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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百合] 《夜曦》作者:絕歌【完結】(強烈推薦,超H的結局)

沈越曦拉著夜白羽去把買酒吧的合約取消了,然後告訴她自己看中另一塊地段,帶著夜白羽去看地方,告訴她與其讓她花高價把那酒吧買回來,不如讓夜白羽把買酒吧的錢投進新酒吧去。
  夜白羽點頭答應,但是馬上加上條申明,「這錢算是我還你的,別再給我股份。」
  沈越曦瞄著她,「我打算讓你替我管理酒吧,你不入股我怎麼敢確定你用不用心經營?」當下死活押著她給了一半的股份過去,然後心滿意足地摸摸她的頭,說道:「好了,現在你也是正經的生意人了,以後就乖乖地跟我當個銅臭商人吧。」言下之意就是說有份正當的職業,以後就少給我出去當混混,徹底地斷掉過去那種生活方式。
  接下來的日子,沈越曦去哪裡都把夜白羽帶在身邊,對外就說是自己的特別助理。而夜白羽明白,沈越曦是帶她出去見世面,教她東西,如何跟人談判,如何與人接洽。商場上跟黑道上的談判接洽不同,要複雜技巧得多。在道上,拳頭硬就是有道理,你把刀架在別人脖子上,你就是說太陽是黑的別人也會同意,讓對方把產業免費轉讓都成,可在商場上就行不通,裡面的花花腸子太多,一份合同、一句話都能把人給蒙了。
  沈越曦帶著夜白羽在身邊,做事也挺順暢的。本來面臨的資金不足問題也因為夜白羽的入股而搞定。不過,夜白羽很不喜歡商場上的一點就是飯局太多,以前她自己出去跟人談判應酬的時候倒沒覺得什麼,點一桌子菜,坐在一起談事情,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抽刀子砍人,痛快極了。哪像現在,吃得真憋屈。開一間酒吧得請這個吃飯那個吃飯,人家吃了飯還不一定得替你辦事,要是按照往常她的脾氣性子,扔一疊錢在你桌上,你辦就辦,不辦就自己當心哪天出門不小心出點什麼「意外」。
  夜白羽盯著吃得油腸粉腦、不斷向沈越曦灌酒的幾個傢伙,眼神越來越冷。酒吧的營業執照下來,可是酒水經營許可證卻許久不見著落,請這幾個傢伙吃吃喝喝砸了不止十萬下去,還一點影兒都沒有。
  「沈總,來,乾一杯。沈總這麼漂亮這麼能幹,呃……」打了個飽嗝,又繼續說道:「誰能娶到你就是誰的福氣。」搖搖晃晃地端著酒杯湊到沈越曦面前,步子不穩差點栽倒在沈越曦的身上。
  夜白羽見疾手快,一把將他擋住,撐起他的身子,沒讓他倒下去。
  「呃,謝謝小妹!」那人伸手去摸夜白羽的臉,被夜白羽側頭擋開。「你喝多了。」她冷冷地說道,將人粗魯而不動聲色地摁回桌子上。
  「沈總,我們再乾一杯。」旁邊一個傢伙站起來,對著沈越曦敬酒。
  沈越曦微笑著舉起杯子,暗暗叫苦,這幾個傢伙都是酒水裡泡出來的,自己哪是他們的對手啊。夜白羽插上前去,說道:「沈總可不能再喝了,一會兒還要見客戶,我代勞吧。」她一把奪過沈越曦手中的杯子,說道:「這麼小一個杯子喝著能有什麼勁兒,服務員,拿大碗來,再來一箱五糧液。」
  服務員愣了一下,不知道夜白羽是什麼意思,包廂內的眾人也都望著夜白羽。
  夜白羽對服務員比劃了一下,「最起碼要這麼大的,去拿來,每人一個。」
  夜白羽說道:「小時候啊,我就特崇拜武松,武松打虎,喝那個三碗不過崗的那個什麼酒,就用這種碗。我們呢,雖不是什麼英雄豪傑,也沒那打虎的本事,可在這喝酒的氣勢上,我看在場的諸位都比那武松強,用這小酒杯哪能喝出什麼勁兒來,要喝就用大碗乾!」
  沒多久,服務員抱著碗進來了,夜白羽嘩啦把酒全般上桌子,一瓶一瓶地往碗裡倒,一斤白酒倒不滿兩個碗。倒到一半,夜白羽向沈越曦打了個眼神,用右手倒酒,然後悄悄地把左手伸進袋子裡,播下了沈越曦的電話。
  沈越曦會意,說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摁下接聽鍵,說聲:「喂」就出去了。到了外面,掛掉電話,看到上面有一條夜白羽寫的信息,「等一會兒再進來,放心,我會有分寸。」看到這信息,她還真不放心夜白羽,但這一進去,那滿滿的一大碗酒準得喝。搖搖頭,也真是把夜白羽給整毛了,連大碗都搬上來了。她也不好阻止,若不讓她這樣子鬧一下,一會兒真把她惹火了動起手來可就很不妙。
  「來,干!」夜白羽舉起碗說道:「今天也豪爽一回,都說好了,不醉不歸。」心裡則暗叫道,媽的,她不把這幫混蛋放趴下她就不姓夜!
  十分鐘之後,門突然被拉開,一個傢伙從裡面直衝而出,捂著嘴快步跑向廁所,沈越曦急忙奔進去,夜白羽搖搖晃晃地坐在椅子上,衣服上一片酒漬,桌子邊趴下兩個,裡間的洗手間裡還不斷地傳來嘔吐聲。
  沈越曦心疼地奔到夜白羽的身邊,問道:「你沒事吧?喝了多少?」
  夜白羽拉下沈越曦,在她的耳邊說道:「可憐了我這身衣服,買成八千多塊,才穿了一天。」用手一擰,上面還能滴出酒來。她在喝酒的時候動了些手腳,酒沿手臂衣袖給流了,可衣服卻遭了秧,也幸好這衣服料子好,顏色又是純黑色的,看不出來。
  沈越曦又氣又心疼地擰了夜白羽一把,「你這時候還心疼衣服!」看旁邊,一箱五糧液都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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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羽「嘿嘿」壞壞一笑,說道:「明天他們不給把許可證辦下來,我還這樣子把他們再放倒!」站起來說道:「走了,回家。」
  沈越曦趕緊把夜白羽摁住,說道:「先別動。」結了帳,讓酒店派專車把這幫傢伙送回家去,然後再去扶夜白羽。
  「我沒醉。」夜白羽對沈越曦說道。她的酒量挺好的,而且剛才弄虛作假把酒都流衣服裡了,其實喝到胃裡的不多。
  沈越曦沒理她,有幾個喝醉酒的人會說自己醉了?把夜白羽被酒弄濕的外套脫下來,然後再把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將她押進車子裡去。她自己也喝多了,有些頭暈,身子也有些發軟。把包放在後座上,一回頭,夜白羽那傢伙居然坐到駕駛位上去了,速度還真快。
  「下來。」沈越曦說道,她喝成這樣還敢開車。
  夜白羽說道:「你酒喝得比我多,坐旁邊。」
  沈越曦信她的話才怪,堅持著不幹。爭執了半天,乾脆都別開車了,打的回去算了。要讓交警抓住,看兩人一身的酒氣,罰單准少不了。
  連招幾輛車,人家司機一聞到她們身上的酒氣,油門一踩就跑了。喝了酒,吐他們車上才麻煩呢。
  站在路邊,吹了會兒風,沈越曦的酒勁開始上來,她掛在夜白羽的身上,嚷著頭暈。夜白羽扶著她,回到停車場,將她扶上車,然後自己坐在照駛位上,開著車回去。
  洗完澡,夜白羽一身清爽地盤腿坐在沙發上。沈越曦從浴室裡出來,也精神了許多,再見到夜白羽神采翼翼的模樣,也裡直驚歎這丫頭的好酒量。當然,想起那件沉甸甸的外套,估計這丫頭也沒喝多少酒吧。
  把本本搬到茶几上,說道:「教你用電腦。」先教她打開窗口,然後是打字,運用軟件。
  沈越曦看見夜白羽練習打字,看著都覺得揪心,能有那麼痛苦麼?只見她咬著牙,全身神經緊繃,全身貫注地盯著顯示屏,僵硬的十指落在鍵盤上每摁一下都彷彿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進行。讓她打幾個字都成這模樣,真讓她去彈鋼琴,還不整得那鋼琴「嗡嗡」狂響啊。狂響?!能湊出狂響曲也不錯!沈越曦忍不住撲哧一笑。
  「笑什麼?」夜白羽抬起頭問。
  「沒什麼,你繼續。」沈越曦說道。這時候電話響了,一看是她男友威森打來的,她看了夜白羽一眼,到陽台上接電話去了。
  夜白羽覺得練鍵盤練得好辛苦,十個手指頭老是搞混,指頭老是搭錯地兒,落到別的鍵盤的地盤上去,然後字就打錯了,出現一個大紅色。偷偷瞄一眼沈越曦,見她沒注意,然後把幾個手指全縮回來,就用左右手的兩根食指敲字。哈,這一下速度快多了,又不擋住看鍵盤的視線,準確率馬上提高到百分之百。看著速度與準確率不斷提高,夜白羽特有成就感,食指落在鍵盤上就更帶勁了。
  沈越曦講完電話回來就看到她的兩根手指頭像跳格子一樣在鍵盤上跳來跳去,她將雙手交叉抱於懷中,冷眼睨著夜白羽。
  夜白羽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抬起頭來看到沈越曦嚇了一跳。隨即,她撓了撓耳根,說道:「這樣子打字快一些。」
  沈越曦重重地呼出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是練手勢,等熟悉了自然就快了。剛開始練的時候,若姿勢不正確,將來很難糾正的,打字的速度也會受到限制。」然後又加了句,「而且,這樣子敲鍵盤好醜!」
  夜白羽的俏臉一紅,有點駝鳥似的縮縮頭。
  練了一會兒,怕她累著,沈越曦又去切了盤水果放旁邊,然後打開英特網,告訴夜白羽在網上怎麼找東西,怎麼玩。「一般來說,網上有很多搜索工具,像百度、GOOGELE等等,通常來說,網上有很多的資源,基本上你能想得到的就能在上面找得到。」
  「那我想要什麼武器的製造圖呢?」夜白羽問道。能看看槍械是怎麼製造的也挺不錯的。
  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你要有那黑客技術能侵入到政府那些機構裡去,你就能看到。」沈越曦說道。
  夜白羽抿著嘴,她現在連打字都搞不定,哪能有那技術啊。
  沈越曦再加了句,「而且要有不怕死的勇氣!」
  夜白羽趕緊說道:「隨口說說。」國家機密東西可不是平頭老百姓能隨便見的。
  白天出去著沈越曦忙生意上的事情,有空的時候就學學電腦,上上網,漸漸的,對電腦的操作也熟悉了很多。她在沈越曦的上網記錄中進入到一個同志的社區裡面去,看到很多關於同志的文章,對這個圈子也開始去瞭解。原來,同性之間的戀情並不是想像中的那個樣子,並非傳的那般不堪,特別是女人與女人之間,它要更純更真,那完全是由一種心裡的感應而引起。
  沈越曦半夜口渴,起來喝水,結果見到夜白羽房裡的燈還亮著,估計這丫頭又在上網,自從學會上網後,她基本上已經成為網蟲一族了。走到門前一扭門鎖發現並沒有鎖,她推開門就見到夜白羽正窩在床上捧著筆記本正入迷地盯著顯示屏,臉上紅紅的一片,跟著就見她猛地驚了一跳,然後迅速地抬起頭,跟著就「嘣!」地一聲把本本合上,那速度,那受驚的模樣,就像是正在幹壞事的小孩子突然見到大人回來。有鬼!沈越曦走過去,似笑非笑地盯著夜白羽。
  夜白羽的臉更紅了,她縮了縮脖子,不敢看沈越曦。
  沈越曦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那眼神似在問在看什麼?
  夜白羽用眼角瞅了沈越曦一眼,見她沒有妥協的意味,說道:「我在看電影。」
  看電影能成這模樣?沈越曦將筆記本型電腦翻開,只見上面正在播放某部LES電影裡的激情階段。沈越曦抬起頭,夜白羽已經整個鑽進被窩裡,連一根頭髮都沒有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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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羽窩在被窩裡,就想著等沈越曦走了再出來,但她又沒有把握確定沈越曦是否真的會離開,隱約的她覺得沈越曦有時候更喜歡逗她,看她窘迫的模樣。果然,她剛鑽進去沒兩分鐘,就感覺到身邊的床往下一沉,好像是沈越曦上了床。夜白羽緊張得要死,很擔心沈越曦掀開被子糗她。當下是把被角壓得死死的,就想讓她沒地方掀。過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著有什麼動靜,她在被子裡悶得難受,快喘不過氣來了,偷偷地掀開被子一角,看見沈越曦坐在旁邊,正津津有味地盯著顯示屏看著片子。
  嬌喘聲傳入夜白羽的耳中,惹得她俏臉一片霞紅。沈越曦居然把耳麥拔掉了,聲音從筆本記自帶的喇叭中傳出,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刺耳。
  沈越曦感覺到夜白羽的動靜,側頭望向她,含笑說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未成年。」掀開夜白羽的被子,拍拍她旁邊的位置說道:「坐過來一起看。」
  夜白羽的臉更加紅了,彷彿那天邊染火的晚霞,她硬著頭皮坐到沈越曦旁邊,心裡直懊惱自己幹嘛這麼好奇,也懊惱自己為什麼不把門鎖好。
  惹火的境頭,撩人的呻吟,讓夜白羽有一些激動。沈越曦身上那淡淡的幽香也讓她有一些心猿意馬,她用眼角向沈越曦描去,剛好看到沈越曦的側面,耳朵、耳垂、脖子、鎖骨,再往下就是……
  夜白羽只感覺到一股熱流直衝腦海,她趕緊挪開目光望向顯示屏。
  「啊——」一聲似無比歡快又似無比痛苦的聲音從筆記本的喇叭中傳出,直直的撞進她的心裡,激得她全身如遭電流劃過一般,腹間同時湧起一股熱意。
  夜白羽的心跳得很厲害,手心裡全是汗,連呼吸都有些急促,她深吸口氣,對沈越曦說道:「能不能不看了?」聲音都有些變了調,有些沙啞乾渴。
  沈越曦聽出她音量的變化,扭頭含笑望著她,「怎麼?受不了了?」
  夜白羽的臉紅得厲害,她點了點頭,說道:「呃,有點太那個了。」
  「哪個?」沈越曦的眼中帶著笑意,嘴角的笑容顯得有點壞壞的,有些促狹。
  夜白羽避開沈越曦的目光,說道:「太激情了。」
  「呵呵。」沈越曦一聲輕笑,「激情戲不激情還叫激情戲麼?我覺得挺好的。」
  夜白羽抿著嘴巴,心想,你要愛看就自己回你自己房間裡去看嘛。她自己一個人看的時候覺得還好,還能忍受,沈越曦坐在旁邊,她就覺得有些心慌意知,心裡像是有一隻猴子在撓一樣,一點也不踏實。
  沈越曦輕笑著瞅著夜白羽,見她的臉色含著一抹俏紅,呼吸顯得有些急促,人也有些手足無措,心裡一片雪亮。她壞壞地湊過去,靠在夜白羽的身邊,在她的耳朵邊吐氣如蘭:「是不是想要?」說著,還故意在她的耳垂上輕咬一下。
  溫熱的氣息吐在夜白羽的耳朵上,麻麻癢癢的,那一輕咬卻如一股電流般突然襲中夜白羽,一股戰慄的快感直衝腦海,撞得夜白羽忍不住輕吟一聲「嗯。」聽到自己的聲音,夜白羽又急又窘地摀住嘴巴,剛才那羞人的聲音是從自己嘴裡發出去的麼?她看了沈越曦一眼,只見她正掛著一抹很討厭的笑意瞅著自己,彷彿就等著看自己的好戲。
  夜白羽有些惱羞成怒,瞪著沈越曦說道:「有什麼好看的,我臉上又沒有花!」
  沈越曦「咯咯」一笑,說道:「是沒花,但比花還好看。」這丫頭,居然學會自己的台詞了。
  夜白羽撇過頭不理她。
  沈越曦繼續盯著夜白羽,她知道只要她一直盯著她,她就會感到手腳無措,跟著就會棄械投降,落荒而逃。
  果然,不到兩分鐘,夜白羽就受不了啦,她回過頭,氣呼呼地盯著沈越曦,挑釁地回瞪著沈越曦。
  兩人大眼瞪小眼,夜白羽想起N多年前的一句廣告台詞,「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吃掉?怎麼吃?像那天晚上沈越曦那樣子吃她麼?
  想到那裡,夜白羽的臉更紅,心跳得更快,同時也覺得有些不甘,為啥就只能讓沈越曦吃她,她不能吃沈越曦呢?想到這裡,她深吸口氣,鼓起勇氣,準備上去讓這個老讓她狼狽不堪的女人好看,但一看到沈越曦那女王般的眼神,她又敗下陣來,不敢有所冒犯,卻又十分不甘心,最後,在胸腔裡憋了半天,冒出句,「再看我,再看我把你吃掉。」
  沈越曦「呵呵」一笑,玉臂一展,勾住夜白羽的肚子,嘴巴堵在她的唇上,壞壞地說道:「小傢伙,你還太嫩,看誰吃掉誰。」舌尖輕輕地在她的唇齒之間游移,閉上眼睛,貪婪地吸取著夜白羽的芬芳。面對著夜白羽,她總是想將她擁入懷中,總是想品嚐她的味道,可是自從那夜之後,她不敢冒然去碰觸夜白羽,她太純,心竅未開,怕引起她的反彈。可是今夜看到夜白羽在悄悄的看激情片,才明白這丫頭在這段時間也開始去瞭解情愛,她已經踏出那慒懂的第一步。
  理智上,她明白離夜白羽越遠越好,不能將她帶入到LES的圈子中去,可是在情感私心上,她卻想要擁有夜白羽,想要一直佔有她,想要時時刻刻把她圈在身邊,擁在懷中,想要封住她那單薄卻性感的唇,想要一寸一滴地親吻她清麗的容顏。踏進房裡見到夜白羽在看激情片的那一刻,她明白她該離開夜白羽的房間回去睡覺,可是她捨不得離開,她不願意在這樣溫情的夜裡離開夜白羽回到自己的房裡獨處一室,她想感觸到她的氣息,想讓她伴在身旁。於是,她順從自己的心意,選擇了留下,原本只是想就這樣靜靜地陪著就好,只是空氣中的暖昧氣息,電影裡的激情將她的慾望點燃,她想,想要夜白羽,也想讓她要她!
  哇勒!突然遭到沈越曦的侵襲,夜白羽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她又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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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羽睜著雙眼,一抹短暫的慌亂從腦海中劃過。
  沈越曦一手扣住夜白羽的後腦勺,將她輕輕地摁向自己,一手環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游移、挑逗,牙齒在她的唇齒間輕咬。
  軟軟的唇,帶著暖暖的氣息及女人特有的芳香,輕輕地摩擦,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夜白羽心裡直歎接吻真舒服。
  沈越曦的唇移到夜白羽的脖子上,舌尖在她的鎖骨間徘徊,一隻手輕輕地移到夜白羽的胸前,按在柔軟之上,另一隻手扣住夜白羽,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
  沈越曦的唇與指尖像是有魔法般在夜白羽的身上帶起電流,特別是當她的指尖隔著輕薄的睡衣輕捏著那柔軟之上的小點的時候,夜白羽忍不住擅抖。
  「不,不要。」夜白羽輕輕擺了擺頭,將唇從沈越曦的唇上挪開。羞怯與不安在心底漫延,但卻又隱隱的希望她繼續。
  沈越曦見她躲開唇,可耳垂又暴露在她的唇下,沈越曦一口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地啃咬磨擦。她修長的柔荑沿著睡衣,滑入夜白羽的睡衣之中,指尖輕輕地挑逗著她的粉粒。
  「啊——」戰慄的快感直衝腦神經,夜白羽不由自主的扭動身子,將頭微微抬起,一聲輕吟從口中逸出,聽到自己的叫聲,羞怯之情由然而生,她緊緊地抿著嘴,不使自己再叫出聲。但那零亂粗重的呼吸,劇烈起伏的胸口卻是怎麼也抑制不住的。
  沈越曦揚起一抹輕笑,她喜歡聽夜白羽的吟叫之聲。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舌尖在她的耳垂、耳根、鎖骨等敏感的地帶游移,愉悅的快感點燃更多的慾望。夜白羽不斷地戰慄顫抖,弓起身子迎向沈越曦,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下,交纏。身子的燥熱與空虛,那一陣陣快感及慾望帶來的無措,夜白羽把自己埋入到沈越曦的懷中,輕輕地咬在沈越曦的肩頭上,尋求一絲慰寄。
  感覺到夜白羽的慾望,沈越曦備受鼓舞,心裡湧起一道又一道的暖流,她想要得到更多更多。指尖劃開睡衣,輕輕地劃過腰隙、劃過小腹,在肚臍處劃著小圈。
  「啊——」夜白羽再次輕逸出聲,聽到自己的聲音,夜白羽覺得自己好淫蕩,羞赫無比,想咬得更深一些不讓自己再次叫出聲,卻又怕沈越曦會痛,只得緊緊地抓著被單,改而咬著自己的唇。
  「傻瓜,別忍著,我喜歡聽你叫出來。」沈越曦在夜白羽的耳際輕語呢喃,那聲音如催眠魔音。
  夜白羽稍微放鬆一些,卻還是不敢讓自己的聲音逸出。
  沈越曦俯下身子,一口含在她胸前的粉點之上,吮吸輕咬。一隻從夜白羽的腰下橫過,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則從肚臍向下滑去,輕輕地滑入內褲,在大腿上流移輕走,粉紅色的內褲在她的手下漸漸滑下。
  「不!」夜白羽感到很緊張,她夾住自己的雙腿,感覺到一股又一股的熱流濕意從身體中滲出。
  沈越曦封住夜白羽的唇,呼吸加劇,身體中湧起一陣又一陣的燥熱,身下已是濕熱一片。她回手把粘在身上的衣服扯下,丟在一邊,赤裸的身子貼在夜白羽的身上交纏摩擦,引得夜白羽不自覺的弓起身子回應。沈越曦趁夜白羽弓身的時候,手游上她的腿根,沿著腿根順勢滑入,貼在她的私處。
  「呃——」夜白羽全身一僵,趕緊夾住沈越曦的手。
  「乖,放鬆,放輕鬆一點,聽話。」沈越曦輕聲哄道,她的唇細細輕輕地落在夜白羽的臉上、額頭上。夜白羽在沈越曦的安無這下逐漸放鬆,沈越曦的拇指貼在她的私處輕輕地按壓揉動,中指在小穴入口處輕淺逗留。
  「啊,哦……」夜白羽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墜進一個黑暗的深淵之中,無數的電流與暢然快感向她逼近襲來,又有無數的空虛將她捲入,讓她想要擁有更多。沈越曦的中指在洞口流連輕佻,卻不進入,更讓她有些無措和失控,她想要她進去。
  沈越曦伏在夜白羽的耳根前,粗聲喘著氣問,「想要麼?」
  夜白羽不語,緊緊地抿著嘴巴。
  「不說就是不想了?」沈越曦壞壞的把動作停下,指尖按在她的密穴及陰蒂上,卻不行動。
  「不——」夜白羽輕聲抗議。
  「哦,原來是不想要啊。」沈越曦輕輕地挪了挪手,做了個抽手離開的姿勢。
  夜白羽簡直快被她整瘋了,她將手環上沈越曦的腰,想讓她繼續。
  沈越曦壞壞地用鼻子蹭著夜白羽的鼻子,說道:「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想不想要?我不想勉強你!」
  知道沈越曦是故意的,夜白羽又氣又惱,一口咬在沈越曦的手臂上。
  「痛!」沈越曦皺皺眉頭,扭頭看去,手臂上一排整齊的牙齒印。「壞東西!」她輕刮了一下夜白羽的鼻子,俯下身子堵在夜白羽的唇上,如狂風般襲捲侵佔。
  頓時,情慾就如同一把火把被澆上汽油一般,「轟」地燃燒沸騰漫延……
  「小夜!」沈越曦把夜白羽摟在懷中,溫柔地輕拂著她的秀髮,感到有些睏倦。
  夜白羽把臉埋入沈越曦的懷中,額頭抵在雙峰之間,她很鬱悶,想她好歹也曾經算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大姐頭,徒手可以撂倒七八個大漢,怎麼就接二連三的被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給吃抹乾淨了呢?
  抬起頭,望著沈越曦,只見她靜靜地微閉著雙眼,神情安祥恬靜,散發著一種容光,如聖女般美得不真切。將手指輕落在沈越曦的唇上、鼻上、眉上、眼簾上,每一寸五官,每一寸肌膚都那般的完美。
  沈越曦閉著眼睛,輕輕地捉住夜白羽有些不安份的手,喃喃地說道:「小東西,乖乖睡,我有些困了。」
  夜白羽嘟了嘟嘴,心想你困了我還沒困呢。她翻身壓在沈越曦的身上,把她制在自己的身下,輕輕地撫摸她每一寸肌膚,覺得與她是這般這般的貼近,好像兩個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她把唇落在沈越曦的唇上,想知道吻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先是輕掃著她的唇,然後再是含著她的唇片輕輕地吮吸,一點一滴的吮吸著,有點像是小孩子在舔糖。但她覺得沈越曦的唇比糖好吃很多很多,也誘人很多,吮著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將舌頭從她的齒間滑入,勾起她的舌頭。
  沈越曦睜開雙眼望著夜白羽的眼睛,隨即又閉上,把手環在她的腰上,回應著夜白羽的吻,與她舌纏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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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無名送給論壇美女會員12支玫瑰,花了現金21Ds幣.


第九章
  夜白羽學著沈越曦的樣子挑逗著沈越曦,動作有些生澀,像條可愛的小狗狗,確切地說是像頭幾個月大的小老虎。莽莽撞撞,這裡試試、那裡探探,充滿了新奇。
  沈越曦暗暗好笑,她愛憐地輕摟著夜白羽的頭,暗暗引導她去尋找敏感點。
  夜白羽在沈越曦的身上遊走,細心地留意著她的每一絲反應,當她的指尖輕輕地劃過沈越曦的乳溝時,沈越曦頓時戰慄連連,忍不住的輕吟出聲。
  沈越曦的身體很美,很完美,除了手臂上那傷為救她而受傷留下的疤痕之外,完美的看不到一絲瑕疵。夜白羽心疼地吻著她手臂上的疤痕,充滿愧疚。
  感覺到夜白羽的異樣,沈越曦抱住夜白羽,說道:「我願意為你流血。」她仰起頭,對夜白羽說道:「吻我。」
  夜白羽吻住沈越曦的唇,溫柔中帶著一些霸道,血液中有某種東西在沸騰。吻著沈越曦,夜白羽的體內漸漸地竄起一陣火苗,她的動作瞬間轉為熾烈,似欲將沈越曦融化在自己的懷裡。
  沈越曦閉上雙眼,感受到夜白羽是那般的有力而纏綿,那的唇、指劃過的每一寸肌膚都似要燃燒起來一般,那雙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竟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滿足與貼心。抱著夜白羽,觸摸著她背上那縱橫交縱的傷疤,沈越曦的慾望更熾,身下一熱暖暖地流出一股熱液,她回吻著夜白羽,身體與夜白羽的緊緊地貼在一起,相互磨擦廝繞。
  「越曦,我想要你。」夜白羽覺得乾渴,她想要得到沈越曦的更多更多。她的一口手落在沈越曦的胸前,輕輕地揉捏按壓。
  「小夜!」沈越曦喘氣輕吟,弓起身子迎向夜白羽,身上佈滿細密的汗滴。
  夜白羽捏著她胸前的一團混圓,乳尖因擠壓而凸起,夜白羽一口含住,不時地吮吸或用舌頭圍著乳氳打轉,或用舌尖輕佻乳尖最中心的那點敏感。
  「啊!」沈越曦仰起頭,全身輕顫,忍不住叫了出來。聽到沈越曦的吟叫,夜白羽更加激動,身體中湧現出一種狂熱,她的動作越來越激烈,如同秋風之下那草原上燃燒起來的熊熊烈火。
  「小夜……不……」沈越曦在夜白羽的衝擊下,腦海中一陣又一陣在眩暈,她感覺到自己整個都崩潰了,像是暴風雨下那汪洋大海中的一艘小船,沉沉浮浮,抓不住一塊浮木,握不住一絲寸土。
  「不要了,求你——啊——」沈越曦開始求饒,但話音未落,就受到更加猛烈的襲擊,化為一聲尖叫,埋沒於夜白羽的汗水與攻擊之下。
  「啊——」伴隨著沈越曦的一聲尖叫,全身痙攣抽蓄,愛液從體內翻滾而出,最後她癱軟在夜白羽的身下,無力地大口喘著氣,全身被汗水濕透,猶如死過一回一般。
  夜白羽俯在沈越曦的身上,大口地喘著氣,汗水沿著劉海秀髮一滴又一滴地滴下,手還抵在她的私處。夜白羽慢慢地將手指退出來,輕輕地活動了一下,好酸!
  沈越曦喘著氣,疲憊地閉著眼睛,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看這丫頭平時內向害羞靦腆,可沒想到折騰起人來簡直就是一頭小野獸,讓人死過去活過來,這會兒整個虛脫酸軟,她在想她明天能不能起床。
  平息好呼吸,怕把沈越曦壓壞,夜白羽翻身到一邊,她側身看著沈越曦,眼神中透出一種癡迷。手指輕輕地在她的肩頭胸前劃過,上面印著許許多多的吻痕,是自己留下的麼?指尖劃過她的胸前,望著那尖挺的雙峰,夜白羽只覺得自己又想要她。撐起身子,輕輕地含著沈越曦的雙峰,手又開始在她的身上游移……
  在浴缸裡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沈越曦才覺得身上的疲憊消褪很多,裹著睡袍到餐桌前狼吞虎嚥地吃著夜白羽剛熱好的飯菜。
  「慢點,別噎著了。」夜白羽盛好湯擺在她面前。看著沈越曦吃,她自己把頭埋得低低的,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過分了一點,把越曦累得到現在才起床。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沈越曦吃完飯,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一動也不想動,全身還有些酸軟。她有點嗔怪地回頭瞪了眼在廚房裡忙活的夜白羽,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好的精力。等夜白羽把碗筷洗好,收拾妥當之後,衝她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夜白羽忐忑不安地挪到沈越曦面前,心想,死就死吧,大不了被她捏幾下,訓幾句。但轉念又一想,昨天晚上明明是她先開始主動的,那自己後來……呃,後來那樣子也該在情理之中吧。
  「坐。」沈越曦拍拍旁邊的沙發。
  夜白羽在沈越曦身邊坐下,用眼角瞄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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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越曦凝望夜白羽,眼眸中似含有千言萬語。
  溫柔如水的目光讓夜白羽幾欲溺斃在裡面,就這樣被她看著,心裡也能激起一道道的電流。夜白羽的臉頰上飛起一道紅霞,她不好意思地別過臉,不敢再看沈越曦。
  沈越曦捧著夜白羽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她柔柔地問道:「你喜歡我嗎?」噥噥軟語,情意無限。
  就這充滿深情的語調,就這愛意無限的目光,別說讓夜白羽點頭說喜歡,就算是讓她立即死去她也覺得幸福無比。她點著頭,說:「喜歡。」
  沈越曦微微一笑,問道:「那你願意與我一直走下去麼?就這樣兩個人一直生活下去?」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夜白羽一瞬間有一些恍惚,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是一輩子麼?一輩子,似乎好遙遠好遙遠。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些迷茫,她還可以擁有未來麼?她能擁有與沈越曦的未來麼?雖然她在追尋未來,想告別昨日去過一種全新的生活,但是在她的骨子裡,她總是悲觀地認為,自己曾經在黑道上混過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她的結局就是被人砍死在街頭或棄屍於荒野。
  「是的,一直走下去。」沈越曦肯定地回答。只要她願意,她願意與她走下去,一直走下去,不離不棄。
  夜白羽默然,她想與她一起走下去,那康威森呢? 她如何向他交待?雖然沈越曦從來不願意向她提及康威森的事情,可是他們三兩天的電話聯繫,每隔兩三星期沈越曦都會回一趟香港去見她的家人及他,這能是說斷就斷的麼?
  沈越曦有一些失望,她以為夜白羽不願意。握著夜白羽的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什麼也沒有說。
  夜白羽在廚房裡揚著鍋鏟忙活著,門鈴聲響起。
  咦,不是說晚上約了藍沁麼?夜白羽有點疑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沒帶鑰匙。她打開門,就被一捧鮮花塞了個滿懷,然後就感覺到一個有力的擁抱,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夜白羽微一皺眉,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掰開,然後身子一扭一閃,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冷聲問道:「你是誰?」他要不給她個滿意的回答,她定一腳把他踹飛。
  「咦?」那男子發現認錯人了,急忙退到門外看了下門牌號,確定沒錯之後,才問道:「你是誰?越曦呢?」一口港台腔,普通話不怎麼標準。
  「康威森?」夜白羽問。第一反應,她想起他!當下就覺得這個人很討厭,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厭煩。雖然這人長得蠻帥,身型也很好,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很討人厭。
  康威森打量著夜白羽,二十出頭,長得很清秀,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看起來像是個剛走出校門的大學生,「你是越曦請來的家政吧?我是他未婚夫,相信你也聽她說起過我。」他自顧自地走了進去,在沙發上坐下,說道:「麻煩你,替我沖杯藍山咖啡,謝謝。」
  家政?夜白羽低了看了眼自己,她像是個家政麼?以前被人輕視錯看她不覺得有什麼影響,可是這次讓康威森看低,她就覺得很鬱悶,甚至於很窩火。深吸口氣,回到廚房,繼續炒自己的菜,才發現已經燒糊了。她皺皺眉,只得把鍋裡的菜倒掉,失了炒菜的心情,也不想吃飯,當下把廚房收拾乾淨。
  康威森坐在沙發上看了半天報紙也沒見到咖啡上來,他走到廚房門口卻見到夜白羽在拖地,當下輕輕地敲了敲廚房門,引起夜白羽的注意,問道:「咖啡好了麼?」這女孩子怎麼這種態度啊?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夜白羽站直身子,說道:「沒有咖啡,有白水,杯子在飲水機旁的櫃子裡,水在飲水機裡,請自便。」說完,從康威森身邊走過,走進廁所洗拖把去了。憤憤地洗著拖把,心裡覺得憋著一肚子悶火。給他沖咖啡,她怕自己忍不住在裡面下毒!
  康威森看著夜白羽走進廚房,眼睛睜得老大,這什麼態度!真不知道越曦怎麼會用她,要換作自己,早把她換掉了。他搖了搖頭,自己跑去冰廂裡去拿汽車,結果看到裡面放著兩大包藍山咖啡。不是說沒咖啡麼?他回頭看向從廁所裡出來的夜白羽,用眼神詢問她。
  夜白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理也沒理他。那是她給越曦買的,又不是給他喝的。
  康威森搖搖頭,不跟她計較。他自己沖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慢慢地等。
  夜白羽看著她礙眼,說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於是乾脆不看,回到自己的房裡去,把門鎖上然後上網。
  過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她有些肚子餓了,起身去冰廂裡拿食物,剛打開門就見到沈越曦與康威森站在門口,康威森正抱著沈越曦親吻,親吻她的唇。
  夜白羽看著他們兩人,那畫面就這樣直直地刻入腦海,撞進胸膛,如一把利刃在心臟住劃過,帶起一道疼意,生疼生疼的,又似被人用錘子重重地敲擊了幾下,再用密封袋封起來,讓痛悶封在裡面。
  沈越曦推開康威森,說道:「你怎麼來了?也不打聲招呼。」一扭頭,看到夜白羽,她的神情一變。
  「很久沒過來看你了嘛,想看你在這邊過得怎麼樣?」康威森親暱地牽著沈越曦的手,輕笑著說道。
  沈越曦在心裡歎了口氣,說道:「你先坐一下,我去換件衣服。」將手抽出來,進入臥室之中。
  康威森掃了夜白羽一眼,很討厭她的不識像。他皺了皺眉,從錢夾裡抽出幾百元錢,說道:「麻煩你幫我出去買點東西。」
  夜白羽冷冷地盯著康威森,手腳冰涼,鼻子泛酸,心裡湧起一股悲涼之感。她站在這裡做什麼?當電燈泡麼?
  一扭頭,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沈越曦站在境子前,脫下外套,腦子裡有一些亂,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她是打算跟康威森分手,但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在她的計劃裡,該是再過十天半月,她回香港之後,約康威森出來冷靜地談分手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預想過他們兩人會碰面,而且會是在自己家裡。該怎麼跟康威森解釋夜白羽的身份,又該怎麼跟夜白羽說清楚?告訴她自己還沒來得及跟康威森分手?再告訴她,自己很快就會跟他分手的。光是這樣子想著,沈越曦都覺得自己很卑鄙,像是一個在外面找二奶的男人,跑去跟人家保證說什麼我一定會離婚,一定會娶你。越想越覺得自己齷齪,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沈越曦換了套素雅點的衣服出去,卻見到客廳中失了夜白羽的影子,忙問道:「小夜呢?」
  「出去了。」康威森走上前,溫柔地摟著沈越曦的腰,說道:「快兩個星期沒見你,你越來越漂亮,都讓我著迷了。」那溫香的氣息,讓康威森心裡一陣激動,心裡一陣心猿意馬。年過三十,沈越曦越來越有女人味,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一種柔和的明媚氣息。他在心裡想,還是得趕緊把她娶回家看著,免得讓別的男人追走了。秦歡不止一次提醒他,讓他多留心意沈越曦,免得哪天被人追走了。以前他還覺得不以為然,他覺得他們的感情已經很穩定了,而且沈越曦把女人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自己,按照常理來說只會是她把自己看緊了,可最近見到她是越加的容光煥發,舉手投足間的那股魅力是怎麼也遮不住,越活越美麗,美得耀眼,不得不有危機感。如此尤物,還是娶回家安全一些。
  沈越曦有些心不在焉地避開康威森的吻,心裡有些慌亂。她有些擔心夜白羽,夜白羽雖然從來沒有答應過要與她一起生活下去,可是她看得出夜白羽對自己的感情,感覺得到她對自己的依賴及眷戀,她不敢去想夜白羽見到今晚自己與康威森相處的情形會怎麼想,光想到夜白羽會為自己難受她就覺得心疼得難受。
  夜白羽走在大街上,秋已深,天已涼,夜間的氣溫低了許多,吹在身上冷得人發抖。夜白羽揉著手臂,上面起了一層雞皮。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茫然地盯著大街,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的情形,痛意一陣一陣地氾濫。這樣子算什麼?自己這樣子算什麼?他們之間的第三者?偷偷摸摸的偷情者?
  彎下腰,把臉埋進掌心之中,鼻子酸酸的,喉間像哽了什麼東西一般難受。她覺得自己就像是那陰暗的下水道裡那見不得光的臭蟲,那麼的可鄙與可悲。
  拿什麼去與康威森爭沈越曦?人家做人清清白白,出身於名門旺族,與沈越曦門當戶對,雙方家人互看順眼。而自己呢?一個街頭痞子,一個滿手血腥一身罪惡的惡徒,一個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黑道混混!
  夜白羽很痛。她愛沈越曦,卻沒有絲毫的立場與理由去爭取她,這場戰爭,還沒有開始她便已經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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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威森覺察出沈越曦的異樣,忙問道,「怎麼了?」
  沈越曦輕輕地推開康威森,顰著眉頭,沉思良久。
  康威森靜靜地望著沈越曦,每次她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會做出很重大的決定,這讓他有些不安。他溫柔地說道:「越曦,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告訴我,讓我幫你。」
  沈越曦深吸口氣,再重重地呼出,終於下了決定似的,她抬起頭說道:「威森,我們分手吧。」
  「什麼?」康威森很意外,他從來沒有想過沈越曦會與他分手。他們在一起八年,到現在該是順理成章的結婚才是,雙方父母也都有這意願,她為什麼要提出分手?他很不解。
  「我說我們分手。」沈越曦說道。
  「為什麼?」康威森問,他有些激動。他怎麼突然要分手?到底出什麼事了?想起秦歡的話,想起沈越曦最近對他的冷淡,難不成是她變心了?
  「不為什麼。」沈越曦說道。
  「越曦,我們該結婚才是啊,伯父伯母在之前都找我談過,讓我們快些結婚。你不覺得現在說分手很不合適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哪裡惹你不快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不愛你了。」沈越曦抬起頭直直地望著康威森,看到他那熟悉的眉眼,才發現對他說分手也是會痛。如何不痛呢?曾經深愛過的人,有過八年的感情。環抱雙臂,抱住自己,沈越曦忍住眼中的淚轉過身去,仰起頭防止眼中的淚滑落。
  康威森的胸腔燃起一把怒火,她居然背叛了自己,愛上了別人。抓住沈越曦的肩頭,強迫她面對自己,「這不是真的理由。」把沈越曦掰過來,才發現她落淚了。憤怒的火苗瞬間被澆滅,轉而化為心疼。將她抱在懷中,柔聲哄道:「越曦,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沈越曦緊緊地抱著康威森,才發現自己對這個胸膛也有眷戀,才發現他的氣息依然是自己熟悉的。緊緊地拽住康威森的衣服,把眼淚擦到他的衣服上,沈越曦的心痛如刀割,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要給夜白羽一個未來,卻放不開面前的這個人。她以為這兩年與康威森之間的平淡關係已經將兩人的感情淡化,以為他們之間沒有了感情,之間剩下的只是一種習慣,可等到分手說出口,她才感受到自己的痛,才感覺到對他仍有愛。
  捧起沈越曦的臉,吻著她臉上滑落的淚水。康威森心疼極了,是他錯了,他不該留她在大陸,不該讓她一個人孤伶伶的獨居,他該早些向她求婚的,他該多用些心思在她身上的。心疼而愧疚的吻,一點一滴地在沈越曦的臉上、唇上、眉上、鼻上游移,溫柔的大掌,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在她的身上滑移……
  縮在路燈下的長椅上,單薄的T恤抵擋不住深秋的寒風,夜白羽冷得哆嗦成一團。倉促出門,什麼都沒一帶,就牛仔褲兜裡裝著些散碎零錢、一部手機和一串鑰匙。錢、證件全放在上衣袋子裡,掛在臥室的。住旅店,身上的錢不夠,回去,康威森在,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蜷縮成一團,連動都懶得動,目光落在手機上,有些期待,她想聽到沈越曦的聲音。
  抱膝坐在那裡,全身都冷麻木了,眼睜睜地看著時間一分分地過去,到天亮的時候也沒有接到沈越曦的一通電話。
  輕輕地勾了勾嘴角,眼中泛淚,有康威森在,她怎麼方便與自己聯繫,又能怎麼能讓他起疑心。自己還要再奢求些什麼,她為自己付出了那麼那麼多,自己還要再奢求些什麼?難道真的想與她走一輩子麼?明知道是奢望,為什麼還要有希望?甩甩頭,慢慢地起身,才發現膝蓋因蜷縮太久而發麻,連站都站不住。
  十點多鐘,夜白羽晃晃悠悠地回到家門口。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一夜未睡吧,頭居然有些沉,有些暈。
  用鑰匙把門打開,搖搖晃晃地往裡面走,一不小心,碰翻了椅子,引起一聲動。腳步聲響起,沈越曦的臥室門被打開了,康威森腰際纏著毛巾將門拉開,透過門縫,她看見沈越曦在床上睡得很沉,被單外露出的是赤裸的背部。
  夜白羽的身子猛地一顫,差點栽倒在地上。
  康威森看了夜白羽一眼,說道:「麻煩備一下早餐。焦蛋、牛奶、麵包,謝謝。」說著,又把門關上了。
  癡癡地望著關上的門,夜白羽只覺得一顆心跌冰窖裡,冷得全身發抖。她踉踉蹌蹌地回到臥室,一頭撲倒在床上,貼著枕頭只覺得大腦中如同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心痛到極點,連呼吸都是那麼的困難,淚決堤而下。雖有心理準備,雖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可事到臨頭,那種痛與傷悲仍舊超過她的承受戒限,比想像要痛千倍萬倍。在這一刻,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發生坍塌,光明離她而去,溫暖從她身上抽身,似又再回到那片黑暗的世界中剩下她孤伶伶的一個人。
  蜷著身子,裹進被褥之中,放任自己的眼淚奔流不止,終於,倦極的她在疲憊之中沉沉睡去。
  沈越曦醒來,見到全裸的自己,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心裡頓時揪成一團。如今事情被攪得更亂,如一團亂麻,該如何處理?
  康威森坐在床前對沈越曦抱怨道:「你請的這個家政真不像話,昨天讓她泡咖啡不泡,今天早上連早餐都不備。」
  沈越曦苦笑一聲,「她不是家政,是我的朋友,也是生意上的合夥人。」
  康威森有些意外。
  沈越曦穿好衣服,來到夜白羽的臥室前輕輕地敲響門,「小夜,小夜。」連喚幾聲都沒有應答,她扭了下門試試,從裡面反鎖了。返身到門口,見到她鞋子還在,知道沒有出去,便拿鑰匙開門進去,然後關上門,將康威森鎖在外面。拉開裹成一個蛹狀的被子,只見夜白羽蜷縮在裡面,臉角仍掛著晶瑩的淚珠,被子上淚濕一片,臉上紅通通的異常刺眼,嘴唇輕顫,全身發抖。她一驚,將手探到她額頭上,燙得嚇人。趕緊拿起電話叫救護車把夜白羽送醫院。
  夜白羽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淚水不斷溢出,沈越曦怎麼擦也擦不完。她心疼得直掉淚,把夜白羽緊緊地抱在懷中,是自己傷了她,對不起她。
  「高燒40度,肺炎,得住院。」醫生說道。
  沈越曦坐在床前守著昏睡中的夜白羽,心裡痛苦之極。她放不開康威森,也放不開夜白羽,現在她已經傷了夜白羽,她不想再傷康威森。可是想到夜白羽無依無靠、無親無故、受過那麼多傷害,若自己再傷害她,這讓她如何再去面對以後的人生,再怎麼活下去。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千古罪人,鑄下了不可原諒的錯。
  康威森站在病房門口,看到沈越曦坐在病床前留淚,臉色十分難看。夜白羽與沈越曦的反常態度,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兩人的關係。同性之愛他見過,對於這些他不贊成也不反對,這與他無關。可是,如果沈越曦愛上別人,或者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他就覺得很受不了。他寧肯去相信沈越曦愛上別的比他優秀的男人也不願意相信沈越曦會移情別戀愛上一個女人。
  沈越曦輕輕地撫著夜白羽的臉,燒退下來,潮紅散去,還復的是一張蒼白毫無生氣的臉。她的生命看起來是那般的脆弱,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這張青春卻蒼白的容顏就如同她的人生,倔強、堅強而脆弱。痛意在胸腔漫延,淚水不斷落下,她如何能放開她,怎麼捨得放手,怎麼捨得讓她痛,怎麼捨得她不在身邊,怎麼捨得讓她去面臨外面那些風風雨雨。
  康威森沉著臉走進去,他抓起沈越曦的手腕將她拉出病房,說道:「我有話問你。」
  沈越曦抹去臉上淚水,側身避開與康威森的正面面對。
  康威森問道:「你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沈越曦說道。
  康威森冷冷盯著沈越曦許久,最後點點頭,指了指沈越曦,轉身就走。
  沈越曦靠在牆上,心裡亂極,她覺得自己快漰潰了。
  康威森回香港了,他回去之後會怎麼樣沈越曦已經不敢去想像,也不願意去想像,在這兩個人之間,她失去了選擇的能力,也失去了主控全局的力量。她只知道一件事,讓夜白羽好好醒過來,如果非得讓她傷害一個人,她寧願那個人是康威森而不是夜白羽。
  沈越曦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裡,夜白羽睡得極不安穩,最先是一直流淚,到後來則是一臉的驚恐,一直叫著打殺,全身繃得緊緊的,精神高度緊張,似是遭受到極的恐嚇,最後流出兩行眼淚,極盡纏綿地喚了聲「越曦」安靜下來,再無動靜。
  藍沁指著沈越曦數落:「你說你能不能讓我們少擔點心,你以為你鐵打的啊,在醫院幾天幾夜不休息。醫院裡面又不是沒有看護,我知道你寶貴夜白羽可也不能這樣子糟踏自己的身體啊。」她重重地哼幾聲,說道:「難怪歡要反對你們在起,你看這是啥事嘛!就夜白羽這模樣,她能陪你走一輩子?且不說別的,就說你認識她以後到醫院的次數,你自己數數有多少次,你被鬼迷了心竅了。」藍沁直翻白眼,她掃了眼夜白羽,在心裡歎口氣,這也算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
  沈越曦輕撫著夜白羽的臉,說道:「也許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債,也許是這世命中的劫。沁,看到她躺在這裡,比讓自己躺在這裡還難受。我很害怕,總是害怕一放手她就會不見了。」
  「那康威森呢?你就打算與他分手?我看到時候你怎麼跟伯父伯母交待,昨天他們還打電話來讓我們勸勸你早點回香港結婚。他們可等著抱外孫呢。」
  沈越曦揉了揉臉,說道:「他們那邊我會去解釋清楚。」為了夜白羽,再苦再累再難她也要撐下去。
  「你還是先別忙著去那邊解釋,看看夜白羽的意思吧。愛情是兩個人事情,需要兩個人堅持。而且我都很懷疑以她現在的身子骨能陪你多久?」身上刀傷一大堆,身體裡還有以前內傷留下的後遺症,再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她現在身體比一個普通的人還虛弱幾分。
  聽到藍沁的話,沈越曦猛地打個哆嗦,被嚇得不輕。緊緊地握著夜白羽的手,望著她,不會的,她不會離開自己的,她會好好的活著,一直會好好的活著。越握越緊,眼淚就這樣一滴一滴地掉下來。
  「喂,我說你……唉,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藍沁再次重重地歎一口氣,她這好朋友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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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羽睜開眼睛,望著沈越曦,抬起頭,撫著她的臉,眼中滿是眷戀。她以為她已經死了,她在地獄中掙扎、殺戮,無盡的沉倫。沈越曦與康威森攜手在天堂飛翔,她看到他們飛到了天堂的入口,她流著淚跟她道別。她該屬於天堂的,而自己只能在地獄。
  靜靜地望著她,想把她的每一寸容顏都印在腦子裡,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看她了,也許她真如夢境一般,將和康威森進入到天堂。
  「醒了?餓了沒?」沈越曦抹去臉上的淚水,柔聲問道。
  夜白羽搖了搖頭,仍舊癡癡地凝望著她,眼中透著一種沉寂,彷彿一個遲暮病人的最後一絲留戀。這目光別說沈越曦,連藍沁都看得心酸,她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我熬了雞湯,先喝一點。」沈越曦說道。
  夜白羽握著她的手,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來,輕輕地把手放下了。
  沈越曦從保溫杯裡面將燙盛好,然後把夜白羽扶起來坐好,細心地餵她喝下。
  醒來後,由沈越曦與藍沁輪流照顧夜白羽。夜白羽變得異常的安靜,沈越曦在的時候,她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不在的時候,就盯著某一個地方發呆,除了偶爾眨一下眼睛之外,整個人像一個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
  藍沁受不了她這模樣,拉張椅子坐在她面前,說道:「夜白羽,你能告訴我你對沈越曦的感情麼?」
  夜白羽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藍沁說道:「你看你這模樣,死氣沉沉的,有什麼話非得憋在心裡,說出來不好麼?也許我能幫你。」
  夜白羽回過頭,看了藍沁一眼,又回過頭去,許久之後,她才問,「我是不是第三者?插入了沈越曦與康威森之間。」
  藍沁默然,算麼?又不算麼?男未婚,女未嫁,完全有交友追逐愛情的自由。又不算麼,那麼多年的感情,只差一紙婚書。緩了一下,她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們兩個都用情很深,堅強點,努力地去追求屬於你們的幸福吧。這條路不好走,可只要堅持,總能見到幸福的。」
  夜白羽搖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迷離與哀傷,「康威森才是那個陪著越曦的人,不是我。」那天清晨的那一幕太痛太痛,重重地把她打進地獄中。
  「你想放棄?」藍沁問。
  夜白羽輕輕勾了勾嘴角,揚起一抹苦澀,「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沈越曦選擇的是康威森。我不值得她選擇。」
  已經在一起了?這兩天兩個人還在冷戰中,她怎麼說兩個人在一起了?藍沁有點疑惑。「你怎麼確定他們在一起了?」
  「那天早上……」夜白羽想起這說出來只怕不合適,便又停住了。
  「那天早上怎麼了?」沈越曦出現在門口問道。她承認她沒能及早跟康威森斷掉關係對夜白羽是一種傷害,可是她沒想到會傷得這麼的重,連暈睡中都在流淚!難不成康威森做過些什麼?
   「沒什麼。」夜白羽說完,緊緊地抿著嘴巴,沒有再說的意思。
  沈越曦在夜白羽面前蹲下,說道:「我們兩個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
  夜白羽倔強地閉著嘴,一語不發。光想著就是痛,又讓她如何說起?
  藍沁起身說道:「你們兩個人的事情自己慢慢談,我先走了。我只說一句,感情是靠兩個人用心去經營的,有什麼事情開城布公地說好,別惹起什麼誤會或代溝就好。」說完,擰起包出去了。
  沈越曦輕輕地撫著夜白羽的秀髮,柔聲問道:「告訴我,怎麼會突然病成這樣?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想看到你難過流淚的模樣。」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想起她地昏睡中仍舊淚流不止,心都碎了。
  夜白羽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心口痛得全身都在哆嗦。
  「小夜。」沈越曦見到夜白羽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白,似是極為痛苦的模樣,嚇得趕緊把她抱在懷中,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夜白羽把頭埋在沈越曦的懷中,許久之後,才吐出幾個字,「我在路邊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去的時候,卻見到你們兩人睡在一起。」她緊緊地握拳,痛苦至極。為何要讓她看到那一幕,為什麼?
  沈越曦倒吸一口冷氣,她正色望著夜白羽,說道:「小夜,你聽我說,我和他那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夜白羽推開沈越曦,深深地吸口氣,說道:「你們本就是一對,睡在一起也沒有什麼。」
  「小夜!」沈越曦又急又氣,叫道:「我和他真沒發生什麼事情。」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夜白羽認定他和康威森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事實上,自從她與夜白羽發生關係之後,她就再沒有與康威森做過。
  夜白羽覺得心有些冷,承認就有這麼困難麼?自己願意放手成全他們,不行嗎?
  見到夜白羽森冷的眼神,沈越曦的頓時覺得百口莫怪。最後,她重重地歎了口氣,輕輕地揉揉夜白羽的手,讓她吃飯。
  夜白羽端起碗筷,靜靜地吃著。
  沈越曦走到走廊前,打電話給康威森。
  「什麼事?」康威森語氣森冷地問道。
  「那天早上你在我家做什麼了?」沈越曦問。
  「我能做什麼?」康威森冷哼兩聲,「不就是忙著送你的小情人去醫院麼?怎麼樣?你的小情人死了沒有?」
  「那她怎麼會誤會我們兩個有上床?」
  康威森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你的小情人跟你鬧彆扭,找你麻煩了?」他覺得難看至極,沈越曦對夜白羽的移情別戀讓他感覺就像是在大街上給人脫光了褲子一般。
  沈越曦深吸口氣,壓住心裡的情緒,說道:「威森,我只是想讓你告訴我那天早上小夜到底看到了什麼?」
  康威森冷哼數聲,掛斷了電話!
  沈越曦揉著額頭,心情極為沉重。她回到房裡,坐在一邊,等夜白羽吃完飯,然後說道:「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把當天晚上的事情解釋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晚上,你出去之後,我就跟他攤牌提出分手,當時我覺得很難受,畢竟曾經那般真切深刻的愛過。他抱著我,我們的差點發生關係,後來我及時制止,事情並沒有發生。」凝望著夜白羽,「你當真不相信麼?」
  夜白羽輕輕地撫著沈越曦的臉,她靜靜地說道:「好好的生活,要幸福。」
  這句話,像是道別。沈越曦緊緊地握著夜白羽的手,想把她握住。
  幾天之後,夜白羽病癒出院,在家休養。沈越曦一個人打理公司和酒吧的生意。有一天,她下班回去的時候,見到桌子上放著份股份轉讓協議,夜白羽已經簽名。旁邊還有一封信,上面是夜白羽那獨有的歪歪扭扭的字體:
  夜曦:
  我走了,感謝你給我的關心和愛護,祝你幸福!茶几上的股份轉讓協議我已經簽好字,這些是屬於你的。我偷拿了你一張相片,留個記念。忘了我,別找我,好好地做回原來的你,別為我擔心。
   夜白羽
  沈越曦的心裡湧起一陣慌亂,她竟然走了!趕緊摸出手機撥打夜白羽的電話,「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衝進臥室,夜白羽的衣物已經不在了,放在電腦桌旁的相架也不見了。
  沈越曦一頭衝出屋子,叫了輛計程車就往火車站趕去。她不知道她會坐火車還是汽車,不知道她會去哪裡,但她知道,夜白羽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她會走得遠遠的再不會讓自己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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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火車站、汽車站都找了,連夜白羽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打她電話,一直處在關機狀態。
  夜白羽坐在長途汽車上,疲憊地躺在軟臥位置上,蒼白的臉色,清秀的容顏,憂鬱的神情,像曹雪芹書中走出來的林黛玉,惹得車上眾人顰顰回望。夜白羽被看得煩了,拉起毯子蒙頭睡覺。
  迷迷糊糊的睡著,突然聽到有人大叫,「都別動,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快點,不然老子砍死你。」
  夜白羽反射性地睜開眼,從被子裡探出頭,只見四個人正擰著砍刀在搶劫,一人在門口放風,一人的刀子架在司機的脖子上逼著司機要錢,另外兩個人正在大巴的兩旁挨著搜劫。
  「把錢交出來。」刀子指著夜白羽,惡狠狠地對她吼道。
  夜白羽抬起頭看著那人,此人居然是葉盛德。
  葉盛德也認出夜白羽,冷笑一聲說道:「當真是冤家路窄。」他還記得那天被她揍的狼狽樣,當下便目露凶光,不懷好意思地盯著她。
  夜白羽冷眼掃過去,另一條通道上的那個人居然是龍岳。龍岳也認出夜白羽,一下子從中間穿過來,用刀子指著夜白羽:「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我們吧?」
  夜白羽輕輕勾了勾嘴角,輕蔑視說道:「真是越混越有水平,居然幹起攔車打劫的勾當了。」譏俏之意溢於言表。
  「你找死。」龍岳聲色懼厲的將刀壓在夜白羽的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砍了你?」
  「信,怎麼不信,你不是已經砍過一次了麼?」夜白羽冷眼瞅著他,蔑視溢於言表。
  車上的人都替夜白羽捏了把冷汗,心想這女孩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人家刀架在她脖子上,她還敢這樣子說話。
  夜白羽森冷的目光落在葉盛德的身上,說道:「連這種願意把老婆輸給別人,願意當王八的人渣都收,哼哼。」那種不屑,已經到了極點。
  「他媽的,你說什麼。」葉盛德衝上去,揚手就朝夜白羽的臉上摑去。
  夜白羽早有準備,她抬腳一腳踹在葉盛德的下身之上,與此同此,手腕扣在龍岳的手腕上,用力一帶一扭,龍岳措手不及之下被夜白羽拽得彎下腳,夜白羽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啊——」
  「哎喲——」葉盛德捂著檔部,臉部因痛苦而扭曲。
  龍岳則捂著鼻子,滿手鮮血,眼淚流了滿面。但他也知道危險,一站穩身形之後,立即舉起刀子向夜白羽砍去。
  夜白羽翻身避開,然後趁著龍岳的眼睛被視線蒙了眼睛,一腳踢過去掃中他的下盤,將他掃倒在地上,跟著欺身而上,一把奪下他手中的刀,直直插入他的胸膛。
  龍岳慘叫一聲,眼睛睜得老大,用手捂著胸口,再看著夜白羽,再抬頭看看胸口,眼中佈滿絕望的恐懼,鮮血狂噴而出。
  葉盛德被踢中命根,又痛又怒,大吼道,「我殺了你。」舉刀向夜白羽砍去。
  夜白羽聽到動靜,一把抽出龍岳胸口的刀,對準葉盛德的手就甩了過去。砍刀直直的飛過去,葉盛德阻擋不及,只看到面前一花,跟著肩膀上傳來一股劇烈的痛意,手中的刀也掉在地上,砍刀深深地插在肩頭之上。
  夜白羽再跳起來,用力一腳踢中他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上。
  守在門口那人及用刀架著司機脖子的那人見到這情形也呆住了,他們回過神來,轉身就想跑。車上的人這時也才回過神來,那些被搶了錢物的趕緊追去。
  見到有兩個歹徒被撂翻,他們好像吃了神藥一般覺得信心十足,紛紛朝那兩個歹徒追去。把他們給追截住,擒拿下,由司機開車送到派出所。
  夜白羽坐在派出所內,神情漠然,對旁邊那些人佩服讚揚的言語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同車的人像看英雄一樣看著夜白羽,誰都想不到這麼瘦弱的女孩子居然這麼厲害。
  「人是你殺的?」民警問道。
  「是的。」夜白羽靠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回答。若是以往,她肯定不會殺龍岳,而是暗中跟隨,然後悄悄地將他殺了,毀屍滅跡。坐在派出所裡,對監獄、對警察,她沒有了往常的恐懼,覺得被叛刑也好,槍斃也好都無所謂。
  向夜白羽做了筆錄,又跟同車的人瞭解了情況,這一耽擱,差不多天都黑了。
  把事情的經過瞭解清楚之後,民警對夜白羽伸出手,說道:「好了,謝謝你的合作,請留下聯繫地址,我們會跟你再聯繫。」
  夜白羽有些訝然,「放我走?」
  「嗯。你這屬於正當防衛,不予追究責任。」
  夜白羽愕然,還有這說法?司機與同車的人催促著上車,夜白羽糊里糊塗的跟著回到車上。剛上車,車裡就鬧開了,他們七嘴八舌的問夜白羽問題。問她怎麼膽子那麼大敢跟他們搏鬥,問她在哪裡學的功夫,怎麼這麼厲害,又問她是哪裡人,問什麼的都有。
  夜白羽被他們問得煩,繼續用被子裹著睡覺,然後等車子到市區的時候,她就下了車,轉坐火車,想回家鄉。
  葉盛德被她打殘,如今加上搶劫,只怕這一輩子算是完了,她也算是替母親報了仇,替自己解了恨,想回去看看母親的墳,上兩柱香,如有可能,她想把母親的墳遷回她的家鄉,讓她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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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羽在長滿荒草的野地裡,找到母親的墳,墳香燒紙之後,僱傭一些人,將屍骨挖出來,送到火葬場火化後裝入骨灰盒中,裝進背包。
  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火車,到了母親家鄉所在的省。然後再轉巴車,到了她所說的那個鎮。鎮不大,下面也附屬了十幾個村子,因為年代太久遠,具體的地址她已經不記得了。只得一個村子一個村子地問。
  「戚家英?這裡沒這個人。」在屋簷下剁豬草的農婦說道。
  夜白羽說道:「你能不能再想想,她以前是住在這附近的,有二十多年沒回了。當年她離開的時候,才二十歲,是突然不見的。」又拿出照片讓人看。
  「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我還沒嫁到這裡來咧。」那農婦搖搖頭,繼續剁豬草。
  夜白羽歎了口氣,又問,「那你們這裡有沒有姓戚的?」
  「我們這裡沒有,你去戚家場去問一下吧。」
  夜白羽問清楚怎麼去戚家場的路,租了輛摩的過了。這地方很窮很偏僻,公路都是那種泥石道,凹凸不平。戚家場住了大概有幾百戶人家,零散地分佈在方圓十里的範圍內,一問之下才知道姓戚的佔了三分之二。夜白羽只好挨家挨戶的問。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們認識一個要戚家英的嗎?她是二十年前離開的,當時只有二十歲。」就這樣一家一家的問,頂著寒風連找了兩天都沒有音訊。她也不急,天天背著個包,把骨灰罈裝在裡面到處去找,晚上就回到街上的一家小旅館裡面睡覺。
  沿著山路,走到一家土房前。這房子還是那種土牆黑瓦,牆上都開縫了,看得出這家人很窮。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趴在門前的凳子上寫作業,門前院子裡散放著幾隻雞,旁邊栓著一條狗,狗見到生人靠近,拚命的叫,對著夜白羽撲騰著,顯得又凶又惡。
  小男孩聽到狗叫,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夜白羽。
  屋子裡面的人估計被狗叫聲給驚動,出來一個老太婆,看不出年齡,滿臉皺紋,頭髮幾乎全白了,走路也走得不怎麼利索,她向外面看了眼,見到夜白羽,問:「你找誰?」
  夜白羽望著她,依希能看到自己母親的影子,只是要蒼老許多。她的心哆嗦了一下,心道,不會是這裡吧?「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戚家英的?」
  那老太婆全身都哆嗦了一下,眼睛裡一下子就冒出淚花。
  夜白羽問道:「您認識她嗎?她今年有四十三歲了,是二十多年前離開的。」
  夜白羽的話音一落,那老太婆就落下淚來,她用手背抹去眼淚,說道:「我有個女兒叫戚家英,已經不見了二十多年了。」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說的是本地話,也幸好夜白羽五湖四海的人都接觸過,哪裡的話都能聽懂。
  夜白羽三兩步跨過去,慌忙從袋子裡摸出一張照片,說道:「你看是這個人嗎?」
  「是,是英娃子。」老太婆淚流得更多,擦都擦不完。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拉著夜白羽問:「她在哪裡?她在哪裡?」
  就在背包裡。夜白羽沒敢說出來,鼻子酸酸的,也有點想流淚。這人就是她的外婆——她母親的母親。她扶著她在長凳上坐下,從袋子裡摸出紙巾替她擦去臉上的淚。
  「狗娃子,給孃孃倒水。」老太婆對外面的那個小男孩叫道。她不好意思讓夜白羽用那麼「高級」的東西擦眼淚,自己用衣袖擦著,說道:「我那英娃子,那天跟三娃兒去趕場(趕集),就再沒回來。二十多年了,也不回來看我一眼,也不知道她是被人販子拐了還是被人家害了。」說著,又是一通流淚。
  夜白羽默然,覺得難受,她即被人拐了,也被人害了。
  「姑娘,你告訴我她在哪裡?」老太婆抓住她的手問,粗糙的手,抓在手上像砂紙一般咯手。
  夜白羽抿了抿嘴,說道:「我是她女兒,她去世了。」
  老太婆先愣了一下,隨即大哭起來,嘴裡還哭喊著一些話語。那意思大概說是,她的命很苦,女兒好可憐,就這麼早就去了。然後又哭她的大兒子,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小兒子在去年到廣州打工,從工地上摔下來,也死了。媳婦跟人跑了,現在連女兒也沒了。又哭什麼女兒不見了這麼久不回來看她,原本是死了什麼的,聽得夜白羽跟著直掉淚。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心裡沉甸甸的像壓著什麼一樣。找到母親的娘家人,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甚反而覺得更難受。母親被拐賣,這給她的家人造成多大的傷害?更是對這一家子的不幸哀悼。
  「孃孃,喝水。」被喚作「狗娃子」的小男孩把水端到夜白羽的面前。
  夜白羽接過水,放在桌上。
  小男孩站在一邊,生生地望著老太婆。過了兩分鐘,從裡屋裡走出一個步履蹣跚的小女孩子,大概兩三歲的模樣,一身髒兮兮的,還掛著兩條鼻涕。她看到外婆哭,也跟著哭了起來。狗娃子趕緊把她抱起來。
  老太婆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有點彆扭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她說道:「這個兩個是我三兒的兩個娃子。」說著,又流出淚來。
  「外婆」夜白羽叫了聲,隨即又問:「我可不可以這樣子叫你?」看到這家人的不幸,她覺得自己有點不配這樣子叫她。母親是被父親買來的,又是給他逼死的,自己身上有著他和血脈,有著他的罪孽。
  她看了看夜白羽,跟自己的女兒真的有幾分像。當下點點頭,拉著夜白羽的手直掉淚。「我叫夜白羽,外婆以後就叫我羽娃子好了。」
  「唉!」外婆應了聲,夜白羽穿得太好了,又有氣質,一看就像是城裡人,這讓她看到夜白羽就有點自卑。但那句外婆,卻叫得她心裡暖暖的,雖然女兒沒了,可多了個外孫女,也算是老天爺給了她一些補償。看這外孫女的穿著打扮這麼洋氣,肯定是城裡人。心裡當下也就平衡多了。
  「沒吃午飯吧?」外婆問道。
  「還沒。」夜白羽說道。
  「我去煮飯,很快就好。」外婆起身,又對狗娃子說道:「狗娃子,到李二娃那裡去賒一斤肉回來,快去。」
  「賒肉?」夜白羽一愣,隨即明白,可能是沒錢。當下摸出錢包,掏出一張百元的人民幣塞到狗娃子手中。
  狗娃子怯怯地望著夜白羽,又看看他奶奶(夜白羽的外婆),不敢接。
  夜白羽說道:「拿著,我也算是你表姐,還跟我不好意思。」說著塞到狗娃子手裡。
  狗娃子看見他奶奶點頭,攥住錢拔開腳丫子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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