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相互交錯的時間線ゝ
意識回到身體裡的時候,那個小號的帶土理所當然的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蹲在她旁邊戳著她的臉的輝月。
「讓你冷靜冷靜,你冷靜到睡著了?」輝月笑嘻嘻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是她親手把真名關入時空的夾縫裡,「那結論呢?」
真名從地上爬了起來,表情有些茫然。
她揮開輝月的手,夢囈一般的喃喃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原來更幼小時期的那個人是那個樣子的。
「我想……繼續堅持下去。」
他還在,在那麼多個世界裡,或許總有一個世界,他可以避開第四次忍者大戰死去的命運。
她想見到……那樣的他。
宇智波帶土就是漩渦真名的勇氣與信仰。
輝月宛如碧玉一樣的眼眸裡亮起意味不明的光,她像個真正的小孩子那樣拍著手笑起來:「好啊,那我們就出發吧。」
再一次的踏上行走在各種平行世界之間,無數個死掉的結局中,那個人所活下來的世界。
那個幼小的,孩童年代的宇智波帶土,和他的相遇無論是夢還是真的,都給真名注入了可以繼續前進下去的希望。
但是那些希望在用雙眼可以見到的現實面前,還是太顯孱弱。
那些希望的光在見證了一個又一個與想像中截然不同的世界之後,漸漸泯滅。
這一次的世界,宇智波帶土的命運仍然是死亡。
站在人類視線不可及的高處,真名蔚藍色的雙眼變得灰敗頹然起來,讓這個十幾歲的少女變得好似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像,沉默的佇立在那裡。
在這個時候,周圍的風景卻悄然無聲的發生起了變化。
身邊的輝月已經消失,真名站著的地方從戰場的上方變成了樹蔭下,再往前幾米的地方是一個不大的湖。湖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背對著真名這邊。
午後的陽光從樹蔭的縫隙間打在真名的身上,形成一個個細碎的光斑。
真名有些茫然的環視一圈,然後目光就此定格在湖邊的小小身影上,只需要一眼,靈魂就被重新注入這具軀殼裡。
這個人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認出來的吧?
那個小小的背影毫無疑問的是宇智波帶土,仍然是幼年的小號版本,卻似乎比上次大了些。
真名咬著嘴唇,輕手輕腳的去試圖接近他,卻在還有一點距離的地方被發現。
男孩回頭,看著真名的黑漆漆眼睛裡閃過戒備和驚訝等情緒後,他驀地張大了眼睛,驚喜的拍了拍手:「我認得你!小姐姐!」
如果是夢的話,這大概還是個連續劇版本的夢吧,劇情還和上次接著呢。
不過他能認得她,她還是很高興。就是心裡又渴望接近他又害怕太突兀被排斥,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小號的帶土是元氣滿滿的屬性,明顯不會讓氣氛陷入冷場。他笑嘻嘻的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真是嚇死我了,上次小姐姐你暈倒後就消失了,我還以為見到鬼了呢。」
這麼說著,他還瞟了兩眼陽光下的真名投在地上的影子。
糟糕了。真名乾巴巴的笑著,蹩腳的編著謊話:「是因為上面……召喚,特殊的脫身……脫身忍術!」
撒謊對真名來說大概一直都是難以攻克的一大難關。
小帶土恍然大悟,居然還順帶著給真名鋪了臺階:「對對對,奶奶說過你們這種特殊部門的忍者很忙的,我不會問你為什麼的!因為是機密嘛——」
幼年版和成年版壓根是兩個極端,愛慕帶土如真名也忍不住開始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琢磨起野原琳這個人起來。
她順著小帶土鋪好的臺階往下走,誇讚了他的機智和乖巧,小帶土表示很是受用。
一大一小兩個人在湖邊的坡上坐了下來,沐浴著午後還算溫和的陽光,這讓真名感受到了很久未有過的安寧。
如果這是一場夢,就讓它這樣一直美好下去吧。
通過隻言片語也真名也瞭解到,現在這個年齡的帶土已經忍者學校的在校生了,他幼年時沒什麼天賦,顯得有些笨拙,成績在班上也是倒數的。被稱作吊車尾是經常的事。
隔壁班比他小一歲的木葉小天才旗木卡凱西前幾天剛畢業,現在已經是正式的下忍了,他比那個卡凱西要大上一歲,可現在仍然連火遁都用不好。
真名看他還是挺精神的,但是眼睛裡的沮喪是騙不了人的。
「宇智波一族是擅長操縱火遁以及以寫輪眼聞名的一族,我還沒開眼,所以也不知道以後的事。可是……」說到這裡,小帶土停口,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不不不,不過是火遁,我沒問題的!」
真名若有所思:「你結印施術我看看。」
「哇,小姐姐要親自指導我嗎?」小帶土點點頭,飛快的站了起來跑到了湖邊,開始結印。
他要使用的是豪火球這個火遁忍術,對於宇智波這種善用火遁的忍者家族來說,算是孩童啟蒙的火遁忍術。
小帶土暗搓搓練習這個術時間不短,結印很是流暢,就是到了收尾階段卻只能從嘴裡吐出來小小的一個火球,飛快就消散在空氣裡,顯得格外滑稽。
他是想在小姐姐跟前露一手的,但是結果卻還是那樣……說不沮喪是不可能的。
這個六歲的孩子憋紅了臉,下意識低下了頭,不想去看真名的臉。
「你的印結的很快,但是查克拉輸送的速度跟不上結印的速度,我建議可以適當慢些結印。」真名不是火屬性的查克拉性質,但是她熟讀很多忍者相關的書籍,因此也能十分精准的看出問題所在。
沒有……對他的表現很失望?小帶土抬起頭,對上真名的目光。
這只是個長相清秀且蒼白的女孩,甚至會被過於鮮豔的發色襯得五官有些寡淡,可是小帶土卻覺得這個人……
真漂亮。
他按照真名的辦法重新施術,效果是立竿見影的,火球變大了很多,持續的時間也變長了!
直到他停止供應查克拉,失去主人支撐的火球才緩緩消失在湖面上。小帶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這是……我的豪火球之術?」
「嗯!以後還會更好的!」真名看著他的表情就像要哭出來一樣:「我也知道你以後會變成很厲害的人,不……你一直都是很有天賦的……」
真名語無倫次的說的話把小帶土搞的有些懵,但是她真的快哭了,他忍不住掂起腳伸出手去夠真名的眼睛,如果堵住她的眼睛的話,也許眼淚就不會流下來了吧?
但是在小帶土觸摸到她之前,這個他不想讓她哭出來的小姐姐,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小帶土抓了個空,面前已經沒人了,他把手收回來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又被緊急傳喚走了?奇怪的小姐姐……」
他拍了拍自己的頭,提醒自己:「帶土!下次見面要好好說謝謝呢!」
作者有話要說:
真名還覺得這是一個夢呢
她只是在夢裡夢到了自己愛著的人的小時候的模樣
第147章 相互交錯的時間線ゞ
這個孩子,會在未來變成她深愛的人。
很強大的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忍界玩弄於鼓掌的人。
但是……
「我不想你變成那樣的你啊!」
這就是真名還想跟他說的話,但是在說出口之前,她的意志好像再一次從身體中被剝離了。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被午後的陽光照的波光粼粼的小湖,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黑髮男孩全都消失不見了。
真名仍然站在第四次忍者大戰的戰場上無人視線可及的高處,身邊是孩童模樣的輝月。
她的表情似乎被滯留在了真名離開前的最後一秒,直到真名神智回籠,她才開始動起來。搖頭晃腦的看著下方的戰場,略帶失望的感歎道:「又失敗了,雖然是意料之中但還是會有些失意啊。」
真名的目光由茫然一點點變得清明起來,她在第一時間看向了輝月:「是你幹的嗎?」
「什麼?」輝月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真名也當然不會因為她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就打消自己的懷疑,她目光一暗,上前兩步。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俯視小孩子模樣的輝月:「是你做的吧?你覺得讓我有了希望,我就會陪你走的更遠也不至於崩潰?」
什麼鬼?輝月一臉懵逼,越發不懂真名在說什麼。
還沒等她出聲嗆兩句,真名已經逕自呵笑起來:「沒關係的,我也不討厭這樣,如你所願倒也沒什麼。」
輝月敏感的察覺到了真名情緒上的變化。
這個女孩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但是這突如其來的笑意卻忍不住讓輝月都覺得有些冷。
奇怪死了,明明之前還一副失去了靈魂要掛掉的樣子,現在到不是那種要死不死的樣子了,這是直接壞掉了吧?
輝月內心波動極大,小小的身體繃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真名:「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有那麼一瞬間,真名的眼睛金光璀璨,但最終那燦爛的金色被融化在有些暗沉的藍色中,消失無蹤。輝月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一變化,更加不敢放鬆警惕。
好在真名也沒有在表現出別的什麼變化了,她收斂了嘴角的笑意,也沒去在意輝月的戒備。第一次主動催促:「那就快些吧,下個世界。」
俗話說得好,橫的怕不要命的。
輝月平時一貫能嘲諷絕不好好說話,但今天被嚇的也實在沒心思說別的,特別老實聽話的就打開了時空的夾縫。
真名已經是面無表情,她先一步踏入夾縫中,去赴下一場劫難。
已經走進去的她卻並沒有發現身後的輝月動了動嘴唇,而對應口型,她沒有發出聲音說的話卻是:
「真是可憐的女孩。」
或許,對真名的遭遇,她並不是真的一無所知。
……
……
真名已經認定能夠見到幼年的帶土就是輝月耍的,讓她不至於徹底死心的小把戲。
不過經過那麼多次事與願違的平行世界,心理再健康的人估計也得扭曲起來了,能夠有這樣不期而遇的驚喜,真名倒真是有點甘之如飴的意思。
她有多麼的愛帶土呢,卻要一次又一次的看著他各種各樣的死去,為的就是能親眼見證他所活下去的世界。
真名所做的事和當初的期盼背道相馳,可是這條路根本不能後退。
她現在應該覺得輕鬆一點。
下一次的相遇總會再有,擁有著期盼的事情,終歸是可以走的再遠一些。
這樣一個世界又一個世界,就算是很難過,她也總算可以支撐下來。
第三次的相遇,仍然是不期然的降臨。
相同的地點,下方的戰場上戰鬥十分激烈,但這一幕在真名眼中早就不知道上演過多少遍。那麼多個世界裡,鮮少有出現巨大轉機的世界,不管底下的戰鬥多麼激烈,真名只要掃一眼,甚至都能預判出接下來誰誰誰會用怎樣的招式繼續攻擊。
輝月盤腿坐在她身邊,看的津津有味。真名的目光也只是一恍的時間,眼前的景色已經頃刻間發生了變化。
現在站在僻靜的街邊小道中,真名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呆滯。
真突然,輝月,你很棒棒哦。
這是真名至今為數不多所期盼的事,但是隔得時間實在是有些長。那種被在一個又一個的平行世界中無休無止徘徊的行為多少磨的木然的大腦愣了兩秒鐘才回過味來發生了什麼。
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一道急匆匆掠過的身影已經蹭著飛奔了過來。
真名被貼著擠到了一邊,撞到牆上。
那個一往直前的身影也急刹車一樣的停了下來,男孩一臉尷尬轉過身,也不看自己撞的是什麼人,低下頭雙手舉到頭頂合十就開始道著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關係吧?」
「我……沒事……」真名的嗓子發幹,她的嘴唇顫抖著:「阿……帶土……」
他撞的是熟人嗎?被叫出名字的男孩一臉震驚的抬起了頭。
面前的少女頭髮鮮豔的和臉色的蒼白仿佛是兩個極端的顏色,帶土還記得這張臉,可一時間又覺得有些陌生。遲疑了幾秒鐘,最後還是大著膽子:「你是……幾年前我們見過的那個暗部小姐姐?」
這著實不怪他記性不好,而是在他的記憶裡,上次見到這個人是他六歲,剛剛進入忍者學校就讀的時候。現在他已經九歲了!已經是正式的下忍了!這時間隔得太久了。
不過謝天謝地他還是認出來了。
帶土有些不好意思的撥弄著自己的護目鏡:「撞到你了,抱歉啊小姐姐。」
「沒事沒事……」真名趕快表示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來劇情還是連著的。不過帶土長大不少,現在已經完全有了點小少年的模樣了,對於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印象自然有些模糊。
場面一度很尷尬。
看到帶土,真名的目光就忍不住變得很柔和。但是對帶土來說,被一個算不上熟悉的人用這樣的目光凝視,恐怕不是一種好的體驗。
他倍感壓力,這才驀地想起來今天是自己正式成為下忍的第一天!要去和他們這個小隊的帶隊上忍會合!
「啊啊啊我要遲到了——」帶土一聲慘叫,再也按捺不住,他跳起來朝小巷的另一端跑去,話音未落人已經跑沒影了。
但真名隱約還能聽見他大聲喊道歉的聲音。
但是人早已經不見了。
真名有些失落的摸了摸剛才被撞倒的地方,非常認真的發著愁:「我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好像沒以前喜歡我了呢……」
她還記得,前面兩次遇到的時候,幼年版本的帶土可喜歡她了,還讓她摸頭都乖乖的。
相比起來今天的表現就只能稱之為冷淡啊!
思前想後,真名還是把重點放在了帶土最後那句遲到了上面。
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真名覺得心裡癢癢的。
啊,雖然不太好……要不跟上去看看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名越來越癡漢了,雖然跟蹤尾隨不太好
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呀
雖然面對輝月她已經逐漸病嬌起來了,但是面對帶土,她還是以前那個超級暖的真名名啊!
第148章 相互交錯的時間線々
沒有被佩恩的神羅天征摧殘後重建的粗糙感,現在的木葉,和那年她來這裡進行中忍考試時的景色一般無二。
一眼望去連綿無盡的茂密森林是這個隱村天然的屏障,風景秀麗,建築物透露著火之國獨特的風格。
仔細想想,真名的人生,活的像個正常的孩子的時間少得可憐。
她在從前,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女孩,被謊言和刻意隱瞞堆積起來的人生觀。儘管只要她肯認認真真的往下看,就可以發現自己岌岌可危的處境。可是那些年,她卻天真的沒有發現半點端倪。
直到曾經她看不見的東西一併落入眼底,所有真相如同洪水襲來,差點就把她溺死在湖底……
真名晃晃腦袋,把那些突然湧上大腦的關於過去的事情甩開。
她行走在木葉的街道上,捕捉著帶土的查克拉,認真的追尋著他的蹤跡。
直到這樣一個有些粗獷的男人聲音炸響在理她很近的地方,「啊!這不是玖辛奈嗎,怎麼,是要去找水門嗎?」
真名這才發現,長時間的穿梭在平行世界間,在輝月的身邊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危險存在。她的警惕性似乎是變遲鈍了。
而且玖辛奈這個名字……是媽媽??
真名有些懵的回過了頭,望向剛才在她身後發出聲音的男人:「我……不是……」
男人這個時候自然也發現她不是了,雖然年紀差不多的樣子,但是臉長得的確不怎麼像,而且真名來的更加消瘦一點。但是單看背影,那頭披散在身後很扎眼的紅色頭髮還真是很容易讓人認錯啊!
「啊抱歉,認錯人了。」男人道歉的乾脆俐落,他讓真名稍等一下自己扭身回了街邊自己的店鋪,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幾顆奶糖遞到真名面前:「就當是賠禮吧。」
……禮物對於真名有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力這一點簡直是從始至終從未更改過。
就算真名早已不是當年的傻白甜,她還是開開心心的收下了糖果。
認錯人的烏龍本該告一段落,接下了糖果的真名卻問男人:「你也認識……玖辛奈嗎?」
男人一征:「嗯?怎麼了?你也認識她?話說回來這種發色可不多見,難道是親人嗎?」
帶土是很多年前的帶土,那麼這裡的一切也應該都是很多年前的狀態,包括她的爸爸和媽媽。
「是的,是親人。」這不算撒謊,真名說的很坦然:「我正要去找她。」
如果能在這裡見到從前的父母的話,也是很不錯的呢。真名小小的改變了一下目標,除了帶土,她想見到的人又多了。
「是嗎哈哈哈,我就說仔細看看的話長得還是有些像的呢。你去找水門應該是可以找到玖辛奈的。」看真名點著頭,男人話鋒一轉:「既然你要去的話,能不能幫我給我的女兒帶點東西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真名感受到了淡淡的危機感,但她還是問道:「您女兒是?」
男人露齒一笑:「她是水門手下新上任的下忍,名字叫琳。」
哦,原來是情敵來著。
真名那麼想到。
……
……
男人想讓真名給自己女兒送的東西是便當。
而真名也並沒有拒絕男人的請求。
她想了想帶土和琳以及卡凱西同為爸爸的學生,給琳送東西的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帶土了。
這樣想想也不錯,真是計畫通√
接過了男人給自己女兒準備的便當,男人還給她指了路,真名也就那麼出發了。
而另一邊,搶鈴鐺這一項目似乎是從師出二代目火影那一脈的忍者延續至今的傳統,用來測試和培養自己的學生的團結。
真名抵達目的地時,鈴鐺已經搶完了,師徒四個正圍成一圈坐著,由身為老師的水門來一一指出剛才行動中他們的可讚揚之處以及不足。
這時候應該堂堂正正的走上去把便當交給琳的真名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就躲到了樹後,暗搓搓的看了起來。
深愛帶土如真名,這次也沒有第一時間把目光黏在他臉上,而是看了眼自己年紀輕輕的爸爸之後,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四個人當中唯一的那個女孩子身上。
她是琳,野原琳。
琳的死去一度推翻了宇智波帶土這個人的世界觀,讓他變成了和過去截然不同的人。
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了,在真名心裡,野原琳其人已經封神,是她翻不過去的高山峻嶺。
真名的心情難以言說,這可真是神一樣的情敵和智障一樣的自己啊!
啊,對方笑起來也很好看,特別溫柔的樣子……我的話,肯定笑不成那樣的吧?真名動動嘴角,對著樹露出了一個硬扯出來的僵硬笑容。
真名還沒笑完,肩膀上已經多出來一隻手,看似無害實則牢牢地扣住了她:「可以問下是為什麼嗎?閣下已經在這裡看了有一段時間了吧?」
就帶著那還沒收回去的僵硬笑容,真名慢慢的扭過頭去,看著自己青春年少的爸爸有些冷淡的臉。
按照時間線來說,她現在還沒出生,他自然是不認識她的。
誰會對暗中偷窺自己和學生的陌生人笑出聲啊真是的。
真名拎著便當盒的手往上抬了抬,乾巴巴道:「我是來送東西的。」
這種表情之下說出來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啊!水門莫名覺得這女孩眼熟又不覺得熟悉在哪兒,倒是他圍上來的學生中,琳忽然指著真名手裡的便當盒:「啊!這個是我家的!」
帶土也認出來了真名,驚訝起來:「哇!是你!」
只有卡凱西隱藏在面罩下面的表情冷淡,他平靜的指出了問題縮在:「我沒在村子裡見過她。」
水門絲毫沒有放鬆手上的力道:「所以呢,你是誰?」
尷尬感霎時間可以凝聚成一張jpg,這種場合說實話是不可能的,但撒謊對真名來說又是難以攻克的難關之一,她有些為難也不知道解釋些什麼,如果之前沒有那麼偷偷摸摸的躲在樹後面偷看就好了。真名有些沮喪的想。
當事人並沒有為自己進行有效辯護,心懷不軌暗地偷窺的罪名幾乎就要落實了,而關鍵時刻帶土終於鬧了起來:「哇老師你溫柔點啊,這個姐姐不是什麼可疑的人,我之前在村子裡見過她好幾次了!是真的,我保證!」
關於真名,之前因為時間變模糊的記憶因為她沮喪的表情終於又清晰起來了。
帶土記起來了,上一次時,真名站在他面前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現在又是那樣,她好像……又快哭了。
「千萬別哭啊,小姐姐!」
發誓要成為火影的男人,現年九歲的宇智波帶土,此刻正在自己的心底焦急的念叨著。
作者有話要說:
真名論嘴炮是作者筆下歷代女主角中最弱的一個
比起隔壁坑帶土的奶奶唯一那種卷起袖子誰來敢噴誰的勇猛,她也就是個戰五渣吧
最糟糕的是,正常狀況下,她還不會撒謊啊。
第149章 相互交錯的時間線ぁ
危機似乎暫時解除了,水門沒有理由會覺得自己的新學生會因為陌生的可疑人士忽悠他。
而他也的確對這個可疑人士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嗯……難道是因為這姑娘和他女票一樣頭髮的顏色鮮豔又生動
嗎?水門一個沒忍住又撇過去一個眼神,越發的覺得對真名有種微妙的熟悉感。
正好這個時候琳從真名手裡接過老爹給自己準備的超大份便當——那一看就不是一個人的分量,估計也是打算著讓她和同伴共用吧。
給老爹的體貼行為點了個贊,琳笑眯眯的對真名說了謝謝。真名又被那溫柔的笑晃了晃眼。只聽這個時候琳又好奇的問道:「爸爸為什麼會讓姐姐你給我送東西啊?」
於是繞了個圈,又回到了真名是誰這個問題上。
這次帶土小天使也不會來救場了,他那表情表示他也很想知道真名的個人資訊。
那種期待的表情出現在孩童稚嫩的臉上,真名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很多。她掩蓋一樣的側過頭去掏口袋把琳的爸爸給她的糖全遞給了帶土,才慢吞吞的回應到:「我叫……靜流,是……」
下意識不想說真實的名字,靜流這個名字倒也不算騙人,但是到了說身份的時候真名可開始發了愁。
說自己是誰好呢?天啊嚕,自稱普通村民爸爸會信嗎?可是帶土不還以為她是村子裡神秘值爆表的暗部忍者嗎?
正當真名絞盡腦汁左右為難的時候,出現在她視線範圍裡的一抹紅更是讓她僵硬起來。
紅發的少女拎著個籃子從不遠處走來,笑嘻嘻的招呼著水門:「我給你們送午飯來啦!嗯等下,這種查克拉……」
她皺起眉,驚訝起來:「漩渦一族?」
水門和她一樣吃驚:「玖辛奈?你是說她是……」
被年輕的父母盯到頭皮發麻,更糟糕的是這個時候真名卻覺得意識開始從身體裡剝離開來。
就要結束了嗎?她不甘心的想著:明明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啊,為什麼會結束的那麼快?
她該怎麼才能解釋清楚自己的問題?她還什麼都沒有解釋……
真名這才發現,她是多麼害怕這些本該熟悉親密至極的人,對她的警惕和置疑。就算是在輝月為她打造的夢裡也是一樣。
她撐起最後的精神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
「下次,下次我一定會跟你們說清楚……」
話音未落,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抽離,身體也隨之化作透明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紅發的少女,也就是玖辛奈搖了搖頭:「那種查克拉,不會有錯的!」
「知道了,之後我會單獨向三代目大人彙報這件事的。至於你們……」水門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學生們:「我希望今天的事你們不要像任何人透露,特別是你,帶土。」
帶土死死地盯住真名消失的地方,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像是突然失去了精神一樣點了點頭。
……
……
而另一邊的世界,真名意識回籠,身邊的輝月維持著和她離開前一樣的姿勢,好像一切都被暫停了,直到她的回歸,才開始重新運作起來。
真名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引來了一旁輝月的目光:「你怎麼了,好像突然變得……」輝月猶豫了一下,尋找著措辭,但是並沒有合適的,她撇著嘴:「變得奇怪了好多。」
真名問她:「你這樣很有意思嗎?」
「什麼?」輝月不明所以。
「算了吧。」真名懶得跟她糾纏,揮了揮手:「不如說,我到挺樂在其中的,真是讓你費心了。」
輝月終於擺出「你瘋了吧」的表情。
下方,第四次忍者大戰的戰鬥依舊熱鬧至極,可毫無疑問的,這個世界也不是能讓真名如願以償的世界。
終歸,真名想要得到的,也只有看著宇智波帶土在無數個平行世界中活下去而已。
為了那個目的,多麼崎嶇的路她都願意去走。在這具身體,在靈魂崩毀之前!!
索性,現在還有輝月安排的小把戲,可以讓她在夢裡獲得些許慰籍。
想到剛才為她說話的帶土,真名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跟在輝月身後,步入了時空縫隙。
下次,如果那個夢還能繼續的話,她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讓她想想,讓她好好想想……
可真名卻怎麼也不會想到的是,她想好的解釋,再也不會有讓她說出去的機會了。
接下來是無限次重複的第四次忍者大戰,真名所期待的結局仿佛永遠不會出現。
而讓她的精神可以得到放鬆,那個有著幼年的帶土年輕的爸爸媽媽的「夢」,也再也沒有過了。
不是沒有問過輝月,可輝月總是表現出一無所知的樣子。或許是輝月的表情太有說服力,這讓真名都有些茫然起來。
難道那一切只是徘徊在她腦海裡的幻想,是她自己下意識的用這種方式不讓自己崩壞的太快?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重複在這樣一次次失敗的輪回裡,她應該早就在壞掉的邊緣了吧?只剩下最後的什麼東西,拼命的拉扯著她,不讓她墮向更深的地方。
她的內心可能有一隻野獸了,還沒有孵化。真名可以清楚的聽到它胎動的聲音,然後總有一天它會撕裂她的身體出生,把一切都吞噬掉。
那個時候,她就連能偏執下去的東西都沒有了。
失敗失敗失敗失敗失敗……成功只是個一無是處的名詞,用嘴巴說出來都顯得單薄至極。
所有走過的平行世界累加起來一共是379528個,可這也不過是一個毫無意義的數字。
平行世界的數量可以累計,那麼……絕望呢?
真名卻在這樣的絕望中越發平靜下來,她做好了一個決定。
第379529個平行世界,如果宇智波帶土還是沒能活下去。那麼,就由她來親手締造成功。
就算要灰飛煙滅,也最少讓她達成願望哪怕只有一次!!
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真名抿著嘴角,搶在在輝月之前,她伸出手打開了通往下一個平行世界的路。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過度有點倉促,然而我並不想拖下去了,一個番外寫起來沒完沒了簡直不像話!
下章不出意外這個番外就搞定了,還有一個輕鬆無玻璃渣的番外,這篇文終於可以完結了呢嘻嘻嘻
第150章 相互交錯的時間線あ
這不是第四次忍者大戰的戰場!
真名從踏上這片土地的第一刻開始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烏雲籠罩陰雨連綿,給這本就幽暗的夜色更添了幾分晦澀。
本該跟隨在她身後也來到這個世界的輝月此刻更是蹤影全無,真名嗅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目光掃過地上七零八落死狀淒慘的屍體。
究竟發生了什麼?哪裡不對……這又是哪?
她屏住呼吸,踏出第一步。
可能是真的死了太多的人,地上的積水都已經被血染紅,真名就那麼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泥濘的血水裡。
越往前走,死掉的人越多,重疊著破土而出的樹木尖銳的枝椏上掛著一串人的屍體也不奇怪。
就連真名也忍不住為這殘忍的死亡方式而有所驚訝,她走上前伸出手折下一段樹枝,不禁皺起了眉:「這是……木遁嗎?」
掰著手指數,從古至今能使用木遁忍術的人也不過那麼幾個。而這種血腥殘酷的畫面,在真名經歷過的任何一場第四次忍者大戰中都是絕無僅有的。
難道是她打開「門」的方式錯誤嗎?怎麼會……
真名把手上的樹枝丟掉,準備繼續往前走走一探究竟。
可被丟棄的樹枝並沒有掉入地上的積水中,而是被一隻慘白的手接住,真名猛地回頭,和那只手一樣慘敗而怪異的人形落入她的眼中。
這讓真名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滯,她似乎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同樣也是這個人,和幼年的她樂此不疲的玩著舉高高的那種幼稚遊戲。
真名凝視著那張醜陋又怪異的臉:「白絕……」
在輝月的知識普及中,白絕是上個時代無限月讀遺留的產物,一旦失去真實的軀體,他們這種存在便不會停留在人的記憶裡。
可現在的真名,因為數次穿梭在平行空間的緣故,這種限制早就對她無用。所以就算曾經她一度忘記了白絕,可現在她還是記起了他。
怪異的人形點著頭,贊同道:「斑是說過叫我絕,我是白色的,所以我就是白絕!沒錯!你是在叫我嗎?」
這個人他死了……不,或許無限月讀遺留的產物根本不算是個人,也根本沒有活過,那只是輝夜姬的傀儡,是黑絕可以肆意調遣的小卒。但是無所謂,對真名來說白絕就是白絕,在面對她的時候不是作為無限月讀的遺產,而是擁有著獨立的人格,是個喜歡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逗她笑的笨蛋。
但縱觀379528個平行世界,會無條件的對真名那麼好的白絕也只有那一個。
所以說,面前的白絕,也許並不是真名記憶中的那個。
真名迅速冷靜下來,甚至還有一絲警惕,也許眼前這個只不過是單純的輝夜姬意識的傀儡。
看真名沒說話,反而繃緊了身體,白絕歪著頭繞到了她的身側:「讓我猜猜你是誰呢……猜不出來,那麼你是想過去嗎?」
嗯……大概不管哪個世界的白絕都有點智障的屬性。真名面無表情:「你想攔住我嗎?」
白絕的武力值是硬傷,全靠一些小把戲,真名自認為擺平他沒什麼問題。事實上她也的確做好動手的準備了,白絕卻施施然道:「啊,放你過去到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真名覺得自己聽錯了,她輕輕的啊了一聲。
白絕反而湊近了過來,現在那張略顯得猙獰的臉離真名近在咫尺,他的呼吸肆意噴灑在真名的臉上。見真名沒有任何想要後退或者躲開的樣子,他反而開心起來。
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他發自內心的有一種想要靠近再靠近的感覺。
「你要對我說謝謝嗎?」他問她。
「謝謝你。」真名輕輕的回應他。
白絕開心的抱住了她,然後在真名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鬆開。他說:「那你就過去吧,不過前面很危險,如果你死掉的話,屍體就歸我啦。」
真名沒有再理會他,踩著泥濘的血水,走向更深處的地方。
白絕看著她的背影被夜色吞沒,忽然自言自語道:「但是你好像活著也不錯……」
雨停了,烏雲散去,夜空中月亮露出了頭。幽暗的月光灑向大地,真名在紛雜的亂石間看到了已經面目全非的少年,懷中還抱著已經死去的少女。
似乎是聽到了聲音,少年緩緩回頭,寫輪眼掩蓋在過長的額發間,目光銳利的望了過來。
真名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會發展成這樣?為什麼她會來到這裡?為什麼……她會看到這副場景?
「宇智波……」真名的聲音乾澀的叫出了少年的名字:「帶土……」
帶土輕輕的哦了一聲,「是你?我還記得你,你好象一直都很神秘的樣子,會在現在來到這裡,究竟是什麼人呢?」
還沒等真名回答,他又道:「算了,你是誰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懷裡抱著的,是死去的琳。
真名曾經去過自己出生之前,見證了神無毗橋之戰的戰場上,被壓在巨石下的帶土。
輝月說,這是他人生產生巨變開始的地方。
可是現在真名卻很想對她說錯了,帶土的人生固然是從那裡開始走向分歧的,但真正改變他人生觀的,卻還是此刻被他抱在懷中女孩的死去!!
帶土抱著琳站了起來,真名卻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你要做什麼?」
「我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放心,你看不到的,我待會就會送你上路。」在見證琳死去的過程中,帶土的心靈已經完成了轉變,現在他在心中已經構造好了關於新世界的未來,任何可能會阻礙到他的人都是要被除去的。
而對將死之人多說幾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真名死死地盯住他,現在的帶土比她記憶裡最初始的那個帶土還要稚嫩許多,但是那種死氣沉沉的眼神,已經完全是一個人了。
他為了另一個女孩,放棄了從前堅持的一切,之後的十幾年都在為無限月讀構造的新世界耗盡心血……
她搖著頭:「不是的,根本不存在理想中的世界!」
除了策劃這一切的人和輝月,沒人會比她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了。真正的無限月讀降臨之後,並沒有死去的人也可以復活的新世界。
會復活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曾經一手造就無限月讀的輝夜姬!!
作者有話要說:
瑪德還是出意外了,我控制不住我的洪荒之力
所以番外還有一章才能完。
可以試想一下真名有多心痛,不是以前只存在與別人的隻言片語裡的
這次她可是真的看到了喜歡的男人要為了別的女孩的死而顛覆世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