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新話題
打印

[轉貼] 《(火影)鳴子每天都想回四戰》作者:易別離【完結】

第146章

  宇智波的眼睛一如既往的跟U盤一樣即插即拔,在鳴子把手腕上的輪回眼重新按入帶土的左眼後馬上就能夠使用了。

  再一次擁有輪回眼的帶土為了贖罪艱難的伸手結印准備使用輪回天生之術復活在這片戰場死去的忍者們,鳴子緊張的盯著他心髒都在撲通直跳,關系到水門爸爸的復活,沒法不緊張。

  已經收回腳的宇智波斑一雙輪回眼也審視著帶土的四周,他不確定黑絕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冒險出來控制帶土,反正那家伙要是出現就一招地爆天星送上天跟大筒木輝夜作伴,也省的以後麻煩了。

  帶土不愧扮演了多年的宇智波斑,一看他用那雙六勾玉的輪回眼盯著自己周圍的土地就知道斑在想什麼,雖然很想立刻去見琳,他還是拖延了時間,沒有立刻使用輪回天生之術。

  他需要賭一把,賭黑絕能否上鉤以及這個宇智波斑能否順利封印黑絕結束這場戰爭,只有除掉那個幕後黑手忍界才能獲得真正的和平。賭輸了也不要緊,不過是穢土斑復活罷了,相信他那雙普通輪回眼敵不過眼前這雙進化版的六勾玉輪回眼。

  躺在地上虛弱不堪的白發男人像記憶裡那個被漩渦鳴人打敗說服的他一樣緩緩的說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我曾經想要利用的男人就是用這一手背叛了我,我竟然也會做出同樣的事,真是沒有想到啊!」

  「帶土,你可以活著贖罪。」

  卡卡西的話音格外沉重,他看出帶土是真的想死,可就算這樣,哪怕帶土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他還是想要帶土繼續活著。明知道這種想法是不該有的,只要想到幼時帶土那傻乎乎的笑臉就沒法抑制這種強烈的念頭。

  來到帶土身邊的波風水門一臉凝重的道:「輪回天生是用了會死的招數吧,帶土,作為一個不稱職的老師,還是希望走上歧路的學生能夠活著重新走上正確的道路。」

  「贖罪的最好方法就是使用輪回天生之術復活在這場戰爭中死去的人們,罪孽深重的我如今也只有這一條路走了。」

  帶土望著頭頂的天空,緩慢說出的話語帶著大徹大悟後的平靜。

  「當時長門為什麼背叛我,現在我好像也能明白了。一個又一個人,串聯起來的意志,也能化作強大的力量。長門和鳴人都是自來也的徒弟,可以說我輸給了自來也。」

  帶土轉頭看向波風水門,「老師,他是你的師父,是把你培養成了火影的人。而我,是你的學生,我放棄了當火影的目標,斬斷了相連的意志,這樣的我去了那個世界都沒臉去見琳。哪怕琳不會怪我,還是需要彌補一些曾經的過失,至少在最後要讓她看到我帥氣的樣子。」

  這個發色蒼白已經三十余歲的男人在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竟然帶出幾分少年時的意氣,就在他想要發動輪回天生之術時,一直猶豫是否拋下一切遠離越來越不對勁的四戰的黑絕終於不甘放棄多年的謀劃,冒險從地下出現包裹住帶土,想要控制他復活穢土斑。

  雖然作為活人出現在戰場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讓黑絕震驚,但由於自信自己的身份隱秘到不會被任何人知曉,黑絕還是抱著僥幸以及賭一把的心理出手了。畢竟只要穢土斑足夠給力,復活後立刻召喚外道魔像將九只尾獸吸入魔像成為十尾人柱力,解救母親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如果這都不行的話,黑絕就會當機立斷的隱藏起來,等過上幾十年這一批忍者死絕再重新出現尋找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繼續在忍界搞風搞雨。

  他所謂的當機立斷還是晚了一點,情報不對等的後果就是宇智波斑等著他自投羅網,黑絕卻以為自己沒有暴露還想著干一票就走,這自然是妄想。

  黑絕從隱秘的地下出現時就輸了,一直等著他的宇智波斑當即就開啟了六勾玉的輪回眼控制住這個幕後黑手想要送他上天,可惜相比於忍界第一神速他還是慢了一步,不等斑把黑絕從帶土身上剝除,早就盯著這裡的千手扉間已經出現以及出手。

  這位忍界公認的黑科技大佬手中拿著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制作全透明畫著符咒的盒子,一端還連著一個圓形的類似吸塵器的管子,然後他就真的用這個管子把黑絕吸到那個透明的盒子,讓變成液態的黑絕在盒子裡拼命掙扎,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從中逃脫,看得鳴子目瞪口呆,這是什麼黑科技啊?怎麼把黑絕吸進去了,這不科學啊!

  看出女友的驚訝,施術封住盒子拿掉吸管的千手扉間解釋道:「這是我制作的捕捉黑絕的儀器,因為對他能夠從六道時代活到現在的特性很好奇,一直都想研究看看。」

  未來的二代目火影之前就是回木葉取這個東西了,對於千年來在忍界不斷搞事的黑絕他實在很有研究的興趣,因為自己那個世界黑絕已經被徹底封印,所以才會將目光轉移到這個世界。他之前隱藏在暗處等待黑絕出現時還擔心自己制作的抽吸式封印盒能否順利把黑絕吸進去,如今看來這個黑絕捕捉器效果是真不錯,雖然大概還有宇智波斑短暫控制黑絕的功勞,但扉間才不會感謝他呢。

  鳴子聽到他的話再一次震驚了,想不到扉間居然連黑絕都想研究,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是他的祖宗六道仙人的弟弟啊,實在太有科研精神了。尤其扉間最近為了收服忍村的事可謂嘔心瀝血,明明都已經這麼忙了,居然還有閑工夫搞發明,不愧是火影公認的智商最高的黑科技大佬!

  「柱間!你能不能管管你弟弟?」宇智波斑對那邊的摯友喊道,反正他說什麼扉間也不會聽,還是讓柱間來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弟弟吧。

  千手柱間馬上就大步走過來,一眼就看到自家弟弟手中那個透明的有著黑色不明物體在其中不斷掙扎的封印盒,在得知扉間捉住黑絕後想的居然不是封印而是研究,頓時不贊同的說:「扉間,跟你說過很多遍不要總搞一些沒有底線的研究,黑絕太過於危險了,還是讓我和斑一起用地爆天星封印他吧。」

  「黑絕本身的實力很弱,普通上忍都能打敗他。所謂的危險性在於黑絕可以完美隱藏自身無法被人察覺,一旦逃脫躲藏起來直到下一個世代再出手,未來的忍界會很危險。」

  千手扉間一針見血的指出自家大哥擔心的地方,並提出解決方案。

  「之前大哥和斑封印大筒木輝夜時我的影分/身趁機截取了少許黑絕的組織研究,已經做出探查黑絕蹤跡的機器,哪怕黑絕逃到天邊也能找到他,更何況我早就准備了可以困住他的實驗室,根本不可能逃掉,等我把黑絕研究完再用地爆天星封印也不遲。」

  「……好吧,你做實驗時要務必小心,絕對不能讓黑絕逃脫。」

  見弟弟固執成這樣,柱間也只能妥協,再三叮囑弟弟小心,那個造成千手和宇智波千年廝殺的幕後黑手委實過於危險。

  獲得批准的千手扉間隨即將手中的黑絕捕捉器封印入卷軸中,唇角也微微勾起,看得出心情極好。

  一旁的穢土扉間稍稍有些羨慕,他也挺想研究那個古怪的黑絕,可惜穢土之身維持不了多久,稍微有些遺憾。


第147章

  「二代目大叔,那個黑絕到底是什麼東西?他真的從六道時代活到現在嗎?」

  發現這邊異動而趕過來的漩渦鳴人好奇的問,總覺得那個襲擊帶土黑漆漆的存在不像個好東西。

  【大……大叔……】

  剛把黑絕封印入卷軸的千手扉間都被這個稱呼震驚了,原本以為只有穢土之身的自己能獲得這個稱呼,沒想到才二十多歲的他居然也被大叔這個稱謂砸到了!

  若非對方是鳴子的哥哥,扉間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不過到底是未來的大舅哥,關系一定要打好,他還是和顏悅色的說:「我現在還不是二代火影,叫我扉間就好。」所以別叫他二代目大叔了!

  「哦,好啊,扉間大叔!」

  漩渦鳴人大大咧咧的說,讓扉間的額頭崩起青筋,雖然早就從漫畫裡知道這位命運之子很像自家兄長,卻也沒有想到居然像到這種地步,一開口就在坑自己啊!直接將他升級成大叔輩,讓他還怎麼出言請求四代火影將女兒交給自己?

  宇智波斑愉快的看著吃癟的扉間,對鳴人的印像一下子變得超好,話音輕快的給他解答了黑絕的來歷以及持續千年的陰謀,讓在場的眾忍全都露出吃驚之色,想不到那團黑漆漆的東西居然是忍界一切爭端的幕後黑手,難怪初代大人會說黑絕很危險,真的相當具有威脅性!

  「原來是這樣啊!」聽得目瞪口呆的漩渦鳴人隨即就叫道:「扉間大叔可一定要把黑絕關好別讓他跑了!」

  「別叫我大叔!我還沒到需要被叫做大叔的年紀!」對大叔這個稱謂相當在意的千手扉間下意識的叫道,語氣實在說不上好,。

  波風水門見兒子的稱呼似乎引起二代目的不滿,趕忙說道:「非常抱歉,二代目大人,鳴人有些口無遮攔,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被未來岳父致歉的千手扉間當即就暗道不好,急忙說道:「不用道歉,也不必對我用尊稱,叫我扉間即可。」

  「那怎麼行?太過於冒昧了。」

  波風水門可不敢直呼這位的名字,作為聽著對方功績長大並靠著他創造的飛雷神之術在忍界獲得偌大名聲的四代目火影來說,他對於這位前輩是打從心底裡敬重。尤其旁邊穢土之身的二代目大人還在,直呼名諱也是對他的不尊重。

  見未來岳父十分認真的尊敬著自己,千手扉間深吸一口氣就正色道:「伯父,不必對我用敬語,我已經跟鳴子正式交往,請把她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

  這話一說出口,當即就讓四周變得鴉雀無聲,在場的眾忍都驚訝的看著二代目火影和四代目的女兒,想不到這兩人能湊成一對,世界都不是同一個啊!

  突然就被二代目稱為伯父的波風水門表情出現短暫的空白,這跟之前被初代目稱作伯父還不同,人家是以鳴子兄長的身份這樣叫的,雖然不好接受卻也毫不反感。

  而如今這位年輕的二代目不僅以鳴子男友的身份管他叫伯父,居然還想直接叼走自家的寶貝女兒,讓波風水門只想拒絕三連順便讓對方見識一下他的螺旋閃光超輪舞吼三式。

  好吧,這也只是想想,哪怕宇智波斑說這種話他都能不給一點好臉色的讓對方別肖想自家閨女,然而換做千手扉間真是想拒絕都要斟酌一下如何開口,更何況對方各方面都很優秀,當女婿是很不錯,只是一想到這位是自己一直尊敬的二代目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管是拒絕還是答應都說不出口啊!

  旁邊的穢土扉間聽到年輕的自己說的話,嚴肅的表情也直接裂開,是真的裂開了,臉上都多了一道裂紋。

  雖然之前宇智波斑讓他保護鳴子時就隱約覺得這個女孩跟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關系可能有些特殊,卻也做夢都想不到是交往的關系,說好的為了兄長的理想奉獻終身呢?是工作不夠多還是實驗不夠做,忍術開發它不香嗎?為什麼這麼想不開的要跟女人結婚呢?尤其對像還是那個性格有些難以形容的四代目女兒,另外一個世界的他到底是吃了什麼迷魂藥啊?

  他實在難以理解那個扉間的想法,四代目的女兒是長得很可愛,為了這場戰爭所做的犧牲也值得誇贊,但到底還是個孩子,就算再可愛——

  穢土扉間的表情突然僵住,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會覺得四代目的女兒可愛,明明在他眼裡女人都是一樣的,他這是無形中受到另外一個世界自己的影響嗎?

  當了一輩子單身狗的二代火影忽然很想趕緊回淨土,感覺再不回去就要晚節不保了。

  「我不同意!鳴子還小,才不要把她交給你!」

  被扉間的話驚呆了的漩渦鳴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當即就大聲反對,有種妹妹即將被搶走的危機感。

  波風水門也笑得有些勉強的說:「這件事還要鳴子自己決定才行。」

  千手扉間馬上就有些緊張的看向自家女友,剛剛發生的事讓他出現一絲不自信,非常擔心女友會因為斑那個吻生出其他的想法。

  鳴子這時也看過來,男友對水門爸爸說的話已經讓她的心安定下來,知道扉間並沒有在意之前發生的事,她真是長松一口氣。

  看到扉間向來冷靜的緋色雙眸隱約出現一絲忐忑,這才意識到他跟自己的心情其實是一樣的,頓時只覺得心裡暖暖的,對他露出一個充滿安撫的大大笑容,就轉頭拉著水門的手充滿撒嬌的搖晃道:「爸爸,我真的好喜歡扉間,你就答應我倆在一起吧。」

  波風水門看著女兒閃亮亮的眼睛真是說不出反對的話,只是對於拐走自家閨女的扉間印像也斷崖式下跌,鳴子還是個孩子啊,他居然也好意思直接叼走,就算這是二代目火影也有些難以接受!

  千手柱間在旁邊笑哈哈的替自家弟弟說著話:「扉間對鳴子很好的,鳴子也特別喜歡我家扉間,你看她能拒絕斑的告白就足以說明對扉間的感情了!還是答應兩人的婚事吧。」

  忽然就被牽扯進來的宇智波斑額頭冒出青筋,雖然是事實,但聽著也很令人不爽。還有,不是說在一起的事嗎?怎麼直接扯到婚事上了?是他聽漏了一段嗎?

  鳴子和扉間聽到自家大哥的話也出現跟斑相同的想法,兩人還只是想著獲得家長同意交往的許可,沒想到大哥直接就升級到結婚上了,倒是也不錯。

  年輕的男女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裡看到幾分期待,然後就一起看向波風水門,等著他的答復。

  正所謂有對比才有傷害,波風水門看了一眼同樣對自家閨女有企圖名聲簡直糟透了的斑,當即就覺得扉間當自己的女婿實在太好了,各方面都配得上寶貝閨女,可比宇智波斑當他女婿強太多了。

  「我同意這門婚事!」波風水門毫不猶豫的說,就怕自己答應晚了女兒跑去跟宇智波斑在一起,跟戰場修羅一對比,二代目實在太靠譜了,還是他當女婿比較放心。

  見一切塵埃落定,喜歡的女孩終究還是屬於那個白毛,心情格外惡劣的宇智波斑當即就抬腳踢踢帶土語氣很不好的說:「熱鬧看夠了,趕緊輪回天生。」

  一直關注著老師這邊的宇智波帶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就直接施展了輪回天生,巨大的閻王憑空出現,大嘴一張,無數亡者的靈魂已經被釋放出來,不僅落在這片戰場上,還飛向四戰各處廝殺過的戰場,將在這場忍界大戰中死亡的忍者們盡數復活。

  眼看死去的戰友紛紛活過來,四周的忍者們不斷發出歡呼聲,當日向寧次茫然的從地上坐起來時,漩渦鳴人、日向雛田、小李、天天這些木葉小強們都激動的圍攏過去,而當鹿丸、井野聽到本該逝去的父親通過心靈連接傳過來的聲音時,淚水無法控制的湧出,臉上卻帶著止不住的笑容。

  如此振奮人心的復活畫面鳴子本該是高興的,她卻完全笑不出來,看著依舊是穢土之身的水門爸爸都要哭出來了,帶土那個不靠譜的吊車尾復活了所有死去的忍者,卻沒有復活自家老師,真是個不肖弟子!

  「為什麼爸爸還沒有復活?你最應該復活的不是他嗎?!」鳴子生氣的對帶土質問道,卻發現那家伙已經閉著眼睛安詳逝世,真是讓人發火都沒有辦法。

  宇智波斑早有預料的說:「他應該是不想穢土之身的我復活,才會僅僅只復活死去的人,而不是連同穢土出來的人一起復活。」

  「哼!真是靠不住的家伙,早說嘛,讓人白高興一場了!」

  鳴子氣呼呼的說著,隨即就伸手挖下帶土的輪回眼重新安在自己的手腕。

  「大不了我自己復活爸爸,才不靠他!」

  說完,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想起來非常激動的叫道:「不光爸爸!我還可以復活媽媽!到時候爸爸媽媽就都在我身邊了!」

  千手扉間聽到她的話當即就變色道:「你別亂來!使用輪回天生的代價是施術者的死亡,就算你施展右眼的瞳術時命也未必能夠免除一死。」

  還在和卡卡西一起傷感的看著帶土的波風水門聽到女兒幾乎是尋死的話當即就急道:「鳴子!你膽敢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就別當我和玖辛奈的女兒!」

  雖然才相處極短的時間,波風水門卻已經看出女兒是個非常大膽的孩子,不這麼說真擔心她會冒死復活自己和玖辛奈,那就太可悲了,他絕不願以女兒的生命為代價復活。

  金發的少女聽到爸爸的話一雙湛藍的眼睛頓時就濕潤起來,委屈的帶著哭腔說:「……我只是想要爸爸媽媽陪我……」

  想到不能冒險嘗試著讓爸爸媽媽復活她就分外難過,眼淚也忍不住流淌出來,卻不能不聽爸爸的話,生怕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眼看連成串的淚珠不斷的從女兒水藍的眼裡滑落,波風水門不由得一陣心疼,想要安慰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陪著玖辛奈死去還讓一雙兒女成為人柱力的他根本就算不上合格的父親。

  宇智波斑看她哭得這麼可憐,無奈的說:「別哭了,我來復活你的父母好了。」

  鳴子一雙溢滿水霧的藍眼當即就充滿期待的看過來,但隨即又變得暗淡起來,搖頭說:「就算你的輪回眼是進化版的六勾玉,使用輪回天生也一定很危險,我不能讓你為了我的冒險。」

  她可以冒險,卻不願朋友為了自己的冒險,那份情義太重,還不清的。

  宇智波斑笑了一下,用幾乎是傲慢的語氣說:「別把我和長門、帶土相提並論啊,我使用輪回天生時只要復活人數不超過九人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元氣大傷罷了,用你左眼的道反輕易就能拒絕這個現實吧。」

  鳴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幾乎是激動的說:「真的嗎?那就拜托你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跟我說這種話就太見外了。」

  宇智波斑抬手敲敲她的額頭,俊美的面容也露出淺淡的微笑,雖然她沒有選擇自己,但只要喜歡的人幸福就好。

  四周看到斑笑得這麼溫和好看的忍者們一個個都有種眼瞎了的感覺,戰場修羅就算笑也應該是那種帶著血腥的不屑笑容吧,這種好像鄰家大哥哥的溫和笑容簡直讓他們恨不得自戳雙目,真是顛覆了對宇智波斑的認知啊!

  看到這一幕的千手扉間心裡升起濃郁的危機感,他太過於清楚鳴子對父母的渴望,要是宇智波斑不要臉的借著這件事要求跟她交往,估計鳴子都能猶豫一下答應下來。

  幸好,目前來看斑那家伙還是要臉的,不至於跌破下限提出那種要求,不然自己到手的媳婦說不定就要飛了。

  千手扉間暗暗的慶幸,慶幸那個容易失控的男人在鳴子的面前一直守著底線,不然真是睡覺都不安穩,得時時刻刻擔心女朋友被奪走。

  有些不甘心輸給這個情敵的千手扉間一臉冷靜的提醒道:「鳴子,輪回天生恐怕沒法憑空復活你的母親,到時候先用我創造的穢土轉生讓她降臨人世,之後再輪回天生復活她。」

  「也是啊!」鳴子當即就一臉恍然的表情,隨後充滿懇切的說:「穢土轉生就拜托你了。」

  「交給我吧。」

  千手扉間的唇角剛剛上揚,就被宇智波斑直接拆台。

  「白毛現在還沒有創造出穢土轉生,讓他施展也辦不到吧,還是別指望他了。」


第148章

  「我只要看一眼穢土轉生的術式就能施術。」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的說,覺得宇智波斑真是太討厭了,明明一副希望鳴子幸福的樣子,還樂此不疲的找自己的麻煩,簡直就跟邪惡的小辮子一樣糟心,果然不愧是兄弟。

  「那也要能看到才行!誰知道記載穢土轉生的卷軸在哪裡,找大蛇丸或是藥師兜施術不是更方便?」

  宇智波斑直接把那兩個人拎出來,反正就是不想白毛也占上一份復活鳴子父母的功勞。

  察覺到對方想法的千手扉間冷然看向他,宇智波斑也挑釁的看回去,無形的火花在兩人之間碰撞,連空氣都仿佛變得硝煙彌漫起來。

  滿心歡喜想著復活父母的鳴子完全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湧,對於她來說誰施展穢土轉生都行,只要爸爸媽媽能夠復活就好,所以她還很為男朋友著想的提議道:「正好二代目大叔在這裡,扉間可以從他那裡把禁術都學一遍,以後就不必浪費時間再開發了。」

  千手扉間冷靜的表情有些開裂,雖然鳴子沒有直接管他叫大叔,可是二代目也是他啊,聽到女朋友對另外一個自己的稱呼真是相當的糾結。不過她的建議也確實很好,從這個世界的自己身上學會將來要創造的忍術,是很節省時間。

  為了一會兒用穢土轉生把女友的媽媽從淨土帶回來,千手扉間直接來到穢土體的自己面前說:「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扉間完全不擔心對方不答應,自己只要學會他的忍術就能大幅度的減少耗費在忍術開發上的時間,才能將更多的心力放在村子的事務上,對方既然也是千手扉間,所具有的責任感就不會拒絕。

  果然,穢土扉間完全沒有拒絕,直接將自己生前開發的基本等同於禁術的忍術一一告訴他,因為教授對像是另外一個自己,他甚至不用說得太詳細,只要將其中的核心說出來,扉間就能舉一反三的直接學會。

  那邊開始了一對一的禁術教學,覺得有些無聊的鳴子也在這處戰場四下張望,到處都是復活的忍者,顯得有些亂糟糟的,八只巨大的尾獸見這麼多忍者都活過來,生怕再被塞進某人的體內,除了八尾回到奇拉比那裡,其他的尾獸跟鳴人打聲招呼全都歡快的跑了。

  因為這場戰爭已經讓所有一直活到現在的忍者疲憊不堪,四影也不舍得再讓剛剛復活的忍者們去玩命,就沒有派人去把自家村子的尾獸抓回來,而是跟綱手一起做戰後安排,為四戰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旗木卡卡西就像過去無數次站在帶土墳前一樣蕭索的看著帶土的遺體,然後沉默的將他的遺體收入卷軸准備帶回去安葬,波風水門擔憂的看著這個弟子,想要安慰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宇智波佐助見一切塵埃落定就想要離開,卻被春野櫻拉住不讓他走,一時間還真脫不開身。

  剛剛慰問過大舅哥的漩渦鳴人在這時帶著雛田過來,讓鳴子猛然間想起來鳴人哥和佐助還沒有獲得六道之力,穢土斑如今被鎮壓在明神門下基本沒有復活的可能性,就算真能復活面對兩個柱間一個斑也不可能大殺四方的讓鳴人哥和佐助進入瀕死狀態從六道仙人那裡獲得陰陽之力,也就是說兩人可能要失去這個進入六道級的機會,把劇情改變得面目全非的她是不是犯下大錯了?

  一直關注著鳴子的宇智波斑發現她的臉色驟變開口詢問因由,得知她的想法後笑了一下說:「這還不容易嗎?大不了我把這個世界自己的工作做一遍好了。」

  鳴子的雙眼微微睜大,正想問他打算怎麼做,宇智波斑已經動起來,隨手從一個忍者的身上搶過刀就迅疾如風的將手中長刃刺入宇智波佐助的胸口。

  解決了這個宇智波的後輩,抽/出長刀的斑在下一刻又來到漩渦鳴人的面前,刀光一閃,染血的刀刃已經刺入對方要害,干脆利落的令兩人進入瀕死狀態。

  「怎樣?」宇智波斑挑眉道,對自己的手法還是相當滿意的。

  「什麼怎樣啊?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啊?」

  鳴子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炸毛了,不說一聲就差點捅死了親哥,還問她怎樣,她想要原地爆炸好吧!這也太莽了!刀子直接就往鳴人哥的要害捅,一點余地都不留,這要是一刀捅死他可怎麼辦啊?

  「扉間!快過來幫忙!趕緊用禁術將我哥和佐助的靈魂禁錮在體內。」

  鳴子著急的叫道,生怕眨眼功夫兩人就魂歸淨土了。

  千手扉間和穢土扉間一起過來動手,使用禁術讓兩個瀕死的人始終保有一線生機,這才沒有讓鳴人和佐助直接領了盒飯。

  因為宇智波斑突如其來的刺殺行為,四周的忍者們全都戒備的拿出各自武器對准斑,深感戰場修羅就是戰場修羅,看著再怎麼無害也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眼見摯友就要成為忍界公敵,千手柱間趕忙大聲解釋道:「大家別緊張,斑沒有惡意,他是為了兩人好才動手的。」

  要不是說這話的是初代火影,在場的忍者們真想集體噴他,什麼叫為了兩人好才動手啊!這都讓他倆一腳踏進淨土了,這種好真不敢要啊!

  宇智波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實力跟螻蟻沒什麼區別的忍者,他在意的是鳴子對自己的看法,直接開口解釋以及安撫道:「想要他倆獲得六道之力就必須冒這個險,別擔心,真要是死了我就用輪回天生復活兩人,一共九個復活名額,他倆死上三回都足夠了。」

  【雖然是這個理,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鳴子一臉糾結的想,考慮到真出了意外哥哥也能復活,心情才稍微平靜下來,沒有像之前那樣炸毛。

  差點就要讓宇智波斑見識一下螺旋閃光超輪舞吼三式的波風水門得知兒子死不了,這才稍稍放下一些心,然後問出在場眾忍都想知道的問題,「六道之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必須重傷兩個孩子才能得到?」

  聽到水門爸爸的問話,鳴子馬上就解釋起來,「因為我哥和佐助是六道仙人的兒子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只有進入瀕死狀態才能見到六道仙人獲得陰陽之力。為了讓兩人成為六道級的強大忍者,斑才會出手強行讓兩人進入這種狀態。」

  說到最後,鳴子還特意給斑說了好話,雖然知道他不在意那些人對自己的看法,卻也不希望斑被人敵視。

  眾忍聽到她的話都露出震驚之色,想不到這兩個人竟然是六道仙人兒子的轉世,真是太讓人羨慕了!如果進入瀕死狀態就有可能獲得六道仙人的力量,他們也願意冒險啊,可惜不是六道仙人的兒子轉世想冒險都沒這個資格。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盯著處於瀕死狀態的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很想知道兩人能不能成功獲得六道之力。

  鳴子蹙眉有些擔心的說:「劇情都已經改變了,穢土斑還被明神門鎮壓著,無限月讀基本沒可能發生,大筒木輝夜也不會降世,六道仙人未必會把陰陽之力給鳴人哥和佐助。」

  「沒關系,他要是不給,我就替這個世界的我執行無限月讀計劃,到時候他肯定要妥協。」

  宇智波斑話音輕松的安撫著,其中蘊含的危險意味卻讓四周的忍者打了個哆嗦,當即就紛紛戒備起來。暗道難怪宇智波斑這個名字總是引起腥風血雨,看起來再無害也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

  見摯友又開始給自己拉仇恨,千手柱間趕緊笑哈哈的給他打圓場,「斑就是這麼重情義的人,為了幫助鳴子真是太辛苦了。」

  在場的眾忍聽到初代火影的話一個個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這濾鏡到底多厚才會覺得企圖無限月讀的宇智波斑重情義啊,他們已經不敢直視這幾個字了好吧。還有辛苦什麼的,求別這麼辛苦行嗎?

  「柱間,你不用給我說好話,我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阻擋,那些螻蟻的看法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宇智波斑極其傲慢的說,對於不如自己的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正在跟這個世界的自己學習禁術的千手扉間額角已經迸出青筋,雖然早就知道那家伙的性格相當差勁,但每一次都在刷新下限,他可是火影啊,哪怕不是這個世界的火影,當眾發表打算無限月讀的宣言也實在太給火影這一職業抹黑了。

  鳴子雖然感動斑對自己的付出,但無限月讀什麼的委實有些刺激人的神經,她笑得有些糾結的說:「斑,我知道你的好意,但這種事還是別強求了,得不到六道之力就另外想辦法,無限月讀還是算了吧。」

  「好吧,那就算了。」

  宇智波斑輕易的松了口,讓四周的忍者全都長舒一口氣,同時心裡也在暗暗驚訝,想不到他竟然這麼好說話。本來還擔心要再來一場腥風血雨呢。

  其實說到底,斑想用無限月讀威脅六道仙人讓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獲得六道之力也是為了滿足鳴子的願望,既然她自己都放棄了,作為外人的斑自然不會強求,無限月讀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把尾獸抓回來塞進外道魔像也很麻煩好吧。

  又過了一會兒,躺在地上的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格外的強大,原本微弱的生命之火也一下子變得旺盛起來,讓一直擔心不成的鳴子終於放下心來了。

  看來沒問題了,不管是哥哥還是佐助都已經成功的獲得六道之力,再解決掉穢土斑,這場戰爭就能徹底結束了。


第149章

  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在同一時間醒來,鳴人的眼瞳同時出現仙人化的蛙眼和九尾化的豎瞳,而佐助的左眼則是變成了六勾玉的輪回眼,不僅如此,兩人的手掌一個出現太陽的圖案,一個則是月牙的圖案,正是獲得六道陰陽之力的標志。

  見剛剛還重傷垂死的鳴人和佐助毫發無傷的從地上坐起來,滿心憂慮守在旁邊的日向雛田和春野櫻欣喜的一下子抱住各自的心上人,讓剛剛醒來的兩人都有些茫然。

  漩渦鳴人最先反應過來,開心的說道:「我剛剛遇到了一個仙人老伯,還從他那裡獲得了力量,現在我感覺什麼事都能做到!」

  在場的眾忍一起沉默無語,他們不光知道鳴人遇到仙人老伯,還知道那個老伯就是六道仙人呢!像這種生死關頭走一遭就獲得六道之力的事真是讓人羨慕死了,他們也好想當六道仙人的兒子,可惜也只能想想,仙人爸爸不是誰都能認的,做夢比較快。

  被小櫻抱著的宇智波佐助垂下眼看看手掌上代表力量的月牙,就用六勾玉的輪回眼看向剛剛捅了自己一刀的宇智波斑,「你早就知道我會遇到六道仙人對吧。」

  「啊!好好運用這股力量吧。」

  宇智波斑的態度出奇的和善,對於這個長得像泉奈的後輩天然就有著極大的好感度。不過這孩子也只是外表長得像,性格似乎很冷酷,還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跟自家乖巧愛笑的弟弟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在木葉看家的泉奈現在怎麼樣了?

  有些想弟弟的宇智波斑當即就決定盡快結束這場戰爭,這樣也好早點復活四代夫婦回去看泉奈。

  宇智波斑直接轉身前往明神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當即就讓四周的忍者緊張起來,沒辦法,這個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四戰BOSS任何一項舉動都會讓人下意識的產生戒備之心。

  千手柱間見摯友忽然前往明神門,跟過去好奇的問:「斑這是要去做什麼?」

  「送這個世界的我升天!」

  他干脆利落的話語讓在場的眾忍又一次集體沉默,暗道果然不愧宇智波斑,這心態真是強大,就算是自己那也是說干掉就干掉,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鳴子早就想送穢土斑去淨土了,只是礙於好友的存在沒法說這話,如今斑主動要送穢土斑升天,簡直太和她的心意了,所以鳴子馬上就開心的跟過去湊這個熱鬧。

  不光她跟了過去,已經學完禁術的千手扉間、舍不得跟女兒/妹妹分開的波風水門、漩渦鳴人,想要看老祖宗怎麼死的宇智波佐助以及日向雛田、春野櫻等閑著沒事的忍者也都跟了過去,可以說浩浩蕩蕩的去了不少人。

  很快,明神門就近在眼前,而被鎮壓在明神門下的穢土斑此時正跟穢土柱間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合看火影漫畫,那畫面太美,簡直讓人沒法形容。

  這個時候,穢土斑已經看完自己死亡的結局,他合上書用異常平靜的語氣說:「柱間!你要讓我相信自己為之努力了半輩子的無限月讀是個騙局嗎?」

  穢土柱間看著這個走錯了的路的摯友,嘆息道:「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穢土斑沉默起來,柱間說得沒錯,就算心裡再怎麼否認、再如何認定一切是假的,內心深處卻已經給出真正的答案。

  如果說一開始還覺得這本柱間口中記載未來的書是虛構的,在看到書中的內容後就再也無法那麼認為。書中的斑一言一行完全就是他,別人再怎麼揣摩自己的心思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還有那個在書中掏了他後心的黑絕確實很可疑,現在想想自己的意志怎麼可能是那種黑漆漆的東西。

  宇智波斑這時已經走到明神門前,他看著這個世界的自己心情相當復雜的說:「承認自己被騙有那麼難嗎?雖然你這一生就是個笑話,至少最後給我驕傲的升天!」

  「哼!你才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穢土斑嘲諷的一笑,也懶得再跟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辯駁,只是用一雙輪回眼深深的打量著不遠處身為九尾人柱力卻沒有在書中出現的金發少女,話音充滿肯定。

  「是你對吧,一切的改變跟你有關。」

  因為之前被強吻的關系,鳴子對這個四戰BOSS始終有些打怵,如今被那雙紫色輪回眼看著更是一陣心顫,不由得後退一步,想不到他竟然會發現這件事。

  「看來我猜對了,真不知道是該感謝你還是責怪你。」

  穢土斑已經從她的表情得到答案,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心情,是感謝她改變了另外一個自己的命運,還是責怪她多管閑事讓自己來不及復活用血肉之軀感受戰鬥的快樂就要回歸淨土。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既然輸了,那就認吧,他不是輸不起的人,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柱間,有機會一起喝杯酒吧。」

  穢土斑對這個自己唯一承認的摯友露出一抹淺淡的笑,身上已經散發出穢土轉生解除時的光芒。

  穢土柱間看著徹底放下的斑,笑著跟他做出約定,「啊!到時候一起喝一杯兄弟的交杯酒。」

  隨著這句充滿期待的話語,穢土柱間的身上也散發出相同的光芒,正是解除穢土轉生的征兆。

  不僅僅是斑和柱間解除了穢土轉生,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見一切塵埃落定也自動解除了穢土轉生,一時間四道光柱直衝雲霄,引來無數人的目光。

  眼看著四人都升天了,鳴子忽然想起來趕緊抓住波風水門叫道:「爸爸!你可別走!一會兒還要復活你和媽媽呢!」

  「我的心願未了,不會走的。」波風水門安撫的拍拍她的頭,因為心裡放不下這個女兒而無法像其他三位心願已了的火影一樣升天。

  鳴人作為男孩子還好,不管什麼時候都吃不了虧。鳴子的話……宇智波斑就不說了,光看千手扉間望著她的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就根本放心不下,就怕女兒不小心吃了虧。

  得知水門爸爸不會走的鳴子笑得很是開心,話音輕快的說:「這場戰爭也算是圓滿結束了,我們快點回木葉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復活爸爸媽媽了,湛藍的雙瞳也充滿期待的看向宇智波斑,讓對方直接開口道:「我沒問題,隨時可以施展輪回天生之術。除了你的父母還有七個名額,你還想復活誰?到時候一起吧。」

  當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鳴子,讓她怪不自在的,下意識的看向水門爸爸和鳴人哥,發現父兄的眼中都露出強烈的期盼之色,馬上就意識到兩人都有想要復活的人,也隨即猜到他倆想要復活的人選。

  「我想復活帶土、琳和自來也。」

  鳴子很是善解人意的說出父兄未說出口的話,宇智波斑則是無奈的給出答復。

  「復活帶土和琳沒問題,自來也暫時不行,他可是沉入大海了啊,就算是我都沒法憑空復活他,等以後找到他的屍骨再說吧。」

  「我一定會找到自來也老師的!」漩渦鳴人的臉上露出堅毅之色,發誓不管耗費多久的時間都一定要找到老師的遺體。

  知道還有五個復活名額,四周不管熟不熟的忍者都一臉期盼的看著鳴子,想要請求她給一個復活親友的名額。

  宇智波斑一看就知道這些人的打算,生怕他們纏上鳴子,到時候肯定要拒絕一大批人很容易得罪人,所以他隨即說道:「剩下的名額復活宇智波一族的人,也算是我這個做族長的一點心意。」

  雖然對這個世界的宇智波一族沒什麼好感,但到底是一族的人,真的滅絕了他心裡也肯定不好受。

  漩渦鳴人聽到他的話馬上就提議道:「那就復活佐助的父母和哥哥吧!」

  宇智波佐助猛地看向他,抑制不住的強烈情緒讓他的右眼都變成了萬花筒寫輪眼。

  想到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也許能夠復活,佐助一顆冷寂的心就跳動得格外劇烈,胸口也變得火熱起來,心裡生出歡喜和恐懼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歡喜於即將見到最重要的親人,恐懼於一切只是場空歡喜,這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為什麼?」佐助有些難以冷靜的看向鳴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尋求的是什麼答案。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漩渦鳴人一臉陽光的祭出交友金句,讓佐助一下子怔住,臉上也流露出極其復雜的感動之色。

  一旁的鳴子看得異常無語,果然二柱子就吃鳴人哥這一套,這也就兩人都是直男,不然佐助說不定都能感動得直接嫁了。

  不去打擾親哥跟二柱子的熱情對視,鳴子轉頭對斑說道:「除了佐助的父母兄長再加上一個止水,這就八個人了,剩下一個選誰啊?那些想要叛變的宇智波裡也沒什麼值得復活的人了。宇智波鏡雖然也不錯,但無法確定他的遺體在不在村子裡。」

  宇智波斑看了一眼興致勃勃聽著討論的摯友,開口說道:「最後一個名額給柱間的孫子繩樹。」

  這話一說出口,當即就讓柱間愣住了,扉間看過來的眼神也難得的溫和了幾分,暗道宇智波斑總算干了件人事。

  「斑!你果然不愧是我的摯友,真是太為我著想了!」

  千手柱間眼淚汪汪的用力拍著好友的肩膀,簡直感動得不行,讓差點被他的怪力拍趴下的宇智波斑很想糊他一臉火遁。

  「不過是給千手一個名額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宇智波斑雙手抱臂極其傲嬌的說著,其實在這件事上多少有些心虛。

  這個世界的他在四戰可是擺明車馬的想要殺了柱間僅存的直系後代綱手,而且真的差點就讓他斷子絕孫了,怎麼說都有些不地道。所以斑發現還剩一個復活名額就直接給了摯友的孫子繩樹,也算是補償了。


第150章

  確定了復活人選,接下來就是尋找用來穢土轉生的祭品以及需要復活的人的遺骨。

  於是大家分頭行動,鳴子、宇智波斑、千手柱間、千手扉間四人去尋找祭品,漩渦鳴人、波風水門、宇智波佐助外加旗木卡卡西去尋找遺骨,雖然雛田、小櫻也想加入這次行動,但由於二女跟需要復活的人沒有直接關系,為了不耽誤時間還是被鳴人和佐助勸退了。

  眼看水門爸爸使用飛雷神之術帶著其他三人回木葉挖墳了,鳴子也隨即拉著扉間他們去尋找祭品,好在如今還有不少白絕零星分散在這片戰場,不需要用活人來當祭品,不然她還真有點過不去心中這道坎。

  因為用活人來當祭品的穢土轉生太不人道,一路上千手柱間都在批評教育未來會發明這個禁術的弟弟,導致千手扉間全程冷漠臉的盯著手中用來探查黑絕下落的儀器,才不想被宇智波斑那個家伙看笑話。

  雖然這台儀器是為了搜尋黑絕的下落發明制造的,但在搜索白絕的蹤跡上效果也同樣好,很快那個卷卷臉的白絕就落網了,為了對付這個家伙還真是頗費了一些手腳,最終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聯合出擊下沒撐過一個回合就跪了。

  將他封印裝入卷軸後,四人就繼續在戰場上搜索,很快又一個白絕落網,還買一送一的自帶一顆輪回眼,讓斑很是欣喜的回收了輪回眼,還說帶回去給泉奈使用。

  鳴子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輪回眼,雖然有些不舍,還是挖出來還給斑,她還沒那麼厚臉皮占據輪回眼不還。

  宇智波斑為了自家弟弟道謝的收下那顆輪回眼,還瞥了一眼肯定又在警鈴大作的白毛,對於他多疑的性子真的蠻無語的。

  千手扉間想到宿命的對手即將得到那兩顆輪回眼就壓力頗大,聰明的大腦也開始高速運轉,考慮著開發什麼禁術壓制住他,絕對不能讓那個邪惡的小辮子騎在自己頭上。

  很快,四人憑借這個搜索裝置成功的抓捕了剩下的六個白絕,將他們全部封入卷軸後就完成了尋找祭品的任務。

  回歸木葉前,千手扉間把搜索白絕的儀器給綱手送去,讓她派人繼續搜捕落網之魚。可以隨意變化成任何人的白絕危害太大了,再加上這個世界沒有進行無限月讀,那些白絕也沒法因為無限月讀的解除而全部死亡,只能人工鏟除這些家伙。

  告別了綱手,千手扉間就使用飛雷神之術帶著幾人來到宇智波南賀神社的地下室,大蛇丸之前就是在這裡穢土轉生了四位火影,是個復活的好地方。

  在木葉挖了好幾座墳把遺骨找全的四人早已等在那裡,看到尋找祭品的一隊人過來都露出幾分急迫之色,很想盡快復活自己的親人。

  見千手柱間從卷軸中放出八個白絕,剛好把帶土的遺體也從卷軸中放出來的旗木卡卡西有些疑惑的問:「怎麼多了一個?」

  「你看帶土毀容的慘樣忍心他用那具身體復活嗎?所以還是用白絕的身體復活吧。」

  鳴子隨便找了一個借口,真實原因是看成年的帶土不順眼,還是當年的堍堍比較有愛,所以她之前就拜托扉間讓帶土以十三歲的外貌復活,相信帶土會感激她的。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與帶土出現巨大年齡差的卡卡西覺得她說得還挺有道理的,拿出苦無在帶土的遺體上比劃著考慮從哪裡下刀,最終泄氣的問:「頭發行嗎?」

  「可以。」

  正在為穢土轉生的儀式做准備的千手扉間頭也不抬的答,讓卡卡西長舒一口氣,不必毀壞帶土的遺體就好,一會兒就可以完整的埋回他的墓地。

  其實卡卡西應該慶幸,初版的穢土轉生是需要取得一定量的肉/體才能轉生的,後來進階版本的穢土轉生才只要有死者的遺骨就能成功施展這個禁術,不然四處刨墳的藥師兜從哪裡復活那麼多死了許多年的忍者,別說肉/體了,骨頭都要成渣了。

  未來的二代目火影從這個世界自己那裡學到的就是最新版本的穢土轉生,不受肉/體遺骨限制,哪怕僅僅是毛發也能順利將人復活,特別方便。

  千手扉間的話讓一直心事重重的宇智波佐助同樣松了口氣。哥哥的遺體已經找不到了,他回家翻找父母的遺物,從中找到一杆寫著鼬的名字用胎發做的毛筆,本來還擔心僅憑這個無法復活哥哥,現在總算放下心來。

  眼看很快就要進行穢土轉生和輪回天生,鳴子拉扯下水門的衣袖說:「爸爸,復活之前把九喇嘛給哥哥吧。」

  「也好。」波風水門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雖然身懷九尾的他復活後實力會提升,但他更願意讓兒子提升實力,哪怕如今的鳴人已經獲得六道仙人的力量,實力不在他之下。

  將手掌按在鳴人的身上,波風水門就將體內四分之一九尾陰性查克拉盡數給了兒子。

  當他收回手,鳴子馬上表示自己的九尾也要給親哥,驚得波風水門趕緊出言阻止,他是穢土之身,失去九尾也無妨,女兒若是失去九尾會死的。

  鳴子隨即把自己有著陰封印大概率不會死的事說出來,末了搖晃著水門衣袖撒嬌般的說:「被分裂的九喇嘛實在太可憐了,還是讓他重新變成一個整體吧。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右眼的萬花筒瞳術嗎?到時候直接用時命身體很快就好了。」

  女兒都說到這份上了,波風水門也只得無奈的同意,對這個孩子真是沒有辦法。

  因為擔心妹妹而有些不願的漩渦鳴人也沒法說什麼,若是為了自己他肯定不會要妹妹的九喇嘛,可一切是為了讓九喇嘛變得完整,作為尾獸之友的他實在無法拒絕。

  【九喇嘛,再見了,感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鳴子在內心世界微笑著對這個朋友做最後的告別,而那只九條尾巴的嬌小狐狸並未像以往那樣暴躁的把尾巴當風扇抽她的臉,只是「哼」的一聲就轉過身將屁股對著她,看起來很不高興。

  金發的少女嘆了口氣,其實她也舍不得九喇嘛,不但能提升實力,寂寞時還能陪著說說話,一般情況下又不會主動開口打擾她的日常生活,簡直是最完美的同伴,可惜注定不屬於她啊!無論如何還是想要遵照劇情讓哥哥獲得完全體的九喇嘛,這才是最圓滿的結局啊!

  開啟額頭的陰封印,鳴子就將自己體內的九尾查克拉全部轉移給哥哥,她也在失去九尾後一下子跪倒在地,只覺得全身的生命力都在快速消散,若非額頭陰封印積累的查克拉源源不斷的補充她的生命力,只怕直接就會昏迷瀕死。

  見鳴子失去九尾直接跪了,速度不分伯仲的千手扉間和波風水門幾乎同時扶住她,向來尊重前輩的水門在女兒問題上毫不妥協,一雙藍瞳盯著想要叼走女兒的二代目,讓承受了未來岳父迷之注視的扉間默默放手,然後對自家還傻站著的兄長叫道:「大哥,將你的陽之力輸送給鳴子!」

  「哦!」

  柱間這才想起來趕緊過來幫忙,一起來幫忙的還有漩渦鳴人,他也將自身的陽之力輸給妹妹,讓失去九尾身體異常虛弱的鳴子總算好受了一些,不過身體依舊很虛就是了。

  好在這點虛弱不影響她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不管是道反還是時命的瞳術都能使用,只是不知道要失明多久。然而想到父母即將復活,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沒事了。扉間,斑,復活大家吧。」

  鳴子充滿期盼的說,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媽媽了。

  看著這個微笑著的滿懷期待的金發少女,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微微頜首,然後就如她所願的先後使用了各自的復活忍術……

  「穢土轉生!」

  「輪回天生!」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51章

  清晨,明亮的晨輝灑入這間布置得清新活力充滿少女氣息的臥房,睡顏恬靜的鳴子也在窗外啾啾的鳥鳴聲中醒來。她坐起來伸個懶腰,然後就揉著惺忪的睡眼下床洗漱換衣。

  沒過多久,她就把自己打理妥當,金色的長發照舊扎成青春洋溢的雙馬尾,粉色格子帶小豬圖案的睡衣也換成了便於行動的短款和服,滿意的看看穿衣鏡中額頭帶著菱形印記依舊保持著十六歲外貌的自己,鳴子就推開門踢踏踢踏的順著樓梯下了樓。

  剛剛來到一樓,她就聞到空氣中散發的烹飪食材產生的香氣,像往常一樣興衝衝的來到飯廳,一進門就看到站在爐灶後面煎著荷包蛋和培根的玖辛奈媽媽以及坐在餐桌後的椅子上讀著報紙等待開飯的水門爸爸,這以往只有在夢中才能看到的美好一幕讓鳴子只覺得一股幸福的暖流湧入心田,幾乎要看痴了。

  爸爸媽媽已經復活兩年多了,明明兩年來天天都會看到這樣平凡而溫馨的日常,卻依舊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總覺得這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顯得格外的不真實,也讓她分外的珍惜和父母共處的時光。

  「早安!」

  鳴子元氣十足的叫著,就跟歡快的小鳥一樣跑進了飯廳,像往日一樣抱住正在做飯的玖辛奈媽媽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顯得格外的親近。

  「早啊!媽媽!」

  拿著鍋鏟的漩渦玖辛奈親親女兒的額頭說:「早安!鳴子,去外面坐著,別沾上油煙,早餐馬上就好了!」

  「嗯。」鳴子親昵的蹭蹭媽媽鮮紅的長發,就乖巧的來到不遠處餐桌後的水門爸爸身邊坐下,然後跟平常一樣抱住爸爸在他的臉上也吧唧親了一口,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

  「爸爸早安!」

  「早安!」

  波風水門習慣性的伸手揉揉女兒的金發,又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這才重新看起報紙,鳴子就安靜的陪著爸爸一起看木葉的早報,整顆心都分外的安寧,又是一天完美的開始。

  很快,漩渦玖辛奈就將做好的四人份的三明治和熱牛奶端上桌,還看著二樓充滿疑惑的說:「鳴人怎麼還沒有起床?不是說今天有工作要早起嗎?」

  「大概是哥哥昨天睡得晚吧!他以新三忍的身份受邀參加忍者學校舉行的優秀畢業生見面會,到時候可是要在主席台上講話的,估計激動得一晚上沒睡吧!」

  解除樹袋熊狀態端正坐好的鳴子拿著牛奶杯說,心想曾是吊車尾的鳴人哥如今總算能在學校風光一把了,有點小激動也挺正常的。

  咚咚的腳步聲忽然急促的從樓梯傳來,起床晚了的漩渦鳴人衝到桌邊拿起屬於自己那份三明治就往外跑,前一秒還溫婉笑著的漩渦玖辛奈直接變身赤血尖椒,火紅色的長發都飛揚起來,發出來自母上大人的怒吼,「給我回來好好吃飯!」

  被老媽一嗓子吼得縮下脖子的漩渦鳴人丟下「要遲到了」這句話就咬著三明治跑了,讓漩渦玖辛奈有種好氣的感覺,雖然還沒到吾兒叛逆、傷透吾心的地步,但兒子不聽話還真是有夠糟心的。

  「真是的,邊跑邊吃對身體可不好。」漩渦玖辛奈在椅子上坐下,充滿抱怨的話音都帶著幾分擔心。

  波風水門放下報紙笑道:「也就這一次,下回早些叫鳴人起床就是了。」

  「嗯嗯,就是!」鳴子點頭附和著,還岔開話題連誇媽媽做飯好吃,聽得漩渦玖辛奈眉開眼笑,覺得女兒就是貼心。

  其樂融融的早餐時間結束後,漩渦玖辛奈開始收拾碗筷,波風水門也穿著那件帶著火焰紋路的四代火影的御神袍准備去火影樓上班。

  四戰結束後,綱手在五代火影的位置上又呆了一年,等到跟這個時代脫節了十幾年的水門熟悉了所有的事務就火速隱退帶著弟弟回老家結婚了,這也讓作為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重新走馬上任,開始了事業上的第二春。

  對此,木葉居民表示喜聞樂見,水門可謂歷代顏值最高又格外親民的火影,曾經的功績說出來都是傳奇,重新領導木葉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至於某些人私下裡說的死而復生不合常理神馬的,讓聽到的人只想呸對方,沒看到四戰的忍者大部分都是死而復生的,四代火影復活怎麼了?他當年可是為拯救木葉犧牲的,怎麼活過來還要剝奪人家的火影身份不成?

  所以,哪怕已經死了十幾年,重新復活的波風水門最終還是順順利利的從綱手那裡接下火影的擔子再度掌權,也讓鳴子笑稱親哥成了名副其實的「太子」,聽得鳴人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懂妹妹在說什麼。

  「鳴子,要走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波風水門准備像往常一樣使用飛雷神之術帶著女兒一起去火影樓,漩渦玖辛奈提著一個便當說:「鳴人的午餐忘記帶了,鳴子幫忙去送一下吧。」

  「好的,沒問題。」鳴子爽快的說著,然後看著水門笑道:「爸爸趕緊去上班吧,我一會兒自己去火影樓就行了。」

  「我走了。」波風水門又一次親昵的揉揉女兒的頭發,然後在妻子的唇上親吻一下,就告別妻女使用飛雷神之術前往火影樓開始一天的工作。

  雖然復活後每天送丈夫出門都會有一個吻,被水門親到的玖辛奈還是捂著紅撲撲的臉羞澀起來,讓鳴子偷笑著接過便當,覺得老媽害羞的樣子真可愛,不過老爸那麼帥,這也很正常嘛!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又會有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出世了。

  提著便當走在前往忍者學校的木葉街道上,很久沒有走這條路的鳴子看著街上的風景發現變化蠻大的,四戰之後和平下來的木葉又繁榮許多,感覺街上的人都增多了不少。

  忽然,前方的公共澡堂傳來一陣騷亂,眼看著自來也被一群女人追打出來,鳴子一頭的黑線,這大清早的就偷窺女子浴室,應該說真不愧是好色仙人嗎?

  鳴子直接扭頭裝不認識他,深感自家老爸和親哥沒有被好色了一輩子的自來也帶壞真是奇跡。當然了,這也從側面說明水門爸爸和鳴人哥的人品有多好,對自來也有多愛戴,為了復活師父足足在海裡找了三個月,最後總算得償所願,真是不容易啊!

  本來自來也復活還挺高興的,剛對死前的曖昧對像笑容燦爛的說句「我回來了」,綱手已經撲入加藤斷的懷裡,自來也直接反白石化,讓鳴子看了都倍感同情。

  但就算再同情,面對這個以取材為名偷窺女浴室的家伙她還是很想學綱手老師一拳揍飛,可惜到底是長輩,揍還不能揍,只能冷漠路過,不然她也很想跟那些女生一起群毆好色仙人。


第152章

  無視了自來也那個女性公敵,鳴子腳步輕快的在街上繼續走著,轉了個彎,就看到日向日差和日向寧次這對白眼父子走在街頭,一眼看去相當的溫馨,可以說是無數火影迷期盼的畫面。

  當初准備復活自來也時,漩渦鳴人因為中忍考試過於深刻的印像還特意提到寧次的父親,希望他也加入九個復活名額之中。鳴子自然完全贊同哥哥的想法,毫不猶豫的同意下來。誰叫日差生了個好兒子呢!要不是寧次舍命保護,親哥在四戰真的危險了。

  復活日向日差後,鳴子還把扉間創造的籠中鳥的破解方法和改良方案給了他。改良後的咒印沒了被人操控生死極為不人道的功用,也除去了對白眼的限制再也沒有從脊椎向後方擴散1°的視覺死角,可以說跟宗家的白眼一樣不會降低白眼的能力和純度,偏偏挖下來就會失去效用無法讓外人使用,完全避免了白眼外流的可能性,已經不再是禁錮分家自由的籠中鳥,而是讓分家逃離鳥籠展翅高飛的天中鳥。

  天中鳥的存在引發了日向家的一場大地震,日向宗家一些老頑固不願放棄本身的權利給分家自由,身為宗家家主的日向日足卻對天中鳥非常認同,公開表示願意解放分家,這其中不光是對弟弟的愧疚,也是為了保護宗家。

  他看得很清楚,現如今已經不是宗家拒絕與否的問題,之所以天中鳥還沒有傳得分家到處都是,完全是掌握天中鳥的弟弟不願自己難做,若是宗家激烈反對,甚至發動籠中鳥強行控制分家之人,最終只會導致宗家和分家的決裂。

  所以日向日足積極的促使這項改革,令日向分家獲得了真正的自由,為了避免日後宗家被分家下克上,還改變了族規,從此再也不是以出身論宗家和分家,而是以實力論出身。實力強的族人哪怕是分家也可以一躍成為宗家,實力弱的哪怕是宗家嫡系也要降級為分家,有效保證宗家實力始終強於分家。

  這一番改革當即就引發日向全族的震動,完全不比當初得知天中鳥的存在受到的震撼小。

  原本身為宗家子弟卻不好好修煉只等著分家保護的人不得不勤奮修煉起來,生怕被降為分家從此地位一落千丈。而原本頗有野心和才干的分家之人也都打消隱秘的推翻宗家的想法,而是更加努力的修煉想要晉升成為宗家,這讓整個日向一族仿佛煥發新生一般,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

  因為這個世界日向一族成功的改革,早就看不慣日向宗家對分家壓迫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位初代火影也下了文件讓自己村子的日向一族限期整改。

  木葉初期被千手、宇智波兩座大山壓在頭頂的日向一族可沒膽號稱日向是木葉最強一族,哪怕宗家不願意,在大陸所有忍村都已經歸順木葉的情況下不願意也得憋著,最終順利改革,讓日向分家重獲自由。

  鳴子對此相當滿意,這才對嘛,都是一個家族的人,搞什麼階級壓迫?和諧社會和平共處才是王道。

  「日差叔叔,寧次,早安!」

  鳴子笑著跟這對父子打招呼,禮貌的寒暄了幾句才跟兩人道別繼續前往忍者學校。

  很快,她就來到了忍者學校的大門口,一眼就看到被學校請來演講的新三忍,佐助、小櫻還有鳴人哥。

  雖然這個世界的佐助對四戰的幫助沒有原著那麼大,日子卻是過得極好,先不說沒被扔進監獄關上一段時間,單是父母、兄長的復活就讓他死寂的心活過來。那場導致他斷臂的終結之谷對戰自然沒有發生,更是留在木葉日日感受家人的溫暖,出村任務都不太願意接,跟原著仗劍走天涯、多年不歸家的佐助截然不同。

  因為家人的復活,佐助哪怕還是一副酷酷的樣子,氣質卻已經截然不同,不像曾經那麼中二,也沒那麼孤冷寂寥,盡管還是習慣性耍酷,眉眼看起來卻溫和了許多,很明顯在家人的關愛下心中的創傷都被治愈了。

  小櫻師妹櫻色的頭發長了許多,翠色的眼眸也滿懷愛意的看著佐助,這個世界的她若是能夠順利嫁給佐助,想必不會像原著那樣守活寡一般的喪偶式育兒。

  整部火影忍者鳴子最佩服的女性就是小櫻師妹,對佐助那真是一心一意,從來不曾改變,就算是她都自問做不到這一點。要是結婚後扉間膽敢常年不歸家,她就算再喜歡那個男人也肯定直接踹了,絕對不會委屈自己。

  鳴人哥還是跟以往一樣完全讀不懂氣氛,像個電燈泡一樣興致勃勃的跟兩個隊友說著話,看得出對於一會兒的登台演講非常期待。

  看看時間不早了,鳴子走過去將便當遞給親哥,跟佐助、小櫻打過招呼,就轉身往火影樓走去。

  沒過多久,她就來到火影樓,知道水門爸爸此時一定在用心工作也沒有打擾他,直接上了樓頂平台,一個巨大的陣法就畫在上面,正是扉間設計的連接兩個世界木葉忍村的時空法陣。

  其實將時空法陣畫在火影樓頂是有些不合適的,現在大部分復活的忍者都在那邊工作,哪怕帶土、繩樹、朔茂等人常駐那邊不怎麼過來,像富岳、鼬都跟鳴子一樣白天在那邊上班,晚上回來這邊跟家人同住。再加上美琴、阿斯瑪、卡卡西等人時不時的還要過去一趟,導致這個陣法上總是人來人往,對於需要嚴密戒備的火影樓的安保工作是種負擔。

  但正是因為火影樓安保嚴密才會把時空法陣畫在這裡,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這個陣法被有心人利用,這也是千手扉間的要求,就怕宇智波的人利用這個法陣搞事,放在眼皮底下才安心。

  鳴子對於日常警惕宇智波的扉間簡直無語了。

  看到旗木卡卡西站在樓頂打算啟動陣法的樣子,她走過去開玩笑的說:「卡卡西老師又在翹班,我要告訴水門爸爸扣你工資。」

  面對這個讓自己格外頭痛的熊學生,卡卡西有些無奈的說:「我是請了假的。」

  「卡卡西老師總是請假過去,完全可以申請調到那邊的木葉工作嘛。」

  「這樣慫恿我跳槽,小心水門老師揍你。」

  開朗了許多的旗木卡卡西伸手敲敲她的額頭,當即就讓鳴子趕緊捂頭。

  「爸爸才舍不得揍我呢,他最喜歡我啦!反正琳和帶土還有朔茂大叔都在那邊的木葉,老師申請調過去也合情合理嘛!」

  「我去不合適,而且這邊也需要我。」

  旗木卡卡西溫和的笑道,雖然很想跟復活的父親、同伴生活在同一個村子,但終究這裡才是屬於他的世界。其實現在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有空就去看看大家,每一次相聚都感到由衷的幸福。

  鳴子覺得卡卡西老師就是想太多,反正他也不想接水門爸爸的班成為六代火影,在哪邊不是為木葉做貢獻呢?已經嫁給加藤斷的綱手老師都帶著繩樹常駐那邊的木葉感受來自千手一族的溫暖了,也不多他一個嘛!

  隨著時空法陣散發的光芒,鳴子和卡卡西已經身處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木葉忍村火影樓的樓頂。雖然兩個木葉的時間相差了六十年,一眼看去卻是相同的繁華。

  兩年的時間讓這片大陸變成統一的國度,而且廢除貴族制度由人民當家做主,和一開始的政策一樣,擁有顛覆世界力量的木葉忍村並不參與政治,選出治理國家的人才就專心發展,現在不管是經濟還是科技都有了長足進步,跟六十年後的木葉忍村相比也不差什麼。

  真要說不同的話,木葉忍村作為大陸軍事機構的總部,村中如今聚集了不少從各分部忍村移民過來的忍者家庭,像砂隱村的傀儡師一族、雲隱村夜月一族、霧隱村的雪之一族等等,都移民了不少族人過來。因為各村都沒有建立多久就成為木葉分部,這些忍者對各自的忍村也沒有太大的歸屬感,加入更加繁華的木葉後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對目前的生活相當滿意。

  當然,就算這樣,已經成立暗部並身為暗部部長的千手扉間並沒有放松對這些移民的警惕,無論是誰只要可能威脅到木葉他都會小心提防,這就是他的做事原則,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對此鳴子真心覺得扉間實在太忙了,幫自家喜歡翹班的兄長處理木葉政務、監控木葉內部以及各個分部忍村、跟大蛇丸一起在實驗室進行生物學方面的科研,獨占一間大型實驗室搞一些誰都不懂的秘密研究,多虧有影分/身術在,不然一天四十八小時都不夠用。

  看扉間跟未來當上七代目火影的親哥一樣時刻分出好幾個影分/身忙碌,偏偏查克拉量還比不過人家,總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心疼男朋友的鳴子就像上次在綜漫世界那樣把自己的查克拉分給他使用。

  雖說體內已經沒了九尾,作為漩渦一族的混血她的查克拉量還是很多的,再加上隨時可以通過植物補充自身查克拉,借給扉間使用完全不是事,唯一的要求就是他跟自己見面時必須是本體,那種影分/身跟她告白以及親密的事真是再也不想經歷了。

  「嘭」的一聲輕響打斷鳴子的思緒,轉頭一看,就見使用變身術的卡卡西已經在一團白霧中變成十五歲的少年模樣,見他又開始裝嫩,鳴子就知道卡卡西老師是要去跟帶土和琳見面。可以理解,兩個小學同學還青春年少,已經是大叔年紀的卡卡西老師不裝嫩都不好意思參加同學會。

  「卡卡西老師快去吧,希望今天的老師不要說出那句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名言,都不需要上墳了還總是遲到,到時候帶土又要吼你了。」

  鳴子笑嘻嘻的說著,復活的帶土變成少年後性格也變得有些幼稚起來,可比成年帶土討喜多了。

  旗木卡卡西聽到她的話一陣心虛,想起最近的聚會已經遲到了兩回,趕緊告別鳴子生怕再一次遲到,到時候真的會被帶土吼的。

  看少年模樣的卡卡西離開,鳴子也要准備開始一天的工作。擔當木葉醫療部長的她每天也是很忙的,上午的工作是巡視剛剛建成的配備各種現代化醫療儀器的醫院大樓,看看時間有些晚了,她就直接跳下火影樓前往木葉醫院。

  說起來野原琳現在就是木葉醫院的醫療忍者,作為醫療部長的鳴子一直把她納入羽翼下保護,任何危險的任務都不讓她參與,就怕萬一哪天琳女神再出事,已經洗白的帶土又一次受刺激黑化就麻煩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不提防,宇智波的腦回路都有坑,說不定什麼就進水了。

  她還在默默的吐槽宇智波,忽然看到猿飛阿斯帶著一個坐在他肩上吃冰淇淋的小孩走過來,定睛一看,那個孩子正是小時候的猿飛日斬,阿斯瑪這是帶著親爹出門玩啊!看來當初三代爺爺的犧牲給這個叛逆的小兒子打擊很大!難怪經常來這邊,原來是為了過來孝順父母啊!

  猿飛阿斯瑪這時也看到鳴子,表情頓時有些不自然,完全不想讓同村的人知道他經常過來陪幼年期的老爹玩。

  「阿斯瑪大叔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說起來我前兩天還看到止水背著他的爺爺鏡在街上走,兩個卷毛的宇智波簡直就是宇智波的異端啊!」

  馬上就猜到這位大叔在想什麼的鳴子很是善解人意的說,還一語雙關的開了個小玩笑,讓知道她不會說出去的猿飛阿斯瑪松了口氣,有種臉面保住的慶幸感。

  他跟這個四代目的女兒寒暄幾句就帶著年幼的老爹走了,心裡暗暗發誓以後可不帶老爹往人多的地方去,實在太容易遇到熟人了。


第153章

  鳴子跟阿斯瑪以及還很年幼的猿飛日斬告別就繼續前往木葉醫院,很快就來到一棟新建成的大樓門口。

  看到木葉醫院的負責人已經等在那裡,她趕忙看下時間,確定自己沒有遲到才松了口氣,然後就在這個負責人的陪同下在木葉醫院巡視起來。

  花費了大半天時間把整個醫院的方方面面都查看了一遍,她對裡面的硬件、軟件基本滿意,戰國時代才剛剛結束不久就能建成這種現代化的醫院,想想就覺得是個奇跡。

  這還要多虧木葉的財力支持,因為從建村時期就鼓勵商業,如今木葉的GDP在整個大陸都名列前茅,在跟她出生的木葉建立通道後就財大氣粗的購買了忍界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這才讓鳴子夢想中的現代化醫院建立起來。

  完成對醫院的視察,她就告別負責人離開了木葉醫院。剛一回到醫療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鳴子就伏案寫起關於木葉醫院的視察報告,認真的將其中的不足之處一一寫出。

  雖然這個剛剛建立的醫院目前來看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也有一些需要完善的地方,她想著寫完後拿給綱手老師看看,作為木葉醫術水平最高又當過火影的人肯定能夠給出極好的意見。

  鳴子用心的寫著報告,忽然屋內的鬧鐘響起來,這才發現已經下午三點半了。

  看看桌上還沒寫完的報告,她結印施展了影分/身術,將寫報告的工作交給自己的影分/身,鳴子就離開醫療部下班回家。

  當然,她要回的並不是自己在另外一個木葉有著爸爸媽媽還有鳴人哥的家,而是這個世界男朋友的家,或者也可以說是她和扉間將來的家。

  因為千手扉間一開始就知道自己遲早要跟兄長分開,當初木葉建村時他就給自己准備了一座宅子,兩年前四戰結束不久就從千手的族長大宅搬到這裡居住,想著布置完新家就跟女朋友結婚。

  可惜,直到今天為止他也只能想想,沉浸在父母關愛中的鳴子至今沒有結婚的打算,只是每天提前下班過來跟男朋友相會,然後在晚上七點之前回家。

  雖然扉間有邀請她晚上住下,有些心動的鳴子卻是不敢答應,超過門禁時間不回家,作為女兒控的水門爸爸隨時可能殺過來,所以晚上在這過夜是不可能的,萬一醬醬釀釀時老爸飛雷神過來,那畫面太美簡直不敢想像。

  帶著一籃子剛從菜市場買的菜,鳴子走進一座位於僻靜之處的日式傳統大宅,這裡就是千手扉間的家,雖說宅子裡只有他一個人住,卻分外的干淨整潔,這裡固然有扉間生活習慣較為嚴謹的原因,主要還是鳴子每天都會過來打掃,想不干淨都難。

  和往常一樣,這個時間扉間還沒有回來,鳴子把手中的菜籃子放到廚房就結印變出好幾個影分/身開始打掃這座大宅,因為宅子本身因為天天打掃的緣故較為干淨,再加上幾個影分/身一起工作,不到半個小時整座大宅已經變得閃閃發亮起來。

  完成了每天一次的打掃工作,鳴子解除影分/身術開始在廚房專心准備晚飯,今天給他做烤魚吧,最近扉間看起來情緒不高的樣子,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的緣故,做了他愛吃的烤魚心情會好起來吧。

  鳴子一邊擇菜一邊想著,忽然被人從後抱住,纖細的脖頸也感受到落雨般的輕吻,讓被親得有些癢的鳴子咯咯笑起來,口中也說道:「別鬧,我在做飯呢。」

  「今晚吃什麼?」銀發的青年用含糊的聲音問著,還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讓鳴子臉色爆紅的說:「烤魚,你去休息吧,很快就開飯了。」

  「不想走,只想和你在一起。」扉間抱著她完全沒有放開的打算,話音也格外的低沉,心情似乎不太好。

  鳴子這時也察覺出他有些不對勁,放下手中的菜轉頭對自家男友關切的問:「你今天終究是怎麼了?」

  「稍微有些不開心。」千手扉間如實的說,換做其他任何人哪怕是兄長都不會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唯獨面對女朋友能夠敞開心扉,從她那裡獲得溫暖和前進的動力。

  果然,女友溫柔的聲音響起,「為什麼不開心?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不管什麼事都別壓在心裡,哪怕沒有解決方法,樹洞一下心情也會好很多。」

  「今天又被小辮子嘲諷了,說我是四人中最弱的,稍微有些生氣。」

  本來以千手扉間的性格對於泉奈的挑釁從來都是無視的態度,偏偏最近忍術(禁術)的開發格外不順,再加上他確實很在意自己的實力最弱這件事,導致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差,才會一回家就過來尋求女友安慰。比起把事情放在心裡壓抑著,還是把話說出來心裡更痛快,也只有最為親密的女友才能夠聽到那些心裡話。

  鳴子聽到他的話真是忍不住想要嘆氣,明明扉間既有頭腦、又有實力,作為忍者可以說沒有任何短板,放到哪個時代都是首屈一指的完美忍者。偏偏生不逢時,頭上永遠壓著大哥和斑兩個掛逼,這倒算了,誰叫兩人是六道仙人的兒子呢?結果現在得到輪回眼的泉奈也壓在他的頭上,這就讓扉間有些心態不平衡了,難怪心情會不好。

  親親男朋友的面頰,她用極其溫柔的嗓音說:「在我眼裡扉間才是最厲害的,你的智商是四人之中最高的,他們三個加一起都比不上你的腦子,這才是真正改變世界的力量,最喜歡你了。」

  愛人的安慰讓扉間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抱著懷中的女子輕輕的吻著,更加不想放開她。

  雖然鳴子很喜歡男友的親吻,但這樣親下去做飯都給耽誤了,最終無奈的使用影分/身術讓自己的影分/身做飯,這才沒有影響開飯時間。

  晚飯時,豐盛的菜肴擺到桌上。和往常一樣,鳴子只是稍微用了幾筷就托著腮看扉間吃,只覺得男朋友越來越帥氣了,怎麼看都看不夠。

  尤其扉間今天穿的是那種便於活動較為寬松的黑色忍服,不僅露出線條流暢的脖頸,連鎖骨都能看到,讓她忍不住咽下口水,好想舔舔。反正之前自己的脖子都被他咬過了,如今要求同樣的待遇也不過分吧。

  發現女朋友在咽口水,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在覬覦自己男色的千手扉間為她夾了一筷子的魚肉:「餓了吧,你也多吃一些。」

  「我要留著肚子回去吃玖辛奈媽媽做的飯。」

  鳴子雖然這樣說著,還是吃掉男朋友給自己夾的魚,然後就繼續欣賞他的美色。沒辦法,她的臉皮還是不夠厚,不好意思提那種不夠矜持的要求,只能看他養養眼了。


第154章

  晚飯之後,又到了美好的獨處時光,平時這個時候兩人不是牽著手出門散步就是在家耳鬢廝磨,鳴子最喜歡和扉間呆在家裡,只要靠在男友的懷裡,哪怕什麼都不做,僅僅靜靜的依偎著他都覺得分外的安心和幸福。

  因為男友今天的情緒有些不高,鳴子就跪坐在疊席上讓他把頭枕在自己的腿上,這個常見於各種青春戀愛向A作品之中的親密舉動讓扉間的眉眼都舒展開來,聽話的枕著她的腿躺下,整個人都透出安寧的氣息。

  鳴子微微的低下頭凝望著近在咫尺的愛人,額前燦爛的金發在扉間充滿男子氣概的俊朗面龐投下細碎的影子,讓她很想伸手摸摸,只是作為女子的矜持到底沒有這樣做,轉而輕撫他銀色的發絲,這樣就已經很滿足了。

  千手扉間一雙狹長的緋色雙眸也凝望著她,向來冷淡的紅瞳柔和的看著自己的女友,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柔美的面頰,讓鳴子彎起眉眼露出一抹歡喜的笑,主動用臉蹭著他的手,好像撒嬌的小奶貓。

  脈脈溫情在這對情侶之間流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僅僅是這樣親密的相守就覺得分外的溫馨,只希望時間能夠流逝得再慢一些,讓自己可以這樣和愛人多相處一會兒。

  幸福的時光總是來得短暫,客廳裡的鐘聲忽然響起,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讓一下子抬起頭的鳴子匆忙說道:「七點了!我要趕緊回家了!」

  很喜歡女友膝枕的千手扉間輕嘆口氣,坐起來有些不情不願的說:「好吧,我送你回去。」

  使用飛雷神之術將鳴子帶到另外一個世界木葉四代火影的家門口,扉間不舍得立刻跟她分開,抱著女友親親她的臉才低聲問:「什麼時候嫁給我?」

  「再過一段時間嘛,我還想跟爸爸媽媽多生活一些日子。」

  鳴子撒嬌的說著,一雙貓一般的漂亮藍瞳都充滿了期盼之色,讓這個向來鐵血的男人心都軟下來,嘆息的伸手揉揉她的頭,話音充滿了無奈。

  「每次都這麼說,給我個准確時間好嗎?」

  鳴子語塞,雖然很喜歡扉間,但她更依戀缺席多年終於歸來的父母,結了婚就沒法像這樣天天回家了。

  因為還沒過夠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的幸福生活,她實在沒法給出具體的結婚時間,眼看男友一雙緋瞳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等待回應,一陣心虛的鳴子直接親吻上扉間的唇,企圖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

  雖然已經交往了很長一段時日,女友這麼主動還是非常少見的,哪怕知道她是想要逃避結婚這個話題,送上門的吻扉間也不會拒絕,將她按在門上就與之熱吻起來,唇舌交纏格外的激烈,炙熱的氣息也彌漫在這對年輕男女之間……

  由於今天工作較多的緣故,下班有些晚的波風水門沒有像平時那樣順著木葉街道正常的走回家,而是從火影辦公室直接飛雷神到家門口,所以一眼就看到寶貝女兒被千手扉間吻得快要喘不過氣的畫面,這讓水門總是帶著溫柔笑容的俊臉都一下子黑起來。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女兒這顆水嫩嫩的小白菜早晚要被未來的二代目叼走,但沒叼之前終究還是自家的小白菜,哪怕對方是女兒的男友、未來的丈夫,作為女兒控的水門眼看自家寶貝被拱成這樣還是湧出打人的衝動。

  因為使用飛雷神之術的波風水門回來得太過突然,導致感知超強的扉間都沒能及時做出反應,當他察覺到不好趕緊和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女友分開卻是已經來不及,未來岳父那張總是顯得溫和無害的俊臉已經黑得不行。

  只覺得嘴都麻了呼吸有些急促的鳴子這時也看到水門爸爸,意識自己跟扉間的親密被家長撞見簡直害羞得不行,趕忙對自家男友說:「扉間,你先走吧,我跟爸爸解釋。」

  千手扉間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很是尷尬,未來岳父雖然有些天然呆,對於他也很敬重,但作為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見到剛剛那一幕肯定要看自己不順眼,還是先行離開比較好。

  「四代目,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拜訪。」

  千手扉間一臉正色的道,哪怕剛剛當著這位老父親的面把人家閨女的嘴都給親腫了,依舊保持著身為未來二代火影的逼格,讓波風水門想要教訓這個對自家女兒下嘴的未來女婿都做不到。心裡也有些後悔之前因為敬重二代目只跟他平輩論交,沒讓他繼續喊自己伯父,不然現在至少可以警告一二,不至於那麼被動。

  到底是對自家有著極大恩惠未來的二代火影,哪怕在輩分上低了自己一頭,波風水門還是將警告的話語全部咽下,只是說了句「我就不留你了」便帶著自家閨女直接進屋。

  「咚」的一聲關上房門,波風水門看著身邊羞澀不安的女兒關切道:「想要結婚就說出來,爸爸不會阻攔你的。」

  雖然不爽自家水嫩嫩的小白菜被豬給拱了,卻也明白女兒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千手扉間又是個極好的女婿人選,他也不會阻止女兒被叼走。

  「暫時還不想結婚,我舍不得爸爸媽媽嘛!」

  鳴子拉著水門爸爸的手一臉嬌憨的搖晃著,話音中充滿了對父母的依戀之情,讓水門只覺得自家女兒是全天下最最單純可愛的寶貝,一定要好好保護才行,再也不能放任她跟扉間單獨相處。

  之前七點的門禁就是擔心女兒回來晚了跟二代目發生少兒不宜的事情,如今看來七點門禁也不保險,所以他直接說道:「以後早點回來陪爸爸下班吧。」

  波風水門難得的心機了一回,為了保護女兒也是拼了。反正婚後怎麼樣都行,只要鳴子想要結婚他絕對不攔著,但婚前別想占女兒一丁點便宜!

  鳴子完全沒有察覺水門爸爸的想法,只是非常開心的叫道:「真的嗎?我可以等著爸爸一起下班回家?」

  她漂亮的藍色雙瞳都在發亮,只要想到傍晚時分和最喜歡的爸爸走在灑滿余暉的街道一起回家的畫面就格外的期待,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當然可以。只是……不會影響你在那邊的工作吧?到時候若是把影分/身留在那邊加班,爸爸會心疼的。」

  故作遲疑的波風水門極其溫柔的對女兒說著,話語中所蘊含的意思對於某個白毛來說卻格外的險惡,總而言之就算是女兒的影分/身也不給他留著,絕對不讓某人有任何可乘之機。

  「嗯嗯!不影響,我不會把影分/身留在那邊的!」

  鳴子趕忙充滿保證的道,生怕跟爸爸一起回家的福利被取消。醫療部的工作倒是不耽誤,給扉間做飯的事只能暫停一段時間了。反正自己就算不過去他也有地方吃飯,明天跟他說一聲就好了,就這麼決定了。

  鳴子愉快的想著,完全沒有意識到還站在門外的千手扉間臉都黑了,想不到未來岳父表面上看起來呆,實際上竟然那麼精明,這是要把自己跟鳴子隔開,以免再發生之前的事吧。

  也對,他若是不聰明也學不會飛雷神之術,更加不可能以平民之身當上火影。論智商只怕在整個忍界都是數一數二的,水門有些天然呆的性格完全讓人忽視了這一點,也算是他的保護色吧。

  千手扉間冷靜的分析著,大腦高速運轉思考著破局之道,跟鳴子隔離是不可能的,果然還是要盡快把人娶回家才行!


第155章

  以未來二代目火影立於忍界頂端的超高智商自然早就想到讓鳴子嫁給自己的方法,只是以前一直不願對她動用那種算不上光明正大的手段,如今被四代目從中作梗眼看著就要跟女朋友隔離了,也就顧不得所謂的操守,還是和愛人在一起更重要。

  打定主意,千手扉間直接飛雷神到千手一族的族長大宅,雖然兄長日常不靠譜,但結婚這件事還要拜托他幫忙才行。

  當扉間來到兄長家,一眼就看到坐在廊下和宇智波斑賞月小酌的大哥,手持酒盞的千手柱間見弟弟過來笑哈哈的說:「來得正好,一起喝一杯。」

  千手扉間看到對自家女友始終未曾放下的宇智波斑就忍不住皺眉,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是來喝酒的。」

  有些微醺的宇智波斑晃動著盛滿酒液的酒盞,看著倒映在杯中破碎的人影冷嘲道:「是不想跟我喝吧,彼此彼此,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酒都變得難喝起來了。」

  千手扉間才懶得理會他,只是看著自家大哥直接說明來意,「我要娶鳴子為妻,大哥明天去向四代目正式提親吧。」

  宇智波斑終於正眼看他,語氣有些不善的道:「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作為鳴子的朋友,他很清楚那個女孩至今沉浸在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幸福中,短時間內都不會想要結婚,扉間突然過來讓柱間去做無用功,肯定是有什麼打算。

  「不管什麼主意都與你無關。」千手扉間冷淡的道,對於這個潛在情敵那是一點好感都欠奉。

  「你以為我會看著你對鳴子耍手段?」

  宇智波斑冷笑一聲,已經猜到這個卑劣肯定是有著後手,不干預的話鳴子估計是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千手扉間見斑一副打算壞自己好事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管得太寬了。」

  「我作為鳴子的朋友有責任保護她不受你的欺騙。」

  「是你還沒有對她死心吧。」

  「你太看輕我宇智波斑了。」

  「你的行為很容易讓人看輕。」

  眼看弟弟和摯友唇槍舌劍氣氛越來越險惡,千手柱間趕忙開口打起圓場。

  「斑,鳴子也到了需要結婚的年紀,扉間就算動用什麼手段只要不會傷害到別人就無妨。這終究是人家情侶間的事,你確實不便插手。還有扉間,你把自己的打算老實說出來,真要是鬼蜮伎倆,我作為兄長絕對不會答應!」

  聽到摯友的勸說,斑也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妥協道:「好吧,聽他怎麼說,只要不傷害鳴子我就不會插手。」

  「明日兄長正式登門提親,村中也會傳出兩村聯姻開始合作的消息,到時候鳴子就會同意這樁婚事。」

  千手扉間簡短的道,雖然其中隱藏的算計並未說出口,宇智波斑卻是已經猜到了全部。

  「我明白了,重點在於合作,而前提是聯姻。兩村合作這件事是很多人翹首以盼的,如果四代目不答應聯姻就等於拒絕合作,對於他的聲望是種打擊,鳴子那麼喜歡她的父親絕對不會任由這種事發生,只能答應跟你聯姻。果然好算計!」

  「原來是這樣啊!確實是鳴子會做的事!」柱間感嘆著,覺得自家妹妹真是個好孩子,這也讓他有些不贊同的看向弟弟,「扉間,你這麼算計她不太好吧。」

  「這件事我會跟鳴子解釋。說到底她不想結婚是不願跟四代目夫婦分開,婚後我也住到四代目的家裡好了。」

  這話一說出來就算是斑都再也說不出反對的話,想不到白毛為了能夠娶到鳴子竟然肯做到這種地步,有種輸了的感覺。

  心情差到極點的宇智波斑放下酒盞語氣格外不好的說:「你可以滾了!」

  雖然知道斑這種態度代表著他不會插手明天的事,但在大哥家裡讓自己滾,還是讓扉間一陣不爽,雙手抱臂冷冷的打量著對方,看他怎麼讓自己滾。

  宇智波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摯友,讓柱間趕緊說道:「扉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千手扉間一口氣憋在胸口,都要被自家蠢大哥氣死了,果然他這個弟弟就是撿來的,斑才是他的親兄弟!

  見弟弟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柱間心虛的解釋道:「斑難得答應在家裡留宿,我還要跟他秉燭夜談,別讓你氣走了。聽話,快回去休息,大哥明天去向四代目提親,不會耽誤你的婚事。」

  兄長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扉間還能說什麼,而且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小辮子今天看自己格外的不順眼,各種找茬,原來是他哥要在兄長家過夜啊!

  想到小辮子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的樣子,扉間心裡那口氣一下子就順了,也不再理會宇智波斑,直接飛雷神離開為明天提親事宜做准備,務必要讓鳴子同意嫁給自己。

  一切如千手扉間所預料的那樣,柱間登門提親後,兩村即將聯姻合作的消息就傳遍整個木葉,這也讓波風水門簡直頭痛得不行。

  若是私底下求婚拒絕就拒絕了,偏偏初代目是公開過來給弟弟提親的,這就不能輕易拒絕,必須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

  偏偏他還沒等想出理由,聯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木葉,而且獲得木葉所有村民的支持,幾乎是翹首以盼的期待著這樁婚事,這也讓沒打算把女兒這麼嫁出去的波風水門陷入兩難之地。

  鳴子很快就知道這件事,她自然不會讓爸爸難做,當即就跑去告訴水門爸爸自己要嫁給扉間,一下子就化解了他的難題,也讓四代目對於作為幕後推手的准女婿難得的有些不滿。

  千手扉間並不在意准岳父的這點不滿,水門的人品在那裡擺著呢,再加上對自己始終抱有的敬重,最多在籌辦婚禮時稍微為難一下,沒什麼大不了。他更加在意的是鳴子的看法,為了避免以後被秋後算賬,在這樁婚事定下來後就對她坦白了自己暗地裡所做的事。

  當鳴子聽到男友耍的手段眼睛都瞪圓了,想不到他竟然會這樣做,心裡卻又隱隱覺得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正不知該作何反應,扉間已經握著她的手誠懇道歉,只說自己實在太想娶她才會做那種事,又保證婚後陪她一起住到四代家,不會讓她離開父母,聽得鳴子感動不已,確定扉間對自己是真愛,竟然連上門女婿都肯做。

  哪怕爸爸媽媽都是極好的人,作為女婿常年住到岳父家也肯定會心裡不自在,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鳴子自然舍不得扉間做這種犧牲,只說偶爾過去住住就好,平時還是住到兩人的新家。

  宇智波斑得知這件事後暗道白毛真是心機,他是早就算准了鳴子不會忍心讓他住到岳父家才會這樣說吧,那個單純的女孩這輩子算是被他吃定了。

  喜歡的人眼看著就要結婚了,心裡有些惆悵的斑也終於真正放下,找到摯友答應他上回說的事,聽得柱間歡天喜地的把火影的擔子扔給兩人的弟弟,讓忽然被二代目火影這個位置砸到頭上的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一臉的不爽,也讓鳴子滿心疑慮,不知道大哥又在抽什麼風。

  「之前大筒木舍人那件事讓我們知道以後還會有大筒木一族過來危害這個世界,所以我要和斑一起探查這個世界大筒木留下的遺跡,收集更多的資料為將來做准備。」

  千手柱間笑哈哈的說著,對於即將跟斑一起出村旅行這件事非常開心。

  「什麼將來?大筒木一族就算過來也要八十年後吧,我們要做什麼准備?」鳴子好奇的問,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打算。

  兩個月前那個世界的舍人出來搞事,導致這個世界月球上的羽村後裔也被大哥和斑修理個遍,將來再想搞事都不可能。隨後得知博人傳的時候還會有真正的大筒木出場,四位木葉創始人就開始商議對策,那段時間鳴子忙著醫療部的工作也沒有過問,如今真是一頭霧水。

  千手扉間直接對女友解釋道:「大筒木一族過於危險,我們打算用你的世界基石前往博人的時代抓捕大筒木調查這一族的真相,解除這個世界隱藏的危機。」

  鳴子目瞪口呆,想不到還有這種操作,這樣一來什麼隱藏危機都不存在了,說不定還能讓忍界直接進入星際時代。可那一族也確實很危險,人人一雙輪回眼,根本就不是能輕易抓捕的。

  看出她的想法,扉間繼續說道:「放心吧,在沒有殺死大筒木的把握之前,我們不會輕舉妄動。最近我在研究威力類似核彈不會造成環境污染的武器,以及禁止大筒木一族利用空間穿梭能力逃離的結界還有足以將這一族順利轉移到指定地點的改版飛雷神,只要滿足這三個條件,我們就可以去博人的時代抓捕大筒木探查這一族的情報了。」

  鳴子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暗嘆扉間真是有夠謹慎的,明明單靠大哥和斑就能刷那些大筒木,偏偏還要做出這種萬全准備。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就算大哥和斑不在,靠著這個也能消滅大筒木一族的敵人。」

  千手扉間解釋著,聽得鳴子一臉贊嘆的點頭,很好很強大,只要他成功完成這三項研究,真遇到大筒木直接將對方轉移到有著核彈威力的武器炸點中心,再封閉空間禁止逃離,「嘭」的一聲再強大的敵人也要玩完,哪怕僥幸不死,也絕對沒有再戰之力。

  只能說真不愧是扉間,就算是大筒木也能想出解決方法,而且完全不必擔心完不成那些研究,對於開發出穢土轉生的男人來說這些都是小意思。

  那個可以氣哭小南的互乘起爆符就是他開發的,配合科技研究出類似核彈的武器根本不算事。改版飛雷神想必更容易,也就禁錮空間的結界大概費點事,以他的智商相信要不了多久也能有些眉目,距離大筒木一族躺到扉間試驗台上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對自家男友有著迷之信心的鳴子在心裡默默的給大筒木一族點個蠟,順便感謝他們為忍界未來做出的傑出貢獻,以後能不能進行星際旅行就全靠扉間對這些大筒木的人體研究了,相信他是絕對不會讓人失望的。

  一個月後,盛大的婚禮在火之國的木葉忍村舉行,其他四國忍村的影們也親自過來觀禮道賀,態度相當的鄭重。

  沒辦法不鄭重,這可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女兒和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的婚禮,還有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到場祝賀,自然要慎重以待。

  之所以兩人的婚禮在這邊的木葉舉行,主要還是因為那邊木葉收服各國忍村的事不能外傳,讓這邊的四國忍村知道實在太容易破壞團結了。

  因此婚禮當天會安排人用攝像機現場拍攝木葉婚禮過程,並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木葉忍村用大屏幕現場直播,等到需要的時候一對新人用飛雷神之術直接到那邊的婚宴會場敬酒就行了,兩村同慶這種事完全不是問題。

  婚禮儀式之前,鳴子坐在休息室裡等待著儀式的開始。因為不想讓人發現自己過於緊張的模樣,她的身邊沒有留人,獨自坐在鏡前看著鏡中一身雪白新娘禮服的自己,嬌美的秀顏帶著幾分不安之色,到底是人生中最重大的日子,讓她的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正在心裡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千手柱間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笑著說:「鳴子!恭喜啊!終於要嫁給扉間了。」

  看到大哥的笑臉,鳴子忽然就不緊張了,站起來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外面的人有些太熱情了,進來躲一躲。」

  隨後走進來的宇智波泉奈一臉的心有余悸,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的女生格外大膽,看到他的臉雙眼都冒桃心,真擔心她們會撲過來。

  說起來鳴子可算嫁人了,真是不容易啊!之前可是愁死他了。鳴子一天不嫁,哥哥就一天不會真正放下,如今哥哥既然出席她的婚禮就代表已經認可這樁婚事,這讓作為兄控的泉奈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最後走進來的宇智波斑看著盛裝打扮的新娘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卻依舊送上真摯的祝福,「鳴子,要幸福啊!」

  金發的新娘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話音充滿了自信,「我一定會幸福的!」

  「放心吧!扉間會對鳴子很好的,他那個人可細心了,特別會照顧人。」

  千手柱間拍著摯友的肩膀爽朗的笑道,讓宇智波斑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宇智波泉奈也是一臉的無語,他覺得哥哥現在肯定不想聽到對白毛的任何誇贊。

  鳴子也有這種感覺,隨即轉移話題說:「婚禮結束之後大哥和斑就要出去旅行了吧,要經常回來才行,不能學著佐助常年不回村。」

  「我會和斑時常回來的!」柱間笑哈哈的說著,然後想起來道:「你和扉間的孩子名字我已經起好了,無論男女都叫風間,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鳴子都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了,深切的覺得孩子叫風間實在對扉間太不友好了。就算讓有著奇葩起名習慣的水門爸爸給孩子起名也絕對不能用大哥起的這個名字,容易被誤會啊!

  她還在考慮如何拒絕,一身黑色禮服的千手扉間已經走進來。

  心情極好的銀發新郎看到屋內兩個宇智波也沒皺眉,還難得友好的微微點頭致意,隨後就看著新娘說道:「儀式要開始了,跟我走吧。」

  看到愛人對自己伸出的手,鳴子當即就歡歡喜喜的上前和他牽手,眼裡也只剩下扉間的存在,讓旁邊被猛塞狗糧的三人都覺得有些飽。

  千手扉間牽著愛人的手走向外面的婚禮會場,因為即將舉行結婚儀式而心跳開始加速的鳴子忍不住緊張的問:「扉間,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吧?」

  高大的銀發青年發現身邊的新娘忽然對未來產生一絲膽怯,停下腳步凝望著她漂亮的藍瞳充滿保證的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我想這樣一生都牽著你的手,永遠都不放開。」

  聽到愛人難得的情話,鳴子感動得幾乎想要落淚。她看看兩人十指相扣的手,然後對扉間露出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我也會一直對你好的,我相信你一定會讓我幸福的。」

  「我們一定會幸福的,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分開你我。」

  千手扉間狹長的緋眸透出一抹深情,然後俯身在愛人的額頭印上一個充滿珍視的吻,發誓這一生都要好好的守護她,讓她歲月靜好、喜樂無憂。

  在愛人珍惜的吻落在額頭的那一刻,鳴子只覺得整顆心都沉浸在無盡的幸福和滿足之中。

  真好啊!

  扉間的心意她感受到了,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

  【End】

  作者有話要說:

  鳴子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以後還有她和扉間幸福的婚後生活,不過要摻雜在鳴奈線裡寫了。

  下章開始鳴奈線的故事,跟鳴子輕松歡快的故事相比,鳴奈的故事就稍微有些灰暗,受親們歡迎的斑哥也要變斑爺了,給鳴奈點蠟。

  還有,鳴奈線的故事長短不定,如果支持的親親多就詳細點寫,看的親親少、評論少作者君缺少動力就只能盡快完結了,所以想看詳細的內容親親就多寫評支持喲!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56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

  綠意盎然的森林裡,斑駁的陽光順著枝葉的縫隙灑入碎金的光輝,令鑲嵌在林中的一汪碧綠潭水猶如閃耀的寶石。這令人心醉的美景在清脆婉轉的鳥鳴聲中映襯得這片森林都顯得格外的安寧美麗,讓人難以相信這裡其實就是忍界第四次大戰的戰場。

  潭水邊,一個身穿黑色緊身作戰服、外罩綠色馬甲、脖子上掛著忍字護額的雙馬尾金發少女盤膝坐在那裡。她閉著眼睛始終保持著結印的姿勢,這一片地區的草木生命力源源不絕的湧入她的身體,然後被轉化為查克拉注入額頭的陰封印中,讓那裡原本紫色的菱形印記都變得青翠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金發的少女忍者結束在心靈世界跟九尾的交談重回現實世界。

  當她睜開雙眼時發現天色已經暗下來,心道應該很快就要鬧出白絕間諜事件了吧,等到明天親哥進入各個戰場,五影也會大戰穢土出來的宇智波斑然後被揍成狗。

  想到那些對戰斑爺的忍者聯軍下場,她都快要目光死了,一點也不想起舞,她只想當條鹹魚!

  奈何作為四分之一的九尾人柱力根本就逃不開四戰,她只希望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將自己的九尾轉移給親哥後能夠憑借額頭陰封印儲存的大量查克拉保住性命,不然就要提前去淨土見爸爸媽媽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扉間的錯吧!要不是他那麼會搞事怎麼會有如今的四戰?那家伙絕對跟時臣一樣是萬錯之源!

  就在金發少女干脆利落的將鍋全都扣到千手扉間的頭上時,一枚來自家教世界七的三次方原石穿越無盡的時間和空間墜落到這個火影的世界……

  海廣闊無邊而不知限,虹時隱時現而飄渺無常,貝代代相疊其姿態由而繼承。

  這首詩所描述的就是作為支撐家教世界存在的七的三次方。

  海代表橫向時空軸,即橫向擴展的平行世界;虹代表無處不在、永不停歇,即不受時空約束以點的任意形式存在;貝代表的則是縱向時空軸,即從過去到未來的世代繼承。

  也因此這塊跨越時間空間而來可以創造世界、穩定時空的七的三次方原石也同時具有擴展平行世界、自由穿梭任意時空以及前往過去、未來的能力。

  由於它僅是七枚世界基石中的其中一塊,所以在進入火影世界發揮海之特性橫向擴展了無數的平行世界後就失去了力量變成普通的寶石,唯有在碰觸到具有海、貝、虹這三種屬性之一的人的鮮血後才能補充一絲力量再次發揮些許作為世界基石的能力。

  原本這個火影世界已經有了無數相似而又有細微差別的平行世界,坐在水潭邊的金發少女作為穿越者則是火影無數平行世界中唯一的存在。

  只是當來自家教世界的七的三次方原石進入她所在的火影世界和時空間法則融合後,不僅擴展出無數的平行世界,甚至那些世界中也都有著相同的世界基石,在少女不知道的時候,她也已經不再是獨一無二的個體。

  「噗通」一聲輕響,失去力量化為普通寶石的世界基石掉落在水潭中引起金發少女的注意,無數平行世界裡的她在這一刻站在相同的十字路口上,每一項抉擇都將讓她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

  非常好奇水潭中掉落的是什麼東西的少女忍者結印讓影分/身代替自己下水看看,她的影分/身才剛下水,身後就傳來「什麼人」的厲喝聲,嚇了她一跳。

  轉身看去,發現幾個傷痕累累的忍者聯軍一臉警惕的從林中走出,一個個看起來很是疲憊,明顯戰鬥許久的樣子。

  也就在這時,她的影分/身從水中跳出,還把在水潭中找到的一塊巴掌大小遍布棱角的寶石遞過來,這讓她的眼睛當即就亮起來,只覺得這塊閃爍著光華的寶石非常漂亮。

  下意識的伸手拿過這塊寶石想要細細端詳,卻不小心被上面的棱角劃破了手指,當這塊世界基石沾染到鳴子的血液,她身上「虹」的屬性當即就令其發動,一下子將她傳送到某個還處於戰國時代的火影世界。

  沉暗的天空下,一襲深藍族服的宇智波斑站在南賀川邊靜靜的看著眼前流淌的河水。他想起小時候在這裡第二次見到柱間時也是這樣陰沉的天氣,四周的風景好像也沒什麼不同,唯一的改變大概就是他已經從少年成長為青年。

  記得那一天還有著可笑發型的柱間情緒低落的坐在這看著河水,說是只要看到這條河心中的煩惱就好像能夠衝走,果然那家伙的話就不可信,煩惱什麼的怎麼可能看著河水就衝走?看了這麼半天根本完全沒用!

  結盟那種事還是不要想了,宇智波和千手可是仇敵,手上沾染的對方族人的血洗都洗不掉,怎麼可能毫無芥蒂的真心結盟,也只有柱間那種笨蛋過了這麼多年還會想著幼時那天真到可笑的夢想,他竟然被那家伙不切實際的理想打動,讓柱間那個卑劣的弟弟知道估計要笑死了!

  心情越發煩躁的宇智波斑用力將腳下的石頭踢入水中,為自己的決心動搖而惱怒,不是早就決定放棄這段友情跟他刀劍相向了嗎?竟然還會被柱間描述的再無戰亂的美好世界所吸引,簡直蠢透了!

  他現在要考慮的不是柱間那異想天開的言論,而是想辦法打敗柱間讓宇智波從跟千手對戰的下風中擺脫出來。

  柱間的木遁實在不好對付,就算有著萬花筒寫輪眼也只能勉強打個平手,而且他每一次使用萬花筒視力都會下降,早晚有一天會瞎掉失去跟柱間對戰的能力,到時候處於劣勢的宇智波一族可怎麼辦?

  最重要的是泉奈,一旦他扛起族長的重任也要無可避免的為了全族在戰場上持續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繼續下去他的眼睛也會失明,怎麼能讓那種事發生?

  宇智波斑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只要想到那種可能就覺得難以忍受,他還是太弱了,若是能夠徹底戰勝柱間又何必煩惱那種事?

  【或許應該嘗試使用尾獸的力量。】

  斑的心裡升起這個念頭,倘若能夠降服最強的九尾妖狐,他的戰力勢必大幅度提升,到時候再跟柱間交手就不會落於下風了吧。

  雖然這個想法極好,一時間卻難以達成,倒不是實力不夠,憑借寫輪眼完全有自信控制那個畜生,只是九尾妖狐已經在忍界銷聲匿跡好多年,他身為宇智波的族長也不可能拋下全族出去尋找九尾蹤跡。換成別的尾獸又不甘心,而且以柱間的實力除了九尾其他的尾獸估計連牽制的作用都起不到。

  「啊啊啊啊啊!!!!!」

  一陣充滿驚恐的尖叫聲突然從高空傳來,宇智波斑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影從鉛色的雲中掉落,應該是個忍者吧,忍界中某些擁有秘術的忍者能夠自由翱翔天際。這個看來是個半吊子,不然也不會在下墜過程中不做任何延緩下落速度的努力,只是無謂的尖叫。

  他猜得沒錯,技能點基本都點在醫學上的某個金發忍者確實是個半吊子,而且此時已經在急速的高空墜落中嚇傻了。就算是忍者,從幾千米的高空掉落也要玩完,她除了本能的尖叫已經什麼都想不起來。

  眼看著那個半吊子忍者就要墜落在石灘上血濺當場,早就在無盡的任務中冷下心腸的宇智波斑聽她叫得那麼慘難得的發了一點善心,再加上也不想弄髒這片對於他有著特殊意義的石灘,手中的宇智波團扇一揮,就扇飛了那個女忍令她掉落到南賀川中。

  當金發的少女忍者濕漉漉的從南賀川爬出來並且因為嗆水而跪在石灘上不斷咳嗽時別提多狼狽了,但就算這樣她也很感激在最後一刻用某種風系忍術令她掉到河裡的人,要不是對方出手相救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她對於自己一下子從四戰戰場出現在幾千米高空的事真是難以接受,馬上就要把九尾轉移給親哥了,突然被改變時間、空間來到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實在太糟糕了!這要是跟她手裡那塊石頭無關,她就把整顆石頭生吞進去。

  少女忍者看著手中的石頭恨恨想著,什麼寶石,就是顆破石頭,她怎麼那麼手欠去拿,這下好了,四戰戰場都不知道在哪呢?這讓她怎麼回去啊?話說她這是跑到什麼地方了?

  一雙草編的忍鞋出現在眼前,知道這是救命恩人,她抬頭笑著想要對面前這個人道謝,卻在看到對方冷酷凌厲的俊美面容時僵住,斑爺!竟然是活著宇智波斑!她這是跑到木葉建村前了嗎?

  驚嚇過度的她直接整個人都栽到身後的南賀川中,拿在手裡的世界基石也不小心脫手掉落在河底,讓她著急的想要把石頭撿回去,卻被一只大手揪著後脖領從河中拎出來。

  宇智波斑把這個臉上有著奇怪的六道須痕的女忍扔在石灘上才開口道:「你在漩渦一族應該地位很高吧。」

  「你怎麼知道我姓漩渦?」一臉震驚的少女都忘了害怕,她又不是紅頭發,也沒有自我介紹,斑爺怎麼會知道?難道未蔔先知?

  「你那裡的印記我在柱間妻子的額頭看到過,聽說是一種高深的封印術,只有地位較高資質也極佳的漩渦族人才能學到。」

  宇智波斑指指她的額頭,覺得這個女忍有些傻,她的身上還帶著漩渦一族的家紋,竟然問這種蠢問題,難怪是個半吊子。嗯,看發色也能看出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金發的漩渦。


第157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

  雖然金色的頭發看著不像個純血漩渦,但額頭有著跟漩渦水戶相同的幾乎可以說是代表身份和資質的特殊封印,在漩渦一族的地位一定不低吧,只要將她掌控在手裡,跟那一族關系密切的柱間肯定會過來請自己放人,到時候……

  年輕的宇智波族長在心裡思量著,他其實不愛想這些費腦子的事,比起那些繁雜的族務更願意上戰場盡情的廝殺,只是看泉奈整天為了族裡的事殫精竭慮,斑也難得開始考慮一些戰場之外的籌謀。

  「站起來!跟我走!」

  他居高臨下的對這個漩渦女忍下令,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無不帶著高高在上的強勢,讓少女忍者猶如受驚的兔子說話都不利索了。

  「……為……為什麼……」

  她真的被斑爺的話驚到了,什麼情況?怎麼像是強搶民女的節奏!

  宇智波斑伸手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打算直接帶回宇智波,根本就不屑解釋什麼,也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不妥,強者支配弱者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怪就怪她太弱小了。

  眼看就要被強搶的少女湛藍的瞳孔都充滿了驚惶,想起斑爺將自己從河裡撈起後說的話,趕忙叫道:「你是以為我在漩渦一族地位很高很有利用價值吧!根本就不是這樣!我只是個漩渦混血!我媽媽很小就離開了漩渦一族,我更是從未在那一族生活過一天,他們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你就算抓我也沒用!真的!我發誓!」

  聽到女孩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宇智波斑松開她的手腕,倒不是同情、憐憫之類的情緒,面對敵對家族的忍者若是出現那種多余的情緒他早就死過不知多少次了。

  因為他發現這個女忍說得很有道理,漩渦一族全都是紅頭發,裡面出現一個金發的不歧視就很難得了,更不要說擁有地位,所以她說的應該是真話吧。

  「那你就沒用了。」宇智波斑的話音充滿遺憾,不能拿來跟柱間談條件真可惜。

  本來他只是單純的惋惜一下,沒打算對這個女忍做什麼。這裡又不是戰場,哪怕對方是千手的親戚,他還不至於沒品的殺掉這個毫無威脅的女人。

  斑低估了自己對這個女忍的威懾力,那句聽起來很是遺憾的話語幾乎要嚇哭了知道他將來「豐功偉績」的女忍。想想穢土斑在四戰戰場一句逼格高到飛起的「你也想要起舞嗎」,後果就是圍攻他的忍者聯軍幾近全軍覆沒。如今斑爺氣場強大的說一句她沒用了,這是要滅了她的前奏啊!

  「我會醫療忍術!我很有用的!」她驚嚇的趕忙叫道,就怕自己失去利用價值被斑爺隨手弄死。

  斑對她的話毫不在意,宇智波不缺醫療忍者,根本就不需要吸收外族的醫忍。

  對這個女忍失去興趣的宇智波斑正想轉身離開,卻忽然發現對方似乎因為情緒起伏過大的緣故湛藍的瞳孔竟然變成了血腥的獸瞳,這讓他改變主意,勾起唇角說了聲「有趣」就開啟寫輪眼進入她的心靈世界。

  這個時候,被女忍抱在懷裡的九尾妖狐正用九條尾巴輪流抽著她的臉叫囂要出去弄死宇智波斑,而金發女忍就努力抱著九喇嘛拼命阻止他去找斑爺的麻煩,會被打成狗的!字面意義上的,真的會成為宇智波斑的狗啊!

  「九尾妖狐!」

  進入心靈世界的宇智波斑一眼就看到九喇嘛,這個傳說中的最強尾獸讓他的雙瞳直接變成萬花筒寫輪眼,臉上也露出肆意的笑容。運氣還真好,竟然在這裡看到九尾,難怪這個畜生一直銷聲匿跡,原來被封印起來了。

  鮮紅的萬花筒寫輪眼開始轉動,將九尾的查克拉從她體內源源不絕的抽出,這也直接導致心靈世界的九尾幾乎維持不住形體,而現實世界大量的橘色查克拉也從女忍的周身溢散,像極了她出生那晚母親玖辛奈被帶土抽離尾獸的畫面。

  女忍想要阻止九喇嘛的抽離,卻在寫輪眼的瞳術下無法動彈,話音焦急的哀求起來,「求你不要這樣做!九喇嘛只是來自九尾妖狐的一小部分查克拉,就算把它剝離出我的身體也變不成足以山搖地動的強大尾獸,對你的實力增幅不大,拜托把他還給我!」

  宇智波斑不為所動的繼續抽離尾獸,對於女忍的哀求充耳不聞,他要做的事豈是別人幾句話就會放棄的,是不是完整的九尾妖狐抽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就在他持續不斷的抽出九尾查克拉時,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夫婦臨終前設置的現身條件被觸發——當女兒體內的九尾查克拉被強行抽走一半時,兩人就會現身為女兒保住另外一半九尾查克拉。

  金發的俊美男人和紅發的美麗女人以守護的姿態憑空出現在少女的身旁,讓宇智波斑微微一怔,原本能夠順利抽出的九尾查克拉也被直接截斷,再也無法抽離。

  「爸爸!媽媽!」

  少女晴空般的眼瞳看到逝去多年的父母不由得湧出滾燙的淚水,唇角卻是上揚完全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笑中帶淚的嬌顏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波風水門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鳴子,別怕,我們一直都在。」

  「若不是被限制早就可以出來了。」漩渦玖辛奈不滿的看向欺負女兒的宇智波斑,幾條金色的鎖鏈飛過去,直接將他趕出女兒的心靈世界。

  「可惜我們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除了幫你保住一半的九尾查克拉,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

  波風水門的話音充滿惆悵和擔憂,他和妻子很快就要消失了,即將孤身面對宇智波斑的女兒又要怎麼辦呢?

  漩渦玖辛奈看著女兒的眼中也溢滿了心疼和濃濃的憂心,這已經是最後相聚的時刻,維持自己和水門存在的查克拉已經如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哪怕再想保護她,終究無能為力。

  看出父母對自己的憂心,金發的少女元氣十足的叫道:「已經足夠了,爸爸媽媽竭力保住了我的性命,接下來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絕對會活下來和哥哥團聚!」

  她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聲音也是爽朗明快充滿了說服力。就算是心情沉重的水門夫婦聽到女兒自信滿滿的話語再看到她毫無陰霾的明媚笑顏都對她出現了信心,相信這個孩子會創造出奇跡。

  水門夫婦完全被女兒的表演騙到了,她的心裡其實一點自信都沒有,對於作為四戰BOSS的宇智波斑也充滿了畏懼,然而這些她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全部隱藏在心裡,只是不願爸爸媽媽離開前還要擔心自己。

  為了避開這個會讓父母充滿自責愧疚的話題,一直很想改名的少女正好抓緊機會道:「爸爸媽媽!我以後叫波風鳴奈好不好?爸爸的姓氏,再加上媽媽和哥哥的名字,這才是我最期待的名字。」那個像是親哥性轉的名字早就不想要了!

  對於女兒改名的要求,波風水門毫不猶豫的說了一聲「好」,其實心裡是有些心虛的。

  當初先給兒子起了自來也老師小說主角的名字,等到給女兒起名時就順口起了跟兒子相似的名字,這種像是買一送一的名字也難怪女兒會嫌棄。

  「果然不愧是我的女兒,新名字起得真好聽。」漩渦玖辛奈抱住這個孩子誇贊著,一點都不奇怪她會想要改名。

  水門什麼都好,就是起名水平一言難盡,像是那個長到不行的螺旋閃光超輪舞吼三式,任誰聽到都會忍不住想要吐槽,偏偏他還能一本正經的念出來,完全沒有察覺到其中的槽點,特別的呆。

  順利改名為波風鳴奈的少女幸福的感受著玖辛奈媽媽的懷抱,然後充滿期待的對水門爸爸伸出手,波風水門也笑著伸臂抱住妻子和女兒,一家三口幸福相擁的畫面格外美好。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就在鳴奈盡情的感受著連心都溫暖得快要化了的來自父母的擁抱時,漩渦玖辛奈戀戀不舍的說:「我們的時間要到了,鳴奈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的話讓鳴奈一下子慌亂起來,話音都充滿了焦灼和急切,「為什麼?我們才剛剛見面啊!」明明哥哥都可以跟爸爸媽媽相處好久,為什麼換做她才剛剛見面就要分離?

  「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輩子陪著你。」波風水門充滿嘆息的說:「阻止尾獸抽離的封印術即將把維持我們存在的查克拉消耗殆盡,只能說再見了。」

  明白無法挽回的鳴奈用力抱住爸爸媽媽,無論如何都不想兩人消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的身影逐漸變淡,哭得已經泣不成聲。

  波風水門再一次溫柔的拭去女兒如珍珠般成串落下的晶瑩淚珠,在她的額頭落下充滿珍視的親吻。

  「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就算我和玖辛奈都不在了,我們對你的愛也永遠都不會消失。」

  被親到額頭的波風鳴奈怔怔的看著對自己微笑的爸爸,然後眼淚流得更凶了,這麼好的爸爸怎麼舍得他離開。

  「別哭了,還是希望鳴奈笑著送我們離開。」

  媽媽的話讓鳴奈攥緊她的衣服哭道:「……這讓我……怎麼做得到……不想跟爸爸媽媽分開……」

  「就算分開了,我和水門的愛也永遠與你同在。」

  旋渦玖辛奈同樣在女兒的額頭印下珍視的一吻。

  「那麼,再見了!」

  「再見,鳴奈。」

  看著向自己道別的父母,淚流滿面的鳴奈越發用力的抓緊兩人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再不願意分別的時刻終究還是到來。

  眼睜睜的看著爸爸媽媽的身影消失,身邊再一次變得空蕩蕩的,原本被溫暖填滿的心一下子冰冷得寒入骨髓,那種得到又失去的強烈痛苦充滿鳴奈的心靈,令她痛得呼吸都辦不到……

  回到現實世界的波風鳴奈跪倒在石灘上,淚滴不斷的掉落在石灘白色的石頭上,形成一個又一個深色的水痕。

  宇智波斑皺眉看著這個哭得很是傷心的女忍,耐著性子說:「好了,別哭了,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兩個人是你的父母嗎?怎麼會出現在你的心靈世界?」

  竟然直接被趕出心靈世界,對於有著萬花筒寫輪眼的斑來說簡直是種恥辱,不過他倒是不怎麼生氣,到底是他先動手欺負了人家女兒,家長出手也很正常。

  聽到斑的問話,鳴奈想起之前對父母說的一定會活下來跟哥哥重聚的保證,所以她絕對不能惹怒宇智波斑,現在不是戰場,只要不對他露出敵意應該就沒事。至於被抽出去一半的九喇嘛一定要辦法拿回來,那是屬於哥哥,絕對不容有失。

  「爸爸媽媽在我剛出生時就過世了,臨終前兩人將查克拉留在我的體內保護我,現在已經消失了。」

  竭力把傷感的情緒全部收拾起來的鳴奈用一種乖巧無害的語氣說著,眼睛悄悄的瞄著宇智波斑身旁被寫輪眼控制的八分之一的九喇嘛,想著該如何奪回哥哥的九尾。

  宇智波斑馬上就察覺到她的目光,嫌棄的看了一眼身邊體型還沒有樹高的九尾妖狐,對於它傳說中的山崩地裂的攻擊力已經不抱指望,就算再加上女忍體內的另外一半都做不到那種程度,要來何用?帶去跟千手一族打仗就算柱間不會笑話自己,也絕對會被他弟弟嘲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想像一下那樣的畫面,斑就相當的不愉,伸手將這只弱到不行的九尾塞回到女忍的體內,絕對不給那個白毛嘲笑自己的機會。看來以後有機會還是要去找真正的九尾妖狐,僅僅一小部分查克拉凝聚的九尾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用。

  波風鳴奈本來還在思索著如何奪回九尾,結果猝不及防的就被宇智波斑把九尾硬塞回她的體內,雖然漲漲的好難受,但還是開心得不行,這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九喇嘛被奪走了。

  她下意識的捂住小腹,只覺得那裡屬於九喇嘛的查克拉都有些紊亂。

  這也不奇怪,剛剛被強行抽離九尾查克拉,如今又硬塞回去,造成的影響極大。鳴奈甚至已經無法跟九喇嘛進行心靈通話,看來九喇嘛要專心跟另外一半重新融合,暫時是無暇理會她了。

  鳴奈微微蹙眉,為無法借用九喇嘛的力量懊惱,沒有他的幫忙要怎麼從宇智波斑的面前逃離啊?

  「你走吧!」宇智波斑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她愣住,然後眼睛都亮起來,欣喜不已的叫道:「真的?!」

  「既沒有漩渦一族的地位,又沒有強大的九尾妖狐,要你何用?」

  宇智波斑的語氣相當傲慢,對於這個毫無用處的女忍已經完全沒了興趣。

  雖然這話聽起來蠻侮辱人的,但對於鳴奈來說無疑是天籟,覺得斑爺做事真講究,就算覺得她沒用了也沒殺,而是直接放生,在BOSS當中算是人品相當不錯的。

  也對,人家就算跟世界為敵,那也是為了無限月讀讓世界再無戰爭,雖然做法是錯了,但初衷到底是好了,真不能直接歸納入壞人的行列。

  「非常感謝,我就告辭了。」

  波風鳴奈欣喜的說著,話音也充滿了恭敬,只能說是弱小者的無奈,她若是跟柱間一般強大,也不至於這麼低聲下氣的。實力不強,連被人家正眼瞧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被蔑視的鳴奈倒是並不沮喪,她巴不得斑爺瞧不上自己,反正她的技能點也不是點在攻擊力上,醫術強就行唄!

  她轉身就想離開這裡,至於那顆石頭等以後再來南賀川撈吧,無論如何先離開斑爺再說。

  「等一下!」宇智波斑忽然開口,讓鳴奈激靈一下暗道不妙,轉身勉強笑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剛剛說自己是醫療忍者,給我治療之後再走。」

  宇智波斑直接脫下深藍的族袍,之前跟柱間的戰鬥受了不輕的傷,這麼回去泉奈又要擔心,所以他打算讓這個女忍幫忙治療一下,不求徹底治愈,至少別讓泉奈發現自己受傷。

  眼看斑爺干脆利落的脫了衣服,猝不及防看到他六塊腹肌好身材的鳴奈都快要被這個神轉折給驚呆了!要不是因為父母的離開導致她的情緒始終有些低落,估計此時都想要對著這堪稱福利的美景捂鼻子了。

  因為心情不佳,她的態度也堪稱專業,一點都沒有東想西想,只是按照宇智波斑對傷處的描述將充滿治愈力的綠色查克拉集中在手掌為其治療,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震驚的目光。

  沒法不震驚,跟柱間交手過無數次的宇智波斑對他的查克拉非常熟悉,幾乎在瞬間就發現這個女忍的查克拉跟柱間極其相似,雖然不到一模一樣的程度,但比起那個卑劣的千手扉間更像柱間的血親。

  宇智波斑目光復雜的看著面前專心給自己治療的女忍,猜測她應該有一半的千手血統,所以才會擁有跟柱間相似的查克拉。

  所以這個女忍之前在說謊嗎?有著千手一半的血統不可能在漩渦一族毫無地位。

  他隨即就否決了自己的猜測,先不說千手基本都是黑發沒有金發的族人,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女忍那時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而且千手跟漩渦是遠親,說不定柱間也有漩渦的血統,這樣一來兩人查克拉相似也說得過去。

  算了,治療之後還是讓她走吧,女人哭哭啼啼的也很麻煩。

  宇智波斑這樣想著,沒打算再利用女忍做什麼。本來他就不太喜歡做這種事,正好用這個借口直接放棄了……

  一聲「好了」打斷斑的思緒,他正想活動一下再也感受不到疼痛的身體,突然發現眼前的一切分外清晰,再也不是之前模模糊糊看不清的樣子。

  他因為頻繁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而被損害的視力……竟然恢復了。

  這一刻,宇智波斑陷入極度的狂喜之中。

  從他視力減弱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萬花筒寫輪眼的終焉是失明。

  意識到這個事實時,說不恐慌是假的。

  他可以無憾的死在跟柱間的對決中,卻難以忍受自己因為失明而庸碌的活著,那是對他宇智波斑最大的侮辱。

  還有泉奈,他非常擔心同樣有著萬花筒寫輪眼的弟弟。

  所以斑總是讓泉奈在族裡處理族務,生怕弟弟因為出戰過多頻繁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而像自己一樣走上失明的不歸路。

  如今,他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這個查克拉跟柱間相似的女忍竟然能夠讓萬花筒寫輪眼恢復正常的視力,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的禮物。

  只要把這個女忍掌控在手中,以後再也不必擔心自己和泉奈的眼睛。

  「那麼,我就告辭了。」

  完成治療任務的波風鳴奈打算離開,手臂卻被宇智波斑用力抓住。

  被抓得很痛的鳴奈驚疑不定的抬頭看去,然後被那雙灼熱看過來的萬花筒寫輪眼嚇了一跳。

  什麼情況?

  斑爺怎麼突然用萬花筒看她?

  這是要搞事的節奏啊!

  鳴奈有些慌,想要把手臂從他的鉗制下掙脫出來,卻完全掙不開。

  宇智波斑抓得太緊,讓她疼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好的治療結束就可以走了,忽然拉住她不放到底想做什麼啊?

  「那個……還有什麼事嗎?」

  這樣問著的鳴奈心裡已經慌亂得不行,宇智波斑變得太奇怪了,也不說話,就這麼眼神灼熱的緊緊盯著她,簡直太嚇人了。

  她可不會以為斑爺看上自己了,那根本就不是看心儀女孩的眼神,更像是對某種東西勢在必得充滿無盡貪婪的目光。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

  怎麼感覺宇智波斑好像突然黑化了一樣?

  是錯覺吧!

  絕對是她的錯覺對吧!

  波風鳴奈自我安慰著,內心的不安卻越發強烈。

  「……可以……放開我嗎……我必須要走了……」

  她嘗試著懇求,聲音都帶著明顯的顫抖。她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貓爪下的雀鳥,完全無法反抗,只能祈求對方善心的放過自己。

  「走?」

  隨著宇智波斑這聲極具危險的發音,她只覺得抓緊胳膊的手掌用力一扯,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不由得一個趔趄,險些跌入斑的懷中。

  大驚失色的抬頭看去,那雙牢牢鎖定住她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帶給鳴奈極大的恐慌感,簡直就好像被凶暴的猛獸盯上了一樣,似乎隨時可能被撕開血肉啃食殆盡。

  突如其來的戰栗感席卷鳴奈的全身,終於忍受不住這雙可怕眼睛帶來的震懾,近乎崩潰的叫道:「你這樣看我到底是想怎樣?!」

  幾乎帶著哭腔的女聲讓宇智波斑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便關閉了不自覺顯露的萬花筒寫輪眼重新變回黑色的雙眸。

  斑並沒有就此將目光移開,而是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女忍的外貌。

  才十五六歲的年紀,有著一頭罕見的比陽光更加燦爛耀眼的金色長發,氤氳著水霧的雙眸是漂亮的湛藍色,透過那雙澄澈的眼瞳仿佛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晴空和海。

  這是一個會讓大多數男人心生愛慕的美麗少女,哪怕臉上有著奇怪的六道細長須痕也無損她的美貌。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弱了,而且毫無戰鬥意識,讓人懷疑她是怎麼平安活到這麼大。

  好在醫療忍術用得不錯,不然空有令人垂涎的容貌實力卻如此弱小的女忍也只能往色/誘方面發展了。

  並不在大多數男人之列的宇智波斑對這個女忍的精致容貌並不感興趣,他在意的是對方雖然是忍者身上的氣息卻過於干淨,從未殺過人的那種干淨,一看就沒有上過戰場。

  在這個戰亂的時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哪怕是醫療忍者手上也應當早就沾滿了敵人之血。

  這個女忍在家應該很受寵,才會奢侈的保持著這個年代五六歲孩子都不會有的干淨和天真。

  之前她一直想走,是想要回到家人的身邊吧,真是遺憾,不可能再讓她回家了。

  她罕有的治愈寫輪眼的能力絕對不可能放過,從此要剝奪她的自由一直囚禁在宇智波。

  宇智波斑鴉羽般的長發遮住眼睛,在臉上投下一片濃重陰影,看起來透著幾許冷酷和陰郁。

  一直緊張注視著他的鳴奈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忽然間覺得面前的男人變得好可怕。

  下意識的想要後退,被鉗制的手臂卻讓她難以逃離,不由得叫道:「快放開我!我幫了你,你要恩將仇報嗎?」

  「跟我回宇智波!」

  宇智波斑對她的叫聲視若罔聞,弱者的聲音根本就沒必要理會。

  這個充滿強勢的命令讓鳴奈內心的不安一下子到達了頂峰,這跟之前要被帶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那時還感覺自己在他眼裡可有可無,簡單懇求一下就能被放過,而這一次有種對方勢在必得的感覺。

  她的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一旦被帶到宇智波,自己只怕再也無法離開這個時代,沒有她轉移九尾的鳴人哥也許會死的!

  陷入恐慌的鳴奈下意識的拼命掙扎失控叫道:「我不去!我還要回家!我哥哥還在等著我!」

  宇智波斑黑色的雙眸再度變成猩紅的寫輪眼,在那雙強大的瞳力之下,被施術的鳴奈再也無法動彈,就好像被無形的繩索束縛了一般。

  看著眼前不斷晃動的驚懼不已的湛藍水眸,斑俯身在她耳邊低語,「不管是家還是家人,以後都不要再想,你的歸處只能是宇智波。」

  動彈不得的鳴奈聽出他話音中不容反抗的強硬,明白宇智波斑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將自己禁錮在宇智波。

  滿心惶恐的鳴奈眼裡控制不住的湧出淚水,原本就和晴空一般顏色的雙眸好似被溪水洗滌過,越發顯得清澈和純淨,其中隱含的無助和恐懼令這雙眼睛透出令人憐惜的驚人美感。

  就算是對這份美麗無感的宇智波斑也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有些過分,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盡量放緩帶著幾分安撫。

  「別哭了,以後乖乖聽話,我不會粗暴對待你。」

  雖然清楚宇智波斑應該是在安撫自己,然而面對這個近在咫尺面無表情還開著寫輪眼的未來BOSS,總覺得話音裡帶著恐嚇的意味,被嚇著的鳴奈忽然更想哭了。

  沒怎麼接觸過女人的宇智波斑看她眼淚流得更凶了,苦惱的抓抓滿頭的炸毛,索性也不再理會,帶回去讓泉奈操心吧,他一向最受女孩的歡迎,應該能夠安撫住這個女忍。

  宇智波斑放開這個被自己用寫輪眼控制的女孩,彎腰撿起地上的深藍族服穿戴起來。

  就算這樣,他的雙眼依舊牢牢鎖定鳴奈,絕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波風鳴奈在心裡拼命呼喚九尾,可是九尾因為之前被抽離一半查克拉的緣故過於虛弱完全無法回應,這讓鳴奈都要絕望了。

  =============================================

  因為一部分劇情跟鳴子的故事重合了,所以這部分就放作者有話說了。

  雖然情節一樣,但絕不是作者君偷懶喲,因為鳴奈和鳴子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只是因為不同的選擇走上不同的道路而已,給人一種宿命感啊!


第158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

  把族服的外袍穿戴好,宇智波斑就抱起這個在自己的瞳術下動彈不得已經淚流滿面的金發少女。

  說來也是不可思議,身為有著傳宗接代責任的宇智波族長,二十多歲的他其實還是第一次主動抱一個女人,哪怕這個「抱」只是單純的一個動作,而不是引申出來的少兒不宜的內容,也算是相當新奇的體驗。

  本來按照慣例,在斑十五六歲時作為大家長的宇智波田島就應該給兒子安排一個妻子為繁衍宇智波後代做貢獻,偏偏那個時候田島跟千手的族長佛間在一場戰爭中同歸於盡,接任族長之位的宇智波斑沒了家長的管束,婚事也就耽誤下來。

  雖然斑也考慮過結婚這件事,只是想到將會有不熟悉的女人侵入自己和泉奈的生活就有些排斥,再加上他平時在修行以及戰鬥中就能將所有的精力都發泄出來,從未有過需要女人的時候,婚事也就拖延到了現在,導致他二十多歲了其實還沒有真正的碰觸過女人,說出去都讓人難以置信。

  生平第一次把一個女人抱在懷裡,那奇異的觸感讓宇智波斑不由得有些微怔,懷裡的女忍竟然意外的柔軟,體重也輕得過分,讓他頭一回意識到原來女人跟男人的身體有著這麼巨大的不同之處。

  無力的靠在斑懷裡的鳴奈控制不住的發著抖,湛藍的眼瞳中淚水始終未曾停下,即將面臨的可以預見的被禁錮在宇智波的命運讓她分外的無助。

  鳴奈從小就知道自己肩負著拯救哥哥的重任,如今陷入這種逃脫不掉的凄慘境地簡直絕望得不行,只要想到自己無法把九尾交給哥哥就難受得呼吸都辦不到,更加想要哭了。

  宇智波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愛哭的女忍,就這樣哭聲都不敢發出的默默流淚看起來別提多可憐了,一雙被淚水浸潤的藍瞳感覺都要哭紅了的樣子,讓他苦惱的皺皺眉,眼中寫輪眼轉動讓懷裡的女忍昏迷過去,這才解決了這個麻煩。

  年輕的宇智波族長抱著這個女忍直接回返族地,因為她的重要性,斑暫時沒打算讓泉奈以外的人知道她的存在,繞過守衛沒有讓任何族人察覺的返回了宇智波的族長大宅。

  正在處理族務的宇智波泉奈看到哥哥抱著一個女人回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個完美強大、溫柔體貼的哥哥終於決定給自己找個嫂子了嗎?

  當泉奈看到女人身上的漩渦家紋時又覺得有些不可能,漩渦跟千手是遠親,不可能跟宇智波聯姻,所以這是哥哥抓回來的俘虜?

  「泉奈,我記得你收藏著一個封印術式吧,趕緊找出來看看應該如何施術,這個女忍非常重要,不容有失。」

  宇智波斑把懷裡昏迷的女忍放到疊席上就轉頭對弟弟吩咐道,讓泉奈一頭霧水的把那個自己初次執行任務時獲得的戰利品找出來翻看起來,話音也充滿了不解。

  「這個漩渦一族的女人有什麼用?哥哥怎麼這麼重視她?」

  「她的醫療忍術能夠治療瞳力減弱的萬花筒寫輪眼,我的視力已經恢復了。」

  「真的?!」泉奈幾乎是欣喜若狂的上前摸著哥哥的眼睛,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容,「哥哥的視力恢復了!真是太好了!」

  任由弟弟摸著對宇智波一族來說重要到絕不肯讓人碰觸的眼睛,宇智波斑把遇到金發女忍的事簡略說了一遍,然後帶著寵溺的笑容揉揉弟弟的頭,語氣是面對外人絕不會有的溫柔,「我馬上把她叫起來給你治療,以後再也不必擔心你的視力出問題了。」

  被叫醒的鳴奈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宇智波兩兄弟,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傳統的和式大宅,不由得緊張的看向門口,迫切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然而在斑爺的面前卻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過分的對待。

  「給泉奈治療!」

  宇智波斑用極其威嚴的語氣下令,一雙猩紅的寫輪眼也充滿震懾的鎖定住她,以防這個女忍在給泉奈治療時動手腳。雖然這個兔子膽的女忍應該不敢這麼做,作為弟控的斑卻是一點都不松懈,為了弟弟怎麼防範都不為過。

  「好、好的。」

  鳴奈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面對斑爺那雙冷酷的寫輪眼格外的畏懼,她甚至不敢碰觸泉奈的眼睛,只是將治愈性的查克拉作用於對方的全身,很快就讓泉奈露出驚喜之色。

  「哥哥!我的視力恢復了!眼前的一切好清晰!」

  「那就太好了。」宇智波斑聽到弟弟的話不由得勾起唇角,眉眼都柔和了幾分,看起來非常的高興。

  鳴奈盡量的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引起那對宇智波兄弟的注意,心裡不斷的考慮著該如何逃走。

  雖然聯絡不到的九尾,好在之前給泉奈治療的緣故查克拉流動還很順暢,現在就解開陰封印拼盡全力的逃離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她在心裡猶豫著要不要這麼做,萬全之策應該是在宇智波兩兄弟不在時逃離,只是那樣的話兩人也肯定會做好防止她逃離的准備,說不定會禁錮她的查克拉關到監牢,到時候才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可讓她當著宇智波兩兄弟的面逃走也非常不妥,在須佐能乎面前無異於螞蟻撼樹,逃跑幾率可以說幾乎為零。

  就在鳴奈躊躇不定的時候,她無意中看到攤放在一旁疊席上記載著邪縛封印的卷軸,這讓鳴奈雙眼驟然睜大當機立斷的決定立刻逃走,一旦被施展那個封印術就再也逃不掉了!

  鳴奈當即就結印解開陰封印,黑色的符咒從額頭的菱形印記蔓延到臉上的同時,大量的查克拉也釋放出來讓她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然後就在下一瞬間用最快的速度從疊席竄向門口,只想盡快逃離此地。

  哪怕在跟弟弟說話也始終將一絲心神放在鳴奈身上的宇智波斑發現這個女忍想逃,馬上就用不遜於她的速度追了出去,並且將她擋在院內。

  「回去。」宇智波斑的語氣很淡,對於這個不自量力企圖逃走的女忍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

  鳴奈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就將灌注自己全部力量的拳頭用力揮向宇智波斑,若是對方托大的伸手抵擋勢她就有逃跑的希望了,繼承自綱手老師的怪力可不是誰都能擋下的,就算是宇智波斑也勢必要受傷。

  怪力可以說是鳴奈最具迷惑性的殺手锏了,比起會讓人警惕的無印忍術螺旋丸,小小的拳頭看起來毫無威脅感,似乎一只手就能攔下。

  斑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對這個一看就不精於體術的女忍的拳頭完全沒有放在眼裡。

  可就在他想出手阻擋時,常年游走於生死的戰鬥經驗猛然發現不對,毫不猶豫的讓須佐能乎出現覆蓋住全身,也幾乎在同時鳴奈一拳砸到須佐上,竟然讓堅不可摧的須佐出現明顯的裂紋。

  「居然是千手一族的怪力,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看來你果然有千手的血脈。」

  宇智波斑終於正視這個女忍,發現自己對她的判斷似乎有誤,雖然很弱,卻是相對他而言的,僅僅是這個連須佐能乎都能打出裂紋的怪力就相當優秀了。

  「我沒有千手的血脈,不過我的老師是千手一族的人。」

  鳴奈避開宇智波斑的眼睛說著,拖延時間考慮著該從哪裡突圍,雖然對方只是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卻是毫無破綻,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第159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4)

  「你的老師在千手的地位應該很高吧,說說看,說不定我認識,怪力可不是普通千手能夠學會的。」

  宇智波斑隨意的套著她的話,猜測女忍的老師或許是千手嫡脈,柱間還有扉間都能使用怪力,該不會跟那兩人有關吧。

  「老師早已拋棄了千手的姓氏離開那一族,你不認識的。」

  鳴奈也隨口應付著,讓宇智波斑長眉微挑,思索著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發現這個四戰BOSS有一剎那的分心,鳴奈當即就想從宇智波斑的側面突圍,然而才剛升起這個念頭後頸就遭到突如其來的重擊。

  哪怕處於陰封印全開的狀態,鳴奈依舊在這一重擊下出現短暫的眩暈,也正是這瞬間的破綻讓她無意中看到宇智波斑轉動著的寫輪眼,頓時被瞳力控制又一次無法動彈,臉上的黑色紋路也全部消失,什麼力量都無法使用。

  「哥哥,現在就對她施加邪縛封印吧。」

  宇智波泉奈的聲音在鳴奈的身後響起,確定這個可以打裂第一形態須佐能乎的漩渦女忍並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不然也不可能把注意力都放在斑哥的身上而忽視了自己的存在。

  「好,你趕緊准備吧。」解除須佐的宇智波斑微微點頭,對弟弟的提議非常贊同。

  邪縛封印是一種只要接觸到特定忍者的查克拉就會自動封印身體所有能力的封印術,通常用於對下屬忍者的控制,以避免背叛襲擊主人。

  這個封印術也可以逆轉使用,施展之後受術人全身的能力都會被封印,只有在接觸到特定查克拉後才可以短暫使用被封印的能力,用在這個女忍身上正合適。

  施術後的女忍就只是個普通女人,隨便找間屋子安排她住下就好,不必費心考慮關押她的問題。等到需要她治愈損耗過大的瞳力時,只要對她輸入查克拉就能短暫恢復能力,完全不耽誤治療,非常的方便好用。

  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被施展禁錮忍者能力的封印術,鳴奈溢滿水霧的眼瞳微微晃動著,努力想要調動體內的查克拉掙脫身上寫輪眼的瞳術,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辦到,讓她的心格外的煎熬。

  宇智波斑並不在乎她的心情,趁著泉奈研究邪縛封印的空隙收拾出一間給女忍居住的客房,就在他的臥房隔壁,便於看管和監視。

  把動彈不得的女忍帶到這間干淨整潔的客房,斑對她說道:「你以後就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盡管說,我會盡可能的滿足你的要求。」

  鳴奈並不理會斑的示好,只是一心呼喚九喇嘛希望能夠盡快與之聯絡,只要有九喇嘛的查克拉在就能解開寫輪眼對身體的控制。

  可惜,還不等她聯絡到九喇嘛,已經學會邪縛封印的宇智波泉奈走進來對兄長說道:「哥哥把她的上衣脫掉,我要在她的後背畫封印術式。」

  鳴奈聽到這話簡直比之前知道自己要被施展邪縛封印還要慌,沒想到泉奈看著一副溫和好青年的樣子,竟然這麼若無其事的讓斑脫自己的衣服,毫不顧忌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少女,難怪二代目會說宇智波是邪惡的一族,真的一點都沒說錯!

  忽然從弟弟口中得知施展邪縛封印要把女忍的衣服脫掉,可以在戰場上毫不猶豫的殺掉敵方女忍的宇智波斑卻在這件事上出現片刻的遲疑,哪怕性格中帶著傲慢的一面,也知道隨便脫一個女人的衣服非常不妥。

  泉奈自然也清楚這很不妥,但為了將這個重要的女忍留在宇智波邪縛封印是必須的,也就顧不得那些小節,況且身為忍者本來就不忌諱用任何手段達成目的。

  見哥哥沒有立刻動手,泉奈隨即說道:「我來也行。」

  「還是我來吧,你准備給她施術。」

  作為當世最頂尖的忍者,宇智波斑自然不會為這種小事糾結太久,只是他也不想在女忍那雙湧出淚水的驚惶眼瞳中直接去脫對方的衣服,到底是對自己和弟弟非常有用的醫療忍者,還是給予最基本的尊重比較好。

  所以他伸手就將鳴奈面朝下的按在疊席上,隨後拿出苦無把她背上的衣服劃開將白皙得有些過分的後背完全顯露出來,直接解決了脫衣服的問題。

  雖然宇智波斑幾乎可以說是體貼的為鳴奈避免了這件難堪的事,後背裸/露在冰涼空氣中的鳴奈依舊羞恥到了極點,尤其在感覺到望著那裡存在感極強的兩道目光以及沾著墨汁的毛筆在自己後背描畫時,少女已經忍不住抽泣起來,生平第一次陷入這麼羞恥無助的境地。

  宇智波泉奈很快就將邪縛封印的逆轉符咒畫滿她柔白的脊背,然後和哥哥一起將查克拉注入符咒內,這樣女忍只能靠他和哥哥的查克拉短暫的恢復能力,而不是任何人的查克拉都行,可以避免不少麻煩。

  「哥哥,按住她,激活邪縛封印時會很疼,別讓她在掙扎中抓破了流轉全身的符咒。」

  泉奈在施術前提醒,由於注入查克拉的緣故哥哥留在女忍身上控制她的瞳力已經失效,不按住她就白畫了。

  因為查克拉的注入而被解除寫輪眼控制的鳴奈做著最後的掙扎,手中凝聚起藍色的光芒,讓宇智波斑微微挑眉,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弱到不行的女忍竟然能給他這麼大的驚喜,居然是無印忍術,他還是很第一次見到。

  雖然高昂的戰鬥欲讓斑很想見識一下這個忍術的威力,只是看到為了描畫符咒耗費了很多精力的寶貝弟弟額頭都冒出汗,到底沒有那樣做,隨手打散女忍掌中還未完成的藍色丸子就一手抓住對方纖細的雙腕用力按在疊席上,另外一只手則是按住她的後頸,口中也對弟弟說道:「好了,你開始吧。」

  宇智波泉奈結印激活了邪縛封印,鳴奈後背密密麻麻的符咒就宛若有生命一般游走蔓延起來,與此同時好像有無數螞蟻攀爬啃噬的痛苦也席卷她的全身,當即就讓從未吃過這種苦頭的鳴奈劇烈掙扎起來,只恨不得用力在身上抓撓解除這種痛苦,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從宇智波斑的禁錮下掙脫,帶著哭腔的聲音都變了調。

  「……好難受……放開我……」

  「忍耐一下!」

  宇智波斑不為所動的繼續按著她,發現這個女忍好像離水的魚一樣都要彈起來了,直接將膝蓋按壓在她的後腰成功制止了對方的掙扎,也讓痛癢難耐卻得不到解脫的鳴奈禁不住痛哭出聲,聽起來別提多凄慘了。

  當繁復的符咒游走到鳴奈的臉上,已經遍布她全身猶如鎖鏈般的黑色符咒剎那間冒出紫色的光芒,隨後就隱沒在雪白的肌膚上再無蹤影,唯有纖細的雙腕多了一圈刺青般的荊棘圖案,正是邪縛封印完成的標志。

  宇智波斑見一切結束就放開了她,疲憊不堪的鳴奈也軟軟的伏在疊席上輕輕喘息。盡管之前那種生不如死的痛癢感覺已經消失,失去力量的身體也空蕩蕩的完全感覺不到查克拉和九喇嘛的存在,這讓她藍色的雙瞳流露出不知所措的茫然之色,眼淚也無所覺的落下小聲啜泣起來。

  「好了,別哭了。」宇智波斑將一件浴衣丟在她的身上,「你的上衣已經不能穿了,家裡沒有女人的衣服,先穿我的。」

  鳴奈這才想起自己的後背還是裸著的,趕忙將那件浴衣披在身上,然後抱膝縮在牆角失神的看著手腕上枷鎖一般的黑色刺青,不知道該怎麼從被禁錮在宇智波的絕望未來中掙脫出來。

  看她可憐兮兮的坐在角落,衣服還潮濕的裹在身上,宇智波斑想起心靈世界那個金發男人對她的稱呼,隨即說道:「你是叫漩渦鳴子吧,你最好把身上的濕衣服都脫下來,這樣一直穿著很容易生病。」

  一聽到脫衣服的話,鳴奈下意識的把自己抱得更緊了,之前被按在疊席強制裸/露後背的遭遇簡直就是心理陰影,讓她非常排斥斑的好心提醒。

  而且她現在才不叫漩渦鳴子這個像是親哥性轉的名字,她已經征得父母的同意改叫波風鳴奈了,不過她才不要把真名說給欺負她的家伙聽呢,哼!

  宇智波泉奈看出她對脫衣服的抗拒,開口安撫道:「你不必害怕,宇智波是忍界第一大族,不會像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忍族一樣對俘虜的女忍者做齷齪的事,你只要乖乖的聽話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種明晃晃的帶著威脅意味的安慰話音讓鳴奈忍不住顫抖一下,心中也充滿了嘲諷,連安撫的話語都跟他哥一樣帶著恐嚇的意味,長得像二柱子的泉奈真不愧是斑的好弟弟。

  宇智波斑這時也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在族裡很受女孩歡迎的弟弟,發現自己之前有些想當然了,泉奈簡直跟他一樣不會安慰人,感覺這個女忍好像更害怕了。

  雖然很清楚要求這個非常不安的女孩脫掉衣服有些過分,宇智波斑卻不能眼看著她繼續穿著容易生病的潮濕衣服,直接說道:「我和泉奈出去等你一盞茶的時間,到時候你再繼續穿著濕衣服,我就只能親手幫你脫了。」

  聽到斑的威脅,鳴奈又一次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眼看兩人離開這間和室拉上紙門,趕忙把身上潮濕的衣服全部脫掉,就怕動作慢了一點就讓大BOSS的威脅成真!

  盡力把過於寬大的浴衣裹住身體不露多余的肌膚,鳴奈才把腰帶在腰間系好。斑的衣服對於她來說大得過分,袖子長得可以蓋住手,衣襟下擺也直接拖到地上,很容易踩到摔跤。

  「我已經換好衣服了,請盡快幫我准備合身的衣服。」

  鳴奈對門外的人說,這件事對於她來說非常重要,若是逃跑時也要穿這種隨時可能摔個狗啃泥的衣服,還是干脆打消逃跑的念頭好了。

  宇智波斑拉開紙門走進來,拿起她放在疊席上已經疊好的衣物非常爽快的說:「可以,明天給你送過來。」

  「你要把它們拿到哪去?」鳴奈指著斑手中的東西有些臉紅的問,她的貼身小衣都夾在那裡,要是被看到就太丟人了。

  「全部燒掉。」宇智波斑給出這個相當不友善的回答,主要是擔心她的家人可以通過物品定位,燒掉是最穩妥的方法。

  鳴奈竟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想想自己的隨身物品中沒什麼是絕對不能丟棄的,就點頭讓他在院子裡燒掉。

  眼看著宇智波斑一個豪火球讓一切化為灰燼,鳴奈真是相當的心疼,別的倒還算了,主要是她留作紀念的相冊也成灰了。還好只要人在怎麼都行,離開宇智波獲得自由後再拍就是了。

  「我還有事,你好好休息吧。」

  宇智波斑把鳴奈的物品都燒掉就離開了,留下金發的少女獨自坐在廊下一臉的悵然。

  雖然四周安靜得看不到一個人影,鳴奈卻知道這不是個逃跑的好時機,先不說穿著不合身的浴衣跑不了多遠,她現在查克拉都無法使用,想在宇智波兄弟的眼皮底下逃走做夢比較快。

  難道讓她等到宇智波跟千手結盟搬到木葉後去拜托初代目拯救自己?

  完全不想啊!

  誰知道現在距離木葉建立還有多少年?萬一要過好幾年木葉才能建立,她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裡很久?

  用泉奈的性命交換呢?告訴宇智波斑未來將會發生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獲得自由?

  不可能!先不說斑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也不會放過能夠治愈萬花筒的自己。

  鳴奈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什麼都不說好歹還能在宇智波、千手結盟時有希望獲得自由,一旦把未來說出口,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就不好說了。

  思索了許久,鳴奈腦中靈光一閃忽然發現她其實根本就不用費心想要逃跑,按照劇情泉奈後來可是把他的眼睛給了宇智波斑,等到斑的眼睛變成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再也不會失明,她就沒用了,到時候直接被斑爺放生,逃跑都免了。

  想到這裡,鳴奈一直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就放松下來,壓在心口的大石也消失無蹤,整個人都輕松得不行。

  還好,還有這件事保底,哪怕一時間無法逃離宇智波,只要宇智波斑的眼睛變成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她就可以獲得自由了。

  一陣涼風忽然吹過,讓鳴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身體也有些發涼。

  她趕緊回到房裡生怕著涼,換做平時作為忍者的健康體魄肯定不會生病,現在被下了邪縛封印卻是有些說不定了。


第160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5)

  鳴奈擔心得沒錯,被施展封印術的身體確實比普通人要弱一些,再加上穿了那麼久的潮濕衣服,又被宇智波兄弟連驚帶嚇,沒過多久她就發起熱來。

  感覺身體陣陣發冷的鳴奈從壁櫥找出寢具鋪在疊席上就整個人都縮進被褥裡,想著捂一會兒就好了,卻沒想到體溫一直在持續升高,等到宇智波斑端著晚飯過來時,蜷縮在被子裡的鳴奈已經燒得雙頰潮紅有些昏沉沉的。

  發現鳴奈生病的宇智波斑當即就皺起眉頭,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過高馬上對外打出信號,幾個呼吸之後,守在大宅外面的當值忍者已經單膝跪在門外等候族長大人的指示。

  「去找個醫忍過來。」

  宇智波斑頭也不抬的吩咐,本來他是不想讓泉奈之外的人知道鳴奈的存在,現在卻是顧不得這些,最重要的還是先治好她的病。

  值班忍者馬上就聽命離去,片刻之後已經帶著一個宇智波族內的醫療忍者過來。

  應召而來的醫忍仔細為鳴奈做了檢查,診斷結果是因為著涼導致的發熱,讓宇智波斑松了口氣,隨即打發他出去熬藥。

  「病了怎麼不說一聲?我要是沒發現,燒到明天豈不是要燒傻了。」

  宇智波斑看著燒得肌膚都透出深粉紅的鳴奈語氣不怎麼好,覺得她是因為被抓回來的緣故在跟自己無聲的對抗。

  想到這,斑的眉頭不自覺的擰起,沉聲道:「我說了,你的歸處只能是宇智波,別再想著回家,不會放你回去的。若是執意不肯接受這個事實,難受的只會是你自己。」

  雙目微闔的鳴奈輕輕咳嗽著,原本就因為發燒全身酸痛乏力非常的難受,現在聽到他這番威脅之語感覺更加難受了,心裡也湧出一股氣,只覺得胸口憋悶得難受。

  過了一會兒,給鳴奈看病的醫忍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來,斑接過藥碗就讓他退下。

  吹吹碗中的褐色藥湯讓它的溫度不至於太燙,斑就把虛弱無力的鳴奈從被褥中拽起來,藥碗也抵到她的唇邊命令道:「快喝!」

  本來就因為在病中的緣故脆弱的情緒很容易極端化,再加上被宇智波斑這麼強硬的對待,猶如壓倒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鳴奈的心態一下子就崩了,推開他激動的叫道:「我不喝!別靠近我!你這個綁架犯!最差勁了!」

  手中的湯藥都險些灑了的宇智波斑危險的眯起眼睛,雙瞳都變成了猩紅色的寫輪眼,高傲慣了的他還是第一次被弱者反抗,這種被冒犯的感覺讓他非常的不悅,只是看到鳴奈臉上病態的紅暈到底沒有發作,他還不至於跟個腦子燒得不清醒的病人計較。

  不計較是一回事,藥還得喝,心情不好的宇智波斑也沒耐心勸說,直接喝了一大口藥就掐著鳴奈的下頜壓過去,強行將口中的藥渡入她的唇中,讓初吻被奪走的少女難以置信的睜大湛藍的眼瞳,下意識的用酸軟的雙手推著他,被堵住的嘴也發出抗拒的嗚咽聲,氤氳水霧都不自覺的在眼中凝聚起來。

  同樣是第一次的斑將藥液全部渡入後才發覺女人的唇舌原來是這麼軟,過於灼熱的溫度仿佛會將人融化。尤其在感覺到鳴奈抵在胸口的雙手虛弱的推拒自己時,勃發的獨屬於男人的侵略性讓他很想繼續深入探索加深這個吻……

  當宇智波斑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異樣的情緒也湧入他的心間,這讓他一下子放開鳴奈,平靜了二十多年的心湖都有些亂起來。

  被這種強行渡藥的行為驚嚇到的鳴奈獲得自由就一下子將自己縮進被子裡,充滿水氣的藍瞳緊張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像面對凶獸隨時可能被一口吃掉的兔子。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安靜得仿佛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蔓延。

  「快點喝藥!」

  宇智波斑最先打破這種奇怪的氣氛直接將手中的藥碗遞過去,鳴奈也趕忙接過藥一口氣喝光,就怕慢一步又被他用剛剛那種方式喂藥。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她喝完藥,宇智波斑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這間屋子,心依舊很亂,總覺得自己哪裡不對。

  【早知道就不給她渡藥了。】

  當宇智波斑的心裡產生這種想法時,手指不由得摩挲起嘴唇,仿佛還能夠感覺到之前的柔軟……

  「哥哥,你的嘴怎麼了?」泉奈關切的聲音響起,當即就讓斑猶如被燙到一般的放下手,隨後若無其事的道:「沒什麼,族務都處理完了嗎?」

  「已經做完了。她怎麼樣了?」泉奈問道,得知女忍生病時他也非常憂心,要不是脫不開身早就過來了。

  「剛喝了藥,睡一晚應該就沒事了。」

  「還是要好好看著才行,萬一半夜又燒起來就麻煩了。不如今晚我在那裡守著吧。」

  泉奈提議,對於這個可以治療萬花筒寫輪眼的女忍非常關心。

  「還是我來吧。」宇智波斑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的說,隨後又補充一句,「剛好有些事可以問她。」

  從來不會反對哥哥決定的泉奈點頭道:「那好吧,她就交給哥哥了。」

  當宇智波斑返回鳴奈的房間時她還縮在被子裡,看到大BOSS去而復返再度緊張起來,瞪圓了的貓一般的藍瞳也警惕的看過來,很明顯之前的渡藥給了她極大的心理陰影。

  斑坐到她的身邊,用對外人絕不會有的溫和嗓音說:「我過來看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看出斑沒有惡意,鳴奈眨眨眼睛稍微安心了一些才答道:「藥很管用,感覺身體不像剛剛那麼燙了。」

  「是嗎?」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她的額頭,讓鳴奈激靈一下本能的想躲,只是想到自己根本就無力反抗他,躲開的話會令此時還算好的氣氛變糟,到底還是沒動,任由斑的手掌按在額頭。

  發現鳴奈的高熱真的下降了一些,斑放下心來,隨即說道:「除了合身的衣服你還需要什麼?我明天一起給你送過來。」

  「還有就是女孩子需要的必備品,你大概不懂,最好問問族裡的女性。」

  鳴奈一邊說一邊心疼白天燒掉的卷軸裡的那些日用品,一下子從現代社會回到古老的戰國時代,想想就覺得各種不方便。

  一聽說要向女性打聽什麼是必備品,宇智波斑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他自然不可能去問這種事,但答應的事情又要辦到,所以他干脆利落的決定將這件事交給宇智波火核去辦,相信這個能干的下屬會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宇智波火核打了個噴嚏,莫名的覺得後背有些發冷。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61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6)

  燭火搖曳的昏暗和室內,宇智波斑把正事說完就不知道再跟這個女孩說什麼,鳴奈也低垂著眼簾並不主動開口,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四周靜悄悄的,仿佛有什麼東西悄然蔓延開來,讓屋內的氣氛又有些不對。

  有些不自在的斑無意中看到她脖子上閃耀的鏈子,隨口贊了一句,「很漂亮的項鏈。」

  原本他只是沒話找話,卻沒有料到對方竟然緊張的握緊項鏈的一端,一副生怕被奪走的驚惶模樣。這讓斑忍不住懷疑那是什麼用於定位的東西,雖然宇智波身為最頂尖的忍族不懼任何搶奪,但一直被人惦記這個能力非常重要的女忍也會很煩。

  「那是什麼?讓我看看怎麼樣?放心吧,只要不暴露你的位置我不會奪走毀掉。」

  宇智波斑放緩聲音,盡量避免她產生抗拒的情緒,如果可以還是希望這個女孩能夠聽話一點,而不是像之前喝藥那樣無謂的反抗。

  生怕最重要的寶物也被奪走燒毀的鳴奈聽到他的話松了口氣,有些不舍的將戴在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遞給他小心翼翼的說:「這只是我家人的照片,沒有定位的東西,不會暴露我的位置。」

  接過項鏈的宇智波斑聽到「照片」這個詞露出訝異之色,沒想到鳴奈會有這種東西。據說照片上的人像看起來跟真人一樣,什麼肖像畫都比不上,他也只是聽說,而沒有親眼見過。

  拿起吊墜看過去,果然和聽說的一樣,上面的人像確實跟真人相同,他一眼就認出照片上的金發男人和紅發女人正是之前在心靈世界看到的那兩個人。

  把這個不大的吊墜翻轉過來,又是另外一張照片,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金發藍瞳笑容燦爛的雙胞胎兄妹。

  「這是你的哥哥吧。」

  宇智波斑指著吊墜上摟著妹妹笑得非常開心的金發少年,暗道難怪她那麼想回家找哥哥,僅僅透過這張照片就能看出兄妹倆的感情相當好。

  鳴奈看著照片上的哥哥忍不住露出一抹充滿懷念的笑,眉眼都不自覺的彎了起來,很是好看。

  「啊,他是我哥漩渦鳴人,是最棒的哥哥呢!」

  斑看到她的笑容不由得怔了一下,從遇到這個女孩開始她就好像一直在哭,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麼溫暖仿佛連昏暗的屋子都能照亮的笑容。

  感覺到斑爺落在自己身上過於長久的目光,心中一陣忐忑的鳴奈笑容都不自覺的消失,忍不住伸手將浴衣的兩襟抓在一起,細長漂亮的手指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微微泛白,可見內心的不安。

  看到少女這個明顯在害怕自己對她做什麼的下意識的防備動作,斑的心裡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隨手將吊墜扔給她,又換了另外一個話題。

  「白天你使用的無印忍術叫什麼名字?威力如何?」

  「它叫螺旋丸,是將查克拉集中在手掌形成的藍色查克拉球,威力非常巨大,是我爸爸創造的A級忍術。」

  將項鏈重新戴在脖子上的鳴奈乖順的答道,因為提到最喜歡的水門爸爸,還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我爸爸超厲害的!長得又帥氣,實力又很強,大家都尊稱他為金色閃光,是個非常非常了不起的強大忍者!」

  宇智波斑默然無語,金色閃光他沒聽說過,倒是兒子、女兒都姓漩渦,這個據說超強的忍者其實是入贅的吧,總覺得再強也很有限啊!

  不過能夠讓有著標志性紅發的漩渦一族的妻子生下一對金發的兒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超強了!

  又隨便聊了幾句,鳴奈已經疲憊得有些睜不開眼,偏偏斑爺在這裡她根本不敢睡,只能強打起精神,若不是本身的忍者素質在那裡放著,病中的她早就熬不住了。

  看出她的困倦和不安,宇智波斑開口安撫的道:「你休息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你……不回去休息嗎?」鳴奈的聲音透著一絲遲疑,他不走自己怎麼休息啊?BOSS在身邊根本睡覺都不安心啊!

  宇智波斑又一次將手按在她的額頭,感受下溫度才說:「體溫還沒有完全降下來,我在這裡守著,以免你半夜又燒起來。」

  若是別人這樣關心生病的自己,鳴奈肯定要感動得不行。斑爺這樣做卻只覺得分外的諷刺,若不是有著治愈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他根本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在宇智波斑的眼裡她大概就是恢復瞳力的重要工具,小心照顧也是為了避免工具折損。

  忽然很不開心的鳴奈直接躺下將自己縮在被子裡,然後背對著宇智波斑不想一睜眼就看到這個男人,再怎麼溫和體貼都改變不了他是個綁架犯的事實!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罷了。

  單手托腮的宇智波斑看著賭氣般的用金燦燦的後腦勺對著自己的鳴奈,哂然一笑,對她突如其來的小脾氣並不在意。將這個女忍禁錮在宇智波是事實,只要不像之前那樣惹他生氣的無腦反抗,他可以盡可能的包容對方。

  時間悄悄的流逝,燭火也越發的昏暗,斑一直安靜的守在鳴奈的身邊,發現這個女孩睡覺竟然很不老實,在被窩裡翻了個身就把蓋在身上的被子踢掉了一半,讓他很是無奈的幫熟睡中的鳴奈把被子重新蓋好,以免她的病情出現反復。

  午夜時分,宇智波斑又一次伸手測量鳴奈的體溫,確定溫度恢復正常才放下心,有些困乏的他坐在那裡稍稍的打了個盹,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最初那只是個很普通的夢,他揮著刀在戰場上與人廝殺,滾燙的鮮血灑遍全身,讓戰意勃發的他肆意笑著非常興奮。就在他盡情的享受戰鬥時夢境忽然變了,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撲入他的懷中,然後夢中的一切都混亂起來,炙熱的呼吸,滾燙的肌膚、交纏的手指、柔軟的唇舌,這一切都讓他感到分外的熟悉,隨之而來鋪天蓋地的情潮卻又那麼陌生,身體在戰栗著、興奮著,卻又跟戰鬥時的感覺截然不同,那是另外一種能夠取悅他的極其快樂的事……

  一切結束時,他看到了這個慰藉自己的女人的臉,意料之中的容貌,美麗的藍瞳水光漣漪,那一抹炫目的金色在這個混合著血色的混沌夢境也格外的耀眼。

  宇智波斑醒來時忍不住伸手捂臉,竟然夢到跟剛認識一天的女人做那種事,看來最近的修行還是懈怠了。

  過了好半天,他才做好心理建設,再一次變成那個外人眼中高傲、冷酷無懈可擊的宇智波年輕族長。

  然而才剛放下手就破功了,因為他看到之前夢境中的女人竟然又踢了被子,過於寬大的浴衣也從她的肩上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和胸前的一抹雪白……

  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面的斑下意識的移開眼,趕忙伸手把被子重新蓋在鳴奈的身上,雖然擋住了她胸前的風光,已經深深映入腦海中的畫面卻是怎麼都忘不掉,一時間心都有些亂糟糟的。

  按照慣例,進入青春期的忍者都會進行一些關於色的修行,哪怕不像專攻色/誘的忍者專門進行這方面的修煉,至少基本的常識都要知道,順便深入了解一下異性的身體,可以有效避免任務中女色亦或是男色的陷阱。

  斑的少年時代正是宇智波跟千手交戰最激烈的時候,自然沒工夫進行那種在他看來相當沒用的修行,等他到了結婚的年齡父親又過世了,再加上一直專注實力的提高,比他弱的男人、女人都不曾放在眼裡,導致被眾多忍者懼怕的戰場修羅在這方面居然跟白紙一樣,不得不說是件讓人難以置信的事。

  本來宇智波斑根本就不在意空有一張美麗的臉孔卻弱到不行的鳴奈,在發現她治愈萬花筒寫輪眼的重要能力後才重視起來,這是他第一個正視的女人,也是第一個有著親密行為的女人。

  他都沒有想到從未碰觸過女人的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吻反應這麼大,甚至連那種夢都做上了,看來就算平時都用繁重的修行和激烈的戰鬥消耗了精力,對女人沒什麼欲/望,作為男人的本能還是想要女人吧!

  宇智波斑站起來走出這個房間,在廚房那邊的水井裡提了一桶冷水就眼都不眨的直接澆在頭上,火熱的身體霎時涼爽下來,心頭的躁動也消失無蹤,亂七八糟的想法更是一掃而空。

  伸手抹掉臉上的水痕,宇智波斑凌厲張揚的俊美容顏露出一抹不屑的笑,他怎麼可能會被所謂的本能控制,夢中擁抱女人的感覺是很爽快,但他更加追求精神上的愉悅,比如說打敗一直壓在頭上的柱間。

  接下來的日子,斑更加刻苦的修行起來,可以肆無忌憚的消耗瞳力後,他進行了大量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訓練,須佐能乎也運用得越發的得心應手,這也導致斑隔三差五就要讓鳴奈恢復瞳力,每一次模糊的視力恢復清晰時都深切的覺得這個女孩就是個寶貝,對她也越發的在意起來。

  此時的鳴奈病已經徹底好了,情緒也不再像病中那麼不穩定,對禁錮自己的宇智波兄弟態度乖順卻又冷淡,缺少了之前的鮮活感,讓斑多少有些遺憾,於是經常抽空過來陪這個孤單的女孩說說話,視線也忍不住長久的落在她的身上。

  其實斑心裡很清楚,自己並未對她產生愛戀之類的感情,只是偶爾想起那個旖旎混亂的夢,目光就會下意識的追逐著鳴奈的身影,連他都未曾察覺到,那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第162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7)

  溫暖的陽光普照著大地,跪坐在和室用插花來打發時間的鳴奈卻沒有這種暖暖的感覺,反倒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坐在廊下的斑爺又用那種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目光看過來,讓她慌亂得忘記心裡構思的插花造型,簡直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由於獨特的成長經歷,看著元氣滿滿的鳴奈其實是個敏感多思的女孩,只是因為跟親哥呆久了的緣故才會有些大大咧咧的。自從被禁錮在宇智波後這個特質就消失了,她的神經始終緊繃著,哪怕風吹草動也會謹慎的觀察分析,這也讓鳴奈敏銳的察覺到斑爺好像對她多了別樣的心思。

  雖然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根本不可能,作為大BOSS的宇智波斑滿腦子想的應該是如何提升實力打敗柱間,而不是對她這種小丫頭出現不可言明的想法。可是每次對方用那種只怕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充滿占有欲的目光看過來時,實在沒法不這樣想。尤其他的臥房就在隔壁,隔著一扇脆弱的紙門晚上睡覺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了。

  猶豫再三,想到這段時日宇智波斑的態度還算友善,對自己的要求也是盡可能的滿足,鳴奈決定把話說開,只有得到對方的承諾才可以真正把心放下,以斑的驕傲應該不屑食言才對。

  「能不能……別總是這樣看我?」

  鳴奈低垂著眼簾有些緊張的說,手中的花枝都快要揉爛了,就怕把話說開點醒某人會起到反作用,可又不能不說,若不取得斑爺放過自己的承諾一旦出手她是無法抵擋的。

  宇智波斑正愜意的享受著難得的空閑時光,一雙令絕大多數忍者不敢直視的眼睛也一直落在屋內安靜插花的鳴奈身上,忽然聽到她近乎怯弱的話音不由得詫異的問:「怎麼了?我給你造成困擾了嗎?」

  「雖然也可能是我自戀的高看自己了,但你看過來的眼神總是讓我忍不住害怕。」心髒怦怦直跳的鳴奈完全不敢去看斑的表情,鼓起勇氣把心裡的話全部說完,「你想要女人花街有很多,我不行的。」

  宇智波斑微微睜大雙眼,想不到鳴奈會說出這番話。

  自從做了那個夢,他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心裡除了滿滿的戰鬥欲對女人也多了幾分綺思。

  但花街那些賣笑的女人他從未考慮過,風塵氣太重完全不想靠近。也從未想過在族裡找女人,被纏上會很麻煩,所以一直將視線落在這個女忍的身上是潛意識裡想要她嗎?

  如果是她的話倒是完全不排斥,那個夢至今讓人難忘,現實中的她滋味應該也很好吧。

  忽然開了竅的宇智波斑看過去的眼神多了幾分興味,只是見到鳴奈緊張得手指都無意識的絞動在一起的害怕模樣就壓下心底突然湧上來的念想。她治療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更重要,既然最近一直都很乖順聽話,沒必要為了那種事破壞現在還算不錯的關系。

  他隨即鄭重的開口,「我明白了,以後會注意。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對做什麼。」

  「那就太好了。」得到保證的鳴奈長松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唇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起來。

  宇智波斑看到她臉上明媚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失神,哪怕這個一直垂著眼簾的女孩並不是在對他笑,卻依舊覺得整間屋子都好像亮起來了。

  想起她被困在這裡的日子幾乎沒有笑過,情緒也一直不高,斑考慮一下就提議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鳴奈猛地看向他,眼睛明亮得仿佛有小星星在閃耀,向來沒什麼精神的嗓音都多了幾分激動,「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出去走走?」

  她簡直欣喜若狂,被禁錮在宇智波已經兩個月了,這段日子她一直安分守己的呆在這個院子從不踏出一步,就是想消除斑的戒心獲得外出的許可,到時候就可以去南賀川把那塊石頭找回來了。

  遺失世界基石是鳴奈最後悔也是最後怕的事,她一直都非常擔心掉入南賀川的世界基石被人撿走,到時候哪怕可以逃離宇智波也無法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她才會對出去這件事那麼激動,只有世界基石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能放下一直懸著的心。

  「可以,等我一下。」宇智波斑走進自己的臥室,再出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個帶著紅色紋路的狐狸面具。

  鳴奈一看就明白了斑的意思,她可以出門,卻不能露著臉出去,以免暴露身份被她的家人發現蹤跡。

  雖然這種擔心純屬多此一舉,親哥還在四戰戰場等著對戰穢土斑不可能過來,鳴奈還是主動伸手接過面具蓋在自己的臉上。

  宇智波斑對鳴奈乖順的舉動非常滿意。

  因為她極具辨識性的的容貌,斑一直注意隱藏她的真容,上次的醫忍都下了封口令,禁止對外泄露鳴奈的容貌特征。這段時日更是將她軟禁在這個院子,連宇智波族人都不曾見,就是擔心她的真容暴露被人知道身在宇智波。

  哪怕她宣稱老師早已拋棄千手之名離開千手,斑依舊沒有大意,牽扯到千手一族必須謹慎,若是引起千手那邊的注意想要營救這個女孩到時候會非常的麻煩。

  宇智波斑帶著鳴奈離開了這個禁錮她兩個多月的宇智波大宅,因為不想讓族人發現她的存在,自然也不會帶她在族地散步,而是不被任何人察覺的帶著這個女孩離開了宇智波族地前往外面的世界,這也正和鳴奈的心意。

  四下無人的曠野之地,鳴奈將臉上的狐狸面具斜斜的掛在耳側就張開雙臂身心舒暢的呼吸著難得的自由空氣,離開宇智波的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天是那麼藍,草是那麼綠,風吹在身上也是那麼的舒服,讓人恨不得擁抱這自由的天地,再也不要放開。

  看著這個比平時開朗了許多的女孩,宇智波斑的臉上露出一抹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非常好說話的道:「你想去哪玩?我帶你去。」

  鳴奈盡量抑制著話音中的急切,笑得格外真誠的說:「忽然覺得有些餓了,不如我們去河邊抓魚吃吧。」

  「好啊,我帶你去附近的南賀川抓魚。」

  斑沒有多想,直接答應下來,讓鳴奈整顆心都雀躍起來。

  成功了!接下來只要趁著抓魚的功夫找到那塊帶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寶石,或許不用等到斑進化出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說不定憑借那塊寶石的神奇力量她就能直接離開這個世界。不過在那之前必須想辦法解除身上的邪縛封印,不然這個樣子回到四戰真的隨時可能炮灰。

  鳴奈把一切構想得很好,卻不料中途遇到攪局之人,發現哥哥把重要的俘虜帶出門的宇智波泉奈已經追過來,得知兩人要去南賀川當即就強烈反對。那裡可是這個女忍的掉落之地,誰知道她的家人是不是守在那裡,絕對不能帶過去。

  向來寵愛弟弟的宇智波斑自然不會反對泉奈的意見,而且他也隱約察覺到鳴奈所謂的吃魚是另有企圖,前往南賀川只怕才是真實目的。

  年輕的宇智波族長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有些忐忑不安的金發少女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中止了南賀川的捉魚之旅改成去附近的城鎮吃飯,讓甚至不敢露出失望之色的鳴奈心裡嘔到差點吐血。

  都說泉奈是小天使,那是相對宇智波斑而言吧。對於她來說這家伙簡直就是小惡魔,估計二代火影對於這個宇智波的邪惡是深有體會!

  前去城鎮的路上,宇智波泉奈落後兩步走在鳴奈的身邊低聲威脅道:「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可不像哥哥那麼好騙,別想耍花招,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鳴奈面無表情的把掛在頭上的狐狸面具用力扣在臉上,不想理會這個長得像二柱子的死兄控。這家伙還是早點被飛雷神斬吧!她會記得去墳頭蹦迪的!


第163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8)

  戴著狐狸面具的鳴奈走在一個還算繁華的小鎮上,當然,這也只是相對於這個戰亂的時代而言的,對於從小生活在木葉的她來說所謂的繁華根本不夠看,要不是在宇智波憋久了,這種破舊的鎮子根本就不想進。

  鳴奈興致缺缺的掃視著這個落後的鎮子,格外想念暫時還回不去的木葉,雖然村裡的生活偶爾也有不順心的時候,但現在想想哪怕是當初覺得煩心的地方都好像加了濾鏡一樣讓人懷念起來,那裡才是真正的家啊!

  「想吃什麼?」宇智波斑開口問道,讓有些想家的鳴奈下意識的說:「一樂的拉面。」

  說完她自己倒是一愣,是因為太過於思念哥哥吧,才不會忍不住想吃充滿溫暖回憶的一樂拉面。

  「不知道鎮上有沒有一樂的拉面,我帶你四處找找。」宇智波斑態度極好的說,對於這個女孩有著極大的耐心和包容。

  一旁的宇智波泉奈早就習慣了哥哥的關愛,除了稍微有些嫉妒讓哥哥如此溫柔相待的鳴奈,對於這一幕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倒是隱藏在暗處的千手扉間發現凶殘冷酷的宇智波斑竟然也有這麼溫和的一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開始猶豫要不要跟蹤這兩個千手的仇敵,原本他只是出來尋找又拿了自己私房錢不見蹤影的兄長,遇到這對邪惡的宇智波兄弟純屬意外,若不是感知超強及時發現兩人的查克拉差點就要一頭撞上了,跟蹤的話一旦被發現行跡會非常危險。

  兄長不在身邊、飛雷神之術也沒開發出來的千手扉間獨自面對兩個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很沒有底氣,但身為忍者的他最不懼怕的就是危險,最終扉間還是放下尋找大哥的事開始跟蹤兩人,緋色的眼瞳也觀察著那個被宇智波斑看重帶著狐狸面具的金發女人,暗暗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因為千手扉間堪稱優秀的潛行,宇智波兄弟並未發現他的跟蹤,只是兀自帶著鳴奈在這個小鎮尋找著一樂的拉面。

  鳴奈雖然知道這個戰國時代的鎮子找不到未來風靡整個木葉的一樂拉面店,卻什麼都不說,只是跟著兩人四處瞎走。她很清楚吃完飯後自己又要被帶回宇智波,就想趁著這最後的自由時光好好走動一下,不然等到被困入那個院子後所能做的也只是猶如籠中鳥一般去仰望牢籠外的天空。

  盡管鳴奈是很想盡情的放一回風,奈何身上的邪縛封印讓她的身體要較一般女孩子弱一些,沒過多久就走不動了,不得不開口說:「算了吧,隨便吃碗拉面就行了,反正現在就算吃到一樂的拉面也吃不出平時的味道。」

  「平時的味道?」斑下意識的重復,鳴奈則是充滿懷念的說:「應該是和哥哥一起吃拉面幸福的味道吧。」

  宇智波泉奈在旁邊插話說:「這個我懂,我和哥哥一起吃拉面也會很幸福。」

  哪怕對方看不到,戴著面具的鳴奈還是對他翻了個白眼,「我們的情況才不一樣呢,我和哥哥小時候的生長環境並不好,走在村子裡受人歧視那種,只有一樂拉面店的老板不會歧視我們,所以我和哥哥才喜歡去吃他家的拉面,那是非常溫暖的味道呢!」

  鳴奈的聲音已經充滿了懷念,想起小時候和哥哥一起在充滿香氣的一樂吃著總是笑眯眯的手打大叔精心制作的拉面,她食量小吃不完,哥哥就會開心的吃光所有的拉面,而她就笑著坐在一旁看著哥哥吃,簡直就是人生最珍貴的回憶。

  「他們為什麼要歧視你?」宇智波斑有些在意的問,想像一下小小的女童被人歧視的畫面就覺得非常的不悅。

  鳴奈一提起這事就忍不住一肚子火,簡直滿腹的吐槽欲……

  「哼!當然是把我們當怪物看待了,我爸爸可是拯救了他們的英雄,他們竟然膽敢這樣對待英雄的兒女,要不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世當眾大鬧了一場表明我和哥哥村子前任首領遺孤的身份,日子可是相當的不好過呢!真搞不懂三代爺爺到底在想什麼,既然希望我們長大以後守護村子,就不要隱瞞身世讓我們在村民的歧視下長大啊!雖然安全問題很重要,但幼兒健康的心理成長更重要好吧!一不小心很容易黑化啊!所以我真的超佩服哥哥,明明有著那麼灰暗的童年,還能開朗陽光的想要保護所有人獲得認同,簡直就像小太陽一樣,只要和他在一起什麼負面的想法都沒有了。」

  鳴奈一提到家人語調都變得昂奮起來,哪怕隔著面具看不到她的臉,也能讓人想像到神采飛揚、與有榮焉的模樣。

  宇智波斑凝望著這個金發的少女,想起這段時間被禁錮在宇智波的她情緒始終不高,說話都顯得低落無力,如今難得情緒這麼激昂,忽然很想摘下她臉上的面具,那張總是顯得冷淡的精致小臉此時大概已經開始微微發紅了吧。

  「真蠢!」宇智波泉奈有些不屑的說:「被歧視長大竟然還想保護那些人,你那個哥哥簡直蠢透了!」

  「不許說我哥蠢!哪怕他是個笨蛋也只能我來說!」兄控的尊嚴被踐踏的鳴奈當即就很火大的叫道,「你再敢罵我哥哥,我就罵你哥哥了!難道你希望我說你哥哥是個蠢貨?」

  「不許罵我哥哥!他才不蠢!」宇智波泉奈也馬上叫道,激動得寫輪眼都露出來了!

  忽然就被弟弟連累躺槍的宇智波斑忍不住伸手扶額,兩人都已經成年了吧,這種小孩子式的吵架是怎麼回事?

  隱藏在暗處的千手扉間有些囧的看著那兩個人幼稚的爭吵,不由得想起自家的蠢兄長……呃,如果有人說他哥是蠢貨他也會忍不住生氣的。

  「你們兩個,給我安靜下來。」不擅長勸架的宇智波斑開始調節兩個兄控間的矛盾,「這件事你倆都有錯,各退一步,不要再計較了。」

  泉奈和鳴奈對視一眼,然而不約而同的扭頭冷哼,讓宇智波斑有些頭痛,怎麼感覺他好像變成了帶著兩個熊孩子出門的大家長。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去吃飯吧。」

  宇智波斑轉過這個話題,趁著弟弟悶頭走在前面的時候,在鳴奈身邊悄聲提醒。

  「你最好別得罪泉奈,因為我平時太過於寵他,導致他偶爾會有些任性,小心眼起來有你受的。千手扉間知道吧,千手一族的二當家,臉上的三道疤痕就是泉奈故意劃的,所以有些時候我也蠻頭痛的。」

  宇智波斑也滿無奈的,寶貝弟弟也就在他的面前乖巧聽話,在其他人面前又是另外一番模樣,任性起來打仗都不好好打,偏偏他又舍不得訓斥,也就只能這樣了。

  「我現在的身份哪敢得罪你弟弟啊!」

  鳴奈充滿嘲諷的說,並不接受斑的好意。得罪都已經得罪了,難道還讓她去給泉奈道歉?辱罵哥哥的家伙才不原諒呢!

  雖然她的想法多少也跟泉奈有些相似,從小在冷冰冰的歧視環境長大,卻能夠拼命去保護那些曾經傷害自己的人,哥哥是有些傻呢!

  但是啊,正是這樣傻傻的哥哥才最終成為命運之子拯救了全世界啊!

  這就是火之意志!

  雖然提出火之意志的初代目是個傻缺,卻是個偉大的傻缺,就算是她也願意貫徹火之意志守護最重要的存在。

  一陣喧鬧聲忽然從斜對面的賭場傳來,鳴奈下意識的看去,只見一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兜襠布的褐膚男人被賭場的人趕出來,畫面極端辣眼睛,讓目睹這一幕的她都震驚得失語了。

  貌似,這就是那個提出火之意志的傻缺初代目吧!


第164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9)

  把錢都輸光了的千手柱間被賭場的打手趕出來正好看到路過的三人,宇智波泉奈和波風鳴奈被他直接忽略,一雙疏朗大氣的墨色雙眸落到宇智波斑的身上顯得分外的明亮,當即就揮手用歡快的嗓音喚著童年摯友的名字,仿佛不久之前的廝殺不存在一般。

  「斑!」

  眼看輸得連褲子都沒了的柱間對自己打招呼,同樣震驚得不行的宇智波斑第一個念頭是好想裝不認識他,第二個念頭才是絕對不能讓柱間發現鳴奈的存在。

  他正想吩咐泉奈把人帶走,卻發現身邊已經沒人了,讓腳邊吹過幾片落葉的宇智波斑默了一下,暗道不愧是他的弟弟,真是太果決了。

  宇智波泉奈對於千手柱間如此辣眼睛的形像可沒有親哥那麼震撼,發現這個敵對家族首領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強行帶走了來不及向初代目求救的鳴奈,讓才反應過來的鳴奈懊惱得恨不得捶地,卻是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早就習慣了兄長各種犯蠢的千手扉間冷靜的接受了他在宿敵面前丟臉的事實,這位千手的二當家現在更在意的是宇智波泉奈的行為,那個戴面具的女人存在絕對很重要,才會讓小辮子毫不猶豫的把人帶走。

  想要調查詳細情報的千手扉間隨即追著宇智波泉奈而去,至於兄長他倒是毫不擔心,反正就算不穿衣服也能拿吊打宇智波斑,正好兄長在這裡拖住那家伙一會兒,他好去小辮子那探查情報。

  宇智波斑見弟弟果斷的帶走了鳴奈,這才放心的看向只穿了一條兜襠布的柱間,然後充滿嫌棄的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哈,我這不是出來玩嘛,一不小心就把錢和衣服都輸掉了。」

  千手柱間爽朗的大笑,哪怕此時近乎全/裸的形像有傷風化還被街上的人指指點點,依舊沒有絲毫的狼狽,心理素質堪稱強大。

  宇智波斑看著這個笑容傻氣的童年摯友忍不住扶額,「你可是我的宿敵啊!竟然搞得這麼難看,我也會很丟臉的。」

  他邁步走進這間賭場,從懷裡掏出錢袋想著至少把柱間的衣服贖回來,這種辣眼睛的樣子他這個敵人都看不下去了。

  斑完全忘記了柱間其實還可以使用變身術的。

  千手柱間看到斑手裡的錢袋當即就毫不見外的說:「這些錢借我吧,我感覺自己現在賭運超好,肯定能把輸掉的錢都贏回來!」

  宇智波斑沉默一下,沒想到柱間竟然大大咧咧的向自己借錢,先不說忍者三禁,他還記不記得兩人前不久剛在戰場上對砍過?

  雖然當年強迫自己把這個朋友從心底抹除,痛苦得甚至開了寫輪眼,然而這麼多年下來,無數次的在戰場上與之廝殺,彼此是唯一對手的惺惺相惜讓這個曾經被抹除的朋友不知何時又一次出現在斑的心底,哪怕嘴上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心裡卻是認可的。

  看起來桀驁不馴、囂張冷酷的宇智波斑實際上卻是非常重感情的人,柱間開口借錢自然不會拒絕,把手中的錢袋丟給他就掩飾般的用高傲的嗓音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賭運吧。」

  千手柱間拿著摯友的錢就坐到賭桌後開心的賭錢,沒過多久就淚汪汪的轉頭說:「我又都輸光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賭運超好?」

  宇智波斑的聲音格外無奈,整整十把,就算是頭豬閉著眼睛猜也能贏上一兩把,他竟然一回都沒贏過,賭運簡直差到不行。再讓柱間賭下去,他自己的衣服都要保不住了。

  伸手卸下掛在腰間的刀,斑將自己的武器放到賭桌就對莊家傲慢的抬起下巴,「我跟你賭。」

  新一輪的賭局開始,莊家用力的搖著骰盅,而宇智波斑甚至不需要動用寫輪眼,僅僅憑借超越常人的聽力就猜出了點數,很輕易的就贏了這一局。

  把刀重新掛回到腰間,斑很是疑惑的對柱間道:「憑你的耳力仔細聽一下也能知道點數,怎麼輸成這樣?」

  「那多沒意思,就是要靠運氣贏才行!」千手柱間理所當然的說,玩的就是一個心跳,事先知道點數的賭博就沒有意義了。

  宇智波斑默然無語,很想讓柱間清醒一下,就他這毫無運氣可言的賭運想贏簡直比登天還難!

  賭場的莊家聽到兩人的對話就知道不能繼續賭下去了,將柱間的衣服扔到賭桌上就叫兩人離開,賭場不接待兩位了。

  「輸不起開什麼賭場?」

  宇智波斑冷笑,一副打算鬧事的樣子,莊家卻並不懼怕他,直接叫手下小弟去喊人。

  之所以會這樣,主要還是作為肥羊的柱間賭品太好了。哪怕每次都輸得很慘,被打手從賭場裡趕出去也從來不會生氣,更不會動用武力。這也導致賭場的人知道他是忍者也以為不過是個實力低微的小族忍者,連帶著宇智波斑也看成實力與之相若的忍者(雖然這麼認為其實也沒錯),並不放在眼裡。

  「我的表弟可是有幸被羽衣一族的忍者大人看重也成為一名忍者,你們最好老實離開,不要惹事!」

  莊家威脅道,這也是他作為普通人膽敢直面忍者的原因。聽說忍族裡等級分明,羽衣一族作為聲名顯赫的強大忍族,這兩個小族忍者會害怕得自動離開吧。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對視一眼,多少露出一絲訝異之色,作為重視血脈傳承的忍族竟然開始吸收外人,看來羽衣一族確實是衰弱了。

  一個身上帶著羽衣家紋的少年很快就聞訊趕來,莊家剛剛露出得意之色,宇智波斑已經亮出寫輪眼顯露身份,讓那個少年忍者後退兩步臉色驚疑不定,隨即對表哥說:「這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羽衣之名沒法震懾他,感覺很強的樣子,我大概打不過他。」

  莊家也聽說過宇智波的鼎鼎大名,不由得吃驚的道:「那豈不是要雇佣千手的忍者才能打敗他?」

  正在穿衣服的千手柱間隨口說道:「要雇佣我嗎?我作為千手的族長佣金可是很高的,你這個賭場大概支付不起。」

  賭場莊家:「……」這頭肥羊居然是千手的族長,開什麼玩笑?!不是說千手跟宇智波是宿敵嗎?為什麼這個宇智波會為他出頭啊?

  「這是斑啊!宇智波的族長!和我是最好的朋友!」

  千手柱間看出他的想法笑哈哈的介紹著,讓宇智波斑雙臂抱在胸前冷淡的說了一句「我可不承認這種事」,唇角卻是微微上揚,心情看起來不錯。

  莊家一臉的驚悚,總覺得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好擔心會被滅口。

  最終,莊家把柱間輸在賭場的錢全都恭敬的還給他,暗暗的發誓以後再也不招待這頭肥羊了。肥羊再肥美,有個隨時可能過來砸場子的敵對家族友人,還是放過彼此不要再過來了。

  走出賭場,非常開心的千手柱間又一次真誠的說出一直以來的期望,「斑,我們結盟吧!」

  「柱間,別天真了,宇智波和千手之間的血仇多得數不清,不是隨便一句結盟就能解決的。」

  宇智波斑在摯友失望的眼神中離開,心裡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哪怕憧憬柱間所描繪的兩族結盟的美好未來,但那一切實在太不現實了,既然雙手已經沾滿了彼此的鮮血,又怎麼一起攜手走向未來?

  他悵然的想著,看到路過一家拉面店不由得停下腳步,想起鳴奈拉面沒有吃到就被泉奈帶走了,隨即走入店裡點了一碗豚骨拉面打算帶回去給鳴奈吃。

  同一時間,宇智波泉奈正帶著鳴奈回返宇智波一族。

  忽然,泉奈的眼中亮出寫輪眼,先是控制住鳴奈,然後就抱起她警惕的觀察四周冷聲道:「出來!」

  千手扉間從藏身地點走出來,他是故意流露出一絲氣息,果然小辮子第一時間就把身邊的面具女人保護起來,看來她真的相當重要。

  鳴奈看到這位未來的二代目火影相當的激動,恨不得立刻向他求救,只是被泉奈的寫輪眼控制,讓她非但無法說話,甚至手指尖都無法動一下,只能任由泉奈抱著,心裡簡直哇涼哇涼,腸子都要悔青了。若是之前看到初代目的第一時間就向他求救,如今也不會這麼被動了。

  千手扉間也一直觀察著這個帶著狐狸面具的金發女人,因為被寫輪眼控制的鳴奈一直安靜的靠在泉奈懷裡,導致扉間並未察覺她是被挾持的,反倒因為泉奈對於她的過於保護而將之劃入敵人的範圍。

  【接下來需要繼續試探,最好能弄到這個女人審問一下,能被泉奈這麼看重肯定有不凡之處。】

  拿出苦無的千手扉間正想進行試探性攻擊,宇智波泉奈的雙眼已經切換成萬花筒寫輪眼開啟了須佐能乎,讓扉間微微睜大眼睛,想不到他這麼輕易就動用底牌,換做平時不是應該先相互試探唇槍舌戰一番嗎?果然非常不對勁。

  「白毛!你的那點實力在寫輪眼的面前根本不夠看。我現在只想回家,沒工夫理會你,再跟過來就殺了你!」

  宇智波泉奈冷冷的威脅著,現在只想盡快把鳴奈平安的帶回去,完全不想理會白毛,他如果非要跟過去為了保密也只能麻煩一點殺了這個家伙了。

  感知超強的千手扉間察覺到泉奈濃重的殺意和惡意,當機立斷放棄繼續跟蹤的打算,如果那個邪惡的小辮子豁出去使用須佐能乎對付自己,要脫身也會很麻煩。看來他要加快研發新忍術了,僅憑現在的他不是泉奈的對手,必須有對付泉奈的殺手锏才行。


第165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0)

  擺脫了千手扉間的宇智波泉奈順利回到宇智波族地的族長大宅,這才解除了寫輪眼的控制,他懷裡的鳴奈也終於能夠開口說話。

  「可以放開我了吧。」鳴奈的語氣非常不好,好好的獲救機會被錯過,這都是泉奈的錯!要不是他反應那麼迅速的把自己帶走,向初代目火影大人求救這種事肯定能夠成功。

  宇智波泉奈直接放開她,然後摘下鳴奈臉上的面具充滿審視的打量著她,讓鳴奈被看得格外不舒服。

  冷哼一聲,她轉身就想回房,卻被泉奈用力抓住手臂。

  鳴奈皺眉不解的看向這個小辮子,不知道他抽什麼風。

  「你剛剛是想向白毛求救對吧?」

  宇智波泉奈的臉上帶著惱意,看起來很是不悅的樣子,不過由於他的容貌是偏向斯文俊秀那一款的,哪怕生氣也沒有多大的震懾力。

  如果是宇智波斑這樣出言責問,鳴奈肯定不敢承認,偏偏是長得跟二柱子很像的泉奈發問,天然的對他缺少敬畏感,再加上之前還掐過架,導致鳴奈非常不高興的說:「你們將我囚禁在宇智波,還不許我求救嗎?」

  「果然是這樣,看來你忘記了到底是誰在主宰你的命運。」

  宇智波泉奈冷笑一下就拽著她往大宅的深處走去,讓心裡出現危機感的鳴奈有些慌亂的掙扎叫道:「你要帶我去哪?」

  「送你去該去的地方。」泉奈冷冷的說,打算給她一點教訓,不然還以為自己是好惹的。

  一聽到這話,鳴奈就在心裡暗道不妙,身為俘虜的她該去什麼地方用膝蓋想都知道。

  果然,宇智波泉奈把她扔進了宇智波用於關押重要敵人的牢房裡,讓這段日子一直被很好照顧的鳴奈體驗了一把作為俘虜該有的糟糕待遇。

  既然是監牢,那環境肯定是不好的,尤其這個牢房許久沒有關過人已經近乎荒廢,就連鋪在地上的稻草都霉爛了,讓被推進牢房的鳴奈感覺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空氣中都仿佛充滿了霉味。

  「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吧。」宇智波泉奈鎖上牢門說著,讓鳴奈抓著面前的粗大欄杆氣憤叫道:「你這是公報私仇!」

  「隨便你怎麼說。」扔下這句話的泉奈徑自離開,也算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

  【難怪二代目大人要說宇智波是邪惡的一族,真的超邪惡,實在太過分了!】

  鳴奈踢著地上髒兮兮的稻草很火大的想著,隨後就脫掉外衣鋪在地上氣鼓鼓坐在上面,暗罵泉奈真不是東西。不就是之前掐架時罵了他哥嗎,居然這樣報復她,以後她不光要在泉奈的墳前蹦迪,還要拉著二代目一起蹦,唯有這樣才能報她今日之仇。

  宇智波斑回來時天已經黑了,提著食盒的他拉開鳴奈的房門卻沒見到人,不由得臉色一變,隨即去找弟弟詢問鳴奈的下落。

  正在處理族務的泉奈聽到哥哥的詢問給出人在牢房的答案,讓斑不自覺的皺眉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想要向千手求救。」

  弟弟的話讓宇智波斑沉默下來,他覺得這事不應該怪鳴奈,那個被禁錮在宇智波的女孩想要求救也很正常。可他也不能說弟弟的做法是錯的,以泉奈的立場來說懲罰想要逃跑的鳴奈是理所當然的事。

  「到底是個女孩子,還是對她寬容一些吧。」

  「她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打消她逃離的念頭是必須的!」

  「離開宇智波的念頭她是不可能輕易打消的,我們只要看住她就好了。」

  宇智波斑勸道,見弟弟垂下眼一副沉思的模樣,就不打擾他思考了,提著手中的食盒前往監牢給鳴奈送飯。

  斑很快就見到了被關在牢籠中的鳴奈,就見那個女孩抱膝坐在地上,從狹小窗戶投射下來的一束清冷月輝灑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冷冷清清的似乎分外的孤單。

  聽到牢門被開啟的聲音,鳴奈抬起頭,看到宇智波斑眼眸微微一亮直接開口道:「你們想要把我關在這裡多久?雖然我是俘虜,但作為能夠治愈萬花筒寫輪眼的俘虜,我希望能夠得到應有的待遇。」

  如果來的是泉奈,她肯定不會說這些話。因為來人是對她還算不錯的宇智波斑,她開始擺事實、講道理,只想趕緊離開這個環境極其糟糕的監牢。

  「今天委屈你一晚,明天我接你出來。」

  宇智波斑蹲在她的面前溫聲說著,其實很想現在就把鳴奈帶出去,然而她是泉奈親手關的,為了照顧弟弟的臉面,只能先讓鳴奈在這裡住一晚。

  「我沒想到泉奈會這麼做,他就是小孩子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聽到宇智波斑充當和事老的話,鳴奈的唇角揚起譏諷的弧度,輕嗤一聲話音充滿嘲諷。

  「你那個弟弟比我還大一歲呢,他是小孩子脾氣,難道我就要當個包容他的成熟大人?這年頭誰還不是寶寶?他有親哥在這裡護著,不過是欺負我哥不在這裡罷了。」

  宇智波斑聽到她充滿抱怨的話語抽搐下唇角,感覺這話題沒法繼續下去了,於是把食盒放到鳴奈的面前說:「吃飯吧。」

  鳴奈早就餓了,哪怕心裡不爽也不會在這件事上耍性子,不然難受的只會是她的胃罷了。

  伸手打開食盒,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面顯露出來,讓鳴奈微微一怔,想不到斑會記得給她買拉面,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讓她心裡一暖,但隨即就強迫自己的心冷下來,不過是些小恩小惠罷了,她會落到這步田地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造成的,若是因此而感動就傻逼了。

  鳴奈拿起筷子埋頭吃面,暗暗告訴自己不能被他騙了,這一切都只是斑懷柔的手段,想要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宇智波做夢吧!

  「你慢慢吃,我去把你的寢具拿過來。」宇智波斑見鳴奈專心吃面就站起來離開了這個牢房。

  回到自己的院子,他看到一臉凝重的泉奈坐在廊下依舊一副沉思的表情,不由得走上前關切道,「在想什麼?」

  「讓她生個孩子吧!」宇智波泉奈一開口就震住了他哥,聽得宇智波斑吃驚的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今天的事讓我產生危機感,為了避免她日後逃離宇智波,我們必須想辦法留住她。」

  「我們已經留住她了。」

  「只是留住了她的人,她的心不在這裡。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留下其實也很簡單,只要讓她生下孩子就行了,有了牽絆自然就不會再想著逃離。」

  宇智波泉奈說出自己的判斷,覺得這是個極好的辦法。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66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1)

  雖然感覺弟弟說得很有道理,宇智波斑還是不贊同的說:「這件事就算了吧,我答應過她,不會對她做什麼,而且她也害怕這種事。」

  泉奈想要嘆氣,誰能相信被所有人畏懼的戰場修羅竟然是個待人赤誠、格外天真的男人,明明那個女人都已經落入掌中可以隨意擺布,偏偏哥哥還會許諾不碰她,看來鳴奈在哥哥的心中地位不低啊,他對待重視的人從來都是格外的心軟。

  「如果僅僅是當做玩物對待,她自然會害怕遭受那種侮辱。以她的重要性,讓她生下孩子就必須付出婚姻以示尊重,我會娶她,讓她成為宇智波二當家的妻子。」

  宇智波泉奈一臉認真的說出自己這麼半天思慮出來的解決方法,決定犧牲自己的婚姻來留住這個可以治療哥哥的眼睛對他極其重要的女人。

  為了哥哥,他會控制鳴奈令其一生都無法逃離宇智波。作為補償,他也會履行丈夫的責任一生都悉心照顧、溫柔對待鳴奈,這是他作為宇智波泉奈的覺悟。

  宇智波斑震驚的看著突然要迎娶鳴奈的弟弟,這才發現竟然還能有這種操作,以婚姻來拉攏她確實是個極好的注意,用宇智波族長妻子的位置作為交換就可以得到鳴奈了吧。

  他的心頭一熱,看到希望自己答應這樁婚事的弟弟卻又冷下來,如果泉奈喜歡那個女孩他就只能放棄了,一直都希望這個僅存的弟弟獲得幸福的斑是絕對不會跟他爭的。

  「你喜歡她?」斑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泉奈微微一怔,隨即就否認道:「沒有,不過是為了讓她名正言順的生孩子罷了!」

  暗暗松了口氣的宇智波斑直接說道:「既然這樣,這樁婚事就讓給我吧。」

  沒想到哥哥會提出這種要求的泉奈幾乎是下意識的叫道:「這怎麼可以?族長夫人的位置何其重要,怎麼能由來歷不明的女人擔當,哥哥不必為我做這種犧牲,還是由我來娶她,宇智波二當家的身份不算辱沒她。」

  「我想要她!」

  宇智波斑一句話就讓泉奈閉嘴了,在他看來哥哥若是想要為他犧牲自己的婚姻自然要阻止,可既然說了想要得到鳴奈,他也只能支持了。

  鳴奈被宇智波兄弟從監牢中帶出來時還是一頭霧水,她可不認為泉奈會好心的放過自己,也不認為斑那個弟控會落弟弟的面子,所以提前放自己出來絕對是有什麼事吧。

  心裡開始忐忑的鳴奈回到自己的房間就有些不安的跪坐在疊席上,等著斑和泉奈開口。

  如她所料,那對兄弟也坐到她的面前一副想要談事情的樣子,讓鳴奈產生一種說不上來的危機感,總覺得接下來要談的不是什麼好事。

  「我要娶你為妻。」

  宇智波斑坦蕩的說出自己的訴求,讓鳴奈難以置信的睜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斑竟然要迎娶自己,她這是幻聽了嗎?

  「為、為什麼?」鳴奈結結巴巴的問著,還充滿強調的提醒他不要忘記白天答應自己的事,「你說過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我確實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要迎娶你成為我的妻子。」

  「難道成為你的妻子以後你也不碰我?」

  「怎麼可能?結婚後做那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宇智波斑一臉疑惑的說著,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而鳴奈都被他的神邏輯給驚呆了,這不還是要對自己做什麼嗎?宇智波的腦回路果然都有坑啊!

  「我、我不想成為你的妻子。」

  鳴奈緊張的說,完全不想嫁給斑。不然回到四戰見到親哥,她要怎麼告訴哥哥一段時間不見你的寶貝妹妹就成了已婚婦女,感覺哥哥會氣得爆九尾啊!

  宇智波斑聽到她的拒絕話語露出失落之色,他以為用宇智波族長夫人的位置來交換鳴奈就會同意這樁婚事,作為女性忍者還有什麼比成為忍界第一大族的主母更榮耀的事情?

  並不自戀的宇智波斑是真切的覺得整個忍界除了已經結婚的柱間再也沒有比自己更為強大出色的人,鳴奈就算回家也是要出嫁的,她還能找到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嗎?

  宇智波泉奈同樣是這樣認為的,作為俘虜想要逃離很正常,但作為宇智波的族長夫人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他以為鳴奈會欣喜若狂的答應哥哥的求婚,卻沒料到對方居然會拒絕自己完美的哥哥,這讓作為兄控的他當即就氣憤得不行,覺得她簡直是不識好歹!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嫁給我哥?他可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立於忍界頂端最為強大的忍者,只要他透露娶妻的意願,不光族裡的女人會迫切的想要嫁過來,就算那些忍族的族長也會想要將族內的姬君嫁給哥哥聯姻宇智波。偏偏我哥看上了你,哪怕迎娶你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會引起族人的不滿也願意讓你成為族長夫人,你竟然膽敢拒絕!是在侮辱我哥嗎?」

  認為最重要的哥哥被羞辱的泉奈氣得寫輪眼都冒出來,讓又一次覺得宇智波腦回路有坑的鳴奈趕忙解釋道:「我真的沒有侮辱他,我只是現在還不想結婚才會拒絕。」

  「說到底你還是不想嫁給我哥!既然這樣……」宇智波泉奈伸手就揪住她的衣領拽到自己的面前,語氣充滿了危險以及威脅,「……我就可以得到你了吧。拒絕成為哥哥的妻子就只能被我占有,我可不會像哥哥那樣寵著你。」

  鳴奈一臉的驚恐,要是落到泉奈的手裡她還不如嫁給宇智波斑呢,至少斑一直對她挺好的。

  「泉奈,別嚇唬她。」宇智波斑看不過眼的說,他那個平時很愛笑的弟弟卻是一臉冷漠的道:「我不是嚇唬她,只是告訴她一個事實,哥哥不會強迫她,但我會,不想做哥哥的妻子就只能做我的女人,沒有第三條路可走!決定吧。」

  他說著就用力扯開鳴奈的衣襟一副打算強迫她的樣子,讓斑臉色微變的同時也讓鳴奈驚嚇的叫道:「我嫁給斑!」

  宇智波泉奈馬上就放開她,一改之前的冷酷笑得很是得意的說:「既然答應了就不許反悔。」

  看到小辮子可惡的笑臉鳴奈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是看出斑不會強迫自己,才會故意那樣恐嚇自己,讓她主動求嫁吧。扉間巨巨真沒說錯,這就是個邪惡的宇智波!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如果沒有答應下來,斑礙於情面也不會強迫她,可如今她都已經答應下來,之後就有足夠的理由催婚了,她是沒法反抗的。


第167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2)

  「我先走了,哥哥就跟未來的妻子好好聊吧。」

  使用手段幫兄長得到這門婚事的宇智波泉奈站起來離開這個房間,體貼的給兩人一個獨處的空間。當然,只有斑才能感受到弟弟的這份體貼,鳴奈只覺得更加緊張了。

  宇智波斑有些尷尬的看著將散開的衣領急忙攏住的鳴奈,替自家行事有些過分的弟弟道歉,「抱歉,泉奈為了我才會這樣做,他一直都是個溫柔的人,真的不是壞人,請不要怪他。」

  抓緊衣領的鳴奈低垂著眼簾,只覺得心裡難受得厲害。在斑的眼裡,一心為他著想的泉奈當然是溫柔的小天使,哪怕對自己做再多可惡的事情,在這個弟控的眼裡泉奈也是好的,那種輕飄飄的道歉有意義嗎?

  她現在到底要怎麼辦?難道真的只能接受這樁被強迫的婚姻?

  這個沉重的現實讓她的胸口都憋悶得幾乎難以呼吸,艱難的說:「……為什麼……想要娶我……你對我……並不是愛吧……」

  「男女間的那種感情我不懂,我只想得到你。」

  宇智波斑一如既往的坦蕩,卻讓鳴奈呼吸一滯,這是說對她沒有愛只有欲嗎?所以最終目的只是想名正言順的占有她吧!

  手指無意識的抓皺了衣料,下定決心的鳴奈抬起頭,溢滿淚水的藍瞳充滿了決意,「我可以把自己交給你,不需要結婚。」

  在她看來婚姻是非常神聖的誓約,從此成為一家人,相親相愛,互相扶持,生死與共,就像爸爸媽媽那樣,這才是夫妻。僅僅為了那種可笑的理由而結婚,她情願直接失身給斑,哪怕名聲不好聽,至少可以守住心中的淨土。

  眼見鳴奈情願舍棄女子最珍視的東西也不想成為自己的妻子,宇智波斑臉上的笑意消失,沉聲道:「你是覺得我宇智波族長的身份不配做你的丈夫嗎?」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結婚應該兩情相悅才對,沒有愛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鳴奈著急的解釋著,沉下臉的斑看起來有些陰霾可怕,讓她心慌得不行。

  「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婚姻不過是適合的兩個人在一起罷了,哪來那麼多兩情相悅?」

  宇智波斑覺得鳴奈實在太天真了,在這個忍者平均年齡只有三十歲的戰亂年代,那樣的婚姻太過於奢侈,大多數都是到了歲數就找個合適的人組成家庭,是否相愛誰在乎,最重要的是生兒育女為一族貢獻下一代。

  就算是跟妻子感情極好的柱間,婚前對水戶也沒有多喜歡,不然也不會吵著不想聯姻,最後還不是娶了這個沒什麼感情的妻子,現在過得也挺好的,孩子都已經可以出任務了。

  看到鳴奈眼裡的淚滴要落不落的樣子,斑的心軟下來,就算是作為男人的柱間被迫娶妻都不願意,更不要說這個在泉奈的設計下即將嫁給自己的女孩,一定是對未來充滿了不安吧。

  宇智波斑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感受著鳴奈瑟瑟發抖的嬌軀,安撫的親親她的額頭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婚後我會對你好的,你想要的自由也會給你。」

  忽然就落入斑的懷中,整個人都緊張得不行的鳴奈聽到他的承諾眼前一亮,忍不住抬起頭一臉希冀的問:「真的嗎?嫁給你就不會再關著我?」

  她已經回憶起來了,泉奈享年二十四歲,也就是說今年才十九歲的泉奈距離掛掉還要再過五年,將五年的青春浪費在宇智波實在太過於杯具,如果嫁給宇智波斑就能立刻獲得自由,那就嫁好了,反正也拒絕不了。

  看著鳴奈一雙充滿期盼的藍瞳,斑說出讓她自由的前提條件,「要等你生下我的孩子才行。」當然,她想外出自己還是要陪著,她的能力過於重要,不容有失。

  因為這段時間的囚禁而變得格外敏感的鳴奈臉色一變,當即就質問道:「你娶我是為了讓我生孩子?!」

  不然為什麼白天還許諾不會碰她的斑忽然就反悔了?是認為有了孩子她才能安心留在宇智波而不會再想逃跑吧,之前遇到千手兄弟產生的危機感嗎?

  「也算是吧,本來是泉奈要娶你的,因為我想要你,這樁婚事就給了我。」

  宇智波斑坦誠的話語讓鳴奈氣得全身發抖,這對兄弟到底把她當做什麼了?會「屈尊降貴」的娶她也是不想孩子成為私生子吧,還真是委屈他倆了,要「犧牲」掉婚姻娶她這個來歷不明的人。

  鳴奈譏諷的想著,伸手推開還摟著她的宇智波斑,因為要壓下過於激動的情緒而顯得低沉的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她的心口難受得不行,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

  她真不想這麼憋屈,恨不得大吵大鬧一場,但有用嗎?改變不了任何事,只會讓她的處境變得更糟。若是鬧得太厲害被關回那個監牢,才真是得不償失。

  她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唯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消除他們的戒心,才能像現在一樣擁有少許的自由空間,才能在那個注定的未來獲得自由。

  宇智波斑已經看出鳴奈臉色不好,想要安慰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給予她最大傷害的人正是自己不是嗎?

  最終斑什麼也沒說,站起來離開這間和室,讓鳴奈可以安靜的獨處,算是對她最後的體貼。

  當屋子裡只剩下鳴奈一個人時,胸口酸澀難耐的她眼裡已經落下淚,只覺得心疼得厲害,滿腔的痛苦不知該如何發泄,恨不得慟哭出聲,卻用力捂住嘴哭都沒有哭出聲。

  哭給誰聽呢?隔壁的宇智波斑嗎?她不需要那種廉價的同情,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那個男人。只是看起來對她還算不錯的樣子,實質上卻已經把她逼得無路可走。

  她不想生孩子!生下孩子還怎麼了無牽掛的離開?可她能夠拒絕嗎?她根本就反抗不了宇智波斑,哪怕表現得再溫和,那個男人骨子裡的強勢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到最後也只能無力的承受他的掠奪,一切聽天由命。

  可不管怎麼樣,哪怕已經懷孕生子、哪怕要母子分離,她也絕對不會改變初衷!

  哥哥還等著她來拯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回到屬於她的四戰將九喇嘛轉移給鳴人哥,這是從她成為九尾人柱力那一刻起就肩負的使命,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她的決心,就算是她的孩子也不例外。

  鳴奈用力擦掉臉上的眼淚,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要軟弱,只要堅強的等待,一定會迎來希望的曙光。

  半個月後,南賀神社舉行了一場隆重的婚禮,身穿白無垢的鳴奈在一群宇智波的見證下嫁給宇智波斑成為他的妻子,名字也被當眾寫上族譜,宇智波鳴子,就是她現在的名字。

  一直不曾透露真名的鳴奈倒是很想譏諷的一笑,可惜她在婚禮開始前就被泉奈用寫輪眼控制,那個兄控大概是擔心她破壞哥哥的大喜日子,讓她除了走路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做,別說發聲了,甚至不能露出任何表情。

  鳴奈覺得這樣也好,她現在笑一下大概能落下二兩白灰。

  泉奈那個家伙唯恐她的容貌特征流傳出去引來千手一族,親自動手為她上妝,就像刷大白一樣讓她額頭的陰封印、臉上的須痕全都被厚厚的白/粉掩蓋,搞得她的臉比藝伎還慘白好幾分,再配上血紅的嘴唇,她看了銅鏡裡的自己都覺得瘆人。

  所以說這種專業的場合就不能讓業余的上手,哪怕泉奈之前特意用寫輪眼復制了上妝過程,但就跟直男從來弄不懂口紅的色號一樣,選錯顏色弄得她像是要吃小孩似的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頂著這幅妝容出嫁的鳴奈倒是無所謂,反正別人見了也是吐槽族長的眼光,跟她這個將會在婚後常年抱病無法見人的族長夫人沒有任何關系。

  儀式之後,鳴奈被帶回布置得充滿喜氣的新房,就是宇智波斑的臥房,在他隔壁住了這麼久終於搬過來了,雖然她一點都不想搬過來。

  盡管鳴奈是第一次進入斑的臥房,內部的擺設卻已經見過很多次。因為是婚房,一改往日的冷肅裝飾得格外的喜慶,只可惜再怎麼讓人覺得喜氣洋洋,安靜跪坐在軟墊上的鳴奈心裡依舊毫無喜氣。

  宇智波泉奈拿了一盤壽司走進來,他用寫輪眼解除對鳴奈的控制就將盤子放到她的面前,「哥哥要天黑後才能回來,你先吃一些。」

  「難得你也有這麼好心的時候。」終於能說話的鳴奈將壽司盤子挪到一邊就開始日常懟人,反正認識這段時間基本見面就掐,都習慣了。

  泉奈理所當然的說:「既然成了哥哥的妻子當然要照顧一些,但你也別想在我面前充長輩,等你生下孩子再說吧。」

  鳴奈冷哼一聲,臉上的新娘妝讓她看起來非常辣眼睛。

  泉奈實在看不下去了,出去拿了條浸濕的手巾遞給她,充滿嫌棄的說:「趕緊把臉擦一擦,難看死了。」

  鳴奈並不接他的手巾,只是撇嘴道:「別忘了,這可是你親手畫的妝容,現在嫌難看了?不擦!」說不定晚上斑看到她的臉直接就痿了。

  「不行!必須擦掉!」泉奈生怕她這幅妝容會影響哥哥晚上的性致,直接將手巾糊到鳴奈臉上用力擦掉厚厚的濃妝,總算不會在晚上嚇到人。

  感覺臉都被擦疼的鳴奈充滿指責的叫道:「太過分了!我都嫁給你哥了,竟然還這樣對我!」

  泉奈看著鳴奈卸妝後漂亮的小臉說:「都說了別在我面前充長輩,你之前的妝容太醜了,現在這個樣子還順眼一些。」

  「你是怕斑看到我的妝容硬不起來吧!」

  鳴奈的話相當露骨,為了打擊泉奈已經豁出去了,她都快要被婚內強/奸了,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實際上還很純情的泉奈聽到她的話當即就紅了臉,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你……你說什麼……這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鳴奈都被他的反應驚呆了,這家伙逼婚那天表現得跟個老司機一樣,怎麼這麼輕易的就紅了臉?該不會還是個處吧?

  眼看著泉奈表現得相當純情的模樣,鳴奈的心中猛地升起一股強烈的報復衝動,血液也驟然變得滾燙席卷全身,就連腦子都熱得燒起來,在她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臉上已經露出跟往日不同的嫵媚笑容。

  「我已經嫁人了,而且很快就要被你哥變成真正的女人,羨慕嗎?或者,我可以給你一點甜頭。」

  說著這番話的鳴奈向來純澈的藍瞳都變得宛若深海般的幽藍,趁著泉奈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吻上他的唇,讓猝不及防的泉奈吃驚的睜大眼睛,然後一臉難以置信的推開她,想不到剛剛嫁給哥哥的鳴奈竟然會強吻自己!

  「不喜歡嗎?你不是很想得到我嗎?」被推開的鳴奈舔著嘴唇,幽暗的藍瞳仿佛燃燒著冰冷的火焰充滿了報復的快意,「正好你哥還沒有回來,我的第一次給你吧!」

  她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能報復到這對宇智波兄弟,什麼都能夠付出!反正很快也要失去不是嗎?

  「你——」腦子變得亂糟糟的泉奈用力擦著嘴唇都不知道該指責什麼,眼看鳴奈解開身上的白無垢當即落荒而逃,沒法在這裡呆下去了。

  看著泉奈慌張逃跑的背影,鳴奈哈哈大笑起來,但笑著笑著她就哭了,捂住臉哭得很傷心,眼淚順著指縫不斷的流淌出來,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變成這種不知廉恥的樣子?實在太可恥了!若是爸爸媽媽看到她這個樣子該有多麼心痛?

  「啊啊啊啊啊!!!」

  鳴奈發出困獸般的哀鳴,一直以來所承受的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壓力和痛苦以及之前那羞恥難當的所作所為讓她瀕臨崩潰。

  「喂!你在發什麼瘋?」

  剛剛跑出不遠的泉奈聽到鳴奈痛苦的叫聲不得不回來查看究竟,他都不敢進屋,只是站在門口的廊下,生怕一不小心又被迫做了對不起哥哥的事情。

  鳴奈茫然的抬起沾滿淚水的小臉,再也沒有之前嫵媚,霧蒙蒙的藍瞳都沒了焦距,顯得分外的可憐。

  「對不起,我做了很差勁的事,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這樣真誠道歉著的女孩一雙水氣彌漫的藍瞳又湧出淚水,她無聲哭泣的模樣看得泉奈有些憐惜,但接下來的話又讓他不爽起來。

  「雖然你是個很差勁的人,但我絕不能變得跟你一樣差勁。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這段話我必須引以為戒。哪怕遭受再多的苦難也絕對不能墮落,不然還有什麼臉回到家人的身邊?」

  「你就算道歉也不忘踩我一腳嗎?惡龍、深淵什麼的,你到底把宇智波當成什麼了?」

  泉奈沒好氣的說著,看她還在默默的流淚,有些煩躁的抓抓頭發說:「既然知道錯了,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會告訴哥哥的,別哭了。」

  獲得原諒的鳴奈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所有的陰霾消失無蹤,擦掉眼淚又變成日常懟泉奈的狀態,「你可以滾了,我今天不想見到你。」

  「喂!你剛剛真的是認真道歉的嗎?為什麼獲得諒解馬上就翻臉不認人啊?」

  泉奈很不爽的說著,面前的紙門卻被用力關上,很明顯對方相當的不待見他。

  雖然鳴奈的態度不好,泉奈一直懸著的心卻是放下了,兩人保持這樣相互看不順眼的關系就好,之前那個吻還是趕緊忘記吧。


第168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3)

  夜幕降臨時,宇智波斑才從婚宴回來,被族人爭相敬酒有些微醺的他一雙眼睛卻分外的明亮,腳步也格外的輕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新娘。

  拉開婚房的紙門,他一眼就看到抱膝坐在地上的新婚妻子,借著昏暗的燭火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淚痕,看起來有些凄楚可憐。

  默了一下的宇智波斑走進婚房關心的說:「我讓泉奈給你帶了一些吃的,沒餓到吧。」

  鳴奈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緊張的坐直身體,眼見出現在面前的宇智波斑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自己,心髒怦怦直跳的答:「沒、沒餓到。」

  「那就好。」

  宇智波斑說著解開腰帶脫掉身上的新郎禮服,頓時讓鳴奈急忙低下頭,不敢直視這個已經是她丈夫的男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讓她有些害怕。

  其實,如果忽略掉那些糟糕的外界因素,單論宇智波斑這個人來說是極好的,身材好、顏值高、實力強,當初隔著屏幕看四戰斑爺出場時帥氣的大殺四方的視頻,再配上激蕩熱烈的音樂簡直想讓人拜倒在他的鮮紅鎧甲下。

  那時還不叫鳴奈的她是喜歡這個極具個人魅力的反派BOSS的,甚至在網上跟同好聊天時還開玩笑的說饞他的身子,春風一度的話絕對不虧,簡直賺大了。

  明明那個時候是那樣輕松寫意的說著,為什麼真正面對時會這麼想哭,甚至身體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好害怕,完全不想面對這種事,好想回家。

  瑟瑟發抖的鳴奈下意識的環抱住自己,仿佛這樣就能夠消除心中的恐懼,看得宇智波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這種害怕的樣子簡直就像自己即將會對她施暴一樣,她到底有沒有已經嫁給自己成為宇智波族長夫人的自覺?

  雖然妻子表現得像是馬上就會被強迫一樣,宇智波斑卻沒有責怪對方,說到底這樁婚事是他強求來的,心裡不願也很正常,作為丈夫只要溫柔的包容妻子,相信很快就能讓她心甘情願起來。

  在鳴奈的身邊坐下,斑伸臂抱住她充滿安撫的說:「別怕我,你已經是我的妻子,我不會傷害你的。」

  整個人都落到宇智波斑懷裡的鳴奈已經僵住,都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什麼,縈繞在鼻端強烈的男子氣息讓她緊張得幾近暈眩,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個堅實的懷抱,掙了幾下卻沒有掙脫,摟著她的強有力的臂膀也緊了緊,讓被牢牢禁錮在斑懷裡的鳴奈心髒跳動得越發劇烈。

  過於緊張的情緒令一抹紅暈悄然綻放在鳴奈的面頰,讓她原本就漂亮嬌俏的小臉越發顯得嬌艷動人,看得宇智波斑的眸色沉暗起來,有些難耐的舔下唇角,卻因為她眼裡晃動的水光沒有輕舉妄動。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是這個世界最為親密的家人,別害怕,我會對你很好的。」

  完全不像平日那般高傲冷峻的黑發男人極盡溫柔的說著,也是真正這樣想的。雖然迫於現實暫時無法給予妻子自由,卻不能改變他和鳴奈已經是一家人的事實,對於重視親情的宇智波斑來說作為家人的鳴奈在他心裡的位置僅次於寶貝弟弟泉奈,甚至比作為童年摯友的柱間的重要性還要高一些。

  同樣非常重視親情的鳴奈聽到「家人」這個意義重大的詞嬌弱的身體竟然一下子就不抖了,一雙水光漣漪的純淨藍瞳看著身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你把我……當做家人?」

  「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我的家人。」斑真誠的說著,輕緩的在鳴奈的唇角親吻一下,生怕嚇到她。

  這個過於輕柔毫無掠奪性和壓迫感的吻讓鳴奈真的不那麼緊張害怕了,有些羞澀的小聲問:「你……你真的要和我做生小孩的事。」

  「我們是夫妻,這樣做很正常。」斑在她的耳邊呢喃,溫熱的呼吸吹拂在鳴奈的臉上,讓她的小臉越發紅暈,知道躲不過,結結巴巴的懇求說:「對、對我溫柔一些好嗎?我、我害怕。」

  「我會對你很溫柔的。」

  終於可以品嘗勝利果實的宇智波斑一邊承諾著,一邊緩慢的解開她的衣帶,讓鳴奈緊張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也如同蝶翼一般微微顫動,很明顯對於這種從未經歷過的事有些畏怯。

  她也知道自己是無法反抗斑的,比起在強迫中度過初夜,這樣被溫柔對待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她也只能任由斑施為。

  身上的白無垢緩緩滑落將柔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炙熱的吻也順著脖頸慢慢的下移,鳴奈始終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唯有眼角沁出一滴淚珠,仿佛在哀傷她失去的對女子來說最珍視的寶物。

  清冷的月輝下,帶著哭腔的嬌喘聲從宇智波大宅的族長臥室不斷的傳出,被一只大手用力按著跪伏在寢具上的鳴奈身體劇烈的晃動著,身後來自斑過於急迫的迅猛動作讓她發出無法承受的悲鳴,騙子!大騙子!一點都不溫柔!

  初嘗女人滋味的斑此時已經欲罷不能,尤其在他的索取下妻子哭泣般的求饒聲就像是在挑逗他一般,完全抑制不住心中強烈的征服欲,只想盡情的擁抱她,徹底的感受妻子身體的每一寸地方。

  宇智波泉奈過來時正是斑跟鳴奈最為纏綿的時候,聽著屋裡傳出的女子哭泣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啪啪的水聲,泉奈簡直尷尬得不行,完全不想聽哥哥的牆角啊,可惜有不得不來的理由。

  「哥哥,抱歉,打擾你了。」

  泉奈咳嗽一聲說,成功的令屋內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暫停,隨後兄長慵懶的聲音響起。

  「無妨,是緊急任務嗎?」

  「田之國大臣叛亂,大名派遣特使連夜過來雇佣我們宇智波平復叛亂。」

  泉奈說出任務內容,這種大名親自下達的任務不僅佣金高而且是給一族刷聲望的好機會,必須族長親至以表誠意,就算是哥哥也不能任性的拒絕任務。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

  宇智波斑的話音落下不過一兩秒鐘,屋裡已經傳來鳴奈高昂的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叫聲,聽得泉奈耳根都紅了,雖然他上戰場殺敵格外的凶殘,但本質上真的挺純情的。

  又過了片刻,紙門拉開,穿戴整齊的宇智波斑一臉饜足的從屋裡出來,而鳴奈此時癱軟在被褥中,漂亮的藍瞳無力半闔著,已經瀕臨失去意識。

  宇智波泉奈下意識的看向從屋裡走出來的哥哥,然後無可避免的看到他身後還處於高/潮余韻中的鳴奈,這讓他趕緊移開眼,心裡懊惱得不行。

  把紙門關上的宇智波斑對弟弟叮囑道:「我離開這段時間家裡就辛苦你照看了。」

  「哥哥放心吧。」

  宇智波泉奈毫不猶豫的答,暗道結了婚就是不一樣,以前哥哥是從來不會這種話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他好好照顧鳴奈吧。

  雖然跟鳴奈關系不好到見面就掐,泉奈也不會對哥哥的話陽奉陰違,在宇智波斑離開後,泉奈走過去隔著紙門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比如說給你煮碗紅豆飯。」

  「……別管我……」

  癱在寢具上幾乎動彈不得的鳴奈用沙啞的嗓音有氣無力的說著,暗道宇智波斑就是個禽獸,他繼承的是仙人眼不是仙人體啊!怎麼體力這麼好?把她弄得這麼慘就算了,最後居然對她用幻術,這是想要弄死她嗎?

  還溫柔呢,他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完全沒有做到啊!她再也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


第169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4)

  陽光明媚、碧空如洗,走在回返族地路上的宇智波斑心情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可以說是格外的好。

  田之國的任務過於輕松,哪怕那個叛亂的大臣雇佣了不少忍者,憑他如今可以隨意開須佐的瞳力,輕而易舉就把這單任務完成了。不但拿到豐厚的任務酬勞,也讓宇智波一族給田之國大名留下深刻的印像,相信以後大名想要雇佣忍者第一時間就會想到宇智波。

  作為一族之長的宇智波斑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隨他出任務的宇智波族人則是自覺的排隊跟在後面。雖然是用武力統治宇智波,斑平時對族人還是相當不錯的,是個盡職盡責沒什麼架子的族長,哪怕外族忍者對他諸多畏懼,一直受他庇護的宇智波族人卻是不怕他的,甚至還能跟族長開下玩笑,並沒有外人以為的噤若寒蟬。

  「這次可多虧族長了,要不是開了須佐打掃戰場,任務還不能這麼輕易的完成。」

  「族長回去要小心啊,結婚當晚就被叫走,小心族長夫人不讓您進門。」

  「說起來族長夫人到底長什麼樣?妝太濃了,完全看不出長相啊!」

  「我也是,要不是聽說是二當家親自化的妝,我幾乎以為化妝的人跟族長有仇,把族長夫人畫得也太嚇人了。」

  「就是就是!我看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新娘子的臉慘白慘白的,嘴巴血紅血紅的,大晚上冷不丁看到說不定能嚇得開眼,我當時都開始擔心族長的新婚之夜會不會出問題。」

  「我也擔心了一下,新娘子的這副妝容真怕族長到時候沒法下嘴。」

  聽到身後這群族人越說越不像話,宇智波斑扭頭對這幫不著調的族人強調說:「用不著你們操心,我的新婚之夜完全沒問題,非常的愉快。」

  「怎麼愉快法?族長給我們說說唄。」

  「這是能當眾說出來的事情嗎?小心族長對你須佐!我比較好奇族長夫人的長相,肯定很漂亮吧。」

  「族長夫人絕對長得比族裡的女孩都好看,不然族長也不至於娶個外族的女子。」

  「族長!回去後讓我們拜見一下不化妝的族長夫人唄。」

  「是啊是啊,不然走在路上遇到了說不定都不認得。」

  聽到族人們的起哄聲,宇智波斑拿出事先准備好的說辭,「以後有機會再見吧,她的身體不太好,暫時要在家裡靜養一段時間。」等到鳴奈生下他的血脈放棄離開的念頭,才可以讓妻子出來見人,不然外貌特征提前暴露出來引來千手的注意會比較麻煩。

  聽到族長這麼說,族人們就不再起哄要見族長夫人,一個已經結婚的宇智波族人建議道:「身體不好的人通常心情也會很抑郁,不如族長買個小禮物送給夫人吧,」

  「這個提議好,族長可是新婚之夜把人撇下了,不買禮物哄族長夫人開心今晚容易進不了房!」

  雖然很清楚自己買不買禮物都能進房,斑對於哄妻子開心這件事還是心動了,剛好離族地也不遠了,他讓族人自行回去,自己則是前往最近的鎮子為妻子挑選禮物。

  宇智波斑在鎮上逛了一圈,最終看中首飾店裡賣的一對非常精美的手鐲,他記得妻子每每看到手腕上的荊棘圖案情緒都會低落許久,戴上手鐲遮擋一下就不會那麼容易不開心了吧。

  付錢買下手鐲的宇智波斑正想回家,卻在街上看到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兄弟,無視了總是在戰場跟弟弟打生打死的白毛,他心情不錯的對摯友兼宿敵揮手打起招呼,「柱間,你怎麼在這裡?」

  千手柱間笑哈哈的說道:「在家好悶,出來逛逛。」

  千手扉間瞥了兄長一眼,沒在宇智波斑面前揭他的短,說到底還不是想來鎮上賭博,有他在這裡盯著,大哥別想進賭場。

  「你繼續逛吧,我要走了。」宇智波斑已經迫不得已的想要回家把禮物送給妻子,千手柱間想起來開心的說:「斑,聽說你結婚了,恭喜啊!」

  來自柱間真誠的賀喜聲讓斑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扉間卻是開口試探道:「你的新婚妻子就是上次那個戴面具的金發女人吧。」

  「與你無關。」斑當即就沉下臉,非常忌諱千手對妻子的調查。

  雖然宇智波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的態度卻已經讓扉間知道他的妻子應該就是上回那個金發的女人,而且在斑的心裡應該有著極重的分量。可惜沒有看到臉,無法調查出身來歷,不然說不定能通過她找出宇智波斑的破綻。

  千手扉間對此相當的遺憾,這個唯一能夠跟千手對抗的邪惡一族一直讓他格外警惕,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對付宇智波。

  雖然兄長的實力強於宇智波斑,他的實力卻要弱於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泉奈,導致兩族的戰力一直處於微妙的持平狀態。哪怕憑借兄長強大的木遁偶爾占個上風,千手的優勢卻並不明顯,如果能夠弄死泉奈,千手一族就能死死的壓制宇智波了。

  為一族操碎了心的千手扉間冷冷的想著,對於兄長所期盼的兩族結盟並不看好,哪怕他不從中作梗泉奈也肯定不會答應,可惜兄長肯定不會出手對付斑最在乎的弟弟。

  果然還是要靠他自己想辦法弄死那個邪惡的小辮子,少了泉奈的輔佐宇智波斑就不足為懼了,以後不管是為敵還是結盟千手一族都將是最終的勝利者。

  比起對宇智波充滿敵意的扉間,柱間的態度可以說格外的熱誠,還充滿埋怨的對斑說:「你結婚怎麼不告訴我?賀禮都沒有准備。」

  「那種事根本無所謂,而且你結婚時我也沒有送賀禮。」宇智波斑對於那些虛禮並不在意,能得到柱間的賀喜就很好了。

  柱間聽到他的話當即就充滿指控的說:「你不光沒送我賀禮,還想破壞我的婚事來著。」

  「還不是你對我抱怨不想聯姻!」宇智波斑當即就炸毛的叫道,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是被坑了。

  明明就是柱間在結婚前夕跑來找自己喝酒,然後喝醉了哭著說不想娶水戶,斑看他哭得可憐就回去說動父親破壞千手、漩渦的聯姻,結果婚禮當天帶著族人過去好心拯救柱間的斑卻被木遁吊打,能忍住沒絕交都是斑心胸寬廣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柱間一臉的茫然,但隨即就信了他的話興高采烈的說:「我就知道斑不會無緣無故破壞我的婚事!果然是有原因的!」

  一旁面無表情的千手扉間暗暗吐槽大哥真是好騙,竟然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宇智波斑的話。不過斑那個家伙向來是不屑說謊的,他的話應該是真的吧。

  回想當初攔截漩渦送親隊伍的宇智波斑被大哥的木遁弄得極其狼狽、氣急敗壞的模樣,扉間的唇角抽搐一下,所以在這件事上是大哥坑了他吧,宇智波斑竟然沒有因此跟大哥絕交還真是看重這份友情。

  因為提到當年堪稱黑歷史的烏龍事件,斑沒等柱間例行對他安利結盟的事就扭頭走了,暫時不想見到這個宿敵兼好友,不然會忍不住打人。

  當他回到宇智波大宅時,鳴奈正懶散的坐在廊下曬著太陽,看到丈夫高大強壯的身形不由得激靈一下,條件反射的感覺腰有點疼。

  與之相反,宇智波斑看到體態嬌柔的妻子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一下,身體都熱起來,大步走過去深深的凝望著她說:「我回來了!」

  被斑的影子徹底籠罩住的鳴奈壓力頗大的說出違心之語:「歡迎回來。」

  宇智波斑張開雙臂露出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開朗的笑容,「不給我一個擁抱嗎?」

  【完全不想給,別以為我沒發現你的身體反應,被你抱上還能有好?】

  鳴奈在心裡默默的吐著槽,故意一臉嬌氣的說:「你一身的灰,我才不要抱呢,人家剛換的新衣服。」

  斑這才想起自己從田之國一路風塵僕僕的回來都沒來得及修整,難怪妻子會嫌棄,隨即好脾氣的說:「我馬上去沐浴更衣,等我回來。」

  他轉身去浴室洗澡了,鳴奈則是頭痛的扶額,雖然暫時躲過了,但晚上是肯定躲不過去的,完全不想跟他做不和諧的事啊,倒不是斑的技術不好,相反,除了開始有些疼,後來其實挺舒爽的。

  可就算有爽到,也不能改變鳴奈對那種事的抗拒。實在是被斑弄得有些爽過頭了,過於強烈的快/感和持續不斷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高/潮到最後全都轉化成了難耐的痛苦,看她完事後直接癱軟的指尖都動不了就知道對身體的負擔有多大。她才剛緩過來,完全不想再躺上三天,那滋味實在太難熬了。

  要不是為了形像,鳴奈恨不得抱頭蹲地,開車一時爽,事後癱瘓躺啊!

  很快,沐浴之後的宇智波斑就帶著一身的水氣回來了,穿著浴衣的他平時四處翹起的炸毛都服帖了幾分,看著都溫和了許多沒有以往那麼囂張了。

  黑發的男人對妻子笑著張開雙臂,鳴奈暗暗的嘆了口氣,然後認命的抱了他一下,呃,還挺清爽的。

  等到她離開斑的懷抱時,一對漂亮的手鐲突兀的出現在眼前。

  「送給你的,喜歡嗎?」

  斑充滿期待的嗓音讓鳴奈微微一怔,想不到他出門一趟還會想著給自己帶禮物。

  「挺好看的。」鳴奈笑著說,其實心裡並不喜歡,手鐲什麼的看起來跟手銬一樣,對她此時的處境來說就是個諷刺。

  沒有察覺到這點的宇智波斑還以為自己買的禮物很合她的心意,執起妻子的手笑道:「我幫你戴上。」

  斑把兩個手鐲輕緩的套入妻子纖細白皙的雙腕,讓鳴奈暗暗嘆氣,有種被套住的感覺呢。


第170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5)

  鳴奈正看著手腕上的鐲子出神,忽然整個人都落入斑的懷裡,這讓她一陣慌張。雖然現在天光正好,但說不定人家等不及太陽落山了呢,剛剛開葷的男人再怎麼禽獸都不意外。

  晚上已經躲不過了,她不想連白天都要被吃干抹淨,趕忙一臉關切的岔開話題:「你沐浴之後是不是沒認真擦頭發,好像還濕漉漉的,我幫你把頭發擦干吧。」

  妻子的關心讓斑一陣欣喜,在她的臉頰親親就放開手乖乖的坐下等著妻子的服務。

  雖然躲不了十五,但至少能躲過初一的鳴奈還是稍稍松了口氣,然後找出一條干淨的手巾細心的為他擦拭潮濕的長發。

  斑的頭發很厚而且發質很硬,要徹底擦干還真有些不容易。辛苦了好一會兒,鳴奈才把他頭發上的水氣都擦掉,原本勉強還算服帖的頭發馬上就囂張的四處炸起,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眼看去就透著桀驁不馴。

  不過他此時眯著眼睛享受的模樣倒是顯得挺平和的,好像收起了利爪的慵懶大貓,少了捕食獵物時的凶悍野性,看著不是那麼讓人畏懼了。

  或許是斑此時的模樣太過於無害,警惕心降低的鳴奈忍不住手賤的擼了一把他刺蝟似的長炸毛,手感居然還不錯。看面前的男人沒什麼反應,鳴奈忍不住又擼了一把,居然找到了類似擼貓的快/感。

  宇智波斑伸手一撈就把身後的妻子抱在懷裡,心情極好的含笑道:「摸夠了嗎?」

  「夠了!夠了!」鳴奈趕忙說道,想要從斑的身上起來卻被橫在腰間的手臂弄得無法掙脫,只得認命的窩在他懷裡,然後想起來問:「你不是後背敏感得不能站人嗎?怎麼還能讓我幫你擦了那麼半天的頭發?」

  「是你的話無妨。」斑親親她的額頭,向來桀驁的眉眼都透著幾許柔和。

  雖然鳴奈一開始站在身後時讓他下意識的全身繃緊,但想到這是自己的妻子,世間最親密的人,就忍耐了下來。而當妻子溫柔的為他擦拭頭發時,享受著這一切的斑只覺得心都溫暖柔軟起來,這是和同為家人的泉奈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

  第一次發現婚姻是這麼美好的事,斑對於和妻子攜手相伴的未來也滿是憧憬和期待。由於心態上的轉變,他很快就習慣了妻子的存在,哪怕後背依舊敏感,卻不像之前站人時那麼不舒服了。

  宇智波斑的真摯話語讓鳴奈微微一怔,不知道自己此時該是什麼心情。

  只有最信任的人才能站在斑的身後吧。

  比如說作為摯友捅了他一刀的柱間。

  再比如說以為是自己意志化身最終掏了他心窩子的黑絕。

  貌似現在她也成為斑信任的人,感覺以後不憑借這個優勢做點什麼都對不起他的這份信任。

  其實她現在就不想辜負斑的信任,忽然好想向某位麻婆神父學習背刺捅腎的特殊技巧!這才是當務之急最需要學習的技術!

  斑的腎好成那樣,讓她晚上壓力頗大啊!

  鳴奈默默的想著,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

  一直凝望著她的宇智波斑見妻子在自己的面前走神,直接低頭吻下去,這一次不再是像之前那樣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而是輕輕咬住她淡色的唇瓣輾轉廝磨,盡情品嘗著屬於妻子的嬌嫩滋味,想要借此讓她回過神來。

  忽然被吻住的鳴奈如他所願的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躲,卻被鉗住下頜無法躲避,撲面而來充滿侵略性的男性氣息讓她精致的小臉都染上一抹紅暈。

  哪怕斑的這個吻並不激烈,僅僅是舔咬著她柔軟的唇,鳴奈還是無法避免的感覺身子有些發軟,不僅湛藍的雙瞳溢出淚光,被蹂/躪得嬌艷欲滴的唇也流瀉出扣人心弦的嬌軟低吟,讓斑的眸色開始變深,想要立刻就將可愛的妻子吞吃入腹。

  就在他加深這個吻企圖將想法付諸實踐時,寶貝弟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哥哥,吃飯了。」

  泉奈的聲音讓斑不得不遺憾的放開軟得不可思議的妻子。算了,還是先放過她吧,等到晚上再吃個痛快。

  被宇智波斑放開的鳴奈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泉奈過來打斷了斑的性致,不然就衝他這個勁頭真的開起車來晚飯是不用想了,到時候餓著肚子開夜車,身體真的受不了啊!

  說起來泉奈是故意過來打擾的吧,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開口,雖然初衷不好,但結果好就行,她只想說——干得漂亮!

  鳴奈猜得沒錯,宇智波泉奈確實是故意的。

  每次宇智波斑執行任務歸來第一件事都是找弟弟說話,偏偏這一次直接去找了鳴奈,讓泉奈出現「失寵」的危機感,趕忙做好飯過來找哥哥,然後就看到兄嫂熱吻的一幕,那一瞬間湧上心頭說不清的情緒讓他下意識的出聲破壞了兩人的親密。

  泉奈出聲後就後悔了,覺得自己打擾哥哥親熱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簡直不配做哥哥的弟弟,以後一定要改正才行,不能因為被忽視就壞了哥哥的好事。

  飯廳裡,宇智波泉奈情緒低落的吃著晚餐,宇智波斑見弟弟好像沒什麼精神的樣子,馬上開口誇贊他做的飯好吃,當即就讓泉奈眉開眼笑起來,一掃之前的抑郁,感覺連飯都變得香甜起來。

  冷眼旁觀的鳴奈真心覺得那個兄控真好哄,斑隨便幾句好話就開心得找不著北了,讓他的宿敵二代目火影大人看到這一幕估計會有一肚子的槽想吐。

  宇智波泉奈看到鳴奈撇嘴的模樣以為她在質疑哥哥對自己的誇贊,馬上炮仗似的叫道:「覺得我做得不好吃你來做啊!都嫁給哥哥成為他的妻子還整天什麼活都不干,家裡不收拾,飯也不做,你到底想干嘛?」

  他一提起這事就一肚子氣,雖然只要說一聲,自會有族人過來打掃大宅,然而他和哥哥都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存在,一應事務從來都是自行打理。

  之前鳴奈是客人身份什麼都不做也是理所當然,如今都成為這個家的一分子了,再什麼事情都不做就說不過去了。偏偏人家就是一點家務都不干,導致什麼都要他來收拾,簡直太過分了!

  「什麼叫什麼活都不干?我可是有洗自己的衣服!都給你治療過眼睛怎麼還是看不見。」

  鳴奈很不爽的說,看泉奈的眼神簡直就像看八點檔電視劇裡專挑新媳婦毛病的惡婆婆。

  雖然不想承認斑是她的丈夫,可惜這已經是個無可改變的事情,所以說有個兄控的小叔子真夠嗆,難搞程度僅次於刁鑽的小姑子!

  至於干活問題,她可是囚犯身份啊!就算嫁給了斑這個身份也摘不掉,將來被迫生孩子已經很痛苦了,憑什麼讓她給兄弟倆當牛做馬?就憑兩人長得好看?美得他倆了!

  看到弟弟和妻子又開始掐架,斑有些頭痛的扶額,之前兩人就日常掐架,本以為自己跟鳴奈結婚後情況能有所改善,結果還是一樣,兩人完全不顧各自小叔子和嫂子的身份,掐起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舍不得訓斥兩人的斑開口道:「不想做家務就不做,有空的話我來做,若是沒空就找個不出任務的族人來做家務好了,別為了這種小事傷了感情。」

  泉奈這時也意識到自己之前對鳴奈的態度有些過分,到底是哥哥的妻子,那麼不客氣的指責大嫂,哥哥聽了也覺得刺耳吧,大不了以後讓著她點好了。

  鳴奈專心吃飯不發表任何意見,反正她是不會做家務的,說到底宇智波就是囚禁她的牢籠,完全不想為這個牢籠付出任何一點心力。

  第二天,經過一夜辛勞又一次癱在寢具上的鳴奈面無表情的看著房頂,不僅覺得自己的腰不好了,感覺連腎都跟著不好了。

  紙糊的拉門被打開,鳴奈艱難的轉頭,就見泉奈端著一碗稀粥走了進來。

  雖然小叔子跑來嫂子的房間容易讓人出現帶顏色的想像,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斑又對她禽獸了一晚,搞得現在手指都動不了。偏偏罪魁禍首一大早就神清氣爽的出去修行了,餓得頭暈眼花的她也只能靠泉奈送的吃食續命。

  盡管這種情況說出去不好聽,但她其實是無所謂的,反正之前斑不在她又動彈不得的時候全靠泉奈的投喂,非要守禮的話,癱在屋裡那三天她能直接餓死。

  不得不說,泉奈的人品還是不錯的,雖然總是跟她掐架,但也從未餓過她,換做報復心重的說不定能使壞的少送兩頓飯。

  走進房間的泉奈看到鳴奈虛弱的模樣下意識的道:「怎麼又搞得這麼慘?」

  「……去問你哥……為什麼這麼禽獸……到時候……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慘了……」

  鳴奈用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著,說話都有點斷斷續續,要不是消耗太多體力餓得睡不著,她只想大睡一場,才懶得理會泉奈。

  「嗓子難受就別說話了。」泉奈蹲下將她從褥子上扶起來把粥碗遞過去,鳴奈就張嘴咕嘟咕嘟的大口喝起來。

  喝完溫度適宜的稀粥,鳴奈只覺得嗓子的疼痛都緩解了不少,只是還沒吃飽,隨即叫道:「還要一碗。」

  「你這樣喝對身體是種負擔吧。」

  泉奈委婉的提醒,當即就讓鳴奈羞恥得臉都紅了。之前癱著不能動彈時忍不住在褥子上畫了地圖,最後還是小辮子幫忙收拾的,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黑歷史,反正她的臉算是在這家伙面前都丟盡了。

  當然,她已經在那一次羞憤欲死的經歷後完全看開了。丟臉算什麼?她可是俘虜,不管被怎樣過分對待都很正常,如今還能保持最基本的尊嚴已經是那對兄弟開恩了,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不是還有你哥嗎?到時候讓他幫我吧。」

  鳴奈淡定的說,臉面什麼的算是徹底拋開了。剛剛跟斑「坦誠相見」了一整個晚上,這種小事幫個忙也沒什麼大不了。

  泉奈想想也是,又去廚房盛了一碗稀粥,當他回到鳴奈所在的房間時卻意外看到哥哥的身影,這讓他驚訝的道:「哥哥不是去修行了嗎?怎麼回來嗎?」

  「有些放心不下。」斑一臉關切的看著虛弱嬌柔的妻子,後悔昨晚和她在一起時做得過火了。

  「泉奈,你怎麼在這裡?」

  斑想起來問,不等泉奈解釋,鳴奈已經沒好氣的說出自己動彈不得只能靠泉奈投喂的慘狀,頓時讓斑的臉色黑下來。

  哪怕對泉奈百分百的信任,弟弟給妻子喂飯這麼曖昧的事還是讓斑的心裡多少有些不得勁。暗暗決定以後可不能這麼放縱了,就算放縱也得挑沒有任務可以親自照顧妻子的時候。

  「我來吧。」斑從弟弟手中接過粥碗就抱起妻子給她喂飯,鳴奈也靠在斑的懷裡喝著稀粥,這姿勢可比泉奈顧忌頗多的攙扶要舒服多了。

  宇智波泉奈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多余,暗暗的嘆了口氣就離開這個房間,有種寂寞的感覺。

  宇智波斑這時還在給妻子喂粥,哪怕知道弟弟走了也沒顧得上道別,只是專心的投喂,很快一碗粥就被鳴奈喝干了。

  「我喝飽了。」鳴奈舔下唇角的粥液,有種滿足的感覺,接下來就要大睡特睡,好好彌補她昨天消耗的精力。

  宇智波斑眼看著妻子紅嫩的小舌舔掉乳白色的粥液,眸色頓時就沉暗下來,將粥碗放到一邊就將妻子壓在身下用力吻著她誘/人的唇瓣,手也解開她浴衣的腰帶,讓這身寬松的浴衣散開將妻子姣好纖美的身體顯露出來。

  掙扎都沒有力氣的鳴奈意識到斑想要做什麼都要哭了,她真的不行了,這是想弄死她啊?禽獸!

  很快,房間裡就傳來女子承受不住的哭泣聲,想必在她的丈夫滿足之前都會哭得這麼凄慘吧。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71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6)

  綿綿的細雨中,燦金的長發散在地板上的鳴奈倚著障子門隨意的撥弄著懷中的三味線。她一身水紅色繡著金紋的短款和服,姣好的雙肩和修長的雙腿無法避免的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僅僅慵懶的坐在那裡就透出幾分讓人移不開眼的色氣。

  嫁給宇智波斑已經整整五年了,鳴奈的容顏一如當初沒有絲毫的變化,周身的氣韻卻早已不知不覺發生改變。總是被過分疼愛的她哪怕湛藍的雙瞳依舊澄澈如水,精致美麗的容顏卻時常在不經意間展現出屬於女人的嫵媚風情。

  鳴奈出神的望著雨幕中的天空,玳瑁的撥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動著三味線的琴弦,清幽純淨的琴音也在雨中悠揚的傳出很遠。

  提著食盒的宇智波泉奈撐著傘走進這個院子,看到鳴奈坐在廊下觀雨撥琴,不由得笑道:「我在前院就聽到琴聲,看來你今天的興致不錯。」

  鳴奈依舊撥著琴弦,並沒有搭理一看就是過來給自己送飯的泉奈。

  從半年前開始她就不再跟泉奈一見面就掐,日常對這個生命進入倒計時的男人態度相當的冷淡,只希望雙方的關系能夠疏遠成路人,那樣泉奈死掉的時候自己的心境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被無視的泉奈非常好脾氣的把食盒放到她的身邊:「快點吃飯吧,早上你就沒怎麼吃。」

  自從鳴奈不再跟他掐架,一個人掐不起來的泉奈對她的態度也柔和了許多。

  其實這個宇智波二當家本來就是那種對家人非常溫柔關心的性格,跟鳴奈掐架也是習慣使然,就像是生活的小調劑一樣,如今忽然不掐了,心裡還是相當失落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對她越發的在意起來。

  沒什麼胃口的鳴奈依舊專心撥琴,對泉奈的話毫不理會,這種凄風冷雨的天氣還是彈著三味線比較有意境,根本不希望閑雜人士在這裡打擾她。

  見鳴奈並不理會自己,泉奈露出一抹堪稱文雅的笑容,「哥哥下午會回來喲!」

  琴聲戛然而止,鳴奈一臉糾結的看著身邊的食盒,決定多少還是吃一些,不然等到斑回來被拉著做不和諧的運動後又要沒力氣吃飯了。

  結婚五年,作為她丈夫的宇智波斑對那種事似乎沒有膩的時候,始終對她抱有極大的性致,有空就會拉著她超速行駛,弄得鳴奈每個月都至少要臥床十幾天,簡直坐實了對外散布的族長夫人身體不好的傳聞。

  其實她承受不了斑的征伐還真不是身體素質的原因,就算邪縛封印讓她的體質弱於常人,但到底有著漩渦的血統,開始兩次還能用剛剛承歡身體受不住的理由,很多次後還是每次做完都要癱上三天,一點都沒有適應的跡像,那就有問題了。

  最後還是鳴奈借著有限的條件偷偷檢查自身,這才發現是身上邪縛封印的緣故。

  這個封印將她的力量盡數封存體內,唯有宇智波兄弟的查克拉才能短暫的解開,除此之外任何外界力量或者說能量的侵入都會引發邪縛封印的對抗,隨之在她的體內形成雙方激戰的戰場,後果就是讓鳴奈連續三天身體都虛弱得動彈不得。

  她就說嘛,斑明明繼承的是仙人眼而不是仙人體,哪怕體力好得一晚弄她好幾次,也不至於每次都弄得她起不來床。要知道她身上的漩渦血統也是仙人體來著,都是六道仙人的後代,再怎麼著不至於飆完車就熄火吧,所以這都是邪縛封印的鍋啊!

  鳴奈吃過飯就繼續觀雨彈琴,泉奈則是收拾了碗筷提著食盒離開,並沒有多做停留。

  自從哥哥找來一個年長的女性族人照看總是虛弱得無法動彈的鳴奈,他就知道哥哥不希望自己再插手鳴奈的事,他也因此一直注意避嫌,哥哥不在時甚至不進入這個院子。

  只是今天那個負責照顧鳴奈的族人臨時有事請了假,他才不得不過來送飯,不然鳴奈真的餓上一頓,哥哥回來肯定會心疼的。現在就連外族的人都知道哥哥有多麼喜愛他的妻子,可想而知他平時對鳴奈有多麼的寵溺。

  三味線的弦音伴隨著沙沙雨聲在宇智波族長大宅悠遠的回響,當風雨停歇後,明亮的光線也從雲層的縫隙間灑落,鳴奈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然後閉上眼睛感受著雨後溫暖的陽光,很快就舒服的陷入黑甜鄉中。

  不知睡了多久,當鳴奈再度醒來時天邊已經染上一抹緋紅,正想放下一直抱在懷裡的三味線卻有什麼東西從身上滑落,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條薄毯。

  「醒了。」

  帶著笑意的磁性嗓音從鳴奈的耳邊傳來,轉頭看去才發現斑坐在身邊的走廊上。他拿著盛放清冽酒液的酒盞小酌一口,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落日的余暉映在這個男人俊美柔和的面龐上,讓這風景般的畫面透出幾分溫馨平和。

  「謝謝你給我蓋的毯子。」鳴奈下意識的道謝,當即就讓宇智波斑伸手敲敲她的額頭說:「我倆是夫妻,這種小事還用道謝嗎?過來!」

  他把酒盞放到一邊就對妻子伸出手,鳴奈也只得認命的坐到他的懷裡乖順得好似幼貓。

  滿足的摟著嬌軟可人的妻子,宇智波斑親親她的額頭笑道:「猜猜我這一次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自從五年前給鳴奈帶了一回禮物,斑就養成了每次出門回來都會帶禮物的習慣。

  這些年帶回來的禮物有昂貴的首飾、精美的布料,也有路邊的楓葉、山澗的幽蘭,亦或是鳴叫的小鳥、斑斕的蝴蝶,也不拘是否值錢,只要他覺得是鳴奈會喜歡的東西都會帶回來當做禮物送給妻子。

  「猜不出來,你直接告訴我吧。」

  鳴奈完全沒興趣猜測斑要送給她什麼,反正都是沒用的東西就是了。

  斑從懷裡取出一個漂亮的頭飾,獻寶般的問:「喜歡嗎?」

  「喜歡。」實際上並不喜歡的鳴奈說著違心的話,還擠出一個笑容,心想反正也快要離開了,最後哄哄他吧。

  被囚禁在宇智波五年,鳴奈感覺自己對生活的熱情都快要在漫長的囚禁中消失殆盡,不管斑送給她什麼禮物都毫無觸動,最終也不過是取悅了他自己罷了。

  「我幫你戴上。」斑將手中櫻花圖案的頭飾小心的插入她耳邊的鬢發,然後滿意的笑起來,果然很適合妻子。

  窩在宇智波斑懷裡的鳴奈對於耳畔的飾品毫不在意,眼皮有些發沉的她感覺自己又有些困倦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干脆睡一覺,忽然感覺到小腹被一只大手撫摸,這讓她激靈一下,什麼困倦都消失了。

  剛剛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耳邊就響起意料之中遺憾以及失落的話音,「都五年了,怎麼還是沒有懷孕?」

  鳴奈很想給斑一個白眼,他以為自己為什麼被睡一次就要癱三天啊?還不是他那些蘊含能量的小蝌蚪們在她身體裡跟封閉一切力量的邪縛封印做抗爭,最終一個都沒能成功突破屏蔽絕對不是她的鍋。

  其實要懷孕也很簡單,只要斑在一切結束時注入查克拉讓她恢復能力,邪縛封印屏蔽一切能量的效果就會消失,到時候多少小蝌蚪都擋不住。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告訴斑這件事的。

  「緣分還沒到吧。」鳴奈敷衍的說,天知道她發現自己不會受孕時有多開心,怎麼可能把這件事暴露出來。

  雖然早就有了哪怕生下孩子也一定要回歸四戰的覺悟,但能不生就不生啊!完全不想在這個操蛋的世界留下什麼牽掛。

  「你要努力了。」斑撫摸著她的小腹,分外的期望妻子能夠孕育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會很喜歡的。

  鳴奈最煩那種生不出孩子就怪女方的直男癌,當即就不爽的懟他,「這種事難道不是男方也有責任嗎?」

  斑微微一怔,然後發出低低的笑聲,竟然很贊同她的話,「你說的沒錯,我有責任努力的讓你受孕。」

  下一刻,宇智波斑就將她按在廊下,一邊解開自己的族服一邊親吻著妻子柔軟的紅唇,看得出打算在這裡來一發。

  被按住的鳴奈恨不得打死剛剛的自己,讓你嘴賤,現在傻眼了吧!

  斑平時看起來對她很好很溫柔的樣子,實際上一到床上就不做人了!接下來又是動彈不得的三天啊!


第172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7)

  又是新的一天,鳴奈毫無意外的再一次躺下了,過來照顧她的宇智波菜月看到她虛弱的模樣就知道族長又疼愛夫人了,於是打了盆熱水過來用溫熱的布巾為她擦拭全身。

  虛弱無力的鳴奈任由菜月為自己清潔身體,雖然這種充滿私密性質的服務簡直就是對尊嚴的一種摧殘,她卻無可奈何。因為是真的動不了,吃喝拉撒全要靠人幫忙,一開始被個陌生婦人這麼照顧時簡直羞憤欲死,時間長了也就慢慢淡定了,不得不說人類真是一種適應性極強的生物。

  聽著菜月絮絮叨叨的說著族長有多麼喜愛她、外面的女人又有多麼羨慕她等無營養的話,鳴奈用嘶啞的嗓音打斷她的八卦,「……族裡……有重要任務吧……」

  如果不是有族長必須參與的家族任務,為她清理身體的人通常都是宇智波斑。雖然她一點也不希望斑來干這活,因為時常都會擦槍走火再來一發,到時候又要增加癱瘓的日子了。

  「族裡接到跟千手的戰爭任務,族長和二當家一早就帶隊過去了。」

  菜月的話讓鳴奈暗道一聲果然,看來命運的齒輪終於要開始轉動,她也很快能夠獲得自由了。

  鳴奈閉上眼睛養精蓄銳,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如以往一樣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傍晚時分,鳴奈隱約聽到隔壁宇智波泉奈的院子裡傳來嘈雜的人聲,然後又模糊的聽見斑在高聲說著什麼,好像很激動的樣子,大概是身受重傷的泉奈想要把萬花筒寫輪眼給他,而斑在強烈的拒絕吧。

  菜月過來給她送晚飯時說到這事,和鳴奈猜想的基本差不多,在戰場上受了必死之傷的泉奈想要在臨死前把自己的眼睛留給哥哥,不肯要弟弟眼睛的宇智波斑生平第一次對他發了那麼大的火,大聲命令族裡的醫忍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治好自己僅剩的這個弟弟,當時他的寫輪眼紅得好似滴血一樣,無形的氣場壓迫得人呼吸都幾乎辦不到。

  菜月說這話時有對宇智波斑的敬畏,也有對瀕死的宇智波泉奈的哀傷,更有對宇智波未來的擔憂,而沉默不語的鳴奈內心則是充滿了復雜。

  以她的醫術不管什麼致命傷只要還有一口氣都能救活,不過斑並不知道這件事,這麼多年過去她從來都只是恢復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從未展露過足以起死回生的醫療忍術,估計斑都快要忘記她是醫療忍者了吧。

  當然,想起來也沒用,她現在這種虛弱得無法動彈的身體怎麼給人治療,想必斑是不會過來找她救治泉奈的。

  這樣也好,若是斑真的求到眼前,不管是幫還是不幫都過不去心中這道坎,倒不如置身事外等待一切的結束。

  沒什麼胃口的讓菜月把晚飯拿走,鳴奈閉上眼睛想要趕緊睡下等待塵埃落定,腦海中卻不時閃過這些年和泉奈掐架亦或是被他照顧的過往畫面。

  想到相處許久的人很快就要死了,鳴奈的心裡頗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悵然若失。但她是不會去救泉奈的,等了這麼久的重獲自由的機會,怎麼能放棄呢。

  大不了,以後不去他的墳頭蹦迪了。

  午夜時分,心裡有事的鳴奈始終無法入睡,正數著綿羊,菜月急匆匆的過來說二當家快要不行了,臨終前想要見她一面。

  沒心思吐槽他眼睛都沒了怎麼見自己,鳴奈直接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斑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族長大人移植了二當家的眼睛,現在藥勁還沒過,正在昏睡。」

  「斑竟然會打麻藥?!」

  鳴奈的話音充滿驚訝,以那個男人的性格來說不會讓自己陷入失去意識的境地,尤其泉奈如今傷重瀕死,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昏迷過去,不怕醒來後弟弟已經涼了?

  菜月嘆息道:「二當家趁其不備對族長大人使用了麻醉劑,然後親手挖下自己的寫輪眼執意移植給族長大人。」

  鳴奈一陣無語,這狠勁,果然不愧是白切黑的泉奈,話說宇智波的兄弟情永遠都是那麼感天動地啊!

  作為因陀羅查克拉轉世的斑有這個弟弟一輩子也是值了,從兄控角度來說泉奈真是比阿修羅要好太多太多了。

  因為動彈不得,鳴奈是被菜月抱到宇智波泉奈的臥房,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眼睛纏著繃帶的泉奈此時就安靜的躺在寢具上,生機眼看著就要斷絕,呼吸卻依舊有力,應該是用了某種讓他回光返照的秘術。

  鳴奈的到來讓屋內幾個一臉沉重的忍者齊刷刷的看過來,盡管一直被軟禁在那個院子的鳴奈幾乎沒出現在人前,這個時候過來的她還是一下子就讓人判斷出族長夫人的身份。

  看到金發女子不良於行虛弱無力的模樣,一直對族長夫人從不出門露面抱有疑惑的忍者們才算是認識到傳言中的身體不好到底有多麼的不好法。

  被人注視的鳴奈一陣不自在,大半夜的小叔子把嫂子叫過來實在是好說不好聽,還未坐下就開口問道:「泉奈,你有什麼遺言要我傳達給斑。」

  宇智波泉奈並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對身邊的心腹說道:「族裡的事務我已經交代完了,你們去守著哥哥吧,」

  幾個忍者當即就識趣的站起來,再是心腹,這種時候二當家肯定還是對作為一家人的族長夫人更為信任,一些機密的事通過她轉達給族長也很正常,所以他們馬上聽命離開,以免聽到不該聽到的話。

  負責照顧族長夫人的菜月也知道二當家的遺言不是自己有資格聽的,扶著鳴奈靠牆坐下就行禮出去,這間略顯空曠的和室頓時就只剩下的泉奈和鳴奈兩人。

  眾人一走,鳴奈一雙藍瞳當即就迫不及待的仔細觀察這間和室,一直以來她做夢都想來這個房間,因為邪縛封印的卷軸就收藏在泉奈這裡。

  可惜這些年她一直被軟禁在那個院子,僅僅一牆之隔卻始終未能過來,如今機會自動找上來,怎麼能放棄呢?

  本來她是打算在泉奈的葬禮亦或是搬家木葉的時候過來尋找邪縛封印的破解方法,那都是極好的機會。不過現在倒是可以臨時改變計劃,正好趁著泉奈重傷、斑又昏迷的大好機找到邪縛封印的卷軸把破咒方法學會。

  至於無法動彈的問題根本難不倒她,只要狠下心激發身體潛力,哪怕對身體的傷害極大也能夠短暫的自如行動,找個卷軸還不是小意思?

  「我快死了。」宇智波泉奈忽然平靜的開口,鳴奈微微一怔,然後同樣平靜的說:「我知道。」

  「你會為我難過嗎?」他問出一個近乎天真的問題,而鳴奈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感覺不到你的傷心。」他的嗓音出現一絲悵然,「這麼多年的相處我早就把你當成了家人,我以為你多少也會有著和我一樣的心情。」

  「五年來,我從未被允許踏出那個院子一步。」

  鳴奈忽然說道,她的話音異常冷漠,剝離了柔軟的外殼,露出內裡的尖刺。

  「真正的家人會那樣對待我嗎?哪怕有著族長夫人的頭銜也不過是個高級點的囚犯。你會把囚禁自己的人當成家人嗎?說到底,我只是你和斑恢復瞳術的工具,別打親情牌讓我發笑了!」

  金發的女子毫不客氣的說著極其尖銳的話語,並不因為泉奈瀕死就斟酌用詞,若是體諒了他的心情,誰來體諒自己五年漫長的被囚禁的痛苦心情。

  「你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和哥哥的這段婚姻吧,就好像你從未對哥哥露出過真正開心的笑容。」

  泉奈沉痛的說,雖然失去了眼睛,卻也看清了以往很多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你別忘了,當年是你逼迫我答應這樁婚事,現在又憑什麼要求我在乎?你說我沒有對斑真正開心的笑過,我笑得出來嗎?他到底是把我當做平等相待的妻子而還是用於發泄的工具?」

  「當然是妻子!哥哥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感覺不到?」

  泉奈有些激動的說道,而鳴奈嗤笑一聲根本不信。

  「如果真的是地位相等的妻子,那為什麼我連他求歡的要求都無法拒絕?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的滋味你以為很好受嗎?」

  「哥哥只是性格比較強勢,而且妻子服從丈夫不是很正常嗎?」

  泉奈努力的解釋著,他也覺得夫妻間應該相敬相愛,但現在世情就是那樣,平民女性的地位不管在哪都是很低的。女性忍者的地位其實還好,但哪怕在戰場殺得再凶殘,回了家也都是賢妻良母事事以丈夫的意見為先,反倒是鳴奈的想法很奇怪,什麼時候男女地位相等了?

  雖然不能說是直男癌,但受這個年代的風氣影響泉奈也有點大男子主義,這就是代溝,鳴奈感覺話題沒法繼續下去了,隨即說道:「把我叫過來想說什麼遺言,看在相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會幫你轉達給斑的。」

  泉奈一陣沉默,他其實並沒有什麼遺言,該說的之前都已經說給哥哥聽了。把鳴奈叫過來也只是想在臨終前跟她道個別,雖然她不信,但五年的相處真的已經變成了不可或缺的家人。

  想到性格柔軟的鳴奈竟然會說出那番尖銳到連她自己都能刺傷的話語,泉奈就意識到這些年她真的承受了不少痛苦,尤其自己也是加害者,這讓泉奈心裡一陣難受,考慮一下就說出了讓鳴奈難以置信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的話語。

  「邪縛封印的卷軸在壁櫥的藤箱裡,去尋找屬於你的自由吧。」

  他這句幾乎可以說是背叛斑的遺言讓鳴奈吃驚的睜大眼睛,想不到他竟然會放自己走。

  「為什麼?」

  「哥哥有了我的眼睛已經不需要你的治療,你走了以後,哥哥可以跟值得他喜歡的女性在一起。」

  前一個理由是泉奈心中所想,後一個卻不是真的,而是故意那麼說引鳴奈嫉妒的。

  鳴奈一直覺得自己是被囚禁在宇智波才會看不到哥哥的好始終想要離開,等到她獲得自由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人像哥哥對她那麼好了。

  雖然以鳴奈的性格就算後悔也肯定不會去找哥哥,但哥哥那麼喜歡她一定會去把妻子找回來,到時候有了台階下的鳴奈就可以幸福的和哥哥在一起。完美!

  宇智波泉奈想像著哥哥和鳴奈這兩個最重要的家人幸福在一起的美好未來,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呼吸也在這一刻停止……

  「什麼叫值得他喜歡的女性?我不值得是吧?有能耐把我喂了狗的五年青春還回來啊!」

  鳴奈很是火大的說著,卻在這時發現泉奈已經含笑逝去,這讓她呼吸一滯再也說不出話,胸口也是悶悶的難受,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第173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8)

  鳴奈並沒有放任自己的情緒,一瞬間的呆怔後就冷靜下來,對於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邪縛封印的卷軸,其他任何思緒都沒有意義。

  雖然已經知道卷軸就在壁櫥的藤箱裡,以她現在不良於行的身體還真不容易拿到,只能用針扎入周身的穴位激發身體潛力,哪怕對身體傷害極大也顧不得了。

  艱難的抬手,鳴奈將藏在袖子裡的針取出,這也多虧已經是第二天了,才能勉強做些簡單的動作,換做第一天那是手指尖都無法動彈。

  看著夾在指縫帶著微光的縫衣針,鳴奈為這不專業的刺穴工具暗暗皺眉,但也沒辦法,就這都是千辛萬苦藏起來的,再怎麼不專業也必須往身上扎,讓自己務必恢復行動力。

  唯有拿到邪縛封印的卷軸才能知道解除自身封印的方法,也只有解除了封印日後見到初代目才能向他求救,這是獲得自由的必要條件。

  之所以會設置這個條件,最大的原因還是將來有機會見到千手柱間時千手、宇智波兩族肯定已經是同盟關系,若是敵對關系怎樣都無妨,結盟後行事就需要斟酌了。

  鳴奈不解除身上的封印就不能述說任何未來的事,甚至說不出自身的來歷,那麼她在柱間的眼裡就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不牽扯到木葉的穩定自然可以好心的給予庇護,可她如今的身份是斑的妻子,如果拯救她意味著跟斑爭鬥讓剛剛建立的木葉有分崩離析的危險,那麼她很有可能會被初代目放棄。

  這真不是危言聳聽,哪怕初代目的人品是公認的好,但他對於木葉有著近乎病態的保護欲,為了守護木葉連曾經的摯友都用極不光彩的背刺殺死了,還有什麼是他不能犧牲的?

  連初代目都不能隨便相信,二代目就更加不行了,這個隱性兄控雖然會樂意給宇智波斑添堵,但在這件事上肯定是以大局為重,說不定還會勸說柱間把自己送到斑的手裡,鳴奈不得不防!

  所以說她當初真的是錯過了最好的機會,那時千手、宇智波敵對根本就不在乎這種破事。

  雖然現在兩族還是敵對,但她知道劇情啊,死弟弟的宇智波斑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找柱間,然後因為開的掛不如柱間成功的輸了,再然後成功被騙兩族結盟,在那之前她是沒機會見柱間的,嘆氣。

  鳴奈艱難的挪動著拿著針的手,正常人做起來極其輕松的動作卻被她做得相當的吃力,連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然而她一刻都不曾放松,始終努力的將仿佛已經麻痹的手放到穴位的附近,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快點、再快一點,這麼好的機會不能錯過了。

  一開始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好的機會,哪怕早就知道這個時間身受重傷的泉奈會把眼睛送給斑也沒想來這裡渾水摸魚。就算這兩人躺下了,還有那麼多兔子眼的宇智波守在這裡,根本沒法行動,只能等葬禮或是搬家這種比較容易鑽空子的時候。

  如今泉奈為了跟她單獨說話把人全都打發了,還把卷軸存放的位置告訴她,這麼好的機會被錯過簡直天理不容!

  吃力的把針尖對准胸口的穴位,鳴奈將手中的針狠狠的扎進去,她的穴位找得極准,哪怕針不夠專業也沒有流血,只是那強烈的針扎的痛楚還是讓她忍不住蹙眉。

  盡管疼得厲害,她卻沒有停止手裡的動作,捻動幾下後就取出來,然後轉移位置刺入其他的穴位,僅僅五個穴位就用了她十多分鐘,想到接下來還有三十一穴位就覺得時間不夠用。

  鳴奈努力的將手中的針刺入身體的各個穴位,等到刺穴達到二十個時,潛能被激發一些的手活動起來已經不是之前那樣吃力,這也讓她的刺穴速度開始加快。

  然而,還不等鳴奈將穴位全部刺完真正的激發身體潛能,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這讓她趕忙藏起手裡的針,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動作。

  也就在這時,紙糊的障子門被猛地拉開,術後剛剛醒來的宇智波斑睜著一雙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衝進來找弟弟,看得鳴奈都驚呆了!

  這不科學啊!二柱子移植鼬的眼睛後融合了很長時間才變成永恆的萬花筒,怎麼斑一會兒工夫就融合了?都是六道的親兒子,怎麼差距這麼大?

  對了!不管是佐助還是鼬的萬花筒都因為使用過度處於半瞎的狀態,而斑和泉奈的萬花筒前兩天才剛剛恢復瞳力,正是最巔峰的狀態,這大概就是斑的眼睛融合非常快的緣故吧。

  真是沒天理!他再晚過來一會兒自己都能成!

  鳴奈還在抑郁的想著,斑已經發現弟弟的逝去,這讓他脫力般的跪坐到泉奈的身邊,一雙紅得快要滴血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這個發誓要保護卻再也不會醒來的弟弟,整個人看起來失神落魄的,好像連鳴奈的存在都沒有發現。

  「族長,請節哀。」

  門外響起不知是誰的勸慰聲音,沉浸在失去弟弟痛苦中的宇智波斑回過神來,然後用充滿殺氣的陰冷聲音叫那人滾,讓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暴戾模樣的鳴奈激靈一下,眼前仿佛受傷凶獸的斑給人的感覺有些危險可怕。

  她忽然想起初代目說過斑在泉奈死後就變了,那時隔著屏幕還不覺得如何,如今身臨其境才發現斑真的是性情大變,好像泉奈的死帶走了他心中的溫暖,讓他整個人都變成陰鷙冷酷起來。

  麻煩了!絕對不能讓斑蛻變,她接下來還要想辦法再來這裡尋找卷軸,若是斑的性格變得陰郁不好說話對她以後的計劃就太不利了!

  為了確保以後成功的得到邪縛封印的卷軸,鳴奈決定拼了!

  雖然沒能完成三十六處穴位的刺激徹底激發身體的潛力,但她怎麼也比之前不良於行的情況強一些,吃力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斑的身邊就再也支撐不住的跌在他的身邊。

  從始至終,宇智波斑的雙眼都只是看著已經死去的弟弟,對妻子的到來毫無反應。

  鳴奈暗暗的撇嘴,她就不信斑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是根本不想理會她吧。哼!用她的時候各種關心,等到如今擁有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就直接無視她了。呵!男人!

  她譏諷的想,哪怕心裡很清楚斑不是那樣的人。

  這個向來重視感情的男人失去了唯一的弟弟,此時一定是最為傷心難過的時候,沒心思理會任何人也很正常。只是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些缺德,為了減輕心裡的愧疚感也只能故意這樣想了。


第174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19)

  看著近在咫尺因為弟弟的逝去而心性大變的宇智波斑,鳴奈深吸一口氣就伸臂抱住他。

  結婚五年,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擁抱斑,曾經的她從不肯主動親近這個丈夫,那種隱隱的抗拒讓斑在婚後一度非常憂慮,每次出門送給妻子禮物就是在那時養成的習慣。

  鳴奈也察覺到自己近乎於疏遠的行為對將來的離開很不利,可被迫獻身給傷害囚禁自己的人已經非常痛苦,主動獻媚實在做不到,那是她最後能夠維持的尊嚴。

  最終,她以「女子的矜持」這種借口將內心的疏離隱藏起來,還用故作親昵的口吻說只要他開口,哪怕只是一個動作自己也會主動親近他。

  這是鳴奈想出來的妥協辦法,她不會諂媚,但如果是斑的要求再抗拒也會遵從,作為俘虜哪有拒絕的權利,哪怕名義上她是那個男人的妻子。

  以為妻子真的是在矜持的宇智波斑信以為真,從那之後就很喜歡這樣令妻子主動親近自己,鳴奈也從未食言的一一照做,耳鬢廝磨間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沒有所謂的尊嚴存在。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她只要記得回四戰就好,無論承受多麼大的痛苦,哪怕違背做人的原則也一定要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

  妻子的擁抱令宇智波斑轉過頭,那雙血紅色的融合了泉奈萬花筒圖案的寫輪眼定定的看過來,完全少了以往的生氣和活力。

  鳴奈被那雙空洞冷寂的寫輪眼看得有些心虛,卻強迫自己用一雙溫潤誠懇的藍瞳凝望著他,輕緩的嗓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柔和……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也無法安慰你什麼,泉奈到最後還在擔心著你,他若在天有靈知道你這樣痛苦,一定也會非常非常難過的。」

  「……泉奈……最後……說了什麼……」斑問著弟弟的遺言,這個向來強大的男人此時連聲音都難以連貫,足見弟弟的離開給他的打擊有多麼大。

  有那麼一瞬間,鳴奈想說泉奈最後的遺願是放自己走,這個疼愛弟弟的男人說不定真的會放自己離開,但隨即她就打消了這個異想天開的念頭。

  先不說斑是否相信,就算相信他也未必會聽從泉奈的遺言放過自己,將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是最愚蠢的行為,鳴奈還是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泉奈希望你能夠幸福。」

  她充滿肯定的說,哪怕泉奈臨終前並未親口這樣說,卻知道他一定是這樣希望的,這是作為兄控的泉奈對兄長最大的祝福。

  宇智波斑看向已經逝去的弟弟,明明承受著失去雙眼的痛苦,走得卻是那麼安詳,唇邊甚至還帶著一抹笑意,好像隨時可能醒來像以往那樣再一次叫他哥哥。

  意識到泉奈永遠都無法再喚自己一聲哥哥,鋪天蓋地的悲傷席卷而來,他連最後的兄弟都失去了。想到這個曾經歡聲笑語有著父親、母親和他們五兄弟的家從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斑就覺得一陣悲從心來,哪怕身為忍者早已看慣生死,卻依舊感到呼吸都辦不到的痛苦。

  他的眼睛已經一陣濕熱,牙關緊咬的用力握緊雙拳才沒有讓自己失態。

  哪怕宇智波斑隨即就將所有的傷痛隱藏起來,俊美的面容也再沒什麼表情,甚至透出一絲冷酷,卻依舊讓鳴奈感受到縈繞在他身上深深的痛苦。

  鳴奈有些焦急,根據宇智波專家千手扉間的說法,懂得愛的宇智波一旦失去那份強烈的愛就會被更加強烈的恨意取代,這就是性情大變的原因。

  必須趕緊行動了,她決不能令斑的恨意蔓延,既然失去了愛,那就再給他一份愛,暫時穩住這個男人,這就是她會主動擁抱斑的原因。

  鳴奈並不覺得自己會失敗,原著中因為弟弟的逝去而產生強烈恨意的宇智波斑在失去親情的牽絆後已經處於黑化的邊緣,可隨後在柱間給予他的來自友情的牽絆後這份恨意就減弱了,不然殺了泉奈的二代目也不可能平安活那麼久,甚至在柱間勸說他成為火影把村子裡的忍者當成兄弟保護時並未直接拒絕。

  在斑低落的說出自己連宇智波的兄弟都沒能保住的話語時,那種隱隱的擔心無法保護他人的心情其實就是他想要成為火影守護木葉形成新的牽絆的證明吧。

  如果斑真的成為火影,肯定會把對泉奈的感情傾注在木葉上,那麼他一定會是個不遜色於柱間的偉大火影。可惜這一切都被千手扉間毀掉了,在柱間成為火影的那一刻起,木葉對於斑來說就什麼都不是了,甚至因為柱間的食言連友情的牽絆也斷掉了。

  失去弟弟,不被族人信任,連唯一的朋友都失信於他的宇智波斑心情可想而知,正是因為失去了所有的牽絆,他最後才會毫不留戀的離開這個傾注心血的村子走上無限月讀的道路。

  鳴奈現在要做的就是用感情牽絆住斑,將他心中的恨意降到最低,以免性情大變的他影響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泉奈離開了,我還在你的身邊。就算無法分擔你的痛苦,我會一直陪著你,只要你一轉身就能看到我的存在。」

  鳴奈用生平最溫柔的嗓音說著,越發用力的抱緊宇智波斑,力圖將自己想要陪伴他的心情傳遞過去。

  猶如墜入深海滿心冰冷的宇智波斑聽到妻子柔軟的話語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心底湧出,不知何時變回深不見底的黑瞳都出現一抹亮光。

  是了!他的妻子還在,這個家裡他並不是一個人。

  好似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宇智波斑按住她的雙肩近乎急切的叫道:「你會永遠陪著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對吧!」

  「我是你的妻子,自然會一直陪著你,再也不分離。」鳴奈柔柔的笑著,然後將臉埋入他的胸口,以免透過心靈的窗口將內心的真實想法透露出來。

  她當然在說謊,一心回四戰的鳴奈怎麼可能願意留在斑的身邊?只是為了安撫這個男人才會那麼說。

  至於以後斑得知受騙會不會生氣就跟她無關了,她那時就算沒回四戰也在千手的庇護之下,牽扯不到自己。就是這種欺騙感情的事有些缺德,但為了回家也顧不得其他了。反正斑這輩子也算是習慣性被騙了,不是被柱間騙就是被黑絕騙,她也稍微騙一騙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向不喜歡說謊的鳴奈自我安慰著,多少還是有些在意欺騙斑的事,只是為了避免斑性情大變引發的變數也只能這樣說降低他的警惕心了。

  鳴奈的欺騙之語讓宇智波斑信以為真,用力的抱緊這個最後的家人連心中的傷痛都撫平了一些。


第175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0)

  明媚的天光下,鳴奈坐在廊下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感受到身後和室內正在處理族務的宇智波斑一會兒就要看過來一眼緊迫盯人的目光,不由得暗道一聲失策。

  她光想著用感情牽絆住宇智波斑令其心中的恨意不要那麼濃烈,卻一不小心牽絆過頭成為他心靈上的寄托,如今的斑簡直就是病態的在意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她納入視線範圍內,簡直讓鳴奈一點行動自由都沒有。

  原本她還打算趁著泉奈葬禮的時候偷偷到隔壁院子取得邪縛封印的卷軸,卻沒料到五年都沒讓她出門見人的斑居然會帶著她一起出席泉奈的葬禮,讓計劃失敗的鳴奈心裡氣惱得不行,卻不能表現出來,別提多憋氣了。

  葬禮上行動的計劃失敗,接下來只能考慮斑出門的時候了,其實這樣的機會也很多,比如說找柱間廝殺、再比如說出門做任務,只要他離開宇智波的族地自己就有機會,而且成功率相當的高。

  這都是因為斑現在把她當做最重要的家人,心靈上的精神支柱,特別的好忽悠,隨便撒個嬌就讓他撤走了泉奈當初安排的暗中保護以及監視這裡的人,可以說這座族長大宅沒了泉奈的坐鎮後,真是特別容易鑽空子。

  現在她只需要在宇智波一族搬到木葉之前把東西拿到手就行了,不能超過這個時限,不然等到搬家時泉奈的遺物被整理保存之後,她再去找邪縛封印的卷軸就難了。

  【葬禮都過去三天了,斑怎麼還不趕緊去找柱間決鬥?不決鬥也趕緊帶隊出任務啊!整天窩在這裡自己怎麼偷溜到隔壁啊?】

  鳴奈默默的想,忍不住轉頭看了宇智波斑一眼,只見那個男人正皺著眉頭處理著枯燥的族務。泉奈一走,家族所有的事務都落在斑的身上,他又不喜歡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想必此時正在頭痛。

  工作中的宇智波斑又一次抬頭看向妻子,自從泉奈走後他的心就空了,只有在看到妻子時心中的空洞才會被填滿,這也讓他將所有的族務都搬到這邊處理,唯有時時看到妻子的身影才會覺得安心。

  見坐在廊下的妻子正用一雙漂亮的藍瞳看過去,斑只覺得心裡一暖,當即就放下筆對她喚道:「過來。」

  鳴奈聽話的過來,然後乖順的坐在他的懷裡,斑也滿足的摟著嬌弱的妻子,將臉埋入她的頸間吸取著幽淡的馨香,沉郁的心情都舒暢輕松幾分。

  【你丫吸貓呢?】

  鳴奈暗暗的吐槽,脖頸濕熱的氣息讓她有種自己已經化身為貓的錯覺。

  雖然心裡很活躍,表面上她依舊安靜的依偎著丈夫任由他抱著,感受到縈繞在周圍屬於斑安寧、平和的氣息,忽然很想嘆氣。

  按照二代目的說法,懂得愛、珍惜愛的宇智波一旦失去這份刻骨銘心的愛,就會爆發出強烈的痛苦進而性情大變。

  雖然她及時用親情愛情的雙重牽絆阻止了斑的蛻變,卻也導致他現在病態的渴求自己的愛,偏偏她沒法真正的去愛這個囚禁了自己五年的男人,繼續下去斑早晚會察覺到她的謊言,一旦翻車後果不堪設想。

  「斑的萬花筒寫輪眼再也不會失明,我以後是不是沒用了?」鳴奈柔柔的說著,話音隱含一絲試探。

  正在吸鳴奈的宇智波斑抬起頭,墨色的雙眸看向妻子,在她的唇上輕吻一下才充滿安撫的說:「別想那麼多,在我的眼裡你是最重要的。」

  丈夫的情話並沒有讓鳴奈開心,實際上她巴不得自己徹底沒用,最好在斑的眼裡一點也不重要,那樣什麼腦細胞都不必耗費,可以直接離婚走人了。

  可惜,終究只是個白日夢,就算沒有用感情牽絆他,斑也不會讓自己離開。五年夫妻,鳴奈自問還是很了解這個男人的。

  知道這條路走不通,鳴奈覺得還是趕緊讓斑去找柱間決鬥吧,到時候那麼長的時間足夠她學會邪縛封印的破解方法了。

  這樣想著,鳴奈伸手緩緩的摸向他的眼睛,而斑也寵溺的任由妻子摸著。

  作為一個宇智波,最忌諱的就是被人碰觸雙眼,也只有最為親近信任的人才有碰觸的資格。除了已經逝去的弟弟,鳴奈是世間僅存的可以觸摸他眼睛的人。

  輕輕地撫摸著宇智波斑的眼睛,鳴奈話音輕緩的道:「你已經得到了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實力應該比以前更加強大吧。」

  想到正是弟弟的犧牲才獲得這雙永不失明的眼睛,宇智波斑的臉色頓時有些黯然,如果這就是強大的代價,他情願不要。

  哪怕再如何看重力量,斑也不願以失去弟弟的代價獲得這雙強大卻也不詳的眼睛。

  鳴奈以為斑獲得永恆的萬花筒應該迫不及待的去找柱間決一勝負,可是她的話都暗示到這種地步了,斑也沒有急迫的去找柱間較量,這讓她終於忍不住透露一絲心中的想法,「斑打算什麼時候去給泉奈報仇?」

  宇智波斑露出一抹失神之色,半晌才拿起桌上的一份文書說:「這是柱間送來的停戰協議,我在猶豫要不要答應下來?」

  鳴奈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按照原著劇情斑可是被柱間打敗又看他一副自殺給弟弟賠命的架勢才會答應結盟,可如今斑竟然現在就開始考慮這件事,該不會是她這只蝴蝶煽動了翅膀吧?

  「我一直在後悔,如果一開始答應了柱間的結盟,泉奈也不會死了。」

  宇智波斑的嗓音充滿了懊悔和痛楚,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鳴奈的面龐,話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擔憂。

  「我想給泉奈報仇,可我又怕繼續打下去,你也會像泉奈那樣離開我。我已經失去了弟弟,不想再失去妻子,你是我唯一的家人,若是再失去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眼看著曾經桀驁不馴、囂張霸道的斑竟然會為了自己像個普通男人一樣患得患失,已經變得完全不像他,鳴奈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忽然明白斑為什麼不去找柱間報仇,原著的斑失去泉奈這個唯一的親人已經一無所有,所以才會毫無牽掛的跑去跟柱間戰鬥,輸給柱間也只想一死了之。而現在的斑因為她的存在有了牽掛,才會猶豫要不要結盟,但因為泉奈的死大概很難下這個決定。

  知道最後斑肯定會跟柱間結盟,鳴奈也不想浪費口舌,只是用指尖點點他的胸口話音輕柔的說:「如果無法決定就問問自己的心,它會給你答案的。」

  「我的心嗎?」斑握住她的手在指尖親親,又想了想才做出決定。「我會去找柱間決鬥!他贏了,宇智波跟千手結盟。他輸了,我就殺掉扉間給泉奈報仇。」

  兜兜轉轉,一切又回到原著劇情,鳴奈覺得命運還真是挺難打破的。

  不過這樣也好,等到斑跑去跟柱間決戰,她也可以放心的去隔壁院子把邪縛封印的卷軸拿到手了。

  第二天,宇智波斑就跑去找柱間戰鬥了,鳴奈對此毫不意外,以那個戰鬥狂的性格獲得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跟唯一的對手盡情廝殺一場,能夠忍耐好幾天才過去,對她大概是真愛了。

  意識到這點時,鳴奈的唇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忽然間覺得有些侮辱「真愛」這個詞,但隨即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世道「真愛」早就變成貶義詞了,說不定這麼形容正合適呢。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76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1)

  宇智波斑離開後,鳴奈支開照顧她的菜月悄悄前往隔壁的院落。少了曾經的主人,哪怕整個院子都打掃得非常干淨也給人一種蕭瑟之感,一看就缺乏生氣。

  徑自進入泉奈的房間,鳴奈順利的在壁櫥的藤箱裡找到了邪縛封印的卷軸。當她拿到卷軸的那一刻時激動得手都在顫抖,五年的漫長等待,如今終於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盡管出去跟柱間決戰的斑沒有一天的時間回不來,鳴奈卻不敢在這裡久呆,被她支出去的菜月很快就會回來,決不能讓她發現自己離開的事。

  將卷軸抱在懷裡的鳴奈快步走出這個房間,躲躲閃閃的回到自己的臥房將卷軸藏起來才松了口氣。

  當然,她也知道現在放心還是太早了,只有盡快學會邪縛封印的解咒方法再將卷軸送回去,才能真正放下心來。也只有解開身上的封印讓她可以說出未來的事,以後向初代目求救才有底氣。

  雖然恨不得立刻就研究這個卷軸,鳴奈卻不敢表現得過於異常。因為斑的吩咐,負責照顧她說不定還順帶監視她的菜月格外盡職,對她的各種生活習慣也了如指掌,忽然躲在屋裡不出來肯定會引起菜月的疑心,對她也會越發的關注,到時候會非常麻煩。

  心急如焚的熬到中午,吃完菜月為她准備的午餐鳴奈就以想要午睡的理由獲得寶貴的獨處時間。平時她也經常午睡,倒是不會引起菜月的注意,這也是最佳的研究邪縛封印的時間。

  把寢具鋪好,躺到松軟被褥裡的鳴奈吩咐菜月不要打擾自己休息就閉上眼睛一副午睡的樣子,直到聽見障子門關合的聲音才猛地睜開眼睛直接坐起來。

  將藏在枕頭裡的卷軸拿出來,鳴奈就滿心激動的展開卷軸細細查看裡面的內容,一路跳過邪縛封印的施展方法,卷軸的最後記載了這個封印的解除方法。

  解法可以說相當的簡單,只要將破解封印的符咒畫在身上,再往咒印中輸入查克拉,邪縛封印就會解開。只是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非常難。先不說需要畫在身上的符咒數量極多,單單要用查克拉解咒單靠她自己就做不到。

  鳴奈的查克拉都被封印,是不可能釋放出來的,只有找別人幫忙。可她此時身陷宇智波,日常可以見到的人除了斑就是菜月。偏偏這兩個人都不是可以求助的對像,讓孤立無援的鳴奈感到一陣無助,但她隨即就調整心態,不讓自己被沮喪的情緒打倒。

  一直被關在這個院子才會孤立無助,既然斑之前帶她出席了泉奈的葬禮,那就說明已經有放她出去見人的意願,只要可以接觸到外面的宇智波,肯定會找到獲得查克拉的機會,成年人不好騙,小孩子還是很好忽悠的。

  鳴奈振奮的想著,然後開始努力記下需要在身上畫下的解除封印的繁復符咒。

  她不敢將這些符咒落於紙上,只能強行記憶,日後也要時時在腦中復習,唯有這樣將來解咒時才不會出差錯。

  鳴奈需要背的符咒極多,好在這裡面有一定的規律,雖然復雜些卻不算難背,等到以後有機會將這些符咒完整的描畫在身上,再找人將查克拉輸入這些咒印中,束縛她五年的枷鎖就能砸碎了。

  只要想到這個充滿希望的未來鳴奈就滿滿的干勁,背起枯燥乏味的咒印也格外有動力,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將需要畫在身上的繁復符咒徹底背完了。

  她想把這個卷軸送回到泉奈的屋子,剛剛卷起卻又忍不住再度展開,就好像出門總擔心忘記鎖門還要回去拽下門把一樣,就這麼送回去總覺得有些不保險,鳴奈覺得最好再背一遍。

  看外面天色還早,時間還很充裕,於是決定再背一次加深記憶,務必一點差錯都不能有。至於被菜月以為午睡時間過長,到時候隨便解釋一下就行了,就算斑事後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以為她晚上沒睡好罷了。

  就在鳴奈開始又一次的專心背誦時,宇智波斑已經中止了跟柱間的戰鬥匆匆回返宇智波的族地。

  按照原著劇情,他和柱間的這場戰鬥會持續一天,最終力竭倒地輸給對方。

  一開戰就使出完全體須佐能乎的宇智波斑原本也是想著盡情的跟柱間戰鬥一場,卻不料往日總能興奮的沉浸在廝殺中的他今天始終無法專心的投入戰鬥。

  泉奈逝去的當晚,妻子那番溫柔至極的安慰之語拯救了陷入極端痛苦的斑,卻也束縛了他,讓失去弟弟的宇智波斑把妻子當成心靈寄托近乎病態的在意著,唯有看到鳴奈的身影空落落的心才會安定下來。

  這幾天他沒有一刻不是和妻子在一起,只要看不到妻子就會開始感到不安,總怕她會像泉奈那樣離開自己。

  如今宇智波斑獨自出來跟柱間決戰,遠離妻子的他心裡又開始出現不安的情緒,明知道自己的心態出現問題,卻沒有辦法解決,短時間內根本沒法擺脫這種狀態。

  由於無法做到心無旁騖的戰鬥,宇智波斑的攻擊不像以往那樣凌厲,甚至出現幾許破綻。跟他交手的柱間感覺到斑冷酷面容下隱藏的焦慮,無奈的停下所操控的木人中斷這場戰鬥。雖然不像摯友那樣是個戰鬥狂,柱間也很喜歡跟他盡情戰鬥的感覺,如今斑根本不在狀態,他實在不想占這個便宜。

  宇智波斑順勢停了手,他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戰鬥,也只能改日再戰。

  急匆匆的回返宇智波族地,斑只想立刻見到妻子,只要看到鳴奈充滿暖意的溫柔笑顏就有種被救贖的感覺。妻子的存在就像是陰雲中綻放的陽光,又像是吹拂在天地的柔風,似乎所有的悲傷、痛苦都能夠被她驅散,讓宇智波斑只想將妻子擁入懷中盡情的感覺她的溫暖。

  即將走進家門時,斑看到路邊開了一簇漂亮的鳶尾花,清新的藍色像極了妻子的眸色,忍不住摘下一支想要送給妻子,覺得她一定會喜歡這朵鳶尾。

  唇邊帶著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走進宇智波大宅,當他進入自己的院子時發現妻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廊下,臥房的障子門也是關著的,這在陽光極好的下午是很少見的事。

  正在打掃庭院的菜月看到族長歸來當即就迎上前,看出他眼裡的疑惑馬上低聲道:「夫人一直在午睡,現在還沒有起來。」

  宇智波斑露出訝異之色,午睡的話這個時間早該醒了,是昨晚沒有睡好嗎?他記得妻子昨夜明明睡得極好。難道是懷孕了?聽說只有孕婦才會嗜睡。

  出現這個猜測的斑眼前一亮,當即就快步過去想要確定妻子是否懷孕,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就太好了,這個家會像他幼時那樣再度熱鬧起來吧!

  正在記憶繁復咒印的鳴奈聽到迫近的腳步聲頓時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想要藏起手中的卷軸卻是已經來不及,動作終究慢了一步。

  滿懷期盼的宇智波斑拉開臥室的障子門,看到的正是妻子驚慌失措的將邪縛封印的卷軸藏到被子裡的畫面,這讓他手中的鳶尾花無意識的掉落在地上,一顆火熱的心霎時冰涼一片、寒入骨髓。

  「……你藏起的……是什麼……」

  笑容消失無蹤的宇智波斑聽到自己發出冰冷而又干澀的聲音,明明已經看清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卻依舊帶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恨不得自己看錯了。

  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一臉陰霾的宇智波斑,鳴奈湛藍的雙瞳因為極端的恐懼而散大,身體都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

  邪縛封印的卷軸已經暴露了她想要逃離的想法,再如何花言巧語都沒有用,把她當成心靈支柱的斑發現受騙一定氣炸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對待她。

  有生以來鳴奈從未像此刻這般害怕過,並非害怕斑傷害自己,而是害怕以後再也回不到四戰,救不了哥哥。

  見臉色慘白的妻子顫抖著嘴唇連解釋的話語都無法說出口,斑已經什麼都明白了,走上前一把掀開她蓋在腿上的被子,看到卷成一團有著邪縛封印字樣的卷軸已經沒法再欺騙自己,拿起卷軸狠狠的摔在門上,只覺得胸口都悶得發疼。

  「你一直都在騙我對吧!什麼一直陪著我,一轉身就能看到你的存在,全部都是謊言!你只想解開封印從我身邊離開!」

  氣怒交加的宇智波斑低吼著,猩紅的寫輪眼都不自覺的顯露出來,讓他看起來就像受傷的凶獸。

  僅剩的弟弟逝去後,他的心好似沉入冰冷黑暗的深海看不到一絲光亮,是妻子把他拉出來重新沐浴在陽光下。

  本以為從妻子那裡得到了救贖,卻不料一切都是假的!這個殘酷的認知讓宇智波斑眼前陣陣發黑,前路已經看不到絲毫光亮,呼吸都好像變成異常艱難的事。

  「五年夫妻,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還想離開我?」

  宇智波斑堪稱可笑的質問讓鳴奈忘記害怕憤然出聲,這是婚後她第一次在斑的面前表現出如此激烈的情緒。

  「我為什麼不想離開?誰家的丈夫會把妻子關在家裡足足五年之久?我到底是你的妻子還是你的囚犯?你所謂的好我根本就不稀罕!才不要呆在這牢籠一樣的宇智波!我只想回家!回家!是你一直無視我的意願將我囚禁在這裡,最討厭你了!我恨你!」

  鳴奈幾乎是尖叫著說著傷人傷己的話語,一直以來被壓抑到極致的情緒在這一刻被完全爆發出來。

  終於知道自己在妻子心中是什麼位置的宇智波斑一雙寫輪眼已經血紅一片,他下意識的伸手用力掐住妻子纖細的脖頸不想再聽到那些殘酷的真相,以為要被殺了的鳴奈滿心的悲傷和絕望,湛藍的眼瞳也落下淚來,仿佛在哀嘆她凄慘無望的命運。

  當炙熱的淚滴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時,仿佛被燙到的宇智波斑才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快要掐死妻子頓時觸電般的收回手,鳴奈也無力的軟在寢具上劇烈的咳嗽起來,脖頸上青紫的指印異常的觸目驚心。

  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從來都在戰場上享受廝殺快感的斑此時卻是滿心的懊悔和後怕,差一點,他就真的殺了自己的妻子。

  雖然憤怒於鳴奈的欺騙,但他真的從未想過傷害妻子,說到底這樁婚事是他強求了,妻子想要離開也很正常。

  盡管理解,但他無法接受。既然嫁給了自己,那就一輩子都是他的妻子。斑可以原諒她的欺騙,卻絕不允許妻子離開。

  鳴奈這個時候已經從窒息的痛苦中緩過來,明白逃離計劃徹底失敗,她抓住斑的衣擺充滿渴望的哀求道:「你放過我好不好?你的眼睛不會再失明,我已經沒用了,求你放我回家,我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

  她的聲音已經帶出哭腔,一雙溢滿淚水的藍瞳也充滿了懇求和期盼,既然斑沒有在盛怒之下殺了她,說不定真的有可能放過自己。

  鳴奈的眼中浮現希望,黯淡的眸子都出現一抹光亮,她馬上又著急的補充道:「你想要女人外面有很多,她們都會一心一意的愛著你、安慰你,比我強太多了!你已經不需要我的存在,就放了我吧,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宇智波斑凝望著妻子流著淚的雙眸,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話音輕緩卻透著異樣的殘酷,「不需要別的女人,只要有你就夠了。你是我的妻子,自然要一直陪著我,這是你的諾言,我會幫你實現的。」

  鳴奈抓著他衣擺的手無力滑落,整顆心都冰冷起來,若是斑下定決心,自己就真的再也無法逃離他的身邊。

  看到妻子失魂落魄的模樣,宇智波斑的眸色沉暗下來,心都悶悶的痛起來,五年的夫妻,她對自己就一點眷戀都沒有嗎?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的斑當即就拽著妻子的手腕大步走出臥房,藍色的鳶尾花也被踐踏凋零,既然不稀罕他的好還口口聲聲說是被囚禁在宇智波,那就真正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囚禁吧。

  被宇智波斑拽著跌跌撞撞跟在身後的鳴奈最終被推進當年那個牢房,裡面的環境一如既往的糟糕,讓她的心都沉下來。

  「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黑發的男人鎖上牢門冷酷的說,眸光卻是落在妻子的身上等著她求饒,服軟的話放了她也無妨,妻子嬌弱的身體這種地方根本就待不住吧。


第177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2)

  鳴奈無助的站在這間幽暗肮髒的囚室,聽到斑那句仿佛在昭告她未來命運的殘酷話語以及牢門上鎖冰冷的哢嚓聲,以為他真的打算以後都把自己關在這裡,這讓滿心絕望的鳴奈再也支撐不住虛弱的身體,雙腿一軟就無力的跪倒在滿是塵土的地上,眼淚也順著面頰不斷的流淌下來,看起來格外的凄楚可憐。

  宇智波斑看到妻子哭得這麼難過已經開始後悔這樣對待她,但話已經說出口,他不可能主動放妻子出來,要是一直不求饒,難道真的關她一輩子?這種糟到極點的環境呆上幾天都要生病吧。

  躊躇一下,面子上過不去的斑冷冷開口,「想走也行啊,我死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鳴奈聽到他的話溢滿淚水的眸子越發黯淡,斑在原著足足死了三回才真正死掉,最近的一次是十多年後,最長的都到六十多年後,想想那漫長的歲月就忍不住心裡發寒。

  看到妻子毫無期待的表現,宇智波斑沉郁的心情都好轉了不少,隨即說出自己的打算,「我會再去跟柱間決戰,我若戰死,你自然會獲得自由。我活著回來也會放你出來,到時候你就安心留在我身邊,別在想著離開。」

  鳴奈早已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果,斑還要跟柱間一起建立木葉忍村,怎麼可能戰死?等到他回來,哪怕放自己出去也一定會加強看管,到時很難再找到出逃的機會,難道真的要一輩子留在這個世界?

  這種絕望的未來讓鳴奈的眼瞳都失去光亮,只覺得前途無光、一片灰暗。

  「我走了,你呆在這裡,明天一切見分曉。」宇智波斑轉身大步離開,不願去想妻子是否希望自己活著回來。

  他也知道自己對妻子的執著是病態且毫無意義的,但那又如何?就算那一晚妻子的安慰之語只是謊言,至少他心中的空洞被填滿了。哪怕現在明知道妻子想要離開自己,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不會再感受到那種天地間都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人從骨子裡往外感到寒冷的空虛和孤寂,所以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宇智波斑再度去找柱間決戰,這一次他沒有分心,施展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全身心的投入到和摯友兼宿敵的交戰中。

  他盡情的戰鬥著,招式凌厲帶著一往直前、玉石俱焚的氣勢完全不給自己留絲毫余地。弟弟的逝去、妻子的謊言讓宇智波斑借由廝殺發泄著心中的恨意,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受傷。若是他死了自然一了百了,若是活下來絕對不會放開妻子,綁也要綁在身邊!

  這場戰鬥持續了很久,一直戰到第二天宇智波斑才力竭倒地,終究還是輸給了柱間。

  勝者生,敗者死,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斑可以坦然面對死亡的命運,唯一遺憾的就是即將失去一心只想回家的妻子,不過對於她來說大概是個好消息。

  躺在地上看著湛藍天空的宇智波斑甚至笑了一下,對於千手扉間指向自己的刀刃毫不在意,最後還是柱間用氣勢碾壓了想要殺死斑的弟弟,這才保住他的性命。

  接下來的發展跟原著一樣,柱間問他怎麼才能相信自己,斑就說想讓我們坦誠相見要麼殺了你弟弟要麼你當場自盡,然後柱間就開心的說你真重情義,當即表示願意自殺,命令千手的族人在自己死後不許傷害斑就拿把苦無往自己的小腹捅。

  宇智波斑此時還不知道未來各方面都不如柱間的綱手被須佐一劍捅穿也死不了的事,看到童年小伙伴自殺時眼尾淌下的眼淚,想起曾經一起快樂打水漂的日子,伸手抓住柱間拿著苦無的手阻止他自殺,願意相信柱間的誠意,至此稍微有些跑偏的劇情再度回歸正軌。

  傍晚時分,跟柱間約好結盟日子的斑回到宇智波的族長大宅,身上的武器都顧不得卸下的他徑自來到牢房,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妻子。

  關進牢房一天一夜滴米未進的鳴奈抱膝坐在地上,藍色的眼瞳都沒什麼神采。盡管作為忍者哪怕再如何虛弱一天不吃不喝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活到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吃這種苦。

  不光住宿環境極差根本無法躺下安睡,牢房內也格外的陰寒肮髒,僅僅在這個監牢呆上一天她的衣服就變得髒兮兮的,白皙的肌膚也沾上塵土,讓鳴奈看起來很是狼狽。

  宇智波斑看到牢房內僅僅一天不見就顯得有些憔悴的妻子不由得一陣心疼,好在之前已經放話活著回來就放她出去,伸手解開門鎖進入牢房把妻子抱起,想著以後再生氣也不能把她關在這裡,這種糟糕的環境根本就不是嬌弱的妻子能呆的。

  被斑騰空抱起的鳴奈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直到被帶出那個牢房才稍稍放松一些,然後發出低低的懇求聲,「……我想洗澡……」

  在那個潮濕陰暗的牢房住了一晚,鳴奈只覺得身上格外的難受,如今終於出來,簡直一刻都忍不了,只想立刻沐浴更衣。

  斑自然不會拒絕妻子這個小小的請求,把她抱到洗浴間,往已經盛滿清水的木制浴桶裡吐個火球,整間浴房就散發出騰騰的蒸氣。

  正想像往常那樣為妻子寬衣解帶,鳴奈下意識的阻止道:「我自己來吧。」

  見妻子拒絕,他也沒有堅持,說聲「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就出去了。

  直到宇智波斑離開,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鳴奈才松了口氣。明明發生了那麼多事,斑卻表現得跟以前一樣,好像曾經的謊言、欺騙都不存在一般,這種不正常的大度讓她有些膽戰心驚。

  相比之下,之前將她關進牢裡的行為反倒是相當正常的表現,也讓她吃足了苦頭,弄得鳴奈真不知道是希望斑正常還是不正常。

  急於洗澡的鳴奈沒有想太久,伸手試試水溫,確實溫度正合適就脫去衣服進入浴桶。

  將身體浸沒在熱水中的鳴奈舒服得想要喟嘆,身體也終於徹底放松下來,這讓她閉上眼睛享受著泡澡帶來的舒適感覺,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沒過多久,她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這讓鳴奈激靈一下趕忙睜開雙眼,就見宇智波斑拿著兩人干淨的衣服走進來。

  把換洗的衣服放到一邊的架子上,斑利落的脫去身上的衣物也進入有著滿滿熱水的浴桶中。

  這個浴桶本來就是專供夫妻使用的雙人浴桶,倒是完全不擠,不過斑一進來就挨著妻子坐下,之後長臂一伸將妻子摟入懷中,彼此沒有衣物阻隔肌膚相親,原本就熱氣騰騰的水溫都似乎變得更熱了。


第178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3)

  鳴奈低垂著眼簾任由斑摟著,雙臂下意識的抬起交疊遮蓋住胸前的春光。倒不是羞恥之類的原因,跟斑做了五年夫妻,彼此之間什麼沒見過?此時跟他赤/裸相對也完全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她只是不喜歡在斑的面前裸/露身體,哪怕早已被迫坦露了無數次。盡管一直表現得很乖順,鳴奈的內心深處對這個身為她丈夫的男人始終是有些抗拒的。

  宇智波斑以前和妻子共浴時看到她這種表現以為是在害羞,經過這一遭才終於察覺到妻子對自己的抵觸,這讓他的眸色暗了暗卻沒有生氣。

  在發現鳴奈欺騙自己想要逃離時就已經氣過了,甚至忍不住把她關進牢房裡。不過現在已經想通了,既然強行將妻子留在自己身邊,總要忍耐這種不愉快的事。

  「我幫你洗頭。」

  斑的聲音很是溫和,伸手解開妻子的發辮令其散開,然後將浴桶中的熱水輕輕撩到她的頭上細心揉搓著沾染了灰塵的發絲,原本顯得有些黯淡的頭發很快就變回了明亮的燦金色。

  鳴奈安靜的任由他施為,心中毫無波動,清洗頭發算什麼,清洗全身這種事斑都幫她做過很多次,早就習慣了。

  她只是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打算,這種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表現讓鳴奈的心裡始終有些沒底,想要出聲詢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卻又擔心會打破斑所營造的溫情脈脈的表像,她怕有些話一旦問出口就會撕裂虛偽的假像顯露出猙獰殘酷的現實。

  猶豫片刻,心始終懸在半空的鳴奈到底還是決定遵循心中的想法出言詢問,只是在那之前做了下鋪墊,不至於一上來就刺激到斑。

  看著斑身上的傷口,鳴奈輕聲說道:「我幫你治療吧。」

  妻子的關心之語讓宇智波斑一陣高興,唇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揚了幾分。只是看到她始終垂著眼並不跟自己的目光交彙,那抹笑意就變成了苦澀。

  這還是鳴奈第一次主動開口給他治療,是害怕受到傷害才會討好自己嗎?也對,之前他可是差點掐死了鳴奈。

  宇智波斑沉默的將手按在妻子的肩上輸入自己的查克拉,邪縛封印被暫時解開的鳴奈也隨之恢復了作為忍者的實力,充盈於全身的查克拉讓她的身體都變得不再虛弱,一拳打死一頭牛根本就是小意思。

  如果可以,鳴奈其實挺想對斑使出繼承自綱手老師的怪力。可惜,每次恢復實力時都會被牢牢盯住,一丁點小動作都會被發現,只要對方把手掌撤回不再提供查克拉,她馬上又會變得手無縛雞之力,想要趁機翻盤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無聲的嘆了口氣,短暫恢復能力的鳴奈伸手對斑使用了掌仙術,很快就將他的外傷、內傷徹底治愈,讓這個男人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都變得好起來。

  治療結束後,宇智波斑收回手繼續為妻子清洗長發,燦金的發絲從指縫滑過,閃過的光澤好似午後在水波跳躍的日光,顯得別樣的耀眼璀璨,讓人愛不釋手。

  發現斑在把玩自己的頭發,鳴奈一陣不自在,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頭發而已,至少沒什麼感覺,總比玩弄其它地方強。

  覺得鋪墊得差不多了,她輕輕的出言問道:「你究竟是怎樣想的?」

  「為什麼這樣問?」斑的語氣淡淡的,放下把玩的金發轉而摩挲著她光/裸的肩頭,炙熱的手掌比水的熱度更高,仿佛會把人燙傷。

  這種別有意味的曖昧舉動讓鳴奈分外排斥,蹙著眉往旁邊挪挪想要避開他的撫摸,說出的話也直白許多毫不婉轉,「已經發生過的事就算裝作不存在裂痕也依舊存在,維持這樣的假像有意思嗎?」

  妻子表現出的抗拒讓宇智波斑危險的眯起眼睛,尤其對於她挑破一切的話語格外不悅,伸手捏住那細弱的後頸用仿佛威脅般的語氣道:「你在提醒我把你關回監牢裡嗎?」

  鳴奈臉色微變,咬咬嘴唇終於還是抬頭看向斑,清澈湛藍的眼瞳又一次顯露出不切實際的期盼和懇求……

  「你其實根本就不愛我對吧,我對於你來說僅僅是用於慰藉身體和心靈的工具,這種事別的女人也能夠做到,甚至可以比我做得更好,你根本就不必忍受我帶你的各種不快。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必須要回家。」

  她的話音充滿渴求,為了重獲自由簡直把自己貶低到塵埃裡,充滿水霧天空般澄藍的眼瞳卻閃動著細微的光亮,希望斑能夠不再執著於自己。哪怕這意味著她真的從未被這個男人愛過僅僅當做工具對待,盡管這對於女子來說是件很悲慘的事,但她情願如此,至少有離開的希望。

  宇智波斑聽到妻子的話只覺得一股怒氣從心頭噴湧而出,或許一開始將她帶到宇智波確實抱著利用的想法,但五年的日夜相處彼此早已成為最親密的人,就算現在還不明白什麼叫愛,但對妻子的感情絕對是真摯的,自己待她如何她感受不到嗎?為什麼一定要說出這種傷人傷己的話?

  若是當真把她當做工具何必以族禮正式迎娶?有無數的方法讓她順從自己,只是不想那樣對待她罷了,這個戰亂的時代被俘的女忍者境遇有多麼悲慘她根本就不知道!

  眼看宇智波斑一臉陰霾的用刀鋒般銳利的目光緊盯著自己,鳴奈的心髒一陣緊縮感到有些害怕,但對自由的渴望讓她忍不住想要繼續勸說斑放過自己,再度開口道:「斑,我唔——」

  還未說出口的話被面前的男人用暴風驟雨般的吻堵了回去,有些抗拒的鳴奈下意識的推著他的胸膛想要擺脫這個充滿掠奪過於激烈的吻,卻被按著後腦完全無法逃避。

  被吻得難以呼吸的鳴奈本想咬緊牙關拒絕他的侵入,柔軟紅潤的雙唇卻被咬了一下,雖然控制力道沒有咬破威脅的意味卻十分明顯,讓鳴奈不得不放棄抵擋,很快就被面前的男人強勢撬開唇齒,然後在炙熱的呼吸中被迫與他唇舌交纏、津液交換,缺氧的窒息感如影隨形令鳴奈的腦子都變得昏沉沉起來。

  直到斑結束這個深吻,鳴奈才終於獲得解脫大口的喘息,等到她恢復清明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已經伏在斑的懷裡,彼此肌膚相貼再無半分縫隙。

  感受到身前男人相當明顯的身體變化,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的鳴奈又一次蹙眉分外的抵觸,她現在根本沒心情做那種事,只是在這個家裡終究處於弱勢地位,丈夫想要的時候作為妻子的她是沒法拒絕的。

  眼中浮現火熱欲念的斑在妻子的耳邊低語:「別再說惹我生氣的話,我不想傷害你。」

  不願這樣輕易結束話題的鳴奈還想掙扎一下,才剛剛說了聲「可是」就被一只大手在臀部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雖然不算太疼卻也讓她悶哼一聲,那裡的肌膚都浮現出玫瑰般的色澤。

  「沒有可是!這裡才是你的家!你是我的妻子,注定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別再妄想不可能的事情!」

  宇智波斑對妻子告誡著,不想再聽到她說出任何讓人不快的話語。

  鳴奈的眼眸黯淡下來,知道在斑的價值觀裡弱者沒有資格祈求強者的恩賜,自己的哀求再可憐也無法讓他改變主意。

  只是,終究不甘心,哪怕希望渺茫,依舊盼望可以說些什麼打動他,鳴奈並不覺得斑有多愛自己,大概只是習慣了她的存在,從這方面勸說不知道行不行。

  鳴奈雙唇微動正想說話,卻被這個作為她丈夫的男人用力捂住嘴,妻子總是不死心實在讓人很苦惱,已經不想聽到她的任何只字片語,只會惹自己生氣罷了。

  「好幾天沒做了,作為欺騙我的補償,這一次好好滿足我吧。」

  宇智波斑這樣對她說著,手裡稍稍用力就迫使妻子跨坐在自己身上完全打開了身體,接下來只要讓她發出取悅自己的婉轉嬌吟好了,也只有這個時候的妻子才是最可愛的。

  很快,蒸騰著水氣的洗浴間就傳出響聲極大的嘩嘩水聲以及屬於女子無法承受的呻/吟嬌喘,她以為忍耐過去就好了,卻沒料到竟然要忍耐那麼久,久到難言的快樂都轉化為痛苦的折磨,讓鳴奈叫得聲音都嘶啞了……

  一直以為斑在情/事中對自己總是不夠溫柔,如今才意識到那已經很體貼了,至少不怎麼對她使用幻術,求饒的時候也不會裝聽不見,哪怕不會盡快結束也會好好的安慰,對她也算是照顧了。

  而現在,心態徹底崩了鳴奈終於意識到斑是真的不打算做人了,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他臉上帶著張揚肆意的笑容已經完全興奮起來,以前從未解鎖的各種姿勢、技巧也通過幻術一一嘗試體驗,讓連番遭受幻術攻擊的鳴奈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身處幻境還是現實,只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很久,明明很累了卻連昏過去都做不到,只能被各種擺弄,讓承受不了的鳴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第一次在情/事中被折騰得這麼慘。

  「斑!不要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鳴奈用嘶啞的聲音哭著說,已經數不清第幾次求饒,真的受不了這種讓人崩潰的官能刺激。

  本以為這回斑也是跟以前一樣視若罔聞,沒料到他總算做了回人,停下來親親妻子的額頭問:「以後還說讓我生氣的話嗎?」

  「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鳴奈拼命搖頭,真的不敢再說求斑放自己走的話,這一次的教訓簡直終身難忘。

  「既然你這麼聽話,就最後再來一次吧。」

  宇智波斑含笑看著嬌弱可愛的妻子想要繼續疼愛她,而鳴奈狠狠打了個哆嗦真的欲哭無淚了,再舒服的事做多了也受不了,這都已經快要成為她的心理陰影了。

  很快,鳴奈沙啞甜膩的叫聲再度響起,雖然已經受不了這種早已分不清是快樂還是痛苦的事,好在斑說了是最後一次,總算有了盼頭,熬過這一次就可以休息了。

  被動的在失去熱度的水中上下起伏,鳴奈抱著面前跟自己交纏的男人雙眼早已失神,內心深處想要離開的念頭卻始終不曾磨滅。

  【再等一等,等到木葉建立就有機會了。】

  鳴奈在失去意識前腦中浮現出這個念頭,然後就軟軟的昏在斑的懷裡,沒有看到身前的男人凝望著她充滿濃烈感情的復雜目光。


第179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4)

  深秋時分,宇智波和千手結束了上千年的爭鬥舉行了結盟儀式,當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在結盟儀式上握住對方的手時,意味著這個戰亂的時代即將結束。

  結盟之後,千手、宇智波在南賀川附近的山崖之下共同建立了一個屬於忍者的村子,雖然暫時還沒有其他忍族和平民的加入,這個凝聚兩族心血充滿希望的村子已經在人們的建設下初見繁榮。

  這些熱鬧的景像和鳴奈無關,哪怕搬到這個目前還不叫木葉的忍村已經有些時日,她卻一次都沒有自由的行走在街頭。除了搬過來的那天夜裡被斑拉著在寂靜無人的街道走了一會兒,那之後依舊像以前那樣被關在新建成的宇智波族長大宅裡,小小的院子就是她的活動空間,讓渴望改變的鳴奈非常失望,

  她以為搬到木葉後離開的機會能多一些,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她一切都是妄想,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到另外一個牢籠,除了風景的改變,其它的一切都毫無變化。不要說木葉的街道,宇智波族地的街道都無法踏足,甚至偌大的宇智波族長大宅也只能在臥房所在的院子活動,那件事之後斑對她的監管更加嚴格了。

  憂郁的坐在廊下,鳴奈看著手中的木葉護額發呆,手指也無意識的摩挲著那熟悉的旋渦帶著小角的圖案,思念早已飄到六十多年後的木葉,那個屬於她的家。

  一身紅色戰甲的宇智波斑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見妻子拿著自己的護額一副眷戀的模樣頓時高興的說:「我說怎麼找不到護額,原來在你的手裡。」

  鳴奈這才回過神來,見這個男人全副武裝的樣子將手中的護額遞過去不著痕跡的問:「又要出去征戰了嗎?」

  自從搬到村子後宇智波斑就非常的忙碌,整天看不到人,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不在家。

  少了泉奈這個總是幫他把族內事務處理妥當的弟弟,目前專注於跟柱間平定火之國的斑沒時間處理族務,都是把這些繁瑣的事務交給族人處理,也因此不定期的在前院召開族會了解族內的近況和族人的想法。

  一直被關在後院的鳴奈自然不知道族會什麼時候開,斑也從來不跟她說這些事,鳴奈都是過後從菜月的只言片語中得知的。

  她要逃走就只能趁著斑不在的時候跑路,但對方到底在不在家只能靠經驗判斷,好在結盟之後斑出去打仗時都會穿上戰甲,只要看到他全身披掛就意味著要離開村子了。

  「啊,我會很快回來的。」宇智波斑將護額戴在頭上,又俯身在妻子的唇上親吻一下就背著宇智波團扇離開家門出去跟柱間會合。

  鳴奈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眸光閃爍一下覺得這是個逃走的好機會。

  經過這段時日的觀察,她已經知道斑每次出門打仗最快都要晚上才能回來,而且打仗的時候要帶走不少的宇智波族人,此時整個宇智波族地正是最空虛的時候,只要搞定日常照顧順帶監視她的菜月,離開這裡不是難事,等她跑到千手一族就徹底自由了!

  整顆心都在劇烈跳動的鳴奈當即回屋拿出早已准備好的墨盒,然後脫下身上的和服在胸前的肌膚描畫起繁復的邪縛封印的解印符咒。

  等她出去隨便忽悠一個街上的小孩將查克拉注入這些咒印就能解開身上的邪縛封印,到時候不管做什麼都有底氣。不然毫無自保之力的冒然跑到千手實在過於輕率,除了公認的老好人初代目火影大人她現在誰都不信,就算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都無法付出信任,誰叫他的黑歷史多呢。

  這個時候,站在村口即將帶隊出發的宇智波斑下意識的看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只要想起妻子剛剛望著自己的護額充滿眷戀的目光就覺得心都甜蜜起來。

  自從那一天之後她就格外的乖順聽話,如今又露出那樣的目光,該不會已經放下離開的念頭想要和自己好好生活了吧?這個猜測讓斑的心都飛揚起來,還沒有離開村子就已經有了歸心似箭的感覺。

  一旁的千手柱間看到摯友的心情忽然變得極佳,爽朗的笑道:「斑在想什麼好事?說出來聽聽!」

  宇智波斑往常一向不願在柱間的面前提起鳴奈,如今忽然發現妻子願意跟自己在一起,就忍不住炫耀了一下,「我忽然想起自己的妻子,她是個極好的女人,不比你的妻子差。」

  「那你什麼時候把人帶出來讓我見見?你都見過水戶了,我連你媳婦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總覺得好吃虧。」

  「過段時間吧,她的身體不太好,暫時還需要在家靜養。」

  斑把這個話題敷衍過去,心裡卻開始認真考慮把妻子帶出門見人的事。她若是真心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做自然沒問題,就怕還想著回家,那就麻煩了。

  在和柱間的閑聊中已經旁敲側擊的證實他並不知道鳴奈的存在,說明妻子的那個千手老師確實徹底的離開這一族,學生失蹤也沒有回到千手一族尋求幫助。

  雖然已經沒有了這個隱患,但以柱間的性格如果鳴奈向他求助也會好心的幫忙,哪怕自己是他的朋友也不確定柱間最後到底會幫誰。還是再等等吧,等到和妻子心意相通再帶出來好了。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千手扉間狹長的緋眸審視著陷入沉思的宇智波斑,對於他那個神秘到一點情報都查不出至今沒有公開露面的妻子分外警惕。

  身體不好那種一聽就很假的理由也只有大哥才會相信,向來對宇智波格外戒備的千手扉間一個字都不信,反倒覺得宇智波斑也許在策劃什麼陰謀才不讓妻子出現在人前。能夠嫁給那個危險的男人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扉間只要想到有這麼個神秘女人隱藏在村子裡就寢食難安!

  偏偏他還不能調查這件事,一旦行動暴露很容易破壞兩族的盟約,雖然他不喜歡跟宇智波結盟,但這是兄長的心願,看著結盟後的兄長每天干勁十足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模樣,他就想要幫助兄長實現他的理想。暫時也只能忍下來了,有他時刻盯著,那個邪惡的一族暫時也掀不起風浪。

  「扉間,我和斑離開這段時間村子就交給你了。」兄長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千手扉間當即一臉正色的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大哥。」

  宇智波斑冷淡的瞥過來一眼,寒涼的目光讓扉間的身體下意識繃緊,雖然很清楚在大哥的面前斑殺不了自己,實力上的差距還是讓他感到強烈的威脅感。

  心志堅定的千手扉間強迫自己無視宇智波斑帶來的無形壓迫感,狹長的緋眸也閃過一抹寒光,盡管實力上比不過他,論頭腦那個男人絕對不如自己。

  如今村子裡只有千手、宇智波兩族,雖然千手一族在整體實力上占據上風,但宇智波也不可小視,暫時還不能在私底下搞些小動作。

  等到以後吸納其他的忍族加入村子,他有無數的方法讓那些忍族傾向千手,再憑此壓制宇智波,宇智波斑再強也改變不了這種劣勢,到時就不足為慮了。

  心思急轉的千手扉間瞬間就想到對付宇智波斑的手段,如今已經不是父親那個一切全靠武力說話的年代,哪怕宇智波斑再強大生活在村子裡也要遵守既定規則,他多得是方法排擠那個男人,甚至讓宇智波一族都對他產生不滿。有大哥做後盾,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不必擔心宇智波斑惱羞成怒的毀滅村子。

  千手扉間冷冷的注視著宇智波斑帶隊離開的背影,深知那個危險的男人就是村裡的不安定因素。

  雖然他和大哥的理想一樣,都是希望結束這個亂世,但兩人的理念本質上有著極大的不同。如今村子四面皆敵,攜手對敵的兩人想法暫時還一致,等到平定了火之國的戰亂就是兩人出現分歧的時候。

  宇智波斑崇尚力量,肯定是想要用暴力來實現整個忍界的和平。大哥推崇的是愛,他更想靠懷柔和結盟來達成這個目的。

  斑的理念終究會和大哥的理想背道而馳,發生爭端是遲早的事,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壓制那個男人,哪怕手段再卑劣都絕不允許他破壞兄長的夢想。

  眼光深遠的千手扉間暗暗下定這個決心,雖然表面上各種嫌棄總是在坑自己的兄長,但本質上和泉奈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兄控。

  中午時分,宇智波菜月像往常一樣提著食盒將午飯送到族長夫人的面前,鳴奈輕輕的道聲謝就拿起筷子緩慢的吃起來。

  等她用過飯,菜月將碗筷收入食盒准備帶出去清洗時,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夫人忽然邀請她留下陪自己聊天,這讓菜月一陣欣喜。

  已經四十多歲的菜月年輕時曾在族長家幫佣,可以說是看著斑長大的。眼看著那個重視感情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的失去重要的家人終於孑然一身,明白他內心痛苦的菜月非常不好受,真心希望一直在盡心守護宇智波一族的斑能夠獲得幸福。

  照顧鳴奈這麼久,她深知這對夫妻之間的糾葛,一心只想離開的族長夫人其實沒有錯,只是她既然站在斑這一邊也只能幫忙留住夫人。

  菜月知道斑是很喜歡這個妻子的,就算對外表現得再如何桀驁、冷戾,面對嬌弱的妻子都會將所有的鋒芒收起很是溫柔體貼,可以說是女人心中夢寐以求的完美丈夫了。

  她一直想要勸說夫人珍惜這份感情,奈何對方不喜歡說話總是沉浸在自己思緒裡,如今終於有了聊天的興致,菜月想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勸說一番。

  鳴奈一直不太喜歡菜月,沒人喜歡監視自己的人,尤其這個人還一心希望她留在宇智波和斑好好過日子,哪怕被菜月悉心照料著,鳴奈也不怎麼愛跟她說話。

  為了接下來的逃離計劃,鳴奈一邊優雅的泡茶一邊耐著性子聽菜月嘮叨,等到香茗泡好,她把茶盞遞過去請對方品嘗,在菜月喝下第一口茶時她就知道成了。

  茶盞啪嗒一聲掉落在疊席上,淺色的茶水也流淌了一地,忽然動彈不得的菜月吃驚的看著鳴奈,不明白她是如何找到讓自己身體麻痹的藥物,明明整日呆在這個院子,根本沒有出去尋找藥草的機會。

  鳴奈自然不會告訴菜月長在院子陰影處的碧綠小草就是制造麻醉劑的主藥。

  身為醫療忍者的她認識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藥草,那株看起來像是雜草的碧草單獨服用對身體毫無作用,碾碎之後混入茶水中就會讓人身體麻痹。

  這種沒有進行深加工的天然麻醉劑用在斑那樣的強者身上效果不好說,她也不敢冒險嘗試,只能用來對付菜月,只要放倒了她,自己就能離開這個囚牢去往外面的天地。

  如今來看計劃很是成功,菜月沒有絲毫防備的喝下那盞茶,而且立竿見影的麻痹了身體,接下來她只要出門找個能使用查克拉的忍者小孩幫自己解開封印就行了。

  哪怕找不到這樣的小孩也無妨,直接去千手的族地尋求幫助也行,雖然她現在看誰都像壞人,但作為愛之一族多少還是值得信任的。

  鳴奈站起來就想離開這個禁錮自己的牢籠,卻聽到菜月激動的叫道:「你走了讓族長怎麼辦?」

  她皺眉看向菜月正想說斑怎麼樣都不關自己的事,卻在看到那雙正在轉動的三勾玉寫輪眼時再也無法動彈。

  忽然就被幻術控制的鳴奈露出震驚之色,想不到看起來像個家庭主婦的菜月居然有著三勾玉寫輪眼這種大殺器。是啊,她既然出身宇智波一族年輕時怎麼可能沒當過忍者,能夠從戰場上全身而退必定有著自己的本事,是她大意了。

  不肯認輸的鳴奈拼命想要擺脫寫輪眼的控制,就不信菜月能把寫輪眼開一天,只要她的查克拉不足以維持寫輪眼的使用,自己就贏了。

  全身麻痹的菜月深知自己沒法一直用寫輪眼控制夫人,當即就吹了一聲口哨,一只烏鴉隨即從外面飛進來,讓鳴奈整個人都不好了,能驅使烏鴉的宇智波都不是善茬啊!

  飛進屋的烏鴉抖抖黑色的翅膀用紅色的眼睛歪頭看著呢和菜月,聽到主人說「去找族長」就展翅向著村外飛去,令鳴奈的心直接沉下來,知道自己又一次逃跑失敗,等斑回來還不知道會如何對待她。


第180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5)

  宇智波斑看到急速飛來的烏鴉就知道家裡出事了,跟柱間說了一聲立刻回返村子,一顆心焦躁得不行,生怕妻子遭受什麼意外。

  當他心急火燎的趕回宇智波的族長大宅,看到身體無法動彈的菜月用寫輪眼禁錮住妻子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肯定是她用了什麼手段放倒菜月想要離開,卻不知道有著三勾玉寫輪眼的菜月極其擅長幻術,大意之下中了招,這才沒能成功逃離。

  意識到妻子又一次想要離開自己,沒有絲毫意外的宇智波斑發現自己竟然氣不起來,只是感到一股從心底深處蔓延的疲憊以及濃濃的自嘲,他竟然會以為妻子已經放棄離開的念頭想要同自己好好生活,真是太可笑了。

  雖然心裡沉得好像有巨石壓在那裡,斑還是感到一陣慶幸。還好菜月攔住了她,哪怕妻子依舊一心想要離開,至少她的人還在這裡。若是回來時看到的只是一座空蕩蕩的大宅連最後的家人都失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長吐一口氣,這個在外人眼中桀驁冷酷的男人卻是用一種無力的語氣對妻子說:「你到底讓我拿你怎麼辦好?」

  鳴奈之前一直都在害怕斑得知自己想要逃離的事會暴怒發火,如今發現他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頓時暗暗的松了口氣。

  盡管斑此時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鳴奈很清楚再如何祈求他都不會放了自己,於是抿著唇並不搭茬,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

  宇智波斑嘆了口氣,對於看起來乖順骨子裡卻格外倔強的鳴奈真是沒辦法。到底是自己的妻子,打不得、罵不得,上次把她關進監牢都心疼半天,還能怎麼辦?他倒是挺想像那天一樣再收拾她一回兒,可惜馬上還得回去跟柱間會合,大戰在即,實在沒空做那種事。

  看菜月還被不知名的藥物麻痹得無法動彈,斑解開鳴奈所中的幻術問道:「這藥你是怎麼弄的?要怎麼解開?」

  知道這件事沒法隱瞞,鳴奈老實的說出自己是用院子裡意外長出的藥草做成的麻痹藥,末了把醋是解藥的事說出來後就無精打采的在屋內的一角抱膝坐下,一副消沉得不行的樣子。

  多好的離開機會,就因為她的大意失敗了。還是沒經驗啊,放倒了菜月就應該不管不顧的拔腿就跑,要是沒有直視寫輪眼現在說不定都已經逃到千手獲得庇護了。

  鳴奈只要想到這件事就覺得腸子都要悔青了,悔不當初念忍者學校時沒認真聽講一心撲在學醫上,畢業後混入卡卡西班也一直請假從未做過一次任務,專心醫術的她始終缺乏作為忍者的覺悟,但凡多一點身為忍者的警惕性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斑去廚房拿了醋過來,菜月喝完之後馬上就覺得身體好了不少,雖然手腳還是有些麻痹,至少可以行動自如了。

  看菜月恢復得差不多了,宇智波斑想走卻又有些不放心。以她現在的狀態確實可以看住妻子,就怕這個醋只是暫時性的解藥,等自己走了菜月又倒下,到時候妻子肯定會又一次想要離開。

  雖然可以再派個人過來,斑卻極為不願意,菜月可以說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什麼糗事都見過,自己和鳴奈的事讓她知道也無妨。要是讓別的族人知道作為族長的他要靠強制手段才能留住妻子,只要想想就覺得丟臉透了。

  苦惱的抓抓滿頭的炸毛,宇智波斑躊躇片刻終於做出決定,轉頭對菜月吩咐道:「去拿條鎖鏈過來。」

  菜月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同情的看了一眼夫人就聽命而去。

  抱膝坐在角落的鳴奈身體已經僵住,一雙澄藍的眼眸也在微微晃動,心中出現非常不好的預感,鎖鏈什麼的總覺得很糟糕啊!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斑,只希望鎖鏈這事跟自己無關,然而對方看過來的無言目光卻讓鳴奈的心徹底沉了下來,心中的擔憂變成現實。

  菜月很快拿了一條鎖鏈過來,宇智波斑接過就在妻子的面前蹲下,安撫的摸摸她的頭才有些無奈的說:「你總是這麼不聽話,只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

  鳴奈垂著眼簾沉默不語,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就看出來了,斑也只是表面上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實際上骨子裡格外的強勢,只要是他決定的事再如何哀求都沒用,根本就不允許自己拒絕。

  黝黑的鎖鏈纏上鳴奈白皙纖瘦的腳踝,冰冷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哆嗦一下,下意識的想躲卻被斑的大手抓住腳踝無法掙脫。

  「涼。」鳴奈低低的發出這個音,細弱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是我疏忽了,這樣容易弄傷你。」

  宇智波斑想起來有些懊惱的說,隨即從後腰的忍具袋拿出一卷繃帶細心的纏在妻子的腳踝上,然後才將鐵鏈的一端鎖住她做了保護的腳踝,另一端則是牢牢固定在牆壁上,讓鳴奈再也沒法離開這個房間。

  「我會盡快回來的,到時候就給你解開。」斑充滿保證的說,在妻子的額頭親親就起身趕去跟柱間會合,不想錯過跟摯友並肩作戰的機會。

  眼看著宇智波斑大步離去,抱膝坐在地上的鳴奈看著腳踝上的黑色鎖鏈只覺得整顆心都灰暗起來,哪怕那個男人承諾回來就解開也沒有絲毫的放晴,她怕斑以後每次出門都會這樣鎖著自己,那樣逃跑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夫人,你以後還是安下心和族長好好過日子吧。」菜月勸說道,雖然覺得一直想要回家卻又回不去的夫人有些可憐,但內心深處未嘗不是覺得她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族長是多好的男人,論實力是立於忍界頂端的強大忍者,論身份是最強大忍族宇智波一族的族長,論容貌盡管長得凶一些但確實是個俊美帥氣的男人,尤其對待妻子還分外的溫柔體貼,可以說族長夫人若是離開族長肯定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男人了。

  女人一輩子不就是想嫁給有本事又對自己好的男人嘛,她都離開家這麼多年了,還心心念念的想要回去到底圖什麼?

  菜月實在無法理解夫人的想法,鳴奈也不喜歡她那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勸告,若是當真留下來她出生的世界要怎麼辦?失去四分之一九尾的哥哥要怎麼拯救世界?怎麼可能拋下一切安心過自己的日子?無論如何她都一定要回去的。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鳴奈冷淡的下達逐客令,菜月也只能搖著頭嘆息離去。

  當屋內只剩下她一個人時,鳴奈伸手試圖將被鎖緊的右腳從鐵鏈中脫出,可惜黑色的鎖鏈將她的腳踝纏得緊緊的,一點掙脫的余地都沒有。

  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的鳴奈解開纏在腳上厚厚的繃帶,腳踝和鎖鏈之間馬上就多了一些空隙,她的眼睛一亮,再一次用力扯動腳上的鎖鏈,可惜那多出來的空隙不足以讓她的腳擺脫禁錮,折騰了許久,細嫩的腳踝都被鎖鏈磨出血來,卻依舊無法從鏈條中掙脫。

  感覺到腳踝火辣辣的疼著,被養得有些嬌氣的鳴奈蹙起眉莫名的感到一陣委屈,抽吸下鼻子就將臉埋入膝蓋中,不想面對這個對她極不友好的糟糕世界。

  午夜時分,宇智波斑才帶著一身的血腥氣風塵僕僕的回來,拉開臥房的障子門,借著皎潔的月光看清屋內的景像又是一陣無奈,他就知道妻子不會乖巧的等自己回來。

  將屋內有著萬花筒寫輪眼圖案的燈籠點著,昏黃的光芒馬上就驅散了屋內的黑暗,也讓他將眼前的一切看得更為清楚……

  抱膝坐在地上的妻子已經睡著了,本應纏在腳踝上的繃帶散落在一旁,少了它的保護精致白皙的踝部也被鎖鏈磨出血來,看得出自己不在的時候妻子沒少折騰。

  嘆了口氣,宇智波斑從忍具包拿出傷藥坐到鳴奈的面前,解開她腳踝上的鎖鏈,然後將乳白的藥膏細細塗抹在她磨破的踝部。

  斑本來不想吵醒她,只是因為塗藥的緣故,這股突如其來的刺痛還是直接弄醒了鳴奈。

  金發的女子茫然的抬起頭,這才發現斑已經回來了,而且還在動作輕柔的給自己受傷的腳踝塗藥。

  這一刻,鳴奈的心中湧出一片暖意,之前的委屈蕩然無存。

  猛然間發現自己竟然被斑感動,鳴奈趕忙拼命搖頭拒絕這種不爭氣的行為,分明就是他用鐵鏈鎖著自己才會導致腳踝受傷的結果,本來就是他的錯,怎麼可以感動呢?才不要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呢!

  宇智波斑發現妻子莫名其妙的舉動疑惑的詢問道:「怎麼了?」

  鳴奈並未回答,只是抿抿嘴唇用近乎懇求的語氣低聲說:「以後可以不要再鎖著我嗎?」

  「你能保證以後不走了嗎?」

  宇智波斑反問,當即就讓鳴奈沉默下來,實在不想說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言,一時間屋內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良久以後,斑失望的說:「暫時就這樣吧,最近要經常出村征戰,實在沒法顧到你,等以後穩定下來就不鎖著你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鳴奈的擔憂也成為現實,從那以後斑只要出門都會以防萬一的把她鎖在屋裡。雖然每次都會細心的幫她纏上繃帶防止腳踝被鎖鏈磨損受傷,而且一回到家就會立刻給她解開鎖鏈,但這都無法讓鳴奈感到絲毫安慰,本來被關在這個院子就夠悲慘的,現在還被鐵鏈鎖著連屋門都無法出去,讓鳴奈整個人都無法避免的抑郁了。

  宇智波斑也看出妻子比以前更加不開心了,只是他現在一心去實現幼時讓整個忍界獲得和平再無戰爭的夢想,實在沒精力顧及到鳴奈,只能請菜月多照看她,自己則是整日在外面奔波和柱間一起平定戰亂,想著等忙過這段時間再好好陪陪妻子。

  這一忙就忙了兩年多,村子已經被命名為木葉,柱間也擔當了火影,很多忍族和平民都加入村子,這個承載他和柱間夢想和心血的村子也變得越發繁華。

  然而,和摯友一起親手建立這個村子的宇智波斑卻越來越感到一種挫敗,這個原本帶給他親切感的村子在柱間成為火影後變得充滿了疏離感,甚至讓他無法融入其中。

  他並非對柱間成為火影有什麼意見,雖然這個詞對於斑來說已經成為一個禁忌。

  宇智波斑其實從未想過成為火影,是柱間讓他產生這個念頭想要嘗試著把村子裡的人當成兄弟保護,也是柱間輕易的就被扉間勸服食言的登上火影之位讓他成為一個笑話。

  這件事雖然讓宇智波斑有些憋悶,但到底是多年的友人,總不至於為了這種小事跟他生氣,只是在柱間成為火影後他明顯的感覺到村子的氛圍跟以前不同了。

  之前加入木葉的各個忍族在千手和宇智波兩族面前一直保持中立,然而在柱間成為火影之後就集體光明正大的和千手一族站在同一陣線,雖然宇智波一族還未有被排擠的跡像,但那麼多忍族彼此友好往來只把宇智波撇在一邊,本身就是一種排擠了。

  宇智波斑看清了這一點,卻沒法改變。宇智波是天生的高傲一族,那些忍族不主動來往,他們也不會上趕著。尤其他自己可以說是全族最高傲的人,除了把柱間放在心上,其他的人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面對那些弱小的忍者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態度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更遑論主動跟其他忍族打好關系。

  因為這種不討喜的傲慢,宇智波斑開始被村子的人孤立,再有千手扉間暗中煽風點火,他在木葉的名聲變得越發的不好,走在街上都會讓人退避三舍。

  斑對於這種情況並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對於他來說根本無所謂,只要有摯友的認同就夠了。

  可是後來他發現連柱間都不認同自己的想法,那麼強大的男人竟然天真的選擇跟他國忍村結盟那種讓世界獲得和平的方法,難道他不知道所謂的盟約隨時可以撕毀嗎?唯有用武力讓那些忍村臣服於木葉才能獲得長久的和平。

  他和柱間出現分歧,誰都無法說服對方,然而柱間是火影,他的意志就是木葉前進的方向,在所有人都支持柱間的情況下斑的意見就這樣被否決了。

  宇智波斑終於察覺到他在這個自己親手建立的村子裡毫無話語權的事實,從那一刻起,他就意識到這個為了謀求和平而誕生的忍村根本就無法實現自己所期待的和平,所能實現的不過是柱間期望的那種泡沫般的虛假和平罷了。

  而且,斑已經隱隱的察覺到,柱間對木葉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這個村子是兩人友情的證明,可如今柱間卻更看中兩人共同建立的村子而忽視了他,這讓斑對這個自己親自命名的忍村再無好感,柱間總是說把他當做兄弟,斑卻已經不確定他會不會為了村子舍棄自己。

  宇智波斑一直以為自己足夠了解柱間,如今才發現其實還是不夠了解。就像他曾經以為扉間是個卑劣,後來才發現那個男人比想像中的更為卑劣。說是坦誠相待,實際上也不過是暗中爭鬥罷了,以為他不知道傳得村子沸沸揚揚自己奪走泉奈眼睛的謠言是扉間暗中散布的嗎?也只有柱間才不知道吧!

  斑不是委曲求全的人,在意識到不僅木葉不再是承載他夢想的村子,當初一同建村的柱間也重視村子超過自己的時候,他就產生離開的念頭,他想要尋找另外一條通往真正夢想的道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從宇智波祖傳的石碑中看到希望,接下來只要向著這個方向前進就行了。

  想到只要自己離開木葉,失去庇護的宇智波族人早晚會被注定成為二代火影的千手扉間抹殺,他號召族人跟隨自己離開,可惜習慣安逸生活的宇智波族人沒有一個願意離開木葉,這讓宇智波斑很是失望,卻又隱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作為宇智波族長的他一直以來都為了這一族殫精竭慮不敢有些絲毫懈怠,尤其在弟弟逝去後,答應保護好族人的誓言就像枷鎖一樣牢牢困住他。如今族人放棄了他也等於打破這個枷鎖讓他恢復自由,從此以後斑可以去盡情追求自己所期待的夢想,再也不必被族人絆住前進的步伐。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81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6)

  離開木葉那一晚,宇智波斑把千手柱間帶到南賀神社存放祖傳石碑的地下室,在那裡對他說出自己從石碑中看到的獲得真正幸福的方法,然後告訴他自己將會離開木葉去追尋真正的夢想。

  大為震驚的柱間竭力挽留,還希望他來擔當二代火影,然而斑已經不再相信柱間,他早已看出成為二代火影的將是千手扉間,也只有柱間才看不清這一點。

  為了和摯友一起實現兒時的夢想,他將所有的心血都付諸在這個自己親手建立的村子裡,可最後換來的卻是所有人的排擠。以斑的性格早該爆發了,卻為了柱間幾乎是委曲求全的任由那些螻蟻在自己面前蹦跶,這也磨滅了他對村子所有美好的感情,如今這個曾經讓斑產生把村裡人當做兄弟來保護的重要村子終於被他棄如敝履真正的舍棄。

  至於沉浸在虛假和平已經跟他背道而馳的柱間,斑依舊把他當做摯友,但比起攜手共進其實更加享受相互爭鬥的樂趣。他有預感,柱間早晚會成為自己實現理想的阻礙,到那時再盡情的戰鬥一場吧!

  告別了柱間,斑最後一次回到宇智波的族長大宅,等在那裡的菜月滿是感傷的問:「族長以後還會回來嗎?」

  「我已經不是族長了,至於將來是否回來誰知道呢?」宇智波斑的語氣透著意味不明,俊美的面容卻帶著少有的輕松之色,沒了族長這個擔負著沉重責任的頭銜,連肩膀都輕了幾分。

  「唉,族人都覺得族長在危言聳聽,我卻是覺得你的擔心很有道理。如今不是以前族與族之間的爭鬥了,成為火影的人擁有命令村裡所有忍者的權利,這股集結起來的力量就算是宇智波也難以抗衡,等以後千手的二當家上位還不知道會如何。那個男人心計深沉,尤其擅於拉攏人心,連我的孫子都被他蠱惑了,鏡在家裡整天扉間大人的叫著,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他不願離開村子,我就帶著鏡跟族長一起走了。」

  菜月絮絮叨叨的說著,對千手扉間格外的沒好感,偏偏寶貝孫子還極其崇拜那個男人,感覺真是對不起早逝的泉奈。

  宇智波斑對菜月家那個性格一點都不宇智波的小卷毛倒是印像深刻,在普遍炸毛、少數順毛的宇智波裡,卷毛簡直就是異端般的存在。尤其鏡的性格非常溫和,身邊還有關系極好來自猿飛、志村忍族的小伙伴,可以說一點獨屬於宇智波高傲排外的特質都看不到,要不是小小年紀就開了一勾玉的寫輪眼真懷疑出生時是不是抱錯了。

  「你就安心留在木葉吧,鏡的事也不必插手。他願意親近扉間就讓他去,若是入了那個男人的眼,將來成為族長也不是難事。」

  宇智波斑淡淡的說,知道千手扉間不會放過推動親近自己的宇智波上位的機會。這種被外人操縱族長人選的事換做以前的他絕對會憤怒的開須佐,如今卻是淡然以對,被宇智波放棄也放棄了宇智波的斑如今對於族裡的事已經毫不在意。

  至於鏡,雖然斑對於他親近扉間的事多少有些不滿,但也不至於跟個小孩子計較,尤其還是菜月的孫子,看她的面子也不會對鏡怎麼樣。

  「這幾年辛苦你照看我的妻子,以後可以歇下陪陪家人了。」斑露出一抹笑,對於菜月幾年來的幫助非常感激。

  「族長也終於能夠好好陪伴夫人,沒了宇智波的束縛,以後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了。」

  菜月很清楚宇智波一族對於斑來說已經是個拖累,雖然不舍這個看著長大的孩子離去,還是為他獲得真正的自由感到高興。

  宇智波斑也是一樣,盡管被自己一直守護的族人拋棄,他對於以後可以自由前往想去的地方還是非常喜悅的,因為他和妻子之間的隔閡終於有機會消除了。

  告別了菜月,宇智波斑腳步輕快的進入後院,拉開臥房的障子門,借著屋內昏黃的燭火一眼就看到抱膝坐在疊席上的妻子。

  鳴奈和往常一樣安靜的靠牆坐著,纏著繃帶細瘦的腳踝也一如既往的被一條鐵鏈鎖著,她空洞的眸子看不出絲毫神采,只是毫無焦距的望著這條黑色的鎖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還不睡?」斑走進問,以妻子極為規律的作息習慣這種時候應該已經睡下了。

  鳴奈渙散的眸光終於重新凝聚,抬頭看向斑發出細弱的聲音:「聽說,你要離開木葉。」

  「啊,是有這麼回事。」斑在鳴奈的面前坐下,一邊為她解開腳踝上的鎖鏈一邊充滿補償的說:「以後不會再關著你,我帶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雖然早就知道斑將自己留在木葉的幾率很低,鳴奈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你離開木葉是有想要做的事情吧,帶著我,不會拖累你嗎?」

  「不會,我已經學了影分/身術,雖然是那個卑劣創造的忍術,倒是相當有用。」

  鳴奈聽到他的話心都沉了下來,那樣以後斑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用影分/身或是本體守在她的身邊,逃走的可能性更低了。

  到時唯一離開宇智波斑的機會就只有等他帶著九尾襲擊木葉了,等到他被柱間背刺而死,就算留有影分/身也會直接消失,那是她最後離開的機會。再錯過那次,以後被斑帶到暗無天日的地洞裡就真的再也無法逃離他的身邊了。

  鳴奈算了下時間,四戰進行時綱手老師已經五十五歲了,所以她應該是出生於木葉十年。再考慮到綱手老師是從柱間那裡學到的賭博惡習,初代火影最晚也要木葉十三年逝世。

  傳言柱間大人死於九尾襲村三年後,那麼斑大概就是在木葉十年左右襲村,現在才木葉二年,還要再等八年。

  如此漫長的時間讓鳴奈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八年啊!抗戰都勝利了,奧運會也過去兩屆了,這是要熬死她嗎?

  眼看著妻子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斑伸手將鳴奈拉到自己的懷裡,在她的面頰親親才低聲道:「我帶你回家吧。」

  鳴奈茫然的看過來,一時間有些無法理解他的話,這裡不就是家嗎?

  「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家嗎?以前我無法放下宇智波一族陪你回去,現在我有時間了,可以陪你回到那個你一直想要回去的家。」

  宇智波斑看著她的目光分外的柔和,話音也充滿真摯,是真的想要帶鳴奈回家去見她的親人,只有解開了她的心結,妻子才會真心留在自己的身邊。

  鳴奈呆呆的看著這個一臉真誠的男人,只覺得鼻子一酸就落下淚來。

  如果斑能夠陪她回去該有多好,到時候四戰就徹底妥了,只要哥哥沒事留在斑的身邊又何妨?實事求是的講,他已經是自己所能遇到的最好男人了。

  只是,鳴奈沒法說出任何關於未來的事,甚至涉及到會改變未來的話都無法說出口,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拒絕她改變未來。如果她的身上沒有邪縛封印,努力一下拼著受傷說不定能夠泄露未來,可是如今的她只言片語都無法透露。

  終究她只能一個人回四戰,和眼前這個男人注定是沒有未來的。

  「你別哭。」斑伸手為妻子拭去淚水,發現她的眼神不像以往那樣空洞冷寂,其中多了一些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鳴奈抽吸著鼻子哽咽道:「……我只是……開心……」

  「抱歉,我應該早點帶你回家的。到時候我去向你哥提親,在你的親友祝福下重新舉辦一場婚禮。」

  宇智波斑摟著妻子輕聲說著,對那樣的未來很是憧憬,而鳴奈聽到他所描述的畫面心情分外的復雜,忽然更加想哭了。

  「真好啊,可惜無法實現。」

  「為什麼這樣說?」

  「我的家鄉比較特殊,是沒法靠普通方法到達的,只能憑借鑰匙瞬移回去,當年我不小心弄丟了鑰匙,現在根本就沒法回家。」

  鳴奈看著斑的眼睛真誠的說,雖然頗多隱瞞,但確實都是實話。

  「這麼久了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鑰匙了吧。」宇智波斑一下子信了,讓鳴奈稍稍有些無語,難怪會被黑絕騙那麼多年,這也太容易相信人了。

  「嗯,我早就不抱回家的希望了。」

  鳴奈故作一臉神傷的模樣,其實當然是騙人的。這些年她一直在擔心掉在南賀川裡的世界基石,總是害怕它被水流衝跑或是被人撿走,每次想起都抓心撓肝的格外難受。

  或許是她對世界基石投入的感情太過於強烈,不知是產生了共鳴還是她的體質出現變化,總之她出現了類似神樂心眼的探知能力,哪怕一直被邪縛封印束縛著自身查克拉,也能夠感知到世界基石的所在位置,這讓她終於放下心中這塊大石,不至於成宿睡不著覺了。

  妻子的話讓宇智波斑忍不住問道:「那你怎麼還總是想要回家?」

  鳴奈當即就義正言辭的說:「就算回不了家,至少我可以離開你,誰會喜歡整天被囚禁在這個狹小的地方?都快要被關傻了!」

  「以後我不會再關著你,無論你想去世界任何一個地方我都會帶你去,這樣就不會再想著離開了吧。」

  話音充滿保證的宇智波斑專注的凝望著妻子,墨色的雙眸滿是期待。

  鳴奈認真的看著這個是她丈夫的男人,雖然討厭說謊,為了回到四戰依舊說出一個聽起來像是真實的謊言。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考慮留在你的身邊,但你要一直對我好才行,絕對不許再關著我!更不許拿鎖鏈鎖著我!作為回報,我不會離開你,反正我也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下一刻,鳴奈就被欣喜過頭的斑吻住嬌嫩的唇瓣,她在短暫的愣神後就閉上眼睛摟住斑的脖子加深這個吻,還將軟嫩的小舌探入他的唇中勾纏攪動……如此煽情的行為讓鳴奈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顫動著,清麗的小臉都浮現一抹紅暈。

  這是她第一次在接吻時主動,讓感受到妻子心意的斑越發情動,直接就把鳴奈按在疊席上扯開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水乳/交融,彼此之間緊密結合再無空隙。

  鳴奈也是完全的配合,主動幫斑解開腰帶去脫他的族服,再無曾經隱隱的抗拒。

  她想要在斑帶著九尾襲村的時候順利離開,這八年她就必須把那個男人放在心裡真正成為他的妻子,唯有那樣做才能讓斑放松警惕留下漏洞。

  這對鳴奈來說不難做到,只要敞開心扉不再壓抑心中的感情,接受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終究是她曾經喜歡的男神啊!

  而且只要想想跟他只有八年的時間,等以後回到四戰再無見面的機會,忽然間覺得八年也不難熬了。

  若是再想想四戰之後哥哥跟雛田結婚和和美美,而她注定形單影只、孑然一身,就覺得八年時間也是非常短暫的。


第182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7)

  鳴奈度過了一個火熱的夜晚,然後和以往一樣動彈不得。不過這一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枯燥無聊的躺在臥房裡,而是被斑抱著帶出木葉切身實地的感受了一回大自然的美好。

  整整一天,走在火之國土地上的宇智波斑帶著妻子看了森林、瀑布、花海等不少風景,讓這些年一直被軟禁在宇智波永遠面對四角天空的鳴奈抑郁的心情都舒緩了不少。四下張望的漂亮藍瞳也在閃閃發亮,身處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只覺得眼睛都不夠看了。

  傍晚時分,斑選擇了一處靠近溪流的草地宿營,把懷裡裹著鬥篷的妻子放到樹下,他就結印分出一個影分/身讓他去打獵准備晚飯,自己則是拿著竹筒在溪邊取了些水,然後回到鳴奈的身邊給她喂水。

  「喝些水吧。」

  宇智波斑把竹筒放到妻子的唇邊,而鳴奈稍稍抿了一口就不喝了。每回動不了的時候她都會減少飲食降低去WC的頻率,哪怕早就習慣了被人照顧,也不喜歡被人照顧那種事。

  斑自然看得出妻子的想法,並不收回竹筒,只是勸說道:「再喝一些,不必有什麼顧慮,我又不是沒照顧過你。」

  雖然因為工作比較繁忙的緣故通常都是菜月在照料妻子,但他有空的話就會給菜月放假,自己來照顧情/事之後總是疲憊得指尖都動不了的妻子。

  他其實很喜歡那個時候的妻子,那樣的虛弱無力可以任由自己擺弄,導致每一次照顧她的時候心中都會升起隱秘的愉悅感,幾乎可以算是一種情趣了。

  鳴奈一臉的無語,以為她不知道斑最喜歡自己動不了的樣子?每次照顧到最後都會情緒高漲,讓她總是要增加臥床的天數,真是坑死她了。

  看出斑的堅持,鳴奈聽話的又喝了兩口水,生怕他會用嘴給自己渡水。這個男人絕對干得出那種事,到時候干柴烈火什麼水都澆不滅,她才不想在野外跟斑怎麼樣呢。

  看妻子喝過水,收回竹筒的斑又一次把鳴奈抱在懷裡,然後在她耳邊低語,「一會兒吃過晚飯泡個熱水澡,這樣晚上也能睡得好一些。」

  看著斑那雙微微發亮頗為期待的墨色眼瞳,鳴奈抽下唇角一頭的黑線,她就不信泡熱水澡的時候斑不會跟自己一起泡,都已經鴛鴦浴了還能不發生點什麼?到最後還是避免不了打野戰吧。

  算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那種事其實也挺爽的,又拒絕不了,只能躺平享受了。

  鳴奈自我安慰著,宇智波斑的影分/身很快就提著一只不算太大的野豬從密林出來,燒烤了之後交給本體就去為晚上的泡澡做准備。

  野外宿營時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對於普通人來說難度很大,對於斑這種頂尖忍者卻很簡單。先是開須佐在溪流附近的平地開個坑,然後用須佐之刃砍幾棵樹削成木板鋪滿內壁和坑底,這就成了一個簡陋的浴池。

  浴池做好後,用須佐一劍劃條溝連接溪流和浴池,清澈的溪水就流入這個剛建好的浴池。水滿之後平溝堵水,再對著浴池來一發豪火球術,就可以泡個熱氣騰騰的熱水澡了。

  看了全程的鳴奈暗道忍術真好用,這也就是斑一個人動手,要是千手兄弟在這裡更方便。

  先是柱間來一個木遁做出浴缸,之後扉間來一個水遁填滿浴缸,然後斑一個火遁把水燒熱,最後大家就可以一起開心的泡澡了。

  想起穿越前看過的這則短漫,鳴奈不由得會心一笑,可惜終究只是個同人漫,現實中是不可能發生的。斑想弄死扉間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跟他一起泡澡,看柱間的面子也不可能,不弄死他的弟弟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再吃一些,沒吃飽就泡澡容易眩暈。」

  宇智波斑將一塊噴香撲鼻的烤肉放到妻子的唇邊勸說著,本來不打算再吃的鳴奈只得又吃了一口,在那塊冒著油脂的烤肉上留下一個月牙形的缺口。

  看妻子小嘴鼓鼓吃得像個可愛的倉鼠,斑含笑著將這塊被她咬了一半的烤肉放進自己的嘴裡品嘗起來,很喜歡這樣跟她分吃食物。

  看到這一幕的鳴奈真是不知該作何反應,心底深處湧起的是有些無奈又有些甜蜜的情緒,知道斑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最親密的人。而她呢,始終想要回歸四戰的她大概永遠都無法像斑那樣真心實意的完全投入感情吧。

  稍稍產生一絲愧疚的鳴奈決定在接下來的時間對斑好一些,哪怕想做一些自己不願的事也由著他,既然終究要離開這個男人,在走之前就讓一直被謊言欺騙的斑幸福一些吧。

  鳴奈是這樣想的,不過在被斑抱入那個浴池後當即將之前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因為斑的影分/身竟然也一起進了浴池,讓出現不祥預感的鳴奈嘴唇都有些哆嗦,這種事真的不能由著他啊。

  「他怎麼也下來了?」鳴奈的語氣帶著隱約的緊張,斑的影分/身從後抱住她道:「當然是為了幫你洗澡,兩個人比較方便。」

  「是啊,有他抱著你,我可以騰出手幫你仔細的清洗身體。」

  宇智波斑一臉的正色,看起來別提多正直了。然鵝,鳴奈一個字都不信,他的影分/身都開始頂著自己了,沒有其他的想法會這樣嗎?

  「不管你想怎麼樣,反正最後不許一起那樣對我,不然,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鳴奈虛張聲勢又毫無底氣的說,就怕剛剛學會影分/身術的斑除了野戰還想要跟自己玩點新花樣,她現在動都不能動,正是最虛弱的時候,真的承受不起啊!

  「放心吧,我怎麼舍得那樣對你,最多要一點好處罷了。」

  從後抱著鳴奈的斑輕輕咬了咬她敏感的耳朵,當即就讓鳴奈漲紅了臉。

  這個時候,她面前的宇智波斑也伸手解開妻子被水浸濕的衣服,充滿安撫的話語透著隱約的曖昧。

  「別害怕,不會一起的。你現在動不了,他只是協助我幫你洗澡,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會為你好好忍耐的。」

  斑的影分/身輕吻著她的脖頸聲音都含糊起來,手也開始有些不規矩,讓身體開始發熱的鳴奈一臉的生無可戀。這跟她擔心的有什麼不同?就算不到最後一步,感覺上還是兩個人啊!

  鳴奈雖然不喜歡這樣,只是面對興致昂揚的丈夫根本拒絕不了,只能木著臉隨他倆擺弄,到最後身體是被洗白白了,但也被吃干抹淨了。

  好在斑遵守了諾言,沒讓影分/身最後對她怎麼樣,只是整個過程斑的影分/身就沒閑著,除了沒進去其他什麼都做了,讓承受了雙份刺激的鳴奈哭得聲音都嘶啞了,感覺自己以後都不敢直視這個忍術了。


第183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8)

  因為又一次被吃干抹淨,鳴奈動不了的日子再度延長。雖然斑不管去哪都會抱著她,日常生活也是悉心照料,但鳴奈實在不喜歡這種無力的狀態,難得離開了那個困住她許多年的囚牢,她只想盡情的在田野奔跑,徹底的擁抱大自然,整天像個人偶一樣被斑抱來抱去動都動不了的狀態實在難熬。

  於是,當宇智波斑在第二天又想讓她履行作為妻子的義務時,已經不想延長癱瘓時間的鳴奈強烈抗拒起來,為了避免破壞兩人如今正處於蜜月期的融洽關系,她又不能反抗得太強烈,就用嬌嗔的口吻說:「不要了嘛,你總是這樣沒有節制,我又要好久動不了。」

  「動不了我來照顧你,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斑親親她的唇角,話音充滿了保證,卻讓鳴奈一頭的黑線,只想跪求他把自己丟下啊!

  「我知道你會照顧我啦,可人家好想親自踏足這片土地,至少讓我休息三天嘛!」

  鳴奈用格外可愛的口吻說著,心裡卻毫不可愛的想斑這麼有性致純屬是閑的,離開木葉這兩天都沒用戰鬥或是修行發泄過剩的精力,可不就開始折騰她了。好在斑如今致力於跟她修復關系,肯定會聽取意見放過自己,不然這樣不間斷的頻繁發生關系,她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行動力啊?

  如她所預料的那樣,宇智波斑真的沒有繼續下去,雖然興致昂揚卻不想為了滿足私欲而強迫愛人,難得妻子會嬌聲軟語的懇求自己,讓斑向來冷硬的心都軟下來,哪舍得讓她失望,於是鳴奈終於養足了三天能夠自行走路,而這個時候兩人也到了火之國的都城。

  在野外生活了好幾天,一次都沒有進入城鎮的鳴奈對於繁華熱鬧的火之國都城非常期待,可是當她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時卻覺得格外的不適。長年被關在宇智波的族長大宅極少見人,已經習慣安靜孤獨的她此時對於這種喧囂吵鬧的環境一時間很難適應。

  她忍不住悄悄拽住走在身邊宇智波斑的衣袖,話音透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委屈,「人好多,不想在這裡。」

  看到妻子主動親近自己,斑的心裡一陣欣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在外人面前他不願表露出那種近乎於軟弱的情緒,只是牽住她的手說:「我帶你去人少的地方。」

  他隨即就帶著妻子拐上旁邊一條行人不多的小路,讓只覺得空氣都清新起來的鳴奈松了口氣,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卻被斑握得緊緊的,手心都感受到一股熱意,似乎可以化為暖流傳送到心底。

  心裡莫名有些慌的鳴奈腳下不知怎的一絆就向前摔去,還好宇智波斑及時扶住她,然後看著笨拙到平地摔的妻子寵溺道:「需要我抱你走嗎?」

  鳴奈趕忙搖頭,都被抱著好幾天了,再不好好走路感覺雙腿都要退化了。

  「那就好好握住我的手,小心別再摔了。」

  宇智波斑在鳴奈金色的小腦袋上揉了揉就牽著她的手繼續向前走,不過這一次刻意的放慢了腳步,讓妻子不至於為了跟上自己而走得太過慌忙。

  感受到斑無言的體貼,鳴奈偏著頭看看身邊的丈夫,高大的身形一如既往的挺拔似乎永遠都不會被任何事壓垮,隨意披散的鴉羽長發不僅桀驁不馴的向四方炸起,還將他俊美的面龐遮擋了一半,看著給人一種陰沉卻又鋒芒畢露的矛盾感。明明是那種高高在上極為冷酷很不好接近的樣子,卻又一直對她細心呵護分外的體貼,讓出現安心感的鳴奈只覺得胸口一暖,忽然間覺得就這樣一直被他牽著手走下去也很好。

  意識到自己出現這種不該有的念頭,鳴奈當即就拼命搖頭,生怕被斑動搖了心志。

  雖然不管對方做什麼她都勢必要回歸四戰,然而一旦心志動搖出現不舍的情緒,就算成功回去也會茫然若失,甚至會感到痛苦,那就太糟糕了。

  「怎麼了?」斑看向她疑惑的問,隱約覺到妻子好像忽然變得很困擾的樣子。

  眸光晃動的鳴奈正想隨便找個借口,忽然看到路邊一家照相館,不由得脫口而出,「我們去拍照吧。」

  「好啊。」宇智波斑毫不猶豫的說,對於跟妻子合影這件事分外的期待。

  如今戰亂的時代剛剛結束,相機還是新興產物,斑也是第一次拍照,當他按照老板的要求和妻子站在黑洞洞的鏡頭前時總有甩手裡劍的衝動。

  鳴奈看出他的不適,生怕這位戰場修羅一會兒把相機給砸了,簡略的為他講解了一下拍照的原理和過程,重點強調看到閃光燈時千萬別以為是敵襲直接開須佐,破壞了照相館老板會哭的。

  宇智波斑微微點頭,握著妻子的手等待拍照,當閃耀的火光亮起時下意識的想把鳴奈拉到自己的身後,好在及時忍住,沒鬧出笑話。

  跟老板約好三天後過來取照片,拉著妻子走出照相館的宇智波斑很是遺憾的說:「可惜這家店沒法把照片縮得太小,不然就可以做成吊墜掛在脖子上,就像你戴的吊墜那樣,這樣把照片帶在身上會非常方便。」

  鳴奈下意識的隔著衣服握住自己的吊墜,臉色多少有些黯然,只要想想哥哥如今還在四戰不知如何,心就始終無法落到實處。

  宇智波斑看到妻子魂不守舍的模樣非常關切的說:「雖然你現在看起來比以前開朗許多,但很多時候依舊顯得心事重重非常憂郁的樣子,就算笑起來看著也不是那麼開心,有什麼煩惱能對我說說嗎?」

  【我煩惱回不了家,你能放我回去嗎?】

  鳴奈默默的吐下槽,然後才有選擇性的說出一些事。

  「我只是擔心哥哥,在我的家鄉進行著一場戰爭,那個時候我本來身在戰場卻不小心來到這裡,如今也不知道家鄉怎麼樣了?哥哥有沒有打敗那個發動戰爭的人?」

  【沒錯,說的就是你——宇智波斑,我千方百計的想要回去就是想要拯救哥哥讓他打敗你,天然的對立立場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鍋!】

  鳴奈又一次在心裡吐槽,順便把自己心志動搖的鍋都扣在他的頭上。呃,除了千手扉間,這已經是第二個被她扣鍋的人了,這口又大又圓的黑鍋怎麼看都很適合斑來背。

  宇智波斑可不知道妻子又在腹誹自己,安撫的抱住她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戰爭肯定早就結束了,別想那麼多。可惜找不到回去的鑰匙,不然我就陪你回家鄉看看情況了。」

  鳴奈任由他抱著,心裡也很可惜,她其實也想帶斑一起回四戰,可是卻又不敢冒險。世界基石是她唯一回去的指望,若是落到斑的手裡他又食言不肯放自己走,那才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尤其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啟回家的路,最後可能要找二代目火影大人幫忙,有斑橫在中間非常的麻煩,那兩人都恨不得捅死對方,怎麼可能精誠合作,互相扯後腿倒有可能。

  所以還是不要做帶著斑回四戰的美夢了,按部就班的從他身邊逃離去南賀川找世界基石再看情況是否去找二代目幫忙這才是正確的步驟。

  接下來她只要盡量開心的留在宇智波斑的身邊就好,她越是放松心態,斑就越是會對她放松警惕,也唯有那樣將來才能順利的離開。

  宇智波斑看到妻子低斂著眉眼格外安靜的模樣忽然很想嘆氣,抱著她的臂膀都緊了緊,暗暗告訴自己這樣就好,早晚有一天兩人一定會心意相通再無隔閡。

  三天後,宇智波斑帶著妻子再度來到那家照相館,然後順利的拿到兩張夫妻倆的合影。

  鳴奈從他的手裡拿過一張照片欣賞起來,嗯,彩色的,俊男美女看著倒是賞心悅目,以這個年代而言拍得算是不錯了,就是照片上的斑一副面無表情走禁欲系、性冷淡風格的樣子,違和感很強啊!

  「雖然挺上鏡的,但給人的感覺好冷淡,你拍照的時候是不是緊張了?」反正她一緊張就什麼表情都顯露不出來。

  「沒有,只是不太習慣面對鏡頭。」

  「拍照時要露出笑容才行哦。」鳴奈下意識的說,看到照片上的自己也沒笑不由得心虛的說:「我是因為緊張才忘記的。」

  宇智波斑也覺得照片中的他看起來一副疏離冷淡的樣子有些不太好,幾乎是解釋般的說:「第一次照相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笑。」

  鳴奈當即給他出主意,「很簡單,你想像一下柱間的樣子就能笑出來了。」反正斑每次一提起這位摯友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木葉式的友情都那樣,總會讓人以為讀作摯友寫作基友。

  「這樣?」宇智波斑腦補一下跟柱間盡情戰鬥的畫面當即就露出一個格外囂張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興奮笑容,看得鳴奈有些腿軟,那種帶著戰場硝煙充斥著血腥味的笑容除了千手柱間真沒人能承受得住啊!

  鳴奈當機立斷的結束這個話題,拉著他走出照相館說:「照片我倆一人一張,好好收著留作紀念吧。」

  「也好,等我們以後老了也可以看。」斑小心的收起照片,只要想到很久很久以後,已經白發蒼蒼的兩人一起翻出照片回憶曾經的美好,就覺得心都溫暖起來。

  「我有陰封印,才不會老呢。倒是你,哼哼,以後會變成糟老頭子呢。」

  鳴奈發出可愛的軟哼,下巴都要揚上天了。這幾天她已經熟練掌握了撒嬌賣萌等技巧,效果相當不錯,每一次施展都能跟斑拉近彼此的距離。

  果然,宇智波斑當即就把她拉入懷裡調笑道:「目光還挺長遠的嘛,我現在就代表將來的自己好好教訓你一頓,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是糟老頭子。」

  他隨即就把妻子身上的癢癢肉都摸了一遍,當即就讓鳴奈受不了的吱哇亂叫,拼命求饒才被放過。

  被折騰了一通的鳴奈眼淚都出來了,報復性的將臉上的淚水全都蹭到他的胸口,這才鼓著臉斜眼看他,看得斑的唇角都忍不住翹起,只覺得偶爾耍些小脾氣的妻子真是太可愛了。

  玩鬧之後,被斑弄得一陣腿軟的鳴奈不想再走路,卻也不想被他抱在懷裡,於是跳上他的後背賴著不下去,還手欠的去擼他刺蝟般的張揚長發,搞得斑的那頭支楞巴翹的炸毛炸得更加厲害了。

  在外人眼中孤傲高冷、氣勢凌厲的宇智波斑卻唯獨面對妻子極為溫柔,被鳴奈跟擼貓一樣擼著頭發也不生氣,任勞任怨的背著在他身上調皮搗蛋的妻子,鋒銳冷厲的眉眼都比平時柔和了許多,完全看不到以往的桀驁和冷酷。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就會知道柱間說他是個溫柔的人真不是濾鏡過厚,那是唯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顯露出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面。

  「真想就這樣一輩子背著你,再也不放下。」宇智波斑忽然感慨的說,臉上帶著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和期待。

  還在擼著長炸毛的鳴奈微微一怔,然後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低低的應了一聲,「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真好啊!」

  終於和妻子心意相通的宇智波斑俊美的面容露出一抹罕見的燦爛笑容,像極了少年時代和柱間述說夢想時所展露的毫無雜質的陽光笑顏。

  如今,他的夢想是帶著妻子一起走上那條讓所有人都獲得幸福的道路,只要想想就覺得整個人都充滿了干勁,可以毫不遲疑堅定的沿著那條路走下去

  在宇智波斑看不到的地方,一滴清淚順著鳴奈的臉頰落下很快消失不見,她輕輕的摟著這個作為她丈夫的男人,漂亮的小臉埋入那刺得她肌膚發疼的黑色炸毛裡,不讓任何人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終究只是想想罷了,就算斑對她再好,也不能改變她回四戰的心意。

  只是,曾經的傷痛好像已經感受不到了,被他那樣溫柔對待,心中的傷口仿佛都愈合了,回想以往被囚禁在宇智波的經歷似乎也不覺得如何痛苦……真是,太差勁了!難道她真的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算了,總是糾結這種事純屬是跟自己過不去,刨除掉那些糟糕的過去,現在和斑在一起的感覺還不壞,暫時就忘記回四戰的事好好跟他在一起吧。

  畢竟,等她回到自己的世界,所剩下的也只有這些回憶了。


第184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29)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八年的時光匆匆而逝。

  鳴奈常常在想,人心真是世間最難以琢磨的東西,曾經她打從心底裡抗拒宇智波斑的時候,時間仿佛無限拉長了一般,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那麼的煎熬,每一天都漫長得仿佛看不到盡頭。

  可是當她真正接受了這個男人,和他在一起時感到安心愉快時,時間又是過得那麼飛快,仿佛眨眼的功夫一天就過去了,簡直快得讓人心慌。

  無獨有偶,宇智波斑也發出過這樣的感慨,那時兩人正在河川上泛舟,他看著依偎著自己的妻子忽然有感而發,「時間過得真快啊,在南賀川遇到你仿佛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事。」

  靠在他肩上的金發女子不禁回想起那段往事,明明應該是擾亂她人生最黑暗的一天,現在想想卻已經再也感受不到那時的心情,似乎所有的悲傷和哀愁都已經在漫長的時光中隨風而逝。

  鳴奈姣好的面容露出一抹充滿釋懷的淡笑,嘴上卻是故意說道:「是啊,往事歷歷在目,那個時候你對我超凶呢,我爸媽對你的印像可差了!」

  宇智波斑當時就被噎得半晌無言,後悔提到那一天的事,那種黑歷史真是恨不得妻子趕緊忘記才好。他應該慶幸岳父岳母遺留的查克拉當年就已經消散了嗎?要是兩人還在,憑他曾經的所作所為要得到二老的認同純屬做夢。

  「我們在一起已經整整十五年了,想想就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原來一晃時間過了這麼久啊!」

  鳴奈忽然說道,輕緩的嗓音帶著微不可查的嘆息。

  宇智波斑伸臂摟住妻子,在她的額頭親了親才笑道:「這算什麼久?以後我們還要一起度過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十五年,未來還長著呢。」

  聽著丈夫滿是憧憬的話語,鳴奈只是苦笑,沒有下一個十五年了,算算日子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九尾襲擊木葉尋求森羅萬像之力,那時就是兩人分別的時刻。

  這些年,斑帶著她走遍了這片大陸、也看遍各種美好的風景,雖然始終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但鳴奈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已經開始了那個宏大的計劃。哪怕從不用本體行事,只憑他足以跟影級忍者交手的影分/身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得的,只是從未告訴過她罷了。

  【作為秘密基地的地洞應該早就建好了吧。】

  鳴奈的心裡忽然出現這個念頭,想到斑以後要藏身地下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前就為他感到悲哀,不舍他就這樣虛耗光陰葬送了自己的半生年華。

  只是,她實在無法提醒,半點劇透的話語都無法吐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斑走上那條注定失敗的崎嶇道路。

  想到那注定的未來,鳴奈的呼吸都困難起來,什麼都做不了的她也只能默默的抱緊這個男人,珍惜這最後的相處時光。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腦海閃過干脆留下陪伴斑的念頭,但隨即就羞愧到不行,為這個自私的想法感到可恥,更加可恥的是她竟然對宇智波斑產生了留戀之情。

  明明她心裡很清楚,若是這一次逃跑行動再失敗,悲哀的人就要變成她自己了,鳴奈毫不懷疑斑會把她送進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洞再也不讓她出來。

  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一下,這個可以預見的凄慘未來讓鳴奈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就連以往能夠給予她溫暖的堅實懷抱都再也無法讓她感到安心,或者說剛好起了反效果。

  瞬間清醒過來的鳴奈在心裡暗道一聲僥幸,八年的相依相偎讓她幾乎忘記斑究竟是怎樣的人,還好,她及時醒悟,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虛假的幸福中,不然等待她的必將是極其凄慘的下場。

  「是不是冷了?」

  宇智波斑關切的看著忽然發抖的鳴奈,隨即給她披上鬥篷把她整個人都抱入自己的懷裡,對於一向體弱的妻子很是細心體貼。

  鳴奈安靜的依偎著他,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心軟,不要被他溫柔的假像迷惑,撕開溫情脈脈的外表,斑的內裡始終都是那個強勢霸道意圖控制她的男人。不然這些年為什麼寸步不離她的左右邪縛封印都不給解開,她若是沒有敞開心扉接納斑,若是依舊心心念念想要逃離,恐怕早就被這時時刻刻的無形折磨給逼瘋了。

  這麼一想,鳴奈忽然間覺得心裡好受多了,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堅定離開的決心。

  其實很多時候,她都恨不得斑對自己壞一些,這樣她也能毫不猶豫的離開。可惜八年來斑始終對她溫柔愛護,連重話都從不說一句,讓鳴奈怎麼能走得瀟灑?

  只是,再如何不舍,終究還是要辜負了斑的這份情意。

  默默的靠在丈夫的懷裡感受著這個堅實有力的懷抱,哪怕依舊因為那個逃不出去的凄慘未來而不安,鳴奈卻仍然忍不住偷偷的抱住他。就算在心裡唾棄自己的不堅定也沒有放手,只希望時間能夠流逝得慢一些、再慢一些,讓她在離開前和這個男人多相處一些時間,再感受一些溫暖。

  很多時候鳴奈都覺得自己矛盾而又可笑,明明所有的不安都是斑帶給自己的,偏偏卻又為他帶給自己的溫暖而安心,這種心理很明顯是不健康的。

  好在讓她心緒混亂的日子已經不多了,等她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這種病態的情感想必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消失,說不定到時還會鄙夷自己此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若是那樣的話也不知道是否應該對她這近乎笑話的半生感到悲哀。

  幾個月後,分別的日子就毫無征兆的來臨了。或者,不能說毫無征兆,在宇智波斑帶著妻子帶回到許久未曾踏足的火之國時,就預示著他已經做好了准備。

  遠離人煙的林間小屋,赤足站在走廊地板上的鳴奈專注的看著掛在屋檐下的鳥籠,用纖細的指尖逗弄著裡面的翠色小鳥,聽著它發出好聽的鳴叫,臉上都露出一抹笑容。

  一旁倚著障子門的宇智波斑用充滿醋意的嗓音說:「你總是很喜歡救治這些小東西。」

  妻子專注逗鳥都忽略了他,讓他很想把這只礙眼的扁毛畜生火烤了。

  「你不覺得這些小生靈很可愛嗎?作為醫療忍者看著它們恢復健康和活力是件很愉快的事情。」鳴奈頭也不回的說,繼續逗著鳥,眼中都閃動著明亮的光芒。

  最近幾年她一直致力於救治受傷的小動物,治好了就養在身邊,直到遇到下一個受傷的動物才會放生。

  雖然她對那些養在身邊的小動物一直都很喜歡,但也不會像喜愛這只鳥一樣忽視了身邊的斑,一下子連他的醋意都挑起來了。

  「你再繼續看這只鳥,下次別想救治那些小東西。」

  斑直接給鳴奈下通牒,沒有他提供查克拉解開邪縛封印,妻子根本就無法動用醫療忍術救治那些傷重瀕死的小動物,這個威脅可以說相當的有效。

  發現丈夫在跟自己鬧別扭,鳴奈轉過頭笑道:「吃醋啦?」

  「誰會跟一只鳥吃醋。」斑矢口否認,就是語氣不像平時那麼好。雖然他一向待妻子極好,但也不等於沒有脾氣,只是極少在她面前發作罷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宇智波斑,他本想跟妻子說件關系到自己生死的大事,結果鳴奈一心逗鳥,脾氣再好的人都會不爽,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那種脾氣好的人。尤其接下來要做的事會跟摯友決裂,心情本就已經糟糕透了,偏偏妻子完全沒有注意到,感覺更不高興了。

  「好啦,別生氣,我不理它了。」

  鳴奈撲到丈夫的懷裡態度極其親昵,想要安撫這個情緒不太好的男人。

  「斑,你今天很不對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跟我說說吧,說完心情就好了。」

  聽到妻子輕緩、軟糯的嗓音,心中的焦躁被撫平的宇智波斑直截了當的說:「今晚我會去襲擊木葉。」

  鳴奈的心髒猛地一跳,意識到這一天終於來臨了,心中湧出的是期待以及不舍截然不同的兩種情緒,但隨即就被她全部壓在心底深處,只是抬起頭看向這個男人用充滿憂慮的嗓音說:「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別擔心,我已經控制了九尾,到時候帶著它一起去木葉。」

  宇智波斑充滿安慰的話語讓鳴奈更加擔憂了,哪怕斑所襲擊的並非她那個世界的木葉,依舊牽動著她的心。

  猶豫一下,鳴奈還是忍不住勸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要襲擊木葉,但它終究是你耗費心血建立的,是你和摯友非常重要的回憶,到時候還請手下留情吧。」

  她的話讓宇智波斑的眼中流露出復雜之色,本想桀驁的來一句「我早就不在乎那種東西」,最終說的卻是「我有分寸」。

  鳴奈抱著他,頭抵在他的頸窩感受那裡有力的脈動祈禱一般的說:「你一定要平安回來哦!」

  「你會在這裡等我回來對吧。」

  宇智波斑摟著妻子話音帶著隱隱的不確定,雖然已經用轉寫封印將伊邪那岐封印到自己的右眼,就算戰死也能復活,卻又擔心妻子會趁著這短暫的空隙離開自己,哪怕從八年前開始他和妻子就消除隔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然而這樁婚事一開始就是他強求的,斑的內心深處始終充滿不安,害怕妻子不是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我當然會等著你。」鳴奈說著言不由衷的話,然後軟軟的看向他說:「你也會留下影分/身陪著我,不會消失對啊。」

  「自然,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陪著你的影分/身消失。」

  斑充滿保證的說著,隨即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先不說妻子會不會離開,單憑他的實力帶著九尾去跟柱間戰鬥怎麼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用伊邪那岐多做一重保證罷了。反正只要在跟柱間酣暢淋漓的戰鬥中獲得他的細胞,之後就可以回來繼續陪伴妻子了。

  雖然是這樣想著,宇智波斑始終無法放心,萬一他不小心身死,陪著妻子的影分/身消失,獨自身處這片山林的妻子就算乖乖等著自己,遇到無法抗拒的危險可怎麼辦?

  考慮一下,他做出決定,直接拉著妻子回屋,將一個裝著兩顆三勾玉寫輪眼的器皿拿出來,讓鳴奈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我要給你移植這雙寫輪眼,再用轉寫封印將伊邪那岐和須佐能乎封印在你的眼睛裡,遇到生命危險須佐能乎會保護你,就算不小心身死也能用伊邪那岐再度復活。」

  宇智波斑說出自己的打算,聽得鳴奈目瞪口呆,想不到還有這種神操作。

  雖然舍不得自己跟爸爸同色的湛藍眼瞳,但強大的實力卻又是她向往的,而且那可是寫輪眼耶,曾經做夢都想擁有的眼睛。

  尤其斑已經做出移植眼睛的決定,哪怕平時對她千依百順,骨子裡卻是極其強勢的,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就算她拒絕也會強行移植雙眼,倒不是干脆的答應下來,她親自做這個手術也放心一些。

  把這些想法在心裡轉了一遍,鳴奈就答應了移植眼睛的事,隨即要求由自己這個醫療忍者親自施行換眼手術。

  當宇智波斑詢問她怎麼給自己動手術時,鳴奈馬上說出自己的打算。其實也簡單,只要給她輸入查克拉,暫時解開邪縛封印恢復能力的鳴奈就能使用影分/身術給本體做換眼手術。

  斑自然不會拒絕,還主動將影分/身術教給她。本身就很擅長使用影分/身的鳴奈裝作不會的樣子學習了一下,施展出來之後還被斑誇獎有天賦,聽得鳴奈很想送他一個白眼,影分/身之術可是最適合漩渦體質使用的忍術,怎麼可能沒天賦呢。

  說起來從她爸爸波風水門再到她哥哥漩渦鳴人把二代目大人發明的飛雷神和影分/身都玩出花來了,真是感謝這位大人的無私奉獻,要不是他開發出那兩個忍術,父兄也不可能取得那麼大的成就。

  遠的不說,單憑那位大人創造穢土轉生讓她有機會在四戰見到水門爸爸就足以感激一輩子了。至於年少不懂事的扣鍋行為現在想想還很羞愧,以二代火影大人的立場來說在那個時代已經做到最好了。

  當然,這些想法她是不敢讓宇智波斑知道的,不然再寵她也肯定要發火。

  很快,一切准備就緒的鳴奈就給自己做完了換眼手術。雖然在缺少醫療器具的情況下把徒手挖眼說成手術稍微有些虧心,好在移植過程相當順利,尤其宇智波的眼睛就跟U盤一樣即插即用,三勾玉的寫輪眼移入之後馬上就能視物了。

  一直給妻子輸送查克拉的宇智波斑將手掌移開後,鳴奈的影分/身就化為一團煙霧消失,她也隨即感受到這雙新移植的寫輪眼在抽取自己的查克拉,也難怪卡卡西老師平時要封住寫輪眼,這種消耗查克拉的大戶不是漩渦血統真是負擔不起。

  鳴奈還在感慨的想著,忽然感覺到這雙眼睛停止抽取自己的查克拉,酸脹隱痛的感覺也消失不見,就好像原本就是自己的眼睛一樣。

  她還在疑惑,一直注視著她的宇智波斑已經驚訝的說:「你的眼睛變回來了。」

  鳴奈一頭霧水的去照鏡子,然後就徹底愣住了,鏡中的她竟然不再是三勾玉的猩紅寫輪眼,而是原本湛藍的雙瞳,要不是自己那雙原裝的藍色眼球就漂浮在手邊的器皿裡,她幾乎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術。


第185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0)

  宇智波斑再一次將手按在妻子的身上輸入查克拉短暫的解開邪縛封印,「你試試看能不能開啟寫輪眼?」

  鳴奈聽話的嘗試一下,藍色的眼瞳隨即就變成三勾玉的寫輪眼,順利得就像那本身就是她的眼睛。

  「看來你的體質比較特殊,也好,還是藍瞳比較漂亮。」

  這樣說著的宇智波斑施展轉寫封印將伊邪那岐和須佐能乎兩個術封印入妻子的眼裡,順便再用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將她的記憶保護起來,這樣萬一落到敵人手裡也能拖延一下,避免對方獲取情報後殺人滅口,可以說最大限度的保證她的安全了。

  斑倒不是不信任伊邪那岐的復生效果,只是這個術到底只能保她一次,代價是施術的眼睛失明,哪怕可以把廢掉的寫輪眼換掉,能不死最好還是不要死。

  鳴奈並不知道他還順便用萬花筒寫輪眼封鎖了自己的大腦記憶,發現斑的瞳力消耗過劇馬上將手按在他的眼睛用治愈性的查克拉為其恢復瞳力,讓宇智波斑使用過度的眼睛隨即就變得清涼舒服起來。

  他握住妻子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拿開時那雙三勾玉的寫輪眼已經因為邪縛封印的重啟而重新變回晴空一般漂亮的藍色。

  輕輕咬了咬妻子嬌軟的小手,黑發的男人帶著笑意的說:「這麼擔心我嗎?」毫不猶豫的為他恢復瞳力,是害怕自己輸給柱間再也回不了吧。

  這個猜測讓他分外的愉悅,哪怕和妻子琴瑟和鳴這麼多年,他的心裡始終隱隱的帶著不安,擔心妻子並不是真正想要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剛剛妻子這個下意識的舉動卻讓他的心安穩了許多,比之前說的那些漂亮話更加讓他安心。

  看著因為誤會而一臉愉快的斑,鳴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

  在發覺斑為自己消耗了大量瞳力,哪怕有著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很快就能恢復,她還是忍不住直接幫他恢復了瞳力。並非擔心……究竟是什麼她也說不清,只是下意識的將手蓋在這個男人使用過度的眼睛上,希望他能夠好受一些。

  「說話就說話,干嘛咬我?」

  鳴奈避開那個話題想要抽回手,卻被丈夫的大手抓著完全掙不開,斑再稍稍一用力她就不由自主的跌入那個堅實的懷抱,耳邊也傳來他的低聲調笑。

  「我不光想咬你,還想吃你呢。」

  這樣低笑著的宇智波斑直接將她按倒在疊席上,垂落下來的鴉羽長發籠罩住微微睜大眼睛的妻子,讓那雙漂亮的藍瞳滿滿的都是自己的影子。

  「一看就很美味。」

  深深凝望著她的宇智波斑嗓音低沉起來,先是在鳴奈粉嫩的唇上親吻一下,就好像品嘗到最上等的甜品一樣揚起眉,然後就再一次輾轉流連,炙熱的墨色眼瞳充滿了對妻子的喜愛。

  【來了。】

  和丈夫熱吻的鳴奈感受到浴衣的腰帶被解開,心裡頓時浮現出這個念頭,明白這一次是拒絕不了的。

  一開始她就知道斑肯定會在離開前和自己滾一回床單,倒不是發泄欲/望的原因,而是要讓她像往常那樣完事之後動彈不得,以免找到離開的機會。

  這也多虧她八年來堅持不懈的刷著想要跟宇智波斑長相廝守的人設,不然就不是這種溫和的手段,估計鎖鏈都要用上了。好在以如今的親密度他也不好這樣對待自己,真那樣做就太影響夫妻感情了。

  鳴奈默默的想著,然後伸出雙臂摟著斑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傾注那濃烈的感情,其實她本來也沒打算拒絕,這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和斑親密接觸,至少在最後好好感受這個男人的存在吧。

  午後的和室,健壯的男人摟著懷中纖細的女人沉浸在極致的快樂中,炙熱的呼吸間,沾滿汗水的黑色長發不知何時跟璀璨的金發糾纏在一起,猶如交織的光暗兩色仿佛再也分不開,像極了兩人那不可捉摸的命運。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的余暉斜斜的灑下,將這間充滿曖昧旖旎氣息的和室染上昏黃的暖色調。

  被好好疼愛了一番的鳴奈無力的靠在斑的懷裡,身上到處是暗紅的吻痕,在一身雪膚的映襯下格外的顯眼。

  黑發的男人摟著懷中從昏睡中醒來的的妻子,言語充滿了關切,「怎麼樣?還好嗎?」

  「還好。」鳴奈輕輕的笑了一下,心道怎麼可能不好呢,為了保持晚上跟柱間戰鬥的體力,他可是一次就放過了自己,真是不容易啊!難得做了回人!

  妻子帶著笑意紅潮未褪的精致小臉看起來格外的誘人,讓斑的喉結都忍不住上下滾動一下,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抱著全身無力的妻子,覺得這樣就很好了。

  鳴奈乖順的任由他抱著,半晌才說:「你是影分/身對吧。」

  「啊,你怎麼知道?」

  「猜的,這個時候他也應該走了。」

  鳴奈的臉色有些黯然,讓斑的影分/身笑著彈下她的額頭,有些沒好氣的說:「我還在這裡,你在遺憾什麼?」

  「比起影分/身,我當然還是更喜歡本體。」鳴奈故意這樣說,讓抱著她的男人真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高興。

  「小心我這個影分/身馬上就弄哭你喲。」宇智波斑對她露出一個威脅滿滿的張揚笑容,當即就讓鳴奈乖巧道歉,「我錯了。」

  「這才乖。」斑在她的額頭親了親,看著妻子的眸光都帶著寵溺的笑意。

  鳴奈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裡,直到發覺外面天色都黑下來,就開口道:「今晚的月亮會很圓呢,一起坐到廊下賞月吧。」

  「好啊。」

  這樣說著的宇智波斑看到妻子身上的浴衣已經褶皺得不成樣子,隨即去找來一件新的浴衣想要為她換上。只是當他脫去鳴奈的浴衣時才發現妻子的身體到處都是本體留下的痕跡,這讓他的眸光沉暗一下,忽然間覺得嗓子有些干渴。

  「我帶你去沐浴。」

  「還是等賞月之後吧。」

  鳴奈干脆利落的拒絕了斑的提議,她現在可是處於動不了的狀態,被抱去洗澡絕對會洗出火來的,到時候被吃干抹淨哭都來不及了,會嚴重影響逃跑效率的。

  聽到妻子這樣說,斑也沒有堅持,簡單為她擦拭下身體就給她換上新的浴衣,然後抱著鳴奈來到屋外的廊下,一起欣賞著夜空中明亮的明月。

  「斑現在大概就在這樣的月色下和柱間戰鬥吧。」鳴奈看著夜空皎潔的銀輪呢喃著,腦中也想像木葉那邊的戰況是如何的激烈,只希望村子不要有太大的傷亡才好。

  「別擔心,我的本體很快就會回來。」

  斑的影分/身這樣安撫著,而鳴奈暗暗抽下唇角完全不想聽到這種安慰。她其實一點都不擔心,雖然回不來稍微有些難受,但如果真的回來了她才要哭呢。

  「如果,我們有個孩子就好了。」

  耳邊突如其來的充滿惆悵話音讓鳴奈沉默下來,她知道斑一直都很想有個孩子,以前也一直憧憬著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畫面。不過從幾年前開始就再也沒有提過孩子的事,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卻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又提到孩子。

  「怎麼忽然這樣說?」鳴奈柔柔的看向斑,心裡默默的吐糟他十五年如一日的讓自己帶著邪縛封印,要是沒有這個封印兩人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斑嘆息一聲遺憾的說:「要是有了孩子,哪怕我消失了孩子也能陪著你。」

  鳴奈聽到這話真想送他一個白眼,這是陪著嗎?根本就是監視吧,她要是生個會監視自己的叉燒孩子,還不如生下來就掐死算了。

  「還是緣分沒到吧。」鳴奈的話音越發的柔和,心裡卻想著兩人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種緣分了。

  當她意識到這點時,不知怎麼的忽然感到一陣心酸,她和斑的孩子啊,真是可惜了,終究是沒可能的。

  這樣也好,宇智波都是潛在的神經病,真要生出斑的孩子還要擔心以後會不會報社,還是不生的好。

  鳴奈在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心卻始終酸酸的,總是有種說不上來的遺憾。

  「如果,本體回不來你會怎麼辦?」斑忽然又說了一個如果,讓完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鳴奈看著他問:「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愁善感?這真不像你。」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安,明明已經做了萬全的准備。」

  宇智波斑皺眉說著,唇邊露出一抹苦笑,深知自己確實很不對勁。在其他的事情上他總是能夠做到成竹在胸,卻唯獨面對妻子忍不住多思多慮,大概是因為這已經是他生命中的最後一道光了吧。

  撫摸著妻子璀璨的金色發絲,他的目光越發的柔和,就是太在意了才會感到不安,好在只要抱著她所有的焦慮都會如潮水般的退去。

  黑發的男人抱著妻子尋求安心的說:「你不會離開我對吧。」

  鳴奈沉默了一下才話音輕柔的說:「啊,我不想離開你。」

  是的,不想離開,卻並非不會離開。

  她承認自己產生不想離開的念頭很丟臉,可是斑對她實在太好了,溫柔得完全不像四戰那個張揚霸氣殺戮了無數的忍者反派BOSS,她知道,離開了斑,以後只怕再也遇不到對自己這麼好的男人了。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呢?哪怕心中的防線早已被摧毀,一直背負在身上強烈的責任感和對哥哥的思念不允許她自私的留下,終究只能錯過這段感情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86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1)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鳴奈看著深藍夜空下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圓月輕聲呢喃,八年的溫柔相待讓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令自己格外羞恥的感情,本想一輩子將這個秘密埋藏入心底,可在這個即將分別的時刻終究忍不住委婉的將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為這段注定沒有未來的感情畫上一個並不圓滿的句號。

  宇智波斑並未聽出妻子含蓄的表白,很是寵溺的說:「你喜歡,以後我經常帶你出來賞月。」

  「好啊。」鳴奈露出一個憂郁的笑容,乖巧的依偎著他輕聲說道:「忽然間覺得,就這樣和你一起安靜的欣賞月色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也這樣覺得。」斑在妻子的額頭充滿珍惜的落下一吻,心中湧出的充滿愛的暖意確實讓他感到滿滿的幸福。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擁抱著妻子的宇智波斑感受著這靜謐的一刻心靈都變得格外的寧靜,而鳴奈恬靜的倚靠著斑,只希望時間流逝著再慢一些,讓她能夠和喜歡的人在最後的相聚時光多欣賞一會兒美麗的月色。

  再如何期盼,分別的時刻終究還是到來了。一直抱著她的斑忽然毫無征兆的化為一團煙霧消失,讓悵然若失的鳴奈輕輕的說了一聲「再見」,然後在內心深處默默的加了一句「再也不見」,知道以後都再也見不到那個對自己傾心相待的男人了。

  鳴奈並未放縱自己的情緒,在斑的影分/身消失後就從廊下站起,把掛在屋檐下的鳥籠提在手裡轉身走進屋內。

  若是宇智波斑在這裡,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的震驚。

  在他的印像裡,哪怕已經成親十五載,每一次情/事後妻子都會全身無力連手指都動不了,直到第二天、第三天才會逐漸恢復一些力氣卻依舊不良於行,不管去哪都只能依靠他,這也是斑會在離開前刻意跟她交/歡的原因,就是想要妻子這三天乖乖的留在屋裡哪都不要去。

  而事實上呢,鳴奈每一次性/愛後的虛弱無力都是邪縛封印和外來力量在她體內激烈對抗的結果。時間長了,一直承受這種抗爭的身體會慢慢習慣,臨界值也會逐漸提高。過了這麼多年,哪怕不需要針灸刺激,她也早就可以在雲雨之後勉強行動,只是一直裝作無力的樣子罷了,不得不說她也是相當能忍了。

  回到和室的鳴奈把鳥籠放到一邊就解開浴衣的腰帶露出裡面還帶著星星點點痕跡的白皙肌膚,然後找出事先准備好的墨盒在身上描畫起邪縛封印的解術咒印,這些年她天天都在心裡反復默背這些內容,哪怕已經過去整整十年,依舊記憶鮮明沒有絲毫的遺忘。

  把黑色的咒印細密的描畫在肌膚之後,鳴奈打開鳥籠將裡面的翠色小鳥拿出來,把一根銀針准確刺入鳥腹某處特殊經絡,再拔/出來時細微的藍色能量已經纏繞在針尖,正是鳴奈所需要的用來解咒的查克拉。

  這就是她這些年熱衷救治受傷小動物的真相,求人不如求己,鳴奈早就覺得從斑的身邊離開後找人給自己輸入查克拉解開邪縛封印的風險太大,萬一對方有歹意自己就危險了,絕不能將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

  苦思許久,她從活蝓的身上獲得啟發,趁著短暫恢復能力用醫療忍術給小動物治療的機會細微改造其身體內部結構以便於存入自己的查克拉,這樣就能在必要的時候再把儲存的查克拉提取出來。

  這種小手術對於精通醫療忍術的鳴奈來說輕而易舉,只是在斑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委實過於驚險刺激,好在寫輪眼不是白眼只能看到查克拉流向而無法觀察到內部的改變,鳴奈在治療的掩護下可以順利完成隱秘的經絡改造。唯一的缺陷就是輸入的查克拉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損耗殆盡,所以她這些年只能不斷的放生那些查克拉耗光的小動物,再救治新的小動物給予查克拉。

  這只翠色小鳥是最近救治的,已經偷偷改造完畢存入查克拉,鳴奈就是知道自己的逃離要靠從它體內提取的查克拉才會格外的喜愛。

  如果宇智波斑知道這種因由,估計會後悔沒有直接捏死這只鳥。不過最有可能還是後悔礙於夫妻情分沒有在離開前把妻子鎖在屋子裡,不然怎麼樣都跑不掉的。

  在鳴奈吸收銀針上的查克拉令解術咒印起作用時,困住她十五年的邪縛封印就被徹底解開了,不僅身上密布的黑色符咒完全褪去,手腕鐐銬般的荊棘圖案也終於消失不見,讓鳴奈感受到熟悉的力量充盈全身。

  下一刻,她就被拉進封閉了十五年的心靈世界。

  鳴奈對許久未見的九喇嘛很是想念,正要跟這個伙伴打招呼就被飛撲而來的九尾直接糊在臉上,看起來別提多喜感了。

  被邪縛封印困住多年,終於可以跟鳴奈見面的九喇嘛相當的暴躁,對於這個自己遇過的最差一屆人柱力簡直恨不得噴她一臉尾獸玉,但凡她當初在修行時努力一些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種下場。

  聽著伙伴的咆哮聲,九尾騎臉的鳴奈努力把它從自己的頭上揭下來,這才帶著一抹惆悵的笑意說:「這種下場也不算太壞吧,至少這些年我看遍了美景、吃遍了美食,身邊還有帥哥隨時提供三陪服務,年華也不算虛度了。」

  雖然誤入這個世界後的前面七年過得相當糟糕,但後面八年過得還算不錯,斑是真的對她極好,讓被帶著四處旅游的鳴奈每一天都很充實。

  「你就嘴硬吧!」九尾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想想也知道處於那種境地的鳴奈不可能真正的幸福起來。

  鳴奈沒有反駁,笑容也苦澀了許多。就算一直被斑溫柔相待,但她其實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編造的再也不會離開他的謊言,一旦被戳穿等待她的只有痛苦黑暗的人生。

  所以鳴奈才會因為對斑產生感情這件事而分外的羞恥,明知道那個男人隨時可能識破她的謊言翻臉無情,卻依舊沉浸在他的溫柔體貼無法自拔,真是太蠢了。

  好在這種自知之明也不是什麼壞事,清醒的明白自己的這份感情有多麼愚蠢,至少她很清楚被找到會有什麼樣的悲慘下場,因此鳴奈不會帶著絲毫僥幸的戀戀不舍,更加不會產生四戰後回來找他的想法,她會干脆利落的走出這個男人的世界,再也不會回頭。

  回到現實世界的鳴奈放飛手中勞苦功高的小鳥,就拿出紙筆想要給斑寫一封告別信。

  筆尖在紙上停滯片刻,想不出應該跟他說些什麼的鳴奈寫下「我回家了,忘記我吧」這幾個字就放下筆,心中悵然若失,不知道斑看到自己的留言會有多麼的惱怒生氣。

  重新穿好那件斑為她挑選的顏色清新帶著小碎花的浴衣,鳴奈站起來想要離開。

  即將走出障子門時,她停下腳步,猶豫一下到底還是轉身回去把一個香檀木的匣子拿起來,裡面裝的是斑這些年送給她的小禮物,雖然帶回四戰不太方便,卻也不舍得丟下,終究包含了很多美好的回憶,留下當個念想也好。

  把木匣用布包好背在身後,鳴奈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她和斑的家,就結印解開外面的禁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清冷的月輝下,她在幽暗的林間動作極為生疏的穿行跳躍著,十五年未曾這樣活動讓鳴奈已經不太習慣用忍者的方式趕路,只能慢慢的適應,靠著不完全的神樂心眼所感應的世界基石的位置,哪怕並不知道南賀川在哪裡,還是准確無誤的向著那個方向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她來到了南賀川邊,看著腳下奔流不息的河水心中湧出說不上來的情緒,十五年前她就是在這裡遇到了宇智波斑,命運也隨之被改變。

  沒時間傷春悲秋的鳴奈隨即就將這些思緒壓入心底,她把背在身後的木匣放到石灘上,又脫掉身上的浴衣就跳入南賀川中。

  在水中簡單的清洗下身體,鳴奈開始尋找那塊沉在河底十五載的石頭,通常情況這無異於大海撈針,好在她能夠感應世界基石的位置,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回家的鑰匙,心中湧出的是即將回歸四戰見到父兄的喜悅。

  她知道斑很快就會用伊邪那岐復活,到時候發現自己離開說不定會找到這裡,所以鳴奈拿到世界基石就立刻遠離南賀川躲入森林中,然後一邊吸取樹木的生命力轉化為查克拉儲存入額頭的陰封印,一邊研究世界基石看看怎樣才能回歸四戰。

  雖然對世界基石的研究實在很考驗她的智商,但不到萬不得已鳴奈都不太想去找二代目幫忙,身為宇智波斑的妻子,實在不怎麼想去面對那位宇智波一生黑。

  同一時間,被鳴奈默默吐糟的千手·宇智波黑·扉間已經瞞著自家兄長把宇智波斑的屍體藏入位於深山的秘所之中。在此之前,他還仔細檢查了斑的屍身,確保那個男人已經徹底死透才真正放心。

  在檢查屍體時,千手扉間還從宇智波斑的懷裡找到一張保存極好的照片,上面是他跟一個金發女人的合影,很難想像那個傲慢偏激的男人居然還會隨身帶著這種充滿溫情的東西。

  千手扉間仔細的觀察著這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讓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根據從宇智波收集到的情報,斑那個叫做宇智波鳴子的妻子就是金發藍眼,想必這就是他那個據說身體不好一直深居簡出的妻子,只是沒想到居然長成這個樣子。

  倒不是說長得醜,在大眾眼中應該算是美人了,但是額頭上的菱形圖案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跟大嫂額頭的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水戶大嫂那個是紫色的,而這個女人則是翠綠色,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來自漩渦一族的陰封印?

  還有宇智波鳴子臉上那六道奇怪的須痕讓千手扉間出現不妙的猜測,他想起雷之國金角銀角兄弟的臉上就有著相同的痕跡,據說和九尾有關,看來這個女人應該也跟九尾關系匪淺。

  想起在九尾肆虐下損失頗重的村子,千手扉間的面色冰寒起來,雖然九尾妖狐已經被封印入大嫂的體內,但有這麼個女人在外不知所蹤總是讓人難以心安。尤其宇智波斑死在這裡,他的妻子對木葉肯定是充滿敵意,日後極有可能會報復木葉,又是一樁麻煩事。

  看著照片上面容沉靜的金發女子,千手扉間想到她以後可能會做出傷害木葉的事就先入為主的對這個叫宇智波鳴子的女人產生極大的惡感,只希望對方能放棄對木葉的仇恨不要出來興風作浪,不然他可不會放過任何膽敢傷害木葉的人。

  千手扉間紅色的眸子閃過一道冷芒,將手中的照片丟到宇智波斑的身上就合上蓋子封印起來,然後直接回返木葉探望情緒不大對的兄長。要不是為了處置斑的屍體,他絕不會在這種時候離開兄長的身邊。

  那個時候,殺死了摯友的兄長眼神仿佛死掉一樣看不到絲毫光亮,讓作為隱性兄控的扉間非常擔心,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模樣的兄長,對造成這一切的宇智波斑也格外的痛恨,若非他莫名其妙的跑來襲擊木葉,每天都樂哈哈的為木葉繁榮努力的兄長又怎麼會變得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

  千手扉間離開後,這個秘所再度靜寂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伊邪那岐發動的宇智波斑成功復活,使用伊邪那岐的眼睛也永久失明再也看不到了。

  對此斑倒是並不如何遺憾,一個眼睛換取一條命值得了,大不了以後換一顆寫輪眼,反正最重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

  宇智波斑打開頭頂的蓋子從裡面出來,看到飄然而落的照片趕忙伸手拿起,這張他和妻子牽手站在一起的合影讓斑剛被刀刺穿的心好受一些,直接衝散了被好友殺死的悶痛感。

  從秘所離開,斑直接回到自己的地下基地,雖然想要立刻見到妻子,但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處理從柱間那裡得到的肉塊,犧牲一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才得到的柱間細胞可不能浪費了。

  回到秘密基地的宇智波斑吐出那塊從柱間身上咬下來的肉,然後用針線縫合到胸口被一刀刺穿的位置,眼裡充滿了炙熱的期待,柱間的力量已經得到了,等到他的細胞徹底融入體內就會獲得森羅萬像之力了吧。

  處理好自己的戰利品,宇智波斑就迫不及待的去見妻子,只是當他興衝衝的回到家時卻發現留下保護妻子的禁制被破,心髒緊縮的斑急忙衝進屋裡,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屋子以及放在桌上的告別信,陪伴他十五年的妻子就這樣毫無征兆的離開了。

  【我回家了,忘記我吧】

  斑看著手中鳴奈留下的信紙無意識的攥緊,眼裡已經通紅如血,只覺得心好像被撕開一個口子痛得難以呼吸,她終究還是騙了自己。

  低低的充滿自嘲的笑聲在冰冷的空氣中響起,咆哮的烈焰也隨之焚盡了一切,轉身離開的宇智波斑背影在火光中無比的落寞,但隨即就挺直了脊背,哪怕只有他一個人,也不願將心底的虛弱顯露出來。

  「怎麼可能忘記呢?以後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已經孑然一身的宇智波斑輕輕的呢喃著,他會創造一個最美好的世界,那個世界一定會有妻子的存在,到時空虛的內心就會被填滿了吧。


第187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2)

  距離火影樓不遠處的僻靜小巷內,鳴奈隱藏在其中悄悄的注視著火影岩之下那個標志性的建築物,一雙藍瞳眨也不眨的看著那裡,已經等得望眼欲穿。

  從斑的身邊離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她始終未能把世界基石研究明白,更不要說打開回家的路了。不得已只得啟動最後的方案,過來求助智商堪稱火影第一的黑科技大佬扉間巨巨。

  本來,鳴奈對於前往木葉這件事是拒絕的,也不太想面對那個男人,作為她丈夫的宇智波斑剛剛帶著九尾襲擊木葉,她這個時候過來找那位宇智波一生黑幫忙實在太冒險了,說不定懇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巨巨順手收拾了。

  頂著宇智波斑妻子身份的鳴奈對於那位黑歷史滿滿的二代目火影大人實在有些打怵,那可是突破倫理道德開發出穢土轉生的男人,鳴奈對於他的下限真是不抱太大的指望,冒然去見那個幾乎可以說是毀譽參半的男人,容易變成失蹤人口啊!

  幸好還有初代目火影大人在,鳴奈堅信他一定會善待自己,所以才會在潛入木葉後隱藏在火影樓附近,就是為了見到柱間大人向他求助。只要獲得初代目的庇護,二代目就算再討厭她也會幫忙研究世界基石打開通往四戰的路。

  計劃完美,唯一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怎麼見到柱間大人。

  前來火影樓蹲守的鳴奈已經想好了,她就藏在這裡耐心等著柱間過來上班,只要看到初代目的身影就立刻衝出去求助,到時候肯定會得到庇護。

  至於在那之前,鳴奈相當謹慎的隱藏身份盡量不跟其他人接觸,就怕被宇智波一族的人發現進而引起扉間大佬的注意,那就太可怕了。

  她躲在巷子裡專注的看著火影樓的方向,因為始終看不到柱間大人的身影心裡多少有些焦灼。她那個像是山寨版的神樂心眼實在不給力,對無生命的物品感應力可以說是超強,再遠的距離都沒有問題。而有生命的人感應起來就相當的吃力,範圍也短得可憐,這也導致她只能在火影樓這個明顯的目標點守株待兔。

  鳴奈並不知道,千手柱間自從親手殺死摯友向來充滿生命力的強健體魄就毫無症狀的衰敗起來,這也讓作為弟弟的千手扉間非常擔心,和大嫂一起把兄長送入醫院交給木葉最優秀的醫生診治,只求他能夠把身體治好。

  所以,千手柱間暫時都不會來火影樓辦公了,沒有消息渠道的鳴奈還傻乎乎的在小巷裡等著,根本沒想到初代目現在這個時候就進了醫院。

  同一時間,千手扉間眉頭緊皺的走在前往火影樓的路上,心情可以說非常的不好。不光是兄長的身體原因,還有就是藏在深山的宇智波斑的屍體竟然離奇消失了。

  他確定有人破解秘所的重重禁制偷走了那個男人的屍體,至於宇智波斑活過來自行離開秘所那種可能性只是在扉間的腦中一閃而逝。他可是詳細的檢查了斑的屍體,確保對方已經死透了,絕對不存在假死的可能性,還是被什麼人偷走了屍身吧。

  千手扉間對這件事非常惱火,恨不得立刻發動人手詳細調查此事,偏偏他當時是瞞過所有人秘密扣留了斑的屍體,這件事根本就不能聲張,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覺得是時候培養一些只屬於自己的人手了。

  以前他從未有過這種念頭,哪怕還不是木葉的二代目火影,一直擔當火影輔佐協助兄長處理各項事務的千手扉間也能夠調動村裡的任何一個忍者,完全沒必要搞那種容易讓人誤會的小團體。

  可如今他才發現這裡面有弊端。只要還不是火影,那些忍者效忠的就是兄長,想要暗中做什麼很容易被兄長知曉,他如今身體衰敗得那麼迅速,扉間實在不想再讓兄長操心。

  對兄長充滿擔心的千手扉間走到火影樓時腦海中已經構建出暗部的雛形,以村子的名義訓練一批專門執行各種見不得光任務的忍者,以提高村子的任務成功率,而他也可以順便挑選一些只聽從自己命令的忍者暗地裡守護木葉清除必要的障礙,可以說一舉兩得。

  千手扉間這種想法倒是很有日後團藏的風格,或者說那個木葉之暗其實就是在向二代目學習,可惜他只學會了扉間對待敵人的殺伐果斷、狠辣無情,卻沒有學會對方執政時的沉穩大氣,以及拼死也要保護繼承火之意志後輩的心情,可以說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銀白色短發的高大男人走到火影樓的門口時,一直關注著那裡的鳴奈下意識的縮回頭,生怕被發現。

  來人不是初代目讓她頗為失望,心裡也在猶豫要不要立刻離開等明天再來。想了想,鳴奈決定繼續等下去,以她如今的情況在木葉多呆一天都很危險,還是別亂跑了,萬一初代目一會兒就過來了呢。

  鳴奈躲在牆壁後作出這個決定,之所以有底氣繼續隱藏在火影樓的附近主要還是因為她在隱蔽這方面做得還是不錯的,一般的上忍根本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然而她忘記了,千手扉間就算還未當上火影也已經擁有影級的實力,他超強的感知力放眼整個忍界都沒人比得上,哪怕鳴奈已經竭盡全力的不讓自己泄露氣息還是被扉間感知到存在,這讓他眯起緋色的狹長雙眼,眸光閃過一抹冰寒。

  邁步走進火影樓,千手扉間來到火影辦公室就使用影分/身術讓自己的影分/身處理兄長積壓的公務,本體則是拿出一顆水晶球施展望遠鏡之術探查到底是什麼人膽敢窺探木葉重地。竟然直接躲在火影樓附近,未免太過於大膽了。

  出現在水晶球中的是一個披著鬥篷的女人,因為角度原因千手扉間並未看到對方的容貌,只是當他見到從鬥篷中顯露的一縷金發時表情頓時凝重起來,第一時間想到宇智波斑那個不知所蹤的妻子。

  幾天過去了,宇智波斑的死訊已經傳遍整個忍界,若是想要報仇現在也該來了,就這麼直接的隱藏在火影樓附近,是想襲擊兄長吧。

  千手扉間的眸光冷厲起來,繼續觀察水晶球中的女人影像,當他確定那個女人就是斑的妻子宇智波鳴子時,下意識的想要召集人手抓捕那個危險的女人,說不定還能從她口中問出宇智波斑屍體的下落。

  只是當他想要叫人時卻改變了主意,這是宇智波斑的遺孀,一旦大張旗鼓的抓捕後續就不好處理了,只要她一口咬定不是來木葉報仇了,兄長肯定會善待她,還會請對方在村子裡定居,想到那個對兄長充滿惡意的女人可能會住進木葉,千手扉間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所以,不能驚動任何人,他必須偷偷的解決那個女人,決不能讓兄長知道她的存在。

  打定主意,千手扉間繼續通過望遠鏡之術觀察宇智波鳴子,暗暗評估著對方的實力。

  看行動舉止並不太像忍者,一看就很弱的樣子,然而扉間並沒有大意,對於她額頭的菱形圖案和臉上的須痕非常在意,甚至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個叫宇智波鳴子的女人不僅有寫輪眼還有陰封印,而且跟大嫂一樣成為人柱力。

  雖然這種可能性極低,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千手扉間依舊小心謹慎的以這個為基准制定抓捕以及後續關押計劃,決不允許剛剛經歷一場浩劫的木葉再接受任何波折。

  鳴奈專注的看著火影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未來的二代目盯上了。

  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一朵烏雲,然後就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鳴奈雖然穿著鬥篷卻也不防雨,身上很快就濕了一片,不得已她只能冒著雨快步離開這條小巷。

  鳴奈住的旅店距離此處有好幾個街區,若是在她那個世界的木葉,肯定已經跳上屋頂加快回去的速度了,在這裡卻是不敢造次,只是挑選僻靜之處走,盡量遠離人群。

  因為下雨的緣故,街上的人全都回家了,鳴奈獨自一人冒著雨跑在無人的巷子裡莫名的感到一陣凄涼,然而下一刻她就沒時間傷春悲秋了,腳下憑空出現的結界將她困在其中,讓鳴奈慌得不行,下意識的想要動用九尾之力,卻被強效的麻醉劑噴了一頭一臉,頓時就天旋地轉什麼都不知道了。

  千手扉間在雨中現出身形,抓緊時間在她身上施加連九尾都能壓制的封印術,臉色凝重中還帶著慶幸。

  凝重於這個女人的查克拉竟然意外的跟兄長相似,聯想到她是宇智波斑的妻子,說不定是被那個男人竊取了兄長的細胞。

  慶幸於這個女人隨後泄露的查克拉竟然又多了暴烈的九尾氣息,很明顯跟大嫂一樣是人柱力,多虧他就是按照這個標准設計的誘捕計劃,不然險些就要翻車了。

  千手扉間皺眉看著地上昏迷過去的女人,覺得有必要好好審問一番,這個宇智波斑的妻子身上謎團太多,需要搞清楚才行。


第188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3)

  鳴奈恢復意識時再度感受到熟悉的虛弱感,體內空空如也完全感覺不到絲毫查克拉,像極了過去十五年被邪縛封印束縛的身體狀態。

  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被戴上有著特殊禁制的眼罩,這讓她的雙眼仿佛黏在一起根本無法睜開,整個人被強制關入一片漆黑的世界。

  心中慌亂不已的鳴奈下意識的想要摘掉讓她陷入黑暗的眼罩,然後驚惶的發覺自己的雙腕被冰涼的鎖鏈吊在身體兩側,而她竟然是跪在冰涼堅硬的地面上,想要站起來根本做不到,雙腳的腳踝被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金屬環牢牢固定在地上,一點活動的空隙都沒有,迫使鳴奈只能維持這個痛苦的姿勢,只覺得膝蓋都開始針扎般的痛起來。

  「是誰?放開我!」

  鳴奈驚慌失措的掙扎起來,卻忽然感覺到脖子被勒緊,幾乎呼吸不過來,缺氧造成的脫力讓她失去掙扎的力氣萎靡下來,這才意識到不僅自己的四肢被束縛,甚至脖子都被戴上會扼緊她咽喉的特制項圈。到底是誰這樣如臨大敵的對待她?簡直就像是把她當成極端危險的人物。

  「你最好別亂動,給你用的束具施加了封印,只要掙扎就會收緊直到讓你窒息。」

  毫無波動的冷冽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讓鳴奈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名字,馬上急切的叫道:「扉間大人,是你嗎?我對木葉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求見初代火影大人,拜托你,請——」

  「閉嘴!」

  千手扉間冷冷的呵斥,完全不想聽她花言巧語,只要想到正是宇智波斑害得兄長的身體快速衰敗下來,他就對那家伙的女人連帶的厭惡起來。

  鳴奈被凶得噤聲,眼底也控制不住的濕熱起來。就算是斑都不曾這樣凶過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呵叱,鳴奈只覺得分外的委屈,要不是被強制閉著眼睛,只怕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千手扉間並不在乎她的心情,看這個女人醒了就將手按在她的額頭侵入其精神世界讀取記憶。

  如果被人看到他使出類似山中一族的獨門忍術只怕要震驚不已,然而這對於創造了無數禁術的扉間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天生擁有全屬性查克拉的他可以進行任何忍術的研究,無人能及的高智商頭腦也確保他能夠成功創造出任何想要的忍術,這種探查記憶的忍術開發起來相當的容易,比飛雷神之術的難度弱了不是一丁半點。

  就在侵入鳴奈意識的千手扉間即將讀取到她的記憶時,一雙來自宇智波斑的萬花筒寫輪眼突兀的在意識海出現,讓扉間急忙從她的精神世界退出,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作為宇智波斑的妻子受他的庇護也很正常,雖然對於這種情況早有心理准備,再度看到那雙邪惡的寫輪眼還是讓千手扉間的心情糟糕起來。

  對萬花筒寫輪眼格外忌憚的千手扉間從鳴奈的精神世界退出就仔細的探查自身,生怕遭到那雙眼睛的暗算。事實上他很驚訝自己能夠順利脫身,以他當時的情況若是受到來自萬花筒寫輪眼的攻擊,很難平安無事的退出,難道是某種較為隱蔽的精神攻擊?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的再度自檢全身,對宇智波斑極端戒備的他不相信那個危險男人留下的瞳力會無害到放任入侵者的離開。

  事實上,斑在妻子精神世界留下的瞳力真的僅僅是為了阻止別人探查記憶,根本毫無攻擊性。

  究其原因還是宇智波斑擔心一旦鳴奈落到敵人的手裡,對方在讀取她的記憶時又被自己的瞳力所傷,到時候說不定會惱羞成怒的傷害自己的妻子。

  宇智波斑為了保護所愛之人也是苦心竭力,而對男女情愛一向嗤之以鼻的千手扉間根本不懂那種想要保護愛人的心情,用精神力對自己探查了好幾次,無論如何都找不到被攻擊的痕跡,這才皺眉停下來,想著有空找精通幻術的桃華給自己檢查一次,涉及到萬花筒寫輪眼的精神攻擊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做出這個決定,銀發的高大男人居高臨下的看向被帶著符咒的鎖鏈牢牢束縛被迫跪在地上的金發女人,忍不住再度皺眉。雖然對宇智波斑的女人充滿惡感,但也沒想過折磨對方,以他的品行也不屑如此。只是用忍術讀取記憶的手段失敗,接下來只能直接審問了,希望這個女人能配合一些,他也不希望刑訊逼供。

  審訊之前,千手扉間簡單翻看一下鳴奈的隨身物品,看看能不能找到對審訊有用的情報。

  他先是查看從鳴奈背後取下的木匣,裡面裝的都是一些漂亮的飾品,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照片,跟當時在宇智波斑那裡看到照片一模一樣,這讓扉間眯起眼睛不悅的冷哼一聲。夫妻倆都帶著雙方的合影一看就感情深厚的樣子,那個女人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對導致她丈夫死亡的木葉沒有惡意,把他當成傻子嗎?

  把木匣放到一邊,扉間又查看起從鳴奈後腰拿下來的忍具包,裡面並沒有忍具只是放了一些錢幣,除此之外找到一個裝著兩顆藍色眼球的器皿,想起這個女人的瞳色也是相同的藍色,扉間陷入沉思,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

  放下忍具包,他又開始觀察一塊布滿棱角看不出材質的寶石,這是從鳴奈的衣襟裡找出來的,把這麼個東西貼身藏在靠近心髒的位置,想必對她非常重要。

  千手扉間把這塊世界基石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半天,雖然表面上只是一塊普通的寶石,但他隱隱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自己。

  不經意間,他的指尖被石頭上的棱角劃破,血液沾染到世界基石的瞬間,微弱的時空間的氣息從上面一閃而逝,讓精通時空間忍術的扉間對這塊石頭的研究興趣濃郁起來,如果不是還要審訊宇智波斑的女人,已經忍不住放到實驗台研究一番了。

  遺憾的打消這個念頭,千手扉間查看起最後一樣物品,那是一個吊墜,之前在給女人套上束具時順手把她脖子上礙事的項鏈取下來,如今仔細查看吊墜上的照片臉色也不禁凝重起來。

  吊墜正面金發男人和紅發女人的合影應該就是她的父母,看來宇智波斑的妻子真實身份是個漩渦混血,難怪能成為人柱力,額頭的菱形印記大概真的是陰封印。

  多虧這個女人是偷偷潛入木葉,若是一進村子就當眾表露身份,到時候想要對她出手都做不到,不光大哥會阻止,就連大嫂也不會贊同自己對這個漩渦混血使用過激的手段。

  吊墜背面應該是她和雙胞胎兄弟的合影,她那個兄弟臉上同樣有著六道須痕,說不定同樣是九尾人柱力,若是這個金發女人身處木葉的事暴露出來,她的兄弟來木葉救人也是樁麻煩事。

  還有宇智波一族,那一族現在雖然在村子裡還算安分守己,但難保沒有繼承宇智波斑危險思想的人存在。扉間懷疑斑的屍體就是被那些人偷走的,倘若知道斑的妻子也落到自己的手裡,還不知道會引發什麼騷亂。

  如今因為木葉遇襲這件事,各國忍村不知派過來多少刺探的間諜,這個有可能威脅木葉安全的女人必須關好隱瞞住她的存在才行。

  好在他出手時做得非常隱秘,這間位於秘密實驗室裡的監牢本身就是用來暫時關押實驗體的,比普通的監牢更為牢固,就算是人柱力在這裡逃不出去。

  雖然是這樣想著,千手扉間還是再一次把她身上的束具、鎖鏈以及封印都檢查了一遍,確保完全壓制了她的查克拉和體內的九尾,才開始審訊工作。

  因為得知她是漩渦混血並非宇智波血統,不可能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那種大殺器,千手扉間伸手解開蒙在她眼睛上帶著「封」字的黑色眼罩,將那張蒼白美麗的容顏顯露出來。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千手扉間冷冷的說,對於她的美貌毫無感覺,解下封印用的眼罩也是為了一會兒審問時觀察鳴奈的眼睛,以便於確定對方是否在說謊。

  這一招對於老練的忍者基本沒用,但對這個一看就不像個忍者的女人來說應該相當好使,只要注視她的眼睛應該就能在她說謊的第一時間發現。


第189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4)

  終於重獲光明的鳴奈迫不及待的睜開一雙帶著淚意的湛藍雙眸,看到站在面前的銀發男人急忙說道:「扉間大人,我唔——」

  鳴奈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她被千手扉間毫不留情的按著後腦將頭磕到地上,這個被強迫的跪伏姿勢讓她的雙腕被繃直的鎖鏈緊緊勒住已經青紫一片,向後高高吊起的雙臂也痛得不行,而鳴奈只能強忍著這從未有過的痛苦,甚至不敢掙扎,就怕脖子上的項圈收緊讓她再承受之前那種可怕的窒息。

  眼看著這個宇智波斑的女人已經痛得全身發抖,扉間的大手依舊用力的將她的頭按壓在地上,哪怕這個姿勢讓她被鎖鏈吊著的雙臂瀕臨脫臼也沒有卸下力道,可以說對鳴奈一點都沒手軟。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不許擅自開口,明白了嗎?」

  千手扉間用平淡的嗓音吐露出冷酷的字句,在開發出侵入敵人精神探查情報的忍術之前,他一向最討厭審訊對像胡亂說話,要從那些雜亂無序難以辨明真假的訊息找出有用的情報是件浪費時間又耗費腦子的事,因此在審訊開始前就給了鳴奈一個下馬威。

  「明、明白。」

  疼得眼淚都湧出來的鳴奈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毫無溫度的冰冷話音,顫抖著聲音艱難回答,按在她後腦的大手這才松開,讓雙臂痛得不行的鳴奈終於能夠抬起脊背撐起身體,再也不敢隨意說話,就怕再被這樣殘酷的對待。

  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藍眸微微晃動充滿惶恐的金發女人,千手扉間命令她回答第一個問題,「說出你原本的名字。」

  「……漩渦……鳴子……」

  鳴奈顫抖的說出這個最初的名字,心中湧出一股說不上來的悲哀,似乎在她舍棄掉這個名字時就將所有的幸福都丟失了,波風鳴奈這個名字至今想想承載的大多是痛苦的回憶,仿佛悲慘的命運從她改換名字的那一刻起就緊緊的糾纏著她再也難以擺脫。

  盡管如此,鳴奈從未想過改回曾經的名字,那樣純真、歡快代表她美好少女時代的名字就永久的留在過去吧,重新使用只會讓她顯得更加可悲罷了。

  成串的淚珠從哀悼過去的鳴奈眼中滑落,哪怕她默默哭泣的畫面看起來極哀、極美,也沒有絲毫打動千手扉間的心。

  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早已決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作為兄長理想存在的木葉忍村,任何會危害到村子的人都絕對不會放過。因此他對這個宇智波斑的女人毫無半點憐惜,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打算讓這個極有可能傷害兄長的女人活著離開這所秘密實驗室。

  這就是千手扉間,看似冷酷卻極重感情,與他為友會很幸運,為敵則會非常凄慘。鳴奈不幸的成為後者,哪怕從未想過傷害二代目最為看重的兄長和木葉,以她宇智波斑妻子的身份天然就會被當做敵人看待。

  確定了她是漩渦一族的混血,扉間的手指用力揉搓著她額頭翠綠色的菱形印記,感受到其中隱含的力量才問:「這是陰封印?為什麼是這種顏色?」

  「……吸取樹木的生命力……轉化為查克拉後就改變了顏色……」

  額頭被弄得很疼的鳴奈老實的回答,不敢有絲毫隱瞞,就怕他再把自己的頭用力按壓到地上,之前那一下只覺得手臂都要斷掉了,她是真的害怕再被那樣粗暴的對待。

  鳴奈的回答讓扉間的眼底閃過沉思之色,這個能力總覺得跟兄長的木遁有些關系。

  雖然木遁的事很重要,扉間並未打亂自己的審訊節奏,將那個吊墜在鳴奈的面前展示道:「這上面是你的父母和兄弟嗎?」

  「……是的……」

  這樣回答的鳴奈看著眼前家人的照片只覺得鼻子一酸又落淚了,如果他們在這裡怎麼會允許自己受到這種傷害,一定會拼命保護自己吧。

  千手扉間對她的眼淚不為所動,繼續冷冷的審問:「你和你的哥哥都是九尾人柱力對嗎?」

  「……對的……」

  「什麼時候被封入九尾?」

  「……剛出生的時候……」

  扉間的眸光一閃,想不到她一出生就是九尾人柱力,那就跟宇智波斑無關了。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她跟宇智波斑的婚姻背後是否有陰謀呢?

  想到為木葉貢獻頗大卻不肯加入村子定居渦之國的漩渦一族,雖然是非常信任的遠親,扉間還是沉聲問道:「漩渦一族知道此事嗎?」

  鳴奈很想說她出生的時候漩渦一族早已滅族,可她被封印查克拉,毫無力量的情況根本無法吐露任何未來的事,最終也只能答「不知道」。

  千手扉間馬上就明白了,既然人柱力如此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就說明她的存在漩渦一族並不知曉。也對,金發的漩渦,真有這麼特別的族人大嫂早就提及了,應該是遺落在外的漩渦族人生下的孩子,根本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漩渦。

  總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暗暗松了口氣,漩渦一族沒有暗中跟宇智波一族勾結就好,不然才是真的麻煩了。

  「你的家人知道你來到這裡嗎?」

  「……不知道……」

  「那麼誰知道你在這裡?」

  鳴奈本能的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危險,可面對那雙緊迫盯人的緋紅眼眸也只能顫抖的說出實情。

  「……沒有誰……」

  千手扉間的臉色當即就舒緩了一些,這樣一來就不必擔心有知情人過來救這個女人了。他倒是不怕那些人,就怕被大哥知曉自己秘密囚禁了宇智波斑的遺孀,絕對會挨揍的。

  心中的大石去了一塊,他轉而問起另外一個問題,「你和宇智波斑在一起多久了?」

  「……十五年……」

  「感情好嗎?」

  「……開始不太好……後來變好了……」

  「他襲擊木葉你知道嗎?」

  「……知……知道……」

  「有阻止嗎?」

  「我有勸說他手下留情!」鳴奈急忙說道,卻看到扉間的紅眸露出譏諷之色,「那就是並未阻止。」

  「不是的,我只是——」

  「閉嘴!」

  千手扉間冷冷一聲呵斥,當即就讓鳴奈顫抖著噤聲,對這個面無表情、不苟言笑的男人非常懼怕。

  打量著這個被自己嚇得瑟瑟發抖的金發女人,銀發的高大男人通過之前一連串的審問已經看出來這個叫宇智波鳴子的女人不僅沒有沾過血、性格也有些柔軟,這樣的人其實很難做出傷害別人的事,但他並未因此放松警惕,反倒更加戒備了。

  單憑對方是九尾人柱力就是個極端危險的人物,而且她和宇智波斑在一起那麼多年,如此深厚的感情基礎怎麼可能不憎恨奪走丈夫生命的大哥和木葉,偏偏還一副完全無害的模樣,眼裡看不出絲毫仇恨,扉間覺得這個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到底心思深沉到什麼地步才能如此完美的隱藏她的恨意?

  當然,也有可能她是真的不憎恨木葉和大哥,那樣的話扉間只會覺得她更加的可怕,這個女人的心到底冷到什麼地步才會毫不在意相守多年的伴侶的死亡。

  不過,說到底,千手扉間其實已經不在意宇智波鳴子來木葉的目的,是否有惡意也根本無所謂,反正他是不可能讓宇智波斑的妻子活著離開這裡的。這個女人存在本身就是不安定因素,絕對不能大意。

  而且他已經隱隱的察覺到對方的身體有些特殊,跟大哥相似的查克拉以及那雙泡在器皿中跟她瞳色一樣的眼球,作為黑科技大佬的千手扉間馬上就產生了不少聯想,若是一切真如他所猜測的那樣,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至今為止見過的最優秀的實驗體。

  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千手扉間直接開口問道:「你移植了大哥的木遁細胞對嗎?」

  鳴奈本能的覺得不該說出自己體質的秘密,正猶豫該怎麼回答,扉間充滿威脅的開口,「別說謊,我能看出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不會想知道欺騙我的代價。」

  聽到他這麼說,鳴奈不敢有絲毫隱瞞,顫抖著聲音答:「……是……是的……」

  千手扉間狹長的緋色雙眸一下子亮起,哪怕早有這種猜測還是為這個事實欣喜不已。

  要知道他已經拿兄長的木遁細胞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實驗,他頗為自傲的頭腦在大哥霸道至極的細胞面前挫敗不已,至今沒拿出任何有用的研究成果,而這個女人竟然能夠承受木遁細胞的侵蝕,簡直就是上天賜予他的寶貝,讓扉間恨不得立刻就把她放到實驗台好好研究一番。

  強壓下這種衝動,千手扉間繼續冷靜的問道:「是宇智波斑給你的木遁細胞嗎?」

  他所收集的大哥細胞都在,那就極有可能是宇智波斑提供。他和大哥曾經交手無數次,要在戰鬥中獲取木遁細胞是件非常容易的事,除了那個男人千手扉間也想不出還有誰能從大哥的身上奪取血肉。

  然而這一次他卻是失算了,不敢撒謊的鳴奈搖頭說:「不是他。」

  「那是誰?!」千手扉間當即就逼問道,表情也嚴厲起來,若不是宇智波斑還有誰能取得兄長的細胞,這背後的答案簡直讓他寢食難安。

  鳴奈想要說出大和隊長的名字卻無法將答案說出口,涉及到未來的事她根本說不出來,這讓她一陣恐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見一直有問必答的宇智波鳴子忽然眸光晃動的住嘴不言,千手扉間一下子沉下臉,覺得自己之前給出的下馬威還不夠,單手結印令一團水球出現在地上就抓住鳴奈的金發將她按入水中,直接上了水刑。

  這種刑罰會讓受刑者非常痛苦,卻不會損傷對方的身體,如非必要,扉間不太想使用過於殘酷的手段對待這個女人,哪怕她是自己非常痛恨的宇智波斑的妻子。

  鳴奈可感受不到這種所謂的體貼,突然被按入水中的她直接就嗆水了,她下意識的痛苦掙扎,卻完全無法掙開按在她頭上的大手,脖頸上的項圈也一下子收緊,讓把水吸入肺葉和氣管的鳴奈又承受了窒息的折磨,雙重的極端痛苦導致她很快就瀕臨失去意識,身體都軟下來。

  察覺到她的異樣,千手扉間馬上將她的頭從水中扯出來,看到她脖頸勒緊的項圈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令項圈重現變成寬松起來鳴奈才終於能夠呼吸,隨後就痛苦的劇烈咳嗽起來,只覺得肺髒火燒火燎的痛著。

  除此之外,她的喉嚨也是燒灼般的疼痛,耳朵更是不停的嗡鳴,從未有過的痛苦讓她的腦子一片混沌,第一次發覺原來順暢的呼吸也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現在可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了吧。」千手扉間冷冷的說,希望她能聽話的回答問題,對女人用刑這種事他其實也很排斥,總覺得很低級。

  那對鳴奈來說無比可怕的冷漠嗓音讓剛剛承受酷刑還很混亂的腦子馬上恢復清醒,身體也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帶著哭腔的說:「我真的說不出來,求你放過我,我對木葉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回家。」

  千手扉間眉頭微皺,對她說不出來這件事很是在意,當即就仔細觀察鳴奈的眼睛,透過她充滿惶恐的湛藍雙瞳清楚的看出對方並沒有說謊,隨即問道:「為什麼會說不出來,誰給你下的禁制?是宇智波斑嗎?」

  見這個男人相信了自己的話,鳴奈松了口氣,搖頭說不是斑也不是禁制,卻依舊無法回答第一個問題,只要涉及到未來的事她一字一句都說不出來。

  見到這種情況,心裡有數了的千手扉間當即換個角度問出這個最在意的問題,「你的木遁細胞是從漩渦一族那裡獲得的嗎?」

  鳴奈趕忙搖頭,「不是的,我從未在漩渦一族生活過一天,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我。」

  未來的二代目火影當即就松了口氣,不是漩渦一族就好,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大嫂。

  知道某些涉及到關鍵性的問題她回答不出來,扉間也沒有著急,以後再想辦法讓這個女人把知道的事情說出口,他現在最為在意的還是對方的體質問題。

  拿出那個裝著眼球的玻璃器皿,千手扉間直接問道:「這是你的眼睛對吧,看起來毫無損傷。這雙眼睛又是怎麼回事?這樣相似的藍色瞳孔不應該是巧合,移植的這雙眼睛有什麼特殊作用?」

  問出一連串問題的千手扉間修長的手指按在鳴奈的眼皮上,讓她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本能的覺得不該說出這個秘密,可又不敢不說,就怕他再對自己用刑。

  從未遭受過這些的鳴奈對於這個冷酷至極的男人實在怕得不行,根本不敢有所隱瞞,尤其深知他的科研水平,只要研究一下就能得出結論,萬一知道自己有意隱瞞,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是斑……給我移植的一雙……三勾玉寫輪眼……我的體質比較特殊……能夠融合任何外界力量……所以就變成我的瞳色……」

  鳴奈心顫不已的答,果然發現面前的銀發男人一雙紅眸都在微微發亮,那一瞬間她的心沉到谷底,心中產生不詳的預感。

  被千手扉間知道自己的體內有木遁細胞已經很糟糕了,如今又被他知道自己有寫輪眼,接下來還不知道會被怎樣對待,總覺得跟落到大蛇丸的手裡也沒什麼區別。

  事實上她的預感沒錯,千手扉間覺得她這種體質實在太妙了,簡直是最適合的實驗體。

  這個一臉冷酷的銀發男人正想繼續審問,在火影樓辦公的影分/身消失將記憶傳達給他,原來是醫院已經給兄長做完會診,通知他過去聽取診斷報告,這讓千手扉間當即再也顧不得審訊鳴奈,直接飛雷神去醫院,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兄長究竟是如何了。

  眼看千手扉間消失在眼前,一直繃緊神經的鳴奈終於放松了一些,這才敢四處張望,發現這裡是一間連窗戶都沒有密不透風的監牢,頭頂亮著一盞白熾燈,不管是屋頂、牆壁和地面都是白色的,讓監牢顯得非常的明亮,毫無一般監牢的陰暗。

  這種明亮的環境讓鳴奈多少安心一些,隨即就開始考慮如何逃離這裡,只是千手扉間已經做了萬全的准備,光是鳴奈身上用於限制她的咒印就有好幾種,更不要說手腕的鎖鏈、腳踝固定在地上的金屬環也全都是帶著符咒的,還有她所在的這間囚室以她為中心就是一個巨大的封印陣,可以說就算是宇智波斑被關在這裡也就這待遇了,以鳴奈的能力根本無法逃離這裡,這也是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放心離開的原因。

  當千手扉間來到醫院時,馬上就感知到兄長那如磅礡如海的查克拉,這讓他的心一下子就沉重下來,作為感知忍者的他可以清楚的察覺到兄長的查克拉正在源源不斷的流逝,不管如今有多麼的龐大,隨著時間的推移早晚有干涸的一天,到時兄長——

  想到那一天也許就會在不久的將來降臨,他一時間只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快步前往兄長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想要知道有什麼方法治療兄長身體持續衰敗的病症。

  千手扉間很快就拿到了兄長的診斷報告,這是木葉最好的幾個醫生會診後給出的報告,當他充滿希望的打開時,所得到的卻只有溢滿的絕望。

  報告上說兄長的身體根本找不到任何問題,只是在單純的衰敗,就好像普通人的衰老一樣,是不可抗力因素,完全無法治療。按照醫生們的推測,一直保持這個衰敗速度兄長最多支撐三年就要不行了。

  手中的診斷報告掉落在地上,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千手扉間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長久不言,連旁邊的主治醫生對他說什麼都沒有注意,滿腦子都是兄長只剩下三年時間,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那麼強大的兄長怎麼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

  想起兄長是在殺了宇智波斑後才開始身體的持續衰敗,千手扉間就對那個已經死掉的男人恨到不行,都是因為他襲擊木葉兄長才會忍痛殺了他,從那一天開始兄長就再也沒有真正開心的笑過。

  要不是宇智波斑的屍體已經丟了,千手扉間簡直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

  雖然總是對經常犯蠢的大哥很嫌棄的樣子,扉間其實非常敬愛自己的兄長,想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三年後就會永遠的離開自己,心裡就悲傷得不行,胸口也悶悶的痛著,有生以來從未這樣的難受過。


第190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5)

  千手扉間恢復意識時發現自己正在廚房做飯,這讓他陡然一驚,明明上一刻還在木葉醫院,突然間就變幻了場景,這分明就是高明的幻術,看來他之前探查宇智波鳴子的記憶時到底還是遭到了宇智波斑所留下的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攻擊。

  至今已經面臨過無數次生死險境的千手扉間馬上就鎮定下來,正想結印解除這個幻術卻發覺自己根本就無法操控身體,就仿佛有另外一個人在使用這具身體一樣,他一手拿著平底鍋的木柄,一手用鏟子將鍋裡發出滋滋聲音噴香金黃的魚翻面,扉間甚至能夠感受到從心底往外散發的輕松愉悅感,那樣的心情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發覺自己的心境竟然受到了影響,千手扉間的心不由得沉了沉,這個幻境不僅能操控他的身體,竟然連情緒都能操控,果然不愧是來自於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這下真的有些麻煩了。

  雖然深知自己此時的處境非常危險,未來的二代目火影還是保持著極端的冷靜探查自身,然後發覺自己的心好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出自他本心強烈的警惕戒備,另一半則是來自於這具身體滿滿的輕松愉快,簡直就像是自己的身體有了自主意識,而他被囚禁在身體裡連根手指都無法操控。

  不管處於何種逆境都絕不會放棄的千手扉間哪怕如今只剩下五感也不會坐以待斃,而是冷靜的觀察這個幻境尋找其中的破綻。

  他很快就認出幻境中的這個廚房正是自己家裡的廚房,所不同的是現實中的廚房因為工作繁忙的緣故很少使用,碗碟調料少得可憐。而幻境中的廚房鍋碗瓢盆、油鹽醬醋應有盡有,一看就是天天使用的樣子。

  幻境中的他很快就做好了飯,扉間看到雙份的早餐開始思索這個幻境到底想要做什麼,單單操控他的身體這一點已經是個極端危險的強大幻術,連情感都能操控,這個幻境肯定不是殺人那麼簡單,應該有著更深層次的目的。

  千手扉間冷靜的分析著,看著自己將兩份熱氣騰騰的早餐拿到擺放著綠植花草看起來很是清新雅致的飯廳,對比一下現實世界毫無多余裝飾的飯廳,他確定這個幻境中的家有女人存在,心裡也已經隱約猜出那個女人是誰。

  把米飯、煎魚、腌菜還有味噌湯一一擺上桌,心裡湧出一股滿足感的扉間一陣不悅,知道自己又被幻境影響了,卻沒有辦法,只能看著自己往臥室走去。

  拉開障子門,現實世界空蕩蕩的顯得有些冷清的臥房在這個幻境中卻布置得格外溫馨,很多精致漂亮的擺設點綴在屋內,還有一個帶著鏡子的梳妝台擺放在牆邊,很明顯這個臥房裡有女人居住。

  當然,就算沒有這些東西扉間也知道有女人住在這裡,擺放在屋子中間的寢具裡此時就躺著一個人,哪怕全身都裹在被子裡,一看露在外面的金色長發也能猜到裡面是什麼人。

  雖然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千手扉間還是出現想要悉心呵護她的心情,如果能控制身體,這位千手二當家估計會忍不住冷笑出聲。

  他已經明白這個莫名其妙的幻境是怎麼回事了,斑那個家伙為了保護他的女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留下的瞳力應該會強行扭轉入侵者的情感,這樣一來哪怕是對宇智波鳴子充滿惡感的人在這種幻境中也會轉變為好感,以此達到避免宇智波鳴子受到傷害的目的。

  這個幻境布置得非常高明,就是太蠢了,扉間打從心底裡覺得不屑,假的就是假的,明知道自己產生的感情並非出於本心,怎麼可能還會沉浸其中?

  冷眼看著自己走到寢具前將被子掀開一角露出裡面睡得很是香甜的金發女人,看到她恬靜睡顏的那一瞬間,一股炙熱的愛意湧入扉間的心頭,讓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情緒的扉間震驚不已,發覺自己低估了斑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威力。

  哪怕知道一切是假的,他還是對這個女人產生強烈的愛戀之情,發自內心的想要把這個深愛著的女子呵護在羽翼下照顧她一生一世,這個輕易就能扭轉人心的幻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那些直接奪取人命的幻術還要可怕。

  「起床了。」扉間聽到自己用寵溺的嗓音叫宇智波鳴子起床,就算是幻境,他也很吃驚自己向來冷肅的聲音竟然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鳴子迷迷糊糊的被叫醒,剛要起身又捂著腰躺了回去,水潤的藍瞳看到近在咫尺帶著笑意的扉間,嘟起嘴充滿控訴的說:「你太過分了!昨晚竟然用那種姿勢折騰了我那麼久。我腰疼,感覺跟扭到了一樣,簡直酸疼得不行!」

  心虛以及憐惜這兩種情緒頓時出現在扉間的心裡,他眼看著自己把手伸到被子裡按揉著鳴子細膩的後腰,嘴裡也寵溺的說:「下次不用那個姿勢了,快起床吧,別耽誤了今天的例會。」

  「哼!知道白天開會還把我折騰了半宿,你居然還有臉叫我起床!不起來!不想開會!不想上班!我要跟被子相親相愛!我要請病假!」

  眼看著這個一臉嬌憨的女子翻了個身就相當孩子氣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繭蛹,扉間覺得她真可愛,出現這個念頭時他陡然一驚,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的情感已經被篡改,這個看似溫馨的幻境果然暗藏殺機。

  「今天的會議很重要,各部門的負責人都要出席。」

  扉間聽到自己這樣說,然後把賴床的妻子從被子裡抱出來,看她昏昏欲睡困倦得眼睛得睜不開的樣子,無奈的笑了一下,手裡出現一團清水。

  「我幫你洗漱清醒一下。」

  他將這個水團放到妻子的臉上,因為加了查克拉性質變化,水團開始旋轉維持成一個球狀,哪怕鳴子用力呼吸也不會嗆水,很快就被這團冰爽沁涼的水球弄得再無睡意。

  「好吧,我起來了,你可以收回忍術了。」清醒過來的鳴子倒是沒了之前的嬌氣,用掌仙術緩解了腰部的酸痛起床坐到梳妝台前,拿條手巾擦去臉上的水珠就擺弄起那一排瓶瓶罐罐開始日常的護膚。

  千手扉間來到她的身後拿起一把木梳細細為她梳理順滑的金色長發,口中也笑道:「又要扎成雙馬尾嗎?」

  「當然了,就要這個發型。」

  「都嫁給我一年了,怎麼還總是梳這樣幼稚的發型?」

  「這叫少女心,只要扎著雙馬尾就覺得自己超年輕、超有活力。等什麼時候心態變了,再也不少女了,我會換個發型噠。」

  鳴子一邊護膚一邊說著,鏡子中的精致眉眼確實帶著幾分稚嫩天真之色,滿滿的少女感,完全看不出已經為□□子。

  扉間冷冷的觀察著這個幻境中的女人,發覺她跟監牢裡的那個宇智波鳴子氣質截然不同,一個像是燦爛的陽光,一個像是憂郁的月光,除了那張臉,性格變化大到幾乎不像是同一個人。

  他覺得這個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有些奇怪,既然構建的幻境這麼厲害,按理說不該出現性格差別這麼大的情況。還有在這個幻境中宇智波鳴子竟然變成自己的妻子,感覺不像是宇智波斑會構建的幻術,哪個男人會主動構建這種會綠了自己的幻境?除非他無法控制幻境,也可能是在他死後瞳力減弱受自己的影響才形成這種幻境……

  扉間冷靜的分析著,不知不覺已經為鳴子扎好雙馬尾還系上漂亮的蝴蝶結,甚至一起吃過早飯即將准備出門。

  鳴子回到臥房,打開衣櫃拿了一件出門要穿的和服就脫掉身上的浴衣開始換衣,倚在門口的扉間看到那線條優美還帶著斑斑點點痕跡的漂亮裸背忽然間覺得心裡一陣燥熱,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本心和這具身體產生情感竟然已經融合,也就是說他對宇智波鳴子的厭惡和愛意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全都混合在一起。

  這種情況讓扉間暗暗皺眉,卻並不覺得奇怪,這才是幻境的真是目的吧,借由這種糅合讓他把被扭曲的情感帶到幻境之外,到時候就不舍得傷害宇智波鳴子了吧。

  扉間心裡一陣冷笑,怎麼可能?他是絕對不會被幻境控制的,那種女人——

  「扉間,好看嗎?」

  千手扉間的思緒被這句話打斷,穿上一身漂亮和服的鳴子轉身對丈夫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讓扉間發自內心的覺得她真好看,滿腔的愛意無法訴說,但隨即就反應過來又對這個幻境創造的虛假女人厭惡起來。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這樣告誡自己,目光卻忍不住追逐這個笑容天真歡快好似小鳥的女子,忽然間覺得她哭泣的樣子雖然很美,但還是笑著的時候更加好看。

  意識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出現這種心理,扉間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看似溫馨美好卻充滿凶險的幻境,可惜他如今連施術破解這個幻境都辦不到,只能靜待事態的發展,看看這個幻境還會發生什麼情節。

  扉間看到自己帶著鳴子飛雷神到火影樓的門口,正要進門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火影樓裡出來,正是現實世界早已被他殺死的宇智波泉奈。

  令人疑惑的是,這家伙的眼睛竟然是傳說中六道仙人的輪回眼,怎麼會在幻境中的泉奈眼中出現?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還在思索,宇智波泉奈已經對兩人打起招呼,習慣了戰場上跟小辮子的激烈廝殺,如今見面平和到沒有立刻拔刀相向,哪怕是幻境也讓扉間覺得很不適應。

  「鳴子,我正要去找你呢,這是我哥寄過來的手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宇智波泉奈笑著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遞給鳴子,讓扉間產生一種煩躁的情緒,再看到鳴子開心的道謝收下那個應該是宇智波斑送的禮物,心裡更加的不爽,已經不明白這個幻境到底在表達什麼。

  當他發現打開禮品盒的鳴子對裡面的漂亮糖果表現出非常喜歡的樣子,竟然還出現隱隱的醋意,那是對跟妻子關系極好的宇智波斑的醋意。

  意識到自己已經不自覺的出現這種不應該有的情緒而完全沒有絲毫不協調的感覺,扉間忽然間覺得更加焦躁了,越是留在這個幻境受到的影響就會越深,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了。

  他還在苦思對策,手已經抓著妻子飛雷神重新回到家中,語氣也不怎麼好的說:「你就這麼喜歡那個男人送你的禮物。」

  鳴子偏著頭看向他,然後燦然一笑,「扉間又在吃醋呢。」

  「誰在吃醋了。」

  千手扉間下意識的移開視線,鳴子卻嬉笑著撲入他的懷中,仰頭看過來眉眼彎彎的笑道:「扉間為我吃醋的樣子還是這麼可愛啊。干嘛這麼不自信啊?每天和你在一起都超開心,最喜歡你啦!想要永遠永遠跟你在一起呢!」

  懷中女子充滿愛意的表白讓扉間在那一瞬間仿佛聽到心底花開的聲音,近在咫尺笑靨如花的嬌俏小臉也讓他產生親下的衝動,那嬌嫩的雙唇一定跟花瓣一樣的柔軟吧……

  千手扉間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身處醫院之中才意識到已經脫離幻境,想到之前竟然產生親吻宇智波鳴子的衝動,頓時忍不住扶額,竟然讓他的心境受到這麼大的影響,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果然可怕。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第191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6)

  「您沒事吧。」

  醫生擔憂的聲音響起,讓千手扉間迅速收拾好心情,再度變成冷靜嚴謹的火影輔佐。

  「我沒事,最近有些太累了。之前我好像睡著了,睡了多久?」

  「您睡了大概十分鐘的時間。」醫生回答,隨後又關心的說:「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否做個體檢順便休息一下?」

  他是打從心底裡希望這位鐵板釘釘的下一任火影好好檢查一下身體千萬不要有事。初代目的身體已經眼看著要不行了,若是二代目再出問題,還不知道木葉會變得如何風雨飄搖。

  「不需要。」扉間直接拒絕了醫生的建議,站起來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陷入沉思。

  十分鐘嗎?他在幻境裡可不是只呆了那麼短的時間,果然不是一般的幻術啊!

  離開之前,千手扉間去看望了正在住院的兄長,千手柱間看到他又是一通抱怨,醫院的飯菜不好吃、病床睡得不舒服,水戶要照顧快要生產的兒媳婦也不能過來,一個人住院真是超級無聊,他又沒什麼事,就不要浪費醫療資源等等,中心思想就是想要出院。

  之前他已經抱怨了幾次,每一次都被忙於工作睡眠不足的弟弟暴躁鎮壓,本以為這一次也不會例外,扉間卻意外的好說話,直接同意了他出院的要求。

  千手柱間愣了一下就樂哈哈的收拾東西准備回家,扉間看著跟平時表現得一般無二的兄長心裡不由得酸澀起來,兄長的笑容真的顯得很假啊,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身的情況,卻偏偏什麼都不說,真是讓人惱火以及悲傷。

  扉間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閉口不言。能說什麼呢?他很清楚殺了宇智波斑的兄長內心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兄長殺死了他的天啟,其實也等於殺死了他自己,扉間甚至覺得或許兄長的潛意識裡已經不想活了,身體才會因此衰敗下來。

  那個傲慢自大的男人活著的時候是心頭大患,死了還不消停,居然還能搞出這麼多事情來,真是死不足惜!

  千手扉間對造成兄長短壽的宇智波斑簡直恨到不行,連帶著對他的女人也越發的厭惡起來,尤其自身還中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被強制愛上那個女人,這讓他更加惱恨。

  先不說他對男女之情毫無興趣,就算真想結婚也不會看上宇智波斑的女人,更不會因為仇恨那個男人就侮辱他的妻子讓宇智波斑承受所謂的男人的屈辱,他還沒那麼下作。

  可如今呢,中了那種扭曲人心的幻術,想到斑的女人時除了厭惡竟然還有滿腔的愛意,忽然間就覺得綠了宇智波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還有些期待。

  察覺到自己的心態變化,扉間的臉都黑了,深知解決這個幻術已經刻不容緩,繼續發展下去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保住下限。

  目送兄長出院,千手扉間結印分出一個影分/身去火影樓處理公務,自己則是飛雷神回到關押宇智波鳴子的秘密實驗室,他現在急需解除自身所中的幻術,在宇智波斑已死的現在,他的妻子是最佳的了解這方面情報的渠道。

  來到關押實驗體的囚室,千手扉間一眼就看到那個跪在囚牢中央一個巨大封印陣上的女人。

  她無力的垂著頭,一頭金色的長發散亂的灑落,遮擋了姣好的面容,被鎖鏈吊在身體兩側的雙腕以及被固定在地面的金屬環牢牢鎖住的腳踝全都已經磨出紅色的痕跡,很明顯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沒少掙扎,該不會已經被戴在她脖子上的束具勒暈了吧?

  鳴奈如此狼狽的模樣讓扉間看了只覺得心口一陣難受,簡直心疼得不行,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出現這種情緒頓時就惱怒起來,很是厭惡那不屬於他的被扭曲的情感。

  一向很擅於控制情緒的千手扉間強行壓下心頭噴湧而出的愛意,將這些不該有的情感牢牢壓制在心底深處,這才勉強令自己不再受影響。

  邁步走過去的扉間撩起鳴奈額前的金發露出蒼白的精致容顏,看到她雙眼失神的望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即就抓著她的額發毫不留情的向上一拽,迫使鳴奈不得不吃痛的抬起頭,渙散的眸光重新聚焦,看到扉間那張冷硬的臉不由得哆嗦一下,湛藍的雙眸都流露出一絲畏懼。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千手扉間冷聲叱問,一雙緋瞳緊緊盯著鳴奈的眼睛,想要確定她是否知道自己中幻術的事。

  鳴奈被一臉冰寒的扉間嚇到了,驚慌失措的說:「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你怎麼了?」

  看到她這麼惶恐茫然的模樣,扉間確定她不知道宇智波斑在她的腦子裡留下瞳力的事,隨即命令道:「告訴我!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該怎麼破解?」

  「解除不了啊!」

  鳴奈下意識的說,腦中浮現的是月讀和別天神兩大幻術,然後才想起來扉間問的肯定不是鼬和止水的幻術,他要問的應該是斑的幻術。至於為什麼忽然一臉凝重的問這個問題,結合他剛剛的問話,很明顯是受到了斑的幻術攻擊。

  鳴奈忽然想起之前戴著眼罩的時候扉間突然莫名其妙的將手按在自己的頭上,那時她覺得頭有些脹痛卻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他分明是在像山中一族那樣讀取自己的記憶,看來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受到了斑的瞳力攻擊,才會讀取記憶失敗後不得不進行常規的審訊。

  鳴奈都沒有想到斑不僅給自己的雙眼留下伊邪納岐和須佐能乎,竟然還在她的腦中留下保護的瞳力,如今千手扉間中招,還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待自己。

  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因為自己的回答一雙緋色的瞳孔都沾染上血色,鳴奈趕忙緊張的補充道:「我說的是別人的萬花筒寫輪眼幻術,月讀和別天神解除不了,斑的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能力我根本就不知道,也不知道能否解除。」

  千手扉間沉下臉,知道她沒有說謊心情更加的焦躁。連具體的幻術能力都不清楚,想要解除更是妄想。誰知道那個玩弄人心的幻術會不會再一次形成幻境繼續扭曲他的情感,若是繼續下去無法維持本心——

  他狹長的鳳眸眯起,緋色的眼眸也閃過一抹寒光,讓一直小心注視著他的鳴奈心裡一陣發寒,嘴唇都忍不住哆嗦起來,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殺意,該不會想要殺了自己吧。

  鳴奈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想要開口求情卻在那雙冰寒的緋眸看過來時下意識的噤聲,隨後就聽到這個男人冰冷的命令話音,「立刻告訴我那兩個幻術的詳情。」

  千手扉間忽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口中的別人指的應該是宇智波泉奈,而斑移植了泉奈的眼睛應該也繼承了那兩個幻術,只要了解那兩個幻術的詳情斑的幻術就不難猜出,也能嘗試著從中找出破解的方法。

  正常情況下這樣的推測是沒錯,然而鳴奈存在本身就不屬於正常情況,扉間做夢都不會想到她口中的別人至今還未出生,推測自然也完全錯誤。

  鳴奈並不知道扉間是想通過那兩個幻術來推測斑的幻術,還以為他是對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感興趣想要了解一下,想要開口回答才發現自己說不出口。然而並非如以往那樣絕對無法吐露一字半句,而是需要付出受傷的代價才行。

  想想也是,月讀和別天神雖然也是屬於未來的劇透,卻不是那麼重要,單單說出來也不會影響到未來,不然之前也不可能輕易的說出這兩個幻術的名稱。

  「我說不出來。」鳴奈垂下眼簾,並不想為了回答這個問題而受傷,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下頜忽然被修長的手指用力捏住,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其捏碎,痛得鳴奈一雙藍瞳都溢出了眼淚,頭頂上方也響起千手扉間冰寒冷硬的嗓音:「你在說謊!」

  「我……我沒有說謊,我現在真的說不出來。」鳴奈慌亂的解釋,看到那雙緋色的眼瞳又沉澱出不詳的血色心中一陣懼怕,只得如實的說道:「我要付出受傷的代價才能說出來。」

  「受傷嗎?」扉間終於放開她,沉思一下才說:「受傷這個概念過於籠統,應該是疼痛才對,人體在遭受難以忍受的劇痛時確實會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大概率會衝破你身上的不明限制令你說出某些情報。」

  鳴奈聽了他的推論忍不住發起抖來,她最怕疼了,竟然還要劇痛,這個男人要對自己做什麼?

  眼看著面前的銀發男人拿出一把苦無,鳴奈的藍瞳因為恐懼而微微晃動,而千手扉間直接劃開了她脖子上的項圈令其掉落在地上,以免一會兒痛到掙扎,到時候被勒緊喉嚨就無法說話了。

  鳴奈才剛剛因為項圈的掉落而松快幾分,就感受到吊在半空的手被一個大手握住,心裡出現不詳預感的她聲音都顫抖起來:「……你想做什麼……」

  千手扉間將苦無鋒利的刃尖對准她手指的指甲縫隙,用極其冷靜或者說冷酷的嗓音說:「拔掉你的指甲,讓你感受到劇痛又不會傷害到你的身體。」

  「不……不要!拜托你!不要這樣對我!」

  鳴奈驚恐得聲音都變調了,身體抖得不行,自小嬌慣長大的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承受這種酷刑。

  「這由不得你,我必須知道月讀和別天神的能力。」

  扉間的神情依舊冷酷,聲音也分外的冰冷,他不是一個會被情緒影響判斷的人,尤其還已經強行將對鳴奈的愛意壓在心底,只要想到自己的感情是被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扭曲的,為了解除身上的幻術對她用刑也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

  因為需要延長鳴奈的疼痛時間以積累衝破不明限制的力量,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的將苦無的尖端緩緩的刺入掌中所握著的細白指尖的指甲指縫,隨著指甲被掀開的劇痛,凄厲的慘叫也在這個囚室回想……

  從未這樣痛過的鳴奈哭叫著拼命掙扎想要逃離這種無法忍受的痛苦,卻完全無能為力,哪怕手腕和腳踝都在劇烈的掙扎中磨破見血卻依舊被牢牢禁錮在這裡,唯有刺耳的鎖鏈嘩啦聲不斷響起。

  鳴奈哭得聲音都嘶啞了,千手扉間卻不為所動,直到將整枚帶血的指甲從她血肉模糊的手指尖剝離才開口命令道:「立刻說出那兩個幻術的具體情報,不要逼我剝掉你的第二枚指甲。」

  這句話讓鳴奈因為劇痛而混沌一片的頭腦恢復片刻的清明,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將月讀和別天神的情報說出來。

  月讀是將敵人的精神拉入施術者創造的月讀世界,在這個世界裡無論是時間還是質量等等一切完全由施術者支配。別天神是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直接入侵對方的大腦,並永久、徹底改變對方的思想意志。

  原本月讀和別天神跟千手扉間沒有絲毫關系,巧合的是無意中進入平行世界並堅定的認為自己中了幻術的扉間聽到這兩個幻術的作用更是認定自己沒有猜錯。

  那個時間要比外界延長很多還能操控他身體的幻境世界就是月讀形成的,而原本厭惡宇智波鳴子的自己卻對她產生強烈的愛意就是能夠修改思想意志的別天神造成的,這麼一想,完全沒毛病。

  得知別天神能夠永久性的改變思想意志,扉間的臉色黑得跟鍋底差不多,那就是說他對宇智波鳴子的愛意是沒法解除了。

  他還在頭痛自己所中的幻術,卻在聽到鳴奈述說的官方對別天神的評價動了殺機。

  ——讓施術者所看見的人都化為他的傀儡。

  這是千手扉間絕對無法接受的,他情願自殺也絕對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傀儡。好在宇智波斑已死,只要這個女人再死掉,就沒人能夠操控他做出危害兄長和木葉的事。

  下一刻,他伸手掐住鳴奈的咽喉,明明只要一用力就能掐斷她纖細的脖子,試了幾次卻沒法將手掌收緊奪走她的生命,只要產生動手殺了宇智波鳴子的想法心髒就劇痛難忍,手好像有了自己的意志在拒絕殺死這個女人。

  忽然被掐住脖子的鳴奈看到千手扉間帶著殺意的冰冷目光意識到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這讓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一雙溢滿淚水的澄藍雙眸也充滿了恐懼以及傷心,在這個世界艱難掙扎十五年,終於還是要走向終點了嗎?回不到四戰哥哥要怎麼辦?還有水門爸爸,好想再感受一次爸爸的擁抱。

  鳴奈和晴空同色的眼裡流下兩行清淚,不想就這樣放棄的她想要向面前的男人求饒或是求情,不管怎樣都好,都想活下來。

  「……扉……間……」

  她艱難的吐出這個字句後再也發不出後面的敬稱,正在內心掙扎是否殺死這個女人的千手扉間聽到她喚出自己的名字只覺得心弦被猛地扣動一下,滿腦子都是之前幻境中的鳴子呼喚他的名字巧笑倩兮的燦爛笑顏,甚至那時的心情依舊能夠清晰的感受得到。

  當他想起那時被深愛的人告白心底仿佛花開的心情時,一直強行壓在心底滿腔的愛意就再也壓制不住了。身體也仿佛有自主意識的率先行動,等到扉間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已經俯身吻上鳴奈淡色的唇,一如想像中嬌嫩柔軟,讓他忍不住想要輾轉流連細細品嘗。


第192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7)

  忽然被強吻的鳴奈吃驚的睜大溢滿水光的湛藍雙眸,籠罩下來沁入呼吸濃烈的男性氣息讓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唇舌被強勢侵占的恐慌也讓她本能的在混合著拒絕的嗚咽聲中拼命掙扎起來,口中很快就嘗到血腥的味道,原來她在驚惶的掙扎過程中下意識的咬破了這個男人的唇。

  唇上細微的痛感讓被突如其來的強烈愛意弄得腦子發熱的千手扉間一下子清醒過來,趕忙放開鳴奈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會吻了宇智波斑的女人,明明對她充滿厭惡的。

  尤其他一向最為蔑視那些侮辱女性俘虜的垃圾,可如今竟然也做了相似的事情,這讓扉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他是最為理性冷靜的人,可剛剛那一瞬間受幻境的影響行為完全被感情驅使,理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這個不經意間就改變了他意志的幻術委實可怕。

  扉間眯起狹長的緋瞳審視打量這個攜帶如此危險幻術的女人,覺得最好還是立刻殺了她比較好。正想動手卻在看到她紅腫帶血的雙唇時猶豫了,剛強吻了對方就立刻痛下殺手,這麼卑鄙的事就算是他也做不到,感覺一輩子都會看不起自己。

  鳴奈在千手扉間的殺氣中又一次發起抖來,被強吻的混亂從腦子中褪去後她已經想起這個男人之前是想殺死自己的,可不知為什麼忽然吻了她,好好的活命機會卻被她的抗拒掙扎破壞了,接下來不會又想殺了她吧?

  她恐懼的想,滿心後悔之前的抵抗拒絕,如果她配合一些是不是就不會被殺死了?

  鳴奈也知道這種想法非常的可恥,可她還不想死,還沒有把九尾給哥哥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

  要說出口嗎?只要肯留她一命想怎樣對待自己都行?甚至讓她主動都可以。

  腦中出現這個念頭時,那一瞬間湧上鳴奈心頭是強烈到無以復加的羞恥感,讓她顫抖著嘴唇根本無法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

  可不說的話是不是馬上就要被殺死了?哥哥怎麼辦?那個她出生長大會被無限月讀毀滅的世界又要怎麼辦?

  無法承受這種強大壓力的鳴奈在過度的焦慮中出現了跟他哥哥當初一樣的過呼吸症,要不是雙手都被鐵鏈鎖著吊在半空,整個人都要撲倒在地。

  無力垂下頭的鳴奈哪怕竭力呼吸也依舊喘不過氣來,甚至四肢都出現痙攣的症狀,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症狀非常嚴重。

  千手扉間看到她發病下意識的想要帶她去找醫生,然後才發覺自己又被那個幻境影響了,不由得一陣惱怒,可看到過呼吸的鳴奈依舊控制不住的心疼,只得先解決她的病症。

  好在他的實驗室什麼藥物都有,找出一支鈣劑為鳴奈靜脈注射緩解痙攣,隨後又讓她減慢呼吸頻率,盡量腹式呼吸。

  可就算這樣,鳴奈的病情依舊沒有絲毫緩解,始終呼吸不過來的樣子,猜到她的過呼吸症應該是過度焦慮造成的,扉間隨即放緩聲音說道:「別害怕,我不會殺你。」

  這句話非常有效,一下子就解除了鳴奈的大半焦慮,症狀也馬上緩解,終於勉強能夠呼吸了。

  看她的過呼吸症減輕,不再像之前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千手扉間稍微松了一口氣,憐惜的伸手想要為鳴奈擦去額頭的汗水,卻在即將碰觸到她的時候僵住,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完全全的把對幻境中千手鳴子的愛意轉移到這個宇智波鳴子的身上,真是太糟糕了。

  千手扉間沉下臉,對這種虛假的感情極端排斥,顧不得再理會這個導致自己意志改變的女人,轉身離開這間牢房前往擺放各種儀器的實驗室打算對自己的大腦和精神力做個詳細的檢測,希望借由這些機器找到解除萬花筒寫輪眼幻術的方法。他不信世間有解不開的幻術,只要找准方向肯定有辦法解開。

  眼看著這個傷害自己的男人離開,精神不再過度緊繃的鳴奈終於沒那麼焦慮,也不像之前喘得那麼厲害,呼吸越發的順暢,身體總算輕松了一些。

  只是這也僅是相對而言的,被強制跪了這麼久,鳴奈的膝蓋早已痛得跟針扎一樣。被冰冷堅硬的鐐銬磨破的手腕、腳踝也火辣辣的疼著,更不要說被拔掉了指甲的手指痛得控制不住的抽搐著,從小到大鳴奈還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苦頭。

  哪怕是落到宇智波斑的手裡,鳴奈都沒有吃過苦。人家還是火影的大BOSS呢,就算被想要逃離的鳴奈氣得再狠也從未真正傷害過她。結果她竟然被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是正面角色的二代目火影折磨得這麼慘,簡直就是黑色笑話。

  果然什麼事就怕對比,想當年她被囚禁在宇智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被關在那個牢籠猶如折翼的飛鳥,明明是那麼凄慘無助的過往,跟她如今的現狀一比簡直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尤其斑始終待她極好,可以說除了不肯給她自由,其它能給的都給了。

  想到此時應該藏身在地洞裡的斑,鳴奈的情緒越發的低落起來,她並不是後悔離開這個男人,只是後悔偷偷的潛入木葉,若是光明正大的登記進村也不會落到今日被囚此處也無人知曉的下場。

  還有那個吻,她至今難以相信千手扉間竟然會對自己做這種事。

  就算遭受慘痛的刑訊,鳴奈始終覺得二代目火影是個正直的人,盡管手段狠辣殘酷,卻是都用在敵人的身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木葉。

  她可以去恨傷害了自己的千手扉間,卻不能夠恨為了守護木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二代目火影大人,不然就是對同樣為了守護木葉而犧牲的水門爸爸的褻瀆。

  在心底深處,鳴奈始終對貫徹了火之意志為了保護學生和部下英勇犧牲的二代目火影充滿敬意,一直都覺得將一生都奉獻給木葉的二代目是個真正無私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崇拜他的。

  可剛剛他竟然忽然吻了自己,鳴奈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哪怕被那樣折磨傷害她都覺得二代目的人品不容質疑,不可能忽然看上自己,也不可能因為憎恨宇智波斑而想要綠他,所以究竟是為了什麼?總覺得應該跟之前逼問幻術的事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

  鳴奈的腦子亂糟糟的,始終想不通這件事。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同樣是將血沾染在世界基石上,她是身體穿越到任意時空,而扉間是意識降臨在平行世界同位體的身上。

  可惜千手扉間因為之前探查鳴奈記憶被宇智波斑留下的瞳力驅離,導致他先入為主的以為自己中了幻術,根本沒想到是他的意識跨越了時空間,也因此造成了一系列的誤會,把鳴奈折磨得很慘。


第193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8)

  千手扉間發覺自己又陷入幻境之中,他坐在家中的飯廳看著兩個忍者的檔案,檔案上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的名字讓他倍感陌生,受困於這具擁有自主意識的身體卻又生出幾許欣賞和信賴,心裡不由得一陣冷笑。

  這一次的幻境是想告訴他那個危險一族其實有多麼的值得信賴嗎?真是可笑,不管怎麼修改他的意志,他都絕對不會改變對宇智波的看法。

  剛想到這裡,障子門已經被拉開,他在這個幻境的妻子已經端著豐盛的飯食走進來。

  鳴子一邊把飯菜擺放到餐桌上,一邊提醒道:「工作上的事務先放到一邊,准備吃飯了。」

  千手扉間將手中的檔案放到一邊,鳴子隨意的瞄了一眼,然後略顯訝異的說:「你怎麼把鼬和止水的檔案拿回家了?是有什麼猶豫不決的事嗎?」

  扉間揉著額角有些頭痛的說:「在考慮誰比較適合當火影?」

  「誒?你現在就開始考慮退休問題啦?你才當上火影沒幾年呢!」

  「泉奈那個家伙最近總是跟我唱反調,下一任火影絕對不能再實行雙火影制度!」

  千手扉間斬釘截鐵的說,可被這個制度折騰得夠嗆,大哥和斑擔當初代火影時才真叫齊心協力,等到他和泉奈擔當二代火影雖然還談不上勾心鬥角但暗地裡互相使絆子也不少,這火影當得真是心累。

  「看來泉奈最近又不高興了。也對,斑都好久沒回來了,也難怪他要找你麻煩,這叫兄債弟償,誰叫他始終認為是你哥把人家哥哥拐走的!」

  鳴子托著腮分析,扉間卻是不同的看法。

  「我倒是覺得他是嫉妒我已經結婚,聽說泉奈最近又相親失敗了,以他的脾氣把氣撒在我身上也很正常。」

  「泉奈那不叫相親失敗,叫沒看上女方。他那種會讓小女生尖叫的帥氣長相哪會失敗啊?應該是挑花眼了吧。」

  鳴子很是公允的說,覺得扉間在不著痕跡的diss宿敵,卻沒啥證據。

  想了想,鳴子提議道:「我給斑去封信吧,讓他好好管管泉奈,別總是找你麻煩,多耽誤工作。」

  「不用寫信,我能應付!」

  千手扉間毫不猶豫的說,才不想妻子給曾經的情敵寫信,哪怕斑已經明確退出了,他依舊不喜歡鳴子跟那個男人來往,只是從來不曾說出口罷了。

  鳴子看著一臉正色的丈夫忽然發出銀鈴般的好聽笑聲,依偎到他的身上笑得很是開心的說:「好吧,聽你的,我不寫信了,省得你又吃醋了。」

  扉間滿含醋意的心情被妻子拆穿後頓時一陣窘迫,隨即轉移話題說:「你覺得鼬和止水誰比較適合當火影?」

  「當然是鼬了!不過你對宇智波一直都有成見,怎麼會忽然這麼好心的讓宇智波擔當火影?你還真想退休啊?!」

  這要不是自己的親老公,鳴子能直接把「有什麼陰謀」這個疑問杵到他臉上。當然了,她就算沒把這句話問出口,表情可是明明白白的懷疑這裡面有貓膩。

  被妻子懷疑的扉間只覺得太陽穴都疼,有些無奈的說:「如今村子的發展已經步入正軌,雙火影制度是個極大的弊端,還是盡快從我這一代火影改制比較好,而且我卸下火影之位後也能夠專心搞研究,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分心。」

  停頓一下,他繼續說道:「我自然是不希望宇智波擔當火影,但下一任火影如果不是宇智波,泉奈肯定不會答應跟我一起卸任,只能勉為其難挑個心懷村子的宇智波。」

  扉間的語氣別提多勉強了,要是可以真不想挑個宇智波當火影,但現實就是不挑宇智波就別想選出三代火影,他也只能妥協。

  看出丈夫是認真的,鳴子也下意識的坐直身體說:「雖然我覺得鼬是最適合的火影,但三代火影事關重大,真的要挑選可千萬不能草率。」

  千手扉間也正色道:「這是自然,我預計在三到五年之內卸下火影之位,這期間會為村子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火影。卸任之後也不會完全不管事,會擔當顧問一職輔佐三代火影。」

  鳴子唇角抽搐一下,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就是木葉的顧問,日常負責村子大事的決策,發言也會成為村子行動的指引,地位幾乎可以說跟火影等同。

  雖然官方說法是個好參謀,但她對這兩個人真沒啥好印像,連帶著對木葉顧問這個職位的印像也不太好,結果扉間將來也要擔當木葉顧問,感覺好微妙。

  「你高興就好。」鳴子決定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轉而說道:「不管是鼬還是止水都可以為了守護木葉犧牲,選誰都行,不過泉奈一直都很討厭鼬,止水應該更容易獲得認可吧。」

  「止水的別天神一直讓我頗有顧慮,那種修改意志的幻術委實讓人忌憚。」

  「那鼬還為了弟弟殺死全族了呢,月讀也是對視即跪,豈不是更加讓你忌憚。」

  鳴子杠精附體,扉間卻是毫不否認。

  「沒錯,止水和鼬雖然心懷木葉卻都帶著不可控性,並不是我理想中的火影。但以如今的情況也只能從這兩人中選了,鏡的年紀還太小,不然他才是最適合的人選。」

  【是最適合被你洗腦的人選吧。】

  鳴子默默補充,真心覺得扉間一涉及到公事就格外的無情,什麼事都算計得明明白白。哪怕本身相當欣賞鼬和止水這兩個繼承火之意志的後輩,卻又為了村子對那兩個火影候選頗多顧慮,真是——或許這就是他被稱為最具政治家風範火影的原因,

  「算了,你自己慢慢選吧,反正不管三代火影是誰,四代火影一定要是我爸。」

  鳴子斬釘截鐵的說,不允許任何人奪走水門爸爸的四代火影之位。

  千手扉間看著妻子,相當敏銳的指出:「看來你對猴子頗為不滿啊!」

  「不滿談不上,只是意難平。其實三代爺爺對我很好,小時候我一受委屈就跑火影樓,他都會抽出時間安慰我,是個很好的爺爺,我的火之意志就是他灌輸的。不能否認三代爺爺對木葉卓越的貢獻,為了木葉操勞一輩子並為之犧牲的三代爺爺是真正的英雄。只是在某些時候過於軟弱了,讓我實在看不慣。」

  鳴子結束對幼時的回憶抬起頭繼續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比如寧次父親的事,還有團藏為了火影之位刺殺他,這樣都能忍下來,簡直讓人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就是他的一味縱容,才導致團藏行事越發的過分,最終導致宇智波一族的叛亂和滅族,這是三代爺爺不能推卸的過失。是他識人不清、優柔寡斷,身為火影卻把木葉的黑暗面交給團藏,導致木葉內部出現完全不受火影控制接連迫害村內忍者的黑暗組織,作為火影這就是嚴重的失職,實在沒得洗。」

  鳴子越說越氣憤,然後就說到鍋王的身上,「還有那個團藏,他簡直就是木葉的禍害,口口稱稱保護木葉,木葉兩次大難都不出手,就等著火影死了好繼位火影。最可氣的是他居然聲稱繼承了你的意志,心心念念不惜一切代價就是想要搞死宇智波,最後弄了一手臂的寫輪眼,真是惡心死了。」

  忽然被火燒到身上的千手扉間當即就否認道:「那不是我的意志,宇智波也是村子的一員,我只是進行必要的戒備而已,沒想過對他們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了,他要是真的繼承了你的意志就不會迫害村子的忍者,哪怕犧牲自己也要守護村子的後輩才是屬於你的意志,團藏那種活在黑暗中的家伙早就忘記什麼才是火之意志,多虧他沒當上火影,不然他一個人就能把歷代所有火影的平均下限一起拉低。」

  鳴子吐著槽,對團藏那種人真是相當的看不上,也就面對三代爺爺才能張狂,換做其他任何人都絕對不能容忍他。

  「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氣了,氣壞身子我會心疼的。」

  扉間摟著妻子輕聲安撫,讓鳴子很快就消了氣,反正這個世界的團藏就當個普通忍者吧,別想有機會成為木葉高層了。

  夫妻倆開始吃起晚飯,兩人相互給對方夾著菜,把普普通通的一頓晚飯吃得很是溫馨,至於來自平行世界的扉間聽了這段信息量巨大的對話反應倒是不大,他始終以為這是幻境,裡面發生任何不合理的事自然也很正常。

  他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修改意志的幻境應該會讓他對宇智波出現好感再無戒備心理,可是現在他反倒更加戒備宇智波了,一族都反叛了,能不戒備嗎?果然需要警惕宇智波一族,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動政變了。

  千手扉間暗暗的想著,對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也有些好奇,根據目前所知的情報那兩人具有月讀和別天神兩大幻術,說是精英級別的上忍都是謙虛,可他確定宇智波一族並沒有這兩個人,如此出眾的宇智波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想到這兩個人大概率是幻境虛構的,扉間居然有些遺憾,雖然鏡比起宇智波更加的重視木葉,但他到底人單力薄,若是再來兩個心懷木葉的宇智波,憑這三人一起幫他監視宇智波,晚上睡覺都能安穩一些。

  還有團藏,他決定回去就好好考察團藏,哪怕明知道這是幻境,扉間對團藏還是出現不太好的印像。本來還打算等自己繼任二代火影讓他和猴子還有鏡一起擔當自己的火影護衛隊成員,現在已經開始猶豫是否換個人了。


第194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39)

  千手扉間從擺滿冰冷儀器的實驗室裡醒來時已經是清晨了,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在睡夢中陷入幻境,總是保持冷靜的俊美面容難得的露出一絲焦慮之色。

  如果每一次入睡都會陷入和千手鳴子充滿溫馨和愛的幻境,他對宇智波鳴子虛假的愛意也會不斷的增加。雖然自信理智可以壓倒虛無縹緲的感情,但那種強行忍耐的滋味也不會太好受,必須盡快解除所中的幻術才行。

  伸手揭下貼在身上各處的感應片從試驗台上跳下來,扉間開始查看一台專門檢測精神力的機器,按照常理陷入幻境的他在睡夢中精神力應該異常的活躍,可是記錄下來的數據卻截然相反,在某個時間段精神力幾乎趨於無,這就不正常了,簡直就好像在那個時間段離家出走了一樣。

  第一次看到這種數據的扉間陷入沉思,隨即決定去找千手一族最為擅長幻術的桃華,讓她看看自己到底中的什麼類型的幻術,也好有研究破解的方向。

  千手扉間直接飛雷神到火影樓的辦公室,然後傳信讓桃華過來。

  若是平時,他還能在等待的期間處理下公文,今天卻是委實難以專心,總是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之前所經歷的幻境。

  哪怕心裡很清楚那些都是虛假的,幻境中的一切卻讓他難以忘懷。隨手拿過一本記錄忍術研究的筆記,用水性筆在空白頁記錄下兩次幻境和鳴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因為某種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原因,關於那群宇智波還有團藏那些多余礙眼、相當虛幻的內容全都刪除了,寫在紙上的僅僅是兩人溫馨美好的日常,讓記錄下這些溫暖片段的扉間看完之後都不由得會心一笑。

  聽到敲門聲響起,扉間收起笑容快速將筆記本藏入桌上一堆公文中,然後用冷淡平靜的嗓音道:「進來。」

  一個干練的女性忍者應聲而入,正是千手一族最擅長幻術的千手桃華。

  走進火影辦公室的桃華看到擺出慣有的嚴肅冷峻臉的二當家嘴唇竟然有被咬傷的痕跡,一時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位置絕對不可能是二當家自己不小心咬破的,又是什麼人有膽子咬破未來的二代火影的嘴唇,所以說單身了這麼多年讓族中長老操碎了心的二當家終於交往女朋友了?

  千手桃華,這個看似冷漠犀利的女性忍者,內心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從來不近女色的二當家終於也有開竅的一天,竟然連嘴唇都咬破了想必「戰況」非常激烈,實在很難想像總是一臉冰冷的二當家熱情似火的樣子,族老們知道估計會想要放鞭炮慶祝。

  「你在看什麼?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千手扉間皺起眉頭,哪怕桃華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恭謹,但眼神可是充滿了內涵,總覺得她在想很失禮的事情。

  千手桃華有些猶豫的提醒道:「您那裡的傷塗上藥會好得快一些。」二當家這個樣子被外人看到估計未來一周都會成為別人嘴裡的談資,到時候心情不佳倒霉的可是下邊這些人。

  扉間正奇怪她說的傷在哪裡,猛然間想起昨天強吻宇智波鳴子被咬傷的事,心裡頓時一陣不自在,同時慶幸自己是飛雷神過來的。若是從街上走過來,要不了半天時間全村都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子。

  咳嗽一聲,有些心虛的千手扉間開口解釋道:「這個傷是我做實驗時不小心弄上的,不許傳出去讓人知曉。」

  「屬下明白。」千手桃華應聲,雖然並非二當家的直屬部下,但命令也是要聽從的。不管真相是什麼,既然二當家給出了解釋,就要當做是實驗意外造成的。

  為了避免二當家尷尬,千手桃華隨即轉變了話題:「不知您找屬下前來有何事吩咐?」

  「我懷疑自己中了幻術,你給我檢查一下。」

  千手扉間直截了當的話語當即就讓桃華的表情凝重下來,馬上為二當家做了詳細的檢查,但是無論用任何方法都無法探測到絲毫幻術的痕跡,這讓她暗暗的松了口氣,覺得二當家應該是對宇智波一族過度戒備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不得不說,千手桃華真相了,然而千手扉間作為一個標准的宇智波黑是絕對不會認可這個結論的。

  聽了自己並沒有中幻術的檢查結果,銀發男人的臉色非但沒有輕松反倒更加凝重,認定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非常隱蔽才會導致幻術高手桃華都沒有查到絲毫異樣,這下更麻煩了。

  叮囑桃華為此事保密就讓她退下,扉間坐在椅子上沉吟許久。

  雖然目前來看這個幻術對他的影響還不算大,想到它脫胎於能夠讓人變成傀儡的別天神心裡還是有些微微發沉,偏偏還打從心底裡不想殺了那個女人,暫時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做出這個決定的千手扉間又一次結印施展影分/身術,他讓自己的影分/身在火影辦公室處理公務,本體則是飛雷神到秘密實驗室打算對鳴奈繼續昨天的審訊。

  來到關押實驗體的監牢,努力調整心態讓自己摒棄那些虛假感情的千手扉間走到跪在封印陣中的金發女人面前,見她低低的垂著頭對自己的到來毫無反應,毫不留情的伸手抓住她的頭發用力扯起,卻在看到她燒得通紅的面龐破功。

  「喂!你怎麼樣?什麼時候燒起來的?」

  千手扉間向來冷靜的話音多了幾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焦灼,急忙將手按在燒得迷迷糊糊的鳴奈額頭測量溫度,只覺得入手滾燙,都快將近四十度了。

  這也不奇怪,之前這個女人就淋了雨,再加上對她動用水刑又拔了指甲,驚懼疼痛之下還保持著這個難熬的姿勢在監牢裡跪了一夜,各種原因加起來生病也很正常。

  這樣分析著的扉間眉頭深深的皺起,生怕再拖下去人都要燒傻了,急忙找出退燒藥硬塞進鳴奈的口中,又給她灌了水強迫其咽下去。

  吃了藥的鳴奈依舊昏昏沉沉的無力垂著頭,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因為雙腕都被鐵鏈吊著,讓她根本沒法躺下好好的休息,一整晚都只能保持著這個極不舒服近乎於跪伏的姿勢,人都快要失去意識了。

  看她病得這麼厲害,扉間的眉頭皺得更深,燒成這樣必須好好養病才行,修養不好病也很難好起來。偏偏她的情況特殊,哪怕養病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若是讓她脫困釋放了九尾,自己就是村子的罪人了。

  考慮一下,扉間還是決定換個環境關押鳴奈,至少要讓她的身體盡快養好,不然審訊都沒法繼續下去。她身上的木遁細胞到底是怎麼來了必須調查清楚,涉及到村子是否有內鬼的問題,絕對不能馬虎大意。

  千手扉間把自己的休息室收拾出來,在屋內的地面畫好封印陣,四壁和天花板也全都畫上密密麻麻的防止人逃出去的咒文,又在牆壁加裝了四條帶著符咒的長長鎖鏈,這才把監牢中的鳴奈抱到這裡。

  將依舊昏沉的金發女子放到床上,扉間握住她的手正想將鎖鏈上的鐵銬扣在纖細的手腕上,卻在看到上面磨破的傷處猶豫了。

  發現她的雙腕、雙踝全都帶著傷,扉間拿了藥細細的為她塗抹傷處,之後又纏上厚厚的繃帶,這才將事先准備的鐐銬扣在她的手腕腳踝,確保她無法離開這間由休息室改建的囚牢。

  做完這一切,他將被子蓋在鳴奈的身上再度伸手按在她的額頭感受體溫,雖然還是很熱,但比之前的溫度明顯下降了不少,只要好好休息應該很快就能退燒。

  千手扉間默默的想著,坐在床邊安靜的守著她,緋色的雙眸始終凝望著這個看起來格外虛弱的病中女子,完全不舍得移開。

  不知不覺中,他握住了鳴奈的手,細膩柔軟的觸感和幻境中的感覺一樣,讓他的心都出現一絲動搖,根本不想放開。

  扉間下意識的細細撫摸感受著掌中柔荑和幻境相同的熟悉手感,不知碰到了哪裡導致昏睡中的鳴奈疼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頓時讓這個男人著急緊張起來。

  趕忙低頭看去,才發覺自己不小心碰觸到她被拔了指甲的手指,缺了一片指甲露出紅色嫩肉的指端看起來格外的觸目驚心,讓扉間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一下,眼眸流露出難以忍耐的痛苦之色。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向來冷靜的千手扉間強行壓下這種不該有的情緒,抿抿唇就放開她的手站起來大步離開這裡,確定沒事不能靠近這個會改變他意志的女人。

  扉間來到外面的實驗室就著手研究鳴奈那兩個泡在器皿中的藍色眼球,對於她融合外界力量的體質早就充滿興趣,如今她生病難以審訊,正好先研究一下那特異的體質。

  充滿科研精神的千手扉間很快就投入到研究之中,不知過了多久,鳴奈也終於退燒從床上醒來。

  醒來的那一瞬間發覺自己躺在松軟的床鋪上,飽受折磨的鳴奈簡直有種想要熱淚盈眶的感覺。經過之前坐臥不能的難熬一夜,她第一次知道這樣舒服的躺著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全身酸軟的從床上坐起來,聽到鎖鏈的嘩啦聲才發覺手腕、腳踝依舊被鐵鏈鎖著,發現四條鎖鏈全都固定在牆上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扯不開,鳴奈剛剛有些放晴的臉色一下子變成晦暗起來。

  沉默的觀察這個布置得極其簡單的房間,除了自己所睡的床,不遠處放有書桌、靠椅和一個衣櫃,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多余的東西。

  雖然屋裡的家具很少,鳴奈還是看出這裡並不是監牢,她猜大概是千手扉間研究累了用於休息的地方,看她病了才會大發慈悲的轉移到這裡修養。

  鳴奈譏諷的想,拖著長長的鎖鏈走下床打開那個衣櫃,如她所料,裡面放了幾件男性的衣服,有白色的研究服,也有黑色的忍服,一看就是屬於千手扉間的衣物。

  看到衣櫃旁邊有一道門,握住把手拉開,發現裡面是個帶淋浴的洗手間。

  剛剛冒了一身的汗,鳴奈只覺得身體都黏糊糊的,見這裡可以洗澡就站在蓮蓬噴頭下面擰動開關讓熱水灑下來。

  由於鎖鏈的阻礙無法將身上的衣服徹底脫掉,她只能帶著衣服洗澡,結果不光自己洗干淨了,順便連衣服都洗了一遍。好在洗手間裡有烘干機,可以把衣服烘干直接穿在身上,不然鳴奈還真是要發愁濕掉的衣服該怎麼辦。

  洗了澡,也烘干了衣服,重新穿戴整齊的鳴子離開洗手間回到外面的臥室。

  看了一會兒那扇通往外面的門,她鼓起勇氣去拉門把手,還好,沒有任何會傷害到她的機關,只是意料之中的打不開。鳴奈並不覺得如何失望,手腳都帶著鎖鏈呢,就算門開了也出不去。

  鳴奈在床上重新躺下就閉目養神,哪怕被安置在這個環境較好的地方,也沒有多少輕松。心想那個男人過來看到自己病好了說不定會重新將她丟到監牢裡,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

  雖然昨天才第一次見到千手扉間,她對於未來的二代目火影的豐功偉績早就如雷貫耳,很清楚他的為人,深知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了木葉,絕對不會放過作為宇智波斑遺孀的自己。

  她因為身上封印說不出未來的事,只能寄望於在下一次的審訊給出提示,只要千手扉間能發現世界基石的秘密,她就有可能獲救了。


第195章 波風鳴奈的故事(40)

  千手扉間做完第一階段的實驗已經是黃昏時分,感受到腹中的飢餓才想起自己一天沒有進食,他也懶得出去吃飯,隨手拉開抽屜拿出一瓶兵糧丸,倒出一顆吃下就讓飢腸轆轆的肚子出現飽腹感。

  他正想把實驗數據整理一下,忽然間想起被囚禁在休息室的女人同樣餓了一天,之前離開時還有些低燒,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拿著那瓶兵糧丸走進休息室,他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女人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已經趨於正常才放下心來。

  睡了一天的鳴奈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額頭就醒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視網膜映入千手扉間的影子頓時嚇了一跳,不僅身子僵住了,一雙微微晃動的湛藍眸子也溢滿了恐慌。

  鳴奈這樣的反應讓扉間的心出現一絲抽痛,但他並沒有理會這種不該有的虛假感情,只是冷聲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好……好多了……」

  縮在被子裡的金發女子有些緊張的答,然而下一刻她的肚子就發出飢餓導致的咕咕聲,這讓她窘迫的漲紅了臉。

  千手扉間打開手裡裝著兵糧丸的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送到鳴奈的唇邊命令道:「吃掉。」

  將近兩天沒有吃東西的鳴奈也餓壞了,見兵糧丸遞到嘴邊就張口吃下,由於她的動作有些過於急迫,甚至連扉間拈著兵糧丸的手指都含入嘴裡,用舌頭卷走兵糧丸才放開他的手指。

  等到鳴奈咽下兵糧丸有了飽腹感才後知後覺的發覺不對,這種情況怎麼像是在勾引他一樣?

  生怕被誤會的鳴奈只覺得臉都燙起來了,羞恥得恨不得將腦袋埋入被子裡。

  雖然只是一瞬,手指被紅潤的雙唇含住的畫面還是讓扉間的喉嚨有些發干,尤其軟嫩濕熱的小舌不經意間舔過指尖的酥麻觸感讓他的心都開始微微發燙。垂下眼看著還帶著水光的手指,向來理智的頭腦一時間竟然出現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想要對她——

  意識到被修改了意志的自己不僅已經難以保持往日絕對的冷靜和理智,甚至連做人的原則都開始出現動搖,千手扉間不由得一陣惱恨。不僅僅是針對造成這一切的宇智波斑,連帶著對宇智波鳴子也產生惱意,絕對不允許她影響到自己的意志。

  毫不留情的掀開被子將床上的女人拽到地板上,扉間直接發動了屋內的咒印,畫在地面、牆壁、屋頂的符咒當即就具現化為繩索牢牢捆住鳴奈。

  突然被拽下床的鳴奈驚慌失措的掙扎想要擺脫身上的符咒,卻是動彈不得。隨後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毫無感情的冷酷聲音,「繼續昨天的審訊,若是有什麼問題回答不出來,你應該知道後果。」

  眼看著千手扉間拿出一把還沾著血的苦無,想起昨天被掀開指甲時生不如死的劇痛,鳴奈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聲音都帶著哭腔,「……求你……不要……真的好痛……」

  將所有感情壓抑在心底的千手扉間對她的哀求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問:「你身上的木遁細胞是從哪裡得到的?」

  第一個問題就讓鳴奈感到絕望,這種涉及到未來的問題她真的回答不出來。

  「求你解開我的封印!只要解開封印我就能回答了!」

  生怕遭受昨天那種折磨的鳴奈慌亂叫著,只要能夠恢復實力,那種無形的力量就無法壓制她,未來的事情也能說出口。

  千手扉間聽到這話卻是臉色一黑,她當自己是傻子嗎?一旦解開封印她就能釋放九尾之力,到時候就制不住她了。

  未來的二代目火影向來冷靜犀利的緋色雙眸閃過一抹寒光,抓住她的手用苦無直接掀開了一片指甲,在鳴奈痛不欲生的慘叫聲拔掉那片帶血的指甲冷聲道:「別跟我耍心眼!你的木遁細胞是怎麼來的?」

  「……是大和隊長……我是從大和隊長那裡獲得的木遁細胞……」

  劇烈的疼痛讓鳴奈衝破無形的壓制大哭著說出這個不會改變未來的劇透,痛得手指都在抽搐,已經淚流滿面。

  「大和隊長是什麼人?」

  千手扉間繼續沉聲逼問,疼得冷汗直冒的鳴奈一頭金發都被汗水濡濕,生怕再被傷害的她只得強忍著劇痛抽泣著回答能夠說出來的情報。

  「……他是……根組織的實驗體……唯一成功移植柱間細胞並學會木遁秘術的忍者……木遁威力遠不如初代強大……只有初代五分之一的實力……」

  得知兄長的木遁細胞被拿來做活體實驗,居然還成功了,眉頭緊鎖的千手扉間隨即又問道:「根組織又是什麼?」

  「……求你了……我真的說不出來……」

  鳴奈哭著哀求,根組織是木葉未來建立的由團藏領導的機構,這種會改變未來的話她根本無法說出口。

  隨著響徹在屋內的慘叫聲,又一片帶血的指甲掉在地上,遭受這種酷刑的鳴奈終於承受不住昏了過去,卻又被憑空落下的冰冷水流澆醒。

  全身濕漉漉的她醒來後恐懼的看著一雙猩紅血眸冷冷注視著自己的千手扉間,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只覺得這個男人比惡鬼還要可怕。

  見鳴奈疼到昏倒都無法回答自己的問題,扉間知道再用刑也沒用,根組織的事只能以後慢慢調查了。

  他隨即又問了不少關於大和隊長、木遁等有關的情報,被折磨怕了的鳴奈能回答的會盡量回答,連自己當初從大和隊長血液中提取木遁細胞再注入自己體內的實驗經過以及心得體會都詳細的說出來,唯獨會改變未來的劇透半點也無法說出口。

  把這方面的情報了解得差不多了,千手扉間又換了一個非常在意的問題,「你知道斑的屍體是被誰偷走的嗎?」

  鳴奈的身體抖得厲害,又是個絕對無法回答的問題,不要說她此時被封印,就算沒有封印這種只要說出口就會改變未來的劇透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泄露。

  看到那雙湛藍的水眸不斷晃動著,扉間一下子確定她知道這件事,當即嚴刑逼供起來,迫切的想要找到斑的屍體。若是能夠研究斑的那雙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說不定就能找到方法破解自己所中的幻術。

  然而無論他如何逼問,哪怕又拔了兩片指甲,這個痛得不斷慘叫的女人卻始終說不出任何有用的情報,這讓扉間分外的焦躁起來。

  看著鳴奈失去指甲血肉模糊的五根手指頭,他猶如被刺痛般的移開眼,這種充滿刻意折磨的拷問已經有些進行不下去,直接放棄卻又不甘心,考慮片刻,他決定再嘗試最後一次,若是這一次依舊無法讓她說出真相就放棄刑訊吧。

  千手扉間這樣想著,明知道自己在心軟,卻已經壓制不住這種不該有的軟弱感情。一片片的將那個女人的指甲掀開拔掉,他的手一直很穩,心卻始終在抽痛,如今終於堅持不下去了。

  因為連拔兩片指甲的劇痛都無法讓她說出事情的真相,最後一次嘗試只能換一種讓她疼痛的方式。

  看著鳴奈流淚不止的漂亮藍瞳,一開始就想研究斑送給她的那雙寫輪眼的扉間做出決定,伸出兩根手指活生生的挖去她的左眼。

  痛得生不如死的鳴奈凄厲的慘叫著,除了嘶啞的哭喊她什麼都做不了,被符咒纏住的身體無論如何掙扎都動彈不得,只能一次次的承受這個男人施加給她的痛苦折磨。

  見這樣的劇痛依舊無法讓她說出斑的屍體去向,扉間也只能放棄刑訊,心中湧出的是無法知道真相的遺憾以及終於不用再折磨她的輕松。

  離開休息室將挖出來的眼球放入器皿中保存,扉間拿著一卷繃帶又走回來。

  看到痛得一直在發抖的鳴奈頭發、衣服還在不斷滴水,施展一個小忍術讓她周身干爽起來,扉間拆開手裡的繃帶將她失去左眼的地方仔細包扎起來,這才施術解開困住她的咒印。

  雖然解除了禁錮,瑟瑟發抖的鳴奈卻是恐懼得根本不敢動,生怕一個輕微小動作就引起他的注意,再被殘酷的對待。

  千手扉間拿出一個干淨的手帕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和血跡,隨後把這個抖得跟秋葉一樣的女子抱到床上說:「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可以休息了。」

  這句話讓精神一直緊繃的鳴奈稍微放松一些,戰戰兢兢的將被子蓋在身上,仿佛這樣就能夠隔絕外界一切的傷害。

  眼看這個折磨了自己許久的男人終於要離開了,鳴奈忽然想起必須要告訴他研究世界基石的事,唯有這樣他才有可能調查出自己來自未來的真相,才有獲救的可能性。

  可是,鳴奈張了張嘴卻是不敢發聲,手指、眼睛上的痛楚還在折磨著她,劇痛帶來的強烈恐懼甚至讓她不敢跟這個男人說話,恨不得變成一團不會讓人注意到的空氣,就怕他再傷害自己。

  「你想說什麼?」

  千手扉間看到鳴奈雙唇微張似乎想要說話的樣子就直接問道,卻發覺對方又開始顫抖起來,甚至能夠聽到她怕得牙齒打架的聲音。

  發現她竟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就恐懼成這樣,扉間的心裡一陣抽痛,表面上卻一如既往,依舊一臉冷峻的注視著她,等待她的回話。

  半晌,因為長久哭喊而變得嘶啞破碎的聲音顫抖響起,「……不問我……為什麼……來木葉嗎……」

  千手扉間對於她來木葉的原因並不感興趣,不管是報復木葉還是想做別的什麼事都已經無所謂,反正人已經在這裡,他是不會讓這個可能會傷害木葉的女人活著離開的。

  雖然並不在乎她來木葉的因由,扉間還是問道:「你來木葉做什麼?」

  「……我想獲得……柱間大人……庇護……」她抽噎的答,顫抖的聲音都無法連貫。

  千手扉間微微挑眉,繼續問道:「然後呢?在木葉定居嗎?」

  鳴奈輕輕的搖頭,畏懼的看著這個站在床邊投下濃重陰影籠罩著自己的男人,說出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答案。

  「……我想見你……有很重要的事……拜托你幫忙……」

  扉間怔住,仔細觀察她如今僅剩的帶著淚意的藍瞳,確定對方沒有說謊才意識到她找大哥庇護的原因,應該是害怕自己傷害她才會先去找大哥吧。聰明的決定,然而到底還是落到他的手裡,遭受了這麼多折磨。

  自嘲的一笑,銀發的男人開口問道:「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我想回家……你從我心口拿走的……世界基石是回家的鑰匙……」

  千手扉間恍然大悟,之前審訊時她就哭著說想要回家,當時光顧著她無法把情報說出口的事並沒有在意,原來是真的想要回家啊!

  只可惜,不可能讓她回家的,她的丈夫就死在兄長的手裡,為了避免以後報復兄長以及木葉,只能讓她一輩子呆在這裡了。

  千手扉間面無表情的想,並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為了木葉的繁榮穩定,絕不允許任何不安定因素的存在。

  倒是那塊石頭,想起之前感受到的微弱的時空間氣息,本身就開發出時空間忍術飛雷神的扉間還以為世界基石能夠讓人進行遠距離傳送,倒是有了一些研究的興趣,只是他現在更想研究從鳴奈眼裡挖下來的變成藍瞳的寫輪眼,對世界基石的研究只能延後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TOP

發新話題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5-16 07:37

Powered by Discuz! 6.0.0Licensed © 2001-2014 Comsenz Inc.
頁面執行時間 0.030716 秒, 數據庫查詢 6 次, Gzip 啟用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夜玥論壇ק - Archiver - WAP
論壇聲明
本站提供網上自由討論之用,所有個人言論並不代表本站立場,並與本站無關,本站不會對其內容負上任何責任。
假若內容有涉及侵權,請立即聯絡我們,我們將立刻從網站上刪除,並向所有持版權者致最深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