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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她的護衛超凶》作者:溫暖的笑容【完結】

《(綜)她的護衛超凶》作者:溫暖的笑容【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40728個瀏覽者
文案:
  
她的護衛隊從這個世界到那個世界,每一個都是十分兇殘的人物。他們兇殘的連她跟誰結婚都要管制!
軟萌美少女X相澤老師,CP相澤老師,不可逆

內容標籤: 火影 綜漫 海賊王 我英
搜索關鍵字:主角:黑崎墨言,相澤老師 ┃ 配角:太多 ┃ 其它:抹消英雄

原創網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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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預收文已開,下個月開文,點擊進入作者專欄可收。

  個性感人[快穿]

  帶著遊戲角色背景的清水未來每天都奔波在尋愛的路上,尋找那個能給她真愛之心的人。

  世界故事展開順序。

  ①蜘蛛頭的女人:分手一時爽,再追火葬場。

  ②戴眼鏡反派BOSS的女人:放棄當時爽,回追毀斷腸。

  ③蒙面忍者的前妻:任務做到爽,追妻臉受傷。

  ④海流氓的女人:造反心裡爽,現實打臉上。

  ⑤超能橡皮頭的前妻:離婚一時爽,又追……修羅場。

  墨言,真正愛你的人會把你視若珍寶,把最好的一切送到你的面前。絕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

  墨言,不要輕易相信那些男人。男人都很壞。

  墨言,不准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聽話,不然我就……。

  窒息般的感覺傳來,悶醒了正在午睡的少女。少女睜開了眼睛。

  「又是這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真討厭。」少女軟聲咕噥,開始日常的走神,日常尋找靈魂中的亮色來驅散這些莫名記憶帶給她的不好感覺。

  為什麼說日常呢?

  那是因為……

  「砰」大門被踹開了,她的思緒瞬間被拉回現實。

  一個身穿綠色緊身衣,留著西瓜頭髮型的男人跟一道旋風似的來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男人說不上多麼帥氣,但是從上到下有一種棱角分明的熱血男人色彩。他看著她充滿熱情大喊:「啊哈哈哈……墨言少女,今天又是充滿青春活力的一天,跟我一起出門跑步吧,我們繞著前面的河岸跑一圈。」

  ……

  那條河岸來回五十多公里……

  今天又是看不到靈魂亮色的一天…

  長髮及腰、身軀玲瓏的少女墨言從沙發上坐起來,用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男人,軟綿綿的說了一句:「抱歉,凱,我的書還沒看完。你自己跑去吧。」

  她隨手在旁邊一抓,把她手中看的只剩三張沒看完的書舉了舉,封面上寫著「怎樣征服一個男人的身與心」……

  看著這本書上的名字,自稱是「木葉高傲蒼藍猛獸」的鐵血男人邁特凱頓時愣住。

  「怎……怎……怎樣征服一個男人身……與心?」他傻了一樣。

  「等等……到底哪裡不對?」他自言自語。

  半天後,後知後覺的他說:「是誰?」

  究竟是哪個無恥之徒哄騙了他家的墨言少女?簡直不可饒恕!

  墨言不能理解他為什麼突然發怒,她呆萌萌的眨眨眼:「哈?」什麼是誰?

  她的表情在邁特凱這裡被視作了是在維護那個無恥的男人。

  於是,邁特凱難得聰明了一回,他沒再繼續追問這個他不好插手的問題。

  他連忙擺手:「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你不去跑步的話,那我自己去了。拜拜,墨言少女。」說完,他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墨言……

  看吧,這就是她的靈魂看不到亮色的最主要的原因。

  因為,她的腦子裡總是會蹦出亂七八糟的記憶。

  當她凝神回想記憶中的某個人、某件物、某個物種,不小心觸動她的能力時,他們、它們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為這個超出人類認知的特殊能力,使得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不為人知的煩惱當中。從來不敢過多的接近別人。

  為了解決掉這個叫人無奈的煩惱,她決定成年後就去尋找一個能佔據她所有思想的男人。讓那個男人成為她的全部。

  她認為這樣的話她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東西,讓那些莫名出現的人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團亂糟。

  昨天她剛過完象徵著她已經成年的生日。今天一大早她就出門去書店買了一本最暢銷的戀愛攻略「如何征服一個男人的身與心」。

  對於她這個從小到大都沒人追求的普通女生來說,戀愛是個大學問。比她上學的那些課本內容要複雜得多。

  為了吃透這本書,她都是一字一字的在看它。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放過。她要把它牢牢記在心裡。然後融會貫通,成為一個戀愛高手!

  剛才,如果不是邁特凱這個她三個月前不小心幻想出來的男人打擾到她的話,她這會兒已經看完了。

  嗯,順帶一提,她很聰明,過目不忘,別人看一本書用一個小時,她十分鐘就能看完。

  以一副極其認真嚴肅的態度看完最後三張後,她合上書說:「書是好書,不過這內容也太難懂了些,好像怎麼都看不明白……」

  不過,照本宣科的話還是沒問題的吧?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她心想。

  「唔,這也算是有了戀愛知識,接下來就差一個人了。」

  「選誰呢?」她孩子氣的用手捂著嘴,在那認真的思索起來。

  思索的時候,只要她不走神觸動她的能力,對方是不會出現的。

  半天後,她發現一個讓她沮喪灰心的事實。

  她的身邊竟然一個像樣的男生都沒有。

  別說男生,女生也沒有。貓貓狗狗倒是有一堆。

  可問題是她總不能嫁給貓貓狗狗,跟貓貓狗狗結婚吧?

  這還真是個讓人傷心的事實……

  為什麼從小到大別的女生都有男生追,她卻沒男生追?她長得雖然不算好看。但也不醜吧?怎麼著也能排在普通人那一類吧?

  越想越沮喪的她把頭埋在了雙膝間。

  就在她沮喪不已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剛從雄英高中普通科三年級畢業,就因個性可以用來做醫療輔助護理員,而被恢復女郎看中並收為弟子。只等恢復女郎跟校長談好,再跟雄英高中簽上一份合同,就能在雄英高中保健室上班的墨言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奔出屋子,跑到了門前的街道上。

  在街道中段,她看到了一個身穿美漫風制服、身形高大健壯、肌肉發達、渾身充滿爆發力量感,額前豎著兩根如角般劉海,呲著牙笑得無比熱血自信的金髮男人。

  她認識這個男人。

  確切的說她是從小看著這個男人的身影長大的。這個男人他是這個超能力時代的NO.1英雄!所有人公認的「和平的象徵」!他擁有著超高的人氣和支持者,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引起很大的轟動!

  這個男人他是……

  「歐爾麥特……」她喃喃。

  她無比的崇拜著這個男人。她曾幻想過成為像這個男人一樣的英雄。

  然而,她的個性能力實在太過普通,且又雞肋,這也就註定她無法成為耀眼的英雄。只能成為一個普通人。

  看著這個男人挺拔健壯的身影,望著他臉上那自信耀眼的笑容,墨言感覺自己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她想,如果佔據她全部思維的是這樣一個強大的男人的話,那她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了吧?

  當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她的眼底出現了一抹璀璨至極的亮光,一個名為「野望」的東西首次出現在了她的心中。

  她要接近這個男人。


第2章

  而就在墨言心中湧現這個想法的時候,剛抓住兩個罪犯的NO.1英雄歐爾麥特突然感覺到背後起了一股涼意。

  都說春來寒,以前他不信,現在他信了。

  隱晦的用熱量驅走那絲涼意,他帶著自信的笑容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今天是他受邀去他的母校雄英高中簽約成為老師的一天,可不能遲到。

  看他移動跳躍消失的背影,墨言轉身回到屋子內,拿出她的筆記型電腦「劈裡啪啦」的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既然想要接近那個男人,那首要瞭解的便是那個男人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如果他已經結婚,或是有了喜歡的人,亦或是有正在交往的物件什麼的。那麼,她是絕對不會去接近他的。

  這是最基本的底限。

  大約半小時左右,她停下了她手中的動作。

  通過一些過人的方法,她把有關於歐爾麥特的訊息全部流覽了一遍。借此,她知道了歐爾麥特目前還是單身,並沒跟任何女人產生任何瓜葛這件事。

  不過,她很清楚她所瞭解到的這些事情並不是絕對的。一切都要以她親自聽到他說他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結婚成家為基準。

  在她沒確定這點之前,她是不會貿然行動的。

  再者……別看她心裡挺火熱的,實際上她也不敢有所行動。

  因為,她只是一個力量比較大的普通女孩。而他卻是一個力量超強的NO.1英雄。

  他們之間不單單存在著巨大的年齡差。還存在著無法跨越的力量差。

  更直白一點說,歐爾麥特是一拳就能引起天象變動的超人,她是一拳只能砸碎牆,把人揍飛的弱者。

  弱者千千萬,超人卻只有一個。

  如此弱的她,拿什麼站在超人的身邊?她怕是連站在他身邊的勇氣都沒有。

  還有,以他的身份地位和能力,只要他露出那麼一點想找女人的意思,有的是各種優秀美麗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一想到這,她頓覺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澆滅了她心中那個剛剛升起了不到一個小時的野望。

  她覺得今天不止是她看不到靈魂亮點的一天,也是她還沒開始戀愛就已經失戀的一天。

  在她為自己還沒開始就已經失敗的戀情難過的時候,已經跑完一圈的邁特凱活力滿滿地回到了家。

  「墨言少女,我回來了。」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熱血激情。

  墨言從電腦前面抬起頭,無精打采的看著他「哦」了一聲。

  「你怎麼了墨言少女?」邁特凱走到她身邊問。

  她微微咬住唇,一副很是糾結的模樣。

  掙扎了一會兒她才說:「那個……凱,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凱看著她問。

  她抬起頭看著凱,那雙清澈美麗的眼眸帶著孩童般的懵懂茫然。

  「凱,假如你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實力也很強的話,你會選擇跟一個普通女孩在一起生活嗎?」

  好吧……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凱愣了愣:「選擇跟一個人在一起跟身份地位有關嗎?」如果選擇一個人要和地位、窮富牽扯上關係,那應該說是交易更為貼切吧?

  她呆了呆:「啊?難道無關嗎?」

  凱看著她:「有關嗎?」

  她眨眨眼,覺得腦子變成了一堆漿糊。

  這不是她問的問題嗎?怎麼到頭來變成他問了她了?

  再眨眨眼,她放棄了繼續追問的念頭。她覺得她不應該拿這麼深奧的問題去問一個白癡一樣的男人。

  「那個……或許無關吧。」她有些喪氣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喂……凱……」她突然喊他。

  「怎麼了少女。」凱看著她說。

  「明天你就可以離開了。」她微微垂下頭,把視線放在了電腦上。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才不過三個多月,她就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的存在。

  說起這個話題,凱沉默下來。

  自從被少女用精神力量轉移到這個地方後,他就一直跟少女生活在一起。直到今天,他跟她相處了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九天。這九十九天的相處已經讓他習慣身邊有這麼一個又乖又軟的少女存在。

  少女說過她的能力比較特殊,對方必須要在她身邊待上一百天才可以被她送回原來的地方。

  明天就是第一百天。他可以離開的日子。

  如果這是在別的國家,他完全可以把少女帶回木葉忍村。讓她在木葉忍村安家。

  問題是這不是別的國家。少女也不見得願意跟他回木葉忍村。

  這也就註定他們是要分別的。

  凱抬起手揉了揉少女的頭,笑容燦爛的說:「啊,明天我就可以離開了。我走之後,一個人也要充滿青春活力的生活啊少女。」

  他的手很大,很暖,這暖意驅散了墨言心中的那一絲不舍,她用力點頭「嗯」了一聲,抬起頭給了他一抹大大的笑容:「我會的。」

  「哈哈哈,這才對嘛,少年人就要有少年人的樣子。我看好你喲少女。」凱式笑容。

  「嗨。」她再次用力點頭,一副又乖又軟的樣子。

  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第二天。

  這天下午,墨言把她很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凱,看著他背著她送給他的禮物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凱走了……

  接著,她都還沒來得及消沉一下,便接到了恢復女郎的電話。恢復女郎在電話裡跟她講再有幾天雄英高中就要迎來開學測考了,讓她提早過去熟悉一下她的工作環境。順便簽一下工作合約。

  這是一個前輩對晚輩的照顧與栽培,她欣然答應,背起包包就出了門。

  在她坐車去雄英高中的途中,已經回到木葉的凱剛現身就被他的好友兼一輩子的對手卡凱西帶到了火影辦公室。

  在火影辦公室中,凱把他離開這三個多月的事情跟五代火影綱手彙報了一下。

  聽完了他的彙報,綱手托著下巴沉思起來。

  沉思了一會兒,她對一旁的火影助手靜音說:「靜音,把之前的發現跟他說一下。」

  「是。綱手大人。」靜音應聲。

  隨之,靜音有條不紊地敘述起來:「那天你突然消失後,終末之谷那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空間波動。之後,我們在一代大人的石像下面發現了一個空間傳送陣。」

  「經研究我們確定那是一個通往另一片大陸的空間傳送陣。綜合幾個空間系忍者的研究,加上科技部門的幫助,我們得出一個大陸另一端也存在生命體的結果。」

  「研究結果表明,要想通過那個空間傳送陣去往那片大陸,需要消耗至少兩位元影級高手的查克拉。」

  「近來我們一直都在研究要用幾位精英上忍的查克拉才能開啟那個傳送陣。」

  「就在之前,我們在研究的時候搜捕到了你的查克拉氣息。」

  「也即是說你剛才所說的那個地方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探測到的那片大陸。」

  靜音的話讓凱愣在了那裡。

  「是這樣嗎?」聽起來好深奧的樣子。

  綱手點頭:「看來是這樣沒錯。」

  「凱,你再詳細的跟我們講講有關於那個世界的事情。還有那個少女的事情。」

  開發未知的大陸?

  通往未知的大陸?

  這樣是不是就能為這個世界帶來和平?

  一場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的談話就這麼展開了,誰也不知道這場談話會為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改變。

  談話結束後,卡凱西跟凱一起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走到樓梯處時,卡凱西突然說:「凱,跟我講講你跟那個少女在那個世界相處的事情吧。」

  凱還以為卡凱西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有關於那個世界的事情,於是,他眉目飛揚的跟卡凱西講述起來。

  聽著他的敘述,卡凱西露出來的那只眼睛裡有了一絲罕見的溫柔之色。

  那是只屬於某個人的溫柔。

  沒人知道卡凱西這一刻在想著誰,又在思念誰,那溫柔又是為誰而出現的。

  唯一可以肯定,這一刻的卡凱西,他很開心。

  墨言絲毫不知有人正在討論她。她這會兒已經抵達雄英高中。在恢復女郎的帶領下來到了校長辦公室,見到了校長根津。

  在雄英三年,對於校長根津,墨言並不陌生。

  但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這還是第一次。

  更為重要!她在這裡看到了她想要讓其獨佔她的思維的男人!

  NO.1英雄歐爾麥特!

  很意外有沒有?

  很欣喜有沒有?

  很激動有沒有?

  這一刻,她心中那個被她用冷水澆滅的野望像個不服管教的壞孩子一樣又露出了想要慫恿她去幹壞事的苗頭。

  現在她要面臨的是……

  幹,還是不幹?

  作者有話要說:

  幹還是不幹,這是個比較嚴肅的問題~~~買還是不買更是個大問題~

  開文當天的雙更君我來啦~

  小紅包繼續飄起來~麼麼噠寶貝們~

  嗷嗷嗷,特別感謝璐璐貓寶貝的超多營養液,愛你愛你愛你~麼麼噠~~~


第3章

  在墨言問候過根津校長,于心裡糾結著要不要放縱心中那個「不聽話的壞孩子」出來撒歡蹦躂幹壞事的時候,根津校長語調溫和的看著她講:「墨言同學,你的個性報告上面說你可以把幻想中的事物變幻成真。」

  「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個性。墨言同學可不可以向我展示一下它呢?」

  在這個奇異個性遍地開花的超能力時代,世界各地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特殊個性。幻想成真這種個性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從未見過。他想看看這種報告上說的很普通的個性到底特殊在哪裡,竟能讓恢復女郎這麼上心。

  「沒有問題的校長。」墨言按住她心裡蠢蠢欲動的「壞孩子」,又乖又軟的答應。

  「那麼請你開始吧墨言同學。」根津校長微笑著說。

  「是。」墨言應聲。

  「校長,我可以拿窗臺上的那盆花做實驗嗎?」她指了指根津校長後面窗臺上擺著的花盆。

  「可以,墨言同學。」根津校長點頭。

  墨言走過去把花盆捧起來走到了歐爾麥特面前。然後,她揚起那張被她從小時候就不自知幻化成普通模樣的清秀小臉,略顯靦腆的看著歐爾麥特問:「歐爾麥特先生,可以請你幫我拿著它嗎?」

  戀愛攻略上講了,在你對某個單身男人心動想要靠近他的時候,就要有技巧的抓住機會去接近他,找他幫點小忙,借機搭話,然後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基本可以做朋友了。

  這是個要按照步驟去做的過程,她現在要從第一步做起。

  什麼都不知道的歐爾麥特很痛快的應了下來:「沒有問題喲少女。」他伸手接過了那盆花。

  見他接過花盆,墨言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個大大的贊,然後,她盯著花盆裡的花兒看了一會兒後,突然伸手折斷了它。

  根津校長、歐爾麥特不知她為何要這麼做。他們都靜靜地看著她,看她到底要做些什麼。

  在他們的注視之下,墨言的手放在花兒上閉上了眼睛。然後,她開始想像那盆花沒被她折斷之前的樣子。

  當那盆花的模樣清楚的出現在她的記憶中時,歐爾麥特看到他手中捧著的花兒散發出了一道充滿盎然綠意的光芒。

  光芒閃現間,他發現剛才被少女折斷的花兒竟然自動的飛起,回到了它被折斷的區域,然後跟折斷處結合,不過數秒就恢復到了之前的模樣。

  時間回溯!絕對治癒!

  這樣的能力!

  根津校長的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愕之色。歐爾麥特的眼中也有了一絲震驚之意。

  唯有見識過這個畫面的恢復女郎不見絲毫異色,臉上有了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

  她也是無意間發現少女的能力可以用來做治療這件事的。發現這件事後,她並沒有著急聲張出去。而是暗地裡觀察了少女幾個月。

  通過觀察,確定少女並不清楚她自己擁有怎樣的能力後,她才動了把少女留在身邊好好指導,讓少女成為治癒系英雄的心思。

  不過,鑒於治癒系能力太過罕見,每一出現一個就會引起很大關注,會被敵方英雄盯上,得不到就會被殺害的緣故。擔心少女還沒開始成長就會被人扼殺掉的她並沒有著急公開少女的存在,也沒過多的接觸少女。

  而是讓少女平平穩穩地從雄英高中普通科畢業後,這才私下裡找到少女,問少女要不要做她的弟子,留在雄英接受她的教導。

  不出她所料的,少女很開心的答應了她的要求。並且她的這個舉動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既是自己的個性,墨言自然能感覺到花兒的變化。確定花兒已經恢復原樣後,她睜開了眼睛。

  她剛睜開眼就聽到根津校長問她:「墨言同學,你的個性除了可以將被破壞的東西恢復到原樣之外,還能做什麼?」

  這個……

  墨言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可以把我想吃、想要的東西變出來。」

  有了這個個性後,她平常都不做飯的,想吃什麼就變什麼出來。

  凱說她對她的能力太過依賴,使得她都變得懶惰了。教育她以後不可以這個樣子。

  根津校長沒有在意這些,他又問:「沒有別的了嗎?」按照他對於她展現出來的個性的理解,這樣的個性應該不止於此。

  聽根津校長這麼問,她微微咬了咬嘴唇,小聲回答:「我還可以把我記憶中的人變出來。但是對方被我變出來之後,必須要在我身邊待滿一百天才可以離開。」

  根津校長呆住。

  歐爾麥特愣在那裡。

  就連恢復女郎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不知道少女的個性還能這麼使用。

  「剛才你恢復那盆花的個性,有在人的身上使用過嗎?」根津校長繼續問。

  這事她還從未做過,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這樣啊……」根津校長微笑起來。

  「我們嘗試一下怎麼樣。」他又說。

  「這樣好嗎?」萬一她的個性不能用在人的身上怎麼辦?她很擔心這點。

  根津校長微笑看著她:「不要緊,有恢復女郎在。」

  墨言想了想也是,就沒拒絕這個提議。

  不過,要怎麼在人身上做實驗呢?

  在她露出這樣的疑惑表情時,根津校長對歐爾麥特說:「歐爾麥特,你來做實驗物件吧。」

  歐爾麥特做實驗物件?這怎麼可以!

  就在墨言想要開口阻止的時候,歐爾麥特已經答應下來。

  墨言頓覺鴨梨山大。可事已至此,她只能聽從根津校長的安排。

  為了不出現紕漏,她看著歐爾麥特說:「那個……歐爾麥特先生,我從來沒有在人的身上使用過我的個性。我也不知道我的個性在人身上起不起作用。」

  這並不是假話。她一直都把她的個性認為只能用來變幻出想吃、想要的東西。因此,她才會說她太普通。

  「為了預防出現什麼差錯,我需要盯著你看幾分鐘,把你的現在的狀況牢牢地記住。」這不是可以輕忽的事情,她一定要努力做好才行。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歐爾麥特同意了她的要求。

  「可以。」他笑容燦爛的說。

  「我們坐下來吧少女。」他把花盆放在根津校長的辦公桌上,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墨言聽話的走過去坐在了他的面前,盯著他看起來。

  作為NO.1英雄,歐爾麥特每天都生活在大眾媒體的關注之下,走到哪裡都有熱情的粉絲跟他合影,找他要簽名。他已經習慣被人盯著看的生活。因此,少女對他的注視並沒有引起他的不適。

  大約三分鐘左右,墨言開口說了一句:「可以了。」

  她已經把他此刻的狀況牢牢地記在了腦海裡。

  隨著她這句話落下,歐爾麥特沒有任何猶豫地的折斷了他的手腕。

  手腕被折斷疼嗎?

  答案是當然很疼。

  但是,作為英雄的他每天都會面對各種各樣的戰鬥,他已經習慣這種疼痛。

  他是習以為常了不假。可墨言卻被他的行為給弄得傻傻地愣在那裡。

  不疼嗎?她很想問。可面對著歐爾麥特堅毅不見任何疼痛之色的表情,她卻問不出這樣的話來。

  第一次,她直面的認識到了何為英雄。認識到了英雄這個名稱的背後存在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東西。

  按下心中洶湧澎湃的情緒,天差地別的感受,她將雙手放在他斷掉的手腕上,閉上了那雙受到震驚的雙眸,然後發動個性,在心中幻想他手腕沒受傷之前的樣子。

  在她極其集中的幻想之下,歐爾麥特在他的手腕上看到了之前他才看到過的綠色光芒。

  在這綠色光芒的籠罩之下,他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柔和充滿生機的力量把他斷掉的手腕包裹了起來。

  被那股力量包裹住時的感覺舒服無法形容。

  很快地,他的手腕能動了。且一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他轉動手腕時,墨言睜開了眼睛。

  「歐爾麥特,感覺如何?」根津校長和恢復女郎一起走到他身邊,看著他問。

  歐爾麥特看著他們:「跟我沒受傷之前一樣。」

  「更重要的是,我的體力一點都沒受損。」非但沒有受損,體力還恢復了一些。恢復的這些體力能使他的身體維持現在的狀態至少十分鐘。

  只不過關於這點他不能當著少女的面說出來。

  體力沒有受損?

  根津校長的眼中迸射出一抹亮光。

  恢復女郎的眼神也亮了起來。

  不會損失患者體力就能將患者完全治癒的個性!

  這樣的個性若是提升起來用在受傷的英雄身上……

  天……

  這簡直無法想像!


第4章

  「墨言同學,你的個性使用過度時會有什麼後遺症?」根津校長像看一塊會發光的寶石似的看著墨言。

  每個人發動個性時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後遺症。他想知道她的後遺症是什麼。

  墨言在心裡回憶了一遍,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從來都沒遇到過什麼後遺症。

  「不知道的意思是你從來都沒徹底的使用過你的個性呢?還是無論你怎麼使用都不會有後遺症?」根津校長特別「親切」的問。

  這個問題把墨言問住了,她想了想說:「在我的印象裡,從小到大,無論我怎麼使用我的個性,都不會有任何不適的反應。我想這大概跟我從來都沒過度的使用過它有關吧?」

  「上了雄英之後,老師有教過我們怎麼使用、開發自己的個性。可我的個性好像怎麼開發都跟以前一樣,一點進步都沒有。」別的同學都有絕招、殺招、大招、各種狠招、就她一個人沒有。這真的是一件叫人感覺特別喪氣難過的事情。

  所以,她才說她的能力太普通了。

  如此普通的她居然能得到恢復女郎的青睞,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見她不像說謊的樣子,根津校長跟恢復女郎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樣,我明白了。」根津校長微笑著說。

  「墨言同學,歡迎你回歸雄英,成為雄英的一員。」這是認可她,要留下她的意思。

  聽這話,一直都擔心自己能力普通,無法通過校長這一關的墨言,她的眼睛瞬間變得晶亮起來。

  「謝謝校長,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她聲音甜美乖巧的宣言。

  根津校長點點頭:「期待你的表現。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來找我。」

  「嗨。」她用力的點頭答應。

  事情進展到這個地步算是告一段落。根津校長拿出一份合同讓她簽完後,恢復女郎就帶著她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雖然她並不想離開,還想跟自己的NO.1英雄更加接近一些。

  然而……整個過程,她根本就沒機會做別的事情。她只能帶著失望跟恢復女郎離開,在心裡期待著下一次見面。

  下次,她一定要把兩人的關係拉近。

  她們走後,歐爾麥特對根津校長說:「她的能力很特殊。能恢復我的一些體力。」

  幾年前他跟AFO戰鬥時身負重傷,呼吸器官嚴重損害,損害程度超過一半。胃整個摘除。連番的手術加上術後後遺症,使得他的身體變得殘缺敗壞,憔悴不堪。

  身體器官的損害更是直接影響到了他的英雄實力。現在,他每天變成英雄的活動時間只有三個小時左右。

  其他時間他都會維持在一個憔悴無比的狀態。那副模樣連他自己看了都會覺得無法直視。

  這樣嚴重的傷和天差地別的改變,對於身為NO.1英雄及「和平的象徵」的他來講是致命的。

  一旦他受傷實力倒退這件事情被人發現公佈出去,勢必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引得敵方英雄伺機暴動而起,給這個國家帶來很嚴重的打擊。

  因此,他讓官方保密這件事,依舊活躍在大眾視線內,頂著「和平的象徵」這個稱號守護著英雄世界的秩序。

  可是,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眼下,快速培養起一個新的「和平的象徵」這件事已經迫在眉睫。

  在這種情況下,他每天可以變成英雄的活動時間直接影響著他的後續計畫。若無意外還好,他能完美的隱退,推新的「和平的象徵」上位。

  若有意外……

  不,絕不可以有意外,身為「和平的象徵」的他不能倒下!

  最起碼在他還沒把他的接班人培養成可以接替他的人之前,新的「和平的象徵」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他絕對不可以倒下!

  他的後續計畫根津校長也是知道的。

  根津校長很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他才聘請他來雄英任職,尋找優秀個性的學子來承接他的力量。

  在新的「和平的象徵」沒有成長起來之前,根津校長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他能維持住現在的狀態。

  「你確定嗎歐爾麥特?」根津校長十分認真的問。

  「嗯。我很肯定。」歐爾麥特同樣認真的回答。

  根津校長眼中出現一抹慎重之色:「這樣,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這件事。在我沒安排好這件事之前……」

  「歐爾麥特,不要接近她。」關注歐爾麥特的人太多太多。想要歐爾麥特這個「和平的象徵」倒下死掉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如果歐爾麥特過度的關注靠近一個人。一定會給那個人帶來無窮無盡的危險。他不希望發生那個少女被某個敵方英雄殺死這樣的事情。

  對於根津校長的警告,歐爾麥特深以為然。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他跟某個人走的太近會有怎樣的後果。他不會讓發生在他師父身上的悲劇在他身上重演。

  「我明白的校長。」他沉聲說。

  根津校長點點頭:「你明白就好。」

  「好了,你去熟悉一下你的住處吧。餓的話可以去找午餐尖峰時段。他已經返校了。」

  歐爾麥特點點頭,站起來走了出去。

  他走後,根津校長給恢復女郎發了一條資訊。

  片刻,正在保健室帶墨言熟悉工作環境的恢復女郎看了資訊後,給他回了一條資訊過去。

  收到。我會好好教導她。讓她快速認識到她的個性具備怎樣的作用。

  看到這條資訊,根津校長的眼中有了一些笑意。

  距離入學測考還有幾天。他相信在入學測考開始的時候,恢復女郎一定能培養出一個全新的治癒系英雄。

  獨屬於他們雄英高中的治癒系英雄!

  時光匆匆,轉眼幾天就這麼過去。

  在這幾天間,墨言一直都跟隨在恢復女郎的身邊,受她言傳身教的教導。在她的教導之下,墨言終於清楚認識到她的個性到底具備怎麼樣的作用。

  毫不誇張的講,只要她願意,在她的個性發動時,死掉的實驗物她都能復活。關於這點她已經在保健室的試驗物體上試驗過。

  實驗物體她都能復活了,距離復活死人還會遠嗎?

  已經不遠了啊……

  看吧,她的個性就是如此的優秀。

  更優秀的是如今她雖然還不能完美的將她的個性運用出來,卻也已經將它掌控了七八分。

  幾天將個性掌控七八分,這在任何個性英雄身上都是極其罕見的現象。她的進步讓恢復女郎震驚不已。

  於是,恢復女郎把這件事告訴了根津校長。

  得知這件事後,根津校長對恢復女郎說:「今年的英雄科入學考試,你帶她一起參加。指導她,讓她把她的個性靈活的運用起來。」

  根津校長一直都認為溫室中無法養育出真正的英雄。唯有經過苦難的磨礪,跨越人生中所有的不幸,不畏險惡、不向邪惡低頭,敢於面對任何困難,才能成長為一個真正的英雄。

  他要的是一個能撐起事,有著良好品格的治療英雄。而不是一張不知世事、不懂險惡、會被別人左右帶歪的白紙。

  恢復女郎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正好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她應了下來。

  然後,在英雄科入學考試結束的時候,她帶著墨言來到了實戰測試會場。一邊給那些可愛的孩子發糖,一邊對跟在她身邊的墨言講:「小墨墨,這些可愛的孩子就交給你了哦。」

  跟在她身邊的墨言乖巧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老師。」說完,她就走到一個受傷最重的少年身前,發動她的個性為少年治療起來。

  在她為少年治療的時候,參加實戰測試的學員們小聲嘀咕著問身邊的人:「喂,那個人是誰啊?」

  聽他這麼問,一個身穿白色花領襯衣,有著一頭耀眼金髮,看起來很是自戀的少年語調炫耀的向周邊的人介紹起來:「那位可愛的女士是妙齡女郎,又稱恢復女郎,個性是自愈能力超活性化。」

  「她是雄英的看護教師。雄英之所以敢在實戰測試上這麼亂來,很大程度是因為有她的存在。」

  「至於那位可愛的女孩嘛……抱歉,我不認識她。不過看她的舉止,她應該也是看護教師吧?」大概是這樣的吧?少年也不敢肯定。

  就算少年不知道,那也比別的學生知道的多。大家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這使得少年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但很快地大家就把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了別處。

  因為,他們看到少女在受傷的學員身前蹲下不過片刻,也就少年說話的功夫,那受傷昏迷的學員就醒了過來了。並活蹦亂跳的站了起來。他那精神飽滿的模樣看起來比他考試之前還要好。

  「哇……她好厲害啊。你們看到了嗎?她眨眼間就把那位同學的傷治好了。」有學員驚呼。

  「是啊是啊。真的好厲害。」有學員接著讚歎。

  一片讚歎聲中,墨言看著綠發綠眸、臉上有些雀斑斑點的少年說:「你的個性看起來不大穩定的樣子。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量少用它吧。用的過了會傷害你的身體。」

  「唔……如果真的要用的話,最好還是好好磨煉一下,掌控住它的力道再用。」她想了想覺得不讓少年用他的個性不現實,近而又提醒了這麼一句。

  很少跟女孩接觸的少年這會兒已經因為她的近距離接近而滿臉通紅,他胡亂的點著頭,有些語無倫次的說:「是,謝謝你,謝謝你,我一定會努力的。」

  這……

  墨言有些無語的看了眼手足無措的少年,轉身走到了別處,問別的學員有沒有受傷。

  在她的詢問之下,又有幾個學員先後來到她身邊接受了她的治療。

  治療完那些學員後,她就跟著恢復女郎離開了實戰測試演習會場B,去了實戰測試演習會場A。

  不曾想,她剛走進演習會場A,還沒來得及開口問都有哪位元學員受傷了,需要治療,便被一個迎面沖過來的身影給撞得倒飛了出去。

  在被撞飛的那一瞬間,她兩眼一閉,在心裡喊了一聲:完了,這下肯定會毀容的。

  本來就長得不好看,這下毀容之後肯定就愈發不能看了……

  不能看的她要如何才能接近她的NO.1英雄……

  淚目,為什麼她這麼倒楣……


第5章

  誒?

  好像……不疼?

  難道……剛才被撞飛的不是她?而是別的什麼人嗎?

  沒有感受到疼痛的墨言閉著眼從心底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被撞的飛起來的感覺不是假的。身體某個部位傳來的疼痛也不是假的。

  也即是說她確實被人撞飛了。

  可是,她怎麼沒感覺到疼痛呢?這不現實。

  在她準備睜開眼的時候,她的耳畔傳來一個暴烈如火的聲音。

  「喂,蠢女人,你準備閉眼到什麼時候!」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墨言瞬間張大了眼睛。然後,她表情略顯呆萌的看著抱著她的人,有些傻傻的問了一句:「小勝,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勝,爆豪勝己,小她兩歲,跟她住在同一條街的鄰居。兩家中間隔著四棟住宅。她小時候經常受他媽媽爆豪光己的邀請去他家裡玩。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了起來。

  好吧,她承認,是她單方面的覺得兩人很熟。實際上這個傢伙對她從來都是不假以辭色。從小到大對她的稱呼只有三個字:蠢、女、人!

  在墨言的心裡這傢伙是個很不可愛的存在。

  因為這傢伙總針對她,看到她就格外暴躁的緣故,在她考上雄英以後就很少再去他家裡玩了。有時候去也挑他不在的時候才去。

  說起來的話,他們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吧?

  唔……好像是的吧?

  墨言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爆豪勝己不爽的看著懷裡的蠢女人,呲牙掀起了唇角,瞪著她喊:「蠢女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他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這蠢女人真是叫人火大。難道她不知道他已經考入雄英這件事嗎?

  想到這個可能,爆豪勝己更不爽了。

  他怒目掀起唇角的模樣配著他那雙充滿暴怒火焰的紅眸及那頭個性的/爆/炸/髮型,使得他看起來就像個火爆魔王一樣。,周圍的同學被他嚇得紛紛遠離了他的身旁。

  這要是換做別人被爆豪勝己這麼對待早就嚇蔫了。但墨言卻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她甚至還伸手摸了摸爆豪勝己的腦袋,眉眼彎彎的笑著說了一句答非所問的話:「原來小勝也考進了雄英啊。小勝好棒啊。」

  她的行為讓暴怒的爆豪勝己頓覺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讓他發不出來,咽不下去的。

  最後,他把人往地上一放,雙手插入口袋,微微弓著腰,邁著八字步,一副「我超凶,不要惹我。」的模樣走出了演習會場A的大門。

  看他離去,墨言小聲嘀咕:「還是那麼不可愛。」

  嘀咕完,她瞬間就換上了一副軟糯可愛的笑臉,轉過身對那幫愣住的學員說:「大家,有人受傷了嗎?受傷的話告訴我,我給你們治療一下。」

  眾學員眨眨眼,這畫風轉的好快……請原諒他們腦容量不足,一時間還無法接受。

  不過,該治療的傷還是要治療一下的。不管它的話,它可是真的疼啊……

  於是,受傷的學員們紛紛舉起了手。

  墨言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大家,我一個一個來,你們不要急喲。」

  「嗨……」學員們齊刷刷的答應。

  這個女孩挺軟的嘛。不少學員在心裡嘀咕。

  在墨言為這些受傷的學員治療的時候,一直都在通過監控畫面注視著這一切的根津校長對身旁的恢復女郎說:「她的能力已經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得到正式的英雄執照。」

  恢復女郎贊同的點頭:「是這樣的沒錯。」

  「她的進步很大。擁有難以想像的天賦個性。如果從小就開始培養的話,現在已經成長為一個優秀的英雄。」

  「可惜她的家人,包括她自己都認為她的個性很普通。從來沒有重視過。甚至進雄英後也沒能被老師發現其個性的不同,得到正確的培養。」

  「本來她可以更優秀的……」恢復女郎覺得有些惋惜。如果她早知道這個孩子擁有這麼優秀的個性,她一定不會放任她在普通科浪費時間。她一定會大力培養這個孩子。

  聞言,根津校長微笑起來:「現在也不算太晚,還有很高的可塑性。」

  「是的。」恢復女郎說。

  「我會好好培養她。」恢復女郎又道。

  他們說話間,墨言已經給那些受傷的學員治療完畢。

  接下來是筆試。筆試不存在任何危險,她也就閑了下來。

  閑下來時,她一頭鑽進了恢復女郎平日配藥的實驗室,拿著一些藥材在那搗鼓起來。

  利用她幻想成真的個性賦予藥物神奇的療效,這是她認識到自己的個性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普通後所萌發出來的念頭。

  今天是她利用自己個性來把這個念頭變為事實的第三天。

  前兩天她都因為控制不好個性輸出力度失敗了。

  今天,她有預感她一定會成功。

  搗鼓一通後,看著手中這卷散發著盎然綠意生機的醫療繃帶,她那張被她不自知用個性掩蓋住真實面貌的清秀臉龐上出現了一抹絢爛如花的笑容。

  「成功了!」她開心的喊。

  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發掘出她個性的奧妙之處。這會兒,她內心的喜悅激動之情已經爆棚。她迫切的想要找一個人分享她此刻的開心喜悅,向別人展示炫耀她的成功。

  這是一種十分孩子氣的行為,但她卻一點都沒意識到。她拿著那卷散發著綠色光芒的繃帶就跑出了實驗室。

  「老師,我成功了老師。」她在走廊裡邊跑邊喊。

  然而,她卻並沒有在保健室中看到恢復女郎。醫療室也沒恢復女郎的影子。

  她不氣餒,迅速的跑出了保健室大樓。

  保健室大樓右邊是教學樓,雄英學員們上學的地方。左邊是教師樓,雄英老師們坐班、辦公、臨時休息、娛樂、吃飯、開會的地方。

  恢復女郎在教師樓也有自己的辦公位。墨言以為恢復女郎去辦公室了,她一陣風似的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老師們辦公坐班的樓層。

  跑到老師們坐班的辦公室門前時,她這才稍稍收斂了一下她的情緒,站在門口很有禮貌的沖裡面喊了一聲:「老師,你在嗎?」

  老師?

  你在嗎?

  這裡不是只有持有內部教師通行證才可以進來的教師樓嗎?為什麼會出現喊老師的聲音?

  正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查資料的歐爾麥特跟相澤消太同時抬起了頭。

  他們抬頭時,墨言也恰好看過去。

  四眼瞪兩眼。

  一雙眼眶深陷、瞳孔深藍、泛著瘮人的幽光。

  一雙萎靡無神、滿布血絲、耷拉著眼皮、好似沒睡醒一樣。

  一雙濕潤純淨、宛若清泉、漂亮的讓人生憐。

  當然,這最後一雙屬於墨言。

  墨言看著眼前這兩個奇行怪異?的老師?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眨巴了眨巴眼。

  「那個……我找我的老師恢復女郎女士。」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把手放在身前說。

  不能怪她不知所措,而是眼前那個雙眼無神、動不動就開除學員的老師太兇殘了。連她這個普通科的學生都知道他的「惡名」。

  看著這個貿然出現的少女,相澤消太微微眯了下眼睛。接著,他從座位上站起,邁步走到少女的面前,突然發動個性用頸間的捕捉器束縛住她,冷聲問:「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橡皮先生~你這麼對我們家墨言少女,你以後會哭的~~~為我們的橡皮先生髮小紅包默哀~~來來來~小紅包繼續飄起來~~麼麼噠麼麼噠~

  謝謝橙甜甜寶貝,吃小孩的芒果寶貝的地雷,麼麼噠,愛你們愛你們~

  謝謝墨白、全圖鑒.圓滿了、汐晰、萬籟千秋、什麼名字都不合適、襟上砂、寶貝們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愛你們~

  感謝所有留言的寶貝們,你們都是我最愛的小天使。


第6章

  我……是誰?

  本就不知所措的墨言被相澤消太這突如其來的質問給弄得愣在那裡。

  在沒有維持在英雄狀態下,整個人變得瘦弱無比,看起來像個骷髏一樣的歐爾麥特眼中。相澤消太發動個性纏住他在校長那裡認識的少女後,少女就突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之前的少女清秀普通,屬於那種丟到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類型。

  而現在的少女……

  她膚如凝脂、容顏傾城、美得超凡脫俗、乾淨像是西方神話裡面的天使。

  毫不誇張的講,少女的美已經突破了人的限界,動人心魄,撩人神魂,屬於讓人看到就想禁錮佔有或得不到就要毀滅的存在。

  這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少女。

  在歐爾麥特為少女的容顏所震驚之時,相澤消太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只是發動個性抓住一個疑似內、女幹、的人而已。他沒想到他這一發動個性,對方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意味著什麼?

  「說,你是誰,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相澤消太冷聲說。

  少女雖美,但這跟他沒有關係。

  他是職業英雄,雄英的任教老師,他有義務消除一切威脅到雄英的敵人。

  在少女不能表明她的身份,消除她身上的嫌疑之時,她就是他的敵人。

  如果這個時候墨言還不能從相澤消太的眼神話語中意識到她處於什麼境地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她很快便意識到她的行為是多麼的莽撞,多麼的叫人生疑。

  認識到這點,她立馬端正態度,認認真真的低頭回答:「相澤老師,我叫黑崎墨言,是剛從三年級普通科畢業的學生。畢業後,妙齡英雄恢復女郎女士見我的個性還算特殊,便收了我做徒弟,指導我怎樣運用我的個性。並且向校長提議將我留在學校保健室。校長同意了恢復女郎女士的建議。考核過我的個性後,讓我簽下了留在學校的合約。」

  「今天的英雄科入學考試會上,我隨同我的老師恢復女郎女士一起前往,親自治療了今天所有受傷學生。這些都可以在監控室查到。」

  「治療完那些學員,我就從入學測試會場離開回到了保健室。在我的老師恢復女郎的實驗室做了一些有關於我個性能力的小實驗。」

  「實驗很成功。我很想跟老師一起分享我的喜悅。所以,我找來了這裡。」

  「喏,這個就是老師拿著我的身份資料從學校給我辦的校園內部通行證。」她把掛在脖子裡的通行證拿了出來。卻並沒有盯著相澤消太的眼睛看。

  相澤消太瞄了一眼告訴她:「這不是你。」

  納尼?這不是我?

  墨言茫茫然的抬起頭,一副「我見識少,你不要騙我」的模樣。

  這會兒,她還沒有注意到她的容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這件事。

  見她都露餡了還在這裝傻,相澤消太在心裡說了一句:這個臥底真蠢。

  就在相澤消太想要繼續的時候,收到歐爾麥特傳訊的恢復女郎和校長一起來到了這裡。

  「哎呀哎呀,相澤老師,你這是做什麼?」恢復女郎走了進來。

  聽到她的聲音,墨言當即喊了一聲:「老師。」

  委屈,想哭,為什麼她這麼倒楣。

  恢復女郎和一起走進來的根津校長看過去。然後,他倆一起愣住。

  這個美少女是誰?

  「老師,我不是壞人。」墨言可憐巴巴的看著恢復女郎說。

  這下恢復女郎終於確定這是她家小徒弟的聲音。

  不過,聲音是對了。可這人是誰?她家小徒弟可沒這麼美啊。

  「小墨墨?」恢復女郎問。

  「老師。」又乖又軟的應聲並看過去。

  老師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後知後覺的墨言一臉疑惑的看向她的老師。

  然而,當她從她老師的護目鏡上看到那張陌生而美麗的臉龐後,她一下怔住。

  她眨眨眼。護目鏡上顯出來的人跟她一樣眨了眨眼。

  她繼續眨眼。護目鏡上顯出來的人也跟著眨了眨眼。

  「老師,我覺得我可能是在使用個性做實驗的時候,個性使用過度,出現了會看到幻象的後遺症,我竟然看到我變漂亮了。」她呆萌萌的模樣看起來傻傻的。

  恢復女郎……

  根津校長……

  相澤消太……

  歐爾麥特……

  如果臥底是這個樣子的,那他們真的有必要好好同情一下敵方了……

  「相澤老師,麻煩解除你的個性吧。」恢復女郎說。

  根津校長也跟著點了點頭。

  「哦。」相澤消太撤銷個性,收回了他的「圍巾」。

  他的個性解除後,墨言依舊沒有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根津校長說:「你們幾個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是,校長。」

  相澤消太、歐爾麥特、恢復女郎、及墨言他們一起跟在根津校長身後,去了校長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根津校長坐在了他的位置上。而他們幾個則站在他的面前,等著看他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首先,墨言同學,麻煩你解釋一下你之前的容貌跟現在的容貌有出入這件事。」根津校長語氣平和的說。

  這會兒,墨言能從根津校長後面的玻璃上清楚的看到她此刻的模樣。

  這樣的長相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在她的記憶裡她就是個容貌十分普通的女孩。普通的別的女孩都有男生追的時候,只有她因為那過於普通的長相而沒人喜歡。

  她也曾幻想過她長得漂亮些。有很多很多人喜歡她。可那都是蘿莉時期的幻夢。現在的她早已沒了那種念頭。

  現在,蘿莉時期的幻夢竟然變成了真實現象。到底是她還沒睡醒?還是她本來就是這幅樣子?

  她已經分不清。

  「校長,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樣子的,您相信嗎?」她微微咬著唇,低聲說。

  這樣的理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這是事實。

  根津校長看著她。

  她咬著唇,雙眼濕漉漉的看著根津校長。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神情,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講都是極具衝擊性的。根津校長為能看到這麼美麗的容顏而感到讚歎。

  但再美又能如何?這裡是雄英,他是守護雄英的校長。

  「墨言同學,把你的父母叫來吧。」根津校長說。

  墨言用力的咬了咬唇:「我的父親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是不靠譜的人……

  「啊?這就不好辦了。」根津校長遺憾的說。

  這話語氣明顯不對。

  「校長,可以叫我哥哥來嗎?」父親不靠譜,哥哥也分外兇殘。可如果必須要選一個,她選哥哥。

  根津校長點頭:「可以。」

  墨言在心裡松了口氣,她又說:「我給我哥哥打電話。」

  根津校長點點頭表示同意。

  墨言拿出手機,把備註著「哥哥」這兩個字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剛響就被接通,從裡面傳來了一個低沉有力的男人聲音:「怎麼了小墨。」

  聽著這個聲音,墨言對著手機軟軟地說了一句:「哥哥,你能來學校一趟嗎?我這邊出了點事情,我這會兒在校長辦公室裡。」

  一聽這話,電話裡的人沉默了一下。

  「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電話切斷了。

  然後,墨言知道,她家哥哥生氣了。並且還氣得不輕。

  想起自家哥哥那張不像好人的凶臉,還有那兇殘無比的行事作風,墨言開始糾結要不要跟校長他們提個醒。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只聽「砰」的一聲,校長室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碎。

  接著,一個很凶很凶的響起。

  「小墨,告訴哥哥,是誰欺負你了!」


第7章

  竟然敢欺負他黑崎一護的妹妹,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肩上扛著一把冒著黑色寒光大刀、身穿黑色武士服、腳穿木屐的橘子頭就這麼踹碎大門,一臉兇殘的走了進來。

  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同樣穿著黑色武士服、肩上扛著一把□□、眼睛狹長、眼角有著紅色眼影的光/頭/男人。光/頭/男人也是一臉的凶相。

  他們剛進來,隨後又進來兩個穿著一樣服飾的男人。一個腰間別著刀、右邊垂著一束小辮子、雙眼角與耳後側貼著鮮豔的羽飾。一個腰間束刀、發色鮮紅、豎著沖天辮、頭上綁著個/性/頭巾、額上與頸間刺著青紋。

  這四個男人表情不一,但氣勢卻都一樣的驚人、無論哪一個看起來都不像是好惹之人。

  看著他們四個,再看看那個一臉凶相的橘子頭,墨言整個人瞬間變成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貓兒。

  嗯……氣得。

  「黑……崎……一……護……!」一字一頓,字字含著滔天的「殺意」。

  被喊的人卻一點都沒聽出不對勁來,他大手一攬就把「嚇得瑟瑟發抖」的妹妹擁到了懷裡,語氣超凶的說:「不要怕小墨,哥哥保護你。」

  那兇殘的表情就跟欺負良家少女的黑二代沒什麼區別。

  墨言……

  一直圍觀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根津校長:這疑似腦子有坑的傢伙真是敵方英雄?

  面無表情的相澤消太:這幾個傢伙好強。

  骷髏臉歐爾麥特:實力超強的不良青年?

  笑著的恢復女郎:她家小徒弟的家庭好像有點複雜的樣子。

  更為重要,他們怎麼來的如此迅速!這前腳剛把電話撂下,後腳他們就來了。

  且安全防禦系統竟然沒有發出警報!

  這不科學!

  「墨言同學。這幾位就是你的哥哥嗎?」根津校長微笑著問。

  「啊,我是她的哥哥。有什麼事沖我說就好。不要……」然而,話還未完,他就叫了起來。

  「啊,疼疼疼……小墨,你擰我做什麼。」一副「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表情。

  墨言皮笑肉不笑的看他一眼,轉頭彎下腰對根津校長說:「抱歉校長,我家哥哥他……腦思維跟正常不一樣。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她就差說她家哥哥腦子有病了。

  這話根津校長認同,他微笑說:「不會的墨言同學。」

  「喂……你這……」

  「哥哥!」墨言立馬抬頭打斷了他的話。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裡有著明顯的不贊同。

  這會兒黑崎一護終於意識到一件事,他家寶貝妹妹生氣了,並且事情也好像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一護,冷靜下來,聽聽小墨怎麼說。」雙眼角帶著鮮豔羽飾的青年聲音溫潤的開了口。附帶給了根津校長他們幾個一抹絢爛美麗的笑容。

  黑崎一護不爽的皺了皺眉:「小墨,到底出了什麼事?」

  能叫他家妹妹打電話,這必須是大事。要知道他家妹妹從小就很少依靠他們。這讓他覺得他這個哥哥當的一點都不稱職。

  好不容易有了表現的機會,他必須要好好表現一下,讓他家妹妹認識到他這哥哥的重要性才行。

  看他冷靜下來,墨言依次跟其餘幾個人打了聲招呼。

  「躬親哥哥。」喊的這是眼角帶著鮮豔羽飾的青年男人。

  「一角哥哥。」這是在喊光頭男人。

  「戀次哥哥。」這是在喊紅發青年。

  「好久不見了。」問候完畢。

  「乖~」躬親笑眯眯的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頭。

  「喂,躬親你這傢伙不准摸小墨的腦袋。」黑崎一護就跟炸毛的狼犬一樣護在了墨言的面前。

  躬親笑眯眯的。

  被他擋在身後的墨言無語的捂住了額頭。

  「我說……」她的聲音聽起來相當無奈。

  「怎麼了小墨?」黑崎一護立馬回頭。

  墨言拿掉手看著他:「哥哥,難道你沒發現我哪裡不對勁嗎?」

  她可是生生的變了一張臉啊!這得心多大才能無視她無視到這種地步!

  「發現了。你又長高了一點。」黑崎一護凝神,很是認真的說。

  墨言……

  「哥哥……你再看。你好好看看。」她覺得她還可以再給她家白癡哥哥一次認識到他自身錯誤的機會。

  黑崎一護上下打量她一眼:「嗯,變白了。」

  墨言……

  「哥哥……你確定我只是變白了一點嗎?」難道你就沒發現你家妹妹我換了一張臉嗎?

  黑崎一護沉默片刻:「白了很多。」一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樣子。

  墨言……

  「我肯定是撿來的。」你肯定不是我親哥。

  這話誅心了。黑崎一護還沒來得及爆發,墨言就又說了一句:「如果我不是撿來的,你怎麼可能會沒發現我換了一張臉!」她絕壁是撿來的。

  還有躬親哥哥、一角哥哥、戀次哥哥、他們竟然也沒發現。

  難道,她的存在就如此的不重要嗎?

  心好累,委屈,想哭。

  看著突然間變得情緒低落的人,躬親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他開口說:「一護,難道你沒告訴小墨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嗎?」

  哈?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正情緒低落的墨言神色茫然的看向黑崎一護。

  「哥哥?」快告訴我,我出現幻聽了。

  「哈哈。」黑崎一護抓抓腦袋。

  「那個……那個……哈哈……我忘記說了。」他左看右看,就是不敢把視線對上自家妹妹。

  看他這樣子,躬親歎了口氣。他轉頭對根津校長說:「這位……」

  「根津,雄英高中的校長。」根津校長自我介紹。

  躬親微笑:「根津校長,我想我已經知道小墨叫一護過來的原因了。」

  根津校長微笑看著他,等著他的解釋。

  躬親保持著微笑:「關於小墨的長相為什麼會跟她之前的模樣不符這件事,簡單的來講就是她的個性外加一護的誘導引起的。」

  哥哥的誘導?她的個性?這都什麼跟什麼?為什麼她聽不懂呢?

  墨言的表情呆呆地,看起來就像個精緻呆萌的娃娃一樣。

  躬親繼續說:「小墨小時候長得特別可愛,再加上家庭環境關係,經常會遭遇到一些麻煩事。一護擔心看護不好她,在她覺醒個性的時候,找人給她下了一個讓她自己認為她很普通,越普通的人就越美的暗示。」

  「在這個暗示作用下,小墨不知不覺就用她幻想成真的個性把真實的她掩蓋了起來。」

  「她的這種掩蓋我們都知道。但我們能看到她的真實面貌。看她在暗示之下用自己的個性把自己掩蓋起來,不再那麼引人注意後,我們都覺得這也是件好事。所以就沒著急告訴她真相。想著等她成年了再跟她講。」

  「一護本來打算著在她生日那天告訴她這件事,順便把身份給她更改回來的。結果她生日那天一護比較忙。這一忙就忙到了現在。」至於忙什麼就不說了。

  「我們沒想到會有人能解除掉她施加在她自己身上的個性。讓她露出了原來的樣子。」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以上內容皆為真實。」躬親微笑著說。

  「哦,忘記向幾位介紹了。」他伸手向根津校長他們介紹。

  「黑崎一護,小墨的哥哥,最知名私立醫院黑崎私立醫院的現任董事長。」

  黑崎私立醫院?

  那個聞名世界,獨佔一座山,醫院設施一流,環境一流,服務一流,擁有著全球最先進醫療器械,醫術最高超醫護人員,來自世界各地的職業英雄、政府要員、世界名流,很多人都在那裡看病,站在醫學界金字塔頂尖存在黑崎私立醫院?

  根津校長一臉驚訝。

  歐爾麥特也是一樣。

  就連一向無甚表情的相澤消太都因這個介紹張開了那雙萎靡無神的雙眼。

  恢復女郎更是不用提。

  或者應該說身為治癒英雄的恢復女郎要比根津校長他們幾個瞭解的還要多些,她很清楚那家醫院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那裡的醫生每一個都是讓整個醫學界為之仰慕的存在。

  然而,即為金字塔頂端的存在,自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入的地方。而歐爾麥特當年就是從那個醫院撿回了一條命來。

  若不是那家醫院,歐爾麥特早已……

  根津校長收起眼中的驚訝,換上了一副微笑的表情。

  他真的沒想到聞名世界的黑崎私立醫院的當任董事長的妹妹會在雄英高中上學。

  這真的是一件叫人極其意外的事情。

  更叫人意外的是黑崎私立醫院的董事長竟是一位如此之強的高手。就連他身邊的人也是這般的強悍。

  如果是他們的話,能神出鬼出現在雄英,倒也不是什麼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

  傳承了近千年而屹立不倒的古武世家,那底蘊可不是擺著讓人看的。

  認識到這點的同時,他已經相信了躬親的說辭。

  思維千變萬化,時間僅過了那麼一瞬。

  在根津校長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已經回過神的墨言彎腰對根津校長說了一句:「對不起校長,給您添麻煩了,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

  根津校長心念一轉,微笑著說:「沒事的墨言同學。事情弄明白了就好。」

  這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把此事揭過去的意思。

  聽出這意思的墨言「嗯」了一聲。然後,她說:「校長,事發突然,我需要緩解一下我的情緒。請允許我早退。」

  根津校長明白現在不是說別的事情的時候,他點了點頭:「可以的墨言同學。」

  「給你一個星期處理這件事,時間夠嗎?」他又問。

  「夠了校長。」墨言說。

  根津校長微微一笑:「去吧,墨言同學。我們等著你的回歸。」

  「是。」墨言彎腰應聲。隨伸手拉著一臉凶相的黑崎一護就走了出去。

  別人坑爹、坑娘、坑哥、坑老師、坑兄弟、坑同學、為什麼到了她這裡就成了坑妹?

  坑妹也沒什麼。畢竟在這個到處都是坑的社會,坑人很正常。

  可是,為什麼她會是被坑的那個?

  這是個比較嚴肅的問題,她必須要跟她的好哥哥好好「探討探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的坑妹~哥哥已經上線~為哥哥撒花花~~

  推薦好朋友的文文,更新保障,日六日萬不斷~文風輕鬆,超可愛~

  《紅樓虐我千百遍》by朱大概 晉江被天道投入紅樓輪回,被迫完成一個個被黑出翔的人物遺願。


第8章

  沒人知道墨言把「坑妹」的黑崎一護帶回家之後,都跟黑崎一護談了些什麼,倆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一角、戀次、躬親他們只知道黑崎一護從墨言的房間裡出來時,他是爬著出來的。

  嗯……確切的講他只爬出來半個身子就又被墨言拉了回去。他們聽到墨言「甜甜」的跟他講:「哥哥,這個問題比較嚴肅,我們再「談」一會兒吧。」。

  然後,房門被關上了。在樓下坐著的他們再見到黑崎一護已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他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拉開通往屍魂界的穿界門,連招呼都沒跟他們打就跑了進去。

  然後的然後,躬親上樓看了看,他看到了在床上酣甜入睡的人,還有亂七八糟的房間……

  根據以往的情況,只一眼躬親便知道黑崎一護受到了自家妹妹的「特別關照」。

  想到那特殊的「關照」,還有黑崎一家那特殊的「增進感情」的方式,繞是躬親也打了個冷顫。他不敢吵醒累得睡著的人,連忙拉起一角、戀次、走進穿界門,離開了現世。

  一夜過後。

  在墨言離開雄英的第二天,黑崎私立醫院公關部的負責人聯繫到根津校長後,來到雄英給根津校長送來了一張不用任何預約,不用付任何醫療費用,無論任何時候,不論是誰,只要手持這張卡就可以通過綠色通道進入黑崎私立醫院,享受至高服務,讓最好的醫生為其服務的永久性超級VIP卡。

  還有五張終身免費年檢卡。只要登陸醫院官網,填寫卡號輸入個人資訊,啟動這張卡,就可以用這張卡在醫院免費做全身體檢,讓擁有專業領域知識的醫生為其量身定做各種對身體有益的計畫。

  這樣的體檢卡在別的醫院來講十分普通。可放在黑騎醫院這家站在醫學界頂端的存在來講就不普通了。很多人都想要擁有這樣一張能為身體帶來說不盡的好處的卡。

  所以說,無論是黑金色的超級VIP卡也好,還是終身免費的金色年檢卡也好,這都不是尋常人可以得到的東西。

  後者還好一些,費點事的話還是可以得到的。

  前者就不行了。據說這超級VIP卡全世界只有三張。一張據說在美國一個慈善家手中。一張在中國一個古武大師手中。

  這第三張就是他面前這張。

  這是一份任何人看到都會心動,不想錯失,讓人極力忍耐也無法拒絕,不想拒絕的禮物。它的存在簡直搔到了人身上最癢的那一部分。唯有收下它才能緩解這症狀。

  根津校長看著這張卡,他很鄭重的向黑崎醫院那位公關部負責人說了句「謝謝」。

  這位負責人接到的任務就是把東西交到根津校長手裡。任務完成後,他起身離去。

  他走之後,根津校長看著這張卡沉思起來。然後,他打電話叫來了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及恢復女郎。

  他們三人很快就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根津校長把那張卡推到了歐爾麥特面前。

  「這是?」沒有維持在英雄狀態下,顯得十分瘦弱的歐爾麥特拿起了那張卡。

  卡是黑金色,卡上印刻著一把黑色的刀,看起來個性十足、氣勢逼人、格調很高。

  「黑崎醫院送來的可以不用任何預約,不用付任何醫療費用,不論任何時候,不論是誰,只要拿著這張卡就可以走醫院綠色通道,享受到最高服務,讓黑崎醫院最好的醫生為其服務的永久性超級VIP卡。」根津校長說。

  「據傳全世界只有三張的永久性超級VIP卡?」恢復女郎驚訝出聲。

  「是的。」根津校長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黑崎醫院為什麼要送來這張卡?」歐爾麥特問。

  「應該是墨言同學的意思。」根津校長回答。

  除了這個,這裡面還有一層更深的意義。黑崎醫院的董事長,那個叫黑崎一護的男人之所以送出這份禮物,完全出於對妹妹的一片維護關愛之情,他在用這卡換取雄英對他妹妹的保護。

  黑崎醫院……

  它代表的不止是一家醫院,更是一個沉澱了千年的古武勢力,遠不是現在的雄英可以比擬的。

  更直白的講,在這個千年巨人的面前,雄英就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

  巨人跟嬰兒,這兩者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可就在這種沒有可比性的情況下,那個男人仍舊選擇這麼做,可見他對自己妹妹的看重。

  總之,這不管怎麼說對雄英來講都是件好事。

  「不只有這個,這裡還有五張終身免費年檢卡。」他指了指其他幾張卡說。

  這……

  歐爾麥特看著手中的卡沉默下來。

  沒人比他更加清楚黑崎醫院擁有著怎樣驚人的實力。可以說他這條命就是黑崎醫院救回來的。

  「這還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禮物啊……」恢復女郎感慨著說。

  「歐爾麥特,這張卡你留著。」根津校長說。

  歐爾麥特明白根津校長把這張卡給他是什麼意思。這張卡對如今的他來講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這是為了讓他的身體多一份保障。他無法拒絕它。也不能拒絕它。

  「我明白了校長。」他說。

  根津校長點了點頭。

  「相澤老師,這張卡給你。」他把一張終身免費年檢卡推到了相澤消太的面前。

  相澤消太盯著卡看了一會兒,他伸手拿起來裝進了口袋裡。

  「謝謝校長。」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好了,叫你們來也沒別的事。只是把東西送給你們。順便讓你們認識到墨言同學的重要性。」這才是最主要的一點。

  「不過,也不用刻意的特殊對待她。這個度要怎麼拿捏,你們自己看著辦。」根津校長又說。

  大家都是成年人,很清楚這個社會的生存規則。

  歐爾麥特、相澤消太、恢復女郎雖然都是相當個性的人物,但他們都有著一套自己的處事方式,他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根津校長又跟他們聊了幾句,便讓他們離去。

  轉眼又過了兩天,在第五天的時候,已經通過特殊手段取得正式英雄執照的墨言帶著全新的身份資訊,個性證書回到了雄英,在恢復女郎的幫助下又簽訂了一份新的合約,以全新的容貌,看護教師助理的身份留在了雄英。

  之後的某天,根津校長趁著召集所有老師回來開會的時候,把她正式介紹給了那些職業英雄老師,但卻並沒有點明她的身份,更沒言及她在雄英畢業的事情。只說她是恢復女郎的徒弟,雄英的看護助理,是擁有正式英雄執照的治療系英雄。

  治療系英雄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備受寵愛關注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說,治療系英雄每一出現一個都會被國家及職業英雄很好的保護起來。簡直就是堪比國寶一樣的存在。

  他們雄英已經有一個寶貝。沒想到還會有第二個!這真的是一件叫人極其激動興奮的事情。

  尤其是這個治療系英雄還是一個如此好看的少女。這更是讓雄英的職業英雄老師們振奮激動不已。

  開完會後,大家紛紛留下了她的聯繫方式。直言希望能有機會跟她組隊做任務。

  職業英雄們互相配合做任務這是常有的事。每個職業英雄都有長期搭檔、短期搭檔、臨時搭檔。

  而跟這樣一個好看的女孩做長期搭檔、短期搭檔、那都是不現實的。臨時搭檔的話只要對方的任務時間跟他們的任務時間不起衝突,那就沒什麼問題。

  試想一下,做任務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治療系英雄,傷了有人治、痛了有人管、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來自治療系英雄的極致誘惑加上活力滿滿的氣質,有個二十來歲的男性英雄只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很誇張的非誰不可的喜歡。純粹出自於本能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欣賞之下,在從會議室離開,各自散去時,那個年輕的男性職業英雄很是直白的向她提出了請她喝茶吃飯的請求。

  請心儀的女生喝茶吃飯這是正常的交際。

  可對於從小到大都沒有被男生這麼對待過的墨言來講卻叫她有些緊張。

  她一緊張就會緊握雙拳,有想要把拳頭揮出去的衝動。

  「那個,抱歉,我……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強忍住想要揮拳的衝動說。

  「有喜歡的人了嗎?」很失望的語氣。

  「是誰?」好奇的問。

  這……

  不擅長處理這種事的墨言有些傻眼了。這要怎麼回答?

  要麼……還是直接揮拳吧?

  就在她想著這麼做會不會很不好的時候,本來打算直接走過去的相澤消太睜著那雙滿布血絲,看起來萎靡無神的雙眼說:「喂,小田君、她還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孩子。」

  「哈?」剛成年不久?

  十八vs二十九。

  好吧……這年齡差有點大,是他莽撞了。

  他連忙道歉:「對不起,請原諒我的失禮之舉。」

  看他向自己道歉,墨言連忙說「沒事」。

  他有些尷尬的笑笑,便邁步離去。

  看他離去,相澤消太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他沒有惡意。」只是有些傻而已。

  墨言「嗯」了一聲:「我知道的相澤老師。」

  「那個……謝謝你相澤老師。」如果不是他出現解圍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樣的事情。萬一她一緊張揮出拳頭的話就糟糕了。

  「沒什麼。」說著,相澤消太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昨天夜裡他又被人半夜抓壯丁了,好困,他要抓緊時間睡上一覺。然後思考思考找誰分擔一下他總是被人半夜抓壯丁的痛苦。

  走了幾步後,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墨言一眼。

  墨言還以為他有事找她,隨給了他一抹禮貌性的微笑。

  誰知他回過頭就走了……

  走了……

  墨言內心淩亂的眨了眨眼。

  隱秘英雄Eraser·Head,他果然是一個她無法理解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為我們的一護哥哥發小紅包默哀~~然後~我們的相澤33可不可愛?覺得相澤三三可愛的寶貝請瘋狂打1111~覺得他不可愛的打222222~覺得作者可愛的請大聲的表白作者~~喊作者一聲「大寶貝,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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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會議過後,恢復女郎把墨言帶到了她開設的英雄事務所,開始讓她接觸一個職業英雄需要做的事情,並教導她一些必要的競爭生存規則,及要擔負起來的責任。

  首次跟著恢復女郎英雄事務所的職業英雄們去救災現場參加救援活動,直面那些災難,看到那些或受傷、或在災難中不棄掙扎的重傷之人被救出來之後,又神色絕望地看著自己所有的付出毀於一旦,不知未來在何處的茫然眼神時,墨言的心受到了一種很強烈的衝擊。

  這不是英雄報導、不是報紙新聞、不是路人錄製的短視頻、亦不是隔著螢幕從電視電腦中看到的場景。

  它是真實的,鮮血淋淋……有的人甚至葬身於此。這死去的人裡面有英雄、有個性普通的人。

  這樣的世界是墨言以前從來都不曾接觸過的世界,這畫面如一只無形的大手一般狠很地扼住了她的靈魂。

  沉重、憋悶、頭腦眩暈……

  這就是職業英雄們幾乎每天都要面對的事情嗎?如此無知的她可以擔負起這樣的責任嗎?

  有生以來第一次,墨言開始認真的思索一個問題,對待一件事情。

  與她一起出來做任務的職業英雄看她這個樣子,不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覺得難以接受這樣的畫面是不是?其實我第一次參加英雄活動的時候還不如你。可後來就好了。」

  「加油吧少女。你的個性很厲害。可以為很多人做許多的事情。」在他看來少女的表現真的很不錯。面對那些受傷的人時,看似柔弱美麗的少女沒有任何猶豫的對那些人展開了救援治療。治療那些人的同時還不忘關注著周圍的同伴。

  就此次任務來講,身邊有了少女之後,他們幾個完成任務的速度快了很多。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一點損傷都沒有。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少女在他們背後給予他們的治療幫助。

  他的安慰讓墨言從那種自我質疑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她雙眼晶亮地說:「謝謝你。」

  那人因為她的美麗笑容微微晃了晃神。而後,他微笑著說:「好了,體驗結束。我們回去吧。」

  他的任務是帶少女認識到何為職業英雄,為她即將到來的職業英雄生涯積累下一些寶貴的經驗。

  墨言點點頭,她隨著他一起離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她又跟著恢復女郎英雄事務所的職業英雄們相繼參加了數次救援活動。

  經過這數次救援活動的洗禮,她已經徹底擺脫了最初的心態,徹底融入到了職業英雄的世界裡。

  融入之後,本就備受大家歡迎的她更是成為了整個英雄事務所那些職業英雄們互相爭奪的物件,不論是誰做任務都想把她帶上。

  在他們的爭奪當中,恢復女郎英雄事務所最長上演的就是以下場景。

  「小墨,今天跟我走吧。任務完成後,我帶你去天天烤肉吧吃烤肉。」來自某位植物系職業英雄的邀請。

  「呐呐,小墨,那家烤肉好難吃的。跟我走吧,做完任務我帶你去K吧玩。我們好好放鬆一下。」來自某位元音樂愛好者的職業英雄。

  「哼,你們這兩個庸俗的人,吃飯聽音樂有什麼好的。小墨,不要理他們,跟我走。做完任務,我帶你去我家給你做飯吃。」某個料理愛好者發出邀請。

  眾人:真無恥。

  「我說你們搶什麼搶?這次怎麼輪也輪到小墨跟著我去做任務了吧?都給我靠邊站。今天小墨是我的。」某個鋼鐵個性的職業英雄一臉蠻橫的講。

  其餘人……

  作為被搶奪的一員,墨言頂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找個藉口躲進了茶水間。然後,她打開聊聊給某人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原來是個美少女:相澤老師,你說的事情我同意了。你過來吧。我就在我老師的英雄事務所裡。

  資訊剛發出去不過瞬間,那邊就回了一條資訊過來。

  相澤消太:五分鐘。

  原來是個美少女:好。我等你。

  發完資訊,她把手機收了起來。

  她之所以會給相澤消太發資訊,是因為前天晚上的時候相澤消太突然加她聊聊好友,直接問她要不要跟他組成搭檔。

  對於搭檔這個詞她並不陌生。徵詢了一下恢復女郎的意見後,恢復女郎告訴她相澤消太是個挺靠譜的職業英雄,懂得許多專業知識,個性也很強大。如果她輔助他,他就能消除掉不擅長持久戰這個弱點,他們兩個組成搭檔的話會是個相當不錯的組合。

  恢復女郎讓她考慮一下。

  考慮了兩天后,不堪眾人熱情態度,目前還沒加入任何一個英雄事務所,也沒展開任何個人英雄活動,找不到理由避開眾人熱情態度的她決定接受恢復女郎的建議,同意相澤消太提出的要求。

  然後,做完這件事她又傻呆呆地發起愣來。她這才想起她跟相澤消太並不熟悉這件事。

  她竟然答應跟一個不熟悉的人組成搭檔。重點是這個人還超兇殘。

  她的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把自己送到一個超凶的人身邊!

  她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我找黑崎墨言。」

  是相澤消太,他來了。

  五分鐘過得這麼快嗎?

  墨言眨眨眼。

  反悔?

  好像來不及了吧?

  在她頂著那張美絕人寰的臉蛋在那想著要不要努力掙扎一下的時候,相澤消太推開了茶水間的門,用那雙無神的大眼看著她,語氣懶散的說:「走了,我們去簽搭檔合同。」

  簽搭檔合同……

  要不要這麼迅速?

  「那個……相澤老師,剛才給你發完資訊後,我突然覺得我的回答太草率了一些。」

  她眼巴巴的舉例:「你看,你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牌職業英雄,而我是一個初入英雄界的小菜鳥。什麼都不懂的我,萬一在戰鬥中拖你後腿了怎麼辦?」

  「還有,你都不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萬一你忍受不了我的性格怎麼辦?」

  「要麼,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先不簽搭檔合同?相處一段時間看看?」

  她覺得她還可以再掙扎一下,不跟這個超凶的人在一起。憑著她的方便個性,如今的美貌去征服這個世界,做一個安靜如刀……啊不,做一個安靜如花的美少女。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 ~波浪形土撥鼠式尖叫,瘋狂的為我們的相澤三三呐喊!

  來來來,喜歡我們相澤三三的大寶貝們,你們還在等什麼!我們一起來喊:啊啊啊啊啊

  喲西~小紅包繼續走起來~~~群麼麼所有寶貝們~愛你們喲~啾啾啾~~

  特別感謝吃小孩的芒果寶貝的地雷~麼麼噠~愛你~啾~~

  感謝樓蘭神女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


第10章

  相澤消太雙目無神的看著把掙扎糾結之色呈現在那雙清澈眼眸中的少女,語調平緩的說了一句:「你在逗我玩?」

  哈?逗他玩?這怎麼可能……

  她只是……

  她只是想要再掙扎一下,不放棄的想要做一個用美貌去征服這個世界的美少女而已……

  「沒有的事,相澤老師你想多了。如果你不擔心我拖你後腿的話,那我們就走吧。」

  「我們簽搭檔合約去。」附帶一個又乖又軟的笑臉,妥妥的一個服從老師管教的乖孩子樣。

  她這才不是她家白癡哥哥口中說的窩裡橫。她這是在合理的規避一些麻煩事情。

  比如,不惹毛這個去年開除了一整個班的兇殘老師。

  相澤消太耷拉下眼皮「嗯」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墨言乖乖地跟了上去。

  從那群人身邊路過時,相澤消太突然停住腳步,看著那幾個人說:「今天起她是我的搭檔。」

  想了想,他又說一句:「從今以後,她的一切都歸我管。」

  他的話剛剛落下,剛才爭搶墨言的人就愣在那裡。

  他們的治療妹妹眨眼間就成別人的搭檔了?

  這怎麼可能!

  他們拒絕相信。

  可這事是他們拒絕就能抹消的嗎?

  答案是不可能。

  墨言跟他們解釋了一番,便跟著相澤消太離開了她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恢復女郎英雄事務所。

  之後,她坐上了相澤消太的車。

  再之後的之後,她還是把她自己給賣了,她的手裡多了一份賣/身/契……啊不……是多了一份倆人互惠互利的搭檔合約。

  盯著手裡裝著搭檔合約的文件袋,墨言呆萌萌的眨了眨眼睛。

  她覺得她需要來一大桶霜淇淋壓壓驚,緩解緩解她受到壓迫的情緒。

  要香草味的,超好吃那種。

  心裡想著,個性發動間,她的手裡出現了一大桶香草味的霜淇淋。

  打開蓋子,拿出勺子,撕開裡包裝,她一口口的吃起來。

  她剛吃了沒幾口,就聽在前面開車的相澤消太說:「喂,太涼了。」作為一個負責任的老師兼搭檔,他覺得他有義務看護好這個剛年滿十八歲的少女。

  吃的正爽的墨言一口霜淇淋卡在喉嚨裡,然後被她艱難的咽了下去。

  這一大口直接咽下去,真的是透心涼,冰冰爽……

  「相澤老師……現在已經快四月了。」她委婉地提醒。

  別人大冬天的還吃霜淇淋呢。她可比那些人正常多了。

  「涼跟季節沒有關係。」相澤消太說。

  這樣的理由……她竟無以反對。

  「呵呵,相澤老師說的很對。涼……它確實跟季節沒有關係。」十分違心地把手裡的霜淇淋弄沒,以此來彰顯她是個聽話的好學生。

  相澤消太喜歡遵循規則的學生,喜歡關注學生,用記錄檔案記下他們的一切,一點點的去養成他們。

  按照他的習慣,他是不會選擇一個不瞭解的陌生人來做他的搭檔的。不過,這個有些表裡不一的少女不同。

  首先是個性問題。

  他的個性無法進行持久戰是他的弱點。一般都是他輔助別人進行任務。要麼就是以出其不意的方式解決戰鬥。

  一旦遇到持久戰,就會發生讓他很失態的事情。他一直都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直到少女沒出現之前,他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

  少女出現後,他對她的能力做過一個很詳細的分析瞭解。然後,他認為少女的能力跟他很合拍。

  以他的個性能遇到一個跟他合拍的搭檔很不容易。

  既然出現了,自然不能放過去。

  不熟悉不要緊,他們可以慢慢瞭解。

  少女不成熟也不要緊,他可以慢慢養成。

  一切,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們是搭檔,你不用這麼緊張。」相澤消太提醒她。

  緊張?不,她才不緊張。

  握著拳頭,乖巧的微笑:「我沒有緊張相澤老師。」她只是想要找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她剛說完話,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然後她笑了。笑得特別甜美。

  很好,打架的人有了。

  「相澤老師,我接個電話。」她笑容甜美的說。

  相澤消太點點頭,開始專心的開車。

  她手指輕劃接通了電話。但卻沒有把手機放在耳邊,而是拿在手中。

  電話剛接通,裡面便傳出一個粗獷豪放的男人聲音:「乖女兒,爸爸回來了,你現在在哪,爸爸接你去。」

  等他說完,她才把手機放在耳邊,軟軟的說了一句:「不用了老……爸。你在老宅等著我吧。我自己過去找你。」

  然後,我們好好打一架!

  「嗚嗚嗚……乖女兒,你是在心疼爸爸是吧。真咲,我們的女兒長大了,她知道心疼……」

  墨言沒有任何猶豫地切斷了兩人的通話。然後,她頂著那張好看的臉龐,露出了一個標準無齒微笑:「相澤老師,可以麻煩你送我去一個地方嗎?」

  「哦,好。」相澤消太語調懶散的答應。

  墨言把地址告訴了他。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相澤消太將車停在了空座町一處偏離了高樓大廈的復古日式建築門前。

  「謝謝你相澤老師,改天我請你喝……茶。」她硬生生把那個酒字咽了回去。

  天知道她從小就愛這口。然而,她的酒量十分感人。好在醉酒不吵不鬧。倒也不算什麼大毛病。

  相澤消太思考了一會兒,看著她說:「我後天晚上有空。」

  墨言……

  書上說的客套一下,別人也不會答應都是騙人的嗎?

  還有……她能收回她剛才說的話嗎?

  乖巧的微笑:「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相澤消太「嗯」了一聲:「再見。」

  啟動車,一溜煙消失在了大道上。

  留下墨言一個人臉上帶著一抹甜美至極的笑容,邁步走進了眼前這座占地面積寬廣,古樸典雅、充滿了含蓄恬淡氣息的庭院裡。

  走進庭院後,她一改在人前的乖巧柔軟,放聲大喊:「老頭子,我回來了。」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一個身穿黑色武士服,鬍子拉碴、光著腳的中年男人伸展著雙臂就從房間裡飛奔了出來。

  「乖……女……兒……」男人拉長音喊著,一臉怪蜀黍笑容的向她撲了過來。

  看著迎面撲來的人,墨言聳了聳肩,活動了一下腿,然後她「蹭蹭蹭」的飛奔了過去。

  在接近中年男人的時候,她一躍而起,揮起拳頭就向中年男人砸過去。

  中年男人一時不察,一下被她得揍飛了出去。

  倒飛出去時,中年男人騰空飛舞,在半空中翻了幾個圈後完美落地。

  他剛落地,還沒站穩,墨言已經又揮舞著拳頭砸了過去。

  她的每一拳都帶著仿佛能撕裂空氣的強勁拳風。

  看她來勢洶洶,中年男人「哇哇」大叫起來:「乖女兒,我又沒有惹到你,你這是做什麼。趕快停手。我這幅老骨頭可不經你這麼折騰啊……」

  「啊啊啊……」一連串的大叫響起。

  「呵呵,騙誰呢?前幾天我還聽一角哥哥說你偷偷跑到虛夜宮找人打架去了。跟虛夜宮那幫變態比,我這點力道給你撓癢都不夠吧?」

  「老頭子,我好久沒活動了。咱們好好打一架吧!」說完,全力開攻,一拳快過一拳,根本不給中年男人喘息的機會。

  艱難地躲著自家乖女兒揮舞過來的拳頭,名為黑崎一心的中年男人在心裡為流下了麵條一樣寬的眼淚。

  他很想說:乖女兒,你這身怪力可比虛夜宮那幫傢伙強多了。一拳能揍死幾個人啊!

  然而……他知道這樣的話說出來他家乖女兒也不會相信。

  因為,他很清楚在他家乖女兒的心中,她就只是一個普通弱小的「弱女孩」……

  身為「弱女孩」的她,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力量暴強的變/態/呢?

  細究起來都是說不出的血淚,他開始後悔沒有給他家乖女兒樹立起一個正確的成長觀念,害得他家乖女兒成為了一個如此與眾不同的「弱女孩」。

  明明有著過人的實力,卻偏偏認為自己是個「柔弱」的小女孩。

  心累,想哭。

  一護,趕快出來救你家老爸吧。你再不出來你家老爸就要被你妹妹用拳頭打死了。

  寬麵條淚……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就問我們的相澤三三可不可愛,覺得他可愛的大寶貝們~我們一起來一串土撥鼠式尖叫吧~啊啊啊啊啊~~相澤三三我愛你~~

  小紅包繼續走起來~~

  喲西~感謝全圖鑒,圓滿了寶貝、樓蘭神女寶貝、松月幾何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


第11章

  而最終黑崎一護也沒幫他家老爸脫離「苦海」。

  確切的說他非但沒有幫他家老爸脫離苦海,他還抱著他的大刀坐在房頂上看他家老爸在那「挨揍」。

  說起「挨揍」這個活動,還是他家老爸強逼著他們玩的。玩到現在……

  呵呵,他家老爸只有陪著他們玩的份,再也不能隨便的「欺負」他們了。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墨言終於結束了她跟自家老爸黑崎一心從小玩到大的「互動活動」。

  身上雖然有些疼,但她的心情十分的暢快。

  幾個月不見,她家老爸的體術又強勁了不少。跟她家老爸比,她還是「太弱」了一些,她要更加努力才是。

  絲毫不知自家乖女兒內心活動的黑崎一心氣喘吁吁地從地上爬起來,張開雙臂,一臉「慈愛」的說:「乖女兒,累了吧,來,爸爸的懷抱隨……」

  「砰」話還未完,黑崎一護就從房頂上飛下來,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只留一連串的「啊啊啊」聲提醒著他曾存在過的事實。

  「小墨,不要理那個猥瑣老頭子,走,哥哥帶你去後面泡溫泉。」一臉兇殘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要綁架良家少女的不良青年一樣。

  墨言笑容甜美的看著他:「哥哥,你說什麼?」她握了握拳頭。

  她都幾歲了?還需要他帶她去泡溫泉?當她是三歲小娃娃呢?

  混蛋白癡哥哥!

  她看他作死。

  不知已經踩到自家妹妹雷區的黑崎一護大大咧咧的回答:「哥哥帶你去後面泡……」

  話還未完,墨言已經揮起拳頭揍了過去。

  把人揍飛之後,她笑容甜美的拍拍手,軟軟的說:「人家現在明明是一個非常漂亮美少女,非得逼人家做這種不符合美少女人設的事情。老頭子和哥哥真是太過分了。」

  說完,她無視在前面地上「抽搐」的橘子頭,一副乖巧少女樣的進了屋。那無辜純美的模樣,就好似之前揮起拳頭把人揍飛的人不是她一樣。

  泡溫泉、換衣服、吹幹頭髮後,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和服從她房間走出來,來到了庭院門前的榻榻米坐臺上。

  這會兒已經臨近傍晚,黑崎一護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他正跟黑崎一心坐在榻榻米坐臺上,邊聊天,邊等她到來。

  「爸爸,哥哥。」她笑容燦爛的走到他們身邊坐了下來。

  「哎……」黑崎一心看著自家閨女歎氣。

  「怎麼了爸爸?」墨言一臉不明所以的問。

  黑崎一心滿眼滄桑的看著她:「一轉眼我家小墨都長這麼大了。爸爸傷心啊……」

  墨言……

  「喂,老頭子,你給我差不多一點。」黑崎一護一臉不爽的說。

  「臭小子,你說什麼?」黑崎一心抬手對著他的腦袋拍了一巴掌。

  「我說……」

  「你們想打架?」墨言直接堵住了黑崎一護的話。

  黑崎一心:「哈哈,沒有沒有。你哥哥腦袋上有蒼蠅,我幫他拍掉。哈哈,拍掉。」

  黑崎一護:「白癡老頭子。」

  「啊?你小子說什麼?」黑崎一心又炸了。

  「我說你年紀這麼大了還這麼幼稚,簡直就是個……」

  「啊啊啊……」黑崎一護突然大叫。

  「哥哥,你想要說什麼?」墨言的手放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笑眯眯的看著他問。

  「沒……什麼……」黑崎一護呲著牙說。

  「嗯,沒什麼就好。」墨言鬆開了手。

  「爸爸,哥哥,我們吃晚飯吧。」她笑眯眯的說。

  「啊對,吃飯吃飯。」黑崎一心接話。

  「來,小墨,這是你最愛吃的煎魚。」他夾起一塊魚肉說。

  「來,小墨,這是你最愛喝的蔬菜濃湯。」黑崎一護端起一碗湯說。

  兩隻手同時舉在她的面前。

  「先吃魚,再喝湯。開胃。」黑崎一心說。

  「先喝湯,再吃魚。對身體好。」黑崎一護堅持。

  「小墨,先吃魚。這是爸爸對你愛。」

  「小墨,先喝湯,不要管這個猥瑣老頭子。哥哥對你最好。」

  兩人言語攻擊,互不相讓。

  這樣的畫面,在墨言過去的生活中經常上演。面對他們兩個如此幼稚的舉動,她熟練咬住魚肉,又熟練的端過碗喝了一口湯。

  嚼完,咽下,她笑容甜美的說:「呐,爸爸和哥哥真好,我最愛你們了。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飯吧。」

  「乖女兒。」黑崎一心笑得像個白癡一樣。

  「嗯,吃飯吃飯。」黑崎一護那張兇殘無比的臉疑似有了淡淡地紅暈。

  他家妹妹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

  這是一個來自妹控男人的心聲。

  吃飯完後,黑崎一護主動收拾殘局,讓墨言坐著跟黑崎一心聊天。

  閒聊間,黑崎一心突然問她:「小墨,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他們一家身份特殊,平日裡根本無暇兼顧她。說是一家人,實際上這十幾年來他們一家一年到頭能聚在一起陪她的次數也就只有那麼兩三次。每次都是匆匆一聚就離別。

  他很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現世。可是,他也不能枉顧她的意願,強迫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作為一個父親……姑且算是一個父親吧,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開開心心的。但他又不希望她在什麼記憶都沒有的情況下遇到什麼危險,想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著。

  這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心理。

  墨言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她笑容燦爛的說:「安了爸爸,我的實力是弱點,但還沒弱到誰都可以欺負我的地步。要是有人敢欺負我,我一定會一拳把他揍飛的。」說著,她揚了揚她的小拳頭。

  真當她的拳頭是擺著看的啊?她以前不跟人動手,那是因為她從來都沒遇到有人欺負她。

  真有人欺負她,她一定會拼盡全力讓欺負她的人知道那牆是怎麼碎的。

  想到自家閨女那身超出人體範疇的怪力,黑崎一心摸了摸鼻子。

  也對,他家閨女雖然自認為是個「柔弱」少女,可事實她是……

  不說了,他的身上現在都還疼著。

  「哈哈,好。」他「笑哈哈」的說。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黑崎一護把沏好的茶水放在了他們各自面前。然後坐了下來。

  之後,便是一家三口親密無間的閒談。

  這一夜,墨言住在了老宅。

  第二天,她醒來時黑崎一心和黑崎一護已經離開。桌上擺著早飯。早飯底下壓著黑崎一護留的便條。

  小墨,照顧好自己。如果有人欺負你,就給哥哥打電話。

  字如其人。

  黑崎一護的字蒼勁有力,有著一股逼人的鋒芒。但卻叫人覺得分外安心。

  看著這便條,墨言眉眼彎彎的笑笑起來。

  這就是她的家人。看起來粗枝大葉的,實際上卻格外的護短和細膩。

  雖然他們能陪她的時間很少很少,可她還是很愛他們。

  一個人吃過早飯,收拾利索,即將出門時,她這才想起附近不好叫車這件事。

  她倒是可以用自己的個性/變出一輛車。問題是變出一輛車她也不會開……

  怎麼辦?

  她蹲在自家大門口發起呆來。

  在她發呆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是她兒時的玩伴爆豪勝己打來的。

  那個不可愛的傢伙怎麼想起來給她打電話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爆豪勝己那兇殘無比的聲音就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蠢女人,我媽叫你來我家吃午飯。說,你要吃什麼。」

  他的話剛落下,墨言就聽到「啪啪」兩聲響,以及一句大吼:「老太婆,你打我幹什麼?」

  不用看墨言也能猜出來,准是爆豪勝己的媽媽爆豪光己嫌他說話沒禮貌,動手修理他了。

  聽了一會兒那兩人在電話裡的「戰鬥」聲之後,爆豪勝己的聲音又從電話裡傳了出來:「蠢女人,你啞巴了是不是。」

  墨言早已習慣他這幅不點都燃的暴脾氣,她毫不在意的說:「抱歉啊小勝,我被困在我家老宅這裡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叫到車。你幫我告訴光己阿姨一聲,我今天中午就不過去吃飯了。改天我再去看她。」

  「地址。」這聲音暴躁的就好像要殺人一樣。

  「啊?」這是什麼意思?

  「啊什麼啊!地址給我發到聊聊上。別那麼多廢話。」越來越暴躁的感覺。

  墨言……

  她能打死這不可愛的臭小子嗎?

  「嗨嗨嗨,知道了。」

  「啊,知道就快點。」語氣超凶的講。

  「知道了,知道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暴躁的傢伙這麼囉嗦。

  果斷的掛斷電話,打開聊聊給對方發了一個定位資訊過去。

  發完資訊,她就轉身回到庭院裡,坐在走廊下等起來。

  誰知,她剛坐下沒多久,爆豪勝己又打電話過來,他在電話裡大吼:「蠢女人,不是告訴你在聊聊上把地址給我發過來嗎!地址呢!」

  地址?

  墨言眨眨眼:「我不是已經給你發過去了嗎?」

  「我發的定位資訊。」

  「哈?你說你給我發過來了?」脾氣暴躁的不得了。

  「你現在給我好好看看,你到底把定位資訊發給誰了!你這個蠢女人!」

  「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墨言看著掛斷的電話,她呆萌萌的眨了眨眼:「這傢伙,他什麼意思嘛。」

  自語著,她打開聊聊看起來。

  片刻……

  她一下伸手捂住了臉,小聲道:「這下完蛋了。」

  再看聊聊最上排的資訊,不是超凶的橡皮頭還是哪個?

  相澤消太:哦,我馬上就到。

  不,我什麼都沒說,只是發了一個定位資訊,你不用到了!

  墨言在心裡絕望呐喊。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了不行了~~已經被我相澤三三迷的顛三倒四不會說話,只會發出土撥鼠式尖叫了~啊啊啊啊~表白我相澤三三~~有同好者請不要大意地喊出來吧~~

  來來來~買買買~買定離手~~~不管輸贏都有小紅包~群麼麼噠~~~

  感謝鄭燕虹寶貝、田園喵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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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如果呐喊有用的話,那還要英雄做什麼?

  等等……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她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才行。

  墨言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會兒才過了十幾分鐘,說不定那個超凶的老師還沒出門。

  抱著這樣的念頭,她給對方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原來是個美少女:相澤老師,你還沒有出門吧?

  沒出門的話就不要來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這句話她敢說嗎?

  答案是:她不敢。

  幾十秒後,對方回了一句。

  相澤消太:正在開車去你那裡。

  墨言……

  這下要怎麼辦?

  如果她說她發錯資訊了,讓那個超凶的傢伙回去,那個超凶的傢伙會不會在心裡記她一筆?然後找機會整她?

  要知道他們倆現在可是簽了合同的搭檔,那傢伙想要整她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想到那傢伙毫無人性,接連幾年一直都在開除學生的兇殘事蹟,再想想那傢伙那可怕的抹消別人個性的超級兇殘級個性,墨言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不行,她絕對不要得罪一個這麼兇殘的人。以她的智商如果對上了這麼兇殘的人,她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想到這,墨言立馬回了一句。

  原來是個美少女:那相澤老師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我給你做。(附帶一個乖巧的笑臉表情)

  相澤消太:好,麻煩你了。我沒什麼忌口的東西。

  秒回。超快那種。

  看到這條資訊的瞬間,墨言差點把手裡的手機摔到地上。

  她只是按照書上說的客套一下而已,沒想到那個超兇殘的傢伙竟然真的要她給他準備早飯!這麼不懂風情的傢伙,祝福他做一輩子的單身汪。

  吐糟完畢,墨言咬著牙回了一句。

  原來是個美少女:好的。那我去準備早飯了(笑眯眯地表情)。

  相澤消太:嗯。

  聊天結束。

  墨言把手機扔在一旁,起身進了她難得才會進一次的廚房,拿起昨天她家哥哥黑崎一護用剩的食材在那搗鼓起來。

  四十多分鐘後,看著分別擺在餐盤上的青菜飯團、香煎魚、火腿蛋捲、菜心、蔬菜濃湯、餐後水果、及她自製的清茶、她滿意的拍了拍手。

  雖然她不常做飯。但她在這方面有著超乎尋常的天賦。隨隨便便做出來的東西都很美味。絕對是大廚級的享受。

  做好後,她把飯菜擺在餐廳的桌子上,轉身去了外面。

  她剛走到外面就聽到她的手機在響個不停。等她走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掛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二十多通未接電話,這些未接電話全部都是爆豪勝己那個脾氣暴躁的傢伙打來的。

  就在她查看未接來電這會兒功夫,手機又響了,還是爆豪勝己。

  看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它。

  電話剛接通那一刻,那邊是沉默的。

  聽不到聲音,她試探性的「喂」了一聲。

  她這聲「喂」剛落下,電話裡面就傳出一聲暴怒的大喊:「蠢女人,你想死是嗎?快點把地址給我發過來!」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的聲音乍聽挺憤怒的,實際上卻少了許多的暴躁。

  甚至於,那少量的暴躁中還潛藏著一些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墨言知道手機裡說話的暴躁少年最不擅長的就是與人溝通,常常說上一句話就會得罪人,把仇恨值拉的高高的。

  她知道暴躁少年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憤怒。她安撫性的回答他:「抱歉啊小勝,剛才我準備早餐的時候把手機扔在走廊忘帶了。所以才沒接到你的電話。」

  「那個,你不用過來接我了小勝。我已經找到車了。等我吃過早飯,我就出發回我住的地方。到時我去找你。」

  電話裡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他結束通話,墨言反倒松了口氣。她最不擅長哄人、安慰人。有哄人、安慰人的時間,她寧可動拳頭教他們做人。她爸爸就是這麼跟她哥哥溝通的。每次溝通完,他們的感情都會更「好」一些。她覺得這種「溝通」方法挺好。

  剛結束跟爆豪少年的通話,她的聊聊裡便來了一條新信息。

  相澤消太:我到了,在你家門口。

  看到這條資訊,她直接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在大門口,她看到了倚在車門上,頭髮紮起來的相澤消太。

  看著頭髮紮起來的相澤消太,她微微愣了愣。

  頭髮紮起來的男人沒了之前的消沉無神,顯得精神了許多。如果再換上一身時髦的衣服的話,妥妥的一個魅力熟男。

  「相澤老師,你來了。」她乖巧的笑著打招呼。

  再有魅力也改變不了這傢伙內裡兇殘的品格,她是不會被這傢伙偶爾露出來的成熟俊俏外表給迷惑到的。她可是要向著NO.1英雄奮進的美少女。

  「嗯。」相澤消太向她走來,很快就來到了她的跟前。

  她乖巧地笑著把他請了進去。

  正確的說,她直接把他請到了飯廳。

  然後,她說:「相澤老師,我早上已經吃過了,你一個人吃吧。」

  言語簡單粗暴直奔目的,與她的美麗容貌一點都不符合,更是一點身為主人的自覺都沒有。

  這事兒如果放在別人身上的話,那人肯定會覺得沒有主人作陪的話,獨自在主人家用餐很尷尬或是不適應。

  但相澤消太卻並不這麼覺得。他認為如果想要拉近他跟他這個新搭檔之間的關係地話,就不能跟新搭檔虛假客氣,要讓新搭檔感受到他的真實。

  何為真實?

  自然是怎麼想就怎麼做,不能把新搭檔當外人。

  他覺得新搭檔肯定也是這麼想的。不然就不會一大早的給他發定位資訊。新搭檔這是在潛移默化的培養他們搭檔之間的默契呢。

  而新搭檔問他有沒有吃飯,說要給他做飯吃,這都是新搭檔在為拉近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做努力。

  一個剛入行的新英雄都能有這麼深刻的覺悟。他這個老牌的職業英雄也不能表現的太差。

  他必須要表現更加老成沉穩,波瀾不驚才行。

  這樣才能體現出他的可靠。

  帶著這樣美妙的誤會。

  這兩個思想各方面都南轅北轍的人就這麼開始了他們的搭檔之路。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為我的相澤三三瘋狂呐喊~小紅包走起來。

  另外,少女,你不覺得你想的太多了一些嗎?哈哈哈~

  感謝所有點進來的寶貝,愛你們愛你們~麼麼噠~

  感謝哢醬是好文明寶貝,北楪寶貝,全圖鑒全滿了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啾啾~


第13章

  從三月出點頭到三月末,明明只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可對墨言來講卻艱難的仿佛已經過了一生。

  不,不是一生,這一生根本不足以表達她所遭遇的一切。必須要用更多的「一生」才能表達出她內心的「悲痛」之情。

  因為……

  「走了墨言,臨時大任務,要去救援十一個被囚禁在禦木區一個地下組織的市民,大家都在等著我們。」

  深更半夜,淩晨兩點四十五分,哦,不,是兩點四十八分,這個時間段正是人們好眠之時。

  可這個雙眼無神,鬍子拉碴,穿著一點都不時尚,一點精神氣都沒有的男人卻打開她閨房的門,跟個幽靈似的站在她的床前,語氣毫無波動的喊她出去做任務!

  她記得清清楚楚,這是他倆成為搭檔二十五天以來,他第二十五次在深夜裡跑到她家,喊她出去做任務。這也就意味著她已經連著二十五天沒有好好休息了!

  她本來如花似玉的臉因為這連日的熬夜和白日的摧殘已經變得乾燥沒有水分,眼下也有了天然的黑色眼影。

  她的凝脂水嫩肌膚、烏黑濕潤的大眼睛、好看秀美的唇、它們都已經成了昨日之花,無情的離她而去……

  這一切使得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對著鏡子時她都不敢相信鏡子裡那個臉色蒼白,眼帶血絲,眼下帶著黑眼圈的她是一個剛年滿十八歲的青春美少女。

  明明是個美貌少女,卻生生地變成了一個「詭異巫女」,這是多麼叫人「痛徹心扉」的事情……

  呵呵……

  她都這樣了還叫她去做任務。

  做任務!做你家汪的任務!她要睡覺,誰也不能阻擋她跟她家床來一次最徹底親密的接觸。

  「相澤老師,我好困,我今天晚上不加班了行不行……」困倦的打著哈欠,雙眼含著可憐巴巴的水霧,死死的抱著被子不撒手。

  就不起床,今天晚上她絕對絕對不要再被人拉壯丁出去做任務!她要做一個安靜入眠的青春美少女。

  相澤消太雙目無神的看著抱被子不撒手,企圖耍賴的少女,毫無起伏的說:「還有五分鐘準備時間。你可以選擇自己起來跟我一起走,或是……」

  齜牙,露出龍貓般的笑容:「被我消除個性,綁起來帶著走。」

  這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魔鬼的行徑。

  想到過去那些天的「悲慘」遭遇,自覺不是對手的墨言在被子下面磨了磨牙。

  「相澤老師,怪不得你到現在還是單身。你可以出去了,我穿衣服。哼!」重重的「哼」,她也是有脾氣的人。

  「哦,我去外面等你。」收起笑,轉身就走,竟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超兇殘的相澤惡魔出去以後,墨言動作利索的穿上了相澤惡魔給她定做的戰鬥服。一套跟他一樣顏色不同款式的黑色衣服。脖間就差圍一根用碳素纖維和特殊合金製成的鋼線編織成的捕捉武器,還有一個護目鏡,她就能變成第二個超能橡皮頭。

  相澤橡皮頭自然是不好看的。而她,穿上黑色戰鬥裝的她看起來清冷?嫵媚?總之,妥妥的一個美少女。

  但這會兒美少女已經無心去欣賞她此刻的美,她現在的內心已經被不能睡覺的怒火充斥。

  忍了二十四次,這一次她再也不會忍了。她一定會讓那些沒事找事的壞傢伙知道一下,連續二十五天打擾到一個美少女睡覺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

  帶著抑制不住的「怒火」,墨言美少女跟隨著個性為抹消的相澤橡皮頭離開了自己的家,遠離了她柔軟舒服的大床,讓人心情舒暢的被窩,踏上了前去收拾……啊不,前去拯救無辜市民的英雄之路。

  二十分鐘,他們來到了禦木區一棟大樓的樓頂。

  在這家大樓的樓頂,墨言看到了抓相澤橡皮頭壯丁的個性為超級噪音的職業英雄佈雷森特.麥克,及個性為絲線的職業英雄洛基,還有他的兩個同伴。

  他們四個加上他們兩個,總共六個人。

  「喲,我們又見面了墨言少女。」超級噪音英雄佈雷森特.麥克充滿熱情的說。他的聲音在他的刻意控制下聽起來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這種控制很累,一般不是隱秘任務,他從不這麼做。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第十九次見面。」呵呵,做出這幅初見面的表情給誰看呢?真當她是傻的呢?不要以為她不知道她總被某個兇殘的傢伙半夜抓壯丁就是他搞的鬼。

  「哇,墨言少女,你連我們見過幾次面都記得這麼清楚。坦白講,你是不是喜歡我?」厚臉皮的超級噪音英雄一臉興奮的說。

  「喂,麥克,說重點,不要只顧著調戲我的搭檔。」相澤消太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說。

  在他的注視下,噪音麥克連忙擺手:「嗨嗨嗨,知道了,她跟我一樣都是你的……搭檔。」

  「好了,娛樂時間結束,現在我來跟大家講下這次救援的具體情況。」他瞬間就變成了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

  「囚禁那些市民的是一個名為六耳的流竄性地下組織。組織有六個人。每個人都有著十分優秀的個性。他們幹一票就換一個地方。主要幹一些向有需求的人提供優秀個性少女,供那些有需求的人繁衍優秀後代的勾當。」

  「三年來已經有二十二位少女遇害。他們是個毫無人性的組織。警方盯這個組織已經盯了一年半,上個月才盯上他們。」

  「今天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那十一個被他們囚禁起來的少女從對面那棟廢棄的居民樓裡救出來,並抓捕他們。」

  「這是有關於那棟居民樓,還有他們所在樓層的資訊,我已經通過共用發給你們。」

  「接下來我們來講作戰策略。敵方英雄中有監控個性,能精准分辨出接近他們房間的都是什麼人。有他在我們還沒靠近就會被對方察覺。所以,悄悄靠近這個方案不可取。」

  「再加上對方有一個鋼鐵個性的人把他們的房間加固的緣故,破門而入這個方案也不能用。」

  「那麼,我們要怎麼做呢?」他笑起來。

  「接下來就要靠我們可以幻想成真的墨言少女了。」他直接又說。

  「墨言少女,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你的個性適用範圍相當廣泛。現在你試試看可不可以發動你的個性把我們全部隱藏起來。然後悄無聲息的接近那裡。」

  這種幻想成真的個性簡直就是外掛一般的存在。如果不好好利用起來,他都覺得對不起他自己。

  呵呵……

  墨言在心裡冷漠的笑。她現在還幻想她是NO.1英雄歐爾麥特呢。可問題是她能變成歐爾麥特嗎?

  還嘗試發動個性把大家全部隱藏起來!她如果真有這麼牛掰的能力,她早就上天了!還用待在這個不能讓她做個安靜美少女的凡塵俗世嗎?

  魚唇的人類佈雷森特.麥克,總有一天她要一拳頭揍飛他。

  在心裡重重的「哼」,墨言開始發動個性,幻想她是一個可以把隱身技能施加在人物身上的魔法師角色,用隱身技能把她的隊友們全部隱藏了起來,他們一起去BOSS洞推BOSS。

  這麼幻想著,然後……

  然後她發現……

  她好像真的可以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喲~上天的美少女,你飄了嗎?還有相澤三三,你這樣會單身一輩子的~~~

  哈哈哈~~~小紅包繼續走起來~群麼麼噠寶貝們~

  感謝鄭燕虹寶貝,田園喵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麼麼噠


第14章

  看著面前這幾個渾身上下被一層淡薄光暈籠罩,存在感低的仿佛已經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的人,墨言伸手掩住了唇,只露出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

  她剛才只不過是抱著一種很詭異的心態發動個性,幻想了一下某個她玩過的遊戲裡面的角色技能而已。她真的沒想到那個角色身上的技能會被她以這樣的方式呈現在她的搭檔,及其他幾個職業英雄身上。

  她居然能把遊戲中的技能通過發動個性施加到人的身上,那是不是說明她的個性已經優秀到了她想什麼都會把它變成真實的地步?

  如果她想NO.1英雄歐爾麥特和她建立起某種關係,每天都對她很好很好,相澤惡魔天天喝水被嗆到,吃泡面沒有調料包,走路撞牆,頭髮掉光,鬍子長的頭髮那麼長,頭上長出兩隻角,變成一隻小貓或是小狗,這可不可以變成真的呢?

  如果這些她想的東西可以變成真的……那麼……

  陷入詭異思緒的少女,她的思想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

  在少女思緒飄飛,即將突破天際,表面卻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時候,噪音英雄麥克突然一臉笑容的湊到她跟前攬住了她的肩膀,刻意壓低聲音,卻難掩興奮的說:「墨言少女,你果然是萬能外掛一般的存在。在你這裡根本不存在不可能這一說。」

  「如此優秀的你,應該站在一個同樣優秀的人身邊,然後讓你的優秀特點完美的發揮出來。很顯然宅又懶的橡皮頭不符合這樣的條件。要麼你離開這個不懂風情的橡皮頭跟我吧。我保證讓你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做一個幸福快樂的職業英雄。」

  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

  某只接連二十多天都不能睡個囫圇覺,白天站著都能睡著,恨不能隨時隨地背個睡袋找地方躺下睡覺的少女,她的思緒瞬間轉換,雙眼閃爍起了一抹璀璨至極的光芒。

  將少女心動的表情看在眼裡,相澤消太的眼神冷了下來。

  「麥克。」嗓音也是低沉到了極致,看向噪音麥克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嗨嗨嗨。任務,任務,我們先做任務。」噪音麥克連忙放開少女,停止了繼續用言語蠱惑少女拋棄現在的搭檔,跟他一起的行為。

  剛看到一絲亮光的墨言少女,她的眼中的光芒瞬間暗了下來。

  但很快她的眼中就閃爍起了新的光芒。

  她決定善用她的個性,看她到底能把她的個性開發到何種地步。

  善用個性的第一步……

  她十分隱晦地看了某個抹消英雄一眼。

  這會兒,噪音麥克在那講:「相信大家都已經發現了,我們幾個的身體在墨言少女的個性影響下出現了一種很奇妙的改變。這種改變我暫時管它叫隱身。」

  「墨言少女,你能控制這種狀態多久?」他表情興奮的看著身邊的墨言少女問。

  這不是可以玩鬧的事情,墨言綜合以前的情況估計了一下,認認真真的回答:「五分鐘左右。」

  五分鐘!

  意外的強大。

  很好。

  噪音麥克興奮的差點尖叫起來:「很好,五分鐘時間足夠我們靠近那裡了。」

  「洛基,靠近那裡之後,你發動個性束縛住屋內那些人。之後柞木發動個性破門而入。接著橡皮頭發動個性消除敵方英雄的個性,趁機捕捉他們。我影響他們。墨言少女跟其他兩位職業英雄去關少女們的房間拯救那些少女。」

  「員警就在下面,他們會在我們這邊破門而入的時候同時展開救援市民的行動。」

  「現在,let's go!」他做了一個出發的動作。

  大家沒有說話,直接順著周圍的建築去了敵方英雄所在的那棟廢棄居民樓。

  在她的個性輔助下,他們完美避過了對方的精准監控,來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門前。

  絲線英雄洛基按照之前所說的那樣控制著絲線從底下的門縫裡鑽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束縛住了裡面的人。

  「柞木。」他大喊。

  在他出聲的瞬間,柞木發動個性衝破了大門。他們破門而入。

  相澤消太帶上他的遮擋鏡發動個性,抹消那些人的個性,使用捕捉器動手捕捉他們,噪音麥克從旁輔助。墨言則跟著其餘兩位英雄沖進了囚禁著少女們的房間。由那兩位英雄發動個性,將那些少女們轉移了出去。

  而早已在那等待著的員警利索的接收那些少女,迅速把她們帶離了居民樓。

  整場戰鬥花費了不到五分鐘便已結束。那個讓好多職業英雄頭疼,英雄事務所都拿其沒有辦法的六耳組織甚至都沒看到攻擊他們的人是什麼樣的就被抓了起來。

  幾十秒後,墨言的個性解除,他們幾人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了那些人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其中一個人趁著墨言個性解除,絲線英雄的個性出現刹那變動時,突然爆發掙脫了洛基的控制,暴起逃到了窗戶邊。

  就在他準備破窗逃離之時,墨言以非人的速度來到他的身邊,揮舞起她的拳頭便給了他一個勾拳。

  等相澤消太過去時那人已被她一拳頭打飛出去。

  再看那人飛出去的地方,「轟隆隆」的接連倒塌了六面牆……

  也即是說,她這一拳頭打穿了六面牆……

  相澤消太……

  噪音英雄麥克……

  絲線英雄洛基……

  剛鑽英雄柞木……

  上來收尾的員警……

  被嚇到其他幾個罪犯……

  「這……罪犯沒事吧?」這員警更想說的是:人沒死吧?

  一向能說會道的噪音英雄麥克張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眼中的柔弱少女秒變怪力女,他還沒從這種落差中回過神來。這樣的情況下,就不要要求他能說出話來了。

  他不開口,爆發過後的墨言少女卻一臉柔美乖巧的回了問話的員警一句:「人不會有事的,我有控制我揮拳的力道。」

  有控制力道都這麼兇殘。那要是不控制力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不控制力道我能揍破天,你們信麼。哈哈哈。


第15章

  員警一臉懵逼。

  「哦……這樣……控制的好,控制的好。」這員警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他木呆呆的伸手指指被打穿的牆面,對身邊的人說:「把罪犯綁起來帶走。」

  他身邊的人應聲,利索的跑過去把人抓了起來。

  提著昏死過去的人回來時,他們說:「隊長,罪犯還有氣。」竟是一臉慶倖的表情。

  這麼誇張的力道,罪犯竟然只是暈過去了而已。這到底是怎樣怪異的力量才能做到既不傷人,還能有那麼大的衝擊力啊?

  「哦,全部帶下去吧。」員警覺得今天這任務完成的快的不可思議。眼前這個分外美麗的少女也是兇殘的叫人一言難盡。

  果然,英雄的世界他不懂。所以,他才會是個普通人。

  帶著一顆飽受打擊和震驚的心,他帶著人離開了這棟廢棄的居民樓。

  墨言也跟著相澤消太他們下了樓。

  今天的任務超常完成,參加這次任務的職業英雄們等著專門機構調查後,就會根據他們的貢獻度把任務薪水打到他們的帳戶上,類似於雇傭別人幹活需要支付傭金一樣。

  這也就意味著她今天又有錢進賬了。

  不過,感覺好累的說。剛才還不覺得,這會兒她感覺好困、好累、頭也暈暈的、眼睛都要睜不開的似的。

  「相澤老師,救援結束了,我們回去睡覺吧。」好想念她的大床。

  見她這個樣子,噪音麥克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少女這模樣明顯是個性使用過度的表現。看來開發這種未知的個性能力會讓她特別疲累。

  如此的話,他以後再拉她做任務的時候就要把這個因素考慮進去了。

  他能想到的相澤消太自然也能想到。

  「好。」他走到她身邊說。

  「那我們走吧相澤老師。」困倦到不行的少女努力的支撐著不讓自己昏睡過去。

  可是,她顯然高看了她的體力。剛說完話,她的眼睛就有了合起來的跡象。

  晃晃腦袋,強打起精神,她準備離開。

  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噪音麥克突然湊到她面前說:「喂,少女,你有男朋友嗎?沒有男朋友的話你看我怎麼樣?我個性……」

  「啊啊啊,橡皮頭,你怎麼胡亂動用你的個性。」突然被抹消個性的超級噪音英雄跳起來指責相澤消太。

  萎靡不振的相澤消太此刻頭髮豎起,張開的雙眸中帶著一抹美麗的紅色。這是他發動個性時的表現,直到他眨眼為止,對方都將不能再動用自己的個性。

  「麥克,不要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的話。」說完這句話,他的頭髮散落下來。

  「走了。」他招呼有了一些精神頭,但卻一臉茫然的少女。

  「哦。」困倦、大腦反應遲鈍、又茫然的少女乖乖的應了一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聽話的乖娃娃一樣。

  這讓一向喜愛養成事物的相澤消太的心變得軟了下來。

  他伸手臂攬住她,抱起她縱躍著消失在了廢棄的居民樓。

  縱躍間,他感覺到懷中的重量突然加重了一些。他低頭看向懷中的少女。卻發現少女已經閉上了眼睛。

  很顯然,少女睡著了。

  他們搭檔二十五天來,這是少女第一次疲累到這種地步。他知道少女這樣子連日的疲累是一方面,還有就是今日少女使用的特殊個性能力過多地消耗了她的體力。所以,她才會昏睡過去。

  這樣夾帶著少女,她肯定會不舒服,相澤消太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把少女橫抱在了懷中。

  在周邊燈光的照射下,睡著的少女看起來格外恬靜柔美。她沒了醒著時的靈動活力,像個不諳世事的天使。

  可就是這樣像天使一樣,初入職業英雄世界的少女,卻能跟上他的工作節奏,無論遇到多麼危險的事情、無論身處在怎樣複雜污濁的環境、無論多麼疲累、無論多麼血腥、無論遭遇到何種不公、她從來都沒說過一句要放棄的話,更沒抱怨過什麼。

  她總是充滿活力的笑著,總能在他、或是與他合作的其他職業英雄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站在他們身邊,盡最大的努力給予他們想要的一切幫助。

  有時她明知她會受傷,會遭遇到危險,但她仍會義無反顧的站出來。

  明明是個少女,身上的血性卻讓一些男人都自愧不如。

  她的優秀、努力、不怕苦、不怕累、不說放棄的模樣,讓他時常會忘記她是一個女孩。

  他真的想像不出來她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才長成這個樣子的。

  最後再看一眼懷中的少女,他抱著她縱躍而起,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夜,他沒把少女送回家,他把少女留在了他的家裡。

  他讓出了他的床,把自己塞進了睡袋裡。

  然後,他直接躺在臥室的地上睡了過去。

  或許是太過疲累的緣故,墨言這一覺睡得特別深沉,等她睡飽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習慣性的在床上打了個滾,閉著眼賴了一會床,她這才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她剛爬起來就聽到了一個讓她差點蹦起來的聲音。

  「浴室裡面有我新買的牙刷、牙杯、毛巾。梳洗一下出來吃面了。」剛洗完澡吹幹頭髮沒多久,將頭髮紮起來的相澤消太神色懶散的站在門口跟她說話。

  「哦,好。」心臟受到「驚嚇」,害得她以為她又要被抓壯丁的墨言跟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相澤消太看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墨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

  那麼,這是哪裡?

  她環視四周。房間是那種很傳統的格式,裡面的裝飾簡單簡潔的過分。除了一個衣櫃和一個電腦桌、及一個書架外,竟是什麼擺設都沒有。

  看完後,她走出了房間。

  房間右邊是客廳,客廳空間並不大,一套組合電視櫃,一套貼地沙發,一張矮桌,這些東西看起來極其普通。唯一顯眼的只有窗臺上擺著的一盆綠意盎然的盆栽。

  左側是浴室,她在洗手臺上看到了全新的梳洗用具,她知道那是給她準備的,她直接走了進去。

  約十分鐘,梳洗完畢的她從裡面走了出來。

  走出來後,她看到客廳的矮桌上多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相澤消太坐在矮桌前的貼地沙發上。

  「先吃飯。」他說。

  「哦。」她應聲走過去坐了下來。然後她發現碗裡裝的是煮過的泡面。

  看著那一大碗泡面,她的心裡略過了一堆省略號。

  「相澤老師,太多了。」她得多大的飯量才能吃得下這麼一大碗泡面啊……

  「吃不完就剩下。」相澤消太邊吃面邊說。

  墨言……

  好吧,她不說話了。

  安靜的解決完早飯加午飯,她往沙發上一靠,隨手打開了電視。相澤消太端著碗去了廚房。

  這會兒正是午間新聞時間,電視裡正在播放今天的即時新聞,播報新聞的主持人說歐爾麥特不到一小時就抓獲了三波犯人。

  看著電視裡那個筋骨隆起、肌肉強健、身形健碩,露出自信笑容的金髮男人,墨言用手托著下巴苦惱地皺起了眉。

  自那天過後,她就再也沒有碰到過他。

  看不到他,她就沒有辦法接近他。不能接近他,他就不能對她有所瞭解。不能對她有所瞭解,他就不會注意到她。不注意到她,他又怎會喜歡上她?

  想著想著她把自己繞了進去。

  苦惱的咬咬唇,她突然開口問她的惡魔搭檔:「相澤老師,你認識歐爾麥特嗎?」

  「認識,怎麼了?」剛洗完碗的相澤消太端著兩杯茶從廚房走過來,把冒著熱氣的茶杯放在了他們剛才吃泡面的矮桌上,然後他坐了下來。

  不工作的他顯得格外地懶散悠哉,看起來別有一番魅力。

  聽他說他認識歐爾麥特,墨言立馬雙眼晶亮的看著他說:「那你們關係好嗎?好到了什麼程度?你有他的聯繫電話嗎?聊聊號知道嗎?能把他約出來嗎?能介紹我們認識嗎?」

  相澤消太被她這一連串的提問給弄得愣了愣。

  「相澤老師?」你倒是說話啊。

  望著少女此刻的表情,相澤消太低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抱歉,我們並不是很熟。」他慢悠悠地說。

  「……」墨言失望的轉過了頭。

  她就知道要想展開一段戀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她這還沒開始呢就已經被最簡單的環節難住了。

  安靜的一刻,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爆豪勝己那個脾氣暴躁的傢伙打來的。

  這是她上次不小心把定位消息發錯給身邊的相澤惡魔,後來因為有事沒能去他家吃飯,她解釋他掛斷電話後,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猶豫了一下,她接通電話對著手機「喂」了一聲。

  片刻,電話裡傳來一個明顯暴躁的聲音:「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墨言……

  「那個……小勝,我現在在外面,大概過一會兒才能回去。你有事嗎?」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回來。我在你家門口等著你。」

  然後……

  連接中斷了……

  墨言無語的盯著手機看了會兒,這才對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我朋友在我家門口等著我,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任務的話,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吧。」她站了起來。

  「我送你回去。」相澤消太站了起來。

  墨言沒有拒絕。他們一起離開了相澤消太的住處。

  半小時後,相澤消太將車停在了通往她家去的路口。不是他不想直接開進去。而是那裡堵了一輛搬家公司的車。有人正在從車上往下卸東西。

  這裡堵著,從別的入口也可以進去。不過要繞出一段路。有繞路的時間,她早已回到家。

  相澤消太也知道這點。

  所以,她在路口下了車。

  下車前,她對相澤消太說:「謝謝你了相澤老師,路上開車小心點,拜拜。」

  相澤消太應了一聲,便開車離開。

  墨言一個人漫步向家走去。大約四分鐘,她走到了她家大門口。在她家大門口看到了倚牆而立的爆豪少年。

  她走過去笑眯眯的跟爆豪少年打招呼:「小勝,我回來了。」

  小勝?

  爆豪少年微微揚起下巴,抿著唇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他突然暴怒,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拉到身前,超兇殘的盯著她喊:「蠢女人,你沒事整什麼容!你給我再整回來去。」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我們相澤老師說謊都不帶眨眼的~他跟歐爾麥特明明很熟的說~~挖坑~挖大坑~

  喲西~感謝所有留言的寶貝們~愛你們~麼麼噠~

  謝謝全圖鑒圓滿了寶貝、陌殤寶貝、鄭燕虹寶貝、妃晴顏寶貝、雲與駭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啾啾~~~


第16章

  氣死他了!

  氣死他了!

  這個蠢女人!

  這個蠢女人!

  他們才不過一個多月不見,她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怎麼可以去整容!

  她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就把她的過去全部抹消掉!她把她自己當什麼了?又把他當成了什麼?

  憤怒充斥了少年的胸腔,怒火燃燒了少年的靈魂。少年氣得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眼中的怒焰宛若實質,好似要把人燃燒焚盡一般。

  再加上他身上不斷湧出的怒意,赤紅的雙眸,爆/炸/般的頭髮,使得他看起來就像個從火爆地獄中走出來的火爆魔王一樣。

  爆豪勝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過。他不能接受她從他認識的模樣變成另外一個人。

  這不是她。

  他不要看到這樣陌生的她。

  他不要這樣的她。

  越看他越是覺得現在的她十分礙眼。

  礙眼的讓他有種想要毀滅什麼的衝動。

  墨言被他怒不可遏的模樣,還有無比兇殘的口氣給凶得一愣一愣的。

  她整容?

  她什麼時候去整容了?

  如此美麗的她會需要用整容來彰顯她的美,為她的自然美添分嗎?這真是本年度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呵……整他汪的容。

  她天生麗質,想變醜都不行。

  抬起手,「溫柔」的抓住眼前這暴躁傢伙揪著她衣領的手,把他的手強行掰開,將她的衣領從他的手中解救了出來。

  然後,她握著他的手腕面露微笑,語氣甚是「溫和」的說:「小勝,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你再給我說一遍。」

  她決定再給暴躁的像頭野獸一般的爆豪少年一次修正他自身錯誤的機會,讓他充分認識到他自己的錯誤,並及時改正它。

  然而,很顯然爆豪少年並沒有瞭解到她的「良苦用心」。暴怒的他根本聽不進她說的話。

  再加上她剛才竟然能用力量把他的手掰開,現在還緊緊抓著他的手腕讓他無法掙脫,這更是讓他的怒意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他眼神超凶超凶的盯著他,呲著牙說:「我說,你給我聽清楚了,現在,立刻,馬上,你給整回你原來的樣子去!」

  別說一遍!讓他說十遍他也是這個話!

  他就是不喜歡看到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要看到以前的她。他只認以前的她!

  少年的眼神是那樣的執著,從他的眼中墨言看到了生氣的自己。

  然後,她的心陡然虛了下來。她猛然想起了自她變回本來面目後,還從未用這幅面貌見過爆豪少年這件事。

  也即是說爆豪少年根本就不知道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認識到這點後,她看著爆豪少年眨了眨眼,好聲好氣的說:「小勝,你知道我的個性是什麼對吧。」

  知錯就改,一直都是她的優點。

  爆豪少年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問,卻仍舊回答了她:「這跟你整容有關係嗎!」一副恨不能把她狠狠抽打一頓的兇殘模樣。

  還說她整容,這傢伙實在是太欠揍了。

  墨言強忍住想要動拳頭的衝動,依舊好聲好氣的對他講:「既然你知道我的個性,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能把幻想變成事實這件事吧。」

  「別那麼多廢話,這跟你整容有什麼關係!」爆豪少年很是暴躁的說。緊抓著她整容這件事不放。

  好想讓她立馬變回他所熟悉的樣子,他不想看到現在的她。

  還說她整容……

  墨言感覺自己的好脾氣都快被他給磨沒了。但鑒於自己有錯在先,她還是壓下了想要揮拳頭的衝動。仍舊好聲好氣的說:「小勝,有很大的關係的。因為,你之前看到的模樣就是我的個性變幻出來的。」

  「也即是說以前的我是假的。現在的我才是真的是我。」

  「證據在這裡。」說著,她發動個性把自己變回了以前的模樣。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爆豪勝己愣住。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會相信她所說的話。

  「小勝,我不是有意瞞你,我也沒有故意騙你,這麼多年,我也不知道我用個性把我的真實面貌掩蓋起來這件事。」

  「從我哥哥那裡證實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後,我哥哥就把我的身份資訊給我更正了一下。更正完資訊,我就一直在接受我老師的指導,學習怎麼操縱我的個性。」

  「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那些專業知識,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所以就忙了一些。」

  「抱歉小勝,這件事是我錯了。」她態度良好的承認自己的錯誤。

  承認錯誤時,她解除個性又變回了美少女的樣子。

  看著這樣的她,爆豪勝己什麼都沒說,他撥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他離去的背影無比的倔強,還帶著一種寧折不彎的驕傲。

  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墨言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知道他需要時間來接受她從一個熟悉的人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件事。所以,她並沒有追上去,她轉身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裡後,心情不是很美麗的她捧著手機給她的聊聊好友king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原來是個美少女:尊,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喝一杯吧。

  尊,king的名字。他是一個有著一頭火紅色頭髮,氣場有些低,隱藏性格像個火一樣的男人。

  他們是在東京都港區六本木一家名為「 HOMRA」酒吧認識的,那時她剛初中畢業,頗有些無法無天的她晚上跟班上的一幫同學去這家酒吧聚會。

  喝得暈暈乎乎的時候,她在同班同學的慫恿下去跟他搭訕,要到了他的聊聊號,他的朋友代他加了她的好友。

  再然後,他們又去過幾次。在他朋友的熱情招待下,他們一來二去的就熟悉起來。

  然後的然後,他們發展到偶爾一起喝酒,成為了能聊上幾句的朋友。

  這一聊就是三年多。如今,他們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酒友。

  資訊剛發出去,那邊就回了一個字。

  King:哪裡。

  簡潔直白不廢話就是他的風格。

  墨言想了想,動手回他。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去找你。三點左右從我家出發。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到你那裡。

  原來是個美少女:o圼,好久不見了,想要什麼,買給你。

  問完後,想起那傢伙的行事做法,她立馬又說一句。

  原來是個美少女:好了好了,你不用回我了。

  然而,他已經回過來。

  king:人到就行。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

  原來是個美少女:等著吧,我下午就到。

  king:嗯。

  聊天結束。

  與此之時,東京都港區六本木一家名為「HOMRA」的酒吧內,一個身穿酒吧服務生服裝,一頭金髮,戴著眼鏡的男人邊在那用布擦拭酒杯邊說:「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尊?」

  一向冷淡寡默,連面部表情都很少出現變動的人竟然微微翹一下唇,可見他定然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不然絕不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被他喚作尊的紅發男人姿態慵懶的往沙發上一靠,仰著頭懶懶地道:「她下午過來。」

  「誒?她?誰?」金髮男人,也就是這家酒吧的老闆草薙出雲不解的問。

  他的話剛落下,在吧台椅上坐著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人便笑了起來:「草薙先生,這還用問嘛,當然是墨言那丫頭了。」

  「哈?墨言要來?她怎麼沒給我發資訊呢?」草薙出雲道。

  擁有一頭亞麻色頭髮的年輕男人笑出聲來:「誰叫草薙先生總調戲人家。」

  草薙出雲……

  「哪有,我不過是看小姑娘挺可愛的,逗逗她而已。」他為自己辯解。

  「嗨嗨嗨,草薙先生只是逗她,逗的人都不理你了。」年輕男人笑著說。

  「十束君,如果當初不是我用尊的手機加了她的聊聊好友,你會認識她嗎?」草薙出雲微微挑著眉在那說。

  「嗨嗨嗨,草薙先生最厲害了。」十束,十束多多良,酒吧的一員。他與草薙出雲一樣都是被他們稱之為「尊」的紅發男人的族員。

  在這個全球超能力遍地的時代,他們也屬於擁有超能力的一員。不過,他們的超能力與當今社會一些人自然覺醒的個性有所不同,而是來自一塊名為「德累斯頓石板」的力量。

  這塊名為「德累斯頓石板」的石盤擁有一種十分神奇的力量,它會自動選擇能承載它力量的超能力者,被選中的也有可能是普通人。

  被它選中的人可憑著與它的聯繫吸收它的力量,將自身的力量開發到一個極致,不費什麼力量就能成為一個強者,並能將這力量通過接觸傳遞賦予別人。

  這個能把這種超能力傳遞賦予別人的強者在他們這個另類的超能力圈被他們稱之為「王」。

  被「德累斯頓石板」選中的「王」共有七位。而名為「尊」的紅發男人,他就是被「德累斯頓石板」選中的這一任的王。

  第三王權者,「赤之王」。

  全名:周防尊。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我尊哥~我尊哥~土撥鼠式尖叫~~~啊啊啊啊~

  墨言:哎喲~我這暴脾氣~如果不是我有錯在先,我早把這個不可愛的傢伙揍飛了~哼哼哼~

  喲喲喲~感謝所有寶貝們的觀看和留言~好愛你們喲~每天看到你們的評論超級超級幸福,然後,我就有很大動力寫出好看的故事~嘿嘿嘿~麼麼啾你們~


第17章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下午三點多。墨言又收拾了一番,便提著她親手烤制的小點心,還有兩壇去年她親手釀制的梅子酒出了門。

  一個多小時後,她來到了東京都港區六本木。但她並沒有立刻去酒吧找尊,而是走進一家冷飲吧坐下來,給自己點了一杯果汁。

  接著,她拿出手機給尊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尊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在哪。」他聲音低沉慵懶的問。

  墨言把自己所在的位置跟他說了一下。

  「等我。」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看他站起來將手插在口袋裡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一直在他身邊待著的小女孩安娜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

  「嗯?」他微微低頭看過去。

  安娜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見此景,草薙出雲從吧台裡走出來,來到了安娜的身邊,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和的說:「安娜,尊有事,等下十束君和八田君回來讓他們帶你出去玩,好嗎?」

  安娜眨眨眼,乖乖地鬆開了尊的衣服。尊轉身推開酒吧的門走了出去。

  他出去後,安娜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草薙出雲走到她身邊坐下,懶洋洋的靠在了沙發上。

  「安娜,尊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了。今天就讓他安安心心的睡一覺吧。」說完,他閉上了眼睛。

  安娜沒有說話。但她已經默認了他的話。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尊為了控制自己的力量不在睡眠中暴走而一直不敢陷入深眠這件事。

  可對於這件事,她、包括「吠舞羅」的所有人都幫不到尊。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有陪在尊的身邊,讓尊知道他不是一個人。

  走出酒吧的尊,他很快就找到了墨言在電話裡跟他說的地方,呦呦樂飲吧。

  到地方後,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會兒冷飲吧的人並不多,只有一對小情侶和一個坐在窗戶跟前的女孩。

  小情侶中的女孩化著很濃的妝,自然不會是他要找的人。他把視線放在了在窗戶跟前坐著的那個女孩身上。

  在他看向女孩的時候,女孩也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

  看著美得讓人屏息的女孩,他的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晃動。然後,他姿態慵懶的走到女孩面前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就是你沒有直接去酒吧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低沉帶著一絲沙啞,飽含一種特殊的力量,讓人有種莫名的依賴感。

  迎上他的目光,女孩,也就是墨言彎起了眉眼:「一半一半吧。」

  「剛才看你走過來的時候,我還在想你能不能認出我,並找到我。找到我後,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說到這裡,她笑了起來。

  「嘛,說實話,看你一下就認出我,也沒有質疑我,更沒有詢問我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還一如既往的對我,我很開心。」不愧是她看中的酒友,就是這麼的與眾不同。

  尊沒有說話,他像是沒什麼力氣似的靠在椅子上,微微垂下了眼眸。

  過了會兒,他才張開眼,聲調懶散的說:「想去哪。」

  「唔……」墨言托著下巴思考。

  「去我家怎麼樣。」她在附近有房子,獨立的庭院別墅。

  「嗯。」尊站了起來。

  墨言也跟著站起,拎起了她帶來的點心還有梅子酒。

  看她手中拎著東西,尊伸過手把東西從她手中拎了過來。然後,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大約十分鐘,他們來到了墨言在六本木的住處。

  由於雇人定時清掃的緣故,家裡並不髒。

  尊隨手把東西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姿態隨意地坐在了桌子跟前。

  墨言走到酒架那裡拿了兩隻酒杯出來。清洗過後,她拿著酒杯坐在了他的對面,打開了她帶來的酒,還有點心。

  想了想,她又動用她的個性弄了幾個下酒菜和兩套餐具出來。

  下酒菜有了,酒是現成的,酒友就在對面坐著,如此,那還等什麼?

  她提起酒罈給尊和自己倒了滿滿兩杯酒。

  「這是去年我釀的梅子酒,乍喝之下可能會覺得太過綿軟了一些。不過後勁很足。嘗嘗看怎麼樣。」她端起了酒杯。

  眾多酒中,她最喜歡的就是梅子酒。

  尊沒有說話,直接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喝掉了杯子裡的酒。喝完後,許是覺得這麼喝不痛快,他直接拎起酒罈喝起來。

  酒友那麼痛快,她也不能慫不是?墨言也很豪爽的幹掉了杯子裡酒,提起酒罈幹起來。

  接下來兩人提著酒罈「對壇吹」畫面讓人有些無法直視。

  尤其是墨言少女,她喝酒的模樣與她本人的美麗容貌與氣質相差太遠,很毀人三觀。

  可他們卻絲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兩個人越喝越起勁。直到喝完罎子裡的酒,兩個人才放下手中的酒罈。

  放下酒罈的瞬間,尊突然笑起來。他的笑聲肆意奔放,狂放不羈。

  這是一種放開一切的暢懷大笑,不見絲毫的低沉陰霾。

  他的笑聲感染了滿臉通紅的墨言,她一拍桌子又發動個性弄了好幾瓶酒出來。然後,她特別「豪爽」的說:「繼續。」

  尊抬起手攏了一下頭髮,低沉有力的說了一個字:「好。」

  他們各自拿起一瓶酒打開,直接對著瓶子喝起來。

  一瓶又是一瓶……

  一瓶又是一瓶……

  大約兩小時後,他們倆身邊已經堆了一堆的酒瓶。而他們兩個則毫無形象的躺在那一堆酒瓶旁,仰面看著屋頂傻笑。

  尊……喝醉了。

  墨言也醉的動也動不了。

  「墨言。」尊突然聲調慵懶地喊她。

  「唔。」她無力的應聲。

  「以後每個星期來陪我喝一次酒怎麼樣。」他說。

  「唔。」她軟綿綿的答應。

  「就這麼說定了。」他又說。

  「唔。」她很乖很乖的答應。

  實際上她這會兒已經失去了思考意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尊不再說話,他的手緩緩挪動著來到她的手邊,一點點地抓住了她的手。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好舒服、好安心、好自由的感覺……

  在她身邊時他可以憑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可以讓他什麼顧忌都不會有的奇怪力量,暫時徹底放下他所背負的一切,不必擔心他的力量會在睡夢中暴走傷到身邊重要的人,也不必擔心力量會燒毀他自己。

  他可以盡情的撒野,盡情的釋放他的情緒,盡情地做他想做的一切。

  雖然只是喝喝酒,釋放一下情緒,可對他來講這已是最大的放縱……

  這樣……真好……

  沒用多久,尊就深沉地睡了過去。

  墨言也暈暈乎乎地閉上眼睛沉入了夢鄉。

  他們睡過去沒多久,別墅的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打開,草薙出雲牽著安娜的手,帶著十束多多良、八田美咲、鐮本力夫、從外面走了進來。

  進屋後,他們看到了躺在一堆酒瓶旁的兩個人。

  看到尊的時候,安娜習慣性的要過去。但卻被草薙出雲緊緊拉住。

  「噓……」他對著安娜輕輕搖了一下頭,示意她不可以過去。

  安娜看了看他,隨變得安靜下來。

  「十束君,麻煩你去房間裡找個薄毯過來吧。」草薙出雲溫和的說。

  十束多多良點點頭,他上二樓,從二樓的臥室拿了一個薄毯下來,然後動作輕輕地搭在了尊和墨言的身上。

  之後,他們幾人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

  坐下後,八田美咲小聲問草薙出雲:「草薙先生,這個女孩是誰?尊先生為什麼會跟她在一起?」

  草薙出雲沒有立馬回答他的問題,他動作熟練的拿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後,這才低聲回答他:「她是黑崎墨言。」

  「什……」八田美咲剛大叫出一個字就被草薙出雲拿沙發上的靠枕堵上。

  「聲音小點,不要吵到尊。」草薙出雲提醒他。

  八田美咲瞪著眼點頭。

  看他安靜下來,草薙出雲低聲跟他解釋:「尊不會讓別的女孩觸碰他。唯一能觸碰到他的除了安娜就是黑崎墨言。絕不可能會出現第三個人。」

  「可墨言小姐長得不是這個樣子啊?」八田美咲小聲說。

  草薙出雲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煙:「八田,墨言小姐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從小就覺醒了屬於她自己的力量。也就是我們所知的個性。而據我所知她的個性是「幻想成真」。」

  「我見她使用過她的個性。個性發動時,她可以把她想要的東西變出來。」

  「用這樣的個性用來掩藏她如此美麗的真實面貌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經他這麼一解釋,八田美咲小聲的「哦」了一聲:「草薙先生你的意思是說墨言小姐用她的個性掩藏了她的美麗容貌是嗎?」

  草薙出雲又抽一口煙:「可以這麼理解。」他更傾向於她掩藏容貌是因為身份太過特殊。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跟他們講了。

  「沒想到墨言小姐這麼美麗。」鐮本力夫在一旁小聲嘀咕著說。

  聽他這麼講,八田美咲不由瞪他一眼,聲音很小,但卻極具威脅性的講:「你這死胖子在講什麼啊?我告訴你,墨言小姐是尊哥,你不准喜歡她。你要是敢喜歡她,我就把你閹了。」

  閹……閹了……

  鐮本力夫本能的做了一個動作,再也沒敢說話。

  八田美咲輕「哼」一聲也沉默下來。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轉眼便到了晚上。

  他們幾個都沒開燈,就這麼或坐或躺在那裡,靜靜地守著他們的「王」。

  淩晨一點多,在他們昏昏欲睡之際,墨言突然扯過毯子叫了一聲:「相澤老師,今天晚上不做任務好不好,我想睡覺。」

  嗯?這是草薙出雲。

  哈?這是八田美咲?

  啊?這是鐮本力夫。

  嗯?這是被弄醒的尊。

  然後,還有一個聲音自黑暗中響了起來。

  「墨言,我需要一個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哎喲~半夜三更被老師嚇醒什麼的真的好慘啊~來來來,為我們的墨言少女點蠟吧~發默哀小紅包~

  哈哈哈~~感謝所有大寶貝們的留言評論~愛你們喲~

  感謝全圖鑒圓滿了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

  嘛嘛~最近超愛相澤三三,預收文出來了。寶貝們點擊進入作者專欄就可看到喲~求一波預收~

  [綜]個性美色惑人

  雄英高中一年A班新來了一個乖巧軟萌的美少女助教,她說話的時候輕軟柔糯像是小貓撒嬌。

  一年A班所有同學,整個雄英的老師們,包括相澤消太自己,跟她講話的時候不由然的就會放輕語氣,生怕嚇到她。

  直到某天休息,相澤消太去酒館獨酌,微醺著從酒館走出來——看到那個軟萌美少女一拳頭把一個大她十倍不止的罪犯揍上天以後……

  相澤消太發現原來他也有被美色蒙蔽眼睛的時候。


第18章

  誒?解釋?什麼解釋?

  還有,這個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

  等等,這個聲音……這個聲音……

  思維混沌不清的墨言瞬間張開了眼睛。幾乎在她睜開眼的同時,房間的燈亮了。是八田美咲打開了燈。

  打開燈後,他一臉警惕地站在那,一眼不眨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人。大有一副只要這人敢有所動作,他就立馬出手的架勢。

  鐮本力夫也是一樣。

  草薙出雲卻一臉悠哉,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十束多多良亦然。

  安娜很乖的坐在草薙出雲身旁,睜著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尊。

  尊懶洋洋地躺在那,悠悠然的打了個哈欠,那隨意慵懶的姿態就像一隻剛小憩醒來的雄獅。

  然後,還在那躺著,且被尊抓著手的墨言,在她被燈光照射的不能睜開眼時,尊坐起來鬆開她的手,抬起手掩住了她的眼睛。

  直到覺得她的眼睛已經差不多熟悉這光線的亮度,尊才把手移開。

  尊把手移開後,睜開眼的墨言看到了在她身旁站著,居高臨下看著她的人。

  嗯……穿著一身黑衣服、脖間圍著捕捉武器和吊著護目鏡、光著腳、雙眼佈滿血絲、頭髮肆意地披散著的相澤消太。

  此刻的相澤消太明明看起來跟以前一樣無精打采地,根本沒有多餘的表情,也沒做什麼動作,可墨言卻從他的身上生生地感受到了一股讓她「驚悚」的涼意。

  她被這涼意給淋了個透心涼,然後她就像在跟相澤消太一起出任務時那樣動作迅速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相澤老師。」她站在他的面前,一副乖得不能再乖得乖寶寶樣。

  不能怪她這樣乖,實在是相澤消太那套「合理性觀念」太兇殘。

  如果她認錯態度不好,這傢伙一定會在他的隨身小本本上狠狠地記上一筆。然後,一點點地用他的「合理觀念」「折磨」她,直到把她「折磨」的吐血為止。末了,還會露出一抹動畫中龍貓般的微笑給她來一個「合理性」的總結。

  那總結一套一套的能把人逼瘋……

  那酸爽到骨子裡的滋味讓人……

  呵呵……讓人簡直生不如死。

  她才沒有送上去被他「教導」的愛好。

  老師?

  八田美咲呆住。

  鐮本力夫也一副驚訝的樣子。

  見她在這個男人面前收起了她所有的「獠牙」,斂起了她無法無天的自由奔放之心,尊的眼底有了一些不耐之色。

  這不耐是針對相澤消太的。他直接把她拽到他的身後,表情無謂的看著相澤消太,聲音低沉的說:「從這裡離開。」

  納尼?從這裡離開?尊這傢伙在叫誰從這裡離開?

  被他突然拽到身後,根本來不及給出反應的墨言呆呆地眨了眨眼。

  然後,她的腦袋仿佛突然開竅了一般的想:等等……尊這傢伙是在叫相澤惡魔離開吧?

  意識到這點,害怕尊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墨言立馬從他身後出來,站到了他們兩人之間,左看看又看看的說:「尊,相澤老師是我的搭檔,不是壞人。」

  這話是對尊說的。

  「相澤老師,尊是我的酒……啊……認識了很久的朋友。」生生咽回了酒友這句話,言語間也沒了白天下午跟尊在一起喝酒時的「豪爽」之氣,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這話是看著相澤消太說的。

  尊在一旁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相澤消太也微微耷拉著眼皮看著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無聲的壓抑充斥了周圍的空間,一點點向墨言擠壓過來。

  這讓墨言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力使她頭疼、頭暈、想要躺倒裝死……

  怎麼辦?她不擅長處理這種幹了壞事被人抓包的事情啊……尤其是這一方還是她的「老師」兼搭檔。

  要麼什麼都不說了?直接用拳頭說話?然後誰贏了誰老大?就像她家老頭子跟她家哥哥每次打完架氣氛就會立馬好起來一樣?

  在她開始認真思考是否要如此實行,要怎麼「合理」實行的時候,草薙出雲站起來走到了尊的身邊。他看著尊說:「尊,我們走吧,安娜困了。」

  這時安娜也走過來緊緊地拽住了尊的衣服,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尊低頭看了安娜一會兒,他把視線放在了相澤消太的身上。

  盯著相澤消太看了一會兒,確定相澤消太確實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之後,他把視線放在了墨言身上。

  「我走了。」他用無謂又懶散的語調說。

  走吧走吧,快走吧,再不走我的小心臟就要炸了,墨言在心裡說。

  嘴上卻道:「嗯,走吧。拜拜。」

  尊又看她一眼,便帶著安娜轉身離去。

  八田美咲和鐮本力夫、十束多多良立馬跟了上去。

  他們都走出去後,草薙出雲看著她說了一句:「今天謝謝你了小墨言。」

  他能看得出來,尊身上的氣息穩定了許多,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下來。這就是他當年為什麼會拋開別的觀念用尊的手機加她聊聊好友的原因之一。

  當時他便感覺到她的身上有一股叫他感覺十分舒服的力量,就好像她的力量能把他身上的力量完全容納包容起來一般。有種難以言說的感受。

  他的力量來自尊,他都有這樣的感受,便更不要提尊。他相信尊的感受會比他更深。

  可他知道以尊的性子是不會去搭理一個小女孩的。哪怕這個小女孩的存在很特殊。所以他嬉鬧著擅自做主為尊做了這件事。

  事實證明,他的做法十分有用。在她的身邊時,尊就能徹底的放鬆下來。本來瀕臨爆發的威斯曼偏差值也會緩緩下降。

  她之於尊是一味「良藥」。

  墨言不知其中插曲,她被草薙出雲的感謝弄得莫名其妙的。但這個時候不是解惑的時候,她說了一個比較萬能的回答:「沒什麼。」

  這個回答,無論對方所指是什麼都不會有錯。她默默地為自己的機智在心裡點了一個贊。

  草薙出雲笑笑,他也沒想著去解釋。隨抬起手擺了擺,語氣輕鬆的說:「那麼再見了小墨言,一個星期後再見。」

  什麼一個星期後再見?

  墨言被他說的話給弄得微微愣住。

  在她沒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她疑惑之時,草薙出雲離開後,相澤消太說出了他來到這裡的第二句話。

  「你喝酒了。」他語言簡單指出這個事實。

  墨言倒是想說她沒喝酒,可她的身上還帶著酒味。

  反駁不了……

  相澤消太看著她:「還單獨跟一個看起來很危險的男人在一起喝。」又指出一個事實。

  墨言……

  無從解釋……

  「喝完後讓這個男人睡在你的身邊,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

  有關於這條墨言覺得自己可以掙扎著反駁一下,以此來證實尊不是個壞人,是她家老頭子和哥哥都認識的人。可是,相澤消太接下來的話直接把她拉入了穀底。

  「最後,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這簡直就是會心一擊……

  她的心……已被穿透……

  自覺掙扎也是無用的墨言用最直接的方式回答了相澤消太這個問題。

  躬身,彎腰,低頭。

  「對不起相澤老師,我睡著的時候夢到你又半夜三更叫我出去做任務。因此不小心發動了個性把你給召喚過來了。」一副認錯態度極其良好的姿態。

  事實上她也是在真心認錯。她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她的錯誤。

  聽完她的解釋,相澤消太的神色出現了一瞬間的愕然。但他很快恢復過來,語氣平淡的說:「有什麼限制。」

  「必須要在我身邊待夠一百天。每天與我分開的時間不可超過一個小時,不可違背我的意願……在一小時之外的時間,與我之間的距離不可……不可超過十米……」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手指交叉攪在了一起,頭也垂到了胸前。

  這種個性還真是意外的霸道啊……

  相澤消太的心中升起一股無奈。可即已是無可改變的事實,便沒有把時間浪費到上面的必要。

  他淡淡「哦」了一聲。

  「睡覺。」他說。

  哈?不給她「上課」嗎?墨言很是意外的直起了腰。在觸及到他那雙滿布血絲的眼睛時,她的心裡有了一絲愧疚之意。

  如果不是她的失誤的話,他這會兒肯定在睡覺。

  「相澤老師,我們是回去睡,還是在我這裡睡?」她問。

  這是個問題。

  「你有沒有試過發動你的個性瞬間到達某個地方?」相澤消太突然問。他想起了上次噪音麥克讓她發動個性把他們隱藏起來的事情。

  那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能用她的個性做到,可見她的個性並不如目前他所看到的那樣只具備治療恢復作用。應該還有很大的開發空間。他想看她的個性到底能開發到何種地步。

  這樣的言論瞬間開闊了墨言的思維。

  「相澤老師,你的意思是讓我發動個性回到你的家裡對嗎?」她還從沒試過這麼做。

  如果這個可以實行,那豈不是意味著從今以後她上哪都可以了?

  想到想上哪只要發動個性就可抵達的美好生活,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在她的注視下,相澤消太應了一聲。

  這下她的眼睛更亮了。

  「嗨,我一定不會讓相澤老師失望的。」

  為了彌補她所犯的錯誤,她必須要成功。

  堅定信念,鎖定目標,發動個性。

  然後……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這傢伙太能作死了~我覺得給她點一根蠟不夠的,我準備給她多點幾根~

  另外~寶貝們,你們要不要一起給她點幾根?

  來來來~我們一起來大喊:少女,給你點蠟~

  哈哈哈~感謝所有寶貝們的支持~愛你們喲~麼麼啾~

  話說,JJ抽的好厲害啊,我都看不到寶貝們的留言了~ε=(′ο`*)))唉


第19章

  她是回來了,可另一隻呢?他在哪裡?

  難道……因為個性排斥?他……被她給弄丟在某個空間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某只整個人如墜冰窖,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在她不知所措之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大魔王」。

  大魔王=某個橡皮頭。

  她以最快的速度接通電話:「相澤老師,你在哪裡?」

  「墨言,你在哪裡。」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了對方在哪裡這句話。

  然後沉默降臨。

  「你現在在哪。」相澤消太問。

  她小小地吸了口氣:「我現在在你的家裡相澤老師。你呢?」

  「我還在剛才的地方。」相澤消太說。剛才她突然不見,著實嚇了他一跳。

  這下墨言徹底放鬆下來。不是被她弄丟了就好。

  「相澤老師,你等著我,我馬上回去。」她並沒覺得疲累,也就是說她還可以使用她的個性。

  然後,在相澤消太沒有給出反應時,她便發動個性回到了她在東京都港區六本木的家裡。

  看她突然出現,握著手機的相澤消太,他的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愕之色。

  這麼快的傳送速度……

  如此多變且強悍的個性……

  今夜的事情再次刷新了相澤消太對於少女個性的認知。好像每次他覺得他已經差不多能瞭解少女的時候,少女都會展現出更多的東西來打破他對她的認知瞭解。

  這是一種讓人感覺極具挑戰性的體驗,使得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想要一探到底的念頭。

  「相澤老師,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她?好像她是什麼美味的「食物」一樣。

  難道他餓了?某只在心裡嘀咕。

  「沒怎麼。你感覺如何,還可以發動個性嗎。」相澤消太淡定的收起手機說。

  墨言「嗯」一聲:「沒有問題。」

  「哦。」相澤消太走到她身邊,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再發動個性試試。」他說。

  「嗯。」墨言應聲,隨即發動個性。

  下一刻,他們便一起出現在了相澤消太家的客廳裡。

  通過這個實驗,相澤消太確定,她的個性比他想像中的更要強悍。如果加以開發……

  想到某種可能,相澤消太目光沉靜的看著她說了一句:「墨言,你的個性還有很大的開發上升空間。我想看看你的個性到底能開發到什麼程度。」

  「今天起,我會不惜一切的訓練你。你做好準備。」

  這麼優秀的一顆苗子,如果他不盡心盡力去培育,把她養成一個優秀的英雄,他一定會抱憾終生。

  在他充滿奇異光亮的目光注視下,墨言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這麼認真的相澤惡魔是她所沒有見到過的。

  「那個……相澤老師,我有老師了,她會指導我有關於個性這方面的知識,就不麻煩你了。」拒絕,絕對要拒絕,死也不能答應。

  她絕對絕對不要把自己深埋到這個名為相澤消太的大坑裡!等到搭檔合約結束她就單飛去。她要做一個自由自在,安靜如畫的美少女,找世界上最強的英雄佔據她的思維。

  她的拒絕是那樣的明顯。可這樣相澤消太就會放棄了嗎?

  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相澤消太看著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龍貓般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關於這點你放心好了,我會爭取到老婆婆的同意。」

  不不不,我拒絕,我不同意。墨言心裡的小人兒在心中搖頭呐喊。

  「好了,臥室給你。今天沒有任務,早點休息。」說著,他走進臥室拿出他的睡袋走出來,把自己裝進睡袋就躺在了客廳的地上。

  「記得關燈。」說著,他拉上睡袋,閉上了眼睛。

  餘留墨言一個人傻呆呆地站在那看著地上那一……坨?風中淩亂,猶如一隻被霜打過的茄子。

  最後,墨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開關跟前關掉燈,並走進臥室的。

  直到第二天清晨,她都還沒有從昨晚上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這使她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相澤消太果然是個大坑貨。

  為了不讓這個大坑貨繼續摧殘她這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她決定返校後偷偷地找她的老師恢復女郎好好談談,讓恢復女郎知道一下她過的都是怎樣的「苦日子」,然後不要答應相澤消太那只「惡魔」的要求。

  如此想著,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有了很大的動力。

  起床、出門、來到客廳,她看到客廳的餐桌上擺了好多果凍狀的營養品。

  「早上好。」頭髮紮著,正在那一邊悠哉地吸食果凍狀營養品,一邊看晨間新聞的相澤消太抬起手懶洋洋的跟她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墨言擠出一抹笑,轉身去了浴室。

  等她解決完個人洗漱問題,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從浴室出來時,相澤消太已經解決掉了兩袋果凍狀營養品。

  「好幾種口味,隨便吃。」他指了指桌子上擺著的果凍營養品。因為不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他就把超市現存的所有口味都來了一袋。

  看著那一堆可吸食的果凍營養品,墨言的心裡略過了一堆省略號。

  別看他倆已經做了差不多一個月搭檔,實際上她對他的個人生活習慣一無所知。同樣的她知道他對她也是一無所知。

  「相澤老師,你每天都靠這個生存嗎?」她走過去坐下來,伸手拿了一袋果凍狀營養品,用很平常的語氣問。

  牛肉口味的,不喜歡,放下。

  再拿起一袋,咖喱口味,無愛,放下。

  辣菜口味的,沒興趣,放下。

  豬骨口味的,不想吃,放下。

  繼續拿起,繼續放下。

  如此反復了好幾次後,她找到了她想要的,濃汁雞肉味。

  應該會不錯吧?

  擰開,含住,小口輕輕一吸。

  凝眉,噘嘴,表情嬌氣。

  好吧……這種速食產品果然不是她這個愛吃成性的人所能接受的。她開始想念午餐尖峰時段做的飯,還有她變出來的美食了。

  十分嬌氣的吸食完那袋果凍狀營養品後,她一副很糾結的模樣看著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你每天就吃這點東西嗎?」怪不得你這麼瘦,怪不得你單身沒有女朋友。

  不知她內心活動的相澤消太看她一眼,淡淡道:「無論吃什麼食物,它的目的都是為人體提供必要的養分。我這是在合理的節約那些繁雜的工序,以最合理的方法為身體提供所需的營養。」

  「吃飽的話我們回雄英模擬街區訓練場開始今天的訓練。我已經從校長那裡取得許可。並已經從老婆婆那裡得到對你的教育權。從八點半到十二點半。中午一個小時休息時間。下午一點半到五點半。」自覺已經回答完問題的相澤消太開始安排今天的「課程」。

  聽罷了他的安排,墨言瞬間僵在那裡。她都還沒實施她的「阻礙」計畫,他就做好了一切安排?

  這不科學!才一個晚上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變動?

  滿懷希望的墨言少女不相信這個世界會對她如此地「殘忍」。

  不對,這傢伙他什麼時候從校長那裡取得了在模擬街區的訓練許可?又什麼時候從她家師父那裡得到了對她的教育權?

  機械的扭頭看看牆上的掛鐘,時間不多不少正好八點。

  這傢伙……他不會是在騙她吧?

  想到這個可能,墨言說:「相澤老師,我的老師她在學校嗎?」

  她覺得她大概?也許?或許?還可以再稍稍地掙扎一下?說不定這傢伙真的是在騙她呢?

  卻不知,她的這點單純的小心思在相澤消太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在心裡默默地感慨了一下自家小搭檔的單純,相澤消太半垂著眼、微微呲著牙說:「在,她會跟校長一起在學校監控室觀看我對你展開的訓練。」

  冬日穿裙子遭受寒風襲擊帶來的寒冷與透心涼也不過如此,墨言感覺自從她留在雄英之後,這個世界就對她生出了深深地惡意。

  先是被不靠譜的哥哥坑,讓她成了被哥坑的「坑妹」。

  後是被相澤惡魔坑,坑的她的水嫩肌膚、飽滿紅唇、水靈靈的大眼睛離她而去。照著鏡子時,她都不敢相信鏡子裡那個眼圈發黑的她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她才十八歲……淚目……委屈……

  接著這次又被相澤惡魔坑。這次,他準備把她坑成什麼樣子?

  呵呵……她算是看清楚,這個到處都是坑的世界,果然不適合她這個單純美麗不會給人挖坑的美少女。

  所以,從今日起她還是雄起,用她的拳頭跟這個世界說話吧。

  等她用她的拳頭征服了這個世界,再來做回一個安靜如畫的美少女。

  「相澤老師,怪不得你還是單身。」她如此說著,輕「哼」一聲走了出去。

  留下相澤消太一個人怔怔的在那想,他單身跟訓練她有什麼關係。

  這種念頭僅僅只在相澤消太的腦海裡一閃,就被他嫌麻煩的丟到了腦後。

  嗯,今天是養成「優秀」英雄的第一天。

  他要加倍的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

  為少女點蠟第一天~~哈哈哈~~~群麼麼所有留言的寶貝們~愛你們~啾~

  感謝我是河神啊寶貝,雅爾菲斯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


第20章

  雄英的模擬街區是建造成現代都市模樣的模擬實戰場。每年的入學考試和各種實戰演習都是在那裡進行的。

  那裡劃分出了很多的區域,從A區到B區,各種建設應有盡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存在的。並且每個區域都跟一個小鎮一樣大小。

  是一個超級高大上的實戰演習場和各種活動訓練場。任誰看到都會禁不住說上一句:不愧是全國NO.1的英雄名校雄英。

  當初墨言進入雄英的入學考也是在那裡進行的。

  只不過當初她不瞭解她的個性,絲毫不知她的個性不只是能變出吃的、喝的、用的、及變出人……

  一無所知的她,不知道自己超厲害的她,在第一場實戰演習就掛了……

  她永遠也忘不掉她變出N多的東西去砸那些「狩獵機器人」,「驚呆」無數人的場景……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起來那都是一個又一個不能填平的大坑。坑底是滿滿的……恥辱……

  時隔多年?再次站在這個大坑前面,墨言的心裡是拒絕的,可她的腿卻不受控制的跟著名為相澤消太的「惡魔」走進了模擬街區。

  站在滿是住宅的街區上,頭髮恣意披散著的相澤消太無精打采的看著她說:「今天我要測試一下你的個性使用底限在哪。現在開始,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記住了嗎。」

  讓她做什麼她就要做什麼?

  呵呵!很好!她一定會好好「聽話」,「乖乖」聽話的。

  她會讓他知道用如此「凍人」的口氣跟一個美少女講話會有多麼「美妙」的後果!

  眼神認真,氣勢暴起,一副「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樣子:「知道了相澤老師。」

  看她眼神堅毅,氣勢磅礴,相澤消太隱沒在捕捉武器下麵的唇微微勾起,形成了一抹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笑意。

  他的這個搭檔身上有著與她的容貌極其不符的血性彪悍特質。只不過這特質需要一些「壓力」才能爆發出來。

  如果不給她「壓力」,並好好約束她的話,她就會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自己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作為一個從事教育行業的老師,他有義務教導好這個孩子。

  「我已經把這個區域的全部建設地圖發給了你。現在開始給你十分鐘準備時間。十分鐘內無論記住多少都好,都要立刻停止查看那些地圖。然後發動你的個性,不間斷的帶著我進行瞬移。直到你感覺到體力不支為止。」

  「開始。」說著,相澤消太開始給她計算時間。

  十分鐘過得很快,很快時間到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到時間後,不等相澤消太說什麼,墨言便主動走到他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衣服袖子。

  「相澤老師,我要開始了。」一副認真得不能再認真得樣子。

  話剛說完,她便發動她的個性,開始根據她的記憶在這些住宅區來回瞬移起來。

  時間飛逝。

  監控室中,看著那個在視頻畫面裡帶著相澤消太在各個街道、區域、屋頂、某建築物上面飛速來回瞬移的少女,個性為「高規格頭腦」,智商超高,說老鼠不是老鼠,說汪不是汪,說熊不是熊的根津校長難掩興奮的對身邊的恢復女郎說:「真是一個分外優秀的好苗子。」

  被視頻畫面中少女的驚人表現給震到的恢復女郎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不過,她還可以變得更加優秀。」

  自從她家小徒弟被相澤消太這個天真的孩子「拐跑」後,她就很少看到她家小徒弟了。

  不過,她一直都能從麥克那裡知道有關於她家小徒弟的事情。她平常也會給她的小徒弟打電話。

  她知道她的小徒弟有很大的進步,也知道小徒弟的個性在麥克和相澤消太的「幫助」下有了很大的提升這件事。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她的小徒弟竟能把她的個性提升到一個如此驚人的高度。

  幻想成真……

  能把所有匪夷所思的東西通過個性變成真的。

  不單單是簡單的吃喝用之物,也不是單純的用於治療。她是切切實實的能把許多東西變成真的!

  如此個性!簡直宛若神降!

  眼下,已經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她的愛徒還不見絲毫疲憊,還在建築群中帶著抹消英雄在那來回瞬移。

  觀看畫面的根津校長,他整個鼠?汪?熊?的情緒已經高昂到了極致,內心興奮的顫抖不已。

  除了歐爾麥特,他們雄英又將要出現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

  很好!

  很好!

  住宅建築群裡面,墨言抓著相澤消太的袖子一邊瞬移,一邊在心裡嘀咕:這都這麼久了,這傢伙怎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道他就不頭暈得慌嗎?她可是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快速瞬移,圍著建築群呈圓形的轉悠。

  如此高頻率的圓形走位元,比旋轉飛車還旋轉飛車,他怎會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科學。

  嗯,一定是她還不夠努力。那她就讓瞬移的速度再快一點兒。

  如此想著,她將個性運用到了極致。

  然後,在她將個性運用到極致的四十分鐘時,她還沒用她的圓形走位把相澤消太轉暈,她自己就先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她還在那想:一定是我還不夠努力。下次,下次我絕對絕對要讓他敗倒在我的圓形走位之下。

  美少女對於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如此地堅持和執著。

  相澤消太一直都在注意著她的情況,感到她的身體晃動時,他就已經伸手臂把她攬了過來。然後抱著她平穩落在地上,又抱著她把她送到了恢復女郎那裡。

  看過她後,恢復女郎說:「體力透支,睡一會兒就可以。」

  「兩個半小時,是她目前所能承受的極限。」相澤消太在一旁說,並把她剛才帶著他瞬移的頻率資料記在了他隨身攜帶的記錄檔案上。

  這個上面記載了目前她發動個性時出現的所有的變化。現在這上面又多了一項:瞬間傳送。

  能力標注:可以自己傳送瞬移,也可帶別的人一起。帶別的人時需觸摸到對方的身體方可進行以上操作。

  「但在這個極限之上還有上升的空間。她的個性能力不止於此。我打算全面開發教導她,看她能運用多少種能力。之後找出她最擅長的去提升。讓她成長為一個可攻可守可輔助的全能型職業英雄。」聽起來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但相澤消太相信昏睡的少女可以做到。

  因為,少女的個性天生就是為此存在的。

  這種想法不止相澤消太有,根津校長、恢復女郎也有。

  「那就辛苦你了相澤老師。」根津校長語氣親切的說。

  「我會盡力的。」相澤消太如此回根津校長。

  接下來,他們又聊了一些有關於少女的事情,便各自忙活起來。

  而相澤消太也把他的時間合理的運用了起來。

  打開睡袋,往裡面一鑽,拉上,躺在地上,閉眼,睡覺。

  墨言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十二點四十五分。幾乎在她睜眼的同時,相澤消太也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那麼從地上站起來,動作熟練的脫下睡袋,把睡袋卷起來站在了她的身邊。

  「恢復的如何。」他看著她問。

  「相澤老師……餓……」聲音柔弱的像小奶貓兒一樣,整個人看起來也是可憐巴巴,好沒精神的樣子。

  看她這個樣子,相澤消太的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接著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袋濃汁雞肉味的果凍狀營養品遞給她:「能補充體力。」

  他記得她早上挑了半天挑選的就是這個口味。

  墨言……

  簡單、粗暴、直白、一點都不溫柔,怪不得還是單身,她在心裡吐槽。

  她才不要吃這個,她要吃好吃的。

  「不要。」任性的拒絕,並從床上下來,穿上鞋走到了桌子旁,發動個性變出了兩碗熱乎乎地叉燒排骨拉麵。

  冒著香氣和熱氣的拉麵上面放著切開的鹵蛋、叉燒魚卷、肉片、青菜、大蝦、看起來無比的誘人。

  「一樂牌叉燒排骨拉麵,我曾經召喚出來的朋友跟我介紹的,據說是他村子裡的一大特色。我經常吃它。很美味的相澤老師。」她雙眼晶亮地向相澤消太介紹。

  這是相澤消太第一次看到她變出熱氣騰騰的食物。看著這突然冒出來的兩碗面,他很想問一句:能吃嗎?

  可看著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想到青春期的少女會有許多古怪念頭這件事,他咽下了這句話。

  「要趁熱吃啊相澤老師。」什麼都不知道的墨言少女出聲招呼後,便拿起筷子彎下腰開始進食。

  見少女吃的那麼香,相澤消太走過去盯著誘人味蕾的拉麵看了一會兒,也伸手拿起面碗上的筷子,端起面碗站在那吃起來。

  熱熱乎乎、鮮香勁道的麵條入口後,他這才相信這面是真的能吃,而不是虛假之物。

  品嘗著麵條,他又在心裡補充了一下少女的個性~能力:發動個性時能召喚出熱乎乎的食物,是一個十分節約時間的能力,其能力可在不浪費時間的情況下吃到可口的食物。

  劃重點:雖然進食時間比吸食果凍狀營養品要久那麼一會兒,但這一會兒可忽略不計。可列入不浪費時間的食譜。

  殊不知,在他們兩個盡情地享受著他們面前的美味拉麵時,遠在另一片大陸的一家名為「一樂拉麵」的麵館裡,一聲大叫突然響了起來:「我的拉麵,我的拉麵。卡凱西老師,我的拉麵不見了。」

  說話的是一個有著一頭金黃色頭髮、頭上綁著忍者護額、臉兩頰有著六道鬍鬚狀紋理、身穿橙色夾克套裝的少年。

  聽少年這麼說,頂著一頭銀白色頭髮,臉上蒙著黑布面罩,左眼睛被標誌性的護額擋著的青年笑眼彎彎地安撫他:「嗨嗨嗨,我看到了。讓老闆再給你做兩碗。」

  少年剛想說什麼,就被他揮手打斷,他又對做面的老闆說:「老樣子,消失的拉麵算我的。」

  老闆笑眯眯的點頭,動作利索的開始給少年做新的拉麵。

  見此景,少年好奇的盯著他問:「o圼o圼……卡凱西老師,你為什麼要為消失的拉麵付錢啊?」真是好奇怪的樣子。

  聞言,卡凱西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這是秘密。」

  他們說話這一會兒功夫拉麵好了,做拉麵的大叔把拉麵放在了少年的面前,眯眼睛笑著說:「叉燒排骨拉麵。」

  看到拉麵,少年立馬就把剛才的問題丟到了腦後,他大叫一聲,開心地吃起他面前的拉麵來。

  在他吃拉麵的時候,卡凱西把面錢放下,站起來走了出去。

  走出去後,他瞬身跳上房頂,縱躍著來到了他經常小憩的一棟建築物上面。

  安靜的一刻,他低頭伸手從貼身衣服裡面取出來一個掛在他頸間的菱形吊墜,然後,他用拇指打開了它。

  打開後,可以清楚看到裡面貼著一個女孩的大頭貼畫。

  大頭貼畫中的女孩笑容燦爛,十分可愛。

  看著女孩的笑容,卡凱西的眼中有了一絲少見的柔和。

  「小墨……」

  作者有話要說:

  總在翻車邊緣試探的我又來更新啦~~哈哈哈~~麼麼噠寶貝們~愛你們喲~啾啾啾~

  感謝甜杏子醬寶貝,我是河神啊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


第21章

  小墨?

  是誰在喊她?

  剛吃完面,已經把碗給人「送」回去,這會兒正抱著手機跟人聊天的墨言神色略顯茫然的抬起頭在房間裡看了看。

  恢復女郎不在,相澤惡魔回了教師辦公室,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很快她就把她剛才聽到的聲音當成了她之前體力透支出現的幻覺後遺症,轉而又把注意力轉回到了她的手機上。

  她正在單方面的跟「尊」聊天。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跟你講尊,那天晚上被我召喚過去的傢伙可兇殘了,每天半夜三更抓我壯丁,讓我跟他去做任務。

  原來是個美少女:連續二十多天!害我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喝不好、白天站著都能睡著,每天活得連我鄰居家的那只「毛球」都不如。

  「毛球」是只土撥鼠。

  原來是個美少女:他的兇殘行徑害得我就連做夢都是在夢到被他抓壯丁。真的是很恐怖的。

  原來是個美少女:還有還有,他還不准我接受別的男性職業英雄的約會,表情超凶的說我年紀太小了,還承擔不起未來的責任。

  原來是個美少女:對於他表情超凶的不讓我接受別的男性職業英雄的約會這點我忍了,畢竟我也不喜歡他們,更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原來是個美少女:但是,把我當成小孩這一點我就不能忍了。尊,你見過十八歲的「小孩」嗎?他這是在赤/裸/裸/的無視我的人權,剝奪我身為青春少女的生活樂趣。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一定要反抗!絕對要反抗到底!所以,我決定在下午訓練的時候不用圓形走位了,我要走S形走位。我要報復他,我要把他轉暈,我要讓他在我的老師和那個超厲害的校長面前出糗!

  美少女同學為她所有的話做了這麼一個總結,下午她不用圓形走位了,她要換成S形走位……讓相澤消太……嗯……出糗。

  另一端,看著對方發過來的這一條又一條的信息,尊緩緩吐出了口中的煙霧。

  個性能力者與他們這些從「德累斯頓石板」上獲得力量的人所處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他們代表著兩方勢力,兩個世界,平日裡他們互不干涉,互不衝突,都緊守著各自的領地,在條約之下維持著表面的平和。

  也是因此,那天晚上他才沒有出手。那個男人沒有出手的原因也在這裡。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跟她是什麼關係。

  但是,他不喜歡看到她在那個男人面前收起她的「爪牙」,變成一個乖順的「好孩子」。

  她從來就不是什麼乖巧柔順的「好孩子」。

  她開心時是在大草原上自由奔放的野鹿,惹到她時她會化身成最兇猛的「野獸」。

  她可剛可柔是最自由的雄鷹,也可是在林間上躥下跳的貓科動物。

  唯獨不該是一隻故作乖巧,被人馴養的家兔。

  想到那個無形影響到她的男人,尊又抽一口煙,動手指回了幾個字。

  king:墨言,乖巧懂事的模樣不適合你。

  看到他回的資訊,墨言的心裡飄過了一堆省略號……

  這傢伙,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乖巧懂事的模樣不適合她?哪裡不適合她了?她明明是一個又乖又軟的美少女。

  然而,還沒等她就這個問題跟她的「酒友」好好辯駁一下,相澤消太就推門走了進來。

  「喂,走了,訓練去。」他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正在背後說人壞話的墨言被他的突然到來給嚇了一跳。回過神,她立馬把手機收起來。乖乖地應聲,跟著他走了出去。

  然後,相澤消太帶著她去了新的演習場。

  在新的演習場上,相澤消太告訴她:「下午的訓練是無限制的動用你的想像力向我展示你的個性,我想看看你的個性能開發出多少種能力。然後找出你最擅長的幾種作為你的絕招。」

  「你可以盡情地去想像,任何顧忌都不需要有。恢復老婆婆、校長、還有我都在看著你,明白了嗎?」他極其認真的又說。

  在他的注視之下,墨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明白了相澤老師。」

  呵呵……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它果然處處都是看不見的深坑。她剛準備好用S形展現她的「雄風」,他就告訴她不做上午的訓練了。

  如此……她的準備還有何意義?

  冷漠笑:從今以後請叫她「坑神」!很大的那種!誰敢搶這個稱號她跟誰急。

  絲毫不知少女已自封「坑神」的相澤消太給了她五分鐘準備時間。

  五分鐘後,他一聲「令下」,自封「坑神」的少女便開始了她的幻想之路。

  什麼是幻想?

  幻想是個人對某些無法展現于現實的願望或某件事物展開天馬行空的想像。通過這想像來滿足自己的心靈,疏放自己不可告人的欲望。

  每個人與生俱來都有自己的幻想,時常會幻想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正因它難以實現,所以被人稱之為幻想。

  而今天,自封「坑神」的墨言少女,她就要把人類世界中不可能出現的幻想變為現實!

  幻想:我手中現在握著一把遊戲里加十五的橙色大刀!這大刀攻擊力超高,一刀下去橫掃千軍,輪一圈死一大片怪物。

  片刻,一把冒著橙色光芒,看起來比少女身高都要長的炫酷大刀憑空出現,被少女牢牢地握在了手中。

  從這把無比炫酷的大刀身上,相澤消太感受到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壓迫感。

  「加十五的破壞之劍,力量型戰士的終極武器。一刀下去能砍死一頭黑暗地獄的三頭犬BOSS。」

  「相澤老師,這是我在勇者地下城那款遊戲中最喜歡的武器之一!」

  少女天生柔糯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悍意。讓人心中憑空地生出了一些涼意。

  「用它攻擊你右邊的建築物。」相澤消太用十分平常的音調說。

  嗯……如果忽略他猛然睜大的雙眼,還有那眼底掩飾不住的亮光,及捕捉武器下不自知露出的潔白牙齒的話,他看起來是挺正常的。

  「哦……」失望,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震驚。一定是她幻想出來的東西還不夠強大。

  如此,那便繼續吧!

  一刀揮出,一刀下去毀掉了一棟房子。

  房子倒下的瞬間,刀也跟著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不是被她召回了。而是一擊過後力量散盡而消失。

  刀消失後,墨言盯著自己的雙手看了會兒,她自言自語了一句:「竟然是一次性使用物品嗎?」

  怪不得這傢伙一點都不震驚,他一定是很早就發現了這點。

  事實是她多想了,如果不是聽到她自己在那說,相澤消太根本就不知道那刀是一次性使用物品。

  知道這點後,他拿出本子把這個記了下來。

  能力:可把虛幻中的物品具現化到現實,具現化出的武器具有很強大的攻擊力。但屬於一次性使用物品。危急關頭用來奇襲能達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需後續觀察要不要列入絕招之內。

  「繼續。」記好後他說。

  墨言沒有說話,她繼續發揮自己的想像力召喚出全新的武器。

  然而,她接連召喚出的武器全部都是一次性使用物品。

  確定這點後,她不再召喚武器,選擇召喚遊戲中的怪物。

  召喚了幾隻怪物後,她得出了一個每只怪物,無論多強都只能存在三十秒的結論。

  存在時間太短,她在心裡把這個雞肋的召喚打了個叉。

  接著,她開始想像自己可以變身為遊戲中的各種強大人物。

  結果自然是成功了。不過,變身了幾次後她發現她不能變成那個人的模樣,只能擁有那個人物的技能,不能擁有那個人物的極品屬性。

  也即是說,無論她擁有的技能多麼強大,她也會因為屬性跟不上而無法發出最強的攻擊。另外,她的身體素質也依舊是「弱雞」一隻。

  並且有時間限制。變身時間超不過五分鐘。

  五分鐘能幹什麼?

  時間太短了,辣雞。

  此功能也被她歸類到了雞肋那一欄。

  她繼續發揮她的想像。想像她能變成樹、變成球、變成各種兇悍的動物。

  最後,她發現她想了一圈,只能變成一隻弱兮兮的小貓咪。

  差評!絕壁要差評!這個功能它連雞肋都不如!

  瞬間,這個可以變小貓咪的功能被她丟到了再也不願觸及的某個角落。

  想像繼續。她又開始幻想她是實力強大的職業英雄。

  然而,她剛發動她的個性,還未來得及去幻想她想成為的那個英雄,她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一直都關注著她的相澤消太及時來到她身邊扶住她,把她抱了起來。

  此刻,距離她開始訓練不多不少,正好過去了兩小時三十五分。

  也即是說她可以接連發動個性的時間比上午增長了五分鐘。

  五分鐘看似很短,但在職業英雄的圈子來講已屬一個了不得的進步。

  更不要提她能連續發動個性長達兩個多小時!如此之久的時間,放眼整個英雄界也找不出許多出來。

  此時此刻,再多的言語也無法表達相澤消太心中的震驚。

  同樣的,一直都在關注著她的根津校長和恢復女郎也同樣的震驚。

  他們已經給了她很高的預估。沒想到他們自認為的很高的預估對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來講還是低了。

  也是這一刻,他們這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們為雄英召來了一個多麼優秀的苗子。

  既已確定她的優秀,那便不能再用以前的方式對待她。

  根津校長和恢復女郎他們一致決定在她還沒成長起來之前,不讓她出現在媒體前面,暫時對外界隱藏她的存在,預防她遭遇到什麼不幸。

  他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不喜歡出現在媒體面前,十分善於低調隱藏自己的相澤消太。

  於是,在墨言少女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被她家老師和校長一起賣給了某隱秘英雄Eraser·Head。

  而某隱秘英雄也格外認真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隱秘英雄接下這個任務做的第一件事,為他的搭檔弄了好幾套跟他一模一樣的衣服、鞋子、護目鏡、捕捉武器、腰間工具包……

  作者有話要說:

  墨言少女:哼~從今以後請叫我坑神大人~我此生的目標就是把超能橡皮頭埋到坑裡~~

  哈哈哈~~為我們的墨言少女點蠟~~~

  喲西~推文時間,這兩篇文都是我英的文~期待寶貝們的光臨~麼噠~

  [綜]禦阪0000號要成為英雄 by讖曦  禦阪是個……克隆人哦。

  [綜]又用假個性捆住了哢醬  by蘇打木 我就想安分當個魔法師,不想當英雄,還有海賊獵人我統統不當,別再問了。還有哢醬,我不是故意把你捆起來的


第22章

  第二天,看著眼前這個無精打采的男人拿給自己的這些個衣服、鞋子、護目鏡、捕捉武器、腰間工具包,墨言整個人傻愣愣地待在了那裡。

  「相……相澤老師……這……這是……什麼意思?」最後四個字她問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好似害怕嚇到眼前這個萎靡不振的男人一樣。

  相澤消太掀起眼皮看著她:「統一工作裝。」

  「校長出資買的。」他又補充一句。

  校長?

  那個據她家哥哥說實力很強的校長?

  「呵呵……校長……校長真好……」墨言「笑」著說,她笑得就像是遭受到寒風吹襲的小樹苗一樣,在那寒風之中小幅度地抖啊抖啊……

  「嗯,換上它,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他就轉身走了出去。

  他出去後,內心淩亂的墨言抱著他給她的衣服關上了房門。

  幾分後,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與隱秘英雄Eraser·Head著裝一模一樣,頭髮紮成一個馬尾的少女。

  少女耷拉個眼皮,一臉「冷漠」的表情,乍一看跟某隱秘英雄十分相像。

  卻不知,這會兒少女的心裡已經懊悔到了極致,如果這個世上有賣後悔藥的,少女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買上一粒,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吞下,回到她沒有腦殘答應某惡魔成為某惡魔搭檔的那一天。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

  遲了……

  新出爐的「橡皮頭」二號頂著那張新出爐的無精打采的臉,氣場很低的走出房間,上了某橡皮頭一號的車,被某橡皮頭一號載著去了雄英,走進了昨天他們訓練的模擬街區,開始了今天的修行。

  或許是心情略微不爽,火力格外強橫的緣故,今天的「橡皮頭二號」竟然沒有疲累,一上午,整整四個小時她都在不停地運用她的個性,變這個,變那個,強橫的跟某位英雄有的一拼。

  下午時,可能是上午太過「努力」的緣故,她只訓練了兩個小時便暈了過去。

  不過,她雖然暈過去了,但訓練功效卻十分顯著。因為,她開發出了一個新的個性能力。這個能力就是化身為她很熟悉的職業英雄。

  在她發動個性這麼做的時候,她本人可以發揮出這個職業英雄本人百分之八十的力量。時效是一天。可隨時解除。

  這是個相當強悍的個性/能力。擁有它便意味著擁有了無數個職業英雄的能力。它簡直就是神掛一般的存在。

  再之後,她開發出的其他個性/能力都被相澤消太挪到了無需側重那一欄。他把她可以通過熟悉某位職業英雄,發動個性運用某位職業英雄這個能力列為了她的主攻項。

  在此後的幾天裡,他晚上就抱著一堆的職業英雄資料讓她熟悉,白天就讓她發動個性/試驗。

  到了雄英正式開學這天,飽受摧殘的她已經可以在發動個性時運用兩位職業英雄的能力。

  這兩個職業英雄分別是NO.1英雄歐爾麥特,還有恢復女郎。

  因為開學的緣故,這天相澤消太不得不暫時放下了對她的訓練。

  不過,今天訓練雖然放下了,但他昨晚上卻給她惡補了差不多一夜的知識。直到淩晨四點多才結束補習。

  四點多睡覺,六點多起床,七點多到校,再加上連日來的日夜摧殘,她這會兒走路都是飄著的,整個人都處在一個隨時隨地都能倒下睡著的狀態。

  然……這樣的狀態說不得她還要忍受九十二天!

  同吃、同住、同行九十二天啊……

  想到未來的九十二天都要面臨這種事情,墨言本就低落無比的心情瞬間糟糕到了極點。

  這都要怪那個沒事半夜三更抓她壯丁的橡皮頭,如果不是他每天半夜三更都抓她壯丁的話,她也不會在睡夢中發動個性把那個惡魔橡皮頭召喚到身邊。她不把他召喚到身邊,她也不會遭受到這些「非人」的待遇。

  瞧瞧,看看,她整個人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雙眼無神、眼下泛黑、膚色無光、還穿著一身黑衣服、脖子裡圍著沉甸甸地捕捉武器、捕捉武器裡藏著護目鏡、腳上穿著最不潮流的黑長靴……

  呵呵……

  呵呵……

  她現在整個就是一黑啾啾的盲流。

  盲流也沒什麼!但是,出去問問,看看,誰家盲流能混到她這種淒慘的程度?

  更慘的是,自她把某橡皮頭惡魔召喚到她身邊那天起,他要在她身邊待夠一百天才可以離開。

  並且,每天她與他分開的時間不可超過一個小時,兩人之間的間隔距離也不可超過十米……

  今天才是他被她召喚到身邊的第八天。

  這要她怎麼活!

  心累,難受,想哭。誰都不要拉著她,她要就地找個地先睡一覺,等有了力氣再哭。

  打開某隱秘英雄給她買的與他一模一樣的同色睡袋,人往裡一鑽,拉上睡袋,眼一閉,往教室旁邊一滾……

  很好,可以開始睡覺了。一切等她度過了這陣叫她困倦到發暈的睡意再說。

  不知不覺中,連少女自己都沒發現,她現在已經越來越向某個隱秘英雄看齊了。

  雄英高中的正式上課時間是八點四十分。在八點二十五至八點三十五之間是早晨班會時間。

  這會兒大部分學生都已經進入教室,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只不過坐姿不那麼好看就是了。也有剛到來的學生站在教室門口在那說話。

  總之,縱使是全國NO.1的英雄學院,在還沒開始上課的時候,它的喧鬧程度也與一般學校沒什麼不同。

  喧鬧之間,一個無精打采到極致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之下,一坨詭異的生物從教室一角站了起來。拉下身上的睡袋嚇到他們的同時,那生物還給他們來了一通說教。

  接著,那詭異生物介紹自己:「我是你們的班主任相澤消太。」

  說完這句,他彎下腰把地上的另一坨提起來繼續道:「這是你們的助教黑崎墨言。今天起,請多指教了。」

  「老……師?」

  「職業……英雄?」

  「班主任?」

  「助……助教?」

  一眾英雄科學生怎麼都無法相信眼前這個萎靡不振的男人是他們的班主任。然而,這裡是雄英,沒人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在他們不敢置信的注視下,相澤消太提著手中的一坨,從那一坨中抽出一件運動裝對他們說:「不要浪費時間了,都穿這個到操場上去。」

  學生們目瞪口呆,但都很聽話的穿好衣服跟著這個詭異的老師去了操場。

  嗯……跟他們一同前去的還有被詭異老師提著的那一坨。

  到操場上後,詭異老師相澤消太告訴他們,他要測試他們對自身個性的掌控。

  這與別的學校不同的神展開再次震驚了一眾學員。可這種事是震驚就能改變的嗎?

  答案就在那裡擺著,他們無法改變。

  在大家啞然無語的時候,一個暴烈如火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蠢女人,你準備睡到什麼時候!」

  「哈?蠢女人?」

  「蠢女人?」

  「蠢女人?」

  瞬間,所有人都把視線放在了說話的同學身上。

  「小勝?」說話的是一個綠發綠眸,看起來有些戰戰兢兢的少年。

  少年名為綠穀出久,而他口中的小勝則是爆豪勝己。

  早在教室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被老師拎著的人是誰,這會兒他才看到她的全貌。

  看著那張讓他糾結了許久的臉龐,他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得住喊了出來。

  隨著他的喊聲落下,被相澤消太拎著的一坨迷迷瞪瞪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她看到了那個雙目冒火的金髮少年。

  「誒?小勝?」茫茫然的表情帶著說不出的無辜,看起來極其的可愛動人。

  一群正值青春期的少年看到她這副模樣後,立馬就躁動起來。

  眨眼,再眨眼,努力的眨眼。然後,她晃動晃動身體,這才發現她正被人拎著,而拎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坑她甚深的相澤惡魔。

  「相澤老師,你幹嗎提著我?」完全把自己睡在教室一角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相澤消太拎著她晃了晃,看著她說:「現在是上課時間,而你是一年A斑的助教。剩下的還需要我說嗎。」

  墨言……

  她能說什麼?如果不是她在夢裡發動個性把他召喚到身邊的話,她就不會遭遇這些事情,更不會因此被校長弄到一年A班當助教。

  說來說去,怪只怪這個世界對她惡意深重,總想著「坑害」她。

  「相澤老師,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她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卻被一個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大叔提溜著,這像什麼樣子?

  尤其是還有這麼多的少年少女看著。

  她如今雖一身黑啾啾的服飾,款式也土的要命,一點都不潮流,可她終歸還是一個底子很好的青春美少女。該注意的形象還是要注意的。

  注意形象第一步,先從這個黃色睡袋裡爬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墨言少女:呵呵呵,就算我黑啾啾一團,我也是個美少女。美少女就是這麼的自信~

  喲喲喲~總在翻車邊緣的可愛的我來加更了~要各種虎摸和誇獎~不誇不摸不起來啦~哼哼哼~


第23章

  經過一番努力地掙扎,黑啾啾的一坨終於從睡袋裡鑽了出來。

  待她鑽出來後,一年A班的所有看到她的學生全部傻眼了。

  跟老師一模一樣的裝扮?

  情侶?

  工作裝?

  還是……?

  一瞬間,他們腦海中腦補出了無數種可能。然而,還沒等他們琢磨出個所以然,個性測試開始了。

  他們開始做測試的時候,墨言抱著自己的睡袋走到操場旁邊的草坪上,把自己往睡袋裡一裝,拉上拉鍊,很快就又進入了夢鄉。

  正在給學生做測試的相澤消太看到這幅場景,他隱藏在捕捉武器下面的唇微微一咧,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然後,他若無其事的將視線轉回到了學生的身上。

  時間流逝。

  很快的個性測試便進行到了第五項投擲壘球。

  在第五項測試開始時,一直都睡著的墨言終於睜開了眼睛。

  她不是自然睡醒,而是被學生們的討論聲吵醒的。

  她聽到他們在那討論什麼隱秘系英雄Eraser·Head。

  Eraser·Head……

  相澤惡魔……

  腦海中出現這四個字的時候,墨言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

  然後,她從睡袋裡鑽出來,把睡袋收起,「放回」到了家裡。

  就在她做完這一切準備去操場裡面看看的時候,她在操場建築物的牆邊,她睡覺的草坪旁看到了一個讓她無比熟悉的人影。

  歐爾麥特!

  竟然是歐爾麥特!

  她竟然在這裡看到了歐爾麥特!

  好興奮、好激動、好開心。

  然而,她卻並沒有被這興奮、激動、開心的情緒沖刷的失去理智。

  她暗自吸了幾口氣,平復完心情後,她邁步走過去,站在了他的身旁。

  「嗨……歐爾麥特先生,你還記得我嗎?」她微微仰頭看著他,略顯緊張的問。

  不能怪她緊張,實在是這個男人又高又壯,身上散發出來的某種氣息太過強烈。強烈的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心正在關注操場投擲壘球測試的歐爾麥特並未注意到有人接近他。直到聽到有人說話,他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邊站了一個身形纖細嬌小,穿著跟隱秘英雄Eraser·Head一樣服飾的少女。

  看著與那人穿著一模一樣的少女,想到他近一個月來得到的有關於這個少女的資訊,歐爾麥特齜牙露出了一抹自信而又燦爛的笑容。

  「喲,好久不見了墨言少女。」他聲音爽朗但音量卻很低的說。之所以聲音放低是害怕有人發現他在這裡。

  他居然還記得她?

  這個事實讓墨言十分的激動開心。

  「嗯嗯,是有很久了。沒想到歐爾麥特先生竟然還記得我。」她難掩開心的笑彎了眉眼,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軟,十分可愛動人。

  少女如此可愛,這讓歐爾麥特也心生喜歡。

  不過,此喜歡非彼喜歡,只是單純的對於少年人的喜歡而已,就如他喜歡他的那些粉絲們一樣,一點別的成分都沒有。

  「哈哈。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墨言少女可是個擁有優秀個性的美麗少女啊。」歐爾麥特控制著音量笑了笑。

  笑完,他小聲對墨言說:「墨言少女,我跟你說,我現在是教導一年級A班英雄基礎練習的老師。現在正在悄悄地觀察這些學生們,看他們實力如何,我們等下再聊好嗎?」

  一年級A班的老師?啊啊啊啊啊,少女內心發出土撥鼠式的尖叫。

  那他豈不是成為她的前輩了嗎?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一定是這個世界自覺坑她坑的太多,良心不安,開始補償她了。

  縱然內心的小人人兒在不停的打滾尖叫,可少女的表面卻什麼都沒表示出來,她乖乖地點了一下頭,便沉默下來。

  沉默的一刻,她跟歐爾麥特一起盯著操場上看的時候,突然看到相澤消太發動個性抹消了那個叫綠谷出久少年的個性,並用捕捉武器把少年拉到了他的身前,對少年展開言語教育。

  聽他在那一本正經的教訓綠谷少年,墨言把身體往歐爾麥特的身後縮了縮。

  這麼兇殘的相澤惡魔,她還是離遠一點吧,萬一把火燒到她身上就不好了。

  誰知,她剛躲到歐爾麥特身後,便聽到相澤消太在那喊她。

  「過來墨言。」

  不不不,我不過去,我死也不過去。

  然而,事實是她沖歐爾麥特笑了笑,便從他身邊離開,來到操場站在了相澤消太的身邊。

  她剛站過去,爆豪勝己就走了過來。他表情很凶很凶的看著她說:「中午跟我一起吃飯。」

  凶的好像要把她一口吞掉的表情和語氣,這是叫人一起吃飯的態度?

  罷了,她不跟沒有成年的小孩一般見識。

  「唔,知道了。」發小的特權,她允許他在她面前行使任性的權利。

  看她答應,爆豪勝己滿意的「哼」了一聲,便走回到了他原來站的地方。

  他剛回去,紅發少年切島銳兒郎便湊到他身邊小聲問了一句:「喂,爆豪,你跟那個美女什麼關係?」

  「關你屁事!」爆豪勝己爆了一句粗口。

  切島銳兒郎絲毫不為他的暴躁態度生氣,他繼續說:「說說嘛爆豪,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男女朋友?親戚?還是別的什麼?」

  「閉嘴紅毛。」爆豪勝己超凶的吼他。

  「喂喂,說說嘛,說說嘛。」切島銳兒郎不放棄的問。

  「閉嘴,再囉嗦捏死你。」爆豪勝己十分不爽的大叫。

  切島銳兒郎見從他這裡實在打探不出什麼內幕,就雙眼晶亮地把視線放在了在老師身邊站著的那個跟老師穿戴的一模一樣的少女身上。這麼看少女,他越看就越是覺得少女可愛得不得了。

  不曾想,在他盯著少女看的時候,他的老師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明明平平無奇,卻生生讓他感受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壓力。壓力之下,他立馬把視線移開看向別處,也就是剛被老師訓斥的綠穀出久身上。

  這會兒綠穀出久正拿著手中的球在那猶豫。看著他猶豫的模樣,剛剛發動完個性,又漫不經心地掃視了一名學生的相澤消太拿出眼藥水往眼睛裡滴了兩滴。

  他剛滴完眼藥,猶豫了好一會兒的綠穀出久便發動個性扔出了他手中的球。

  墨言沒看之前的測試,她不知道之前測試的時候綠穀出久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這一刻,她在他的身上和臉上看到一種永不放棄、不屈不撓的精神勁。

  身上和眼神中出現這股精神勁的少年,他很像她青蔥少女時期無意間召喚過來的一個名為蒙奇.D.路飛的男人。

  那個自稱路飛的男人是一個在大海上冒險的船長,本身實力很強,手下有很多的小弟?離開時他曾邀請她成為他的夥伴跟他一起走,不過被她拒絕了。

  他走之後,她偶爾會把他叫到這個世界玩玩。說起來的話她今年還沒叫他來過呢。等有時間一定要把他叫過來。她很喜歡跟他一起玩。

  「相澤老師,這傢伙不錯喲。」墨言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

  相澤消太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很顯然,綠穀出久的表現讓他十分意外和滿意。

  在這一刻,誰都沒有注意到爆豪勝己的表情。

  自尊心超強、自我感覺良好、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強的爆豪勝己,他無法接受一個從小跟在他身後的人突然擁有跟他相差無幾的力量這個事實。

  這種極致的反差燃燒了他的理智,使得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被綠穀出久重視而熊熊燃起的憤怒火焰。

  憤怒之下,他暴怒而起,發動個性向綠穀出久撲去。

  在他飛撲奔向綠穀出久,相澤消太準備出手時,墨言動了。她瞬移來到他的面前,抓起他的胳膊,一下把他按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小勝,冷靜點。」按住他之後,墨言俯身看著他說。

  被她這樣按著,爆豪勝己覺得無比羞恥,他放聲大叫:「你這蠢女人,馬上給我放手。」

  他的話剛落下,相澤消太就沉聲說了一句:「爆豪同學,你鬧夠了沒有!」明顯警告的口氣。

  爆豪勝己是衝動,但他卻並不傻,他沒再出聲。

  看他安靜下來,墨言放開了他。

  他一臉不爽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神超凶的瞪了墨言一眼,便轉身回到了隊伍當中。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測試,很快他們就進入到了新一輪的測試當中。

  在別的同學測試的時候,墨言走到綠穀出久身邊,動用她的個性把綠穀出久受傷的手指恢復到了沒受傷之前的樣子。

  治療完畢,她看著他說:「綠谷同學,我記得入學測考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在你還沒有把你的個性磨煉好之前,儘量不要動用你的個性。不然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現在看來你好像沒有聽進去呢。」

  「啊?」綠穀出久瞪著眼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他怎麼就不記得有這件事呢?

  等等,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那個女孩沒有這麼漂亮啊。

  在他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墨言也想起了那時她的容貌還沒恢復的事情。不過,無所謂了。她又不是見不得人。

  「好了,以後要注意點啊綠谷同學。」她又說。

  「嘛……算了,你自己不注意,我就在一旁注意點吧。」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玩廢吧?

  綠穀出久依舊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他連連點頭:「哦,謝謝,謝謝。」

  真呆啊……

  心中感慨著,墨言回到了相澤消太身邊。至於歐爾麥特……暫時被她丟到了腦後。

  然後,待到測試全部結束後,她在相澤消太的招呼下,跟他一起走出操場時,她這才又想起歐爾麥特的存在。

  他應該還沒走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抬頭向之前她跟歐爾麥特聊天的地方看去。

  結果,那個地方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然而,當她將視線從那個地方移到前方時,她在前面看到了在牆邊站著的歐爾麥特。

  在她看到歐爾麥特,準備開口跟歐爾麥特打招呼的時候,歐爾麥特已經率先開了口:「相澤君,沒想到你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啊……」

  歐爾麥特這句滿懷感慨和調侃的話直接把她即將出口的問候卡在了喉嚨裡。

  哈?她聽到什麼了?歐爾麥特竟然說她身旁這只超兇殘的傢伙溫柔?

  這傢伙哪裡溫柔了?他明明就是一個超兇殘的惡魔。

  不知怎麼想的,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她竟然脫口而出說了一句:「歐爾麥特先生,你怕不是弄錯了吧?他哪裡溫柔了?他明明……」

  明明什麼?

  聲音戈然而止……

  她伸手掩著嘴,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嗯……住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

  挖坑挖坑,挖坑把自己埋了。哼哼哼,然後把不虎摸我的全都裝進坑裡陪墨言少女。再哼哼哼~


第24章

  這如果是一般人看到她這幅表情,肯定就會很識趣兒的什麼都不說了。

  可到了相澤消太這裡,他微微耷拉眼皮看著她,漫不經心的問:「明明怎麼了。」

  掩著嘴,用濕漉漉的雙眼看著這個世界的少女呆萌萌地眨了眨眼睛。

  明明怎麼了?

  明明她只是在心裡吐槽一下而已,怎麼就嘴比心快說出來了呢?

  這下可好了,準備說人壞話,還讓人逮個正著……

  這都叫什麼事兒?

  好尷尬有沒有?

  不對,等等……

  她又沒真的把那句話說出來,這有什麼好尷尬的?

  如此一想,少女不受控制的小心臟慢慢地落回到了原處。

  然後,她拿掉掩著嘴的手,眉眼彎彎,笑容絢爛的說:「我想說的是相澤老師明明特別溫柔。歐爾麥特先生只用溫柔這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出相澤老師的好。」

  繼續笑,要特別真誠而又甜美乖巧的笑。

  書上說了,要想騙倒別人,首先就要騙過自己。

  嗯,就是這樣的。她現在就是這樣想的。

  她真的覺得相澤消太這只「橡皮擦」很「溫柔」很「溫柔」。

  少女真摯而又甜美的笑容像是剛出爐的櫻花蛋糕一樣,散發著香甜誘人的氣息。

  這氣息讓在場的兩位成熟男士同時錯開了目光。

  尤其是相澤消太,他錯開目光時,他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

  總之,一瞬即逝的表情,誰也不知道它的真假,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出現過。

  「歐爾麥特先生,你找我有事嗎。」這會兒的相澤消太看起來跟以前一樣。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歐爾麥特成功的忘掉了他剛才想要說的話。他把話題拐到了別處。

  「哈哈哈,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相澤君是怎麼教導學生的,然後學習一下作為一個老師的經驗。」就是這樣的沒錯。

  「哦。」相澤消太耷拉下眼皮,將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

  「走了。」他看看墨言說。說完,他就率先邁步向前走去。

  啊……這……這就走了?不再聊一會兒嗎?

  墨言盯著他的背影眨眨眼。她很不想走。可是,有召喚契約在,他每天可以獨立活動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除這一個小時外,他們兩人之間的相隔距離不可超過十米。

  在這規則之下,本來不能自由自活動的應該是他才對。但現在她卻成為了那個受到控制不能自由活動的人。

  這感覺……

  真的叫人好憋屈。

  難受、委屈、想哭QAQ.

  她不要走,她要趁此機會跟她的偶像來一次近距離的瞭解和接觸。

  或許是她不想走的模樣顯得過於可憐巴巴的緣故,歐爾麥特呲著那口大白牙,笑容滿面的問了她一句:「怎麼了墨言少女?是有什麼事嗎?」

  嗯?剛走出沒幾步的相澤消太回過身抬眼去看。他看到少女還站在原地沒動。

  「怎麼了?」他出聲問。

  糾結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的墨言咬了咬唇,她鼓足勇氣看著歐爾麥特說:「歐爾麥特先生,我……我很喜歡你,請問有時間的話我可以請你喝……喝茶嗎?」

  差點把那個「酒」字說出來。幸好她聰明機智、反應夠快、及時刹住了車。不然大好的機會就被她瞎掉了。

  歐爾麥特沒想到眼前的少女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下愣住。回神後他隨即大笑起來:「哈哈,沒有問題喲墨言少女。」

  喜歡他的粉絲有很多,他經常會遇到這種事。這會兒他已經把少女看成是他的粉絲。

  「啊?真的嗎?」墨言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表情看起來也是格外的欣喜。

  看著這一切的相澤消太卻皺了皺眉。所以,他不喜歡在媒體面前露面的英雄。無論走到哪裡都有粉絲關注追逐,實在是很影響做任務。就像現在一樣!

  看來,他有必要用合理的手段讓他的搭檔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成為一個低調的英雄!

  不知這一切的的歐爾麥特肯定的回答少女粉絲:「是的。」

  粉絲這麼可愛,必須要滿足她的願望啊。歐爾麥特如是想。

  得到確認,墨言開心的笑彎了眉眼。

  「那就這麼說定了歐爾麥特先生。」她難掩開心的說。

  「呐,歐爾麥特先生,為了方便聯繫,把你的聊聊號和手機號給我吧。我們互加一下好友。等哪天有時間了我給你打電話,或是發資訊。」

  書上說打鐵要趁熱,這樣才能鍛造出一把好的適合自己的武器。

  所以,她要趁著這個機會把她之前沒機會做的事情全部做了。之後再慢慢地接近他。

  如果是別人要他的電話或聊聊號,歐爾麥特可能還會考慮一下會不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面前的少女的話,他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確切的說就算少女不主動接近他,他也會主動找機會接近少女。

  因為,正是為了能讓少女有一個光明正大接近他的藉口,根津校長才給了少女一個「助教」的身份。

  也就是說縱使沒有相澤君被少女召喚這件事,校長也會這麼做。

  跟少女熟悉起來這是遲早的事。

  他笑容燦爛的把他的聊聊號、手機號全部告訴了少女。

  墨言當場加了他的聊聊好友,把他的電話號碼也存進了手機裡。

  做完這一切,她神情愉悅的說:「歐爾麥特先生,你去忙吧。有時間我們電話聯繫。」她歪歪腦袋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愈發顯得她可愛無比。

  歐爾麥特「哈哈」一笑:「嘛,那我走了墨言少女,明天見。」

  「嗨。明天見。」墨言笑眯眯地揮了揮手。

  歐爾麥特走了。走到相澤消太身邊時,還跟相澤消太打了聲招呼。

  相澤消太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的「啊」了一聲,並沒有說別的話。

  再看墨言,直到歐爾麥特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才收起手機走到相澤消太身邊,心情很好的說:「我們走吧相澤老師。」

  相澤消太看她一眼沒有說話,他轉身走在了前面。

  職業英雄活躍在媒體面前,欺騙無知的「孩子」去崇拜他們什麼的果然是很不合理的存在!

  可惜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不合理,這樣的事情不但存在了,還成了英雄們博取關注的方法!

  更不合理的是他相澤消太的搭檔居然會是受到「哄騙」的一員。這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的事情。

  看來,他不只需要教導他的搭檔如何成為一個低調的英雄。他還要教導他的搭檔如何遠離這些「不合理」的騙局!

  一無所知的墨言並不知道她的搭檔正在想著如何教導她,她看他不等她先走了,她連忙邁步跟了上去。

  可走著走著,她總覺得她忘記了什麼事情,但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爆豪勝己打來的。

  那個不可愛的傢伙給她打電話幹什麼?帶著這樣的疑惑,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爆豪式的問候就從裡面傳了出來:「蠢女人,你在哪。」

  明明是很不好聽的話,不過聲音中卻奇異的沒有暴躁的味道。

  墨言看看周圍,再看看前面已經停住前進腳步,回過頭看著她的相澤惡魔,她小聲回答:「我剛走出操場,在建築物右邊的小道上,正準備跟相澤老師一起回教學樓。怎麼了小勝?」

  電話裡一陣沉默。過了幾秒,裡面傳出一聲暴怒的吼聲:「你這沒腦子的蠢女人,不是告訴你中午一起吃飯嗎,你跑什麼跑!」

  很好,經他這麼一提醒,她終於想起她忘記了什麼事情。

  她忘記等她脾氣暴躁的發小一起吃午飯了。

  按照她發小那暴躁如火的脾氣,肯定是不願意跟老師一起吃飯的。而她卻又因為召喚的原因不能離開超兇殘的橡皮頭。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她要怎麼做才能解決這件事情?

  她沉思之間,爆豪勝己又在電話裡講:「站在那別動,等著我!」

  「嘟嘟」通話連結中斷了。

  跟著通話連結一起斷掉的還有她內心那根十分脆弱敏感的小神經。

  神經斷掉的瞬間,她看著超凶的橡皮頭說了一句:「相澤老師,我覺得咱倆八字不合。等回頭有時間,咱們還是把搭檔合約解除掉吧。」

  然後,她就可以奔向光明,撲向她心目中NO.1英雄的懷抱。

  作者有話要說:

  挖坑,挖大坑~然後把少女埋進去~~

  嘿嘿嘿~~群麼麼所有留言的寶貝們,愛你們~啾啾啾~下章入V~到時候會是超肥的一章喲~期待寶貝們的支持~愛你們愛你們~

  感謝雅爾菲斯寶貝、喵星人寶貝、粉條糖果寶貝、全圖鑒圓滿了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


第25章

  然而……幻想往往十分美好, 現實卻十分的殘忍。

  聽聞她這麼說的相澤消太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在距離她五步之遙的地方站住。

  此刻, 無精打采的相澤消太頭髮豎起,張開的雙眸中閃爍著讓人驚豔的紅色。這是他發動個性時的表現。直到他下次眨眼為止, 對方都將無法動用自己的個性。

  「剛才你有說什麼嗎?」他看著眼前眼前與他有著一樣裝扮的少女, 聲音沉靜的問。

  而被問話的少女, 心在哆嗦的墨言,她連忙搖頭:「沒, 我沒說別的相澤老師。我就是想問問你中午有時間沒, 我請你吃午飯。」

  在兩人之間存在召喚契約, 目前一直都在同吃同住的情況下, 她說的這些話與廢話無疑。可她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且毫無察覺的樣子。

  「哦?請我吃午飯?」相澤消太微微呲牙, 露出了龍貓般的微笑。

  「是的是的。請你吃午飯。」心在哆嗦的墨言連連點頭, 立馬把之前所有的事情全部拋到了腦後。

  不是她秒慫,是「敵人」太過強橫。她要忍一時之委屈, 等來日好好「復仇」。

  相澤消太豎起的頭髮散落下來,他帶著那抹龍貓般的笑容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手像揉小貓似的揉了揉她的頭:「很好。那我們吃拉麵吧。」

  這是他第一次觸碰少女的頭髮,手下傳來的柔軟爽滑觸感讓他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比摸那些小貓還要舒服。

  他決定以後把揉少女的頭髮這件事列入日常。

  而爆豪勝己擺脫切島銳兒郎那個麻煩的傢伙找到這裡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身形修長的男人面帶「微笑」觸摸女孩頭頂, 女孩乖乖任男人肆意妄為的「美好」場景。

  這場景猶如一根點燃火/藥/桶/的火苗一般燃燒了他的理智。他憤怒的咆哮:「蠢女人,你在幹什麼!」

  說話間,他已經沖到他們身邊, 把女孩從相澤消太的手下拉出來,擋在了他的身後。

  怒火高漲的少年這會兒就像是一隻齜牙咧嘴捍衛自己領地的小狼犬一樣充滿敵意的注視著相澤消太,那雙紅眸中溢滿了怒意。

  將少年對自己的敵意看在眼裡,相澤消太收起了剛才的表情。他看著少年,聲音懶散的說:「爆豪同學,不是讓你們回教室看有關於課程計畫的資料嗎,你在這裡做什麼。」

  聞言,爆豪勝己的表情立馬僵在那裡。

  該死,他居然忘了這個鬍子拉碴的老男人是他的班主任這件事。

  但很快的他就把這件事丟到了一旁。

  班主任怎麼了?難道班主任就可以用那樣討人厭的眼神看著他身後的蠢女人嗎?

  他會讓這老男人知道,就算是班主任也不可以打他身後這蠢女人的主意。

  「切,那種無意義的東西看了能有什麼用。」一副「我就是不看,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欠揍表情。

  不遵從規矩的學生是很讓人頭疼,但相澤消太並不會因此動怒。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敵視他的少年,聲調一如剛才那樣懶散的說了一句:「爆豪同學,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立刻回到教室自習看那些資料。二,被我開除。」

  在教導青春期的少年時,偶爾使用一下威脅的手段也是合理的。他現在就在用合理的手段讓少年明白一件事,學生,就要有學生的樣子。

  與相澤消太相較,爆豪少年的手段根本就不夠看的。他一句話就堵住了爆豪少年所有的退路。

  這使得爆豪少年一口氣憋在了胸口,呼不出來咽不下去的。

  在他怒氣高漲找不到發洩口的時候,剛剛回神的墨言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小勝。」她喊他。

  「啊!怎麼了!」少年雖然很生氣,卻並沒有把怒火發洩到女孩的身上。

  墨言從他身後走出來,她看著他說:「小勝,我還沒跟你說過,我現在已經是職業英雄了。相澤老師是我的搭檔。你也要加油啊小勝。我在英雄職場等著你。」

  安慰人她不會,怎麼打破僵局她也不懂。她只能實話實話。

  她的話讓爆豪勝己不爽的掀起了唇:「蠢死了。不用你說我也會成為一個比歐爾麥特更厲害的英雄。」

  然後,站在你的身旁,不讓那些老男人打你的主意。

  想到老男人,他充滿挑釁的看了相澤消太一眼。然後,他仗著自己比女孩高一些,隨抬起手在女孩的頭上「狠狠」地揉起來。

  如此幼稚的行為看在相澤消太眼裡跟小孩兒玩過家家沒什麼兩樣。他才不會把自己的智商拉低到跟少年一樣的水準。所以,他很淡定的無視了少年的舉動。同時也忽略了心中那個想要把少年的手從自家搭檔頭上拍開的念頭。

  「啊,頭髮都讓你揉亂了。」當她的頭是什麼?是毛球嗎?想怎麼摸就怎麼摸?她也是有脾氣的人!頭一偏,身體一閃,把她的頭髮從少年的手下解救了出來。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挑釁很夠分量的緣故,心情莫名爽起來的爆豪少年並未因為她的舉動而動怒,他難得用正常的表情看著她,一副意有所指地說:「我回教室了。你聰明點,不要被一些亂七八糟的老男人佔便宜。記住了嗎?」記不住他就再重複一遍。

  墨言……

  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看在他要走,也沒再提要一起吃午飯的份上,她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吧。要加油啊。」

  「還用你說。我走了。」爆豪勝己轉身就走,一點拖泥帶水的舉動都沒有。

  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墨言才回過頭。

  走了個難搞的,最難搞的卻還在這裡。

  九十二天……

  這沒有自由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等有機會,她一定要離開這個對她充滿惡意的世界,移民到別的世界去。

  比如那個叫木葉忍村的世界。新世界的世界。流星街的世界。超多超多有愛的世界都在等著她的降臨。

  嗯,尚未移民之前,她還是暫且這麼過著吧。

  一切為了「搭檔」!

  自我安慰一番,她跟著最難搞的這只一同離去。然後,她請這只吃了自異世界的一樂拉麵。

  然後的然後,木葉的某只名為卡凱西的上忍又多了一份帳單。但看到帳單的卡凱西卻笑彎了眼睛,那開心的模樣就跟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他的這個行為讓一樂拉麵店的大叔甚為不解。

  在這個世上讓人不解的事情有很多。比如眼前,墨言就非常不解,為什麼她每天早上不可以用她的個性變吃的出來,必須要吃這些果凍狀的營養品?

  好吧,吃果凍狀的營養品也沒什麼。如誰所說,只要能補充人體所需要的營養就行。問題是,她為什麼總要吃一種口味的果凍狀營養品?

  又是濃汁雞肉味……她覺得她整個人現在都散發著這種味道了有沒有?

  糾結地盯著手中已經擰開的果凍狀營養品看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著頭髮紮起來的某只說:「相澤老師,沒有別的口味了嗎?」

  剛打開一袋番茄味的果凍狀營養品在那「吸溜」了一口的相澤消太掀起眼皮看向她:「有。」

  「在這裡。」他舉了舉他手中的果凍狀營養品。

  番茄味的,她還沒吃過。於是,她直接把他手中的果凍狀營養品抽出來,把她手中的塞進了他的手裡。

  然後,在他微愣的表情下,她直接把他剛「吸溜」了一口的番茄味果凍狀營養品放進了她的口中,津津有味的品嘗起來。

  唔,果然比濃汁雞肉味的好吃多了。她滿足的想。

  「吸溜」了兩口,她發現相澤消太還在盯著她看。於是,她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一臉防範的說:「我已經把我的給你了。」一副「你不可以再搶我的東西」的護食表情。

  看她這幅表情,相澤消太一怔過後垂下了眼眸。

  還是個無知又單純的小丫頭啊……無知的讓人想要好好「教導」一番呢。

  在心裡默默吐槽一句,他若無其事的「吸溜」起手中的果凍狀營養品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今天這濃汁雞肉味的果凍狀營養品的味道特別好。

  決定了,明天要多買幾袋回來。番茄味的……也來上幾……兩袋吧。買多了不好放置。

  一頓早飯就在這種看起平常的氛圍中結束。

  吃飽飯的兩隻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今天又是天氣晴朗的一天,早早出門的他們並沒有遭遇到交通擁堵的煩惱。他們很快就來到學校進了辦公室。

  他們剛走進辦公室就遭遇到了噪音麥克的高音騷擾。不堪他這樣的騷擾,相澤消太直接發動個性抹除了他的個性。直到他認識到他的錯誤,相澤消太才解除個性。

  可是,他剛安靜了沒一會兒就又故態重演。不過,這次他沒用高音騷擾大家。而是邁著小步子來到墨言的身邊開始騷擾墨言。

  他把手搭在墨言的肩膀上,聲音昂奮的說:「小墨墨,下班後我們一起吃飯吧。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流水素麵館,據說味道不錯的樣子。」

  「不要。」拒絕的毫不留情,順便把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撥開。

  「喂喂喂,不要這樣了小墨墨,去吧去吧,就當來一次別具一格的約會盛宴。」麥克立馬又把手搭上去,人也跟著沒型的趴在了她的肩上。

  看他這樣,墨言對身邊的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我可以動手嗎?」

  自從那天她不小心打穿了幾面牆之後,相澤惡魔就給她定了一個硬性規定。要動手可以,但動手之前必須要先征得他的同意,不然就扣她的工資。

  她家裡雖然很有錢。可發誓要自力更生,拒絕家人「包養」的她沒錢啊。她現在所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半夜三更爬起來去做任務的辛苦錢,怎能因為這點事兒就被白白扣除掉?

  如果因為這事兒被扣掉的話,她的心會疼死的。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個窮的連買本「戀愛攻略」都要精打細算一番才能出手的窮人啊。

  她都這麼窮,這麼可憐了,還要受到某只橡皮頭的壓迫。

  這世界……它對她太不公平。

  聽她這麼說,相澤消太還沒來得及說話,麥克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遠遠離開了她。

  「嘛嘛,既然小墨墨今天不想去,那就改天再說吧。」他動作利索的回到了他的辦公座位上。

  開什麼玩笑呢?他這身板如果讓她揮上一拳那他還活不活了?

  真是人美心凶,為了他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他以後還是離這個暴力美少女遠一點吧。

  辦公室內變得安靜下來。

  然而,安靜了沒一會兒,麥克那高昂的聲音便再次響起。這次,他針對不是別人。他喊的是:「哦,歐爾麥特,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早上不是沒你的課嗎?」

  誒?歐爾麥特?

  墨言立馬抬頭去看。

  然而,辦公桌前面的擋板太高,她個子太矮,坐著的她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於是她站起來去看。

  可是,她在辦公室環視了一圈也沒看到歐爾麥特在哪裡。倒是看到一個很瘦弱的金髮男人在麥克面前站著。她記得這個男人。上次她來這裡找她的老師時他跟相澤惡魔兩個人在這裡。

  「麥克,歐爾麥特在哪裡?」她開口詢問。

  「哈?」麥克一臉驚訝的樣子。

  「你不知道?」他問。

  墨言茫然的看著他:「知道什麼?」

  她應該知道什麼?她錯過什麼了嗎?

  「啊……這個……」麥克閉嘴了。

  就在這時,那個瘦弱的金髮男人突然齜牙跟她打了一個招呼:「喲,早上好墨言少女。」

  突然接到來自陌生人的打招呼,出於禮貌,墨言回了一句問候:「早上好,這位……」

  嗯……她要怎麼稱呼他?

  前輩?

  她準備這麼稱呼他的時候,金髮男人笑起來。笑著的同時,他瞬間變成了肌肉飽滿的高大壯漢。

  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墨言傻愣愣地待在了那裡。

  「歐……歐……歐爾麥特?」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剛才的「弱雞」會變成歐爾麥特?

  是她沒睡醒在做夢嗎?還是她產生了錯覺?

  「他是歐爾麥特。」她不能確定時,一旁的相澤消太說了這麼一句。

  她轉頭看向相澤消太,想看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回應她的是相澤消太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模樣。

  「墨言少女,你跟我來。」歐爾麥特抬手招呼她。

  「哦。」她有些呆萌萌地點點頭,站起來從座位離開,然後隨著他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在休息室中,歐爾麥特招呼她坐下後,動手沏了兩杯茶水,然後坐在她面前的沙發上,笑容滿面的對她說:「墨言少女,我知道你的心裡有很多疑惑。在我為你解開那些疑惑之前,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墨言點了點頭。

  歐爾麥特齜牙笑笑,慢慢地向她講述起那些往事來。開始講述時,他又變回到了之前瘦弱的模樣。

  再次看到想要讓其獨佔自己全部思維的男人,她心目中的偶像變成這個樣子,墨言已經沒了最初的震驚,她接受了這個她不願相信的事實。

  大約半個小時,歐爾麥特用最簡潔的言語,把有關於他的身體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的原因跟她完全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講述,墨言沉默下來。

  歐爾麥特也沒再說話,他微微垂著眼眸,似是陷入到了過去的往事當中。

  幾分鐘後,墨言輕聲問了一句:「值得嗎?」

  她抬眼看他:「為了拯救一些素不相識的人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值得嗎?」

  歐爾麥特抬起了頭,他瘦的宛若骷髏的臉上有了一抹很柔和的微笑:「值得。」話語間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

  值得嗎?

  看著他展露出來的這抹堅定而又柔和的笑容,墨言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撞擊到了一般,生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她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失去了言語能力。

  從小就生長在特殊家庭的她,雖然她的家人不能天天陪著她,見證她的成長。可他們卻很愛她。在愛的包容下,她一直都生活的很幸福。

  幸福的她每天無需思考什麼,只需要想著怎麼讓自己開心就行。

  因著所有人都寵著她,疼著她,護著她,加上她的個性還算方便的緣故,她比一般人要任性許多。

  任性的她,天真的她,直到現在都沒把英雄這個職業當成是必要擔負的職責的她。她從來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竟會有人可以無私到這個地步。

  這……就是英雄嗎?

  疑惑,在這一刻充滿了她的內心。

  把她的茫然疑惑看在眼裡,歐爾麥特陡然變身,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墨言少女,不用想那麼多。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他願意承擔起這份重則是他個人的事情。他不會把他的這份觀念強行加注到別人的身上。

  他的手掌寬厚溫暖,帶著讓人心安的安全感。

  墨言緩緩回神,一抹笑從她的唇邊揚起,漸漸擴散到了臉上、眼中、蔓延到了心底。

  「嗯。」她用力的點頭,笑彎了一雙眼睛。

  歐爾麥特把手拿開,露出了一抹自信而又燦爛的笑容。

  「喲西,我們回去吧墨言少女。」他站了起來。

  「嗨。」墨言也跟著站起來。他們一起走出休息室,回到了辦公室內。

  她回到辦公座位上時,相澤消太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

  注意到他看自己,墨言問他:「怎麼了相澤老師?」

  「沒什麼。」相澤消太收回視線,繼續整理手中的教學資料。

  墨言也趁著這個時間看起資料來。她要把有關於那些學生的資料和老師們的課程全部記下來。就算他們不見得能用上她,她也想弄明白這些。

  看到老師們的課程安排時,她發現下午是歐爾麥特的課。

  從歐爾麥特的講述中,她已經知道他現在每天變成英雄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左右這件事。

  她有流覽手機上的晨間新聞報導。她知道歐爾麥特在來學校的路上解決了好幾起犯罪事件的事情。根據這些推斷,她得出了一個歐爾麥特的活動時間可能不足兩小時,或者只有一小時的結論。

  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需要足夠體力才能變身為英雄的他要如何完成基礎英雄學的課程?

  思索著,她想她能為歐爾麥特做些什麼。

  想了一會兒,她發現她所能為他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陪在他的身邊。在他體力不夠的時候發動他的個性將時間倒回,讓他恢復到之前的樣子。這樣就能延長他變為英雄的時間。

  如此想著時,她對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下午的英雄基礎學是實戰演習。為了防止學生們出現什麼意外,我申請隨同歐爾麥特先生一起上課。」

  一天之內一個小時的自由分開活動時間,她想用正在她的偶像身上,以此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也即是說,在明知歐爾麥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的情況下,她非但沒有打消她心中那個想要讓他獨佔她所有思維的念頭,反而更加堅定了起來。

  相澤消太並不知道歐爾麥特都跟她講了些什麼。不過他大致也能猜出來。無非是幾年前歐爾麥特差點死掉,又如何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往事。

  知道歐爾麥特那些往事,又身為歐爾麥特粉絲的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再加上校長的刻意叮囑,他沒有反對的理由。

  「可以。」他答應下來。他合理地省略了校長給予他的叮囑,說讓他每天給她一個小時陪在歐爾麥特身邊這件事。

  左右都是這樣的發展,說與不說根本沒什麼區別,不是嗎?

  聞言,墨言開心的笑起來:「謝謝你相澤老師。」

  看在他這麼好的份上,今天起她不在心裡喊他橡皮頭,也不詛咒他做一輩子的單身汪,喝水被噎到,吃飯被嗆到了。

  想到她竟然這樣詛咒他,自覺有些內疚的她又說一句:「那個,晚上我請你吃關東煮喝……茶啊?」

  好險好險,她差點鬆懈的把「酒」字說出來。

  吃關東煮喝茶?這個搭配是不是有些問題?不是應該配清酒、啤酒或燒酒嗎?

  不過,既然是別人請客,他還是不要挑剔那麼多,也不要有那麼諸多要求了。

  如此想著,他點頭答應下來:「好。下班後我們就去。」

  他家附近有一家關東煮店的素丸子很好吃,他休息時候經常一個人去那裡吃上幾份,順便喝上幾杯清酒。然後微醺回到家,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嗯嗯嗯。」絲毫不知校長刻意叮囑這個內幕的墨言滿心感激的點了點頭。隨愈發地覺得愧疚起來,她決定以後再也不在心裡吐槽他了。

  然後側頭看看認真整理檔案資料的男人。

  唔……這麼看的話,其實他也挺好的嘛,她不該帶有色的眼睛看他的。

  在心裡嘀咕一通,她也把注意力放在了一些資料檔案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到了相澤消太的課。她跟他一起走進教室,坐在了教室最後一排的座位上,開始了她的「助教」生活。

  一節課過後,在一眾學生們充滿好奇的注視下,她跟著相澤消太離開教室,回到了辦公室。

  午飯過後是休息時間。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她跟著歐爾麥特一起走進了教室。

  學生們都沒想到名揚全國的NO.1英雄歐爾麥特會來雄英任職,並且成為他們的老師。這讓崇拜歐爾麥特的少年少女們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呼。

  望著下麵那一張張充滿激動與興奮的臉龐,一旁的墨言不由在心底感慨了一下歐爾麥特受歡迎的程度。

  如此備受大家歡迎的男人,她有能力拿下來嗎?能成功跟他建立起戀愛關係嗎?

  在她胡思亂想間,歐爾麥特已經安排完了一切,讓學生船上他們的戰鬥服前往操場B集合。

  學生們滿臉興奮的拿著各自的戰鬥服去了換衣間。

  「走了墨言少女,我們先去操場B那裡等著他們。」歐爾麥特招呼墨言。

  「嗨。」墨言語調歡快的應聲,她跟著他去了操場B。

  在這裡等候了幾分鐘,換好戰鬥服的學生們從通道中走了出來。

  看著他們身上或炫酷、或性感、或帥氣無比的戰鬥服,再看看自己身上黑啾啾的一套服飾,長靴、護目鏡、及脖子上圍著的捕捉武器,墨言又想在心裡畫圈圈詛咒某只橡皮頭了。

  卻不知,在她想要詛咒相澤消太這只橡皮頭的時候,相澤消太正跟校長一起在監控室看著操場B的畫面。

  「這是可以驗證她的個性能力是否對歐爾麥特有用的時刻,真是叫人既期待又緊張啊。」根津校長說。

  相澤消太注視著監控屏上的畫面,語氣平淡的接了一句:「應該有用。」

  他見過她為人治療的場景。那種時間回溯,可以治癒一切的治療能力,稱之為神跡都不為過。

  只要有她在,無論他受多重的傷,她都能給他治好。

  只不過這些他覺得並沒有說出來的必要。事實能證明一切。

  在他們看著監控畫面聊天的時候,實戰訓練已經開始。

  第一場是爆豪勝己、飯田天哉VS綠穀出久、麗日禦茶子。

  毫無意外地,當暴躁憤怒的爆豪勝己VS上比較冷靜的分析帝綠谷出久時,爆豪勝己敗了。

  而綠穀出久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因為肆意動用他的個性而受了很重的傷。看他渾身是傷的躺在那,墨言走過去發動個性對他展開了治療。

  不到兩分鐘,他便恢復到了沒受傷之前的樣子。

  治好他以後,墨言表情無奈的跟他講:「我說綠谷同學,麻煩你下次動用你的個性的時候動動腦子行不行?不要總讓自己受傷啊。」

  「我在這裡你受傷了無所謂。我分分鐘就能給你治好。可萬一我不在這裡,你身邊又恰好沒人幫你呢?落下了不可治癒的毛病你要怎麼辦?從此不做英雄了嗎?」

  聽她這麼說,綠穀出久沉默下來。

  過了幾秒鐘,他眼神堅毅的說:「我會努力控制好我的個性的。」

  看他這副表情,墨言的心裡略過了一堆省略號。

  「嘛,自己知道注意就好。好了,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出去吧。」

  「嗨。」綠穀出久走了出去。

  走到被歐爾麥特壓著的爆豪勝己身邊時,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隨之快步離開。

  這一場對戰就這麼結束。

  在操場B監控室的學生們全程圍觀了這場對戰,以及墨言給綠穀出久療傷的場景。

  綠穀出久與爆豪勝己的對戰確實精彩,但墨言展現出的絕對治療的能力更是讓他們心懷震撼。

  身為學生的他們雖然還未成為真正的英雄,卻也知道一個治療系的英雄對他們這些沒有自愈能力的英雄意味著什麼。

  那是生命的保障,完成任務的成功率。

  「她的個性真的是好厲害啊。」蘆戶三奈說。

  「確實呢。」蛙吹梅雨接腔。

  「她長得很美。想跟他約會。」上鳴電氣說。

  「喂,我說上鳴同學,她可是爆豪的女朋友。如果爆豪聽到你這麼說的話,他會殺了你的。」切島銳兒郎在一旁提醒。

  「納尼?爆豪的女朋友?那個傢伙會有女朋友?」上鳴電氣不相信。

  就在切島銳兒郎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爆豪勝己跟飯田天哉出來了。

  鑒於爆豪勝己凶名太盛,大家很有默契的閉了嘴。

  接下來是第二次比賽。

  這場比賽沒人受傷。

  緊接而來的其餘幾場也都沒有出現學員受傷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比賽結束了。在歐爾麥特為大家做總結的時候,一直都在他身邊站著,時刻都在關注著他身體狀況的墨言感知到他身上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這是他變身為英雄展開活動時,時間到達極限的表現。

  注意到這點,在他身旁站著的墨言沒有任何猶豫地抓住了他的手指,以最快的速度發動個性。

  感知到她的動作,感受著體內突然湧出的力量,歐爾麥特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做總結。

  有她給予他的力量支撐,給這些學生們做完總結沒問題。

  在他做總結的時候,看到他們「互動」的那些學生們眨了眨眼。

  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的助教會突然抓住歐爾麥特的手指?歐爾麥特又為什麼會低頭看她?而且那表情還是那樣的溫柔?

  是溫柔沒錯吧?

  「喂,爆豪,你的頭綠了。」切島銳兒郎貼著爆豪勝己小聲說。

  「啊!你這混蛋說什麼!誰綠了!」本就不爽的爆豪勝己瞬間/炸/了。他的聲音蓋過了歐爾麥特的聲音,響徹了全場。

  「綠……綠了?什麼綠了?」上鳴電氣傻傻地發出疑問。

  「關你屁事。」爆豪生機火力全開的懟他。

  見他們吵鬧起來,已經做完總結的歐爾麥特大喊一聲:「好了同學們,今天的英雄基礎學練習到此結束。接下來我要去寫今天的點評了。明天相澤老師會在上課的時候把我的點評告訴你們。現在,你們換下衣服回教室去吧。」

  老師兼偶像發話了,大家自然要遵從。他們紛紛離開。

  墨言也跟著歐爾麥特一起離開了操場B。

  然而,他們剛走出職員通道,就在門口看到了在那等著的相澤消太。

  「喲,下午好啊相澤君。」歐爾麥特呲著那口大白牙向相澤消太打招呼。

  此時,墨言已經鬆開了歐爾麥特的手指。

  相澤消太看著他點點頭:「歐爾麥特先生,校長找你,他在辦公室等著你。」

  「哈?校長找我?他有說找我有什麼事嗎?」不會又準備用那套教育手段磨嘰他吧?想到校長的碎碎念,歐爾麥特的腿哆嗦了一下。

  由此可見校長的可怕之處。

  「不知道,我只負責把他的話帶到。」相澤消太語氣無波的說。

  呃……好吧。歐爾麥特側頭看向墨言:「墨言少女,今天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請吃飯=兩個人……

  兩個人=約會……

  約會=戀愛……

  她她她……這是要戀愛了嗎?

  「真的嗎歐爾麥特先生?」雙眼亮晶晶地問,看起來開心的不行。

  「哈哈,當然是真的啊墨言少女。回頭你有時間給我發資訊或打電話都行。」歐爾麥特笑容燦爛的說。

  「嗨。」墨言開心的答應。

  「那我走了墨言少女。我們回見。」走之前還不忘來這麼一句。

  這句話換來了少女一聲滿懷喜悅的回應。

  歐爾麥特走了。

  然後,相澤消太告訴她一句:「恐怕你近期都不能跟你的偶像去吃飯。」

  哈?這是什麼意思?

  迎上她呆萌疑惑的模樣,相澤消太悠悠然的又道:「我接了一個晚間探查一個地下勢力的任務。」

  「晚上工作,白天上課,你覺得你還有時間跟你的偶像出去吃飯嗎?」

  要把自己的時間合理的運用起來啊少女。所以,跟偶像吃飯什麼的就免了吧。那是很浪費時間的一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也不說了,都有小紅包~

  更新有保障的大爽文一篇,我正在追的文。吃起來相當不錯

  《穿成惡毒女配的跟班》by一波三折 以為那個女人是個胸大無腦的虛榮拜金女最後發現,真香。


第26章

  在「超能橡皮頭」的操作之下, 墨言的生活又陷入到了一片水深火熱當中。

  在這一片水深火熱中, 英雄科一年A班的學員們迎來了他們入學以來的第一次救援練習。

  這天, 本來她是要跟相澤消太一起參加這次救援練習的。結果,在出發之前她接到了她老師恢復女郎的電話。

  恢復女郎讓她去恢復女郎英雄事務所參加一個緊急救援任務。並說已經得到了校長的許可。就連任務時間都給她明確的報了出來, 四十分鐘。

  這是必須要她參加這個任務的意思。

  師命不可違。跟相澤消太說了一聲, 她便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自家老師開設的英雄事務所。

  然而……

  離開的她怎麼都沒想到, 當她火速完成那邊的任務,趕到USJ後, 看到的竟會是這樣一副場景。

  她的搭檔相澤消太被一個奇形怪狀的怪物壓住腰禁錮在地上, 他的左臂明顯已經變形, 右臂手肘也呈現著骨裂的現象。

  地上有猩紅的鮮血, 他的頭被那個怪物按入了地面之中。

  這樣的場景!

  混蛋!混蛋!混蛋!

  「你給我放開他啊!你這個混蛋!」

  從她進來到她說話,時間只有那麼幾秒。

  說話間, 她已來到那個怪物的面前, 揮起拳頭給了它一個倒鉤拳,把它一拳頭揍飛了出去。

  揍飛它以後, 她連忙蹲下來查看他的情況,並準備發動個性為他療傷。

  可是,還沒等她發動個性,那個怪物就又回到了這裡。

  受到干擾的她根本無法集中精神做她想做的事情。

  就在這時, 相澤消太勉強打起精神說:「墨言, 先不要管我,我沒事。立刻發動你的個性,用歐爾麥特的力量, 保護……」

  「不要說了,我知道,我知道。」墨言立馬打斷他的話。

  相澤消太微微齜牙,露出了他偶爾才會出現的笑容。

  「墨言,你很強的。」他又說。

  臉上有血的男人笑著跟她說她很強,他的眼中有著對她的絕對信任。

  她不會懷疑他的話,她知道他不會在這樣的時刻跟她說假話。

  她咬住唇點了點頭。然後,她把他輕輕放在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她纖細柔弱的身軀,想起她本身具有的力量,相澤消太昏昏沉沉的合上了眼睛。

  讓敵方英雄看到你真正的實力吧我的搭檔。

  然後,今天起,我可能就再也藏不住你了。

  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你,如此年輕的你,你能接受這個世界隱藏著的黑暗嗎?

  如此想著,他徹底的暈了過去。

  此時,墨言已經跟那個怪物戰成一團。

  在隱藏于水中的綠穀出久、蛙吹梅雨、峰田實的眼中,還有靠近這裡的那些學生們的眼中,他們認為的治療英雄,柔弱美少女,她這會兒就像個行走的人間兇器一樣,所過之處皆是她揮出拳頭時帶動的勁風。

  她出拳速度極快的揍著那個傷害了他們班主任的怪物。那怪物幾乎毫無反擊之力的被她逮著一頓狠揍。

  把那個怪物揍的飛起時,她會跳躍起來追過去繼續揍。從空中揍到地上。再從地上把它揍到空中。

  如此來來回回,反反復複。她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狠,到最後他們已經看不清她揮拳的速度,只能捕捉到一個殘影。

  縱使只能看到殘影,他們也能感覺得到那揮出拳頭中帶著的仿佛可以毀天滅地的強悍力量。

  這般強橫暴力的打法,如永恆的印記一般刻入到了他們的心中。

  「她好厲害啊。」蛙吹梅雨一臉震驚的說。

  「這是一個治療英雄該有的力量嗎?」或者應該說她真的是一個治療英雄嗎?治療英雄不都很弱嗎?峰田實已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

  綠穀出久的表情同樣十分震驚。這樣強大的力量,他只在歐爾麥特身上看到過。

  而這個女孩卻擁有著與歐爾麥特不相上下的力量!

  這麼強的英雄,按道理來說應該會很出名才是。可他卻從來都沒看到過有關於她的新聞。

  這意味著什麼?這說明什麼?

  綠穀出久心裡有些太多太多的疑惑。

  他疑惑又震驚之時,墨言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她揍碎了它的雙臂、打斷了它的雙腿。這會兒,它已經癱在地上,成為了一坨還活著的「泥」。

  搞定它後,她一臉「兇悍」的一步步走到了從她進來就沒開口說過一句話的敵方英雄面前。在距離對方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然後,她就那麼表情「兇悍」地看著那個臉上身上夾著斷手的敵方英雄,一句話也沒說,更沒動手。

  渾身都是手的藍發青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過身對身邊的人說:「走了黑霧。」

  「是。」名喚黑霧的敵方英雄,他的個性是傳送。發動個性時,他能瞬間到達他掌握住位置座標的地方。

  個性發動時,他帶著渾身都是斷手的藍發青年離開了USJ。

  他們剛剛消失,剛才還一臉「兇悍」的墨言就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剛才她是在強撐。

  她倒下的瞬間,一個高大健壯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把她抱在了懷裡。

  接到消息的歐爾麥特來了。可他最終還是來遲了一步。

  不過,雖然來遲了,他卻也能從眼前的場景中推測出這裡的戰況。

  正因能大致推測出這裡的戰況,所以,沒人知道他看到地上那個被揍的不成形的怪物後,心中湧出了多大的震驚。

  歐爾麥特剛抱住暈過去的少女,便又有幾個人同時出現在了裡面。

  這些出現的人是雄英的老師,英雄界的職業英雄,還有校長根津。

  他們出現以後,根本無需校長吩咐,他們便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了敵方英雄帶來的小嘍囉們。並把學生弄到了外面,讓學生遠離了善後事宜。

  沒過多久,警方來人。他們把那些小嘍囉們交給了警方。

  當警方的警官塚內直正問及是誰把那個怪物傷成那樣時,其中一個被抓的小嘍囉喊著說:「是歐爾麥特抱著的那個那個變態的女人。是她用拳頭把這個大傢伙打成這樣的。」

  「她是個變態!變態!」

  少女一拳接著一拳揍大傢伙「腦無」時,那強勁拳風帶起的石頭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他的「自尊」現在都還疼著。還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用了!

  這個變態的女人,她這麼害他,她也別想好過了。

  員警很快就把這個人帶了出去。

  就在他們繼續善後安置一年A班的學生時,周圍的空間突然出現了一陣強烈的波動。緊接,空間仿佛被什麼撕裂開了一般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通道。

  異變突起間,大家皆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武士和服,肩上扛著一把黑色大刀的橘子頭青年帶著一個光頭男人和一個眼角耳後帶著鮮豔羽飾的男人從黑色通道中走了出來。

  看到他們,根津校長說了一句:「黑崎先生。」

  「啊。」一臉兇殘的應聲。

  黑崎先生,橘子頭,他不是別人,正是黑崎一護。

  黑崎一護出現後,他把刀往腰間一別,走到歐爾麥特面前說:「把我妹妹給我。」

  正牌哥哥在這裡,歐爾麥特自是不能說別的。他把昏迷不醒的少女遞到了黑崎一護的懷裡。

  黑崎一護抱住人以後,對身邊的光頭,也就是斑目一角說:「把小墨召喚出來的那個傢伙帶上,我們回去。」

  「知道了。」一角走到正在給相澤消太做緊急處理的醫護人員身邊,伸手一提把相澤消太提了起來。

  他的兇殘行為嚇壞了那幾個救護人員。

  但他卻不覺得有什麼,他提著相澤消太走到了黑崎一護身邊。

  「你們要做什麼?」問話的是塚內警官。

  黑崎一護沒有理他,他直接伸指一點,打開了通往他家老宅的穿界門,抱著自家妹妹走了進去。

  然後,一角也提著相澤消太走了進去。

  帶著鮮豔羽飾的躬親是最後走的。走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話:「校長先生,人我們暫時帶走了。不要擔心,他不會有事。」說完,他也走了進去。

  他剛走進去,「穿界門」便跟著消失掉,周圍也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

  根津校長知道塚內警官肯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於是他說:「警官先生,我們回學校辦公室聊聊吧。」

  塚內警官點了點頭。他跟著根津校長一同離開了USJ。

  沒人知道根津校長都跟塚內警官聊了些什麼。但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塚內警官從校長室離開後就再也沒有提有關於少女的事情。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到了晚上。

  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昏睡了差不多一天的墨言終於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時她發現她正躺在她家老宅的床上,身上的衣服已被換過,穿著居家和服,這是她的房間,房間裡亮著燈,只有她一個人。

  不用去問,她也能知道肯定是她家哥哥出現把她帶回來的。

  那麼,她回來了,相澤消太呢?他在哪裡?哥哥有叫人給他治療他身上的傷嗎?他傷的那麼重,一定很疼很難受吧?

  緊緊皺起眉,止不住的擔憂從心底冒出,讓她的心跟著不舒服起來。

  擔憂之下,她發動個性去感知他的位置。

  有關於她可以感知到召喚人位置這件事,她一般不會去用。因為她覺得這樣很不好。

  不過眼下情況不同,她現在必須要知道他在哪裡。很快她便感知到他就在她隔壁的房間裡。

  確定他在哪裡後,她從床上下來,光腳丫去了隔壁的房間。

  在隔壁房間的榻榻米床上,她看到了臉部、雙臂、腿部、身上、被纏滿了繃帶的相澤消太。

  他還昏睡著。

  看著這樣的他,墨言輕輕咬著唇走到床前,跪坐在了他的身旁。然後,她用雙手抓住他的手,隨即發動個性開始為他療傷。

  大約十分鐘左右,精神體力都已經恢復,身上的傷也都已經痊癒的相澤消太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時,他看到了在他身旁閉眼跪坐著的少女。

  少女抓著他的手正在為他做治療。

  似是牽手這樣的接觸他與少女之間不是沒有過。可這一刻,他的心裡卻有了一種不同於往的觸動。

  她的手很軟,她的臉很美,她的唇……很是誘人……誘人的讓他有種想要覆上去品嘗一下的衝動。

  作者有話要說:

  相澤三三:一定是這夜太美,迷了我的眼睛。

  特別感謝暗夜星辰寶貝的火箭炮,麼麼噠,愛你~啾啾啾~


第27章

  悸動往往只在一瞬間, 相澤消太很快就把這種感覺壓了下來。

  當他調整好他的心態時, 墨言也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後, 她看著他說:「相澤老師,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胳膊怎麼樣?身上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如果哪裡不舒服的話告訴我, 我繼續給你治療。」

  少女清澈剔透的眼眸中帶著純粹至極的關懷, 還有小小地擔憂。被少女這樣注視關心這還是第一次,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相澤消太眼中有了一層很淺很淺的笑意,他從榻榻米床上坐起來, 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少女的頭, 聲音懶散的說:「沒事, 一切都很好。」

  「謝謝你。」他又說。

  聽他說他很好, 墨言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不能怪她這樣,跟他搭檔一個多月, 她從來都沒見他受過那麼嚴重的傷, 他真的嚇到她了。

  「誒,你說什麼呢相澤老師, 我們可是搭檔啊。」她笑眯眯的說。

  「呐,既然沒事了,我幫你把這些繃帶拆下來吧。」綁著它真的是很礙眼。

  相澤消太沒有拒絕她的幫助。

  她站起來彎下腰開始拆他臉上的繃帶。

  很快她就把他臉上的繃帶拆了下來。看他的臉恢復到了沒受傷之前的樣子,她在心裡為她的優秀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 她動手去拆他胳膊上的繃帶。

  沒用多一會兒, 她就把他胳膊上的繃帶全部拆了下來。在她準備動手去拆他身上纏著的繃帶時,相澤消太跟她說:「我自己來吧。」

  「哦,那好吧。」她沒有堅持。

  就在她打算站在這看他拆身上的繃帶時, 相澤消太突然說:「怎麼不穿鞋就過來了?」

  「啊?」她後知後覺的眨眨眼。

  「我忘了。」她又說。

  相澤消太在心裡歎了口氣:「去穿上鞋吧。受涼了不好。」

  她很想說不涼。不過,可能是已經習慣很聽他的話的緣故,她沒有反駁他。她很乖很乖的說:「哦,那好吧。我去穿鞋。順便準備晚飯。你拆完繃帶記得去飯廳啊相澤老師。」她糯糯的叮囑他。

  「嗯。」相澤消太應聲。

  她轉身走了出去。

  她出去後,相澤消太動手拆下了綁在他上身和腰間的繃帶,以及他腿上的繃帶。

  拆下繃帶的他除了身上的短褲外什麼都沒穿。這便是他不讓她給他拆繃帶的原因。通過這件事他再次發現他的小搭檔真的是太過單純。

  這種單純是她對他的信任已經超越了一切呢?還是她壓根就沒這種危機意識?

  這貌似是個不容易弄明白的問題。相澤消太放棄再去想它,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衣服還是他的衣服,只不過已經被清洗乾淨。他的捕捉武器、腰間包都在。

  穿戴整齊後,他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雖然已是夜間,但走廊、庭院裡到處都是燈,看起來宛如白晝。

  他剛走出去,就在走廊前的庭院裡看到三個男人。橘子頭青年他認識,那是他小搭檔的哥哥。

  另一個身穿黑色和服,脖間圍這一條白色紗巾?五官冷酷俊美,腰間別著一把刀,身形修長的長髮男人,還有那個容貌清俊,有著淺黃色短髮,外穿黑色長褂,內穿深綠色短褂和同色褲子,腳穿木屐,腰間同樣別著一把刀的男人他並不認識。

  身在別人家不跟主人打招呼太不禮貌,他站在原地出聲跟黑崎一護打了聲招呼:「晚上好黑崎先生。」

  他出來時黑崎一護就已經看到。雖然很不爽他被自家寶貝妹妹召喚到了身邊,但在外人面前,他還是壓下了那股不爽,一臉凶相的回應了一聲:「啊。」這就算打完招呼了。

  相澤消太又不傻,他很輕易就感受到了來自小搭檔哥哥對他的不歡迎。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貼上去自討沒趣去,他沒再說話,沖黑崎一護點了一下頭,便徑直往飯廳走去。

  他走之後,黑崎一護對長髮男人說:「白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是有約定的。在她沒有恢復記憶之前,你不可以見她,更不可以走進她的生活。」

  「還有浦原店長你也一樣。」他把視線放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如果你們心裡還稍有一點良知的話,請你們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現在過得很好,很開心。」過去種種,他是最沒有資格去評判的人。

  但是現在!

  此時此刻!

  她誰也不是,她是他黑崎一護的妹妹。有他在,過去那些傷了她的人,將她逼上絕路的人!他們誰也別想靠近她一步!更不要想著破壞她現在的生活。

  因為,他,不允許!

  白哉,朽木白哉,屍魂界護庭十三番六番隊隊長,屍魂界四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當家。本身是一個十分冷靜理智的人。

  浦原店長,全名浦原喜助,原護庭十三番十二番隊隊長,因千年前的事情離開了屍魂界。後又回歸屍魂界。卻沒再擔任任何職務。如今是空座町一家倒賣各種死神裝備和賣各種古怪物品的店主。他的店距離黑崎家的老宅很近。

  聽黑崎一護這麼說,浦原喜助很隨意的笑起來:「嘛嘛,黑崎君不要這麼說嘛,我也是聽說小墨受傷了,放心不下她,這才過來看看的。」

  聞言,黑崎一護皺起了眉:「浦原店長,我沒心情在這跟你開玩笑。請你離開。」

  「白哉你也一樣。我不想在小墨的面前跟你們動手。」說著,他抬手撫上了他腰間的刀柄。

  然而,他的手剛撫到刀柄上,墨言便跟相澤消太從走廊那邊走了過來。

  這會兒,黑崎一護已經來不及做別的。他只能把手從刀柄上拿下來。

  「哥哥。這是你的朋友嗎?」墨言走到他身邊問。

  黑崎一護剛要開口,浦原喜助就給了她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是的呢。我們是你哥哥的朋友。聽你哥哥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怎麼樣?你沒事吧?」他眼神柔和的看著她問。

  「啊?沒事沒事,我什麼事也沒有。是我哥哥太緊張我了。」她乖巧的笑著說。

  「哦,是這樣啊。」浦原喜助笑彎了眼睛。

  他笑著時,朽木白哉突然走上前,站在了她的面前。

  看他如此,黑崎一護伸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白哉,浦原,我妹妹白天受到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我今天就不留你們了。有什麼我們改天再聊吧。」他說。

  他的舉止讓朽木白哉微微皺起了眉。

  「黑崎一護。」朽木白哉的聲音清冷淡漠,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壓迫感。

  「朽木白哉。」黑崎一護的聲音中有了一些不耐。

  墨言就算再傻,在這一刻也能看出來他們之間有問題。不過,她認為這是她家哥哥黑崎一護自己的事情,她不可以摻和進去。

  於是,她對黑崎一護說:「哥哥,我跟相澤老師先回去了,你和你朋友在這聊吧。」

  黑崎一護沒有阻止她,他「嗯」了一聲:「去吧,餓的話就先吃,不用等我。」

  墨言應一聲,又對浦原喜助和朽木白哉乖巧的笑笑,便跟相澤消太一起離開了庭院。

  他們離開後,黑崎一護沉聲說:「最後一次,如果你們再擅自出現,我就把小墨送到別的世界去。」說完,他轉身離去。

  「呀嘞呀嘞,黑崎君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暴躁了。」浦原喜助笑眯眯的說。可他眼中的笑意不達眼底,眼底深處深藏著一抹冷厲之意。

  朽木白哉沒有說話,他伸手打開通往屍魂界的穿界門,邁步走了進去。

  看他離去,浦原喜助輕聲低語了一句:「相澤老師……」

  低語過後,他向著飯廳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跟著打開一個穿界門離開了現世。

  一直都在注意著他們的黑崎一護感知到他們已經離開後,他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然後,他走進了飯廳裡。

  他進去的時候墨言正在那盛湯,看到他進來,墨言又乖又軟的喊他:「吃飯了哥哥。」

  「啊,來了。」說話間,他已經走到餐桌前。

  不過,當他看到在餐桌前坐著的相澤消太后,他剛鬆開沒一會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他真想把他一巴掌抽出去。

  可是,如果他動手的話,他家寶貝妹妹肯定會生氣。寶貝妹妹生氣就會不理他,老頭子知道後就會抽他。一角、躬親、露琪亞、戀次、很多很多人就會輪番揍他。

  他們揍他,他就要分出時間去「反擊」。有去「反擊」他們的時間,他還不如多跑幾趟現世,多見見他家寶貝妹妹。

  平衡思量,自覺動手會讓自己吃很大虧的黑崎一護,他放棄了抽飛相澤消太的念頭,一臉不爽的坐在了相澤消太對面,惡狠狠地盯著相澤消太看起來。

  他的不高興表現的如此明顯,這讓深知自己不被歡迎的相澤消太有些頭疼。

  最後,相澤消太只有木著一張臉當他不存在,在他家小搭檔的招呼下開始了他這輩子最「胃疼」的一頓晚餐。

  晚餐過後,對於墨言這個只要自家哥哥在,她就不會動手去收拾「殘局」的主來說,她只需要坐在那等她家哥哥「伺候」她就行了。

  黑崎一護動作利索的收拾了碗筷,把它們全部清洗乾淨後,給自己和寶貝妹妹沏了兩杯茶水。

  「小墨,喝點茶吧,這是哥哥從藍染那個傢伙那裡「要」」來的頂級紅茶。據說這是那傢伙的最愛。平時都不讓人碰的。」他不但碰了,還全部「要」了回來。不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能再「造訪」虛夜宮了,略感遺憾啊。

  一無所知的墨言壓根就不知道自家哥哥的所作所為,她很開心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口下去後,她這才發現相澤消太面前什麼也沒有。

  「哥哥,我們三個人,你怎麼只沏了兩杯茶水啊。」不要告訴我,你把相澤老師忘了!

  「哈哈哈,小墨你也知道哥哥很粗心,我不小心給忘了。」他撓頭「傻笑」。

  墨言……

  「啊,哥哥笨死了。」說著,她站了起來。很明顯要自己去泡茶。

  看她離開,黑崎一護微微挑著眉,一臉不爽的看著相澤消太說:「雖然我很不爽我家妹妹召喚的是你不是我。不過,你的著裝品味我很認同。以後你要繼續保持下去。讓我家妹妹遠離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

  「還有,我不在時候作為老師的你要盯著她,不要讓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接近她。」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又說。

  「你好好幹,明天我讓人給你們學校送一批世界最好的鍛煉設施和娛樂設施。」

  作為一個很有錢很有錢的「大佬」,他有說這種話的資本。

  聽他這麼說,相澤消太睜著那雙無精打采的眼睛看了黑崎一護一眼。

  那眼神……怎麼說呢?總之很有「韻味」就對了。

  短暫的叮囑過後,他們沒有時間再說別的,墨言就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

  她把茶水放在了相澤消太面前:「喝吧相澤老師。」她又乖又軟的說。

  「謝謝。」相澤消太道謝,捧起來喝了一口。

  接下來,基本都是黑崎一護和墨言兩個人在說話。

  作為一個合格的旁聽者,相澤消太將「沉默」這個詞完美地詮釋了出來。

  對於他的表現,黑崎一護十分滿意。

  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黑崎一護這才依依不捨的跟自家寶貝妹妹說:「小墨,哥哥要走了。哥哥不在身邊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遇到不能解決的事情千萬不要逞強。一定要記得給哥哥打電話。知道嗎?」

  「嗯嗯,知道了哥哥,你放心吧。」墨言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黑崎一護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乖。」

  不想走,想天天陪著妹妹。然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站起來劃開通往屍魂界的通道,邁步走了進去。

  通道消失,他也跟著消失在了墨言的視線當中。

  兩個世界啊……

  感慨著,墨言語調歡快的說:「o圼~o圼~天晚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相澤老師。然後明天回學校。」

  看著她臉上那故作開心的笑容,相澤消太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好。」

  他不知道她的家庭環境到底是什麼樣的,他也不知道她剛才露出的那一瞬而逝的難過來自哪裡。

  他唯一能做,在這一刻滿足她的要求。

  墨言笑眯眯的沒有說話,她站起來跟相澤消太一起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裡。

  淩晨一點多鐘,正睡的好好的墨言突然就醒了過來。

  她是難過醒的。可她已經記不得夢裡發生的事情。她只記得那種難過的讓她窒息的感覺。

  眨眨眼,翻了個身,調整好心情後,已經毫無睡意的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她光腳丫走了出去。

  四月的天雖然不冷了,但夜間還是很涼的,她就這麼光著腳丫、穿著睡衣坐在了走廊下。

  仰望著滿是星辰的夜空,感受著萬物的寂靜,她喃喃自語:「這會兒要是能喝上一杯就好了。」

  這麼一想,她笑起來。這是她家啊,有什麼不可以的。

  於是,她發動個性把家裡珍藏的梅子酒弄了兩壇過來。順便弄出來一個酒碗。

  然後,她打開酒罈,把酒倒進酒碗裡,有滋有味的喝起來。

  酒這個東西越喝越上癮,沒用多一會兒她就喝完了一壇酒。

  一壇酒一斤。這梅子酒雖然口感酸甜,但入喉醇香甘洌,後勁十足。

  再加上她喝的隨性,酒量感人,這會兒她已經有了醉意。

  醉意熏熏之下,她一個人對著夜空傻笑起來。

  在她一個人對著夜空傻笑的時候,相澤消太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來到了她的身邊,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傻笑的小醉貓一點都沒察覺到有人接近,她伸手去摸索酒碗,想要繼續獨酌。

  可是,酒碗沒有摸到,卻摸到了熱乎乎的東西。

  「誒?」她醉眼朦朧的低下頭去看她摸到了什麼。

  只是好像有些看不清。她眨眨眼繼續看,結果還是看不清。

  哎呀?竟然還是看不清?她這「暴脾氣」立馬就起來了。

  她用力抓住那個熱乎乎的東西把它舉到了眼前。

  「唔……手?」她滿臉酡紅的歪歪腦袋,一臉茫然呆萌的模樣,整個看起來就像是一隻超級可愛的小萌貓一樣。

  見她這個樣子,相澤消太在心裡歎了口氣。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抓著他手的「小萌貓」已經把他掄起來扔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我家相澤三三…

  特別感謝糖炒栗子寶貝的地雷,麼麼噠,愛你

  謝謝青行燈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愛你


第28章

  作為剛被扔出去, 因為超過十米距離就又被召喚回來的一員, 相澤消太這會兒的心情十分複雜。

  可看著把他扔出去以後, 便醉醺醺地躺在木質地板上睡著的人,他心裡的複雜瞬間又化為了無奈。

  這已是他第二次看到她醉酒。

  第一次醉酒, 她半夜三更召喚了他。在她的身邊躺著另一波超能力組織的「王」, 那「王」看起來跟她很熟悉的樣子。

  第二次醉酒, 她抓著他的手把他扔出老遠,速度快得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

  她到底還有多少事、多少面是他不知道的?

  對她, 他好像越來越好奇了。

  壓住湧動的思緒, 他走過去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把她送回了屋裡。

  為她蓋上薄被後, 他把走廊下的酒罈酒碗拎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打開那壇未開封的酒,用那只酒碗開始小酌。

  酒的口感很好, 酸甜不失醇香甘冽, 是難得的好酒。

  輕品著,他喝完了一壇酒。

  喝完後, 意識朦朧的他突然想起了剛才她醉酒的模樣,滿臉紅暈、眼神朦朧濕潤、雙唇水潤豔紅、像只嬌軟慵懶的小貓,可愛的讓人想要把她按在懷裡盡情地的……

  晃晃腦袋,驅散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他回到床上躺下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時, 墨言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她是記得昨晚上她在走廊上坐著喝酒地事情的。喝完酒她又做了什麼?

  晃腦袋,努力地想,好像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印象中, 她好像把什麼東西給扔出去了?

  東西扔出去之後,她就回到房間裡睡了?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在床上躺著呢?至於她扔出的東西,應該是酒罈吧?

  嗯……應該是的。

  唔……下次不能喝這麼多了。萬一她喝多把人扔出去就不好了。

  如此想著,她晃晃悠悠地爬起來開始梳洗。

  梳洗完,穿上她黑啾啾的工作服,她轉身去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飯。

  她剛準備好早飯,跟她穿著一樣的相澤消太就來到了廚房飯廳。

  「早上好,相澤老師。」她笑容燦爛的跟相澤消太打招呼。

  「早上好。」相澤消太微微耷拉著眼皮,語調悠哉懶散地回應她。

  「相澤老師,我在做煎蛋捲,你是要放番茄醬,還是牛肉醬?」無論是番茄醬也好,還是牛肉醬也好都是她自己做的,味道十分可口,好吃的讓人尖叫。

  番茄醬。莫名地,相澤消太想起了那天早上吃「早餐」,她從他手中拿走他的番茄味「早餐」,當著他的面把他的「早餐」吃下下去的事情。

  「番茄醬,謝謝。」很客氣的說。

  「喲西。」墨言語調歡快的應聲。

  不一會兒,她把屬於他的那份早餐放在了他的面前。撒著熟芝麻、烘乾海苔香蔥碎末的白米飯、煎蛋捲、綠色花椰菜、豆腐湯、爽口蘿蔔條、煎火腿。

  「美味的早餐來了,請慢用相澤老師。」或許是他昨天身受重傷的樣子讓她覺得他再「兇殘」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近而把他從她心目中的「神壇」拉下來的緣故,面對他的時候她沒以前那般緊張了,感覺自在放鬆了很多。

  相澤消太是最直接感受到她的轉變的人。她的這個轉變讓相澤消太心情很好的露出了一抹龍貓般的笑容。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她面對他的時候不要那麼戰戰兢兢,就好像他是吃人的「怪獸」一樣。

  可是,好像他無論怎麼做,她都改不掉她看到他就緊張的毛病。

  確切的說,他做得越多,她就越是戰戰兢兢的厲害,像只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

  後來,他覺得可能是兩人相處時間太短的原因,時間久了就好了。所以,他也就任她去了。

  眼下看來他置之不理之前的問題這個決定是對的。

  「你的呢?」他看著還在廚台那裡忙活的人問。

  「我的在這裡。」墨言端著她的早餐,兩個紫菜飯團、一小碗綠色花椰菜、一碟蛋捲、一根烤腸、一小碗豆腐湯、坐在了他的身邊。

  「好了,我們開動吧相澤老師。」她側頭看著他笑眯眯的說。

  「唔。」相澤消太應聲。

  兩人開始用餐。

  吃過早飯,墨言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

  能吃上正常的食物就是好。為了她的健康著想,她決定了,她要清空她家搭檔的冰箱 ,買一些新鮮的食材放進去,自己動手滿足她的肚子。

  嗯,順帶照顧一下她家這個只會吃速食品的「懶搭檔」。

  在她美美地坐在那消食的時候,相澤消太很自覺的站起來把他們兩個吃飯的餐具收到了洗碗池,並自覺開始在那清洗。

  看到他的舉動,她突然笑起來:「辛苦了,相澤老師。」她的聲音又甜又軟,糯的像清甜可口的糖果一樣。

  這是相澤消太第一次聽到她用這樣的聲音跟他講話。

  這感覺……不得不說,它真的很好。

  「應該的。」他背對她,微微齜牙露出了一抹笑容。

  有人幫自己「善後」,心情超級美麗的墨言輕聲「哼」起最新流行的歌曲來。

  聽著她輕軟柔和的輕「哼」,相澤消太感覺整顆心都變得軟了下來。

  真是個可愛又單純的孩子啊,他心裡如是說。

  很快,他清洗完了那些碗筷、廚具、把它們擺放回了它們原來的位置。

  做完這一切,他找出茶葉沏了兩杯茶水,端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正在「哼」歌的墨言看著他甜美一笑,聲音甜甜地說了聲:「謝謝相澤老師。」

  相澤消太抬起手揉揉她的頭:「喝吧,喝完休息一會兒我們去警局一趟,就昨天的事情做個筆錄。」

  今天早上校長給他打電話。確定他已經沒事後。校長把所有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並告訴他,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使得學生受到了驚嚇的緣故,學校決定臨時放假一天讓學生平復一下心情。

  然後,讓他今天抽時間去警局做個筆錄,明天帶著他的搭檔按時返校。

  不知這一切的墨言連連點頭表示知道:「嗯嗯。」

  「對了相澤老師,那些人為什麼要去USJ襲擊你們啊?」她捧著茶杯問。

  相澤消太垂著眼,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他們的目標是殺死歐爾麥特,引起社會變動。」

  「殺……殺死歐爾麥特?」她震驚的差點把手中的茶杯掉下去。

  「嗯,殺死歐爾麥特。」相澤消太說。

  他捧著茶杯看向她:「如果不是你出現的早的話,歐爾麥特肯定會受傷。」

  親自與那個怪物交手,那個怪物有多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而,就是那般強橫,連他都不是對手的怪物,卻被她打斷雙腿雙臂,成為了一坨不能動彈的「泥」。

  雖然早知她爆發起來的時候很強。但他卻沒想到她竟強到了可以把那個怪物弄成那樣的地步。

  那樣強悍至極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她只能動用個性使用「歐爾麥特」的力量的百分之八十的度。

  校長表示十分好奇。

  拋掉校長那裡不談,他本人也想知道超出那部分的力量來自哪裡。是她臨場突破了百分之八十的限制,還是用了別的什麼東西。

  只有掌握住有關於她的能力資料,他才能針對任務做出相應的安排。

  這麼想著,他慢悠悠地問她:「我暈過去之後,你是怎麼打敗那個「腦無」的。」

  「腦無?」那是什麼東西?

  相澤消太這才想起她還不知道那個怪物的名稱這件事,於是他說:「被你打敗的那個怪物就叫腦無。」

  「哦,是這樣啊。」她一副明白的表情。

  「就是那麼打的啊。」她說。

  「用拳頭。」她把茶杯放下揚了揚她的小拳頭。

  「發動個性時用歐爾麥特百分之八十的力量揍的?」相澤消太又問。

  「啊?」她眨眨眼。

  然後,明白過來的她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沒有動用個性使用歐爾麥特的力量。我是用我自己的拳頭揍它的。」

  想起當時的事情,她「氣哼哼」的說:「當時看它把你打成那樣我氣壞了,一時就忘了發動個性使用歐爾麥特的力量。」

  「如果不是我大意忘了這件事,它應該早就被我打飛了。」一副「我好後悔,我好懊惱」的樣子。

  卻不知,聽她這麼說的相澤消太,他已震驚的愣在了那裡。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她的強大只存在于她幻想成真的個性,還有那比有些人強上許多的力量。

  但是,他卻從未想過她本身的力量竟然會如此之強!

  據校長說,「腦無」身上那種程度的傷,歐爾麥特全盛時期時期才能做到。這是歐爾麥特自己說的。

  歐爾麥特全盛時期的力量,這意味著什麼?

  「你是說你沒動用個性借用歐爾麥特的力量就把那個人打敗了?」他問她。

  這是事實,沒有可隱瞞的。墨言點了點頭:「是的。」

  回答完,她又覺心虛起來。她心虛是因為當時她沒聽他的話用歐爾麥特的力量。

  心虛之下她說:「呐…相澤老師…我知道我很弱,下次我一定不會這樣了。我一定會記得用歐爾麥特的力量。」

  擺出一副「我真的很乖很乖」的乖巧模樣,雙眼濕漉漉的看著旁邊的男人,試圖讓他原諒她的過失。

  見她這樣,相澤消太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你這傢伙,我什麼時候說你弱了?」

  相反,你很強啊少女。強的都讓我有些不敢相信了。

  「啊?」發出茫然不解的聲音。

  相澤消太從來沒有如此無奈過,他放下揉搓她頭髮的手,看著她說:「墨言,難道從來都沒人跟你說過你很強嗎?」

  眨眼,表情更茫然了。她家哥哥和爸爸,包括一角哥哥、戀次哥哥、躬親哥哥、藍染大叔、銀哥哥、及其他她認識的人,從小就對她說她很弱。

  還有被她召喚過的路飛、奇犽、庫洛洛、凱、卡凱西、扉間、鼬、香克斯、索隆、多弗、吉爾、巴衛、及不召喚也會出現的齊木,還有好多好多她認識的人也都說她很弱,需要他們的保護。

  難道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接檔新文求收藏,點擊進入作者專欄可收:[綜]個性美色惑人

  雄英高中一年A班新來了一個乖巧軟萌的美少女助教,她說話的時候輕軟柔糯像是小貓撒嬌。

  一年A班所有同學,整個雄英的老師們,包括相澤消太自己,跟她講話的時候不由然的就會放輕語氣,生怕嚇到她。

  直到某天休息,相澤消太去酒館獨酌,微醺著從酒館走出來——看到那個軟萌美少女一拳頭把一個大她十倍不止的罪犯揍上天以後……

  相澤消太發現原來他也有被美色蒙蔽眼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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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眼前少女那茫然的表情在告訴相澤消太, 只怕是從來都沒人跟少女說過她真的很強這句話。

  如果事實真如他所想的這樣的話, 那麼少女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正因少女從來都沒真正認識到她的強大, 所以,她才會那般隨意自然的使用她的力量。

  她的這種行為與一個懷揣寶貝而不自知的孩子無疑。

  無語的是她的家人竟然沒有糾正她的這種她很「弱」的認知。

  這是壓根就不在乎?還是已經無力糾正?

  「墨言, 我們切磋一下。」相澤消太站了起來, 他決定用事實來讓她認識到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啊?切磋?」瞪著眼。

  「為什麼啊相澤老師?」一臉不情願的樣子。

  相澤消太沒有回答她, 他直接揪起她的衣服就把她拎了出去。

  解釋起來太麻煩,他們還是合理地省略這個步驟直奔目的吧。

  作為被拎著走的一員, 墨言全程「冷漠」臉的被她的搭檔拎到了庭院。在她的搭檔把她放下後, 她重重地「哼」了一聲。

  她又不是小貓小狗小動物, 總動不動的拎著她走算怎麼回事?欺負她個子矮是不是?個子矮就沒人權了是不是?

  看她這幅表情, 相澤消太說:「來吧,我們切磋。然後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誒?」這都什麼跟什麼?

  然而, 相澤消太並沒有給她繼續思考下去的機會, 他說:「直到你把我打敗,或是我把你打敗, 切磋才會停止。」

  鄭重的提醒:「墨言,拿出你全部的實力,不要留手。」

  「不然,你絕對會受傷。」他後退幾步, 渾身氣勢全開, 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從他的眼神表情間,還有他身上彌漫而起的氣勢,墨言清楚的認識到, 這個男人,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要對她動手。

  並且,如果她不盡全力反抗,她絕對會受傷。這個男人的眼神和表情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認識到這點後,已經習慣與各種罪犯纏鬥的她瞬間就進入了狀態。

  別人要打她,無論對方是誰,她都不會留手。

  因為,她還要留著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去征服她的NO.1英雄,跟NO.1英雄談戀愛。凡是想把她變醜,無形阻止她跟NO.1英雄談戀愛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所以,雄起吧少女。「敵人」就在眼前,打倒他,你就可以保住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了。

  在她進入狀態的瞬間,相澤消太出手了。他這一出手就先抹除了她的個性。

  看他這樣,墨言在心裡沖他豎了豎中指。這傢伙,他實在是太「陰險」了。

  不過,真以為抹除了她的個性,她就會任他宰割,讓他無情地殘害她的如花美貌嗎?

  呵……

  冷漠笑。

  癡心妄想。

  毫不留情地揮舞起拳頭,帶著強勁的力道迎上去,瞬間就跟他打成了一團。

  兩人在庭院裡來來往往,各式手段,一個拼盡全力去攻擊,一個為了如花美貌奮力的還擊。

  一時間,整個庭院都是他們打鬥的聲音。

  大約半個小時,戰鬥終於停止。最終的結果是相澤消太被她用捕捉武器控制住,一拳頭揍翻在地。

  被她壓著躺在充滿涼意的地上,相澤消太看著她說:「現在你明白了嗎?」

  眨眼,一臉的不解:「相澤老師,你想讓我明白什麼?」

  相澤消太……

  「你把我打敗了。這證明你很強。」他認真的說。

  墨言……

  這是什麼邏輯?

  爬起來站在那:「相澤老師,照你這麼說的話,我爸爸還經常被我揍趴下呢。那我豈不是比我爸爸還要強了?」

  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她家爸爸可是一個隨便揮下刀就能劈開一條街的強人,斬殺各種邪惡怪物更是不在話下,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講那就是強的掉渣。

  看她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相澤消太閉上眼、抬起手撫上了額頭。

  他家小搭檔好像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難搞定啊,單單這個「奇葩」的認知就很叫人頭疼。

  相澤消太無奈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看著她說:「你看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這個……

  墨言努力的想,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沒有。

  可是,說她很強這件事真的很叫人難以相信的,明明從小到大她都很「弱」的說。

  「那個,相澤老師,我真的很強?」皺著眉,一臉「這怎麼可能」的表情。

  相澤消太淡定地看著她:「你確實很強。在你不能動用個性的情況下,你可以打敗我。」

  「如果我不抹除你的個性,只要你有心,你完全可以殺死我。」他必須要讓她明白她到底有多強。只有這樣,她才能擺正她的位置。

  墨言被他這幅認真無比的態度給弄得怔在那裡。這會兒她自己都已經開始懷疑:難道我真的很強?

  她的表情很好懂,相澤消太說:「最近的例子,昨天襲擊USJ的腦無,我被他打得重傷昏迷,撿回一條命。而你卻把他打敗了。」

  「還有,歐爾麥特說他也能把那個腦無打成你造成的那種重傷。不過,他需動用全盛時期的力量才可以做到。」

  「一個來自於NO.1英雄的評價,這還不足以證明你的強大嗎?」你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啊?歐爾麥特真的這麼說嗎?」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閃亮起來。

  強不強的先放在一邊,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NO.1英雄真的給了她這麼好的評價嗎?

  不不不,不對不對,評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過這件事,她是不是已經成功地走進了NO.1英雄的心裡?在他心裡佔據了一個很特殊的位置?

  如果真是這樣……

  那她……豈不是很快就可以跟她的NO.1英雄建立起戀愛關係了?

  相澤消太並不知道他的小搭檔都在那腦補了一些什麼有的沒的事情,但他卻能看出來她這會兒很開心。

  很明顯她的開心不是來自於對自己力量的認知,而是來自某個熱血笨蛋對她的評價。

  明明不熟悉的兩個人,卻會因為那個人做的事情對其產生那種虛無縹緲而又盲目的憧憬,這真是這個世上最不合理的事情。

  他一定要把她這種不合理的觀念扭過來。他會讓她知道憧憬一個不熟悉的人那是很浪費時間的一件事情。

  心裡吐槽著,他無精打采地回答了她的問題:「啊,就是這樣的沒錯。」

  得到肯定,墨言的眼睛更亮了。

  「喲西,我知道了相澤老師,我一定會好好的運用我的力量為市民服務的。」一副「熱血少女」的模樣。

  這就完事兒?相信了?不懷疑了?他準備了那麼多的說辭都還沒用。

  青春期的少女果然是這個世上最麻煩的生物。

  「知道就好。我們走吧。」將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邁步往外走。

  「嗨。」少女歡快的應聲,快步跟了上去。

  「呐呐~相澤老師,我們是步行走到可以打車的地方打車去啊,還是直接瞬移回家開車去?」活力滿滿地問。

  剛問完就懊惱的自接自話:「啊~我都在問些什麼傻問題啊,當然是瞬移了,對不對相澤老師。」

  繼續自接自話:「瞬移的話我們就能把時間節約下來去做別的事情。」

  興致勃勃的自我討論:「比如去超市買一些新鮮的蔬菜水果啊,米麵糧油啊,好吃的肉啊,零食啊,牛奶啊,優酪乳啊,還有日用品啊。還要買歐爾麥特的周邊。我超喜歡那個蘋果汁系列集卡送的小手辦。」

  「哇,超想要的。」興奮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可是……這麼一想要花好多錢的……」聲音突然就低落下來,充滿了可憐巴巴的感覺。

  「o圼~o圼~相澤老師,我的工資有多少了,夠不夠我買這些東西的啊?」很是糾結的問。

  剛問完就又說:「啊啊啊,算了算了,相澤老師,你還是別告訴我了。我還是再攢一段時間再考慮買那些我想要的東西吧。」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要啊……要麼……要麼相澤老師你還是告訴我,我有多少錢了吧。」話剛落音就開始自打自臉。

  「啊,都怪相澤老師了,說什麼不可以再隨意動用個性變東西出來。不然我早就集齊那一系列的卡片,把歐爾麥特兌換出來了。」小聲咕噥。

  全程聽著她一個人在那自說自話的相澤消太聽她這麼說後,不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轉過身看向她。

  一直跟著前面那雙腳行走的人一時沒「刹住車」,一下撞到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疼疼疼,相澤老師,你幹嗎突然停下來了。」捂著被撞到的鼻子,眼帶生理性的眼淚指責眼前的男人。

  真是……好蠢好蠢啊……相澤消太在心裡吐槽。

  「墨言同學,如果我沒記錯,你發動個性變出來的那些東西有品牌的物品都是未經別人允許也未付款「贓物」。你是要把自己變成一個「小偷」嗎?」他毫不留情的問。

  低頭,對手指:「我才沒有。我後來都把錢給他們補上了。」

  自從她在眼前這只「惡魔」的提醒下發現她發動個性時,指定想要的物品都是從別人的店裡「拿」過來的之後,她就動用她的個性加她的超強記憶追溯本源,把她所有的錢都補償給了那些年被她「拿」過東西的店家。

  就連「一樂拉麵」那裡她擔心貨幣不通用,都在空碗裡給對方放了兩套她生日時,她家爸爸送給她的首飾。

  所以,她才會這麼的窮。

  而自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動用她的個性隨便變那些有品牌的東西出來了。只幻想沒有品牌,經她思想創造出來的東西。她剛才那麼說不過只是說說而已。

  可這個可惡的傢伙,他竟然這麼「凶」的說她。

  這次,她絕對要死「搭檔」。再也不要跟在他身後做他的專屬治療師了。

  看少女這幅可憐巴巴的表情,想到她也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才那樣做,知道後就全力彌補了過失,並再也沒有犯過這種錯誤的事實,相澤消太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想要什麼我給你買,就當是感謝你對我的照顧吧。」

  很合理的做法,不是嗎?

  「啊?真的嗎?」剛才還想著死「搭檔」的人瞬間就忘了要死「搭檔」這件事。

  相澤消太點頭:「嗯。」

  「喲西~那我們快走吧相澤老師。」笑顏逐開的拽住眼前男人的胳膊,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多麼美好的一天啊。

  她決定了,一定要把今天這個日子列為她的幸運日。

  然而,很快……確切的說是他們瞬移回家,開車去警局做完筆錄出來,去超市購物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的這個決定下的還是太早了。

  看著眼前這個對她怒目炸毛,好像要衝上來「咬」死她的人。她不由退到自家搭檔身後側,露出半個身子,僵硬地笑著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喲,好巧啊小勝。」

  作者有話要說:

  墨言少女:不不不,不巧不巧,一點都不巧,我一點都不想碰到你~

  特別感謝暗夜星辰寶貝扔的超多火箭炮,還有伊雪五月寶貝仍的地雷。麼麼噠~超愛超愛你們~

  謝謝伊雪五月寶貝、于無色處見繁花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愛你們~


第30章

  嘴上說著好巧, 實際上已經開始在那瘋狂吐槽。

  巧他汪的巧, 這不可愛的傢伙一臉要「咬」她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她好像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吧?

  細細的想, 她最近家都沒回,在學校的時候對他的態度也是很好, 她確定她沒惹到他。

  認真說起來的話她昨天還救了他呢。

  既然她沒惹到他, 他怎麼會這麼生氣的?

  在爆豪勝己這裡, 本來看到這個蠢女人穿著跟班主任一模一樣的衣服,兩人走在一起就夠叫人不爽的了, 結果這蠢女人還看到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的躲在班主任的身後側。

  這什麼毛病?他能把她吃了還是怎麼地?

  更重要的是這個蠢女人不回他的資訊, 打電話關機是幾個意思?聽說她昨天很「神勇」啊, 一個人就幹翻了敵聯盟的那個怪物, 「嚇」跑了剩下的敵人。

  想起昨天的事他就生氣。如果他早點解決那些人的話,也就不會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有關於她的事情。

  但是, 他沒及時到場, 又被老師們弄到外面並不能成為她不接他電話,不回他資訊的理由。

  不爽, 不爽,超級不爽。

  爆豪勝己呲著牙,豎著眉,瞪著還在那縮著的蠢女人, 暴躁的講:「蠢女人, 你這一臉愚蠢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你是在心裡罵老子的對吧?」

  這個……他怎麼知道的?

  小心臟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臉微微紅起來。

  「哪有,你瞎講, 我才沒有在心裡罵你。」一副明顯「我幹了壞事,但打死我也不會承認」的心虛表情。

  「呵呵……」爆豪勝己氣得笑起來。

  「這麼說的時候先把你臉上這幅蠢表情收起來再說啊蠢女人。」挑著眉,肆意的嘲諷著眼前的蠢女人。

  摔!她什麼表情了?她怎麼就蠢了?張口閉口的說她蠢,不蠢也被他罵蠢了。

  如此不顧及她身為美少女的「尊嚴」,真當她是泥捏的人沒有脾氣呢?惹急了她,糊他一臉的泥,看他還敢不敢說她蠢。

  吐槽完畢,人從相澤消太身後側走出來,站在他面前說:「啊,我才不跟還沒成年的小屁孩一般見識。哼~」

  「啊?蠢女人,你說誰是小屁孩?」爆豪勝己氣得頭髮都炸了起來。

  淡淡地一瞥:「誰應聲就在說誰。」

  「哈!我說你這蠢女人你夠了啊,我都還沒跟你計較你手機關機不回我資訊的事情,你倒先跟我在這蹦躂上了。你想死是不是?啊?想死我成全你!」

  走過來,一把抓住蠢女人的手,超兇殘的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是被我丟出去扔死,還是原地/爆/炸/的死!」看他不把她扔出去,讓她手機關機不接電話不回資訊。

  然而,他的話剛落下,就聽「啪」的一聲,外加一句火爆的怒吼:「文明點啊混蛋,不准對小墨這麼粗魯的。」說著就把他拉到了一旁。

  「喂,老太婆,你幹嘛?」爆豪勝己瞪著眼大叫。

  老太婆,爆豪勝己的媽媽爆豪光己。她無視自家兒子一臉不爽的表情,笑眯眯的看著墨言說:「喲,小墨,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吧?」

  「挺好的光己阿姨。」秒變乖巧美少女的墨言同學參上。

  出了爆豪勝己把她認錯的事情後,她立馬把她容貌出現變動的事情跟她所有的「朋友」說了一遍。包括爆豪勝己的媽媽爆豪光己。她還跟爆豪媽媽視頻了好幾次。

  爆豪光己笑笑:「那就好。啊,這位是你的爸爸吧?」把視線移到少女身旁的男人身上。

  爸……爸爸?墨言傻眼了。她跟相澤惡魔有那麼相像嗎?

  相澤消太也被這話給震得呆住。這爆豪同學的媽媽是從哪裡看出他和他的小搭檔是父女的?

  爆豪勝己一愣之後,露出了一抹肆意的笑容。

  渾然不知自己誤會了的爆豪光己又說:「呵呵,你們父女倆穿的這衣服真個性。」

  這是什麼品位啊這是?好好地一個青春美少女,愣是被打扮成了一坨「黑啾啾」的東西。這也太有違人的三觀了吧。還有那脖子裡圍的是什麼東東?有這麼打扮的嗎?這男人真是親爹嗎?

  這句話宛如暴擊,一下擊潰了墨言的靈魂。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總有一天她會被人當面吐糟她的穿著。

  可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眯眼,乖巧地笑:「光己阿姨,這是我的工作服了。」

  「另外,我身邊的這位他不是我的爸爸。他是我的同事,小勝的班主任。」她才不要這個兇殘的橡皮頭當她的爸爸呢。她的爸爸有一心大叔一個人就行了。再多一個人,一心大叔會很傷心很生氣的。傷心又生氣的一心大叔超可怕。

  「哈?同事?小勝的班主任?」爆豪光己尷尬的笑起來。

  「哈哈,抱歉抱歉,小勝的班主任你好,我是爆豪勝己的媽媽爆豪光己。我家勝己在學校勞您費心了。他要是不聽話您只管揍,揍壞了算我的。」

  看著爆豪光己的樣子,相澤消太總算明白爆豪勝己的脾氣為什麼會這麼暴躁了。這倆人不愧是母子。

  「哪有,您太客氣了。爆豪同學很優秀的。」相澤消太說。

  「真的嗎?」有人誇自己的兒子,這感覺……怎麼說呢?很爽就是了。

  相澤消太點點頭表示是的。

  就在爆豪光己準備更加深入的跟兒子的班主任探討一下有關於她兒子的事情時,爆豪勝己一臉不耐煩的在那說:「喂,老太婆,你問起來沒完沒了是不是?老師很忙的。」

  這種自己快要被自家老娘給賣了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經爆豪勝己這一提醒,爆豪光己立馬恢復正常了。她笑著說:「抱歉老師,打擾你了。你們轉去吧。我和勝己就先走了。」

  相澤消太禮貌的點頭:「您太客氣了。再見爆豪女士。」

  「再見再見。」爆豪光己說。

  「有時間去家裡玩啊小墨。」她又說。

  墨言乖巧地笑著點頭:「嗯嗯,知道了光己阿姨,我一定會去的。」

  「那我們先走了光己阿姨,光己阿姨拜拜,小勝拜拜。」她聲音甜甜地說。

  「去吧去吧,拜拜。」爆豪光己沖她擺擺手。

  爆豪勝己「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人多口雜,等這蠢女人回去她再收拾這蠢女人。

  墨言又對她笑笑,便跟著相澤消太一起離開。

  他們離開後,爆豪光己對爆豪勝己說:「混蛋,以後不准對女孩子那麼凶,記住了沒?你要是再這樣的話,以後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爆豪勝己「切」了一聲,沒有說話。他才不會承認他家老太婆那麼說班主任的時候,他覺得很開心。

  年齡差什麼的,那是無可逾越的溝壑。他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拿自己跟一個老男人比。

  他年輕氣旺有活力,個性優秀。他是要超越NO.1英雄歐爾麥特的男人。從今以後他要把他的目光放的高點才行。

  這種老男人,無視了就是。

  而被認定為老男人的相澤消太,他全程跟在他家小搭檔的身邊,看她在那橫掃她想要的物品。

  「唔……今天的牛肉看起來不錯的樣子,紅燒起來肯定很美味,相澤老師,我們買點吧怎麼樣?」微微歪頭看著身邊的男人,雙眼晶亮地表達著她的渴求「買吧買吧,我們買吧,想吃肉。」

  嗯,誰出錢誰老大,她現在是沒錢的窮人。

  如此「熾熱」的眼神訴求,實在讓人難以招架和無視,相澤消太「漫不經心」地把視線放在那些牛肉上,語調懶散的說:「嗯,好。」

  「喲西,那我挑一份最好的。」開心地在那看來看去看來看去,最後拿了一份最合她眼的。

  把牛肉放進購物推車後,她又來到了生鮮區,盯著那些魚看起來。

  「嗯…這些魚看起來也不錯的樣子,做烤魚、煎魚都可以。相澤老師,我們再來上幾條魚吧。明天早上煎魚吃。」笑眯眯地提出建議。

  「好。」雖然他本人十分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上。

  不過……青春期少女的心思太過詭異,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節約哄少女的時間,答應並滿足少女的要求是最合理的選擇。

  墨言心情不錯的挑了幾條魚,把它們放進了購物推車裡。

  接著,她又走到了蔬菜水果區,開始在那挑選起來。

  挑完蔬菜水果,她去了乳製品區。

  在乳製品區,她舉著手裡的牛奶問身邊的男人:「相澤老師,你不排斥和純牛奶吧?」

  「可以。」相澤消太言語簡潔的回答。

  「嗯啦,那就它了。」歡快地把東西放進購物車,向著零食區邁進。

  不過,走進零食區的時候,她突然回頭問了身後的男人一句:「相澤老師,我買零食的話你不會扣我的工資吧?」

  這種事必須要問清楚。不然到時候這兇殘的傢伙「合理」地扣她的工資怎麼辦?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一個連買本書都要精打細算一下的窮人。

  看著對方眼中明晃晃地「小心思」,相澤消太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無語之色。

  「不會,放心的買吧。」他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真的?」不相信的又問。

  「真的。」已無力去吐槽他家小搭檔的蠢萌行為。他覺得如果他說出來會顯得他也很蠢。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被定在「恥辱」之柱上面的墨言高興的說:「謝謝相澤老師。」

  心情愉悅地開始左一包又一包的往購物車裡裝她喜歡的零食。

  挑選了五包零食後,她就停止了挑選的動作。

  然後,她直奔果味飲料區,很不客氣的搬了一箱可以通過掃描集卡來兌換歐爾麥特手辦的蘋果汁。

  搬完蘋果汁,她心滿意足的對相澤消太說:「好了,接下來我們去日用品區吧。我記得家裡的沐浴露和洗髮水不多了呢。」

  「啊還有還有,還要買一些清潔劑和抹布。」

  嗯……順帶去酒水區買一……啊不,買幾瓶美味的果酒。

  少女的聲音歡快柔軟,帶著讓人心軟的甜糯,它如溫柔綿軟的細雨一般浸潤了相澤消太一直都古井無波的心,讓他的眼神不自知地變得柔和了下來。

  在他駐足不動時,邊走邊說沒有得到的回應的少女回過了頭。看他站著沒跟上來,少女聲音嬌軟的抱怨:「相澤老師,你快點了,不要站在那磨蹭,買完日用品,我還要去別的區轉轉。」

  「嗨嗨,來了。」他推著車走了過去。

  然後,他慢悠悠地跟在少女的身後,看少女在那眉目飛揚的說個不停。

  再然後的然後,他被掩藏在捕捉武器下的唇角微微上翹,揚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是雙更君,求各種誇獎虎摸

  嗷嗷嗷~越來越愛我家相澤三三了腫麼辦~好想好想嫁給他啊~~天呐~我一定是瘋了~


第31章

  難得的休息日, 兩人購完物回到家, 把東西整理完, 隨便吃了一口午飯後,便各自忙活起來。

  相澤消太坐在客廳的矮桌前在那認認真真地整理教學資料。

  墨言則抱著手機在對著她買的蘋果汁狂掃集卡。一瓶瓶掃完後, 沒得到想要卡片的她失望地抱著手機盤腿坐在了相澤消太的對面, 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桌子上。

  「哎……」她下巴抵在手背上歎氣。

  正在整理資料的相澤消太聽到她歎氣, 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怎麼了。」說完,就又把視線移回到了那些資料上。

  她嘟著嘴眨眼:「又沒中。」

  聽她這麼說, 相澤消太瞬間就明白了她在因為什麼歎氣。明白原因的他決定無視她, 繼續自己的工作。

  然而, 墨言卻沒打算放過他, 她心情不美麗的在那嘀咕:「這款飲料的中獎幾率實在是太低了,我都集了快半年了還沒集齊一套, 這種低等的中獎率簡直就是在誘哄未成年消費者。」

  不, 你已經成年了少女。但你依然受到了矇騙。相澤消太在心裡吐槽。

  「我決定了,等明天見到歐爾麥特, 我一定要告訴他,他代言的這個品牌的果汁太坑了。」繼續發表著心情不美麗的言論。

  成年的少女,這種問題就算說了也是沒用,商家該坑你還是會坑你, 你該上當還是會上當, 除非你跟我學習不去關注那些無謂的事情。相澤消太在心裡默默說。

  「啊啊……再也不要買他們家的果汁了。」孩子氣的說。

  等你做到了再來跟我說這樣的話吧少女。相澤消太在心裡接話。

  「可是,如果我不繼續買他家的果汁,那我之前集的卡片不都全部廢了嗎?」很是糾結的語氣。

  「我積攢了半年呢……」不舍的念叨。

  「算了, 我還是等集起了那些卡片,把歐爾麥特兌換出來再把他家的果汁打入冷宮吧。」自打自臉,還打的很有成就感。

  少女,你這幅認為集齊卡片後就不再買他家果汁的報復語氣是怎麼回事?相澤消太已經無力吐槽她的所作所為。

  念叨完的墨言終於安靜下來,她直起身子靠在了沙發上,然後抱著手機開始跟人聊天。

  確切的說她是回復別人剛發過來的資訊。

  這個別人正是爆豪勝己。

  爆豪勝己:蠢女人,老太婆叫你來家裡吃飯。你快點。

  剛吃完飯的墨言,她的心裡略過了一堆省略號。

  原來是個美少女:抱歉了小勝,你跟阿姨說一聲吧,我還在外面沒有回家,就不過去了。改天有時間我會登門拜訪的。

  另一邊,看到這些話的爆豪勝己差點把手機捏碎了,他一臉不爽動手指問。

  爆豪勝己:你在哪(表情:滴血的刀)

  爆豪勝己:(表情:怒火)還有,你最近神神秘秘的都在幹什麼?好多次晚上出去散步路過你家門口,你家的燈都是黑的!早上也是!你每天早上都飛著上班,不用搭早班車是不是?

  晚上從她家門口「路過」看不到人影。早上老早出門還是看不到她的人影。如果不是每天都能在學校看到她,他真懷疑她是不是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這個蠢女人,她每天神神秘秘的跟做賊的似的都在搞些什麼事情?她今天要是不給他說出個一二三出來,下次見面他就把她「爆」上天去。

  看著爆豪勝己發過來的資訊,墨言的心「難受」起來。當她願意每天神出鬼沒的不著家呢?她也不願意的。

  可是,她有別的法嗎?

  答案是沒有。

  這個不可愛的傢伙,沒事淨往她的痛處上撒鹽。實在是太過分了!

  絕交,一定要絕交。

  直接忽略上個問題,回答下個。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才沒有神神秘秘的,我是在執行任務。

  執行「自我懲罰」的任務。然後在心裡牢牢記住這「任務」帶給她的所有「疼痛」,提醒自己再也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原來是個美少女:是相澤老師接的一個隱秘任務,這個任務比較複雜和浪費時間,大概要三個月才能結束。任務未結束之前,我都要在這個「秘密基地」待著。

  這個解釋她給自己滿分。

  爆豪勝己:蠢女人,你糊弄鬼呢?當我不瞭解職業英雄是嗎?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你到底在幹什麼!

  爆豪勝己:不老實回答也可以,先在心裡想想後果(表情:冷漠大佬臉)。

  墨言……

  要她說什麼?她能怎麼說?怎麼說都是她的「鍋」。所以,還是什麼都別說了。

  原來是個美少女:再見!

  爆豪勝己:你找死是不是蠢女人?

  墨言直接無視了他的話,淡定地翻看今天推送的英雄新聞。

  很好,她的NO.1英雄歐爾麥特今天又上新聞了。那自信閃亮的笑容,強壯有力的身軀,強大無比的力量……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就是如此的吸引人。

  另一邊,爆豪勝己怒火高漲,差點發動個性把手裡的手機給爆了。

  爆豪勝己:打算騙到底了是吧?

  墨言依舊沒有理他。

  爆豪勝己:很好!你等著!

  知她甚深的爆豪勝己這會兒十分清楚,就算他打電話她也不會接。既如此,那就等明天再說。

  明天……

  呵呵!他看她怎麼跑出他的手心。

  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墨言便感覺困倦起來。困意席捲之下,她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起來。

  沒一會兒,她就進入了夢鄉。

  等相澤消太整理完一些資料,抬起頭準備活動一下的時候,他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睡著的少女。

  看著少女睡著時顯得格外乖巧安靜的模樣,他站起來走進房間拿出一個薄毯出來,搭在了她的身上。接著他繼續整理資料。

  又整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看少女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把資料往那一放,也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然後,他倆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等他們醒來時已是晚上七點多。

  伸展腰肢,揉揉眼睛,墨言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相澤老師,屋子好黑。」聲音慵懶的像午睡剛醒的小貓一樣。

  同時醒來的相澤消太站起來走到開關那裡打開了燈。

  「唔……現在幾點了相澤老師。」懶洋洋的問。

  「七點半過點。」相澤消太回答。

  「晚飯想吃什麼。」他問。

  打哈欠:「要吃紅燒牛肉,清炒花椰菜,海帶湯。」

  「番茄味、雞肉味、咖喱味、牛肉味、你要哪個。」直接無視了她的需求。

  剛還懶洋洋的人瞬間來了精神:「哪個都不要,我要吃香噴噴的大米飯,還有我剛才點的菜。」

  站起來:「我自己做。」邁步去了廚房。

  相澤消太沒有說話,他隨後跟了進去,開始在旁邊打雜。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吃上了香噴噴的米飯,還有菜。

  吃過飯,相澤消太主動收拾桌上的殘局,還有廚房的殘局。而墨言則坐在那拿起了手機。

  等她拿起手機一看,她才發現尊在下午的時候給她發了一條資訊(在做什麼.)。不過那時候她在睡覺,所以沒有看到。等她醒來就直接開始做飯、吃飯,根本就沒看手機。

  這會兒距離他發出資訊的時間已經過了差不多四個小時。

  既然看到了自然不可能不回,她給他回了一條資訊過去。

  原來是個美少女:抱歉啊尊,你給我發資訊那會兒我正午睡呢,所以沒有看到。我現在剛吃完晚飯,正準備出去溜達一圈消消食。你呢,在做什麼了。

  墨言以為他這會兒肯定在做別的,不見得有時間回她的資訊。可事實是他瞬間就回了一條資訊過來。

  king:喝酒。

  king:要不要一起。

  king:來的話我等你。

  喝酒這兩個字對於從小就好這一口的「小酒鬼」墨言來講那是這個世間最難於抵禦的終極誘惑。

  如果是以往,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現在……

  她壓制住心中那個蠢蠢欲動的念頭,動手指回了一句。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也想去。可是我去不了啊……(淚目的表情)

  king:怎麼。

  原來是個美少女:(淚流滿面的表情)我給自己挖了好大一個坑,這會兒還在坑底待著。不敢回想,回想起來都是血淚(心好痛的表情)。

  King:說說。

  原來是個美少女:(嗷嚎大哭的表情)就是上次了,上次我去找你喝酒,半夜的時候我不小心發動個性把我的搭檔召喚過去了。然後,發動個性時使用的召喚是有時間限制的,對方必須要在我身邊待滿一百天才可以自由活動。

  原來是個美少女:(一長串流淚的表情)也就是說我現在跟那個傢伙綁在一起了,徹底失去了自由。

  原來是個美少女:每天只有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其餘時間只要他離開我超過十米就會被自動召喚回我的身邊。

  原來是個美少女:尊,我好苦(大哭的表情),比黃連都苦。就算我又開發出了一個可以瞬間移動的方便能力,我也還是覺得好苦(淚流滿面的表情)

  另一邊,看著少女發過來的資訊,尊略顯煩躁的點了一根煙。

  見他這樣,草薙出雲問:「怎麼了尊?出了什麼事?」

  尊用力的抽了一口煙,緩緩把煙霧吐出來後,他聲音寡淡的說了一句:「草薙,我想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嗷嗷~我尊哥~我尊哥~~~我要爬牆爬牆~誰都不要拉著我~

  喲西~今天我依舊是雙更君~乖乖的雙更君等各種摸摸~

  還有~感謝全圖鑒圓滿了寶貝的營養液,無然子寶貝的營養液~麼麼啾


第32章

  殺人?

  正在擦拭酒杯的草薙出雲微微怔住。但他很快回過神。

  「尊想殺誰?」唇邊帶著笑意地問, 言語表情間一派輕鬆寫意。

  尊沒有說話, 他漫不經心地垂眸把煙放在煙灰缸邊緣彈了彈, 又把煙放進口中抽起來。

  煙霧繚繞間,知曉得不到答案的草薙出雲把杯子放下, 也從口袋中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放在唇邊點燃抽起來。

  抽了兩口後他微笑著說:「她是個很漂亮很招人喜歡的女孩, 身上有種現代女孩身上沒有的豪爽血性。漂亮的容貌加上不會讓人覺得無趣的性情, 以及她背後的強大背景,想必一定有很多優秀的人都在等她成年。」

  「而現在……」淡淡勾起唇, 唇邊笑意漸深。

  「她已經成年了, 尊。想必用不了多久, 那些等她長大的人就該展開行動了。」叼著煙, 回過身打開一瓶酒,取出兩隻杯子, 為自己和尊各倒了一杯酒。

  尊直接端起酒杯一口幹掉了它。他又為尊滿上。尊又端起來一飲而盡。

  如此反復了三次後, 尊端著酒杯慢慢地喝起來。

  「今年三方勢力簽訂和平契約,我跟你一起去。」尊懶洋洋地這麼說了一句。

  「好。」草薙出雲眼中的笑意仿佛要溢出來了一樣。

  尊不再說話, 他把煙掐滅開始在那擺弄手機。

  尊:(彈腦袋的表情)下次長記性,不要那麼沒有腦子。

  本來以為他可能已經喝醉睡著,或許今晚上不會再回資訊的墨言收到這條資訊後,秒回了一句。

  原來是個美少女:誒?尊你換名字了。

  尊:嗯, 換了, 你說的事情給我提了個醒。預防萬一你把我跟別人搞錯,我還是用我自己的名字保險一點。

  墨言……

  原來是個美少女:(發怒的表情)兄弟,還能不能在一起愉快地喝酒了?不能的話出門左拐, 那裡有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拿刀的表情)。

  尊:(彈腦袋的表情)難道不是?你沒認錯過人?

  這……

  某只莫名地心虛起來。

  原來是個美少女: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

  打死也不承認!她不說,別人不說,誰又能知道她做過這種蠢事?

  尊:是嗎(抽煙的表情)。

  原來是個美少女:必須是。

  原來是個美少女:喂,不是在喝酒嗎?拍個照過來,讓我看看你喝的什麼酒。

  另一邊,尊突然勾起了唇:「草薙,給我調一杯最漂亮的酒出來。」

  「哈?」正在抽煙的草薙出雲露出了愕然地表情。然後他很快回神:「OK~馬上就好。」立馬轉身準備起來。

  不一會兒,他就把一杯底紅、中層橙、綠、天藍、上層粉紅的酒放在了尊的面前。

  尊沒有動它,他直接拿手機對著那杯酒拍了一個十秒的短視頻給自己的酒友發了過去。

  尊:正在喝它。

  發完這條信息,他端起杯喝了一口。然後又拍照給對方發資訊。

  尊:原料是草薙從花費很大代價從義大利一家酒吧討來的,我也是第一次喝,感覺上還不錯,等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可以過來嘗嘗。

  尊:如果還有原料的話。

  這短視頻加上圖片,還有這些話,對於一個「酒鬼」來說有著致命般的誘惑。

  某只隔著手機看視頻和圖片的「酒鬼」很沒出息的動了動嘴。

  好想喝。

  原來是個美少女:給我留點啊尊,不要一個人喝完了。好東西要跟好朋友一起分享的你知道嗎?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每次有好酒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你。你也要這樣才行。分享是美德,吃獨食可恥,你知道嗎?

  看到這兩條資訊,尊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這一口下去最上面的粉紅和緊挨著粉紅的天藍瞬間消失。

  他把「殘缺不全」的酒拍了個圖片發了過去。

  尊:味道不錯。

  一箭中心……

  原來是個美少女:兄弟,你的心都不會疼的嗎?(流淚的表情)

  原來是個美少女:你等著。

  尊:嗯,我等著。

  看看,看看,這說的都是什麼話?這傢伙明顯是在「挑釁」她。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很好,他成功地把她惹怒了。

  墨言收起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廚房門口對正在清理洗碗池的人說:「相澤老師,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回屋躺著休息了。明天早上見。」

  正在清理洗碗池的相澤消太聽她這麼說以後,他轉過了身:「要緊嗎,需不需要我帶你去醫院。」

  他知道她的個性不能用於自己身上。也即是說她可以治療別人,卻不能治療自己。

  聽他說要去醫院,墨言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相澤老師,這種程度的疼根本不算什麼,我歇一晚上就好了。」

  看她問題不大的樣子,相澤消太就沒堅持。

  「早點休息,如果難受的厲害就喊我。」他說。

  「嗯嗯,我知道了相澤老師。」笑著走進房間,關上房門,並反鎖了它。

  很好,第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到了實施第二步的時候了。

  在床上裝模作樣地躺了幾分鐘,確定外面那只不會過來敲門後,她一個瞬移消失在了房間內。

  下一刻,她便出現在了尊所在的酒吧內。

  位置,吧台旁。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草薙出雲,剛剛歸來的八田美咲、十束多多良、鐮本力夫、安娜、同時愣在了那裡。

  「這……是我眼花了嗎?我竟然看到了墨言小姐的身影。」鐮本力夫說。

  話剛落音,他就大叫一聲:「啊。八田君,你踹我幹什麼?」

  八田美咲瞪他一眼:「怎麼跟墨言小姐說話呢?」

  「喂喂喂,你們兩個不要吵了。」草薙出雲說他們。

  說完他們,草薙出雲把視線放在了突然出現的墨言身上。

  「晚上好墨言小姐。」他笑眯眯地跟墨言打招呼。

  墨言:「那個……晚上好。」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畢竟是她突然出現嚇到了他們。

  草薙出雲剛想說話,尊的聲音就從樓梯上傳了過來:「草薙,調酒。」淡定的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她會過來一樣。

  「嗨。」草薙出雲溫和的笑著應聲。

  「十束君,八田君,你們幾個剛才不是說要帶安娜出去玩嗎?趕快去吧。」他笑著對十束多多良說。

  「哈?我……」

  「嗨嗨嗨,我們正要走呢。」十束多多良拉過八田美咲,拐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給了他們一個背影。

  「力夫,帶上安娜我們走。」他笑容燦爛的對鐮本力夫說。

  鐮本力夫很上道的應聲,牽著安娜跟他一起走出了酒吧。

  這會兒,尊已經走到吧台前坐下。

  「喂,不要在那傻站著。」他招呼傻乎乎的人過來坐下。

  墨言瞪他一眼:「你才傻呢。」說著,她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坐下後,她甜甜地笑著看著草薙出雲說:「草薙先生,麻煩,我要喝剛才這傢伙喝的那種酒。給我先來上三杯。」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能多喝一杯是一杯。

  「馬上就好喲。」草薙出雲笑著說。

  說話間,他已經端著兩杯尊之前喝的酒放在了尊和她的面前。

  「這是我最新調製出來的酒,我管它叫「幸運五色花」。」他笑著介紹。

  之前看視頻她就覺得這酒的顏色很美。這會兒看到實物,她覺得更美了。美得叫人不想下口。

  可是,她是那種會因為「它」美就放過「它」的人嗎?

  很顯然不是啊……

  再美的酒沒人去喝,它也不是好酒。

  所以,為了讓它變得名副其實起來,她還是一口幹掉它吧。

  如此想著,她雙眼晶亮地端了酒杯,對一旁的尊說:「我們幹了它吧,尊。」

  尊沒有說話,他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表達的很清楚。

  兩人舉杯一碰,同時仰脖幹掉了杯子裡的酒。

  「這酒的味道意外的好喝呢。」她眉目飛揚的說。

  尊「嗯」了一聲。

  「繼續。」他說。

  「好。」她痛快的答應。

  這時草薙出雲已經把新的酒給他們擺上。他們兩人同時端起酒杯,很是豪爽的一口氣喝完了它。

  他們喝酒的這會兒功夫,草薙出雲已經又調出了四杯同樣的酒。

  他們兩人繼續喝。一杯接著一杯。

  到第九杯時他們開始放慢速度,在那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邊喝邊聊那種。

  這會兒墨言已經酒意上頭,她醉意熏熏地趴在了吧臺上,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起她家搭檔的不是來。

  在她的敘述中,她家的搭檔就是個「兇殘」不講道理的壞傢伙。不讓她幹這個,不讓她幹那個,就跟個「管家婆」一樣。

  念叨完,她還醉眼濛濛的抬起手拍拍尊的胳膊,一副求認同的語氣說:「尊,你說這傢伙過不過分?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死」搭檔,明天我一定要「死」搭檔。」氣哼哼的模樣。

  見她這個樣子,尊一口幹掉了杯子裡的酒。他喝得酒比她多一倍還要多。現在他也有了醉意。

  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嗯,「死」吧。「死」了來我這。你想幹什麼都行。」

  「嗯嗯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答應什麼的她咕噥著回答。

  見她這樣,尊說:「上樓歇會兒。」

  「唔,好。」乖乖地答應。說著就要站起來。

  可是,由於酒勁已經開始上頭,導致她無法控制她的行為的緣故,她剛站起來就要倒下去的樣子。

  在她即將倒下的瞬間,尊伸手臂去扶她的時候,卻有人先一步接住她把她抱入了懷中。

  「黑崎墨言!」那人的話語間帶著明顯的怒意。

  作者有話要說:

  墨言少女:快快快,哪裡有坑,趕快把我埋進去~我要不行了~~


第33章

  本來醉意熏熏的人聽到這個聲音後, 愣是被嚇得清醒過來。

  清醒的瞬間, 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告饒認錯, 也不是給自己找這樣那樣的藉口,她直接拽住攬抱著她腰身的那只手臂, 伸手一甩, 就把攬抱著她腰身的人扔了出去……

  是真的扔, 毫不留情那種……

  酒吧的大門都被她扔出了一個人形大洞。

  扔完後,她身形一閃, 一下就瞬移消失在了尊的面前。

  她消失後, 被驚到的草薙出雲忽然輕笑著說了一句:「尊, 我發現小墨言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可愛的讓人忍不住就想逗弄一下。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他得控制住他對她產生的這種興趣才行。不然把人嚇跑就不好了。

  尊沒有說話,他點上一根煙, 抽著煙上了二樓。

  與此之時, 相澤消太家中。

  剛被扔出去便因距離問題又回到家中的相澤消太看著準備翻客廳窗戶出去的人,沉聲說了一句:「臥室的鑰匙就在電視上面放著。你可以停止這種想要翻窗戶回到臥室的愚蠢行為了!」

  他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如此愚蠢的行為, 她是怎麼想到做出來的?

  聽他這麼一說,醉意侵襲大腦,導致行為變得不受控制的人騎在窗戶上不動了。

  然後,她就跟不怎麼靈活的機器人似的, 手扶著窗戶框架, 「哢哢哢」地扭過了頭。

  然後的然後,她淚眼汪汪地看著相澤消太,舉起她開窗戶時不小心被窗戶擠得通紅帶著黑色瘀痕的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 可憐巴巴地說了一句:「相澤老師,疼……」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真的好疼啊……

  看她的手被擠得傷成那樣,相澤消太瞳孔一縮,疾步走到她身邊,把她從窗戶上抱下來,抱著她就沖出了屋子。

  幾分鐘後,他抱著她來到了對面的診所。

  對面給人看病的醫生是個戴眼鏡,留著中短髮,五官俊美,氣質冷漠,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銀髮男人,他的年紀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

  「醫生,她的手指被窗戶夾傷了,不知有沒有傷到骨頭。」說著,相澤消太把淚眼汪汪的人放在了凳子上。

  聽完他說的,那個醫生蹲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指摸起來。

  片刻,他說:「只是小血管破裂引起的局部淤血,並沒有傷到骨頭,回去貼上冷敷貼,再搭配一些活血散瘀的藥吃著就好。大約十天左右就會痊癒。」說完,他站了起來。回過身走到藥櫃那裡拿了一盒冷敷貼和一盒活血散瘀的藥出來。

  聽醫生這麼說,相澤消太在心裡舒了口氣。沒傷到骨頭就好。等明天見到恢復老婆婆讓老婆婆給她治癒了就行。

  拿上藥,付過診費和藥錢,他又抱起她把她抱回到了家裡。

  男人看著他抱人離去的背影,微微眯起眼說了一句:「終於長大了啊……」

  誰長大了?他這是在說誰?無人得知。

  回到家後,相澤消太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動手打開冷敷貼,坐在她身邊開始為她包受傷的手指。

  這會兒,醉酒顯得格外嬌氣的人因為手指上傳來的鑽心疼痛再次哭起來。不過瞬間她就哭成了一個抽噎不止的小傻子。

  邊哭還在邊說:「相澤老師,疼。」

  聽她哭成這樣,給她包完受傷手指的相澤消太抬起眼看著她說:「翻窗戶的時候有想過會這麼疼嗎?」

  這話太紮心,紮的醉酒的嬌氣包哭的更凶了。

  「我都這麼疼了你還訓我,相澤老師,活該你單身。」醉酒嬌氣包開始口無遮攔的往外吐實話。

  相澤消太……

  算了,他不跟一個「醉鬼」一般見識。這樣會把他拉低到跟「醉鬼」一樣的水準。

  他是這麼想的沒錯,但是,「醉鬼」卻不打算放過他。她眼淚巴巴地盯著他,可憐巴巴的說:「相澤老師,疼……」

  「醉鬼」秒變「小哭包」,他能怎麼辦?

  無奈地一手抓起她受傷的手指,一手撫摸著她的頭,用平生最溫柔的聲音說:「乖,睡吧,睡著就不疼了。」

  「醉酒小哭包」淚眼汪汪地盯著他,說出來的話天真的能把人愁死。

  「真的嗎?」一副一顆糖果就能哄騙走的「蠢」樣。

  相澤消太看著她,用極其無奈的口氣說:「真的。」

  「醉酒小哭包」淚眼汪汪地眨眨眼,乖乖地說了句:「那我睡吧。」

  「睡著就不疼了。」自己哄自己說。說完,她把腿往沙發上一放,背靠沙發,頭枕「腿枕」,很乖很乖地閉上了眼睛。

  而被當成「腿枕」的人,他垂著眼看著如小貓一般枕在他腿上,對他毫不防備的少女,他在心裡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她信任他、依賴他、不對他設防這是好事。

  但問題是她也同樣信任依賴著那個「赤之王」周防尊。對周防尊也是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

  周防尊是什麼樣的人,資料裡記載的很清楚。那是一個威斯曼值即將突破臨界點的危險人物,一隻一直都在半沉睡間的雄獅。

  雄獅沉睡時看似無害。但等他徹底醒來時他會變身成一個肆意奔放在大草原上的獵食者。凡是阻擋他自由狂奔去獵食的人都會被他視為敵人,遭到他無情地吞噬。

  當年的迦具都事件隕掉了兩個「王」,帶走了神奈川70W市民的生命,造成國家地勢出現了極其嚴重的變化。

  那一事件造成的傷害時至今日都沒恢復。

  因此,這個繼承前任「赤之王」力量的「王」周防尊一直都是他們重點關注的對象。

  現下,她如此的信賴那個周防尊,真的讓人有些頭疼。

  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以後他要好好「管制」她了。

  垂眼看著已經睡過去的人,他伸手抹掉了她臉上殘留的眼淚。

  單純、天真、少根筋、行事缺乏合理性、不善縝密思考、表現的愛恨分明、胸襟豁達開朗、骨子裡有著一種盲目的衝勁、重視感情、行為白癡、明明很聰明,卻從來不會把她的聰明用到正處。

  開心時會傻笑,鬱悶時會噘嘴,生氣時會瞪人,敢怒不敢言的時候像只虛張聲勢的小貓,會小聲咕噥著吐槽在心裡腹誹。

  身上亂七八糟的小毛病一堆,缺點大於優點,有時幼稚的讓人不忍直視。

  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好酒如命」的毛病。

  可是,這個不完美且有違他生存觀念的人是他親自挑選的搭檔。他早該有容納她一切缺點的心理準備,不是嗎?

  喜歡喝酒嗎?那他以後小酌的時候把她一起帶上吧。省得她嘴饞去「偷喝」別人家的酒。

  酒而已,他還供得起。

  如此想著,他一手拿起桌上的書在那觀看,一手放在她柔滑如絲的長髮上在那輕輕地撫摸起來。

  書看起來很有意思,她的長髮摸起來也很順手。

  這個休息日總體來說還算完美。

  一夜過後。

  第二天清晨。

  墨言是被定好時間的鬧鈴聲吵醒的。她熟練地閉著眼摸到鬧鐘把它按停,然後把頭埋進被子裡開始賴床。

  大約五分鐘,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穿上拖鞋,迷迷瞪瞪地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在浴室裡,她看到了頭髮紮起來,正在那刷牙的相澤消太。

  「早上好,相澤老師。」她聲調慵懶無力的跟他打招呼。然後走了進去,拿起她自己的牙刷準備擠牙膏刷牙。

  沒等她去觸碰牙膏,相澤消太已經把牙膏打開,擠到了她的牙刷上。

  這麼「殷勤」……

  不正常啊……

  他該不會又準備坑她吧?

  不行,她要提高警惕才行,決不能被他拉到坑裡。

  她在心裡嘀咕著,嘴上卻甜甜地道了句:「謝謝相澤老師。」

  相澤消太沒有理她,他開始漱口。漱完口,洗過臉,把手臉擦乾淨,他便走了出去,開始準備「早餐」。

  他出去後,墨言一個人愣了會,然後便開始刷牙。刷完牙準備拿牙杯接水漱口時,她才發現她的手指包裹著一層東西。

  手指上包裹的東西如一把神奇的鑰匙般打開了通往她記憶深處的大門。

  說謊、偷偷出去喝酒、喝的很嗨、喝多、超出時間限制被出去那只抓包?然後突然「腦抽」把外面那只扔出了酒吧?

  瞬移回來?想要回房發現門被反鎖著?接著,打開客廳的窗戶想要翻窗戶回到臥室?再接著,窗戶沒翻過去不說,還被夾到了手指?

  疼痛難忍時外面那只出現?控制不住的哭著跟那只喊疼?那只帶她去看醫生?

  然後呢?

  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傻呆呆地盯著受傷手指看的某只眨了眨眼睛。

  她不想相信那些記憶中發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可是,她的理智卻又在提醒著她。她的記憶不會騙她。

  在她發呆的時候,已經弄好「早餐」的相澤消太走過來說:「是不是手疼?」

  哈?手疼?

  墨言瞬間回神,她連連搖頭表示不疼。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水龍頭開始接水漱口。

  在她漱口的時候,相澤消太轉身回到了客廳。

  幾分鐘後,把自己收拾利索的她來到客廳,像個乖寶寶似的坐在了矮桌跟前。

  「先吃飯。」相澤消太說。他拿起一袋牛肉味的果凍狀營養品擰開,遞到了她的面前。

  牛肉味的果凍狀營養品,它跟真的牛肉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味道。

  不想吃……

  然而,剛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她敢這麼說嗎?

  答案是:她不敢。

  她伸手接過來,皺著眉,一臉「視死如歸」狀的含著「吸溜」了一小口。

  皺眉、淚目、真的是好難吃好難吃啊。

  不想吃,不想咽下去。

  最終,心中的對「它」的抵觸占了上風。

  她雙眼濕漉漉地看著在她對面坐著的男人,很是糾結的說了一句:「相澤老師,沒有別的口味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把小哭包珍藏起來←_←


第34章

  別的口味?

  正在邊看新聞晨報, 邊吃「早餐」的相澤消太聽到這句話後, 他拿起桌上另一袋沒開封的「早餐」擰開, 把它遞給了苦著一張臉的搭檔。

  墨言眼神一亮接了過來。

  然而,當她看到上面寫著的字以後, 她「木」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看了相澤消太一眼:「相澤老師, 這是濃汁雞肉味的。」

  「有問題嗎。」把恣意生長的頭髮隨意地紮起來, 顯得有那麼一丟丟帥氣的相澤消太淡定地拿著自己的番茄味「早餐」問蠢的不能行的搭檔。

  「不,沒有問題。」木著臉的墨言說著就把他手中的「早餐」抽了出來, 把她的「早餐」塞進了他的手中。

  這下沒有問題了, 所以, 鬍子拉碴的大叔, 請盡情地享用你的「早餐」吧!

  內心冷漠笑……

  當著他的面把屬於他的「早餐」全部吃進自己的肚子。然後,她淡定地問一句:「有問題嗎相澤老師。」

  呵呵……有問題也給我憋著, 不服咱們就用實力說話。

  相澤消太用那種特別難以描述的眼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隨淡定地把他的「早餐」放進了口中。

  看他這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她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她覺得她找到了一個不動用武力也能讓這個鬍子拉碴的大叔「吃癟」的好方法。

  吃過早飯, 他們兩個一起去了學校。

  到學校後。他們剛走進辦公室,就聽到噪音麥克在那昂奮的大叫:「你們看到黑崎集團送來的那些娛樂健身器材了嗎?簡直太棒了。」

  「有了這些健身娛樂器材,我們的教師生活一定會增添很多的樂趣。」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裡面享受一番了。可惜,符合那些器材的建築正在建設之中。不過也用不了多久。頂多兩天就能完工。

  聽他這麼說, 布拉德.金接話:「是會增添很多的樂趣。」

  那些東西簡直就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一樣, 就連捐獻給英雄科學生們的「特殊訓練場」也是別出心裁的讓人歎為觀止。

  剛走進來就聽到他們這麼說,這一下勾起了墨言的好奇心,她問:「什麼娛樂健身器材?」

  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嗎?

  看到她, 噪音麥克立馬湊了過來,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墨言,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把那個腦無打成那樣的?」把她剛才的問題自動忽略了過去。

  墨言嫌棄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拍下去,看著他說:「你要試試嗎。」一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樣子。

  麥克被她這幅表情給嚇得立馬跳到了一旁。

  大意了,他又次以貌取人的把她當成了一個「柔弱嬌軟」的美少女。

  問題是,他面前這個可不是什麼柔弱嬌軟的美少女,她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暴力女,要是被她揮上一拳,他這輩子都不要再做男人了。

  為了他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他還是離這個兇殘的暴力女遠一點吧。

  麥克剛遠離她,歐爾麥特就走了過來,他看著她說:「墨言少女,我們到隔壁喝杯茶吧。」

  喝……喝茶?

  書上說,當某個男人心儀某個女人的時候,都會對她發出喝茶吃飯的邀請。

  而現在她的NO.1英雄歐爾麥特對她發出了這樣的邀請。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喜歡她?他想跟她談戀愛?

  可是,這麼發展是不是太快了點?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談戀愛都要做些什麼呢?約會?牽手?擁抱?吃飯?看電影?

  她思緒飄飛地在那胡思亂想起來。

  回想間,她並沒有忘記回答歐爾麥特,她很乖巧的說:「好。」

  歐爾麥特笑笑,他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她緊緊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

  他們出去後,午夜突然說了一句:「女人的直覺告訴我,小墨言喜歡歐爾麥特。」

  「哈哈哈,這有什麼奇怪的,喜歡歐爾麥特的少女有很多的。不但有少女,還有少年兒童。」麥克聲音昂奮的說。

  午夜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跟你說你也不懂。」說完,她姿態妖嬈地走出了辦公室。

  「哈?我不懂?我懂的時候你還在玩過家家遊戲呢。」麥克不服氣的說。

  「不就是想說小墨言對歐爾麥特的喜歡是男女之間那種喜歡嗎,神神秘秘的,直接說不就好了。嘁~真當我傻呢。」他又說。

  「喂,橡皮頭,你昨天都幹什麼了?」他畫風轉變極快地湊到了相澤消太面前。

  「睡覺。」相澤消太看都沒看他的說。

  她喜歡那個熱血的笨蛋?那個熱血笨蛋的年紀都能做她的父親了吧?她對他真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不是什麼戀父情結?相澤消太在心裡想。

  「睡覺?難得的休息日你竟然睡覺……你完了橡皮頭,一點生活情趣都不懂的你會單身一輩子的。」他拍著相澤消太的肩膀說。

  「喂,工作時間不要打擾我。」相澤消太低沉著聲音說。

  休息日睡覺跟單不單身有什麼關係?還有,如果所謂的生活情趣是把自己的頭髮用髮膠定型豎起來,穿著麻煩的衣服,帶著麻煩的飾品,穿著奇形怪狀的鞋子的話,那他寧可一輩子都不懂。

  「喂喂,我說的是真的,橡皮頭你不要不當回事啊。」他湊了過去。

  這種無謂的事情,他把它當回事才有問題的好嗎。相澤消太在心裡默默吐槽。他不說出來是因為他覺得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謂的問題上很不值得。

  「怎麼樣,需不需要我教你幾招追女孩子的手段?然後快點擺脫單身的苦惱?」麥克繼續說。

  「不用了,謝謝。」相澤消太毫不留情的拒絕他,語氣嫌棄的很。

  追女孩子還要耍手段?這簡直是這個世界最不合理的事情,他不需要這種東西。

  麥克仍不放棄,想要繼續糾纏。卻被他很嚴肅的警告:「閉嘴麥克。」

  再讓這傢伙囉嗦下去他不要工作了。趕快把手頭的工作做完他才能去做別的事情。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好像說想吃臘肉糯米飯團。家裡沒有糯米這種東西。等他做完這些事就去學校對面的超市買一些糯米和臘肉放在車裡,晚上就可以吃。

  工作時間兼顧搭檔的需求,他這是在合理的運用自己的時間,把事情合理的安排妥當。

  見自己的老同學一臉認真的樣子,麥克知道如果他再繼續說下去,他的老同學一定會抹除他的個性,把他揪起來丟出去。

  他很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可是,他剛坐回座位沒多久,就湊到了布拉德.金的面前,跟他在那胡侃起來。

  在他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時候,隔壁卻格外的安靜。

  歐爾麥特手捧著一杯茶,看著在他對面坐著的墨言說:「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拜託你了墨言少女。」很是鄭重的語氣。

  他之所以會用這般鄭重的口氣跟她講話是有求於她。他想讓她去東京都一家專門接診救治職業英雄的醫院救治他身受重傷的三位朋友。還有在USJ受傷的空間英雄13號。

  偶像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墨言怎麼可能會拒絕,她當下就應了下來。

  「歐爾麥特先生,你實在是太客氣了,這種小事不需要用拜託這兩個字了。」笑容燦爛的說著,心裡卻湧出了一股失望。

  她還以為他喜歡她,要跟她建立起戀愛關係呢。結果卻不是她想的那個樣子。

  不過,能幫到他也算是拉近了兩人之間的關係。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進展吧?

  「我們現在就走嗎歐爾麥特先生?」她問。

  「啊,我們先去看13號先生吧。」她笑容甜美的又講。

  這會兒,歐爾麥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表達他內心的真實情感。所以,他變身成原來的模樣,笑容絢爛的說了一句:「墨言少女,你真是個美麗又善良的少女。像天使一樣。」

  他毫不吝嗇地誇讚讓墨言紅了臉,心也「砰砰砰」狂跳起來。

  他誇她美麗又善良了呢。還說她像個天使。這真的讓人很不好意思啊。

  她微微紅著臉站了起來:「歐爾麥特先生,我去跟相澤老師說一聲,然後我們就走。」

  「好的,你去吧墨言少女。」他跟抹消英雄氣場不和,他就不摻和進去了。

  她點一下頭,轉身走了出去。

  她出去後,歐爾麥特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是個善良又可愛的女孩子啊。」

  被他稱為善良又可愛的女孩墨言回到辦公室後,走到相澤消太身邊,把她要跟歐爾麥特離開去救治他朋友的事情與相澤消太說了一下。

  聽完她說的這些話,正在低頭整理檔的相澤消太抬頭向她看去。然而,他目光所觸卻是她泛紅的臉頰,還有濕潤明亮的眼眸。

  臉這麼紅,是發燒了嗎?昨天夾傷的手指引起的嗎?

  這麼想著,他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墨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得怔住。

  「相澤老師?」

  你能告訴我、你這是在做什麼嗎?

  作者有話要說:

  相澤三三: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新文預收已開,求一波收藏~這篇文預計二十多萬~群麼噠~


第35章

  「沒發燒。」相澤消太突然說。

  哈?什麼沒發燒?墨言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相澤消太一臉淡定的看著她:「你的臉很紅, 我看你是不是發燒了。」

  如果發燒的話就不可以跟那個熱血白癡去東京都, 必須要好好休息才行。

  沒發燒的話, 正好他也要去東京都辦點事,索性一趟全辦了。這樣既能保護搭檔不被人欺騙, 還能把該做的工作做了, 很合理的安排。

  墨言被他這句話給弄得不好意思起來, 她眼神濕潤的瞪他一眼:「我臉紅是天太熱的緣故,才不是發燒呢。」

  這天熱嗎?相澤消太疑惑的看她一眼, 順帶又看了看外面。

  被他這一看, 墨言頓時心虛起來, 她就像一隻虛張聲勢張開爪牙的小貓一般, 略顯氣急的說:「沒事的話我走了相澤老師。不用一個小時我就會回來的。」

  如果沒這該死的契約該有多好,這樣她就可以跟她的No.1英雄來一場叫人難忘的約會了。

  比如手牽手去看個電影, 喝個下午茶什麼的。

  她浮想翩翩之際, 相澤消太站了起來,他說:「哦, 走吧。」

  走吧?

  (⊙o⊙)…墨言的表情是這樣的。

  「不是要去東京都嗎。」相澤消太微微側頭看著她說。

  不是……

  我去東京都,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那個……相澤老師,這是什麼意思?」她呆萌萌的問。

  相澤消太還沒來得及回答,一直都在看戲的麥克就聲音昂奮的接了一句:「意思很簡單啊小墨言, 橡皮頭要跟你一起去東京都。」嘖嘖嘖, 這兩個傢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這齣戲可真好看。

  鬍子拉碴的相澤惡魔要跟她一起去東京都?

  呵呵……這怎麼可能……一定是麥克這討厭的傢伙在嚇唬她。

  她才不信呢。

  墨言笑眼彎彎地看著眼前的超能橡皮頭,聲音甜美的問:「相澤老師,你是要跟我一起出去嗎?」

  在她的理解裡, 一起出去就是一起從辦公室出去,而不是一起去東京都。

  在相澤消太的理解裡,一起出去就是一起去東京都。

  是這樣的沒錯。

  「嗯。」他應聲,邁步往外走去。

  聽到這個回答,墨言笑了。她就說嘛,肯定是麥克這傢伙在嚇唬她。

  「好的,那我們走吧相澤老師。」語調歡快地跟了上去。

  留下麥克看著他們一起出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再說墨言,她跟著相澤消太一起走出辦公室,看到他徑直走進了隔壁的休息室後,她不由愣了愣。

  這傢伙不是要出去嗎?跑進歐爾麥特所在的休息室是幾個意思?

  難道他也是歐爾麥特的粉絲?去找歐爾麥特要簽名去了嗎?

  腦洞大開的少女以為自己找到了真相。

  這麼想著,她也緊跟走了進去。

  她走進去時看到了一臉笑容的歐爾麥特,還有一臉嫌棄的坐在歐爾麥特身邊的超能橡皮頭。

  「喲,你回來了墨言少女,我們走吧。」看到她進來,不善跟身邊這種男人打交道的歐爾麥特動作迅速的站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把她寬厚無比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被突然觸摸到墨言忽然心跳加速,血液上湧,紅了臉龐。

  看她這幅表情,相澤消太站起來走到她身邊,伸手把歐爾麥特的手從她的肩膀撥了下去。

  「歐爾麥特先生,請注意你的舉止。」他掀起眼皮,用無精打采的口氣說。

  遲鈍少跟筋的歐爾麥特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注意舉止什麼的,他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看他這一臉蠢樣,相澤消太連嫌棄的眼神都懶得給他了,他拽住自家搭檔的胳膊說:「走了。速去速回。我還要回來上課。」

  如果到這個時候墨言還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毀人約會,打擾別人談戀愛,我祝你做一輩子的單身汪啊相澤消太。

  心中呐喊著叫完,自覺無法更改這個事實的她把視線放在了歐爾麥特身上。

  好吧,不能來個唯美的二人世界,那就來個和諧的三人行吧。大不了她把身邊這個鬍子拉碴的壞傢伙無視掉就行。

  做好決定,她看著歐爾麥特說:「歐爾麥特先生,你站到我的右邊來。」

  不明所以的歐爾麥特站了過去。

  他站過來時,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後笑容燦爛的看著他說:「我們走了歐爾麥特先生。」

  「哈哈,好的,墨……」話還未完,他人已經出現在了空間英雄13號所在的醫院裡。

  出了什麼事嗎?他後知後覺的想。

  然後,他很快就醒過神來。

  「墨言少女,剛才你用的是空間傳送嗎?」他驚訝的問。

  墨言點了點頭:「嗯,是我發動個性時所能使用的眾多能力中的其中一項能力。我管它叫瞬間移動。只要是我有所瞭解的地方,我就能瞬間到達。」

  「哈哈,這樣啊,那很厲害啊。」歐爾麥特大笑著說。

  墨言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他的誇讚。

  因為,她也覺得她這個能力很厲害。

  她的率真讓歐爾麥特很是喜歡。但眼下不是表達他心情的時候。他立馬帶她去了13號所在的病房。

  其實,似是專門接診治療職業英雄的這種醫院是不允許陌生人出入的。每個出入的人員都會受到很嚴密的審核。通過審核後才可以在某個特定區域活動。

  但是這樣嚴苛的規矩在歐爾麥特這個NO.1英雄身上卻不適用。因為他本人就是一個活著的規則,行走的閃亮招牌。

  醫院的人看到他們出現後非但沒有阻攔他們,反而很熱情的把他們帶到了13號所在的病房。

  在病房裡,墨言看到了背部和雙臂受到嚴重傷害而昏迷著的13號。

  由於傷勢太重,沒有多餘體力的緣故,他身上的傷恢復女郎治不了。所以,只能在英雄醫院進行救治。

  看著這樣的13號,墨言什麼都沒說,她直接走到病床前面,發動個性,開始為他做治療。

  大約十分鐘左右,她收回了放在13號身上的雙手。

  「可以了歐爾麥特先生。」她說。

  不用她說歐爾麥特也已經看到。因為,痊癒的13號已經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後,察覺身體已經沒問題的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他看著墨言說:「謝謝你墨言小姐。」

  她的個性是絕對治癒這件事在某些職業英雄圈並不是什麼秘密。很多職業英雄都跟她合作過。

  他也是其中一員。

  如果不是她的搭檔抹消英雄Eraser·Head看她看得很緊,又拜託大家不要把她曝光出去,她早已成為一個眾所周知的超級新星,取代了恢復女郎的位置。

  面對他的感謝,墨言說:「幹嘛這麼客氣了13號老師,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13號笑起來:「嗯,我們是朋友。」

  墨言點點頭:「呐,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就走了。」

  「好,改天請你吃飯。」13號聲音溫和的說。

  「好的。」墨言答應。

  「歐爾麥特先生,相澤老師,我們走吧。」她又說。

  「再見13號君。」歐爾麥特說。

  「再見歐爾麥特先生。」作為一個粉絲,這一刻13號的心情很是激動。哪怕偶像成為了同事,他也沒能改掉這個看到偶像就會激動的毛病。

  歐爾麥特沖他笑笑,沒再說話。

  墨言抓住歐爾麥特的手,又區別待遇的抓住相澤消太的衣袖,瞬間就消失在了13號面前。

  13號還不知道她會瞬間移動這事,他一時間愣在那裡。

  回過神,他自言自語了一句:「真是一個方便而又強大的個性啊……」

  誰說不是呢?不過眨眼間,墨言就帶著他們兩個出現在了東京都那家專門接診治療職業英雄的醫院樓頂。

  「歐爾麥特先生,由於不知道你的朋友具體在哪間病房的緣故,我只能瞬移到這裡。接下來就由你帶我過去吧。」笑眼彎彎的模樣看起來甜美而又乖巧動人。

  這樣乖巧的模樣,他跟她相處了一個多月才看到。可這個熱血白癡只跟她見了幾面就得到了這些。青春期的少女果然是這個世界最讓人難以理解的生物。相澤消太在心裡默默吐槽。順帶給了某熱血白癡一個很是嫌棄的眼神。

  歐爾麥特絲毫沒有注意到相澤消太給予他的「特別注視」,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他呲著那口大白牙,露出了一抹自信開朗的笑容:「哈哈哈,好的墨言少女。我們這就過去吧。」

  「嗨。」墨言語調歡快的應聲。

  他們倆一起從通往樓頂的入口處走了下去。把相澤消太丟在了原地。

  相澤消太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看了一眼,便邁步跟了上去。

  行走的規則,行走的閃亮招牌在這家英雄醫院同樣適用。醫院的人看到他們後跟13號所在的那個醫院的人一樣很熱情的把他們帶到了他朋友所在的病房。

  這是一間四人病房。在病床上墨言看到了歐爾麥特身受重傷的朋友。

  一個頭部受到重創,脊椎碎裂骨折。一個雙臂骨頭碎裂,內臟受到了損傷。還有一個頭部受到重創,雙腿膝蓋骨碎裂,雙手粉碎性骨折。

  以他們的傷情來看,縱觀世界也沒人能徹底的治癒他們。包括黑崎醫院。

  黑崎醫院只能治好他們,卻不能將他們完全治癒。

  治好跟完全治癒是兩個概念。

  所以,歐爾麥特才會拜託擁有絕對治癒個性的少女。

  在歐爾麥特心裡,少女絕對能把他的朋友治好。

  「拜託你了墨言少女。」歐爾麥特站在她身邊說。

  一旁站著的兩個醫生和醫護人員聽他這麼說,他們不由把視線放在了墨言的身上。

  在他們的注視下,墨言笑容乖巧的說出了一句讓那兩個醫生和醫護人員震驚地目瞪口呆的話。

  「放心吧歐爾麥特先生,治癒這種程度的傷對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喲西,是時候在她的NO.1英雄面前展示出她真正實力,讓她的NO.1英雄對她產生深刻印象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喲西是時候挖坑埋了少女的時候了。哈哈哈~

  謝謝冰菌寶貝,汐晰寶貝,那個巨大的哆啦醬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愛你們~啾啾啾


第36章

  她這會兒一時間忘了是哪本書上說的了, 上面說要想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首先要有一個良好的形象, 其次要有很強的辦事能力。

  她的形象她給滿分。

  至於辦事能力……

  不就是給人治療麼?這事超簡單。

  迷之自信的少女在兩個醫生和醫護人員回過神後,看她像在看一隻稀有動物一樣的眼神注視下, 發動個性把自己變成了三個人。

  「多重影分/身之術」, 一種存在於一個名叫「木葉忍村」的A級忍術。她那個來自忍村的好朋友卡凱西曾在她面前施展過這個忍術。

  青蔥少女時期的她對這個術迷的不要不要的。然而, 當時她並不知道她的個性可以有那麼多種用法。

  所以,直到卡凱西離開, 她都沒產生過別的想法。後來再叫卡凱西來這個世界玩的時候, 她只顧著跟卡凱西一塊玩了, 久而久之也就把這事丟到了腦後。

  直至她被超兇殘的相澤老師無情地訓練, 她發現她的個性可以隨意變動使用後,她才想起這個忍術。

  想起來以後, 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開始私下裡自己做實驗。

  實驗結果很是成功,她可以變出二十個自己, 並且每個自己都是實體。

  說起來,這本來是她留著對付相澤惡魔的壓箱底手段,現在用出來著實可惜。

  不過,想到可以借此收穫到歐爾麥特對她的深刻印象, 她便覺得這個「犧牲」是值得的。

  使出多重影分/身術後, 她向她的兩個分/身下命令,讓她們各自負責治療一個人。

  三管齊下,她就不信歐爾麥特不對她另眼相看。

  歐爾麥特有沒有對她另眼相看這沒人知道。但看到她突然變成三個人的兩個醫生和醫護人員卻已經把她當成了非人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他們看到三個她分別走到傷者身邊, 一起用治癒術對傷者展開治療,傷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紅潤起來後,他們更是變身成了「石頭人」。

  呼吸?那是什麼?他們已經忘了。

  相澤消太雖然沒有變成石頭人,但他一直無精打采地微微耷拉著的雙眼卻完全張開,裡面充滿了掩飾不住的震驚。

  歐爾麥特亦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的愣在那裡。

  但歐爾麥特畢竟是歐爾麥特,短暫的震驚過後,他的雙眼中有了一絲沉思之色。

  超人的力量體質,率真的性情,寬廣的胸襟,優秀的品質,罕見的個性,加上個人品質中隱藏著正氣果決與血性。再加上她在USJ展現出的強大力量,及她此刻表現出的能力,還有她成為職業英雄以來的表現。

  綜上,少女的存在已不是單純的優秀便可形容。

  擁有如此力量和如此品質的少女,如果他在認識綠谷少年之前認識她,他一定會把她收為弟子,將她培養成一個新的「和平的象徵」。

  但是,他已經有了綠谷少年。綠谷少年也是個十分優秀的少年。

  少年的優秀母庸質疑,但少年目前還很弱,一旦暴露就會遭致殺身之禍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在他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每天只能依靠少女的治療才能保持活動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怎樣的意外。

  敵聯盟能針對他一次,就能針對他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把他徹底殺死為止。

  事實上,前天如果不是少女,說不定他已經慘遭敵聯盟的毒手。

  因為敵聯盟這次針對他而展開的惡/性/暗殺事件,為了避免他虛弱期碰到敵聯盟,他已經減少了很多公開活動。

  可是,他不可能永遠都這麼隱藏著自己。總有一天他的情況會暴露出來。

  若是暴露的時機如他所想那般,他會完美退役。

  若是中間出現了什麼變動……

  這個他和許多人共同努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悉心維護的英雄社會就被會敵聯盟顛覆,引起社會動盪。

  動盪之下,這個世界會變成一個人間地獄。

  無論如何,他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綠谷少年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在他也不敢保證事情是否會如他所期待的那般發展的時候。在這個英雄社會暗潮洶湧充滿躁動的時候。

  少女在USJ的過人表現讓他看到了另一條全新的道路。

  她,或許可以暫時成為在綠谷少年沒有成長起來的另一個「和平的象徵」。

  只是……他真的要這麼做嗎?他真的可以做到毫無任何負擔地把這樣一個花樣少女拉到這個黑暗漩渦之中,讓她去直面這個世界所有的黑暗嗎?

  少女她又是否願意面對這樣的黑暗?肩負起維護這個世界,保護市民的責任?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

  未知的一切讓歐爾麥特的心漸漸沉了下來。

  在歐爾麥特沉思的時候,相澤消太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

  這個傢伙,她又一次刷新了他對她的認知。她到底還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他們各懷所思的時候,墨言已經結束了對傷者的治療。

  三個傷者,三個她,只花費了半個小多小時,那三個重傷昏迷不醒的傷者就徹底痊癒睜開了眼睛。

  他們睜開眼後,墨言解除了多重影分/身術。

  不曾想,她剛解除忍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兩眼發黑的往後倒去。

  在她即將倒下的瞬間,歐爾麥特準備去扶她的時候,相澤消太快歐爾麥特一步用他的捕捉武器纏著她把她拉到了他的懷裡。

  「沒事吧?」他低頭看著她問,在他佈滿血絲的眼中帶著明顯的關切。

  還處在眩暈狀態的墨言閉著眼在他懷中「唔」了一聲:「相澤老師,我的頭好暈。」聲音微弱的就像是剛出生的小奶貓一樣。

  這是個性使用過度的表現。

  看她這樣,相澤消太抱起她走到了靠窗戶那張沒人躺的病床前,抱著她坐在了病床上。

  懷抱著她把她腳上的鞋子脫下來以後,他從床上站起,彎腰把她放在了床上。接著,他坐在床沿,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摸著她的頭,微微垂眼看著她說:「歇一會吧,我在這裡。」

  他的聲音低沉穩重,有著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墨言閉著眼「嗯」了一聲,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的昏睡驅散了歐爾麥特那三個朋友醒來時的震驚,也喚回了那兩個醫生和醫護人員的理智。

  不想吵到昏睡的少女,歐爾麥特揮揮手把他們幾個全部招呼了出去。

  他們出去後,病房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似是這般抓著少女的手,挨少女這麼近的凝望少女睡著時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

  這麼看的話少女的臉好小,精緻美麗、楚楚可憐、像只惹人憐愛的小貓兒。

  可這只小貓兒發飆的時候連他都壓制不住。她一隻手就能把他給扔出去,彪悍的不像話。

  怎麼看都是個讓人操心的傢伙。

  不自知地,相澤消太的眼神變得溫柔下來。

  寧靜的一刻,把痊癒好友送走,安撫住那兩個醫生和醫護人員的歐爾麥特走了進來。

  「相澤君,墨言少女怎麼樣?」他站在旁邊聲音很低很低的問。

  相澤消太抬起頭看他一眼:「只是個性使用過度,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歐爾麥特先生,你把剛才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他不希望有關於她的事情被人大肆宣揚出去,將她的一切曝光在媒體面前,為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相澤君,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歐爾麥特回答著,他坐在了旁邊的病床上。

  相澤消太沒再說話。

  過了會,歐爾麥特突然問:「相澤君,你覺得墨言少女的整體實力如何?」

  聽他這麼問,相澤消太抬起眼看著他說:「實力很強,但智商不足。經常犯蠢,且很容易衝動。衝動下會做出許多不受控制的事情。」

  比如經常一拳頭把人打飛什麼的,這種事自她那次一拳頭打穿了六面牆之後就常做。

  做任務時,時常有罪犯被她一拳頭揍飛暈死過去。現在黑市上那些人給她起了一個「一拳女魔頭」的稱號。

  她的容貌在他的刻意掩蓋保護下雖然還未曝光,但她的名號已經直逼最新出道的森林神威和山嶺女俠。

  他對少女的評價讓歐爾麥特呆愣在了那裡。

  實力很強,但智商不足?經常犯蠢還很容易衝動?衝動下會做出許多不受控制的事情?

  相澤君,你確定你這是在說你的搭檔嗎?

  歐爾麥特表示懷疑。

  「相澤君,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他齜牙笑著說。

  相澤消太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歐爾麥特先生,我不喜歡開玩笑。」

  好吧……歐爾麥特不說話了。

  通過這次交談他再次確定,他果然還是跟抹消英雄合不來。

  以後,能不接觸還是不要接觸了。接觸多了真的會頭疼。

  兩個大男人這麼坐著不說話真的叫人有些尷尬。在歐爾麥特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墨言睜開了眼睛。

  看她醒來,歐爾麥特湊了過去。

  「墨言少女,你好點了嗎?」他關切的問。

  墨言眨眨眼,歪頭給了他一抹甜笑:「我已經沒事了歐爾麥特先生,謝謝你的關心。」說著,她坐了起來。

  她坐起來時,相澤消太鬆開她的手站到了一旁。

  「該回去了。」他說。

  正準備跟歐爾麥特聊上幾句的墨言……

  「哦,好。」形勢逼人,她能說什麼?她乖乖地從床上下來穿上鞋,站在了他們兩人中間。

  然後,她一手拉著歐爾麥特的手指,一手拉著相澤消太的衣袖,眨眼就消失在了病房之內。

  下一刻,他們便回到了教師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

  然後的然後,她跟著相澤惡魔回辦公室拿了一些教學資料,去了教室。

  再然後的然後,在相澤消太上課的時候,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後排,沐浴在爆豪勝己那不可愛傢伙偶爾瞥過來的視線下,開始在那胡思亂想起來。

  她在想要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解除掉她跟相澤惡魔之間的契約,恢復自由之身。

  想了半天,她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

  在這個念頭蹦出來的瞬間,她頭腦一熱做了一件事。

  她剛做完這件事,她的身邊便出現了一個有著一頭銀白色頭髮的男人。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教室的陌生男人,正在講課的相澤消太忽然發動個性,盯著她喊了一聲。

  「黑崎墨言!」

  完了……

  墨言在心裡想。

  作者有話要說:

  哎~~少女非要作死~我也沒有辦法啊~攤手~


第37章

  面對突然發動個性, 明顯生氣的相澤消太, 整個一年級A班所有學生瞬間回過頭, 齊刷刷地把視線放在了他們的助教身上。

  然後,他們看到他們外表柔弱美麗, 內裡兇殘彪悍的助教像只受驚的小貓兒似的拽著一個蒙面銀髮男人的衣服, 從那個男人身後側探出小半個身子, 瞪著那雙濕漉漉地大眼睛看著他們的班主任,用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說:「相澤老師,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隨便想想他就出來了。你要相信我, 我沒有背著你幹壞事。」

  一年A班的學生……

  助教說她沒有背著班主任幹壞事, 這話信息量好大, 容他們冷靜冷靜再想這話裡面到底有著怎樣驚人的故事。

  爆豪勝己:「蠢女人,你又幹了什麼蠢事!」他呲著牙, 豎著眉, 一副暴怒不已的樣子。

  他的話剛落下,相澤消太的頭髮便散落下來。

  「下課後給我一個解釋。」扔下這麼一句話, 他又開始繼續講解起剛才的課題。

  在他講課的時候,墨言從銀髮男人身後出來,乖乖坐到了她剛才坐著的位置上。

  然後,她微微仰頭, 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銀髮男人, 將食指放在唇上對他搖頭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她的動作讓銀髮男人的眼中有了明顯的笑意,他抬起手擺了擺,示意他知道了。接著, 他走到她身後站在那裡。

  感覺到他的動作,墨言將手放下,從後面偷偷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服。這是跟他要小禮物的意思。因為,他的口袋裡時常裝著很可愛的小物品。

  她拽他衣服的時候,銀髮男人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從口袋拿出小東西果給她。他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完整地包裹進了他的手中。

  她的手很軟,很小,柔若無骨,讓人抓住便不想再鬆開。

  被他抓住後,墨言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她怎麼抽都抽不出來。就在她繼續跟身後的人在那來回「拉扯」的時候,相澤消太往她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

  這一眼明明稀鬆平常的很,可卻叫她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地涼意,嚇得她立馬停止了把手抽出來的動作。

  可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她不來回動彈後,那只超兇殘的橡皮頭偶爾瞥過來的眼神愈發地叫人心中發涼了。

  她就提著這麼一顆冰涼的心等到了下課。然後,在爆豪勝己那兇殘無比的注視下帶著她的小夥伴跟在相澤消太身後走出了教室。

  卻不知,他們剛走出去,教室裡就亂騰騰的喧鬧起來。

  切島銳兒郎和上鳴電氣一起竄到爆豪勝己的身邊,湊到他跟前說:「喂喂,爆豪,我發現你的情敵一個比一個強啊。」這是上鳴電氣說的。

  「白癡臉,你想死麼?」本來就十分不爽的爆豪勝己這會兒殺人的心都有。自從蠢女人成為職業英雄兼助教之後,每天都神神秘秘的,除了能在學校看到她,晚上連人影都看不到。就連早上去她家門口堵她都堵不到。

  「誒?原來黑崎助教竟然是爆豪同學的女朋友嗎?一點都不像的說。」蘆戶三奈在一旁接話。

  「大家,難道你們就不好奇那個蒙著臉的男人是怎麼出現的嗎?」說這話的是峰田實。

  「唔,我也很好奇呢。」麗日禦茶子說。

  看大家這麼感興趣的樣子,綠穀出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弱弱地加入了討論:「那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黑崎助教的個性是幻想成真。」

  「哈?幻想成真?是我想那種幻想成真嗎?」峰田實突然激動起來。這樣的個性簡直就是為了窺探而存在的啊。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他沒有這樣的個性。

  「幻想成真?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個性?」這個話題很多同學都很感興趣,他們紛紛圍了過來。

  見大家這麼熱情,綠穀出久顯得有些拘束起來,不過,他還是很清晰的把他所知道的告訴了大家。

  「就是可以把思想中存在的事物具現化到現實。最直接的體現就是我想吃豬扒飯,只要我這麼想,豬扒飯就會出現在我的餐桌上。」

  「墨言助教在我受傷時施展的治療術就是由她的個性衍變出來的其中一項能力。這種個性能力比較偏向于精神修行。精神力越強大,可以幻想出來的東西也就越多。大致就是這個樣子。具體怎麼樣,我還沒有詳細研究過。」

  「我想那個人之所以會出現大概跟她的個性有關。」

  「啊,還有,墨言助教不止是個性強,她本身的實力也很強大。」那樣強大的爆發力,他只在歐爾麥特身上看到過。

  聽了他的介紹,大家立馬變得興奮起來。

  「這種個性真的是好方便啊。」葉隱透興奮的說。

  「確實呢。」瀨呂範太在一旁接腔。

  「喂喂,爆豪,這個星期天你把她約出來我們一起聚聚怎麼樣?」切島銳兒郎提議。

  他的提議獲得了全班同學的認可。

  面對他的提議,全班同學期待的眼神,爆豪勝己說了一句:「你想死嗎紅毛?想死我成全你!」說著,他站起來揪住了切島銳兒郎的衣服。

  切島銳兒郎自然不可能任由他拽著。於是,切島銳兒郎反抗起來。

  切島銳兒郎一反抗,爆豪勝己怒了,他倆瞬間就鬧成了一團。

  在他們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教師樓中屬於相澤消太的休息室內也上演著差不多的畫面。

  唯一不同,他們並沒有動手。不過,他們身上攀升起來的氣勢卻很是嚇人。

  「墨言,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相澤消太的雙手插在口袋裡,他微微下垂眼,神色平靜地看著站在他和那個銀髮男人之間的少女,在他的眼底深處彌漫著叫人驚悚的冷意。

  這冷意並不是針對少女,而是少女身邊的銀髮男人。

  銀髮男人也在用差不多的表情和眼神看著他。

  無形之中在他們兩人之間便出現了一種叫人壓抑的氣息。

  作為正承受這股壓抑氣息的一員,墨言的小心臟「噗通噗通」的狂跳起來。

  可怕,現在的相澤惡魔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不想面對這樣的相澤惡魔啊啊啊……

  心裡的小人兒像只受驚的土撥鼠似的尖叫著,她本人卻慢慢蹭蹭地挪到了相澤消太的身邊,像只做錯事的小貓似的睜著純淨漂亮的大眼睛伸手拽住了相澤消太的袖子。

  輕輕拽住他的袖子扯了扯,聲音又乖又弱的說:「相澤老師,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看你這麼生氣,我有點害怕。」

  她家爸爸和哥哥最受不得她這樣做,每次無論她闖多大的禍,只要她拽住他們的袖子這麼一說,她家爸爸和哥哥就會立馬原諒她。

  她不敢奢求超兇殘的橡皮頭像她的爸爸哥哥那樣立馬原諒她,但奢求一下他不要這麼低氣壓總可以吧?

  相處這麼久,相澤消太從來都不知道少女怯怯地看著人撒嬌的時候會是如此的讓人憐愛。

  望著這樣的少女,相澤消太身上的冷意漸漸消退,眼底的冷意也被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所取代。

  好像自從他前天受傷醒來後,少女對他的態度就有了很明顯的改變。現在,少女對他的態度比昨天還要親昵。親昵的就好像把他當成了十分親近的人一般。

  這種感覺……

  相澤消太壓下心中繁雜的念頭,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抱歉,下次我會注意。」這是在承認他不該對她生氣。

  見他這樣,墨言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她繼續毫無餘力地發揮著她對付她家爸爸和她家哥哥的招數:「相澤老師,你真好。」聲音甜美的像是沁人心扉的芳香糖果一樣。

  「o圼~相澤老師,我們坐下邊喝茶邊聊好不好?」甜甜地問,拽著袖子小幅度的扯動撒嬌。

  長這麼大,相澤消太從來都沒跟哪個人這麼親近過。尤其是女孩子。

  被少女這麼對待,他的心裡不由然的有了一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為了掩飾這種從未出現過的感覺,他垂著眼應了一聲,便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才那會兒,在他轉身的瞬間,墨言將手背在後面沖銀髮男人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看到他坐下後,她轉過身看著銀髮男人說:「卡凱西,我們也坐下吧。」

  卡凱西,全名旗木卡凱西,他是木葉忍村的精英上忍,邁特凱的朋友兼對手。同時,他也是……

  聽她這麼說,卡凱西笑著應聲:「嗨嗨,來了來了。」他走到墨言身邊,跟墨言一起坐在了相澤消太對面的沙發上。

  坐下後,墨言又起來拿杯子沏了三杯茶水。

  把沏好的茶水分別放在他們面前後,她坐了下來。然後,她看著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旗木卡凱西,來自另一片未知大陸一個名為木葉忍村的地方。」

  「他是一個忍者。」

  「相澤老師,你知道什麼是忍者吧?」她問。

  相澤消太看她一眼:「繼續。」這麼蠢的問題也只有她才能問得出來。

  真是個不可愛的傢伙,哼……心裡嘀咕著,她口中道:「從五歲時我無意間把卡凱西召喚到我們的世界後,我和他就成了朋友。」

  「我們已經認識十多年了相澤老師,我向你保證他不是壞人。」

  「至於說他怎麼會突然出現……」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弱了下來。

  然後,她微微抬起頭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又說:「我就想著相澤老師是成年人了,肯定有成年人的生活,我每天跟個尾巴似的跟在相澤老師的身邊,無形之中的給相澤老師帶來了許多的不便。」

  「為了解決給相澤老師帶來的這種不便,我就想著是不是把別的人召喚到我身邊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了。」

  「這麼想的時候,我發動了個性。」

  「然後,卡凱西他就出現了。」

  很好,如此完美的理由,她給自己打滿分!誰也不許說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第38章

  成年人的生活?

  打擾他過成年人的生活?

  少女的解釋明明聽起來毫無問題, 但相澤消太就是知道她說的不是事實。

  因為, 一個情感不開竅的少女根本不會懂得一個成年男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

  如果她懂得, 她就不會獨身跟「赤之王周防尊」喝酒。

  如果她懂得,她就不會那般孩子氣的從他的手中搶奪食物。

  如果她懂得, 她就不會像剛才那樣對他撒嬌。

  如果她懂得, 她就絕不會在和他同居的時候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

  如果她懂得, 她就不會讓這個叫卡凱西的男人那般抓住她的手。

  在情感方面什麼都不懂的少女來跟他說什麼害怕打擾到他過成年人的生活,這真是本年度他所遇到的最不合理的事情。

  「送他回去。」相澤消太聲音沉靜的說。

  「啊?」睜著濕潤明亮的眼睛, 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看吧, 就是這幅反應慢一拍的表情, 這樣讓人操心的她, 讓他怎麼放心她跟一個陌生而危險的男人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注意到這個銀髮男人身上的情況。

  鞋上帶著泥, 左肋下方有暗色痕跡, 剛出現時眼底還帶著殺氣。那殺氣直到確認身邊的人是她才消退下去。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不久前剛經歷過一場戰鬥。被她召喚過來時有可能是在休息。

  這種情況下,她把他留下來是很不理智的一種行為。

  「把你的朋友送回去。」相澤消太很明確的說。

  不, 我不要!不曾注意到這一切的墨言在心裡拼命地搖頭。

  「相澤老師,受召喚契約所控,卡凱西要在我身邊待滿一百天才可以離開呢。」她說。

  然而,相澤消太的下句話卻讓她傻呆在了那裡。

  「可以把契約從新放在我的身上。」相澤消太聲音淡淡的說。他已感覺到, 從這個叫卡凱西的銀髮男人出現時, 他們之間的契約便已經解除了。

  還可以這麼操作?墨言愣住。

  如果這樣的話,那她辛辛苦苦的解除掉他們之間的契約做什麼?這樣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麼不同?

  「那個……這樣不好吧相澤老師。我不能耽誤你過成年人的生活呢。」小聲的說。

  見她這個樣子,相澤消太淡定的說:「我不需要成年人的生活。」

  他不會把他的時間浪費到那種無謂的事情上。

  墨言……

  不需要過成年人的生活……

  如此剛直的理由, 她竟無法反駁。

  就在她不知該怎麼接話的時候,從他倆開始交談就沒開口說過話的卡凱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誒?怎麼了卡凱西?」她抬起頭看著他問。

  卡凱西笑眯眯的看著她:「小墨,聽他的吧。等你跟他的契約結束,你再把我叫來。」

  他沒有告訴她,在她召喚他過來之前,他正帶著他的學生在做任務。好的一點那邊現在正好是晚上,他們都在休息。

  他這麼說,墨言先是一怔,緊接她便意識到她犯了一個多麼無知的錯誤。就因為她個人的私欲,她便不管不顧地把卡凱西召喚了過來。

  卡凱西是一個忍者,他們的時代與這個時代不同。那裡經常會爆發戰爭。如果卡凱西這會兒正在戰場做任務,或是做別的工作,她的這種行為一定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

  不,確切的說,她的這種行為不但會為卡凱西帶來麻煩,還會給與他一起做任務的忍者帶來致命的危險。

  此情此景,她的這種行為已不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略過。她這是在拿別人的生命和人生兒戲。

  人可以愚蠢,可以無知,但不可以無知愚蠢到這種不把別人當人看的地步。

  這次的事她錯的十分離譜!

  認識到這點,她緊緊地攥著雙手,站起來走到一旁,沖著卡凱西所在的方向低頭彎腰,十分鄭重的向卡凱西致歉:「對不起卡凱西,我不該在沒跟你約定好的情況下把你叫過來,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錯了就是錯了,她無需用任何藉口來掩蓋她的錯誤。

  卡凱西被她突如其來的歉意給弄得怔在那裡。就連相澤消太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而微微張大了眼睛。

  回過神,卡凱西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墨言微微抬起頭看他,她的眼中盡是懊悔和歉意。

  「卡凱西,對不起。」她又說。

  卡凱西笑眼彎彎的看她,聲音溫和的說:「小墨,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若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在你義無反顧地為了我們拋下一切的時候,我們卻只能為了各自的羈絆而選擇眼睜睜地看著你離去。

  如此自私的我,擔不起你這句「對不起」。

  「嘛……不要這麼難過啊小墨,真的沒事的。你召喚我過來的時候,我正帶著我的學生在做一個很簡單的任務。這個任務一點危險都沒有。所以,不要有負擔。知道嗎?」他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墨言沒有說話,她知道他在安慰她。他的安慰讓她愈發地無地自容,覺得自己蠢到了極點。

  見她這樣,卡凱西伸手臂把她抱入懷中,給了她一個擁抱。

  「乖,不要想那麼多。」他輕撫著她的長髮說。

  「嗯。」她「嗯」了一聲。

  卡凱西放開她,笑眼彎彎的看著她說:「嗨嗨嗨,開心點小墨,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可不適合這麼苦著的表情喲。」

  知道他在逗她,墨言配合的瞪了他一眼:「就算苦著臉我也是一個青蔥美麗的美少女。」

  「嗨嗨嗨,是的是的,你怎麼樣都是一個美少女。」卡凱西笑眯眯的說。

  「那麼,青蔥美麗的美少女,請把我送回去吧。回去晚了,我那三個學生會哭的。」他又說。

  墨言瞥他一眼:「你的學生知道你這麼說他們一定會在心裡罵你的。」話雖這麼說,她還是發動了個性。

  「再見卡凱西。」她說。

  卡凱西抬起手對她擺擺手,瞬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當中。

  卡凱西走了,相澤消太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也即是說,她又次跟相澤消太建立起了一個全新的百日契約。

  可這次,她卻並沒有像上次那般抵觸這個契約。

  這次,她有了一種全新的感受。

  她伸手抓住相澤消太的袖子,微微揚起頭看著相澤消太,表情認真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相澤老師,如果不是我的無知妄為,你就不會被我綁在身邊。更不會連過成人生活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所以……少女,你到底是對「成人生活」這個詞有多深的執著?怎麼又把它翻了出來?相澤消太拒絕把這些話說出來,他只是在心裡默默吐槽。

  領悟不到這些的少女繼續道歉:「真的很對不起相澤老師。請你放心好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種無知妄為的事情了。」

  明明是她自己的錯,明明他很好,他什麼都沒做,她卻在心裡抱怨是他害得她失去了自由。她的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分了。以後她一定要改正這個不好的毛病。

  美少女的心性就是如此的純粹。

  少女能如此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決心改正它,這是一件好事。為了慶祝少女的成長,他決定晚上帶少女去吃大餐。

  「晚上想吃什麼?」他問。

  啊?

  話題跳轉的太快,少女一時沒反應過來。

  「晚上我請你吃飯。順便小酌一杯。如何。」他微微呲著牙說。

  請吃飯……?

  還請喝酒……?

  這傢伙……

  這傢伙他不會是發燒了吧?

  拉拉他的袖子:「相澤老師,你低頭。」

  嗯?相澤消太不解,不過,他還是低下了頭。

  他剛低下頭,她的手就觸上了他的額頭。

  溫度適中,不燒啊?沒發燒怎麼就說起胡話來了呢?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正在她疑惑之際,相澤消太抬起頭垂下眼看著她,十分淡定的說了一句:「墨言同學。」你不小心把你心裡想的話說出來了。

  啊?呆萌萌地看過去。

  「走了,回辦公室整理教材資料。」既然不想出去吃飯小酌,那就好好工作吧。

  墨言後知後覺。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相澤消太已經把手插入褲子口袋轉過身去。

  「啊?哦。好的相澤老師。」慢一拍的她鬆開他的袖子,像只小尾巴似的跟他一起走出休息室回到了辦公室。

  接下來是一通亂七八糟的忙活。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她的晚飯是一杯泡面加一根火腿腸。

  看著擺在客廳矮桌上的泡面,她眨眨眼問了一句:「相澤老師,不是說晚上出去吃飯的麼?」還有小酌。

  劃重點:小酌。

  相澤消太抬眼看她:「我的燒退了。」所以,沒飯吃了,也沒悠閒小酌。

  一堆省略號……兩堆省略號……三堆省略號……墨言的心情是這樣的。

  「那個……相澤老師,其實泡面加火腿也挺好吃的。」她抓著泡面叉十分違心的說。

  相澤消太看她一眼:「那明天繼續吃它。」淡定地拿起泡面叉,開始一口一口地吃杯子裡的泡面。

  留下苦著臉的某只欲言又止,如同爵蠟一般的吃起杯子裡的泡面來。

  現在她是不是要高喊一句:美好的生活是從泡面開始的?

  摔,她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這傢伙好。

  她收回她之前說的話了,這傢伙一點都不好。他就是一隻超兇殘的惡魔。

  哼!註定孤生,要做一輩子單身汪的惡魔!

  作者有話要說:

  哎哎哎~為了送寶貝們平安夜的禮物,還有耶誕節的禮物,我從早上六點多寫到了夜裡十一點多,終於搞定了今天的三更~

  自我感覺良好~祝寶貝們聖誕快樂~麼麼噠,愛你們喲~感謝你們的支持~


第39章

  時間就在這種每天吃泡面、果凍狀營養品、外加天天半夜都被人拉壯丁出去做任務中悄然而逝, 轉眼迎來了雄英高中一年一度的盛大活動「雄英體育祭」。

  眾所周知, 雄英體育祭是一項會受到全國民眾和全國職業英雄特別關注的一項大型活動。

  在這項活動中雄英學子們可以各展身手, 憑藉著自己的力量在體育祭上大放異彩,得到全國職業英雄們的關注, 從而為將來步入職業英雄界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可以說這是一個雄英高層們把自己的學員推向社會, 展示自身和學員實力的一種手段。

  雄英體育祭當天, 在雄英高中這座可以容納十二萬人的體育運動場中,一年一度的雄英體育祭就此拉開了帷幕。

  由於相澤消太被噪音麥克拉來同做現場解說的緣故, 墨言也被迫留在了解說室中。

  坐在解說室的凳子上, 聽著耳邊傳來的超級噪音, 昨天晚上出去做任務做到淩晨四點, 這會兒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的墨言伸手拉了拉相澤消太的袖子。

  在相澤消太側頭看過來時,她可憐巴巴的說了一聲:「相澤老師, 困……」困得腦袋都在發暈, 眼前全是一閃一閃的小星星。

  聽她這麼說,相澤消太抬手摸摸她的頭:「上來吧。」

  誒?上來吧?橡皮頭在說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麥克立馬轉過頭去看。

  結果, 他看到跟橡皮頭穿著一樣的美麗少女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奶黃色的折耳貓。

  少女變身成三四月那麼大的折耳貓以後,一個縱躍從凳子上跳進了橡皮頭的懷裡,任由橡皮頭把她抱進了懷中。

  抱住她時,橡皮頭的手很熟練的撫摸起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來。

  在橡皮頭的輕撫之下, 毛茸茸, 可愛到炸的小貓咪不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

  很明顯,小貓咪睡著了。

  看著這一切噪音麥克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

  看他傻呆呆地樣子,相澤消太抬起眼看著他說:「喂, 麥克,別忘了你的工作。」

  「啊?哦。」他瞬間回神,連忙把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到了眼前的現場解說當中。

  他的嘴裡雖然在解說著現場的事情,但他的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件事。

  橡皮頭說別讓他忘了他的工作。那麼,橡皮頭是來做什麼的?

  擼貓?

  啊…不對不對,貓是少女變的。

  那麼,問題來了,橡皮頭他到底是在擼貓?還是做別的什麼?

  還有還有,聽橡皮頭跟少女對話的口氣,好像橡皮頭常做「擼貓」這種事?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噪音麥克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解說的聲音也變得極其高昂起來。

  天呐……天呐……天呐……

  橡皮頭這個萬年性冷感的傢伙到底對他心目中的蘿莉美少女做了怎樣天怒人怨的事情啊!竟使得少女如此乖巧的變身為貓,讓他抱,讓他摸……

  怎麼辦,怎麼辦,嫉妒使人醜惡,他現在都要化身成一個想要把橡皮頭橫切豎切扔進火裡燒掉的「惡魔」了。

  可惡的橡皮頭,他平常連摸下少女的小手都會被他抹除個性扔出去。

  現在他本人卻對少女做出這樣過分的事情!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一瞬間,噪音麥克心中的所有「不滿」都化為了高昂的噪音。他解說的聲音愈發的昂奮起來。

  聽著他越來越昂奮的解說,相澤消太把小貓兒往懷裡塞了塞,試圖用他的身體遮擋住身邊傳來的噪音。

  但很快他便發現他的動作多餘的很。因為,小貓兒睡得不動如山,像只小豬仔似的發出著細微的鼾聲。

  看著睡得香甜無比的小貓兒,想起她昨夜炸毛一個人就解決了所以敵人的彪悍畫面,相澤消太的眼中有了一層很淡很淡的笑意。

  在他面前的時候,她越來越不加以掩飾她的想法和生活習慣了。她開心的時候會拽住他的袖子撒嬌。她生氣的時候會瞪他。她累的時候會可憐巴巴的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她做錯事的時候會怯怯地看著他拽住他的袖子求原諒。她得意的時候會笑得像個小傻子一樣。

  貓一樣可愛的女孩,但肉墊之下卻隱藏著最鋒利的利爪。一旦她露出了她的利爪,她就是這個世界最兇悍的「猛獸」。

  如此別具個性的一個女孩此刻卻這般乖巧的在他的懷中,向他展現著她所有的風姿,他獨享著她所有的成長和改變。

  這樣的感覺……比他收穫到學生們的成長還要叫人心喜。

  心中彌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時,他並未忘記去關注他的學生們。

  在他的關注下,他的學生們很快就以優秀的成績通過了第一場考試。

  第一場考試過後是稍作休息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裡,忙裡偷會兒閑的噪音麥克湊到了相澤消太的身邊,伸出罪惡的爪子要去撫摸他懷中的小奶貓。

  注意到他動作的相澤消太完美地避過了他的偷襲。

  「麥克。」叫聲中和眼神間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捍衛自己領土的獵豹一樣拒絕著同類的靠近。

  見他這樣,噪音麥克說:「喂喂喂,我說橡皮頭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點。為什麼你可以抱可以摸,我碰一下都不行?區別待遇不要這麼厲害的啊你這個讓人羡慕嫉妒恨的橡皮頭。」

  相澤消太淡淡瞥他一眼:「因為她是我的搭檔,不是你的。」

  一箭中心……

  麥克捂住心臟,一臉痛苦的說:「橡皮頭,獨佔一個這麼美好的蘿莉美少女,你會遭天譴的我跟你說。」

  相澤消太理都沒理他。

  過了會兒,相澤消太才開口說:「喂,第二輪開始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啊你這混蛋。」麥克嘴裡念念叨叨著把視線放回到了場上,繼續他的現場解說。

  在他接連不停地解說中,迎來了最後一場比賽,冠軍爭奪賽。

  爭奪冠軍的是爆豪勝己和轟焦凍。

  作為實力相當的對手,他們兩個火力全開打起來的話,誰勝誰敗有未可知。可到緊要關頭的時候,轟焦凍卻因為個人原因沒有使出全力,敗在了爆豪勝己手中。

  他的行為讓追求極致勝利的爆豪勝己十分火大,根本不承認自己得到的冠軍稱號。

  最後,他被綁上在了領獎臺上,由歐爾麥特為他們頒發獎牌。

  最後的最後,體育祭完美落下帷幕。

  體育祭都結束了,小貓狀的墨言還在相澤消太的懷中呼呼大睡著,一點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沒辦法,相澤消太只能抱著她走出解說室,跟麥克一起來到了眾職業英雄們所在的臨時休息室。

  此刻,在這個臨時休息室中聚集著許多受邀來雄英巡邏維護治安的職業英雄們。

  像超級新星山嶺女俠、密林神威也在受邀之列。還有死亡搏擊、槍豪、爆燃、許多活躍在公眾視線內的職業英雄們都在這裡。

  體育祭圓滿結束,大家都聚在這裡說笑聊天,場面十分的熱鬧。

  而麥克的到來更是把這種熱鬧氣氛推到了頂峰。

  就在大家又說又笑又鬧的時候,山嶺女俠突然湊到相澤消太身邊雙眼晶亮地他懷裡的小貓兒說了一句:「哇,好可愛的小貓咪,Eraser·Head前輩,我可以抱抱它嗎?」一臉期待的表情。

  面對這樣一個漂亮性感女孩的接近,若換做別的男人定然會滿心歡喜的滿足女孩的要求,借機跟女孩拉近關係。

  可到了隱秘英雄Eraser·Head,也就是相澤消太這裡,他一臉嫌棄的歪著身子躲過了她的接近,用一點起伏都沒有的口氣說:「不可以。」拒絕的毫不留情,一點面子都沒給山嶺女俠留。

  出道以來,山嶺女俠從來沒有遇到過可以拒絕她要求的男人,她一時呆愣在了那裡。

  看她這樣,麥克走過來說:「這小傢伙可是他最看重的寶貝,連我這個跟他同屆的老同學想要碰一下他都不讓,你就不要肖想著去抱她了。」

  「哈?這麼寶貝呢?」山嶺女俠不相信的說。

  「當然。」麥克回答。

  「那好吧。是我失禮了Eraser·Head前輩。」山嶺女俠看著相澤消太說。

  「沒事,下次注意點就好。」竟是一臉認真地教訓人的表情。

  山嶺女俠……

  麥克……

  死亡搏擊……

  密林神威……

  其他職業英雄……

  傳說中的隱秘英雄Eraser·Head果然是個很「直接」的人。就是這份過於剛直的直接叫人有些接受不了。

  真同情他的女人……這是眾人的心聲。

  啊不對,應該說這樣不修邊幅又不懂風情,還這麼「兇殘」的男人注孤生,是不可能有女人的。

  在眾人於心中默默吐槽他的時候,在他懷中睡了差不多一天的墨言小貓終於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第一件事,先用毛茸茸的小腦袋在相澤消太的懷裡來回拱了拱。

  拱完,她伸展著毛茸茸肉呼呼的小身子在他懷裡伸了個懶腰。然後,她抬起毛茸茸的小爪子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打完哈欠,她直立起身子趴在他的胸前,睜著那雙濕漉漉的貓眼看著他,軟糯糯的說了一句:「喵喵~相澤老師,餓,要吃「小林泉」家的紅豆糯米團子,你給我買好不好喵。」

  一句話落下,瞬間出現了十多個「石頭人」……

  其威力之大,已然突破了天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想我要是突然坑了,你們會不會給我寄刀片~


第40章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成為眾人注視對象的墨言小貓說完這句話後, 又說:「喵喵~好不好嘛相澤老師喵~」聲音奶萌奶萌的撒嬌。

  怎麼還不答應呢, 肚子好餓啊……某小貓少女在心裡說。

  看她這樣, 在所有「石頭人」石化不動的時候,相澤消太抬起手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說了一聲:「好。」

  聲音乍聽與之前跟山嶺女俠說話時的語調沒什麼不同。可細聽卻能聽出這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柔和, 瞭解他的人更是都能看得出來, 他很寵愛在他懷中趴著的小貓咪。

  「喵喵~相澤老師最好了喵。」墨言小貓扒著他的衣服軟糯糯的說。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相澤老師,我好餓喵~」說話間, 整只便從相澤消太的肩膀上消失, 變成了一個站在相澤消太身邊, 跟相澤消太穿著一樣, 裝備一樣,紮著馬尾的青春美少女。

  她像孩子似的抓著相澤消太的袖子, 微微仰著頭看著他。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相澤消太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轉身帶著她走了出去。

  望著少女拽著他袖子被他帶出去的背影, 剛才在心裡吐槽沒女人會跟他在一起的人瞬間石化當場。

  打臉來得如此迅速,快的他們都忘了做出反應。

  直到他們消失,「石頭人」們才開始有所反應。

  「o圼~是我看錯了嗎?Eraser·Head前輩的貓不但會說話,還變成了「恢復天使」的樣子?」山嶺女俠的表情看起來呆呆的, 顯得她十分的可愛動人。

  恢復天使, 恢復女郎給自家小徒弟取得英雄名。

  「唔……我想你應該沒有看錯。因為我也看到了。」密林神威接話說。

  「哈哈哈……諸位,你們當然沒有看錯。因為她就是那傢伙的搭檔「恢復天使」啊。」噪音麥克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昂奮,充斥著輕鬆歡樂的味道。

  他的話讓在許多跟隱秘英雄Eraser·Head合作過的人陷入到了一種詭異般的安靜中。

  抹消英雄Eraser·Head有了搭檔這件事在職業英雄的圈子裡並不是什麼秘密。

  但是, 鮮少有人知道他的搭檔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女這件事情。

  因為,他和他的搭檔基本都在夜間活動。每次出現時他們都帶著眼鏡,容貌完美地隱藏在了頸間的捕捉武器下,還有眼鏡之下,使人無法看清他們的全部容貌。

  完美的裝扮,加上他們做完任務就會立馬離場,根本不會出現在媒體的視線當中,因此,至今無人知道他的搭檔,被人稱之為「恢復天使」的人到底有著一副怎樣的容貌。

  「我想我大概理解他為什麼不接近別的女生了。」換做是他身邊有一個這麼乖軟又個性厲害的女孩,他也會與別的女人保持距離。

  聽他這麼說的眾人,他們的心中齊刷刷地略過了一堆省略號。

  就算是實話也不要說的這麼直接啊混蛋……眾人在心裡吐槽。

  作為被吐槽的其中一員,走出臨時休息處之後,墨言才後知後覺的問身邊的男人:「相澤老師,我們剛才走出的地方那是哪裡?」

  「負責體育祭巡邏警備工作的職業英雄們所在的臨時休息處。」相澤消太回。

  「體育祭已經結束,爆豪同學拿了第一名。」他又說。

  「啊?小勝拿了第一名?」很是意外的樣子,她還以為轟焦凍會更強。

  「嗯。爆豪同學第一,轟同學第二,切島同學與飯田同學並列第三。不過飯田同學因為家裡出事的緣故並沒有參加頒獎儀式。」相澤消太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哦哦,這樣啊。」她鬆開他的袖子,拿出手機給爆豪勝己打了過去。

  「那傢伙得了冠軍,這會兒肯定特別得意。我得敲打敲打他,省得他過度膨脹。」她小聲嘀咕著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你的敲打只會讓他更加膨脹。快要/炸/掉的那種。相澤消太在心裡說。

  在相澤消太默默吐槽之間,電話接通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爆豪勝己就已經相當不爽的開了口:「你在哪。」

  聽出他口氣不對勁的墨言立馬放下了別的念頭,她邊走邊說:「剛從職業英雄們所在的臨時休息室出來,正準備跟相澤老師一起出去吃飯。」

  電話裡一陣沉默。

  「小勝?」她試探性的喊他。

  「不准去。」他回話了,口氣中是滿滿地霸道之意。

  「學校門口等著我。」

  「嘟嘟」電話連接斷了。

  看著連接中斷的電話,她嘀咕了一句:「這個不可愛的傢伙,要不要每次都這樣啊。實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嘀咕完,她抬頭看著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我們在學習門口等一會兒吧,小勝……爆豪同學,他等會兒就出來。」

  「嗯。」相澤消太應聲。

  他們兩個隨著人群一起走了出去,站在學校旁邊等他出來。

  等待的時間,相澤消太突然問她:「你跟爆豪一起長大的?」這麼久了,他從來都沒問過有關於她以前的事,她也沒有主動跟他說過。

  墨言「嗯」了一聲:「是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五歲時候認識他的。」

  「那傢伙從小就是個小霸王,個性覺醒後更是直接從小霸王變成了混世魔王。」

  「不過,別看他脾氣看起來挺暴躁的,實際上他很講道理,無論做什麼事都很有原則。一旦定下了目標就會義無反顧的向著目標邁進。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茫然。寧折不彎。剛的讓人想抽他。」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些她的觀點。她不希望相澤消太對他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相澤老師,爆豪同學是個好孩子。」她看著他又說。

  難得從她臉上看到這幅如此認可一個人的表情,相澤消太的心情變得微妙起來。

  「我知道。」他說。

  「搭檔這麼久,還從來都沒聽你提過你以前的事,方便聊聊嗎。」他看著她問。

  她以前的事情?

  墨言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怔忪。

  這個……她要怎麼說?難道要她說她家爸爸和哥哥都不是人?是穿著真人義骸的死神?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跟她一起生活,她一個人在現世生活?偶爾也會去死神世界旅旅遊?

  只怕她說出口就會被人當傻子處理掉吧?

  好吧……她承認,她本來就不聰明……

  把她的怔住看在眼裡,相澤消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想說算了。等你哪天想說再告訴我吧。」

  「嗯。」她點了點頭。

  點頭間,爆豪勝己來到了她的面前。

  「蠢女人,你又在犯什麼蠢?」他略顯暴躁的說。

  礙眼,礙眼,實在是太礙眼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一伸手把蠢女人從自家班主任的手下扯出來,拉到了自己身邊。

  「走了,一起回家吃飯。我餓了。」他拽著她說。

  說起餓,墨言整張臉都垮了下來:「小勝,我的肚子好餓好餓,怕是支撐不到回家。我要去吃「小林泉」家的糯米紅豆團子。」

  「相澤老師已經答應我了。」不提還好,一提更餓了,淚目。

  他能把這蠢女人一巴掌拍死麼?爆豪勝己暴躁的想。

  「吃什麼紅豆糯米團子,不准去。」他火大的說。跟他一起吃頓飯能死啊?這蠢女人真是越來越叫人火大了。

  什麼?不讓她去吃紅豆糯米團子?

  涉及吃,墨言不幹了,她說:「我就想吃它。」

  「不准去!」爆豪勝己特別火大的喊。

  「就要去。」某只有點點生氣的反駁。

  「你想死是麼蠢女人!」爆豪勝己火大的瞪著她,眼眸中閃爍起來了兩簇怒火。

  她也有點火大的瞪著他。

  倆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會兒,她突然掙開了他的手,看著他說:「不跟你吵架,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我說了,不准去!」爆豪勝己的雙眼瞪得老大,裡面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怒意。

  看著突然暴怒的他,她不說話了。

  過了會兒她才說:「抱歉小勝,我想我有決定自己要吃什麼的自由。」

  「恭喜你奪得冠軍。我們明天再見。」說完,她轉過身去。

  在她往前走的時候,爆豪勝己緊緊地攥著雙手,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咬著牙說了一句:「黑崎墨言,如果你今天敢走,從今以後我們就絕交。」

  憤怒、委屈、暴躁、種種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充斥了他的胸腔。他很想拽住她不讓她走。

  可是,他又不願意這麼做。

  他想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然後回過身像以前那樣瞪他一眼,氣哼哼地過來拽住他的手跟他一起走。

  然而,這次他沒有等來她的回身。

  他看到她停住了前行的腳步,攥起了雙手,身體在微微顫抖。

  「絕交就絕交!誰怕誰!」說完,她快走幾步走到相澤消太身前,抓住他的袖子發動個性,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爆豪勝己一個人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憋了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

  最後,他怒氣衝衝的轉身離去。

  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綠穀出久躊躇了一會兒,他連忙追了上去。

  在他追逐著爆豪勝己的時候,墨言已經直接帶著相澤消太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的她拽著相澤消太的袖子,垂著頭,語帶哭腔的說了一句:「小勝最討厭了。」

  看她這個樣子,相澤消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少年人的情感糾葛他並不打算摻和進去。他也不會去提醒她、爆豪生氣暴怒的根源在他這裡。

  他認為這種事情還是讓她自己發現的好。他無意去催熟她在情感上的成長。

  在他輕撫她的頭無聲的安慰她時,她一下投入他的懷中抱住他的腰委屈的哭出聲來。

  聽她邊哭邊在那指責爆豪的不是,他攬抱住她,輕輕地在她的後背拍了拍。

  還真是信任他啊……

  信任的讓他有些苦惱呢……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苦惱便苦惱吧……

  他在心裡如是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寶貝們聖誕快樂~我睡啦~好累好困~


第41章

  體育祭過後, 英雄科的學生們迎來了為期一周的職場訓練。分派完他們所去之處, 在車站臨別之際, 飯田天哉走到相澤消太與墨言面前,很是鄭重的向她提出了一個要求。

  「黑崎助教, 請您救救我的哥哥。拜託您了。」

  墨言被他突如其來的拜託給弄得愣住。

  「飯田同學, 請注意這是在公共場合。」相澤消太出言提醒他。

  這時, 綠穀出久、麗日禦茶子、切島銳兒郎、上鳴電氣、八百萬、他們也走了過來。

  他們神色各異的看著飯田天哉,又將視線放在了墨言的身上。

  爆豪勝己並沒有湊過來, 他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緊緊地攥起了雙手。

  如果按照以往, 他肯定會過來把飯田天哉這個在大庭廣眾提出這種要求的混蛋傢伙弄到一邊去。

  現在……

  自那天過後, 她就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蠢女人, 蠢死她算了。

  時間看似很久,實際上只過了那麼一會兒, 飯田天哉在相澤消太的提醒下直起了腰。他看著墨言說:「對不起黑崎助教, 是我莽撞了。」

  墨言沒在意這些,她問他:「飯田同學, 你能把事情跟我完整的說一遍嗎?」不說她怎麼知道她要做些什麼啊。

  「嗨。」飯田天哉應聲。接著,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

  聽完了他的敘述,墨言眉眼彎彎的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沒有問題喲飯田同學。」

  「呐,你把具體地址告訴我吧, 我們直接過去。」她又說。

  在她這麼說的時候, 相澤消太催促圍過來的學生,讓他們趕快走,不要耽誤時間。

  時間所迫, 大家只得各自離開。

  他們全部走後,就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這時墨言已經從飯田天哉這裡得到地址。

  「飯田同學,等下我會發動我的個性帶你瞬移去保須市的英雄醫院。請你不要緊張。」擔心他緊張,她提前提醒他一聲。

  飯田天哉點頭表示知道。

  解決完飯田天哉這裡,墨言這才想起她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並沒跟自家搭檔商量。

  頓覺心虛的她伸出手拽了拽自家搭檔的袖子,乖軟乖軟的說:「相澤老師,等給飯田同學的哥哥治好了傷,晚上我請你去吃關東煮喝酒啊?」

  是借著請我名義慰勞你自己吧……還有,吃關東煮是次要,喝酒才是主要的吧?相澤消太在心裡默默吐槽。

  「哦。」這是答應的意思。

  墨言瞬間笑容滿面。

  「喲西,那我們走吧。」她一手拽著相澤消太的袖子,一手拽著飯田天哉的袖子,發動個性,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們便出現在了保須市英雄綜合醫院的門口。

  看他們這麼快就回到了保須市,飯田天哉微微愣了愣。但他很快回過神,帶著他們兩個走進醫院,來到了他哥哥飯田天晴所在的病房門前,推開了病房的門。

  這時,他的媽媽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在跟他的哥哥說話。看到他推門進來,他的媽媽站了起來。

  注意到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他的媽媽對跟著進來的墨言和相澤消太微微笑了笑。

  她的笑容看起來十分勉強,帶著掩飾不住的哀愁和悲痛。

  她在為她的大兒子飯田天晴的遭遇而傷心。

  飯田天哉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的胳膊,向她介紹墨言和相澤消太:「媽媽,這位是我的助教黑崎小姐。這位是我的班主任。」

  「你們好。」他的媽媽勉強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你好。」墨言和相澤消太一起回應。

  「飯田同學,我們先看你的哥哥吧。」墨言說。

  飯田天哉點點頭,他帶著墨言走到了病床前面。

  病床上躺著的人身上插滿了醫療器械。他是清醒的。但卻一點精神勁都沒有。

  看著這樣的哥哥,飯田天哉紅了眼睛。

  「哥哥……」他輕聲喊。

  「是天哉來了啊。」他的哥哥飯田天晴聲音虛弱的說。

  飯田天哉眼睛通紅的點點頭:「是的哥哥,是我來了。我帶黑崎助教過來給你做治療。她是一位很厲害的治療英雄。一定可以把你的傷治好,讓你從新站起來,再次成為一個為保護市民的職業英雄。」

  聽他這麼說,飯田天晴笑起來,他說:「天哉,不要麻煩你的助教了。我的身體……」

  「沒問題的。」墨言認真有力的打斷了他的話。

  飯田天晴轉動眼睛看過來。

  迎上他的目光,墨言神色認真的看著他又說:「相信我,沒有問題的。最多只需要半個小時,你便可以站起來。然後,走出這間病房,從新做你最喜歡的職業英雄。」

  她的表情認真無比,眼中充盈著誰都無可撼動的自信,看起來就好像在這世界上就沒有她不能解決的事情一樣。

  望著這樣一雙眼睛,飯田天晴愣在那裡。

  在他愣住之時,墨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相信我。沒問題的。」她又重複了一遍她剛才說的話。

  這次,飯田天晴沒有說別的,他看著她燦爛一笑,說了一個字:「好。」

  墨言微笑。

  她喜歡他的笑容。陽光、率真、乾淨、純粹。

  他是個好人。她希望他好。

  「相澤老師,飯田同學,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她說。

  「是。」飯田天哉應聲。

  「放心。」相澤消太說。

  他們兩人走到門口守在了那裡。

  「我開始了。」她說。

  隨著她這句話落下,飯田天晴的全身瞬間便被一個綠色的光圈籠罩住。

  綠色光圈籠罩之下,一股磅礴的生機之力源源不斷地從她的雙手湧出,進入到了飯田天晴的體內。

  磅礴生機進入他的體內後,開始一點點地修復他因受傷而變得殘破不堪的身體。

  在她為飯田天晴治療身體的時候,屍魂界靈王殿中,正在守護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綠色光團的黑崎一心、黑崎一護、石田雨龍、市丸銀、同時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後,黑崎一護一臉兇殘的說:「混蛋,我要去看看又是哪個混蛋讓她動用她的力量了!」說著,他提起旁邊的大刀站了起來,一副要出去砍人的架勢。

  然而,他還沒有走出去就被黑崎一心一腳踹到了一邊。

  落地站起,他眸色深深地看著黑崎一心說:「老頭子,我沒心情跟你打架。你不要攔著我。今天我一定要把那個人砍了。」

  一次兩次、三次、這都多少次了!

  他們歷經千年才把她的魂魄一點點搜集回來。又歷經五百年才堪堪把她的魂魄穩固住,把她投入到了最適合恢復她力量的現世。

  只要給他們時間,最多再有三千年他們就能讓她的魂魄重新凝聚到一起,喚醒她的記憶,迎她回歸靈王殿。

  可是現在!

  在她不曾完全恢復的時候,她一次又一次的動用了她的力量!

  長此下去,只怕等不到他們把她恢復過來,她就會再次神魂崩離,離他們而去。

  他們已經為了自己的私欲失去了她一次,怎可以再次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不可以!絕不可以!

  這次,無論誰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他。

  幾慾撕裂周圍空間的靈壓從黑崎一護的身上升騰而起,他控制著靈壓不讓它靠近那個脆弱的綠色光團,又說:「老頭子,如果你再動手,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她是他的。誰也別想再把她從他的身邊奪走!

  誰也不行!

  看他這幅要跟人拼命的架勢,石田雨龍站起來說:「一護,冷靜點,她現在沒事。如果你現在丟下這裡跑去現世,致使守護力量不足支撐結界運轉的話,她肯定會出事。」

  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守護在這裡不敢離開,放任她一個人生活在現世,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讓她好好活下來嗎?

  石田雨龍的話讓黑崎一護的眼神沉了下來。

  他知道石田雨龍說的是事實。可讓他就這麼無視這件事,他做不到。

  他沉默之際,市丸銀笑眯眯地說:「嘛嘛……小一護,不要任性了,她動用的這點力量還傷不到她的根本。等超出我們控制的時候,我們再出手也來得及。現在,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守在這裡,用我們的力量修復她的神魂吧。」

  話雖如此,他的手已被攥得起了青筋。由此可見,他的內心並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從容。

  黑崎一護看看黑崎一心,又看看石田雨龍和市丸銀,他沉聲說了一句:「最後一次。如果下次她再這樣動用她的力量。我就會把事實真相告訴她。到時不准再攔著我。」

  聽他這麼說,黑崎一心、石田雨龍、市丸銀、同時沉默下來。

  過了好久,市丸銀說:「小一護,這件事以後再議。」

  告訴她真相?讓毫無記憶的她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嗎?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就此再也不理他了怎麼辦?或是把他從靈王守衛隊驅逐出去怎麼辦?

  誰來保護她?誰來守衛她?

  黑崎一護沒再說話,他把自己的刀放在一旁,再次坐回到了他之前坐的位置。

  結界依靠吸收他們的靈力而運轉,借此來修復她的神魂。它困住了他們,也困住了她。

  不過,也正因困住了他們,困住了她,她才能活下來。

  他剛剛坐下,靈王殿的大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棕發棕瞳、五官俊美、身穿白色衣袍、腰間別著一把刀的男人。

  男人走進來後直接開口說:「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量又次減少了,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他,黑崎一護冷著一張臉說:「估計又救人了。」

  「呵……救人……」棕發棕瞳的男人輕笑。

  「我早就說過不要把她放在現世,不然等不到恢復神魂,心智情感都有問題的她就會把她自己害死。」

  「如何?現在相信了嗎?」

  他的話讓黑崎一護他們沉默下來。

  過了好久,市丸銀開口說:「藍染隊長,她不會有事。你放心好了。」

  藍染,全名藍染惣右介,天上虛夜宮的王者。

  他還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靈王護衛。

  作者有話要說:

  好開心看到好多寶貝的留言~愛你們~麼麼噠~

  特別感謝吃小孩的芒果寶貝的手榴彈,艸哭作者寶貝的地雷,煙雨顏韻寶貝的地雷,麼麼噠,愛你們~

  感謝墨九夜幽寶貝、冰菌寶貝、田園喵寶貝、葉清寶貝、全圖鑒圓滿了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愛你們~


第42章

  不會有事?

  藍染輕笑:「銀, 何時起你也變得如此地幼稚了?」

  銀笑眯眯地回望他:「藍染隊長, 不是我幼稚, 而是事實如此。」

  「作為不死不滅的存在,她的神魂是會崩離, 但卻不會消亡。縱使沒有我們, 她也能慢慢地恢復。只不過用時會久一些而已。」

  「呵……」藍染輕笑出聲, 他的眼眸中閃爍起一抹冷酷寒意。

  「她是不死不滅的不假。但你們是不是忘了在同為掌管世界運轉的其他靈王面前,她依舊會死這件事。」

  「以她如今的狀態, 若被別的世界的靈王知曉她神魂崩離, 力量不在,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換言之, 你們誰又能保證在她自我恢復的時候不會被別的世界的靈王趁機吞噬掉?」

  這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那麼,你想怎麼做?」石田雨龍問。

  藍染邁步走到綠色光團面前, 目光柔和的看著面前的綠色光團, 伸指將他的靈力一點點地注入到了綠色光團之中。

  「我要她。」他說。

  「你做夢!」黑崎一護站了起來,他氣勢洶洶地盯著他。

  「不可能!」石田雨龍一臉冷意的否決。

  「放屁!」黑崎一心怒駡。

  「藍染隊長,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銀笑眯眯的說。

  「哦?」藍染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

  「不同意的話就算了。我只是這麼說說。」他又漫不經心的說。

  可黑崎一護、黑崎一心、石田雨龍、銀、他們都能看得出來,他並不只是這麼說說。他是有這樣的打算才這麼說的。

  「藍染,你是想讓千年前的悲劇重新上演一次嗎?」黑崎一心說。

  藍染沒有說話,將他的靈力注入到綠的光團約有百分之九十的時候, 他把他的手指從光團中抽了出來。

  「一心隊長, 千年前的悲劇不是我一人之錯。你是不是把其他幾個人給忘了?」他側身看向黑崎一心。

  「這是我最後一次容忍她的妄為。」

  「如果再有下次,我會打破約定,用我自己的方法來保護她。」聲音落下之時, 他人也化為光點消失在靈王殿內。

  藍染走了。

  黑崎一護、黑崎一心、銀、石田雨龍、他們同時沉默了下來。

  過了會兒,石田雨龍說:「藍染向來強勢霸道,他不同於我們,他一直都想獨佔她所有的一切。如果他真的動手,另外幾個也不會按捺不動。一旦他們幾個也跟著出手,定會給她的恢復帶來很大的麻煩。」

  「一護,到了該下決定的時候了。」他看著黑崎一護又說。

  下決定,看著她屬於別人嗎?

  黑崎一護皺著眉沒有說話。

  石田雨龍沒有催他,因為石田雨龍知道他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雖然這個選擇看起來讓人難以接受。但這是唯一可以維持住這種局面的方法。

  久久……

  黑崎一護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他便閉上了眼睛,一邊修行,一邊將他的靈力注入到結界當中。

  石田雨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發現他沒什麼異動,便也閉上了眼睛,將他的靈力往結界中輸送。

  黑崎一心歎了口氣,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他們都閉眼的時候,銀卻張開了雙眼,用他那雙宛若紅寶石般鮮紅美麗的眼眸看著眼前的綠色光團,久久沒有回神。

  在他盯著綠色光團出神的時候,保須市的英雄綜合醫院裡,飯田天晴已經從病床上下來,他像正常人一樣在地上站著。

  似是這樣站著,對正常人來講是很普通的事情。可自他受傷被醫生宣佈只能躺在床上,再也不能以英雄的身份活動之後,站著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奢侈願望。

  可現在……他……又站起來了。

  體內湧動不止的力量在告訴他,他不但站起來了,他的個性能力也再次復蘇回到了他的體內。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他真的不是在做夢嗎?他不禁懷疑。

  在他盯著自己的雙手傻呆呆地在那愣著的時候,他滿面震驚掩唇流淚的媽媽突然伸出不停抖動的雙手抱住了他,聲調顫抖的說:「天晴……」

  「你好了天晴。你又可以站起來了天晴。」

  「哥哥……哥哥……」飯田天哉亦是激動的滿眼淚水,不自知的哭起來。

  然後,他們三個抱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這一幕,墨言伸手拽了拽相澤消太的袖子,微微抬頭看向他。

  相澤消太回望她,點了一下頭。

  她展顏一笑,發動個性帶著他消失在了病房之內。

  等飯田天晴、飯田天哉、還有他們的媽媽回過神發現他們已經不在的時候,飯田天晴只是抬起手摸了摸自家弟弟的頭什麼都沒說。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那個雙目清澄的女孩賦予他新生的那一刻,女孩的樣子便已經深深地刻入了他的心中。

  也是那一刻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見鍾情這種事。

  他喜歡那個女孩。如果可以,他想嘗試著追求一下。

  「天哉,有時間把你們助教的聯繫方式給我要來吧。我要當面感謝她對我的救治。」飯田天晴溫柔而又陽光的笑著說。

  「是,哥哥。」飯田天哉一臉歡欣的答應。

  「啊,我想起來了哥哥,我們有班級群的,她就在群裡面。我把她的聊聊號碼給你吧。」他雙眼晶亮地看著自家哥哥說。

  「好。」飯田天晴笑眯眯的摸摸他的頭。

  然後,飯田天哉把她的聊聊號跟飯田天晴說了一下。

  飯田天晴沒有任何猶豫的輸入她的聊聊號,把好友申請發了過去。

  已經回到家,這會兒正拽著相澤消太的袖子,讓他跟她一起出去逛商場買日用品的墨言聽到聊聊資訊響起的聲音後,她便鬆開了相澤消太的袖子,拿出手機在那看起來。

  「誒?天晴?好熟悉的名字。」她嘀咕著點開對方的資料看起來。

  「漩渦英雄」飯田天晴嗎?相澤消太微微皺了皺眉,隨走到沙發上躺了下去。

  墨言這邊,認出對方不是亂七八糟的人,是她剛剛救的人之後,她通過了加好友的資訊。

  剛加上他的好友,對方便發過來一條資訊。

  天晴:黑崎小姐,再多的感謝也無法表達我內心的感激之情。可我還是要說一句:謝謝你黑崎小姐。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永遠都躺在床上廢物一樣的活著度日。然後不知道哪天以自殺結束我的一生。

  天晴:謝謝你。

  看著他發過來的資訊,想起對方臉上那純粹陽光的笑容,溫和近人的氣質,墨言按動手指回復他。

  原來是個美少女:啊,不要這麼客氣了,我們都是職業英雄,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如果你再這樣客氣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了(附帶一個笑哭的表情)。

  收到她回復過來的資訊,已經從醫院走出來的飯田天晴微笑起來。

  真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啊,他心裡說。

  看到他笑,飯田天哉問他:「怎麼了哥哥?」

  他的媽媽也微笑側目看他:「聯繫上那位黑崎小姐了是嗎,天晴?」

  飯田天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嗯,聯繫上了,我們正在聊天。」說話間,他又回復過去一句。

  天晴:如此,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天晴:明天你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天晴:請不要拒絕。這是我唯一可以表達我對你謝意的方式。

  回復完,他看著自家弟弟和媽媽說:「抱歉啊媽媽,天哉,要麼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去。」

  聽他這麼說,飯田天哉剛想說什麼,他的媽媽就笑容滿面的應了下來:「好,那我先回去了。天哉也趕快去你實習的英雄事務所吧。我們晚上見。」

  飯田天哉這才想起自己的實習任務,於是他點頭說:「好的媽媽。」

  「那我先走了哥哥,媽媽。」他沖他們擺手。

  「走吧。注意安全。」飯田天晴說。

  「知道了哥哥。」他轉身跑步離開。

  他走後,他的媽媽看著他說:「我回家了天晴。加油哦。」

  「啊……」飯田天晴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再見媽媽。」他用笑容來掩蓋他的不好意思。

  他媽媽沒再說什麼,微笑著轉身離開。

  媽媽和弟弟離開後,飯田天晴走到醫院旁邊的公園,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這時,墨言正在糾結怎麼回復對方。

  糾結了一會兒,她捧著手機來到在沙發上躺著睡覺的相澤消太身邊,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說:「相澤老師,飯田同學的哥哥說要請我吃飯,感謝我救了他。我要怎麼回復他才好呢?」很是困擾的樣子。

  答應吧……總覺得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吃飯有點尷尬。

  拒絕吧……好像很不禮貌。

  啊啊啊,總覺得人情往來真的好麻煩啊。她只是做了她想做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接受這樣的感謝啊。

  她困擾的時候,相澤消太睜開了眼睛,他把枕在頭後面的右手伸出來,抬起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半垂眼看著她,語調慵懶的說:「不想去?」

  她猶豫著點了一下頭:「唔……總覺得跟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什麼的很尷尬呢。」

  「那就直接拒絕。告訴他、你接了一個大任務,近期都沒有時間做別的事情。」相澤消太慢悠悠的說。

  然後,他坐了起來,伸手攏著頭髮用橡皮筋把它紮了起來。

  「如果覺得無法接受這種合理的虛偽的話,我可以去接幾個任務。怎麼做在你。」他凝望著她,眼神深邃的就像一個在引誘著乖孩子犯錯的幕後黑手。

  看著這樣的他,墨言突然說了一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

  「相澤老師,我突然發現你挺好看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表白我相澤三三


第43章

  相澤消太沒想到眼前的少女會如此突然且自然的說出一句這般讓人誤會叢生不知所措的話。他一時愣在那裡。

  回過神, 看著少女如以往那般情感不開竅, 絲毫不知自己做了怎樣撩人事情的樣子, 他在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

  少女……不要對一個成年且成熟的老男人說出如此讓人誤會的話啊……

  你再這樣下去會很危險的……

  默默在心裡吐槽著,他嘴上漫不經心的「哦」了一聲, 沒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

  「想好怎麼回復他了嗎。」他語調懶散的問, 把她突然扯歪的話題又給她歪了回去。

  提起這事兒, 墨言苦惱的皺起了眉,眼巴巴地看著他說:「相澤老師, 不去的話好嗎?會不會顯得我很沒禮貌啊?」

  真的不想去啊……

  相澤消太沒有說話, 他拍了拍沙發。

  隨著他的動作, 秒懂他動作含義的某只瞬間變成小貓跳到了他的腿上, 然後微微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乖萌乖萌的等待他的回答。

  相澤消太把她從腿上抱起來放在懷裡,伸手輕撫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淡淡說:「沒什麼不好的。合理的虛偽能給你的生活省下不少的麻煩。你要學會去習慣它。」

  絲毫不覺得自己身為老師這麼說有什麼不對的。

  「是這樣的喵?」少女變身為貓以後, 不單聲音會變得奶萌奶萌的,行為舉止也會向著貓咪靠攏。堪稱一隻實實在在的軟萌小貓咪。

  「嗯。」相澤消太應聲。他把她往上抱抱, 下巴貼到了她毛茸茸的腦袋上輕輕蹭起來。

  他很喜歡貓。但身為職業英雄,又身兼老師之職的他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養貓。

  因此,有時間的話他不是睡覺就是去貓咖逗貓或去酒館小酌。

  但自從他找了他這個讓人操心的小搭檔後,他所有的時間都被她占滿了, 根本分不出多餘的時間去做別的事情。

  確切的說, 她不但佔據了他的生活時間,她還佔據了他的家。

  現在,他的家一眼望去基本都是她喜歡的擺設。

  歐爾麥特的周邊靠枕, 造型可愛的拖鞋,走哪抱哪的毛絨歐爾麥特娃娃,就連他的刷牙杯、水杯、都被她換成了印有Q版歐爾麥特的杯子。桌上更是擺了許多她花費所有「工資」買來的歐爾麥特手辦……

  然,這些還不是全部。還有很多的細節都充斥著她的影子。

  不過……這不是單方面的。

  因為,在她佔據著他的一切時,他也佔據了她的一切。

  他的貼近弄得她的耳朵癢癢的,墨言不由抬起毛茸茸的小爪子撥開了他的臉,伸爪子去抓撓被他碰癢的地方。

  「那我不去了喵?」她聲音奶萌奶萌的說。

  「可以。」相澤消太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覆,一個讓她無比舒服的揉摸。

  「喲西……那就這麼決定了喵。」小貓秒變回美少女。

  變回少女後,他便不能那般肆意的輕撫她了。他只在她的頭上揉了揉。

  在他揉她的頭時,她的頭在他的手下輕輕蹭了蹭。

  雖然變回人了,可下意識的動作卻還充斥著濃濃的「貓樣」。

  這使得相澤消太的眼神變得微微暗沉下來。

  這個模樣的她,他不想讓別的人看到。

  突如其來的獨佔欲讓相澤消太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而正她坐在他身邊,拿著手機回復資訊的少女並沒有感受到身邊男人的變化。她正神情愉悅的編輯著資訊。

  原來是個美少女:抱歉啊,我最近幾天都沒時間呢(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這是「合理的虛偽」,才不是在說謊騙人。

  一直都在等著回復的飯田天晴看到這句話後,他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來。

  天晴:這樣啊,那就等你忙完再說吧。

  誒?忙完了再說?這要怎麼回?

  她伸手拽身邊男人的衣袖:「相澤老師,他說等我忙完了再說,我要怎麼回?」

  直接告訴他,她不想跟他一起吃飯會不會很不好?

  相澤消太摸摸她的頭:「告訴他可以。」

  有沒有時間他說了算。他相信這樣的藉口用上三兩次以後,對方就會很識趣的不再糾纏了。

  一無所知的某只可愛的點點頭:「唔,好的。」愉快的打字回信息。

  原來是個美少女:好的(笑眯眯的表情)

  看著這個表情,飯田天晴想起了她笑起來的樣子。

  甜甜的,軟軟的,嬌美的像漂亮的櫻花一樣,又像一隻慵懶嬌氣的小貓。

  是個很可愛很美麗,讓人一眼就會喜歡上,想要給予她快樂的女孩子呢。

  不由地,飯田天晴的臉上有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天晴:為了方便聯繫,可以把你的電話號碼告訴我嗎?

  他想更多的瞭解她,接近她。

  在給與不給之間,無法做決定的某只又求救身邊的老男人。

  「相澤老師,他要我的手機號碼,我要不要給他啊。」一點都不曾注意到她的行為已經反射出了她的內心。

  她不想跟陌生的人過於接近。

  看出這點,相澤消太想起了以前跟她相處的情景。

  他想如果他不是雄英的老師,她早就認識他的話,只怕她是不會同意做他的搭檔的。

  當然,這也有恢復女郎對他的良好評價因素在裡面。

  熟知,來自認可之人的評價,這才促使她答應他的要求,放任他出入她的生活。

  總得來講,她是個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人出入她的生活的人。

  這是個良好的習慣。

  不過……

  「給他吧。」就算現在不給那個「渦輪英雄」,他也會有辦法拿到她的號碼。與其讓他從別人那裡得到她的號碼,引發未知的麻煩,不如直接給他。這樣既能省掉麻煩,也能掌握住主動權。

  不知這一切的墨言沒有多想,她聽身邊男人的建議,把她的手機號碼給飯田天晴發了過去。

  接收到她發過來的手機號碼之後,飯田天晴把它存下來,然後撥了出去。

  正在跟另一個人聊天的某只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陌生號碼,她愣了愣。

  保須市的號碼?

  雖然不認識,不過她還是接了起來。

  接電話時,她不自知的歪著身體背靠在了身邊男人的胳膊上。

  為了讓她靠的舒服點,相澤消太微微側了側身體,給了她半個背。

  電話剛接通,裡面就傳出一個溫和陽光的男聲:「黑崎小姐,是我,飯田天晴。」他報的是自己的名字,而非英雄名稱。

  「啊,你好,飯田君。」她看似很平常的跟他打招呼,實際上心裡緊張的不行。

  怎麼辦……她不擅長跟人這樣打交道啊……

  她拿著手機轉過身,伸手拽身邊男人的袖子,可憐巴巴的開啟求助模式。

  見她這幅表情,相澤消太眸光微暗,屈指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

  「啊啊啊,你幹什麼了相澤老師。」她嬌氣的捂住額頭喊。

  聽到她的喊聲,飯田天晴在電話裡問:「出什麼事了嗎黑崎小姐?」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關切。

  墨言表情「超凶」瞪了相澤消太一眼,對著電話說:「沒事飯田君。我在跟我的搭檔說話。」

  「這樣啊。」另一端的飯田天晴微笑起來。

  搭檔,會是跟她一起來的那位成熟的男士嗎?他心想。

  應該是的吧?他們穿著一樣的衣服呢。他又在心裡說。

  思索間,他說道:「黑崎小姐,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存起來吧。改天我們再約時間一起吃飯,可以嗎?」

  別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換做任何人都不會說別的。墨言應了下來。接著,兩人又聊了兩句便結束了通話。

  通話結束後,她把在地墊上扔著的抱枕拿起來往懷裡一抱,表情鬱悶的說:「相澤老師,我不喜歡這種交際。」

  救人而已,只要她遇到了,只要她能力所及,那人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能救她都會救。可是,她不喜歡救了人後被人抓住這樣那樣的感謝,這會讓她感覺十分困擾。

  讓她選擇的話,她還是喜歡救人後就馬上離開,不要跟人客套來客套去的。

  聽著她的抱怨,相澤消太的唇邊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懶洋洋的說:「如果不喜歡的話,下次救了人就直接走。沒人會說你什麼。」

  「可是,遇到別人非要感謝怎麼辦?我又不能真的不理人家。」不喜歡搭理陌生人呢。

  見她有些煩悶的模樣,相澤消太抬起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如果實在不喜歡跟他們產生交集,我會幫你處理好這些事。」

  「不過,前提是你要聽我的。」

  「你能做到嗎。」

  少女,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相澤消太看似像以往那樣的凝望著她,可他的眼底卻充斥著一種仿佛能把人的靈魂吸入進去的墨色。

  墨言眨眨眼,她本能的感覺現在的相澤消太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她卻又說不出來他到底哪裡不對勁。

  想了又想,思及一個可能,她弱弱問了一句:「相澤老師,你不會是準備把我賣掉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

  腦回路不同的少女啊,可把我愁死了~哈哈哈~

  慎重提醒一點,今天的更新寶貝們千萬不要跳定,因為41,42章有這篇文的核心設定,如果跳定的話會看不明白後面的故事。

  麼麼噠~所有留言的寶貝們,你們的留言再次給了我三更的動力~超愛你們~


第44章

  少女的聲音甜糯如糖, 可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幾個人。

  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拐賣少女的罪犯嗎?如此懷疑他, 必須要受到懲罰。

  望著少女濕潤清澈的眼眸, 相澤消太屈指在她的額頭輕彈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卻絕對會讓她感覺到疼痛。

  「啊…疼疼疼, 相澤老師你幹嘛了。」抬手捂住被他彈的有些疼的額頭, 她噘著嘴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裡帶著滿滿地控訴,還有因突如其來的疼痛氤氳而起的生理性水霧。

  少女眼含水霧的模樣看起來像只受了委屈的小貓似的, 可憐巴巴, 惹人心疼。

  真是嬌氣啊……相澤消太在心裡無奈歎氣。他伸手拿掉她捂著額頭的手, 用手指輕揉起被他屈指彈過的地方。

  「疼就長點記性。」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真是蠢笨到家了。

  被他這樣揉著額頭,墨言眼巴巴地看著他反駁:「這都要怪相澤老師, 沒事突然說這樣的話幹嘛?害得我感覺怪怪的, 就好像自己要被相澤老師賣掉了一樣。」

  相澤消太輕柔她額頭的動作一頓,他微微翹起唇, 用漫不經心的腔調說:「哦?感覺我會賣掉你?」

  看著他用力的點頭:「嗯,就是有這種很奇怪的感覺,所以才那麼說的。」

  聞言,相澤消太笑起來, 很淡很淡的那種笑, 有著一種含蓄內斂的韻味,且這含蓄內斂的韻味中還充斥著一種猶如塵封美酒般讓人為之傾倒的成熟魅力。

  帶著這樣少見的充滿成熟魅力的淡笑,他對她說:「你是我的搭檔, 我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放心好了。」就算要賣也不會賣給別人,只會內部消化。

  不過,這件事目前解釋起來略顯麻煩,情感還沒有開竅的少女也不見得能聽明白這些,而他也還沒有徹底思考清楚,所以,他便合理把這些話省略了。

  或許是他的笑容太過有魅力的緣故?墨言迷迷糊糊地點頭相信了他的說辭。

  「那麼,你可以做到嗎。」相澤消太又問一遍最初的問題。

  墨言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回他:「可以吧。」自己都不是很肯定的樣子。

  不過相澤消太卻沒在意,他伸手摸摸她的頭,說了一句:「乖,以後這種事就交給我吧。」

  「嗯。」用力的點頭,乖的像小兔子一樣。

  交談結束,兩個人便各自忙活起來。

  相澤消太開始整理一些教材檔案。她則坐在一旁擺弄手機玩攻略遊戲,順帶在遊戲中跟人聊天。

  現在跟她邊玩邊聊天的人是一個叫齊木楠雄的男人。他們從小就認識。但是十多年來他們見面的次數寥寥無幾,十個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

  他們之所以不經常見面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他們所處的世界不同。按照齊木楠雄跟她講的說法,他們分別處在兩個空間不相同,但區域卻驚人相似的世界。

  他說他也無法解釋出這是一種怎樣的現象。唯一可知,他可以利用他的超能力通過手機跨世界與她聯繫。也可以從他的世界跨越到這個世界來。但跨越世界需要消耗巨大的能量。並且,會受到一種來自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上的壓制。

  本源力量是什麼?來自本源力量上的壓制又是什麼?墨言並不知道。她也從沒想過去弄明白它。她只知道齊木楠雄是她的朋友,他們關係很好。並且,她打算跟他一起好下去。

  倆人齊力推倒了敵方最後一棟建築,取得最後的勝利,返回到遊戲大廳後,她點開私聊頻道用遊戲號跟他閒聊。

  原來是個美少女:齊木,我的能力最近又提升了不少。已經可以把某人某物存在的時間回溯到一個月前。可是,這種程度的回溯還是不行啊。根本不能把他身上的傷治好。

  原來是個美少女:再這麼拖下去,我真的好擔心他會出事。如果他真的出了事,我會很難過很難過的。

  隔著跨世界螢幕,齊木楠雄都感知到了對方心中擔憂。

  沉默了一下,他回過去一句。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我的復原能力可以將某個人或某件物體所存在的時間回溯一天前或七年前。但是,在你的世界的本源力量的壓制下,我的這種能力無法在你的世界施展。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所以,我沒辦法幫到你。

  看到對方發過來的這段話,墨言先是一愣,緊接她立馬回復。

  原來是個美少女:你是說你可以把人和物存在的時間回溯到七年前?

  據她所知歐爾麥特身上的傷是五年前的傷。而齊木楠雄可以將時間回溯到七年前。這也就是說他可以救歐爾麥特!

  至於說齊木楠雄說的什麼本源力量的壓制則被她下意識的忽略了過去。

  看她回復的這些話,齊木楠雄便知道她習慣性的只關注了她想要關注的話,完美地把別的話規避了過去。

  對於她的這個會自動規避她不想知道的事情的毛病,他提醒過她很多次,可這麼多年來她一點改變都沒有。對此,他十分頭疼。

  可是,這會兒再頭疼他也得耐住性子跟對方解釋。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在我的世界是這樣的沒錯。但在你的世界不行。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看清楚!在你的世界我的超能力會受到本源力量的限制,我做不到把時間回溯到七年前。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確切的說別說是回溯七年前,我連一天前都無法回溯。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重點都在上面,你給我好好看看!不准給我規避忽略過去!

  他的反復提醒是有作用的,墨言已經注意到他所說的話。

  看著他說的那些話,她眼中剛剛閃爍起的星光暗了下來。

  原來是個美少女:呐……齊木,真的沒有辦法嗎?

  齊木楠雄再次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擔憂。

  想了又想,他最終還是決定把他所知道的事情跟她說出來。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有。但是很難。

  很難?有多難?墨言並沒有去想。

  原來是個美少女:什麼辦法?只要我可以做到,我一定會盡力去做。

  齊木楠雄沉默片刻。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你可以做到。

  原來是個美少女:需要我做什麼?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把你的力量暫時借給我。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先不要回答我,你先聽我說完。

  他的話剛墨言打字的動作停了下來。她不再打字,等著看他要說些什麼。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把你的力量暫時借給我之後,短時間內我便擁有了可以操控你那個世界的力量。也就是說你那個世界的本源力量在那段時間內將再不會把我排斥在外。我可以自由出入你的世界,融入你的世界。甚至於……在這個時間段改變掌控你的世界。取代你成為新的世界之主。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之前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世界之主。因此,我的力量才會那般強大。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而你則是你所在那個世界的世界之主。你的力量與我的力量是同等的。只要我們動動念頭就可以改變我們所在的世界。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但是,你的力量好像出了一點問題,所以才會比我弱,才會無法跟世界之心溝通,掌控你的世界,隨意的動用你的力量。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好了,我想說的全部說完了。

  有關於她是那個世界的世界之主這件事,他幾年前就已經察覺。但出於某種原因,他並沒有對她說出來。

  現在告訴她是因為通過聊天他發現她的力量正在逐漸恢復。

  她多久能徹底恢復他也不知道。但他覺得他有必要把他所知道的告訴她,讓她認識到她自身的特殊之處。只有認識到了她的特殊之處,她才會成長,才會懂得如何去運用她的力量,並守護她的世界。

  以及……避過其他一些世界之主對她的覬覦。

  具體事宜,等她作出決定,他跟她見面的時候他會詳細的告訴她。

  至於這會兒……他敢斷定她現在已經被他說的那些話給震得變成了一個小傻子。

  事實卻如齊木楠雄所想的一樣,墨言這會兒已經被他所說的那些話給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世界之主?可以掌控改變這個世界的力量?到底是他瘋了?還是我瘋了?

  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這沒人知道。

  跟做夢似的回過神後,她又反復把他說的話看了好幾遍。

  最後,她拿著手機回到臥室,虛掩上臥室的門,靠床坐在了地上,盯著手機發起呆來。

  怎麼辦?她現在感覺她的腦袋都要炸了。

  她怎麼可能會是什麼世界之主呢?開什麼玩笑?如果她真的是什麼世界之主的話,怎麼可能會混得這麼慘?

  她不相信。她拒絕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情。

  可是……齊木楠雄那傢伙沒有騙她的必要啊?

  這麼一想,她又糾結起來。

  糾結著糾結著,她的思想就變成了一坨漿糊。

  啊啊啊……討厭死了,討厭死了。為什麼她要在這裡想這些這麼深奧的東西啊。

  討厭,討厭,討厭。實在是太討厭了。

  抱著頭晃了一會兒,她賭氣似的在手機上回復。

  原來是個美少女:啊啊啊,我才不管什麼世界之主不世界之主的,你只要告訴我需要我怎麼做就好了。

  看到這句話,齊木楠雄回了一句。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確定?

  原來是個美少女:確定確定。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好。具體怎麼做,等我明天過去了再告訴你。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希望到時候你不會逃避。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第45章

  希望到時她不會逃避?

  當她是不經嚇的娃娃呢?嚇唬人誰不會啊, 她才不會在乎這個。

  看著他回復過來的這句話, 墨言給他發了一個(握拳頭鄙視的表情)。

  原來是個美少女:我才不會逃避。我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女漢子(冷酷臉的表情)。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女漢子你好。女漢子再見。我要陪我家不靠譜的爸爸媽媽出門購物去了。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明天見。

  原來是個美少女:好吧, 明天見(揮爪爪的表情)。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別忘了準備我最喜歡的咖啡果凍。

  原來是個美少女:知道了,你這個大吃貨(哼哼的表情)。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要你親手做的, 不是你親手做的我不吃, 最少十個(冷酷扶眼鏡的表情)。

  原來是個美少女:……有的吃就不錯了, 你還在這挑三揀四的,你怎麼不上天去呢(提刀的表情)。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呵呵(帥酷扶眼鏡的表情)……我可是連月球都可以隨意上去的男人。月球都不在話下, 上天算什麼?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你以為我是你呢?白擔著一個世界之主的名, 弱的連自己的力量都無法掌控。真想知道你是怎麼避過別的世界之主的探測, 頂著這個虛名活到現在的。

  原來是個美少女:…………

  原來是個美少女:…………

  原來是個美少女:你走開, 我不認識你是誰。

  咖啡果凍我的最愛:不用你說我也走了。拜拜,頂著虛名的「世界之豬」。

  提示, 你的好友「咖啡果凍我的最愛」下線了。

  墨言……

  算了, 她不跟那個只會默默吐槽的傢伙一般見識,一切等明天他來了這裡再說。

  眼下……

  她拿出手機盯著手機上的聊聊發起呆來。

  自從她加了歐爾麥特的聊聊好友, 留下他的手機號碼之後,除了在學校有所接觸之外,她還從未私下給他發過資訊,也沒給他打過電話。

  並不是她不想, 而是她不敢。有好多次她都編輯好資訊了, 卻不敢發出去。反復的編輯,反復的刪除。糾結著糾結著到最後就會不了了之。

  盯著聊聊號上歐爾麥特的本人頭像,她猶豫再三, 鼓足勇氣給他發了一句話過去。

  原來是個美少女:在嗎歐爾麥特?

  資訊發出去的瞬間,她的小心臟就像是擂鼓一樣「砰砰砰」的狂跳起來。這會兒,她既害怕歐爾麥特回她信息,又害怕他不回她信息。這種糾結複雜的心情使得她的心跳越跳越快,就好像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了一樣。

  到最後,她只能伸手捂住心臟處來緩解這種不規則的心跳速度。然後,一眼不眨地盯著手機螢幕,等著看歐爾麥特怎麼回復她。

  在她一動不動盯著手機螢幕看的時候,她看到了對方已閱她發出資訊的提示。

  已閱……代表著歐爾麥特已經看到她發的資訊了。

  那麼,他會怎麼回她?

  她緊張地盯著螢幕等待最終結果的時候,歐爾麥特回了一條資訊過來。

  歐爾麥特:在,。。?!怎麼了墨言少女

  剛解決了兩撥罪犯的歐爾麥特這會兒正在一棟大樓的樓頂上拿著手機回復資訊。可由於他恢復原身後體型太過健碩的緣故,小小的手機在他的手中就跟小娃娃的玩具一樣可笑,他粗大的手指在手機上觸摸打字的時候經常會出錯,就這幾個字就花費了他好大的功夫。

  劃重點,那幾個標點符號不是他故意打上去的,一切都是手機太小的鍋。所以,到最後他索性都不用標點符號了。

  看完他的回答後,墨言就的心就像是被不可描述的魔咒影響到了一樣,反而不那麼緊張了。她動手指回復他。

  原來是個美少女:嗯……我找你有點事。

  原來是個美少女:是有關於你身體這一方面的事情。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我打電話跟你講。

  關於他的身體的事情?

  看到這句話的歐爾麥特,他立馬緊張的站直了身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回復。

  歐爾麥特:方便。

  回復完,不等少女給他打過來,他便拿著手機開始翻少女的手機號碼。

  可是,手機日常跟他作對,他怎麼努力都控制不住它。

  在他被手中的手機難為的皺著眉頭不知怎麼辦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墨言少女」。

  接電話好接,只要手指一滑就能解決。他很快接通了電話。

  「哈哈哈,上午好墨言少女。」他笑容燦爛,聲音爽朗的跟手機另一端的人打招呼。

  聽著他充滿自信活力的聲音,墨言的眼睛不由便彎成了彎彎的月牙。

  「嗯,上午好,歐爾麥特。」她軟軟的說。

  打完招呼,歐爾麥特直奔目的的問出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墨言少女,你說有關於我身體這一方面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是我的身體出現了什麼不可控制的變化,已經對你的能力免疫,無法再接受你的治療了嗎?」

  近期來,他的身體在少女的治療下已經有了明顯的恢復。現在,他每天可以變成英雄活動的時間比之前多了將近兩個小時。

  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對別的職業英雄來講並不長。可對他來講卻是一個天差地別的對比。

  如果這個時候他的身體開始對少女的治療免疫,因此退回到以前的狀態……

  想到這裡,歐爾麥特緊張的攥起了雙手。

  他緊張不已的時候,墨言直接否定了他說的那種可能:「不不不,不是的。你的身體沒有對我的治療能力產生免疫。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呼……不是這樣的就好。歐爾麥特緊繃的心一下鬆懈下來。

  鬆懈下來後,他的臉上又掛上了自信而又燦爛的笑容:「那是什麼墨言少女。」他語調輕鬆的問。

  「唔……該怎麼講呢。」她在心裡斟酌語言。

  「不要急墨言少女,你慢慢說。」歐爾麥特安慰她。

  「嗯。」她應聲,然後開始在心裡組織語言。

  片刻,她對著手機敘說起來:「是這樣的歐爾麥特,在未透露你身份資訊的情況下,我把你的身體狀況跟我一個朋友講了一下。然後,今天跟他一起玩遊戲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有一種復原能力,可以在不影響人記憶的情況下,將人和物體的時間回溯到七年前。」

  微微停頓,又說:「前提是他發動能力的時候需要我的協助才可以做到這點。」

  「聽他這麼說之後,我覺得可以嘗試一下。所以,我就邀他過來找我。他說他明天過來。」

  「那個……歐爾麥特,我也不知道最終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你要不要嘗試一下?」詢問的口氣。

  說完,她立馬又說:「我向你保證,我的朋友不是壞人。他是好人。」想到職業英雄界的一些規則,她覺得她有必要說明這一點。她不想歐爾麥特,或別的人把齊木楠雄當成是壞人。

  少女的心思一點都不難懂。歐爾麥特很明白她在擔憂什麼。

  壓下心中那股因少女說的那番話而翻滾起來的洶湧浪潮,他用十分認真的口氣說:「謝謝你,墨言少女。」

  少女對他的擔憂及關心淺白易懂,純粹一目了然的讓人感動。他相信少女不會夥同外人來害他。

  抱著這種深深地信任,他又說:「墨言少女,很感激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雖然不知道她都具體跟她的朋友說了些什麼。但想來她的朋友定然是因為看她那麼擔心他的身體,所以才在今天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無論最終成功與否,少女真摯為他著想的這一份純粹的關愛之心,他一定會牢牢記住。

  他認真充滿感激之情的話讓墨言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那個……你不要這麼說了歐爾麥特,其實我也沒做什麼。」他這麼客氣的讓她感覺很不好意思。如果可以,她想跟他平平常常的相處。

  想到少女好像不喜歡這種太過正式客套的聊天方式,歐爾麥特及時咽下了接下來的話。他「哈哈」一笑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說什麼了。」

  「墨言少女,你在做什麼?」他開始轉變話題。

  雖然不會感覺不知所措了,可還是有點小緊張的感覺,她緩緩地呼了口氣慢慢說:「什麼也沒做,這會兒正在相澤老師這裡待著。」

  「相澤老師在外面整理教材資料,我在房間裡打電話。」

  少女把抹消英雄召喚到身邊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少女目前正跟抹消英雄同吃同住。

  聽少女這麼說,他笑著說:「那麼,無事可做的墨言少女,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啊?」發出驚訝的呼聲。

  「現在嗎?」又問。

  歐爾麥特笑:「是的,現在。如果你還有別的事情做的話,那麼晚上也可以。」

  「對了,叫上相澤君一起吧。」倆人同吃同住的,如果他只請少女一個人的話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本來還滿懷期待,覺得可以跟偶像來個二人世界的少女頓覺失望起來。

  不過,廖勝卻無。她應了下來。

  「這樣的話那我們定在晚上吧,可以嗎?」書上說晚上很適合約會。

  雖然這並不能算是一次成功的約會……但她還是想要占上一項。

  歐爾麥特很痛苦的應了下來:「好的。我現在就跟相澤君打電話說一聲。」請人吃飯就要有請人吃飯的態度。可不能讓那個哪方面都跟他不合的傢伙抓他的毛病,在背地裡吐槽他。

  「好。」墨言應聲。

  然後,兩個人又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他們結束通話不過幾秒,墨言便聽到自家搭檔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沒聽清她家搭檔都跟歐爾麥特聊了些什麼,但她聽到了她家搭檔站起來走過來的腳步聲。

  聽著那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不知怎地,她的心突然就虛了起來。

  心虛之下,她秒從少女變成小貓,在她家搭檔推開虛掩的房門時,一躍而起跳進了她家搭檔的懷裡,用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扒著她家搭檔的衣服,聲音奶萌奶萌的說:「喵喵喵~相澤老師,我餓了喵,要吃「小林泉」家的紅豆糯米團子。」

  自從發現她家搭檔十分喜歡貓咪,面對身為貓咪的她總是特別溫和後,每次有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她都會用這幅模樣來「攻略」他,百試百爽,從未敗過。

  目前她雖然不知道她心中那股莫名的心虛是從哪裡來的。但先預防上是不會錯的。

  然而……

  很快她便發現有些事預防也是沒用的……

  相澤消太伸出左手臂托抱住她,一邊用右手輕柔的撫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一邊含蓄而內斂的淺笑著說:「墨言同學,在去吃「小林泉」家的紅豆糯米團子之前,我們先來聊聊晚上歐爾麥特請我們出去吃飯的事情吧。」

  他的笑容配著他此刻的著裝明明看起來特別賞心悅目,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卻叫她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涼意。

  這股涼意告訴她,如果她解釋不清他問的這個問題的話,等待她的一定會是一場空前巨大的「災難」。

  少女喵就是如此深信著她的直覺。她曾憑著她的直覺避過了無數的「麻煩」。

  直覺之下,少女喵的智商開始飛速上線,直破天際。

  智商突破天際之後,「智商之神」附身的少女喵十分果決地做了一件她從來都沒做過的事情。

  她支撐起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仰起毛茸茸的小腦袋,睜著那雙濕潤漂亮的貓眼往男人的臉上一湊……

  然後……

  然後……

  她伸舌在他的唇上卷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第46章

  一卷過後, 看男人毫無反應的樣子, 再想想她看過的那些有關於貓咪跟人互動的視頻, 她覺得她做的還不到位。

  於是,她又湊上去卷了兩下。

  在她準備接著卷第四下的時候, 唇上已被她卷的酥酥麻麻的相澤消太抱起她把她按到了他的懷裡。

  「喵喵喵~相澤老師, 你做什麼喵?」被他強行按到懷裡的墨言少女喵在他的懷裡掙扎起來。

  摔, 是哪個沒常識的說所有喜歡貓的人都喜歡這種互動的?他哪裡喜歡了?他討厭的都要把她按死了。

  讓她知道說這種話的那個人是誰的話,她一定要給那人送上一份「大禮」, 好好感謝一下他的教導之恩。

  混蛋, 混蛋, 要害死她了。

  她的掙扎和呼喊喚回了相澤消太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的心神, 他鬆開她,像以前一樣抱著她, 垂下眼瞼盯著她看起來。

  在他的注視下, 墨言少女喵微微歪著毛茸茸的小腦袋,呆萌萌地眨了眨那雙濕潤漂亮的貓眼, 聲音奶萌奶萌的問:「喵~怎麼了喵相澤老師。」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她的眼神是那樣的純淨,純淨的就像是這世間最美麗剔透的琉璃一般,一眼就能讓人看透她的一切。

  望著這樣一雙純淨懵懂,毫不開竅的眼眸, 相澤消太在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

  少女,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麼啊?如此稚嫩且青澀的撩撥一個身心都成熟的男人,你是在挑戰我身為成熟男人的自控力嗎?

  那麼,你知不知道, 再成熟有自控力的男人他也會有化身為狼的時候。

  小心被狼吃掉啊少女……

  無語又無奈的在心裡默默吐槽著,相澤消太抬起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聲音略顯沙啞的說:「沒事。」

  「不是餓了要吃「小林泉」家的紅豆糯米團子嗎,走了,我帶你去。」說完,又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便抱著她走出臥室,拿著車鑰匙和家門鑰匙出了門。

  直到被他抱出去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墨言少女喵才堪堪回神。

  回神後,墨言少女喵眨了眨眼睛,然後,她笑起來:「喵喵~相澤老師最好了喵。」

  她就知道只要她使出這招,喜歡貓的他就會變得格外好說話。

  看吧,現在她的心裡就已經沒了那種讓她心虛又害怕的涼意。

  涼意沒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她找對了方法,用對了方法啊。

  默默地在心裡豎起大拇指給自己點了幾個大大地贊,她笑得愈發可愛起來。

  看著她這幅傻呆呆萌兮兮的樣子,相澤消太在心裡說:好傻的一隻啊……

  吐槽完畢,他說:「變回來吧。不然會被員警帶走的。」他可不想因為副駕駛座位上帶著一隻貓而被員警把車扣下,然後又是學習,又是寫檢查。

  心中沒了涼意和那股莫名的心虛危機感後,墨言少女喵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她點點毛茸茸的小腦袋,奶萌甜軟的說:「好的喵,我聽相澤老師的。」話音落,已經從少女喵變回了人形少女。

  變回人形後,她給了身邊的男人一抹甜甜的笑容:「相澤老師,吃完團子我們去逛商場吧。我要買一些做咖啡果凍的材料回來,給我的朋友做咖啡果凍吃。」

  買做咖啡果凍的材料他可以理解。

  不過,不給他吃,做給朋友吃是幾個意思?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她又交了什麼朋友嗎?還是別的什麼?

  「你要做給誰吃。」他漫不經心的問,啟動車把車開上了大道。

  說到這事兒她又有點心虛了。不過也只是那麼一點點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她笑容燦爛的說:「是我從小就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叫齊木楠雄。來自另一個世界,是一位很厲害的超能力者,不用我召喚他也能跨越到這個世界來。」

  「不過,他要到這個世界的話需要消耗很大的能量。所以,他不能經常過來。我們認識十二年,他只來過這個世界八次。平常我們都是用手機聯繫。」

  在這件事上她不想用謊言來欺騙他。覺得說謊很麻煩,她也不善說謊只是其一。其二便是說一個謊就要用好多個謊來掩蓋這個謊言。她不想天天都生活在謊言當中。

  更為重要,她也不覺得這種事有什麼好隱瞞的。她打算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於是,她繼續說:「呐,相澤老師,別看我們不同處在一個世界,可我們的關係可是很好的。他這次之所以會過來就是我讓他來的。」

  「我讓他來的目的是因為他有一種可以把人或物所存在的時間回溯到七年前的復原能力。」

  「我想讓他用這種能力把歐爾麥特身上的傷治好。」

  「不過,具體有沒有用目前還不知道。一切只能等他明天過來才能確定。」

  頓了頓,她又說:「唔……出來之前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歐爾麥特了。歐爾麥特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請我……嗯……我和你吃飯的。」

  如果只有她和歐爾麥特兩個人該有多好。這樣他們就能來個溫馨甜蜜的兩人約會了。

  現在相澤消太已經知道歐爾麥特為何會給他打電話請他吃飯了,原來根源在她這裡。

  不過,跟歐爾麥特的事情比起來,他現在更關心那個即將到來的超能力者是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

  至於說他為何能接受她所說的那些話,答案很簡單,她能把別的人從另一個世界召喚到這個世界來。

  那麼,另一個世界的人可以跨越世界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沒什麼不好接受的。

  「你的朋友明天什麼時候過來。」他邊開車邊說。

  墨言「唔」了一聲:「他沒說呢。不過他能感知到我所在的位置。無論我在哪他都能找到我。所以不用管他了。他來的話就會自己出現到我面前的。」

  什麼時候她也有那麼方便的能力就好了。

  相澤消太沒再說什麼,他決定一切等他看到了那個人再說。

  很快的,他開車來到了「小林泉」甜品屋。

  小林泉甜品屋是一家老牌甜品屋,這一代的老闆是上一代老闆的兒子,一個溫柔和善的青年男人。經常來這裡的人都叫他小老闆。

  由於他們兩個經常光顧這裡的緣故,這裡的小老闆已經跟他們很熟悉了。

  看到他們進來,小老闆熱情的說:「午安相澤先生,墨言小姐。」

  「午安。」他們兩人同聲回了一句。

  然後,墨言聲音甜美的說:「老闆15串紅豆糯米團子,打包帶走。」

  「好的,馬上就好。」小老闆熱情的笑著開始給她打包團子。

  沒用多一會兒,他就打包好了。還多送了她五串。

  送乖巧甜美的少女糯米團子,這是小老闆經常幹的事情。

  看著另外打包的這五串糯米團子,墨言給了小老闆一抹甜美至極的笑容:「謝謝小老闆。」聲音也是甜的像糖果一樣。

  小老闆笑眯眯的擺手:「不用謝不用謝,你能喜歡我做的團子我很開心。」

  不能擁有這樣的少女,跟她打好關係,經常看到她露出這麼甜美的笑容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唔,小老闆做的紅豆糯米團子超好吃的。」在身邊的男人付款的時候,她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吃了。嘴裡塞的滿滿的,鼓動著嘴在那嚼動,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進食的小倉鼠似的,看起來極其的可愛討喜。

  小老闆瞬間被她這幅可愛的樣子所征服,露出了一抹有些傻的笑容。

  抓腦袋:「哈哈哈,你喜歡就好。」笑起來的他更傻了。

  冷眼旁觀這幅畫面,已經付完款的相澤消太說了一句:「走了。」

  正在跟紅豆糯米團子奮鬥的墨言立馬點頭,把團子咬進嘴裡對著小老闆揮了揮手:「拜拜小老闆。」說著,已經跟在相澤消太身後走出了店鋪。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小老闆的眼中出現了一抹落寞之色。

  但很快他就又打起了精神。

  喜歡並不代表就要擁有,遠遠的注視也是一種另類的幸福。

  已經走出店鋪的墨言絲毫不知有人愛慕她這件事。

  走出店鋪,往停車的地方走過去的時候,她又拿出了一串團子。咬下第一個團子後,她拽拽身邊男人的袖子,讓他停下來。

  相澤消太低頭看她。

  她把團子舉到了他的嘴邊:「唔…相澤老師,吃。」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相澤消太微微一怔後,咬下了一個團子。

  於是,倆人繼續向前行走。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吃甜品。確切的說他很抵觸甜品。但是吃了少女遞過來的甜品團子後,他發現甜品的味道並不像他以前所接觸的那般讓人感到甜膩,難以下嚥。

  他甚至有種少女遞過來的團子很美味的感覺。

  難道年紀大了人的口味也會隨著改變嗎?

  默默地想著,他咽下了少女喂給他的那個團子。

  一串團子有四個,大小有荔枝那麼大。一口吃上一串都沒問題。

  又咬下一個團子後,墨言又拽拽身邊男人的袖子,把剩餘的那個團子遞到了他的嘴邊。

  相澤消太微微低頭把最後一個團子咬了下來。

  嚼動間他心想:看來真的是年紀大改口味了,這團子確實挺好吃。

  接下來,兩人邊走邊吃。少女負責自己吃的同時,順帶投喂身邊的男人。

  身邊的男人在少女拽他袖子的時候就會停下來低下頭等少女投喂。

  少女容貌嬌俏美麗,雖然穿著很不潮流,但一點都不影響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甜美氣息。

  路邊一些看到少女投喂鬍子拉碴的男人的畫面後,皆投給了男人一個充滿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並同時在心裡吐槽:這麼不修邊幅的男人竟然能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這世道真不公平。

  作為被人羡慕嫉妒恨的一員,相澤消太上車後,仍舊在接受著來自自家小搭檔的投喂。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又是甜甜甜的一章~~

  另外,人物會存在ooc,每個人心中的角色都是不一樣的,我只想寫出我想寫的人物和故事,如果ooc過重,望寶貝們不要拍我,謝謝寶貝們。


第47章

  一路投喂中, 相澤消太載著他的小搭檔來到了超市這裡, 把車停在了超市前面的停車場。

  從車上下來時, 墨言手中的紅豆糯米團子就只剩下了最後一串。這最後一串團子她想自己獨佔,不想再分給身邊的男人。

  這麼想的時候, 咬下第一個團子後, 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再去扯身邊男人的衣袖, 把團子舉到他嘴邊給他吃。

  她「若無其事」的走在男人的身邊,像只偷吃的小倉鼠似的嚼著那香甜美味的團子。

  在她神情愉悅地享受著這堪稱極致的美味時, 相澤消太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低頭看向身邊吃獨食的她。

  那麼明顯的停留和注視, 讓人想要無視都不行。

  不堪承受這樣的注視, 她強忍住想要繼續向前行走的衝動,微微揚起頭把她手中的團子舉到了他的嘴邊, 眼含不舍, 聲音嬌軟的說了一句:「相澤老師,咱們一起吃。」整個人看起來又乖又軟, 像只軟乎乎的小動物。

  在她不舍的注視下,相澤消太十分淡定的咬住了她送到嘴邊的團子。

  然後,他嚼著團子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繼續向前走。

  她……

  團子還有兩個。只要想到她還要把團子分給他一個, 她的心就好痛。

  然而……就算再痛她也得忍著。因為, 她不想成為那種小氣吧啦的人。

  咬下第三個團子,她伸手拽拽男人的袖子。

  相澤消太停下來。

  她把團子遞到了他的嘴邊。

  看她明明不舍還把團子給他,相澤消太沒像之前似的一口咬下去, 他伸手接了過來,然後把團子送回到了她的嘴邊。

  她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給弄得愣了愣。

  「相澤老師……你不吃嗎?」軟萌萌的問。

  相澤消太看著她:「最後一個留給你。」

  「啊?」萌呆呆的樣子。

  見她這樣,相澤消太說:「不想吃嗎?」不吃的話他就拿回來了。

  許是看出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張嘴便咬住了那個團子,把它吃到了自己嘴裡。

  「唔…相澤老師真好。」甜甜地笑著,神情滿足的就像是一個得到喜愛之物的孩子。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孩子……于心中說著,相澤消太牽住了她的手。

  「走了。」他說。

  「嗯嗯」像個乖孩子一樣被身邊的男人牽著手離去。

  接下來,兩個人一起在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還有做咖啡果凍的材料,這才開車回家。

  回到家裡,兩人把買回來的東西歸置好之後,相澤消太又開始整理那些教材資料。這次整理的時候他把不聽話的少女拘在了身邊,讓她跟他一起工作。

  可是,剛整理了不到半個小時資料,少女墨言就覺得枯燥起來。於是,她秒從少女變成小貓,軟趴趴地趴在了桌子不動了。

  「喵喵~相澤老師,我不想看這些枯燥的資料喵,我不看了好不好喵。」拖著毛茸茸的小身子往前蹭,貼近正在看資料的相澤消太后,她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拽住了他的袖子。

  抬眼看她這幅懶得不行,卻又可愛的不得了的樣子,相澤消太無奈的把她抱起來放在了腿上,垂眼看著她說:「睡吧,到了跟歐爾麥特約定的晚飯時間我再叫你。」

  這話她愛聽,她立馬點了點毛茸茸的小腦袋,軟甜奶萌的說了句:「喵喵~相澤老師最好了喵。」

  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睡吧。」

  「唔。」把毛茸茸的小身子團成一團,緊緊貼著他的腹部,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沒一會兒她就進入了夢鄉。

  感受著從腹部傳來的溫度,看著她可愛軟萌的睡姿,相澤消太的眼中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他早已過了憧憬愛情的年紀。不,確切的說他從來都沒憧憬過愛情這個東西。

  少年時期,在別的男生女生懵懵懂懂的開始戀愛的時候,他在學習。

  少年中期,在他們品嘗愛情的禁果的時候,他仍舊在學習。

  少年後期,在他們分分合合為了愛情傷心,為了愛情幸福,為了愛情發瘋,為了愛情變得自己不像自己的時候,他還是在學習。

  遠離了愛情,將所有重心都放在學業上的他很快就從雄英畢業進入了英雄職場,成為了一名職業英雄。

  當上職業英雄後,他把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到了任務上。平日裡他除了任務就是睡覺。

  而受邀成為雄英的老師後,他的時間便愈發的緊湊起來。每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他恨不能掰成四十八個小時用。如此忙碌的他便更沒時間去接觸愛情這個麻煩無比的東西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他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開始抵觸有人走進他的生活。打擾他的生活。

  讓她走入他的生活這是一個意外。

  起初他是抱著要把她培養成能跟他一起戰鬥的搭檔這樣的想法把她留在身邊的。

  把她留在身邊後,不單是她在習慣他。他也在習慣她。

  可是由於不知道怎麼跟女孩相處的緣故,他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讓他們快速的習慣了彼此。

  相處的時間說起來並不長,可他們對彼此的融入卻讓他有種他們已經認識了很多年的錯覺。

  現在……那種錯覺又有了一些改變。

  他想……

  及時止住那種念頭,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他又將視線放在了桌子上那些尚未整理完畢的各種教材資料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等他整理完那些資料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的事情。

  這會兒距離晚上他們約定的飯點還有好幾個小時。無事可做的相澤消太決定把剩下的時間合理地運用起來。

  他要睡覺。

  如此想著,他動作輕輕地抱起在他腿上蜷縮著睡得正香的小貓,把她攬進懷裡側躺在了沙發上。

  然後,他兩眼一閉,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他一覺睡醒時天已經黑透。他拿出手機一看,時間19點14分。

  歐爾麥特跟他約的吃飯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在木椰區購物中心附近的飲食一條街。

  花樣繁多、服務一流、食物美味、價格公道是那條街的特色。不單是普通人喜歡去那裡,很多職業英雄也喜歡在那裡聚餐。

  還有十多分鐘時間,是時候叫醒還在他懷裡蜷縮著睡覺的小貓了。

  「喂,墨言,醒醒,到了跟歐爾麥特約定的吃飯時間了。」他輕撫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貼近她毛茸茸的小耳朵喊她。

  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朵上,弄得她的耳朵癢癢的,她不由抖了抖毛茸茸的小耳朵。

  抖動完耳朵,她抬起毛茸茸的小腦袋,迷迷瞪瞪的睜開了雙眼。

  「相澤老師,幾點了喵。」剛睡醒的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奶萌之中帶著一絲慵懶,充滿了難以言說的誘惑。

  相澤消太摸摸她的腦袋:「七點十六了。跟歐爾麥特約的七點半。在木椰區購物中心附近飲食一條街的「阿松烤肉店」。」

  「等你收拾一下我們直接瞬移過去。不耽誤時間。」

  他的話剛落下,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歐爾麥特打來的。他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歐爾麥特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相澤君,你們到哪了?」

  聽到歐爾麥特的聲音,墨言喵瞬間清醒過來。

  「馬上就到。」相澤消太說。

  「哦哦,好的好的,那我在六號包房等著你們了。」他說。

  「好。」相澤消太應聲。

  「沒事的話掛了。」他又說。

  「呃……再見相澤君。」歐爾麥特掛了電話。

  掛完電話後,他呲著牙說:「啊,我果然還是不習慣跟相澤君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們簡直就是天生的不合啊……」感慨著,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還是墨言少女好。」喝完茶水他又說。

  在他自說自話的時候,墨言已經變回人形。她雙眼濕漉漉的看著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今天晚上我可以暫時換下我的工作服麼?」

  她想穿得美美噠去見歐爾麥特,讓他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她,從而加深他對她的印象。

  換衣服?然後穿著那些繁瑣的衣物,裝飾著稀奇古怪的飾品去見那個熱血笨蛋歐爾麥特嗎?

  真是太幼稚了!

  相澤消太看著她:「作為一個職業英雄,你要有隨時隨地都準備戰鬥的覺悟。」

  「因此,戰鬥服是必不可缺的存在。特殊時期,就連睡覺都要穿著它。明白了嗎。」很是嚴肅的樣子。

  看他這一臉嚴肅的樣子,墨言噘著嘴「哦」了一聲:「知道了。」

  不換就不換吧。就算穿著這一身黑啾啾的衣服,她也是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

  「我們走吧相澤老師。」瞬間收拾好心情走到一臉嚴肅的男人身邊,拽住了他的袖子。

  然後,她發動個性,帶著他消失在了房間內。

  下一刻,他們便出現在了飲食一條街的阿松烤肉店門前。

  不曾想,他們剛剛現身便遇到了熟人。

  這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爆豪勝己。

  望著那個死死盯著她看的爆豪勝己,墨言伸手便拽住了相澤消太的胳膊。

  這傢伙,說要絕交的是他,他現在這麼瞪著她是幾個意思?是想打她嗎?

  想到這,腦回路清奇的少女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在她瞪他的時候,爆豪勝己說話了:「黑崎墨言,你跟我過來。」說完,他轉身離開。

  (⊙o⊙)…墨言的表情是這樣的。

  小小糾結了一下,她對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我過去看看。」

  相澤消太沒有阻止她:「嗯,去吧,歐爾麥特定的六號包房,我們在六號包房等著你。」

  墨言點點頭,鬆開他的胳膊跟了上去。

  爆豪勝己走的並不快,他在刻意的等她。等她追上來的時候,他將手從褲子口袋抽出來,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抓她抓的很緊,力氣大得讓她感到有些疼。不過,她卻沒有出聲。她任由他牽著她的手來到了飲食一條街旁邊的小公園裡。

  這會兒正是飯點,小公園裡安靜得很。他帶她走進了小公園的樹林裡。

  樹林中有一條鵝卵石小道,他牽著她的手走上這條小道後便放慢了前行的腳步。

  慢慢行走間,他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就在墨言忍受不住這詭異的沉默,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事情,他停下了行走的腳步,站在她面前說:「蠢女人,我們交往吧。」


第48章

  我們交往吧?

  這暴躁的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錯誤的傢伙, 他這是在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要跟她和好從新恢復兩人之間的正常交往嗎?

  不對不對, 重要的是這傢伙怎麼可能會主動認錯呢?感覺好違和,好不真實。他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傢伙嗎?

  墨言眨眨眼, 她想要看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 由於燈光黯淡的緣故, 她只能看到他在注視她,根本看不清他的具體神情變化。

  看她盯著他看, 爆豪勝己抓著她的手緊了緊。

  「蠢女人, 你敢拒絕我看看!」超凶的口氣。

  他這一凶起來, 墨言心中那股違和感不見了。

  對嘛, 這才是他,這傢伙怎麼可能會突然講起道理來了呢。

  違和感消失後, 知道他自尊超強, 如果她再說別的他肯定會/爆/炸/的墨言沒有揪著他之前犯的錯誤不放,她說:「好, 我同意跟你和好,恢復兩人之間的正常交往了。」

  「不過,我得提醒你,以後不可以再那麼隨隨便便的說絕交這樣的話了。你要是再說這樣的話, 我就真的再也不會原諒你, 也不會再答應跟你和好了。」她一臉認真的不能再認真的樣子提醒他。

  聽她這麼說,爆豪勝己忽然皺眉盯著她看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掀起唇角說:「嘖……還真是遲鈍啊……」

  竟然愚蠢的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麼。如此愚蠢的她, 他竟然真的跟她置氣,他也是蠢到家了。

  墨言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什麼遲鈍不遲鈍的?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爆豪勝己抬起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一臉嫌棄的說:「算了,反正一直都是這麼蠢笨的樣子,如果你突然不蠢反倒不正常了。」

  墨言……

  她能一拳頭揍飛這個不可愛的傢伙嗎?

  然而,爆豪勝己沒給她這樣的機會。

  揉完她的頭以後,爆豪勝己又說:「行了,以你核桃那麼大的腦子也想不了那麼許多複雜的問題,現在我們來聊聊你最近為什麼都不回家的問題吧。」

  想到上次她給他編造的幼稚理由,他出言提醒她:「不要再用上次那樣的鬼話糊弄我,想好了再回答。」

  墨言……

  這傢伙真是變本加厲,越來越不可愛了!

  心裡雖然這麼吐槽著,她卻已經決定把真正的事實告訴他。

  她看著他說:「你也知道我的個性是幻想成真吧。」

  爆豪勝己……他看起來有那麼蠢嗎?

  「你給我說重點啊你這個蠢女人,不要廢話那麼多,鋪墊那麼多那些個沒用的東西。」他真想撬開這蠢女人的腦袋看看,看她的腦子除了吃是不是什麼都裝不下了。

  被他這一凶,墨言一下掙開了他的手,看著他說:「我看我們還是繼續絕交吧。」

  這是和好的態度?他是這個世界派來懲罰她的「惡魔使者」吧?

  「嘖……還真敢說啊……」爆豪勝己將雙手插進口袋裡向前邁進一步,身子微微前傾逼近她的臉龐。

  只差那麼一點距離他的唇就能貼到她的唇上。

  如此近距離的感受著獨屬於她的氣息,爆豪勝己的心激烈地狂跳起來,他的氣息也變得灼熱起來。

  在他想著要不要就這樣親下去的時候,墨言向後退了一步,她一臉防備的說:「你要是敢咬我的話我可揍你了啊。」

  貼得這麼近的,這傢伙一定是想像小時候那樣咬她的臉,在她的臉上留下他的牙印。她是絕對不會再給他咬她的機會的!

  看她這一臉防備的表情,爆豪勝己「嗤笑」一聲:「真是越來越蠢了。」簡直蠢得沒邊了。

  她剛想反彈回去,就聽爆豪勝己又說:「行了,收起你這幅愚蠢到家的表情吧,我是不會咬你的。」

  不會咬我、你貼這麼近的幹什麼?墨言在心裡默默吐槽。

  不用她說出來,爆豪勝己也能大致猜出她這會兒心裡想的是什麼。他站直了身子看著她說:「繼續說,說重點要點,不要那麼說那麼多沒用的廢話。」

  墨言……

  算了,她不跟還沒成年的小屁孩一般見識。

  如此想著,她毫不廢話的直接說:「你也知道我的個性是幻想成真,個性發動時我不但能把我幻想中物品具現化,將流失的時間回溯回去,我還能把我幻想中的人召喚到我身邊來。」

  「這最後一種能力發動起來的時候是有限制的。那就是被我召喚出來的人必須要在我身邊待夠一百天才可以離開。」

  「並且,在被我召喚期間,對方不可以傷害我,不可以違背我的意願,每天自由活動的時間不可超過一個小時,與我相隔距離不可超過十米。如果超過十米就會被自動召喚回我的身邊。」說到這裡,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又說。

  「很不幸……因為我的過失,相澤老師成為了我這個能力下的犧牲品。」

  「這就是我目前不能回家,必須要跟相澤老師天天待在一起的原因。」

  爆豪勝己想過無數種可能,但他怎麼都想不到真正的事實竟會是這個樣子的。他一時間愣在那裡。

  在他愣住之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響起的手機鈴聲喚醒了他的思緒,他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距離雖然很近,但由於那邊比較吵的緣故,墨言沒有聽到對方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她只聽到爆豪勝己說:「啊,知道了,我這就帶著她一起回去。」

  然後,爆豪勝己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他看著她說:「潮爆牛王在烤肉店遇到了歐爾麥特和相澤老師。歐爾麥特要請大家吃飯,潮爆牛王讓我帶著你直接去九號包房找他們。」

  墨言……

  所以……三人行要變成多人行了對嗎?

  「走了。」爆豪勝己說。他已經解開了他的心結,餘下的事情他打算交給時間來決定。反正無論怎樣,這蠢女人都只能是他的。

  墨言……

  她還能說什麼?

  走吧……

  就這樣,她跟爆豪勝己一起回到了阿松烤肉店,推開了九號包房的門。

  推開門後,看著裡面坐著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個人,她露出了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

  「大家,晚上好。」她跟他們打招呼。

  「晚上好,恢復天使。」帶人來這裡做跨市任務的潮爆牛王回應她的問候。

  「墨言少女,過來這裡坐。」歐爾麥特呲著那口大白牙笑著拍了拍他身邊空著的位置。

  「嗨。」墨言雙眼晶亮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她的左邊是歐爾麥特,右邊是相澤消太。

  潮爆牛王帶著他英雄事務所的四個夥伴坐在他們的對面。

  「爆豪,過來這邊坐。」潮爆牛王事務所的人招呼爆豪勝己。

  爆豪勝己沒有說話,他走過去坐了下來。

  然後,彼此相熟的大家互相客套了一番,便開始了愉快的聚餐。

  認真講,或許是從小就有些特殊,基本都是一個人在生活的緣故,墨言並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吃飯,也不喜歡接觸一些不熟悉的人。

  比如現在,別看她雖然笑眯眯的在跟他們一起吃飯,但實際上她的心情並不美麗。

  就在她的心情像個不聽話的壞孩子一樣來回躁動的時候,注意到她有些不對勁的相澤消太垂著眼將一片烤好的牛肉放在了她面前的餐碟中。然後,他又給她夾了兩片蔬菜。

  似是這樣的動作他從來都沒做過。一般都是他吃他的,她吃她的。乍然接受到他的照顧,墨言不由愣了愣。

  回過神,她眉眼彎彎的笑著對他說了一句:「謝謝相澤老師。」

  相澤消太微微側頭看她一眼,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吃吧。」相澤消太式的安慰,無需那麼多別的話。

  「嗯。」乖乖地笑著點頭,神情愉悅地夾起餐碟中的烤肉蘸上醬汁把它放進了嘴裡。

  牛肉烤的火候正好,蘸著醬汁放進嘴裡滑嫩可口,特別好吃。

  吃完牛肉後,她繼續夾著蔬菜在那裡吃。

  她還沒吃完時候,相澤消太便已經把新烤好的牛肉放進了她的餐碟裡。接著是蔬菜。

  這次她沒再說謝謝,專心致志的在那吃起來。

  在她第三次吃相澤消太夾給她的烤肉時,早就被相澤消太的行為弄得特別不爽的爆豪勝己端著他親自烤的滿滿一盤子烤肉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把相澤消太給她弄得烤肉往旁邊一推,將他手中裝滿了烤肉的盤子放在了她的面前,瞪著眼說:「給你,慢慢吃。不夠我再給你烤。」

  蠢女人,誰給的東西都敢吃,也不怕被毒死。

  特指→身邊的某個老男人。

  烤肉放下,不等蠢女人有所反應,他就淡定的回到他的座位坐了下來。

  爆豪勝己的話,還有他的舉動讓歐爾麥特、潮爆牛王、還有潮爆牛王英雄事務所的人全都將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

  相澤消太的行為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相澤消太十分看重他的小搭檔,平時對他的小搭檔保護照顧的密不透風的,跟照顧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沒什麼兩樣。

  在他們看來,如此行事的相澤消太無論對他家小搭檔做出怎樣照顧的行為都是正常的。

  但這樣的事放在一個連頭髮都帶著很強自尊個性的暴躁男孩身上這就不正常了。

  「哈哈,沒想到我們的爆豪少年還有如此會照顧人的一面啊。」歐爾麥特笑著說。

  「確實十分意外。」潮爆牛王在一旁接話。

  聽他們這麼說,爆豪勝己跟炸毛的刺蝟一樣說:「啊!這麼照顧自己的女朋友有什麼不對的嗎!」他不照顧她,讓別的男人去照顧她這才是有毛病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預收已開,這本書下個月完結就會接檔下一本。求一波收藏。

  [綜]個性美色惑人

  [綜]王的女人


第49章

  「呃……女朋友?」歐爾麥特一副被驚到的樣子。墨言少女竟然在跟爆豪少年交往嗎?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相澤消太微微張大了眼睛。他怎麼從來都沒聽她說過這件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潮爆牛王露出來的那只眼睛裡也帶著明顯的驚愕之色。這傢伙……他竟然把職業英雄界許多職業英雄都想與之交往的「恢復天使」追到手了?這真是他本年度聽過的最叫他難以相信的事情。

  三個大佬都這幅表情了, 便更不要提別的人了。

  唯一感覺這種叫法沒別的意思的大概就只有腦回路清奇, 認為自家發小說的女朋友是女性朋友的墨言自己。

  不過, 她還是日常反駁了他一句:「是女性朋友,說話不要給我省略那麼多啊你這傢伙。」

  她的話讓歐爾麥特他們露出了一抹恍然的表情。

  原來只是女性朋友啊……就說嘛, 他們怎麼可能會是一對。

  爆豪勝己:這個蠢女人, 她蠢的想掐死她怎麼辦。

  完全不知道眾人想法的人, 她在反駁完自家發小的話以後,一臉糾結的看著自家發小又說了一句:「小勝, 你烤的太多了, 我吃不完怎麼辦。」

  這麼一大盤子烤肉, 這是要把她當成豬一樣來養的節奏啊!要不要這麼兇殘的。

  看她這個樣子, 爆豪勝己不爽的「啊一聲」:「吃不完剩下都是我的,吃你的就是, 哪來那麼多問題。」

  墨言……

  好吧, 她不說話了。努力的跟盤子裡的烤肉奮鬥起來。

  可是,總吃肉會膩, 她習慣性的拽了拽了相澤消太的袖子。在相澤消太看過來的時候,她給了對方一個嬌軟嬌軟的笑容。

  相澤消太摸摸她的頭,開始給她烤蔬菜。

  從她的表情他看得出來,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開竅。沒有開竅的她只怕是一點都沒理解爆豪同學說那些話的意思, 也就說她根本就沒把爆豪同學說的話放在心上。

  如此……那他也就不必去在意那些無謂的事情了, 一切如常就好。

  吃的正歡的人絲毫不知身邊男人的想法,她這會兒的感覺是這個樣子的:蔬菜搭配著肉是一種極致的美味享受。唯一美中不足沒有酒。如果這時候能再來上一杯酒那就圓滿了。

  幾乎在她這麼想的時候,相澤消太把他的酒杯放在了她的手邊。

  看到杯子裡的清酒, 她的眼睛瞬間出現了一抹欣喜的光芒。她端起酒杯一口幹掉了杯子裡的酒。

  唔……太棒了。她在心裡喊。

  喝完,她用那雙閃爍著亮晶晶光芒的眼睛看向相澤消太,那眼神分明在說:還要。

  看她這幅表情,無視掉歐爾麥特、潮爆牛王他們看過來的眼神,相澤消太淡定地拿起酒瓶給她倒了滿滿一杯酒。

  「只准喝三杯。」他淡淡道。

  「唔……」墨言很想說喝四杯行不行。可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咽下了這句話。

  三杯就三杯吧,總比沒得喝要強。

  知道自己只能喝三杯後,她便不捨得喝得那麼快了。她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輕抿著喝,慢慢地品嘗它的滋味。

  對面的爆豪勝己看到這幅畫面,他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名火,這股火燒得他差點當場爆發。他壓了好幾壓才把那股火壓下去。

  蠢女人,等會兒再收拾她。

  如此想著,他端起旁邊的白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三杯過後,相澤消太便把酒杯收了回來,淡定的給自己倒酒,然後自己喝。直到這個臨時聚餐結束,他都沒有再給身邊的小搭檔喝過一滴酒。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又聊了一會兒便一起走出烤肉店準備各自離開。

  臨分別之際,本來要跟著潮爆牛王離開的爆豪勝己卻一言不發的走到墨言面前伸手拽住她把她拉到了一旁的樹下,口氣很凶的說:「以後除了我給你的東西外,不准吃任何男人給你的任何東西。記住了嗎!」

  「還有,跟那個老男人保持距離,不准在他的面前喝酒。」

  「最重要的一點,不要隨意跟人出來吃飯!就算是歐爾麥特也不行!」

  「再有……」

  然而,話還未完便被人打斷。

  「爆豪,你小子快點,我們要走了。」潮爆牛王英雄事務所的人在前面喊他。

  聽到那人的喊叫,他狠狠皺起了眉。

  真是麻煩!

  「你乖一點,等我實習完我們就可以見面了。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除非有任務,不然我不會不接。記住了嗎。」他看著她說。

  墨言……

  少年,你這一臉囑咐未成年小孩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你給我說清楚!

  「嘖……你真是……」怎麼這麼蠢傻。

  爆豪勝己咽下最後那句話,他鬆開她的手說:「我走了。」

  所以……少年,你把我拉到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嗎?墨言已經無力吐槽。

  「啊,再見。」她抬起手揮了兩下。

  見她這個樣子,爆豪勝己用力在她頭上揉了兩下,把她的頭髮揉的亂糟糟的他才住手。

  然後,他拉著她的手把她送回到了相澤消太身邊。之後便跟著潮爆牛王他們一起離開。

  他們走後,約定好明天上午就去相澤消太家裡的歐爾麥特也沒多留。

  於是,沒用多一會兒,烤肉店門前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墨言伸手扯了扯相澤消太的袖子,她眼巴巴地看著他說:「o圼~相澤老師,現在時間還早,今天晚上也沒什麼任務,難得的清閒,我們放鬆一下,一起去酒館小酌一杯怎麼樣?」

  剛剛小酌過的少女,她的臉上還帶著淡淡地紅暈,看起來極其的可愛誘人。

  相澤消太垂眼看向她,他的眼底氤氳起了一層叫人看不懂的暗沉。

  「剛才不是已經小酌過了嗎。」他聲音低沉而慵懶的說。

  「啊……才三杯而已,怎麼能叫小酌呢。」微微噘著嘴不滿意的小聲咕噥,最起碼也要喝上個三瓶四瓶的才能稱之為小酌吧?三杯可是連小酌的邊都摸不上呢。

  「再說了,那種度數的清酒根本不能稱之為酒吧?」拽著他的袖子低下頭繼續不滿意的小聲咕噥。真正的酒甘冽醇香,最起碼也要三十度以上才能稱之為酒吧?他們剛才喝的那種清酒充其量不過是酒飲料而已。

  她的話讓相澤消太沉默下來。

  想到如果不滿足她,她很有可能會背著他去找那個周防尊,相澤消太不由沉下了眼眸。

  沉默片刻,他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這是同意的意思。

  聽他同意,剛才還低頭不語的人瞬間就抬起了頭,她雙眼晶亮,一臉欣喜的看著他,聲音甜軟的說:「喲西~那我們快點走吧相澤老師。就去你常去小酌的那家酒館吧。我喜歡他們家的烤魚。」

  「唔,烤魚配上上等的清酒,簡直就是絕配。」語調歡欣的絮叨。

  聽著耳邊傳來的嬌軟聲音,看著她眉目飛揚的樣子,相澤消太的眼神逐漸柔和下來。

  算了……今天晚上就由著她去吧。他心想。

  然後,他任由她拽著他的袖子,帶著他瞬移離開這裡,去了他家附近那家他平日經常去小酌的那家酒館。

  到了那家酒館後,他們點了兩份烤魚,要了幾瓶上好的清酒,坐在小酒館中慢慢地小酌起來。

  認真來講,跟少女坐在一起小酌真的是一件叫人感覺很舒適的事情。因為,小酌起來的少女,她的身上沒了平日的嬌軟甜美,多了一些引人探索的神秘優雅韻味。

  這樣的韻味如果出現在一個成熟女人的身上,那會是一種宛若塵封佳釀般誘人品嘗的誘惑。

  出現在她的身上,與她本身的清純嬌柔結合,集清純嬌柔與神秘優雅與一體,便彙集出了一種讓人無法抵禦的媚惑。

  現在……他正在獨自獨享著這一份獨一無二的媚惑。

  垂眸,舉杯,他喝掉了杯子裡的酒。

  酒咽下去的時候,他同時也壓下了心中湧出的那些不該有的想法。

  他提醒自己她還是個孩子,他不該對還未開竅的她抱有那般叫人不齒的心思。

  或許是內心的自我提醒起了作用,他再看她的時候心中已經沒了之前那種想要做些什麼的感覺。

  帶著這樣一顆平靜下來的心,他和她在酒館坐到了夜裡十一點多。

  喝完最後一瓶酒後,看著醉意熏熏的她,他招手叫老闆過來結了一下賬。然後,同樣有了醉意的他走到身邊向她伸出了手。

  「走了墨言。」他聲音慵懶的說。

  「唔。」喝得醉醺醺的人抓住他的手借著他的力量站了起來。站起來的時候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見她這樣,他半攬住她,帶著她一起走出了酒館。

  可是,走出酒館沒幾步,喝得醉醺醺的人便站住不走了。

  「怎麼了?」相澤消太看著她問。

  她雙眼濕漉漉的回望他,嘟著嘴,嬌聲嬌氣的說:「不走了。」

  所以?相澤消太垂眼看著她。

  一臉嬌氣的任性小醉鬼看著他不說話。明顯是要他自己領悟的意思。

  片刻……

  相澤消太走到她前面蹲了下來,然後回過頭對她說:「上來吧。」

  剛才還一臉嬌氣任性的小醉鬼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立馬就笑得像是一朵盛開正豔的花兒一樣撲到了他的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把雙臂伸到後面攬住她的雙腿,然後背著她站了起來,邁開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表白我相澤三三


第50章

  可是, 他剛走出沒幾步, 就聽到嬌氣的小醉鬼在他背上嬌聲嘟囔:「相澤老師, 這個東西硌的我好不舒服,你把它拿掉好不好。」

  聽這話, 相澤消太明白, 如果他不如她的意的話, 她一定會喋喋不休的念叨個不停,直到達到她的目的為止。

  與其讓她喋喋不休的念叨至他同意, 不如現在就停下滿足她, 這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如此想著, 他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蹲下把她放了下來。然後,他利索的取掉了他脖子上, 還有她脖子上的捕捉武器, 把它們一起套在了他的手臂上。

  「還有別的要求嗎?」他看著站都站不穩,抓住他衣服, 貼在他胸前的嬌氣小酒鬼問。

  嬌氣小酒鬼「唔」了一聲沒有說話。是醉的說不了話了,還是已經滿意,這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看她酒勁已經開始上湧的樣子,相澤消太又蹲下把她背了起來。

  在他背她起來的時候, 她很乖很乖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抱住他的脖子後, 她像小貓似的貼著他的頸間輕輕蹭了蹭。

  她的唇溫軟濕潤,鼻息滾熱燙人,相澤消太被她蹭的呼吸一滯, 腳下步伐微微頓了頓。

  一頓過後,他繼續向前行走。

  行走間,嬌氣小酒鬼閉著眼在他耳邊喃喃:「相澤老師,你真好。」

  「哦?是嗎。」相澤消太語調懶散的回。

  「嗯。是的,很好很好。」她小聲的說。

  「除了我召喚過的那些朋友外,相澤老師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天天陪在我身邊的人呢。」她緊緊貼著他的脖子又說。

  她的話讓相澤消太前行的腳步再次微微頓了頓,但他很快又行走起來。他邊走邊說:「你不是有家人嗎,為什麼這麼說。」

  提到家人,嬌氣小酒鬼的情緒變得低落下來,她緊緊圈住他的脖子,貼在了他的頸間。

  「呐……相澤老師,我的爸爸和哥哥都很忙呢。他們沒有時間天天陪著我。從我有記憶起,我就一個人在老宅那裡待著。」

  雖然會有人去看她,可他們來來往往,沒有一個人會真正留下來陪著她。

  她抬起握成拳頭狀的右手,在他的面前依次伸出了三根手指:「一,二,三,我們一家三口一年大概能見上三次面吧。每次能聚在一起的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她又伸出了四根手指,孩子氣的在那比劃。

  這是相澤消太第一次聽到她說有關於她家人的事情。他曾想過她家世顯赫,家族關係可能複雜的很,所以她的家人才會讓她一個人獨自在外。

  他沒想到真正的事實竟會是這個樣子的。

  從有記憶起就獨自一個人在那個廣闊的宅院待著,一家人一年只能見上那麼一至三次面。每次見面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這樣的家……它真的可以稱之為家嗎?它已經不是家了吧?

  「你跟爆豪同學是怎麼認識的?」他問她。

  或許是醉酒後思想鬆懈下來的關係,她這會兒是有什麼說什麼,她聲音軟綿綿的告訴他:「從老宅那裡搬出來之後認識的。」

  「那時候……我大概五歲吧。」說到這裡,她笑出聲來。

  「呐……相澤老師,我很厲害的。跟小勝他們認識那麼久,他們誰都不知道我是一個人生活的。這麼多年他們都認為我父母一直在我身邊,只不過忙於事業沒時間管我。」

  「尤其是小勝的媽媽光己阿姨,她看我經常一個人出出進進的,差點把我抱到她家裡養著。」她傻傻地笑著趴回到了他的頸間,溫軟的唇貼在他的脖子上來回蹭了蹭。

  蹭完,她將臉貼他的後背又說:「相澤老師,光己阿姨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暖的人呢。我好喜歡好喜歡她。」聲音逐漸變低……

  「相澤老師,我不顧及你的意願把你召喚到我的身邊,給你添了那麼大的麻煩,你都沒有討厭我,還那麼照顧我。」她摟著他脖子的雙臂微微緊了緊。

  「相澤老師,我也喜歡你,比喜歡光己阿姨還要喜歡你。」她嬌聲咕噥。

  喜歡嗎?

  相澤消太微微失神,他側過頭看向背後的少女。

  五官精緻的少女閉著眼趴在他的肩上,溫軟的唇和噴灑著溫熱氣息的鼻子觸在他頸間的皮膚上,她看起來美好的不似真人。

  如此美好的她這會兒正趴在他的背上,他背著她,她整顆心都是對他的信任。

  還真是一點都不防備他啊……

  相澤消太回過頭,將視線放在了前面。

  「睡著了嗎?」他問。

  背後的人沒有回答他。

  就在他認為她可能已經睡著的時候,她聲音低低的回了一句:「沒睡著呢相澤老師。」

  「我只不過不想說話而已。」

  話雖如此,相澤消太卻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困倦之意。

  「困的話就眯一會兒,到家我叫你。」他說。

  「唔……我才不要睡呢,我一點都不困。」她強撐著說。

  酒勁上湧會有什麼反應,他很清楚,他知道她這會兒已經意識不清,完全是憑著本能在說話,處在一個想什麼就會說什麼的狀態。

  於是,他不再說話。

  他沉默不語時,意識不清的小醉鬼卻在那喋喋不休的小聲絮叨起來,絮叨的仿佛要把她心裡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一樣。

  「相澤老師,我不喜歡一個人待著。」

  「相澤老師,我喜歡紅豆糯米團子。」

  「相澤老師,我最喜歡喝酒。」

  「相澤老師,我還喜歡歐爾麥特。」

  「相澤老師,我要追歐爾麥特。」

  「相澤老師,我要讓歐爾麥特獨佔我全部的思維。以後只想他一個人。」

  「這樣我就不會把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從別的世界召喚到我的身邊,打亂我的生活了。」

  「還有還有……相澤老師,我不喜歡跟不認識的人在一起相處。」

  「最不喜歡他們靠近我。」

  「可是……我喜歡相澤老師陪著我。」

  「相澤老師,沒了召喚契約,你也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還有……還有……」漸漸消音……

  細不可聞的鼾聲從相澤消太的耳邊響起,他知道,她睡著了。

  感受著她噴灑在他頸間的溫熱鼻息,相澤消太微微垂下了眼眸。

  喜歡歐爾麥特?她真的喜歡那個熱血無腦的笨蛋?有多喜歡?比喜歡他還要喜歡歐爾麥特?

  莫名地,心中就冒出了一個想要攀比的念頭。

  這太不合理了!她都沒跟歐爾麥特相處過,怎麼就喜歡上歐爾麥特了呢?

  有關於這個問題,相澤消太想了一路,直到回到家他都沒有想明白。

  走進家門,打開客廳的燈,鎖上門,把捕捉武器放在矮桌上後,他將這個麻煩的問題丟到腦後,背著少女進了臥室。

  走進臥室後,他側頭對背上的小醉鬼說:「墨言,我們到家了。」

  睡得昏昏沉沉的小酒鬼「唔」了一聲,勉強睜開了眼睛。

  看她醒來,他走到床前微微側著身子想要把她放下來。

  可是,她卻牢牢地圈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她的這個動作使得他背著她跟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倒下的時候他壓住了她的腿,讓她不舒服的輕呼起來。

  「唔……相澤老師,難受……」

  聽她這麼說,相澤消太迅速把自己的雙手抽出來,掰開她圈住他脖子的雙手,翻過身坐了起來。

  坐起來後,他彎下身子把她的鞋脫掉,然後抱起她想要把她往裡放放。

  不曾想,就在他抱起她把她往裡面放了放,支著身體準備起來給她蓋上薄被的時候,她卻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抱著他向她壓過去。

  醉酒後她的力量有多大,他早已領教過。

  毫不客氣的說,在他不想傷害她的情況下,他根本擺脫不掉她的鉗制。

  在這一刻,他毫無意外地壓到了她的身上,跟她來了個面對面的對碰。

  他的唇貼到了她的唇上。

  要命的是,在他的唇觸碰到她的唇的時候,她像小貓似的在他的唇上卷了一下。

  卷完,她還不知足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咬了一下許是覺得不過癮,她索性含住了她才咬過的地方。

  此時此刻,什麼合理性也好,亂七八糟的觀念也好,它統統被微醺著相澤消太丟到了腦後。

  這會兒,他只有一種感受。如果他不做點什麼,他會瘋掉。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它濃烈的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焚燒了他的身心。

  他承接過她的觸碰,強勢而霸道的侵吞了她所有的呼吸,將獨屬於他的味道留在了她的唇齒之間。

  在他強勢無比的侵佔之下,她漸漸鬆開了圈住他脖子的雙手,像只溺水的小魚似的癱在了他的身下。

  最後,不堪他如此強勢的侵佔,她開始晃動腦袋躲避他的侵襲。

  可是,被惹火的男人怎可能會輕易放過她?那是不可能的。

  無論她躲到哪裡,他都能追逐過去。

  之後,又會是一場強勢不容拒絕的侵襲。

  如此反復了幾次後,他不可避免的有了別的動作。

  而他身下的少女也在他的動作之下有了一些青澀的反應。

  少女的青澀反應充斥著難以言說的誘惑,散發出了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風情。

  這抹青澀誘人的風情迷亂了相澤消太的心同時,也喚醒了他的心。

  清醒那一刻,他從床上下來,以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浴室。

  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渾身濕透的他一身狼狽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走出來後,他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已經香甜睡過去的人,他自言自語了一句:「不要總是考驗我身為男人的自控力啊少女……」

  再這樣下去……你真的會被我吃掉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生日,又老了一歲——


第51章

  有關於到底要不要吃掉少女這個問題, 相澤消太並未深想。

  唯一可知, 從今夜起, 他將再也不會放任她去接近別的男人。更不會允許別的男人接近她。

  他會承攬她的所有,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時, 墨言像往常那樣賴了一會兒床後, 便起床去浴室梳洗。

  由於兩人的作息時間基本同步的關係, 她日常在浴室中碰到了正在那梳洗的相澤消太。看到他,她懶洋洋的跟他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相澤老師。」打完招呼, 她拿起自己的牙刷擠上牙膏, 開始在那刷牙。

  刷著刷著, 她忽然轉過頭去看相澤消太。然後她看到頭髮紮起來的相澤消太正在盯著她看。

  那眼神……怎麼說呢?就好像在探究觀察著什麼一樣。

  迎上他如此難以叫人忽視的眼神,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有什麼問題嗎相澤老師?」

  做什麼這麼看著她?她好像沒做什麼壞事吧?莫名的心虛呢。

  看她這一臉懵懂無知的表情, 相澤消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沒什麼, 繼續刷吧。」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他出去後, 她呆萌萌地眨了眨眼。這都什麼跟什麼?沒事幹嘛那麼盯著她看?害得她以為她又幹什麼壞事了。真是的,嚇死人了。

  她繼續刷牙洗臉,順便鎖上浴室的門沖了一個熱水澡。

  廚房內,相澤消太邊往杯子裡倒牛奶邊沉思。從她的表情不難看出, 她已經不記得她昨晚上所做的那些事, 同時她也把他對她所做的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

  這樣的事……讓他說什麼好呢?本來他都已經做好了今天早上各種哄她,借機改變他們之間關係的準備。

  可她這一忘卻打亂了他所有的計畫。

  要恢復到之前那樣的心態,像以前那樣跟她相處嗎?

  認真講, 他做不到。就算言語舉止可以騙人,他的感覺不會欺騙他。他對她有了慾望。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才會產生的慾望。

  或許這種慾望和與眾不同的感覺早已經存在,只不過被他潛意識的以兩人認識的時間太短,她年齡太小為藉口忽略了過去。

  他上次受傷跟她獨處的事情則成為了掀開這一切,打破他心中那個無形屏障的□□。

  作為一個三十歲的成熟男人,他有擔負起自己所思所想的擔當。他不會去逃避任何事,也不會去逃避任何人。

  心動就是心動。喜歡就是喜歡。他無需去掩蓋這點。

  現在的問題是他的狀態已經變了。但她好像還什麼都沒意識到。她對他親昵,她對他的感覺都還停留在一種懵懵懂懂,有點類似於雛鳥眷戀歸巢的詭異狀態。

  她是眷戀歸巢的雛鳥,而他則是她認為的歸巢。

  他不知他做了什麼才讓她有了這樣的感覺。

  如果沒發生昨天晚上那樣的事,他想他是願意繼續保持在這樣一個狀態的。

  但是沒有如果,已經發生的事情他抹不去。

  在這種情況下,這樣不開竅的她就真的叫他有些頭疼了。

  他沉思之間,刷完牙洗完臉,順帶沖完澡的墨言穿著乾淨的工作服走進廚房,向他走去。

  「相澤老師,你在做什麼好吃的?」她湊過去看。

  「啊……又是牛奶麵包片啊……」失望不已的口氣。

  拽住他的袖子:「相澤老師,不想吃這個,想吃紅豆糯米團子。」

  相澤消太垂眼看向她,淡定的提醒:「小林泉家上午十點半才開始營業。」

  「我知道……我就是這麼說說。那就吃它吧。」鬆開了他的袖子。牛奶麵包片火腿也是不錯的早餐搭配,湊活著吃吧。

  相澤消太抬起手摸摸她的頭:「如果想吃等中午帶你過去。」

  「嗯嗯。」笑容燦爛的答應。

  然後,兩人各自端著自己的早餐走出廚房,坐在客廳裡吃起來。

  吃過早餐,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已經走進廚房的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今天起我們一起去我家裡住好不好。我家裡空房間多。我朋友過來的話居住方便點。」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因為嫌麻煩而拒絕她。

  現在,他很淡定的答應了下來:「好。」一絲一毫的猶豫都沒有。

  聽他答應,她心情雀躍的站了起來:「喲西,那我去收拾東西了相澤老師。」

  「你也快點收拾啊。收拾完我們就走。」她把這廚房的門探進去半個身子說。

  「嗯。」相澤消太回頭看著她應聲。

  她甜甜地笑著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在她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一看是歐爾麥特打來的。稍作調整,她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歐爾麥特那自信開朗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早上好,墨言少女。」

  聽著他的聲音,墨言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兩拍,她聲音乖軟的回應他:「早上好,歐爾麥特。」邊說邊往窗戶跟前走。

  歐爾麥特?那個熱血笨蛋這麼早給她打電話做什麼?

  想到昨天夜裡她醉醺醺的說她喜歡歐爾麥特,要追歐爾麥特,讓歐爾麥特獨佔她全部思維的話,剛走出廚房準備去客廳的相澤消轉身走進了臥室,開始在那收拾他的東西。

  電話另一端,歐爾麥特齜牙笑著說:「吃過早飯了嗎,墨言少女。」

  「吃了呢。」她站在窗戶跟前垂眸甜笑著回答。回答間,她伸手把散落在臉頰的長髮往耳後別了別。

  她這個動作配著她此刻的表情看在相澤消太的眼中那就是一種少女遇到喜歡之人才會展現的羞澀。

  這樣羞澀的表情和舉止,她從未在他的面前展示過,也從來沒有在別的人面前展示過。

  難道她真的喜歡那個熱血笨蛋歐爾麥特?

  想到她有可能真的喜歡歐爾麥特,相澤消太的眼神微微沉了下來。

  另一邊,他們的交談還在繼續。不知歐爾麥特在那邊說了什麼,她的臉變得紅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初始綻放的櫻花一般散發著迷人的味道。

  「嗯,好,那我等你過來。」

  「再見。」通話結束了,掛斷電話的她像個傻子一樣對著手機甜甜地笑著。

  那笑容看在相澤消太的眼中,讓他的眼底有了一抹暗色。

  本來還想等她自己開竅的。現在看來完全不用了。她已經在慢慢開竅了。但是,開竅的對象不是他,也不是別的人。而是另一個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

  看來,她不但缺愛,她還有很嚴重的戀父情結!

  被定位有戀父情結的小傻子對著手機傻笑了一會兒後說:「相澤老師,歐爾麥特說等下過來,等他來了我們一起走吧。」

  她的眼睛濕潤清澈,叫人望而生憐。

  相澤消太淡淡應一聲,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在他收拾他的東西的時候,墨言也從新整理起自己的東西。

  整理時,她對他說:「相澤老師,洗漱用品我們就不要帶過去了。到時我們從新購買怎麼樣?」

  「可以。」相澤消太回。

  就在她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相澤消太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剛接通電話,噪音麥克就在裡面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橡皮頭,這次事情大條了!現在網上到處都流傳著那段視頻,晨間新聞也在播報。似是這樣鋪天蓋地的傳播速度,如果處理不好,肯定會引發很大的麻煩。」

  他這莫名其妙的話讓相澤消太微微皺了皺眉:「出什麼事了麥克,我還沒來得及看今天的晨間新聞和新聞推送。」說著,他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打開了電視。

  聽他這麼說,麥克在電話裡聲音高昂的大叫起來:「什麼?世界都鬧翻天了,你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跟你講,昨晚上保須市發動了□□襲擊事件。襲擊USJ的腦無突然出現襲擊了保須市的市民。還有,被全國通緝的英雄殺手斯坦因在殺害了17名職業英雄,並讓23名職業英雄無法從事英雄活動後,於昨夜在保須市落網。」

  「他落網本來是件好事。可他奮起與人交戰的視頻卻被人錄了下來。一同錄下的還有他被捕時爆發的宣言。現在那個視頻的閱讀轉發了已經超過了五百多萬人次。」

  「現在,視頻閱讀轉發量還在飛速上升,不知道會爆到什麼程度。」

  「喂喂,橡皮頭,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為什麼不出聲?」

  在他喊叫的時候,相澤消太已經看完了那個視頻。

  看完視頻的他凝神坐在那,雙目沉靜的盯著電視,不知在想些什麼。

  「喂喂喂,橡皮頭,說話說話。」麥克在電話裡咋呼。

  「我已經看到了。」相澤消太回他。

  「啊?哦。看到就好。我不跟你說了,校長那裡來了資訊,估計你那裡也有,我們先看校長怎麼說。」

  「嗯。」相澤消太應聲。

  兩人結束了通話。

  與此之時,墨言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歐爾麥特打來的。歐爾麥特在電話裡告訴她,校長發資訊讓所有老師到學校開會,他在學校等她。

  這會兒墨言也已經看到那個視頻,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多事之時,他們暫時放下了別的事情。

  「墨言,收拾一下,我們瞬移去學校會議室。」相澤消太站起來說。

  這不是可以耽擱的事情。她點點頭去收拾起來。

  大約兩分鐘,她來到相澤消太身邊拽住他的袖子,瞬移消失在了房間內。

  下一刻,他們便出現在了學校老師們開會的會議室內。

  他們是第一個來到會議室的人。

  他們剛進入會議室沒一會兒,歐爾麥特帶著校長一起走了進來。

  然後又過沒多久,所有老師們陸陸續續抵達。

  是老師又是職業英雄的他們全部到齊後,校長就保須市英雄殺手斯坦因引發的社會震動事件跟他們展開了一場討論。

  他們討論他們的,這一切都跟墨言沒有關係。她坐在會議室窗戶旁的沙發上,抱著手機在回復爆豪勝己發來的聊聊信息。

  就在她跟爆豪勝己在那聊天的時候,她的身旁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出現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我的咖啡果凍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貝們的祝福,愛你們,麼麼噠。


第52章

  一句話驚了會議室中所有的職業英雄們。

  但這所有人之中並不包括墨言。

  聽到這句話後, 墨言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 放到突然出現的人身上。

  看著身旁站著的這個身形修長, 身穿淺色休閒裝,戴著一副綠色眼鏡, 頭上卡著兩個觸角般發飾, 擁有著一頭漂亮粉紅色頭髮的男人, 她一臉欣喜的站起來對著對方伸出了雙臂。

  她的本意是想像以前一樣給對方一個表示歡迎的擁抱的,結果對方卻仗著他的身高面無表情的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對方抱起她後, 不等她說話, 他就毫無波動的說了一句:「你胖了。」

  突然被抱還沒回神的墨言頓覺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把她澆了個透心涼冰冰爽。

  「啊, 我是胖了,剛吃了十個咖啡果凍能不胖嗎。哼!」重重的哼, 說著就要掙扎著從他的懷抱中下來。

  可是, 他非但沒有鬆開她,還又緊了緊抱著她的雙臂。

  「說謊, 你是沒給我做吧。」低頭看著她,一句話就戳破了她的謊話。

  在他的注視下,她又「哼」了一聲,並不接他這句話。

  「把我放下來, 我這麼胖的, 可別把你壓壞了。」耿耿於懷剛才他說她胖了那句話。

  「沒事,這點重量我還承受得住。」他的口氣仍舊一點波動都沒有。

  墨言……

  好吧,她認輸。

  「喂, 不要鬧了齊木,把我放下來吧。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她說。

  齊木,全名齊木楠雄,一個自稱是世界之主的超能力者,在他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鬆開抱著她的手臂,把她放在了地上,然後他攬著她的腰轉了個身,將視線放在了在不遠處站著的那些人身上。

  他看著他們。

  歐爾麥特、相澤消太、麥克、午夜、13號、水泥司、布拉德.金、根津、等一眾人看著他。

  他們彼此凝視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凝固之時,不怎麼喜歡,也不適應這種氣氛的墨言習慣性的就像她平時拽著相澤消太那樣拽住了身邊男人的衣服。

  感覺到她的動作,齊木楠雄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把手從她身上拿開,改為抓住她的手。

  看他抓她的手,她也未曾反抗,相澤消太的眼神微微沉了沉。

  在他眼神暗沉看著齊木楠雄的時候,墨言看著他們一眾人開了口:「歐爾麥特,相澤老師,這位就是我昨天跟你們說過那個朋友。他叫齊木楠雄。」

  說完她又對齊木楠雄說:「齊木,他們是校長和老師。」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介紹。

  事實上在她開口介紹之前,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便已經通過她和齊木楠雄的嫺熟對話猜測到齊木楠雄可能就是她昨天說的那個人。

  也是因此,他們才沒有直接動手。

  「你好,齊木君。」歐爾麥特笑著跟齊木楠雄打招呼。

  齊木楠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看氣氛還是這麼糟糕,墨言略顯苦惱的皺了皺眉,然後,她看著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我先帶我朋友回我家去,有什麼等你們回去再說,可以嗎?」詢問的口氣。

  相澤消太知道她不喜歡這種氣氛和場合。他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在齊木楠雄牽著她的那只手上掃了一下後,淡淡道:「可以。」

  得到這句話,墨言在心裡松了口氣。這種氣氛實在是太叫人壓抑了。再待下去她會變成一個「小老太太」的,於是她說:「那我們就先走了相澤老師。」

  「再見校長,再見諸位老師。」統一打完招呼,她拽著身邊的的人便瞬移消失在了會議室中。

  他們消失後,一直未曾開口的根津校長說:「歐爾麥特,相澤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會議室中的人都是職業英雄界的精英,可在那個男人來到的時候,身為精英職業英雄的他們一點異常波動都沒感覺到。

  這說明什麼?

  根津校長很不願多想。可事實在這裡擺著,讓人想要無視都不行。

  相澤消太看著根津校長,很是認真的回答:「目前我所知的就只有他是墨言同學從小就認識的朋友,來自另一個世界,是一個超能力者。他本身具有的能力搭配上墨言同學的配合,有可能會徹底治癒歐爾麥特身上的傷。」

  「因此,墨言同學把他邀請到了我們的世界。」

  「昨天的時候墨言同學曾說過,無論她在哪裡,她的朋友都能找到她,到達她的身邊。」

  「我想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會議室。」

  聽完了相澤消太的解釋,根津校長和其他人都愣在了那裡。

  歐爾麥特身上受的傷有多麼嚴重他們很清楚。他們更是清楚這樣的傷勢在當今這個社會是絕對沒辦法治癒的。

  可現在卻有人告訴他們歐爾麥特身上的傷有可能會被人治好!

  「相澤老師,這是真的嗎?」13號問。歐爾麥特是他喜歡的偶像,他極其渴望歐爾麥特能痊癒。

  「喂,橡皮頭,這種事可能存在嗎?你不會被人忽悠了吧?」麥克不相信的說。

  「這種事無論真假都可以嘗試一下。我認為情況再糟糕也不會糟糕成現在這個樣子。」午夜難得認真的說。

  大家紛紛發表著自己看法的時候,墨言已經帶著齊木楠雄回到相澤消太那裡,提上她昨天和相澤消太一起買的做咖啡果凍的原料回到了她自己家,開始在那履行她的諾言給齊木楠雄做咖啡果凍。

  正常情況下做咖啡果凍的話定然需要一定的時間。

  可對於墨言來講完全可以省略這個步驟。只要有原料,她只需動念頭把比例分配好,就可以把原料弄成可直接食用的成品。

  這種能力用途很多,不止可以用於做食物上面,也可以用在打掃衛生上面。她就是用這個能力跟齊木楠雄兩個人把久未住人的房間變得亮潔如新的。

  這真的是一個十分快捷而方便的能力。只不過平時她嫌動腦子太麻煩,一般不用它。

  花費大約十五分鐘,她就把那些原料變成了一個個散發著馥鬱香味的咖啡果凍。

  「喲西~搞定了,齊木,快來嘗嘗看我的手藝進步了沒有。」徹底放鬆下來的她拿起來一個淋上了牛奶的咖啡果凍遞向在一旁站著的齊木楠雄。

  望著她遞過來的誘人至極的咖啡果凍,齊木楠雄伸手接過來,拿起勺子挖起一塊放進了口中。

  唔……濃稠的奶香、咖啡豆的馥鬱醇香、香草的幽幽清香、它們完美地搭配在一起,組合出了一種叫人欲罷不能的味道,比他吃過的任何一款咖啡果凍都要好吃。

  「味道很好。」他毫不吝嗇的誇讚。

  得到他的誇讚,墨言瞬間笑彎了一雙眼睛。

  「呐呐,你喜歡就好。」她聲音甜美的說。

  將她的笑容納入眼底,齊木楠雄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遞到了她的唇邊。

  「一起吃。」他說。

  對於一個資深咖啡果凍吃貨來講,要想讓他把這份美味分享給別人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但是……如果對方是這個唯一可以與他站在一起,跟他有著同樣力量,他無法看透她,總給他帶來不一樣感受,能讓他的情緒有所波動的女孩的話,那麼,他願意與之分享他所擁有的一切。

  似是兩人分吃同一份食物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再加上在跟相澤消太的相處中,她已習慣了與相澤消太分食同一份食物的緣故,她很自然的吃掉了他遞過來的咖啡果凍。

  「唔…味道好好,我真是太厲害了。」像只小松鼠似的鼓著臉邊嚼邊誇獎自己,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可愛動人。

  見她這麼可愛,齊木楠雄的神色間出現了一抹十分細微的變化。他又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送到了自己口中。

  享受著這種極致美味時,他口氣淡淡的說:「你確定要把你的力量暫時借給我,讓我出手救那個叫歐爾麥特的男人嗎。」

  以往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對那個男人也有所耳聞,並見過那個男人。所以,今天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

  提到這事,墨言點了點頭:「嗯,我確定,我想救他,我想讓他好好的活著。」

  縱使沒有那份想要讓他獨佔她所有思維的私念,她也想他好好的活著。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借她的力量什麼的,借了又不是不還,這沒什麼吧?再者,力量是屬於她自己的,怎麼可能會被別人輕易搶走呢。

  最後……他說的世界之主什麼的,她壓根就不相信。

  齊木楠雄感知不到她的想法,但他卻看出了她眼中的堅持。

  他不知她的這份堅持到底從何而來。他更是無法理解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感在促使她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去救那個男人。

  但他覺得他有義務再次提醒她一遍,她把她的力量借給他會引發何等嚴重的後果。

  「哪怕明知把力量借給我之後,我會取代你成為這個世界的世界之主,你也要救他,是嗎。」平淡沒有一絲波動的語氣。他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送進她到唇邊。看到她吃下去,他又挖起一塊送到了自己口中。

  「唔。是的。」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世界之主這種事,無論他怎麼說,她的想法還是只有一個:她不相信。

  不相信,自然也就不存在別的擔憂。

  齊木楠雄還是無法理解是什麼在促使她這麼做。他淡淡的說:「為什麼非要救他?」這次他用了問的口氣。

  墨言「唔」了一聲,她眨眨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為什麼非要救他,只是覺得如果我能救而不救他的話,我的心裡會很不舒服。」

  想了想,她又說:「還有就是他是我選擇的戀愛對象,我想讓他獨佔我全部的思維。這樣我就不會再受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影響,總召喚出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微微皺著眉抱怨:「你是不知道總是召喚出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出現在我的生活中是一件多麼叫人困擾和鬱悶的事情。我不喜歡那樣的生活。我想像正常人那樣活著。」

  因為困擾而選擇戀愛對象,讓對方他獨佔她全部的思維,這到底是一種怎樣奇葩而又危險的想法……

  齊木楠雄因為身邊女孩這與眾不同的想法在心裡發出了一聲重重地歎息。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我只想寫出我想寫的故事,人物會有ooc,寶貝們如果不喜歡的話請輕拍。拍重的話我會哭的,真的,不開玩笑,哭起來能把雷峰塔給沖倒。

  特別感謝艸哭作者寶貝的地雷,麼麼噠,愛你。


第53章

  這個蠢的無可救藥的傢伙, 她竟然沒被別的世界之主發現吃掉, 像個傻子一樣安安穩穩的活到了現在, 這還真是好運到了極致……

  如此感慨著,齊木楠雄說:「你可真是蠢啊, 簡直蠢到家了……」

  他說出來了, 用的還是一副特別感慨的口氣。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跟人講話。由此便可見她的行為已經奇葩到了何種程度。

  聽他這麼說, 墨言像只炸毛的小貓似的瞪著眼懟他:「會不會聊天?不會聊天把我的咖啡果凍還給我。」說著就要去搶他手裡的咖啡果凍。

  齊木楠雄會讓她搶走到手的咖啡果凍?怎麼想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閃身躲了過去。

  見他躲過,她不搶了, 她沖著他「冷冷」一笑, 將剩餘的咖啡果凍全部放進託盤裡, 端著它們走了出去。

  哼!她也是有脾氣的人。敢說她蠢的人統統都要受到她的冷待。哪怕是發小也不例外。

  齊木楠雄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生氣, 只是像小孩似的在鬧小脾氣,等會兒他稍微一哄就好了。於是, 他十分淡定地吃完了手裡端著的咖啡果凍後, 這才拿著勺子走出去。

  他來到客廳的時候,墨言已經光腳丫上了沙發, 正蜷著腿露著小巧可愛的腳丫倚在沙發一角的靠枕上,抱著一個歐爾麥特周邊抱枕在那裡玩手機。

  看到他出來,她抬眼看了看他,就又把視線放在了手機上, 她正在看保須市發生的事情。

  齊木楠雄直接走到她身邊把她的腿往後挪了挪, 然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坐下後,他伸手從桌子上的託盤拿起一個裝著咖啡果凍的杯子,從裡面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遞到了她的嘴邊。

  她看看他, 本來還想再生一會兒氣的。不過經受不住甜品的誘惑,她還是選擇吃掉了他遞過來的咖啡果凍。

  「唔……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道歉的份上,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以後不可以再說我蠢。不然再也不理你了。」鼓著雙頰像只進食的小倉鼠似的說。

  齊木楠雄看看她沒有說話,他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送到了自己口中。

  分食著解決完一個咖啡果凍,端起新的咖啡果凍時,他邊往她嘴邊送果凍邊說:「之所以說你蠢是因為你的這種想法真的很奇葩,也很無知。」

  「唔~」

  「先聽我說完。」他打斷了她的話。

  她眨眨眼不說話了。

  齊木楠雄吃一口咖啡果凍後才說:「喜歡不喜歡的暫且先放在一旁。就說你這種因為困擾而選擇戀愛對象,讓對方獨佔你全部思維的想法,你不覺得它有很大的問題嗎?」問的口氣。

  她的想法不對嗎?這有什麼問題?她不解。

  看出了她的不解,齊木楠雄又說:「你的這種想法不對。如果你真想找一個人來佔據你的全部思維的話,應該是以喜歡為基準。」

  「可你完全不是。你完全是在以你自己的思維模式行事。單方面行事之時你完全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更沒考慮過你的這種行為會不會給別人帶來困擾和麻煩。」

  「在我看來,你的這個行為跟小孩子犯蠢無異。所以,我才會說你蠢。」

  「不過,蠢得很可愛。」他又補充一句。

  墨言……

  「不要這麼看著我。實話總是很傷人。而我是個不會說謊的男人。」他遞了一塊咖啡果凍到她的唇邊。

  她一口吃了進去。

  他挖起一塊放到了自己嘴裡。

  「所以說,從今天起你得把你這種想法掐死。不能再單方面的去打擾別人的生活。不然你的困擾就會成為別人的困擾。」

  「如果你已經成熟的話,你就會這麼做。」看她吃完,他又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送到了她的唇邊。看她表情茫然的吃下,他又挖起一塊給自己吃。

  眼鏡後面,他那雙深紫色的眼眸中快速劃過了一道晦澀不明的光芒。

  因為身為普通世界的世界之主,卻集所有超能力於一身,幾乎沒有他不能做到的事情的緣故,他的人生真的是無趣乏味的很。

  人生本來就有夠乏味無趣的,再加上他無法理解體味到普通人該有的種種情緒,甚至於疼痛,這導致他連當一個普通人都不行。

  再加上他每天都擔心自己會在睡夢中爆發把世界毀滅掉,這更是為他本就無趣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種說不出的黑暗壓抑。

  而她的存在卻是這深沉黑暗壓抑中唯一存在的一道亮光。

  他不想失去這道亮光。

  他不想別的人佔有這道亮光。

  他想擁有這道亮光。

  因此,他不會讓她擁有那種可怕的想法。

  他無比的清楚,等她真正把那種可怕的想法徹底實施運用到那個叫歐爾麥特的男人身上時,那個男人一定會選擇擁有她。

  一旦那個男人擁有了她,他就會失去她。

  他不可以失去她。

  像只小倉鼠一樣吃著咖啡果凍的人一點都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在想些什麼。她嚼著咖啡果凍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可是不知怎麼回事,她拼命的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她感覺她的腦子裡就好像有一堆漿糊在那來回攪拌一樣,弄得她的腦子裡亂哄哄的,怎麼都抓不到頭緒。

  她是個很怕麻煩的人。發現怎麼都理不出個頭緒後,她晃了晃腦袋說:「腦袋裡亂哄哄的,被你這麼一說感覺頭都大了。不想它了。」

  齊木楠雄看她一眼,淡淡道:「不用想那麼多,你只需要知道你的那種想法起點就不單純,且太過奇葩和幼稚,會給那個叫歐爾麥特的男人帶來很大的困擾,及時止損就行。」

  聽他這麼說,她點了一下頭說:「哦,知道了。」

  以他對她的瞭解,這句「知道了」便代表她已經把他所說的那些話記在了心裡,並認可了他說的那些話。

  一旦她認可了他說的那些話,認為她的行為會給別人帶來困擾,也會讓她自己頭疼,那麼,她就會快刀斬亂麻的結束這一切,像丟垃圾的似的把她原來的念頭丟到看不到的角落裡,讓它在那蒙塵,之後風化在流逝的時間中。

  這也就意味著那個叫歐爾麥特的男人已經沒了威脅。

  很好!

  他微微垂下眼眸,又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遞到了她的唇邊。

  看她吃下,他說:「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些話吧。」

  「什麼話?」她看著他問。

  他淡定的往自己口中送著咖啡果凍:「在你的世界,受你的世界的本源力量的壓制,我無法動用我自己的力量。」

  經他這一說,她忽然想了起來:「哦,你說這件事,我記起來了。」

  「你不是說只要我願意把我的力量借給你,短時間內你就可以操控我的力量使時間回溯到七年前嗎?」

  「是。」齊木楠雄說。

  「既然是這樣的沒錯,那就不要管別的了。你只要告訴我需要我怎麼做就行了。」她說。

  「呐,齊木,你還沒告訴我都需要我做些什麼。」她又說。

  齊木楠雄沒有立馬回答她這個問題,他舉著勺子喂她吃咖啡果凍。

  在她咬住他送過來的咖啡果凍時,因超過一個小時而被契約召喚回來的相澤消太出現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打扮怪異的男人手執勺子喂他的小搭檔吃咖啡果凍,他家小搭檔乖乖張嘴吃掉怪異男人遞到她唇邊的咖啡果凍的場景。

  看著這樣的畫面,相澤消太的眼神沉了下來。

  「墨言。」他的聲音亦是低沉到了極點。

  看到他,她立馬把腿抽從齊木楠雄的身後面抽出來,光腳丫走到他的身邊,像眷戀歸巢的小鳥一般拽住了他的袖子,給了他一抹傻甜傻甜的笑容:「唔,相澤老師,你回來了。」

  她的動作驅散了相澤消太眼底的那抹暗沉之色,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嗯。」

  目光觸及她沒有穿鞋的雙腳時,他垂著眼說:「又不穿鞋在地上跑。」說著,他直接彎腰抱起她把她放在了齊木楠雄對面的沙發上,然後走到她剛才坐著的位置,把她的拖鞋拿過來,蹲下給她穿上了拖鞋。

  給她穿上拖鞋後,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他剛坐下,她就抱住他的胳膊甜甜地笑著說了一句:「o圼~相澤老師你真好。最喜歡相澤老師了。」

  最喜歡嗎?

  相澤消太微微垂眸,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歐爾麥特在後面,他馬上就到。」

  「嗯。」用力的點頭,完全什麼都不懂,已經徹底放棄用NO.1英雄來佔據自己全部思維的少女,她這會兒聽到歐爾麥特這四個字一絲一毫別的感覺都沒有。

  應完聲,她起身站起來去了廚房。

  在她去廚房的時候,齊木楠雄將視線放在了相澤消太的身上。

  解決了一個棘手的,沒想到這會兒又出現了一個更棘手的。這下難辦了……

  他打量相澤消太的時候,相澤消太也在看著他。

  他們兩人對望片刻,便各自移開了視線。

  這男人是個強敵!不好對付。這是齊木楠雄的想法。

  這男人在覬覦她,值得注意。這是相澤消太的想法。

  他們各懷心事時,墨言從廚房拿出來兩個吃咖啡果凍的勺子。

  接著,她拿起一個淋著香濃牛奶的咖啡果凍坐在相澤消太的身邊,挖起一塊咖啡果凍遞到他的嘴邊,軟甜軟甜的笑著說:「相澤老師,吃。」

  看她這一副獻寶一樣的模樣,相澤消太垂眸吃掉了她遞過來的咖啡果凍。

  「怎麼樣相澤老師,好不好吃?」她雙眼亮晶晶地問,看起來就像個等人誇獎的孩子。

  相澤消太抬眸看著她,他的眼神沉靜而又溫和:「味道很好。」他說。

  他的肯定讓她開心的笑彎了眼睛:「呐,相澤老師喜歡的話就多吃點吧。」說著又挖起一塊送到了他的嘴邊。

  他面無表情的吃了下去。絲毫不覺得自己在齊木楠雄這個外人面前跟他的小搭檔這麼做有什麼不好。

  然後,他更是全程淡定的接受著來自小搭檔的投喂,將對面的齊木楠雄忽略了一個徹底。

  他忽略齊木楠雄的時候,齊木楠雄什麼都沒說,更是沒有多餘的表情,他把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些咖啡果凍上面。

  這些都是她親手給他做的咖啡果凍,他要一個不剩的全部吃掉才行。

  如此想著,他加快了進食速度。

  於是,不過一會兒功夫,桌子上擺著的咖啡果凍便全部進了他的肚子。

  等墨言再想去拿的時候,她發現咖啡果凍一個都沒了。

  望著那十多個空杯,她的表情是這樣的(⊙o⊙)…


第54章

  「齊木……我真懷疑你以後會不會單身到跟咖啡果凍結婚。」她看著他說。

  齊木楠雄看她一眼, 淡定的回她:「不。有你在, 我一定會選擇你, 不會單身到跟咖啡果凍結婚。」

  聞言,墨言很不淑女的白他一眼:「你可行了吧, 我還不瞭解你。如果我不會做咖啡果凍, 只怕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吐槽:「說來說去, 你最愛的還是你的咖啡果凍。與其說你會選擇跟我結婚,不如說你選擇的還是你最愛的咖啡果凍。」她一副早就看透了他的表情。

  齊木楠雄伸手扶了扶眼鏡:「不, 你錯了。在我這裡你比咖啡果凍重要的多。」

  「世界上所有的咖啡果凍全部加起來也沒有你在我這裡佔有的份量重。」著重補充。

  聽他這麼說, 她瞬間笑起來。

  「好了好了, 不討論這個話題了。再說下去我會笑得肚子疼的。」很明顯, 她只把他說的話當成是一個笑話,並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齊木楠雄看出來這點, 他沒再說什麼。

  同樣的, 相澤消太也看出了這點。

  不同的是相澤消太還看出來齊木楠雄剛才所說的他會選擇跟她結婚這句話是真的,說全世界所有的咖啡果凍全部加起來也沒有她重要這句話也是真的。

  他看得清楚明白, 這個叫齊木楠雄的男人他在很認真的向她表達著他對她的看重之情。也是在表達他對她的喜歡。

  只不過他用的方法並不能為她所接受。也或者應該說他們太過相熟,她還未完全開竅,壓根就沒想到別的層面上去。

  群狼環伺……而她只有一個。

  看來,他還真的需要去向麥克那個傢伙學習一些追女孩的手段了。不然, 說不定哪天她就會受到別人的影響, 被別的狼叼走了。

  相澤消太如此想著時,門鈴響了。

  墨言立馬站起來走過去打開了大門。

  大門剛打開,她便迎上了一張充滿自信笑容的臉龐。

  「喲, 上午好墨言少女。」是歐爾麥特。

  「嗨。」她笑容燦爛的把他請了進來。帶著他走到相澤消太那裡,招呼他坐在了相澤消太的身邊。

  然後,她去廚房沏了一壺茶水端出來,開始給他們倒水。

  這讓從來到這裡都還沒混到一杯水的齊木楠雄不由將視線放在了歐爾麥特的身上,開始在那考慮要不要滅了歐爾麥特這個有可能隨時都會奮起成為他「情敵」的男人。

  他毫不掩飾的注視讓人想要忽視都不行,歐爾麥特給了他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外加一句問候:「你好,齊木君,我是歐爾麥特,很高興認識你。」

  不,我並不想認識你。我只想滅了你。齊木楠雄淡定的在心裡吐槽著移開了視線。

  他的漠視讓歐爾麥特微微愣了下,但很快歐爾麥特便不在意的笑了笑。

  倒完茶水後,墨言坐在了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對面,齊木楠雄的身邊。

  看她沒有像之前那樣圍在他的身邊,相澤消太的眼神微微暗了暗,身上不由起了一絲冷意。

  歐爾麥特敏感地感受到了這股冷意,他疑惑地向旁邊看了看,卻只看到相澤消太垂眸喝茶水的樣子。

  是錯覺吧?他這麼想,然後呲著牙笑起來。

  迎上他燦爛開朗的笑容,墨言看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齊木楠雄,又看了眼垂著眼喝水的相澤消太,總覺得氣氛有些莫名不對勁的她開口問身邊的齊木楠雄:「齊木,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給歐爾麥特做治療?」

  一定是她的錯覺,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有不對勁的地方呢?

  面對她的提問,齊木楠雄淡淡道:「隨時都可以。」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那種隱隱覺得不對勁的感覺又來了。

  於是,她側頭去看他們。一看之下她發現齊木楠雄怪怪的,相澤惡魔也怪怪的,就連歐爾麥特的身上都有了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

  總之,好怪啊……

  她在心裡默默嘀咕的時候,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的看著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說:「兩位,在我發動我的能力之前,我有必要先提醒你們一下。」

  「請說。」

  「您請說。」

  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先後出聲。

  齊木楠雄淡淡回望他們:「因為世界不同,力量存在世界規則限制的緣故,我需要在小墨的説明下才可以在你們的世界施展我的力量。」

  「具體怎麼施展我就不說了,這個問題太過深奧,說了你們也不懂。」淡定的打擊著他們。

  歐爾麥特跟相澤消太的眉毛同時動了動。

  這傢伙可真是不可愛啊……歐爾麥特在心裡說。

  相澤消太面無表情。

  齊木楠雄繼續淡淡道:「略過那個問題,我只說一點。在我引動小墨的力量與我的力量結合在一起打破世界規則的時候,絕對不可以受到外來力量的干擾。不然就會前功盡棄,給我和小墨帶來很嚴重的傷害。」

  「這個傷害將會是永久性的,希望你們謹記這點。」

  聽了他的話,歐爾麥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齊木君,冒昧一問,這件事是不是很難做到?」

  如果很難,又會給他們帶來傷害的話,那麼,他絕對不會同意這麼做。

  「不,十分容易,只要你們不要打擾到我和小墨,一切就都沒有問題。」齊木楠雄淡淡說。

  「只要不打擾到你們就可以?」歐爾麥特又問。

  「是。」齊木楠雄言語簡潔的回。

  「這樣,我明白了。」歐爾麥特沒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相澤消太說:「我想知道你會用什麼樣的辦法將墨言的力量與你的力量結合到一起。」

  這個問題讓齊木楠雄的眼神出現了一絲十分微妙的變化,他淡淡說:「將兩種力量結合到一起的過程十分複雜,用言語無法描述。我唯一可以告知你的就只有這種方法不會給小墨帶來任何傷害。」

  這個回答相澤消太並不滿意,他直覺的認為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

  在他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墨言開口了,她看著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放心好了,齊木很厲害的,他不會讓我出事。」

  看著她嬌軟甜美的笑顏,相澤消太沉默下來。

  她對他的信任讓他無所適從。然而,他明白這件事他無法阻止,也阻止不了。

  片刻後,他說了句:「我明白了。」

  「麻煩你了齊木君。」他看著齊木楠雄說。

  齊木楠雄沒有說話,他拉著她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他轉了一下身,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跟他面對面站著。

  接著,他摘下他的眼鏡,露出了他那雙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深紫色眼眸。

  世界不同,規則不同的緣故,他摘下眼鏡便是要動用他在這個世界上可動用的為數不多的超能力的前兆。

  深深地凝視著她,他聲音略顯低沉的說:「小墨,我要開始了,無論怎樣都不要抗拒我。」

  墨言一臉認真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什麼也不做。」她很乖很乖的說。

  看她這幅模樣,他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難以言說的色彩。然後,在她的注視下,他伸手臂抱住她,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世界之主本不會死,是不死不滅,無可取代的存在。無論力量散盡多少次都會再次恢復。

  但是,這種不死不滅、無可取代、僅存於沒有遇到別的世界之主時。

  一旦兩個世界之主相遇,那麼這種不死不滅、無可取代就會被打破。

  因為,世界之主與世界之主是屬於兩兩敵對的存在,只要吞噬了對方就能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如帝王擴展自己的疆土般讓自己成為更高階的存在,近而去追索更深層次的生命奧妙,來為生而強大,無所不能的無趣乏味生活增添那麼一點點樂趣。

  許多世界之主都在如此行事。有的世界之主在經過漫長歲月的侵蝕後,無法忍受這種壓抑與孤獨的他們甚至為了擺脫這種無趣乏味的生活故意去找別人吞噬他。

  無論他們怎樣行事都好,都掩蓋不住他們骨子裡的那種瘋狂。

  事無絕對,世界之主與世界之主也可和平共處。不過,若想和平共處,必須要定下一個永恆的神魂契約。

  契約有平等契約、有主從契約、有守護契約、有永生永世的相伴契約。

  而他齊木楠雄想要的契約從來就只有一種,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思維千變萬化之間,時間只過了那麼一瞬。

  他的動作讓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同時站了起來!

  可是,站起來的他們卻沒敢輕舉妄動,他們想起了齊木楠雄剛才的提醒。他們只能緊握雙拳,雙目閃爍著怒火的盯著齊木楠雄。

  在他們幾乎遏制不住他們身上的怒意,想要衝上去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突然從墨言的身上湧出,化作一個綠色的光圈把她和齊木楠雄包裹在了裡面。

  在綠色光圈把他們兩個包裹住的瞬間,一直在屍魂界中守著那個綠色光團的黑崎一護、黑崎一心、石田雨龍、銀、還有虛夜宮的藍染,他們的身上同時爆發出了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殺意。

  帶著這股滔天殺意,他們拉開了通往現世的穿界門,瞬步走了進去。

  與此之時,浦原喜助、朽木白哉、也帶著一身的殺意的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同樣的時間裡,與這個世界相連的其他世界中,正在與敵人對持的卡凱西身形一頓,身上湧現出了一股森然至極的冷漠殺意。

  一招解決了敵人後,他扔下一句:「我去處理點私事。」後,便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一樣的時間裡,一個原本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的儒雅青年忽然殺意外放,掀開手中的書,發動能力消失在了沙發上。

  隨著他的消失,正在玩撲克的人問身邊的人:「喂,團長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大概是心急找女人去了吧?」有人接話。

  「直覺告訴我,團長確實去找女人了。」一個紫發美女說。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團長找女人?

  他們的團長還需要去找女人?

  好吧……

  他們不說話了。

  說不定他們的團長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遇到了什麼可心的女人,所以迫不及待了呢?


第55章

  同樣的事情在好幾處地方同時上演著。

  有的直接不惜一切手段, 寧可自傷的跨越了世界。

  有的則凝望著手中的綠色光團在那沉思。

  有的直接沉默以對, 站在高處遙望著天邊出神。

  可無論他們跨越了世界也好, 在那沉思也好,遙望天邊出神也好, 他們都明白, 既已發生的事情他們已經無可改變。

  他們唯一期待她不會就此徹底湮滅。

  時空交替間, 墨言的家中,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神色警惕地看著接二連三出現在客廳中的人, 他們陷入到了死寂一般的沉默當中。

  不止是他們在沉默, 其他出現的人也在沉默。出現的他們一身殺意的看著抱著她的齊木楠雄,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 齊木楠雄已經不知道被他們殺死了多少次。

  死寂般的沉默中,一個五官俊美, 氣質溫潤, 上穿白色襯衣,下穿黑色長褲, 頭上綁著白色繃帶,雙耳佩戴著一對藍色耳飾,手執一本紅色書籍的男人黑眸沉沉地看著被齊木楠雄擁抱著的女孩,又將視線轉到黑崎一護身上, 聲音沉靜到極致的說:「黑崎一護, 這就是你對她的保護。」

  「現在,我庫洛洛.魯西魯以靈王護衛之名宣誓,守護協議到此終止!」

  「自這一刻起,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來守護她!」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整個人就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一瞬間跨越世界,這是靈王賦予他們這些靈王護衛的能力之一。這種能力只有在遇到不可處理的事情需靈王來處理時才可動用。一年只能動用一次。一次超不過三分鐘。時間若超了他們就要承受來自世界規則的壓制。

  庫洛洛走了,他的話在所有人心中掀起了一波驚濤駭浪。

  他的話剛落下,卡凱西便說:「黑崎君,這次只有我一個人過來了。僅代表我個人的立場。我對你們是否能繼續守護好她這件事表示懷疑。此刻起,我不會再放任她留在這裡!」他露出來的那只眼睛眼神冷到了極致,聲音也是冷酷如冰,飽含著凜然殺意。

  殺意彌漫包裹之下,黑崎一護什麼表情都沒有。而說完這番話的卡凱西,他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房間之內。

  這時,在一旁站著的一個身形高大、體型勻稱、上披黑色風衣,內穿白色襯衫,襯衫扣子隨意的解著,裸露出半個胸膛,下穿七分花褲,腳穿人字拖,腰間佩著一把劍,嘴邊有胡茬,左眼有著三道疤的紅發男人眸色冷厲,聲音低沉的說:「事情經過是怎樣的我並不想知道。現在,我只知道你們奪得了守護她的許可權後卻沒能好好保護她。讓她深陷到了這種致命的危險當中。」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聲音冷到了極致的又說:「等這件事結束,希望黑崎君解開契約之力,放開對她的守護權,把她送到我的世界,不然……」

  不然怎樣?紅發男人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消失在了房間內。

  接二連三的宣言,接二連三的消失,它代表都是協議的終止。

  黑崎一護定定地看著被綠色光圈籠罩著的人,他的雙眼之中湧出了一股暗沉壓抑到極致的痛苦之色。

  在她為了保護他們所在的世界自我毀滅之後……

  在他們一個個的為了自己各自的羈絆而選擇放棄她,眼睜睜地看著心中絕望的她自我毀滅之後……

  他的心就一直處在一個十分內疚的境地。那種負疚感如密密麻麻的蛛網一般把他牢牢地包裹在了裡面。

  日日夜夜的疼痛侵襲著靈魂,令他日日夜夜不得安寧。每每午夜夢回間都是她絕望微笑毀滅她自己的樣子。

  那一刻的她是想有人可以站在她的身邊,跟她一起面對那一切的吧?

  可是他們卻都選擇了站在她的對面。親眼看著她自我毀滅。

  因著這無法忘卻驅除的內疚,他憑著她留給他的契印力壓所有靈王護衛,爭奪到了她的守護權。

  然後不顧眾人反對的把神魂不全的她放在了普通人的世界裡。讓她恢復力量的同時,順帶留下一些作為普通人的記憶,以成為她恢復後的美好回憶。

  他一直都知道她想體味一下普通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他一直都認為他這麼做是對的。

  可是,看著眼前的畫面,他發現他錯了。錯的十分離譜。

  他只想到了讓她體味普通人的生活。卻忘卻了給她一個普通人會有的家庭。

  他把她獨自一人仍在這個世界,用契印控制著其他靈王護衛不讓他們靠近她。

  他動用別的人力在現世發展,自以為是的打著守護她的名義在現世建立起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守護王國,只為了她遇到什麼事的時候能有個快捷的解決通道。

  然而……

  到頭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虛的。他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沒給她。

  家、陪伴、愛、呵護、溫暖……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如果他能早點覺悟,不用以前的目光看待她,把她當成是一個真正的普通人,而不是恢復力量的靈王。她也不會成長這種樣子。

  單純、無知、不通世事、像個沒智商的傻子,別人給她一點溫暖和陪伴她就會傻傻的依賴上去。把別人當成是最親近的人。

  雛鳥眷戀歸巢的情結……

  她所想要的只不過是一份最普通的陪伴和心安的歸處……

  他卻把她推向了孤獨的深淵!

  愚蠢!他實在是太愚蠢了!

  可是……已經太晚了……

  這個男人。

  這個同身為其他世界靈王的男人,他已經趁著她失去記憶與她結下了只有靈王與靈王之間才可結下的契約。

  是什麼樣的契約他感覺不到。

  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這個男人不可能再傷害她,更不會吞噬她。

  此情此景,他該慶倖這個男人沒有吞噬她嗎?

  「一護、一心隊長、我們不能離開那裡太久,不然她會出事,」同樣察覺這一點的石田雨龍聲音清冷的說。

  「事已至此,一護,你留在這裡,我們回去守著她。」銀張開了眼睛,他那雙宛若紅寶石般鮮豔美麗的紅眸中閃爍著數不盡的冷意。

  黑崎一心抬起手拍拍黑崎一護的肩膀:「一護,這裡交給你了。」他們沒有那麼許多時間在這裡耽誤。既然已經確定她沒事。他們只能先顧著另一頭。

  黑崎一護沒有說話,他點了點頭。

  黑崎一心拉開了通往屍魂界靈王殿的穿界門,銀、石田雨龍、他們一起走了進去。

  臨離開之前,黑崎一心對朽木白哉說:「朽木隊長,浦原店長,藍染隊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單憑我們幾個的力量只怕是不夠的,還請三位跟我們一起走吧。」

  朽木白哉神色平靜的盯著少女看了一眼,便走了進去。

  浦原喜助沒有說話,他直接走了進去。

  藍染看了眼少女,也走了進去。

  他們全部進去後,通道便消失了。整個房間就只剩下黑崎一護、歐爾麥特和相澤消太三個人。

  「黑崎君,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歐爾麥特開口問,他的表情看起來無比的嚴肅認真。

  相澤消太沒有說話,他的雙眼中還帶著濃重的墨色。

  黑崎一護並沒有回答歐爾麥特,他只凝視著被綠色光圈籠罩的人。

  幾分鐘後,綠色光圈消失了。被光圈包圍著的齊木楠雄抬頭離開了的唇。而她也睜開了那雙自齊木楠雄吻上去時便閉上的眼睛。

  睜開眼後,她別的什麼都沒說,只問了一句:「齊木,成功了嗎?」

  齊木楠雄淡定的回望她:「嗯,成功了。」

  「好棒。」她露出了一抹又甜又軟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容,黑崎一護喊了一聲:「小墨。」

  「誒?」她側頭去看。然後看到他家哥哥抱著他的大刀在歐爾麥特不遠處站著。

  看到自家哥哥,她的雙眼中湧現出了一抹開心至極的光芒,她三並不做兩步的飛撲過去,一下抱住了他。

  而在她撲過來的時候,黑崎一護就已經把自己的大刀扔在了地上。她撲來的時候,他穩穩抱住了她。

  「哥哥,你怎麼來了?」她雙眼亮晶晶地抬頭看著他,聲音嬌軟甜美的像水果軟糖一樣。

  黑崎一護低頭看著她:「想你了,所以過來看看。」他沒把真正的事實告訴她。

  「啊,真的嗎?哥哥不忙了嗎?來這裡看我真的不要緊嗎?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啊?」喋喋不休的問著,可表情看起來卻是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

  這是黑崎一護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她眼中的開心像一把無形的刀刃似的在撕割著他的心。

  「不要緊。」他說。

  「爸爸呢?」她又問。

  「哥哥什麼時候走啊?」

  「明天嗎?」

  「還是一會兒就走?」

  像個孩子似的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

  在她的連番追問下,黑崎一護的心愈發的難受起來。他抬起手摸摸她的頭說:「爸爸在忙,我今天留下來。」

  一聽他要留下來,她一下笑彎了眼睛。

  正笑著,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離開他的懷抱,拽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了齊木楠雄的身前,笑眯眯的跟他介紹:「哥哥,這是齊木楠雄,我的好朋友。」

  又看著齊木楠雄:「齊木,這就是我的哥哥黑崎一護。別看他長得挺凶的,實際上他很好的。」

  「你好,黑崎君,我是齊木楠雄,小墨的朋友。」融合她的力量時,她完全受他支配,毫無知覺。可他卻能感應到周圍的一切。

  通過感應,還有他們所說的那些話,他已大致推測出在她的身上都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他只是一個世界的世界之主,她卻是至少四個世界的世界之主。

  一個掌管著至少四個世界的世界之主,卻被她的守衛們仍在這樣一個世界,這是藝高膽大自負能護她周全?還是粗心大意的毫不在乎她的死活?

  他不想去知道具體的原因。

  他只知道她身邊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能護住她。

  不過不要緊,從此以後,她的身邊有他,只要有他在,誰也別想欺負她!

  作者有話要說:

  步入2019了,祝福寶貝們在新的一年萬事如意,事事順心,想什麼有什麼,每天都被幸福愛意包圍。

  謝謝艸哭作者寶貝灌溉的超多營養液,小花銀子兒寶貝、汐晰寶貝、小花銀子兒寶貝、田園喵寶貝、全圖鑒圓滿了寶貝、葉清寶貝們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愛你們~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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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齊木楠雄的介紹讓黑崎一護的眼中翻滾起了一道暗沉之色。

  「黑崎一護, 小墨的哥哥。」

  齊木楠雄看出了黑崎一護對他的不喜, 不過, 他卻並不在乎這些。他看著墨言說:「我去給你的朋友做復原治療。」

  「好。」墨言點了點頭。

  齊木楠雄走到歐爾麥特面前,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片刻後, 他拿開手說:「可以了。我把你的身體回溯到了七年前。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

  不用他說歐爾麥特也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

  如果是沒看到剛才的畫面之前, 他會為自己的身體痊癒而感到歡呼。現在, 他的心裡有著太多太多的疑惑。因此,他只認認真真的對齊木楠雄說了句:「謝謝你齊木君。」

  齊木楠雄神色淡淡的看著他:「如果不是小墨, 我根本不會管這種事。」

  歐爾麥特……

  呲牙笑:實力超強的男人, 性格卻是如此的糟糕, 果然是人無完人啊……

  如此感慨著, 他暫時丟下那些一時弄不明白的事情,笑容燦爛的看著墨言說:「墨言少女, 快中午了, 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怎麼樣?」

  這個提議不錯。

  就在墨言想要答應的時候,黑崎一護身上突然傳來一陣響動聲。他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 是他家老頭子黑崎一心發來的信息。說是他們幾個的力量維持不住了,讓他趕快回去。

  這不是可以耽擱的事情,他收起手機看著自家妹妹說:「小墨,爸爸那裡出了點問題, 需要我的説明。我先走了。等我有時間我再過來看你。」摸摸她的頭, 然後拉開了穿界門,不等她說話就走了進去。

  留下墨言傻呆呆看著他消失的地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回過神後,她眨了眨眼, 笑眯眯的對歐爾麥特說:「呐,哥哥走了,沒人管我了,我們出去買點菜在家做著吃吧。順便小酌一杯。」

  「我這裡有我自己釀的梅子酒。很好喝的。」她又說。

  看她一臉笑容的樣子,齊木楠雄揉了揉她的頭:「做飯之前,我先把你的力量還給你。」

  「啊?」一臉茫然的樣子。

  齊木楠雄看著她,深紫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讓人心醉的光芒:「不要了?」

  「要。」屬於她的力量,她怎麼可能會不要呢,不要開玩笑了。

  「還給你。」說著,他便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契約印記,屬於她,也屬於他,他們兩人的力量通用結合到一起的契約印記。

  從這一刻起,這個世界將再也不會排斥他。雖然他不能控制這個世界,卻可以在這個世界使用他本身百分之五十的力量。這是與她締結契約的好處。

  她也可以隨意調取他的力量來用。這是他對她的贈予及守護。

  有這守護力量在,在他回到他的世界,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他的力量依舊可以代替他守護著她。’

  然後,在她遇到別的世界之主,出現什麼危險的時候,他能瞬間到達她的身邊去保護她。

  不過,他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她。一如他之前一直都沒有把想與她締結契約的事情告訴她一樣。

  有些事只要他自己知道就行。

  包括她是世界之主這件事。在看明白了她那些護衛的行事方式,看出她不相信他說的那些她是世界之主這樣的話後,他也不打算再對她提及。

  不知這一切的墨言只感覺到自己的體內好像多了一股很溫暖的力量,其他的她什麼也不知道。

  「唔……齊木,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呢,我總覺得我好像變強了。以前我都沒有這種我很強的感覺呢。」她看著自己的手說。

  聽她這麼說,齊木楠雄道:「不是你的錯覺,你確實變強了。至於強到了何種地步,以後有機會你自己慢慢嘗試吧。」

  這是必須的,她一定會去驗證這點的。

  「嗯。」她點頭應聲。

  然後,這個小插曲驅散了她心中那股因為自家哥哥突然離開的小憂傷。

  她眉目飛揚,語調歡快的說:「喲西,別的事我們等下再聊。現在我們先去超市買菜吧。」

  第一個回應她的是歐爾麥特:「好的墨言少女。」他呲牙笑起來,他的笑容燦爛的仿佛能驅散這世間所有的陰霾一般。

  墨言很喜歡他的笑容,暖暖的,充滿著自信與讓人心安的力量。

  「嗯嗯。」她沖他點頭,然後來到相澤消太身旁,像只小貓似的抓住了他的左手袖子,微微仰頭看著他說:「相澤老師,我們走吧。」聲音又乖又軟,甜的像糖。

  毫無疑問的,與齊木楠雄、歐爾麥特、相澤消太比的話,她更習慣現在可以天天陪在她身邊的相澤消太。

  這是一種從日常相處中積累起來的來自心靈上的熟悉依賴與信任,也是她生長環境造成的某種來自情感上的疾病。

  隨著對她的瞭解加深,相澤消太也漸漸地認識到了這一點。他垂眼看看她,抬起右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

  「好。」他說。

  墨言再次甜甜一笑,然後拽著他往外走。

  「走了齊木,歐爾麥特。」她招呼他們兩個。

  「來了墨言少女。」身強體壯的歐爾麥特笑容燦爛的跟了上去。

  齊木楠雄也跟了過去。

  走到門口準備出門時,相澤消太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相澤老師?」看他停住,她抬頭看著他問。

  「你還沒有換鞋。」他提醒她。

  提醒完,他走到鞋架那裡把她的鞋子拿過來,然後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很明顯,他這是要動手給她穿鞋。

  一般來講穿鞋這樣的事情都是由女人為男人做的。男人為女人這麼做……怎麼說呢?不是說沒有,但卻絕對不多。

  確切的應該說很少有男人會為女人做這種事。也沒有哪個男人做這種事的時候會做的如此地自然不做作,就好像他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相澤消太的此舉止加上他的表情讓歐爾麥特的眼中有了一抹深思之色。

  難道……相澤君……他喜歡墨言少女?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許多他們日常中相處的畫面也跟著浮現在了歐爾麥特的腦海裡。

  綜合一看,歐爾麥特得出來一個結論。

  跟他超級不合的相澤君喜歡這個小他十多歲的少女。

  三十歲與十八歲……

  相澤君,他這是要老牛啃嫩草啊!

  如此行徑……相澤君就不覺得羞恥得慌嗎?

  歐爾麥特在心裡各種腹誹的時候,相澤消太已經給自家小搭檔穿好了襪子和鞋子。

  「呐呐,相澤老師最好了。」拽著身邊男人的袖子,笑容甜美的像個不諳世事分外討人喜的乖孩子。

  相澤消太垂眸看她一眼沒有說話,他帶著她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在前面行走的背影,歐爾麥特摸了摸下巴。然後,他突然對一旁站著沒動的齊木楠雄說:「齊木君,放棄吧。你沒機會了。」

  齊木楠雄沒有說話,他邁步跟了上去。

  不,沒機會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已經被我打敗了還不自知。他在心裡默默吐槽。

  至於那個叫相澤消太的人。他不否認那個男人是個勁敵。不過,那男人對上他的話,明顯他更有優勢。

  煙花綻放時雖美,但它的美只有一瞬。

  一瞬而逝的美永遠也及不上永恆的守護來得讓人心動。

  他深信著這點。他有的是足夠的時間來等待她回首轉身。

  很快他就追上她,跟她並排走在了一起,兩人邊走邊聊起來。

  沒用一會兒,歐爾麥特也追了上來,他興致勃勃的加入到了他們的聊天當中。

  然後,他們走出去沒多久,身為全民偶像的NO.1英雄歐爾麥特便被那些熱情的粉絲堵在了路上,那些粉絲又是跟他合影,又是讓他簽名的,那場面……真是好不熱鬧。

  至於墨言他們三個……

  他們很果斷的拋棄歐爾麥特,一起去了超市了。

  在超市逛到一半時,墨言接到了歐爾麥特的電話。

  「墨言少女,粉絲的熱情火熱的讓我有些無法招架,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我先回家等著你們了。」好不容易從粉絲手下逃脫的歐爾麥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他的另一個小粉絲墨言少女報告他的情況。

  聽他這麼說,正在挑選蔬菜的墨言笑起來:「嗨嗨嗨~知道了知道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們回去吧。」

  乖乖等他們回來嗎?真是好可愛的少女啊……歐爾麥特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哈哈哈,好的。」他爽聲說。

  「嗯嗯。」墨言笑眯眯的應聲。

  「呐呐,歐爾麥特,你喜歡吃什麼?我們正在生鮮蔬菜區。」她問他。

  「哈哈,只要是墨言少女做的我都沒問題。」粗神經的歐爾麥特如是說。

  如果是以前,墨言肯定會因為他這句話浮想翩翩。可自從齊木楠雄給她上過課之後,她就已經完全的掐死了她的那種念頭。

  因此,這會兒聽到這句話時她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

  「喲西~那我就多準備點好吃的吧。」她語調歡快的說。兩人又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他們剛結束通話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這次的來電顯示是「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動搖了……我突然又喜歡香克斯了!!上篇文我就沒得到他— —想要他


第57章

  相澤消太就在她的身旁站著, 他看到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據他目前對她的瞭解來看, 在她的朋友中叫尊的就只有一個。

  第三王權者, 赤之王,周防尊。

  周防尊一直都是職業英雄協會和官方政府, 及其他勢力重點關注的危險人物。為了防止他做出像上代赤之王迦具都玄示那樣帶著無辜市民陪葬的事情, 各方勢力聯合控制把他局限在了東京都。

  在東京那塊特定的區域裡, 他就是那裡的王,無論他做什麼他們都無權干涉。但只要他踏出那塊區域, 他們就有權干涉他的行為。

  好在他自知他的身上背負著怎樣的責任, 所以他很少踏出他所在的區域。

  如此危險的人物, 如果可以, 他不想她跟他有所牽扯。

  然而,他明白這不現實。因為, 早在他們認識之前, 她就已經跟周防尊認識。他現在讓她不要理周防尊,她一定不會聽。

  再者……

  今天突然出現的那些人。她的爸爸、哥哥、異世界忍者卡凱西、還有那些他不認識的人。那些人每一個身上都有身為強者和上位者的氣息, 哪一個看起來都不是簡單人物。

  更為重要,其中一個叫庫洛洛.魯西魯的男人質問她的哥哥黑崎一護對她的保護,並提到「靈王護衛」和終止「守護協議」這兩件事。

  那個卡凱西也說他對他們是否能繼續守護好她這件事表示懷疑,並表示他也會用他自己的方法去反駁他們對她的守護方法。讓他們各憑實力說話。

  還有那個腰間帶刀、穿著隨意、氣勢磅礴、獨臂紅發、左眼上帶著三道疤的男人, 他更是強勢的說他不想知道事情經過是怎樣的, 他只知道他們沒保護好她,並要求她的哥哥等這件事結束後把她送到他那裡去。

  他那裡又是哪裡?

  一個又一個的謎團把她的身上籠罩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神秘光暈,讓他再也看不透她。更讓他清楚的認識到, 原來,他從來都不曾真正的瞭解過她。

  相澤消太思緒百轉之間,墨言已經結束了她跟尊的通話,也看完了草薙給她發來的信息。

  草薙在信息裡說:墨言,尊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讓他在你那好好睡上一覺。我把他交給你了。

  她並沒有回復草薙的資訊。

  把電話收起來之後,她看著相澤消太說:「相澤老師,尊來這裡了,他大約十分鐘左右到我家。我們速度買完東西回去吧。」

  「嗯。」相澤消太應了一聲。

  然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買完了他們所需的東西,結完賬後,直接走出超市瞬移回到了家裡。

  不曾想,等他們回到家裡的時候,尊已經到了,他正閉眼在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副在小憩的樣子。

  而歐爾麥特在他的對面坐著,他的表情看起來……怎麼說呢?用流行語來講就是一副「牙疼」的模樣。

  他這副表情在看到墨言他們出現的時候立馬被一副齜牙笑的表情取代,他笑著說:「你們回來了墨言少女,這位尊君也剛到沒多久。」

  墨言點頭表示知道。她把視線放在了尊的身上。

  在她看尊的時候,尊張開眼睛,懶洋洋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坐起來後,他神色慵懶地看著她,聲音低沉沙啞,仿佛沒什麼力氣似的喊了她一聲:「墨言。」

  「嗨~」她走過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陪我睡會兒。」他有氣無力的說。

  他的話剛落下,就引來了齊木楠雄、歐爾麥特、相澤消太的注目。

  看他這副疲憊不已,氣息狂躁暴動的樣子,想到草薙說的話,她應了一聲:「好。」

  「跟我來吧。」她看著他說。

  尊站了起來。

  然後,她帶他去了一樓的客房。

  看他們走進旁邊的客房後,相澤消太面無表情的把購物袋全部提到了廚房,並將它們分類好放在了冰箱裡。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客廳,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相澤君。」在他身旁坐著的歐爾麥特喊他。

  相澤消太抬眼看他,那表情分明在說:有什麼事說。

  這氣息不對啊,相澤君這是吃醋了吧?一定是吧?歐爾麥特在心裡說,他嘴上道:「墨言少女跟那個赤之王是什麼關係?」

  「朋友。」相澤消太說。

  「喝酒那種。」著重最後一句。

  「哦?哈哈哈,原來是酒友啊。」歐爾麥特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果然是個熱血的笨蛋,這有什麼好笑的嗎?相澤消太默默在心裡吐槽。

  「那個,相澤君,墨言少女知道他的身份嗎?」歐爾麥特又問。

  相澤消太垂著眼:「大概不知道。」

  呃……怎麼辦,好像跟相澤君怎麼都聊不起來啊。歐爾麥特鬱悶的想抓腦袋。

  在他不知道怎麼跟相澤消太愉快的聊天的時候,墨言從旁邊的客房裡走了出來。她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說:「相澤老師,我們準備午飯吧。」

  相澤消太站起來,他直接進了廚房。

  墨言隨後跟了進去。

  相澤消太離開後,歐爾麥特看看對面那個面無表情坐在那看手機的人,他的表情又變成了一副牙疼的樣子。

  一個相澤君,一個齊木君,一個尊君,一幫不認識的強者,墨言少女的身邊還真是……

  在他默默腹誹的時候,齊木楠雄站了起來。

  「麻煩告訴小墨一聲,有時間我再過來。」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歐爾麥特的面前。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調和一下他現在的力量。

  歐爾麥特……

  這大概是他最無語的一天。

  廚房內,相澤消太負責在那清洗,墨言負責處理,並運用她的幻想能力把這些菜變成可食用的成品。

  等相澤消太洗完的時候,她也已經把所有的菜變成了熱氣騰騰,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

  「好了,搞定。」她向著相澤消太露出了一抹又甜又軟的笑容。

  相澤消太抬眼看著她,他的眼神沉靜似水。

  見他這麼看著她,她眨了眨眼說:「怎麼了相澤老師?」

  相澤消太沉默了片刻,他淡淡說:「她本人在做什麼。」

  (⊙o⊙)……她的表情是這樣的。

  「那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明明表現的跟本體一樣啊?」她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樣子。

  她的話吐露了她的身份,她不是墨言本人,而是她的影/分/身。

  怎麼看出來的?相澤消太將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裡。

  如果是現在的她,他們做飯的時候,她絕不會動手,只會在那喋喋不休、嬌氣哼哼的指揮他,告訴他這菜應該怎麼洗,那菜應該怎麼切,又該切成什麼樣子。

  如果他切的不對,她會嬌氣的抱怨說這樣不對。然後,等他按照她的要求把所有的菜洗好,切好後,全部如了她的意,她才動手去做。

  是做,而不是用幻想成真的個性把這些食材變成現成的菜肴。

  做飯的時候她的會開心的「哼」著他聽不懂的流行歌曲,動作迅速流暢的翻炒著那些菜。

  菜出鍋時候,她會先給他夾上一些讓他品嘗,滿臉期待的問他味道怎樣。看到他點頭,或是給出一聲輕「嗯」,她就會開心無比的笑著說:我就知道我是最棒的。

  那一刻她的表情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那麼多的小細節,隨便找出一處都是破綻,他怎麼可能會認不出她?

  「她在做什麼?」相澤消太又問一遍剛才的問題。

  分/身/墨言抓抓腦袋:「啊……那個……她在陪尊睡覺。我的任務就是下來做飯,吃飯。」

  「飯好了,我們吃飯吧相澤老師。」本體給她的任務就是做飯,陪吃飯,然後把歐爾麥特送走,不要露餡。

  前面她都可以做到。

  後面這個……

  唔,這可不是她自己露餡的,是這個男人眼神有點嚇人的男人自己看出來的,一切都不管她的事。

  話說……她第一次單獨出任務就把任務搞砸了,本體會不會討厭她啊。

  啊……打住打住,她也是本體的一部分,本體討厭她不就等同討厭她自己嗎?她真是傻了。

  在分/身/墨言在那各種吐槽的時候,相澤消太轉身走了出去。

  看他走出去,分/身/墨言連忙跟了上去。她一直跟著他走到本體所在的那個房間。

  見他站著不動,她小聲提醒他:「那個……門沒鎖。」

  相澤消太看她一眼,他伸手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時,看著赤之王周防尊擁著小貓模樣的她睡覺的畫面,他的眼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意。

  怒意湧動之間,不堪他爆發的分/身墨言「砰」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隨著她的消失,本來只是想把尊哄睡,結果卻把自己哄睡,還不知什麼時候被尊擁著的墨言小貓迷迷瞪瞪的睜開了雙眼。

  然後,她正對上他充滿怒意的雙眸。

  嚇……相澤老師這是怎麼了……她立馬坐起來,有些小怕的往後縮了縮。

  她這一縮,尊懶懶地張開了眼睛,他伸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聲音低沉慵懶的說:「不要怕墨言。」說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

  坐起來時,他把她抱在了懷裡,以一副保護者絕對佔有的姿態看著相澤消太,語氣平靜無波的說了一句。

  「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感謝吃小孩的芒果寶貝扔的手榴彈,麼噠~愛你~啾啾啾~

  感謝灬小孩紙の任性丶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愛你~


第58章

  作為一個男人, 沒有人會喜歡有人這樣挑釁自己。尤其是對方還抱著自己想要的女人如此挑釁自己。

  相澤消太亦然, 但他卻沒有發怒, 他將視線放在變身為貓的少女身上,聲音沉靜的說了一句:「過來墨言。」

  出去?

  過來墨言?

  發生什麼事了?

  歐爾麥特起身走過來想要看個究竟。然後, 他看到了屋內的場景。

  然後的然後, 他瞬間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相澤君 ……他這是又吃醋了啊。這種事他還是不要插手了。如此想著, 他站在那不說話了。

  聽他喊她,墨言習慣性的就要跳過去。然而, 她用力了, 卻沒掙脫尊的懷抱。

  「誒?尊?」回過頭盯著他看, 意思是讓他放開她。

  尊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不要過去墨言。」

  誒?歪歪毛茸茸的小腦袋, 一雙貓眼中盡是疑惑:「為什麼喵?」

  為什麼?

  尊微微垂眼看著她:「墨言,我不喜歡。」

  「喵?」貓眼中的疑惑更重了。

  「尊不喜歡什麼喵?」聲音奶萌奶萌的問。

  望著這樣一雙什麼都不懂的眼睛, 尊的眼中有了一抹暗色:「我不喜歡你去找他。」

  眨眼, 再眨眼,尊的樣子她想起了平常她家爸爸和哥哥相處的樣子。她家爸爸就總不喜歡她當著他的面黏著她家哥哥。她家哥哥也不喜歡她總黏著她家爸爸。

  只要她黏著對方多一點, 他們就會生氣的互懟。情況跟眼前這情況一模一樣。

  然後,他們倆打一架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想起那些往事,她的雙眼立馬亮了起來。

  「喵,我知道了喵。」原來他倆欠架。

  嗯?尊看著她, 想要問她明白什麼了。

  然而, 話還沒有出口,他懷中的小貓就變成了少女。

  小貓變成少女後,她拽住他就把他從床上拽了下去。然後, 她又拽著他走到那個男人面前拉住了那個男人的袖子。

  再然後,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一個很大的庭院裡。

  出現在庭院後,拽著他的少女鬆開他,同時也鬆開那個男人,向後退了幾步,看著他們說:「打吧。」

  打吧?尊看向她。

  相澤消太也把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很明顯,他們的腦回路還沒先進到能跟她同步的地步。他們還沒弄明白她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可是,他們這樣的注視放在她的眼中卻有了另一種意思。她認為他們這是想要跟她打的意思。

  一對二……好像有些難度的樣子。

  不過,為了他們能和好如初!她拼了。

  於是,她一臉認真嚴肅的盯著他們說:「這樣,我明白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們一句。」

  「我感覺我很強。你們要小心了。千萬不要留手。」

  「不然你們一定會受傷的。」氣勢攀升,慎重的提醒。

  嗯?尊的眼中有了疑惑之意。他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

  相澤消太則微微張大了眼睛,他已經明白了她說那些話的意思。明白的他在為她清奇思想而震驚。

  在他們一個疑惑一個震驚的時候,她出手了。

  她最先攻擊的是尊。

  常年的戰鬥和與生俱來的對於危險的感知使得尊閃身避過了她的攻擊。

  一擊不成,她又揮腿橫掃了過去。揮腿加上揮拳間帶起的勁風撕裂了周圍的空間,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道宛若刀刃的氣浪。

  氣浪四散時,席捲到了相澤消太。就在相澤消太想要退出去時,一個嬌軟的聲音響了起來:「多重影分/身/之術。」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分/身墨言出現在了相澤消太身前,對準他發動了攻擊。

  從她的攻擊中相澤消太已經看出來,她的攻擊一點放水的成分都沒有。躲倒是可以躲過去。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許久。她不會放過他。

  認識到這點,相澤消太迎了上去。

  一時間,二對二,庭院裡飛沙走石暴起,到處都是肉身搏鬥的聲音。

  打著打著影分/身不行了,「砰」的消失不見,回到了她的體內。這個時候,打得正興起的她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她直接一挑二,動作快如閃電的跟他們倆打起來。

  起初尊和相澤消太還有所顧忌,害怕會傷到她。

  可是,當他們發現他們的顧忌在她的拳頭面前連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的時候,他們開始認真對待她的攻擊。

  結果,赤/裸/裸/的事實告訴他們,就算他們認真對待也不是她的對手。面對她不斷揮過來的拳頭,他們只有被打的份……

  認真對待不行,那就火力全開吧!反正只要不下痛手就行。

  結果的結果,現實教他們做人……

  約倆小時後。

  「砰砰」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她左拳頭在相澤消太的身上,右拳頭在尊的身上,她在他們兩人中間,他們兩人被捕捉武器束縛著,一身狼狽的仰面躺在地上,被揍的渾身疼得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再看看打他們的人,她雙目閃亮、氣息微喘、臉上盡是激鬥過後的紅暈和灰塵,身上帶著只增不減的戰意。

  這一刻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捕捉獵物的豹子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彪悍之氣,充斥著讓人移不開眼,想要征服的野性美感。

  看著這樣的她,尊的眼神暗了下來。

  相澤消太亦然。

  渾然不知身下這兩隻在想些什麼的豹少女墨言,她看著他們說:「還打嗎?」很是認真詢問的口氣。

  還真是遲鈍啊……相澤消太無奈地呲牙笑起來。

  「不打了。」尊懶洋洋的說。

  「喂,墨言,身上疼的起不來了。」他又說。

  聽他這麼說,墨言將束縛住他們的捕捉武器收回來,開始給他們做治療。

  幾分鐘後,她說:「好了。你們可以起來了。我帶你們去後面泡溫泉。」

  尊沒有說話,他向她伸出了手。

  她知道他這是要她把他拉起來的意思。

  「真是的,懶死你算了。」咕噥著,她站起來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把他拽起來之後,她看著還在地上躺著的某只橡皮頭,也伸手把他拽了起來。

  不過,在把橡皮頭拽起來的時候,橡皮頭卻沒鬆開她的手,反而把她攬抱在了懷裡。

  從豹少女變回正常少女的墨言……

  「鬆手了相澤老師,你身上全是汗,臭死了。」一副嫌棄不已的嬌氣樣子。

  她的樣子讓相澤消太的眼中有了一層很淡很淡的笑意。他抬起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垂眼看著她,聲音低沉蘊含磁性的說了一句:「嬌氣。」

  抬眼瞪:「不要捏我鼻子了,捏壞了怎麼辦。」

  「快點鬆開了。我也想去洗個澡呢。」嬌氣的哼哼。渾身黏唧唧的難受死了。這該死的黑啾啾的衣服,總有一天她要撕了它。

  事實是,有一天這套衣服確實被撕碎了,不過,卻不是她自己撕碎的,而是某人給她撕碎的……

  相澤消太鬆開了她。她轉身帶著他們兩個去了後面的溫泉池。

  到溫泉池後,她發動個性把她家哥哥的衣服給他們弄了兩套過來。

  「喏,這是我哥哥的衣服,你們湊活著穿吧。」衣服是黑色的死霸裝。

  相澤消太和尊伸手拿過了衣服。

  接著,她又給他們弄來了兩瓶她自釀的梅子酒和毛巾遞給他們。

  然後她又說:「好了,你倆慢慢泡。我也去前面的房間洗澡了。」

  「討厭,不能超過十米呢。」嬌氣的囉嗦。

  「相澤老師,你要洗快點了,洗完我要去「小林泉」家吃他們家的紅豆糯米團子。」雙眼濕漉漉的看著他敘說自己的要求。

  「好。」相澤消太應了下來。

  看他答應,滿意的某只這才走出去,走進了溫泉池前面的房間。

  她走之後,他們兩個誰都沒有看對方,直接脫衣服下了溫泉池。

  大約十五分鐘,相澤消太從溫泉池走出來,擦拭一番穿上了那身死霸裝。

  看他出去,尊也沒有久留,他也慢悠悠地收拾一番穿上了死霸裝。

  他們倆是前後腳走出去的。他們出去時看到身穿粉色浴衣的少女正坐在走廊上在那小酌,她的手邊放著兩個空酒杯,幾碟子下酒零食。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後,少女回過了頭。

  「你們洗好了。」聲音嬌軟甜糯。

  簡直讓人不敢想像她會是剛才那個把他們揍得站不起來的人。

  「嗯。」相澤消太應聲,他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少女穿如此鮮亮的衣服。粉色的浴衣穿在容顏美麗的少女身上,使得少女看起來就像只一朵含苞待放的櫻花一般,粉嫩多姿,誘人採擷。

  尊坐在了她的另一側。

  看他們分別坐下,沒有再像之前似的互相不喜歡,墨言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了無數個大贊。

  「喝一杯吧。」她說,然後動手給他們倒了兩杯酒。

  尊沒有拒絕,他直接端起來幹掉了它。

  相澤消太也是一樣。

  見他倆這麼痛快,她的眼神亮起來,她當即又弄了好幾瓶酒過來。

  「你們自己倒吧。」她說。

  尊沒有說話,他自斟自飲起來。

  相澤消太也沒有說話。

  接下來,他們兩個就好像要比誰喝的更多一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起來。

  見他們喝得這麼豪爽,愛酒如命的小酒鬼也沒有認慫。

  於是,兩人對飲變成了三人痛飲。

  喝著喝著,她就忘掉了要去吃紅豆糯米團子的事情。也忘記了在她的家裡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他們回去吃飯。

  時間流逝,轉眼四個多小時就這麼過去。

  而此刻,豪爽痛飲了好幾個小時的三隻全部變成了醉鬼。

  名為尊的醉鬼抓著少女的手已經睡著。

  名為相澤消太的醉鬼把少女的手包裹在他的手中,他也在沉睡之中。

  被抓著的少女,她睡得更香。

  在他們睡的正香的時候,庭院中傳來一陣空間波動,接著一道時空裂縫出現,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出現後,他走到走廊下彎腰在他們的身上各自點了一下,讓他們繼續沉睡著不能醒來。

  然後,他把少女的手從他們的手中抽出來,抱起睡著的少女走到庭院,伸指劃開了不知通往哪裡的時空通道,抱著少女走了進去。

  片刻,時空通道與少女一起消失。乾淨的就仿佛少女從來都沒存在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我說我突然移情別戀愛上香克斯了,~~寶貝們會不會拍死我= =!

  小心翼翼地踩著線發抖~

  以及,我們神魂不全的小傻子要開始成長了


第59章

  一覺醒來發現貓形的自己正被人捏著後脖子提溜著, 對方正拿著一把匕首在沖著自己比劃……

  作為被人用匕首拿著比劃的一員, 這會兒她應該露出一副怎樣的表情?

  「啊嘞, 小貓咪,原來你沒死啊?我還以為你死了, 正準備挖坑把你埋了呢。」脖子裡戴著一串紅珠項鍊, 頭戴橘色帽子, 帽檐上別著兩個難過表情,兩頰帶著雀斑, 裸著上身, 下穿短褲的黑髮青年笑容燦爛的說。

  以為她死了?正準備挖坑埋了她?等等, 等等, 等下再挖坑埋她……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回憶回憶都發生了什麼事。

  回憶,努力的回憶。

  尊和相澤惡魔不合。她出手給他們調解。她打趴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和好如初。讓他們泡溫泉。然後他們三個一起很開心的喝酒。

  喝完酒呢?

  喝完酒發生了什麼?她不是在自己家老宅嗎?她為什麼會以貓樣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這提溜著要挖坑埋了她的傢伙是誰?

  更為重要, 她在這裡, 那跟她一起喝酒的尊和相澤惡魔呢?他們在哪?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叫完,她整只傻呆呆地愣在那裡。

  怎麼回事?她明明是在說:尊, 相澤老師,你們在哪裡。

  為什麼說出來卻是一堆的貓語?

  對,變身,變身, 變回人就好了。這麼想著, 她發動個性想要變回人形。

  可是,努力過後她發現,她的力量還在體內, 但就是不能運用,不能變回人形。

  所以……誰來告訴她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相澤老師~你在哪裡。

  小小的一隻,雙眼濕漉漉的低叫著,看起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貓會哭嗎?或許會,但是雀斑青年沒見過。他只是覺得被他提溜著的小貓叫起來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特別惹人心疼。

  心疼之下,他把匕首插回腰間,把小貓抱在了懷裡,抬起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說:「運氣不好的小傢伙,你一定是跟我一樣流落到這個荒島上來的吧。我也是。從今天起我們就一起相依為命,一起努力走出這座荒島吧。」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斯。歡迎你成為我的夥伴。」雀斑青年自作主張的把小貓定為了自己的船員。

  聽他這麼說,墨言小貓蔫唧唧沒有出聲,她還沒從不能變回人形,不能說人話的打擊中回過神。

  最讓她受打擊和不能接受的是她獨身一人在這,尊、相澤惡魔、哥哥、爸爸、很多她認識的人都不在她的身邊。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遭遇到這種事情。現在她驚慌害怕不安,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喵……」弱弱的叫,把毛茸茸的小腦袋埋進了青年男人的懷中。

  哥哥、爸爸、相澤老師、尊、小勝、……你們在哪裡……

  名喚艾斯的青年看小貓咪懨懨地埋在自己懷裡的樣子,他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不是一個人了呢……真好……

  他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小傢伙。

  如是想著,他邁來腳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接下來五天裡,他一直都在嘗試著做木筏離開這座無人島。可是,無論他怎麼嘗試都沒成功。

  在第六天的時候,他在這座無人島上看到了除他之外的第二個人類。可惜的是他自我介紹之後,通過短暫的交談,這個自稱丟斯戴著面具的人類並不願意跟他一起合作離開這裡。他只能自己繼續努力。

  第七天,第八天……

  時間流逝,他已記不清他在這座無人島上待了多久。一個月?一個半月?兩個月?他也已經記不清他想要離開荒島卻以失敗告終了多少次。

  唯一可知,這座島上可食用的東西都已經被他和那個叫丟斯的傢伙差不多吃沒了。現在連飲用水源都成了一個大問題。

  大海就是這麼的無情,在沒有食物,斷絕水源被困在離不開的荒島上的情況下,等待他的只有一條路:餓死。

  他還沒有向世人證明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價值,他的理想也還沒有實現,他不能死在這裡!

  希望燃燒於心。他又有了力氣。他日常造船、造木筏、找食物、照顧小貓咪、尋求丟斯的幫助。其他都沒問題,只是丟斯仍舊拒絕了他。

  不知又過了幾天,在他們連水都已經喝不上的時候,這天夜裡,丟斯主動找到了他,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

  「把這只小貓給我,我跟你一起造船離開這裡。」他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饑餓使得他頭暈眼花,他要吃了這只小貓。

  聽他這麼說,艾斯瞬間就意識到他要小貓做什麼。

  唯一沒反應的大概就只有懨懨吧唧的小貓。

  「抱歉,小傢伙是我的船員,我是不會把小傢伙交給你的。」艾斯拒絕了他的提議。

  丟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我們都要餓死了,你拿著食物卻不吃,你是白癡嗎?」

  艾斯笑了:「對你來說小傢伙可能是食物,但對我來說小傢伙是我的同伴。我是不會把我的同伴交給別人的。」

  聽了他的話,丟斯再一次確認,這個叫艾斯的傢伙是個白癡。

  談判破裂,丟斯走了。

  「小傢伙,放心吧,你是我的同伴,就算我餓死我也不會吃你的。」他摸著懷中小貓咪毛茸茸的小腦袋,聲音溫柔的這麼說。

  他的話讓連日來從希望、盼望、絕望、至自暴自棄的墨言睜開了那雙懨懨欲睡的雙眼。

  「喲,你醒了小傢伙。」艾斯笑容燦爛的跟她打招呼。

  自從他撿到這小傢伙,這小傢伙就一直乖乖地在他的懷裡待著。喂她吃就吃。喂她喝就喝。無論他做什麼這小傢伙都不會離他左右。

  小傢伙最常待的地方是他的懷裡,再就是肩膀,有時會趴在他的帽子上。

  小小的一隻,可愛又可憐。是唯一完全屬於他的東西。

  小傢伙跟他一樣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他不知道小傢伙還可以堅持多久。

  他不想小傢伙死掉。

  實在不行,明天他會給小傢伙喝他的血。

  「乖,我不會讓你死掉的。」他笑容燦爛而又溫柔的說。

  墨言怔怔地看著他,然後,她低低地叫了一聲:「喵。」

  她在說:謝謝你,艾斯。

  艾斯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他把小小的一只好好地摟在了懷裡。

  「睡覺了小傢伙,明天見。」他靠在樹上,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喵。」明天見艾斯。她說。

  第二天,艾斯像往常一樣來到海邊,想要尋找有沒有沖刷到海灘上的食物。結果,食物沒找到,他找到了一個很大的鳳梨。

  鳳梨水靈靈地,看起來就一副水分飽滿十分可口的樣子。

  「這還真是意外的收穫啊小傢伙。」艾斯開心的說。

  「喵喵。」是的呢,她回答他。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歡快的回應艾斯,艾斯的開心的笑起來。

  「很棒的收穫,我們又可以支撐幾天了。」他說。

  「喵喵。」艾斯好棒,她聲音奶萌奶萌的說。

  艾斯抱著她回到了他們睡覺的地方,然後準備吃掉這個水靈靈的大鳳梨。

  在他們準備吃掉大鳳梨的時候,丟斯走了過來。

  看到丟斯,艾斯笑容燦爛的說:「喂,丟斯,我運氣不錯,在海邊撿到了這個鳳梨,我們分食了它,然後造船離開這座島怎麼樣。」他日常沒有放棄丟斯,想要丟斯跟他一起離開。

  這次,丟斯沒有像以前那樣拒絕他。丟斯答應了他的要求。

  丟斯的答應讓艾斯十分意外,本來他已經做好了丟斯會再次拒絕他的準備。

  這樣很好。

  艾斯像他說的那樣把大鳳梨從中間切開,他咬一口後咽下後,把另一半遞給了丟斯。

  「吃起來沒問題的樣子,給你。」

  丟斯接了過來,然後小口小口的在那吃。

  丟斯吃的時候,艾斯拿出匕首從最中間挖了一塊放在手心讓墨言吃,墨言伸出兩隻毛茸茸的小爪子抱起它,靠在他的懷裡一點點地啃食起來。

  說實話,這個水果的味道真的好難吃。可是,它卻能挽救她的生命。也能挽救艾斯的生命。

  至於丟斯這個想要吃掉她的傢伙,她會記恨他一輩子的。哼~

  看她吃相如此可愛,艾斯笑著開始吃他手中剩下的水果。

  然而,就在他把水果吃的只剩下一口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燃燒起來,不過片刻他的身上就已經被火焰籠罩住。

  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一下驚呆了丟斯,也嚇到了墨言,艾斯也是一副震驚到呆滯的表情。

  回過神,他立馬把墨言往地上一扔,就地滾起來。

  是火焰的話這麼在沙灘上滾動多少都會有用的。

  可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麼滾動火焰都沒熄滅。

  見此景,回過神的墨言立馬跳到了他的身上急切的叫起來:「喵喵喵~喵喵喵~」她揮舞起毛茸茸的小爪子去拍他身上的火焰,試圖去滅火。

  然而,她很快發現,她的小爪子拍上去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被火焰燒到的灼燒熱意和疼痛感。

  誒?不熱的火?

  很快地,艾斯也發現了這點。

  發現這點後,他不再滾動,而是坐在那盯著他冒著火焰的雙手看起來。

  就在這時,丟斯說:「我想你可能得到了惡魔果實的能力,已經成為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了。」

  「就是你剛才吃的大鳳梨。」他舉了舉他手中的鳳梨。

  「喵?」那為什麼她沒事呢?要吃她的壞傢伙也好好的。這是怎麼回事?

  艾斯把她的疑惑問了出來。

  丟斯的回答:「據傳說只有第一口吃下惡魔果實的人才能獲得它的能力。」

  「剛才你是第一個吃下它的人。所以,你成了惡魔果實能力者。」

  「同時……恭喜你,你也成為了一個永遠被大海厭棄的旱鴨子。」

  艾斯……

  墨言……


第60章

  有時災難也會伴隨著幸運。

  艾斯突然成為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的事情讓丟斯看到了活著離開的希望。於是, 已經被艾斯身上那股熱血赤忱、開朗陽光、永不放棄精神所打動的丟斯成為了艾斯的第二個同伴。

  黑桃海賊團就此成立。

  接下來的幾天裡, 艾斯一直都在自我摸索著熟悉他身上的力量, 並嘗試運用這股力量創造出一些適合他的攻擊招式。

  在他熟悉運用他的力量時,他和丟斯並沒有放棄在島上尋找可食用的東西。

  最後, 東西雖然不多, 可他們卻找到了一處可飲用的活水源。

  只要有水一切就都好說。

  他們憑著這少量的水源和可憐的食物又堅持了一個多星期。

  待艾斯徹底能熟悉的運用他的能力後, 他和丟斯便把離開的事情提上了征程。他們開始伐樹、造船。

  花費八天時間,他們造好了一艘小船。

  看著他們合力造出來的這艘小船, 艾斯和丟斯抱在一起開心的大笑起來。

  他們的開心感染了墨言, 她也眯起漂亮的貓眼叫了兩聲。

  聽到她的叫聲, 艾斯鬆開丟斯把她抱了起來。

  「小傢伙, 我們要離開這裡了。等離開這裡,我一定讓你天天吃肉。」說完, 他開心的大笑起來。

  素了這麼久, 每天都慘兮兮的,提到肉這個字, 她的貓眼一下閃爍起了一抹亮晶晶的光芒。

  「喵喵~」眯著漂亮的貓眼,笑得像個小傻貓一樣。

  「哈哈哈。」她可愛無比的表情取悅了艾斯,艾斯開懷大笑起來。

  看著眼前這笑得像兩隻無腦白癡一樣的同伴,丟斯在心裡歎了口氣。

  白癡的船長加上一隻白癡的小貓, 他到底加入了一個怎樣詭異的海賊團啊……

  腹誹著, 他看著傻笑的兩隻說:「喂,我說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傻笑了,這樣真的顯得很蠢啊。」

  「喵~~」你才蠢。

  「哈哈哈, 丟斯,開心就要笑嘛。」艾斯毫不在意的說。

  丟斯白他一眼:「我不會像你那麼白癡的笑。」

  「哈哈哈。」艾斯回了他一個燦爛陽光的笑容。

  丟斯……

  自家船長看起來越來越白癡了怎麼辦?

  「白癡船長,收拾一下走吧,我實在是不想再在這個破島待下去了。」

  聽他這麼說,艾斯連連點頭:「唔唔,好的好的。咱們走吧。」說著就要上船。

  丟斯……

  「我說……你能不能幫我把這些可食用的東西搬到船上,順便再弄點水放在船上?」吃喝都不帶就要離開,你是要神活著嗎我的船長?丟斯已經吐槽不能。

  經他這一提醒,艾斯笑哈哈的抓了抓腦袋:「是哦。那我們快點把東西裝上吧。」

  說幹就幹,艾斯風風火火的一點都沒等待。

  不過片刻,他們就把所有可食用的少量食物和水全部搬到了小船上。

  做好這一切,他們倆合力把船推到海邊。艾斯帶著墨言小貓上船,丟斯把船推進海裡後也上了船。

  全員上船之後,艾斯笑容燦爛的說:「大家,起航了!」說著,他以火焰推動小船,使船行駛于大海之上,帶著他的兩個夥伴離開了這座困了他們最少兩個月的荒島。

  大海的廣闊讓人難以想像。駛出島嶼後,望著眼前這波瀾壯闊,一眼望不到邊的蔚藍大海,遙望著碧藍無雲的天空,看著盤旋於天空上的海鷗,墨言的心受到了一股很強烈的衝擊,她的心跳在這衝擊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以前她不理解為什麼會有人那樣喜歡大海,現在她懂了。

  看著這片浩瀚寬廣的大海,她感覺她心中那股連日來的低沉落寞情緒一下就被消除掉了,心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

  真美啊……她在心裡感慨。

  如果這時候相澤消太那個兇殘的像惡魔一樣的傢伙能跟她一起看到這樣美的景色就好了。

  想到他,她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低落下來。

  爸爸、哥哥、相澤惡魔、還有尊、他們會因為她不見了而著急嗎?他們會找她嗎?他們是不是已經放棄找她了呢?

  只要想到他們會放棄尋找她,然後忘掉她,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她不想被人遺忘掉。

  「喵喵~~」弱弱地叫著,她把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到了艾斯的懷裡。

  她又日常想他們了。好想好想。他們會想她嗎?

  她的叫聲低弱無力,艾斯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了,他抬起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在他的撫摸下,她漸漸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好像又回到了相澤惡魔家裡。相澤惡魔好像剛下班回到家的樣子。他站在門口那裡盯著客廳發呆,在他手裡提著她最愛的吃的紅豆糯米團子。

  發了一會兒呆,他提著紅豆糯米團子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從裝團子的紙袋中拿出來一串團子,咬下一個在那吃。

  吃的時候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好像他口中的團子是多麼難以下嚥的東西一樣。艱難的吞下那個團子之後,他就把手中的團子放回到了紙袋中,拿起一袋營養劑在那吃起來。

  看他如此行事,她眨了眨眼睛。

  紅豆糯米團子那麼好吃的美味,他竟然不吃,簡直太暴殄天物了。

  她飄過去湊到團子跟前,想要拿起它來。

  然而……她的手直接從團子上穿了過去。她拿不到。

  不服氣的她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好氣,她氣哼哼的坐到他的身旁去扯他的袖子,讓他拿給她吃。

  可是,他竟然無知無覺,雙眼無神的盯著他手中的營養劑發呆。

  這一刻的他看起來情緒低迷到了極點,她能清楚感受到自他身上散發出的低落壓抑氣息。

  算上在雄英讀書三年對他的認識,加上朝夕相處中的接觸,她敢肯定的說她從來沒有見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他……怎麼了呢?

  在她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忽然側過頭向她看來。她以為他看到他了。結果他的眼中根本沒有她的影像。

  呐……相澤老師,你怎麼了呢?她問他。

  可他聽不到,他沒理她。

  然後,她看著他轉過頭懶懶地地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唔……昨晚上又出去做任務累到了嗎?她自己嘀咕。

  嘀咕著,她打了個哈欠。

  困了呢,她說。

  然後的然後,她往他的臂彎一躺便閉上了眼睛。

  一覺醒來,她發現已經到了晚上。艾斯抱著她,丟斯在一旁躺著,船在海上自動漂流著。

  她動作很輕的從艾斯的懷抱中鑽出來,跳躍上了船頭,然後蹲坐在那,遙望著天空的繁星發起呆來。

  在她發呆的時候,艾斯坐起來把她從船頭抱起來抱在懷中又躺了下來。躺下後,他摸著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說:「睡覺吧小傢伙。」

  墨言沒有出聲,她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才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時,她還在那想:我還能回去嗎?

  不知不覺中,她又睡了過去。

  時間就在這種吃了睡,睡了吃之中悄然流逝,一晃過了四個來月。

  四個來月,墨言從一無所知的一隻變成了萬事通。

  她已瞭解到這個世界是開啟了大航海時代的世界,海賊盛行的世界。出海是每個男人或女人的夢想。他們到了年紀就會回歸大海的懷抱,去海上實現他們各自的理想。

  偉大航路、新世界、海賊、君臨新世界的四皇、七武海、超新星海賊、海軍大將、海軍、瑪麗喬亞聖地、天龍人、等等…等等…

  這些詞語她並不陌生。她不止一次從路飛、香克斯、索隆、多弗、青雉、等……他們的口中聽到過。

  在她的世界裡,她最初聽到他們說這些事的時候覺得他們的世界特別有趣,她十分嚮往有一天能到他們的世界轉轉看看,跟他們來個組團旅行。

  本來是少不更事的願望,她沒想到有一天竟會用這樣的方式實現。

  一方面她為能來到這個世界,即將見到她召喚過的那些朋友而感到開心。一方面她又心心念念著她的爸爸、哥哥、相澤惡魔他們。

  半年多了,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忘了她,還是仍然在尋找她。

  總之……心情矛盾。

  可是再矛盾又能怎麼樣呢?小小的一隻,巴掌大的一坨,她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過,作為小小的一隻,別的喵生活是怎樣的她還沒接觸過,但她感覺她的日子真的過的特別棒。

  因為,自從她在這個世界醒來,被艾斯撿到那天起,她每天什麼都不用做,艾斯就會把吃的喝的給她送到嘴邊。

  他吃什麼就會喂她吃什麼。他們兩人同吃同住同行。他的肩上、頭上、懷裡、都是她的地盤。她想占哪就占哪,誰也不敢說什麼。

  這個誰指的是艾斯這四個多月來陸陸續續收的新同伴。情報家、狙擊手、魚人族、長手族、炮手、劍客、奇怪的女人、等……

  她的地位在艾斯的船上很高很高,屬於八條腿的螃蟹,怎麼都是橫著走。

  但她的懸賞……說起來讓人慚愧,只有十貝裡……

  綜上,她大概是這片大海上懸賞最低的一隻海賊了……


第61章

  身為整個海賊界懸賞金額最低的一隻海賊, 墨言小貓跟著艾斯一路從偉大航路打到了香波地群島。

  好吧, 實際上只有艾斯一個人在那打, 她只負責趴在想要吃掉她的那個傢伙的頭上旁觀。

  進入香波地群島後,為了他們的船可以下潛一萬米, 穿越紅土大陸底下的巨洞, 走魚人島路線到達新世界, 開始他們夢想的征程,他們不得不在這裡停留幾天為船鍍膜。

  在他們給船鍍膜的這幾天, 艾斯先後又打敗了好幾個高額賞金的海賊。

  憑著這份從偉大航路開始就不曾有過一次敗績的威名, 他一躍成為了海賊界的超新星海賊。

  之後, 給船鍍好膜以後, 他斯頭頂超新星海賊「火拳艾斯」這個稱號,還有再次提升起來的懸賞金額, 及懸賞金額增長了5貝裡, 全部賞金只有15貝裡的她,帶領著他手下的黑桃海賊團由海底線路魚人島進入了新世界。

  進入新世界第一天, 他就火力全開的開始找人挑戰。被他挑戰的人無疑全部被他打敗了。

  隨著被他打敗人數的提升,他很快就引起了世界政府的注意。在他又一次打敗一個實力極強的海賊時,世界政府派來使者,向他發出了邀他成為王下七武海的邀請。

  面對世界政府對他發出的邀請, 他很直接的拒絕了他們, 並說他的目標是打敗殺死「白鬍子」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沒時間去跟他們什麼玩海軍海賊的遊戲。

  他的話使得世界政府顏面掃地。而他的聲名卻因著他對世界政府的拒絕和想要殺死白鬍子的宣言再次攀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現在新世界許多勢力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想看那些仰慕白鬍子的人會怎麼收拾他, 世界政府會怎麼針對他,他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在眾人帶著玩味的心態等著看好戲的時候,艾斯卻帶著他的船員來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冬島。然後讓其他船員留在船上,他帶著在他懷中睡著的小貓獨自登上了這座不知名的冬島。

  然後,在這座不知名的冬島上,艾斯很有禮貌的拿下他的帽子向他面前的人說明他的來意,那人開朗的笑著跟他說話時,在他懷中睡著的某只忽然抖了抖毛茸茸的小耳朵,睜開雙眼,從他的懷中抬起了毛茸茸的小腦袋。

  當她看清坐在艾斯對面跟艾斯說話之人的長相時,她忽然一下跳出艾斯的懷抱,撲到了對面那人的身上,四腳並用的扒住那人的衣領,搖搖晃晃地掛在了他的胸前,雙眼亮晶晶地叫起來。

  「喵喵喵~香克斯喵~~香克斯喵~~」聲音奶萌軟甜,像好吃的糖果一樣。

  誒?她好像可以說話了誒?呆萌萌地眨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不過她很快就清醒過來,繼續努力的往上攀爬起來。

  哈?這是艾斯,他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小貓突然開口說人話了?

  呃(⊙o⊙)……小貓樣的女人?這是在樹墩子跟前坐著的香克斯的五個同伴、貝克曼、耶穌布、拉基、薩爾、布魯、的表情。

  至於香克斯,他也是有些怔怔地看著拼命扒著他的衣領想要往上爬的小小一隻,陷入到了詭異般的沉默當中。

  「喵喵~香克斯喵~香克斯喵~我是墨言喵~」他的衣服太不好抓了,她怎麼都爬不上去。

  香克斯看著她,他唇角上揚,眼中有了一抹溫潤柔和的笑意。

  「嗨嗨嗨~我在,我在。」他的聲音也是溫潤柔和的像沁人心扉的春風一樣。他伸出雙手捧住她,把她捧到了他的身前,與他面對面平視著。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拉回了艾斯、還有他同伴們的思緒。

  見他笑得如此開心,墨言眨了眨漂亮的貓眼,也開心的笑起來。

  「喵喵~香克斯喵~我終於見到你了喵~」這大概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最開心的一天了。她眯起了眼睛,笑得像個小傻貓一樣。

  眼前的一幕讓艾斯的心裡有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他跟這只相處也有半年多了。可她從來都沒開口跟他說過一句話。現在見到四皇香克斯她就開口了。

  這是不是說明她從來都沒把他當成是她信任的夥伴?

  在他內心不是滋味的時候,他聽到香克斯對她說:「變回人吧,在這裡沒人可以傷害到你。」

  變回人?(⊙o⊙)……艾斯的表情。她竟是人嗎?惡魔果實能力者?

  (⊙o⊙)…香克斯同伴們的表情。還真是個女人啊……!頭這傢伙,還真是不搞事不說,一搞就是大事情,實在叫人驚悚。

  「喵~不行的喵~我一覺醒來出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的喵。」奶萌奶萌的解釋。

  在她發現自己可以說話的時候她就嘗試了,不行。

  聽她這麼說,香克斯神色一凝,然後,他把她放在身上,伸手取下了常年戴在他手腕上的手串。

  手串用黑色的繩子編織而成,上面除了一顆綠色的珠子之外別無他物。

  把手串取下後,他把繩子解開,把珠子取了下來。然後,他捏著那顆珠子遞到了她的嘴邊,聲音溫和的說:「乖,吃了它。吃了它就可以變成了人了。」

  看到他的動作,貝克曼、拉基、耶穌布、他們幾個同時愣住。

  香克斯平日裡有多麼寶貝這顆珠子,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都知道他平日裡沒事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撫摸那顆珠子。

  他們曾開玩笑似的問他這顆漂亮的珠子是不是他的初戀送給他的定情信物。當時他眉目溫和的盯著那顆珠子,聲音低沉而溫柔的告訴他們那不是定情信物,是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要重要的寶物。

  那樣認真的表情,他們前所未見。

  自那一刻他們便知道了,他們嘻嘻哈哈有時候像個白癡一樣的船長,他的心裡埋藏著一段說不出來的往事。

  那段往事跟這個貓樣少女有關嗎?

  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墨言微微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腦袋,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他說:「吃了它喵?」

  這個像琉璃球一樣的東西,她吃了它真不會有事嗎?萬一噎到死翹翹了怎麼辦?

  香克斯看著她:「嗯,吃了它。」

  作為靈王的護衛,他們本應該待在靈王殿中日夜與無趣枯燥的生活相伴,隨侍她的左右,助她維護她所掌管世界的和平,生生世世不可離開那裡。

  然而,深知這種生活無趣枯燥的她為了不讓他們跟她一起困在這靈王殿。她以需要他們維護世界和平為理由把他們送遣出了靈王殿,分散在她掌管的各個世界中。

  他們都心知肚明她為什麼要那麼多。可在困守與自由之間,他們全部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們自身的自由,接受了她的安排。

  自此,他們分散各處,開始了一段又一段有趣的人生。

  不斷的輪回中,每次他們都不會忘記她,也不會忘記他們背負的責任。

  可是,時間久了,漸漸地他們滋生了別的慾望,忘掉了原本的責任。他們開始想要徹底的恢復自由,完全掌控自己的人生。

  然而,護衛又怎麼可以反抗靈王?那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但是,卻也不是無法可循。他們想著只要他們加快催熟他們所在世界的力量,讓世界脫離她原來規定好的進化軌道,加速它的進化,讓它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沒了他們幫助的她掌管這些世界的時候就會越來越費力!

  長此以往,費力之下,只要他們不伸出援手,她的力量就會崩潰。

  她一旦崩潰,籠罩在他們靈魂中的無形力量就會消失,他們也會因此獲得自由。並且,他們還可以趁機吸收她的力量,使自身更上一層樓。

  作為一個男人,沒人會喜歡有人壓在自己的頭上。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女人。

  計畫開始。計畫也如他們所想的那般上演著。

  但是,最終結果他們卻無法承受。

  因為,那個結果是就算她崩潰了,他們也無法恢復自由。不但如此,他們所在的世界也會徹底毀滅進入一個滅絕再復蘇的紀元。

  滅絕再復蘇,這是一個漫長的恢復過程。她什麼時候恢復,世界便什麼時候擁有全新的生機,衍生出全新的生命。

  但是,這一切要建立在沒有別的靈王出現的基礎上。一旦別的靈王知道她不行了,找機會把她吞噬掉。她就會徹底消失。同時他們也會隨之消失。

  說白了他們都是依附她的力量所生存的。如果沒了她的力量支持,他們跟普通人無異。

  這些都是她從來都沒跟他們說過的事情。她認為這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她認為他們願意守著她便已經是種情分,再對他們要求別的她做不到。

  她的想法質樸天真的讓人不敢相信,可卻都是事實。

  面對這樣的事實,他們全部沉默下來。她告訴他們,擺著他們面前的有兩條路。

  一:他們陪她一起崩潰,等待她恢復之後,他們會隨著她一起恢復。

  二:在她還能控制住這種情況的時候她自我毀滅。他們會活著,他們所在的世界也不會有事。

  在這兩個選擇面前,他們沉默不語,沒有說話。

  當時的沉默就是一種選擇。他們喜歡他們所在的世界,在他們的世界裡有著他們割捨不斷的羈絆,他們從來都沒想過要毀滅他們所在的世界。

  他們想毀滅的……

  從來就只有她一個人……

  結果……結局之沉重他們無法承受。最終還是要依靠她來解決殘局。

  當時,看著他們沉默的樣子,她笑了。

  以前在靈王殿的時候他們看她笑過很多次。可他們卻從來沒見過她笑得那麼絕望,那麼傷心。

  其實,當時她是希望他們選一的吧?

  不,不,不,不是的。應該說她就已經下好決定了。她從來都沒想過眼睜睜地看著她所守護的世界毀滅,也從來沒想過要他們陪她一起沉睡。

  她給出的選擇只是想要得到他們一句安慰的話。然後略過他們對她造成的種種傷害,帶著那份僅有的溫暖沉睡。

  等待來日恢復,他們仍舊是陪在她身邊的人。她依舊會像大海一樣的包容著他們,縱容著他們。

  可是,他們卻連她這個最終心願都沒能滿足她。

  他們選擇眼睜睜地看著她自我毀滅,笑著留下一句「大家要開心啊」後,便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她消失了,神魂崩潰,需要漫長的歲月才能恢復。

  世界依舊是她的,他們仍舊是她的護衛。

  那麼,最終他們得到了什麼呢?

  他們得到了一份錐心刺骨的疼痛,一份說不出的醒悟愧疚。以及他們不想承認也得承認的認命!

  「乖,吃了它吧。」香克斯溫柔的凝望著她,又把珠子往她的嘴邊送了送。

  我終生守護的王,給我一次從新拾起這份羈絆的機會……

  可好?


第62章

  盯著香克斯送到她唇邊的珠子, 墨言眨了眨漂亮的貓眼。猶豫了片刻, 又抬起毛茸茸的小腦袋看了看香克斯, 她便伸舌一卷從香克斯的手上卷走了那顆珠子,並把它咽了下去。

  珠子被她吞咽下去之後, 她明顯感覺到一直在壓制她的某種力量消失了。那種壓制她的力量消失後, 她念頭一動, 瞬間就從小貓變成了少女。

  變成少女的她五官精緻如玉,像只小貓似的窩在香克斯的懷中, 身上還穿著那件粉色的浴衣。

  「誒?真的變回來了呢。」她一臉欣喜的盯著自己白嫩嫩的雙手, 聲音嬌軟的讓人莫名的心疼。

  「嗯, 變回來了。」香克斯面帶笑容的說。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顆可以助她早日恢復的珠子, 這珠子內存儲著他們積攢下來的力量。每過一段時間,黑崎一護都會從他們手中把珠子收走, 把珠子內的力量注入到讓她加速恢復的結界中。

  等珠子內的力量消失時, 黑崎一護就會把珠子給他們送回來。

  這是世界相隔使用的辦法。

  世界不相隔時,只要珠子在她的身上, 他們隨時都可以把靈力注入到她的身上,讓她早日恢復。

  再者,這個珠子裡面有他們的意念,可方便他們感知她在哪裡 。若她遇到什麼問題時, 他們可以及時到達她的身邊。

  盯著自己的雙手看了一會兒, 她抬起頭給了香克斯一抹又甜又軟的笑容:「謝謝你香克斯。」說著,她便要從他的懷中下來。

  但卻被香克斯輕柔但卻有力的按住。

  「乖,別動, 外面冷。」他把她往懷中抱了抱。

  力量尚未恢復的她不可以隨意動用她的力量。每動用一分就會減少一些她恢復的時間。

  不可妄動力量的她自然無法做到像他們這樣無視氣候的變化。

  還有一點,他不想放開她。

  經香克斯這一提醒,她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看著天空飄落而下的雪花,及周圍的積雪,她一下張大了那雙烏黑濕潤的大眼睛。

  「雪……」她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

  從小她就對一些在別人看來很普通的事物有著非同一般的喜歡。在她的眼裡這個世界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叫人心喜的。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的與常人不同。最後,她把這種不同歸攏到了她喜歡這個世界上面。

  她欣喜的模樣看在香克斯的眼裡,讓香克斯的眼神微微沉了沉。

  冰冷沒有溫度,空無寂靜萬年不變的靈王殿,把力量強盛無法融入世界,一旦踏入世界就會致使世界崩潰的她死死的困在了裡面。有關於世間的一切她只能透過虛無的鏡像去看。

  在那樣的地方長年累月的待著,哪怕可以永生不死,人也會壓抑的發瘋。

  在他們壓制不住那股湧動的念頭時,她獨自承受著所有的壓力把他們放了出去。一人在那裡守著。

  他不知道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她一個人是怎麼在那個地方守下去的。

  看到她這幅樣子,他……

  「嗯,雪。喜歡嗎?喜歡的話我帶你去其他幾座島看看。」他凝視著她,在他的眼中彌漫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沉情感。

  雖然很想去,但她還是搖了搖頭:「唔~不要了,太冷。」她收回視線將目光放在了一直都沒說話的艾斯身上。

  「呐~艾斯,我是黑崎墨言,很高興認識你。」她笑彎了一雙眼睛。

  自己養了半年多,被他視為是屬於他的小貓突然變成一個這麼美麗的少女,這其中的落差和陌生感讓艾斯有些不能接受。

  「哈哈。」呲牙笑著,抓腦袋,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個,我還有點不習慣你變成這個樣子。」繼續抓腦袋,笑哈哈的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他這麼說,已經習慣跟他相處的墨言秒從少女變回小貓,然後從香克斯的懷裡跳到了他的懷裡。

  艾斯連忙抱住她,不讓她掉下去。

  她乖巧地趴在他的懷裡,聲音奶萌奶萌的說:「喵喵,這樣可以了喵?」

  熟悉的感覺回來了。艾斯笑容燦爛的點點頭:「嗯。」果然他還是喜歡她這個樣子。

  她眯起漂亮的貓眼笑起來,可愛又乖巧的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看著這一幕的香克斯,他的身上有了一些冷意。但很快這冷意就被耶穌布的笑聲打斷。

  「哈哈哈,我說頭,舊友重逢加上朋友到訪,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宴會開起來了。」

  他的話驅散了香克斯身上的冷意,香克斯笑著說:「哈哈,好,為我們小路飛的哥哥開宴會。」

  他的話剛一落下就引來了眾人的一頓歡呼。

  所謂宴會就是一通吃吃喝喝,自己給自己找樂子,這是他們常幹的事情。

  聽他們說開宴會,墨言喵的一雙貓眼都變得晶亮起來。

  「喵喵~喝酒的宴會喵~」奶萌奶萌的小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小高興。

  「哈哈哈,是的墨言小姐,喝酒的宴會。」耶穌布說。

  眼睛更亮了:「喵喵~我也要參加喵~」秒從小貓變成了少女,坐在艾斯的懷裡。

  她這一變身,艾斯差點把她扔出去。他忍了幾忍才壓制住要把她鬆開的念頭。

  這白癡傢伙,變身都不知道說一聲嗎?真是……真是……

  艾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在他無語之時,香克斯對她招了招手:「墨言,到這裡來。」

  從初始她便什麼也不懂,在她心裡男女無別,每一個都是她應保護的子民。就算跟她說了她也是不開竅。

  亙古便已存在的認知,他們無力去改變,也從未想過去改變。

  但是,她這樣對他們可以!對別人絕對不行!

  「哦。」很乖很乖的應聲。

  天生的親近感和好感不是在那擺著看的,沒有過往記憶,力量尚處於恢復期,還未完全成長的少女被這天然的親近感左右,她本能的從艾斯的懷中站了起來。

  只是,她剛站起來就被艾斯拉了回來。

  「沒事的,在我這裡坐著也一樣。」他覺得男女有別這麼抱著她不好是一回事。放任她去別的男人的懷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二選其一的話,那麼,她還是在他懷中待著吧。最起碼他不會有別的心思。

  隨著艾斯這句話落下,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香克斯沒再說話。貝克曼他們也沉默著沒有出聲。

  再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此刻的不對勁。對於少女來講,每次不對勁的時候她最習慣做的事情就是……

  召喚相澤老師。

  幾乎在她集中這麼想的時候,正在給學生上課的相澤消太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在他尚未來得及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的懷中已經多了一個軟乎乎的身子。

  「相澤老師。」緊緊地抱住,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入懷的溫軟,熟悉的聲音,這一切讓相澤消太的心激烈的狂跳起來。他低頭看向緊緊抱著他的人,伸手臂把她用力地抱入了他的懷中。

  「墨言。」他的聲音低沉之中帶著一絲沙啞,他一眼不錯的看著她,生怕她會消失掉一樣。

  半年多了,自他醒來發現她不見後,他就四處找她。可是,沒了契約的約束,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找不到她。他的哥哥黑崎一護給學校的理由是她身體不適,需要長久的修養。

  她的身體好不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的敷衍的理由讓他怎麼相信?

  他不放棄的繼續尋找她。為此,他跟那個赤之王聯手都沒用。歐爾麥特動用了他全部的關係也查探不出什麼。

  她就這麼消失了,乾淨的就好像她從來都沒存在過一樣。可他的家裡,他經常去的地方,他的車上,到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跡。

  存在時候還不覺怎麼樣。

  消失之時他才知道她的存在已經重的超過了一切。

  好想就這麼把她永遠的禁錮在他的懷中不讓她離開。

  「嗚嗚……相澤老師,我好想你。」半年多的思念在看到他的這一刻全部化為了濃濃的委屈,委屈的她十分嬌氣的哭起來,哭得像個被人欺負的孩子一樣。

  相澤消太沒有阻止她哭,他緊緊地抱著她,注視著她。如果不是有人在這裡,他一定會吻上她,止住她所有的哭聲。

  哭了約有兩分鐘,她不哭了,她仰起滿是淚痕的臉,可憐巴巴,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抽抽噎噎的說了一句:「相澤老師,冷。」

  看她這幅表情,相澤消太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把她臉上的眼淚擦了擦。然後捏了捏她的鼻子說:「上來吧,我抱著你。」

  「唔。」乖乖點頭,一下從少女變成小貓扒在了他的褲子上。

  相澤消太彎腰把她抱起,然後把她塞進了他的捕捉武器下面,用手托著她。

  借著他的手勁,她熟門熟路的鑽進了他的衣服中,貼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身體很暖,驅散了她身上的冷意。

  「喵~相澤老師,好暖和喵~」她聲音又甜又萌的說。

  「嗯。」相澤消太應聲,然後把視線放在了香克斯的身上。

  他記得這個男人,這是那天在她家中出現,十分強勢的說他不想知道事情經過,他只知道黑崎一護沒有好好保護她,讓黑崎一護等這件事結束,把她送到他那裡的那個男人。

  如此,之前沒能想通的事情現在便能想通了。

  黑崎一護如這個男人所要求的那般把她送到了他這裡。另外一個世界!所以,他們才會找不到她。

  眼下,他不想知道這個男人跟黑崎一護之間有著怎樣的約定。他只知道他不會放任她留在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你好,我是相澤消太,我家不懂事的小丫頭勞各位費心照顧了。」

  他的話處處透露著親昵,讓香克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但很快香克斯便笑起來:「嘛~嘛~小墨本來就是我家的寶貝,不存在什麼照顧不照顧的,你太客氣了。」

  「真說起來的話,也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

  「是不是,相澤老師?」他面帶笑容的看著他,一雙眼睛裡彌漫著淡淡的冷意。

  宣示主權?想要擁有她?

  你!有那個資格嗎?

  作者有話要說:

  推文時間,文文更新有保障,寶貝們善用搜索哦,麼麼,愛你們

  [綜]前男友是富江 by幸哉  全世界都是我前男友


第63章

  彌漫著冷意的眼神, 強勢逼人的氣勢,這是來自一個男人的挑釁與宣戰。

  面對這樣的宣戰,相澤消太沉下了眼眸。

  很明顯, 敵眾我寡的情況下, 他在這裡跟這個男人動手是很不理智的選擇。

  然而, 有些事可忍, 有些事不可忍。

  他笑了起來, 微微呲著牙,標準的龍貓笑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只是, 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毛茸茸的一隻便從他的衣服裡鑽了出來,露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看著香克斯說:「喵~香克斯喵~不是要開宴會的喵?」

  她的突然出聲打破了香克斯和相澤消太之間明顯不和諧的氣氛。

  「嗨嗨嗨,這就開。」香克斯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隨和燦爛,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大家,準備一下, 宴會開起來。」他爽朗的大笑著對周圍的同伴們喊。

  他的話換來了一陣充滿歡樂的叫喊。於是, 沒用多久他們面前的木墩上便擺上了許多的美食與美酒。

  相澤消太也被香克斯熱情地招呼著坐了下來。

  對趴在相澤消太衣服裡的某只來說, 美食什麼的都可以先放在一旁, 她的目標是美酒。

  不過……出去的話真的好冷啊。但是用貓身的話又喝的太少。

  這要怎麼辦?某只糾結起來。

  糾結了一會兒, 她探著毛茸茸的小腦袋看著香克斯問:「喵~香克斯喵~你這裡有沒有多餘的衣服喵?」

  「有的, 你出來。」香克斯笑眯眯的說。

  聽他這麼說,某只從相澤消太的衣服裡爬出來,跳到了他的腿上, 然後瞬間變回了少女模樣。

  變回少女模樣的她在相澤消太的懷中坐著。

  見她變回少女模樣,香克斯站起來把他身上的黑色披風脫了下來。

  「到我這來小墨。」他看著她說。

  「唔。」她點頭站起來走了過去。

  香克斯把帶著他體溫的黑色披風披在了她的身上。

  他剛把披風給她披上,就聽相澤消太說:「墨言,我感覺到這個世界有股力量在排斥我。我可能留不了多久了。」

  他的話讓墨言愣愣地呆在了那裡。

  這個世界的力量在排斥他?他留不了多久了?怎麼會這樣?

  看她呆住,相澤消太站起來對她招了招手。

  她走過去,兩手緊緊拽住他的袖子抬頭看著他,她的眼中有了一些淚意。

  「相澤老師……」一副眼淚汪汪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的不舍是那樣的明顯,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被人丟棄的小動物。

  這讓相澤消太的心漸漸沉了下來,他的眼眸中也有了明顯的不舍與心疼。

  不舍心疼之下,他把她抱進懷裡,聲音低沉而溫柔的說:「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然後嘗試想辦法回去。如果暫時不能回去,在你的力量允許的情況下,記得把我召喚過來,無論任何時候都可以,記住了嗎?」有股很強的力量在排斥他,現在那股排斥力越來越強了。

  她緊緊拽著他的袖子不說話,濕潤潤的眼睛裡帶著讓人心疼的不舍與難過。她沒告訴他,剛才她就已經嘗試過了,她回不去。

  「我走了。」不知這一切的相澤消太摸摸她的頭,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他消失之後,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後無聲的哭起來。

  見她一動不動的,香克斯走過來扳過她的身體把她抱在了懷裡,摸著她的頭說:「乖,不要哭。」

  從他有記憶起,他就在她的身邊。相伴那麼久,他從來沒見她哭過。就連他們幾個為了私欲那麼傷害她,她都不曾在他們的面前流過一滴淚。

  可現在,短短幾分鐘時間他已經見她哭過兩次。

  兩次都是為同一個男人。

  相澤消太,那個看起來氣場低迷,但身上卻有著一股強者氣息的男人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對他會那般不同?

  「香…香克斯,我…嗚…我想回去,我不想留在這裡。」抽抽噎噎的哭起來,哭的像個受了委屈尋求人安慰的小孩子。

  如果是別的事他可以答應她。但是,唯獨這件事不行。他想他已經開始明白黑崎一護為什麼會把她送到這裡來了。

  黑崎一護一定是看出了她對那個男人的不同,看到了那個男人對他的影響力,所以才把她送到這裡來的。

  把她送過來卻又封印她,不告訴他、她在這裡。這明顯是防著他找她,想讓她在這慢慢恢復力量的同時忘掉那個男人。

  可他卻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用他的力量解開了她的封印,讓她把那個男人召喚到了這個世界。

  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果黑崎一護不那麼防備他,直接告訴他事實真相,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黑崎一護那個霸道沒腦子的傢伙,他為人行事真是越來越叫人不喜歡了!

  「不要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幫你一起想想辦法。」他摸著她的頭安慰她。他不會告訴她,他不但不會不幫她想辦法,他還會想盡一切辦法的阻止她見那個男人。

  只要她在這裡,他有的是辦法阻止她召喚那個男人!

  「唔。」什麼都不知道的某只乖乖的應聲不再哭了。然後抽噎著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用那雙淚眼濛濛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看起來就像只被人欺負狠了的小動物一樣。

  香克斯眸光微微一暗,抽出他平時拭刀的軟布把她的臉給她擦了一下。然後他拉著她走到他剛才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他則坐在了她的身旁緊緊地挨著她。

  「什麼都不要想了,一切有我。」他摸著她的頭說。

  「嗯。」軟軟的應聲,很乖很乖的樣子。

  香克斯給她拿了一個雞腿:「趁熱吃。」

  她的肚子確實有些餓了,也就沒有客氣,拿起雞腿在那啃起來。

  在她像只小倉鼠似的在那啃雞腿的時候,香克斯倒了一碗酒,笑容燦爛的沖艾斯說:「謝謝你救了她。把她送回到了我的身邊。」

  若不是這個小子,在黑崎一護的封印下,他要發現她還真的有些困難。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不是滋味呢?她明明是他的好不好?艾斯莫名的不喜歡。但他還是呲牙笑了笑,然後跟香克斯一起喝掉了碗裡的酒。

  有了這個開場,大家邊吃邊喝邊聊起來。

  其中耶穌布、拉基、薩爾、布魯四個人更是左右夾攻的絆住了艾斯,跟艾斯天南地北的胡侃起來。

  艾斯這只剛到新世界的菜鳥哪裡是這兩個老油條的對手,不過片刻他就跟他們聊成一團,把他的小貓忽略了過去。

  在他忽略他的小貓的時候,香克斯卻一直都在聲音溫和的跟他的小貓說話。

  有之前召喚過的那份感情基礎在,再加上香克斯風趣幽默的談說,及潛在的羈絆。沒用多長時間,他身邊的少女看向他的時候那雙濕漉漉的雙眼中就佈滿了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完全是一副對他崇拜的不能行的表情。

  看到自家白癡船長如此不留餘力地在懵懂無知的小女孩面前展現著他身為男人的魅力,試圖去迷倒誘惑小女孩,貝克曼端起酒碗掩住了他唇邊的笑意。

  跟了他家白癡船長這麼久,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家船長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上心的就好像恨不能立馬就把身邊的小女孩拐去結婚一樣。

  如此不掩飾自己所思所想的船長……他家白癡船長這是要奪人所愛的節奏啊……

  不過,他們是自由自在的海賊,掠奪是他們的本能,不是嗎?

  貝克曼借喝酒掩飾他唇邊的笑意的時候,墨言伸手拽了拽香克斯的袖子,她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說:「o圼~o圼~香克斯,那座島上的酒真的有那麼好喝嗎?」

  香克斯正在跟她講有關於他們在酒島冒險的故事。他說那座島上湧出來的都是酒。有濃醇如火的烈酒,綿柔爽口的果酒,輕淡令人回味無窮的清酒,醇香誘人的紅酒,散發著清雅奶香的奶酒,麥香撲鼻的啤酒……等好多種口味的酒。

  見她很感興趣的樣子,香克斯笑容燦爛的說:「嗯,很好喝。是我生平喝過的最好喝的酒。」

  生平最好喝這幾個字讓愛喝酒的某只眼睛更亮了:「那你現在還能找到那座島嗎?」

  香克斯充滿魅力的一笑:「當然可以。」

  「怎麼,想去看看嗎?」他滿眼笑意的問。

  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表示想去。

  香克斯摸摸她的頭:「明天就帶你去。」

  她瞬間笑彎了眉眼:「呐呐,香克斯最好了。」

  她這副模樣在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看來或許會覺得她太不懂事,有的人可能還會不適應她這個樣子。

  但香克斯知道她的不懂事不是裝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們做了那件事,她也不會神魂崩離變成這個樣子。

  認真講,跟以前相較,他更喜歡現在的她。因為,現在的她能激起他的保護欲。會讓他想要把她呵護入懷,為她遮擋去所有的風雨。

  如果她能一直這樣不懂事下去該有多好,這樣他就能永遠都這麼守著她。

  然後,他還可以貪心的想要更多。

  比如……

  把她永遠抱在他的懷裡。


第64章

  世界與世界之間的時差是不是相同的相澤消太並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回來的時候身處在他消失那一刻的地方,一年A班的講臺上。

  他出現的時候歐爾麥特、麥克、校長都在教室裡,學生們也都在。

  看到他突然出現, 歐爾麥特先是一愣, 緊接道:「相澤君, 這是……?」

  相澤消太微微垂著眼:「被人召喚到別的地方去了, 沒事。」

  召喚?歐爾麥特先是有些疑惑, 緊接他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樣,她還好嗎?」

  「嗯。」相澤消太沒說別的。

  抬起手看看時間:「我繼續上課了, 有什麼下課再說。」

  「好的。相澤老師下課後到校長辦公室來一樣。」說話的是根津校長。

  相澤消太點點頭表示知道。

  然後,歐爾麥特他們幾個離開了教室。相澤消太繼續給學生們講課。

  一堂課過後,相澤消太拿著手中的教科書走出教室,準備去校長辦公室的時候, 爆豪勝己從後面喊住了他。

  「老師。」

  「嗯?」相澤消太回過身。

  「有事嗎爆豪同學?」他垂眼看著他問。

  爆豪勝己看著他:「老師剛才消失是不是被蠢……墨言叫走了?」

  他知道她肯定出事了,不然以她的性子她不會不跟他打招呼就這麼消失不見半年多。可能力有限的他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焦躁的等待著, 期盼著。

  相澤消太定定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聲音沉靜的說:「是。」他沒選擇合理性的欺騙他。

  得到確認, 爆豪勝己沉默下來。過了會兒他才說:「她……還好嗎?她有說她什麼時候會回來嗎?」

  他一眼不眨的看著相澤消太, 觀察著相澤消太的表情, 企圖從相澤消太的神色間看出點什麼。

  相澤消太回望他:「抱歉爆豪同學, 我只能告訴你、她現在沒事,具體她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 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

  最後這句話資訊含量很大,爆豪勝己微微張大了眼睛。

  她真的出事了!老師他們現在也沒辦法把她帶回來!

  第一次,爆豪勝己覺得自己太弱小了。弱小的什麼也做不了。連知道事實真相的資格都沒有。

  他微微垂下眼不再說話。

  看他這副表情,相澤消太想了想又說:「下次看到她,我會把你對她的關心帶到。」

  爆豪勝己猛地抬起了頭。

  在他的注視下,相澤消太又說:「好好努力爆豪同學,這個世界很大,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爆豪勝己緊緊地握起了雙手。

  是的,他會努力!努力變的更強!強的可以保護她!

  空間輪轉,屍魂界,靈王殿中。

  黑崎一護看著攔在他面前的人說:「老頭子,你讓開。」

  黑崎一心擋在他面前表情冷淡的看著他:「讓開幹什麼?讓你再去把小墨帶回來?然後在她對某個人產生依賴性的時候,讓你再封印她的力量把她送走?讓她一個人身處在陌生的世界?身邊連個可以給她溫暖的人都沒有?」

  他的聲音逐漸變冷:「別的不說,我只問你一個問題!黑崎一護,你把她當什麼了?是隨你擺弄的小貓小狗?還是別的什麼?」

  一聲不吭的就封印他乖女兒的力量,把他的乖女兒送到了其他護衛所在的世界,還不把她在那個世界的事情告訴其他護衛!

  如此無腦白癡的行徑,他真想撬開這個混蛋小子的腦袋看看,看看他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這是人幹的事?把他家寶貝女兒當什麼了?隨意擺弄的小玩意嗎?

  現在看到他家寶貝女兒被那個世界的靈王護衛發現了,這邊又開始著急,想把人帶回來!

  怎麼想的呢?

  人可以不懂事,可以無知!但卻不可以不懂事且無知到這種地步。

  如此行徑,與很多年前那幾個混蛋護衛做的事又有何區別?

  他的話讓黑崎一護緊緊攥起了雙手。

  「老頭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麼想的。我只是不想她被人騙了。也不想看到她跟普通人有什麼牽扯。然後在將來那個人垂垂老矣的時候,她還是原來的樣子,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死掉。」如果他想讓她經歷那些,就不會……

  這種說法!

  黑崎一心笑了,被氣笑的:「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想要的不是你自以為是讓她遠離的這些東西?」

  「口口聲聲說是為她好。如果隨意的擺弄她的生活也算是為她好的話,那你對她的好也太專橫獨斷了。」

  語氣加重:「如果你真的為她好,那你就應該以她的意願為主。而不是仗著她留下來的東西肆意去左右她的生活!」這混小子以前還算靠譜,現在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這次他非得把他罵醒才行,不然將來他肯定會做出更大的錯事。

  黑崎一心的話讓黑崎一護的心莫名的焦躁起來。只要想到香克斯那個曾經傷害她的混蛋這會兒正陪在她的身邊,用花言巧語哄騙什麼都不知道的她,他就克制不住的想要衝進那個世界把她帶回來。

  在他們父子倆僵持住的時候,石田雨龍看著他說:「一護,這件事你做的過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冷靜下來想想,她之於你到底是什麼。等你想清楚的時候再去把她接回來也不遲。」

  想了想,他又說:「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現在的她一無所知。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靈活的運用她的力量。心智也停留在懵懂無知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隨性而為,隨心而來。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完全在隨心隨性行事。」

  「不過,正因為這份懵懂無知,她更能體會到普通人體會不到的東西。如果一個人真心待她,她能感覺到。」

  想到她對那個男人的親膩信賴,他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更直白的說,她能直觀的感受到善惡,她根本容不下沒有真正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看看我、銀、一角、藍染隊長、躬親、戀次等人,我們很早就認識她。但是,你什麼時候見她那麼主動的接近過我們?」

  「她之所以不接近我們,是因為她能感覺得到我們更看重的是自己或是身邊的人,而不是她。」

  「所以,她才不願靠近我們。更不願與我們過多的接觸。」

  無論他們承認與否都改變不了他們更看重自己和身邊的人這個事實。他們會這般守著她,不過是因為她是靈王,不過是因為他們沒辦法擺脫這一切。

  更殘酷一點的說,她雖然重要!卻還沒有重要到能取代他們心中最看重之人的地步。

  石田雨龍說的話十分現實,赤/裸/的直指人心最真實的那一部分。黑崎一護的心被他的話刺得生疼。

  是的……他們所有人都有各自的羈絆,所看重的人。他們將那份羈絆看得比她還重。因此,他們當年才會放棄她,眼睜睜的看著她自毀。

  自我欺騙著他沒有參與到那場毀了她的行動中。可是,他卻明知而默認了那件事。

  如此與參與到了其中有何區別?

  不,他比他們還要可惡!

  他獨享著她對他的信任,卻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把她推了出去。看她絕望,看她痛苦。

  現在,他又因著心中不可告知的私念……

  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黑崎一護緊緊地攥著手,然後轉過身,一個人走出了靈王殿。

  石田雨龍的話拷問的又豈止是黑崎一護一個人?他把所有人都拉到了這場拷問中。他是要用那些赤/裸/的血刃把他們所有的偽裝全部撕裂掉,露出裡面讓人不能直視的私欲。

  在他看來,既然都那麼做了,便不要在這假惺惺的立什麼牌坊去標榜他們對她的在乎了!

  傷害就是傷害!扯什麼理由和遮羞布都改變不了他們已經傷害了她這個事實。

  已經鑄就無可挽回無可彌補的錯誤他不會回頭去看。他唯一希望,大家直指本心,不要再用這樣那樣的理由去繼續傷害無辜的她。

  她沒有對不起他們任何人!她也不欠任何人的!

  倒是他們!他們享受著她給予他們的一切,卻還不知足的想要貪婪更多。

  凡事有度,他們對她……太不公平!

  靈王殿中,加速恢復她的結界中有著所有靈王護衛的力量。每個護衛都可通過這力量監控到她的恢復情況。

  在守衛這裡的人願意把靈王殿中結界之外的事情告知他們時,只需放開許可權,其他護衛便可得知靈王殿結界之外所發生的事情。

  剛才那一刻,石田雨龍這個掌控開放許可權的人,他開放了靈王殿的許可權。

  也即是說,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所有靈王護衛都聽到了,一個都沒落下。

  聽到這番話的靈王護衛們,他們全部陷入到了死寂一般的沉默當中。

  時空交替,新世界,不知名的冬島上,紅發海賊團開了兩天兩夜的宴會已經結束。大家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在那沉睡著。

  艾斯也是一樣。

  唯一沒有沉睡的只有香克斯一個人。

  他懷抱著因醉酒醉過去的人,久久沒有回神。

  回神後,他垂眸看著在他懷抱中安然入睡的少女,然後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個輕吻。

  過往種種,追究再多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

  但是,他可以改變現在。

  現在,她是他最看重的人。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大約還有三萬字左右完結。自我感覺我真的是好勤快啊。自己誇誇自己,哈哈哈哈

  感謝現役高中三中二病寶貝的地雷,麼麼噠,愛你。啾啾啾

  感謝許願池,如願寶貝灌溉的營養液。麼麼噠,啾啾啾


第65章

  護衛眾多, 每個人心思各異,誰也不知道彼此的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唯一可知的只有一件事,經過多年前的教訓,無論現在他們有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私欲都好, 他們都再也不會做出去毀滅她這樣的事情。

  一天過後,再次醒來時墨言發現她正躺在一張床上,夕陽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內, 她看到了背對夕陽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塊布在那拭劍的香克斯。

  沐浴在夕陽之下的香克斯,他動作緩慢的擦拭著在他懷中豎著的劍, 神情認真溫柔的就好似在輕撫他最心愛的女子。

  看著這樣的香克斯, 墨言眨了眨眼睛, 然後她像小憩剛醒的小貓似的在床上翻了個身,用手肘支撐上身,趴在那懶散的說:「香克斯,你很喜歡那把刀嗎?」

  以前她召喚他的時候?他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坐在一旁這樣擦拭他的刀?好像是的?

  可能是世界變了的緣故,她的記憶自從來到這裡後也出現了一些變化,有關於她召喚過的某些人的記憶變得不那麼清楚起來。

  她只模糊的記得她認識他們,跟他們很熟很熟。真是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早在她醒來時香克斯就已經知道。他收起懷中的刀把它放在一旁, 抬起頭給了她一抹充滿成熟男人魅力的笑容。

  接著,他起身走到床前,在她面前盤腿坐了下來。然後,他微微低頭眼中含笑的凝視著她,聲音低沉蘊含溫柔的說:「不, 我最喜歡你。」他伸手輕撫上了她的臉頰。

  「誒?最喜歡我?」她萌萌的眨眨眼。

  瞬間,她笑起來:「呐,我也喜歡香克斯。」最喜歡相澤老師。

  她的表情讓香克斯明白,他們兩個所說的喜歡根本不是同一種喜歡。不過,這不要緊,他會讓她明白喜歡跟喜歡是不同的。

  他抬手揉揉她的頭:「那就一直喜歡下去。」

  笑眯眯的點頭:「嗯。」

  動作利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又問:「香克斯,我們這是在哪裡?艾斯呢?」轉頭在四周打量房間內的環境。

  房間裝飾簡單隨意,到處都透露著一股悠閒舒適的氣息,讓人感覺特別放鬆。不過,模糊的記憶中,她好像在類似於這樣的房間裡待過?

  真是的,最近她的記憶真的是越來越不靠譜了,總是會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實在叫人困擾。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就從新去找一個能佔據她全部思維的人。

  至於找誰……

  唔……她要好好想想才行。

  在她因為困擾想著找人佔據她的思維的時候,香克斯站起來坐在了她的身側,他看著她說:「我們現在我的船上,這裡是我的房間。」

  「至於艾斯,宴會過後他就走了。走之前他說你想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他不會告訴她,是他動用他的力量稍稍地操控了一下艾斯的思維,讓艾斯說出了他同意她留下來的話。

  艾斯走了?她眨眨眼,有些茫然的樣子。

  半年多的朝夕相處,她最難過的時候是艾斯在陪著她,她開心的時候也是艾斯在陪著她。將近兩百個日夜,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看她這幅表情,香克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捨不得他是嗎?」

  搖搖頭:「沒有。」這裡不是她的家,艾斯不是她的家人,總有一天她是要回家的。

  沒有捨不得嗎?香克斯的眼神出現了一抹很微妙的變化。他笑眯眯的說:「既然沒有捨不得那就打起精神來,船已經離開了冬島,大約一個小時就能抵達下一個島,等下他們去補給日用消耗的時候,我帶你去島上轉轉,給你買些漂亮的衣服。然後明天我就帶你去尋找那座酒島。」

  自有記憶起,煩惱的事情她就不會往心上使,複雜的事情她也從來都不會往腦子裡記。短暫的失落過後,她的心情很快就恢復到了陽光燦爛的狀態。

  她笑容甜美的點頭:「嗯。」

  香克斯笑起來,他指了指旁邊那間房:「那間房是浴室,裡面梳洗用具齊全。去,我等著你。」

  「嗯。」她又點了點頭,然後就從床上下去,光腳丫去了浴室。

  走進浴室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下來,站在淋浴噴頭下面洗澡的時候,她這才想起她沒有換洗衣服這件事。

  想著自己都能變成人了,也能把相澤消太召喚過來,她就認為她也可以像往常那樣隨意的把一些東西變出來。

  於是,她毫無負擔,心情愉悅的梳洗起來。

  刷牙、洗臉、洗頭、洗身上。

  最後,她把她的浴衣和貼身小衣服也順手洗了出來。

  洗完澡,把頭髮擦乾挽起來,身上擦拭乾淨後,她便發動個性變衣服。

  結果……她怎麼努力都變不出衣服來。

  不信邪的她繼續嘗試。結果依舊是失敗告終。

  瞪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她昨天還能召喚相澤老師的,怎麼今天這召喚就不能用了呢?

  難道……她只能召喚人,變不出東西來了?

  皺眉,糾結的噘起了嘴。

  仍舊不信邪她開始嘗試著召喚她的相澤老師。結果……相澤老師沒出現。

  這一嘗試她傻眼了。

  眨眨眼,看看在盆子裡放著的濕衣服,再看看不著片縷的自己,又轉頭在浴室中掃一圈。

  然後,她認命的拿起浴巾把自己包裹起來,光腳丫打開門走出了浴室。

  聽到開門聲,正在窗戶前站著喝酒的香克斯眼帶笑意的回過了頭。

  回過頭後,看著長髮隨意挽起,身上只裹著一條浴巾,裸/露/著肩膀、雙臂、雙腿、白嫩嫩的小腳丫,面色紅潤,雙眼濕漉漉,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清純嫵媚氣息的少女,他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

  「香克斯……我變不出換洗的衣服出來,也召喚不來相澤老師。我的能力它又不能用了。」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起來要哭出來似的。

  這樣一副表情搭配著她此刻的穿著與顯露出來的氣息,足以引動任何男人潛在的慾望。沒有哪個男人能抵禦得了這樣誘人的風情。

  強忍住想要做些什麼的衝動,他聲音低沉悅耳的說:「估計是世界不相容,力量互相排斥的緣故,所以才使得你的能力受到了限制。」

  說著,他一口喝掉了酒碗裡面的酒,把酒碗放在窗沿上,邁步走到衣櫥那裡,從裡面拿出了一套煙灰色的睡袍出來。

  拿著睡袍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她說:「暫時先穿著我的衣服。等會兒到了那座島之後,我就給你買新衣服。」

  「唔。」用力的點頭,然後接過他的睡袍,轉身又回到了浴室。

  兩分鐘後,她穿著松垮垮,怎麼都裹不住身體,還要用手提著的寬大浴袍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不曾想,她剛走出浴室沒幾步,她的腳就踩到了浴袍上。

  這一踩之下,松垮垮的浴袍瞬間就被她踩的掉了半邊,而她本人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在她即將倒下的瞬間,香克斯瞬間來到她的身旁伸手一攬就把她抱進了懷裡。

  此時此刻,縱使香克斯不願觸及,也避不過呈現在他眼中的絕豔誘人美景。

  看著這樣的絕豔美景,香克斯的眼中出現了一抹讓人心驚的暗色。

  「唔……它太大了…我穿不起來。」她掙扎著去拉掉落下去的浴袍。

  拉扯之間,浴袍好像在跟她作對一樣被她越扯越松,越扯越松。

  最後,它成功的從她的身上掉落了下去,只留有一小部分夾在她和香克斯之間,還在那頑強地守護著那最後一寸方寸之地。

  眨眼……

  再眨眼……

  現在要怎麼辦?

  繼續眨眼……

  然後抬起頭:「香克斯,它真的太大了。」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討論大不大的時候,她應該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不然這樣很不舒服。

  如此想著,她又說:「香克斯,你幫我把它弄上來好不好?如果我再動的話它就全部掉下去了。」

  如此懵懂的表情,無知的言語,它就像是誘人犯罪的魔藥一般喚醒了香克斯心中潛藏著的某只野獸。

  野獸被喚醒的瞬間,他整個人散發出了一股危險至極的氣息。

  片刻,這股危險的氣息便被他盡數收斂了起來。

  他沉默著把掉落下去的浴袍給她裹在了身上。把她包裹嚴實後,他聲音略顯發幹的對她說:「在房間等著我,不要出去,我現在就去給你找一件可以穿的衣服過來。」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他逃似離去的背影,墨言眨了眨眼,然後她艱難地挪著走到衣櫥前面打開衣櫥,從裡面拿了一件白襯衫出來。

  接著,她把身上那件大的能裝下兩個她的浴袍脫下來,動作利索的穿上了那件的白襯衫。

  香克斯身形勻稱挺拔,他的白襯衫穿在身形嬌小玲瓏的她的身上能遮蓋住她的膝蓋,因此顯得很大,不過這種大卻比鬆鬆垮垮裹不住她的浴袍好很多。

  穿著這件又大又肥的白襯衫,她走進浴室把她洗乾淨的浴衣和小衣服擰乾,用晾衣架掛好拿到外面的房間,掛在了香克斯平時掛衣服的衣架上。

  掛好後,她把衣架往窗戶邊挪了挪。然後,不經意的一掃,她在窗沿看到了一隻酒碗和一大罎子酒。

  看著酒碗,再看看酒,猶豫了一會兒,她便提起酒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碗酒,端起酒碗喝起來。

  一口酒下肚,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這酒酒味濃厚,入喉醇烈如火,回味香醇,是難得的高純度烈酒。酒勁烈的一口下去她就感覺她的臉上起了一股灼燒熱意。就算不用去看她也能知道她的臉一定被燒紅了。

  縱然如此,它也不能影響到她對這烈酒的鍾愛之情。

  帶著對它的鍾愛之情,她一口一口的品味著喝完了它。

  喝完它時,她的臉已經紅豔成了嬌豔欲滴的紅玫瑰,濕潤漂亮的眼睛裡也蒙上了一層薄薄地水意,看起來極其的嫵媚動人。

  喝完一碗,覺得這酒很不錯的她拎著酒罈拿著酒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接著,她端起酒碗,神色慵懶地趴在窗戶上,沐浴在夕陽之下,遙望著落日之下美得讓人心醉的大海靜靜地品味起這難得的美酒來。

  夕陽、大海、微風、愜意與美酒相伴,它形成了一種叫人特別放鬆令人沉迷的氣氛。

  沉迷放鬆之下,不知不覺中她就喝完了一壇的烈酒。

  這樣一壇高濃度的烈酒,莫說是她,就連香克斯這個天天與酒為伍的人喝上一壇都會出現醉意。

  此刻,她已醉意上頭,雙眼迷離,如果不是在窗戶上趴著,她一定會毫無形象的倒在地上。

  就在她醉意朦朧,雙眼迷離地盯著夕陽下的大海在那怔怔出神的時候,香克斯提著一套嶄新的裙子和貼身小衣服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套衣服是他從一個船員那裡要來的。是那個船員帶給他情人的禮物。一聽說他要女孩換洗的衣服,那船員毫不猶豫地就把它奉獻了出來。

  不過……那船員……應該說所有船員看他的眼神都很不對勁就是了。

  面對船員們那叫人一言難盡的眼神和各種調笑的話語,他什麼都沒解釋。

  只是,叫他想不到的是他推門走進來後看到的竟會是一副如此誘人罪犯的美景。

  看著身穿他的襯衫在窗沿上趴著的小女人,他的眼中湧出了一抹叫人心驚的墨色。

  凝視著她看了會兒,他把門關上,衣服掛在牆上,邁步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面抱住了她的腰身。

  抱住她的腰身之時,他動用他的力量把他斷掉的左臂重塑了出來。

  這並不是永久的恢復,但支撐上一段時間毫無問題。平時他不這麼做是因為他不想把他的力量浪費到這裡。

  現在……他覺得他的左臂還是恢復過來的好。


第66章

  從後面把她完整地圈進他的懷中後,香克斯低頭伏在她的耳邊, 聲音低沉蘊含撩人磁性的說:「喝酒了?」

  無用的廢話一句, 不過是挑開話頭的開場。

  被他抱住的人因著他貼過來時的灼熱鼻息感到了微微的不適, 她「唔」一聲, 往後躲了躲,聲音低弱嬌柔的說:「癢癢……」說著,她在他赤倮的胸膛上蹭了蹭。

  她的蹭動讓香克斯的眼神暗了暗, 他低頭看著她滿面酡紅,眸光迷離, 微微輕啟著唇的誘人模樣,他的心中湧出了一股最原始的熱意。

  他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看著她說:「小墨, 告訴我,我是誰。」他的眼神深邃的像是要把她的身影吸入到裡面一樣。

  在他深邃眸光的注視下, 醉酒的人茫茫然眨眼, 軟軟地說了一句:「唔……相澤老師……」

  相澤老師!又是那個男人!

  香克斯的眼神徹底暗了下來。

  眼神暗下來的同時, 他低頭貼近她又說:「小墨,好好看,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眨眼,再眨眼……然後合上眼……

  「唔……」暈沉沉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看她這個樣子,香克斯貼著她的耳邊聲音低沉之中帶著一絲沙啞的說:「小墨,我是香克斯。」

  「乖,叫我香克斯。」一副誘哄小孩的口氣。

  「唔……香……香克斯……」聲音很小很小的咕噥。

  若不是香克斯離她很近, 根本就聽不到她在喊什麼。

  聽她聲音嬌軟的喊他香克斯,香克斯的眼神出現了一抹幽暗光芒。

  「對,我是香克斯。」他聲音更顯低沉沙啞的說。

  「小墨,記住,我是香克斯。」

  「唔……香克斯。」

  一問一答間,香克斯將唇從她的耳邊撤離,帶著灼熱的氣息覆上了她的唇,侵吞了她所有呼吸。

  漫長的歲月,數不盡的誘惑與慾望,她自毀之後他才發現,原來他心中那填不滿的慾望皆來自於他想要她。

  以前的她石頭一塊,水火不侵,油鹽不進,木然的在這所有的世界中根本找不到一樣能挑動她情緒的東西。

  那樣的她,擁有至強力量的她,毫無弱點的讓人無法下手,只能讓他們高高的仰望著她,于心中滋生著莫名想要毀掉一切的不滿。

  最後,他們合力毀了她。

  直到毀掉她的那一刻,見她露出那樣絕望神色的一刻,很多弄不明白的事情才漸漸在他們的心中展露苗頭。

  可那時後悔已經晚矣。

  歲月的流逝,無盡的等待,說不出口的懊悔中,他終於等到了她的到來。

  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也行,他都不在乎。

  現在,他只在乎她一個,他只想要她。他要先他們一步得到她。只有這樣,他才能擁有留住她的機會。

  帶著這樣勢在必得的心情,他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加深索取讓從未經歷過這種陣仗的她感覺到了不適,她本能地開始回避他的索取。

  但無論她躲到哪裡,他都能追上去。

  追上去時,他會更加強烈的加重對她的索取。

  索取之下,互相追逐與躲避之間,他不再只滿足於這樣索取她,他抱起她把她抱到床上放下,然後傾身覆上去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這次,他沒再像之前似的給她緩衝的機會,他的動作也好,索取也好,都變得強勢激烈起來。

  在他強勢激烈的侵襲之下,她開始扭動著反抗。可她的反抗非但沒有阻止他加注在她身上的動作,反而更加強烈地激起了他心中那股最原始的火焰。

  火焰加劇,燃燒了他的身心,加重了他的動作,也燃燒了她的身體。當身體被這種陌生的感覺充盈時,她本能的害怕起來。

  害怕之時,她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一隻小貓。

  望著眼前蜷縮在那裡的小小一隻,香克斯先是一愣,緊接他翻身躺在了一旁。

  他不過是沉迷於她,稍有鬆懈的放開了對她的壓制,她便因為身體的不適本能的變成了這個樣子,這還真是……

  算了,這次就放過她了。

  如此想著,他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順手把貓形的她拉到了懷裡。

  這一夜,她一直睡著,直到第二天上午她才醒過來。

  醒來後,看著照射進房間的陽光,她懶懶地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她發現現在的她是貓形。

  貓形的自己,難道,她能力又能用了?

  如此想著時,她秒從小貓變成了人形。

  變回人形後,她試著去召喚相澤消太,變出別的東西。結果通通不行。

  最後,她認識到她只能在貓與人之間轉換。

  這個發現讓她有些失落。

  「今天又是不能召喚相澤老師的一天呢……」她小聲嘀咕著說。

  嘀咕完畢,她在床邊的櫃子上看到了一套裙子,還有一套貼身小衣服。同時,她在床邊的地上看到了一雙很漂亮的鞋子。

  看著這衣服和鞋子,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為她準備的。於是,她抱著衣服去了浴室。

  大約二十分鐘,梳洗完畢,換好衣服的她從浴室中走出來,坐在床邊穿上了那雙鞋子。

  穿戴整齊,把幹掉的浴衣和小衣服收起來,她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穿過廊道樓梯,她推開了通往甲板的門。

  她剛把門推開,便聽到香克斯聲帶笑意的喊她:「小墨,到我這裡來。」他正坐在甲板上在那喝酒吃東西。在他身邊坐著的常年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貝克曼、耶穌布、拉基、薩爾、布魯,他們幾個人單獨在一個位置。

  從昨天開始她就沒吃東西,這會兒她的肚子早餓了。她應一聲便向著他走過去。

  她走過去時,不少人都在打量她。大家都很好奇在他們船長房間裡待了一天一夜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此刻看到,他們不由在心中為他們的船長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這樣純淨美麗的小姑娘,也不怪他家船長看不上別的女人。換做他們身邊有一個這樣嬌軟純淨又美麗非凡的小女人,他們也不會出去拈花惹草。

  他們的注視讓不善面對這種事情的墨言變得緊張起來,緊張之下,她的力量出現了變動,齊木楠雄留在她體內的力量瞬間衝破了香克斯留在了她身上的禁制。

  禁制衝破的瞬間,香克斯便已經感覺到。

  這股力量!是那個男人!

  香克斯微微沉下了眼眸,身上也湧現了一股冷意。

  感覺到這股冷意,貝克曼他們抬頭看了他一眼。但他們卻什麼都沒問。

  他身上的這股冷意在墨言接近他的時候便已經被他壓制到了心底深處。

  「餓了,先吃點東西。」他語調溫和,眼神溫柔的看著她說。

  「嗯。」很是乖巧的點點頭,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吃起東西來。

  她拘束是那樣的明顯,讓人想要無視都不行。如果是別的女人,貝克曼他們絕對不會有興趣去在乎她們的情緒,更不會去多看一眼。

  但是她……

  他們的頭對她的在乎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能叫他們的頭這麼在乎的人很少很少。他們這些兄弟算一份。

  女人……

  她是唯一。

  作為他們頭唯一在乎的女人,他們必須要跟她打好關係,讓她對這裡產生歸屬感才行。

  這麼想著,坐在香克斯右邊的拉基拿起一個雞腿遞了過去。

  「小丫頭,給你,這雞腿是我的最愛,很好吃的。」多吃點,然後長得胖胖的,來年給他家頭添個大胖小子或寶貝閨女。

  正在努力跟一塊麵包奮鬥的墨言抬起頭,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眼不眨地看著胖乎乎的拉基。

  感受到拉基身上散發出的善意後,她眉眼彎彎的笑著接過了那只大大的雞腿,聲音軟甜的說了句:「謝謝你拉基。」接過後很是開心的咬了一口,像只可愛的小倉鼠似的鼓動著嘴在那吃起來。

  她的率真讓人心喜,拉基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繼拉基送雞腿的事情過後,貝克曼給她倒了一碗他正在喝的酒遞了過去。

  「這是頭從他的家鄉西海帶回來的酒,味道很不錯的,嘗嘗看怎麼樣。」貝克曼叼著煙,微微露齒笑著說。

  他的動作讓墨言微微怔了怔。看著他那雙深邃如海,滿布著沉靜包容之色的眼眸,墨言彎眉一笑接過了他手中的酒碗。

  「謝謝你,貝克曼。」說完,她一口喝掉了碗裡的酒。

  喝完,她笑容燦爛的又說:「味道很好。跟我昨天傍晚在香克斯房間裡喝的那壇烈酒口感差不多。」

  聽她提到昨天的烈酒,香克斯的眸光微微閃了一下。

  貝克曼唇邊有了淡淡的笑意:「你的感覺不錯,這酒跟它出自同一個地方。唯一不同就只有這酒的濃純度低於你說的那種酒。」

  他家白癡頭喝的那種烈酒他是知道的。令他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嬌美少女居然也能喝得下那種烈酒。

  思及此,想到那天她豪爽喝酒的情景,貝克曼的眼中彌漫起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果然是個很可愛的女孩,怪不得他家白癡頭喜歡她。

  不知對方正在心中評價自己的墨言聽他這麼說之後,她說:「嗯,它們都很好喝。」

  貝克曼點頭:「再來一碗?」詢問的口氣。

  「唔……我覺得還是用壇比較合適。」調皮的表達著她最真實的心情。

  「哈哈哈……」一旁的拉基笑起來。

  沒說話的耶穌布他們也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香克斯亦然。

  在他們爽朗無比的笑聲中,她也開心的笑起來。

  看她笑得那麼甜美溫軟,香克斯伸手把她攬到了懷裡,也跟著放聲大笑起來。

  生死相伴的兄弟,他所渴望的女人。

  若時間停留在這一刻,那就是他此次人生中的圓滿……

  然而,他很清楚時間不會停留在這一刻,他所期待的圓滿在也不會就這麼簡簡單單地實現。

  不過不要緊,只要給他時間,他就有把握將這一切變成現實。

  眼下,他別無所求,只要她陪在他的身邊就行。


第67章

  經過在甲板上與貝克曼、拉基、耶穌布、他們一眾人吃飯喝酒的事件後, 墨言漸漸地融入到了他們的日常生活當中。

  融入之後她才發現他們竟然過得那般的隨意自由。

  這個星期他們還在春光明媚的春島之上打獵、野炊、烤肉、喝酒、肆意放縱。

  下個星期他們就會跑到別的島上來一場比賽式的狩獵活動, 投入到一場充滿激情的冒險當中。

  然後, 下下個星期他們又會拿著一張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藏寶圖,出現在未經開發的島上去尋找什麼傳說中的寶藏。

  然後日常找不到寶藏,大家卻興致高昂的像是找到了寶藏一樣在島上開懷痛飲。

  然後的然後, 遭遇到挑釁他們的海賊,根本不用貝克曼他們幾個出手,船上的其他人就會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然後在那幫人充滿畏懼的眼神下搶走他們的財寶,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教訓。

  再然後的然後,香克斯會帶著她出入各個旅遊城鎮,帶她見識名勝古跡,品嘗各類美食美酒。同時, 他也會帶著她和貝克曼他們幾個參加各種宴會, 融入各種各樣的人群。

  與他們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三年多,卻讓她有了種她從小就生活在這個世界,已經在這個世界過了一生的錯覺。

  三年多, 她跟著香克斯繞著新世界跑了一圈。

  三年多,她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進化成了一個懸賞金額高達兩億貝裡的海賊。

  而她的懸賞金額之所以會這麼高是因為跟著香克斯四處遊玩的時候,她不小心幹翻了幾個惡名昭彰的海賊, 順帶從幾個海軍基地搶了一些好喝的美酒,搶酒的時候她順便幹翻了那幾個海軍基地的負責人。

  三年多,她的力量已經恢復,實力也更上了一層樓。可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世界局限的緣故,她的力量只能在這個世界用。

  換言之,她以前的能力她都能用,但是,僅限於在這個世界用。她不可以再把別的世界的人召喚過來。也不可以把自己弄到別的世界去。

  三年多……

  她已有整整三年多沒有見過她的哥哥、爸爸、尊、齊木、小勝、還有她的相澤老師。

  今天又是她日常思念她的相澤老師的一天。

  躺平、望天、呆呆失神。

  在她躺在三層椰樹下的軟椅上望著傍晚的天空發呆的時候,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只扣了下方兩顆扣子,不羈地袒露著胸膛,下穿花色褲子,腰間別這一把劍,腳踏人字拖的香克斯姿態慵懶地踩著樓梯來到她的身邊,隨意地坐在了她旁邊的地上,趴在她的手邊看著她說:「在想什麼。」

  三年多,神魂不全下,被黑崎一護那傢伙養得懵懂無知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少女,在他的精心澆灌培養下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姿容絕色,實力強勁,可放可斂,充滿致命誘惑的小女人。

  他見證了她所有的成長,看著她從一個青澀小花苞綻放成了最美最豔的花朵。

  眼下……他想摘下這朵已經綻放到極致,不再像以前那樣懵懂無知的最美花朵。

  聽他這麼說,墨言側過頭給了他一抹燦爛甜美的笑容:「沒想什麼。」

  她已經不是三年多前那個像白癡一樣的傻子,在香克斯身邊的快速成長讓她認識到了以前的她是多麼的愚蠢無知。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想她一定會回到過去把以前的她殺死。

  因為,以前的她真是太蠢太蠢了,簡直蠢到了極致,她能安安穩穩地活到她來這個世界,這簡直就是個神跡。

  不再蠢傻的她做不到像以前那樣似的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日常思念一個男人什麼的……她真的說不出來,尤其是面對著香克斯這個發起火來很恐怖的男人。

  看她不願多說,香克斯沒再繼續追問,他笑容滿面的把話題扯到了別處。

  在他們閒聊的時候,耶穌布站在前面的甲板上喊他們:「頭,小墨,下來吃飯了。」

  「嗨嗨~這就來了。」香克斯揚聲答應。他站了起來,然後向她伸出手。

  說起他的手,在她的力量突破的時候,她便將他斷掉的左臂重塑了出來。現在他雙臂齊全,比以前用力量去維持他斷掉的左臂好了不知多少倍。

  墨言伸手抓住他的手從軟椅上站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的下去,走進飯廳跟他們一起吃飯。

  日常的邊吃邊喝邊聊,討論明天去哪裡玩。

  聊到差不多半夜,大家才各自散去。墨言也獨自一人回到了她的房間。

  她的房間就在香克斯的隔壁。

  回到房間後,她脫掉衣服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便穿著睡衣躺在了床上。

  然而,她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和香克斯的聲音:「睡了嗎小墨。」

  「還沒。」回答著,她走到門口打開門,把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找她喝酒,手裡拎著兩罎子酒的香克斯放了進來。

  「晚飯時間沒喝夠啊。」他進去時她關上了門。

  「你不想喝?」香克斯把酒放在沙發跟前的桌子上問她。

  這話說的……

  掃他一眼:「我說不喝你就不喝了?」反問回去。

  「哈哈哈。」香克斯大笑起來。

  「小墨,我發現你真的是越來越可愛了。」笑的像個白癡一樣。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神魂逐漸恢復的她會變得如此的可愛。他很期待她神魂全部恢復時的樣子。

  不想再看他這麼白癡的笑,她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小圓沙發上,打開酒罈給自己和他倒了兩碗酒。然後,她自顧自的端起屬於她的那一碗喝起來。

  看她喝起來,香克斯也端起了酒碗。兩人像以前似的邊喝邊聊,說著冒險中遇到的趣事。

  時間緩緩流逝。他們邊喝邊聊的時候,在隔壁住著的耶穌佈滿臉壞笑的說:「班,拉基,這都喝了一個小時了,你們說頭今天晚上會不會成功把小墨拿下?」

  貝克曼叼著煙看他一眼:「大概。」

  「大概?」耶穌布挑眉。

  「要我說肯定會。」拉基說。

  「哦?你怎麼這麼肯定?」耶穌布很感興趣的問。

  拉基笑起來:「頭拿的是他從西海弄來的最烈的酒,傳說酒量一般的人喝上兩碗就能昏睡三天三夜。酒量最好的人也喝不過兩斤。」

  「小墨的酒量是很好,不過……那麼兩罎子酒,一罎子足足有五斤。你覺得小墨能支撐到什麼程度?」

  「還有,這酒的酒勁上來的很快。後勁更是火烈十足,能把人喝傻了。」

  耶穌布……

  貝克曼……

  突然感覺他們家白癡頭太過無恥了怎麼辦?

  「小墨太大意了,竟然沒發現頭的狼子野心。」耶穌布摸著下巴說。

  「耶穌布,你這麼說頭不大好。」拉基說。雖然他也這麼覺得,不過他絕對不會說出來。

  耶穌布白他一眼:「當著小墨的面我才不這麼說。」

  「不過說實話,頭也真夠有耐性的,竟然能花費三年多的時間去給她養成一個習慣!」這份心思不叫人佩服都不行。

  特指他家頭連著三年多每天晚上都差不多這個點去找少女喝酒,給少女養成這樣一個習慣這件事。

  拉基不說話了。

  貝克曼慢悠悠的吐了幾個煙圈出來。

  「耶穌布、拉基、今天晚上我們去甲板上睡。」說著,他站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順便把人全清了。」走到門口時,他又說了這麼一句。

  耶穌布瞬間就明白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嘖嘖」了兩聲,便跟拉基一起走出去悄悄地開始了他們的清人行動。

  為了他們家這個年近四十才開花的白癡頭的「幸福」生活著想,他們所有人今天晚上就集體在甲板上睡一宿。

  很快地,他們就把所有人都清了出去。把整個空間都留給了他家即將開花的白癡頭。

  而被他們認為即將開花的白癡頭香克斯,他這會兒正在為一臉酡紅的人倒酒。

  「這酒喝著怎麼樣。」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唔……相當不錯。」可以說這是她近年來喝過的最為香醇的一種酒,好喝的讓人停不下來。雖然現在感覺頭暈暈的,可她還是想要繼續喝。

  不知不覺中,她便喝完了碗裡的酒。

  左手舉舉空了的酒碗,左手肘支撐在沙發扶手,右手托著下巴說:「香克斯,還要。」

  眸光迷離,滿面酡紅的樣子配著她水潤誘人的紅唇和此刻的舉止,形成了一種媚惑撩人的風情。看著這樣的她,香克斯的眸光深了些許,他微微笑著說:「看你喝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到此為止,想喝的話明天晚上再喝。」

  「不要。」任性的拒絕。她還可以繼續,不需要等明天晚上。

  香克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拿起酒罈又給她倒了一些酒:「喝完這些就睡覺,不准任性。」

  不准任性……

  不准任性這四個字像是打開了記憶大門的鑰匙一樣,讓她又次回想起了以前的記憶。

  以前她犯蠢任性的時候,那個男人總是會微微垂眼看著她,不緊不慢的說:不准任性。

  話雖這麼說著,可他轉身就會合理的把他的時間利用起來,滿足她之前提出的任性要求。

  他的行為以前的她看不懂,只會本能的傻傻的依賴上去。

  現在她懂了。他是在用心的,純粹的包容著她的所有毛病,縱容著她的所有任性。換言之,他把她放在了他的心裡,當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什麼都不懂的她正是因為感受到了這些,所以她才會那般依賴他,喜歡他。

  那個男人,他的內心單純溫柔的讓人……

  她又想起他了……


第68章

  想起他的時候, 她把酒碗放在桌上,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步伐不穩的走到窗前趴在了窗臺上。

  深夜的大海深沉幽暗,在月光的普照下閃爍著粼粼暗光。它美得醉人,也寂寥的讓人心涼。

  遙望著磷光暗暗的大海, 她像是呢喃的說:「香克斯……你說我還能回到我的世界去嗎?」

  她的家在那裡,她所牽掛的人也在那裡。她想他們。她想回去。

  三年多了,為什麼她的爸爸和哥哥不來找她呢?他們不是很厲害的死神嗎?

  她的背影看起來無助柔弱, 聲音裡帶著明顯的茫然。香克斯站了起來。他走到她的身後,從後面把她抱進了他的懷裡。

  三年多來,除了那次差點要了她之外,他從來都沒像現在似的這樣親近的抱過她。不這樣親近的抱她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因為一旦這樣親近的抱了她,他就會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再也無法克制那股想要她的慾望。

  此刻, 這樣抱著她,醉意微醺間,他一直壓制著的慾望像洶湧而起的浪潮一般淹沒了他的身心。

  「小墨……」他聲音低沉蘊含誘人磁性的喊她。

  「留下來不好嗎?」他低頭埋首在了她的頸間, 溫熱的唇在她的肌膚上微微觸了觸。

  留下來?

  她暈乎乎的側過頭看他,卻只看到了他閉眼的模樣。閉著眼的他看起來慵懶安靜,像個尋求溫暖源泉的大孩子。

  感覺到她的注視, 香克斯張開了眼睛。接著,他抬頭扳過她的身體,讓她正面對著自己。然後,他眼神溫柔的凝視著她, 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說:「小墨,留下來,給我一個永遠照顧你的機會,好嗎?」

  他的眼神很溫柔,溫柔的像是緩緩把人包裹住的微微春風般透露著讓人為之沉迷的柔光。

  醉意熏熏的她眸光迷離地看著他,她的表情茫然無辜的就像是等人把她撿回家的小奶貓一樣。

  被她這般注視著,香克斯的眼神暗了下來。他低頭靠近她,把她擁入他的懷中,貼在她的耳邊說:「三年了,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輕柔詢問的口吻,貼著她的肌膚輕輕蹭了蹭。

  他嘴邊的短胡茬紮的她的皮膚癢癢的,她本能的向一旁躲了躲。這一躲使得她的頭劇烈的眩暈起來。

  眩暈之下,她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香克斯被她突如其來的暈倒給弄得愣了愣。隨即他無奈的說:「這還真是……」

  明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他等這個機會等了三年多,結果卻是這個樣子。

  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但不甘心他也不會對神志不清的她做出別的事情。因為,同樣的事如果放在三年多前她沒恢復,對任何事都懵懵懂懂的時候,他怎麼哄騙她都行。

  現在,他已經哄騙不住她。

  算了……等下次再說。

  這麼想著,他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他也躺在床上把她抱入了懷中。

  一夜過後。

  或許是那酒的純度太過濃烈的緣故,墨言睡得特別深沉。等她一覺醒來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睜開眼後,她神情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接著她很快就發現她正被人抱著。她往下看,看到了那只搭在她腰間的手臂。

  從身後傳來的熟悉氣息,還有這只搭在她腰間摟著她的手臂驅散了她初醒的茫然。

  記憶回籠。

  香克斯像以前一樣找她喝酒,跟她閒聊。喝的意識朦朧的時候她站起來去了窗戶那裡,問香克斯她還能不能回到她的世界。

  香克斯從後面抱住了她,問她「留下來不好嗎?」。接著他好像又說讓她留下來,給他一個永遠照顧她的機會。然後,他問她三年了她是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再然後的然後,她的記憶一片空白。但看這情景,她應該是沒了意識。

  回憶起那些事情,想起往日香克斯對她的態度,她動也不敢動的沉默下來。

  在她睜著眼不知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這件事的時候,醒來的香克斯把她往懷裡抱了抱,貼著她的後頸輕輕吻了吻。

  「醒了。」剛醒來的緣故,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魅惑撩人的磁性。

  他的突然出聲還有他的動作讓她的身體僵了僵。

  感覺到她的僵硬,香克斯的唇一點點地移動上挪。

  她被他的動作給弄得慌了起來。

  「香克斯!」她的聲音充滿了驚慌。

  果然還是太心急了嗎?香克斯停止了他的動作,他緊緊地抱著她,聲音低沉包含溫柔的說:「小墨,我們結婚。」

  結婚?

  他這句話讓她愣住。

  回過神,她想要離開他的懷抱。但他抱她抱得很緊,讓她無法掙脫。她想要動用她的個性瞬移離開時,卻發現她的個性又不能用了。它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怎麼辦?

  久久,亦或是片刻,她說:「抱歉香克斯。」

  這一切對她來說太突然,她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突變。

  對於她的拒絕香克斯早有準備,他的目的是打破他們之間的關係,讓她意識到他對她的不同,正視他對她的感情,而不是讓她一下就接受他。

  他的唇貼在她的頸間蹭了蹭:「真傻,這種事有什麼好抱歉的?你有拒絕的權利。」但他不會接受這種拒絕!

  「只是,小墨,可不可以不要拒絕的這麼快,最起碼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嗎?」貪戀的摟著她,控制著想要佔有她的慾望。

  聽他這麼說,墨言剛想說話,他又說:「小墨,現在什麼都不要說,給我一個機會。」

  「香克斯,我……」她話還沒有全部說出口就被敲門聲打斷。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耶穌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頭,有人找你。」

  「嗨嗨,知道了,這起床過去。」他出聲答應。

  耶穌布走了。他又在她的頸間輕吻了一下,聲音溫柔的說:「我去辦點事。等下不要忘了出去吃飯。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他再次親了她一下,便起身下床穿鞋走了出去。

  他出去後,墨言從床上坐起來,一個人靠在床頭靜靜地坐了很久。

  她本來想著她還能跟香克斯聊聊。但很快她便發現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自這一天過後,香克斯直接用他的行動讓她明白了他對這件事的態度。

  吃飯時,他挨著她,但凡桌上的食物,不管她吃不吃的,先一樣給她來一些再說,直到把她面前的盤子堆滿為止。

  喝酒時,他挨著她,她剛喝完一瓶,他就會笑容燦爛的把另一瓶遞到她的手裡。直到她說喝夠了他才會停止他遞酒的動作。

  小憩時,他挨著她,她躺哪,他就擠到哪,根本不會管那個位置能不能裝下高大的他。

  散步時,他挨著她,牽著她的手不撒手,就好像她會走失一樣,怎麼掙扎都沒用。

  逛街時,他挨著她,步步跟隨,但凡她多看一眼的東西,他二話不說就會買下。

  冒險時,他挨著她,他永遠牽著她的手卻站在她的前面。

  跟船員一起聊天時,他挨著她,根本不允許船員靠近她半分。

  夜晚時,他挨著她,什麼也不做,撒皮耍賴怎麼攆都攆不走。

  種種……種種……日常中所有的時間都被他給利用了起來。

  這種步步緊跟的黏貼換作任何人都會厭煩。可他卻把那個度把握的很好,好的讓人除了感覺到貼心之外並不會有別的不適。

  幾個月下來,墨言漸漸發現,她……好像被他給同化了。同化的從最初抵觸他的接近,到逐漸習慣他的接近。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今天又是他步步緊跟在她身邊的一天。

  身處在某座風景優美不知名的椰島上,坐在太陽傘底下一根圓滾滾木頭前面的木墩上,背靠在紅發男人的懷中,宿醉剛醒的墨言略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仰望著天空發起呆來。

  在她怔怔地發呆的時候,一聲急切的跑步聲和大喊聲突然從前面傳來。

  「頭兒……」

  嗯?

  墨言看過去,她看到了在海岸邊警備巡邏的傢伙氣喘吁吁地向他們跑過來。

  很快地,他就跑到了他們面前。在看到他的時候,墨言同時看到了一個身穿酒紅色花紋襯衫,外罩一件黑色風衣,頭戴綴有白絨毛黑禮帽,□□的胸前掛著一把十字架小刀,身後背著一把巨劍,蓄著短鬍子,眼神十分銳利的男人。

  她認識這個男人。鷹眼米霍克,世界第一大劍豪,王下七武海之一。與她身後的男人亦敵亦友。她平時沒少聽她身後的男人說有關於他的事情。從她所聽說的那些描述裡她獲知鷹眼米霍克是一個相當沉穩冷靜,將我行我素風格貫徹的十分徹底的男人。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找她身後的男人打架來了嗎?

  她在心裡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身後正在小憩的男人把她往懷裡攬了攬,然後她聽到他聲音低沉的說:「喲,鷹眼,沒想到你會找到這裡來。這還真是叫人意外啊……」

  「大老遠跑來這裡找我,是要找我打架嗎?」他聲音低沉的問。

  聽他這麼說,鷹眼「哼」了一聲說:「我才沒興趣找你打架。我來這裡是想起了很久之前你跟我說過的關於一個有趣小鬼的事情。」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卷著的紙,把它抖了開來。

  隨著他的動作,墨言從那張紙上看到了一張她無比熟悉的人影。

  「路飛。」她輕叫一聲,然後站起來走到鷹眼跟前盯著那張紙看起來。

  看到她的動作,香克斯抬起了頭。然後他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把她攬到了懷裡。接著,他伸手從鷹眼手中拿過那張通緝令,把它送到了懷中小女人的手裡。

  「坐回去慢慢看,不要在這站著。」這樣站在別的男人面前像什麼樣子。

  「哦。」墨言應聲,她拿著通緝令便回到了她之前坐的木墩上,在那細細地看起來。

  她盯著畫像看的時候,香克斯已經帶著鷹眼坐下,並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大笑著說:「不打架的話我們來喝酒。今天開宴會,來來,喝喝喝,一口氣幹了它,我們不醉不休。」

  聽他這麼說,鷹眼側頭看向他:「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宿醉,你確定要跟我喝?」一副明顯懷疑他不行的眼神。

  見鷹眼這幅表情,香克斯哈哈大笑起來:「不要小看我啊鷹眼,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來,幹幹幹,不要停。」他在那大笑著緊招呼鷹眼,讓鷹眼痛快的喝。

  他們喝酒的時候,隨意梳洗了一下的墨言拿著那張通緝令來到了貝克曼身前,坐在他身邊把畫像舉到他面前問:「班,你是不是認識這傢伙?」她指了指畫像中的少年,她曾召喚過的路飛。

  迎上她純淨清亮的眼眸,背靠椰樹正在抽煙的貝克曼眼神微微一晃,聲音極低的「嗯」了一聲。

  「那你能跟我講講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嗎?」她很好奇那樣一個男人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貝克曼看她一眼,一邊抽煙,一邊不緊不慢的跟她講述起幾年前他們在東海風車鎮的事情來。

  他們在這交談之際,鷹眼問身邊的香克斯:「三年前就聽一些人說你的身邊多了一個不知容貌,被你寶貝的不行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她?」

  香克斯側頭看了正在跟貝克曼說話的小女人一眼,笑容滿面的說:「啊,就是她。」

  「來,繼續喝,一口喝幹。」他舉杯。

  鷹眼舉杯,他們一起幹掉了杯子裡的酒。

  香克斯又給他倒滿。

  「真希望你不是認真的。」鷹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哈?」香克斯瞪眼看他。

  「喂喂喂,鷹眼,你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喝多了是嗎?」竟然說這樣的話!

  鷹眼淡淡的看著他:「她看你的眼神跟看其他人沒什麼兩樣。」那種純淨沒有多餘感情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一個墮入愛河的女人。

  香克斯微微一怔,緊接他笑起來。他知道鷹眼說的是事實。但這又能怎樣?現在她是他的,誰也不能沾染,不可覬覦。

  哪怕她不愛他,他也會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

  「哈哈哈,這個不是問題。只要我看她的眼神與眾不同就可以了。」毫不在乎的大笑著。

  「來來來,繼續繼續。」大大咧咧的招呼。

  「白癡。」鷹眼淡淡吐出這兩個字。人都說陷入愛河的女人沒腦子。依他看沒腦子的是他身邊這只。

  愛情,它果然是個劇毒的東西。

  香克斯再次哈哈一笑,無視了他說的話,熱情高漲的跟他痛飲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


第69章

  他們這一喝就喝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鷹眼才從島上離開。

  鷹眼走後, 醉意熏熏地香克斯向一旁看去。他看到他喜歡的小女人還在貝克曼身邊坐著, 笑得十分開心的在那聽貝克曼說話。

  在她的周圍不止有貝克曼,還有拉基、耶穌布、薩爾等人。他們幾個有說有笑的好不歡樂。

  這麼看的話,他突然發現今天她跟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竟然超過了跟他在一起的時間。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無論什麼事他都要佔據大頭才行。

  如此想著,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了過去。

  他剛走到跟前就聽她在那說:「傾聽萬物之聲, 他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聞言,他搖搖晃晃的坐下, 一下將她抱起摟到了懷裡。

  「在說誰厲害呢?」他把頭擱在她的肩膀上笑容燦爛的問。

  「羅傑。」回答著,她嫌棄的把他的腦袋推到一旁,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下麵不讓他再繼續靠過來。

  「鬍子拉碴的,離我遠點。」紮的她脖子癢癢的很不舒服。

  「嗨嗨嗨,遠點遠點。」他笑著抬起了頭, 把她往懷裡摟了摟。

  然後, 他抱著她站了起來,笑哈哈的說:「嘛嘛,我們刮鬍子去小墨。」邊說邊往他的露營帳篷那裡走。

  留下耶穌布、拉基他們一眾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給了他一個十分叫人一言難盡的眼神。

  「頭也太過分了!」

  「這是一個頭應該幹的事?」

  「頭真是越來越叫人一言難盡了…」天天在他們面前這樣那樣的秀恩愛, 一點都不考慮考慮他們這幫單身狗的感受!

  在他們光明正大的吐槽香克斯的時候, 香克斯已經抱著人回到了帳篷,開始了他每日必做的賴皮日常。

  等他再次從帳篷出來時他的下巴已經光潔一片。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大家三三兩兩的圍在一堆篝火前面在那烤肉喝酒。

  他走到貝克曼、拉基、耶穌布他們身邊坐下, 隨手拿起一大塊海王類烤肉在那吃起來。

  他吃的時候, 貝克曼給他遞了一大杯啤酒過去。

  他接過來痛飲了幾口。

  「哈哈哈, 爽!」他大笑著說。

  「頭,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拉基問。

  說到這個,香克斯哈哈笑起來:「哈哈哈, 鬧的太過,把她惹急,被她一腳踹出來了。」

  貝克曼……

  拉基……

  耶穌布……

  薩爾……

  聽到這句話的其他人……

  突然想把這傢伙丟出去怎麼辦?

  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對的人繼續沒心沒肺的大吃大喝著。

  然後,他每日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沒事兒的時候帶著他的人滿世界的亂轉悠。

  有事兒的時候帶著他的人跟人死磕。

  日常的玩,日常的喝,日常的悠閒度日,日常的天天賴著他喜歡的小女人。

  這種日常直到他收到一個消息才被打破。

  火拳艾斯離開白鬍子去追捕殺害了白鬍子海賊團四番隊隊長薩奇的兇手黑鬍子蒂奇。

  看著這條消息,在某島度假的香克斯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他沉思的時候,墨言拎著一罎子酒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坐下時,不經意的一瞥,她看到了他手中那張紙上所寫的內容。

  「有什麼問題嗎?」她問香克斯。

  有關於艾斯的消息她一直都有收集,之前她的能力還能用的時候,她隔三差五就會瞬移到艾斯身邊跟艾斯聚一聚。這幾年來從未間斷過。

  跟艾斯相聚的時候,在他的帶領下她認識了白鬍子海賊團的一眾隊長,還有那個被譽為世界最強男人的白鬍子.愛德華.紐蓋特。

  「艾斯不是他的對手。」香克斯盯著手裡的紙說。

  他的話讓墨言微微怔了怔:「你的意思是說艾斯有危險,是嗎?」

  香克斯看向她,伸手指著他貫穿左眼的疤痕說:「這是我幾年前遭遇到黑鬍子蒂奇,跟他打架時留下的疤。」

  「他心思縝密,野心勃勃,內心陰險殘忍,堅韌而又貪婪,一旦認准一個目標就會不擇手段。」

  「對上他,火拳艾斯一定會吃虧。」吃很大的虧!弄不好艾斯會毀到他的手裡。

  只不過這最後一句話他沒說出來。不說出來是因為他知道他身邊的小女人有多麼在乎那個火拳艾斯。

  縱然他沒說,墨言也能想到會有怎樣的後果。

  如果是以前,她完全可以把艾斯召喚回來,把他留在她的身邊,不讓他跟黑鬍子蒂奇起衝突。

  現在……

  「香克斯,能告訴你最初見到我的時候給我吃的那顆珠子是什麼東西嗎?」她吃了那顆珠子後就恢復了力量。她想知道那是什麼,還能不能弄到這樣的珠子。

  聽她這麼說,香克斯的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不用深想他也知道她問那顆珠子的目的是什麼。

  但是,他卻並不打算把真正的事實告訴她。告訴她那個事實,就等同把他過去犯的錯誤大白於她的面前。如果她知道他過去曾那樣傷害過她……

  很多事情不用去想,他也能知道結局是什麼。

  她一定會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他,一點機會都不會再給他。

  正是因為考慮到這點,考慮到她現在還很在乎那個叫相澤消太的男人。為了避免她跟那個男人之間牽扯越來越深,所以他才把她的力量徹底封禁了起來,阻斷了她跟過去那些人所有的牽扯。

  此時此刻,明知她在為火拳艾斯擔心,想動用她的力量去把火拳艾斯召喚回來,他也不想解開對她的封禁。

  他賭不起那十分之一她會把那個男人召喚到這裡的可能。

  如果那個男人出現來到了這裡,剛剛習慣他們之間這種相處模式的她瞬間就會站在那個男人的身邊。

  「抱歉小墨,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它可以打破一些規則限制。這些都是我一個已經不在的朋友告訴我的。」他凝視著她說。

  果然不該抱有這樣飄渺的希望的,她在心裡說。

  「這樣啊……我知道了。」她沒再說什麼。

  香克斯抬起手摸摸她的頭:「放心,一切有我,現在我就派人給白鬍子送信,把這件事的嚴重性告訴他。」

  她點了點頭。

  說做就做,香克斯當即就寫了一封信把它交給身邊的小隊長。讓小隊長派人把這封信送到白鬍子海賊團。

  小隊長拿到這封信後,把它交給了最新加入到紅發海賊團的新人,讓他把這封信送到白鬍子那裡。

  新人拿著信走了。

  一天后,新人打電話回來,說白鬍子看都沒看那封信就把信撕了,並言明白鬍子說讓香克斯自己提著酒去拜訪他。

  心高氣傲以自己是紅發海賊團一員而倍覺自豪驕傲的新人無法忍受白鬍子對他最尊敬的船長這般無禮,他在電話裡很生氣的說要找回場子。

  面對新人的憤怒,香克斯不在意的笑了笑,說讓他趕快回來,不要在那耽擱時間。

  掛斷跟新人之間的電話,他對一旁的貝克曼說:「看來我要去白鬍子那裡走一趟了。」

  沒了她的力量壓制,這個世界就處在了一種自由生長的狀態。為了讓她快點恢復,不再消耗她殘存的力量,他必須要維持好這個世界的和平,不讓這個世界暴走。

  維護世界和平便需要平衡世界各方勢力。如果火拳艾斯這個被白鬍子認定為接班人的男人出事,白鬍子一定會暴怒。

  世界最強男人這個稱號可不是吹噓出來的。他的力量之強誰也不敢小視。

  若他暴怒,足以引發世界震動。

  略感頭疼。白鬍子那個頑固的傢伙一定不會聽他說的話,說不得那傢伙還會認為他在對白鬍子海賊團的事情指手畫腳。

  「海軍那裡不會坐視你去會見白鬍子的。頭,你想好了嗎?」貝克曼叼著煙問。

  「這沒什麼好想的。他們要來我們就接著。」香克斯的目光暗了下來。

  「告訴大家,準備一下出航。我們去白鬍子那裡。」他站起來說。

  他的話引起了一陣充滿熱血幹勁的歡呼。

  聽著耳邊傳來的歡呼,看著他們臉上掛著的笑容,墨言輕輕眨了眨眼。

  這就是海賊,他們嚮往自由,每個人都有著可以為了這份自由犧牲一切的覺悟。

  生命、財富、美女、家庭、愛人、孩子、什麼都阻擋不了他們追求自己理想的腳步。他們的羈絆就只有身邊的同伴兄弟。

  她突然開始羡慕他們了。

  如果沒有過往那些記憶,她想她會很樂意過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人就是如此的奇怪,與這樣的生活相較的話,她心裡還是更喜歡跟她的家人在一起,喜歡以前那樣的生活。

  然而,世事多變,誰也想不到她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被困到這個世界四年多。

  四年多……

  如果不是艾斯最初的陪伴,香克斯後來的保護,還有紅發海賊團其他人對她的守護,愚蠢懵懂的像個白癡一樣的她不知會被這個世界改造成什麼樣子。

  現實的世界,殘酷的世情,她一個力量不穩定,智商有問題的女人能有如今這樣一份許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安穩和自由,這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

  四年多,一千多個日夜……

  或許……是時候放下過去那些事情的時候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一直都圍繞在她心中的那層如石頭一樣的阻礙終於一點點地破碎,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她的心裡。

  那塊石頭消失不見的時候,她伸手抓住了身邊男人的手。

  感覺到她的動作,香克斯猛地側過了頭,他的雙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

  以前都是他抓她的手,把她的手牢牢包裹在他的手中不讓她掙脫。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抓住他的手。

  「小墨。」他的聲音意外而又驚喜。

  被他這樣看著,墨言微微側頭把目光放到了別處:「怎麼了。」她說。

  她在他身邊這麼久,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

  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開始接受他了呢?

  如此想著,香克斯整顆心都跟著狂跳起來。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他大笑起來。

  「兄弟們,走了,我們出航!」放聲大笑著,他彎腰把她騰空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在了懷裡。然後大步流星的往停船的地方走去。

  行走間,墨言在他的懷裡輕呼:「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會走。」

  香克斯笑容燦爛的低頭看著她:「走路太累,還是抱著。」

  墨言……

  「我不累,你把我放下來。」不老實的掙扎。

  「嘛嘛,不要這麼說嘛小墨,萬一累到了怎麼辦。乖,別動,還是我抱著。」一臉的陽光笑容,看起來就像個頑皮的大孩子一樣。

  「你……」她有點後悔去抓住他的手了。

  可無可救藥的男人卻沒給她放手的機會。

  第二天,等墨言醒來時香克斯已經不在房間內。她下床赤腳進了浴室。

  梳洗過後,她從浴室出來,打開衣櫥開始換衣服。穿好衣服,穿上鞋子,又梳了下長及腰間的頭髮,她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甲板後她才從貝克曼那裡得知香克斯已經登上了白鬍子的船莫比迪亞號。就在她想著去莫比迪亞號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

  她抬頭去看,發現莫比迪亞號上方的天空被劈成了兩半!

  這樣的力量衝擊!一定是香克斯跟白鬍子動手了。

  「不要擔心,頭不會有事。」貝克曼在一旁說。

  「看來談判破例了。」耶穌布在一旁接話。

  「頭回來了。」拉基說。

  看他這麼快就回來,墨言向前幾步站在船頭等他。待他上來時,不等她問,香克斯便把她想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個頑固的老傢伙不肯把艾斯召回。」

  「班,看來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嚴肅而又沉重。

  貝克曼緩緩把口中的煙霧吐出來:「那就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群那就團滅他們。他若死了那是他自己實力不濟。自從走上這條路,他就已經有了隨時都會死去的覺悟。

  「哈哈哈,好久沒有戰鬥啊。這次一定要好好打一場!」拉基興奮的說。

  「對!幹一場大的。幹死他們。」一旁的小隊長接話。

  他們的話引起了船上眾人的共鳴。

  香克斯笑起來:「很好,準備好打一場硬仗!」

  「是,頭。」大家齊聲共喊。

  站在他的身旁看著這一切,墨言的心緊了緊。這樣戰意盎然,仿佛要豁出性命的吼聲和眼神她第一次看到。

  這也就說明艾斯出走去捕捉黑鬍子蒂奇這件事會引起很大的震動。

  他們這些不是跟艾斯一個海賊團的人都尚且如此了,那白鬍子海賊團那裡會引起怎樣的變動?

  艾斯……

  如果她的力量還在……

  想到這裡,她不由握起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群麼麼噠寶貝們~~

  感謝路璐喵寶貝灌溉的超多營養液,現役高三中二病寶貝灌溉的好多營養液,鹹魚王今天翻身了嗎寶貝灌溉的賄賂營養液,「」寶貝灌溉的營養液,哈哈哈~麼麼噠你們~啾啾啾~


第70章

  她的擔憂十分明顯。

  把她的擔憂看在眼裡, 香克斯伸手抓住她的手, 把她的手包裹在了他的手中。

  「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他安慰她說。

  「嗯。」她應了一聲。但她的心並沒有真正的放下,仍在為艾斯擔憂。

  隨著她的應聲,他們的船緩緩駛離了莫比迪亞號所在的範圍,開啟了他們的回航之路。

  從白鬍子那裡離開後, 他們來到了一個溫泉島,在這座島上支起了帳篷, 開始了短暫的休憩。

  整頓了兩天后,香克斯把她留在島上,帶著貝克曼、耶穌布、拉基、離開了這座島,把其他的人全留在了島上。

  沒人知道他離開這座島帶著貝克曼他們去做什麼了。等他們回來已經是兩個多月後的事情。

  回來後,貝克曼他們全部走了, 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他直接把她抱在懷裡, 低頭在她的發間印下了一個輕吻。

  「小墨。」他喊她。

  「嗯。」她應聲。

  他沉默一下,聲音略顯低沉的說:「艾斯被抓了,現在被關在推進城海底大監獄, 將于一周後在海軍總部公開處刑。海軍本部召集七武海共同監刑。消息是昨天公佈出來的。」也就是說算上今天, 處刑時間還有六天。

  墨言僵在那裡。

  艾斯被抓了?要被公開處刑?這怎麼可能!

  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可她的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香克斯沒有說謊。

  「香克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艾斯會被抓?被公開處刑?」她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問。

  香克斯凝視著她, 安撫性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低聲說:「他在追捕黑鬍子蒂奇的時候被黑鬍子蒂奇打敗。黑鬍子蒂奇抓住他用他換了七武海的位置。」

  「至於公開處刑……」他微微頓了頓。

  「小墨,這件事說起來很複雜。但籠統的講就是艾斯被抓,被海軍宣佈公開處刑, 這一切都是海軍針對白鬍子海賊團設的一個局。他們算准了白鬍子不會對此事不管不問,所以想要借艾斯處刑來讓七武海對上白鬍子海賊團,讓七武海和白鬍子海賊團兩敗俱傷。」

  「之後,趁機將白鬍子海賊團和七武海的勢力連根拔起,一網打盡。使各方勢力從新洗牌,打破如今的平衡格局,從中樹立海軍的絕對威嚴威信,建立起一個他們想要的新世界!」

  想了想他又說:「小墨,這是一個會引發時代巨變誰也無法阻止的事件,你要有心理準備。」準備接受艾斯會死這個結局。

  這番話說的十分/赤/裸/,她能想到他所說的心理準備是什麼。

  沉默了一下,她看著他問了一句:「香克斯,你打算怎麼做?」你在這件事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面對這個問題,香克斯說:「我會盡我所能的維持住即將暴走的局面,不讓事情變得那麼糟糕。」

  他不會讓世界陷入暴走,大量消耗她殘存的力量,讓她沉睡的更久。她睡的越久,意外也就越多。他不想她再遭遇到別的世界的靈王,被別的靈王吞噬,徹底湮滅死去。

  眼下,沒有什麼比她的恢復更加重要。若她被別的靈王吞噬……這個世界也就徹底完了。

  他的話讓墨言微微垂下了眼眸。

  「我知道了。」她輕聲說。

  如果她的能力還可以用……

  如果……

  可是,沒有如果。

  「小墨,不要想那麼多,一切有我。」他會在維護世界平衡力量的時候盡他所能的達成她的願望。

  「嗯。」她應著聲,心裡卻有著別的打算。

  六天,不算今天還有五天,如果她從這裡出發的話大約要四天才能到海軍總部馬林梵多。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說,白鬍子肯定會採取營救措施。他們帶人攻進推進城不現實。

  那麼,海軍與白鬍子海賊團開戰的最佳戰場只能是馬林梵多。她只要提前一天去馬林梵多附近守著,總能找到機會潛入進去。

  只要能潛入進去,她就能跟他們一起營救艾斯。

  不過,想要離開這裡去營救艾斯這件事,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現在的問題是她要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裡離開。

  她這麼想的時候,香克斯低聲說:「小墨,這次我回來只是把艾斯被抓這件事告訴你,等下我就要帶人離開。我會留人在這座島上陪著你。乖乖等我回來,不要亂跑,知道嗎?」

  不是他不想帶她離開這裡,讓她陪在他的身邊。而是在這個世界的護衛不止有他一個。如果讓那個傢伙發現她在他身邊。那傢伙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把她帶走。

  縱使帶不走她,那瘋狂的傢伙也會用魚死網破的手段的毀掉他悉心維護了好幾年的關係。讓她厭棄他,主動離開他。

  他一定要避免她跟那個傢伙碰面。

  墨言沒想到她剛想離開這裡,他就說出了這樣的話。壓下心中湧出的情緒,她輕聲應了一聲。

  她一直都很乖很乖,從來沒做過任何超出他控制的事情。這也就致使香克斯沒有多想。

  沒用多久,他便帶著人走了。

  這次他帶走了多部分人,給她留下了一部分好手。

  他乘船離開大約一個小時,墨言便換上一套不顯眼的黑色衣服,紮起頭髮,在腰間別了兩把匕首,拿了一些飛刀和飛鏢,避過前面守著她的人,利用他們換防的空檔獨自駕著一艘小船離開了這座島。

  等守著她的人發現她不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的事情。

  看著空無一人的帳篷,想到他們家船長對她的在乎,那些留下來保護她的人心驚肉跳的拿起電話蟲以最快的速度給香克斯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電話是貝克曼。那人把墨言消失的事情告訴了貝克曼。

  聽完了那人的回報,貝克曼叼在口中的煙一下掉在了地上。

  煙掉在地上,這對貝克曼來講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於是,正在跟人談話的香克斯問他:「出什麼事了班。」

  貝克曼掛掉電話蟲看著他,目光複雜的說了一句:「頭,她不見了。」

  一句話,讓香克斯瞳孔緊縮,眸底出現了一抹濃重的暗色。他迅速去感知她所在的位置,結果他卻發現他的感知石沉大海。

  一次,兩次,三次,五次。次次如此。

  翻過這一夜,轉眼又過了兩天,他還是沒能感知到她在哪裡。

  又是一天,這天,在香克斯一邊分心尋找她,一邊解決手頭的事情時,墨言正一臉木呆呆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她船上的人,跟做夢似的喊了一聲:「哥哥……」

  她是在做夢嗎?她竟然看到她家哥哥了。

  聽著她的喊聲,看著她呆滯不敢相信的表情,身後背著大刀的黑崎一護上前一步緊緊地把她抱入了他的懷中。

  「對不起小墨,我來遲了。」他的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同為護衛,實力各不相同,他們每個人都有著自己所擅長的領域。他們所擅長的領域搭配著他們所在的世界會給他們帶來力量加成。

  在他的世界,除了靈王之外,他們同處一個世界的護衛是那個世界的絕對掌控者,其他世界的護衛打不過他們。

  同理,在其他護衛的世界,他們的力量也會受到壓制。

  這是靈王設立的規則。為的是能讓他們很好的保護他們自己。

  然而,這種力量被發現她的香克斯完美的利用了起來,成為了他跨越世界來到這個世界尋找她的障礙。

  此次,若不是得到卡凱西、庫洛洛、藍染、等人的幫助,他仍舊衝破不了這個障礙。

  直到被他抱住,墨言這才真正意識到她並不是在做夢。

  「哥哥……」

  一聲喊出,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她就這麼抱著他的腰,埋首在他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聽著她孩子般的哭聲,黑崎一護閉上了眼睛。

  都是他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私欲,她也不會被香克斯困在這個世界這麼久。

  他家老頭子說的不錯,他們已經傷害了她一次,絕不能再傷害她第二次了。如果再來一次,她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無論是為了她好,還是為了他們所在的世界也好,是時候對她說出所有的真相了。他不能再因為這樣那樣的藉口來隱瞞她,讓她受到他們的擺佈。

  如此想著的時候,他睜開眼,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還在哭著。但他沒有出聲阻止她不讓她哭。他知道她需要一個發洩口來宣洩一下積壓在她心裡的一些東西。

  在她哭著的時候,他用靈力操控著船隻來到了一座無人的島嶼上,抱著她從船上下來,坐在了一塊岩石上。

  坐在岩石上,遙望著落日餘暉下的大海,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恍惚之色。

  他恍惚失神陷入過去的會議無法自拔的時候,漸漸止住哭泣的墨言從他懷中抬起了頭,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抽泣著喊了一聲:「哥哥。」

  黑崎一護低頭看她,伸手抹掉了她臉上的眼淚。

  「舒服點了嗎。」他說。

  她點了點頭:「嗯,好多了。」感覺積壓在心裡的東西一下全沒了。

  黑崎一護摸摸她的頭。

  她從他的懷裡離開坐在了他的身旁,跟他一樣遙望著前方。

  靜默的一刻黑崎一護突然說:「小墨,我跟你講個故事。」

  「嗯?」墨言側頭看他。

  他沒有看她,開始慢慢地對她講述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推小夥伴的文文,寶貝們善用喲,麼麼噠~

  [綜]拳打反派老哥by葉重來

  哥哥們:行動開始了。

  茜茜:好的,哥哥。

  哥哥們:茜茜,我們是什麼?

  茜茜:我們是反派!

  哥哥們:我們要做什麼?

  茜茜:拯救世界!

  哥哥們:?

  被妹妹阻止了行動的哥哥們一臉懵逼。

  想要成為英雄的少女卻有著一堆立志成為反派還互相吃醋的哥哥,

  哥哥們:怎麼才能讓妹妹認清她是反派的現實?

  妹妹:哥哥們阻止不了我成為英雄。


第71章

  從落日西下到海上明月升起, 夜空閃爍起繁星, 黑崎一護才講完他要說的故事。

  最後,他又說一句:「小墨,你就是故事中的那個靈王。而我們全部都是你的護衛。」

  他終於把這個壓得他喘不上氣,讓他日日夜夜深處在內疚懊悔之中的秘密說出來了。

  現在, 他在等著她的審判。

  得知這些真相後,她是恨他、怨他、想要殺了他、或是不理他、不見他、罵他、他都接受。

  墨言沒有說話。夜色下, 她整個人都隱在了朦朧黑夜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此時此刻,她很想欺騙自己她是在做夢。可她緊握雙手時指甲刺進掌心傳來的痛楚,還有身上傳來的陣陣冷意顫抖卻在清楚的提醒著她,她沒有做夢。提醒著她, 她所聽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的哥哥沒有欺騙她的必要,他也不會拿這種事欺騙她。

  他沒欺騙她,那麼, 她這些年來的經歷算什麼?她在他們的眼中、心裡算什麼?他們憑著他們的力量如此肆意的擺佈她的人生, 這……又算什麼?

  她……還是她嗎?

  她……算是什麼?

  不……確切的說,她……是什麼?

  被認為是哥哥的人, 朋友的人, 照顧她的人, 撕下了那層披著的外衣後,內裡……他們又是什麼?

  一個把她獨自一人仍在這個世界,一個用謊言欺騙她, 控制她。他們如此行事,他們又把她當成了什麼?她在他們的心裡還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嗎?

  從深夜坐到黎明,沉默地看著朝陽從海面上冉冉升起,綻放出驚人的美麗,她都沒能想明白這些問題。

  陽光普照到她的身上,驅散她身上的冷意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時,她還在那想:我……算什麼?我……是什麼?

  海風吹起,撩起了她的長髮隨風而舞,迎著充滿鹹味的海風,臉色蒼白的她呢喃了一句:「呐……哥哥,我算什麼?我是什麼?」

  「哥哥,你告訴我,我算什麼?我是什麼?」

  她明明沒哭,可黑崎一護卻清楚聽到了她的哭聲。

  她的靈魂在哭。

  她在哭著問他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看著她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龐,黑崎一護的心劇烈地疼痛起來。

  「小墨……」他給不出答案,無論他說什麼都是錯。除了會增加她的疼痛之外什麼作用都沒有。

  她輕輕眨眼,然後從岩石上站了起來。

  「封印我力量的禁制只有香克斯才可以解開,對嗎?」她看著前方聲音飄忽的問。

  她問他那個珠子是什麼,他說不知道。他明知她需要她的力量,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欺騙了她。

  「是。」黑崎一護回答。

  禁制是香克斯下的,只有他才知道解法。他們任何人都不敢貿然去觸碰這個禁制。因為,他們誰也不知道觸到禁制的時候會不會傷到她。

  「這樣,我知道了。」她說。

  「我走了。」她跳下岩石向她的小船走去。

  今天已經到了艾斯公開處刑的日子,她現在往馬林梵多那裡趕還來得及。

  至於她的哥哥……

  以前的期待和愛有多深,現在她心裡的傷就有多深。目前,她不想看到他。

  跳上船,她慢慢飄進了大海之中。

  看她離去的背影,黑崎一護將靈力附在雙腳,淩空踏步跟了上去。

  一路跟隨著,他們來到了馬林梵多海軍本部。

  他們到達海軍本部時白鬍子海賊團的人已經跟海軍開戰了。現場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廝殺聲。

  她趁亂加入了戰場。然後,她在戰場前方的高臺上看到了被海樓石鐵鍊束縛著的艾斯。同時也看到了坐在艾斯身邊的卡普,及一直都在往前沖的路飛。

  黑崎一護一直都在注意著她,隨著她的目光,還有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情緒,他猜測出了她的目的。

  瞬步來到她的身邊,他看著艾斯所在的行邢臺說:「小墨,你是想要救那個人嗎?」

  「嗯。他是我的朋友。」她沒有隱瞞這件事。

  聽她這麼說,黑崎一護身上湧出了一股冷厲的殺意。

  「交給我小墨,我一定會把他完整的給你帶過來。」說完,他開始結印。結完印,他伸出雙手往前一拉,將前面的空間撕裂開了一道黑漆漆的裂縫。

  裂縫出現的瞬間,卡凱西、庫洛洛、藍染、鼬、他們幾個先後從裂縫中走了出來。

  走出來後,不等他們說別的,黑崎一護便說:「看到行刑臺上那個男人了嗎?那是小墨的朋友,她想救他。」

  「交給你們了,我來保護小墨。」

  卡凱西沒有說話,鼬也沒有出聲,庫洛洛直接具現化出了他的盜賊的極意,藍染淡淡瞥了黑崎一護一眼,他第一個瞬步而起沖向了行邢臺。

  海軍們不是瞎子,還沒瞎到看不到這邊發生了什麼的地步。

  穩坐高臺的海軍三大將,還有白鬍子海賊團的一眾人同時注意到了這裡的變化。

  「是艾斯的朋友墨言小姐,她帶人來營救艾斯了。」魚人那謬爾說。

  「那幾個人好強!」他身邊的人接話。

  「艾斯的朋友。」白鬍子凝視著他們所在的方向,眼中有了一層很淡很淡的笑意。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藍染、庫洛洛、卡凱西、鼬、已經分別與青雉、赤犬、黃猿、還有戰國元帥戰到了一起。

  他們四個這一出手,瞬間就逆轉了之前對白鬍子海賊團不怎麼有利的局面。

  然,這並不是結束。在他們纏鬥的時候,藍染突然拔出他的斬魄刀發動了卍解。他的卍解是絕對催眠,但凡看到他拔刀的人都會被他所操控。

  青雉、赤犬、黃猿、戰國元帥、周圍的海軍主戰力們和七武海無一例外。

  藍染這一出手就是大招,不等他們有所反應時,他已經砍斷綁著艾斯的海樓石鐵鍊,提著他回到了墨言身邊。

  看到這一幕的白鬍子海賊團瞬間傻眼了……

  這麼簡單就把人救回來了?他們不是在做夢?

  一起傻眼的還有路飛及其他人。

  傻眼過後,大家頓時歡呼起來。

  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營救艾斯。現在艾斯已經被救出來了,他們再留在這裡毫無意義。

  白鬍子一聲令下,所有人邊走邊打,不過幾分鐘就全部撤離了海軍總部,乘船離去。

  墨言也招呼路飛他們上了白鬍子的船。

  等他們全部撤離後,海軍本部的那些人,還有那些七武海們才從催眠中醒來。

  醒來時,看著光禿禿的海軍本部,所有人都沉默了。

  實況轉播上,所有人都看到白鬍子海賊團的人瞬間把火拳艾斯救走的畫面。

  這一刻,世界震驚!

  不管海軍本部的人有著什麼樣的想法都好,世界如何震驚都好,這都已經跟白鬍子海賊團沒有關係。

  他們已經各自散去,回到了新世界。

  新世界某島,白鬍子大本營內,藍染、庫洛洛、卡凱西、鼬、黑崎一護他們五個全部站在她的身邊,一身靈壓、念力、查克拉悉數外放,謝絕著大家靠近他們身邊的人。

  看他們這個樣子,墨言的眼神微微沉了沉。安靜片刻,她對艾斯說:「艾斯,我先走了。等有時間我再來找你。你先好好陪陪大家。」

  至於路飛,他被島上一些新奇事物吸引住了目光,這會兒並不在這裡。

  艾斯看出她現在有些不便,也看出她心裡有事,他便沒有挽留她。等她跟自家老爹他們打完招呼後,他跟瑪律科他們一起親自把她送了出去。

  沒想到,他剛把他們送出去,還沒把他們送上船,就聽到前方來報,說是七武海多弗朗明哥和四皇香克斯突然出現在大本營的南海岸。

  聽聞這個消息,艾斯和瑪律科愣了愣。

  四皇香克斯來這裡他們還能理解,多弗朗明哥是什麼意思?

  在他們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墨言在一旁說了一句:「艾斯,沒事,他們是來找我的。」

  不等艾斯說什麼,她又說:「艾斯,送到這裡就可以了。你們回去。我走了。」

  不等她走,黑崎一護就攬抱住她:「我帶你去找他們。」說著,他瞬步而起,眨眼就消失在了他們面前。

  見狀,庫洛洛、卡凱西、鼬、藍染、他們也縱身跟了上去。

  很快的黑崎一護就帶著她來到了香克斯和多弗朗明哥所在的地方。

  看到黑崎一護帶著她過來,庫洛洛、藍染、卡凱西、鼬、他們緊隨其後,香克斯沉下了眼眸。

  多弗朗明哥則微微勾唇看著他們,什麼也沒說。

  他們這些護衛彼此間不合,互看對方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因此,誰也不覺得這種不說話的場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大家沉默之時,墨言撥開黑崎一護的手走到了香克斯面前。

  看著凝望著她的香克斯,她什麼都沒說,甚至都沒問他為什麼要那麼做,更沒問別的什麼。她只輕輕淡淡的說了一句:「香克斯,把封印我力量的禁制解除。」

  這句話,還有她看向他時的疏離眼神使得香克斯明白,她已經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情。

  發生過的事實他無法改變,他做的那些事情也無法抹除。

  他明白,他要失去她了。

  她剛剛打開她的心,準備把他裝進去,他就因為他所做過的那些事被她又次遮罩在了她的心門之外。

  後悔嗎?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那麼做。

  只要有能擁有她,那些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這次他是敗了,可他還有機會。

  未來漫長,他會蟄伏起來等待下一個機會。

  如此想著,他把手放在她的身上解除掉了她身上的禁制。

  隨著禁制解除,墨言明顯感覺到她體內的力量復蘇了。力量復蘇的瞬間,她轉過了身。

  她轉身之時,香克斯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小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他還想再試著挽救一下。

  她沒有回頭,聲音很低的說:「聽完我哥哥說的那些有關於很久之前的事情後……說實話,我並沒有別的感覺。我只是覺得我聽了一個比較悲慘的神話故事。我一點都沒把我自己帶入進去。」

  「但是,我親身經歷的這些事情我忘不掉。」忘不掉他對她的欺騙,忘不掉她差點接受他這件事。

  如果她因為這幾年的相處徹底接受了他,已經與他發生了什麼,如今,得知他一直都在欺騙她這件事後,她該會變成什麼樣子?

  低下頭,強憋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所以,不要再說讓我給誰一次機會這樣的話了。」

  「如果可以,請你們給我一次機會。」

  「一次讓我獨自一個人決定我要過什麼樣的生活的機會。」不要再來左右掌控她的生活了!

  她掙脫他的手,背對他們所有人站在了海岸邊上。迎面而來的海風吹起她的長髮時,她帶著哽咽的聲音也隨風傳進了他們的耳中。

  「無論是誰,請你們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身邊。」

  「我暫時不想看到你們。」莫名其妙的記憶,莫名其妙出現在她記憶中的人,莫名觸動她的力量被她召喚過的人,她統統不要再看到他們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整個人也隨之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她走了,他們卻像被什麼定在了原地一樣,久久沒有回神。

  回過神後,卡凱西和鼬消失。緊接是庫洛洛。然後是香克斯和多弗朗明哥。

  最後,是黑崎一護和藍染。

  沒人知道他們現在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心裡又在想些什麼。

  唯一可知,他們離開時眼神全部深沉到了極致。

  空間輪轉,東京都六本木一家名為HOMRA的酒內。

  草薙出雲一臉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台旁的人,連他嘴裡叼的煙掉了他都沒有注意到。

  跟他一樣一臉震驚的還有十束多多良、鐮本力夫,及八田美咲。

  「喲……好久不見了小墨言。」草薙出雲最先回過神,他笑眯眯的跟突然出現的人打招呼。

  墨言低著頭,散落在她臉龐的長髮遮蓋住了她的表情,草薙出雲沒有看清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他只聽到她的聲音傳來。

  「草薙哥,尊在嗎。」聲音很低很低的問。

  她的話剛落下,通往二樓的樓梯門就被推開了,尊從裡面走了出來。走出來後,他直接走到她的身邊把她緊緊抱入了他的懷中。

  「墨言。」他聲音低沉沙啞的喊她。

  「嗯。」她聲音很低很低的應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哽咽。

  看她這樣,尊彎腰把她橫抱在懷裡,直接抱起她上了二樓。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伸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服。

  她不想哭的,可眼淚不受她的控制。不過片刻,尊的衣服就被她的眼淚浸透了。

  感受著胸前傳來的濕熱之意,已經回到二樓的尊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墨言,不要哭。」他低頭看著她,用手指抹掉了她臉上的淚珠。

  他不這麼做還好,他這麼做之後她直接哭出聲來。她的哭聲撕心裂肺,好似要把自己哭斷氣一樣。

  看她哭的這麼凶,尊身上氣息湧動,陡然冒出了紅色火焰,這是他情緒出現強烈波動的表現。

  火焰沒有灼燒到他,也沒燃燒到她,但卻讓她感覺到了熱意。

  溫暖的熱意籠罩下,她從他的懷中抬起了頭。

  「尊……」抽噎著喊他。

  尊凝視著她,在他的眼眸湧動著兩簇跳躍的火焰:「墨言,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要哭,還哭成這樣一幅傷心難過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把他們全部揪出來了,哈哈哈。然後給他們一波端了。


第72章

  為什麼要哭?

  她抽泣, 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他。然後,她又把頭埋進他的懷裡,貼著他的胸膛小聲的抽泣起來。

  「墨言。」尊又喊她。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消失就是好幾年,再出現卻這麼的傷心。

  她在他的懷裡晃晃腦袋,並不回答他的問題。

  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沒辦法回答。一如她回到這個世界後,為什麼先來找他,而不去找她的相澤老師一樣。她不是不想去找她的相澤老師,而是不能去找他。

  見她不想回答,尊沒有逼她。他就這麼抱著她,無聲的陪著她。

  哭著哭著, 她漸漸睡了過去。

  感覺到她睡著後,尊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 他為她脫掉鞋子,扯上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接著, 他走進浴室拿了一條散發著溫熱氣息的濕毛巾, 走到她身前彎下腰給她擦了擦她佈滿淚痕的臉龐。

  把她的臉給她擦乾淨之後, 他把毛巾放進浴室回到她身邊, 脫鞋躺在她的身邊,把她抱進了他的懷中。

  他的動作雖然很輕柔, 可依舊吵到了她。她不安的在他的懷裡動了動。

  他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摸了摸,聲音低沉輕緩的說:「睡,我在這裡。」

  她不動了, 乖乖地貼著他的胸膛睡起來。

  就這麼抱著她,尊也閉上了眼睛。

  沒用多久,他也深沉地睡了過去。

  不放心她的草薙腳步輕輕地走上樓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紅發男人摟著懷裡的小女人安然入睡的畫面。

  看著這樣一幅畫面,草薙的唇邊有了一絲很淡很淡的笑意。他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尊露出過如此安然的神情。

  這感覺……真的很好。

  帶這抹笑意,他轉身下了樓。

  他剛回到樓下,八田、鐮本力夫他們就圍過來問他怎麼樣。他勾唇笑著說:「沒事,尊和小墨言都睡了。」

  「啊?睡了?」十束多多良一副震驚的樣子。

  「這麼快就睡上了?」這也太神速了?莫非……尊那方面不行?

  他的表情很好懂,草薙一下就看透了他的想法。

  「十束君,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不然讓尊知道他肯定會不理你的。」竟然敢懷疑尊不行,這傢伙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真是的,他們尊可是個真男人!

  「哈哈哈。」十束多多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

  「草薙哥,也不能怪我這麼想啊,誰叫尊從來都沒交過女朋友呢。」一個從來不近女色的男人突然跟別的女人睡上了,換誰都會多想的。

  草薙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怪不得沒有女孩子喜歡你。」

  十束多多良……

  「草薙哥,尊哥會不會跟墨言小姐結婚?」八田問。

  草薙拿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煙抽了一口後他才說:「這要看尊怎麼想了。」

  「誒?看尊哥怎麼想?難道尊哥不想跟墨言小姐結婚嗎?」八田好奇的問。明明看起來那麼喜歡的樣子,怎麼可能會不想結婚呢?無法理解。

  「八田,你為什麼不想想墨言小姐是不是願意嫁給尊哥呢?」鐮本力夫在一旁插嘴。

  他的這句話一下惹到了八田,八田瞪著他說:「你這傢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質疑尊哥的魅力嗎?這個世上還會有女人不喜歡我們尊哥嗎?你小子是不是單身單傻了,腦子秀逗了,智商欠費了?欠收拾了?」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他看這傢伙真的是活膩歪了。

  鐮本力夫被他這一通懟後,瞬間閉上了嘴巴。

  草薙卻因鐮本力夫的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一個消失了幾年的人突然出現,這本身就透露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們誰也不知道她這幾年都去哪了,又經歷了什麼。萬一她已經結婚了呢?有男朋友了呢?

  更甚……萬一她連孩子都有了呢?

  如果以上她全都占了,那尊……

  草薙的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涼意。

  尊一定會瘋的。

  帶著這股說不出口的涼意和擔憂,他連晚飯都沒吃上幾口。

  深夜時分,酒關門之後,在他獨自坐在臺上在那清洗酒杯的時候,尊從樓上走了下來。

  「有吃的嗎。」他聲音低沉無力的問。

  「有,你等會兒。」他轉身走進廚房在裡面忙活起來。沒用多久,他端著一大一小兩盤子意面走了出來。

  「要來瓶紅酒嗎?」把面遞到尊的手中後他又問。

  「嗯,幫我送上來。」尊端著面上了樓。

  他微微一愣,然後拎著兩瓶上好的紅酒,拿了三隻杯子也跟著上了樓。

  他上樓時墨言和尊已經坐在桌前吃上了他做的海鮮意面。

  看到他上來,墨言給了他一抹笑容:「辛苦了草薙哥。」

  「那麼客氣做什麼。」他笑著走到桌前坐下,打開紅酒給他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嘗嘗看怎麼樣,這是我法國一位開酒莊的朋友送給我的。」他端起酒杯說。

  墨言端起酒杯輕輕晃晃,然後小小地抿了一口。

  「味道很好。」她說。

  「不過我更喜歡草薙哥做的意面。」她一下笑彎了眼睛。

  她的誇讚讓草薙露出了一抹輕笑:「幾年不見,小墨言也學會哄人了。真是難得啊。」

  起初還不覺得,這會兒再看,她的眉目間已經沒了以前的那種懵懂嬌憨,多了一些女人的溫軟嬌美之色。

  往日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長大了呢,他在心裡說。

  墨言笑笑:「因為我長大了啊。」她總不會一直停留在了什麼都不懂的狀態。

  這話他認同,草薙點了點頭:「看出來了。」

  說完,他輕品著杯子裡的紅酒,漫不經心的問:「還沒問你,你突然消失了幾年做什麼去了?」

  尊吃意面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他繼續吃起來。

  墨言微微低頭,拿著叉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著盤子裡的意面。

  「被我家哥哥丟到別的國家進行封閉式的進修去了。」她慢悠悠地挑起幾根意面送到了嘴裡,緩慢地吃起來。

  「封閉式的進修……」草薙笑起來。

  「你家哥哥可真捨得。」他輕笑著說。

  她也跟著輕笑:「誰說不是呢。」

  「因為他太捨得,所以,我剛回來就離家出走了。」她抬起頭露出了一抹笑容。

  「呐……草薙哥,尊,你們倆收留我一段時間。等我消氣了我就走。在這裡的期間,我是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她笑得又乖又軟的說。

  這笑容一看就是強笑。尊把手中的叉子放下看著她說:「永遠留下都沒問題。我養得起你。」

  他的眼神認真無比,充斥著一種讓人為之心動的安全感。

  這讓墨言的眼中隱隱有了熱意,她低頭拿著叉子去挑盤子裡的意面。

  「嗯……」她聲音很低很低的應聲。

  尊沒再說話。

  草薙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簾。他現在很想知道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使得她變成了這樣一幅模樣。

  明明有家,家世顯赫,卻無助可憐的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

  難道……黑崎家出了什麼事嗎?

  一個又一個的想法躍然腦海,讓他的思緒陷入了思考之中。不過,他的表面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就這樣,墨言留在了草薙的酒裡。

  留下來後,她就像是在躲著什麼人一樣,每天連樓都不下,吃喝住都在酒的二樓。

  白天的時候她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晚上的時候她就跟尊一起喝酒。兩人優哉遊哉的喝上差不多半夜,喝醉之後倒頭就睡。第二天依舊如此重複第一天做過的事情。

  天天如此,一點的改變都沒有。

  從八月到十二月,整整四個月時間她都是這樣在酒的二樓度過的。她本以為她會在這裡再窩上一段時間。

  然而,世事多變,在十二月七日這天夜裡,她如常跟尊在二樓一起喝酒的時候,尊突然接到了草薙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草薙充滿急切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尊,多多良受傷了,我們現在比良阪大廈的天臺。讓墨言趕快瞬移過來,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他倆隔得很近,墨言聽到了草薙在電話裡說的話。於是,她二話不說抓著尊的手就瞬移來到了比良阪大廈的天臺。

  在天臺上,她看到了躺在一堆血泊中瀕臨死亡的十束多多良。見他這樣,她不敢耽擱的立馬來到他的身前,蹲下來對他使用了時間回溯術。

  在時間回溯術之下,瀕臨死亡的十束多多良瞬間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看他恢復如初,草薙松了一口氣,一旁的八田更是直接失聲痛哭,抱著他大哭起來。

  尊看著十束多多良,聲音低沉沙啞的問:「是誰傷了你。」

  已經痊癒的十束多多良回望他:「是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他的目標是你,你要小心點。」

  氏族之間常有摩擦,打架十分常見。但如此光明正大的留下名號傷及別家氏族幹部的性命這種事這還是第一次發生。

  無色之王……

  尊微微垂下了眼眸:「走了,有什麼回去再說。」

  草薙應聲,十束多多良在八田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墨言動用她的力量包裹住他們,將他們一起瞬移回了酒。

  回到酒後,她就獨自上了二樓,把樓下的空間留給了他們。

  卻不知,在她回到二樓時,有關於十束多多良遭遇到第七王權者無色之王,被無色之王攻擊致重傷瀕死,卻被她突然出現救活的畫面就已經被一直都關注著吠舞羅所有動向的情報員傳回到了職業英雄協會總部。

  職業英雄協會總部中記載著所有職業英雄的檔案。

  看著畫面中那個好幾年都不曾出現過的人影,職業英雄協會掌管著一切情報事務的負責人給相澤消太和歐爾麥特各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到英雄協會的電話後,相澤消太先是一愣,緊接他拿起車鑰匙就沖了出去。

  墨言……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給我的幻言預收求一波收藏:嫁給前夫他哥

  重生後蘇言做了兩件事。

  一:跟剛結婚兩天,心有白月光的丈夫離婚。

  二:把自己打包嫁給了前夫他哥。


第73章

  深夜時分, 正常人睡眠, 某些在黑暗中活動的人現身出沒的時候, 剛從職業英雄協會走出來的相澤消太卻開著車來到了東京都。

  東京都六本木,HOMRA酒吧對面的馬路旁。將車停穩後, 相澤消太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然後, 他倚在車門上看向酒吧。

  停止營業的牌子在門上掛著, 裡面亮著燈,能從窗戶上看到人影。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裡面。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一副心情。

  他只知道他的心在不受控制的狂跳著, 急躁著, 有股想沖進去把她叫出來的衝動。

  然而, 他的理智又在提醒他, 在合約之下,他不可擅自闖入他們所在的地方, 不然就會被對方視為職業英雄協會是在挑釁他們, 主動打破三方之間簽署的和平契約。

  內心急躁著,他抬頭看向二樓。

  幾乎在他抬頭看向二樓的時候, 獨自一人在二樓坐著飲酒的墨言端著一杯酒來到窗前,趴在了窗臺上往下看。

  黑夜中,路燈下,從二樓窗戶透露出來的燈光顯得並不明亮。但他們兩人卻同時捕捉到了對方的身影。

  看到她的身影的瞬間, 相澤消太的視線便牢牢地鎖住了她。

  同時, 墨言的視線也一動不動的放在了他的身上。她怔怔地看著他,手中的酒杯不受控制地脫手而落,「啪嚓」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

  清脆的碎裂聲驚醒了怔怔呆住的她。她眨眨眼。然後, 她忘記了她會瞬移這件事,她突然爬上窗臺像只小鳥似的從二樓往下跳去。

  在她跳下來的瞬間,相澤消太發動個性飛身而起,操控著他脖子裡的捕捉武器綁住她,把她拉到他的懷裡,抱著她落到了酒吧門前的馬路上。

  落地後,他任何言語都沒有的直接低頭吻上了她的唇,急切而又強勢的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

  唯有這樣,他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她,才能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在他急切而又強勢的吻著她的時候,酒吧的門開了,八田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後,他憤怒的喊起來:「你這混蛋在幹什麼!」

  他的叫聲讓相澤消太不得不停止了他親吻她的動作。他離開她的唇,把呼吸不穩的她緊緊抱在懷裡,目光沉靜的看向他。

  「墨言小姐,你……」

  「八田,閉嘴。」草薙從酒吧裡走了出來。

  尊也出現在了酒吧門口。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在距離她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住腳步。

  「墨言,過來。」他看著她,身上氣息湧動,燃起了紅色的火焰。

  見他這樣,相澤消太頭髮豎起,眼神冷厲,雙眸中閃爍起了漂亮的紅色。這是他發動個性時的表現。

  他絕對不會允許再有人把她從他的身邊帶走。為此,他已做好了付出生命的覺悟。

  如果是以前,墨言一定傻傻的問上一句尊怎麼了。

  現在……

  她眼神濕潤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笑眼彎彎的說:「尊,不要緊張,我沒事的,相澤老師不是壞人。」

  她對那個男人的維護是那樣的明顯。明顯的讓人心裡發狂。尊定定地看著她,然後,他突然轉身回到了酒吧裡。

  他的舉動讓墨言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消退了下去。

  他走之後,草薙走過來笑著說:「嘛嘛,小墨言,尊也是擔心你被壞人騙,他沒惡意的。」

  墨言知道草薙這是在為尊和她打圓場,她點頭「嗯」了一聲:「我知道。」

  草薙繼續笑:「帶你朋友進去坐坐吧。我們一起喝上一杯。」他發出邀請。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抱著她的相澤消太就拒絕了他的邀請。

  「謝謝,不用了。」解除個性,頭髮隨之散落了下來。

  草薙沒有說話,他看向她。

  迎上草薙的注視,墨言像之前相處似的很自然的對他說:「下次吧,等有時間我會過來的。」

  說完,她彎腰對他致謝:「草薙哥,謝謝你和尊這幾個月來對我的照顧。」

  這就是親疏之別啊……草薙在心裡輕歎一聲,嘴裡說:「這麼客氣做什麼。有時間記得來玩。」不然尊那傢伙真的會/爆/炸/的。

  墨言點了點頭:「再見草薙哥。」她說。

  「再見。」草薙對她揮了揮手。

  墨言沒再說什麼。相澤消太放開她,他伸手牽住她的手走到副駕駛位給她打開了車門。

  她坐進去之後,相澤消太關上車門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接著,他啟動車直接離開,連讓她跟草薙揮手的機會他都沒有給她留。

  一路沉默著疾馳了一個小時零十幾分鐘後,他把車開回到了他的家裡。

  把車停穩後,他繼續沉默著從駕駛位下來,關上這邊的車門,繞到另一邊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車門打開後,被他的沉默給弄得安靜了一路的墨言從車裡走了下去。

  她剛下車就被相澤消太抱進了懷裡。之後,相澤消太隨手關上車門,鎖好車,牽著她的手走到家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

  走進去後,他反手把門一關,一把拉過她就堵住了她的唇,強勢而激烈地侵吞了她所有的呼吸。

  在他的激烈侵佔之下,墨言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他拉到了一個火熱漩渦中開始浮沉。

  漸漸地,相澤消太不再只滿足於這樣的侵佔,他抱起她回到臥室,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後,他直接又堵上去,貪婪地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

  在他灼熱而又貪婪的侵襲之下,意識逐漸迷離的墨言不過片刻就只剩下了隨波逐流的份。

  感覺她的變化,從看到她時就積壓了一股火的相澤消太一點點地加深了對她的侵襲。

  連綿不斷的侵襲席捲了她,也把相澤消太自己捲入到了其中。在這侵襲不斷的浪潮之中,忍耐到極致的相澤消太沒有任何猶豫地去掉他們彼此身上的負累物,毫不猶豫地覆了上去。

  接著,他就像是搶佔領地的帝王一般肆意地攻佔著他想要侵略的領地,在那領地之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斑駁痕跡。

  最後,他一路攻城掠地來到了他最渴望侵佔的地方,一舉突破城門,十分強勢的闖破了那層阻止前行的障礙。

  在他衝破那層障礙的時候,墨言睜著那雙因疼痛出現淚意的雙眼想要往後縮。

  失控之下,好不容易才得到想要一切的相澤消太會任她縮回去嗎?怎麼想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極盡溫柔的安撫輕吻她,充滿愛憐的貼在她的耳邊低語。直到她適應這一切,他才以一副強勢不可擋的姿態去肆意的侵佔他所佔領的領地。

  浮浮沉沉之間,他在他所想要佔領的領地中馳騁了一次又是一次。直到墨言輕泣著像只兇惡的小獸一般咬他,他才結束他的侵佔。

  平復過後,看她臉頰掛著淚珠滿面潮紅的樣子,相澤消太抱著她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他抱起她走進浴室,為她輕柔的清洗了一番。

  清洗過後,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景象,他直接扯掉床單抱著她躺了上去。

  躺下後,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吻。

  他吻完後,墨言低頭埋進了他的懷裡,貼著他的胸膛略帶哭腔說:「你欺負我。」

  剛見面就這麼欺負她,實在過分。

  聽著她的嬌聲指責,相澤消太懷抱她的身體僵了僵。

  他承認,是他失控了。看到她的那刻起,他的心裡就充斥了一股怎麼都宣洩不出去的火焰。

  他的心一直都在叫囂著佔有她,讓她屬於他,讓她再也不能離開他的身邊。他的心告訴他,唯有這樣他心裡的火才會熄滅,他的體內缺失的部分才會填滿。

  因著這失控的壓制不住的慾望,路上他一句話都不敢說。他怕他一開口就會當場失控。

  如此這般不顧及她想法的強勢佔有她,這真是很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方式。可他竟然這麼做了,還做的一點後悔之意都沒有。

  此時此刻,聽著她的指責,相澤消太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他只能把她從他的懷里拉出來,低頭用他的吻去安撫她。

  沒了之前的急切,這會兒他的吻溫柔纏綿,仿佛暖融融的春風一般,與剛才的強勢形成了一股很強烈的對比。

  在他充滿溫柔的安撫下,墨言漸漸地沉溺了進去。

  她沉溺進去之時,相澤消太控制不住的又次闖進了他剛才侵佔過的領地之中。

  他的侵佔引起了她的不適,她聲音像小貓似的喊疼。

  相澤消太溫柔的安撫她,緩慢地帶領著她,讓她一點點體會著他的溫柔。

  待她適應他的溫柔後,他才慢慢轉變他的節奏,帶領著她一起緩緩攀向頂點……

  不斷攀升之間,他貪婪地索取著她的一切。直到與她一起到達頂點,他才停止他的侵佔。

  然後,他又抱著她去清洗一下,這才抱著她回到床上躺下,跟她一起沉睡過去。

  這一夜,得償所願的相澤消太抱著懷中的小女人睡得特別安穩。

  他們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

  等墨言從睡眠中醒來時外面的路燈已經亮起。借著從窗戶透進屋內的燈光,她將視線放在了與她分別了四年多的男人身上。

  歲月好像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還是鬍子拉碴的,頭髮也與以前一樣恣意披散著。

  闊別四年多,他們是怎麼發展到一見面就到了這一步的呢?

  墨言眨眨眼,開始在心裡想。

  其實,細想的話很多事情早有苗頭。他們日常相處間的親膩比情侶還要更加親近,與相戀的人無疑。只不過那時她蠢傻不懂,他也沒跟什麼都不懂的她講那些事情。

  她就是因為從心裡認識到了他對她的不同,所以,在經過她差點動心接受香克斯的事情後,回來後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這才留在了尊那裡。

  沒想到,躲了四個多月,她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他們剛一見面,他就失控成了這個樣子,而她也沒能控制住她自己的心,放任他對她做了這麼親密的事情。

  這真是……

  在她睜著眼盯著他看的時候,相澤消太把她往懷裡抱了抱,貼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吻。

  「醒了。」剛醒來的緣故,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魅惑撩人的磁性。

  他的突然出聲讓墨言一下閉上了眼睛。

  她閉上眼的時候,相澤消太睜開了眼。看著她睫毛不停抖動,微微紅著臉的模樣,他的眼中有了一層很淡但卻十分溫柔的笑意。

  長大了,知道害羞了……

  如此想著,他低頭貼著她的額頭一點點地移動下挪,來到的她的唇上流連起來。

  流連了片刻,他直接翻身而上把獨屬於她的氣息剝奪了去。接著,在她來不及做出反應時,他溫柔而又強勢的一舉侵入到了他昨夜馳騁奮戰的領地中,如擴展疆土的帝王一般在他所想要侵佔的領地中全力的侵略起來。

  侵略之下,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只剩下了最原始的侵佔。

  這是一場漫長充滿盎然戰意的侵佔,他用這場侵佔在清醒的她的心中和身上刻印下獨屬於他的印記。

  久久……侵佔結束,他溫柔而又貪戀地吻上了她的唇。貪戀了一會兒,他翻身下來把她抱入了懷中。

  「墨言,我們結婚吧。」他的聲音帶著情動餘韻過後的沙啞,聽起來無比的撩人。

  結婚?

  墨言在他的懷中輕輕喘息著沒有說話。

  「墨言?」等不到她的回答,相澤消太低頭去看。

  她將頭埋進他的懷裡。

  「不要。」明顯帶著小情緒的拒絕。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沒有溫柔細語,沒有細水長流,剛占完便宜就想把她娶回家,要不要這麼鋼鐵直男的!讓他一直單身下去吧!混蛋!

  帶著小情緒從他懷裡出來,扯起一旁他的睡衣披到自己身上,然後光腳丫去了浴室。

  「砰」的一下關上門,鎖上浴室的門,「稀裡嘩啦」的開始放水洗澡。

  相澤消太就算再傻,這會兒也能感覺出她生氣了。他坐起來靠在床頭開始在那沉思他怎麼惹到她了。

  想了半天,他只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他沒輕沒重的把她弄疼了。

  把自己的小女人弄疼了怎麼辦?

  想了又想,他下了一個決定,帶她去吃她最愛的紅豆糯米團子。

  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門鈴響了。

  能他來這裡拜訪的除了朋友別無他人。於是,他動作利索的穿上衣服打開了門。

  打開門後,看著站在門口那個一身戰鬥服,滿臉兇氣的男人,相澤消太眼神一暗,走出去關上了門。

  她正在洗澡,他不想任何人看到她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模樣。

  「爆豪君,有事嗎?」他微微掀起眼皮看著與他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問。

  爆豪君,爆豪勝己。他已經褪去了少年人的稚嫩,成長為了一個英俊優秀的青年男人。如今的他是一個職業英雄,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強者氣息,憑著他出眾的容貌,過人的實力,充滿爆發力量感的身軀,成為了年度最受歡迎,人氣最高的一位新秀英雄。

  聽相澤消太這麼說,爆豪勝己看著他說:「她是不是在你這裡。」全然不是問的口氣。

  他有著自己搜集情報的管道,他知道,她在這裡。

  相澤消太沒有否認這點。

  「嗯,她在洗澡。」他淡淡道。

  洗澡!爆豪勝己緊緊地攥起了雙手。他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氣氛沉默下來,無聲的壓抑充斥了周圍的空間。就在他們站在那各自不說話的時候門開了。

  「喂……」聲音戈然而止。

  是墨言,她穿著她自己的睡衣從門口探出了半個身子。在她探出的半個身子上,她的頸間,爆豪勝己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斑駁紅痕。

  那麼刺眼的紅痕,只要是眼不瞎心不盲的人都能知道那紅痕是怎麼來的。

  「混蛋!」暴怒之下,他突然揮起拳頭向相澤消太打去。

  同為男人,哪怕他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學生,相澤消太也不會容忍他如此無禮。

  相澤消太當即發動個性抹除了他的個性,瞬間與他纏鬥在了一起。

  狹小的空間根本經不起他們的打鬥,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點。因此,他們邊打邊往外移動。

  他們即將移動出去的時候,墨言突然瞬移到他們身邊,一人給了他們一拳。然後「砰」的一聲把他們兩個同時按在了地上。

  她的力量今非昔比,別說是他們這個級別的職業英雄,就是歐爾麥特她都能一拳把他揍趴下,揍的他毫無反擊之力。

  被她按住之後,相澤消太倒是沒動,他還伸手掩了掩她的衣領口,防止她走光。

  看他這樣,她眼神超凶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給我差不多點。

  相澤消太看著她,微微呲牙露出了一抹龍貓般的笑容。

  看到他這抹笑,她眼神更凶了,好像要一口咬死他似的。

  被她按著,強行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爆豪勝己瞬間怒了。

  混蛋,竟然當著他的面在這眉目傳情,混蛋,混蛋!

  爆豪勝己掙扎著要起來,但卻被她壓制的死死的怎麼都動不了。

  「蠢女人,你給我放手。」他要把這個無恥不要臉的老男人揍飛了。

  聽他這麼喊,墨言把視線放到了他身上,然後,她笑起來。接著,她就這麼揪著他們的衣服把他們倆從走廊上拖回到了屋裡。

  把他們拖回到屋裡後,她動用她的力量「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把他倆拖到了客廳裡。

  拖到客廳後,她鬆開了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說:「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打架。不然我就揍得你們爬都爬不起來。」說完,她轉身回到臥室,關上了房門。

  她走進臥室後,相澤消太和爆豪勝己同時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時,爆豪勝己緊攥著雙手,盯著他說:「我是不會放棄的。」說完,他大步流星的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放棄嗎?相澤消太抬起手攏了攏頭髮。

  情敵如此年輕優秀確實叫人頭疼。

  不過,如今她是他的女人,別人單方面的喜歡可以。

  這般覬覦的話,他是不會放任下去的。

  如此想著,他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他走進去的時候墨言正在那收拾被他折騰的亂七八糟的床鋪。

  看著丟在地板上那淩亂的衣服、染著暗紅之色的床單、還有她的貼身小衣服,想起昨夜的纏綿和之前的激烈交纏,相澤消太的眼眸微微暗了暗。

  帶著這抹暗色,他走到她身後伸出雙臂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抱進了他的懷中。接著,他彎腰貼在她的頸間,半眯著眼在她滿是痕跡的頸間輕輕吻了吻。

  昨晚還不覺得怎樣,現在,他的胡茬觸在她的皮膚上紮的她癢癢的很不舒服。於是,墨言抬手把他的腦袋推到了一旁,很嬌氣的說:「鬍子拉碴的,你離我遠點。」瞪著他,一副嫌棄的不能行的樣子。

  看她這樣,相澤消太的眼中氤氳起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別的都可以答應,唯獨這點不行。」

  扳過她的身體,低頭貼到她的唇上,貪戀地在上面流連一會兒,聲音低沉蘊含撩人磁性的說:「離得太遠我不放心,萬一被別人搶跑怎麼辦?」竟是一副很認真的口氣。

  說完,他再次貼到她的唇上,在她的唇齒間溫柔而又纏綿的橫掃起來。

  他的吻溫柔灼熱,帶著很濃烈的情感色彩。

  感受著他吻中傳來的真摯熾烈的情感,墨言心中那股因為他直男式求婚而引發的小情緒漸漸地消退了下去。她回抱住他的腰,開始一點點地回應他。

  回應他的時候她還在那想:算了……他不懂風情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兒,她不能對他有太高要求了,不然生氣的只會是她自己。

  在她如此想著,慢慢沉溺其中回應他的時候,本來打算纏綿一會兒就結束,然後帶她出去吃飯的相澤消太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抱著她倒在了床上。 

  之後,進一步失控的他很沒有節制的剝除了她的一切,又次侵入到了他不久之前才剛剛侵佔過的領地中縱情的馳騁起來。

  在他的縱情馳騁之下,小情緒剛剛消退的墨言整個人瞬間化作了一艘遭遇到海上風暴的小船,隨著那強而有力的風暴來回晃動起來。

  浮浮沉沉之間,她已記不清她在這場風暴中沉淪了多久,也已經記不清她這是第幾次被這狂風浪潮從起點推上高峰。

  她只知在她再也承受不住這股狂風浪潮的時候,相澤消太才揮灑出他的一切,把她緊緊地抱進他的懷中。

  無力抬眸間,她聽到他微微喘息著貼在她的耳邊聲音沙啞的說:「墨言,我們結婚吧。」

  這傢伙……他又在沒有鮮花沒有戒指的時候跟她提結婚……他這是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微微喘息間,墨言很想直接回他一句「不行」。

  可事實是……

  「好。」她聽到她自己聲音軟得一塌糊塗的答應了他的求婚。

  聽到自己答應的聲音後她跟自己說:就是他了,就這樣吧。

  至於未來如何,她的那些護衛們又會怎麼看待她跟這個男人結婚這件事,那都是以後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離結局又近了一步。哈哈哈


第74章

  很多事情只要有了開頭, 再走下去就會容易很多。

  在他的小女人答應他求婚的當晚, 相澤消太便打電話把她已經回來, 人正在他這裡的事情報備給了根津校長。

  他之所以把這件事報備給根津校長是因為她消失這幾年她的職位根津校長一直都為她保留著。

  根津校長幾年前就曾說過,無論她任何時候時候回來都可以直接回到雄英任職,並享受著與其他職業老師一樣的薪資待遇。

  根津校長之所以會給她這麼好的待遇有兩個方面。

  一:她救了歐爾麥特。如果不是她跟那個男人合力救了歐爾麥特,這個世界不知會被敵方英雄折騰成什麼樣子。

  二:她本人平日作為職業英雄的活躍表現。

  綜上,她完全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

  而既然她已經回來,也答應了跟他結婚,那麼, 兩人恢復到以前那種朝夕相處的生活模式這是必然的事情。

  想要恢復到以前的相處模式,便一定要讓她先恢復她助教的身份。

  結果自是不用說,根津校長很直接說讓他帶著她回學校。還說既然她已經回來了,讓他直接帶著她搬到學校為他們安排的宿舍住。

  他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所以就沒拒絕根津校長的提議。

  向根津校長做完報備的第二天一早, 他便帶著她,還有他們兩人的一應日用品搬到了雄英學院給他安排的獨棟宿舍樓中。

  獨棟宿舍樓=獨立別墅。每個老師各占一棟。

  別墅裡面裝飾豪華不失溫馨, 典雅中蘊藏著淡泊悠遠, 只一眼墨言就喜歡上了這裡。

  環視一圈後,她拽著相澤消太的袖子說:「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是不是?」

  相澤消太很喜歡她說的「我們的家」這句話。

  他輕「嗯」,隨之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

  「喜歡這裡嗎?」他攬著她的腰身看著她問。

  「喜歡。」墨言沒有任何猶豫的說。

  「喜歡就好。」相澤消太看著她, 低頭又湊到了她的唇上,溫柔而又纏綿的與她唇齒交纏。

  在他們彼此氣息交融的時候,一聲大叫突然響了起來。

  「啊啊啊……你們……你們……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太陽鏡、小鬍子、沖天髮型,不是被相澤消太認為每天都在做無謂事情的噪音麥克還會是誰。

  他收到消息說他的老同學橡皮頭帶著一個漂亮女人搬進了宿舍樓。好奇之下他來瞧瞧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他這剛一進來就看到了這麼勁爆的場面。他那萬年不開竅,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注孤生氣息的老同學竟然在親吻他心目中那個消失在了四年多仍舊無人可取代其位置的蘿莉美少女。

  鬍子拉碴的老男人親吻它心目中的蘿莉美少女女神,還有比這更叫他難以接受的事情嗎?

  沒有了啊……

  此時此刻,他的心備受打擊,他拒絕相信他看到的事實。

  「橡皮頭,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你在對我美麗可愛的墨言少女做什麼?」迅速沖到兩人身前,一手拐過時別四年,美得愈發叫人行動的女孩,麥克一副正義感十足模樣對被他拐住肩膀的女孩說:「小墨墨,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絕不會……」

  他話還沒有說完,聲音突然就消失了下去。原來是相澤消太突然發動個性抹除了他的個性,用捕捉武器把他整個人都束縛了起來。

  尤其是他的嘴,被相澤消太用捕捉武器給纏得結結實實的,讓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然後,一臉怒意的相澤消太就這麼拖著他把他拖了出去。

  把他拖出去後相澤消太都做了些什麼墨言並不知道。

  墨言只看到相澤消太回來的時候眼中還帶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看他被麥克那傢伙給氣成這樣,墨言走上前抱住他的腰,緊緊貼著他,笑眼彎彎地抬頭看著他說:「呐呐,我們的相澤老師這是怎麼了?怎麼火氣這麼大呢?是沒睡好嗎?」

  再大的火氣看到她的時候也沒了。相澤消太回抱住她,低頭吻上了她唇。在她的唇上流連了一會兒,他聲音沉靜的說:「麥克那傢伙開玩笑沒輕沒重的,你以後離他遠點。別讓他把你帶壞了。」

  墨言……

  當她是三歲小孩嗎這傢伙……

  不過,看他這麼認真的樣子,墨言一點都沒把她心裡的想法表現出來,她笑容燦爛的點頭:「嗨嗨,知道了,知道了。」

  答應完她又說:「好了,不要氣了,我們趕快把這些東西歸置一下,等下去超市買些新鮮的蔬菜水果和海魚回來。今天周日,要早點去呢,不然東西不新鮮了。」聲音溫軟的撒嬌。

  自己的小女人如此的美麗可愛,真的叫人有些不能自持。相澤消太抱著她又纏綿了一會兒,這才鬆開她,動作利索的整理起他們兩人的東西來。

  衣服抱進臥室掛進衣櫃。梳洗用具擺進浴室。日用小物品該擺客廳的擺客廳,該放臥室的放臥室。鞋子放在鞋架上。

  最後把床鋪好,拉開窗簾,讓冬日的陽光灑進臥室裡。

  倆人一起做好這一切後,墨言站在窗邊看著充滿溫馨色彩的臥室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感覺很不錯呢相澤老師。」她側身抱住身邊男人的腰,微微仰著頭像孩子似的對他笑。

  她的笑容在相澤消太的眼中充滿了引誘他必須去做點什麼的色彩。

  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他直接低頭吻上了上去。

  貪戀她的一切,想要時時刻刻的擁有她,不想放開她,這是他如今最真實的感受。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漸漸加深這個吻。

  灼熱的氣息交融之下,他的身體有了最原始的熱意衝動。

  身體被這熱意衝動操控之際,他抱著她來到了他們剛剛鋪好的床上,對她展開了進一步的索取。

  然而……就在他埋首在她的身上準備更進一步的與她親近的時候,樓下傳來了一聲開朗無比的大喊。

  「啊哈哈哈,墨言少女,我們來幫你搬家了。」是歐爾麥特。

  在麥克那傢伙的瘋狂宣傳下,所有老師們都得知了她已經回來,正在往宿舍裡搬家這件事。

  於是,大家組團一起來了。

  歐爾麥特的聲音剛落下,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喂喂喂,我說歐爾麥特,你不要這麼大聲了,萬一嚇到小墨墨怎麼辦。」作死的某只麥克風聲音高昂的說。他的聲音不知比歐爾麥特高多少倍,大的飆起了震動,弄得整棟別墅都跟著震了震。

  歐爾麥特……

  午夜……

  13號……

  布拉德.金……

  其他老師……這傢伙真的是來幫忙搬家而不是報復拆家的嗎?

  「麥克,聲音最大的好像是你……」受到驚嚇的靈魂英雄小聲的說。

  「哈哈哈,是嘛是嘛。」麥克沒心沒肺的大笑。

  「山田君,你不是說相澤君正在幫墨言少女收拾房子嗎?怎麼不見他們人?也聽不到他們說話?」歐爾麥特一臉疑惑的說。

  從得知離開了四年多的少女現身東京都第三王權者身邊的時候,他就想去把少女帶回來。可卻被抹消英雄阻止了。

  抹消英雄說少女是他的搭檔,把少女接回來是他自己的責任,跟別人無關。

  縱然已經過了四年多,可他還是跟抹消英雄合不到一塊。面對抹消英雄的這種說法,為了避免跟抹消英雄產生不必要的衝突,所以,他認同了抹消英雄說的話沒去找她。

  歐爾麥特的喊聲,麥克的大叫聲,還有樓下傳來的說話聲驅散了相澤消太體內最原始的火焰,但卻點燃他心裡的火焰。

  怒火之焰。

  感受到他的怒火,墨言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氣息不穩的看著他說:「你先下去,不要讓大家久等了。我等會兒再下去。」

  她這幅樣子下去,再遲鈍的人也能看出來她剛經歷過什麼。

  相澤消太也考慮到了這點,他貪戀的在她的唇上流連了一會兒,便翻身下了床。

  「多待一會兒也沒關係。」他看著眼神濕潤、膚色紅暈的她說。

  墨言坐起來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快下去。」

  相澤消太「嗯」一聲,然後走了出去。

  在樓下等著的人正在商量著要不要上樓看看的時候,相澤消太微微耷拉著眼皮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到他下來,麥克跟兔子似的躲在了歐爾麥特身後。

  歐爾麥特疑惑的看看他,轉過頭齜牙笑著說:「喲,上午好相澤君。墨言少女呢?怎麼不見她?」他很直接的問。

  相澤消太沒有立即回答他這個問題。

  直到走下樓來到他們他們面前時,相澤消太才開口說:「上午好歐爾麥特先生。」

  打完招呼,他又說:「歐爾麥特先生,雖然我本人並不介意你用少女這樣的稱呼叫我的妻子。不過,為表尊重,今天起,還請你叫她相澤夫人,或是相澤太太。」

  維護夫妻關係第一步,先從扭轉這個熱血白癡英雄對她的親昵稱呼開始。


第75章

  一席話, 客廳裡當場多了好幾個一動不動的木頭人。

  片刻, 一聲高昂的聲音響起:「你騙鬼呢橡皮頭?墨言少女這才剛回來你們就結婚了?」真當他是三歲的小孩想怎麼哄就怎麼哄呢?他才不信這老牛吃嫩草的傢伙說出來的鬼話。

  麥克的突然出聲喚醒了被這個消息驚到的眾人。

  「相澤君……你……」歐爾麥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說實話, 他也不信抹消英雄與少女發展的這麼快。

  前天晚上半夜他們才收到少女現身東京都六本木第三王權者周防尊身邊的消息,這才時隔一天他們就結婚了?

  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打算下午就去領證。」相澤消太一臉淡定的說著他剛剛決定的事情。

  至於他家小女人那邊,他覺得既然她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那麼也就是默認了他對領證這件事做出的安排。因此,他便合理的省略了先跟她商量一下的這個步驟。

  看他這一臉認真的表情,歐爾麥特、午夜、13號、等一眾老師終於清楚的意識到他沒有欺騙他們。

  只是……他們看看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他,再想想少女那張甜美至極, 如花似玉的小臉,他們同時給了相澤消太一個充滿別樣意味的眼神。

  老牛啃嫩草,一朵鮮花插在了……

  原諒他們,他們也不願意這麼想的, 實在是這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不單單是年齡上的差距, 還有外貌上的差距……

  這差距大的讓他們無法接受。

  「說了半天,相澤君, 小墨墨呢?」身姿妖嬈的午夜眸光閃爍的問。

  她現在迫切地想要知道在少女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這麼問的時候, 穿著與相澤消太一樣服飾的墨言從樓上走了下來。

  「大家,好久不見了。」人還未下來,招呼就已經先打上了。

  隨著她的聲音, 大家齊刷刷的往樓上看去。

  這一看之下,望著那個眉目含笑,五官精緻絕美的像天使一樣的女孩,再看看身邊這個不修邊幅, 被大家一致認為不懂風情的男人,大家心裡飄過了一堆省略號。

  不過……當他們注意到不修邊幅的男人看向女孩的眼神後,他們心中的省略號又被一種莫名的感歎充斥。

  這種專注的仿佛眼中只能容下她一個人的身影的眼神……

  好……之前是他們太過大驚小怪了。想想這兩人之前的親近相處,不修邊幅的男人對女孩的各種寵愛包容和不容任何人覬覦她,碰觸她,傷害她的強勢保護姿態,還有女孩對他的各種依賴,這早有苗頭了不是嗎?

  「是好久不見了。」午夜回過神接話。

  「四年零六個月。」一直都很細心的13號在一旁著重她消失的時間。

  「哈……?你記得可真仔細。」麥克大笑著說。這會兒他完全忘了他剛才做的事情。

  「誒?竟然有那麼久了嗎?」墨言笑著走到相澤消太身邊毫無顧忌的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副對他依賴不已的樣子。

  「你以為呢。」午夜笑容妖嬈的回了一句。

  墨言「噗嗤」一聲笑起來:「好好,被我家哥哥關的太久關傻了,記不住時間也是正常的。」

  聽她這麼說,歐爾麥特脫口問了一句:「墨言少女,是出什麼事了嗎?」他的眼中帶著明顯的關切。

  當年他的身體在她的幫助下痊癒後她就消失了。她的哥哥給他們的說辭是她的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他說要見她,卻被她的哥哥直接拒絕。之後,她的哥哥就走了。他徹底失去了她的消息。

  不相信她會因為這種事就突然消失的他,還有與他不合的相澤消太,及第三王權者赤之王,他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去尋找她。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直到相澤消太那天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他這才知道她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困在了另一個世界回不來。

  得知這個消息後他沉默了很久。可他卻只能就這麼沉默著,他根本幫不到她。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對她的擔憂一天一天加深。他時常會想孤零零的她一個人在那個陌生的世界會不會遭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遭遇到不好的事情時她會不會哭,會不會沒人管她,她會不會……

  不能跟人說出來的擔憂在他的心中日益累積,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重,逐漸演化到了一個深重的他不敢去深想那種感覺代表著什麼的地步。

  前天晚上,接到職業英雄協會給他打的電話後,他便立馬去了職業英雄協會。

  之後,看著視頻畫面中那個褪去了一身青澀,變得成熟嬌美,像只盛開正豔花朵的女孩,他心中的悸動與異樣只要他自己清楚。

  他本來打算直接沖到第三王權者那裡把她帶回來的。但卻被隨之趕來看完視頻畫面的相澤消太阻止。

  過去怎樣都不提了,他現在只想知道她還會不會消失。

  他眼中的擔憂十分明顯,墨言很輕易就感受到了。她笑容燦爛的看著他,聲音柔軟甜糯的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歐爾麥特。現在已經沒事了。」她不想再提及她在那個世界的事情,提起那些事她的心裡就會很不舒服。

  作為除了相澤消太以外,唯一知道她在另一個世界的知情者,歐爾麥特沒再說別的。實際上,剛才問出那句話之後他就後悔了。還好她沒說什麼。

  不過,她的這種明顯見成熟的回答,還有她說這些話時露出的疲憊傷感的眼神卻讓他的心沉了下來。

  她以前什麼樣他很清楚。能讓她從一個懵懂天真的少女變成這個樣子……可見她在那個世界定然遭受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才使得她有了這樣的轉變。

  但這種事,她不說,他也沒有資格去過問。

  如今,唯一有資格去過問她所有一切的是相澤消太這個一直跟他不合拍的男人。

  在場的都是在職業英雄界與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成年人,他們瞬間就意識到了她消失這件事是個不可觸碰的點這件事。

  意識到這點後,他們很有默契的沒再追問她過去幾年的事情,轉而把話題扯到了別處。

  在他們的閒扯之下,很快他們就決定趁著今天是星期天,大家一起在這裡好好聚聚。

  墨言沒有拒絕他們的提議。

  於是,他們一幫人溜達著去了附近的超市,從裡面購買了一些瓜果蔬菜肉,還有啤酒、紅酒、清酒、滿載而歸的回到她和相澤消太如今的家,忙忙碌碌地展開了一場闊別四年多的聚會。

  聚會從上午一直進行到晚上,直到深夜他們才一個個醉醺醺的離去,回到他們的宿舍樓中。

  他們離去後,同樣有了醉意的墨言回過身便抱住了身邊男人的腰,睜著那雙濕潤的仿佛要滴水似的大眼睛看著他說:「相澤老師,頭暈,走不動了。」像只小貓似的嬌軟嬌軟的撒著嬌。

  低頭看著懷中像等人愛撫的小貓一樣的小女人,相澤消太的眼神變得溫柔下來。

  「嬌氣。」純粹蘊含寵愛的口氣,一絲一毫別的意思都沒有。說完,他回手鎖好門,彎腰把沖著他撒嬌的小女人抱起來,直接抱著她走上二樓,回到了他們的臥室。

  這一夜,因為懷中的小女人太過撩人,他直接合理地省略了一些步驟,撕碎懷中小女人的衣服,把她由內而外的盡情疼愛了一番。

  第二天,看著在他懷中酣甜睡著的小女人,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輕吻了一下,隨之便放開她,動作輕輕地下床,拿著他的衣服走了出去。

  梳洗完畢,把昨天的殘局收拾乾淨後,他又做了一點快捷早餐,給他的小女人留了一張紙條,便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踩著點去了教師樓。

  如今的他仍舊是一年A班的班主任,擔任著教導新學生的職責。唯一不同,他手中的學生又換了一批。

  今天又是他悉心教導不聽話的學生的一天。在正式上課鈴打響的五秒前,他拿著今天要教授學生的教材走進了教室裡。然後又帶著他們去了街區演習場,對他們進行測試訓練。

  這場測試訓練是由他、歐爾麥特、水泥司、共同監測的。

  在他和歐爾麥特、水泥司、測試學生們的時候,已經醒了好一會兒卻沒起床的墨言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大床,披上睡衣去了浴室。

  大約十多分鐘,上身穿著一件粉色毛絨外套,下穿一條黑色棉絨褲,腳穿黑色短靴,頭髮隨意挽成丸子頭的她便走出宿舍樓去了學院區。

  回到學院區第一件事,她先去保健室拜訪了一下她的老師恢復女郎。在恢復女郎這裡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又去校長辦公室走了一趟,她這才去街區演習場。

  她到達那裡的時候演習已經差不多進行到了尾聲。

  既是演習,自然無可避免的會有人受傷。一般來講不是什麼大型活動的話,恢復女郎是不會親自到場的。學生在這種小測試中受傷的話都是由老師給他們開條,讓他們自己去保健室找恢復女郎做恢復治療,受傷稍重點的話就由搬運機器人把他們送到保健室。

  在那些不認識的學生身上,墨言看到了輕重不一的外傷。不過,她卻並沒有立馬出手醫治他們,而是先走到了相澤消太和歐爾麥特身旁。

  早在她出現的時候相澤消太和歐爾麥特便已經注意到。這會看到她過來,歐爾麥特齜牙給了她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喲,上午好墨言少女。」

  「喲,上午好歐爾麥特。」墨言語調歡快回了他一句差不多的問候和一抹同樣燦爛的笑容。

  看著彼此臉上的笑容,兩人同時笑起來。

  他們笑著的時候,很多學生都把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在今年這個男多女少的班級裡,半熟的少年們突然看到一個這麼嬌軟美麗的女孩,他們的心不由得蠢蠢欲動起來。

  「喂,這美女是誰?你們認識嗎?」有男生在那小聲的嘀咕。

  旁邊的人同時搖頭,都表示不知道。

  他們的聲音再小也逃不過相澤消太、歐爾麥特、還有墨言的聽力感知。聽他們這麼說,墨言不由得輕笑起來。

  她這一笑,盯著她看的少年們,他們的眼中瞬間冒出了無數的小心心。

  「好漂亮……」

  「好可愛……」

  「想跟她約會……」

  「太美了……」

  諸如此類的聲音一個接著一個。

  「呐,相澤老師,今年的學生們都異常的可愛啊。」她笑眯眯地看著身邊的男人說。

  看她這個樣子,相澤消太抬手在她的額頭輕輕彈了一下:「不准調皮。」力道輕的跟輕撫沒什麼兩樣。

  「哪有。」話雖這麼說,卻已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擺出了一副溫軟安靜的表情。

  一旁一直都注意著她的歐爾麥特看她轉變的如此之快,他的眼中有了一層淡淡地笑意。

  她長大了,成熟了,也變得更加可愛了。在心裡這麼想著,歐爾麥特把視線放在了最後一組測試的學生身上。

  十分鐘後,那組學員完成了他們的測試。他們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他們回來後,水泥司也走了過來。看到墨言,水泥司笑起來:「你回來了恢復天使。」他喊的是她的英雄名。

  「嗯,回來了。」墨言微笑回應。

  「不走了?」水泥司又問。

  墨言點了點頭:「嗯,不走了。」很肯定的回答。

  聽到她的回答,水泥司的笑容深了一些:「期待與你展開合作。」

  「我也一樣。」墨言笑著說。

  水泥司點點頭站在了一旁。

  這時,相澤消太和歐爾麥特已經站在前面開始點評學生們此次的表現。

  十多分鐘後,點評完畢的相澤消太喊了她一聲:「墨言。」

  「嗨~來了。」她應聲走過去站在了他的身旁。

  相澤消太看著那些學生說:「黑崎墨言,一年A班的專屬外派看護教師,主要負責治療你們在實戰測驗中所受的傷。」

  頓了頓,他微微呲牙笑著又說:「同時,她也是我的妻子。」

  墨言……

  歐爾麥特……

  水泥司……

  眾學生:思考那是什麼?表情那又是什麼?

  原諒他們,他們已經忘了。

  因為,現在的他們是木頭人。

  作者有話要說:

  麼噠,謝謝幸人寶貝的地雷,愛你。

  每個人心中的相澤三三是不一樣的,我就愛我家三三這樣。哈哈哈


第76章

  作為一幫合格的木頭人, 一年A班的所有學生們這會兒什麼表情都沒有。

  再看墨言, 她極度無語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隨之笑顏淺淺地對那些呆住的學生們說:「如相澤老師所介紹的一樣,今天起我將成為一年A班的專屬看護教師, 主要負責治療大家平日在實戰測試中或其他學院組織的活動中受到的傷。」

  「現在, 請受傷的同學主動排好隊。認為傷重的請排在前面,輕傷的同學向後站。我要對大家展開治療了。」宛然一副鄰家大姐姐的樣子。

  她的這幅模樣配著她此刻露出來的笑容, 瞬間就俘獲了一年A班所有學生們的心。大家齊聲答應著, 在班長的指揮下以最快的速度分成了兩個隊伍。

  待他們分完隊伍後, 墨言面帶笑容的走到受傷較重的那個隊伍開始對他們展開治療。

  以她如今的實力分分鐘就能把這些學生身上受的傷治好。因此,她根本沒有保存實力。她用最快的速度治好了他們身上的傷。

  治療完畢, 忽略那些學生們看向她時那充滿震驚之色的表情, 她回到了相澤消太身邊,笑眼彎彎的看著他們說:「大家要繼續努力呀。」

  一幫被她所展現出來的治療術震驚到的學生們瞬間回神,齊刷刷地應了一聲:「嗨。」聲音洪亮無比, 充斥著少年人的熱血與活力。

  他們的熱血活力感染了歐爾麥特,他笑容自信而又燦爛的看著他們說:「喲西,今天的實戰測試到此為止, 同學們請回教室好好總結一下今天的實戰經驗, 希望在下次實戰測試的時候,可以看到你們更大的進步。」

  「是。歐爾麥特。」時經四年, 無論冒出多少個新秀英雄,歐爾麥特永遠都是這些少年們心中不可取代的NO1.英雄。

  學生們活力滿滿地走了,相澤消太、歐爾麥特、墨言、水泥司他們也一起回到了老師辦公室中。

  墨言回到辦公室的時候, 再次受到了老師們充滿熱情的關愛注視。承接著他們給予她的關愛注視,墨言在心裡磨了磨牙,面帶笑容的坐下來靠近某只異常淡定的橡皮頭時,她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混蛋,如果不是他的話,大家看她的眼光也不會這麼奇怪。

  掐,必須要使勁的掐。

  然而…掐時爽,到了晚上的時候……

  總之,這個單身了三十多年的老男人身體力行的讓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惹什麼人都行,就是不能惹一個精力旺盛的老男人!

  惹他的後果是她連動一下都要依靠他才能做到!

  血一般的教訓,必須要警醒。

  時間就在這種平平淡淡但卻十分溫馨的氣氛下緩緩流逝著,轉眼迎來了寒假。

  放寒假第一天,在她一邊窩在樓下的沙發上在那看狗血連續劇,一邊把一雙腳搭在身邊男人的腿上享受身邊男人對她的投喂時,門鈴響了。

  看看時間十一點多,她對身邊的男人說:「估計是歐爾麥特和麥克那傢伙又組團來這裡蹭飯了。」

  「呐呐,相澤老師,你說我們裝作不在家怎麼樣?」頑皮地笑著提出建議。

  相澤消太看她一眼,淡淡說:「那你就準備著被麥克念叨。」

  想到麥克那傢伙的碎碎念殺傷力,墨言在心裡打了個冷顫。她連忙用手推他:「還坐著幹什麼,你快點開門去啊……」完全忘了剛才提出不在家建議的人是誰。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已。

  相澤消太早已經習慣她這個樣子,他把手中的零食放在旁邊的茶几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打開門後,他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沉默下來。

  片刻,他讓開門口:「兩位請進。」他請他們進來。

  那兩人沒有說話,他們沉默著走了進來。

  「喂喂,歐爾……」從沙發上坐起來轉過身的墨言瞬間住了口。她定定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半天沒有出聲。

  「乖女兒,爸爸來看看你。」是黑崎一心,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討好之色。在他的身邊站著不敢看她的黑崎一護。

  看著這樣的黑崎一心和黑崎一護,墨言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她之前說的話不是騙他們的,她確實一點都沒把黑崎一護說的那個有關於她是靈王的故事放在心中,她完全沒有把自己代入進那個悲劇一樣的人物當中。

  可是,她親身所經歷的那些事她卻無法忘記。只要想到是黑崎一護這個她從小就很喜歡的哥哥封印了她的力量,把她一個人丟到了那個海賊盛行的世界,不管不顧她的死活,也不管她是不是會難過傷心,使她遇到香克斯,被香克斯欺騙,被香克斯封印力量困在那個世界好幾年,還差點認命接受香克斯,她的心裡就很難受很難受。

  因為這個,回來後她都不敢去觸碰過去的一切回憶,就連跟相澤消太回來,也是因為相澤消太先主動去找的她,她才回到相澤消太身邊的。

  現在,她還沒有完全走出來,他們就又出現了。

  委屈、難過、不解、傷心、說不出的疼痛,它們在這一刻充斥了她的靈魂,所有被她壓在心底的東西全部湧了出來。

  她沒有說話,只這麼一眼不眨地看著他們,眼中卻漸漸地被淚水充盈。

  看她這樣,黑崎一心在心裡歎了口氣。同時又在慶倖她看向他們的眼神中沒有讓他害怕的疏離和恨意,只有被傷害到的不解與難過傷心。

  這讓他清楚認識到,眼前的她不是過去的靈王,她也沒有被那些過往的事影響,她還是他那個內心純粹,思想單純,傻的讓人心疼的乖女兒。

  傻女兒被他家混蛋兒子欺負了,傷到了,很委屈,很難過,很傷心。他該怎麼做才能取得她的原諒?

  思之又思,想之又想,好像他做什麼都已經彌補不了他家混蛋兒子犯下的過錯。

  既如此,那便憑心而來。

  這麼想著,他上前幾步站在他家乖女兒的面前對她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嘴裡道:「乖女兒,這麼長時間不見,不跟爸爸來個愛的擁抱嗎?」

  他的身形還是那般的高大,笑容也與以前一樣顯得很白癡。如果是以前看到他這個樣子,墨言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轉過身不搭理他,然後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現在……

  她已經四年多沒有見他了,對他的思念多於不解與傷心。她很想問問他,問他知不知道她哥哥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可她又害怕問出來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為什麼?

  為什麼她要經歷那些事情?

  「爸爸……」她委屈的叫著站起來撲了過去。

  黑崎一心穩穩接住她,把她抱在了懷中,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在他的輕撫之下,她就像個孩子似的哭起來,邊哭邊講:「爸爸,哥哥……哥哥他最討厭了,我討厭哥哥,很討厭很討厭。」

  她不想哭的,可她控制不住她自己。

  這是她的哥哥和爸爸……他們明明是一家人……

  為什麼?為什麼?

  「討厭,討厭,討厭,討厭哥哥。」大聲的哭喊。

  聽著她的哭喊聲,相澤消太的眼眸沉了下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裡藏著事兒,他也能看出她偶爾流露出來的傷心和疲憊。他沒去問是因為他知道問及的話只會讓她更加難過。他一直都在等她主動跟她說出來。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讓她疲憊傷心的事情竟會跟她的哥哥有關。

  如果他知道……

  在相澤消太眼眸沉沉地將視線移到黑崎一護身上的時候,黑崎一心摸著她的頭說:「乖女兒,不要哭,爸爸已經幫你狠狠教訓過他了。」

  「地獄九層你知道?」輕柔疼愛的口氣。

  不等她說什麼就又做出解釋:「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個專門懲罰流放罪大惡極之人的無間地獄。那裡的時間流速跟現世不一樣。在那裡呆上一百天,于現世來講也才不過一天。」

  「你回來那天我就把關進去了。直到今天我才把他放出來。乖女兒你如果還生氣的話我就再把他關進去,直到關的你氣消了為止,好不好?」和藹無比的哄著他的乖女兒,一副只要她消氣讓他做什麼都行的樣子。

  聽到黑崎一心說的這些話,墨言止住了哭聲,她眼淚巴巴的抬起頭看向他。

  黑崎一心眼含疼愛之色的看著她。在他的眼中除了疼愛之色外,還有一股無可撼動的認真之色。

  從他的眼神間墨言看出他並沒有說謊。只要她點個頭,或是說一句話她還在生氣,他真的會把黑崎一護再關回到地獄九層去。

  地獄九層她並沒有去過,但她卻從顯像鏡中看過那裡的畫面。那個世界自成一界,到處都是岩漿,生存條件十分苛刻。

  那樣的地方讓她待五分鐘她都受不了。

  現世一天,那個世界一百天,她已經回來五個多月……

  她家爸爸把她家哥哥關進那裡關了好幾十年……

  「爸爸……」委屈巴巴地喊著,心裡再多的怨念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

  看出她的變化,從進來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黑崎一護看著她說:「小墨,對不起,是哥哥錯了。你原諒哥哥一次好不好?」他的眼神與之前疼愛她的那個好哥哥一般無二。

  面對著這樣的眼神,心無多少怨念的墨言眨了眨眼,然後她離開她家爸爸的懷抱,猛地一下投到她家哥哥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邊哭邊在那控訴:「哥哥最討厭了。」

  「是,我最討厭了。」黑崎一護緊緊地擁著她說。

  「哥哥壞透了。」繼續控訴。

  「是,我壞透了。」認真的承認。

  「哥哥,是混蛋!」發洩著心裡的不痛快。

  「是,我是混蛋。」繼續認真的承認。

  「超級大混蛋!」著重這點。

  「對,我是超級大混蛋。」認真的跟著認同她的觀點。

  「再也不要理哥哥了!」還在發洩心裡的不痛快。

  「……」沉默。

  「這麼壞的哥哥,讓他被爸爸永遠的關在地獄裡!」大喊。

  「……」沉默。

  「可是……可是……這麼壞的哥哥,他是我的哥哥啊……他是我唯一的哥哥啊……」哭得撕心裂肺。

  黑崎一護徹底沉默下來,他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她,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揉碎融進他的骨血裡一般。

  「是,我是小墨唯一的……」

  「唯一的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周日加更


第77章

  沒人知道黑崎一護在說出那句話的瞬間放棄了什麼, 又是怎麼想的。

  唯一可知,他這麼說之後, 黑崎一心在心裡松了口氣。

  墨言心中殘留的最後一絲不痛快也跟著煙消雲散, 失去了蹤跡。

  漸漸地, 她停止了哭泣。

  在她停止哭泣時, 相澤消太拿著一條被溫水浸泡過熱毛巾走過來,伸手把她從黑崎一護的懷里拉出來抱進了自己懷中。然後,他拿著毛巾開始給她擦臉。

  給她擦完臉後, 他看著她說:「最後一次。」

  「以後不准再哭。」尤其是為別的男人哭。

  出於慣性,墨言乖乖地「嗯」了一聲,她伸手抱住他的腰, 把臉貼到他的胸前滿是依賴的蹭了蹭。

  她不會再哭了。

  就算要哭, 也不會再為同一個人哭。

  有些眼淚流一次就行,流的多了都是負累,她承受不起那種負累帶來的疼痛。

  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裡,她略顯疲累的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她也確實累了。

  身累,心更累。

  感受到她的疲憊,相澤消太抱著她,在她的發間印上了一個輕吻。

  此時此刻,他的眼神溫柔的不可思議。他的溫柔與她的柔軟依賴相互交融,自行成了一個氣場。

  這個氣場溫軟平和, 外人誰也走不進去。

  黑崎一心不行。

  黑崎一護也不行。

  而他以一副保護呵護姿態低頭在她發間印下輕吻,她滿是依賴任他擁抱著,像只眷戀歸巢的小鳥一樣閉眼貼在他的胸前的畫面落入到黑崎一心和黑崎一護的眼中後, 就像是被時間永恆定格住了一般,深深地印刻進了他們的心中。

  看著這樣的畫面,黑崎一心和黑崎一護的心裡同時升起了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

  如果是以往,看到有人這麼抱著她,輕薄她,他們早一巴掌把敢這麼做的那個人拍飛了。

  現在……在經歷過之前那樣的事情後,在她得知所有的真相後,他們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地去干涉她的事情。

  無論他們承認與否,他們都沒有辦法去否認,有些東西還是變了。

  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們無可更改,給她帶來的傷害他們也無法抹除。

  眼下,他們唯一能做的好像就只有看著她選擇她想要的,像一個真正的護衛一般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後,守護著她,守護著她所在乎的所有。

  很多事情只要想透了,再想要面對的時候並不是難事。

  黑崎一心和黑崎一護同時收回目光,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坐下後,黑崎一心說:「乖女兒,來爸爸這裡,爸爸跟你說點事情。」

  他今天來不是單純的過來看她的。

  聽他這麼說,墨言從相澤消太懷裡離開,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她剛坐下,黑崎一護就站了起來,他對她說:「小墨,你跟爸爸聊著,我跟他出去買點吃的回來。」

  「好。」墨言點了點頭。

  黑崎一護沒再說什麼,他淡淡的看了相澤消太一眼,便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相澤消太並沒有立馬跟出去,他把剛才給她擦臉的毛巾拿回到樓下的浴室清洗了一下後,這才隨著走出去。

  他倆離開後,整棟別墅就只剩下他們父女兩個人。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黑崎一心聲音略顯低沉的喊了她一聲:「小墨。」

  「嗯?」墨言抬眼看他。

  黑崎一心眼神複雜又溫和的回望她:「對於一護跟你說過的那些事,你有什麼看法?」

  墨言怔了怔。她心裡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事。

  沉默了一會兒,她如實回答:「爸爸,我沒有過去那些記憶,我也切身體會不到哥哥所說的那種被人背叛、拋棄、傷害後的感受。因此,我說不出我的想法。」

  黑崎一心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換他怔住。

  回過神,他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傷心,覺得那些護衛……」

  「爸爸……」墨言打斷了他的話。

  「我是我,我不是哥哥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靈王。最起碼在我沒有恢復那些記憶之前,我還不是她。」不論他們是怎麼想的。她只知道自她有記憶起她就是黑崎墨言,她短暫的人生裡除了爸爸、哥哥、還有她的朋友之外,別的人都跟她沒有關係。

  在她還是她的時候,說她逃避也好,懦弱也好,她不想去背負那些不曾出現在她生活中的東西。

  這樣的回答……

  黑崎一心在心裡歎了口氣,他聲音溫和的說:「小墨,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但你知不知道,不論你是怎麼想的你都改變不了你是他們的靈王這件事。」

  墨言剛想說什麼,就被他用眼神制止。

  「你更是改變不了他們對你持有的那種態度。」很明確的給她點明這點。

  「也就是說,你有那些記憶也好,沒那些記憶也好,他們都會行使著他們身為護衛的職責。」

  「他們現在的職責就是守護你,讓你快點恢復。」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一下。

  「但是,職責之下……」他的聲音沉了下來。

  「小墨,除卻一護……」

  「除了個別一些人,其他人都對你心懷不軌。」客廳內乍然出現另一個聲音。

  墨言看過去,她看到了一個五官俊美,氣質冷漠,戴著眼鏡的銀髮男人。她總覺得她在哪裡見過這個男人。

  銀髮男人出現後,黑崎一心說:「你不是說過你不會再管這件事嗎?」

  說完,他看著墨言說:「小墨,這是石田雨龍的父親石田龍弦,同時也是……」

  「我是你的護衛。」銀髮男人,也就是石田龍弦打斷了黑崎一心的話。他就跟在自己家似的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拿出一根煙點燃,緩緩抽了一口。

  隨意的把煙霧吐出,他垂眸又說:「也是第一個說想成為你的男人,被你丟到這個世界的人。」煙霧繚繞之間,他微微垂眸的樣子看起來莫名的有些失落。

  陌生的男人說著陌生的話,這讓墨言有些不能接受,她沒有說話。

  「石田龍弦,不要跟小墨說這些無用的事情。」黑崎一心出言提醒他。

  不要說無用的事情?

  呵……

  石田龍弦微微掀起眼簾,眼眸中閃爍起了一道漠然冷意,他語調冰冷的說:「黑崎一心,不要以為你占了一個護衛父親的名頭,就能以護衛一職參與到這件事裡來。不客氣的說,如果不是一護轉生時恰好投到了你家,後來又發生了護衛□□的事情,你連知道這些事情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說得十分氣人。不管以前怎麼樣,墨言很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

  「你……」

  「小墨。」黑崎一心打斷了她的話。

  「爸爸。」她看向他。

  「小墨,他說的沒錯。」黑崎一心很乾脆的承認了這點。

  墨言微微皺了皺眉,她不說話了。

  看著這個男人,想想香克斯,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麼,你今天是專門來提醒我沒資格參與到這件事裡來的嗎。」黑崎一心看著他說。

  石田龍弦神色淡然的抽了一口煙,聲音冷漠的說:「不,我是來告訴她一些事實的。省得她又被你們矇騙了。」

  黑崎一心沒有說話,但卻皺起了眉。

  「嫌我說話難聽是不是?」他將視線放在了墨言的身上。

  從他看過來的視線中,墨言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深沉壓抑感。她看著他沒有說話。

  「呵……」他突然冷笑。

  果然不該有期待的。期待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以為他已經習慣了她對他的態度。可真正坐在這裡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對她的執念已經深刻入魂,無法剝離。哪怕歷經了再多歲月,轉生多少次,他最想要的最終還是這麼一個人。

  收斂那抹笑,他聲音冷漠的說:「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你都是掌管著我們生死,與我們的生死息息相關的王。你好,我們就好。你不好,我們也會跟著受到牽連。這些都是我們親手毀滅你失敗後得出的不得不認命的結論。」

  「息息相關之下,除非你殺了我們。不然我們會一直都陪伴在你的身邊。」

  「如果你真想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過你想要的生活。那麼,在你沒有殺死我們的覺悟之前,你就必須要安撫住我們,不讓我們惹事才行。」

  「不然……你以為那個叫相澤消太男人有幾條命夠我們殺的?」淡淡的勾起唇,唇邊帶著讓人頓覺寒徹入骨的冷意。

  墨言因為他說的這些話緊緊地攥起了雙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眼帶怒意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石田龍弦垂眸抽了口煙。

  「意思很簡單。想做你的男人,他還不夠資格!」

  「如果你非要選他,我們一定會殺了他!」抬起眼眸,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這殺意不是針對她的,而是表達著他的一種態度和決心。

  「今天我來這裡想要說的就只有這些。」他手中夾著煙站了起來。

  「要麼下決心殺了我們,徹底絕了禍根。要麼征得我們的同意,讓我們認可你跟他的關係。」

  「這件事絕無第二個選擇!」擲地有聲的留下這麼一句話,他的身影便化作光點消失在了客廳內。

  隨著他的消失,墨言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看她這樣,黑崎一心連忙抓住她的手說:「小墨,冷靜點。事情還沒糟糕到他說的那種地步。」

  一聽這話,墨言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之所以平復不是被黑崎一心說的話安慰到了。而是她清楚認識到就算她不能接受石田龍弦說的話她也改變不了什麼。

  「爸爸,你要跟我說的事是不是跟他說的大徑相同。」她的眼神和表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不想成長,她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女孩,跟她喜歡的人過溫馨平凡的生活。

  可是……

  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逼著她去成長。

  既如此……

  那就成長!

  唯有成長了,她才能擁有掌控她自己人生的資格!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好啦,我把我龍弦也拉出來又溜了一圈。然後,今晚上淩晨結局。麼麼噠寶貝們。


第78章

  一個瞬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而這個瞬間……黑崎一心見證了墨言的成長。

  這樣的成長是他不想看到的。如果可以, 他希望她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想。

  可他明白他的這種希望只能是希望,永遠都不可能變為現實。

  因為, 她的身份註定她不能像個普通人那樣活著。不論她願不願意, 想不想要,她都必須要背負起與她身份對等的責任。

  他很心疼她。

  但他也只能這麼心疼一下。需要她面對的事情她還是得自己去面對。他幫不了他, 更替不了她。

  帶著說不出的愧疚,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低聲說:「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也是這樣的。除非你下定決心抹殺了他們,不然你根本斬不斷你跟他們之間的羈絆。」

  「有這份羈絆在, 力量沒有完全恢復的你若想過你想要的生活,你就必須要安撫住那幾個曾想毀滅你的護衛。」

  「如果你無法安撫住他們,讓他們接受你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這個事實。那個男人有多少條命都不夠他們殺的。」這就是事實。

  「現在, 他們會因著之前毀了你的事對你心存愧疚,不敢做什麼過激的事情。可如果一旦他們得知你跟那個男人的事情, 那份愧疚就會被私欲所取代。」這更是一個改變不了的事實。

  「小墨,按理說這樣的話不應該由我來說的。但作為你的爸爸, 身為一個男人,我得告訴你,男人的私欲被挑起來的時候會比女人的嫉妒可怕無數倍。」尤其是他們個個都很強大。一旦爆發, 絕對是一場空前大戰。

  「私欲之下,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還沒展開行動的時候壓下他們心中蠢蠢欲動的念頭。一切等你的力量恢復了再說。」她給予他們的權利太大,力量太過, 因此才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往事種種,他沒有參與到裡面,他辨不出對錯。

  但他知道人心複雜,這件事牽扯太多。不單單是她束縛住了他們。他們同樣也束縛住了她。

  他們若想要共同存活,安然無恙的相處下去,必然要找到一個平衡點。

  這個平衡點只有她才能掌控。

  「小墨,無論你喜歡不喜歡,想不想做,你都必須要這麼做。」這就是人性,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生活。

  黑崎一心這些話說的很現實,很赤/裸/,他把人性中最不好的部分全部展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在告訴她,要想得到暫時的安穩,跟相澤消太在一起,她就必須要先付出一些東西。有些事情,她不想做也得做。

  墨言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許久,她才開口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爸爸。」

  「知道了就好。」他希望她是真的知道了,不要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控的地步才去重視。

  他們聊的時間並不短。結束談話沒幾分鐘,黑崎一護和相澤消太便拎著一些食物回到了住處。

  相澤消太直接把東西拎到了餐廳,一樣一樣的擺放到了飯桌上。然後,他過來招呼他們倆吃飯。

  黑崎一心和墨言先後站起去了餐廳,大家開始一起用餐。

  可能是黑崎一心和黑崎一護對相澤消太意見很大的緣故,吃飯時的氣氛顯得很沉悶。

  飯後,他們沒有多留,黑崎一心又跟墨言交代了幾句,便跟黑崎一護一起離開了他們的住處。

  他們兩個離開後,相澤消太從身後抱住墨言,將他的手與她的手十指相扣,把她圈在了他的懷中。

  「墨言。」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喊了她一聲。

  「嗯。」墨言應聲,她微微低頭將她的唇湊到了他的唇上,主動的將她的氣息沾染進了他的唇齒之間。

  她的主動讓相澤消太咽下了即將出口的話,他貪戀地接過她遞過來的一切,溫柔不乏強勢的把獨屬於她的氣息全部捲進了他的唇齒之間。

  片刻,他放開她的手,扳過她的身體,把她抱入懷中,從正面吻上了她的唇。

  戀人之間親近這種事只要有了開頭,中途必然不可能停止。

  等墨言稍稍緩過那口氣時,她已經被相澤消太抱回到了房間。

  然後……

  青天白日之下,相澤消太把她困在床上困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把她折騰的渾身疲憊,再也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他才放過她。

  平復過後,看著她睡著時還顯得十分不安的樣子,相澤消太的眼神沉了下來。

  中午時候,他知道黑崎一護把他叫出去是不想他聽到她跟她爸爸之間的談話。

  他離開一個多小時,他們談了什麼他無從得知。但從她的神色間不難看出他們談論的問題定然不會是什麼好問題。

  四年多前叫齊木楠雄的男人突然出現,歐爾麥特身體痊癒,那些莫名出現的人,靈王的稱謂,他們口中的守護協議。

  還有那個明顯對她有著極強佔有慾的紅發男人,同樣對她有著很強佔有欲的忍者卡凱西,周身都是濃郁黑暗氣息頭上綁著白色的男人,上次他在她家老宅看到過的那個長髮男人,以及一身上位者氣息的棕發男人。

  那天出現了不少人,出現的他們留下了一個又一個讓他解不開的謎團。然後,沒等他從她那裡問清那些謎團,她就突然去了另一個世界。

  一消失半年多,之後她再也不曾召喚過他。

  再出現時已是四年後,回來了幾個月卻不來找他,而是躲在第三王權者赤之王周防尊那裡。

  如果不是她救人的畫面被拍攝下來,她還不知道準備躲他到什麼時候。

  按照她的脾性,如果不是出了什麼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並跟他有關,她不會躲著他不見他。

  心中猜測太多,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失去她……

  可她看到他時的表現卻讓他卸下了這層擔憂。

  擁抱她,佔有她,是他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

  雖然這麼說可能會顯得他很不好。但是,佔有她,得知他是她第一個男人的時候,他內心的滿足無法言喻。

  佔有她後,他以為不去問及過去那些事情,他好好對她,一切都會成為過去。

  現在看來,他還是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只是,他問她,她就能把事實真相告訴他嗎?

  縱然還沒問,但相澤消太卻有種直覺,她不會告訴他。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相澤消太便閉上了眼睛。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相澤消太並沒有提及他想問的問題,他也沒接任務。他每天都陪著她,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時間就在這種輕鬆無比的狀態下過了一天又是一天。

  跨年夜當晚,他們哪裡都沒有去,兩個人窩在家中的沙發上邊看電視節目邊對飲小酌。

  喝得差不多的時候,相澤消太將他之前買的戒指拿出來戴到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戴好後,他抱住她貼著她的耳邊說:「墨言,我們結婚。」這要是跟她領證的意思。

  墨言懂。但墨言卻沒有立即答應。

  盯著手上的戒指沉默了一小會兒,她輕聲說:「相澤老師,我可以保留我的回答,等我辦完事回來再告訴你答案嗎?」詢問的口氣。

  「你要做什麼去?」相澤消太看著她問。

  墨言沒有回答他,她低著頭說:「我要去做一些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告訴我,你要做什麼去!」相澤消太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

  這些天來她時常會一個人站在臥室的窗邊看著外面沉思。那樣的她讓他有種她隨時都會消失的感覺。

  他問她是不是有事時,她總笑著投入他的懷中撒嬌說沒事。

  那樣的她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她又這樣。她到底要幹什麼?她在瞞著他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他?難道他就如此不值得她信任依賴嗎?

  被迫看著他,承受著他眼神中傳來的種種情緒,墨言輕輕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她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腰身,貼在了他的身上聲音柔軟的說:「原諒我相澤老師,我不能告訴你我要去做些什麼。我唯一可以跟你講的就只有我會很快回來。」她一定會回來的。

  她固執起來的時候有多麼氣人,相澤消太十分清楚。此時此刻,看著她分外固執的樣子,相澤消太眸色深深地看著她,沉聲說出了他的猜測:「你要去別的世界,對嗎。」

  墨言沒有回答他。

  「去別的世界見那天出現的人,是不是。」相澤消太繼續說著他的猜測。

  墨言仍舊沒有回答。

  「墨言,你到底在隱瞞著什麼?為什麼不能跟我說?」為什麼不回答他!

  墨言還是不出聲。

  「他們威脅你了?還是別的……」

  「相澤老師……」墨言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她從他懷中抬起頭,與他四目相接的看著他:「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她的雙眼濕潤純淨,裡面閃爍著明顯的祈求。她在求他不要問了。

  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能說。

  難道要她說他的實力及不上她的那些護衛,沒有辦法抵擋下他們對他的惡意,如果她處理不好他們就會殺了他嗎?

  這樣赤/裸/現實的話,讓她怎麼說的出口?

  她說不出來……

  如果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那麼,她寧可他心裡憋著一股火,讓這股火隨著歲月流逝消失掉,她也不會把真正的事實告訴他。讓他深處在一個很不好的境地。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看出她絕對不會說什麼的相澤消太突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之後便是一場充滿強勢的掠奪。

  跟她親近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對過她。

  他無情地吞噬著她的呼吸,粗暴地撕碎了她的一切和他的一切。然後,他抱起她就這麼橫衝直撞地沖了進去,如侵略帝國疆土的帝王一般猛烈地在敵國的領地中用力的馳騁起來。

  在他前所未有的兇猛馳騁之下,墨言像小貓似的喊著他,一遍一遍地喊著。

  最後……喊的聲音嘶啞……


第79章

  一番毫無節制, 無休無止的索取過後, 相澤消太抱著被他折騰的渾身攤軟的墨言回到房間,走進了浴室。把浴池中放滿溫水後, 他抱著她泡進了水裡。

  入水坐下後, 墨言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像小貓似的在他的頸間輕輕蹭了蹭。

  感受著她對他的親昵依賴,相澤消太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唇上流連了一會兒, 他聲音略顯沙啞的說:「為什麼寧可看我生氣也不把真相告訴我?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擔憂什麼?」

  「墨言,告訴我。」他執著於這個問題。他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然而……

  墨言給出的回應是輕輕咬住了他的唇, 把她自己送到了他的唇邊。

  她是個聰明的好學生, 很多事情只要他做過一次,她就能舉一反三給他還回去。動作雖然青澀, 但勝在毫無遮掩,純然嫵媚的讓人招架不住,宛若攝人心魄的妖精。

  但相澤消太卻沒有被她所誘惑, 他握著她的雙肩,睜著那雙任她怎麼給他回溯,只要他過度使用個性, 仍舊會出現血絲的雙眼盯著她, 沉聲說:「墨言,不要逃避我的問話。」

  在他的注視下,墨言輕輕喊了他一聲:「相澤。」

  不是甜軟親昵的相澤老師,而是稍顯清冷的相澤。

  她此刻對他的稱謂讓相澤消太徹底認識到了她對這件事的態度。

  她不會說!

  她的下句話便徹底應正了相澤消太的猜測。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給我一個保留我自己秘密的權利好嗎?」她看著他, 濕潤的眼眸中閃爍著讓人看不透的墨色。

  相澤消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便鬆開她的雙肩把她抱進了他的懷中。

  「好。」他聲音低沉沙啞的說。他做不到去強迫她。

  她在他的胸前蹭蹭,聲音柔軟甜糯的說:「呐…相澤老師最好了,我最愛相澤老師。」

  最愛嗎?

  相澤消太沒有說話。

  他沉默時,墨言從順著他的身體緩緩向下……拔掉浴池的水塞,讓浴池中的水流出去的同時,讓新的水流從新注入。

  「墨言……」相澤消太被她的行為給弄得倒吸了一口氣,聲音瞬間啞了下來。

  她抬頭看他,笑得嫵媚嬌豔,撩人心魄。

  「不要動喲相澤老師……」

  然後好好感受一下……

  感受一下我對你的眷戀……

  感受一下我對你的在乎……

  然後的然後,驅散你心中壓抑著的東西。等我回來,我們就安安穩穩的相守一生。

  人都說情愛無邊,但無邊之上還有一個境界,那就是心靈相通。

  相澤消太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他不知道情愛無邊是什麼樣的,他也沒體會過什麼是心靈相通。

  可這一刻,他卻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一種十分陌生的感受。這種感受用言語無法表達。他只知這一刻他的心滿滿的,暖暖的,充盈的讓他想要溢出聲……

  「墨言……」聲音壓抑而又沙啞,好似在極力克制著什麼一樣,臉上也有了一種撩人的紅暈。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可以魅惑撩人到如此地步。引得人想把她拆皮剝骨吞進腹中。

  可結果是,他沒把她拆皮剝骨吞進腹中,她卻將他整只吃了下去……

  跨年夜這個晚上,他們從浴池到床上,從床上到窗邊,窗邊到地毯,地毯至……

  房間裡到處都留下了他們相互交融的痕跡。

  一夜貪歡,第二天下午醒來時,相澤消太才發現他的小女人已經不在他的懷中。在床邊的小櫃子上壓著一張紙,他拿起紙一看,紙上寫著:相澤老師,乖乖等我回來喲,愛你的小貓咪。

  看著這樣一張紙條,相澤消太的腦海中不由浮現了她寫這張紙條時的俏皮模樣。

  「墨言……」輕喊著,他閉上了眼睛。

  她才剛走,他便開始想她了。

  在他想她的時候……

  另一個世界,剛剛出現的墨言看著那個一身是傷,眼睛滲著血,唇角和下巴被血液浸染,正在緩緩向前倒下的男人,她一個瞬移閃過去,穩穩地接住了他。

  在她接住他,他倒在她的身上,垂首在她的肩上的瞬間,她想對他施展時間回溯術的時候,他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聲:「墨言,什麼都不要做,我會把我的記憶共用給你,帶我離開這裡。」

  聽他這麼說,墨言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共用他的記憶,帶著他瞬移離開了這裡。

  下一刻,他們兩個便出現在了一個小城鎮的房子裡。

  進入房間後,墨言沒有放開他,她直接對他用了時間回溯術。

  在時間回溯術之下,他的身體瞬間恢復到了沒受傷之前的樣子。

  痊癒後,他卻並沒有離開她,而是伸出雙臂把她抱入了她的懷中。

  「墨言,你不該來的。」他聲音溫柔的說。

  本來他已經放棄了去爭,去搶,去奪,給自己設計出了一條完美的落幕之路。既全了他的弟弟,全了這個世界,也全了他的一生。

  可她的突然出現卻打亂了這一切,她的到來再次挑起了他想要得到她,佔有她的慾望。

  現在,他不想要放手了。他想要得到更多。

  聽他這麼說,墨言沉默下來。片刻,她說:「我也不想來。」可為了能度過一段平凡的人生,她必須要來。

  他輕笑:「真傻……」他放開了她。

  「你先坐著等我一下,我去換套衣服。」他身上的衣服又是血、又是土的,他不想她看到這麼邋遢的他。

  墨言點點頭,她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走到臥室拿出一套衣服進了浴室。

  十幾分鐘後,梳洗完畢,穿著一身藏藍色休閒服,手裡拿著一條幹毛巾的他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他拿著毛巾走到墨言坐著的沙發前,很自然的在墨言的腳邊坐了下來。接著,他舉起毛巾把它遞到了墨言的面前。

  什麼都不用說,墨言也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她接過毛巾,開始給他擦頭髮。

  為他擦拭頭髮的時候,墨言輕聲說了一句:「鼬,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要跟他結婚。」

  鼬,宇智波鼬,她的護衛之一,也是當年參與到毀滅她的事件中的一人。

  她的話讓鼬的眼睛瞬間變成了寫輪眼。

  閉上眼,控制住情緒。

  睜開眼,他的眼睛已經恢復到了原樣。

  「我不同意。」他很直接的說。

  因著他這句話,墨言為他擦拭頭髮的動作微微頓了頓。一頓過後,她繼續為他擦拭頭髮上的水。

  擦拭間,她說:「鼬,我很喜歡他。喜歡的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情。」

  「包括……毀滅我自己。」以前的她,在他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後,她寧肯自毀都沒選擇殺了他們。由此可見她很看重他們。

  但是,那是以前的她。現在的她,她沒有那些記憶,她體會不到那種深沉的羈絆。

  力量不及他們的她,沒辦法壓制住他們的她,只能與他們共存的她,她不但受著他們的束縛與控制。同樣的,他們也在受著她的束縛與控制。

  在她受到他們的威脅,擔心他們會傷害到她在意的人的時候。同樣的,只要他們還在乎她,她可以反過來利用她自己來威脅他們,通過自傷來與他們相互牽制。

  他們不動她在意的人。她不動她自己。

  他們如果敢動她在意的人……

  那麼,她就毀了她自己。

  這就是她找到的平衡點。

  她的話讓鼬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已經明白她之前說那句「她也不想來」是什麼意思。

  她心裡不願跟他有所接觸。但她知道一旦他得知她跟那個男人要結婚的事情後,必然會出現阻止她,還會傷害那個男人。

  為了不讓他阻止她跟那個男人結婚,傷害那個男人。為了不讓那個男人捲入到他們的爭鬥中。

  她選擇了過來找他,把她要跟別的男人結婚的事情親自告訴他,向他表明她的堅持態度。並提醒他不要對那個男人出手,不然她就毀了她自己,讓他所有的心血全部白廢掉。

  明知她在仗著他對她的在乎踩他的痛楚,可他卻只能接受。

  他都尚且是這種感受,就不要再提別的護衛。他已經可以預見他們的選擇。

  簡單粗暴的方法,可是,她卻精准地掐住了他們的命脈,讓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受著。

  她變弱了,也變強了,強的已經懂得利用可利用的一切去維護她想要的東西。

  那個男人……!

  眼中不可抑制地出現了殺意,鼬極力壓住它,伸手抓住她為他擦拭頭髮的手,說了一句:「就那麼喜歡他?」

  「嗯。很喜歡。」墨言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呵……」鼬輕笑。他抓住她的手把她從沙發上拽到了他的懷裡。

  低頭看著她,他說:「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被他這樣抱著,墨言很不習慣。在她想要瞬移出他的懷抱的時候。鼬又說:「並且,我還會幫你跟他們幾個談條件,讓他們不再去干擾你們。」

  這些話讓人十分心動。墨言怔住。

  認真講,她並不想一個又一個的去找他們。尤其是香克斯,她不想看到他。

  如果鼬能幫她解決這件事那再好不過。但是他所說的條件……

  在她為鼬的這個提議有所猶豫,陷入自己的思緒的時候,鼬忽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然後,在她始料未及之時,他一瞬間就加深了這個吻。

  而就在他加深這個吻的時候,墨言一個瞬移消失在了他的懷中,她站在不遠處抬起手在她的唇上用力的來回蹭了好幾下。

  「這就是我的條件。」鼬站了起來。因為知道她不會答應,所以,他先做了。

  「安心回去,一切有我。」他走到她面前,低頭凝視著她說。

  墨言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她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她消失的地方,鼬閉眼平息了一會兒。睜開眼後,他雙手結印聯繫上了參與到毀滅她事件當中的那些護衛。

  聯繫上他們之後,沒人知道鼬都跟他們聊了一些什麼。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無路是香克斯也好、藍染也好、庫洛洛也好、卡凱西也好、等等……他們都同意了鼬提出的協議。

  同意鼬提出的協議便代表著他們會如她所願的那般暫時不參與到她跟相澤消太之間的生活裡,也不會危機相澤消太的生命。

  表面上來看是他們妥協了。

  但真正的事實是怎樣的,等她結束她這一生的輪回,等相澤消太這個普通人死去後,他們又會做些什麼,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

  時空輪轉,墨言從鼬那裡離開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到雄英為她和相澤消太提供的住處,而是直接瞬移來到了東京都六本木,草薙開的酒裡。

  或許是世界時間各不相同的緣故,鼬那裡是白天,這裡這會兒是黑夜。

  黑夜幾點她並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出現的時候只有草薙一個人在台裡擦拭杯子。

  草薙早已經習慣她的神出鬼沒,看到她,他很自然的跟她打了聲招呼。

  「喲,好久不見了小墨言。」

  「我想想……12月7號,1月11號,一個多月了。我是不是該說一句歡迎回來?」他笑眯眯的看著她。

  墨言一愣,緊接她笑起來:「嗯。我回來了。住兩天再走。」

  兩天啊……

  雖然不如人意,不過,如果他不打感情牌的話,只怕這兩天也不會有?

  草薙笑笑:「要不要來點夜宵?你最喜歡的海鮮意面配義大利紅葡萄酒。」

  「好的。謝謝草薙哥。」眉眼彎彎的笑。

  「喲西,尊就在樓上,你自己上去。正好他晚上沒吃東西,我也餓了,等做好我們一起吃點。」

  「嗯嗯。」可愛的點頭,然後拉開樓梯間的門走了上去。

  她走上二樓時,看到尊正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在那抽煙,房間裡彌漫著濃郁的煙霧。

  聞到這股嗆鼻的煙味,她不由咳嗽起來。

  聽到她的咳嗽聲,尊一瞬間從沙發上起來,把窗戶全部推開,讓煙霧快速的散出去。

  「真是的……你就不能少抽點煙嗎?」絮叨著,她用她的力量把房間的空氣淨化了一下。

  隨著她的淨化,房間的空氣一下變得通暢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把視線放在了尊的身上。

  尊眼神沉著的看著她。

  倆人對望了一會兒,墨言首先避開了他的視線。她走到他的身前,看著他說:「喂,還沒消氣呢?」她指的是她那天晚上直接跟相澤消太走,什麼都沒跟他說這件事。

  尊沒有說話,他上前一步把她抱進了懷裡。

  「墨言,你幸福嗎?」他問。

  墨言微微一怔,緊接她微笑起來:「嗯,很幸福。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很疼我。」

  尊沉默……

  墨言能感覺到他身上氣息翻滾,變得灼熱起來。

  然後,波動停止,灼熱散去。她聽到他說:「如果過得不幸福就回這裡來。我養你一輩子。」

  墨言,我這裡這扇門會永遠都為你開著。

  墨言一直都知道他是個不善於表達他自己情感的人。他一直都很單純的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身邊的人。

  能成為被他在乎保護的一員,墨言覺得很開心。

  家的溫暖,有力的保護後盾。

  吠舞羅。氏族。第三王權者周防尊。

  能認識他,跟他成為朋友,被他認可,這真的是一件叫人特別開心的事情。

  甜甜地笑著,她應了一聲:「嗯。如果他好對我不好,我就回來,然後讓尊養我一輩子。」

  「嗯。」尊應聲,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甜美的笑著,她親昵的在他的懷中蹭了蹭,用力的抱了他一下,便離開了他的懷抱。

  「呐,好久沒跟尊喝酒了,今晚上我們不醉不休。」

  「好。」

  一夜貪杯,一天酣睡,又一夜相處……

  第三天晚上八點多,墨言離開酒,直接瞬移回到了她和相澤消太所住的臥室。

  浴室中傳來的水聲告訴墨言,相澤消太正在洗澡。

  於是,她腳步輕輕地推開浴室的門走進去,像小貓似的來到他的身邊伸手捂住了他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她聲音甜糯糯的說。

  然而……

  回應她的是她整個人都被相澤消太拉進了浴池裡。

  接著,他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吻了她一會兒,相澤消太貼著她的唇說:「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小女人,相澤夫人。」

  「滿意你所聽到的嗎?」貪戀的吻著她。

  「唔……不滿意的話你準備怎麼辦?」小貓撒嬌似的問。

  「你可以試試……」吻漸深,頃刻就吞沒了她所有的呼吸。

  試試看,我會不會放開你!

  黑崎墨言,我不會再放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這個坑我終於填完了,再寫下去感覺就會破壞掉相澤三三和墨言的感情了。讓他們在彼此在乎的時候,幸福開心的在一起。然後,在我們看不到的世界裡很幸福很幸福的活著。一如寶貝們一樣,大家都要很幸福很幸福的活著。

  寶貝們,我們下本書見喲。下本書走快穿。跟這個一樣不會是很長的故事。等我填完餘下的兩個同人坑,我就可以回歸我最愛的**,寫我最愛的**了。哈哈哈。

  新書預收都在專欄裡。寶貝們點擊作者專欄可收。

  預收1:王的女人[快穿]

  預收2:個性美色惑人[快穿]

  預收3:相澤的小嬌妻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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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讓他活完這一世後直接滅了他的靈魂嗎(´・ω・`)???

有種齊神才是最後的贏家的感覺(*/ω\*)

總之最後有幸福就好( ̄∇ ̄)

謝謝大大分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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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的文章,感覺怪怪的,有點看不懂,但是結局是在一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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