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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這樣可以嗎?? / 隕落》作者:吟楓【完結+番外】穿越NP--番外於24/25頁239-242樓

超喜歡歐陽筱幽和季珂翎的!!
佳人啊!!人間難得的佳人啊!!
超好看!看第2遍了
也希望小隨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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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個可惡的皇帝
就是個要不到糖吃的屁小孩呀
明明最重要之人就在身旁
卻視而不見
真是替冷豫覺得不值

但為什麼要讓冷豫死了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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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隨真可憐~~好希望他也能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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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結局了?!!!
太不敢相信了...
不過好好看阿...
但是他們有要回現代嘛?!
回到現代的感覺也不錯呢!!!
看透人世間的情。
這樣的我,該何去何從?
或許要放我自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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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 也很長
一剛開始還是會為了他背叛老婆而覺得不好
但是 後來真的就可以感受到他們的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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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隨好可憐喔~~~喜帝是畜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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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目錄:

美食記
寵物記
綁架記(上)
綁架記(下)
私奔記(上)
私奔記(下)
鬧婚記(上)
鬧婚記(中)
鬧婚記(下)
司徒琪
梁子
正中下懷
陽光背後的隱瞞
做個稱職的口口犯
降世
冷豫
冷豫(下)
南宮小隨
南宮小隨(下)
番外一(美食記)

“季愛卿,這次的戰事是打還是不打?你給朕拿個注意。”龍椅上的天子威嚴的看著季柯翎,那眼神中充滿了信賴和一絲不為人覺的寵溺。只是季柯翎跪在地上低著頭沒有看到他敬佩的皇上此時的表情。

“臣以為應當讓密安知道我朝的威嚴。賴以生存的土地不可以放棄。更重要的是密安一旦反了,恐怕其他的小邦也會跟風。因此臣認為應當給密安一個教訓。”季柯翎緩緩道出理由,那是他向筱幽討教來的對策。

“季愛卿言之有理。”天子眼中更是信賴和讚賞。暗附:朕看中的人果然甚得朕心。“那諸位愛卿意下如何?。”

“臣等附議。”朝堂上都是附議得人。

“那兵部儘快呈上制敵之策。”天子總結道。“季愛卿到禦書房走一趟,退朝。”皇上離開了朝堂,季柯翎也快步得跟上,心中不禁道:陛下私下召見不知何事?涯兒還要我早些回去呢。哎。

一路行來,腦海中還浮現著清晨的事,一早醒來,涯兒還睡的香甜,輕輕的抱著他,吻吻嬌柔的唇瓣。不舍的輕手輕腳起床穿戴,要梳洗了卻沒看到架子上掛的手巾,正四處去尋,卻看到涯兒坐在床頭,雪白的腳丫晃啊晃的,手裡拿的正是那條手巾,笑著走到床邊壓著他笑道:“要上朝,不許胡鬧。”

取過涯兒手中的手巾。涯兒卻抱著柯翎的頸項道:“那你答應我早點回來。我要去集市。烈烈不准我出門,幽幽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出門,我不管啦,你帶我去。好不好?”一雙小兔子眼睛紅紅的,哪捨得他哭啊,柯翎急急應道:“好,我答應你,下了朝就帶你去。不過要乖乖聽話,烈和幽說的也沒錯,你總不乖,要人擔心。”“哪有。我知道了,早點回來。”小涯兒在季柯翎的唇瓣上親了親。那粘人的小傢伙,哎。

“季愛卿,朝上說的很有道理。”皇上已經換了朝服,穿著平時的服飾,但仍舊威嚴,皇上不過27歲,可是那帝王的氣勢不容小覷。

“臣之淺見而已。能為陛下分憂,是臣之責,不過天下百姓又要受戰亂之苦。”季柯翎皺著眉道。

“愛卿所慮朕會妥善安排的。”皇上站起身,挨在柯翎的身邊,鼻中聞道的皆是桂花香味。不禁問道:“季愛卿喜歡桂花。”

季柯翎退後一步,閃到安全距離才道:“是臣內子喜歡,替臣做的香囊。”汗,還好,涯兒說要離男人一尺,保持安全距離。

(吟楓:涯兒你怎麼這麼無聊啊,還安全距離。

涯兒:哼,你不知道翎翎有多大的魅力。所以必須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翎翎:涯兒。。(感動狀。。)

就看到翎翎抱住涯兒去了內堂,汗,這翎翎啥時候也成色狼了。頭疼啊。)

“內子,朕聽聞愛卿尚未娶親。”皇上的腦袋上立豎三條黑線。“香囊給朕看看。”

“臣確實沒有娶親,但他已經是臣的人,所以迎親是遲早的事。”柯翎乖乖的把貼身戴的香囊交給皇帝。

皇帝接過香囊後憤憤的想到:這破香囊不但勾走了翎翎純良的心,還騙了翎翎的身,這樣的女人可恨。再看這香囊差一點暈過去,這果然是破香囊,針腳歪歪斜斜的不說,還鼓鼓囊囊的。莫說嬪妃,就是宮女繡的都比這好,這麼個破玩意,翎翎居然當寶一樣貼身收著,這女人不簡單,朕要好好會會她。

“天色不早了,臣先行告退了。”季柯翎收回香囊跪地請安。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麼,不過再不回去,涯兒該生氣了。

“罷了,跪安吧。”皇帝看著翎翎離去的身影,立刻招來了暗衛,吩咐道:“給朕去查查季大人身邊的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立刻回報。”

季柯翎回到家中,就看到涯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快步上去抱在懷裡道:“怎麼不在屋裡等,受寒了烈和幽又該嘮叨了。”起步回房。

“你怎麼才回來,我以為你忘了呢。”涯兒小嘴一嘟,煞是可愛。“難得烈烈和幽幽出門談生意了。你也不早點回來。”

“好了,乖,換了衣服就去集市,去吃天香樓的烤鴨好不好。”季柯翎討好道。涯兒就好吃,馬上點頭表示贊同。

出了門的涯兒就象放飛的小鳥一般,看什麼都新鮮,看什麼都好玩。一路走走停停,左手冰糖葫蘆,右手采芝齋的糕點。吃的不亦樂乎。滿嘴的糖渣子,季柯翎領著涯兒彎進一個拐角,就吻上了涯兒的唇瓣,舔食涯兒嘴上的糖渣子。笑道:“這糖葫蘆果然甜。”涯兒大笑道:“被你的同僚看到他們斯文的季大人變成色狼了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季柯翎紅了臉笑了笑,抓著涯兒的袖子慢慢轉回集市。孩子心性的涯兒好可愛,比起當初的憂鬱和悶悶不樂,還是這樣的涯兒好。

天香樓的烤鴨是天下美食中數一數二的,上次是幽幽談生意後帶回來一只當慶祝的,全進了涯兒的肚皮,還對烈說著一些奇怪的話:“烈烈,這個烤鴨比全聚德德的好吃。如果有一鴨三吃就更美味了。”一雙油手就往烈的衣服上蹭。

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全聚德,什麼叫一鴨三吃,不過看涯兒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美食。正思咐著,一隻熱騰騰的烤鴨上桌了。可是涯兒卻只看不吃,季柯翎忙道:“怎麼了?”

“這個不好吃。”涯兒的聲音很大。幾乎樓裡的客人都能聽到。

“涯兒。”季柯翎輕喚道。

“是不好吃嘛。”涯兒道。

“這位客官,本店的烤鴨遠近馳名,哪裡不好了,請客官指教。”這人估計是老闆。

“這鴨子沒有面皮,京蔥,黃瓜,沾醬,怎麼會好吃。皮不酥,肉也不夠嫩,烤的火候有問題。”涯兒不客氣道。

“客官這種吃法不曾聽說。”老闆的涵養很好,沒有直接說是搗亂。

“那是你孤落寡聞。我做給你吃。”涯兒淺笑道。

“好。如果客官做的好吃,以後到我天香樓免單,要是做的不好吃,就請您不要搗亂。在下請歐陽老闆評點。”老闆很豪邁。正好此時歐陽筱幽和慕容雲烈進來。

小涯兒也不示弱,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朝幽幽和烈烈道:“那你們好好評判哦。”轉頭又道:“我要助手。翎翎幫我。”季柯翎笑道:“好。”他的小涯兒又不知道要做什麼了。不過看幽和烈皺眉的樣子就知道回家了可有的挨批了。不過小涯兒開心就好。

涯兒站在一旁指手畫腳的,柯翎則卷著袖子給剛洗乾淨的鴨子的上架,放進烤爐,不斷的翻動,這跟天香樓的烤鴨的製作一摸一樣。不過時間更久一些。鴨油一直往外冒,碰到堂火還滋滋作響。

待鴨子烤好之後,涯兒要柯翎把京蔥黃瓜切成絲,用醬材做成醬料。用麵團做成薄餅。然後把鴨皮一片一片批下來,放在盤子裡就端到歐陽筱幽的面前道:“歐陽老闆來嘗嘗吧。這個叫做一口酥。對不對啊烈烈。”慕容雲烈沒有說話夾起一片鴨皮沾了點醬料放進嘴裡道:“還不錯。跟全聚德的老師傅能拼一回。”歐陽筱幽也嘗了一口,滿嘴的油,但酥酥的皮很脆。

涯兒朝雲烈比比手指然後又去把熱騰騰的薄餅,京蔥黃瓜絲,還有翎翎批出來的第二種帶鴨肉的鴨皮端過來。慕容雲烈拿了塊薄餅放了些京蔥黃瓜絲在將鴨皮沾醬放進薄餅卷起來,咬了一口,道:“馬馬虎虎。”歐陽筱幽照樣做了個卷餅嘗了一口,清口的黃瓜去了剛才的油膩,沾了醬的京蔥和鴨肉的組合很好吃。

然後就看到涯兒讓翎翎把去皮去肉的鴨架子香菇等材料放進鍋裡熬粥。一會粥就好了,再撒上些小菜,二碗粥放到歐陽筱幽和慕容雲烈桌前。雲烈端著粥嘗了一口道:“基本合格。”歐陽筱幽也嘗了嘗,那粥的味道不能形容只有吃的人才知道。

對於吃慣了現代美食的慕容雲烈來說涯兒的手藝不怎麼樣。但對嘗慣原先菜色的歐陽筱幽來說這種吃法確實是個衝擊。這場看似公平的比試的結果可想而知。老闆要去了製作的方法,慕容雲烈要到了天香樓每年收入的三成。當然以後涯兒來天香樓吃飯免單。

皇帝仔細聽著暗衛回來的報告,起初還氣惱,但後面也開懷大笑。這麼個人精,難怪翎翎會喜歡。更加深了皇帝想要見見這個“女人”的想法。

皇帝的想法引出了第二篇的番外,敬請期待。。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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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寫的番外,跟正文沒有太大的聯繫。。這個是美食記。。

下一篇番外應該是寵物記。。呵呵。。


主角:司徒天涯,慕容雲烈,歐陽筱幽,季柯翎。



番外二—寵物記

季柯翎官居禦史,自己有宅院,可是為了方便照看天涯,也就搬到歐陽府居住。慕容雲烈已經著手自己的生意,不過他現在覺得天涯在哪,他就應該在哪,所以也住在歐陽府。雖然歐陽筱幽不想跟他的情敵們一起住,不過又捨不得天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也就不聞不問了。反正歐陽府夠大。

話說自從天涯生命中的3個男人都說會寵他一輩子開始,他的日子就痛並快樂著。三個男人都想霸著天涯,不過表面上還是和平共處,並且私下也達成了協定,天涯輪流住在他們各自的院子裡,一天一換,有3個男人養家,天涯的日子過得也舒坦,雖然常常被限制。

“這是什麼東西,來人,給我扔出去。”慕容雲烈剛起床,就在院子裡看到一團黑乎乎的肉球。(所以常說起床氣最恐怖了。尤其是昨天晚上。。哎。。)

“是。”家丁甲馬上把那黑乎乎的東西提走。

“等一下,拿過來我看看。”天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著手穿外衣。

家丁看看慕容雲烈,在看看司徒天涯,最後還是乖乖的把黑乎乎的東西抱給了司徒天涯。這府裡的主子是歐陽筱幽,而主子最寶貝的是司徒天涯。慕容雲烈不過是主子的客人。比較下來,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的小涯主子。

“天涯,不要摸。髒。”慕容雲烈捏著天涯的手。

“那你去洗乾淨了,在抱過來我看看。”天涯靠在雲烈懷裡,哈欠連天的說道:“它洗乾淨了應該挺漂亮的。”家丁甲認命的去洗那團黑乎乎的肉球。

“睡醒了嗎?再去睡會吧。”雲烈欲抱著天涯回房。不過天涯卻一溜煙跑出好遠,拌了個鬼臉朗聲笑道:“我去找幽幽。”

慕容雲烈皺著眉,卻也沒說什麼,自從來到這個異空間再遇到天涯的時候,原本是他一個人的天涯已經是另外2個男人的寶貝,雖然不願意分享,但也無可奈何,只要天涯開心就好。

天涯一跑一跳的來到幽幽住的院子,避開了家丁的耳目,直接闖進幽幽的寢居。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探了個腦袋進去,就看到歐陽筱幽一襲白衣靠在搖椅上,一本書還放在胸前,似乎睡著了一般。輕手輕腳的進來,關上門,在慢慢的走過去,蹲在搖椅旁,仔細盯著他的幽幽。白淨的臉龐,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正藏在緊閉的眼皮下,水色的唇瓣薄薄的。明明是斯文的人,可是就是看上去妖氣十足,恍然間,天涯低下頭在幽幽的唇瓣上親了親,馬上抬頭捂著自己的嘴偷笑,見歐陽筱幽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就又大膽的吻上他的唇,不過卻主動變成了被動,被假寐的歐陽筱幽狠狠的吻了好久,放開的時候天涯已經是紅暈密佈。歐陽筱幽一雙看上去修長的手臂正抱著天涯的腰,把他抱上搖椅,讓他靠著自己,然後調笑道:“怎麼這麼早,他可不是早放人的傢伙。”

“是我自己跑來的。”天涯一副邀功的模樣。

筱幽點了點天涯的額頭,笑著說:“怎麼,2天不見,想我了,這麼迫不及待啊。”

“我才沒有呢。”天涯嘟著嘴。

“等下去集市好不好。”筱幽笑著說:“你不是常常抱怨我們不讓你去集市嗎?今天就帶你去,晚上還有焰火。”

“真的,說好了,不可以反悔的。”天涯歪著腦袋又道:“反悔的是小狗。”

“好,一言為定。”幽幽笑著摸著天涯的發道。天涯一頭俏麗的短髮如今也已經及腰了。他的天涯從異空間來到這裡,那自己就要好好的寵他。

“幽幽的頭髮最順滑了,和絲緞似的。翎翎的雖然也漂亮,可是就是比不上幽幽。更不要說烈烈的了。”天涯捏著筱幽散落的發道。

“呵呵,我好的地方可多了。比如。。”話還沒說完,就把天涯抱上床壓在身下了。

“嗯。。不。。不要。。等下要去集市的。。啊啊。”

“那就晚點去。乖,把腿再張開點。”

“你。。討厭。。不要。。那裡。。嗯。。”

“涯兒,叫我的名字。”

“嗯。。幽。。幽幽。。啊啊。。那裡。。深一點。。嗯。。”

□的餘韻過去了,天涯趴在幽幽懷裡,一動不動。幽幽環著他的腰道:“昨天你們沒有做?”

天涯紅著臉輕聲道:“就你是色狼。”引得幽幽又是一陣激動。待清理好,已然是晌午了。

用過午膳,家丁抱來一隻雪白毛色的小狗,嘴尖尖的。天涯高興的跑過去,抱著看,逗著小狗玩。那胖嘟嘟圓滾滾的小球就跟著天涯跑。看起來挺滑稽的。天涯一邊跑一邊笑道:“留下它吧。它好可愛。”

柯翎下朝換下了官服,一身藍衣,把他的書生氣質凸現的淋漓盡致。他正喝著香茗道:“這小東西挺好玩的,跟涯兒也特別投緣,就留下吧。”

歐陽筱幽則一臉笑意,他的涯兒正跟小狗打鬧,玩的不亦樂乎,也沒提去集市的事,看來以後有它陪著涯兒,就算他們不在身邊,涯兒也不會悶了。所以也不反對。開口道:“那就留下吧。”

“不准。”慕容雲烈一襲灰衣出現在花廳。

“為什麼?”天涯抱著小肉球。而小肉球則一臉興奮的用它那粉色的舌頭舔著它的新主人的臉蛋。(好滑哦,多舔2口。)

“總之不准養。”慕容雲烈一臉堅毅。

“翎翎。我要嘛。”天涯一眼苦相撲向翎翎的懷抱。卻中途被幽幽攔截了。翎翎一臉無奈,誰叫今天涯兒是歐陽筱幽的。

“這裡是我的府邸,我說的算。涯兒想養就養吧。”歐陽筱幽一臉沒商量的模樣,漂亮的丹鳳眼斜睨著慕容雲烈。

“謝謝幽幽。”一個大大的香吻奉上。一旁的翎翎一臉的無奈。慕容則拂袖而去。

“為什麼烈烈不喜歡小肉球呢。”天涯窩在幽幽的懷裡接著道:“烈烈會不會生氣啊。”

“他要是男人就不會對涯兒生氣的。”歐陽筱幽很想詆毀慕容雲烈,不過想歸想而已。

“涯兒,不給你的新朋友取個名字?”翎翎微笑著摸著小肉球的圓圓的腦袋道:“總不能一直小肉球小肉球的叫吧。”

“仔仔。叫它仔仔。”天涯看著它懷裡的小肉球道。(哼,仔仔你看你現在可是我的寵物了,看你以後怎麼拐那顆菜。)仔仔似乎也明白了主人的意圖,一聽到仔仔這2個字就一臉興奮。(偶家狗狗叫仔仔。^_^。。)

儘管慕容雲烈不同意,可是仔仔偶還是悠閒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跟著天涯主子,好吃好喝的,偶爾貢獻自己的身子給主人娛樂,跟著天涯主人跑步,鍛煉身體減肥以外,基本日子過的舒坦。

不過這2天總有個人一直在面前晃悠。雖然他當初反對天涯主人收養自己,不過看在這2天他都拿著包子來彌補自己,也就不計較了。偶仔仔也是很好說話的。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啃著那人送來的包子,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背毛。

“烈烈。”天涯從背後抱住慕容雲烈的腰,一臉疑惑的問道:“烈烈不是討厭仔仔的嘛,怎麼。。”

“我沒說討厭。”慕容雲烈轉過身子,抱住天涯道:“怎麼過來了,柯翎呢。”

“他去上朝了。”天涯突然一臉壞笑道:“烈烈是不是怕狗啊。”

“胡說。”慕容雲烈嘴上是反對,不過聽到怕狗這2個字,身子還是禁不住的一顫。這對懷裡的天涯來說當然能感覺的到。

“是嗎,仔仔,來,跳上來,主人帶你去吃好東西。”天涯引誘著仔仔。

偶仔仔別的不行,聽到吃可是非常的賣力,努力的一跳,跳上天涯主子的懷抱。這樣就行成一個態勢,慕容雲烈抱著天涯,天涯抱著仔仔,也可以說慕容雲烈抱著一人一狗。

惹的雲烈怒吼:“天涯,把它趕下去。不然。。”

“好嘛。仔仔乖,下去吧。”天涯摸著仔仔的腦袋道。

仔仔偶從那以後就成了天涯主子調戲雲烈主子的工具了。不過時間久了,雲烈主子也不在怕我了。失敗啊。偶的狗威嚴沒有了。



番外三(綁架記上)

這是天涯來到這裡的第N個年頭,滿天飛雪,到處白茫茫的,天涯帶著仔仔在院子裡堆雪人。為什麼只有仔仔,這個原因很簡單,因為翎翎去上早朝了,幽幽和烈烈各忙各的生意,說是要在生意上打倒對方,真不知道他們幹嘛搞的跟競爭一樣。不是一家人嘛。(單純小受是不會明白小攻們獨佔的願望滴。)

這樣的日子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天涯呵著氣暖手堆了4個雪人並排站著,3個大的1個小的。天涯坐在回廊裡對著雪人發呆了好久,又站起來把3個大的圍成一個圈,把那個小的放在中間,讓小的臉朝哪裡讓天涯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沒辦法決定,只好把臉朝上,算是問上天吧。難題交給別人是天涯常常做的事,反正家裡有3個出主意的人,他的意見常常被忽略的。

仔仔繞著雪人跑了好幾圈,好像是在研究這幾個雪人一樣,然後又跑回天涯身邊,小小的腦袋蹭著天涯的腿,天涯一把抱起這個小傢伙摸著它毛茸茸的背毛,皺著眉歎道:“仔仔,好無聊哦。不如我們出去逛逛。”不知道命運的仔仔自然一臉興奮,粗糙的舌頭舔著天涯的臉。逗的天涯笑個不停。

(仔仔:汪汪汪汪。。(狗語翻譯:我愛主人。)

烈烈:宰。

幽幽:冬天狗肉很補。

翎翎:狗吠擾民。

天涯:仔仔很可愛的。

由於主人天涯的意見被否決了。可憐的仔仔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表達思想感情了,它主人的情人們太飆悍了,聽得懂狗語。)

於是,天涯牽著仔仔開始了短途旅行到集市去看熱鬧。好久沒有出門的天涯如同放飛的小鳥,牽著仔仔東看西瞧。

天涯:“仔仔,你看這裡的雜耍比現代馬戲團的還好玩。”

仔仔:“汪汪。(狗語:是的。)”

時間如同流水,已臨近晌午。

天涯:“仔仔,你肚子餓不餓,去吃烤鴨好不。”

仔仔:“汪汪。(狗語:好啊。)”

天涯和仔仔順著街道去了天香樓,老闆見了天涯笑著說:“樓上的廂房常年侯著呢。這邊。”

天涯:“靠窗的位子還有嗎,我想坐那裡,可以嗎?”

老闆:“當然。”

天涯帶著仔仔跟著老闆去了臨窗的位子,仔仔不甘寂寞,跳到桌上與主人共進午餐。很快菜色齊全的端了上來。天涯靠著視窗看著外面的風景,仔仔則很不客氣的消滅桌上可口的食物。人越來越多,沖著一鴨三吃的客人源源不斷的湧入天香樓。

“把狗丟出去,我家主子要在窗口用膳。”來者語氣有些不善。老闆左右為難。天涯看過去笑著說:“無妨。”接著抱起仔仔放在膝頭寵膩道:“仔仔乖。”

一身青衣的男子優雅的落座,手中的摺扇不時的扇動著。另一個則站在他身後。天涯沖著他們甜笑,便專心照顧膝頭的仔仔。

“主子,就是他。”身後的青年人在他的主子耳邊低語。

然青衣男子目光炯炯的打量天涯,從頭到腳一點也沒有放過。天涯是不在乎別人的無禮,不過仔仔可是很討厭別人盯著它進食,不滿的哼哼。

“有哪裡不對嗎?”天涯秀氣的臉蛋上仍掛著笑,可是語氣卻透著不滿。

那男子笑笑收回了視線,淡淡笑道:“的確與眾不同。”

對於別人的再次無禮,天涯決定漠視,抱著仔仔:“我們回去吧。”就起步離去。老闆堆著笑容:“司徒公子有空常來。”天涯仍舊笑容滿面,:“好,下次教你做香酥鴨。”老闆:“好好,謝謝公子。”

對著老闆的那種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同樣是笑,卻完全不同的感覺,這個天涯很有意思,勾起了他的玩性:“柯翎。”

聽到柯翎的名字,天涯果然不再向前,緩緩的轉身看著坐在位子上的那個沖他笑的男子,那分明是奸詐的笑,理智告訴天涯應該忽視,可是關於柯翎的事,天涯還是決定留下,慢慢回到位子上坐好:“公子是柯翎的朋友?”天涯不確定的問道。

“算是吧。不要叫公子,叫朕樓二。”那男子做著介紹。

“樓公子好。”單純的天涯並沒有注意到朕這個字。

2個同樣關心柯翎的人,自然聊的很投機。樓二告訴天涯柯翎的嚴肅公正,天涯告訴樓二柯翎的溫柔體貼。

“這麼說,你和柯翎是。。”男子心中雖然有疙瘩,但還是想最後確認一次。以便下定決心。

天涯紅著臉點了點頭,雖然在陌生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感是不理智的,但是那個人是柯翎的朋友,那應該沒有關係吧。

既然如此,那柯翎就別怪朕。“天涯,你我聊的如此投機,不如夜遊禁河可好。”看來真誠的臉龐讓天涯無從拒絕,可是晚回去,翎翎幽幽烈烈會擔心的吧。可是難得出來一回,而且是和翎翎的朋友一起,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對。

“是擔心柯翎吧。我讓我的隨從去柯翎那說一聲如何?”樓二好似看出天涯的想法道。

“那好吧。把仔仔也帶回去吧。”天涯爽快的答應了。既然樓公子去通知翎翎了,應該沒有問題吧。

雖然時值冬令,禁河並沒有凍結,而且冬天的禁河別有一番風味,因此夜遊禁河的人並不少。

是夜,樓二同天涯一起登上一條最大的遊船,夜遊禁河。遊船向前,河岸邊的樹木在向後倒退,樓二和天涯站在船頭看著月色下的禁河,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柔和,和翎翎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看上去如此溫柔的人,卻總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夜風起了,天涯環著自己,心裡慘道:好冷啊,出門的時候穿少了。樓二看到了,笑著說:“我的狐裘你披上吧。”雪白的狐裘把天涯包的嚴嚴實實的。看起來越發的貴氣,那是渾然天成的貴氣。樓二:“你比我更合適。”天涯甜笑道:“謝謝你。”2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不時的傳來笑聲。

遊船到了河心突然停住了,人聲也開始嘈雜起來。男人的呼喝,女人的尖叫,還有小孩的啼哭。發生什麼事了。樓二護著天涯往船艙去。

才踏入船艙,就看到幾個蒙面人脅持了一個孩子。明晃晃的刀子架在孩子的脖頸上,在往裡一分,就要流血了。

樓二:“放開孩子,要什麼儘管拿。”

那個看上去象匪首的人盯著樓二看看再盯著天涯看看,對下屬道:“抓他們二個。”立刻有2個匪徒用刀子架住樓二和天涯。

匪首環視了船艙內所有人道:“走。”

那個孩子被粗暴的推給了他哭泣的母親,而天涯和樓二被匪徒打昏帶走了。讓人疑惑的是匪徒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拿。

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裡,天涯悠悠轉醒,看了看仍昏睡的樓二,在環視他們所處的環境,得到了一個結論:他們被綁架了。天涯無聊的擺弄自己的手指。過了好久,樓二才醒來,看到天涯正趴在地上。

樓二:“這是哪裡。”

天涯:“不知道。”

樓二:“那些人呢。”

天涯:“不知道。”

樓二:“現在怎麼辦。”

天涯:“不知道。”

樓二:“內力被封了,人也沒什麼力氣。”

天涯:“十香軟筋散。”幽幽的藥理課,天涯有用心聽。

“有點見識。”那天的匪首走了進來。“你是主子?”

天涯看了看樓二笑道:“我是。”

“哦。”匪首顯然不信。

天涯複道:“有僕人穿狐裘的嗎?”

匪首的視線轉到天涯身上的狐裘,沒有再說什麼,讓人帶天涯走。

天涯笑道:“我跟我的僕人說幾句話行嗎?”言語見的貴氣不容忽視。

匪首轉身出去了。天涯給了樓二二包藥粉,指了指藍色的藥包,在地上寫了2個字“迷香。”複指了指粉色的藥包,又在地上寫了2個字“焚香。”然後低聲道:“小心珍重。”就轉身出門了。(這些藥粉都是幽幽平時給的。)

待天涯走後,樓二大叫道:“我要出恭。”2個匪徒走了進來,把他帶了出去。樓二站在風口,向2匪徒拋了迷香,很快匪徒們就倒下了。樓二將焚香扔進匪徒們點的火堆中,除了煙什麼都沒有。樓二跌坐在地上,無力的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匪徒們,歎氣。沒有力氣根本走不遠,待他們醒來就慘了。

半盞茶的時間,就聽到狗吠。而且越來越近,很快一隻白色的狗撲了過來,繞著火堆好幾圈後,大聲吠叫。樓二認出來了,那是天涯那時帶著的狗。接著是一群人過來了。樓二欣慰總算有人來了。




番外三(綁架記下)

天涯疲憊的睜開眼,原來自己還在馬車上顛簸,這樣的旅途已經有3天了吧,或者更久,乾渴的喉嚨叫囂著,身體溫燙,看來又染上了風寒。天涯歪著腦袋挨著車簾,開始猜測他的情人們要是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若翎翎知道了,大概又要哭了吧,紅腫如核桃般的眼睛半憐惜半埋怨的樣子,不知道有多可愛,不過自己從來沒說過。幽幽知道的話,大概又要大把大把的灌自己喝湯藥吧,自己討厭那苦苦的東西,但幽幽熬的中藥卻是甜的,就知道他捨不得自己皺眉。烈烈的話,大概會大罵自己一頓,不好好照顧自己云云,不過半夜他會溫柔的抱著自己哄自己睡,烈烈其實刀子嘴豆腐心,不過這顆豆腐心只對自己。想到情人們天涯的臉上泛著陣陣甜笑,配著高燒紅彤彤的臉龐,不知道有多誘人。大概是體力不支吧,天涯終於忍不住倦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翎翎:天涯高燒成那樣,我的心都快碎了,忍不住就哭了嘛。我發現自從遇到天涯,我哭的次數日漸增多。都是天涯不好好照顧自己。小媳婦埋怨狀。

幽幽:我的藥當然是甜的,這苦玩意了我早加了調料,那就是我濃濃的愛。其實是加了點甜味料,天知道看到天涯皺眉的模樣,我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

烈烈:你們看什麼,我罵他也是為他好。其實我哪捨得罵他啊,看他那樣,我那是自責,怪自己沒好好照顧他。哎。現代是這樣,靜朝了還這樣,我快氣死了。

天涯: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了。睡覺的時候我會記得關窗的。

翎翎幽幽烈烈異口同聲:以後跟我睡。

天涯一臉黑線。

翎翎:哎。

幽幽:切。

烈烈:哼。

天涯的夜晚所有權暫時仍然歸天涯所有。)

馬車終於停下了,綁匪把昏睡的天涯拉下馬車,凜冽的寒風呼呼的吹,天涯很快被凍醒了。四周是白皚皚的雪,眼前是一個小村落,看起來應該都是獵戶,這裡應該是靜朝邊境了吧。(翎翎:我的地理課上的不錯,天涯記得我教的東西也,自豪狀。)那他們綁我的目的是什麼,應該不是要銀子吧,那是什麼呢。可惜天涯還沒想明白,綁匪已經把他關進了一間屋子,潮濕的寒冷的。冬天沒有烤火,好冷,天涯蜷縮著身子,把狐裘裹的更緊了。不一會一個老人抱著一堆柴進來,並生了火,頓時屋子裡暖和了不少。

天涯:大爺,我想問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大爺:流離村,離密安還有30裡。

天涯:那這裡是靜朝的邊境了。

大爺:是啊。年輕人你怎麼得罪那些人的啊。哎,你應該是好人家的孩子吧。

天涯把脖頸上的一塊玉拿了下來給了那個大爺:大爺,謝謝你,這個當是謝禮,收下,不然我良心不安。

大爺:你。。好吧。。你發燒了,我給你去找些草藥。別看我們是獵戶,可是草藥的本事還是有的。你等等啊。

待大爺走後,天涯坐在火爐旁,暖和著自己的身體,那塊玉是烈烈買的,上次去集市的時候,纏著他買的,雖然不值錢,可是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意吧。

2更的時候,大爺把熬好的湯藥端給天涯,就出去了。天涯也明白大爺的處境,畢竟不能連累大爺他們一家。他們都是好人,只是逼不得已。

大爺的藥是苦的,不像幽幽弄的好喝,天涯皺著眉揚頭喝了下去,但是效果好像還不錯。就這麼糊裡糊塗的睡了一夜,發了一身汗,雖然腦袋還是昏昏頓頓的,但明顯好很多了。

這年的雪下的很大,山路被封,綁匪只好繼續留在流離村。這天大爺來看天涯道:孩子,天寒,你身子也不怎麼好,我去打2只兔子去集市賣了給你換些好吃的補補身子。

天涯淺笑:謝謝大爺。

大爺笑著摸摸天涯的頭:我的孫子要還活著跟你一般大。可惜啊。

天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悲傷的老人。待大爺走到門口時,天涯喊道:那我給您做孫子吧,只是恐怕。。天涯沒有說下去,因為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大爺的腳步頓了頓,但還是離開了。

一天一夜大爺也沒有回來,天涯開始擔心了。可是綁匪似乎並不關心大爺的死活,天涯也只能一直一直盼著,可是大爺還是沒有回來,不,是爺爺還沒有回來。天涯的情緒很低落,就好像當年的爸爸去世的時候一樣的難過。

這樣的日子過了5天,爺爺也沒有回來。大雪仍然封山,但情況好一些了,綁匪決定起程。他們似乎也很著急過境,天涯明白了,他是被密安的人綁架了。只是為什麼大費周折的抓個普通人就不得而知了,也許他們抓錯人了。那他們要抓得難道是樓二。能認識柯翎就知道他一定非富即貴,幸好抓得是他。

病剛好,天涯得身子還是很虛弱,為了不減慢行進得速度,天涯被2個綁匪架著走,雖然省力,可是被架得胳膊漸漸沒有了知覺。也許他活不到密安,看不到那裡得異國風情。天涯自嘲。

走了一天,綁匪決定在一個還算乾淨得山洞裡過夜。夜晚得山路不好走。綁匪很有秩序,2個守夜,其他得輪流休息。這應該不是簡單得綁匪。難道是。。天涯不敢往下想。這夜迷迷糊糊得就過去了。

第二天,天涯仍然被架著走,但一路上天涯都特別安靜,雖然是大雪封山,但路上獵戶沒有也罷了,居然連小獸都沒有。不奇怪嗎。天涯暗想,直到他看到仔仔蹲在路旁,雪白得毛和大雪得顏色一樣,如果不是那雙黑漆漆得眼睛直勾勾得看著自己,就被忽視了。仔仔在這裡,那翎翎幽幽烈烈是不是也在啊。

綁匪顯然也發現了不同,立刻開始了警戒,把天涯圍在中間。一把明晃晃得刀子架在天涯得脖頸上,在匪首示意下,一個綁匪喊道:出來。

翎翎修長得身形出現在綁匪面前,在完整審視天涯無恙後淺笑。沒有答話也沒有說話。仔仔忠誠在守在翎翎身邊,但眼睛裡只有天涯得倒影,仔仔清楚得知道,主人有危險。

就這樣對視著,在翎翎平淡得注視中,匪首得驚恐開始表現出來了。而暗處得幽幽等得就是這一霎那得恐慌,長劍出手,很快制伏了匪首,並且成功得救回了天涯,群匪無首,自然束手就擒。幽幽把天涯緊緊抱在懷裡,感受到天涯略低於常人得體溫,才能相信已經把寶貝救回來了。然後淺笑著把天涯推給翎翎。天涯把自己窩在翎翎溫暖得懷抱裡,看著指揮士卒得幽幽,和一直站著得烈烈。天涯伸手去握烈烈得手,烈烈只是笑了笑:回家吧。

來得時候天涯坐得是馬車,回去得時候一樣坐得還是馬車,不同得是,狹小得馬車裡還窩了三個大男人。幽幽嫵媚而疲倦的臉龐擱在天涯的肩頭,微微的鼻鼾告訴大家幽幽正熟睡呢,不過仍舊強勢的抱著天涯,天涯失蹤得這十數天中,幽幽不僅沒有睡,還長途奔波,很是辛苦。
天涯甜笑得窩在幽幽懷裡,感受著幽幽溫暖的懷抱,雙手卻把玩著翎翎修長得手指,翎翎得手經常握筆,所以指骨修長,手指上有薄繭,天涯很喜歡摸,翎翎有時候還會嫉妒自己得手,它比他更得天涯得寵愛。翎翎寵溺的看著天涯含笑不語。而烈烈則以天涯的腿為枕,閉著眼睛小憩,只是有力的手卻抱著天涯的腰,和另一雙手一起守護他們的寶貝。

回到歐陽府已經半個多月了,翎翎幽幽烈烈都很忙,但是他們還是輪流在家守著天涯,被綁架的事大家都決口不提,只是比以前更加小心的守護著他們共同的寶貝。這日是幽幽守著天涯,把天涯抱著坐在自己懷裡,幽幽開始算帳,不過懷裡的小東西卻不消停,這裡摸摸,那裡捏捏,恐怕只有聖人才能抵擋誘惑,幽幽不是聖人,所以天涯那後半天都是趴在床上渡過的。百無聊賴的他把自己酸痛的身子窩進幽幽的懷抱嘟著嘴一句話也不說,幽幽愛憐的摸著天涯的腦袋笑:過幾天給你一個驚喜。

而晚上翎翎回來的時候也說:天涯過幾天給你一個驚喜。

那天終於到了,不過確實夠驚喜的,不過這驚喜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那個流離村的大爺被幽幽接到了歐陽府安渡晚年,天涯被綁架,幽幽翎翎烈烈就已經猜到了綁匪的意圖,在加上刑部的幾日審訊就證據確鑿了。綁匪是密安人,他們得到消息說皇上出宮,就埋伏了,只是最後綁架的是天涯,他們一路往密安趕,而大爺失蹤其實是被幽幽撞了,大爺身上掉出來的玉卻吸引了烈烈的注意,所以大家確定天涯應該在大爺的家裡,鑒於大爺被天涯叫做爺爺,所以歐陽也就把大爺接回了歐陽府頤養天年,這對天涯來說是一個驚喜。

另一個則是皇宮中由公公帶來的驚喜,皇帝的聖旨:司徒天涯救駕有功,封為郡王,同時冊封季柯翎為郡王妃,下月初八由皇帝親自主持婚禮。這對天涯來說也算是驚喜吧。翎翎倒是一愣,接著也笑了。不開心的就只有幽幽和烈烈,按照靜朝的規矩,郡王只能有一個正妃,一個側妃,剩下的就統稱夫人。翎翎是皇帝親封的正妃,地位牢不可破,那剩下的那個側妃頭銜,就是他們必爭之物了。男人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幽幽和烈烈這樣的男人。

天涯:嗯。。不。。不要了。。啊。。

翎翎邪惡的在天涯脆弱的耳邊就是一口。若的身下人不住的戰慄。

天涯:翎。。翎翎。。深一點。。啊啊。。

翎翎淺笑著帶著天涯共赴天堂。

□過後,天涯舒服的被翎翎抱在懷裡,好久才道:皇帝為什麼封我啊,我又沒做什麼。

翎翎:因為你救了他啊。

天涯:我救的是樓二啊,。。啊。。他。。他是皇帝。

翎翎:嗯。天涯,謝謝你。(深情的吻。如果不是你,陛下對我的執念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幽幽和烈烈則在花廳談判,為的就是那個側妃的名分。雖然男人不在乎這種虛銜,但是有關面子問題。由於他們的不甘心,於是下月初八天涯的婚禮就要開始鬧哄哄的拉開了序幕。不過翎翎有更好的辦法,帶著天涯華麗麗的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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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私奔記上)

那日皇帝下旨封天涯為郡王,季柯翎為郡王妃。整個朝野譁然。

季柯翎出身名門,年紀輕輕就是朝廷重臣,更重要得是皇帝對他器重非常。於是,許多的大臣都打翎翎的主意,畢竟能攀上這門親事,以後好處多多。而如今皇帝親自下旨讓朝廷重臣下嫁一個聞所未聞得小人物,並封此人為郡王。讓大家措手不及,都不太能理解,甚至有上本建言的。雖然靜朝有男風習氣,但始終登不上大雅之堂,何況是朝廷重臣“下嫁”。不過都被皇帝壓下來了。對皇帝來說,這是最好得選擇。一來可以獎勵天涯捨身相救,二來也可以斷了自己那麼多年來得執念。因此賞賜是源源不斷的送進歐陽府。讓人感覺是皇帝要嫁的是自己的女兒。
今日翎翎就帶著天涯進宮謝恩。皇帝特地在金鸞殿上召見了他們這對“准夫夫”。寓意自然是要群臣閉嘴。

天涯挨著翎翎站在大殿門口,膽怯怯的縮著身子,這是傳說中的朝堂,以前只有在古裝戲裡才能看到的場景,今天要親自面對。這個感覺好奇怪。翎翎笑了笑抱了抱天涯,示意他不用怕,輕聲道:天涯,要仰首挺胸,你現在可是郡王。天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翎翎的笑很溫和,也給了天涯以勇氣。

公公:宣郡王郡王妃上殿。

天涯鼓起勇氣,用力握著翎翎的手,牽著翎翎上殿,接受大家的審視。跪下行叩拜禮,在皇帝的平身聲中從容的站起。天涯昂首挺胸掃視著大殿上的國家棟樑們,所有的禮儀都很到位,(翎翎:這是我花了好久才教會的。洋洋得意。)群臣都在心理給這為新郡王打分。不過也有不客氣直接挑戰的。

某大臣:聽聞郡王德才兼備,通曉古今,那來自異邦的國書還請郡王翻譯。

天涯心中愕然,但還是從容應是。

從公公手中接過卷軸,慢慢打開審視,看著看著竟笑出聲來。

某大臣:大殿之上豈容放肆,郡王未免太失禮了吧。

翎翎:陛下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王大人急了點吧。

大家都在看皇帝,可是皇帝只是抿唇笑了笑,並不在意。這個小東西確實可愛,難怪翎翎當他是寶。天涯看大家嚴肅的模樣,不由徐徐道出原委。

天涯:這哪裡是國書,不過是個童話而已。

某使者:WHAT\'S YOUR MEANING?

天涯揮揮手裡的國書笑道:IT \'S A WONDERFUL STORY。YOUR KING IS VERY KIND.BUT TO TELL HIM DON\'T FIRE.

某使者:OK 尊敬的陛下,我王願意同貴國結友誼之邦交。

皇帝:如此甚好。

天涯去握翎翎的手,卻發現翎翎的手心都是汗,為我擔心了吧。用力握翎翎的手,不過卻被他強勢的反握。天涯的心頭一陣甜。

在使者遞交了真正的國書之後,天涯暫時充當了翻譯,天涯可是書香門第,這文字功夫自然一流。很快又回了一封國書。

某使者:NICE TO MEET YOU.

天涯:NICE TO MEET YOU TOO.

在朝堂上,天涯大顯身手,而同翎翎的情分也昭然,反對聲也逐漸小了許多。在也沒有人說這新郡王是繡花枕頭了,而翎翎的下嫁自然是如虎添翼。天涯才回到府上,來賀喜的大臣絡繹不絕,幽幽皺著好看的眉,他從來都討厭官家。烈烈見慣了這種阿諛奉承的場面,因此一直有禮貌的含笑不語,站在幽幽身邊同他討論著什麼。

直到有人明目張膽得送來個妙齡少女,天涯愕然,好脾氣的翎翎也皺起了眉頭,只見那人將天涯拉到一邊笑著耳語,而天涯則是一愣一愣的,接著盯著那女孩看了好久,幽幽不悅的哼一聲,轉身離去,烈烈面無表情得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出大廳。翎翎皺著眉的站在一旁,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天涯。不過天涯倒是沒有自覺,一直在傻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開心的很。

待所有人都走了,天涯拉著那女孩在花廳聊天,有說有笑得,看得幽幽烈烈吹鬍子瞪眼得,連翎翎都有些生氣了,不過天涯並沒有做什麼越軌行為,所以大家也只好忍著。

夜幕降臨,大家圍著桌子,天涯拉著那個叫七七得女孩一起落座,還熱情給她夾菜,照顧得很周到,幽幽沒吃幾口就走了,說是沒胃口。翎翎也只喝了點湯就走了,說是不舒服,天涯只是問了問,要幽幽翎翎好好休息。不像往常那樣噓寒問暖得,只有烈烈低著頭扒飯。

天涯送走了七七,疲倦得把自己窩在烈烈懷裡,打了個哈欠,往烈烈身上爬,可惜烈烈卻一點表情也沒有,既不抱也不摟,跟平時得惡狼形象有很大得差別。天涯似乎也感覺到了,只好乖乖得爬下來,坐在床沿擺弄自己得衣角,時不時得偷看烈烈,偉大得黑面神烈烈沒有反應,脫了鞋子上床倒下就睡了,看也不看天涯一眼,這時天涯急了,其實吃飯得時候天涯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可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錯了。只好含著眼淚在烈烈身邊躺下,看著烈烈得背影,越想越委屈,終於大哭起來。烈烈終於還是心疼天涯,轉過身來,把天涯抱在懷裡,天涯就象迷途得孩子找到母親一樣,扒著烈烈輕聲嗚咽。

烈烈:好了,不哭了。

天涯:嗚嗚嗚。。

烈烈:乖,不哭了。(烈烈不會哄人。)

天涯:為什麼不理我,是不是你們都不要我了。

烈烈:是你不要我們了。跟那女孩不是很開心。

天涯:你說七七。

烈烈:恩。

天涯:你們誤會了,我當七七是姐姐,因為她得名字叫七七,跟。。跟。。

烈烈:跟什麼。。

天涯:跟姐姐得棋棋差不多,我。。我只是想把她當姐姐。這樣也不行嗎。

烈烈:你為什麼不早說。

天涯:你們又沒有問我。

烈烈:差點被你氣死。

不過烈烈轉念一想,他還是幸福得,不像另二個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

天涯滿足得窩在烈烈得懷裡傻笑,當然烈烈是不會放過一夜春宵得,很快就恢復了惡狼得本性。不一會就聽到屋子裡粗重得喘氣和甜溺得呻吟。

既然那七七不是情敵,大家也就沒太在意。烈烈和幽幽得爭奪戰越演越烈。總是早出晚歸得。聽帳房先生說最近生意好的不得了,一下番了三番。天涯也知道幽幽烈烈要養家,忙是自然得,可是也總不能總不見人影吧。窩氣得擺弄著樹枝,翎翎只是笑,把天涯抱在懷裡開始勸解。

翎翎:他們在爭。

天涯:爭什麼。生意今天不做明天也能做啊。最近都不回來。我都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爬牆了。

翎翎:你呀。他們哪捨得你啊。他們在爭那個側妃得頭銜。

天涯:不過是虛名。

翎翎:他們都那麼好勝。所以還不明白其實名分並不重要,重要得是不管是正妃側妃還是夫人,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好。何況你也不在乎這樣得大小等級吧。

天涯:你們在我心理都是一樣重要得啊。為什麼他們不明白呢。

翎翎只是笑,抱著天涯笑得很嫵媚,畢竟現在天涯是他一個人的,不用和別人分享。翎翎到是希望他們永遠都爭下去。天涯在翎翎懷裡換了個位置,跨坐在翎翎得腿上,抱著翎翎得脖子一臉壞笑。

翎翎:想到什麼了。(天涯每次這麼笑都是因為想到了很多“餿”主意。)

天涯:靜朝有沒有什麼三綱五常,三從四德啊。

翎翎:吏部有明文規定,民間也有不成文的規定。

天涯:那按靜朝得禮儀,你應該算是嫁給我對不對。

翎翎:。。。應該是吧。。。(翎翎有種被下套的感覺。天涯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真希望一直迷糊下去多好。)

天涯:那夫為妻綱,出嫁從夫,那翎翎是不是應該聽我的。

翎翎:這。。(翎翎一臉的黑線,那天涯要是追究這上下問題,那該如何是好,難道要自己躺在他身下呻吟。不是不可以,只是。。。)

天涯:是不是嘛。。

翎翎:是。。(硬著頭皮應下了。一臉的虛汗。。)

天涯:那我們婚禮之前去渡蜜月好不好。

翎翎:渡蜜月是什麼。。(不過總比天涯要回主動權來得好。鬆口氣。。)

天涯:渡蜜月就是旅遊。就是出去玩。乘我們還沒成親,幽幽和烈烈反正也沒有空陪我們去,不如我們自己去啊。

翎翎:原來是這樣啊。好,涯兒想去哪裡。

天涯:我想去看看牧場,有馬有羊。。

翎翎:離下月初八還有一個多月,明天我就去準備,只要那天趕回來就行。接下來你要乖乖聽話,好好照顧自己,不能生病。最重要的是不要告訴幽幽和烈烈,否則我可不帶你去牧場騎馬看日出。(天涯要和我單獨出遊,而且還不用帶那2個燈泡,何樂而不為呢。沒必要掃這小東西的興致。)

天涯:恩,我一定聽話。(想到牧場就2眼發光的小東西哪裡注意到一些小細節。)

翎翎:乖。(YES,誘拐成功。接下來的二人世界啊,要好好籌畫一下。)



番外四(私奔記下)

這日清晨,幽幽才擺平那個猶豫的客戶,把訂單拿到手,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府中,手裡拿著熱騰騰的雪玉糯米糕,看來是剛出爐的。幽幽不明白這個粘粘的東西有什麼好吃,可卻是天涯的最愛,每次天涯都會抱著自己的腰開心的笑,興致好的時候還會主動獻上香吻。一想到那甜甜的笑,幽幽加快了腳步。這個時候天涯應該已經起床了吧。這些日子光顧著和那個慕容鬥法,都疏忽了這小東西,希望這糕能擺平吧。才到花廳,就看到那個該死的慕容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也挺疲倦的。幽幽在他對面坐下,典型的看到情敵分外眼紅。

慕容:你也才回來。

幽幽:是啊,不過拿下鄭老頭的訂單也算是喜事一件吧。

慕容:鄭老頭都拿下了,挺不錯。我也才拿到李老闆的訂單。看來彼此彼此。

幽幽:哼,三千雪紡和五萬絲綢相比要是同價,那到也算是彼此彼此。

他們就在花廳唇槍舌戰起來,直到丫鬟送來早點,才停戰。他們的私下協議之一,有天涯在的地方就要和睦相處。

早膳過半,也不見天涯出來。這2人難得統一戰線了。

幽幽:天涯呢。

丫鬟:王爺還沒起身。

烈烈:那季柯翎呢。

丫鬟:王妃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落霞禪寺給王爺祈福。

幽幽烈烈一臉黑線,天涯從來不賴床,八成昨天晚上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靠,該死的季柯翎,你就得意吧。這時,正在馬車上的翎翎突然一陣陰寒,下意識的抱了抱懷裡正在熟睡的天涯。

那天在天涯的提議下,翎翎做了周密詳細的計畫,包括串通府裡的丫鬟管家。不過這些天涯都不知情。那2個忙生意的人就更不知情了。翎翎還特地留了封書信告訴幽幽和烈烈他們去草原渡蜜月,意思是讓他們不要來打擾,放心的把天涯暫時交給他。信給了管家。並且為了以防萬一,還把幽幽的坐騎“夜泉”和烈烈的“踏雪”送到別處去了。翎翎的“無痕”和天涯“風月”正以寶馬的神速拉著馬車,現在已經出城四個時辰了,就算有“夜泉”和“踏雪”快馬加鞭也趕不上了。首戰基本告捷。

幽幽和烈烈都黑著臉各自回房補眠,天涯看到他們熊貓眼會心疼的。晌午,一覺好眠的他們用午膳得時候又再一次得統一戰線了。

幽幽:天涯還沒起嗎?

丫鬟:王爺出門了。

烈烈:出門?

丫鬟:是啊,王妃從寺院回來,王爺正好起身,王妃帶王爺出門去了。說是去拜會一位大人。王爺說。。

幽幽:天涯說什麼。

丫鬟:王爺本來說要你們一起去得,可是看你們都睡著就沒捨得叫醒。

烈烈:天涯也真是得。(笑得一臉溫柔。天涯就是心軟。)

晚膳時分。幽幽和烈烈怒氣衝天。

烈烈:天涯到底去哪了,還不回來。

幽幽:柯翎不會沒有分寸的。

越想越不對,一定有什麼。

烈烈:到底怎麼回事。(烈烈扳起臉來是很嚇人的。)

見丫鬟不語,心中也有幾分了然。

幽幽: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這裡到底還是不是歐陽府,這裡誰說的算。(嬌好的臉龐,精緻的五官有些扭曲,聲音卻特別的溫柔。幽幽動怒的前兆。)

管家適時的出現了,才解了丫鬟的危機。

管家:少主,不要動怒。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不得不隱瞞。順手將柯翎的信遞給了幽幽。

看完信的幽幽笑的特別特別的狡詐,薄唇彎出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聲音也特別特別的溫和:季柯翎,你好樣的。當然烈烈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一直不停的鬥,卻便宜了柯翎這個准王妃,天涯還沒娶你呢,你別太得意了。一個聯手的計謀在2人的腦子裡慢慢成型了。(此計謀將在鬧婚記中呈現。)

天涯和柯翎在草原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騎馬追趕羊群,欣賞著塞外草原的風光,大口喝著甘淳的美酒,圍著火堆看著那裡的人們載歌載舞的歡慶節日。每每喝醉的天涯都非常的誘惑,而且熱情非凡,欣喜的翎翎常常灌天涯喝酒,然後吃幹抹淨。日子就這樣在指縫中溜走。

當然柯翎非常清楚這樣的快樂是要付出代價的。想到幽幽商人樣的算計,想到烈烈熊熊的怒火,溫柔的翎翎也不盡有些發怵。不過得快樂時且快樂吧。閉上漂亮的丹鳳眼,仰躺在廣闊草原,天空碧藍,偶爾飄過一朵白雲,天涯爬在柯翎的身上,一起享受著寧靜的午後時光。

柯翎:天涯,這些日子你開心嗎?

天涯:恩。尤其是和翎翎在一起。

柯翎:哦。(有些驚訝。)和幽幽烈烈在一起就不開心嗎?

天涯:也不算是。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不能告訴他們哦。也不能笑我。

柯翎:好,我答應你。(翎翎一諾千金)

天涯:幽幽常常誘惑我,明知道我對美色沒有抵抗力的嘛,然後就幾天下不了床。烈烈太強勢了,我總覺得他真的會咬我。(一臉幽怨。)

柯翎:哦。。(憋笑。。最終還是笑出聲來。。)哈哈哈哈。

天涯:你答應我不笑的。。

柯翎:(伸手把天涯抱進懷裡)我答應你不笑你說的秘密,可是沒答應你不笑你說話的表情。太逗了。。(天涯彆扭的轉過頭去。)

好一陣子都沒有說話。。

柯翎:天涯,想回去了嗎?

天涯:恩。。我們出來那麼久了,不知道幽幽和烈烈會不會生氣。

柯翎:最後一個晚上,我們好好過。(壓倒天涯。。)

回到歐陽府,也是半個月後了。幽幽和烈烈什麼也沒說,只是抱著天涯親親就各忙各的了。日子過的非常的平靜。只有翎翎忐忑不安。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越是寧靜越說明暴風雨的猛烈。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幽幽和烈烈都沒有發作。難道真的認同渡蜜月這個說法。不過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喜慶的日子,太多的事情要忙,雖說是“嫁人”,但是“准新娘”可沒閑著,忙著應付那些絡繹不絕道喜的官員,出席大大小小的宴席。忘了一些不該忘記的事情。所以到了大婚那天是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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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私奔記就到這了,下一出的鬧婚記才是重點。私奔記是為了它打基礎的。當然某楓正在尋思打造反攻記。可是需不需要要看天涯最近的表現。呵呵。番外就是無限的可能,發揮想像力而已。純屬胡謅。千萬不要跟正文聯繫起來哦。



番外五(鬧婚記上)

郡王郡王妃的婚禮由皇帝親自主持,由禮部操辦,自然隆重,文武百官也很給面子的前來朝賀。最開心的莫過於季柯翎,不僅是娶,不,是嫁給了最心愛的天涯外,父親偕同家眷也前來道喜,這對從來不受重視的柯翎而言,內心是別樣的激動。

柯翎身形修長,比起天涯來反倒更像新郎,也因為他才是大家恭賀的物件,所以在前廳忙碌的就是柯翎。而後廂坐著的倒是天涯,慕容皺眉看著丫鬟們忙著給“新郎”上妝,大紅的喜服襯著天涯雪白粉嫩的肌膚,格外的醒目,嘟囔著紅唇,正跟丫鬟們要東西吃,還跟小孩子一樣,一點都長不大,無奈的歎息。今天他的天涯要成婚,可惜新郎新娘都不是他,手掌慢慢握成拳,指甲嵌在掌心,鈍痛在心中蔓延,恍然間,拳頭卻被人掰開了。

天涯:雖然烈烈的手比不上翎翎的好看,可也是我的寶貝,不准虐待它。

可是烈烈只留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就抬手離去了。

這樣的模樣讓天涯很是難過,好不容易爬出來的內心糾葛又跌了回去。原本開心的笑容瞬間從稚嫩的臉上消失了。無力的跌坐在床沿,擺弄著喜服,腦袋低到了胸口。外面的喧鬧與這裡的寧靜成了強烈的對比。

翎翎:天涯,好了嗎?

翎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乾淨而柔和的聲音點醒了沉靜中的天涯,只見他捏了捏自己的臉頰,蒼白的臉頰因為粗魯的對待而變的紅潤,嘴角翹起了弧度,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天涯:不管怎麼樣,今天是我和翎翎的婚禮,我要開心才對。

乖巧的任由翎翎牽著,來到禮堂,在大家的祝福聲中,對翎翎許下了今生的諾言。

之後酒宴拉開了序幕,皇帝對新人祝福,飲下了新人祝願酒就退席了,沒有了皇帝的約束,大家鬧騰的很凶,翎翎苦笑著應付,極力照顧天涯,可是天涯不知怎的,來著不拒,一杯一杯的黃湯往肚子裡灌,紅暈在臉頰上蔓延,神智也越來越不清晰,不得已翎翎就只好把哭鬧要酒的天涯送回新房,在出來迎送大家的祝福酒。

眼皮好重,可是思緒卻如此清晰,黃湯在胃裡翻滾,好難受,可是卻比不上心疼。烈烈的苦笑一直在腦子裡盤旋,我真的做錯了,我真的辜負了烈烈嗎?對阿,他不顧一切的跟著我跳了下來,為了能找到我而不停的奮鬥,做著曾經最痛恨的政客,最後還因為我,要被動的接受幽幽和翎翎,現在連名分都不能給他,如果是我,我也會這樣的吧。呵呵。。呵呵。。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慢吞吞的褪下大紅色的喜服,把它折好放在床上,顫抖的雙手握著筆寫下了一封簡信,用鎮紙壓住,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對新房再三的留戀之後,踏出了房門,不知道翎翎看到之後是什麼樣的反應,剛和他許下諾言,這麼快就溜了,好像很對不起他,不過翎翎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想清楚了我一定會回來的,你一定要等我啊。

搖搖晃晃的終於找到了大門,喝醉的守衛並沒有認人,只當是前來朝賀的人離去。在寒風的夜裡,天涯一直一直往前走,出了城門,也沒有停歇,要去哪裡,要到哪裡去,苦笑,我本來就不是這裡的人,我又能回到哪裡去。在後山的寺院門前摔倒了,呵呵,那今天就躺在這,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也許明天好心的僧人會收留我吧。意識漸漸遠去,好像有個溫暖而熟悉的懷抱抱緊自己,是誰,耳邊還有喃喃的低語,說的什麼,聽不清楚。可是他的懷抱好溫暖,無意識的蹭了蹭,周公就來了。

是誰在摸我的臉,溫熱的掌心細細磨蹭著我的臉,癢癢的,細緻中仿佛珍寶一般呵護,指尖滑過那道醜陋的疤痕,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濕濕的,緩緩的睜開眼,我看到他了,那個寵我的人。

“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他背過身掩飾眼中的淚花。

我扯著他的衣服,硬掰過他的頭,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沒有掙扎,靜靜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只是環在我腰上的手收得很緊很緊。悶悶得聲音傳入我的耳。

“天涯,我們去哪裡?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去江南看小橋流水人家好不好。”

“都聽你的,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一輩子都不分開。”

“恩。”我又給了一個人諾言,就象我給柯翎的一樣,只是這次我要信守諾言,帶他去江南,看小橋,看流水,看那裡的人家。

我們就搭了去江南的船,船夫說朝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河道被封了,禁止通航,所以要改道走運河,路程是遠了點,不過麻煩事也少。他握著我得手是那麼牢固,臉上露出了柔媚的笑,我也跟著笑了。得快樂時且快樂吧。

船在運河裡慢慢航行著,他抱著我坐在船頭,窩在溫暖的懷抱裡,看著運河裡來來往往的船隻,數著船桅,聽他說無數遍愛的宣言。他重來都不臉紅,還一臉認真樣,反觀我,每每都聽的面紅耳赤。當然不要一邊認真的說愛我,一邊動手動腳的,那樣更有說服力。

半個月得船上生活很開心,沒有封路得關卡,沒有搜身得士兵,沒有路上得皇榜,身邊又有人細心得伺候是件很快樂得事,除了。。。

“天涯公子啊,今天得收成不錯啊。”發叔提著我得魚婁眉開眼笑的。

“還好吧,發叔今天我下廚吧。”我接過魚婁準備下廚。

“好啊。”在船上半個月,和船夫的關係也處的很好。

“放心吧,發叔,天涯做得菜好吃著呢。”某人一臉口水樣。

“老婆啊,今天有口福了。”發叔興沖沖的去跟發嫂準備廚房用具了。

一條清蒸,一條糖醋,一條紅燒,一條。。

“天涯公子,這魚怎麼吃啊。”發叔指著一盤生魚片。

“發叔,這魚就這樣吃。”我夾起魚片蘸點醬料,放進嘴裡。雖然沒有北海道的特製醬料,不過親手調製的醬料也不錯,新鮮的魚肉美味可口。

他似乎是為了取信於大家,也學著我的樣子夾起一片魚肉蘸著醬料放進嘴裡,起先是皺著眉但不久就鬆開了,一副好好吃的樣子,發叔將信將疑也吃了一片,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知道他還是不喜歡生吃,畢竟這個時代的人還不知道什麼叫做生魚片。但是其他的盤子都底朝天了,我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飯後的時光,我都窩在他懷裡,天一點點的冷了,我的身子自從那以後就一直不太好,容易生病。

“天涯,如果一直這樣多好,簡簡單單的生活,一起看日出,一起等日落。”他抱緊我,很緊。

“恩。”我把自己埋的更深了。

我知道快樂的日子到頭了,早上靠岸補給的時候,大隊的兵馬從身邊過去。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最後發現一切都只是回到原點,我不能要求什麼,我只能接受,自己的錯就應該自己承擔。誰叫我愛上了他們3個。

“天涯,吃不吃栗子。”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熱乎乎的栗子。暖暖的放在我冰涼的手心裡。他給我一顆一顆的撥去栗皮,把栗肉賽進我嘴裡。

我一直都是很幸福的,不是嗎?庸人自擾了這麼久。

最後一個栗子放進嘴裡,好吃。又香又糯。

“天涯,栗子都吃完了。好吃嗎?”

“恩。”

“可是我一個也沒吃到啊。”他一臉苦相。我才憶起他沒有吃。

“那怎麼辦。”“沒關係,還有一個大栗子沒有吃,我一直留到最後的。”他把我抱起來,直接回了船倉。

我還是中了他的圈套,即使是心甘情願的。這是最後一個夜晚,好好的過,明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沒掙扎,柔順的被他環抱著。因為我是他的栗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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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最近特別忙,事情也比較多。更新的比較晚,先湊個數字上來,明天繼續更新。。

有人猜到是誰了嗎?總之不是溫柔的翎翎了。翎翎已經渡過假了,這次是誰呢。猜吧。。

猜中的附送天涯的香吻一個。。。嘿嘿。。



番外五(鬧婚記中)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寫的有點悲哀了。暈了。。不要怪我是後媽啊。。幽幽其實。。對吧。。你們知道的呀。。大多數故事都是這樣的。。不要扔雞蛋啊。。
本來正文想給個悲劇結尾的,結果被某只扔了雞蛋,只好改成大團圓結局,那麼正文不虐,番外虐也是一樣的。。嘿嘿。。。
這章看完。。有眼淚沒啊。。我想了很久啊。。
如果沒有眼淚。。這章是失敗的。。我就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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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朦朦亮,朝霞印染天空,橘色的透著一絲的籃,很漂亮。發叔一家早早的起床忙碌開來。岸上的吆喝聲也不絕於耳。這樣看似忙碌但簡單的生活卻是我的嚮往。

窩在他懷裡,把腦袋擱在他的肩窩,一頭的長髮披散在我的肩上,他的胸膛上,一身酸痛,一點也不想動,環著他精瘦的腰,閉上眼睛。聽他均勻的呼吸聲。

我知道他早醒了,只是我們誰也不願意破壞現在的寧靜。

他拉過被子蓋到我的肩頭,只露出一點的肩胛,上面有淡淡的疤痕,那是那次墜崖造成的永恆的傷疤,我從來也沒有在乎過,男人身上的傷疤值得那麼在意嗎?只是翎翎每次看到都會掉眼淚,烈烈會輕聲歎息。只有他,溫柔的掌心不斷的撫觸著它們,無論情事之前還是之後,他都會一一輕吻它們。

我知道他一直深深的內疚,即使我曾經霸道的佔有他,不想讓他背負那麼多,可也還是不能抹殺他內心那種濃濃的悔恨。

“天涯,如果沒有柯翎,沒有雲烈,你會不會只愛我一個。”他頓了頓,捂住我的口,笑著說:“永遠也沒有那個如果。”

“天涯,我愛你。”

“天涯,我愛你。”

“天涯,我愛你。”

“不管有沒有柯翎,有沒有雲烈,我都愛你。”他不斷的重複著愛語,我的眼睛漸漸的濕潤。

不想動,就靜靜的靠在一起,聽外面的聲音,聽發嫂罵兒子的聲音,聽發叔勸解的聲音,聽小孩哭泣的聲音,多溫馨啊。如果有一天我們也能這樣生活就好了。

晌午,陽光四射,散發著它的力度。我披著他的長衫,站在船頭,我看到士兵正向這裡靠近,看到發叔疑惑的按要求靠岸,看到遠遠的2匹寶馬,看到了它們的主人。

我突然好想笑,這就是說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運,無論他做怎樣的掙扎,到最後都會回到原點。

他握著我的手,和我比肩站在船頭,笑著等待著我們的下場。

“來人,把郡王帶回來。”柯翎指揮著士兵。

他沒有動,我也沒有動,就這樣被帶回到柯翎的身邊。

看著柯翎打發了發叔一家,並且綁了他。重頭到尾都沒有看我一眼。

他被綁了,是五花大綁,象個粽子一樣,被士兵牽著繩頭。

重頭到尾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靜靜著看著我們被抓被綁。

回到驛站,我站在視窗,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小隨被派在我身邊照顧我,不,應該是看守我。郡王,對我來說,不過是一紙空文,我要我的他,在我身邊,對我笑。只是似乎不太可能。

“小隨。”

“天涯。我不能告訴你。”

“我想吃栗子。”

小隨似乎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良久,才命人去取來。

捧著熱騰騰的栗子,我就坐在桌邊,一顆一顆的撥去栗皮,把栗肉放在碗裡。直到我的面前堆滿了栗皮,栗肉放滿了3個大碗。

撥皮的手有點生疼,我終於知道他那天晚上的心情。

把裝栗肉的碗放在桌子的3邊,栗皮放在自己面前。

一直以來我都是吃栗肉,我只知道栗肉又香又糯,泛著淡淡的甜味。卻忽視了撥栗皮的人的心思。他希望吃栗肉的人開心快樂的心思。

每天我就站在窗口,看著日出,等著日落。柯翎沒有來看過我,雲烈也沒有,他也沒有。

可我每天都站在視窗等著,我等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我會一直一直的等下去。那3大碗的栗肉一直一直放在桌上,沒有了香氣,沒有了原本的色澤。我不准小隨拿走。它們是我的牽掛,我的執念。可是,小隨一個不小心,撞翻了桌子,3個大碗的栗肉和栗皮灑落一地,混在了一起。我笑了,愉快的讓小隨把它們都拿走。並開始下廚做飯。

我是現代人,隻身在這個朝代,我不迷信,可是卻對這深信不疑。

一桌的色香味全的菜色,一壺上好的女兒紅。我依舊站在窗口等著。直到。。。

直到飯菜都涼了,我終究是什麼也沒有等到。

胃痛,胸悶,氣喘,好累,我聽到他一遍又一遍的說愛我。可漸漸的聽不清楚了,我很努力的聽,還是模模糊糊的。

終於,有了特赦令,小隨陪著我出門,我站在大街上,慢慢的閒逛,被我看到了皇榜:

歐陽筱幽綁架郡王,要脅朝廷,罪無可赦,滿門抄斬。

我揭下了皇榜,小隨擔憂得看著我。我給了他一個鎮定得笑容,就回了驛站,沒有哭,沒有掉眼淚得衝動。只是靜靜得看著皇榜。

筱幽,我有告訴你嗎?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你聽到了嗎?

從那天開始,我發了高燒,一直一直迷迷糊糊得,我聽到雲烈得咆哮,看到柯翎得眼淚,我想安慰他們,可是只能動動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涯,還記得雪花糕嗎?”

“天涯,還記得仔仔嗎?”

“天涯,還記得烤鴨嗎?”

。。。。。。。。。。。

。。。。。。。。。。。

誰在我耳邊不停的叨念,是誰,好煩,不要再說了。

不要再說了。

“天涯,怪我們無能也好。”

“天涯,怪我們什麼都好。”

“別睡了,醒醒吧。”

“我們努力過了,可是還是救不了筱幽。”

“天涯,你離開,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

“天涯,我那天不是真的生氣,我只是一下不能接受你娶妻的場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涯,我們沒有想害筱幽,我們一直努力的想救他。”

可是他已經不在了,不是嗎?說這些有用嗎?我不怪你們,我從來也不怪你們,我只是在怪自己沒用罷了。

筱幽,你在哪裡?

筱幽,你會原諒我嗎?

筱幽,我愛你,你知道嗎?



番外五(鬧婚記下)

秋去冬來,又是一個年頭,管家早早的準備好一切,雲烈抱著我上馬車,柯翎接過我讓我靠在他懷裡,給我蓋上薄毯,雲烈翻身上車,坐在我們身邊,點上暖爐,焚著上好的熏香,舒服的讓我閉上眼睛享受著冬日裡的陽光透過掀開的窗簾照射在身上,暖暖的。

自去年高燒過後,我的身子一直不好,怕冷,怕黑,怕寂寞,雲烈接手歐陽府大大小小的事務,柯翎也官升正一品,小隨陪著我,下棋喝茶聊天。我還是和過去一樣愛笑,婉轉的拒絕了皇帝賜予的府邸,仍然住在歐陽府,保留著歐陽府的名號,說什麼也不肯改成郡王府,因為我怕筱幽回家的時候找不到路。雖然大家都說他已經去了,可是我知道他捨不得我,一定會回來的。更何況去年他行刑,確切的說,沒有人看到他受刑,筱幽的墓地是衣冠塚,我甚至沒有為他立碑,在心底的深處還保留著那份希望。或者說我不敢面對現實吧。

今天是筱幽的生忌,一大清早我們就駕車去筱幽的衣冠塚,我給他選在一個青山露水的地方,我覺得筱幽會喜歡的地方。

下了馬車,柯翎在收拾祭奠用的東西,雲烈在交代小隨,我披著厚厚的外衣一個人往前去,那個高高聳起的土丘就是筱幽的衣冠塚,那裡居然有人,一個60多歲的婦人抱著一個月大的孩子,那婦人見我,就跪倒在地上:“王爺,老婦人有個不情之請。”

“老人家起來說話。”我扶她起身,我是現代人,尊老愛幼得觀念還是很強得,怎麼能讓一個老人跪在我得面前。

“老婦人得兒子媳婦都相繼病亡,而老婦人也將不久於世,老婦人只有2個願望,一就是在有生之年能拜祭恩公,一就是找個好心人收養這月大得孫兒。能不能請王爺代老婦人照料他。老婦人感激不盡。”老人家又一次下跪。

我的目光被這小寶貝吸引了,粉嘟嘟的很可愛,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好漂亮,跟。。跟筱幽一模一樣。一眨一眨的,淡色的瞳孔。我忍不住抱過了那個孩子。

“果然。。果然是。。”老婦人喃喃自語,趁我還在發楞的時候悄然離去了。

“天涯,這是誰的孩子。”雲烈的聲音。

“是老人家的孫兒。”我抬頭看,卻發現這個地方只有我,雲烈,柯翎,小隨,再無旁人。

“這孩子賴著天涯,看小手抓著天涯不放,跟天涯有緣,不如就留下吧。”柯翎撫摸著小寶寶的臉龐。雲烈皺了皺眉,柯翎定了定眼神,雲烈沒有反對,我知道他們達成了協定。不過對我來說,我想我以後的生活一定不會寂寞了。

站在筱幽的衣塚前,我抱著小寶貝,輕輕的道:“筱幽,這個孩子象你,而且也是在這遇到的,也算是緣分吧。我不管你答不答應,我讓他跟你姓歐陽,名字就叫天禦,禦同“遇”,上天讓我跟他相遇的。你不會反對吧。沉默就表示同意羅。”

我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把雲烈的糗事,柯翎的趣事一件一件的搬出來說。直到天黑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天禦,歐陽天禦,天涯。。。”輕輕的歎息在清風中飄散。修長的身形在青山露水間閃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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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鼎毅很給面子的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恩。”歐陽筱幽在他的對面坐下了。別懷疑,他確實是歐陽筱幽,他很好的活著。

“哥,你回來啦,怎麼樣,見到了嗎?寶寶呢,給他了,他什麼反應啊,要不,明天我去看看情況。”居濤滔滔不絕。若居濤,西門家的孩子,不過是旁系,在筱幽的助力下執掌現在的西門家,又名西門居濤。

鼎毅把居濤抱進懷裡,不讓他在說下去,這好聽的聲音只有自己可以享受,即使是歐陽筱幽,他也吃醋。

“我累了。”筱幽站起身。

“什麼時候走。”鼎毅問。

“快了。”抬腿走人了。

“柳鼎毅,你趕我哥走,你怎麼不趕我走啊。我馬上收拾包袱跟我哥一起走。嗯。。啊。。你混蛋。。嗯嗯。。啊。。”低低的喘息和呻吟隨風飄蕩。

夜深了,筱幽坐在庭院裡望著天邊的月,怔怔的發呆。

“一年了,時間還挺快。”柳鼎毅拿著一壺酒2只翡翠杯出現在庭院。

“是啊,一年了,濤兒睡了。”

“嗯,喝一杯。”鼎毅在2只通透的杯中注滿了酒。

筱幽淺嘗一口,“桂花釀。”是很淡很淡沒有酒味的酒,清甜幹醇。

“你身體不好。”鼎毅嘗了一口。“見了為何不認。”

“。。。”

“連寶寶也給他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天劫。”

“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

“你想應劫?”

“。。。”

“你瘋了。”

“在他心裡我已經死了。現在唯一的牽掛也給他了,我還有什麼擔心的。”

“是嗎?是誰沒事半夜去看他啊,是誰到了不方便的時候還讓我去看他,是誰在最痛的時候叫他的名字啊。”

“。。。”

“他還住你家,那還叫歐陽府。你自己想想吧。”鼎毅喝完最後一口,離去了。

“天涯,難道我真的錯了。”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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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禦,這邊,來,來爹爹這邊。”天涯拿著小鼓逗著小寶寶。

柯翎一邊看書一邊看著這有趣的場景,看著寶寶揮舞著小手小腳,像是要夠天涯手裡得玩具,又好像是要抓天涯得手。寶寶到這已經半個月了,天涯得笑容也越來越多,不是以前那種應付得笑,是真心得從內笑出來。自己和雲烈也放心不少。這個寶寶真得很象筱幽,尤其是眼睛,淡色得瞳孔,是很少見的。自己和雲烈商量過,那地方偏遠,人也不多,而那婦人也只有天涯才見過,他們也只是看到個背影。那婦人怎麼就把孩子給天涯,難道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是壞人。這都很可疑。雲烈已經著手讓小隨去查了。希望儘快有眉目。

看他們這樣還真像是父子,父子,這不可能,天涯和筱幽的孩子,這太荒誕了,可是。。。對了,筱幽是遠古的遺族,也許。。有可能的不是嗎?去筱幽的禁室看看也許會有發現。“天涯,我去看看寶寶的米粥好了沒。”柯翎見天涯點頭就急匆匆的去禁室。

筱幽的禁室是第二次來,上次是天涯中毒的時候,筱幽救天涯就是在這個禁室裡。柯翎在禁室後面看到的是一排排的書架,上面整齊的放著很多書,正中放的就是歐陽家史,很厚,而且都是灰塵,柯翎仔細的開始翻看,一目十行的掃讀,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筱幽的上三代家主,只有草草的一行字就結束了,在位33年,餘一子,由子繼承家業,年45不知所蹤。柯翎在翻看了其他的一些書之後發現只有這位元家主的記載是空的,在位33年不可能什麼也沒發生,一定是記載的時候被隱瞞掉了。難道筱幽也是如此。柯翎繼續翻閱著所有的書籍,一個轉身不小心撞到了書架,一個暗格打開了,裡面是一本書,一本很薄的書,書名只有2個字“禁術”。

第一頁上只有一句話,歐陽氏子弟修習禁術三思而行。第二頁是目錄,由很多奇怪的名稱,柯翎卻只看到了一個:孕子術,禁術之最,傷身,天劫,慎習。果然,難怪那孩子和天涯最親,雲烈要抱就哭,自己抱就鬧騰,只有天涯抱著才會笑,真的是天涯和筱幽的孩子,血緣,血濃於水。那麼,那麼,那麼筱幽可能還活著,不,肯定還活著。找到那婦人就能找到筱幽。太好了。

柯翎走出禁室才發現已經天黑了,看到個家人,就吩咐他去找雲烈。這件事要好好商量。

“你的意思是天禦是天涯和筱幽的孩子。而且筱幽還活著。”

“是。”

“那。。。”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回來。”

沉默。。。

“天劫。對,是天劫,孕子術,禁術之最,傷身,天劫,慎習。”

“是什麼東西。”

柯翎翻書,但書上什麼也沒有,那些樊文咒語也沒人看得懂。

“找到那婦人再說。”雲烈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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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隨得能力是有目共睹得,很快就查到了線索。這不,一行人帶著寶寶去了柳鼎毅得家,恭王府。柳鼎毅,恭王爺,是靜朝唯一的一個異性王爺,比我的郡王還要高一等。

“你就是天涯,司徒天涯。”居濤繞著我轉了好幾圈。“難怪哥肯為你生孩子。”

“你是。。筱幽在哪?”

“我叫若居濤,叫我居濤就行,哥走了,他前腳才走,你們就來了。”

“筱幽往哪裡去了?”

“他不讓我說。不過,我打算告訴你。因為你配的上哥。”

“他說天涯最喜歡栗子。”

“栗子。栗子。栗子。”我笑了,我知道你在哪裡。等我。

“柳王爺,能不能借你的馬用用。”

“請便。”

我還不太會騎馬,柯翎教過我,不過我不管,跨上馬,直往城東去,我知道最好吃的栗子就是城東王記的栗子,跨下的馬兒跑的很快,有點顛簸。我緊緊抓著韁繩,指節泛白,也不能表示我現在的心情。筱幽,一年了,你好嗎?

近了,近了,我看到了那修長的身形,啊,一個幼子從馬前過,我拉轉了馬頭,險險的避過孩子,可是受驚的馬兒開始狂奔,我摔下馬,閉上眼睛等著鈍痛,可是沒有,被溫暖的懷抱抱緊了。

“笨蛋天涯。挑戰我的心臟承受能力嗎?”

筱幽的聲音,戲謔的,可也是溫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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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樹杈上,我窩在筱幽懷裡,看著他細長的手指撥著栗皮,把香糯的栗子放進我嘴裡。

“筱幽,天禦是不是。。”

“是。一次,我看到你抱著繡娘的孩子不放,逗著小孩特別的開心,我就在想如果我們能有個孩子該多好,沒想到讓我找到了“禁術”書,我只是按照書上說的做,但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後來就是大婚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失魂落魄的出走,就跟著去了,後來你也知道。被關進大牢,我是數著日子過的,在那個冰冷潮濕的地方,我染了風寒,看守怕我傳染,就請了大夫,確診是風寒,而且還有了身孕。看守怕事,就上報了此事,皇帝也驚動了,也是,男人有孕。是挺罕見的。我以為他會立刻殺了我,他卻放了我,交給鼎毅處置。沒想到遇到了居濤,他們悉心照料我,直到我把天禦生下來。然後讓三嬸婆把孩子交給你。這樣我也可以放心。”

“他放你。。。”

“是啊,鼎毅告訴我的,我上三代的家主也動用了孕子術,為皇家生下了子嗣,可是孩子卻入不了皇室,後來就回了歐陽家做家主,45歲時跟著老皇帝雲遊去了。老皇帝留了口訊,無論如何不傷歐陽家的子嗣。”

“可是,你為什麼不回來呢。你不知道我多傷心啊。”

“男人挺個肚子,怎麼見人啊。”筱幽淺笑。

我知道他沒有說實話,他不想說,我來說。

“是不是因為天劫。”

身後的身子韁了一下,我知道我說對了。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肯見我呢。”

“因為我知道我錯了。”

吻我的唇是柔韌的,是甜美的。我沉淪了。

不管未來怎樣,我都會在你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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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禦很愛笑,可卻是個壞小子,才10個月就已經是個小魔王了。繼承了筱幽的美貌,讓誰都捨不得苛責他。小傢伙特別喜歡欺負雲烈,不是童子尿,就是口水鼻涕的。他似乎知道,只要呆在我身邊,就算是他親生爹爹筱幽也不會揍他的。他特黏我,我也喜歡他,晚上他總往我懷裡鑽,筱幽就抱著我們二個。

天禦已經會爬了,我正逗他呢,被人抱住了。

“天涯,你知道嗎?今天柯翎找我了。”

“哦”

“不問問他找我做什麼?”

“。。。”

“他說他也想要個寶寶。”

“。。。”震驚。除了震驚,我還能怎麼樣。

“我已經準備了,你不是說沒看到我挺個大肚子是遺憾嘛,那讓柯翎挺給你看。”

“晚上你就過去吧。”

“你就別傻笑了。柯翎不會讓你的。”

“在上也一樣能有。我就是例子。”

我苦瓜臉,聽到柯翎想要寶寶,興奮的不得了,終於可以鹹魚翻身了。要知道除了消毒那一回,我就只有被壓得份。天生小受得命啊。我突然看著天禦。寶貝,你一定要壓人,知道不,給你爹掙個面子。天禦卻只對著我傻笑。兒子,別傻笑了,爹得希望就在你身上了。

雪已經融了,我帶著一家N口去江南,租得還是發叔得船,筱幽抱著天禦,我扶著已經有孕得柯翎,雲烈提著不少東西,沒辦法,我們全家出遊,生意之類得就交給小隨去打理,這樣雲烈就成了唯一得勞力。

我,司徒天涯,郡王,正妃季柯翎,目前身懷六甲,側妃歐陽筱幽,育有一子,歐陽天禦,又名司徒天禦,夫人慕容雲烈,臉一天比一天黑。還有就是,書上說得有很多都是騙人得。天劫根本沒有得事,不過筱幽得身體是差了點,不過在悉心得調理下又健壯入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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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不想生子得,可是我粉想寫天涯得下一代,所以只好。。嘿嘿。。而且非常想寫雲烈懷孕得時候得模樣,挺個大肚子,想想就好笑。
支持得就投票吧。柯翎得寶寶叫季天睿,雲烈得寶寶叫慕容天翔。還有姐姐得寶寶。四個正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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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司徒琪

溫暖的陽光透過街邊玻璃窗的折射鋪灑了滿滿一桌的晶亮,暈白的光線讓格調優雅的小咖啡廳更顯一股怡然的氣息。

這裡是一個臨街的小隔間,方格子的小桌布上擺放著精緻的細瓷咖啡杯,銀質的小匙輕輕攪拌,隨後一雙白嫩細緻的青蔥玉手優雅的端起了杯子。

那只手保養的很好,指甲圓潤光澤,透著淡淡的粉紅,一如他的主人那般高貴優雅。

這就是司徒琪,美麗與氣質兼存的女人,她的魅力在於你覺得她雍容華貴的同時又無時不感到她平和的親近,哪怕……只是一種假像。

沒有一個人能比朱曉曉更瞭解司徒琪的本性,套用她的原話就是,“狼還得披層羊皮才能偽裝呢,這個女人壓根是骨子裡的詐騙犯。”

當然,對於她的評語司徒琪通常選擇無視,她們是從小到大的姐妹淘,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彼此。

在其他姐妹們還為生計蠅營狗苟奔波時,她每天的消遣便是賞賞花,聽聽音樂會,坐在高格調的咖啡屋裡感歎時光的流逝,閑到無聊。原因很簡單,因為她身家過億,即使一生如此揮霍也足夠浪費幾生的光陰。

而這一切榮耀都是源自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慕容雲烈。

今天是慕容雲烈被宣佈法定死亡的日子,四年了,音訊全無,按照法律程式他將成為一個逝去不存在的人,到今天為止,她維持了六年的第一次婚姻宣告結束。

她沒有去聽律師宣佈遺產怎麼分配,反而跑到大學時最喜歡的咖啡廳裡靜坐,坐在這裡遙望曾執教過的學校,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只手支頤,沉思的凝望街道上忙碌的人群,學子們朝氣蓬勃的臉龐讓她深深感到年華的老去,一時竟有些唏噓。

門被打開,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急驚風般的逼近,隨後對面有人坐下,她沒有回頭,繼續沉浸在傷春悲秋的哀愁中,直到對方受不了她的自怨自艾,發出大大咧咧的抱怨,

“高貴的夫人,我可是吃工資的小小貧民,你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但拜託不要太長了!”

司徒琪哀哀歎一口氣,美女歎氣總是會讓人心疼的,更別提是如此婉約的一個女人,如果旁邊有人肯定能聽到玻璃心破碎的聲音,但偏偏不包括她對面的人。

朱曉曉一身教師打扮,土氣的黑框眼鏡架在鼻樑上更擋的眼睛無處可尋,實在與這裡格格不入。

但她毫無形象又一派瀟灑的翹著二郎腿,“有煙沒?有了來一根。”完全主人家的姿態,偏偏卻有種狂放般的閒適感,讓人覺得她本就該如此。

司徒琪輕顰娥眉,溫潤的眼睛閃過一抹不掩飾的嫌惡,“腿下去!看看你什麼樣子。”

“哎呀呀,就你毛病多!”朱曉曉耙耙亂糟糟的黑髮,痛苦的垂下雙腿併攏坐直,“這下好了吧?!貴夫人?~”

司徒琪沒有說話,但從她放緩的表情可以看出心情的好轉。

“好了好了,這下可以說說您老人家為什麼會在分配遺產這麼重大的時候不去律師那反而大駕光臨的原因了嗎?不怕別人給你搶光了?!


司徒琪垂下眼簾,也許是初秋的天氣,為她憑添一抹綿長的憂傷,“去了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反正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

聞言吊兒郎當的朱曉曉立刻坐直身板,“話可不能這麼說~”她不贊同的搖搖手指,“你這麼虛榮,萬一一無所有了,還不直接跳黃浦江了。”

雖然知道對面的人向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拿她尋開心!她死了丈夫呐!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有同情的表情!?司徒琪憤憤地怒瞪一眼朱曉曉,“朋友正在傷心,瞧瞧你說的什麼話!”

“為人師表者要以身作則,說實話有錯啦!”潑皮樣。

“我怎麼會認識你?!”

“好問題~”朱曉曉打個響指,“這就要追究到二十四年前是誰做了壞事不承認,硬推到我身上,事後又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話頭一起,司徒琪頓時滿頭黑線,“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愛記仇……”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朱曉曉瞥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自顧自的又恢復成痞子樣,橫七豎八的窩在柔軟的沙發裡。

司徒琪握著咖啡杯的纖纖玉指不禁收緊,最終還是不得不長歎一口氣,僵直的身體驟然放鬆,“什麼都是你有理了~”挺得筆直的背突然感到酸痛,一看到這個人她就能暫時忘了身份地位,真真正正的放鬆下來,也許真的偽裝太久了,所以都忘了隨性是什麼感覺。

“果然來找你是正確的。”司徒琪淺啜一口咖啡,濃郁的香氣令她舒展了眉眼。

“敢情是來我這尋求安慰來了?”朱曉曉兩指捏一顆方糖丟到嘴裡,“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躲哪哭呢~”

“哭?”司徒琪精緻的眉梢微挑,低低冷嗤,“這個字聽起來真刺耳。”

她的表情有一瞬的嘲諷,朱曉曉斂了笑,探手握住司徒琪的手,常年捏粉筆的手與她的細膩形成鮮明對比,她的聲音變得嚴肅,“小琪,他們的失蹤不怪你。”

白皙的手停了下,最終抽出曉曉的手心,“別叫我小琪。都是你叫的,讓我越變越小氣!”

“你現在有錢有權有勢,小氣點有什麼關係。”曉曉哈哈一笑,收回手。

司徒琪也露出淡雅的微笑,精緻的妝容讓她看來如詩如畫。“曉曉,其實……我想帶天雲離開。”

說出這個決定時朱曉曉怔愣了下,隨即點頭,“在那樣龐大的家族裡成長的確不是好事,但那些吸血鬼們會同意嗎?!”

披肩滑落一角,司徒琪隨手一鉤拉好,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充滿了優雅的氣息,這是普通人學習不來的高貴。她一直不肯看朱曉曉的眼睛,視線只是在咖啡杯的邊沿打轉,“我決定放棄接受遺產了。”

朱曉曉無聊的表情終於一滯,她瞪著對面的女人忍不住想打她一頓,“你瘋了!”

“我沒有,”司徒琪平靜的說,“遺產給他們,我帶走天雲,很合情合理的交易。”

“你這個女人……”朱曉曉撫額長歎,“你竟然已經決定了才跑來通知我一聲,我就那麼不值得信賴嗎?”

司徒琪終於抬眼,直視著對面的人笑的有一絲狐狸的狡黠,“因為我知道你會反對,所以只能先斬後奏了。”她放下攪拌的銀匙,雙手交握,“曉曉,我要回來了,請多指教。”

陽光溫暖,兩個好朋友在桌子兩邊靜靜凝望,突然飄出一聲輕笑,兩個人都笑倒在沙發上,

“看你以後還怎麼說我是吝嗇鬼!”

“你就是一個瘋子,幾億身家啊,不要可以送我嘛~”

“終於不用在那棟窒息的房子裡生活了……”

“窒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多少人夢寐以求呐~~”

“切……給你,你要?”

“別別別!我可承受不起~”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時光嘩啦啦倒退,一下子回到純真的少女時代,仍在憧憬未來,

“天雲四歲了,不知道長大後變成什麼樣?”

“他啊……一定是個小帥哥~~迷倒天下女人~~”

“那是,那可是我的孩子呢!!也不看看母親多麼優秀~”

“你就吹噓自己吧~~看你拖個油瓶以後還怎麼嫁~~”

本來只是調笑般的話語,出口後卻沒得到應該的回應。交談戛然而止,剛剛喧鬧的氣氛驟然冷卻,朱曉曉愣了愣,坐直身子才發現司徒琪已經淚流滿面,

“曉曉……曉曉……”她哽咽著攥緊披肩尾角,“我不要再結婚了……”

在音樂輕緩的咖啡廳裡,堅強掩蓋下的脆弱就那麼破殼而出。

朱曉曉輕不可聞的歎氣,默默地走過去攬住她的肩,“沒有他們的屍體不是嗎?所以他們一定還活著。”

司徒琪淚眼迷蒙的望著她,她向來是溫婉淡定的,很少哭到這麼難過。曉曉握緊她的肩,無聲的給與最堅定的支持。

司徒琪,三十二歲,卻在這個午後哭的如同孩子。

其實她要比雲烈他們想像的更早知道他和天涯的關係。也許是他溫柔卻敷衍的態度,也許是他夜不歸宿後的疲倦,女人都是直覺生物,她聰明的知道丈夫有了外遇,這是當初嫁他時就清楚明白的,這樣一個成功男人怎麼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她做英明的太太,對他的所做所為視而不見。

然而當她無意發現草擬的離婚協議時,不由驚呆了。

她承認自己虛榮,但更痛苦的是自尊被打擊,難道她做的不好嗎?溫柔大方,待人有禮,持家有方,還有什麼人能比過她呢?!

女人的傲氣讓她雇傭征信社調查,結果更出乎意料,當拿著調查報告時她在房間裡靜靜坐了一下午,日如噴血,被背叛的感覺如俎隨行,狠狠啃噬她的心智。

於是她悄無聲息的展開了報復,騙他說吃過避孕藥後糾纏他,把握一切機會在天涯面前展現夫妻情深,看到他痛苦她就莫名開心,司徒琪不求挽回婚姻愛情,只求打擊司徒天涯——她唯一的弟弟,她最討厭的人。

溫馨甜蜜的笑容背後是偽裝的親情,親切包容的話語壓下的是鄙夷,司徒琪總在轉身後冷冷的瞪視著司徒天涯,那是緩慢滋生的毒,在心裡瘋長成魔……只有知道朱曉曉知道她隱藏的怨恨。

天涯出生時她已經七歲了,是個受盡寵愛疼惜的小公主,在大人們溺愛的眼神裡嬌蠻任性,生活如蜜般甜,溺入心裡。然而這一切卻朝夕間改變,傳統的父母依然深刻的認為只有男孩才能傳宗接代,所以頂著罰款生下了天涯。自從他呱呱墜地的一刻起,司徒琪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一下從高高在上的公主降低成王子身邊的小女傭,每日看著父母的笑容都獻給牙牙學語的小嬰孩卻吝於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多少次將獎狀孤獨的丟進角落,明明氣的要死卻還不得不擺出溫馴的態度,否則父母又會責怪她沒有姐姐的自覺,嫌棄她不懂事。

直到某一天她被車刮傷,父母遲遲趕來,沒有問一句她疼不疼怕不怕,一清楚不會有大礙就將她交給陌生的護士,只因為天涯還在家裡嗷嗷待哺,根本沒有人關心她的生死。從那一刻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七歲小女孩的心裡埋下深刻的憎惡。

她恨他,深深的厭惡著什麼都不知道的弟弟,憎惡他純真的笑,憎惡他被保護的如此好,不問世事的蠢。

於是一切一切都變得如此自然,她開心的享受著報復後的得意,如果那次……沒有看到天涯的眼淚的話……

從來都只會傻笑的弟弟蜷縮在小小的角落,低低的啜泣,使勁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環抱著雙肩劇烈顫抖,整個人縮的小小的,仿佛想將自己縮成針尖的大小融化於空氣中。

司徒琪在那一瞬突然感到疼痛,她躲在拐角處捂著心臟,那裡面隱隱作痛。

小時候天涯喜歡粘她,總要拉著她的手,那時無論她怎麼甩開或惡言相向他都笑的很開心,眼睛彎彎的如同一輪彎月,紅潤的嘴唇用孺軟粘粘的聲音一聲一聲不放棄的喚著她“姐姐,姐姐”。一定要她停下來才歡快的撲到她身上,親她一臉口水。

那明明是她痛苦的經歷,此刻想來卻如此溫馨,如果她夠狠現在就應該出去嘲笑他,可司徒琪只是默默的離開那個陰暗的角落。

之後事情變的混亂,她終於如願以償的懷孕了,天涯也離開了,事情按她的安排前進,但她並不開心。

每每看到慕容雲烈愁思的表情,她就想起角落裡的哭泣聲,幽幽的牽扯心痛。

時間跳躍著行走,當慕容飛去瑞士時,她竟莫名松了口氣。

也許從一開始,她根本沒有想像中討厭天涯。

那天透過門隙看到甜蜜的親熱,司徒琪露出欣慰的笑,她想著什麼時候提出分手比較好,然而事故發生在一瞬間,她下樓時失足滑落,之後便失去了意識。

等意識清明時慕容雲烈和天涯已經失蹤了。

有人說看到他們跳樓,但員警搜尋了一天也沒有屍體,所以她一直自欺欺人的認為他們只是離開了。

錯誤,無可挽回。

如果她能早一點醒悟的話,事情就不會這麼糟糕。如果她不那麼偏激的話,天涯他們就不會生死不明。

一切……都是她的錯……

現在眼淚還能挽回什麼呢?司徒琪捂著雙眼,淚珠透過指縫落下。

“小琪,”朱曉曉扳住她的手腕,卻怎麼也拉不開雙手,不由苦笑,這個女人犯起牛脾氣時還真倔。

“乖,別哭了,一個孩子的媽了還哭成這樣,多沒形象,我拿手機拍下來給天雲看嘍,讓他嘲笑你……”

司徒琪被朱曉曉的話逗樂,終於破涕為笑。

“過分,讓我哭下不行嗎?!”

“問題在於你哭起來一點也不好看啊……”朱曉曉苦著臉挖苦,司徒琪舉拳便砸。

朱曉曉左躲右閃,實在躲不過了就叫的比殺豬還淒厲,司徒琪著實受不了她的噪音只能改為掐她的脖子。

兩個人笑鬧一會方才陰鬱的氣氛總算撥雲見日。

“這次我可是捨命陪君子了。”朱曉曉揉著被砸痛的地方抱怨。

“去!”司徒琪俏皮的一指彈上她的額頭,“能得到我接見才是你的榮幸呢!”

“是啦是啦,”朱曉曉豪氣萬丈的攬住她的肩頭,“那我們現在可以去吃飯了嗎?我快被餓死了~”

“你是餓死鬼投胎啊!”司徒琪恨鐵不成鋼的捏她的腰肉,朱曉曉受不了癢的討饒。

“沒辦法啊,一接到你電話我就出來了,別說下午的課了,還浪費我一盒牛肉盒飯呢!賠我賠我!”

司徒琪被鬧的沒辦法,只好任宰,“走吧,去哪裡?”

“嗯……”朱曉曉皺眉凝思一會,突然興奮的擊掌,“去吃火鍋吧!”

火鍋?司徒琪眉尖一挑,她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妝扮……“你確定你不是想整我?”

“別把我想的那麼壞行不?”朱曉曉笑的沒心沒肺,“快點把天雲也帶出來吧,我想我乾兒子了。”

“我才不讓天雲見你呢!免得被帶壞了!”

“那可不行,那麼可愛的寶貝,每次想都口水流一地啊!”說著還應景的舔舔嘴唇,惹來司徒琪一臉鄙視。

走了兩步見司徒琪還靜在原地,朱曉曉一把拉過她,拖著她往外走。

“不管怎麼樣,這頓飯你是逃不掉了!”

司徒琪傲然的挺直背脊,掙開朱曉曉的手反客為主的走到她前面,“放心,絕對讓你吃的走不動路!”她的脆弱只有剛才的一刻,現在,她要開始新的生活。

“小琪,”朱曉曉突然叫住她,前面纖細的身影停下腳步,她為難的搔搔頭,終於還是沒忍住,“你……為什麼突然不恨天涯了?”

司徒琪靜默了會,轉身莞爾。“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朱曉曉伸個懶腰,搭在她肩上推著她走,“您的花花腸子繞幾個彎誰知道呢?”

司徒琪的微笑漸漸加深,額發垂下掩了眼睛,她低低的喃喃自語,“因為……我是姐姐啊……”

“嗯?”

“不,沒什麼。”幅度輕微的搖頭,司徒琪推開門,門外一片燦爛陽光,“我們快走吧。”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的瞬間,這個小小的咖啡屋角落突然傳出綿軟又□的聲音,“珂翎你看到沒,那個女人很有味道哦~~”一位極富異國風情的妖嬈男子噙著銀質小匙,豔麗的唇啟合間露出雪白的齒,勾挑的眼神瞅了瞅司徒琪的背影,輕輕微笑。

他對面的清秀男子挽著長長的墨色秀髮,他皺著眉淺嘗一口濃郁的咖啡,終於還是無法忍受的放棄了,“她的眼睛有點像天涯呢……嗯……這就是你推薦的東西嗎?”珂翎推開杯盤,招手喚來服務生,“我看我還是喜歡清淡點的……”

“沒口福~~”歐陽筱幽不服氣的努嘴,淡金色的瞳孔略微收縮,閃耀著淡淡的光,“天涯到底幹什麼去了嘛~~~死慕容雲烈把他帶到哪裡去了啦~~~”

季珂翎淡笑不語,看著筱幽賞心悅目的抱怨,心曠神怡的品嘗一口才上來的奶茶。

此刻陽光,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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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沒有給姐姐個幸福的歸宿~~
不過我相信以姐姐的性格,她一定能好好過的~~



番外---梁子(修改)

在筱幽和柯翎悠閒的喝著咖啡和奶茶的時候,雲烈帶著天涯正趕往律師樓。自他們失蹤到今天正好是四年的時間,也就是法定的死亡時間。雲烈回到現代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口袋裡僅剩下的硬幣給自己的好朋友打電話,在對方的吃驚聲中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必須在今天下午三點去律師樓報導。不然自己名下的財產將被分割,那麼一家5口要喝西北風去了。

拿了張似乎還沒有過期的金卡丟給筱幽和柯翎,讓他們在咖啡館先呆著,自己帶著天涯趕往律師樓。

“張律師,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慕容正豪不耐煩的道。

“正豪,都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這一點時間不是嗎?”慕容正翼。

“呵呵,彼此彼此。”慕容正豪撇撇嘴。

有錢人的悲哀啊,張律師心想,慕容雲烈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在這麼複雜的家族中立於不敗之地,是需要些手腕的不是嗎?

“lily,再續幾杯咖啡進來。”張律師按著對講機吩咐著自己的秘書。這個還算大的辦公室擠滿了慕容家的人。畢竟慕容雲烈這個當家人的財產大家都想分一杯羹。

“二位叔叔,不如再多等一會吧。”慕容雲輝道。“今天的主角還沒有來。”

“司徒琪和慕容天雲那個奶娃怎麼還沒來。”慕容正豪抱怨道。想到雲烈名下的財產和公司的股份將大部分都劃給那個女人和小娃娃就不甘心。

分針慢慢的向12靠攏,三點的鐘聲終於敲響了。

“張律師,開始吧。”慕容正翼道。

“那好吧。”張律師正準備宣讀法院開出的死亡認定書,但被不耐煩的慕容正豪打斷了。“張律師,這個事實沒必要說了。直接開始吧。”

“那我先申明下一些關於財產分割的相關法律條文。慕容雲烈先生的夫人司徒琪女士健在,因此她將享有慕容雲烈先生的一半財產,而慕容天雲作為親生子,也分得慕容雲烈先生剩下一半財產的一半。這樣,司徒琪女士擁有財產的四分之三,而慕容天雲將擁有財產的四分之一,而慕容天雲尚未成年,因此他的四分之一財產將由司徒琪女士代管,直到他成年。換句話說,司徒琪女士擁有慕容雲烈先生的所有財產,我已經解釋清楚了,請大家稍等,在司徒琪女士到來之後由各位做個見證。”張律師的笑容中帶著捉黠。你們忙半天卻一無所有。

“這怎麼可能。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拿到所有財產。”慕容正豪首先跳出來了。

“法律上是這麼規定的。由於慕容雲烈先生的父母已經不在了,所以這些財產確實是這麼分割的。”張律師笑道。

。。。。。。

一片沉默。直到桌上的電話響起,“張律師,司徒琪女士的電話是不是轉進來。”

“好的,轉進來吧。”張律師道:“司徒女士您好,我是代理律師張建。財產的分割已經好了,等您來簽署一些檔就生效了。”

“張律師,麻煩你了。我不打算繼承雲烈的財產,至於天雲的那份,請打到我的帳戶上,我來保管,等他成年由他自己來處理。”司徒琪婉約道。

“司徒女士,請您想清楚,這可是一大筆財產啊。”張律師有些著急,那不是便宜了他們這群人了。

“呵呵。我已經這麼決定了。”司徒琪電話裡的聲音很好聽,好像是一種解脫的高興。

“那好吧。”張律師掛上電話。“由於司徒琪女士放棄對財產的繼承權,所有財產將重新分割。”

“那女人竟然放棄。”雖然不知道雲烈到底有多少財產,但保守估計至少有幾個億。慕容正豪道。也許也是大家的心聲。

“由於財產要重新分割,所以。。”張律師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2個男人沖了進來。後面只有lily的聲音:“對不起,張律師,我攔不住。”

“你出去吧。”張律師首先回神。門又被關上了。

“雲烈,你。。。”慕容正翼首先開口。

“呵呵,叔叔,好久不見啊。”慕容雲烈眯著眼睛看著房間裡的每一個人。看著他們驚訝和憤恨的表情,唇角不禁開始上翹。畢竟慕容家還是雲烈作主。不過天涯知道這是雲烈生氣的前兆。

“張律師,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如你所見,我還活著,那是不是。。”慕容雲烈的笑容確實令人毛骨悚然。

“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各位。”言下之意就是人沒死,分什麼財產。

“張律師,法律上不是已經認定了嘛?”還有人做垂死掙扎。

“哦,法院的死亡認定書是開具了,但是由於沒有當眾宣讀,所以還不起效。抱歉。”張律師笑道。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

慕容雲烈笑了,看來是該重振下族長的威嚴了。拿回了那張死亡認定書,雲烈一把撕了。告訴張律師去法院銷案之後,就拿著暫存在律師樓的車鑰匙門鑰匙帶著天涯離開了。

“天涯,這陣子恐怕我會很忙,沒空陪你了。”坐在寶馬車裡,雲烈左手開車,右手摟住天涯,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我會等你的。”雖然天涯回的很小聲,雲烈還是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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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咖啡館接回筱幽和柯翎,然後回到自己的別墅已經是深夜了。傭人看到雲烈和天涯都愣住了,還是管家比較鎮定。

“先生,夫人和少爺已經不住這裡了。”管家慢慢的彙報著。

“姐姐去哪裡了。”天涯拽著雲烈的衣服,抿著唇。

“夫人帶著少爺回司徒家的祖屋。夫人在原來那所學校教書。”管家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知道了。”雲烈輕輕拍著天涯的背。有些東西是無法挽回的。

“老林,去收拾2間客房,讓三姐準備些夜宵。”雲烈吩咐著。管家點頭退下了。若大的廳堂裡只有四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奶娃。

天禦一歲了,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對他來說什麼都新奇。窩在筱幽爹爹懷裡,漂亮的淡色眼睛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突然伸出雙手口齒不清的:“抱。”

天涯伸手把天禦抱在懷裡,多奇妙的事,他是自己和筱幽的骨肉,小傢伙很給面子的給天涯洗了個口水臉,逗的大家都樂了。原先尷尬的氣氛一下消退了。

夜宵上來了,比較清淡,好像很合柯翎的口味。懷孕三個月了,人仍舊顯得清瘦,寬鬆的衣服的遮掩,也看不出微突的小腹。天禦被天涯喂飽了,就呼呼睡著了。筱幽抱起自己的孩子就跟隨著傭人去了客房,天涯的夜晚所有權他今天放棄。柯翎寵溺的看了看天涯,也跟著傭人去了客房。今天也棄權了。有些時候雲烈很感動他的2個情敵。

天涯跟著雲烈回房,這夜很平靜,雲烈只是摟著天涯入睡,在清秀的眉宇間落下了一個輕吻。明天是新的開始,是所有人的新生。靜朝已經是過去了,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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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雲烈就去了公司,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了那個天臺,然後開始著公司整頓工作,四年了,很多都變了。幸好這四年裡公司是慕容雲浩掌控的,這個小堂弟聰明有手腕,但沒有野心,快樂生活是他的原則,在慕容雲烈前腳進辦公室,他後腳就帶著“老婆”跟進來了。

“哥,你突然出現,大家都很失望。”雲浩很坦率。“不過我和雲傑都很高興。”

“哦,我看過了這四年的成績,你做的很好。”雲烈真心誇讚著。

“呵呵,我可是下狠手整頓了,誰叫他們妄想拆散我和雲傑。”雲浩一點也不臉紅自己的性向問題。反倒是一旁的雲傑臉紅不已。

“雲傑那麼善良,怎麼上你的賊船。”雲烈逗趣道。整個家族只有雲浩會和他說笑抬杠。

“先上車後買票的貝。”雲浩嬉皮笑臉。把“老婆”抱懷裡親了親。讓雲傑更是羞愧的低著頭,不敢看雲烈。

“那我做主了,把雲傑許給你,不過你要是虧待他,哼。。”雲烈笑道。看雲浩這麼疼雲傑,相信這個決定不會有問題的。

“大堂哥,我。。”雲傑很小聲。

“雲傑,只要雲浩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看我收拾他。”

“不要,浩不會的。”

“哈哈。。”2個男人同時笑出聲了。

“哥,我再幫你一個月,我和雲傑辛苦了四年,總該放個假去度蜜月吧。”雲浩收起了笑臉,正聲道。

“好。”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不過雲烈的估計是錯的,一個月的時間和四年的時間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雲烈每天都很努力,可還是問題不斷。答應了雲浩和雲傑,自然要放他們去度假。看著堆積如山的資料,雲烈第一次有無力感。

天涯每天都在教筱幽和柯翎一些現代生活的常識。什麼是電視,什麼是冰箱,什麼叫電腦,走路要走橫道線,出門要坐車等等。雲烈也很快替他們都辦理了銀行卡,買東西刷卡,而不是付銀子。筱幽和柯翎都是人中之龍,自然很快就融入了現代生活,不會再看著電視叫妖怪了。

週末,家庭日,三姐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東西,都以清淡為主,柯翎這個孕夫被照顧的很好,柔順的長髮紮了個馬尾,四個月的身孕,肚子已經明顯的挺起,在三姐食補的努力下,也長了不少肉。現在正享受著日光的照射,柯翎的腳水腫的厲害,三姐說多按摩有好處,於是天涯每天都給柯翎按摩。筱幽懷孕的時候天涯不在身邊,現在算是彌補吧。三姐正逗著天禦。於是強勢的2個男人看著溫馨的場景開始了對話。

“你的妻子和孩子,你打算怎麼辦?”筱幽眯著眼睛。

“我不想拖累她,離婚是最好的辦法。天雲跟我會好些,不會妨礙她以後的生活,而且給天禦作伴也不錯啊。”雲烈回道。

“也是。你的公司怎麼樣了,看你最近很累的樣子,天涯其實很擔心你。只是你那麼強勢,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溫柔的目光注視著纖瘦的人兒,“確實有點問題。”

“天涯照顧柯翎,天禦三姐當寶一樣寵著,我閑著也是閑著。”

“你。。”

“你的公司結構,天涯跟我說過,跟我以前也差不多。而且我能拿到最好的價格。”

“那。。。。好吧。謝謝。”

“不必客氣,薪水照給就行。”

“沒問題。”這個男人和自己一樣強勢。也許會是很好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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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幽的美貌確實吸引眼球,大家都太感慨了,總裁已經是千年難求的帥哥了,而今天總裁帶來的男人,是和總裁陽剛之美不同的另一種風格。妖豔但卻不顯陰柔,總之是美男。公司的女性員工都開始流口水了,連男性員工也有不少傾慕者。只能說筱幽男女通殺。

在高級管理人員會議上,雲烈力排眾議把筱幽放到市場部經理的位置上。

“我盡力了,接下來看你的了。”這是雲烈回到辦公室的第一句話。

“放心吧。我能調動多少資金。”

“3000萬。”

“哦。。。”

“5000萬,5000萬以上問我一下吧。”

“OK。”

“英文也會了?”

“天涯是個好老師。”

“也是,天涯書香門第。名師出高徒。”

“呵呵,不會讓天涯失望的。”當天涯知道筱幽要去公司幫雲烈的時候,就開始給筱幽特訓,恨不得把自己腦子裡裝的東西都教給筱幽。
筱幽在靜朝的經濟上是隻手遮天的,在現代看來也一樣。本周的股市在筱幽的操控下,公司的流動資金翻了三翻。再也沒有人追究筱幽沒有大學文憑這樣的事情了。

經理會議上,筱幽被受矚目,雲烈也毫不猶豫的提升筱幽為市場總監。讓筱幽的預見能力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你知道我能預見?”

“呵呵。你的能力恐怕還不止吧。”

“當然。”

雲烈也很認真的教筱幽現代商人的特質,以及經商的一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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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爺。”林管家看著突然造訪的司徒琪和慕容天雲。

“我知道雲烈和天涯回來了,我想看看他們。”司徒琪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麼高貴。

“先生去公司了,天涯少爺在花園。”林管家為司徒琪帶路。

“媽媽,那個就是舅舅?”小天雲看著遠處的天涯問道。

司徒琪沒有回答,因為她有點震驚的看到天涯正俯下身子親吻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不,是個大肚子的男人。他有明顯得喉結。

而這樣的注視,讓柯翎注意到了花園裡來的客人。天涯順著柯翎的目光看到了司徒琪。

“姐姐。”天涯叫道。

“天涯,他是。。”天涯不是和雲烈在一起,那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還懷有身孕。

天涯愣了,柯翎淺笑握著天涯的手道:“季柯翎,天涯的王妃。”

“姐姐,你聽我說。”天涯娓娓敘述著這四年來發生的事。

大人們的話,小天雲沒有興趣,他最在意的是柯翎的肚子,把耳朵貼上去,什麼也聽不到,把手放上去,卻可以感受到它在動,而且在向自己的手心靠近。整個下午它霸佔了小天雲的所有注意。

“叔叔,那個。。寶寶。。”天雲才四歲,還不太能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天雲想說什麼。”柯翎微笑著看著這個孩子,他是雲烈的孩子。看起來跟雲烈很象。可是一雙眼睛卻象天涯,確切的說是應該是象司徒琪。

“我喜歡寶寶。”小天雲如是說。

“寶寶好像也喜歡天雲哦。”柯翎也感受到肚子裡的寶寶傳來的資訊。

“天雲可以常來看寶寶嗎?”小天雲的臉上一陣焦急。好像柯翎說不,他就要哭了。

“當然可以。”柯翎微笑道。

“寶寶將來一定和叔叔一樣好看。”小天雲對著柯翎的肚子道。

居然有人不停得摸柯翎爹爹得肚皮,別看人小小得,居然也是色狼,掐他。說是遲那是快,天禦細嫩得小手掐了天雲得手臂,霎時紅了。眼淚在天雲得眼睛裡轉悠。柯翎輕輕得揉了揉天雲被掐紅得手臂,然後抱起天禦,看著那小傢伙眼睛裡得捉黠得光芒,在小小得PP上拍了2下,罵道:“怎麼能欺負哥哥呢。”

天禦才一歲,妄想他明白某些道理是不可能得。不過那麼溫柔得柯翎爹爹居然為了那個壞蛋打自己,這下樑子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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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粉想寫四個小娃娃的故事,所以在這裡寫上鋪墊番外,希望看到下一代寶寶們的故事的,就繼續支持我吧。當然中間還有天涯和三美的故事穿插。



番外-正中下懷

天涯緩緩的敘述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從跳樓開始,平淡的語氣好像那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一樣,司徒琪聽著卻是那樣的驚心動魄,當天涯墜下懸崖的時候,那種痛,自己似乎也能感受的到,這也許就是因為血管裡流著的是相同的血液,端著茶杯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天涯留在臉上的疤痕,不仔細看已經看不見了,可還是深深刺痛了司徒琪的心。

“天涯,姐姐對不起你。”這是由衷的道歉。眼淚滑落了下來。“姐姐不會再成為你幸福的阻礙了。”

“姐姐,你再說什麼?”天涯驚呼,再敘述的過程中他已經儘量小心的避免尷尬。

“天涯,姐姐心裡跟明鏡一樣,你和雲烈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不說,是要你們痛苦,讓你們覺得永遠都欠我的。”司徒琪微顫的手指輕輕撫摸天涯臉上的淡了已經看不清的疤痕心疼不已,“可是現在姐姐什麼都明白了,四年了,失去你的那種痛苦。”讓天涯正視自己:“天涯,姐姐不求你原諒,但希望你能接受姐姐的祝福,最真誠的祝福。希望你和雲烈,還有他們能夠幸福。”

柯翎抱著已經睡著的天禦淺笑著看著他的寶貝和姐姐和解。天雲一臉茫然,天涯再也忍不住了,撲在姐姐的懷裡放聲哭泣。

天下最平淡的是親情,最容易忽視的是親情,可最令人動容的也還是親情。

司徒琪走了,留下2樣東西。一張離婚協議書,上面有司徒琪的簽名。還有就是一封信,收信人是慕容雲烈。

慕容雲烈拆開了信封,娟秀的字跡流露著真心的祝福。

四個男人一個奶娃的家庭中又有了一個新成員,那就是四歲的慕容天雲。乖巧聽話好脾氣的慕容天雲自然就成了歐陽天禦這個小惡魔的玩具。套用筱幽的話說:父債子償。

公司有筱幽這樣的強勢助力,股價穩定,內部經營狀況也大有好轉,和筱幽聯手一口氣吃掉了好幾家公司,並且同不少企業有了合作意向,一切都按著計畫進行,終於可以鬆口氣了,看著桌上擺放的照片,雲烈的笑容又爬回了消瘦的臉龐上。那是天雲剛來的時候,天涯硬是拉著一大家子在花園裡照相,是管家按的快門。柯翎坐在椅子上,手掌按在微突的腹部,臉上帶著喜悅的笑容,他快要當爹爹了。天涯站在柯翎身後,一手抱著天禦,另一隻手擱在柯翎的肩頭,臉上也是幸福的笑,筱幽站在天涯的左邊,一手捏著天禦的鼻子,一手環著天涯的肩膀,自己站在天涯的右邊,天雲站在自己身前,一手牽著他,一手環著天涯的腰,每個人都在笑,雖然是6個男人,卻透著和諧和溫馨。是啊,這些日子一直忽略了天涯,是該好好補償一下他了。穿上外套,離開了辦公室,交代秘書:凡事找筱幽。就去停車場了,更本沒聽到秘書的話:總監今天請假。

興匆匆的趕到家,天禦趴在天雲懷裡睡的正香,柯翎坐在一旁曬的到太陽的沙發上小憩。問了管家才知道,天涯跟筱幽出門了。去向不明。該死的筱幽動作這麼快。這些日子自己和筱幽都在忙工作,天涯要照顧柯翎,又要照顧天禦和天雲,他們都很少見面,白天他們走的時候天涯還沒起,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天涯已經睡了。好久沒抱天涯了,真想念他在懷裡的那份甜蜜的感覺。今晚要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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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筱幽一早請了假,就帶著天涯去見識那個所謂的遊樂場,靜朝可沒有這麼豪華的設備,第一次玩的筱幽每一樣都要嘗試,天涯也好久沒玩了,二個人玩的不亦樂乎。雲霄飛車啦,海盜船啦,還有幸福大轉盤,就連木馬也沒放過。2個大男人和一群小孩子一起轉木馬,要多有趣就有多有趣。最高興的當然是旁邊的媽媽們,2個各有千秋的帥氣小夥,養眼啊,感慨啊,要是年輕幾歲就好了。

滿身是汗,準備回家的天涯,卻被筱幽拉到了離家不遠的賓館,沒錯啦,筱幽壞心眼的帶著天涯去開房。當然是限制級的場面,無力的天涯只好任由擺佈。直到精疲力竭,昏昏欲睡。翻個身,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卻發現了一個問題有待解決。

“嗯,啊。。你。。你。。”天涯的臉刷一下紅了。“你還不出去。”

“不要,裡面又軟又熱,好舒服的。”筱幽抱緊天涯開始耍貧嘴。“寶貝,有多久沒這麼舒舒服服的抱你了,我還想要你嘛。”

“已經做過2次了,不要了。”

“可是。。”筱幽頓了頓:“討厭嗎?因為是我,所以討厭嗎?如果是柯翎或者雲烈是不是就可以了。”一雙淡色的漂亮眼睛馬上水汽連連。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急忙解釋。

“那到底可不可以,我不會勉強你的。”做勢要退出來。

看到筱幽半委屈半生氣的模樣,本來就心軟的天涯立刻繳械投降了。“那。。一次,就一次。”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了,從遊樂場出來到現在,就一直體力勞動,誰受的了,尤其是身體本來就孱弱的天涯。

“好,就一次。”筱幽的眼中滿是勝利的狡詐。哼,不把你炸幹了,怎麼放心帶回家去。還有一隻餓狼一定正暴跳如雷的等著呢。

飽滿的耳垂,舔了又舔,細嫩的脖頸,咬了又咬,漂亮的鎖骨,啃了又啃,胸前的紅櫻,含在嘴裡,劃著圈的吸,□的花朵挺立起來,妖豔欲滴。小腹,肚臍,一個都不放過。溫柔而深情的前戲讓天涯不斷的呻吟,酥麻的感覺直擊大腦皮層,想要,想要更多的愛憐,不滿的弓起身子,似邀請。□被充滿了,卻沒有動靜,好難受。明明想要,卻始終不給,討厭。皺著鼻子,嘟囔著的唇瓣。無不春色蕩漾。恐怕神也未必能忍住,何況狼性的情人。

“天涯,你個小妖精。”吻上嘟起的唇瓣,挺起腰身,開始了久違的“活塞”運動。

沐浴後的清爽,讓天涯舒服的閉上眼睛,軟軟的身子窩在筱幽懷裡,享受著輕柔的撫觸,熱熱的掌心沿著身體的曲線遊走,按摩著極限的身軀,暖暖的,癢癢的,舒服的被抱緊,滿足的笑容掛在嘴角,約上周公去游閱天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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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陽光瀉了進來,照著天涯的睡顏,安詳的,平和的,臉龐上的疤痕已經看不清了,可是筱幽依然可以準確的找到它的位置。“寶貝,為了你,我願付出所有。愛你,不離不棄。”

“嗯。。”揉著眼睛,醒來。“筱幽,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十點了,快起來吧。小懶蟲。”

“哦。”我可是聽到了,筱幽,絕對不可以食言哦。才坐起來,就又倒下去了。“不行,好痛。”全身都在叫囂著,好像在投訴昨日的放縱。

“可是,再不起,有獅子要咬人羅。”

“獅子在哪裡?”當我三歲小孩子啊,獅子在動物園啦。不理他,翻個身繼續補眠。

“天──────涯。”

誰啊,好大聲啊,獅子怎麼跑賓館裡來了啊,筱幽快打110。

“司──徒──天──涯。”

當自己的名字被人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叫出來得時候,就是再想睡,也得睜開眼睛看看是誰。

“雲烈。那個,我。。。。”回魂了,真希望現在是頭獅子也好過是雲烈,生氣得他比獅子可怕100倍。掙扎得坐起來,被子就滑下去了,□得上身暴露在空氣中,青紫得吻痕在某獅子得眼中絕對是怒氣。

慕容雲烈快步上床,把衣服一件一件套回天涯得身上,然後抱在懷裡,一臉睡意得天涯強作精神無辜得看著雲烈。怒,起碼三次以上,該死得,不知道護著天涯得身子。慢慢得轉頭,死死盯著沙發上得人,一個字一個字得說道:“歐陽筱幽,你好樣得。”

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有點過分了,筱幽收起了笑容,“要發火也得回去發。”然後瀟灑得站起身,推門出去了。慕容雲烈不顧某人極其薄得臉皮打橫抱起跟了出去,完全是丈夫捉姦在床得表現。

寶馬車緩緩得駛離賓館,司機開著車,筱幽坐在副駕駛得位置上,雲烈抱著睡意濃濃得天涯坐在後排,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看著他孩子氣得在自己懷裡蹭了幾蹭,呼呼睡去。只是臨睡前得笑容,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天涯迷迷糊糊得睡著,大腦卻還在運作,(天涯:怎麼說我也是高才生。)生氣啊生氣,為什麼小攻第二天都神輕氣爽的,小受卻動都不想再動一下。鬱悶。只總結出了一條:我要鹹魚翻身。絕對要壓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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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受過重傷又中毒的身體承受不了太大得負荷,偶爾得放縱也讓天涯嘗盡了苦果。昏沉得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星期才慢慢得緩過來。身體在恢復期不能吃得太油膩,於是天涯陪著柯翎吃那些有營養而且口感也很不錯的食物。(三姐: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在裡面。)天雲和天禦得伙食也好得很,畢竟2個小傢伙要長身體。

為了自己得身體著想,天涯和他的三個妻妾要約法三章。大致也就是在柯翎生產前所有人禁欲。而夜晚得所有權由柯翎享有。和懷孕得柯翎在一起也好過和2頭餓狼在一起要安全得多。柯翎仔細的看著條約,離自己生產還有足足半年多的時間,也就是說可以享有天涯大半年的時間。能看,能摸,說不定還能抱,自己沒有一點損失,第一個微笑的簽下了條約。筱幽研究了條約整整一個半小時,最後還是簽下了條約,不管怎麼樣,剛剛飽餐過一頓,估計半年還是忍的住,不會太餓,摸不到,抱不了,至少還能看。臉最黑的當然是雲烈,這條約怎麼看都覺得是針對自己的。突然有點羡慕柯翎了,懷孕看來也不是一件壞事。天涯當天禦是寶,對天雲也是疼愛不已。柯翎的寶寶生下來,估計也在受寵的範圍之內。如果自己也能懷一個,那是不是就可以享有天涯整一年啊。問題是懷孕挺個肚子多難看啊。筱幽挺過不過大家都沒看到,柯翎正在挺,雖然腹部隆起,看起來卻是那麼祥和。那自己呢,低頭看看自己,算了。簽就簽吧。只要天涯高興就好。

夜,獨自一人站在天井,看著漆黑的夜色和皎潔的月。天涯就像那月,安靜平和,好想抱他入懷。哎,歎氣。

口渴,起身,在柯翎光潔的額頭上落個吻,穿上拖鞋下樓去找水喝,看到天井裡站著的雲烈。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悄悄的蒙上他的眼睛,讓他猜猜是誰。卻被他拉進懷裡,緊緊的抱住。

“天涯,你看那月象你嗎?”雲烈悶悶的開口。

抬頭看著皎潔的月,象我嗎?也許吧。“怎麼還不睡。”

“讓我抱你一會,就一會。”輕輕的抱著他。好像易碎的瓷器小心的呵護。

“生氣了?因為條約。”小心的開口。

“有點羡慕柯翎。如果,我是說如果,能和柯翎一樣就好了。”

“哦,啊。。你是想。。。。”

按住他驚訝的口,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愁眉不展,讓筱幽準備下就行了。”轉念:“是不是怕天雲難過。”

“。。。。”

“應該不會的,天禦雖然一直75天雲,可是天雲還是很寵溺天禦。就算是柯翎為出生的寶寶,他也很關心愛護的樣子,比我還緊張。如果再有個寶寶,我想他一定會很開心的。看著雲烈沒有變化的臉,莫非。。“我知道了是不是怕筱幽會嘲笑你。”

“那個。。。。。”算是吧,一點原因。再有,怎麼說我也是總裁,這個。。。。心有不甘。

“我去跟筱幽說。要是他敢嘲笑你,看我收拾他。”太好了,終於有機會鹹魚翻身了。只要筱幽不說,應該沒人知道在上面也會有寶寶的吧。筱幽應該會幫我的吧,如果他不肯,就威脅他,永遠禁欲好像很不錯的。(筱幽:我怎麼會不幫你,讓我禁欲,不如殺了我吧。)

“可是你的身體,還是算了吧。”

“不要緊的。”條約上是說不讓你們碰我啊,可沒說不讓我碰你們啊。嘿嘿。。我其實也挺壞的,不是嗎?翻身就從雲烈開始。

看著天涯一臉色狼的壞笑讓雲烈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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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午有點空閒所以就又磨出了幾千個字,親親們笑納。

雲烈終於點頭了,那麼天涯的鹹魚翻身是不是能成功呢???

這個大大的問號,請親親們猜猜看吧。


番外—陽光背後得隱瞞

作者有話要說:
首先,SAY SORRY。。
其次,還是SORRY..
最後,解釋。因為到年底了,各種各樣得考試啦,還有亂七八糟得事情一堆一堆得,所以這次更新拖了一個月,不對,是拖了近一個月,三個多星期,是某楓得不對。再次SORRY。。。
廢話沒有了,以後開始正常更新了。

小冷得番外也馬上會新鮮出爐,對小冷不放心得親親們可以放心了,小冷會很幸福很幸福得。保證。

雲烈的後事呢,當然是天涯辦的,有筱幽柯翎這樣的智囊在背後,在加上天涯的親情奉獻,雲烈中下埋伏和圈套是理所當然的。他們4P也一樣會很幸福。

接著就是寶寶們了,等雲烈有了,柯翎生了,四個小崽就齊全了。主角到齊了,那轟轟烈烈的故事就要開幕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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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著柯翎午睡,雲烈去公司的空檔,再把會搗蛋的天禦和天雲都哄上床午睡,天涯立刻召筱幽去書房密談。

“你的意思是說他想。。。”筱幽挑眉。這個傢伙居然願意,那可要帶球跑整一年呢,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想了想莫非:“天涯,是不是你。。。”

“我才沒有呢,是。。是雲烈自己說的。”天涯鼓著腮幫,彷佛受天大的冤枉。

“想不通啊,真想不通。”讓天涯靠在自己懷裡,順便吃點嫩豆腐。“反正他想要,你也不反對,那我就著手去辦。”埋首在細緻的頸項間輕吻。

“等。等一下,我。。”

“想說什麼?”

“我想。。”

筱幽唇角上翹,淡色的眼睛閃過一絲金光:“也對,我和柯翎都被壓過,當然也不能便宜他。對吧。我的寶貝。”

天涯紅彤彤的臉蛋就說明了一切。只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都能輕易的猜到他的心思。

筱幽摸著寶貝的腦袋,大笑。

開會的雲烈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吹過,還特意交代秘書等下要維修人員去看看是不是空調系統壞了。

三天的時間足夠歐陽筱幽籌畫一切,包括護照2張去巴黎的機票還有N多補藥。喜滋滋的親手交給天涯,並且詳細說明了補藥的用途,免得寶貝迷糊搞錯了藥性,弄倒了自己不就便宜了那個傢伙。總之這次犧牲那麼多就是為了讓寶貝得償所願,可惜看不到雲烈在知道怎麼做以後的臭臉真是很大的遺憾。

週末,一大清早,雲烈被天涯從床上拉起來,一邊穿毛衣,一邊看著天涯在自己房間裡搗騰,整個人都爬進櫃子裡了。

“天涯,你在幹什麼?”

“我買的那件粉色襯衫呢?”

“找它幹什麼。”這個季節有人穿襯衫的嗎?天涯在搞什麼。

“找到了,嗯,快給我穿上。”

“現在?”

“對啊,就現在,快點嘛。”天涯也不管雲烈怎麼想,動手脫掉他的毛衣,套上粉色的襯衫。還解開一個扣子,露出麥色的肌膚。很MAN。天涯一臉口水相。

“寶貝,一大早跑來對著我流口水,我先收點利息不為過吧。”雲烈順勢壓倒天涯,低頭吻住水色的唇,還壞心的以舌尖勾勒天涯的唇線。單手撐起身子,另一隻手就已經鑽進天涯白色的毛衣裡,粉嫩的肌膚在手指的碰觸下,一絲暖意在胸口擴散。

“嗯。。別。。啊。。現在。。不。。。行。”乘著最後一絲清明,天涯推開雲烈。佈滿紅暈的臉蛋上也露出了不舍,不過有正事要做。
“快點下樓,筱幽在等我們呢。”天涯轉身就跑。

雲烈套上剛脫掉的毛衣,洗漱之後,跟著下樓,就看到天涯已經套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在柯翎的懷裡蹭啊蹭的。一臉的不舍,柯翎這個披著羊皮的色狼,拉著寶貝就吻,簡直當所有人是瞎子。親熱的很。不過奇怪的是,筱幽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喝著咖啡,吃著早餐,看著報紙,天禦和天雲也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吃著早餐,三姐還在一旁囑咐著什麼。注意那個火辣的場面的也就只有自己。憤恨的坐下,鬱悶的吃著早餐。眼角始終盯著天涯的一舉一動。

總算那個色狼不再吃豆腐了,轉而一臉的擔憂,接著是輕聲的歎息,“寶貝,記得寶寶的預產期。”

“嗯,”天涯輕輕摸著柯翎圓滾滾的肚皮,“寶寶,爹爹絕對不會遲到的。不要提前折騰爸爸哦。”柯翎又說了些什麼,可是很輕,聽不清楚。

然後就看到天涯摟著天雲,“TT,舅舅給你帶禮物。”天雲乖巧的點頭。再轉身去抱天禦,“豆豆,不可以75哥哥知道嗎?不然爹爹生氣的哦。”天禦巧笑:“爹爹,要早點回來。豆豆會很想很想你的。更重要的是爸爸也會很想很想你的,當然柯翎爸爸也是。”“死小孩。”天涯的粗口,卻惹著大家笑意濃濃。

筱幽一點也不尷尬,把天涯熊寶寶抱進懷裡,抵著他的額頭囑咐到:“盡一切可能多吃。以後可能會沒有機會了,知道嗎?”“嗯。”摸了摸寶貝的頭,在粉臉上啵了一口。

很有默契的所有人都以戲謔的表情給雲烈以注目禮,然後在他的一臉疑惑表情中,天禦和天雲結伴上學去了,柯翎繼續飯後小憩,筱幽穿上大衣,拿著公事包出門了。

天涯如同無尾熊一樣掛在雲烈身上,慢悠悠的看著他吃早餐。安靜的,奇怪的,鬱悶的。。。直到。。

“天涯少爺,車準備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啟程。”司機站在門口。

“烈,你吃完了嗎?”

“嗯。”

“那我們起程吧。”魅力的巴黎我來了。

坐進車裡,司機就發動了坐駕,天涯脫掉外套,窩在雲烈的懷裡打起盹來。雲烈調整了姿勢,讓天涯睡得更舒服些,聰明得大腦也開始整理資料,突然想到了什麼,再看看懷裡得寶貝,一切已了然於胸。

機場

“哈哈,時間剛剛好,烈,我們去CHECKIN。”天涯拉著雲烈,雲烈則接過司機給得行禮往入口處去。坐到飛機上,雲烈才知道他們得目的地是巴黎。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現在開始問吧。”笑臉

“你渴嗎?我叫小姐給你杯果汁。”

“你沒有問題問我嗎?”焦急

“你渴不渴,我問了啊。你沒回答我。”

“不渴,你真的沒問題問我嗎?”疑惑

“你要我問你什麼?”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不甘

“剛才有,現在沒有了。”雲烈好笑得看著天涯一臉得豐富表情,笑了:“我知道得事實是:現在是我們2個人去巴黎旅行。只是你們都瞞著我而已。問題會搞清楚得,現在就想想到了巴黎要去哪裡玩。”

“我不知道。”法國沒去過。

“反正簽證是通用得,我們就一個一個地方慢慢玩。”

“好啊,可是我答應柯翎,要陪著他等寶寶出世。”

“還有好幾個月,我保證我們不會遲到得。”

“嗯。”

當然如果雲烈知道隱瞞背後得故事,恐怕現在也不會因為可以獨霸天涯而笑得一臉陽光。

不要問為什麼這麼少,那個主要是沒辦法劃分章節。。所以就先劃到這裡。。



番外—做個稱職的強/姦/犯

“嗯。。”輕聲的呢喃。

“哪裡不舒服?”焦急的話語。

“沒。。沒什麼。”翻了個身繼續睡。唇邊泛著溫柔的笑。這幾天的“快樂”日子回蕩在腦海。

到了巴黎,帶著天涯去看聞名世界的凱旋門,不同於我對建築物宏偉的感歎,天涯在意的是那每一面的浮雕,站在最精美的一幅面前,就是位於面向鄉塞麗寨大街一面右下側的那幅浮雕,上面描繪了1792年義勇軍出征的情景。久久站立,手指在浮雕上輕輕滑動,彷佛感受到了當時的情景,卻哀歎的轉身告訴我,這一名作叫做《馬賽曲》。那樣士氣的場景,怎麼那麼哀怨。

似受不了他的哀怨,我死拽硬拖的拉他去爬巴黎的標誌—埃菲爾鐵塔,那如同鋼鐵巨人一般聳立在塞納河畔的存在,那是巴黎人,或者說是法國人的驕傲。登上最高峰,俯瞰整個巴黎,那樣的美,只有親身經歷才能體會的到。可惜天涯卻興奮的拉著我的袖子說:“烈,從這裡跳下去應該活不了的吧。”嚇的我一身冷汗,抱緊他往下爬,生怕他去實踐那句話的可行性。

接著是巴黎聖母院,塞納河中心城島上法國哥特式建築,它不僅因雨果的著名小說《巴黎聖母院》而出名,更因為它是巴黎最古、最大和建築史上最出色的天主教堂。可惜這搗蛋鬼卻拉著我到建築的背後,“烈,它好難看啊。”我無語問天。

沒去盧浮宮,等於沒到巴黎!盧浮宮,作為宮殿,作為博物館,它都是傑出的。穿越走廊,到處都是藝術品,尤其是天花板上的畫卷,天涯一直一直抬著頭,欣賞著。只有這時他是安靜的。威納斯,那個據說是天下最美的斷臂女人,天涯與她同排,問:“烈,她漂亮還是我漂亮。”我有暈倒的趨勢。好不容易出了門口,金字塔式的玻璃罩子,又吸引他的注意了,趴在上面,朝裡面不停的瞄:“烈,下麵是不是真的有聖杯。”一定有的,那本書裡說的。“寶貝,他騙你的,只是為了他的銷售量。”我撫額歎息。

手牽手漫步在香舍裡榭大街,寧靜的享受著夜的氣息。寶貝,能這樣一直走下去,我已然滿足。

後來的幾天,聖心教堂坐落于蒙馬特高地上,站在教堂門口幾乎可以俯瞰巴黎全城。天涯只是站在我身畔,一聲不響,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接著的凡爾賽宮,法國的王宮,原來的狩獵場,中間的巨大御花園。天涯只是跟著我,亦步亦趨。巴黎歌劇院,甚至紅燈區的紅磨坊,他只是哦了一聲而已。夜遊塞納河的時候,我輕輕的把他抱在懷裡,他抬頭看我一眼,就低下了頭,眼中閃著不明所以的光芒,我更是納悶,寶貝莫非有心事。這幾天一到晚上,就往家打電話,褒著褒著幾個小時,也不見掛。難道已經開始想念家裡的那2只了。

“烈,我想回去了。”

“那好吧,明天我去訂機票。”

“不是的。”慌亂的抬頭,“我是說,我想回酒店。”

“累了?”好笑的摸著他的腦袋。

他搖頭,一會又點頭。搞得我莫名不已。

才回到酒店,天涯抓了個袋子就去洗澡,約莫一個半小時才出來,我差一點咂門,怕他在浴室裡昏倒。可是美人出浴時,我那這幾天飽受折磨的心臟突然超負荷工作。天涯放棄了他的熊寶寶睡衣,只圍了一條浴巾,我打包票,裡面肯定什麼也沒有。頭髮濕漉漉的,還在滴水,裸露的肩膀,粉嫩雪白,小臉上泛著紅暈,因為熱的緣故吧,都能清楚的看到緊貼皮膚的小小絨毛,微翹的睫毛上還有水珠,漂亮的眼睛半開,卻透著異樣的興奮。(當然如果我當時去探究為什麼整天哀怨的人突然變的那麼興奮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哀歎,一失足千古恨。)

在他半推半搡中,我踉蹌的爬進浴室,想著等下的好事,情難自禁的哼起小調。天涯,我的寶貝。突然想到了才簽訂的契約,一陣寒啊。滾,這時候想什麼契約。應該想怎麼享受這頓可口美味的大餐才是我慕容雲烈的風格。

只是記憶到這裡就暫停了。我到底吃了沒吃,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接連幾天都是這樣,從小被當做慕容集團掌門人來培養的我,終於有了警覺。

之後的那個晚上,我特意吃的很少,來保持頭腦的清醒。不過,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的自然,讓我不能懷疑半分。洗澡,喝半杯紅酒,上床,抱著天涯親親,再然後。。。難道是睡著了。早晨起身,天涯看起來精神飽滿,一點也沒有往常情事後的慵懶。也就是說我們什麼也沒做,既然什麼也沒做,那為什麼一點也沒印象,彷佛記憶是呈跳越狀的。更奇怪的是,我每天起床是卻異常的疲累,好像被汽車碾過一樣,有點象以前情事後的天涯。難道。。。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在腦海中浮現。我被吃了。。。。抓賊抓贓,抓奸抓雙。。

是夜,洗完澡,我坐在床頭,天涯窩在我懷裡,拿著遙控器一個接著一個的翻著頻道。每個頻道不超過5秒就被切換了。我端起紅酒杯,聞了聞,淺嘗,1982年的。晃動著杯子,看著紅色的液體在杯子的內壁上晃動,如水一般的,沒有停留。那是好酒。“烈,怎麼了?”天涯揚起頭看著我。

“沒事,只是有點頭暈。”我如是說。不算說謊,是真的有點頭暈。看著天涯擔憂的眼神,我想安慰,可是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神智清醒了,四肢有些乏力,眼睛無力睜開。因此感觀異常敏銳,身邊有人,不知道在忙什麼,一會在我身邊坐下,慢悠悠的解我睡袍的帶子,然後一具溫熱的身軀覆蓋上我的。濕滑的舌鑽進了我的耳廓,含著我的耳垂,那惱人的酥麻感,讓我無力反抗。肩頭突然一痛,被咬了一口,脖頸胸膛一路濕潤,胸前的紅櫻被照顧到了,左邊的被納入了溫熱的口腔,舌尖在乳暈上打轉,不時的被吸上一口,右邊的也不寂寞,被技巧的揉搓著,想必不久就該繳械叛變了。正想著,雙腿間的□被一手牢牢包裹住,上下律動著,間或在鈴口撩撥著,“嗯。。。”我無可抑制的發出了似貓般的呻吟。雙腿被高高抬起,腰下墊上了個枕頭,□被撫觸著,那裡的褶皺被細心的撥開,重頭戲開鑼了,只是。。。。欲望在叫囂,半天沒有動作,要命,這個沒道德的□犯,在心中咒駡著。接著,更好笑的事情上演了:

“筱幽。”

“我。。”

“潤滑膏不見了。”

“那不可以的,雲烈會受傷的。”

“那怎麼辦。”

“浴室好像有的。”

“我去拿。”

“嗯,筱幽88。”

人滑下床,拖鞋的踢踏聲,告訴我,他去尋那所謂的替代品。勉強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我大約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再看好戲似的看著罪犯從浴室拿來的浴液。

“這個估計能用。”我憋笑道。

“嗯,筱幽說這個一樣可以潤滑的,這樣就不會傷到烈。。。。。。。烈。”天涯漂亮的眼睛盡是詫異。“醒。。。醒了。。”

“怎麼現在結巴了。剛才對我做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含糊啊。”我挑眉。

小臉紅彤彤的,好像都能滴出血來,拿著浴液站在床邊,低著頭,等待著我的判決。“上來,繼續。”反正都已經做了,也沒什麼好害羞的不是。我性格還是豁達的。歐陽筱幽,有膽子當教唆犯,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這才叫禮尚往來。

戰戰兢兢的爬上床,打開瓶蓋,那檸檬浴液的清香撲鼻而來。好氣的看著天涯把浴液滴在掌心發呆,我直起身,用沾滿浴液的手指在自己的□裡做著擴張,直到足夠三跟手指無障礙通行,才看向天涯,對著發呆的他吟笑,“進來吧。”也許是第一次。。第一次主動。。那混球居然一下沖了進來,雖然已經足夠擴張了,可還就一個字形容:痛。當然之後的快感是第一次感受,當那一點被攻陷的時候,我放浪的叫出聲來,我是個庸俗的人,忠實於自己的欲望,我並不覺得丟人,不過天涯卻一臉羞紅。讓我覺得是我在□他一般。所以,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攻受天註定。這無關於體形,性格,而在於感受。我,慕容雲烈是攻,強攻。這點各位讀者勿庸置疑,雖然目前是受。

盡歡的情事之後,天涯盡責的清理現場,我把他抱進懷裡,用被子裹好,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親身示範,溫柔細語的教他如何做一個稱職的□犯,如何讓受害人樂在其中。最後當然以他再次在我手中射出為最好的證明。我要讓某些人自慚形穢。

(天涯:我已經很羞愧了。

雲烈挑眉。

柯翎淺笑:寶貝,他不是再說你。

筱幽:放馬過來吧。

雲烈:天涯寶貝,照我教你的做。你一定行的。

。。。。。。。。。。

筱幽:慕容雲烈。。你狠。。。寶貝。。啊。。深。。深一點。。嗯。。啊。。。)

坦白從寬,歷來是黨和國家的政策,天涯從實招供了。

一切都是計畫,為了我能順利懷上孩子,而孩子必須要以我受為前提,可是天涯怕我不願意,所以讓筱幽造了些藥。

“烈,你生氣了吧。”

“。。。。。。”

“對不起。”

“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

“我。。。”

“我愛你啊,傻瓜。”

因為我愛你,所以不在乎這些,我雖然庸俗,可他們,歐陽筱幽季柯翎都能做到的事,我會做不到嗎?我和他們都是一樣愛你,或者說比他們愛的更深,更久。何況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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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降世

十指交握,指節泛白,微微有些疼,雙肩起伏瑟瑟顫抖,臉色蒼白,整個人蜷縮起來,此刻的天涯是悔恨是懊惱,複雜的心情讓他緊咬著下唇,原本漂亮溫順的眼睛變得空洞茫然,慕容雲烈擔憂的將心愛的寶貝抱緊,一下一下輕柔的撫著他的背,盡可能安撫他的情緒。

昨夜,筱幽氣急敗壞的打了越洋電話,告訴他們柯翎意外早產。天涯頓時驚呆了,雲烈打點好一切,動用了慕容集團的專機飛回上海,一夜未眠的他們立刻趕到慕容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柯翎被送進了手術室。天涯央求醫生救柯翎,可是醫生也很為難,這樣的手術誰也沒有把握,畢竟男人和女人生孩子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在醫學上史無前例,醫生能鎮靜的拿手術刀已經是奇跡了。筱幽跟進了手術室,畢竟他是唯一一個有經驗的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紅色的警示燈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柯翎怎麼捨得把你交給我們呢。他一定會努力挺過來的。”雲烈在天涯的耳邊低喃。柯翎,你要挺過來,我們經歷了那麼多才能在一起,你捨不得天涯流淚,你不會這樣就放棄的,對嗎?無言的抱緊懷裡的人,此刻他是如此的脆弱,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天涯,天涯。。。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嬰兒輕柔的啼哭聲敲打著天涯脆弱的心臟,孩子降世了,他和柯翎的孩子降世了,可是哭聲是那麼的柔軟無力,好像隨時會消失一樣,天涯抬起頭,緊盯著手術室的門,紅色的警示燈依然閃爍著紅色的光芒。

門終於被推開了,筱幽一臉疲憊的出來,懷裡抱著嬰兒,慢慢的走到天涯身邊。將孩子遞給天涯,在雲烈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放心吧,母。。不。。父子平安。”

柯翎被送去監護室,這幾天需要好好的休養,他本就是文弱書生,底子不好。孩子意外早產,還是該死的難產,筱幽將純陽的內力送入柯翎體內,護住心脈並且盡可能的減少柯翎的疼痛,現代還算昌明的醫療儀器也發揮了些許作用,天涯和柯翎的孩子才算是平安的來到人間。還記得自己生產的時候也是柳鼎毅用內力護住自己,濤兒用念力護住孩子,天禦才平安降世。雖然是苦,可那是天涯的孩子,多苦都願意,想必柯翎也是同自己一樣的心境。

天涯抱緊孩子,筱幽生天禦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柯翎生你的時候自己也不在身邊,“寶寶。。”閉上眼睛抱緊孩子。爹爹不好,都是爹爹不好。

天涯似乎是要補償什麼,柯翎的事情全部親力親為,褒湯,伺候,照顧小寶貝。整整一個月,在柯翎身邊轉悠。

“天涯,再這麼補,等柯翎出院就可以直接去屠宰場了。”筱幽好笑的調侃著。

“是啊,看整個人都胖了一大圈。”雲烈一邊削著蘋果也不忘加入。

“柯翎身子虛,當然要補。”天涯才不理會他們2個,端著湯碗一口一口喂柯翎。細心的擦去柯翎唇角的湯漬。

“美味。”柯翎眼角滿是笑意。對情敵們的調侃不以為意。

“真讓人嫉妒。我生天禦的時候,可是淒苦的很呢。”筱幽接過雲烈削完的蘋果在手中把玩。

“對不起。”天涯低著頭,“筱幽,對不起。”

“我。。”筱幽一時語塞。本意是想調侃柯翎的,反弄巧成拙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本大爺削的蘋果還塞不住你的嘴啊。”雲烈忽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是你太摳門了,買的蘋果這麼小。”筱幽不客氣的回嘴。只是眼睛裡滿是對雲烈的感激。

“切,這一個就有半斤重,還小。”

“小就是小,慕容集團有你這麼摳門的掌門,真是前途可憂哦。”

。。。。。。。。。這抬杠的2只從蘋果吵到公司再到石油股票,反正能吵的都吵一遍。原本尷尬的氣氛也算緩解了。

他們吵架的空隙中,柯翎抬手輕柔的撫摸著天涯細嫩的臉龐,“別管他們,寶寶的名字想好了嗎?”

“天睿,取睿智之意。柯翎覺得呢。”天涯看著柯翎,只是柯翎半餉沒有回答。莫不是太俗了,也是,柯翎是才子,滿腹經綸,天涯不自覺的扁了扁嘴。

“睿智也未必是。。。罷了。”柯翎喃喃自語,良久才笑著說:“天睿就天睿,天涯取的還真不賴。”那抹笑卻在天涯的心中蕩開了。那是柯翎獨有的笑,是包容是溫柔。。

。。。。。。。。。。

只是柯翎為什麼會早產呢。筱幽的解釋是一不小心撞到桌子。三姐的解釋是柯翎少爺突然跌到撞上了桌子。天雲說好像是踩著什麼之後就跌到正好撞到了桌子。天禦搖頭表示不知道。柯翎只是笑了笑說算了,是自己不小心。

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天睿再被帶回家之前,突然查出先天性病發症,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護士24小時看護。醫生解釋是先天不足,再加上雙親的體質都偏弱,抵抗力差了些,以後就算好了,也可能要一輩子帶著藥生活。這讓天涯很難過,柯翎微笑著安慰。那笑容中盡是苦澀。

天雲和天禦被三姐帶來看看他們還沒謀面得小弟弟。2兄弟趴在玻璃上往裡面仔細得瞧。

“禦,看小睿多漂亮,跟柯翎爸爸一樣。”

“嗯。”

“跟禦不一樣得漂亮。”

“嗯。”

“安靜得躺在那裡,粉嫩嫩得臉蛋。好可愛。”

“嗯。”

“哎,可惜,天睿小少爺這麼小就要吃藥過一輩子,真是可憐哦。”三姐心疼得看著監護室裡得小不點。歎息著上天對小寶寶得不公。

“寶寶以後會很辛苦嗎?”天禦難得咬字清楚。

“是啊,誰讓柯翎少爺跌倒早產呢,沒足月得孩子先天不足,以後得日子。。哎。天雲少爺和天禦少爺以後可要多疼疼天睿小少爺啊。”三姐解釋著。

2歲得天禦不太能理解三姐得話,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寶寶以後會生活得很辛苦。那都是因為。。。

夜,天雲洗漱完上床才睡下,臥室得門就被打開了,擰開床頭燈,就看到天禦抱著他得熊寶寶枕頭站在門口。“禦,怎麼了?”

“雲,我想跟你睡。”天禦第一次得弱勢讓天雲有些心疼。

“上來吧。”天雲拉開被子,天禦就爬了上來,鑽進被子,趴在天雲得懷裡。一聲不吭。天雲把2個人都裹進被子裡。

“雲,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人做錯了事,而且是很大得錯事,應該怎麼辦?”

“那就盡力去阻止讓事情變得更壞。”

“那如果已經很糟糕了呢?”

“盡力彌補,至少讓被自己傷害得人過得快樂些。”

“雲,我錯了。”

“我知道,那以後禦要好好守護小睿,知道嗎?”

“嗯。我會保護他照顧他,讓他永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得。”

“這就對了,睡吧。”

“雲,抱緊我。”

“嗯。”天雲把天禦小小得身子抱緊,輕輕得吻了吻天禦得額頭。禦,我也會保護你照顧你,讓你永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得。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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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NP。。讓寶寶們也NP。

哎。。最近真是。。。腦袋秀逗了。。

不喜歡兄弟得。。可以繞道。。。謝幕!!!

番外—冷豫

屬於孤魂野鬼的空間裡,這裡的景色對比總是過於鮮明,殷紅的血月,暗寂的,曲折的道路,兩側高聳的巨石高高的向天空延伸延伸,只留下小小的一方天空,沒有光線。

這裡不屬於地獄,也不靠近天堂,一個力量均衡的地方,孤零零的存在於三界之外,是遊魂必經之地,它的名字叫……虛度。

就象這裡的主人淡漠的獨立於神,鬼,人三界之外,虛度有權處置靈魂,但它幾乎從不插手,只是靜靜的看著一條又一條的魂魄路經,然後放行,執行冷眼旁觀的第三者的身份,然而千萬年的規則……最近,卻有所改變。

幽冥的鬼火閃爍綠熒熒的焰火,將本就詭異深沉的空間拖曳的更加陰森。

暗就坐在看似遙無止盡的黑夜盡頭,掌中跳動的幽冥之火,映襯的他的臉慘白,光影交錯,血色的眸平靜下掩映著陰影。

面前的水鏡顯示著一個冤鬼彌漫的空間,他閒適的斜倚在白骨雕砌的座椅,哞光一閃,水鏡裡的一個身影驟然拉近,逐漸清楚。

水紋不斷變換,水鏡裡的人也隨之動搖,他披散著長長的發,手心兩團螢光忽明忽暗,閃爍的同時身旁圍繞的怨魂就減少一些,而他神色間的疲憊也漸漸加深。

暗無聊的撥弄發梢,薄薄的唇吐露一個冰冷的字,“蠢。”

隨之一揮手,水鏡散落成水珠。

他是虛度的帝王,擁有絕對的權利,彈指一揮,生靈塗炭,權利越大欲望越大,他協助冥王管理陰界,權利早已達到萬人之上的高度,呼風喚雨隨手招來……可他沒有那份心思。活了千萬年,他保持著中立而靜默的態度,看著天上人間地下為了權利爭執,如同飯後茶點般的消遣,有時候也難免無聊,於是他注意到了一個愚蠢的人。

看的出他身具一些靈力,應該是某個仙人與凡人結合的後裔,只是到此時已太微弱,然而他卻找到他的帝座前,要求以靈力渡人之孽。
很奇特的要求。

只有在虛度被攔截下來的靈魂才不會在地府裡橫添罪孽,可同時,他的靈力會逐漸衰弱至魂飛魄散,以自己的毀滅去換另一個人下一世的平安,這個人讓暗感到新奇。

他想看到他最終放棄的一刻,所以應允了他的要求。然而事實另他詫異了……他只感覺到那人逐漸的衰弱,卻看不到他放棄的意圖……

暗眯細狹長的眼,若有所思的只手支頤。

冷豫不多時被喚到跟前,長長的發垂著,腳步有些虛浮。

“陛下。”他俯首稱臣。垂下的發遮掩了眼睛。

“你今天……仍要繼續麼?”暗每日都會問同一句話,雖然明白冷豫的回答不會改變,可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短短的幾句話交談。

冷豫勾了勾唇角,“陛下明鑒。”

言畢,等著被退下。

然而一陣沉默過後,事情變的不太一樣了。

“你……”暗擰了擰眉頭,仿佛在考慮措辭,“我讓你還陽如何?可以再見那個人。”

冷豫怔了怔,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繼續交談。雖然不免訝異,仍誠實的回答,“不了,冷豫已無還陽之心。”

暗修長的食指掃過長長的睫毛,血紅的眼瞳泛出淡淡的光,“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承陛下誇獎。”冷豫淡淡的笑了。

記得當初靜軒一世終結之時,他拒絕了在奈何橋上與他相見,相見徒增傷心,不如不見。那時這個人也是這樣評價他的。

這一世已經什麼都過眼雲煙了,再去見又有何意義。

高高在上的帝王怎麼會瞭解這樣的心情,他只是好奇而已。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冷豫等著退下的命令,然而遲遲等不到高高在上的王發話。他也不急,一世的侍衛,他早已習慣了等待。但是心裡敏銳地感到不妥,今日的暗,似乎想發掘出些什麼。

果然不多時,暗暗啞的聲音透著力度穿越長長的空間抵達冷豫的耳畔,“告訴我,你想得到什麼?”

“我什麼都不需要,”冷豫誠實的回答。“倒是陛下您,”他輕笑,“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言畢抬眼,不願再無謂的躲藏。

一語道破暗的心思,他並不驚慌,支頤的手指滑過光滑的臉頰,眼神忽而妖嬈,“不知道。”

他自高高在上的骨座起身,身形一晃,眨眼立于冷豫面前,繞是心靜如水的冷豫也不禁一駭,微微後退,然而腳步未退開,腰已被人一把攔住。

“你讓我很好奇。”暗認真的凝視著冷豫,被純粹透亮如紅寶石的眼眸近距離凝視,冷豫難免不自在。

“我做了什麼嗎?”他不經心的回應,使勁後仰上半身,一心拉開距離。

可是暗更加執坳,手勁加大,硬是拉近兩人的距離,逼的冷豫不得不討饒似的低聲要求,“陛下,請放手!”

暗笑了,血紅的眼眸戲謔的微眯,“你怕了?”

“有點。”冷豫本來想搖頭,可是被暗專注的一盯,不自主便吐了實話。

“你的防備心很重,”暗下了定語,勁道稍松,卻未鬆開。

冷豫避開他的氣息,別開臉,“陛下是在戲弄我嗎?”

“這個姿勢在人間,不是友好的表示嗎?”暗故意歪曲道。

“那您一定是考察不夠仔細……”冷豫笑了笑,暗看到他唇邊小小的梨渦。

就著這個姿勢,暗嗅到淡淡的,屬於冷豫靜默如水的氣息,心裡癢癢的,不由得感到一陣怪異,他幾乎有些享受這樣的距離,但是他更想做的,是探索這個人的思想,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魂飛魄散。”

肯定中含著疑惑,冷豫聞言沉默,片刻之後回視暗的探尋,“原來是我勾起了陛下的好奇心。”

“沒錯,”暗點頭,“我對你很有興趣。”

冷豫垂下頭去,披散的發滑下肩頭,他無聲的攤開雙手,細長的手一如往昔,偏偏缺少了代表人生的紋線……“陛下,不見不等於不念。如果已然無心,我不會傻到繼續為他耗費生命……”

再次抬起頭,冷豫的神情少一分淡漠多了一份人類的情感,“不見只是怕自己做出難以挽回的事情,我已經對自己發誓要放棄了,至少……”聲音漸漸減弱,冷豫眸底一痕水光閃過,他被迫……想起過往……

冷豫不是聖人,沒有到無私奉獻而不求回報的高度。

初亡時他心裡其實是有恨的,一直看著那個人,為他出生入死為他肝腸寸斷,甚至連命也捨棄了,可他得到了什麼?

當初擋劍的刹那顧及不到的情緒之後慢慢湧現,時間越長感覺越深,看著他心裡愈發疼痛,如俎隨行,蝕心刻骨,甚至瘋狂到想讓他也感受到無處可泄的脹痛,於是……他真的這樣做了。

俯身到一個貼身侍衛身上,夜半迷暈了守衛的一干護衛太監,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離靜軒這麼近。

從小看著他成長,幼時的稚嫩,變故時的倔強,成熟後的冷漠……明明是個成熟的男人,為什麼總將他當孩子看待呢?一次又一次的放縱他肆意的傷害別人……冷豫冷冷注視著深陷于綾黃中的人,安神的薰香讓他睡的很沉,然而眉宇間的憂鬱如何也無法抹去。

“你後悔了嗎,靜軒?”冷豫長長一聲歎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抬手掀開軟被,俯身壓上去。

沒有親吻,沒有愛撫,他洩憤般侵犯了靜軒。

爆發的靈力讓靜軒根本無可抵抗。壓制著他的抵抗,雙手幾乎捏斷他的手腕,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咬痕,每一口都仿佛深仇大恨,連自己都害怕起野獸般的衝動……卻無法停止……

侵入時他受了傷,平日裡小心翼翼的護他周全,此刻卻故意的讓他痛,想看他哭,他驚惶般的質問入耳竟變成一種催情劑,讓他更加的興奮。那時的冷豫爆發了數十年積累的情感,就像一次要宣洩乾淨,他已經顧及不到靜軒的感受了。

那是一場□裸的□,直到最後靜軒幾乎發不出聲音時,冷豫才冷水澆頭清醒過來。

他不知道那瞬間自己的表情,只是呆愣愣的頂著一床殷紅的血出神,也許眼神裡含了絕望……就在那一瞬,靜軒喊出他的名字,“豫……”

單薄的一個字頃刻摧毀了他的憤怒和痛苦,他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便落荒而逃,全然不顧身後撕心般的呼喚,那幾乎也扯碎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俯身的血肉之軀崩壞才不得不停下。

千里之外,他跪倒在朝陽的山頂,無聲痛哭。

血紅的太陽破開地平線灑下天明的資訊,冷豫甚至想如此毀滅于陽光中,但他終於沒有那樣的決絕。

回宮,為昏迷的靜軒療傷,一切事情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在同一天,他找到了虛度的主上。

“陛下,冷豫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偉大,可以無私奉獻,”冷豫露出嘲諷的表情,“不見他,只因為知道他想問我什麼。不回答,是想讓他留著這樣的疑問永遠記住我,即使記憶忘記了,但他的靈魂永遠都刻上了我冷豫的名字!說到底,冷豫不過一介凡人,這個答案,沒有預料中那麼高尚,您可滿意了?”

硬生生挖開心裡最深的傷痕對誰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冷豫奮力掙開暗的鉗制,退開幾大步,如風中清竹冷然的遙望暗,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距離。

暗眼波流轉,啞然失笑,“你下去吧。”

得到命令後,冷豫轉身離開,只留下孤傲的背影。

暗靜靜的凝望他的背影,唇邊的微笑越發愉悅,“笨蛋。”

真是兩個蠢人!想起那個人離開前托他轉達的那句話他就忍不住的開心,“你以為誰可以殺人無數仍能步入人世輪回?嗯∼∼冷豫?”那個人是天神轉世,必將經歷九九八十一難,豈是小小人類能渡化的結!自以為是的付出……呵呵,讓他真是越看越喜歡呢……

而他,也更加不想告訴他實情了。

“呵呵,傻冷豫……果然只是小小的人類,但我怎麼好似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開心的想像著以後面對冷豫時的情景,暗開心的眯細了血紅的眸,血色汪洋中,精光閃爍。

“下一世,你可願再與我相遇?”

這一世的糾葛,在風中,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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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又出現個暗……嗚嗚……
我承認……我真的真的有點不懷好意了……
小冷啊,你到底最終能和誰開花結果呢……
媽咪也不知道啦~~

番外—冷豫(下)

悠揚的笛音迴旋在耳際,冷豫停下腳步,仰頭回望。

高高的山峰之巔,一身暗紅的暗斜倚著嶙峋山石望著他,仿佛淬了天地之間最純的綠色碧玉笛映襯笑意盎然的眼睛,說不出的魅惑。

可是冷豫轉回頭,面無表情,默不作聲的繼續走向歸途。

身後婉轉的笛聲脆生生被截了咽喉,戛然而止。

“真是不可愛的人。”暗饒富興味的把玩著綠的有些透明的笛子,眼睛透視無數障礙準確的捕捉到纖細的身影,“虛度的帝王可在討好你呢~竟然一點情面不留……”指尖的笛子打著轉,他施施然向大殿走去,寬大的袖裾輕輕擺動,很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樣的情形在虛度不斷上演了四個月,每次都以冷豫的不做聲作為收尾。暗也不惱,玩上癮般持之以恆,開始還另眾小鬼擔驚受怕,後來也便無視了。反正他自己被拒絕的樂在其中,別人還能如何。

冷豫十分不瞭解暗的想法,猜度他對自己的過去好奇,一切不是早已清清楚楚,他還想要怎樣呢?真是怪人。這樣想的同時,手心的螢光亮度增強,水潤般的光澤普及整個陰暗的空間,環伺身旁的惡鬼一經接觸光芒的潤澤,猙獰的深情便慢慢消減,直至安詳昇華。

目送一個接一個的冤魂得以重入輪回,冷豫唇邊泛起淡淡的笑容,卻很淺薄,如浮雲般懸於稍彎的眼角之下,即使細看也難以發覺。

只是再細微的表情也一絲不差的落入暗善於捕捉的眼睛裡,他交握雙手,懶洋洋的支著下頜,大大方方的進行偷窺。副手鬼夜嚴嚴實實的包裹在一團黑布中,垂手安靜的立於一旁,“他還在想那個人嗎?……”空蕩蕩的大殿回蕩暗的呢喃,過了很久,鬼夜才後知後覺的察覺主子似乎在和他說話……他想了想,“不知道.”

暗全當沒聽見,他伸伸懶腰,長歎一聲,“唉……怎麼我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呢……”

“主人病了嗎?!”鬼夜迅速抬起頭,緊張的盯著暗。

暗搖頭,眼神瞬也不瞬的凝視水鏡中的人,等了很久,鬼夜突然等到主上打著哈欠的吩咐。“準備祭壇,”暗抹去水鏡中的景象,仰身靠回顧骨座內,紅潤的唇扯開惡劣的笑,“我要去……人間!”

清脆的竹林,一夜小雨過後,枝葉透出清脆脆的綠,綠的喜人。葉尖還掛著雨珠,彙聚的多了,滴答墜下一滴,砸在青石板上,激起小小的水花。粗糙的青石板嚴密的相接,沿著竹林的邊沿鋪開一條長長的小路,旋轉蜿蜒,一轉彎,沒入竹林深處。

一個灰衣人靜靜的坐在路邊一塊大石上,不顧夏初雨氣仍涼,僅著件薄薄的單衫,山風一吹,才怕冷似的抖一抖。正在他發呆的時辰,青石路上走下一個短衣襟打扮的年青人,精幹的裝束,高高束起的發帶意氣風發的飄揚,一雙妙目迸射耀眼的光芒,他一出現立刻喚醒了周圍的空氣分子,整個氛圍為之一震。連石化般的灰衣人也仿佛感受到這股熱力,漸漸回過神。抬眼相對的刹那,灰衣人震了震,緊忙低下頭。

年青人瞟了瞟怪異的灰衣人,也不多話,擦過他的身繼續往下走。然而幾步之後又不禁駐足回望,飛揚的神采間添了抹疑惑。

“這位兄台……”

灰衣人低垂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抬起時已恢復一片平靜,“何事?”

年青人怔了怔,困惑的撓撓頭,“你我可曾相識?”

“不曾。”

斬釘截鐵的回答,令年青人也不好再詢問。他一拱手,朗聲道,“在下飛斛山莊的李靜軒,今日得見兄台忽感親切,不知兄台可願與靜軒結知?”

灰衣人平靜無波的眼眸深處閃過深深的波瀾,但他仍面無表情的搖頭,緩緩的站起身,朝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踏的穩妥,聲音透過清潤的空氣穩穩傳來,“道不同不相為謀,兄台不必知曉。”

“兄台……”李靜軒還欲再說,對方已轉過了拐角,竹子漸密,身影漸消。他張口,喉嚨裡卻堵了什麼,憋的難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灰衣人方才對視那一眼如此在意,許是那一刹的接觸讓他體內最深的地方猛然一跳,仿佛觸動了前世的記憶,熟悉挾裹著刺痛湧上。他當然知道這不可能,但這個人的確帶給他一種久違的親近感。搖搖頭,他自嘲的笑笑,哪裡來這麼多感觸!山莊裡的事還等他處理呢∼轉身匆忙的向下趕去,短暫的接觸被他當作人生裡可有可無的一個片斷拋到腦後。

卻不知為了這一刻,冷豫掙扎了有多久。他是被暗強行壓上祭壇帶到人間的。原本他打算任所有感情悶在心裡慢慢腐爛,什麼情愛等到消亡的那一刻都會煙消雲散,可暗打碎了他的期望。
他扳著他的下頜殘忍的說,“你腐爛多少,我挖開多少!”

於是他被獨自丟棄在這裡,靜軒必經之地。暗算准了時間地點,只等主角上場,好戲開場。

本來漸漸平靜的心湖投入巨石,掀起滔天巨浪,頃刻湮沒偽裝的淡然。

這時見與不見已不是個人意願,被強加了他人的想法,他有種被實驗的惱怒感。然而內心深處不能否認的激蕩,在知道將不可避免的見到那個人起,就沒有消停過。要重新面對從前的愛恨,他有點膽怯。

但更多的……是期待!

無論告訴自己多少次過去已然過去,事實上心底還殘存那麼一絲渴望,對愛情,對靜軒的渴望……埋在最深的角落,現在被暗無情的挖出,再也無法隱瞞。相同的靈魂,相同的名字,甚至額間一點紅痣也清晰如昨,讓他一下就認出了他的轉世……可是……

轉念間暗的身影慢慢浮現,冷豫無聲的看著他,看著他將手指落於眉心,低啞的聲音蠱惑的響起,“你以為……這樣……就完了麼……”

“見也見了,你還想要怎樣?!”被暗莫明其妙的態度禞的很被動,冷豫不禁冒出一股心火,低低呵斥道。

“我?”暗輕笑,震動清晨的露珠,一滴落下,砸在肩膀瞬間浸沒,“冷豫……你認為你見得……就是你的靜軒麼……”

輕輕柔柔的一句話如磐石重重砸上冷豫,他震了震,別開視線。

這一舉動似在示弱,暗收到了滿意的效果,削薄的唇勾勒得意的笑,“問問你自己,是你究竟想要怎樣……”寬大的袖袍一揮,遮天蔽日的黑暗襲來,蒼翠的竹林間猛然少了兩人的蹤影。

空氣依然靜默,仿佛什麼也不曾存在……

天色漸漸暗下去,山下的城鎮亮起盞盞燈火,這是靠近湘城的城鎮。最近湘城舉行武林大會,附近小鎮全住滿了。一個招牌不清的小酒館裡不斷爆出陣陣哄笑,笑聲在夜裡遙遙傳開,震動了寂靜的夜色。一大群武林人士三三兩兩落座,以一桌少年俠士為中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聲笑談武林重趣事,好一派豪爽的景象。

李靜軒當仁不讓的屬於中心人物,他不斷拋出頗有見地的言談,言辭著理又不背後損人,惹得一大幫叔輩很為欣賞。然而在他不注意的角落卻未發現一個灰衣人正一聲不吭的默默注視著他,即不參與討論又不與旁桌交談,被人遺忘在角落。桌上一壺熱酒早失了溫度,孤零零的擺著。

正巧李靜軒說了逗樂的話,不少人呵呵展開笑顏,幾個大方的女俠還刻意的坐到他們一桌附近,眉眼含羞。

冷豫手指碰了碰冰涼的酒杯,垂下眼簾。

靜軒,你以前……從不會如此放聲大笑……

你總扳著臉,少年老成的講著國家大事,眼角一吊高就表明在算計別人……高興時拉著我比武,生氣時也悶在心裡……什麼時候,曾這樣真情表露過……

清冽的酒入喉一片冰涼,可惜他已無實體,感受不到酒香。想像中的味道早已模糊,殘留滿腔荒蕪的冰涼。暗的身影隱約浮現桌面,默不作聲的瞅著他笑,仿佛在笑他看不透的執著。心火驟燒,翻手打翻酒壺。嘩啦啦一聲,桌面浸濕一片,暗詭異的笑臉隱去。

冷豫粗喘幾聲,突然發現身邊出奇安靜。心裡咯噔一聲,才發覺方才的行為不太妥當,猶豫一下,還是抬起頭,果然……一屋子的人都詫異的看著他。

喧鬧的氣氛倏然陷入靜默,還是李靜軒突然認出這個人不正是早上遇到的怪人麼?

“這位兄台對我剛才的看法有意見麼?”

“不敢,”冷豫穩了穩心神回應道,“不過一時失手,諸位見諒。”

“呵呵,兄台一人獨處不如和我們共飲,這裡火氣旺∼”

“謝謝好意,”他黯然的搖搖頭,“可是我想找的人並不在這裡。”

李靜軒奇了,這個人怎麼一開口就冷冰冰的,但油然而生一股好奇讓他繼續追問,“哦?兄台要尋的什麼人?說出來在下興許能幫上忙?”

“不了,”終於感覺道這裡的氣氛並不適合自己,冷豫起身緩緩走到李靜軒的桌前,專注而深刻的凝望他,仿佛要將這張臉印入腦海的認真,然而越看越覺得不同,眉眼鼻子的弧線與記憶裡的人相差太遠,漸漸的分離,心裡那一分殘存的希望被毫不留情的掐滅,冷豫嘲弄的笑起來,“咫尺天涯……咫尺天涯啊……”

話未竟他搶過李靜軒指尖的酒杯一飲而盡,仰脖的一瞬間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眼角。

之後的印象變得模糊,他扔掉了酒杯搖搖晃晃的離開,身後的人紛紛議論著他的怪異,只有一道視線疑惑的盯著他,可惜那已不是他所要。

晃蕩在陰冷的街道上,冷豫漸漸理清了一直不願面對的思緒,看清了早該看清的事實……

靜軒,此一刻我終於發現時間的殘酷……

它抹去了我們所有的過去……

你是你卻又不是你……你不再是我冷豫一個人的靜軒……

真正的照面之後,我才發現,我想見的……已不是現時的你……

我想見的你早已不在……

同一個靈魂被時間打上不同的烙印,就沒有了曾經的記憶。

那個屬於你和我,靜軒和冷豫的,兩個人,特有的……記憶。

所以……你……不是靜軒。

冷豫站在街道中央,大聲了吼叫一聲,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可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靜軒,這或許是我為你流的最後一滴眼淚。寒冷讓身影僵在原地,淡色的眼瞳逐漸黯淡。暗的身影漸漸浮現,自後扶住他的肩。“怎麼了?”

肩下的身體微微發抖,哭泣般的聲音破碎在夜風裡……

“……暗,我應該恨你嗎?……”

“恨?恨我?恨吧!”暗輕輕摟著冷豫的肩膀,“我毀了你最美好的記憶,我讓你看清了現實!也許你應該恨我吧。”

冷豫閉上眼睛,任眼淚從眼瞼滑下,“但或許你是對的!”

“……”暗不曾想到冷豫會是這樣的反應,猛然搖頭,再靠近一步,便扭道:“你見老情人,該哭的人是我……”

冷豫眺高眼角,丟去一個不屑的眼神,可是嘴角卻微微上翹:“與我何干。”

暗血紅的瞳噙著開心的微笑,探手想攬住冷豫,卻被他不客氣的避開,落了個空。他也不惱,繼續撲上,持之以恆的,直到抱住了冷豫才算數。

“冷豫。”低低的,含笑的聲音吹拂過耳畔,冷豫不理。暗享受的蹭蹭他頸項柔軟的肌膚。

“現在……你還要為你的靜軒奉獻嗎?”

“讓我想想。”冷豫平淡的說,難得暗沒有在發表言論,帶著冷豫通過虛度與人間的交接通道,慢慢的回到祭壇正廳。

祭壇青慘的火苗燃燒正旺,虛度第一次有靈魂是以正常態出去再回來。通常逃出虛度重返人間的靈魂,只會慢慢被消耗,到破散。

冷豫後來就再也沒有吭聲,安靜的被暗環著,垂著頭,想著什麼。也許自己真的應該放棄了,至少他現在活得很好,未來得武林盟主,他依舊高高在上,我這樣得靈魂,還能為他做什麼,他幸福就足夠了吧。

暗領著他來到祭壇邊寬大的玉石床旁,默念一串咒語後祭壇的青色火焰驟然轉紅。暗眯眼瞅了瞅垂著頭得冷豫,只是靜靜得看著。

“暗,我或許想通了,靜軒已經有了新得生活,那我或許也可以有新得生活。”

“冷豫。”

冷豫閉目不理,接著說道:“我想也許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看看天涯是不是生活得很好,筱幽有沒有欺負他。也或者有什麼人正等著我也說不準。”

暗笑了,附在他耳邊□的吹氣,“我等了好久哦。”儼然如同幼兒一般黏纏的口吻。

冷豫聽著,竟笑了。“恕我愚昧!”

暗抬手遮住他的眼睛,認真道,“我,暗,以虛度王的名義起誓,我正在等你,冷豫。”

冷豫這回是完全怔住了,暗魅惑的聲音再度在耳邊想起,“以後不准再去淨化層……你要陪我走很長很長的路,不准浪費生命。”

“你願意養飯桶,我無所謂!”冷豫的臉上泛著笑意。

“……”暗猛然發力將冷豫牢牢按在臥榻之上,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虛度的王只養一個飯桶,寶貝兒,準備好了嗎?”

冷豫蒼白的臉龐難得染上一抹紅暈。

“……”暗吻了吻他的額角,“累了吧,睡一會吧。”

一股暈眩感襲來,冷豫漸漸感到眼皮沉重,“不要……”

“我可是霸道的情人。所以我說了算!”

仿佛聽到不怎麼好笑的笑話,冷豫露出一個嘲弄的微笑,但其實他的思維已經很模糊了。只是隱約覺得有很重要的事在發生,可他已無力再思考……沉入昏睡的最後一秒,他輕輕呢喃……“混蛋暗……”

暗凝視著沉睡的冷豫,心裡挺不是滋味。

他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在意,對方卻無視他的存在……如今已經得到了首肯……卻要無盡的等待……長期淨化靈魂對冷豫傷害太大,現在要為他調養,至少百年才能恢復……

一想到往日不值一提的百年如今卻要一個人度過,莫名有些空落……

暗第一次覺得虛度,有點冷。

修長的手指小心的撫摸過冷豫的臉頰,暗暗暗道,趕快醒來吧,這樣我們的愛……才能開始……

我的冷豫……我等著你……

番外——南宮小隨

司徒天涯離開的第一年,南宮小隨黯然失落了很久,掰著指頭數天數,一年之後在他們離開的那一天興沖沖的擺設宴席迎接故人,結果……

第二天只有兩個兔子眼著實顯眼。

到了第二年,他提前兩個月精打細算盤桓了良久,將自家院子佈置的如同迎接聖駕,可惜……

管家那一個月都不敢跟他提有關帳簿的事。

第三年的時候,他翻了翻日曆,當天晚上在明月下支床安寢,然而……

只有風寒如期而至。

第四年……

南宮小隨終於忍不住了,跑到離秋陽城最近的山頭放聲大喊,“司徒天涯!你竟然敢騙我!你不是說要回來看我的嗎?!我要告禦狀!!”

聲音綿綿不絕,繚繞山頭數日,直到很久以後此處山腳下的人家仍流傳著一則關於一個名叫司徒天涯的曠世大惡棍是如何如何欺負良家少男,以致此少男冤魂不散的夜夜哀號~

當然,這是後話。可就在那時,天涯確確實實是打了個噴嚏。

他揉著發紅的鼻頭哀怨的瞅著歐陽筱幽,“為什麼每年我一到這個時候就感冒啊~”

筱幽懷抱著四歲的天禦努力想讓他學習高等數學的求導和積分,妖氣十足的桃花眼裡滿滿都是鬥志~慕容雲烈,看誰的兒子能壓過誰~(小楓:默……幽幽,你現在考慮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早啊……)

沒有得到筱幽回答的天涯再次打了個噴嚏,眼神越發的幽怨了,為什麼他覺得他越來越有活動背景的功效了……

正想暴怒以重新肅立一家之長的偉大形象,一股清香悠然而至,

“天涯,喝粥了~”

珂翎溫柔的呼喚如同天籟,天涯頓時化身繞指柔,搖著尾巴顛顛的跑過去~~眼巴巴的盯著珂翎細緻的手執一把精細的銀匙,溫柔緩慢的將熱氣騰騰的粥送到他面前。

阿烏一口吞下,幸福的直眯眼睛,嗯嗯~~好幸福哦……

可是在沉醉于甜蜜的罅隙間他隱隱約約想到什麼……他好像本來是打算商量回朝探望小隨的……嗚嗚……計畫又被打亂了啦……

等不到司徒天涯回訪的小隨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撇下富可敵國的家產從此浪跡天涯,過著刀光劍影的飲血生涯,最終在一次追殺中未逃脫敵人圍捕,葬身于黃沙漫天的塞外。

合上眼睛的那一刻他心裡閃過一絲懷念,許久許久以前曾有個人對他那麼溫柔過……

南宮小隨的名字從此成為歷史。

當天涯知道小隨已葬身關外時眼淚不受控制的蜂擁而下,濕了衣襟,捧著小隨的遺物泣不成聲,“小隨,你怎麼這麼傻,你我連最後一面都不曾見……我對不起你啊……你都沒瞧見最尊敬的雲烈懷寶寶的樣子,怎麼可以就這樣……小隨小隨,我們不過就推遲了幾年回來,你看看我的兒子呀……”

聲音悲切淒涼,聞者落淚。

——這當然……都不是真的。

事實是,南宮小隨在等了些日子依舊毫無音信後,他便越發的發憤圖強,將歐陽家的生意打理的有聲有色,進帳蒸蒸日上,倉庫裡的銀子呈幾何數增長,歐陽家已經到了富可敵國的高度,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富,連皇上都得理讓三分。(號外號外:這裡要特別聲明下,我們可憐又不可愛的喜帝陛下已經退位讓賢,歸隱山林,據說他一直在尋找一位已經故去的人,非要說他俯身到他人身上,可惜所有人都當他在發瘋。)

小隨就這樣在氣憤又寂寞的心情下又熬過了些日子,他便有些放棄了,慢慢憂慮起四個人是否遇到了什麼難關,不斷的聘請高人回來指點(被榨了不少銀子)。就在他憂心忡忡的空檔,歐陽府的綢緞莊……出事了。

說出事也不儘然,其實就是一尾衰男不幸被男女通吃的二王爺瞧上了眼,非要強搶回府(所以說這年頭男人上街也不安全……嘿嘿……)正巧事情發生于綢緞莊前,於是有人就坐不住了。

說到這個出面英雄救美的大俠,他其實就是南宮小隨五年中唯一提拔上來的助手加管家,齊香取。

說他精明吧,跟他談生意的人恨不能將自己所有家產都拱手奉送,可同時他又一根腸子通到底,最見不得這種強搶民女……哦不對,是強搶民男的事情發生。

因而他毫不猶豫的出手解救了落難俊男,英勇無畏的將二王爺及其膿包手下統統打的連娘都不敢認,拱拱手答謝周圍圍觀群眾的鼓勵喝彩——還順便收了幾文錢,讓他甚為小開心了一把。

要說這事也巧了,落魄俊男身份也別有洞天,搖身一變成為婆娑國的二王子。此次為和親之事前來靜朝,結果半路中怎麼想怎麼不爽(少爺我還沒有自由戀愛,更沒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怎麼可以就此埋沒了呢?!),因此偷跑出來,才會遇到色到流油的二王爺。

被香取這麼一救,(那個颯爽英姿啊深刻入心~)於是乎一見傾心,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娶他回國。

婆娑國對男子之事並不如中原般反對,靜朝皇帝一見不用自己子女出馬也樂得開心,擬著聖旨還喜滋滋的笑彎了眼,眼看香取榮華富貴的路即將被鋪平,從此以後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威風萬里,簡直是天上砸下來的洪福!

偏偏就在一切即將拍板定案之際,有人不滿意了。

此人當然是香取。

他跳出來站在大堂上大呵一聲,“我不同意!”

“為什麼?!”婆娑國王子含淚質問。

香取雖然覺得美人梨花帶淚的表情很賞心悅目,但仍然不得不誠懇的說,“小人已經是歐陽府主人歐陽小隨的人了……實在不能有損王子殿下清譽……”

所愛之人竟然名草有主,婆娑國王子受不了打擊灑淚遠走。靜朝只好另擇了一名公主遠嫁婆娑。

此為後話。

且說當前,香取話一出口,眾人的心嘩啦啦碎了一地,暫不說為愛神傷的婆娑國王子,也不提為再選哪一位公主(或王子?)發愁的靜朝皇帝,首當其衝,碎的最徹底的,莫過於南宮小隨。

“齊香取!我要砍了你!~~~~”


齊香取自然不是小隨偶然賞識到然後提拔的,他是自己跑來被壓榨的。

他見到南宮小隨的第一句話是,“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那時小隨仍坐在輪椅上,剛剛主事歐陽家讓他還很不適應,突然冒出這麼一號人他完全懵了,使了個眼色就要趕他出門,但是數十強壯的家丁愣被收拾的服服帖帖,還讓對方安穩的尋了小隨旁邊的屋子住下。

“看在你還有傷的份上我就不勉強跟你睡一屋了,不過你要趕快好,我可不想等很久才能洞房花燭夜!”

說的理所當然,無比霸道。

南宮小隨當即想昏厥。

“你是什麼東西?!歐陽府還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

他低低怒斥,然而未等話音落定,遠隔數丈距離的齊香取眨眼穿越護衛落到小隨面前,扳起臉就是深深一吻,直吻的小隨胸腔內氧氣盡罄才意猶未盡的鬆開柔軟的唇舌。

齊香取□的舔舔唇邊的津液,眼神瞬也不瞬的凝望喘息不已的小隨,戲弄的撫摸著他的臉頰,“以後別用哪種口氣和我說話,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關我什麼事?!小隨下意識的想罵出口,可就在他抬眼的瞬間發現齊香取錚亮的眼睛暫態發亮,仿佛就等著他這一句話後他好再次下手,他頓時一縮瑟咽下了到了嗓子眼的話,憤憤的看著某人失望的向臥房走去,好像沒給他再吻一下是多麼的罪大惡極。

恨的人那個牙癢癢阿,哪還顧得上周圍已經石化的一群護衛奴僕。

“對了,”走了一半的齊香取突然回身,小隨防備的退後一點,才發現他只是笑咪咪的凝望著他歡快的說,“我叫齊香取,記住這個名字,南宮小隨,他將成為你以後人生裡最重要的三個字!”

那一刹那陽光金色的光點在他眼底跳躍,緩緩的風帶起一絲飄揚的發,讓他看來如此的英氣逼人。

小隨看呆了,等反應過來他的話什麼意思時,這個人已經安安穩穩的敲著二郎腿在吃飯了。

從此這個謎樣的男子便闖入了南宮小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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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人家看小隨粉可憐的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所以給他也安排個貼心人...

總之,這個HAPPY ENDING..好象越寫越多了..汗...

番外—南宮小隨(下)

齊香取不是個好東西。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而且由他本人口裡得出,真實性加分。

南宮小隨聽他這麼說時一邊嗤之以鼻,一邊暗暗咒駡,死人!既然知道自己那麼壞就別來招別人啊!

此時整個歐陽府已經完完全全落入到香取手心中。下至牆角的蟑螂,上至掌握實權的小隨,無一能逃其魔手(魔手的實施形式不同,前者是掌握鎮壓控制權,後者嘛……嘿嘿嘿嘿……小楓奸笑ING)。

某一天南宮小隨終於忍無可忍,爆發出有史以來最激烈的怒吼,“齊香取,你這個饕餮!我的什麼都要吃到肚子裡!”

這句話絕對沒有歧義,以小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咬痕為證。

香取也很委屈啊。他本來想好好對待小隨的,可是這人也忒彆扭了。見面的第一天就找了N(N)=30)個高手圍攻他,個個以致他於死地為目標,沒一個手下留情的(幸好他自小沾花惹草本領太高,以致不得不把武功練的很扎實,才能逃過一劫——說這話的同時他正收拾了一批暗算者,□的勾著臉色鐵青的小隨下巴,仿如逗弄疼愛的貓咪,神態寵溺)。後來的日子裡,不是毒藥就是毒蛇,暗器.偷襲……種種招數數都數不清,他能苟活到現在容易麼他!所以討要點精神安慰費不為過吧!

而且他那不叫欺負,是夫夫間情趣~他可是為了他和小隨的將來做了深刻的打算呢!

面對如此振振有詞的黑白顛倒,誰還能反駁呢?

至少南宮小隨有苦口難言。也許自從某一天清晨他在齊香取懷裡醒來後,就早已喪失了掌控權。至今他也想不明白,結實堅硬的牆壁怎麼無聲無息的便被開了個洞?!這個人的武功……究竟到了哪種地步呢?!

眼前笑意盈盈的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打聽不出來的身世,無法得知的經歷,深不可測的武功,還有……不按牌理出牌的個性……一項加一項組合成齊香取這個複雜體。

他可以露著白癡的笑容把威脅歐陽家族的敵手打的落花流水,也可以瀟灑的揮金如土。他將南宮小隨的生活擾的一團亂,如同貓咪戲耍後的線團,找不出頭緒。

眼前浮華的平靜下,是否暗流洶湧,南宮小隨不敢走錯,生怕一步錯,步步錯。

“你究竟……是誰呢?”小隨躺在房頂,凹凸的瓦片咯著脊骨,不舒服,卻能令頭腦清醒。頭頂浩渺的星空,燦爛的繁星點點耀眼。

話音未落一股暖氣貼著耳廓吹入耳內,“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

暗啞的聲音在月夜下別具一番魅惑風情。

小隨連眼皮都不帶翻一下的,下一刻身子被樓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沒動,也知道掙不開。

“該玩的該鬧的你統統都做足夠了,也該知足了吧……歐陽府還有什麼是你沒得到的……”

一根手指順著小隨臉頰下滑,撫摸過嘴唇,溜過細長的脖頸,挑開衣領繼續下落之勢,終止於心口。指著砰砰作響的哪一處,齊香取的聲音在清冷的夜裡分外憂傷,“可惜最想要的……卻始終不得……”

他第一次真實的表露真心,然而以前惡跡太多,令人不敢置信。

小隨自嘲一笑,不再言語。

也罷,他若要找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做戲,那就隨他演的開心吧。

唯一一次交流畫上句點,從後又是進攻與防禦的雙方,卻莫名的達成一種平衡——直至這次天降橫福。

打從齊香取當眾表明態度後,南宮小隨的民意支援率直線下降了不止幾個百分點。直直跌落到棒打鴛鴦的惡主人形象,一出又一出的苦情版粉墨登場,在大街小巷翻譯成數十版本廣為流傳。至少南宮小隨本人就聽過不下五個……反正結局都是他橫插一腳,破壞了美滿姻緣損壞了歐陽府形象葬送了國家好事敗壞了社會風氣……

他招誰惹誰了~!那個氣悶啊!每天燒香拜佛只盼望哪來一神仙趕快將這尊瘟神招安了算!

齊香取第二十一次想從破開的大洞進入隔壁房間依然被阻時,終於發怒了。(這個連接了兩間房子的大洞由他親手打造,自從他掌權後被修繕成一個單向房門——當然由他這邊暢通無阻的打開,否則以小隨那龜毛的性格八輩子都不可能給他露個縫……)可是這次某人下了狠心,楞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將門堵了個嚴實,他一怒之下掌下發功……

當天晚上歐陽府方圓十裡都能聽到轟隆隆的地震聲,慘叫聲以及之後嘈雜的搶救聲,以此造成的結果是歐陽府少了一棟主院,而齊香取正大光明的入住歐陽小隨的新房。

可喜可賀。

眼看這事要落個帷幕,其實還有點小插曲。

大概三個月過後從婆娑寄來一封加快密信,齊香取看完後沉思良久,終於如願以償的起身告辭。

南宮小隨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他究竟鬧著玩還是當真時人已然飄飄然遠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小隨開心了沒幾天麻煩事來了。

首先……管家不在了誰也拿不了主!

儘管歐陽家是個訓練有素的龐大機構,但林子大了,總會出現些麻煩事,小隨早被齊香取慣壞了,根本不精於此道。撐了兩個月後終於決定吃力了……不免開始有些懷念。

接著……少了一個牛皮糖,心裡也空了一個小洞。

針眼般大小,風一吹卻總有點涼嗖嗖的。即使再嘴硬的不肯承認,背地裡也早軟了脾氣……那個人……還是強取豪奪了一份地。

可惜這種失落的感覺沒有維持很久,消失後的第三個月初,齊香取風塵僕僕的踏進府門。

恰好午膳時間,陽光充足,小隨正對菜發呆。

那個人一進門立刻上了馬達般胃口大增。

也沒問他做什麼去了又為何回來,只吩咐下人再添了一幅碗筷。吃晚飯臨走之前丟下一句話,“以後回來前捎個信,我好派人接你。”
一句話將幾月的輾轉反側的心情表露無遺,齊香取剛含一口茶忘了咽,呆愣愣傻子樣盯著故作冷漠的某人猛瞧,直瞧的某人臉上蒸了小籠包,一路紅到耳朵根。瞅的香取咧個嘴傻笑……

守得雲開見日出啊!才這麼想著的空檔一個樂極生悲,那口茶嗆在喉嚨讓他咳個死去活來。

默哀……

事情也就這麼不明不白含混著過去了,偏生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愣要顯擺點什麼。

在天涯他們離開六個年頭後的那天支了桌子和酒席,非要賞月。

小隨看看烏雲半遮的月亮,能勉強顯露一點半寸的月盤,無言。

但總覺得某人心裡藏了事,就任他折騰。

酒過三巡,香取慢慢摟了小隨在懷,點著他的胸口微涼的說,“我知道這裡曾裝了個人……可他既然走了,我就要把握這個機會……”

“要知道,我可比他更早遇到你呢……”

小隨這才明白,敢情香取這是向天涯示威來著。

不由好氣又好笑。

耳畔的低語還在輕輕訴說,“……我不求你忘了他……但至少給我時間一點一點取代他……”

心口驟然發熱。

這個人……真的不是在演戲……

開口想說些什麼。被遮蔽的月亮突然迸射一道燦亮的光芒,直射歐陽府後院。閃光過後,仿佛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小隨呆了呆,與香取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起身朝光落的方向奔去。還未近院門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早遠遠傳來……

“歐陽筱幽!你存心摔我的是不?!”

“珂翎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慕容雲烈!我剛用過功,沒精力跟你較量……”

……

聲音越來越近,小隨的腳步卻慢慢踟躕,盼了良久的喜悅一下到來,眼淚承受不住一下子蜂擁而上。

交握的那雙手有些遲疑的收緊,小隨毫不猶豫的反握住。

淚眼迷蒙的看著他,幸福的微笑。

是的,幸福。

讓我們都有更多的時間來瞭解彼此,讓我們能擁有與他們一樣的快樂,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的,又從什麼時候開始計畫這些……

齊香取,你和天涯……是不同的……

思緒翻滾間四個人的聲音近到眼前,仿佛拉開帷幕的一刹那,小隨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小隨~~”

歡快的呼喊,一個欣長的身影飛撲而來~

可惜臨接觸的刹那被擋住了……

“不許你接近他!”

“你是誰啊?~這裡沒你的事!!”

“想碰南宮小隨得經過我的同意!”

“咦?!小隨你什麼時候找了這麼霸道的一個人暖床啊!”仿佛弟弟被搶走的哀怨~“不行不行!你還沒經過我的審批呢!”

“不用了……天……”

“慕容!!不能這麼輕易的便宜這傢伙!!珂翎快點幫我想招啦~~”

“天涯……”

“筱幽!趕快查查這個人的身家!!”

……

齊香取……你想抱得美人歸,看來還很遙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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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是小番外,很多事我就不明說了~各位大大隨意猜測吧~~嘿嘿~

番外就到此結束囉,作者有寫寶寶續篇,但是到最後變成坑了...
所以我就沒再貼了> < 結局就看到這邊吧!!

這是原作者在晉江的窩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11601
想看寶寶續篇的可以去看,但是真的是坑喔((勸大家別跳進去))

[ 本帖最後由 foreversana 於 2012-4-9 22:0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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