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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刀劍亂舞)太刀藥研》作者:金里 【完結+番外】短篇。

《(刀劍亂舞)太刀藥研》作者:金里 【完結+番外】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a10061234 您是第7108個瀏覽者
[刀劍亂舞]太刀藥研

作者︰金里

CP藥研(青年版)

審神者甦水綠某天和基友聊天時,給自己立下了一個flag︰  
——講道理,就藥總這甦炸天的男友力,要是太刀的話我就嫁了。  
後來,二次極化修行回來的藥研藤四郎,還真就變成了一把身高一米八的三花太刀。  
“呦,大將,您還記得自己以前說過的話麼。”(笑)  
甦水綠︰官方的策劃你出來!看我不打死你![扛起搬磚jpg]

友情提示︰
1cp︰藥研藤四郎,二次年齡操作,介意慎入
2放飛自我之作,不考據傻白甜,oocx3
3靠腎發電,全程r15絲帶兒,好孩子別看
4作者有病渣浪微博︰有只錦鯉更多同人來戳專欄︰文藝少女愛生活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0-12-3 04:1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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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她把她的刀睡了

   宿醉的甦水綠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由一把刀變成的人。

    側面望過去,甦水綠能看到他黑色的碎發遮住一部分白皙的面頰,長而卷翹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翳動,露在被子外面的左臂上匍匐著緊致而縴瘦的肌肉,雙手因為年代久遠的燒傷戴著黑色的冰絲手套。

    至于那雙手昨晚在罪惡的一開始帶給她多少生理上的快樂,甦水綠現在簡直羞恥得不敢回憶。

    誰說喝斷片了酒後亂.性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失憶一身輕?

    都是騙人的!

    就算她現在頂著一顆宿醉後疼得快要炸掉的腦袋,昨晚那些事情也依然記憶猶新。

    她還記得自己昨晚在藥研藤四郎二次極化修行回來的慶功宴上,被次郎太刀灌了N杯之後,借著酒勁兒開始撒潑,然後慶功宴的主角兼她的近侍藥研,不得不把她扶回審神者的臥室。

    但是回到臥室之後,她就不是她了。

    甦水綠記得那時的自己最開始是抱著藥研的大腿不肯撒手,一邊嚷嚷著“為什麼二次極化修行回來之後沒有黑.絲了伐開心”,一邊上手去扒他的褲子。

    然後……

    嗯……

    然後就是……

    她把她的刀給睡了。

    就算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法律條文明確規定,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不能發生什麼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關系。但甦水綠總覺得自己的臉上現在一定被貼上了“變.態”、“罪人”、“拖出去槍斃”等等標簽。

    甦水綠仿佛能預料到,本丸里弟控大佬一期一振,大概正在磨刀霍霍向嬸嬸……

    不,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期哥你听我解釋QvQ

    甦水綠慢而輕巧地掀起自己的被子,就發現自己身上早就被人換上了干淨的睡衣,皮膚上也是清爽的觸感,一定是被人好好地清洗過了。一想到這些,她的腦子仿佛像是被拉開了什麼開關似的,瞬間又炸了一次。

    輕手輕腳地從被窩里滾到沒有鋪著被褥的榻榻米上,連睡衣都沒敢換下來,更不敢再回頭看被子睡得正熟的藥研藤四郎,甦水綠急忙慌慌張張地跑出了臥室。

    而與此同時,早就醒過來的某只刀緩緩睜開眼楮,冰紫色的眸子目送著那個有些狼狽的背影,唇畔突然浮現出一絲弧度,

    ——真可愛呢,大將。

    *

    甦水綠坐在本丸的回廊里,一邊吹著晨起的涼風,一邊用逐漸回歸冷靜的大腦思考著——究竟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呢?

    藥研藤四郎是她的初鍛刀。

    甦水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藥研時,對方雖然只有一米五多的身高,看起來像個十歲多的孩子,但卻能幫她把本丸里的一切事物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所以她的近侍從最開始至今,一直都是由藥研來擔任的。

    她從一開始就很喜歡藥研,不僅僅是因為藥研作為“廢柴嬸嬸制造機”代言刀的超強工作能力,這份喜歡其實和對短刀們的感情是一樣的,因為他們美好得像一群小天使。哦對,還要再加上大太刀螢丸。

    但這份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點變了呢?

    甦水綠冥思苦想,突然記起了自己在剛接手本丸時,曾經跟隔壁的審神者兼基友湯言立過的一個flag,

    ——講道理,就藥總這甦炸天的男友力,要是把太刀的話我就考慮嫁了。

    ——短刀也能嫁啊,咋,別小看短刀,你忘了6圖那群城管(注1)每次見到短刀都跪下來叫爸爸的事情了?

    ——關鍵是太小了……

    ——咦——我怎麼會認識你這麼污的女人。

    ——你才污呢!我的意思是看起來年紀小,會有犯罪的感覺好嗎!

    ——嘖嘖嘖……

    至此,回憶結束。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沒事的時候不要和基友在一起瞎瘠薄亂聊,指不定那天就給自己立下了一個悲傷的flag。

    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官方的游戲總策劃大大什麼時候腦子里會塞進去一坨[嗶——],然後讓你去踐行你曾經立下的flag。

    如果甦水綠能提前知道,已經極化一次的二花短刀藥研藤四郎,在經歷過第二次極化修行之後,會變成三花的太刀——這種顛覆歷史違背自然的游戲設定方案竟然能通過,她絕對不會說出那句話。

    “主君今天起得好早啊,”穿著藏藍色內番服的三日月宗近端著茶盤路過回廊,見往日不睡到日上三竿絕不起床安排出陣內番相關事宜的審神者,居然這麼早就出來吹風曬太陽,有些關心地詢問道,“要不要和老人家喝杯茶?”

    甦水綠望著那雙印著新月的眸子,有些生無可戀地點了點頭,然後剛想開口說話,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嚇人,完全發不出聲音。

    “主君你的聲音……?”最近一直和本丸里新來的數珠丸念經的三日月並沒有往某些18X的方面去想,而是擔心她是否感冒,“難道是感冒了嗎?”

    甦水綠張了張嘴,一口熱茶流入喉嚨,但嘶啞的感覺卻並沒有緩解多少。

    “如果是感冒的話,要好好休息,別穿著睡衣出來吹涼風啊,人類的身體很脆弱吧,”三日月有些擔憂地望著她,然後余光瞥見由遠及近的某個身影後,便笑著對那個人說道,“正好你來了,快帶她回臥室休息一下吧。”

    還未等甦水綠回頭去看,一件白色的醫用大褂就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熟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她的頭上響起︰“當然,大將的健康就交給我吧。”

    那聲音的音調低沉,句尾還帶著絲絲的暗啞,讓她回想起昨夜對方埋首在她耳邊粗重而誘.惑的喘息聲,只要一回憶就讓她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

    她用自己那還發著軟的腰,在回廊里向後退了退,側過身後抬起頭,就看到對方正溫和地垂下眸子看著她。

    自下而上的角度望過去,滿眼都是他裹在黑色西裝長褲里的修長雙腿。

    當時甦水綠就想起貼吧里的某個段子,

    ——大海啊都是水,藥研啊都是腿。

    ……

    媽的你現在想這些干個屁啊!

    把藥研藤四郎給強睡了這種事能一個段子就打個哈哈過去嗎!

    再說了就听你這個嗓子都能想象到昨晚戰況多激烈好嗎!

    可長點兒心吧!

    甦水綠木著臉僵著身子,宛如一個不會動的木頭人被藥研從回廊的地板上抱了起來,陣陣的溫熱從對方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不甚寬闊但卻極富安全感的胸膛傳到她身上,讓她一直被吐槽自己的彈幕刷屏的大腦慢慢回神。

    等她徹底回過神來,就看到那雙帶著黑色冰絲手套的雙手正放在她睡衣的領口上。

    “呦,您終于回過神來了,”紫色的眸子輕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那我先去幫您把早餐取來,還是說……”

    甦水綠剛回過神來,但很明顯沒能及時進入正常交流的狀態,只是直直地盯著他,等著听他接下來的話。

    “從今天起,也讓我幫您更衣嗎?”像是落實這件他身為近侍本應該做、卻一直都沒有做的事情那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已經被靈活的手指解開。

    手套劃過鎖骨的觸感讓甦水綠瞬間清醒。

    她下意識抬起手握住停留在自己睡衣領口的那雙手,屬于刀劍的那種微涼的金屬觸感卻讓她整個人都熱得不行。

    甦水綠瞬間扔開他的手,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下一秒,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我自己換……”

    這是她最後的節操。

    必須堅守住。

    [哇的一聲哭出來.JPG]

    “那便失禮了,大將,”藥研藤四郎慢慢站起身,然後緩緩退至門外,對她說道,“請耐心等待早餐,床鋪等下由我來整理。”說完,就關上了臥室的推門。

    跪坐在被褥上的甦水綠一直捂著臉,然後在對方關上門後,宛如一條廢狗一般,一頭栽進被子里,然後開始瘋狂地來回打滾。

    維持臉紅得隻果一樣的狀態,在床上滾了三分鐘。

    然後,甦水綠平復著自己越發劇烈的心跳,從枕頭下掏出手機,給隔壁的審神者兼好基友湯言發了條微信。

    白毛浮水綠︰旁友……那啥,你知道日刀判幾年嗎?




2.逃避沒卵用

   甦水綠等了好幾分鐘,湯言也沒有回她的消息。

    大概又是熬夜修仙了吧。【煙

    視線從手機移到本丸的臥室里,想著再過幾分鐘,大概藥研就會把早餐拿過來了吧。

    ……然而苦逼的是她現在還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他,也沒有想好該怎麼面對這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事實。

    總之,先回現世吧。

    甦水綠在辦公桌上留了張字條,告訴本丸里的諸位刀劍男子無需掛心,畢竟平日里她也是有工作要上班的職場狗一只,所以就算現在穿越回現世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甦水綠在現世中的工作是電視策劃,早年在日本留學時接觸了刀劍這款游戲,也是這個游戲第一批的全刀帳滿級玩家。但當狐之助穿越到她面前讓她填個審神者入職申請表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個游戲其實並不僅僅只是個游戲。

    原來這款游戲是次元管理局為了篩選合格的人類審神者而創造的。全刀帳是作為審神者的天賦點,而滿級這個條件則是考察審神者的毅力和耐力。

    當然也有某些天賦異稟的玩家,比如隔壁的審神者湯言,生命中注定只能抽到短脅刀劍,這樣特殊的玩家也會被招攬進次元管理局成為審神者。

    不過,就算甦水綠從玩家審神者變成了次元管理局的員工,她的日常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她以前念書時時間寬裕幾乎每天都會肝游戲,但自從回國正式工作後,賬號的日常打理工作都委托給了基友。

    後來她被招進次元管理局,刀帳里的付喪神都脫離游戲框架具有個體意識之後,就連填寫審神者入職申請表等一系列相關事宜,也都是反穿越到現世的近侍藥研藤四郎替她一手操辦的。

    所以,對于甦水綠來說,現在和以前唯一的變化就是,她和她的近侍能夠自如地穿梭于本丸與現世之間,甚至就連本丸里大部分日常工作都是藥研替她完成的。

    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住藥研了。

    不僅把本來應該屬于自己的工作全都堆到他身上,昨晚還酒後亂.性把人家給睡了,睡完之後居然還拔X無情轉身就跑。

    發自肺腑地鄙視自己。

    但是那又能怎麼辦,她也很無奈啊。[捶胸頓足.JPG]

    甦水綠坐在辦公室里,空調涼颼颼的小風吹得她腦門兒嗡嗡的疼,也不知道是宿醉還是縱.欲過度的鍋。

    她的嗓子現在還是啞的,剛剛進門跟同事打招呼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只能微笑著點頭,大熱天的在一群連衣裙小吊帶小熱褲四處飄的辦公室里,她卻只能穿高領襯衫和長褲。就怕某些意外的痕跡暴露出來。

    一邊喝著降火消燥的白茶,一邊打開辦公室的電腦,謝天謝地今天領導大人在微信上告訴她,已經改過N遍的節目策劃案終于過審了,她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放下了,大概又可以開啟一段渾水摸魚的工作生活了。

    然而就當她放下心的一瞬間,湯言回了她的消息。

    Souper言︰大兄dei你這是什麼情況?

    Souper言︰跟我說說你強了誰?爺爺?姥爺?太爺爺?還是17哥?狐球?咪總?

    白毛浮水綠︰……都不是,話說你這是幸災樂禍還是落井下石[手動再見]

    Souper言︰誒呦我這不是激動麼,終于有人跟我作伴了233333

    Souper言︰上面都不是的話,是大太還是打刀?

    白毛浮水綠︰是藥研

    ……

    甦水綠扭捏了好一會兒,發了這三個字過去,然後屏幕上就是長久的沉默。

    白毛浮水綠︰旁友你還在嗎……?

    Souper言︰歪!妖妖靈嗎!這里有個變.態.戀.童.癖快點來人吶!

    白毛浮水綠︰……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Souper言︰旁友你還記得當初我和我家物吉小天使在一起之後你怎麼對待我的嗎[微笑]虧我當時還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嬸來著,沒想到比我還變.態[吐煙圈.JPG]

    白毛浮水綠︰都說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去登錄我的賬號就知道了,我的近侍還是藥研

    Souper言︰登錄就登錄,看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窩在沙發上的湯言重新掛了VPN,然後重新用甦水綠的賬號登陸了游戲的頁面,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刀劍男子。

    Emmmm……怎麼又一種蜜汁熟悉?明明他的衣服、發型、神態、面孔都和藥研藤四郎一模一樣,可是這個多佔了半頁本丸壁紙高度的身高是什麼情況……?

    “原來是大將的友人湯言殿,我是二次極化修行回來的藥研藤四郎,”面板上的付喪神笑了笑,那笑容明明俊秀帥氣,卻讓湯言硬生生感到一絲絲涼意,“煩勞您轉告我家大將,本丸的日常工作一切順利,希望她有時間能早、日回本丸來,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想要親、自,當、面和她談一談。”

    話說那幾個咬字的重音……是故意的嗎?

    那什麼……剛剛那種淡淡的鬼畜氣息一定是她的錯覺吧!那可是藥研藤四郎啊!不是說粟田口的短刀都是小天使嗎,這個看起來黑切黑的青年是毛線情況啊?

    “成 您放一百個心,我這就跟她說去。”說完這句話,湯言連忙關掉了網頁。

    我的旁友誒您這是睡了個什麼level的妖孽啊QvQ不行了一會兒跟她轉告完了一定去戳戳自己本丸里的小天使壓壓驚。

    Souper言︰你家藥研……長個兒了?

    白毛浮水綠︰如你所見,他前幾天跟我說想去修行,雖然官服還沒出短刀二次極化修行的公告,但是我想著咱們也算是次元管理局的正式員工,本丸里的刀劍也有個體意識了,所以他說想去我也沒多想就放他去了,然後……他回來……就變成那樣了……

    Souper言︰講道理有那麼長的短刀嗎,這也太玄幻了,而且我家本丸里的極短們一堆滿級的也沒誰說還要去修行的啊

    白毛浮水綠︰不太清楚,反正他回來之後,就變成三花的太刀了QvQ他現在已經不是短刀了,昨兒慶功宴我特意幫他量了身高,剛好一米八,聲音也比以前更低音炮了,簡直讓人想……咳咳、

    Souper言︰別想了,你昨晚都日過了[手動再見]

    甦水綠重重地一拳垂在辦公桌上,然後看著基友那句“你昨晚都日過了”之後,再度捂臉,不想回憶起那段真實存在但卻無比荒唐的記憶。

    白毛浮水綠︰那我現在怎麼辦啊……

    Souper言︰你家藥總剛跟我說,讓我轉告你早點回本丸,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當面談談,對了你那個策劃案都磨了一個多月了也該過了吧,等正式立案籌完資金估計還得半個多月,這段時間你就好好處理一下這件事吧

    白毛浮水綠︰我……不敢……

    Souper言︰昨天你脫褲子之前就沒好好考慮過嗎[微笑]

    白毛浮水綠︰我昨晚喝高了!喝高了懂嗎!

    白毛浮水綠︰[淚流滿面.JPG]

    甦水綠看著自家基友發來了一串省略號,然後送她一句“永別了旁友”,企鵝頭像就灰了下去,看了看時間,估計對方應該是去吃飯了。

    她想了想湯言轉告她的話……不由得內心又是一頓捶胸頓足。

    她家藥總說要跟她當面談談。

    談什麼?還能談什麼!

    說好了去拿早餐結果早餐端回來她人就走了,哦對了她連被子都沒收拾來著……這跟一大早提褲子就走連房錢都不結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甦水綠被自己的良心譴責了整整一天,下班後她一邊戳著瓷碗里的泡面,一邊懷念著藥研經常給她炸的天婦羅,被譴責了一天的良心更難安了。

    算了算了,還是回一次本丸吧。

    畢竟總這麼躲著也不像話。再說了她的近侍還沒來得及換人,藥研可是隨時都能自主來到現世的啊……等他親自找來,豈不是更藍瘦。

    再怎麼說她也是個早就成年的社會人了,而且在21世紀起起伏伏的職場里打拼了這麼多年,從一個小職員兢兢業業地混到了主管的位置,怎麼可能搞不定一個三天前還只有一米五三的小天使。

    絲毫不知剛剛在內心里給自己又立下了個flag的甦水綠,就這樣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本丸。

    本丸的臥室里黑漆漆的,看來藥研並不在。

    甦水綠推開臥室的門,走廊里也是空無一人,月亮掛在沒有工業污染侵襲的天空上顯得格外漂亮。

    她輕手輕腳地穿過木質的回廊,朝手入室走去,果然,藥研像往常一樣,穿著內番服在那間屋子里看著她帶到本丸里的一些現代醫學書籍。

    “終于肯回來了啊,大將,”鏡片後面那雙冰紫色的眼楮仍然盯著書看,連頭都沒有抬起來,卻能準確地感受到她的身份,“您早上走得還真夠急的。”

    “哈、哈哈哈哈……因為今天是工作日,著急上班啦……”甦水綠進屋,然後慢慢地將手入室的障子門推上,掛在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藥研藤四郎放下手中的書,然後抬起頭,水晶一樣剔透的紫色眸子盯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距離每拉近一寸,甦水綠的心髒就緊緊地蜷縮一寸。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垂下的眸子里漾著一絲水光,一言不發地望著她。

    “好啦……總之這次是我不對,”被那雙眼楮盯得有些發毛,甦水綠縮了縮脖子,內疚地對他說道,“昨晚……嗯……真的很抱歉,我……”

    她盯著自己的腳尖,狠了狠心,繼續說了下去︰“我酒後亂性……喪心病狂……把你……”

    把你給睡了。

    但這句話她怎麼也憋不出來。

    甦水綠低著頭,整張臉紅得像滴血一樣,她的聲音顫抖著,最後說出口的兩個字甚至都帶了哭腔。

    短暫的沉默之後,耳邊傳來了對方的嘆息聲。

    “大將,你這個樣子就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他伸出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捉住了她因為緊張而不停地攥著衣擺的左手,專屬于人類女性的那種溫軟的觸感令他愛不釋手,他牽著她的手劃過自己黑色襯衫和白.色.醫用大褂的衣領,然後彎腰附在她耳邊用低沉的聲音繼續說,“還記得嗎,這兩件衣服昨晚都是你親手脫下去的呢。”



3.還回來怎麼樣

那一瞬間,甦水綠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原因有二︰其一,他說的那句話尺度太過爆表;其二,他說的那句話……是真的。

    “對、對不起……”甦水綠用貓一樣輕而細微的聲音向他道歉。

    “為什麼道歉呢?”另一只空閑著的手拂過她通紅的耳廓,擦過她白皙的面頰,包裹在黑色手套中的食指墊在她的下巴上稍稍一用力,就抬起了她的頭,與她四目相視,那雙因為緊張和羞澀而含著淚光的黑色眸子,讓他覺得心底的某種心情越發興奮了起來,“我是大將喚醒的付喪神,無論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就算你這麼說……”甦水綠被迫抬起頭看著他,那張幾天前還帶著孩子一樣稚嫩氣息的面孔,如今竟然變得讓她的心髒的跳動頻率不再規律平穩。

    她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桎梏中抽離,然後慢慢向後退了兩步,整個人貼在了手入室的障子門上。

    她再度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思考著對策。

    “唔……果然還是感覺非常抱歉啊藥研,”甦水綠抬起頭,目光執著而堅定,“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能做的也只有盡量彌補了,如果你有什麼……願望,或者想要的補償,可以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的要求。”

    “還有就是……別告訴其他人,哦不,是別告訴其他刀,特別是一期……”

    甦水綠用自己現在已經不甚靈光的大腦慢慢地思考著,怎樣才能彌補他,並且將所有的影響降到最低。

    “為什麼一期哥是特別的?”穿著白.色.醫用大褂的人向她邁進了一步,然後用胳膊撐在她臉頰一側的障子門上,緩緩靠近她,屬于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他盯著她的眼楮,一字一頓道,“難道說……大將喜歡一期哥?”

    “當、當然不是啦!”實在是被對方的腦回路驚到了,甦水綠連忙搖頭。

    她瞪大眼楮快速否定的可愛模樣讓藥研藤四郎受用極了。他心情頗好地彎了彎唇角,然後維持著這樣過于親密的距離,低聲問她︰“那是為什麼?”

    甦水綠覺得自己被這突如其來的低音炮震得半邊身子都軟了。

    她垂下頭,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對方完完全全地封閉在門與他的胸膛之間,小聲地說道︰“因為一期他……他弟控啊,”話還沒說完,甦水綠便伸出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然後斷斷續續地說,“要是一期知道我把你……那什麼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還不想死啊嗚嗚嗚嗚嗚嗚”

    “噗、”聞言,藥研沒忍住笑出了聲,“大將你……你的想法為什麼這麼有趣,”他放開鉗制著對方的兩只手,然後後退一步,笑得微微彎了些腰,“不過既然是大將的要求,那麼我就遵從好了。”

    “謝謝,”見他答應下來,甦水綠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讓你有那麼不好的回憶我真的……”

    “哈哈,如果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讓我還回來好了,”或許是因為她小心翼翼的樣子深深取悅了藥研,所以他覺得就順著她話里的意思走下去會更有意思,“不過這樣會非常僭越,但如果能讓大將覺得安心的話,這樣也不錯。”

    “還回來……?”甦水綠懵逼中。

    “就是……昨晚大將對我做了什麼,我在今晚都原樣奉還,你覺得如何?”

    他趁著對方瞬間當機的瞬間,捉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帶到自己懷里,然後向前邁了一步,把她整個人推到了障子門上,用身體將她夾在門和自己的胸膛之間︰“大將昨晚喝醉了可能不記得,最開始,是這樣的……”

    一只手鉗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掉自己的眼鏡,然後低下頭,輕車熟路地找到那兩片柔軟,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落下暴風驟雨般的親吻。

    被障子門里的木板硌得後脊發疼,再加上被吻得大腦缺氧,雙腳發軟的甦水綠就下意識地往下墜。而吻著她不肯罷休的藥研也隨著她,直到她跪坐在榻榻米上後,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那雙修長又有力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圈進了懷中。

    宿醉加上一整夜的折騰失眠,讓甦水綠現在的體力值基本呈現負數狀態,令她完全沒有力氣推開面前的這個人。長久的缺氧讓她的面孔蒙上一層嫣紅的色彩,生理性的眼淚慢慢劃過睫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了她,那兩片曾經是淡粉色的唇瓣,現在已經變成了有些發脹的嫣紅色,剛剛他和她接吻時那種水漬的攪動聲也一直在她的耳邊回響。

    帶著黑色手套的修長手指撫摸著她發紅的臉頰,擦掉睫毛上的淚珠。

    “大將,這才剛剛開始哦。”手指下移,撥開她披散著的黑色發絲,露出了白皙的脖頸,昨夜留下來的淡紅色印記現在還若隱若現地挑.逗著他的神經。

    然後,他毫不猶豫地按著先前的印記,將其加深,略帶粗.重質感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頸間,令她嬌軟的身子輕輕顫栗。

    “這樣不行……”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甦水綠在感受到頸間微涼且濡濕的觸感後,清醒了不少,然後抬起雙手推著他的肩膀,“你快放開我。”

    “可是,是你說要補償我的,”收到指令後瞬間放開她的藥研有些委屈地望著她,他像個沒有偷吃夠蛋糕的孩子一樣偷偷地用舌頭掃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你要反悔嗎?”

    和面色嫣紅氣息不穩發絲凌亂的甦水綠相比,重新帶回眼鏡的藥研藤四郎整個人看起來仍然和最開始一樣,有條不紊且游刃有余。

    “不是後悔啊,只不過這個方式不行,”甦水綠平復了一下自己凌亂的氣息,然後慢慢地說,“藥研,昨晚已經做錯的事情,怎麼能再錯呢,”她伸出手摸了摸對方黑色的頭發,“乖,想個別的要求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幫你。”

    她習慣性地順了順他的發梢,那弧度與記憶中的藥研一模一樣。讓她回想起藥研去修行前的樣子。

    對于甦水綠來說,曾經在被審神者新上任時堆積如山的文件摧殘時,她看著有條不紊地幫她處理好全部工作的藥研的那一瞬間,真的被他甦炸天的男友力深深折服,甚至再跟基友聊天時也放出豪言說想嫁。

    但那終歸只是想想而已。畢竟那時的對方比自己矮上十厘米,雖然聲音是個不折不扣的低音炮預備役,但卻還是長著一張稚嫩的面孔。

    就算是有著黑.絲小腿襪和小短褲,甦水綠還是覺得如果自己對他動了歪心思,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戀.童人渣。

    但自從他第二次修行回來,甦水綠覺得自己和藥研之間某種脆弱的平衡瞬間就被打破。

    她想,自己心底應該是早就有了那種隱隱的期待,只是礙于條件隱忍不發,直到他身量拔高,比曾經寬了許多的肩膀能將她整個人攬在懷中之後,她才有所行動,但卻自顧自地將一切推給酒,來維系自己內心的平衡。

    如此這般,她便更覺得對不住藥研了。

    所以,若是不給予他一些補償,甦水綠總覺得良心難安。

    “那大將以後回現世了的話,可不可以帶著我呢?”藥研放開她,退而求其次地提出了一個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要求。

    “在現世我也要上班啊,沒辦法時時刻刻帶著你,”甦水綠想了想,然後繼續說,“而且我在節假日都答應大家盡量住在本丸,所以……”

    “就算去現世帶著我,我也不會給大將添麻煩的,”他再一次強調,“我不會一直跟著你,但是請允許我和你一直都呼吸同一個時空里的空氣,可以嗎?”

    他說得那樣誠懇且小心翼翼,讓甦水綠沒由來地心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甦水綠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剛剛接觸這個游戲時,在鍛刀爐前等待著她的初鍛刀現身的樣子。

    剛剛擁有人形的藥研對她說“請多多關照”時,她心里還在疑惑,為什麼明明看起來是個小男孩的模樣,聲音卻那樣低沉又富有磁性。

    但是隨著時間慢慢推移,甦水綠發現他不僅僅是聲音,除了外表之外,他所有的設定和能力都強得不像一個僅僅用來護身的短刀。

    “大將,要起床了哦。”那個低沉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甦水綠費力地將自己從夢境中喚醒,然後慢慢地睜開雙眼,就看到她的近侍正溫柔地撫摸她的額頭︰“好像有一點發燙,大將你感覺怎麼樣?”

    “沒事,大概是昨天早上著涼了,”甦水綠慢慢坐起來,然後揉了揉眼楮,“但是不嚴重,放心吧。”

    “那今天……”

    “今天肯定是要去上班的,真的沒事的,”對于經常無比擔心她身體狀況的藥研,甦水綠總是覺得有點應付不來,“而且今天我們組里因為策劃案過了,要開個小慶功宴,大概會很晚,晚上我就不回本丸了,日常的出陣和遠征還是由你來安排。”

    “是,我知道了,”他微微垂下頭,然後執起她的手腕,“那今晚我能去大將的世界去嗎?”在甦水綠還沒來得及開口前,藥研又補充了一句,“昨晚你已經答應過了。你去現世的時候讓我陪著你,當然,我會提前安排好本丸里的工作。”

    甦水綠看著他冰紫色的眼楮,慢慢地點了點頭。

    嗯……總麼有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但願……是錯覺吧。

    她看著對方在得到她許可後,變得越發開心的模樣,總覺得自己貌似是被什麼給賣了似的。

    甦水綠拿起手機刷了刷消息,看到工作室里的小伙伴們組成的那個群里,已經被.干杯的顏文字刷屏了,突然心里跑過一群草泥馬。

    這又是要酒後亂.性的節奏嗎?!

[ 本帖最後由 a10061234 於 2020-12-1 21:0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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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要炸了

    和同事在一起一邊吹牛皮一邊抽老酒,時間就過得很快。

    因為接下來就是愉快的周末,所以一組的人都玩得非常盡興,吃完飯直奔KTV嚎了三個小時,然後又去搓了兩個小時的麻將。

    等甦水綠站在自己家門口,翻著包包里的鑰匙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她跺了跺腳,痛苦地發現樓道里的聲控燈居然又壞了。拍了拍自己被酒氣燻得通紅的臉頰,試圖更加清醒一些,視線也能清晰一些,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她依然沒有翻到鑰匙。

    而就在此時,她家的門居然自己開了。

    “臥槽,這什麼情況。”老酒抽多了的甦水綠被嚇了一跳。

    客廳里的光線隨著防盜門的開啟照進昏暗的樓道里,感覺刺痛的雙眼下意識地眯了眯,就發現自己面前正站著一個穿著黑襯衫的男孩子。他帶著無框的眼鏡,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身形修長瘦削,但並不顯得瘦弱。

    甦水綠眯著眼楮,看著逆光站在她面前為她開門的這個帥帥的男孩子有點懵逼。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有點轉不過來彎,單身二十多年,她早已習慣了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一個會喘氣的東西的小屋,把今早和她一同回現世的藥研藤四郎給忘得死死的。

    十秒鐘之後,甦水綠徹底斷片了。

    藥研伸出胳膊接住醉成一灘軟泥的甦水綠,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帶進屋,另一只手關上了門。

    濃郁的紅酒香氣混合著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水味,縈繞在他的鼻尖。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他的手指甚至能感受到懷中人腰部柔軟的皮膚。

    對于長久作為冷兵器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刀劍來講,變成付喪神後擁有了人類特有的五感,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他有些上癮。

    藥研將她安置在客廳的沙發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果不其然,黑色的冰絲手套上便沾染上一層薄薄的肉.色粉底。

    “大將,請在這里稍等我一下。”他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發頂,然後轉身想去她的臥室拿卸妝液——反正都醉成這個樣子了,藥研根本沒想過對方現在還能有自己洗漱的能力。

    “不行,”甦水綠扯住了他的袖子,閉著眼楮仰起頭開始無理取鬧,“就不讓你去。”

    藥研︰……

    算了,不能跟醉鬼講道理。

    藥研推了推眼鏡,放棄了和面前這個基本上已經喝成一只廢人的審神者理論的想法,然後讓她整個人幾乎以“掛”在自己身上的方式,一起去臥室找東西。

    疲憊和酒精已經徹底麻痹了她大部分的感官,那天晚上她只記得自己被人小心翼翼地對待著,修長的手指拿著浸滿了卸妝液的化妝棉一點一點地拭去她臉上的化妝品,然後將她安置在放滿了熱水的浴缸里,用浸入了溫水的毛巾慢慢地摩擦她的皮膚。

    那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

    舒服得仿佛自己即將成為一個廢人。

    “這絕壁是夢……”她小聲地自言自語,“但是這夢會不會也太美了。”

    因為在出陣的同時還要處理本丸里那份本應該屬于甦水綠的工作,所以藥研還沒來得及點亮中文技能。于是自家審神者喝高了之後用母語叨咕的那些自言自語他自然是听不懂的,所以他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

    甦水綠趴在浴缸邊上,幾秒鐘後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索性握住了那只拿著熱毛巾的手,然後稍稍直起身,有些迷離的目光投過水蒸氣看著他。

    嗯……總覺得有點眼熟。

    “怎麼了?”被她握住手的藥研有些疑惑地問她。

    “鎭,連聲音都挺像的,說得也是日語,”甦水綠徹底直起身,伸出手指拂過他的耳垂和側臉,最終落在他淡色的唇瓣上,被熱水浸泡得濡濕的指腹在上面緩緩地摩擦著,大腦把語言中樞調回了日文模式,然後說道,“我家藥研長大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他已經長大了好嗎!

    而且前兩天你剛睡過你忘了嗎?!

    媽的這人怎麼喝高了之後不僅耍酒瘋,咋還能選擇性失憶呢!

    “大將,我就是藥研啊……”他向她解釋著,第二次發現了自家的審神者喝高了之後又解鎖了新的設定,有些哭笑不得。

    甦水綠迷茫地眨了眨眼楮,然後放開了他的手,繼而捂臉,有些悶悶的聲音從指縫里傳出來︰“這年頭怎麼做個春.夢還帶升級的呢……”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然後伸出手想要將她的手從她的臉上拿開,結果卻被對方甩開。

    甦水綠用胳膊撐在浴缸邊沿上,然後捧著臉看著他,漾著水汽的眼楮眨了眨,盯著他鏡片後的那雙冰紫色的眼楮說道︰“你抱抱我。”

    曲著一雙大長腿蹲跪在浴缸邊給她洗漱的藥研藤四郎有點方。

    “我讓你抱抱我!”

    見對方沒有絲毫動作,甦水綠索性自發地伸出胳膊環上了他的脖子,凹.凸有致的上半.身未著.寸.縷地貼在他身上,她身上帶著的溫水也打濕了對方黑色的襯衫。

    數百年來早已習慣遵從主人命令的付喪神,下意識地回抱了她,雙手便觸及到了對方細膩溫熱的皮膚。

    “你說,你為什麼把所有事都做得那麼好啊,總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去依賴你……”

    “但是距離你越近,就越離不開你,為什麼要這麼厲害嘛,明明……”

    “明明只是一個短刀啊!”

    貓一樣細微輕柔的氣息和聲音灑在耳邊,她的話語里帶著對自己的埋怨,但听起來卻覺得像是在撒嬌一樣。

    藥研將她從浴缸里抱起來,讓她坐在缸沿上,一邊听著她抽抽搭搭的嘮叨,一邊用干爽的毛巾不帶一絲色.情意味地認真將她身上的水珠擦干淨,然後抽出浴室門後的大浴巾將她整個人包起來。

    “我真的是受夠我自己了,每次夢見你也就只是抱抱而已。”

    “……好吧,有一次我在夢里沒控制住摸了你的大腿。”

    “但是醒來之後我就非常有負罪感!而且深刻的反思了自己!”

    甦水綠掀起大浴巾的一角,然後垂下頭,將臉埋進浴巾里︰“你說我是不是個變.態……明明就對看起來那麼小的他有那樣的感情,但是卻還要裝成正經的樣子。要是藥研知道了,肯定會嫌棄我吧。”

    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慢慢地扯開了她蒙住臉的浴巾,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冰紫色的眼楮看著她,慢慢地對她說道︰“不會哦,我反而覺得這樣的你也非常可愛。”

    “……嗝。”

    被他盯得有點不太適應的甦水綠一口氣沒順過來,打了個小嗝。

    “噗、哈哈哈哈。”他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因她突如其來的反應,彎著腰笑出了聲。

    但是讓他覺得心里的那塊石頭終于放下的是,她果然如自己料想那般,對自己的感情是屬于人類的那種名為“喜歡”的心情。

    笑夠了之後,藥研心情頗好地重新直起身,一只手撐在浴缸邊沿上,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後頸,慢慢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

    “那……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了,難道大將就不想對我多做些什麼嗎?”

    他摘掉自己的眼鏡,然後慢慢地靠近她,最終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帶著淡淡的牙膏味的吻里,還混合著紅酒香醇的味道,她柔軟的舌頭仿佛對他的吻還有些不習慣,無意識地躲著他的觸踫。但是最終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十幾秒後,他感覺到捉著自己胸前襯衫的兩只小手仿佛失去了力氣般地垂了下去,以為是自己做得太過火,于是有些不舍地放開了她的唇。

    然後,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甦水綠腦袋一歪,整個人失去了中心般地從浴缸的邊沿上倒進了他懷里。

    喝高了之後發表一番“老娘喜歡你啊但是不敢上你這可咋辦”的宣言,並且在接吻後朝著R18方向狂奔的甦水綠,就這樣睡、著、了。


5.關于藥總的想法

     對于藥研藤四郎來說,自家審神者是個有點迷糊的姑娘。

    盡管她一直都是以獨立成熟的成年人身份來自居的。

    甦水綠不僅是刀劍亂舞第一批全刀帳滿級玩家,更是第一批與時空管理局簽訂工作合同,並順利上崗的審神者之一。

    藥研還記得本丸與刀帳里的刀劍男士們在異世界實體化之後,甦水綠激動又興奮的模樣。她訂了一個好大好貴的多層蛋糕,從現世帶進了本丸,然後親自將最上面鋪滿了草莓鮮果的那一層甜膩的奶油蛋糕,細心地分給本丸里海拔偏低的短刀們。

    或許是因為外表的緣故,甦水綠總是下意識忽略這些短刀已經有了幾百年的歷史,仍舊耐心地把他們當做孩子來照顧。

    生性活潑的短刀們有時候會纏著甦水綠陪他們一起玩捉迷藏或者枕頭大戰,雖然她的體能完全不能和戰斗力驚人的短刀們相提並論,每次都輸得不忍直視,但卻對他們有求必應,並且對數次穿梭于現世和本丸之間樂此不疲。

    有一陣年末加班,要提前出春節檔的節目策劃,那時才剛入職的甦水綠為了改案子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但她卻還能記得與短刀們的約定,案子忙完後,帶著濃重的黑眼圈和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本丸。

    結果,她卻在飯前徹底暈了過去。

    也正是從那時開始,藥研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從另一個不同的角度去對待她了。

    一直以來,身高上的差距讓他忽略了比他高上十公分的甦水綠,其實並沒有那麼成熟的事實。而長久地單方面替她處理本丸的一些事物,也讓藥研對她的本質並沒有更為深入的了解。直到這次他才發現,原來她有時也會因為一些任性和不安分——會因為一些事情沒有安排好,而變得有些狼狽。

    他將床鋪鋪好,然後將因為疲勞過度昏睡過去的審神者安置在被子里,剛想回去安撫一下應該正處于極度自責狀態的弟弟們,卻不料被人拽住了手腕。

    手腕上是女性的指尖特有的細膩觸感,他輕聲喚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後想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腕抽回來,結果對方卻皺了皺眉,繼而帶著些微的蠻力,將他整個人都拉進了被子里,溫熱而柔軟的身體頃刻之間就覆了上來。

    發頂是女人貓一樣清淺的呼吸聲,後脊貼著她胸前的柔軟,她的胳膊無意識地將藥研整個人環住,完完全全將他當成了自己家里的抱枕。

    但是對于完全處于清醒狀態的藥研來說,這種感覺真的太奇妙了。

    作為護身屬性的短刀,藥研在作為冷兵器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數百年中,一直都作為主人的貼身之刃,但是被一馬平川的糙漢子揣在懷里的感覺,自然和被甦水綠抱著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她不喜歡化妝,所以每次下班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卸妝,每次素面朝天地來本丸時,身上總是帶著沐浴乳特有的淡淡的牛奶味,藥研想,這大概也是短刀們一直都喜歡抱著她的原因吧。

    平時礙于自身niki屬性的藥研,很少像弟弟們一樣對她撒嬌,自然也很少有肢體接觸。盡管女性溫熱柔軟的身軀對于冷兵器來說,確實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向來因為與外表截然不同的成熟懂事的反差萌屬性,而被甦水綠依賴著的藥研藤四郎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屬性有點得不償失。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和身邊的人一起,意識慢慢變得沉了下去,等到他再度清醒時,就發現甦水綠已經滾到了床鋪的另一邊了,不過幸好被褥的寬度是夠用的,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被晾在空氣中。

    小心翼翼地替甦水綠將被角掖好,藥研晃了晃腦袋,看到障子門外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隱約間也能听到歌仙和燭台切開始商議早餐問題的聲音了。

    嗯,也到了替大將安排好一天的內番和出陣以及遠征等日常工作了。

    他這樣想著,然後就離開了審神者的臥室。

    路過院子時,就看到長谷部和巴形又在進行著日常的清晨嘴炮。

    兩個風格迥異的“阿魯金控”每天的嘮叨內容無外乎都是那麼幾句——諸如“長谷部你是個二手刀我對主人才是獨一無二的忠心”、“你個高跟鞋死變態剛來了幾天就敢這麼囂張看我揍死你”之類的,毫無營養的對白。

    在涉及到“我才是最了解阿魯金”的爭論進入白熱化狀態後,一旁默默圍觀甚久的藥研藤四郎不得不開口打斷這兩把刀的日常斗嘴。

    “如果沒記錯的話,大將的近侍應該一直都是我吧,”藥研想了想,然後繼續補充道,“我去極化的那三天里,近侍的工作也被我委托給燭台切了才對。”

    然後,空氣里瞬間凝固著尷尬的靜謐。

    講道理,不是他藥研藤四郎針對誰,在關于大將的事情上,在座的各位刀都是辣雞【煙

    “但是主君這樣年輕的女孩子,很多需要是藥研滿足不了的哦,”巴形推了推單片的眼鏡,一本正經道,“你說是吧,長谷部。”

    而剛剛還跟他吵得水深火熱不可開交的長谷部,居然與巴形秒站統一戰線︰“沒錯,我記得主君帶來的一些現代的書籍里,里面講主君那個時代的年輕女孩都喜歡壁咚、床咚、還有公主抱?新娘抱?主君有163呢,在日本算是偏高的女孩子了吧。”

    153的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回到審神者的辦公室,替她安排好了三日份額的日常工作排表,然後回自己的臥室收拾好行李,帶著一套紙筆×1、修行衣裝×1、修行道具×1,站在剛剛從睡夢中醒過來的甦水綠面前,一臉嚴肅。

    “大將,我有話想對你說。”

    “嗯嗯,你說。”甦水綠打了個哈欠,然後一邊揉著眼楮一邊這樣說道。

    “我想去修行。”

    他回到了粟田口吉光健在的那個時代,然後拜托他將自己的本體加熱為鐵水後重融再造。在不改變歷史走向的前提下,他改變了自己的歷史,成為了粟田口吉光鍛造的第二把太刀。

    在回歸本丸的路途中,他開始隱隱期待著對方再見到變了模樣的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而甦水綠表現出來的反應,比藥研最初的想象中還要有趣。

    雖然以前他的力氣也不小,也可以輕松地將四十幾公斤的甦水綠抱起來,但在現在這樣可以將她整個人攬入懷里的感覺,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會有些不敢和自己對視,不著痕跡地側過頭然後變紅了的耳尖可愛極了,再靠近她時,她的呼吸會比曾經變得更加短而急促,不經意間觸踫到她的皮膚,她會像一只被燙到舌頭的貓一樣輕輕顫栗。

    和以前相比,真的太不一樣了。

    或許,該考慮跟長谷部和巴形再探討一下關于大將的事情了。

    已經隱隱有了一絲.絲黑化趨勢的藥研,此時此刻一邊給某個宿醉的審神者兢兢業業地熬著蛋絲粥,一邊想著怎麼去和兩位阿魯金控切磋探討。

    而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慢慢地推開。

    五感靈敏的刀劍付喪神瞬間轉過頭,就看到自家審神者用怯生生的目光,透過十余厘米的門縫望著他。然後在于他的視線相撞時,如同受了驚嚇的刺蝟,瞬間就想縮回自己的臥室。

    結果自然是不能如她所願的。

    甦水綠看到自己臥室門邊上的那只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下意識地便放開了門上的力道,害怕他被門夾到。然而對方卻趁著她心軟的空檔,將門推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拽出了臥室。

    陽光透過早已將窗簾拉開的窗子,整個客廳里都是暖洋洋的。

    那一瞬間,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一晚都對他說過什麼。

    她說,自己控制不住想要依賴他。

    她說,距離他越近就越感覺離不開他。

    她還說,為什麼他是短刀……

    蒼天啊,她都說了些什麼啊!

    為什麼是短刀?那得問粟田口吉光啊,問藥研做什麼!

    這跟熱愛養成蘿莉並且妄想娶蘿莉做老婆的猥.瑣戀.童渣.男有什麼區別!

    甦水綠你這個人渣!

    “先去洗漱吧,然後吃早飯,”藥研十分體貼地打破了僵局,然後借著身高的優勢站在她後面,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將她往浴室的方向推,“昨晚喝了那麼多酒,胃空著會很難受吧。”

    順從地走下了藥研給的台階,甦水綠小雞啄米般地點了點頭,肩膀上的縴長手指帶著微涼的溫度,讓她的大腦漸漸清醒了起來。

    然而就在她即將踏進浴室的前一秒,肩膀上那雙手卻突然發力,讓她無法動彈。

    雖然是背對著的狀態,但甦水綠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漸漸靠近她的樣子,因為他的碎發和呼吸漸漸侵襲著她的脖頸。

    “大將應該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歡我呢,難道還沒發現嗎?”

    肩膀上的雙手收了回去,甦水綠卻仍然僵在原地,腦子里炸成了一片煙花。

    “可以更加依賴我一些,也沒關系哦,大~將~”

    語畢,他摸了摸自己的發頂,然後轉身離開了。

    在奔三的這條道路上已經狂奔了五六年的甦水綠捂著心髒,那顆不斷加速跳動的器官仿佛要蹦出來似的,雙手似乎都能感受到它跳動的力道。

    一期一振,你弟弟天天撩得我要死要活,你還管不管了!


6.這是個陰謀

   藥研是一把非常體貼人的刀。

    或許是因為曾經作為短刀時,常年被人貼身帶著的緣故,比起分分鐘在戰場上大殺四方揮斥方遒的太刀和大太刀,更能揣摩出作為審神者的人類的心理。

    所以,對于甦水綠喝高了之後說的那一大串的真話(劃掉)醉話也沒有再提的意思。

    他依然每天按部就班地幫甦水綠安排好本丸里的日常工作排班表,也敬業地替本體受傷並不嚴重的刀劍進行手入工作,再加上甦水綠本丸里的刀劍男士們都擁有極高的練度,每次出陣回來最多也只是輕傷而已,所以甦水綠就成為了審神者大軍中的一名合格的甩手掌櫃。

    換句話說,她就是個廢嬸了。

    而策劃案被上頭審批通過之後,資金鏈申請得也很順利,剛過了一周,節目組就組建完畢,然後正式開機了。

    甦水綠跟著後期的宣傳組忙得腳不沾地,就更沒有時間去處理本丸的事情了,每天回到家之後洗漱完畢累得只想睡覺,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

    給資本家打工的日子真是苦啊。

    甦水綠一邊這樣在心底嘆息著,一邊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不料這一翻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她家里什麼時候這麼干淨了?

    累得半死不活的甦水綠從床上爬起來,跑到了廚房,水槽里用過的碗筷已經被洗干淨後放在碗櫃里。茶幾上的外賣盒全都不見了。就連電視屏幕上的灰塵都被擦拭得一干二淨。

    種種跡象讓甦水綠懷疑,她家里是不是啥時候進來了一個田螺姑娘?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兩聲,下意識拉開了冰箱保鮮層的門,就看到曾經只有泡面和速食的冰箱里壘著好幾個玻璃飯盒,里面都是切好的水果和一些加熱後就能直接吃的和食。

    冰箱里面還貼著一張便簽,上面用日文寫著︰

    要養成健康的飲食習慣哦,大將。

    藥研 藤四郎

    這下就不用懷疑了,來過她家的人不是田螺姑娘,而是家務萬能啥都能干男友力甦炸天的藥研藤四郎。

    回到臥室之後,甦水綠拉開床頭櫃,就看到散發著檸檬味手洗專用洗衣液味道的內衣整整齊齊地擺在格子里——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件內衣三天前還扔在洗衣機的小盆子里好嗎!

    蒼天啊這是要炸啊!

    她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內衣上淺藍色的綢帶,然後另一只手忍不住捂臉,並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下次一定不能再懶了,必須堅持什麼時候脫就得什麼時候洗好的優良習慣。

    可是這樣也太不自由了吧……?

    沒辦法啊,誰讓她當時腦子一抽就答應了藥研可以隨便往來于現世和本丸之間啊……好了憋提了,都是酒的鍋!(酒︰我有句MMP一定要講.jpg)

    帶著這樣的想法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周末,萬惡的資本家好歹每周還給了她一天的休假時光。

    于是好多年沒有睡過懶覺的甦水綠,就毫不猶豫地把自家近侍囑咐自己的那句“健康飲食”的忠告給拋在了腦後。

    吃什麼早飯?吃早飯不是睡懶覺啊旁友們!

    然而正當她翻了個身,臉面向牆壁躲開陽光直射沒多久,背後就突然想起了一個聲音。

    “您果然沒有按時吃早飯啊,”那聲音低沉又性.感,還帶著一絲絲略顯無奈的語氣。

    甦水綠聞言,連忙抬起被子從床上翻過身,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懶覺因子統統跑光了︰“不是的藥研你听我解釋,”她覺得自從對方變成一米八了之後,氣場就突破了兩米八,讓她秒變小矮人,“我還不餓啊現在……”

    “是這樣嗎?嗯?”長腿一邁,就來到了她的床邊,伏下.身距離她越來越近,質疑的尾音上翹,冰紫色的眼眸沉沉地望著她,一瞬不眨。

    “就是……這樣啊……”甦水綠不僅氣場弱了,而且在他的逼近下還下意識地往後移。

    因為半坐半靠在床上的緣故,向後移動要將重心全部放在腰上,大早上起來還沒活動開的甦水綠就這樣閃著腰了。

    然後她的表情一瞬間就變得有些微妙,眉頭微微地皺了皺,但卻被細心的藥研捕捉到了。

    “怎麼了?”他慢慢往後退了一點,有些擔憂地問。

    “沒事,就是不小心扭到腰了,”甦水綠試圖直了直身板,然而卻被腰間的細微痛感弄得再度皺眉,“這幾天加班一直在坐著,應該是積勞了吧,休息一陣就好了。”

    “讓我看一下。”

    “……???”

    “大將翻身趴在床上就好了,讓我看一下……你的腰。”

    “……!!!”

    甦水綠瞬間將身前的被子又拉高了好幾厘米,瞪大了雙眼看著藥研,一臉“臥槽你大白天耍什麼流氓”的表情。

    “大將的全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見她如此,藥研不禁輕笑,“而且還不止一次,不要太害羞啊。”

    “誰、誰害羞啊!”

    她可能還是沒有完全適應對方如今的這幅樣子,內心里對曾經153的藥研仍然存在著不可磨滅的刻板印象,所以這感覺就像是……被未成年質疑自己的成熟度?很挑戰她作為社會人的尊嚴誒好麼!

    “那你快點趴下啊。”

    “才不要!”

    “大將,不要總像小孩子一樣啊,粟田口最小的毛利秋田他們,受傷後都會乖乖接受治療呢。”

    “我才不是小孩子!”

    藥研笑而不語,冰紫色的眼楮望著她,那表情明顯在說,她現在的舉動比最小的短刀們還要幼稚。

    甦水綠癟了癟嘴,十分不情願地“哼”了一聲,然後乖乖地以臉滾枕頭的姿態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嗯……好像莫名其妙又被牽著走了?

    整張臉悶在枕頭里的甦水綠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讓他去修行了,現在這樣算怎麼回事兒啊!

    而經常幫一期一振照顧藤四郎們的藥研,對于甦水綠意料之中的反應非常滿意,他就知道激將法對自家審神者是最管用的了。

    他輕輕地將甦水綠淺紫色的睡裙推了上去,露出了一截柔軟白皙的腰肢。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指慢慢劃過細膩的皮膚,然後在容易堆積疲勞度的腰側輕輕地按了一下。

    “唔……”蒙頭在枕頭里的甦水綠吃痛地發出了呻.吟聲。

    “大將,你現在的問題看起來有點嚴重,”藥研皺了皺眉,有些嚴肅地說,“這段時間又加班了很久?”

    “對啊,真的好煩,這周基本上每天都要加班到十點多,”甦水綠悶悶地說道,“你輕一點啦很痛啊!”

    “如果腰上不疏通的話,大將以後會腰疼得更厲害,”毫不留情地忽略了對方喊痛的抗議,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只是力道稍微減輕了一些,“請忍耐一下。”

    藥研坐在床邊,寬闊而瘦削的手掌力道適中地按著她的腰,目光不禁在暴露在空氣中的一小截白皙的皮膚上流連,隔著手套的指尖都能感受到女人細膩溫熱的皮膚觸感。

    視線上移,掠過她包裹在睡裙中的後脊,散在脊背上的黑色長發,以及……緊緊攥著枕巾的雙手。她好像在隱忍著,努力不讓自己因為腰部的疼痛感而發出略顯色.情的呻.吟聲。

    然後,他手掌的力道在合理的範圍內,突然加重了一分。

    “唔——”她的嗓子里傳來一聲如同某種小獸受了驚嚇一樣的嗚咽聲,攥著枕巾的雙手看起來用的力氣更大了。

    “如果真的很痛的話,就喊出來吧,這里不是本丸,不會有第三個人听見的。”藥研忍俊不禁地笑了,然後寬慰她。

    就是不想讓你听見好嗎!

    甦水綠捏著枕巾,埋在枕頭里不停地喘著粗氣,在感受到對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後,不由得咬住了嘴唇。

    她像個正在置氣的孩子,怎麼樣也不肯出聲。

    ……(此處省略一千字)

    不知過了多久,甦水綠倚在藥研的臂彎中,脫了力般地喘息著,垂下眸子就看到自己淺紫色的睡裙鋪在明黃色的薄被上,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和諧痕跡。

    然後,她的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三聲。

    “這回,您可以吃早飯了吧。”

    抱著他的人輕笑,這樣對她說道。

    甦水綠猛然想起對方來到這里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勸她去吃早飯。

    媽的,這絕對是個陰謀!

    大大的陰謀!

[ 本帖最後由 a10061234 於 2020-12-1 21:1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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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陰謀的相關後續

    甦水綠趴在他懷里,過了好一陣兒才緩過神來。
    她似乎能听見自己的心髒就在胸膛里撲通撲通的聲音,快速而激烈。身下是高.潮過後的黏膩,被子里面的雙腿仿佛還沉浸在快樂的余韻中,輕微地顫抖著。

    沒臉見人了。

    不對,應該是,沒臉見刀了。

    伸出手,用力地推開攬著自己的藥研,然後在迅速掀起被子蒙在頭上,將自己整個人籠在被子里。

    藥研藤四郎順著她的力道被推開,重新站在了床前,看到對方把自己包整一個巨大的棉被球之後,不禁輕笑。

    他抬起手,用極輕的力道去拽明黃色的薄被,一邊拽一邊說︰“大將,要去好好清洗一下才行啊,如果腿軟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被子里的女人抬高了音量,打斷了他的話。

    而後,她左右扭動地甩開了他的手, 轆 轆地滾到了床鋪的最里面,背對著他,腦門隔著薄被貼著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你快出去!”

    五秒鐘後,房間里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甦水綠在被子里悶得喘不過氣,听見他還沒有移動的動靜,有些氣急敗壞地命令道︰“快點出去啦!”

    “好,我去替大將準備早餐,想吃些什麼?”

    “吃什麼都行啊快走快走!”

    她在被子里的聲音听起來都快急哭了。

    藥研看著她蜷縮在被子里的樣子,淺紫色的睡裙在後面從被子的縫隙里露出來,似乎裙擺上某個地方還沾著濡濕的印記。而後,他的唇畔餃著一抹愉悅的弧度,就離開了她的臥室。

    听到鎖舌搭進鎖眼的聲音後,甦水綠將薄被從腦袋上面拽了下去。

    她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然後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汗濕透的劉海,試探性地動了動自己剛剛還發軟的雙腿,從床上爬起來,雙腳接觸到堅實的地面後仍然有些發虛的感覺,大腿根部余存著的液體已經變得有些冰涼。

    太過分了……

    居然只是用手指就讓她……

    甦水綠欲哭無淚。

    她覺得自己二十六年白活了。

    認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刻板印象,她才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比起只有在戰場和沙場上才有用武之地的太刀和大太刀,作為懷中之刃的短刀應該是一直被主人貼身攜帶的,那……主人在例行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也帶著短刀嗎?

    從剛才藥研表現出的業務熟練度(???)來講,甦水綠覺得上面那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

    短刀太可怕了。[細思恐極.jpg]

    那具有豐富觀摩經驗的短刀,變成了方便實踐的太刀之後,豈不是更可怕。[細思恐極MAX+.jpg]

    她手機呢!快把手機翻出來登錄把近侍換掉!

    甦水綠在臥室里撲騰了半天,幾乎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手機。然後在某個瞬間,她的大腦仿佛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就想起來了手機的下落——昨天去查看冰箱的時候好像隨手把手機放在灶台上了。

    蒼天啊大地啊快來安排個天使把她帶走吧!

    ……沒有天使黑白無常也行啊!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外面的藥研藤四郎了。

    甦水綠踩著拖鞋,黑色的長發也沒有扎起來,站在門口做了二十多分鐘的心理建設,終于狠了狠心,腳步虛浮地走出了臥室。

    途徑客廳時看到了擺放碗筷的藥研藤四郎,目光在與那抹冰紫色對視之後,迅速地撇過臉低下頭,小跑進了浴室。

    這還是她家嗎!

    從臥室去個浴室都要做二十多分鐘的心理建設!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QvQ

    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拍在臉上,甦水綠睡醒後有些混沌的腦子終于漸漸變得清明了起來。

    對哦。

    這是她家,藥研是自己的近侍。

    他得听自己的話才對啊。

    自己真的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慫啊!

    認認真真地洗過澡之後,甦水綠打開了洗漱台上的櫃子,拿出一件新的睡裙換上,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浴室。

    她今天得把話好好說一說,要不然她這審神者就白當了。

    甦水綠正襟危坐地出現在餐桌前,長長的黑發包裹在白色的浴巾里,軟塌塌地搭在身後,剛剛淋浴完的皮膚還帶著沐浴乳的牛奶味兒,淡淡地彌漫在客廳的空氣中。

    她看著藥研將最後的那碗紫菜湯放在飯桌上後,揉了揉又叫了一聲的肚子,然後吞了吞口水,抬起頭,深深地呼吸了一個回合,準備開口跟他講道理。

    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對方就先出聲了。

    “大將,我有話對你說。”

    “……?”

    “我喜歡你。”

    “???!!!”

    甦水綠抬著頭,看著站在飯桌對面的藥研,被他的直球懟得連眼楮都忘了眨。

    那什麼……她剛才要說啥來著?

    突然就忘記了自己要跟他講什麼道理的甦水綠,只能呆呆地望著他,听他繼續把話說完。

    “其實這份感情一直都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實在是太僭越了,”冰紫色的眼眸看著她,突然間就漾出了笑意,“但是那天晚上大將醉了之後,對我說出了心里話,我真的非常高興……因為,自己一直以來不敢表露的感情,終于可以告訴你了。”

    與看起來面色如常的藥研相比,甦水綠就顯得有點懵,她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到自己那天晚上還有什麼記憶是忘記了的︰“我那天晚上,除了把你……之外,還做了什麼別的?”

    藥研挑了挑眉,似乎對她如今一臉懵逼的狀況早有預料。他轉身進了廚房,幾秒鐘後,帶著甦水綠前一天晚上遺忘在冰箱旁邊的手機回到了客廳。

    “這是……?”手機里有什麼玄機嗎?

    “一會兒您可以自己看一下,”藥研笑了笑,然後將圍裙摘了下來掛回原處,“今天的田當番是我,我要回本丸了,記得好好吃飯。”

    “等下!”甦水綠握著自己的手機,看到對方準備離開的樣子,下意識叫住了他。

    然而當對方走回自己面前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于是只能隨便亂扯︰“你要不……吃了飯再走?”

    “來大將這里之前,我已經在本丸和大家一起吃過了,不過……”他頓了頓,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瞬間按在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然後伏下.身,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印上一個蜻蜓點水般的淺吻。

    “多謝款待。”

    然後,她的大腦就處于一片空白之中。

    等她回過神來之後,對方早已不見蹤影,應該是回本丸了吧。

    撩完了就跑,真特麼刺激。

    可以,藥總你這波操作很6嘛,給你101分不怕你驕傲。

    甦水綠一邊揉著自己剛剛被穩過的嘴唇,臉頰紅得像是滴血,一邊拍大腿暗自後悔。

    說好的講道理呢!都讓他撩懵了!

    內心哭唧唧的審神者轉頭,開始用美食填補自己內心的郁悶,然後把桌子上的手機拿了過來,劃開了鎖屏。

    突然想起來,剛剛他想讓自己看什麼來著……?

    有些好奇地點進了手機的文件整理,突然發現視頻文件夾里好像多出來一個新文件。

    誒……好像是個小視頻?

    好奇心驅使著她戳開了播放鍵,然後手機里就傳出了她自己帶著醉意的聲音,而手機屏幕上也正是她本人沒錯。

    視頻里的甦水綠很明顯是喝高了,她的臉頰上還帶著醉後的紅暈,搖搖晃晃地舉著手機自拍,旁邊是藥研藤四郎輕抿薄唇,努力忍著笑意的樣子。

    “你看,藥研,這回我錄下來了哦,我不會翻臉不認賬的你放心吧,我——嗝,說話絕對算數。”

    “錄視頻為證,我,喜歡,藥研藤四郎,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特別的喜歡,要是把這事兒給忘了,我就是小狗!”

    “哈哈哈,”視頻里傳出藥研忍不住的笑聲,他從甦水綠晃來晃去的手里接過了手機,然後穩穩地舉到面前,兩個人在鏡頭里順利同框,“大將你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哦,要不然……”

    “怎樣啊!”視頻里的自己借著酒勁兒,被否定了就開始胡鬧著往他懷里鑽,“你說你說你說啊!”

    “啪”的一聲,畫面突然變黑,應該是帶著攝像頭的那一面摔在了榻榻米上。

    隨著視頻里傳出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甦水綠筷子上夾著的煎魚也跟著“啪”的一下掉進了白粥里。

    然後她听見手機的听筒里,藥研把上一句話補全了。

    “要不然,我一定會懲罰你的哦。”



8.懲罰

   懲罰是什麼?

    這個問題甦水綠想了好幾天,但是每次思考這個問題時,她的腦海中都無一例外地奔向R18的大路一去不復返。

    但是隨著加班的日子紛至沓來,也讓她無暇顧及這些飽暖之後才能思考的事情,而藥研或許是知道她最近一直在加班,也沒有再來現世。

    直到繁忙的工作暫且告一段落後,都快到中秋節了。

    宣傳工作跟到中秋前夕,也算是徹底搞定了。

    下班後回到家,冷不丁閑下來了還覺得有點不適應。

    整個小房間里靜悄悄的,在公司加班連著吃了好幾天的外賣,家里連點煙火氣都沒有了。

    甦水綠坐在客廳的餐桌前,突然就想到不久前自己也是坐在這個位置,看著手機里那個小視頻的自己,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當場活埋了的心情。

    肩膀沒由來地抖了一下。

    她決定去洗個熱水澡暖一暖。

    全身被熱水浸泡之後,果然感覺好多了。

    打開放著睡衣的櫃子,就發現里面只剩下一件睡裙了。因為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以至于攢了好多的衣服沒有洗,所以現在……但是她對這件淺紫色的睡裙確實非常有心理障礙。

    細白的手指將睡裙從櫃子里夾出來,那個早上的某些畫面就突然再一次在她的腦海里重播、復寫。

    啊啊啊啊啊——瘋了。

    糾結了三分鐘,甦水綠在裸.奔和這件睡裙之間,終于還是選擇了後者。

    揉了揉已經有些扁了的肚子,她決定去廚房給自己熱杯牛奶,剛好還能助眠,今天就早些睡不要再熬夜了。

    但是這世界上的事情哪里能像她想象中的那樣順利。

    當她喝完杯子里最後一口熱牛奶之後,把空杯子放在白色大理石的灶台上後,就看到在廚房里不算明亮的光線的映照下,投在牆壁瓷磚上一個人影。

    甦水綠一驚,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就撞進了一個熟悉的胸膛里。

    她剛想與對方拉開距離,卻不料腰上瞬間就橫過一條胳膊,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身後人的懷中,對方的另一只手伸到她頭頂的吊櫃處,微涼的鼻尖擦過她的耳垂,在她的耳側和後頸處噴灑著淺淡的鼻息。

    “洗過澡後又不吹頭發,”濡濕的黑色長發和他干爽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對方低沉的聲線從身後傳入她的耳中,“總是這麼不認真照顧自己,我會很擔心啊,大將。”

    “因為我在喝牛奶啊,”甦水綠小聲解釋著,“我現在就吹,現在就吹。”

    “大將很喜歡亡羊補牢嗎?每次都是在已經來不及的時候才想起來補救。”他仿佛話中有話,話音剛落,微涼的唇瓣就覆上了她的側頸,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紅色的痕跡。

    甦水綠生理性地瑟縮了一下,然後雙手放在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上,試圖用力將對方推開。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很輕松地就掙脫了手臂的桎梏。

    腰間重獲自由的甦水綠轉過身,才發對方現在距離自己居然只有幾厘米。他的另一只手還放在自己頭上方吊櫃的把手上,高高的身影將她整個人都封鎖在狹小的間隔中。

    她看到對方濃密的睫毛微垂,冰紫色的眸子向下望過來,視線與她相撞,讓她的心髒沒由來地加快了跳動的頻率。

    甦水綠就這樣看著他,一瞬不眨,而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幾乎要沉溺在那片冰紫色里面。

    “大將,你的工作已經忙完了嗎?”他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

    “嗯……算是吧,那個項目搞定之後,大概會輕松好一陣兒,”她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情況交代得徹徹底底,然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你問我這些干什麼啊?”

    “當然是為了……確定懲罰大將的時間啊。”他的聲線低沉而性.感,在與她距離如此之近時又故意壓低了聲音,像極了那一夜他在她耳邊喘息的音色。

    甦水綠這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妙。

    她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了慌亂的色彩,白皙柔軟的雙手貼在他的胸膛上,想用力將他推開,讓自己和他恢復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但是下一秒,她縴細的一雙手腕,被他僅用一只手就牢牢地握住。她試圖掙扎,結果卻因力量上絕對的差距敗下陣來。

    藥研緊緊地扣著她的雙腕,虎口處感受到對方貓一樣微弱的力道時,不禁笑了。然後他用另一只空閑著的手扯開了自己黑色的領帶,快速而熟練地將長長的領帶綁在她的手腕上。

    涼滑的布料在接觸到手腕上的皮膚後,她徹底慌了,但卻因為懸殊的力量差距,讓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對方胡作非為,因為焦急的心情,她連嗓音里都染上了哭腔︰“等、等一下!你要做什麼!”

    將她的手腕綁好後,藥研將視線移到她的眼楮上,黑色的瞳孔中漾著水光,眼尾泛著紅,幾縷濕漉漉的黑色長發垂在肩膀上,那模樣看起來就很適合被惹哭。

    “大將不會是工作太忙忘記了吧,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很明顯,我現在是要……懲罰你啊。”

    他將多出來的那一截領帶從她手腕的活結中抽出來,然後讓那條黑色的布料穿過她頭上方吊櫃的把手,最後打了個嚴嚴實實的結。

    櫃子的高度對藥研來說剛剛好,但對她來說就偏高了些,被束縛在吊櫃上之後,她幾乎只有腳尖能踫到地面的瓷磚了,而腰卻抵在了灶台冰涼的白色大理石邊沿上,這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半騰空了一樣,特別沒有安全感。

    而身體被強迫性地拉直之後,裙子也就顯得更短了,幾乎已經上移到了大腿根的位置。

    “對不起,我那天是真的喝太多酒了,我不是故意的……”甦水綠開始服軟,但她總覺得現在這個狀況,並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她越來越沒有勇氣,而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在看到對方的手已經消失在裙擺邊沿之後,她徹底閉嘴,然後死死地抿著唇,想著至少挺過第一波的攻勢,讓她保存著一絲理智面對後面的事情。

    但是這一次她徹底失算了。

    ……(和諧爬過)


9.懲罰括弧真

     想看到她哭出來的樣子?

    ???

    他在一本正經地說著什麼糟糕的台詞啊摔!

    甦水綠窩在他懷里吸了吸鼻子,在听到這句話之後不免又覺得血液在不停地往頭上涌,讓她的腦子有點暈乎乎的。

    “大將應該想洗澡對吧?”

    就算進化成太刀,也依然沒有丟掉短刀特有的體貼屬性,他仿佛隨時都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

    甦水綠不敢看他,只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那我去放熱水,稍等一下,我幫你……不,只是扶你進去吧,要不然大將會覺得不好意思吧。”說完這句話,藥研還不著痕跡地輕笑了一聲。

    他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上,只不過失去了他的支撐之後,甦水綠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抱著沙發抱枕軟軟地縮在了沙發上。春.潮的余韻還未散去,她的手和腳都軟得不行,只能委屈地將自己團起來。

    藥研知道她現在肯定不想開口,于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從抽屜里拿出薄被圍在她身上後,就轉身去浴室幫她放熱水。

    ……

    【此處和諧兩千字】

    ……

    事畢,藥研抱著已經沉沉睡去的女人走進了浴室,將早已冷掉的洗澡水放掉,換上溫熱的新水,然後將她放在浴缸里,仔細地替她清洗干淨。

    在看到空蕩蕩的睡衣櫃之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用大浴巾裹住她,抱著她回到臥室,然後在衣櫃里翻出自己的黑襯衫替她穿上,長度剛好可以遮住腿根。

    替她蓋好被子後,路過穿衣鏡,突然發現自己襯衫下擺上還存著她留下的乳白色痕跡。然後就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竟然無意識地勾了勾唇角。

    洗漱完畢後,藥研坐在客廳里,看著晾在陽台衣架上的那件剛剛水洗過的黑色襯衫若有所思。

    他想,這件衣服,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帶回本丸去了。

[ 本帖最後由 a10061234 於 2020-12-1 21:1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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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這就是她的愛情

    翌日,甦水綠臨近九點才自然地醒過來。

    萬幸傳媒行業的特殊性,她的公司從來不打卡,只是真的有任務的時候,會天天加班到死就對了。

    她揉著眼楮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前一天晚上被徹底滿足的身體到現在都是飄飄然的感覺,讓她覺得神清氣爽。

    “您醒了啊,”客廳里正幫她準備早餐的藥研站在臥室的門口,對她說道,“因為沒有找到其他的睡衣,怕影響大將的睡眠質量,所以擅自用自己的襯衫做您的臨時睡衣了,衣服昨晚在大將睡著之後都洗完了。”

    耳朵將他的話逐句收緊大腦中,混沌的腦子將那些文字重組後傳入神經中樞,然後甦水綠突然瞪大了眼楮,伸出手摸了摸自己深深的衣服。

    她身上穿著的是柔軟而寬大的黑色襯衫,那不正是藥研的內番服麼。手伸進被子里摸了摸襯衫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友(劃掉)老公襯衫麼。

    有些氣急敗壞地跳下床,踩著拖鞋快步穿過客廳,來到了廚房里。

    甦水綠站在他面前,抱著胳膊一副氣鼓鼓的興師問罪的架勢︰“我覺得我得跟你好好談談,”她一本正經,但臉頰卻仍是紅了,“你昨晚……咳、為什麼……我讓你停下了,你沒有听?你不是說,只要是我說的話,你都會听嗎。”

    她並非對藥研的忠誠產生什麼懷疑,只是覺得,僅僅被對方用手玩哭兩次這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事實接受不了,所以她一定要悶聲搞事。

    然而對于氣場兩米八的藥研藤四郎來講,她的悶聲搞事很快就會變成悶聲作大死。

    “我是為了大將的身體著想啊,”他關掉了炖好了湯的電磁爐,然後轉過身,正對著她毫不心虛地解釋,“昨晚……大將一定覺得很舒服吧,後來都潮.吹了呢。”

    “!!!”她的眼楮瞬間睜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說出來如此讓人感到無地自容的詞語,“什、什麼啊!以後白天不許說這種話!”

    藥研看到她瞬間紅透了的耳根,突然就想逗一逗她︰“那晚上就可以隨便說了嗎?”

    “……當然不可以!!!”她氣急敗壞地拍了拍灶台,連手掌都因白色的大理石的硬度變得發紅,然後在想到昨晚自己是如何被拴在吊櫃上,如何在這里被他玩到哭,突然覺得自己家里這個廚房她以後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媽的,她要搬家!搬家!別攔著她!

    氣急敗壞地跑出廚房,好不容易冷靜一些之後,才想起來自己的大腿還是光溜溜的狀態,于是迅速跑回臥室,從內衣格子里翻出內.褲穿好。

    然後翻箱倒櫃,開始找當季的衣服。

    但是她一件都沒找到。

    真是日了狗。

    心情復雜地走出臥室,側過頭,就看到陽台上掛著密密麻麻的當季衣裙褲子,他……把自己當季的衣物全都洗了。

    走到陽台上,伸出手摸了摸,居然全都泛著潮氣。

    他難道不知道家里的洗衣機有一個甩干桶的功能嗎!

    心里一邊吐著槽,一邊郁卒地認命接受自己這個周末應該只能穿著他的襯衫了——當然,羊毛衫和裸奔這兩個選項必須劃掉。

    而實際上,藥研自然是知道甩干桶這個功能的,只不過因為某些私心,早上趁她沒起床時,又多在衣服上撒了一些清水。

    畢竟社會我藥哥,招狠話不多。

    甦水綠百無聊賴地坐在餐桌前玩手機,鼻子靈敏地嗅到了土豆湯的味道,乖乖地等開飯。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在意,唯美食不可辜負嘛。

    幾分鐘後,一餐讓她食指大動的早飯就擺在了餐桌上。

    吃到一半,或許是因為沒有那麼饑餓了,也或許是終于感受到了對方灼熱的視線,甦水綠放下碗筷,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嚴肅地說︰“我今晚會晚點回來,因為結束了一個單子,所以大老板要請全體員工吃飯。”

    “是麼,那還會喝酒嗎?”

    “應該會吧……你問這個干嘛?”甦水綠好奇地挑了挑眉,卻不料收到了一個讓她無地自容的答案。

    “沒什麼,只是覺得醉了的大將意外地坦率,所以很期待醉酒後的你,又會說出什麼。”

    “……。”

    “因為,大將從來都沒有在清醒的時候說過喜歡我啊。就算我只是刀,果然也還是會覺得很難過。”隨後,他還看似惆悵地嘆了口氣。

    看到他的樣子,甦水綠突然覺得有點內疚。

    畢竟先喜歡上他的是自己,先告白的也是自己,就連第一次……都是她主動的,雖然是喝醉了之後。

    “……我、我喜歡你…”她微弱的聲音在清唱靜謐的客廳中,一字不落地傳入藥研的耳中。

    “這真是我的榮幸。”藥研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幾乎埋在粥碗里的發頂,輕輕地笑了。

    “但、但是先說好啊,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肆無忌憚地欺負我,”她委屈中帶著羞澀的聲音傳了過來,“以後我說什麼……你都要听啊!”

    “好。”

    “包括……在床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三個字簡直像蚊子的聲音。

    但是藥研卻全都听清楚了,不僅听清了,還笑著回道︰“我也想把主動權交給大將,可是每次剛開始沒多久你就……”

    “啊啊啊啊不許說!!!”

    她急忙打斷他的話。

    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床上永遠是先慫的那一個,被他輕輕地撩撥幾下,整個人就都軟了,只能任由他的擺布。

    甦水綠焦躁地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白粥,做了半天的思想建設,再度開口︰“就算我……不是很熟練也不是很爭氣……咳、但是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廚房和客廳了啊……我應該至少還有選擇地點的精力啊!”

    “這是當然,”藥研輕笑,不過隨後又補上了一句讓她瞬間無地自容的話,“但是廚房和沙發,都是大將你自己的選擇哦。”

    ???

    見她茫然的樣子,藥研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從她的手中抽出手機,找到了那個小視頻。

    小視頻播放的歷史記錄留在1分零24秒,她果然沒有看到最最後。

    將時間軸調到最後,畫面仍然是黑漆漆的,但里面的聲音卻精彩極了。

    她听到手機里傳出自己沉浸在春.潮中時特有的柔.媚的聲音。

    “吶,藥研,下次去我家好不好?你可以把我綁在廚房吊櫃的把手上啊。”

    視頻里的聲音陷入了沉默,大概是藥研在猶豫。

    幾秒鐘後,又傳出了她的聲音︰“或者沙發也行啊……沒事的我相信藥研,一定不會弄傷我的。”

    ……

    她實在是听不下去了,伸出手將手機搶了回來,然後自暴自棄地按下了關機鍵。

    這個世界終于清靜了。

    “大將……”

    “干嘛!”

    “今晚是決定在床上了嗎?”

    “嗯這才是正常的地點嘛……不對!你在給我挖溝!藥研藤四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的刀呢!”

    但是……就算這樣,她發現自己仍然是越來越喜歡他,而且這份感情是一發不可收拾的了。

    思緒突然飄回到幾年前,自己剛剛接觸這款游戲時的記憶相冊中。

    那時她孤身一人漂泊在外,城市是陌生的城市,氣息是陌生的氣息,四周都是陌生的語言。

    某天她熬夜刷游戲時,因為肚子餓了去泡了個杯面,幾分鐘後回到電腦前,就听到面板上的人對她說︰“在打盹?別著涼了啊。”

    那是她遠在異國他鄉第一次感受到被關心的溫暖。

    從那時起,甦水綠的心底某個小小的角落中,就留下了屬于他的位置。後來她成為了正式的審神者,後來藥研去二次極化修行,後來……時間的輪轍就來到了現在。

    她小口喝著自己最喜歡的土豆湯,偷偷地瞄著藥研,他正在幫自己削隻果。

    還記得以前他總是會把隻果削得只剩下核,但自從修行回來後,曾經這個唯一的無傷大雅的小缺點也被消弭。

    這時,她才突然發現,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融進了自己的生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家里的調料、廚具、衣服、雜志、冰箱……一切的一切,藥研都比她自己更了解這個家。

    她習慣了每天早上起床後都能在飯桌上看到美味的早餐,習慣了每天都能看到被熨得平整的新衣服放在床頭,習慣了沒有外賣盒的整潔的屋子。

    可能……繼廢柴審神者之後,她又要成為一個廢人了。

    但就算她知道了事情發展的趨勢,她也不想離開他了。

    因為,這就是她的愛情。

  -End-


  Another Story.One

      今年的國慶連放八天,再加上年末之前組里也不會再新進項目,大家都在摩拳擦掌等著十一月開始做跨年晚會的策劃,所以整個十月,甦水綠所在的策劃組基本處于放羊狀態。

    然後甦水綠就請了半個月的帶薪假,準備搞事情。

    不對,是準備度蜜月。

    “蜜月?那是什麼?”

    對21世紀的專有名詞不甚了解的藥研提出了疑惑。

    “就是……人類社會中,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了,一定要進行的一個儀式吧,在這段時間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她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在藥研面前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藥研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然後笑了笑,那聲輕笑還夾著他特有的氣音,听起來性感極了。

    “哦——原來這樣,”他拉長了聲音,頗為玩味地說,“看來大將的獨佔欲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啊。”

    “這不正好有機會了麼!年末那段我超忙的完全沒時間,聖誕跨年元旦春節元宵情人節……再有時間就得明年三月了!”甦水綠委屈地鼓了鼓臉頰。

    雖然藥研說得一點沒錯就對了……

    雖然她就是想把工作的事情全都拋在腦後,三次元也好二次元也好,她只想有一整塊的時間,只有藥研一個人。

    “既然是大將說的,我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說,“今晚我會把本丸里的一些事情跟一期哥說一下,再去時空管理局申請一下代理審神者的人選,然後明天我們就可以啟程了。”

    “跟一期……?說什麼?有新任務了?如果一定需要審神者的話,我們就留下吧。”甦水綠迷茫地眨了眨眼楮,她不記得最近時空管理局有什麼新下派的任務才對啊。

    “沒關系,並不是很緊張的任務,只是一期哥最近想去找剛剛有些消息的毛利,粟田口就可以完成的任務,不需要驚動本丸的其他人。”

    “可是不認識的代理審神者我怎麼能放心啊……”甦水綠皺了皺眉,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一樣,興奮地對他說,“我把我妹叫來好了,她國慶放假,而且既然是血親的話,身上當然也會有靈力。”

    “當然可以,反正我不在的時候,工作都交給一期哥,就算代理審神者是新人,大將也不用擔心。”

    听到藥研這樣說,正給自家妹妹發消息的甦水綠突然愣了一下,她看了看手機,然後抬起頭看了看一臉寵溺地站在她身旁的藥研,突然覺得自己做得這事兒好像不太地道。

    或許是發現她愣著神,藥研連忙問她怎麼了。

    甦水綠搖了搖頭,然後語重心長地感嘆︰“我在反思幾個問題。”

    藥研︰?

    “首先咱倆的事兒沒跟一期說,他要是知道是我先把你……咳、我估計他得拿刀砍死我。”

    “大將多慮了,我們都是您的忠誠之刃,絕對不會做讓您傷心難過的事情。”

    “但是我心里會過意不去啊!”甦水綠掰著手指頭開始數著自己對不起一期一振的幾件事,“你看你為了我變成了太刀,讓一期瞬間就有了改名字的危機,他就不再是粟田口吉光一生中唯一的一柄太刀了啊!還有還有,這次要去接毛利回家,本來應該是我帶隊的,可是我不僅成了甩手掌櫃,還把你也拐走了……”

    “沒關系哦,大將,我相信一期哥不會介意的,”藥研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再說,我們要在一起的時間那麼長,總會有機會彌補一下一期哥吧。”

    “那也……只能這樣了。”

    于是,甦水綠就帶著一顆被藥研寬慰了不少的心,略帶不安地把自己的本丸暫時托付給了妹妹甦水藍,然後踏上了旅途。

    旅行就像為其定義的名字一樣,非常的甜蜜。

    甦水綠帶著藥研去了拉薩,開啟了一場海拔4300米的怦然心動。和他並肩站在曾經被她日思夜想的大昭寺前,古樸的鐘聲和碧藍得透徹的蒼穹,讓她覺得,能將這樣的感受寫進回憶里,這一生已不虛此行。

    她牽著他的手走過那些橫錯凹凸的石板路,抬起頭就能看見藥研穿著淺灰色大衣的挺拔背影。那一瞬間甦水綠就想……就算真的要被一期砍死了,她也絕對不會再放手。

    “大將,我真的說過很多次了,一期哥的弟控屬性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嚴重,”像是心有靈犀一樣,走在她前面的男孩子轉過身,剔透的冰紫色眼楮看著她,無奈地說道,“家里的那些本子實在是太扭曲了,暗..墮這個設定根本就是憑空捏造,我真的沒听說過哪處本丸發生過這種離奇荒謬的事情。”

    “誒呦我也知道暗.墮這種同人二設就是大家的腦洞而已……不對!”甦水綠瞬間甩開他的手,震驚地捂住了自己微張的嘴,“你你你你你你亂翻我東西!”

    “並不是‘亂翻’,”藥研強調道,“只是幫您收拾屋子的時候順便看到了散落的本子,對封面很好奇,所以就打開看了,”他看著對方已經紅起來了的小臉,繼續說了下去,“不過還好……R.1.8的劇情只有我一個人的,就原諒你了。”

    “……”

    “而且年齡操作的本子比短刀的本子多了好幾倍,我真的很高興。”

    “……”不,求求您別高興了。

    然後這一路上,甦水綠深入貫徹了沉默是金的原則,全程低著頭不說話,只能紅著臉盯著自己的鞋尖。

    實在是太羞恥了。

    虧她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原來藥研早就知道了。

    讓她仔細想一下,她都屯了什麼樣的本子……

    她的言情本子基本都是藥嬸的,其他的也會有些清水耽美向的本子,但是以藥研的功力應該看不出來那些耽美本子的貓膩,但是……言情的本子都是紅果果的R!1!8!啊!

    日常小甜餅×3,暗墮×7,貓耳play×5,制服play×9……

    蒼天啊她沒法做人了!!!

    回到藏風十足的小旅館後,甦水綠脫掉外套,瞬間就把自己整個人都包進被子里。她今天不想見人了,因為沒臉。

    看著屋里唯一的那張床上,一個棉被球在不停地滾來滾去的樣子,藥研只能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去浴室幫她放熱水了。

    過了一會兒,藥研走了出來,在看到那個棉被卷依然在床上團成一團之後,走了過去。他伸出雙手慢慢地將被子扯下來了一部分,就看到甦水綠正把腦袋埋在枕頭上,一副“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的鴕鳥樣子。

    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伸進了被子里,縴長的手指挑開了她身上那層薄薄的襯衫,摸上了她小肚子上的軟肉。

    被子里的女人瞬間瑟縮了一下,抱著被子轉過身跪坐在床上,整個人如同一只炸了毛的貓,有點驚慌地看著他。

    “終于肯看我了啊,”藥研伸出一只手,將她凌亂的碎發別在了耳後,繼而說道,“水放好了,快去洗吧,走了一天一定很累吧。”

    甦水綠紅著臉看著他,一言不發。她仿佛還沉浸在買小黃.本被抓包的打擊中無法自拔。

    “如果累到不能自己洗的話,我不介意代勞,”話音未落,他的手指就滑到了她襯衫的領口,熟練地挑開了第一枚扣子,“但是中途會發生什麼,我就不敢保證了哦。”

    聞言,她瞬間回過神來,然後又在床上往後挪了挪,在確定他的胳膊夠不到自己之後,甦水綠撥浪鼓一樣地搖著頭,然後扔掉被子,一路小跑地跑進了浴室。

    “踫”的一下,關門聲緊隨其後。

    雖說是蜜月吧……但這兩天她還想好好逛逛拉薩,而且過幾天還想去麗江玩兒一下,雖然藥研並沒有像本子里那樣,把她做得下不了床,但是人一旦在得到了那種生理上的滿足,整個人就像秋天的貓一樣,只想在被窩里趴著,軟綿綿的一點干勁兒都沒有。

    為了她的旅程,她覺得自己還是親力親為一下比較好,畢竟藥研從來不說假話,他說“不保證發生什麼”,那就肯定是要發生什麼了。

    洗過澡後,藥研慣例幫她吹頭發,靈活縴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就著吹風氣溫熱的氣流,讓她覺得昏昏欲睡。

    吹過頭發後,看了看手機,居然還沒到晚飯時間。她晃了晃腦袋維持清醒,然後決定去陽台吹吹風。

    拉薩的風仿佛都帶著淡淡的佛香味兒,這座古樸又神秘的城鎮在夕陽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美麗。

    正當她拄著下巴俯身看著鳥瞰的拉薩風景時,一個溫熱的瓷杯貼在了胳膊上。甦水綠轉過頭,就看到藥研拿著一杯牛奶遞給她。

    甦水綠心情頗好地接過了杯子,淺淺地抿了一下,溫熱的牛奶帶著濃郁的冰糖味兒,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今年過年我回家……跟我一起去吧?”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然後不著痕跡地向他所在的方向移了一步,貼在了他身旁,“但是藥研的外表看起來比我小幾歲的樣子,跟爸媽說你是什麼身份好呢?”

    “這是大將該操心的問題,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他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笑眯眯地這樣回答著。

    “鎭……其實沒有考慮過這麼早把你帶回去,但是今天水藍都叫你……”甦水綠突然想到自家妹妹剛到她家時,脫口而出的那句“姐夫”,讓她心里和面上都是一熱,“所以我覺得,還是快點定下來比較好,畢竟我今年也不想再被逼著相親了。”

    她已經26歲了,或許在上海並不算大齡,但對于久住小城的父母來說,她的婚姻大事也應該定下來了——盡管她一直都覺得父母對她的操心有些多余。

    “那確實是應該盡快定下來了。”藥研補充道。

    “你這樣說讓我覺得我有點操之過急了啊,”甦水綠側過頭,眉眼彎彎地笑著對他說,“要不再等兩年……算了還是別等了,”她臉上的笑意在看到藥研的面孔後瞬間消失,“我現在還能跟爸媽說我找了個大學生談戀愛,再過兩年……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帶你回家了。”

    她轉過身,泄了氣一樣地拄著胳膊,望著遠方殘陽似血的天空,無比郁悶︰“話說你以後一直都會是這樣嗎?看起來真的……好年輕啊,都不到二十歲的樣子,我想想,我二十歲的時候……好像還在大學里傻了吧唧的瘋玩兒。”

    藥研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溫柔地看著她。

    “等我三十六歲的時候,你如果還是這樣……天啊,真是太恐怖了!”她瞬間向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盯著那張年輕而俊美的面孔,有些細思恐極。

    “我要回屋了,吹風超容易長皺紋的,”甦水綠捂著自己的臉,迅速鑽回了屋里,然後在拉桿箱里翻來翻去,一邊翻還一邊念叨,“我補水的面膜呢?哪兒去了?以後不能再懶了一定要堅持每天敷面膜,還要少生氣,少發火,淡定、冷靜、端莊,向數珠丸學習……”

    藥研端著牛奶,靠在陽台上看著屋子里的女人慌慌張張的樣子,听著她的念叨,唇畔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果然,大將真的很可愛啊。

    不過向數珠丸殿學習什麼的……對她來說真的很扯。這是藥研的想法。

    事實證明藥研是非常了解她的。

    因為,對甦水綠來說,淡定冷靜和端莊這三個屬性,對她來說就是很扯。

    蜜月結束後,等藥研替她收拾好行李後返回本丸,就看到甦水綠正舉著自己的本體刀,一臉的怒火。

    藤四郎們齊刷刷地抱著她的腰和胳膊,而刀尖正對著的恰好是藤四郎們的哥哥,一期一振。

    咦,這個場景怎麼反過來了?

    她不是一直擔心自己被一期哥砍了麼,怎麼現在反過來要砍一期哥?

    “我妹她才十四歲啊!你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我把你弟弟睡了……你有本事沖我來啊!”

    等會兒這信息量稍微有點兒大。

    藥研藤四郎有點懵。

    這時,審神者臥室的障子門被人從里面推開,穿著水手服的小姑娘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她自動無視了旁邊快要出刀命的緊張狀況,轉而輕松地朝藥研打了個招呼︰“嘿,姐夫你回來啦!”

    “是啊回來了,”藥研頓了頓,然後默默補了一句,“嫂子你還好麼……?”


Another Story.Two

     粟田口的短刀們目前正在給他們共同的哥哥一期一振上課。

    因為她們想要個嫂子。

    對此,當事人一期一振表示︰我想去地下城撈剛剛有消息的毛利弟弟……

    眾短刀︰弟弟太多了,我們更想要嫂子[一本正經.jpg]

    然後,一期只能將求拯救的目光投向了粟田口的小叔叔。

    剛剛做好油豆腐正給自己的小狐狸順毛的鳴狐,十分知趣地無視了一期一振的求救信號,瞬間扭頭望天,就差在後腦勺寫上“小輩自有小輩福,小叔叔我不插手”這句話了。

    “一期哥!你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啊!”這是秋田藤四郎。

    “秋田說得對,等大將回來了就沒機會對她妹妹下手了!”這是後藤藤四郎。

    “你可不能浪費藥研的一片苦心啊!”這是信濃藤四郎。

    “就是就是,好不容易藥研把主君拐出去旅行了,他臨走前特意囑咐我們要好好幫一期哥的,對了這是我替你準備的禮物,一期哥你覺得主君的妹妹會喜歡這條裙子嗎?”這是亂藤四郎。

    ……

    于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頂天立地的四花太刀一期一振,就被夜生活觀摩經驗豐富的弟弟們惡補了好多哲學知識。

    “所以……為什麼你們會這麼熟練啊……?”

    從來沒有被帶進過臥室的一期一振覺得自己可能養了一群假的弟弟。

    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弟弟們簇擁著來到了審神者專屬的那間和室門口。

    “一期哥,記住我們剛剛叫你說得話了嗎?”亂藤四郎瑩藍色的眼楮閃現出興奮的光芒。

    “嗯,記住了,但是……”一期盯著那些抬頭pikapika望著自己的大眼楮們有點方。

    “沒有但是!”藤四郎們集體不約而同地用力推了一下他們共同的哥哥,然後一本正經道,“一期哥加油!”

    一期一振覺得,現在這個場面實在是太喪病了。

    還記得幾天前藥研回到本丸後,將近侍的交接工作逐一囑托給他的時候,他只是好奇且略帶期待地問了一下代理審神者的人選,結果就看到平日里最懂事的藥研瞬間露出一副“我很懂”的表情。

    “果然一期哥是喜歡大將的妹妹吧,”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冰紫色的眸子里閃現出一絲戲謔的神色,“這次我和大將會離開本丸一個月,一期哥可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一期一振︰喵喵喵???

    “鑒于大將的妹控屬性,所以如果一期哥在這個月里不能把嫂子順利搞定的話,可能以後都沒機會了哦,”他一邊說,一邊還露出一副可惜的樣子,“一期哥關于那些事都不是很了解,有點傷腦筋。”

    “那就交給我們吧!”藥研的話還沒說完,一群合法正太就從障子門後鑽了出來,“保證給一期哥補好知識!”

    ……

    然後時光流轉,就變成了他端著香芋團子和檸檬水的夜宵盤,敲響了審神者臥室的障子門。

    而與此同時,正翹著腿坐在辦公椅上的甦水藍,在听到了敲門聲後,瞬間正襟危坐,淡淡地說了一聲︰“請進。”

    淺色的門被人從外面拉開,抬起頭望過去,就看到有著天藍色發絲的青年正端著餐盤站在門口,對方蜂蜜一樣的眼眸正默默地看著她。

    青年邁開修長的腿,走進和室內,他卸了甲冑,只穿著作戰服,純黑中點綴著金色線條的制服剪裁流暢,完美地貼合著他挺拔清瘦的身體,領口的扣子一絲不苟地系得緊緊的,繡著四條金線的袖口下,是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

    明明全身上下都捂得嚴嚴實實,但就是讓她覺得這種感覺格外色.氣。

    他穿得越多,她就越想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地剝下來,然後看著他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那感覺一定很好吧。

    但無論甦水藍腦子里炸成什麼樣,表面上她還是擺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畢竟,人生如此,全靠演技。

    只是她的演技在面對著剛剛被短刀們教育過的這柄一期一振時,可能就不是那麼管用了。

    因為,這個一期一振將餐盤放在她的辦公桌上,向後稍稍退了一步,右手握拳抵住心髒,微微垂了下頭,然後對她說︰“夜宵已經準備好了,請問您想先吃夜宵,還是先吃……”

    “先吃你。”甦水藍想都沒想,順著他的話就接了過去。

    然後障子門外就傳來了一大串下巴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門外的藤四郎們面面相覷無語凝噎︰難道小嫂子是同道中人???

    ——還真別說,實際上你們小嫂子的經驗還真就不比你們少。

    眼神交流幾秒鐘後,短刀們共同決定迅速撤退,然後他們的一期哥就這樣被賣了,孤身一刀留在了審神者的專屬和室里。

    而此時此刻,面對著不按套路出牌的代理審神者的一期一振,是非常懵逼的。

    她剛剛說了什麼?先吃什麼?這台詞和弟弟們給他預想的都不一樣啊摔!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坐在辦公椅上的少女已經悄悄地繞過桌子,慢慢地靠近了他。在看到她出現在自己面前後,一期一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鎭,你別躲啊,”甦水藍伸出一只小手,捉住了他披風的一角,“不是你讓我選的嗎,夜宵哪有你好吃,我當然……選你啊!”

    話音剛落,她攥著他披風的手上的力道加大,強迫性地拉進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然後踮起腳尖,迅速在青年淡櫻色的唇瓣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

    放開手,甦水藍抬起眸子,就看到對方愣住的表情,和那雙因為震驚而驟然睜大的蜂蜜色眼楮。

    真好看吶……

    少女下意識地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

    果然跟姐姐那個正牌審神者提議,讓她去跟婚刀度蜜月的建議實在是太好了。因為這樣自己就可以以代理審神者的身份,順理成章地接近他。

    她有些著魔似的伸出了雙臂,環住了青年包裹在制服下的細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處蹭了兩下,然後放開他,對他說道︰“我要去睡了,晚安。”

    “丸子就分給亂他們吧,順便替我謝謝他們,”少女走到臥室門口,趴在門邊上,朝他眨了眨眼楮,“真的很好吃,多謝款待。”

    甦水藍關上門,然後激動地榻榻米上滾了好幾圈。

    放飛自我地宣泄一番之後,她打開了手機,發了條設置為僅自己可見的微博做記錄。

    [僅自己可見]

    @今天睡到一期一振了嗎︰還沒睡到。但是今天已經親到了[doge]

[ 本帖最後由 a10061234 於 2020-12-1 21: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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