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曦源聽說琉璃是『狐狸精'時不由的看像琉璃的目光更加火熱了幾分。
"我就說不成親嘛,皇兄非要給我賜婚,還是那個暴力的男人婆,這下出事了吧,乾脆取消婚約不就好了。"
李曦源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安君越和琉璃互相看看,不禁懷疑這個王爺是不是腦筋有問題,貌似有危險的那個人是他......
"曦源哥,你的危險還沒解除呢。"
司徒玄不滿的抿著唇,幽幽的瞪了李曦源一眼,後者不在乎的笑笑。
"從靈魂深處的愛一個人,不也是挺美好的嗎?我還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嘗試一下也不錯,人生什麼的,不也就是這麼回事嗎?"
李曦源灑脫的伸了個懶腰,勾人的桃花眼裡是滿滿的不在意,不羈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很是有吸引力,也難怪他那麼受歡迎了。
"曦源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想,那樣的愛並不是你的真心啊,那樣被你忘情的戀人該多可憐!"
司徒玄難得的冷下臉,不贊同的看著李曦源。
"我又沒有戀人......知道啦,小玄兒,我開完笑的。"
李曦源嘀咕的抱怨在司徒玄蹙起的眉頭下改了調,他從小照顧這個體弱卻很懂事的弟弟,已經養成了順著他的脾氣,自然不想惹他不高興。
"那個,琉璃說過他在一定範圍內能感覺到兇手吧,那麼事情就簡單啦,我直接舉辦一個慶祝我康復的晚宴,把所有有可能的目標都請來,讓琉璃驗驗好了,總會有收穫的吧。"
李曦源的提議倒是很可行,能找到正主當然好,即使失敗也沒什麼損失。
"源王爺的這個要卻可以算是加班呢,源王爺可是要另付工錢才行。"
琉璃腦筋一動套用了安君越的用詞,他現在對於收錢倒是很熱中......倒不是喜歡錢,只是喜歡敲竹槓的感覺。
安君越聞言撲哧笑了一聲,然後輕咳了一下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那有幸災樂禍嫌疑的笑容,要找主謀現在可是全靠琉璃了,他敲竹槓的時機掌握的相當好......真的很好。
"恩?工錢?"
李曦源不由的愕然,他才剛醒,自然不知道他已經欠了安君越和琉璃兩千金了。司徒玄也是驚訝的看了看琉璃,但隨即就釋然了,對他而言錢也是沒有什麼概念的東西。所以也不覺得他們的要求會很過分......
"是啊,為王爺你診病是一千金,之後為你招魂的酬勞又是一千金,而你現在要委託我們新的任務的話,當然要另付報酬了。"
琉璃理所當然的向著李曦源笑了笑,後者不由的心一跳,兩千金啊,以他的身份也不由的叫黑,這兩人也真是狠啊,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當然沒有不查下去的道理,自己這個大頭是當定了......
"王爺是老主顧了,君越咱們打個折怎麼樣,你不是說這樣才有回頭客嗎?"
琉璃一臉純良的看向在那裡偷笑的安君越,明顯的想拉他下水,雖然對安君越說過的這些詞彙不是能完全理解,但想來自己沒有用錯的。
"咳......"
安君越清了清嗓子放下茶杯,對著李曦源挑眉一笑,後者不由的心一哆嗦。
"那就九點五折好了,以後常光顧啊王爺。"
安君越一臉厚道的點點頭,然後就繼續喝茶去了。
李曦源不由的抽動了一下嘴角,暗想我才沒那麼衰呢,常光顧你們......
"我們出手呢標準價就是一千金的了,九點五折就是九百五十金,加上之前的兩千金呢,王爺你看是不是先付一些定金什麼的,畢竟我們事情已經做了大半了。"
琉璃接過了安君越的話,他們倆這麼一配合就又框了李曦源九百金五十金,畢竟琉璃種魂就是為了替安君越找人,即使李曦源他們不說什麼他和安君越也會繼續找下去的,但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敲竹槓的機會當然還是不能錯過的啦。
"明白了,我會讓趙炎準備好銀票送到貴府上去的......"
李曦源苦笑一下應承了下來,心裡卻是對兩人的興趣更濃了起來,敢這麼對他說話還光明正大宰他的人還真沒見過呢。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等王爺什麼時候舉辦晚宴,通知我們一聲就可以了。"
見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安君越便起身告辭了。這時一直躲在安君越椅子後面的白瑞才睜著大眼睛怯怯的站到了安君越身邊。
李曦源這才發現他一直沒看清楚臉的嬌小少年竟是個清純可愛的不得了的美人呢,不由的又犯了『職業病',一下子竄到白瑞面前。
"小美人,有沒有興趣讓本王給你畫幅畫像呢?"
白瑞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愣愣的眨了眨眼,然後輕聲驚呼一聲縮到了安君越身後,李曦源一下子失去了美少年的蹤跡,不由的順著擋住自己視線的身子往上看,然後就對上了安君越平靜深邃的眼......
"曦源哥,你真是的......"
司徒玄無力的拉開了,然後微笑著送安君越三人出了門。
被拉開的李曦源有些愣愣的出神......那個傢伙,原來長的也不錯呢。
狼精狄野
離開了王府,三人就直接坐馬車往青然居駛去。
"快到青然的生日了,想好要送什麼禮物了嗎?"
坐在車裡,安君越輕輕拍了一下側躺自己腿上假寐的琉璃。
"禮物?還要送這東西嗎?"
琉璃疑惑的看看安君越,他可沒有什麼生日禮物的概念。
"是啊,我每年生日都會收到師傅和一些長輩的禮物,那感覺不錯,所以我想青然也會喜歡的。"
安君越想起童年的一些幸福記憶,不由的微笑起來。
"過幾天是本月陽氣最重的兩天,我那時要閉關為青然練丹藥,他生日之後好為他築基。"
"這樣啊......那君越你什麼時候生日啊?"
琉璃仰躺著笑咪咪的看著安君越,安君越看琉璃的樣子不由的窩心的一笑。
"我是過年當天的生日,跟這邊算法不一樣的。倒是琉璃你,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嗎?小狐狸。"
"我怎麼可能記得,我出生那會還是普通的狐狸好不好,還有老大,我一千多歲了哎!還小狐狸呢。"
琉璃瞇著眼睛伸了個懶腰,手環上了安君越的脖子把他拉的低下了頭。
"那就三月初六吧,我的生日就定在那一天了。"
琉璃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深情,火熱的讓安君越無法忽視,安君越不由的深深陷入那一雙寶石般的紅眸中。
"......你還記的真清楚呢。"
安君越順勢俯下身在輕吻了下琉璃的唇,然後稍稍拉開些距離凝視琉璃的眼。
"我們相遇的日子。"
"當然。"
琉璃得意的揚起了唇角,微微抬起下巴含了安君越的唇吸吮起來,安君越寵著他也就回應了他的索吻,也不在乎旁邊還有白瑞這個大燈泡了。
而被完全忽略掉的小兔子,此時正臉紅紅的坐在馬車的另一邊,偷偷的打量著兩人,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白瑞心裡思量著他是不是也應該送青然什麼東西。
白瑞想起了自己以前修煉的地方,自從被捉走後自己就沒有再回去過,那裡有自己積攢下來的一些寶物,現在自己還要麻煩安君越和琉璃照顧,不如去把那些都取回來,都送給他們好了......
白瑞眨了眨眼睛微微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心裡想著希望自己那裡會有安君越他們喜歡的東西。
白瑞想到就決定去做,於是回到了青然居便對安君越和琉璃說要回去取些東西,安君越覺得他身上有琉璃的守護印記,想來也不會有危險,便同意了讓他一個人回去。
白瑞當初是因為跑到外面玩才被人捉住的,所以他居住的山洞並沒有被發現,白瑞覺得那裡還是很安全的,於是從自己的房間裡直接化做了白光飛去山洞所在的山裡。
飛回山洞,白瑞發現自己設立的禁制還好好的存在,便直接恢復了白髮紅眸的樣子飛進了裡面的房間,回到自己生活了幾百年的地方,白瑞自然的放鬆了下來。
用法術點亮的房間,打磨光滑的石壁,簡單而精緻的石桌、石椅,雕刻著可愛花紋的櫃子、石架,六十多坪大的石室每一樣東西都是白瑞自己精心準備的,對他而言都是他的寶貝,白瑞最寶貝的其實是他鋪了厚厚的各類白色羽毛編製的毯子和被子的大床。
但當白瑞看清楚他床上的白色毯子上的可疑顏色和形狀的物體是什麼時,他瞬間全身僵硬,手足冰涼。
嗚嗚......為什麼我的床上會趴著一隻灰狼啊!
白瑞抿緊了唇用手把自己的嘴和鼻子都捂的緊緊的,聲怕自己弄出一點聲音驚醒了床上的生物,白瑞屏住呼吸踮起腳尖一點一點的往外挪。
能讓自己的禁制一點反應也沒有,證明屋裡的那狼妖比自己至少強一倍以上......會被吃掉的!
白瑞忍住要湧出來的眼淚,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石室的門口,眼看就要邁出房門了,忽然一道青光籠罩了白瑞全身把他拉回了房間,白瑞嗚咽一聲眼淚汪汪的看著房門離自己越來越遠。
"你想去哪?"
略顯冷硬的聲音從床的方向傳來,被拉到床邊不遠的白瑞僵硬的回頭看去,只見那匹灰色的大狼已經化形成一個一身青衣的年輕男子,滿頭銀灰色長髮披散開來的冷俊男子正懶洋洋的坐起身,青綠色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咬著自己衣袖好不哭出聲的白瑞。
"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吧。"
看著白瑞被眼淚沖洗的越發明亮的紅眸,男子玩味勾起了嘴角。
早在白瑞進來的時候狄野就已經清醒了,他前一陣子發現有妖類在人類身上種植妖丹,借由人類的各種慾望來催化妖丹的生長,覺得有些古怪便追查了下,可前幾天他發現的蜘蛛精被人給滅了,一時之間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於是看這裡環境不錯,尤其是這張床很舒服,便留在這裡休息了。
通過門外的禁制和殘留在屋內的氣息,狄野知道這洞穴石室的原主人是個修為不高的弱小妖類,於是便安心的留在這裡睡覺了,畢竟對他們修行了千多年的妖類而言,幾天甚至幾個月,幾年都相當於只是瞬間而已。
所以在他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一直在睡覺,直到白瑞的進入驚動了他,白瑞明明是妖類的行貌卻完全沒有一點妖氣散發出來,這讓狄野有些奇怪,所以他不動聲色的暗暗觀察這個小妖,卻不曾想到會看到對方這種讓他想笑的行為。
這個小妖捂著嘴踮著腳尖滿滿往外挪的驚慌樣子,讓他覺得很......可愛,讓他不由的心情好了起來,他已經多久沒有想笑的情緒了,自從那件事後他便對什麼都沒了興趣,只是無所事事的漂泊,現在似乎發現了一個有點意思的小玩具呢。
"你是兔妖吧,叫什麼名字?"
狄野一臉的冷酷表情,事實上他的長像本就是那種很陽剛的類型,稜角分明的俊臉,淺蜜色的肌膚,狹長的眼,唇線清晰的薄唇,再加上那一米八多的精壯身材,無不昭顯著他酷酷的氣質。再加上他略顯冷硬的聲線,使的他整個人更顯的生人務近。
"白瑞......"
白瑞在狄野銳利的目光下咬著衣袖怯怯的答了一句,不敢正眼看狄野,只是用眼角偷瞄,心裡暗想,琉璃的印記沒有反應,也就是說他對自己沒有惡意,那是不是自己不會被吃掉了?
"我叫狄野,記住了。"
狄野起身走到白瑞身邊,一邊仔細的打量他,一邊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白瑞眼睛隨著狄野的轉動而轉動,聞言趕緊點頭。
"你身上有道家的東西?還有狐族的印記?"
狄野憑著對能量的敏感察覺到白瑞耳上的耳釘的異樣波動和白瑞額頭的守護印記,不由的奇怪白瑞的身份,一個小小兔妖身上怎麼會同時有實力不俗的道、妖的東西?
"是公子和琉璃哥哥給我的。"
提起安君越和琉璃白瑞不由的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但隨即想到自己的處境,又委屈的住了口,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現在好想馬上回到青然居去......
"公子?琉璃?他們一個是人類修行者,一個是狐妖?"
狄野被白瑞的笑臉晃了眼,但隨即收斂了心情試探的問正不知道神遊到哪裡去的白瑞。
"......恩。"
白瑞遲疑的點了點了頭,有些防備的看著狄野,狄野不由的好笑,小妖精也有這樣的表情啊。
"你們住在一起?"
"恩。"
白瑞又點頭, 狄野的青光並沒有攻擊性,但他限制了白瑞的行動,事實上即使不被限制白瑞也不知道除了回答狄野的話他還能幹什麼......
"一個人類修者和一些妖類住在一起,還相處的很好......這可能嗎?"
狄野哼笑了一聲,像是問白瑞又像是問自己,讓白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反正最近挺無聊的,不如小兔子你請我去做客吧,沒意見吧?"
狄野舔了舔唇,故意露出了尖銳的獠牙,白瑞嚇的一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敢有意見嗎?反對的話等琉璃他們趕到的時候只怕自己已經被吞下肚去了......
意外房客
青然居內院的花園裡,琉璃正悠閒的躺坐在躺椅上吃水果。在他第N次幫了倒忙的情況下安君越已經禁止他進廚房了,所以他只好在安君越和鬆鬆準備晚餐的時候在這裡帶孩子......
青然正安靜的坐在琉璃的肚子上玩著安君越給他做的木製魔方,才兩歲的他當然還沒有把魔方玩明白的智力,吸引他的只是魔方上漂亮的顏色組成的不同圖樣而已。
"啊......"
青然玩著玩著突然轉頭對著琉璃瞇起眼睛張開了小小的嘴巴,琉璃隨手拿了顆葡萄放到他的小嘴裡,青然隨即一邊含著葡萄一邊又低下頭繼續擺弄魔方。
"恩......"
不一會,青然又抬頭對著琉璃嘟起了小嘴,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琉璃,琉璃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拿起個小碟子放到青然嘴邊,青然撲撲的吐出了兩顆葡萄籽......
琉璃一時無語,再一次感歎這孩子是不是非人類的,安君越說不許他隨便吐東西什麼的,他居然都記得住的,他才兩歲好不好。
"那個。"
青然放下手裡的魔方,指著琉璃手裡的橘子眼巴巴的看著琉璃。
"吃了這個就會飽飽的吃不下飯了哦,不好好吃飯小心爹爹不理你。"
琉璃嘿嘿一笑把拔好的橘子掰放到青然的眼前晃來晃去,青然的眼睛隨著水嫩嫩的橘子瓣轉,但猶豫了很久還只覺得爹爹比較重要,抿著小嘴推開了琉璃的手。
"呵,立場很堅定嘛,真的不吃嗎?你不吃的話我就要吃了哦。"
琉璃看著青然委屈的樣子不由的想多逗逗他,做勢要把橘子瓣吃進嘴裡。
"你不好好吃飯,爹爹也不會理你的!"
青然眼睛一轉,不服氣的奶聲奶氣的頂回了琉璃,琉璃失笑的看著青然。
"他才不會為了這個不了理我。"
"哼!"
青然氣鼓鼓的放下魔方順著琉璃的肚子爬到了他的胸口,把著琉璃的臉讓他正視自己『憤怒'的小臉。
"小鬼頭。"
琉璃輕笑著把橘子瓣放到青然噘著的小嘴邊,青然瞪著琉璃的眼睛眨了眨,終於還是張開了嘴含住了橘子瓣,然後又原路爬了回去繼續玩魔方了......
半空中的狄野收回觀察下方的水鏡,表情古怪的看了看被自己左手摟著腰禁錮在懷裡的白瑞。
"他就是那個給你加持守護印記的狐妖?"
這樣的行為,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白瑞此時就像青然一樣嘟著嘴臉上寫滿了不高興,聞言瞄了狄野一眼,悶悶的點了點頭。
一道青光突破了青然居內院的感應屏障直射琉璃,琉璃心生警覺飛身而起,一手抱著青然把他護在懷裡,一手運起妖力迎著青光反擊了回去。但匆忙之下只用了七成功力,沒想到竟被青光穿透妖力束擊在琉璃的護體妖力上。
琉璃被擊的倒飛幾步有些狼狽的站住腳步,急忙查看青然的情況,發現他並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反倒笑的開心,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琉璃身後一道寒芒直射青光傳來的方向,琉璃回身一看,只見一身白衣飄逸的安君越正手持『凝寒'眼神冰冷的看著半空。
青然居內院有安君越師傅的法寶籠罩著,這個防護類法寶有感應屏障,防護屏障,反擊屏障三的等級可以調節,因為平時也有外人會進出內院,安君越不想讓外人感到有什麼不同,所以一直把法寶定位在感應屏障的等級。
於是在安君越感應到異樣能量出現時他已經來不及調起防護反擊了,他只好立刻順瞬移到園中琉璃他們身邊,但一出現就看到琉璃被青光擊退的樣子,不由的又驚又怒,抽出腰間『凝寒'便全力向能量來源射出一道劍氣。
"人類,倒也有些本事。"
狄野冷硬的聲音響起,一身青衣的他摟緊被他用術法禁了言和動作的白瑞輕飄飄的落在了院子裡,默默的運轉妖力化解自己被寒冰凍住的右臂。
狄野沒想到自己為了不讓寒光誤傷了因他的出手而突然掙扎起來的白瑞而動手擋住寒芒,竟讓寒芒突破了自己的妖力傷了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嚴重的傷,但做為高傲的青狼一族的王子,安君越已然激起了狄野的野性。
"放開白瑞!"
安君越聲音清冷的直視狄野,此刻的他已經沒了習慣性的笑容,真力運轉之下『凝寒'吞吐著冷芒,琉璃把青然交給鬆鬆抱到一邊,然後他化丹成劍和安君越並肩站在一起。
"有本事......就自己奪過去。"
狄野看著一白一紅並肩而立的兩人挑釁的勾起了嘴角,他的野性使他也有了一斗的興致。
"我來!"
琉璃被狄野一擊而退心裡早就有些不憤,見狄野挑釁的笑容不由的也是犯了野性,持劍就想向狄野刺去,但還是按耐住急性看向安君越。
"小心點。"
安君越知道琉璃的脾氣,也不攔他,只是對他點點頭然後更加謹慎的戒備起來。
琉璃給了安君越一個美美的笑容,然後鬥志高昂的舉劍刺向狄野,狄野微微一笑突然做了個讓琉璃和安君越愣了一下的動作。他收回了白瑞身上的限制用青光把他輕柔的送到了安君越的懷裡,然後自己則憑空抽出一柄劍迎向了琉璃。
安君越迎上幾步毫不費力的接過白瑞,發現狄野的力道竟是恰到好處,完全不會傷到白瑞一點。
安君越剛想放開白瑞,卻見他嚇的身上無力,就乾脆用一手把他抱在懷裡,一邊注視著游鬥在一起的兩人,一邊輕輕的問白瑞是怎麼回事。
白瑞被安君越抱著不由的心裡甜甜的,他乖順的輕聲道出了他回到洞穴後遇到狄野的經過,也說出狄野要自己請他在青然居做客的事。
安君越默默的聽著,仔細的觀察著兩人的動作,發現狄野無論是功力還是速度經驗都要高於琉璃,與其說他是和琉璃打鬥,不如說是實戰指導的意味多些......
這樣的一個妖類想要暫住青然居,只是無聊的率性而為......還是有什麼目的呢?
安君越看了看懷裡大娃娃似的的白瑞,再看看酷酷的狄野,覺得還是不要輕易結敵的好,如果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再想辦法好了。
"不打了!"
琉璃越打越鬱悶,對手實力明顯高於自己,看著他輕鬆的樣子,琉璃覺得還是不要白給他提供樂趣好了。琉璃很乾脆的抽身後退,狄野也不阻攔,只是酷酷的收劍立在一邊。
"君越。"
琉璃回頭見安君越正抱著白瑞,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緩緩的走了過去。
白瑞臉紅了一下羞澀的笑笑退開幾步,安君越好笑的看著明顯帶著酸味的琉璃,把他拉到身邊親暱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他知道白瑞剛剛的話琉璃也都聽到了,於是貼近他的耳邊傳音給他自己的猜測。
琉璃聽著聽著驚訝的看了看白瑞,眼睛轉了轉偷笑著點了頭。
白瑞被琉璃笑的心突突的跳,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卻不想靠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後面的狄野,白瑞一驚剛想跳開,卻被狄野抓住了衣領,白瑞無力的回頭看向狄野,卻意外的看到狄野略顯凝重的表情。
狄野看著舉止親密自然的兩人,眼神中閃過驚訝,懷念,受傷,黯然等等混亂的情緒,終於化做一聲沙啞的疑問。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王府夜宴
"這還看不出來嗎?"
白瑞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怎麼都問他這個問題啊,他們兩那樣真的很奇怪嗎?
"......"
狄野聞言不語,神色也瞬間恢復了平靜,但看向安君越兩人的目光卻帶了些探究。
"狄野是吧,既然是小瑞的客人,我們當然歡迎你在這裡坐客了,剛好還有一間客房可以住。"
安君越微笑著對狄野頷首,對於狄野這樣強大的妖類,能結交當然比敵對要好,而且沒事也可以一起切磋一下功法,和琉璃打總是捨不得下重手......
"很高興認識你。"
狄野看著安君越笑咪咪的樣子,沒來由的背上一寒,但隨即壓下異樣感也對安君越笑笑,於是青然居又添了一員。
"司徒玄來了。"
感應到屏障傳來的波動,安君越輕聲說了一句。幾人都看向院門的方向,沒人注意到狄野眼中一閃而逝的寒意。
"打擾了。"
司徒玄清秀的身形緩緩走近,輕柔的嗓音訴說著主人的好心情。他含笑的目光看向安君越幾人,卻在看到狄野時神情瞬間轉為震驚。
"狄......野!"
司徒玄神色複雜的看著一臉平靜表情的狄野,眼中流露出的憂傷讓安君越心念一動,和琉璃對視一眼,給他一個靜觀其變的眼神。
"......我認識你嗎?人類。"
狄野微微勾起嘴角,看著司徒玄露出了疑惑暗含防備的表情。司徒玄聞言臉色更加蒼白,身形微晃的後退一步,右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以平復心肺傳來的劇痛。
"玄?"
安君越有些擔心的想要扶住身形不穩的司徒玄,司徒玄垂下眼瞼輕輕搖頭示意不必,然後勉強的對著狄野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青狼一族最強大的小王子殿下,司徒玄久仰了。"
"這樣啊......閣下的身體沒什麼吧?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狄野對司徒玄疏離的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解的看著司徒玄彷彿要哭出來的脆弱樣子。
"沒什麼,只是舊疾而已,我的身體一向不大好的。"
司徒玄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狄野的臉,其中是化不開的溫柔。
狄野微微別看眼,不去看司徒玄的眼神,卻發現白瑞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身邊挪開了幾步,正小心翼翼的往邊上蹭,狄野不由得失笑,然後手臂一攬,白瑞便被倒吸回狄野的懷裡,狄野拎著一臉無奈的白瑞,對著司徒玄點點頭,就與他錯過身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司徒玄睜大了眼睛有些失神的抬起手,但卻又僵在了身側,任狄野與他擦身而過。
"你們聊嘛,不用理我啦!"
白瑞不舒服的動了動,有些埋怨的看著狄野,可能是因為一直沒有感到狄野的惡意,所以白瑞對他的態度也大膽了些。
"是他們有事要說吧,又沒我什麼事,帶我去房間,小兔子。"
狄野說完就直接拎著白瑞走了,留下其他人在花園裡,司徒玄低著頭讓人看不出表情,安君越拉住了想要詢問的琉璃,示意他別說什麼。
"玄來是有什麼事嗎?"
安君越輕輕的問了一句。
"......恩,後天王府夜宴,到時我再來接你們。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
司徒玄的聲音有些壓抑著的顫抖,他說完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玄......他和狄野到底什麼關係呢?狄野明明不認識玄,但玄的態度......太奇怪了。"
琉璃皺著好看的眉看著安君越,安君越思索著看向主屋的方向。
"畢竟是他們的問題,咱們也不方便參與,還是看看在說吧。"
源王爺大病初癒,為圖個喜慶順便沖沖王府裡的晦氣,特在王府設了晚宴,邀請的都是和源王爺結交的各官家公子,小姐之流,這些人都是美名在外的俊傑、佳麗,一時間各大臣官員都紛紛以自家的子弟接到邀請而驕傲,源王爺的風流名聲再一次被市井津津樂道。
"來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看著王府正門裡進進出出的人們,琉璃輕聲吹了個口哨,他此時正和安君越隱了身閒閒的站在李曦源身邊不遠的地方,感應著進出的客人身上是否有中了他法術的人存在。
"好像什麼影視頒獎典禮的現場一樣......"
安君越看著被一群人圍著不時用幽怨的目光掃視他們的李曦源,好心情的笑了起來。一身華服的李曦源站在那一群驕子之間依然是最耀眼的一個,不過他眼中深藏的無奈顯示出他並沒有表面上那麼享受。
"什麼意思?"
琉璃好奇的問道,安君越貼近他的耳邊低低的笑。
"李曦源就是那個最高獎項,所有參賽者的最終目標,雖然他已經被內定了,但並不妨礙別人對他的覬覦。"
"說起來還沒有見過他的那個未婚妻呢,他會請她嗎?聽說是脾氣很強悍的女人,恐怕會受不了這種場面。"
琉璃看著快被美人們淹沒的李曦源,無良的對他揮了揮手。
"估計不會,他似乎對她的未婚妻很不喜歡。人來的差不多了吧,還沒感覺嗎?"
安君越拉著琉璃退後一部避開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被撞到的話會引起靈異事件的。
"沒有......都不是。"
琉璃再認真的感應了一遍,還是沒有他的氣息,看來今天來的人都可以排除了。
"那咱們就不用陪他在這裡受罪了,狄野那傢伙早就不只拉著小瑞躲哪去了......連玄都不見了。"
安君越說完對著李曦源傳音了幾句,就很沒義氣拉著琉璃躲進了庭院裡,王府的環境精緻優美,晚上的景色也很是宜人,他們正好可以好好逛逛。
被留在大廳裡的李曦源那個鬱悶啊,他是很喜歡畫美人不錯,但他也沒興趣被一大群人當財寶似的盯著啊,因為是以朋友的名義邀請的眾人,他也不好用王爺的身份和大家拉開距離,只好笑著應對。
李曦源不由的開始腹誹,那些人倒好,沒事了就可以閃了,留他自己應對這些人,太沒義氣了吧!
說起來怎麼連玄都不見了......
宣佈晚宴正式開始,坐在了主位上的李曦源終於鬆了口氣,李曦源一邊帶著迷人的笑容和眾人一起欣賞歌舞,一邊已經不知道神遊到那裡去了。
"沒找到人怎麼辦?"
琉璃和安君越緩緩的走在王府的後花園裡,月光下散發著淡淡花香的庭院裡充斥著浪漫的氣氛。
"暫時先放一放好了,我明天為青然閉關煉丹,之後再說吧。"
安君越眼角撇到一道身影消失在遠處的樹林中,眼神一動挑眉笑了一下。
"閉關啊......要多久?我會『無聊'哎。"
琉璃拉住安君越,故意加重語氣苦著臉讓他看。
"也就三、五天,又不是什麼了難煉的藥,無聊了就找狄野打架練練法術好了,他實力很強,對你提升實戰經驗有好處。"
安君越故意曲解琉璃的意思,一臉正經裝做看不出琉璃暗示的樣子。
"真是......哼,知道了。"
琉璃為安君越的不解風情氣悶,哼了一聲轉過身看花去了,安君越從琉璃背後緊緊環住了他的腰,笑的不懷好意。
"那今晚做些不無聊的事好吧......璃?"
安君越在琉璃有些驚訝的目光中溫柔的吻上了琉璃的脖子,手也挑逗的探進了琉璃的衣服裡在他身上遊走,琉璃對安君越難得的主動高興不已,乾脆閉上眼睛靠著安君越享受著那撩人的快感。
"這麼敏感......"
感受到手中的小琉璃已然動情,安君越語氣曖昧的調笑,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琉璃不滿的睜開眼滿含春情的瞪著安君越,安君越知道這是琉璃爆發的前兆,到時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好了,回去再繼續。"
安君越拉住琉璃欲拉開衣服的手,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琉璃的身體。
"這裡又沒人......"
琉璃的話被安君越的吻打斷,然後安君越很直接的抱著琉璃消失在了原地。
疑雲暗布
"無聊的人類......"
狄野枕著白瑞的腿躺在一處高樓的屋頂上,看著王府內燈火通明的那處低低的說了一句。
白瑞無奈的被拉來做靠枕,苦著小臉對著星空發呆,其實他更情願呆在青然居裡做打掃的......
"小兔子,陪著我你很不情願嘛。"
狄野涼涼的說了一句,看到白瑞的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狄野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這個小東西怎麼會這麼有意思,所有的心情都表達在了行為舉止上,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
"沒有。"
白瑞趕緊搖了搖頭,卻不知他的言行配上他不甘不願的小臉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還說沒有......"
狄野想捏白瑞鼻子的手忽然一頓,改為撫摸他細膩的臉蛋,白瑞驚訝的渾身僵硬起來,狄野忽然露出了很是溫柔的笑容,緩緩拉低了白瑞的頭......
"狄......"
白瑞剛想說話便被狄野用拇指按住了嘴唇,狄野輕閉上眼,掩飾住了其中的情緒波動。
"司徒國師好興致,也來看夜景嗎?"
狄野放開了放在白瑞臉上的手,坐起身不羈的看向不遠處的一座樓頂。白瑞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剛想溜就被發現他意圖的狄野攬住了脖子固定在了懷裡。
狄野也不說話,只是對著白瑞微微一呲牙,白瑞便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在狄野懷裡縮成了一團,狄野環抱著大娃娃般的白瑞,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你們......"
司徒玄飛身而來站在狄野他們身邊,看著狄野和白瑞親密的樣子,神色複雜起來,但終歸轉為了平靜。
"我只是不適應太熱鬧的環境,琉璃沒有發現什麼,我也就想找個清靜點的地方呆著。"
"這樣啊,那不打擾司徒國師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狄野收斂了笑容,對司徒玄淡淡的點了點頭,打橫抱起白瑞轉身就要飛走。
"野!"
司徒玄忍不住叫了一聲,狄野身形一頓,微微側身用含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司徒玄。
"可以叫你野嗎?我想......咱們也不用太生疏了......你可以和君越他們一樣叫我......叫我玄的。"
司徒玄對著用生疏的眼神看著他的狄野有些無措的低下了頭,語氣也變的小心翼翼的。
"......"
狄野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音,隨即微微蹙起眉,別開眼不去看司徒玄眼中升騰起來的霧氣。
"狄野。"
白瑞又感受到了司徒玄近乎絕望的悲傷,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身子,怯怯的拉了拉狄野的衣領,狄野低頭看著懷裡又皺成了包子樣的小白兔,輕輕的歎了口氣。
"......玄。"
狄野低低的喚了一聲,便抱著白瑞化做青光飛向了青然居的方向。
"狄野......野......"
司徒玄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了眼淚,默默的看著狄野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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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琉璃......"
一家檔次高雅的酒樓單間裡,吳瑾半趴在酒桌上醉眼朦朧的念叨著琉璃的名字,桌子上沒有一點下酒菜,只有一堆東倒西歪的酒瓶狼籍的散佈著。
腦中回想起剛剛在王府庭院裡看到的景象,吳瑾不由的妒火中燒,琉璃在那人懷裡的一顰一笑,那動情時的媚人模樣,都在吳瑾的腦中流連不去,吳瑾不由的痛苦的抱著頭低吼起來。
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樣心動過,可對方還偏偏是他得不到的人,如果安君越不是連王爺都要禮讓三分的人,那麼他吳瑾一定會用真心去追求琉璃的,甚至他都已經想好要和家裡人說退婚的事了。
"琉璃......我到底該怎麼做?要怎樣你才會看到我......"
想起心上人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吳瑾苦笑著拿起酒瓶對著嘴灌了起來,完全不顧湧出的酒水已經撒濕了他的衣襟,律己甚嚴的吳瑾何時這樣放縱過自己。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吳瑾下意識的睜著迷濛的醉眼看向來人,隱約間看出是個儒雅的中年道士,然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安君越......青然居......就是你在和我們做對......"
明遠看著昏倒在桌子上的吳謹邪邪的笑了起來,因為怕被司徒玄發現自己,明遠一直只能守在王府外面,今天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有些份量的人物獨自出來,還喝的爛醉,讓他那半調子的控神法得以成功施展,終於從他嘴裡問出了讓他師傅重傷了的人的名字,可以在師傅面前爭一口氣了。
想到這裡,明遠恨不得馬上回去稟告師傅,但他隨即又頓住,用手捏住吳瑾的下巴微微抬起了他的臉,臉上掛上了猥褻的笑容。
"能讓這小子念念不忘的叫琉璃的那個人,想來定也是個絕色吧......"
明遠眼中閃爍著慾念的光,對著吳瑾念動起術語,卻不知道隨著他捏著吳瑾下巴的手,一道無形的氣流進入了吳瑾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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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狼對嗎?"
青然坐在草地上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魔方,一邊脆聲的問躺在一邊曬太陽的狄野。
"......恩,"
狄野應付的哼了一句。
"狼是什麼樣的?"
青然依舊沒有抬頭的玩著魔方,狄野瞟了小不點一眼,沒搭理他。
"為什麼你看起來和爹爹他們一樣?"
青然繼續著自己的問題,半天了見狄野沒有回答,眨了眨眼轉動了些小身子看向身邊的人。
"爹爹說不用理會不喜歡的人,你不喜歡我是嗎?"
"......"
狄野閉著眼睛不理會身邊的噪音。
"爹爹說你是寶寶的客人,寶寶是喜歡我的,你不喜歡我的話我就不讓寶寶留你做客人!"
青然說的理直氣壯,狄野一時無語了,他沒有聽錯的話這個才兩歲的小不點在拿白瑞威脅他!
"你爹有沒有說過你很呱噪?"
狄野半瞇著眼側過頭冷冷的盯著青然,青然被他看的一激靈,然後就歪著頭裝做思考的樣子不去看狄野的眼睛。
"爹爹沒有說過啊,不過......娘有說。"
"哈哈......"
無聊的躺在一邊的躺椅上的琉璃終於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坐起了身然後對著青然勾勾手指,青然雙手抓著魔方利索的爬起來就顛顛的跑到了琉璃身邊,琉璃一手輕扶,青然身子一輕就被琉璃抱著坐在了他懷裡。
"乖兒子,不用怕他,有爹娘在呢。"
"......一個千年道行的狐精被叫娘還那麼高興,你也真是有出息。"
狄野枕著自己雙臂垂著眼瞼表示對琉璃的不以為然。
"本少爺高興!你想有人叫還找不找人呢!"
琉璃哼哼著頂了回去,安君越才剛剛閉關,他就已經無聊的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要不是安君越說自己在丹房他會分心,琉璃真想就窩在丹房裡陪著他好了......
一邊和鬆鬆一起整理草坪的白瑞看著互相看不對眼的兩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公子才閉關就已經這樣子了,三、五天之後青然居還會健在嗎?那兩個大妖級別的可不會在乎什麼破壞不破壞的。
"孫老頭怎麼又來了?"
感受到感應屏障的波動,琉璃不爽的收回和狄野互瞪的目光,起身把青然放在了躺在草地上的狄野的肚子上,然後挑釁的看了一眼怒視著他的狄野,就向著院門方向走去了。
"你可以告訴我狼是什麼樣的了嗎?"
青然又拿起了魔方擺弄起來,安穩的坐在狄野的肚子上完全無視他嚴厲的目光。
娘已經說了不用怕他了,那自己又什麼好擔心的呢......青然是這麼想的。
"......"
狄野鬱悶的呼出了口氣,這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
"有什麼事?君越不在,問診什麼的就算了吧。"
琉璃站在院門對垂手站在那裡的孫神醫淡淡的說,自從安君越治好了源王爺,孫神醫他們就都明白了安君越不是普通人,所以對他們一家都越發的尊重恭敬了起來,也再也不會貿然進入裡院了,都明白了只要到了院門口裡面的的人就會知道的。
"是王府的副總統領吳瑾大人,他說有事要見琉璃公子你。"
孫神醫如實的說明來意,琉璃聞言一愣,從記憶的裡拼出了吳瑾的樣子,想起對方看自己的愛慕眼神,琉璃不由的一陣厭煩,但想到不知是不是王府的事,所以還是決定見一下好了。
"知道了,那現在就過去吧。"
琉璃說完,就率先走了出去。
線索吳瑾
和孫神醫走到外院的會客室門口,琉璃忽然頓住,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對著房門思索了一下。
"你說裡面的是王府的副統領......叫吳瑾?"
琉璃輕聲對身邊的孫神醫問了一句。
"是的,有什麼不對嗎?"
孫神醫點了點頭,不解的看著突然露出玩味笑容的琉璃。
"很不對......你去裡院叫一下狄野,就是那個討人嫌的石頭臉,讓他來看看。"
琉璃打發了孫神醫,整理了一下表情,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琉璃公子!"
吳瑾聽到門的響動連忙起身來看,見是琉璃有些激動的笑了起來。
"吳統領。"
琉璃點了點頭,微微露出些帶著倦意的笑容,勾人心神的媚態自然的流露出來,看的吳瑾一陣心跳加速。
"請坐啊吳統領,吳統領是來給王爺傳信的嗎?很不巧的,君越剛剛閉關,暫時不能去看他呢。"
琉璃一邊柔聲說著一邊靠著椅子坐了,微微側傾著身子手肘支著椅子把手,然後琉璃輕輕撐著下巴,眼中泛著春意的看著吳瑾。
"......琉璃......公子,身體不舒服嗎?瑾是不是打擾了公子休息?"
吳瑾掩飾的移開視線,不敢再看琉璃的樣子,有些口渴的喝了幾口茶。
"沒什麼,只是君越他啊,閉關之前才放過人家,還沒緩過勁來而已......"
琉璃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但隨即被春意蓋過,一副大家都明白的表情看著吳瑾笑的曖昧。
"咳......咳!"
吳瑾一口茶差點嗆到,一時竟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吳統領倒是小心點啊,對了,吳統領你還沒說明來意呢。"
琉璃似是被吳瑾的樣子逗笑了,語氣也親暱了些。
"瑾不是為了王爺的事來的,只是特地來拜訪琉璃公子的。"
吳瑾突然紅著臉起身給琉璃行了一禮,有些窘迫的從懷裡取出一塊上好血玉做成的腰帶墜飾,鼓足勇氣般遞到了琉璃面前。
"......是送給我的嗎?"
琉璃看著墜飾略帶驚喜的說,吳瑾趕緊點了點頭,很期待的看著琉璃。
"謝謝吳統領了,這玉我很喜歡呢。"
琉璃接過墜飾,撫摸著血玉笑的開心,眼波流轉間看的吳瑾呼吸急促了起來。
"那瑾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瑾告退!"
吳瑾壓下突然升起的綺念,急忙行了一禮,在琉璃驚訝的目光中跑出了房間。
直到門被碰的一聲關上,琉璃才勾起嘴角拎著紅繩把墜飾扔向了半空,空氣一陣波動,狄野的身影顯現出來接住了下落的墜飾。"
"是他嗎?"
狄野看著手中的墜飾,眼中閃過一到冷芒。
"不是。"
琉璃不屑的撇撇嘴,對吳瑾那樣的人類他是很反感的。對他起了骯髒的心思不說,被人利用都不知道,真是討厭的人。
"他身上雖然染上了我的味道,但是是最近才有的,應該只是和那些人有過接觸而已。他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價值的,看樣子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琉璃說到這裡有些有趣的笑了起來。
"不過他來這裡不是找君越的麻煩,反倒來找我送這麼個東西,倒是有些怪異的有趣了。"
"......別亂來,你答應過安君越不輕舉妄動的。"
想起那個笑的雲淡風輕的男子,狄野莫名的覺得,還是不要惹他不高興的好......
"我沒有『輕舉妄動'啊,不是通知了你了嗎?咱們一起調查的嘛。"
琉璃驚訝的看著狄野,一副你好苯的樣子。
"......"
狄野冷冷看著笑咪咪的狐狸精琉璃,一副不甩他樣子。
"這樣呆著太無聊了麻,你真的不參與嗎?那我拉著白瑞去好了,對了,還有司徒他們倆,反正法不責眾嘛,君越又沒有理由只說我的。你不參與就算了,不勉強啦。"
琉璃無所謂的擺擺手,擺明了少你不少,多你不多的意思,狄野冷哼一聲把墜飾扔給了琉璃,身形又消散在了空氣中。
"別指望我把小白兔交給你這色狐狸。"
"喂!話不能亂說哦,我才不像你,只對柔弱型的無害生物感興趣......"
琉璃隨手把墜飾扔進了袖子裡,對著空氣意味深長的說。
回應他的,是一道青色的氣勁......
青然居裡,琉璃,狄野,白瑞,司徒玄,李曦源五人或躺或坐的聚在裡院的花園裡,不時的有人看看移到園子裡的大桌子,那上面是狄野用法術做成的水鏡。
"這傢伙到底要晃到什麼時候?都兩天了不是吃飯、睡覺就是當值、練功的,太無聊了吧!"
琉璃看著水鏡裡面映出的吳瑾的樣子,有些鬱悶的埋怨。
"他一向是這樣的了,從小被當將軍的父輩們訓練成了這樣無趣嚴謹的樣子。"
李曦源抱著青然陪他一起玩魔方,抬頭看著琉璃曖昧的笑了笑。
"知道他為了某人突然要退婚,差點被家裡趕了出來,我還真嚇了一跳呢。"
"呵!比起連退婚都不敢的某人,他這個人類到也有點勇氣。"
琉璃不示弱的頂了回去,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輕聲咳了咳的李曦源。
"幼稚......"
狄野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無視同時射過來的兩道鋒利視線,閉上眼睛在白瑞的腿上找了舒服的姿勢開始假寐。
"吃點水果吧。"
司徒玄接過鬆鬆拿來的一盤洗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琉璃不客氣的拿了蘋果咬在嘴裡,青然抬頭看向了琉璃,琉璃一招手,他就從李曦源的懷裡掙出來跑到了琉璃身邊,順著他的腿利索的爬到他懷裡坐好,接過琉璃遞給他的草莓吃了起來。
李曦源聳聳肩接過了司徒玄給他的梨子。
司徒玄遲疑了一下,拿起一把草莓來到狄野和白瑞身邊蹲了下來。
"小瑞......野,吃草莓。"
"謝謝!"
白瑞對著司徒玄甜甜一笑,把草莓都接了過來,低頭見狄野正瞇著眼睛看他,想了想先拿了一顆放到狄野的嘴邊,狄野輕笑了一下,張嘴吃了下去,於是白瑞一邊喂狄野一顆,一邊再自己吃一顆。
將兩人的樣子看在眼裡的司徒玄抿唇一笑,退回了李曦源身邊坐好......
"恩......終於有動作了。"
琉璃看著水鏡忽然說到,眾人互相看看都起身圍在了水鏡周圍,只見吳瑾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王府裡和侍衛們一起吃飯,而是獨自一人來到了王府附近的街道裡一間比較豪華的客棧。
只見吳瑾直接來到了位於三樓的最奢華的高檔房間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之後不久,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看看他見的是什麼人?"
琉璃對狄野點了點頭,狄野手上青光微閃,水鏡漸漸改變角度並拉近了和屋裡兩人的距離。
只見是一個相貌端正的中年道士正和狄野說著什麼......
"啊!"
白瑞一聲驚呼,忽然臉色蒼白的捂緊了自己的嘴,眼中寫滿了驚恐,他失了神似的顫抖著直往後退,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
"瑞?怎麼了?"
狄野下意識的要拉住後退的白瑞,卻被白瑞驚懼的揮開。
"不要!被碰我!不要......不要!"
白瑞無助的哭泣著蜷縮著身子躲到了桌子下面,對外界的一切都彷彿感覺不到,只不斷的小聲呻吟著。
"好疼......不要碰我......求你了......別打了......好疼......"
眾人一時都無措的圍在桌子邊上不知如何是好,狄野眼中冒出青綠的光芒,忽然轉頭狠狠的看向琉璃。
"怎麼回事!小兔子怎麼會這個樣子!"
"君越救他回來時,他受了......很重的傷,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琉璃眼神冰冷的注視著水鏡中的中年道士,想起當時白瑞身上的『傷',琉璃不由的動了殺意。
"什麼傷?什麼人傷了他......"
狄野剛要追問,卻突然看到白瑞的動作而僵住了,琉璃順著狄野的視線看去,神情也是一僵,一頭霧水的李曦源和司徒玄也都愣住了。
只見白瑞正緊緊的抱著安君越當初留給他的那件白衣,低泣著喚著公子......
淫道明遠
"君越?"
"安君越?"
琉璃和狄野互看一眼,然後同時哼了一聲別開眼。
琉璃轉而向桌子下的白瑞走去。
"那個......琉璃,要冷靜哈!"
李曦源唯恐天下不亂的賊笑,司徒玄急忙拉拉他衣袖。
"哼!"c
琉璃哼了一聲沒理他,蹲下身抱起只是低泣的白瑞。白瑞有些驚恐看著琉璃,但是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沒有反抗只是縮的更緊了。
"你幹嗎?"
狄野伸手要接過白瑞,卻見白瑞反倒更往琉璃懷裡縮了,不由的一陣氣悶,小兔子就這麼討厭他嗎?
"他不是討厭你......只是我身上有君越的氣息。"
琉璃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然後抱著白瑞往主屋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互相看看也跟了上去。
"要怎麼做?"
司徒玄看看狄野轉而問琉璃,琉璃沒回答只是直接把白瑞抱進了安君越的房間,感受到琉璃直線上升的火氣,其他人都明智的住了嘴。
"小瑞對氣息很敏感,在這裡他能安靜下來。"
琉璃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話,輕輕的把白瑞放到安君越的床上,白瑞從進到房間就平穩了些,到了床上更是直接鑽到被窩裡藏好就不動了。
"呼!"
琉璃深呼了口氣退後兩步,他現在正壓抑著去炸了煉丹房的衝動......
狄野的情緒也不好,看著在被子裡縮成一團的白瑞,他也有著說不出的氣悶,他也不知道怎麼自己看到白瑞這樣會這麼煩躁,他很不喜歡他的小玩具這個樣子。小白兔雖然一向膽小幼稚了些,但這樣恐懼的樣子還從來沒有過......不過他怎麼就那麼信任安君越那個人類!
"現在要怎麼辦,把安君越叫出來嗎?還有吳瑾那邊......"
李曦源的話還沒有說完,琉璃就直接衝了出去,司徒玄示意李曦源留下,他跟了出去,狄野默默的站到床邊看看白瑞,然後也跟了出去。
"琉璃!你要幹什麼?"
司徒玄拉住就要飛走的琉璃,把他又拽了回來。
"找吳瑾,我要看看那道士到底是怎麼回事!"
琉璃平復了呼吸冷靜了下來,掙開了司徒玄的手。
"別衝動,還不知道對方到底什麼來頭呢,我們從長計議吧。"
司徒玄看到走出來的狄野也是面色不善,急忙安撫他們倆。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知道該怎麼辦。喂,木頭狼,你去不去?"
琉璃不屑的哼了聲,就對方那點實力,他還不看在眼裡,狄野默默的點點頭,站到了琉璃身邊。
"你們別亂來了,那個道士雖然沒什麼實力,但不知道他身後是什麼勢力,不要打草驚蛇了。"
司徒玄柔聲的勸撫兩人,但是那兩隻貌似完全沒有聽進去。
"我管他什麼勢力......好了玄,我知道該怎麼辦的,不會硬拚的了,你們就等著好了。"
琉璃說完不等司徒玄再說什麼,直接化做紅光飛走了。
"野......"
司徒玄叫住了也要跟著飛走的狄野,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情。
"小瑞他......你是真的生氣了,你真的這麼在意他嗎?"
"......他是我現在想要的,我為他著急生氣,有什麼不對嗎?"
狄野背對著司徒玄揚起一抹帶著嘲諷的笑意,看到司徒玄抿唇沉默的樣子,狄野閉上眼平復了心中的波動,轉而恢復了冷淡的樣子不再看司徒玄,化做青光飛走了。
司徒玄對著狄野消失的空中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然後泛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你要怎麼做?"
狄野和琉璃隱身來到了客棧附近的小巷子裡,看著客棧的正門,狄野輕輕的問琉璃。
"......先找到他背後的人,你先不要出現,就看著我行動就行了,之後那個道士就隨你處置了。"
琉璃想了想,有些探究的看向了狄野。
"白瑞的傷......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狄野莫名奇妙的看了琉璃一眼,然後便不再言語了,事實上他現在的心裡真的很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樣,所以乾脆聽琉璃的安排了。
看到吳瑾和那個道士一起出來了,琉璃示意狄野隱身,自己想了想幻化出一身正式一點的紅色裝束,帶上紗帽,然後把吳瑾送的血玉墜飾繫在腰帶上,施施然走了出去。
"琉璃公子?"
裝做在看道邊的小玩物的琉璃聞聲微微一笑,轉身看向了正好走到他身邊的吳瑾和那個中年道士,忽然捕捉到那道士瞬間亮了起來的眼神,想起白瑞以前的『傷',琉璃不由湧出一絲殺意,但隨即被掩蓋了下去。
"是吳統領啊,怎麼沒在王府當值嗎?不知這位道長是?"
琉璃明知故問的說,然後有些好奇的看向道士。
"貧道明遠,是吳瑾的叔叔,公子有禮了。"
明遠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對琉璃點點頭,琉璃感到空氣中狄野不屑的冷哼,好笑的勾起了嘴角。
"原來是明遠道長,琉璃有禮了。"
琉璃微微點頭行禮,忽然感到空氣一震,自己紗帽的帶子一鬆,帽子掉了下去。
知道是明遠道士搞的鬼,琉璃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抬頭看向明遠和吳瑾,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不好意的明媚笑容,一時間,傾國傾城。
看著呆呆的注視著自己的兩人,感受到明遠眼中猥褻的慾念,琉璃借俯身拾起紗帽的動作掩飾了自己眼中的厭惡,然後對兩人美美一笑,撫了撫帽子沾的灰,優雅的戴在了頭上。
"那琉璃不打擾兩位了,先告辭了。"
琉璃點了點頭,做勢就要離開,忽然感到一陣清香包圍了自己,和安君越待久了的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身形微晃,緩緩軟了下去。
"琉璃!你怎麼了?叔叔!"
吳瑾焦急的抱住了琉璃軟倒的身體,慌亂的看向明遠,雖然還是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是什麼來路,但印象裡他是自己的一個叔叔是千真萬確的,所以吳瑾下意識的向他求救......
"琉璃公子怕是有妖邪入體了,我要帶他回道觀診治才行。"
明遠一臉凝重的對吳瑾說,然後看了看周圍漸漸聚集的看熱鬧的人,示意吳瑾抱著琉璃和他離開,吳瑾急忙打橫抱起琉璃跟著明遠走了。
明遠顧了一輛馬車帶著兩人一路出了城直奔郊外,到了處了無人煙的地方,明遠打發了馬車和吳瑾留在了原地。
"叔叔,你不是說要帶琉璃去道觀嗎?"
吳瑾眼中閃過一絲防備,不由的抱著琉璃稍稍離開明遠的身邊。
"是要去道觀,不過瑾兒你不就不用去了,叔叔我帶琉璃公子去就可以了。"
明遠冷冷看著吳瑾,全無以前的和藹樣子。
"叔叔,我還是一起去吧,你帶著琉璃也不方便。"
吳瑾壓下心裡冒出來的不安感覺,把琉璃抱的更緊了。
"傻瓜......"
明遠不屑的笑了起來,笑的吳瑾頭漸漸疼了起來,他忍不住後退幾步靠在一棵大樹上,一手扶住額頭,但另一隻手依舊摟著琉璃的腰不放。
"小小的術法而已,你還真當我是你叔叔了。"
明遠對著吳瑾一揮拂塵,一道白光沒入吳瑾腦袋,他不由的眩暈了起來。
"不......"
吳瑾掙扎著不想昏倒,但朦朧中只意識到自己正緩緩軟倒,看著明遠淫笑著抱起了琉璃,吳瑾感到自己心都疼的碎了,是他不好,是他讓琉璃陷到如此險境的,誰來救救琉璃......
看著吳瑾昏迷的樣子,明遠得意的大笑了起來,這次不禁完成了師傅交待的任務,還撈到了這麼個難得的絕色,實在是不虛此行啊!
明遠一手扯開了琉璃的紗帽,露出那張媚人的俊臉,明遠看著恨不得立刻就和這個大美人歡好一翻,想到琉璃被自己壓在身下蹂躪的樣子,明遠已經起了強烈的反應,但想到還要和師傅報告,明遠壓下已經翻騰不休了慾望,抱著琉璃匆匆走了。
明遠消失後不久,狄野現出了身形,抬手就要往吳瑾的頭上擊去,但聽到吳瑾昏迷中還無意識的喚了琉璃的名字,他又頓住了手。
"癡兒。"
狄野低歎一聲,知道吳瑾的大腦已經被明遠破壞了,想來以後也是個瘋瘋傻傻的廢人了,他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狄野隨即又消失在空氣中,追尋琉璃而去......
緣由往事
"虛清道觀。"
狄野隱在空中跟明遠一路來到了一座位於京城外靈隱山中的一座香火鼎盛的道觀,看著進進出出的虔誠人類,狄野皺了皺眉頭,眼中浮現青色的光芒。
"結界......"
在狄野眼中整座道觀都籠罩在一層無形的氣團中,那是一種可以感應到妖氣接觸的結界,只有接觸到妖氣才會有反應,但已經進入的則沒關係。
琉璃身上有安君越純正能量形成的玉環掩蓋了他本身的妖氣,所以完全沒有問題,但狄野雖然功力高強,但他本身的妖氣卻是沒辦法完全抹掉的......
為了不驚動他們,看來只有先回去了......那小子應該沒問題的。
狄野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回去了,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小兔子。
"虛清道觀?這怎麼可能?"
司徒玄驚訝的看著坐在安君越床邊的狄野,語氣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
"虛清道長可是修道者中很有名的善者!"
"......你這是不信我了?"
狄野忽然嗤笑一聲,然後淡淡的看了眼有些無措的司徒玄。
"也對,我一個妖類,是沒有人家正道領袖可信。"
"野!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司徒玄有些急切的想解釋什麼,但又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你並不需要和我解釋,這是你們人類的正常思維啊,像安君越那樣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狄野對著司徒玄微微一笑,然後就默默看著裹在被子裡白瑞不再言語了。
"......野。"
司徒玄咬著下唇忍住淚看了狄野一會,終於還是轉身跑出了房間,而一直帶著探究的眼神觀察兩人的李曦源也急忙跟了出去。
狄野攥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掙扎,最後化做一聲歎息......
"玄!小玄!"
李曦源追上了跑到花園裡的司徒玄,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讓他正視自己,卻驚訝的發現司徒玄臉色白的異常,眼淚正大顆大顆的滾落。
"小玄,你怎麼了,沒事吧?"
李曦源急忙扶住司徒玄,擔心的撫摸著他柔弱清瘦的臉。
"哥......曦源哥!"
司徒玄委屈的緊緊抱住了李曦源,把頭埋在他懷裡嗚咽著哭了起來。
"沒事了,小玄乖,有哥哥在,沒事的啊......"
李曦源心疼的抱緊了司徒玄,一如小時候那樣,這個敏感纖細的弟弟,一直是他呵護著的長大的,從來不會讓他受什麼委屈,究竟他們分開的這五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乖了,小玄,告訴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是不是......和狄野有關?"
司徒玄微微一震,李曦源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一直對狄野和司徒玄古怪的相處模式感到不解,不明白兩人明顯的隔閡是怎麼來的,現在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小玄,哥哥會幫你的。"
"......哥。"
司徒玄抬起哭的更添柔弱魅力的小臉,依賴的看著李曦源,終於緩緩開了口。
"其實,我五年前消失,就是和狄野在一起。"
司徒玄在李曦源的攙扶下和他一起坐到了草地上,身子輕輕靠在李曦源身上,暖暖的曦源哥哥一直是讓他最安心的存在。
"那時,我外出修行,偶然救了一匹身受重傷的灰狼,之後他就一直跟在我身邊,我也覺得有他伴著快樂些,就一直帶著他在身邊,跟他說話傾訴心事......直到他功力恢復變做了人身。"
"他就是......狄野?"
李曦源輕輕的詢問,司徒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原本只是清秀的臉忽然都亮麗了起來,讓李曦源不由的感歎小玄真的是長大了呢,是個大美人了......
"當時的他啊,就像個沒天沒地的大小孩,仗著本事高什麼都不怕,說什麼喜歡和我在一起就把我掠走了,帶著我滿世界的跑。"
司徒玄回想起過去不由的笑的溫柔,但隨即又變的苦澀起來。
"那時候我並不明白什麼喜不喜歡的,只是覺得不該和他再混在一起,總是想著離開他,他知道了也不惱,還是嬉皮笑臉的纏著,我正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師傅來了......"
司徒玄說到這裡默默的沉下了臉,神色複雜起來,李曦源想起已經歸隱了的老國師,那個古板的老頭,不知道他又做了什麼事。
"......師傅說正邪不兩立,要我立刻和野斷絕一切關係,我那時一心只想著該聽師傅的話,於是又一次離開了野,而他也又一次找來了。"
司徒玄把頭埋在李曦源的懷裡,聲音滿是疲憊。
"再一次見到野時,我猶豫了,和他在一起其實真的很自在很舒心,師傅看出我的猶豫,一氣之下和野動起手來,我......不想他和師傅動手,所以出手接下他的攻擊,卻沒想到師傅卻直接將野打成重傷,可野即使傷重也肯不放我走,很堅定的說他喜歡我......愛我,師傅氣惱我的動搖,於是逼我為他抹去記憶......"
司徒玄已經帶了哭腔,纖細的肩膀微微顫動著,讓李曦源心疼的把他抱的更緊了。
"我不想的,我不想傷他的,可當時我不那麼做的話師傅會殺了他的,我以為這樣才是對的,他忘了我就可以繼續做他的青狼王子,甚至以後的青狼王,而我也安安心心的做我的道修,我們回到我們正確的道路上,我真的以為這樣才是正確的,可他當時失望決然的眼神我卻一直忘不掉。"
"我一直四處的走,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直到你出事我才回來,然後又遇到了他,明明是我親自抹去他的記憶,明明知道他的記憶裡已經沒有我了,可是看到他那樣陌生防備的樣子,我真的很難受,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樣,這樣真的很難受的......"
"玄,冷靜點!"
李曦源拍著司徒玄的背幫他平復情緒,然後很鄭重的抬起他頭與自己想視。
"你,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明白。"
司徒玄猶豫著別開了眼,面上一片迷茫的神色,隨即笑的黯然。
"其實這樣也好,他不記得我,就不會難受了,現在他那麼喜歡小瑞,我其實也替他高興的,雖然心裡會有些難受,但只要他好好的就可以了。"
司徒玄抹掉了眼淚,對著李曦源露出了柔弱卻堅強的笑容。
"以前總是被他照顧著,以後我會幫他們的,我希望他幸福!"
"......別勉強。"
李曦源撫摸著司徒玄的臉,鼓勵的看著他,那個總是要他保護照顧著的小男孩真的長大了。
"想哭了隨時來找哥哥,肩膀一直給你靠!"
"才沒那麼愛哭呢......"
司徒玄露出孩子氣的笑容,撲到了李曦源的懷裡。
"......傻瓜,該死的善良!"
狄野一手扶散眼前的水鏡,表情複雜的低咒一聲,有些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床上的白瑞似是感應到了他煩躁的氣息,不安的嗚咽一聲,狄野又立刻停下回到床邊坐好。然後默默的生著自己的氣。
"明明已經決定的了......"
第二天早上,裡院裡一座獨立的小閣樓建築裡,安君越微笑著打開了丹房的門,為青然練制的丹成色很好,這樣對青然的幫助也更大些。
"琉璃呢?"
沒感應到琉璃的氣息,安君越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周圍,原以為琉璃感應到自己出關會馬上跑過來的......
"先回房間好了。"
安君越微微笑了笑了離開了小樓。
君越心意
安君越到了自己房門前,剛一推開門,就感到一道白光撲向了自己,感到是熟悉的氣息,安君越才收起保護自己的真元力,轉而抱住了懷裡的小人。
"小瑞?怎麼回事?"
安君越抱著縮在他懷裡不吭聲的白瑞,轉而看向一臉陰鬱表情的狄野,他欺負小瑞了嗎?
"我也不太清楚,他看到一個道士後就變這樣了,琉璃說是那個人傷過小瑞,但我說什麼他都不聽,只是叫你的名字。"
狄野冷冷的環著肩膀站在一邊,看著那擁抱著的兩個人感到很......鬱悶。
"......道士"
安君越難得的沒有了笑臉微微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琉璃呢?"
"他裝昏迷被那道士『抱著'帶進了道觀,那裡有結界能感應到我的妖氣,所以我沒有跟進去。"
狄野挑眉說話故意加了重音,不意外的看到安君越的臉色又黑了一分。
"道觀......琉璃......很危險的,公子,去救琉璃,那裡很可怕的!"
白瑞忽然激動的從安君越的懷裡掙出來,神情焦急的抓著安君越的衣服。
"小瑞?"
安君越扶住緊張的白瑞,狄野也上前一步著扶著白瑞,急忙安撫他。
"小瑞別擔心,琉璃很厲害,他沒事的。"
"不是啊,那裡......真的很可怕,那個人......那個人。"
白瑞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一想起那個人他就渾身冰冷。
"小瑞!"
安君越突然大聲震住了白瑞,然後很鄭重的看著他。
"別擔心,琉璃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他有事的。小瑞,我說過會幫你的,不信我嗎?"
"公子......對不起,我只是......"
白瑞終於冷靜了下來,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也放開了拉著安君越衣服的手,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小瑞,不用怕,我們都在呢。"
狄野抓住白瑞不知道該放哪的手握在手心裡,然後攬著他的腰讓他可以靠著自己。
白瑞放鬆的呼出口氣,感激的看看狄野,然後對著安君越微微笑笑,示意自己已經沒事了。
"好了小瑞,我去找琉璃,你好好休息吧。"
安君越揉了揉白瑞的頭,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但遲疑了一下又轉過頭認真的看了看白瑞。
"小瑞,不要總是想著逃......自己也要堅強起來才行哦。"
"......是!"
白瑞輕輕的應了一聲,安君越點點頭,消失在了原地。
"跑那麼快,還說不擔心......"
狄野嘀咕了一句,然後看了看懷裡悶悶不樂的小兔子,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著自己。
"我就那麼可怕嗎?"
對於白瑞潛意識的不信任,狄野有些氣惱,可又無可奈何,小兔子的膽小他可是十分清楚的,又不能真的生他的氣。
"對不起,因為......公子是第一個......救我的人。"
白瑞怯怯的看著狄野,但還是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第一個啊。"
狄野雙手捏著白瑞精緻的小臉蛋,看著他苦兮兮的小臉微微的笑了。
"以後我也會救你啊,所以,至少相信我吧,小兔子。"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白瑞眼睛睜的大大的定定的看著狄野,眼中滿是不解和迷惑。畢竟像狄野那樣強大的妖類不是應該不屑於理會他這樣的小精怪的嗎?怎麼反倒會想要保護照顧呢?
"因為......你是我的寵物啊,我當然要看好你啊!"
狄野捏著白瑞的臉搖啊搖的,眼中是一片笑意,白瑞哼哼著也終於露出了笑意......
安君越一路追尋著玉環的波動尋到了虛清道觀,壓下了胸中的那一點氣悶的感覺,安君越深吸了一口氣。
"琉璃,真是太亂來了,居然什麼都不查清楚就這麼闖進了道觀了......"
但隨即安君越又是一頓,暗想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其實琉璃無論心計還是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的,自己這樣什麼都要擔心,琉璃會不會覺得厭煩呢......
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安君越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搖搖頭先放開這些,安君越微一感應,就直接瞬移到了琉璃所在的房間,入目的場景讓他不由的一愣。
只見一個中年的道士正衣衫不整的蜷縮在地上猥褻的呻吟喘息著,潮紅的臉上滿是Yin蕩的笑容,而聲聲唸唸的都是琉璃的名字,而琉璃則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
琉璃看到安君越突然出現,眼睛轉了轉,終於還是沒什麼動作的靠在那裡。
"琉璃?"
安君越剛想說琉璃怎麼會這麼大意,看到對方賭氣的樣子不由的奇怪的一挑眉,一腳踢暈了那個還陷在幻境裡的礙眼的道士,安君越走到了琉璃身邊。
"怎麼了?"
走到琉璃所坐的椅子前,安君越把著椅子扶手把琉璃圈住,俯下身側著臉看他。
"......"
琉璃抿著唇別開臉揚著下巴不看安君越,一副我很生氣的樣子。
"說啊,在氣什麼?"
安君越用手指梳理著琉璃的長髮,琉璃斜眼看著他,輕哼了一聲。
"真的不知道?"
"恩......"
安君越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琉璃,直到他又冒出了狐火的光芒,安君越才輕笑著扶住了他的肩。
"我只是當小瑞小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君越直視著琉璃的眼睛,認真的說著自己的心情。
"是個膽小但善良可愛的孩子,會讓人想要護著寵著,陪著成長起來,但也只是這樣而已,琉璃,我喜歡的人,是你啊......"
安君越輕輕的撫上琉璃的臉,聲音柔和而感性的在他耳邊低語。
"也只有你而已。"
"......真的?"
琉璃忍著心裡喜悅的情緒,表面上依舊淡淡的斜眼看著安君越,一副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可他對你沒那麼單純哦。"
"那是因為我救過他的關係,感激而產生的感情並不一定真實,也許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再說,不是還有狄野在他身邊嗎?"
安君越小心的措辭,他相信琉璃不會去分辨『不一定'『也許'之類的詞的多種解釋的......
琉璃眨了眨眼還是不說話,但表情明顯的柔和了下來。
"那要怎麼才能相信我啊?"
安君越看出琉璃已經沒了脾氣了,不由的也好心情的調侃起來,還用拇指曖昧的摩擦著琉璃的唇。
"那......要看你怎麼做了。"
琉璃忍住笑意終於正眼看向了安君越,安君越輕笑著低下頭在琉璃唇上輕咬了一下。
"喂!"
琉璃不滿的瞪著安君越,安君越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指了指昏迷了的明遠。
"先辦正事吧,查的怎麼樣了?"
"真是的......我暗中跟著他見到了他的師傅和師弟,李曦源的事是他們做的沒錯,而這傢伙就是當初捉了小瑞的人,回去之後再給他催眠說出事情的經過就可以了,李曦源他們自然會解決了,之後他......"
琉璃起身走到委頓在地的明遠身邊,身上泛起了冰冷的殺意,忽然腰身被攬住,琉璃轉頭看向安君越。
"把他留給小瑞,他的事,該自己解決。"
安君越將明遠變做了一隻老鼠,幻化出一隻籠子把他裝在了裡面。
"就這麼帶走沒關係嗎?會不會驚動其他人?"
安君越拎起了籠子在琉璃面前晃了晃,琉璃厭惡的推開。
"沒事,他時常在外面胡混,不在觀裡是常有的事,他師傅他們不會在意的,我們走吧。"
琉璃會在這裡等到現在而不是查清楚了就回去,就是在等安君越來找他,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沒有再留下來的興趣。
"琉璃......"
安君越忽然出聲並拉住琉璃的手,琉璃順勢挨在了安君越的懷裡。
"怎麼了?"
"恩......你有沒有覺得我管你太多啊,會不會覺得拘束、不自由什麼的?"
安君越一邊輕聲問著一邊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微微側開臉,琉璃奇怪的看著安君越然後恍然的笑了起來,伸手放在安君越臉上讓他面向自己,直視著他的眼滿是愛戀。
"我喜歡君越管著我,喜歡你把我看的牢牢的,我喜歡......"
安君越聞言輕鬆的笑了起來,對著琉璃的唇輕輕的吻了上去。
奇怪真兇
安君越和琉璃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帶明遠去源王府見李曦源他們倆,等事情問清楚了再帶人回去見白瑞,白瑞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雖然大家都能猜到出了什麼事,但畢竟沒有挑明,也少了以後白瑞和大家相處的一些不必要的壓力。
安君越直接傳訊給司徒玄,然後便瞬移去了李曦源的房間。
"這是......那道士?"
拎著安君越幻化出的籠子,李曦源有些傻眼的看著裡面萎靡不振的灰老鼠,不由的暗歎玄術的神奇。
"障眼法而已。"
安君越手一揮,李曦源只覺得手上一沉,發現自己居然正拎著一個中年道士的衣領,條件反射性的把人扔了出去。
"恩......"
昏迷中的明遠被李曦源直接砸在了椅子上,痛哼著被翻倒的桌椅壓在了下面,但只是哼哼著並沒有從安君越的禁制中醒來。
李曦源咳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對著看向他的三個人優雅的笑笑。
"......說正事吧。"
安君越揮手把明遠的禁制解開,然後拉了琉璃坐在另一邊完好的椅子上,把問話的事的交給了李曦源,畢竟他才是這件事件裡的主角。
明遠呻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迷糊的看看了看四周,當視線落在離他最近的李曦源和司徒玄身上時,不由的驚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隨即明白了什麼似的急忙跪下對著著兩人磕起頭來。
"王爺饒命,國師大人饒命啊,小道......小道什麼也不知道。"
"哼!"
直接靠坐在安君越身上的琉璃不屑的哼了聲,明遠這才發現屋裡還有別人,見到琉璃一時呆楞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呢,你怎麼就這麼肯定你不知道呢?"
琉璃偎在安君越懷裡語調慵懶的說,然後瞟了一眼又猥褻的盯著他看的明遠,厭惡的轉過頭把臉靠在了安君越的頸肩處。
"看來你還不太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情況。"
安君越微微一笑,向著明遠射出了一顆丹藥,正打進明遠微張的嘴裡。
明遠捂著被打疼的嘴哼了一聲,忽然渾身顫抖臉色發青的縮在地上劇烈的乾嘔起來,可他鼻涕眼淚劇下卻就是嘔不出東西,到是看的李曦源和司徒玄一陣反胃,心裡暗自嘀咕著居然敢在安君越面前打琉璃的主意,真是不要命了......
"......君越哥,你看,我們還要問他點事,要不,等我們問完了,你在繼續?"
司徒玄和李曦源互相看看,最後還是笑的乖巧的司徒玄被李曦源推了出來,打斷了安君越的『玩性'。
"好啊。"
安君越不在意的笑笑,停止了催動法決,摟著琉璃的腰慢慢的飲起了茶。
明遠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趴在地上,已經沒了起來的力氣了,恐懼的再也不敢往安君越和琉璃的方向看了,那種彷彿渾身的肌肉都縮在了一起的痙攣感他可不想再嘗試一次了。意識到這次真的是麻煩大了的明遠已經暗自思考這怎麼才能和這件事擺脫關係......
"讓本王饒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李曦源俯視著跪在身前的明遠,無形的威壓籠罩住他,明遠聞言露出了喜色。
"那你就把事情給本王說清楚了,是什麼人對本王施的咒,指使你們的又是什麼人?"
李曦源語氣平淡而高貴,令明遠下意識的不敢與之對視,全沒了平時對世俗中人的傲氣。
"對王爺不敬的是我師傅清虛道長,但這是師傅的主意,我這個當徒弟的當然只能遵守了,至於指使之人......是周慕穎將軍。"
"誰?"
"周慕穎?"
李曦源和司徒玄的疑惑的聲音同時響起,李曦源眼睛動了動,有些古怪的微笑了起來,司徒玄則是一副怎麼可能的樣子。
"小道說的句句屬實,請王爺明鑒,國師大人明鑒啊,小道絕對不敢欺騙王爺的,我們就是在周府密室施的法!"
"好了,本王知道了。"
李曦源不耐煩的揮揮手,明遠急忙閉了嘴,老實的縮在地上。
"周慕穎是誰?"
琉璃見兩人對這個名字的反應這麼大,有些奇怪的問。
"是曦源哥的......未婚妻。"
司徒玄看了看站在一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的李曦源,輕聲說到。
"未婚妻?"
這回輪到琉璃和安君越奇怪了。
"她不是就要嫁過來了嗎?既然已經是准王妃了,幹嗎還做這種事?"
琉璃疑惑的看著司徒玄,司徒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理解。
"倒是個有性格的人。"
"那男人婆倒挺有性格的嘛。"
安君越和李曦源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不由的看向對方,都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然後一個微笑依舊的別過頭,一個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
"什麼意思?"
琉璃奇怪的看著安君越,司徒玄也看向李曦源,但兩人都只是聳聳肩沒有說話。
"那個......王爺,是不是已經沒小道什麼事了?"
明遠弱弱的出聲打斷了幾人的話題,李曦源上下打量著神形狼狽的明遠,忽然揚起了一抹性感的微笑。
"好了,看你那麼誠實的份上,本王就饒了你,不追究你參與謀害本王的事情了。"
李曦源看著喜形於色的明遠,語氣又一轉。
"君越啊,那我就不妨礙你辦事了,等之後有行動時我們再聯絡好了。"
頓時,明遠由驚喜變為了驚恐,對於安君越,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了這個笑的溫雅的男子,但他本能的感到自己落到他手裡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安君越看著驚慌的向李曦源求情的明遠,低垂下眼笑的越發溫和了。
琉璃也是展顏一笑,瞇著眼對著李曦源露出了兩顆可愛的小尖牙。
"既然曦源你這麼上道,那之後的行動我們就算你免費的好了。"
"......我該說謝謝嗎?"
李曦源有些無奈的問身邊忍著笑的司徒玄。
"不客氣。"
安君越淡淡的說了一句,起身拎起在他施放的禁制下癱軟無力的明遠,拉著琉璃消失在了房間裡。
"曦源哥,你怎麼了?"
司徒玄看到李曦源默默的看著安君越和琉璃消失的方向,有些奇怪的問。
"沒什麼,只是......那倆個人有點讓人羨慕。"
李曦源輕輕的笑了起來,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讓他驚訝的念頭......那兩個人中,自己羨慕的,是誰?
安君越和琉璃直接飛回了青然居,感到白瑞和狄野都在白瑞的房間,兩人便直接現身在了白瑞房間,只見白瑞正側著臉枕在狄野腿上睡覺,而狄野則默默的坐在床上閉目調息著,感應到安君越兩人的氣息,白瑞迷迷糊糊的揉揉眼坐了起來,而狄野也緩緩呼出口氣睜開了眼睛。
"啊!"
白瑞看清安君越手裡拎著的昏迷著的人時,驚慌的就想往床裡面縮,卻被身邊的狄野抱住不讓他退縮。
"怎麼?"
狄野也認出了明遠,對於琉璃語焉不詳的白瑞的傷,狄野也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所以他在心疼白瑞之外也恨不得親手殺了明遠這個淫道,他不明白安君越為什麼明知道白瑞害怕這個人還要把他帶到白瑞面前,直接處理掉不就好了。
"小瑞,自己的仇,要自己報,你才能真正成長起來。"
安君越把明遠隨手扔在地上,走到白瑞的身邊微笑著滿含鼓勵的看著他。
"公子......要我殺了他?"
白瑞有些迷戀的看著安君越的笑,但隨即反應過來垂下了眼,顫抖著從狄野的懷裡掙了出來,下了地慢慢的走到昏迷在地的明遠身邊。
......公子要我做的事,我一定要做到,不能讓公子失望的。
白瑞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以讓安君越失望,可聚集了功力的右手卻怎麼也揮不下去,他修行至今從未殺過生的,白瑞咬緊了下唇讓自己不要那麼不爭氣的只會哭,但終於還是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淚。
......只是殺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他是壞人,不殺他的話公子一定會對那麼沒用的我失望的,可是......
"夠了!"
狄野心疼的抓住了白瑞的手,把淚眼婆娑的白瑞抱在了懷裡溫柔的拍著。白瑞可憐兮兮的看了看狄野,已經散了的功力怎麼也聚不起來了。
"公子......"
白瑞低著頭不敢看安君越的表情,他覺得安君越一定對他失望了,連這麼一點事都做不好,真是太沒用了。
"小瑞,善良不是你的錯,是我考慮不周了,對不起。"
安君越走到白瑞身邊輕輕的揉了揉他白色的頭髮,然後抬起他的小臉擦掉他的淚痕,笑容中是一如既往的疼愛神情。
"公子......我讓你失望了,是嗎?"
白瑞睜的大大的紅眸又濕潤了起來,怯怯的想要拉安君越的衣袖,但又攥緊了拳頭收回了手。
"沒有,只是會擔心這樣善良的小瑞以後再受傷怎麼辦。"
安君越看到了白瑞的動作,不由的心疼起這個敏感纖細的小兔妖,為了不影響自己和琉璃的感情,所以處處克制著對自己的依賴情緒,明明是傷的最重,最需要愛護的孩子,卻又偏偏只會為別人考慮而委屈自己。
"我不會再讓他受傷了。"
狄野也注意到了白瑞的動作,心從未有過的震痛起來,這個膽小天真的過分的小兔子,讓自己怎麼也放不開擁抱著他的手,感覺哪怕只是放鬆一點點都無法安心,但又感覺無論抓的多緊都得不到小人的心,那樣的期待,那樣的愛戀,始終都只對著那一個人而已。
可即使是這樣,還是放不開手......狄野啊狄野,你也未免太失敗了,一次一次都是這樣......
"我會一直保護他的!"
狄野苦澀的笑了起來,但依舊堅定的看著安君越,然後在三人各異的目光中,狄野手上狼炎一閃,明遠痛喊著在青色的冰炎中被慢慢的燒成了灰燼......
野的選擇
"......木頭狼,希望你說到做到。"
琉璃看著神情堅定的狄野,走到他身邊輕輕的說,然後拉著安君越一起離開了房間。
安君越最後揉了揉白瑞的頭,笑了笑和琉璃一起離開了房間。
"野......謝謝。"
白瑞有些落寂的看著門口的方向,但隨即又微笑了起來,這樣也好,還可以默默的看著他......
"小傻瓜!"
狄野刮了一下白瑞的小鼻子,俊朗的臉上是寵溺的笑,白瑞有些忡楞的看著這個一直在幫助照顧著自己的人,明白對方是真的喜歡自己這個寵物的......
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那麼就好好的做他的寵物好了!
白瑞單純的把自己定位在了寵物的角色上,畢竟在弱肉強食的妖界這是很正常的事,於是他開心的想,公子就放在心裡偷偷的愛著好了,以後自己就好好照顧野來最為報答吧想好了自己以後要怎麼做,白瑞放鬆的笑了起來,甜美的樣子讓狄野也放心了下來,不過如果狄野知道他已經被白瑞當了主人來認,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哥,雖然知道是周慕穎和清虛做的了,但沒憑沒據的想要動他們也不容易呢,一個明遠的供詞怕是份量不夠的,你要怎麼辦啊?"
安君越和琉璃離開後,司徒玄疑惑的看著笑的莫測高深的李曦源,直覺他不安分的哥哥又有了什麼算計。
"明遠的份量當然是不夠的了,而且你以為他還會有命在來當證人嗎?"
李曦源笑的邪魅,但一看司徒玄一副不太明白的樣子,不由的寵溺又無奈的捏了捏他秀氣的小臉。
"你啊,都這麼大了還是不會做壞事,所以連往壞處想的想法都沒有,這樣善良是會受傷的,讓我怎麼能放心你呢!"
"哥......"c
司徒玄眼中迅速蓄起霧氣,無論在外人面前他是怎麼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但在一直照顧他長大的李曦源面前,他就不自覺的變的單純幼稚了......雖然他也不想那樣,但他的臉真的好疼哦!
"嘿嘿,不哭不哭哦,小玄寶寶,有哥疼你。"
看到司徒玄和小時候一樣的可愛表情,李曦源心情大好,笑咪咪的把司徒玄摟在懷裡哄小寶寶一樣的拍他的頭,讓司徒玄委屈又好笑的瞪著他。
"好了,哥,你還沒說要怎麼做呢。"
"既然已經知道是他們了,那就用什麼手段都行了,只要到時候人髒並獲就行了......到時候讓君越和琉璃去辦就好,好不容易免費一把,當然要好好用用了。"
清虛道觀
"啟稟師傅,周將軍有請師傅今晚到周府一見,說是查清了那個安君越的來路,想找師傅商量下怎麼對付他。"
『明遠'一臉恭敬的站在清虛的身前,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清虛聞言輕哼了一聲,當是知道了。
"師兄這一天天的都不見人影,原來是巴結人家大將軍去了啊,師兄不是一向只對男人感興趣嗎?"
站在另一邊的明平嗤笑一聲怪模怪樣的看著『明遠'。
"呵呵,我這不是想給師傅報仇嗎,那小子居然敢趁咱們師傅一時大意冒犯了師傅,當然不能讓他好過不是,我早就把那小子最寵愛的男寵弄到了手,就是想先給師傅您出口氣!那小子當然還是得師傅您親自出手不是。"
"你小子,把玩男人的心思放點在修煉上,至於比你師弟差那麼多。"
清虛雖然是訓誡的口氣,但那淡淡的笑意證明了他對『明遠'的恭維很是受用。
"行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師傅!"
"師兄,聽說你新得的那小子可是個絕色,怎麼樣,給師弟享用享用。"
明平追上『明遠',笑的猥褻。
"師弟不是只對金銀珠寶感興趣嗎?怎麼什麼時候也有了我這下作的愛好了?"
『明遠'冷冷的一笑,挑釁的斜眼看了看明平,然後就不理會他轉身走了。
"裝什麼裝......"
聽到身後明平不屑的嘀咕聲,『明遠'扯出一抹淡雅的笑,然後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男寵?"
屋裡的床上,琉璃笑的媚媚的側著身趴在床上,故意拉開衣襟擺出了誘惑的姿勢。
"是這樣的嗎?"
"胡鬧......"
『明遠'好笑的搖了搖頭,隨手布下了結界,恢復了原形。
周府
"周將軍,我師傅已經找到了更好的方法來完成那個儀式,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施法了。"
一個清秀的小道士恭敬的對著周穆穎行了一禮。
"師傅晚上會過來,他讓小道先去密室整理佈壇。"
"他有辦法對付那個安君越和司徒玄了?"
周穆穎坐在主位上一派冷傲派頭,舉止大度瀟灑,小道士看著眼中閃過一抹可惜的神色。
"是的,師傅說那個安君越正在忙著找他的愛人,而國師又犯了舊疾,已經被王爺送回了國師塔靜養。"
小道士一板一眼的好像在轉述著別人的話,周穆穎聽了淡然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我晚上會過來的,來人。"
"將軍!"
一個相貌平庸的青年僕人應聲進入房間。
"你是?"
周穆穎疑惑看了下面的人一眼,怎麼感覺很面生似的。
"小人阿野,將軍不記得了嗎?"
僕人抬著頭眼中閃過一道青光,周穆穎有些恍惚的恩了一聲。
"是你啊,帶道長去密室吧。"
"是,將軍。"
兩人一起應了一聲,離開了房間。
"野,君越畫的陣法是這樣的吧?沒錯的話我就要充能了。"
恢復了原樣的司徒玄把圖拿到環著胸站在一邊的狄野的面前,仰起小臉微笑著問他,密室本就沒有什麼人會來,而且還被狄野布了法術,不怕會有人進來看到他們的真面目。
"恩,沒錯。"
狄野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對著司徒玄點了點頭,卻發現司徒玄正含笑看著自己,那乖巧的樣子莫名的讓狄野感到心虛,狄野垂下眼掩飾住眼中的迷惑......我有什麼好心虛的?
"君越哥還真是厲害啊,居然能把虛清的法術分析的這麼透徹,還整理成教材存了起來,這樣只要手中有了這卷圖紙,只要法力夠就都能會用了呢。"
司徒玄小心的往陣眼中注入能量,他的法術能量和虛清的相似,都是正統的道術,只要稍加偽裝就可以仿造成和虛清一樣的能量,李曦源的意識是,既然沒有證據來證明事情的真像,那就讓他們一起來製造證據吧。
"他就擅長這些希奇古怪的東西。"
狄野涼涼的開口,不知道是不是司徒玄對著他的態度自然了起來,狄野也沒了往常的不耐煩的態度,反倒自然的回應了司徒玄的話。
司徒玄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溫柔的看著那個口是心非的狄野,那傢伙就是那樣,明明也很佩服安君越,卻彆扭的不承認。
注入了足夠的能量,司徒玄剛收手,卻突然一個眩暈踉蹌了一下,剛想站好平復一下昏眩的感覺,卻突然被擁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知道自己體弱怎麼還不好好修養,這幾年都幹什麼了,這麼一點能量就不舒服了嗎?"
狄野埋怨的語氣卻暗含著關心,讓司徒玄心裡甜甜的微笑了起來,果然和以前一樣彆扭,明明是關心還要說的那麼沖,忽然笑容一僵,司徒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還記得......"
反射性的抱住那個下滑的身體,脫口而出的說了責備的話,當狄野意識到自己習慣性的動作多麼不妥的時候已經晚了,剛想放開手,卻被司徒玄的話驚的一僵。
狄野想要裝傻瞞過去,但看到司徒玄微微顫抖著淚濛濛的抓著自己的衣袖,那樣的期待而怯弱的看著自己,狄野沉默著別開了頭。
"你沒忘?還是又想起來了?我的法術......"
司徒玄緊張的正視著狄野抿緊了唇的俊臉,心中一片複雜,以為他都不記得了,所以決定以後都會守護他的幸福,可原來他還記得和自己個關係,那是不是......
"我根本就沒忘。"
狄野掙扎著還是放開了抱著司徒玄的手。
"可在你給我下了忘術的時候,我和你,就已經沒關係了。"
司徒玄楞楞的任狄野放開了自己,睜大的眼睛失神的凝視著狄野倔強的臉。
"你......恨我?"
"......沒有,只是尊重你的選擇。"
狄野告訴自己不可以心軟,已經決定了的事就不能再反悔!
"是你說人妖有別,正邪有分,和我是沒有結果的,我一向是什麼都聽你的,既然你要我忘了你,那麼我便全部放開不再想起......"
狄野的話被司徒玄滾落的淚珠打斷了,看著司徒玄無聲落淚的茫然神情,狄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煩躁,一把拉住了司徒玄的手腕。
"是你選擇了這樣的生活,你是覺得這樣是對的才做的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在告訴我你後悔了嗎?當初走的那麼決然,現在......為什麼還要哭呢?"
狄野苦澀的伸手抹掉了司徒玄的淚,無論心裡怎麼告訴自己不要再打擾他的生活,不要再讓他為難,可看他哭的這樣委屈的樣子,又怎麼真的忍心不理會呢,他的小東西......
"野,對不起,對不起......"
司徒玄緊緊的抱住狄野的腰,哽咽著說著抱歉的話,狄野張開的雙手卻遲疑著沒有環住司徒玄,腦中閃過那個小小的可愛的身影,狄野還是終於放下了手,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狄野閉上了眼睛冷下了聲音。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你沒有對不起我,一直是我纏著你的,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應該是我跟你道歉才對。一切......已經過去了。"
其實,我們都沒有錯,我們只是相遇在了錯誤的時間而已......
既然已經錯過,就不要再痛苦掙扎於過去了,玄,現在,我已經有了要守護一輩子的寶貝了,所以,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默默的拉開司徒玄環著自己的手,狄野終究還是固執的選擇了放棄以前,放棄司徒玄......
穆穎此女
"都過去了......是啊,是我自己做錯了事,還能奢望什麼呢?"
一如既往的柔軟聲線,卻無比的淒然,司徒玄最後緊緊抱了狄野一下,然後鬆開手慢慢的後退,抬頭深深的看著神色有些感傷的狄野,司徒玄擦掉臉上的淚痕,露出了最溫柔的笑容。
"我沒什麼的,野,不用擔心。"
"......你這個,笨蛋......"
狄野複雜的看著努力的對著他微笑著司徒玄,為他的善良心痛,為自己讓他傷心而難過,就是這個無論自己多傷心都還會擔心別人的情緒的男子,讓自己當初即使放棄生命也不想放手的男子......
"我們繼續做事吧,我去跟著周慕穎,你一會還得穩住虛清他們呢。"
司徒玄說完就匆匆的從狄野旁邊跑了出去,狄野沉默著將左手放在自己的左邊耳垂上輕輕的按住上面的耳釘,那是他向安君越要的可以掩飾自己妖氣的耳釘,還特地和白瑞做成是一對的樣子。
"道長請稍候,我家將軍一會就到。"
化做平凡的樣子的狄野將虛清,明遠,明平三人迎到了與密室相連的一間佈置華麗的小客廳中,舉止恭敬的給三人倒了茶,給『明遠'倒茶的時候,看到『明遠'眼中的一抹調侃的笑意,狄野一挑眉暗瞪了他一眼,還不是這個傢伙和李曦源那小子給他安排了這麼個下人的角色......
虛清和明平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都在那裡端坐著擺出了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道長安好!"
周穆穎清亮的聲音響起,她的人也隨之邁進了房間,一身特製的女式戎裝穿在她身上,使得她亮麗的容顏更添一抹帥氣。
"周將軍。"
虛清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起身的意思,淡淡的應了一聲就算了回了禮,周穆穎也不在意,逕自坐上了上位,側著頭一臉冷然的看著虛清。
"道長可是有了萬全之策來完成本將軍的意願。"
"貧道要先解決了跟貧道做對的人才有心力去管別的事,將軍不是說有了那人的消息要和貧道說嗎?"
虛清半合著眼瞟了周穆穎一眼,周穆穎聞言輕蹙了下眉。
"道長不是說那個安君越正忙著找他的愛人不會再管閒事了嗎?"
"我說?"
虛清奇怪的看著同樣疑惑的周穆穎,忽然眼神一冷看向了含笑坐在一邊的『明遠'。
"明遠!"
明遠不為所動的淡然一笑,突然抬眼直視著虛清,在對方一楞的瞬間消失在了坐位上,而狄野也同一時間出手猛的抓住明平的脖子把他狠狠的摁在了桌子上。
虛清一驚剛要有所動作,卻被下一秒腹上傳來的劇痛打斷了施法咒語。
"你......"
虛清驚異的看著穿過自己腹部並將腹部整個冰凍住了的『凝寒',有些不敢相信的順著那個握劍的手往上看著那個有著陌生微笑的明遠的臉。
"禁言!"
不同於明遠的優美男聲響起,一種無形的能量束縛住了虛清的語言能力,讓他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白光泛起,安君越恢復了真身,眼波流轉中優雅一笑,竟是說不出的惑人。
"虛清道長,安君越久仰了。"
安君越笑的溫和無害,但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手腕一轉『凝寒'旋轉著猛的拔出,帶起一片細碎的血色冰晶。
冰晶飛散中持劍飄退的雪白的優雅身影,迷惑了突然闖入的眾人的眼,琉璃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火熱的愛戀,飛身迎上攬住了安君越的腰身,熱切的視線對上安君越含笑看向他的眼,竟是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白瑞小心的收起自己眼中的愛戀,轉而看向了站在一邊撇著嘴的狄野,眼睛轉了轉,輕手輕腳的跑了過去,避開了那個已經昏死的滑到地上的明平,站在狄野身邊仰著小臉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狄野忍不住也笑了,看著白瑞可愛的小樣子心情終於好了起來。
司徒玄苦澀的別看眼,卻意外的發現李曦源正失神的看著那相擁著的一紅一白的身影,那眼中的光芒,司徒玄沒看錯的話那是迷戀的光......
哥哥,難道你也......
"王爺......"
冷傲的女音清亮的響起,眾人這才回神看向那個被眾官兵包圍著的周穆穎,李曦源看了一眼委頓在椅子上無力行動的虛清,手一揮,官兵又都退到了一邊戒備著。
"源王爺這樣大的陣仗來到下官府裡,還動手傷了下官請來做法看護家園的道長,不知是何原由啊?"
周穆穎神色不變,依舊一副傲然的樣子,彷彿一點也沒把那些官兵看在眼裡。
"看護家園?怎麼本王的未來王妃是想拘了本王的魂來護你周家嗎?"
李曦源笑的柔和,語氣也不見半點火氣,但用詞卻是相當嚴厲,對當朝皇帝唯一的親弟弟施法拘魂,只怕是誅九族都不為過的。
"原來王爺還知道有我這麼一個王妃的存在嗎?"
周穆穎笑了起來,說不出的瀟灑帥氣,她高傲的穩步走到李曦源面前,毫不退讓的凝視著他那性感媚惑的俊顏,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皇上親自賜婚的王妃,本王又怎麼敢不記得,不過說實話,本王倒還真是頭一次如此近的看清愛妃的容貌呢。原來也還不錯嘛......"
李曦源輕佻的挑起周穆穎下巴,對她眼中的怒火視而不見,眼中只是一片清冷,對於敵人,李曦源不覺得自己有憐香惜玉的必要。
"其實愛妃只要老老實實的等到大婚時嫁過來,本王雖不敢說會愛你一輩子,但至少你的地位不會有任何改變,周家只要沒什麼不軌的舉動,皇上又怎麼會傷忠良的心呢。"
"然後一輩子生活在王府的那個大牢籠裡嗎?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這個根本就不會真的愛上任何人的風流王爺身上嗎?我做不到!"
周穆穎冷笑著打開李曦源的手,毫不客氣的回頂了他一句。
"果然很有個性,可惜了......"
安君越看著那個倔強的帥氣美女,微笑著搖了搖頭。
"可惜什麼?"
琉璃警告式的加重了放在安君越腰上的手的力道,安君越好笑的反手把他摟在懷裡,嘴唇靠近他耳邊輕輕的吹著氣。
"她以為李曦源是因為多情而選了這個決然的方式得到他的心,卻不知李曦源是因為還沒找到真正讓他動心的人而四處留情,其實以她那樣獨特的個性,若是走正路倒也未必沒有得到李曦源的心的可能。"
"啟稟王爺,已經找到了密室祭壇,國師大人已經證明那就是危害王爺的陣法!"
趙炎大聲的稟告了一聲,李曦源聞言露出了一抹淡笑,周穆穎一震,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勾起一抹苦笑,周穆穎垂了眼緩緩的單膝跪地。
"王爺,此事全為下官一人所為,家父及族人全都不知情,還望王爺明查不要累及周家。"
"......周少將軍以為這是你一個人抗的下的嗎?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李曦源輕歎一聲,剛想讓人壓下周穆穎,忽然衣袖被安君越拉了一下,李曦源一震,眼神詢問的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安君越。
安君越對李曦源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了跪在身前的周穆穎。
"那情咒若不是真心愛一個人,是無法順利引魂上身的,少將軍做的如此決然,真的不悔嗎?"
安君越溫柔的聲音令周穆穎一僵,然後緩緩的抬起頭神色堅定的看著安君越。
"我的愛情,若是不能一心一意,我便不要,我絕對不會接受不完整的感情,我無法選擇我身份和婚姻,但我有權決定我的心,雖然它已經違背我了理智......"
周穆穎的話讓六人都是一震,琉璃的敬佩,安君越的贊同,狄野的深思,白瑞的理解,司徒玄的苦澀,李曦源的遲疑,一時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安君越轉而看向李曦源,察覺到他的視線,李曦源忽然揚起一抹挑逗的笑顏。
"那麼君越希望我怎麼做呢?"
"......隨便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錯過什麼,以後再來後悔。"
安君越好笑的白了他一眼,聳聳肩退回了琉璃身邊,李曦源垂下眼笑容不變,轉而看向了周穆穎。
"的確,我也無法想像該怎麼和別人分享我愛的人......"
源王爺的未婚妻周家穆穎小姐受妖道迷惑,做下危害王爺安全的錯事,聖上念在其是被奸人蒙蔽,饒其性命,取消婚約消除官職,送與邊關周老將軍手上,周將軍自感教女無方,感念聖上大恩,主動請旨請聖上降罪並將兵權全部上交,聖上明示天下絕對信任周家忠心,只收回其部分兵權,而保留其官職和其他一切權利,源王爺事件總算落下帷幕,而恢復了單身的源王爺再一次成了國中大部分人的夢中情人......
"玄?你們怎麼了?"
琉璃看著一臉凝重表情走近的李曦源和司徒玄,有些奇怪的問兩人。
"伐場行刑的時候,虛清突然恢復了法力,傷了很多的人逃脫了。"
司徒玄有些憂慮看著琉璃等人。
"事情不簡單,我趕到時,聞到了妖氣......"
中部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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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門之緣
"妖氣?"
狄野若有所思的開口,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他前一陣子無聊時追蹤的那些妖化了的人類,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世上妖類多了,不一定那麼巧吧。
"虛清恨咱們入骨,他這一逃不知會不會惹出什麼事來。"
"虛清的修為已經讓我廢了,他的體內還有『寒凝'留下的寒冰能量,想要恢復道力基本是沒什麼可能了,以他現在的凡體入妖魔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即使有能力強大的妖類用逆天害命之法為他築魔嬰,也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才行,所以短時間之內不用擔心他會帶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安君越聲音舒緩的分析著,視線環過眾人,只見琉璃、狄野、司徒玄都是贊同的思索著,而白瑞、李曦源和鬆鬆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不太明白安君越在說什麼,至於正窩在琉璃懷裡大吃豆腐的青然......可以忽略掉了。
"棄道修魔,是違反自然的行為,早期未免為心魔反噬,修行者是不能有什麼情緒波動的,清虛若真想修魔,必須要閉關修行才行,正常要百八十年的才會有所成。"
安君越一邊解說著一邊從琉璃懷裡抱過不安分的青然,親親小臉,再親親小手,然後環著小傢伙的腰讓他側身做在自己腿上,拿了一個大大的蘋果放到青然手裡。
青然得了爹爹的親吻,笑咪咪的捧著蘋果小口小口的咬了起來,至於他娘娘的不滿的視線......忽視,反正有爹爹在呢。
"若是有妖魔想要幫他,只能用殘害其他生靈的生命和靈魂的方式方可助他快速提升修為,雖然可以大大的縮短他修煉的時間,但其受到的心魔侵蝕和天譴的威力也越大,最少十年,清虛不足為患。"
安君越輕聲說著安撫的話,確實,十年之內清虛的確是不會威脅到幾人,但安君越有一種預感,十年之後,幾人命中將有一劫,但結果是凶是吉,安君越看不到......
"十年......"
李曦源看著其他幾人,忽然有些落寞,他們不是活了千百年的妖修,就是壽命長遠的道修,十年對他們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但自己一個普通的凡人,即使是武功高強,也不過百年性命,到時自己白髮蒼蒼,容顏枯老,他們卻依舊風華絕代,自己又該如何自處呢......
李曦源勉強收住感傷的情緒,卻發現安君越正含著溫和的笑意看著自己,李曦源忽然有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
"曦源,有沒有興趣修行呢?"
安君越撫摸著青然柔軟的髮絲,忽然語出驚人,眾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安君越,李曦源的目光尤其複雜。
"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樣大家聚在一起......很好,所以不希望以後會少了誰。"
安君越覺得自己的修為似乎又進了一步,心中升起一種明悟,繼親情和愛情之後,自己領悟的,應該是友情吧......
想到這裡,安君越忽然閉目調息,身上微微泛起白光,居然就這麼突破了境界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安君越勾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安君越緩緩的睜開眼,眼中真切的感情的光華流動,使得他彷彿整個人都更真實俊美了些。
"君越!"
琉璃歡呼一聲撲到安君越身上,直接把礙事的青然扔給鬆鬆,琉璃就坐在了安君越懷裡。
"......璃"
安君越無奈的看著笑的得意的琉璃,轉而溫柔的環抱著他,讓他可以舒服的坐在自己腿上。
"恭喜君越哥修為更近一步,"
司徒玄反應過來真心的為安君越高興,其他人也都高興了起來,虛清的問題已經被眾人拋到了腦後。
安君越笑著點點頭,轉而看向了李曦源。
"我的師門是隱世修行的一脈,並無門派之名,也沒什麼門主長老之分,只是修習同種功法的有緣人而已,曦源的資質很好,雖然已過了最佳的修行年紀,但只要輔助以些手段,雖不說一定能飛昇,但和我們一樣擁有久遠的生命並不難的。"
安君越說的極自信,以他的練丹手段,讓李曦源多活幾百年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豈不是我要拜你為師?"
李曦源很心動,十分之心動!但一想到要從此和安君越成為師徒,他就有些牴觸......
"我不適合當你的師傅,我命中注定的徒弟是我們家青然,你是我代我師傅收的,我是你的師兄,雖然我比你小,這樣可以嗎?"
安君越看著李曦源,難得的幽默一回。李曦源眨了眨挑花眼,忽然笑開了。
"好啊,那麼師兄,我需要向你行禮嗎?"
"不用,我們不講這些的,你叫我一聲師兄就可以了。"
安君越看著李曦源又恢復了活力,心想他果然是感傷壽命的問題......
"師兄!"
李曦源鄭重的喚了一聲,眼神炯炯的注視著安君越,那認真的樣子竟出奇的充滿男性魅力。
司徒玄看著李曦源的樣子不由的一驚,李曦源這種認真的樣子,往往代表他下了什麼決心,只希望哥哥他不要做什麼錯事才好......
"那好,過幾天是青然的生日,等到給小傢伙過了生日,我為你們一起築基,青然還太小不會自主修煉,只怕要睡幾個月才能完全吸收掉丹藥的能量,曦源你只要閉關幾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安君越被懷裡的琉璃在耳邊舔了一下,不由的臉上微微泛紅,嗔怪的瞪了琉璃一眼,但回應他的是琉璃惡意的咬在脖子後的牙印。
"好了,今天就說到這裡吧,大家先散了吧,記得給我們家青然準備生日禮物哦!"
琉璃忽然翻身從安君越懷裡站了起來,不顧眾人調侃戲謔的視線拉起安君越就往樓上走。
"禮物......禮物。"
青然聽到這個詞一掃被娘娘扔出來的鬱悶又活躍了起來,挨個拉拉衣擺,送上無敵甜美笑臉一個,然後也拉著鬆鬆顛顛的上了樓。
剩下的四個面面相覷,一時都有些無奈的笑了,感歎青然不愧是安君越和琉璃養出來的孩子,然後狄野也拉了白瑞上樓,而司徒玄則默默的和李曦源離開了青然居。
琉璃拉著安君越一路走回他的房間,鎖了門就把安君越推倒在了床上,然後整個人壓了上去氣呼呼的看著依舊笑咪咪的安君越。
"怎麼突然對那個李曦源那麼好?怎麼著,看上他了?"
"呵......就知道你是為這個。"
安君越輕笑著摸上琉璃的臉,按著他嘟起的嘴唇曖昧的摩擦著。
"好酸呢......璃。"
"那就給我說清楚。"
琉璃輕啟紅唇含住了安君越的拇指,挑逗的吸吮舔吻著,凝視著安君越的眼也染上了情慾的光,變得充滿了誘惑。
"只是直覺而已,就像當初遇到你和青然,直覺和青然有師徒的緣分,我選擇跟你一起照顧他,直覺會和你糾纏不清,我選擇沉淪下去,直覺我和李曦源會有些緣分,但我還看不清,所以選擇收他做師弟,把緣分控制在這個範圍裡。除此之外,我不會和他有別的牽扯,這樣說你還滿意嗎?"
安君越說著拉下琉璃的頭主動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將獲的自由的手順著琉璃優美的頸部下滑,勾開了衣領。
"你和李曦源的緣分?你主動把它都轉變為同門之緣,來減小其他可能性......"
同為修行者而言琉璃明白那些奇妙的感覺,就像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安君越已經注定會糾纏一世一樣。
"信你了,不過這裡還是會不舒服,怎麼辦呢?"
琉璃拉著安君越的手撫上自己已經光光了的胸口心臟的地方,笑的狡猾而充滿誘惑。
"那麼,我只有好好哄哄我的琉璃寶寶開心了。"
安君越一翻身把琉璃壓到了身下,帶上了情色的優雅笑容別樣的媚惑,讓琉璃看的眼睛都變成了心型。
安君越看著琉璃迷戀的樣子,笑容更盛了,緩緩的低下頭,任自己烏黑的長髮披散開來覆蓋上琉璃鋪散在床上的紅髮,安君越順著琉璃的脖子或輕或重的吻著,優雅的伸手將右邊的頭髮掖在了耳後,安君越微側著臉上抬著眼深邃的凝視著琉璃的眼,將琉璃的癡迷都看在眼中,安君越露出一抹寵溺愛戀的笑意,微微張開粉嫩的唇,含住了琉璃左胸上紅艷挺立的果實。
"恩......"
突襲全身的刺激快感令琉璃仰起頭細細的呻吟出聲。
君越......君......這樣的你,讓我怎麼能不癡迷愛戀,即便要與全世界爭奪,我琉璃都不會放開你,死也不放!
君寵琉璃
安君越細細的品味著口中誘人的果實,一手輕撫著琉璃胸腹上光潔的肌膚,一手揉捏著他緊致的腰肢。
安君越的愛撫讓琉璃既麻且癢,一時間不上不下的十分難耐,琉璃抗議的呻吟一聲,起身就想去解安君越的腰帶,卻被安君越一把抓住了手腕。
"璃......乖,讓我來。"
安君越將琉璃又按回床上,輕坐在他的腹上俯下身溫柔的笑,明明是最最純潔的笑容,琉璃卻覺得比任何誘惑的表情都要讓他興奮,琉璃簡直無法控制自己暴長的慾望了。
"呵呵......還是這麼性急。"
安君越感受到身下的堅挺,笑的更加溫柔了。
"每次都不顧自己的亂來,真當自己不會疼的嗎?這次你給我乖乖的享受就好。"
安君越俯下身輕吻了一下琉璃的額頭,然後貼近了他的耳邊。
"保證讓璃你滿意,可好?"
琉璃的臉哄的一下就紅透了,看著身上笑的開心的安君越,琉璃覺得自己興奮的快不能呼吸了,琉璃本就火紅的眼眸這回都要放出光了,好期待,好期待......
"你啊,就不能含蓄一點嗎?"
安君越好笑的看著身下顯的十分迫不及待的琉璃,就知道不要想會在色狐狸的臉上看到羞澀的表情,果然是琉璃本色啊......
"時間還長著呢,我們可以慢慢來。"
安君越在琉璃火熱的視線下緩緩的為兩人寬衣解帶,然後一件件的扔下去,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媚惑讓琉璃真想乾脆把安君越吃掉算了,他其實比自己更像是狐狸精......
終於坦誠相見了,安君越讓琉璃閉上眼睛雙手抓著床單,然後俯身吻上琉璃的唇,輕輕的舔咬,慢慢的吸吮,雙手順著琉璃的胸膛下滑,細緻的撫摸著每一寸肌膚。
輕笑著放開琉璃欲糾纏下去的唇,安君越一邊在他身上舔吻,一邊雙手向下分開琉璃的雙腿,讓他的私處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恩......"
粉嫩的小Xue已然微微的濕潤了,安君越用食指按了按,然後順滑的探了進去,安君越不由的輕笑,琉璃果然是天生適合被疼愛的。
熟知琉璃敏感的所在的安君越並沒有急著去刺激他,而是加了兩指慢慢的按摩擴展著濕潤的腸壁,讓他得到最大的舒展。
"君......"
琉璃不滿的動了動身體,全身虛空使得他下體的感覺由為敏銳,被撐開的酥麻快感總是若有若無的折磨著琉璃的神經,一向習慣了強烈的性愛的琉璃怎麼受的了這樣的挑逗。
安君越不語,只是輕輕的笑,四指都能輕鬆進出時才一下子按在了琉璃的敏感點上。
"君!進來,我要你......"
琉璃驚呼一聲,輕喘著眼淚汪汪的看著安君越,真的很難忍耐的!
"好,乖了。"
安君越對自己的慾望一向控制的很好,但總是會為琉璃破功,抬著琉璃的腿環在自己腰間,安君越一邊緩緩的擠進了琉璃的體內,一邊身體前傾吻住琉璃的唇,吞下了他的呻吟聲。
"呼......"
終於完全的結合在一起,安君越才放開琉璃的唇在他耳邊呼出了一口氣,其實他也忍的很辛苦的。
"嘿嘿......"
琉璃突然賊賊的笑了起來,手臂環著安君越的脖子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低啞著聲音在安君越的耳邊吹氣。
"真想一直都不放你出去......"
"色狐狸。"
安君越懲罰似的重重的在琉璃脖子上吸吮出一個個紅艷的痕跡,身體也由慢而快的動作了起來,手也同時握上了琉璃早已挺立的慾望,配合著動作起來。
"君......"
琉璃在雙重的刺激下很快渾身泛紅顫抖了起來,呻吟聲也越來越誘惑。
"沒那麼快的。"
安君越感受到琉璃快到了極限,反倒放慢了速度,轉而去親吻琉璃的身體,以平復兩人的脈動。
"君越!"
琉璃睜著寶石般的紅眸不滿的瞪著安君越,出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
感覺平復的差不多了,安君越才又加快了強度,同時手上用力讓琉璃又無力的躺了回去......
折騰了幾次,安君越才讓琉璃射了出來,而後也射在了琉璃體內。
"呼......"
琉璃被折騰的已經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大口的呼吸著,卻感到還埋在自己體內的東西又硬了起來。
"君!"
琉璃驚呼一聲發現自己被安君越抱著翻了個身,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勢。
"說了時間還很多嘛。"
安君越趴在琉璃背上笑的戲謔,他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慾望,但不代表他就是對這個沒興趣,反爾因為琉璃的關係,他其實很喜歡這一項運動呢......
折騰了一下午,兩人乾脆連晚飯都沒去吃,直到天黑了下來,安君越才放過求饒不已的琉璃,依舊是埋在他的身體裡,然後才摟著琉璃美美的睡了過去。
青然居的小公子安璃安青然兩週歲的生日,讓青然居裡的一眾老少很是高興了一天,青然居裡張燈結綵的很是喜慶,比起裡院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對天人般的夫夫,常常跑到前院來玩的活潑可愛的安璃小公子,倒更得大傢伙的親近,無論是青然居裡的一眾醫師學徒,還是來往尋醫串門的病患鄰居,無不對這個漂亮討喜的娃娃寵愛有加,所以青然生日這天青然居的熱鬧勁倒是把來應邀給青然過生日的李曦源和司徒玄嚇了一跳。
好在大家都知道安君越的忌諱,沒有人敢隨便到裡院來冒犯,大家都是在孫神醫夫婦的招待下在外院吃喝慶祝著。
"小傢伙也未免......太受歡迎了。"
李曦源剛從外院那群熱情的百姓們愛慕、艷羨的目光中掙脫出來,一進了裡院的門就被堆在庭院中的那堆禮物山給鎮住了,那一大堆各式各樣的玩意單看都沒什麼,但聚在一起就比較有震撼力了,李曦源身後的司徒玄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坐在禮物堆東拿拿西挑挑的小紅人還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呢。
"他這幾日沒事就往外院跑,逢人就笑的甜甜的要禮物,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安君越把做好的最後一道菠蘿姑老肉放在桌子上,滿意的拍了拍手,這些東西他可是忙了近一天,琉璃那傢伙根本就不敢讓他幫忙,白瑞倒是會些,但想想狄野和琉璃那兩隻會有的表情,安君越就覺得還是繞道的好,至於鬆鬆,跟著青然就夠他忙的了......
安君越突然有些鬱悶的想,這麼一大家子人居然就沒個能幫的上忙的,楞是讓他這個一家之主在廚房裡窩了一天。
"我也正奇怪著呢,要說向父母的話呢,這小子不是清淡精明就該是好色火暴的主,怎麼反倒是個貪財樣呢?"
狄野不客氣的拉了白瑞就坐在桌子邊,白瑞羞澀的笑笑,也就乖乖的坐了,還主動幫狄野夾了快排骨餵給他,狄野一邊享受著小兔子的服務,一邊又有些不太對勁的感覺,這些天來小兔子可以說是對自己好的不得了,時時刻刻的圍著自己轉,可總覺的不太對勁,好像少了點什麼......
"那小子和他爹一樣是個精明內斂的主,看他纏他爹那麼緊就知道也是個好色的,再加上他爹娘不具備的貪財的潛質,還真是前途無量啊!"
李曦源故意說的很感歎的樣子,然後無視琉璃和安君越的『親切'視線也拉著司徒玄找了位子坐了。
倒是青然,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李曦源的話,還是記起了爹爹說過的『大款'來了,從禮物堆裡爬起來,顛顛的就奔著李曦源去了。
"源源......"
青然生日
李曦源聞言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坐在那裡有些錯愕的看著那個紅彤彤的小人撲到自己腿上,只見青然無尾熊一樣雙手雙腳並用的抱住自己的腿,也不往上爬,只是抬起嫩嫩的小臉眨著大眼睛閃亮閃亮的看著自己。
李曦源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他居然看到青然眼裡的自己的倒影,赫然就是一對金元寶......
"......"
眾人一時默然,然後表情各異悶笑了起來,因為李曦源和掛在他小腿上的青然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
"真是服了你了......"
李曦源無奈的搖了搖頭,好笑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紫金做成的長命鎖,那鎖手工精緻樣式不凡,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青然手腳並用的爬上了李曦源的大腿上,然後站在他的腿上抓著李曦源的衣襟笑呵呵的看著他。
"戴戴,源源,給青然戴戴!"
"你小子。"
李曦源寵溺的捏了捏青然粉嫩的小臉蛋,然後小心的把鏈子給青然繫好,再把長命鎖擺正在青然胸口。
"謝謝源源!"
青然忽然對著李曦源低下的臉就親了上去,正好親在了李曦源躲閃不及的嘴角上,然後扔下了石化了的李曦源又把目標轉向了司徒玄,利索的從李曦源的腿上滑下去,又撲到了司徒玄的身上,不過這回不用他自己爬,就已經被司徒玄抱在了懷裡。
"......他非禮我!"
李曦源反應過來不由的怪叫一聲誇張的摀住了嘴唇,逗的大家都失笑起來,而剛剛接過司徒玄送的紅水晶雕刻的小狐狸腰墜的青然,竟趁著司徒玄笑著低頭給自己繫腰墜時,一下子親在了司徒玄的唇上,司徒玄一時沒反應過來,居然被青然給正中目標,等青然笑的得意的瞇起了眼睛,司徒玄才反應過來似的刷的紅了臉。
"親親,娘娘常常對爹爹這樣的......"
青然一臉的純真,小手指向了坐在了桌子旁邊的琉璃和安君越,後著一個笑的得意,一個依舊雲淡風輕。
"喂,琉璃大仙,你好歹克制一下吧,就這麼教壞小孩子的啊!"
李曦源戲謔的調笑琉璃,微微上挑的鳳眼誘惑力十足。
"有什麼關係,怎麼小師弟你這麼在意嗎?"
琉璃眼一轉,看向了坐在李曦源旁邊的司徒玄。
"嘿嘿,小玄的臉紅成了這樣,該不會是初吻吧?"
"才不是......"
司徒玄下意識的反駁,一向白皙的臉上佈滿紅暈的樣子很是誘人,司徒玄眼神遊移著掃了眼坐在身邊的狄野,卻對上了狄野看向他的視線,臉上不由的更紅了,急忙低下頭看自己面前的菜。
狄野也反應過來轉過頭有些心虛的看著身邊的白瑞,卻發現小兔子根本就沒在意自己和司徒玄之間的『暗潮洶湧',突然感到有些鬱悶,然後就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上了白瑞的大腿內側,甚至用手背故意壓著小白瑞。
白瑞頓時渾身僵硬的一動不敢動,自從他安心的做了狄野的寵物之後對狄野的摟摟抱抱已經漸漸適應了,也感到很溫暖,但一直兩人之間並沒有更親密的接觸,所以突然被這樣的對待,白瑞一時有些蒙。
"野?"
白瑞臉上露出了羞澀的表情,大大的紅眼睛怯怯的帶著疑問注視著狄野。
其實狄野下手了之後就後悔了,生怕自己的動作嚇著了白瑞,但見到白瑞雖然羞澀但並不反感的樣子不由的有心情愉悅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沒事。"
自然的拍了拍白瑞的腿,狄野坐正了身體,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
"哦......"
白瑞看看依舊放在自己腿上的狄野的手,再抬頭看看狄野微笑著臉,輕輕應了一聲,也就放鬆了身體恢復了自然的樣子。
"好了,現在大家一起喝一杯,為了我們的小壽星青然。"
安君越看著表情各異的幾人,微微一笑,一手抱著窩回他懷裡的青然,一手舉起了酒杯,琉璃,狄野,白瑞,司徒玄和李曦源也都跟著舉起了杯,大家都微笑著一起碰了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示意鬆鬆給大家倒酒,安君越看向了李曦源。
"過兩天我就要給青然築基了,倒時候你一起,王府裡還有什麼事這兩天就安排一下吧,然後就在我的煉丹塔裡清修兩天靜靜心,我也好先跟你講講具體的功法什麼的。"
"知道了,師兄。"
李曦源舉杯敬安君越,然後瀟灑的一口吞盡。
"好甜美的酒,喝著很舒服呢。"
李曦源回味的轉動酒杯,安君越微笑著垂下眼。
"是琉璃特釀的『琉璃醉',要不是青然生日,我都不捨得拿出來呢。"
"......琉璃醉,果然是好酒啊,連淡雅如君越你都醉倒了呢。"
李曦源微微低著頭上挑著眼注視著安君越,似笑非笑的模樣竟是十分勾人。
"是啊,這可是我唯一喜歡的酒呢。"
安君越笑著攬過琉璃的腰,當著眾人的面吻了吻琉璃的唇,琉璃眼波流轉間熱情的回應起來,竟吸著安君越不放了,頓時一記長吻讓眾人都看直了眼。
"好了,好了,吃飯先。"
終於還是安君越先笑著掙開琉璃,安撫的抱抱琉璃,然後體貼的給他步菜。
"難怪青然那麼小就懂佔人便宜了,真是家教的問題哦。"
狄野調侃的看著兩人,這樣的真人秀還真是刺激了狄野的神經呢,掃了一眼看的臉紅紅的白瑞,狄野已經在考慮怎麼把小兔子吃下去了......
"好了,大家都吃吧,這些可是我忙了一天的成果呢,可別浪費了哦......"
安君越招呼著眾人,大家說說笑笑的開始了青然的生日宴會。
"就是這裡了......"
一個戴著面紗的窈窕身影出現在熱鬧的青然居門前,柔軟的聲音帶著天然的誘惑味道在裡面。
女子慢步在熱熱鬧鬧的青然居裡面,人來人往間竟好像沒有人看見她一樣。
一路走走看看的來到內院門口,女子隱藏在面紗下的眼眸中泛起微微的紅芒。
"有點意思......沒有傷害性的啊。"
有趣的揚起嘴角,女子推開了內院的院門走了進去,抬眼就看到了庭院中擺開的宴席,那幾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了自己......
"有客人來了......"
安君越輕抿了一口酒,緩緩的放下了九杯,眾人也都各自停了動作看向了院門的方向,只見被推開了的院門,一個一身紅衣帶著同色的面紗的女子身影走了進來。
"你!"
琉璃忽然面色驚異的起身,定定的看著那個走近的身影,安君越見狀微微瞇了下眼睛,也跟著起身看著來人。
"小琉璃,好久不見,都認不出姐姐了嗎?"
女子性感的聲音響起,緩緩的拉開面紗,那絕世的容貌赫然就是琉璃的翻版,比起琉璃的俊氣,那女子柔和小巧了些的容貌倒更是把『狐狸精'完美的演繹了出來。
"琉玲!"
琉璃有些失神的看著笑容甜美的琉玲,緩緩的向著女子走近,琉玲美美的一笑,也迎著琉璃走來。
就在眾人以為會看到一場感人的親人相見的戲碼的時候,琉璃卻突然幻化出一倒火紅的長鞭向琉玲揮去。
大家還來不及驚訝,琉玲的動作卻更是驚人,只見她突然飛身而起,竟然撲向了安君越,那姿勢,赫然是要撲到安君越的懷裡。
安君越反應也很快,抱著青然飄飄然飛身後退,堪堪避過琉玲的擁抱。
"琉玲!我警告你給我離君越遠一點!"
琉璃揮出一道鞭影阻止了琉玲繼續撲向安君越的動作,然後持著鞭很有些冷傲的看著背著手看著他媚笑的琉玲。
"呀,我的好弟弟,就這麼迎接你最親愛的姐姐我嗎?"
琉玲對琉璃防備的態度毫不在意,眼睛閃著光盯著微笑而立的安君越,彷彿看到了什麼美食一樣。
"你灌的我一醉半年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你愛玩是你的事,別把主意打到我家君越身上。"
琉璃說著走到安君越身邊,擋住了琉玲侵略的視線。
眾觀眾都滿頭的問號,糊塗的看著幾人的對持,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琉玲一臉的不在意,轉而看向了另外的幾人,眼光越來越明亮起來,李曦源幾人突然都有些身上發涼。
"親愛的老弟,你這裡還不錯嘛,姐姐我反正也沒事,就在你這裡住一陣了。"
琉玲完全不管琉璃反對的神色,自顧自的就決定了住下來。
"你......"
琉璃剛要反對,卻被安君越攬住了腰。
把青然放到琉璃懷裡,安君越眼神深邃的看著也在凝視著他的琉玲。
"姐姐是吧,久仰了,家裡暫時沒有空房間了,姐姐先委屈一下住在琉璃的房間可以嗎?"
"好!"
"我不要和她住!"
琉玲的贊同聲和琉璃的反對聲同時響起,安君越輕笑著摟緊琉璃,眼睛卻依舊直視著琉玲。
"琉璃你就乾脆搬我房間就好啊,也省的我兩邊跑了......"
安君越說出如此露骨的話,倒是讓認識他的人都吃了一驚,但安君越依舊笑的淡然,彷彿他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他看著琉玲的眼神卻隱含著絲絲的防備。
"好!"
琉璃倒是不管那些,立刻就喜笑顏開了,也不管琉玲了,就那麼美美的看著安君越。
見到琉玲眼中瞬間閃過的光芒,安君越垂下眼有趣的笑了,氣氛竟一時詭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