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49~ENDBY 夢想花開時
第 49 章
"只要你真的是王的話,我就告訴你!"
就這一句話,讓秋瑾發了愁,他哪裡知道應該怎樣證明自己就是那王呢?
國師看了眼秋瑾局措的樣子,說道:"若是王,那麼他應該會 知道怎樣跳祁神舞。"
祁神舞?那是什麼東西?秋瑾一頭霧水。
見秋瑾露出疑惑的神情,國師補充說道:"這旋舞台是神留下的,當祁神舞出現的時候,幻國的城邸將顯現出來,那麼王也會選出來。"
旋舞台?祁神舞?秋瑾更是糊塗了。
這旋舞台也就是這白色的地方,那麼這祁神舞不就是這台中那浮動的人影所跳的嗎?
不管了,先跳了再說,總比什麼也不做要好。
秋瑾嘆了口氣:"祁神舞嗎?我試試看!"
站在旋舞台的中央,照著那浮動的人影跳,可是秋瑾卻覺得越跳越熟悉,不就是達伽爾•赫伯特教他的那一套讓他防身的武功嗎?什麼時候變成了祁神舞了?
達伽爾•赫伯特教他的確實是祁神舞,只不過若是在殺敵的時候使用威力也是很大的。
一個旋轉,一個跳躍,一揮手,一抬足......
讓看著的兩人震驚不已,畢竟他們從沒有見過祁神舞,原本還以為是個傳說,沒想到真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卻只能睜著眼看著那人......
跳著跳著,秋瑾忘記了那祁神舞,只記得自己可以一直這樣高興的跳下去。
隨著秋瑾動作的轉移,那長袖如同有了生命般不斷變長,圍繞著他......
隨著秋瑾越來越絢麗的舞動,大地如同共鳴似得發出轟隆的聲音。
大地在為這舞蹈顫抖,幻城慢慢的升高,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好抱住離自己最近的那些固定的東西。
等一切恢復正常,大地也不再顫抖,當所有人全部都放開自己抱住的東西,才發現他們原本居住的城已經全上升,已經高出了幻林的高度,可以望見幻林外那些個城鎮。
俯視著城邊的土地,才發現原來的幻城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宮殿般聳立在這裡,好似一直在這裡,從沒有動過一般。
秋瑾停下了舞動,呆楞著看著眼前突變的景色。
旋舞台已經高高的聳立在這半空中,往下的階梯全部似白玉築成,延連不盡。
那一天,在這片繁華的土地的上空,所有人都看見那如同神一般的人......
天空出現那的人兒,清楚了影像著那美艷絕倫的容顏,以及那不斷旋舞中的身姿。
國師與宇文極地朝秋瑾跪拜下去,口中喊道:"我等恭迎皇上的歸來,願神永遠庇護著這片土地。"
從和愛蓮奶奶的對話中,秋瑾就知道他注定得在這裡完成他的使命。
扶起國師,秋瑾問道:"我想知道上官焰與南宮念瑾的下落,國師這回可以告訴我了嗎?"
國師笑道:"那兩人現在在曉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落中,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聽見這話的秋瑾很是高興,但是他也不知道是高興上官焰沒死呢?還是南宮念瑾沒死?不過對於他來說,只要他們兩個人都活著,他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國師轉身對跪拜著的宇文極地說道:"你下去通知幻國的子民,說王已經回來了!從此之後,幻國一個真正的國家了!"
"是!"
宇文極地飛步下了那旋舞台去通知其他人。
秋瑾看了眼那似沒有盡頭的台階,只覺得有點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走得完啊?
不管如何,總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吧!
硬著頭皮秋瑾往下走去,而他身後的國師則滿意的露出了笑容,總算沒有白費心思,王終於回來了。
第 50 章
秋瑾一下了那旋舞台,還沒有喘一口氣,就被國師給抓到正殿中接受那那王的加冕儀式。
好不容易,差點被累死的秋瑾倒睡在這據說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王所居住的寢宮。
剛想睡去,南宮玉芫推門進來了。
他很想知道那國師到底有沒有說出南宮念瑾的下落。
"是玉芫啊!"打了個哈欠,秋瑾睜了睜已經打架的眼,"這麼晚了,有事嗎?"
"恩!"南宮玉芫雙手扶著秋瑾的肩,一點一點為他按摩著有些僵硬的肩膀。
"秋瑾,那國師有沒有說出念瑾的下落!"
好舒服,快要睡著的秋瑾聽見這話,嘟囔著:"恩,我們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我打算明天就出發去找尋他們,可以的話......我想讓你們也陪我去......"
見秋瑾已經睡著了,南宮玉芫為他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他因秋瑾的話一夜沒睡,一是為了秋瑾說要去尋找南宮念瑾的下落,二是他還要去准備些上路的東西。
南宮玉芫剛走,慕容無悔就進去了。
坐在那床沿,望著那容顏,輕聲的問道:"為什麼不對我多點關心?整天就圍著那兩兄弟!
雖然我答應不管你有多少個情人,卻一定不能將我忽視了!"
秋瑾卻因為他的說話聲感到困擾,以為是南宮玉芫,就撒嬌似得說道:"別說了!吵得我不能睡了!你也一起睡吧,玉芫!"
開始還很高興的慕容無悔在聽見那聲玉芫的時候,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為什麼就只記得他呢?也不看看我是誰?
懲罰似得用力吻著他的唇,秋瑾卻好似在那一瞬間發現不是南宮玉芫的氣息,在睡夢中反射性的一推,將慕容無悔給推下了床。
爬起來,見秋瑾還是閉著眼睛睡覺。慕容無悔真的是怒火衝天,他沒有想到秋瑾會推開他。
氣憤的將被子拉開,覆在他的身上,在他胸口用力的咬了口。
疼痛的關系讓秋瑾醒了過來,一看原來是慕容無悔。
"你干嗎?不去睡覺跑來咬我干嗎?"
秋瑾有點火了,撫著那被咬痛的地方,知道明天一定會青的。
慕容無悔低頭看著他,笑道:"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就將我吵醒,好了,現在我也睡不著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干點有意思的事情好嗎?"
慕容無悔抓住他的肩,與他頭碰頭的說。
秋瑾一見他這樣,還不太明白,問道:"有意思的事情?什麼事情啊?天都黑了,能干什麼啊?"
"這個!"
說完低頭溫上他的唇,手伸進他的衣裳內,不斷與秋瑾身體摩擦著。
秋瑾頓時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了,那種久違的舒服爬上了他的心頭。
與南宮玉芫和西門無雪的那次讓他明白了情欲是什麼!也知道做那件事情除了開始有點痛以外,後來卻也讓他很舒服,有種達到天堂的感覺。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與他們重逢後,卻沒有與他再做過那件事情。
他知道男人的欲望來的時候是怎麼也壓制不了,平時因為沒有想過。所以還不怎麼難受,如今卻被慕容無悔給挑起了。
看著在自己身上挑起火焰的男人,拉住他的手,說道:"若是讓我太痛,以後你就別想進我的房門!"
慕容無悔笑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在他耳邊說道:"我會讓你想一輩子與我關在房間內。"
月正高,星正亮,屬於情人的時間才剛開始。
第 51 章
南宮玉芫准備了一晚,才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只等秋瑾說要走就可以出發了。
等了好久秋瑾都沒有來,以為他出了什麼事情,南宮玉芫急忙往秋瑾的房間跑去。
途中碰到西門無雪也正好有事情找秋瑾,就一起去了。
在門外喚了幾聲,秋瑾都沒有回答。
南宮玉芫與西門無雪兩人十分擔心,就推開門進去。
慕容無悔一晚都沒睡,但是卻不覺得累。
昨晚他把秋瑾折騰了好久,要不是秋瑾後來實在是累的睡著了,可能現在他還纏著秋瑾不放。
以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美艷的男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比得上秋瑾。
若是能夠永遠這樣與他生活在一起,就算是讓他去當皇上他也不願意。
望著那熟睡安詳的秋瑾,低頭輕吻他的唇。
也許自己對於他來說,只是他感情中的一部分,這點他非常的明確,可是自己還是不能放開他,因為他將所有愛全部都給了他。
若說以前秋瑾會忽略自己,相信從今天起,他再也不會將自己忘記了。
聽見敲門聲,他知道是那兩個兄弟的其中一個。
不是他討厭他們,只是無法大度到能夠容忍秋瑾與他們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可是將心比心,他知道他們一樣不喜歡自己纏著秋瑾。
聽見門有開的跡像,慕容無悔抱住秋瑾裝睡。
南宮玉芫與西門無雪兩人進屋就看見滿地的衣物,以及摟住秋瑾的慕容無悔,就能猜得出這屋子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哥!"
西門無雪輕喚了聲南宮玉芫,怕將秋瑾吵醒,還特意壓得了聲音。
南宮玉芫看了一眼,說道:"沒有人能夠強迫秋瑾干什麼事情,若是事情會發生也是秋瑾自己願意。"
他又何嘗不知道西門無雪的意思,可是秋瑾的心他到現在還沒有琢磨明白,到底他們幾個在他心中孰輕孰重啊?
"可是二哥,大哥......"
西門無雪當然知道秋瑾的脾氣,只是大哥若是知道會怎樣想?
"大哥......應該很明白的......"
南宮玉芫心裡又何嘗不痛苦,可是這和不見秋瑾相比就顯得輕了。
南宮玉芫幽幽地說道:"秋瑾喜歡慕容無悔的事情,我們都明白,只是誰也不想去戳破而已,我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以後可能會有更多的人會喜歡秋瑾,也許其中就有秋瑾愛的人,那到時我怎麼辦?還能像以前所說的那樣笑著祝福他們嗎?也許那時侯死是最幸福的了!"
從來不知道南宮玉芫會說這樣的話,西門無雪先一驚,後一想,苦笑一下,恐怕自己也差不多。
"我們走吧!無雪,讓秋瑾再睡會!"
"恩!"
南宮玉芫和西門無雪關上門走了,他們不知道剛才的一番話已經聽在兩個人耳中。
慕容無悔從沒有想到原來他們兩個人對秋瑾的感情如此的深,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若是真的有一天,秋瑾碰到了喜歡的人,將他們全部都丟下,那自己又該怎麼辦?祝福他?還是......
小心的避過秋瑾,下了床,穿上衣物。
走到門邊的時候慕容無悔望了眼熟睡的秋瑾,說道:"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原本以為你屬於了我,可是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從沒有屬於過我。雖然我不想承認,可是我知道可能會像他們倆說的那樣,有天你會離我們而去,可是我也希望你快樂!說別人傻,其實自己也傻啊!"
輕輕的開門,又輕輕的關門。
慕容無悔出去後,秋瑾睜開了眼,其實他們所有的話他都聽在耳裡,可是自己能夠給他們答案嗎?他知道自己喜歡他們,但是那稱得上愛嗎?以後會負了他們嗎?
也許對於他來說,他們才是真的愛他,可是每個人都知道什麼是愛,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明白呢?
秋瑾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個結果來,不想了,何必這麼煩惱呢?
伸了個懶腰,卻覺得全身酸痛不已,哎,今天還要出發去找墨國邊境,真不該在昨天放縱慕容無悔。
而且全身粘呼呼的,都是汗水,秋瑾起了床,進了裡面的小套間,才發現只有冷水,沒有一點熱水。
秋瑾邊拿水擦拭身體,邊抱怨慕容無悔不拿點熱水來,好讓他清理一下。
好不容易洗了個冷得發顫的澡,秋瑾穿上了昨天宇文極地放在屋內干淨的衣服。
第 52 章
秋瑾剛出了房門,就被宇文極地給攔了下來。
秋瑾望著這個一路上一直跟著自己的人,很是好奇怎麼會有這種死腦筋的人,以前聽國師說自己是那主公,他就那麼相信了?若是國師認錯了,那豈不糟糕?
"君上,您要去曉國邊境嗎?"
因為秋瑾不想讓人叫主公,所以就讓他們稱自己為君上,至少比那主公要好的多。
糟糕!聽見這話的秋瑾第一個反映就是心想事情怎麼會被他知道的呢?誰透漏出去的呢?
"你聽誰說的?"
宇文極地說道:"我看見南宮公子在收拾行李,想來君上會去的地方就那麼一個,所以才鬥膽問君上!"
秋瑾知道南宮玉芫是高興得知念瑾沒死,可是現在被宇文極地知道了,到時國師曉得後還不怎麼說呢?
"宇文,你還沒有跟國師說吧?"
懷著一絲希望,秋瑾問道。
宇文極地回道:"國師早就知曉,他讓屬下告訴君上,曉國的人一直很崇拜幻國,請君上去曉國的時候順便以幻國的名義去國都見一下墨國的王,以示友好。"
聽見這話的秋瑾心裡罵了句老狐狸,朝宇文極地點了點頭,就朝南宮玉芫的房間跑去。
望著那急切的背影,宇文極地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推開房門,秋瑾看了下,南宮玉芫沒在,就關上房門進了房間。
雖比起自己現在居住的地方,顯得有點簡陋,但是基本上還是蠻清淨幽雅的。
桌上放了個大包袱,一看就知道是南宮玉芫收拾的。
秋瑾不明白的是,怎麼南宮玉芫准備這麼大的包袱,他到底放了什麼東西啊?
算了,自己也不會去做什麼小人途徑看其中有什麼,望見那張床,秋瑾感覺自己有點累了。
往床上一撲,有南宮玉芫的氣息。
抱了下被子,緊緊摟在懷中,等著南宮玉芫回來告訴他去墨國的事情。
與大哥他們商量好去曉國的事情,回房的途中碰到了慕容無悔,看見他朝自己笑。
南宮玉芫還以為他是因為昨天和秋瑾一起過夜的事情,高興才會衝自己笑。
其實他哪知道,慕容無悔聽見那番話後,知道與南宮玉芫的性格其實相差不多,才表示友好的衝他笑。
推開自己的房門,南宮玉芫就感覺到房內有一股氣息,巡視了一番才看見抱著他被子睡著的秋瑾。
關上門,南宮玉芫將桌上的包袱放進了衣櫥,他知道今天是不會出發了。
見秋瑾在床上睡的不是很安穩,想幫他把被子拿開,卻見秋瑾緊緊摟住,不讓他抽走。
南宮玉芫拍拍秋瑾的肩膀,說道:"秋瑾,蓋著被子睡好嗎?這樣睡會著涼的!"
睡夢中的秋瑾好似聽見南宮玉芫的聲音,放開了被子。
南宮玉芫剛將被子抽走,還沒有動就被秋瑾給抱住了。
也許是因為南宮玉芫坐著的關系,秋瑾抱得不是很舒服。
"玉芫,快點睡!睡飽了我們就出發!"
好笑的聽著這話,南宮玉芫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秋瑾。
躺下身,任秋瑾抱著自己,好想就這樣讓他抱一輩子。
秋瑾在他的懷中找了個好位子就沉沉睡去了。
一夜沒怎麼睡好的南宮玉芫見此景,也敵不住睡意和秋瑾一起進入了夢想。
等秋瑾醒來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見南宮玉芫睡得很熟,秋瑾小心的避開他下了床,出去通知完西門無雪等人後才將南宮玉芫喚醒。
換下那套突顯身份的衣物,換上平時穿慣的衣服後。
秋瑾帶了那幾個人悄悄的離開了。
拜幻國沒有守衛的好處,他們趁著這夜黑沒有驚動任何人離開了幻城。
城門上,白發蒼蒼的國師看著秋瑾他們離開的身影,對跪拜著的人說道:"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君上。"
"是!"
人影一閃,穿著黑衣的人群尾隨著秋瑾他們,隱身在黑夜中。
第 53 章
秋瑾一行人為了掩人耳目,特地多走了一大段的路。
他們一出幻國,路上就聽見武國的皇帝快要發瘋了。
秋瑾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他就是想要上官炎生不如死。
柳鶯與齊天因為是武國的人,所以宇文極地不准他們進幻國,他們只能等在離幻國最近的小鎮上。
當得知秋瑾他們出了幻國,就尋來與他們彙合。
柳鶯聽見上官焰還活著的消息,高興的都哭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太子,可是就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害太子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如今聽見他還活著的消息,能不讓她激動萬分嗎?
原本六個人的隊伍因為柳鶯他們的加入,就顯了壯觀起來了,每到一處就引人圍觀。
這天他們來到這離曉國邊境最靠近的,隸屬於武國一個小村鎮。
孤零零的就那麼一家客棧,還很破亂。
慕容無悔他們都不贊成住在那裡,可是秋瑾卻不想再露宿了。
坳不過他的眾人只能住進了客棧。
客棧內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吃,還是秋瑾他們自己將車上的干糧等拿出來吃。
原本這村子就沒有幾個人,又由於地處偏僻,來往的人又不多,這裡的人過得都很清苦,有些人一輩子也沒有吃過肉。
所以當秋瑾他們將肉干拿出來的時候,秋瑾明顯聽見那掌櫃的吞咽聲。
看著那掌櫃眼巴巴的望著手中的肉,戴著帽子的秋瑾吃不下去。
喚來了掌櫃,問了下這個村子有多少人!
真的不多,連老人加起來才四十多個人。
秋瑾轉頭剛想說什麼,南宮玉芫就說道:"我去拿!"
不一會兒,南宮玉芫將他們車上大半的肉干都拿來了。
秋瑾將肉干全部都給了那掌櫃,讓他分給村中的人吃。
那掌櫃才知道自己原來碰到了善人,連聲說著謝謝,將肉干抱了出去,分給其他的人。
那一天,村裡的人都吃到了肉,也終於明白肉是什麼滋味!
看著這些人,秋瑾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的人都是這樣生活,若是原來的他,他才不管這些人的死活,可是現在,他怕上官焰與南宮念瑾就像他們一樣這樣的生活著!
湊合著過了一晚,秋瑾他們就上路了。
當他們穿過那邊境的城牆時,牆裡牆外的景像差太多了。
武國的貧窮讓這邊陲小鎮看來更加的繁華。
人來人往的車輛,衣著光鮮的人群,街邊叫賣的小販歷歷暗示著這曉國的繁華。
秋瑾這一行人,從進城開始就吸引無數人的眼光。
不管是西門無雪還是慕容無悔和宇文極地,就是那身後的一群侍衛也夠人瞧的。
找了離城門最近的客棧,西門無雪他們全部下馬後,所有人都等著秋瑾下車。
雖是熱鬧之地,但終究是一個小鎮,從沒有見過這麼多的人一起出現,而且顯然易見的是,所有的人好似都聽命那馬車中的人,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人?
在眾人眼中閃著期盼的目光,馬車門被一只白玉般的手給推開了。
單看那手就知道這人非富即貴。
但是接下來卻讓眾人失望了,那一帽子遮蓋住了臉,連一點光都不漏。
西門無雪伸手,讓秋瑾借自己的手下車。
一看就是上好的綢緞,無一不是極品,那腰間的龍鳳玉佩更是價值連城。
這樣的人出現在這裡也是很讓人好奇。
秋瑾看了眼眼前的客棧,與之前的那家真是天壤之別啊。
正想著的時候,一個孩子衝了過來,秋瑾順勢一抱,那孩子卻跑了。
眾人一看,那人腰間的龍鳳玉佩不見了。
第 54 章
宇文極地一個縱身,將那孩子給抓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那孩子不停的叫道。
那孩子被抓到秋瑾的面前,秋瑾仔細一打量,是個男孩,長得還不錯,看起來不是乞丐,至少身上穿的是平常人家的衣物,雖有幾個補丁,但是至少還是干淨的。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來搶東西?
"你為什麼要搶我的玉佩?"
那感性的聲音傳來,讓周圍的人心頭為之一動。
那孩子不回答,只倔強的別過眼,不看秋瑾。
秋瑾笑了,雖然沒人看見,和江宇文小時候有的比。
"若不說,我就將你關起來!"
男孩一聽要把他關起來,說道:"關就關,我又不怕!"
"是嗎?你就不怕有人擔心?"
男孩先是一愣,後說道:"我才不怕呢!"
話雖這麼說,但是秋瑾還是看見他眼中的擔憂之色。
"你若是告訴我,為什麼搶我的玉佩?我就把這玉佩送給你!"
男孩眼中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芒,想來是掙扎了一番,才說道:"我想把這玉佩賣了給爹爹看病,弟弟好久都沒有吃東西了。
秋瑾一聽,說道:"那你爹爹得的是什麼病?"
"不知道,我沒有錢,請不起大夫,爹爹一直睡,一直睡,我只能抱著弟弟陪他!"
"那你弟弟呢?"秋瑾不知道是出於同情還是其他原因,對這孩子居然會問這麼多問題。
男孩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把弟弟放在客棧後院的牆角,沒有人可以找得到。"
秋瑾一聽就知道是個不大的孩子,說道:"你去把弟弟抱來,我買東西給他吃。"
男孩問道:"真的會給弟弟吃的嗎?"
秋瑾拍拍他的頭,說道:"我在這等著!"
男孩想了半響,轉身往客棧後院去了。
慕容無悔望著秋瑾,問道:"為什麼?"
秋瑾說道:"看見他,我就想起念瑾,不知道他現在好嗎?"
不一會,那男孩抱著一團布包過來。
秋瑾伸出手,說道:"把弟弟給我抱抱!"
男孩猶豫了好久,才把布包給秋瑾。
秋瑾想著再這麼嚴實的包著,他弟弟可能就會窒息而死。
將那布包解開,還未見臉,卻見那白發絲絲垂落下來。
秋瑾激動的面部抽搐,手顫抖的將布包全部解開,待看見那張臉時,秋瑾驚呆了,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呆立在那......
從看見那白發開始,周圍的人已經全部開始議論起來,只有南宮玉芫那群人激動起來。
慕容無悔和東方琰龍也是見過念瑾的人,頓時驚呼起來。
"念瑾!"
撫著那沉睡的臉,眼淚從帽中滴落。
"我的念瑾!"抱緊念瑾,秋瑾激動萬分,轉身看向南宮玉芫,說道:"念瑾,念瑾回來了!"
男孩見這些很是怪異,上前想將弟弟抱回來,可是卻沒有抱到。
"把弟弟還我!"
秋瑾控制了下情緒,說道:"你爹爹呢?"
"在家裡!"
"帶我去見他!"
既然念瑾在這裡,那麼上官焰應該就是男孩口中的爹爹。
"我為什麼要帶你去見爹爹,把弟弟還給我!"
秋瑾失而復得的孩子哪能交給個孩子。
"我不會把他給任何人,包括你!"
"你到底想干什麼?為什麼不把弟弟還給我?"
"我才是他的父親!"秋瑾把事實告訴他。
男孩先是一驚,後驚恐的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秋瑾抬手,將帽子摘下,那白得似雪的發出現在眾人面前。
秋瑾丟了帽子,執起念瑾的發,說道:"就憑著這白發,就可知道他是我的兒子!"
第 55 章
"就憑著這白發,就可知道他是我的兒子!"
秋瑾的話讓男孩呆了眼,他不知道原來弟弟還有一個爹爹。
人群中頓時喊出了聲,領悟到眼前之人就是幻國的王。
男孩聽著耳邊的話語,知道眼前的人高貴無比,他明白這人是不會讓弟弟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自己一直寂寞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有個弟弟陪他,他不舍把弟弟還回去啊!
眼一紅,男孩哭了。自己以後是不是又要變成一個人了,爹爹也不是自己的爹爹,等他醒了是不是也要離開自己呢?到時他又是個沒有親人的孤兒了。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離開他,爹娘為什麼把他丟棄?他就要這樣沒爹沒娘的讓人嘲笑嗎?
越想男孩哭的越傷心。
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把自己抱在懷裡。
"以後有我照顧你!"
那個溫暖的懷抱以及那句話讓男孩一輩子銘記於心。
跟著男孩來到他的家,外表破爛不堪,顯是被人拋棄的舊房屋。
男孩說他從小就是個孤兒,被一個老乞丐給撫養著,等那老乞丐死了後,他就一個人住在這破舊的房子內。
住在旁邊的大嬸們可憐自己,將她們孩子不能穿的衣服等給他穿,平時又經常給他飯些吃,他才不至於餓死,就這樣生活到現在。
那天他去河邊時候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孩子躺在那裡。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叔叔帶了回來,可是因為他沒錢,所以不能給叔叔找大夫。
望著衝自己笑的孩子,男孩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只要有人 可以一直這樣讓他依靠他就很滿足。
那天以後,他就將叔叔當成爹爹看待,把孩子當成弟弟照顧著。
旁邊的大嬸們都勸男孩將那個男人給抬走,可是他好不容易有人陪,雖然爹爹一直在睡覺,可是他卻可以感覺的到自己跟爹爹講話他都聽得見。
他聽見別人說鎮上的藥店中有好藥,可以治爹爹的病,所以他才想偷秋瑾身上的龍鳳玉佩,賣掉後就可以給爹爹治病。
而弟弟原本也好好的,可是就在前天晚上開始弟弟的頭發一夜長長,還不是跟自己一樣的黑發,而是白發。
雖然知道若是將弟弟交出去,他以後的生活都可以不用愁了,可是那是弟弟,他曾經說要保護的弟弟,他哪能讓人帶走他,所以他就用布包將弟弟包起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弟弟是誰了。
秋瑾跟著男孩進了屋子,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可見這孩子說的是實話。
破舊的床上躺了個人,身上的衣物已經換下,很是破舊。
秋瑾走上前去,看見那人骨瘦如柴,哪裡有往日身為太子時的風采。
若說這人病了幾年,怕是要去了,恐怕也不會有人說出其他的話。
秋瑾摸摸那手,沒剩下幾兩肉了。
秋瑾朝男孩招招手,問道:"你就什麼名字?"
男孩搖搖頭,小聲的說道:"我沒有名字!"
秋瑾拉住他的手,"以後你就跟我姓,叫秋泓,以後就是我的兒子了。"
男孩紅了眼,喊了聲"爹爹"。
將其他幾個人叫過來,說道:"這是你南宮爹爹,西門爹爹,慕容爹爹。"
指著南宮念瑾說道:"這是你弟弟叫南宮念瑾,還有一個沒帶在身邊叫西門無雙,等過些時候,事情辦完了,我們就回去!"
男孩睜著眼前看著那幾個爹爹,知道以後他將不是一個人了,至少他還有幾個爹爹在身邊。
喚來了兩個人,將上官焰搬上馬車,離開了這破落的家
第 56 章
秋瑾望著床上那人,很是心酸,若不是自己的出現害他被上官炎逮到機會的話,可能他現在就登基為王了;可是現在卻變成這樣一個不會動,不會說,不會思考的活死人......
秋瑾知道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沒有死已經是萬幸,可是念瑾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可見當時他是一心想要保護念瑾才會傷得這麼重。
為什麼他老是會欠別人情債呢?
而這次他又能怎樣呢?陪在他身邊一直等到他醒來,也不可能啊?自己的事情還有很多都沒有完成,怎能安心的陪他養病?可是也不能帶著他走啊,對他也沒有好處?
想了好半響,秋瑾決定派人將上官焰與念瑾帶回幻國去,找那國師想想辦法可不可以救得了他?
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眾人聽,他們也同意,畢竟他們現在還在他國,若是出現什麼緊急狀況可能顧不了上官焰,只是護送的人選卻無法定下來。
南宮玉芫和西門無雪兩人對望一眼,說想送上官焰和兩個孩子先回幻國,等秋瑾事情辦完之後在回。
南宮玉芫與西門無雪想趁這段他們不在秋瑾的身邊讓大哥好好照顧秋瑾,也讓秋瑾能夠明白大哥的好,只是這慕容無悔卻不知道......
慕容無悔也是聰明人,見南宮玉芫和西門無雪兩人望著自己就猜著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可是自己若是強留,以後他們幾個聯手自己不就勢單力薄了嗎?現在吃點小虧,日後也好讓他們賣自己的面子。雖然他不怎麼喜歡秋瑾身邊老是那麼多人,可是這已經注定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當場慕容無悔也表示他也一起回去幻國。
對於一個平時怎麼也要賴著自己的人,突然說想離開自己,秋瑾實在是搞不懂,可是這樣也好,人少了,事情也可以快點辦完,他打算進了那曉國的皇宮和那皇上進了面後就回去。
到了出發的日子,秋瑾與東方琰龍、宇文極地兩人帶了齊天等,一行十個人快馬加鞭的趕去那曉國的皇宮。
南宮玉芫、西門無雪還有慕容無悔和剩下的幾個人帶著上官焰和兩個孩子先回幻國。
整整趕了十天的路程,秋瑾的屁股早就因為騎馬的關系酸痛不已。
東方琰龍很是心疼,見曉國的國都馬上就要到了,他就提議不如先找個客棧休息幾天,好養足了精神去那皇宮中與那曉國皇帝見面。
這個提議秋瑾覺得不錯,若是自己這邊精神不振的去見那皇帝,搞不好到時會出什麼差錯。
在離曉國國都外的一個小鎮上,秋瑾他們包下了客棧的一個後院,打算補充好精神後就進宮去。
既然決定休息幾天,秋瑾就建議大家上街去買點東西,好放松下心情,順便看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是怎樣。
雖然東方琰龍來了好幾次,可是秋瑾一提出上街他就答應了下來。
宇文極地更是一步也不離的跟著秋瑾。
曉國以文治國,街上以文人居多。
秋瑾照例是帽子遮臉,可是身後跟著東方琰龍和宇文極地還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走著走著,秋瑾他們來到一家專買玉器的商行。
秋瑾想買幾件玉器好給南宮玉芫等人做護身符。
店內就一個掌櫃,這掌櫃也是精明之人,見東方琰龍和宇文極地兩個人衣著鮮艷,皆是上等的綢緞所制,可是等他看見他們身後那人時,才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也不過是他的隨從。
見東方琰龍小心的為秋瑾擦了下凳子,待秋瑾坐定,才對掌櫃說要看看店中的玉。
掌櫃忙將店中最好的玉,全部都捧了出來給秋瑾挑選。
秋瑾看了一通,問道:"掌櫃,就沒有其他的?"
掌櫃還以為碰到了行家,他知道這些玉其實還不是最頂級的,可是若是一般人看見還不是欣喜若狂,哪似這人還看不上眼。
其實他哪知道秋瑾根本就不懂玉,他只是不喜歡這些玉的形狀。
掌櫃說道:"其實本店中還有幾塊玉,可是就是價錢上......"
東方琰龍一聽就知道老板怕他們買不起。
"你只管拿上來,若真的好,不管多少錢我們照付。"
掌櫃知道這些人是他惹不起,趕緊將店中最名貴的幾塊玉給拿了出來。
東方琰龍一看,皆是上等貨,價值起碼在千兩黃金之上。
可秋瑾看了半天,還是沒看中,讓掌櫃全身冒冷汗,這人到底是誰啊?這些極品都看不上眼。
低頭擦擦臉上的汗水,不經意間看見秋瑾腰間的龍鳳玉佩,愣直了眼,這不是......
仔細一看,真的。可是這不是......
見掌櫃的臉色變了,順著他的眼光看見那龍鳳玉佩,秋瑾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東方琰龍也發現了掌櫃的異狀,問道:"掌櫃,你怎麼了?"
掌櫃聽見這話後,跪了下來,說道:"臣參見皇上!"
不止秋瑾呆楞住了,連宇文極地也傻了,他從沒有見過這人啊!
他到底是誰啊?
第 57 章
秋瑾驚嚇住了,沒想到他蒙著臉還有人能認出他。
只是不知道這掌櫃是何方神聖,不過他既然稱自己為臣,那麼安全方面應該沒有問題了。
"你是誰?"
回過神的宇文極地馬上問道。
印像中好像幻國中沒有見過這個人,除非他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已經出了幻國,所以自己才不知道。
掌櫃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臣是三十年前被國師派遣出來的,為的就是收集四國的信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能夠見到皇上。"
三十?這個數字看起來不是個大數字,可是三十年離鄉背井的來到這裡,他是怎麼過這三十年的呢?國師,何必要人這樣犧牲呢?
秋瑾起身扶起他,說道:"起來吧,別叫我皇上,叫我君上就可以了!"
被秋瑾扶起來,掌櫃只覺得這三十年的等待是值得的,至少皇上,不君上是個明君。
掌櫃在心裡,亂感動一番。他哪知道秋瑾心裡想的卻是被你這麼一跪,還不得折幾年的壽啊!
宇文極地問道:"不知道如何稱呼您?"
掌櫃笑著回道:"小小的名字,倒是沒啥好說的,你叫我無心好了!"
聽見無心這兩字,宇文極地瞪大了眼。
無心博學多才,可是已經失蹤了幾十年,今天居然在這裡被他碰到,實在是幸運啊。
"無心先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開這玉器行啊?"
宇文極地不明白,一般收集消息不是客棧這些人多的地方才靈通!可是這玉器行基本上除了大戶人家會來之外,那些百姓可沒有多少錢來這裡購買玉器啊?
無心笑道:"我只做達官貴人的生意,雖說消息是少了點,可是對於朝廷的一靜一動全部都可以掌握。"
秋瑾在心裡贊嘆這老頭的腦子不簡單,就問道:"無心先生何不與我們一起回幻國去?"
無心聽罷,說道:"既然君上如此要求,無心收拾一下就可幻國了。不知道君上要在這曉國呆多少時日,我好做准備?"
宇文極地說道:"等我們拜訪完了曉國的皇上,就回幻國!"
"哦!那臣就在這裡等君上回來。"
秋瑾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說道:"今天天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客棧了,好要准備點東西給那曉國的皇上呢?"
聽見秋瑾這麼說,無心馬上就將那幾塊玉佩給遞了過來。
"既然君上要准備禮品,就將這幾塊玉佩送給那皇上吧!"
宇文極地卻說道:"好東西哪能這麼容易就送給他人呢?我早就讓人准備了東西,這幾天就要到了!無心先生還是收好這些玉佩,到時帶回幻國去。"
聽見這話的無心也不說了,只恭送秋瑾他們離去。
第二天就將玉器行給收了,等待秋瑾他們回程的時候和他們一起回幻國。
等了兩天,宇文極地說的禮品終於到了,秋瑾他們出發去見那曉國的皇上。
秋瑾去曉國的事情早就由國師在他們出發的時候就通知了曉國,因此曉國早就做好了准備等待他們的到來。
可是等待了很久,也不見幻國的人馬來到,當他們以為幻國的人不會來是,卻傳來了一張拜帖,注明了三日後將在皇宮與皇上見面。
曉國的皇宮一陣慌亂,畢竟他們不知道這份拜帖是真是假,可是也不能置之不理,所以還是得准備迎接之事。
第 58 章
到了約定的日子,曉國的百官在城門口迎接秋瑾他們的到來。
曉國的百姓也早就知道幻國的人將來拜訪他們皇上,因此街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的百姓。
快臨近午時的時候,才隱約可見大隊的人馬朝城門口走來。
等了很久,幻國的人馬才走到城門口。
百官之首的宰相忙出來迎接。
只見幻國的人俊美非凡,雖只有百人的隊伍,卻讓人覺得氣勢壓迫。
為首的宇文極地與宰相客套了一番,就向皇宮出發。
圍觀的百姓主要就是想要見見那幻國的人和他們的王長什麼樣,可惜的是他們的王坐在八人抬的轎子中,看不出是啥模樣。
不過單看轎子旁邊的那些人的長相就可知道他們的王長得絕對比他們俊美。
秋瑾在轎子中坐得早就不耐煩了,原本他還以為就他們幾個人去就好了,誰知道宇文極地堅決不同意,說會降了幻國的身份,非要等人到齊了才去,這一等就等了三天。
而今天一早,宇文極地就讓人喚醒了秋瑾,幫他換上了幻國的衣裳,雖不是上次那件繁雜的衣服,但是也差不多。
秋瑾穿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原本披散的白發也被人給束了起來,不但式樣繁雜,而且發繩上是用金玉鑲制而成的。
在轎子中差點睡著,還是東方琰龍喚醒了他。
轎子從宮門口一直抬到大殿門口,司禮官對宇文極地說,轎子再進去,就不好了。
宇文極地想想也是,朝東方琰龍點了下頭,東方琰龍在轎子外輕輕的喚秋瑾下轎。
司禮官與周圍的士兵皆瞪大了眼,想知道這神秘的幻國皇帝是什麼樣的?
轎簾被東方琰龍給掀起,轎內伸出白玉似的手搭上東方琰龍的手。
入目的是那雪一樣的白發,精致的臉不是人間所有,那種飄逸的感覺好似隨時會飛身而去。
從踏進這大殿開始,所有的人都驚呆在原地。
東方琰龍皺起了眉,他不喜歡別人一直盯著秋瑾看,用力咳嗽了幾聲,才將眾人的神智喚醒。
曉國的皇上清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自己活了這麼一把年紀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請坐!"
秋瑾看了眼那皇上對面的位子,毫不客氣的就坐下了。
宇文極地將帶來的東西讓人抬了上來,只見那一箱一箱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曉國的皇上看了眼那些箱子,問道:"不知道這箱子中裝得是什麼啊?"
秋瑾沒有回答,在宇文極地示意下,有人隨即打開了箱子。
只見一箱一箱的全部都是書,而且都是稀世罕有的,曉國雖注重文學,卻也從沒有見過這些書。
曉國的皇上高興的不得了,派人收下了書。
雖想和秋瑾說幾句話,卻始終被宇文極地與東方琰龍給破壞。
而秋瑾呢?從頭到尾只笑著,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皇上很是和藹,可是秋瑾卻感覺有一絲絲涼意傳來。
仔細感覺了半響,才發現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來自那皇上身後的一個小宮女身上。
看那小宮女身上的衣物,也沒有什麼名貴的裝飾物,可是卻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秋瑾盯著那宮女看的事情被宇文極地與東方琰龍發現,雖連連提醒秋瑾,卻還是不能讓秋瑾收回目光。
曉國的大臣也好似發現了秋瑾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皇上看,可是看了半響才發現原來是盯著皇上身邊的宮女。
曉國的皇上收了那些書,也不能什麼都不回禮吧?可是要送什麼東西呢?
書?曉國雖多,可是看幻國好似比他們更加的多。金玉美器?看那些人的穿戴就知道幻國對這些東西恐怕也不甚在乎!不說別的,單是那發帶上的金玉就已經價值連城,哪還在乎自己國中那一點點的東西呢?不如這樣,只是不知道......
曉國的皇帝問道:"不知道貴主在國內是否已經立了皇後?"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明白了這皇上打得是什麼主意,不就是想送幾個女人給這幻國的皇上。
宇文極地馬上回道:"君上還未立國母。"
這話一說,那曉國的皇帝樂了,他還有幾個公主未出嫁,不如兩國聯姻......
"朕還有幾個公主,不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秋瑾就回道:"我無意成親!"
這話一出,不就是拒絕嗎?饒是他這個飽讀詩書的也不禁動怒。
想是明白自己的話說得太白,秋瑾補充道:"我不愛女人!原就沒有打算立什麼國母,倒是情人有幾個,不過呢,都是男人。"
這下,不止皇上呆了,連他身後的那個宮女也愣住了。
秋瑾滿意的看著眾人的臉,笑得更加誘惑人。
愛男人又怎麼樣?他喜歡的,就不會放手。
第 59 章
雖然在大殿上說出了驚天的事實,可曉國的皇上顯然還是不相信那事情的真偽。
看他現在暫住的珀琺殿中沒有一個男人,全部都是女人,就知道那皇上在想什麼了!不就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女人嗎?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的。
其實秋瑾哪裡知道這一切全部都是皇上身邊的那個宮女搞得鬼。
而且她也確實不是什麼宮女,是皇上最疼愛的文華公主。
說道這文華公主,也確實是博學多才,唯一遺憾的就是長相稍微平淡了點,可是卻與她的娘長得極為相似。
當初這曉國的皇上就是看中她娘的才情,才讓一個容貌平凡的女人進了後宮,誰知道這文華公主與她娘一樣,只有才沒有貌。
而曉國的皇上呢?確實將她疼進心坎裡,在她娘死後就更加的疼惜她了。
原本作為公主是不可隨便拋頭露面的,可是這文華公主卻硬是換下公主的裝束穿上宮女裝去見那幻國的皇上。
對於這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文華公主除了贊嘆實在說不出什麼,但是讓她振撼的是他在大殿上親口說出自己愛的是男人!
是什麼樣的人能夠不理會世間的倫理敢大聲的說出這樣的話?父王下朝的時候差點暈過去,而她唯一想知道的是事情是不是真的?
等了整整三天,派去的宮女都說這幻國的皇帝與平常人沒什麼兩樣,除了愛睡覺這點讓人不能接受。
聽著宮女的彙報,文華公主一個人坐在亭子中偷著笑,誰讓那幻國的皇上那麼好笑。
正笑著的時候,被人在背上拍了一下。
差點笑岔氣的文華公主轉身喊道:"誰這麼大膽......"
看見朝自己微笑的男子,文華公主自動消了音。
"三皇兄,怎得有時間來我這?"
說到這三皇兄,文華公主也只能搖頭了,她這皇兄,腦子中一心想的就是那書啊、詩啊,對於這其他的東西都不怎麼感興趣。
年紀已經到了二十五,像其他幾個皇兄,孩子都已經好幾歲了,連比他小的十皇兄的孩子也在今年出生了,而他呢連個寵妾王妃都沒有。
父王老在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他成親生子。
平時他就居住在自己的宮殿中不出來,怎會跑到她這裡來呢?
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文華公主又問了一遍。
三皇子才似回過神的說道:"聽說父王這次得到了幾箱子的書,都是宮內沒有的,我想看,知道父王忙著國事,所以想問你知道那些書放在哪裡?"
文華公主心裡嘀咕著可能就是這事,三皇兄哪有時間和心思來她這裡看她啊?
她就不明白,皇兄比自己也讀得多書,怎得就看不厭煩啊?
眼珠滴溜一轉,想到了個好辦法。
仔細打量了三皇兄一番,雖沒有他身上的那般絕色,但好歹也是個俊逸的男人,再加上那股書卷味,整個人散發著說不出的寧靜味道來。
文華公主小聲的說道:"三皇兄,我和你說哦......"
頓了頓,抬頭看看四周沒有人在,才說道,"聽說那幻國的皇帝是個驚世奇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
三皇子微微皺了下眉,低聲說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那文華公主撇了撇嘴,說道:"他若不是這次來拜訪,我哪會知道啊!在大殿上我可是親眼見過他哦!"
三皇子想了想,說道:"如此,我倒要想向他討教一番。"
"三皇兄,他啊,現在住在珀琺殿中,去晚了,可能就要回幻國去了。"
那三皇子急切的說道:"我馬上就去那珀琺殿找他去。"
三皇子急匆匆的與文華公主道別,懷著恭敬的心朝那珀琺殿中走去。
第 60 章
三皇子到達珀琺殿的時候,正是日曬中央,秋瑾的午睡時間。
因為之前懷孕的關系,養成了每天曬太陽的習慣,現在已經是他每日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事情。
今天的太陽暖洋洋的,這珀琺殿中的花園中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睡的,秋瑾怕麻煩不讓人將躺椅搬出來,就直接躺在了那石上。
秋瑾把宇文極地不知道從哪拿來的虎皮鋪在石上,鋪著虎皮的地方很是暖和,秋瑾很舒服的睡著午覺。
東方琰龍和宇文極地並沒有陪秋瑾,只有幾個護衛守在了珀琺殿外。
三皇子在門口說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幾個護衛也不好將他攔在殿外,再加上是白天,對君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就放他進去了。
三皇子沿著走廊來到花園,這裡的每個殿都有一個或幾個獨立的花園,園中景色各不相同。雖是冬季,可是卻因為接近春了,園中的花木的樹枝上已經有冒出的綠色的嫩芽了。
三皇子在走廊看了半天,也沒有在園中看見人影。
奇怪?剛才那些人明明說他們的君上在花園啊?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從走廊上下來,是用白石板鋪成的路,一直延伸到花木中去。
沿著這路,一路尋找,還是沒有看見人影。
突然左手邊傳來幾聲嘀咕聲,三皇子循著聲音轉入岔道。
沒走幾步,有白色的東西飄來。
伸手一抓,是白色的發絲,轉頭一看,一個絕世美人就睡在那石上。
三皇子從來不知道原來世間還有如此美的女子。
眉不掃而黛,唇不點而紅,精致的臉上有著世人所沒有的超然氣息。
雖看似在眼前,可是卻無法將她抓在手裡,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會離去。
望著這樣的人,三皇子不知道自己是傻了,還是呆了,總之就這樣抓著她的發一直看著她......
好不容易睡了個好覺,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想睡覺。
翻身想要再睡一會,卻發現自己的頭皮發痛,是被什麼纏著了嗎?
睜開眼,看見那個人,呆呆的,抓著自己的頭發,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他看沒有關系,反正他已經習慣被人家看,可是他能不能放開他手中的發啊?抓的自己頭皮很痛。
看見那清澈無痕的眼睛,有著自己的身影,這個認知讓三皇子很高興,可是為什麼高興他卻不知道。
"放開我的發!"
聽見那聲音,有一瞬間的迷惑,可是很快就發現自己的糗態。
手裡居然抓著人家姑娘的頭發?這不是讓人覺得自己是個登徒子嗎?
"對......對不起!"
趕緊將手放開,可是心裡卻有一絲不舍,那發絲上的淡淡香味,好似留在自己的手上。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三皇子愣了下,回道:"我是歐陽景天,這裡的三皇子,來找幻國的皇上。"
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她,是不想讓她把自己與其他人混在一起吧?還是......
不知道自己到底再想什麼,不是來找那幻國的皇上嗎?為什麼會在這裡看美人看呆了眼?
秋瑾低低的念了幾聲,說道:"歐陽景天,我就是幻國的皇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啊!頓時傻眼?為什麼眼前的女子會是幻國的皇上?那個人不是男人嗎?還是說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沒有聽清楚?
"你就是......"
不敢置信的問出了聲。
秋瑾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那幻國的皇上,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景天殿下!"
歐陽景天聽著秋瑾的話,愣在那,好久回不了神。
為什麼?第一次喜歡的對像居然會是個男人?為什麼?
第 61 章
看著他不說一句話就離開了花園,秋瑾對歐陽景天的到來感到莫明奇妙。
而歐陽景天呢?這個曉國三皇子,則是對自己的發現感到恐懼。
也許對於他來說,喜歡上一個男人是件可怕的事情,畢竟從小飽讀的詩書告訴自己要遵倫理,不要做出駁背倫理的事情,他一直堅信自己能夠遵循著生活,可是現在......
在自己的宮殿中將自己關了兩天,還是忍不住去想那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
望著窗外那迷人的月色,歐陽景天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決定?是繼續喜歡呢?還是決定放棄?
若是不喜歡,怎能將他放在心上,可是若是繼續喜歡他,那麼自己在父王面前有何顏面啊?難道要他說他喜歡的是男人?父王還不得氣瘋啊!
可是放棄卻是很難啊?自己活了這二十五年,從沒有喜歡過什麼人,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
懷著沉重的心情,歐陽景天無法在宮殿中繼續呆著!
這偌大的宮殿居然沒有一個知心人可以為自己分擔這些事情,可是這也要怪自己,往常太沉浸在書中,等到需要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連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踏著月色,來到母妃最喜歡的花園。
以前母妃還在的時候,最喜歡這個花園了,這裡基本沒有人來,很是寧靜。
小時不懂母妃為何喜歡這裡,來多了之後,就發現在這宮中要找這麼一塊寧靜之地還真的不容易。
靜靜的坐在亭中的椅子上,想著若是母妃在的話,也許自己就可以問她該怎麼辦。
可惜母妃身份低微,死得又早,自己又不被父王重視,沒有人願意理他這個沒有權勢的三皇子。
坐著坐著,隱約有聲音傳來,似歌非歌,似詩非詩,順著那聲音,來到那珀琺殿。
白天的守衛不知道去哪裡了,卻也讓他輕松的進入了珀琺殿。
花園中那人旋轉著,揮舞著。歐陽景天看呆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樣的場景。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似真似幻,讓人琢磨不透。
月下那揮舞的手,飄渺無蹤跳著那絢麗的舞。
揮手時,抬足間,眼波流轉,光華照耀,皆讓人以為見到了月下的精靈。
可是在月色下依稀還能夠看出那個精靈就是他一心念叨著的人。
若是說之前他還有疑惑,此時他已經完全將那些倫理全部都拋之腦後,眼中只剩下這舞動的人。
白天睡得太飽,晚上就睡不著。
秋瑾一人來到這花園中,雖然不是春天,但是卻另有一番味道。
望著這月亮,覺得與原來的世界中的月亮沒啥兩樣,同樣的圓潤,同樣的柔和。
知道自己無法回去的時候,確實是懊惱了一陣,還好,有南宮玉芫他們陪著自己,讓他覺得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
可也覺得對他們愧疚,每次都無意招惹別人,讓他們傷心,雖然他們不說,但是自己卻完全明白。
算了,反正自己的心已經無法將他們割舍,何必再去想這些呢?
自己來到這裡很久,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想念。
自己的那幾個堂兄弟就別說了,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是他們整天想著自己的話,雞皮疙瘩還不立滿身,惡寒啊!
實驗室裡的人對自己是能避多遠就多遠,恐怕此時各個暗笑在心吧,畢竟那時候他會將他們當成實驗品,他們各個看見自己都怕得要死。
至於天堂的人恐怕還高興自己離開呢,他時不時為他們添點麻煩讓他們瞎忙活。
可是對於這些人,他卻是很思念,畢竟他們對自己很好,有時都有些照顧過頭了。
以前從沒有想過一輩子見不到他們,如今卻是事實也沒有辦法。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場演唱會,其中就又一首歌很是動聽。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清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惟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裡共嬋娟。
不自覺的跳出那伴舞,雖未學過舞蹈,但是卻也跳了八九不離十,就算跳錯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等他跳完唱完,才發現旁邊盯著自己看的觀眾。
略一挑眉,秋瑾很是奇怪這人怎麼老是突然出現?
第 62 章
望著眼前的呆子,好像叫歐陽景天!
第一次見到他,抓著自己的頭發;這次見到他,又呆楞在那不動,真不知道這歐陽景天怎麼想的!
前天他特意問了下宇文極地,才知道曉國的這個三皇子在其他幾個皇子中,完全不得他父王的寵愛,再加上母親那邊沒有什麼勢力,所以他到二十五歲了都沒有成婚,好在有文華公主一直在背後幫他,否則早就在這人吃人的皇宮中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不說,我就走了!"
秋瑾才懶地跟這種人說話,畢竟連自己的思想都不能表達出來的人,沒有什麼逗弄的樂趣可言。
聽見他要走,歐陽景天馬上從驚呆中緩了過來,出聲說道:"別走!"
"為什麼?"
"我......"
歐陽景天的手心微微出汗,從沒有跟外人長時間接觸,導致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秋瑾跨步,來到他的面前,問道:"為什麼見到我都不說話?"
望著近在咫尺的臉,歐陽景天完全被吸引住了,只呆呆的看著他。
秋瑾無奈的想翻白眼,怎麼回事嗎?又呆楞住了,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啊?
伸手捏住他的臉,左右拉扯一下。
從臉上傳來的痛讓歐陽景天回過神,貪婪的看了幾眼後,就垂下眼,問道:"剛才你唱得是什麼?是詩還是歌?"
"既是詩也是歌!"
原來他想問得是這個啊!真是有夠無聊的!
輕點了下頭,歐陽景天又問道:"幻國是不是有很多的書?"
秋瑾一聽,真是書呆子,怎麼就問書啊的,不過自己還真不知道幻國到底有多少書!
"不清楚!這要問宇文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很多吧!"
聽見這話的歐陽景天眼一亮,說道:"那借給我看行不行?"
"可以啊!不過你能去幻國嗎?你父王不會不讓你去吧?"
聽見這話的歐陽景天的臉頓時黯然,父王肯定是不會同意他去幻國的,畢竟他是三皇子。
"要不,明天我幫你去問問!"
秋瑾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卻被歐陽景天當真了。
"你真的願意幫我去問!那太好了!"
揚著笑臉,秋瑾才發現其實他長得還真不賴,不過看的出與那皇帝長得不怎麼像,想必像他母親多一點吧。
抬眼看看月色,秋瑾說道:"今天天晚了,我要進屋了,你要回去嗎?"
歐陽景天搖搖頭,在這宮裡,真正關心自己的除了文華,沒有幾個人是安好心的,要不是平時他都只沉浸在書中,不理朝中任何事情,恐怕早就被人給殺了。
"那我們去涼亭坐會!"
秋瑾本就睡不著,如今找到個也是不眠之人,當然很是高興的與歐陽景天閑聊。
與秋瑾聊了半宿的歐陽景天發現,他真的是博學多才,許多事情都有獨特的見解,文學造詣更是深不可測,這樣一個趨於完美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怎能不讓人心動。
第二天,秋瑾倒是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與曉國的皇上談了關於歐陽景天的事情,雖沒得到准確的答復,但是那皇上說要考慮考慮一下。
秋瑾走後,曉國的皇上馬上派人將大皇子與二皇子兩人給找來。
"皇兒,你們說,這幻國的皇上到底想干嘛?"
大皇子與二皇子互望一眼,說道:"聽聞這曉國的皇上喜歡男人,是不是看上了景天?"
曉國皇上一聽,馬上想起來這件事情。
"你那皇弟,你是知道的。除了長得稍微像他娘一樣,其他的方面沒一點像朕的。雖是這樣,也不能讓那幻國的人就這麼把他帶走了,到時,若被其他國知道了,我國的顏面何存啊?"
二皇子馬上接口道:"不如先讓三皇弟假死,再送到幻國,到時就沒有人知道了!"
大皇子馬上也勸說道:"這樣辦是最妥當的,父王想想看,三皇弟去了幻國終究也是有地位的,不比這裡差。
再說三皇弟都二十五了,還沒有娶妻生子,按照我國的律法,早過了成婚的年齡,民間已經說三皇弟都能不遵守律法,他們又何必遵守了,這對我國的律法也是個威脅。
可是父王您也是知道,三皇弟除了書之外就沒見過幾個人,根本就不懂與人處世之道,那幻國的皇上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不會給他難堪。
而且皇兒聽說那幻國的皇上長得是美若天仙,三皇弟說不定還喜歡上他呢!"
曉國的皇上沉嚀了半響,說道:"你們先下去吧,容朕再好好想想。"
見此景,大皇子與二皇子順勢出去了,可是他們也明白父王已經把他們的話都聽在了耳裡了。
大皇子與二皇子之所以這麼積極的想把歐陽景天推給秋瑾,就是因為現在太子之位還沒定。
雖說在大皇子與二皇子之間做定奪了,可是擺著他這個三皇子在身邊,怎能安生呢?歐陽景天並不理朝廷之事,但誰也不能保證哪天父王又想起他來了,就離那位子近了。
不如趁此機會,把他趕出去,不是更好。送給了那幻國的皇上,想必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可過。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句話還真的不假!
曉國的皇上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決定把歐陽景天送給秋瑾。
一邊對外他公布了三皇子暴病而死的詔書,一邊想著如何才能將歐陽景天送到幻國去。
第 63 章
秋瑾在曉國皇宮住了十天,也是時候回幻國去了。
可是這曉國的皇上呢,非要搞什麼餞別宴,這不,望著眼前這些醜態畢露的大臣,秋瑾相信曉國離破國之日不遠了,畢竟若是君王賢明,大臣豈會是這種溜須拍馬之人呢?
朝中的大臣得到皇上的示意,頻頻向秋瑾敬酒,秋瑾也不是不能喝,卻不願意多喝,宇文極地與東方琰龍怕出什麼亂子,幫秋瑾擋酒。
到宴會結束的時候,兩人都喝得七七八八差不多醉倒了,秋瑾其實也沒好到哪去,也微有醉意。
被人扶回了珀琺殿,秋瑾揮別了侍從,往那床上躺去。
鑽進被子剛想睡覺,卻摸到一片光滑。
掀開被子,頓時愣住,那歐陽景天被人脫光了衣物,放在了床上。
從那呼吸聲來看,想必是被人打暈了送來了。
頓時明了那曉國皇上的意思,在這皇宮中膽敢向三皇子動手的除了皇上,哪個敢冒殺頭的危險來做這事。
秋瑾頓時冷哼幾聲,口裡罵了句無恥,對曉國皇上的印像頓時跌到了谷底。
其實他哪裡知道,歐陽景天會出現在這裡,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合謀做出的事情,就是為了防止秋瑾反悔不帶他回幻國去。
仔細觀察著眼前的人,雖看起來有一絲女像卻絕對不容人認錯,想著自己的容貌,秋瑾只能嘆了口氣,若是可以,他情願長相平凡一點,然後安穩的過完一生,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現在他都困死了,難道還要他挪地方睡覺嗎?管他呢?兩個男人睡一起也不是不行。
秋瑾將被子幫歐陽景天蓋好,倒向另一頭睡去。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朦朧中,感覺自己的懷中有什麼東西在扭動。
睜開眼,才發現歐陽景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醒,卻好像意識模糊,不斷的摩擦自己的身體。
扣住他亂動的身體,秋瑾才發現他身上滾燙如火,身上泛著可疑的紅潮。
隨著自己的動作,發出不可意思的聲音。
這是......
秋瑾想起自己第一次與南宮玉芫他們就是因為中了春藥的關系,難道他也中了春藥。
望了眼屋子,桌上多了一個爐鼎,冒著可疑的煙,秋瑾放開歐陽景天,下床掀開爐鼎。
仔細一聞,有一絲春藥的香味在其中。
真是人心難測啊!居然還來這一招!
滅了煙,將其拿到水盆中,用水化了。
做完這一切,床上那扭動的人怎麼辦?總不能也用水把他弄醒吧?
秋瑾坐回床沿,老實說,到現在他幾次都是受方,雖說不是很難受,但是想必在上面感覺更好吧!
輕輕撫摩著那光滑的肌膚,真不錯,長年不曬太陽的皮膚白皙嫩滑,比他摸過的任何都要舒服,雖然他也沒有摸過幾個人。
被他這樣撫摩的歐陽景天口中發出舒服的呻嚀聲。
將衣物脫去,跪坐在他身上,秋瑾決定就做一回,試試到底哪方更舒服,也順便幫歐陽景天解那藥性。
秋瑾醒來懊惱不已,原本打算做的,不知道怎麼又變成了他在下面。歐陽景天的下體還在自己的身體裡,他就這樣累的睡著了,沒臉見人了。
回想昨天晚上,原本還好好的,怎得到了後面,歐陽景天的力氣居然比自己還大,要不是自己知道如何調節自己的身體,恐怕會弄得個血流成河。
歐陽景天應該會武吧,而且還很高!這點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吧!
望著摟住自己睡著的男人,秋瑾真的不甘心,為什麼自己老是是被上的那個人?難得想嘗試一下,也不成功!
想要掙脫歐陽景天的懷抱,卻無法動彈半分。
"氣死我了!"
用可以動的手在歐陽景天的腰上狠狠擰了一把,馬上就把他給擰醒了。
睜開雙眼,還沒有明白自己身在何處的歐陽景天被眼前放大的人給嚇著了。
隨即又發現兩人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他居然摟著那心念的人。
感覺自己的下體好似被什麼包圍著,稍微動了一下,快感隨即上來,不經意又動了幾下。
聽見那沉重的喘息聲,他頓時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還含著歐陽景天下體的地方傳來舒麻的感覺,男人早上本來就比較衝動,被歐陽景天無意識的動作,讓秋瑾全身一熱,欲望漸漸抬頭。
歐陽景天放開摟著他的手,掙扎著要起身,是不是緊張的緣故,又重重的摔倒在秋瑾的身上。
頓時就挺到了秋瑾的身體深處,這麼大的動作讓秋瑾更是難奈了,見他要走,自己還怎麼解決被他挑起的欲望。
伸手一抱,翻身坐在他身上,不讓他離去。
歐陽景天先是一愣,然後是漲紅了臉,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不著寸縷的,體內還含著自己的下體,怎能不心動。
秋瑾才不管他怎麼想,既然已經被他挑起了欲望,總得解決吧!
慢慢的坐下,那深入的感覺讓秋瑾呼了口氣,按照自己喜歡的節奏上下運動,快感頓時籠罩全身。
這樣還能保持冷靜的就不是男人了,歐陽景天扶住秋瑾的腰,配合的將火熱挺進那更深的地方,房內春意盎然。
秋瑾早已經忘記今天是他們出發的 日子,只沉浸在那無限的快感中。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人來催秋瑾起床上路。
秋瑾決定還是照原計劃出發。
歐陽景天也表示會和他一起回幻國。
歐陽景天回去收拾東西,准備出發;秋瑾則去看看東方琰龍和宇文極地兩人為什麼現在還不出現。
進了他們的屋子,才發現他們根本就不在屋內。
轉身准備去尋他們,卻傳來了他們的聲音。
雖然被酒灌醉,可是東方琰龍還是在早上准時醒了過來,打算去准備出發的事情。
經過宇文極地的房間才發現他也不在屋內。
打算去喚醒秋瑾,來到他住的地方,遠遠看見宇文極地站在屋外,雙手握成的拳頭,緊得讓人覺得會不會把自己的手給握裂。
東方琰龍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
走近了才聽見屋內傳來的陣陣呻嚀聲,頓時明白房內發生了什麼。
走近宇文極地,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拉離了那地方。
尋了個涼亭,兩人坐了下來。
默默的看著他,心情慢慢的恢復,歸於平靜。
東方琰龍才將視線看向花園。
不是不明白他的感受,自己恐怕已經麻木了吧,秋瑾身邊的情人一個又一個,若是各個都去在乎,又能怎樣?也不能改變事實。
早就打定了主意,若秋瑾不討厭自己,就一直留在他身邊,看著他也好。
可是宇文極地他恐怕還做不到吧!他可能不明白秋瑾不在自己身邊是什麼感受?那種感覺比死還難過。
沉默了好久,兩人都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宇文,你喜歡秋瑾吧!"肯定的問句,東方琰龍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挑明了說。
宇文極地看了他幾眼,點了點頭。
"我想秋瑾還不知道吧!"
又一個肯定句。
再次點頭。
東方琰龍說道:"宇文,我想勸你一句,你還是直接和秋瑾說吧!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他永遠也不會發現。"
宇文極地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沒了我,你不是更容易接近君上嗎?"
東方琰龍苦笑了一下:"你真的以為秋瑾不知道我對他的是什麼感情,所以說,關鍵是他喜不喜歡你!"
"那你沒有嘗試不喜歡他?"
東方琰龍沒有回答,只反問了一句:"你能嗎?"
自己能嗎?宇文極地在心裡馬上給出了答案,恐怕不行,沉默無語!
兩人就這樣呆在涼亭中想著,卻沒有發現那個隱身在樹後的人。
第 64 章
身為天才居然會這麼白痴,對於身邊的種種愛慕目光居然都沒有發現。
原來自己是個感情白痴,這點真的是連自己都受不了。
秋瑾沒有驚動他們倆,只悄悄的離去。
派了個人來通知他們要啟程。
秋瑾就躲進了轎中不再出來,等出了城,換了車,與歐陽景天兩人一起坐在馬車中,秋瑾卻一副深思的樣子頂著歐陽景天看。
歐陽景天被他看的心裡有一點驚慌,怕他反悔
"秋瑾,你在想什麼?"
秋瑾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秋瑾??秋瑾??"輕輕搖晃著他的手臂,找回他的神志。
"啊!"秋瑾看了眼搖著自己的手,問道,"怎麼了?景天!"
歐陽景天松開手,說道:"剛才在想什麼?喚你都不回?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秋瑾看了眼窗外的人影,壓低了聲音問道:"景天,我是不是對感情很遲鈍,看不出別人喜歡我?"
歐陽景天先是一愣,後無奈的點了點頭回道:"你啊!對感情真的很遲鈍,就像你身邊的那兩個人,你看得出他們喜歡你嗎?"
"我知道東方喜歡我,那是他說的,可是我怎麼也看不出宇文喜歡我的跡像啊?"
輕扣了他的頭,歐陽景天才說道:"他都表示的那麼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啊!"
"有嗎?"
不想再兜圈子了,歐陽景天決定把事情都說明白了,也好讓他做個決定。
"你看那宇文極地那張臉,對著任何人都是死板著,可是呢?只有和你說話的時候,他的眼中有著情。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你看他身邊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對他畢恭畢敬,可是對你他就顯得拘謹多了。
而且你沒有發現剛才你和東方琰龍稍微靠得近了一點,他會嫉妒的看著東方琰龍,若這不是喜歡?那麼什麼是喜歡呢?"
聽著這一番話,秋瑾覺得自己真的是小看了歐陽景天,居然觀察的那麼細微。
不過他能夠在宮中能夠安穩的生活多年,肯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說說你的武功吧?"
歐陽景天沒有想到秋瑾會把題轉到這個上面,不過他認為自己對秋瑾應該不需要隱瞞什麼,隨即開始講自己的武功等事情。
其實就是個老戲碼,皇上喜新厭舊,強搶了快要成親的他娘,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他娘心裡喜歡的是那個要嫁得人,對皇上從沒有好臉色看。
開始皇上圖新鮮,就寵著他娘,賞這賞那的,也沒有強與她圓房。
時間長了之後,就沒有那個心思再去哄人了,所以當一次一次吃了閉門羹後,就來強的。
圓房那天,知道他娘不是處女,就惱羞成怒,從此將他娘鎖在深宮中不見人,他娘生下他這個三皇子後,皇上也沒有關心過他娘。
從小他娘就告訴他,她恨皇上,拆散了她與情郎,她那情郎為了她進宮當了個小小的侍衛,打算趁有機會的時候逃離皇宮。
他們從此暗通曲款,沒想到,她有了孩子,為了保住這孩子,他娘故意讓皇上玷污了自己,卻沒有想到她那情郎從此離去,再也沒有回來。
頂著三皇子身份的歐陽景天從此就被他娘教導要如何的隱藏實力,不要顯露出去。
後他娘去世,是文華公主的母妃將他帶在身邊撫養。
看在自己是他的兒子的分上,父王才沒有為難過自己,但是他也知道父王深深的厭惡自己,因為自己終究有個不潔的母親。
聽完這些話的秋瑾深深的為他娘感到不值得,他的生父居然是這種人,真不知道他當初進那皇宮是為了什麼?
若是他娘進宮的時候就和皇上在一起了,他還會留在那裡嗎?
秋瑾問了句,你怨你娘嗎?
歐陽景天搖了搖頭,說,雖然他娘是背叛了他的生父,可是也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命,世上任何人可以責怪娘,惟獨他不可以,因為他的命是他娘用一生幸福換來的。
第 65 章
聽完歐陽景天的事情,秋瑾終於明白為什麼他會隱藏自己的武功,可是他當初不是被人給打暈送到他床上的嗎?
"那你當初怎會被人打暈的?"
歐陽景天笑笑,說道:"小時侯我一直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戲弄的對像,不過為了保命,只能隱藏自己的實力。那天我以為大皇子和二皇子又想出什麼整人的點子,不過橫豎他們也不會要我的命,所以就沒有防備他們居然會來這招。不過......"
拉住秋瑾的手,吻上他的唇,把秋瑾給吻的氣息不穩,倒在他的懷裡。
"若不是這樣,我們現在會是這樣親密嗎?"
秋瑾捶了他一下,說道:"要不是你掩藏的太好,我哪會那麼容易就被你給吃了,恩!看你剛才的動作,好似很熟練嗎?"
歐陽景天馬上就澄清的說道:"哪裡很熟練,只是想把你迷倒而已。"
秋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當初怎麼會看走眼,覺得你很傻呢?"
點了點秋瑾的鼻子,歐陽景天才說道:"就是被你給迷的。"
說完,低頭吻上他的唇,他得把握機會,否則他的身邊那麼多人都會和他搶。
聽見馬車中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宇文極地的臉是黑的不得了。
可惡,為什麼歐陽景天這個後來者可以堂而幌之的可以和秋瑾那麼親近,他卻只能呆在這裡守著他們。
東方琰龍看了眼旁邊那個深沉的男子,他又何嘗好受呢?為什麼秋瑾喜歡上那個懦弱的三皇子?只是習慣將心事藏在心中的他,不想影響到其他的人。
看著身邊那人不好受的心情,東方琰龍開口說道:"你還是和秋瑾挑明了,否則以後你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會在他身邊出現。"
宇文極地沒有回答,只催促身下的馬跑快點。
走走停停,也差不多要接近國境了,只要再過兩個鎮子就可以回到幻國了。
因為是回程,再加上沒有來時找人的那種急切心情,秋瑾每到個地方總要看看。
歐陽景天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皇宮,因此對於外面的花花世界更是好奇。
東方琰龍是完全由著他們兩去瘋,宇文極地只默默的看著他們,誰也猜不出他心裡想什麼。
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熱茶,秋瑾慢慢的品著,等著宇文極地的到來。
秋瑾承認不想再看見他那張死氣沉沉的臉。
這幾天,他和歐陽景天兩個人到處玩,宇文極地雖然沒有反對過,不過有時候他不經意回頭就會看見他那種受到傷害的眼神,每每拗著自己難受。
以前雖不見他的笑容,可是也不是這種完全將表情內斂的情況啊。
他決定,要好好和他談談。
門輕輕的被敲了兩聲後,那個冰冷著神情的人推門進來了。
示意他坐下,為他倒了杯茶。
秋瑾說道:"最近為什麼不開心?"
宇文極地沒有說話,只安靜的撫著那茶杯。
秋瑾見狀,嘆了口氣,知道他不想說。
可是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就一定要盡快說明,他不想在看見上官焰的事情再發生。
對於上官焰他就是失去後才後悔了,可是若是真的等到那時候就晚了。
世上什麼藥都可以買到,只有後悔藥買不到。
"我知道你喜歡我!"
秋瑾的話讓宇文極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也知道你不喜歡歐陽景天!"
繼續瞪。
"可是你為什麼總把事情放在心裡!"
還是瞪。
"這樣的人我不喜歡!"
秋瑾看著他瞬間黯然下來的眼神,別過眼說道:"我不喜歡那種什麼事情都不說,什麼都要人家猜的人。我這人若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若是喜歡了就一定會告訴他,讓他知道。"
宇文極地輕輕的開口說道:"已經來不及了嗎?"
秋瑾盯著他,說道:"我想親口聽你說,別人說的都不算,只有自己說出口,才是真的!"
宇文極地垂下眼,握緊了拳頭說道:"從小,父親就不准我將感情外泄,因為這樣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我本不是幻國的人,父親將我托付給國師,國師什麼都沒有說,只告訴我一句話,那就是我的生命從見到他的那時候起,就只能屬於幻國的王,一輩子效忠於王,永遠不背叛王。
那時,你並沒有出現,我以為效忠王,是自己一輩子的信念,可是卻讓我遇見了你。
明知道你身邊已經有那麼多的情人,可是還是喜歡你。以為只要將感情深藏在心中,就可以一直這樣守護著你。
可是看見歐陽景天這個懦弱無能的人,能夠光明正大的陪在你的身邊,我的心就極度的不平衡。
憑什麼他可以陪在你的身旁,而不是我?我以為你沒有發現我對你的感情,與歐陽景天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可你知道了,卻還和他那麼的親密。
我算什麼,又算得了什麼。在你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我存在的地方!呵呵!"
宇文極地突然笑了起來,雖然有些僵硬,可是卻是秋瑾第一次看見他笑,可也讓他難過的低下了頭。
笑著笑著,沒了聲音。抬頭一看,才發現宇文極地已經淚流滿面,驚得秋瑾一下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
"為什麼?既然知道我有那麼多人在身邊,為什麼還喜歡我?"
"因為你身上有著我沒有的陽光。"
"陽光?"聽見這話的,秋瑾差點就笑了出來,拜托,他可不是太陽,也不想當太陽。
宇文極地點了點有,說道:"你的笑容讓人覺得安心,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怎樣,陽光永遠也不可能只屬於一個人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哭?"
宇文極地抬手摸上自己臉,濕濕的,有著那從沒有見過的淚水。
這就是眼淚,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淚。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很悲傷,只是心裡面堵得慌,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發泄一番。
擦了擦臉,他站起來,轉身就走。
還沒有到門口,就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抱住。
"傻瓜,我又沒有說不喜歡你!"
秋瑾抱住他,不想讓他離開,他就是想將這些喜歡他的人都留在身邊,誰敢說他的不是。
雖然宇文極地看起來是冷冷的,不過呢?對他來說,還是有一種無形的魅力在其中。
想當初,冰美人在那個世界可是很吃香的,那他把這個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
僵直了身體,宇文極地沒有說話,他怕這是他的夢,只要他一動就會消失。
將他扳了過來,面對面的看著他。
看見他眼中的不敢置信,讓秋瑾笑出了聲。
"傻瓜!"
說完,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
真的是累人啊,不過感覺還不錯,就是身高上差了點,以後絕對不站著接吻,累得一定是自己。
眼中閃著不明的光,秋瑾真的很想把他拐到床上去。不過,比力氣自己絕對比不過他,要是他反壓過來,慘得還是自己,不行,歐陽景天的事情不能再重演了,說什麼也得讓他成功一次。
"宇文!"秋瑾揚著臉,說道,"我想在上面,你肯不肯?"
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起來,不過馬上就恢復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秋瑾見機不可失,拉著他就往內屋走去。
第 66 章
早上醒來的秋瑾決定以後再也不想那件事情了。
昨晚,他與宇文極地商量好了,可是在床上的時候卻別扭極了。
明明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成功一回的,可是看見宇文極地那僵硬的身體,有一絲不忍,結果就這樣了。
算了,以後他就不再想,反正也不會成功!
秋瑾坐在馬車中,全身酸痛,偏歐陽景天還在旁笑看著他。
"景天,我全身都痛,怎麼辦?"秋瑾爬過去,摟住歐陽景天的腰問道。
歐陽景天沒有說話,只伸手在他的身上撫去,摸過的地方酸痛就好一點。
"景天,以後若是我不當這個君上了,你和我去開藥店,專治這酸痛的問題,想來也可以賺不少錢呢!"
歐陽景天望他腰間一撓,說道:"我只想為你一個治,其他人與我何干!"
秋瑾好笑的躲避著,透過馬車的簾布隱約可見宇文極地與東方琰龍的身影。
宇文極地的事情解決了,可是東方琰龍怎麼辦?
他現在已經有六個情人了,多他一個不算多,少他一個不算少,若是讓他加入的話,南宮玉芫和西門無雪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按自己的脾氣,不管喜歡不喜歡,他一定會早早和他說明,好讓他與自己有個了斷。可是自己怎麼也想不明白,就這麼一直拖到現在。
比起南宮玉芫他們,他對他了解不深,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根本就不知道。他雖然告訴自己是喜歡自己的,可是他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卻不知道。他從不說自己的事情,也從不與自己談他的感想,只默默的在自己保護著自己,以自己的方式,他難道以為這樣可以過一輩子?
正想著,脖子上一痛,轉頭看著在自己頸邊的歐陽景天。
"干什麼啊?景天!"
"跟我在一起,還在想誰啊?我猜猜,東方琰龍吧!"
秋瑾瞟了他一眼,知道還問,不過他倒是有問題想問他。
"景天,你說,東方琰龍對我是真心的嗎?"
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歐陽景天為東方琰龍感到不平,他都表示了那麼明確了,可是秋瑾居然還懷疑他是夠真的喜歡他,若是換成自己,還不傷心。
"他都那樣對你,你居然還感覺不到他的情。你啊!真是個遲鈍的人!"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到?"
"你看,宇文極地的事情恐怕他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否則你哪那麼容易擺平他的。"
秋瑾皺了下眉,就是這點他不明白。
"你呢?你就不吃他們兩人的醋?"
歐陽景天刮了下他的鼻子,說道:"我其實也沒有那麼大方,我也想獨占你一個人,可是你注定無法成為我一個人,與其失去你,還不如和其他幾人伴在你左右。"
"你的意思是我很花心?"
秋瑾懷疑的挑了挑眉,他敢回答是,看他怎麼回報他。
歐陽景天吻了他額頭一下,說道:"你不花心,只是多情,況且我相信都是我們硬賴上你的。"
多情?秋瑾無奈的撇撇嘴,真是的,若是被他那幾個兄弟聽見這話,還不笑死他們。
在他們眼中,恐怕自己是冷情的那種,不過老實說,主要是那邊他有不斷的項目研究,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只想盡快將手中的研究項目完成,哪像這裡,什麼都沒有,若還和以前一樣,那不是白來了嗎?
"景天,你出去和無心一起坐後面那輛馬車,我有事情找東方琰龍商量。"
歐陽景天拉過他的肩,在他的唇上肆虐了一番,才放開他出了馬車。
稍微停頓了下,東方琰龍就進了馬車。
第 67 章
上了馬車的東方琰龍默默的坐在秋瑾的身旁。
見秋瑾倚在馬車內望著自己,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若說不緊張是騙人的,東方琰龍說不出現在是什麼感受。
他不明白秋瑾單獨和自己要談什麼?
他怕自己會聽見秋瑾說不喜歡自己,到時他又該怎麼辦?
秋瑾看著他局促不安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平時見他一副沉穩的樣子,沒想到他也會有緊張的時候,看來歐陽景天說的是真的。
"琰龍,問你個問題?"
"你問?"
"你為什麼要幫宇文極地,若沒有你說動他,可能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
東方琰龍看了他兩眼,垂下目,說道:"其實你喜歡他的,若是不這樣,我絕對不會和他說你的事情。"
"你知道我喜歡他?"
"恩!"東方琰龍點了點頭,說道,"有時,你會看著他而發呆,雖然很快就回神,可是我們都發現了。"
"你們?"
"我,玉芫和無雪,我想慕容無悔應該也清楚吧。"
"既然如此,你們可以保守這個秘密,可能我一輩子也不會發覺這件事情。"
"我們不想你以後會傷心難過,就如同上官焰的事情一樣!"
"你又為何那麼傻喜歡上我呢?"
東方琰龍微笑著:"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反正我只覺得自己喜歡你,就可以了!"
"若我拒絕呢?"
"那我會遠離,因為我不知道到時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與玉芫到底什麼關系?"
東方琰龍顯是不明白秋瑾為什麼會這麼問,他應該不知道他與南宮玉芫之間正確的關系。
"我和玉芫他們是結拜兄弟。"
秋瑾正了正身子,說道:"別以為我沒有發現,其實你與南宮玉芫在一起的時候,不管什麼問題,只要他說了,你就不再反對。就算是拜把的兄弟也用不著這樣吧!玉芫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若不是我以前呆的環境讓人很容易看清本質,恐怕我也不會發覺這點,而你顯然也不想說出這其中隱藏的秘密。"
"不是我不說,而是不能說,這件事情關系到很多人,我不讓玉芫知道就是為了他好。"
"哦!"
秋瑾聽完只哦了一聲就不說話。
東方琰龍等了半響,秋瑾還是不說話。
"你沒有其他的問題了嗎?"
秋瑾搖搖頭,他現在還沒有想到什麼問題問他。
剛才他就思考著,若是將東方琰龍也留在身邊,其實與現在也沒有差多少。可是他們能夠留住他的心嗎?
他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像他們那樣深,若是有天,他突然發現不喜歡他們了,到時他們又該如何?
他自問,雖不是全部的愛,可是卻也是在他的心中占了一部分,他無法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似得將他們舍去。
可是若不留下他,那麼有可能以後會後悔現在做的決定。
不管了,到時侯再說,與其以後後悔,還不如將他緊緊抓在手中不放。
秋瑾湊上前去,在東方琰龍的面前定住,望著那閃爍的眼睛,性感的薄唇。
突然在他的唇上一碰,見他發愣的神情,讓秋瑾差點笑了出來。
剛才是秋瑾吻了自己嗎?東方琰龍不敢置信的盯著秋瑾。
只見秋瑾低下頭,吻上他的唇,比剛才停留的時間更長。
見他有離去的意思,東方琰龍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離去,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原本就坐得不穩的秋瑾,半個身子已經偎進他的懷裡。
直到兩人氣喘不過來,才分開。
秋瑾舔了舔嘴唇,沒想到東方琰龍的吻技這麼厲害。
看見那極具誘惑的動作,東方琰龍好想就這樣把他變成自己的,可是想到秋瑾還沒有對自己做出回應,若是這樣貿然的行動,有可能他會因此討厭自己。
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想要他的衝動,秋瑾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自己的懷中扭了幾下,壓下的欲望又冒了上來。
怕秋瑾發現自己的不對勁,東方琰龍放開秋瑾想要下車停止這甜蜜的折磨。
秋瑾就算不明白他現在的動作是為何,可身後火熱的感覺讓他明白東方琰龍到底怎麼了。
一把抱住他,不讓他離去。
"琰龍!"柔柔的聲音充斥在耳邊,這絕對是人所不能忍的。
秋瑾的手准確的撫在他的分身上,讓東方琰龍倒抽了口氣。
"放手!"
"為什麼?"秋瑾無辜的望著他,"你既然不舒服,那我讓你舒服一下啊。"
抓住那只不斷上下愛撫的手,東方琰龍離秋瑾退了退。
一只不行,兩只總行了吧!
白玉似的手突然伸進他的衣內,撫上那結實的胸膛。
東方琰龍的理智與欲望互相對抗著,最後還是想要秋瑾的欲望戰勝了理智,將秋瑾壓在身下。
這馬車是東方琰龍特別制作的,怕秋瑾坐得難受,全部用棉絮絲綢等物加厚了車板,坐在裡面一點也不會覺得腰酸背痛,若有閑情,睡一覺也不成問題,最厲害的是這車門是特殊設計,裡面關上了,外面絕對開不了車門。
"你就不怕外面的人聽見?"
秋瑾笑了,那笑簡直是勾人心神。
"他們聽不見的!"
事已如此,東方琰龍吻上他的唇,與他的舌交纏著。
外面的人絕對想不到居然有人會在大白天做這種事情,但是秋瑾卻覺得,只要自己喜歡,讓別人說去。
第 68 章
當秋瑾與東方琰龍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歐陽景天望著秋瑾脖子上的痕跡比他在車上的時候還要多就知道他與東方琰龍之間已經都說明白了。
而宇文極地也沒有表現出對東方琰龍有什麼不滿,畢竟他沒有什麼理由去記恨一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
就這樣,秋瑾身邊從此多了三個情人。
回到幻國的秋瑾,馬上就得知上官焰已經清醒了過來。
這個消息讓秋瑾迫不及待的跑去看他,當看見他已經能夠起身坐在院中的秋瑾紅了眼,撲向他。
當秋瑾撲進自己的懷中,上官焰覺得一切都值得,這是什麼也比不上的,即使是他已經失去的王位。
望著相擁的兩人,歐陽景天只覺得心中直冒泡泡,沒想到秋瑾在幻國還有四個情人,這幾個人看起來都不是吃素的。
最讓他驚訝的是秋瑾居然還有三個兒子,其中的兩個還上他生得,知道這個事實的他硬是愣了好久。
幾聲咳嗽,喚回了秋瑾的神志。
看了幾眼發出聲音的歐陽景天,秋瑾笑了,笑得是那麼的燦爛。
讓看見他笑容的幾個男人都看呆了。
吃午飯的時候秋瑾又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番,雖然都沒有說什麼,卻還是看出幾人之間閃耀的火花。
秋瑾也明白一時之間讓他們互相接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時間長了之後才能知曉彼此的性格,言行。
秋瑾現在是過的很舒服,幻國的事情他都扔給了國師去處理,而他每天就是和幾個情人膩在一起。
南宮玉芫,西門無雪還好,他們一向不會去反對秋瑾的決定。
慕容無悔就不同了,對與東方琰龍的事情並沒有說,畢竟那時他們一手促成的,宇文極地他也了解一些,知道他人雖然冷了點,卻也是個不錯的人,只是那歐陽景天就覺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心裡准備就突然冒了出來,所以對他就格外的排斥。
歐陽景天呢?整天就泡在書裡面,不與其他人怎麼接觸,就更覺得難相處,而他自己對秋瑾還笑顏以對,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了,一張臉冷得都可以結成冰了。
秋瑾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沒有辦法,總不可能他去強迫他們互相喜歡吧!
對於幾個情人其他的問題,秋瑾也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上官焰在身體變好之後就決定回武國解決上官炎的問題,等一切結束之後在回來。
聽見這話的慕容無悔想想他也有麻煩沒有解決,於是也提出要回去解決後再回來。
一下子身邊少了兩個人,秋瑾並沒有覺得難過,畢竟他們還是要回來的。
可是當這天一早,南宮玉芫接到北堂笑天的消息說南宮家的人找南宮玉芫,有事情要商量,讓他快點回金國。
東方琰龍知道後也要一起回去,秋瑾就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反正幻國也沒有事情要他做,他決定一起去金國。
得知他有此打算的宇文極地和歐陽景天也要去。
只有西門無雪覺得為難,那兩個孩子還小,出遠門太勉強了,可是又不放心秋瑾。
最後秋瑾說,他們可以把行程安排的松一點,畢竟南宮家若是有急事,再快他們也趕不急,西門無雪才同意一起去,包括三個孩子。
秋泓很是好奇,在路上問東問西的。
西門無雪原本冷漠的表情終於在這幾個月中漸漸露出了笑容,對於秋泓的問題也一一回答。
秋瑾心裡想著是不是當了父親,再冷漠的人也會有柔情出現。
秋泓呢,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吃穿不用愁,最好的是他有這麼多人陪著,雖然他對於爹爹們之間的關系很是好奇,他不明白生孩子的不是女人嗎?為什麼弟弟們是爹爹生的呢?
頭倚在歐陽景天的腿上,沉穩的睡著。
歐陽景天看會書,就幫秋瑾調整下睡姿,怕他呆會醒來不舒服。
在相處的幾日中,看著歐陽景天對秋瑾真的是盡心盡力,即使是他最喜歡的書也不會引起他的興趣。南宮玉芫與西門無雪兩人知道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從東方琰龍的口中也知道他一直被別人欺負的皇子,那他對他們冷漠也情由可源。
趕了好幾天的路,終於回到了四堂的總堂,位於金國的金都。
北堂笑天對於他們的歸來感到興奮,不過當他得知那幾個男人都是秋瑾的情人時的表情讓秋瑾笑了好久。
手裡抱著念瑾和無雙,北堂笑天高興的合不上嘴,雖然他對於秋瑾能生孩子這件事情感到疑惑,但是這兩個孩子卻著實讓人喜歡。
在停留的一天中,南宮玉芫問過北堂笑天,南宮家找他有什麼事情,北堂笑天說查過,但是意圖不明。
無奈,只有親自回去一趟才能知曉。
南宮家在金都城外二十裡的地方。
走遍每個地方恐怕也要花費很長時間。
看著眼前的大門,南宮玉芫只覺得無奈,自己在家中並不受重視,父親從來都不管自己,為何這次卻要讓他回來呢?想不透,猜不明!
南宮玉芫領著秋瑾他們一行人大搖大擺進了南宮家的大廳。
當得知和南宮玉芫一起來的還有傳說中的白發時,南宮玉芫的家人全部跑來看熱鬧。
一一為秋瑾介紹了他們,秋瑾才知道原來南宮家在金國也是名門望族,家大業大。
當看見南宮念瑾,知曉他是秋瑾生的時候,南宮家的人都驚呆了,畢竟他們第一次看見居然可以生子的男人。
大廳中著實熱鬧了一番,還是南宮家的大家長南宮碧雲給止住了。
將閑雜的人全部都趕了出去南宮碧雲才說出請南宮玉芫回來到底何事。
原來金國的皇上聽說四堂與白發之間有很好的關系,所以想讓南宮家出身的南宮玉芫請白發來金國,無論南宮碧雲怎麼推脫,那皇上還是將事情交給南宮家的人去辦。
好在這次南宮玉芫回來也將秋瑾給帶了回來,正好也省得南宮玉芫再跑一趟。
第 69 章
秋瑾不明白既然那金國的皇上要見自己,可以修書邀請他來,為什麼一定要扯上四堂呢?
就算他與南宮玉芫關系不一般,那金國的皇上又是怎麼知曉的?
南宮碧雲他也被搞得一頭霧水,不甚明白,但是君命難違,他也只能遵旨行事。
各人心思百轉的時候,跌撞進一個人來。
南宮玉芫和東方琰龍兩人跑去將那人給扶起。
秋瑾看了眼他們倆,不明白這個人是誰?
"今天......怎......這麼熱鬧啊?......呃......"
那人一開口就是酒氣,看來已經完全沉醉於酒中。
南宮碧雲沉下臉,喝道:"青雲,你又去喝酒了?"
喚青雲的人呵呵一笑,說道:"為什麼......不能喝?......呃......"
南宮碧雲馬上喝斥道:"你看看你,要死不活的,何苦呢?今天難得玉芫回來,你卻這樣,沒看見這麼多客人嗎?"
南宮青雲像是剛剛才注意到扶他的南宮玉芫。
"玉芫,怎回來了?呃......啊......"
南宮玉芫與東方琰龍將南宮青雲扶到椅子上坐下,才說道:"爹,大伯叫我回來看看!您就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南宮青雲沒有反駁,只笑著。
見此景,南宮玉芫只能搖搖頭,拉過秋瑾對南宮青雲說道:"這是孩兒的情人,帶回來給爹您瞧瞧。"
秋瑾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著他,從見到他的那刻起,他知道這個人極力想逃避某些事情,恐怕沉醉酒中也是這個原因。
南宮青雲看了幾眼秋瑾,迷蒙的眼中閃過幾屢光彩,有痛苦,更多的是帶著悲傷。
雖然很快被遮掩了,但是秋瑾還是看見了。
略帶悲傷的歌聲響起,充斥在眾人耳邊。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癲,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見南宮青雲眼中突然射出的光芒,秋瑾知道他完全明白了。
嘆了口氣,秋瑾說道: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can't see my love
But when undoubtedly knowing the love from both
Yet cannot be together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ing apart while being in love
But when plainly can not resist the yearning
Yet pretending You have never been in my heart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ut using one's indifferent heart
To dig an uncrossable river for the one who loves you "
開始的那首歌曲東方琰龍他們聽明白了,可是後面說的這些話實在是不明白。
"秋瑾,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南宮玉芫出聲問道。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想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南宮青雲完全明白了,顫抖著身子說道:"你......知道......什麼?"
秋瑾看了他幾眼,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到你的痛!"
南宮玉芫完全明白秋瑾說的是什麼,只是他怎能肯定爹是為了情而沉醉酒中?
"呵呵......這麼多年了,只有你感覺到......我活著這麼痛苦......"
南宮青雲突然苦笑起來,但是卻讓聽見的人更覺得悲傷。
"若不是因為我,她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夠了!"南宮碧雲制止了他,"別說了!那不是你的錯!"
"怎會不是我的錯?"南宮青雲大喊起來,"我若是將她帶出那皇宮,她就不會死!"
突然衝出一個人來,就是一巴掌打向南宮青雲,眾人皆愣住了。
第 70 章
習武之人時刻保持警戒,是最基本的習慣之一,即使是在醉酒中也不能放松警惕心。
當那一巴掌揮去的時候,南宮青雲早閃身躲了過去。
眾人回過神時,南宮青雲已經抓住了那只想打自己的手。
被南宮青雲緊抓著的手,不服輸似的在掙扎。想要掙脫卻被南宮青雲箍得死死的,哪有機會掙開。
秋瑾出手拉開南宮青雲的手,眾人硬是誰也沒瞧見他是怎麼出手的。
心疼的撫著白玉般的手上那一圈紅痕。
"為什麼這麼做?景天?"
歐陽景天沒有說話,紅著眼拉住他的手跑出了大廳。
留在大廳的人都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人是誰?"
南宮青雲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他了,怎第一次見面就打人。
南宮玉芫回了句:"秋瑾另一個情人!"
頓時就把南宮青雲與南宮碧雲嚇了一跳。
看著他們倆慘白的臉,南宮玉芫不打算告訴他們另外幾個也是秋瑾的情人,若是被他們知道了,還不知道要變成怎樣。
被歐陽景天拉出了南宮家,進了停在南宮家大門旁的馬車,歐陽景天就不說話了,只呆呆的看著馬車外。
秋瑾嘆了口氣,無奈的撇撇嘴,張開懷抱把歐陽景天給抱了滿懷。
"景天,怎麼了?今天的你很反常啊!"
歐陽景天靜靜的將自己的頭靠在秋瑾的肩上。
過了半響,歐陽景天才出聲。
"秋瑾,我見到他了!"
"什麼?"隨即領悟似得"哦"了一聲。
"哦什麼哦?你倒是說說你的看法!"
秋瑾想了下,說道:"其實你看出他並沒有忘記,而且也身陷在痛苦中不能自拔,你還要我說什麼!"
歐陽景天略微思考了下,算了,就這樣算了吧,反正一切都過去了,就算他不依不饒又怎樣,死去的人無法活過來。
歐陽景天摟住他的腰,問道:"秋瑾,你怎麼知道他是為情所苦,而且還是他先放手的?"
"若不是為情所苦,若不是他先放手的,他又會這樣對待自己嗎?若是他先放手的,絕對不會這樣痛苦。"
歐陽景天嘆了口氣,說道:"還好,我比較幸福,至少有你在身邊。"
秋瑾不說話,只靜靜的陪著他。
等南宮玉芫他們出來的時候,歐陽景天已經睡著了,秋瑾示意他們別吵醒他,馬車緩慢的往四堂回去。
金國皇宮
"皇上,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金國的皇上回了句再等等,就繼續批閱奏折。
金國的皇上年近五十歲了,可是人人都道他是個痴心人,至今未立皇後。
早在二十多年前,他曾娶了個江湖女子為妻,可惜的是皇家嫌棄此女出身低微,百般刁難於她。
後來為了讓他登基為皇,此女帶著剛剛出世的孩子離他而去。
不管他用了多少人力去尋找還是未找到。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很想念妻子與那個剛出生的孩子。為了她,他努力治理金國,就是不想讓她的心血化為水,可是他卻一直寂寞著,這後宮中有幾個人像她那樣愛著自己。
看著自己日漸衰老的身體,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只希望能在死前再見一次她以及那個他沒有抱過幾次的孩子。
想來這個願望也不太能夠實現了,幾個皇子中出息的找不出來,他也擔心金國在他這一代就結束了。
聽說,幻國的皇上已經來到金國了,他怕幻國將金國納入版圖,雖然他們金國確實是屬於幻國的,但是終究還是不想與那神之國有所牽連。
合上最後一本奏折,金國的皇上舒了口氣,今天的事情總算全部處理完了。
"啟稟皇上,南宮家傳來消息,說道幻國的皇上同意進宮。"
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帶了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消息。
"恩!准備好迎接的事宜再通知他!"
"是!"
將背靠在這龍椅上,他有說不出的累,就是這張椅子,這個國家讓他與愛人孩子分離。
不管那幻國的皇上是否有意想將金國重新納為幻國的版圖中,絕對要守護住她留給他的東西。
第 71 章
秋瑾對於歐陽景天為什麼打南宮青雲的理由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南宮玉芫。
南宮玉芫雖然對於這事情覺得怪異,但是也沒有去問歐陽景天為什麼!
其余幾人雖好奇,但是終究是人家的秘密,也不好開口詢問。
秋瑾整天拉著他們去逛街,讓眾人擔心了一番,畢竟以前他可是連去外面走動都不大情願,怎得變了性情?
秋瑾其實也想過,自己要一輩子住在這個世界,若是對這個世界不了解能行嗎!
以前在那個世界還有電視這些可以了解當時流行的是哪些東西,這裡完全沒有辦法和那時比,只能讓自己的眼睛親自去觀察著。
金都的人這些天總會看見一個戴著帽子遮的嚴實的人走在大街上,身後總有一群人護著他。
開始還有些害怕此人,可時間一長,隨著此人每天購買很多物品,金都的小販們很是高興,他們希望他一直這樣每天都出來晃悠一下。
終於逛膩了大街,南宮家也傳來了消息說皇宮中已經准備好迎接的事宜。所以秋瑾終於決定今天去見那金國的皇帝。
繁華的大街上鑼鼓聲聲,家家戶戶紅綢垂掛,好奇的人群擠在城門兩旁,堵塞住了通路。
當大隊的人馬出現在城門口的時候,人們爭先恐後的上前去看一下那個被喻為天人的皇上。
隔著層層薄紗,隱約可見其中的人影,卻看不真切,就是這樣也讓人群擠壓上前。
頓時場面混亂起來,有喊踩著腳的,有喊快被擠死了,此類的話語在各個地方傳來。
雖然有士兵們開道,但是終究還是將那華麗的馬車給堵在了城門口。
東方琰龍一看時候,快要過了進宮的時間,可是馬車被堵的動彈不得,怎得是好。
"秋瑾,怎麼辦?這麼多人,已經全部將路給堵死了,馬車已經動彈不得了!"
這次去皇宮,秋瑾就只帶了東方琰龍,南宮玉芫和西門無雪。
雖然南宮碧雲說這次只是友好表示,可是秋瑾還是覺得很奇怪,最後讓宇文極地與歐陽景天兩個人在城外的南宮家等候消息,若有什麼不對勁,可以有個後援。
"玉芫,有什麼辦法可以過去嗎?"
騎著馬,護衛在旁的南宮玉芫想了想,說道:"扔下馬車先行,可這樣有損你身位皇上的身份!"
秋瑾想了想,只有這個辦法才可行。
"就把馬車扔下吧!反正又不是游大街,用不著這樣招搖過市。"
點點頭,南宮玉芫招了下手,停在城門口的轎子上前。
東方琰龍下馬,掀起馬車的薄紗。
看見他這個舉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即將出現的天人。
容顏鮮明光彩像秋天盛開的菊花,青春華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行止若有若無像薄雲輕輕掩住了明月,形像飄蕩不定如流風吹起了回旋的雪花。
遠遠望去,明亮潔白像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陽,靠近觀看,明麗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
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修長的細眉微微彎曲;在明亮的丹唇裡潔白的牙齒鮮明呈現;晶亮動人的眼眸顧盼多姿;情態柔順寬和嫵媚,用語言難以形容,穿著奇特人間罕見,骨骼相貌像畫中的仙女。
披著鮮麗明淨的綾羅做的衣服,戴著雕刻華美的美玉、黃金做的掛飾,點綴的稀世明珠照亮了美麗的容顏;踏著繡著精美花紋的鞋子,隱隱散發出幽幽蘭香。
五彩神光忽隱忽現忽明忽暗,聳起輕靈的身軀像仙鶴一樣欲飛還留。舉起手臂用修長的衣袖遮蔽陽光揚首眺望,輕薄的上衣在陣陣清風中隨風飄動。行動輕盈像飛鳥一樣,飄逸若神深不可測。
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秋瑾只覺得滿臉黑線,在馬車中看不真切,還以為只有城門口有人,哪知道這麼一望,全部都是一片黑色的人頭。
坐上轎子,南宮玉芫看著眼前的這些個民眾,從見到秋瑾的真面目開始就呆立在那不動。
東方琰龍說道:"玉芫,我們從上面走!"
點了點頭,南宮玉芫說道:"出發!"
東方琰龍他們本來就是絕頂高手,攀沿走壁不在話下,而那四個抬轎之人也是幻國中數一數二的好手,抬個轎子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只見轎子在空中穩穩前行,眾人都仰起頭觀望,卻也只能看見他們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遠方。
人群中頓時暴發出激烈的喊聲,大喊著"仙人"之類的,看見幻國真面目的人四處宣揚,說那皇帝真的是個天人,連他身邊的人都可以在天上飛。
金國的皇宮內,金國的皇上已經准備好了宴會等待秋瑾他們,滿意的看著那侍從將滴滴的藥灌入壺中,他就不信那幻國的皇上真是仙人,連這個都可以抵抗住。
第 72 章
當一頂轎子從天而降時,金國皇宮中頓時亂成一團。
等明白他們的身份時,也確實是吃了一驚。
對於他們來說,武功高強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樣負著一頂轎子還可以在宮中行走自如又未被侍衛發現的就不多了。
金國的皇帝見此情況怕他的計劃不能實施成功。
而秋瑾的出現則大大的震撼了所有人,他們沒有想到過原來男人也可以長得如此勾人心魂。
而秋瑾身邊的每個人都長得比較俊美,可是秋瑾身邊的南宮玉芫長相平凡。
可是卻不會讓人覺得突兀,好似他應該在那位置上的。
稍微寒暄了一番,將准備好的東西送給金國皇帝之後,金國的皇上表示已經在宮中設筵招待秋瑾他們。
秋瑾雖不想在金國皇宮中呆太久,可是這種邀請還是得應付一下。
寬敞明亮的大廳,按照主賓的位置已經全部准備好了酒宴。
望了眼周圍的布置,顯然沒給東方琰龍他們准備位子。
秋瑾原想讓人加幾張位子,卻被他們給拒絕了。
剛坐下不久,眾大臣們就上前敬酒,秋瑾怕歐陽景天的事情重新上演,也只是裝樣子在那喝酒,其實所有的酒全部都倒進了袖子裡。
沒一會功夫,一壺酒喝完了。
旁邊的侍從趕緊又拿了壺酒上來。
南宮玉芫站在秋瑾的身邊時刻都注意著秋瑾的周圍,當那個侍從將酒端上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那侍從的手抖了一下。
秋瑾倒了一杯,正准備以袖遮掩著倒掉的時候,旁邊伸出一只手將他的杯子給拿了去。
不解的看著南宮玉芫,秋瑾眨了眨眼,無聲的詢問著。
金國的皇上見此一幕,問道:"不知道貴客可是覺得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南宮玉芫微微一笑,說道:"皇上設筵,豈有不周到之處,只是君上今日已飲過多,不宜再喝下去了!"
金國的皇帝眼中閃過光芒。
這人好似南宮家的那個,就是幻國皇上的好友!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這樣吧,朕就敬最後這一杯酒,像征著金國與幻國友好的表示,如何?"
這話就難住了秋瑾,若是不喝,豈不是當場給人難堪;若是喝,看南宮玉芫的表情這酒絕對有問題。
思量了下,秋瑾從南宮玉芫的手中拿過了杯子,朝金國的皇上敬了下,一口飲下。
那金國的皇上見秋瑾已經喝下了酒,也爽快的干了。
南宮玉芫見秋瑾已經把酒喝下,只能微嘆了口氣,怕不要出什麼意外。
秋瑾拉了拉他的袖子,指著自己的袖子,示意他剛才並沒有真的喝下去。
見此景,南宮玉芫稍微放下了點心。
看著宴會的情況,一時半會還散不了,剛才的情形恐怕這金國的皇上對秋瑾是不安好心了。
剛思量著,從門口處闖進一群蒙面人,大廳頓時陷入混亂,而黑衣人不管亂跑的宮人、大臣,直往金國的皇上殺去。
秋瑾看這形勢,若是金國的皇帝這次死了,在場的人都脫不了干系,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特殊,一個不巧,搞不好會引起戰爭啊。
無奈啊!朝東方琰龍和西門無雪兩人望去。
他二人隨即明白秋瑾的意思,保護那皇帝去了。
南宮玉芫則緊緊得盯著那群蒙面人,怕他們會做出什麼傷害秋瑾的事情。
但是奇怪的就是,那些蒙面人雖是衝著那皇上去的,可是卻沒有殺那皇上去,而是與東方琰龍和西門無雪兩人打起來。
剛想喚那四個護衛好好保護秋瑾,眼光卻憋到一絲光亮朝秋瑾而去。
抱住秋瑾,任那光亮刺入自己的肩上。
秋瑾反抱住南宮玉芫,卻覺得自己的手上粘稠著什麼,抬手一看,卻是血,赫然發現南宮玉芫的肩膀上多了一把匕首。
秋瑾將南宮玉芫板過身子,才發現他閉著雙眼,痛苦的表情盡現。
轉首,看見那個人,那個用匕首傷了南宮玉芫的人。
第 73 章
秋瑾只覺得手上的血,紅的艷麗,紅得讓他感覺陣陣心痛,讓他的眼紅。
望著那個黑衣人,秋瑾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恨意升起,不管是誰,誰也不能傷害他的人。
絕對會讓那人覺得傷了南宮玉芫是他這一輩子犯得最大的錯誤。
身邊的侍衛將那人給團團圍住,可是黑衣人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雖一時被人所困,不能逃脫,步伐卻沒有顯出一絲凌亂,看來也是個身經百戰之人。
東方琰龍也發現秋瑾這邊不對勁,招呼西門無雪回秋瑾的身邊,無奈他們身邊的黑衣人纏得死緊。
事情這樣的發展出乎東方琰龍的意料,照情形來看,這些黑衣人的目標本來就是秋瑾,只不過為了調離他們才向那皇上殺去,也許這本來就是那皇上的意思!他太大意了!
秋瑾看了下兩邊的情形,一時半會還抓不住那幾個黑衣人,可是南宮玉芫卻急需大夫。
自己若是動手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不管了,先破了眼前的僵局再說。
秋瑾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這是他進宮之前,宇文極地讓他帶著防身用的。
雖然小,卻很鋒利,想來也是一把上好的匕首吧!
將南宮玉芫輕輕的放在旁邊的地上,轉身抽出那匕首,卻發現自己的衣袍被人給拉住了。
低頭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你等一下,只要一會我們就去看大夫!好嗎?"
南宮玉芫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擔心。
輕輕將他的手抬到唇邊,印了個吻後,轉身向那幾個黑衣人走去。
感覺有陣陣的寒氣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大殿中的人皆打了個寒顫。誰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裡突然毛毛的,感到極度的不舒服。
"退下!"秋瑾出聲讓侍衛離開那黑衣人身邊。
"是!"動作迅速,全部回身守在了南宮玉芫的身邊。
秋瑾看著那黑衣人,問道:"是誰讓你來刺殺我的?"
黑衣人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自己,眼中只有自己的身影,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秋瑾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人類該有的感情,他,簡直就像是一個玩具。
雖然同情他,可是他也無法原諒他傷害南宮玉芫。
秋瑾看了眼手中的匕首,不知道它是否可以使人不感覺痛楚就死去呢?
他討厭血,討厭那種哀號的聲音,會讓自己受不了,可是為什麼無法避免呢?為什麼非要把他卷進來呢?
秋瑾根本就無意什麼國家、王位,也不想去當那個統一天下的人!可是他的存在就是讓人感到威脅!這就是他一直無法獨善其身的原因。
這次,不知道是不是金國的皇帝布下的陷阱呢?也許只有老天知道!
"停止你的行動,我可以不動手!"
黑衣人沒有回答。
秋瑾低頭嘆了口氣,說不出的郁悶!
在秋瑾垂下頭的那一瞬間,黑衣人動了,揮著手中的刀就往秋瑾身上砍去。
眼見那刀子就要砍向秋瑾,遠處的東方琰龍和西門無雪皆提起顆心,這一刀快速無比,秋瑾絕對會受傷。
就在眾人這麼認為的時候,秋瑾只稍微動了下就躲過了那麼一刀!
秋瑾知道這人不是說就能明白的人,況且南宮玉芫也需要治療,不能再這麼擔擱下去了。
只那麼一下,沒有多余的動作,也不見什麼華麗的招式,就那麼一下,那把匕首已經壓在了黑衣人的頸上。
所有的黑衣人全部都停下了手,看來秋瑾手中的這人就是首領了。
"為什麼來找我麻煩?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還是不為所動,只靜靜的看著秋瑾。
秋瑾微微掃了下,很好,東方琰龍和西門無雪的身邊基本上已經沒有幾個人,其余的全往他這邊移動了。
大廳外突然傳來幾聲奇怪的聲音,那黑衣人卻突然往秋瑾的匕首上湊去,自己割了自己的頸脈。
秋瑾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頓時就看傻了。
而其他的黑衣人在那人倒地後全部發出凄慘的叫聲,一個個也突發身亡。
勢到如今秋瑾也管不了黑衣人為什麼都死了,他現在只關心南宮玉芫的情況怎樣,向金國的皇帝要求借宮中的太醫為南宮玉芫看察傷勢。
太醫很快就來了,秋瑾一群人全部都關心的圍著南宮玉芫。
第 74 章
宮中的太醫一一診視了南宮玉芫,得出的結果卻各不相同。
有人覺得是內寒,應用去寒的藥;有人覺得是內熱,應用去熱的藥。
總之,他們無法確定南宮玉芫到底是怎麼了。
秋瑾原以為只不過是傷了肩膀,怕動了筋骨才讓太醫診治,哪知原來問題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
握著南宮玉芫的手,秋瑾看著那蒼白的臉,為什麼最善解人意的他會受這種折磨?不,原本那把匕首是衝著自己來的,是他幫自己擋的這一下?自己從沒有對他好過多少,為什麼他還這麼傻!
"秋瑾,看來還是先將玉芫帶回南宮家再說!這裡畢竟不太安全!"
東方琰龍提議道,他一點也不信任這宮中的人,畢竟這次的事情還很難說清楚是誰指使的!
不管如何,南宮家畢竟比這裡安全多了!
秋瑾朝東方琰龍點點頭,同意了此事,現在這關頭,南宮玉芫的事情比較重要!
很快秋瑾他們就同那金國皇上辭行,回南宮家去!
而對於這次的事情,金國的皇上表示此事與金國無關!可是誰知道他心中怎麼想的呢!
南宮玉芫受傷的消息從皇宮中傳回南宮家,頓時讓南宮碧雲慌亂不已。
當秋瑾一行人回到南宮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准備好了大夫,為南宮玉芫診治!
當南宮家的老大夫診治完後,則皺起了眉頭。
秋瑾急切的問道:"大夫,玉芫到底是怎麼了?"
老大夫看了南宮玉芫幾眼,說道:"可否請青雲爺來一趟!"
隨即有人去請了南宮青雲。
醉醺醺的南宮青雲望著眼前的情況,咋巴著舌頭問道:"玉芫是怎麼了?"
老大夫說道:"玉芫少爺現在可能中了毒,而且是奇毒!"
聽見這話,南宮青雲的表情頓時變了,原本醉意朦朧的他現在可是清醒的很。
"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夫回道:"玉芫少爺的體內的毒相克,所以一時也確定不了是哪種毒!"
"你的意思是說......"南宮青雲欲言又止。
"是的!而且也要盡快做決定,否則我怕時間來不及!"
南宮青雲低頭想了下,最後說道:"好吧!"
得到南宮青雲的首肯,老大夫從旁邊的藥箱內拿出一個銀碗,幾種藥丸。
秋瑾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都知道南宮玉芫的身上肯定是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著老大夫將幾種藥丸全部放入銀碗中搗碎成粉,再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緩緩的和藥粉攪拌在一起。
用勺子一點一點的灌入南宮玉芫的嘴裡。
喂完後,老大夫將藥箱中的銀針拿出,插入幾處要穴中。
南宮玉芫的臉由原來的蒼白變的紫黑色,再慢慢變成青色,最後終於恢復了蒼白的顏色,只是容顏卻大變。
若說之前的容顏是毫不惹人注意,那麼這張臉卻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雖不像秋瑾那樣柔媚,卻也讓人移不開眼。
這究竟怎麼回事?
南宮青雲嘆了口氣,這麼多年的秘密始終還是暴露了,雖然曾經想過,卻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
老大夫將銀針抽出,把了把脈,神色卻變的沉重起來。
秋瑾問道:"玉芫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老大夫把了又把,最後才不得不說:"玉芫少爺中的是升莧!"
"升莧!"東方琰龍與西門無雪驚呼出聲,神色均大變!
秋瑾知道南宮玉芫的情況恐怕不樂觀。
"無雪!升莧是什麼?"
西門無雪看了東方琰龍幾眼後,說道:"升莧是一種毒,中了此毒,先是昏迷不醒,但是卻沒有失去知覺,依舊能夠感受到痛苦,等過了十天,就算有解藥服下也沒有用,拖不過五日就會毒發生亡!"
秋瑾頓時懵了,他沒有想到原來是這麼厲害的毒,可是為什麼看不出是中毒的現像,傷口也沒有留什麼黑血啊!會不會是弄錯了!
秋瑾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從老大夫的臉上卻看到了不容質疑的表情,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秋瑾握住南宮玉芫的手,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心裡催促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升莧的解藥是什麼?"
南宮玉芫與秋瑾的事情,老大夫雖然有耳聞,但是從沒有見過秋瑾,但是由秋瑾的動作上看來,南宮玉芫確實很有眼光。
"金國的百日草,曉國的霧潛花,墨國的紫雲草,武國的虞月根,以及幻國的泉菽花,這些東西都是可求不可遇的,皆是治病的良藥。"
"霧潛花,我有!"旁邊莫不做聲的歐陽景天突然說道。
"真的?"老大夫激動的問道。
這些個東西雖然是稀世珍藥,但是還是可以得到,只是比較麻煩,誰知道居然會有人將這藥帶在身邊。
"恩,我就去拿來!"
"泉菽花我也帶著!"宇文極地隨即說道。
"真的!?"秋瑾喜出望外的看著宇文極地。
"泉菽花這種藥,我一直帶著,以防萬一。"
秋瑾略一思凝,說道:"琰龍,你和無雪通知慕容無悔和上官焰,讓他們找另外兩種藥,至於百日草嗎?"
秋瑾望著一旁的南宮青雲,說道:"還要麻煩南宮家與金國的皇上借幾株百日草。"
南宮碧雲點點頭,南宮青雲也在旁邊,卻沒有聽進多少,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歐陽景天給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