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反而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並且再度確認了自己的感情。
也許這樣並不會讓祥史愛上我，但起碼在我自己心裏……就算受到祥史那樣的對待，還是願意承認自己是愛他的。
回到家後，就象平常那樣相處吧！
只要我態度如常，相信一定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
"你……好象正在談一場不太順利的戀愛？"
……沒想到居然會被第一次見面的人看穿。
我看起來真的那麼痛苦嗎？
"是嗎……？但我還是喜歡那個人……"
這是我的真心話。
幸好學長能體諒我的心情。
回到教室之後，我把安省內臭駡了一頓，他雖然一直向我道歉，但他本來就是那個樣子，大概也是隨便就答應了學長吧！
回家只有，第一件事就是先做飯。
不知道祥史會幾點回來，還是先等他一下好了。
我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很難說看到祥史會不會又亂了方寸。
反正逃也無濟於事，要想恢復原來的關係就得努力，要不然我們就真的會愈走愈遠了。
我在等祥史的時候打手機給飯島先生。
雖然擔心他正在加班，但昨天那樣掛掉電話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喂……小匡？"
"嗄……你怎麼知道是我？"
話筒另一端傳來笑聲。
"因為有來電顯示。"
"原來如此，但也有可能是祥史打的啊！"
"你哥哥被井手帶去喝酒了，應該沒這麼快回家。"
"跟井手先生嗎？"
飯島先生怎麼沒有參加？難道祥史還在誤會他？
"他們好象要談那個女人的事。"
我的胸口忽然一陣刺痛。
不管我怎麼控制，還是無法不去嫉妒那個女人。
那種堅持喜歡祥史的信念，輕易地就在嫉妒兩個字面前崩潰。
黑色的烏雲漸漸籠罩了我的心。
"對不起，好象不應該告訴你。"
我知道飯島先生沒有惡意。
我深呼吸了一下，怕自己會哭出來。
"飯島先生，你現在在哪里？"
"在家裏。"
"我可以到你家去玩嗎？"
"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好想見你……"
我想讓他安慰我，我只能找他。
"好吧！那我過去好了，我怕你哥哥回來找不到你會擔心。"
飯島先生真是細心，連祥史都顧慮到了。
掛掉電話後，我看著電視等待飯島先生，但是只有眼睛瞪著畫面，內容一點也沒看進去。
我滿腦子只想著祥史跟那女人的事。
我到底要單戀到什麼時候？哪一天我才能真正放棄他？
沒多久，電鈴聲就響起來了。
一打開門，就看到飯島先生拿著一個蛋糕盒站在外面。
"這是禮物，你喜歡吃蛋糕嗎？"
"我最喜歡吃甜食了。"
我開心地接過蛋糕，帶他進入客廳。
"我去泡咖啡。啊！吃蛋糕的時候應該喝紅茶比較好吧？"
"如果可以挑選的話，我比較想喝咖啡。"
"你也喜歡喝咖啡啊？跟祥史一樣。"
我煮上咖啡後，打開櫃子把咖啡杯拿出來。
"咦~~你還沒吃晚飯？"
飯島先生看著餐桌上的餐盤問。
"本來想說祥史如果晚回來就先吃……後來忘了。"
實際上應該是想到祥史跟女人的事就食欲全無。
"那要不要現在吃？你一定餓了吧？"
"嗯……沒關係，我現在比較想吃蛋糕。"
這是飯島先生買來的蛋糕，或許吃了之後可以恢復一點元氣。
我泡好咖啡，把蛋糕放在盤裏端到客廳。盒子裏有六個蛋糕，他該不會還買了祥史的份吧？
"開動嘍！"
我跟飯島先生並肩坐在沙發上吃著蛋糕。
最近的我都在煩惱祥史的事，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幸福的感覺了。
飯島先生真象個可靠的大哥哥一樣。
"還合你的口味吧？"
"嗯，好好吃哦~~"
我不是在說場面話，真的很好吃。
"搞不好是因為你餓了。"
"或許是吧，但真的很好吃。"
我邊吃蛋糕邊喝咖啡。
"如果你是我哥哥的話，或許我就不用平添那麼多煩惱了。"
"能聽到你這麼說真是太高興了，雖然有點對不起伊吹，但看來我比較適合當哥哥。"
我們一起笑了。
但話題卻持續不下去。
"……怎麼了？"
"嗯……"
我忽然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飯島先生擁住我的肩膀，我真的可以依賴他嗎？
"……對不起，象我這種老是在哭的傢伙一定很煩吧？"
"怎麼會？聽你說想見我，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與其勉強自己笑，還不如哭出來會比較舒服一點，誰叫我是你的代理哥哥呢？"
飯島先生的話讓我全身都放鬆了。
"我真的可以依賴你嗎？"
"當然，我不是答應過隨時都要安慰你嗎？"
我靠在飯島先生身上。
除了祥史之外，我從沒有象這樣靠在誰的身上過。
"我……想了好多，然後愈想愈亂……雖然就算祥史有了女朋友，我還是可以過我的日子，但一想到那個女人，我還是會忍不住難過起來……"
"嗯……因為你真的很喜歡你哥哥吧？感情本來就不是一件可以輕易排遣的事。"
"而且……"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雖然飯島先生很親切，但我無法預料他會不會對同性做愛起反感，而且當事人還是他的同事。
可是我找不到可以傾吐的物件，埋在心裏真是痛苦得要死。
"我跟祥史做愛了……"
"嗄……"
飯島先生的反應相當吃驚。
這也難怪，哪有象兄弟一樣在一起生活的兩個男人會做這種事？
"真的嗎？……"
"我沒必要騙你。我們吵架之後他強吻我……然後就……"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有點不敢相信而已……有做到最後嗎？"
我點點頭。
飯島先生不知為何歎了口氣。
"是嗎……祥史那傢伙……但是這麼說來，祥史應該也喜歡你才對！"
"才不是！做完之後他向我道歉，說什麼是一時衝動，我還以為他是有一點喜歡我才會這麼做……"
我的眼淚有奪眶而出。
這樣哭出來，好象我是被害者一樣。
其實不是，起碼在做愛的時候我們是兩相情願。
雖然是祥史比較強硬一點。
但就是因為喜歡才會委身於他，就是因為喜歡才會覺得舒服，就是因為喜歡……
是我讓祥史做到最後的……
所以我現在更不能為了這種事而哭泣。
飯島先生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髮。
"你想想看，一般人就算生氣，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洩憤吧？你還是找時間跟他好好談談比較好。"
"或許是吧……我不喜歡祥史對我小心翼翼的樣子，而且如果我表態的話，搞不好他會跟女朋友分手。"
其實我巴不得他們分手，巴不得祥史眼裏只有我一個人。
但是考慮到他的幸福，我絕對不能這麼做，否則會變成我在束縛他的未來。
"我覺得伊吹大概已經無法顧及女友的事了吧？也難怪他這兩天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是嗎？
因為我自己也陷在煩惱中，所以無法顧及到他的想法。
對做錯事的祥史來說，他感受到的責任壓力或許比我還重。
"飯島先生，我該怎麼辦才好？要怎麼樣才能跟祥史回到從前？"
飯島先生溫柔地拍拍我的頭。
"別急，你真的只希望回到從前嗎？對他沒有進一步的要求？"
"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被祥史擁抱的那一刻我感到無上的喜悅，因為那時的祥史心裏想的只有我一個，眼中也只看到我。
老實說我希望他能永遠這樣。
我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人，更不用說那個連看都沒看過的女人。
希望他可以喜歡我，就象我那麼喜歡他一樣。
但是……
我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做這樣的要求，我只是他因為憐憫而撫養長大的弟弟而已。
也許我要求的話，祥史會答應跟那個女人分手，從此只看我一個，但感情這種事怎能強求？
我想讓祥史幸福，然而……
我不能再讓祥史為我犧牲下去了。
"只要能回到從前就好，我想我可以忍耐。雖然會很痛苦，但我會壓抑自己的心意，讓祥史幸福。"
"小匡……"
飯島先生忽然抱住我。
"飯島先生？"
他把我的臉壓在他的胸口上。
我知道他是想安慰我。
"你不用這麼聽話，可以任性一點……"
"其實我已經夠任性了，所以不能再進一步要求下去，因為我希望祥史能幸福。"
雖然真的很難過。
但在飯島先生的懷中，好象可以緩和一點痛苦的情緒。
我好想就這樣一直靠在他懷裏。
"我很想救你。"
"嗯，你已經救了我。"
飯島先生鬆開手，溫柔地看著我，然後微笑地玩弄著我的劉海。
"看到你象小狗般的眼睛，我可以體會你哥哥想吻你的衝動。"
"你也可以啊~~"
飯島先生有這麼做的權利，因為他對我真的很好。
"不要輕易這麼說，或許我會要求比接吻更進一步的行為，你願意被我抱嗎？"
"是沒這麼想過啦……"
老實說，昨天跟祥史做過的事就像是做夢一樣。
雖然我知道那是真的，身體也還記得，但我無法相信對方竟然是祥史，所以更別說跟飯島先生做了，我完全想像不出來那會是什麼樣的畫面。
"我也不想讓你困擾，因為我是你唯一的避風港。"
飯島先生分開我的劉海親了額頭一下。
"所以……你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只要能象這樣疼愛你就滿足了。"
這麼溫柔的飯島先生讓我掉下淚來。
"謝謝你，我好高興，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只是自我滿足而已，你不用掛在心上。"
但我還是高興，我想報答他對我的好意。
"如果你跟哥哥發生爭執的話，我家可以讓你當避難所。"
"對了，祥史好象對你有誤會。因為我沒告訴他跟你約會的事，他就火冒三丈……還懷疑我們之間有不正常關係。"
"或許是我太積極了吧？下次我會找機會跟他談。"
"嗯……"
飯島先生微笑站起來。
"你要回去了嗎？"
"我雖然想待到你哥哥回來為止，但怕又被他誤會，等誤會冰釋之後，我們再找時間見面吧！"
"嗯！那時我們再一起去看電影吧！"
我挽著飯島先生的手往門口走的時候，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響起。
嗄……？
好象是關門的聲音，也就是說祥史回來了嗎？
但他每次回來都會按電鈴才對。
走廊通往客廳的門開了。
祥史一臉憤怒地瞪著我們。
"祥、祥史……你怎麼了……"
感覺到飯島先生的手動了一下，我才驚覺地鬆開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飯島！你想對我弟弟做什麼！"
祥史撲過來抓住飯島先生。
"祥史……！是我請飯島先生來的啦！"
"你給我閉嘴！"
祥史表情恐怖地說完後，又轉頭繼續扭住飯島先生的領子。
飯島先生皺著眉頭推開他的手。
"你喝醉了？看樣子是無法冷靜了，那就明天再說吧！"
"想逃？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對匡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只有吃蛋糕聊天而已。"
"你說謊！"
祥史一直糾纏著飯島先生不放。
就算他喝醉了平常的酒品也沒這麼差啊！
看樣子他對飯島先生的誤會還沒有解開。
是說我不能跟飯島先生約會嗎？還是他不爽我瞞他的事？
"祥史！你再鬧下去會讓鄰居聽到！我跟飯島先生真的只是在聊天而已……"
"是嗎？你既然覺得他好那就走啊！"
"祥史……！"
我忍不住落淚。
他不是才叫我不能離開嗎？沒想到一喝醉就變了個人……
飯島先生劈手就給了祥史一巴掌。
"你冷靜一點，你如果真的捨得放開小匡的話，我馬上帶他走。"
祥史瞪著飯島先生半晌後，才不甘地垂下眼睛。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你知道就好，明天我們再談吧！"
飯島先生轉過來，給了我一個安心的微笑。
"小匡，要跟哥哥和好哦！"
說完他就離開了。
"匡……"
聽到祥史的聲音才讓我回過神來。
他的表情雖然已經不象剛才那麼恐怖，但看起來卻相當煎熬。
他抓住我的肩膀後用力摟了過去。
"祥史……"
那強硬的力道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掙扎了一下後他才鬆手，但取而代之的是把嘴唇貼上來。
我不知道祥史在想什麼。
一下子叫我別走，一下子又要我離開……
而且明明已經為了接吻和做愛的事道歉，現在又撲過來吻我。
我已經很盡力地想要恢復從前的關係了，祥史為什麼又這麼做？一被他吻的話，我又會抱著妄想的期待啊！
我不要他老是因為衝動而吻我。
再也不要了……
等祥史鬆開嘴唇後，我搖晃了一下抓住他的身體。
奇怪……我怎麼全身無力？
"匡？你怎麼了？匡！"
祥史的聲音也愈來愈遠。
我好象暈了好幾秒。
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祥史的懷裏，他不知道要把我抱到哪里去。
在他的懷中我又哭了。
我今天真是奇怪。
為什麼淚腺特別發達？
祥史把我抱到我床上放下。
"匡！你沒事吧？"
"嗯……我想大概是貧血吧……"
"你的臉色很難看，所以早上我才一直叮囑你要吃早餐啊！"
沒吃早餐是我的錯，但害我沒吃的人是誰？要不是他昨天那麼做，我也不會……
祥史的手撫摸著我的額頭，然後擦掉我臉頰上的淚痕。
"對不起，我無意讓你哭。"
"我跟飯島先生之間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關係。"
什麼叫奇怪的關係？難道祥史以為我跟飯島先生也會做那種事嗎？
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不懂……
"但他幹嘛整天沒事就偷偷跑來找別人的弟弟？剛才也是，我在門口看到他的就火大起來……"
"飯島先生只是想要一個弟弟而已，有什麼關係？他對我很溫柔。"
祥史板起臉。
"你對我這個哥哥覺得不滿意嗎？"
"誰叫你……"
跑去跟別的女人約會？
比起跟我共度假日，你寧願選擇跟女人約會……
但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不想成為祥史的負擔。
萬一他知道一時衝動發生性行為的物件，竟然喜歡上自己的話，搞不好會跟女朋友分手。
不！就算不知道，對為人認真的祥史來說，或許我早就已經是他的負擔了。
既然我是他的負擔，他為何又要吻我呢？人是一生氣就會想接吻的動物嗎？應該不可能吧……
我的腦袋一團亂，愈想就愈是沒有結論。
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該如何修復與祥史的關係呢？
祥史歎息地用手指撫摸我的臉頰。
我忽然如通電極，身體各處都瘙癢起來。
"我知道自己沒有權利限制你的行動，不管你在想什麼或是做什麼……我都無法阻止你，但是……"
他抬起我的下巴，迷惘了一下後就把臉湊過來。
……重疊上我的嘴唇。
那是跟剛才激烈擁抱完全不同的溫柔的吻，又讓我的胸口幾欲窒息。
為什麼……他為什麼又要吻我？這樣會讓我無法放棄他，會讓我渴望想要超越兄弟之情的感情。
然後……
我便會束縛住他，讓他無法想到女人的事。
他鬆開嘴。
在極近的距離凝視著我的眼。
"你的唇有甜味，應該是蛋糕的味道。"
"你的是酒味。"
祥史苦笑了。
"是啊，我剛才跟井手喝酒去了。"
我這才想起祥史是跟井手先生談女人的事。
胸口又刺痛起來。
祥史想要起身時，手卻被我抓住。
"匡？"
我不想放開他。
祥史的將來……還有女人的事在我腦袋裏打轉。
但是……
我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人。
只要他肯吻我……肯抱我的話，一切我都可以忍受。
誰規定我們非是"兄弟"不可？祥史的戀人不一定要是女人啊！
就算是我……就算是我也無所謂吧？
"祥史……"
我的聲音和手都在顫抖。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都這種時候了，祥史怎麼還問這麼脫線的問題？
我苦笑了一下，抬頭望著他，眼淚也順勢掉了下來。
"你要對我負責……"
祥史瞪大了眼睛。
話才說完我立刻後悔了。
我不應該說的，我怎麼能用言語來束縛住他？
"對不起，我開玩笑的，你忘了剛才那句話吧！"
我鬆開手背向祥史。
"匡……你……"
祥史搭上我的肩膀。
"我該怎麼做？我不知道該怎麼負責任，你願意告訴我的話，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做，我該做什麼才能讓你高興？"
我忍不住笑出來。
我們無法溝通的原因，是因為我是男人嗎？
就因為我是男人，所以祥史不知道該怎麼負責？
我想要的不是因為義務或責任而對我好的人。
我希望祥史能喜歡我，只看著我、只吻我、只摸我。
然後……
只抱我。
但我說不出口。
我都已經說出"責任"兩個字了，這樣還不知道如何處理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我……！"
我拿起枕頭向他丟去。
"匡！"
"我最討厭你啦！"
我抓起棉被想蓋住自己，卻被他抓住兩手腕。
"放手啦！"
我跳起來想把他甩開，卻無法跟他的力量抗衡。
"啊……！"
我就這樣被他壓倒在床上。
祥史的表情十分恐怖，是因為我說討厭他才生氣嗎？
"你想幹嘛……"
"我不准。"
"你……不准什麼……？"
祥史的視線異常銳利，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
"我不准你討厭我。"
"你太自我了吧……"
"自我？我只是不想放你走而已。"
"祥史……"
"我已經無法克制了……"
祥史沙啞的聲音讓我心跳加速。
他又吻住我，還把舌頭伸進來纏著我，讓我的意識在瞬間消失。
我……果然是喜歡祥史的。
就算嘴上說討厭，就算幾度想放棄，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主動回應般地纏上他的舌。
感覺他鬆開我後，我抱住他的雙肩。
算了……我們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就算盡頭是個深不見底的泥沼也行。
如果能跟祥史在一起的話……
我們互相凝視。
祥史無言地脫掉西裝和領帶，接著鬆開襯衫紐扣。
他重新壓到我身上。
"別哭了……"
我點點頭。
或許我無法遵守諾言，但現在的我可以為了祥史點頭。
他幫我把襯衫的扣子一一解開，光是這樣就足以讓我的心臟狂跳不已。
他用掌心撫摸我的胸膛。
"啊……"
是我最喜歡的掌心，那種溫柔的撫摸讓我有如置身天堂。
他邊摸邊吻我的胸膛。
"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為什麼？"
聽到我說不好意思，祥史還故意吻出聲音。
他的吻和撫摸讓我全身都開始癢起來。
"有感覺嗎……？"
"怎麼……可能……"
但經他這麼一問，我才知道原來癢的感覺就是快感。
"是嗎？但是你的乳頭已經挺立起來了呢！"
"嗄……？啊……"
被祥史再三玩弄的部分果然聳立起來。
"而且……你的表情看起來很舒服。"
這裏沒有鏡子，所以我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過就算有我也不想看。
我不想看到自己陶醉的神情。
"還有這裏……要不要多吻一點？"
"啊……不用啦！"
祥史的舌頭卻已經舔了一口。
"都說不用了啊！"
"反正我都舔了。"
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耍無賴。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
"你怎麼……在做愛的時候特別惡劣啊！"
"惡劣？我自認很溫柔呢！"
才怪……
或許在某些意義上算是很溫柔吧？平常的他才不會這麼溫柔撫摸我，不是用手指彈我額頭，就是粗魯地揉我的頭髮。
祥史的手掌從胸口移動到腹部。
我顫抖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小時侯的情景。
"不要……啊！"
"不是不要吧？"
沒錯，我不是不要。
我喜歡他盡情地撫摸我的腹部，而且我想他也喜歡摸我的那裏。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祥史吻著我的側腹。
"啊啊……"
一道甜蜜的麻痹竄過我全身。
是不是我哪里有問題？為什麼連被吻這麼普通的地方都會有快感？或許是被喜歡的人親吻的關係吧？不管哪里都是敏感帶。
"你真敏感……"
祥史的話讓我瞬間有一點心痛。
不是因為敏感才有感覺，是因為喜歡你。
我只能在心中呐喊而說不出來。
因為我不想被祥史知道，那太悲慘了。
要不是因為喜歡他，我怎麼會嫉妒他交女友？怎麼會要他負起一時衝動的責任？怎麼會想要用身體束縛住他？
雖然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發展成肉體關係，但還是單純享樂就好。
我絕對不想被他知道我在單戀他。
祥史邊吻我的腹部邊解開我的皮帶，然後把手伸到內褲裏，握住我那已經挺立的分身。
"啊啊……啊……"
"真厲害……沒想到你已經這麼興奮了？"
"啊……嗯……啊！"
在內褲中被刺激跟一般刺激的感覺不一樣，那種淫靡的動作更加速了我的快感。
"會、會弄髒……"
我從內褲上壓住祥史的手。
"已經不行了？"
我點點頭，祥史這才幫我脫掉下半身的衣物。
雖然可以不用弄髒衣服，但赤裸著下半身卻很沒有安全感。
"你在扭什麼？"
祥史調侃地問。
"誰叫你……"
一直這樣盯著我看，我會害羞啦！好象只有我一個人有感覺一樣。
其實祥史也應該早就有感覺了，只是故意作弄我而已。
他撐開我雙腿後開始吻我的大腿。
"啊啊……"
都已經告訴他快不行了，幹嘛還忽然吻我那裏啦！在吃驚之餘還會有感覺耶！
他繼續在我大腿內側敏感處親吻著。
忍不下去的我想自行解脫。
"你要自己來嗎？"
我無視祥史的疑問握住自己腿間。
我的前端已經濕潤，膨脹到快接近極限。
"啊啊……啊……"
我居然在祥史面前做自慰這麼下流的事，但在他的目光之下，我更有感覺了。
"匡……"
祥史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後，伸到我的腰際深處。
"啊……啊……"
每當他戳弄一下，我的身體就跟著顫抖一次。
除了舒服之外，我的身體還有昨天的記憶。
就是祥史貫穿我的感覺。
一想到這裏，我全身的溫度直線上升。
"啊……啊啊……"
他的手指侵入我體內。
就象已經到達臨界點的興奮一樣，我刺激著自己的手指也加快動作。
"匡……"
祥史壓住我的手。
"幹嘛啦……"
我做得正來勁的時候卻被他阻止，不高興地瞪著他。
"先冷靜一下。"
"但是……"
"你再忍一下會更舒服。"
"不要啦，我已經……"
"先把手放開。"
祥史拉開我的手。
都已經快要釋放的分身被硬生生冷落在一邊，我的身體抗議地顫抖起來。
"我不要這樣啦……"
"那我來幫你……"
祥史邊插入我身體，邊用另一隻手握住我，然後緩緩上下摩擦起來。
"啊……哈啊……哈啊……"
只有這樣還不夠的我也配合著扭動起來。
我很不要臉吧？但是我已經忍不下去了，加上祥史的手指又在我體內蠢動，簡直興奮得無法控制。
"啊啊……"
"……是這裏嗎？"
祥史找到我的敏感點後開始摩擦。
"啊……啊……不要……"
看我快不行的時候，祥史就停下手，而且還是前後都停。
想解放想瘋了的我難耐地扭起腰身。
"快……快點……"
"再忍一下。"
"不要……"
為什麼我一定要忍啊？我想射就讓我射啊！
祥史邊刺激我的內部，邊握住我重要的分身摩擦。
"不……不要……"
一直聽到我快哭出來了，祥史才抽出手指。
我訝意地看著他掏出自己的男性象徵。
"太快了吧……"
"不快，我也快忍不住了。"
那你就可以無視我的解放嗎？
祥史用他的身體摩擦著我的入口。
"啊……！"
我全身都因期待而抖動起來。
雖然這是第二次了，我還是象頭一次那麼緊張。
"放鬆一點。"
"但是……"
"想著怎麼舒服就好。"
祥史忽然用力一頂。
"啊……啊……不要……"
我當然不是不願意，但就是會緊張。
感到他緩緩進入我體內，我也漸漸鬆弛下來。
其實也沒有很痛，只是想到那麼龐大的東西進來就好象會痛。
"……你沒事吧？"
我睜開眼睛，看到祥史溫柔的表情。
"嗯……"
"我要動了。"
祥史說完後開始抽插起來。
我全身洋溢著灼熱的能源，在漸漸膨脹之後終於爆發出來。
"我……我……"
再也忍不住了。
祥史撫摸著我的腿間，然後握住它摩擦。
他也差不多了吧？因為動的速度愈來愈快。
"啊……啊……啊啊……"
我尖叫一聲後終於解放出來。
而慢了一步的祥史也將灼熱的飛沫迸射在我體內。
祥史從我身上退開後，抱住我不斷吻我。
老實說我不知道他幹嘛這樣吻我，好象對戀人一樣。
我們又不是情侶。
還是因為做過兩次後就比較接近情侶的層次？
但我們的心靈有相通嗎？就算象戀人般抱在一起，我也不瞭解祥史的心……
"對了，你剛剛才因為貧血昏倒又跟我做……真對不起。"
"沒關係啦……"
反正是我自願，祥史也沒有強迫我。
"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祥史果然還是對我過度體貼，我不喜歡這樣。
"還好。"
他撫摸我的頭髮。
"那去洗澡吧，好久沒一起洗了。"
"嗄？"
我驚訝地凝視祥史，他笑著捏我的鼻子。
"你這算是要還是不要？"
"要……"
我囁嚅地回答。
其實我最近才在想說好久沒象小時侯那樣跟祥史一起洗澡了。
雖然一起洗並不能回到從前，但總是令人懷念。
祥史拍拍我的頭走下床。
"先等一下，我去放水。"
看到別人做自己常做的事，感覺有點不太自在。而且跟祥史做愛後，他都會想要從頭到尾把我照顧得好好的，象昨天他還幫我做飯。
在昨天那種情況之下，我不但沒有做飯的心情，身體還極度疲倦，今天也還是很累。就如祥史所說，貧血做愛的確不太好，雖然感覺挺舒服就是了。
沒有祥史的床好寂寞，我空虛地抱著自己。
我很祥史……以後會變成怎麼樣呢？
難道要象這樣一直做愛下去彼此安慰嗎？他不讓我離開，又不准我討厭他。
而他呢……？
他的女朋友呢？就算他跟上次那個女人分手，他也願意以後只應付我一個人嗎？
他願意這樣嗎？
我的決心又開始動搖。
我不想放開祥史，卻又知道退讓是為了他好。
啊啊……！
我用棉被蓋住頭。
我什麼都不想再想了！
努力想將腦袋放空的我忽然想睡起來。等回過神來才發現祥史正戳著我的臉頰。
"嗄、嗄？"
祥史抿唇一笑。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過來洗澡吧！把身體洗乾淨比較舒服。"
"嗯……"
我想自己起來，卻被祥史攔腰抱起。
"祥史！"
"我怕你又貧血。"
"我已經沒事了！"
都已經大戰一回合了，現在才擔心我貧血太晚了吧？還是他是故意的？
結果我還是被他抱進浴室。
"你想幹嘛啦！"
"看你睡得那麼熟，本來想直接把你抱到浴室，不過抱一個沉睡的人實在太重了。"
"廢話！"
他到底在想什麼？這樣抱我很有趣嗎？我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祥史開始脫衣服。
我們從小就一起洗澡，我當然已經看過他的裸體，而且他最近也常半裸地到處走來走去。
但是……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
或許是因為發生過肉體關係吧！祥史的裸體對我而言有了另一種特別的意義。
"你也脫啊！"
"嗯……"
我靦腆地開始寬衣解帶，卻發現祥史一直盯著我看。
"你看什麼！"
"你剛才不是也在看我？"
話是沒錯。
"不能因為我看你也跟著看啊！你……剛才不是已經看過了？"
我雖然還披著襯衫，但跟全裸無異。
"所以我才要看啊……你還是太瘦了。"
"要你多管閒事啊！"
我不悅地把頭轉向一邊，卻還是感受得到他的視線。
"快進來吧，小心感冒。"
我被祥史拉著走進浴室。
好久沒一起洗澡的我們擠在浴室裏覺得好窄。
大概是我也長大了吧！
"坐下來，我來幫你洗。"
"嗄？不用了啦！"
"這麼難得有機會一起洗，我想像以前那樣幫你洗。"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忽然很想讓他洗。
我坐在浴室用的小椅子上，祥史舀起一盆水就往我身上沖來。
然後他用肥皂讓毛巾起泡沫後，開始幫我洗背。
啊啊……真幸福……
陷入兒時回憶的我一個人沉浸在幸福裏。
祥史從我的手臂一直洗到我的胸前……
"啊……你幹嘛啦！"
他居然用手掌洗我的胸，而且根本就不是洗而是摸啊~~
"這裏是敏感的地方，得溫柔一點清洗才行。"
"你以前又不會這樣。"
"對小孩這樣的話就是變態吧？"
反正也差不多了。
"你看，馬上就站起來了。"
祥史玩弄著我的胸尖。
再這樣被他玩下去的話，我體內的黃色毒素又會發作了。
"祥史……你忘了我剛才才因為貧血昏倒嗎？"
"啊……說得也是。"
祥史不情願地鬆開手，改拿起毛巾擦拭。
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但我不想在這裏發情。
以前在這裏自慰不算啦！
擦了一回後，祥史繞到前面幫我洗腿。
"啊——！這裏我自己洗就好！"
我推開祥史想要洗我腿間的手。
"我來幫你洗啦！"
"你、你小時侯不是告訴過我這裏要自己洗嗎？"
"今天特別，我來幫你洗。"
"不用啦！"
祥史滿是泡沫的手握住我那裏細心清洗起來。或許他真的是在洗。但我總覺得好象有被刺激的感覺……
"……你幹嘛有反應？我都已經在忍耐了說。"
"所以我才說要自己洗啊！"
錯不在我。
我本來就對他的掌心沒有抵抗力，被這樣洗當然會勃起。
"……怎麼辦？"
祥史邊洗邊問，他的動作已經完全變成愛撫了。
"我、我要忍耐……"
"你要忍耐啊？"
祥史有點失望地說。
喂！
難道你還想再來一次嗎？再怎麼樣也不必在浴室裏做吧？
雖然我知道自己也有點怪怪的……
但是……
"這下該洗得差不多了吧？"
當那裏都洗到之後，應該沒什麼地方可以洗了吧？
"還有沒洗到的地方。"
"嗄？有嗎？"
"你先站起來……"
我依言站起後才發現——
的確還有沒洗到的地方，就是我坐著的部分。
"這……這裏真的不用你洗啦！"
"這裏才更要洗乾淨吧？我不是射在裏面嗎？"
話是沒錯，但要怎麼洗……
"你把手撐在牆壁上。"
祥史抓住我的手，強迫我撐在牆壁上。
如果我真的不願意的話當然不會照做，但其實我心中也是抱著期待。
開始興奮起來的我，腿間也愈來愈硬挺了，就算想其他的事轉移心思也沒用。
洗哪個市用滿是泡沫的手撫摸我的屁股，然後滑進股間。
"啊……啊……"
他的手指忽然戳進我的內壁。
我的身體光是這樣就顫抖起來，雙腿也快要站不住。
"不要……祥史……你這樣的話……"
他的手指進到內部後有抽了出來，不斷重複這樣的動作。
"我這樣會讓你怎樣？"
祥史真是明知故問。
"我……啊……啊！"
我開始扭腰拼命忍耐。
呃……雖然這應該不能叫忍耐，但我的腰就是會自己動起來嘛！
而我的手也自然而然伸向腿間。
"忍不住了？"
我無奈點頭。
"我也……忍不住了，可以嗎？"
事到如今還問？他一開始說要一起洗的時候就根本沒打算忍耐吧？
起碼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可以讓他感到興奮。
雖然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好是壞，但既然做了一次，那麼再多做幾次也沒差。
我也想被祥史擁抱，想跟他擁有共同的感覺。
"可以……來吧！"
祥史抽出手指，從背後抱住我。
我沒想到從後面也可以被貫穿，忍不住有點吃驚。或許是肥皂的潤滑作用，祥史輕易地進入了我的體內。
"你裏面好舒服……"
"啊……"
我隨著祥史的動作發出甜蜜的呻吟聲。
而前面膨脹的部分也有他的手指安慰，配合著律動給予刺激。
我舒服到腦袋都快麻痹了。
我的身體好象愈來愈習慣祥史了，大概除了他以外無法跟別人做愛了。
不，應該說除了祥史之外，我無意跟別人做愛。就是因為祥史，我才能接受這麼羞恥的行為。
我撐在牆上的手臂愈來愈無力，要是沒有祥史抓住我的腰的話……
"啊啊……祥史……"
我在翻滾的快感中求救似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一陣痙攣之後，我在祥史的手中達到高潮。而祥史也在我體內……不！好象是抽出來之後迸射了。
彼此的呼吸聲在浴室內迴響。
"對不起，你沒事吧？"
每次結束後祥史都會道歉。
他的道歉總是會讓我沮喪，我們明明是兩廂情願，他為何要道歉呢？
跟我做真的會讓他這麼有罪惡感嗎？
我從來沒後悔過……能跟他做愛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沒事……"
我只能這麼回答。
祥史用蓮蓬頭把我洗乾淨，將我放在浴缸之後開始洗自己。
"要不要我幫你擦背？"
"不用了，我怕又控制不了。"
說得也是。
或許祥史還有體力，但我真的不行了。
他洗完之後也進到浴缸來泡澡，水流了快三分之一出去。
"還真的滿窄的。"
"當然啊，我又不是小學生。"
"說得也是……"
祥史看著我的身體。
"看什麼啦……"
"你會不好意思嗎？"
"當然會呀！你的眼神看起來好色。"
祥史笑著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
"過來。"
"啊……"
在狹窄的浴缸裏，我幾乎等於被祥史抱在懷裏。
唔哇……
"你臉紅了耶！害羞嗎？"
"才、才不是！是洗澡洗太久的關係啦！"
我做著無用的辯解。
都已經戰過兩回了，還會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奇怪？
但我們還是頭一次這樣赤裸擁抱說。
就好象回到兒時一樣，不，兒時才不會象現在這樣心跳不已。
在溫暖的熱水中，我愈來愈放鬆了。
再一下子就好……再讓我撒嬌一下就好，現在的祥史應該不會嫌我煩才對。
我摟住他的後頸，輕輕放鬆身體。
祥史的表情忽然變得柔和。
然後我們就自然地將嘴唇重疊在一起。
之後，我和祥史就象以前那樣生活著。
當然不可能完全回到從前。
以前的我們是一對兄弟，但現在……卻好象一對戀人。
也會做愛。
但又跟一般的戀人不同。因為對彼此都會有一點客氣的感覺。在每次做愛之後，祥史還是會向我道歉，然後用過剩的溫柔對待我。
不過反正都要尷尬了，起碼做愛的時候我還能佔有他一時半刻，我寧願他溫柔對待我。
所以我對飯島先生這麼說。
"我已經沒事了。"
雖然他好象還滿擔心我的。
女朋友的事因為太難開口我就沒問。
單這個話題一次也沒在我們之間出現過，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或許這就是我的願望吧！
我寧願當作祥史選擇的是我。
其實我到現在還不明白祥史的心，不明白他為何要跟我做愛……
他在做的時候都會故意說一些挑逗的話，但結束後卻又極其溫柔地對我道歉。
我真的不懂……
然而他卻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只能攀著這個事實不放。
終於到了週末，本來應該出門購物去的，但祥史一大早就跑到公司去上班。沒事幹的我只好打電話給安省內，叫他出來打發時間。
"你知道我要是沒去參加社團的話，會被退社耶！"
安省內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準時出現在約好的電影院門口。
"怎麼？你忘了你出賣過我嗎？"
我故意把上次的事拿出來吐槽他。
"啊——那次是我對不起啦！但學長沒有強迫你吧？我就知道他不錯，才會介紹給你啊！"
"那跟學長人好不好沒關係吧？我可是因為被'好朋友'背叛而受到重大打擊呀！"
我還故意強調好朋友三個字，安省內一臉尷尬的神情。
"嗯……那我請你看電影好了，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我得意一笑，拍拍安省內的肩膀。
"這還差不多。"
"你這傢伙真是……"
"誰叫你敢整我？"
我們邊哈拉邊走進電影院。
這次選的是上次跟飯島先生聊到的某部話題作，還挺好看的。飯島先生好象已經看過，到時候就有話題可以跟他聊。
滿足地走出電影院後，為了報答安省內的請客，我特別挽住他的手腕，雖然挽住同學有點怪怪的，但走在人群中感覺還好。
"啊！這個好耶！"
"被男人挽住很高興嗎？"
"那是因為你長得可愛啊！"
一個男人被稱讚可愛沒什麼好高興的，我又不是寵物。
我用力捏了安省內的手腕一下。
"好痛……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我的脾氣已經夠好了。"
安省內嘴沙鍋雖然抱怨，似乎還是很高興我挽住他。
真是個怪傢伙。
"對了，你是跟學長說有喜歡的人而拒絕他吧？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嗯……"
"那個人該不會是……我吧？"
"你想太多了吧？"
我啼笑皆非地回他。
安省內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
"真是的，看你打電話約我出來看電影，害我還以為真命天子就是我呢！"
沒想到安省內會這麼想，我才被他嚇了一跳呢！
這傢伙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是不是受學長的影響太深了啊？"
"是嗎？大概是我太單純了。"
哪有人自己說自己單純……
"那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是上次跟你走在一起那個嗎？"
他指的是飯島先生嗎？不能說是，也不能告訴他其實物件是我哥哥。
"不是啦……"
我故意含混其詞，希望他別再追問下去了。
"嗄~~那……咦？"
安省內忽然站定。
"你看，那個人不是你……"
我順著安省內指的方向看去，是祥史。
不，正確說法應該是祥史……跟一個女人邊走邊說話。
他不是說要去上班嗎？
為什麼會在這裏？
而且還跟女人在一起。
在人群之中，祥史毫無察覺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的大腦好象貧血般整個冷了下來。
"喂！匡！"
我下意識蹲到地上。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安省內關心地凝視著我。
"你的臉色很難看耶，你該不會……"
我胸口好痛。
安省內擔心的聲音好象離我愈來愈遠。
在站前的長椅休息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們面前。
"是、是這部吧？"
安省內扶我起來。
我身體雖無異狀，但精神狀況卻很差。
我抓著安省內的手向車子走去。
前面的窗子緩緩搖下，飯島先生探出頭來。
"小匡，你沒事吧？"
"飯島先生……對不起……"
那麼匆促地叫他出來，沒想到他還真的趕來了，只為了接送我這麼一點小事。
安省內打開後座的門扶我坐進去。
"那你小心一點，今天玩得很愉快。"
今天的安省內特別溫柔。
不過我從沒有在他面前不舒服過，所以很難知道他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你跟小匡的方向如果一樣的話，要不要搭個便車？我可以送你到半路。"
"啊~~不用了，匡就拜託你了。"
安省內象我親人似的對飯島先生點頭。
"對不起，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沒關係啦，學校見了。"
安省內關上門後，飯島先生才緩緩發動。
我對他揮揮手後，轉向飯島先生。
"對不起……老是依我的方便叫你出來。"
"我不是說過了沒關係？反正我又沒事。"
雖然不知道他是客套還是真心話，但現在的我只能倚靠他的溫柔，要不然我真的會完全爬不起來。
"要直接回家嗎？"
"我不想回去……我想去你家，可以嗎？"
飯島先生沒有立刻回答。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他也有自己的事情，我怎麼可以這樣為難他呢？
"我實在太任性了，一下子請你來接我，一下子又說要去你家。"
"你想到我家是沒問題，只是……"
飯島先生沒有把話說完，沉吟半晌後再度開口卻是別的話題。
"你跟伊吹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
我把剛才看到祥史跟女人走在一起的事告訴他。
"他在公司完全沒提到女人的事，我還以為已經解決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走在一起……"
飯島先生歎息地說。
"我……也是這麼想，因為我相信祥史不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人，既然跟我已經有了肉體關係，就不會再跟女人交往。"
但是，他辜負了我的信賴，而且還撒謊假日要去上班。
"我瞭解你的心情，別說你了，連我都覺得伊吹辜負了我的期待。"
是啊，他們兩個好歹也算是朋友。
祥史雖然還在誤會飯島先生，但飯島先生卻相信他……
從後照鏡可以看到他的眼神相當嚴肅。
一向親切的飯島先生會出現這樣的神情，可見他有多生氣。
"小匡……你確定要到我家來？"
"如果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話……"
"絕對不會麻煩。"
飯島先生再次強調後，神情也跟著緩和下來。
"你身體還不舒服吧？可以躺下來沒關係。"
"嗯……我還好。"
我都這麼任性了，飯島先生還是以一貫的溫柔對待我，讓我愈來愈覺得不好意思。
如果他有一天遇到麻煩的話，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
車子停在飯島先生家門口。
走進客廳後，可以看到門後的房間裏有一張床。室內非常整齊，可見飯島先生是個愛乾淨的人。
"你真的沒事嗎？看你臉色這麼差，剛才還讓朋友攙扶著，讓我很擔心。"
"真的沒事啦……因為看到你讓我安心下來。臉色差是因為看到祥史……就忽然覺得不舒服……"
我一想起來就難過。
或許頭暈不是真的貧血，只是單純的心理因素。
"還是別勉強自己的好。"
飯島先生讓我坐在沙發上。
"要不要到醫院去？"
我默默搖頭。
"那就躺一會吧！看你的臉色這麼蒼白，我真想把你帶到醫院去。"
飯島先生邊開著玩笑，邊讓我睡在沙發上。
"我不用躺沒關係，只要你陪我身邊就好……"
我握住飯島先生的手要求。
他雖然吃驚，還是默默地坐在我身邊摟住我的肩膀。
"對不起……我老是這麼依賴你，只有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才把你當哥哥。"
飯島先生微笑一下。
"很高興你能依靠我，你忘了我們還在玩兄弟遊戲嗎？兄弟雖然不至於整天膩在一起，但在重要的時候本來就應該當對方的支柱……"
"那你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我也會努力成為你的支柱……"
"嗯，到時就拜託你了。"
飯島先生雖然這麼說，但好象沒什麼機會可以讓我表現。他比祥史還要成熟穩重……是個令人敬佩的大人。
"我……最近好不容易覺得可以跟祥史恢復到以前的生活。我們雖然發生了關係，但卻可以象以前那樣交談……但這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我們根本就無法回到從前……"
淚水溢出我的眼眶。
我還想說決不在飯島先生面前哭泣了說，但眼淚卻一發不可收拾。
"小匡……"
飯島先生緊抱住我。我也伏在他胸前大哭特哭。
我知道這樣不好，就算是玩兄弟遊戲，自己也好象在利用他對我的溫柔。
但現在的我只能依賴他而已。
以後該怎麼辦呢？
我該隱瞞自己目睹的事實，繼續跟祥史生活嗎？我想我做不到。
但我又不想逼問他女人的事。
不知道他會怎麼回答我。
他會找藉口嗎？就象被抓到在外面偷情一樣，找藉口讓我相信嗎？
對他來說，我只是不過是寄人籬下而已。
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現在也只不過多了肉體上的聯繫。
祥史卻不准我離開，也不准我討厭他。
那我該怎麼辦才好？已經無法信任他的我該怎麼跟他繼續生活？
"小匡……"
從剛才就一直柔軟的東西停留在我的額頭上，因為太舒服了，所以我也沒多去留意。
那柔軟的物體從我的眼角滑到臉頰……
啊啊~~這是親吻吧？
——飯島先生正在親我！
他的唇忽然落在我的唇上。
嗄……
我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啊……對不起……"
和飯島先生目光相遇後，我有點尷尬起來。
他只是擁抱安慰我，我卻一副嫌棄他吻我的樣子……真是太失禮了。
"是我不好……就算你再怎麼可愛，也不能在你傷心的時候吻你……我太卑鄙了，沒資格當你哥哥。"
飯島先生自嘲地說。
"如果……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讓你吻。"
"但萬一只有吻還不夠的話呢？你會相當困擾吧？"
"啊……說得也是。"
就算祥史腳踏兩條船，我也不可能跟飯島先生發展到接吻和做愛的關係。
"而且……我也不是因為想得到你的吻才安慰你。安慰和親吻是不能交換的吧？"
我點點頭。
"我的眼淚停了。"
"這也是好事。"
我和飯島先生相視一笑。
"今天換我泡咖啡了，你就在這裏休息，想躺可以躺下來。"
飯島先生站起來走到廚房，開始準備泡咖啡。
"牛奶沒有了，我出去順便買點別的東西回來，你等我一下。"
"嗄~~沒有牛奶也可以啦！"
飯島先生還是出去了。
不過他家附近就有一家便利商店，或許花不了多少時間。
少了一個人的陪伴又覺得不舒服起來的我，還是躺在沙發上休息。
老師依靠飯島先生的溫柔也不行，而且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天黑前不回家的話，祥史會擔心的。
我……該怎麼辦呢？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方法？
該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地跟祥史繼續生活嗎？
但是現在我不想看到他的臉。
不想看到那張背叛我的臉……
啊啊~~我的胸口又開始痛起來了。
想宣告祥史是屬於我的也做不到，我是個男人，祥史當然會比較重視女人。
但我都這麼喜歡他了……
每次接吻和做愛的時候，我都會在心中狂喊著有多麼喜歡他，可惜似乎都沒有傳達到他的心裏。
我好痛苦……誰來救救我？
仔細想想，我煩惱這件事已經好久了。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好象跟祥史和好，但只是把疑問藏在心中最深處而已。
而且也沒對飯島先生說。
但是……
我每天都很難過。
難過到無法控制。
我一覺醒來，發現周圍一片黑暗。
我應該是躺在飯島先生家的沙發上吧？難道就那樣睡著了？
但是我現在置身的地方好象是床上。
既然不可能是自己過來的……那是飯島先生把我抱過來的嗎？
周圍一片黑暗，表示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吧？
雖然不願意，但我還是得回去。
我摸索著站起來才忽然發現——
我……我怎麼會沒穿衣服啊！
是在不知不覺中自己脫掉的嗎？不可能啊……那是飯島先生幫我脫的嗎？但誰會一下子把別人脫光光啊？
搞不好還做了什麼事……
但是飯島先生不是那種人啊！況且我身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而且如果真的被怎樣的話，也會因為有感覺而醒來吧？
那我為何會全裸呢？
我開始尋找衣服，卻怎麼找都找不到。
怎麼辦？我的衣服到底在哪里？
正當我焦急不已的時候，忽然聽到電鈴的聲音，接著是飯島先生走向門口的腳步聲。
嗄！有客人來了嗎？我沒穿衣服耶！
雖然客人不可能一下子就進到寢室，但隔著一扇門的我還是很緊張。
我得趕緊找到衣服才行。
"匡在哪里？"
嗄嗄！祥史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是來找我的嗎？因為我到了晚上都沒回去？
"就在那個房間裏。"
飯島先生等一下啦！
在我手忙腳亂的時候，門已經被粗暴打開了。
"匡……！"
我跟祥史的眼神碰個正著。
為了遮掩身體，我馬上象只烏龜似的躲進被窩裏。
"匡！跟我回去！"
祥史走進房間打開電燈後，就開始扯我身上的被子，而我也拼命往回扯。
"不要！我不回去！"
不想被扯開被子的我用力大喝。
本來已經一臉不高興的祥史，這下更是怒火中燒。
完蛋了……等我想到已經來不及。
祥史用力扯掉了我身上的被子。
"啊……"
我想用手遮住身體也沒用，全身都暴露在他的視線中。
"……這是怎麼回事？"
祥史回頭看著飯島先生靜靜地問。
他的聲音雖然安靜，但冰冷得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正在極度憤怒中。
"就是這樣。他很美味，我算是享受了一套大餐。"
"飯、飯島先生？"
他幹嘛這麼說？我實在搞不清楚他的用意。
"你居然敢對匡……"
祥史撲上去抓住飯島先生的衣領。
"那你又對自己的弟弟做了什麼？該享受的都享受了之後，就跑去跟女人約會？這算享齊人之福嗎？你跟女人約會的時候被小匡看到了。"
祥史轉頭看我。
我立刻移開目光。
這樣好象是我在心虛一樣。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樣子，我就完全無法控制。
"匡……你聽我說，我……"
"小匡我接收了，他也表明了不想回去。"
飯島先生自顧自地繼續說。
祥史好象相信了，一副被擊倒的樣子。
"你真的……不回去嗎？"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不象他平常的作風。
難道是因為我很飯島先生做過愛了，他才准我離開嗎？難道他要的只是我的身體？
"我看到你跟女人走在一起的時候好難過。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是卻做過愛……我是覺得無所謂，但真的看到之後又覺得無法忍受……"
"……什麼意思？"
"我一直好痛苦……痛苦得不得了。"
就算只有肉體關係，只要能把祥史留在身邊，我就無所謂。
但我現在才明白不是這樣的……其實……
我希望祥史能喜歡我。
就象我喜歡他一樣，我不要他不喜歡我。
然而我也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太過分的要求。
我無法控制他的心。
"是嗎……原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讓你痛苦……"
我點頭的時候，淚水也隨之滑落。
"那也難怪你不想回家，飯島應該比我溫柔多了。"
祥史靜靜地撫摸我的頭。
"我還以為你已經接受了我……因為我抱過你許多次，但沒想到居然造成你這麼大的痛苦和壓力。"
接受……什麼意思啊？
只限於身體的關係嗎？
"我是很想接受你啊……但終究不行，你還是比較喜歡女人吧？那就不要跟我玩火比較好。"
"匡……你……"
祥史瞪大了眼睛。
我胸口好痛。
其實我不想說這種話，其實我不想把他讓給任何人。
但為了他不說不行。
"等……等你結婚的時候……記得發帖子給我……"
不行！我不能在這裏哭出來！
但我還是控制不了眼淚。
"傻瓜！你在胡說什麼！"
祥史忽然撲過來抱住我。
"你該抱的是自己未來的新娘，不是我……"
"誰在玩火啊？我要不是認真的話，怎麼可能去跟自己的弟弟做愛！"
"……嗄？"
我不懂祥史話中的意思。
"認真……？"
"就是認真喜歡你啊！所以才會忍不住抱了你，沒想到居然被你說成玩火。"
"你……你說你喜歡我？我從來不知道啊！"
"就算不說你也應該感覺得出來吧？"
"我，我不知道……"
祥史失望地鬆開手。
事態的發展太快，我有點跟不上狀況。
他忽然說喜歡我，我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他不是比較喜歡女人嗎？
"呃……你是跟女人去約會吧？"
"才不是約會。是井手那傢伙說要我親自去拒絕，所以我今天才約對方出來見面，我會騙你說去上班，是不想讓你多想。"
原來……
原來那不是約會？
正當我茫然無措的時候，聽到飯島先生在一旁竊笑起來。
"下面的話就回去再說吧！"
"嗄~~但是……"
我不是不想回去嗎？
不過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理由不想回去了。
"我的衣服呢？"
"在這裏。"
原來是飯島先生故意藏起來。
"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夢，我在脫你衣服的時候很順利呢！"
哇！我到底做了什麼夢啊？
"你為什麼要脫我衣服？"
"你們都太不夠坦誠了，我只好在旁邊煽風點火……"
聽著我跟飯島先生對話的祥史張大了嘴。
"嗄！等一下，你不是跟匡……"
"我什麼也沒做，只是脫他衣服而已。"
祥史目瞪口呆地凝視著一臉微笑的飯島先生。
我和祥史一起回到家。
在跟飯島先生臨別之前，還被他忠告了"要好好把心裏的話講出來"。
原來祥史是飯島先生通知來的。
也就是說他一開始就想要當我們兩個的和事老。
"呃……我有點餓了，要不要吃泡面？"
打開室內燈的我閃避著祥史餓眼光走進廚房。
"等一下！"
祥史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沙發上。
"但是……"
"你幹嘛不敢看我的眼睛？飯島雖然說沒什麼，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啦！"
我無奈地正視祥史。
唔……
真不好意思。
雖然我到現在還不太敢相信他喜歡我，但他的眼神有夠溫柔。
難道……是真的嗎？
我當然巴不得是真的。
"我們都該說出真心話了。"
"嗯……但是要說什麼啊？"
祥史噗嗤一笑。
"我要聽你的真心話。"
"嗄……"
怎麼先從我來？我不知所措地站起來。
"我還是去煮泡面好了！"
"笨蛋。"
被祥史拉回來的我倒在沙發上，在全身都被壓住的狀況下是別想逃了。
"你自己先說啦！"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我喜歡你……"
聽到他在我耳邊低語，我整個臉都紅了。
"你……騙我！"
"我哪有騙你？我對不喜歡的傢伙是不會有反應的。"
"但是……你每次做完之後都會跟我道歉啊！如果真的喜歡我幹嘛道歉？"
"我是因為自己強迫你才道歉，看你好像是因為舒服才配合我，讓我有種在玩弄小孩子的感覺。但是每次看到你就想做……然後後悔……就這樣惡性循環下去。"
沒想到這才是祥史道歉的原因。
每次聽到他的對不起，我都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說。
"我不是因為舒服才配合你……"
"那你為什麼肯委身於我？"
祥史溫柔地問。
他就是要我說出來就對了？我也知道是該說出來的時候了，但是事到臨頭還是會緊張啊，我沒有勇氣……
而且我想祥史也知道我會回答什麼吧？不過他怎麼會知道？我不是一直在強調"結婚要發帖子給我"嗎？
"好吧，我會讓你乖乖說出來。"
祥史甜蜜地說完後堵住我的唇。
"嗯……"
這是一個比平常還要溫柔的吻。
他把舌頭伸進我的口腔，瘙癢似的愛撫著我。
光是接吻……我就……我就……
他鬆開唇後，還在陶醉狀態的我主動攬過他的肩，纏上他的腿。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也覺得我是因為舒服而配合他吧？
祥史揪起我的運動服，露出胸部。
"你就是這麼瘦才會貧血……"
他用手掌撫摸我，還不斷吻我。
"啊……哈啊……嗯……"
我對祥史的愛撫仍舊沒有抵抗力，光是感受到他掌心的力道就夠讓我舒服得全身麻痹起來。
"真可愛。"
祥史用舌尖玩弄著我的乳首，讓我愈來愈熱。
"啊……啊……啊嗯……"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吻乳首，但知道他真的喜歡我了感覺又格外不同。
我們之間已經不只是肉體關係了。
"把礙事的東西脫掉吧！"
祥史把我下半身的衣物全部剝除然後用力撐開我的雙腿，把唇舌貼近中央部位。
"啊啊……哈啊……哈啊……"
我弓起後頸享受著快感。
他的手指進入我體內。
是祥史的手指……
一想到他說喜歡我，我的腰就忍不住扭動起來，比平常做的時候更有感覺。
"祥史……"
我誘惑似的呼喚他的名字。
祥史抽出手指後，把自己的分身插入。
"啊啊……啊！"
還以為他會象平常那樣動起來，沒想到他卻靜止不動。
我訝異地睜開眼睛，看到他溫柔的目光在極近的距離凝視著我。
"怎、怎麼了……？"
"匡……你對我有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
我忽然心跳加速，胸口溢出了一股酸澀的情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祥史稍微動了一下。
"啊……"
"我希望你老實說。"
"啊啊……"
甜蜜的麻癢漸漸支配我的全身，難以按奈的我貼到祥史身上。
"你……喜歡我嗎？"
"喜……喜歡……"
我攀住祥史做夢般地回答。
"真的？"
"真的……我喜歡……我真的好喜歡……祥史……"
我無法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我的嘴唇已經被祥史堵住。
然後兩人同時攀上極樂顛峰。
"你真的喜歡我嗎？"
完事後，坐在沙發沙鍋內的祥史凝視著我的眼睛問。
"喜、喜歡啊……所以才會偷按掉你的鬧鐘和跟你做愛。"
"嗯，說得也是。"
祥史滿足地笑了。
"你跟飯島真的沒做，心裏只有我一個吧？"
我有點不爽起來。
他難道到現在還相信飯島先生的話？我都已經說沒有了。
"對、對了！你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你還給我染了她的香水味回來。"
我忽然想起女人的事就質問起祥史來。
"香水？啊！搞不好真的有染到……那天她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猛往我身上貼，早知道那次就應該拒絕她才對。"
祥史邊說邊皺起眉頭。
"但是……那天早上你很急著要出去，好象眼裏完全沒我的存在似的。"
"那是因為我遲到了啊！好歹我也得給井手留點面子吧？"
"那……"
祥史看著我微笑。
"我跟那個女人完全沒關係，不！應該說我沒有抱任何女人的打算。"
"真的嗎……？"
還是有點不相信的我抬起眼睛望著祥史。
"你真可愛，每次看到你這個表情我就要拼命控制自己。"
"嗄~~真的嗎？"
"是啊，你都沒發現？"
"沒有耶！"
看我搖頭的祥史苦笑。
"或許吧！因為我一直不想讓你知道，所以才隱瞞到現在，其實從你小的時候我眼裏就只有你一個……"
那不是跟我一樣？他掌心的感覺一直讓我難忘……
"對了……你別再說要離開，也別到飯島那裏去了。"
祥史叮嚀般地說。
"不會啦！就算你趕我也不會走。"
"我也不會讓你走。"
祥史抱住我。把臉慢慢湊近。
好象又要開始進入狀況了。
不過我也喜歡祥史，就算要再做一次也……
"啊？"
"幹嘛？"
"我還沒吃晚飯呢！肚子好餓。"
祥史沉吟幾秒後微笑了。
我有點不祥預感。
"晚點再吃吧！"
"喔……"
想抗議的我已經被吻住了。
祥史的舌頭伸進來溫柔地愛撫著我的口腔。
啊啊！我……
還是會隨他而去。
但是無所謂，反正他已經是屬於我的了。
不怕被別的女人偷走。
"我贏了嗎？"
這個傢伙。
我是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我抱住祥史主動索吻。
兩人的嘴唇重疊在一起。
然後我在他懷裏做了一個好甜美的夢。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