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我和一般男人一樣,平凡無奇地和你做一次愛,結束之後你還會記得我的可能性有多少?
即使還有一點殘存的印象,只要是和我這個禽獸有關的記憶,你也會努力的遺忘掉吧?
如果不能讓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我,就讓你恨我一輩子也不錯。
至少,你永遠也不會忘記……我對你所做的一切。
就在鷹司隆信這麼想的同時,他感覺自己的慾望全部被含進菅野佑希溫熱的口中,便再也沒行辦法壓抑自己的喘息和呼吸著。
「你做得……比以前好多了,是那男人教你的嗎?」他用粗重的聲音先是褒獎一句,然後又是一句惡意的諷刺。
菅野佑希沒有閒暇響應,更不願意讓這只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禽獸知道自己是為了一雪前恥才熬夜看錄像帶鑽研口技,他只是配合著鷹司隆信的反應,時強時弱地以手指和口腔來回取悅他。
被撐開到極限的下顎已經發酸,無法順利吞嚥下去的口水也從唇邊溢出,菅野佑希的手上和唇邊都散發出潮濕的光澤。
鷹司隆信忘情地撫摸著菅野佑希柔軟的頭髮。
俯視著跪在雙腿間的菅野佑希,那透著淡淡粉紅色的雪白肌膚從敞開的襯衫底下裸露出來,每一處都散發出誘惑的訊息。
「聽好……你是我的,過去的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是再敢對我以外的男人這麼做……不管對方是誰,我一定會殺了他。這是情人守則第三條,除了我以外,不准你跟別的男人相好……女人也不可以。」
鷹司隆信在灼熱喘息的空檔,用力揪住菅野佑希的頭髮,嚴厲地告誡他。
張大嘴吸吮著的菅野佑希只是微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不是疼痛,只是聽見有人說話的反射性動作而已。
「繼續,不准停。」鷹司隆信冷酷地命令,並來回撫摸他裸露在襯衫外的纖細肩膀與平滑的背部,然後又回到柔軟如絲的發間安慰似地繼續愛撫。
親眼看見菅野佑希和另一個男人相擁步入旅館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殘酷的是,堂堂一個在商場上可以呼風喚雨的鷹司集團總裁,儘管可以利用權勢強迫菅野佑希的肉體就範,但是他終究無法強迫他的心向著誰。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讓我這麼舒服的技巧是那男人教會你的嗎?」鷹司隆信啞著聲音問。
儘管頭髮被揪得發疼,菅野佑希還是沒有回答,只是一古腦兒地加快吸吮的動作,並用手握住無法完全吞進去的根部,雙管齊下地刺激著。
不一會兒,鷹司隆信就達到高潮了。「該死……我要射了……」
下一秒,鷹司隆信的滾燙慾望就全部發洩出來。
正在大口喘氣的鷹司隆信俯視著菅野佑希,看見他細心替自己收拾善後的乖巧模樣,差一點就洩露出情感。
「夠了,把身體轉過來。」
冷不防的一聲令下,讓原本期待鷹司隆信會放他一馬的菅野佑希受到震撼,直勾勾地把視線抬高迎上他的眼睛。
「可惡!竟然露出這麼淫蕩的眼神!」
鷹司隆信咒罵一聲,接著將菅野佑希的身體翻轉過來。
把蓋住臀部的白襯衫纏繞在已經被領帶綁住的手腕上,菅野佑希如蜜桃般散發著粉嫩光澤的雙丘在眼前原形畢露。
感受到鷹司隆信的視線停留在未曾暴露的私密處,雙丘的肌肉開始緊縮。
透過鷹司隆信指尖的搓揉,冰冷陌生的觸感從私密處逐漸擴散開來。
「變態!拿開你的手……不准你……摸……那裡。」
最羞恥的地方竟然毫不隱藏的展露在男人的面前,無法抵抗的自己還被迫用如此丟人的姿勢任由他玩弄;想到這裡,菅野佑希不由得紅了眼睛。
更令他氣憤的是,在鷹司隆信的撫弄之下,身體竟然不知廉恥的產化酸酸麻麻的快感,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你……這麼厭惡被我撫摸嗎?」鷹司隆信舔著眼前微微發顫的皮膚,一邊低語。
「唔……」
感覺他傲人的堅挺靠近時,菅野佑希強忍住不敢呼吸。
「如果是這樣,我絕對饒不了你……」鷹司隆信的目光專注在緊閉的私密處,帶著懲罰的念頭,在毫無滋潤的情況下,將自己的火熱取代手指一口氣探入他的體內。
「啊——好痛!」
被侵入的部位引起烈火燒灼般的疼痛,菅野佑希忍不住叫喊出聲,身體感覺到被撕裂的疼痛與恐懼。
「該死!你是第一次?」
被緊實的內壁牢牢吸附住,鷹司隆信根本無法動彈,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經驗豐富的他立刻察覺到是怎麼一回事。
「快……拔出來!我快死掉了……拿出來!」
無法想像的痛楚侵襲著菅野佑希纖細的身體,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比起陷入痛楚折磨中的菅野佑希,發現自己真的強暴了他的鷹司隆信,此刻更承受著莫大的懊惱與自責。
他知道菅野佑希並不是不習慣自己的尺寸而感到痛苦,而是因為他的身體至今根本尚未接納過任何男人。
想要保護的人最後還是毀在自己手裡,這是無法原諒的罪過。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該死!我到底做了什麼……」充滿痛苦的聲音,鷹司隆信一邊撫摸菅野佑希的頭髮,一邊替他吻去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拜託……拿走……把你的……拿走——」
「不行,現在拔出來你只會更痛,忍耐一下……我會讓你舒服的,相信我。」
鷹司隆信的聲音溫柔得像吸鐵,牢牢的擄獲菅野佑希的心。
陷入無比痛苦中的菅野佑希也只好點點頭,把身體交給了他。
鷹司隆信解開綁在他手上的束縛,從背後抱住菅野佑希打著哆嗦的身體,讓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由於自身體重的關係,使得鷹司隆信的火熱更加深入菅野佑希的體內。
「嗚……好痛……」仰起下巴的菅野佑希發出哀鳴,整個頭靠在鷹司隆信的肩窩上用力地摩擦,
「對不起,再忍耐一下。」
鷹司隆信安撫著因為疼痛而眉頭深鎖的菅野佑希,開始親吻他的頸子與肩膀,雙手也繞到胸前,指尖以畫圓的方式刺激著已經逐漸凸起的粉嫩乳蕾,並且攫住他因疼痛而萎縮的男性施以愛撫。
「嗯、嗯……啊……」
鷹司隆信的策略相當成功,原本充滿疼痛的聲音漸漸有了變化。
「佑希……」鷹司隆信一邊重新點燃他的慾火,一邊在他耳邊深情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啊……啊……」
被撕裂的疼痛在—連串快感的侵襲下漸漸被取代,菅野佑希放鬆自己的身體靠在鷹司隆信的胸前享受他的愛撫。
不一會兒,菅野佑希的呻吟甜膩地迴盪在密閉的空間裡,由於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的緣故,鷹司隆信被困在他體內的硬物也逐漸可以開始移動。
「嗯……嗯嗯……」
完全處於興奮狀態的菅野佑希用力喘著鼻息,焦躁不已的身體微微扭動。
感受到菅野佑希內壁的蠕動,原本窒礙難行的問題順利獲得解決後,鷹司隆信的動作也稍微大膽起來。
「嗯啊啊……啊!」
為了減低菅野佑希的疼痛感,鷹司隆信輕握了—下他亟欲釋放的火熱,只是輕輕的一下,菅野佑希又敏感地猛然縮緊了身體,鷹司隆信粗重的喘息聲也因此傳到了菅野佑希的耳邊。
「啊……啊啊!」菅野佑希發出興奮的叫聲,那是從未體驗過的觸電般的感覺。
「馬上就讓你不痛了……」鷹司隆信的舌頭在他耳際纏繞、輕咬。
鷹司隆信明白,在沒有經驗的菅野佑希習慣自己的巨大之前,並不適合太劇烈的動作。他捺著性子慢慢擺動自己的腰,同時握住菅野佑希再度堅挺的部位,不停地給予刺激。
「不要、不可以……啊啊、啊——」儘管嘴裡不停說不,但是充滿春意的叫聲早就洩露菅野佑希此刻的心情。
菅野佑希妖艷十足的嬌喘,讓鷹司隆信因罪惡而退縮的慾望再度燃燒起來。
他靈活地褪去自己的衣物以及菅野佑希身上僅存的一件襯衫,好讓彼此可以更貼近。
當整個背完完全全貼上他火熱的胸膛時,菅野佑希的體溫也跟著攀升。
他不是沒有見過鷹司隆信的裸體,更不是沒有被他擁抱過,但是像現在這樣靠在他身前,明明看不見他卻實實在在感覺到他的姿勢,產生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淫靡氣氛。
那緊繃的腹肌、健壯的肌肉,以及結實的臂膀,都不停地撩撥著菅野佑希的感官神經,而體內越來越亢奮的火熱也點燃了前所未有的焦躁渴望。
這種難耐的歡愉,使他重新體認到自己正在被鷹司隆信擁抱的事實。
光是認清這個現實,菅野佑希的體內就湧出一股甜蜜的麻痺和疼痛。
菅野佑希知道自己正飢渴著,但不是對性愛本身,也不是對男人,而是對鷹司隆信。
「啊啊……鷹、司……先生……」
把背貼緊那寬闊的胸膛,菅野佑希一邊親吻著他的耳窩,一邊用自己都沒聽過的甜膩聲音喊著他。
他也知道自己的反應並不正常,卻已經無法克制地擺動腰身,那種動情的慾念使他催促般地用身體不斷磨蹭鷹司隆信的胸口。
被菅野佑希這麼一挑逗,鷹司隆信幾乎要攀上絕頂。
「佑希……怎麼?不舒服嗎?」那種聲音怎麼聽都是舒服到極點才有的,鷹司隆信顯然是明知故問。
已經沒有餘力再虛張聲勢的菅野佑希拚命搖頭,因為想要鷹司隆信的欲求早已經凌駕尊嚴之上。不知道如何開口要求的他,只好焦急地擺動起纖細的柳腰。
可能是在擺動的時候,不小心讓鷹司隆信的頂端摩擦到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性感帶,一股強烈的衝擊竄過菅野佑希的背脊,延伸到後腦。
禁不住快感的侵襲,菅野佑希發出一連串連自己都感到羞恥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意識到那絕頂舒適的歡愉是來自充滿體內的鷹司隆信的昂揚,菅野佑希忍不住開始啜泣起來。
不是因為痛苦,而是因為無法忍受如激流般不停湧出的快感的喜悅。
看見菅野佑希用生澀的動作不停搖擺自己的腰身獲得快感,鷹司隆信再也控制不住要他的衝動,抓住他的腰部奮力挺進。
「啊啊……啊、啊、啊……那裡……好舒服,好舒眼……」
那種頂到最深處的刺激讓菅野佑希不斷逸出春情蕩漾的呻吟,連痛楚都可以吞噬掉的亢奮讓他腦中一片空白。承受不住前仆後繼的快感,他的腰際深處開始痙攣,含住鷹司隆信的火熱的臀部也不規則地抽搐著。
被快感染上腮紅與汗水的菅野佑希,看起來艷麗動人;不只是胸口,就連耳朵都泛紅了。
鷹司隆信惡作劇地輕咬了他的耳朵一口,隨即引發菅野佑希一陣誘人犯罪的哀泣。
「咿啊、啊啊啊……」
鷹司隆信也反射性地發出性感的喘息。
「佑希……」鷹司隆信親吻著他淚潸潸的側臉,又開始愛撫他的股間。
「啊、啊……啊啊……」
「佑希,其實……你喜歡我對吧?」
「不知道……」菅野佑希混亂的搖著頭,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鷹司隆信又摩擦了幾下手中亟欲釋放的堅挺,無法承受的快感令菅野佑希嗚咽地搖擺著頭。
「啊啊啊……拜託……不要再欺負我……讓我、解放……啊啊……」
「真是個淫亂的傢伙,你對誰都這麼哀求的嗎?」
知道自己是第一個佔領這個純潔的人所產生的強烈優越感,使鷹司隆信忍不住惡意揶揄他,並用力握緊他的前端不讓他漲滿的快感釋出。
「啊啊……不是……不是的!」
「你是喜歡我的,對吧?」鷹司隆信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問題。看樣子,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他是不會罷休了。
「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
菅野佑希斷斷續續的喘息著說。
「你霸道……又任性,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所以我最討,啊啊——」
「怎麼了?把話說完啊!」有點動氣的鷹司隆信繼續挺進更濕、更熱的深處。
「啊啊……你……沒有時間觀念,說晚一點打電話給我……卻讓我一等就是四、五天,所以我討厭你……」
「真是個嘴硬的傢伙,明明就喜歡得不得了,卻還是不承認,那就只好這樣了。你聽好,情人守則第四條,絕對不准說討厭我。」
為了懲罰菅野佑希,鷹司隆信將他推倒在墊子上,四肢著地。
菅野佑希想乘機逃走,卻因為兩人之間的緊密貼近而沒有成功。
盛怒中的鷹司隆信用手固定住他的柳腰,激烈地在他體內奔馳起來。
猛烈的撞擊與電擊般的快感,使幾乎狂亂了的菅野佑希哭叫出聲。
「啊啊啊,不要……啊啊、饒了我吧……這樣下去、會壞掉的……啊!」
「那就說實話,說你喜歡我!」
「我討……啊啊、啊啊啊……」
「說喜歡!」
「討厭……我最討厭你——」
接受一連串密集的粗暴攻擊,菅野佑希的身體卻興奮得發疼;加上鷹司隆信持續又深又猛烈的抽送,使菅野佑希哭著甩頭,分不清是喜悅抑或是痛苦。
「嗯啊啊啊……住手!你這只禽獸……快停下來……啊,啊啊啊!」
但是鷹司隆信並未理會。這一刻如果再不教這個嘴硬的傢伙承認他是愛他的,即便是真的把他玩壞了,鷹司隆信也不準備罷手。
他重新抱好菅野佑希美得有罪的細腰,彷彿不再需要有所節制似地在他溫暖的內壁中猛力戳插。
「嗯,嗯啊……我……嗯啊啊啊啊……快不行,快……射……了……」
被激烈貫穿的感覺讓菅野佑希舒服到無法正常言語。
「不承認你喜歡我,就不讓你射!」鷹司隆信惡意地威脅他,並用力掐緊原本在他的男性上摩挲的手指,但是腰部的動作卻更為猛烈。
「啊哈、啊啊啊……過分!嗯嗯……你好過分……快放手、放手!」
「那就說你喜歡我!」
「不要……嗯啊啊、啊啊……我會壞掉的,快放手啊……」
「那就說你喜歡我……快說!」
其實,鷹司隆信一點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
打從他的堅挺被菅野佑希溫暖的身體包圍的那一刻起,鷹司隆信就把持不住了;如果不是為了逼他就範,鷹司隆信早就不知道釋放了幾次。
尤其是在看見菅野佑希因為自己而淫亂扭腰的煽情模樣,以及聽見他充滿催情誘惑的淫聲艷息,鷹司隆信根本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他體內留下屬於自己的證據。
渴望解放卻不能解放的痛苦,讓毛細孔都感到疼痛。
一想到自己在被鷹司隆信玩弄到死去之前不知還要經過多少沒有尊嚴的折磨,菅野佑希不禁害怕起來。
「我……嗯啊啊啊……喜歡,喜歡你……這樣可以了吧?」
「不行,我要你認真的說你喜歡我。」鷹司隆信也已經到了極限,但是他絕不輕易妥協。
「過分……我都照你說的做了,為什麼你……還要欺負我?」
「誰教你愛逞強,你明明喜歡我,不是嗎?」
菅野佑希好恨,恨自己為什麼會喜歡這只以折磨人為樂的野獸。
感覺到鷹司隆信溫柔地親吻著自己的背脊,菅野佑希忍不住鼻酸起來;那還在體內蠢動的火熱,持續引發陣陣酥麻的電流。
菅野佑希什麼也無法思考,用帶著哭腔的聲音下意識地說:「我喜歡你……喜歡到自己都感到害怕的程度,你明明那麼討人厭……我卻……無法控制地愛上你,我討厭這樣……」
聞言,鷹司隆信高興得臉都紅了。
鬆開被自己惡意掐緊的菅野佑希的男性,改用讓他銷魂的手勁上下套弄起來,還用空下的另一隻手架起他的下顎使他轉向自己,舔著自己乾澀的唇覆上他的,百般憐愛地吻了起來;儘管姿勢有點吃力,但是兩人唇舌交纏的呻吟聲不絕於耳,讓一度冷卻下來的慾火立刻又燃燒起來,而且越燒越旺。
「嗯嗯……鷹司,我……嗯嗯……可以讓我……射……嗎?」
「嗯……那就一起……一起……吧……」
才聽他在耳邊說「一起吧」,菅野佑希的淚水驀地奪眶而出。
兩個人的身體早就汗水淋漓,肌膚上的濕粘液體根本分不清是誰的,緊緊結合在一起的地方也更加濕滑,充滿淫猥的氣味。
「嗯啊啊……不行,我不行了……哼啊啊啊——」
「我也……嗯唔!」
意識到鷹司隆信的快感即將進發的那一刻,快樂中混合著痛苦的幸福感,讓菅野佑希在暈眩中迎接了高潮。
緊張與鬆弛的感覺在身上反覆交錯,連寒毛都為之豎立。鷹司隆信由背後緊緊抱住全身痙攣的菅野佑希。
被鷹司隆信發燙的胸膛包圍住,一股無法形容的安心感隨之降臨。
鷹司隆信撩起餘韻消去卻仍淚流不止的菅野佑希的柔軟頭髮,愛憐又疼惜地親吻著他乾燥的唇。
當鷹司隆信的嘴唇在自己眼裡徘徊時,菅野佑希慌慌張張的閉上眼睛,全身又起了一陣戰慄。
「還痛嗎?」鷹司隆信讓他側躺,自己則從背後抱著他,並以無數細碎的親吻來安撫菅野佑希顫抖中的纖細肩膀,低聲關切。
菅野佑希無言地搖搖頭。
鷹司隆信將他的身體轉過來面向自己,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嘴唇輕輕印了上去。
「那為什麼哭?」鷹司隆信追問。
壓迫在菅野佑希胸口的那股尖銳酸楚再度浮上心頭,鷹司隆信修長的手指越是溫柔撫觸,他的痛苦就越深。
「怎麼了?」
在鷹司隆信溫暖的體溫以及濃烈的氣味包圍下,菅野佑希連呼吸都感覺到疼痛;由於不確定這份痛楚來自何處,菅野佑希像個孩子般不解地搖搖頭。
鷹司隆信忍不住心疼地撫摸他的頭髮。
聽著鷹司隆信的心跳慢慢恢復正常節拍,迷迷糊糊沉浸在那股莫名悲傷中的菅野佑希才豁然明白,這份心酸的痛處是來自於恐慌。
因為,鷹司隆信征服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就是分離的時刻到了。
不明白菅野佑希為何嗚咽起來的鷹司隆信,輕輕地抱著他的頭,不停地用親吻代替言語安撫他。
當他惡作劇地撫上他依舊濕潤的大腿內側時,菅野佑希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還想要嗎?」
看到鷹司隆信那游刃有餘的輕鬆表情,絲毫察覺不出有一點點和自己相似的焦急,菅野佑希益發感到悲哀。
如果這個時候還想要他的甜言蜜語,那就太愚蠢了。
然而,一旦察覺自己心中這份苦悶背後的真意,菅野佑希就更加無法克制自己的慾望。
他好想再聽鷹司隆信說喜歡自己;即使是謊言也無所謂。
可是,他心裡卻又比誰都清楚,強迫來的虛情假意根本無法滿足自己對他的渴望。
鷹司隆信沙啞的聲音讓菅野佑希想起數分鐘前的激情,頓時滿臉通紅。
「可不可以……放開我?」菅野佑希覺得自己快要哭出來了。
回憶起自己是如何在他面前醜態畢露,他害羞得不想對方看見自己的臉;像現在這樣光著身子和鷹司隆信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菅野佑希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冷靜。
「我不放。」鷹司隆信語氣堅決。
「你都已經贏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快放開我……」
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菅野佑希扭動肩膀企圖掙脫,只可惜他的抗拒對鷹司隆信而言始終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你的身體應該還會痛,別亂動。」
鷹司隆信伸出雙手,盡量以不過分的力道扣住他的肩膀,將他的身體固定住,不希望弄傷了他。現在的菅野佑希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再多一點點的刺激都可能會使他承受不住。
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顫抖,鷹司隆信心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不斷地親吻他的頭髮、頸子、肩膀,緩和他緊張的情緒。
火紅的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
零星的海鳥自在的飛舞著,成為點綴藍色海岸的白色光點。
與海岸平行的沙灘上,停著一輛黑色的休旅車。
鷹司隆信靠著窗戶坐著,菅野佑希精疲力竭的纖瘦身軀,依靠在他的胸前小睡片刻。
擔心赤裸的菅野佑希會著涼,鷹司隆信拿出一條白色小毯子,將兩人包裹在一起。
刺眼的陽光透過車窗照射在菅野佑希的臉上,光線的變化使沉睡中的他從睡夢醒了過來。
察覺自己被鷹司隆信的體溫包圍住,對自己的粗心感到生氣的菅野佑希趕緊移動身體,把靠在鷹司隆信肩膀上的頭抬了起來,想要移動到車子的另一端。
發覺他的動機,鷹司隆信一把將正要離開懷裡的菅野佑希再度摟回胸前,緊緊抱著卻不用力。
「情人守則第五條,不准離開我,不要動,乖乖坐著陪我看日出。」指著眼前難得的美景,鷹司隆信溫柔的說。
「你……你煩不煩!開口閉口情人守則……誰、誰是你的情人?」
鷹司隆信掌心的溫度,使菅野佑希回想起昨夜自己在他身下哭喊著和他一起達到高潮的瞬間,再度沸騰的情緒使他像個孩子鬧彆扭似地一樣大叫。
「當然是你啊,小不點。」鷹司隆信將他摟進懷中,甜蜜的吻上他的後頸。
或許是昨夜的餘情未退,光是他溫暖的氣息吹拂上肌膚,菅野佑希隨即產生被愛撫般的快感,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
「你真的很可愛,我已經好久沒遇過像你這麼敏感的身體。」鷹司隆信邊說,邊吻著他不斷瑟縮想逃的纖細肩膀。
「我不是你的情人,拜託你住手!」因為無法對他的愛撫產生抗拒,菅野佑希自我厭惡地大叫。
聽見菅野佑希混雜著痛苦的哽咽,鷹司隆信再也忍不住了。
「看著我。」將懷中的可人兒轉向自己,鷹司隆信嚴厲的命令。
不但在他面前洩露了心情,還醜態畢露的讓他看見自己羞恥的模樣,現在的菅野佑希根本沒有勇氣和他四目相對。
「看著我!」鷹司隆信再次命令。
「過分!你真的很過分……你都已經贏了,到底還要我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仍然沒有勇氣抬起頭的菅野佑希怯怯的哀求。
鷹司隆信一方面心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另一方面則是為他的可愛感到無比愛憐。
他架起他小巧的下顎,強迫他和自己面對面,這才發現菅野佑希大大的眼睛裡盈滿淚水。
「你真是傻得可愛,小不點。我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不會,如果有來生,我也不會放過。」
「好過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很好玩嗎?」
「傻瓜,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為什麼你還是不懂?」
「對!我就是不知道你究竟要我懂什麼?」
「我喜歡你、愛你、想要你,這樣你懂了嗎?」
什麼……
腦袋裡忽地一片空白、就快要哭出來的菅野佑希,慌張得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相信,就應該高興;如果不相信……如果不相信……
「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是不懂的話,我只好再用行動來證明你是我的了。」一說完,不等懷裡的淚人兒回答,一個宣示般的熱情的吻立刻蓋了上去。
那一瞬間,菅野佑希滿腔懷疑、不安,全部融化在他濃得化不開的深吻中……
二OO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日新新聞
販毒兼「販」人,川越集團都有份?
日前警察署調查局接獲線報,在東京灣十號碼頭破獲有史以來最大宗毒品走私案件後,循線逮捕嫌疑犯一干人等,其中一人竟是大阪知名娛樂事業總載川越的胞兄。
對於這項意外的收穫,警察署調查局十分重視,表示將深入偵辦。
十七日,警察署調查局接獲線民通報,指稱東京灣十號碼頭將於十八日深夜進行最大規模的毒品入境行動。由於一年前緝毒組幹員也在相同的地點埋伏突擊失敗,對於此項情報的真實性感到十分懷疑。
警察署調查局局長表示,在絕對不錯放任何機會的情況下,出動大批警力前往十號碼頭支持緝毒行動。果然在由泰國進口的貨櫃中,發現了市價將近上億美金的大量海洛因毒品與尚未上市的新型春藥。
現場逮捕的七十五名工作人員,經過初步偵訊後己釋回四十二人,留待進一步交叉偵訊的嫌犯中,有一人最受到調查局關注;他就是大阪某知名娛樂事業總裁的胞兄。
接獲此消息的大阪警察署也派出相關人員協助偵辦,並已發出傳票請該娛樂事業總裁到案說明,協助釐清案情。
由於走私的途徑與方式,皆與今年七月二十日東京外海上臨檢查獲的走私船一案雷同,此次雖未查獲走私人口,但是警察署調查局表示兩起走私案應屬同一集團所為。如果該娛樂事業總裁涉案屬實,將不排除針對旗下娛樂事業進行更進一步的調查。 記者/菅野佑希
在鷹司隆信的協助調查下,警察署緝毒組很順利的掌握川越集團涉案的關鍵,一舉破獲由川越主導的走私案。雖然檢調單位還在進行審理,但由於掌握的證據充分,川越這一次插翅也難逃法網。
而得到鷹司隆信真心呵護的菅野佑希,毋庸置疑的,這輩子亦別想離開他的懷抱一步了。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