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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墨武 -【武林高手再校園】

第四十七節 驚天一擊

    譚佳佳走出車門的進修,才發現那輛轎車里面還有一個男人,看到林逸飛凶神惡煞一般,本來有出來的欲望,卻又幾乎把腦袋埋在車座里面。

    “這位先生,你只是問路?”地上那人苦笑道︰“那不用這麼凶吧。”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積雪,林逸飛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並沒有阻擋。

    那人揀起了地上的紙片,看了一眼,“先生,你走錯了,這條路不對。”

    “廢話,如果是對的,還用問你。”譚佳佳忍不住走了過來︰“你知道就快說。”

    那人搖搖頭,喃喃自語道︰“怎麼這年頭,問路的都要這麼凶,你從這里往回走,經過第二個路口,左轉,再前行幾公里就到。”

    “是嗎?”林逸飛突然笑了起來,“如果到不了呢?”

    那人身形一僵,緩緩道︰“怎麼會到不了,那地方,我去過很多次的。”

    “黃泉路你去過沒有?”林逸飛伸手一抓,竟然把他拎到了手上,“那條路我比較熟悉,也送達很多人,現在可以免費送你一程。”

    “先生,你,你放手。”那人有些驚慌失措起來,“有話好商量,不要動粗。”

    林教官,正事要緊。”譚佳佳低聲道。

    林逸飛冷冷笑著,比起積雪還要冷上三分,“你莫要以為天底下你裝呆賣傻的功夫天下一流,沒有人能夠看穿。”

    “什麼,先生你說什麼?”那人眨眨眼楮,神色有了一絲驚慌。

    林逸飛笑了起來。神色一絲譏誚,“我正在懷疑。這種天氣,這種時候,怎麼會有一輛轎車適時趕來,因為十分鐘之內,我只是看到我們這一輛車在這條路你們好像就是知道我已經迷失了方向,有如指路明燈一樣適時趕到。”“先生。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那人驚慌一閃即逝,已經恢復了鎮靜。

    譚佳佳卻是心中一凜,隱約明白了什麼。

    “這種竊听器相比離開的距離不會太遠。附近就要有人接收,”林逸飛拎著那人,有如拎著一只雞一般,毫不費力,那人其實很想掙扎,只是覺得脖子後筋被林逸飛的手指反搭上,轉瞬一股酸麻傳遍了全身,竟然一絲動彈不行。

    我們丟掉了竊听器,你們听不到我們的地動靜。自然要驅車過來看看。看到我們橫在路上,生怕我們詢問,先是做戲發怒。先發制人,裝作路過的樣子,這樣我們問路地時候,你們順理成章的再給個錯誤的路線,就算前面的那人失手,後面的還可以彌補這個疏漏,繼續耽誤我們的時間,你們的任務當然只是能把我們拖延在外邊轉圈就算完成。”林逸飛說地很輕,卻如炸雷般響在那人耳邊。

    那人想笑,卻覺得臉上有些僵硬。

    譚佳佳本來急不可耐的想要按照那人指的方向去找,听到這里,只能沉默下來,林逸飛的雖然是推斷,听起來卻也並非無可能。

    “閣下和你地組織做事絲絲入扣,滴水不漏,我林逸飛也是佩服的。”林逸飛說道這里的時候,沉聲道︰“只是你們大錯特錯,這種方法看起來連環無隙,但你若不來,我還要費盡力氣找人,這下你們主動送上門來,倒省了我一番力氣,剛才那個因為有緊急任務,這才牙槽帶有毒藥,你和車中那位,只是負責聯絡,我想絕對不會輕易就死吧?"

    天氣雖然寒冷,那人卻感覺到燥熱無比,“先生,你說的什麼,我真的不懂。”

    他這樣一口否認,若是譚佳佳踫到,倒也無可奈何,林逸飛卻是笑了起來,“哪個是人,哪個是鬼,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你莫要以為摔倒在地上,不加反抗,就裝的很普通人一樣,你要知道,我剛才出手很快,容不得你閃避,卻是給了時間讓讓你反抗,常人若是被我擲出,沒有被摔打的經驗,這時候,多半是屁股著地,可是習武之人,天生已經產生一種習慣反應,一個是以力抗力,另外一個方法就是以力卸力,你被這擲出的那一刻,已經腰間用勁,想要挺身站起,只不過心中有鬼,多半知道我在度你,這才摔到在地,估計裝作不會武功之人,只是破綻已成,任你心思如鬼,反應如電,難倒還能逃過我地眼楮?”

    那人臉色蒼白,竟然說不出話來。

    譚佳佳卻是又驚又愧,不知道對于林逸飛是什麼地感覺,剛才她只以為林逸飛出手莽撞,心浮氣躁,卻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一舉一動竟然暗藏深間,步步為營,怪不得章警官說過,林逸飛這個人,好在是我的朋友,好在是我們的朋友,好在他為人俠義,做事有原則,不然我一輩子,也不想踫到他那種罪犯。

    “你這種強盜,闖到別人的家中,拿著一把刀,當然是說什麼是什麼。”那人做著垂死掙扎,“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憑空想象,證據呢?”

    林逸飛曬然笑道︰“證據?這還要證據,我說的就是證據,你的反駁就是證據,你不知道你反駁一句,就讓我確信了一層,我本來還不敢十分肯定你是跟蹤而來,不過別人就算偶爾會武,听到竊听器,跟蹤,組織什麼的,定然茫然不知,你表現的太鎮靜,只是想要找我說話的漏洞,指出我潛在的推算錯誤,難道不知道,這已經是在承認你是來跟蹤我的?”

    那人差點吐血,沒有想到林逸飛奸狡到了這種程度,他並不審問,可是言語的圈套卻已經讓他不知不覺的鑽了進去,卻是茫然不知,他們如果是在布局,那麼林逸飛無疑是在破局。

    當然奸狡不奸狡是個人感覺,譚佳佳對于林逸飛的感覺就是此人天生好像就能找到別人的破綻,無論是武功方面,還是言語方面。

    “不過最直接證據倒也顯而易見,佳佳,去搜搜那輛車。”林逸飛望都望跟來的那輛轎車一眼,卻好像周圍的一草一木,風吹雪飄都躲不過他的眼楮,“剛才車內的那個仁兄低下頭來,恨不得把腦袋藏到屁股底下,你不要以為他是害怕,他是看到我們,怕我們問他問路,看到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時候,已經把接收裝置藏到車座下而已。”

    譚佳佳恍然大悟,再不猶豫,快步向那輛車走去,轉瞬伸手掏出佩槍,指向車內的那人,高聲喝道︰“下車,我是警察。”

    林逸飛手上那人臉色灰敗,才要張嘴,林逸飛已經冷聲道︰“你莫要咬舌頭,咬舌頭在我手上,死不了的,只能多一層受罪,你舌頭斷了,還有手,你手斷了,我也有辦法讓你用腳把我問的答案寫出來。”

    那人噤若寒蟬,倒真的不敢動彈半分,只是車內那人已經知道不好,本來以為憑借同伴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化險為夷,卻沒有想到自己看樣也是不妙,飛快竄到駕駛位,一踩油門,急速低頭,轎車一聲轟鳴,車尾雪花竄直半米,竟然飛快向譚佳佳撞了過來!

    譚佳佳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大響,同時閃身向路旁躍去。

    “ 嚓”一聲響,車子的擋風玻璃穿了個彈孔,玻璃竟然並沒有破碎,只是上面絲絲縷縷的裂紋好像蜘蛛網一樣的散布。

    譚佳佳閃身躍開,卻已經高聲叫道,“林教官小心。”

    她在那人低頭一刻的功夫扣動了扳機,又受到身形的影響,感覺並沒有擊中那人,那人既然不死,下個目標一個是逃竄,另外就有可能是撞向林逸飛。

    果不其然,車子才人譚佳佳身邊疾馳而過,就是橫向一轉,微微一頓,已經向林逸飛沖了過去。

    林逸飛手中那人眼中竟有善意,夾雜一絲死意,他從來沒有指望同伴能夠從林逸飛的手中救自己出來,只是希望他能夠把自己撞死,那就算是自己最幸福的事情。

    每個人的幸福標準不同,有的人覺得要發財,有的人希望能發達,有些人覺得和心愛的人白頭到老是最幸福的事情,這人現在覺得幸福就是,馬上死去!

    那輛轎車如同坦克車加上翅膀一樣,轟轟隆隆的如飛而至,看起來氣勢驚人,林逸飛卻是冷笑一聲,手中抓住的那人放也不放,只是左手微微後側,右手劃個半圓,沉喝一聲,已經憑空擊了出去!

    譚佳佳滾倒在地,驚叫一聲,然後翻身站起,舉槍就射,“砰”的一槍,擊到車廂之上,然後就看到了這輩子很難忘卻的景象。

    林逸飛一掌擊出,她竟然覺得雪花,寒風好像慢下來一樣,就算那輛轎車都好像如同陷入了泥潭之中,速度頓了一頓。

    轉瞬之後,只是看到泥土與雪花起飛,巨響和寒風齊鳴,她先看到了那輛轎車翻滾而上,沖到半空,再听到一聲沉郁之極的響聲傳來,有如雷暴雨天氣中的先是耀眼的閃電,再是沉悶的沉雷一樣。

    下一刻的功夫,地面出來一個大坑,那輛轎車卻是空中翻滾,劃出一道螺旋曲線,最終重重的落在地上,又是一聲大響,翻滾了幾下,死魚一樣的亮出了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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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節 連環

    朔雪翻飛,勁風鼓動!

    林逸飛一掌擊出,神色凜然,有如天神一般的站立,腳下沒有絲毫的移動。

    他手中那人本來還有什麼逃走的念頭,只是看到他這一掌的威力,幾乎以為超人來到了中國。

    可是那人又知道,這不是超人,這人只是把已經被世人冷漠遺忘的武功重新發揚光大。

    人體潛能無限,總是試圖去打破一個又一個潛能的極限,武功無疑也是其中的一個手段。

    那人肯定林逸飛不是超人,因為他已經親眼看到過,其實還有一人,也有這樣的能力。

    譚佳佳卻是更加震驚,她一直以為林逸飛是練武練的早,得遇名師的指點,比起一幫特警,還有自己和岳浩峰而言,高出了幾個檔次,她也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多少知道了林逸飛的實力,他的武功高超,更多的時候卻是表現在睿智上面。

    只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林逸飛的武功有如浩瀚的海洋,永遠讓人揣摩不到其中的深度,你永遠也不知道,表面看似平靜,的海平面內,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一個海嘯,將那些膚淺,看似驕傲的小舟巨船打的萬劫不復。

    林逸飛拎著手中那人,有如拎著一根稻草,只是兩步,已經邁到了車前。

    “林教官,小心爆炸。”譚佳佳遠處大聲提醒道。

    林逸飛探身出手。一把抓出,‘咯’地一聲響,本來一陣翻滾,已經壓擠變形的車門,已經被他整個扯了下來。

    在他手中仿佛蘊育著無窮的力道,鋼鐵車門在他手下有如薄紙一樣的脆弱不堪。車內那人被卡在車中。鼻青臉腫的,不過受傷不重,林逸飛又一伸手,那人費力半天。不能掙脫,不知道為什麼倏然脫離了車體,人雖然已被林逸飛抓了出來,那人神色倉皇。卻是垂下頭來。

    “西澤明訓,好久不見。”林逸飛嘆息一聲。伸手將他擲在地上,“想不到當日一別,我們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西澤明訓渾身一振,只恨不得剛才的車禍,自己被毀了容才好。

    他和林逸飛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他知道,像林逸飛這樣的人,觀察入微,絕對沒有不認識他地道理,剛才他低頭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把接收裝置藏起來,另外一個,卻是不想讓林逸飛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只不過看來這一切不過都徒勞。

    緩緩的抬起頭來,西澤明訓有些苦笑。“林先生,是呀,我也沒有想到。”

    “服部玉子呢?”林逸飛不再廢話,直接問道譚佳佳倒是一怔,對于林逸飛和這人是舊識倒是出乎意料。

    對于當初完顏飛花第二次來到江源,她並不知情,林逸飛卻是親身參與,他隨意一嗥,已經知道有人在自己地杯中下了迎風散,不過分量絕不至于當場致命,當年的蕭別離身經百戰,什麼波詭雲譎的場面沒有見過,他經過的暗殺可以說和吃飯一樣的尋常,如果隨便一杯水就喝下去,八百個蕭大俠已經作古。

    下毒之人顯然知道,完顏飛花在場,只要不立即斃命,絕對可以解救,所以林逸飛當下做出判斷,置身事外,看戲即可。果不其然,迎風散不見得是百地中岡下地,不過他卻已經不能辯解,然後這個西澤明訓適時的出現,他本來是百地中岡地手下,他的倉皇失措已經是很好的證明,服部玉子費盡心機,這個西澤訓事後不死,只能說明服部玉子的明智!

    相關的人物都不能死,渡邊正野也是一個例子,只不過這件事後西澤明訓除了投靠服部玉子外,已經別無他路,聯想到服部玉子前幾天的拜訪,林逸飛嘆息一聲,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完顏飛花知道不知道?

    “她,她,”西澤明訓突然又眼一閉,“林先生,你殺了我吧。”

    林逸飛望了他半晌,“你們和那些人有瓜葛?還是對那些科學家感興趣?”

    西澤明訓猶豫了一下,看了同伴一眼,卻不像封平那樣心狠手辣,“林先生,這個我不知道。”

    帶我去找服部玉子。”林逸飛緩緩道︰“我可以保證你沒事。”

    西澤明訓慘然笑道︰“林先生說的,我當然相信,只不過我就算沒事,出賣了信任我的人,又如何能夠心安?一個人,若是不能心安,活著,有時候,或許比死了還要難受。”

    林逸飛看了他半天,竟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話來,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很重意氣的人,最少他出賣了自己主子百地中岡。

    道理很簡單,毒不是進地中岡下地,那麼西澤明訓的出來被服部玉子抓住,那就是個刻意。

    “我不知道自己骨頭是不是硬的,”西澤明訓緩緩道︰“只不過林先生可以試試,就像對封平一樣。

    “哦?”林逸飛皺了皺眉頭,“你知道多少?”

    “我們知道地事情,遠比林先生知道的要多。”西澤明訓臉色陰晴不定,“不過我想,玉子小說絕對不會讓岳浩峰有事地。”

    林逸飛嘆息一聲,“你能肯定?”

    “我可以保證,玉子小姐能夠用十成的力氣保護岳浩峰,就不會只用九成,”西澤明訓嘆息一聲,“我不求林先生相信,只是求林先生知道,玉子小姐這次,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看來這件事比我想像地要復雜。”林逸飛緩緩道︰“因為最少當時我沒有發現你們。你們卻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一切。”

    “這個實在是湊巧。”西澤明訓人雖然躺在雪地中,臉上青腫,卻看起來舒服了一些,“林先生,你要知道,這世上除了武功,還有科技。岳浩峰和馬特利都沒有林先生的武功,也都不知道,他們入住的房間早就被安排了竊听器,那封平當然也不知道。雖然憑借你的武功,飛花落葉可能都不會錯過,你卻不見得能夠听出開始就要的竊听器。”

    譚佳佳一旁听了,心中大凜,忍不住問道︰“你們監視岳浩峰他們干什麼?”

    西澤明訓不答。

    林逸飛卻望了譚佳佳一眼。“看來你們的引蛇出洞不見得高明,最少他們已經看出來破綻。而且來了個守株待兔,直接利用你們地計謀,坐等那些人的到來。”

    譚佳佳也想到這點,不由有些苦笑,覺得比起這兩個龐大的而又異常低調的組織,自己這方面的力量還是太過單薄,如果不是因為林逸飛也在京城,自己這方面可以會說是一幾涂地。

    “我們其實對于林先生沒有惡意,”西澤明訓小心地望著林逸飛的臉色,“施展這些不得已的小手段。也是因為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只不過這一切,在林先生眼中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足一提。”

    他說話多少有些奉承諂媚,盡量使自己的馬屁不著痕跡。因為他清楚地記得,當時服部玉子曾經說過,林逸飛這個人,對于我們,非敵非友,既然如何,我們一定要最大限度的把他爭取過來。

    本來听到這里地時候,西澤明訓有些不以為然,當初在宗主的面前,也曾看到林逸飛一面,只覺得他坐在那里,話都不多一句,看起來實在是不起眼,發球那種放到堆中基本都找不出來的,他不明白為什麼宗主能使萬人低首,竟然允許會讓林逸飛平起平坐,只是今天看到他的出手一擊,西澤明訓終于明白,自己的眼光還是著的太多,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自己如果再以貌取,丟掉的恐怕就是性命。

    “雕蟲小技?”林逸飛曬然笑道︰“不小了,為了這個雕蟲小技,你們動用了不知道多少力量,服部玉子那次深夜造訪,多半也是為了這次出手打個招呼,為了這個雕蟲小技,你們至少已經死了一人,而且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你們換了我們的司機,你們暗中注意了多少日,就算為了我們,一計不成,不再生一計,就算是現在,你都在想辦法用言語和我拖延,希望我晚去片刻,不知道這算不算服部玉子的安排,還是你本來就是這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地人呢?”

    西澤明訓一愣,“林先生……”

    譚佳佳這才恍然醒悟,卻又不明白,林逸飛為什麼每次做事都像是慢吞吞,他既然明知道對方拖延,卻還在和他扯皮?

    “只不過現在依照服部玉子的能力,能解決地都已經解決,不能解決的想必也留了退路,現在你不用保證,估計也大可以放心,帶我去看看了吧?”林逸飛本來一直蹲在西澤明訓地面前,這刻緩緩站起,拍了拍手掌,“你也可以站起來了,我並沒有制住你的穴道,你受傷也沒有看起來的那麼重。”

    西澤明訓臉一紅,感覺林逸飛的每句話好像都有所指,可是你仔細想想,又覺得沒有什麼,訕訕的站了起來,“林先生果然聰明,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馬屁不著急拍的。”林逸飛淡淡的笑著,沒有溫暖,只有寒冷,“我只希望服部玉子這次做的事情一如既往的干淨利索,不要拖泥帶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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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節 修羅

    風冷夜寒,無月無星,陰雲遍布的天空,讓人看到光亮。

    都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只不過春天看起來是個希望,有的時候,對于某些人而言,卻是遙不可及,或許,永遠的不可企及。

    死人當然算是這里的某些人。

    西澤明訓僵立在那里,做夢也沒想到,原來一個偏冷靜寂的地方,已經有如修羅屠場。

    他帶著林逸飛來到這里,並沒有想著再拖延,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應該來到這里,他費盡心思的所有拖延,如今看起來,好像是一場鬧劇,而且這個鬧劇如今看起來,很殘忍。

    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于自己的殘忍,一個聰明人通常都不會低估敵人,而只是希望敵人低估自己,林逸飛出手必中,不是只因為他的運氣好,武功高,而是他準備的充足,分析透徹,絕對不會莽撞出手。

    本來一個清冷的地方,不會因為熱血的涂滿而變得溫暖,相反卻有一種冰封的寒意。

    西澤明訓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因為很人都不算是完整的。

    地上流淌著暗紅的鮮血,東一塊,西一段的殘缺,有的是頭顱,有的胳膊,還有的是大腿。最讓人觸目驚心地一個人被刀攔腰斬斷,白花花的腸子上流淌著紫色的鮮血,有如溜白肉上放了過量的劣質醬油。

    肢體雖然四分五裂。他卻認出來,大部分都是他們伊賀流的忍者!

    譚佳佳也是震驚的忘記了說話,她雖然見過死人,見過死的很慘的人,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這麼多人同時死的這麼慘,她沒有吐,當然也不會哭,可是那一刻她只覺得手腳冰涼,腦海中一片空白。

    這里死一般地沉寂,沒有生機,間或一陣寒風吹過,呼嘯淒厲,有如那些才死不散的冤魂淒厲的慘叫。他們有的時候不明白,為什麼生的如此艱難,死的卻是如此的輕易。

    來地四個人,驚呆的是三個,只有林逸飛目光灼灼,等到西澤明訓發現眼前一暗,回過神來的時候林逸飛已經查了一遍,站到了他的眼前,“如果按照服飾來看。伊賀流死了二十一人,服部玉子不在里面。”

    “那岳浩峰呢?”譚佳佳也湊了過來,不經意的踩了一腳的鮮血,凝固的有如果凍一樣,卻已經顧不上惡心和厭惡。

    “岳浩峰也不在。”林逸飛嘆息一聲,若有所思道︰“或許,他根本就不在這里。”

    譚佳佳略微放下心事,雖然不知道岳浩峰的死活。但是總比看到他的尸體要好,只是林逸飛的最後一句話,卻讓她產生了一絲疑惑,她知道林逸飛說這句話地時候,推測的口氣,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又有一個新的發現?

    西澤明訓無暇深思,卻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他們死了幾個?”

    “一個。”林逸飛淡淡道。

    “什麼?不可能!”西澤明訓怪叫了起來,“怎麼可能,他們只用了一個人就殺了我們二十一個,你開什麼玩笑。”

    林逸飛沒有說話,西澤明訓大喊大叫過後,突然沉寂下來,看著林逸飛冷冷的目光,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滿地的尸體。

    他知道,林逸飛沒有必要說謊,也不屑,更不用辯解,滿地的尸體就是對他判斷地最好詮釋,他雖然不明白,林逸飛怎麼能夠忍住滿地支離破碎尸體分清死了幾個人,可是他卻知道,滿地的尸體都是伊賀流的。

    “他們死的那個人呢?”西澤明訓十分想看看這個高手是哪個。

    林逸飛伸手一指遠處地上的一堆東西,“就是那個。”

    西澤明訓還沒看清,他的同伴又是‘哇’的一口吐了出來,西澤明訓多少有些不滿,他的同伴不是日本人,叫做譚文炳,人長的倒是威猛,平日關系做的也是不錯,沒有想到一到關鍵的時候竟是如此的不堪,甚至還是如旁邊那個女警。

    可是等到他看清楚林逸飛指的那堆東西的時候,也是忍不住胃中一陣翻涌,那已經算不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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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節 神人

    “林教官,我們怎麼辦?”譚佳佳低聲問了一句,不由為岳浩峰擔心起來,她現在並不清楚林逸飛的想法,心中卻以為這場殺戮本來的對象應該是林逸飛。

    只不過不知道那個服部玉子為什麼主動請纓,更是為無辜卷入其中的岳浩峰擔心起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林逸飛喃喃自語,有些苦笑。

    “林先生,你說什麼?”西澤明訓一時也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處理,他現在隸屬于服部玉子,一切听從她的吩咐,這次突然失去了聯系,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們和他們沖突想必也民很久。”林逸飛緩緩問道︰“不然服部玉子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出動人馬。”

    “不錯,自從宗主……”西澤明訓話到一半,突然楞在那里,眼中竟然現出一種死灰之意。

    那個吐的一塌糊涂的譚文炳,本來一直垂首,突然覺察出氣氛不對,抬起頭來的時候,突然吃驚的捂住了嘴,不發一言,只不過他的吃驚只是意外,而沒有西澤明訓的那種驚恐。

    譚佳佳有些詫異,想回頭,林逸飛卻是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這里已經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也該回去,至于這位西澤先生,我只希望你下次撒謊,能撒的漂亮一些。”

    譚佳佳極力的忍住想要回頭的願望,才要向前走去,就听到身後一聲聲音傳了過來,很輕,很柔,卻是如同炸雷一樣。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多坐一會。”

    譚佳佳停下了腳步,偷偷望了林逸飛一眼。卻見到他還是鎮靜自若,並沒有什麼如臨大敵的感覺,不由奇怪。

    “這里有地方坐?”林逸飛並沒有意外,卻終于扭過頭來淡淡的笑。

    據他所知,目前能夠來到他身邊幾丈,才被他知道的,這個世上不會超過三個,身後的這個完顏飛花,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

    每個人都有自身地氣質,一個乞丐,穿的再華麗,也不過是乞丐,而完顏飛花現在無論怎麼看,都是高貴的有如公主一樣。

    她站在滿是血污的地上,鞋上竟是半點鮮血都無,她看似站在地上,卻讓人感覺飄渺異常。讓人琢磨不透,使人覺得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降落了凡塵。

    別人只是注意到了她的美貌高貴,氣質雍容,林逸飛卻是心中嘆息一聲,完顏飛花這三年來,已經是百尺竽頭,更進一步,自己雖然武功恢復迅疾。卻已經沒有了當年必勝的把握,如果踫到完顏烈呢,可以說並沒有任何勝算。

    林逸飛已經不是當年的蕭別離,可是顏飛花卻早已勝過了八百年前的完顏飛花!

    計謀可以幫得了你分清形勢,可是真正決斗的時候。需要倚仗地還是武功,這點林逸飛誰都清楚。

    完顏烈有跡象來到了八百年後,完顏飛花呢,知不知道?

    她有什麼理由不知道?自己來到這里不過半年,就已經查到了眾多的蛛絲馬跡,她勢力龐大,消息當然靈通,她和大哥情同手足,沒有理由不去尋找!

    可是她的表現,就像面對的一個競爭對手。這又是為了什麼?

    林逸飛對于這點一直很奇怪,對于完顏飛花卻沒有什麼畏懼,只不過西澤明訓看到了顏飛花。都是哆嗦個不停,仿佛眼前的這個。就算是仙子,也是從地獄中冒出來的一樣。

    “坐就是不坐,不坐就是坐。”完顏飛花笑了起來,“當年的你豪放不羈,不守禮法,殺人無數,怎麼到了現在,卻又有些拘泥,心慈手軟起來,這樣一個不成氣候的人物,你竟然也想保全?”

    林逸飛望了她半響,“殺人並沒有什麼樂趣,如果有可能地話,我倒寧願救人。”

    “救人?”完顏飛花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嬌脆的有如小姑娘一樣,“你難倒不知道,有的時候,殺人就是救人,而救人才是殺人?”

    林逸飛笑笑,“你難倒知道?”

    譚佳佳並不見過顏飛花,可是多少知道些顏飛花的資料,也知道伊賀流目前的宗主就是眼前這位看似秀秀氣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姑娘,不知道為什麼,顏飛花雖然在笑,可是譚佳佳總是感覺有些發冷,她多少有些明白剛才林逸飛說的什麼意思,他裝作是和西澤明訓對立,聲稱沒有從西澤明訓身上得到什麼消息,卻都只不過是在救人。

    雖然他們地確沒有從西澤明訓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可是他們一起出現在這里,西澤明訓就已經很難解釋清楚。

    西澤明訓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一直都在埋怨京城的天氣太寒冷,可是他現在只覺得燥熱,細細密密的汗珠冒了出來,他身邊的那個譚文炳有些奇怪,卻遠沒有西澤明訓地那麼緊張,他甚至不明白,一向對自己頗為嚴厲,自己也有些崇拜的西澤明訓怕什麼。

    原因很簡單,他不認識完顏飛花。

    無知者無畏說的一點不錯,所以他竟然還問了一句,“你是誰?”

    西澤明訓臉色一緊,想要阻止,卻又不敢。

    完顏飛花奇怪的望了譚文炳一眼,“你不知道我是誰?”譚文炳充分的把無知的精神發揚光大,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哪個女人在他面前這麼囂張,就算是服部玉子,讓他做事,也是客客氣氣的,所以他一直都認為,女人,是上不得台面的,“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

    “哦?”完顏飛花笑笑,怒意都沒有一絲,“那你過來,我告訴你。”

    “我為什麼要過去?”譚文炳腰板一挺,更是有了男人的氣質,望了一眼身邊的西澤明訓,“無論你是誰,最好都對西澤先生客氣一些。”

    林逸飛嘆息一口氣,笑了笑,卻並沒有像剛才一樣,想要保全這個人,別人或許還不了角完顏飛花,他卻知道,完顏飛花笑眯眯地背後,通常都是出手的開始。

    西澤明訓臉色一變,竟然還是不敢回話,實際上他就算聰明十分,在完顏飛花的面前,竟然也是念頭都不敢轉動一分。

    “哦,是呢?”完顏飛花斜睥了西澤明訓一眼,“西澤明訓,看不出來,你還有對你如此忠心地朋友,不知道讓你把左手砍下來,你意下如何?”

    她說的還是很淡,商量地口吻,就像在問你早上吃飯了沒有,要不要加一籠小籠包一樣。

    西澤明訓反倒鎮靜了下來,伸手入懷,掏出一把彈簧刀,手指一按,‘ ’的一聲,彈出了寒光閃閃的鋒刃,一刀插了下去,竟然洞穿了手腕,再是一劃,刀鋒踫撞骨頭的聲響讓人牙齒做酸。

    別人看了只想作嘔,本澤明訓疼的滿頭大汗,卻還是做的一絲不苟,直到他把手腕割下來,鮮血汩汩,他竟然還沒暈過去。

    只是一旁的譚文炳卻已經快要暈了過去,他雖然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可是他眼中終于流露出了驚怖,他也終于明白,這個女人真的不好惹。

    “哦?我現在對他客客氣氣的,”完顏飛花望也不望西澤明訓一眼,卻只望著林逸飛,看似和譚文炳說話,又像把他當作了空氣,“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譚文炳牙關不知是冷是怕,咯咯的錯動,“我,我,滿意,滿意,了”

    完顏飛花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那你滿意了,就可以去死了吧?”

    “啊?”譚文炳一怔,反倒忘記了恐懼,“為什麼?”

    “為什麼?”完顏飛花嘆息了一聲,“因為我喜歡。”

    譚文炳怒吼一聲,突然退後一步,拔出槍來,指著完顏飛花,大聲叫道︰“完顏飛花,你真的以為你是神,無所不能?”

    西澤明訓一凜,回頭望了譚文炳一眼,竟然有著說不出的陌生,譚文炳只不過是個小人物,他也一直當作一條狗來看待,卻沒有想到譚文炳竟然認識宗主,那麼說剛才他說的一切都是假裝的?

    神也是人,完顏飛花又是咯咯笑了起來,竟然漫步向譚文炳走了過去,“一個人無所不能,他就是神,所以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神”

    “去你媽的神”譚文炳怒罵一聲,連扣板機,“砰,砰,砰。”的幾聲槍響過後,譚文炳手臂已經僵硬的無法放下,沒有人點住他的穴道,可是他已經覺得,從頭到腳都是被驚懼麻痹了神經,再也動彈不得,他的槍里已經沒了子彈。

    完顏飛花說了這幾句的時候,已經走近了幾步,只是身影搖擺,讓人琢磨不透方向,譚文炳子彈打光,面對面的距離,他竟然一槍都沒有打中!

    完顏飛花嘆息一聲,一個耳光扇了出去,還有空說上一句,“為什麼,總有人,這麼的蠢。”

    譚文炳鳴咽聲都沒有發出,腦袋已經飛了出去身子卻是僵硬在地上,晃了幾晃,轟然倒地!

    一蓬血泉涌一般,卻也不過給地上,已經紫紅的顏色,添上鮮紅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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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節 殺青

    正義,有的時候,需要實力來申張。

    沒有實力,你通常會因為正義這兩個字的光環迷失方向,被它吞沒了也還渾然不知。

    就像當年秦香蓮,她雖然可憐,雖然正義應該站在她那邊,可是若是沒有包黑子的實力,正義兩個字,對於她,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譚佳佳身為一個特警,正義感自然比普通人強一些,可是她親眼看到顏飛花殺人,竟然沒有興起制止她的念頭,顏飛花殺了人後,她竟然也沒有掏槍的念頭。

    原因也很簡單,她沒有實力。

    她一開始其實都想讓顏飛花小心一些的。

    都說狗急了跳牆,豬急了上樹,譚文炳眼中的凶光已經顯露,這個時候,拿著槍的譚文炳,應該已經算是極度危險的重犯,眾人回避的。

    可是顏飛花沒有回避,她應了上去,輕描淡寫的殺了她,當著他們眼前的面殺了他,譚佳佳腦海一陣空白,搞不明白顏飛花怎麼躲開的子彈。

    顏飛花回過頭來,向著林逸飛笑了笑,“你為什麼不阻止我殺他?你要知道,這里能阻止我殺他的,只有你的。”

    “我為什麼要攔阻?”林逸飛也笑了笑,“剛才孔尚任殺了你的手下,服部玉子損失慘重,你不也只是在看戲?”

    完顏飛花望了他半晌,突然嘆息一口氣,“蕭別離。莫非真的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楮?”

    譚佳佳,西澤明訓都是一怔,不知道顏飛花為什麼如此稱呼林逸飛叫什麼蕭別離,更不知道她說地什麼意思,他們一直都以為自己很聰明,只不過和眼前的這二人一比,幾乎沒有了思維。

    “你本來就不準備隱瞞的。”林逸飛笑了笑,“這個譚文炳剛才叫的是完顏飛花。而不是顏飛花,雖然只是差了一個字,卻已經透漏了太多的資訊,他想必知道的要比他表現的要多的多。”

    “哦?”完顏飛花笑了起來,突然轉首望向了西澤明訓,“你可知道他為什麼叫我完顏飛花?”

    西澤明訓大汗流淌了下來,“宗主,我……”

    他想說我知道,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想說我不知道,可是又怕說完之後,這張嘴就不會屬於自己。

    完顏飛花搖搖頭。吧口氣道︰“蕭大俠,我地手下哪怕有你半分的聰明,我也不用親自出手的。“

    “你的手下是有聰明的。”林逸飛淡淡道︰“不過你就是那種不治已病治未病的聖人。通常他們的聰明才表現出萌芽,已經被你直接扼殺,百地中岡如此,藤村川同如此。現在看來,西澤明訓。還有服部玉子都是如此,完顏飛花,所以你雖然有浩大的勢力,卻不能有一個得力的手下。”

    完顏飛花笑笑,還是望著西澤明訓,“他說地對不對?”

    西澤明訓只恨不能拿個紅本本宣誓效忠,“宗主,屬下蠢笨,宗主高瞻遠矚,絕非我們能夠隨意臆測。”

    “包扎一下傷口吧。”完顏飛花吧息一聲,“不然這位蕭大俠又說我覺得你太過聰明,存心想讓你流血過多而死的。”

    西澤明訓望了一眼林逸飛,搞不懂他是在幫自己,還是在害自己,只是臉上卻已經流露出感激莫名的表情。“是,宗主,只不過宗主對我們向來是關愛有加,為了宗主,就算赴湯蹈火也是絕無猶豫,這點血又算得了什麼。”

    他雖然說這點血算不了什麼,卻已經快手快腳地撕下一塊衣襟,把傷口包扎起來,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他現在丟的不過是只手,若是再過一會,丟地恐怕就是一條命。

    “西澤明訓,我需要你去做件事情。”完顏飛花這次倒不再盯著他,而是向了遠方。“宗主但請吩咐。”西澤明訓嚇了一跳,他習慣了顏飛花地冷漠,突然這麼和顏悅色的說話,那是很少見的,他多少知道這位宗主的脾氣,她對別人微笑地時候,也通常就是那人倒霉的時候,只不過西澤明訓又發現,這個現象對於這個林逸飛,或者什麼蕭大俠而言,並不通用。

    蕭大俠?西澤明訓心思飛轉,這是什麼意思?

    “你馬上回到日本去見風火林山四忍者,就說,殺青行動可以開始了。”完顏飛花臉上沒有憤怒,期待,驚喜,有她只有釋然,還有絲惘然

    “啊?”西澤明訓茫然不知所以,“四忍者一直都是宗主調教,我怎麼能見到?”

    完顏飛花手掌一攤,

    已經龐出一塊令牌,譚佳佳偷眼望過去,只看到令牌方方正正突現出呼畢勒罕四個小字,還有一尊佛。

    “拿我的令牌去見他們。”

    “就說殺青活動可以開始了?”西澤明訓不敢確定,暗想現在通信這麼發達,如果你打個電話,那還我千里迢迢的跑回日本,只不過他也知道一點,這個宗主很少用什麼發達的科技,這個蕭大俠吧,還會使用手,可是這個宗主,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不出現,你是從來找不到她的。

    就說這次,大家都以為她在日本,卻沒有想到她已經來到了京城,而且從林逸飛的口氣看推斷,她還是來了有手段時間。

    “嗯。”完顏飛花擺擺手,並不多說,“走吧。”

    西澤明訓不敢多問,更不敢說要多快,宗主的意思,只有你自己去揣摩,當然對於任務而言,那是辦的越快越好。

    等到西澤明訓轉身離去之後,完顏飛花目光已經落在譚佳佳的身上,“你呢?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譚佳佳一怔,卻是望了一眼林逸飛,底氣稍壯,“他是你的手下,我卻不是。”

    完顏飛花淡淡道︰“是嗎?”

    她話音才落,人竟然已經到了譚佳佳的身前,伸手一章房子過去。

    譚佳佳心中一凜,想起剛才她就是輕飄飄的一掌,已經搭計程車譚文炳腦袋飛了出去,這下不敢怠慢,身形後退,不接她的一掌,卻是一腿橫踢了出去。

    只不過她卻沒有想到,自己想出的一記妙招,到了顏飛花的面前,竟然一點作用沒有!

    完顏飛花伸手一探,看似距離甚遠,卻已經先一步掐住了譚佳佳的咽喉,只一用勁,已經把譚佳佳提離了地面。

    林逸飛竟然動也不動。

    完顏飛花轉過頭來,緩緩道︰“我以為你會出手救她。”

    林逸飛笑笑,“我記得有一個笑話,不知道你有興趣聽嗎?”

    “你說的,我從來都是喜歡聽的。”完顏飛花手掌不松,譚佳佳卻覺得喉嚨間松動了好多,並非剛才要窒息的感覺,她也知道,自己不見得會死,顏飛花出手一擊,想要擒你就能擒你,想要殺你,也就沒有必要握在手上。

    “其實那個算不上笑話,只是說是個寓言,”林逸飛站在那里,竟然看都不看譚佳佳,好似對好的生死全然不放下心上。

    “笑話也好,寓言也吧,只要有道理的,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完顏飛花卻是望著林逸飛的一雙腳,不丁入八,視線緩緩的移動到他的一雙手,舒展細長。

    “一個蚊子向獅子挑戰,說我可以擊敗你。”林逸飛說了開頭的時候,譚佳佳已經知道了結局,這個寓言可以說是不知道的人都少,林逸飛這個時候,說這個又是什麼意思?

    “獅子當然迎戰,覺得這種挑戰實在是不自量力,”林逸飛卻是說的很認真,顏飛花竟然也聽的很認真,沒有一絲的不耐,“結果當然可以想像,獅子雖然勇猛,只不過蚊子實在太小,獅子用盡全身的本事,除了被叮了幾個包,出了一身臭汗外,一無所獲。”

    “哦?”完顏飛花淡淡的笑,“果然有點意思。”

    譚佳佳幾乎以為顏飛花和林逸飛是都外星來到這里的,這個寓言有什麼意思?

    “你本來是個獅子,”林逸飛笑了起來,“能有資格和你斗的,也是獅子,你去咬一只狗,已經落了下乘,你若是竟然去和蚊子斗氣,那就是更加的無聊,若是有一只狗,咬了你一口你當然可以殺了它,若是你去咬它一口,你說好笑不好笑?”

    完顏飛花眼楮已經迷成了一條縫,里面仿佛藏了一根針,卻是一言不發。

    “譚文炳出賣了伊賀流,或許本身就是孔尚任的臥底,服部玉子小瞧了這個不起眼的角色,所以損失慘重,你殺了譚文炳倒是有情可原,只不過,我不知道,譚佳佳和你相比,無疑就是蚊子和獅子,莫非譚佳佳和譚文炳一樣,都是姓譚,這就是你出手的理由?”

    林逸飛說到這里,笑了笑,很是譏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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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節 用間

    西澤明訓整個臉上已經疼的有些抽搐,卻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

    比起一個小時前,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已經是在天堂。

    他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雖然左手已經不在,可是他知道自己得到的,肯定會比失去的要多。

    他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屋內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個人,房門他確定是反鎖的,窗戶也是關著的,就算不關窗,這是三十七層,也不會有人能夠開窗跳進來。

    所以這個人出現的很奇怪,可是西澤明訓卻是一點都不奇怪,他坐了下來,已經把那塊令牌放到了桌面上,緩緩說道︰“孔先生,這是你感興趣東西,我已經帶了回來。”

    孔先生長的濃眉方臉,穿的雖然是西服,看起來卻像苦大仇深的貧農,他一直皺著眉看著西澤明訓走出來,等到他拿出那塊令牌的時候,這才好像舒展了下眉頭,“呼畢勒罕的活佛令?”

    “不錯。”西澤明訓好像忘記了手上的傷勢,雙手墊在腦後,靠在沙發上,“孔先生果然神機妙算,我們宗主雖然聰明絕頂,卻不知道這次還是中了你的圈套,她以為把你的一切都已經看到眼中,卻不知道你聯系譚文炳,只不過是做給她看的一出戲而已,孔先生的這招明修淺道,暗渡陳倉實在是漂亮,可笑服部玉子自詡精明,卻被閣下殺的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哦?”孔先生臉上沒有絲毫的得意,反倒皺了皺眉頭。好像有些不耐。別人對于笑臉上送上來地馬屁,多半也是安然受用,他卻好像听著很難受地樣子。

    “她給你活佛令做什麼?”

    拿到這塊令牌的人,就最少可以調動伊賀流一半以上的人馬,或者使用無窮無盡的資金。”西澤明訓解釋道。

    “哦?”孔先生卻望也不望一眼那塊令牌。“那對我有什麼用?”

    西澤明訓一愣,終于放下手來,緩緩道︰“當然對于孔先生而言,這並沒有什麼用處。誰不知道,孔先生本身就有著相當的財力和實力,可是像孔先生這樣地人畢竟還是很少,這就是自愧不如的。”

    “哦?”孔先生眯縫起眼楮,里面光芒一現,“我們給你開的條件,你不滿意?”

    “當然不是。”西澤明訓握著那塊活佛令,就已經握住了討價還價的籌碼,“只不過我知道,我們這麼微不足道地人物,如果孔先生反悔的話,有可能命都會沒有的。”

    “哦?”孔先生對于他的點醒,好像沒有什麼反應,“那你要如何?”

    “我到現在為止,一直為孔先生做事。服部防子一直利用我,只以為我不過是一條狗,卻想不到,就算狗也會咬人的。”西澤明訓提起了服部玉子,眼中流露出一絲痛恨。

    “哦?”孔先生這次倒是多說了幾個字。“服部玉子比我想像的要難對付,她的武功最近得到了顏飛花提點,已經高了很多,一對一的,我要殺她也不容易,只不過她以為我是西去了草原,一路追了過去,卻不知道我還留在京城。”

    “孔先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只不過我還一無所有,”西澤明訓揚揚那只斷手,“相反的,我為了孔先生,還丟了一只手。”

    “明天早上十點以前,我答應付給你的錢,會有半數到帳。”孔先生性格好像始終是那麼的波瀾不起,“你的一只手,比那個球王的一雙腿要貴的多。”

    “多謝。”西澤明訓臉上露出了欣喜,“我就知道孔先生與眾不同,不會和我們這些小人物,斤斤計較。”

    “那你現在可以把顏飛花吩咐你地事情,說出來了吧?”孔先生笑了笑,只是臉上的皺紋讓他的笑容,好像染上了一重苦意。

    西澤明訓望著他地一張臉,竟然始終看不出他的年齡,他地臉上的褶皺看起來比梯田的壟溝還要多,所有的皺紋擠在一起,所以顯得面容很愁苦,他的頭發倒是濃黑的發亮,只是西澤明訓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染的。

    從這張臉來看,西澤明訓認為這位孔先生,最少已經是在五十以上,可是他實在不敢這麼判斷,因為從精力和武功上來看,他比二十歲的年輕人還旺盛,自己十個八個是都頂不住他一只手,孔尚任很少出手,可是西澤明訓卻知道,這個人的武功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想像的。

    “宗主讓我回到日本,調動四大忍者,風火林山執行殺青行動。”西澤明訓緩緩說道。

    “四大忍?殺青行動?”孔尚任眉頭又皺了一下,看起來又蒼老了十歲,“什麼是殺青行動?”

    “我也不知道。”西澤明訓有些忐忑。

    “哦?”孔尚側向任低下笑來,看著西澤明訓手中的活佛令,“我花了千多萬,難倒就得了這麼個結果?”

    “當然不是。”西澤明訓顯然早有算計,“宗主說,這次殺青活動有我參加,只要我跟著他們,隨時和孔先生你保持聯系,還怕不知道他們的用意?只不過我知道,無論他們的用意是什麼,肯定都會對孔先生你們不利!”

    “哦?”孔尚任已經站了起來,嘆口氣道︰“既然如此,隨時保持聯系,你的報酬,明天就會到手,只不過我希望你好好和我們合作,如是這次不能成功,讓顏飛花知道了你出賣她,你就算錢到手,恐怕也沒有命花的。”

    西澤明訓心中一凜,“那孔先生的意思是?”

    “這次我們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孔先生說了最後一句,“不然你我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西澤明訓再抬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孔先生,心中惴惴,四下望了一眼,看到一切如常,只是四周靜的讓人心慌,緩緩坐了下來,喃喃自語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次真的能成功嗎?”

    完顏飛花掐著譚佳佳的咽喉的那只手,終于松了下來,只是一擲,譚佳佳已經倒飛了出去。

    空中的譚佳佳心中叫苦,她被完顏飛花一把抓住,就覺得全身酸軟,無力反擊,她終于發現,雖然自己覺得最近武功精進,但是在顏飛花,林逸飛的眼中,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

    突然覺得一個東西擊中了自己的背心,轉瞬一股熱力傳遍全身,本來酸軟的四肢突然充斥了力道,譚佳佳心中大喜,腰間用勁,一個倒翻,已經穩穩的站在地上。

    倒翻的那一刻,看到了身後還遠處,林逸飛關切的眼神,譚佳佳已然知道,林逸飛還是出手幫了自己一把。

    這個顏飛花出手實在犀利,不知道林教官能不能打得過她,林教官不出手,是不是也是因為沒有把握?譚佳佳心中有些悵然。

    “蕭大俠武功已經恢復了不少,的確可喜可賀。”完顏飛花目光一閃,“只不過你剛才一直堅忍不露武功,並不出手,這一下豈不是功敗垂成,有些可惜?”

    “我殺人沒有把握,可是救人還有。”林逸飛笑笑,“你錯了,我不是忍著不出手,而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出手,孔尚任,西澤明訓這樣的人,你都可能放過,更不要說是譚佳佳。”

    “哦?”完顏飛花笑了起來,“你也覺得西澤明訓有問題?”

    “其實有兩種人最容易看出來,一種是不聰明,卻裝聰明的,另外一種就是本來聰明的,卻裝作不聰明。”林逸飛笑笑,“你做的也不錯,讓他割了手腕,讓他覺得你信任了他,西澤明訓如果真的這麼想,我怕他會不得善終。”

    完顏飛花嘆息一聲,“莫非真的沒有瞞得過蕭大俠一雙眼楮的?”

    “當然有,”林逸飛緩緩道︰“比如說,我就不明白,你故意放走了孔尚任,估計讓服部玉子去送死,估計讓西澤明訓覺得時機發已到,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你不知道?”完顏飛花還是淡淡的笑,“我卻覺得你早已經知道。”

    林逸飛沉默了下來,並沒有回答。

    “其實你要是喜歡,大可和去草原一趟,”完顏飛花目光中一絲悵然,“在那里,只要我們兩人聯手,天下誰人能擋?那個君憶,雖然根穿深蒂固,多半也是不行的。”

    “你會懼怕君憶?”林逸飛有些奇怪,卻不對她提及這個名字感覺到詫異。

    “我是怕你。”完顏飛花雙眸一轉,已經定在了林逸飛的身上。

    “那你為什麼不現在殺了我?”林逸飛沉聲問道,“我已非當年的蕭別離,已無勝你的把握。”

    完顏飛花突然大笑了起來,“難倒現在我有勝你的把握?”

    林逸飛一怔,不等回答,完顏飛花已經轉身離去,最後留下了一句,“蕭大俠,你我終有一戰,可是,不會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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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節 玉中之迷

    林逸飛早晨起來的時候,不是心緒起伏。

    他們精修內功之人,能比常人做到波瀾不驚,他是武學大家,這種現象在他身上更是很少出現。

    只是很多事情,他已經不能不想。

    他一直琢磨著顏飛花的意思,看似簡單,卻總有深意在里面。

    他拒絕了完顏飛共去草原的請求,怒卻看似好像並不在意,可是他知道,他所有的精主策劃,都是為了草原一戰,和君憶,還是和那個或許存在的完顏烈,或者,是和一個自己並不有想到的人物?

    但是能值得完顏飛花都這麼大張旗鼓的人物,這世上,真的不多。

    他自己這次真的能置身事外?

    譚佳佳對他的行為大為不解,徑直的表達了自己的願望,她認為林逸飛應該和顏飛花去趟草原,最少,岳浩峰已經被牽扯在里面,而且現在生死不知,現在能救岳浩峰的只有林教官一個人。

    林逸飛回答的卻是不以為然,他覺得岳浩峰目前應該性命無憂,最少如果要殺的話,當時捉住他的時候,就可能已經殺了,如果他們千進而迢迢,費事費力的把岳浩峰也帶到草原去,這麼說他們覺得岳浩峰還有用途,如果他的用途不消失,人至少沒有什麼危險。

    譚佳佳雖然覺得他的推斷有些武斷,卻只能認同,因為很多時候,林逸飛表達了他的意思,就沒有誰能夠更改,或許他有更深一層的合意,自己卻是捉摸不透,于是她返回向章龍州述說一下情況,林逸飛返回了賓館,卻是蒙頭就睡。

    他睡的並不踏實,他一直在想完顏飛花這個人。

    他和完顏飛花其實並不熟悉,八百年前,他和完顏飛花只不過見過兩面,八百年後呢,也不過是見過了三次,當然這並不算她暗中觀察自己。

    他和完顏飛花見的次數越多,就越發瑞這個女人的不簡單。八百年前,她還是被完顏烈的鋒芒遮擋,而八百年後,已經沒有人能夠無視她本身的鋒芒。

    伸手緩緩入懷,林逸飛拿出了一塊玉佩,色澤古樸,泛著淡淡的白光,凝視了半晌。目光復雜,緩緩的閉上了眼楮,長吸一口氣,用力一握,瞬間全身好像漲大了幾分。

    他很少有這麼傾盡全力的時候,只是如此一握,就算是鋼鐵,多半也是變的稀軟。蕭大俠的一雙手,就算當年的少林三絕指僧也是自愧不如。

    少林七十二絕技,並非是習練越多,武功越深,就像你說你精通十八般兵器,上場打仗卻不能左手表龍偃月刀,右手丈八蛇矛,那樣不但說比不上關雲長和張翼德。恐怕自己拿著也編輯部吃力。

    可是少林三絕指僧卻是不然,他的金鋼指,大智無定指,多羅指法早已超越了前人的單練一種地威力。只不過他恨不得再長十只手指頭來,卻還是奈何不了蕭別離。

    比武之後他才說道,蕭大俠的內力指法獨樹一幟,貧僧自愧不如。

    林逸飛的一雙手現在雖然趕不上當年的蕭別離,只不過能在他全力一握下,還存在的東西,已經不多。

    只是那塊玉並沒有化為粉,反倒釋放出一些光芒,才拿出來的那塊玉,不過是泛著慘白色的色澤,但是被他內力輸入,竟然慢慢變的奪目起來。

    光芒漸漸赤白,轉瞬刺目,其中形成一道光環越轉越快,好像要破玉而出,卻是不得其法,只是轉瞬地功夫,林逸飛吧了口氣,全身放松下來,那道光芒瞬間消失,再也不見。

    林逸飛睜開眼來,望著手上的那塊玉,喃喃自語,“真的是它?可惜我還不能讓它重現當年的一幕,但是若是真的重現,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感受著來自那塊玉中的一陣陣顫動,心中疑惑中有些苦笑。

    玉最早出自銀瓶之手,說是她師父留給她的,其中暗藏一個驚天的秘密,對于銀瓶地師父,當年的蕭別離倒是想見識一下這個高人,只是緣慳一面,銀瓶說,見到這塊玉,就和見到她的人一樣,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再見到這塊玉的時候,伊人已在八百年前。

    這個秘密自古流傳下來,但是無人能夠破解,我甚至有些懷疑,玉中是否有秘密,岳銀瓶當初把玉交給蕭別離的時候,開玩笑的說道,所以發掘這塊玉秘密的任務,我就交給了你了。

    林逸飛從在床頭,凝望著那塊玉,若有所思。

    自己什麼時候感覺到這塊玉的異狀?

    若說按照內力地強弱感覺,為什麼當年自己鼎盛時期,卻為什麼沒有發現

    最早感應到這塊玉的不同,那是在遇到風雪君的時候,玉落在她身上,自己就感覺到砰砰的心跳。

    後業玉到了自己地身上,感覺反倒弱了很多,除了感覺到輕微動外,別無其它,就算是顫動,也是很細微地那種,如果不是自己靜心下來,很難感受。

    開始從汪子豪手中要過這塊玉的時候,感覺還是很強烈,放在手心中,就地有那種感覺傳過來,可是後來怎麼會越來越弱?

    林逸飛甚至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這塊玉是有生命的。

    只是這塊玉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所以感覺越來越弱,就像一個垂死的病人,從他身上已經能夠感覺到生命的遠離

    這個觀點好像又不太正確,最少這塊玉銀瓶給自己的時候,自己感覺不到其中的任何異動,再說如果有異動的話,銀瓶內功精深,也沒有道理感覺不到。

    如果說這塊玉有生命的話,那麼說那時這塊玉已經死了,這時卻又復活?但是復活後,卻又趨近死亡?

    林逸飛想到這里的時候,思緒有些混亂,目光已經望向屋頂一盞燈,又望望手中那塊玉,嘆息一聲,站了起來。

    他洗漱了一下,又想起完顏烈拿自那塊風清鳴,他的目的僅僅是找到自己那麼簡單?

    正沉思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林逸飛感慨現代通訊發達的時候,又忍不住想起了竹林七賢,他們縱酒放歌的時候,突然有人拿個手機,說有人找,多半也是瀟灑不起來。

    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林逸飛有些奇怪,“你好,我是林逸飛。”

    “逸飛,能幫個忙嗎?我是嫣然。”甦嫣然那面的聲音有些悶悶不樂。

    “哦?你說?”林逸飛有些奇怪。

    “過來再說吧,到我家。”甦嫣然語氣帶了一絲懇求,卻沒有說明來意,“我家你應該知道吧?”

    “哦?”林逸飛放下手機的時候,有些詫異,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揣好了那塊玉,這才起身出門,才到樓下的時候,林逸飛心中一動,整了整衣領,漫不經心的向左側看了一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那里,一個男人正向這面望了過來。

    林逸飛感覺敏銳,經驗豐富,總能及時發現潛在的威脅和異常,這次也不例外,直覺認為,來人是為了自己,因為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已身上很久,只不過車在左面,林逸飛卻轉身向右行去。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那輛轎車慢慢的跟了上來,林逸飛皺皺眉頭,吧口氣,他很少找別人的麻煩,只不過總是麻煩找上他的,只不過麻煩既然到了,他很少有躲避的時候。

    又走了不到兩步,車子已經開到了他的前頭,‘吱’的一聲剎車響,一人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林先生是吧?”

    林逸飛停下來腳步,到有些詫異,眼前這人是個陌生的臉孔,根據林逸飛的估計,負重不能超過百斤,這也就是說此人不會武,連孔武有力都算不上,一張臉看起來老實,三十上下。

    “你是?”

    “我是甦家的園丁。”那人微笑起來,滿臉的善意,“林先生是應甦小姐的約請,去甦家吧?”

    “哦?”林逸飛也笑了笑,“難倒這件事這麼隆重,要閣下親自來接?還沒有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林先生真的聰明,”那人笑意不減,“我就是姓高,叫做高大名。”

    “哦?”林逸飛怔了一下,“高先生,不知道找我什麼事?”

    “小姐請你去,怕林先生坐車麻煩,這才讓我來接的,林先生,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一下小姐。”

    “為什麼不信。”林逸飛淡淡的笑,看了一下車子,“有人來接是好事,那麼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高大名有些欣喜的樣子,“林先生肯坐我的車,真是蓬草生輝呀。”

    他不停的客氣,林逸飛卻是拉開車門,坐了上去,那人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鑽到車內,卻不知道林逸飛雖然沒有回頭,卻已經通過了車鏡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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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節 教訓

    車子在快的向前開去,高大名也是很輕松的樣子,打開了收音機,一首輕松的流行音樂冒了出來,聲嘶力竭般的唱著,表現著另類的輕松。

    林逸飛坐在車內,閉上了眼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先生,你對京城熟悉嗎?”高大名隨口問道,看了一眼倒後鏡,里面的林逸飛好像熟睡的樣子。

    “不算熟悉,”林逸飛睜開眼楮,望了一下車外,搖搖頭,“其實今天如果不是你來接我,我都可能不知道怎麼去甦家呢。”

    “是嗎?”高大名愉快的笑,“小姐就是心細,就知道這樣,這才讓我過來。”

    “甦小姐才來電話,你就已經到了,來的也夠快。”林逸飛笑笑。

    “哦,”高大名楞了一下,“小姐怕等不到林先生,這才讓我早早的出發,估計我到了的時候,這才打的電話吧?”

    “哦?原來是這樣。”林逸飛目光已經從窗外收了回來,“我听到你的名字,其實想起一個人來。”

    倒後鏡的高大名眉心一動,“是誰?不過我這種名字稀松平常,有人重名也是很正常的現象。”

    “那個叫高大名的可不尋常,”林逸飛的笑容很淡,“我參加百家會的時候,就認識了兩位武林前輩,一個叫做夏永藏,另外一個就是叫做高大名,不知道你這個高大名,和百家會的那個高大名有什麼關系?”

    “是嗎?那倒真的巧。”高大名笑了起來,人家是龍,我是蟲的,對了,林先生。你到了京城這麼久。沒有四處走走?”

    也沒有怎麼走,現在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怎麼看。京城四處都是一樣的景致。”林逸飛緩緩道,閉上眼楮,喃喃道︰“還是嫣然考慮的周到,要不然。我迷路了,也是說不定的。”

    “呵呵。”高大名笑了笑,看到林逸飛團上了眼,不再打擾。一踩油門。繼續前行。

    車子東拐西繞地,來到一條小巷,林逸飛睜開了眼楮,四下看了一眼。“好像上次甦家是不在這里?”

    高大名‘嗯了一聲,“林先生上次從前門來地吧。我們這次是從後巷進來,所以你可能會陌生一些。”

    “哦?”林逸飛笑了起來,“甦嫣然真有趣,搞的神神秘秘的,這多半是她地主意吧?”

    “是小姐的主意。”高大名也跟著笑了起來,心照不宣的樣子,“林先生,這次我把你帶來,都是冒著風險呢。”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嘴角地微笑表現的和嘆息多少有些不同,車子已經緩緩的停到一家大院的後門。

    “是嗎?”林逸飛嘆息一口氣,“有什麼風險,難倒前面大院里面,會埋伏三百刀斧手,我們一進去,就被砍成肉泥?”

    高大名臉色微微一變,“林先生說笑了,哪有那麼嚴重?”

    “沒有那麼嚴重,你怎麼脖子上都是汗水?”林逸飛笑了起來。

    “哪里哪里。”高大名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拿到眼前看了一下,“林先生,你說笑了,你看,哪有汗?”

    “汗是沒有,”林逸飛吧息道︰“只不過你看起來倒是很緊張地,你緊張,我也跟著緊張起來,總覺得今天不是佳人相約,而是前途大凶大惡。”

    車子這個時候,已經開進了大院,高大名一踩剎車,還不等說話,幾個人已經從屋內走而來出來,笑容滿面,最前面那個笑的尤為開心,“林先生,,好久不見。”

    林逸飛嘆口氣,望著車外的方雨揚,推開車門走了出來,笑了一下,“我一直以為只有我被約請了過來,沒有想到方公子也被甦家約請了過來。”

    “甦家?”方雨揚大笑了起來,“林先生還在做駙馬夢呢?”

    林逸飛四下望了一眼,打量了一下方雨揚身後站著的三個人,嘆了口氣,“這里難倒不是甦家?而是方公子你地產業?”

    “雨揚,你就的就是這個人?”方雨揚旁邊一個瘦瘦高高地年輕人,一直望著林逸飛,本來滿臉的興奮,看到他竟然這個時候,問了這麼一句,不由的大失所望。

    方雨揚點點頭,“不錯,林先生,我還沒有給你介紹,這位是……”

    “和這種人費什麼話,蠢的和豬一樣,送上門來,還是茫然不知。”高瘦的年輕人滿臉的不屑,“林逸飛,你他娘的……”

    他話音未落,林逸飛已經皺了下眉頭,一個耳光扇了出去。

    那人有些狂,不過人狂的,有的時候畢竟還有因為有些本事,所以他竟然能夠及時的倒退提臂,伸掌護在自己的臉上。

    他心中那一刻的震驚不言而喻,和林逸飛距離太遠,感覺到林逸飛好像只是一只胳膊打了過來,人卻好像還在原地,這就讓他什麼以攻代守沒有了作用,他如果攻擊林逸飛,鞋倒可以飛出那麼遠,但是腳卻是絕對不夠。

    他也算是武功不錯,反應過人,平時自詡一個打八個不成問題,所以他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第一的選擇,而且認為自己是很正確。

    可是有的時候,就像考生備考一樣,出了考場的時候,都認為考的不錯,但是成績的好壞,要等到教師批閱後才算數。

    他的成績單顯然就是,不及格!

    ‘ 嚓’一聲響,夾雜在高瘦年輕人的一聲慘叫中,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他人成拋物線的飛了起來,足足飛出了三,四米,這才重重的撞到了牆上,等到落地的時候,慘叫連連,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他左手捧著右手的腕子,大聲呼疼,好像已經折斷的樣子。

    方雨揚的笑容好像蠟像的腦袋被熱氣融化了一樣,和身邊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模樣歪曲,驚怖異常。

    林逸飛一掌打斷了那人的手腕,打腫了那人的半邊臉,偏偏並不打暈他,這下听著他不停的慘叫,實在比打死他還要恐怖。

    “我這個人,還是很通情達理的。”林逸飛嘆息一聲。

    方雨揚的聲音已經和丟失了一樣,找不回來,他有些難以置信林逸飛的出手,這個人簡直不是人。

    他推車門出來,離著幾人還有幾步的距離,可是他只是一伸手,竟然夠到身後那人的臉,這是什麼功夫?

    林逸飛望著方雨揚的眉心下方,皺了下眉頭,那道殘紅已經輕了很多,卻並沒有消失,“方公子,你說是不是?”

    “啊?”方雨揚終于把丟去的聲音揀了回來,心中大罵,你這幅德行,伸手就打的也叫做通情達理,不過人通常都是這樣子,有如烏鴉站在豬背上,只看得別人的黑,看不到自己的,他不覺得同伴有多囂張無理,只覺得眼前的林逸飛實在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可是他又只能說,“好像是這樣吧,林先生,大家開開玩笑,何必動怒。”

    他身後的兩人,本來看起來鼻子要長到腦門上一樣,這下順位下滑,好像長到了下巴上面,憋足了勁,本來答應了方雨揚,要教訓林逸飛這小子一下,只不過看到同伴的下場,不由膽顫心驚,垂下頭來,倒是生怕林逸飛認為,自己和方雨揚是一伙的。

    “是嗎?開玩笑?”林逸飛又笑了起來,笑容的燦爛就算陽光都比不上,“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不過遇到狗嗎,我不會說話,它如果敢向我叫,我當然不會無趣的向它也叫兩聲是吧?”

    “林先生,”方雨揚咳嗽了兩聲,“林先生說的極是。”

    他現在突然很後悔,後悔自己才和剛才同伴說的一樣,好像送上了門來的豬,本來在甦嫣然生日的那個晚上,他也不是沒有看到林逸飛出手,他教訓了自己的四個手下,可是畢竟沒有向自己出手。

    後來他仔細想了想,自己吐血,應該不是林逸飛的暗算,自己最近的日子,總有些不舒服,感覺想要嘔吐,這麼一想,他又覺得林逸飛不見得有那麼厲害,他只不過好像出手狠一些,快一些而已。

    這就像有些人看別人百米賽跑,總是覺得,其實他也沒有什麼厲害,只不過比自己快了一兩秒而已,可是卻不知道,這一兩秒的差距,可是是他畢生都是不能達到,所以他決定,不等救兵出手,自己先找幾個高手教訓林逸飛一頓,找回一下面子,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無論是高手,低手,踫到了林逸飛,統統都是斷手。

    林逸飛听著那人的慘叫,卻只是望著方雨揚,“我對付狗的辦法很簡單,就是不讓它叫,它覺得爪子厲害,我就打斷它的爪子,它覺得能咬人,我就打的它張不開嘴,方公子,你說這個方法是不是很有效?”

    “有效,有效。”方雨揚的一句話,差點沒有把慘叫的那位氣暈了過去,只是現在四人都覺得頭腦有些迷糊,一時倒忘記了自己找林逸飛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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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節 張良計

    方雨揚說出林逸飛方法有效的時候,就已經有些後悔。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想見林逸飛之前,都是趾高氣揚,覺得他也不過如此,可是每次一照面,林逸飛一出手,他就覺得遍體生寒,覺得自己判斷再次失誤。

    林逸飛什麼時候看起來都不可怕,可是就是這種突然爆發出來的,毀滅性的打擊,無疑比那些肌肉男,冷酷的造型更有威懾一些。

    “林逸飛,你要知道,”方公子冷哼一聲,“我們這里,是,是,是講……”

    他本來想拿法律出來,可是年垤林逸飛望著自己的目光,終于還是把法律咽了回去。

    有的時候,法律在他嘴上,就和上等雪茄一樣,時不時的可以拿出來賣弄一下,只不過上次林逸飛這小子就沒有被震住,如今更是不行。

    他不是沒有打听過林逸飛底細,知道他是百家會華南賽區的冠軍,可是不是還有其它四大賽區的?所以在他的印象中,這五個選手水平應該差不多,可是如今看來,如果說林逸飛是吃大米飯長大的,那四個無疑是吃糠過了二十年。

    方家在京城軍方很有勢力,其實方雨揚可以用這點來壓林逸飛,可是他現在不能,因為林逸飛在爺爺眼中,比他這個孫子還要重要,因為爺爺說,他的命是林逸飛救的,無倫如何都要報答,他如果采用爺爺的關系動了林逸飛,難保老爺子幫理不幫親。把他這個孫子送進去。

    老頭子脾氣倔起來,幾匹馬都拉不回來。方雨揚無奈,只好按照江湖的規矩來行事,只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地是,林逸飛屬于黑白道通殺的那種,江湖,現在看起來,就是他一個人地天下!

    “這是怎麼回事?”屋內突然走出了一人,滿臉的詫異,個頭不高,渾身上下穿的簡潔,但是精力卻和要溢出來一樣。

    林逸飛看他一眼,笑了一下,並不做聲。

    這人他雖然只見過半面,或者說只見過個側面。但是他看過的,很少就有忘記的時候。

    陳良和,趙夢恬請的武術指導,或許以後是和他打交道的人物,上次在車上。冷酷地和外邊的雪一樣,這次下得車來,反倒如同車內的暖氣一樣。

    “這位是?林逸飛先生是吧?”陳良和望著林逸飛笑著伸出手來。地方翻滾的那個,他視而不見。

    “陳良和先生?”林逸飛明知道他們多半是一伙的,只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林逸飛看到幾人當然來意不善,卻是內心謹慎,表面周旋,看到陳良和送上了笑臉,自己也是笑臉想迎。

    “不錯。不錯,林先生見過我?”陳良和的驚喜比畫上去的還要多彩,仿佛早就不記得,當日自己坐在車內冷眼旁觀地的時候。

    “當日匆匆一別,只有一面之緣,”林逸飛笑道︰“听趙導說,閣下乃是國際有名的武術指導,恨不能聆听高見,本以為是憾事,卻沒有想到今天能夠再見,實屬三生有幸。“

    陳良和心中嘀咕,這小子奸狡異常,看起來絕非雨揚說的那麼容易對付,如今看來,計劃要改一下才行,只是臉上卻是洋溢著動人的笑容,“林先生真會說笑話,我算得什麼,林先生听說一黑到底,力奪華南區地冠軍,我卻一直無緣相見,當時在車內,還以為是趙導的朋友,卻沒有想到失之交臂,當時就有些失望,想倒車回來,卻又找不到林先生,听雨揚認識林先生,這才讓他牽線,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哈哈大笑伸出手來,說起謊話有如放屁,林逸飛也是笑著伸出手來,倒覺得這人說謊也有點水準,二人禮貌的一握,然後松開,方雨揚想像中地劍撥弩張並沒有出現,更是郁悶。

    如果別人看到二人的寒暄,多半不知道只是半面之緣,而以為他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也說不定。

    地上翻滾那個顯然不如站著舒服,痛哼了一聲,陳良和好像這才看到的樣子,有些詫異的問道︰“希仁,怎麼回事?你們又切磋了。”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忙碌,幾步趕過去就要扶起地上男人,別人都和年戲一樣,那個叫希仁的終于勉強能站了起來,望了陳良和一眼,好像哆嗦了一下,再望向林逸飛的時候,竟然還能笑地出來,“陳先生,林先生果真是好身手,我一直不服氣,沒有想到是自計苦吃。”

    陳良和背對著林逸飛,只是听到他笑呵呵的聲音傳了過來,“林先生是好身手,你這下可是自不量力,只不過,如果要拍什麼動作功夫豈這點傷反倒是輕的。

    他伸手握住希仁的手腕,只是一錯,‘咯’的一聲響,希仁又是大叫了一聲,陳良和拍拍手掌,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希仁,你算是命好。”

    “啊?”那個叫希仁的幾乎吐血,只是腦袋卻低了下來,看起來對這個陳良和竟然有些畏懼。

    “以林先生的手勁,這一下子,要不是手下留情,你的腕骨就不是脫叩,而是粉碎,”陳良和嘆息一聲,看著林逸飛的眼神好像滿是欽佩,只不過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那只有他才是心知肚明。

    “脫叩還好說,”陳良和笑道︰“稍微知道點武功的,可能都會安上,若是粉碎了,希仁,你可就要換只手來吃飯了。”

    那個叫希仁的郁悶的想要吐血,卻只是‘嗯’了一聲,心中暗想,敢情我被打了頓,還要謝謝人空,這世上活著有犯賤的卻沒有我這麼犯賤的。

    方雨揚三人看到陳良和出來後,臉上露出了喜意和囂張,只不過轉瞬就已消失不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自己接收的太慢,所有的一切,怎麼和商量好的大相徑庭。

    陳良和卻是拱拱手,學習江湖的習扣氣,“大家站在外邊干什麼,屋里談一下?”

    “哦?”

    “啊?”

    四人哼哈了一下,並不多話,當先向屋內走去,陳良和卻是挽住林逸飛的手臂,笑呵呵的向屋內走去,“他們都是孩子,林先生,不要見怪。”

    林逸飛笑笑,“我見怪什麼,反正挨揍的又不是我。”

    那個叫希仁的踉蹌一下,幾乎摔倒,方雨揚快手扶助,向步走了進去。

    “林先生真幽默。”陳良和出來到現在,笑容就沒有消隱的時候,“他們少不更事,得到點教訓也是應該的,林先生教訓了他,卻是為了他們的好,只是這番苦心,他們很難體會。”二人寒宣中走進了大廳,打的和豬頭一樣的希仁竟然也老老實實的坐在那里,陳良和緩緩點頭,“對了,林先生想必你們都知道,現在雖然還是個學生,可是行著仁義的事情,實在有古人俠士的風采,遙說林先生籌集資金,創辦進草基金,活人無數,現在的聲名,實在和活菩薩一樣。”

    方雨揚還是一幅愛死不活的表情,顯然對這些陳麻子爛谷子的事情听的耳朵起繭子,剩下的三個人卻是多少有點驚奇,听到這里的時候,有些覺得方雨揚有些莽撞,這小子能混到這份上,閉著眼楮一想就知道,絕對後台不弱,方雨揚這下以硬踫硬,搞的兩敗俱傷的,實在不算是明智的舉動。陳良和卻是把手一揚,一個藥瓶現在手心,微笑說道︰“希仁,接著,這個治療跌打損傷的,很有奇效。”

    希仁有些驚喜,知道這個陳良和雖然笑面佛一樣,但是畢竟有點本事,出手也是豪闊,這一小瓶藥,看似不起眼,能夠得到他的肯定,那已經是很不容易。

    只是了臉上驚喜,著急消腫,並沒有注意到林逸飛的臉色比較古怪,撥開了塞子,倒了些到手心,用力的揉了下臉,雖然痛的呲牙咧嘴,卻還是忍了下來。

    過了一會的功夫,臉上涼絲絲的,不再感覺到腫漲,希仁有些興奮,“陳先生,你的藥真的不錯。”

    陳良和嘴角一絲笑容,看起來像是嘲弄,“謝我干什麼,你應該謝謝林先生才對。”

    “謝他?”希仁望了林逸飛一眼,心中多半問候他的親人,卻只能說道︰“陳先生開玩笑了。”

    “你用的藥酒就是林先生的藥廠研制出來的,”陳良和微笑道︰“所以你能夠快速的消腫,還要歸功于林先生的藥好。”

    希仁幾乎想要跳樓,看到陳良和的嘴角還是笑容不減,目光卻是陰森駭人,心中懼怕,諾諾道︰“真的這樣?”那我可真的要謝謝林先生才行。“

    林逸飛心中暗道,你的謝謝用詞不當,應該是把我大卸偏振度塊的卸卸才行,只是表面如常的寒暄,“謝什麼,應該做的。”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打腫臉充胖子的人,那無疑就是這個希仁,他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褪,陳良和的一句話幾乎讓他耳根子都腫起來,“林先生多半還不知道,這位剛才和你過招的叫做郝希仁,百家會華東賽區的冠軍,說起來,還是和你分庭抗禮,終有一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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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zeushiuka玩瑪利奧賽車包尾,被罰現金16Ds幣.


第五十六節 驢子

    不同的人說相同的話,肯定有著不同的效果。

    希特勒說,我要統治全世界,我是你們的領袖,我和太陽一樣偉大的時候,別人多少有些驚懼,惶恐不安,只不過若是大街上突然冒出來一個人,也是如此的說話,那肯定立馬被扭送到精神病院。

    同理亦然,完顏飛花臨走的時候,曾經說過,蕭大俠,你我終有一戰,也輕飄飄的一句話,林逸飛卻不能不凝重的考慮一下,他考慮的不是勝負,而是理由。

    愛是不需要理由,只不過高手出招還是需要理由的,完顏飛花絕非那些潑皮無賴,爭風吃醋就可以大打出手,所以他可以假設了幾百個理由,卻沒有讓自己信服的那種。

    可是同樣的話,你和他終有一戰被陳良和說了出來,而且對手就是郝希仁,林逸飛只是點點頭,“那到時候還請閣下嘴下留情才好。”

    他對于彬彬有禮的人,從來不會破口大罵,只不過對于出口成髒的人,卻不會有什麼客氣,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這句話,林逸飛一直都認為很正確,當然除了某些必要的時候,他覺得並不著急以直報怨的。

    想要釣魚,肯定要有耐性,想要報仇,十年都不晚。郝希仁感覺抹到臉上的跌打酒好像突然變成了辣椒油,火辣辣的難受,霍然站起,“林先生,在下不自量力,還想請林先生指教一二,只是希望林先生下次出手,不要搞什麼偷襲暗算才好。”俗話說的好,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郝希仁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哦?”陳良和看了林逸飛一眼,“希仁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總要有個人教訓才好。對了,還有兩位沒有介紹,等到大家都認識了,再切磋也是不遲。”

    他指著方雨揚身邊一個男子,秀秀氣氣的,看起來比大姑娘還要害羞的,“這是華北賽區的冠軍秦宇。說來也有趣,這個小小的地方,竟然有三個賽區地冠軍,實在是讓人意料不到。”

    郝希仁有些尷尬,想要再向林逸飛挑戰,只不過那口氣過去後,又有些不甘。想要坐下,卻又覺得椅子上有釘子一樣,想要甩袖離去,可是這個陳良和他又不敢得罪。

    秦宇雖然看起來害羞,可是剛才很狂。鼻子都長到腦門上,下雨都要拿傘擋著,避免漏到鼻子里面。這下竟然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頭來,“慚愧慚愧,我這個冠軍看來是華而不實罷了,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林先生的才是真功夫。”

    陳良和笑笑,“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只要習武的都和秦宇這麼想。也就天下太平的。”

    他目光移到方雨揚的身上,頓了一下,轉了過去,方雨揚斜睥了陳良和一眼,臉色也變得和緩起來,方雨揚本不是脾氣這麼暴躁地人,雖然狂妄,但是還算有些頭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林逸飛這個人不急不噪,卻能把別人的情緒調動起來,不動聲色的,實在算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剩下的這個叫丁作飛,”陳良和也是好脾氣,“算是個無名小卒。”

    對于別人,他都是吹棒起來,不遺余力,對于丁作飛,他卻是隨口帶過,林逸飛望了一眼,見到那人長的實在是老實,剛才初看到地張揚早已不見,見到林逸飛望了過來,只是笑笑。

    “無名小卒?”林逸飛終于開口,“能和方公子在一起的,怎麼能是無名小卒?”

    方雨揚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悲哀,只不過想到那麼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林逸飛呀林逸飛,且讓你囂張幾天,我只想看看,到底誰會笑到最後!

    “作飛不是什麼五大分賽區的冠軍,不過也會兩下子,我們偶爾認識,算是朋友關系。”陳良和望著丁作飛的眼光,和別人還是有些不同,方雨揚,秦宇,還有郝希仁三人,多少對陳良和有些畏懼的樣子,丁作飛卻是不同,他看待陳良和的眼神很平靜,並沒有什麼阿諛的表情。

    “我只不過是給陳先生打雜地。”丁作飛笑笑,“陳先生是國際著名的動作指導,我一邊掌兩招,如果有錢的話,還可以做點替身。”

    “是嗎?”林逸飛從丁作飛的身上移開了目光,“不知道這位丁先生,比起東賽區的冠軍的而言,強還弱呢?”

    郝希仁終于還是坐了下來,只不過屁股還沒有坐熱,已經‘騰’地站了起來,“林逸飛,你這是什麼意思?”

    “啊?”林逸飛笑笑,“我只是隨便的問問,你不喜歡听得就當作沒有听見。”

    郝希仁怒火中燒,心想你既然說了,我怎麼可能當作沒有听見,你真的以為我就是被供奉香火地菩薩,沒有一點火氣?

    “陳先生,你介紹完了吧?”郝希仁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要听一下陳良和的意見。

    “嗯。”陳良和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笑了起來,“看來希仁還是輸了不算服氣,我介紹完了,大家切磋一下,當然可以,但這次,一定要點到為止,希仁,我可沒有那麼多跌打酒送給你的。”

    郝希仁得到陳良和的允諾,顧不上許多,好像這個時候,要不揍別人一頓,要不被別人揍一頓,不然消解不了心中的怒氣,上前幾步,一拱手,“林先生,剛才我沒有什麼準備,也沒有機會領略林先生的高招,這下難得一見,不能錯過了。”

    林逸飛搖搖頭,嘆息道︰“你要領略高招,去向丁作飛領教就行,我的武功太過高深,對你來說,就算再過十後,也無法領悟。”

    郝希仁听到這話,轉首望向了丁作飛,才想說丁作飛,請你下場,我想領教一下你地高招,只不過話未出口,硬生生的縮了回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的耳朵應該再長半尺,簡直就是蠢笨如驢,林逸飛這招乾坤大挪移實在是陰險。

    “林先生,你挑撥是非的功夫實在不錯,”郝希仁冷冷道︰“可惜我並非林先生想像那麼蠢笨。”

    方雨揚這個時候都有些看不過去,心道你現在不是蠢笨,是相當的蠢笨,本來他對郝希仁手頭的功夫還抱有希望,這下看來,腦筋不好使的,就算再勤奮,也是成不了大器的。

    “哦,真的?”林逸飛懶洋洋的態度更是讓郝希仁覺得,今天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踢他一腳過過癮才行。

    “請。”看到林逸飛已經站了起來,郝希仁肩頭微聳,整個人已經如同豪豬一樣,隨時準備攻擊。

    林逸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傷口還痛不痛?”

    “多謝關心,再打幾場不成問題。”郝希仁冷笑道,仔細的回想剛才較量的時候,林逸飛的那一招,心中還是有些茫然,心中只是想,他如果同樣一招出來,自己如何抵擋?

    他並沒有蠢的智商都失去,也終于發現了一個恐怖的問題,林逸飛那一掌扇過來,本身就是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道,他同一招使出來,自己還是不能抵擋,這就和泰山壓下來,下面還有個人考慮用什麼來支起來一樣的好笑。郝希仁想到這里的時候,雙手已經有些微微的顫抖,剛才手腕脫扣接上,可是畢竟用力已經不便,他正猶豫的時候,林逸飛已經問道︰“這次你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你出招吧。”郝希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有些後悔,自己難倒是屬驢的,要打一下才能動彈一下,為什麼想不起主動出擊。

    他的念頭才轉到主動出擊的時候,就發現林逸飛的動作比他的念頭還快,悠然眼前一暗,又到了他的眼前。驀然大喝了一聲,郝希仁這次不擋反退,肢下用力,倒竄出去幾米,他認為自己這次應該是正確的選擇,而且這一下的爆發,他覺得自己已經超水平發揮,下次再這麼想同用力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還有這種速度和距離。

    陳良和和丁作飛看到,對望一眼,緩緩點頭,看似雖然不贊同郝希仁的舉動,卻不能不說郝希仁的反應還是很快,動作沒有變形,看來他能從華東賽區打出來,還是有些真本事。

    只不過他動作雖快,在林逸飛的眼中也不過和蝸牛仿佛,就像是一個蝸牛坐在烏龜背上,拉上了螞蟻坐順風車,吹噓了一句,哥們做穩了,這哥你的速度,老快了。

    蝸牛永遠也想像不出來飛機的速度,郝希仁也想像不出林逸飛的速度,他退了幾米,才要站穩,小腹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腳,整個人才慢了下來,又仿佛加了個助推器一樣,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牆上,半晌不能起身。

    林逸飛不動聲色的斜睥了陳良和和丁作飛一眼,發現他們眼中閃過了一絲詫異的光芒,轉瞬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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