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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腳踏兩條船(第一部)》作者:小黑仔【完結】

《腳踏兩條船(第一部)》作者:小黑仔【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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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仔 腳踏兩條船 第一部


腳踏兩條船

男主角:希恩
男主角:火司
男主角:夏月光

第一章

今天,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不失為一個飛行的好日子,在人人交頭接耳嘻笑的飛機內,每個人都帶著愉快的心情來迎接著接下來的新學校和新學期,但有人心情好,不代表沒有人心情不好,像此時夏月光就不認為今天有什麼好高興的。

夏月光一臉臭臭的將行李丟上飛機上的行李櫃裡,一張嘴嘀咕嘀咕的不知道在罵些什麼。

「嘿!月光!怎麼?心情不好阿?」夏郁雲笑嘻嘻的拍了下夏月光的肩笑問。

夏月光臭著張臉的轉過頭道:「親愛的表哥,你認為要去一間同性戀滿天飛的學校讀書我還高興的起來嗎?」

夏郁雲搭著夏月光的肩輕拍了下,「表弟,別跟我說你去報考學校時沒查清楚就呆呆的跑去考試,我看沒有我這個表哥保護你,你在那間學校肯定會吃虧的。」夏郁雲無奈的搖頭說著。

「哼!要不是老媽她說只要我去報考那間該死的學校,我就可以一個人出去住,我死都不會去報考的!」夏月光氣呼呼的說著,表情加上揮拳的動作任誰都知道少爺他真的是非常之不高興。

夏郁雲笑著安撫道:「是是是,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是你這身打扮是怎麼一回是?才幾天沒見你怎個人都快變成一個黑炭了,跟你站在一起真是有辱我美男子的稱號阿!」說到最後一副自我醉的摸著自己那水的發亮的臉孔。

「嘿嘿!親愛的表哥,這點你就沒我聰明了,想想吧!我們現在要去的可是一間同性戀學校耶!若不做點防範可不行!」他夏月光可還沒呆的跟他那自戀的表哥一樣蠢呢!自從知道他竟然考進了一間同性戀學校,他可是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將自己繼承身為國際名模老媽水水的瓜子臉和靠臉蛋吃飯的英俊老爸的臉蛋給曬成現在這副黑炭模樣耶!不只如此,他還將他那頭漂亮的可以去拍洗髮精廣告的長髮給剪成標準的豬哥亮頭呢!所以現在他整個人看起來可能連用丑字來形容都嫌太過謙虛了。

夏郁雲一臉敗給他的拍了下額說道:「表弟,你也太小題大作了吧!好好的一個人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就因為一間學校?更何況那不是一間普通學校耶!人人擠破頭爭著要進去的學校被你批評的好像裡面住的是一堆猛獸似的!」

夏月光瞪了夏郁雲一眼逕自走到座位上坐下,「我才不管他是什麼學校呢!反正只要他們不來惹我就好!」語畢。自胸前的口袋裡拿出一副黑框眼鏡戴上,原本就已經俗不可耐的臉孔變的更加俗氣,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十幾歲。

夏郁雲搖搖頭的坐到他那任性的表弟的身邊閉目養神。

過沒一會,飛機上的廣播員開始說明飛機上的安全指導,在危險時要如何做等等,花了幾十分鐘的時間講解飛機總算是起飛了。

◎     ◎     ◎

不知睡了多久的夏月光被人抓著肩膀猛搖搖醒,他一臉茫然的睜開眼看向一臉興奮的夏郁雲。

夏郁雲興奮的指著窗外的島嶼叫道:「月光!你看!」

夏月光沒好氣的瞪了下吵他睡覺的夏郁雲才緩緩的轉過頭看向窗外。

看著下方的景象,一座像是佈滿星星般的島嶼出現在夏月光的眼前,在夕陽照耀下的島嶼看起來更添加了一份神秘的色彩,他驚奇的看著下方,原來這裡就是他要就讀的學校阿!他還以為學校都長的同一樣,只不過教學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怎樣!漂亮吧!這間學校是依著古希臘的十二星宮圖的佈置方式去建造,光是建造一個星宮就花了上億元的美金呢!所以阿!讀這間學校的學生若是沒有龐大的資金背景的話是進不了這間學校的!」夏郁雲像是在炫耀似的說著。

「他們沒事建這麼多個星宮做什麼阿?嫌錢太多?」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他的一雙大眼還是緊盯著窗外難得一見的美景,生怕一眨眼眼前的美景就會消失。

夏郁雲聳聳肩,「誰知道有錢人的腦袋都在想些什麼,我們這些平名百姓哪猜的到。」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毫不在乎說著。

在每個人安靜的看著窗外的美景時,飛機也開始準備下降,在下降當中搖晃了一好會,飛機總算是安全的降落在學校所建立的私人機場裡。

飛機一停,每個人急忙的解開安全帶,沖沖忙忙的拿著自己的行李急著要下飛機,
夏月光也跟著拿起自己的行李跟上眾人的腳步。

一出飛機,微涼的風撲面而來,清新的空氣比起台灣的空氣好的太多了,夏月光開始覺得,其實來這裡讀書也不是不好嘛!如果除卻那些同性戀的話可能會更好,他笑著邁開腳步跟上不斷對他叫喊的夏郁雲。

一輛巴士停在眾人的眼前,大家嘻鬧的上了巴士,夏月光拉回嘻笑的心情看向進到巴士裡的人,他在飛機上都沒發現,原來考進到這所學校的人簡直少的可憐,不多不少剛好十個,這也太離譜了吧!剛剛那架飛機專門載他們十個學生到這個地方來,他們不會虧錢嗎?

像是瞭解他的疑問似的,夏郁雲開口道:「小子,都跟你說這所學校是個名校了,要不花半毛錢就進來這所學校可是要有一定的實力,全國的考試理出一定要有前十名才進的來,就算姨媽她是國際名模又如何呢?她賺的那些錢都不夠繳校服的錢呢!」

「表哥,才一件校服而已耶!能有多貴阿!少唬我了!」夏月光擺明了不信,頭一甩逕自看起窗外的夜景來。

夏郁雲見狀也不在說些什麼,聳聳肩開始跟旁邊的人打招呼聊了起來。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多,巴士終於到了校門口,再不到的話,坐巴士裡的十位新生都要打瞌睡了。

眾人睜著疲憊疲憊的雙眼,提起自己的行李,已著跟上車時剛好相反的疲憊腳步走下巴士。

「天阿!還好到了,不然在坐下去我的屁股就要裂開了。」夏郁雲下了巴士伸個懶腰的說著。

夏月光連看一下夏郁雲都懶的看,他現在只想要快點領到校服然後到他們分配的寢室睡覺,坐了將近一天的飛機,又坐了一個小時多的巴士,還真不是普通的難受!他皺著眉頭在心裡埋怨著。

「各位各位!請麻煩到這裡集合一下好嗎?」穿著校服的清秀男子拉著嗓子對下了巴士的眾人喊道。

眾人愣了好一會才移動腳步到那位男子的面前集合排成一行。

「各位好!歡迎來到卡圖司男學院,我是來引導你們的二年級學長秋意,等一會大家要到西邊那座圓形屋頂的建築物領取校服和校徽,好了!請跟我來吧!」語畢。秋意領著還反應不過來的眾人走進校內。

驚歎聲可以說是從一進校門就沒有停過,一眼望去,儘是融合著古希臘和歐式風格的巨大宮殿,不只如此,就連路燈都是採用復古風格,寬敞的路上竟然還有歐式貴族般的馬車到處走動,令人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天阿!這裡真的是學校嗎?」夏月光拉著同樣驚訝的夏郁雲驚愕的問著。

夏郁雲驚歎的回道:「我看這裡比較像是一個國家的皇宮。」

在大家驚歎不已的時候,他們已經走進了那位學長所說的建築物裡,裡面已經有四個同樣穿著校服的人等著他們。

秋意走到大家面前說道:「好了,等會叫到名字的請來前面領取校服和校徽,領到的人就到前面的座位上坐下。」語畢。他走到前面拿起一張單子開始點名。

四名男子幫忙將校服發給大家,忙了要一陣子,確定名字無錯誤,也沒拿錯校服後,大家坐在椅子上開始聽學長講解學校的事。

「各位既然進來了這所學校,就有一些事不得不瞭解。」秋意停下來環顧了大家一眼又道: 「各位手上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那枚校徽,它代表著你的身份,也是你們寢室的鑰匙,可以算是你們的學生證,所以不要輕易弄丟,懂嗎?」

「懂!」

秋意微笑的點點頭,「很好,接下來要為各位講解一下校徽的等級。」他轉過頭指著一張講解五個不同顏色校徽的圖片又道: 「你們手上拿的水晶校徽是普通校徽,也就是靠實力進來這所學校的人所拿的校徽,不要一聽我這麼說就生氣喔!即使是普通的校徽也要花一千萬的美金來做呢!上面的古希臘圖樣代表著你們是屬於哪個星宮的學生,第二級的校徽是藍水晶校徽,接下來是第三級的翡翠校徽,再來是第四級的白金校徽和最高級的白鑽校徽,以上擁有這些校徽的人都不是我們惹的起的,若是各位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在寢室內的室內電腦裡查詢到關於學校的資料,現在,請你們回寢室去,明天再帶大家熟悉一下環境。」語畢。秋意隨意的收拾了下便和其他四名學生走了出去。

大家一手拿著校服,一手提著自已的行李沖忙的跟上去。

「真搞不懂他們竟然拿水晶鑽石來做校徽?!真是太浪費錢了!水晶倒還好,翡翠鑽石就離譜了些吧!萬一走在路上被搶了怎麼辦?」夏月光搖搖頭的說著。

夏郁雲胡亂摸了下夏月光的頭道:「反正你只要知道它代表你的身份和開門的鑰匙就好了。」

「不就是一個徽章嘛!干麻搞的神秘兮兮的。」夏月光一臉無奈的看著手上的徽章,這學校還真是怪到不能在怪,再度搖了搖頭跟著學長的腳步到寢室去。

「哇!」

走進一座足以媲美德國天鵝堡的城堡裡又是一陣讚歎,寬闊的室內旁邊,擺著許多希臘女神像,四個從高高的天花板垂下來水晶吊燈照耀著堡內的高級地毯,好幾個穿著像是電視劇裡飾演總管角色的人忙碌的做著事,穿過兩邊牆壁都擺著蠟燭的寬敞走廊,再走上樓梯來到了城堡的第二樓。

走在前方領路的學長們停下來道:「這裡便是你們的寢室,每個人擁有一間房間,所以大家不必擔心隱私問題,好了!大家各自回房吧!」說完後,秋意便跟那四位同年級的學生離開,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好可惜阿!我想跟表弟你住的說。」夏郁雲用肘頂了下夏月光,心有不甘的說著。

夏月光不耐煩的推開夏郁雲邊找自己的房間邊道: 「一個人才好,沒聽學長不是說這樣就沒人會侵犯到任何人的隱私了不是嗎?」

「月光,幫我找一下我的房間好不好?」夏郁雲搖了搖夏月光的肩問。

「不好!」沒好氣的瞪了下他那沒正經的表哥一眼拿起校徽放在最先進的掃瞄器掃瞄。

見他親愛的表弟不肯幫忙,夏郁雲也只好摸摸鼻子乖乖的去找掛著自己名字的寢室去。

夏月光走進打開的門看著未來要住五年的房間,心裡不禁暗暗驚歎,這間房間簡直比五星級大飯店的總統套房還要漂亮,他好奇的東摸摸西摸摸,一個像是書桌的桌子經他一摸,一台先進的電腦自桌面自動翻起,將電腦合上,又開始打量起其他地方來,若是一個人住,那那張床為免也太大張了些,又在房間裡晃了幾分鐘,發覺這裡真是不錯的讀書環境,有高級的防音設備和沐浴的地方,真是要什麼有什麼。

伸了個小懶腰,轉身將門關上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來。

忙了好一會,終於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了,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睡衣便走到浴室裡洗澡。

因為洗了一個舒服的澡,感覺全身懶洋洋的夏月光啪的一聲躺在床上睡著了,也不能怪他,坐了將近一整天的飛機巴士,又被精神轟炸了幾個小時,任誰也受不了,尤其他又不長出國,加上時差問題,是人的都會累。

沖沖的過了充滿驚喜的一天,接下來的日子是喜是悲,誰知道呢?

◎     ◎     ◎

夏月光戴著俗不可耐的黑框眼鏡,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大眼跟著其他人一起熟悉校園,因為他昨天忘記蓋被子睡覺,早上起床又吹到風,下場當然只有感冒一途,精神不濟的他根本管不了這間學校有多漂亮有多壯觀,學長的講解他哪還聽的進去,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跟著大家一起參觀校園,要不是一路上有夏郁雲的照顧,他老早就跌倒好幾次了。

名校不愧是名校,實在是有夠給他大的,逛了將近一個上午了連學校的一半都還沒逛完,也許是休息時間到了,從各個星宮裡出來的學生們漸漸便多了,尤其是接近學長所說的歐式餐廳時,人更是多的不得了,在人擠人之下,身體雖然不舒服,但是也沒到達連自己都脫隊了也不知道,在這個寬大又不熟悉的校園環境,對夏月光來說無疑是個壞到極點的情況。

站在原地打算等表哥來找他的夏月光等的不耐煩了,加上身體又不是很舒服,再等下去他就要昏倒了,想了下,決定還是自己去找人比較快,他邁開腳步就打算去找人。

「年輕人,先別走。」一位年邁的老伯拉住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雖然很想就這麼不理那位老伯,但是就這樣扯開老伯的手又很沒禮貌,他只好按下強烈的不快對那位老伯說: 「老伯你有事嗎?」

看起來髒兮兮的老伯露出他那口破牙笑說: 「小子你還是第一個肯理我的人吶!看你這麼識相,老伯我就在多跟你聊一下吧!」

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那怪老伯又接下去道: 「哎呀!你長的還真是好看,別以為掛了個眼鏡和減了個怪頭我看不出來,你的情人一定很多吧?」老伯笑嘻嘻的扯著夏月光問著。

「不過我敢肯定你一定有兩個愛人吶!而他們一定很愛你喔!你可不要輕易放棄他們,有人對你好你就要好好珍惜懂不懂啊!」

看著老伯又叫又跳的指著他的臉大肆亂說一翻,搞的原本就不太舒服的夏月光直想揍人,想想看,他現在這個模樣只能用丑字來形容耶!什麼愛人跟麼鬼東西的!這老伯根本是瘋子一個!他幹嘛要跟他一起發瘋阿!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打算將這個拉著他胡扯一通的老伯丟在身後。

「小子!小子!你要去哪?我還沒跟你說完呢!」怪老伯見他要走,趕緊追上去拉住他的手不放。

「喂!你快放開我!」夏月光惱怒的扯著老伯的手試圖要將他的手給扳開。

「不放不放!我要你陪我說話!」老伯像個小孩似的死拉著夏月光的手又叫又鬧。

就在他們糾纏不清時,及時趕來的警衛將那位怪老伯給拉開,發現夏月光不見的夏郁雲也趕到現場,他趕緊拉著夏月光離開,省的又被那位老伯纏上:。

「你怎麼跟那個怪人搞上的啊?」夏郁雲無奈的問。

「我原本打算去找你們的,誰知道那老伯不正常,不然我也不會理他。」夏月光噘著嘴說著。

「肚子餓不餓啊!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夏郁雲微笑的問著夏月光。

「不用去參觀了嗎?還是已經結束了?」夏月光拉著夏郁雲的手問。

看著夏郁雲那張柔性美的臉孔不禁暗歎,他這表哥還真不知道危險,剛剛一路走來他都不曉得被行了好幾個注目禮了,他是真不知道危險還是故意的,甩甩昏沉沉的腦袋瓜,決定不要在胡思亂想虐待自己的腦袋。

「這麼大的學院怎麼可能一天就逛的完,學長叫我們以後自己拿地圖熟悉環境,真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學長!」夏郁雲撫著額頭一副受不了的說著。

下午的時光就在兩人就在餐廳裡消磨,反正又不知道要去哪,坐在餐廳裡喝喝咖啡吃吃蛋糕也不錯,要不是夏月光實在是很不舒服,他們或許還會多在餐廳裡聊一會。

隔天,才剛到學校不久的夏月光就請假了,因為昨天睡覺又沒蓋被子睡覺,導致感冒又加重,病到40多度,根本就沒辦法上課,還被表哥給嘲笑了好一會,真是倒楣,他決定要乖乖躺在床上養好病,明天非要去上課不可!

又打了聲噴嚏,他拿起旁邊的保溫瓶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將裡面的水喝光,然後乖乖的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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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踏兩條船第二章(完整版)
更新時間: 12/0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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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叮咚!叮咚!

耳邊不斷傳來的電鈴聲聽在夏月光的耳裡格外的吵雜,他揉揉疲憊的雙眼,拿起一旁的時鐘一看,才五點而已,上課時間是八點點名,八點半才開始上課的好不好!是誰一大早來吵他的呀!

夏月光氣呼呼的爬下床,走到門前將門打開,就看見他親愛的表哥正拿著一條白巾,和一把剪髮專用的剪刀站在外頭。

「早呀!表弟。」夏郁雲笑呵呵的走進夏月光的房裡,伸腳將門給關上,順便拉著還沒開罵人的夏月光走進浴室裡。

「表哥!你幹什麼啦!」夏月光被強制壓坐在椅子上,還搞不懂夏郁雲想做什麼,白巾就這麼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後耳邊傳來喀嚓、喀嚓的聲響。

夏郁雲神情自如的看著夏月光笑道: 「表弟呀!我實在是不能忍受你那麼醜陋的頭,簡直有損你的俊臉,所以你表哥我就好心的替你將頭髮修一修吧!」他邊說邊動手修剪著夏月光那頭俗不可耐的髮型。

「什麼!你看不慣就別看,沒事剪我的頭做什麼?我不要啦!」開玩笑!他可是故意將自己搞成這樣的,表哥沒事那麼雞婆做什麼呀!

夏郁雲笑呵呵的對夏月光說道: 「你放心,你表哥我可是讀理發的,絕對不會把你的頭髮給剪醜的。」

夏月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那頭怪頭漸漸改變,頭髮變短而且還有些層次,比起原先那個髮型,這個髮型簡直好看多了,但是他一點都不開心,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要變醜一點呀!

「我不剪啦!你快點停啦!」夏越光著急的看著自己的頭髮越來越短,內心急的很,又不想隨便亂動,萬一他動了一下,頭髮少掉一大半怎麼辦?他雖然故意弄的自己醜醜的,但是他也是滿愛面子的,他可不想剪成光頭呢!只好張嘴對他親愛的表哥抗議。

「就要剪好了,別亂動喔!」夏郁雲依然故我的替夏月光剪著頭,手法熟練的很,過沒幾一會,短的有層次的髮型在他的手下完工。

「表哥!你真多事!」夏月光氣呼呼的站起身怒說著,脖子被頭髮刺的有些不舒服,他趕緊將夏郁雲推了出去,然後將浴室的門關上。

被推出門外的夏郁雲無奈的道: 「我這是在關心你嘛!真是凶!」

「頭髮都剪完了,你趕快出去啦!記得要將門關上。」夏月光邊脫著衣服邊對外頭的夏郁雲說著。

夏郁雲想抗議,可是浴室卻傳來水聲,他只好閉上嘴,離開夏月光的房間,原本他是想問問他究竟想要加入哪個社團,算了!反正等一下再問也可以。

夏月光沖好澡後,便圍著一條圍巾在腰上,然後走出浴室,從衣櫃裡拿出前天領到的校服穿上。

昨天病的滿重的,好在已經吃過感冒藥,而且有了充足的睡眠,今天總算是可以正常上課了,不知道教室是長的什麼樣,會不會又是跟城堡一樣呀?

夏月光戴上俗氣的眼鏡,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哇!才來這兒三天而已,怎麼皮膚又變白了?真是的!搖了搖頭,決定不在管那麼多,髮型被剪短了沒關係,皮膚變白了沒關係,反正戴上這支眼鏡,他還是一樣的丑,只要不把眼鏡拿下來就好了。

將昨天抱病整理好的書本抱在懷裡,把校徽別上胸口,然後走出門,就見他親愛的表哥正被一群男人給圍著。

夏郁雲一見到夏月光出來,便高興的朝想要偷偷溜走的夏月光揮揮手喊道: 「表弟!我們一起走吧!」

夏月光無奈的看著夏郁雲朝他跑來,而他身後那群男同學似乎很不高興,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表哥拖著走出城堡。

一走到外頭,許多馬車都停在外頭,一個馬車,少說可以做五、六個人,可是進去的卻只有三個人,而且每輛馬車都通往不同的方向,車廂上還有標示星宮的圖示,同一星宮的人便站在屬於那星宮的站牌等著馬車,雖然有十二個星宮站牌,而且還有許多馬車停著,可是寬闊的路卻沒因此而顯的擁擠,馬車也沒亂了秩序的亂停,很顯然是有嚴肅的規定過。

「表弟,我跟你說喔!這還是我們這一個地區的馬車喔!別的地方還有呢!只可惜我和你的星宮不同,表弟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喔!表哥我先去那邊等車啦!」夏郁雲笑呵呵的拍了拍嚇呆的夏月光說著,然後走朝方才圍著他的那群男同學走去。

夏月光愣了下,低頭看了下時間,又看了看那排人,趕緊跟著去排隊,第一天上課請假就算了,他可不想在第二天遲到呢!

每個站的最前方都站著一名穿著軍服的人,負責指揮大家將隊伍排好,隊伍總共分三列,以第一列為先,再來是第二列,最後才是第三列上車。

「沒人陪伴的請排第三列,情侶請排第二列,第一列的請先上車。」站在最前頭的人高聲的喊著,排在第三列的夏月光不得不佩服起他,那麼多人,他竟然還可以喊的那麼大聲,而且嗓子還不會喊破呢!

第三列的人,大多都是前天新進來的新生,這也包括夏月光,而第二列的人也多不到哪裡去,頂多三十來個,而第一列的人特別多,而且坐的馬車也不同,特別的華美高貴,裡頭似乎還坐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嗨!你是前天那位醜醜的同學吧?你換了個髮型,害我差點認不出來呢!」一名金髮碧眸的少年推著發呆的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扶好差點掉了的眼鏡,沒好氣的瞪了下他,「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什麼醜醜的?少爺他可是長的比他好看不知道幾百倍呢!

「我叫離菲,也是前天剛近來的新生,看來我們是同一個星宮的呢!請多多只教。」離菲笑著伸出手對夏月光說著。

別人都那麼有禮貌了,他再對他冷漠下去的話,豈不是顯得他很小心眼嗎?一思及此,夏月光也伸出手握住離菲的手道: 「我叫夏月光,你可以叫我月光就好了。」

「月光呀!Moon light,真是好聽的名字。」離菲笑呵呵的握住夏月光的手,開心的稱讚著。

夏月光也露出一抹微笑,他是屬於人家對他好,他就對人家好的人,脾氣雖然任性了點,可也不算是驕縱的人。

「月光,你有要去找誰當你的愛人嗎?依我的姿色,大概只能搭上翡翠校徽的人,月光的表哥大概可以和白金校徽或是白鑽校徽的人在一起呢!」離菲羨慕的對夏月光說著,對自己的相貌只能搭上身份稍微高一點的人感到有些可惜,他的目標可是很遠大的,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人長的不夠俊俏,就得認命點嘍!

夏月光一聽,沒差點被離菲的話給嚇死,他睜大眼睛驚訝的問道:「找…找愛人?」離菲不會也是個同性戀吧?

「是呀!在這個學校,雖然比較好,可也少不了和普通學校一般,你若是不找些權力高一點的人保護,你在這裡會被欺負的很慘的,沒什麼姿色的,大概都得靠拍馬屁,替人跑腿或當手下,普通學校你頂多交交保費就不必被欺負,還有會保護,不過這裡呀!他們多的是錢,根本不會在乎我們這點小錢,而且在男校待久了都沒發洩,唯一能發洩的對象也只有男生,所以我們的身體,自然是交易的籌碼,若是可以,找老師當依靠也不錯。」離菲點頭的說著,完全不知道他的話讓夏月光多麼的吃驚。

「老師?!」這下夏月光更加吃驚了,連老師也是同性戀?!不過他有查過校園資料,那些老師有的也是以前的學生,身份也滿高貴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輕的老師,這也難怪離菲會這麼說,但是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太吃驚,太恐怖,這是什麼學校呀?!連老師也可以和學生勾搭?

離菲拉的夏月光的手指著第一列紛紛上車的人說道:「你瞧!第一列的都是藍水晶校徽到白金校徽所包養的人,他們都有專人接送,而且吃午餐和晚餐時,都可以有個人包廳呢!另外呀!這裡身份高貴的人,都可以有兩個以上的情人喔!不過你想獨佔的話也可以,那就得看你的技術如何了。」

「技術?」聽到這兩個字,夏月光的冷汗不禁流下來,這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有些後悔和離菲說話了,他寧可什麼都不知道,好過知道後,還得提心吊膽的,是說他現在很醜,應該不會被看上才是。

「就是做愛的技術呀!因為我是第一次,滿怕做不好的,所以我特地去買了一本雜誌來看呢!」離菲開心的拿出那本會讓夏月光昏倒的雜誌出來,遞到夏月光的眼前開心的說著。

夏月光趕緊搖頭的推開那本令他羞紅臉的雜誌,上面滿是兩個男人貼在一起的照片,這叫保守的夏月光怎麼能忍受嘛!他這麼大了,從沒自慰或是看過色情雜誌,既使他的外表給人感覺活潑有生命力,可不代表他開放。

「你不看呀?」離菲有些失望的收回雜誌,他只是想和他的心朋友分享一下,沒想到卻碰壁了,真是…

「不是我不看,是我的姿色根本比不上你,看了那本東西也沒用是不。」夏月光最受不了別人拿那種被拋棄的可憐神情對他說話了,他只好開口對離菲解釋著。

離菲一聽,原本失望的俊臉又回復了笑容,他開心的拉著夏月光的手道: 「沒關係的月光,我找到一個強力的依靠後,我一定會叫他也保護你的。」

夏月光尷尬的笑了笑,「那就先謝謝你啦!」

離菲開心的笑著,忽然想到一件事的問道:「月光是哪一層上課呀?我是第六層喔!」

夏月光愣了下,什麼第六層?他怎麼都不知道上課還有分層的呀?「我不知道耶!」

「你的課本給我看看。」離菲拿走夏月光手上的課本看了下,有些驚訝的低呼道:「哇!月光,你好厲害呀!竟然是讀第十二層的耶!我才第六層呢!連一半都還不道,那你可以遇到很多有權的人耶!好好喔!」

不就是讀書嗎?搞了那麼多層是做什麼的呀?「那有什麼分別嗎?」夏月光不解的問著。

「你不知道嗎?每個星宮可是有十二層高,第一層都是屬於成績較差的,第二層是第二差,以此列推,最高的成績最好,通常向我們這種普通百姓考進來,能夠讀到第七、八層就很不錯了,沒想到月光竟然讀第十二層耶!好厲害喔!」,離菲崇拜的看著夏月光,只差雙眼沒冒出向少女漫畫一般的閃亮波動。

夏月光乾笑了幾聲,「沒什麼啦!或許只是僥倖罷了。」完了!如果待在第一層還不會怎麼樣,但是他竟然待在最高層,那些身份高貴的人一定很看不起像他這種普通百姓,至少在他們眼裡,他只不過是個普通的人罷了,希望到時候別被欺負的很慘才好。

「這樣很好呢!到時候你可以順便找一些人投靠呢!雖然月光沒什麼姿色,但是成績不錯吧!你可以替那些人做做報告或是一些功課,他們應該就不會為難你了。」離菲微笑的對夏月光說著。

「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夏月光回以一個微笑的說著,看來也只好如此了,他可不想因為倔強,害自己被欺負的一身傷,導致自己沒辦法讀書呢!

離菲看第一列的人都離開了,第二列也走的差不多了,第三列就剩四、五個人,眼看就要換到他們了,他開心的拉拉夏月光的衣袖說道: 「輪到我們了,走吧!」

夏月光點點頭,和其餘三人坐進寬大的馬車裡,開心的和離菲聊了好一會,馬車也到了他們的星宮,匆匆的下了馬車後,和離菲約定了中午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便各自到自己上課的地點走去。

夏月光搭著電梯上樓,內心感到很奇怪,沒想到電梯還有分階級,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歧視沒錢的人呢?他帶著有些不安的心情抱著書本走向用白金雕刻的巨大門扉,不知道該不該敲門,還是直接推開門就好,猶豫了好一會,他決定用比較禮貌的方式--敲門。

扣扣的敲了幾下,來應門的是名年輕的男老師,他先是訝異的看了夏月光一下,然後又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這位同學,你…應該走錯地方了吧?」那名男老師語氣雖然有禮貌,可是卻隱含著不屑的意味。

夏月光有些生氣,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基於不想得罪人,他只好按下怒氣的道: 「老師,我的課本上是寫說到這裡的。」還好離菲有跟他說過,課本上都會標有個人的上課位置和名字,不然他可能也會懷疑自己走錯了呢!

「是嗎?」那名男老師懷疑的拿走他的課本看了下,又轉過身回拿了本簿子對照,才走回來對他說道: 「嗯,你進來吧!」他將書本還給夏月光,退開一步讓他進來。

夏月光拿回書本,點點頭的走了進去,才一走進來,他便遭到所有人的注目,這裡非常的寬大,裡面的人少說有五十幾位,可他們的眼神一點都不友善,而且還充滿了諷刺意味,尤其是看到他長的如此俗不可耐,更是沒什麼好態度可言,夏月光有點想奪門而出,不知道他可不可以換地方讀書。

那名老師拉著夏月光到講台上,更應該說是階台,然後對坐在上方的學生們道:「我們這層似乎有新生呢!同學們可要好好的照顧他。」

夏月光微微的皺起眉,這話怎麼聽都不對勁,這個老師應該不會縱容學生欺負新生吧?

「來,介紹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吧!」那名老師將小型麥克風遞到夏月光的手裡對他說著。

夏月光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在發抖,天哪!他還沒這麼緊張過,可是被那些人一盯,不緊張也難。

他嚥了嚥口水,顫著音說道: 「大家好,我叫夏月光,請多多指教。」說完,還趕緊鞠個躬,他都這麼禮貌了,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他了吧?

那名男老師點頭的拿回麥克風,「你就坐到麥斯的旁邊吧!」他指著有一頭金麥色頭髮的少年說著。

「老師!我寧可和馬桶一塊坐,也不要和那個醜八怪坐!」麥斯支著下巴,揚著嘲諷的笑臉高聲說著,在場的人一聽,紛紛拍手叫好,就連站在夏月光身邊的男老師也露出微笑來。

基於自己的身份,那名男老師不得不對麥斯說道: 「麥斯,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也只有你身邊有位置,你就忍耐一會吧!」

麥斯挑起他那好看的眉,不甘願的道: 「好吧!」

夏月光總覺得他們話中有話,可是仍硬著頭皮的走上階梯,到那名叫麥斯的少年的身邊坐下。

「夏月光是吧!等一下下課你就完了!」麥斯冷笑的擱下狠話,隨即看著下方,等上課時間到來。

夏月光冷汗直流,尤其是方才被威脅了下,他好想打電話對他老媽說他不想讀了,就算不能獨居,那也算了,他現在只想回家呀!

就這樣,夏月光帶著不安的心情上著課,腦袋裡滿是自己被揍的滿頭包的情景,根本無法專心的上課,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最恐懼的下課鈴聲響起,他該如何是好?不知道能不能拔腿就跑,不過這樣大概會被修理的更慘吧!




第三章




正當夏月光這麼想時,他已經被四個人圍住,而坐在他身邊的麥斯正用著嘲諷眼神看著他。




「嘖!麥斯,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個臭小子呀?」其中一名特別高大的少年冷笑的問著一旁悠哉的麥斯道。




「麥斯,快點決定,我還要去找我那兩個迷人的小東西來玩呢!」另一名少年不耐煩的說著。




麥斯沉默了下,「將他帶到老地方交給金帝好了,明天別讓我再看到他。」他露出殘酷的笑容對眾人說著。




夏月光聽到這裡,心都涼掉一半了,什麼老地方?什麼金帝?聽麥斯話中的意思,他們該不會想讓他死吧?




「嗯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瓣!」一說完,那四個人便架著無力反抗的夏月光離開,他們雖然是搭電梯下樓,走的卻是另一條路,這條路人煙稀少,而且又陰森森的,看起來格外恐怖。




不論怎麼樣,既使會被打死,夏月光也不希望自己會英年早逝,他對自己的未來可是充滿了希望,而且他還有表哥呢!他至少要活著回去對表哥說這裡有多麼的危險。




一思及此,夏月光立刻掙脫四人的箝制,可能是沒有防備到他的反抗,四人完全措手不及,就這麼讓他掙脫成功。




「臭小子!你竟敢反抗!」那名高大的少年抓住了夏月光的手,氣憤的打了他一巴掌怒吼著。




其餘三人也跟著上前毆打了他一頓,才氣消的拖著受傷的夏月光繼續往他們的目的地走。




越往森林裡深處,裡頭越陰森,而且不時還傳出狼嚎,抓著夏月光的四人也不禁有些害怕。




「羅伊,不如我們將他丟在這裡先走算了。」一名比較膽小的少年發著抖的提出意見說著。




「你怎麼那麼沒膽呀!繼續走!」怎麼才幾天沒來,這裡就變得那麼陰森,聽學院方面說,這裡常常有小動物離奇死掉的事件,所以學院也有警告過學生別靠近這裡,可是麥斯的命令又不能不聽,羅伊雖然害怕,可是基於面子問題,他仍是硬著頭皮要眾人繼續走。




突地,一條黑影自眾人的眼前閃過,四人尖叫了聲,丟下夏月光一人,連滾帶爬的相爭跑離這個陰森的地方。




原本就被打的身體酸痛的夏月光,被他們那麼粗魯的一丟,身體更是痛的厲害,掛在臉上的眼鏡也被撞飛了出去。




「好痛呀!」夏月光喘著氣的爬起身,方才被痛毆了一頓,臉上雖然沒有掛綵,但是卻因為剛剛的撞擊,受了點小擦傷,身體的大小傷口更適不必說了,簡直痛死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夏月光才發現自己的眼鏡竟然不見了,也不顧身體的疼痛,趴在地上開始找起他的眼鏡。




摸尋了好一會,夏月光終於在樹從旁找到他的眼鏡,他開心的走過去要拿,卻被忽然出現的大腳給踩到他的眼鏡。




夏月光抬頭一看,一隻全身黑的發亮的黑獅正用著他那雙金眸盯著他看,他嚇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近的看著一隻獅子,而且還是黑色的,體型似乎也比平常的獅子大上許多,簡直是一隻巨獸嘛!




那只黑獅吼了聲,撲上夏月光,趁他轉身要跑時咬上他的衣領就拖著跑,身體已經夠痛的夏月光,哪承受的了被他這麼拖著跑,身上早有好幾處地方磨出血來,意識也漸漸的模糊了,只差沒昏倒罷了。




黑獅拖著夏月光跑了好一陣子,來到一處城堡的外頭,將夏月光的人咬到鐵門前丟下,朝上頭的攝影機吼了幾聲。




「嗯?黑帝回來了,去將接他進來吧!」坐在螢幕前面的紅髮男子平淡的對身後一身管家裝扮的人說著。




「是!」管家恭敬的鞠躬回應,然後轉過身離開。




過沒一會,管家的身影出現在城堡的門前,對那頭黑獅恭敬的鞠躬道: 「黑帝,主人要你進去。」




黑帝吼了吼聲,咬起地上受傷的夏月光逕自走了進去,跟在它後頭的管家雖然感到奇怪,但是黑帝是主人飼養的寵物,而且還是由埃及特地進口到島上的稀有動物,由主人從小養到現在,主人對它可是寵的很,就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比一頭獅子還要沒尊嚴。




歎了聲氣,管家沒多管事的意思,任由黑帝叼著一個陌生人走進堡內。




一走進屋,那名紅髮男子正坐在火紅的沙發上閉眼休息,堡內無一處不是紅的,除卻桌面上那杯透明的酒杯,和一些裝飾用的東西之外,這堡內的主要顏色便是紅。




閉目的男子在黑帝走進來後,便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最近似乎很喜歡亂叼些東西回來呢!如果是死的,就別叼進來污了我的地毯,活的隨你處置,吃完了就丟到外頭去,別放在堡內發臭懂嗎?」




黑帝雖然是動物,卻頗有靈性,他放下夏月光,吼了吼聲,采著高雅的腳步走到管家的身邊,用他的大掌推推管家,再走到昏迷過去的夏月光身旁推了推他,可管家偏偏不懂黑帝想表達什麼。




管家一臉尷尬的朝男子鞠躬問道: 「火司少爺,黑帝它…」




火司睜開了雙眼,鮮紅的眼眸盯著黑帝,唇角彎了彎,「去將地上那個人帶去醫治。」他開口簡潔的命令道。




「是!」管家點頭回應,走到黑帝的旁邊,將夏月光抱起來,打算將他抱去醫治,卻被一旁的黑帝給咬住袖口,害的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黑帝過來。」火司的一聲命令,讓黑帝不甘願的放開管家,乖乖的走到火司的身邊,跳上那張大沙發,將頭擱在火司的大腿上摩挲。




管家趕緊將夏月光抱去醫治,以免那只脾氣與主人一般反覆無常的獅子又耍任性,一個發飆的將他吃進肚就不好了,聽說前幾名管家也是這麼死的,一想到這裡,他不禁加快腳步的走著,深怕黑帝會不顧火司的命令追上來。




嘲諷的看了下管家匆匆離去的背影,火司閉上眼的撫著黑帝的毛髮,躺在他大腿上的黑帝舒服的發出幾聲低音,也學火司的閉上眼。




◎           ◎          ◎




夏月光茫茫然的睜開眼,眼前的景象,由模糊漸漸轉為清晰,他吃驚的猛然起身,身體的傷口隱隱作痛,他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兼有如大廳般寬大的房間,房內的顏色卻讓他感到噁心,他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紅色了,現在眼前卻一片腥紅,不論這地方的主人是誰,此間主人的品味真的差到令人難以認同!




夏月光看了下外頭的天色,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急欲回到他所住的城堡,也不顧身上的痛楚,便自床上爬起來,光著腳的走在房裡,輕輕的推開那道黑門,錯綜複雜的迴廊差點讓他昏倒,這…這要怎麼回去呀?哪條路才是出口呢?




夏月光愣了下,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隨便走啦!豁出去的挑了條寬大的走廊走,結果沒多久,他便後悔自己挑了這條長廊走,眼前儘是一片刺紅,許多紅布在那裡飄呀飄的,讓夏月光想起了前幾天還沒到這裡時,老媽說給他聽的鬼故事,而且耳邊還傳來幾聲嗲笑聲,更讓他的雞皮疙瘩滿地掉,他連忙轉過身想要閃人。




「哇!」夏月光驚叫一聲,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早上拖著他滿地跑的黑獅給撲個正著。




在房內和幾名少年歡愛的火司微微的皺起眉,被叫聲打擾的心情頓時壞了起來,站起身穿上浴袍,走到長廊打算看是誰那麼大膽的敢打擾他的興致。




「哇!不要舔我!你的嘴臭死了!」夏月光被撲倒之後,就被黑帝給舔的滿臉都是口水,原本害怕的心情頓失,反而氣呼呼的罵著黑帝。




一走出來便看到他的寵物正舔著它今天所獵回來的獵物,從未見過黑帝對別人那麼做過,他感興趣的走到夏月光的身旁蹲下,仔細的看起他的臉。




「喂!麻煩你把這只臭獅給拖走好不好?別光是蹲在那裡看啦!」夏月光邊反抗邊對火司喊著。




火司俊眉微挑,緩緩的開口命令道: 「黑帝!別鬧了!」




黑帝不甘願的停下舔舐夏月光的動作,改用他那顆毛茸茸的頭在他的胸口摩挲著,好像很喜歡夏月光。




夏月光半撐起自己的身體,噁心的抓著自己的衣袖猛擦著臉,「這隻野獸是在發春嗎?沒事見人就咬,還把我的臉當食物舔,搞什麼嘛!」心情惡劣到極點的他,生氣的開口就罵。




「是呀!我就想說黑帝明明愛吃人肉,原來他是在發春呀!所以他才沒一看見你就將你吃掉。」火司冷笑的站起身的說著,語氣裡似乎含有可惜的意味,好似黑帝沒將夏月光吃掉讓他很不高興。




夏月光生氣的推開還賴在他身上的獅頭,站起身的對上比他高上許多的火司,「我看這只笨獅八成是你養的!也難怪,只有像你這麼沒品味的人,才養的出那麼蠢的獅子!」




火司危險的瞇起雙眼,冷冷的說道: 「如果換作平常,你早就因為這句話而躺在地上當一具死屍了,在我心情還沒變差之前,你最好看好你的嘴,別再讓它吐出任何令我不悅的話來,否則就不只死那麼簡單!」




「哈!你當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這個全身紅通通的怪男!」夏月光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他當下氣昏了腦袋,口無遮攔的反駁。




黑帝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連忙咬著火司的衣袖,要他別怪罪夏月光。




火司露出冷冷的笑容,單手便掐住夏月光的脖子,「黑帝,連你都要幫他嗎?想不到我養了你四多年,你竟然能因為一個陌生人和我求情,那我更該殺了他!」




火司眼神一凜,更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臉上殘酷的笑容越加擴大,而且還有一絲興奮的感覺。




「放…放手!」夏月光氣憤的瞪著火司,雖然能呼吸到的空氣漸漸虛薄,但是他卻不肯認輸,死命的瞪著他喊道。




有趣的看著夏月光瞪著自己,火司欣賞的看著夏月光的眼神散發著不服輸的光芒,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放開手,任由夏月光跌到地上,蹲下身的挑起他的下巴,「你有一張好看的臉蛋,可是令我欣賞的卻是你那雙眼睛,好好感謝你那雙眼睛救了你一條命吧!」語畢。火司丟下趴在地上不停喘氣的夏月光,逕自走回房裡,繼續他方才被打擾的事情。




黑帝趕緊跑到夏月光的身邊,用鼻子推了推他的手臂,好似在關心他似的。




「瘋子!你的主人簡直是個瘋子!咳…痛死我了!」夏月光生氣的對黑帝說著,然後疼痛的撫著自己的脖子痛呼。




黑帝咬著夏月光的衣袖扯了幾下,彷彿要他跟著它。




夏月光猶豫了下,才跟著黑帝的後頭走,方才被掐的脖子還隱隱作痛,剛才那個人簡直粗魯外加粗俗沒品味!竟敢亂掐他!就別讓他逮到機會!否則他非狠狠的報復回去不可!




忍著滿肚子的怨氣,夏月光氣呼呼的隨著黑帝的走出城堡,走著走著,他對方才討厭個半死的獅子改觀了,沒想到它還不笨嘛!懂的要送他出森林,只是它主人的脾氣真是差到透!真是可惜了這只有靈性的獅子!




夏月光停下腳步,待在他身邊的黑帝也停下來的抬頭看著他,「你回去吧!接下來的我知道該怎麼走的。」




黑帝吼了聲,然後拚命搖著他那顆毛茸茸的頭,拒絕聽夏月光的話回去。




「你也討厭你主人是不是?說實在,我懷疑他有虐待人的傾向呢!雖然怕你回去會被他虐待,但是我真的不能帶你回去,搞不好還會嚇壞別人呢!乖乖的回去吧!我有空會來只你的。」夏月光拍拍黑帝的獅頭,微笑的說著。




黑帝舔了舔夏月光的手心,捨不得的推了他一下,才依依不捨的轉過身走掉。




呼了一聲,終於送走那頭獅大哥了,夏月光拍了拍自己身上有些破爛的校服,才穿沒幾天,這件衣服就髒破成這樣,好在他的人沒事,否則再多衣服他也用不上。




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再不趕快回去,表哥一定很擔心,嘖!這個學校真是個變態學校,竟然放任別人養一頭會吃人的獅子,還有那個叫麥斯的真不是普通的惡毒!呼…算了吧!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說吧!他現在好累,只想回去睡大覺!




夏月光顯得有些瘦弱的身子顫著抖的走在寬大無人的路上,今天還真是倒楣的一天!




◎           ◎          ◎




當夏月光回到城堡後,也已經是凌晨的事了,坐馬車時,他並不覺得這段路很長,可是親身去走一遭,他才知道這條路簡直是長到會讓人想撞頭,走了大半夜,累的他又餓又渴,更倒楣的是,他竟然將他的校徽弄丟了!




無可奈何的夏月光只好跑去按他表哥的門鈴,結果他那一身的狼狽樣,自然是被他表哥給狠狠的罵了一頓。




「拿去。」夏郁雲從冰箱裡拿出幾罐飲料丟給夏月光,拿起一旁的浴巾擦著他那頭還在滴水的短髮。




「表哥,輕一點啦!很痛的說。」夏月光拿著吸管邊喝著飲料邊和擦著他頭髮的夏郁雲說道。




「閉嘴!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呀!竟然這麼晚才回來,萬一你出了事,我該怎麼和阿姨交代呀?」夏郁雲雖然口上責備著他,心軟的放輕了擦拭的力道。




「我也不想呀!還不是那個叫麥斯的臭傢伙!看我醜就欺負我,還把我丟到那個怪森林去,害我以為自己差點被那頭叫什麼黑帝的怪獅子給吃了,而且還差點被他的主人給掐死,連我的校徽也不見了,總之昨天真是倒楣透了!」夏月光嘟起嘴的對夏郁雲說著,他還是頭一次吃那麼多苦耶!他在家裡可都是眾人急欲呵護的寶貝呢!現在卻落到這種地步,叫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嘛!




夏郁雲哈哈的笑了幾聲,幸災樂禍的說道:「活該!你這個臭小子就是欠人磨練,這下可吃到苦頭了吧!把你那任性的怪脾氣給改一改吧!這裡可不比你在家裡,這裡的人都比我們還有有權有勢,你就別亂招惹他們,少把自己的臉打扮成一副醜樣,瞧你現在這樣不是悅眼多了嗎?」




「表哥!你還有興趣說笑,現在我的眼鏡沒了,校徽也不見了,怎麼辦嘛!不知道能不能要求退學,我好想回家喔!」夏月光一臉落寞的縮在椅子上,可憐兮兮的說著。




夏郁雲抱住夏月光輕輕的摸著他的頭髮,「這間學校是不能亂退學的,不過你放心,表哥會幫你的,你今天就睡這裡吧!校徽的事,我會替你處理的。」




夏月光微笑的偎進夏郁雲的懷裡,抬起頭的撒嬌的道: 「謝謝表哥,我就知道表哥對我最好了。」




「好久沒和你一起睡了呢!今天一起睡吧!」夏郁雲笑呵呵的摸摸夏月光的頭說著。
夏月光點點頭,「表哥,我明天不去上課喔!記得幫我跟主任請假一下喔!」開心的撲上大床,翻個身的對夏郁雲說著。




「好好好!快點睡吧!」夏郁雲寵膩的回應,順手將燈給關了,便跟著躺在夏月光的身旁。




第四章

舒服的睡了一覺,夏月光全身舒暢的走下床,到浴室裡清洗一下自己的臉,將那頭亂翹的短髮梳整齊後,拿了件夏郁雲的衣服穿上,準備到樓下用弄東西吃。

這學校的福利也不差,什麼都是免費的,就連去餐廳吃東西也都不用錢,可是偏偏這個學校卻是個惡魔學校,他昨天可是見識過那些人的惡劣,仗著有錢有勢就欺負人,還有那個品味怪異的紅髮怪男也是!總之他對這個學校的印象爛到透了!真搞不懂為什麼大家都想要來讀這間學校。

夏月光在心裡邊低咕邊走出夏郁雲的寢室,外頭連半個人影也沒有,也難怪,畢竟現在是上課時間,這裡會有人才怪呢!

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服,拿著地圖開始找餐廳的位置,仔細一看,餐廳就在圖書館的附近,太好了!那吃完東西就去圖書館讀書好了,這麼大的地方,想必圖書館所收集的書籍也很多吧!夏月光笑呵呵的收起地圖,開心的往餐廳走去。

一走出城堡,寬闊的路上仍有一些馬車在附近逛,夏月光看了下路牌,好在學校都會立一些牌子,指明哪一條路通往哪裡,否則他肯定會迷路。

嗯…這附近的餐廳要往右走,夏月光確定之後,便往右邊的道路走去,完全沒發現身後的馬車。

察覺到身後匆忙的馬蹄聲響,夏月光急忙一閃,很不幸的拌到一旁的台階,整個人往後倒去,眼看自己就要被馬車給輾了過去,他害怕的閉上雙眼,等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等了許久,該來的痛楚並沒有如預期般的到來,他睜眼一看,一條黑影立刻撲上他來。

「哇!」夏月光驚叫一聲,本能的護住他的頭,濕熱的感覺襲上他的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舔他的手似的。

「哼!我還以為是那個沒長眼的擋了我的路,原來是你這個傢伙。」熟悉的音嗓和冷淡的嘲諷語氣自夏月光的頭頂傳出。

夏月光抬頭一看,那人不正是那個品味有問題,外加有虐待人傾向的變態嗎?「是你!!」他有些訝異的低叫,想不到他竟然會再度遇到他,真是倒楣!

方才撲上夏月光的正是黑帝,它一見到夏月光將手放下,立刻高興的將它那顆毛茸茸的頭靠過去,伸出舌頭的舔著他的臉。

「你沒事擋在路中央做什麼?想找死也別污了我的馬車!」火司由上往下的看著夏月光,高傲的模樣簡直令人厭惡,尤其是他說話的語氣,更是讓夏月光氣的想將他那張高傲的臉給撕碎。

夏月光邊阻止黑帝舔他的臉,邊對火司道:「你以為你的馬車是金子做的呀!我還怕你的馬車弄髒我的衣服咧!」

火司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開口道: 「黑帝,你最近的行為讓我很失望,立刻回到馬車上!」

黑帝停下舔舐的動作,垂下耳朵的低鳴了幾聲,依依不捨的看了夏月光一眼,才乖乖的回到馬車上去。

火司彎下身的伸出手,扶起跌在地上的夏月光,順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遞給他,「將你臉上的口水擦一擦吧!」

有些訝異於他的好心,也沒拒絕他好意的接過那條白手帕,「沒想到你會帶白色的手帕呢!」夏月光拿著那條手帕擦了擦被舔的濕滑的臉說著。

「並不是所有東西都是紅的才好看,看白色如何染上艷紅豈不是更美。」火司呵呵的笑了幾聲,陰森的笑聲和話語,聽在耳裡格外的刺耳。

夏月光不由自主的顫了個抖,這個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變態!他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謝謝你的手帕,我洗乾淨了就還給你。」夏月光連忙和火司分開了段距離,禮貌的對他說著。

火司揮了下手,馬車立刻駛到兩人的身旁,「不必了,我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那條手帕你就自己留著吧!」

「哈!那我還算賺到了,謝謝你的手帕,我的寢室剛好缺一條擦桌子的抹布,收來擦桌子也不錯!」死變態!裝什麼高貴!夏月光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心裡卻暗罵著火司,諷刺的對他說著。

火司一聽,僅僅是挑了下眉,並沒有發怒的表情,「隨你便。」他繞過夏月光,平淡的說著。

「喂!」夏月光叫了一聲,火司不解的停下腳步,就見他走過來拉住他問道: 「可不可以順便載我一程呀?」

火司感到有趣的看著他,雙手環胸的問道:「你憑什麼讓我載你?我認識你嗎?」

「我叫夏月光,你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們也算是認識一場,你帶我去餐廳一趟也不過份吧?」夏月光也學他環胸的看著他說道。

火司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又隨即掩飾起來的平淡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月光偏著頭,疑惑的問道:「我需要知道你是誰嗎?」叫他給他個方便,他就問了堆廢話,不給搭車就不給搭嘛!大不了用走的就是了!

就在夏月光決定要自己走的時候,火司率先走入車內坐下的道: 「要搭車就快,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

夏月光一聽,笑開臉的坐上車,開心的對火司說道: 「謝謝、謝謝!以後有機會我再請你吃蛋糕吧!」

「那麼不健康的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火司冷淡的瞄了夏月光一眼,毫無興趣的說著。

「哼!不吃就算了!」夏月光哼了聲,撇過頭的摸著趴在座位上的黑帝,忘卻方纔的不悅,開心的用手指替黑帝梳起它那頭毛髮。

火司盯著夏月光好一會,嘲諷的笑了笑,在舒適的座位上,閉上雙眼的休息。

過沒一會,馬車停了下來,夏月光也停下撫摸黑帝的動作,微笑的拍拍黑帝的獅頭說道: 「黑帝好乖喔!我要去吃東西了喔!掰掰!」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和黑帝道聲再見後,便開心的開了車門走了下去,故意忽略身後盯著他看的眼神。

火司收回眼神的沉吟了下,再看黑帝一副很想跟去的模樣,才下了車隊車伕吩咐了下,隨即跟著走進餐廳裡。

夏月光才挑了個座位坐下不久,就見那個大牌變態也跟著走了進來,而且還坐到他的面前。

「喂!你該不會也肚子餓了吧?這裡的食物正巧都是你所說的不健康食物,少爺你還是另外找個地方吃吧!」夏月光低頭翻著點餐簿,頭也不抬的對著坐在他對面的火司說道。

火司微微的彎了下唇角,冷靜的反駁回去,「既然有人說要請,那我自然是不會客氣,但是要吃也別吃那麼粗俗的東西,讓我點些新鮮的吧!」

他話才說完,一名身著西裝筆挺的男子急忙的走到火司的身邊,「火司少爺,怎麼沒聽說您會來這裡呢?需要吃些什麼嗎?我立刻替您辦好。」

夏月光有些吃驚的看著那人誇張的反應,那個人有必要那麼緊張嗎?這個變態雖然是殘酷了些,外加變態了些,可是也沒那麼難以親近呀!難道他的身份很高貴嗎?他是白金校徽還是什麼校徽呀?

想到這裡,夏月光才猛然發覺,自己竟然沒有將眼前的人仔細打量一番,他趕緊看向穿著一身校服的火司,想看他的胸前別著什麼校徽,咦?怎麼沒有校徽呀?他又抬起頭看著火司那張俊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就照以前的一樣吧!順便給他一份。」火司微笑的看著猛盯著他看的夏月光對那人說著。

「我立刻就去辦!」那人一說完,趕緊去辦火司所吩咐的事。

夏月光不解的看著火司,好奇的問道: 「你到底點了什麼東西呀?」看那個人那麼尊敬他的模樣,他點的東西應該滿貴重的吧?

神秘的一笑,火司緩緩的回道:「道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等著吃東西就好。」

感覺到身邊有東西推頂著他,轉頭一看,夏月光便看見黑帝半趴在椅子上的看著他,「你怎麼會跑進來?這裡不是禁止帶狗進來嗎?」

夏月光的話令火司皺起眉頭,他不悅的說道: 「黑帝不是狗。」

「唔…這個附近有什麼好逛的地方呢?嗯嗯…這裡好像不錯呢!」尷尬的笑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地圖轉移話題的說著。

火司不語的看著夏月光,老實說,夏月光長得不錯看,而且個性也很有趣,滿府合他的胃口,那紅嫩的唇瓣…?起來的滋味應該不錯吧!

「你…」雙眼炙熱的停頓在夏月光那紅嫩的唇上,正打算問問他是否肯當他的人,兩名侍者便將他要的東西送上來,打擾了他方才想所的話。

夏月光沒聽清楚火司想說什麼,因為他的注意力全被眼前的菜色給嚇到了,他顫著手的指著桌上的菜問道: 「這…這是什麼東西?」

「新鮮的東西。」簡潔的回應了夏月光的問話,火司拿起叉子和刀子輕輕的切割起擺在他面前的牛排。

夏月光沒差點昏倒,尤其是當他看到火司毫無懼色的將那快血淋淋的肉給吃進嘴裡,他的臉都發白了。

「這…這的確很新鮮,可惜我不吃這種東西。」夏月光壓下想嘔吐的慾望,白著一張臉的對火司說著。

「那還真可惜。」火司微挑了下眉,看了一桌全都血淋淋,而且都還是生的沒煮過的東西回道。

夏月光伸手拿了桌上那杯裝滿血紅液體的高腳杯,一口氣的將裡面的東西喝下,原本是想壓制喉嚨裡不斷永上的酸液,沒想到卻反被那杯東西給嗆到。

「惡!這是什麼鬼東西?喝起來好噁心!」夏月光皺著眉的拿起一旁的清水邊喝邊說著。

「那是用藍貓血混合卡藍所調成的酒。」火司邊說邊拿起他所說的酒喝下,一點也不覺得這酒有什麼不對勁。

「血?!!」夏月光一聽,臉色頓時白的幾乎發青,忽然很想將剛剛吞進肚的東西給吐出來。

「你臉色很差,看來你吃不慣這些東西,要我幫你點些別的嗎?」火司放下酒杯的問著。

夏月光捂著自己的嘴猛搖頭,「我想我還是不要吃東西好了,你自己慢慢吃吧!」他連忙站起身的走到外頭,黑帝也跟了上去。

火司微皺了下眉,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也跟著走了出去,一出餐廳的大門,就看見夏月光蹲在餐廳旁的花園乾嘔,黑帝則是站在他身旁的看著他。

火司緩緩的走了過去,停在他身後的說道: 「這樣就吐,你也太沒用了吧!」

夏月光有些生氣的擦了下嘴,回過頭的罵道:「我又不跟你一樣!原以為你只是品味差了點,個性變態了點,沒想到你連吃東西的嗜好都令人難以苟同,要不是確定你是人,我可能會以為你是吸血鬼咧!」

火司猛然抓起夏月光,盯著他惡狠狠的道: 「你若是不知道原因,最好別亂說話!別以為我會一再的容忍你的無禮!」

夏月光被嚇了一跳,有些慌張的看著他露出凶狠神情的臉,知道自己這麼說的確有些過份,他可能真的有需要,才會去吃那些東西的吧!

他低下頭的小聲說道: 「對不起嘛!」偷偷的抬眼看了火司一下,又立刻垂下眼皮看著地面,懊悔的不敢再說任何話。

不語的看著夏月光低下頭的姣好臉蛋,火司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在他還沒做任何反應時,低下頭的吻住那紅嫩的唇瓣。

夏月光嚇呆的看著眼前那張靠的極近的俊臉,腦袋被嚇的呈現一片空白,呆呆的任由火司吻著他。

火司將夏月光摟進懷裡,捧著他的頭加深這個吻,火熱的舌輕輕的描繪著那紅嫩的唇,接著探入他口中的纏繞,隨著這個吻的加深,兩人的體溫也漸漸提高,軟攤在火司懷裡的夏月光也不禁輕輕的顫抖起來。

感到慾火被挑起,火司直想在這裡直接要了夏月光,可是一旁的黑帝卻咬著他的褲角輕扯,好似很不喜歡火司碰夏月光。

火司放開夏月光,順便瞪了下煩他的黑帝,「回車上去!」強硬的口氣不容反抗的命令著一旁的黑帝,只見黑帝雖然不甘願,也只好垂著頭的走回馬車上。

夏月光微紅著臉,連忙推開火司,「你幹嘛親我?你…你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混帳!」情緒先是由羞憤轉變成憤怒,用著衣袖猛擦著嘴唇的喊著。

火司不語的看著他,就見夏月光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氣呼呼的跑離他的視線。

伸手撫了下自己的唇,火司的唇角微彎,方纔的感覺不錯,這個人他要定了,不論他願不願意,他也只能是他的人!

◎     ◎     ◎

氣憤的跑到圖書館,夏月光不管他人視線的走進圖書館內,氣呼呼的找個隱密的地方坐下,隨便抽了幾本書來看,企圖忘卻方纔所發生的事。

看了許久,內心的怒氣總算是消了些,他抬頭看了下擺在中央的大鐘,站起身將書給放回原處,打算回到寢室裡。

突地,一個沒注意,夏月光撞到一名忽然從圖書館走廊走出的男子,人沒有被他撞倒,反而是他跌倒了。

「你沒事吧?」男子將書本夾在腋下,蹲下身的扶起夏月光,關心的問著。

「我沒事,不過很對不起喔!剛剛不小心撞到你了。」夏月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抬起頭微笑的說著。

男子微笑的身手撫掉夏月光臉上的髒東西,客氣的回道:「沒關係。」

夏月光不舒服的低下頭,實在很不習慣別人這麼碰他,尤其是方才才被那個變態給親了下,心情正不好,他可不希望遷怒別人,還是趕緊走人好了!

「對不起喔!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再見。」禮貌性的說了聲,然後便急忙的離開。

男子回過頭的目送著夏月光離去,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才轉身走進圖書館內。

回到城堡的寢室內,夏月光一臉無聊的蹲在夏郁雲的寢室外,內心滿是懊悔,如果他今天不出去就好了,這樣他也不必遇到那個混蛋!竟然…竟然敢親他!他當他是什麼東西呀!哼!都是他害的!

唉喲!為什麼表哥還沒回來呀?夏月光站起身的到處看著,就是沒看到夏郁雲的身影,不過他倒是看到了離菲,昨天他失了約,不知道有沒有讓他久等,還是去跟他到個歉好了。

一思即此,夏月光立刻走上前的拍了下離菲的肩,「嗨!」

離菲轉過頭一看,有些驚艷的問: 「我認識你嗎?」

夏月光尷尬的笑了聲,「是我夏月光啦!」怎麼才沒了眼鏡就認不出他了,看來沒戴眼鏡和戴眼鏡果然差的很多。

「月光?你怎麼會變這樣?你不是醜醜的嗎?難道你去整形了?」離菲驚訝的抓著夏月光猛問。

「沒有啦!只是我把我的眼鏡給弄丟了,所以現在只能維持這個樣子了。」夏月光有些無可奈何的說著。

離菲還有些驚訝的點點頭,然後又皺起眉頭的看著夏月光,「月光,我怎麼越看你越覺得好像在某個報張上看過你呀?」

「有嗎?」夏月光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臉,他今天才沒戴眼鏡的耶!照理說,離菲應該沒看過現在的他呀!報張就更不可能了,他老媽雖然是名模,可他從沒有曝光在任何報張雜誌上,所以可能是離菲搞錯了。

離菲仔細的想了下,猛然想起的拍了下手,開心的拿出夾在書本裡的報張遞給夏月光,開心的說道: 「恭喜月光上報了,這是我剛收到的校報喔!」





第五章

「什麼?!」夏月光吃驚的接過報張,打開摺疊在一起的報紙,報紙上刊的圖像,不正是他和那個叫火司的變態嗎?

離菲拉著夏月光的手說道: 「我們別光是站在這裡,進我的房間坐坐吧!」他拿著校徽放上電子掃瞄器,然後推開門的拉著夏月光走進去。

夏月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驚訝的問道: 「離菲,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呀?」他吃驚的看著報紙上所寫的事,上面竟然寫說他是火司的新寵?!還有什麼在餐廳花園旁熱吻!搞什麼呀!誰和那傢伙熱吻了呀!

離菲拉了把椅子坐在夏月光的前面,嘟起嘴的說道:「月光,你也太不注意學校裡的事了吧!」

「我顧自己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有空顧這一堆有的沒的嘛!」夏月光氣餒的趴在椅背上的說著。

離菲無奈的揮揮手,拿回報紙的解說道: 「這個校報是學院的新聞社發制的,他們可厲害了,無時無刻都隱遁在校園的某些地方,好方便照下學院裡的名人事跡,和你一起被照的就是鑽石校徽的火司,他可是五名鑽石校徽裡,最、最、最神秘的一個了,他很少被照到相呢!沒想到他第一次上報,就是和月光你在一起呢!」

夏月光冒冷汗的看著越解說越興奮的離菲,這小子是在高興些什麼呀?他可是覺得很嘔呢!沒事被那傢伙親了一下,他現在還可以感覺到雞皮疙瘩不停的冒出來呢!

「月光真好,我現在還沒找到半個肯要我的人呢!真希望我也可以找到一個像火司一樣有錢的人當依靠。」離菲握住雙手,一副祈禱樣的自語著。

夏月光搖頭的用手按住離菲的肩膀道: 「勸你最好不要,那傢伙是個變態!不只喜歡紅色,而且愛吃生的東西,那還沒關係喔!他竟然還喝血耶!我看另外那四個八成也是怪胎!」

「你怎麼這麼說嘛!或許是你誤解了也不一定呀!而且你也不夠瞭解他們,就別這麼說嘛!」離菲反駁的說著,好似很替那四個一塊被牽連的人爭一口氣。

夏月光翻了個白眼,一臉隨便的揮了下手,「你真是想找男人找瘋了,連腦袋也一塊不正常了。」

「我哪有呀?」離菲微紅著俊臉的反駁,他只是想找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嘛!月光他怎麼連他的腦袋也一塊罵下去咧?

「嘖!不跟你說這些了,真奇怪,難道你說的那個新聞社是沒什麼東西好刊了嗎?盡刊些不實的東西!無聊!」夏月光拿過校報的看了下,開始懷疑外界的那些狗仔隊是不是從這裡訓練出來的,不過還真的挺像的,照片隨便拍,文章就隨便亂寫一通!

「也不能這麼說啦!反正學院都沒發生些什麼大事,他們只好追著這些身份貴重,又不太愛露面的人跑嘍!而且這也是大家想知道的新聞嘛!」離菲笑呵呵的拿回校報翻看的說著。

「哈!那他們怎麼不刊刊這個學院有多麼的醜陋呀!我昨天差點被那個叫麥斯的傢伙給害死呢!」夏月光不滿的說著,對這個學院根本沒有任何好印象可言。

離菲不解的抬起頭問著氣憤的夏月光道:「咦?是嗎?這裡從來沒有學生被欺負死的事件呀!而且你也好好的嘛!為什麼這麼說咧?」

「我怎麼知道!那傢伙就叫四個人把我帶進一個陰森森的林裡,說要把我帶給什麼金帝的,還說不想再看到我呢!我才不想再看到他咧!不僅害我差點被獅子咬死,而且還搞的一身傷,結果還被火司給掐住脖子,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沒命了呢!不僅如此而已喔!我的校徽還因此搞丟了咧!真是倒楣!」夏月光越說越不高興,氣憤的表情說明了他對麥斯和火司討厭到極點了。

「這麼嚴重呀?可是我想你誤會了啦!這裡的人頂多欺負你一頓,不會把你弄死的,而且你說的那個金帝,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是希恩的寵物喔!」離菲用雙手支著自己的下巴對夏月光說著。

「希恩?他又是誰呀?」夏月光的頭越來越痛了,怎麼這學校的名人一堆,而且怪異的事一堆,搞他的腦袋都攪成一團了。

「希恩也是五名鑽石校徽的其中之一喔!他們五個人都有校園的特准,可以在學院裡養寵物,金帝就是希恩的寵物,是一隻金色的豹喔!可是金帝它不吃人的,而且脾氣很溫馴,就跟他的主人一般呢!所以我想你說的那個麥斯,可能是想嚇嚇你罷了。」離菲笑兮兮的說著,好似對這些事瞭解的很。

夏月光一臉瞭解的點點頭,說的也是,如果他們真的殺過人,也不會被一個閃過的黑影給嚇的落荒而逃,那個麥斯也只會命令別人罷了,根本是個仗勢欺人的混蛋!但是離菲也太瞭解這些人了吧!真是奇怪!

「離菲,你怎麼對這些事那麼清楚呀?」夏月光偏著頭的靠在手臂上問道。

離菲一聽夏月光那麼問,開心的自椅子上站起來,跑到書櫃前翻東找西的,「找到了!你看!」他高興的又蹦又跳,跑到夏月光的身旁,將剛剛找到的紙張遞給他看。

夏月光伸手接過那張紙,抬起頭的問道: 「這又是幹什麼的呀?」

「這是禮拜五時要加入社團必備的填選表呀!難道你沒有嗎?」離菲半蹲下身的靠在下月光的身旁疑惑的問著他。

「唔…表哥好像有說到耶!我的填選表可能在他那裡吧!」夏月光邊說邊看著那張填選表,上面的社團琳琅滿目,有方才離菲說的新聞社,還有話劇社、弓劍社、茶社、騎術社、籃球社和塔羅社,多的令人不知道該選哪個好,上面也說了只能選一樣,好可惜呀!裡面有好多項目他都很喜歡的說。

「月光喜歡哪一個呢?我想要進新聞社呢!」離菲笑呵呵的推著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奇怪的看了他幾眼,然後點點頭的說道:「你的確很有資格去參加新聞社,單憑你那麼瞭解那五人的動向,我相信你一定會做的更好。」他可不是貶離菲,而是真的在稱讚他,他真的認為他很有資格呢!

「呵呵,我覺得月光很適合去參加話劇社呢!話劇社在各個校園慶典裡都會舉辦演出呢!月光很適合當女主角呢!」離菲開心的指著話劇社由衷的對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翻了個白眼,拍了下離菲的肩道: 「如果我不當你是我的朋友,你早就為這句話被我扁了,我很像女的嗎?要當女主角你自己去!」

離菲乾笑了幾聲,討好的說道: 「別這樣嘛!我也只是說實話而已呀!你真的很適合女角嘛!」

「你還說!」夏月光氣呼呼的站起身,不客氣的抬起拳頭往離菲的腦袋打去。
「哇!你還真的下手打我!好痛喔!」離菲誇張的捂著頭蹲在地毯上的痛呼著,好似真的被打的很痛似的。

「誰叫你不盯緊你的嘴巴!活該挨打!」夏月光得意的笑說著,幸災樂禍的站著看離菲痛的哀哀叫。

「哎呀!夏女王別生氣嘍!小的跟您賠罪就是了。」離菲嘻皮笑臉的跪在地上猛拜夏月光的求饒說著。

夏月光氣結的瞪了他一眼,耐不了他的哼了聲,氣呼呼的說道: 「我要回表哥那裡了,你自己在這裡繼續跪著吧!」

「那女王慢走喔!改天在聊喔!」離菲欠扁的稱呼自身後傳來,讓夏月光感到又氣又好笑。

夏月光帶著微笑的離開離菲的房間,一推開門,就看到他表哥在那邊急的團團轉,一看到他,他便立刻把他給扯進房裡。

「你這個臭小子又跑哪去了!想讓我擔心也別用這種方法吧!」夏郁雲一將夏月光推進房裡,便生氣的責問道。

「表哥你好粗魯喔!我只是去朋友那裡聊天嘛!你幹麼那麼凶嘛!」夏月光嘟起嘴的埋怨著,他也不是故意的嘛!

「昨天你失蹤了將近一天耶!我當然會當心你又會忽然失蹤呀!哪!這是我替你新領的校服,校徽他們說不能重辦,只能靠你想想究竟將校徽丟到哪了,我只能幫到這了,其餘的靠自己努力吧!」夏郁雲將一套全新的校服拿給夏月光的說著。

「可是我不知道校徽究竟是掉哪去了嘛!」夏月光拿著夏郁雲拿給他的校服氣餒的說著。

夏郁雲走上前的拍拍下月光的肩說道: 「大不了我明天陪你去找好不好呀?我們現在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吧!我肚子餓死了!」

夏月光一聽,立刻猛搖頭,「不行!我不去餐廳吃東西!要去你自己去就好。」

「為什麼不去餐廳呢?難道你還怕被別人欺負呀?」夏郁雲拉著夏月光的手關心的問著。

「才不是呢!」夏月光皺起眉的反駁,他只是怕那些看過校報的人會拿他當怪異的人看待罷了,而且那些新聞社的人還不知道他的身份,這麼一去,身份不曝光才怪!

「那就走吧!」夏郁雲將夏月光手中的那套校服丟到床上,拉著他的往外走。

奈何不了夏郁雲的堅持,夏月光只好乖乖的跟著他走,因為是晚餐時間,所以馬車還有在服務,因為晚上不比早上,所以他們很快的便搭到車了。

過沒一會,兩人來到了餐廳,才剛走進大門不久,原本熱鬧的餐廳頓時靜了下來,深知其中原因的夏月光連忙低下頭,趕緊拉著夏郁雲就想往外走。

「月光你幹嘛呀?我們進去吃東西呀!你拉著我往外頭走做什麼?」夏郁雲不知道是神經太大條還是怎樣,竟然對眾人的視線毫無所覺,硬是拉回想溜人的夏月光往裡頭走。

「表哥,我…我有點不舒服,可不可以先回去呀?」夏月光不得已的被迫坐在窗邊的位置上,有些不舒服的低著頭說道。

夏郁雲一臉嚴肅的問著坐立不安的夏月光道:「表弟,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不然你也不會一直說想回去,說!你是不是摔壞了餐廳的盤子還是什麼的?」

「表哥!我才不會摔別人的盤子呢!我只是…只是…」不小心和別人上報罷了,好好的一句話,夏月光就是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說了的話,表哥一定會問他為什麼上報,如果他不說,他遲早也會知道的。

「算了、算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先點些東西吃吧!」夏郁雲不勉強夏月光的說著,反正他有的是辦法找出問題所在,所以不及在這一時,先填飽肚子再說。

說到吃,他早上都沒吃任何東西呢!算了吧!既然來了,就點些東西吃好了,「表哥,我要吃巧克力蛋糕,還有巧克力牛奶。」夏月光翻了下點餐簿後,抬起頭的對夏郁雲說著。

「那我吃牛排好了。」夏郁雲點點頭的招了個服務生,對他說了想點的東西後,便將點餐簿放到一旁去。

夏月光安靜了好一陣子,終於受不了的對夏郁雲說道:「表哥,你不覺得很安靜嗎?」而且還有人盯著他們直看,表哥習慣被別人盯著看,可是他不一樣呀!才被看了一會,他就有些受不了!

「會嗎?」夏郁雲疑惑的轉頭看了下眾人,只見大家都盯著他們這桌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好了…」夏月光又想偷溜的站起身想離開,可惜人都還沒站起來,腳就被他親愛的表哥給踩住,外加眼神瞪視,他只好乖乖的將屁股移回椅子上去。

夏郁雲懷疑的瞇起雙眼,但是也沒多問什麼的說道:「把東西吃完再走!」

正當夏月光壓下想逃的慾望之後,方纔那名服務生又走了回來,手上捧著夏郁雲點的牛排,就是沒有夏月光點的東西。

夏月光不解的抬起頭問道:「請問我的東西呢?」這個服務生該不會是火司的情人吧?所以才故意不給他點的東西,因為離菲也說過,名人總是有很多情人,既然這樣,那久少不了爭寵,可他不是火司的愛人還是什麼的呀!希望他千萬別誤會他的好。

服務生恭敬的朝夏月光鞠躬說道: 「火司少爺請您去後廳一趟,麻煩您跟我來。」說完,那人還比了個請,希望夏月光能和他一起去後廳。

夏郁雲一聽,疑惑的轉過頭問道:「表弟,你是去哪認識這號人物的呀?」聽說火司可是某國的王儲呢!光他一人的財勢和權力都足以動搖整個世界,可是個神龍見守不見尾的神秘人物呢!沒想到他表弟竟然會認識這種人,真是教他太意外了!

「表哥你就別問了!反正認識他就是沒好事!」夏月光懊惱的對夏郁雲說著,然後才轉頭對服務生說道:「你跟他說我不想去,叫他別來煩我,順便把我點的東西拿來好嗎?」他才不去和偷親他的混蛋見面呢!

夏月光的一席話,讓在場的人紛紛抽氣,彷彿他幹了什麼大事一般,就連那名服務生也吃驚的看著他。

「對不起,如果您要對火司少爺說這些話的話,請親自到少爺的面前說。」那名服務生反應極快的對夏月光說著。

「可是我…」夏月光的話還沒說完,黑帝便匆匆的自後廳跑了出來,嚇的服務生連忙閃到一旁去。

黑帝毫無阻礙的咬著夏月光的衣角扯著,硬是要將他拉到後廳去。

「黑帝!你別咬我的褲子啦!我去就是了!」奈何不了黑帝的夏月光,只好認命的對黑帝說著,乖乖的跟著黑帝走到後廳去。

夏郁雲站起身的對夏月光喊道: 「表弟!如果聊完了記得要回到寢室喔!」

夏月光一聽,趕緊加快腳步的走著,心裡埋怨著夏郁雲,有些氣惱他不跟他一起來,反正火司也沒規定不准他帶別人去嘛!可惡!他到要看看那個大牌少爺又想幹什麼!沒事打擾他吃東西,沒聽他早上已經說過不想再看到他了嗎?討人厭的傢伙!

夏月光哼了哼聲,跟在黑帝的後頭轉來轉去,沒想到後廳竟然比前廳還大呢!好多間房間喔!應該就是離菲說的那些被包養的人可以獨自擁有的包廳吧!

又走了一段路,夏月光才來到一扇鮮紅色的大門前,不用別人說明他也知道,有這種特殊品味的怪傢伙,也就只有那個叫火司的了!他要是敢再拿那些血淋淋的東西給他吃,他就當場把那些食物丟到他臉上,讓他一個人吃個夠!

生著悶氣的推開門,夏月光先是聽見了悠美輕柔的鋼琴聲,才看見那間大到足以開派對的大廳,寬闊的廳裡,有一張巨大的歐式古典紅木桌,椅子則是如王座般的舒適,但是那顏色依舊是夏月光討厭的紅,而火司正坐在那張大桌的右方。

夏月光被黑帝用頭推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走了進去,一待他走進去,兩旁的侍者便將大門關上。

挑了個離火司較遠的位置坐下,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你找我做什麼呀?我可不想再陪你吃那堆血淋淋的東西喔!」

「在找你來之前,我已經吃飽了。」火司雙手交疊的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緩緩的說著。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快點說一說,我想回去了!」夏月光不耐煩的說著。

火司微微的睜開眼說道:「我想請你吃點東西,算是為我早上失控的行為道歉。」

火司的話一說完,一旁的侍者立刻將精緻的甜食和熟食端上,十幾道美味的食物就這麼擺在夏月光的眼前。

夏月光有些懷疑的挑了下眉的問道:「只有這樣而已嗎?」他如果以為他笨到會認為他的目地就那麼簡單,那他就不叫夏月光了。

火司眼露笑意的道:「當然不,不過也很簡單,只是想問你還想不想要回你的校徽罷了。」





第六章

「你怎麼會有我的校徽?」夏月光皺起眉頭的問著,看火司的模樣,就知道他叫他來是有預謀的,就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火司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的說道:「你只要跟我說你還想不想要就好,其餘的我不想解釋。」

夏月光感到生氣,那是他的校徽耶!沒事裝什麼大牌嘛!「哼!你這麼說肯定是有目地的吧?有條件就快開,然後趕快把我的校徽還給我!」

火司站起身說道:「那我就不多說廢話了,等到紅堡之後再說吧!」語畢。示意一旁的侍者將桌上的食物收走,轉身走向右方的出口。

夏月光有些氣惱的站起身跟上,真是討人厭的傢伙!好歹也等他吃完東西再走吧!

右方的出口直接通到外頭,外頭除了火司專用的馬車之外,並沒有任何雜人在外頭逛,也難怪離菲所說的那些新聞社的人拍不到火司的人,這裡那麼隱密,不是相關了還真的不知道有這種地方呢!

火司緩步的走在鋪著紅毯的路口,身後的夏月光則是小跑步的跟上,雖然他的腿並不算短,身高好歹也有一七五,但是哪比的上火司這個標準的外國人身高,雖然兩人都是十來歲的人,但是外國人的發育就是比華人來的好,真讓夏月光感到不公平。

「喂!你走慢一點嘛!」夏月光埋怨的朝火司喊著,這傢伙是仗著他的腿比他長是不是?沒事走那麼快做什麼!

火司停下腳步的看著夏月光,看他一副喘成那個模樣,乾脆將他一把抱起來,直接走進馬車內,跟在後頭的黑帝也乖巧的跟著跳上車。

夏月光氣紅臉的坐到一旁罵道:「你幹嘛抱我呀?我有腿,可以自己走路!」他…他怕不怕羞呀?他們的後頭還有侍者看著呢!他竟然也不通知一聲的就把他抱起來,害他嚇了好一大跳呢!

「你不是嫌我走太快嗎?抱著你走是省得你在我後頭像個蠢蛋的亂叫,我沒嫌你重你就該偷笑了。」火司閉上眼的說著,說話的語氣仍是令夏月光感到生氣的嘲諷。

「你…你給我記住!」氣憤的夏月光窮詞的指著火司你了好幾聲,才生氣的丟下這句話。

火司睜開眼的看向他,輕笑了聲的說道: 「是誰該記住?應該是你吧?別忘了我方纔所說的話,甜食吃太多小心變小肥豬。」話中的意思就是要夏月光減肥,氣的夏月光想扁人。

夏月光火大的瞪著眼前這個欠扁的混蛋,生氣的想罵,卻又不知道該罵些什麼,從小到大他會的那些髒話也就那幾句,老媽又不准他學壞,還說既使真的要罵人,就要罵的不帶髒字,可他怎麼也學不會,才會搞成現在這樣,被火司欺負的連反駁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才不重!八成是你自己身體虛,還敢怪我重!」夏月光生氣的反駁,他也不過五十五公斤好不好!會有多重呀?

「你又怎麼知道我身體虛?你試過嗎?」火司微揚著笑容,曖昧的對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臉一紅,羞惱的罵道: 「你…你變態!我懶的跟你說話了!哼!」

火司微挑眉,很不在乎的說道: 「方纔似乎是你一直跟我辯論,而不是我去招惹你的吧?」

夏月光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愛跟你吵怎麼樣!最好是吵到讓你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說完後便氣呼呼的撇過臉,看著窗外的景象不再理會身邊的火司。

「呵呵,現在是誰說不出話來呢?」火司頗有挑釁意味的說著,可是這回夏月光是真的決定不理會他了,見他不說話,火司也不多說的閉上眼休息。

馬車以著正常的速度駛著,車窗外的景像一目目的自眼前閃過,舒服的夜風吹撲上夏月光姣好的臉蛋,柔短的褐髮也被吹亂了,弄得他頻頻伸手撥開跑到眼前的髮絲。

而黑帝則是趴在另一旁的椅座上,半瞇著金眸的看著沉靜的兩人,偶爾張開它那張大嘴打個哈欠,然後又趴到兩隻前腳上偏著頭的繼續看著兩人。

馬車跑了好一段時間,才終於來到前幾天才來過的城堡,跟隨的侍者連忙上前打開車門,讓火司率先下車,然後夏月光和黑帝才跟著下車。

「恭迎火司少爺回堡。」分別站在城堡大門兩旁的女僕和男僕合聲的說道,讓沒見過這班場面的夏月光著實嚇了一跳。

火司慵懶的揮了下手,示意眾人離開,然後便拉著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夏月光走進堡內。

火司一進堡內,便對一旁的管家說道: 「將黑帝帶下去休息,別讓它跑上樓來懂嗎?」

管家恭敬的彎下腰說道: 「是,少爺請好好休息。」隨後便拉著不甘願的黑帝走到它的住處,要帶它去休息。

火司拉著夏月光的手走到一旁的電梯,進內後按了個鍵,隨即電梯門便關上的往上升,過沒多久,電梯門又打了開,火司不語的走出電梯,直往他的臥房走去。

夏月光趕緊跟上去,眼前又是那片熟悉的紅,只是不同的是,這個地方好像和他上次不小心打擾到他好事的地方不一樣呢!他探頭探腦的走進火司的臥房,好奇的到處看著,這個地方還真是大,可惜顏色都是他討厭的紅色,真是可惜了這間古典的房間呀!

「拿去!」火司走到書桌旁,自抽屜裡拿出水晶做的校徽,走到夏月光身前將東西拿還給他。

夏月光有些驚訝的拿回自己的校徽,疑惑的抬起頭看著臉色有些不佳的火司問道:「你就這麼輕易的將東西還給我?不要求任何條件嗎?」

「我想要的東西從不用卑鄙的手段取得,你拿了就離開吧!我已經吩咐過馬伕了,你只要到樓下去和管家說一聲即可。」火司臉色微白的對夏月光說著,然後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夏月光雖然疑惑,可也不說什麼的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可身後碰的一聲,讓他趕緊回過頭看,就見火司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氣,嚇的他匆匆將手上的校徽隨意塞進口袋裡,然後跑到他身邊扶起他。

「喂!你沒事吧?怎麼喘成這樣?是不是你有氣喘病呀?藥呢?藥在哪?我去替你拿。」夏月光沒遇過這種情況,慌張的手忙腳亂,簡直比當事人還要緊張、恐慌。

火司伸手抓住了夏月光的肩頭,力道之大,連夏月光都痛的皺起眉頭了,「給我血…快點…」他抬起頭的看著夏月光的說著,宛若紅寶石班閃爍、耀眼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全身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夏月光愣了下,慌張的看了下四周,才看向抽喘著氣的火司問道: 「血…血在哪裡呀?你告訴我血放在哪裡,我好去幫你拿呀!」

「我要血…」火司雙眼暴露出野獸般嗜血的神情,嚇的夏月光動彈不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眼見火司將臉靠向他的頸項,夏月光害怕的閉上雙眼,心裡埋怨自己的暗想,可惡!這傢伙該不會要吸他的血吧?今天才剛懷疑他是不是吸血鬼,現在他就要親身驗證他是不是了,嗚嗚…真倒楣,早知道就不回頭看他了。

夏月光後悔萬分的想著,而脖子微微的傳來細微的疼痛和濕滑感,感覺上好像是火司在舔咬他的脖子。

「你…你做什麼?」夏月光微紅著臉的想推開火司,可是卻被火司摟的死緊,怎麼也掙脫不開。

火司抬頭覆上夏月光的唇,飢渴的用舌頭舔舐著那片柔唇,「給我…給我血…」他邊說邊親吻著夏月光,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緊到趴在他懷中的夏月光都快不能呼吸了。

「嗯…你…你要血幹嘛親我?快放開啦!」夏月光偏著頭躲避火司的親吻,喘吁吁的說著。

「給我血…」火司一臉痛苦的將臉埋進夏月光的頸項低沉著音嗓的說著,渾身的血液像是在蒸發似的,讓他感到痛苦萬分。

夏月光看他那麼痛苦,雖然很想幫他,可是他卻被他抱的死緊,他去哪裡找血來給他喝呀?

只聽火司一直在他耳旁痛苦的呻吟,想不出好方法的夏月光,只好用力的張口一咬,將自己的舌頭咬破,雖然這樣很痛,但是他也沒得選擇,雙手和身體都被火司給箝制住,他只好這麼做了。

聞到血腥味的火司抬起頭覆住夏月光那微微流出血絲的嘴,飢渴的吸吮著他那帶著甜氣的血。

夏月光只覺得舌頭痛到最後都麻了,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呼吸也有些急促,就不知道他到底吸夠了沒,他已經開始頭暈了。

火司將舌頭伸進夏月光的小口,捲住還流有些微血液的舌,直到吸不出任何血時,才不捨的離開那香甜的小口。

夏月光全身軟弱無力的趴在火司的懷裡,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火司總算是舒服了些,無語的看著他懷中昏迷的人。

火司將夏月光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到床上,才走到床頭櫃拿起兩瓶用酒瓶裝著的鮮血,坐在床邊的將瓶塞打開,遞到嘴旁的將那些血灌進嘴裡。

「你不應該回頭的…」火司轉過頭看著臉色微微蒼白的夏月光,伸手輕輕的觸摸他的臉頰說道。

紅紗依著微風在房內吹起一陣波瀾,兩人的身影在紅紗的掩視下若隱若現,房內瀰漫著莫名的氣氛,這夜,是兩人命運糾纏…亦是開始…

◎     ◎     ◎

諾大的房內,儘是艷紅的擺飾,火紅色的大床上,躺著兩個人,兩人正是火司和夏月光。

被窗外的炙陽給照的受不住熱的夏月光,皺著眉頭的睜開他的雙眼,全身又虛又軟,而且還有些頭昏腦脹的,八成是被火司吸掉太多血,害他現在有點貧血,而且舌頭又麻又痛,舌頭現在一定紅腫了。

夏月光想撐起身子,奈何卻被火司抱的緊緊的,他只好氣餒的躺回原處,反正他現在沒力氣,乾脆再多睡一會好了。

打定主意的調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打算繼續睡,卻被突如其來的重物給壓個正著,然後臉上又是一陣熟悉的濕滑感,不用想也知道舔他的是誰。

夏月光正想開口阻止黑帝繼續舔他的臉,身後的人早他一步的開口說道: 「黑帝下去!」

黑帝被火司那麼嚴厲的命令,立刻不滿的低吼了幾聲,可是仍乖乖的跳下床。

「喂喂!你可以把你的手拿開了吧?」夏月光動著自己的嘴對火司說著,還得避免咬到自己的舌頭,才說沒幾句,舌頭就頻頻抽痛,看來近期內是不能吃熱食了。

火司不但沒放開手,還伸手挑起夏月光的下巴問道: 「舌頭還在痛?」

夏月光微微的皺起眉,困難的開口說道: 「你認為呢?我舌頭都麻了,所以別再弄我的下巴了啦!這樣說話很痛苦耶!」

火司這才放開手的說道: 「你在這裡等一下。」話一說完,他便下床走出房內。

夏月光疑惑的看著火司離開,伸手按摩著自己有些發酸的臉頰,舌頭才輕輕的動一下,就痛的他快流出淚了。

沒一會,火司便匆匆的走回房內,手上還多了一罐藥膏和棉花棒,他坐到夏月光的身邊,拿起棉花棒沾了些藥膏,示意要他張開嘴,好讓他替他上藥。

夏月光乖乖的張開嘴,讓火司替他紅腫的舌頭擦藥,雖然不知道那個藥能不能吞進肚,不過擦了點藥,舌頭也舒服了些,他也就沒在意那麼多了,反正吃不死人,頂多拉肚子罷了。

「你近日最好吃一些粥類的食物,這罐藥你就帶回去擦吧!傷口也會好的快一些。」火司擦完藥後,將手上的藥膏拿給夏月光的叮嚀著。

夏月光點點頭,有些口吃的問道: 「我…我可不可…以問個…問題?」

「你想問我為什麼昨晚會那樣嗎?」火司微挑起眉的反問。

夏月光直點頭,好奇的看著火司,不知道他肯不肯跟他說,但是他不說他也不勉強他啦!畢竟這是他私人的事,他也管不著。

火司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的說道:「我從小就得了個怪病,那個怪病會讓我渾身的血液像是在燃燒蒸發一般,使得我每日必須喝兩大瓶的鮮血補充體內的血,不同血型也無所謂,只要是血就行了,而且我也不能吃任何熟食,只能吃生食過活,如果缺少其中之一,我可能必須躺在醫院好一陣子,醫生也說我這個病沒得治,因為這是我自己的體質關係。」

夏月光呆愣的看著火司,原來這就是他吃那些血淋淋東西的理由呀!也難怪當時他罵他時,他會那麼生氣,自己也真是的,竟然沒瞭解別人處境的就亂罵,而且還對別人譭謗他,回想過來,自己真該感到慚愧呢!

火司眼神一冷,面無表情的對夏月光說道: 「收起你那同情的心,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我!」

「你…你那麼凶…做什麼呀!我…我又沒同情…你或可憐你,我只是…對你感到抱歉…罷了。」夏月光艱困的開口對火司說著,生氣的瞪回去。

「這是我的事,你少浪費那無謂的愧疚感在我身上,我可不會因此對你客氣多少。」火司站起身,邊脫著衣服邊對夏月光說著,絲毫沒有感到害躁的樣子,動作自然的彷彿已經習慣這麼做似的。

「喂喂!你要脫…脫衣服也去…去浴室好不好?別害…我長針眼。」夏月光臉紅的趕緊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生氣的對火司說著。

「這裡是我的房間,我愛怎麼脫就怎麼脫,看不過去你大可出去。」火司赤裸著身體的走到衣櫃前,拿起新的校服走進浴室裡說著。

夏月光放下手,生氣的想開口罵人,卻又看到火司那個大牌少爺不怕躁的開著浴室大門沖浴,「你…你差不多一點好不好!把門關上啦!」

夏月光羞紅臉的跑上前將浴室門給關上,激動的把舌頭又弄痛了,內心對火司的愧疚感瞬間消失無蹤,現在他只氣的想扁人。

氣呼呼的坐回床上,黑帝立刻趁機靠了上去,撒嬌似的用它的獅頭摩挲著夏月光的手背。

夏月光伸手摸了摸黑帝的頭,眉頭微微的皺起來,「黑帝,你怎麼…那麼臭呀?難怪火司…不讓你上樓,來!我帶…你去洗澡。」基於舌頭受傷的關係,他說話有些結巴的對偏著頭不解的看著他的黑帝說著。

拍拍黑帝的頭,夏月光站起身的走到房外去,記得火司好像是搭電梯上樓的,那也應該可以下樓吧?

黑帝搖著尾巴的跟在夏月光的後頭,呆呆的隨著他走進電梯裡。

裡面的按鈕一堆,到底是按哪一個呀?夏月光皺著眉的看著那堆按鈕,不曉得該按哪個好。

黑帝大掌一伸,按了個黑色的按鈕,然後電梯門便關上的開始往下降,就見它偏著獅頭的裂著嘴,好似在對夏月光笑似的。

「黑帝真聰明。」夏月光笑呵呵的摸摸黑帝的頭讚許,電梯也停下來的打開門。

一走出電梯門,那名管家立刻迎了上來,「請問夏少爺有什麼需要嗎?」

夏月光微愣了下,連忙搖頭的說道: 「我沒有…要什麼,不過…可以麻煩你…跟我說哪裡可以幫黑帝洗澡嗎?它有點臭臭的。」

黑帝一聽,立刻不開心的甩頭,而且還用前腳跺著地板幾下,以表示他的不滿與抗議。

「原來是這樣呀!那我立刻去吩咐下人帶黑帝去洗澡。」管家一說完,立刻招了幾名孔有武力的男僕,替黑帝將鐵口罩罩上,避免他亂咬人,然後半拖半拉著不甘願的黑帝去洗澡。

第七章








夏月光笑呵呵的走到還在與男僕作拉鋸戰的黑帝身旁,微笑的拍拍黑帝的獅頭說道: 「黑帝乖乖的去洗澡,那我就天天來看你,如果你不乖,那我就不理你嘍!」




在場的眾人不解的看著夏月光對黑帝說這一席話,黑帝向來只聽從火司的話,對外人都不理不採的,他這麼說有用嗎?




就在眾人認為黑帝不會理睬他時,就見黑帝低鳴了幾聲,不甘願的自己走到它專用的浴間去。




管家有些訝異的看了黑帝一下,連忙用眼神示意那兩個也呆愣住的男僕跟去,微笑的轉過頭對夏月光道: 「夏少爺好厲害呀!黑帝向來只聽從主人的命令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它喜歡我吧!」夏月光羞澀的笑了下,對於管家的稱讚感到不好意思。




「對了!請問一下主人醒了嗎?」管家突然想起的問著夏月光。




夏月光點點頭,「他正在沐浴,等一下應該就會下來了。」他對這個管家的印象還不壞,所以說起話來也對他滿客氣的。




管家和藹可親的問著下月光道:「那我去準備主人要用的早餐,夏少爺也要一起用餐嗎?」




「不用了,如果可以,我想先回去換衣服,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請別人帶我回去呢?」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管家說著,畢竟他有事拜託別人,說話客氣點才不會給人壞印象嘛!




管家笑呵呵的點頭說道: 「真不好意思,我竟然都忘了今天夏少爺還有課,我這就去叫下人替您準備一輛馬車帶您回去,請您在這裡等一會。」他恭敬的對夏月光彎了下身,隨即去吩咐一名男僕去準備馬車。




夏月光站在城堡大廳內,看著眾人各自忙著自己要做的事,沒一會,方才被吩咐去準備馬車的男僕走向他來。




「夏少爺,請跟我來吧!」男僕站到一旁示意藥夏月光隨他一起到外頭去。




夏月光點點頭,隨著男僕走到外頭去,外頭正停著一輛馬車,男僕走上前打開車門,示意要夏月光坐進車內。




夏月光不好意思的朝男僕笑了笑,很不習慣這麼被人服務,但是也不好意思讓男僕一直維持開門的動作,只好趕緊坐進車內。




隨後,男僕將門關上,坐上駕車座,拉著韁繩甩了下,馬匹開始緩慢的跑了起來,然後自開啟的城堡大門出去。




沐浴出來的火司正站在窗邊看著馬車離開,雙眼直盯著馬車消失在林間。




坐在馬車內的夏月光,急躁的看著手上的手錶,完了完了!這下他遲到定了,不知道表哥有沒有等他。




過了十多分鐘,馬車總算是到了他所住的城堡,他匆匆的朝那名帶他回來的男僕說聲謝謝,趕緊跑進城堡內,城堡外頭仍有一些人在等馬車,這代表還沒太遲,趕緊去找表哥先。




夏月光急躁的按著夏郁雲的寢室門鈴,可是卻一直遲遲沒人來回應,害他以為夏郁雲已經出門了。




正當夏月光打算先回自己房間時,夏郁雲的門打開了,「是誰猛按門鈴的?不知道我在睡覺嗎?」




夏月光連忙自夏郁雲的身側閃近他的房間,著急的問道: 「表哥!表哥!我的校服呢?」




夏郁雲打了個哈欠的關上門,緩慢的走到衣櫥前打開衣櫥,將一套全新的校服扔給夏月光懶洋洋的問道:「你那麼著急做什麼?今天又沒上課。」




「是嗎?可是課程表有標說禮拜六也有上課呀!」夏月光緩下急躁的情緒,疑惑的看著夏郁雲說道。




「今天是有課,不過是那些舊生才有課,而且今天是社團活動,你連社團都還沒選,怎麼去上課?等一下我們再一起去校堂報名吧!先讓我在睡一會喔!」說完,夏郁雲又走到床上躺下。




夏月光拉起床上的夏郁雲說道:「不行啦!反正你都起來了,我們就先去報名嘛!你晚點再睡啦!」




「我很累,讓我再多睡一會嘛!」夏郁雲耍賴的縮回自己的手,抓起棉被蓋在頭上,悶著聲音說道。




「別睡了啦!」夏月光乾脆將蓋在夏郁雲身上的棉被給扯下來,生氣的喊著。




夏郁雲打了個大哈欠,無奈的爬起身的說道: 「起來了、起來了!別再催了,我先去洗個臉吧!」他邊說邊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裡。




夏月光走到門前對夏郁雲喊道: 「表哥,我先回去換衣服了喔!等會再來找你喔!」




浴室裡傳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響,算是回應了夏月光。




夏月光搖頭的打開門走了出去,自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校徽,放到電子掃瞄器前讓機器辨認身份,然後開門走進房間內。




昨天被火司這麼一搞,都還沒有洗澡呢!不過舌頭倒是不痛了,不知道那是什麼藥,這麼的好用,夏月光走進浴室裡,看著鏡子的張開嘴巴看著自己有些微腫的舌頭,看沒什麼大礙後,便將身後的門關上,將校服放到一旁,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舒服的沖了個澡後,拿起一旁的校服穿上,順便將校徽給別上才走出浴室,這個時候表哥也應該準備好了吧?




夏月光開門走出去,就見夏郁雲正站在外頭和別人談話,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真不知道表哥怎麼跟那些人認識的。




「表哥,我們要走了嗎?」夏月光走上前的拍了下夏郁雲的肩膀問道,那名男子一見他來,也不打一聲招呼的匆匆離開,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夏郁雲點點頭,一反方纔的氣惱表情,笑呵呵的的拉著夏月光的手走下樓說道:「表弟,你脖子上的吻痕也太明顯了吧!連遮都不遮。」




「吻痕?」夏月光連忙伸手遮住自己昨夜被火司亂舔咬的脖子,可…可惡的火司!雖然他是因為生病才會吸他的脖子,但是要吸也吸別的地方嘛!竟然弄的他脖子有…可惡!萬一被別人誤會怎麼辦?




「是呀!而且好多喔!你們昨天是做的很激烈嗎?不然怎麼搞的自己的脖子那麼多紅點,有的還紫掉了呢!」夏郁雲笑呵呵的拿下夏月光的手,指著他的脖子右側說著。




夏月光羞紅臉的打了夏郁雲一拳,羞惱的怒道:「表哥你…你別亂猜,我才沒有和…和他做那種事呢!這是被他咬出來的!才不是什麼吻痕呢!」




夏郁雲好笑的看著夏月光急欲辯論的模樣,歎口氣的對他說道: 「表弟…你實在是太可愛了,竟然不打自招,被咬出來和被吻出來的有差別嗎?還不一樣是要用嘴巴弄出來的。」




「我…我不理你了啦!」說不過夏郁雲,他乾脆撇過頭不理他的說道,順便伸手摀住自己右邊的脖子,怪自己竟然在沐浴時沒發現,至少還可以帶一條圍巾來遮住這些羞人的紅點。




夏郁雲開心的笑出聲,噙著笑的拍拍夏月光的肩膀道: 「好了好了!不玩弄你就是了,不過等一下表哥我可不能陪你去校堂喔!我和別人有約了,這個單子你拿去吧!」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被摺疊過的紙張遞給夏月光。




夏月光接過紙張,抬起頭看著夏郁雲的問道:「表哥不陪我去嗎?難道表哥已經選好要參加的社團了嗎?」




「禮拜四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結果你把我趕出門,所以你只好自己去啦!表哥我先走嘍!」夏郁雲笑呵呵的拍了下夏月光的肩,然後朝一輛黑金的馬車走去。




夏月光無奈的看著夏郁雲離開,看了下手上的紙張,猛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校堂在哪裡,完了!這下該怎麼辦?




剛想到這裡,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怎麼?被人丟下就不知道路該怎麼走了嗎?」




夏月光轉頭一看,那人正是火司,「我…我當然知道路怎麼走,倒是你怎麼還沒去上課?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吧?」




火司微挑了下眉,越過夏月光的說道: 「說那麼多,就是不需要我就是了,那我先走了。」




夏月光一聽,急忙伸手抓住火司的手臂,有些氣惱的道: 「你很過份耶!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




火司微彎著唇角,伸手摟住夏月光的說道: 「上車吧!不然就枉費我特地跑到這裡來帶你了。」




原本想掙脫他懷抱的夏月光一聽火司那麼說,有些訝異的看著他,「謝謝…」他垂下頭的對火司道謝。




「你何時變的那麼客氣了?還以為你喜歡處處與我爭鋒相對呢!」火司摟緊沒反抗的夏月光說道。




夏月光生氣的抬起頭,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說道: 「喂喂喂!我給你好臉色看你倒懷疑起我的用意,既然你喜歡我和你鬥嘴你就直說好了,我保證罵的你說不出話來!」




「再罵大聲一點呀!我不介意,但是週遭的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呢?」火司意有所指的低下頭對夏月光說著,兩人曖昧的抱在一起,看在外人面前,怎麼都覺得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夏月光趕緊轉頭看著四周,果然,大家都開始指著他們指指點點的,那些新聞社的狗仔隊八成也拍下這一幕了,搞不好等會就可以看到校報上寫些不堪入目的事情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摀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怕被別人看到似的,急忙的躲進火司的馬車內。




火司微皺起眉的跟著坐上車,一進到車內,就拉開夏月光的手問道: 「你的脖子怎麼…有這種東西?」




夏月光被他那麼一問,火氣也跟著升上來,氣惱的撇過頭回道: 「還不是因為你!你昨天一直說要血要血的,然後就一直猛咬我的脖子,你該不會忘了吧?」說完還一臉疑惑的看向神情怪異的火司。




「過來讓我看清楚些。」火司拉過夏月光,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起那些類似吻痕的咬痕。




見他那麼慎重,夏月光不由的開始胡思亂想,慌張的問道: 「喂!該不會被你咬過後,我也會…也會變的跟你一樣嗎?」




火司好笑的對夏月光說道: 「你以為我真的是吸血鬼嗎?還是該說你看太多驚悚片,所以才會有那麼怪異的想法。」




「什…什麼嘛!是我看你一臉好像很嚴重的模樣,我才會這麼問呀!」夏月光埋怨的嘟起嘴說著,生氣的拿開火司的手說著。




「你想太多了,果然是愛作夢的人才會有的笨想法!」火司坐回座位上的說著,語氣和之前一樣的欠扁。




「你!你以後就別讓我逮到機會,下回你要是再沒喝到血,就別跑到我這裡跟我要血喝!」夏月光氣憤的轉過頭不再理會他,獨自看著窗口生悶氣。




火司伸手撩起夏月光耳際的一撮髮絲,低沉著音嗓的問道: 「聽你那麼說,你似乎很關心我呢!要是我現在又想喝血,你會再把你的舌頭咬破餵我喝血嗎?」




夏月光微紅著臉的說道: 「我才沒關心你呢!要不是那時情況緊急,我才不會笨到咬自己的舌頭來餵你喝血咧!」他才不會關心他這個惡劣又愛嘲諷他的混蛋呢!上回被他偷親的帳都還沒算呢!




火司眼神一變,反身將夏月光壓制在座背上,低下頭吻住他那惡毒的小嘴。




夏月光驚喘一聲,剛好給了火司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口裡被他那炙熱的舌給侵佔,他那堅壯的身軀壓的他動彈不得,四周都散佈著屬於他的氣味,腦袋瞬間被抽走意識的軟攤在火司的懷裡,口裡明顯的感受到他的熱情,幾乎沒有一個角落沒被舔舐過的,而他竟然忘了反抗。




「唔嗯…」夏月光被吻的快呼吸不過來了,只能發出幾聲細微的呻吟,作為小小的反抗。




火司稍稍的分開了人相貼的距離,方才激烈的親吻,讓夏月光的唇角流下曖昧的銀絲,他雙眸炙熱的看著夏月光急促的吸著氣,靠上前的伸出舌頭,舔掉那甜美的汁液。




夏月光瞪大眼的看著火司靠的極近的俊臉,唇角被舔舐的感覺讓他的全身像是被引燃了火似的,更像是被電電著的感覺,他羞紅臉的將火司給推開,防備的退到馬車的角落。




火司邪魅的舔著自己的薄唇,火紅的眼瞳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受到驚嚇的夏月光看,彷彿隨時都會在撲上前再將他狠狠的吻上一番。




「你…你怎麼…」夏月光慌張的指著火司,說了個老半天,就是不能將一句話完整的說完,內心還在為方纔的事而動不已。




火司挑起眉的撥掉只在自己鼻前的手指,將他拉進懷裡的說道: 「我怎麼了?你倒是將話說清楚點呀!」




「喂!我…我可是先跟你說了,我只當你是我的朋友喔!你別再動手動腳的,不然我…我可是不會再跟你見面喔!」夏月光沒辦法掙脫火司的懷抱,神色慌張的對他說著。




「我有動手動腳嗎?我好像只有動嘴和舌頭呢!」火司微笑的低下頭,對懷裡的下月光說道。




夏月光聽他說出那麼羞人的話來,他氣的想扁他一頓,他八成是吻著他好玩的,真是可惡!




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夏月光二話不說的掙脫出火司的懷抱,氣憤的走下車,「你…你要是再亂親我,你就給我小心點!」氣惱的擱下狠話,急忙的朝校堂裡頭走進去,故意忽略四周打探的眼神。




火司微笑的看著夏月光離開,輕彈了下手指,馬車立刻動了起來,朝某個地方駛去。




◎     ◎     ◎




可惡的火司!該死的火司!欠扁!討厭!夏月光氣憤的走進人滿為患的校堂內,他一走進來,立刻有一堆人圍上他,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真可惡!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不需要他時就一直跑出來嘲諷他!害他現在還要一個人面對這些人,校報上的誤會要怎麼澄清嘛!他真的和他沒關係呀!頂多只能算是朋友呀!




「火司的情人果然不賴,要不要加入我們話劇社呀?」圍著他的眾人冒出一名別著白金校徽的金髮男子,他握住夏月光的手,笑呵呵的問著。




誰是他的情人呀!別開玩笑了!他雖然目前沒遇到心愛的女孩,但是不代表他愛男生!夏月光沒好氣的瞪了那名男子一眼,看著四周想脫身,可惜他身邊都擠滿了人,根本沒辦法離開。




一名粗壯的男子推開那名金髮男子,兩隻大手合握住夏月光的手問道: 「別理會他,加入我們籃球社吧!你不用打籃球,你只要當我們的經紀人就好了,你那麼漂亮,光是站在那裡就夠賞心悅目了,我們打球也會更開心些。」




夏月光嚇呆的看著眼前壯的跟條熊一般的男子,被握的死緊的手,怎麼也掙脫不開來,只好任由他握下去。




「不不不!我們美術社才好,美男應該到我們社團做模特兒才對,佣金自然不會少,來吧!讓我們為你畫下你那美麗的身軀吧!」




「人家可是火司的人耶!那會全身脫光的讓你們畫,閃到一邊去吧!加入我們弓劍社才是對的!」




「才不!加入我們騎術社才好,而且火司也是我們這個社的呢!」




「加入我們話劇社才好!」




「你們話劇社已經有個金牌希恩了,別來跟我們爭火司的情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現場變得更加吵雜,夏月光也被他們這樣輪流的扯來扯去,害的他暈頭轉向的,最後被推到另一個人的懷抱裡。




「啊!」眾人發出了驚駭的聲音,紛紛作散的不敢多做逗留,只剩下方纔那名白金校徽的金髮男子。




夏月光揉著被撞疼的鼻子抬起頭,望進那雙溫柔的水藍雙眸裡。




抱住夏月光的男子微笑的對他說道: 「怎麼我們見面都是這種情況呢?」
第八章








「希恩呀!你這個糾察會長來的真是時候,你要是再晚一點來,火司的親密小情人就要被他們給折騰死了。」金髮男子嘻皮笑臉的走上前搭住男子的肩說道。




「凱瑞,別說笑了。」希恩不著痕跡的撥開凱瑞的手,帶著笑臉的對他說著。




凱瑞揮揮手,不改嘻笑的對希恩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你就繼續抱著火司的小情人好了。」




夏月光聽凱瑞這麼一說,急忙的撥開希恩的手,尷尬的站到一旁去,「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吧!」




希恩連忙拉住想走的夏月光,「等等!」




凱瑞痞痞的吹了聲口哨,笑嘻嘻的對夏月光說道:「小美男,我跟你說喔!希恩他可是這裡的少男殺手喔!他的溫柔害的不少人想到貼他呢!你要小心點喔!」




夏月光乾笑幾聲的抽回自己的手,連忙澄清的解釋道: 「很抱歉,我沒有那種興趣喔!」剛剛可能是嚇呆了,所以才會沒推開他,沒事的、沒事的,夏月光在心裡安慰自己,企圖否認方才自己內心的躁動。




「凱瑞!別胡說八道!」希恩難得嚴肅的對凱瑞說話,轉過頭的對夏月光問道: 「你是要來選社團的吧?有屬意的社團了嗎?」




「哇…」原本想開口插嘴的凱瑞,被希恩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的閉上嘴,還搞笑的比了個閉嘴的姿勢,自動自發的閃到一旁去。




夏月光看到凱瑞那麼好笑的表情和動作,忍俊不住的笑出來,看來這裡也不是那麼不好,剛開始的第一印象帶給他太深刻的記憶了,所以他才會一致的以為他們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都會欺負他們這些比較弱的人,看來他是錯了,並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會那麼勢利加小心眼,至少火司和眼前這兩個人不會。




希恩也笑出聲來,帶點無奈的搖頭對夏月光說道:「凱瑞就是這樣,喜歡玩鬧,你別介意。」




「不會啦!我還挺欣賞向他那樣的人呢!」夏月光露出開朗的微笑,轉過頭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笑了笑,「我們到外面去聊吧!這裡有點吵。」說完後便走了出去,一點也不擔心夏月光不會跟上來。




夏月光看這個希恩也沒什麼惡意,也就跟了上去,好奇的打探著他的側臉,希恩的臉大概屬於斯文的臉吧!溫柔的表情帶給別人一種暖哄哄的感覺,也難怪方才凱瑞會那麼說,希恩他真的滿吸引人的。




「怎麼一直瞧著我看,我的臉上多了些什麼嗎?」希恩微笑的停下腳步的問著夏月光。




「不是,只是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並沒有我遇到的那些人一樣的大牌、難以親近罷了。」夏月光毫不掩飾自己想法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似乎很訝異他會那麼說,隨即又回復笑臉的對他說道: 「你也是我遇過最直率的人了,通常這裡的人都對水晶校徽的沒什麼好臉色看,他們也很自然的對我們這些高階級的有防備心,說什麼都是帶有掩飾作做的感覺,也難怪火司會喜歡你。」




夏月光微紅著臉,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起,只好沉默不說話。




希恩見夏月光不說話,也不勉強他的問道:「對了!就如我方才問的,你有屬意的社團了嗎?」




夏月光愁眉苦臉的搖搖頭,「我不知道該參加哪一個的好。」沒辦法,方才被那群人給團團圍住,嚇的他想放棄去參加社團,打算這幾年待在這裡的期間都不去參加禮拜六的課呢!再不然只好真的去騎術社和火司作伴了,雖然他有點討厭,早上還偷吃他的豆腐,哼!這下又多了一筆帳要跟他算了!真是越想越氣!




「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如加入話劇社吧!那裡的人都滿好的,並不會有階級的歧視,或是種族方面的爭執問題。」希恩笑臉迎人的勸著夏月光。




夏月光有些猶豫的看了下希恩,要加入嗎?要?不?真是煩,可是人家那麼盛情的邀約,他還真不好意思拒絕他,左思右想了下,他才輕點頭羞澀的說道:「那以後就要麻煩你照顧了,我不太懂那些話劇類的東西呢!」




希恩輕笑的對夏月光說道: 「你太客氣了,將填選單給我吧!我會替你處理加入事項的。」




「謝謝。」夏月光感激的對希恩說著,開心的從口袋裡拿出單子交給希恩。




希恩收下單子的問道:「你要走了嗎?」勘藍的雙眸溫柔的看著夏月光精緻的臉蛋,他那頭看似柔軟的褐髮,隨著微風吹起,看起來赫然是個美麗精緻的娃娃一般,令人有種想呵護他的衝動,內心隨著那雙會說話的雙眼而輕輕的震動,這種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讓他感到陌生,卻又不想排拒。




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呵呵笑的對希恩說道: 「參加了社團要立刻去上課嗎?如果沒有,我想先去休息一下,昨天有點晚睡。」他也只是照實說,並沒有想要造成別人誤會的意思,可是聽在希恩的耳裡,又是另一番意思。




眼神微微的閃動,不明白為何有古怪異的感覺自心裡蔓延開來,但是希恩仍是帶著笑容的對他說道: 「剛報名的第一天的確不必上課,下星期才算是正式開始,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夏月光高興的點點頭,昨天被火司那麼一折騰,他真的滿累的,「那我先回去了,很高興認識你喔!」開心的伸出手,禮貌性的和希恩握了下,便轉身要離開。




「等等!」希恩忽然想到什麼的喚住夏月光,小跑步的跑到他的身旁問道: 「你若不介意的話,讓我載你一程如何?」




夏月光愣了下,隨即笑開臉的說道: 「好哇!」反正火司沒有來,而且又不知道去哪裡搭馬車,既然人家那麼好心的要帶他回去,那剛好,他也不必費神的去找路搭車了!




「呵呵,跟我來吧!」希恩微笑的示意夏月光跟著他。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校堂的後方,後方停有許多馬車,其中有一塊比較少人停的空曠地方,停著一輛白金色的華麗馬車,就連馬和車伕、侍者都是穿白衣。




希恩帶他走到白金色的馬車旁,一旁待命的侍者立刻走上前替兩人打開車門,車內也與火司的專用馬車不同,裡頭也是白的好乾淨,就連座位也是單純的白,車廂內的中央還有一張桌子,上頭還放著香檳、筆記型電腦,看來希恩似乎很忙,至少比起火司來,他看起來的確忙多了。




「進來吧!」早已坐進車內的希恩朝夏月光伸出手的說著,臉上的笑容配上他身上的白色的校服,看起來就像是天使一般,待人都如此的和藹可親,比起火司簡直是天壤之別。




夏月光尷尬的笑了下,伸出手握住希恩的手,藉著他的拉力坐上車,一上車,他立刻坐到他的對面去,不敢與他同坐。




希恩也不介意的拿起一旁乾淨的杯子到了點香檳的問道: 「要喝點東西嗎?」




「不用了,我不太喝那種東西。」夏月光客氣的捥拒,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只好轉過頭看相車窗外的景象。




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希恩率先打破沉默的問道: 「你和火司認識了多久呢?」




夏月光回過頭的看向他,很認真的伸出手指開始算,「好像…才三天吧!」他皺著眉頭不確定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有些驚訝的低呼道:「三天?!看來你在火司心裡的地位不低呢!」




「有嗎?可是我不覺得呀!」夏月光反倒覺得火司老愛和他鬥嘴,而且還以欺負他為樂,他好幾次都氣的想扁他呢!




「呵呵,大概是你還不瞭解火司吧!他是我們五人當中,最不愛露面的一個了,既使大家好不容易見個一面,他也當作沒看到的走開,但是大家也不太喜歡理會他,畢竟他嗜血的怪癖和陰森的個性,讓我們也不太敢去靠近他。」希恩徐徐的道出他對火司的感想,和眾人的感覺。




夏月光皺起眉頭,替火司感到不平的說道: 「你們好過份喔!火司會這樣也是有苦衷的呀!」




「你似乎還挺瞭解他的呢!他不太愛出現在公共場所,就連用餐也是在自己的餐廳用餐,但是他似乎為了你做了許多反常的動作呢!」希恩帶點曖昧意味的對夏月光說著。




「怎…怎麼可能嘛!是你想太多了。」夏月光微紅著臉的反駁,就是不肯相信火司對他有多特別。




見夏月光似乎不想多談,希恩也不再多說些什麼,轉移話題的問道:「你明天有空嗎?」




夏月光托著下巴想了下,才點頭的說: 「有呀!明天也沒什麼事可以做,有事嗎?」




「也沒什麼,只是想帶你去認識一下話劇社的環境,看你似乎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呢!」希恩微笑的看著夏月光的說著。




夏月光羞澀的紅了雙頰,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很懶的看地圖,而且也沒有去查電腦,所以才會不太瞭解這裡的環境,就連看那些路牌,我都會不小心迷路,嘻嘻,我真是迷糊呢!」




希恩呵呵的笑了幾聲,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向夏月光耳際的發,溫柔的替他挽道耳後,「那明天我就帶你去熟悉一下環境好了,這裡我還滿清楚的。」




夏月光有些慌張的摸著自己方才被觸摸的耳朵,垂著頭的對希恩說:「那就麻煩你了。」




「嗯!明天十點,我在你住的城堡停車地方等你。」希恩縮回手,雙手交疊在桌面上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點點頭,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怎麼和火司一起搭車,也不覺得這段路很長,可現在卻覺得馬車跑的好慢喔!而且希恩方纔的舉動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雖然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就是覺得怪嘛!




好不容易,馬車總算是停下來了,侍者一開門,夏月光便迫不及待的趕緊下車,「謝謝你載我回來,明天見喔!」下了車後,他轉過身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溫柔的笑了下,「再見。」隨後,侍者便關上門的坐到駕車座,車伕也駕著馬,將車子駛離這個地方。




夏月光目送著馬車離開,直到看不見之後,才轉身走回城堡內,回到他的寢室後,他疲憊的自冰箱裡拿出一罐水,寢室的冰箱都會放置一些飲料和水,喝完了就得自己去城堡大廳的櫃台申請拿些飲料或水,隔天就可以看到水和飲料都放好在冰箱了,這也算是這學校不錯的服務之一吧!




稍稍的轉了下酸痛的脖子,扯下校服上的黑色領帶扔到桌上,走到衣櫥前拿出睡衣,走進浴室裡沖浴,洗完出來後,隨便的用圍巾擦了下頭髮,懶洋洋的鑽進棉被裡,開始補之前沒睡足的覺。




原本以為睡了一頓好覺,自己隔天就會精神覺飽滿些,可是沒想到他又犯了個錯誤,頭髮沒擦乾,而且還沒關窗戶,吹到了冷風,晚上和夏郁雲吃完晚餐之後,就開始有點小感冒的跡象,果然,今天他又生病了,雖然不重,但是也夠他受的了,頭好暈,好想趴在床上不起來,但是他答應希恩了呀!




賴床賴到八點快九點,才掙扎的自床上爬起來,紅腫著雙眼的走到浴室洗臉刷牙,再換套輕便的衣服,拖著生病的身體緩慢著走到樓下,他這麼一下樓,時間剛好十點多,就見希恩的馬車老早便停在哪裡等他。




坐在馬車內的希恩見夏月光有些不對勁,便下車走到他身邊關心的問道: 「月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他邊說邊伸手觸碰了下他的額,發現他的額頭比平常人燙了些,不禁有些著急。




「我沒事,你別擔心。」反正他也抱病去參觀過學校,就隨便逛一逛了事好了,不然還真有些不舒服。




「若是真的不舒服,那我改天再帶你去參觀好了,別勉強自己。」希恩體貼的扶著夏月光有些搖晃的身軀說著。




「我真的不要緊,走吧!」夏月光不著痕跡的推開希恩的對他說著。




希恩擔心的看了他一眼,讓他繼續站在這裡也不好,便趕緊拉著夏月光坐進車內。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4-10-18 23:1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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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你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說好嗎?」希恩扶著虛弱的夏月光擔心的說著,還不時伸手探探他的額頭。




「嗯。」輕點了下頭,含糊的應了聲,算是答應希恩的話。




馬車開始動了起來,但是震動並不大,所以感冒中的夏月光也沒有因為馬車的顛波感到難受,勉強的支撐自己想睡的感覺,不自覺的靠在希恩的肩膀半瞇著雙眼,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睡著了。




過沒多久,馬車到達了目的地,侍者下了駕車座的開啟門,希恩率先下車,然後伸出手要扶夏月光下車。




夏月光稍稍的移過去,站起身想要下車,可是才一站起來,眼前立刻呈現一片空白,腦袋昏旋的讓他感到難受極了,整個人無力的跌進希恩的懷抱。




「月光!月光!」希恩著急的喚了幾聲,急忙抱著他坐回車內,示意要侍者吩咐車伕將馬車開快些。




這一幕,很不湊巧的落入火司的眼裡,他的神色不能算是好看,更可以說是鐵青,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坐回馬車內,掉頭往另一個方向駛去。




◎     ◎     ◎




當夏月光再度醒來,身體已經沒那麼不舒服了,但是頭仍是痛的很,而且口乾舌躁,全身虛脫無力,讓他連想撐起身子看看自己在哪裡都不行。




「你醒了呀!來,喝點水吧!」希恩微笑的走進房裡,手上拿著一杯水和退燒藥坐到夏月光的身旁扶起他,拿起一顆藥丸拿給他,等他吃下後,再拿水給他喝。




夏月光露出虛弱的微笑,捧著還溫熱的杯子對希恩說道: 「很抱歉給你造成麻煩了,我現在好多了,等一下就離開喔!」




希恩輕柔的撫著夏月光柔軟的發笑說: 「你都吃過藥了,再睡一會吧!我明天在教人帶你回去吧!」




夏月光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謝謝。」微笑的將杯子還給希恩,讓他扶著躺回床上,抬眼看了希恩溫柔的替他蓋好被子,而且還坐在他身邊,輕柔的撫著他的發,他溫柔的舉動,讓他感到好窩心,就連表哥也沒有那麼照顧他,自從來到這裡,他總算是?到被人冷落的感受了,再次被他人那麼重視的呵護著,內心也感到很溫暖,他微笑的閉上雙眼,可能是藥效發作,一股睡意襲上他,過沒多久,沉穩的呼吸聲隱約的傳出,他就這麼睡著了。




希恩仔細的看著夏月光的臉孔,蒼白的令他感到不捨,他開朗的模樣,不適合染上這種虛弱的神色,他喜歡他的微笑,那是真正的笑容,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像他,他只是個虛偽的人罷了,既使面帶微笑,也只不過是為他人而帶上的假面具,他羨慕月光能露出如此開朗的笑容,很溫暖,就如他的名字一般,再月光的照耀之下,所帶來的淡淡溫暖,不熱不冷,剛好足以填滿他內心的空虛,但是為什麼他是火司的人呢?若是他早一點…早一點遇到他就好了。




希恩溫柔的撫著夏月光漸漸紅潤的臉頰,低下頭的吻住那片柔唇,恬淡的味道就如他的人一般,讓人感到渾身舒服。




雪白的絲綢微微飄揚,掩住了希恩和夏月光的身影,也掩住了那份不該產生的情感,不該有的舉動,一切脫離了該行走的軌道…感情無法控制,卻又像個蠱毒般的誘人,直讓人自甘墮落的?那毒瘋狂、痛苦、甚至執迷不誤,錯誤的開始,讓命運輪軸開始轉動,一切…只是個開始…



第九章

優美的小提琴聲迴盪在宛若宮殿大廳般的臥房,透明的落地窗微開,讓夜空中的月光灑進房內,光華潔白的地板,被月光照的更加潔淨,一塵不染的房內,沉浸在柔美的樂曲之中,更添加了一股柔和的氣氛。

躺在大床上的美麗人兒微微的震動著他細長而曲捲的睫毛,微眨了下眼皮,美麗的褐瞳布上一層迷濛,貼在紅嫩臉頰上的髮絲因為人兒的輕動,柔順的滑下臉頰,細緻的瓜子臉顯得有些蒼白,卻又那麼的誘人,人兒顯然還不太清楚自己在哪兒,微微的轉過頭,疑惑的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

男子有著麥金色的發,月光照在拉著提琴的他身上,他的身影顯得好朦朧,專注的表情,更是教人移不開雙眼,尤其是他那雙勘藍的雙眼,宛若大海般的深藍,柔的宛若手上的琴是他的情人一般,俊美斯文的側臉,好似露著一絲笑意,更加的柔化了他的臉龐,站在月光下的他…就好像天使一般…

一曲終了,男子走到桌旁,將手上的小提琴和拉琴桿放到桌上的小提琴箱裡,微笑的坐到床邊的撫著人兒有些憔悴的臉孔。

「月光,現在舒服多了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男子的聲音好柔,臉上的笑容更是溫和的教人感到溫暖,讓人兒的內心感到有一絲絲的暖流流過。

夏月光也露出一抹微笑,並不排拒男子的撫摸,微低著頭的回道: 「沒有,很抱歉麻煩了你,我想我該回去了。」

「現在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太危險了,就住在這裡一晚吧!我也說過了,明日一早,我會叫人帶你回去的。」男子柔著笑容的說著,拿了杯溫水遞給夏月光。

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那杯溫熱的水,自從自己來到這間學院,寢室根本沒真正的住過幾次,再說,他怎麼好意思再麻煩希恩呢!今天早上不小心昏倒就已經惹了一堆麻煩給他了,他怎麼可以繼續待在這裡,這可不行!還是回去比較好。

「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已經給你帶來夠多麻煩了,再說,萬一被別人誤會就不好了。」夏月光也不是故意這麼說,只是新聞社那些人真是五孔不入,他們先是將他寫的好像真的和火司有一腿似的,萬一被他們知道他現在住在希恩這裡養病,他們又不知道會寫出什麼恐怖的東西來,他可不想越染越黑呢!

希恩的雙眸閃過一絲怪異的神情,內心有些不是滋味,難道月光比較在乎火司嗎?他向信自己的條件不比火司差,火司能給他的,他也能給他,希恩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下,立刻甩掉內心那股邪惡的想法,天哪!他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早上的舉動已經是不應該的了,他怎麼能夠有想奪走月光的意念呢?既使他不是很喜歡火司,他也不能這麼做呀!

「希恩,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有些差呢!是不是也病了呢?」夏月光擔心的伸手探了探希恩的額頭,怕自己將病傳染給希恩,這樣豈不是太過意不去了。

希恩微笑的拉下夏月光白皙的纖手,「我沒事,剛剛想起一件事,所以才會走了神。」

「那就好。」夏月光不自覺的放鬆放才緊張的表情,鬆一口氣的露出開朗的笑容,原本就精緻好看的臉孔,更是美麗的宛若精靈一般,讓希恩不禁看癡了。

「月光,有人說你的眼睛和你的笑容很美嗎?」希恩柔著表情的伸手撫向夏月光的臉頰,低沉的聲音感性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微紅著臉,有些慌張的垂下頭,結巴的對希恩說道: 「沒…沒有耶!表哥都說我是個任性的人,而且還很愛耍小脾氣,我…沒你說的那麼好啦!」

頭一次被別人稱讚,他還真感到不好意思呢!就連他老媽老爸都說他是個任性的小孩,還一直碎碎念說他將來出社會肯定會因為自己的個性而吃虧,雖然那時他還挺不在意的,但是一來到這裡,他真的是感受到家人在身邊的好了,他好想回家呢!

想到這裡,夏月光內心的思家情愁又開始在內心氾濫,使得原本微笑的美麗臉孔沮喪的愁眉苦臉起來。

希恩以為夏月光是因為別人的話感到傷心,不捨的開口說道:「別聽別人這麼說,就傻傻的相信,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人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呵護你的人是我。」最後那一句話,小聲的幾乎讓人聽不到,可是卻讓一旁的夏月光聽的一清二楚。

胸腔內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身體微微的發熱,就連臉都感到一片炙熱,這是什麼感覺?他不懂,也不想要去懂,希恩的視線,竟讓他感到害羞,渾身不自在,這種感覺與火司在一起的感覺有些不同,卻又有點雷同,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還是頭一次聽到別人對他說出那麼曖昧的話來,這讓他感到不知所措。

「怎麼了?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是不是又發燒了?」希恩擔心萬分的伸手輕觸夏月光的額,體溫似乎真的有些上升,看來他必須好好休息才是,一思及此,希恩連忙扶著夏月光躺下,溫柔的替他將被子蓋好。

夏月光羞的垂下眼,不敢看向希恩,順從的隨著他的攙扶躺在床上,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因為一個男人的話感到心跳不已?果然待在男校一段時日,腦袋也會變得不太正常,別想太多!沒事的!

夏月光安撫著自己的想著,不敢再胡思亂想的閉上雙眼,看來他今晚也不必回寢室了,不知道表哥有沒有擔心他,不過依表哥昨天的舉動,可能已經被同化了,這學院裡,大概只剩他比較正常吧?

希恩微笑的撫了下夏月光的柔髮,站起身的離開了這間臥房,還順手關上了燈和門。

原本柔亮的臥房,被關了燈光的臥房變得漆黑,躺在床上的夏月光睜開雙眼的看著雕刻著精緻石雕的天花板,內心除了困惑還是困惑,而且還很矛盾,內心有股怪異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是要發生似的,是錯覺嗎?

夾帶著疑惑,夏月光翻來覆去的想著,過了好久、好久,他仍是想不出個頭緒,身體才剛好沒多久,哪經的起他這麼胡思亂想,沉重的睡意立刻襲向他來,反正也想不出個答案,那就睡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想…

◎     ◎     ◎

陽光,隔著窗外的樹梢灑進房內,映照著光滑的地板,房內清涼且舒適,細戲的陽光照射到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躺在床上的夏月光受不住陽光的強烈光芒,先是皺了下眉頭,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映入眼裡的,是單純的白,白的很舒服,不像醫院那種接近死亡的白,他半撐起身子,身旁好似有東西動了下,他轉頭一看,一隻全身金到發亮的金豹,正用著它那雙深藍的眼眸看著他,深深的倒抽了口氣,只見那頭豹優雅的站起身,緩緩的靠向他。

夏月光下意識的想往後退,可身體卻像是被固定住一般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那頭金豹靠近他,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那頭豹用鼻子嗅了嗅他的發,輕輕的用它那毛茸茸的頭顱摩挲著他的下巴,被毛髮摩挲的癢意讓夏月光忍不住的呵呵笑出聲,寬大的臥房那,盈滿了他悅耳的笑聲,那頭金豹好似也受到感染的更加開心的用頭輕觸著夏月光的脖子。

夏月光伸手摸了摸金豹的毛髮,不同於黑帝毛髮的柔軟,它的毛有些堅硬,但是又不刺人,最柔軟的地方,大概是它耳後的毛,摸起來好似剛出生的絨毛小狗一般。

不好意思的發出幾聲乾笑,方纔的想法,讓他想起自己和火司在餐廳時,他對他說黑帝是狗的事,他抬眼看了下歪著頭看著他的金豹,露出開心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它的頭,以前在台灣,到處都看的到小動物,這間學院卻沒見過半隻,唯一遇到的就是黑帝,還有眼前的金豹,他也好想養一隻呢!

就在夏月光看著金豹發愣時,一身校服的希恩早不知在何時走了進來,輕聲的坐到床旁溫柔的問: 「方纔怎麼笑的那麼開心呀?」

夏月光轉過頭一看,沒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靠近,臉頰就這麼輕輕的刷過希恩的薄唇,他愣住的摀住自己的臉頰,抬眼望進希恩那依舊溫柔的藍眸。

難以言語的怪異氣氛面瀰漫在兩人之間,希恩伸手輕柔的撫著夏月光耳際的發,輕撩起一撮柔絲,遞到唇邊輕輕的細吻。

夏月光只覺得胸口好熱,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膛而出似的,他匆匆的別過頭,希恩手上的發,也隨著他的動作而溜回他的臉頰旁。

希恩的眼神流過一抹失望,但是仍不強迫的直起身,溫柔的撫著趴在夏月光身旁的金豹說: 「對不起,我剛剛失禮了。」

夏月光連忙搖頭,有些緊張的說: 「不是,我…我…沒關係…」煩惱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有些氣餒的揪著手指,不敢正視希恩的臉孔。

希恩溫柔的微笑,就連眼眸也柔的令人心暖,「金帝似乎很喜歡你呢!」為了不讓他想太多,他立即轉移話題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終於轉過頭的看了希恩一眼,羞澀的摸著金帝說: 「真的嗎?老實說,我也很想養一隻小動物呢!每次看到火司養的黑帝,我都好想把他抱回家養喔!」這句話可是真的,黑帝雖然不能算是小動物,但是它對他撒嬌的可愛模樣,讓他好想把它抱回去天天替它洗澡呢!只是不知道火司肯不肯割愛就是了。

希恩不語的看著夏月光開心的微笑,伸出手想觸碰,卻又立即縮了回來,他開口閉口都是火司,月光的心裡只有火司,他和他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為什麼內心還是覺得不甘,那麼美的笑容,那麼純真的眼眸,難道真的只能屬於火司嗎?

夏月光疑惑的抬起頭看向希恩,發現他正看著他發呆,他調皮的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笑嘻嘻的說道: 「回神啦!」

希恩伸手抓住夏月光在他眼前輕晃的手掌,微笑的說: 「對不起,最近我老是心不在焉的。」

「沒關係啦!」夏月光笑的極燦爛的說著,小心翼翼的抽回自己的手,「謝謝你照顧了我一天喔!我也該回去上課了。」

希恩見夏月光下了床,也隨即站起身面對他說道: 「改天我再帶你去參觀話劇社吧!」雖然感到不捨,但是他仍然強迫自己裝起笑容的對他說話。

「好哇!希望到時候我別又感冒的好。」夏月光淘氣的吐了下舌頭,笑呵呵的對希恩說著。

希恩微笑的拉起夏月光的手,溫和的對他說: 「我帶你出去吧!不然你肯定不知道該怎麼走。」
「那又要麻煩你了,謝謝喔!」夏月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點點頭的對希恩說道。

希恩溫柔的笑著,拉著夏月光的細手往外走,躺在床上的金帝也站起身,優雅的跳下床,輕甩著尾巴的跟在兩人的後頭,溫馴的個性,比起黑帝,簡直是天壤之別。

兩人方搭著電梯下樓沒多久,一名中年男子匆匆的迎了上來,微喘著氣緊張的對希恩結巴的說: 「希恩少爺,火司少爺他…他…」

夏月光收回手,好奇的問: 「火司來了?他在哪裡呀?」火司的消息還真靈通呢!該不會是知道他生病所以特地來關心他呀?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順便搭火司的馬車回城堡去。

希恩微微的皺起眉,隨即又鬆下,冷靜的對男子說: 「別急,慢慢說吧!」

「火司少爺他說…他說要您最好別碰他的人,若是讓他發現夏少爺少了一根寒毛,他會找您算帳,火司少爺現在正在大廳等夏少爺呢!」男子緩了下氣的對希恩和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一聽,內心雖然是有些開心,可是火司怎麼這麼罵希恩嘛!他又不像他,老愛偷吃他的豆腐,真是的!

「火司怎麼這麼說嘛!」夏月光氣的嘟起小嘴,越過神色有些慌張的男子打算走到大廳去找火司理論。

希恩也急忙的跟上,擔心夏月光會惹怒火司,火司的脾氣怪的很,而且他不能讓月光身至於危險之中,跟上去看看比較安全。

夏月光剛走進大廳,立於大廳中央的火司便轉過頭看向他,俊美邪氣的表情滿是冷漠,更有一絲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怒氣。

隨後走進來的希恩立刻走上前,微笑伸出手道: 「好久不見了,你是來接月光的嗎?」

火司淡漠的看了希恩一眼,連理都不理的越過他走向夏月光,「我們走。」他伸手拉住夏月光的手臂,硬是要將他帶離這個地方。

「你輕一點,我的手會痛啦!」夏月光有些生氣的扯著火司箝制住他的手,氣呼呼的對他說著。

希恩看不下去的走上前拉住火司,溫和的勸著他說: 「你別這樣,月光他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火司二話不說的便賞了他的肚子一拳。

夏月光呆愣的看向臉色鐵青的火司,急忙的跑到希恩身邊關心的問: 「希恩你沒事吧?」

希恩臉色有些蒼白的捂著肚子,還來不及安撫關心他的夏月光,火司伸手便將人給抱走。

眼前的景像一閃,他的人已經被火司給抱起來扛在肩上,氣的他不停的垂打著他的背喊道「:火司你做什麼呀?你很討厭耶!快放開我啦!」

火司不語的扛著他往外走,白堡內的人沒半個敢阻攔他的,希恩也無能為力的看著火司將夏月光給帶走,雖然他很想衝上前去,可方纔那一拳,重的讓他直不起身子,到現在仍然隱隱作痛著。

被粗魯的扔進馬車裡,夏月光才剛坐穩,火司隨即壓上他,火熱的薄唇壓上他的唇,原本要說出口的抗議聲,隨即被淹沒在他火熱的吻之中。

火司激烈的親吻著夏月光的柔唇,不讓他有開口說話的機會,濕滑的舌滑進那微開的口裡,熱切的舔吻著他口裡的每一個角落,靈巧的滑過他的齒貝,使得懷中的人兒不停的輕顫,忘了方才想說的事。

夏月光微顫著他長卷的睫毛,急促的呼吸著空氣,吻著他的火司似乎還不打算放開他,將他緊緊的固定在懷中,讓他動彈不得。

火司稍稍的離開那柔軟的唇,輕柔的啄吻著夏月光的唇角,然後又重重的吻上那柔軟的唇瓣,粗糙的掌心隔著那薄薄的衣輕摩挲著身下那纖瘦的身子,看著懷中人兒青澀的反應。

夏月光被吻的快不能呼吸了,在火司離開他的唇那剎那,急忙的別過頭喘氣,脖子隨即傳來溫熱的感覺,脖子上已經被火司啃咬的又紅又紫。

「火…火司…快住手!」夏月光驚慌的推拒著壓在他身上的火司,被親還沒關係,但是如果他想脫他的衣服,那可就不行了。

火司停下動作,火紅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夏月光看,眼眸裡的炙意,讓懷中的人兒不禁輕顫,不敢看向他那會灼人的眼神,躲避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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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火司深吸了口氣,方才自己的行為真的失控了些,他不應該這麼待他才是,「以後別再靠近希恩了,他不如你外表所見的那般好。」放鬆箝制住夏月光的手,坐到一旁的說道。

「可是…可是你也不應該打他呀!他好歹也照顧了我一整天…」夏月光話還沒說完,就見火司惡狠狠的看向他,好似他說錯了什麼,害他不敢繼續說下去的垂下頭。

「總之不准再靠近他了!」火司難得失控的大吼著,俊美的臉孔佈滿了怒氣,讓一旁的夏月光嚇呆了。

火司一見夏月光那害怕的表情,內心的怒火更是狂漲,生氣的伸手將他帶進懷裡,「不准怕我!誰都可以不理我、討厭我,就你不可以!」

夏月光愣了下,耳際依舊迴繞著火司方纔的話語,心口竟泛著絲絲的疼痛,他抬起頭看著火司的怒容說: 「我沒怕你也沒討厭你呀!只是你剛剛真的好嚇人,你從來沒對我那麼凶過,我當然會有些反應不過來嘛!」

火司緊緊的環抱住夏月光,懊惱的對他說道: 「對不起。」

夏月光驚訝的看著火司微紅的俊臉,沒想到火司竟然也會說對不起耶!而且還會不好意思,好稀奇喔!

火司有些生氣的哼了哼聲,拿起一旁的報紙塞進夏月光的手裡,坐到一旁的閉上雙眼,打算平復一下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

「這是什麼呀?」夏月光好奇的打開報紙,仔細一看,這不正是校報嗎?而且上頭竟然刊著一張放的極大的圖像,正是當時他昏倒時不小心跌在希恩的懷裡的時候,沒想到竟然被照到了!

夏月光吃驚的看著標題讀下去,上頭寫著火司的親密情人竟然勾搭上希恩,以下都是慘不忍睹的字眼,簡直將他寫的跟蕩婦一般嘛!真過份!

「可惡!我才沒勾引希恩呢!他們怎麼可以胡亂寫!」夏月光氣憤的甩下報張,氣呼呼的說著。

火司睜開眼看向他,「你沒有勾引希恩嗎?那你為什麼在他那裡住了一晚?」火司的語氣裡有著不信,雙眸緊緊的盯著夏月光,彷彿想將他看清似的。

夏月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著火司,生氣的拿起報紙丟向火司大喊: 「你這個混蛋!連你都不相信我!我以為你知道我當時生病了,所以才特地來接我,結果…算了!我最討厭你了!放我下車!」他氣憤的紅了雙眼,一副好像快哭出來一般,也不管馬車正在行駛中,氣呼呼的打開車門就想跳車。

「月光!!」火司急忙將夏月光摟住,可是懷裡的人兒卻一直拚命的掙扎,馬車一個晃動,兩人一同跌出了馬車。

夏月光驚嚇的閉上眼,害怕的窩進火司的懷裡,兩人連滾了好幾圈,直到撞到一棵樹才停止了滾落的速度。

火司緊緊的抱著夏月光,輕喘著氣的看向懷中不停發抖的人兒,伸手捧起他的臉蛋,露出一抹微笑的說: 「還好…你沒事。」話一說完,火司便昏了過去。

夏月光嚇的輕搖著火司顫抖的喚: 「火司!火司!」他害怕的看著火司,俊美的臉孔滑下鮮紅的血,輕撥開他的發,發現他的額頭受傷了,而且身上的大小傷口一堆,正式方才滾下馬車時,他護著他所傷到的。

夏月光又傷心又自責的拉起火司,企圖將他自地上拉上來,費了好大的功夫,他總算將火司給拉了起來,拉過他的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跛一跛的扛著受傷昏迷的火司想走出森林,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走了許久,原以為馬車會回過頭來找他們,可是卻沒看到半個人影,更別說是有馬車了,眼見火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害怕的趕緊找個陰涼的地方,將火司放下。

「火司…你一定要沒事…嗚嗚…對不起…」夏月光傷心的哭著,將自己的衣服撕破,輕柔的替火司擦著已經乾枯掉的血跡,自責的對昏迷中的火司說著。

伸手輕觸了下火司的額,發現他正發著高燒,他急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無助的只能抱著火司不停的低泣,希望能有人經過這裡發現他們,不然火司一定會撐不下去的。

夏月光哽咽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扛著火司的手臂將他拉起,正打算趕緊去找路,好將火司送去醫救,沒想到身後卻傳來陣陣的馬蹄聲,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馬車便停到了他們的身旁。

「月光!你們沒事吧?」希恩不待侍者替他開門,匆忙的便跑下馬車,擔心的問著眼前有些狼狽的人兒。

夏月光傷心的搖著頭,懇求的對希恩說道: 「我沒事,可是火司他受傷了,可不可以拜託你帶他去醫治?求求你。」他越說越傷心,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下,讓人看了好心疼。

希恩看了下昏迷的火司,內心是五味摻雜,更是忌妒,但是眼下救人要緊,他趕緊吩咐侍者將火司扶進車內。

「謝謝你。」夏月光感激的匆匆道了聲謝,趕緊跟著侍者坐上車,擔心的替靠在他肩上的火司擦著汗和血。

希恩輕歎了聲氣,隨即也跟著坐上馬車,吩咐侍者回去白堡,依火司目前的傷勢,他是不可能撐到學院內的,到時醫救也晚了,乾脆到白堡吧!那裡的醫療器材並不比醫院少,至少能先將火司這條命給保住。

馬車匆匆的駛回白堡,一群早已接到消息的下人急忙的準備了單架,將火司給扶下馬車,帶進白堡內的醫療室。

夏月光茫然無神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臉色也有些蒼白,身上雖然有傷口,卻不是很多,最嚴重的也不過是扭傷了腳,馬車一回到這裡,火司便被送去醫治,他雖然也很想跟去,卻被希恩阻止,硬是將他拖去將傷口處理好,之後他便一直坐在這裡發愣,看的一旁的希恩好心疼。

希恩伸手輕撫了下夏月光有些凌亂的發,溫柔的安撫道: 「火司他會沒事的,別擔心了好嗎?先吃些東西吧!你早上還沒吃過東西呢!」

夏月光微紅著雙眼,哽咽的用雙手摀住自己的臉,自責的說: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和火司鬥氣就好了…他也不會…不會因為要護著我…跌的滿身傷…嗚嗚…」

希恩微微的皺起眉,伸手將夏月光摟進懷裡,輕聲的安慰道: 「別哭了…」

夏月光抖著身子趴在希恩的懷理不停的哭泣,怎麼也無法將內心的責備給甩掉,希恩也耐心的安撫著懷中的淚人兒,任由他哭濕自己的衣襟。

希恩不語的抱著哭累的夏月光,看他累的睡倒在他懷中,心疼的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珠,曲捲且長的睫毛上,還隱約沾有幾顆小水珠,蒼白的臉蛋,更是讓他心生不捨,輕柔的抱起人兒沒什麼重量的身子,緩步的走進一間空著的客房,溫柔的將他放到床上,順手替他蓋上棉被,不捨的看了他一眼,才轉身離開。

◎     ◎     ◎

夜晚,堡內靜的不像話,窗外傳來細微的蟲鳴聲,被許些黑雲掩蓋住的月光,穿過雲縫照射進窗內,照在熟睡中的人兒臉上,床上的夏月光輕顫了下長而曲捲的睫毛,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的景像有些小模糊,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什麼的掀開被子,急忙的走下床。

他緊張的打開門,剛好撞見手上捧著食物的男僕,夏月光急忙拉住他問: 「請…請問一下,今天早上被送去醫治的人在哪裡?」

男僕認出了夏月光,恭敬的回答道: 「火司少爺休息的地方就在樓上的左方,夏少爺只要走到樓上看到一扇淡米色的房門就是了。」

「謝謝。」夏月光感激的道了聲謝,照著男僕所說的來到樓上,寬大的地方,竟然只有兩間房,他朝左方的長廊走去,沒多久,便走到了一扇米色的房門前,他輕聲的打開房門,放輕腳步的走了進去。

同色系的房間內,中央也有著同色的大床,床上躺的人正是火司,他的身邊還吊著點滴,延綿的透明管子輸送著透明如水的液體。

夏月光悄悄的走上前,坐在床旁看著臉色恢復許些血色的火司,伸手探了下他包著白紗布的額頭,雖然溫度仍有點高,但是已經好多了,他鬆下一口氣的放下手,卻忽然被抓住。

「啊!」夏月光驚叫一聲,原本閉著雙眼的火司,竟然睜開雙眼的看著他,而且還忽然中住他的手,害他嚇了好一大跳。

火司不語的看著夏月光,炙熱的眼神,讓夏月光忍不住的低下頭逃避,卻被他強硬的拉進懷裡,捧起他的臉輕輕的摩挲。

夏月光不得已的望進火司那雙宛若紅寶石般鮮的眼眸,看他的臉色仍有些蒼白,讓他想起今早的事情,忍不住的伸手環住火司的頸項,主動的偎近他的懷裡。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那麼任性了…」將頭輕靠在火司的肩頭,夏月光哽咽的對他道歉著。

火司微微一愣,將主動投進他懷抱的夏月光摟的更緊,「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完好的待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夏月光一聽,終於忍不住的哭出聲,「我會的…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的…」

火司稍稍的放鬆擁著夏月光的手,抬起沒被插著針頭的手輕輕的替他擦掉淚水,捧起那哭泣的臉蛋,低下頭吻住那柔軟的唇瓣。

「嗯…」夏月光微紅著俊臉,閉上眼的回應著火司的吻,雖然動作青澀,卻也讓火司感到慾火焚身,人兒的回應,讓他不可自拔的加深這個吻。

將舌探入香甜的口中輕輕攪動,擾的懷裡的夏月光不禁輕輕的顫抖著身軀,溫熱的氣息交疊,讓火司不滿足的將手探入夏月光的衣內,輕撫著懷中那未經人事的身軀,看著他在他懷裡顫抖、沉迷的美麗模樣。

正打算進來探望火司傷勢的希恩正巧看見這一幕,就著微開的門扉,裡頭細微的呻吟聲微微的傳出,夏月光纖瘦的身子被火司摟的緊緊的,兩人吻的非常沉迷,似乎沒發現希恩的存在。

希恩急忙將門扉關上,斯文的俊臉有些蒼白,神色慌張的離開,腦海儘是夏月光與火司接吻的親密景象,既使知道了月光和火司的關係,既使叫自己不要再去妄想,他仍是辦不到,月光的笑容與那純真的眼神,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內心,叫他如何能放棄…放棄能讓他忘懷從前惡夢的人兒。

希恩痛苦的回到他的房內,拿起桌上的小提琴開始拉了起來,一反悠柔的樂曲,狂亂的曲調瀰漫了整個房間,樂曲代表了他的情緒,更代表了他的心痛與猶豫,是奪、是放手、抑或…斷念,雜亂的思緒擾的他更加難以抉擇,輕吐了一口氣,放下手邊的琴,懊惱的坐在大椅上,深藍的眼眸盛滿了痛苦,他拉開了書櫃,從裡頭拿出一瓶酒往嘴裡灌,喝醉了,就不用想那麼多了,就不用想起方纔的景象,不用想起以前的惡夢,不用作任何抉擇,明天…明天他還是可以帶著笑容面對所有的人,也包括他…他觸摸不到的月光…

◎     ◎     ◎

乍聽到關門聲,沉迷在火司吻裡的夏月光稍稍的拉回理智,羞紅臉的推開火司,「好像有人…」他轉過頭想去看,可是卻被火司扳回臉,再度吻住他的唇。

「別管他…」火司沙啞著音嗓,火熱的唇緊貼著那片柔唇,吐著熱氣的對夏月光說著。

夏月光也很想不理,可是他就是覺得這樣不好,這好歹也是別人的地盤,他怎麼可以在…在這裡和火司亂來嘛!他不要面子他還要呢!

一想到這裡,夏月光又推開火司,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喘氣的說: 「這…這裡可不是你家…不准亂來!」

火司不耐的拉開夏月光的手,將他摟回懷中,低頭又想繼續親吻他,可是卻被懷中的人兒給摀住嘴,無奈的看了下人兒堅定的眼神,他放棄的放開他,躺在床頭可惜的看著人兒那美麗的模樣。

夏月光順著火司炙熱的視線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上衣倘開大半,他羞的急著將衣服攏上,結巴的罵:「你…你這個色狼!怎麼可以亂脫我衣服!」

火司有趣的挑了下眉,「我沒亂脫,你沒看那一整排的扣子都沒掉半顆嗎?我可是一顆一顆慢慢的解開呢!」露出邪肆的笑容,將紅著臉的夏月光拉進懷裡。

「你…你怎麼嘴巴還是那麼討人厭!」夏月光拿他沒辦法,也鬥不過他的嘴,氣惱的?了他一下的說著。

「沒關係,以後你會漸漸喜歡上我的嘴的。」火司語意略深的挑起夏月光的下巴說著。

夏月光微紅著臉,羞惱的別過頭,「誰…誰會喜歡你的嘴!別以為我方才不反抗,就代表你可以放肆喔!你別太得意,我…我以後不會再犯了!」一想到方纔他竟然回應了火司的吻,真是羞死人了,他的堅持哪去了?他前幾天才剛在慶幸自己還沒被傳染的變成同性戀,結果…

唉!人太大意果然容易出錯,夏月光懊惱的瞪了火司一眼,氣餒的趴在火司的懷裡,反正在掙扎也沒用了,經過今天這些事,他也認了,但是想要他被捅屁股!想都別想!

火司露著愉悅的微笑摟著夏月光,雖然他們才認識沒幾天,但是懷裡的人兒早已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放不開,也不想放開,他要緊緊的抓住他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他美麗又純潔的月光…

「你說會留在我身邊,不是騙我的吧?」火司聞著夏月光散發的淡香的發,緊摟著他的腰問道。

夏月光一聽,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生氣的坐直身子,指著火司的鼻子說: 「喂喂!你這個自大、狂妄外加疑心病重的傢伙給我聽好了!我夏月光從來沒說話不算話過,也不曾對別人說過謊,你不相信我和希恩是清白的也就算了,你現在又質疑我的話!你希望我再跳一次車表示我的話是真的嗎?」

火司笑呵呵的摟住氣呼呼的夏月光,伸手撫著他那細緻的臉蛋柔聲說: 「你是第一次敢這麼罵我的人呢!也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將視線從你身上轉移開來呀!」他的眼神不如方纔的火熱,卻也讓夏月光感到呼吸困難,只聽他又說:「月光,你太吸引人了,我希望你永遠都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月光…」

夏月光泛紅了雙頰,看著火司那雙深情的眼眸,他忍不住的伸手撫畫著他的輪廓,火司也只是微笑的任由他纖細的手指在他臉上撫摸,只見人兒露出一抹溫暖的微笑,環住他的頸項投進他的懷抱,他也欣喜的緊摟住他,緊的不肯讓兩人之間有任何隙縫。

「火司…」夏月光將頭靠在火司的肩頭輕聲的喚著。

「嗯?」火司輕應了聲,伸手撩撥著夏月光那頭褐色的柔髮。

夏月光也伸手摸著火司艷紅色的發說: 「其實紅色也不是那麼討人厭,它也算是個溫暖的顏色呢!」

火司停下撫摸著夏月光頭髮的手,看著懷裡的人兒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它也只會對你釋放出溫暖,也只有你能讓它為你而溫暖…」

夏月光笑笑的抬頭親了火司的臉頰一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趕緊跳下床,將他推回床上拉好被子,「睡覺吧大情聖!要說情話以後多的是時間,趕快睡吧!」

「陪我。」火司拉著夏月光的細手簡潔的說著,雙眼緊盯著他不放,彷彿他不留下來陪他,他就不睡似的。

夏月光二話不說的鑽進被子裡,微紅著俊臉的叮嚀道: 「你可不能亂來喔!」

火司稍微挪開身子,好讓夏月光能夠躺進來些,再伸手抱住他,讓他偎在他的懷裡,「你認為我會嗎?」將他摟的更緊,覆在他耳旁的問道。

夏月光轉過身回抱住火司,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悶悶的說: 「誰知道。」

火司愉悅的笑出聲,撫著人兒柔軟的發,輕輕的吻了下,不再說話的閉上雙眼。

是夜…窗外的蟲鳴依舊,有人獨自傷懷,有人微笑入夢,錯綜複雜的齒輪悄悄的轉動,有時…命運不會如你想像的行走、轉動,一切只是開始,抑或是結束…未來…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第十一章

溫暖舒適的風輕輕吹進房內,床上的褐髮人兒舒服的轉個身,摟著他的紅髮男子微笑的親吻了下他的眼,人兒顫動了下長卷的睫毛,緩緩的睜開眼,茫然的看著男子靠的極近的俊臉,毫不自知的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更加偎進男子的懷裡。

「月光起床了,我們回紅堡吧!」火司摟著還想繼續睡的夏月光微笑的說著,可惜他的話卻沒被他聽進耳裡。

夏月光躲避的將臉埋進火司的懷裡,喃喃的說: 「再讓我睡一下嘛…再一下就好了…」說著說著,他又趴在火司的懷裡睡著了。

「好哇!那你繼續睡,我繼續做昨天沒做完的事。」火司也沒多說的便答應讓夏月光繼續賴床,伸手開始脫他的衣服。

感覺到身上一涼,夏月光顧不得想賴床的意念,趕緊睜開雙眼,伸手搶回他被脫掉的衣服,羞紅臉的罵: 「你這個色狼、大變態!把衣服還我!」他生氣的跨壓在火司的下身,開始搶火司手上那件白衫,完全沒發現兩人的姿勢多曖昧。

火司抬起他拿著白衫的左手,右手則是摟著夏月光的細腰,順勢將他壓到身下,笑呵呵的親了下他粉嫩的臉頰說: 「誰叫你要賴床,今天可是要上課呢!」低頭一看,被壓在身下的夏月光氣的臉都紅了,赤裸的上身白皙的讓人想上前咬上一口,讓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發現火司的雙眼流露出他再熟悉不過的慾望光芒,他連忙伸手搶回自己的衣衫,趕緊遮住自己赤裸的上身。

「喂喂!我…我可是跟你先說好喔!如果我不願意,你…你不能強迫我喔!」夏月光羞紅臉的將衣服穿上,對著流露出可惜神色的火司說著。

火司伸手將夏月光壓到身下,低頭輕吻了下他渾圓飽滿的耳垂疼愛的說: 「我當然不會強迫你,我怎麼可能捨得傷害你呢?」

夏月光微紅著俊臉的推了火司一下,正打算反駁他那羞人的話語,一陣敲門聲響起,嚇的他匆匆的推開不太高興的火司,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拉攏好,趕緊走下床的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見希恩一身整齊的校服,如往常一般的流露著溫和的笑容站在門外,向夏月光輕點了下頭。

「早安,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們要下來吃嗎?」希恩這句話雖然是對兩人說的,但是他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夏月光的臉上,並沒有抬眼看向臉色不佳的火司。

火司拔掉針頭扔到一旁,下床走到夏月光的身旁摟著他毫不客氣的對希恩說: 「我們等一下就回紅堡,早餐你留著自己吃吧!」

「火司!」夏月光生氣的用手肘頂了下火司的腹部,生氣的瞪了他一眼,才轉過頭對希恩說: 「你不必那麼麻煩了,火司他…他的身體不好,必須吃別人特別準備的東西,所以抱歉了,還讓你特意來請我們去吃早餐。」

希恩垂下眼掩住眼底的忌妒,露出微笑的對他說道: 「不要緊,那麼我準備馬車讓你們回去吧!」

「不必了!」簡單的說了三個字,火司推開希恩拉著夏月光的手離開房間,不打算撘他準備的馬車。

夏月光想拉回火司,希恩他那麼客氣的替他們著想,偏偏眼前這個亂吃醋的自大狂卻老愛與希恩作對,好歹希恩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呢!為什麼就不能對他客氣一點嘛!每次說話都那麼沖,真是的!

他頻頻的轉過頭看向還站在門口的希恩,抱歉的對他笑了下,朝他揮了揮手,算是跟他說聲再見,才轉過頭繼續跟在火司的身後。

希恩儉下笑容,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離去的地方,火司…你會為你的霸道的個性付出代價的,這將成為你永遠的敗筆!等時機一到,就好好享受失去的痛苦吧!哼!

他失去的太多了,昨夜的事給了他深刻的印象,他不該再手軟了,一次就夠了,一次心軟的放手,換來的卻是永恆的傷害,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冷冷的看了下門口,希恩甩上門的說: 「總管!將這房間裡的東西都給換了,再將門灌上水泥封了。」語畢。他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地方,只剩接下主人莫名其妙的命令的總管。

剛走出堡的兩人,才走沒幾步,一輛熟悉的馬車緩步的跑進白堡內,然後停在兩人的面前,侍者趕緊下車替兩人開門。

火司二話不說的拉著夏月光坐進車內,才剛坐好,身旁的人兒就一直瞪著他看,好似對他方才對待希恩的方式感到生氣。

「火司,你剛剛好沒禮貌喔!」夏月光坐在馬車內的對火司埋怨著,原來火司早就通知紅堡的人來白堡接他,難怪他說不要希恩替踏門準備馬車,可是他這樣也太沒禮貌了吧!希恩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呀!

火司躺椅座背上,闔上雙眼淡默的說: 「我討厭他!沒必要給他好臉色看,更別想我會以禮相待!」

「但是希恩他救了你耶!不然你老早就因為流血過多死翹翹了!」夏月光生氣的戳著火司的手臂說著。

火司睜開眼緊緊的盯著氣紅臉的夏月光,二話不說的就將他拉進懷裡,開口威脅道: 「別再談他的事了!我不想聽,也不要你老在我耳邊提起他的事!以後更不准你去見他!」

「你很霸道耶!希恩和我真的沒什麼呀!」夏月光有些生氣的想推開火司,覺得他實在是太小題大作了,希恩和他真的沒什麼嘛!他為什麼一定要那麼排擠希恩呢?他覺得希恩人很好呀!

「夠了!我說過不要提他了,你只要看著我就夠了,心裡也只要想著我,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提起那討厭的名字!」火司憤怒的抓住夏月光的手臂生氣的吼著,就是不喜歡懷裡的人兒提起別的男人的名字。

「不提就不提!那麼凶幹什麼!」夏月光生氣的哼了聲,忍住雙臂被火司緊抓的疼痛,憤怒的別過頭。

火司鬆開手,改將夏月光摟進懷裡,「對不起…我很不安你知道嗎?每當你提起希恩的名字,我就好怕你會愛上他,他比我好上太多了,而我…我卻只是個自大、霸道又高傲的人,我不能忍受你喜歡上別人,一個也不行!」

「火司…」夏月光偎進火司的懷抱裡,「我已經說過了呀!我會待在你身邊的,你就別擔心那麼多了嘛!難道你對我沒信心?」說到最後,他抬起頭瞇起雙眼的看著火司,大有他敢說不,立刻扁他一頓的模樣。

火司低頭輕吻了下他的唇,歎口氣的說: 「你一天不成為我的人,叫我如何安心,你自然要想辦法讓我安心呀!我可不想在某天的報紙上,看到你又和別人鬧出緋聞呢!」

說來說去就是要他和他那個嘛!他雖然也不是不願意,但是他對那檔是完全沒經驗,他當然會恐懼呀!給他一些時間考慮一下嘛!

「我…我才不會呢!反倒是你,腦袋全裝著那些黃色思想,變態!」夏月光又羞又惱的捶了下火司的胸膛說著。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每天都待在我的身邊,一秒也不准離開!」火司霸道的抬起夏月光的下巴宣告著他的決定。

夏月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著火司堅決的俊臉,失聲大喊: 「那我的課怎麼辦?我還要上課的耶!」

「不管!反正我已經吩咐人去將你的行李全搬到紅堡了,你以後就住在我那裡,我要天天看到你我才安心。」火司擅自做下決定的對驚訝的夏月光說道,一點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會答應,反正事情以成定局,他想反抗也不行!

「可是我表哥…」夏月光見火司那麼堅決,只好另想法子別讓他將他困的緊緊的,他可是有課要上呢!想想他這幾天來也才乖乖的去上半天的課,其餘時間都被眼前這個霸道難給霸佔住,他可不想被老媽給罵死咧!他好歹也得拿個及格分來交代呀!

火司想也不想的說: 「抗議無效,再說小心我親的你說不出話來!」

夏月光羞紅臉的瞪了火司一眼,就是不吃他那威脅的話,「我…」才剛要繼續和他吵下去,小嘴立刻被吻了住,連續掙扎了好幾次,就是掙脫不了火司的懷抱,最後還是敗倒在他的熱吻之中。

被吻的頭昏眼花的夏月光全身軟趴趴的攤在火司的懷裡,算了!算了!火司那麼霸道且固執,就由著他去好了,反正他再怎麼說,他也不可能會答應他,昏眩的腦袋有些不清晰的想著,看來…他注定要敗在火司的霸道裡了…

◎     ◎     ◎

那日之後,火司真的每天都將他抓在身旁看的緊緊的,就連他去上廁所也要有他跟再身邊才准去,這樣也就算了,本以為可以趁火司在忙一些公事時,偷偷的溜去找離菲還是他表哥敘舊,可是火司竟然派黑帝將他看的牢牢的,他要是敢踏出紅堡一步,還是溜離火司的身邊半步,那只忘恩負義的死獅子就會將他給咬回來,真是太沒面子了,而且每每被抓回來,還得浪費口水阻止霸道的火司胡思亂想,日子久了,他也懶的再繼續做無謂的掙扎,每天不是自己和自己下西洋棋,就是和火司玩親親,再不然就是和黑帝一起玩,偶爾替它漂亮的毛髮綁辮子,或是將它抓去洗澡,日子雖然無聊了些,但是過的也滿不錯的,日子一天過了一天,轉眼竟也過了三個月,想起三個月前,他還很排斥這個學校呢!就連火司也被他討厭過,只是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上他就是了,想起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情景,他還會忍不住發笑呢!那時火司還以為他在想別的男人,又開始亂吃醋,真是沒見過像他那麼愛吃醋的男人呢!

夏月光支著下巴看著眼前的棋盤,無聊的拿著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分神的想著最近的事,坐在他面前的黑帝歪著頭看著那堆被下的亂七八糟的棋局,好奇的用他的黑鼻子上前頂了下棋盤,上頭的棋子全數倒掉,手上還拿著騎士棋子的夏月光愣了下,生氣的拿手上的棋子丟向眼前的黑帝,正巧砸到黑帝的獅頭。

「黑帝!你怎麼把我的棋給弄亂了?我還沒下完呢!」夏月光氣的鼓起雙頰,瞪著一臉無辜的黑帝,只見它伸出它的獅掌,輕輕的抓了幾下它剛剛被棋子打到的地方,然後睜著它那金的發亮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好像在控訴他亂打它似的。

可惡!還敢在他的面前裝可愛!「臭黑帝!你跟你的主人一樣的討厭!看我怎麼修理你!」夏月光一說完,氣呼呼的撲上黑帝,可惜才將黑帝撲倒沒多久,反被體型巨大的黑帝給反壓在地,只見黑帝伸出它的舌頭開心的舔著夏月光的臉孔,後面的常尾巴也開心的上下晃呀晃的。

坐在室內看著大螢幕的火司轉過頭看了下拚命掙扎要起身的夏月光,可惜卻被黑帝給壓在地上拚命的舔臉,即時的開口道: 「黑帝!別玩了!」

黑帝一聽,再怎麼想和夏月光玩,也不能反抗主人的命令,不捨的用頭摩挲了下夏月光的臉頰,才乖乖的走到一旁坐下。

夏月光狼狽的站起來,不滿的看了下正盯著螢幕學習課程的火司一眼,覺得實在好不公平喔!有錢人就可以在任何他想要的地方上課,而他咧?只能坐在這裡發呆,無聊死了!火司也管他管的太緊了,害他覺得好有壓力喔!

「火司…我可不可以出去透透氣呀?」夏月光走到火司的身邊窩進他懷裡的問著,雖然他覺得火司一定不會答應,但是有問總比沒問的好嘛!搞不好哪天火司真的會讓他出去呢!

火司摟緊主動投進他懷抱的夏月光,連想都沒想的就回道: 「不行!」

「拜託嘛!你再不讓我出去我真的要瘋了,更何況我只是出去一下下而已,不會去很久的。」夏月光抓著火司的手臂搖了搖,可憐兮兮的對他說著。

火司低下頭看著他沉默不語,良久,他才緩緩的開口問: 「你討厭待在我的身邊了嗎?」他伸手捧住夏月光的臉蛋,語氣含著一絲不安,他知道他最近都忙的沒空和月光一起出去,他本來是打算等這回考試玩後帶月光去附近的島嶼玩的,但是剛剛月光的那席話,令他又產生了不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月光要離開他了,這是錯覺嗎?

「你又來了!」夏月光歎了口氣,雙手環住火司的頸項,將自己的臉頰貼上他的俊臉,「我沒有討厭待在你身邊呀!只是整天都這麼過,我真的覺得很無聊嘛!你又不肯讓我去上課,這裡能和我玩的也只有黑帝,你又快考試了,忙的都沒空理我,我當然會想去外頭走一走嘛!而且我那麼大了,又不會失蹤,也不會和別的男人跑的,你就別擔心了嘛!」

「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的不是嗎?」火司輕吻了下夏月光的柔唇,伸手撥開他那長及肩的柔髮,柔聲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嘟起嘴的將頭靠在火司的肩上,「我知道了啦!我不出去就是了嘛!」他最受不了火司用一副好像要被拋棄的語氣和他說話了,看來自己的心也太軟了,這麼容易就被打動,現在才會被吃的死死的。

看到夏月光一副氣餒的模樣,火司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自私,不捨的撫著人兒柔軟的發保證的說: 「我知道我最近冷落了你,等我一忙完,我就帶你去玩好嗎?」

夏月光側著頭的的看著火司有形的下巴問: 「那等你忙完,我們要去哪裡玩呀?」

火司低頭吻住夏月光那甜美的唇瓣,伸出舌頭輕舔了下,啞著音嗓的問道: 「下個禮拜學院有要開舞會,你想去嗎?」

「當然要呀!」夏月光開心的主動親了火司一下,高興的跳下火司的大腿,抱著一旁的黑帝對火司說著。

火司也感染到他的喜悅,開心的笑了起來,看著人兒高興的模樣,內心的不安也隨之消失無蹤,轉過頭繼續看著螢幕,拿起一旁的簿子開始記重點。

夏月光看火司那麼專心,也不算再去打擾他,蹲在地上和黑帝玩了起來。

只見黑帝拚命的甩頭,不讓夏月光碰它的長鬚,因為上回不知道他會替它綁毛髮,結果頭髮打結了,無可奈何之下,火司就叫人將它的毛全給剪了,害它變成一隻光頭獅,好不容易毛又長回來了,怎麼能夠讓再讓眼前這個長的很好欺負,其實是個小惡魔的美麗人兒再害它一次呢!

夏月光見黑帝不肯讓他玩它的頭髮,很不客氣的騎到它的身上,硬是要替它再綁一次頭髮,結果一人一獅就在寬大的室內追逐了起來。

看著螢幕的火司不禁露出微笑,以前獨自一人的待在室內,靜的讓他感到無助,卻又必須裝作堅強,他是將來要繼承國家的王儲,他必須無情,必須孤獨,不能夠相信任何人,不能夠與他人過於接觸或親密,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他至今沒有半個好朋友,只有月光,他不恐懼於他怪異的個性,偶爾散發的溫柔令他迷戀,他…已經不能失去他了…因為他已經沉迷在他無時無刻流露出的溫暖光芒…



第十二章

今天,正是火司去大考的日子,學校也挺公平的,不論身份高貴與否,都必須進入考場考試,非監察人員或考生不得進入,身為一年級新生的夏月光,自然沒有考試,而考場他也不能進去,火司只好讓他在考場外頭的餐廳坐著等他,而他也樂的開心,畢竟有許些日子沒出來逛逛了,原以為今天剛好趁火司考試時去逛個痛快,可是火司偏偏派了管家和黑帝看著他,他只好認命的坐在餐廳裡吃東西等火司出來。

夏月光邊咬著叉子上的蘋果派,邊看著外頭的景象,透明窗的外頭種有許多的玫瑰,恬淡的玫瑰香沁入鼻裡,讓精神微之一振,哪天一定得叫火司在紅堡周圍多種些花才行,不僅可以紓解壓力,而且又美觀,雖然不能到外頭走動,但是坐在這裡也不錯,火司原本還想將他丟到他專用的用餐廳呢!他才不要咧!這裡有吃有風景看,也不比他的專用廳差,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將固執的火司給勸服,不過卻多換來了個跟班。

夏月光斜眼看了下站在他身邊的管家,心裡實在是很佩服他,從火司進去考場也已經兩個小時多了,這個管家一直盡忠職守的站在他身邊守著,不只表情沒變過,就連站姿也沒動過半分,而他另一個跟班黑帝可就不一樣了,懶洋洋的將它的肥獅頭放在他的大腿上,整個巨大的身軀橫躺在椅座上,真是頭懶獅!都是火司太寵它了,讓它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也不讓它運動一下,搞的它現在全身都是肥肉和長到可以拖地的毛,如果火司哪天想開了,倒是可以考慮將黑帝抓去做紅燒獅子頭,嘖嘖嘖!看它那身肥肉,想必要吃好幾餐才吃的完喔!

一思及此,他就忍不住的呵呵奸笑,將頭靠在他腿上的黑帝疑惑的抬頭看向他怪異的眼光,動物的直覺告訴它,眼前笑的極奸詐的美人兒很危險,它趕緊將它的肥獅頭給縮回來,乖乖的坐在一旁,不時轉過頭看向夏月光,似乎很想靠過去,卻又不敢的可愛模樣。

夏月光笑哈哈的放下手中的叉子,餐廳裡的人也好奇的看向他這一桌,事實上早在夏月光進來的那一刻,就有許多人在看他了,美麗的瓜子臉,在搭配上一頭看了就覺得很好摸的褐髮,很適合接吻的粉唇正開心的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有靈性的大眼眨呀眨的,光是在遠處觀看,就讓許多藍水晶校徽、翡翠校徽和白金校徽的學生心癢不已,為了看他這個傳聞中吸引了希恩和火司兩大名人的人,他們還特地放棄去他們的包廳,改而屈就在這個地方用餐。

如今一看,正笑的開心的人兒果然沒讓他們那群人失望,不只長相好看,就連那笑聲也悅耳的讓人忍不住的想保留他的笑聲,尤其是當他笑起來時,那細緻的五官瞬間亮了起,讓本來就好看的臉孔更加的耀眼,也讓那群人是恨不得能夠撲上前好好的疼愛他幾回,只可惜他不是他們碰的起的人,惹火一個火司就夠難搞的了,再多得罪一個希恩可就不得了了,連想在校園立足的餘地都沒有,所以他們只能遠看,不能褻玩,真是可惜呀!

夏月光擦掉自己眼角的淚珠,笑著抱住黑帝毛茸茸的獅頭,白皙的手上下的撫摸著它的毛髮,這幅景象,美的讓在場的人都看癡了,就連一直站在一旁的管家也忍不住的轉過頭看向他。

黑帝則是開心的一直舔著夏月光白皙的脖子,讓眾人恨不得自己就是被人兒抱在懷中的黑帝,而不是坐在這裡忍著渾身的燥熱,看一頭黑毛獅子佔人兒的便宜。

這時火司也考完試了,一走進餐廳,就看見夏月光開心的抱著黑帝玩,這都還沒關係,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這裡的每個人都著一副色咪咪的模樣盯著月光看,這讓他的心情頓時壞了起來。

管家眼尖的看到火司推門而入,而且臉色還挺臭的,他趕緊出聲對夏月光說: 「夏少爺,火司少爺回來了。」

夏月光一聽,連忙轉過頭一看,果然看見火司朝他這桌走過來,他開心的朝火司揮揮手喊: 「火司!」

看到人兒露出那麼開朗的笑容對自己笑,火司臉色也緩下了臉色,走到夏月光的身旁,像是要宣示他是他的人似的,當眾將他摟進懷裡。

夏月光沒想到火司會這麼忽然的抱住他,羞的想趕緊掙脫他的懷抱,畢竟這裡可是人來人往的餐廳,他可不希望等一下的校報又有他和火司的親密照片被刊出來呢!

「火司,你…你別摟那麼緊,我快不能呼吸了…」夏月光掙扎了好幾下,奈何火司依舊將他抱的緊緊的,他只好放棄無謂的掙扎,微喘著氣的對火司說著。

火司一聽,放開了手,改摟著夏月光的腰,抱著他就往外走,無視那群人可惜的眼光。

黑帝站起身,跳下椅座的跟在兩人的身後,管家也隨之跟上,兩人搭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緩行的走在路上,原本想問火司方才怎麼忽然抱住他,馬車便停了下來,他這才發現他們並沒有直接回紅堡,反而來到一處被花叢圍繞的白色高貴的涼亭。

夏月光一看,開心的忘了方才被火司莫名其妙摟住的事,打開車門高興的跑過去,轉過身笑呵呵的朝車內的火司揮手喊: 「火司!快下來嘛!這裡好漂亮喔!」

看到夏月光那麼開心,火司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下了馬車的走到夏月光的身旁,看他開心的捧著一朵白色的玫瑰湊到鼻前聞著,讓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採下一朵鮮紅的玫瑰遞給夏月光。

夏月光愣了下,開心的的收下那朵玫瑰,主動的投進火司的懷抱裡,「謝謝…」喜悅的臉孔展露著令人感到暖滋滋的笑容。

「你喜歡這個地方嗎?」火司摟著羞澀的夏月光,難得溫柔的問著他。

夏月光抬起頭開心的回道: 「當然喜歡呀!這裡好漂亮喔!」他邊說邊拉著火司走進涼亭,坐在白石製的椅子上又說: 「火司,我們可不可以在紅堡種一些玫瑰呢?或是多種一些花朵也好,這樣也可以美化環境不是嗎?」

見夏月光詢問似的偏著頭看向他,火司笑著坐到他身旁的摟住他,「只要你喜歡,我就替你種,是親手替你種喔!」溫柔的伸出手撫著夏月光柔軟的發,進而捧起他的臉蛋,深深的凝視著他美麗的褐眸,柔聲對他說著。

「你…你最近是怎麼了?嘴巴變的那麼甜!」夏月光緋紅著臉頰,羞澀將臉貼在火司的手掌裡,伸出左手握住火司摸著他臉頰的手,雖然感動,但是他嘴上依舊不饒人的說著。

「噓…別說話…」火司的手指輕點住夏月光的唇,輕聲的對他說著,然後低下頭吻住他那柔軟的唇。

夏月光閉上雙眼的接受了火司的吻,唇上濕熱的感覺令他發顫,已經不是第一次被火司吻了,可是每每被他這麼輕輕的觸碰,他都會感到全身發熱、發顫,分神之際,火司趁機翹開夏月光的唇瓣,將舌探入其中的與他的舌糾纏,吻的懷裡的人兒頻頻喘氣呼吸。

聞著火司身上特有的氣味,夏月光只感到全身發熱,目眩的癱軟在火司的懷裡,好不容易才被放開了唇,下身立刻被火司溫暖的手掌包圍住。

「啊!火…火司…」夏月光羞叫了一聲,趕緊摀住自己的嘴,還好馬車不在附近,要不然他這一聲曖昧的怪叫聲被聽到就不好了,羞紅著臉,他拚命的想將火司觸摸著他下身的手拉開。

火司摟緊夏月光的腰,低頭覆在他的耳旁沙啞的說: 「月光…你好美呀!」他隔著褲子的摩挲著夏月光的下身,雙眼炙熱的看著懷裡的人兒拚命捂著嘴喘氣的可愛模樣。
這…這傢伙在說什麼嘛!怎麼…怎麼可以偷摸他…他那裡咧?火司好奸詐喔!竟然趁他和他接吻的時候偷襲他!

「嗯…火司…不要摸了…」夏月光只覺得下身越來越酥麻,舒服的快讓他受不了了,他羞澀的別過臉,將臉埋進火司的懷裡,微顫著雙腿的低吟著。

火司親吻著夏月光白皙的頸項,摟緊他的腰,將原本撫著他下身的手拉開他褲頭的拉?,將手伸進去的握住他的分身,輕輕的套弄起來。

夏月光環住火司的頸項,受不了的在他懷裡呻吟出聲,才沒幾下,被撫弄得挺脹的分身就洩了出來,讓他鬆懈了原本緊繃的身軀,再度攤在火司炙熱的懷抱裡。

火司摟緊喘著氣的夏月光,渴望的舔舔有些乾澀的薄唇,沙啞著音嗓的說: 「換我了…」

一聽他那麼說,夏月光剛剛再怎麼舒服,也被嚇的清醒了過來,他急忙的用雙手抵住火司的胸膛說: 「你…你說不強迫我的!」

「我沒有要強迫你,我要你幫我紓解一下這裡,就像我剛剛對你做的那樣。」火司拉開夏月光的雙手,用在認真不過的表情對下月光說道。

夏月光一聽,俊俏的臉孔火辣辣的燒紅了起來,「你…你變態!我才不要呢!」他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火司怎麼能叫他替他做這麼齷齪的事嘛!

火司捧起夏月光的臉蛋重重的親了他臉頰一下,粗喘著氣的說: 「我忍了很久了…難道你就不能替我分憂一下嗎?」

「這是哪門子的分…分憂嘛!可…可不可以用別的方式呀?」他也不是不知道火司為了他忍了多久,有一天晚上,他還不小心偷看到火司在自慰呢!雖然他也不是不願意,但是叫他碰他那裡,他…他怎麼下的了手嘛!這樣好噁心喔!

火司用怪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露出邪魅的微笑說: 「當然可以,如果你不介意用嘴巴替我分憂的話,我倒也挺樂意讓你為我服務。」

夏月光羞的抬手揍了火司的胸膛幾拳,氣惱的說: 「你…你想的美啦你!要我舔你舔你那裡,那我寧願被捅屁股!」

只見火司高高的挑起一眉,「哦!那好,我們就直接來好了,反正我也忍不住了。」語畢。火司直接摟著夏月光將他壓到桌上,作勢要將他的褲子扒掉。

人家說氣昏了腦袋就會亂說話,看來他就是犯了這個大錯,他真是個大笨蛋!「哇!不要不要!我…我摸就是了!你不要捅我的屁股!」夏月光嚇的趕緊抓住火司的大手拚命搖頭的喊著。

火司露出勝利的微笑,雖然摸和舔的差距很大,但是肯讓自尊心強的月光拉下臉的替他紓解,已經算是不錯了。

伸手拉起夏月光,將他抱在懷裡,「快呀!我快受不了了…」火司在他耳旁吹著熱氣的催促著,大手上下的摩挲著夏月光的腰身,讓坐在他大腿上的夏月光不禁發抖。

「好…好啦!別催嘛!」夏月光羞紅著臉的別過頭,顫著手的將手深入火司的褲子裡,握住那滾燙的分身,才剛握住,他便感覺到手裡的分身變的更巨大了,讓他的手抖的更加厲害,還差點鬆了包握住分身的手。

「月光…你還要握多久?」火司粗喘著氣的摟緊夏月光的腰,有些受不了的問著。

夏月光有些生氣的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你說什麼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學著火司方才撫摸他的方式,紅著臉的上下套弄著他的分身。

火司不滿足的伸出手再度探進夏月光褲子裡的握住他的分身,趁他還沒來的及反抗時,低頭吻住了他欲開口的嘴。

夏月光被火司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著,下身不斷傳來的快感讓他想不了那麼多,更何況他的嘴還被吻了住,腦袋一片空白的,張著嘴迎接火司探進來的舌,小手微微顫抖的握著火司的慾望,隨著下身的快感接近高潮,他舒服的叫聲全被吻了住,被握在火司手裡的分身微微著的顫抖了下,忍不住的洩了出來。

「今天就算了吧!下回要替我做全套的懂嗎?」火司微喘著放開還處於迷濛狀態的夏月光,替他將褲子和衣服拉好的說著。

夏月光羞的簡直想找個地洞鑽,一次也就算了,他竟然在火司的懷裡叫的跟蕩婦一樣,而且這個可惡的罪傀禍首竟然還自大的說這些羞人的話來!真是可惡極了!

「你看你抖成這樣,我抱著你走吧!」火司笑呵呵的拉起雙腿還不停發顫的夏月光,親密的摟著他說道。

「你這個色狼、大壞蛋!要不是你…你亂來,我也不會抖成這樣!都是你害的啦!」夏月光羞紅臉的指控著火司,氣呼呼的踩了他幾腳。

火司開心的笑出聲,抱著氣紅臉的夏月光親了他一下,「我倒是希望能夠把你累的下不了床。」

「你…你還說!還好黑帝沒跟過來,不然就被它看光了!」夏月光見他不痛不癢的,只好獨自聲著悶氣的埋怨著。

遠處的管家見兩人朝這裡走了過來,連忙打開車門的讓兩人方便進車內。

而車內的黑帝則是懶洋洋的抬頭看了親密的兩人一眼,繼續趴在那裡,反正它一靠過去,一定又會被主人給叫到一旁去,乾脆趴在這裡繼續等兩人慢慢的走過來。

一待兩人坐進車內,管家立刻將門給關了起來,然後坐上駕駛座,與車伕一同坐在一起,輕甩了下韁繩,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

車廂內,火司依舊抱著夏月光不放,而且還不停佔著他的便宜,「月光…明天晚上我們去參加學院舉辦的宴會吧!隔天我在帶你去附近的島嶼過周休如何?」

原本還在生氣的夏月光一聽,開心的抱住火司,「是你說的喔!你可不能騙我喔!」這幾天他悶壞了,沒差點想找面牆撞一撞,看看能不能讓自己不要再繼續下去,現在火司終於考完試了,他們終於可以一起去玩了!

「我好像沒騙過你吧?」火司好笑的親了下夏月光的臉頰,將他抱的緊緊的笑說著。

夏月光調皮的對他吐了下舌頭,埋怨的說:「騙是沒騙過,但是你喜歡偷襲別人,剛剛…剛剛還把我的褲子都弄髒了呢!」現在褲子有些濕黏,害他好不舒服喔!

「那就脫掉呀!我幫你拿去洗。」火司很負責任的動手就要替夏月光脫褲子,嚇的他連連拍開往他褲子伸過來的賊手,還得拉住自己的褲子,避免真的被脫掉。

「大色狼、大變態你這個大壞蛋!不要拖我褲子啦!哇!」夏月光邊拍開火司的手邊喊著,連忙躲到角落的看著不斷向他靠來的火司,可惜仍逃不過被抓住的命運,喘著氣的被火司壓在車座上。

火司低頭便吻住那張拚命亂喊的小嘴,被壓在他身下的夏月光掙扎了幾下,仍是敵不過他熟練的吻技,敗倒在他的熱吻之下。

管家仔細的聆聽了下車箱內的動靜,方纔的吵鬧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寧靜,想來大概又是少爺在占夏少爺的便宜了,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這些下人也早習慣了,只是令人驚訝的是,一向重性慾的少爺肯為夏少爺禁慾,才真正叫他驚訝呢!看來少爺真的喜歡上夏少爺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委屈自己,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呀!

歎了一口氣,馬車四周依舊維持著寧靜,穿越了綠油油的樹林,馬車依著往常的行程,往紅堡的方向駛去。



第十三章

原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間學院的奢華,沒想到還是有讓他感到驚奇的時候,眼前映入的是一間華麗的大廳,天花板是所有星座的天空圖,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鵝黃色的牆壁上,還掛有幾幅希臘神話的典雅油畫,採用歐式風格的大廳美輪美奐,簡直像極了古歐洲的貴族們所開的宴會場所,大家也都穿著歐是貴族的服飾,看起來,彷彿真的來到了歐洲似的。

夏月光看看自己身上活像是小侍者般的服飾,再轉過頭看看火司身上那套身黑色的貴族服飾,深深覺得好不公平,為什麼他就穿的那麼寒酸,火司就穿的那麼漂亮嘛!原以為來這裡可以好好的玩個夠,結果火司卻因為討厭人多的地方,把他拉到陽台來,說什麼要透透氣,對呀!透氣都透了半個小時了,還沒透夠呀?他肚子都餓了,好歹也去吃點東西嘛!

彷彿接收到他埋怨的眼光,火司轉過身將夏月光摟進懷裡,「怎麼了?我以為你喜歡這裡呢?還是你累了想回去?」帶著深色手套的手輕撫著夏月光那有些不滿的俊臉,柔著聲的問著。

「還不是你!既然來了就一起去玩嘛!我們都躲在這裡吹了半個小時的風了,就算不玩,那去吃點東西總可以吧?我肚子餓了。」夏月光生氣的用手指戳著火司胸膛,氣餒的乾脆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埋怨的對他說道。

「你也知道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然我們回紅堡好了,那裡也有東西可以吃。」說完,火司便拉著夏月光要離開,反正他就是不喜歡待在這裡,要不是為了月光,他也不會特地帶他來這裡看看,紓解一下心情,可是看到那群人一直猛盯著月光看,他的心就不舒服,沒想到替月光挑了見普通點的衣服穿,他依舊可以吸引那麼多人,真是教他感到不悅。

夏月光哪肯這麼快回紅堡去,好不容易火司才帶他出來,他才不要一下子又回到那個像牢籠的地方呢!他真的悶壞了嘛!

「我不回去!你每天都把我關在那裡,我真的悶壞了嘛!好不容易才可以出來玩,你又這樣,我又不會被人吃掉,你是在怕什麼嘛?」夏月光生氣的甩開火司的手,氣呼呼的別過頭,一副快哭出來的委屈模樣對他埋怨著。

火司心一緊,也知道自己真的太自私了,完全沒顧慮到月光的感受,心疼的想過去抱住他,卻立刻被他躲開。

無可奈何的歎了聲,「月光…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困著你,但是我…」火司猶豫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安撫正在生氣的人兒,走上前,硬是將他摟進懷裡,「對不起,我知道我自私,別生氣了,我們多待一會就是了。」

夏月光放棄掙扎的看了火司的俊臉,雖然氣還沒消,不過火司都拉下臉來跟他道歉了,他沒道理繼續和他生氣,再說他是餓壞了,又不是怪火司不帶他到廳內到處逛,那些人的視線他也不是沒有感覺到,他也不喜歡,但是每次火司自做主張的舉動總是讓他感到不滿,他也隱忍了好幾次,體諒他總是不安的心,可是他真的越來越過份了,讓他真的感到有些受不了了,可是每次一看到火司露出那副怕失去他的模樣,他又開始不忍心了。

緩下了氣憤的臉色,夏月光墊起腳間的上前吻了下火司性感的薄唇,「原諒你了,不過你不要每次都這樣,我會受不了的,小心我不要你喔!」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今日的一句玩笑話,會造成他們日後的感情決裂,也讓彼此之間有了巨大的鴻溝,倘若他知道,是不是就不會說出了呢?

人兒嘻笑的窩進火司堅壯的懷抱中,感受著他帶給他的溫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已經在火司的心裡劃下一道深沉的傷痕,忘不了,亦不能忘懷…

火司高挺的身軀微微一顫,緊緊的摟住夏月光比他清瘦的身子,月光方纔的一席話,讓他產生了極大的不安,他是他一個人的,這已經是不能抹滅的事實,他也知道月光喜歡他,但是他的喜歡,是如他想像中的那般喜歡嗎?他可承受不了失去他的痛苦,他肯定會為此而瘋掉的,月光…他只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光…

夏月光吃痛的皺了下眉,抬起頭便看見火司緊揪著眉頭,八成又再胡思亂想了,「火司!你弄痛我了…」真的很痛!火司將他抱的死緊的,整個人都已經貼到他身上去了,他還抱!再抱下去,他的內臟都要被擠出來了啦!

火司連忙鬆開手,慌亂的看著夏月光漲紅的臉頰,抱歉的捧住他的臉溫柔的輕吻問: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火司,你最近真的好奇怪,一下子霸道,一下子又猛對我道歉的,你都變的我快不認識你了。」夏月光歎口氣,抓起火司溫暖的大掌貼在他的臉頰上,看著他悠歎的說著。

火司不安的看著眼前如夢如幻宛若精靈一般的人兒,「月光…我愛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你千萬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瘋掉的…我一定會瘋的…」緊簍住彷彿要消失的人兒,終於受不了的說出的內心的感覺。

被火司緊緊抱著的夏月光震驚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他甚至可以強烈的感覺到火司在發抖,想不到看似堅強的火司,竟然為了他承受了那麼多的不安,讓他怎麼捨得讓他難過失望呢?他也喜歡他呀!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到愛的境界,但是他對於火司的依賴,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般人的境界,甚至更多,他心疼的回抱住火司,抬起頭親了下他的下巴,對他露出一抹安撫的微笑。

「我不會離開你,也說過會一直待自你身邊的,你就別想那麼多嘛!方纔的話我只是開玩笑,別擔心了好嗎?」將臉頰貼在火司的胸口,聆聽著他不安的心跳聲,被人需要的感覺真的很好,可是他不要火司因為他而這麼不安,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對他的喜歡,只能用淺薄的關懷言語來替代,希望火司能懂才好。

火司一手攬著夏月光的腰,一手捧起他俊俏的臉蛋,如夢如幻的人兒正對他笑著,彷彿要安撫他一般,內心的不安也為此感到平復,低頭吻住那片柔軟的唇瓣,不論?過多久,月光的唇依舊是那麼的甜美,彷彿會讓人上癮一般,受不了的想一再的品?。

夏月光閉上雙眼,任由火司吻著他,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讓他感到渾身燥熱,唇上傳來小小的痛楚,卻又很舒服,不可否認,他喜歡火司吻他,喜歡那種被全心全意捧在手中呵護的感覺。

稍稍的退開夏月光的唇,看著人兒濕紅的唇瓣,美的讓他想再度品?一番,可再繼續下去,他肯定會克制不住自己的要了他,不願意傷了心中最重要的人,他只能停止,他相信月光會願意成為他的人,只是他需要時間來接受他的撫摸,深知他仍然不太能夠接受被同性撫摸身體,他願意體諒他,就如同他如此包容自己一般。

看到火司用那雙炙熱的眼神盯著他,夏月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火司…我肚子餓了…」他是真的餓了,可不是為了引開火司的注意力才那麼說。

火司疼愛的摸摸夏月光的臉頰,輕輕的在那粉嫩的臉頰上輕咬一口,微笑的說:「我去替你拿一些蛋糕來吧!乖乖的待在這裡等我。」

夏月光羞紅臉的摀住自己方才被咬的臉頰,又氣又好笑的看著火司逃命似的跑開,坐到一旁的座位上,等著火司將東西拿回來給他吃。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裡,夏月光開心的朝那人揮手喚道: 「希恩!」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希恩呢!不過他看起來好像瘦了滿多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希恩訝異的轉過頭看相朝他揮手的人,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嗎?本以為獨佔欲強的火司斷然不會將月光帶到這裡,沒想到他卻作出了令他感到意外的事!

不再多想,希恩微笑的走上前,一身銀白色的貴族裝扮,讓他看起來像極了紳士,比起火司那宛若吸血鬼伯爵的模樣差的太多了,就連氣質也是天壤之別。

「好久不見了。」希恩微笑的坐到夏月光的身旁說著,其實他的內心無時無刻期待著與他相見的日子,此次能見到他,他已經滿足了。

「是呀!不過還真對不起,我去參加了你們話劇社,卻沒去上過半次課,真的很抱歉!」夏月光有些羞愧的對希恩說道,改天得勸勸火司,讓他答應給他回去上課,不然他真的要抱著偉大的鴨蛋回台灣了。

希恩輕搖了下頭,溫和的對他說: 「不要緊,我知道火司他不願意讓你見我,所以他才會不讓你出來,畢竟你太迷人了,換作是我,我可能也會想將你困綁在我身邊,連一步也不讓你離開。」

夏月光羞笑了下,他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雖然這一切都是老媽和老爸的功勞,但是這裡也有許多長相不錯看的男孩子呀!應該不差他這一個吧?他又怎麼可能引起這麼大的風波呢?

「許久沒見到你,你似乎又變了…」希恩溫柔的藍眸緊緊的盯著夏月光看,是呀!月光他變得更美了,是火司改變他的吧?

夏月光摸摸自己的臉,「有嗎?是不是變的有男子氣概一些呀?」這句話當然是開玩笑,他可是繼承了老媽的美貌,雖然可惜了點,但是還能看就好,他已經不是那麼在意了,雖然希望能變的有男子氣概些是他以前的願望,可現在呀…還是算了吧!

希恩一聽,哈哈的笑了出聲,眼前的夏月光立刻羞紅了臉,知道自己這個玩笑有夠白癡的,早知道就不說了。

看夏月光那副很想找地洞鑽的可愛模樣,不忍心再笑他的問: 「月光是希望能夠變的有男子氣概些嗎?」

「你問這麼問題是不是在取笑我呀?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嘛!」夏月光嘟起嘴,有些不滿的說著。

希恩笑著搖頭,「我沒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的願望很可愛。」疼愛似的伸手摸了摸夏月光柔軟的發,沒半分假意的對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夏月光呵呵的笑出聲,被希恩那麼撫摸,雖然不排斥,但是要是被那個大醋桶看見,肯定又會打希恩了,他只好伸手推開希恩的手,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

希恩也笑笑的縮回手,知道自己那麼做有些失禮,被拒絕也是應該的,細心的察覺到夏月光正微微的發著抖,他連忙取下自己銀白色的披風披在他的身上。

夏月光不好意思的想要推拒,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酒杯,裡面的酒全嘩的一聲濺在他身上,雖然即時的跳開一步,但是仍免不了被噴濕褲子的命運。

「月光你沒事吧?」希恩豪不覺可惜的拿著高貴的披風去擦拭夏月光被弄濕的褲子問著。

夏月光搖搖頭,「我沒事,只是褲子濕掉了。」不好意思的拿過披風擦著自己的褲子,濕濕的感覺讓他感到不舒服。

「不如到我的專用室去換件褲子吧!我那裡有些乾淨的褲子。」希恩好心的提出提議的說道。

夏月光猶豫的說:「可是…火司他…」

「你可以寫張紙條給他,不然濕著褲子不換是很難受的。」希恩歎口氣的對夏月光說著。

猶豫的想了下,點點頭的說: 「那好吧!趕快換一換回來,火司應該不會擔心才是。」不過可能需要費一番唇舌來安撫火司就是了。

希恩微笑的說: 「走吧!」

夏月光點點頭,跟在希恩的身後離開,為了不讓大家認為他的動作怪異,他還特地將披風抱著,看起來就像是幫希恩拿著披風一般,這樣看起來才不會怪怪的。

穿過許多人談天說地的地方,兩人來到了比較安靜的後廳,長廊兩旁各有幾間房間,不多不少正好五間,直達長廊盡頭是第五間,也不知道是誰的。

希恩帶著夏月光走進第三間,裡頭是一片乾淨的白,還有著淡淡的茉莉花香,聞起來沁入人心,舒服極了,讓原本神經有些緊繃的夏月光不進鬆下了緊張的心情,要是被火司發現他和希恩來這裡,肯定又會胡思亂想外加亂吃醋,到時他又少不了要解釋一番,外加被看的緊緊的,這叫他怎麼能不緊張呢?

希恩從白金色的衣櫃裡翻出一件白色的長褲,拿給夏月光的說: 「拿去吧!那裡有一間浴室,你進去換吧!我在這裡等你出來。」

「謝謝。」夏月光感謝的說道,趕緊走進浴室內換褲子。

一進入浴室,仍是一片的白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清楚的照映出他的身影,一切都是乾乾淨靜的,大型的按摩浴缸上還放有一面小桌子,上頭有一桶冰,裡頭放著兩瓶香檳,和一個高腳杯,裡頭盛了七分滿的米黃色液體,還冒著氣泡呢!

還愣於這間浴室的華美,夏月光趕緊甩甩頭,現在要快點換褲子才是,不然火司發現他不見了,肯定會很擔心,一思及此,他連忙脫下自己濕掉的褲子換上希恩拿給他的乾淨褲子,才剛換好,許久未進餐的肚子咕嚕的叫出聲,他羞紅臉的趕緊摀住肚子,希望自己那麼羞人的聲音沒被聽到才好,可是他剛那麼一想,肚子又發出了不滿的抗議聲。

夏月光左右看了下,想看看有沒有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不然在讓肚子叫下去,他怎麼出去呀!希恩一定會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的,仔細的環顧了下,這裡似乎除了香檳就沒別的了,沒有辦法,他只好上前拿起被開過的香檳咕嚕咕嚕的喝下肚。

雖然不是沒喝過香檳,但是這個香檳好像特別好喝,淡淡的葡萄香,讓他原本只打算兩口,變成將整瓶都喝完了。

微紅著雙頰打了個酒嗝,夏月光覺得眼前的景象時清晰,時模糊的,然後景象開始便成一個漩渦,頭有些昏沉沉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呀?頭好暈喔!

夏月光將瓶子隨意的塞回冰桶裡,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前,不舒服的趴在門上,啪的一聲,讓門外等候的希恩嚇了一跳。

希恩擔心敲敲門問: 「月光!月光!你沒事吧?」敲了許久,就是沒有人回應,他擔心的試著想打開門把,可惜卻鎖住了,他只好掏出鑰匙將門打開。

才剛打開門,夏月光的身子便朝希恩的懷裡倒去,若不是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他可能會以為他生病了,因為月光此刻的臉紅的跟番茄一樣。

「月光?」希恩嘗試的喚了幾聲,可惜懷裡的人兒只含糊的應了下,仍緊閉著雙眼不肯張開。

無奈的歎了口氣,抱起人兒輕盈的身軀,將他放到雪白的大床上。

坐在夏月光的身旁,希恩溫柔的撫著他細緻的臉孔,只見他閉著雙眼微笑的將臉貼在他的手掌心,伸手握住他的手,可嘴裡吐出的話,卻讓他心痛。

「火司…」

第十四章

希恩心痛的縮回手,床上的人兒仍是不停的喚著愛人的名字,絲毫不知道自己傷害了另一個愛他的人。

雖然早就知道月光不可能喜歡上自己,但是他不想放棄,也不肯死心,為什麼他們要那麼晚才相遇?他不甘心!他不要就這麼輕易的放開!好不容易才遇到他,這回,他一定要得到他!既使是身體也好,至少他擁有過!

希恩原本痛苦的藍眸起了變化,是冷冽,冷的讓人心寒,他伸手撫上夏月光的臉孔,順著那姣好的臉形往下滑,撫過了那白皙的頸側,再隔著衣物輕撫著他美麗的身軀,輕輕的解開他上衣的鈕扣,眼神也由冷冽轉變成炙熱,微顫的雙手不是因為罪惡感,而是他即將可以觸碰他心愛的人,月光…他曾是那麼遙不可及,可現在就在他面前了,他不會放棄…既使擁有他的時間只有一秒也好…他不會放棄的!

拉開那褐色的衣衫,衣下的美麗軀體令希恩不禁著迷,他伸出手輕撫著那片雪白的胸膛,一手將那外套和衣衫給脫扔在地,床上的夏月光沒有掙扎,也掙扎不了,曝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冷的微起了疙瘩,皺起眉的唔吟幾聲,下意識的抓起身下的被子想往身上蓋,可是卻被希恩給阻止了。

有些受不了寒冷,而且身上還有一隻手再亂摸他的身體,讓他不舒服的睜開眼,眼前模糊的人影教他看不清是誰,伸手抓住在他胸前肆虐的手說: 「火司…我好冷…被子…」

希恩愣了下,發現夏月光正微微的發著抖,那雙朦朧的大眼看起來好迷人,讓希恩的下身頓時起了反應。

他粗喘著氣的壓上夏月光,有些粗魯含著他的唇,感覺到唇上被粗魯的吮吸著,夏月光有些不舒服的唔吟了幾聲,在他唇上肆虐的人時而用輕啃著他的柔唇,時而用舌頭輕舔著他的齒貝,那麻麻酥酥的感覺,讓原先不適的夏月光舒服的呻吟出聲。

希恩不是沒有經驗的人,但是面對心愛的人,他怎麼也不能喚回自己原有的理智,腦海裡只迴盪了一個聲音,一個叫他狠狠的疼愛身下的人的聲音。

希恩離開了那片柔唇,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吻咬著夏月光柔嫩的脖子,輕含上那飽滿的耳垂,滿意的感覺到身下的人兒正輕輕的顫抖,他伸手解開褲子的鈕扣,將他的褲子一把拉下,握住人兒那有些微反應的分身,輕輕的搓揉著。

「嗯…火…火司…」夏月光微紅著雙頰喘息的喚著,下身被溫暖包住的感覺舒服極了,也讓他全身不禁顫抖,白皙的雙手主動的環上希恩的肩,讓他更貼近的親吻自己。

希恩一聽,控制不住的吻住那張小嘴,他不想聽!不想聽見心愛的人在他的身下喚別人的名字!隱忍了許久的思念爆發,轉變成狂念的慾望。

夏月光發出了一聲像小貓般的叫聲,柔順的任由希恩粗暴的虐待自己的唇,每一處被觸摸的肌膚都火熱的令人難受,下身火熱的快感讓他不禁拱起身子迎向希恩。

夏月光模糊的視線隱約看到一顆金色的頭顱低下頭,毫無預警的吻上他胸前的乳頭,一手撫摸他的身軀,一手握著他的分身又搓又揉,令他感到全身宛若遭電擊一般,酥麻的快感自腳底傳遞到混成一片白光的腦海裡。

「啊!」敏感的吟叫了聲,感到希恩柔軟濕熱的舌頭舔弄著他的乳尖,原本已經熱的不能再熱的身子泛著一抹薄薄的紅,壓著他的身軀火熱的彷彿要將他吞噬一般,四肢虛軟的無法動彈,只能無助的發出幾聲細碎的呻吟。

希恩雙眼炙熱的微抬起頭看著夏月光在他身下舒服的低泣著,微笑的親吻著那雪白的胸膛,在上面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緊握著他分身的手也開始激烈的套弄起來,才被火司愛撫過兩次的夏月光哪經的起希恩如此熟練的技術愛撫,一下子便洩了出來,紅撲撲的俊臉微微的滲出汗水,微睜的褐眸迷離的看著天花板,小嘴不停開合的喘著氣。

夏月光全身虛軟的躺在床上,還不怎麼清醒的腦袋混成一團,隱約看見希恩沾著方纔他射出的精液,用另一隻乾淨的手分開他毫無反抗能力的雙腿,將手伸向他的股間,沾有精液的手指伸進了他緊澀的小穴裡。

「不要!嗯…痛…火司…好痛…」夏月光不舒服的痛吟出聲,他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根本無法接受異物伸進他隱密的地方,他生澀的反應,讓希恩不禁皺起眉頭。

「月光,很痛嗎?」希恩輕撫著夏月光的身子,企圖讓他放鬆自己,不然等會肯定會傷到他,雖然很想立刻要了他,可是月光生澀的表現令他感到奇怪,不敢妄自做出傷害他的行為,難道…月光還是個處子嗎?這很難令人相信,畢竟依火司那麼霸道和獨佔欲強的人,怎麼可能不會不去擁抱自己在乎的人,更何況他明明就看過兩人親密的抱在一起呀!

「火司…火司…」夏月光難受的推著同樣不好受的希恩,小穴裡的手指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裡面的暖度,而且還緊夾著他不放,這讓他本就高漲的慾望又膨升了幾分。

輕吻著夏月光白皙的脖子,柔聲的安撫道: 「別怕…我會輕一點的…」看著身下的人兒不在緊繃著身軀,他輕輕的動起小穴內的手指,熟練的在小穴裡尋找著他的敏感點,輕劃過了一處地方,就見夏月光叫了聲,一副很痛苦又很舒服的模樣,抓著一旁的被子喘著氣。

找著了夏月光敏感的地方,希恩趁機塞進第二根手指,加快速度的抽插著漸漸濕軟的小穴,耳邊傳來的,儘是人兒不斷發出的呻吟聲,誘人的直教人發狂。

「火司…嗯啊…」夏月光別過頭咬著手上抓的被子,不停喘氣的吟叫著,雙腿不由自主張的更開,小穴被插的又濕又滑,從沒感受過這麼刺激的觸摸,令他生澀年輕的身軀也不禁渴望得到更多的愛撫。

希恩抽出自己的手指,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掉扔自地上,懲罰似的用力挺進那被滋潤過的小穴,微喘著氣的糾正: 「是希恩…別再叫火司了!」

「啊啊!--」夏月光經不住的哭叫出聲,俊俏的臉孔已經泛上一抹紅雲,小穴雖然有些接受不了那麼粗大的他,但是被滋潤過後的小穴變的敏感不已,被填滿的感覺令他不禁發抖,就連擺放在希恩腰側的雙腿都微微的顫抖著。

希恩斯文的俊臉也微微的泛紅,臉孔流露出一絲痛苦,他受不了的又挺進了幾分,小穴勉強的包容了那麼巨大的他,可身下的人兒已經受不了快感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啊…不要了…嗯…啊…」夏月光嗚咽的捂著嘴哭吟著,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沒有不紅的,渾身又酥又麻,尤其是親密含的著希恩分身的小穴感受的更多。

希恩微喘著氣的壓上他,一手撐著床,一手握著他的細腰,先是輕微的動了下腰,後來便開始瘋狂的抽插,每一個撞擊都讓夏月光顫抖不已,內壁因?希恩猛烈的抽動而生強烈的酥麻快感,而他又抓准了他那敏感的地帶,每一次的進出,都是朝他那敏感的一點頂進,高昂的吟叫聲沒一刻停過的,叫到最後聲音都啞了。

「月光…你是我的…」希恩那接近瘋狂的藍眸緊盯著夏月光在他身下被快感薰紅的臉蛋,撞擊的動作更是頻繁,充滿獨佔欲的低下頭親吻著他低喃。

夏月光伸手抓住希恩的肩頭,瘦弱的身子隨著他瘋狂的進出上下搖晃著,「火…火司…嗯啊…」

聽見夏月光那麼一喚,希恩只感覺到全身被憤怒填滿了身軀,他從來沒感到那麼生氣過,就連他恨的那個人也不足以讓他如此的發怒,可身下的人兒卻一再的喚著別的男人的名字,觸碰他的人是他希恩!不是那該死的火司!!

希恩氣憤的用力一頂,命令似的說: 「是希恩!叫希恩!」

「啊啊!--希恩…」夏月光仰著頭呻吟,迷濛的雙眼已經不知流下多少激情的淚水,無力的雙腿垂在希恩的腰側兩旁,隨著他粗魯的挺進晃動著。

希恩滿意的親吻了夏月光的額一下,瘋狂的疼愛著身下的軀體,彷彿要不夠的拚命的疼愛著他。

夏月光意識模糊的任由希恩撫遍他的身軀,兩人瘋狂的做愛,就連希恩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暖熱的小穴裡射了幾次,一向精明的他,卻忽略了牆角那隱約閃爍的銀光,沉迷在人兒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感覺。

◎     ◎     ◎

雪白的室內,含有仍未退消的淫膩氣味,混合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更是添增了股情慾的味道,雪白的大床上躺著兩個相擁的人,其中一人微微的扇動他長卷的睫毛,喝過酒後的宿醉令他不禁感到頭痛的像是被狗啃了一半去,伸手想要按摩自己的頭部,可才這麼輕輕一動,連帶全身也痛了起來,尤其是他的股間,有股火辣辣的感覺,而且還濕濕的,這讓剛醒來的人兒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想看清眼前有些模糊的景象,卻怎麼也看不清。

希恩微微睜開眼,便看見夏月光縮著身子的痛吟,知道自己昨天並不怎麼溫柔,而且還疼愛了月光將近一整晚,但是現下看他痛成那樣,他的心不禁跟著痛了起來。

「月光,你還好吧?頭很痛嗎?」希恩輕摟住夏月光纖細的身子,擔心的問著全身又紅又紫的夏月光。

夏月光愣了下,艱困的轉過頭一看,便看見希恩那張斯文的俊臉,他驚駭的抽喘一聲,也管不了身上的疼痛,抓著被子的滾下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夏月光驚慌的問著,瘦弱的身子宛若風中落葉般的抖著,充滿靈性的褐眸蒙上一層水氣,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希恩心疼的想去安撫他,可是他才動一下,夏月光便歇斯底里抓住頭害怕的叫著,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看著又哭又叫的淚人兒。

昨晚聲音早就叫啞了,讓夏月光的叫聲減弱了許多,對於自己被莫名侵犯的事感到無助,那人還是他不怎麼討厭的希恩,這教他該如何面對?他又該如何和火司解釋?被他知道後,他肯定會殺了希恩的,他該怎麼辦?

夏月光傷心的將臉埋進膝蓋裡哭泣著,顫抖的身子看起來是那麼的柔弱,任是誰也不忍心去傷害他。

看夏月光總算不再像方纔那般的歇斯底里,希恩感到抱歉的撫上他的發說: 「昨夜你喝醉了…你倒在我的懷裡睡著了,當時你一直喚著火司的名字,我一時氣不過便…對不起…但是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如果你肯接受我,我保證我會比火司還要疼愛你幾百倍的!」

夏月光紅著眼眶的抬起頭,看著希恩那真誠的模樣,他拚命的搖頭,哽咽的懇求說: 「求求你…求求你別和火司說這件事…他知道後一定會很傷心的…我們就當做沒有這件事發生好不好?我…我只想當你的朋友…除了這個身份之外…我們不會有任何關係了…拜託你答應我…」

希恩痛苦的看著夏月光傷心的臉孔,別過頭痛徹心扉的說: 「好…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我答應你…」

畢竟這是他的錯,一開始他便不該抱有期盼的想去得到他,如今他卻傷到他了,也將自己傷的傷痕纍纍,他不希望失去他,若是朋友的身份能夠換取繼續守在他身旁的資格,那他願意為他那麼做,但是…要是火司趕傷害他,那他便不會留情!他將用盡任何手段的將他的心自火司的身上奪回!

「謝謝你…」夏月光擦掉自己的眼淚,道謝的對希恩說著,抓起地上的衣服趕緊套上,不管身上的疼痛,急急忙忙的撐起有些難以行走的身子想離開。

「月光,讓我帶你回去吧!」希恩也趕緊將衣服穿上,抱住夏月光有些搖晃的身子,柔聲的對他說著。

夏月光全身僵硬的推開希恩,「不要靠過來!我…我自己走就好了…」彷彿受到驚嚇,夏月光緊繃的著神經的喊著,微抖著身子緩緩的離開了希恩的專用室。

希恩不放心的跟上去,看見夏月光的臉色都白了,很想上去扶他,卻又怕被他拒絕,只好緩步的跟在他身後。

凌晨的大廳內,沒有半個人影,除卻一些清理雜亂的事者在那裡忙來忙去之外,只剩夏月光踩著緩慢的腳步走在廳內,僅僅是踏出一步,股後的疼痛像是被撕裂一般,讓他痛的受不了,冷汗直流,被侵犯後的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希恩,他恨他嗎?或許不吧!是他自己喝醉酒的,而且也沒察覺出希恩對他的心意,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但是他該怎麼面對火司?他還能回去嗎?火司他…他不會介意他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嗎?

思緒繁亂的夏月光無助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想到火司昨夜的話語,他的心就絞痛了起來,火司是那麼的愛他,而他卻無法替他保留自己的純潔,現在火司一定很擔心他,他該怎麼辦?想回去見他,卻又怕被他看出自己的破綻,怕他會氣憤的說不要自己了。

「月光…讓我帶你回去吧!不然你走不動的。」希恩扶起沒有反抗的夏月光輕聲說著,看他這麼傷心的哭泣,他忽然很後悔趁他酒醉侵犯了他,他捨不得他傷心呀!

「我自己回去…別再跟來了…拜託你別再跟來了…」夏月光哽咽的推開希恩,堅持的對他說著,然後便自己走了出去。

希恩神情複雜的看著夏月光離開,隨即喚了個人,吩咐了他一些事,然後便轉身走回長廊去。

走出昨夜開宴會的建築物,夏月光拖著疼痛的身軀到一旁的車站靠著,雖然知道這麼早不會有什麼馬車,但是紅堡那麼遠,他根本無法自己走回去,只能等了,或許真可以讓他等到。

等沒一會,一輛普通的馬車經過了夏月光,可是跑到前面沒多久,又轉回頭的停到夏月光的面前。

「你這麼早在這裡不會是等車吧?」駕著車的車伕好奇的問著臉色蒼白的靠在柱子上的夏月光。

夏月光虛弱的點點頭,抬起頭問: 「請問你現在有空嗎?可以帶我到紅堡一趟嗎?」

「看你臉色那麼蒼白,一個人在這裡吹冷風也不好,上來吧!我就好心的帶你去一趟嘍!」那名車伕好心的對夏月光說道。

「謝謝你。」夏月光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開了車門坐進去。

車伕見夏月光坐進車後,抓著韁繩甩了下,朝紅堡的方向駛去。

坐在車內的夏月光覺得整個人混混沌沌的,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燙的連他方才冰冷的手心也暖了,苦笑了下,看來要和火司解釋這件事,可能要解釋很久了……



第十五章

硬撐著疲憊疼痛的身軀,想保持清醒的回到紅堡,好不容易回到紅堡,夏月光卻下不了車,還是車伕去叫紅堡內的管家來接他的。

管家一臉擔心的扶著臉色蒼白的夏月光,不趕走太快的緩不走著,身旁還跟著也同樣擔心夏月光的黑帝。

「夏少爺…你怎麼會變這樣?」管家雖然和夏月光不親近,但是也知道夏月光是個很好的人,這也是為什麼火司會那麼喜歡他,那麼有感染力的人,試問有誰會不關心不去想疼愛他呢?可是現在他卻臉色白成那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被出去找夏少爺的少爺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的。

「我沒事…真的…」話才說完,夏月光便昏了過去,嚇的管家趕緊將人給抱進堡內醫治。

管家叫了堡內的醫生趕緊醫治夏月光,擔心的在火司的房外走來走去,他早早的便吩咐人去通知火司去了,可惜卻沒有任何回應,也不知道火司少爺是到哪裡去了,現在夏少爺病成那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了他的老骨頭著想,他還是趕緊去看看夏少爺怎麼了比較好。

才剛要走進房內,就見醫生一臉怪異的走了出來,管家急忙的問: 「如何了?夏少爺他沒事吧?」

「他沒事,只是有發點小燒,但是……」醫生臉色不太好的停頓了下,才接著道: 「我想他可能…可能是被…侵犯了…因為他全身簡直是…慘不忍睹…」歎口氣,醫生搖搖頭的離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管家。

聽到房內傳來細微的呻吟聲,管家回過神的趕緊走進去,老淚縱橫的跪在夏月光的身旁問: 「夏少爺,怎麼會這樣呢?究竟是誰對您作出這樣的事?」

醒來的夏月光驚慌的猛搖頭,懇求似的抓住管家的手,「拜託你別問了…請不要告訴火司這件事…拜託你…」

「可是…」管家猶豫的看著夏月光,他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可是雪白的手上有著斑斑紅點,就連那細白的脖子上也有許多紫紅的吻痕,就算他想隱瞞,火司少爺也看的出夏少爺身上有許多吻痕呀!他要怎麼隱瞞呢?

「拜託你…我不希望火司為了這件事擔心,而且會發生這種事也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沒發覺的,拜託你一定要替我瞞著火司,不要告訴他…」夏月光哽咽的閉上乾澀的雙眼,啞著音嗓的對管家說道。

管家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點頭的應允: 「我答應夏少爺就是了,但是您身上的…這可就瞞不過火司少爺了。」看了下他手上和脖子上細密的吻痕,他的身上想必也很多吧?

「麻煩幫我多拿件衣服來好嗎?」夏月光指著衣櫃對管家拜託著。

管家趕緊從衣櫃裡拿出長袖的衣服,將衣服拿給夏月光,幫忙的替他穿上,順便拿了條圍巾包住他的脖子,來掩蓋他脖子上的吻痕。

夏月光不怨管家那麼擔心他,勉強的撐起一個笑容,沒事似的安慰他說: 「我沒事了,管家應該還有許多事要忙吧?別理我了,去忙吧!」

「夏少爺…您的人太好了,但是偶爾也要保護一下自己,別…別再讓今天這種事發生了,就算您不願意透露那個人是誰,但是為了少爺,請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管家感慨的拍拍夏月光的掌背,隨即站起身離開,打算讓他好好的休息。

夏月光失神的看向天花板,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實在是太令人措手不及了,他根本還不能接受自己被希恩侵犯的事,雖然不怪他,但是內心仍是會有個疙瘩存在,可是發生都發生了,他還能如何?自殺?別開玩笑了!他好歹也是個男子漢,怎麼可以因為被侵犯就想不開,想開點,事情過去就算了,日子還是要過的,大不了以後別去見希恩了,以免又想起不好的回憶。

自嘲的笑了幾聲,雖然內心叫自己想開些,但是胸口像是有股氣悶在裡頭似的,讓他喘不過氣,吐不出來,更是自我厭惡到了極點。

夏月光疲憊的閉上雙眼,正打算好好的休息一番,卻聽到碰的一聲,火司竟然踹開門跑了進來,臉上焦急的表情讓夏月光好自責。

火司抱住臉色蒼白的夏月光擔心的問:「月光!管家說你病了,現在還好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捨的親了親他的臉頰,看他那麼虛弱的模樣,令他心疼的受不了。

夏月光微笑的搖搖頭,偎在火司的懷裡說:「沒事了,我已經沒事了…」眨了眨疲憊的眼,聲音越來越小的睡在火司溫暖的懷抱裡。

火司緊緊的抱著睡在他懷裡的夏月光,溫柔的親親他的額頭,擔心了一整晚的心總算是鬆懈了下來,昨晚去拿了些甜點回來,月光竟然沒有在陽台那裡等他,也沒留下片面字語,讓他擔心的找了他一整晚,幸好他沒事。

摟著夏月光,火司拉開被子,抱著他躺到床上,尋了一整夜的人,他也累了,鬆懈下來後,讓他疲憊的想睡覺,輕柔的吻了下夏月光的額,微笑的抱著他閉上雙眼休息。

◎     ◎     ◎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他們竟然睡了一天,要不是身體內翻騰的血液,火司可能會繼續抱著夏月光睡,奈何身體卻不肯讓他這麼做,微喘著氣的坐直身,拉開最底下的抽屜,將兩瓶鮮紅的血拿出來,急忙的拔開瓶塞,一口氣的將其灌入嘴裡。

體內的沸騰的血液總算是舒緩了些,火司將那平空了的血瓶放回抽屜內,抬頭看了看窗外微微發白的天空,又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兒,低下身輕吻了他的臉頰一下,替他將被子蓋好,拿著另一瓶血離開了房間,才剛走下樓,便看見管家正與一名金髮碧眸的少年在談話。

「怎麼了?」火司慵懶的走下樓,微啞著音嗓的問著臉色不太好的管家,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卻絲毫不減他的俊美,讓樓下那名少年看的都癡了。

管家臉色有些難看的想對火司解釋,卻又猶豫的停下想解釋的嘴,也不知道這名少年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更何況,這將會傷害到夏少爺,他必須謹慎一點才行。

那名少年興奮的跑到火司的面前,開心的伸出手有些緊張的說: 「您…您好!我叫離菲,是月光他的朋友。」

火司微挑起一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繞過他,走到那紅色的大沙發上坐下問: 「你來這裡做什麼?」

「是這樣啦!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月光,這對他很重要,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他才行,可不可以麻煩您告訴我月光在哪裡呀?」離菲緊捏著手上的光碟不放,神色緊張的對火司說著。

火司這才正眼的看向離菲,毫不猶豫的說:「辦不到!你要就將東西放下,我替你交給月光,想見他,我是不可能答應的!」語氣裡有著濃濃的獨佔欲,冷漠的言語令人發抖,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果然,離菲才剛聽完火司那麼說,全身抖的跟風中落葉一般,結結巴巴的說: 「那…那我把東西留在這裡,麻煩您…您一定要將東西交給月光,真…真的很重要。」話一說完,離菲便趕緊將東西放到桌面上,趕緊離開了紅堡。

一待離菲離開,管家便趕緊走上前問: 「火司少爺,這片光碟需不需要我拿去給夏少爺呢?」其實他是想趕緊將這片光碟給拿去折爛扔掉,因為方纔那位叫離菲的人說是他們新聞社拍到的東西,還說裡面有會傷害到夏少爺的事,所以他才會瞞著新聞社將東西偷來要拿給夏少爺,既然這東西那麼重要又危險,基於保護火司少爺和夏少爺,他自然得趕緊想方法將東西給毀了。

火司看了桌面上的銀色光碟片看了下,搖頭的說: 「不必了,直接將東西給扔了吧!」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看起來也不重要,不如扔了算了。

管家鬆一口氣的點頭,才剛自桌面上拿起碟片,卻又被火司喚住。

「等一下!」火司想了想,聽那名叫離菲的少年說這東西很重要,直接扔了似乎太過愚蠢,不如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好了,「還是將東西交給我吧!我拿去給月光好了。」站起身拿過碟片,火司並沒有直接上樓,反而往他的書房裡走去。

走進書房內,火司將光碟片放進VCD Player裡面,坐上真皮大椅裡看著一片空白的螢幕,正覺得奇怪,螢幕裡的影像忽然跳了下,影像竟然出現希恩的專用室,可是裡面空無一人,過沒多久,有人打開了門,那人正是希恩,而隨後跟著走進來的竟然是--月光!!

火司震驚的看著螢幕,原本悠的相握的手,變成緊抓著椅把,平靜的表情,變得複雜,忽然,影像又中斷了,他在內心不停的安慰自己,月光絕對不會背叛他的,絕對不會的!

可是,接下來的影像卻令他感到震驚,更多的是憤怒與不信,雪白的大床上,有著兩條交纏的身影,螢幕則清晰的映出夏月光那幾乎要高潮的俊臉,兩旁的喇叭正傳出甜膩的呻吟聲,而心愛的人兒所喚的人竟然是--希恩!

「啊!!--」火司像是發了瘋似的開始砸眼前的東西,不論是書本,或是杯子、瓶子,凡是能丟能砸的,全都被他掃到了地面。

火司痛苦的趴在桌上,耳邊傳來的儘是夏月光那甜膩的叫聲,還有那淫膩的撞擊聲響,他緩緩的抬起頭,火紅色的眼眸閃耀著瘋狂的光芒,唇角冷冷的彎起一個弧度。

火司轉過身觸摸著大螢幕上的人,憤怒的捶了下,像是用盡全身氣力的吼:「背叛!你竟敢背叛我!不可原諒!你只能是我的!」

拿起一旁還未被他砸到地上的電話,按了一個鍵,冷冷的說: 「管家,將月光帶到書房,不論他醒了沒,叫他趕快過來!」掛上電話,幾乎是自語似的說: 「月光…我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讓希恩碰你?為什麼?我要讓你後悔!讓你後悔背叛我!!」

火司雙眼炙紅的看著螢幕上的兩人,緊握的拳頭緊到指甲插進了肉裡,流出了絲絲的血絲,現在的他完全不能冷靜思考,他的眼裡只看見他心愛的人背叛他的情景,心痛、憤怒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他已經瘋了,因為他的背叛而瘋!

◎     ◎     ◎

接到火司命令的管家不安的掛下電話,雖然少爺的口氣似乎很平穩,但是他總覺得不對勁,是他的錯覺嗎?

甩了甩頭,管家坐上電梯上樓,來到火司的臥房恭敬的敲了幾下門,可是卻沒人回應,他只好打開門,便看見夏月光坐在床上發呆,依舊蒼白的臉色令人心憐,但是少爺吩咐的依舊是要做。

「咳咳!夏少爺,火司少爺要您去書房一下。」管家清了清喉嚨,將出了神的夏月光喚醒的說道。

夏月光呆愣了下,轉過頭看了管家一眼,微啞著聲音的問: 「火司要我去書房?」雖然火司不是第一次叫他去書房陪他,但是他從沒有叫別人以命令的口氣叫他去書房過,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夏月光的內心凝聚,只見管家對他說: 「是呀!少爺他的聲音好像怪怪的,我想夏少爺順便去看看他怎麼了也好。」

「好,我現在就去。」夏月光點點頭的回道,站起身緩緩的走到房門口。

管家擔心的看著夏月光越過他,急忙的開口問: 「夏少爺,你…你的身體沒事了吧?」

夏月光微笑的轉過身對他搖頭說: 「我沒事了。」他真的沒事了,休息了將近一整天,他真的好多了,除了身體仍然有些酸痛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了。

管家不再開口,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一向活潑開朗的夏少爺似乎變憔悴了,而且他總覺得他好像快消失了,難怪少爺最近一直喃喃的說夏少爺好像個隨時都會不見的光似的,忽暗忽明,之前他還不懂少爺再說些什麼,現下他總算懂了,少爺他大概是怕夏少爺會離開他吧?歎了口氣,反正這些都不是他們這些下人管的了的,他們之間的事,還是只能交由他自己處理吧!

夏月光從電梯內出來,混混沌沌的走到書房前面,內心有些不安的敲了幾下門,門內安靜的什麼也聽不到,這讓他更加的擔心起來。

沒一會,火司平靜的打開門,冷著聲的說: 「進來。」

夏月光不知道為什麼火司的態度變得如此冷漠,但是仍乖乖的走進書房內,隨後身後便傳來鎖門聲,這還不打緊,最讓他錯愕的是眼前的景象,和螢幕上的自己,他渾身顫抖的看著不停呻吟的自己,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火司從身後抱了住。

「真想不到,原來你是那麼的淫賤!你究竟和希恩上過幾次床?他能滿足你嗎?」火司惡毒的話語刺傷了在他懷中顫抖的夏月光,惡狠狠的扯掉他脖子上的圍巾,露出那被吻的滿是吻痕的脖子,火司幾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毀掉眼前依舊令他心動的人兒。

夏月光害怕的摀住嘴,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滾落,可是火司仍不肯饒過他的將他壓到桌上,質問似的逼問他吼:「回答我呀!你和他上過幾次床!」

「我沒有!你誤會了!你聽我說…」夏月光哭著想解釋,可是火司卻不給他機會的扳過他的臉,強迫性的要他看著螢幕上的自己。

「沒有嗎?那你告訴我那是什麼呀?告訴我那個淫蕩的人是誰!」火司發瘋似的吼著,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傷了身下幾乎要崩潰的人兒。

啪的一聲,夏月光含著淚生氣的甩了火司一巴掌,不語的看著低著頭的火司,推開他就想離開這裡。

就在夏月光快走到門前時,火司忽然開口的問:「你不是說會永遠的待在我身邊嗎?你現在想離開了嗎?」

他的問話,讓夏月光停止了離開的腳步,全身顫抖的站在那裡,火司趁機走上前抱住他,柔著聲說: 「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因為你是個下賤的人,你讓不少男人碰過你對不?你同樣的溫柔對待過多少人呀?回答我的話呀!」

火司的話句句刺入夏月光的心頭,火司不願意相信他了,那他解釋又有什麼用?內心的苦澀,讓夏月光不想開口反駁。

「不說話?那是承認我所說的嘍?」火司生氣的扯著夏月光的發問著,用力的將他拖甩到桌旁,壓到桌上扯著他的衣服。

這下夏月光真的慌了,他害怕的推著火司,「不要!住手!快住手!」火司那瘋狂的眼眸令他害怕,他不要!他不要火司在不信任他的情況下得到自己!

火司甩了他一巴掌,沒有以前的疼愛,沒有溫柔的話語,一如初次見面般的狠毒,甚至比狠毒還要無情的說: 「不要?你說不要?像你這種賤人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嗎?我肯上你你就該偷笑了!把腿張開!」粗魯的扯掉夏月光的褲子,懲罰似的抓住他的分身用力的搓揉著。

夏月光痛的皺起眉頭,但是隨之而來的疼痛更是讓他承受不了,沒經過任何滋潤,火司直接拉低了褲頭,直接的將挺立的分身頂進那乾澀的小穴裡。

「啊!!」

第十六章

痛!火司無情的進入,不只帶給他身體上的痛楚,更讓他的心也隨之破碎,望進他那雙曾溫柔凝視他的眼眸,回視他的是毫無感情的冰冷,好冷…冷的連他的心也一塊凍結了,身上的疼痛,怎麼也比不上心被撕裂的痛楚,夏月光不再反抗,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任由火司壓搾著他,一次又一次的貫穿他,在這其中,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得到快感,但是自臉頰滑下的淚水,沒有一刻停止的,身上的痛,更是不曾間斷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在他體內的粗大離開了,壓著他的火司也放開他,任由他無力的滑到地上,整個人跪坐在柔軟的地毯,好痛…真的好痛…跌到地上的身體動不了,五指連彎一下都彎不了,更別說要撐起自己的身體,夏月光現在的情況,只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火司面露嘲諷,居高臨下的看著夏月光,「你曾用那張惹人憐的面孔欺騙過多少人呢?連我都被你騙過去了,我不得不說你真是高招!」厭惡的語氣,狠毒的話語,一次又一次的將夏月光的心狠狠的撕裂。

夏月光茫然的抬起頭,看向恢復以往模樣的火司,他笑了,很淒涼的笑聲,笑的連看著他的火司都為之一驚,淚水隨著笑聲不斷的流下,他搖搖晃晃的自地上爬起來,移動著他僵硬的手指將褲子拉好。

「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相遇…因為這個開始…是個錯誤的開始…」夏月光忍住全身的疼痛,依舊帶著那淒楚的笑臉,淚流滿面的對別過臉的火司哽咽的說著。

火司握緊自己的拳頭,看向不知何時,早已撥完影片的大螢幕看去,他沒有錯!是月光先背叛他的!他這麼做沒錯!可是…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心痛?為什麼還是會想上前擁住那瘦弱的人兒?為什麼會因為他的話感到害怕?為什麼?是怕失去嗎?可是他不是已經失去了嗎?

夏月光踩著不穩的腳步越過火司,以著兩人都可以聽的聲量哭泣的說: 「對不起…我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若是你又遇到一個能讓你心動的人…請你一定要相信他,因為沒有信任的愛,是會破碎的…」

如夢如喚的聲音迴盪在火司的耳旁,他轉過身想抓住被他傷害的人兒,但是卻抓到的卻是虛無的空氣,看見的是被掩上的門扉,火司發現自己竟然在顫抖,他大笑的靠到牆上,笑的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捂著自己的臉,可他的表情是痛苦,沒流淚,是因為他…早就失去流淚的資格了…

「月光…說什麼會陪伴著我,說什麼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假的!通通是假的!」火司哈哈的笑喊著,臉上的痛苦卻有增無減。

光透過窗口的窗簾,灑出一抹美麗的光芒,照射在一片鮮紅的地毯,火司伸出手想抓住那抹光,可攤開手,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他…到頭來…他還是孤單的一個人…還是孤單的一人…

夏月光麻木的走出書房,隨著門的掩上,那隨之消失的笑聲令他心痛,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很慘白,長及肩的發凌亂的披在肩上,有些甚至還滑到了他的眼前,但是他不在乎,就著不穩的腳步走到紅堡的門口。

管家急忙的跑了出來,手上提的是夏月光被拿到紅堡的小行李箱,喘吁吁的將手上的行李箱交給夏月光說: 「夏少爺,這是少爺要我拿來給你的。」

沒有猶豫,夏月光扯著臉皮對管家笑了下,微啞著音嗓的說: 「謝謝你,那我走了,請好好保重身體。」輕點了下頭,拿著行李不敢多做逗留的離開。

在他身後的管家傷心的問: 「夏少爺!為什麼你不和少爺解釋呢?」看見夏月光停下腳步,不懂他為何要這麼折磨自己,也折磨著少爺。

夏月光茫然的抬起頭,「解釋?有用嗎?我們之間沒有信任可言了,再多的解釋,只是越抹越黑罷了…」搖頭的苦笑,他心碎了,這樣的愛好短暫、好辛苦,他不要了,既使會痛,既使沒了火司,他依然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帶著破碎的心繼續活下去。

「夏少爺…」管家欲言又止的喚了聲,歎口氣的放下手,「希望您也好好保重。」

夏月光不再多言的離開,保重嗎?呵呵…他會好好保重自己的,就如同管家所說的,他應該將自己保護的好好的,不要再陷入那無謂的情網裡掙扎、痛苦,最後被毀滅,他不會再對任何人獻出溫柔了,一次的經歷…已經太夠了…從今日起,他的心不在會任何人跳動…不論是誰…都不會了…

在轉過身的那剎那,他看見了火司的身影,站在窗邊的看著他,夏月光毫不猶豫的別過頭,不能再回頭了…不能再回頭了…緊閉著雙眼,不管身體有多麼的痛,他拔腿便跑離這個地方,這個令他痛苦的地方,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累的靠在一顆大樹幹上喘氣。

夏月光閉上雙眼,陽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週遭安靜的只聽見鳥鳴聲,和他的喘氣聲,一停下跑步,身上的疼痛向他席捲而來,微晃了下身子,他虛弱的跌坐在草地上,漸漸迷濛的意識讓他趕緊甩甩頭,試圖想保持清醒,卻怎麼也克制不了睡意,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直到黑夜降臨,昏睡中的夏月光才緩緩的醒過來,微燙的額頭,他知道自己又發燒了,身體才好沒多久,沒想到又要病上一陣子,真是教人感到可笑。

夏月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拖著越來越沉重的身軀穿過樹林,緊抓著手上的行李,趁著黑夜打算回到他之前住的城堡,可是越走身體越不舒服,眼前的視線也越變越模糊,隱約好像看到一輛馬車朝他跑過來,想閃過,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倒下,意識模糊的看著白色的人影下了車,來到他的身邊,好像很緊張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感覺到那人將他抱起,隱約間,他好像聞到了茉莉花的香氣,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聞到過,還來不及想清楚,他就這麼昏了過去。

◎     ◎     ◎

好黑,好濕,這裡好冷,這裡是哪裡?夏月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突地,原本漆黑的景象唰的一聲變白了,白色的景象映著他和希恩做愛的景象,不論如何跑,如何躲,那影像如影隨形的跟在他的四周,自己的呻吟聲好刺耳,他崩潰的摀住耳朵失聲的尖叫,四周又恢復了一片平靜,他也叫的沒力了,虛弱的跪在地上看著宛若黑曜石般冰冷的地面倒映著另一個自己。

一雙漆黑的皮鞋出現在他眼前,他愣了下的抬起頭,看見火司正嘲諷的看著他,夏月光害怕的猛搖頭,想也不想的就想跑,可是卻被他抓了住。

「怎麼?怕我嗎?」火司那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裡,冷的令夏月光發顫。

「你不應該怕呀!你應該感到自責!因為你背叛了我!你這個賤人!」火司每一句惡毒的語言刺的夏月光遍體鱗傷,想反駁,卻又開不了口。

感覺到自己被壓住,夏月光害怕的抬起頭看向一臉殘酷的火司,恐懼的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懇求似的哭喊: 「求求你…求求你別這樣…我沒有背叛你…真的…真的沒有…」

預期中的傷害沒有來到,一隻溫暖的手撫掉夏月光的眼淚,他哭泣的抬起頭,原本殘忍無情的火司正溫柔的替他擦掉眼淚。

「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背叛我,別哭了,你這樣讓我好心疼…」火司溫柔的抱住哭的極傷心的夏月光說著,溫暖的大手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

夏月光顫抖的回抱住火司,哽咽的喚:「火司…」

看著夏月光總算安穩的睡著,希恩不捨的抱緊懷裡不斷做著惡夢的人兒,那天發現他倒在他回程的路上,他是既高興又心疼,高興他終於又遇到他,心疼他被折騰成這般憔悴的模樣,七天了,月光足足沉睡了七天,每日高燒不退,而且還每夜做著惡夢,他必須天天來安撫他入眠,他不知道火司到底對月光做了什麼,但是月光變成這副模樣,一定是和他有關!那就別怪他要將月光奪到身邊,既使月光現在仍念著火司,他也不在乎,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得到月光的心,而且決不會犯像火司一樣的錯誤!

溫柔的放下還有些發燒的夏月光,替他蓋好溫暖的被子,拿起濕毛巾替他擦拭掉額上的汗水。

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含在嘴裡,低下頭覆住那柔軟的唇瓣,將水渡給夏月光,反覆的重複了幾次這樣的動作,床上虛弱的人兒總算有些恢復了血色。

希恩戀戀不捨的看了夏月光一眼,關掉床頭邊的台燈,離開了大床走向房門口,離開前,順手關上了大燈和門,留下了一室的清靜。

隔日--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夏月光緩緩的睜開眼,感到全身虛弱無力,就連手指也抬不起半根,艱困的動了下身體,沒有疼痛,卻是一身的酸痛,試著想要坐起身,卻軟趴趴的攤回床上。

希恩正巧走了進來,欣喜的跑到夏月光的身旁坐下,扶著他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枕頭放在床頭,好讓夏月光靠在上面。

「月光,你肚子餓不餓?」希恩握著夏月光瘦細的雙手,溫柔的問著他。

夏月光一臉茫然的盯著前方看,沒有撥開希恩的手,也沒有回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讓希恩不禁擔心了起來。

連喚了好幾聲,人兒依舊沒有反應的看著前方發呆,讓希恩有種不安的預感,伸手便將夏月光摟進懷裡,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輕輕的顫動了下,全身僵硬的任由他抱著,並沒有反抗,卻仍是沉默不語。

希恩歎口氣的放開夏月光,溫柔的撫著他越漸消瘦的臉頰,輕聲的說: 「睡了那麼久,你的肚子也該餓了吧?我去替你拿些吃的吧!」

看著希恩站起身,夏月光抓住他的衣袖,啞著難聽的音嗓問: 「我…我睡了多久?」

希恩愣了下,再度坐回床邊,溫和的說:「你睡了七天了。」雖然很想問火司究竟對他做了些什麼,但是他不想逼月光,他想說時,自然會告訴他。

夏月光喃喃的說:「七天…」整個人又陷入沉默,雙眼迷離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希恩溫柔的揉著夏月光的發,不再多話的站起身離開,而夏月光仍是盯著前方看,並沒有理會希恩離開了沒。

夏月光稍稍的轉過頭看向窗外,外頭一片綠意,可是他卻覺得自己的胸口空蕩蕩的,真的結束了,七天了,火司和他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可是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痛?不要…不要再痛了!

夏月光抓著胸口痛苦的趴在床上,臉上的淚水不停的滑落,滴到了雪白的被子上,生病了七天之多,他整個人變得又瘦又虛,身體的虛弱,經不起他太過激動的情緒,他開始咳了起來,越咳越頻繁,咳的連血都咳出來了。

拿著食物走進來的希恩嚇了一跳,也不管手上的食物的扔到地上,緊張的抱住夏月光喊: 「月光!月光!你怎麼了?別嚇我呀!」

夏月光全身虛軟的攤在希恩的懷抱裡,睜著有些沉重的眼皮看著希恩,意識越來越模糊,一股腥味湧上喉,哇的一聲,他竟然吐血了!

鮮紅的血染上了他身上的衣,也染紅了抱著他的希恩,在昏迷之前,夏月光隱約聽到了希恩的呼喊聲,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耳邊傳來許多腳步聲,匆忙來回的聲響,和一些呼聲,最後歸於平靜,他覺得自己好像在漂浮,這種感覺好舒服,讓他不想醒過來,就這樣繼續睡下去吧!這樣就不會受傷了,不必再面對每夜的夢魘,不必想起火司無情的話語…也不必…再去感受那鑽般心的痛…

「月光!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讓我擁有你…你怎麼可以自私的想離開呢?失去了火司…你還有我呀!」

是誰…是誰在說話?他不想醒呀!不要…不要把他喚醒…他也很痛苦呀!為什麼就不能放過他?

「從前…有一個男孩,他身兼了家族的重責大任,因為家業,他必須獨立,依著大人們的願望學習瞭解所有的事,別人在遊玩時,他還是獨自一個人努力著,別人在受父母的疼愛,而他卻只能待在寬大的屋子裡繼續學習,唯一疼他的,瞭解他的,就是他的母親,可是他的母親早就被祖父給驅逐出家族了,每夜他都偷偷的和他的母親見面,可惜仍是被他祖父發現了…」

為什麼?他是誰?為什麼要和他說這些?他不想聽!內心搖動的感覺讓昏迷中的夏月光感到害怕,好想摀住耳朵不聽,卻又抬不起手,只能繼續聽著那溫柔的音嗓述說著故事。

「男孩的祖父好殘忍,抓著男孩的母親,當著男孩的面辱罵他的母親,還說父親是那個賤女人間接害死的,父親是祖父的獨子,所以男孩能明瞭祖父為何那麼辱罵母親,因為父親是為了救母親被射殺的,他能理解,也能原諒,兇手不是母親,而是射殺了父親的人,但是祖父不能諒解,他只是一昧的認定母親是個禍害,自從母親來到家族就不曾間斷的禍害。」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又緩緩的說: 「然後祖父將男孩的母親推到大廳,就在男孩的面前,叫十幾名大漢輪姦了他母親,還在一旁大喊的對已經嚇壞的男孩說,你要好好的看清楚!女人只是拿來發洩和生孩子的工具,你不需要女人,不需要這個虛偽的女人的愛,你只需要把你該做的做好!」

夏月光不禁顫抖了,因為他聽到,說話的人漸漸哽咽的聲音,他想安慰他,可是又想起陷入後的後果,他又退卻了,只能繼續聽著那人接著說。

「結果男孩的母親被姦淫死了,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承受的了被那麼多人輪著上,呵呵…唯一關懷他的人死了,男孩也傷心的不想活下去,可是他的祖父卻威脅他,假若他不遵照他的意思,那將被輪姦的人將是他,男孩害怕了,他乖乖的繼續當祖父的傀儡,帶上虛偽的笑容,面對著所有的人,和祖父一樣,以著計謀玩弄著所有的人,在這期間,男孩一直籌謀著要將他的祖父除去,到了十七歲,他成功了,成功的抓到那個如惡魔般的人,殺害了他母親的祖父,原本他想以同樣的方式報復他,可是卻心軟了,祖父那不斷哀求的老臉,讓他心軟了,畢竟祖父是他唯一剩下的親人,再怎麼恨,也躲避不了血緣的牽連,所以男孩一時心軟的放了他…」

夏月光幾乎是屏著呼吸在聽那個人說話,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那麼狠毒的人,當時的自己,可能還躲在母親的懷抱享受著眾人的寵愛呢!

「月光…你知道嗎?就是那一時的心軟害慘了男孩,那一時心軟的放手,讓他在某夜被祖父收買的傭兵抓住,那狠心的祖父讓那些傭兵輪姦了男孩,你知道嗎?知道被強姦了一天一夜的滋味嗎?很痛…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那時男孩躺在血泊中,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他要活下去,活著看祖父被殺死,不!是被人輪姦致死!」聲音由溫柔轉變成憤恨,語氣裡的恨意,明顯的告訴所有人,他是多麼的恨那個祖父。

夏月光流淚了,比起現在的自己,那男孩真的承受太多了,反觀自己,那麼的懦弱,因為被傷害,就不想再去醒來面對所有的事實,自己還真是可悲。

第一部完

腳踏兩條船第二部-破碎的愛(精采預告)

「月光…回到我身邊好嗎?」火司痛苦的看著眼前消瘦的人兒,伸手想觸摸他的臉,卻被人兒一臉恐懼的躲開。

夏月光害怕的直往後退,曾被深深傷害過的心,怎麼可能在他簡單一句的回到我身邊來填補永不抹滅的傷痕,但是在火司吻上他的那刻,原本以為從此不再為他跳躍的心跳動了,那溫暖的懷抱…那溫暖的氣息…

再再的告訴他,他還是愛著他的,還是愛著眼前這名同樣用著生命愛他的男人…這名為他而瘋狂的男人…

但是他們之間的愛已經破碎了,失去了信任,他們之間還剩下什麼?

從一開始的相遇,交集,到如今的決裂,他們…還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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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屋
火司好過份阿>0<

[ 本帖最後由 酒紅精靈 於 2008-4-15 08:28 PM 編輯 ]
沉醉在酒紅液體中的精靈
醒過來吧......
將那詛咒打破
尋找──封印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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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喔~~
不過火司太過份了~~
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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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看唷!
不知月光要選擇誰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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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月光好慘喔,
可是火司和希恩也沒有錯啊,
他們也只是愛月光而已,
可是用了錯的方法,
害慘了月光。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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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好可憐喔
竟然被火司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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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tyz2749在饅頭店賣饅頭賺到現金32Ds幣.


很好看歐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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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好慘,被人甘誤會!
火司和希恩都好色!
但他們都好壞 ,令月光甘慘 :'( ,唔應該啦!
好期待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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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部. 下一部..

我要看..

小黑仔的好好看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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