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宮廷生活第五十七章

司馬勤衣衫不整，跪在地上，拉著司馬顒的腿不放，哭求父皇饒恕
孔昭明。

本來李長安想用不傷筋骨的特製鞭子來打，卻被司馬顒喝斥，說朕
現在不是和他鬧著玩兒的，是要懲罰他，要用普通鞭子來抽，不准
留情。

於是孔昭明被綁在木架上，面向司馬顒，赤裸上身受刑，李長安拿
起長鞭揮舞著，用力打在他的肩膀和背脊上。

「朕問你，你身為朕委派的上書房師傅，聖裔之後，竟然膽敢強暴
皇子，還要國喪期間淫樂，有乖倫常，天理不容，你可知罪該萬死
。」司馬顒毫不理會司馬勤的叫喊。

「臣知罪，但臣不會後悔。」孔昭明忍痛回答皇帝的問話，後背熱
辣辣的痛，一個文臣沒有武將那麼耐打，快要昏厥，心裡想從來沒
有後悔那日佔有他的行為，就是可以重新再來一次，依然會這樣做
。

「很好，那朕用囚車把你押回曲阜，沿途遊街示眾，再交由你兄長
衍聖公根據孔家家法處死你，你還會不後悔嗎。」司馬顒笑瞇瞇看
著面前的人。

「臣依然無悔，只有懇求聖上饒恕勤兒。」孔昭明吐出一口鮮血，
餘下二十鞭，可能已經要了他的性命，仍在關心自己的小妻子。

「父皇，請饒恕他，本來是勤兒下藥陷害他，他才會和我有了這樣
的關係，父皇若果真的要處死他，也請一併處死勤兒吧，我心裡已
經視他為夫君。」司馬勤為了救夫君一命，不惜把當日下藥的事和
盤托出。

「聖上，請殺我好了。」孔昭明已經奄奄一息，仍然苦苦哀求。

「放心，誰也不會殺，長安，停手吧。」狗兒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來
，使眾人一驚。

「老奴謹遵懿旨。」李長安知道事情有轉機，立時停止鞭打。

「旭兒，你怎麼來這裡。」司馬顒站起來，摟抱愛妻。

「顒，我見你來看孩子，看了那麼久，所以就親自來看看，究竟發
生甚麼事，為甚麼要打孔師傅。」狗兒望向仍然跪在地上的司馬勤
，想從兒子那裡知道真相。

「母后，請你救救勤兒的夫君，父皇要處死他。」司馬勤知道當今
世上只有母后可以勸服父皇。

「你真心愛孔昭明嗎。」狗兒笑盈盈地問兒子。

「兒臣愛他，雖然他在床上待兒臣很粗暴。」司馬勤說出真心話。

「如果說粗暴，你父皇待我，曾經也是非常粗暴的，我還不是一樣
愛他。」

「旭兒，怎可以相提並論。」狗兒竟然在兒婿面前說自己的壞話，
司馬顒提出抗議。

「顒，兒女們的婚姻大事，可以讓我這個做母親去處理嗎。」狗兒
相當溫柔地說，語氣卻是不容皇帝說不。

「當然可以。」司馬顒心想能夠不答應嗎。

「孔昭明是聖裔之後，論家世，論人品，論學問，雖然年歲較勤兒
大，又是勤兒的老師，但是既然他們都互相愛對方，況且米已成炊
，就算了，待勤兒十三歲時正式下嫁吧，在這之前，也隨便你們，
顒，你認為怎樣，我這個狗奴也可以做皇后了，身為學生的親王嫁
給身為老師的大臣，應該沒關係。」狗兒進一步說起從前，讓司馬
顒更加不能反對。

「好吧，就這樣辦吧，長安，把賢婿放下來，傳御醫，旭兒，這樣
你滿意了嗎，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事了，朕會心痛的。」司馬顒決定
屈服。

李長安立即遵命辦事。

「很滿意，顒，我們先回去，讓他們倆口子相處吧，最多待會讓你
來好了。」狗兒在司馬顒臉頰吻了一口，獎品是讓皇帝寵愛他。

「謝謝母后成全我們。」司馬勤快樂地說。

「臣謝娘娘。」孔昭明趴在床上向狗兒謝恩。

「傻瓜，你還叫娘娘，快改口叫母后。」司馬勤生氣地提醒夫婿。

「臣謝父皇母后賜婚。」孔昭明舉一反三，叫司馬顒做父皇，讓皇
帝瞪眼。

「記得要好好對待勤兒，否則朕不會放過你。」司馬顒說完就抱住
狗兒離開，回寢室好好寵幸霸道的狗兒。

狗奴宮廷生活第五十八章

纏綿恩愛過後，帝后便雙雙沉沉睡入夢鄉，忽爾，耳邊響起一陣悅
耳的仙樂，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司馬顒睜眼一看，身旁的狗兒竟穿上天人之衣 ，而且還是女相打扮
，塗了胭脂水粉，別有一番風味。

「顒，你怎麼穿成這樣，是在演甚麼戲曲嗎。」狗兒也醒來，見司
馬顒一身演戲劇時穿的神仙裝扮，於是忍不住掩嘴微笑。

「旭兒，你現在也活脫脫就像是女仙人，不要再笑了，為甚麼我們
會躺在這裡。」司馬顒抬起頭來，見天上明月就在不遠處，眾星閃
鑠，構成一道美麗的銀河。

「這裡好像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高臺，宮中有這地方嗎。」狗兒四
處張望，得出這個結論。

「不可能，我們一定是在發夢，這裡不是宮中。」司馬顒非常肯定
地說，做了十五年皇子和十年皇帝，沒可能不知道宮裡有白玉高臺
的存在。

此時遠處有兩隻仙鶴比翼雙飛，突然，一群仙女出現，在空中飛舞
，唱著：謫仙再返到上蒼，拜揖共舞瑞雲上，奏鈞天震動四方，玉
女金童返霄漢，天燈照，雙星傍，朗月引路到仙鄉，鳥爭嗚，妙舞
飛翔雙雙仙侶共泛銀河浪。

「但那玉女金童究竟是誰。」狗兒細心聽完仙家樂曲，疑心自己就
是玉女，否則怎會穿上女仙裝扮。

「朕也不知道，總不會是我們吧，不過這些仙女歌喉很好，朕養的
那些歌女都比不上。」司馬顒心想自己是天子，應該有權邀請她們
每晚到皇宮獻唱。

「哀家乃是天宮王母，爾二人本是哀家座下金童玉女，因你們不守
仙規，在天宮做出苟且之事，哀家把你們打落紅塵，讓你們歷盡國
破家亡的情劫之苦，月華殿花燭之禮後，雙雙化樹重返天宮，想不
到你們仍是不守仙規，繼續偷情，於是哀家再把你們打落紅塵輪迴
歷劫，這一次玉女化為男身，又使金童肆虐殘害玉女，打算讓你們
無法再相戀相愛，可還是讓你們得逞了，這皆是天數使然。」半空
中又出現一個相貌和藹的老婦，全身散發出雍容華貴的氣質，卻無
絲毫龍鍾老態，一群仙女圍繞著她。

「那王母娘娘想怎樣了。」狗兒很驚訝，自己竟然是天上玉女，還
曾是前朝末代帝女長平公主，心想難道王母又要棒打鴛鴦。

「玉女莫憂，且聽哀家慢慢說來，哀家把你們貶謫時，曾與西天脅
伺菩薩觀世音大士打賭，若你們仍能相愛，哀家以後就不管你們的
事，還答應你們一個願望，所以今夜把爾二人召上來，快說你們有
何心願吧。」王母嘆氣地說，因為她賭輸了宮裡所有的極品蟠桃，
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果，三千年熟透，等待了九千年的仙桃竟要
雙手奉送給觀音，自然很不快樂。

「王母娘娘，陳皇后為朕自焚而亡，朕想知道她現在安好嗎。」兩
人交頭接耳，私下商量一番後，決定詢問皇后的事，如果她九泉下
不能安息，就把這個願望用來幫忙她，反正自己貴為天子，富有四
海，也沒甚麼特別要求。

「你們不求長生不老，卻欲使亡者安好，很難得，哀家就破例告訴
你們吧，那陳皇后原來亦是天上紫塵仙子，她因偷偷愛戀金童，得
知你們再被貶謫，竟私下凡塵化為人身，觸犯天條，終於遭受焚身
劫難，現已重返天宮，不用再擔心她了，紫塵，妳就出來吧。」王
母也被兩人所感動。

「我如今已然頓悟，修持菩薩道，身在三十三天之上，心不應再沾
半點紅塵，但你們既有此心，我便破例再出來與你們相見，百世修
得同船渡，千世修得共枕眠，你們今後要好好相處，常行善道，我
會在天上保佑你們的，記得要善待吾兒。」紫塵仙子從王母身旁冒
出來，仍是在世時的容貌，但一臉祥和，身穿白衣，手持拂塵。

「仙子放心，我們會好好撫育賢兒。」司馬顒立即答應，紫塵仙子
卻不再言語，只是點頭微笑。

「王母娘娘，我想為金童生一個肥肥白白的娃兒，可以嗎。」狗兒
害羞地說，他想做真正的母親。

「生兒育女是人皆所望，那哀家便如你們所願吧，記得懷胎時要在
宮裡供奉送子觀音，可保平安。」王母雙手合什。

忽爾，一陣狂風吹過，帝后雙雙醒來，已在龍床之上，以為只是南
柯一夢。

但狗兒驚覺身上竟長出女陰，於是乃知此夢非虛，司馬顒大喜之下
，立時與他行房交歡，辛勤播種，直至雞鳴方休，皇帝傳旨免朝一
日，以便安撫愛妻。

「旭兒，你是處子，床單上有血，朕要保存下來留念。」司馬顒歡
欣地笑說。

「顒，剛才很痛，你欺負我，我的兩次初夜都被你佔有，不會永遠
都是如此吧，我不要做陰陽人。」狗兒悶悶不樂，很擔憂。

「朕想待你生產過後，女陰就會消失，放心吧。」司馬顒抱住狗兒
親吻，心想不消失，也沒關係，那就繼續為朕生育吧，生一百個皇
子，一百個公主。

狗奴宮廷生活第五十九章

七月四日傍晚，時年十九歲的皇后之弟、安樂侯徐皓抵達京師，帝
后在皇宮正門肅儀門前親迎，然後同乘御輦，返回大明宮光華殿裡
，舉行家宴，太子司馬謙、漢郡王司馬勤和師傅孔昭明，以及安樂
侯世子徐潞出席了。

翌日午間，徐皓攜同剛認領的世子徐潞離開宮廷，到局部完工的承
恩公府定居，開始新的生活。

「顒，賢兒終於離開我們了，真是捨不得。」狗兒躺在舒適的紫檀
木安樂椅上說，上面鋪了一層百子千孫圖案的軟褥，播種當日，司
馬顒就命李長安搬到寢室裡，放在龍座旁邊，暫時取代鳳座，方便
他安胎休息。

「不用捨不得，賢兒就放在你的娘家裡，誰會欺負他，又不是以後
見不了他，我們隨時可以出宮看望，又或是接他回宮小住數天，不
要胡思亂想。」司馬顒坐在龍座上，執著狗兒的玉手在安撫。

「賢兒是我的孩兒，何況我們答應了紫塵仙子的，要好好照顧他，
總要掛心一些，怪不得你如此殘忍對待我，我還是死心塌地愛你，
原來真是宿世姻緣，顒，你喜歡我生下小皇子，還是小公主。」狗
兒甜美地笑說。

「只要是你和朕的骨肉，朕就喜歡了，最好是誕下龍鳳胎，一男一
女，王母娘娘應該只會讓你生育一次吧，朕的皇后真是幸福，古往
今來，只有你以男兒之身母儀天下，現在還懷有朕的龍胎。」司馬
顒心想如果小公主像狗兒，長大後也會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御醫都說要有孕兩個月後，才能把得喜脈，你怎知道我現在就懷
了龍胎，心急甚麼，那孩兒叫甚麼名字，你既是孩兒的父皇，你負
責取名吧。」狗兒嘴裡說不急，卻急不及待要取名字。

「旭兒，你肚裡已有了朕的龍種，朕感覺到了，朕又做父親了，朕
這次會好好照顧你的。」之前後宮妃嬪有孕，司馬顒雖然喜悅，也
沒有親身照顧。

「你懂得如何照顧嗎，你又沒有經驗。」狗兒說出事實。

「那就讓女官指導朕吧，如果是皇子，既是上天所賜的，就叫做司
馬賜吧，公主則還是由孩兒的母后取名吧。」司馬顒心想沒關係，
朕可以學習。

「叫做馨蘭，如何。」他心想清雅馨香的蘭花，應該很適合女兒。

「很好，就這樣決定，如果生兩個皇子，或是兩個公主，又或是生
下更多的孩兒，到時再準備其他名字，好嗎。」司馬顒就是想多生
一些。

「好，御醫說我懷胎期間，你不能寵幸我，怎樣，要不要改為寵幸
你那些妃嬪，又或是選一些秀女侍寢，」他有點口是心非，心想如
果你敢說好，就即刻回娘家養胎。

「朕已經說了這一生以後只會寵幸你一人，朕會為你忍耐你的，從
現在開始暫停與你行房，直到孩兒出生為止，還有稍後便下旨停止
選秀，在宮裡而仍未寵幸的秀女送回家中，已寵幸並未有位號者則
由她們選擇是否繼續住在宮中。」司馬顒走下寶座，抱住狗兒，誠
心地說會忍耐到底，使他非常感動。

「顒，七夕誕辰之夜，我想我們還是可以做做那事兒。」要禁慾那
麼久，他也有點受不了，不過為了孩兒，沒辦法吧，不過在誕辰之
後再禁吧。

「甚麼那事兒。」司馬顒不明所以，總不會是他主動求歡吧。

「我偷偷詢問了御醫，他說如果我只是懷了數天，只要不是太激烈
的房事，不會害怕流產的，而且還說我可以用嘴和雙手，讓你發泄
出來，所以你應該不會太痛苦的。」狗兒在皇帝懷裡害羞地說。

「我愛你，旭兒。」司馬顒開始親吻他，但卻不能佔有他，真是痛
苦，不過為了他，只得忍耐吧。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章

孔昭明授課完畢後，司馬謙到寢室向帝后請安行禮。

司馬顒正坐在寶座上批閱奏摺，狗兒則已被下了禁令要安心養胎，
不得操勞，不過皇帝知道他會悶，就一邊說一些國政上的小事，讓
他可以發表看法，大事則不讀出來，免得他費心神以致損害龍胎健
康，又已命令御醫每日奉上一碗安胎藥，以及每日喝三碗冰糖燕窩
水。

「母后，謙兒會幫忙照顧弟弟和妹妹的，究竟何時生出來。」謙兒
躺在狗兒的身旁，用手輕輕撫摸母后的肚皮。

「人們常說十月懷胎，明年四月應該就會瓜落蒂熟了，謙兒很乖，
一定會是一個好哥哥，就算母后真是生了弟弟，你還是太子，知道
嗎，不用擔憂的，母后把你們都看成親生孩兒，不會分彼此厚薄的
。」過往為了太子之位，以致司馬賢謀逆，陳皇后自盡，他害怕謙
兒也會這樣。

「母后放心，謙兒不會妒忌弟妹的，絕對不會手足相殘，謙兒如果
不能做到孝順父皇母后，友愛兄弟，以仁德之心行事，絕不會戀棧
東宮之位，便請父皇母后予以廢黜。」司馬謙誠心向狗兒保證。

「顒，謙兒真是相當懂事。」他高興地對皇帝說。

「旭兒，這都是你的功勞，賢兒、勤兒和謙兒，本來水火不容，現
在卻做到兄友弟恭，將來恆兒、健兒和賜兒，一定也會在你的教育
下，成為一個出色的皇子，隋文帝曾誇耀自己五子同母，最終還不
是血濺御屏，不如朕五子不同母，卻一家和樂。」司馬顒快樂地高
度表揚自己的皇后，已經忘記不久之前，還曾慨嘆自己會如齊桓公
不得善終。

「都是他們乖巧伶俐，我只是盡力而為，謙兒，如果要求你把你的
奴兒交給母后處置，你願意嗎。」狗兒決定不讓兒子再虐待慕容公
子。

「母后，謙兒聽你的說話，因為現在母后有了孩子，不能發怒生氣
的，謙兒雖然捨不得奴兒，也只得服從母后的意思。」司馬謙真是
誠實。

「乖孩子，長安，把慕容公子帶過來吧，為他換上原本的衣服，脫
下那些金環、珍珠等等東西。」

「老奴遵命。」

「旭兒，你打算怎樣了。」司馬顒在猜想他想怎樣處置慕容公子。

「顒，為了我肚裡的骨肉著想，要常行善道，慕容公子是犯錯，但
你已經毀了他容顏，又折磨了他那麼久，應該饒恕他了。」狗兒認
為皇帝想反對他做善事，於是有些生氣。

「不要動氣，朕又沒有反對你饒恕他，全權由你作主，千萬不要動
氣，朕為了你和孩兒著想，當然會常行善道吧，你放心吧。」司馬
顒見愛妻情緒波動，立即宣佈投降，跪地求饒。

「那就對了，我不會動氣的，顒，我就算已有孕，也不過數日而已
，不用這麼緊張吧。」狗兒認為有點小題大作，太誇張了一些。

「旭兒乖乖，要聽話，否則朕把你放在床上養胎，不准你做任何事
，有了朕的骨肉，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胎的，乃是上天特別恩賜的
，如果流產了，怎麼辦。」如果有人害得他流產，司馬顒肯定會把
那人五馬分屍，九族凌遲處死。

「顒，但我好像以前聽我娘親說胎兒會小氣，首三個月之內不能跟
人說懷孕了，你現在不停地說，會不會有影響的。」他突然想起娘
的說話。

「不用害怕，那些民間的普通胎兒才會小氣，朕的孩兒是皇子公主
，鳳子龍孫，金枝玉葉，怎會如此小氣，不過還是小心一些好了，
朕待會傳旨下去，宮中上下不得談論皇后是否懷孕，違者嚴懲。」
司馬顒不肯定龍胎不會小氣，於是決定不要周圍告訴別人。

「顒，沒事的，你也不要擔心了，對了，供奉送子觀音的事準備好
了嗎。」狗兒關心地問。

「朕已命人快馬上南海普陀山普濟寺，專程迎請巨大的白衣觀音大
士像到宮奉養，而且朕決定把昭寧殿改成供奉菩薩的道場，朕要全
國各寺院送一尊觀音像來，還要下詔尊封大士為大慈大悲協天保聖
護國安民觀世音菩薩，這樣一定保祐你的。」司馬顒還真是設想周
到。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一章

慕容公子已穿上昔日華麗的衣服，一臉茫然的跪在帝后跟前，不知
道自己又會遭到甚麼災厄。

「公子，本宮想知道你是希望出宮生活，還是留在宮廷裡生活。」
狗兒柔聲輕問，又因為怕慕容公子看見謙兒會害怕，已經先把兒子
趕去御花園玩耍。

「皇后娘娘，在那裡做奴隸都是一樣，奴只願一死，不願再受摧殘
了，請娘娘成全。」慕容公子已被脫下口枷，但因為很久沒說話，
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自然，而且以為狗兒要把自己趕出宮做奴隸，所
以要求一死。

「你畢竟曾是侍奉聖上的人，本宮現在就下懿旨恢復你的身份，仍
回到觀風樓居住，按照貴人品秩奉養，你的首飾和衣服，全部發還
，本宮會命御醫診治你的臉孔，雖不能把疤痕完全消磨，但淡化疤
痕的顏色，還是可以達到的。」他知道慕容公子誤會了，因此詳細
地說清楚。

「感謝娘娘大恩，但娘娘不會記恨我嗎，我曾經傷害了娘娘。」慕
容公子見狗兒竟如此大量，惶恐地發問，自己確實曾經想報復，但
做了奴隸以後，飽受肉體和性事上的雙重摧殘，這念頭已經淡薄了
很多。

「這些都已經過去了，不用再提起了，其實本宮應該要感謝你，若
不是你當日那麼做，這傢伙會好好對待本宮嗎。」這是事實，如果
沒有慕容公子，司馬顒可能不會那麼快覺悟。

「旭兒，這都是天上安排，並非朕的本心。」司馬顒打算把往日一
切的都推到天宮上，皇帝心裡是非常感謝王母召他們上天，告訴真
相之餘，還送很多肥白龍娃。

「是嗎，那你以前怎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很多花樣的，你還敢說
出來，哼，不如你也讓我抽幾鞭吧。」狗兒見皇帝一副很無辜的樣
子就有點生氣了。

「好吧，沒關係，不要生氣，為夫就讓娘子抽五鞭，然後你就要消
氣了，乖乖生孩子，不要常常提及從前的事，知道嗎，長安，取鞭
子來。」司馬顒見愛妻不悅，竟願意完全放下皇帝的尊嚴。

「顒，你是認真嗎，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狗兒想不到司馬顒竟
然是認真的，但要他真的鞭打皇帝，又捨不得，而慕容公子也被皇
帝的說話嚇呆了。

「君無戲言，朕說了便是，打者愛也。」司馬顒放下奏摺，站起來
，跪在狗兒身旁，拉下龍衣，露出龍背，表示確實沒欺騙狗兒。

「是，老奴遵旨，聖上，是取特製鞭子嗎。」李長安上次拿特製鞭
子被罵，今次學乖了。

「取朕的馬鞭來打，以顯朕的誠意。」司馬顒心想雖然會很疼痛，
但五鞭應該受得了，讓愛妻高興一些，沒關係。

「長安，取特製鞭子，就可以了，去吧。」狗兒有些心痛地說。

「老奴知道。」現在狗兒的說話比起皇帝的，更有影響力，因此李
長安選擇聽從他，去拿特製鞭子。

「旭兒怎樣了，捨不得打朕嗎，你的手勁不大，朕還受得了。」司
馬顒心裡很甜蜜。

「哼，你是看不起我嗎，你待會不要哭了。」他在死鴨子嘴硬。

「旭兒，千萬要小心，不能有太大動作，知道嗎。」司馬顒小心提
醒，但怕龍胎也會小氣，果然不敢再直接說懷孕等字眼。

「顒，我知道了。」狗兒其實一樣緊張胎兒，只是沒說出來。

「娘娘，鞭子。」李長安扶狗兒站起來。

「顒，第一鞭。」狗兒唰的一鞭便打過去，不過司馬顒不哼不叫，
讓他很不高興。

「哼，第二鞭了。」他加重了力氣，但司馬顒只是應酬般隨意呻吟
兩聲，讓他極度不爽。

「哼哼哼。」他索性不喊數目，連續抽了三鞭，還用盡全身力氣，
使皇帝痛得殺豬般大叫，背上留下三道紅痕，他才解氣。

狗兒放下鞭子，又躺臥在安樂椅上安胎。

「旭兒，很痛，想要為夫的性命嗎，朕要你補償。」司馬顒穿好龍
衣後，也躺臥在愛妻身旁撒嬌。

「補償嗎，還想我再打你五鞭嗎。」狗兒在戲弄皇帝。

「親一口，好嗎。」司馬顒哀哀懇求，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真的只是親一口嗎。」狗兒不相信皇帝只是吻一下就會滿足。

「真的。」司馬顒認真地說。

「好吧。」他決定屈服，就親一口吧。

「長安，派人送他回觀風樓吧。」司馬顒親嘴完畢，見慕容公子仍
在看著，立即吩咐李長安打發他離開大明宮。

「長安，記得要好好照顧公子。」狗兒再補充一句。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二章

七月七日，既是七巧節，也是當今中宮皇后二十誕辰萬壽節，本應
四海同歡，盛大慶祝，帝后晚上在太和宮廣場舉辦筵席，宴請妃嬪
和王公大臣，然後看戲作樂。

但因在孝敬皇后百日喪期之內，一切活動取消，加上狗兒夢熊有兆
，不再出席早朝了，所以百官朝賀之儀也就完全省免了。

午間，司馬顒坐在寶座上，狗兒則仍是躺臥在安樂椅上，接受德嬪
和賢妃等後宮所有有位號之人的恭賀，她們送上多尊白衣送子觀音
像，計有翠玉、白玉、墨玉、紫玉及檀香木等，雕工精美，法相莊
嚴，使他很高興。

皇帝當場下旨，晉德嬪和賢妃為貴妃，其他人也晉升一級，算是不
寵幸她們的補償，讓後宮保持和睦。

當夜，徐皓和徐潞父子也進宮一起用膳，算是壽宴了。

「母后，你的身體怎樣了。」徐潞關心地問候狗兒。

「最近很容易感覺疲累，常常要休息，你父皇把我當作豬看待了，
不停要我喝藥和燕窩，又不讓我去御花園散步，很鬱悶的。」狗兒
在抱怨被囚禁在寢室。

「皇兄，有時也要讓哥哥舒展一下身體的，我以前在某大戶人家裡
工作時，見那些有孕的婦人，也會常常到庭園裡散步的，只要小心
一些，就沒關係的。」司馬顒要求徐皓稱呼他為皇兄，而不是姐夫
，見狗兒在訴苦，於是說一些個人的經驗。

「朕明白的，好吧，在朕處理國政的時候，准你坐軟轎去御花園散
步，不准走太久，如果感覺累就要坐下休息，知道嗎。」司馬顒認
為徐皓的說話有道理，因此稍為讓步。

「知道了，我一定會遵命的，怕了你的嘮叨。」狗兒歡天喜地。

「母后，待到兩三個月後，可以命人在旁誦讀唐詩宋詞，或是彈奏
雅樂，還要常常看著美好的事物，對身心更有益，孩子會很聰明伶
俐的，這是臣家歷代相傳的心得，確實很有效果。」孔昭明也提供
孔門養胎祕訣。

「如果真是有效果，你就不會這樣子。」司馬勤說出來，結果被孔
昭明瞪眼，夫婿在耳邊悄悄地說：待會你就知道，使勤兒冒冷汗。

「賢婿，謝謝你告訴母后，對了，你們搬到祥雲殿居住，還習慣嗎
，有事記得告訴母后。」司馬顒為免兩人污染太子，於是昨日把他
們搬去祥雲殿共賦同居。

「臣謝母后關心，德母妃也已經接受了臣。」孔昭明快樂地告訴狗
兒，由於皇帝、皇后和德妃都已經同意，所以勤兒已經生是孔家的
人，死是孔家的魂。

「朕想知道德妃為甚麼會不反對，賢婿，告訴朕吧。」司馬顒很有
興致想知道原因。

「回父皇，德母妃說臣是先聖之裔，儀表不凡，反正現在男人都可
以做皇后，那娶我兒子，也沒關係吧。」孔昭明心想德妃還真是現
實。

「顒，不要生氣。」

「朕那有生氣。」

「母后，可以讓大哥在宮裡留宿嗎，謙兒想和大哥一起睡。」司馬
謙和徐潞聊得愉快，因此懇求狗兒。

「當然可以，皓兒，都在宮裡小住數天吧，陪哥哥聊天。」狗兒想
要親人陪伴。

「朕都准了，對了，夜深了，散席吧。」司馬顒宣佈到此為止，急
不及待想要吃掉狗兒。

眾人識相的紛紛告退，寢室裡只剩下帝后。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三章

七夕之夜，御花園裡，帝后兩人躺臥在巨幅的明黃色綢布之上，上
面繡了許多精緻的避火圖，都是男的，甚麼姿態也有，而且面容還
是當今帝后。

司馬顒和狗兒聽著美妙的蟬鳴樂聲，看著照耀在夜空之上的星宿。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扎扎弄機杼，終日不成
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
得語，牛郎與織女的故事真是凄切感人。」狗兒看著天上的牽牛、
織女雙星，不禁念起了收錄於昭明文選裡的迢迢牽牛星。

「旭兒，那顆星就是織女變成的，而牛郎則在銀河對岸看著愛人，
只有每年的七夕，喜鵲為他們架橋才能相見一次，朕真是很幸福，
幾乎可以每日抱住你，親吻你，佔有你，那可憐的牛郎與織女，現
在可能正在銀河上羨慕地看著我們。」司馬顒抱住愛妻，甜蜜地說
著愛的對白。

「顒，我真是不敢相信，我不是在埋怨你，但之前渡過的那九個七
夕夜裡，都很淒慘，吃不飽，還要被你粗暴地蹂躪，又不可以抱怨
半句，因為只會換來更大的屈辱，但今年的七夕之夜，我真是很高
興，因為我可以為你生兒育女，當然謙兒他們都是我的孩兒，但不
是從我自己的身體裡生出來，總難免有一些遺憾，明年七夕，我們
可以一家來看星。」狗兒覺得自己很幸福。

「朕一樣很高興，以後每一個七夕之夜，朕都要與你一起渡過，絕
對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等到我們老了的時候，五代同堂，抱著小
玄孫一起來御花園看星星，好嗎。」

「我相信你，但到時我們可能已經老眼昏花，那裡還可能看清楚遠
處的星星，顒，你要溫柔一點對待我，現在的我無法承受太粗暴的
，可以嗎。」

「朕此生最愛的旭兒，放心把自己交給朕吧，朕一定會很溫柔。」

狗兒點頭答應，司馬顒隨即把嘴唇貼上他的嘴唇，長夜苦短，明早
還要上朝的，因為皇帝不是唐明皇，不會荒廢國政。

他們的舌頭互相糾纏著，不願分離，就如同他們此生難分難捨一樣
，龍舌在鳳口進攻的同時，龍手也沒有閒下來，溫柔地解開他身上
所穿百鳳朝凰圖案的繡鳳朝服，放在旁邊。

「顒，吻我的頸項吧。」司馬顒終於離開他的嘴唇後，他有些嫵媚
地渴求皇帝繼續吻他。

「朕要吻遍你的全身。」司馬顒好像享用美食般，輕輕喫咬他白皙
的頸項，而後吻他如櫻桃的乳首，胸口，留下許多花瓣大小的點點
嫣紅。

他不住嗯哼輕吟。

司馬顒最後一口攖住狗兒的玉具，細細吸吮，使他不停喘氣，喊叫
皇帝的名字。

「顒，我想要你進入我的。」狗兒的女陰裡都流出淫水了，可見很
渴望司馬顒君臨他。

「旭兒，怎麼你那裡水漉漉的，好吧，朕都給你，乖乖趴下。」司
馬顒伸出手指探入驗證，果然已成澤國。

狗兒依照吩咐後，皇帝脫下龍衣，手執龍根，用龜頭輕輕刮撩著他
的股穴。

「怎麼不是前面。」他有點疑惑。

「那裡只是用來生孩子，朕還是喜歡寵愛你這裡，很誘人，緊緊咬
住朕的。」司馬顒用力一撞，全根盡入。

司馬顒十年來所御男女無數，反覆練習，因此性技巧相當高超，保
證狗兒一定滿意，皇帝時而作「九淺一深，右三左三，擺若鰻行，
進若蛭步。」有時又作「八淺二深，死往生還、右往左往。」使他
的浪聲響徹御園，在遠處守候的李長安等人也聽得很清楚。

由於有了自己的骨肉，司馬顒也不敢太張狂抽送，很快便雲收雨散
，然後摟住他在綢布上睡覺，還把鳳衣蓋住他，以免著涼。

幸福的七夕之夜，就是如此過去了。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四章

在司馬顒的殷切期盼下，一個多月之後，狗兒終於開始因為害喜而
嘔吐，而且喜歡酸食、厭惡油膩膳食，使皇帝非常高興，對他日常
生活上的管制也更加嚴厲。

再過了一個月後，御醫終於把得喜脈，正式確認皇后懷了龍胎，但
因為避諱的關係，到了十月一日，才正式頒詔天下，公佈喜訊。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皇后身懷六甲，已歷三月餘矣，理當四海同
慶，朕特加恩天下，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年暫停秋決，並且大赦天
下，除身犯十惡者不赦外，一律按情節輕重，減輕其刑，輕罪者予
以赦免，皇后深仁厚德，必然皇天護佑，欽此。

十月五日下午，大明宮光華殿寢室內。

司馬顒正在細閱明日萬壽節的典禮安排，十月六日是皇帝二十五歲
誕辰，但因為狗兒懷有龍胎的關係，無法參加太多活動，只得縮小
慶典的規模。

狗兒則正面仰臥在安樂椅上午睡，因為京城漸漸寒冷起來，所以身
上蓋了一張柔軟的羊毛被子，睡得正香。

狗兒的肚子已經漸漸隆起來，最近不會害喜，所以心情轉好了。

但皇帝則不是太愉快，因為已經差不多三個月沒有行房事，雖然他
有時會用嘴巴和手幫忙，但效用不大，因此常常會為小事而遷怒宮
人，例如昨天有個宮人因為說話太大聲，吵醒了他，以致在他去了
御花園散步的時候，得到三十大板的懲罰，使所有宮人都提心吊膽
。

「顒，孩子在踢我，怎麼辦。」狗兒突然睜眼叫喊。

「是嗎，你們不准欺負母后，否則父皇打你們的小屁股。」司馬顒
立即跑到他身旁，掀開被子，對著他的肚皮恐嚇孩子。

「壞蛋，不要嚇壞我的寶貝們，我有預感裡面是一個好字，顒，不
過好像很有效，他們真的不再踢了。」他輕輕撫摸自己的肚子，愉
快地微笑。

「旭兒，你生多少個也沒關係，朕已經命內務府準備請二十個乳娘
入宮侍候，朕的小皇子，小公主，快乖乖出來，不要讓母后太辛苦
，父皇已準備了小睡床，以及很多玩具。」司馬顒把頭貼在他肚上
，對自己的兒女說話。

「不用那麼早預備這些吧，他們好像很滿意你說的條件，輕輕踢了
兩下。」

「那是因為孩子像父皇聰明，昭明賢婿說的方法也很有效，朕待會
再為他們念古詩。」司馬顒捉住他的手，一起撫摸肚裡的孩子。

「他們聰明是因為遺傳了母后，如果像父皇，一定會很殘暴的。」
狗兒對皇帝誇讚自己聰明，不以為然。

「好了，再睡一下吧。」司馬顒放下的手，蓋好他身上的被子，在
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準備繼續工作。

「顒，你想要我吃你嗎。」狗兒拉住司馬顒的手，不讓皇帝離開。

「朕沒關係，不用勉強的，你不是沒精神嗎。」司馬顒當然想要，
但更加不想他辛苦。

「我沒事，但我現在真的想要吃你的，我那裡也在想你，待孩子出
生後，我要你餵飽我的。」狗兒羞紅了臉。

「旭兒放心，朕到時一定會餵飽你的，現在你躺好了，朕先讓你上
面吃飽。」司馬顒解下龍衣，露出龍根，放到他的嘴巴裡。

他吃得津津有味，司馬顒也一臉舒爽。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五章

狗兒吃完龍根後，司馬顒就細心地餵他吃燕窩了。

「顒，我不想吃了，日日都要吃，很鬱悶的。」他閉嘴不願意吃。

「旭兒乖，再吃一點，否則孩子會沒有營養。」司馬顒充滿耐心，
好像在逗孩子一樣。

「好吧，只吃一點，我只怕孩子營養過多，一出來就肥肥白白。」
狗兒見司馬顒搬出孩子來要脅他，只得乖乖張嘴，繼續吃燕窩。

「啟稟聖上，孝敬皇后母家剛才派人入宮急報，但既是聖上萬壽前
夕，皇后娘娘又身懷龍胎，大吉大利之時，老奴實在不敢稟報。」
李長安進來稟報，有點惶恐。

「不要吞吞吐吐，說吧，朕和皇后是人間至尊貴之人，有百靈護佑
，又有何懼哉。」司馬顒知道一定是來死訊，才有此忌諱，於是放
下湯碗，坐在寶座上。

「你有事情就快說吧。」狗兒也開口催促。

「遵旨，太師、國丈承恩公陳敬文昨晚在府裡病逝，其長子陳受田
奉上遺表，請求聖上賜謚及身後榮典。」李長安從懷裡拿出一份奏
表。

「遺表嗎，朕就不看了，唐宋以前，有大臣家屬私下請謚之儀，但
本朝向來無大臣請謚之典，一二品大臣逝世後，禮部擬定數個謚號
呈上讓朕圈選，一切恩典皆出於朕特恩，待禮部上奏，朕再行下旨
吧。」司馬顒在對狗兒解釋朝廷賜謚的規矩。

「顒，他始終是孝敬皇后之父，賢兒的外祖父，還是破例開恩吧，
算是為我腹中孩兒積福。」他哀求地說。

「長安，那快些呈上《鴻稱通用》下冊。」《鴻稱通用》共有三冊
，分別列載各種身分之人所適用的謚字及謚義，上冊適用於帝后，
中冊適用於妃嬪、諸王，下冊則適用於文武群臣。

李長安迅速地從懷裡取出，呈給皇帝。

「旭兒，朕認為還是謚文肅，道德博聞曰文，執心決斷曰肅。」司
馬顒看了一遍，最後決定賜謚文肅，算是不錯，但比起文正、文忠
和文襄等就遜色了。

「為何不謚文正，道德博聞曰文，內外賓服曰正，又或是剛直不阿
曰正。」文臣之諡向來以文正最為尊貴，慣例諡文正必須出於皇帝
特旨親自欽定，禮部所擬，至高不過文忠，本朝開國以來只有兩名
元勳重臣曾獲諡文正。

「老國丈有這資格嗎，他那裡有半點剛直不阿，至於內外賓服，實
在是太勉強了，歷年許多比他更有功勳的大臣，都不曾謚文正，所
謂大行受大名，細行受細名，行出於己，名生於人，即使朕怎念在
孝敬皇后份上，也無法濫施恩典。」司馬顒否決他的提議。

「顒，那就謚文忠吧，道德博聞曰文，危身奉上曰忠，他在先帝當
年宮變一事上確實做到這點。」狗兒退而求其次。

「好吧，那就謚文忠，長安，傳旨內閣，朕知悉太師、國丈承恩公
陳敬文病逝，深為惋惜，該大臣一生奉公，朕謚為文忠，道德博聞
曰文，危身奉上曰忠，賞治喪銀三千兩，賞織金陀羅尼經被，著由
該大臣長子陳受田襲爵，護送該大臣回原籍下葬，其牌位入祀京師
賢良祠，准在其家鄉設立專祠奉祀，欽此，就如此辦理吧。」司馬
顒雖然很討厭陳敬文，但見狗兒堅持，又念在亡妻份上，也就讓步
了。

「賢兒，那你就進來吧。」他見目的達到，就傳喚兒子進來。

「兒臣叩見父皇母后，兒臣代外祖父謝父皇隆恩。」現名徐潞，平
常戴上人皮面具掩飾的司馬賢，走入寢室，跪在父皇面前三跪九叩
首。

「你們早有預謀嗎，趕快從實交代一切。」司馬顒知道自己被算計
了。

「稟告父皇，是這樣的，大舅父昨晚漏夜到承恩公府告訴兒臣後，
今早上朝時，便偷偷入宮找母后商量。」自皇后太子相繼崩逝後，
陳黨完全土崩瓦解，皇帝才同意讓孝敬皇后的兄弟知道祕密，陳受
田知道皇帝厭惡老父，如待禮部議謚，皇帝定謚，必然無法得到文
正或文忠美謚，於是請賢兒找皇后幫忙。

「旭兒，以後有事情就直接告訴朕吧，朕又不會生氣的，你有了龍
胎的，不准傷腦筋，知道嗎。」司馬顒喝了一口茶。

「顒，我知道了，沒怎麼勞累，你不用擔心。」狗兒傻笑。

「長安，旨意上再加一句，賞經被之後，襲爵之前，加上：著令安
樂侯世子徐潞代朕親臨奠祭。」司馬顒知道兒子想去奠祭外祖父，
就索性讓兒子親祭。

「老奴遵旨。」

「兒臣叩謝父皇聖恩。」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六章

隆慶十年十月六日清早，百官早已在勤政殿上等待朝會的到臨，今
日是皇帝二旬晉五萬壽之日，所以司馬顒不會商議政事，只是御殿
受百官朝賀，然後回到寢宮受妃嬪、兒女們的朝賀。

司馬顒扶著狗兒步上臺階，他身穿鳳穿牡丹圖案的孕婦衣，自從懷
胎以來，久未出席朝會，因此有些朝臣好奇地注視他，畢竟男人懷
胎是不可思議的事。

「乾平祥雲扈紫冥，四海臣民祝聖齡。淑氣轉階蓂，堯箓羲圖燦御
屏。嵩呼遍在廷，天呈瑞，地效靈。南極拱台星，億萬載，頌康寧
。二儀清寧，三辰順則。維帝凝命，函冒區域。仁恩廣覃，至於動
植。久道化成，隆功駿德。聖人多壽，年世萬億。」陳設在殿內兩
旁的中和韶樂、丹陛大樂，在帝后升座的一刻，奏唱起皇帝萬壽節
御殿舞樂

皇帝的鹵簿儀仗，傘、蓋、扇、氅、旌、節、旛、幢、旗也已經陳
設於殿外，以及把殿前原來倒放的九龍曲柄傘升起，象徵皇帝已經
在殿內升座。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行三跪
九叩首禮。

「眾卿平身。」

「謝萬歲。」

「臣太傅、文華殿大學士方泉，欽遇皇帝陛下聖誕之辰，謹率文武
官僚敬祝萬歲壽。」內閣首輔方泉手執象牙朝笏，出列跪在臺階下
，百官也再次跪下。

「眾卿平身。」

「謝萬歲。」

「皇后喜懷龍子，乃朕本年萬壽最歡喜之事，后父國丈徐祐鈞近來
在陝西治民有功，宣朝廷威德於西陲，傳旨著加授太傅銜，即日調
任直隸總督，兼武英殿大學士。」司馬顒知道他想見父母，總不可
能不讓岳父母陪伴他生產吧，因此朝局稍定，即下旨調升徐祐鈞回
朝。

「臣妾謝聖上。」狗兒現在腹大便便，自然只是坐在鳳座上說說而
已，由於雙腿偶爾會抽筋，因此有一名小宦者正跪在寶座下為他按
摩。

「不用謝了，快為朕生兩個肥白可愛的小龍子和小龍女便是了，朕
忍著的。」司馬顒甜蜜一笑，雖然壓低了音量，但因為殿內清淨，
百官仍能清楚聽到帝后的談話。

忍著甚麼，大臣們都是男人，當然心裡明白，只是他們有妻有妾，
就算不幸同時懷胎，也可以到青樓狎妓尋歡，那裡需要忍著，因此
有些人正在心裡取笑皇帝。

「顒，你很不正經，百官在看著的，你又不是第一次做父皇，不要
那麼離譜，不怕百官笑你嗎。」他見百官露出震驚的表情，所以害
羞地責罵皇帝。

「他們那裡敢說朕的家事，你們說對嗎。」司馬顒掃視百官。

「懇請父皇聽從母后所言，不要在殿上失禮，恐嚇百官。」孔昭明
恃著岳母大人在場，皇帝岳父不會難為自己，因此放肆直言。

「孔卿叫朕和梓童做甚麼，朕可能聽錯了。」司馬顒對孔昭明公開
與皇子有姦情的事，很不高興，若非狗兒在場，肯定當場廷杖。

「顒，算了吧，還是讓我告訴他們，眾卿聽清楚了，本宮已經內定
孔卿為婿，因此他才稱聖上與本宮為父皇母后，不用驚訝。」狗兒
見百官側目，因此解釋。

「一日朕未正式賜婚，都未必是朕的女婿。」司馬顒憤憤不平，百
官則以為孔昭明尚主，但皇帝的大女兒昌平公主才七歲，會不會太
早內定婚事，沒有人想到是同年的漢郡王。

「都米已成炊了，父皇還能反悔嗎。」孔昭明繼續語驚四座，百官
對昌平公主七歲失身，深表同情，應該很痛吧，怪不得皇帝一副想
殺掉他的表情。

「荒唐，退朝。」沒有人想到百官誤會了，於是昌平公主無辜失節
了，司馬顒溫柔地拉住狗兒站起來，步下臺階，擺駕回宮。

「還宮泰平皇躬福祿宜，永紹鴻圖丕丕基。彤陛長仙芝，樂奏簫韶
丹鳳儀。南山獻壽卮，人心悅，天意隨。為德遍群黎，歌樂愷，萬
年斯。鑒觀惟德，丕命惟皇。肇茲壽域，薄海要荒。物性茂育，民
俗樂康。冠帶之國，望斗辨方。曰惟萬年，同於昊蒼。」中和韶樂
、丹陛大樂再次奏起。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行三跪
九叩首禮。

孔昭明在偷笑，帝后離去後，百官紛紛上前道賀，有人問：究竟滋
味如何，答了一個字：爽，然後笑而不語，因此當數年以後，賜婚
詔書頒下時，百官知道原來是漢郡王出嫁，紛紛嚇倒在地，此是後
話休提了。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七章

帝后擺駕回光華殿後，德、賢兩貴妃率領後宮妃嬪和數名大臣的夫
人前來朝賀，然後她們便與狗兒閒聊懷孕心得，致使皇帝的兒女們
仍在寢室外等侯晉見。

「本宮現在體驗了才知道，原來懷胎是那麼辛苦的事情，早前害喜
，常常會嘔吐，完全沒有胃口，只喜歡吃酸食，雖然現在不會了，
但孩兒又常常踢我，很頑皮。」狗兒向眾人訴苦。

「娘娘，你要多一些休息，妹妹以前懷著勤兒時也是這樣的。」德
妃心想懷孕就當然會有這些症狀，就算你是男人，也不可能避免，
而且皇帝對你那麼呵護備至，你還要抱怨甚麼，但她當然不會公然
頂撞六宮之主。

「本宮怎會沒有休息，聖上常常在我的耳邊不停嘮叨，這樣不可以
做，那樣又不能做，現在一日已經睡了六個時辰，只有半個時辰可
以去御花園散步，真是很鬱悶。」他看來有點不高興。

「旭兒乖，快點吃燕窩。」司馬顒從李長安手裡接過燕窩，想親自
餵他吃。

「顒，我真的不要再吃了，很討厭，每日都是吃燕窩。」眾人第一
次見他對皇帝發脾氣，很想知道皇帝會怎麼辦，會生氣嗎，她們以
前曾聽說一個傳聞，有一個妃嬪恃肚而驕，結果惹火皇帝，以致一
屍兩命，肚裡的小皇子被活活踢出了母胎，不過沒有人知道是否真
的，也沒有人敢求證。

「但今日的是雪梨燕窩水，不是冰糖燕窩水。」司馬顒像是見怪不
怪了，只是仔細地解釋，希望他乖乖吃下。

「還不是燕窩，有甚麼分別，我不吃。」狗兒斬釘截鐵說不。

「聖上，請不要生氣，娘娘懷著孩子，是比較容易暴躁的。」賢妃
企圖安撫皇帝受傷的心靈，以免皇帝不尋皇后晦氣，卻去尋她們晦
氣。

「沒關係，朕明白的，孕婦是那樣的，朕絕對不會介意的。」司馬
顒毫不介意地說，眾人驚悸不已。

「顒，好吧，我吃了，但我要延長散步時間，每日一個時辰吧，可
以嗎。」他決定要等價交換，吃燕窩，可以，不過要滿足他的願望
。

「朕可以允准，但你要每日吃三碗燕窩，不准偷偷吐出來，能夠答
應朕嗎。」司馬顒微笑地同意交易。

「好吧，我答應你，多些散步對孩子更有益。」他立時恢復愉快，
張嘴讓皇帝餵食。

「娘娘要體諒聖上苦心，好像去年妾身懷胎，我家那個狀元爺，竟
然忙著在外面玩女人，等到妾身生了女兒之後，還沒有三個月，就
說那娼婦已經有了孩子，竟然要名正言順娶她回來做妾，最後她生
了兒子，現在她在家裡好像做了正室，我才是側室，我也有為他生
了兒子，只是他現在嫌棄我人老珠黃，他又不想若非我當年做針線
拿去賣，他那有旅費上京赴考。」上兩屆的狀元，現任禮部左侍郎
夫人李陳氏向狗兒訴苦。

「怎能這樣的，竟敢如此對待糟糠之妻，天理不容，有了孩子敢出
去鬼混，簡直下賤，他怎麼不向我們的聖上學習。」狗兒拿司馬顒
出來做榜樣，顯然已經忘記皇帝之前也是這樣，只是不用召妓而已
。

「乖乖，不要生氣。」司馬顒怕他情緒激動，影響腹中骨肉。

「請娘娘替妾身主持公道。」李陳氏流著淚說。

「顒，我知道了，長安，待會派人去她的府上傳本宮的懿旨，告訴
他要好好對待糟糠之妻，不准妄圖休棄，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嫡
就是嫡，庶就是庶，不得混淆綱常，要是本宮知道他的妾，膽敢目
中無人，欺負正室，絕不輕饒，還有本宮封妳為一品誥命夫人，妳
丈夫才是三品官員，本宮看他能怎麼囂張，顒，你認為怎樣。」狗
兒已經做了全天下正室的代表和利益捍衛者。

「朕任由你決定。」

「謝聖上和娘娘大恩大德。」李陳氏跪在地上叩頭。

「顒，那你不如下旨禁止已婚，妻子健在的官員宿娼嫖妓吧，這樣
才能正本清源。」

「旭兒，朕同意，就這樣辦吧。」司馬顒心想你們以後也要一起忍
著，反正旭兒只生一次，以後都不用忍了，但你們卻要忍，膽敢笑
朕，活該。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八章

當太子司馬謙帶著皇弟司馬恆和司馬健，以及皇長女昌平公主、皇
二女慶平公主，在寢室外等候入內朝賀的時候。

漢郡王司馬勤卻被夫婿孔昭明捉住，偷偷走入謙兒的寢室，一起躺
在床上。

「夫君，不要，快輪到我們晉見了，回去再做吧，好嗎。」司馬勤
擔心司馬顒會責罰他們，父皇近日因禁慾而脾氣不好，是宮裡除了
母后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怕甚麼，你母后正忙著吐苦水，聊孕婦心得，那裡會有空接見我
們，現在快些就做一次吧，為夫想要小蕩娃。」孔昭明想用手脫掉
勤兒身上的金黃色九蟒五爪蟒袍，但卻遭到反抗。

「你就不怕父皇知道會生氣，夫君上次已經受了二十鞭，還學不乖
嗎。」司馬勤心想上次差點嚇到魂飛魄散，不願再經歷一次。

「現在有母后在，父皇怎會再打為夫，小蕩娃，你是在教訓為夫嗎
，你懂得出嫁從夫的綱常之道嗎，討打，而且你曾立誓此生不得違
逆夫君，為夫要操死你。」孔昭明緊緊捉住勤兒，嚴厲地說。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何時已經嫁你了，不要忘記父皇尚未賜婚的
。」勤兒鼓起勇氣反抗強悍霸道的夫君。

「很好，既然如此，那為夫先要教你規矩了。」孔昭明在勤兒耳邊
吹風，然後把他按趴在自己的膝上，扯開蟒袍，露出白白的屁股。

「夫君，小蕩娃真的知道錯了，小蕩娃是你的妻子。」司馬勤知道
孔昭明要打自己的屁股，只得委屈地求饒。

「現在才認錯已經太遲了。」孔昭明因為身上沒有鞭子或是木尺，
所以只是用手拍打。

「嗚，很痛，不要再打了，好嗎。」手掌打在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
響，司馬勤哭著求饒。

但孔昭明毫不理睬，仍是繼續打，啪啪啪啪，直到勤兒的小屁股像
紅彤彤的番茄，才停下來。

「小蕩娃，痛嗎。」孔昭明用手輕撫勤兒剛才受刑的部位，使勤兒
發出痛叫聲。

「哇，夫君，很痛，小蕩娃寧願你用大肉棒打我好了。」司馬勤向
丈夫哭訴。

「以後你還敢說不是為夫的娘子嗎。」孔昭明板著臉，相當嚴厲地
說。

「不敢了，小蕩娃真的不敢了。」勤兒說出使孔昭明滿意的答案。

「現在為夫就改用大肉棒教訓你，自己坐上來。」孔昭明見懲罰的
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改為滿足自己的性慾。

「夫君，但這裡沒有藥膏，怎麼辦。」勤兒為難地說，如果弄傷了
菊穴，待會無法出席活動，如何向父皇解釋。

「趴下，抬高屁股。」孔昭明喝令說。

「是的。」司馬勤乖乖服從。

孔昭明從懷裡取出藥膏瓶，挖出一大塊，然後塗入勤兒的菊穴裡。

「夫君，你怎麼會有藥膏。」勤兒驚訝地說。

「因為為夫隨時隨地想要操你，就是這樣簡單。」孔昭明解下褲子
，只見垮下已經充血盈滿，大龜頭脹成紫紅色。

「嗯…呀……」勤兒的菊穴努力地向下吞吃著夫君的陽物。

「王爺，太子說李總管告訴他，聖上和娘娘已經差不多要接見了，
請王爺和孔大人立刻回來。」司馬謙派來的宮人隔門稟報。

「本王知道了，嗯……嗯…」司馬勤勉強說完之後，被孔昭明撞擊
到只能不斷呻吟。

「是的，奴才知道了。」那宮人知道他們正在苟合，倉皇而去。

「夫君，不要再做了，好嗎。」司馬勤拼命忍住快感，想要勸服夫
君。

「不好，再一會兒吧。」孔昭明索性把勤兒壓在身下，狂抽猛插，
戳刺得勤兒聲聲浪叫，無法再抗議。

狗奴宮廷生活第六十九章

狗兒與後宮和大臣夫人暢談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後，才依依不捨地告
別。

司馬顒暗示要眾人快點離開，不要阻礙他和肚裡龍胎休息，因此她
們識相地主動向皇后娘娘請辭。

「聖上，可以宣皇太子殿下和其他皇子、公主殿下進來行禮嗎。」
李長安跪在門前稟報。

「顒，我都忘記了孩兒們在等候，抱歉。」狗兒談到興高采烈，竟
然現在才想起孩兒們，所以有點愧疚。

「旭兒，朕知道你平時鬱悶，聊聊天沒有關係，孩兒們不會介意的
，宣進來吧。」司馬顒坐在他旁邊，一邊撫摸他肚子，一邊柔聲安
慰。

「老奴遵旨，宣。」李長安向著門外說了一聲。

「兒臣謙，茲遇萬壽之節，謹率諸兄弟姐妹勤、恆、健、昌平、慶
平，暨婿孔昭明，欽詣父皇陛下稱賀，萬歲萬歲萬萬歲。」司馬謙
率領門外的所有人進來，跪在地上，讀出早已背熟的說話，而後行
三跪九叩大禮，司馬恆和司馬健因為年紀幼小，要由兩位姐姐協助
才能完成。

「起來吧，究竟發生甚麼事，勤兒和孔昭明去了那裡。」司馬顒發
現有兩個人無故失蹤，有點生氣。

「稟告父皇，二哥和孔師傅剛才突然鬧肚子，現在去了解決，請父
皇息怒。」司馬謙派了人去催促，知道他們在做那事兒，只得為他
們隨便編一個藉口。

「他們一起鬧肚子，朕看是有人膽子很大，慾火突然發作，去了鬼
混，這才是實情，謙兒就不用為他們掩飾了，朕看要找人把他們從
床上拉來這裡才是。」司馬顒從兒子眼裡看出端倪，心想說謊欺騙
父皇，不乖，不過只是為了兄弟間的義氣，就不追究吧。

「顒，大喜日子，怎可以這樣做，算了吧，要和氣致祥，可能他們
真的鬧肚子，再等一會吧，好了，孩子們都過來母后這裡，讓母后
看清楚，小禮子，拿冰糖葫蘆過來吧。」狗兒像一個和藹可親的母
親，費盡心思為兒女們說話。

小禮子立時把早已準備好的一大碗冰糖葫蘆遞給他。

司馬恆兩兄弟高興的跑到父皇母后旁邊，拿冰糖葫蘆來吃。

「昌平是七歲，慶平是五歲嗎，都是同母所生嗎。」他是首次見到
皇帝的兩個女兒，因此想了解她們。

「是的，母后，我們都是樂嬪娘娘所生。」昌平公主恭敬地回話。

「妳們平時有學習針線女紅嗎。」他關心地說。

「回母后的話，母妃平常有教導我們，母妃說如果學不好，將來沒
有人娶我們。」這次是慶平公主回答。

「傻孩子，金枝玉葉怎會嫁不出去，很多人想要請妳們父皇指婚的
，而且妳們很標緻，平時有空可以來母后這裡玩，不用怕羞的，知
道嗎。」

「知道，母后。」兩位公主高興地回答，由於宮裡的人重男輕女，
她們雖然是金枝玉葉，但基本上沒有人重視，司馬顒不會專程去看
她們。

「謙兒，怎麼看著門口在焦急，過來父皇這裡吧。」司馬顒見司馬
謙在等著司馬勤和孔昭明回來，於是召兒子來過來聊天。

「謙兒遵命。」謙兒知道父皇正在生氣，因此立即應好。

「他們究竟要朕等多久。」司馬顒想兒子說出實情。

「謙兒真的不知道，應該快了。」司馬謙苦笑，又不是當事人怎知
道他們想要做多久。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章

大約過了一刻鐘後，司馬勤和孔昭明終於姍姍來遲，出現在寢室裡
，兩人跪在一旁。

「兒臣參見父皇，恭祝父皇陛下萬壽無疆，福澤綿長。」兩人齊聲
祝賀說。

「告訴朕，你們剛才怎麼不來行禮，其他無關的，不許說話，不許
打眼色。」司馬顒見謙兒企圖告訴他們理由是鬧肚子，因此又再補
充一句。

謙兒見父皇疾言厲色，不敢再造次，乖乖坐在地上，至於狗兒也是
聽著，心想他們又是太離譜一些，就讓顒訓斥一下，若是處罰太重
才求情吧。

「稟父皇，勤兒剛才不小心扭到腳筋了，所以昭明為勤兒擦藥，才
會錯過向父皇行禮，請父皇恕罪。」司馬勤提心吊膽，懼怕父皇不
相信這個理由。

「賢婿，真的是這樣嗎。」

「是的，父皇，正是如此。」孔昭明若無其事的說。

「是嗎，剛才謙兒告訴朕，你們突然鬧肚子，所以去了解決，那即
是怎樣了，究竟是那個原因。」司馬顒冷冰冰地質問兒子。

「父皇，我們確實是鬧肚子，解決了之後，不小心扭到腳筋了。」
司馬勤臨急生智，編了一個自以為能自圓其說的藉口。

「還是要說謊，欺騙朕，勤兒，那麼你告訴朕，你頸上的紅點是怎
麼來，還有你腰帶上繫的兩根白色絹帶，上面繡了那兩個字。」司
馬顒冷笑說，使兒子渾身發抖。

「被蚊子叮的，是忠和孝。」司馬勤已是羞愧無地，因此音量愈來
愈小。

「怎麼那麼小聲了，朕聽不清楚，再說一遍。」司馬顒厲聲一喝，
兒子抖得更加厲害。

「回父皇的話，是被蚊子叮的，忠和孝。」司馬勤不敢不從，只得
高聲回答。

「當然吧，忠孝帶一定是刻這兩個字，但朕看你們帶的，應該要加
上一個不字，不忠，不孝，你們忙於淫樂，不向朕行禮，你們那裡
像出自忠臣孝子之門，還要說謊。」司馬顒嚴肅地說。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請父皇責罰。」司馬勤哭著認錯，孔昭明
仍是毫無反應的跪在地上，認為狗兒一定會介入。

「長安，你先解下他們身上的忠孝帶吧。」

「老奴遵旨。」李長安立即上前動手。

「母后。」司馬勤抬高頭，淚汪汪的看著狗兒，希望他向司馬顒說
情。

「勤兒，你們今次實在太過份了，父皇懲罰你們是應該的，他既是
君，也是父，你們不能這樣沒規矩的，罰是一定要的。」狗兒正色
說。

李長安解下兩人身上的忠孝帶後，站立一旁。

「你們兩人給朕聽清楚，今日是朕萬壽之誕，暫緩處罰，明天起罰
抄《尚書》十遍，並責打二十板子，一個月之內不得有淫樂之事，
一個月後，朕再把忠孝帶發還給你們，朕會派人監察你們的，當然
你們可以不當成一回事，但朕一定會加倍重罰。」司馬顒心想已經
是從輕發落了。

「顒，這處罰好像稍微重了一些，不如就罰抄五遍，打十板子，其
他維持原判，好嗎。」狗兒終於開口表示意見。

「旭兒，那就這樣辦吧。」司馬顒欣然答允愛妻。

「兒臣叩謝父皇母后。」

「臣謝父皇母后。」兩人不得不叩謝聖恩浩蕩。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一章

大明宮光華殿的東間某室之內。

正中設了寶座，寶座周圍地上鋪著華麗精美的提花地毯，圖案為百
鳥朝凰，鳳舞九天，兩邊豎立著一對用孔雀翎羽綴成的大掌扇。

寶座後是三扇松柏梅蘭紋屏風，屏內上有橫匾，以楷體書曰：「當
今皇帝陛下二旬晉五萬壽，福澤綿長，萬歲萬歲萬萬歲。」屏風後
又有山石叢竹圖案的布幃。

寶座兩旁又有紫壇木茶几一對，其上各置一盆蘋果，蘋果堆疊得高
高的，既是佈置宮殿的最佳陳設品，又散發出水果的自然果香，用
以驅散室內的污濁空氣。

司馬顒與狗兒坐在寶座上，他們的兒女則排排坐在自己腳前的地上
，自左起是孔昭明、昌平、慶平、司馬謙、司馬恆、司馬健和司馬
勤。

司馬勤對於自己無辜被處罰，感到很委屈，心裡想都是孔昭明的錯
，都說了不要做了，偏偏不聽，使自己當眾被父皇嚴厲責備之餘，
還被沒收了忠孝帶，你不要臉，你不在乎，但我還想要的。

因此司馬勤很生氣，決定暫時不理睬自己的夫君。

如意館畫師湯約翰，紅色頭髮，金色眼曈，年約三十多歲，乃是西
洋葡萄牙國人，來華在宮廷裡侍奉數年，漢語已經非常流利，曾用
西洋技法為司馬顒繪製朝服像，深得皇帝賞識，現正跪在地上，聽
候皇帝的吩咐。

「約翰，你們國家的國王會否繪全家樂圖。」司馬顒好奇地問。

「葡萄牙國王不如聖上多兒多女多福氣，但他也有繪全家樂圖的。
」湯約翰恭敬地回答皇帝，對於奉承說話，早已熟諳心中。

「皇后身懷龍胎，不宜久坐，所以朕只會給你們半個時辰，記得要
把握時間，知道嗎。」司馬顒嚴肅地叮囑眾畫師。

「臣知道了。」湯約翰不禁冒冷汗，心想只有速戰速決了。

「長安，把花兒拿給朕吧。」

「老奴遵旨。」李長安立即命人取來剛才在御花園新鮮摘下來的牡
丹。

司馬顒接過一枝朱紅的牡丹花，然後溫柔地插在狗兒的頭上，牡丹
花雍容華貴，富麗堂皇，國色天香，百般嬌艷，故號為花中之王，
有詩云：「國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丹景春醉容，明月問歸期。
」因此歷代統治者和王公大臣，富貴人家皆鍾愛牡丹。

「旭兒，你喜歡嗎。」司馬顒輕吻愛妻的臉頰。

「顒，很喜歡，肚裡的孩子們也喜歡，剛剛踢了我一下。」他嬌羞
地說，使得皇帝慾火上升。

「那你們開始吧。」司馬顒竭力壓抑自己旺盛的慾火，雖然很痛苦
，但很高興剛才下達要兒婿禁慾一個月的處罰方案。

「臣等遵旨。」

眾畫師開始在掛著巨幅畫紙的木架前，忙碌地繪畫，由於時間有限
，湯約翰先繪畫各人的相貌、衣飾，助手們則繪畫旁聽的擺設。

「顒，怎麼突然想要繪全家樂圖。」他很想知道原因。

「旭兒，不是突然的，朕數日前已命他們準備，因為朕想要老了以
後，讓我們的小曾孫，小玄孫們看看，祖母年輕時那麼可愛，不好
嗎。」司馬顒愛憐地看著愛妻說。

「很好，小玄孫們也想看看英武雄偉的祖父。」狗兒笑說，互相恭
維對方。

「那以後，我們要常常繪下生活的畫卷，待到朕九旬萬壽之日，全
部陳列在太和宮廣場向群臣展示，讓他們羨慕，好嗎。」司馬顒正
色說，立下宏願。

「顒，人生七十古來稀，恐怕不容易吧，你九旬萬壽時，我也八十
五歲了，還有六十五年那麼久，誰知道呢，不過有目標也好的。」
狗兒想不到皇帝這一句話，日後竟然成真，並且留下了許多非常珍
貴的宮廷畫佳作，包括高宗仁皇帝與孝慈仁皇后封禪泰山圖、北狩
避暑山莊圖、南巡江南圖、駕臨孔府圖等多幅畫卷，這皆是後話不
提了。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二章

萬壽節當晚，司馬顒在太和宮廣場賜宴，筵開九十九席，宗室、王
公大臣、在京致仕老臣和八十歲以上耆老，按親疏、勳勞決定所坐
的席次。

帝后所坐御席，除兒女們外，還有后弟安樂侯徐皓和世子徐潞，以
及德、賢二貴妃和樂妃。

御席旁邊有一飾以彩布的木台，正奏著中和韶樂，受過嚴格訓練的
宮廷樂女，在跳唱著皇帝二旬晉五萬壽慶隆舞樂七章，這舞樂的歌
詞由翰林院負責編撰，每年文字不同，但意思都是差不多，開首加
上七章，即是分為八段，每段都是歌頌皇帝的聖德。

皇帝萬萬壽，福如大海源，壽與天無疆，浩元氣兮春和溫，澤洋溢
兮彌乾坤，秉德貞恆篤鴻祜，珍符曼羨恩滂洋，帝承昊貺錫兆庶，
聖壽曼羨長無疆。

一章敬天法祖，勤政愛民，歲書大有，萬壽無疆，山嶽悠久，太平
有象，鴻禧日新。

二章臨雍釋菜，文教振興，人材樂育，為國之楨。

三章作之君，作之師，孔容保，誕教思，厚莫厚，訓宗支，仁莫仁
，箴萬民。

四章重民耕織，雨暘寒燠，圖輯授衣，纂志祖考，大孝備矣，養民
為寶。

五章帝僅烝民，拯之德政，曰雨曰暘，天心協應，熙熙春台，豐年
屢慶。

六章民生遂，元化濡，遏朘削，寬惸逋，饜餐粥，襲裾襦，樂皞皞
，安愉愉。

七章中和舞樂邁韶韺，普天率土歡同聲。慶萬壽兮茀祿膺，受天祐
兮莫不承。

「顒，他們還真是懂得歌功頌德，討你的歡心。」狗兒聽完阿臾奉
承的舞樂後，說出真心話。

「那你打算怎樣討朕的歡心。」司馬顒正在吃著松仁鵝油卷，聽見
他的話，放下食物，微笑地說。

「你要知足一些，我那麼辛苦懷胎十月，難道還討不了你的歡心嗎
，你是否想要我身懷六甲，走上台跳舞，哼。」他不高興地吃了一
口白粥，而後訓斥皇帝。

「好吧，不要生氣，你就算想上台跳舞，朕也不會准，很簡單，只
是想你吻朕一下，胃口好一些嗎。」司馬顒知道他今日很累了，因
此在發脾氣。

「已經好一點，但還是吃白粥好了，那不如你吻我吧。」他知道自
己好像兇了一點，因此抱歉地笑了一下。

於是司馬顒站起來，在他臉頰吻了一下，全場眾人見帝后如此恩愛
，都很高興。

「恭祝聖上福壽萬年，這是我自己蒸的壽包，還是新鮮熱辣的，請
二聖陛下享用。」徐潞離座，拿出放了兩個壽包的蒸籠，走到帝后
的身旁，跪下恭敬地說著，因為是公開場合，所以不能稱父皇母后
。

「潞兒很乖巧，快起來。」司馬顒見兒子那麼孝順，心裡很高興，
很感謝他，自己才沒有賜死了兒子。

皇帝親手餵皇后吃壽包，內裡是蓮蓉餡。

「旭兒，好吃嗎。」

「當然很好吃，最重要是心意。」他見皇帝父子那麼高興，也就高
興了。

「父皇，母后，那明年我和兄弟們也蒸壽包。」司馬謙乖巧地說。

「謙兒也很乖巧。」狗兒伸手輕摸兒子的頭。

至於德妃則不理睬身旁的司馬勤和孔昭明，她聽說了今日的事了，
剛才司馬勤想和母妃說話，卻被嚴厲責罵：不忠不孝的人，不要對
本宮說話，你一日身上沒有繫忠孝帶，本宮都不會理睬你，你是為
娘生的，你丟臉即是丟為娘的臉。

司馬勤因此更加生夫君的氣，孔昭明想和自己說話，不理睬，夾到
碗裡的食物，不吃。

「你究竟想怎樣，不說話，算是甚麼意思。」孔昭明暴怒一喝，捉
住司馬勤的手。

「沒事，你看，父皇在看著我們了，住手。」司馬勤委屈地哭了。

「你們究竟想怎樣，在壽宴上咆吼，有沒有想到要尊重朕，是否一
點也不懂得君臣父子之禮，長安，命人把他們帶回大明宮，綁在光
華殿外木柱上思過反省，待到明早，勤兒加打十板，孔昭明加打二
十板。」司馬顒認為孔昭明是罪魁禍首，因此加倍處罰

「父皇饒恕孩兒吧。」司馬勤聽到共要挨二十板，哭得更厲害。

「不要說了，朕不打算生氣。」司馬顒一邊吃壽包，一邊說。

「顒，算了吧。」狗兒依然勸說皇帝。

「娘娘，你就不要為他們求情吧。」德妃生氣地說。

「旭兒，不要勞心。」司馬顒溫柔地繼續餵他吃壽包。

司馬勤即使再委屈，也只得和孔昭明，跟隨領命的宮人離開。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三章

壽宴之後，帝后率領眾人移駕暢音閣大戲臺，觀看戲劇《長生殿》
，本來萬壽之日，應該演一些大吉大祥的劇目，但是司馬顒為討好
愛妻，也就不避諱了。

《長生殿》以密誓、驚變、埋玉和雨夢四個主題為故事重心，由於
故事龐大，而司馬顒為狗兒身體著想，因此只是上演《長生殿》裡
的幾齣，演繹唐明皇終於跨越生死之界，與楊貴妃「笑騎雙鳳飛，
瀟灑到天宮。」

暢音閣樓分三層，從上往下依次是福臺、祿臺、壽臺，但福臺和祿
臺用處不大，只在一些神怪戲中才會使用，戲臺對面是慶壽樓，分
為上下兩層，從東西北三面圍繞戲臺。

司馬顒和狗兒坐在上層，看著臺上的劇情。

「朕的旭兒，很累嗎。」司馬顒關心地問愛妻。

「只是有一些累，不過沒關係，不用擔心我。」他甜蜜一笑。

「等到你誕下龍子龍女後，朕再和你看完全部五十齣。」司馬顒握
住他的手。

「很好，就這麼辦，顒，王母娘娘說我前生是長平公主，你是駙馬
周世顯，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千古傳頌，但現在尚未有戲劇演我
們的故事，真是很可惜。」他看著臺上的楊貴妃，突然有感而發。

「那朕就下詔讓樂府的劇作家編劇，讓全國各地伶人都要唱我們的
故事。」司馬顒這個決定，使《帝女花》首先出現在崑劇，然後在
粵劇界發揚光大，影響至深。

「顒，昭明是很離譜，但勤兒真是有些無辜，會不會處罰太重。」
狗兒藉機為兒子說情。

「你認為那孔昭明有珍惜勤兒嗎。」司馬顒認真的說。

「沒有，但我感覺他心裡是愛勤兒，只是不會輕易表達出來，好像
你以前一樣。」狗兒思考一番才回答。

「所以朕要教訓他。」

「但你把兒子也一併教訓了。」他不禁挑眉質問。

「勤兒不是主犯，但始終都有犯錯，不能夠不處罰，而且勤兒受了
這麼大的委屈，會不會向始作俑者發作呢，如果孔昭明這樣都學不
懂珍惜勤兒，沒有資格做我們的女婿。」

「你之前還不是比起昭明更加壞，現在一樣懂珍惜我，最重要是勤
兒喜歡，你千萬不要胡亂棒打鴛鴦。」狗兒再次數落皇帝。

「旭兒，怎可以相提並論的。」司馬顒以笑掩飾尷尬。

「對了，昭明皮粗肉厚，耐打一些，沒關係，我不擔心，但勤兒始
終年少，若用竹板打二十下屁股，實在太重了，不如改用藤鞭好了
。」狗兒捨不得兒子被打，不能完全免除處罰，減輕些也是好的。

「好吧，你是慈母，朕聽你的說話。」司馬顒點頭答應。

「那明天一早處罰了他們後，交由我訓話吧，好嗎。」狗兒再次要
求。

「你不會打算縱容他們吧。」皇帝知道他一定會心軟的。

「顒，有人唱黑臉，總要有人唱紅臉吧，你做嚴父，我做慈母，分
工合作吧，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太縱容他們的。」狗兒微笑。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四章

在帝后看戲作樂的時候，光華殿外，司馬勤與孔昭明並排地被綁在
兩根木柱上，寒風冷洌，相當難受。

宮人們在旁邊守候著，等待皇帝回宮再作吩咐。

「你究竟是怎樣，一直不說話。」孔昭明等待了半個時辰，見司馬
勤仍是閉眼，不說任何話，於是採取主動。

「哼，你究竟知道甚麼是禮義廉恥嗎，都是因為你厚顏無恥，強行
摟住我做那事兒，才會錯過向父皇行禮，讓父皇怒責我，母妃討厭
我，現在還想要我理睬你。」司馬勤無法再控制心裡的怒火，忍無
可忍，終於對夫君發出憤怒的咆吼。

「我的小蕩娃，這只是很小的事情而已。」孔昭明完全低估勤兒的
怒火，竟然還在嬉皮笑臉。

「現在我們被綁在這裡示眾反省，你竟然認為是小事，那若果是大
事，豈不是要押赴法場問斬，我們兄弟以前就算再頑劣，父皇再生
氣，從來都沒有遞奪過我們身上的忠孝帶。」司馬勤心裡想大哥還
會蒸壽包賀壽，自己卻只會使父皇生氣，很不孝。

「我父親以前還曾用忠孝帶來打我，所以這根本算不上甚麼，反正
我又不會承襲衍聖公的爵位，你也不會繼位為君，做人不用這麼認
真吧，而且只是遞奪一個月，你父皇就會發還給你，到時你又是忠
臣孝子了，不用這麼生氣的。」孔昭明的真面目實在太恐怖，簡直
是惡魔。

「不生氣，難道還要我感謝你嗎。」司馬勤破口大罵。

「你不要太放肆，我是你的夫君，你怎可以埋怨我的。」孔昭明也
有些生氣了。

「我今日受了那麼多委屈，你竟然還要罵我，我不睬你了。」司馬
勤的淚珠不斷從眼眶裡滾下來。

「乖，不要哭了，再哭就很醜了，不要你做我的妻子了。」孔昭明
見妻子竟然痛哭起來，只得柔聲安慰。

「你還想要休了我，孔昭明，你這狗畜生，你沒良心。」勤兒聽到
夫君說不要自己做妻子，哭得更厲害，幾乎可與孟姜女一較高下。

「不要這麼激動，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怎會捨得休你。」孔昭明
有些不知所措。

「勤兒乖，不要哭了，長安，把勤兒解下來吧。」司馬顒拉住狗兒
走出來，司馬謙和徐潞緊隨在後，他們看戲完畢，坐轎走了一段路
，他想散步，於是就步行回來，聽到司馬勤與孔昭明在說話，於是
躲在一旁偷聽。

於是李長安吩咐在旁候命的宮人，把司馬勤解下來。

「父皇，孩兒不孝，萬壽節還要令你生氣。」司馬勤抱住父皇的腿
在哭。

「不要哭了，知道錯就好了，賢兒和謙兒，你們先扶勤兒進去休息
，其他事明日再說吧。」司馬顒撫摸兒子的頭。

「父皇，那他怎樣。」司馬勤伸手指著孔昭明，想父皇也讓夫君休
息，雖然很生氣，但還是愛這個霸道的男人。

「朕自有主張，乖乖進去吧。」

「勤兒，聽父皇的說話吧。」狗兒見司馬勤還想說話，於是出言相
勸。

司馬勤只得乖乖隨兄弟進去。

「孔昭明，朕清楚地告訴你，朕的兒子不輪到你來作賤，若果你仍
是這樣，學不懂如何珍惜他，愛護他，朕不會把他許配給你的，你
亦休想得到他，今晚在這裡好好反省，聽清楚嗎。」

「臣聽清楚了。」孔昭明垂下頭，不再言語。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五章

當曙光初露，已睡著的孔昭明被宮人用手推醒，而後解開繩子，因
為要執行處罰了。

皇帝已經去上早朝了，而司馬勤則趴在板凳上，拉下褲子，露出圓
白的屁股，準備挨二十下藤鞭，心想他們雖然不會打很重，但也不
會打太輕，否則難以向父皇交差。

孔昭明走到勤兒旁邊的板凳上，自己拉下褲子，然後也趴上去。

「勤，我想了一夜，決定以後會好好對待你，不會再作賤你，不會
讓你在父皇母后或母妃那裡丟臉，當然床上除外，你願意相信我，
原諒我嗎。」孔昭明拉著司馬勤的手。

「昭明，雖然你是很霸道，很討厭，但我還是捨不得討厭你，只要
你不要再欺負我就好了，我原諒你吧。」勤兒看著旁邊的丈夫，甜
蜜一笑。

「殿下，很抱歉，奴才等只是奉命而為，請殿下恕罪。」

「本王明白，你們開始吧。」

宮人拿起一根約手指粗的藤鞭，開始打在勤兒的屁股上，響起揮舞
的咻咻聲，以及啪啪聲。

「很痛嗎。」孔昭明感覺妻子手心都冒出了冷汁。

「痛。」勤兒強忍住痛楚說。

二十鞭打完了，留下了二十條紅腫的鞭痕，每鞭沒有重覆。

宮人遵照狗兒的吩咐，細心地為司馬勤塗上清涼的膏藥，使勤兒終
於發出呻吟聲。

勤兒受刑完畢，接著就輪到孔昭明挨三十竹板。

「孔師傅，很抱歉，奴才等只是奉命而為，請你恕罪。」

「夫君。」勤兒擔心地看著孔昭明。

「勤，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小時也常常挨板子，三十板算不上甚
麼。」孔昭明不希望勤兒擔心。

果然孔昭明還有一點氣慨，挨完三十板，還是沒哼半句，只是屁股
變成紫青紅腫，宮人們依樣上藥，而後帶到帝后的寢室。

狗兒正在吃著燕窩粥，看見兒婿進來，跪在地上，才放下碗子。

「你們有深刻反省嗎，告訴母后，昭明先說吧。」狗兒板著臉說。

「臣昨日在朝會上對父皇不敬，皇子朝賀之時又和勤兒行淫樂之事
，是不忠不孝，在壽宴上當眾咆哮，亦是犯了不敬之罪，因此甘願
受罰。」孔昭明態度相當謙恭，看來很有悔意。

「那你以後知道要檢點了嗎。」

「臣知道了，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勤兒，請母后放心。」狗兒很滿
意女婿的表現。

「母后，昭明已經知道錯誤了，母后就原諒他吧。」女生外向，勤
兒為丈夫說話。

「那勤兒，你知錯了嗎。」

「勤兒真是知錯了，以後不敢撒謊欺騙父皇。」

「母后這次就相信你們，下次如果再犯，不要指望母后為你們求情
，小禮子，為他們戴上吧。」他開始扮演慈母的角色。

在旁侍候的小禮子立即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兩條忠孝帶，明黃色緞帶
兩側分別垂著忠孝字樣的銅飾，一條繫有寶藍色香囊，另一條則是
淺綠色香囊，比起他們原來戴的更精緻。

「母后，父皇知道會責怪我們的。」勤兒卻一臉高興的模樣。

「不用害怕，是母后賜給你們的，父皇不會責怪你們的，休息一會
兒，然後去書房抄書吧。」他慈祥地看著兒婿。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六章

自此之後，皇帝一家和睦。

隆慶十年十一月初，慈和皇太后從五台山擺駕回宮，帶回經開光加
持的文殊師利法王子菩薩像，送給媳婦狗兒，保佑他將來生的龍子
龍女聰明伶俐，太后很疼愛他，還常煮補品給他吃，而狗兒父母抵
達京師後，常到宮裡探望，使狗兒非常高興。

每年年終之時，皇后都要親祭蠶桑，因為狗兒懷孕，不能操勞，故
命德妃代行典禮，皇帝在到天壇祈年殿祭天時，向上蒼默禱希望保
佑狗兒生產順利，保佑母子平安。

冬至和翌年元旦的慶典，他都沒有陪同司馬顒御殿受賀，不是他不
願意，而是皇帝不欲他勞累，而且漸漸減小他到御花園散步的時間
，使他嚴重抗議皇帝的專制，不過自然是反對無效。

十二月一日，安樂侯徐皓奉旨到東北晉王軍中勞軍，結果與晉王糾
纏著，遲遲不願回京，後來終於造就了一段情緣，世子徐潞因此得
以名正言順地撫養宮中，常在帝后膝下承歡盡孝。

孔昭明自被皇帝處罰，經過反省後，平時會好好地對待司馬勤，但
在床上仍是喜歡說淫言浪語，包括稱呼他為小蕩娃，以及溫柔地虐
待，不過勤兒也不計較了，此乃閨房之樂。

司馬謙則偷偷欺瞞母后，雖然不在太子寢宮居住，卻在重華宮的密
室裡，私養數名從宮外買來的標緻奴隸人兒，在空閒時加以虐待和
玩弄，皇帝當然清楚知道此事，不過沒有任何管束，只是勸告謙兒
，千萬不要讓母后知道。

隆慶十一年二月十九日，正是大慈大悲協天保聖護國安民觀世音菩
薩的誕辰，司馬顒親自到西山法光寺，把人天本師、佛教教主釋迦
牟尼佛唯一一顆的真身佛牙舍利，迎接到宮裡昭寧殿道場供奉。

以及在全國各地佛門裡有名望的諸山長老、大德高僧等，亦已被禮
送到宮裡，在昭寧殿主持長達一百天的盛大法事，並為皇后舉行祈
福儀式，龍胎降生後，將會效法釋迦如來降生的情況，為皇子公主
舉行隆重的沐浴儀式。

皇太后也為狗兒念經，甚至把自己佩帶多年的翡翠念珠，送給他佩
帶，可見他非常深得太后的歡心，當年孝敬皇后產子，便沒有得到
如此厚愛了。

而且從三月一日起，因為狗兒產期臨近，全體御醫和有接生經驗的
婦人，輪流在大明宮當值，二十個乳娘已經進宮，準備隨時餵龍子
龍女喝奶，徐祐鈞夫婦也住在光華殿內，以便迎接外孫的降臨。

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就緒，正是萬事俱備，只待東風。

四月七日深夜，釋迦牟尼佛誕辰前夕，皇后已有分娩跡象，子宮收
縮發生的極為頻繁，子宮口開始擴張，預示著龍胎將在佛誕吉日降
生，御醫和產婆們紛紛忙碌起來，皇帝立時下令明日起免朝三日，
並通知皇太后等人立即趕來。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七章

四月八日凌晨，大明宮光華殿寢室內。

龍床之上，狗兒不時呼痛，輕聲呻吟著，張開雙腿，羊水已經破了
，用盡全身氣力，想把孩兒推出母體，數名產婆要他吸氣呼氣。

司馬顒一臉焦急，很緊張，在床邊不停踱步，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
做父親，卻是首次在妻子身旁陪產。

皇太后和皇后之母李氏亦在旁照料。

「怎麼還未出來的，皇后沒事吧。」司馬顒拉住御醫質問。

「稟聖上，請放心，娘娘快要生產了，已經可以看見龍胎的小頭子
。」床上的首領產婆代替御醫回答。

「母親，真是很痛，我以後再也不要生了。」狗兒向李氏撒嬌。

「旭兒乖吧，當年母親生你的時候更痛，聖上那麼疼愛你，你就忍
耐一下吧。」李氏坐在桌前，喝著茶說，不是太緊張，因為兒子有
那麼多御醫和產婆照料，而且又有九名年屆八、九旬高齡，包括了
禪宗、淨土宗、密宗和華嚴宗等派，僧臘超過七十年的大和尚，從
昭寧殿趕來，在寢室外一同念經，如果這樣也生不出來，還真是怪
事。

「顒兒，不要只懂得瞎緊張，快去握住旭兒的手吧。」皇太后提醒
皇帝，她正手持象牙念珠，在念誦波若波羅蜜多心經。

「是的母后，朕疏忽了。」司馬顒立即上前，緊緊握住他的手。

「聖上，請餵旭兒喝水吧。」李氏細心地囑咐皇帝女婿。

「朕知道了。」司馬顒接過宮人遞上的茶杯，餵他喝下一口水，然
後體貼地拿起手帕，抹去他額頭上的冷汗。

「顒，我愛你。」

「旭兒，朕也愛你。」帝后甜蜜地互道愛意，使在場的人很感動。

「娘娘請用力吧，龍胎開始要滑出來了。」首領產婆恭敬地說。

「呀…呀呀……呀…」狗兒用力之下，龍嬰的頭露出母體了，而後
手和腳都出來了，是健壯的女孩，御醫用金剪刀為她剪斷臍帶，再
輕拍她的小屁股，哇的一聲哭出來，聲音雄亮，證明身體很健康。

「恭賀聖上，乃是小公主，而且還有一個在娘娘的身體裡面。」首
領產婆向聖上詳細匯報。

小公主已經被清洗乾淨，用明黃色綢布包著，由皇太后抱著。

「旭兒，要加油，快把小淘氣生下來。」司馬顒親吻他的臉頰。

「女兒很可愛嗎。」他很虛弱，有氣無力地說。

「因為像你，當然很可愛吧，朕待會和你一起看。」司馬顒又餵他
喝下一口水。

「呀……呀…」大約一刻鐘後，弟弟也生出來了，寢室內立時彌漫
著淡淡的香氣，而狗兒的女陰也慢慢合上了，很快就完全消失了，
產婆們大驚，他則很高興，以後不用再生育了。

司馬賜被輕拍屁股，不但不哭，反而笑了。

「顒，賜兒在笑甚麼。」他看著孩子在清洗身體，很愉快，已經開
始不痛了，應該是不用坐月子吧。

「朕那會知道，不過可以做朕和你的皇子，當然會笑吧。」司馬顒
輕輕摟住愛妻。

外祖母李氏抱住司馬賜在逗玩，祖母皇太后則仍然抱住司馬馨蘭。

「母后，岳后，讓朕和旭兒抱抱孩子吧。」司馬顒見她們高興到忘
記了把孫兒交給父母，因此出言提醒。

「顒兒，哀家差點也忘記了，小馨蘭很可愛，你們抱一會好了，要
餵奶的。」

「朕知道了，放心，長安，叫乳娘過來。」司馬顒吩咐在旁侍候的
李長安。

皇太后和李氏上前把龍子龍女交給帝后抱著。

「顒，賜兒很乖，不會哭，小眼睛在看著我。」他看著十月懷胎，
千辛萬苦地生出來的兒子，身子軟軟的，很高興。

「馨蘭也很乖乖，長大後一定是標緻的人兒，對了，封號就用馨平
公主，好嗎。」司馬顒特別喜歡這個皇三女。

「好，你是父皇，你決定吧。」

「這小子那麼喜歡笑，朕就封為樂郡王吧，」司馬顒看著自己的皇
六子說。

「才剛出生而已，不用那麼快封王吧。」狗兒有些驚訝。

「因為他是你生的，愛屋及烏，謙兒他們不會呷醋的，放心。」司
馬顒微笑地說。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八章

寢室裡，司馬馨蘭和司馬賜喝飽了奶，很快便滿足的在小床上睡著
了，乳娘們負責輪流看護著。

因為夜深了，皇太后和李氏已經離去，待早上再來看孫兒們。

狗兒因為不是一般的孕婦，因此很快便恢復氣力了，能夠下床了，
正站在床前看著一對小兒女，兩名乳娘跪在一旁。

「小心，不要吹風了，產後身體虛弱，要好好調養。」司馬顒細心
地為愛妻披上披風。

「顒，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你看他們很乖，睡得正香。」他
一邊說，一邊伸手輕撫兒女的小臉蛋。

「旭兒，剛才真是急煞朕了，既擔心你，也擔心兒女們不健康，現
在一顆心才算是安定下來，等到孩子滿月，辦完彌月喜宴，朕便和
你南巡下杭州，遊西湖，好嗎。」司馬顒從後緊緊摟抱他。

「只是我們兩個人去嗎，還有朝廷的軍國政務怎麼辦，誰處理。」
他關心地詢問皇帝有關的安排。

「當然只是朕和你去，京師有母后坐鎮，日常事務可以由母后處分
，若有緊急事情，自然會急報朕，而且我們又不會離京太久，朕也
捨不得兒女們，待到謙兒可以監國的年紀，馨蘭和賜兒長大一些，
朕再和你到處巡視，好嗎。」可憐的司馬謙被父皇算計了。

「很好，那用甚麼名義南巡呢。」狗兒其實很想到宮外遊玩，見司
馬顒設想周到，心裡很高興。

「視察江南民生，我們坐龍船去。」自元代起，隋朝開鑿的大運河
延伸到京師，從京師東南的通惠河起，經北運河、南運河、魯運河
、中運河、里運河和江南運河，最後到達繁華富庶的杭州。

「可以，但記得毋苦百姓，不能過於鋪張浪費，你千萬不要學隋煬
帝，知道嗎。」他可不想見到百姓在沿岸用人力拉龍船，所以再三
告誡。

「有你這個賢后在，朕怎可能會昏暴，好了，快上床休息吧，你們
要好好照料皇子公主。」司馬顒見他這麼精神，想做那事兒。

「遵命。」

狗兒再看看兒女，才依依不捨和丈夫回到龍床上，司馬顒迫不及待
地垂下床前的紗簾。

他知道皇帝的意圖，因此羞紅著臉。

「旭兒可以給朕嗎，朕一定會很溫柔的。」司馬顒誠懇地保證。

「顒，孩子在附近，而且還有人在。」

「孩子睡著了，乳娘她們不敢對外人說我們的房事的。」皇帝開始
脫掉皇后的袍服，然後脫掉自己的，扔在一旁。

司馬顒輕吻他身體上每一個位置，使他很痕癢。

「呀呀。」司馬顒突然咬住他的葡萄，吸啜著，使他呻吟了一聲。

「顒，我沒有奶水的，你啜甚麼。」狗兒嚴正抗議。

「好了，不啜了，我們先做正經事吧。」司馬顒淫笑起來，拿起放
在床邊的藥膏。

「你才是不正經。」狗兒用力搥打皇帝的胸口。

「乖旭兒，朕要好好愛你，朕竟然忍了十個月，朕以後不要再受這
種苦了。」皇帝把大量藥膏塗到他的菊穴，然後再塗在龍根上。

「我也很苦的，不過現在苦盡甘來了，嗯………呀…」狗兒尚未說
完，司馬顒已挺龍槍直入敵陣，衝鋒陷陣去了。

「顒……我裡面很熱…你的…很深…入…」皇帝用力地在他的菊穴
中抽插著，使他語不成聲。

司馬顒抬起他的大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更加瘋狂地衝刺。

「那你還要更多嗎。」司馬顒把龍根退出來。

「我要，還要更多的。」他饑渴地說，他也是忍了十個月的，因此
尚未感到滿足。

「那就自己趴好，抬高屁股，朕要從後面好好愛你。」狗兒立即乖
乖聽話。

「呀。」卜的一聲，司馬顒再度把龍根插入，而且插得更深，抽送
得更快，他也相當配合皇帝的攻勢。

乳娘們聽著帝后的淫聲浪語，再看看仍在熟睡的皇子公主，驚惶不
安。

狗奴宮廷生活第七十九章

龍子龍女滿月之日，早上朝會之後，帝后抱住司馬馨蘭和司馬賜，
以及攜帶司馬勤、司馬謙，一起到太廟行禮，在列聖列后的牌位前
稟報，然後把公主和皇子的名字，正式列入皇室族譜玉牒裡。

馨蘭和賜兒相當健康，而且司馬賜自出生以來，不但從未哭過一次
，反而時常微笑，因此司馬顒封此子為樂王，確實是相當貼切，有
時姐姐馨蘭會在母親的懷裡哭鬧，但當見到弟弟的笑臉時，也會被
感染，很快哈哈大笑，使他們的父母哭笑不得。

大家都是雙生子，司馬恆和司馬健的容貌非常相似，但馨蘭樣子像
父皇，賜兒卻像母后，因此司馬顒特別疼愛女兒，狗兒則是一視同
仁，兒女都是他十月懷胎，辛苦地生下來的。

較為年長的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常常代替乳娘們照顧弟妹，勤兒
曾企圖扮鬼臉，想嚇哭賜兒，結果小弟仍是無動於衷，笑瞇瞇的看
著自己，使司馬勤不得不屈服，最終放棄惹哭賜兒的行動。

賜兒喜歡睡在大哥徐潞的懷裡，馨蘭卻喜歡三哥謙兒抱她，昌平和
慶平公主則喜歡親吻妹妹的臉頰，而姐夫孔昭明也會來逗弄他們。

禮成還宮後，由祖母皇太后和外祖母李氏，負責為馨蘭和賜兒換衣
，然後再由父皇和母后親自為他們剃去胎髮，用以去除穢氣，也寓
意他們的頭髮能長得又濃又密。

換衣完畢，把馨蘭和賜兒放在地上的老虎圖案墊褥，旁邊放了兩把
銀剃刀和洗頭用的銀水盆，盆內放入熱水、布巾、圓滑的翡翠玉石
，以及紅雞蛋和紅鴨蛋各一個。

「顒，我們的孩兒們真是可愛。」狗兒看著心愛的小兒女，不禁讚
美起來，他們穿起虎頭帽、虎紋袍和虎頭鞋，項上戴了金鎖片，雙
手雙腳都戴上羊脂白玉鐲，這裝扮是他們父皇吩咐準備的，因為皇
帝永遠記得他小時候穿起老虎衣裳的模樣。

「這是當然的事，天家鳳子龍孫，一定是男的俊秀，女的嬌艷，而
且一樣聰慧。」司馬顒摟抱著愛妻，在眾人面前卿卿我我。

「你們不要忙著誇讚孩子，快開始吧，不要耽誤了吉時。」皇太后
扳起臉孔，輕聲叱喝兒子媳婦。

「母后，我們知道了，放心，不會誤時的。」皇帝笑說，心裡想孩
子祖母比起父母更緊張。

乳娘們上前扶著馨蘭和賜兒，狗兒拿起他們頭上的虎頭帽子，露出
頂上的胎髮。

「顒，小心不要弄傷孩子。」

「放心，絕對不會。」司馬顒小心奕奕，剃去馨蘭一半的胎髮，而
後輪到狗兒再剃，馨蘭看著父母不知道在做甚麼，竟然哇的一聲哭
了出來。

「乖乖不要哭，母后疼妳。」女兒哭得淒涼，狗兒立即抱住安撫，
司馬顒則把女兒的胎髮，放到金盒裡，將來用來製成胎毛筆。

「馨兒乖，妳看看弟弟在笑，快些笑一笑吧。」司馬顒對女兒說，
果然很快便不哭，狗兒便交給謙兒抱著。

「賜兒，輪到你了，乖，母后今日為你剃胎髮，日後會長得更黑亮
。」狗兒又拿起銀剃刀，再由司馬顒剃掉，之後是放到另一個金盒
裡收藏。

「賢兒，勤兒過來扶著賜兒，謙兒扶著馨兒。」司馬顒吩咐兒子們
，要開始儀式了。

狗兒拿起盆裡的布巾，為孩兒們抹頭，然後拉開他們的袍子，露出
胸口，司馬顒拿起玉石，在他們的胸前輕點三下，是為做膽，意為
希望孩兒們長大後膽子大的意思。

「快高長大，身體健康。」狗兒用紅鴨蛋滾過他們的身體，再用紅
雞蛋滾過他們的臉上，並一邊念著吉祥說話，本來民間還要求富貴
，但皇子公主自然沒有這樣的需要。

「禮成了，妳們來餵奶吧。」司馬顒知道兒女們肚餓了。

狗奴宮廷生活第八十章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
汴州，這首名為題臨安邸的詩作，反映了杭州城當年的繁華景象，
時至今日，杭州依然興旺如昔。

浙江省杭州府，地處錢塘江入海口，京杭大運河的南端，曾是南宋
舊都，經濟和文化發達，素有魚米之鄉、絲綢之府等美譽，與蘇州
並稱蘇杭，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隆慶十一年五月十二日，朝廷頒詔宣佈皇帝、皇后啟程南巡杭州，
視察民情，沿途考察槽運、治河等事務，五月二十三日早上，龍船
終於抵達杭州，將會停留一個月，在皇后萬壽節前返抵京城。

浙閩總督劉瑞仁、杭州將軍李國常等文武官吏，早就在龍船前跪候
二聖，司馬顒卻命李長安傳令眾官，毋須晉見，各回本位，使眾官
驚惶，重禮賄賂李長安，才知悉是不欲他們打擾，並非不滿他們的
政績，於是乖乖離去。

「旭兒，想先到那裡遊玩。」司馬顒微服出巡，與狗兒扮成富商的
模樣，李長安等則扮成隨從家僕，許多御前侍衛裝成普通人，在附
近保護帝后安全。

帝后正在樓外樓的二樓上，品嚐名茶西湖龍井。

「顒，素聞杭州西湖有十景，冠絕天下，我想要看看。」他一邊看
著外面的景色，一邊高興地告訴丈夫。

「小禮子，聽說你是杭州人，就為我們做嚮導吧。」司馬顒手執一
柄精緻的紙扇在為愛妻扇風，扇上繪了西湖風景，御筆題寫了白居
易的詩杭州回舫，自別錢塘山水後，不多飲酒懶吟詩，欲將此意憑
回棹，報與西湖風月知。

「奴才遵旨。」站在一旁侍候的小禮子立即答應。

此時有一些流氓惡霸垂涎狗兒絕色，竟欲上前鬧事，結果被御前侍
衛擒下，押到皇帝面前跪下。

「你們是吃了豹子膽嗎，竟膽敢對朕不軌，推出去斬了吧。」司馬
顒用扇柄敲那些流氓的頭。

「請聖上、娘娘饒命。」杭州城裡所有人都知道宮中二聖已南巡來
了，從他們的排場等等看來，流氓自然知道面前坐著的人，就是當
今帝后。

「顒，他們怎知道你是當今聖上，再說也罪不至死吧。」狗兒喝了
一口茶，再看看那些流氓。

「那好吧，把他們押去布政司衙門，每人打一百板子，日後倘若再
為禍鄉里，殺無赦。」司馬顒吩咐為首的侍衛。

「謝聖上、娘娘不殺之恩。」流氓們不停叩頭，很快便被帶走。

「顒，我們不如泛舟西湖，待到晚上再看西湖十景之首，平湖秋月
，好嗎。」西湖白堤西端，前臨外湖，北靠孤山，在皓月當空的夜
晚，湖平如鏡，清輝如瀉，前人有詩曰：萬頃湖平長似鏡，四時月
好最宜秋，現在雖然不是秋天，景色還是江南一絕。

「當然好，旭兒，那我們走吧。」茶客們在帝后離去後，紛紛猜測
他們的身份。

西湖風光秀麗如畫，歷代詩人墨客青睞有加，競相以詩讚頌。

「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
總相宜。」狗兒坐在木舟之上，看著湖上美麗的景觀，不禁念起蘇
軾的飲湖上，初晴後雨。

「西湖再美也不如朕的旭兒，若朕早點承認是愛你，我們便不會浪
費了十年的寶貴歲月。」司馬顒嘆氣地說，放下手上的木漿，木舟
便停在西湖之上。

「顒，這十年不會浪費的，以後還有數十年日夕廝守，你不要對我
生厭才好。」狗兒說完之後，竟主動吻上司馬顒的嘴唇。

司馬顒再也忍受不了，欲脫下他的下身衣物，打算在舟上寵幸他。

「顒，很多人在這裡看著我們的，不要在這裡做吧。」李長安等人
就在不遠處的木舟上，而且湖上還有其他遊人。

「他們那裡敢說出去，朕的旭兒，你就答應朕吧。」司馬顒哀哀懇
求著。

「好吧，但只可以做一次。」他只得答應，卻想不到附近有一個落
魄書生看得清楚，日後竟因繪成帝后西湖行樂圖，而成了富翁，最
後此畫進入宮廷，司馬顒還御筆題上艷詩，使狗兒非常生氣。

「朕答應你。」皇帝隨即溫柔地吻上他。

很快，呻吟嬌啼聲便響徹湖面。

狗奴宮廷生活番外篇一

一個王侯貴族，在十三歲的時候，可能已經成了親做丈夫，甚至有
了孩子成為父親。

但是我，原安樂侯徐旭，比南唐小國之主李煜的命運更加坎坷，他
固然是一旦歸為臣虜，沉腰潘鬢消磨，但還是封公侯，過著優渥的
物質生活，又有小周后陪伴在側，而且能夠死於牽機之毒，雖狀極
痛苦，也勝過每日零碎的折磨吧。

而我則在被廢為庶人的兩年後，被主人押解回京，密囚在原本居住
的長樂宮敷華殿裡，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三年來，我在這裡受盡折磨，不但是加諸肉體的傷害，還有加諸心
靈的侮辱。

昨天，主人告訴我，自明日起，我要接受性奴的訓練，然後我將要
用我的嘴巴和菊穴去取悅他，我恨他，他要玷污我的清白，他不讓
我死。

李總管剛剛把一根通體烏黑的石陽具插入我的身體，很痛，菊穴好
像活生生被撕裂了，他說主人的龍根更粗更壯，這尺寸只是剛剛開
始，讓我適應才用而已。

我下決心了，我一定要逃出去，我不要做性奴。

這裡現在只有一些聾啞宮人，他們因為貪婪而惹禍，導致御林軍進
駐，減低我逃跑成功的可能性。

我決定躲在夜香桶裡逃出長樂宮，每日宮人都會將夜香桶交給御林
軍，然後再轉交內務府雜役處處理，到時再想辦理逃出皇宮。

如果發現我失蹤，主人一定會在長樂宮大舉搜捕，但誰會打開夜香
桶查看。

但是我估計錯誤了，李總管氣沖沖地率領五十名御林兵士把整座宮
殿翻過來，最後我被御林兵士從夜香桶拉出來，渾身髒臭地被押到
主人面前。

主人冷酷地命令李總管，把我徹底洗乾淨。

我知道自己完蛋了，抖得很厲害。

宮人們不斷用涼水淋在我身上，直到李總管認為可以為止。

當我再被押回大殿時，見到放置了一個方便行刑用的木架，旁邊有
刑棍、竹板和鞭子。

宮人們脫去我身上的衣服，赤條條的綁在架上，屁股朝天。

主人拿起竹板用力笞打我的屁股，暴怒地喝問我為何逃跑，我倔強
地不發一言，只是痛苦地呻吟。

李總管在旁算著板數，當打完二十板，主人拋下沾滿鮮血的竹板。

主人拿起刑棍，不斷擊打我的兩條大腿，主人冷酷地對我說，不要
以為不說話，朕就奈何不了你，朕只要你這身子，並不需要你的手
腳，然後對我的右腿猛力一擊，啪的一聲，刑棍斷開兩截，腿骨自
然是斷了，這痛楚撕心裂肺。

之後，鞭子如暴風雨般不停打在我的背脊上，我估計最少受了一百
鞭，很快我便失去意識。

「梓童，怎麼了，發惡夢嗎。」司馬顒見他不停尖叫，滿頭大汗，
於是弄醒他。

「顒，沒事，只是夢見以前的事。」他已經很久沒做這個夢。

「過去的就讓他們過去，最重要是我們現在幸福，朕的旭兒，反正
既然醒了，我們做一些幸福的事吧。」司馬顒伸手去脫他的衣服。

於是，呻吟聲就取代了尖叫聲。

狗奴宮廷生活番外篇二

不論是男奴，還是女奴，奴隸的初夜權都應該是屬於主人的，我既
已淪為奴隸，當然也不會例外，我沒資格再保有清白之身。

五天之前，我為了堅守自己的貞操，不要做性奴而逃跑，結果我被
捉回來，受盡酷刑折磨，被主人打斷了腿，最後更昏倒在刑架上。

宮人已經為我的右腿上了藥，接回斷骨了，很痛，只能躺臥在床上
，那裡也無法去。

屁股上的傷已經癒合，但還是有些痛。

貞操對我的意義，就是最後的尊嚴和防線，而李總管剛剛告訴我，
主人將會在今夜奪去這一切。

我正屈趴在枕頭上，盡量不觸動斷腿，抬高屁股，菊穴內正被一根
粗大的木製陽具貫穿，這是為方便主人臨幸我的最後準備功夫，李
總管檢查後認為我的菊穴已經能夠讓龍根進出。

「賤奴，不要打算再逃了，本公公告訴你，你若果再不知好歹，聖
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就是因為你逃跑，聖上才會龍顏震怒，心情
不好，三日前，已懷龍種的惠嬪向聖上不停索要皇貴妃之位，言語
上惹火聖上，竟被一腳踢倒在地，流血不止，聖上還不解恨，把肚
裡已經成形的小皇子踢了出來。」李長安把這嚴密封鎖的消息告訴
這個低賤的奴隸，打算讓他更加驚懼。

瘋狂地把自己的孩子踢出母體，還真是只有主人會做出來。

李總管告訴我這些事，究竟有甚麼意義，我又不會生孩子，如果主
人願意踢死我，我也甘願。

「大膽賤奴，你是看不起本公公嗎，怎麼不回話。」李長安見他沒
反應，竟用力扯住他的頭髮。

「賤奴回總管大人的話，賤奴真是不敢再逃了。」他痛到哭出來。

「你敢再逃，本公公就向聖上建議，讓你這爛貨嘗嘗千人騎、萬人
壓的滋味，如何。」李長安在狐假虎威，放開他的頭髮。

「賤奴真的不敢了，請總管大人饒恕賤奴吧。」聽到要做男妓，他
立即倉皇求饒。

「好吧，本公公就姑且相信你，你今晚要是再反抗，就算聖上不招
呼你，本公公也會讓你好爽的。」李長安淫笑說。

到了黃昏的時候，宮人們用濕布抹乾淨我的身體，裡裡外外也徹底
弄乾淨了，以便侍寢。

夜幕降臨，我吃了一些冷飯殘羹，便在等待主人的來臨，不知不覺
間竟然睡著。

突發被人用力搖晃，睜眼便看見主人冰冷的臉孔。

「賤奴參見主人，請饒恕賤奴吧。」狗兒想跪下來，卻無法起來。

「賤奴，以後還膽敢逃跑嗎，再跑，朕就擰斷你的手手腳腳，聽清
楚嗎。」司馬顒重重打了他一個耳光，使他臉蛋紅腫起來。

「賤奴感謝主人賞罰，賤奴再也不敢跑了。」

「你自己脫掉身上的衣物。」司馬顒坐在床邊旁邊的木椅上，準備
欣賞好戲。

「是的。」他渾身震抖，雖然不敢抗命不脫，但是動作卻很緩慢。

主人看來忍受不了，快速地脫掉自己身上的龍衣，然後上前粗暴地
扯裂我的衣服，扯成一片片的布條。

主人抬起我沒受傷的左腿，放在龍肩上，粗大的龜頭頂在我的菊穴
入口，準備一舉挺進，我害怕地閉上雙眼。

「賤奴，睜開你的眼睛，以後朕臨幸你的時候，不准閉目，聽清楚
嗎。」司馬顒憤怒地說，然後龍腰一挺，碩大的龍根都進去了，使
他慘叫一聲。

「主人，賤奴知道了，主人請停下來吧，賤奴真的受不了。」狗兒
哀慟地說，快要痛昏了，沒有半點快感，只有痛楚。

「受不了，也要忍受。」司馬顒毫不理會，加快衝刺的速度，心裡
沒有半點柔情蜜意。

我想要死掉，可是卻無法如願，我的主人已佔有了我的身體，我以
後便是一個卑賤的性奴了。

狗奴宮廷生活番外篇三

皇六子樂郡王司馬賜，到了五歲的時候，依然喜歡笑，但在可愛的
笑容掩飾下，他比較頑皮，喜歡對宮人惡作劇，甚至曾經偷偷躲到
龍床底下，窺看父皇母后恩愛過程，結果在前戲的階段，已經被精
明的司馬顒發現了。

如果是從前的皇帝，一定會把兒子打到屁股開花，但馨蘭和賜兒出
生以來，不要說責打，就是訓斥也很少，甚至與其說是訓斥，不如
說是安慰，更加貼切，反而哥哥們有時會嚴厲一些，但一樣也是很
寵他們。

司馬賜知道闖禍了，立時主動跪在床前，雙手扯住自己的耳朵，雙
眼淚汪汪的，看著衣衫不整，哭笑不得的雙親，一副可憐兮兮的樣
子。

「孩兒和姐姐在玩捉迷藏，不知道父皇母后在床上。」司馬賜說出
藉口。

「是嗎，那快出去玩吧，不要打擾了。」司馬顒嘆氣說，本來舉起
了的手掌也放下了。

「賜兒，你們要小心玩，知道嗎。」狗兒無奈地說，雖然清楚知道
這只是藉口，但還是關心地告誡兒女，誰要他們是自己千辛萬苦才
生下來，母子連心。

「知道了，賜兒一定會小心，賜兒告退。」司馬賜立即收起臉上的
憂傷表情，嬉皮笑臉地離開父母的寢室，十歲的太子司馬謙因為年
紀漸長，所以已在不久前正式遷居重華宮，他在光華殿的寢室就由
馨蘭和賜兒接管。

司馬顒立即吩咐宮人關上大門，以免再有人打擾他們。

「顒，你當年不是說要做嚴父嗎，兒子實在太頑皮了，你是否應該
要責罰一下。」狗兒決定把責任交給丈夫。

「算了吧，只是很少事而已，不用打兒子的小屁股吧，再說朕真的
要打，你捨得嗎。」司馬顒已經完全忘記當年往事，常常為小事打
兒子的小屁股。

於是宮裡小霸王司馬賜，就這樣到了六歲的時候，他才首次嚐到挨
屁股板子的滋味。

話說帝后首次南巡返宮後，在光華殿外的小庭園裡，親手埋下了兩
顆桂花樹的種子，現在已經長成幼樹了，長年開著稍白或淡黃的小
花，向四周散發淡薄的香氣。

這兩顆樹根葉相連，彼此難分難捨，就如同帝后一般，因此宮人們
很用心照料。

但今天下午，司馬賜決定爬上桂花樹摘花，宮人們大驚，因為李長
安不在宮裡，所以立即稟報侍候皇后的小禮子總管。

「殿下，這很危險的，你快下來，娘娘曾有旨不准奴才讓殿下爬樹
的。」小禮子趕忙到樹下勸阻。

「母后是命令你，又不是命令本王。」司馬賜已經忘記狗兒曾再三
叮囑，理直氣壯地說。

「那奴才只得稟報娘娘了，殿下請恕罪。」小禮子實在承擔不了責
任。

「本王不准你去稟報母后，聽到嗎。」司馬賜生氣地說，用力踩著
樹枝，結果樹枝無法承受而折斷了，他整個人跌下來，幸好小禮子
接著了，才沒有受傷，不過已經嚇呆了。

「立即傳御醫過來。」小禮子高聲吩咐宮人，帝后愛子，皇子殿下
千金尊貴之體要是有損傷，他們誰也活不了。

小禮子立即抱住司馬賜，飛奔進帝后寢室，狗兒正在床上和女兒一
起午睡。

「究竟甚麼事了，告訴本宮吧。」狗兒聽到聲響，睜眼詢問一臉驚
惶的小禮子。

「娘娘恕罪，殿下剛才爬上樹，結果樹枝折斷，殿下跌了下來，奴
才接著殿下，所以應該沒受傷，只是受了驚嚇，奴才已命人傳御醫
過來，請娘娘放心。」小禮子把懷裡的司馬賜，交給狗兒。

「不要嚇母后，你有沒有事，快告訴母后。」狗兒抱住兒子，緊張
得哭起來，馨蘭也不停哭叫弟弟。

「沒事，我只是很害怕。」司馬賜驚惶地說。

「沒事就好了，躺下休息，讓御醫看看。」狗兒把兒子放在床上，
而後馨蘭摟抱弟弟。

御醫很快便趕來了，經診斷後，沒有任何外傷。

「稟娘娘，殿下只是受驚，喝下止驚的湯藥便可以了。」御醫剛才
聽到消息，也差點魂飛魄散，自己待會也要喝止驚茶。

「本宮要一些治瘀傷的藥膏，你留下一些吧。」狗兒見兒子沒事，
決定非要親自教訓兒子不可。

「臣遵旨。」御醫立即從藥箱裡取出藥膏，交給小禮子，然後離去
。

「小禮子，拿木尺過來。」狗兒板著臉孔，看來很生氣。

「奴才遵命。」小禮子立即到書房取尺子。

「母后，你是真的要處罰孩兒嗎，我真是知道了，不敢再爬樹了。
」司馬賜又使用一直行之有效的哀兵戰術。

「母后，不要打弟弟吧。」馨蘭也幫忙求情。

「馨兒乖，不用求情了，賜兒，你自己脫下褲子，趴在枕頭上。」
哀兵戰術失敗了，狗兒嚴厲地告訴兒子。

「母后，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孩兒吧。」司馬賜仍不死心。

「不要再說了，母后要加深你對這次犯錯的反省，脫吧。」狗兒以
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司馬賜只得遵命。

「稟娘娘，木尺已拿來。」小禮子把尺子遞給狗兒。

「母后今次念你初犯，就只打你十五下，下次若果再犯，那就加倍
處罰了，聽清楚嗎。」狗兒雖然捨不得打，但如果因為不打，而讓
兒子膽子愈來愈壯，很容易出事，因此狠下心腸。

「聽清楚了。」司馬賜哭著說，感到木尺在自己的屁股上停留不動
，突然啪的一下，已擊打在屁股上，熱辣辣的痛，哭得更厲害。

「以後還敢不敢爬樹。」狗兒一邊打，一邊說。

「真的不敢了。」雖然狗兒沒有很用力，比起丈夫的勁力只是小兒
科，但司馬賜首次挨打，自然很難受。

「好吧，母后姑且相信你。」狗兒才打了十下，見效果達到，小屁
股也紅腫一片，就饒了兒子。

「母后，很痛。」司馬賜站起來，撲到狗兒懷裡，繼續大聲哭泣。

「乖吧，好了，不要再哭了，母后為你塗藥，很快就會不痛了，你
知道嗎，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因為你實在太頑皮，母后才會打你
，否則那捨得。」狗兒摟住兒子在說道理。

「母后，對不起。」司馬賜發誓以後不再爬樹，被打屁股真是很痛
的。

很長的一篇文！
看得眼睛酸痛，
但是真的很好看...
一開始有點虐不過後面是一整個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