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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游競技] 《逆流而上》作者: 杳月【完結】

「這麼晚了,還出來吹風?」突然,冬梧在我背後出聲說道,嚇了我一跳。我回過頭,發現除了他還有崇祈也站在我背後。  
現在回想起來,我對他們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一代轉生前的樣子...  
冬梧上一代的名字其實是「予下好大」,因為整個念起來有點好笑,我們才直接叫他予下。冬梧原本是個拳術師,有時候雖然會頂著惡魔的臉孔整人,但其實心裡是個善良的斯文君子,就個性來說絕對不適合拳術師,因為拳術師多半都是給人肌肉噴張、健美先生的感覺,不過冬梧玩起拳術也還不錯就是了。  
崇祈上一代的名字是「只有唯一」,本來是個個性很冷靜的劍客,真正扳起臉來時真的給人很嚴肅的感覺,會讓人有點怕怕的。外表雖然很嚴肅,但是其實崇祈是那種表裡相差非常大的人。也就是說,崇祈內心惡魔的成分佔了相當多的位置。這點轉生後也看的出來,他在熟人面前很邪惡,在外人面前卻是足以跟狼、翡冷翠相比的大冰山。  
感覺其實都差不多。只是外表有點變化,氣質卻是一樣的。...不過他們本來的樣子早就被埋藏在我的記憶深處,喚也喚不出了。就是忘記了的意思。  
「不怕感冒?趕快進去吧。」崇祈擔心的皺著眉頭,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不會啦,我有包毯子。」拉拉身上的毯子,我露出燦爛的笑。有人關心自己的感覺真的很舒服。「而且今天晚上的天空那麼漂亮,多看一下沒關係的。」說完,我抬頭看著星空。滿天星斗閃耀,吹來的海風明明如此真實、冰冷,抬頭卻像是在作夢一般。  
「的確。不過頂多再看個十分鐘,就要進去裡面了。」冬梧叮嚀完,趴在我左手邊的欄杆上不再說話,欣賞如此美麗的夜晚。  
崇祈也站到我右手邊。我們三人一時之間誰也不想打破這份寧靜的美景。海浪拍打船身的濤聲成了一種配樂。  
看著看著,我想到了很多事情。重新進來逆流也很久了,認識的人不在少數,卻好像沒有像當初遇見月梧清時的激情出現。我從很早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對異性交往並沒有特別的興趣,一直抱持著可有可無的信念。現在想想,我對於月梧清搞不好並不是所謂的愛,而只是一種誤會,誤會自己對他的感覺是愛。因為我並沒有經歷過那一階段,所以對那方面的事情也就不明不白的。想到有些好笑。  
每個人都說所謂的愛是激情、熱情,但是我倒覺得那種長久而平凡、恬淡的清水之愛才是真正的愛。  
「你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碰面是在新手村附近的小平原吧。那時候你一臉新手樣,害我們欺負呆呆的你欺負的都上癮了。」冬梧突然開口,臉上帶著緬懷的笑。雖然說我真的覺得那抹笑讓冬梧看起來好像老了十幾歲,但我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心有餘悸的點點頭。這部份我還記得。  
雖然那個時候冬梧等人都是跟我差不多等級的新手,但是我畢竟很少玩線上遊戲,也就比較單純。那個時候他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玩我,到處接小任務害我跑到死。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對新手村的任務暸若指掌。  
「不過你那時任勞任怨的模樣害我們都覺得心虛了。還有啊,阿舟那一次你還記得吧?那一次讓我真的印象深刻啊,哈哈。」崇祈談到往事,也露出了笑容。  
阿舟-舟和小黃瓜是我們那時的五人中的第二領導人,是最早轉職,成為水系術師的。名字好笑的他其實是個少根筋的人,當他取暱稱時只是想到早餐吃粥和小黃瓜,不小心說出口就成為自己的名字了。懶得再想名字的他只是把第一個字改掉,讓我們都這樣叫他。如果叫他小黃瓜的話,他可是會生氣的。  
崇祈說到的那一次其實是阿舟本來想要跑村長家接下晚餐任務的,沒想到打蔬菜果凍打了老半天就是差一把青江菜,好不容易打到了卻又被經過的另外一隻蔬菜果凍吃下去了,阿舟紅著眼殺了那只蔬菜果凍,沒想到掉出來的卻是大白菜,氣的要死的阿舟隨手把手上的新手小刀丟出去,卻正中出現機率只有3%的新手草原小Boss,17級的大型蔬菜果凍王,頓時在我們來不及反應之下就被秒回新手村了。  
據說他從那天以後整整一個禮拜都沒有吃青菜。  
回想起那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我也輕笑出聲。沒想到那些事情都還在我的腦海裡,一點都沒有因為年代久遠而遺忘。  
「...直到你不見。從你不見、都不接我們的密語開始,我們就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冬梧深深歎口氣,抬著頭看著偶而有幾片雲飄過的夜空。  
我有些慚愧的低下頭。那時候的我剛認識月梧清,跟著他到處走也忘記跟原本的好友說一下,真是自私的丟臉。後來為了他說一聲「都沒有用順手的武器」,我就毅然決然轉職成鑄劍師,對冬梧等人也就越來越疏遠,直到完全忘記。  
「老大跟阿舟也因為在一起而很少跟我們一起練,到最後甚至聯機都很少上了。我們兩人也分道揚鑣,直到聽到你的名字與知道你轉生的消息為止。」崇祈說的一臉雲淡風輕,卻讓我的愧疚感逐漸升大。  
老大是我們五人中的領隊,暱稱是大風大浪,我們都叫老大習慣了。從我們認識起他跟阿舟就有股曖昧存在,最後果然也在一起了。老大是個很體貼的新好男人,配上少一根筋的阿舟真的剛剛好。  
「對不起...」我現在就只能想到這一句話。  
「我們沒有要你說對不起啦。我們也知道隨風你的生活過的很不愉快...只是讓我們有些介意的是,你竟然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找我們,就這樣轉生了。」冬梧笑的一臉溫和,手壓上我的頭。  
哎呀,怎麼覺得眼眶熱熱的、鼻子酸酸的...?我努力吸著鼻子、眨眼,不想感動的哭出來,太丟臉了。  
「我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隨風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們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後,支持著你的。所以...不要忘了我們,有什麼事不要自己一肩扛起。好嗎?」崇祈溫和的言語對我來說無疑是一枚威力強大的催淚彈。  
實在是忍不住,我就讓眼淚流了出來。一見我哭了,兩人頓時慌張的伸手安慰我,一個拚命拍我的背,一個拚命的說話安撫我。我吸著鼻子,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等到情緒比較平穩了,我才開口。「冬梧、崇祈,你們真的是...」兩人頓時一臉緊張的等我開口。(?)  
「我最好的好朋友!」我拿起毛毯擦掉臉上的淚痕,剛好沒看見兩人錯愕的兩張臉。  
53  
當我告別冬梧跟崇祈時,他們兩人的微笑好像有些僵硬...不過跟他們聊開了之後睡意一口氣擁了上來,惹的我哈欠連連,只好回房睡覺了。我走進船艙時最後回頭一瞥,兩人趴在船頭欄杆上抬頭仰望著月亮,好像有些消沉。  
被周公拉去下棋的我也顧不了那麼多,回到房裡一躺上床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風...太好了。」低頭看著陷入沉睡之中的隨風,房中突然出現的黑影喃喃自語。「終於可以見面了...」另一道黑影以同樣的音量輕聲道。  
床上的隨風嚶嚀一聲,翻過身去。房中兩道黑影迅速的鑽進隨風擺在床頭的兩顆水晶之中。  

「唔...」刺眼的陽光使得我不得不張開眼。我仍是有些不清醒的瞪著天花板,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悠悠坐起身。其實逆流裡睡不睡都無所謂,只是視個人精神適應力的強弱而產生影響。以我來說,就是一定要睡的。  
其實現在還早...遊戲裡才八點。雖然早,但我一走出房間就聽到甲板上不斷傳來喧嘩聲。耐不住好奇,我也就走到甲板上一探究竟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打啊打啊!」一推開門,我就看到一群船員圍成一團,興奮的大聲吼著。那些船員是皇上說想來西方大陸做些買賣才派的。羊、冬梧、崇祈一臉無趣的站在一旁,見我出現才走上前。狼跟翡冷翠因為好像是工作上有些問題,這幾天都上不來。  
「他們在幹嘛?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我疑惑的問向看起來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三人。  
羊聳聳肩,一臉小小鄙視的說道:「一隻小怪迷路,撞到船了。船員把那隻小怪抓了上來,現在正在無聊的欺負那隻小怪。」  
我皺皺眉頭,走上前對著人群大聲說道:「還在摸魚什麼?快回自己的崗位去!」  
被我這樣一喊,人群才逐漸散去。我這才看清楚,被人群圍在正中央的是一隻被打的半死不活、遍體麟傷的小...東西。小東西張著半閉的眼看著我,發出嗚嗚的細微哭叫。我不忍心的走上前抱起小東西,帶回房裡。羊等人看著我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  
『不痛不痛...』我一邊用溝通技能安撫不斷在我手上掙扎,傷口不斷滲出血的小東西,一邊快步走回房裡。「虹光!虹光!」我一腳踢開房門,大聲呼喊著虹光的名字,虹光才終於從水晶裡出來。原本我應該懷疑為什麼前幾天不管我怎麼喊都沒人出現的,但這時我只是把小東西塞到虹光手上,讓他替小東西治療。  
「這是...」替小東西治療後,虹光順手不曉得施了什麼技能讓小東西睡著了。「魚虎。」虹光說了一個還滿可愛的名字。  
「...魚虎?你說的是那種嘴巴很大很可怕的魚虎?」我愣了一下,轉頭看起明明就像是一隻有魚尾巴的小貓的小東西,很難想像竟然是比食人魚還要可怕的魚虎。而且魚虎就算可以離水生活比較長的時間,但是...  
「逆流裡的魚虎是一種有著虎身魚尾的生物,一般來說棲息在十三連島附近的淺海處。」虹光淡淡歎了口氣,打斷我的胡思亂想。  
「喔喔...」我不好意思的笑著。這時床上的小東西也逐漸醒了,瞪大眼看著我。「不過現在已經到十三連島附近了,應該快要到坎培爾了吧。」  
我抓起小魚虎,準備把牠丟回海底。對這種小小的怪不用趕盡殺絕,反正砍起來也沒什麼感覺。  
「對了,你們到底在干麻啊?那麼多天不出來...」我不自覺的發牢騷,沒發現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怨婦一樣。  
「我們在...休息啊。」虹光露出燦爛好像發出萬丈光芒的微笑,伸手拍著我的頭。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虹光的笑好像比平常更溫柔了。  
走回甲板,沒看見剛剛還在的羊等人。我偏頭,但沒有想多久便走到船前,準備把小魚虎丟下去。就在我要放開手那時,突然變異四起。  
隨著吼叫,一隻接著一隻的成年魚虎紅著眼跳上船來,對著我庛牙咧嘴,同時像是在安撫我手中的小魚虎一般,發出輕聲而溫柔的低吼。我歎口氣,蹲下身放開小魚虎。小魚虎好像突然不能適應我就這樣放開牠,站在原地抬起頭看著我。  
『去啊!去找你媽媽...那邊才是你應該回去的地方。』我將小魚虎推往剛剛發出溫柔低吼的成年魚虎,並輕聲說道。  
小魚虎有些顛簸的走著,走回那只成年魚虎身旁。跟小魚虎不同,成年魚虎的身軀是貨真價實的虎,每一隻的斑紋都不太一樣,但都是以深色系為主。成年魚虎一口叼起小魚虎的頸子,看了我一眼後逕自跳下船。看來他們只是來尋回那隻小魚虎的,並沒有要跟我們起衝突的樣子。  
其它魚虎也接著跳下船。我趴在欄杆上看,原來這附近有很多露出海面的礁石,魚虎應該就是棲息在這上面的。  
船慢慢開走,魚虎們站在原地目送我們離開。羊這時突然出現在我背後,搭上我肩膀的手害我嚇了一跳。  
「什麼?」我回頭問羊有什麼事情。羊揚著燦爛的笑容,對我笑笑並不說話。  
「船要到坎培爾了。」冬梧突然出聲,雙眼瞪著海面,感覺怪怪的...  
「你們怎麼了嗎?」我皺起眉頭。太不對勁了...發生了什麼事?  

有點短...因為我現在腦海裡一片混亂...  
人家錢包竟然掉了丌^丌  
裡面有健保卡、借書證、悠遊卡還有三百塊...  
重要的是悠遊卡裡還有九百多@ @  
還有錢包...上面掛著我可愛的GIRORO跟熊貓鐵金剛啊啊──(淚奔)  
54  
結果冬梧、崇祈跟羊都說沒什麼,對他們奇怪的態度也就不了了之。總覺得大家都怪怪的...撇開目前上不了線的狼跟翡冷翠,還有又窩回水晶裡的虹光,現在羊一看到我就會露出很燦爛很燦爛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冬梧看到我也是會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害我都不敢跟他多說什麼,都是低著頭快步走過他身邊。那種表情搭上冬梧的臉,帶給人一種好像邪笑著的感覺。  
最後是崇祈。崇祈本來的臉只要一沒表情就很可怕(這點轉生之後也沒變其實...),但是他現在一看到我臉上就會掛起淡淡的笑,並不是說他看到我笑不好,只是...崇祈的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冷笑,看起來真的有點小小的可怕,我更是連走近他身邊都不敢。  
之前冬梧說的也很正確,我們果然一下子就回到坎培爾了。告別一路上很照顧我們的船員後,我們準備到附近的流水茶坊坐一坐,順便等裕火跟四季小隊的人。  
原本浩浩蕩蕩的八個人變成現在少少四個人,我都覺得心裡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了。平常也至少都會有疾風虹光陪在身邊,這下真的有點空虛。我有些食不知味的啜飲著相較之下好像又更苦了些的鐵觀音。現在坐我對面的是崇祈,他點的是檸檬汁。坐在崇祈旁邊的是冬梧,他點的是珍珠奶茶。坐我旁邊的是不知道想到什麼露出一臉燦爛笑容的羊,他最喜歡喝的是熱可可。單就飲食習慣來說,我應該是這群人裡最不一樣的吧。我微微苦笑,視線從身旁的窗戶看下去。坎培爾還是一樣熱鬧,吹來的海風還是一樣的舒服。
「風...我們有事情想要跟你說。」突然坐在我身旁的羊打破了我們之間寧靜的氣氛,握著熱可可的手用力的有些慘白。我回過頭,疑惑的看向羊,還有同樣以正經眼神看著我的對面兩人。  
「什麼?」意識到他們說的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我也同樣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們。  
「...你還記得我跟狼在新手村遇見你那個時候說了什麼嗎?就是你強制下線的時候。」羊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緩緩的說著,雙眼對著我,讓我不能轉移視線。  
「...」我覺得額頭上冒出了一滴汗。  
「我也要說...風,你記得很久以前我們五人還在一起時,我跟冬梧、不對是予下那時最喜歡為了什麼而吵架?」崇祈一反平常的以正經臉孔說話,讓我看了有些不習慣。聽了崇祈的話,我拚命搜尋腦中殘存的記憶...  
「因為...要站前面還後面?」我想了想,還是只想到兩人從很久以前最常吵的一件事就是要站隊伍前面還是後面。我是站中間的,畢竟那時我是最爛的...身為半神使的老大(說他是半個神使是因為老大的攻擊很可怕)跟阿舟一人站我一邊,剩下就是同樣都是近戰職業的兩人了。一個是拳術師一個是劍客,都是厲害的近戰,兩人也就常常為了誰要站前面而大吵。  
「沒錯。因為站在前面就能讓某個人倚靠我...」冬梧淡淡的說,臉上帶著好像正在懷念已久事跡的表情。  
「然後呢...那個某個人就是我?!」我腦筋轉了一圈半才轉回來,訝異的看著兩人。這麼一說,他們兩個人一知道我就是隨風的時候高興成那個樣子我可都還沒忘,原來是因為從那個時候他們就喜歡上我了啊...什麼?  
「我們的心意一直都沒變...我們一直喜歡著你唷。」羊鬆開握住熱可可杯子的手,轉過身來握住我的手,以真摯的眼神看著我。對面兩人的目光同樣火熱,看著我透露出一絲執著、一絲冀望。  
「我、我...」我不知所措的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第一次是這樣三個人同時跟我告白...現在心裡亂的很,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如果明確了當的拒絕了,豈不是連朋友也做不成?但是如果接受了就表示一定要選一個人出來...  
「我們不會急著逼你做出決定的。我們只是想跟你說...」崇祈笑了笑,嘴角是我沒看過的沉重。冬梧接著說道:「不管怎樣,相信你的決定。」冬梧說完,三人便不再開口,彷彿剛剛只是一場夢而已...我低著頭,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手中的鐵觀音身上。  
說到羊,想想剛認識時還像個跟屁蟲一樣喜歡黏著我,要不是他說他已經二十一歲了我還會以為他才是高中生而已。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開始喜歡趴在我的肩頭對著我的耳朵吹氣、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我最喜歡風了」,有時喜歡惡作劇嘴巴也很毒。我一直以為他對我就像是兄弟之間的手足之情...  
突然,提醒我下線的鈴聲響了。跟三人說了一聲,我有些不敢對上他們顯得火熱的眼神。給我些時間...我下線前,淡淡的對他們說道。我聽不見任何聲音,下線前有一段時間是聽不見遊戲裡的聲音的。三人看著我,露出了同樣沉重的微笑。  
摘下頭盔型網絡連接器,金黃色的夕陽斜照入有些昏暗的房間。我並沒有馬上動身換衣服,而是躺在床上發呆。一時之間自己原本認為是朋友的人突然這樣對自己告白,不管是誰都會沒辦法反應過來的吧。  
不過很奇怪的是我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他們...到底是為什麼?一想到他們會為了我的答覆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心裡便傳來一陣鈍鈍的痛苦,好像我這麼做是不應該的...但是,我對他們的感覺是什麼?是值得依賴的朋友?比朋友更要好一些?  
我真的不知道。我抱著就算過了寒冷的冬天還是懶得收回櫃子裡的棉被,把自己用棉被悶住,呼吸的困難讓我更能清楚的釐清自己的思緒。  
...直到窩了幾分鐘,全身都出汗了我才停止如此自殘的動作。放開棉被走進浴室,我準備沖個冷水澡讓自己放鬆。別人都是泡熱水澡才能放鬆心神,我卻相反,一陣陣沁心涼的冷水潑灑到身上、頭上,讓我更能舒展自己。不過也有因為這樣常常感冒,而被大家罵的例子就是了。  
隨便穿上一件浴衣,來不及把頭髮擦乾、發尾還滴著水我便走出浴室。反正現在都快夏天了,應該不會感冒的。  
明明心靈上是清楚的,頭腦卻還是打結成一團...真的好煩。我歎口氣,擦乾頭髮換上正式的衣服,把問題拋諸腦後先去參加那個每年一次的重大集會再說。  
瞄了一眼時鐘,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從這裡到市區應該不用花太多時間...打定主意,我走出門。  
準備迎接足以改變我下半輩子的重大聚會。不過在這之前...  
「哈啾!」一股寒風吹來,還沒到夏天的春末果然是最容易感冒的季節。「哈啾!」  
慘了,等下一定會被念...我抱著雙臂,想著等下可能發生的慘況,邁開雙腳。  

這邊提供一個小小惡搞版台詞...(一點都不好笑...)  
風:「你們怎麼了嗎?」(53章末句)  
回答A(普通版)  
「我們有事要跟你說...」(同時告白)→其實也差不多了...  
回答B(稍微惡搞)  
「大概是...那個來了吧。」一旁溫柔笑著的虹光。  
回答C(最惡搞)  
船左舷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碰撞聲,船竟然撞上冰山了...所有人變成白光飛回東方大陸XD(被秒殺)  

前面有沉重到嗎?有嗎有嗎?(毆)  
終於告白了哪...不過還有另外其它人ˇ  
請放心都快出場了∼∼當然也包含疾風跟虹光哪ˇ(眨眼)  
55  
下了公車,我拉直身上的衣服,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踏進市區裡赫赫有名的六星級酒店,彎月酒店。雖然名曰酒店,但彎月卻是以酒店之實行飯店之名。彎月的任何服務都是六星級的,不論是飲食、房間、spa...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豪華貴族風的根本之上的。也因此能走進彎月酒店之中的多半是那種有錢人。  
雖然我覺得很浪費,不過反正錢都是二哥出的,加上彎月酒店有一半算是我們家的家族產業,應該是不用花太多錢吧。為什麼說彎月酒店有一半是我們家的呢?因為我最小的弟弟,風瀧是彎月酒店總經理的老婆。沒有錯,就是老婆。他們兩人從高中就在一起了,算算也一起七年了...還是一樣的恩愛。  
「哥∼」自動門一開,就有一大團人型黏土飛來黏在我身上。費了一番力把黏在身上的瀧抓下來,我歎口氣道。  
「瀧瀧,好久不見。」獎勵性的拍拍瀧的頭,馬上看到瀧如同只小狗般,高興的搖著尾巴。「大家都到了嗎?」看大廳的時鐘,我並沒有遲到。  
「除了說要晚一點到的大哥還沒到,其它人都來了。」拉著我的手,從小時候起就一直很黏我的瀧帶著我走到貴賓等候室。一路上幾乎所有彎月酒店的工作人員都認識我家的小瀧瀧,興奮的打著招呼。瀧身上有一股讓人想親近的氣質,也因此不管跟誰他都很合得來。  
推開有些厚重的木質大門,裡面果然是一群有些閒的發慌的風家人。雅跟飄同樣身穿一件連身的火紅小禮服,雖然外表看起來氣質了許多,但飄看起來有些不太習慣。二姐穿了一件典雅的藍色碎花長裙搭上粉白小外套,長髮披肩的清麗模樣想必在來的路上一定吸引了不少目光。  
大姐不改往年慣例,身上穿的一定是布料少到可怕的火辣小洋裝,一頭亮麗的大波浪捲發顯示出其狂野的個性。相較之下,二哥身上穿的是一件明顯價錢十分昂貴的黑西裝,坐在一旁看著書的他戴上眼鏡十分適合,像是帶著書卷氣的精明商人。  
相較之下,我穿的最不正式...算了,管它的,反正只是吃一頓飯。  
「對了瀧瀧,怎麼沒看到你老公?」突然覺得背後一陣清閒,沒有以往瀧只要一黏上我就會出現的怨懟目光。我後知後覺的發現最黏老婆的關昱竟然不在,害我都沒有想要霸佔住瀧讓他在一旁乾瞪眼的興致了。  
「因為今天有其它大企業的人也來吃飯,他去招待了。聽說是...寒氏企業的人喔。」瀧偏偏頭,笑著對我解說道。這也沒辦法,有大企業就要去招待,這也算是酒店的經營法則吧。說到寒氏企業,是商業界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超級大龍頭,不管是什麼方面都有經營投資,聽說其新上任的總經理才年僅二十七歲便以靈活的手腕帶領寒氏企業走上最高峰。  
「是喔...大哥說他幾點到?」我看看時鐘,已經快要七點了。我們原本約的時間是六點半,晚一點也應該要到了。  
「應該快了...」瀧不確定的說。話才剛說完,貴賓待客室的大門便被推開了。大哥一臉神秘的走了進來。  
「空空∼來,過來一下...我要先給你你的生日禮物∼」我滿臉的疑問,但大哥一臉神秘的叫我不要多問,手拉開大門。從門外走進來的是對我來說很熟、非常熟、熟到快烤焦的兩張臉。我嚇的眼珠子都快跑出來了。現在不是鬼月吧...  
「風∼」首先是那張頂著彷彿快要化出水的溫柔笑靨,朝我飛奔而來,一把把我抱進懷中。這種溫熱的感覺...是真的人嗎?我愣住了,一時不能言語。場內的人都被突然有人衝來抱住我的變故嚇到了,頓時鴉雀無聲。  
「總算看到你了...」慢慢移動到我身旁的是另一張帶著酷酷微笑的臉孔,那張臉我到死都不會忘記。伸出手撫著我靠在另一人肩膀上的頭,其直視進我眼中的目光帶著欣慰、寵溺與...愛戀。  
「...啊?」我用力的推開抱著我的人,一時嚇的躲在大哥身後,然後探出頭。「你們真的是...?」  
「沒有錯。我門先來自我介紹吧。我是宮懸,這是我的弟弟,宮樂。」頂著溫柔笑臉的人溫和的開口,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柔,卻真實了幾分。雖說是對著我的家人說的,不過他深情的目光還是一樣對著我。  
「...這是怎麼回事啊哥?」我拉拉大哥的手,滿腦子的疑惑不得宣洩。為什麼這兩人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如果說只是很像的人就算了,但是他們剛剛看到我的反應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私底下再跟你解釋。對了,這兩人是我想要介紹給空空的人啦∼」大哥對著持著懷疑目光掃向兩人的其它人乾笑著說道,不過沒有人理會他。雖說大家的眼神都很火熱,兩人還是好像一點事都沒有的照樣挺直著背脊,帶著微笑。  
「...啊,都七點了耶。我們趕快去吃飯吧∼懸跟樂也一起來?」我連忙出來打圓場,推著兩人走出房外。其它的人見狀也跟了上來,準備前往我們在頂樓訂下的包廂。先將兩人推進電梯,我悄聲的警告兩人不要亂說話。隨著其它人魚貫走進足足可容納十三人的豪華電梯,我閉上嘴揚起微笑。  

...今天真是一個意義非凡的日子。為什麼我會在現實中遇見那兩個人?他們不是AI嗎...誰可以回答我?疾風跟虹光...  
56  
眾人不斷對兩人發出問題,兩人也都乖乖的回答了。雖然我有滿腹的疑問,以只能靜靜的等大哥跟我解說。大哥對大家的解釋是看我一個人在家一定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特地請了一對兄弟來負責照顧我。以這點來說,飄是最有同感的了。  
在我無力的阻擋下,飄還是將我有五天沒吃東西的輝煌紀錄說了出來。果不其然的,我的身上頓時被二十道死光射穿。我低著頭假裝懺悔。  
「果然讓你搬出去是不行的...」二哥皺皺雙眉,一雙眼閃著劍芒。  
「那是那個時候啊,我現在又沒有...」應該是沒有吧...我小聲的反駁。  
好在這時電梯開了,二姊帶頭走了出去。疾風...宮懸與宮樂一起走在我身旁,沒有說話。我見兩人並沒有想對我解釋的樣子,只好壓下滿腹的疑惑。  
現在我們位在彎月酒店同時也是頂樓的十二層樓,這裡的夜景十分美麗,也是被視為貴賓樓層的原因。走在鋪著絨毯的走廊上,明明有一大群人卻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就在我跟著眾人往前走時,背後竟然有人出聲喊住了我。  
「隨風?」一道冷淡其中卻飽含驚喜的磁性男聲喚住我。我回頭,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名身穿黑色正式西裝,帶點嚴肅卻帥氣萬分的男子,其膚色不黑,比健康的小麥色還要白一些,身材修長大約有一八五多,頂著一頭挑染的黑髮,短髮有形的隨著男子小跑步而飄揚。當他看著我時,那一雙深邃的深藍眼眸就像會把人神智吸進一般。  
「你是...」我疑惑的偏頭想著。「翡冷翠?」我有些訝異的反指來者。因為現在與在遊戲裡帶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遊戲裡非常的冰冷,現在雖然有些嚴肅但是比起來線條比較柔和了一些。  
「是我沒錯。」翡冷翠對著我,嘴角微微上升。我像是發現新大陸的盯著那抹勉強可稱為微笑的微笑。  
「風?」原本繼續往前走的宮懸發現我停下腳步沒再跟上,出聲喚道。前面的眾人也因為這一聲回過頭來。尤其是二哥,看到翡冷翠更是有些訝異的走到我身旁。  
「怎麼?小空你認識寒總經理?」二哥雖然是在問我話,雙眼卻是緊緊盯著面前的翡冷翠。寒...?我盯著眼前的翡冷翠,有些驚訝。翡冷翠是那個寒總經理?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TOP

「我可能要跟你重新自我介紹了。我的真正姓名是寒蕭逸。」翡冷翠淡淡的看了一眼二哥,接著對我說道,嘴角變的有些苦澀。  
「我也是呢。我是風凌空。」我揚起燦爛的微笑,對顯然有些介意自己欺騙了我的翡...寒蕭逸伸出手,其露出了一抹稍縱即逝的微笑,同樣伸出手。  
「小空你...」「哥!你怎麼...」二哥正要對我說什麼的時候,寒蕭逸的背後有人跑來並打斷了他的話。看來那人大概是跟寒蕭逸一起的吧。除了那人,後面還跟了同樣身穿禮服的幾人,其中一人就是關昱。  
一看到自家親親老公,風瀧馬上飛奔上前,撲進同樣飛奔上來的關昱懷中,兩人就再走廊上演出了一出夫妻久逢相見的戲,關昱還抱起風瀧在空中轉了幾圈,背景完全就是粉紅小花加泡泡,不斷飛來攻擊我們的大大愛心。  
忽略那一對明明才分開不到幾小時的白癡夫妻,我有些尷尬的笑著。  
「...哥,你怎麼...啊,你是那個...」跑來一把勾住寒蕭逸的少年抬起頭正要問向寒蕭逸,看到我突然驚呼出聲,卻又隨即否定。「不對,又有哪裡不一樣...」  
「你認識我嗎?」我放下思考為何寒蕭逸的臉突然變的有些黑的問題,好奇的問著那名長相偏女性向的少年。其實我對他也有點眼熟,可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他。  
「我就是寒珂啊∼」少年大方的笑著。g  
「...」相對於寒珂的大方,我倒是有些嚇到...眼前的少年是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楚楚可憐、嬌小贏弱、有點黑暗的寒珂?好吧,最後那四個字可以去掉。不過眼前的少年一副陽光燦爛美少年的樣子,實在讓我很難跟當初在眼前自殺的悲涼模樣相比。而且...寒珂是女生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喔。我真的很喜歡我哥,不過當初採取的手段太激烈了。」寒珂─我又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只好先稱他為寒珂了─笑了笑,眼底有一絲悲淒,但又馬上暗了下去。「現在我已經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了,不會再阻擋你們了。」說完,對有些不明就理的我眨眨眼,自己放開挽著寒蕭逸的手,揚起笑臉站在一旁。  
「什麼-」「小柯-」我正想問寒珂剛剛那句『不會再阻擋我們』是什麼意思,卻被一張雖然跟我不太熟,但我還是認得的臉嚇到了。今天被嚇到的次數真多,等下看要不要去收個驚好了...  
跑過來拉住寒珂的人,竟然是四季小隊的南宮芸。而且兩人熱絡的程度,看起來就是一對小情侶,還是熱戀中的那一種...說到南宮芸,我記得之前韶音不是說她跟大哥相親?我回頭看看大哥,沒什麼異狀。反而是南宮芸的視線不小心掃到這裡時凝結了。  
現在走廊上簡直是一片大亂。  
一邊是關昱與風瀧的愛的小劇場,一邊是二哥與寒蕭逸『偶而』交錯的眼神激戰,還有一邊就是不管寒珂怎麼喚都回不了神的南宮芸。我頓時覺得現實好像也跟遊戲裡差不多嘛...尤其是我的身後還站著明明好像是在遊戲裡被稱為AI的兩尊門神。  
總覺得生活還真是多彩多姿。不過現在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重要啦...我看看二哥、再看看對面的寒蕭逸,視線偶而飄去一旁充滿粉紅色的兩人世界,或者是另一旁凍住的南宮芸,及其身旁焦急的寒珂小朋友。  

我關心的是......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吃飯?  
57  
「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吃飯啊?」我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問向一站在我身旁,一站在我對面的兩人。兩人這才從狠狠瞪視對方的境界脫出,轉而看向我。就連原本搞獨立的兩人世界也都在這時回歸現實面。  
「我不管你們之間在商場上到底有什麼恩怨,今天就是來吃飯、吃飯!」我插著腰,有些生氣的看向兩人。一個是疼愛我的二哥,一個是我的好朋友,兩邊弄那麼僵是怎樣?  
「小空...」二哥也有些愣了,光是喚我的小名沒有再說什麼。突然背後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一顆毛茸茸的頭就這樣在我頸項間磨蹭著。  
「不愧是空空∼空空說的沒錯,你們兩人都不要瞪了,空空會傷心的。」大哥一邊蹭著我,一邊對二哥還有寒蕭逸說教道。南宮芸大概是沒看過這樣的大哥,硬的更徹底了。  
「隨風...對不起。」寒蕭逸停頓了下,對上我的雙眼。原本因為吃東西的時間被拖延的怨氣也收回去了,我的怒氣也就消下去了。  
「我的本名是風凌空啦,看是叫我空還是風,我都不會介意的。」我隨意的揮揮手,一邊想辦法擺脫黏在背上的大哥。背後的大姐僅是愣了幾秒,便走上前幫我把大哥扯下來了。拋給大姐一個感激的眼神,既然這邊的事情都解決了,接下來就是另一邊的了。  
「南宮芸,南宮芸...」我回頭看了一眼被大姊與二哥共同抓在手裡的大哥,他絕對不會跟我說事情的真相的,想知道就只有從南宮芸這邊下手了。「寒珂,你家女朋友借我一下。」說完,我不顧在場所有人的訝異,拉了南宮芸的手便往最近的隨便一間廁所跑去。反正這一層是貴賓樓層,廁所很少人在用的。把門上鎖,我轉頭看向蹲在地上的南宮芸。  
「你可以跟我說,我哥跟你之間發生的事了吧?」我輕聲詢問看起來情緒不是很穩定的南宮芸。到底大哥跟南宮芸的相親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南宮芸看到大哥會那麼害怕?  
「我的本姓就是南宮,名也的確是芸。」南宮芸平靜了下來後,緩緩的輕聲說出這段故事。「我家原本是個還算是有賺錢的小公司,但是自從我的哥哥加入了逆流的研發後,整天不見蹤影,每個月戶頭裡的錢卻以倍數成長著,我的爸爸就用這筆錢又做了其它的生意,最後才成長成如今的規模。」  
我只是靜靜的聽著。  
「直到有一天,我哥他留了一封信給我,說他不會再回來了...」說到這,南宮芸的聲音帶了一點哽咽。雖然很可憐啦,可是這跟我哥跟你相親有什麼關係?  
「不好意思,讓我插一下嘴喔。」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斷南宮芸的話題,因為看他講的一副欲罷不能的樣子。「那為什麼你要跟我哥相親?」  
我的問話一出,馬上就覺得不對勁了。明明是密閉的廁所,怎麼突然有一股陰風吹起?害我手臂上都浮起一粒一粒的小疙瘩了。  
「...誰說我跟那個男的相親?」南宮芸瞇起眼掃向我,感覺真的很可怕。我抖著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背靠上廁所門為止。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把門把握在手上,免得南宮芸發飆時我被央及到。  
「是、是韶音說的啊...」我抖著抖,繃緊神經盯著看起來就跟吃人大魔王差不多的南宮芸。被我這問話一打斷,南宮芸也沒有繼續說他家的故事了。  
「阿──那個死白目!!!」南宮芸的眼底徹底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好在她的怒氣沒有針對我...我暗自慶幸。想起末日可能快要來臨的韶音,我不覺虔誠的在胸口畫個十字架。  

...願上帝保佑韶音,阿門...  

「可是他說是你爸叫你去相親的。」既然烏龍解開了,我好奇的追根究底。  
「我爸沒有叫我去『相、親』!因為那一次是我跟我哥約了要一起吃飯,是他把那男的帶來才會變成這樣的!」南宮芸咬牙切齒的,看起來簡直想喝了韶音的血、啃了韶音的骨。  
「喔...」我的額間冒下一滴冷汗,趕緊想著轉移話題。「那你哥真的就沒再回來?」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看見南宮芸原本怒火沖天的模樣轉為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意識到自己問錯問題了。「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這是事實。他只在信上說了對不起,還有進逆流這幾個字而已...」南宮芸的臉色黯淡,想必是想起她哥了。  
進逆流?這麼說來跟逆流又有關係了?我暫時不去理會腦中到處亂竄的各種想法,拉起還蹲在地上的南宮芸走出廁所。想這麼多也沒用,乾脆放下一切把今天這頓晚餐吃完再說吧!  
但是我心裡其實還有一個最深的疑問。我對這疑問的解答感到恐懼。  
既然南宮芸的哥哥會消失是因為參與了逆流研發...那我哥呢?  
58  
看見我跟南宮芸終於出現,大伙看起來都鬆了口氣。現在南宮芸的外表看起來沒有怎麼樣,我知道她心裡一定正在擔心她的哥哥。我看著沒有什麼怪異的大哥,思考著等一下要怎麼逼問他才肯跟我說出事情的真相。我的腦海裡有太多疑問了。  
「既然好不容易在現實見到面了,我們乾脆一起吃飯吧!」寒珂牽著南宮芸的手,看起來兩人真的十分的相愛,一點都看不出寒珂曾經對寒蕭逸有過那麼刻骨銘心的愛戀。而且寒珂真的很難跟遊戲裡那麼楚楚可憐的樣子連結起來...我腦海裡又多出了一個疑問,該不會寒珂其實有雙重人格吧?  
「這樣就太好了,我也可以跟瀧瀧在一起吃飯了。」摟著風瀧,關昱低下頭兩人又是一陣旁若無人的粉紅色光波發射。話說看他這樣實在很難聯想他在商場上竟然有著『冷面修羅』的可怕稱號。現在的他根本是一個到處發射粉紅色愛心的熱戀中笨男人。  
「我是沒有差。敢問風總經理,在下等人是否有這個榮幸與風總經理的家人一起共度晚餐?」寒蕭逸扯了扯嘴角,看向二哥,兩人視線對上時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股燒焦味。我努努嘴,走到兩人中間擋住兩人互瞪的目光。就算商場上再怎麼敵對,也還是可以好好相處的吧。  
「二哥,沒關係吧?」我看著二哥,使出我最驕傲自豪的閃亮亮雙眼水汪汪攻勢,就只差沒有戴上狗尾巴在背後搖了。「翡...蕭逸是我的朋友啦,吃個晚餐沒關係的吧?」差點叫成遊戲裡的名字,畢竟都習慣了。  
「...好吧,我聽小空的就是了。」二哥終於點頭了,我高興的以一個眼神示意一旁的關昱帶我們去能裝下我們兩邊至少十四人的包廂。這倒是不需要擔心,反正彎月酒店裡像這種的大宴會廳數量並不少。  
跟著關昱的腳步,我走在寒蕭逸的身旁,宮懸跟宮樂則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人從剛剛開始就很少說話,取而代之的是常常在我不注意時偷偷凝視我的眼光。當我疑惑的看向他們,他們就把視線轉移開來了。次數多了我也有些賭氣不想跟兩人說話了。  
「蕭逸,為什麼寒珂現實跟遊戲裡差那麼多啊?」我輕聲的對寒蕭逸咬耳朵,視線不時掃向走在後方跟南宮芸手牽手的寒珂。  
「大概是...他從小就被我媽管的很嚴,最近才把情緒抒發過一次,才變成這樣的吧。」寒蕭逸看向寒珂,眼裡帶著淡淡的同情。好像每個人在遊戲裡跟現實中都不太一樣,像寒蕭逸就不像翡冷翠那麼的冰冷寡默。  
「那他怎麼會跟南宮芸在一起?」我也有些好奇南宮芸跟寒珂是怎麼搭在一起的。要說是遊戲的關係的話,兩人不都是女生嗎?  
「他們是高中同學。」寒蕭逸看起來也有些納悶。現在的寒蕭逸臉上多了些表情,比逆流中老是面無表情的好多了。  
「到了。我都吩咐他們將餐點移送到這間緋雪之間了。」關昱停在一扇雕飾雖簡單卻透出一股簡約而磅礡氣勢的大型木門,對我們輕輕鞠個躬,推開了那扇門。  
門裡一眼望去全都是純白色系,地板上鋪著厚而柔軟的白羊毛毯,進去是要拖鞋的。緋雪之間是個足足可容納二十人以上活動的空間,裡頭的擺設多呈英國鄉村風,在皎冷的雪白間又有股溫馨的矛盾讓人感到異常舒適。一旁擺著四五座沙發,每一座看起來都鬆軟的讓人想攤在上頭。雖然呈現為英國鄉村風,但緋雪之間裡還是有放著一些高科技產品,像是環繞音響等的。  
緋雪之間有一張長到將緋雪之間劃分為兩塊場地的木製長桌,上頭已經放上了無數道看起來美味可口的精緻餐點。
「歡迎進入我們彎月夜景最美麗的緋雪之間。」關昱露出有些自豪的笑,摟著風瀧走進了緋雪之間。我們跟在後頭也一起走進緋雪之間。  
這裡我並不是第一次來,但是距離上一次跟父母一起來這裡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關昱的父親跟我們的父親是舊交,之間的關係與來往都十分密切。  
「風,先坐下吧。」宮懸對我溫和的笑著,拉著我站到柔軟的沙發旁。剛好我的腳也酸了,就坐下了。沙發果然跟外表看起來的一樣柔軟,我整個人幾乎都要陷進去了。宮懸宮樂兩人站在沙發後面,簡直就跟我的保鏢差不多。  
至於原本想要跟著我的寒蕭逸則被大哥大姊他們拉走了。  
「疾...懸、樂,你們也坐下啦。」我拉著兩人硬是坐在我身旁。其它人早就到一旁開始享受那些餐點了。現在這裡只有我跟宮懸宮樂兩人,要說什麼應該沒有人聽的到。  
「風在疑惑我們為什麼可以出來吧?」宮懸一反之前謙蓄的微笑,全身看起來好像發射出一陣燦眼的光芒。我點點頭。明明是AI...  
「其實逆流...不只是一個遊戲。」宮樂淡淡的說出驚人的言論。「對你們來說可能只是遊戲,對我們這些擁有思考的AI來說,逆流就是我們的全世界,是我們存活的世界。」我點點頭。這點早在二哥警告我逆流裡的AI暴漲時我就瞭解了。  
「其實像你大哥那些人美其名是逆流的研發人員,事實上則是維護逆流的世界與現實世界之間平衡的存在,也就是逆流世界的守門員。」宮懸接著說道。我若有所思的點頭...逆流果然不是一個網絡遊戲沒有那麼簡單。  
「既然大哥他們不是逆流的研發人員,那逆流是被誰創造出來的?」我皺著眉問出心中的疑問。  
「這問題就像現實世界到底是被誰創造出來的一樣。當我們沒遇見風時,我們堅信自己所在的世界就是現實,但是如今卻發現有另一個現實世界存在...每個人都相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現實、是真正的世界,但誰知道呢?」宮樂聳聳肩,以問題回復我的問題。  
「我們知道可以在現實中見到你,是你大哥親自來找我們說明的。」宮懸又將主題拉回兩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說他知道一種能將AI智能植入人類身體裡的方法,於是我們便答應他,終於在無數次實驗後成功的將我們放入到現實之中。」宮懸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不斷注視著我。  
「實驗?一定很辛苦吧...」我摸摸兩人的手,跟真人是一樣的。  
「放心,我們的身體是用胚胎人工培植出來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宮樂大概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一邊笑著一邊把手蓋到我的手背上。我有些聽不懂,畢竟我的生物從小就一直有點糟糕。看我一臉問號的看著他,宮樂只是微笑沒有多加解釋。  
「難怪你們常常待在水晶裡不出來,我叫也沒人理我。」我聳聳肩。虧我還以為兩人是突然青春期來鬧別紐呢...「不說這個了。既然真相大白了,接下來應該要做的事就是-」我用力的站起身,雙眼燃燒起了熊熊火焰。  
兩人有些摸不著頭緒,大概有點被我嚇到了吧。  
「吃東西去--」我朝長桌奔去,留下背影有些僵硬的兩人。  
59  
經過了一番大肆搜刮後我滿足的攤在鬆軟的沙發上。其它人(還是大姊跟二姊起頭的...)都忙著拷問宮懸跟宮樂,寒蕭逸看起來則是被二哥纏住,一步都靠近不了我。  
我轉頭看著貌似在一旁沙發上閉眼休息的大哥,難得瞇起眼裝出一副精明樣。大哥大概也知道不跟我解釋完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疑似無奈的歎口氣後張開雙眼對上我火熱的目光。  
「說吧,你有什麼想問的?」大哥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讓我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凶狠樣一下子就破了功。忍住想大笑的想法,我稍微在腦中整理一下至今全部的疑問。  
「為什麼南宮芸的哥哥會消失?而且南宮芸好像也很怕哥,又是為什麼啊?」我想到南宮芸提到她哥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有點心有慼慼焉。因為像我跟哥哥們的感情就還不錯,萬一他們突然消失我應該也會很傷心吧。還有南宮芸一看到哥就僵硬的樣子,也有點奇怪。  
「那是...好吧,不過你要保密喔。萬一南宮掣知道我把他的秘密說出來他一定會宰了我...」大哥神秘兮兮的樣子讓我好奇了起來。南宮掣就是南宮芸的哥哥吧。  
「事情是發生在某一天我們進逆流裡例行巡修的時候。我們通常兩人一組,但是那天掣的搭檔有事不能來,他就只能一個人巡修了。所謂的巡修其實只是到各大系統重生點檢查有沒有異常罷了。總之掣在那一次巡修遇見了一隻受了傷的小鳥,他把那隻小鳥帶回來還養在我們的休息間裡。明明只是一個AI,他卻對那隻小鳥產生了感情,甚至連現實都很少回來。」大哥提到南宮掣對那只AI的感情,有些無可奈何。  
這樣看來這個南宮掣也是一個好人嘛,沒有因為對方是AI就抱持怎樣的偏見...我乖乖的聽著大哥說故事,不發一語。  
「到了最後,他為了那隻小鳥就留在網絡空間裡不肯回現實了。南宮芸跟你說她哥有留給她一封告別信吧?那封信也是這時候寫的。他叫南宮芸進逆流也是因為他跟那隻小鳥會在逆流裡生活,就這樣。」大哥聳聳肩,顯然對自己好友的不負責任也沒有辦法。  
「那隻小鳥...是逆流裡的怪吧?」沒想到真相是這樣...雖然莫名的有股想揍人的感覺,我還是忍住了。我想想,如果是的話就可以跟南宮芸說,兩人就能在遊戲裡相見了。總覺得南宮芸好像會做出些不可思議的事...我對她之前因為韶音道聽塗說的緣故發飆的樣子還心有餘悸呢,沒想到看起來很安靜的南宮芸搞不好骨子裡是只超可怕的母老虎...  
「是啊。後來我們才知道那隻小鳥好像還是東方大陸的四神獸首領之一呢,好像叫隕還是什麼的。」大哥又丟下一顆足以炸開地球表面的核子彈,害我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他說的隕...不就是那只朱雀首領嗎?真是...錯綜複雜啊。  
「是喔...對了,哥你還沒說為什麼南宮芸看到你會嚇到。」我轉念一想,發現大哥根本是不知不覺的想把話題轉移讓我忘記剛剛的問話。我挑起眉,看向開始有點坐不住的大哥。  
大哥開始乾笑,突然借口要去化妝室就站起身一下子就跑不見了。  
「溜的真快...」我將怨氣發洩在沙發上,重重坐下。抬眼看看四周,其它人都顧著跟宮懸宮樂聊天(其實是想套出他們跟我是什麼關係...),不然就是忙著用眼神吵架(像是二哥跟寒蕭逸...),還有就是忙著聯絡感情(模範代表是瀧跟關昱,南宮芸跟寒珂也不惶多讓...),總之就是大家都很忙的樣子。  
我悄悄站起身,朝目前無人的陽台走去。雖然頂樓風很大,不過剛好可以讓我的心情沉澱下來。大哥也真是的,我的問題還沒問完耶,就被他跑了。  
這裡不愧是夜景最漂亮的房間,一望下去是有點朦朧的街景,位於市中心的風景真的不錯,如果忽略空氣污染問題的話。我看著底下一閃一閃的小亮點,突然覺得這種耳邊只有風聲呼嘯、全世界好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孤寂感會讓人上癮。在我發呆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搭到我肩膀上,突如其來的重量與接踵而來被外套包住的溫暖害我嚇了一跳,猛然回過頭。  
映入眼簾的是嘴角帶著弧度的寒蕭逸。  
「跟我的二哥停戰了?」這句話純粹是問句,一點挖苦的意思都沒有。我發誓。  
「算是吧。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吹風?小心感冒。」嘴角帶上些許苦笑,寒蕭逸轉而往下望,同樣都對美麗的夜景讚歎出聲。我拉緊他為我披上的外套,真的有一點冷...我忍住想打噴嚏的慾望。  
「好漂亮。」我低頭抓緊欄杆,盯著夜景出神。這裡可是有二十樓以上,萬一不小心掉下去就真的要說再見了。  
「是啊。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寒蕭逸低聲說道。風聲有點大,我聽不太清楚。  
「什麼?我聽不太到耶。」我為了想更聽清楚寒蕭逸在說什麼,更貼近他身旁。老實說跟一個快高出我一顆頭的人貼那麼近會有股厭惡自己的感覺...(順道一提,我真的有長到一百七)  
寒蕭逸抬起頭,眼神剛好跟我的對上。耳邊呼嘯而過的風、不斷透過厚重的外套溜進的冷意這時彷彿都不存在了。就連腳下的夜景、屋裡喧鬧的眾人,都好像在此時此刻暫停。就像我們兩人突然被捲進了時空的縫隙,除了彼此沒有其它存在。  
停頓了幾秒鐘,我馬上覺得自己的臉好像從脖子開始燒了起來,飛快的轉過頭。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應該沒有喝到含酒精的飲料吧...  
「隨風...不對,凌空。」時間回流,風聲又開始吹起。我只能看見寒蕭逸的嘴不斷開合,我卻一個字都聽不見,只能看著寒蕭逸...還有他不斷靠近、放大的臉。  
「...」我瞪大眼,訝異的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寒蕭逸。還有感受著唇上不屬於自己的柔軟觸感,有些薄涼。有一股薄荷的清香...不對啦,我可是被寒蕭逸吻了耶?這可是我的初吻耶...好吧,三歲那年被隔壁大狗撲倒那次不算、上幼兒園那年跌倒被女同學壓倒也不算、還有......  
「...凌空,你在想些什麼?」同樣有些冰冷,寒蕭逸用他的雙手捧著我的臉,臉上是有些無可奈何的表情。我這才回神,意識到臉上正如火灼燒般的滾燙。  
我有些驚慌失措的開口:「那個啊、我突然想要去廁所!對、去廁所!謝謝你的外套,我先進去了!」我乾笑著忍住刺骨的寒冷飛快把外套解下塞到寒蕭逸的手中,再用光速以上廁所為借口逃開了這個只會讓我覺得尷尬的場所。  
來不及抓住我,寒蕭逸就這樣目送我逃回溫暖的屋裡。  
因為我離去的太匆忙,沒有聽見那一聲大概被風聲掩蓋過去的微微歎息。還有寒蕭逸帶點受傷的表情。  
60  
我有些狼狽的衝去化妝室的樣子被大家看見,室內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看著我衝出緋雪之間,整間屋子突然安靜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的見。跟在我身後出現的寒蕭逸理所當然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更正,是眼刀攻擊的目標。  
而我因為急著衝去化妝室也沒注意到後頭發生了什麼事。在門口我剛好撞上一臉鬼鬼祟祟的大哥,來不及說些什麼,我就在大哥疑問的眼神中閃躲飛奔而去。  
隨便轉個彎一看見化妝室的門我就衝了進去順道鎖上門,將背靠著門我才沒滑下去。我的雙腳現在才開始回復知覺,有些酸麻。  
愣愣的撫上自己的唇,上面彷彿還留著一層清涼的薄荷味。扭開水龍頭用冰水猛潑自己的臉,直到冰冷的沒感覺為止。  
我抬眼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臉果然還是有些燒紅。  
「寒蕭逸那是什麼意思...?」我呆呆的自言自語,問著鏡子裡同樣傻著一張臉的自己。原本光逆流本身的問題就夠我煩的了,現在還增加一個不小的大問題...不對。想起在遊戲裡好像也有同樣的問題出現,還是三個人一起跟我告白...  
「啊啊──煩死人了...」我又捧起水往臉上猛潑,頓時覺得我的人生好像複雜了幾十倍。為什麼全部都要現在一口氣壓到我肩上啊...我惱怒的瞪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也不能裝沒聽到...」我不斷自言自語,開始在腦裡反覆思考自己對這些人的感覺是什麼。  
首先就是羊吧。說到羊就一定想到狼。我不覺扯出一個微笑。跟他們兩人認識是在轉職成鑄劍師的時候,那時他們兩人都已經算是老手了,身上穿的還是那時挺少見的小極品呢。他們在那個時候還沒有加入裕火,只有兩個人結伴一起。  
至於我為什麼跟他們搭上線,是因為當時月梧清忙著公會的事沒辦法跟我一起,還算是半新手的我原本想要去轉職的走著走著卻走到城外,還被BOSS盯上。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們就跑出來救了我,我們就這樣初次見面。  
後來我並沒有加入月梧清的公會,不過我倒是真的成為他那公會專用的鑄劍師呢...總之我在環遊逆流世界尋找鑄件材料時,他們兩人是最常被我找來當護衛的了。直到他們加入裕火,我才比較少跟他們連絡。對他們的感覺...  
接著是冬梧...其實我對他跟崇祁的印象並沒有很深,只多少記得一些而已。不過在我待在新手村那時真的過的很快樂,每天都過的很充實倒是真的。但是要我響應他們的感情...有點困難。  
最後就是剛剛的寒蕭逸了...我煩燥的抓抓頭,這樣等下出去怎麼辦啊。  
對他的感覺...其實並沒有很壞,只是剛剛那一下真的嚇到我了。其實我知道他在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溫柔的心,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人表達自己的情緒。不過我看待他就跟看待羊、狼、崇祁還有冬梧一樣啊...我又再度懊惱的抓抓自己已經不成造型的頭。  
「反正、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吧...」我不確定的拍拍自己臉頰,試圖讓自己振作起來。我看著鏡子,擺出一個看起來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自然表情。  
有時候,我會很討厭只會猶豫不決什麼事都無法下定論的自己。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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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狼狽的衝去化妝室的樣子被大家看見,室內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看著我衝出緋雪之間,整間屋子突然安靜到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的見。跟在我身後出現的寒蕭逸理所當然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更正,是眼刀攻擊的目標。  
而我因為急著衝去化妝室也沒注意到後頭發生了什麼事。在門口我剛好撞上一臉鬼鬼祟祟的大哥,來不及說些什麼,我就在大哥疑問的眼神中閃躲飛奔而去。  
隨便轉個彎一看見化妝室的門我就衝了進去順道鎖上門,將背靠著門我才沒滑下去。我的雙腳現在才開始回復知覺,有些酸麻。  
愣愣的撫上自己的唇,上面彷彿還留著一層清涼的薄荷味。扭開水龍頭用冰水猛潑自己的臉,直到冰冷的沒感覺為止。  
我抬眼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臉果然還是有些燒紅。  
「寒蕭逸那是什麼意思...?」我呆呆的自言自語,問著鏡子裡同樣傻著一張臉的自己。原本光逆流本身的問題就夠我煩的了,現在還增加一個不小的大問題...不對。想起在遊戲裡好像也有同樣的問題出現,還是三個人一起跟我告白...  
「啊啊──煩死人了...」我又捧起水往臉上猛潑,頓時覺得我的人生好像複雜了幾十倍。為什麼全部都要現在一口氣壓到我肩上啊...我惱怒的瞪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也不能裝沒聽到...」我不斷自言自語,開始在腦裡反覆思考自己對這些人的感覺是什麼。  
首先就是羊吧。說到羊就一定想到狼。我不覺扯出一個微笑。跟他們兩人認識是在轉職成鑄劍師的時候,那時他們兩人都已經算是老手了,身上穿的還是那時挺少見的小極品呢。他們在那個時候還沒有加入裕火,只有兩個人結伴一起。  
至於我為什麼跟他們搭上線,是因為當時月梧清忙著公會的事沒辦法跟我一起,還算是半新手的我原本想要去轉職的走著走著卻走到城外,還被BOSS盯上。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他們就跑出來救了我,我們就這樣初次見面。  
後來我並沒有加入月梧清的公會,不過我倒是真的成為他那公會專用的鑄劍師呢...總之我在環遊逆流世界尋找鑄件材料時,他們兩人是最常被我找來當護衛的了。直到他們加入裕火,我才比較少跟他們連絡。對他們的感覺...  
接著是冬梧...其實我對他跟崇祁的印象並沒有很深,只多少記得一些而已。不過在我待在新手村那時真的過的很快樂,每天都過的很充實倒是真的。但是要我響應他們的感情...有點困難。  
最後就是剛剛的寒蕭逸了...我煩燥的抓抓頭,這樣等下出去怎麼辦啊。  
對他的感覺...其實並沒有很壞,只是剛剛那一下真的嚇到我了。其實我知道他在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溫柔的心,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人表達自己的情緒。不過我看待他就跟看待羊、狼、崇祁還有冬梧一樣啊...我又再度懊惱的抓抓自己已經不成造型的頭。  
「反正、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吧...」我不確定的拍拍自己臉頰,試圖讓自己振作起來。我看著鏡子,擺出一個看起來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自然表情。  
有時候,我會很討厭只會猶豫不決什麼事都無法下定論的自己。  
回到緋雪之間,我馬上就被眾人擔心的包圍了起來。寒蕭逸沒有上前,他站在窗邊遠遠的凝望著我。我一再告訴自己不要被他影響了情緒,用先前想好的原因,自己吃太多而鬧肚子跟大家解釋一遍。  
「沒事就好...我看你這副模樣還以為是被人撲倒了呢。」大姊一臉不以為意的說,嚇的我出了一身冷汗。雖然我知道大姊是真的關心我,可是措詞也太直接了吧...  
「反正大家都聚完會了,應該可以回去了吧?已經九點了耶。」我顧左右而言他,把焦點轉移。只要回家...回家就好了。  
「干麻那麼急啊,又不是九點就要上床的乖寶寶。」飄不以為意的說,對二姐投去的譴責眼光不加以注意。  
「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二姐輕柔的挽留給擋口,不好意思再提說要回家的念頭。提早回家失敗,我只好再次坐下來聽大家閒話家常。寒蕭逸還是站在窗邊,沒有要繼續跟我怎樣的樣子,我才稍微放下一直懸起的心。大哥怕我繼續追問他,一直跟在二哥身旁,我也找不到機會開口。  
又過了不久,我開始覺得雙眼有點發酸,開始有點想睡了。  
二姐一下子就發現了,有些惋惜的就說讓我先回去好了。寒蕭逸自告奮勇要送我回家,我以為二哥會反駁的,他卻只有沉默著。敵不過寒蕭逸的請求,我只好答應了。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讓他開車送我回去而已...  
不過車上又多了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我不發一語的看著宮懸宮樂兩人,等待兩人給我一個也要跟我回去的理由。大哥不好意思的在旁關說,說是兩人遲早都要住到我家去的,早一點也沒關係。  
我聽了滿臉黑線。問題是我的房間沒有那麼多空位啊...到時只好叫兩人睡客廳了。兩人看我默認,後照鏡映出的嘴角高興的上揚。我歎口氣,扣上安全帶。  
寒蕭逸並沒有跟我多說什麼,只是在目送我下車時,說了句「小心身體...我等你想清楚。」...害我差點手忙腳亂的從車裡摔出去。  
看著寒蕭逸的車逐漸遠去,我才鬆了口氣。正要走回家門,才想起我的背後站著兩尊傷腦筋的門神。如果真的是門神還好,就可以叫他們守門了...我收起不切實際的想法,深深歎口氣把兩人帶進門。  
「先說好喔,我的房間只有一個。看你們要睡客廳還是哪裡,總之可能要睡地上就是了。」我先警告兩人,接著走進浴室把身上的衣服換成家居服。  
等到我走出浴室,發現屋內看不到兩人的蹤影才有些驚惶。「宮懸宮樂?你們在哪裡?」  
「還是叫你習慣叫的吧,你這樣我們也不太能習慣。」突然宮樂出現在我房間門口,宮懸也在。我鬆了一口氣,快步進到我的房間。  
「你們也要睡覺吧?我也很睏了。」我示意兩人趕快出去,真的很睏了...我撲上床。兩人無奈對看一眼然後答了聲是就替我關上門走出房間了。  
這樣會不會有點對不起他們啊...我有些罪惡的想著。不過沒多久罪惡感就被昏昏欲睡的睡蟲趕跑,我很快的便進入夢鄉。反正他們都是大人可以自己想辦法吧...  
61  
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那麼有真實感了。張開眼面對著天花板,我對自己身上有些多餘的重量感到疑惑。被子什麼時候變重了...我想要坐起身,但被腰間那一層重量壓的起不了身。我艱難的低下頭──  
「啊啊啊─────」我不顧那兩人是否還在熟睡之中,尖叫著從床上坐起掙脫那兩人帶給我的壓迫,往房間外面沖。為為為什麼宮懸宮樂會跑到我的房間裡啊啊啊──  
「...你醒了啊,風。」一醒來就看我一臉驚慌失措,宮懸像是看見什麼好笑的事輕笑出聲,引來我一陣白眼。「你們怎麼會睡在我房間裡?」我咬著牙,質問著宮懸。宮懸淡笑不語。  
一旁的宮樂也輾轉醒來,見我躲避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挑挑眉後又冷哼了一聲,翻個身拉個被子繼續夢周公去了。  
「...」我看的無言,轉身走出臥室。還是假裝沒發生過這件事好了...宮懸跟在我身後走出房間。「風,你的早餐想要吃什麼?」令我訝異的是宮懸的目的地竟然是廚房。隨便說了一些普通的早餐,我便走進浴室梳洗。早上發生的插曲一下就被我拋到腦後,畢竟我只是突然被兩個人抱著而嚇到了,他們大概把我當抱枕了吧...?  
當我簡單梳洗完畢並走出浴室時,外頭已經飄出了一股香味。「好香...懸,你好厲害喔。」我不加思索的稱讚讓宮懸臉上微微勾起了一抹微笑。這房子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味道了。期待的坐在餐桌上等待,不一會兒宮懸便端了熱騰騰的早餐過來。「不用叫樂嗎?」我的雙眼不離那些早餐的問道。  
「讓他睡沒關係。」宮懸在我身旁拉了一張椅子,看著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那些早餐消化掉。「風等下要上線?」  
「...」我愣了一下。「...嗯。」我打定主意等下不管看到誰都逃的遠遠的就行了。現在的我還沒辦法決定,不管看到誰都會顯的尷尬。  
「那我先去叫他起床。」宮懸站起身,對我突然表現出的沉默不加多詢問,體貼的留下我一個人。有點食不知味的解決完早餐,我恍恍惚惚的走回房間。宮樂被宮懸叫醒了以後到了客廳,佔著沙發又繼續睡了。他到底昨天晚上有沒有睡啊...宮懸聽了我的問題沒有回答,只是一臉神秘的笑著。  
我帶上連接器前一刻才想到問宮懸那遊戲裡的他們該怎麼辦?只不過雙眼一黑,來不及了。  

我一上線是站在之前那家茶店的門口,不見其它人的蹤影。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難得開啟好友欄,我有些驚訝竟然只有我在線上。  
突然覺得肩上擔子輕了許多,我前往雜貨店買了些補血的藥。突然想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當初替我轉職的克羅威爾,我便決定要先回愛維登一趟,問問他關於什麼獸語的,搞不好是隱藏任務也不一定。  
把身上的雜物清一清,沒想到在東方大陸打到的原料在西方大陸上因為很少見而價錢偏高,現在我身上的錢多的連睡覺都會笑的合不攏嘴了。換掉身上耐久度早已掉光光的裝備,現在的我全身神清氣爽,精神好的不得了。  
傳送到愛維登後我便馬上朝之前與克羅威爾相識的轉職所前進。沒想到我照著之前的位置尋找轉職所卻只有看到原處剩下的空地,空地上還長滿了雜草。  
我訝異的詢問附近的居民,一名熱心的老爺爺跟我說這轉職所因為太破太老太舊了,不久前就被拆掉了,轉而在廣場那邊又增設了一家新的轉職所。我向老爺爺問原本轉職所裡的職員到哪裡去了,卻得到不幸的消息。  
那些職員並沒有留下來繼續工作,而是提早退休了。  
告別老爺爺,我絞盡腦汁猜想克羅威爾可能會去的地方...有了,我記得他好像跟神隱森林的主人林克有曖昧關係,林克也許知道他去哪裡了。  
於是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神隱森林。  
雖然森林還是一樣的難走,但是裡面的怪已經不足以威脅我了。我把霜叫出來跟那些怪玩,他也不亦樂乎的。走著跟之前似曾相識的路徑,我好像想起了一點那個時候的回憶。  
...那個時候疾風跟虹光都是好可愛好可愛的小朋友啊...歎了口氣,我不再想那些過去的回憶。不過我還是很懷念那個時候的生活,跟他們兩個到處走真的感覺很好玩、很放鬆。而且那個時候的疾風也不像現在那麼不可愛...  
走著走著,我看見了之前的那棟小木屋。  
「...請問有人在嗎?」我有禮貌的敲敲門,等待回音。  
咿呀一聲,門打開了。不過來應門的不是那個麵攤的林克,而是我正在找的人,克羅威爾。克羅威爾看到是我也嚇了一大跳的樣子,他大概還記得我吧。  
「克,是誰?」一隻手掛在克羅威爾的肩上,從門後現出了主人的原型。果然就是那個麵攤林克。林克盯著我看了一陣子,打量的視線不斷在我身上徘徊,但他好像沒有記起我是誰的樣子。  
兩人的外貌都沒有多大改變。「你好。我是隨風,與林克先生有過一面之緣。」我大大方方的笑著,克羅威爾顯然對我為何要找林克感到疑惑。「不過我這次是來找克羅威爾先生的唷。」我笑的更加燦爛。  
林克一聽,馬上警戒的摟緊克羅威爾,好像在宣佈克羅威爾是他的一般。我暗自歎口氣,隨即說明自己的來意。  
聽完我們在東方大陸上遭遇的任務過程,克羅威爾安靜的沉思了起來。跟第一次見面不同,他原本帶給人輕佻的態度已經消失了,外表看起來就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老實說,逆流裡的馴獸使的確已經算是絕種了吧。因為怪難抓又不能抓太多只,而且寵物一旦以契約的方式收服就一生不可易主,久了逆流裡不但沒有新的馴獸使,連原本的也都轉職轉光光了。所以現在連轉職的人都沒了。」克羅威爾無奈的攤手說道。  
「可是他說我的溝通技巧是什麼獸語的,那是什麼意思?」我疑惑的問道。霜就趴在我腳下睡著。原本林克是打算就讓我站在門口把事說完的,結果被克羅威爾駁回,我才能進來坐著說話的。因為插不進我們的對話,林克把怨毒的眼神射到我身上。依我看林克根本不是大麵攤,而是大醋桶才對。  
「大概是因為溝通技巧本來就是對野獸所說的話吧。不過我聽你跟你朋友兵分兩路對吧?」克羅威爾對這部份說的很有興趣的樣子,雙眼發光。  
「是啊。」把起點他們被稱為命定之人的事情告訴克羅威爾,他一臉的訝異,轉過頭與身後的林克對看了一眼,露出嚴肅的表情。  
「我跟你...說個很久很久以前的傳說吧。」克羅威爾對我笑笑。我知道接下來要講的事一定很重要...
62  
傳說,在上古有一種族外貌與普通人族相同,卻擁有與非人族溝通的能力。他們使用的語言,稱為獸語。獸語授與,這一稀少的種族將此天賦視為上天授與其之能力,目的是藉此讓自有歷史以來就一直爭鬥的人獸兩族能夠和平共處。  
這一種族,自稱為創真族。創造真正的歷史,人族與獸族和平共存的時代。  
雖說此一種族具有如此神奇天賦,但也因此在另一方面有著嚴重的缺陷...創真族的人,不得生育。這對立志讓人族獸族共存的創真族無疑是最大阻礙。創真族雖不能生育,但死去的靈魂會重生,重新塑造出一個新的軀殼,產生一個新的個體。  
死去的靈魂能力會累積起來,所以每一名創真族的族人都擁有強大的力量。  
這世界動盪不安,獸族雖然龐大且力量強大卻不團結,人族雖弱小但憑著數量與團結,暫時是處於上風的。獸族的分支極細,但論到最強大的則非龍族莫屬。單單一隻龍便具有毀滅整座都市的強大破壞力,更遑論上百隻的龍了。  
因此為了不要破壞目前井水不換河水的人族獸族,創真族派了使者與龍族接洽,希望龍族不要挑起戰端。龍族本就不是好勇鬥狠之族,對創真族的使者竭盡全力接待,並答應創真族的請求。  
看起來世界應該會因此和平,卻不是。原以為人族能安分守己,不去侵佔獸族的土地。就在某天立場公立的創真族遭到莫名的襲擊,雖然無人傷亡也足以令一向與創真族交好的獸族勃然大怒,最擅長偵查的鷹族查到了真相,人族看不慣明明外貌是普通人族的創真族竟屢次幫助獸族,憤而設下此次攻擊。  
創真族雖極力勸阻各獸族,但是戰爭無可避免的開打了。一時間彷彿風雲變色整座大陸頓時壟罩在一片黑霧當中,雙方都吃力不討好,卻因面子問題不肯停戰。極度自責的創真族認為一切禍源便是自己一族,便由當時創真族的族長凜風率領全族約五十餘名創真族族人前往聖地,惟憂谷進行祈天儀式,期望奉上自己全族人的性命換取人族與獸族的和解。  
因創真族是瞞著所有人、獸前往此地,所以並沒有人及時阻擋。創真族一族在白光之中消失,召喚了天之坐騎,聖麒麟。如創真族所打算,聖騏麟阻擋了人族與獸族的爭鬥,讓殺紅了眼的兩方冷靜下來,並且告知創真族消失的惡耗。  
人族與獸族皆感到悲動而不可置信。趕到惟憂谷,果然只見遍地如同昏睡般倒臥,實則失去呼吸的創真族族人。因為靈魂在祈天儀式中被當作召喚的祭品,創真族真正的在歷史上消失了。除了一個人。  
他便是族長凜風。在惟憂谷並沒有任何人發現凜風的遺體,大家只能相信其是被聖騏麟所救。但一直過了許久許久...凜風一直沒有出現。他就像從地表上蒸發了一樣,一點東西都沒留下。  
直到千年之後...  
*  
又打雷了。  
明明之前的天氣很好的...晴空萬里連朵雲都沒有,為何會感覺轟轟雷聲在耳邊叫囂著?抬起頭看著天空,真理的眉頭緊蹙,嘴角緊抿不發一語。  
「感覺到什麼了?」一雙佈滿粗繭的手搭上真理顯得有些纖細的肩頭。  
「我有不好的預感...界,我們真的要去?」真理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夥伴兼好友,身為雙劍士的界。他們一行人正朝著四族的聖地,惟憂谷前進,目標是五百年一次出現在此地的四族之王,聖騏麟。雖說自己的隊伍,赤雲可以算是這東方大陸甚至全世界上屬一屬二的冒險團,但凜風還是對此行感到些許的不安。  
「都來到這裡了,放心吧!我們會沒事的。」界豪爽的拍下真理的背,引來一陣白眼。目前離惟憂谷還有幾天的路程,赤雲的眾人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一樣的輕佻豪放,實際上大家還是多少感到了一絲凝結在空氣中的沉重。  
身為法師,真理的直覺一向很準。「是嗎?希望如此...」真理雖感覺到了異樣,還是將不安強壓在心頭,不再說話。  
一路上大家打打鬧鬧的,總算趕在傳說聖騏麟將降臨的滿月前到達惟憂谷。惟憂谷的外圍早就集滿了看熱鬧的冒險團與普通人,但都只限在外圍,一步也不敢踏進惟幽谷。原因是惟憂谷裡住著一種生物,據說是由傳說中的創真族族人的靈魂化身,負責守護惟憂谷,有著美麗的歌聲,使人受惑跌下山崖。向赤雲這種實力堅強的冒險隊當然對那種傳說中的生物嗤之以鼻,趁民眾不注意時就進了惟憂谷。  
惟憂谷的林木蓊鬱,連天空都看不太到。就在赤雲的眾人專注在周圍的環境上時,耳朵尖的弓箭手紅襄隱約聽見不遠處有人笑鬧的聲音,告知隊長界後眾人往傳出笑鬧聲的地點前進。  
趕到傳出笑鬧聲的地點時,卻只見令眾人瞠目結舌的景象。一名年紀不大的少年正開懷的笑著,其身旁圍繞著數十隻動物,無論凶狠的、柔順的,皆與少年玩的很開心。不遠處更坐著數量令人吒舌的動物,他們都只是遠遠的看著少年,像是守護少年一般。  
突然,赤雲的刺客南研不小心踩斷了一根乾枯的樹枝,動物群驚起。少年還來不及安撫所有的動物便沖的不見蹤影,看起來有些失落。「出來吧。」少年搖著頭走到樹下坐著,對著赤雲眾人藏身的樹叢閒情逸致的說。  
不得已的,南研在眾人千刀萬剮的目光之下硬著頭皮走在最前面。「我、我們是赤雲冒險團...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想不到要說什麼的南研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少年看著南研好玩的反應也跟著淡淡笑了。  
「小弟弟,你怎麼單獨一人在這裡?很危險的。」赤雲裡的祭司,清菱揚起溫柔的笑,看向一臉好奇的少年。少年微微偏頭,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你們...是來找聖騏麟的嗎?」少年看似溫和的笑著,雙眼卻緊緊盯著站在隊伍中的界。  
63  
聽到少年的問話,赤雲的眾人們愣了一下。接著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開始提起心進入警戒狀態,畢竟赤雲還是世界排名數一數二的冒險團。  
「不用那麼緊張沒關係。」少年甜甜的笑著,一點都沒有要做什麼的樣子。「不過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們...事情不是像你們所想像的。」話一說完,少年便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個頭兩個大的赤雲眾人。  
「...他到底是誰?太可疑了。」真理皺皺眉,難道之前的不安要應證了嗎?一旁的界察覺到真理的不安,不著痕跡的將手搭到真理肩上。  
「總之我們繼續往前進,就算賭上赤雲的名聲我們也要見到聖騏麟!」界霸氣的發言,眾人又再拾起精神,往森林深處前進。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樹影遮天之下完全無法分辨白天黑夜。大家的精神都緊繃到了極點,不吭一聲的前進。  
首先是紅襄察覺到森林裡有什麼東西前進的聲音,示意大家小心。真理也憑著法師對空氣中元素的靈敏度感覺到有某種帶有強大魔力的生物正逐漸靠近赤雲一行人。  
一聲無法形容的嗷嘯由遠而近慢慢接近眾人。這聲嗷嘯中參了一點法力,讓真理感到了些許的不舒服。但時間沒有多久,就被這聲嗷嘯之中帶的神聖不可侵犯而打壓,渾然忘記先前感到的不愉快。眾人都被這聲嗷嘯給折服,頓時興起跪倒在地的念頭。但尊嚴使眾人勉強站立,有的用刀劍、有的用法杖支撐在地,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服輸。  
嘯聲停下。  
『你們...就是命定之人了吧。』一聲分辨不出雌雄的嗓音在眾人腦中響起,同時那股促使眾人想跪下地的神聖莊嚴氣息也消散在空氣之中。界警戒的舉起手中武器,卻被一道迅速閃過的銀光將劍打落地面。眾人看見也舉起武器,卻同樣被數到飛逝而過的銀光打落。  
『誰准許你們將武器指向我們的聖主了?』銀光停下,竟是幾隻渾身雪白閃著銀白光輝的白貂。白貂立起身,嬌小的身子卻有著銳利的目光,看起來對界等人有點不削。其中一隻個頭較大,頭上有著奇怪印記的白貂更是對界等人怒目相視。  
『銀,先退下。』之前聽見的聲音輕輕的喝斥,明明語氣溫和卻帶著讓人不得不服從的威嚴。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不現身?」界瞄了一眼地上的武器,沉著的對空喊話,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有我的理由...總之,我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們。』聲音頓了頓,其中竟出現了些許的擔憂。『小凜,出來吧。』  
聞言,一人自草叢中走出。眾人凝神一看,不就是之前遇見的那名少年?少年的臉上不見之前的飛揚,反而有點沉重,帶著讓人心痛的哀淒。少年若有所思的站在白貂身旁,看著界等人不發一語。  
『他是凜風,請你們將他帶在身邊,離開這座惟憂谷吧。』聲音之中雖然有著細微的不捨,但還是決心如此。名為凜風的少年聽了更是沉默不語,低著頭不做任何表示。  
「為什麼...要選上我們?」真理的聲音有點小,卻不失堅強。也許這裡就要發生什麼事了...真理的直覺如此說著。他心中已經隱隱約約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想必其它人也都猜到了才是。問題是這名少年。為何這名外表與普通人族無異的少年會出現在此地?並且還與『它'有著不為人知的關連?問題如跑馬燈在腦中直竄,卻不得其解。  
『大概...是因為你們的心吧。其它進入此地的能量無非是帶著貪婪與其它慾望的,只有你們,有一顆純潔的心。也因為如此,我才會選擇你們成為凜風的指導者。』聲音轉淡,像是有什麼東西隔住,而後消失。凜風抬起頭,臉上是讓人心疼的驚恐,張嘴一開一合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樣。說沒幾句話,凜風停下一切動作,兩顆淚水就這樣簌然而下,接著第三顆、第四顆...很快的,凜風臉上佈滿了淚水。  
『你們快走!』白貂開口,離去前深深看了一眼凜風,其中同樣有著不捨、決心。界等人不敢打擾凜風,只是默默的走到自己武器旁,撿起並擦拭,收回。  
「...走吧。」凜風低下頭,快步走到界等人身旁。旁人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好就『它'的請求,帶著凜風快步沿著之前入谷的路徑回到先前進入惟憂谷的起點。  
來時的時間過的如此緩慢,此時卻是一下子就走到了出口。先前入谷時外頭還是十分熱鬧有如什麼慶典會場的,這時只見遍地狼籍,到處是被人破壞的痕跡。看熱鬧的民眾早已散去,界等人悄聲不發出任何聲響,因為不遠處竟有繡著皇家標誌的仗營,且看起來數量極多。  
「到底是怎麼回事?」界皺起眉頭。難道說皇家有人在打聖騏麟的主意?但是對每個人來說,聖騏麟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他不懂為何有人這麼不知好歹。  
「他們...要去抓小聖...」凜風這時才鬆開牙關說道,但還是隱約聽見其咬牙切齒的怨恨磨牙聲。  
「抓聖騏麟?真是一群白癡,聖騏麟怎麼可能...」馬上聯想到凜風口中的小聖是聖騏麟,沒有時間訝異,界聽聞此消息皺緊眉頭。  
「不...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聖器,那是創世神用來馴服聖騏麟的神器,即使是小聖也不能對抗那聖器之中所帶的神力...」說著說著,凜風悲憤的雙眼蓄滿了淚水。  
「這怎麼可能!?」赤雲眾人訝異的呼出聲,但又馬上為了躲避士兵巡查而安靜下來。真理握緊手中的法杖,不安果然證實了嗎...  
「聖騏麟真的沒有逃脫的可能嗎?」南研緊咬下唇,替聖騏麟擔憂著。  
「不,小聖他一定走的掉。」凜風揚起微微自信的笑,但又帶著一抹苦澀。「只是不知道會受多重的傷...」  
眾人相看了一眼,突然同樣身為祭司的薔瑟揚起了燦爛的笑容,接著眾人都相視而笑。凜風疑惑的看著突然笑的跟太陽一樣燦爛的眾人。  
「我相信大家的想法都跟我一樣吧?」界首先問向大家,帶著肯定的語氣。眾人結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多少都會心有靈犀一點通。  
「我想也是。反正我對皇家也沒什麼好印象,乾脆新仇舊恨一起上吧!」原本外表溫柔的清菱此時的笑臉卻與薔瑟一樣,如同狐狸般的老奸巨猾。凜風有點嚇到了,往後退了一小步。  
「那就這麼決定吧!首先...」赤雲的眾人便開始低下頭圍成一個小圈圈,嘰嘰咕咕的討論著。凜風突然有一股『跟錯人了'的想法。  
...什麼心靈純潔,剛好相反吧...  
64  
討論的結果是兵分兩路,一頭是比較不能進行近身戰的後備組,一邊則是負責回到惟憂谷裡阻礙皇家的前線組。南研、清菱、薔瑟還有劍客葉爾加上凜風一組,負責到軍營裡搗亂。剩下的就是真理、界和紅襄,因為真理的水系魔法也帶有治療的效用,所以不必帶上祭司。  
行動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展開了。因為聖騏麟會出現的日子大約有十五天,大隊人馬要殺到惟憂谷深處也要不短的時間,這才給了赤雲等人機會。  
這天軍營裡負責巡邏的士兵還是照往常一般,草草檢視完便準備回房輪下一班人馬。夜裡的視線不佳,他沒發現當自己快步走過火藥庫時,那火藥庫的陰影下浮起的詭異黑影。  
『快!』一個眼神示意加上唇語,帶著燦爛笑容的薔瑟一邊注意四周,一邊比著叫眾人趕快進去的手勢。一個又一個人鑽入火藥庫中,卻沒有任何人發現。為了凜風的安全,他被留在外頭。  
等到清菱布好法陣,外頭的下懸月也升上了天空。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TOP

雖然感到有點可惜,但眾人還是必須趕緊撤了。今天的夜晚天氣很好,一不小心很容易就被發現的。至於清菱留下的法陣,是一種只要催動自己的法力,就會起火燃燒的法陣。  
如同來時迅速無聲,四人最後看了眼等下絕不會與現在這時一樣平靜的軍營,帶著燦笑離去,準備找個地方好好觀賞精彩萬分的煙火秀。  
過了沒多久,只見一道火焰沖天,在夜晚中實為明顯。在忙著救火的同時,已經帶隊到惟憂谷深處的皇家兵馬卻不知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真理、界與紅襄緊緊跟著皇家的人走,但是事情卻不像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皇家的人來了三小隊,一小隊大約有五十人,劍兵、刀兵、弓兵、斧兵不等,另外還有一組醫療小隊、法師小隊。  
除了整齊走著的人,隊伍中還有一輛不知道坐著什麼人的馬車。界等人絲毫不敢大意,如此的行頭...根本就跟要去打仗是差不多的。所以說三人並沒有貿然出手的打算,準備看看情況再決定。  
對真理來說,最痛苦的莫非是現場的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邪惡的暗元素。暗元素是各種元素之中攻擊最強大的,因其的特性便是噬,暗元素會吞噬與自己不同的其它一切能量。空氣中的暗元素雖然沒有採取行動,但對不時要將神智與週遭元素相連結的真理還是有點難受,感覺很像是正式狩獵前的磨刀。  
突然前方有一人騎著黑馬穿過隊伍直到中間的馬車,低聲不知道是對馬車裡的大人物說了什麼,沒多久便快馬加鞭的往來的方向走了。  
『...他說,結界目前還是可以用的。』以唇語對其餘兩人說道,對耳力過人的紅襄來說,這頂多幾十公尺的距離當然還沒看在眼裡。  
真理與界對看一眼,皺起眉頭。敏感的兩人怎會聽不出這等沒頭沒尾話中的意思,看來聖騏麟是被人用結界困住了,直到這裡的人趕到。  
接著又走了一段路。隱約聽得不間斷的嘯聲,由遠而近。隊伍停下。馬車的簾子掀開,其中走下一名身穿連身黑袍,全身上下被黑布包的緊緊的黑衣人。  
前方不遠,赫然是一隻全身雪白的動物。那動物似馬似鹿有著說不出的外貌,身上帶了一股聖嚴氣息。這,就是聖騏麟。  

「你還要繼續撐嗎?帶有創世主味道的結界就已經夠讓你難過了吧?」黑衣人走到隊伍最前方,對著聖麒麟開口,那聲音比起殺豬殺雞更是難聽了上百倍,彷彿是兩塊鐵器互相磨擦發出的低沉嗓音讓人聽了難受。  
「你到底是誰?持有聖器又能製造出帶有創世主味道的結界...心中卻是一片黑暗。」聖騏麟開口,果真是先前與界等人對話,將凜風托付給赤雲的聲音。從聖騏麟說的話來判斷,那名黑衣人應該就是主謀了。界目光不移,按在劍上的手卻多使了一成力。  
「我是創世主的使僕啊。」黑衣人嗤嗤的笑了。「你騙人!創世主...創世主不可能會允許這種事的!」聖騏麟提到創世主,有些煩躁的用前爪刨刨地面。  
「也許以前的創世主的確不會...不過現在的創世主不一樣了呢。多虧每一個向創世主祈福的人族心中負面情緒,創世主的黑暗面也隨之成長了呢。」黑衣人的臉部表情並不可見,聲音中卻顯得得意而諷刺。的確,長時間與懷帶負面情緒的人族相觸而被熏染,這事實對聖騏麟與界等人都顯得太難以致信了。  
『快跑...快跑...快跑!』  
這世界的人相信創世主的存在並向創世主祈福,卻只是將自身的情緒帶給創世主罷了。創世主太善良,聽見人們的祈禱而被那股相對而生的負面情緒所染...進而被影響了。人們往往只有在遭遇困境時才會轉向其它勢力的幫助,也因此害了創世主。這並不能怪任何一人,畢竟改也改不掉的。  
「總之,創世主需要你的力量為他重塑肉身。貢獻出來吧!為了你的主...」黑衣人沉聲說道,舉起手。  
聖騏麟不言一語,低著頭像是在考慮什麼。z  
「攻擊──」一聲令下,黑衣人後頭的人馬衝上前,臉上竟毫無任何表情,簡直與被操縱的玩偶無誤。  
抬起頭,聖騏麟像是做了什麼決定,露出堅毅與決韌的眼神。對不斷往自己身上招呼而來的刀劍絲毫不以為意,聖騏麟只是一個勁的念著,不知道何種語系的無意義音節。這些是傷不到聖騏麟的。  
『應該...可以了。』  
聖騏麟的目光凝聚在遠方,接著緩緩閉上眼。對即將產生的變量,聖騏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發展。口中的咒語已經快要念完了,這法術的後果連聖麒麟...不,估計是創世主也不能預料。  
早在先前聖騏麟便已讓界等人撤走,為的是讓其有準備的時間,準備遠離這地區。這個法術的效力沒有人知道,雖說不會傷害生命但近距離的魔力放出難保不會讓人受到傷害,避免萬一還是離此地越遠越好...  
「時空轉移──」猛地張開雙眼,聖騏麟金黃的瞳孔中赫然出現道十字的黑色印記。從聖騏麟的身上發出了猛烈的白光,並包圍住周圍的人,進而是森林,惟憂谷,整片大陸......  
界等人只覺得身體一輕,接著便失去了知覺。最後殘留的記憶只剩下溫暖的白光,將自己包住。  
*(終於說完了...接下來是正式解謎時間=ˇ=)  
說的口乾舌燥,克羅威爾接過林克遞來的水杯一杯飲下。不經意的看見對面低著頭的隨風,欣慰他原來對這故事那麼有感覺,看起來很沉重。但過沒多久,克羅威爾發現隨風的頭似乎正以微幅規律的上下晃動著。  
「...」  
克羅威爾頓時青筋暴出。「人家講的那麼辛苦你睡什麼覺啊啊──」  
65  
「唔──」我舒服的伸個懶腰,發現自己還坐在神隱森林裡的小木屋之中。我記得好像聽克羅威爾說故事說到一半我就睡著了...突然有一股怨氣直直射在我的背上。我僵硬的轉頭,果然是臉黑的跟包公有得比的克羅威爾。  
「你竟然睡著了......」明明外頭的天氣很好,我卻覺得屋子裡好像正被颱風還龍捲風之類的侵襲,背後猛冒冷汗。  
「啊啊...對、對了!那這個故事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一邊擦汗一邊試著轉移話題。再不我等下絕對會以白光的形式飛走的。雖然我的轉話技巧爛,但是被我轉移話題的人應該是更應該反省才對。  
「我都說那麼明白了你還是聽不懂?」克羅威爾瞪了我一眼,臉色卻不再發黑。該說是他單純還是我轉移話題的技巧進步了?「我必須跟你說,這個故事是真正曾經發生的。」  
我一聽,訝異的連下巴都合不起來了。這並不只是系統設計的故事?  
「只不過這些事是發生在與現在你所處的世界完全平行的另一個世界之中。」克羅威爾頓了頓,繼續對我發表在我耳中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實。「聖騏麟最後使用的空間轉移就是將整個世界移動到另一個平行的世界,也就是移到了你這裡的世界,而後以另外一種方式發展。」  
我漸漸的聽出一點頭緒了。「所以逆流其實就是那個世界?」  
「沒錯。像逆流裡你們稱之為AI的靈魂體,其實本來就是在那個世界生活的人們,因為肉體在轉移的過程中銷毀,只剩下靈魂,才出現這麼多的人。」克羅威爾繼續向我解釋,我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不過這些跟我有關係嗎?」我指著自己,聽起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然有了。關係可大了呢...」克羅威爾回頭與林克相視而笑,接著直直對著我說:「我再重新問候一次吧。凜風。」  

我恍然走在愛爾登的街道上。一路上我不知道撞到多少玩家、多少AI...也不能叫人家AI,就叫他們為城裡的居民好了。總之我現在的腦子裡簡直比漿糊還要爛,比什麼東西都要亂。都要怪克羅威爾啦,沒事跟我說那麼多干麻...  
「...小風?」一聲異常熟悉的呼喚聲,我臨時卻記不起來在哪裡聽過這道聲音。伴隨纏上手臂的重量,現在我想起來了。  
「啊?蓮子?好久不見!」我高興的漾出燦爛的笑,伸手便往好久不見的友人頭上拍去。不過伸出的手被蓮子抓住,我這才感覺到不對勁。蓮子他...怎麼沒有留在妖之湖?「蓮...子?」  
抓住我的手一陣顫抖,再度抬起的小臉上竟然佈滿了淚痕。我看著一向不會在人前表露出自己情緒的蓮子如此情緒崩潰,嚇的驚惶失措想拿手帕卻一時又翻不出來,在大街上手忙腳亂的又要安慰蓮子又要拿手帕,我恨不得這時能多長出一隻手...就算是多一根手指頭也是有幫助的啊。  
「不要哭啊、蓮子!發生什麼事了?」找不到手帕,我乾脆抱起蓮子先往不起眼的小巷裡站,再直接用手拭去蓮子的眼淚。蓮子一開始的嚎啕大哭也轉為了不斷的哽咽。我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狗狗與貓貓並沒有留在蓮子身邊。「不要哭...不要哭...吶,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我輕聲的像是安撫小朋友一般拍著蓮子的背,雖然這種情形很少見,但我不會沒品到這時候還光顧著笑人家。  
「小狗跟小貓...她們不會回來了...」蓮子抽抽鼻子,整張臉紅通通的。我心裡明白這兩人對蓮子的重要,就算裝上再多層武裝,蓮子的內心還是一個害怕寂寞的小孩子。我皺起眉頭,這兩人明明都將蓮子看的很重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什麼意思?」  
蓮子用他哭到有些微紅的雙眼看著我,慢慢的逐字逐句說道:「她們...背叛我了。」  
「這怎麼可能!?」注意到蓮子又有眼淚爆發的跡象,我只好放輕語氣將訝異壓在心底,拍著蓮子的背。  
「是真的...她們兩個帶走了我最重要的情報之後,就不告而別了...」蓮子的情緒低落,而我只能伸手支撐住他。對蓮子來說,狗狗跟貓貓不只是服侍自己的人,而是自己的好友、親人、最親密的人。越是相信,最後被背叛的感覺就會越痛心。  
「會不會是被抓到什麼把柄之類的?還是被人抓走?」我拚命想著讓這兩人屈服的辦法,但卻都不太可能。  
「不可能...這是他們留給我的。」忍住心裡的真實感覺,蓮子低垂的頭失去了以往的自信飛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茫然。用力握緊到蒼白了指結,蓮子手中握著兩塊顏色不同的玉玦。我看過它們...是蓮子送給狗狗與貓貓的,生日禮物。  
「蓮子...」喉嚨像是被堵住說不出話來。我只能陪蓮子蹲在牆角,讓他知道我陪在他身旁。過去有太多太多次是他為我這樣做,如今我也要成為支撐蓮子的支柱。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蓮子才開口說話。  
「笨蛋。你干麻陪我一起蹲啊?」此話一出,我知道以往那個自信而毒舌的蓮子又回來了。蓮子站在我面前,伸出手將我拉起。我開心的對他揚起燦爛的笑。大概是害羞了吧,蓮子撇過頭,丟下一句"笑的跟白癡一樣"就不再說話了。  
「你說的重要情報是指什麼?」到一間有足夠隱私的茶坊開了間小包廂,我凝重的問向蓮子,因為這情報搞不好跟我身上背負的任務有很重大的關連。  
「就是啊...」勾勾手要我湊上前。  
我越聽臉色是越加的蒼白。如果真的跟蓮子所說的相同的話,我看目前逆流裡的平靜情勢也到此為止了。如同我之前所猜想的一樣,這條情報不但對我來說很重要,更會間接影響到整個逆流世界的平衡。一切都會被打壞...  
我該說什麼?人類的慾望果然是無盡無窮的...  
66  
「那...蓮子,要不要跟我走?」走著走著,我突然開口問向身旁的蓮子。其實我已經知道狗狗跟貓貓大概是為了什麼而背叛蓮子了。這也是無可避免的吧。  
「...嗯。」蓮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雙眼無神的盯著前頭。我暗自歎了一口氣,畢竟曾經受傷過一次,那時幫助自己的人現在卻又背叛自己...不管是誰都會受傷的。  
在很久以前,蓮子曾經被人騙過而被當成代罪羔羊...被人守在重生點直接殺到刪角。後來系統有補償讓蓮子能重新創角,對方也被嚴懲終身不得上線,但是心裡的創傷使得蓮子雖然被我想盡辦法拉上來了,卻還是只有待在妖之湖城那棟房子裡。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所以那個時候的蓮子心裡有點偏差,常常在宅子裡面設陷阱陷害我...我偷偷瞄了一眼蓮子。啊、眼神對到了...  
「你又在想我什麼壞話了?」蓮子瞇起眼,我感應到危險,連忙轉開頭裝忙。蓮子冷哼一聲,過了許久才小聲的說:「到最後還是只有你陪著我...謝謝你。」  
我偷偷看著蓮子,他低著頭不再說話,抓著我的手卻握的死緊。難得蓮子會這樣坦然,我在蓮子看不到的死角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跟大家約好在廣場集合,我跟蓮子當然是最早到的。我打算等等先去找起點他們,想辦法跟他們說明情況,如果他們肯相信就好了。雖然說剛開始聽到我也是半信半疑的,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就有那個責任了。因為情況可能危及到其它在遊戲裡的玩家,不管怎樣希望都能順順利利的到最後...  
「風。」一聲淡淡的呼喚,其中隱藏多少的感情只有我才知道。我抬起頭,對上的是翡冷翠。翡冷翠的目光馬上被我身旁的蓮子吸引,垂著頭看著我倆牽起的手。不知道為什麼,我馬上把手放開了。  
蓮子疑惑的看著我,再看看翡冷翠,最後一臉瞭然的點點頭,揚起異常燦爛的笑容。我當然知道蓮子這樣笑這是什麼意思,背後冒出了幾滴冷汗。他一定是又想要做什麼惡作劇了...  
「你是翡冷翠吧?我家小風風多虧你的照顧了∼」果然,蓮子不顧我拚命往旁邊閃躲的身子,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坐到我的大腿上,還以撒嬌的音調對翡冷翠說道。好、好重...不對,蓮子這麼做干麻?我想推開蓮子,卻徒勞無功。  
「你是誰?」翡冷翠的音調下降了十度左右。我想開口解釋,無奈卻被蓮子的一句"你要是開口我就直接掐下去"給打住。蓮子的手還勾著我的脖子阿...一不小心我就不用玩了。我微縮脖子,無奈的看著翡冷翠。  
「我是御見蓮子,是小風風最重要的人喔∼」蓮子笑的燦爛,我卻笑不出來。背後冷汗直流加上周圍的氣氛有越來越冷的跡象,我不自覺的抖了抖。誰、誰來救救我啊──  
就在兩人互相對望的時候,羊跟狼也趕到了。因為只有冬梧、崇祈、疾風還有虹光看過蓮子,所以羊跟狼對蓮子也都不清楚。導致我現在連一動也不敢動...我週遭的氣溫已經快到絕對零度了,大概。  
「你跟風是什麼關係?」羊一針見血的問,目光不離一直賴在我腿上不走的蓮子。我只能硬扯著嘴角微笑。不要看我啊啊-我是被威脅的啊啊──我在心裡拚命大叫,但始終還是不敢開口。  
「對不起我遲到了...」突然衝到我們面前的是崇祈跟冬梧。兩人先是低頭喘了口氣才抬起頭,看見蓮子時明顯愣了一下。羊對兩人突然打斷他的問話顯得有點不高興。  
「好啦,蓮子你不要玩了啦。」我拍拍蓮子的頭,蓮子才努努嘴跳下我的大腿。我揉揉稍嫌僵硬的大腿,鬆了一口氣。最後才到的崇祈跟冬梧看起來還是不太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翡冷翠抱著胸,以平淡的語氣問道,目光不離蓮子身上。  
「我重新跟你們自我介紹好了。我是御見蓮子,職業是暗殺者。目前大概會跟著你們一陣子吧...」蓮子手指著自己,嘴邊掛著燦爛的笑容。「你們放心吧,我只是小風的好朋友。」  
「真的只是好朋友?」狼微瞇起眼看向蓮子,有種一觸即發的趨勢。蓮子只是笑著,一點都不迴避狼的目光。話說回來,我總覺得他們好像快要忘記我還在旁邊了,我就好像被丟在一旁...。  
「總之蓮子因為某些事情需要跟我們走啦。」我不曉得為了什麼而心煩意亂,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介入兩人之間並插話道。  
蓮子還有其它人對我做出這樣的舉動明顯有些訝異。我挑挑眉,疑惑的看向突然安靜下來的眾人。  
「小風你...怎麼突然開竅了?」蓮子首先回神,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我滿頭問號的看向蓮子,他卻不再說話,臉上出現一種欣慰的表情。什麼跟什麼啊...  
「風你是在吃醋嗎?」狼同樣訝異。我伸出手指著自己,這樣是在吃醋嗎?我看看狼、羊,再看看翡冷翠、冬梧與崇祈。  
「我當然沒有吃醋啊。我干麻吃醋?」我揮揮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跟眾人說明完目前的情形,並且說出事情的真相與將來可能爆發的最糟糕結果,果然空氣都被凝結了,只剩下眾人皺緊眉思考的臉孔。  
我並不急著大家最後的答覆。畢竟要做這件事可能要有一定的決心,若是心理承受不住也沒辦法。就在我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時,其它人可能已經討論好了結果。  
「隨風。」聽到有人喚我,我馬上抬起頭。除了已經決定要跟我一起直到最後的蓮子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打瞌睡,其它人都一臉的嚴肅。  
「決定了?」我看到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了。我揚起一抹笑容。「不管你們最後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支持你們。」  
「是嗎。」羊笑了笑,跟其它人互看一眼。終於要說了。我握緊手,難免會有點緊張。「不管你要到哪裡、要做什麼,我們都會跟在你身旁,守護著你。」  
我低下頭,不讓感動的眼淚落下。什麼嘛,干麻說的那麼煽情...我抬起頭展露最燦爛的笑。「那將來也要麻煩你們了。」  
不管到哪裡...只要有你們在我身邊,我就能繼續走下去。  
67  
又一次回到鳳凰城,我突然有股想大歎一口氣的衝動。雖然蓮子自稱是我的好友,卻老是做出一些會讓人尷尬的動作。我猜這一定是他對我那麼久不去看他而做的懲罰...總之,一路上我都被一團冷氣團跟著就對了。  
我也曾經試著要把一直黏著我的蓮子扒下來,無奈御獸使的力量實在不足以跟暗殺者相比...只好隨他去了。忽略背後不斷發送的無數道怨恨目光,我只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我們被通報在會客室等他們出現。過了不久-真的不久,只是我已經等到不耐煩準備把霜叫出來破壞而已-起點等人終於出現了。除了起點、瑟爾,其它曾經跟我們一起去東方大陸的吹葉、小楠、血色薔薇、新憶典靈和紅豆飯也都來了。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起點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有點疲累。我帶著小小疑惑的看著站在他旁邊的瑟爾。瑟爾臉上明明就滿臉春風,笑的跟什麼一樣的啊。  
「你...有沒有想過,」我決定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就算他們不能接受我也會讓他們接受的。「為什麼你們會聚在一起?」我指著血色薔薇、新憶典靈、小楠、吹葉以及紅豆飯。  
「什麼為什麼啊...」「我先說一個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故事...」我打斷起點的疑問,把故事從頭又說了一遍。這故事...好像也不能說是故事,應該是曾經發生過的逆流的歷史吧。總之我已經把這一段重複說了三次了,都已經能倒背如流了。  
「...」說完,會客室裡的眾人都沉默了下來。「如果...你說的這是真的話。」  
我不打斷起點的問話。其實他們也知道,裡面提到的人名是誰吧。  
「那為什麼我聽起來是在上面的結果現在卻變成這樣──」起點惡狠狠的瞪向仍然一臉春風的瑟爾。說的也是,瑟爾本來的個性應該不是大魔王吧...咦咦?喔,難怪啊...我瞭然的看向起點。其它人的反應也跟我一樣。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起點,紅著臉賭氣把頭偏到一邊不再講話。  
「你們...就這樣相信了?」我輕聲問道。  
「不然呢?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在這裡就是在這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對我們來說都只是一段故事。」起點回過頭來說,臉上帶著笑容。  
「...」嘖,虧我還想好了如果他們不相信要叫蓮子怎麼讓他們相信呢...我也笑了。  
「不過現在為什麼突然要來跟我們說這些?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瑟爾的直覺從以前就很準了呢。我點點頭,沉默了下來。  
「有人...想要再一次重現當時的情結。」我聳聳肩,接著說下去。「所以我們目前的任務就是阻止那個人找到聖麒麟。」  
「...總覺得,太簡單了一點吧。」瑟爾挑挑眉,顯然不怎麼相信。  
「我也是這樣覺得啦,可是蓮子的情報、克羅威爾跟我說的都只有這樣...剩下的我也不清楚。」我無奈的說道。克羅威爾的提示就只有短短一句『有人想抓聖麒麟』,還有加上蓮子的情報顯示聖麒麟應該是位在中央森林之中,還有某些人奇怪的小動作...我也只能做此推論了。  
「總之先往聖麒麟出沒的地方前進,再守株待兔就行了吧?」起點站起身,揮揮手說道。的確,目前在還沒有更多的信息進來時,我們能採取的行動就只有先找到聖麒麟了。  
「那就這樣決定了。」我與起點、瑟爾相看一眼,互相擊掌約定。  

中央森林,一般而言絕對沒有人敢進去這座森林。雖然名字很正常,但是裡面有什麼類型的怪、怪的等級、地形什麼的,我們完全是一無所知的。因為中央森林流傳著一個傳說。  
傳說中央森林裡跟逆流是不同的世界。...一旦進去了,會回不來的。  
「謠言到底是哪裡傳出來的啊...」我有點郁卒的走在前頭。那些傳聞果然是騙人的...我看這中央森林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嘛。跟普通的森林差不多,一樣是樹影遮天讓人分不清時間,虧我要進來時還小小遲疑了一下呢。  
「搞不好是有人放的風聲。」瑟爾淡淡的說。我點點頭,這種事也是不無可能。  
「...小心!」突然走在我背後的冬梧將我往前撲倒,其它人也馬上蹲下來找掩護。  
一道銀光在冬梧把我壓下來的時候恰好掠過我的頭頂,要是晚個幾步我看我的頭應該就不在了。來不及說些什麼,我推開冬梧,銀光又劃過我們兩個剛剛的位置。  
一邊閃著銀光,我一邊仔細看著銀光到底是什麼東西。大概因為我走在最前面的關係,銀光攻擊的目標一直都是我。我寧神一看,那道銀光竟然好像是克羅威爾曾經提到的白貂,據他的說法那白貂好像是聖麒麟身旁的守衛,既然白貂出現了就表示聖麒麟也離我們不遠了!  
『請先等一下!』我一時來不及躲,只好對朝著我閃來的銀光大喊。我慢慢張開眼睛,白貂果然停下動作。  
『...凜風?』白貂的問話。我知道它是認出我是誰了。跟他哈啦了一下,說明我們的來意,白貂終於肯帶我們去找聖麒麟了。  
原來白貂一族一直都是負責守護聖麒麟的,就算到了這裡也還是一樣。  
跟著白貂在森林裡穿梭,我都快要搞不清楚方向了。而白貂對此的說法是中央森林裡設下了會讓人迷路的法陣,要是沒有人帶領的話就會迷路的。是這樣啊...我稍微把視線掃到後頭,大家看起來都走的很累了。  
正想跟白貂提出休息一下的建議,白貂卻停下了腳步。『聖主就在前面了。』白貂的語氣帶著哀傷。  
我想發問,抬起頭卻立馬失了神,只能盯著眼前...令人震撼的景象。  
背後原本正在小聲談話交流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森林裡瀰漫著一股哀傷,一片沉靜。  
出現在眼前的...栩栩如生,彷彿其就活生生站在面前一般,一座雕像。  
『聖主...為了轉移時空而耗費的大量的法力與體力,最後化為石像。』白貂的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我都聽不太清楚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  
68  
雖然聖麒麟已經化成石像,我們還是決定留在這裡等對方自己找上門來。我們分成兩組,一組以起點為首,另一組就是我們。兩組人馬輪流守在聖麒麟身旁,一有任何動靜就立刻通知另一組。  
經過白貂的引薦,我們知道除了白貂一族外還有很多動物都是留在這裡守護聖麒麟的...身體。  
聖麒麟雖然化成了石像,但是若是身體被有心人拿去的話,不知道會被利用而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唉...都已經過好幾天了,怎麼還是沒有動靜?」小楠嘴裡叼了根雜草,一臉無趣的說道。當然,嘴上的雜草一下子就被身旁的吹葉抽出來了,說是不要學那些小混混。小楠只是傻笑。  
「照理來說應該是要行動了才對...」蓮子皺著眉,大概是因為狗狗跟貓貓會不顧之間的感情背叛自己,應該是時機到了。  
「反正這裡很舒服啊,多留幾天也不會怎麼樣。」起點推開想要伸手摟住自己到懷中的瑟爾,抽空轉頭說道。  
起點說的也沒錯,白貂替我們找了一個足以讓我們全部人住進的寬廣的山洞,山洞裡的壁上全鑲著散發出淡淡乳白色的夜明珠,也沒有山洞特有的潮濕之氣,底部鋪著一層鬆軟的植物。加上中央森林裡沒有其它人進出,景色十分原始優美。  
「拜託,我們又不是來玩的。」血色薔薇賞了起點一個白眼,坐在角落擦拭自己的寶貝法杖。  
突然,在外頭守著的新憶典靈驚呼聲傳進山洞之中:「他們來了!」簡單一句話,卻使得眾人馬上警戒的站起,起身往外奔去。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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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買了一雙NIKE鞋, 花了現金32Ds幣.


「...」我們靜靜的蹲在茂密的草叢之中,看著對方在迷陣之中團團轉始終走不出來,藉此拖延時間等待起點等人的到來。在迷陣之中我們能看見他們、他們卻不能看見我們,但是若是對方一怒之下隨便用個大範圍法術的話就糟了。  
我將視線微微轉回到身旁的翡冷翠身上,他沒有什麼反應。對於在迷陣中帶頭的領隊,我對他可以說是有一面之緣吧,還是不怎麼好的見面經驗。我記得他的名字是...赤炎。對方大約有二十來人,比我們還要多。因為虹光疾風不在,我們的戰力只剩下十三人,不過應該是不會差距太大。  
背後傳來稀疏的撥開草叢聲,我知道是起點他們來了。  
「趁現在開始作戰吧...」向起點作出行動開始的手勢,他們馬上就以細微的動作離開了六人所躲的草叢之中。早在之前我們就討論好等他們來了該怎麼辦,結果決定由我們把大部分的人引到起點他們所在的位置,再由起點他們負責清除對方。  
我揚起燦爛的笑。老實說我一直對那種仗勢欺人的人沒什麼好感,如今有機會整整他們真是太好了。  
「翡冷翠,你跟他熟嗎?」我指指赤炎,在迷陣之中的他雖然努力想沉澱下心情,緊緊皺著的眉頭卻顯示出赤炎的不耐。翡冷翠微挑眉。「不怎麼熟。」  
「那就好。」我原本還怕翡冷翠跟他有什麼關係,要是做壞事的話會有罪惡感的。  
「那邊準備好了。」一直看著起點方向的冬梧出聲說道。  
「那...霜,你就自己小心一點了。」我喚出霜。計畫是讓霜攻擊他們把他們帶到起點那裡,但是對方應該不會全部跟去,所以剩下的人就交給我們。  
『放心吧。』霜充滿自信的低吼了一聲。羊舉起手中弓箭,對準對方隊伍裡的法師射去。被突然突襲的法師當然嚇的馬上不顧赤炎的命令舉起手中法杖,使出了一個大範圍的法術。剛好又是風系的法師,一條龍捲風吹過迷陣也就散去了。  
本來我們是可以叫冬梧發動攻擊的,但是想到我們可能會因此被發現,只好讓他們自己來了。  
就在對方重整隊形後,霜也跳了出去。東一爪西一咬,霜殺的對方措手不及。赤炎的聲音不斷被霜的吼聲蓋過,一時間亂成了一團。但也只是一開始,對方不愧是膽敢進入中央森林的人,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有組織的攻擊霜。霜從一開始的游刃有餘到現在的略佔下風,在閃過一名劍客的攻擊後轉頭朝起點等人所埋伏的地點跑去。  
跟我們設想的一樣,赤炎很快的分配人手,留下了六個人。其餘的人由他自己帶隊追著霜跑了。剩下的六人看起來有兩名劍客、一名祭司、一名法師和兩名刺客,戰力分佈的很平均。  
不過對我們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等到赤炎走遠,羊手執巨弓三道迅如閃光的箭一射出,祭司就直接變成白光回城了。翡冷翠的身形一閃,接著衝出去。狼也接著攻擊。兩人分別對上劍客,看得出來對方也是很有經驗的老手,但還是不敵狼與斐冷翠的攻勢,身上傷口越見越多。  
趁著混戰對方法師手持法杖正在朗誦咒語,但還沒完全念完就被冬梧丟出的火球燒的變回白光。憑著速度快的優勢,刺客不斷閃過羊的箭,還看準了攻擊是這裡發出的,直直抓著小刀就朝我們飛奔而來。就在他要殺上前來時,崇祈手一揮空氣中就灑滿了藥粉。  
因為我對崇祈的藥粉實在沒什麼好印象,所以當然是白著臉拚命往後退。好在那陣藥粉就像是霧一樣圍繞著那名刺客,沒有要散開來的樣子。  
對方被藥粉遮住所以我沒辦法看得很清楚...總之,在一陣痛苦(叫的人痛苦、聽到的人也很痛苦)的哀吼聲中,一道白光閃過。我只能請你安息了...阿門。  
翡冷翠與狼這時也將最後一刀刺進對手的肉體之中,兩道白光相繼閃過。這樣就清完了...我鬆口氣。雖然我從頭到尾好像只有在旁邊看的份就是了。  
「好了,我們去找起點他們吧。」我站起身,把身上沾到的草屑拍掉。崇祈遞給狼與斐冷翠一顆土黃色的藥丸,說是補血的。我看著崇祈笑的有些燦爛的臉龐,不明所以的感到一陣惡寒。  
接著就看見他們兩個人在把那顆藥丸吃下去以後臉色微微變了。崇祈低著頭不知道在記些什麼。  
...我再一次體認到這條『不要惹到藥師』的人生道理是多麼正確的了。  
69  
等到我們趕到起點他們所選擇的地方時,只見遍地凌亂,起點等人當然是絲毫無傷,反倒是被綁起來的赤炎等人一身狼狽完全沒有剛剛的意氣風發。  
霜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趴在一旁睡起覺來。  
「剩下的人呢?」起點挑挑眉,看著我的背後。我這才猛然一驚,僵硬的笑了。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呢。  
「...飛了?」瑟爾推推鼻樑上的鏡片,彷彿從鏡片後頭發出吃人的目光。我扯開嘴,點頭。一不小心就忘記要把人留著了,萬一他們回去帶更多人來就慘了...是慘定了才對。  
「是我們的錯。」狼跟翡冷翠同時開口,說完還互瞪了一眼。我看的是眼中充滿了感動的閃光。不過你們要擔錯態度也誠懇一點嘛...  
「是我先把對方射死的...」羊眨著大眼,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瑟爾。但也許是招式用太多次不管用了,瑟爾的表情紋風不動。羊轉過頭表情馬上變了,口氣不是很佳的嘖了一聲。  
「真要說的話我也有攻擊對方的法師...」「我也用腐蝕粉毒死那個刺客了...」崇祈跟冬梧臉上完全沒有愧疚的反省道。  
我的眼角餘光瞄到地上那幾個被綁起來的人在聽見刺客的死法後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好痛的表情。  
「總之,等一下你們要盡最大的力才行。」瑟爾揮揮手表示不再追究我們,我才鬆了口氣。我們回頭來拷問這群闖進中央森林的不速之客。首先自告奮勇要烤問對方的是一臉躍躍欲試的血色薔薇。  
「小朋友,是誰要你們進來的呀?」血色薔薇以法杖抬起赤炎的下巴,這畫面看起來意外的...適合。該怎麼說呢,血色薔薇真的很有女王的味道啊。  
「...」不管血色薔薇再怎麼問話,不說話就是不說話的赤炎緊緊閉著眼,嘴抿的死緊。血色薔薇的額頭上冒出了極為明顯的青筋。  
為了避免血色薔薇一怒之下不小心就把對方打死,新憶典靈硬是把接近爆發邊緣的血色薔薇拖走了。接下來就讓我來好好盡一份心力好了。  
「不說是嗎?崇祈。」我燦笑著,招來崇祈。拿出崇祈特製的毒藥,我滿意的看著赤炎等人的臉色逐漸失去血色。「你們真的不想說嗎?」語氣中帶了一絲可惜。  
我拿著藥瓶在赤炎面前晃啊晃的,感覺亂有成就感的。聽崇祈說他這瓶藥還沒有試,用了不知道會有怎樣的作用出現。這種跟福袋一樣不打開不知道裡面是什麼的道理一樣,都讓人有股驚奇感,既期待又怕受傷害...不對,反正不管怎樣一定會很慘的。  
「...」不知道何時,起點等人已經往後退到離我們很遠的地方,視線同樣正在我手中藥瓶上徘徊。應該說是野性的直覺吧,起點他們又沒看過崇祈的藥...。  
「-我說、我說!」十幾人中突然傳出了一道顫抖著尾音的聲調。接著是更多人的屈服,頓時每個人都爭先恐後的搶著發言,深怕我把毒藥瓶丟到他們身上。  
「早點說不就行了嗎?」我露出微笑,把毒藥還給一臉惋惜的崇祈。  
隨便抓了一個看起來還算老實的人,我和顏悅色的提問。  
「是、是、是...葉知秋派我、我們來的...」那人不斷說話身體還不斷顫抖著,看起來簡直快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  
葉知秋?我挑眉。說到葉知秋,不可遺忘的便是由其領導的集團紅葉在現實世界中立足金字塔頂點的科技產業,不論任何科技產品都是由紅葉集團所率先研發、販售的,對各國皆有一定的影響力,說紅葉集團是世界科技經濟的統帥支柱也不為過。而葉知秋更是紅葉集團的總經理。  
「我怎麼不知道紅葉也有勢力滲進逆流來了?」我訝異的反問。跟我們家的家族事業比起來,紅葉的勢力的確比較龐大,也難怪會想進入逆流...但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有聖騏麟的存在?更何況我也沒印象逆流裡有什麼公會是跟葉有關的。  
「葉、葉知秋的兒子...是四、四季公會的人...」那人結巴的說。我聽了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彷彿有股冷氣直從脊椎底部爬上腦門。  
「是誰?」我不安的皺起眉頭。站在我身側的羊輕輕拉了下我的衣襬,讓我安心。我微微回頭淡笑。  
「...會、會長如隔三秋...」這名字如一道轟雷般打進我的腦中。秋...一想到秋天就會想到楓葉,而楓葉不就是紅葉?  
「風?」羊拉拉我的衣襬,想讓我平靜下來。我忍不住在心裡掀起滔天巨浪,但還是小心不將情緒顯露出來。淡淡的微笑,我拍拍羊的肩膀。  
「你說的...是真的?」雖然嘴角微微上揚,卻沒有一絲笑意。是這樣的嗎?結果敵人竟然是自己認識的人...就算是秉父之命。  
那人拚命點頭,連話也說不完整。我陷入自己的思緒之中,連其它人的叫喚都沒聽見。起點見狀歎了一口氣,舉起手中劍連揮幾下,就是幾道白光閃過。反正還要送回森林門口很麻煩,乾脆就送他們一程免費搭飛機飛回城裡去。剩下根本失去戰力的人,我們盡快的都將他們一人一刀痛快的送回城裡了。  
「當初如隔三秋在東方大陸上也說過...他的父親看中了逆流,才會這樣的吧...」冬梧同樣皺著眉頭,思索道。「加上他根本完全不能違背他父親的意思...」  
聽到這一句,我疑惑的抬頭看向冬梧,期待他給我個解釋。  
「隨風你不知道吧?這是他爸答應他與韶音在一起的條件。雖然我知道他們家可能是個很大的企業,卻沒想到竟然是紅葉...」冬梧說完,深深歎了一口氣。  
這麼說來也不能怪如隔三秋了。我看的出來他們兩人的感情真的十分的好,要是少了任何一方對方都有可能活不下去吧。  
「但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聖騏麟的存在的?」瑟爾微微揚眉,食指抵在鏡框上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先等等,他們也不一定已經發現聖騏麟了吧?剛剛那群人只是走進中央森林,不一定是來找聖騏麟的...」羊神色難得的凝重,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說的也是。搞不好他們是來探查的...」我擰起眉。該死的,事情怎麼變那麼複雜啊...我歎口氣。  
「反正要是他們真的想將聖騏麟入手的話,等下就會帶更多人來了吧?想再多也沒用。」起點已經放棄思考,大聲的發牢騷道。其實起點說的也沒有錯。  
最後我們決定先將聖騏麟的石像搬到根據白貂一族所說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場所,除了本來就有的迷陣又多加了更多層的陷阱式法陣,就連我們自己要進去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我相信白貂和其它的動物都會守護好聖騏麟的,所以就放心的先離開中央森林了。  
現在的目標是想想看要如何再不被敵人眼目發現之下找到如隔三秋,最好是能勸如隔三秋加入我們的陣營...雖然感覺上像是不可能的任務就是了。  
70  
因為四季沒有固定的領地,我們只能靠著從鳳凰夫婦那得來不太一定的消息前進。我們是有想過直接密他們,可是不管怎麼密響應都是對方未開密頻,只好靠自己的雙腳走了。  
起點他們因為不能丟下鳳凰城不管,先回鳳凰城裡去了。我們約定好找到四季的人之後再一起行動。  
根據鳳凰夫婦從他們客人那邊得來的消息顯示四季公會的人似乎有在邊境城市薩拉出現過,但是其中有沒有我們要找的人就不知道了。總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路了。  
因為位處邊境,薩拉城中並沒有傳送點,我們要先到最近的一個城市再決定要怎麼過去。薩拉城附近都是荒漠地形,要徒步而行有點難度。姑且不論環境的因素,荒漠上到處都是就算是高手也要煩上好一陣子的難纏蟲系怪,這還只有一隻的情況。更多時候荒漠裡的昆蟲都是一大批一大批集體行動的,更是不用說。  
除此之外薩拉城附近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吹起沙塵暴,黃沙滿天飛一不小心就會被埋在不知名的地底深處。雖然薩拉城的地理條件很好卻遲遲沒有工會搶下,這也是因為怪物攻城時的難度極高的原因,守城的玩家不僅要面對難纏的蟲系怪還有一大堆在沙漠之中看得見的鬼東西,而且大部分都是有毒的。  
雖然就環境與地理因素實在有些可怕,但是薩拉還有一項特產是在別地找不到的。那就是...沙漠行走必備良方天靈靈地靈靈買來保證好用不好用退費的活動型交通工具,二爪龍馬是也。聞名可知二爪龍馬是一種長得很像龍、只有兩隻爪子的馬,是薩拉特產的交通工具,在沙漠中行走極為方便。  
出了傳送點,我們往最近的龍馬出租處前進。在薩拉附近的城市都有龍馬出租處,專門讓玩家前往薩拉用的。
「哇啊...」我看著站起來足足有兩個人高度的龍馬,有點小小的退縮。龍馬的外表就像是侏羅紀時代的恐龍一般,只不過看起來溫馴許多。兩隻小巧的爪子垂在兩側看起來很可愛,但是大腿卻很粗,爪子也粗壯無比。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麼服務?」一名身上穿著米色連身斗篷,全身包緊緊的男子迎上前來。因為位處沙漠附近,這裡的人多半都以中東打扮在街上走著。  
「我想想...有誰不能騎嗎?」我回頭一看,沒有人搖頭。「那就六匹龍馬。」  
出租商應了一聲,轉頭便帶著夥計牽來了六匹看起來很強壯的龍馬。我隨便挑了一匹,牽在手中。龍馬很乖巧,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掌。  
我輕聲笑了幾聲,拿出租金給出租商。一匹龍馬的租金大約是750s,價錢算是合理的。  
在城裡並不能騎龍馬,所以我們一直走到城門外才騎上龍馬。龍馬的速度很快,雖然跑的有點顛簸就是了。  
龍馬每跨下一步就揚起一陣沙塵。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沙塵揚起能多少阻擋些覬覦的目光,相反的也就更引怪注目了。不過反正龍馬跑的很快,在沙漠是沒有東西能追上的。  
很快的,我們進入了薩拉城。薩拉城的外表就像是一座大型的沙碉堡,遠遠望去一片土黃色的,也很有異國風情。薩拉城裡是允許騎龍馬的,所以能看到很多身穿中東服飾的人騎在龍馬上逛大街。  
我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尋找著韶音等人的身影。根據情報來源是在街上看到四季工會的,我們也只好使用土法煉鋼的作法了。也就是地毯式搜索。  
無奈在逛過五條街以後,我們的耐心也宣告用完了。我牽著龍馬走進最近一間附有龍馬休憩處的客棧,將龍馬的繩子交給迎上前來的夥計後走進這間客棧。  
「怎麼辦啊...找不到人耶。」羊看起來簡直是攤在桌上爬不起來了。我贊同的點點頭。不光是找不到人這點,一直騎在龍馬身上害我現在走路都有點外八的傾向了。  
「...先等等。」翡冷翠看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做出手勢打住我們不斷發出牢騷的嘴。狼也好像看到了什麼,示意我們安靜。  
翡冷翠用手指沾了點茶水在桌上畫了個箭號,指向我背後。我小心的回頭,發現窗邊坐著兩名用斗篷蒙住頭手的黑衣人。其中一人身材很高大,另一人卻稍嫌嬌小了一點。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身影我熟的勒。  
「...兩位帥哥有沒有時間陪小弟喝一杯啊?」我搭上兩人肩膀有些調侃的說道,對兩人迅速過頭來並且一臉的驚惶的反應有些意外。不管怎麼說,他們都很少出現這種表情的。  
兩人看見是我,不覺鬆了一口氣。我手下的肩膀也放鬆了下來,不像一開始的僵硬。  
「怎麼沒看見如隔三秋跟夏之雪花?」我才一問出口,就發現自己又挑錯問題了。兩雙充滿了血絲的浮腫雙眼頓時聚焦在我身上,看起來就像是哭了三天三夜。加上現在又有氾濫的傾向,我連忙安慰兩人。「先、先說再哭吧?」  
兩人抽了下鼻子,還是以一對紅紅的眼睛看著我。「隨、隨風...如隔三秋被他爸軟禁了...連上線都不能...」韶音說完,抽抽搭搭的泣不成聲。  
「夏之雪花也是...嗚嗚...」夏日炎炎一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也跟韶音一樣哭的慘兮兮的。  
現在應該煩惱的是我吧...我瞪著自己的手,要伸出去安慰也不是,不伸出去也不是,客棧裡其它人的目光都被眼前兩位哭的旁若無人的大男生給吸引過來了。我回頭掃了一眼在座位上默默喝茶的五人,都不來幫我解圍就是了...  
我咬著下唇,終究還是把手伸出去了。「好好好...不要哭了啦...」真正想哭的是我才對啦,你們哪來那麼多眼淚可以流啊...接受著其它人的目光,我第一次體會到啞巴吃黃蓮的痛苦啊。  
71  
在我竭盡所能的安撫之下,韶音與夏日炎炎的情緒總算是安定下來了。雖然說目前是安定的,但是只要一提到不該提的名字他們可能又會哭的跟什麼一樣。在我努力的套問下,也得知了如隔三秋與夏之雪花的行蹤。  
原來夏之雪花與如隔三秋之間是堂兄弟關係,而如隔三秋的本名是白狄,原本是從母姓的他在不得見光的母親過世後被接回本家而接受繼承人的教育,也改姓為葉。說起來這葉狄的身世其實也很可憐,母親為了能與葉知秋重修舊好,不惜將自己作為攏絡的工具...葉狄雖然是私生子,卻因為葉知秋沒有其它正統的小孩而被接到葉家,從此過著電視上演的那種勾心鬥角的財團生活。  
葉樺,也就是夏之雪花則是葉知秋弟弟的遺腹子。葉知秋總共有兩個弟弟,卻在生下小孩不久之後雙雙死於一場家庭出遊的空難之中。葉知秋另一個弟弟的小孩也墜命於這場意外。因為如此,葉樺被接到葉知秋家中與那時剛喪母、同樣來到葉家的葉狄作伴。兩人就是在那時建立起革命情誼的。  
雖然同樣都對紅葉的繼承權沒有興趣,卻為了等待時機打垮葉知秋,兩人在眾人面前一向是有點針鋒相對的形象,更常為了爭奪權位而互鬥心機。只不過都是演戲的,兩人也將仇視對方的角色演的唯妙唯肖,彷彿真的打從一見面就不對盤般。  
直到逆流這款遊戲問世,兩人在進入遊戲裡才不用做出那種給外人看的樣子,真心的稱兄道弟。而這時兩人又遇上了夏日炎炎與韶音,還有冬梧以後結伴在逆流之中闖天下。但是好景不常的,剛與韶音墜入情網的葉狄...也就是如隔三秋竟被葉知秋發現了韶音的存在,百般阻撓兩人後終於敵不過如隔三秋的堅決而放寬條件...現實生活與遊戲之中的葉狄皆不能違背葉知秋的意思。只要做到這個條件,他就默認韶音的存在,不再將韶音視為眼中釘。  
葉狄毅然決然答應了葉知秋的條件。於是才會做出進攻東方大陸這種有些瘋狂的舉動,而夏之雪花...葉樺也被葉知秋要求跟在葉狄的身邊協助他。葉知秋雖然以為兩人還是一樣不合,為了在逆流裡進展順利才會讓兩人一起行動。也因此在外人面前兩人終於能夠稍微不再那麼表現出厭惡對方的樣子。  
而葉知秋不知是從何得知了逆流的真相,還相信只要得到聖騏麟就可以擁有享不完的財富,透過如隔三秋在逆流裡建立起的勢力尋找聖騏麟的蹤影。不知道何時他竟連失去翡冷翠領導的急速冷凍都收買,使四季與急速冷凍成了盟友。其實這個急速冷凍也蠻可憐的,一下被尊龍天下使喚過去一下被四季拉過來,少了翡冷翠大概也沒辦法再支撐多久了。  
而就在葉知秋知道聖騏麟的藏身之處沒多久,葉狄與葉樺在現實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連韶音、夏日炎炎都不能見面了。費盡千辛萬苦才讓人帶信息出來的葉狄只有短短幾行字告訴韶音,到逆流裡暫躲及...不要想他。  
說到這裡韶音已經又淚流滿面了。一旁的夏日炎炎也是啜泣個不停,我真的很想翻個白眼跟他們說「你們不怕丟臉我怕啊」。不過這實在不符合我的做人原則,我只能抽張紙遞給他們再安慰幾句。  
進了逆流以後才發現整個四季的人竟然都被葉知秋給收買,連一個肯站在自己身側的人都沒有...為了躲過葉知秋的眼線,兩人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也許是葉狄葉樺抵死不從的緣故,葉知秋想藉著抓韶音與夏日炎炎來威脅兩人。  
「...所以說!」哭完以後,兩人突然張起了閃亮亮的大眼睛看向我。我意識到危險,悄悄往後退了半步有。大概是不想讓我逃走吧,兩人雙雙拉住我的手臂,頗有我一說不他們就邊哭邊扭斷我手臂的傾向。「隨風,救救如隔三秋/夏之雪花吧!」  
往後瞥了一眼,其餘五人還是在那邊給我喝茶聊天。我艱難的回頭,顫抖著說道:「我、我會盡量的...」我絕對不是屈服於那兩雙星星眼。而是...媽啊,我的手快廢了...  

於是乎,隊伍裡多出了兩隻情緒不穩定的人形大狗遞補疾風與虹光的位置。不知道疾風跟虹光到底是怎麼了,我沒時間下線也沒辦法問他們,如果他們上線還是當我的寵物嗎?還是等有空時再去問問大哥好了。也要順便問一下事情...  
說真的韶音跟夏日炎炎在打鬥時真的還滿有效的,絲毫不遜於狼跟翡冷翠。尤其是身為虎族斧戰士的夏日炎炎攻擊力更是強大。而職業比較普通是劍客的韶音雖然沒有很強的破壞力,但是對於技能的運用十分靈活,出擊速度與閃避速度都很快。  
既然已經找到了兩人也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討論一番後決定先解散,下線休息一下再上來繼續討論如何救出被葉知秋軟禁的兩人。這提議是我提出的,因為我還要先找大哥問事情。  
下線以後我馬上就打了一通電話給大哥。大哥剛好在家裡,我叫疾風虹光看好家後就匆匆忙忙的出門了。剛在電話裡大哥好像說其它人也都剛好在家裡,對我來說更好。  
為了管理家族企業費了不少苦心的二哥在商場上有一定的聲望,應該能問出一些關於紅葉的資料。而秘密資料的搜查交給飄跟雅就行了,她們是世界上屬一屬二的計算機黑客,找資料就是她們的專長,沒有什麼是她們找不出來的資料。應該啦...  
趕到本家,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沒有時間寒暄,我問候過一聲之後就直接進到本家裡頭。到聚會廳時大家都已經在裡面了。  
我開門見山的說出葉知秋的事,希望飄與雅能幫我找出幕後提供他信息的是誰,還有就是希望二哥能幫我想辦法問問葉狄與葉樺的事情。  
大概也聽出我的口氣實在很緊急,大家都嚴肅起來了。雖然問過我為什麼這麼突然,但是攸關逆流的秘密我也不好開口。趁著大家都在幫我忙的時候我拉來大哥到一旁嘀嘀咕咕。  
「大哥,他們兩個還能進到遊戲裡嗎?」我有些擔心的問向大哥。因為也許在遊戲裡會需要他們的戰力,只有我一個人會拖累其它人的。  
「這你放心吧。再幾天我就把連接器送到你們家,裡面已經建好程序讓他們一上線就變回你的寵物了。」大哥揉揉我的頭讓我寬心,我才放心。  
果然不愧是風家的人,只花了半天時間就找來了許多的內幕消息。我帶著一片將他們查到的資料都放進裡面的盤片又匆匆忙忙的趕回家,二哥他們都說了有什麼問題歡迎再找他。大概是因為這幾年來紅葉不斷逼使一些下游的小企業倒閉,名聲有些兩極化的緣故,二哥都說他對這大企業沒什麼好看法。  
72  
司浮...全名為嚴司浮,是母親娘家那邊的親戚,嚴格說來還是我的表弟。為什麼說嚴格說來呢?因為我的母親娘家是個傳統的大家族,對當初母親下嫁給白手起家的父親十分不諒解,一怒之下便切斷了母親與嚴家的關係。  
其實我的父親並不是真正的白手起家,而是風家的歷來考驗,下任繼承者只能利用極少的資金重新以小企業的形象開創出新的市場,在成功之前不得冠上風姓。母親在父親還未成功前便下嫁父親,並在背後支持父親,最後終於成了名正言順的風夫人。  
真相大白後母親娘家後悔萬分卻已來不及了,但母親不計前嫌的對陷入低潮的娘家伸出援手,嚴家風家總算盡釋前嫌成了感情極好的親家。  
在最小的風瀧出生前,雅跟飄出生幾個月後,我曾經因為母親住院而住到母親娘家。就是那時,我遇見了小我兩歲的司浮表弟。當時他還很小,才剛學會走路沒多久,走起路來總是搖搖晃晃的讓人替他捏一把冷汗。  
其實我也才兩歲而已,有些記憶都記不太不清楚了。我只記得司浮表弟老是喜歡拉著我的衣角,用小朋友的音調不斷喊著「空、空」,我因為擋不住司浮表弟的纏功,也沒有表現出厭惡的樣子,就任由他整天空啊空的喊。那時我只是認為當一個哥哥就是這樣的感覺,也沒有多想什麼。  
直到母親抱著雅與飄出院,我要回家才發現司浮根本離不開我。不但睡覺要我陪、吃飯要我喂、上廁所要我抱去,就連普通時間他也都黏著我根本不放手。在他哭的一片稀巴爛後我倆約定等他長大我們就一起上學,甚至要讓司浮來我們家、我回他們家住都沒關係...這才讓他終於放開我已經快爛掉的衣角。我以為只是個童年的約定,也許幾年後他就會忘了也不一定。  
誰知道在我升上國三那一年,我的國中轉進了一名天才跳級生,明明只有十三歲卻是國三生。其實我根本不記得自己有這麼一個表弟,因為回到風家後我太忙了,忙著照顧飄、雅還有後來出生的瀧,多采多姿的生活讓我忘記曾在母親娘家住過的那一段短暫的日子。  
我在那時才重新認識了嚴司浮這個人。是他自己跑來找我的,我只知道他有一對尖銳的眼神,看著我好像要把我吃下去一樣。我實在忍不住,就跑開了。  
結果國三開始他就開始黏著我,不論什麼時候、上哪一節課、我要去哪裡,他都一定會跟著我。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威脅離我太近的同學,導致我國三那年幾乎一個要好的同學都沒有。我好不容易忍到高一,原以為選個普通的公立高中會使志在第一的司浮放棄,沒想到他竟然放棄了到第一高中讀書的機會選擇了跟我一樣的高中,甚至還使用小手段讓我再次跟他同班。  
我開始感到害怕,開始遠離司浮。但是他絲毫不死心,照樣在暗地裡威脅我的同學,讓我在學校被人孤立,以為當這時只有他站在我身邊,我便會對他心存感激。我開始厭惡學校,但我並沒有跟家裡的人說任何事情,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才會讓大家討厭我。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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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一天中午,我吃完便當正要去洗手間時,在走廊上聽見了班上同學的對話。他們的對話不外乎就是「為什麼司浮要喜歡那個平凡的風凌空」、「喜歡上同性很噁心」等等,我一時楞了。我根本不知道司浮原來是這樣看待我的,我一直將他看為我的弟弟,一直。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那段時間的。也許跟接近大考有關,我還是什麼都沒跟家裡的人說。最後我考上了一間大學,位在東部,而司浮則被母親的妹妹申請到北部念大學。過了將近四年已經很久沒有過的快樂時光,我在二十三歲那年畢業,回到風家吃軟飯...不是,那時母親生病住院,我們兄妹八人輪流回家照顧母親。  
而那時司浮又開始天天到風家找我,到最後大哥二哥都起了疑心,我才把司浮從國中到高中將近四年的所作所為告訴家人。甚至當年被威脅的國中同學都是在事過境遷數年後的同學會上才說出真相的。  
司浮就這樣被母親妹妹勸去國外留學,直到幾個月前回來。因為過了那麼久他都沒有消息,使得我差點都忘記了。(順道一提是作者快忘記才對)  
直到...與葉知秋的合作名單上出現了他的名字。我看飄跟雅在拿給我這些資料時一定沒有好好看過,不然一定有很大的反應。司浮在替紅葉工作,還是亞洲總公司的總經理特助。兩人應該是在國外認識的,要不我真的想不出兩人會有什麼交集。畢竟在這之前他都一直黏著我。  
跟大家說明司浮跟我的孽緣以後,果然看到很多雙熊熊燃燒著怒火的眼睛。「我要在後面追他慢慢的射死他!」這是羊的講法。「...」雖然多少有那麼一點血緣關係,但恕我無能為力啊,表弟。  
「砍到刪號?」狼一邊擦著手中的劍一邊說道,劍上的光芒反射到狼的臉上異常的可怕。「太浪費時間了。」翡冷翠停頓了一下,「丟到四神獸的地盤裡吧。」這更狠吧?我汗,要知道就算是起點他們能超過七十的就算不錯了,更何況等級平均八十有的四神獸?  
「要不可以拿來當我最新作品的實驗體。」崇祈笑的令人發寒。  
「欸...司浮他多少還是我的表弟耶。」我歎口氣,就算心裡很想也不能這樣。眾人訝異的看過來。我淡笑著,多年來的忍受也是有爆發的一天,更何況這關係到逆流的將來。  
「不可以做的太過份唷。」  
73  
幾乎可以確定司浮就在逆流裡還是葉知秋的資料來源,但我沒有告訴大哥他們。萬一跟他們說了那我也不必玩了。但是還有一些疑點是資料裡沒提到的,像是司浮是怎麼知道逆流的秘密,這一點也要先查清楚才對。  
這幾天起點動用了裕火全部的人力搜索司浮的蹤跡,同時也給我們時間等待。如果真發現他了,起點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的。  
除了我每天沒事待在線上,其它人不是臨時有事就是公務繁忙,能見到面的時間很少。於是乎我便到處趴趴走,順道練練荒廢的身手。疾風跟虹光的連接器還沒送來,不過我倒是很想看看當他們兩人收到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想到就讓我嘴角上揚。  
隨手一揮,一隻不長眼的飄飄就被我瞬間揮死。打神鞭我是越用越順,幾乎和我的身體融合為一體。因為實在有點無聊,又只有我一個人在線,我到處走啊走的不知不覺就走到神隱森林了。現在神隱森林裡的怪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我的目標是找到克羅威爾,也許他還有更多東西可以說也不一定。我一邊笑著一邊揮鞭,順手又打了一隻飄過來的白飄飄。  
白飄飄是一種半透明的白色靈系怪,聽名字就知道跟那種東西有什麼關聯了。白飄飄跟普通靈系怪不同,在被攻擊到時會噴出白色的汁液。  
我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奇怪的叫聲,不是飄飄的聲音也不是其它怪的聲音,比較偏向女性的尖叫聲。正好我也沒事做,便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越靠近我聽的越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女性的尖叫聲,雖然是女聲沒錯。  
「啊啊──哪來那麼多噁心的鬼東東啊啊───小強你快把他扒下來啊啊──碰到我了碰到我了啦───」這是我聽到最後才聽出的尖叫聲真正內容。為了使我的耳朵不再被荼毒,我還是歎口氣走出了自己藏身的樹叢。  
「需要幫...忙,嗎?」我寧神一看,不禁有些傻住。眼前到處是白飄飄,大概是因為使用技能的關係而昏倒漂浮在空中,數量有些壯觀。而正中心不斷有昏迷白飄飄被丟出來,因為被包圍住的關係我看不清楚。  
「啊啊啊───」而那中心就是一直發出噪音的來源了。  
空氣之中有一股清香,我一聞才暗叫不對,這明明就是熏香的味道,而熏香是一種靈系怪最喜歡的食物...也不能說是食物,因為靈系怪是吃熏香的味道。難怪這裡有那麼多白飄飄,都是被熏香吸引過來的吧。  
「欸欸─你們還好嗎?」我大叫,順手清起白飄飄。聽到的響應是一陣陣的大吼,我只好加快揮鞭的速度。終於在我飛快的動手清飄飄之下,飄飄的數量也逐漸的減少了,困在飄飄群中的人也逐漸現出原形。  
「呼∼得救了呢!真是謝謝你啦小弟弟!」剛剛的噪音就是出自現在站在我眼前明明體型比我嬌弱、年紀比我小,口氣卻比我老上不知道幾百倍的女性。「我叫做玄聖!」名為玄聖的女子豪爽的拍著我的肩,笑的開懷。  
我有些無言,只能跟著傻笑,一邊說著不客氣之類的客套話。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年輕要取一個像是法號的名字...?  
「什麼嘛,明明是你自己說要順便看飄飄長什麼樣子的,結果鬧的那麼丟臉...」開口的是一隻長著翅膀飛在空中的烏龜,從他們的對話之中我想那只烏龜應該就是小強了。  
「我怎麼知道聽起來那麼可愛結果是那種噁心的東西啊?白色的耶,竟然是白色的耶?!」玄聖看起來對飄飄是白色的非常不能接受。「害我想到白虎族那該死的老頭子...」後面的音量減低不少,我並沒有聽清楚。  
「既然你們都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我低頭收起打神鞭,一抬頭卻發現玄聖盯著我腰間的打神鞭不放,癡呆的表情讓人有點想發笑。「這怎麼了嗎?」我又抽出打神鞭,疑惑的看著玄聖。  
「...神器?難怪有味道...」玄聖皺著眉頭喃喃自語,視線一分都沒有離開我手上的打神鞭。「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看向自己手中的打神鞭,應該沒有太奇怪的地方吧...「轉職禮物啊。」應該算是吧?我回想當初拿到打神鞭時,系統提示是因為得到克羅威爾的認同才會有,也許是湊巧才拿到的吧。  
「所以你就是那個使用獸語之人?」玄聖挑挑眉,突然轉變成嚴肅而凝重的表情。  
「你要這樣說就這樣說吧。」我聳聳肩,反正我也懶得解釋這只是技能而已了。雖然克羅威爾說過我就是凜風,但我還是覺得我和凜風是完全不同的個體。「妳又是誰?」  
「我啊?你給我仔細聽好了。」玄聖有些驕傲的挺起胸膛。「我就是鼎鼎大名溫柔婉約聰慧過人的玄武族聖女!」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但我真的沒聽過啊...「妳是玄武族聖女?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懷疑的看向一臉還陶醉在自己白日夢裡的玄聖。玄聖玄聖...該不會玄聖其實只是玄武族聖女的簡稱吧?  
「我來尋找聖騏麟聖主大人...因為我有預感不好的事要發生了,想必是有什麼人要對聖主不利...」玄聖皺皺眉,看來還真有那麼一點聖女的味道。不過玄聖的身上還留著飄飄攻擊的殘留物,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又被摧毀了。  
「是嗎...」我微微苦笑。要是玄聖知道自己的聖主大人變成一座石像不曉得會怎麼樣。  
「總之,既然你在這裡就好辦了!」玄聖的雙眼又爆出了精光,閃亮亮的看著我。意識到不會是什麼好事,我乾笑著往後退了半步。  
74  
「...總而言之,就是你們現在看到這樣了。」我單手支著頭,無奈的看著不遠處與血色薔薇等女性聊得不亦樂乎的玄聖。更可怕的是她們那群不曉得在散發什麼黑氣的女性兵團時不時還回頭看了我們這邊一眼然後再轉回去鬼笑,害我們這邊什麼認真的討論都討論不下去。  
「...」起點等人顯然對於玄聖的個性很不能接受。從他口中我問出當初他們在池紀塘看見的美麗女子的確就是玄聖,不過當初的冷淡女子跟現在有些粗線條、有些傻大姐的玄聖完全連不上線。  
「我這邊有些關於嚴司浮的資料。」蓮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當他認真時就會帶上的眼鏡。  
我們這時都被提起了興致,看向蓮子。我們現在以鳳凰城為據點,大家都待在這裡。我覺得對起點他們很不好意思,但他們都說沒什麼,逆流的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嚴司浮的暱稱是尋空。」蓮子深深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麼反應才繼續。「目前是新崛起的公會,晴空萬里的副會長。他跟翡冷翠一樣是忍影,等級很高能力足以跟我們匹敵,是強勁的對手。另外直得一提的是晴空萬里的公會長,我完全無法得知他任何消息,但能讓嚴司浮這般不可能隨意向人低頭的臣服於下想必也是一個狠角色。」  
「...晴空萬里的尋空?」我乾笑。開什麼玩笑啊,就算對我用情至深也不用用那麼深吧,這只讓我覺得背後一股惡寒。  
「看來他真的對風你用情很深。」知道我本名的翡冷翠面無表情的批評道。是、是我錯覺還是室內真的在下暴風雪?  
「我不喜歡他。」羊整張臉皺成一團,雙手抓緊我的手臂好像一放開我就會消失一樣。我無奈的傻笑著。  
「這公會我有聽過。聽說是個還蠻神秘的公會,真正的實力沒人知道,但是還挺令人畏懼的。他們目前接過的公會任務都還沒失敗過,但是數量很少,感覺很像是為了讓工會能繼續跑下去才做的任務。」起點說道。習慣性的用食指輕敲桌面,起點思考的樣子很少見,看起來散發出一股氣勢。  
我們正這樣想著呢,就被瑟爾突然伸手把起點拉到他懷裡而宣告破滅。聽著起點的怒吼聲,我們回過頭繼續討論。  
「依我看他們應該也快要行動了,目標是聖騏麟。」蓮子到最後下結論道。「那個玄聖...知道聖麒麟的事嗎?」看了眼聽不見我們談話的玄聖,蓮子皺起眉。  
「...不知道。」我搖搖頭,苦笑。這種事情要我怎麼說出口...自己視為神的信仰崩塌已經很令人無法接受了,更何況是被所有獸族視為至上的聖麒麟。  
「把她帶去吧。」狼說完後便不再開口,兀自沉思。我們的會議也就到此結束,決定再次回到中央森林裡,帶上還未知情的玄聖。  
相信司浮很快會帶人到中央森林,我們只能先埋伏起來看看情況再說。只要能抓到司浮應該就能問出如隔三秋、夏之雪花的行蹤了。想到就能問出愛人的情形,夏日炎炎與韶光都顯得興致勃勃。  
「...玄聖,我有東西要給你看。」百般矛盾之下,我決定還是帶玄聖去看聖麒麟好了。早點知道就能早點走出悲痛之中...吧。因為大家都忙著警戒對方來襲,只有我閒著沒事,便由我帶玄聖去找聖麒麟。  
「什麼...?」大概是看我的表情凝重,玄聖也感覺到有那麼一點不安吧。帶著小強,我們兩人一龜就這樣走進中央森林的深處。  
走沒多久,我遲疑的慢下腳步,聖麒麟的石像就在前方不遠。「怎麼了?你到底要給我看什麼?」玄聖停下了腳步,壓低了語氣說道。因為不安,口氣有點差。  
「我...」我答了一個音竟然無法繼續說下去,只好保持沉默走下去。「...我真的很抱歉,妳...來遲了。」眼前出現聖麒麟的石像。  
玄聖無法言語,瞪大眼看著眼前聖麒麟的石像,好像立在眼前的是什麼不可置信的事實,也的確如此。我不開口,看著玄聖愣愣的走上前,伸出手撫著聖麒麟的前爪。聖麒麟的身軀十分龐大,光是一隻爪子就長到我的腰部。  
「這...這怎麼可能?」玄聖開口了,聲音異常的沙啞。小強振著翅膀停留在玄聖身邊,沒有說話。「聽守護聖麒麟的白貂說,聖麒麟是因為轉移時空費盡了體力與法力而化為石像的。」我慢慢的說道。  
「聖主大人...」玄聖抬起頭,仰望著聖麒麟凝視遠方的頭部。突然地表一陣顫動,使得我差點站不住腳而跌倒在地。  
「應該是他們來了!」我伸出手想拉住玄聖,卻意外的看著玄聖全身發出白光與聖麒麟的石像相互呼應,玄聖浮到半空之中,衣角無風而微微擺動著。散發出莊嚴氣息的玄聖讓我不由得出現『玄聖果然是玄武族聖女啊』的想法。  
一聲傲然不像是從人類口中發出的悲鳴破空而響,刺進了我的耳膜使我痛苦的摀住雙耳,悲鳴卻不受影響的鑽入耳中。感覺很像是當初在東方大陸上召喚魔物時所發出的聲音,讓人感到心裡有股深層的絕望正逐漸浮出並佔據心頭。  
悲鳴還未停下,遠方有兩道嘯聲響應。嘯聲由遠而近,溫柔的驅去了悲鳴帶給人的不舒適感。我放下手,兩道身影從天而降。竟是鳳凰夫婦,想必剛剛的嘯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揮揮手算是跟我打招呼,凰一踩就這樣凌空浮了上去站在玄聖面前。鳳也立在凰的身後,像是在守護凰一樣。  
「玄聖,不要被悲傷佔據心神了。」凰開口,悲鳴也停下來了。玄聖抬起頭,滿臉的淚痕。「...凰凰?」略帶哭音的叫喚,玄聖看清眼前的人影後往前飛撲而去。「吼,不要哭了啦。」雖然語氣有點不耐,但凰的動作還是很溫柔的拍著玄聖的背。不過我倒是很清楚的看到站在後面的鳳頭上浮現了很大的井字號,大概是吃醋了吧。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平靜了以後,玄聖抱歉的對我說道。我揮揮手表示沒什麼。倒是剛剛地表那一陣震動讓我有點擔心。  
「啊,對了風風...因為玄聖剛剛那一聲,其它神獸應該都要趕過來了吧。」凰看起來有點幸災樂禍的開口。我聽了以後更傷腦筋了。司浮那邊的人看到更多神獸起的貪心不是更大了嗎?  
「你們剛剛過來時有沒有看到其它人?」我抓抓頭,反正起點他們應該撐得住,我就留在這邊等其它麻煩...神獸過來好了。  
「有。」鳳凰同時開口,眼底有絲擔憂。「對手...有些不妙唷。你等下要小心了。」我聽了以後擔心的皺起眉頭。「不過看在你是風風的份上,我們會去幫助你的朋友的,放心吧!」凰調皮的眨眨眼,害我冒出一身冷汗。還有,什麼叫做看在我是風風的份上?  
「那就先謝謝你們了。」我感激的看向化回火鳥樣的鳳凰夫婦,目送他們離開。「好,接下來就是我們這邊了...」我看著一臉好像做錯事的玄聖,歎出一口氣。  
75  
「不要傷心啦,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節哀順變。」我小小聲的安慰著哭喪著臉的玄聖,不過顯然沒有什麼用。「而且聖麒麟是為了自己所守護的物品而犧牲了自己,一定沒有什麼遺憾的。」我努力的逗著玄聖,但是還是成效不大。  
突然周圍出現了幾個像是法陣的圖案,相繼閃動著銀白、火紅、青藍色的光芒。光芒暗下,法陣之中出現了幾道人影。  
銀白法陣之中走出了兩名身穿中國古代白色長袍的男子,其中一人看起來極具威嚴年紀四十左右,相貌端正,若不是不苟言笑想必也很受上年紀的女性喜愛。也就是所謂的師奶殺手吧?另一人相較之下就顯得年輕許多,劍眉微豎,一雙深邃而帶著單純的大眼彷彿要將人的精神吸進去般,看起來對任何事物都感到新鮮。  
「靠,衍那老頭也來了...」我滿臉黑線的看向剛剛還是一副悲痛模樣的玄聖,妳可是聖女耶,哪裡學來的髒話啊?  
銀白法陣暗下沒多久,火紅法陣也出現了幾道人影。  
同樣身著東方味濃厚的長袍,不同的是火紅法陣之中走出的兩男一女皆穿著一身火紅,顯得熱情大方卻不嬌情。紅衣女子一出法陣便頻頻將目光往銀白法陣的地方送,與白衣青年目光流轉無聲的對話著。另外兩名紅衣男子更是讓我有些意外的,雙臂緊緊的纏在一起,簡直就像是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一般。其中一名較為高大的男子面貌讓我感到有些熟識,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依偎在高大男子身旁的是一名看起來極為年輕的青年,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相貌如玉般溫潤足以媲美世上任何一位美女,其中又隱藏了一股傲氣使人不會錯認其性別。  
「啊,好久不見了呢!你是隨風吧?」身材明明就較為嬌弱的紅衣青年就這樣扯著另一名紅衣男子竄到我身旁,高興的出聲喊道。等等,我記得這個聲音...  
「你是...隕?」我點出紅衣青年,也就是朱雀族長的名字,顯然這動作讓面前的隕很高興。這麼說來,身邊這男子就是南宮芸的大哥,南宮掣了。見我的視線一直盯在他身上,南宮掣才對我禮貌性的點點頭,看起來相當的不愛說話。  
就在這時,青藍色的法陣也暗了下來,其中走出一名輕逸如風,相貌堂堂的男子。與法陣的光相呼應,男子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長袍,銀白的髮絲束在腦後,面無表情。其實我看來這男子的樣貌才是最出色的,但卻一點情緒都沒有,活像是一尊陶磁娃娃。淡淡的瞟來一眼,男子的目光停駐在我身上,我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嘖,連暾都來了...」玄聖站在我背後碎碎念著。  
「這是...怎麼回事?」突然,被玄聖喚為衍的白衣男子皺了下眉頭,聲音失去了善意,冷到了極點。聽到衍的問話,眾人才將注意力擺到我跟玄聖身後的,石像上。  
「怎麼可能...」隕和其身旁的紅衣女子皆露出驚惶的神情。南宮掣則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默默的將手搭在隕的肩上支持著他。  
我將聖騏麟會成為如此模樣的原因向眾人...眾神獸說了一遍,還好沒有什麼激烈的大反應。眾人只是垂下頭,哀慟的氣氛流竄在我們其中。更正,是他們其中。反正我也只是稍微感到可惜而已,對我來說我的感覺不像他們那樣深刻。  
「接下來,該怎麼辦?」紅衣女子,也就是朱雀一族的公主致,挽著白衣青年,也就是白虎族下任首領清的手,兩人靠在一起的親密程度絲毫不遜於隕和南宮掣。  
「不知道是不是有方法可以補足聖主的體力與法力?」玄聖也加入了討論之中。我因為插不進他們的話題,只好在一旁乾等乾著急。不知道另外一邊到底怎麼了...偏偏這群神獸討論也不討論的快一點,我又不好意思催,只好相信鳳與凰和大家的能力了。  
「聖主的能力來自於創世神,如果能注入創世神的力量也許有效。聖主的靈魂不會那麼脆弱的,目前應該只是沉睡了而已。」青龍族的代表,暾鎮定的分析道。說到創世神的力量,玄聖突然兩眼發光的瞪到我的身上。其它神獸注意到玄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將視線轉到我身上來。  
「...要、要干麻啊?」我突然意識到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創世神的氣息,隨風你身上那個不就帶著嗎?」玄聖笑的燦爛,一步步的像我逼近。  
「...」我謹慎的盯著突然站起身,有逐漸把我包圍起來趨勢的眾神獸們。「等、等等啦,就算你們這樣說,我也不知道這東西裡面到底有沒有創世神的氣息啊。」我連忙抽出腰間的打神鞭,擺在面前。  
「一定有!只不過要抽出來需要耗費一點心力...」看我有將打神鞭收起的舉動,玄聖連忙繼續開口。「但對我來說是很簡單的!真的!」見我懷疑的目光,玄聖為了保證又鎮重的點了點頭。  
「我是無所謂...」我在心裡暗暗的向打神鞭說抱歉,畢竟我沒有那個本錢反抗一臉就是要我把打神鞭貢獻出去的眾神獸們。聽到我說無所謂,玄聖馬上伸出手要我交出打神鞭。我汗...  
「不過現下我還有更要緊的事,若是等此事暫過,要我奉上打神鞭也不是什麼問題。」我揚起燦爛的笑。哼哼,要是這麼簡單就給你們就沒戲唱了。  
「說出來聽聽,也許我們能幫上什麼忙也不一定。」隕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同時拉住一旁的玄聖。我的心思轉了幾轉,頓時又想到了一個利人利己的好方法。  
我將我們猜測的葉知秋與司浮策劃的計畫告訴眾神獸。當然是完完全全的據實以報,我絕對沒有加油添醋的...好吧,只有一點點唷。  
跟我所想的反應一樣,神獸們簡直要氣爆了。我暗自偷笑...啊,只是微笑的很燦爛而已。只要讓神獸們助我們一臂之力,就算對方再強也拿我們無可奈何吧。為了擊散葉知秋在逆流裡的勢力,我們也得想辦法讓司浮站到我們這邊才行。  
76  
在回去找起點他們會合前,我因為被人干擾而先下了線。  
摘下連接器,看見的是意料中的驚喜。疾風跟虹光的連接器送到了。虹光已經幫我簽收下來,因為感到疑惑而才把我叫下線的。  
「剛剛好!」我燦爛的笑著,送來的時機真是恰到好處。幫兩人安裝好連接器,簡單教了一下使用方法後我們便一起上線。  

等到我上線後,就能喚出疾風跟虹光了。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似乎只能維持獸型,不管怎麼變就是變不回人型。「反正沒關係啦。」我拍拍將身子縮小的兩獸,笑笑的安慰道。雖然如此,看他們的樣子還是很開心的。  
領著神獸們回到之前眾人所在地,卻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週遭亂成一團明顯就是開打過的痕跡,怎麼現在一個人也沒有看到?連鳳凰夫婦都不見了...我皺起眉頭。「人怎麼都不見了...」  
「這是...這邊!」突然,疾風靈敏的嗅覺發揮了作用,低頭聞了幾下後便抬腿往另一個方向狂奔並叫我們跟上。我一邊要把神獸拉來一邊又要小心不要追丟疾風,頓時有一種領隊不好當的感覺。  
隨著疾風的腳步,我們看見了可怕的景象。到處燃燒著極小卻不滅的雪白火焰,聽隕說那是朱雀一族特有的攻擊,無昧火。「一般來說朱雀是很少用無昧火的...因為雖然無昧火不會延燒,但卻熄不了。」眾神獸聽了隕的話之後神情一凝。能讓鳳凰夫婦使出無昧火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難道你都不曾替他想過嗎?」「我都是為了他好!」「我看你也只是自私的想要毀了他讓他留在你身旁吧?」眾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對話中還插進了另一人的聲音,我沒有印象。  
「我來了──」帶著眾人...化為人型的神獸們衝出去,面對的是正呈現膠著情形的對峙場面。左方是不認識的,右方則是起點等人。鳳凰夫婦化成人型跟起點他們待在一起,看起來狀況還不錯。雖然都帶了一點傷,但是整體來說還算不錯的。  
對方為首的是一身穿緊身黑衣、手執兩把怪異弧月型鐵器的男子,當他看見我時好像有些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其身旁站著另一名同樣身穿黑衣,手中卻提著一把巨大鐮刀的男子。司浮...應該就是那名手拿奇怪武器的男子了。  
我仔細看著司浮,其實他的長相有點偏向陰柔美,陰狠的表情有點可怕。而相較之下蹲在他身旁的男子則面帶著無所謂的笑顏,感覺人畜無害實際上應該才是吃人的那隻大野狼。  
「...空?」司浮輕輕開口,舉起武器警戒的姿勢有些鬆懈了下來。  
「...」我不回答,帶著眾人走進起點的隊伍之中。完全不受場內警張氣氛的影響,隕拉著南宮掣興奮的跑到鳳凰夫婦身邊問東問西的,玄聖跟衍在旁邊小聲的鬥著嘴,清跟致在旁邊相親相愛,暾則是不曉得在看什麼一直處於出神狀態中。  
「你是空吧?」司浮露出驚喜的表情,想跑來卻又停下腳步不敢上前。感覺好像是很想要跟大人撒嬌的小孩子,卻因為怕大人生氣而又不敢衝上前。  
我歎口氣,這樣一點都沒有壞人的感覺要我怎麼生氣嘛。「...好久不見,司浮表弟。」  
「你以前都叫我小浮的...」司浮露出一臉像是被拋棄小狗的楚楚可憐樣,我卻只能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念頭。以前?是多久以前啊...「現在跟以前不一樣。」為了斬斷司浮對我的過度欽慕,我只好冷淡一點。  
「空...」司浮的表情簡直快哭了。在眾人看的目瞪口呆之際,司浮突然又變了表情,露出帶著黑暗微笑的可怕表情。「不管怎樣,空都是我的!」  
「司浮...」我正暗自對司浮的變臉神技感到佩服時,蹲在司浮身旁的男子站起身來。「司浮,不要忘記獎品了。」男子的聲音像是一種開關,讓司浮的臉又再度變回了初見時的陰狠。「說的也對。鴉,不可以傷到他...動手吧!」  
話一落下,場內頓時混亂成一團。司浮跟鴉身後帶著絕對不少於我們數量的人,就這樣揮舞著手上武器殺了過來。  
神獸們最先反應過來,各自用出了五光十色的結界魔法,而後是反應速度不遑多讓的起點等人。疾風跟虹光同時守在我面前,為了以防萬一我也將霜叫了出來。武器磨撞聲不斷響起與五顏六色的法術相互照映,還不斷摻雜野獸的吼聲。  
基本上神獸都是在後方使用法術的,而且多半還是有點玩樂性質的。我因為有疾風虹光的護航,才得以在後方...看好戲。跟司浮對上的是同樣身為忍影的翡冷翠,在不遠處則有羊以迅速飛出的箭干擾司浮。雖然司浮暫時傷不了翡冷翠,翡冷翠也同樣無法傷害司浮,更不用說羊的箭了。  
與謎樣男子鴉對上的則是手持雙劍的狼,還有以靈敏身形快速劍法打亂鴉腳步的韶光。令我意外的是狼似乎略佔下風,即使有韶光稱的上是完美的助攻也一樣。鴉的腳步輕盈、面色輕鬆毫沒有困難的樣子。相較之下使劍的狼、韶光雖然不斷的出手攻擊,臉上卻佈滿了微微的薄汗,一定很費體力...鴉的表情輕鬆,像是什麼都沒做,卻能以輕微的角度偏差閃躲過狼與韶光的攻擊。  
其它人包含起點都與和司浮及鴉帶來的人陷入混戰之中。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是數量實在有點多,在旁邊看的我不禁感到有些擔心。神獸們不能插手進司浮、鴉的戰鬥之中,他們的速度太快一不小心法術會瞄不準而射到自己人的。  
其中疾風、虹光跟霜倒是都不必擔心。他們的速度足足比對手快上了一到兩倍,完全不必替他們擔憂會被人攻擊到。說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是沒辦法將視線自他們身上轉開...疾風、虹光不曉得是在生什麼悶氣,對待敵人超殘忍的...  
一個閃神,一顆火球就朝著我的方向飛了過來,好在我反應很快的偏過頭,不然我就要跟大家說再見了。看到我差點被攻擊到,疾風跟虹光衝回我周圍,留下霜在對手圈中。因為我現在基本上是沒有自保能力的...頂多就只能把背包裡的垃圾丟出來擾亂對方,不過基本上沒什麼用處。  
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眼看鴉一個側身閃過狼的攻擊,舉高手中的鐮刀──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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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等等──」一道人影衝出來,用刀架住鐮刀的攻擊碰撞聲極為震撼。聽著身旁不遠處的隕正擔心的碎碎念,我也看清楚衝出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掣。  
「哦?這不是掣嗎?」鴉挑挑眉,看起來有些訝異。兩人手中的武器僵持著,既上不下的令人看了膽顫心驚。這麼說來,南宮掣認識鴉了...?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嗎?鴉...」認真而嚴肅的表情出現在南宮掣臉上意外的合適。「既然你出現在這裡,表示你退出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吧。你真的要...」輕鬆的笑臉逐漸撤下,鴉的臉上換上了微微嗜血的可怕表情。「阻擋我嗎?」鴉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壓倒全場的驚人氣勢,光從凌厲的眼神便可得知。  
我暗自心驚,先不說最後大魔王葉知秋好了,現在光一個來路不明的鴉就足以抵擋我們了,接下來又該怎麼辦...不過既然南宮掣認識這個鴉,該不會也是一起管理逆流的人吧?  
「先等等啦...你們兩個認識?」我決定還是先打斷他們兩人的交流好了。不管一旁打的難分生死的翡冷翠跟司浮,我決定還是先注意這邊。況且鴉聽起來地位應該還滿高的,連司浮也聽他的。  
「...你又是哪根蔥?」鴉顯然對我打斷他們的眼神交流不是很愉快,口氣差到像是吃了三顆炸彈一樣。我堆起燦爛的笑,俗話不是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嗎?「請問你也是逆流的管理人員嗎?」  
「...是又怎樣?」顯然對我知道這種事情起了一點興趣,連南宮掣也將帶著疑問的眼神送了過來。我看兩人都對我說的有了興趣,高興的揚起嘴角。  
「那你們應該認識風陽雨吧?還是有暱稱?」我話問出口後又覺得不對,萬一大哥用的是暱稱...「你怎麼知道他!?」聽到這個名字,鴉跟南宮掣都驚訝的連手中武器都掉了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感到疑惑的微微偏頭,大哥的名字還真是有影響力...「他是我大哥。」  
「...」這下子兩人真正回不了神了。我突然覺得大哥還是有用處的嘛。不過為什麼鴉跟南宮掣會對那一種花癡大哥感到畏懼...是畏懼吧?  
「到底怎麼了?」隕終於擠破人牆來到我身邊,看到兩人的模樣也嚇了一跳。我聳聳肩,「只是說到風陽雨這名字他們就這樣了。」隕的身子一震,看來對這名字也很有體認。我好奇的看著動作突然僵直的隕。「他對你們做了什麼嗎?」  
「...他啊...」隕抱著雙臂,好像突然很冷的樣子瑟瑟發著抖。「根本是惡魔!」我正好奇的想發問,卻被隕接下來又急又快的發言打住了。「在我被掣撿回家那時他根本不顧我還只是一個弱小的意識體,把我當成打雜的不管什麼事都要我做,還說這就是我要跟掣回來的交換條件...更可怕的是他還把我當成萬能搜索器不管什麼都叫我去網絡上找,平常老是帶著一張狐狸笑臉才是最可怕的啊啊,另外只要誰說到他老是自稱多可愛多可愛的弟弟就會發飆,丟一大堆清都清不完的小病毒到逆流裡面害我們都為了他疲於奔命的...」  
好、好長...我努力的消化隕急促的發言。這、這真的是我認識的大哥嗎?還是其實有外星人附身在他身上?還有什麼叫做多可愛多可愛的弟弟...  
「呃...辛苦你們了。」我也只能代替大哥慰問這些被他荼毒的可憐人了。l  
就在我們這邊還沉浸在大哥的可怕陰影下時,旁邊的司浮與斐冷翠對打的戰火也延燒過來了。因為是忍影,所以會使用跟日本忍者一樣的遠程武器,也就是所謂的手裡劍。不知道翡冷翠是說了什麼激怒到了司浮,司浮瘋狂的射出手中的手裡劍,也不管會不會波及到旁邊的自己人。  
「風!小心!」突然一個閃神,一枚手裡劍就這樣擦過我的臉龐...覺得有些涼涼的,我愣愣的伸手一摸,竟然流血了。虹光跟疾風急著衝上來保護我,卻被人群擋住而過不來。其它人見到我被攻擊到了也都想圍過來,卻因為太急反而被人有機可乘而被更多人包圍了。  
「...空...」司浮看起來有些歉意,卻還是沒有放棄與斐冷翠的僵持。「我說的沒錯吧?你只是將風看為你應該要擁有的『東西',而不是想要捧在手掌心上愛護的『人'。」翡冷翠有些擔心的看了我幾眼,我對他搖搖頭表示沒事後便冷冷的丟下讓司浮更加惱羞成怒的幾句話。「我、我才沒有!」司浮大喊,彷彿這樣便能使自己安心一般。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翡冷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司浮舉刀硬是逼退了幾步。不甘示弱的他揮動手中的刀化掉司浮的攻擊,兩人又再度以肉眼看了都很吃力的速度對打起來。  
把焦點先拉回這邊,先解決這裡的好了...「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我問向終於回過神看起來有稍微認真點的鴉。就算是逆流的管理人也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才對。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天這些事情就這樣湧入我的腦海裡,心裡也有到聲音叫我一定要得到聖騏麟...剛好那個姓葉的來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鴉輕笑,瞇起眼的他眼中充滿了絲絲無奈與苦澀。「然後那小子也是葉知秋帶來的,對某人可執著的呢。」鴉說完以帶著深意的眼神看向我。我只是傻笑。  
我早就知道了,翡冷翠剛剛說的那些話並沒有錯...司浮是將我視為他的物品,而不是一個人。活生生有感情有血有肉的人。  
「太奇怪了,怎麼可能...」隕聽了鴉的敘述後微微皺起眉頭。我聽見隕的自言自語也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怎麼可能有人那麼不自量力想得到聖主的力量呢?真是不可原諒!」我說,你的注意力是不是偏掉了?還給我偏到北極南極去了?  
「會不會是哪來的冤魂附身到你身上?」我現在發現其實南宮掣大哥也是一個外在跟內在相差很多的人啊,跟南宮芸真不愧是親生兄妹。  
「現在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啦。要怎麼阻止他們啊?」我頭痛的看著打得難分難捨的司浮與斐冷翠。不管是誰衝進他們的戰場一定都是會被波及到的吧,畢竟不是誰的速度都跟他們兩人一樣變態。  
「說的也...你先等一下。」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正要回我的話卻又打住了。「我什麼時候說我跟你們同一陣線了?」鴉危險的瞇起眼。南宮掣見狀又提起手中的武器。嘖,被發現了...  
「那我問你。你有什麼理由一定要跟葉知秋聯手嗎?是因為你心中的聲音?還是他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只是單純想要這種對打的刺激感?」我不假思索的連連吐出幾個問句,說完才發現鴉、南宮掣還有在一旁的狼、韶光都以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我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你說的也沒錯...」鴉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如果能把他拉到我們的隊伍裡就好辦了...「果然是陽雨的親生弟弟...」旁邊的隕、南宮掣小聲的念道。  
「我知道了。」鴉終於做好決定了。我看著他的堅定神情,心裡暗自偷笑。「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還是跟著你們比較有看頭。」鴉又回復成最初見面時那個愛笑又帶點危險氣質的笑面虎了。  
「請你多多指教!」我伸出手,揚起了笑臉。  
78  
有了鴉加入我們的隊伍,征討(?)葉知秋的旅途也就理所當然的簡單了起來。  
...事實上這樣想的我們完全錯了。而且簡直跟以為鯨魚是魚類、北極熊住在南極、兔子會搗麻糬、正太就等於天使一樣錯的離譜。(這裡的梗一點都不好笑...丌 丌)  
先看看稍早之前的鏡頭。  

雖然鴉已經答應要跟我們一起,但是卯起勁來的司浮根本聽不進去。連其它原本跟他一夥的人都飛了他還是繼續跟翡冷翠對打著,就像是不會累的機器人。鴉也放棄勸說司浮的行動,因為他完全聽不進去。原本在旁邊協助翡冷翠的羊也喊著手酸到旁邊跟起點等人喝茶聊天了,他們還是僵持不下。講白一點其實是司浮不斷攻擊翡冷翠,而翡冷翠化掉司浮的攻擊。  
「這樣要打到什麼時候...」我歎口氣,手不停的拿起餅乾放到口中。順便拿起茶杯餟飲一口,嗯。  
『你的表現完全沒有擔心的樣子。』疾風的獸身,一隻足足長到跟我大腿一樣高的黑豹慵懶的趴在一旁,讓我的手放在他的背脊之上。順道一提,虹光則是纏在我的手臂上。  
「你都不擔心嗎?那個身手不錯的忍影是你朋友吧?」鴉好奇的看著我,嘴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我聽到朋友兩個字,差點沒噴出來。  
坐在旁邊的狼伸手替我順順氣,我才好了一點。朋友啊...應該還是吧?我宣稱自己是不小心哽到了,才躲過羊跟狼詢問的眼神。原本冬梧跟崇祈也在的,可是他們剛剛突然說有急事就先後走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感覺怪怪的,可是他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有什麼東西改變了...看他們已經真正釋懷,老把我當小朋友就知道了。雖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可是能這樣最好...。  
「我相信翡冷翠的身手啊。更何況司浮還是主動的一方,一定再不久就沒力了。」吧...我不確定的在心裡加上這一個語末助詞。畢竟司浮也不是省油的燈,翡冷翠一定也花了不少體力。  
突然場中的司浮拿刀的手一偏,翡冷翠微微側身閃過這一擊後抓准司浮一時無法踏穩的腳步,便高舉手中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刀柄敲向司浮的後頸。雖然在電視裡常常看到,但是我還是第一次那麼真實的看人打昏人...原來敲後頸對方真的會昏倒啊,這招學起來好了。像是抓小雞般拎著昏迷中的司浮走向我們,翡冷翠的額上滿是細汗。  
我實在看不過去,拿了條手帕自然的往他臉上擦去。等到我的手伸過去加上同時有數十道火辣辣的目光瞪著我,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做的是多麼曖昧的舉動。「哇阿!我、我是看翡冷翠手裡提著司浮才、才...」說到一半,我就被鴉、起點等人一臉『我什麼都知道你不用狡辯了』的目光打住說不出話來。我真的沒有...我欲哭無淚的想著。  
「謝謝你了,風。」抬頭一看,翡冷翠的臉上竟然掛著笑容...笑容?我們眾人看著翡冷翠的笑真正的嚇到說不出話來。翡冷翠也不管其它人的反應如何把司浮放下後自顧自的也坐下了。  
「不、不客氣...」我暗自叫糟,空氣裡多了好幾道電光,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電到。  
「風風...人家想要吃你手中的餅乾,餵給人家吃好不好?」羊抓著我另一邊沒被虹光纏著的手臂雙眼閃啊閃的,渾圓的大眼水汪汪到給人好像快哭的感覺。我想想反正沒有差,便將手上的餅乾餵給羊吃。問題是就在我把餅乾拿過去時羊的嘴不知是有意還無意的觸到了我的手指。我像是觸電一樣趕緊縮回手指。  
羊在我縮回手指後還用意猶未盡的表情伸出舌頭在嘴邊舔了一下,害我都覺得臉上要燒起來了。沒、沒事幹麻做這種動作啊...我趕緊又拿了幾片餅乾配著紅茶吃下去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因為著急,幾滴紅茶就這樣流下我的下頷。  
我正想拿手帕來擦,卻有一隻大手首先輕柔的以指腹替我拭去茶滴,還撫上我的嘴角。我一動都不敢動。「...有餅乾屑。」狼說完後,舔去他食指上替我拭去的茶滴和餅乾屑。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冒著汗,目光留連在包圍我的三人之間。難不成...崇祈在走之前給他們下藥了?  

「唷...沒想到隨風小弟那麼受歡迎呢。」撫著下巴,鴉的臉上是看好戲的表情。視線一轉,發現原本還處在昏迷中並躺在自己膝上的司浮這時已經醒了過來,表情有些悲淒的看著不遠處瀰漫著粉紅色小花的曖昧場景。  
鴉無奈的低聲歎口氣,大手壓在司浮的頭上,像是在發洩一般使力把司浮的頭髮揉成跟鳥巢一樣亂。怒視的目光對鴉來說根本不構成威脅。「想哭就哭吧!當作一段戀情逝去的紀念。」鴉的聲音對司浮來說就像是催淚彈。  
抓緊鴉胸前的衣服,司浮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貓般窩在鴉的懷裡。  
接收著對面損友,南宮掣送來的曖昧眼神,鴉也只能環住司浮的腰,對那讓人覺得有些欠揍的眼神無可奈何。  
「不過...真不愧是陽雨的弟弟呢。」說著只有南宮掣、自己與一旁睡在南宮掣懷裡的隕知道的謎樣發言,鴉不禁帶點欣慰的歎道。不遠處的隨風被粉紅色氣壓包圍,逃出機率為百分之負一百五。  

雖然鴉跟司浮的戰力的確十分可觀,不過這是建立在兩人是正常人的前提之上...沒有錯,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雖然在別人眼裡是無可救藥的白癡,但是搞不好在某一方面上來講也能算是一種反面的天才也說不一定?  
「欸,空...這是什麼?為什麼紅紅的?」看著眼前又拿奇怪的事情跑來問我的司浮,我忍住想要直接拿小刀戳死眼前人的舉動,耐心的看著司浮遞來的東西。手中的玻璃瓶裡裝著的是一種紅紅的液體。我慢慢的舉起手中玻璃瓶,然後放下再舉起...就這樣重複幾次後我想把手中東西砸去的怨氣才稍微消退。  
玻璃瓶裡裝著的紅色液體全名為補血紅藥水,為了方便我們習慣稱呼它為紅水,是一種pk打怪必帶、閒閒沒事喝一罐可以保證膝蓋關節不鬆開、拿來漱口可以保證牙齒長出來的玩遊戲必備萬能聖品...沒錯,司浮連什麼是紅水都不知道。令人懷疑他到底是怎麼練到那麼高等級的...  
順道一提,鴉跟司浮是半斤八兩。連手上拿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這些東西的使用方法了。他們兩人就是名符其實的遊戲白癡啊啊──  
*在這之後...(這也叫番外嗎?)
也許你會說,只有翡冷翠、狼跟羊吃到風的豆腐不公平。事實上旁邊那兩隻因某些因素而無法加入戰局的大蛇與黑豹還有一項終極絕招是其它人無法學來也無法戰勝的。  
話說兩隻寵物看見自己的主人就這樣紅著臉被東吃一點豆腐西吃一點豆腐的,心裡實在有些給他不舒服。  
於是乎突然想起了他們還有一項絕招──

『唔唔唔痛──』突然,疾風壓抑著痛苦的叫聲在隨風腦中響起。『嗯哼──』然後是虹光同樣盡力壓抑的痛苦叫聲。隨風嚇的推開身旁的眾人,緊張的看著虹光與疾風的狀況。兩獸痛的連表情都扭曲了。『疾風?虹光?你們怎麼了?』隨風的聲音有些顫抖,讓兩獸雖然升起了那麼一咪咪的罪惡感,但又因為忌妒而消失無蹤。  
『頭...頭痛...』虹光說完,疾風也隨之贊同的點點頭。在隨風眼中以為是連接器的問題而使得兩人...兩獸頭痛,匆匆的跟眾人告別,隨風就這樣帶著兩獸下線了。  
對此感到疑惑的眾人,絲毫沒有想到那兩隻以為沒有威脅性的寵物就是隨風突然下線的元兇。除了一臉深思的翡冷翠。「我記得...我上次跟隨風遇見時有看到他們兩個人。」翡冷翠說的是之前在彎月酒店遇見的那一次。其餘兩人不敢置信的轉過頭。  
頓時間,原本的粉紅色背景剎那退色成了黑色還附帶幾朵鬼火。  
我承認這章的副標根本就是【玩弄隨風】(毆)  
因為人家計算機中毒所以要發洩一下啦───(淚奔)→應該不影響發文...吧?  
79  
現實生活中某處。不成姿態的攤進鬆軟的沙發之中,修長的手指纏繞著電話線玩著,若不論只要見到自己疼愛的那人時就會展現的花癡樣,還是有著令人稱羨而十分完美的相貌。  
「果然...鴉那小子一點都不可靠。」有些沙啞的男聲就算在微微失真的聽筒之中也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接下來怎麼辦?你這邊沒有幫手了吧。」有些漫不經心的對答著,事實上根本不把另外一端的男子放在眼裡。  
「我還有一張最終王牌呢...」沙啞男聲笑了笑,那笑聲破碎而難聽,使得這端人不禁將話筒拿離耳旁。掛下電話,男子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感興趣而帶著期待的微笑。  
你會...怎麼做呢?  
『我可愛的空空。』  

「...換句話說,葉知秋跟你是靠電子郵件聯繫的?」我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鴉話。他說他根本沒看過如隔三秋,這項壞消息讓同一個團隊裡的某兩人頓時成了兩抹幽魂。「他是怎麼知道你的事情的啊?」當初好像是葉知秋自己找上鴉的。  
「這我也不清楚。那時我本來就準備要退出管理員的行列了...搞不好是有人牽線也不一定。」鴉還是不改笑面虎本色,就算說的事情那麼重要還是笑的一臉輕鬆。  
「你的意思是說...管理員裡也有人跟葉知秋搭上了?」不想用背叛之類的字眼,畢竟沒有那麼嚴重。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這是我的猜測。」鴉說完後也就不再說話了。司浮在旁邊不知道想些什麼,出神的嚴重。  
「那司浮呢?」我換了一個對象。司浮畢竟是在葉知秋手下工作的,多少應該知道一點內幕吧?「啊、啊!」突然被叫到名字,司浮嚇了一大跳。  
「關於葉知秋啊...我只知道他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他老是想著要怎麼樣才可以賺錢,就算底下的人再怎麼不滿他也還是照著自己的決策做,誰不滿意隨時都有可能走路...簡單來說他也是一個很專政的人吧。」司浮淡淡的說。  
「那...你有看過葉狄跟葉樺嗎?」感覺到也許司浮不是很喜歡談到葉知秋,我也知趣的不再問他。他的事情其實看雅跟飄給我的資料就行了。  
「有啊,見過幾次面...不過每次他們一見面氣氛都弄得很可怕,久了就很少見面了。」司浮大概是以為兩人的感情真的很不好。  
「是喔...」我也不好跟他說其實兩人的感情很好。  
總之目前最大的疑問還是那個把鴉介紹給葉知秋的謎樣藏鏡人了。當初以為是司浮把逆流的秘密告訴葉知秋的,不過看起來其實司浮也不是很喜歡葉知秋。  
「...我有個疑問唷。」鴉突然乖乖的舉手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你們為什麼要在遊戲裡討論這種事情?反正葉知秋也不會進遊戲裡來吧?」  
這問題像是雷打般打進我們的腦袋裡。這樣說也對...我乾笑著。也許是下意識的想要將遊戲與現實區隔開吧,我的潛意識裡一直認為只要真正見了面一定會有什麼東西改變。一定會。  
但是鴉說的也沒錯,在逆流裡討論這種事真的有點沒有幫助。我回絕了起點等人的幫助,我們麻煩他們的已經夠多了。話雖如此,我還是派了一個小小的任務給他們...請他們幫我找出兩個人的行蹤,也就是幫我尋找狗狗跟貓貓。不過要瞞著蓮子才行,這樣才會嚇到他。  
我們約了一個時段是大家都有空的,準備一起聚個餐,地點就約在彎月。其中也包含夏日炎炎、韶光、鴉跟司浮。跟司浮之間已經沒有什麼了,現在的我們就像是普通的兄弟。但是雖然司浮自己不承認,我也偷偷看出他跟鴉有不一樣的革命情感...這樣的結局真是皆大歡喜。  
目前我們決定先下線,讓近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最好能夠睡個自然醒。聚餐的時間約在三天後的晚上,剛好是週末大家都有空。而約在晚上是因為我大概爬不起來,最後就這樣了。  
跟起點等人告別,我們下線去。  

「唔...頭昏昏的...」我扭扭脖子、敲敲肩膀,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果然還是不太好。看向窗外,天已經快接近全暗了。突然有人敲門,走進來的是虹光。  
「風,有要吃什麼嗎?」虹光來問我晚餐要吃什麼。我聽了暗自低下一滴汗,我對冰箱完全不清楚,連裡面有什麼都不知道...「隨便啊。」我燦爛的笑著,隨著虹光走出房間。  
疾風就坐在椅子上看電視。既然現在跟他們兩人住在一起已成定局,改天還是在去找間新房子好了。因為房租二哥會幫我付,我實際上是不需要擔心太多的。  
品嚐完虹光足以媲美五星級大飯店主廚的手藝後,我早早的就上床睡覺了。因為實在有點累,我幾乎一夜無夢的安心睡到隔天。不過奇怪的是我睡到一半老是覺得有東西壓在我身上,讓我更堅定了一定要搬家的念頭。  
三天的時間說短不短,但是由於我完全活在只有吃跟睡的世界裡,時間過的相對也比較快。這天我跟疾風、虹光很早起床,下午就出門了,因為想要順便去看看大姊幫我找的房子。我對大姊的眼光可是很有自信的,也就這樣決定了。  
等到我們晚上六點到達彎月,就已經看到不少熟悉面孔了。翡冷翠...寒蕭逸的身影是我最先看見的。他的身邊已經有不少人在等著,我遠遠看還沒什麼,但一走近才看清楚,這根本就是...哪來的美型集團啊?怪不得這裡簡直就像有幾十盞聚光燈打在這裡,超引人注目的。  
關昱在旁邊招待著,看來除了韓蕭逸以外搞不好還有其它的大人物也說不定。跟大家打了招呼還來不及看清楚誰是誰就被關昱拖進了電梯。  
「拜託你們趕快上去...我幫你們準備的房間在以前幫你辦生日會的地方,就這樣。」應該是怕等一下會有暴動,關昱在電梯門關上前對我說道。「玩的開心一點。」最後是他對我真心的祝福。  
電梯裡塞了整整十二個人顯得有些擠。因為大家都有些安靜不敢說話,我只好想辦法找些話題來聊。「那個啊...我是隨風唷,本名風凌空。」我露出這種時候還滿好用的燦爛笑容。  
「果然...我一下就找到你了。」一名跟逆流裡一樣看起來年紀不大搞不好還是高中生的娃娃臉男子眨眨他的大眼睛。應該是羊吧?相差並不大,一下就看出來了。站在羊身旁的是狼,同樣跟逆流裡一樣不愛說話,酷酷的雙手抱胸倚在一旁。  
「因為隨風...凌空的外表不一樣,從裡面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一樣的嘛。」有著一張如同模特兒般的俊美臉孔、高挑的身材,鴉臉上帶著一抹不論怎樣一定認的出來的輕鬆微笑。司浮就站在旁邊。  
「是嗎?」我疑惑的搔搔自己的臉頰,我自己有什麼氣質我自己都不知道...電梯停了。帶著眾人走出電梯。  
「對了,大家先來個自我介紹吧?」走進大宴客室後,我突然想到而提議道。雖然外表沒什麼兩樣要認還是認的出來,但是一直用暱稱稱呼對方應該也不太好。  
另外,最讓我注意的應該就是其中兩抹不怎麼明顯的幽魂了。我冒著冷汗看著明明在室內卻還是讓人感到陰森森身旁飄著鬼火的夏日炎炎與韶音,七月...七月不是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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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你們開始吧?」我指向站在我身旁的疾風與虹光,讓他們開始自我介紹。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的就是這樣吧?我剛剛在電梯裡就說過了,所以不用再重複一次。  
「我是宮懸,也就是虹光。」虹光率先開口,臉上帶著溫煦的笑容。「我是宮樂,疾風。」疾風簡短的介紹著,對我投去的白眼不加以理會。「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我們在逆流裡是風的寵物,而目前我們兩人都是風的隨身管家。」我端著茶杯的手一震,沒必要強調隨身兩個字吧...我欲哭無淚的想著。  
「啊?我還以為兩位叔叔是風風的保鑣還是司機之類的呢。」羊揚著燦爛的笑容,跟口中說出的惡毒話語完全不符。我偷偷看向身旁的兩人,表情都沒什麼變化。「我是百步穿羊,本名是夜明洋。」一旁的狼接著開口。「狼月無痕,夜無琅。」狼說的比疾風還要簡潔有力。  
「翡冷翠,本名是寒蕭逸。」看眾人有些訝異卻又馬上理所當然的接受,畢竟翡冷翠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  
「我是冬梧,本名是夏瑜。」跟逆流裡較為文弱書生的模樣不同,冬梧的體型顯的剛好而精瘦,一定有在運動。「我是崇祈,本名是沉書維。」站在他身邊的就是崇祈了,帶著無框眼鏡的崇祈身上散發出一股書卷味,卻不因此顯得纖弱。  
兩人身旁是背景一片黑暗的幽魂兩枚,我抖了抖嘴角後決定還是先跳過他們好了。  
「叫我鴉就行了吧。」鴉笑著一臉燦爛。我也隨他了,反正能叫的出來名字就行了...至於司浮更是不用說。  
「直接進入正題吧。我們要怎麼找出葉狄跟葉樺?」我皺皺眉頭,葉知秋一定有派人看守他們,要找到他們也很困難。  
「這種事情交給我跟琅吧∼我們有特殊管道唷。」夜明洋對我眨眨眼,笑的一臉高深莫測。接著只看他拿出手機,按了幾個按鍵。「...喂,架嗎?就我跟你說的那個...有了?嗯、嗯...那你傳過來吧!謝啦。」對話讓我有些摸不著腦袋。  
夜無琅這時默默的從身後的黑色背包裡拿出了一台手提電腦。我看的有些咋舌,準備的也太周全了吧。  
「...找到了。」洋在計算機裡開了什麼,然後將屏幕轉了過來。「這是他們兩人被軟禁的位置簡圖。」  
屏幕之中出現的是一張類似建築藍圖的簡圖,上面清楚的以紅色標明了看守人員所站的位置,藍色的兩點則就是葉狄葉樺的位置。旁邊註明的地址是位在郊區的別墅區。  
「...你怎麼會有這個啊?」我感到有些冷汗從背後冒出。顯然大家都跟我的看法一樣,頓時有好幾道目光照射在琅與洋的身上。不過這個大家不包含興奮到快瘋掉的尋夫二人組,以若有所思的表情盯著屏幕看的鴉。  
「就說有特殊管道了嘛。」洋大概是不想說出來,顧左右而言他的打著哈哈。琅則是沉默著不說話。  
「...你們跟夜鴉的架有什麼關係?」鴉突然問話,使得屋裡頓時靜了下來。剛剛洋的確有提到這個名字...我滿臉疑惑,聽到這名字四周氣溫頓時降了兩三度。我看看右邊再看看左邊,連夏日炎炎與韶音都一臉的凝重。  
「那個...」我吶那的開口。數十道目光唰唰的射過來,我下意識的縮縮脖子。「...什麼是夜鴉?」  
...  
我不滿的看著因為我這一句話又掀起風波的眾人。「不准笑啦!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惡狠狠的瞪著笑到完全說不出話的眾人,無奈沒什麼效果。反而因為我這樣說,大家笑的更誇張了。「吼!」我賭氣的撇過頭不再說話。孤陋寡聞也不是我的錯...  
「對、對不起...不過風風你真的不知道?」洋笑的連眼淚都飆出來了。我鎮重的點頭。  
「我來跟你解釋吧!夜鴉是一個跨國地下組織-」「喔!那我知道了!」我興奮的打斷寒蕭逸的解釋,興沖沖的想說話。這樣說來的話...「是黑道集團?」  
此話一出,又掀起一股爆笑的浪潮。我撇過頭冷哼一聲,真是一群死沒良心的...「乖,不要生氣了。」狼伸出手拍拍我的頭。我說,一點都沒有安慰的效果...好吧,只有一點點喔。  
「不然呢?」寒蕭逸丟來一個乖乖聽的眼神,我做出將嘴拉上的動作,展現我乖寶寶的一面。「夜鴉是個委託集團,不管什麼任務都做的。除了違法的事情以外。」為了怕我誤會,寒蕭逸後頭又多加了一句話。  
「喔...那琅你們跟那個組織有關係嗎?」我不是很在意的問道。反正只要能救出葉狄葉樺兩個人,不管要動用什麼勢力都是必要的。  
「算...有吧。」洋微微的苦笑。「現任的首領是我們兩人的養父。」洋這樣一說,我才發現夜明洋、夜無琅...真的都姓夜耶。  
「你現在才發現嗎?」夏瑜跟一旁簡直同樣快笑到瘋掉的沉書維這才一臉訝異的對著如同發現新大陸的我說道。我說你們哪...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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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在大街上撿到現金100Ds幣, 飛快的跑回家躲著.


「我不要理你們了啦!」我惡狠狠的瞪著兩人,卻只是招來更過分的笑聲。虹光拍拍我的肩算是安慰我。笑,再笑...我詛咒你們笑死算了啦。  
「...」鴉顯然對話題與氣氛轉移的那麼快有點反應不過來。  
「先不要笑了。我們先討論要怎麼把他們救出來吧。」洋總算還是有殘留著那麼一點良心。要是你不要用手揉著眼角那就好了。  
「這些事交給我們就行了。」夏瑜帶著一臉自信的笑,與身旁的沉書維好像同時有一點怪怪的感覺。我偷偷的觀察著他們,一定有什麼事情不一樣了。總之順其自然就好了。  
「我們也要去!我有學過空手道,簡單自保還是可以的。」夏日炎炎堅定的說道。一旁的韶音同樣一臉堅決,大有就算不讓他去他也會偷偷跟著的氣勢。  
「我也-」「不行!」我什麼都還沒說,就被總共十一個人喊住。「我什麼都還沒說耶...」我無辜的眨眨眼。  
「你什麼都不用說也不用做,在家裡等著就行了。」寒蕭逸說的一針見血。我聽了也只能努努嘴賭氣的不再開口。畢竟我去了也不能幹麻...雖然這樣還是令人不太高興。  
「沒有喔,有一件事情是小風一定能做到的。」鴉笑的一臉詭異。突然覺得頭皮發麻的我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道:「是...什麼事?」笑臉一變,鴉難得露出凝重的表情。  
「就請你負責轉移葉知秋的注意力吧!」我突然覺得室內的冷氣強了起來...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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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什麼都不用說,在旁邊聽著就好...知道了嗎?」寒蕭逸微皺起眉,對我百般吩咐。我點頭如搗蒜的響應他。坐在待客室柔軟舒適的沙發上,我卻只覺得背後好像有幾百根刺刺著,完全不能專心。  
結果鴉其實是嚇我的,真正要藉由公事而轉移葉知秋注意力的人不是我,而是寒蕭逸。據他說最近紅葉也找上了他的公司,剛剛好能當作煙霧彈。  
「請問是寒總經理嗎?」待客室的門推開了,我嚇的頓時挺直了背脊。走進來的是一名穿著精簡套裝、一副精明俐落樣的女子,應該是秘書之類的吧。「這位是...」女子微挑起眉,看向我。我照著寒蕭逸之前教的,就只是淡笑著不開口。因為這裡是敵人的地盤上,只有我跟他兩人勢單力薄的萬一做錯什麼可能就出不來了。  
負責轉移葉知秋注意力組的除了我跟寒蕭逸就是宮懸宮樂了,不過他們被寒蕭逸以太多人會引人注目為由留在外頭待命了。其它像是夜無琅、夜明洋等人則是已經趕往葉狄葉洋被軟禁的地點了。  
我們的任務就是想辦法讓葉知秋將注意力轉到我們身上,這樣另一組的才有機會把葉狄葉樺拯救出來!總覺得有點動作片的味道?  
「這是凌空,我的助理。」寒蕭逸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  
「是凌先生啊?」秘書小姐朝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我也微微點頭當作回禮。「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目前會議已到一段落,煩請兩位動身前往總經理室,總經理正在裡頭休息著。」將我們兩人帶離待客室,秘書小姐將我們兩人引導進一個電梯裡。跟普通的電梯有那麼不一樣,聽秘書小姐的說法這電梯是直達總經理樓層的。  
這讓我感到有點小小的受寵若驚。秘書小姐在跟我們說完上去以後的路線怎麼走後,就留在電梯外頭了。隨著電梯指示的樓層越來越高,我的心也跟著越吊越高。  
「...不用怕。還有我在呢。」走出電梯前,寒蕭逸又揚起了讓我足以失神半天的微笑。摸著被寒蕭逸摸過的頭,我也放開心的笑了。反正還有寒總經理在嘛,在怎樣也不會牽連到我的...吧?  

寒蕭逸輕輕的在門上敲了幾下,門內傳出了有些沙啞而屬於中年男子的響應聲。「進來吧。」我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光聽聲音就已經被氣勢壓倒了,等下應該會更可怕吧。寒蕭逸也許是看出我的臉色有些蒼白,伸出手暗中握緊我的手將我拉進好像會吃人的總經理辦公室之中。  
「寒總經理...讓你們久等了。」巨大的辦公桌正中就是坐在董事長椅中的葉知秋了。葉知秋的臉上難免留下一些歲月的痕跡,但卻只替那張臉添加一股威嚴。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王者氣息的葉知秋看起來對我們的到來早有準備,帶著一抹自信張狂的笑。「請坐請坐。」隨手指了辦公桌對面的沙發,葉知秋的眼底露出一抹譏諷。  
我乖乖的跟在寒蕭逸的身後。因為還是要做出助理的樣子,所以我並沒有跟著坐下。雖然對方的態度強硬,寒蕭逸也沒有因此而示弱,不吭不卑的抬起頭以平靜的態度接收著葉知秋凌厲的眼神。  
「...真不愧是寒總經理啊,年紀輕輕便當上總經理的能力實在令葉某欽佩。」葉知秋像是看夠了,以低沉的聲線開口。「不過今次來探望葉某想必不是只為聯絡感情吧?」  
真是一針見血...我在一旁都能感受到兩人無言而針鋒相對的氣氛。  
「當然,葉前輩說的是。蕭逸這次來是為了之前貴集團提出兩公司合作的事項,基於雙方利益維護下,我想有必要與葉前輩商聲明寒氏的立場。」真不愧是寒蕭逸,說的我都聽不懂。  
「喔?」葉知秋像是被挑起了興趣,雙手抵著下巴頗好奇的看向寒蕭逸。  
「首先,若照貴集團所擬的企劃書來看,是將寒氏列入紅葉集團旗下眾公司之一吧?在我看來此動作對寒氏並無任何實質幫助,也等於將寒氏前人所做的努力丟下並遺忘,故請恕我回絕此條件。」寒蕭逸抽出一份活頁夾,沉著並直接的將那份活頁夾放在眼前的桌上。  
「是嗎?不過敝公司的確對寒氏的條件有所低估。我們的確真正很需要寒氏的力量,無論寒總經理想提出什麼條件,只要是葉某能力所及必盡量滿足貴公司的需求。」葉知秋笑的一臉自信。我瞄了一眼牆面上的骨董鐘,從我們進來這間辦公室已經過了快要二十分鐘。琅跟洋說過他們只需要半個小時,也快要到了。  
寒蕭逸也知道再拖延一些時間就可以了,便開始與葉知秋扯東扯西的,提出一些我雖然聽不懂也知道應該是很難纏的條件,連葉知秋的自信面具都快要被擊破了。  
被寒蕭逸這樣一說,縱然是一界霸主葉知秋也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令我不禁深深的佩服起寒蕭逸的本事。這樣一來也過了十分鐘,再來就是看看葉知秋的反應會是如何。我低頭,寒蕭逸也剛好抬起頭,我們兩人就這樣交換了一個計畫成功的眼神。  
就在我們若無其事的抬起頭時,葉知秋桌上的室內電話響起了。我緊張卻不將情緒表露在外,靜靜的看著葉知秋接起電話。  
「葉知秋。...真的?我知道了。先追再說...」刻意壓低的音調在靜謐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我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了,看來琅、洋他們成功了。寒蕭逸在死角緊握住我的手。  
「...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表現有失禮節,葉知秋陽起了一抹有禮而略帶歉意的笑。「關於並購寒氏一案決議日期也許會順延,還請寒總經理見諒才是。」太好了,葉知秋絲毫對我們沒有任何疑心,輕易的就要放我們走了。  
「不,是蕭逸提出的條件都太強人所難了,造成葉前輩的困擾蕭逸在此表達歉意。」寒蕭逸站起身,對葉知秋微微彎腰。他的所作所為都是那麼自然,好像一切都是真正的...有一部份的確是真正的沒錯啦。  
「那...恕葉某就不送兩位了。」對我們離去看也不看一眼,葉知秋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兩道劍眉深擰。走出辦公室,我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這一段路上寒蕭逸的手一直都沒有放開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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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一反之前有些自亂陣腳的慌忙,沉靜的端坐在自己大位上的葉知秋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拿起話筒撥出一串電話,葉知秋噙著一抹自信笑容的側臉看來有些陰狠,且越發的黑暗。  
「...沒錯...就這樣......無論報酬...」斷斷續續的談話聲迴盪在有些空曠的辦公室裡。  
殊不知,這才是遊戲的開幕。  

跟帶著一臉擔憂的宮懸宮樂會合,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在看到我平安無事的出現後鬆了很大的一口氣。什麼話都來不及說,就被拖上了車子。因為要跟大家會合,我們準備前往由鴉提議的地點,也就是他老家。  
「真的是...這裡嗎?」我下了車後,瞠目結舌的瞪著眼前比起我的本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西式建築,連被疾風拉走了也都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很大一棟,但是裡面幾乎是年久失修,一點生氣都沒有。再美麗的雕樑畫棟若是不保養一樣會成為荒廢的廢墟。  
「欸欸...有點可怕。」我拉著宮樂的手臂,不住的東張西望。因為缺少人氣,好像隨時都會有奇怪的東西跑出來。宮懸警戒的走在我右手旁,寒蕭逸則走在我的左手旁。原本雪白的牆壁斑駁而一大片一大片的脫落,就算走在迴廊下也能感受到一股沉靜到不可思議的詭譎氣氛。  
「...哇啊∼」突如其來的大叫使得原本神經就極為緊繃的我頓時嚇到胡亂的撲上最近的一個人。過不久,輕柔拍著我背部的大手才讓我平靜下來。驚魂未定的我悄悄轉過頭,看到的竟然是帶著一臉鬼笑的鴉,和旁邊一臉無可奈何的眾人。其中當然也包含了看起來有些憔悴,卻因為愛人就在自己身旁而幸福笑著的葉狄葉樺兩人。  
「...沒事了吧?」宮懸溫和的聲音從我的上方傳來,我一驚之下往後跳開,原來剛剛一陣驚嚇之中我竟然自己撲到宮懸的身上?「我、我沒事...」我惡狠狠的瞪向鴉,卻沒有什麼作用。  
「風風,人家成功了唷∼」夜明洋突然黏上了我的手臂,眨著閃亮亮的大眼。我像是摸小狗一樣拍拍他的頭,讚賞的笑著。當然洋馬上就不認同的努努嘴,我才好笑的道歉。  
「...」突然,剛接完一通不知名電話的夜無琅滿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事情有點不對勁。」琅的口氣有點怪異。這句話吸引了我們全部人的注意力,四周頓時鴉雀無聲。「葉知秋撤掉追兵了。」  
聽了我們都皺起眉頭。他...到底葫蘆裡在賣什麼藥?我們心裡都是滿滿的疑惑。  
「會不會...他的目標轉回逆流裡了?」我努力想了想,也只有想到這個可能。鴉贊同的點點頭。因為來之前我就把打神鞭交給了玄聖,讓她和其它神獸們一起研究如何使用打神鞭裡那什麼創世神的力量還什麼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就要趕快趕回逆流裡了...」寒蕭逸邊以沉思的表情邊發言道。反正現在葉知秋撤掉追兵的舉動雖然讓我們感到有些混淆,但多少還是好事一件。跟大家約好上線後集合的地點,我們便各自趕回家,逸自告奮勇的要載我們回去。  
雖然葉狄葉樺都沒有特別表示些什麼,但在離去前我看的出來他們的眼神裡都充滿了感激。  
回到家裡我當然馬上就上線。現在葉知秋的行動完全不明,是很危險的。  
跟大家集合的地點就在鳳凰城,我想趁這期間先去找鳳凰夫婦。因為隕他們都沒來過西方大陸,所以就硬是留在這裡了。而他們當然就跟鳳凰夫婦一起,反正鳳凰酒樓幾乎成了西方大陸的神獸招待所,多幾個人...神獸也沒差。  
來到深埋進複雜小巷之中的鳳凰酒樓,不意外的看見門口貼上一張暫時停止營業的公告。熟知門路的我敲敲門旁小窗的窗檻,小窗打開了一條小縫,看清楚是我以後門便打開了。「風風?怎麼有事嗎?」凰看見是我,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我努努嘴,「沒必要那麼驚訝吧?討厭...我有很正經的事啦。」沒有時間跟凰玩,我馬上把目的說出來。「打神鞭在誰那邊?」  
「咦?你現在要拿回去?」凰一臉訝異看來是真的。「不是啦...你們研究的怎麼樣了?」我急的沒時間解釋。  
「打神鞭在玄聖那邊,她跟暾還有衍一起在──」「哇哈哈哈∼終究還是被老娘我成功了哇哈哈∼∼」凰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聽到一陣很耳熟的笑聲,還有不知道為什麼...玄聖到底是跟誰學會這種超市俗的粗魯用語的?我懷疑的看向眼前的凰。  
「凰凰∼我成功了成功了∼」衝出來的果然是玄聖。高興到手舞足蹈的玄聖手中握著一顆透明度跟一般玻璃彈珠一樣的小珠子。「欸?隨風你也在啊。剛好,這個還你吧!雖然創世神的能力被我們抽出來了,但是做為補償我們每個人都輸入了一點自己的能力唷!」玄聖將打神鞭還回我的手上。  
「是喔...」我乾笑著收回打神鞭。老實說我還以為它應該回不來了...「對了玄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我認真的樣子也影響到了一旁的凰,還有跟在玄聖身後跑出來的暾與衍。  
將葉知秋未來可能採取的行動告訴大家,看見的果然是一雙雙燃起猛烈怒火的圓睜大眼。我暗自替葉知秋感到可憐。他雖然什麼都計畫好了,卻沒有把逆流裡的人物感情算進去。  
「所以說...」「說什麼我都不會把聖主交給那種卑鄙小人的!」玄聖首先發難,臉色同樣很臭的衍難得與其抱持相同意見。暾雖然沒有說什麼話,神情卻有些陰暗。  
突然發現沒有看到隕、南宮掣、清與致,我把凰拉到一旁詢問他們的蹤影。
「他們啊?因為吵著要買土產,鳳就帶他們出去了...」凰像是突然感到什麼似的皺了下眉頭。瀏海遮掩下的額頭突然發出了一陣光芒,浮現一枚我很久以前看過一次的紋章。是鳳凰夫婦的同生印...凰的表情突然變的異常慘白。  
「風,你的同伴在哪裡?」凰正視著我。「應該在堡裡。」不過我也不確定大家是不是都在...  
凰突然拉住我的手,將大家集合併繞成一個圓圈。「我數到三,就閉上眼。」我還來不及問到底怎麼回事,凰就數到三了。該不會是鳳他們出了什麼問題吧?  
我緊閉著雙眼,直到凰說可以張開我才張開。一睜眼,我竟然已經處在會議室之中,而正在進行討論的眾人也因為我們突然出現而訝異的停下。  
「到底怎麼-」「快一點!鳳他們被抓走了!」凰這時慌亂的神情根本與平常老是少一根筋的豪爽黑道大姐個性完全不同。  
「這怎麼可能啊?」我第一反應是,這是不可能的吧。其餘人也跟我一樣,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真的...他們不曉得從外面寫了什麼東西進來,使得鳳他們完全沒有辦法使出任何法術,也喪失體力了...我能跟鳳溝通完全是靠我們的同生印才能多少維持一點點的...」凰說著說著,簡直要哭了。  
我皺皺眉頭,能把那種類似外掛程序的東西帶進逆流裡的除了是很厲害的黑客外,就是逆流管理員了...記得當初鴉也說過是別人把他介紹給葉知秋的,難不成就是那個人?  
83  
「知道鳳在哪裡嗎?」我先安慰的拍著凰的背讓凰冷靜下來,才輕聲問道。「凰妳要冷靜下來,不然是沒有辦法救出他們的。」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嚇傻了。玄聖同樣在努力安慰著凰,一旁的衍則是一臉難得的擔憂。暾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原地站著。  
「應該還在西方大陸上...只是確切地址連鳳也不知道。」凰總算是稍微恢復精神了,重振起身為神獸始祖的風範。  
「這樣啊...啊,蓮子呢?」我突然想到專精情報方面的好友可能會有最新的消息,抬眼在會議室裡尋找他的身影卻遍尋不著。裕火的眾人聽見了,都輕輕回過頭。我意識到不對,一個箭步衝到起點面前。「蓮子在哪裡?還有...狗跟貓呢?」下意識的認為絕對與這件事情有關,不好的預感隨著冷顫竄到後腦。  
「蓮子在...後院。」事關蓮子,我也就拋下了其它人阻攔的聲音一心只想衝到蓮子身旁。當初的我沒辦法陪在他身旁,現在一定可以...  
衝到後院,我猛然停下腳步。背對著我蹲在後院中的嬌小身影,就是蓮子。原本體型就小而顯得嬌弱的蓮子背影現下竟又變的更加纖細,彷彿風一吹便倒的樣子。看到蓮子這樣,我用膝蓋想也知道一定是狗跟貓出事了。  
「蓮...」正要出聲喚回蓮子時,我才看見蓮子的面前擺的是什麼東西,喉嚨像是被堵住而發不出聲音。蓮子面前擺的,是那兩塊玉玦。「...她們,真的永遠回不來了...」蓮子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一聽就知道哭過。  
「...不用壓抑喔。」我蹲下來把蓮子摟到懷裡。他雙手摀著臉,不斷有不明的液體滴落。「盡量發洩出來吧。這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輕聲的說著。這種重要的人從自己身邊離去永遠不再回來的痛苦,是旁人沒辦法替他分擔的。我能做的就只有緊緊抱住他,輕聲告訴他我會陪著他。  

跟著隨風腳步而追來的眾人看到隨風將蓮子輕擁入懷中安慰的鏡頭,不禁因為鼻酸而轉過頭。淚腺比較發達的女性更是忍不住流下淚來。雖然對這場景有些咬牙切齒,但是羊等人還是將情緒按耐了下來。崇祈與冬梧互看一眼後,冷哼了聲不自在的轉頭。  

「...謝謝你,風。」蓮子吶吶的開口,難得的老實害我不禁咧開嘴笑。「說什麼謝嘛,我們可是好朋友的。」我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便脫口而出。聽到我這樣說,蓮子輕笑了開來。  
「對嘛,蓮子你還是笑比較好看喔。」我開玩笑的戳戳蓮子因為淺笑而露出的酒窩,眼眶裡還含著一些多餘的水分,我伸出手將其自眼角拭掉。「既然這樣...風,我勸你不要回頭比較好。」蓮子露出了我熟悉的...魔鬼笑容。「為什──」感到疑惑的我一轉頭,就後悔了。  
只見一共六道彷彿是被拋棄的小狗般的可憐眼神正幽幽的對上我的視線。我僵硬的回過頭。「...好、好可怕...」  
從起點口中得知在他們發現貓貓與狗狗的消息並趕往他們的所在地時,就已經找不到狗狗與貓貓了。只留下兩封只署名要給御見蓮子的信。蓮子在看完那兩封信以後什麼也沒說,就一直蹲在後院。  
「沒事了。」我相信蓮子一定能走出去的。如同我能走出去一樣,蓮子一定也能。跟表面上已經沒事的蓮子商討過後,我們得出葉知秋那邊的人一定會帶鳳他們回去找聖騏麟才對。聖騏麟被我們藏了起來,普通人一定找不到。  
「那我們就先去埋伏!」凰一遇上了鳳的事情就會變的非常激動。  
「凰妳先冷靜一點啦...」我汗,雖然有幹勁是好事,但是凰背後可是幾乎快要實體化的火紅熱焰...「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唷。」大家都被我賣關子的口氣吸引了過來。  
「既然對方想要得到聖騏麟,那就給他們吧!」大家都被我的發言嚇到了,紛紛投來的訝異不可置信目光都讓我感到有那麼一點成就感。「只不過是真正的聖騏麟,而不是石像。」跟著我的目光,大家的目光停留在玄聖手中的透明珠子。  

「...」雖然說已經聽玄聖與暾解說過過程好多次了,我還是覺得自己辦不到。「好高-太高了啦──」我欲哭無淚的緊緊抱住聖騏麟冰涼的石頭身體。現在我的位置是在聖騏麟的背頸上,正朝著其頭部前進中。玄聖說只要把珠子放到聖麒麟額頭上一雙沒有張開的眼匡之中就可以了,問題是聖麒麟的身子極為高大,光是讓疾風載著我跳到上面就花費了不少力氣。  
你問我為什麼不讓疾風直接把我送到額頭上?我當然也想啊,只不過神獸們以聖主尊貴的身體是不能給其它獸族踩在腳下的理由硬是把我給逼了上去。  
我含著淚忍住雙腳懸空半個身子懸在半空之中的可怕感覺,將手中的透明珠子放入聖麒麟閉起的雙眼之上一道微微張開,露出無神而白濁的渾沌之中。透明珠子一碰到那像是包了一層薄膜的眼珠,就開始融化,不用我多施力就融入了那只半開的眼珠之中。沒多久聖麒麟的石像震動了起來,我一個沒抓好就在眾人的驚呼下往後栽去...過了一下,我遲疑的眨眨眼。我還沒...回城啊?  
「小心一點。」原來是有人把我接住了呀...欸?我驚異的抬起頭,接住我的是一臉冷酷不再說話的狼。「謝謝...」狼把我放下,我燒紅著臉輕聲的說謝謝。  
將注意力轉回開始產生變化的聖麒麟像。效率真是快...我看著聖麒麟身上的石塊不斷脫落而露出底下雪白的鬃毛,有些汗顏。  
就在這時,突然有奇怪的聲音響起。先是輕微而規律的答、答、答聲,接著是一陣詭異的謐靜。我們擔心的面面相歔,到底是什麼聲音?  
聖麒麟的身子雖然還沒完全脫離石像,但是形體大部分都已經出來了。我像是著迷一般,仰瞰著聖麒麟的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一股欣喜因為看著聖麒麟逐漸恢復原本的相貌而升起。  
「風、小心!」一道銀光破空掠過我的頰邊,我恍忽的伸手去摸,一陣清涼...竟是被劃破而滲出了血絲。總覺得我好像常常破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聖麒麟的剝落速度似乎加快了,揚起了一陣沙塵。  
隨著沙塵,眾人與剛剛開打的對方陷入激戰。將我包在中間,其它人包含神獸們都認真的讓對方不能靠近處於圓中心的我與聖麒麟。雖然我很想大聲的吼說我沒有那麼沒用,但是眼下情形似乎不得我任性。狠下心,我只能在旁邊看著。  
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  
84  
對手的招式各個狠毒而瞄準了要害,是為了殺人而使出的。我們被對方包圍,接觸的是近戰部隊,後頭則時不時飛來幾道魔法與箭支。因為目標都是我,所以大家除了自己要小心還要替我擋下攻擊,讓我過意不去。  
雖說大家都那麼的保護我,我還是拿出了打神鞭,朝落單的敵方下手。對方全身都包著布,不過跟尊龍天下的小黑又不一樣,什麼顏色的都有。既然是花色的,就叫他們小花吧?  
跟以往素質參差不齊的敵人不同,這次的對方都是訓練有素的特殊部隊。不但速度快,攻擊也很靈活,讓我們打的異常吃力。加上現場又浮著一層薄薄的沙塵,視線不清打的更辛苦。  
我揮鞭打退一個全身包著紅衣的人,退後了幾步讓虹光替我補血。因為光靠血色薔薇與新憶典靈的治癒術根本不夠,所以連虹光也都下海了。以獸型應戰的虹光與疾風雖然體型較大卻不笨重,一邊攻擊虹光還能兼顧治癒,令我替他感到疲累。雖然他看起來好像還游刃有餘的樣子...他們兩隻在小花堆裡負責清道夫的工作,霜則已經衝到看不見的後方了。  
我既不能加入起點等人的奮戰之中,也沒辦法使出一些厲害的法術,目前能做的就只有揮動打神鞭讓小花們不傷到我,大家才能安心的轉過頭。  
崇祈與冬梧並肩作戰著,因為兩人都不是近戰系的,所以小楠與吹葉就在他們身邊打退試圖要影響他們的小花。崇祈大喝一聲,其它人便躲到他身後,只見崇祈丟出一個玻璃瓶,瓶子碎裂後飄出淡黑色的可怕薄霧,一接觸到黑霧的小花無不是以不同症狀倒在地上,害我們其它人不論是自己人還是小花們看到了都停頓了一下。  
起點與瑟爾之間可說是默契最佳的一對,但如果瑟爾在起點護在自己身前時不要偷摸而惹得起點轉回頭怒罵就更好了。新憶典靈與血色薔薇之間的爭吵雖沒停過,但默契卻依舊好到不行,不過那漫天飛舞的髒字毒句還是忽略的好。  
相較起點等人的默契,翡冷翠這邊就不一樣了。我剛不小心掃了一眼,那邊簡直可以被稱作修羅場也不為過。不知道翡冷翠跟狼是吃了什麼火藥,根本是在比速度與數量的。羊就在後面替兩人清掉漏網之魚,不過那機會少之又少,所以羊簡直比我還要輕鬆加無所事事。也多虧了狼與翡冷翠兩人,他們那邊的小花密度比起其它地方少了很多。  
真正說起來最輕鬆的還是要屬司浮與鴉了。身手同樣都極為傑出的兩人對付小花根本易如反掌,甚至還有閒情逸致聊天兼討論狼與翡冷翠誰的身手比較強。  
突然,就在我又再度揮鞭劈落一支羽箭時,從地底傳來了異常的震動。先是遙遠從地底發出的隆隆聲,慢慢的接近地表也變成了人耳難以接受的巨大噪音。  
「快撤!『它'要醒來了!」小花裡不知道是誰最先喊了出來,而他們也以這聲音為令在我們滿心疑惑及震耳噪音下華麗麗的退場了。雖然很想吐他們的槽,但是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噪音就像是要鼓破我們的耳膜一樣,使我們痛苦萬分。  
噪音終於停下。像是斷弦,噪音呃地停下反而使我們的耳朵好像有萬蜂振翅般低鳴不已。我咬著牙揉著還覺得有些發疼的雙耳,不經意的抬頭,雙手停下動作。一對清徹而碧藍的眼珠子正對著我。呼出的熱氣不斷撩起我的髮絲,微長的鬃毛再長就會碰觸到我的臉頰。身後是神獸們驚惶而喜悅的呼聲,明明剛剛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我愣愣的望著那雙溫柔的彷彿會融化的清澈碧眼,不知道出聲。有一股熟悉感在心裡滋生,好久好久以前我曾經看過這雙眼。無意識的伸出手,在神獸們的驚呼下試探性的輕撫上那雪白如一。溫順的毛在我手下磨娑。  
『我等你好久了...小凜。不,現在應該喚你為空了吧?』一道溫淳而令人如春風撫過的輕柔嗓音在我的腦海之中響起。不知道理由,我就是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見到都見到了,可以還我了吧?」突然,又是一道讓我熟悉萬分的嗓音響起。有時這聲音會讓人寒毛豎起,有時會讓人起雞皮疙瘩。像我聽到了下意識就是防備的回頭以免被不明物品撲倒。而一旁的鴉則是渾身一震,大概是想起不好的回憶了。  
「...哪有那麼快的?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變回來的耶。」原本只在我腦海之中出現的溫潤嗓音這回確確實實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雖然說話的語氣實在是令神獸們簡直都要昏倒了。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搔搔耳朵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這種有點痞子的語調真的是那位號稱聖主的聖麒麟大人?  
「費盡千辛萬苦的是你家的神獸還有我?家?的空空吧?」咬著牙特別強調那兩個字,令我更加訝異的是那人與聖麒麟說話的語調簡直就像是一般的損友一樣,平常的語氣日常的對話。好吧,這些對話好像也不算日常,有點詭異。  
「干麻分的那麼清楚?你家的之前還不是我家的。更何況現在你家的不就等於我家的?」...好、好複雜...我的反應跟眾人一樣,整個就是滿臉汗滴加三條線的囧臉。聽到自家聖主說話跟打情罵俏一樣,神獸們就快要崩潰了。  
「...」終於像是放棄一般,一道人影自離我們不遠的樹影下現身,身後還跟了五個讓我們擔心的要命的人影。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我下意識將問句脫口而出。大哥平常老是不正經,害我都忘記他的長相其實是很傑出的了。烏黑飄逸的黑髮隨意束在腦後,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讓普通人看了絕對不分男女臉紅心跳的微笑。之所以說普通人,當然是因為現在這裡沒有一個普通人。其它人不說,光是鴉看到大哥不慘白著臉就不錯了。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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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迎接你啊∼」大哥臉上的笑更加燦爛。眾人不自覺讓出一條路給大哥通過。  
凰一看到讓自己擔憂不已的鳳出現,立馬飛奔上前──掄起拳頭頂著頭上斗大明顯的青筋朝自家愛人頭上砸去。頓時神獸們亂成一團-為了阻止凰一氣之下失手光是用拳頭把鳳殺回城...每個人都費盡了自己最大的力氣拉住凰才阻止暴行的發生。  
先忽略神獸那邊的騷動,我無言的將注意力轉移回大哥這邊。  
「大哥跟...你們認識嗎?」一時想不到該如何稱呼聖麒麟。我只好以沉默帶過。聖麒麟微微偏頭像是在想什麼,最後下定決心。我疑惑的看著聖麒麟。只見從聖麒麟額頭上那道閉合的隙縫中發出了亮眼的白光將聖麒麟包住。  

白光退去後,出現在原地的不再是聖麒麟龐大的身軀,而是與大哥同樣俊美的男子。同樣長度,不同的是男子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就披在腦後,沒有用任何物品束縛住。與大哥吸引人的氣質不同,男子身上帶著的味道使人不敢直視其身。  
「你以前都叫我小聖的...」男子以意外的可憐口吻對我說道。雖然很想吐槽說我根本不知道什麼以前,但我還是很狗腿的點頭了。畢竟身後神獸們射來的目光根本就是威脅我不准違抗聖麒麟...就算這聖麒麟實在很不像聖麒麟。  
「我-」「空空你不要叫的那麼親熱!」大哥雖然是對我說話,臉卻是對著眼前的男子,看起來很堅持要我如此叫他的小聖。  
「咦?小雨是在吃醋吧?我也可以讓你叫我小聖的呀。」小聖的臉一副理所當然與認真,說出的話卻是讓我們震驚。該不會聖麒麟在變成石像的期間因為太過無聊而起笑了?連凰都忘記自己要打死鳳的大業,停下手。  
「...我要殺了你──」大哥很少會這樣發飆的,我在拉住大哥時不禁偷偷瞄了眼一臉無辜的小聖。沒想到聖麒麟跟大哥那麼熟。  
想辦法使大哥冷靜下來,我才想辦法問清楚現在的狀況。  
85  
真相大白。一副嚴肅的臉卻說著官大人調戲民女的話,小聖實在是讓我們跌破太多眼鏡了。雖然很想知道大哥是如何認識小聖的,不過大哥一聽到我提到小聖就會開始搞憂鬱,我也問不下去。倒是小聖一聽到我想知道,不顧大哥慘青的臉色開始說了起來。  
那是一個正常的夜晚。  
風陽雨打開自己的計算機,一如往常的瀏覽著自己信箱裡的新信件。突然一封信吸引了風陽雨的目光。是沒有署名的寄件者。  
「輪轉之風於再世騰起?」念出主旨,風陽雨對為何要把廣告詞弄得如此哲學感到好奇。點開信件內容,裡面什麼都沒有,只附上了一個連結。認為這一定是哪個新上市產品的噱頭,風陽雨什麼都沒想的點進去。一點進去,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完全漆黑的窗口。風陽雨疑惑的想移動鼠標,卻發現不論自己如何動作,屏幕還是一動也不動。  
「該不會...那麼倒霉...吧...」正想發牢騷,卻發現自己的神智正逐漸消失。終於抵擋不住,風陽雨就這樣趴在計算機前,沉沉睡去。  
「...有人在嗎?」風陽雨對著四周大吼,像是有一個黑色方塊把自己包起來一般,完全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突然一點光源像是有水滴在平靜的波面上,宣染開來。一道人影出現在風陽雨面前。  
「跟我來吧。」臉上面無表情的俊美男子示意風陽雨跟上他的腳步。原本有滿腹疑惑要宣洩而出,看到了男子的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跟隨男子的腳步,風陽雨看見了令自己感到不可思議的世界。走出了黑暗,出現的是一望無際的青綠草原,連天空都呈現一片清澈澄淨的藍。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男子開口拉回風陽雨的注意力。「替我...守護這裡。」  
這是小聖與大哥第一次的相遇。後來兩人(?)越來越多次的相見、共同策劃逆流的問世,感情也好了起來。因為自己一人人手不足,風陽雨拉了幾位自己的好友一同擔任逆流的管理員...美其名是研發人員。因為逆流本來的世界就已經相當完整了,大哥等人的工作就只有設計玩家的方面及兩邊連結的問題。  
從逆流上市的那一天起,大哥就沒有再跟小聖一起了。並不是兩人不再連絡,只是大哥常常忙到昏天暗地的,也沒有時間。  
而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則是在我第一次進入逆流那一天。小聖和大哥說了全部的事情,包含我...凜風的事。  
「你要我怎麼做?」大哥聽完了一切,只是淡淡的問。「先說好,空空可不能交給你。」  
小聖燦爛的笑了。「我只是想看看小凜過得好不好...就這樣而已。」雖然很蠢,但是小聖讓大哥依照他所策劃的去做。  
「這樣...真的好嗎?這樣做的話...」大哥皺著眉,眼裡有一分擔心。  
「小雨你是在擔心我吧?放心,相信你的空吧。更何況還有你...」小聖對著大哥笑的溫柔,而紅著臉轉過頭的大哥沒注意到眼前的小聖逐漸消失的身軀。「就交給你了,小雨。」  
因為對許久沒再聽見小聖的聲音而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前空無一人。大哥一片錯愕,卻只想到要完成小聖的願望而不再多想。也是因為如此,才會有後來葉知秋的事件發生。  
「所以說...告訴葉知秋那些事情的是大哥你?」看到大哥點頭,我的臉就又黑了幾分。「把鴉介紹給葉知秋的也是你?」大哥縮縮脖子,幾不可見的輕輕點頭。  
「欸,空,其實有很-」「你也是!」我將目光殺到跟大哥相擁在一起瑟瑟發著抖的小聖。「只是為了見我一面有必要這樣做嗎?」說實在我的語氣並不是很凶,只是好不起來。  
「...」兩人只顧著發抖,不敢反駁我說的話。  
「如果是要試驗我的話,也不必那麼大費周章吧。」我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轉頭不再理會兩人,任由神獸們興奮的衝上前對小聖東問西問的。  
「...生氣了?」狼走到我身邊坐下。羊跟翡冷翠也接著在我身邊坐下。疾風與虹光因為是獸型的關係,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看著我。同樣身為我的寵物,一旁的霜倒是對我沒什麼興趣,現在最吸引他的應該就是不曉得打哪飛來的蝴蝶了。總覺得霜跟我一起是越活越倒退,連智商都退化的差不多了。  
「...」我搖搖頭。心裡的感覺很複雜,但是絕對不是生氣。「只是覺得我好像一直都被蒙在鼓裡...有點不舒服。」最讓我吐血的是大哥竟然演戲演了那麼久。若是小聖不出現,我看我會一直被騙到大哥良心發現把一切告訴我的時候。  
「他們也是想知道風風到底成長到什麼地步了吧?」羊像是撒嬌一樣,抱住我整只左手。「他們是不會對自己重視的人做出什麼的。」  
「嗯。」我也露出了笑容,將視線往被神獸包圍的兩人那邊看去。原本是只有包圍住小聖的,但是小聖硬是把大哥也拖到自己身邊,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抬起眼,看見了正以一副憂愁面容走來的如隔三秋等人。  
「我還是不認為我的父親會就此善罷甘休...」如隔三秋擰緊了眉,身旁的韶音像是怕如隔三秋消失般緊緊黏著。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大哥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嚇了我一大跳。目光微偏,看見了被神獸們包圍而露出一隻手臂抖啊抖的小聖,不禁在心裡替小聖祈禱。  
「可是我知道父親他...」如隔三秋還是放心不下的樣子。  
「反正等你回去就知道了。」大哥調皮的眨眨眼,拔腿躲過拖著一堆神獸的小聖。  
「既然大哥都這樣說了,你就放心吧。」我對如隔三秋笑了笑,要他相信大哥。雖然大哥有時真的很不可靠,但我相信他不會就這樣丟下自己擺出的爛攤子的。「對了,南宮芸呢?」猛然想起南宮芸。現在南宮掣就在這裡,若是他們兩人見不到面也太可憐了。  
「她?她最近都忙著跟她男朋友出去約會...我去看看她在不在好了。」韶音有些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原地下線。看來她跟寒珂正打的火熱呢,連逆流都不玩了。  
過沒多久韶音又再度上線。  
「她應該已經趕到了。」韶音對著身旁的如隔三秋露出一副討賞的表情,如隔三秋也好像的拍拍他的頭當作謝禮,這使得韶音笑得更燦爛了。  
「那就好...」我呼出一口氣,不遠處肩並肩站在一起的隕與南宮掣看起來也挺賞心悅目的。說曹操曹操到,如風般衝進來的正是南宮芸。她拉著身邊人的手,那身邊人更是眼熟。「這邊這邊-」我偷偷指了南宮掣的位置。  
接下來就是那對兄妹之間的事情了,我們只能做到這樣。我與狼、羊、翡冷翠、疾風與虹光相視而笑。  

儘管人的力量有限甚至是渺小的,但只要團結起來、累積起來,不管未來再怎樣困難都是能夠克服的...也許剛開始只是一朵小小的花,但只要有一大片一大片小小的花,就成了花海。能夠改變人的,一點小小力量就夠了。  
就算要費盡全身的力氣,也要逆流而上。  

【全劇終】  
剩下的後續發展就請靜待番外吧∼(灑花)  
總覺得有點倉卒...?沒有啦∼  
逆流是我第一篇完結的文...只不過好像還有一點沒完結的錯覺(笑)  
因為我的文筆不好廢話很多(炸)  
還能有那麼多人支持我真的很高興ˇ  
最初寫逆流時完全沒想到自己能堅持那麼久...好像只是一轉眼,就完結了。我有太多想要感謝的人,雖然很想把曾經在會客室留過言的大家打出來,但是好像真的有一點多...(汗)  
一路走來曾經遇到很多瓶頸,像是靈感出不來、考試、生病的時候,當然還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在這些時候,能讓我堅持下去的就是曾經看過我的文章、曾經替我留言加油,甚至是曾經點進來的人客也都算唷(毆)  
我覺得最重要的不是得到的票票,所以我不會催大家一定要把手上的票投給我...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留言ˇ  
留言能把加油的心情確確實實的傳出來,所以大家一定要到自己喜歡的作家會客室裡多多留言!  
當然,來我這邊留言也是很歡迎的啦XD  
最後,真的很謝謝曾經看過我的文章的大家。  
*想先讓我填什麼坑?請到會客室發表意見XD  
杳月拜上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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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長~可是還真特別,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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