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當別人在你的面前拿出證據告訴你，一個你視如父親一樣敬重的人背叛了你，這種感覺簡直如法用語言形容。
然而在最初經歷過憤怒，悲哀與絕望的情緒之後，托尼•斯塔克現在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身邊任何人，也沒有當面與奧巴代對質。或許是還抱著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想親自去證實這一切，他想知道奧巴代那麼對他的理由。
但在奧巴代慈眉善目帶來披薩見他的時候，他還是猶豫了沒有去拿披薩，很冷漠地聽著奧巴代抱怨股票下降了56.3%個點，並勸他打消主意。
「不，我有個新項目要做。」托尼當著他的助理佩普小姐的面冷冷拒絕。
「我能知道嗎？」
「不能，你該回去了，帶著你的披薩一起。」
「哦，當然，這個披薩本來就是我的。等等，你真的不要拿一塊嗎？」
「不要。」
奧巴代尷尬地走了，佩普小姐對托尼的無禮連連向奧巴代道歉，她突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從阿富汗回來後托尼就又變了一副樣子，整個人更乖張任性，他甚至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奧巴代，他以前不會這樣的。
佩普小姐質問托尼原因，托尼卻什麼都不肯說，最後兩人也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從阿富汗回來之後，伊森似乎並無意向在斯塔克工業中得到一份工作，他還有自己的項目要研究。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彼此尊重對方的選擇，伊森向托尼道謝之後他便離開了紐約，但他向托尼保證，無論在任何時候，他都會支援他，他永遠都是托尼•斯塔克的朋友。
但托尼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沒有給伊森打電話。
他還有點想那個姑娘。
但是現在，他需要造出自己在那個山洞裡想出來的東西。
當初他指望著那東西能救他們逃出生天，而現在他同樣也需要它。
他的新發明進行的還算順利，現階段已經有了雛形，但經常會因為平衡性和動力等因素試飛失敗。托尼已經連續三十七天沒有離開過他的房子了，並且拒絕參加所有的董事會議，期間他的女秘書佩普小姐來看過他好幾次，除了第一次幫他更換了重新製造的胸口電池，之後幾乎每次都被托尼氣跑，就連八卦雜誌都開始猜測，托尼?斯塔克已經持續一個月沒有約會過新的姑娘，他是不是不行了？
這些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對托尼並沒有什麼影響，直到他的朋友羅迪過來找他。
「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調查過了，話說回來哥們，你最近到底在搞點什麼啊。」
「講道理的話我不想聽，直接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麼。」
托尼在羅迪開口數落之前就制止了他，他剛從工作室出來，渾身上下出了不少汗。
「嘿我之前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妞費得著讓你那麼麻煩去找啊，不是你公司的員工嗎，我查了『丹妮•林』這個名字，找到很多同名的亞洲人，其中有一個是你們人事部提供的簡歷上的那個姑娘，但是我順著她的簡歷繼續查，發現她所有的資訊都是假的，包括上面身份和住址也是。」
「我早就猜到了。」托尼毫不意外的說。
「你知道還讓我去調查？」羅迪翻了個白眼，「這種情況多半是偷渡客吧，製造了假身份，但你們斯塔克工業也太不嚴謹了，在招聘的時候沒有調查清楚嗎？」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托尼擺擺手，示意羅迪可以閉嘴了，「等我忙完我自己去查吧，還以為你可以給我省掉點麻煩。」
「那你應該找中情局的人，而不是我。」羅迪無奈地望著托尼，「嘿哥們，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天來你大門不出到底在鼓搗什麼？我說真的托尼，如果你有麻煩的話完全可以告訴我，來跟我商量啊。」
「好吧好吧，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托尼依然是一幅混帳的態度，並對羅迪下了逐客令，「我還有活要幹，你得走了。」
「你說真的？我才剛來你就要趕我走？」
「難道還有假的，快走快走，你知道我工作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托尼把羅迪趕出了家門。
羅迪依然在屋外罵罵咧咧，托尼裝作什麼都聽不到，他用毛巾擦了擦脖頸的汗，命令人工智慧管家賈維斯繼續播放音樂，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就回工作室，而是往沙發上躺了下來。
家裡變髒亂的速度已經趕不上機器人打掃的速度了，他若有心事地喝完了冰啤酒，然後把殼丟進快滿了的垃圾桶。起身打算繼續工作的時候，突然又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你怎麼還沒走？我不會開門的羅迪。」
他在向外面喊了一聲，很顯然他不會去開門。
但是門鈴聲一直沒有結束，羅迪的毅力讓托尼感到有點不耐煩，他決定羞辱羅迪一頓。托尼沒好臉色打開房門，然而卻讓他非常意外的是，門外站著的卻是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那個讓他已經想了一個多月的姑娘。
「丹妮•林？」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她不是說不會再出現在他眼前了嗎？等等，這是什麼打扮？
托尼忍不住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那套頗有特殊工作者意義的黑白女傭服身上，他剛打算開口說什麼，眼前的女孩卻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並自我介紹道，「您好，這是您訂購的好哆咪家政服務，我是小池智子，請多指教。」
「…………」
托尼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口，他瞪著眼前向他鞠躬行禮的女傭，突然有種莫名的不快感。
「哇喔，這是不是以為著我又有麻煩了？」
好半天後，他才瞪著富江憋出了一句話。
「您以為呢？」富江笑的甜甜的，不由分說地就把清潔工具推進了托尼家裡，「您訂購的是每天八小時的家政服務，我會儘快把工作完成的。」
「等等，我沒有答應雇傭你。」托尼飛快地跟上了富江，頗帶著諷刺問，「小池智子？這次又換了個國籍？哈，你到底還有幾個名字？」
「hum，我不可能每個用過的名字都會記住。」她歪頭對托尼說，「不過你現在叫我智子就可以，啊，需要看我的證件嗎。」
托尼攤攤手，事實上他挺想再見一次這個神秘的女孩的，這次她的樣子比在斯塔克工業假扮實習生的時候辣多了，尤其是這種打扮會讓人忍不住產生情.色的聯想，但他不太爽的是自己好像是在被人耍著玩一樣，並且完全不知道關於這個女孩的任何事情。
「我想你可以解釋給我聽我又有什麼麻煩了。」
「您的麻煩從來都沒結束過，倒不如您來告訴我，為什麼您還繼續放任奧巴代•斯坦繼續代理斯塔克工業進行活動呢？」
托尼挑眉，「我有自己的打算。」
富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其實她多半能明白托尼的心理，他可能還是抱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想親手抓到奧巴代背叛他的那一刻吧……可憐的傢伙，但是給她增加了工作量。
「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托尼不太喜歡別人這樣看他，不由不滿地嘟噥了一聲，然後他往沙發上一躺，「賈維斯，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訂過這個服務？什麼？真的有？」
「我們HACK進了您的系統，先生。」富江笑眯眯地說道，這是ROOT的手筆。
「好吧，你們贏了。不過你提醒我要去升級系統了。」他躺在沙發上，挑起下巴望著富江說，「那開始工作吧，來給我先把房間打掃了。」
「讓您的掃地機器人打掃吧。你們工業旗下出的那一款特別好用。」富江依然微笑說，「我家也在用那款，能把整個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
「那你告訴我你到我家裡來到底是幹什麼的？」托尼依然很不滿。
「您沒聽我前面說的話嗎，斯塔克先生。」
富江變得嚴肅起來，她平靜地望著托尼回答說，「意味著您有麻煩了，而我是來幫你的。」
「是什麼樣的麻煩需要打扮得像應召女郎的家政服務員來幫我？」托尼知道自己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她，他明明想好如果找到她的話要向他好好道謝，但就是無法控制自己說出的話。他終於有些洩氣，不耐煩地搖搖手說，「如果是奧巴代的事情的話，我自己可以處理好，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這是我的工作，斯塔克先生。」
「你老闆發你多少工資？我付給你十倍。」
「我的工作並不是為了老闆，是我自己願意去這麼做。」富江淡淡說。
「我不需要一個連真實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來一起分享我的麻煩和秘密。」
托尼依然很彆扭，同樣也非常固執，富江並不會為這種理由而生氣，她無視了托尼對她的不滿，當著托尼的面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然後旁若無人地拿出手機，玩起了MOBA競技遊戲。
「您隨意，可以不用管我，當我不存在就好了。」她貼心地說道，「有什麼事情喊我就行了，我一直在這裡，當然我不會真的給您掃除的。」
…………
…………？？？
托尼頓時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他還在等她再說點什麼的啊！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佩普小姐開門進入他的家中。
「托尼，你還好吧？你不知道今天的記者招待會真是糟透了……哦？你又喊來了姑娘？」
佩普小姐一下子就看到了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富江，她的目光不由有些停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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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天使們！麼麼！
雖然本來打算停更一天，但對每天都追文給我留言的小天使們很過意不去！還是更新了！
明天不確定更新時間，總之應該在十點以後~大家隨便刷吧。。。刷出來的前十名都有紅包獎勵~
我爭取本周內達到V標準來個三更
第22章
「等等，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原本是來找托尼簽字的佩普•波茨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富江，她忍不住打量了富江兩眼。
「嗯？有嗎？」對富江而言她並不想被佩普小姐認出來，那對她而言也是個麻煩，但她低估了佩普小姐的能幹。
作為托尼最得力的助手，佩普擁有非常不錯的記憶力，她只是多想了一會，就記起了那個對她而言只有一面之緣的「丹妮•林」。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時候來找我預算單簽字的實習生。」她忍不住驚呼起來，「天哪，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這身打扮……」
……這就很尷尬了。
富江在想怎麼忽悠佩普，不過托尼卻突然替她開口了，「沒什麼好奇怪的，你知道我最近很忙，我需要一個能全天候照顧我生活起居的人，正好我迷上了中國菜，就讓她來這裡幹活了。」
「……」好吧，這確實是個好理由。
「反正你荒唐的事情又不止這一件，你是老闆，我還能說什麼呢？只是希望你注意不要讓自己吃上官司。」佩普保持著微笑，她再度打量了富江兩眼，然後像無視了托尼其他情人一樣忽略了她，對托尼說，「在文件上簽個字，然後我就走了。」
「別這麼急，不如留下來吃點中國菜吧。」托尼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樣，他向富江擠擠眼睛，「你會做的對吧。」
「……當然，老闆。」富江放下了手機，微笑著說，「我很擅長料理。」
佩普當然沒有留下來吃飯，她還有其他工作，因為托尼不去公司的緣故她現在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但富江還是為托尼做了飯，她特意在唐人餐館訂購了龍蝦和調料，熟練地做了一盤去頭啤酒龍蝦。
「嗨我不喜歡剝殼——」
「您先嘗嘗看再說。」
富江飛快地剝了一個龍蝦，把白淨的肉遞到托尼嘴邊。托尼對這種行為並無抗拒力，他盯著她並吃下了那只蝦，然後富江發現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放這裡好了，我會吃的。」托尼裝模作樣地說。
「話說回來，你最近到底在做點什麼，能告訴我麼斯塔克先生？」
富江一邊說著一邊幫托尼剝蝦殼，這對托尼來說很受用，他不由興致高漲起來。
「還記得我在那個山洞裡想做的東西嗎？本來如果你沒有來的話，我就要靠那個救我們出來了。」
「那個是？」
「一個機器裝甲，人穿的。我當時畫了設計圖，那時候比較匆忙還沒來得及細化，現在就進行了改良，想看看嗎？跟我來。」
托尼湊上前一口吃掉了富江剝好的蝦，並招呼她來他的實驗室。富江跟著他下樓，然後驚訝地看到了一個等身機器人模型，托尼當著富江的面把腳部分穿了上去，並啟動飛了起來。
「哈哈——厲害嗎。」
他眼中的興奮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整個人浮上了半空，富江驚訝地看著托尼的作品，忍不住由衷地發出了讚美。
「這簡直……太妙了，您真是個天才，斯塔克先生。」
「那當然，有沒有對我崇拜起來。」托尼得意地降落到地上，「等全部完成後，我要用它去做一件大事。」
「看來我們是多慮了。」富江微笑看著他，「您確實不需要我們的説明。」
「我本來就不需要……等等，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不幹了？」托尼突然有點緊張。
「不，這一陣我還是會盯著你的……畢竟『機器』那麼安排肯定有它的道理，如果你能讓我獲取你家的監控許可權的話就更好了。」
「不，想也別想。」托尼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關係到我的隱私，我剛剛就發現你想入侵我的手機，以為我的防護系統那麼容易就能破解嗎？話說回來，你說的『機器』到底是什麼。」
「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您不需要知道。」富江看了看手機，想了想後還是給托尼留了個電話，「有麻煩的話就打給我吧，話說今天我得走了，我晚飯約了個人。」
「是什麼人能讓你把工作都放下了，男朋友？」托尼挑眉看著她。
「一個老朋友。」富江麻利地從她的行李拿出了一件小禮服，「您是否介意我借用一個房間？我要換件衣服，畢竟我不能穿成這樣去見朋友。」
「見什麼樣的朋友需要穿禮服？」托尼癟癟嘴，「當然，請隨意，我也不介意你就在這裡換衣服。」
他依然不忘言語調戲一下眼前的姑娘。
「您至今沒吃上性騷擾官司，可能是因為您真的太有錢了吧。」
富江笑了起來，然後拿著衣服離開了托尼的面前。
「不，那是因為我太迷人，對了需要我開車送你嗎。」托尼朝她背後喊話。
「當然不用。」
富江換上衣服之後離開了托尼的大別墅，但在她還沒走的時候托尼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還是讓人工智慧管家賈維斯送她出的門，不過在她走了以後，正在工作室幹活的托尼突然出聲，「賈維斯，查到點什麼了嗎。」
「是的，斯塔克先生，根據您的吩咐已經入侵了政府的機密檔案，我想應該找到了您希望知道的內容。」
「放給我看吧。」
他一邊調整著機械手臂，一邊抬頭看眼前出現的投影。但很快托尼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略為驚詫地望著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第一段影像記錄的時間在四十年前。
「各位好，我是特拉斯特工業的玻利瓦爾省•特拉斯克，接下來這段影像可能會讓人不適，但我想告訴在觀看的各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這關係著我們普通人能否在那些不受控制的變種人手中生存，以及所有人的命運問題。」
「來看這個女性變種人，我已經給她打了鎮定劑，但是在經受到刺激的情況下，她的身體會變成鑽石，現在我將對她進行切割……」
警報聲。
「怎麼回事？有人入侵了這裡？」
「她的同伴來了，現在我會告訴你們這些變種人是有多麼危險，哨兵，發動哨兵試作型——！」
基地的實驗室裡發生了暴動，研究人員和警衛們突然開始自相殘殺，有人直接捂著頭部七竅流血而亡。在模糊的視頻監控之下能夠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她冷漠地看了眼監控攝像頭的方向，然後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隨即她邁出了優雅的步伐，旁若無人般的穿過了遍地的屍體。
這段影像的名稱為：富江。
是她……
托尼坐到了椅子上，哪怕氣質和現在完全不一樣，但他還是能夠確定影像中那個充滿殺戮氣息的女人和剛剛離開他家的那個姑娘是同一個人。
她到底是什麼人？
同一時間，某米其林三星餐廳。
「對不起，我來晚了。」
略施淡妝的富江已是美豔絕倫，進餐館的時候把服務生有些看呆，一些帶著女伴的男人們也不由頻頻偷看她，但唯獨坐在餐桌前等待富江的那個男人在看到她之後，卻只是淡淡地溫和向她一笑。
「沒關係，我也剛到。」
「好久不見了。富江來到桌子前面，服務生替她拉開了椅子，她坐下後同樣朝對面的年輕男人笑了起來。
「查理斯。」
「最近可好？」
「還不錯，你怎樣？」
X教授依然是年輕時候的樣子沒變，只是少許多了些滄桑，就如同富江的眼神也並不像年輕姑娘，有時候說話口氣也會不經意流露出上了年紀的樣子，他們彼此打了個招呼，然後由服務員倒上了酒。
「托你的福，很不錯。」
X教授笑著說道，並不是客套的客氣話，他能夠站著繼續走路全靠了富江的血清。他曾經在一場事故中癱瘓，下半生只能坐在輪椅上，而那個飽受了人體實驗的女孩卻主動提出接受漢克的實驗，最終從她的血液中製造出了可以治癒X教授的血清，並附送了一個減緩老化的副作用。X教授的時間與富江一樣變慢了，這麼多年過去，他依然還是當初的少年人模樣，然而現在的他已經老成穩重了許多，也不再像當年的少年般意氣風發了。
「難得你會來紐約找我。」富江喝了口酒，他們已經是老熟人了，彼此知道對方底細，她說話也不怎麼客氣，「你不放心我現在做點什麼？」
「沒有，其實我非常佩服你。」X教授溫和地望著她說，「沒有幾個人在遭到那些事情之後，依然會像你一樣善待著這個世界和其他人們，我非常相信你，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了，富江。」
「……別這麼說，我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她別過臉，眼神有些躲閃，「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情。」
「這就是你善良的地方，千萬不要認為自己是在贖罪。對於艾瑪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但那並不是你的錯……」X教授眼神溫暖，然後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檔袋，將它遞到了富江的面前。
「你一直在調查的事情，我們不久前在南極發現了點東西。」
富江接過檔袋，打開看了眼裡面的內容後，整個人突然凝固了一瞬。
那是一張類似於靈異的照片。
一艘作業船撈上來了一具透明的冰棺，而裡面女屍的臉，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樣子。
富江的臉。
是和所有被詛咒的分裂體一樣都無法正常拍攝，猶如惡魔般恐怖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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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們=3=愛愛！
重要資訊：
1. 分裂體其實就是真正的原版富江，因為帶著惡念和詛咒，是無法正常拍攝的。
2. 女主長期嗑藥抑制能力，所以現在她目前的能力其實遠不如過去，但受傷也不會分裂，嗑藥期間流的血或者被切下的身體組織無法分裂，她的自愈力還在，會緩慢恢復
3. 現在的X教授是披著年輕皮的老年組，所以並不會出現X教授老年癡呆的情況……我們不寫英雄遲暮！我也討厭悲劇，所以結局一定是HE
第23章
「這艘作業船捕撈出來的東西會運往哪裡？」富江盯著那張照片，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動搖。
「我們還在調查，有進一步的消息會告訴你。」X教授望著富江安慰說，「你保持好現在的狀態就可以了，對了這是新的抑制藥，漢克改良過了，穩定且持續的時間更長。」
X教授又從口袋中拿出一瓶藥丸遞給了富江。
「謝了，我真是離不開這個了。」
「對了，還有這個。」X教授微笑著又拿出了一支血清遞給富江，「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給你這個，但或許你有機會用的到它，這支血清可以讓你在一瞬間內完全恢復全盛時期的力量。」
「……」富江遲疑了一瞬，她並沒有伸手去接。
「如果我失控了的話怎麼辦？」
在「天啟」事件的時候，擁有不老不死完美體質的她被選為了天啟轉生的新肉體，一度被解放力量的她險些毀滅了世界，在那之後她就變得低調消沉，X教授消除了人們當時的記憶力後，從此她隱匿在人類社會中，通過服用抑制劑而隱藏自己的力量。
「如果又那個時候的話，我們會阻止你的。」X教授知道她的顧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伸手覆蓋上富江的手背說，「不要再自責了，你能幫助更多的人。」
……但是我沒能救得了艾瑪。富江心裡想。
她的感情早已變得麻木，就像她的年紀一樣已經能對很多事情波瀾不驚，但唯獨艾瑪的那件事讓她無法釋懷，如果她能回到那個時候的話，她一定不會讓那件事情再發生了……
「富江……」
與X教授告別之後，富江一個人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釋懷是不可能的，她永遠都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
托尼看到的影像有三個。
除了第一段特拉斯克工業實驗室中屠殺之外，剩下兩個影像則有點匪夷所思了，第二段影像中那個女孩的樣子看起來更年輕一點，似乎是在日本的新聞直播現場，女孩自稱是高中生，被老師欺騙懷上了孩子，之後的內容都是她的老師在懺悔。
最後一段影像，是女孩在一個舞臺上演唱了Rivers In The Desert，這首歌的含義代表了人在絕境之中的反擊，絕望又飽含希望，她的表演堪稱完美，幾乎能讓人感到熱血沸騰。
托尼覺得挺好聽的，他想說很具有鼓舞人心的效果，如果在戰場上聽到的話士兵可能會忘掉內心中的恐懼想沖出去殺敵。
不過為什麼這段影像也是作為機密而保留下來的？
托尼反復迴圈聽了幾遍之後，把這首歌加入了自己的BGM庫。
在得知自己的分裂體重現於世的消息之後，富江一夜沒能入睡。
她非常清楚如果分裂體醒來的話會出現多麼嚴重的後果。會像真菌一樣飛快地繁殖分裂，不過她很快又得到了魔形女傳來的第二條情報，那個冰棺現在被鎖在絕對安全的地精金庫中，將在一個月後哥譚的地下拍賣會上露面進行拍賣。
「進入金庫中盜取出冰棺的機會能有多大？」富江問。
「幾乎不可能，那差不多已經是地心的位置了，除非阿撒佐惡魔還活著的話可以帶我們進去。」
「……」富江沉默了一瞬，阿撒佐惡魔與艾瑪幾乎是同期死去的，想起他們的事情她依然會很難過。
「啊抱歉，讓你傷心了嗎？」
「還好，畢竟過去那麼久了。」
「有什麼新消息我會告訴你的，建議你先去弄一張拍賣會的招待券，對你而言不難吧。」
「嗯，是不難，尤其是在哥譚那種地方。」
「我會繼續幫你留意的。」
「謝了，姐們。」
謝過魔形女後，富江掛斷了電話，然後一直等到天明，她發了條短訊給芬奇。
她可能要暫時請假一段時間了，讓芬奇找別人去照顧好托尼•斯塔克吧。
次日。
不修邊幅很久的托尼早上從工作室出來的時候沖了個澡，對著鏡子精心修剪了自己的鬍子，並在頭髮上噴上了髮蠟。
他有些小期待，考慮著要不要告訴富江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然而今天來他家按響門鈴的，卻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高個子男人。
哦，還是他最討厭的那一類型的。
「不，你不能進來。」他站在門口，雙手抱胸望著撲克臉的裡斯，很直接地拒絕了對方。
「我想她應該已經把情況都告訴你了，希望您可以配合一下，斯塔克先生。」
裡斯微微露出淡笑，他的聲音低啞又帶著磁性，並不由分說地進了門。
「她有點私人事情請了假期，所以今天換我來關照你。」
「我很忙，也不需要男人的關照。」托尼靠在牆上看著他，「給你個機會自己離開，或者被丟出去。」
「別這麼著急，我可以和你一起聊聊一些關於她的事情。」裡斯毫不客氣地在托尼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伸出懶腰望著他說，「前提是你有興趣的話。」
「好吧，成交。」托尼考慮了一瞬，隨即關上了家門。
「不過先告訴我你們只是普通同事關係。」
「哦，當然，這我可以保證。」裡斯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我還可以告訴你她不是蕾絲邊。」
「謝謝，這很有用。」托尼翻了個白眼，然後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罐冰啤，「來一杯？」
「咖啡比較好。」裡斯說，「工作時候我不飲酒。」
托尼讓他的機器人去開咖啡機了，他自己打開酒瓶喝了一口，沉默片刻之後，他突然開口問，「你對她的瞭解有多少？」
「老實說，不多，我們不會過問同事的過去，但她是我見過最神秘的人了。」裡斯淡淡說，「有時候會懷疑她的年齡是不是真的像她看起來那樣，就像經歷過很多的人一樣，對很多事情看的很淡，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是個好人，本質上的那種。」
「我明白。」托尼又喝了一口啤酒，他突然覺得富江的這個神秘同事可能也不知道她的那三段影像的事情。
他當然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不過話說回來，我有個疑問，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有麻煩的？」托尼盯著裡斯問。
「知道的少一點會活的久一點，斯塔克先生，不然你要面對的麻煩不僅僅只是一個奧巴代了。」
裡斯慢悠悠地說。他的回答和富江差不多，托尼也沒想過能問出答案，但他基本可以確定了一個事——那就是這很有可能是政府部門搞了個什麼見不得光的不合法專案。
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自己的情況都被別人瞭若指掌只能是被監控了。但問題是，監控他的是誰？普通人？不可能，地下組織？他們也拿不到這個許可權，能干涉到加密企業內部資料的，那只有政府的項目了，但這些人明顯不是政府那一派的，他們又是從什麼途徑得到的情報？
「沒關係，你可以不用告訴我。」托尼看著裡斯，「我會找出答案的。」
「好奇心害死貓。」裡斯慢悠悠地說，接過了機器人給他遞來的咖啡。
另一時間，哥譚。
外面烏雲密佈，飛機停下後天上下起了大雨。富江叫了一輛計程車，司機麻利地幫她搬上了行李，然後問她去哪裡。
她報出了地址，司機卻有些意外，「那個社區不是有幢樓不是發生了毒素污染後，附近的居民們都陸續搬走了嗎？小姐你去那裡做什麼？那邊現在留下來的都是黑幫和癮君子了，都可以說是哥譚最亂的地方之一了。」
「我以前在那裡住過。」富江微笑回答，「有些重要的東西還在裡面沒有帶走。」
「哎喲……隨便你吧，我要是你這樣漂亮的小姐，是絕對不會冒險去那種地方的。」司機歎了口氣，見富江執意要前往她的目的地，也不再勸阻。只是不停地抱怨起了可惜。
到達目的地後，司機停下車幫富江搬下行李，最後又慎重地問她，「小姐你真的要去嗎？哪怕是條子也不敢獨自一個人去那種地方啊，現在後悔的話我還能開車帶你離開。」
「謝謝你的好意，我沒關係。」富江依然微笑，她從口袋裡拿出現金遞給司機，「不用找了。」
「那就只能祝你好運吧。」
司機搖搖頭，對富江的不知好歹感到遺憾。他收下了錢，然後一刻都不願停留地發動汽車開走了。他可不願意踏進那種地方一步。
司機走後，富江拉起行李箱，進入了這片雜亂破敗的社區。這裡依然是有住戶的，只不過都是一些下三流和幫派分子，被毒素污染最嚴重的那幢樓則是完全空了。韋恩集團曾想收購這塊土地，但不知為何土地的產權最後落到了企鵝人手上。
現在的哥譚已經不同往昔，曾經富江到來的時候只有黑幫橫行，普通的黑幫真的是太親切了也太好對付了。而現在，這個瘋了的城市也孕育出了一群瘋子，相比之下，紐約真是一個好地方
。
為什麼這個城市發生了異變呢？富江想不明白，但追溯過去的話，仿佛一切的開始，都是在哥譚的黑暗騎士蝙蝠俠出現之後發生的。
蝙蝠俠……他到底是誰？他又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守護著這個瘋狂的城市呢？
富江想著很多事情，然而這個時候，她新換號碼的手機突然接到了托尼•斯塔克的電話。
「嗨，聽說你去了哥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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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們！愛你們！啾啾啾！
Rivers In The Desert這歌非常好聽，大家可以聽聽，歌詞也超棒的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6548663/index_5.html
放個地址！是聽了就會忍不住想要抖腿的歌。。。
以及！明天入V！早上九點三更吧！
希望大家可以支援一下正版TAT，幫助我湊個割貓蛋蛋的錢。。。
第24章
「請問什麼事？我記得已經讓同事告訴你我在休假了, 斯塔克先生。」富江停下腳步，她也並不想問托尼為什麼會知道她去了哥譚，但還是友善地提醒他說，「如果你遇到什麼麻煩的話，可以去找我的同事，您應該已經見到裡斯先生了吧。」
「嗯，怎麼說呢, 是有點事。」托尼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顧左言他, 但他還是把話繼續了下去，「我現在想去做件大事, 可能……嗯, 不那麼合適，但還是想告訴你一聲。」
「您想去做什麼？」富江產生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不由皺起眉, 「斯塔克先生，請不要告訴我您又想做什麼蠢事了。」
「是正確的事情。可能不太合法, 但我必須那麼做。」托尼糾正了富江, 語氣漸漸輕快起來, 他仿佛如釋重負一般, 在電話那頭向富江拋了個飛吻, 「等我好消息吧，對了，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斯塔克先生！」
富江來不及說什麼，那邊的托尼已經任性地掛了電話。
「……」富江一陣沉默, 她知道托尼•斯塔克從來不讓人省心，但她現在沒時間去管他的事情了，不管他打算做什麼，只能祝他好運吧。
於是富江收回手機，拖著自己的行李繼續往深處走去。
她可以讓人對她瘋狂著迷，但同時也能夠散發出讓人感到恐懼的能量。這種能力在哥譚格外有用，即使在這個雜亂無法制的地方，也沒有人上來找她麻煩。但依然有不少膽量大的黑幫嘍囉坐在路邊邊抽大麻邊盯著她看，時不時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仿佛在盤算什麼。
哥譚就是這樣的地方。
富江隨著記憶來到了自己當年住過的那幢樓，她還有那間房子的房產呢，當年這裡還是繁華中心地段的高級公寓。但出了那件事之後當時無人能收拾殘局，富人們紛紛搬走，一些閒置的房間已經被不怕死的流浪漢佔用。之後企鵝人威脅恐嚇用極低的價格收購了大部分產權。而富江那時候已經離開了哥譚，產權依然在她自己的手上。
她回到那幢樓的時候，發現這裡還有其他的住戶，雖然走道裡堆滿垃圾髒亂不堪，樓層裡躺著一些癮君子，他們已經嗑多了，流著口水怪笑著，目光渙散地看著她。她繞過了那些人，一直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她對這裡有點懷念，尤其是當初和艾瑪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
黑皇塞巴斯蒂安•肖死亡之後，大家都經歷了很多事情。她們後來有個約定，要一起遠離變種人與人類的紛爭，到鄉村過悠閒自在的生活，唱著鄉村路，經營一個農場，過上普通人的一生。
但這一切都是奢望，她們註定了不平凡。
富江打開鑰匙開門進去，屋子裡佈滿了灰塵，但依然保留著當時的原貌。
她隨手關門，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房間裡，然後打開手機，更新了自己虛構身份「林丹妮」的社交帳號。
為了融入現代社會，她還是需要打掩護的。不過她並不會上傳自己的照片。
打掃完房間後已經是晚上了，她重新申請開通了水電，她預估著要在哥譚住上將近一個月。
選擇回到這裡的理由是因為方便。
沒有比這種幫派分子聚集地更容易打聽到情報的地方了。說起來，富江對哥譚的蝙蝠俠很感興趣，她曾經只是腦中產生過的一個想法，竟然真的有人去實現了。
穿著高科技的裝備，身手不凡，在夜間打擊犯罪，這個瘋狂的城市終於出現了黑暗騎士。
誰也不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他一直戴著面具變聲出現，抓到了很多犯罪分子，將他們都送入了阿卡姆瘋人院。他從來都沒停止過打擊哥譚的犯罪，但不知道為什麼瘋子卻越來越多，蝙蝠俠的工作就沒有停止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芬奇也是在紐約在做類似的事情，但他們是個團隊，蝙蝠俠卻只有一個人。
以一人之力，守護著整個城市。
儘管富江覺得這種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渺小的堅持對整個世界來說或許微不足道，但富江敬佩著這樣的人，他們都很了不起。
她整理完房間來到窗臺，打開窗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雨已經停下來，哥譚的天空被探照燈投射出一個巨大的蝙蝠標誌的陰影，大部分哥譚的市民都認可蝙蝠俠，視他為哥譚的守護者，也有不少人認為蝙蝠俠不能淩駕法律之上動用私刑——這也是白左的一大特徵了，只要政治正確，哪怕讓他們給恐怖分子爭取人權都有可能。
那些生活安逸的上層者根本不知道底層人都過的什麼日子，無法感同身受的時候，站著說話都是不腰疼的，何不食肉糜呢？
但富江最感到好奇不是蝙蝠俠為什麼會選擇做這樣的事情，而是他的真實身份。
大部分人都有正義之心，想成為英雄的人有很多，但真正能做到這一切的，卻是少數中的少數。
蝙蝠俠的那一身裝備並不是普通人能承擔得起的，甚至不是普通有錢人的財力，甚至有錢都造不出來。不過富江想到了第二個和蝙蝠俠一樣在造盔甲的人了——大概只有托尼•斯塔克這樣有錢又有閑的人才會去做這些事情吧？
不過等等，那麼斯塔克製造鋼鐵戰甲的目的是什麼？
富江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單純是為了自保的話也太誇張了，難道斯塔克想去戰鬥？
她立刻又被自己這個猜想嚇了一跳，那個花花公子？除非他分裂出第二人格……而且他要和誰戰鬥？
……也不是不可能。
富江想起了自己幾小時前接到托尼的那通有點莫名其妙的電話……心裡有種不太妙的感覺，托尼到底想告訴她什麼事情呢？
她思考再三，覺得還是有點放心不下，於是撥打了電話給托尼。
電話那頭無人接聽，轉入了語音信箱。
於是富江打給了她的同事裡斯，想從他那裡詢問托尼有沒有幹什麼事情。好在裡斯接起了她的電話，只不過他聽起來似乎是在歎息。
「別提了，斯塔克穿上了他的盔甲飛出去了，我都沒能阻止他。」
「什麼？他去了哪？」富江大為吃驚，她記得前一天托尼還在調整動力的階段，竟然已經試飛成功了？
「那他回來了嗎？」
「回來是回來了，不過有點其他問題……嗯，電話裡不方便告訴你，等你回來後再說吧。」
「我請了一個月的休假。」富江忍不住強調，但還是關心地問，「那他有事嗎？」
「倒是沒什麼大事，我看他高興的很。」裡斯帶著些嘲諷地說。
「那就好。」富江松了口氣，「看好他。」
「我覺得我可能會忍不住給他來上兩拳……」裡斯仿佛皺了皺眉，「斯塔克造的這個東西要是被公開的話，會有很多方盯上，他應該有大麻煩了。」
「而且會變成國家級的安全問題，不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富江感到一陣頭疼，她現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無暇分心去管托尼的麻煩，但裡斯對此倒是不以為意，「這個倒不用擔心，斯塔克工業還是可以搞定這些的，美國政府不可能搶得走他的發明。嗯……我見過那裝甲的威力了，它能製造出的動靜絕對是災難級的。」
「我儘快解決我的麻煩後回來。」富江說，「辛苦你們了。」
「當然，已經是火線警戒了。」裡斯說。
掛斷電話後，富江在窗臺上坐了下來，她壓力一直很大。當一個人想執意作死的時候，是任何人都拉不回來的，仔細想想他們也努力過已經是他們能做到最好的程度了，就算這樣也救不了受害人，那也不是他們的錯。
也有很多努力了卻無法改變的東西。
富江離開窗臺，準備今天就到這裡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騷動。
槍擊聲之後是一陣喧嘩，緊接著是拳頭肉搏的聲音。聽動靜似乎就發生在他們這棟樓頂。
她並不打算在哥譚多管閒事，這裡的情況多半是幫派分子黑吃黑，畢竟有不少企鵝人的手下聚集在這裡，但是很快她卻聽到了有人喊了一聲，「蝙蝠俠！是蝙蝠俠！」
那個傳說中的哥譚黑暗騎士？好巧，她剛回哥譚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那個神出鬼沒的義警執勤嗎。
她插上耳麥，打開音樂播放，在快速節奏的歌聲中偶爾參雜著頂上嘍囉們的慘叫，她無意去管閒事，悠閒的跟著音樂節奏搖晃腦袋，哼唱起了她的歌曲。
【這不是一場遊戲|我不是機器人|我是在挑戰你！】
她看到了空中墜下被拴著繩索的幫派成員，又被迅速拉了上去，慘叫和求饒變成了背景音樂，而天臺的戰鬥卻已經結束。
【準備好你的贖罪|我戰鬥無悔|以你的頭腦你的心作為戰場】
深沉的夜色中，一襲黑色盔甲的男人從高樓滑翔而下，那個漆黑的身影幾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巨大的斗篷在空中肆意飛揚著。蝙蝠俠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富江靠坐在窗沿上聽著音樂，抬頭注視著那個深黑的身影。
而與她擦視而過的瞬間，蝙蝠俠突然像是發覺了什麼，他眼中一閃而過了絲詫異，他回頭瞥了那個盯著他的女孩一眼，隨即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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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們！
這首歌是life will change
也很刺激的，大家可以聽聽
第25章
會近距離看到蝙蝠俠讓富江有點意外, 儘管他只是從她的視窗擦身而過，但富江還是看清楚了他的輪廓。
是個年輕人，但也並不算太年輕了，身材保持的非常健美，體脂率很低，可能還挺英俊。
除了最後一條是富江的猜測之外，其他她多半能確定了, 蝙蝠俠應該經過極高強度的訓練, 那些有錢人們自己不可能做到這點，因此蝙蝠俠的身份很有可能像裡斯一樣曾是個特工, 並且被一個想改變哥譚現狀的富豪雇傭了。
都怪她當初喜歡二次元日漫, 沒有好好關注過超級英雄之類的內容，否則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呢？要不然她現在都可以當預言家來劇透了。
她遺憾地搖搖頭, 然後起身關上了窗戶。
這個地方發生的事情員警也不會來管, 哥譚的警察局長似乎都很短命，富江無意去管哥譚的閒事, 但她現在需要那個地下拍賣會的招待函。
雖然說可以去找萬磁王幫忙……他應該也非常樂意, 但是他的話恐怕會殺掉不少人。變種人現在的生存條件已經比曾經艱難了很多, 已經不是那個為所欲為的時代了, 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努力之下讓政府的「哨兵」計畫擱置, 她不能再給其他人添麻煩，無論什麼事情，她優先考慮的都是低調處理。
和魔形女合作把那個分裂體神不知鬼不覺弄出來就好。
為了這個目的，她需要企鵝人的幫忙。據她的瞭解企鵝是個利益至上的理智派, 她可以給出一定的交換條件，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處理掉那個分裂體。
她一直都很小心地控制著自己，她沒有忘掉當年沒有及時處理掉的那個腹中胚胎造成了多大的災難，從她體內剝離後的胚胎迅速分裂成長成了一個新的富江。真正的富江完全不受控制，代表了純粹的「惡」，幾乎矇騙了她的朋友們，甚至加入了九頭蛇這樣的組織作惡，害死了不少人，也把自己變成碎塊分裂的到處都是，他們最後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了那些分裂體並消滅了她們，也導致她被很多眼睛盯上了。
次日一早，有人敲響了房門。
富江拉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沒見過的乞丐面孔，她不由一愣，但對方沒等她作出什麼反應就開口了。
「我在想你會不會在這裡，就過來碰碰運氣了，結果你果然回來了。」
乞丐的樣子立刻變成了魔形女，她不客氣地直接進了屋子，並隨手關上了門，向富江解釋說，「變成流浪漢的話比較方便行動，反正沒有人會記住他們。」
魔形女和富江關係算不上有多密切，她也是個獨行俠，但如果你有麻煩的時候她都願意傾力相助。她同樣明白如果讓富江的分裂體落入那些瘋狂科學家手中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沒有人能抵禦那樣的誘惑，因此她這次主動提出了幫忙。
「喝點什麼嗎？」
「那給我來一杯咖啡。」
「現在只有礦泉水。」
富江靠在牆上，冰箱早就壞了，雖然她打掃過了房間，但因為長久無人居住，公寓裡還是很髒，沙發上還有黴斑。
魔形女瞪了她一眼，「那你還問我喝點什麼，直接說只有礦泉水不行嗎。」
富江笑笑不作答，她從箱子裡拿出一瓶水遞給魔形女，但魔形女並無去接的意思，她絲毫不嫌棄沙發的破舊坐了下來，並翹起二郎腿說，「你打扮下換條禮服，晚上我們一起去冰山餐廳。」
「那不是企鵝人的底盤嗎？表面上是餐館，實際上是用來洗錢掩飾非法勾當的幌子，去那裡做什麼？」
「你覺得企鵝人會有拍賣會的招待券吧。」魔形女看著富江。
「那當然。」富江猜到了魔形女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弄到他手上的招待券，然後你假扮成他，然後我們一起名正言順進入拍賣會嗎？」
「當然，就算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也能嫁禍給企鵝人。」魔形女理所當然地說。
「那我們今天是去踩點麼？但我覺得沒必要過早接近他。」富江說，魔形女的計畫和她自己原先的計畫不太一樣，但也還算可行。
「不，今天就解決他。」魔形女盯著富江，「你不要忘了拍賣會上的那東西長著跟你完全一樣的臉，這些客戶會提前收到拍賣物品的清單，企鵝人非常狡詐多疑，一旦他看到那東西後，你再想接近他就困難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越早動手越好，不然你以為我願意浪費那麼多時間變成那副樣子？」
「行，那就聽你的。」富江問，「我們不幹掉企鵝人吧？」
「把他關起來就行，我找了個好地方，保證他逃不出去。」魔形女不以為意地說，「做個造型吧，晚上五點前我來這裡找你，平時要接觸到企鵝人難度很大，聽說萊克斯集團的董事長今晚邀請了很多人在他的店裡舉行派對，這是個好機會。」
「我們有邀請嗎？」富江問了一句，雖然她覺得這個問題沒什麼必要。
「在你回來之前我就能弄到。」魔形女說。
「那我們太陽落山前見。」富江說。
魔形女離開了，富江看著她的樣子再度變成了之前的那個流浪漢。她對魔形女能否弄到邀請並不擔心，因為富江知道她幾乎從不失手。
她繼續打掃了會房間，然後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後，富江拿出了卷髮棒和髮膠。
活了這麼久，沒有她不擅長的事情。但終究不像魔形女那樣可以隨意改變成自己想要的造型，她並不需要化妝就已經過分美麗了，但富江還是給自己上了眼妝，把中分的劉海與鬢角燙卷，頭髮編成一個優雅的髮辮後盤起，她給自己選了一條火紅色的露背長裙，最後抹上濃烈的紅色口紅。
完美。
富江用手背擦去鏡子上的灰塵，紅得豔麗的嘴唇扯起一個笑容。
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絕世美人吧。
再次見到魔形女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副皮裘大衣，身上掛滿珠寶首飾的裝扮了。這個造型是她當年在引誘越南主席時候如出一轍，但不得不說的確是光彩照人。她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打量了兩眼富江，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有點讓女人都會忍不住想和你上床。」
「別了，我是直的。不過謝謝你的誇獎。」
「你肯定聽過不少這樣的誇獎。」魔形女雙手環胸，「不過沒什麼說服力，你和白皇后看起來就像是一對蕾絲邊，當初還想兩個人一起退出隱居？你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和艾瑪是非常純潔的姐妹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富江義正言辭地糾正她，「而且並沒有像蕾絲邊吧，艾瑪一直都挺冷淡的。」
「是啊，我也覺得一直都是你在倒貼，但真沒想過以她的性格居然真的會答應你的那種念頭……」魔形女抱怨著，但很快她意識到了不該說下去，不由垂下視線，露出了有些難過的表情，「啊，對不起。」
「沒什麼，都過去了，我會繼續向前看。」富江笑了起來，「艾瑪是我的朋友，瑞雯你也是。」
「謝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魔形女反應平淡，然後兩人上了她租來的豪華轎車，駛向了冰山餐廳。
她的確弄到了邀請，但或許她們並不需要，保安望著她們的眼睛都直了，甚至沒有檢查她們的邀請函就請她們進去了。瑞雯可以變成她希望的任何樣子，她的人類姿態並不算非常絕色，但卻極具魅力，能夠輕鬆成為派對的焦點。她和身邊的東方美女進入餐廳的時候幾乎引起了全場的注意，這個神秘的組合吸引了眾多男士的目光，有些已經開始躍躍欲試，想請她們喝酒了。
「你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魔形女和富江找了空閒的一桌坐了下來，對面的男士受寵若驚般向她們舉了下手裡的酒杯。
「沒有，我可完全沒用任何能力。」富江笑眯眯地否認，但已有人被她迷的暈暈乎乎，被身旁的女伴皺眉拍了兩下。
「別管那些沒用的人，不過你也可以先享受一下派對。」魔形女不客氣地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杯喝了一口，「他們不會馬上出現的，等萊克斯的董事發表演講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動手了，話說他叫什麼名字？哦對了，盧瑟，真是一個不像成功者擁有的名字。」
「他好像也是堅定的人類主義擁護者。」富江托著下巴說，「要不是超人實在太強了，他肯定早就去製造超級哨兵對付他了，話說超人是外星人吧？」
「對，並不是變種人。但我覺得盧瑟那麼敵視超能力者，對變種人的態度也不會有多好。」魔形女嗤之以鼻，「不如把他一起幹掉吧，我總覺得他會幹出點什麼事情。」
「今天就算了吧，我們還有其他任務……」
富江乾笑了兩聲，也喝了一口服務員遞來的香檳。不過這個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股與其他人不太一樣的視線在打量著她，是非常銳利能把人看透的目光，她下意識抬頭望目光的方向望去，卻發現盯著她看的那個人身邊正摟著當前炙手可熱的芭蕾女明星莎曼迪，與她對視之後，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飛快地移開了視線，與身邊的美女繼續調笑交談了起來。
「喲，那個人。」魔形女嚼了一顆葡萄，滿臉不屑地說，「不是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嗎，真能裝腔作勢。」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爺！出場了！
我是按照克利斯蒂安貝爾版寫的！你們要是喜歡大本代入他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