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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愛神愛作怪之五《奴才情人》作者: 凌豹姿

[愛神愛作怪之五《奴才情人》作者: 凌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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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賣身葬母」
簡陋的木牌上寫了歪歪扭扭的四個字,十幾歲濃眉大眼的少年跪在路旁,身上的衣物破舊不堪,那是當然的,一個無銀可以葬母的家庭,當然不可能有好衣可穿。
政局不定,當今朝廷腐敗,民不聊生,今天寫了「賣身葬母」,明日寫著「賣身為奴,只求溫飽」,家中若有女兒長得還算過得去,七、八歲便賣入青樓也是常見,所以路人見慣無人伸出援手,這荒亂貧困的年頭,都是「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顧得了今天的肚子,顧不得別人的死活。
「停轎!」
精工雕刻的軟轎裡傳來低沉的男音,這轎子前前後後還有好幾個官兵守護,可見是朝廷裡重要的人物,那聲音有予取予求的笑意,笑聲雖然是悅耳,但迴旋在耳朵深處裡卻有一種冰冷的異感,感覺像是遊戲人生,或者這世間全都是他的遊戲場,任他在手掌心把玩。
「賣身葬母這個有趣。」說起有趣時,轎內還傳來一陣扇子的拍打聲。「你叫什麼名字?」
「不有趣!」少年有著粗壯的身材跟臉龐,凝著眉回答,聲音卻很沉。
「王爺問你好好回答!」
好個刁民,官兵一個硬棒打去,狠狠的砸在少年的肩上,少年吭也不吭一聲,挺直著背,稱不上英俊的面容,倒也有幾分的硬氣。

「你叫什麼名字?」
好似紆尊降貴般,轎裡的男子再問了一次,這一次笑意更濃,彷彿他的回答讓他真的覺得很有趣。
那少年就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般,不怕死的再回答一次,「不有趣!」
官兵氣得發抖,何曾遇過這麼不識相的平民老百姓!
他拿起硬棒,這次砸在少年另一邊肩上,並且把他按在地上,唯恐惹怒了轎內的大人物,怒道:「王爺在問話,老實的回答。」
這幾日才下了雨,濕潤的軟土陷進他的雙頰之間,百姓無法反抗官兵,否則會討得一頓好打,所以他靜靜的被抵在軟泥上,忽然間像個啞巴一樣不講話了。
轎內的人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覺得有趣才開口的,現在惹得一鼻子灰,自然也沒興趣再糾纏下去。
「算了,不計較了,起轎吧。」
說完這兩句話,官兵才放開他,從轎子裡丟出了一兩銀子,剛好滾落在少年的鞋頭,算是轎內人的施捨。
隔日,少年到王爺府去敲門,說明自己賣身葬母,得了王爺的銀子,用了幾文錢下葬母親,剩下的銀兩拿回家裡安家後,便來王爺府賣身當奴了。
守門的人一聽,當然關上大門不理會,他就守在門外好幾天,連總管都聽聞了他的理由,不由得嘴巴張開後合不起來,問了一句眾人皆不知如何回答的話:「這傻瓜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守在門外好幾天,原本就破舊的衣服,現在更是破爛不堪。
王爺的轎子出去回來時,他就跪在一旁迎接,好像已當自己是王爺府裡的僕役,早上一句恭送王爺,晚上迎接時就喊恭迎王爺,簡直像是報聲雞一樣。
一開始轎裡的人還當他不存在,好像在看他這樣能撐多久。
撐了十天半個月,他衣服髒了,也開始衣不蔽體,但是他仍是早晚各一句,一點也不馬虎,惹得全王爺府的人都當他是個笑話,愛說是非的人每天都猜測他到底還在不在王爺府前?
「這傢伙是來趨炎附勢的吧,他一定知道王爺的勢力有多大,所以才來這裡,想要撈點油水。」
「不,我看他只是個傻子。」
「對,應該是個十足傻瓜。」
不夠傻還做不出像他這樣的事兒,王爺給的銀錢根本就沒看在眼裡,他倒是急巴巴的想來王爺府當奴僕,這像不傻不笨的人做的事嗎?

「可是瞧著王爺的英俊相貌,想要飛上枝頭作鳳凰的也不少,王爺又是葷腥不忌,只要合意的就大方的給些賞銀,說不定他是衝著這些消息來的。」有人做出另外的臆測,誰叫王爺的風流人盡皆知。
有人露出作嘔的表情,王爺雖然風流,也是會挑的,好嗎?
「作鳳凰?瞧他那副又貧又賤的長相?王爺胃口可沒好到連這種臭酸似的下等貨色都吃得下去。」
一時間,王爺府內揣測的言語多了點,最後在某天晚上,王爺的轎子停在門口時,轎內人輕聲道:「我暈酒,扶我下來。」
一旁的美貌侍從小心翼翼的扶了雲飛日下轎,只見他臉如冠玉,眉如飛龍,臉上一陣愛笑不笑的樣貌,十足的挑逗人心,卻俊如神仙,這就是當日丟錢問話的王爺。
「王爺,您喝多了,等會喝喝解酒茶就好。」那美貌的侍從講話妖嬈,就是一副男寵的模樣。
「等會在你身子裡解酒,不飲也醉了。」
「討厭,王爺您在說什麼?」
那侍從霎時臉紅如火,只差沒偎過去,沒偎過去的理由是因為雲飛日喉中嘔了幾聲,他嫌髒,退了一步,被雲飛日捉住了雙手不肯放行,還越靠越近。
「小寶貝,昨夜你不是說我的穢物也愛得很?」
「王爺!」
雲飛日好像一臉就想要朝他身上嘔吐的模樣,嚇得那侍從臉色瞬間發白,雲飛日朝他衣衫吐出,那侍從自恃美貌,從小就被男人給捧在手心裡,哪曾被人吐過,嚇得他尖叫連連。
此時一旁的少年見狀,雙手相並,拱成一個斗型,讓雲飛日吐在他的手心裡,一點也不嫌髒,直待雲飛日吐完,那侍從立刻捉著機會,一副都是自己功勞似的,拍撫雲飛日的背,擠過少年的身前,嬌聲道:「王爺,您慢慢吐,別傷了身子。」
雲飛日吐完後,精神顯得好了許多,微笑道:「炎炎,你對我真好。」
那侍從剛才還花容失色,現在卻能嬌笑如昔的偎了上去,看來他擅於風塵中打滾,很懂得如何撒嬌應對。
「王爺,您說這是什麼話,炎炎心裡只有您,當然也只對您一人好了。」
「嗯,換你在門外早晚恭迎我。你,隨我轎子進王爺府。」
雲飛日用手指比了少年,那個「你」,指的正是那個賣身葬母的少年──喬迎風。
那美貌侍從呆了一下,雲飛日已經掀起轎簾入轎,他尖聲下跪叫道:「王爺,炎炎做錯了,炎炎會改的,求王爺饒了炎炎。」
雲飛日聽而不聞,有時冷漠更是一種殺人不見血的利器,這是喬迎風第一次這麼明白這句話的道理,而他進了王爺府後,再也沒看過當日所見美麗嬌人的炎炎。
雖然王爺指名喬迎風進王爺府,但王爺的近侍都是美貌伶俐、能歌善舞,美貌這一項他是完全及不上,他既沒有天仙般的美艷,更沒有黃鶯出谷的歌聲,兩隻腳只會走路,不會跳舞,但他身子粗壯,身體健康,耐操耐熱,就做些下等僕役做的粗重打雜工作。
但是王爺的「興趣」實在太廣泛,他很難不跟他相遇。
例如在花園掃地時,就常常會傳來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吟聲。
「王爺,這裡會被人看見,啊,不行,那裡不行……」
緊接著是一陣陣喘息聲,喬迎風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掃他的地,全花園就掃遍了,就只剩那一塊被王爺佔用的地方還沒掃,但沒掃完上頭的人會罵,再怎麼艱困,他也應該把地掃完。
一作決定後,他繼續掃地,先是掃到一件衣服,再來就會掃到裙子,再後來就會掃到美麗的小肚兜,之後就會有薄如蟬翼的小褲子,那肚兜跟褲子並不會讓他那氣血方剛的少年人看了流鼻血,只是奇怪穿這麼薄的衣服不會著涼嗎?
這些敢穿這種的人真勇敢,身體一定比他還健康,比他還要耐冷,要他穿這麼薄的衣服準會冷死。
他繼續掃地,然後就看見兩具抱得死緊正在快活的人,他眼不斜視的快速瞄著地上的落葉和沙子,快速的移動掃帚,掃完之後就行禮離開。

「王爺,來這裡是情趣嗎?」
「情不情趣就看你表現如何了?」
在他預計要打掃的柴房外聽到以上的對話,接著又是千篇一律的吟叫聲,只不過對像換成男的,看來人家講王爺葷腥不忌是真的,竟然連男的也不放過,不過這男的看起來也挺樂意的,因為他們講的話還真下流。
「王爺,您的這裡比柴還粗、還硬呢!」男音裝柔,聽起來半男半女的。
「等會還會更大呢!」
「您好貧嘴啊,王爺!啊啊……頂到了、頂到了,好舒服啊,王爺,我要去了……」
他得守在門外,看他們何時做完才能進入打掃。
大概一個時辰後,他們還沒做完,他只好放棄等待,入內去清掃,一會兒撿到衣服,再來是褲子,然後又是件薄得可憐的小內褲。
如果不是那小內褲太新,顏色又太招搖,喬迎風可能會認為這個男的比他們家還窮,窮得連小內褲都洗得這麼輕薄透風還捨不得換。

而王爺跟個美貌侍從兩人正戰到難分難捨,他打掃完柴房後,再撿了好幾根柴拿到廚房去,要離去之前,因為對方是他的恩人兼主子,所以他還是會規規矩矩在柴房門口行禮離開。
連他半夜去洗身,都還遇得到王爺跟一男一女正在水裡玩水,他眼不斜視的洗完澡後,就行禮離去,他唯一能慶幸的就是他聲音洪亮,長相粗壯,所以絕對不在王爺的狩獵範圍之內。
不過說實在的,當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想跟王爺發生關係時,其實他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被王爺看中,因為王爺光是這些男女就忙不完了。

一年後,就在他以為自己的容貌是十分安全的時候,總管把他叫進房間,叫他收拾行李,不用跟僕人一起住在奴僕房間。
他沒什麼衣服和貴重物品,包袱一提就走了,總管把他帶進一間更豪華美麗的小房間,裡面軟臥、茶壺等等一應俱全,跟他之前住的地方可謂天壤之別。
「這、這是……」他搞不懂為何會有一間房間,他又不是客人,只是個低等僕役而已。
「這是侍從住的房間。」總管解釋了一下。
打從喬迎風進了王爺府之後,就知道侍從是幹什麼的,表面上他們是服侍王爺的食衣住行,但實際上他們是負責王爺的下半身性福,只要王爺欽點,勢必得陪王爺在床上滾來滾去,直到王爺開心為止。
「有沒有搞錯啊?」
喬迎風聞言差點狂叫了出來,憑他這種姿色,什麼時候入得王爺美貌侍從團了?這根本就是天大的玩笑。
總管臉也扭曲了一下,從他粗壯的上半身看到一樣粗壯的下半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前這個粗壯的少年除了健康強壯之外,根本沒有一點美色可言,不,應該講美色這兩個字,根本就跟他沾不上關係。
王爺的男侍從個個美若天仙,能歌善舞,比姑娘還漂亮的不計其數,這個體格粗壯的喬迎風連最低、最爛的標準都達不到,最後他搖搖頭,說了一句喬迎風有史以來聽總管講過最中肯的話。
「你是我看過最醜的侍從,也許王爺想要換換口味,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也想來點粗茶淡飯吧。」
他懂了,他是王爺偶爾想換的粗茶淡飯。
從此之後,就算他不想看到王爺的親熱畫面也不行,因為他們這些侍從就是要隨時隨地的照顧王爺的需要,就算他跟某個美女在床上熱戰三百回合,他沒叫你下去之前,你也只能一直在房間裡等著他的任何傳喚。
「王爺,我受不了了……」聲聲嬌啼的嬌音帶著顫音跟需求。
「乖,等一會,我渴了。」
雲飛日渾身赤裸的抱著一個同樣赤裸的美艷嬌娃,這是哪一個人送來的喬迎風也搞不清楚,總之就是會有一堆人相繼送一堆美女給他,到底有多少美女呢?就算他每日玩,玩到精盡人虛,也不可能玩得完的數量。
「茶!」他貴氣的聲音帶笑下令。
「是。」
喬迎風送上一杯不冷不熱的溫茶遞在雲飛日的手心,雲飛日朝他一笑,還口頭嘉獎他,「就是你送上的茶溫度最好。」
快做完吧!
他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他開始恨起老實的自己,為什麼人家丟了錢,他就非得來這裡賣身為奴不可,眼前的畫面根本就是猥褻至極,毫無廉恥。
雲飛日的男根在女子的密洞裡來來回回的衝刺,女人嬌吟得很大聲,他卻是一邊啜飲著熱茶,一邊微笑似的跟他談天。
「王府裡住得慣嗎?」
搞親民不用這個時候吧?雲飛日不覺得羞恥,他喬迎風看得都覺得眼睛會痛,而且每天都在看這種畫面,看久了連他都覺得每日亂搞的王爺沒精盡人亡,真是挺厲害的。
喬迎風低下頭,以一貫服從的姿態回答,進了王爺府已經一年多了,一開始就有人會教他們禮貌,以免頂撞了王爺或上面的人,畢竟王爺府那麼大,僕役那麼多,若無上下尊卑,那王爺府就亂了。
他在當侍從之前,畢竟伺候對象是王爺,所以他又被仔細的教了一次禮貌,現在已經可以應對得很好。
「多謝王爺厚愛,小的住得慣。」
「有人欺負你嗎?」
是有,但全都是因為雲飛日每次召他進房伺候時,其他侍從都大眼瞪小眼的狠狠的瞟他,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那他已經死於這些侍從的眼色之下數百次了。
他實在不明白這些侍從的心理,召他進房,每次都看雲飛日跟不同的人搞七捻三,他都懷疑他那一根會不會有爛掉的可能,他們還想要他的位置,隨便,最好上天讓王爺召別的人進來遞茶。
雲雨過後,雲飛日似乎十分滿足的臉上帶著笑。
基本上,喬迎風從來沒有看過他不笑的時候,他隨時隨地都在笑,不管是殺人,還是在歡愛時,他臉上只有一層笑,笑得甚至讓喬迎風覺得假得可怕,好像扯掉那層笑之後,骨子裡就只剩下殘酷與殺戮。
「這些賞給你吧。」
他從床上捉了一把金銀珠寶之類的,施捨般的遞給了女子,那姑娘馬上露出最艷麗的笑容,然後緊緊的纏住王爺要求再來一次。
唯一能讓這些美艷的侍從稍感放心的,是雲飛日從未召過他上床,他大概睡過了全部的侍從,就是沒睡過他,這讓其他侍從相信真的是他泡茶的功夫比較好而已,所以雲飛日才要他守在身邊遞上茶水。
也對,憑他的長相,王爺胃口再好,也不可能會吃下肚,吃了,只怕還會壞肚子,得跑茅廁呢!
也因為這樣,這些侍從雖然對他冷淡,但也不至於起什麼糾紛,而且只要每次陪睡過王爺,王爺的賞賜一定不會少。
不過很多人圖的不是王爺的賞賜,而是他令人欲仙欲死的性愛技巧,而且被王爺寵愛過後,他們就自認身份高人一等,恨不得王爺的寵愛永遠在自己身上。
喬迎風實在難以想像這些陪睡的男寵想法,男子漢大丈夫不會覺得被個男人壓在底下,叫出那種聲音很可恥、也很可怕嗎?
而且這些侍從超會叫的,叫得聲音既無恥又放蕩,尤其是床上對王爺的甜言蜜語,常讓他聽了都會雞皮疙瘩掉滿地,聽久了還會頭暈想吐,真不知道王爺為什麼對這些話聽得津津有味。
顯然的,王爺不覺得他們的話有什麼不對,而這些侍者也從來沒有想過陪男人睡有什麼不好。
他們腦袋裡只有如何讓雲飛日天天召他們同寢這件事而已,其餘的事,他們根本不想做,也沒心做。
「王爺,您讓我好舒服。啊啊……我又要去了……再深一點、再重些……您那寶貝真好……」
這個侍從大概是所有侍從裡最會叫的,而且他叫的聲音讓喬迎風覺得最刺耳、最色情,完全沒有男人的一絲尊嚴,就連女人也沒像他這樣放蕩無恥,什麼噁心做作的話都講得出來,每次只要他來陪侍,喬迎風光看他的臉就覺得想吐。
雲飛日腰部淺淺運作,對他一笑,「我渴了,茶。」
他如往常般遞上了茶水,雲飛日喝了一口,又像平日一樣找些無聊問題問他,讓他忍不住覺得王爺是不是連做這一回事都嫌太過無趣,因此才想盡辦法拿些無聊問題問他,看能不能有點意料之外的樂趣。
「你渴了嗎?」雲飛日問道。
他站了大半夜,當然又累又渴,他是王爺,高興什麼時候起床就可以什麼時候起床,但他可是僕役,沒做完僕役做的事之前,哪有時間可以補眠。
「有點渴,奴才等會兒喝水。」
他恭敬回答,事實上他算是老實,如果依照一般的說法,他應該要講一點也不渴才對,但是他實在沒辦法連在這種小事上都說謊。
「是嗎?」
雲飛日的眸裡翻轉著笑意,他就站在他的身前,雲飛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下他的衣領,他嚇了一跳,只來得及看見雲飛日眸裡的笑意,然後是他的唇被迅速的含住,茶水跟陌生的口液正灌注到他的嘴巴裡來。
天啊,他真的吃慣山珍海味後,想要來點特別的山野小菜?
他床上那位美若天仙,自己連腳趾都比不上他床上的人,竟然連對他這種下等貨色也有胃口?
他頭一個感覺是作嘔至極,甚至比吃到臭酸的廚餘還要噁心,他無法控制自己,硬生生的推開了雲飛日,而且嘔出了嘴裡噁心的陌生口液到地上,因為那感覺真的太噁心了,噁心到他受不了,雲飛日見狀,一整晚微笑的笑容立刻凍結。
他第一次見到雲飛日沒笑的樣子,他眼裡充滿了陰狠與狡詐,英俊的臉上則充滿了冷酷與無情。
「王爺,奴才也渴了……」
那美艷的侍者立刻撒嬌道,他怎麼能忍受王爺的注意力,被個沒姿色又粗勇的健壯男人給奪去,況且王爺正在跟他做呢。
「渴就去喝水,喝到不渴為止。」
雲飛日笑道,推開底下的男子,毫不在意的將他一腳踢下床去,然後指著喬迎風,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那美艷的侍從身上,望著他的神情,好像七、八歲的孩童得了新鮮的玩具般興致勃勃。
「你叫什麼名字?」
他問他名字時的帶笑神情,讓喬迎風如刀般的冷意從頭灌注到腳,好像墜進了冰冷的海水裡,被漩渦一直強烈的撕扯身上的肌肉,他那笑血腥得好像他是只待宰的家禽,等待他何時高興開心的磨刀霍霍。

第二章

「喬迎風。」他止住身上的冷意回答。
從他進王爺府當下等僕役一年多,再當王爺的侍從半年多,他來王爺府已經兩年了,王爺從未問過他的名字,今天是第一次問。
「很好,喬迎風,很好!」
他說很好兩個字時,眸裡的血絲全都亮了起來,霎時讓喬迎風全身的雞皮疙瘩浮出皮膚表面,他有轉身想逃的衝動,而且非常強烈。
幸好他制住了這種衝動,因為雲飛日躺下睡了,那美艷的侍從悄悄的爬起身來,狠狠的瞪他一眼,隨即拿了衣物就離開,剛才那一踢就已說明他從此失寵,再也不可能挽回。
而喬迎風在王爺還沒下令之前不能離開,只能在這裡待到天亮。
雲飛日呼吸平穩的睡著,他真的很想睡,可是不能睡,燭火依然亮著,他忍著睏意,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雲飛日翻了一個身,臉正向著他,睜開眼睛,嘴角一抹微笑仍在放大,他低聲道:「你很有趣,非常有趣。」
他一點也不有趣,他無趣得要命,他除了身體健康、臂力不錯、可以一人打掃王爺府的花園之外,沒有什麼地方有趣,但主子的稱讚不能不回應,於是將眼眸垂下來回答。
「謝王爺稱讚。」
這一句話聽起來一點也不真心誠意,感覺像是敷衍了事,雲飛日嘴角的那抹笑就像含著糖蜜一樣的甜,也像毒藥一樣的毒。
「你有什麼想要的?」
「可以說實話嗎?」
他抬起了眼睛問,此刻的眼神倒是誠懇極了,跟剛才的不甘不願感謝稱讚有極大的不同,這讓雲飛日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
「本王向來愛聽實話,而且越老實的越好,就算你想要的東西十分奇特,全天下也只有本王做得到。」
這番聽起來豪氣干雲、自視甚高,甚至已經到盛氣凌人的話語,喬迎風並不覺得他是自吹自擂,從他進王爺府之後,他漸漸可以瞭解府裡的主子雲飛日在朝廷勢力傾天,連皇帝都要忌憚他三分。
「我想要回去打掃庭院,那個差事我覺得比較在行,我不太會當侍從。」
不,他不是不會當侍從,伺候雲飛日生活作息倒也簡單,困難的是每天看他瞎搞,他覺得再看半年下去,恐怕就得找大夫來看眼睛了。

而且每天被其餘侍從用眼光殺了一遍又一遍,深覺自己既無辜又委屈,恨不得別人來頂這個位置,他從來不想當王爺的侍從,這根本就是個爛差事。
雲飛日嘴角那抹向來很優閒的笑容差點扭曲,好像聽見了什麼怪異的言語,再問了一次。
「你的要求是什麼?」
「我想要回去打掃庭院。」喬迎風重複了他此刻心裡最大的希望。
「你再說一次,你想要什麼?你不要珠寶、寵愛,就只要回花園掃地?」雲飛日又問了第二次,彷彿是太過震驚,所以無法理解他太過古怪的要求。
他的要求有這麼難嗎?喬迎風只是想要早睡早起,而且看別人的活春宮讓他覺得眼睛要扭到,簡直就像是惡夢一樣揮之不去。
更可怕的是他身邊每個男的都濃妝艷抹,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全都是想要當活春宮裡另外一個主角,他可不想在這種不正常的世界度過每一天。
「稟王爺,我喜歡打掃花園,可以再去做掃花園的差事嗎?」他又重複說了一次,而且說得超認真的。
「即使要跟一堆臭男人睡在小間的僕役房間?」
雲飛日不睡了,直起身體,坐在床上瞪著他,好像這是他這一生看過最不可思議的駭人怪物,或是這一輩子不曾見過的神跡。
喬迎風搔了搔頭,心想他的要求真的那麼難嗎?
「那個我不介意。」重要的是睡那一間房可以一覺到天亮,管他香臭,能睡就好,不用在這裡站到天亮。
「你為什麼來這裡當僕役?」雲飛日好像不能理解他的理由問道。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
喬迎風回答得四平八穩,他進來王爺府的理由眾人皆知,打從他敲王爺府的門時,就已經坦承自己為何來此的理由,這個理由大家都知道,該不會全王爺府就只有王爺不知道他要來當奴僕的理由吧?
「承王爺恩情,丟了銀錢給我,讓我可以厚葬我的娘親,我牌子上寫了賣身葬母,王爺給了我銀錢,我自然要來當您的奴僕啊。」
他講得平實,不過這的確是實話,要不然他幹嘛站在這裡當奴僕,縱然覺得某些畫面讓他的眼睛快閃到了,他還是堅持下來,全是因為王爺對他有賣身葬母的恩情。
「就只是這樣?沒有更特別一點的理由了?」雲飛日問得好像他會有更私人的理由。
雲飛日的問題讓喬迎風瞠目結舌,他細細思考了好一會,還是聽不太懂雲飛日的話,他決定不再去想雲飛日話裡的涵義,點頭道:「沒錯。」
「你覺得本王的侍從是要幹什麼的?」
喬迎風猶豫了一下,那些侍從根本就是另外一種淫亂後宮,但他是僕役,不能對王爺講得這麼難聽,於是他說了一個總管教過的答案。

「讓王爺開心高興的,」
「你覺得本王對那些讓我滿意的侍從慷慨嗎?」
他那些可以隨意賞賜的金銀珠寶件件都是絕品,喬迎風點頭道:「慷慨!」
「那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立刻就到我床上來吧。」
雲飛日對他招手,好像他是招之即來的便宜物品,喬迎風呆愣了好一會才聽懂,道:「我是男的啊。」
「你以為那些侍從都是女的嗎?上來。」
他指著自己身邊那塊小小的地方,要他上床來,然後做跟剛才侍從一模一樣的事情,所不同的是他長得有夠雄壯威武,根本跟剛才美艷撩人的侍從有天與地的差別。
全天下長得最安全、最不可能變成侍從的他,變成了王爺的侍從,而美艷如花的侍從團裡,以他的長相,連要摸到王爺的手都不可能,但是此刻王爺竟要他上床,然後被他壓在身體底下,叫出那種啊啊啊的聲音。
一陣毛骨悚然讓他臉色變黑,比被惡鬼纏身還要可怕,他往後退了一步,眼睛開始望向門口,他一定是聽錯了,其實王爺是要剛才那個侍從吧?
他有點慌了,「我立刻找剛才的侍從進來。」
雲飛日笑笑的比著自己旁邊的空位,「不必,就你了,上來。」
一陣陣冷汗開始從他的額頭滑下,他支支吾吾,甚至已經有點口齒不清的說:「王爺,我長得很醜。」
「是醜了點,但看久了就順眼了。」
說完,雲飛日開始脫衣服,而且他才剛做過,衣服非常好脫,一撥就露出半個赤裸的胸膛。
「可是我沒經驗。」
他本想要回答的婉轉點,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而且看了王爺非常驚人的經驗之後,讓他根本就不想做那一檔事。
「我很有經驗,所以那一點也不是問題。」
他衣服已經脫完,現在是赤裸的,連下褲都脫了,讓喬迎風冷汗直流,他不要看男人那個地方,更不要男人那地方在他的身體裡面又插又轉的。
「王爺……」
「我叫你上床來,你是聽不懂嗎?」雲飛日笑容冷淡了許多,聲音也嚴厲了不少。
喬迎風手心都是汗水,他很想逃的看著那個門,卻知道在王爺府裡違背王爺的命令只有死路一條,他是慷慨的主人,不代表他不是視人命如草芥的王族。
他上了床,就著燭光,雲飛日看了他半天,好不容易伸手摸了他的臉頰一把,卻立刻凍結了眉頭。
「你的皮膚好粗。」
「吹風吹壞了。」而且他向來沒保養,男子漢大丈夫保養臉幹嘛,他又不是女人。
往下撫著他肌肉分明的線條時,雲飛日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那臉上的表情就是一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菜,縱然一時興致大發點了這道菜,但是菜上桌了,卻開始懷疑自己真的要紆尊降貴吃這一頓上不了檯面的山林野飯嗎?
「你摸起來真不舒服!」
「稟王爺,我身體勇壯,所以不軟也不柔滑。」他據實以告,誠實是他唯一的優點,也是他最大的優點。
「你聞起來……」雲飛日忍不住掩鼻。
「稟王爺,我好多天沒洗澡了。」喬迎風笑得尷尬了些。
他從早忙到晚,那些美貌侍從只想跟王爺在床上滾,當然正經事誰也不肯做,所以事情就全落到他頭上來,而且到了晚上,王爺還要他拿著茶水伺候,哪有時間洗澡。
雲飛日看起來好像要吐了,他眉頭越皺越深,最後將他一腳踢下床去。
「准了。」
這句准了,代表的不就是願意讓他回去掃花園,讓他再也不用待在這個妖艷的侍者團,搞得自己痛苦不堪,惡夢連連?
喬迎風滿臉喜色,完全沒有被王爺踢下床的苦悶跟痛苦,他立刻叩頭感謝,而且用盡了真心真意。
「謝謝王爺。」
「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雲飛日將自己摸過他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好幾回,彷彿嫌太過骯髒,那件衣服還被他一起掃到床下去,但是喬迎風太過開心興奮的表情,又落入了雲飛日的眼裡,使他眼裡的血絲一瞬間又亮了三分,好像好玩的玩具讓他怎麼玩也不會過癮。
喬迎風恭敬的出了雲飛日的臥室,深深的吸了一口冷空氣的涼爽,臉上充滿了愉快的神情,終於從美貌侍者團這個地獄裡脫離了,再也不用跟那群每天只想抱王爺大腿的男人們在一起,還被他們嘲笑自己長得不是王爺的菜色。

隔日總管得了指示,又要他拿了包袱回去以前住的房間,一路上搖頭晃腦,在總管的想法裡,他這道解悶的小菜早晚都得撤的,所以見怪不怪,倒是喬迎風沒以前侍者的哭哭啼啼,讓他還感受新鮮了點。
「你不掉個幾滴眼淚嗎?王爺的侍從可是個肥缺,普通僕役做的事沒侍從那麼輕鬆,你可別以為服侍過王爺,就有什麼特權了,你不死命做的話,我照樣是罰你的。」
被人捅屁股叫輕鬆?
喬迎風寧死也不做那種輕鬆的缺,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男不男、女不女,被個男人插屁股還頻頻搖腰叫爽,甚至抱著男人大腿,一臉恨不得他一輩子插在自己體內?他死也幹不出來這種侮辱他死去娘親的荒唐事。
「總管請放心,我做得來的。」
他一臉笑得清爽,總管覺得他很識相,讚賞的點頭,又安排他做以前的粗活,掃地、清理柴房等等,甚至劈柴也是他的活了,他在這幾個月內身子又拔高,臉上還是維持往日的不夠俊俏,可是臉面倒漸漸有些英氣了。
他的笑聲爽朗,進了王爺府裡,家裡移了住處,卻沒有通知,他在王爺府裡是賣身當奴才的,所以只供吃食,沒有餘銀,他卻因為至少有吃有住,身材變高,聲音變得更加渾厚低沉。
朝政好像在自家主子的掌控之下,慢慢朝好的方向發展,至少外面餓死的人變少了,但是巴結王爺的人變得比以前多了數倍。
他還是常常懷疑雲飛日的那一根真的不會爛掉嗎?他縱情聲色,那些掃地時的隱密處,總會有些遺落的衣服,他早已看得麻木。
倒是王爺真的很奇怪,好像專挑著他打掃的地方幹這些見不得人的事,而且他要是不小心看到,還能看到他對他淺淺一笑。
姑娘們可能會因為這一笑而腿軟腳麻,但對他笑有什麼用處,他根本對王爺沒興趣,不,應該講他對全天下的男人都沒興趣,更對男人捅自己屁股這一件事避之唯恐不及。
「王爺,您這寶貝真好。」
嘖嘖的水聲不斷響起,喬迎風繼續掃地,只剩這一塊沒掃,而且王爺向來也不會理會在現場的他,所以他就放心的掃起地來,只不過為了禮貌,他都會背對著他們,算是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雖然他知道王爺根本不會在乎有人在看。
「嗯,真舒服,再吞得深點。」
「是,王爺。」
那水聲變得更大聲,喬迎風只感覺芒刺在背,好像有人用視線在他後背來回掃視,像要燒掉他的衣服似的,這種感覺真令人坐立難安。
他掃完了這一面,又掃向另一面,他勸解自己,這種大風大浪不是第一次看過,最起碼也當了雲飛日苦難的侍從好幾個月,只要平常心對待,就一定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背後被人用視線灼燒的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他受不了的往後頭看,這一看,卻令他這一輩子都後悔極了。
一個男人跪在地上,頭頸正探向雲飛日的雙腿間,那嘖嘖水聲就是從那邊發出的,而雲飛日撫摸著他的頭髮,好像在說他做得很好。

一切好像很正常,跟往常沒有什麼差別,但是讓喬迎風覺得非常不舒服的一點,就是雲飛日兩顆眼珠子看的竟然是他。
那個美貌的侍從正為雲飛日服侍某個重要部位,雲飛日單手摸著他的髮絲,但是他的眼睛隨著他打掃的身影不斷的跟著他轉,好像在為他做那件事的不是那個美貌的侍從,而是……而是……
一陣恐怖的戰慄從後背冒出來,一個更恐怖的結論出現。
好像在為他做那一件事的不是那個侍從,而是其貌不揚的自己。
錯覺,這一定是自己睡太飽的錯覺,該不會上天覺得他在僕役房睡得太飽,所以用這種幻覺來罰他吧。
沒錯,這幾個月他不斷的產生錯覺,總覺得王爺專挑著他打掃的地方出現,甚至他喜歡野戰的次數變多了,而且以前是男女各半,現在他見到的大多是男人被王爺壓住。
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這一定是錯覺,想也知道,他完全不進入王爺的選擇名單內,他還是繼續掃地,掃得乾淨又清潔,等一下花園又會變得美美的。
「真舒服,迎風,要好好用你的舌頭。」
等、等一下……
他掃地的手一鈍,迎風是自己的名字吧,記得這個美貌的侍從好像叫什麼揚的,當初在美貌侍者團時,還叫過他的名字。
「迎風,喜歡本王為你新取的名字嗎?」
「喜歡!」
講喜歡這兩個字時含糊不清,因為他正含著某樣東西,卻讓喬迎風聽得冷汗涔涔。
雲飛日繼續笑吟吟道:「迎風這裡的洞又粉又小,還不斷蠕動著,好像想要本王的某樣東西。」
「求王爺進來。」
「進來什麼?」雲飛日很明顯的在笑,而且還越笑越愉快。
而這個迎風彷彿訓練有素,已經知道雲飛日要的是什麼,他乖甜回答,還加上嗲得嚇死人的高音道:「求王爺進來迎風的身體裡,讓迎風感受到王爺的雄壯。」
再聽下去,喬迎風就要把早飯吃的東西統統都吐出來,剩最後一個地方再掃完,就可以趕快離開這個恐怖到讓他產生幻覺的地方。

「你會為本王做到什麼程度?」
那聲音根本就是無恥的諂媚道:「王爺想要迎風做什麼,迎風就會做什麼,嗯啊。」
好好講話也就罷了,那個聲音又嗯啊起來,而且越飄越高音,擺明他們又在做會飄高音的事情。
喬迎風快手快腳的趕快掃完,掃完後行禮離開,剛才真是嚇出他一身冷汗,這搞什麼,幹嘛給人家改名,好歹別人原來的名字也是爹娘取的,而「迎風」這兩個字有這麼贊嗎?贊到要幫他的侍從改這個名字?
「迎風哥!」
一道甜甜的聲音急竄了出來,喬迎風回頭,甜美的長相跟小腦袋瓜冒了出來,這是王爺府裡待了快七年的金鳳。
她大約十歲就到了王爺府,她爹是王爺府裡的馬伕,她則在王爺府裡幫廚娘做些雜事,他因常劈柴送到廚房,所以就跟金鳳熟了起來。
「金鳳,你今天不用幫廚娘做事嗎?」
「不用,廚娘說今天是我生日,叫我出去玩,不用幫忙。迎風哥,你等會帶我出去玩好嗎?」
她聲音嬌嫩、長相甜美,又正值花般的十七歲,她爹只愛喝酒跟馬,不太管教她,全靠廚娘拉拔她長大,只不過她現在容顏姣好,老廚娘對別的男人都不放心,就喬迎風她放得了心,因此才叫金鳳拉著喬迎風出外玩耍。
「嬤嬤給了我這麼多錢,我想要買胭脂水粉。」
見慣了濃妝艷抹的男男女女,喬迎風倒覺得她素著臉挺好看的。陪著她上街,店裡的一根金釵讓她看得眼睛發直,店家一瞧她的粗布衣衫,原本的招呼到嘴又收了回去,閒坐在後方。
「我好想要這個。」她一臉渴望。
喬迎風望著那根金釵,樣式是漂亮了點,但不過是釵在頭髮上的東西而已,木頭也能釵,他實在搞不懂她的想法。
「迎風哥,你當過王爺的侍從,聽說王爺會給侍從好多好多東西,真的嗎?」
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喬迎風不肯對她說代價是什麼,這種事情講給小孩子聽,會弄髒小孩子的耳朵。
「沒這回事,侍從只是照顧王爺的食衣住行,那是份內的工作,王爺怎麼可能會給什麼賞賜。」
他自小吃過苦,又在王爺身邊做過侍從,比天真的她更瞭解現況。

第三章

「可是我聽說真的有,親近王爺的姑娘,身上的衣服都穿得好美麗,迎風哥,我覺得我長相也不差,你覺得王爺會找我當近侍嗎?」

喬迎風臉色馬上難看了起來,他聲音原本就大,現在更是聲如洪鐘的道:「釵子、漂亮的衣服算什麼,人沒人格,什麼都沒了。」
他凶狠的樣態讓金鳳嚇得渾身發抖,眼淚沾滿了眼眶,喬迎風馬上覺得抱歉,她只是隨口說說,自己幹什麼認真。
他立刻低著聲音道歉:「金鳳,我死去的娘講人要有信義、道德,什麼都能買賣,就信義道德不能,我們做人一定要誠懇老實,老天爺就會對我們好,我們死去的時候,也會知道沒虧欠任何人。」
講到娘親小時候對他的諄諄教誨,喬迎風眼裡含著淚水,他家裡很窮,窮到連娘死了都沒辦法下葬,但是因為娘是好人,所以他賣身葬母時,才能夠得到王爺的幫助,他一直是這麼相信著。
「講得好!講得好!」
旁邊有人拍起了手,喬迎風望去,是一個青年,年紀比他大了一點。
那人名叫韓獨古,穿著華麗,跟店家要了那根金釵,送到了喬迎風手裡道:「給你送人,你講得真好,讓我幾乎不敢相信你是王爺府出來的,看來王爺府近來一定變了許多。」說完便轉身離去。
喬迎風要女人的金釵幹什麼,而旁邊的金鳳嘴張大,一臉渴求的看著那美麗的金釵,喬迎風就送給了她,她笑得眼兒,馬上就簪了上去。
後來他才知道韓獨古是王爺府裡的客人,不過他以前算是王爺的食客,前幾年做起了江南絲綢的生意,每次上京,一定帶了許多禮物送給王爺,也有人說他是王爺安排在江南的心腹,使江南都是他的勢力,也是他最大的財力來源。
他這次前來,將一整車的絲綢跟江南特有的小玩意送進了王爺府,王爺聽他講些在江南的趣事,樂得哈哈大笑。
那一廂宴客,這邊喬迎風卻在劈柴,王爺要大擺宴席,據說韓獨古開始要在京城營生,因此王爺特地大開宴席為他介紹官商人脈,也顯見他是有王爺在後面做靠山。
王爺擺宴,忙碌的自然是廚房,廚房的林蘭嬤嬤做得汗流浹背,他劈了成堆的柴都還不夠用,又去劈了好幾捆進來。
廚房忙得人仰馬翻,林嬤嬤指使他搬鍋爐、燒熱水,縱然不是他的職事,他老實的一一照做,做了一半,才發覺怎麼廚房裡的熟面孔金鳳沒來幫忙。
「嬤嬤,金鳳呢?」
林嬤嬤抹了抹臉上的汗水,她對待金鳳像自己的孫子一樣,縱然今天明明是忙碌的日子,金鳳一喊肚子痛,就讓她去休息,捨不得她累。
「她說她肚子痛,我要她回房間休息。」
喬迎風不疑有他,因為人手不夠,連端盤子送菜都落在他頭上,他一手一盤,急忙端了出去,卻在放了盤子後一臉怔愣。
應該正鬧肚痛的金鳳臉上抹了脂粉,頭上簪上了金釵,容貌比平常美艷十分,端著一盤小菜,走到了王爺那一桌,一見韓獨古就跪下叩頭,她早已打聽到韓獨古的身份是王爺的貴客,恨不得能藉此跟王爺攀上關係。
「韓少爺,多謝你送我金釵。」
韓獨古對她沒有什麼印象,見她頭上的金釵,才想起喬迎風那一件事,他送的人是喬迎風,跟她並無關係,但見慣王爺週遭的一切,馬上就意會這女的想要什麼,於是平淡道:「那是小事。」
一句小事就說完了一切,金鳳偷覷著坐在韓獨古身邊的王爺,雲飛日正眉眼帶笑的望著她。
「好可愛的小姑娘,你哪兒的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金鳳心跳如擂鼓般的響著,她再恭恭敬敬的叩了一個頭,聲音比平常更加甜美。
「回王爺,我在廚房裡幫忙。」
「唉,這麼美的小手怎麼能做粗活,我叫總管給你換個輕鬆點的差事。」
金鳳渾身歡喜得顫抖道:「謝謝王爺……」
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喬迎風就一把將她拉起,他聲音維持冷靜,但是雙眼已經充滿怒火。
「嬤嬤說後面廚房很忙,叫你去幫忙。」
金鳳猛的甩脫他的手,仍嬌滴滴的看著王爺,「王爺說我今天起不用做粗活了。」
喬迎風立刻跪下,對雲飛日說了平常他絕不願意說的謊。
「稟王爺,金鳳很會做菜,廚房的嬤嬤有她幫忙,才能做出讓王爺入得了喉的菜色。」
雲飛日一貫笑吟吟的,縱然知道他在說謊,他的臉色也照樣不變。
金鳳一聽,一臉快哭出來道:「不要,我不要在廚房做事。王爺,我什麼都願意做,但是我不願意再做粗活,我願意服侍王爺,王爺要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
喬迎風怒火勃發,氣她不知輕重,發狠厲聲道:「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服侍王爺!」
金鳳哭著回嘴:「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受不了再做粗活,受不了睡在那麼破爛的地方,穿破破爛爛的衣服,我想要買我想要的東西,我知道我長得很美,美麗可以為我帶來更好的生活,我不要只當個馬伕的女兒。」
她的野心讓喬迎風啞口無言,他頹然的低下頭,懇求道:「求王爺看她年紀幼小,她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雲飛日就像看慣了鬧劇,他轉動手指上的玉戒,臉上沒動什麼表情,也不說要不要金鳳,倒是韓獨古輕輕歎了聲道:「可惜!可惜!」
雲飛日對他十分信任,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這人心地善良,以後一定會吃上大虧的。」
韓獨古不再多話,金鳳被喬迎風給拉了下去,哭得十分厲害,跟嬤嬤講喬迎風欺負她,喬迎風也不願解釋她為何大哭,他知道林嬤嬤為何要金鳳在廚房幫忙,若讓她被王爺看中,她一生就毀了。
林嬤嬤以為喬迎風對金鳳起了色心,對他怒罵了一頓,將他趕出廚房。
過沒幾日,僕役間閒話就不斷,說金鳳千方百計找著機會,不斷的面見王爺,就是想勾引王爺,話傳得十分難聽,沒多久,她就不在廚房幫忙。
喬迎風再見到她的時候,已經是她錦衣玉食,睡在王爺姬妾的後房裡,據她所言,她正得寵,而且以她的美麗,還會得寵一輩子。
喬迎風心都碎了,他把金鳳當成親妹子一般,那知她卻如此墮落,寧可變成王爺的玩物,她真以為能得寵一輩子。
他進王爺府,從僕役到侍從,再到僕役,從來沒有看過王爺有專寵過誰的,那些人都是王爺無聊的玩物,用過即丟,沒什麼好下場。

林嬤嬤哭了半死,而金鳳就像以前自己在廚房工作有多骯髒一樣,極力想要抹消那些過去,嬤嬤做的飯菜她挑三撿四,專門為難她,她的薄情寡義讓喬迎風心也冷了一大半。
「把我以前可愛、貼心的金鳳還回來!」
林嬤嬤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喬迎風難受至極,在打掃花園時,又是掃到那些衣褲,只不過躺在地上的變成是金鳳,她見到他,也毫不畏怯的放聲呻吟,就是要讓雲飛日開心。
這些事,他一句話都不敢向林嬤嬤提起,才短短一個月,金鳳變得很多,而且變得讓他一點也不認得她。

「王爺……啊啊……」
「茶!」
底下女子聲聲吟叫,雲飛日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只記得她挺勇敢的,在韓獨古的宴上,就擺明要他納她為妾,不過她生嫩的技巧跟纏人,讓他漸漸厭煩,才一個月就讓他厭煩透頂。
侍從遞上了一杯茶,茶太冷了,連茶味都苦了起來,他不禁想起之前喬迎風遞的茶溫、茶味皆好,他沒當侍從後,就再也沒有會泡茶的侍從了。
他記得這女的好似認得喬迎風,喬迎風當時也在宴中下跪,不過是這女的三番兩次自行勾引他,他本就來者不拒。
「你認得喬迎風?」
那個古怪的僕役,每次掃地時見到他的歡愛場面,一臉八風吹不動的樣兒,讓他覺得挺有趣味的,所以才故意逗弄他幾次。
「不認得。」
金鳳不知為何王爺這麼問,但為了遠離過去卑微的自己,以前的事,她一丁點也不想記得。
雲飛日飛快動了幾次腰身,女人的聲聲嬌啼讓他覺得刺耳,完事後,就派人送金鳳回去。
夜靜,有人叩了房門問道:「王爺您在嗎?」
雲飛日睜了眼睛,喬迎風輕推了房門進來,一進來就跪在他的床邊低語道:「王爺,我是以前當您侍從的喬迎風。」
他說了一堆話,大概就是撫養金鳳長大的林嬤嬤病了,求雲飛日讓金鳳去看嬤嬤。
這些時日不見,眼前的少年英偉了些,臉上線條變得成熟,只不過兩隻眼睛仍帶著往日一樣的純樸。
「茶!」他恰好渴了。
「是!」
一聽到茶這個字,喬迎風就自動動了起來,急忙端過茶葉,用熱水泡過、澆過,雲飛日半瞇著眼睛啜飲著茶,茶香、茶味就是跟別人不一樣,特別的好。
「真該叫你幫我伺候茶水的,你真會煮茶。」這是雲飛日最大的真心讚美,他很久沒喝過這麼好喝的茶了。
「求王爺讓金鳳回去照顧嬤嬤,我願意一輩子為王爺親侍茶水。」
雲飛日遞出空的茶杯,喬迎風又巴巴的再倒了一杯。
雲飛日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要你這番犧牲?之前你不是恨不得不做本王的侍從,再回去花園掃地嗎?」
喬迎風被逼問得滿臉通紅,不禁含淚道:「嬤嬤在我進府時很照顧我,金鳳是她最關心的人,而且嬤嬤煮的菜很像我娘煮的……」
雲飛日這才想起他是賣身葬母進王爺府的,他眼淚落下雙頰,真情流露,雲飛日肚子差點笑翻,這傢伙不是蠢笨到了極點,就是爛好人一個,他一眼就看得出金鳳絕不可能去見嬤嬤的。
有的人天生就是賤骨,除了金銀富貴,沒有人味,他辨識得出,也知道如何利用這些人。
「你願意為本王做到什麼程度?」
喬迎風一愣,雲飛日張開了雙腿,撫摸著自己的下體,這少年皮膚不白不嫩,體格粗壯根本不是他的菜,但是只用嘴的話,應該是相同吧。
喬迎風喉嚨一陣作響,握緊了拳頭,將頭低下道:「我可以做到讓王爺開心高興。」
「那就好好伺候吧!」雲飛日倚著軟榻,一徑瞅著他笑。
「是,王爺等一會,我準備一下東西。」
他半閉著眼等他,不知他在幹什麼,而喬迎風來來去去了幾回,終於回來後,拉松他的褲繩,雲飛日的下半身靜寂的躺在粗糙的毛髮之中,喬迎風用熱水的水氣熏了白巾,輕柔的滑過雲飛日的下半身,連下半身都仔細的擦拭乾淨。
腳趾的每個地方也用熱巾子擦淨,再藉著熱巾的熱力揉按,舒服得雲飛日幾乎快要睡著,這傢伙也識趣,立刻就弄好了枕子,讓他躺下睡,然後再輕重不一的按摩他的下半身。
「哦,舒服,這邊舒服,再按深點。」
他把他的腳按得真舒服,既然如此舒服,做不做那一回事倒也無所謂了,這小奴才就像他自己說的,真的做得讓他開心高興。
「是,王爺!」
弄了一個時辰,雲飛日舒服得睡著了,喬迎風才端了熱水出去。
隔日睡醒,喬迎風替他端水洗臉,弄得他全身舒暢,然後再來一杯味道、溫度特好的濃茶,他眉毛動了一下,喬迎風立刻就替他搭起外衣。

雲飛日望了他一眼,心想這傢伙真是個好人才,連他沒說冷,就知道替他搭上衣服。
「恭送王爺!」替他穿衣穿好後朗聲恭送。
雲飛日去上了早朝,今晨的精神特別爽朗,一想起那個眼神純樸的小奴才,本來想叫他昨夜來伺候他,想不到他把他的腳按得那麼舒服,他想要男人、女人倒也簡單,但要找到聰明、貼心、做得好的侍從可難了。
他一回府,喬迎風就立在門口大聲朗道:「恭迎王爺。」
「你過來,來我房裡。」雲飛日一進門就指名要他。
喬迎風眼睛發亮,「是,王爺!」
雲飛日差點要笑了出來,這傢伙喜怒真形於色,他讓喬迎風替他脫鞋,然後他捧來一盆熱水,又開始像昨夜一樣替他揉按,舒服至極,比跟女人、男子上床還要舒服萬分。
「你這小奴才倒機靈,不用嘴,只用手,就把我服侍得服服貼貼。」
他用腳蹭了喬迎風的胸口,講的就是昨夜他原本要喬迎風服侍,但這傢伙幫他捏腳捏得極舒服。
喬迎風正經的叩頭,「王爺覺得舒服,就是奴才最大的心願。」他言不由衷時,表情總是特別怪異。
雲飛日笑了起來,「好,等我舒服幾日,就叫那女的去見嬤嬤吧。」
「謝謝王爺。」喬迎風這次叩頭叩得特別用力,代表這就是真心話,就連揉捏也來勁多了。
就這樣,早上伺候他洗臉,晚上伺候捏腳,再加上茶水泡得好,喬迎風已經變成雲飛日每天每夜必點名的人,這人氣高昇,在王爺府裡人人看待就不同,只不過王爺的美貌侍者團全都嫉妒了起來。
「瞧他那副野豬般的長相,王爺是嫌漂亮的膩味,想要試試野豬肉而已!」
「什麼野豬肉,他根本就是……」一個長相特別漂亮的侍從唾聲道:「就是死爛的豬肉,那股腥臊死豬味,一走過就聞到了。」
「他紅不了多久的,王爺很快就會膩了。」
「他到底用了什麼惡毒的法子,讓王爺每天早晚都要見到他不可?」其中一個嫉妒又羨慕的問出大家全然不懂,也特別想要知道的問題。
這些美貌侍者團講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有時還當著喬迎風的面前講,喬迎風一律眼觀鼻、鼻觀心當成聽不懂,若說他不用跟王爺上床,只要泡好茶、把王爺的腳捏得舒服就好,保證這群美人侍從團一定會氣到吐血。
「迎風!」
「是,王爺。」
他現在不只幫雲飛日捏腳,雲飛日還脫逃讓他揉捏後背,他一寸寸的慢慢揉捏,捏到痛處時,雲飛日就倒抽一口氣的叫道:「乖寶貝,就是那裡!」
「是,王爺。」他手指多施了點力。
「再用力點。」
「是,王爺。」他再加了點力氣。
雲飛日倒吸一口氣,揉捏的疼痛感恰到好處,讓他忍不住飄飄然,開口就是誇讚:「你力道弄得真好,真舒服,舒服透頂。」
一群侍從在外偷聽,只聽到雲飛日連連呻吟,爽快不已,有的人氣得咬緊手帕,有的人一臉快要昏倒,從來都是他們在床上叫爽快,王爺很難叫一句好字,就這野豬男服侍得王爺歡叫連連,他的屁股洞真有那麼嫩、那麼好嗎?
「王爺,有關嬤嬤的事……」他起了一個頭,千方百計就是要得到雲飛日的許可。
雲飛日閉上了眼睛,疼痛的地方一捏一放,讓他舒服萬倍,這時就算他要討千金萬金他也會大方的給,更何況只是要個女的去見嬤嬤。

「明日我就叫她去,你說她叫什麼?」
「金鳳,我在這裡代替嬤嬤謝謝王爺。」
他又跪下叩了好幾頭個,雲飛日舒服得赤裸躺在床上,喬迎風正在收拾白巾,飽暖思淫慾,他身子骨一舒服,眼光就朝著喬迎風的身子轉。
這小奴才不是個沒腦的笨蛋,光看他能把他服侍得舒服透頂就知道了,而且看久了,這小奴才除了身材壯了點,看起來挺順眼的。
而且他也沒玩過有肌肉的男人,若是他在床上,跟他捏腳一樣的聰明伶俐,想必一定能把他服侍得十分爽快,況且沒玩過有肌肉的男人,現在他倒有點躍躍欲試。
「迎風,過來。」
「是,王爺。」
他走近,雲飛日單手搭上他的肩,喬迎風一僵,往日讓他頭皮發麻的印象漸漸浮現,雖然雲飛日沒叫他上床,但他以前當侍從時就知道雲飛日的精力充沛,而且最近好像都沒叫人來侍寢。
「王爺,您要茶嗎?」他誠心的希望雲飛日是要茶,可惜事與願違。
雲飛日充滿色慾的眼光正望著他,下一刻,喬迎風就感覺對方舌頭想要侵入他的嘴唇,一陣戰慄讓他差點想吐,因為很噁心,真的很噁心,陌生男人的口液在他嘴巴裡迴繞,讓他幾乎吐出嘴巴裡所有的唾液。
雲飛日將他硬壓在床上,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真的太過噁心,尤其是男人的下半部在他腿邊磨蹭,他推開雲飛日,而且指甲還不小心劃破雲飛日的嘴唇。
一滴血滲透了白巾,雲飛日舔著嘴角的血,眼中神情就像野獸一樣,喬迎風望著他血紅的眼不敢呼吸,雲飛日緩緩的笑了,他的笑容帶滿殘酷與血腥,好像那一霎間,把他骨子裡最真實、恐怖、最沒人性的東西全都翻攪了出來。
「陪侍我有這麼可怕嗎?」
他的聲音非常溫柔,溫柔得讓喬迎風凍得像冰柱一樣,他很想說謊,但是他本性誠實,尤其在重大關頭上,他根本說不了謊,娘親在生時也叫他不能說謊。
「因為王爺您很噁心,您是我看過最噁心的人。」
雲飛日臉色整個都變了,喬迎風馬上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但話已出口,難以挽回,雲飛日此時卻低頭發出笑聲,那笑聲非常愉快,而且愉快得過頭。
「說得好,說得真好。」
他眼裡的血絲發亮,就連俊美的容顏也閃閃發亮。
「你讓本王心花怒放,本王好久沒這麼開心笑過了。」
他說他開心,但是喬迎風卻一陣陣惡寒上身,恨不得能夠連夜逃跑,不過他也沒逃跑的機會,因為雲飛日笑了好一會,等他笑完後,喬迎風被幾個侍衛帶了下去,他以為會被毆打一頓致死,然後被棄屍在外,想不到沒有,總管要他洗澡,換上新的衣服,接著帶他到一間小房間,被幾個侍衛按住,四肢上了鐵銬,他想大概會被毒打一頓,不過毒打前要他洗澡幹什麼?
喬迎風疑惑不解,不過他沒被毒打,幾個男人剝光他,把他的雙腿用力撐開,他劇烈的掙扎起來,只是被上了腳銬,合不起雙腿。
他驚愕的被餵吃了不知什麼東西,他想要吐出來,只是別人灌了更多的水給他,然後一團軟軟的藥膏均勻的抹在他的下部,其中一個老頭,拿了幾顆軟軟的藥丸,手指一送,竟送進他平常連自己都看不到的通道。
「這是什麼?」
他赤裸的大吼大叫,屁股裡面有藥丸的感覺好奇怪,而且那藥丸好像在漸漸融化,感覺很怪異。
「會讓你爽死的東西。」那老頭露出黃板牙一徑的笑。
「什……什麼?」
喬迎風額頭開始冒汗,他覺得不對,而且很不對勁,他情願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然後被踢出王爺府,也不要現在的怪異。
「王爺說擺個一天,希望你挨得到明天啊。」那老頭嘻嘻的笑,笑聲非常噁心。
「王爺要一天後才要殺我嗎?」他戰慄的問出口。
那老頭大笑了起來,而且語音中還帶滿了譏笑道:「到時你可能會希望死了還比較好,能讓王爺氣到這樣發狂,你是頭一個,希望你挨得住一天。」

第四章

「啊……啊……」
他簡直在慘叫,用力的拉扯四肢的鐵銬,四肢跟鐵銬相接的地方磨出了血,反而讓他更難忍痛苦。
全身皮膚熱得發脹,感覺像有千萬隻小螞蟻在皮膚表面上爬行,又熱又痛,下半身卻脹得直直的,藥丸在屁股的信道裡自行化開後變得黏稠,更讓裡面熱得發燙。
他自己把腳給整個撐開,裡面洞口好熱,熱得好像要冒出煙來,恨不得有涼風吹進洞裡,他身軀盡量的蠕動著,一動感覺就像有風一樣,不動則熱脹難受一直湧了上來。
他身軀流滿了滑膩的汗水,過了一個中午,那黃板牙的老頭過來,笑容比之前更加噁心。
「看來藥效挺不錯的嘛!」
他伸出手指在他臂膀上輕撫,熱氣好像在那裡蒸熱皮膚,他嘶啞的低叫,那老頭眼神竟發直,好像快要流下口水。
「一開始看你沒什麼姿色,但這熱烘烘的眼神挺勾人的。」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他咬牙怒斥。
那老頭又噁心的笑了,「晚上王爺就會來看你,你張著腿的樣子真美,而且你的穴色也很不錯,比那些侍從美多了。」他舔著嘴唇望向喬迎風的雙腿間。
他氣得把鐵銬用得一陣嘎嘎作響,那老頭沒想過他意志這麼堅強,弄了三種春藥還有力氣反抗,嚇得後退了一步,沒膽子再惹他便走了。
天色黑了,身上的麻癢沒有減輕,他臉上流滿了汗水,雲飛日走了進來,他用要殺人般的眼神瞪視著他,雲飛日愕然不已。
談不上有什麼姿色的小奴才,四肢被銬緊,紅通通的臉上滿是誘人的怒火,汗水則透濕了他強健的肌肉,讓他的身體閃閃發亮,好像金粉鋪陳在他身上,修長的身體雖沒有女性體態的柔媚,卻別有一番迷死人的陽剛風味。
雲飛日吞了一口口水,尤其是他的雙腿在燥熱之下撐開,密穴濕淋淋的好似鍍上一層甜蜜蜜的粉紅色,那顏色美得讓人想要吸吮。
他閱盡男色,哪知最美的在自己身邊許久,卻一直視而不見,睡盡了侍從,就是沒睡到眼前這一位,直到此刻,他口乾舌燥,下半身已有了反應,能讓他馬上有反應,喬迎風的美色不淺啊。
「放我出去!」他用惡狠的目光瞪著雲飛日
雲飛日則是關上門,微微一笑道:「我會放你出去,等我們都盡興了,我再放你出去。」
喬迎風厭惡的瞟他一眼,雲飛日抓住他兩隻腿,腿間傳來一陣幽香,讓他笑了起來。
「真香,處子的幽香啊。」
處、處子?喬迎風臉上爆紅,那是形容女人的吧。
他大力抖著腳,什麼王爺,他根本就是一隻禽獸,做了他半年多的侍者,早已知道他是什麼樣的禽獸,不由得怒吼道:「閉嘴!閉嘴!」
他吼得越大聲,汗水掉得更多,聲音越沙啞,氣就喘得越來越嬌媚,雲飛日往他粉嫩嫩的羞恥部位舔去,喬迎風大叫,叫得像要死掉一樣,他越慘叫,雲飛日就越大笑。
「又甜又香,本王沒嘗過這麼香甜的蜜汁。」
他把頭抵在他的下部,又舔又吮的,喬迎風快要受不了,他幹嘛要讓男人鑽在他的胯下舔弄,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他誠懇老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放開,你這個變態王爺,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逃走,我要逃走……」
他大吼大叫,兩隻腳卻酥軟無力,雲飛日的靈活舌尖探進了濕透的穴裡放肆的舔過,然後再用兩隻手扳開,插入了手指玩弄。
「吸得好緊,你該不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名器吧。」
什麼名器?聽這名詞就知不是什麼好玩意。
「你這變態王爺,把你的手指撤出去,噁心死了!」喬迎風喉嚨叫出沙啞的抵抗。
「吸得這麼緊,還說什麼噁心,你的洞真嫩真滑,一直把我的手指吃進去。」
嗚哇,他想掩住耳朵,不想聽這變態王爺任何一句變態的話,可是手被銬住,而且他手指往自己裡面插入,他腰間一陣酸麻,屁股忍不住縮了起來,把他的手指更捲了進去,奇怪,他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我自豪我自己閱盡了男色,但沒玩過你,還不知道竟有這麼好的洞。」
不要講得一臉自豪好不好?喬迎風快瘋了,他只想老實的過生活,所以王爺丟了銀錢,他就來當奴僕——但是僅限於奴僕,他不想被男人壓著,叫出恐怖的聲音。
「啊啊……不要、不要!」
但是恐怖的聲音從他聲帶裡發出,他明明是講不要,怎麼聽起來的感覺有夠色情的,就連雲飛日聽到這聲音也竄過一陣顫抖,咬上他的乳尖。
「你這小淫婦真會叫,叫得本王上火了。」
他的乳尖疼癢不已,雲飛日一吸,他屁股忍不住就一縮,雲飛日喘著氣,舔著圓圓的突起物,喬迎風屁股忍不住跟著搖起來,舔得他好……好奇怪。
他下半身濕透了,雲飛日插入了三根手指旋繞,頂著他的敏感點,他嗚咽的發出聲音,沙啞喊著:「不要!」
「叫得誠實點。」
這小奴才真要命,洞小又軟,卻三根手指也含得進去,乳尖則是香噴噴的,像有甜美的奶汁一樣,雲飛日滿臉汗水,手指用力的頂進去,頂進了深處,讓喬迎風雙腿發抖,然後又猛烈的抽了出來。
他玩盡了男色,不怕馴不了這個可恨、不聽話的嘴賤小奴才,竟敢嫌他噁心,他要讓他知道尊卑上下,要讓他知道誰才是他的主子。

喬迎風大叫起來:「不……不要停!」
「算你誠實了。」
雲飛日滿意的笑了,他一手撐起了自己的下半身,對準洞口猛烈刺入,喬迎風的雙腿立刻環緊他的腰身,他奮力的起落,那裡面柔軟緊熱,進去就像要被吸住,頂入就感覺花口被強烈刺激得要射精出來,抽出來時的內壁肌肉按摩擠壓,舒爽得讓他差點一插入就射了。
「你屁股別給我扭得這麼用力!」他口氣有點惱火,誰要他吸得這麼緊,是在測試他的耐力嗎?
熱啊,喬迎風被強烈頂入的部位熱得像燃燒一樣,害他忍不住屁股一直扭,雲飛日發狠般的壓住他的臀,他熱得快要哭出來。
「那裡熱、熱……」他哀叫。
「你緊得要人命。」
雲飛日則是倒抽一口氣,手指插入時已經感覺到他內部很不錯,一等真正插入時,又軟又熱,讓人插了進去,根本就不想要拔出來。
「好熱……」男人的熱根在裡面,熱得他一直冒汗。
「你怎麼會這麼緊?」
喬迎風緊實軟熱、可口誘人,呻吟聲更是惑人至極,想他嘗遍天下美色,也沒嘗過比他更艷、更浪蕩的男寵,沒睡過他,做人還有什麼意義。
他用力的頂入到底,喬迎風粗獷的聲音拔高,他抽著氣狠狠的在裡面繞了一圈,小奴才腰身一抖,前面的男性抖顫著流出精水來,他越流汗,精水越冒出來,幽香就更濃,雲飛日手臂彎起他的頭,飢渴的舔上他的唇。
「不要……」
他聲音已經啞得不能聽,卻分外的動人心魄,讓人骨頭都要酥去,雲飛日頂抽得更快,他就喘氣喘得更急切。
他舔上他的舌頭,完全封住他的嘴唇,盡情的用舌尖侵犯他,讓他沒得拒絕,下半身頂刺有力,床架大聲的抗議起來,他被封住的四肢鐵銬也嘎啦嘎啦的作響,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那小奴才汗水、淚水、精水流了滿身。
「以第一次來講,你還真不錯。」不只不錯,還算是萬中選一的極品。
「你這禽獸王爺……」
喬迎風倔強的眼淚含在眼眶裡,但是身子骨自動的搖晃起腰身,將雲飛日頂進內部的熱物牢牢的包緊。
很少會想要跟同一個人再來一次,但是喬迎風實在是絕品,雲飛日解了他的雙腳腳銬,伸手愛撫著他的下半身,讓他坐在自己的腰上,從後方盡情的頂刺裡面的軟熱,這小奴才把他激成這樣,讓他舒爽連連,喉中發出幾聲暢快的粗聲呻吟,下半身進入他的軟熱裡,舒服的就似要融化一般。
真該死,早知他屁股這麼好,一進王爺府就叫他來侍寢了。
底下的奴才又開始叫不要了,他越叫,空氣中就越盈滿情色感,害他發狠的一直撞進他內部,可別說他不留情,是這小奴才把他吸得緊緊的,他腰身狂烈動作,直到他盡興了為止。

「王爺……」
一個搥肩,一個揉腳,另外一個服侍餵上水果,雲飛日精神飽滿,睡過那可惡的小奴才後一臉神清氣爽,水果的甜味在他舌尖上化開,斜躺在床上,熏過香的衣服、被套散發出清新的香味,使用的東西全都是一等一的好貨。
「茶!」
「是。」
揉肩的立刻奉上一杯熱茶,只不過茶味全都走調,他王爺府有好茶,可是這些蠢貨就是不會泡,他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就喬迎風有認真泡茶,一天沒喝他泡的茶,還全身不對勁。
「那小奴才怎麼樣了?」他閒散的問。
跪在地上的老頭以前是個挺有名的大夫,不過他德性不好,老愛下藥迷姦男人,他就給他收在自己的王爺府裡,在王爺府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有些男的就願意陪他玩樂,至少他就少出去害人,而他也得了一個盡心盡力辦事的好大夫。
「稟王爺,他身子強壯,堪得住。」
見他一臉詭異笑容,雲飛日不悅地將水果丟在他的身上。
「你可別給我動了什麼手腳,本王還沒玩厭他之前,你給我碰根手指試試,我斷了你的手臂。」
那老頭跟了他許久,話裡有沒有殺意馬上就聽得出來,他一震,將頭叩到地上道:「他也不讓別人碰,所以……」
「哼!」
聽起來就是他想碰,只不過被喬迎風反抗嚇住不敢,這傢伙有色無膽。
「給我好好的照顧,我還要他回來幫我端茶揉腳。」
「是。」
三天後,因為雲飛日特別指名要他端茶伺候,喬迎風被總管帶來。
喬迎風見到他一臉咬牙切齒,隨即又低下頭去,要不是為了嬤嬤,他早就翻臉,可是一個奴僕能對王爺翻什麼臉?就算翻臉又能如何,再被銬起來,用那種不堪的方式,折磨得死去活來嗎?
「王爺,奴才回來了。」
他這聲招呼聽起來比較像認命,畢竟他賣身葬母,王爺丟了錢,有再多的不是,他還是他的主子、恩人,讓他得以埋葬娘親。
「茶!」
他不太甘願的走到桌邊,縱然再不甘願,天性認真的他,還是泡了一杯好茶,遞到雲飛日身前,雲飛日接過,茶香撲鼻。
喬迎風低語道:「金鳳還沒去看嬤嬤!」
雲飛日將腳放在他的大腿上,擺明就是要他揉腳,喬迎風生氣,可是為了嬤嬤與金鳳的事,也只有忍氣吞聲,開始按揉起來。
「有關林嬤嬤的事……」
雲飛日舒服的閉眼,就這小奴才按得好,其他人力道輕得像搔羽毛一樣,全部的近侍,都比不上他一人,只有他認真老實的做事。
「我貴為王爺之尊,難不成還會騙你嗎?我叫她去看親人,但她要不要去看,我可管不著。」
喬迎風臉色十分難看,因為雲飛日又把另外一腳壓上他的大腿,要他按另外一腳,他邊按邊壓抑著怒氣道:「王爺若下令叫她去看,她不敢不去的。」
雲飛日睜開了眼睛,笑容可掬道:「唉,像我這麼噁心的人,她會願意聽話嗎?」
喬迎風咬住牙齒,雲飛日擺明就是針對他之前說的話,但他只是個僕役,只好痛苦的說謊道:「王爺英明神武、俊秀若神,您一句命令,沒人敢反抗。」
他說謊時的臉孔扭曲,好像連心肝肺都要嘔吐出來,雲飛日忍住心口那種想要放聲大笑的感覺,這小奴才為他無趣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你這幾句話講得還算實在。」
他拋出了這句話,又見喬迎風臉孔扭曲了一大下,顯然很想吐,讓他心情霎時愉悅到頂點。
「那請王爺下令,嬤嬤實在病得重了,若是金鳳能去看她……」
「你屁股還好吧?」
喬迎風講的話忽然斷掉,雲飛日閒散地拋下這一句話,他的臉不由自主的漲紅,雲飛日用另外一支沒被按的腳,輕柔的撫過他的臀部,「裡面被我射得滿滿的,你這兩天肚子不舒服吧?」
喬迎風咬緊牙,想到那日被雲飛日折磨得死去活來。
他曾是他的近侍,原本就知道他精力絕倫,那一根怎麼搞都不會爛,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了那麼多回,還是頭一次見到他一夜多次郎的面貌,只不過經歷這種慘痛遭遇的是自己。
更糟糕的是,王爺盡興走了,他滿肚子都是他的腥液,害他還拉肚子,被男人壓、捅屁股就夠可憐了,可憐的是還得自己清洗可恥的部位,緩慢的再把雲飛日的腥液洗出,以免肚子痛。
而那黃板牙的老頭一臉想幫他清洗的模樣,還說他那裡被男人玩過更美,讓他氣得朝他砸東西,並且撂下狠話,若是再敢靠近他三步以內,馬上就打死他,那老頭才嚇得逃走。
那一夜他差點爬不起身來,身上都是雲飛日體液的味道,之前嫌他的吻噁心,他就專門喂口水給他吃,這王爺根本就是變態至極。
「多謝王爺關心,奴才身世卑賤,不值得王爺勞心。」他不想記起那一夜的任何事。
「這倒也是,我隨口問問,你不必掛在心裡。」
雲飛日又有那種想笑的衝動,因為喬迎風臉色又扭曲了,等他回復正常後,他又開始講嬤嬤的事。
「求王爺讓金鳳去看嬤嬤。」
「好,我要她去,不過你得給我親侍茶水,就你泡的茶好喝。」
「我當然很願意為王爺親侍茶水。」口裡講願意,但他臉上擺出一副痛苦得要死的表情,好像在強忍說謊時的不適,「可是奴才真的無法……」
雲飛日用腳在他胸口蹭了一下,「我美貌侍從沒有百個,也有數十個,輪不到你的,上次那回不過是教訓而已,你若乖了,我怎麼會處罰你,我還要你替我泡茶揉腳呢。」
喬迎風臉上馬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笑容,只要不再說王爺噁心,想必他也不可能對他再次出手,說得也是,憑他的長相,雲飛日怎麼可能會想要玩他。
他跪下叩頭道:「謝謝王爺,我會把份內的事情做好。」
雲飛日手指輕輕在舌尖舔了一下滋味,滿是色慾的目光望向他叩頭時臀部翹起的嬌態,他的屁股真是美死人了,他男色玩過那麼多,就這小奴才讓他日夜難忘,還要那大夫好好的照顧,這小奴才得寵,卻還一臉不想服侍他,真是大膽。
可是這小奴才越不想陪侍他,他就越心動,更何況他的裡面柔軟嫩熱,他怎麼可能放手,且他的反應挺好玩的,還是暫不說破,以免他連夜逃走,還得麻煩找人把他捉回來。
「嗯,只要你盡心盡力服侍本王,本王自會善待你。」
雲飛日斯文帶笑的聲音沒變,但他火般的眼神露出一股陰險,他會好好「善待」他的屁股,上次把他銬著做的感覺挺不賴的,下次再想另個法子來好好的玩弄他的身子,一想起下次能玩新花招,他就龍心大悅。
「謝王爺。」他又磕頭的道謝,顯然是大大的安心。
「來幫我好好的按按背,就你按的力道最好。」
一得知雲飛日不可能會再對他出手,上次的事只是教訓,喬迎風做起事情就勤快得多了,他去端來熱水,每個地方都全心全意的按到,讓雲飛日大叫爽快。
過了一夜,也不知雲飛日下了什麼令,金鳳去看林嬤嬤了,只不過她站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講了一句話立刻就走,她無情無義的探望,反而讓林嬤嬤更傷心難過。
喬迎風反倒還像她的孫子一樣,為她煎藥、餵藥,林嬤嬤感動得眼裡含著淚水道:「迎風,你是個好孩子,我們金鳳若是能嫁你有多好,她不知你的好,只想一心攀龍附鳳,我進來王爺府十多年了,這王爺府是什麼骯髒的地方,我看得清清楚楚。」
喬迎風進來二年多,就已經明白王爺府不是人待的,他勸慰嬤嬤道:「林嬤嬤,您放寬心,金鳳現在吃好住好,過的生活有金有銀,我們就過好我們自己的生活,其餘的,有老天爺在看著呢。」
「那些不是一般金銀,是賣命錢。淪落成為王爺的玩物,每個人都知曉她是給人家做什麼的,以後就連替人提鞋,正經的男人家也不要,她這一輩子是毀定了。」林嬤嬤又哭了一場。
喬迎風也知道金鳳被別人傳得多麼難聽,她以為正受寵,對林嬤嬤尖酸刻薄,正經的人罵她無情無義,以後鐵定有報應,對她有千般的不屑。
而不正經的男人就等著她不受寵時,在她身上討便宜,反正她是王爺玩過的,而且全王爺府都知道是她千方百計自找的,這種貨色只配給男人玩樂用。
「你幫我救金鳳出來吧!」
林嬤嬤的要求讓喬迎風張口結舌,林嬤嬤哭道:「你當過王爺近侍,我聽說現在王爺都要你隨侍在旁,對你讚不絕口,人人都說是你求王爺要金鳳來看我的,王爺這麼聽你的話,你一定可以把她救出來的。」
喬迎風說不出話來,王爺是一時興之所至,而且伴著王爺就像陪伴老虎一樣,要讓王爺開心高興,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我快死了,這是我死前求你的一件事,你也不允嗎?」
林嬤嬤哭得聲嘶力竭,喬迎風一聽死字,就想到娘親過世的場面,他心頭軟了一大半,應允道:「我盡量試試看,嬤嬤,您就先養好病吧。」
「謝謝你,迎風,全王爺府就只有你有良心。」
喬迎風苦笑了一下,想到要向雲飛日討恩情,求他放過金鳳,不知要做到什麼程度,他才會高興開心的應允,一想到這裡,他就頭疼起來。

第五章

「王爺,這樣力道可以嗎?」
「還算可以。」他不冷不熱的答上一句,急得這個小奴才滿臉是汗。
雲飛日嘴角含笑,這小奴才近來轉性了。當他一回來就急巴巴恭迎;他要出門,便親手泡來濃茶讓他醒腦;他喊熱,趕緊拿扇吹拂;他發冷,更急得拿衣服往他身上披;連按捏手腳,還比平常更貼心的多問幾句。
「你明日不用來服侍了。」
喬迎風臉色一僵,揉捏的手也停了一下。
雲飛日笑吟吟道:「你再回去掃花園好了,我看我身邊的事,你是做不慣的。」
喬迎風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他到底那裡得罪了王爺,這陣子他比平常還要十二萬分的小心伺候,怎知王爺卻膩了。
「求王爺讓迎風做您的侍從,迎風泡茶、捏腳什麼都會。」
「人人都會泡茶、捏腳。」
「王爺曾說過迎風這兩樣做得特別好。」
「我說一個字,小奴才你倒講了一句話,到底誰是主子?」
喬迎風馬上閉嘴,可是答應嬤嬤的事日夜都在他腦海旋繞,他費盡心力想做到,但是王爺很難服侍。
「奴才求王爺了。」
他跪在地上,再叩了好幾個頭,答應人家的事,赴湯蹈火都要辦到。
「那你說說為什麼得在我身邊做從侍從不可?講出幾個好理由,我就留你在我身邊服侍。」
「當然是王爺您英明絕倫、文武雙才,奴才在您身邊,可以學到許多事情。」喬迎風苦著臉,說出有史以來自己最不能接受的謊言。

雲飛日搖頭晃腦,好像很享受他說的話,喬迎風則講得自己頭皮發麻,卻不得不說下去,「王爺精力充沛、人間俊才,可說是上天派來的神仙,為了救濟百姓而來。」
「說得好。」
雲飛日含笑的嘴角曲線更往上揚,不過答案卻一樣的的殘酷。「你還是去掃地吧。」
喬迎風又磕了好幾個頭,雲飛日看也不看的起身出房,從此喬迎風又被調回劈柴、掃地的職缺,那些美貌的侍從團喜不自勝,早就說王爺會對他這塊腥臊的野豬肉膩味,果不其然。
喬迎風當成沒聽見這些難聽的話,他長吁短歎,答應別人的事不能反悔,但是他實在做不到,現在連在王爺身邊都沒機會,怎麼可能求王爺把金鳳放出。
他長長的歎口氣,卻在掃地的庭院遇見來王爺府遊玩的韓獨古。
一見這當初大方買金釵的英挺男子,喬迎風感激道:「韓少爺,上次讓您送我金釵……」
「小事一件,只是見你講話對了我的胃口,我在王爺府住了好幾年,還沒遇見裡面的人會講那樣的話。」
「韓少爺在王爺府住過?」
韓獨古微笑道:「嗯,我在王爺府當了食客好幾年,王爺見我身世有趣,所以就留著伴他講話開心,後來出去經商,順便幫王爺注意江南那一方面的民情。」
他輕描淡寫自己的過去,卻關心的問道:「怎麼見你歎氣?有什麼難解的事嗎?」
「嗯,事情是這樣的……」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對年長自己幾歲的韓獨古有一股莫名的親切,也許是因為他與自己素昧平生,但韓獨古不因為他是僕役瞧不起他,還對他講話十分尊重,所以才把金鳳跟林嬤嬤之間的關係,及自己答應把金鳳救出來的事說了一遍。
韓獨古沉吟了一下道:「我覺得你不該管這一件事。」
「但是嬤嬤病得很重,她讓我想到我娘。」喬迎風眼眶裡滲出了一點淚水,娘親的早死一直是他心裡的遺憾。
韓獨古想了一下道:「我覺得就算事情成功,金鳳也會怨恨你一輩子,林嬤嬤也不會得到以前貼心的金鳳,她既然現在已經六親不認,自然不甘於回到過去貧賤的生活,我在王爺身邊見多了這樣的人,你不要管這一件事,否則會引火自焚。」
「但是我答應林嬤嬤的事,再怎麼難,也要試試看。」
他的堅持讓韓獨古苦笑,也許人不經一事,就不長一智,喬迎風心地善良,遲早會吃大虧,若能趁現在讓他吃點小虧,對人有防心,那也是好事。
他久在雲飛日身邊,深受雲飛日的重用,自然瞭解雲飛日的個性,他出了主意道:「王爺是非常難討好的人,不代表他是非不分,聽不懂你們在說假話,你就實話對他講為何要留在他身邊當侍從,我想這樣應該比較容易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實話嗎?可是我的實話都不好聽。」
喬迎風有點猶豫,他上次說了王爺很噁心的實話,就被王爺煉起來,好好的教訓一頓,屁股痛死了。
韓獨古一笑,「對王爺這種人,實話比假話更有用,你試試看吧。」
反正也沒什麼好方法了,喬迎風只好點頭,夜裡趁王爺休息,進房去求王爺。
「王爺,我是喬迎風。」在地上叩了好幾個頭。
雲飛日把腿擱在他的背上,並沒趕他出去,反倒懶散的吩咐:「來捏腳。」
他喜悅不已,又叩了好幾個頭,急忙去端來熱水、白巾,幫雲飛日捏著腳,雲飛日舒服的哼哈兩聲,沒這小奴才在身邊端茶捏腳,有夠不方便的,但是他跟身邊的人一模一樣的虛偽,他的興致就少了點,要那種人,他身邊不就一堆嗎?
「王爺上次提過,為什麼我一定要當王爺的近侍,若能說出個好理由,王爺就會讓我留在身邊,對嗎?」
雲飛日將另外一腳擱上他的大腿,也不做回應。
喬迎風捏上另外一隻腿,因為韓獨古的忠告,他老實的說出自己的心事。
「其實是因為嬤嬤生病了,她擔心金鳳的未來,叫我要……要……」
喬迎風看著雲飛日的俊臉,他閉著眼,一副根本就沒在聽的模樣,這才敢說出來,「她叫我要救出金鳳,不能讓金鳳淪為王爺的玩物。」
雲飛日睜開了眼睛,他笑容裡沒有笑意,說得他像強搶民女的萬惡土匪一樣。
「是小姑娘千方百計勾引我,可不是我強取豪奪來的,憑她的一點姿色跟無趣的服侍,我隨時都可以叫她滾。」
喬迎風臉現喜色道:「那王爺可以要她走嗎?」
雲飛日根本不記得金鳳的長相了,他身邊的男男女女太多,而金鳳並沒有特殊之處,他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問道:「你是喜歡金鳳嗎?為了她,這麼用盡心機,還說要當我的近侍。」
喬迎風急忙搖手解釋:「不,王爺,我對金鳳沒有任何不規矩的想法,純粹是因為嬤嬤病得很重,我答應了她,所以盡心盡力都要做到。」
這個老實頭,頭腦也算不差,就是會在奇怪的地方老實規矩,雲飛日笑了起來,他說了實話,讓他心頭舒坦了不少,那女的也不配這老實頭用心。
「這跟你當我近侍有什麼關係?」
喬迎風紅著臉,非常誠懇的道:「我以為當王爺的侍從,比較能向王爺提出這個要求,要不然當王爺的侍從是個爛缺,我根本就不想要當王爺的侍從。」
雲飛日眼神陰寒了起來,他有沒有聽錯?
「當我的侍從是個爛缺?」
看來韓獨古沒說錯,對王爺說老實話,王爺才會願意聽下去,他老實得掏心掏肺,一股腦兒把自己觀感全都說出來,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朝死路越來越近。
「是,從我進王爺府後,其餘僕役倒也認真,就只有王爺的侍從,只要陪王爺在床上滾就好,大家都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兒,只想要陪侍王爺、被王爺玩屁股,而且每天看王爺這麼亂搞,我常常在想……」
雲飛日聲音已經變調的道:「想什麼?」
雲飛日撐起了身體,笑容也變得陰寒,只是喬迎風見王爺沒阻止他說下去,就老實說:「王爺您那一根不會爛,還真是挺稀奇的。」
雲飛日臉上轉了好幾個表情,這狗奴才竟在詛咒他的下半身,他先是憤怒,再來是想笑,最後則是撐住自己的表情,這奴才竟把他貶得這麼低,讓他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乾脆把他狠狠的教訓一頓,讓他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你的想法可真獨特。」
「是,因為實在看太多王爺您亂搞的事情,讓我實在覺得……覺得……」
「覺得怎麼樣?」他笑裡藏刀。
喬迎風欲說又止,雲飛日半瞇著目光催促道:「怎麼不說下去?」
「是!」喬迎風偷看了一下雲飛日的臉龐,他神色高深莫測,嘴角還隱隱帶著平常的笑意,也許韓獨古說得對,王爺就是喜歡人家說實話。
「我覺得王爺您真的很噁心!」
雲飛日眸裡轉了幾個神情,他道:「好,我把金鳳放出去。」
他完全不在乎那個女人,他連她的臉都記不清楚,但是這個狗膽的賤奴才,他可不會輕易饒過,把他鞭得半死,他身體粗壯,應該休養幾月就會好,但哪能消他的氣,不如就用他詛咒的部位,把他整得半死不活好了,他還記得他裡面有多柔軟緊熱,簡直是無上極品,他沒玩過這麼棒的。
「是,謝謝王爺。」
喬迎風哪知他的奸詐心思,立刻下跪,誠心誠意、喜不自勝的叩了好幾個響頭,完全是真心真意,這下他對嬤嬤終於有了交代。
雲飛日下了床鋪,自行的開門呼喝:「守衛!」
守衛頭子立刻奔了進來,在雲飛日面前叩頭道:「是,王爺有何吩咐?」
「在我房裡做好銬具,明天就要,你去問府裡的大夫,就跟他講是我特殊的需要,他就知道要怎麼弄了。」
守衛頭子雖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仍是叩頭應好,急忙出去找府裡的大夫。
雲飛日瞄向喬迎風,不懷好意的道:「去睡吧,明日我還要你伺候。」
「是,謝謝王爺。」喬迎風再度的叩頭道謝。
「你睡飽些,明日有特殊的事情要讓你辦呢。」雲飛日嘴角仰起,亮出一抹比平日更加英俊的笑顏。
渾然不知死期將至的喬迎風,露出誠懇的笑容,再叩一次頭,沒想到王爺這麼好講話,一下就答應放出金鳳,原來王爺是個大好人,他以前錯怪他了。
因為王爺是這麼好的人,於是他老實的激動答道:「是,王爺交辦的事,奴才一定粉身碎骨、萬死莫辭。」
「講得好,希望你明天也會這樣講。」
雲飛日放聲大笑,他的笑聲與平日不同,充滿了期待的喜悅,他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這個可恨的小奴才了。一想到明日要惡整這個嘴賤的小奴才,他眼睛就發亮,恨不得明日趕快來到,就連他的下半身也蠢蠢欲動,能讓嘗盡百花的自己如此期待,這個小奴才真是上天送來的奇貨,他已經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哇啊!為什麼會這樣?」
他大聲慘叫,直衝雲霄,只可惜就算他的慘叫聲神仙聽見了,也無能為力,因為「禍福無門,唯人自召」,這場大禍正是他自找的。
他一早被總管叫醒,睡得飽飽的他,入了王爺的寢室,準備要服侍王爺,總管只吩咐他進入,他一進入,總管立刻在門外把門關住。
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的時候,幾個長得高壯的男人已經扣住他的雙手、雙腳,把他騰空舉起,然後被放在只有王爺才能睡的大床。
「這是王爺跟他召喚的人才能睡的床!」
他大吼大叫,想要讓這些搞不清楚狀況的人,知道睡王爺的床是多大的一條重罪,他不能睡這床,因為王爺又沒傳他來床上服侍。
他的手腳被銬了起來,以前王爺的床沒這種東西,但是現在忽然有了跟那次小房間內一樣的銬具,該不會王爺聽了那句嫌他噁心的話,又變得想要教訓他一頓吧。
「我沒洗澡,我很臭,會髒了王爺的床鋪,麻煩跟王爺講一聲。」
對!他沒洗澡,王爺受不了他這麼臭的人,所以快放開他吧!
他抱持著一線希望,上次有洗澡,這次沒洗澡,他就不相信王爺受得了沒洗澡的人。
這次那黃板牙的大夫也在,他嘻嘻的笑道:「放心,王爺全都安排好了。」
手一搖,上來了幾個婢女,把他的粗布衣服用剪刀給剪開,他扭動著拒絕,怎麼能在這麼多女人面前坦胸露背,可是手腳被煉住了,完全沒辦法抗拒。
然後她們快手快腳的拿了濕布,像抹桌子一樣的抹淨他的身體,就連臀縫都擦得乾乾淨淨,讓喬迎風紅著臉吼叫:「不要擦那種地方,不要啊!」
婢女們無視他氣急敗壞的吼叫,擦淨後才下去,那老頭則從藥盒裡拿出一瓶藥,喬迎風現在知道那是什麼,他死也不吃。
那老頭又笑嘻嘻的道:「這是我新發明的,用擦的,藥效持久又快速。」
他開始在喬迎風赤裸的身體上抹一種香噴噴的油,他掙扎,反而張開了雙腿。
那老頭看著他私密的部位,那裡既紅且艷,美麗的顏色像粉紅的柔細花瓣,看得他眼睛發紅,口水竟流了出來,低聲道:「你讓我上一次,我就幫你向王爺說好話。」
這噁心的老頭說什麼?噁心透頂!他是那種會在男人底下搖屁股的人嗎?
喬迎風氣得發狂,像獅子般的狂吼:「你離我遠一點,要不然我真的會殺人。」
他揮動雙手,手銬好像要被他整個拉扯下來,老頭嚇得退後好幾步,只敢專心做王爺交代的事,給他抹了油,雙腿間塞了東西,只是他手指留在他體內,好像想要感覺他那裡的緊窒,喬迎風氣得一腳踹向他,把他踹得去撞牆壁,頭上撞了一角,腫了起來,老頭嚇得要死,哪曾見過要被玩的男人這麼粗暴可怕的。
喬迎風心想他那裡不是要被男人玩的,氣喘吁吁的怒紅雙眼,狂怒道:「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老頭被他的狂怒嚇得抱著藥箱逃竄出去,也不顧頭上的傷口,留喬迎風一人在王爺府裡最尊貴的房間,沒多久喬迎風熱汗、冷汗一齊湧出,效果比上次還要快,汗水沾濕了他的眼睛。
什麼向王爺講實話比較容易得到想要的?韓獨古根本錯了,瞧他講了實話,變成現在這副要男人上的德性,他又氣又恨的悔不當初,直喊:「韓獨古,我恨你。」


第六章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狂怒的大吼一天下來,喬迎風飢渴交加,嗓子也嘶啞了不少,滑膩的汗水沾滿了他赤裸的身軀,他身軀發熱,尤其是被塞了藥的雙股間又熱又難受,裡面好像有汁液要流出一樣,濕暖不已。
夜晚,雲飛日才進了房間,這嘴賤的小奴才已經沒力氣放聲狂吼,他轉動著暴怒的眼睛,啞聲道:「王爺,你明明說不會找我來服侍的。」
雲飛日嘴角浮出跟往常一樣的俊美笑容,幾句話就堵得喬迎風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服侍,這是教訓你這嘴賤的小奴才,竟敢嫌我噁心,我就讓你知道我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嗚哇,果然是為了噁心這一句話,他的誠實又為他招來大禍。
雲飛日才說完這一段話,喬迎風的頸背往上仰,抽了一口長氣,雲飛日的指尖揉了一下他下半身的頂端,用的力道恰到好處,讓他差點叫出聲音。
「你這份量也不小。」
手心彎成圓筒狀,雲飛日輕笑上下的揉弄,喬迎風汗流滿身,身體一陣抽搐,喘氣起來。
輕聲的開門聲,有人輕叫道:「王爺,奴才進來伺候了。」
美貌侍從團的其中一位在旁伺候,喬迎風渾身發抖,他當過王爺的侍者,當然也明白王爺根本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但是要他在第三人面前被男人玩弄,他絕對不要。
「不要!不要!叫他出去!出去!」
他激烈的掙扎起來,雲飛日一愣,喬迎風眼裡含滿了受辱的盈盈淚光,雲飛日心跳猛震了好幾下,小奴才剛健的身體有著男性的健美,但是含淚時卻有一股女子特有的嫵媚,讓他身軀霎時火熱萬分。
「叫他出去!叫他出去!」
他大吼大叫,叫聲沙啞迷人,叫得雲飛日陽剛立刻硬了起來,強硬的撥開他的雙腿,看他入口處艷紅蠕動,而且還沾滿了蜜液。
但是顯然的,喬迎風一點也沒辦法專心,他一直搖動被銬住的手腳,積極的想要掙脫,雲飛日怕他再掙扎下去會傷了自己。
他是要教訓他,但是沒要他受傷,萬一讓他受了傷,怎麼玩得起來?於是就揮手道:「下去。」
那侍從張大了嘴巴道:「王爺一向要奴才們在旁服侍。」
雲飛日聲音降下了溫度,他今晚趁興而來,可不要敗興而歸。
「我叫你出去,你聽不懂嗎?」
再怎麼愚蠢也懂得別觸怒王爺,那侍從望了喬迎風一眼,竟然咬牙切齒,好似在憎恨他的受寵程度。
喬迎風哀叫道:「王爺,叫他來伺候你好不好?我端茶給你喝。」
「本王今夜不想喝茶,只想喝你的甜湯。」
「嗚哇……」
侍從從外關起門,他慘叫起來,雲飛日則是開懷大笑,「甜,真甜,美死人了。」
他靈活的舌尖舔著他的洞口,而且還穿進穿出的施以唾液,他就雙腿大開被雲飛日舔舐,雲飛日從外舔到裡頭,舔得他原本濕透的洞穴更濕更熱。
「哈……哈哈……」
他張開口,費力的喘息,雲飛日插入了手指玩弄,他狠狠的插了進去,刮搔著他的肉壁,一陣既痛且爽的感覺湧了上來,而且專挑他有感覺的地方一直玩弄,弄得他渾身更加燥熱。
「不要……不要!」
「吸這麼緊,還說不要?你向來的誠實呢?」
「我的誠實不是要用在這種地方的!」喬迎風吼叫了出來,「你這個變態王爺,把手指抽出來!」
他生氣了,那麼多人要他玩弄,幹什麼就偏找上自己!
「頂得不夠是嘛?小寶貝,瞧你嘴巴那麼壞,一定是本王疼愛不夠,讓本王今夜好好的疼愛你,疼得你這張嘴求饒。」
雲飛日臉上帶著笑容,眼裡卻帶著奸惡,打開一隻玉盒,拿出一個玉環,那玉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它小得不像手鐲,卻也大得不像玉戒,喬迎風一愣,青玉慣有的涼性貼著他的男性,他用力的甩動身體,往下一看,雲飛日竟將那玉戒套在他的男性上。
「你幹什麼?」
他臉都黑了,他的男性才剛被雲飛日玩弄,正堅挺不已,玉環尺寸牢牢的封鎖,讓他好難受。
「幹什麼?你腿張這麼開,也不是第一次的雛兒了,怎麼不知我在幹什麼?」
雲飛日答得色情,捉起他的雙臀,他咬牙的輕叫一聲,份量足夠的肉塊正凶狠的頂進他的內部,速度既快,力道又猛,但是他內部立刻濕熱的迎接著,恨不得能緊緊的纏住不放。
哇啊!他在內心慘叫,他的身體怎麼變這樣?
「唔啊!拜託,不要再進來了!」
他咬牙苦苦哀求,雲飛日聽而不聞,腰部一送,挺進了深處,他當場手腳發軟,連眼淚都逼出了眼眶,舒服得他神智快要渙散,只差沒哀求雲飛日重複頂個幾次。
「哦哦,真舒暢,你屁股的洞真美,又嫩又滑,裡面又緊濕得要命,比女人還好。」
雲飛日重重吸氣,他的陽剛正抽搐著要達到高點,他可不想當個一頂進去就洩了的早洩男,不由得把氣發在喬迎風身上。
「你是故意吃這麼緊的吧?你這壞東西,瞧本王饒不饒得了你!」
他用力的咬上他的乳尖,激得喬迎風腰部一陣晃動,雲飛日臉上冷汗涔涔,歡愛之中,喬迎風的嘴唇粉嫩嫩的,他一口咬上,猛力的吸吮,腰身更是抽出狂入,要整死底下這嘴賤的小奴才。
「啊啊!把玉環拿開!」
每被頂一次,他前面的陽剛就要達到高潮,只是被玉環扣住了,難受得他尖叫,搖動雙手,拚命的想把手伸到身前,可是被銬住的手,當然到達不了想要解開的地方。
「說『王爺您一點也不噁心』,我就解了。」這賤嘴小奴才想要暢快,當然是有條件的。
喬迎風已經被頂得失去神智,他的穴內濕熱,流出的液體跟雲飛日陽剛融合,舒爽得他一再尖叫。
「不噁心,王爺您一點也不噁心。」
講得他龍心大悅,這奴才不嘴賤時,甜蜜蜜的討人喜歡,但是這還不夠。
「說得好,再說『王爺我想喝您嘴裡的蜜汁』。」
喬迎風皺緊了眉頭,他不想說,屁股被搞已經夠倒楣了,還要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但是雲飛日惡劣的插進了深處,團團繞圈,讓他立刻就哭著照說一次。
「我想喝您的蜜汁!」他慘叫道,再不解放,他就要瘋了。
雲飛日嘴唇蓋了上來,狂烈的吻他,他嚥下他大量的口液,舌尖廝磨,快感更是直線上衝,搞得雲飛日發出粗重的喘息,好像自己也快忍不住的命令道:「還要說『王爺請您進得深一點』。」
「快解開!快解開!」
喬迎風根本沒聽他說什麼,扭動著身軀,他快受不了了,快要瘋了,裡面的軟穴被頂得好熱,好舒暢,越是舒暢,前面就脹硬得更大,但是被玉環束縛住,難受又難過,他想射出來,好想、好想。
「說!唔嗯,該死,你別再扭了,你這小淫婦!」
雲飛日不滿的大吼一聲,燙熱的液體射進他的深處,軟穴裡快感連連,拚命蠕動著,好像在吸食雲飛日男人的汁液,雲飛日取下了玉環,他舒服的射出,全身昏眩的達到未曾達過的高潮。
「該死,真該死。」
玩過成千上百男男女女的自己,怎麼會如此的不濟?他狠毒的望著銬在床上,一臉昏眩的賤嘴小奴才,竟讓自己如此不濟,他要毒刑拷打他一頓。
「唔……嗯……」
喬迎風從昏眩裡醒了過來,只是全身慵懶,他張開濕潤的嘴唇輕聲的呻吟,雲飛日慾火馬上往身下衝,他脹硬了起來,而且喬迎風裡面還又濕又軟的包覆著他。
「啊啊……裡面……裡面……」
喬迎風難以忍受的輕啼,裡面又被撐大了起來,他怎麼受得了這麼快再來一次。
雲飛日拔出來時,他鬆了口氣,但是雲飛日見到他嫩肉經過剛才激情之後,顏色變得更加紅艷美麗,還潤澤著薄薄濕液,好像要男人再次的玩弄,看得雲飛日眼睛發紅,什麼毒刑拷打的念頭早已飛向雲外。
「你這小淫婦,是你自找的。」
他又沒根的進入,快速的抽插著,讓喬迎風受不了的慘叫,這熱情的一夜,他真的消受不起啊。

「為什麼啊?」
他的慘叫聲再一次的直入雲霄,上一次只有一夜,但是這次隔天後,王爺並未拿下銬具,只吩咐下人幫他淨身,他百般扭動掙扎,卻還是被一堆女婢給淨了身子,而且她們還幫他洗了被王爺體液射滿的部位。
被女人洗那種丟臉的地方,還流出丟死人的體液,真是他這一生的奇恥大辱,激得他鬼吼鬼叫的,卻沒人理會。
等淨身完後,那黃板牙的老頭又給他抹了那種丟死人的油,在他通道裡塞了藥丸,等夜晚王爺回房。
經由這兩夜王爺的蹂躪,再加上藥油、藥丸的推波助瀾,他的身軀早已明白交歡時的快感,見到雲飛日時,等了一天的熱烘身體更是渾身火熱,恨不得男人胯下之物馬上填進自己燥熱羞恥的通道,穿進穿出的磨抵內部,讓他在快感之下暈眩。
而雲飛日一關上門時,眼神也立刻轉亮,脫下衣物,旋即就上床,再次享受這嘴賤小奴才的歡樂時光。
「啊啊……」他的聲音沙啞嘶媚,兼雜著喘不過氣的短促抽氣聲。
「說『王爺我還要您的蜜液』。」
「我、我還要……王爺您的蜜液……」
他現在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男人的熱物在他密穴裡強勢進出,就連雲飛日的舌尖也強佔性的佔滿他的嘴內。
舒爽的快感流竄全身,他的腳環上眼前俊雅如仙,心眼卻如鬼魅般的男人腰身、扭動著身軀,恨不得他插得再深一些、再重一點。
「說『王爺請您進來我濕淋淋的小洞』。」
他嘴巴歪扭了一下,雲飛日馬上抽了出來,他裡面正炎熱著,他一抽出,立刻空虛得讓他想要尖叫。
他苦著一張臉啞聲道:「請王爺進來我的小洞。」
「濕淋淋呢?」
雲飛日用手指去挖摳他的密穴內,裡面傳來咕啾咕啾的濕液聲響,他裡面真的很濕,有自己的體液、藥丸化成的水,還有不少雲飛日的愛液。
他仰起身子,光只是手指就讓他快承受不住,他的眼睛下瞄,望的已經是雲飛日粗壯的部位,他喉結一陣起伏,嘴巴裡滿是唾液,但是要從他嘴裡講出那麼可怕色情的話,他實在講不出來。
於是他停下腰身,喉嚨發出幾聲放棄嘶啞的低叫聲,他知道雲飛日本性惡劣,他沒講之前,恐怕得這樣過一夜。
「我……我講不出來。」
他放棄的意味濃厚,但是他慾望未得滿足的紅潤雙眼,被玩弄得又紅又挺的乳尖,和他蜜洞裡傳來的幽香,在在都搞得雲飛日心癢不已,讓他憤恨道:「你這小淫婦,又在勾引我了。」
「啊啊……不要、不要……」
他衝入他的體內,欲仙欲死的快感讓雲飛日發出幾聲粗重的喘息聲。
「舒服,真舒服,迎風,你讓我真舒服。」
而喬迎風的神智早已渙散,他射出了精華,有些還濺上了雲飛日俊秀的臉龐,這一夜比昨夜還要惑人,讓他更快的高潮好幾次。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喬迎風被關在這裡六天了,整整在王爺的房間被銬住折磨了五夜,王爺有再大的氣也該消了。
但是王爺從沒提過要讓他離開這房間,最後只能求他至少別讓女人來淨他的身,他實在不想丟臉丟到女人那裡去。
雲飛日倒是大方的應允了這件事,不過來淨他身子的就變成了美貌侍從團,人人臉帶殺氣,尤其是他身上印滿了雲飛日吸吮的紅痕,有些還紅中帶紫,代表王爺親吮了好幾次,而且清洗他後穴時,流出的體液份量之多,讓這些侍從團更是咬牙切齒。
這代表他不只被雲飛日好好的寵過一次,至少也有二、三次,王爺向來對他們服侍一次就嫌膩斥退,就這死豬肉讓王爺流連忘返。
「你這死豬肉,知道王爺正常的玩膩了,心機挺重的玩這種銬住的,告訴你,你會玩的,我們也會。」
喬迎風渾身昏倦,連續五夜被搞得屁股都快開花,再聽見這種話,真的氣得臉色發白,他們以為是他自己主動銬上,想讓變態王爺情慾大發的撲到他身上的嗎?他又不是他們這群只想在男人底下搖屁股的人。
才想到這裡,羞慚的紅靨上了他的雙頰,昨夜他就在雲飛日這個男人底下搖屁股搖得厲害,現在也沒什麼嘴說別人,不過足可聊慰的是他是因為藥性發作,絕不是自己主動願意的。
「要不換你們被銬在這裡,我寧願去庭院掃地。」他哀怨的道。
美貌侍從團一聽這好像反話的話,當場每個人臉色都青了起來。
「唷,你正受寵,所以向我們示威起來了嗎?你的屁股有什麼好,到底是怎樣勾引王爺的,怎麼王爺每日每夜的寵你?」
「王爺是處罰我,根本不是寵我,你們全都搞錯了。」
喬迎風試圖講理,但是有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一個美貌侍從恨聲道:「處罰你不就鞭你一頓就好,幹什麼每夜都……哼!」

下面的話他沒說出來,但是恨恨的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你塗了什麼好東西?怎麼那裡顏色粉粉艷艷的?」有人不咒罵他,但是開始對他問東問西。
喬迎風又看不到自己那個地方,怎麼知道自己那地方是什麼顏色,況且那地方不是用來看顏色或被男人玩的,這些侍從是瘋了嗎?怎麼會問他這種奇怪的問題?
「我沒塗東西。」
他心情已經有點不爽了,被男人玩得屁股開花,再被這些侍從團仇恨埋怨,還得應付他們以為他塗了什麼東西,讓他那裡顏色粉嫩,好讓王爺「性致」大發,他累了,好想睡一覺,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王爺做了幾次?怎麼你穴裡的量那麼多?你想搾光王爺,這樣王爺就不會想要找別人了是嗎?好奸險的心機。」
喬迎風氣得渾身發抖,他求雲飛日住手,雲飛日更是來勁,關他什麼事,他才是受害者,好嗎?
為什麼這些侍從全都當他是勾引雲飛日的萬惡禍首?他才沒有勾引雲飛日那個變態王爺。
忽然間靈光一閃,他被銬在這裡動彈不得,若是雲飛日身邊每個人都服侍得像他那麼好,那雲飛日一定就不會成天找他麻煩,他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再回去掃庭院,遠離雲飛日這變態。
「我有服侍王爺的好方法,你們想聽嗎?」他決定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什麼好方法?」
侍從團圍成一圈,有人臉上雖現不屑,但是豎長了耳朵,有人一臉求知若渴,想像喬迎風這麼受寵,可以接連好幾夜服侍,進了王爺房間就不出來,因為他們從入了王爺府就從來沒見過這種事,怎不叫人想知道他受寵的密招。
喬迎風低聲道出事實,「只要幫王爺捏腳、泡茶的事做好,王爺就會很高興,自然就會常常宣你們到他身邊服侍。」
侍從團從一臉期待到現在滿臉的落空,甚至有人還變了臉色,若不是因為他現在是王爺最寵幸的,他耳鬢廝磨時跟王爺說一句挑撥的話,他們就會大難臨頭,恐怕就會有人揮他一拳,再踢他一腳。
「泡茶跟捏腳?你當我們是剛進王爺府的白癡嗎?」
有人氣得發作,惡狠狠的目光就像要把他千刀萬剮,竟說這種白癡都不會上當的話來晃點他們。
「是啊,你把我們瞧得比白癡還低,我們可不是傻瓜!」有人接話了,同樣也是氣得臉青。
「竟編這種下流可惡的謊言,他一定是怕王爺寵幸被我們搶去,所以才故意編這種謊,想讓王爺把我們趕離侍從團,真是心機惡毒。」

「對!惡毒、下流!」這是最後大家的結論。
侍從人人瞟出恐怖的殺人眼神,瞪向剛說實話的喬迎風,只可惜他的實話沒人相信,而且還全以為他是為了保全自己寵幸的謊言。
「你就說實話吧!你到底在床上有什麼媚功是我們沒有的?除了這招把自己銬起來,把穴保養得顏色美麗之外,一定還有些特別的,才能讓王爺連寵你這麼多天。這些天王爺一進王爺府,入了寢室後,就再也不肯出來,你媚功真是厲害。」
「真的,只要好好的泡茶跟捏腳……」
喬迎風不死心,還想多說幾句,就有一個第一夜進來服侍的侍者,嫉恨的道出大家不知的事實,這段事實被渲染之下,立刻又引來了眾怒。
「這死豬肉心機深沉的很,他怕被我們看見了他侍奉王爺的密招,一見我進來,就立刻哀叫王爺叫我出去,讓我們連學也學不成。」
「真可惡,你別以為王爺會寵你一生一世,他過幾天就厭了,只是你比較幸運,比別人寵得久點而已。」
他懷疑雲飛日根本連一生一世都不會寫,他可不會笨到以為王爺對他的興致可以持續這麼久。
「我說的是真話。」
重重的歎了口氣,喬迎風知道他們是怎樣都不會相信他的話,只能等王爺對他膩了,他們就不會對他這麼尖酸刻薄。
待過侍從團,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花了多少心力,想要讓王爺多注意他們一點,他們費盡心力,也怪不得此刻反彈更大。
「算了,反正他不會說實話的。」
幾個侍從為了折磨他,還故意擦他身子時用了點力道,雖然有點痛,但是他實在累極了,好幾天都淨完身就抹上藥物,搞得渾身燥熱,無法好好入眠,等到夜晚雲飛日回來,就根本不可能睡覺。
趁著這個時候,他昏倦的睡去,雲飛日的需求量越大,就代表折騰他身體的時間越長,他身子雖然強健,也受不了被連搞五夜。
他頭一歪就睡著了,侍從們幫他淨完了身子,瞧他睡得真像塊死豬肉一樣,不由得更嫉更恨,想也知道是誰讓他倦累成這副德性,王爺的寵愛人人都要,但是就是被這死豬肉給搶去。
喬迎風一直睡到了天黑,等他揉了眼睛睡醒時,雲飛日已經臥在床鋪的另邊。
「小奴才睡醒啦。」
「是,奴才醒了。」
大概是進了王爺府後奴性已經被訓練得十分堅強,王爺含笑的聲音一問,他就立刻像個乖順的小奴才一樣的回答,比兒子還要乖巧貼心。

瞧他聽話的奴才樣,雲飛日笑了起來,「廚房那裡燉了菜膳,我吃了一碗,叫人遞上一碗給你吃吧。」
他雙手雙腳被銬住了,怎麼吃東西?平日也是婢女胡亂喂些東西給他吃,讓他不會餓死而已。
雲飛日拿來了湯碗,將湯汁送進他嘴裡,不顧自己是王爺身份,親自餵他這個地位低賤的小奴才。
「多喝些,瞧你虛的呢。」
他虛還不是因為每天都把他的男性精華給吸乾。
喬迎風惡恨恨的瞪他一眼道:「如果王爺可以換別人服侍,我保證三天後就活蹦亂跳,體力充足了。」
雲飛日一愣,隨即朗聲大笑,笑聲環繞屋內。
「這幾日是也玩得過分了。」
「豈止過分,我沒精盡人亡算是上天保佑。」
他猛吸湯汁,這湯汁是中藥燉的,但並不難喝,而且為了尊貴王爺所燉的,想必藥材好得不得了,反正是雲飛日出的銀兩,他得多吃點,補回這幾日被折磨的份。
「早知你有精力與我抬槓,這一夜應該還是要你服侍才是。」雲飛日又是一陣朗聲大笑。
喬迎風一縮身子,他的屁股挺痛的,每天沒日沒夜這種操法,他絕對受不了,一定會短命而死的。
「王爺您有一堆侍妾與侍者,輪不到我吧。」他緊急的加上幾句,「而且奴才講錯話,被您教訓這五夜也夠了,王爺您消氣了嗎?」
「若不消氣呢?」
雲飛日逗笑似的一問,喬迎風倒答不出來,他把腳張開,做出一臉誓死如歸的樣兒道:「那王爺就做到消氣吧。」
消完氣,他就要每天去掃庭院,絕對不那麼自尋穢氣的來幫王爺捏腳、倒茶。
而且要記得實話講得越少越好,尤其是噁心這兩個字,他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說了。
雲飛日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擰了他的鼻尖,好笑又好氣道:「人人以服侍我為榮,倒是你這小奴才避之唯恐不及。」
「奴才不會服侍王爺,常常說錯話,惹得王爺生氣。」
雲飛日笑道:「這幾日你常說對的話,說得本王龍心大悅。」
喬迎風臉色又黑又紅,想也知道那些話都是雲飛日趁他藥性發作,下半身恨不得他插在裡頭時逼他說的,他說了很多無恥的話,連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臉紅。
「那是王爺逼的,可不是我自願的。」
「哈哈哈!」
他小小的埋怨了一聲,激得雲飛日又是一陣大笑,笑得屋瓦都震動起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這麼無聊的話也能讓王爺笑,可見王爺日子一定過得很空虛。
喝了藥膳,不知是近來體質虛了點,還是那藥膳真的十分補身,他又覺得困了,雲飛日解了他的枷銬,抖開被子,他就鑽了進去,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謝謝。
沒想到這床是王爺睡的,他不應該睡在這裡,但是他在這裡被銬了那麼多天,多睡一天也不算什麼吧,所以就呼呼大睡。
雲飛日倒是越看他的睡相,就越覺得這小奴才也挺可愛的,雖然不軟不滑,也沒有女性的體態嬌媚,但是服侍得他真是爽快,尤其是他老實時的那張嘴,替他帶來無數歡愉的樂趣。
「等我過些日子回來,再來好好的寵你。」
雲飛日替他蓋上了被子,動作裡有些溫柔意味,只是喬迎風睡死了沒發現,而雲飛日本人更沒有察覺。


「掃地嗎?我真的能夠回去掃地嗎?」
喬迎風渾身發顫、虎目含淚,只差沒有感動得嚎啕大哭起來,總管還誤以為他因為不受寵,所以眼眶紅了起來。
念在他平日也算老實努力、做事認真,總管難得的安慰了幾句:「王爺的心思多變,這你就別想那麼多了。」
「不,我是感動我終於能夠回去掃地了,再也不用服侍王爺。」
他講得真心真意、歡天喜地,讓總管錯愕的說不出話,第一次見到這種不被王爺寵幸,還開心得要命的人,這喬迎風個性可真詭異。

但是照總管看來,王爺出門前還特地吩咐讓他回去掃地,代表他現在正受寵。
王爺才任著喬迎風的性子。
「那你就做以前的差事,只是王爺吩咐過了,說你住的地方不好,要我幫你換個地方,你把行李收一收,跟我來吧。」
他原本住的地方,是要跟一群男人睡在一起,但雲飛日幫他換了房間,他驚訝的看著這間房,內部寬敞,頗為豪華,比以前住的侍從房寬了好幾倍。
「我住這裡?」
「是,王爺出門前交代過了,說你乖順聽話,講得都是他愛聽的話,讓他龍心大悅,所以這屋子是賞給你的。」
聽到這些,喬迎風臉就黑了一大半,想也知道讓他龍心大悅的話,一定都是變態雲飛日把他銬在床上時,逼他說的噁心恐怖又色情的話,例如想喝他的蜜汁,求王爺進深一點,還有他的小蜜洞很想要他之類的。嗚哇!他一點也不想記得那些話。
「我去掃地了。」
趕快從回想中醒過來,喬迎風不想記起那些讓他現在臉色又黑又綠的恐怖話語。
他回去重掃庭院,只是前幾天王爺把他玩得屁股開花,他經不得累,掃了一半,屁股、腰身就酸疼起來,而且嘴巴也乾渴,便走到廚房想要點水喝,卻聽見裡面叫罵聲不斷。
「不要、不要!一定是搞錯了,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做這種骯髒的事情。」
個女音尖聲叫道,因為聲音又尖又利,喬迎風也聽不出來是誰,不過另外一個男音他就聽出來了,正是總管廚房事情的一個中年男子,一般都叫他華哥。
「你是要氣死我嗎?叫你做就做,再嫌廚房的工作骯髒,我就上報總管,把你派到茅廁那,讓你知道什麼才叫骯髒。」
「不要,王爺寵我、愛我,一定是有人趁著王爺出府時,想要陷害我,要不然王爺說我的手又嫩又白,怎麼會讓我做這種低三下四的事?」
「這是王爺親自命令的,金鳳,你死心吧,給我好好做事,我還會說你幾句好話,再給我找麻煩,我就打你一頓。」
金鳳的聲音馬上變得甜滋滋,「華哥,你真的能為我在王爺那兒講幾句好話嗎?」
「也不是不行……」華哥聲音變得色迷迷的,憑他的職事,哪可能見得了王爺,但有便宜可佔他是絕不會放過的。「不過得看你有什麼好處可以給我?」
「討厭,華哥,說什麼好處,我還仰仗華哥幫我跟總管美言幾句,告訴總管搞錯了,王爺不可能叫我回來廚房的。」
兩人講到這裡,就聽見一陣衣物的聲響,男音下流笑道:「你的奶又美又白,不愧是王爺玩過的。」
喬迎風用力的踹開廚房的門,兩人衣衫不整,金鳳解了上半身衣衫,華哥的大手正抓在她的胸口上,那華哥馬上咳了幾聲,把手收回來,對喬迎風不敢失禮,這些日子王爺指名要他日夜貼身服侍,喬迎風得罪不得。
「迎風,金鳳說她奶子怪怪的,叫我揉揉看,看她是不是奶子生了病,你可別誤會了。」
喬迎風厲聲道:「我怎麼可能會誤會,想華哥你的女兒年歲也跟金鳳差不多,華哥為人正直,怎麼會對像自己女兒般的姑娘有邪念。」
華哥被他講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連連點頭道:「是,沒錯,金鳳,我看你還是找大夫看吧,我覺得是沒什麼事,你別想太多。」

一轉眼他就溜了,喬迎風倒了碗水喝,氣得握緊拳頭,氣金鳳不珍重自己,更氣她連那樣年歲而且噁心的男人也色誘。
「那色老頭可以當你爹了,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想什麼不關你的事。」
金鳳打理好衣衫走了出去,雖安排她在廚房工作,但是她與華哥搞上了,華哥心偏向她,自然不需她在廚房裡工作,就算有,也是總管來巡視時,做做樣子而已,而且她對著林嬤嬤呼來喝去,全然當她是個下人,而自己還是以前養尊處優的王爺侍妾。
這天她氣焰囂張,不幹事也就罷了,還專找林嬤嬤的碴,林嬤嬤又哭了,對著金鳳哭道:「好不容易你回到身邊,卻是這副不受教的樣子,跟華哥那種人搞在一起,你到底還要臉不要臉?」
她甩頭驕傲道:「嬤嬤,你是羨慕我年輕有本錢嗎?我告訴你,我很快就會回去服侍王爺,華哥不過是個下流的色胚,我玩玩他而已。」
林嬤嬤聽了又氣又傷心,自怨自艾道:「我這是造什麼孽,硬叫迎風懇求王爺把你調回廚房,早知道你是這樣,我何必讓迎風做這種事。」

她哭得半死,金鳳卻臉色一垮,不悅的道:「是你叫迎風求王爺,讓我回來廚房做事?」
原來她現在會這麼淒慘,就是這老太婆跟喬迎風設的局,好啊,他們都當她年輕好欺負。
「你這狠心下賤的老太婆,見不得我住好穿好,竟然這樣背後捅我一刀!你這死老太婆,上次生了重病,怎麼不快點去死,活著害人幹什麼?去死,快去死!」
她破口大罵,把這些日子的氣跟火都發在她身上。
金鳳拿起鍋碗瓢盆,朝著林嬤嬤亂丟一通,碎了一地,林嬤嬤也受了些傷,她仗著有華哥在後面撐腰,理也不理的外出,走出了廚房,越想越氣,特地要去尋喬迎風的穢氣,卻被華哥給喚住。
「你這小賤婢,弄壞了那麼多東西,總管查起來誰負責!」
「不過是幾個碗盤而已,你在老娘身上也享了不少好處。」
「我呸,你以為你的奶值多少銀兩,打碎了那麼多,存心是活得太好嫌膩了,還把林嬤嬤打得不能煮飯,你能煮全王爺府裡的飯嗎?你這搞不清楚的小賤婢,玩幾次就膩得要命。」
華哥說變臉就變臉,拉起她的頭髮,狠狠的在她身上又打又揍的,剛才金鳳幾乎把全廚房裡的碗盤都砸破了一大半,總管一追查起來,就是他的責任,他當然氣得暴怒不已,這賤婢專來惹事的。
「我打了那死老太婆又如何,喬迎風我也要去算賬的!」
她不甘示弱,也跟著回打,華哥一聽她這麼說,氣得拳頭更加重,捉起她的頭髮往地上踩。
「小賤婢,你是王爺玩膩的,喬迎風可是王爺最近最得寵的人,王爺出了遠門,還特地給他換了大房間,前些日子還沒日沒夜的寵,他回來掃地是他喜歡掃地,王爺任著他的性子讓著他,可不是不寵他,你算哪根蔥,能跟他比?」
金鳳力量當然不如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一聽到喬迎風的得寵程度,心中嫉恨,更恨的是林嬤嬤說是喬迎風向王爺懇求,王爺才又讓她回來做廚房的事,原來是喬迎風見不得她好,才百般在後頭扯她後腿。
當然,憑喬迎風的長相,王爺又不是眼睛瞎了,怎麼會選那種下三濫貨色!是喬迎風嫉妒她美,才千方百計的拉下她。
她不只被打,還被華哥拖著去總管那裡認罪,總管一見碗盤碎了那麼多,也不由得臉上難看斥罵。
「阿華,你管廚房的事,我之前也聽了一點風聲,要不是你縱容,金鳳也不敢這麼大膽。」
華哥跪在地上,一臉沒用的道:「是,總管,是我不對,這小賤婢色誘了我,我一時不察,就被她搞得昏了頭。」
「昏頭?我看你以後頭還要更昏呢,你給我回去,我會重新安排你的執事。瞧你們砸了碗盤,還傷了人,怎麼?當王爺府裡沒王法嗎?我告訴你,能讓王爺府裡沒王法的,就只有一個人。」
華哥拚命諂媚,連連抹去臉上的汗水道:「是,是,當然是總管您這麼偉大的人,才能呼喝全王爺府。」
總管踢了他一腳怒道:「你娘的,你是存心要害我是嗎?這句話說出來,被別人聽見,我還有命在嗎?全王爺府能沒王法的,當然是王爺,只是王爺日理萬機,那管得了王爺府裡的眾多芝麻小事,你頭腦不清、腦袋不明,我勸你還是多學學喬迎風,人家能受寵,靠的就是腦袋,要不他那死豬般的長相,王爺就偏愛他服侍。」
「是,我會多學學。」
總管再踢他一腳,教訓道:「你給我滾出門!還有金鳳,你以為你被王爺寵過的就無法無天了嗎?你這小賤人,我要是對付不了你們這種專找麻煩的,我怎麼當得上總管!不認分就是賤骨頭,再惹事,不管你骨頭多賤,我照樣把你骨頭一根根抽出來。」
金鳳臉也腫了、鼻也青了,卻仍傲然道:「王爺還會再寵幸我的,你才算哪根蔥,得罪了我,以後讓你連總管也當不成。」
她的回話讓總管暴跳如雷,罵道:「賤骨頭,本來還當你年紀小,不懂事,但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看我不抽你一頓。」
總管要人抽了她好幾鞭,也不讓她在廚房工作,調到了磨坊,要人死盯著她推磨,她又哭又鬧,鬧得王爺府都快翻了,總管氣得咬牙切齒,狠狠的再鞭了她一頓,再關進磨坊。
喬迎風也聽見了風聲,趕了過來,畢竟念在往日情誼,他於心不忍,替她向總管說了幾句好話,才終於放她出磨坊。
金鳳披頭散髮,一見到喬迎風,惡狠怨懟的目光就睜得像銅鈴一樣大,她奔了過去怒吼搥打。
「不用你來假惺惺,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知道王爺寵我、愛我,才使盡惡毒心機,把我拉了下來,我告訴你,你也受寵不了多久的。喬迎風,你聽著,我恨你,我恨你至死,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總管連連搖頭,這賤婢搞不懂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就跟瘋子一樣,誰惹上,誰就倒楣。
林嬤嬤哭得止不住眼淚,臉上更是心灰意冷,慚愧道:「迎風啊,是我的錯,讓她竟然恨你到這種地步,都是我的錯。」
喬迎風無奈搖頭,他試著去做對金鳳好的事,想不到卻讓金鳳恨他,而且她的下場也一日不如一日,難不成韓獨古說對了,自己反而是婦人之仁?

「嬤嬤!」
甜美的聲音好像回到往日,林嬤嬤眼淚落了下來,今日金鳳來到廚房幫忙,而且跟以前一樣聽話,讓她喜極而泣。
「金鳳,你想開了嗎?」
「嗯,我想開了,我會好好反省,也會好好幫嬤嬤的忙。」她甜甜的回答。
「好,乖金鳳。」林嬤嬤開心的將她抱緊。
「迎風哥呢?我想要向他道謝,是他讓我清醒了。」金鳳問道。
「他在打掃庭院,等會兒就會過來喝水。」
「嬤嬤,我怎麼聽別人講王爺很寵愛迎風哥,那迎風哥為什麼還要回來掃地?」
「金鳳,迎風為你耗了很多心思,他說幫王爺端茶、捏腳,就為了讓王爺聽他的話,把你放出來,他對你真有心啊!」看不清金鳳眼裡的奸詐,林嬤嬤想沒也想的誠實回答。
她早就知道喬迎風對她另有企圖,憑她的美色,男人怎麼可能會不要她?
「那就是王爺根本不寵迎風哥了?」她再問道。
「這王爺的侍從要能歌善舞的,每個人又長得那麼妖艷動人,迎風的長相怎麼可能……是別人誤解了。」林嬤嬤輕笑了起來。
也是,憑他那副長相。
金鳳雖說要幫忙,但她只洗了幾個盆子就不肯動了,粗重的工作更不可能去做,剛好喬迎風進了廚房,這才看見金鳳。
「迎風,你看看,金鳳回來了。」
林嬤嬤一見他入門,立刻就親熱得牽住兩人的手,照她看來,喬迎風是不可多得的好人,一定不會嫌棄金鳳,若是金鳳跟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迎風哥,我端碗水給你喝。」
金鳳熱情的端了碗水給他,喬迎風有點不清楚狀況,將水先放著,望向林嬤嬤,又望向金鳳道:「金鳳,你想開了嗎?」
「是,我想開了,王爺那麼尊貴,我能伺候他幾日就該開心高興了。
喬迎風皺了皺眉頭,瞧她講話也沒什麼反省,一心還在王爺身上。
「你心裡還是不要存著伺候王爺的心念,王爺……」他停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王爺不是一般人,心思抓不得准。」
他才說完這句話,就端起碗來喝了半口,只覺今天的水有種特別的怪味,但是心思還在金鳳身上的他,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忽然斗大的汗珠從他額頭冒出,雙手搖晃起來,竟連碗也捧不住的摔破,腹痛如絞,好像腸子全要絞碎了一樣。
他跌跌撞撞摔向桌面,連帶桌子都撞翻了,林嬤嬤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金鳳露出滿意的笑容,對著林嬤嬤道:「唉,我看迎風哥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我去稟報總管,讓大夫來看迎風哥。」
林嬤嬤六神無主,只好點頭,但她走出廚房門口,就再也沒回來過,喬迎風連呼救也叫不出來,只能在地上打滾,隨著時間經過,連打滾的動作也漸漸沒了氣力。
「金鳳說要去叫大夫,怎麼還不回來?」
林嬤嬤又驚又伯,喬迎風一動也不動,她慌極了,出了廚房門口,卻見到以她的職位一向見不到的人。
俊若神仙的男子步行過來,總管陪在一旁,汗如雨下的道:「王爺,我叫喬迎風來見您就可,您不用……」
「我在外頭無聊了好幾日,想念他想得緊。怎麼?王爺府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
雲飛日仍然面帶微笑,但語氣可沒帶笑意,他在外頭無聊了好幾天,沒有這小奴才在身邊,就是哪裡不對勁。
總管立刻見風轉舵,順著他的語氣道:「是,王爺,奴才多嘴了。」
「叩……叩見王爺……」林嬤嬤跪下叩頭。
雲飛日走過她的身邊,無視於她,因為太多人向他跪拜叩頭了。
「迎風這小奴才呢?」
「廚房骯髒,王爺您在外頭等,我進去喚他。」
廚房門是虛掩著,總管立刻恭敬的開了門,叫道:「迎風,王爺要你伺……伺候?」
總管聲音忽然斷掉,因為喬迎風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
喬迎風若是出了事,以王爺現在一路風塵僕僕,回來就急巴巴的想要見他,他一定會跟著沒命的,於是衝了進去,抱起喬迎風的頭,探他的氣息,卻是入氣少、出氣多,駭得他冷汗直流。
雲飛日在外頭見了,快步走進來,不顧廚房髒了他的白衣,怒吼道:「給我傳大夫,叫那大夫立刻給我滾過來,喬迎風要是出了一點事,我就砍了你們的人頭。」
總管連跑帶奔的去喚大夫,雲飛日抱起了喬迎風,喬迎風微微睜開了雙眼,似乎還有些意識的喘息,眼前白衣、俊美若神的,不就是出了遠門的王爺嗎?
「王……王爺?」
「你這樣多久了?」雲飛日語氣壓抑著怒火,試圖輕柔的問。
「不知道,我……我好冷,王爺……我好冷,我聽到我娘在叫我,我要……要趕快回去了。」
雲飛日拿出手巾擦拭著他額頭上的冷汗,他的心怦怦作響,跳得什麼都亂了,他娘都死了多久,若是她真的喚他,有他在,不可能讓他跟去。
他嘶啞著聲音道:「你娘沒叫你,是我在叫你。喬迎風,作王爺的喚你,你要怎麼回應?進來我王爺府有教過吧?」
「王爺喚我,奴才在……在這裡聽候……吩咐。」奴性堅強的喬迎風立刻挺直了背,縱然這個動作讓他很不舒服。
「對,就是這樣,要聽我的吩咐。」喬迎風一向受教,就算病了,還是一樣受教。
林嬤嬤跪在一旁怕得發抖,雲飛日一腳踹向她,狂怒道:「他病了,你竟然在一旁看,也不救他!你就是他口裡的林嬤嬤吧,你們都只想利用他,利用他來滿足你們的心願。你給我跪著,等會兒再好好的對付你。」

第八章

喬迎風被雲飛日抱入房間時還有點意識,現在卻完全昏迷,大夫緊急的跑來,一來還要叩頭晉見,被雲飛日吼了一頓,「他病了,趕快來診治!誰要你叩頭來著,他若出了事,你叩死了,我還要殺你一千次!」
第一次見到老是面帶微笑的王爺如此恐怖的勃然大怒,黃板牙的大夫嚇得渾身戰慄,拿了藥盒就急忙醫治。
「他吃了老鼠藥,要……要先給他催吐。」
「那就催吐啊,還愣什麼!」
「王爺要迴避嗎?」怕弄髒了王爺的床鋪跟房間,最重要的是王爺在這裡,大夫還小聲的問道。
「你廢話講完了嗎?快給我治,他快沒氣了。」
大夫立刻給喬迎風催吐,但時間拖得久些,有些藥物已經進了肚腸。
他開了藥單,雲飛日丟給跪在一邊的總管,大聲吼道:「給我立刻煎藥上來!聽懂什麼叫立刻嗎?還是要我好好的教你們一遍?」
「奴才知道,奴才立刻就去辦。」
總管拿了藥單,飛也似的逃出這裡,王爺氣得這麼厲害,是他從未見過的。
雲飛日拿起衣袖擦了擦喬迎風的嘴,無視自己的袖口上沾滿了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穢物。
「你……清醒些了嗎?」
感覺冷意有點退去,喬迎風卻頭昏得厲害,他張口,什麼也答不出來。
「王爺,現在毒性仍在他體內運作,要讓他躺下好好休息,藥煎來後,立刻讓他服下,慢慢把毒性逼出,幸好這毒下得份量不足,等全部排出後,應該就會好了。」
「最好你說的是對的,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他把喬迎風輕柔放下,用被子保暖了他的身子,總管伶俐,辦事超快,沒多久就端來一碗藥汁,雲飛日接過,不假他人之手,立刻就餵進喬迎風嘴裡。
喬迎風喝了半碗又吐了出來,而且大半吐在雲飛日的白衣上,讓總管跟大夫看得嚇得要命,雲飛日也不嫌髒,又餵了半碗,他才昏沉睡去。
「再煎藥!市面上買不到的,就派人到皇宮裡的藥房去拿,給我用最好的藥,聽懂了嗎?」
總管跟大夫大力的叩頭道:「知道了!」
雲飛日讓喬迎風安睡後,用寒厲的眼光向著總管問道:「這整件事給我查個水落石出,有人毒害喬迎風,在我王爺府是沒王法了嗎?還是我王爺府的家法鬆散,總管的職事太好幹,所以底下人就專搞作亂,連我的人也敢毒害?」
總管幾乎把頭給叩破,幸好喬迎風沒死,若死了,以王爺現在的暴怒,他一定會被王爺給砍成十七、八塊。
他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只好苦著臉認罪,先讓王爺消氣再說。
「稟王爺,是我無能,不知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我立刻去調查。」
雲飛日心中的勃然怒火還沒消除,竟有人敢動他的人,向老天爺借了熊心豹子膽,根本就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哼!還讓你拖泥帶水的調查?傳令下去,我立刻要審這件案子,叫林嬤嬤給我到小廳,我要親自審問她。」
總管叩頭道:「是,立刻叫人帶她來。」

小廳審案,林嬤嬤哆嗦著身子一再磕頭,在她一生中,幾乎都在廚房,沒見過高貴的王爺。
「稟王爺,迎風吃壞了肚子,忽然肚痛,我什麼都不知道。」
雲飛日不提喬迎風是中毒,冷冷道:「大夫講他時間拖得久,怎麼你在他身邊不找大夫來,或是稟告上頭的人?」
林嬤嬤猶豫了一下,不太想提到金鳳的名宇,怕連累到她。
雲飛日大喝道:「你還敢給我隱瞞!」
林嬤嬤嚇得身體縮成一團,連連叩頭道:「金鳳說要去找總管,叫總管找太夫過來,可能找不到總管,所以去了許久。」
「許久是多久?」
「我記不清楚了。」林嬤嬤又猶豫了一下,沒講實話。
枉費這小奴才為了林嬤嬤跟金鳳耗盡了心力,林嬤嬤膽小怕事,而且一心護衛金鳳,根本就沒把喬迎風的命看在眼裡,竟眼睜睜的見他漸無氣息,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再遲些時候,這小奴才鐵定就去見他娘了。
雲飛日不動聲色,再吩咐道:「傳金鳳上來。」
金鳳在房間內休息,知道王爺傳她問話,喜悅無比的梳妝打扮,過了好些時候才過來。
一進廳門,就甜言蜜語傾巢而出的道:「王爺吉祥萬安,金鳳來磕頭了。」
一邊說話,一邊還覷著王爺英俊的面容,對著王爺挑眉似的微笑,但雲飛日卻一臉寒峻。
「喬迎風吃壞了肚子,怎麼你去找大夫找了那麼久?我傳喚你時,你竟然在房間裡?」
金鳳嬌甜著聲音回答道:「稟王爺,奴婢心想喬迎風只是肚痛,應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上個茅廁就好了,因此找不到大夫就沒去找了。」

「你倒伶牙俐嘴。水是你端給喬迎風喝的?怎麼大夫講水裡面下了老鼠藥,要是喬迎風一整碗都喝下,現在早該肚爛腸穿而死,難道你想毒害喬迎風?」
金鳳怔愣了一下,隨即又甜甜回答道:「奴婢不知道這一件事,一定是有人冤枉奴婢。」
「那隔街藥房的老闆怎麼說是你去買老鼠藥的?說是廚房裡老鼠太多,總管叫你來買的。總管,你有叫金鳳去買嗎?」
「稟王爺,沒有。」總管在一旁搖頭回答。
眼見事跡敗露,金鳳忽然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淚流滿面的講述喬迎風垂涎她的美色,對她一再騷擾,甚至還要霸王硬上弓,她實在受不了這種生活,也懼於喬迎風的迫害,因此才鋌而走險毒害他。
她哭得梨花帶淚,鼻頭紅腫,只是眼淚含在眼眶,不至於破壞她精緻的妝容,她可憐兮兮的對王爺哀求,就是想要再當王爺的侍妾。
「若沒有王爺保護我,總有一天,我會被喬迎風給玷污、逼死的,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問林嬤嬤,她都看在眼裡,一定會為我作證。」
林嬤嬤臉色一頓,顯然不知該怎麼回應。
金鳳拉住她的衣袖,哭道:「嬤嬤,你就說實話吧,王爺一定會為我們作主,我知道你疼我像女兒一樣,我以後也會待你如親娘一樣的。」
她滿含眼淚的望著她,林嬤嬤心都軟了,小聲問她道:「你真的會像以前一樣貼心嗎?」
「當然,沒有嬤嬤,怎麼會有人拉拔我長大,嬤嬤就是我的娘,我這一生一世都會照顧嬤嬤的,還會此對親娘更好、更親呢。」
金鳳是她一手養大的,喬迎風只不過是個外人,林嬤嬤咬了牙,順從她的謊言道:「金鳳的話我可以作證。」
好一對瞞上欺下的狗奴才,雲飛日大笑了出來,躺在床上天真的小奴才今日若在這裡聽到這些話,恐怕沒病也要病了。
他才是那個沒有王爺保護,總有一天會失掉性命的人,不是這個惡毒的金鳳,跟作偽證的林嬤嬤。
總管也頻頻搖頭,連他不太認得喬迎風,也知喬迎風沒跟人結過什麼怨,更何況王爺日日召喚,喬迎風被王爺寵得脫力,怎麼可能會對金鳳起邪心,而且金鳳的風評在府裡還差得很。
「所以你毒害喬迎風有理,反倒是喬迎風該死了。」雲飛日笑問道。
「是,求王爺體貼奴婢的難處,奴婢不是故意要害死喬迎風的。」
「也罷,反正喬迎風也沒死,不過喬迎風之前一心求我放過你,我問他是否對你有意,他回答不是。」
「他知我是王爺的侍妾,不敢在王爺面前說實話。」
金鳳頂了回去,見王爺臉上露出笑容,知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再加上有林嬤嬤的證詞,王爺一定會饒了她這個千嬌百媚的小姑娘,然後又把她收為侍妾。
「是嗎?全王爺府若是讓我評論的話,除了柱子是白的、乾淨的,再來最乾淨的就是喬迎風了,他在我面前多不中聽的實話都說了,豈會說這種小謊?」
「稟王爺,喬迎風私底下真的想要侵犯我,他見我美麗可愛、年少可欺……」
金鳳說了一堆自己是多麼楚楚可憐,而喬迎風則是見色心喜的人面畜牲。
雲飛日越聽越是開懷,像是聽得津津有味,沒打斷金鳳的話,終於金鳳加油添醋的滔滔不絕講完了,雲飛日笑著作出裁決。
「你跟嬤嬤情同母女,本王十分感動,本王會讓你們永遠在一起。還有,鑒於喬迎風對你一再伸出狼爪,所以本王決定讓你外嫁出王爺府,永遠不見喬迎風,這樣自然就不必毒害這個人面畜牲,反倒替自己增加麻煩。」
金鳳頓時一愣,還來不及反應,雲飛日就下令道:「總管,前些天我見了王爺府前一個乞丐,長得面目奇特,金鳳與他八字相合,就許給他了,叫他立刻就來迎娶,林嬤嬤跟著陪嫁,細軟盡可帶走,只是我王爺府不出任何禮金,小夫妻成婚之初自然要同心協力營生,有了我王爺府的金銀,怕他們懶惰了。」
金鳳嘴巴打開,就再也合不上,就連林嬤嬤也傻了,金鳳立刻放聲大哭,這次淚流滿面,妝都花了,顯見是真的流淚。
「求王爺開恩,我剛才說的都是謊言,喬迎風從來沒有對我不矩,他待我像哥哥一樣。」
雲飛日已經起身,代表審案已經結束,他無視於涕泗縱橫的金鳳,還轉身向總管道:「對了,可別忘了向這個乞丐講明,金鳳心肝惡毒,能編派謊言,對毒害好人絕不手軟,而林嬤嬤會跟著作偽證來幫她,叫他要小心點,好好管她們,可別自己被毒死了。」
總管不屑的應聲道:「是,王爺交代的事,奴才會辦得妥當,這賤骨頭水性楊花,連和他爹年紀一樣大的男人也勾搭上,這事我會一併說明。」
「不愧是我底下的總管,辦事妥當,從不讓我在芝麻小事上操心。」
「能替王爺分憂解勞,是奴才的福分。」總管回得諂媚。
雲飛日嘴角微勾,毒害喬迎風就算被判了死刑又如何,人生不過一死而已,他可沒那麼容易讓這兩個人死得輕鬆,他要讓她們活的非常痛苦。
而人生最大的痛苦,不就是所求不得嗎?
金鳳想要攀著他榮華富貴,他就讓她這一生貧賤窮困、翻不了身;林嬤嬤待金鳳如親女兒一般,她對金鳳沒了利用價值,當然對她就不可能親愛,這兩人就會得到此生最痛苦的報應。
王爺走出了廳口,不出王爺府,雲飛日意料中的事已經發生,金鳳把所有的氣都出在林嬤嬤身上。
「你這老不死的,竟作偽證,若你老實講,我怎麼會說出下面那些話,都是你害的,你這老不死,我要打死你!」
她撲到她身上,拳頭重重的擊了過去,林嬤嬤呼天搶地的叫救命,總管恭敬送走了雲飛日,他自知不是什麼好人,人雖然不一定做到感恩圖報,但像他們這種恩將仇報的,他也唾棄,再加上金鳳之前一再找麻煩,沒她在府裡鬧事,他更高興。
至於林嬤嬤對喬迎風見死不救,若是喬迎風有個萬一,他這總管也當不成,這個更可惡,所以他當成沒看見的道:「你能當沒看見喬迎風快死了,那我也能當沒看見你被打。」
關上了廳門,阻斷裡頭的吵嘈聲。

喬迎風喝了好幾天的藥,身體逐漸好轉,原本就身體強健的他,恢復力快,再加上王爺特地吩咐要燉上人參雞湯,早晚一碗,喝得他精力充足。
喬迎風不知自己為何會肚痛昏倒,雲飛日也不講金鳳與林嬤嬤的那一些事,甚至還吩咐了總管若是喬迎風問起,胡亂編個理由給他聽就好,以免他心裡難過。
喬迎風問起自己的病因,雲飛日笑著勾他下巴,輕佻道:「本王不在這幾日,你想我想得病了。」
哇哩,這麼噁心的話,雲飛日怎麼說得出來,害他全身雞皮疙瘩全都掉了下來,不過雲飛日早晚噓寒問暖,對心地柔軟又沒有親人的喬迎風而言,雲飛日待他好不好,他又不是草木,當然很有感覺。
他身子已經大好,喝雞湯也喝得有點煩膩,雲飛日叫人換了燕窩蓮子湯,他喝了幾口滿嘴生津,連叫好喝,這麼好喝的甜湯,他做下人的哪曾喝過。
雲飛日看他喝得回味再三,竟也嘴饞起來,拿過他的碗喝了一口,與他以前喝的沒什麼差別,喬迎風看著的他的嘴喝了好幾口,主子喝湯,他怎麼敢唐突,只好苦著臉,看他能不能把湯還給他。
「沒什麼特別啊。」
雲飛日喝了兩口就嫌膩,把碗還給他,喬迎風露出非常高興的笑容,接過碗,吸吮著甜汁,雲飛日氣息一僵,嘴邊笑容漸漸有些陰險,跟他躺在同個榻子上,側了身子問道:「你身子好了吧?」
「謝謝王爺關心,我身子已經好多了,可以回去掃地了。」喬迎風遵照總管的標準指示回答,奴性不變。
「大夫講你還得多運動,多出點汗。」
「是,大夫講的話,奴才會好好做,很快身體就會回復強健。」
「嗯,那就好好的做吧。」
喬迎風愣了一大下,「做?做什麼?哇啊!王爺您幹什麼?」
才剛講完「做」這個字,雲飛日就掀起他的下衫,手心直接放在他的褲子上,而且是重點部位上,整個抓住,抓得他驚駭又舒爽。
「本王今日心情好,不如就幫你做做出汗的運動吧。」他那陰險的笑,已經變成情色的笑容。
「王爺您可以心情不好,沒關係,奴才擔受得住。」他可憐兮兮的哀求。
雲飛日爽朗大笑,身子一翻,已經翻到他的身上,「怎麼你越希望本王心情不好,本王的心情就越好?」
這個變態!
喬迎風真想這麼說,但是上次說了噁心被攪了屁股好多天,這句話還是不要太快說出來。
雲飛日已經坐在他的腰身上,手心更是毫不含糊的隔著薄褲玩弄,喬迎風額頭沁出薄薄汗水,力圖挽救最後一線生機。
「王爺,您知道大家都怎麼叫我嗎?」
「怎麼?說你是本王近來最寵愛的人嗎?」
喬迎風連連搖頭道:「不是,他們說我把自己銬起來,試圖讓王爺撲到我身上,又說我把那裡弄得顏色粉嫩勾引王爺,還說我長得像塊死豬肉,像我這麼沒姿色的男人,王爺一定很快就會膩味。」
「死……死豬肉?哈哈哈!」
雲飛日差點笑岔了氣,喬迎風的確猛一看沒什麼姿色,但是叫成死豬肉也過分了些,不過他在床上的風情萬種,小穴的軟熱嫩緊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最重要的是他常讓他開心,而且是開心得不得了。
他朝喬迎風的耳垂輕咬輕笑道:「本王可沒吃過這麼活色生香的死豬肉,吃了一遍又一遍,怎麼吃都不會厭。」
「王爺,為了英偉高貴的您著想,奴才這塊死豬肉不能玷染王爺的名聲。」
喬迎風也知道,雲飛日葷腥不忌、男女通吃,早已沒什麼名聲可言,但是為了脫身,他還是說了謊,只是說謊時臉色有點痛苦。
雲飛日開始隔著薄衣,濡濕了他衣料下的乳尖,輕輕嚙咬,這讓喬迎風渾身不對勁,連屁股後面的可恥地方竟然也開始收縮。
這是怎麼回事?他被男人咬個乳尖,竟然小穴傳來一陣酥麻?
「放心,你玷染不了本王的名聲。」雲飛日親完了這一邊的乳尖,朝著另一邊乳尖而去。
「可是王爺……」
「你這小奴才多嘴什麼,本王位高權貴,哪個嘴巴敢講我壞話,就算敢的,我一刀砍了他,就沒人敢講了。」幾句話就打斷了喬迎風想講的。
雲飛日厭煩了衣服隔著,立刻就解了他的衣結,朝著他的乳尖用力的吮一口,真是甜香可口,香噴噴,軟嫩嫩,比剛才那碗甜湯好上幾百倍。
「啊啊……」
不愧是王爺才有的霸氣、沒人性的想法。喬迎風神智開始昏亂,剛才隔著衣服,已經讓他有了感覺,雲飛日現在直接吮他,使他下半身立刻有了反應。
他的身體怎麼這麼怪,熱得像在油鍋裡面大火炸酥,而且小穴好像要流出汁液一樣蠕動,他不由得出口問道:「王爺,剛才那碗甜湯有春藥嗎?怎麼我覺得怪怪的?」
雲飛日吮得正開心,聽到這一段話,他一愣仰起了頭,隨即嘴角一抹愛笑不笑的表情,又講出讓喬迎風不敢苟同,甚至有點想吐的話。
「本王不就是你最好的春藥嗎?你見了本王當然春心撩亂、下身濕熱,急著跟本王親熱了。」
「王爺,我可以吐嗎?」
喬迎風誠實的說出感覺,但一說出來就後悔萬分,說不定因為這番話,又要被雲飛日給惡整一番。
想不到雲飛日臉色平常道:「當然可以,你愛吐多少就吐多少,本王會讓你吐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他還在想怎麼雲飛日那麼好講話,只見雲飛日單手探入他的底褲,玩弄著他的根部,色迷迷的笑道:「來吧,先吐個一回。」
不是這個啊!是嘴巴想吐,不是下面那個小頭想要吐啊!
喬迎風大叫起來,王爺手心快速運作,他屁股扭一下,大概是最近補得太多,一下就洩了出來,雲飛日趁他全身虛軟,立刻就脫光了他的衣物,手指插進他的密洞,讓他全身顫抖,連腰部都軟得提不起來。
「讓本王驗一下你甜滋滋的小蜜洞,有多想本王的雄偉玉柱?」
「一點也……不想,啊啊……」
他還想掙扎一下,但是下半身的開口吸進了雲飛日這變態的手指後,就再也不肯讓他出來了,而且他戳一下,他就叫一聲,越叫聲音越迷媚。
「說,想不想本王的硬挺玉柱啊?」
雲飛日這變態王爺又開始來我問你答那一招了,喬迎風下半身熱得像火在烤,反正是春藥作怪,他含著眼淚悲慘點頭道:「想。」
一說這個想字後,雲飛日眼神馬上就變了,他狂暴的堵住他的嘴,拉高他的雙腿,才伸出手指,就立刻填滿他的內部,而且進得又深又猛,讓他甜蜜的小洞驚喜連連,而他當然手酥腳麻,雲飛日餵給他口水吃,他就認命的全吃了。
什麼大夫講要多做運動、多流汗,他的汗水濡濕了被巾,這一輩子都沒流那麼多汗過,雲飛日真的讓他吐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戰到快天亮,才讓他悲慘的屁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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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亮了,他要回去掃地,雲飛日只是一逕的微笑,大手在他赤裸的肩膀上揉搓,另外一手又開始摸向他的臀部,親了幾回後,才起身更衣。

他忍著腰身的虛軟,幫雲飛日穿好衣物,他知道尊貴的王爺從小到大,向來有人服侍,不會自己穿衣的。
「你這小奴才真貼心。」他讚美了一聲。
「多謝王爺稱讚,恭送王爺。」他回得恭謹。
這句「恭送王爺」喊得真心誠意又大聲,雲飛日大笑起來,走了出去,喬迎風就開心的拿起掃把,準備要去庭院打掃。
總管見狀,立刻就過來對他噓寒問暖,拿起他的掃把,換總管在掃地,他要搶過掃把,還被總管扶到旁邊石椅上坐著,一邊諂媚似的笑道:「你身體還不太好,坐著休息。」
反正他走到哪裡,總管就跟到哪裡,一天都沒得閒,他沒掃到地,反而都是總管掃得汗流滿身。
到了隔天,已經有僕役在掃他原本負責的庭院,而且一箱箱新的衣物搬進他現在住的房間,那些衣服質料好得像是王爺在穿的,讓他還以為是送錯而上報總管,總管證實沒錯,但他還是依然穿著舊布衣衫,照舊到雲飛日房裡幫他捏腳、送茶。
雲飛日見他前來,脫光了他的衣物,他連連喊不,但被餵了一口水後,就開始頭暈眼花、性致高昂,醒來時,所有粗布衣衫都不見,只剩一件錦緞玉衣在床邊,雲飛日還很高興的幫他穿一件薄得可怕的小褲褲。
「穿這個下半身會很涼耶,王爺。」
他百般扭動,這個衣料的薄度是有史以來他見過最薄的,比以前見過任何人穿過的還要薄透,有穿根本跟沒穿一樣。
不,沒穿還好一點,穿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在勾引男人,他又不需要勾引男人。
雲飛日一臉愉快,因為那薄紗呈現出他粉嫩洞口跟男性,他隔著褲子還頂了一下,讓一整晚敏感不已的小穴傳來一陣戰慄,他才開心的下床,讓喬迎風替他穿好衣服出門。
因為沒衣服好穿,又不可能裸著被雲飛日親得紅紅紫紫的身體出門,只好換上那件錦緞衣衫,出了門口,竟遇見了韓獨古。
「韓少爺?」
原本還氣韓獨古要他說實話,反倒被王爺惡整了一頓,現在一見他本人,心裡卻很平靜。
韓獨古笑道:「你臉色紅潤,氣色頗佳,最近過得一定很好?」
「承韓少爺的福。」
喬迎風臉微微發紅,這些日子大多時候都被王爺壓在身下,不過壓完了,就可以喝特地燉給王爺喝的補品,所以臉色才紅潤吧。
「王爺昨天傳了令,叫我過來陪你,以免你無聊,我們就出去走走吧。」
雲飛日傳令?喬迎風大惑不解,而且他還有差事還沒做。
韓獨古看出他的心聲,輕笑道:「王爺說你不用做那些事,走吧。」
他比向前方,喬迎風怔愣了一下,他又推推他,只好出門。
韓獨古帶他逛遍了北京有名的老街,金、玉、寶石看得他眼花繚亂,韓獨古指了幾件特貴的玉石,吩咐送到王爺府去。
這些東西到了夜晚,雲飛日寵過他睡醒後,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床頭,然後雲飛日親手為他戴上。
每天都是這樣,喬迎風身上穿金戴銀,不需做奴僕的事,只要早上陪著韓獨古逛街。
他心裡有些疑惑,韓獨古看了出來,微笑回答道:「王爺要上朝,最近事情又忙,不能親自陪你,所以才要我來陪你選些你適合用的。」
「王爺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的穿著太好,已經不像個奴僕,也比那些侍從的待遇要好,這讓他非常不安,而且他現在真的變成像在陪睡王爺的人,連待遇都是,這也跟他以往的原則不同。
更怪異的是,每次見到王爺入房時,王爺望著他的眼光閃閃發亮,他的心也就跟著跳動得厲害,甚至現在還很習慣跟王爺睡在一起,還有點喜歡王爺摟著他睡時的微香呼吸,更喜歡兩人完事後,王爺對他的溫柔跟調笑。
韓獨古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清楚,王爺是個難猜測心意的人,不過他現在十分疼愛你是真的。」
「韓少爺,我是賣身葬母進王爺府的,你瞧我也沒什麼姿色,王爺只是吃慣了山珍海味,拿我來開玩笑而已。」
韓獨古沉默了一會,望一眼喬迎風誠懇的眼神及不佳的外表,淡淡提醒道:「也許吧,不要放太多感情在王爺身上,會傷了你自己,王爺並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專一。」
「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
他回答得稍快了些,心跳卻十分不安,他進了王爺府這三年多來,最親的只有林嬤嬤跟金鳳,但總管說這陣子她們被王爺調到別的府邸幫忙,所以在府裡也沒什麼親近的人,若說最親近的,不就是王爺嗎?他之前生病,精神虛弱,最需要別人安慰時,王爺寸步不離,那時他的心感動萬分。
他略微不安的問道:「韓少爺,你住過府裡,知道王爺會寵一個人寵多久嗎?」
韓獨古不忍的看著他不安的眼神,若是他對王爺寵愛避之不及,為何會問出這一句話?這些話,已經透露了他的心事。
他承諾道:「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待在王爺府了,你就到我這裡來,我想王爺府內奴僕萬千,不缺你一個,我倒是需要能做事、不貪心的好朋友,幫我一起掌理店面。」
「謝謝韓少爺。」
韓獨古的大方許諾,讓喬迎風感激不已,但這一天,卻比喬迎風想像得更早到來。

「王爺……啊啊……您頂得太深,奴才受不住。」
「茶!」
這些日子,雲飛日的口味變了,繼喬迎風之後,這次選的就是陽剛型的男人。
旁邊的侍從端上一杯茶,他喝了一口就皺眉,想也沒想就道:「叫喬迎風進來伺候端茶。」
侍從退了出去,喬迎風進來,雲飛日正跟個面目長得頗為英俊的男人纏繞在一起,他粗壯的男根正頂入深處,讓那男子叫出十分淫媚的聲音。
「王爺,請喝茶。」
好像是反射動作般,喬迎風立刻就泡了茶葉,端上一杯熱茶,雲飛日喝了半杯,對他笑道:「就你泡的茶味最好。」
「謝王爺稱讚。」
他不知自己該回答什麼,就照著本能回答,但是他僵如木雞,眼光就像找不到目標一樣的漫遊,望著床上交纏的軀體,覺得呼吸好像漸漸離自己而去,自己好像變成了一根木頭,還是一塊石頭,什麼都感覺不到,甚至連自己是否還活著都感覺不到。
他在房裡伺候了一夜,一直到雲飛日盡興後睡了。
早晨,他替雲飛日穿上衣物,一句恭送王爺做了結尾。王爺出門後,他輕觸王爺睡過的床鋪,上面被褥零亂,男人歡愛的味道刺鼻膩人。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但是斗大的淚珠一顆顆濺濕了被單,他渾身發抖,幾乎要抖碎自己的骨頭,他雙腿虛軟,跪在床邊嚎哭出聲,胸前的玉珮碰撞到木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他望著自己的華服與玉石,他不要這些東西,他只要一個人真心的對他、愛他、疼他,將他放在心裡面,就像他是這樣對待那個人一樣。
他的心碎了,粉碎得體無完膚,這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的後果。

喬迎風換上了粗布衣衫,把所有雲飛日的賞賜全都留在房裡,去找韓獨古。
他神情憔悴,眼淚卻已乾枯,王爺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從進府時就知道,為他流眼淚也未免太蠢了。
「韓少爺,我想離開京城,跟你商借盤纏,日後一定會還的。」
韓獨古想再詢問,他神情堅毅道:「韓少爺不必多問,我要離開王爺府,不願留在京城了。」在這裡只會睹物傷心。
韓獨古給了他百兩銀子,喬迎風只拿了二兩,然後就在人來人往中離開京城,一路往南而去。
喬迎風離府,雲飛日隔日才知道,他心頭一沉,快步走到賞給喬迎風的房間,裡面乾乾淨淨,賞給他的東西都放在床頭,全部整理好,一件都沒帶走,就連那薄得透明的絲褲,也被他洗淨晾乾,折好放在華服的一旁。
「這死奴才在想什麼?」他氣得渾身發抖。
總管小聲道:「王爺,他可能心頭悶,離府幾日就回來,畢竟他之前那麼得王爺寵愛,鬧鬧脾氣而已。」
「鬧什麼脾氣,本王想要寵什麼人就寵什麼人,他敢以下犯上,給我撤了他的房間,搬回僕人房,這桌上的東西賞給我昨夜寵幸的人。他以為我王爺府裡沒有家法,想出去就可以出去嗎?出去跟個野男人相會,豈不是壞了我王爺府裡的清白?」
「是,奴才馬上將他找回。」
「不必,等他回來就知道自己大禍臨頭。給我注意點,他一回來,立刻通報。」
「是,奴才知道。」
雲飛日氣得厲害,臉都發青,總管汗如雨下,只敢唯唯諾諾,不敢再氣雲飛日,若是喬迎風回來,可能真的就像雲飛日所講的,一定大禍臨頭。
不過喬迎風一直沒有回來,五日、十日,過了半個月、一個月,完全沒有他的消息,雲飛日由原本的氣沖雲霄,到現在的暴跳如雷,看什麼都不順眼,不是罵,就是摔,要不然就是砸。
半年後,有了喬迎風的消息,總管急忙將消息稟報雲飛日。
「王爺,這是喬迎風托人送來的,上面有寫王爺收。」
雲飛日心頭一震,這半年來音訊全無,想不到他主動給了消息。
他收過手掌裡的小布包,布是最粗、最低等的布,以前放在他腳邊還嫌骯髒,他雖想氣定神閒的解開這布包,解的時候手卻不由得顫了一下。
被粗布包好的裡面放著一兩銀子,剛好是雲飛日當初讓他賣身葬母的銀兩,雲飛日握緊雙拳,氣得胸口像火在燒一樣,喬迎風的意思很明白,他為了一兩銀子賣身為奴,現今他把一兩還了,就兩不相欠。
「大膽的狗奴才,本王的恩情與寵愛用一兩就還得了嗎?賤奴才,竟然敢這樣作弄本王,還將本王看在眼裡嗎?」
「稟王爺,剛才送布包的人,奴才打聽了,他等會要到韓獨古少爺那裡去,說也有東西是喬迎風托他拿給韓獨古的。」
「做得好。」不愧是他府裡的總管。
雲飛日眼裡散發寒光,他何等聰明,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立刻到韓獨古的府裡。喬迎風離府半年,無親無故的他,一定是韓獨古資助,要不他怎麼能離開那麼久。」
一到韓獨古府裡,被托送銀錢的人,正跟韓獨古說話。
總管在雲飛日旁邊小聲道:「就是那人了,王爺。」
那人一身粗布衣衫,十分老土,就像鄉下來的。
雲飛日走前幾步,不顧韓獨古還在與那鄉下人說話,立刻厲聲問道:「喬迎風人呢?」
那人也不知道他是誰,只見他衣衫華美,臉上貴氣,有點害怕的回答道:「阿風不是我們村裡的人,是村裡豐收缺人手,他來村裡幫忙,非常認真,我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他知道我要上京,托我送來兩個布包後就離開了。」
這些話的意思,就是他與喬迎風根本沒有關係,豐收期一過,喬迎風就離開他們村裡,不知去向。
雲飛日轉向韓獨古,冷笑道:「獨古,你十多歲時被打得奄奄一息,在路旁坐以待斃,是誰救了你。?」
韓獨古一見他的樣子,就知是問罪來了,他淌了這場混水,也休想全身而退,而且顯然的,王爺正在氣頭上,他最好認罪,以免自找麻煩。
他立刻跪下道:「是王爺救了獨古。」
「是誰讓你養傷,甚至還出銀錢,讓你做你想做的生意?」
韓獨古不加遲疑道:「王爺的恩情,獨古沒齒難忘。」
「喬迎風在我王爺府裡不支銀錢,也無親無故,無人可以投靠,他能出外半年,你說這是誰搞的鬼?」雲飛日問話,一字一句像刀斧在劈。
韓獨古當初的一句承諾,害慘了自己,他認錯道:「喬迎風前來商借銀兩,說他要離開王爺府,獨古心想王爺府裡僕役萬千,王爺並不缺喬迎風一個僕役,所以才斗膽借銀給他。」
「你給我找回他,不管他在天涯海角,你做的好事,你就給我補救。我能讓你成為全京城裡最一流的商人,也能讓你瞬間人頭落地,什麼都沒有,更別提你那美得要命的情人。」
「王爺,燕舞空與此事無關。」他急著回答,在王爺身邊久了,他很清楚雲飛日的狠辣手段跟心機。
雲飛日臉帶微笑,卻眉帶殺氣道:「我會在你找喬迎風時,好好的陪陪這位美人,你若找不到他,我就不敢保證這位美人的清白與生命了,聽懂了嗎?」
韓獨古頭痛起來,但是他絕對聽得出雲飛日語氣中的狂怒與認真,若是他沒認真找,這一生也別想跟燕舞空在一起了。
「獨古領命,立刻去尋找喬迎風回到王爺身邊。」
雲飛日丟了一兩到他腳邊,冷冷道:「順便退回這一兩給他,告訴他,進了我王爺府的門,就是我雲飛日的人,任他有多大的不滿,私自逃離王爺府就是他的錯。」
韓獨古頭又痛的道:「王爺,喬迎風個性雖然單純,但是似乎十分固執,這樣說,只怕他不願回來。」
雲飛日大怒道:「什麼鬼話!他不願回來,你就給我用騙的、綁的、迷昏帶回來,什麼手段都可以。」
他狂吼聲響徹房內,像打雷一樣,總管嚇得縮了身子,但隨即又吸了一口氣平靜心情,溫柔的道出自己的空虛。
「就跟他講,本王想念他捏腳、端茶,還有他說的可笑實話。」
韓獨古聽他語音嘶啞,竟有些真情,再見他失落的表情,韓獨古驀然理解雲飛日不願對別人說明的心事。
他承諾道:「獨古必定為王爺帶回喬迎風。」
韓獨古去了許久,大多數托人帶來的回報是沒有消息,雲飛日心情越來越陰暗,誰來服侍都倒上大霉,甚至見了當初賞給喬迎風的東西改掛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也大發脾氣起來。
「你連喬迎風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給我脫下來!」
就算是類似喬迎風的體型,陽剛型的男人也讓他食之無味,玩了一半,那男人的淫叫讓他一點也不起勁,就把那男人給推下床叫他滾。

「是奴才哪裡服侍得不好嗎?」
雲飛日心情惡劣,這些人只想一心討好他,什麼鬼話都講得出口。
他裝著笑道:「你說本王有哪些美德?說得我滿意了,就賞你金銀。」
一聽到金銀,那名侍從眼光就變大,開始甜蜜的道:「王爺是全世間最偉大的人,有如菩薩一樣,聞聲救苦,百姓一聽王爺的名聲……」
雲飛日聽了一半便感到不耐,笑道:「給我滾出去。」
那人遲疑了一下,還想再講得更誇大一點,雲飛日已經坐起身子,指著門,一向掛在臉上的笑容也轉為寒冰,冰冷的語氣,就像他一向冰冷無情的心。
「滾出去!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男人連滾帶爬的出去了,雲飛日撫著額頭,他跟喬迎風之間已沒有任何聯繫了。
他躺過的床,已經被許多男男女女再度的躺上;他睡過的房間,也被他大怒之下毀了;就算那些曾戴在他頸上的珠寶首飾,也被另外的男人給戴過。
所留存的,只剩他腦裡的喬迎風,為他穿上那件薄絲小褲時,他滿臉羞怯又覺得驚慌,彷彿不解怎麼會有人想要穿這種褲子,真是不解風情至極。
初進府時,見他與他人苟合,都能八風吹不動的樣子繼續掃地;不愛他的寵愛,只想再回去掃地,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奴僕;說他噁心時的認真眼神,被春藥逼得受不了時的聲聲嬌啼……
雲飛日輕笑了起來,心口卻升起一陣陰暗,也許喬迎風再也不回來了,他說他噁心時眼神是那麼認真,想必是那種一生只認定一個人,一生只跟一個人做愛的人。
一陣苦悶湧上了心口,雲飛日雖曾做過許多錯事、荒唐事,但是從未後悔過,直到此刻,他後悔了。
後悔沒有把握住喬迎風。
後悔有了喬迎風,還想與那些味同嚼臘的人胡搞,讓喬迎風離他而去。
「迎風,快回到本王的身邊,本王沒有你,再多的榮華富貴也覺得無味。」
這聲歎息隨著清風,落在月兒初上的京城裡,但願風可以吹得更遠、更南,吹進喬迎風睡覺的窗口,讓喬迎風知曉他的心事,回到他的身邊來。
第十章

韓獨古沒日沒夜的打聽,從帶銀子的那人的家鄉為中心,開始查訪喬迎風的行蹤,喬迎風身上沒有多少銀兩,又在半年後還了他們,這代表他應該十分認真做事,才存了這些錢,他四處探聽哪裡有農忙,需要外人幫忙的,最後在鄉野處找到了喬迎風。
「韓少爺,許久不見了。」
喬迎風曬黑了,笑容卻亮麗了許多,他急忙端來一杯水放在韓獨古的面前,韓獨古開門見山道:「王爺要你回去。」
喬迎風帶笑的臉立刻冰凍,他平靜道:「我跟王爺已經沒有關係。」
「王爺思念你。」
「王爺沒有思念任何人,他只是個禽獸,任何人在他身邊都是一樣的。」喬迎風微微顫抖,不過是發怒的顫抖。
「你是不一樣的,王爺提到你的神情是不一樣的。」
喬迎風搖頭,他對雲飛日的事在離開京城的那一天就已經看破,愛上不該愛的人的痛徹心扉,不該愛的人視你如草芥,以為只要幾個價格不菲的玉石就可以買到你的全部,這全都讓他痛心疾首。
「我一定要帶你回去。」
喬迎風退了幾步轉身離開,韓獨古為了捉住他,只好與他扭打,喬迎風畢竟做慣了粗活,比他還略有力氣,他被打得臉上青了一塊,哀苦道:「我心愛的人在王爺手裡,我沒帶你回去,他也活不成了。」
喬迎風畢竟心軟,猶豫了一下。
韓獨古褪下了上衣,讓他看他背後的鞭痕,喬迎風不敢置信道:「王爺打的?」
他背後鞭傷遍滿背部,當初被打時一定是凶殘的酷刑。
韓獨古苦笑道:「不是,是我心愛之人,他將我打個半死,丟到冰天雪地裡要讓我凍死,我當時是他的奴僕,他是我家的少爺,現在我經商成功,我要回去讓他永遠的待在我身邊。」
喬迎風不能理解:「為什麼?他這麼殘酷的傷害了你?」
韓獨古爽朗回答道:「不為什麼,他是我最心愛的人,但他終究也是人,也會犯錯,我知道他的心還是在我身上,我想要摟著他、愛著他,讓他這一生都睡在我的身邊。王爺也是人,也會犯過錯,他想念你,你不回京,永遠也不知道你們的結局會如何。」
喬迎風木然站立著,品味著他的話,最後放鬆了雙手道:「好,我跟你回京,但是……」
他望著昏暗夜色裡的星光,若是這一次雲飛日讓他絕望,他就永遠永遠不會再見雲飛日。

雲飛日收到韓獨古的飛鴿來書,喬迎風已經跟著他回來,再兩、三天就到了,總管一稟報,他歡天喜地的回了王爺府,佈置好房間,買好生活細軟,只等喬迎風回來。
一見這小奴才進了王爺府,雲飛日立刻對韓獨古擺手,恨不得他不要在這裡打擾。
「好,做得好,你回家去吧。」
韓獨古立刻就離開去見自己的情人,而喬迎風曬黑了些,比以前還要沉默。
雲飛日下了廳堂的座位,調笑的勾起他的下巴道:「小奴才越來越任性了。」
「是,草民本身就任性。」
現在自稱草民,不再承認他是王爺府的奴才,這就是不再承認他是他的所有物。
雲飛日怒火上了眉梢,卻還帶著笑容,「到房間去,我要你替我捏腳、端茶。」
「草民不是王爺府裡的人,怕伺候不了王爺。」他回得恭敬,但卻一點也不把他的命令當成一回事。
雲飛日怒氣漸漸往上竄,但聲音卻更甜的道:「怎麼?我說一句,你頂了好幾句,你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
「我的主子是我自己,已經不是王爺。」
大膽的奴才,剛見面就來氣他,他也不是沒方法對付他。
「好吧,那你早些休息,我要人幫你留了房間。總管,帶喬迎風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談。」雲飛日陰險的笑起。
喬迎風原本不想留在王爺府,可是總管辦事實在太快了,他帶他入房,要人給他熱水沐浴,他也累了,就洗了身上趕路的灰塵。
洗完熱水後,因為口渴,就喝了桌上的茶水,忽然間就一陣頭暈,等他醒來時,已經是在王爺府中最尊貴的房間——王爺房裡,而且四肢被上了銬,藥箱在一旁,不見往日噁心的黃板牙大夫,卻是雲飛日在一旁。
他在手上倒滿了他絕對認得的藥油,然後抹在他的身上,一邊抹一邊笑,「放心,我斥退了那大夫,他休想見到你美麗的肌膚,因為你是本王的人,他的賊眼敢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他大吼大叫道:「我才不是你的人!你這噁心的王爺,多少人要爬上你的床,女的你玩不過癮,連我這種沒姿色的男人你也要,你是眼睛瞎了嗎?」
藥效生效得很快,他馬上就沁出汗水,開始呼吸轉急,而雲飛日慢條斯理的回答,在他耳邊的輕言細語也像折磨一樣,讓他穴裡一陣發麻的戰慄。
「小奴才半年多不見,嘴巴竟變得這麼壞,一定是調教得不夠,本王今晚會好好的調教一番。」
他才不是他的奴才,他恨透了他的花心、無情,恨聲道:「你給我放開!我不做你王爺府的奴才了!」
他指尖放了四顆藥丸,以前兩顆就讓他受不了,更別說現在藥量加倍,他掙扎了一下,雲飛日將藥丸送進他緊窒的通道,一邊臉帶微笑講出殘酷的話。
「一日是我王爺府的奴才,一生都是我王爺府的奴才。」
說完,望著他艷紅的通道,那裡本來粉粉的,現在因為藥性發作,已經艷紅如最紅的花瓣,甚至還流出了甜蜜的汁液,他露出淫猥的笑容,知道等會這小奴才屁股裡的軟嫩就全屬於他了。
「小奴才等會就會同意這些話了。」他興致很好的笑道。
「他媽的,你這狗屁王爺,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我一兩銀子都還了,屁股也給你玩了,掃地也掃了三年多,你到底還要怎麼樣?誰為了一兩銀子,做得像我這麼苦命?」
氣怒攻心,喬迎風連粗話都飆了出來,裡面的穴熱乎乎的,一下就把藥丸給融化,融化之後變成了水液,裡面癢得犯疼,恨不得有根棒子形狀的東西在裡面熱攪,攪得越用力越好,偏偏這可惡的情形雲飛日也知曉,他才笑得那麼胸有成竹。
「地是不用掃了,一兩銀子也不用還,不過屁股就不能不玩,我試試看你在外頭有沒有偷腥,小奴才自稱沒有姿色,不過本王卻覺得你國色天香,怕你水性楊花,本王可不願意當綠帽烏龜。」
他手指插了進去,喬迎風叫了出來,他半年多沒跟男人在一起,裡面又緊又熱,還拚命吸著雲飛日的手指,像是孩子在死命吮著第一次吃的甜糖,激得雲飛日眼睛赤紅道:「好,感度好,緊度更好。小奴才喜歡本王狂暴點,還是溫柔些?」
「我喜歡你去死!你這禽獸王爺,給我解銬!啊啊啊……」
他還沒罵完,雲飛日就手指攪弄,害他爽得差點洩精,幸好前頭被雲飛日按住,才沒洩出來。
雲飛日呼吸加快的笑道:「很好,這麼快,看來沒有給本王戴了綠帽。小奴才想不想要本王嘴裡的蜜液?」
「你這狗屁王爺,誰要你噁心的口水,吃了準得瘟疫。」
「啊啊……不要再攪那裡,啊……」他慘叫一聲,剛才的叫囂只是換來一陣陣屁股內的酷刑。
雲飛日笑容不變的再問道:「你聽不清楚本王的問題,所以本王再好心的問一次,小奴才想要本王嘴裡的蜜液嗎?」
「你問一百遍也一樣,吃了你的噁心口水,會得瘟疫。」
喬迎風倔著性子重複一次,臉上卻被藥性給逼出了汗水,更別說穴裡被攪得歡快連連,若不是意志還算堅強,現在早已棄械投降,什麼話都講得出口了。
雲飛日微笑,不知從藥箱裡拿了什麼,捏緊他的雙頰,讓他嘴巴只能張開,然後餵了他一口藥水,喂完之後他暈眩不已,下半身更直更挺,像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沒過多久,雲飛日舌尖甜美的愛撫,他就像失了神智一樣,追求著快感,竟然主動舔他的舌頭,雖然心裡喊慘,但是嘴巴溢出來的,全是喘不過氣的呻吟聲。
「啊啊……還要、還要……」
他瘋了似的大腿夾緊雲飛日的腰身,雙手抱住雲飛日的頸部,拚命貪婪地吸食著他口裡甜蜜的汁液,好像快渴死的旅人,急需要雲飛日口裡的甘泉解渴。
而雲飛日也吻得十分激動,他腰身移動插入時,他一點也不覺得痛,只覺得瘋狂的快感從腰部急衝而上,麻痺他的全身,他伸著舌頭,挑引著雲飛日淫猥靈活的舌尖,雲飛日刺進了深處,讓他大叫出聲。
雲飛日深喘著氣,好像也在忍著折磨,聲音嘶啞道:「小奴才是誰的奴才?」
「是王爺的,是王爺的奴才。」
他瘋狂大叫,裡面好熱,熱得快受不了,恨不得他不要問話,只要他趕緊刺出刺入的滿足裡面飢渴的嫩肉。
雲飛日抬高他的雙腿,用力的刺進深處,他咿啊的低叫,裡面被頂得好舒暢,神智抽離,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全身骨頭酥麻至極,恨不得他再多頂幾次。
「再說一次!」
「迎風是王爺的奴才!」
「說一輩子是我的奴才!」
「一輩子都是!」
他尖叫,叫得聲音都啞了,兩人軀體的汗水膩濕了對方,雲飛日半閉著雙眼,開始抓起他的臀部,猛烈的刺入,一邊刺入,一邊啞聲道:「本王會疼愛你一輩子,小奴才只要放心跟在本王身邊,本王絕不會虧待你的。」
「啊啊啊……」
快感的眼淚盈滿了眼眶,他在快感之下差點昏倒,但這只是今夜第一次的經驗而已,裡面有了雲飛日的愛液,反倒更熱更濕,雲飛日解了他的銬,換雲飛日平躺在床上,他屁股裡的嬌甜小穴不斷蠕動,強烈渴求再一次的瘋狂刺激。
他忍著羞辱爬上雲飛日的身子,跟雲飛日雙舌相纏,雲飛日的手指就施恩的玩弄他的小蜜穴,讓他驚喘滿足。
「坐在本王的玉莖上。」
他臉色發紅,雲飛日道:「兩手扳開屁股兩邊,慢慢的插入就好。」
因為裡頭又濕又熱,再加上藥性兇猛的發作,他苦著臉羞恥的扳開臀口的嫩白處,慢慢的朝下坐入,雲飛日的粗壯正緩慢的進入他的身體,而且速度由他自己控制。
他呻吟著嬌音,雲飛日的一手玩弄著他被吸吮得紅硬的乳尖,另外一手愛撫著他粗壯的下半身,他身軀微一扭動,雲飛日的粗壯就在他體內運作。
雲飛日開始運作腰身,舒爽至極的感受讓他幾欲瘋狂,他扯著自己的頭髮,每次雲飛日頂進時,那黏膩的水聲都代表著他體內有多濕熱,多麼想要雲飛日。
「太棒了,迎風,你整個都吃進去了。」
他低頭就能看見雲飛日說的情景,甚至腦子裡浮現的也是雲飛日說的樣子,他跨開雙腳,坐在男人身上,而男人粗壯的男性正不斷頂入,而他搖擺著腰身,主動的吞吐男人的陽剛,這副淫穢的畫面讓他丟臉至極。
「不要說了……」
他緊扯著自己的髮絲,羞怯、快感、生氣,萬般的感情都湧上了心口,卻沒有一樣是嫌惡。
「迎風真讓我舒爽萬分。」
他咬牙恨恨的看著眼前俊美如神、尊貴無比的王爺,有些傷心,也有些怨恨。
「誰都能讓你舒爽萬分。」
雲飛日怎知他嫉妒起來,竟這般惹人憐愛,他倒抽了口氣,下半身急速的火熱,像要洩出。
他罵道:「小淫婦,竟敢淚眼勾引本王。」
他翻倒他,快速的進出,力道之大每次都頂進了最深處,喬迎風首先承受不住的低喊出聲,射出的精水濺上了雲飛日的腹部。
這就像催情劑一樣,讓雲飛日更是頂撞得像只知往前猛衝的蠻牛,等他射出後,喬迎風也累垮了。
他醒來時已經日正當中,雲飛日睡在他的身邊,竟沒去上早朝,兩人赤身裸體,雲飛日還緊抱著他的腰身,像怕他會逃走。
下人們送來熱水,他肚子裡都是雲飛日的腥液,不太舒服,雲飛日用沾了熱水的巾子幫他清潔那個地方。
他羞恥得狂叫道:「你是個王爺,起碼也有點羞恥心,我自己洗就好。」
雲飛日對他露出色色一笑,「小奴才客氣什麼,本王保證洗得乾乾淨淨,況且這裡既美且艷,你不用害羞,本王看著,還可以再來一次呢。」
「屁股痛死了,絕對不可以。」他啐道,再來一次,保證命也沒了。
雲飛日放聲大笑,不過雲飛日向來被人伺候,根本不會清洗,讓喬迎風多受折騰,感覺他根本就是在玩那個地方,昨夜玩不夠,今早又想玩了。
「你這個廢物,根本就只是當王爺被人服侍的料。」
因為被他折騰了半天,喬迎風痛罵,奪過了濕巾,乾脆自己洗,肚子裡雲飛日的東西真的好多,怪不得他屁股痛死了。
清洗乾淨後,他洗了身子,雲飛日坐在一邊,一副要他服侍的樣兒,他氣得牙癢癢的,可是奴性一來,白巾拿著,就開始幫雲飛日洗身。

一邊洗,一邊卻紅了雙頰,若是他的屁股痛死了,雲飛日身上也都是他的抓痕,證明昨夜熱烈得足以燒掉這間房間。
「小奴才,這裡也要洗喔!」
他比著自己粗黑的下半身,喬迎風眼睛想要別開,但是奴性堅強的他,竟也遵命開始洗起那個部位,越洗那個地方就越膨脹,喬迎風口乾舌燥,該不會今早又吃了什麼春藥吧?要不然幹什麼看著男人的那個地方,竟開始發情?
「王爺不用早朝?」他將眼光扯離,急忙催促雲飛日離開。
「不用,本王病了,不出府邸。」
你體力好得很,根本沒病。
喬迎風牙癢癢的,又犯了嘴賤的毛病。「王爺一定是得到天花或菜花之類的大病吧?」
「好個賤嘴小奴才,竟詛咒本王的下半身,虧本王昨夜還讓你爽得直叫再來呢。」
喬迎風也頂回去道:「我也讓王爺爽得叫再來一次呢!」
一頂就看見雲飛日燦爛的笑顏,喬迎風心裡罵自己,幹嘛一直提昨夜的事情,這不是正中雲飛日的下懷,反正他對他不就是那套老招,他被綁起來,灌了春藥,什麼噁心、恐怖、色情的話全都說得出來,所以他今早龍心大悅,開心得很,這變態王爺。
「伺候茶水。」
「去叫你一堆千嬌百媚的侍從伺候吧。」他又不滿的頂了回去,離開時的滿腹委屈跟痛苦,不是昨夜爽過之後就能弭平的。
「沒了。」
「什麼?」
雲飛日淡淡道:「本王清理了那些丑不拉嘰的侍從,也把那些叫得讓本王覺得討厭的姬妾全都放出府去。」
「嘎?」喬迎風就像只鴨子一樣,發出粗啞的聲音。
雲飛日捉住了他,將他抵在床上道:「本王的需求很大,你的屁股最好承受得住,不過承受不住也沒關係,還有嘴巴可以用。」
喬迎風愕然的望著雲飛日,他的心神不在剛才他講的情色話上,而在他的上一句。
「你放出所有侍從跟姬妾?」
雲飛日嘴角仍是那抹愛笑不笑的笑靨,但是眼神卻認真得像火一樣。「本王最近大病,不能上早朝,但只要喬裝打扮,應該可以陪小奴才出外玩個一月、半月的。」
「王爺,你真的放出所有侍從跟姬妾嗎?」
喬迎風還是不敢相信,雲飛日有多變態、禽獸他是親身體會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忠於一人。
「小奴才想到哪裡遊玩,本王都可以奉陪,至於你的問題,本王已經回答過一次,所以不會再講一遍的。」
喬迎風心口盈滿了感動跟傷感,他用力的回抱雲飛日,還哭得雙頰都濕了,他知道雲飛日的勢力有多大,也知道那些想巴結、想上他床的男男女女有多少。
「既然這麼感動,也覺得屁股痛,不如就用嘴巴來服侍一次吧?」
雲飛日指著自己的下半身,他下半身一副張牙舞爪的凶狠狀,喬迎風剛才的感動消失了點,他才不要用嘴巴親男人那個地方,被男人捅屁股已經是他最大極限,再用嘴巴,不就像那些要男人玩的男人嗎?
「王爺還是去找別的侍從吧!」
他一副根本不想碰那地方的樣子,雲飛日大笑了起來:「說不定試過一次,你就愛上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想要逃出房間,可是被雲飛日給壓在底下,又開始喂口水給他吃,還一邊吻著他的上半身,一邊道:「本王郊區有個溫泉,不如帶你去那兒洗洗溫泉,滑膩一下你現在挺粗的皮膚。」
他嚥下他大量口液,被逼著往他的下部方向,那雄偉的地方離他的唇越來越近,他聲聲慘叫道:「王爺,奴才怕會咬了王爺的寶貝。」

不錯,開始自稱奴才了,雲飛日心情變得非常好,含笑道:「你也知本王的這裡是個寶貝,怎麼捨得咬它,乖乖的讓本王舒爽了,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他再怎麼慘叫,畢竟還是奴性堅強,硬是含進了兇猛的肉塊,雲飛日抽了一口氣,一股腥液直衝他的嘴巴。
他呸呸呸的惡了出來,雲飛日氣紅了臉道:「你這小淫婦,嘴巴竟也這麼行,讓本王這麼快就出來,非得好好的處罰你不可。」
想也知道,後來一定又是一陣床鋪搖動,然後好像吃了春藥一樣的頭暈腦脹,而雲飛日在他身上喘個半死。
那一天他根本沒辦法離開床鋪,而雲飛日親手餵飯給他吃,好像也非常開心,隔天,他就被喬裝打扮的雲飛日給帶出王爺府。
第一天,去泡他城郊的溫泉,泡著泡著,這變態王爺又想餵他吃口水,他用盡所有惡毒的話罵他,反倒讓雲飛日越笑越開心,而且還在溫泉池裡幹了那一回事,露天之下,簡直是無恥變態。
不過喬迎風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早已知道他的無恥變態跟野獸是沒有差別的。
第二天後,讓他屁股好好的休息了好幾天,只帶他漸漸往南遊山玩水,不過他超愛買東西的,看到什麼新奇的布料、玉石、寶貝,全都像不用錢一樣的買。
買得他跟他吵架,罵道:「再怎麼有錢,也不能這種花法。」
「小奴才替本王省銀子?」雲飛日一副震驚樣,而且還隱隱有些委屈道:「這是要買給小奴才用的。」
「我十根手指,十隻腳趾,能戴多少玉戒?我就一個身子,能穿多少衣服?我的頭髮就這麼多,能用多少髮飾?我也只有一個脖子,能戴多少寶石?你花錢都不眨眼睛的嗎?看到就買,當王爺也不是這種花法。」
喬迎風是窮慣的,看他這種花法,真的會吐血身亡。
他講了一堆讓雲飛日興奮不已,他竟拉著他到了客棧,要最大、最安靜、最乾淨的房間,想也知曉他想幹那一回事。
果不其然,他被拉進了房間,上了床鋪之後,雲飛日又再餵他口水吃,他有點想抗拒,因為他實在搞不懂王爺腦子裡的想法,罵他太浪費,嫌他買太多東西,反倒激起他情慾大發。
「小奴才一心關懷本王,不愛本王身外之物的賞賜,本王龍心大悅,賞給你本王本身的瓊漿玉液。」
「不用賞,沒關係。啊啊……不要啊……」
他喘著回話,卻被他手指一撩勾,下半身又軟又熱,恨不得男根插在裡頭又轉又繞的,他放棄的想,他一定又被餵了春藥,才會這麼快發情。
誰都知道雲飛日最愛餵他春藥,他認命的吞下他喂的口水,開始陪雲飛日在床上搖著床鋪,等他獸性過了,他一定還要好好的念他要節儉,不能亂買東西,他這個小奴才不需要那些東西。
當然,等雲飛日舒爽過後,他開始念起這些事,結果就好像是給雲飛日嗑了大量春藥一樣,他腦子就像壞了一般的拚命求歡,讓他的屁股痛死了,不過他也有點不想承認,他也爽死了。
「我們一路往南,本王帶著你去坐畫舫,聽說江南那裡江山如畫,本王早就想要去看看了。」
雲飛日摟緊他,他被寵得脫力,根本連應聲也懶得應了,睡在雲飛日的懷裡合上眼睛,夢見了香甜的美夢——
他與雲飛日到江南遊玩,一個月後才回到京城,雲飛日逗他、鬧他,接著又寵幸他,一直到他們白髮蒼蒼的時候,雲飛日仍是死性不改。

他笑了起來,這夢太香甜了,讓他一點也捨不得醒來。
雲飛日見他嘴邊一抹微笑,愛憐得親吻,這一輩子,他就是他最可愛的小奴才,這一生永遠不可能放手。
他知道得到他是多麼珍貴不易,他會一輩子都好好的珍惜這個可愛小奴才,當然包含他最可愛、軟嫩緊實的屁股。
他露出壞心的笑容,他會好好珍惜寵愛的。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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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一夜無數次.......日日求歡不上萬次!!~

有這種王爺.....我替迎風感到惋惜呀!!~

想必兩人會愛的死去活來的.......

不錯的文章.......若....不太喜的,貓還是勸您看一些些吧!!~

畢竟這還是貼文者的一點用心呢!!~

貓來推推囉!!~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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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我跟迎風有同感…
日也操眠也操…很怕會爛掉ㄟ…
這樣迎風沒幸福可言啊!!!
無歌無酒無人頌,獨歸斜陽如畫劃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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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p057032開車的時候, 一張紙條飛進駕駛艙, 才發現原來是支票現金300Ds幣.


呵呵呵~~~
真是好看的一篇文文
多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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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的這個系列不錯
謝謝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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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數篇虐心文後....凌大 的文令我痛快了好一段時間 ...呵呵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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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大超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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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忻沂B.玩瑪利奧賽車得到第1名,獎勵現金4Ds幣.


那個王爺也未免太恐怖了吧?
搞成這樣身體都不會壞嗎?
不過原來韓獨古跟這變態王爺有關係喔!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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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鏡璃買了一雙NIKE鞋, 花了現金47Ds幣.


迎風真可憐阿= =
不過王爺這樣真的不會爛掉嗎
難得看到凌大虐這麼少的書
謝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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