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繼續走了五天,柳絮飛就覺得用殭屍來形容自己應該是很貼切的!渾身的肌肉已經僵得快不知道什麼叫疼了,這什麼鬼地方?前面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難道就沒有一個地方給人歇一歇嗎?哎喲,腰快酸死了!
剛掀起馬車的簾子,一個顛簸又差點摔下車去,幸好手扶住了桌子,這桌子是釘在馬車內的,倒是很牢固,他悶聲問道:「還要走多久啊?」
騎馬跟在馬車後面的司徒夏白看著他那張酸苦樣,也著實心疼:「再忍忍,如果實在不行,你就坐我後面吧!」
燕青朝說道:「晚上就可以到碼頭了,等出了海就過了北原了,我們的船在碼頭等著呢!」
既然晚上就可以解放了,那現在就再忍一下吧!柳絮飛放下簾子,繼續在裡面「坐牢」。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空氣中已經有了潮濕的氣味,看來離碼頭不遠了,柳絮飛沮喪了幾天的心一下子變得明朗:「要到了嗎?」
「是啊,前面已經能看亮光了。」司徒夏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太好了,終於要解脫了!
一刻鐘之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柳絮飛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哇,好熱鬧的地方!」
碼頭本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個小的集市,小商小販什麼樣的人都有,吃的用的更是叫賣不停。
司徒夏白也已下了馬,他瞅了瞅那群緊張兮兮的侍衛:「看樣子船還沒到,我們先去逛逛吧,你餓子一定肚了吧?」
柳絮飛還未回答,燕青暮倒是粘了過來:「我也要去,我餓了!」
「還有我!」燕青朝也來湊熱鬧。
這下又多了個大燈泡,司徒夏白翻了翻白眼:「少吃一頓不會餓死你們!」
燕青暮拍了拍單薄的胸膛:「可是我還在發育中!」
「怕了你們了,走吧!」司徒夏白拉起柳絮飛的手就往飄著香味的攤子走去,後面的兩個電燈泡緊跟其後。
可憐了那些護主的侍衛們,只能遠遠的站在一旁聞著香味嚥著口水,他們要到船上才有飯吃。
在吃了五個攤子後,碼頭終於傳來了大船拋錨停靠的聲音,燕青朝擦了擦吃得油膩膩的嘴巴:「船來了!」
四雙筷子一齊擱到了桌上:「老闆,算賬!」
9
若問柳絮飛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麼?他現在一定會說坐馬車和坐船,若再問他坐馬車和坐船哪個舒服一點,他一定會說是坐馬車。
以前他也坐過船,不過是坐的的豪華游輪遊覽風景,那種船平穩的像在陸地上一樣,而現在——「嘔……」自開船以來,他已經吐了無數次了。
「我不行了,我要下船!」柳絮飛已經吐得眼冒金星了,整個腸胃像是被掏空一樣。
燕青朝離得遠遠的,免得他吐到自己身上:「不行,不能下船,你忍忍吧,吐啊吐的就習慣了,就當是清腸胃。」
這是人說的話嗎?柳絮飛真想狠K他一頓,無奈身體軟綿綿的,只能無力的躺在床上朝他瞪眼睛。
燕青朝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你身體怎麼這麼差啊?坐車渾身疼、坐船暈乎乎,將來怎麼替我白白哥哥生孩子呀?」
這小鬼說的更不是人話!柳絮飛又一陣噁心湧了上來:「嘔……」可肚子裡空空的,什麼也吐不出來。
司徒夏白趕緊替他拍著背:「吐不出來就別吐了,再吐的話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他轉過身對燕青朝道:「叫太醫熬點暈船藥過來吧。」
想到那黑乎乎、濃稠稠的藥汁,柳絮飛又吐了幾口苦水出來:「嘔……你們別再說了,快點了我的穴吧,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對哦,忘了有這一招!早想起來用這招,飛飛也用不著受這麼多苦了,司徒夏白立刻點指如飛,點了他的昏睡穴。
「哎……」
柳絮飛下船的時候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睡了幾天了,雙腳一著地的感覺就像從獄裡爬到了天堂一樣,雖然腳步有些虛浮,但總比在船上好上千千萬萬倍了:「天哪,我的受難日已經過去了!」
「啟稟太子殿下,馬匹和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侍衛的一句話又將柳絮飛從天堂打回了地獄:「還要坐馬車啊?」
燕青暮朝他扮了個鬼臉:「你該不會以為下了船就進了皇城吧?這裡只是西平的邊緣,還要走上好幾天的路才能到。」
「啊???我不要坐馬車了!打死我我也不坐了!我要騎馬!」
司徒夏白戲虐道:「這下不虐待動物了?」
柳絮飛黑著臉道:「那些話當我從來沒說過!」虐待動物總比虐待自己好啊……
司徒夏白挑了匹最壯的馬一躍而上,然後將手遞給了柳絮飛:「上來吧!」
上馬倒是不難,柳絮飛握著他的手踩著馬蹬子就上去了,他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我還有點天份吧?」
「抱緊我!」司徒夏白夾了夾馬腹,馬兒立刻撒腿往前奔去,嚇得柳絮飛冒了一身冷汗:「啊,慢點!」這活的動物可不比那死的摩托車,這傢伙可是會隨時失控的。
「哈哈,白白哥哥,我比你們快!」一匹馬兒已經跑到了他們前面,揚起的灰塵嗆得他們咳嗽不已。
那小鬼竟然也會騎馬?柳絮飛頓時覺得自尊心大大受損,也顧不得害怕了:「快,追上去!」
逞強的後悔是什麼?
那就是自討苦吃!
騎了整天馬,不僅屁股痛得要命,連大腿內側的皮都磨破了,柳絮飛剛坐到浴桶裡,水刺激到傷口立刻痛得他叫了出來:「啊!」
在隔壁房間洗澡的司徒夏白套上底褲就衝了過來:「怎麼了?」
柳絮飛一見他衝了進來,立刻把身子縮進了水裡,生怕走光:「快把門關上!」
關緊門,司徒夏白立刻站到了浴桶邊,從上面看,這裡的風光獨好,美麗風景一覽無遺……
「你亂看什麼啊?」柳絮飛趕緊把毛巾遮住私處。
司徒夏白這才回過神來:「怎麼了?你叫什麼?」
「疼啊!」
「哪兒疼?給我看看!」司徒夏白把他從浴桶裡拽了起來,上下打量著。
他眼睛又在看什麼啊?柳絮飛趕緊又摀住胸前的兩個粉點:「不是它們,是大腿這兒的皮破了!」
顧得了上面就顧不了下面,柳絮飛一看自己赤裸的私處與蹲下來的司徒夏白的眼睛平行的時候,立刻又捂著下身。
司徒夏白好笑的道:「飛飛,你也用不著這樣吧,我又不是沒看過,甚至還摸……」下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為柳絮飛摀住了他的嘴。
真慘啊,兩腿內都都磨破了一大塊皮,司徒夏白站了起來,打橫把柳絮飛抱了出來,拿著乾毛巾替他擦拭乾淨:「還是別碰到水的好,我到太醫那兒看看有沒有藥給你擦一擦。」
擦拭乾淨,剛把柳絮飛放到床上,他又叫了起來:「輕點,痛痛!」
「還有哪兒痛?」
柳絮飛不好意思的道:「屁股!」
……真服了他了,坐馬車是全身酸疼、坐船是吐得暈頭轉向,連騎個馬也弄得這麼慘兮兮的,司徒夏白匆匆套上衣服歎了口氣:「趴著,我去拿藥!」
一會兒,司徒夏白便要了兩瓶藥回來,拉掉遮著柳絮飛白嫩屁股的被子,準備替他上藥:「把腿分開點。」
因為傷在大腿內側,柳絮飛稍稍分開了點腿:「輕點哦!」
「嗯,知道!」司徒夏白目不斜視,專心致志的將藥膏均勻的抹在他的大腿傷處。
抹完大腿,司徒夏白又從另一個瓶子裡倒了些晶瑩的藥汁出來:「忍著點!」
擦了擦手中的藥汁,司徒夏白開始在那白嫩的屁股上按摩,順便吃吃豆腐,眼睛更是往不該瞄的地方瞄去。
「手勁怎麼樣?」
「嗯,還好!」
摩著摩著,那雙本來應該放在屁股上的手漸漸往下轉移了陣地,而柳絮飛已經昏昏欲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私處多了隻狼手。
10
溫溫熱熱的吻落在背上好舒服,一個、兩個、三個……什麼?吻?柳絮飛猛的睜開眼睛轉過身:「你在幹什麼?唔……」嘴巴被堵住了,不屬於自己口腔的異物已經闖了進來,柔滑的與自己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快令人窒息的吻既炙熱又消魂,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皮膚開始漸漸升溫,難怪人家總是說男人是情慾動物,光是一個吻已經挑起了自己的情慾,身下剛才還在睡覺的分身已經興致勃勃的抬起頭來。
察覺到柳絮飛的異樣,司徒夏白順手拉開披在身上的長袍,將底褲除下,便拉住他的手握住自己的硬挺,自己的甚至比他的更有精神,他已經從替他按摩時忍到現在了。
柳絮飛的手剛碰到那硬挺的炙熱便畏縮的退了回去,卻又被抓了回來,耳畔傳來沙啞性感的聲音:「飛飛……」只是兩個字便讓他著了魔。
沿著性感的鎖骨,司徒夏白一路輕吻下去,流連於兩朵粉紅的櫻花,逗弄了圓圓的小肚臍,最後將頭埋進了那黑密的叢林中,將那欲源納入口中寵愛。
「嗯……不……」下身的快感高漲的讓柳絮飛難耐,雙手無意識的按著那顆黑色的頭顱往自己再靠點。
司徒夏白一邊吞吐著他的慾望,一邊將手指悄悄的後移往他的後庭探去。
自己的幽穴忽然被一個異物闖了進去,柳絮飛警覺的從慾望中清醒:「不!」
「飛飛,我們做吧!」司徒夏白「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可卻沒把手指轍出來。
柳絮飛驚恐的睜大眼睛:「我不要,為什麼我要在下面做受受?就算要做也是你做受受,我比你大!」
司徒夏白狡狐的笑道:「我們一樣大!同年同月同日生!」趁著說話的時候他又悄悄伸進了一指,兩指在裡面擴張著甬道。
後庭的異物感讓柳絮飛不安的扭動著:「快拿出去!」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司徒夏白將手指轍出。
柳絮飛剛鬆了口氣,兩條腿忽然被司徒夏白拉開,高高的環至在他的腰間,那私密處抵著的堅硬已經在那裡蓄勢待發,完了……陣地要失守了。
「忍著點!」司徒夏白一口氣衝了進去,那緊窒的甬道包裹著他的欲根,那種舒服感只能用「爽」字來形容了。
「好痛!」柳絮飛痛得眼眉都擠在了一塊兒,對司徒夏白的強行進入又氣又怒:「混蛋!快給我出來!」
看他還有力氣罵人,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司徒夏白難忍的開始動了起來:「我忍不住了。」
做垂死掙扎是沒用了,柳絮飛沮喪的捶了一下司徒夏白的胸膛以作發洩:「我一定會攻回來的!」
司徒夏白笑了笑,開始套弄柳絮飛的分身取悅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後庭已沒有剛才那麼乾澀,漸漸的,疼痛慢慢消失了,摩擦產生的熱力與快感開始襲來,柳絮飛的皮膚染上了情慾的粉紅色,誘人至極。
……
激情過後,兩具赤裸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睡在床上,司徒夏白輕輕吻了吻柳絮飛的唇:「飛飛,疼不疼?」
柳絮飛轉過身,氣乎乎的道:「你讓我上著試試!」
「來,轉過來給我看看。」
柳絮飛臉一紅:「我不要!」
「做都做了,你怕什麼羞呀?來,乖,給我看看!」司徒夏白硬是把柳絮飛翻了過來,讓他趴在床上,然後看著臀瓣中間的菊穴:「有點紅,你別動,我用熱毛巾給你敷一下。」
擠來熱毛巾,司徒夏白小心翼翼的敷在上面:「燙不燙?」
「正好。」
司徒夏白自動替柳絮飛按摩著肌肉:「飛飛,我們結婚吧!」
「什……什麼?」他這是求婚?柳絮飛腦中空白一片,愣了半天才找了個借口:「我們還小……」
借口被司徒夏白駁回:「不小了,能做愛了!」
說得真白……柳絮飛納納道:「可是我現在不想結婚,我還要上學……」
「我也要上學,但那並不影響我們結婚!」第二個借口又被駁回,司徒夏白瞅著他:「你還有什麼借口?」
柳絮飛想破了頭終於想到了第三個理由:「我不習慣結婚……」
真服了他了,結婚還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司徒夏白輕輕拎了拎柳絮飛的耳朵:「你有什麼不習慣的?你洗完澡後的衣服誰洗的?你吃的飯誰買的?又是誰替你跑前跑後的打理一切?這麼多年又是誰替你解決麻煩的?」
呃……他不說自己還真沒發現,原來這些事都是他做的......柳絮飛小聲道:「是你。」
「那不就行了!你想想,結婚後有多少好處?衣服不用你洗!飯不用你買!還有我幫你梳頭紮馬尾,還有我幫你暖床,你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我天天把你當神一樣供著!再說了,我有什麼不好?我文武雙全、既英俊又瀟灑,既溫柔又體貼、要多帥有多帥,你說世上有幾個人比得上我?」
柳絮飛無語了,聽了這一席讓人暈乎乎的話,還真想不出還有什麼借口說不結婚。
「好了,那就這麼定了!等我們一回去,我們就結婚!」
「等等!我想到了!結婚會被你壓了做受受,我不要!這個理由夠不夠?」
司徒夏白眨了眨眼:「反對無效,現在我們還沒結婚,你已經做受受了……」
……柳絮飛的臉頓黑:「你讓我做攻攻,我就答應結婚!」
小飛飛還想作垂死掙扎?司徒夏白朝他「純潔」的一笑,爬上床,把屁股蹶得老高:「來呀,我現在就讓你做攻攻。」
瞧他那姿勢,圓圓的屁股高高翹著,還真誘人,柳絮飛頓時樂了:「我要做攻攻!」連忙扔掉屁股上的熱毛巾朝司徒夏白撲了過去。
司徒夏白挑了挑眉,狡笑道:「你還真想做攻攻啊?」一個翻身已經把柳絮飛壓在身下:「既然你精力還如此旺盛,那我們就再做一次好了!」
「你騙人!你說讓我做攻攻的!」柳絮飛躲讓著。
「只要結了婚,你就有機會做攻攻了!」
......
「別碰那裡......嗯......走開,我不要做受受!」
「抗議無效!」司徒夏白暗笑在心,飛飛,你還是準備為我生個寶寶吧!
11
再行了四日,一行人終於在半夜到達了西平皇都,雖然城裡的百姓都已入睡,但皇宮裡卻是燈火通明,西平王燕秋飛早已經設好了宴準備替他們接風洗塵,乍見兩個兒子中間出現司徒夏白的身影立刻笑瞇了眼:「白白,你來了。」
「是啊,乾爹。」
燕秋飛的眼睛咕嚕咕嚕在司徒夏白身上打轉:「你這次怎麼兩手空空的?」
此話一出立刻遭到「毒手」,一旁後座上的青波掐了他一把,低聲道:「別丟人現眼的!」
「這有什麼啊?反正沒別人,都是一家人,每次白白來都有新奇玩意帶過來,所以我期待是正常的嘛!那個是飛飛對吧?我見過照片,不過還是照片上可愛點!」燕秋飛竊笑著。
柳絮飛不解的問道:「照片?什麼照片?」
司徒夏白立刻道:「沒什麼沒什麼!」
瞧他一臉的心虛樣,怎麼會沒什麼?柳絮飛狐疑的看著他:「你幹了什麼好事?」
燕秋飛已從皇座手椅中的暗格中拿出一撂厚厚的照片出來,獻寶似的遞給柳絮飛看:「你看你看。」
柳絮飛一張一張翻閱著那些照片,雖然封塑封得很好,但是一看就知道年代長久——還是他光著屁股包尿片時的照片,當然每張上面還有白白,或是他捏自己鼻子,或是他揪著自己褲子後面的尾巴,亦或是他偷親自己的,甚至還有他拉下自己小褲子露出屁屁時拍的……
「我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柳絮飛黑著臉咬牙切齒的看著司徒夏白。
司徒夏白一臉怕怕的問道:「什麼事實?」
「你從小就欺負我!」
司徒夏白大呼:「冤枉啊!你看每一張上面也都寫著一個事實:我的眼裡只有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在這兒肉麻兮兮的了,我們都快餓死了。」燕青朝毫不客氣的捧住碗就吃,而自己身旁的弟弟早就吃下了一碗飯,現在已經是第二碗了。
柳絮飛和司徒夏白也將戰場轉移到了桌子上,開始橫掃美食,奔波了一天,他們也餓了。
看著這些狼吞虎嚥的少年,青波淡淡道:「北原王已經派人來迎親了。」
「噗!」燕青朝嘴裡的菜全噴了出去:「怎麼比我們還快?」
燕青暮興奮的放下碗筷:「那我什麼時候跟他們走?」剛說完腦袋上立刻遭到兄長的一鐵拳:「幹嘛打我?」
燕青朝撇了撇嘴:「不爭氣的傢伙,父皇白養你了,以後記得將你吃了十五年的糧還回來!」
「父皇!哥哥欺負我!」燕青暮拉住燕秋飛的衣袖,小聲問道:「父皇,那我究竟什麼時候走啊?」
燕秋飛歎了口氣,大有兒大不中留之意:「三天之後!」
「喂喂,這西平皇宮難道這麼窮,連多的房間都沒有?為什麼你還要和我擠一塊兒?」柳絮飛剛沐浴完出來就看見床上多了個人,而且全身赤裸,只拉了個被角遮住羞處。
司徒夏白眨了眨眼,無辜的道:「我們本來就住一塊兒啊,難道你想拋棄我?更何況這月華宮本來就一直是為我準備的。」
柳絮飛瞪著他:「你給我滾一邊去,別碰到我!」
司徒夏白很聽話的「滾」到一邊,身上的被子已被壓在身下,私處暴露無疑,嚇得柳絮飛拿起枕頭就朝他打去:「混蛋,流氓,色狼!」
「飛飛,我們四天沒有……嗯嗯!我們今天是不是該嗯嗯?」司徒夏白嘻皮笑臉的將枕頭搶了過來扔到床尾:「你休息四天應該可以了吧?」
「我不要!」柳絮飛剛想跳下床就被司徒夏白一把抱住:「放開我!」
司徒夏白一把扯下柳絮飛僅著的底褲,笑得像九百歲的老狐狸:「親愛的飛飛,床在這裡,你上哪兒去?」
「不要……」柳絮飛現在真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學過武功,要不然不會處於劣勢被白白壓得死死的。
「親愛的,我要開動嘍!」
「啊……」
第二天大清早柳絮飛就被司徒夏白搖醒:「飛飛,起來,陪我去練功!」
柳絮飛死抱著被子不肯起來:「不是吧?你練你的,不要管我,我好睏啊,才剛睡了一會兒,你想折騰死我啊?」
「飛飛……」司徒夏白掀開被子,色瞇瞇的看著那白皙的赤裸身子:「再不起來我就要親你了。」
「起,我起!」柳絮飛雖然這麼說,但兩隻眼睛依然緊閉,一點動靜也沒有,司徒夏白只好自己動手幫他穿好衣服,然後抱著柳絮飛就躍了出去。
每年放暑假,他都會來這兒練武功,不管颳風下雨,每天早上都必須去武修園練功,如果不是那裡風景優美,他是不會一大早叫醒這只熟睡的小豬豬的。
朝露還沒散去,那濕濕的涼爽打在臉上無比的令人舒暢,空氣中還飄散著幾許剛綻放的小花蕾的香味,柳絮飛緩緩的睜開眼,卻見自己正睡在一塊大石頭上,而那邊大大小小五個人正坐在那裡打坐、吐納內息。
這裡是哪裡?好漂亮!各種花朵爭奇鬥艷,遠處青青的山坡上豎著一根根的木樁,那是?梅花樁?遠遠望去竟然像一條長龍一樣蜿蜒而上,很是壯觀,順著山坡還有條小溪緩緩的流下來澆灌著花叢,而自己身後就是一座垂著水簾的假山,看起來裡面似乎也別有洞天。
目光再次轉回到五個人的身上,才發現不知何時燕青暮已睜開了眼睛朝自己吐舌頭做鬼臉,哈,這小東西。
「暮暮!專心!」燕青朝閉著眼睛也知道那小鬼又在調皮了。
燕秋飛睜開眼睛笑道:「算了,隨他去吧,不如你們三個先去跑梅吧。」
司徒夏白立刻睜開眼睛往山坡上跑去,燕青朝趕緊追了上去,而青波則是輕輕摸了摸燕青暮的頭才追了過去,三人爭先恐後的躍上梅花樁,沿著山坡一直往前跑去。
柳絮飛問道:「這就是跑梅?跑梅花樁?」看起來很簡單嘛。
燕秋飛笑道:「這梅花樁可不是那麼好跑的,每根梅花樁至少間隔了二丈之遠,而且要搶樁,跑完所有的梅花樁也夠嗆了。」
燕青暮拉起柳絮飛就往後面的水簾內鑽去:「進來玩。」
果然裡面別有一番天地,一顆夜明珠亮得裡面雪亮,不過裡面的東西就奇怪了點,竟然放著籃球、足球、棒球......連橄欖球都有,柳絮飛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弄過來的。
「我們玩籃球吧!」燕青暮抱著顆籃球跑了過來,柳絮飛仔細一看,這裡面還真有個投籃框。
燕秋飛拍掉兒子手中的籃球,揪著他的小耳朵:「父皇跟你說話,你好好聽著!」
「嗯嗯嗯,父皇您說!」
燕秋飛鬼鬼祟祟的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小聲道:「這藥你收著,新婚之夜把這悄悄滴一滴滴進交杯酒裡,記住,只能一滴!」
「父皇,這裡面什麼東西?不會是毒藥吧?」燕青暮拔開瓶塞聞了聞,不過什麼味道都沒有。
燕秋飛低罵道:「你個笨蛋,父皇可是為你好,這可是好東西,只要一滴就可以讓印叢痕乖乖任你擺佈!不過你要記住,千萬別讓你父後知道,否則父皇就要倒霉了。」
燕青暮一臉迷惘:「父皇,我不大聽得懂!」
一旁的柳絮飛倒是聽個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他眼睛一亮,嘿嘿,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也要一瓶!」
12
那藥可以讓他翻身的藥水已經在他口袋裡揣了兩天了,一直找不到機會滴到司徒夏白的茶杯裡,他無時無刻不像連體嬰一樣粘著自己,連上廁所或洗澡時都要跟著,哎,怎麼辦呢?不知道這藥水有沒有保質期……
「飛飛,你歎什麼氣啊?」司徒夏白摸了摸柳絮飛的額頭:「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你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正在神遊的柳絮飛隨口回道:「快到嘴的肉吃不到,能有精神嗎?」
「什麼肉?我夾給你吃。」司徒夏白勤快的夾著盤子裡的各種肉類:「喏?雞肉、牛肉、狗肉、豬肉、魚肉、鹿肉,想吃哪塊?」
直到面前的小碗裡堆成了一座小肉山,柳絮飛才回過神來:「你幹嘛?餵豬啊?」瞧那一塊塊油膩膩的肉塊,惡……光看就飽了,還用得著吃嗎?
「不是你要吃肉的嗎?」
柳絮飛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無意中說漏了嘴,立刻扯開話題:「那小鬼真的是今天走嗎?怎麼看都不像啊!」那邊的燕青暮正在狼吞虎嚥,兩手各抓著一個雞腿在啃,那副餓相活像十輩子沒吃過飯。
司徒夏白忍笑道:「這是他在西平的「最後一頓午餐」了,怎麼也得吃夠本啊。」
坐在燕青暮旁邊的燕青朝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皺眉道:「你嫁過去又不是沒飯吃,幹嘛吃得跟豬一樣?」
「我怕我走以了後會思鄉吃不下飯,所以現在多吃點。」燕青暮邊吃邊說著,一不小心還噴了點肉屑出來。
燕青朝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得了吧你,你還會思鄉?你會思鄉的話太陽就會從天上掉下來!看你這迫不及待的樣子,思春還差不多!」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在竊笑,幸好沒什麼外人,司徒夏白小聲道:「待會兒,我和朝朝把他送出城就回來,你乖乖在月華宮等我,不要亂跑。」
機會來了,哈哈!待會兒他回來的時候一定累了,一定會喝水,嘿嘿,到時候就把下了藥的茶端給他……
「飛飛?你傻笑什麼?」司徒夏白狐疑的看著他:「你真的沒有哪兒不舒服?」
「呃……我很好……」糟了,得意忘形了……
親眼看著那頂大紅轎子出了宮門,柳絮飛立刻跑回了月華宮做起了準備:「茶水茶水……」
沖完一壺香噴噴的好茶後,他奸奸一笑,終於從口袋中掏出那捂得發熱的小玉瓶:「白白,你準備做受受吧!」拔開瓶塞就往茶壺裡倒去:「一杯倒一滴的話,那一壺應該是倒幾滴吧,嗯?應該沒錯吧。」他自以為是的想著。
「攪勻一下。」他蓋上茶壺蓋子搖了搖,然後開始翹起二郎腿等司徒夏白回來。
……
「怎麼還不回來?出個城要這麼久?」柳絮飛坐了老半天屁股都快坐麻了,他無聊的吃著桌上的糕點:「嗯,這豆沙糕還挺好吃的,既酥又甜。」
一口還沒嚥下就聽見一聲:「親愛的,我回來了!」
「唔……」該死的,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麼現在回來?柳絮飛一驚一喜,竟然將整塊的豆沙糕噎在了喉嚨口,上又上不來,下又下不去的,只好猛拍自己的胸口。
推門而進的司徒夏白一見他噎成這樣,立刻從後面抱著他,握拳從前面輕敲著:「來,吐出來!」
幾下子,柳絮飛喉嚨口的豆沙糕已經吐出來一半,還有一半留在喉嚨口,但已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他皺了皺眉:「還……有……」
「快喝!把它衝下去!」司徒夏白拎起茶壺就將茶嘴對著柳絮飛的嘴巴灌了下去,咕嚕咕嚕幾大口下去,明顯的見柳絮飛輕鬆多了:「怎麼樣?還有沒有?來,再喝點。」
直到茶壺內只留下茶葉時,柳絮飛才鬆了口氣:「呼,差點噎死我了,都怪你……」
司徒夏白一臉的冤枉:「怪我?我剛回來啊!」
「還不是……」柳絮飛睜大眼睛,抓起茶壺搖了搖:「空了……」天哪……這壺加了「料」的茶水竟然被自己一口喝光了,看來天下第一笨蛋非自己莫屬了!
看到柳絮飛乍黑乍白的臉色,司徒夏白擔心的道:「飛飛,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再倒壺水給你?」
還水呢!柳絮飛一聽立刻退避三尺,一臉的驚惶:「我不喝了!不喝了!」
司徒夏白不知柳絮飛暗中在茶水中搞了鬼,還以為他被噎怕了:「不喝就不喝唄,你躲那麼遠幹嘛?」
這藥不愧是宮庭秘藥,就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柳絮飛已經覺得渾身開始燥熱,尤其是後庭,竟然充滿了癢脹的感覺。
「脫衣服!」
暈了,剛才的話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柳絮飛呻吟一聲,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
司徒夏白實在是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現在柳絮飛怪怪的:「飛飛,我去叫太醫給你看看吧。」
「不要走!」剛才還坐在地上的柳絮飛竟然眨眼間就關上了門:「做愛!」
他究竟怎麼了?司徒夏白一愣:「什麼?」
柳絮飛一邊走一邊將解開身上的衣服隨手拋在地上,兩三下之後已是赤裸著身體,整個人已經貼在了司徒夏白身上:「親愛的白白,我們來做愛!」
不對勁,他的眼神中有著九絲迷亂,留著的一份也是引誘,司徒夏白剛碰到柳絮飛的肌膚就覺得不對勁了,好燙!這情形應該是——吃了春藥之類的。
白皙而修手的手伸進司徒夏白衣襟內游移著,下一刻卻粗暴的將那衣襟一撕為二,讓司徒夏白的胸肌暴露在空氣之下,靈巧的舌已經滑了上去。
雖然明知柳絮飛這麼主動是服了春藥的原因,但司徒夏白仍然很開心,尤其那靈巧的舌逗得他慾火高漲:「幫我把褲子脫掉!」
「嘶」的一聲,褲子又在柳絮飛手中一分為二,那傲人的私處立刻展現在柳絮飛面前,他半跪著身子將那堅挺納入口中,努力的取悅著它。
柳絮飛青澀的動作仍讓司徒夏白倒吸一口氣:「天,飛飛,你真讓我瘋狂!」拉起柳絮飛,兩人齊齊向床上倒去。
不好!怎麼自己正好跌在下面?司徒夏白暗道:「他吃了春藥,力氣比平時大了幾倍,說不定自己還會吃虧。」 哪知柳絮飛已經扶著自己的硬挺一下子坐了下去並開始扭著腰自己上下擺動起來,他到底吃的什麼春藥啊?竟然主動做受受?
「嗯……」柳絮飛俊俏的臉上閃著媚人之色,眉眼處處處含情。
「飛飛……」
……
幾番雲雨之後天已經黑了,而柳絮飛的藥力似乎還沒有過去,依舊粘著司徒夏白不放:「給我……」
13
身體像被十噸的大卡車碾過一樣,好酸好酸……
「醒了?」
柳絮飛緩緩睜開眼睛,卻見司徒夏白正衝著自己笑,而且笑得非常燦爛,連那一口白牙都像是在閃著光:「親愛的早!」
「呃……早。」柳絮飛剛說了兩個字就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啞,感冒了?
「來,喝點銀耳湯好好補補。」司徒夏白端著碗坐到床邊。
柳絮飛剛坐起來就覺得屁股後面傳來一陣鈍痛,立刻皺起眉頭,怎麼回事?他凝神一想,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大膽的動作和語言讓他瞬間臉變得通紅,立刻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臉:「那不是我!」
司徒夏白掀開鴕鳥的被子,失聲笑道:「現在遮臉是不是遲了點?來,乖乖把這湯喝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該吃東西了。」
紅著臉將整碗湯喝完,柳絮飛又躲進了被子裡準備當鴕鳥,卻被司徒夏白硬拉住:「飛飛,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吃了什麼東西?是不是吃了春藥?」
完了完了,千萬不能說出真話來,否則要被罵個滿個疱,害人不成反害己,這不是千古難尋的笨蛋嗎?不管了,只管一口咬定:「不知道!」
「那這個小瓶裡裝的什麼?」司徒夏白從袖中掏出那個從柳絮飛衣服口袋裡找到的小瓶。
柳絮飛心裡一慌,吶吶道:「我不知道,我撿到的,看瓶子漂亮就留著的……」
瞧他那心虛樣肯定在撒謊,司徒夏白也不點破他,但從那藥性已經明白幾分,他可能是給自己準備的,反而誤喝了下去,這個小笨蛋!
「對了,我問過乾爹了,九天之後就是月圓了,我們準備回去吧。」
這兩天司徒夏白不讓他下床,一直讓他躺著休息,柳絮飛無聊得直打呵欠,天天不是吃就是睡:「這死白白,跑哪兒去了?丟下我一個人在屋裡。」
實在躺著難受,反正自己自我感覺挺好的,他乾脆就下了床,伸了個懶腰,打開門:「嗯!空氣真好!」
月華宮的小庭內擺著張白玉桌,司徒夏白正和燕秋飛一家三口在打撲克:「K一對!」
「嘿嘿,我A一對!」燕秋飛也扔下了一對牌,得意洋洋的道:「我要贏了!還有一張牌了,沒人比我大了吧?」
「四個4,炸飛你!」青波抽出四張牌扔了下去,燕秋飛的笑容頓時消失:「不是吧?你還有炸彈?剛才用了四個Q,竟然還留了個小炸彈!」
青波淡淡笑道:「我總得留一手,不是嗎?」
燕秋飛嘟噥道:「你就讓我贏一次有什麼關係。」就只剩一張牌了,必輸無疑了,唉……他眼尖的看到柳絮飛打開了門,立刻甩掉牌耍賴:「你的飛飛醒了,不打了不打了!」
「搞什麼嘛,每次都這樣!」燕青朝把牌洗好收到盒子裡。
司徒夏白迎了上去,柔聲問道:「不睡了?」
柳絮飛搖了搖頭:「我都睡得頭暈了,我想出去走走。」
司徒夏白笑道:「那我帶你去逛街,順便買點西平特產帶回去。」
「我也去!」電燈泡一號燕青朝舉手。
「還有我!」電燈泡二號燕秋飛舉手。
「要去就一起去!」電燈泡三號青波舉手。
等他們換上便服,一行五人便出了宮,雖然穿得「樸素」了點,但走在街上還是像「凱子」一樣到處引吸人的目光,至少已經有五個小偷故意來撞了他們。
「嘖嘖,乾爹,你整天吹噓西平的治安有多好,我看也不見得,怎麼這些賊啊偷的盡往我們身上撞呢?」司徒夏白又點了一個故意撞來的小偷的麻穴。
燕秋飛乾笑道:「三百六十行,人家就是幹這一行的,莫怪,莫怪!」
這是一個皇帝說的話嗎?燕青朝冷哼一聲:「父皇,你早點退位給我好了。」
「你這臭小子,毛還沒長全呢,就想趕你老子下台?我告訴你門都沒有,至少等我八十歲以後我才退位!」燕秋飛又瞅了瞅自己的兒子:「我八十歲的時候你也是老頭子了,我想,我還是傳給我孫子比較好!」
「那我不生兒子了,看你傳給誰!」燕青朝也是一臉的拽相。
青波淡淡道:「晚了,丁緣有喜了。」
燕青朝愣著那兒,臉上的表情既驚又喜,總之看起來很傻:「有了?我怎麼不知道?小緣沒告訴我!」
「丁緣是誰啊?」柳絮飛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司徒夏白笑道:「就是太子妃嘍!」
「不行,我要回去!」燕青朝也顧不得現在是在街上,撒腿狂奔往回跑去。
燕秋飛也處於震驚階段:「那小圓球有了?我們要做爺爺了?我們要有孫子抱了?」
青波笑著點了點頭:「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他可能有兩個月了,他一直以為又長胖了,還是太醫例行診斷時發現的。」
「耶,我們也回去看!」燕秋飛興奮的拉起青波就跑:「你們慢慢逛吧!」
剎時五個人走了三個,司徒夏白現在是嫉妒死燕青朝了,那小子比自己還小一歲,竟然要比自己先當爸爸了:「哼,飛飛,我們走!」
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嘴巴翹得老高可以掛個油瓶,柳絮飛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在氣什麼啊?」
「飛飛,我們要多努力!不能輸給朝朝!」司徒夏白看起來是一臉的鬥志。
「什麼啊?什麼輸給朝朝啊?」
「寶寶啊!「司徒夏白拉著柳絮飛的手,眼睛裡閃著期盼之光:「我們快點生個寶寶吧!」
「啊?」
司徒夏白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我希望我們能有五個寶寶,這樣能組成一支籃球隊,當然,十一個寶寶更好了,能建成一支足球隊,還能組成一個合唱團,有一大群寶寶圍著我們,那多有意思!是不是啊?飛飛。」
他轉過頭,卻見柳絮飛已跑得老遠,連忙追了上去:「飛飛,你幹嘛跑啊?」
柳絮飛剛聽到生五個寶寶就已經嚇得臉發白了,再聽到生十一個,不跑才怪:「要生你自己生,我不要!」
「飛飛,生吧生吧!」
「我不要!!!!!!!!!!!」柳絮飛跑得飛快,活像有鬼追一樣。
「飛飛……」
14
從昨天開始外面就開始下著大雨,到現在依然沒有停的跡象,天空依然陰沉得像要塌下來一樣。
「有沒有搞錯啊?都快十一月了,還下這種大雨?這什麼鬼天啊?」柳絮飛不住的在屋裡來回踱來踱去,今天可是盼望已久的回家日,哪知老天卻跟他開了個大玩笑。
「好了,天意如此,我們就得再留一個月了。」司徒夏白依然悠閒的喝著茶,一點也不急躁。
柳絮飛一聽立刻垮下了臉:「不是吧?我不信!我偏偏要等到太陽出來!」說完立刻雙手合什,嘴裡唸唸有詞:「太陽大人,快出來吧,我要回家!」
他的祈禱卻進不了老天的耳朵,外面的雨不見變小,反而越來越大,一滴滴豆大的雨珠打下來,地上瀰漫著輕煙般的雨霧。
嘩啦啦的大雨聲逗得司徒夏白差點笑岔氣:「哈哈哈哈……我看你還是別唸唸有詞的好,這雨估計今天是不會停的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坐下來喝杯茶吧。」
現在已是中午了,最後一點希望也快消失殆盡了,柳絮飛看了看桌子上的包袱,鬱悶得將它們統統挪到一邊去:「真是礙眼!」他看著自己脖子上掛的玉珮,悻悻的又把它塞回衣服裡面:「算了,再待一個月就一個月吧,我要回南郡看我爺爺!」
司徒夏白放下茶杯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待天晴之後我們就回南郡,這裡總歸不是自己的家,況且我爹地說不定要到這邊來找我們。」
「那先說好啊,回南郡的時候,我絕對絕對不坐馬車、不坐船、不騎馬!」想到這些交通工具,柳絮飛就是一陣冷汗。
司徒夏白眨了眨眼:「好好好,那騎單車怎麼樣?」
「噗!」柳絮飛一口茶噴出:「我還坐飛機呢!」
第二天雨終於停了,天空晴朗得用「艷陽高照」來形容一點也不過份,司徒夏白帶著柳絮飛來到練功的武修園:「來,到水簾中來。」
「幹嘛?裡面不就是些球啊什麼的,來這兒幹什麼?」柳絮飛說歸說,但還是跨了進去:「你在裡面藏了什麼寶貝嗎?」
司徒夏白從角落拎了個鐵東西出來,柳絮飛定睛一看,竟然是部折疊型的單車:「不是吧?還真有單車!」
「這東西好帶,折疊不佔地方,我爹地給他們兄弟倆一人買了一輛,現在這東西要發揮它的作用了。」司徒夏白又拎了輛出來:「把它們拉開,方便得很,雖然沒有騎馬快,但總比坐轎子快多了,我們可以邊騎邊遊山玩水。」
柳絮飛翻了翻白眼:「這是不是太驚世駭俗了點?」
「嘿嘿,沒關係,是人總有第一次嘛,就讓他們第一次開開眼界。」司徒夏白替柳絮飛拉好單車,率先跨了上去:「走嘍!」
看司徒夏白已經騎出去十幾米,柳絮飛趕緊追了上去:「等等我……」
無視於皇宮守衛快要掉下來的眼珠子和下巴,兩人大搖大擺的騎車出了皇宮,但一到街上立刻引來百分之三百的回頭率,路人對他們騎的「怪東西」特別好奇,跟著他們走了好遠,直到衝出了城才甩掉他們。
「我說吧,太誇張了,剛才跟著我們的人都能組織成一支遊行隊伍了!」柳絮飛擦了擦汗,這哪像是騎車呀,簡直就是像熊貓一樣被人參觀。
司徒夏白壞笑道:「要是我們加把油,將來我們的孩子也能組織成一支遊行隊伍的。」
「你個爛人,看我不打死你!讓你做夢!」
司徒夏白將單車騎得飛快:「殺夫啦,救命啊……」
剛騎了兩天,沿途一路欣賞風景,一路遊玩,到了第三天,柳絮飛覺得有些不舒服,卻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一路都騎得很慢。
司徒夏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立刻捏住剎車停了下來:「飛飛,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歇會兒吧。」他看了看前面有個茶棚:「去喝口茶吧。」
兩人將車子停在茶棚前,司徒夏白立刻叫了茶:「老闆,來一壺茶。」
柳絮飛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看得司徒夏白心都揪在一塊兒了,從小到大,柳絮飛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次都是來勢洶洶,他探了探柳絮飛的額頭:「不燙啊。」
柳絮飛撥開他的手,有些煩躁:「我不發燒。」
發燒是不發燒,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肯定有哪兒不舒服,司徒夏白便問茶棚的老闆:「離這兒最近的城鎮有多遠?」
茶棚的老闆立刻點頭哈腰的回道:「不遠了,前面十里就到了。」
稍稍歇了歇腳,兩人又上了路,十里並不遠,騎了一會兒就到了,為了避免進城時又引人注目而招惹麻煩,兩人在城外便把單車收了起來,用布包好背在身上。
「我們今天不走了,找家客棧休息一天,等明天再上路吧。」
柳絮飛點了點頭:「嗯。」
找了家乾淨的客棧,柳絮飛一進房間立刻躺到了床上抱著被子呼呼大睡,那小豬樣差點讓司徒夏白以為昨晚他熬的是通宵,事實上昨天晚上飛飛還是睡得跟小豬一樣,就差打呼嚕流口水了。
吩咐小二打來一盆水,司徒夏白小心翼翼的替熟睡的小豬擦了擦臉和手,然後坐在床邊看著他的睡姿,時而捏捏他的鼻子、時而揪揪他的耳垂,實在坐得太無聊了,司徒夏白乾脆也脫了鞋上床,抱著柳絮飛也沉沉睡去。
「早啊,親愛的!」司徒夏白早早的就坐在床頭等到柳絮飛醒來。
「早!我肚子餓了!」柳絮飛一反常態,醒來就掀開了被子下床,他以前都要賴好一會兒床的。
司徒夏白趕緊張羅早飯去了:「你先洗漱一下,我馬上就來。」
向小二要了四個肉包子,又要了兩碗粥後,司徒夏白自己端了上來,柳絮飛正在擦臉,看來也洗漱完畢了:「飛飛,過來來吃早飯。」
柳絮飛立刻扔下手中的毛巾坐到桌邊,拿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一口下去竟然咬掉了一半,看得司徒夏白目瞪口呆,忘了自己動筷子。
一口包子一口粥,幾下之後桌子上已經空了一個碗和半個盤子,那一碗粥和兩個包子已經進了柳絮飛的肚子,而他的手上正抓著第三個包子,面前的碗也是第二碗粥了。
司徒夏白真的被嚇到了,那一碗粥和兩個包子是自己的,卻也被柳絮飛霸佔住了,那包子一個少說也有一個拳頭大啊!
「呃……飛飛……你沒事吧?」
嘴裡塞得滿滿的包子,柳絮飛說話也含糊不清:「唔喝號。」
他看起來精神比昨天好太多了,可是胃口也好太多了吧?司徒夏白瞪大眼睛,看著盤子裡的最後一個包子也進了飛飛的「魔爪」,不由的擦了擦冷汗,難不成這客棧鬧鬼?先是到這兒就睡,睡得跟小豬一樣,現在連吃飯都像小豬了……
喝完最後一口粥,柳絮飛遞上了空碗:「再來一碗!」
司徒夏白徹底傻了,筷子也掉在了桌上:「啊?」
15
「幹嘛?我不要看大夫!我說過我沒事!」柳絮飛的手腕被司徒夏白緊緊的拉住,掙也掙不開。
司徒夏白皺著眉頭,鐵了心要拉他去看大夫:「我說你有病就病,你一定要去看大夫!」
柳絮飛火了,一腳踹到司徒夏白腿肚上:「你有才病呢!我吃得下、睡得著,又不發燒,能有什麼病?我看你才是得了疑心病了。」
問題就是你吃得太多、睡得太多,所以我才帶你去看大夫!司徒夏白心裡在心中道暗。
前面有個大大的招牌,上面用紅漆寫著三個字——回春堂!
「回春堂!小二說的神醫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司徒夏白拉著繃著臉的柳絮飛進了回春堂:「大夫在哪兒?」
有個年輕的聲音回道:「在這兒!」
司徒夏白和柳絮飛轉過頭,卻見一個男子正趴在桌子底下找什麼東西,兩隻手在地上摸啊摸的:「你是大夫?」
「嗯,看病啊?」男子還在桌子下面摸來摸去,好像地上有金屑子一樣:「哪兒不舒服啊?」
司徒夏白敲了敲桌子:「你不認為你應該坐下來把把脈嗎?」
桌子下伸出一隻手來扣住了他的脈門:「你沒病!」
司徒夏白甩開手,把柳絮飛的手遞了過去:「不是我,是他!」
大夫扣著柳絮飛的手腕沉吟道:「嗯……一切正常,注意不要太勞累、近期內不要行房事。」
「什麼?」司徒夏白和柳絮飛大眼瞪小眼,完全聽不懂大夫說什麼:「喂,你能不能說清楚點?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桌底下伸出個腦袋,一張很年輕的娃娃臉男人捏了個透明的小片如獲似寶的捧在手中:「哎呀,終於找到了!」
司徒夏白和柳絮飛面面相覷:「隱形眼鏡?」
「呃,你們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們也是從那邊過來的?」
奉上茶,娃娃臉男人眨了眨眼睛:「戴上隱形眼鏡,看人清楚多了,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關寧。」
「先回答問題,你是不是庸醫?」司徒夏白狐疑的看著這個叫關寧的娃娃臉,這人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做醫生的,怎麼看都像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立刻,關寧臉上浮現出一股受辱的表情:「開玩笑!我堂堂醫學院的高材生怎麼會是庸醫?我這門口的招牌可是人家送的——回春堂!聽著就知道什麼意思,妙手回春!人稱神醫的就是我了!」
「那請問神醫大人,我家飛飛到底得了什麼病?為什麼吃兩人份的飯菜?可以睡個一天一夜?」司徒夏白指著柳絮飛道。
柳絮飛聽了橫眼睛豎眉毛,立刻揪著司徒夏白的耳朵,惡聲惡氣的道:「你的意思是我吃飯像飯桶!睡覺像死豬嘍?」
司徒夏白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懷孕的人像豬是正常的。」
……
時間像停住了一樣,屋裡一片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過了良久,柳絮飛才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了出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關寧好心的再說了一遍:「懷孕的人像豬是正常的,順便說一下你們的耳朵沒有問題。」
「啊——————————————」柳絮飛尖叫。
和他同時發出的還有司徒夏白的狂笑聲:「哈哈哈哈……」
哎!失常的兩人,估計這叫喊聲要把屋頂震破了,關寧喃喃道:「看樣子,一個受驚過度,一個欣喜若狂。」
柳絮飛立刻閉上了嘴,掐住了關寧的脖子:「你才受精過度呢!」
「啊……」又一聲垂死的尖叫從回春堂內傳了出來,嚇得在門外等候的病人以為這裡犯了命案,紛紛奔向別的醫館求醫。
終於做出點成績來了,明年就有軟軟的、香香的寶寶抱了,這下自己的偉大目標終於實現了……嘿嘿……
一陣刺痛將他從幸福的幻想中拉了過來,司徒夏白看著自己手背上插的一根長長的針灸針,惱道:「幹嘛?」
關寧拔掉針道:「你傻笑一個小時了,我怕你成傻子。」
房間裡已經沒有了柳絮飛的身影,司徒夏白急道:「飛飛呢?」
「我替他紮了一針,讓他睡覺去了,他差點就真把我掐死了。」關寧摸了摸脖子,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還在,剛才差點就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我要做爸爸了,我要做爸爸了,我該怎麼辦呢?」司徒夏白忽然開始緊張起來:「對,我們要快點回南郡!可是騎單車肯定不行了,這兒又沒有飛機,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晃來晃去的人晃得關寧眼都快花了:「你坐下好不好?沒飛機就坐船唄。」
「不行!他暈船!」
「坐船最安全!」
搖啊搖啊,好像小時候睡的搖籃,輕輕的晃著、晃著……潺潺的水聲像流淌的音符,嘩嘩的從耳朵流進心裡……再淌遍全身……
不行了,要尿尿!柳絮飛猛然驚醒,立刻坐起了身,卻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這是哪兒?
不管是哪兒了,先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再說!
找到那個簾子後面的馬桶,舒服的解決生理問題後,他沿著木梯往上爬,到了上面竟然發現這是艘船,天啊,自己最怕坐船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但四周卻很熱鬧,水中映著各式的花燈倒影,自己所在的船從一艘艘漂亮的船邊飄過,一股香味襲來……惡,什麼味道?好俗!
「快看那邊,那個男孩長得真漂亮。」
「切,什麼眼光啊!比不上飛飛的十分之一。」是司徒夏白的聲音。
柳絮飛朝船尾走去,卻見兩個人正趴在欄杆上看著各式的花船,再走近一看,那些花船上竟然站著一群一群的男孩子,個個都打扮得「粉滴滴」的,不停的對著來往的船隻做著些挑逗的動作,這些是……男妓?
「公子,來玩玩……」嘻笑聲不斷,那些男孩子們朝這條船上揮著手。
柳絮飛看到前面伸出了一隻手回應,在黑暗中搖啊搖的,立刻氣得火冒三丈:「司徒夏白,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