久未至的校長室。
鳳凰福克斯棲在門邊的金色棲木上,個頭有天鵝那麼大,鮮紅的和金色的羽毛光彩奪目。它搖動長長的尾羽,友善地朝哈利眨了眨眼睛,然後將頭插回翅膀裡就不動了。
距離鄧布利多回來似乎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哈利在鄧布利多書桌前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有那麼幾分鐘,他坐在那裡望著那些在鏡框裡打鼾的老校長們,想著他剛才聽到的話,一邊用手撫|摸|著他的傷疤,儘管在夢裡的時候傷疤很疼,但是那種疼只是一種幻疼,醒來後竟然一點都不疼了。
說起來他這個傷疤自從二年級之後就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疼過了。
不過那個該死的夢又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夢到伏地魔身邊的事情?
對於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的哈利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轉頭朝桌子後面的牆上看去,那頂|破舊的、打著補丁的分院帽擱在架子上。旁邊一個玻璃匣子裡放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劍柄上鑲著大顆的紅寶石。哈利認出這正是他二年級時從分院帽裡抽|出的那把屬於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寶劍——當年他可是靠這個一舉毀掉了伏地魔的那本筆記本。
話說回來,那次的戰鬥可不是一般的艱苦,要不是有德拉科還有佈雷斯幫忙估計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視線偏轉後,哈利發現玻璃匣子上似乎有一片銀光在閃爍。他回頭尋找亮光的來源,發現身後一個黑櫃子的門沒有關好,裡面透出了明亮的銀光。遲疑了一下,哈利看了一眼福克斯發現它似乎已經睡著後,就起身走過去,拉開了櫃門。
櫃子裡有一個淺淺的石盆,盆口有奇形怪狀的雕刻:全是哈利不認識的字母和符號。銀光就是由盆裡的東西發出來的——哈利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
總體來說,盆子中就像是一塊明亮的白銀,但在不停地流動,像水面在微風中泛起漣漪,又像雲朵那樣飄逸地散開、柔和地旋轉。它像是化為液|體的光——又像是凝成固體的風——哈利無法作出判斷。
他想碰碰它,看會是什麼感覺——但經過奧帕爾鐵血教育的經驗告訴他,把手伸進盛滿未知物體的盆裡是非常愚蠢的。於是他從袍子裡抽|出魔杖,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盆裡的物體戳了戳。
於是立刻,銀色物體的表面旋轉得快了起來。
哈利俯下|身,腦袋完全伸進了櫃子裡,此刻銀色物體變得透|明瞭,看上去像玻璃一樣。他使勁往裡面看,以為會看見石盆的底——可那神秘物質的表面下卻是一間很大的屋子,他好像在通|過一個圓形的天窗朝屋子裡看,而這個屋子的裝飾看起來有些眼熟。
然後哈利發現自己好像看到了……奧帕爾?!
這個發現讓哈利忍不住低下頭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接著他的鼻尖碰到了那種奇異物質的表面。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突然傾倒過來——哈利的身|體朝前一沖,頭朝下栽進了盆裡——
但哈利的頭並沒有撞到盆底。
他在一片冰冷漆黑的物質中墜落,仿佛被吸進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之中。
等他站穩腳跟後,卻發現自己依舊在霍格華茲的校長辦公室中,而奧帕爾正站在他的面前……咦?怎麼看起來這麼小?
「奧帕爾你這是怎……」
哈利下意識的抓了抓頭髮詢問出聲,「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剛才只是看到了霍格華茲校長室櫃裡的那只石盆——我——我們在哪兒?你看上去怎麼這麼小?喝了縮齡劑麼?」
但是奧帕爾根本就沒理她,只是逕自開口:[鄧布利多校長,我不認為你對格萊芬多的縱容會是個好主意。斯萊特林有斯萊特林的驕傲,你眼下的這種施壓方式只會引起我們劇烈的反彈。]
「沃蒂,你」
沃蒂?那不是……奧帕爾媽媽|的名字麼?
哈利有些疑惑的看了眼鄧布利多,又看了看完全沒理睬他的奧帕爾,又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突然反應了過來……
以前,哈利也曾到過一個地方,那裡的人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說話——而那一次,他是通|過一本施了魔法的日記本裡的某一頁掉進了另一個人的回憶中……如果他沒有搞錯的話,現在這種事再次發生了……
哈利舉起右手,猶豫了一下,然後在奧帕爾面前用|力揮了揮。
換成是平時,他這種魯莽的舉動准會被奧帕爾修理一頓,但是此刻的奧帕爾沒有眨眼,也沒有直接扭住他的手給他來一記過肩摔——她甚至一動也沒動,只是看著鄧布利多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
好吧,答|案出來。
哈利認定此刻他是在回憶裡,因為他見到的並不是奧帕爾而是奧帕爾的母親——他對這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女性可謂是印象深刻。
因為這個沃蒂和奧帕爾可以說是和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一樣,該說果然不愧是母女麼?
「沃蒂,這些只不過是小事罷了。年輕人總是有年輕人的想法……不是麼?」
[你說的小事卻是害得西弗差點死了!]
哈利看著有著和奧帕爾別無二致面容的沃蒂如此開口,[你知道我的脾氣的還有斯萊特林的傳統的。同為混血,我不可能會看著西弗受這樣的傷害而無|動|於|衷。]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沃蒂。」
鄧布利多露|出了一抹苦笑,「你知道的,最近食死徒活動頻繁,連霍格華茲之內都受到了影響,我實在有些分不開身。」
[見鬼的影像,我不是已經把我知道的名單都報給你了!]
沃蒂秀麗的臉上露|出了煩躁的情緒,[斯萊特林內部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清楚,那個人正在通|過盧修斯還有高年級的級長對其他普通的學|員施加影響,不過我做的努力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再重申一次,管好你家的那群沒腦子的蠢獅子!再亂伸爪子我會直接剁了!到時候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知道麼!]
好……好強……
哈利可以說是瞠目結舌的看著沃蒂如此強|勢的宣告,然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吧,該說果然不愧是母女麼?沒想到就算是在鄧布利多校長面前也能這樣寸步不讓啊……
不過聽之前的話……這不會又是自家老爸和教父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吧?!
「沃蒂……」
[你先把你自己手上的事情解決掉吧。卡卡洛夫,奧古斯特·盧克伍德,盧多·巴格曼……光是這些食死徒就該你們頭疼了!]
沒等鄧布利多開口,沃蒂就一臉不耐的繼續道,[我再重申一次!少往我的地盤伸爪子,伸一隻我就剁一隻!]
正想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哈利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暗了下來,眼前的人物也出現了變換,然後同樣是在校長室,這次說話的人卻變成了鄧布利多和斯內普。
「我不會原諒他們的!」
看上去還是青年版本的斯內普此刻的衣服有些淩|亂,情緒非常的激動,「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原諒他們!哪怕被打上烙印我也在所不惜!我一定要報復他們!」
「西弗勒斯!你是想要讓沃蒂的努力白費麼!」
鄧布利多此刻一臉的無奈還有頭疼。
「不要和我提沃蒂!」
斯內普揪住了自己心口的衣服,「你到底知不道他們的所謂無傷大雅的玩笑毀了兩個人!沃蒂……沃蒂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
哈?這是什麼情況?
「哈利,我想咱們該回去了。」
就在哈利滿心八卦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哈利耳邊輕輕地說。
這讓哈利嚇了一跳——他眼前出現了兩個鄧布利多,一個在安撫斯內普,一個則是站在他身邊和藹的看著他,不過隨後就反應過來自己身邊這個應該是來接他出去的。
「來吧。」
鄧布利多說著,伸手托住哈利的胳膊肘。哈利感到自己緩緩升到空中,校長辦公室在消散,轉眼間只剩下漆黑一片。
他覺得自己好像翻了一個慢動作的跟頭,兩腳突然落到地上,周圍的光線令人眩目,他已經重新在鄧布利多那間陽光|明媚的辦公室裡了。那個石盆在他面前的櫃子裡閃閃發光,阿不思·鄧布利多站在他身旁。
「校長!」
哈利有些慌亂地解釋道,「我知道我不應該——我不是有|意的——櫃門是開著的——」
「我理解。」
鄧布利多說著端起石盆走到書桌前,把它放在光滑的桌面上,然後在桌後的椅子上坐下,招手讓哈利坐在他對面。
哈利坐下來,眼睛盯著石盆。
盆裡的東西又變回了銀白色的狀態,在他眼前打著旋,泛著漣漪。
「這是什麼?」
他忍不住問,因為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東西。
「這個嗎?它叫冥想盆,」
鄧布利多說,「有時候我覺得腦子裡塞了太多的思想和回憶,我相信你瞭解這種感覺。」
「唔。」
「這時我就使用冥想盆。」
鄧布利多指著石盆說,「把多餘的思想從腦子裡吸出來,倒進這個盆裡,有空的時候好好看看。你知道,在這種狀態下更容易看出它們的形態和彼此之間的聯|系。」
「你是說……這東西是你的思想?」
哈利瞪著盆裡旋轉的銀色物質說。
「正是。」
鄧布利多說,「我讓你看看。」
鄧布利多從袍子裡抽|出魔杖,把杖尖插|進他的銀髮裡,靠近太陽穴。當他拔|出魔杖時,杖尖上好像粘了一些發|絲——但哈利隨即發現那其實是一小縷和盆中一樣的銀白色物質。
鄧布利多把這一點新思想加到盆裡,哈利吃驚地看到了他自己的面孔在盆裡浮動著。鄧布利多用修|長的雙手捧住冥想盆,轉動著它,像淘金者轉動沙盤一樣……
哈利看到他倒影在裡面的臉漸漸化成了斯內普的臉。斯內普張|開嘴,朝天花板說起話來,還帶著一點兒回聲。
「它回來了……卡卡洛夫的也是……比以前任何時候更明顯、更清楚……」
「我無需幫助也能發現這之間的聯|系。」
鄧布利多歎道,「不過沒關係。」
他從半月形的鏡片的上方凝視著哈利——此刻他正目瞪口呆地望著斯內普的臉在盆裡繼續旋轉。
「福吉先生來時我正在使用冥想盆,我匆忙把它收了起來,想必是沒有把櫃門關嚴,它自然會引起你的注意。」
「對不起。」
哈利覺得自己有必要道歉。
「好奇心不是罪過。」
不過鄧布利多對此並不在意,他說,「但我們在好奇的時候應當小心……真的……」
冥想盆中的銀光照亮了鄧布利多的面龐,哈利突然發覺他是那樣蒼老。他當然知道鄧布利多已經上了年紀,但不知為什麼,以前他從沒覺得他是個老人。
「意思是我不應該過分關注我方才看到的事情麼?」
哈利秒懂。
「也不是不能關注,只不過有些事情當事人來解釋或許反而好一些。雖然我不太清楚奧帕爾作為當事人之一」
鄧布利多對此擺了擺手,直接轉移了話題,「在你掉進我的思想中之前,你是有一些事要告訴我的。」
等……等等……這信息量略大……
哈利覺得自己有些暈——他似乎接|觸到了什麼驚天的八卦。
不過他也知道不是關注這些的事情,於是就儘量簡短的把自己的夢境和鄧布利多說了一下。
而鄧布利多則是站起來,在桌子後面來回踱步,時而把魔杖尖抵到太陽穴上,抽|出一條銀光閃閃的思想,加到冥想盆裡。盆裡的思想急速旋轉起來,哈利什麼也看不清了,只見一片模糊的銀白色。
「校長?」
兩分鐘後,哈利看鄧布利多似乎依舊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於是忍不住輕輕叫道。
鄧布利多停止踱步,看著哈利,然後示意他再等一會,自己則是不時用魔杖尖從太陽穴那兒取出一條銀亮的思想,放進翻騰湧動的冥想盆裡。
「校長……」
實在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氣氛,哈利等了又一會後再次開口,「你認為他正在強壯起來嗎?」
「伏地魔嗎?」
鄧布利多隔著冥想盆望著哈利說——又是那種特有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哈利總覺得鄧布利多能夠完全看穿他,這是連穆迪的魔眼也做不到的,「我還是只能給你一些猜測,哈利。」
鄧布利多又歎息了一聲,顯得更加蒼老、疲憊。
「伏地魔力量增強的這幾年發生了好幾樁失蹤事|件。」
他說,「伯莎·喬金斯在伏地魔最後的藏身之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克勞奇先生也失蹤了……就在咱們這片場地上。還有第三起失蹤事|件,遺憾的是魔法部認為它無足輕重,因為失蹤的是個麻瓜。他的名字叫弗蘭克·布萊斯,住在伏地魔的父親出生的村子裡。他從去年八月就不見了。你知道,我看麻瓜的報紙,這一點我和部裡的大多數朋友不一樣。」
鄧布利多非常嚴肅地看著哈利。
哈利點了點頭,他有點想問自己在冥想盆中看到的事情,不過沒等他開口鄧布利多簡單的對他幻覺疼痛的事情做了個猜測,並且祝他第三個專案好運之後,就讓他先行離開了。
所以還是要去問奧帕爾麼?
離開校長室之後,哈利忍不住這樣想著。
不過……他會不會因此被奧帕爾修理的很慘啊?
畢竟這是牽扯到上一輩的恩怨的事情,去問斯內普只會死的更慘吧?!
No.44 寶劍 Ace(逆位)
英國·霍格華茲
、
至於哈利是否真有去找奧帕爾確認這件事情姑且不談,先說奧帕爾和裡德爾這邊的情況好了。
[那麼多曾經的部下就這麼喂給魔法部還有傲羅不覺得可惜麼?]
已經從家養小精靈那邊知道了哈利身上發生的事情,奧帕爾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轉頭和身邊的裡德爾咬耳朵,[有不少如今在巫師界的地位都還算高的。]
「只服|從於力量並且臣服於欲|望的弱者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對於奧帕爾的調侃,環抱著她的裡德爾只是輕輕在她耳朵上懲罰性質的咬了一口,讓懷裡的女孩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後才以嘲諷的語氣開口,「那種廢物也只不過是曾經的部下,事實上白送給我我都懶得要……更何況,你以為那群傢伙有多少不是心懷鬼胎的?」
[裡德爾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之前給他們下的黑魔標記太厲害的關係?]
奧帕爾捂住了自己被咬的耳朵面頰上飛上了一抹薄紅,斜瞥了他一眼,[別的不說,盧修斯似乎也在這次的行動名單之內吧?]
攤上裡德爾這樣一個主|子,也真是辛苦瑪律福家的成員了。
「要是連這種程度的行動都活不下來的話,那他也不配成為我的手下了。」
對於奧帕爾的說法,裡德爾嗤之以鼻,「更何況,這也是盧修斯自己要求的。我只是順了他的意思罷了。」
[……]
盧修斯會如此自告奮勇還不是因為看不下去你往死裡壓榨他的寶貝兒子德拉科?!希望你能看在他拼死效力的份上高抬貴手放他家兒子一馬——雖然這只是奢望了,覺|醒了綺族血脈還想置身事外?湖之秘境的湖之仙女薇薇安會讓你徹底明白什麼叫做「物盡其用」。
選擇性無視了其實自己也或多或少在拿德拉科當免|費勞動力用的奧帕爾,忍不住如此腹誹著——當然了,這種話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當著裡德爾的面說的。
畢竟對於奧帕爾來說,她只要裡德爾本人沒事就行了,其他人的死活可以說是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你這邊準備的怎麼樣?」
看到奧帕爾不說話,裡德爾低聲詢問道。
[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幾個有可能的地點我都已經準備了門鑰匙,就算有什麼變故也是可以及時策應的。]
在這方面奧帕爾還是非常有自信還有把握的。
在她因為時空裂縫而返回了過去的那段時間內,裡德爾這邊根本就沒閑著,不過他應該是得到了薇薇安的授意並且本身也有類似的想法,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奧帕爾從一些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來的結論就是——薇薇安應該正在計畫著將整個巫師界和普通世界的壁障打破,不知道是不是在為什麼變故而在做準備。
不過所謂的巫師界和普通世界什麼的對於奧帕爾來說,真的是非常遙遠的存在,畢竟她最常接|觸的也不過就是「魔法生物界」罷了。所謂的共存什麼的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優勝劣汰」的一場淘汰賽罷了。
反正世界那麼大,真要出什麼簍子就乾脆把瀕危生物轉移到更加適合它們生存的環境中去好了。天大地大平行空間那麼多難不成還沒什麼可以容身的地方麼?
這就是奧帕爾的真|實想法。
在她看來,其實巫師界和普通世界隔離真說不準到底是在保護誰,畢竟她也有幫薇薇安處理過義大利彭格列家族相關的事情,所以很清楚並不是全部的普通人都是只能乖乖被殺的弱小者,那些掌握了死氣炎還有高科技武|器的人,要對付巫師還是非常簡單的。
「你確定沒問題就行,畢竟這也算是一出相當的好戲,要是有疏漏那未免太過可惜了。」
對於自己的沉默女孩,裡德爾還是非常信任她的能力的,只是慣有的謹慎還是讓他忍不住多叮囑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在見過了自己的祖先薩拉查·斯萊特林之後,他總有一種隱隱不妙的感覺——這種純粹是類似於第六感一樣的直覺,但是裡德爾無論如何都無法無視這種不詳的感覺。因為一個人的力量一旦達到了一定的水準,天生的靈覺在力量的強化下都會產生類似的感應,通常這種感應都是會應驗的。
就像他當年想要去解決所謂的「救世主」一樣,明明已經有隱約的感覺會遇到危險,但是卻因為對於自己力量的強大自信而選擇了無視那種危|機感,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受到了詛咒喪失了力量——如果不是因為有薇薇安、有奧帕爾在,估計他現在應該就和那個吸收了太多力量而導致精神錯亂的靈魂碎片差不多的狀態了。
[我知道……洗白防止有人亂叫喚添麻煩嘛……]
奧帕爾聳了聳肩,有些不是很理解裡德爾對此的鄭重,[我們不是都已經計畫好了麼?……知道了,我會在行動之前再一次進行確認,確保萬無一失的。]
不過既然裡德爾會這麼重視這件事,她等有空的時候再去確認一下好了。
在奧帕爾看來,這次的行動雖然可能會比較大,但是類似的事情她又不是沒做過,實在是沒什麼需要太過擔心的地方。
「……」
看到懷裡的奧帕爾如此的反應,裡德爾未免也產生了一種自己其實是有些小題大做的想法,不過畢竟「陰|溝裡翻船」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所以他覺得還是很必要提醒一句,「小心無大錯。」
雖然其實裡德爾很清楚這次就算失敗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大不了以後再找機會就是了。
但他真的非常不喜歡失敗。
當然了,這種完全不擔心失敗的底氣也是建立在實力之上的,至少比起正在「暗中」積蓄力量的所謂的「伏地魔」,不管是裡德爾還是奧帕爾的心態都非常的輕|松的。
失敗了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善後麻煩了一點,背後靠著湖之秘境就算鄧布利多再不爽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何況除了已經和義大利黑|手黨相互合作的湖之秘境之外,裡德爾手上還掌握著第一代黑魔王蓋勒特轉送給他的,曾經把世界攪和的天翻地覆完全能說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的德國巫師組|織「聖|徒」,奧帕爾更是和魔法生物界息息相關的「蓋亞之|子」,這種背景不管是誰出手都要掂量掂量一下是否承擔得起後果。
搞不好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節奏。
其實奧帕爾和裡德爾的計畫說起來非常的簡單,那就是借著這次的機會,將裡德爾那個之前因為意外分|裂出去,但是因為力量還也有記憶吸收了太多以至於混亂認為自己才是「伏地魔」的靈魂碎片淨化回收或者直接消滅掉。
雖然說裡德爾的靈魂經過這些年的溫養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畢竟那個伏地魔也算是裡德爾的一部分,所以如果回收回來的話沒准還能做點類似於廢物再利|用的安排。
當然了,也不是非回收不可,事實上如果到時候回收會很麻煩的話那麼不管是奧帕爾還是裡德爾都不介意直接消滅掉對方。
而這個計畫的誘餌,就是作為伏地魔死敵的黃金男孩哈利·波特,還有已經攪和了那個伏地魔好幾次計畫的自己。
所以奧帕爾才會放任那個喝了複方湯劑頂著穆迪的皮子的小巴蒂·克勞奇先生在霍格華茲亂晃,甚至找斯萊特林學|生的麻煩——而且這麻煩大部分都是沖著自己來的,誰讓她是現在斯萊特林的學院首席?所謂的「槍打出頭鳥」而已。
當然了,奧帕爾才不會笨到把自己已經完全把那個小巴蒂·克勞奇的刁|難當成每日娛樂來看這種拉仇|恨的事情說出來。
[不說這個了裡德爾……]
實在是不想在這方面繼續浪費時間,在心理盤算了一下整個行動方案後奧帕爾就開始轉移話題了,[薇薇安小|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感覺變得神神叨叨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她每次聽到自己說起裡德爾的時候,看向自己的目光總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憫?
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讓奧帕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但要說是自己過於敏|感了又感覺不是很像,畢竟這種接近於憐憫一樣的感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千薇學|姐的嚴重。
可是要說不是無緣無故,她和裡德爾到底是怎麼了才會讓千薇學|姐要用這種憐憫的目光盯著看啊?問起來的時候千薇學|姐又死活不肯明說,讓她暴躁掀桌子的心都有了。
而夜驥先生最近這段時間又不知道跑去什麼地方,害的她想要找個應該有可能知情的存在問問看相關情況都不可能。
真是太讓人感覺撓心撓肺了。
「薇薇安?怎麼會想起來問她的?」
裡德爾挑了挑眉,老實說他一直都覺得自家的沉默女孩和那個魔女的關係似乎非常的微妙。對於那個魔女奧帕爾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和依賴,而那個魔女似乎對奧帕爾也在某些方面頗為照顧的感覺。
難不成是因為「蓋亞之|子」的關係?
最後裡德爾也只能這麼考慮,畢竟從綺族的根源上來說,和蓋亞之|子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所以作為擁有純正綺族血統的薇薇安倒是有可能會奧帕爾特殊對待也說不定——雖然這點認知讓他覺得略微有些不爽。
[可能是因為最近薇薇安小|姐沒有再一丟一堆工作過來,有些不適應了……]
總覺得沒辦法把那種微妙的目光說出來,所以奧帕爾只能找另外的方面來說,[所以我想確認一下她那邊的情況。]
說起來似乎也有一段時間沒聯|系的樣子,不會是湖之秘境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吧?
「那傢伙絕對是禍|害遺千年的類型,不用擔心的。」
對於奧帕爾的擔心,裡德爾倒是覺得短時間內不用再去面對薇薇安是一件讓人覺得非常神清氣爽的事情,所以完全不在意,「你與其擔心她還不如先想想看自己這邊的情況吧。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對於現在的穆迪教授可是很信任的。」
[偶爾也是要讓他吃吃苦頭才行。]
對於哈利總是很輕易相信人這一點,奧帕爾也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過去那麼多真是白教他了!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一定要再好好給他補個課!]
該說果然是有格萊芬多蠢獅子的血統在裡面的關係麼?偶爾哈利的行為真是蠢的讓人無法直視,丟臉的讓人不想承認認識他。
「你高興就好。」
裡德爾聳了聳肩,向後靠在椅子上,隨手撫|摸|著奧帕爾柔順的長髮,「老蜜蜂那邊你確定沒問題?這次計畫的事情雖然是分幾步走的,不過前期的工作可不好做。」
[我覺得,其實作為混血小巫師的話對於這個計畫的接受度應該挺高的。至於那些純血巫師……]
撇了撇嘴,奧帕爾顯然是對此頗為怨念,[在有足夠的利益的前提下推行起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只不過他們的態度上的問題……]
所以說她是真無法|理解那種傲慢的依據是什麼,該說果然是因為坐井觀天的關係麼?
真是想想就生氣。
「都是這樣,習慣就好了。」
不過很顯然裡德爾是能理解,摸了摸奧帕爾的腦袋,「我相信你是有辦法解決的。」
[辦法是有,但是好麻煩啊……]
轉身趴在裡德爾的懷裡,奧帕爾鼓鼓嘴後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算了,到時候再說好了……]
「累了就睡一會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