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連忙我也進入了入口,入口是一個長長的梯子向下通著。隨著梯子下去,著地才發現在我的面前是三四個洞口,剛才的男孩就站在我的面前,審視著。
既然他沒有答應,那我要去別外找一個,隨便的我選了一個洞口就要進入了。
「喂,你是不是想死?」又是一個說話不太好聽的人,男孩看著我的行動,忙拉住我。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當真?」突然他問了一聲。
「當然。」
「那好,我會告訴你的,只要我們有機會能走的出這個地下洞。不過,為什麼你要在風日來到前去北邊,多半在途中你就會死去的。」
「沒有那麼可怕的吧。」不些不信。
「哈,不怕死,多半你沒有見視過風日來到時的情況,不會吧。」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不想繼續解釋,我忙問道:「哪現在我們要如何做?」
「你有沒有玩過群發?」
「沒有。」
「看你也不像是知道的。那好,我告訴你,原來是單發,就是一對一的打,贏的人留下。群發就是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參與者,規則就是想法殺死所有擁有紅巾的人,也就是最後最多會有四個人存活下來。因為你必須得到二十個人的。」看著我,他的眼睛跟著他說去的話閃出了血腥,殺戮的光芒,他的表情已經興奮。
「而你將是我的第一個目標。」
在我毫無預警之下,他將拉在手中的矛向我剌了來,急速的速度,強勁的力道,讓我感覺到突入其來的危險,反射性的,我弓下了身體,一個驢打滾,躲過了。紅了眼般他拿著矛向我的拚命的亂剌。慌亂中我躲閃著,邊叫著:「為什麼,我不是要送給你的嗎?」
沒有回答,他依然瘋狂的拉拿著他的矛對準我的身體沒規律的亂剌著。
要知道雖然我會點武術,但是面對一個快發瘋的人,一時也沒有辦法。我只有盡力的用我靈活的身法去閃躲,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拿個武器就跑進來了。
一個重剌矛滑過我的手,我感覺到手臂一陣剌痛,糟,受傷了。
機會來了,他的矛插入了石頭隙之間,片刻的停頓,我揮動著拳頭向他的肚子打去。力道很大,他的手鬆開了武器,我又一次揮出了手臂,他躲過了。反手狠很的抓著我的頭髮,使勁把我的頭往下拉,我感覺到我的頭皮痛的發麻,好像就要被扯下來一般。後來是一陣亂打,我們撕扭在一起,我的手臂越來越感覺痛力氣也漸漸消失,不行要速戰速決。
狠狠的一拳我把他打在地上,隨即毫不遲緩的又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痛苦的他蜷在地上,我氣喘著:「好了,我贏了。」
他躺在地上,臉扭曲著,眼睛中帶著害怕和恐懼。嘴使勁的咬著唇。
「為什麼,為什麼想殺我?我說過把紅巾留給你的。」我拿著他的矛說著。
「我不信你。除非你死。」使勁的他吐出了話。
莫名一絲淡淡的悲哀湧上心頭,我輕輕的扯下了綁在手腕處的紅巾。
連同他的矛一起丟在他的身邊。
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我,顯然對於我的行為十分的不理解。但他還是警惕的站了起來,拿起了地上的武器和紅巾。
「好了,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站直了身體,他直直的看著我,嘴歪了歪:「長那麼大還沒有見過你那麼奇怪的人,你不怕中途我殺了你。」
「哈,我相信你不會再化力氣用在我這個已經沒有用的人身上,畢竟前面還有更多的人再等著你。」有些自信我說著,其實我心裡還是有一絲的擔心,但只有一博了。
他沒有再說話了,我知道我說的話起效了。
「那現在我們走那個洞?」我詢問著。
「等一等,我要休息一下,不然一會體力不足,看不出來,你還有些能力,能打贏我。你的武器?」
「沒有。」我擺了擺手。
「天啊,真是瘋子,不知是你太弱還是太強了。」不可思議的他看著我,隨手從他的腰間拿出一個小刀丟給我。
拿著小刀,我擺弄著開玩笑的說著:「那麼相信我,丟給我不怕我把你給幹掉。」
冷笑了兩聲,他輕輕的吐出:「我依然不相信你,不過這個情況下我們必須連手,不然你我兩人都無法在這場遊戲中活下來,外面有一百八十個人等著我們。」
他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謹慎防備,我苦笑了兩聲:「我已經沒有紅巾,他們不會找我的,我還要去北方的。」
迅速的他靠近了我,用矛抵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壓在了牆上。狠狠的看著我:「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不管你有沒有紅巾,只要進入這場會,只有二個結果生或是死,要知道現在我還是不相信你,因為你完全有可以趁我不備的時候殺了我,拿到我的紅巾,所以有可以我也會殺了你。不要報著你沒有紅巾,就沒有人殺你的想法。還有你說你不參加比賽要去北方,沒有人會相信的,因為不會有人這個時候還想進入到森林。因為那只是尋死,所以我勸你,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目的,沒有命什麼也做不成。」
他抵的我的脖子有些出不了氣。使勁我甩開了他,深深呼著氣。心裡暗自思量他說的話,也許我不應報有這個時候去北方的念頭。
「好了,我想說的也說完了,現在你走在我前面,走最左邊的路。」拿著矛,他說著。
進入了那洞口,看來在我們的前面已經開始了瘋狂的撕殺,迷漫著的血腥味,牆上火把映照下地上綠色的液體反射著詭秘和恐怖的氣氛。我已經開始意識到我已經陷入一場可怕的殺戮中了。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讓我的神經繃的緊緊的。拿在手中的小刀幾乎要握出汗了。
幾乎是小心翼翼著看著前方,偶爾的回頭,可以看見他也是同樣小心而警惕的看著四周,突然發覺自己的腳邊似乎碰觸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那是一顆頭,滿臉的血污,讓凸的幾乎暴出來的白色眼珠子異常清晰,張大的嘴裡還在流著血,。我從沒有見過如此恐怖而現在的情景,幾乎是無法控制的,我停下了步子叫了出來。「啊!」
顯然我的叫聲使他受了驚,迅速的他跑了上來,看了一眼地上,隨意的說著:「原來是一個早死鬼,前面還有更多的,我們還好不趕在前面,我想前面撕殺更厲害,畢竟大家都要爭前五名,走在前面的死的越快。」
看著他如此平靜的看著地上的頭顱,一邊像是聊天氣一般說著生與死,一陣陣的寒意從心頭湧起。看出我心裡的害怕,聳了聳肩:「害怕了,不會吧。你應該早習慣了,不然如何活到現在。」早習慣了,原來他們一直是如此生活的。突然我想起了亞雷諾曾經說過的話:「也許應該讓你感受真正的生活。」
我們朝著前方走著,四週一片安靜,只有偶爾出現的散落在地上的四肢,和屍體讓人知道,這裡曾經剛剛有過血腥的殺戮。想要驅散圍繞在四周窒息而沉重的氣氛,我試著與他交談,才知道他叫月熱,由於滿了十個水風,所以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必須離開他原來待著的小孩邦,這是規矩為了保護現在在邦中的孩子的生存空間。一般像他這樣剛出來的一般都參加一些小型的邦,或是自己成立一個邦,如果能倖存下來一二個水風,再去加入大邦。因為要加入大邦除非是大家在肯定了你的能力,或是你能提供大量的食糧,或是像這樣在血腥的比試中奪得勝利才行。
有些奇怪他為什麼一出來就要參加,我問著。
「因為無法保證能否在這次水風後能活下來,還不如來拼一下實力和運氣。不過這次也太不走運了,居然是群發,而且允許入邦人數如此的少。」
原來他也對自己的生存無法真正的掌握,也許他太小了,也許是一時的衝動,我脫口而出:「我會幫你的,也許我們幸運能拿到四十個紅巾。」說完我就後悔了,發什麼大話自己都不知如何辦了,算了關於去北方,就等這次能活下來,下個水日再去,第一次,我發現我對自己的生命竟然無法掌握了。
「哈,哈,你還真是奇怪,不知你是如何生存下來的,簡直不像這裡的人。」
「嘿嘿」乾笑了兩聲,我掩飾著:「不是這裡的人,難道我是這裡的鬼嗎?」
路向著前延伸著,漸漸洞內亮了起來,不一會,我就看到了洞口。
第十五章
幾乎是不由分說的,我朝著洞口跑去了。那透出的光亮彷彿能將黑暗中的一切邪惡顯於無形,洞中過於壓抑的氣氛,使看到光亮的我失去了警覺。
當聽到月熱尖叫著說:「小心!」已經遲了。一個手拿大刀的壯漢,已經從洞邊走出向我砍去。
血從我的肩上汩汩的流出,非常慶幸我的身上早已經是紅綠交雜著。
他的刀又向我砍來了,我忙用自己的小刀擋住。
已經發狂的眼神,殺意十足的動作,渾身上下連刀上也濺滿了綠色的漿水,一個已經殺瘋了的人。
肩看樣子已經疼的彷彿心臟都被砍傷一樣,我掙扎著,從他的刀下逃生。借用靈活的身手,我刀剌傷了他的手臂,讓人感覺到害怕的是,傷沒有讓他的動作有任何的改變。
「啊!」在我的面前,男人倒下了,月熱手拿著矛站在他的身後,矛上還滴著綠色的血,第一次我看到一個人死在了我的面前,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突然。
心臟開始起寒,嘔吐的感覺從胃上伸上來。
沒有看我,月熱蹲下了身,從他的身上翻出了紅巾。
「哈,我們撿到便宜了,他可真厲害,這裡足足有十九條。怪不得如此的瘋,原來你是他最後的一條了,多半他一直守在這裡等著從洞裡出來的人。」
這時,我才轉動著脖子,四周看著。「惡。」再也忍不住了,我吐了起來。
這那裡是人間,分明就是地獄,四周亂躺著的屍體,在陽光下分外的耀眼,帶著血絲細碎的肉塊,四處飛射著。不遠處的樹幹上還有一具沒有頭的屍體,鮮血是從那斷了的脖子上流下來的。
身體彷彿就在冰庫裡一樣,沒有熱度沒有溫度。四周的屍體彷彿還在我的耳邊竊竊私語著,流著的血像要將我掩埋在那邪惡的地獄。
「喟,喟你在幹什麼,吃的東西有問題。現在可不要沒有時間給你磨。快點風在起大了,我們要趕著時間。」拉著我,他不由分說的向林子深處走去。
延著屍體,血液的方向, 我們朝著目的跑去。
「要快些,不然那些拿到二十條的人先到了,就沒有我們的份了。而且,我們還得再找二十條,看一看有沒有人。」
使勁的,我掙開了他的手。無法再忍受死人和血腥的味道,我拒絕了他。
「反正你已經拿到了二十條了,那你就自己去吧,我不想殺人也不想被殺。」不管他認為我是軟弱無能還是臨陣退縮還是反覆無常。
驚訝的看著我,衡量了我說真實性,他勉強的點了點頭:「你可要清楚,這可以與性命有關。」
「我已經想清楚了,你快走吧,時間不多了。」
靜靜的他看了我一眼,:「好吧,正好現在後面已經沒有人了,你最好是躲進洞裡,大概沒有人返回到那時裡。如果你想去北方送死,就向那邊走。」指了指我的左邊轉身就走了。
風吹著樹,穿過樹幹發出的嗚嗚聲音,像地獄的召喚般,引誘著迷途的人群,朝向烈焰奔去,去接受著身體與靈魂的焚燒。
站在這裡,我不知到底要如何做。是回到那個讓人感到噁心的洞,還是朝著九死一生的方向走去,我已經茫然了。站在十字路口,第一次不知道何去何從。
猶豫著,我看著四周。最後決定朝向北方走去了。
路並不好走,風越吹越大,夾雜著地上的塵土,打在人的臉上有一種痛痛的感覺。
肩的傷如此的痛,血不停的留著,頭已經有些暈了,我坐在地上靠著樹,喘著氣,一種名為寂寞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突然在我的不遠處響起了越來越近細碎的聲音,那不是風吹過發出的聲音。警覺的,我站了起來,靠著樹枝手裡緊緊的捏著刀。會是什麼東西發出的,是核樹,還是那些尋找紅巾的人。
終於,聲音的主人從樹的背後出來了。
帶著笑,來者看著我邊向我走來邊大聲的說著:「算你運氣好,沒有走遠,哈看,我現在手裡有了四十三條紅巾了,這次真是運氣特別的好,我們要趕快,時間已經不多了。」
快樂的笑容,泛著光的眼睛,他的出現像是一道光,讓我感覺天明亮了起來。一陣陣溫意在心裡流淌。
繃緊的心,放鬆了。
不,危險。像是慢鏡頭一樣,我看見月熱的背後,拿著大斧的男人,兩顆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睛,額角、頸部暴起的道道青筋——那眼神,像嗜血的野獸,殘酷凶暴,他的手伸的高高的,那斧頭向著月熱砍去。
「不——」心彷彿瞬間被撕裂,痛得快要窒息。那是誰發出的聲音如此撕心裂肺。
鋒利的刀刃,鮮血如泉湧般觸目驚心地滾滾而落,倒下的身體。
幾乎是無法控制,我衝了過去。血在沸騰,全身的細胞像都在叫著一個詞:「殺,殺。」
已經無法記住我到底是如何做的,只記著拚命紮在人身上的感覺和紮在木頭裡一樣,沒有感情,只有殺戮。我的眼已經紅了。終於,我的力氣用盡了,坐在屍體上,我在幹嗎?原來我殺人,我竟然在殺人!意識到自己做多麼恐怖的事時,鬆開我的手裡的刀,跌坐在地上,我不停的向後移動,眼睛看著那已經沒有生命的恐怖的臉。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殺人!!月熱月熱,像是反應過來,我匍匐衝向他的身邊,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傷口汩汩流出的血,如此射眼,第一次我感覺綠色是如此的可怕,代表生命開始的顏色,在這裡卻是生命的結束。
眼淚無法抑制,我輕輕的抱著月熱,「你沒有事的。」為什麼,他的身體如此的無力,。
他看著我,年輕的臉上帶著茫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返回來找你,這是第一次,我…會去…幫助對…我無用的…人,也許,你…給我下了藥。」
淚水無法停下了,我痛苦的叫著:「不要說了,我們馬上去找人,一定會沒有事的。」
「你…流下的是…。」伸著手,他輕輕的摸著我的臉,「熱的….為什麼…我流的是冷的。」
恐懼,無措,無力,我感覺到我懷中的人,在漸漸的變冷,使勁的我抱住了他。不要,我不想看到人死。為什麼,為什麼,他那麼年輕,那麼生機。
「高興,找你……為什麼…」睜大的雙眼,帶著淡淡的笑還有不甘的表情,在我的懷中一個生命,一個剛剛還對著我笑,對著我叫的人消失了,這個世界再沒有他的聲音,也不會存在他的身影。
「啊!!!!!!!!!!!!!!!!!!!!!!!!!!!!!!!!!!!!!!!」痛苦,彷彿要將心臟震裂的痛苦,在我的面前是一個因為我面死去的人,他不應該死在這裡。如果是死,那本應該是我,一個臨陣脫逃的人,一個無法面對真正的現實的人。
使勁的我抱著他,「朋….友…。因為你當我是你的朋友。」我自語著,回答著他的疑問,回答著他永遠也聽不見的答案。
他就躺在這裡,風輕輕的吹著。流淌在地上的血將他深深的掩埋在生命的綠中,他的矛就在他的手邊,他的綠和我手上的紅巾相應著。我跪在地上,靜靜的看著他,風吻著他的臉,也拍著我的臉。
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被我殺的人,輕輕的我拿下了他的紅巾。
「你也是一樣,你們都為著生命而拼博著,而我是個卑鄙的勝利者,對不起。」
死死的我握著他們帶給我的生存的機會,那是他的生命,也是我的生命。再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背負著二條生命,一個為我而殺的人,一個被我而殺的人。
「我會活著的,是卑微的,是堅強的。我都會活著,月熱,我會看著這個世界不再移開自己的眼睛。」最後深深的注視了月熱一眼,轉身我向著原路走去。
我的血依然是那樣的沸騰著,現在我應該是自己面對這個遊戲了。
延路基本是已經沒有活人,靜靜的告知著我,遊戲快要結束了。
第一部完
第十六章
我的手非常的沉,使著勁我握住它們,怕掉下了一條,每一條都有著一個生命一個靈魂。我的手上有著幾十條的人命,有著幾十條不甘的靈魂,他們共同吶喊著「活,活」。
漸漸的我接近了那標誌著入口的洞,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感覺恐慌。
我靜靜的伏在洞口的遠處,觀查著。應該還有人隱藏在暗處守株待兔。像等待獵物的蛇,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終於被我發現了,在洞口旁邊的樹邊,吹過的風捲起的裙邊,暴露了躲著的人。
……….
大聲的我發出了聲音:「啊。。你要幹什麼,不要。我殺了你。啊!!!!!」
哼哼,看你上不上勾。我故意的發出爭奪和撕殺的聲音,躲在石頭的背後,等待著對方的行動。不敢冒然的行動,摸不準洞口處還有沒有人在。
這是一個耐心的比試,顯然對方已經無法等待了。
慢慢的一個人從樹後走了出來。拿著大刀,緊張的表情,謹慎的行動,四周張望著。向我這邊走來。
越來越近了,「近點,再近點,好了。」看著他越靠近的身影,我拉動著我手中的由幾十根紅巾連成的繩子。
「礡。」他被絆倒在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衝了出去,騎在他的身上,用手摀住了他的口。拿出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壓低了聲音「不准動,小心你的脖子。」
非常聽話,他沒有動了。
「說到底洞外洞內有多少人?老實說,不然你的命不保。」我裝出非常凶殘的樣子,逼問著。
摀住口的他,腦袋拚命的搖著。輕輕的我鬆開了摀住口的手。
「不,不知道。」他神色閃躲的問答道「我才到洞口,只知道洞外沒有人,洞內我還沒有收足紅巾沒有進去過,不知道。」
牢牢的我盯著他的臉,他的神色非常的不正常,但他的態度卻很堅定。讓我找不出什麼。
我很慶幸他的刀就掉在他的頭上,一把並沒有濺很多血的刀,也很慶幸,天空突然變亮了。刀一閃而過的光亮,便我警覺了。閃電之速,我從他的身體上滾到了一邊。
綠色的血濺出了,本應只有我和他的地方,多了一個人,那本應剌在我身上的武器,剌在了他的身上。
沒有料到的結局,使偷襲者愣住了。
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我衝了上去,一拳擊昏了來者。
看到已經暈過去的人,我的腳這才感覺有些軟,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剛才的反應迅速,現在死去的應該是我了。
風越來越大了,不行時間來不及了,不能再慢來了。
深深的我吸了口氣,我拿起了那把救我命的大刀,一寸短一寸險。
不顧一切的,我衝向了洞口內。
現在連我都無法相信,跌跌撞撞的,我已經到了走向地面的梯子前,沒有埋伏,沒有敵人,連一點變化都沒有。就這樣一路平安的走到了入口處。
深深的我吸了一口氣,丟下了大刀,步履不穩爬上了梯子。累,這時我才深深感到了一股累意,不只是身體,還有心理的累。痛,還是失血的感覺,使我的頭昏著。
地面上的出口門是開著的,終於,我探出了頭。
地面非常的安靜,只聽到彷彿是遠處傳來的聲音:「入邦會結束。」
「結束已經結束了,那我是失敗了嗎?」暈暈的,我站在梯子上,探出一半的身子在地面。
使勁的,有人將我扯出了地面,神色恍惚的我半睜著眼看著拿我的人。
一張鐵青的臉,一雙從來都是冰冷的眼睛,現在冒著火。
「你是不是頭腦有毛病,叫你上台去,你站在這裡幹什麼?還要我親自來請。」我呆呆的看著亞雷諾頭上青筋抖動,他的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我就像被貓捉住的小老鼠,掙不開動不了,一路被他拖著向台上走去。
無意識的我看著,旁邊晃過的人群,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飛易,瞪大著紅紅的眼睛,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看著我。
台上人不多,只有大頭領,古積之還有拉我上來的亞雷諾,以及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三個人,三個看起來和我一樣慘的人,滿身的血,還有個人只有一隻手臂。
楞楞的站在台上,我感覺自己好像只是一個木頭人一起,身體木木的,頭腦木木的,耳朵木木,連眼睛都是木木的。
古積之就在我的身前,張著嘴對我說著什麼,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我幾乎無法正常的將他的話,在我的腦子裡反映出來。
突然感覺有人想將我手中的紅巾拿過去。
「不,有人要動紅巾。」頭腦中有一個反應,我用雙手使勁的牢牢的抓住我手中的紅巾。抬頭一看原來是古積之,我這才發了放。
他終於無可奈何,苦笑了一聲。
在檯子的正中間放著四個盤子,而我的紅巾正放在其中一個盤子裡。
不一會,古積之就大聲的說著話:「現在入邦會正式宣佈新入邦的四人,石礬紅巾二十七條……….」站在台上,我暈呼呼的只隱約聽到說到我的名字:「肖薛森紅巾…..五十九條。」接著是台下的一片喧嘩時,還有就是深深的黑暗。
「肖薛森,你居然站著也睡起來了。」
「哎喲」是誰打我的頭,睜開眼穿著一身武術服的老媽正站在面邊,雙眼冒著火看著我,彷彿很久沒有看見媽媽一樣,我的眼睛濕了。
「肖薛森,你有沒有搞錯,居然剛一站起來比試,你就給我來這一招!」比試??低頭一看,自己身穿著武術服,再一看四周站在老媽後面的師哥和坐著的師姐師妹正捂著嘴笑。
原來是在武場中,我這才反應過來。
「你看你什麼樣子,所以沒有那一次你不是第一名,當然是倒著的。」我已經看到老媽眼中的火正向頭上蔓延。噴火了,噴火了,大家拿好滅火器,女哪吒發威了。
「什麼,敢叫你老媽哪吒,看來你的皮今天是癢了。看招。」
「喂,不公平。我還沒有準備好。」
「咚。」報著好男不與女鬥的我,正式與地板全接觸中。
「喂,喂,肖薛森,被子沒有蓋。」
是誰打攪我的覺,還打我的頭。去去我不用蓋被子照樣睡。
「肖…薛…森,你以為你在家裡。」嚇人誰在我的耳邊大聲的叫,不想活了。
「我看不是我不想活,是你不想畢業了。」畢業!!!太敏感的詞了,迅速的我睜開了眼,「啊!!!!!!!」在我面前,是過度扭曲,特大鏡頭的語文老師的臉。
已經被我的叫聲震撼的呆住的老師終於回過了神,回顧四周,看著早已經彎腰大笑的同學,很平靜的說:「看來肖薛森同學,對於今天學習的南柯一夢,已經有了深度的體會,那就請他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
原來我是在上課,又做夢了。傻笑了二聲,站了起來,我認真回答著老師:「老師,對不起我沒聽清剛才的問題,不過我將功補過,我想說一下醒來的感覺。」清了清喉嚨,看了看四周,我很鎮定的回答老師:「言老師,我覺得你得吃點清火片了,你的眼屎太重了。」
顯然忠言逆耳,我在一片哄笑聲中,被老師趕出了教室。
「哈,哈。小學生,你也太搞笑了。」今天是怎麼了,又被拍腦袋,再拍天才也變成火材了。回頭一看,原來是虞浩,在陽光下燦爛笑著的他。
咦,怎麼了,天越來越黑了,我看不清眼前的景了。不,是我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越來越黑,不要太黑了,我看不見別人的臉了。
痛,痛,為什麼那麼痛。那些在我耳邊叫嚷的是什麼,為什麼那麼吵。
「算你運氣好,沒有走遠,哈看,我現在手裡有了四十三條紅巾了,這次真是運氣特別的好。」「高興,找你……為什麼…。」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原來你們一直護的就是這樣的人,他算什麼東西值得你來求我。」
「如果是要拔出剌,擠掉膿,那也要我親自己來。」
「從來有沒有人如此對我那麼好過,那麼關心過我。」
不要,不要對我說話。是誰在一直拉著我,是誰一直一直推著我,讓我睡一下,我好倦了,讓我安靜的睡一下,我好累了。
「你不能睡了,你是不在我面前說過的你會活著的,是卑微的,是堅強的。你都會活著,這句話。起來起來了。」
「阿森,不要睡了,我們約定了的等待著擁有過去現在的未來我和你。」
「也許應該讓你感受真正的生活。這句話,我依然不變,你現在依然是弱兒。」
「啊!!!!!!!!!!!!!!!!!。」
終於,我從黑暗中醒了。依然是我看了幾十遍的天花板,睜大著眼睛,我一直盯著上面。我是醒了?還是依然在做另一個夢?
第十七章
「阿森,唔唔,你終於醒了。」雅若坐在床邊,滿臉淚水的看著我。
「太好了,我要去通知他們,阿易一直守在你的床邊,剛剛才回房休息,你已經暈了二天了。如果再暈,二頭領和三頭領都保不住你了。你的傷還痛不痛。」幾乎是一口氣的,雅若霹靂啪啦的一口氣說了一段。
看著我沒有反應的看著她,她這才抹抹臉上的淚:「看我的,你一睡來就這樣,我去給你找點水喝。」
看著雅若站在門口突然的轉過身看著我:「阿森,我不後悔喜歡你。你是真真的英雄。」
原來現在我才醒來,這才是現實。夢中的媽媽,朋友,老師和同學,依然只是夢中的。
真英雄,多麼諷剌的一句話。如果說曾經的過去是飛易的剌和膿,那月熱就是我心裡的剌和膿,他的犧牲造就了現在的我,我是平凡而懦弱,月熱卻是出眾而堅強的,我不知道,面對飛易他們,我有沒有勇氣說出我和月熱的故事。
我怕我依然是那個躲在現實背後的小孩。
腳步聲進來了,艱難的轉過頭去看。不是拿水回來的雅若,是古積之。
站在床的不遠處,他的表情複雜。我努力的笑了笑:「你是來當我的房柱嗎?」
他走近了,站在了床前。第一次發現,我們竟然無話可說了。
他看著我,我盯著他。有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後,他開口了:「對不起,關於那事,我太……。」
「沒有,沒有什麼。都是我的錯,什麼都不知道,你也是擔心飛易。」幾乎是迫不急待,我打斷了他的話。
「與你無關,我太害怕了。怕飛易離開,怕飛易出事,才做出那樣的瘋狂的事。才會在知道事情的時候,派人將你關住。」靜靜的他向我坦白了。
心依然在痛著,我扭過了頭,不去看著古積之,也不想讓他看見,我已經開始濕了的眼眶。原來是他,一直以來,我一直以為是亞雷諾關的我,其實猜也猜得出來,亞雷諾根本對我不屑一顧,怎麼會花功夫來關我。
彷彿感覺出我的拒絕,古積之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想…問你,那天你為什麼吻我?」終於,我說出來了。不想這樣不明不白,要斷就斷的乾乾淨淨,不留任何的東西。
一片安靜,安靜得讓我認為古積之已經走了。但他並沒有走,側過頭,看著他站在床的前方,帶著思考的看著我。
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這問題的時候,他終於說了:「不知道,剛開始,我只是當你是一個與飛易有些像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吻你,到現在我也不明白,我一直當你是一個小弟弟。而現在,我當你是我的同伴。」
不知道,不明白,多麼簡單的答案。笑,我想笑。飛易的替身。原來一切都是如此的。過去的我只是一個替身,現在的我,終於被他承認了,承認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笑了我大聲的說:「你好,我叫肖薛森。」
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半天反應過來,帶著淡淡的微笑:「你好,我叫古積之。」還是那樣的笑,如同第一次看見他的笑一般,一切都風清雲淡。人必須學會忘記過去。
房間很靜,靜著我聽得見外面風聲大做,聽得到他離開我房間遠去的聲音,也可得見有人向我房間走來的聲音。我房間門開了。有些暗自奇怪,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邦裡的頭領都那麼的有時間。進來的是亞雷諾。一句話不說,帶著打量的眼睛看著我,那眼神實在讓人討厭。
世界上的有一種人,他就是不說話,你都想狠狠的給他一拳,而亞雷諾就是其中一個人。我心裡暗自的發咒:「如果他敢開口,再說一些難聽的話。我一定跳起來掐死他。」當然,如果他開口說話,我也沒有辦法這樣做。一是我現在還躺在床上即使能坐起來,但讓我跳起來,還是有一點的難度。二是即使我能跳起,也沒有辦法掐死他,除非他送出脖子讓我掐。他不是那麼發傻。
現在發傻的人是我,他居然一句話不說,看了我幾眼就轉身走了。
「慢著。」鬼使神差,我勉強的坐了起來,叫住了要走的他。我在幹什麼,自已找罵。
抱著手他靠在門邊看著我,那雙銳利的眼睛,讓我感覺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果然,我在找罵。嘴巴不聽話的,冒出這句話。
「不是你叫住我的嗎?應是你有話說才對。」冷,他的話老樣,沒有溫度。
「不是你走到我房間裡來的嗎?」
「哦,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天啊!!!我能不能再下個咒。現在我懷疑他的嘴巴裡面是不是裝了什麼凍庫或是安了什麼暗器,那為什麼他開口說的話不是冷死人就是打死人。
感覺自己臉部肌肉有點輕微的抽動,我很慢的說到:「那就非常讓你失望了,二頭領。不過為了讓你不至於絕望,你可以死後在地下等我五十年,也許能看到我死。」
面無表情,面無表情,面無表情,時間一直凝固一般,他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當我認為我的對面站的是一個臘像,剛才的對話只是我的幻覺的時候,他終於說話了:「你很厲害,本來我料想你這次活下的可能幾乎為零。竟然你活下來了,而且全身毫髮無傷。」毫髮無傷,那我手臂上的傷是自己長的花。有些氣憤,但更有是驚顫,他都知道嗎?不是有人說過,你的敵人其實是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什麼時候了,我還在想這些。
轉身他要離開了,幾乎是不經過大腦我又一次叫住了他:「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活著嗎?」我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我的嘴在輕輕的顫抖。
他轉過了身,一言不發盯著我。
說出來,我應該說出來,讓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下,雖然說會痛,但不說更會痛,那痛會變成癌細胞在我的全身漫延。而且面對亞雷諾說,比面對古積之和陳飛易說之後,也許我更能忍受來自他的譏笑。畢竟,他難聽的話,我已經聽多了。
我半躺在床上,亞雷諾半靠在門邊。我說了,把我的中途的退出,月熱的死,我的瘋狂都說了。說的乾乾淨淨,說的清清楚楚。最後,我靜靜的哭,不知是為誰哭,是為死去的月熱,是為現在還活著的我哭,還是為終於說出的一切哭。
哭完了,奇怪的是我的心情比剛才更加的平靜,沒有了恐慌,有得是平靜和一絲絲的解脫。終於,我有一絲明白當初飛易向我講述完過去後的心情了。現在我只等待著別人對我的審判。
「你殺的月熱。」
「不是,但….」
「你強迫他死。」
「不是。」
「你找人殺的。」
「不是。」
「那你哭什麼,一切行為都出自於是別人自己的意願。別告訴我,你自作多情的認為別人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了你。」與我想的不一樣。我抬著頭看著亞雷諾。
他的表情很平常,平常的冷,平常的冰,細長的眼睛看著我,帶著尖銳的目光,柔美而性感的嘴唇帶著淡淡的冷笑。真是的我自作多情嗎?
「每個人的生命是屬於自己的,不要認為你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改變他人的行動意志。或認為自己真那麼厲害。使他人非常偉大犧牲自己來救你。如果今天情況相反,你會如何想?」
「啊。」讓我想不到的話。
看著楞著的我,亞雷諾的表情有點煩燥了,「真是,今天算我發善心。你慢慢的去自哀吧。想不通,你就自殺謝恩得了。」
他的腳步越來越遠了。
如果情況相反,我又會如何想?反覆的我回味著這句話。我會怪月熱嗎?我會後悔嗎?我會自責自已的行為嗎?我會希望月熱活著卻陷入永遠的自責中嗎?不不,不管自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否。但我並不代表著月熱,我的想法並不是月熱的。
像是突然被點通一樣,我笑了,是呀。那早已經想通的思想,又一次被我自己鑽進了死胡同。我忘了我的想法並不是月熱的。月熱已經死了。我永遠不知道他的想法了。而我是活的,我只要記住要為自己而活,記住曾經有一個人和我一同經歷著生和死,記住一個名字叫月熱,那就是我對他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這一次我睡的很香了,沒有做夢,也沒有人再進入夢中。
第十八章
心裡的結被打開了以後,我的心情更輕鬆了。很自然的,我告訴我的朋友們關於月熱的故事,而與古積之的相處也越來越自然了。
我的恢復很快,醒來的第二天,我就下床了,開始我的工作了。我後來才聽雅若說,雖然我已經進入邦中了,但由於我的昏迷不醒,無法正常的進行工作,而現在又是最緊張的時刻。本來是決定如果一天內不醒,我就會被丟出邦會,但是在古積之和亞雷諾的極力阻止下,向後延了一天。結果我很爭氣的在第二天醒了過來。
我現在的工作是修葺外牆,將牆壁加厚。不到半天我發現了,邦中的人對我的態度大不像前,如果說原來他們對於我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偶爾還帶著鄙視的目光,那現在對我就是像有顧忌,偶爾還有害怕之色。
感到奇怪,我問了飛易,那知引得飛易大笑:「誰叫你那天入邦會時,得了那麼多的紅巾,足足有三分之一,就快到其他入邦的人拿的總數了。別人怕你是正常的,你知不知道現在邦裡如何叫你的?」
使勁的我搖著頭。
「嘻嘻,我知道。」雅若從我的背後衝了出來。
「他們都叫阿森為 惡詭的火焰 。」
惡詭的火焰???這是什麼來的。疑惑的我看著面前的二位。
「因為,那天你一出現,全身帶著鮮紅的顏色,再加上你手裡捏著的五十九條的紅巾。就像一團又邪惡又詭秘燃燒的火焰。」又是一個從背後出現的人。不是二個從背後出來的人,雖然其中的一個我經常當成沒有看見。
「我看不像,那天他到像一根被燒過了的發焦的木炭。」我忍我忍。民不與官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亞雷諾,總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裡,看我不把你將人類變成軟體類。
古積之和亞雷諾各發了一句後就消失在我的面前了,我忍不住對著飛易敬佩的說:「你居然和那個冰庫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氣死加凍死,真是佩服。」
「哈,其實亞雷諾是一個好的人,嘴很尖銳,但心卻很真。」
「對,對。而且我發現大頭領有時反而是聽他的話。在邦中好像也是亞雷諾說的話有威性。還有就是聽說斯芝琳頭領和桂雪頭領都很喜歡他。桂雪頭領為了他還一直住在亞各邦中。」看雅若點頭不止的樣子,再加上她的一番崇拜之言。
我現在的心裡真是七顏八味,不是滋味。哼,他有什麼厲害的,不過就是長得高,有點帥,有點權,值得這些小女生像追星一樣。我決不承認現在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風日越來越臨近了,據說這次的風日看樣子比原來有可能提前了十二天。在風日來臨的前夕,四頭領加急趕回了,從每而體(另一個離亞各邦最近的大邦)帶回了交換回來的食物。怪不得自從那次集會以後就沒有看到過他。
四頭領帶回了食物,也帶回了每而體最新的消息。每而體改朝換代了,大頭領被非邦員在共開的比較中殺死,從而那位非邦員替代了他的位置,成為了新的頭領。
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今天我起得很早,但我不是鳥兒。站在我門頭的人讓我感覺自己是蟲。
出門,就遇到剛回來不久的四頭領。多日不見,他依然是如此的讓我感覺看了不爽,雖然比我高一個頭比我壯,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黑暗中隱藏的猥瑣老鼠。
平視前面,我繞過他繼續的向前走。從旁邊伸出的手攔住了我。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故意忽視他看我的眼神。
「有事嗎?四頭領。」很平靜的我問到。他笑咪咪的看著我,對於他的笑容,只有一句話評價:寧缺勿濫。
「我一回來就聽說了你的事了,當初你一進來,我就覺得你非比一般。看來我的眼光果然不錯。」一邊得意用他那重重的鼻聲的說著,一邊帶著不懷好意的小眼神看著我。
「那謝謝四頭領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皮笑肉不笑的我向邊上靠了靠就想離開。
「慢,別忙著走。平常你都和古積之他們一起,今天難得有時間遇上了。我們好好,聊一聊。」拉住了我的胳膊,他的嘴已經湊在我的耳朵說著,濕濕的氣吹過我的後腦門,一股噁心的感覺由心而升。
「四頭領真是抬舉我。」我冷笑了二聲,狠狠的瞪著面前使人厭惡的男人,邊使勁想甩掉放在我胳膊上的手。
像沒有感覺到我的拒絕,腥臭的口氣,帶著淫俗的語言,在我耳朵輕輕的說:「你知道嗎?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勾引我一樣。現在也是讓我渾身起勁。」
士可殺不可辱,一股怒氣升起,幾乎是毫不猶豫,我反身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上,迅速抽出身上佩的小刀,壓在貼在牆上捂著流出血的鼻子的男人脖子上。
「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殺了你。」惡狠狠的我靠近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一字一字的說著,從他擴大的瞳孔我看到了一雙有著嗜血而冰冷的眼神。
他貼在牆上一動也不敢動,鼻血流著,表像看到鬼一般的驚嚇。而我收回了刀,看也不看他一樣的,揚長而去,現在我的心情舒服極了。終於讓我出了一口惡氣。
難道是今天起來的太早了,平常早已經是人聲喧嚷的走廊今天空無一人。直到去就餐房間的途中遇到了與我同時進入亞各邦的阿士,我才知道,現在亞各邦對外已經正式進行進出口的封鎖了,現在我們無需出外工作。這裡已經儼然是一個小王國了。同時從今天起一天只提供二餐,還要等一會才到就餐的時間。
轉了一圈我決定學阿士回房間等吃。躺在自已的房間中,感覺時間過的特別慢。正在我感覺特別無聊,決定去找飛易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門外站得是一個陌生的人,通知我現在正將人員進行分工,安排風日的工作,現在輪到我所在組接聽任務了。
跟著他走,七拐八彎的便到了一間房間,房間是在一個很黑暗的角落中,推開了門,我走了進去。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不對了,正想退出房間,後面的門已經關上了。帶我來的人靠在門上,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
房間不是很大,空無一物,只在房中站了三個人。站在中間的便是剛被我將鼻子打出血的四頭領,他的鼻子上還插著止血用的木塞。帶著陰沉的笑容看著我。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不會笨得認為他要給我安排工作,小心的握著佩在腰門的小刀,我裝著不在意的說著:「不知四頭領要安排我什麼工作,特意叫了那麼多人。」沒有答聲,四個人帶著陰冷的笑容,漸漸的向我靠攏,這種情況我是沒有遇見過,不過電視倒還經常見到,通常出現在黑幫尋仇這一段中。
後面就是一片混亂,簡單的來說,就是我跑但是門被堵住了,我打但是寡不敵眾,雙拳難敵四手,在一片混亂中我的後腦勺被重擊,只感覺眼前暈天昏地的,我倒在了地上。
頭要裂開一樣,無力的倒在地上,無意識中彷彿感覺有人正脫著我的衣服,不一會後背就靠在地上,地上的冰冷和石子讓我全身感覺到涼意和不舒適,但那感覺讓我的意識迅速的回來了。
最先感覺到的是耳邊聽到的是噁心的話,還有身體接觸空氣的冷意,和來自他人手對於身體用力的搓摸的噁心感。
「喔,看他的皮膚,真是滑,連傷疤都少的可憐。」
「果然很滑,和女人一樣。」
「四頭領果然好眼力,但是這事要是二三頭領知道了。怕……」
「哼,怕就一邊去,一陳飛易就足夠了,這事他們不會管的。嘿嘿,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真是漂亮。」感覺冰冷而粗糙的手在身上肆意的游動。
「嗯,我可是和四頭領一樣很久就看上他了。只苦於沒有機會,再加上他一直都與二三頭領關係密切,再加上這次入邦,害得沒有人敢動……。」
「真是美麗的身體,惡詭的火焰,我一直等著……」
一陣剌痛從乳頭傳來,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印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石頂,還有一雙雙淫意熏心的眼晴。
頭依然還是痛,身體躺在地上,身無遮攔,我的手已經被牢牢的放在頭上綁住。
*********************************
第十九章
四頭領那豬頭般的頭向我靠近,一雙小眼帶著冷意看著我:「醒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不夠溫柔。
「性變態,你TMD放了我。去死。」雙眼冒著火,使勁想掙脫手中的繩子,我死命的瞪著面前的人。
「嘿嘿,放心,我們會放了你的,不過我怕到時你舒服得不想被放了。」淫笑著,他伸出手慢慢的摸到我的胸部用力的揪了我一把。
我使勁的用腳向他蹬去。腳踢到了他的腳,他向後退了二步。
「TMD,把他的腳捉住,看來今天不把你做的無力,我TMD不是男人。」
雙腳被使勁的捉住,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們想對我做的事了,那種事我已經經歷過一次。我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嘴裡大聲的叫著,心裡希望著有人經過而發現。我的聲音顯然使他們感覺到了壓力,看著捂著自已的手,我用力的咬了一口。
「啊!!」捂著我嘴的手使勁的甩開了我的口,發出狼嚎般的痛叫。感覺到口中的血味和肉塊,我吐了出來,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幾個男人。我的表情使他們剛才的氣焰萎縮了。其中二個男人向後退去。
冒著火,四頭領乾巴巴的叫到:「怕什麼,他一個人,我們四個人同,我就不信冶不了他。媽的,去死吧。」使力的四頭領抬起了腳在我的腹部重重的踏了一腳。
痛,我清楚的感覺到從頭上冒出的冷汗,身體倦成一圈。胃像是已經要翻了一樣,不停的從口中冒出酸水。
我看著面前已經臉部扭曲的人,嘲笑著:「一群不是男人的東西,我當你們有什麼本事,也不過會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沒本事找女人,你們怎麼不相互自慰。」
火已經從他們的身上冒了出來,使命的四頭領的腳又一次踢在了我的胸上。像要窒息一般,我的呼吸困難了。
幾乎是很艱難的,我用力的呼吸著,躺在地上的身體由於疼而縮成一團,無力的說著:「看來你也只有這一點本事,多半你當上這個四頭領也是用這一招。」
像是被踩住尾巴一樣,四頭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臉漲得通紅。
「四頭領,他小子嘴尖,我們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邊站著的人拉住已經要發狂的四頭領。
四頭領站在我的頭邊,反手狠很的抓著我的頭髮,使勁把我的頭往上拉,我感覺到我的頭皮痛的發麻,好像就要被扯下來一般。瞪著我,他抑制著口氣的說著:「小子,人嘴哽,不過現在我不需要你的這張嘴,不過放心,你的另一張嘴,我們會盡力使用的。」只感覺一陣巨痛,我已經被甩出撞在牆上。第一次我感覺自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我能馬上失憶,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記得後來發生的事。
雙腳已經被大大的大開,看著面前已經赤裸裸的男人們,看著那已經站在雙腳之間青莖暴漲的陽物,還來不及反應,一陣將身體劈成二半的巨痛襲來。
「啊!!!唔。」無法抑制的我發出了悲鳴,從來沒有如此可怕的感覺,那突然衝進身內的東西讓我無法呼吸,那違背身體結構的行為,讓我感覺下面已經要被脹破了。用力的,我想排斥深入體內硬鐵的肉棒。「變態的,你出來。TMD你不是人。」我尖叫著。但我的行為反而讓進入體內的陽物越來越腫大。我全身冷汗已經不停的冒出來了。
像是沒有骨頭的人,我的腳掛在男人的肩上,那不斷重重的刺入身體內撞著內部,
冷眼的看著已經佈滿性慾的臉,記住這張臉死死的記住這臉,感覺到幾雙不斷拉扯著自己的胸部和性器的手,聽得傍邊不停抽氣的聲音,和面前叫嚎著:「真是爽,又緊又熱。」我已經無力動彈,即使再用力忍受著痛,但是那種似乎想將身體撞碎的力量,讓我知道自己正被無情的踐踏著,下身火辣般鑽痛,原本只是光出不進的器官,現在被那麼強硬地塞一根粗大異物,漸漸的感覺自己大腿似乎有著液體流出,我知道的下身已經被撕裂了。
慢慢痛楚不再強烈,只感覺身體的感官已經麻木,人的尊嚴已經在此時破碎無痕了,我狠死死的我盯著面前的人,我要殺了他們。窮盡一生,我也要殺了他們。死死的我咬住自己的嘴,不充許自己再發出一聲軟弱的叫聲。
「哺,真是太棒了,美味,果然是上等的。」男人大聲的叫著,終於在幾下用力的碰撞著身體後,感覺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就噴灑在自己體內的腸壁,有的甚至流進直腸,身體僵硬,我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已經快要瘋狂的心。
剛剛四頭領離開了我的身體,從後面的抱著我坐在地上男人早已經忍不住了,抬起了我的身體,用力的將我向他已經高高聳起的性器按下去。幾乎是不用力的,直剌入了我身體的最深處天啊!!我內心痛苦的叫著,胃液已經從口中流出了。
「天啊,比上次風日裡的那幾個男孩,還要舒服,好久沒有這樣爽過,這個風日……。」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恐懼的事情,男人們停止了他們的行動,體內的異物退出了。順著他們的恐慌眼光看去,我笑了,大聲的笑了。那令他們感覺到恐懼的東西原來是從我張開的腳中間流出來的交雜著男人精液的血紅的液體。
面對著不停流出紅色血的大笑不止的我,他們用畏懼的眼光看著我,慢慢的後退著。其中一個更是小聲的說著:「哪是什麼,他,他竟然流出的是核樹的血。太可怕了,我們還是走吧。」
幾乎是遲疑了很久,終於慾望戰勝了恐懼,高叫著:「怕什麼,他已經無力了,手出被綁著。大不了,一會殺了他。沒有什麼。」帶著嗜血的表情和急不可待的獸慾,他們再一次靠近了我。
彷彿紅色的血帶給他們更多的瘋狂。
我已經破碎了,從身體到靈魂。我已經沒有自己的思考與活力。那不斷轉換的人,不停插入的異物,還有那不停叫著的慾望,那迷漫著房間的腥味,那佈滿我全身的精液已經無法給我任何憤怒和痛苦。死死的我盯著不遠處被他們丟棄的小刀。好像那是這個地獄的世界中,唯一一個能讓我支撐下去的東西。
男人的慾望好像滿足一般,終於瘋狂短暫的停止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我的下身早已經麻木不能動了,我趴在地上慢慢的用手拐摩擦著,向著小刀靠近,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思想了,唯一想的只是靠近那樣物品,拿住它。
慢慢的,我已經快要移近了。但從後面抬起我腰的手,將我從希望拿向了絕望,新的折磨又一次開始了。
那樣的痛苦什麼時能停止,無止的痛苦,讓我想起了飛易,飛易當時是抱著如何的心情,沒有想到我們的命運竟是如此的雷同。
看來我的不語已經使使暴的男人不悅了。使勁的他們想叫我叫出聲。
「MD,叫出來。」
「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是在奸屍一樣。」
「嘿,我知道有個地方能讓他起反應。」
依然還是不變的動作,但是我漸漸在感覺身體的變化,那種變化比被Qiang暴還使我瘋狂,我的身體慢慢的隨著搖動著,一種陌生的慾望在體內燃燒著,用力的我維持著咬緊牙關的樣子,緊皺著眉頭,但是我知道身體已經背叛了我的意志。我的身體與靈魂背道而馳,第一次我憎狠著身為男人的身體。
在著好像永遠不結束的痛苦與絕望中,門突然被打開了。
第二十章
眼光呆滯的我看著門口站的人。門外,雅若捂著口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我。隨著她的眼神,我我這才發現我胯坐在另一男人軀體上,雙手被縛在身後,抓住自已腰的手晃動著令剌入下身的巨大戳得更深。赤裸的軀體都是觸目驚心的斑點,從鎖骨,胸膛,尤其乳頭,已變得紅腫青瘀。全身已經佈滿了精液。
「不,不要看。」拚命的我終於叫出來了。那聲音幾乎是撕心裂肺一般。
雅若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我看到了站在雅若身後的是亞雷諾。
帶著冰冷的笑意看著這裡的亞雷諾。
終於,我閉上了我的眼睛,沒有被男人的暴行而流下的淚水,卻在此時流下了。等我睜開眼睛時,我已經被披上了衣服,被亞雷諾抱了起來。
一句話也沒有說,那雙細長的眼中是一片深邃而黑暗的目光,平靜而殘酷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我的身體的男人和赤裸站著的其他三個,躺在我的懷中我感覺到了一股寒冷的肅殺之氣。
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微微顫抖著的四頭領結巴而懦弱的說著:「亞雷諾,你不要管閒事,這種事,本來是很正常的,在邦中沒有那個人不曾做過,再說像他今天這樣的,每年風日都會發生的,我們也沒有傷害他。」
靜靜的他只看了四人一眼,輕輕的將我放在了門外的牆邊靠著,雙眼凝視,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靜,他的眼睛內依然是我看不懂的漠然和冰冷,突然他對著我笑了,那是他對著我第一次笑,是如此迷人而詭魅的笑,像是地獄厲鬼索命的殘忍的笑,又像是天堂天使救魂的溫柔的笑。
輕輕而平和的,他感性的嘴唇用著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我說到:「你想他們如何死?」呆呆的看著他的嘴邊帶著的笑,我無意識的說道:「我要親手殺死四頭領。」
「如你所願。」門關上了,亞雷諾將我和雅若關在了門外。
不停掉著淚水的雅若,跪在地上邊哭泣著邊使勁的用手解開綁在我手上的繩子,癱坐在地上,靠著牆,我直著眼睛,看著眼前忙碌的手,手被解開了,手腕處早已經被綁出血痕。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房間內傳出幾聲慘叫後門開了。亞雷諾走了出來。滿身的血,第一次,我竟覺得他不可思議的迷人而艷俊,一種迷惑世人強大的美麗,他的氣勢如同最邪惡的君王,統冶地獄最黑暗深處生物的王者。
「鐺。」一把滲滿綠色液體的小刀丟在我的面前,看著面前的刀再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站立在我面前的他。
拿著地上的刀,掙扎著,咬著牙,扶著牆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掙脫了想幫助我的雅若的雙手,靠著牆,忍著全身的痛楚,我移進了那間讓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醜陋而可怕的房間。
房間內濺流了鮮血,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三人和靠在牆加正拚命喘著氣的四頭領真說明著這裡剛結束了一場玩命的搏鬥,握著手中的刀我站在了四頭領的面前。滿腔的恨意讓我支持著身體。
看著站在他面的我,剛才那股囂張而狠毒的氣焰已經消失了,畏縮而幾乎是瘋狂的叫著:「饒了我吧,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做什麼說什麼了,求求你了。」
看著這樣的他,突然我猶豫了。
心中不停的叫著殺了這個人,他毀了你的尊嚴,毀了你的自信,甚至毀了你對於人保留的最基本的相信。殺了他。但殺了他又能如何,我已經被毀了,身體被破壞了,那順著流下的精液和後面的巨痛,告訴了我所有發生的事,一切都已經改變,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即使殺了他,一切也不會像原來的我。身體被傷害可以復原,而心靈的傷是不可能再恢復的。但是在我面前的是一條命,一條鮮活的命,我有權利奪去嗎?我在掙扎著,為什麼現在我會猶豫,我不是發咒要殺了他嗎?為什麼現在我會手軟。心在交戰著,我握著刀的手慢慢的垂下了。看在我慢慢垂下的手,四頭領的臉放鬆了。
看在前面帶著害怕表情的人,我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也許我永遠也無法在這個大陸上生存。我無法拋棄我二十年所學的關於人含義,我無法像這個大陸上的人一樣,視他人的命如草,為了活不顧一切。
看著我要轉過身去了,靠著牆的四頭領笑了。
幾乎無法相信的眼睛睜大的看著我,他的胸前深深插著本來我已經放下的刀,使勁的我握著刀把,他的血順著我的手流下了,原來他的血和我一樣是熱的。
手慢慢的從緊握的刀把上滑下,雙腳已經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跪坐在地上,看著面前順著滑下的屍體,像是對自己說般的自語到:「你的笑提醒了我,這裡不是人的世界,這裡是動物的世界。」
感覺我的身體被人從後面輕輕的抱著,躺在他的懷中我自語著:「我被毀了嗎?」「你仍然很完整。」輕輕的他在我耳邊低述著,「我現在是不是很噁心?」「你現在更耀眼。」
我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那是到這裡從來沒有的痛哭,那是過了童年後就沒有的哭,像要把心和肺都要哭出,想要把身體內的水都要流出,哭得我終於全身無力抽動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終於又一次殺人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思想,都會被這個瘋狂而迷亂的世界中全部消失,人應有的善良愛心以及對於生活的熱愛會泯滅,我是否已經開始在這個充滿人性弱點的黑暗迷宮迷失了自己,我是否已經成為了動物世界的一員,一個只靠著生存的本能而去活的叫人的動物。
輕輕卻牢牢的他抱著痛哭的我一動也不動。哭累了,我閉上了眼睛,給我一秒鐘,讓我的眼睛和心靈休息一秒鐘。
他吻著我的眼簾,那麼溫融,小心翼翼的,順著我的淚痕,輕輕的吮吸著我的淚水,那樣的輕柔,讓我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我眼前的人是如此的熟悉而陌生,熟悉的臉孔,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嘴唇。陌生的懷抱,陌生的溫柔,陌生的唇溫。看著他的眼睛,我好像終於看清了他那雙堅定而冰冷眼睛的美麗,像一湖冰凍的水在陽光下閃耀著冷酷而死寂的光,但是冰下卻是用冷掩蓋住的湧動的溫曖和勃勃的生機。
他吻了我,深深的吻著我。吻得讓我感覺我是被他深深愛著的人,被他溫柔保護的人,那是即使古積之的吻都無法感覺到的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拒絕,我是男人,但卻只被兩個人吻過,二個男人吻過。古積之吻我那是因為我迷戀他所以沒有拒絕,但亞雷諾的親吻,我卻不知道原因,也許是是那時的無助,惶恐,絕望。讓我無法抗拒來自他人的撫摸和溫曖,雖然是一瞬間讓我誤會的溫情。
四頭領和其他三人的死沒有讓邦中起太大的波動,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死的四人是令人厭惡的人,而且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生存,少四個人更能增加自己的生存機會。於是經過調查四人的死屬於自相殘殺。
風日來到了。而我基本上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天。我不停著做著惡夢,夢中我一會變成了一隻豺狼獵殺著飛奔的羚羊,羚羊越跑越遠消失在我的眼前。一會我變成了急速奔跑的兔子,後面是獵殺我的蛇,上面是盤旋著的老鷹。一會我跑在大街上,飛面是追趕我的人類,叫喊著:「打死,打死那隻老鼠。」在夢中我不停的跑著,不停的跑著。總在驚醒的時候,慶幸我在做夢。
第二十一章
幾乎是一瞬之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風吹起地上的沙石敲打著石牆,即使在大部分都已經封閉的石堡中,也能感覺到風的凜冽。邦中的情景,讓我感覺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沒有水日的忙碌和緊張,大家都帶著輕鬆和快樂的表情,更有在水日難得一見的景象,便是一男一女並肩而走,第一次我感覺原來這裡並沒有陰陽失調,但這一切都是表面的景象。
邦中的人被分成了三組,輪班值勤,分配好各人所在的領域,專門監視是否有外人進入。今天便第一次輪到我所在組值勤。
值勤果然很無聊,繞著分配給自己的領域,我不停的來回走。邊走邊想除非是超人再世或是蜘蛛俠出現,誰會從高高的三樓外面爬進來,更別說是所有的對外窗口全部封死了,當然你不能排除這裡真有超人和蜘蛛俠之類的東西。
不一會我就變得有點累了,身體依然沒有完全的恢復,靠著牆我坐下了,手中死死的拿著長矛,任何時候也不能放鬆警惕。坐在地上靠著牆邊,幾乎在我的神志陷入了朦朧中時,隱約我好像聽到了一絲絲的雜音,迅速的我站了起來,隨著聲音走了去。
聲音是從三樓邊的一間房間傳出來,門半開著。幾乎是毫無掩蓋的,我看到了房間內的一切,就如同我曾經經歷的噩夢一般。阿士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正被四個男子侵略著。痛苦的救饒,肉體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音,和噁心的腥味。那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我又回想起當時的我,強列的抑制住我恐懼感,就要衝進去救人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手抓住我的手連同我握的長矛,另一隻手摀住我的口,強力將我遠遠的拉到了另一間房關上了門。
幾乎是毫不猶豫,我鬆脫了武器,來一個過肩摔,來人被我摔到了地上,一看原來是古積之。
「我有點擔心你,所以跑來看一看。還好我來了,差點你就闖禍了。」苦笑了二聲,古積之從地上跳了起來,甩了甩肩。
「正好你也我,我們去救人。」迫不急待的,聽也不聽他說的話,我向著那房間衝去。
手死死的被古積之抓住了。我回頭一看,古積之滿臉嚴肅的看著我,無解。
「你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一切都必須靠自己。」很平靜的古積之看著我,說著。
「我不能見死不救,更別說……。」我說不出後面的話了,更別說他們和我一樣的遭遇。
「他們不會死的,這樣的情況,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也許早就已經經歷過了 。」就像聊天一樣。古積之坐在了地上,看著我。
「啊?」如果現在有十隊蒼蠅旅行團,也能隨便的參觀我的口腔景色。
「你到現在應該發現,在這個大陸上,女人明顯得比男人少。水日沒什麼,大家都在拚命的工作,沒有什麼感覺。到了風日無所事事的時候,這種差異也就出來了。」
「這和現在的事有什麼關係?你不去,我去。」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我如此的想救人。
「現在的被侵者,說不定曾經是使暴者。」站在我背面,古積之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的步子停下了。
「我不是說過,這個大陸男人比女人多很多,女人有自由選擇男人的權利,在此權利上男人也有自由選擇女人的權利,但相互被選中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男人只能去尋求或強迫和他們一樣沒有被看上的男人。如果你比別人弱,那你有可能成為了犧牲者,但如果你比別人強,那你就能成為佔有者。」
我慢慢的轉過的頭,古積之依然還是坐著平靜的說著。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絲的痛苦。
「也許今天他是被侵者,明天他就成為了使暴者。今天他是使暴者,明天他變成了被侵者,誰也不是永遠的弱者,誰也成不了一生的強者。這是我,你,他必須面對的。這就是真實的殘酷。這是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你可以不去遵循它,但你也不可能推翻的了它。」
張合著口,我有點說不出話了。
「好了,你快去值班,走吧。」
「不,我要救人。」我感覺我的臉幾乎是漲紅了,「不然我的良心會不安的,畢竟,我無法假裝一切都沒有看到,我也無法去想像他們的過去或是未來。我只忠實於現在的想法。至於遊戲,那我只有當一個不合格的遊戲者。」
古積之站了起來,一直的著著我,過了很久才搖了搖頭。「真是服你了。好吧。」
結果很無言,當我們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只有房間中散發的腥味,說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_-|||||誰叫你們兩個像話婆子)
交班的人來了,正好我就與古積之一起下樓去就餐室。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福」不淺,一下樓,就看到走廊上幾乎要全部攔住路,正抱著親吻的兩個人。不是我們想看便宜,實在是他們吻的太旁若無人了。
看不清兩人的臉,看到的只有一頭紅艷艷的頭髮,那頭髮給我一絲非常的熟悉感。終於在我以為那二人早已經斷氣的時候,兩人分開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是亞雷諾和桂雪頭領。
「一會房間裡見。」很媚氣的,桂雪頭領看了我們一眼輕輕的對著亞雷諾微笑著說。
斜靠著牆,亞雷諾平靜的看著我們,而我至從那一天後我再也沒有和他說過話了,不知什麼原因,一直不敢看他,連他從我身邊經過有時都止不住的感到一股窒息。這一切不得不使我懷疑我得了恐雷症。
基本是目不斜視的我從他身邊走過,當然還是用眼睛稍稍的瞄了一眼,哼哼色鬼一個,看那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嘴都紅的出血了,不過真是幸福,有那麼美的女孩親。突然一雙挑釁的眼冷冷卻帶著淡淡的笑意盯著我。嗵,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邊走著我的臉又一次全紅了。
「這是什麼?」
古積之的質問聲使我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古積之抓著亞雷諾的手。我這才發現,亞雷諾的手上掛著石鏈,那個曾經在飛易手上的石鏈。
「為什麼在你這裡?」幾乎是用著很大的聲音,古積之叫嚷著。
「本來就是我的,只不過我已經膩了,所以收回來了。」漫不經心的亞雷諾說著。
「你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做。」我好像在古積之的頭頂看到了正要燃燒起來的火。
「哼,你當他是神,碰都不敢碰一下,我可不是,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現在只不過是結束了而已。」冷冷的亞雷諾邊說著,邊用挑釁的眼光看著面前已經要失去理智的古積之。
「媽的,你去死。」狠狠的古積之的拳打在了亞雷諾的臉上,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粗暴的古積之,眼冒著火,臉扭曲著,揮著拳頭叫嚷著「一開始我把他讓給你,就要你好好的對他。沒有想到你竟然……」
幾乎扭在了一起,看著古積之向亞雷諾揮舞著拳頭,我不禁心裡暗自爽,要不是現在處於恐雷症中,也許我也要加入其中,當然我是不看戲的,盡力的我想分開他們,但你要知道想要把二個發狂的人分開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我想說一句,古積之不像平日的古積之,但亞雷諾還是像平日的亞雷諾,被打還是那副酷酷的表情,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臉是不是專門用了模子固定的,並還是那種打著無論跌打永遠不變型廣告的那一種。
最後在兩敗俱傷以後,用力的亞雷諾推開了古積之,抹抹了臉上的血:「阿易又不是物品,需要你讓。你想對他好是你的事,不要推給我,你再不去看你的神,不怕他出事了。」
幾乎是不用猶豫的古積之沖走了。心裡為飛易著急,我也忙跟著去了。
「你去幹什麼,難道你怕他倆真好了,你就沒戲了。」幾乎是冷冷的亞雷諾站在我背後說著。
第二十二章
無法相信的,我轉過了身看著後面的古積之。
冷漠的笑容,壓抑的不悅,尖銳的眼神彷彿我的一切在他的注視下無所掩蓋:「你不知道嗎?你看古積之的眼神。」漸漸的他向我走近了,一直走到我的面前,慢慢的抬著我的頭。我已經有點無措了,藏在我內心最深處的已經被埋葬的感情又被他無情的挖了出來。
「我很吃驚,古積之不敢抱阿易,因為阿易是古積之內心最聖潔的部分,但他居然能一直對於你眼睛發出的信號沒有絲毫的反映,我就不得不佩服了。你的眼神不停的傾訴著你渴望他的擁抱。」看著亞雷諾低下了頭,看著他凶悍的表情,性感的唇,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又一次吻了我,強烈而令人窒息的吻,幾乎是強迫式頂開了我的唇。強橫的舌頭在我的口中四處掠奪著,幾乎是瘋狂索求著令我無法呼吸。我的心狂跳著,全身顫抖著。終於,他的唇離開了我的唇,我喘著氣,看著面前那冷冷的閃爍著費解的光芒,他居然第二次親我,居然用剛親了別人的嘴親我(難道是如果剛才沒有親別人,就可以嗎?)幾乎是不用考慮的,迅速的我繼古積之之後又給了他一拳,然後跑向飛易的房間方向,我絕不會承認我是因為害怕而跑。
我依然很擔心飛易。靠著飛易的房間,我沒有進門。門裡傳來的說話聲讓我停下了步子。
「放心,我不是給你說了的,那石鏈是我主動還給亞雷諾的。」
「什麼,主動還給他的,為什麼。」那是古積之焦急的聲音。
「阿森,都能活下來,我為什麼不能。我不能再想原來一樣的活了,你能理解嗎?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來。」幾乎是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飛易輕輕的說著。「我想把你的手鏈也還能你。」
「不,我的手鏈是送給你的,我希望你能一輩子帶著。」
好了,飛易原來沒有事。後面的我也不必在聽。突然間我的心情輕鬆起來了,哼哼著歌,我走向了餐廳。
餐廳內沒有多少的人,拿了我今天的飯,愉快的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一坐下我就覺得我應該另外找一個地方坐,坐在我對面的是亞雷諾,頂著一個黑眼圈的亞雷諾,看著他那幾乎要冒火的眼神,和坐在餐廳其他地方看著亞雷諾正竊竊私言的人,我禁止不了的大笑起來。沒想到離開故土那麼久,還能見到傳說中的熊貓眼。第一次我發現在原來亞雷諾還挺可愛的。不過他那個黑眼圈不知是古積之的貢獻還是我的。
當然,我覺得亞雷諾可愛,並不代表他非要與我心靈相通,看著他的臉非常有層次的從古銅色到綠色再到青色,與他臉上的黑眼圈即將溶為一體時,我知道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既然我已經看到了化學變化就不必等待變化結果。
很沒有形象的,我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點,在無數的注目下,抱頭鼠竄,錯是昂首快走。
走得快的目的就是回房關門睡覺,而很不幸的,我忘記了有句話叫條條走廊通我房,所以我只達成了第一個願望,而第二個願望在看到站在我門外的亞雷諾時自動消失,現在首要任務是驅魔。
我緊握手中長矛皮笑肉不笑的站到他面前,本來此功夫本不是我的強項,但至從經過幾次亞雷諾的冰凍戰術,加上自己的刻苦鑽研努力開發,此功已經在我的掌握下日趨熟練,漸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要知道我功一出不苦死幾個也要酸死幾個。而面前就此位本來已經發青的臉在看到我精心打造的笑面神功後自動轉化為半青半黑色,讓我大感世上造物者的神奇。
當然此時不是我感慨作詩的最佳時候,第一時間不對,第二地方不對,第三人更不對。
非常謙和而平靜的我看著亞雷諾的眼睛,壓制著早已經亂跳的心臟,死撐著有點發抖的腳,近距離的接近略有青銅味的二頭領亞雷諾:「不知二頭領有什麼事?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好像走錯方向了。」很好心的,我指了指去他房間的路。雖然我的手有點抖但並不影響我指的方向。
亞雷諾看著我,皺了皺眉,不可思議,亞雷諾居然會皺眉,不會是我恐雷症太重了出現幻覺。我一直以為也許過了二十年他的臉上一條皺紋都不會出現,天外版的小龍男,千年老冰塊。
「你在躲著我。」雖然我喜歡開門見山的說話,但卻不希望別人一針見血,特別那一針是插在我身上。
「二頭領這話說的奇怪了,我為什麼躲你?」心虛自然頭低下。
「怕我。」
「什麼,我會怕你。我為什麼沒有感覺到?」像貓被踩住尾巴必然會跳起,我被捉住短處必然會裝假,猛的我抬頭,死盯著已經近在咫尺的人,莫不是我眼又花了,面前的千年老冰塊眼睛居然已經解凍了,裡面早已經開始春潮湧動,星火閃冒。
不妙不妙真的大事不妙了,心裡的警鈴開始發出警報聲,敵人情況不清,行動難辯,最好趁早撤離,要知道有一句話說的好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看冰凍戰術長期不起效,轉而採取火焰攻術,不凍死我,也要燒死我。(鈴:你當自已是萬年禍害,人見人厭,你現在的道行還沒有達到,不要自作多情中。身插數刀的插花鈴退。)
我的腦神經和體神經同然是一線的,這邊感覺不對,那邊我的腳就不自覺的向後退。
「你現在就是。又開始躲我了。」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我手臂已經被當成了抵押品。
「什麼現在就是,我現在有一急,趕時間。」(三急之一,是人都知道何為三急)
瞇著眼睛,亞雷諾細細的打量著我:「你以為我沒有發現,原來你是惟恐我輕視了你,現在你是生怕我注意你。」
「什麼叫生怕你注意我,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拉那麼近做什麼,小心我的拳頭。」
「你不知道,我卻知道。」死死的我被捉著貼著他,臉抬的高高的。沒辦法誰叫他比我高,我不抬起頭的話,就只有頭貼在他肩上,雙手被他反抓著,而曾拿在手裡的武器,早已經由於亞雷諾的奇怪動作被嚇掉了。現在我只希望不要有人經過這裡,造型讓人看到我的名譽就全毀。
他死死的盯著我,我也死死的盯著他的黑眼圈,以降低他的威脅度,提升我的自信力。隨便手也用力的推著,第一次我承認他的臉是冰做的話,他的身體就是鐵做的。我的力氣不弱,他的力氣更不差。一陣下來,我是感覺事倍功半,他是紋絲不動,我也只有怨自己在餐廳吃的太少了,路走的太急了,氣力補充太少消耗太大。
「知道什麼,不要以為你的二頭領你就可以謂所欲為,你放不放開。」原諒現在我的小孩般的動作,那是怒極生霉。一股怒氣上來,我伸腳就是一踢,沒踢中算我倒霉更霉的是那一腳是又去無回,已經被他的雙腿夾著了。
臉幾乎要全紅了,看著面前他。我只覺得天要下紅雨,世界快毀滅。他今天是怎麼了,完像變了個人。原來看了我像看一隻螞蟻(當然這裡沒有螞蟻,只是形容。)踩死我都嫌傷神勞力,而現在就好像我是一塊上好的奶酪(形容)生怕稍一離身,就被別人A走一塊,即使A走的是我自已。
「你知道我現在突然想做什麼?」突然他對著我詭秘的笑了。
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更不希望他願望得到實現,因為對我準沒好事。看著他的臉越來越接近我,那雙眼閃著的光。這情景更是讓我非常的熟悉。我開始用力的掙扎著。我可不想一天第二次的被狼吻,還是個公狼,不符合我的本色。
看來我的掙扎太厲害,連地都觸動了,不對,那也太誇張了,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超能力。但我明明感覺地在動。
有些懷疑我的感覺「你感覺……。」
話停住了,在我的面前正上演著變臉此劇,剛才還帶著笑的人現在已經是一副肅嚴的表情,那表情讓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本能的知道有事要發生了。
靜靜的亞雷諾彎下了身拿起了地上的長矛,「現在我們開始跑,不要回頭也不要停下來,到左邊四樓上去。」
幾乎是不由分說的,亞雷諾抓住了我的手,開始在那狹窄的走廊中奔跑著,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厲害,震動的頭頂的石子不斷的往下掉,那此早已經回屋的人也都已經跑出了房間,四周喧嚷著,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第二十三章
看著面前已經陷入昏迷的亞雷諾,我幾乎不相信在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
斷裂開的地表,順著地面的裂口越張越大。一種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像籐條般的植物延伸了出來,擴展著,攀沿著。我們努力的跑著一邊躲避著掉落的石子,小心著地面越來越大的裂縫,一邊更要躲避著會將人死死纏住順著裂縫拖入地下的籐條。
看著旁邊奮力掙扎著的人,聽著耳邊響起的尖叫聲,我不能回頭,也無法伸出手去幫助他們。我知道我救不了他們,我現在連自已都無法自保。拚命的我飛奔著,飛奔在亞雷諾開出的路。
順著跑過的路不斷流下的是亞雷諾的血,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了,特別是沿著樓梯向上跑時,不停震動著的地面讓我知道,樓快要崩潰了。
在四樓內開著二道門,一道門進去水日放糧食的,一道門進去便是風日放糧食和當遇見這樣建築物被破壞時保命用的。而這二道門後面連不是一般的房間,而是在巨大的岩石山上開鑿的洞穴。
正當我的腳剛抬上四樓的樓面時,後面響了巨大的聲響,和驚聲的尖叫聲。樓梯已經徹底塌了。我後面的人臉色蒼白中帶著倖免遇難的悸動。
如果說是到了四樓就意謂著命已經保住了,那是錯誤的。不斷晃動的地面,那道救命用的門越升越高,其實並不是它在升高而是我們所站的樓在漸漸的下塌中。
幾乎是沒法預料的,亞雷諾倒在了地上,這時我才發現他的前胸已經佈滿了血,而血流出的地方上正插著一根籐條。沒有人注意倒下的人,他們的全部意識和力量都用在了與他們搶奪那越來越短的活著的機會。叫嚷著的人群,不論男女拚命的爭著這不斷縮小的機會,在死亡前面已經沒有強弱,男女,高低之分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反而平靜了。
四周注視著我看到了另一道門,一個不會被人注意的門。我用力的扶起了眼前已經半昏迷的亞雷諾向著另一邊走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往著那道門走去,幾乎是熾著的我朝著那代表死的門走去。沒有人會去進那一道門,因為那裡沒有食物也沒有水,進去只意謂著一件事,活活的困死在裡面。
樓面的下塌在加快,四周的牆在崩裂中,牆上的火把跌落在地上熄滅,看著越來越黑的環境,奮力的我爬起了只有半米高的門,拉住了亞雷諾的手臂,使勁的向內拖。
樓塌了,看著眼前越來越窄的視線,聽著那越來越小的叫聲,和越來越大的風聲。我關上了那道石門。將風和沙,生和死關在了門外。
這裡我曾經來過,憑藉著記憶,在黑暗中摸到了燈台將它點燃了。
微弱的光靜靜的籠罩著四周,拿著燈,我靜靜的看著面前血流不止的人,像是被魔伏身一樣,我冷靜的扯出了插在他胸上的籐條,將他包紮起,那帶剌的籐深深的插在了體內,還好的是插在不傷心臟的地方,而現在他失血過多。腳手有些痛,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腳和手上已經被劃破了,有些地方還流出的血,讓我有了一瞬間的幻覺,我現在其實已經死了,抱起了地上昏迷的亞雷諾,冰冷的身體讓我感到害怕。抬著了還在流著血的手臂,我用力扳開了他的嘴,將傷口放在了亞雷諾的嘴邊……終於我恢復了思想和意識,顫抖著,我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跪在了地上。
好冷,這裡沒有在石堡中那樣的溫曖,冰冷的地面,冰冷的空氣,還有懷中冷冷的身體。我這才發現我已經陷入了死亡的陷阱,門外是百米的高空,剌骨的寒風和至人死地的植物,門內是封閉的空間,無糧無水的環境,進退二難。
吹滅了手中的燈,我躺下了,用力的抱住亞雷諾,希望我的體溫能溫暖他的身體,在黑暗的絕境下,人必須有某些支撐物。昏睡中有人抱住了我,溫暖的身溫,本能的我緊緊的貼住了他。
身邊的溫暖突然消失了,感覺到身體的冷意,我醒了。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讓我思維有一時的遲鈍,一會才反應過來了,回想起了發生的一切,對了亞雷諾,我急忙伸出手在我四周摸去,人已經消失了。
慌亂的,我站了起來,黑暗的空間加上突然站立的眩暈感,讓我跌坐了下來。坐著漸漸適應了周圍黑暗的環境,小聲的我叫著亞雷諾的名字,爬在地上胡亂的摸著。
心越來越沉了,他就像突然消失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黑暗是邪惡的溫床,黑暗是魔鬼的天堂,黑暗是罪惡的助手,我想起了從小到大老一輩人給我們講述的關於黑暗的故事。一股強烈的害怕湧上了心頭,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我第一次知道了壓抑的恐懼感,心被堵住一樣,耳邊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交雜人的私語。
不行,我要把燈點亮,正摸索著地面時,突然像是從很遠處傳來了聲音。一個從遠處走進的腳步,那聲音如此逼真,腳踩在石子上發出的聲音,好像是一個人正從房間的外面向著走近,一陣寒意升上了脊椎,因為我知道在這間房間的外面是厚厚的岩石。我緊緊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雖然我看不清,但我知道離我五米的地方那是牆壁。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穿過了房間的牆壁出現在房間。
「啊!!」忍不住我叫出來了。
「你叫死呀。」多麼熟悉的聲音,我的心嗵的一下放鬆了,不明消失又突然出現的亞雷諾讓我緊緊的神經放鬆了。
一團小小的火燒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亞雷諾正站在那堵牆壁前手中拿著我四處尋找的燈。看著他的臉突然有一股強烈的感情湧了上來,我好想跑過去抱住他。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必須要離開這個房間,一會風大了,門是無法抵擋的。跟我走。」
這時我才發現在靠牆的地面,開著一個小小的通道口。跟著他我下了地面。
下面是一個非常窄的通道,人只能半彎著腰向前走。
我們靜靜的不停走著,倦意加上累意,終於我靠在了牆上無法動彈。
「我….不…行了。」
「快走,你想在這裡等死。」亞雷諾也十分的疲倦了,喘著氣他說著。黑暗中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臂拉著我繼續的走下去。
他的手很熱很熱,像是要燒焦我的皮膚一樣,那是一種不正常的熱。我感覺到了他在發燒。
「你是不是在發燒?」
他沒有回答。
「到底要走多久,你還受著傷加發燒。這裡的空氣也不好,如果還要走很久,我們還是返回去吧。」我艱難的移動著步子對著他說。
黑暗中是一陣沉默後:「不能,繼續向前走,向前走也許還有機會活下,回去就只能死。」
洞越來越寬敞,越來越高,但我們的步子卻越拉越小了,終於我們倆人都無法向前走,靠著牆坐在了地上。黑暗的中什麼都看不清,只聽得見我和他大口的喘氣聲。為了防止我們都睡了過去,第一次,我們很和平的坐在一起。相互聊起了天。
他告訴我這個鮮為人知的通道很早以前就有了,用來連結著兩邊的庫房,在這個通道的另一邊,那裡有豐富的食糧和水,足夠很多人住的場地。只是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不知道到底有多長,不知道路是否已經被堵了。告訴那個可怕的植物現在叫樵枝,它在風日的尋找食物進行消化,等過了這個風日,他們會長成提供給我們食物的棕樹。這次,居然毫無預料的出現於石堡,那是多個水風日都沒有遇見的事情了。
我告訴他,我所在的世界,飛機,火車,機槍坦克,核武器,遊戲,電腦,四方小吃,被逼學武屢敗屢戰的歷史:「要是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學一身功夫,MD。用他個一個月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一遍,將所有的遊戲重新玩他一遍,特別是我非在溫泉裡泡他個一小時,把這身霉皮和霉氣去一去,你知什麼是溫泉嗎?就像這裡的水池,不過裡面的水不是冷的是熱的。爽,想起我都感覺舒服。」在這時洗澡像是打仗一樣,幾十個人浸在一個巴掌大的小池中,不像是水洗,簡直就是干擦。
「對了,我都一直在說我,你也說說你小時的事。」側過了頭,我向著他坐的方向,雖然看不了,也下意識的朝向那方向。
「喂,你說話,又開始裝酷了,告訴你,這裡沒有人看的見你裝酷。」我推了推他的手臂,熱得發燙。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昏迷了。
用力的我晃動著他的身體,不能不能在這裡睡著了。前面的路還不知有多遠,要在我們還沒有被渴死餓死冷死前走到目的地。
第二十四章
終於他被搖醒了。「我怎麼了。」
「嚇死我了,你睡過去了。快,我們繼續走,不要再耽擱了。」站了起來,我使勁的想將他拉起來。
「你不要管我了,你自己走。」幾乎是困難的,他吐出了這句話。
「你是怎麼了,燒糊了。」猜測性的我將手放在了他的臉上,天啊,燙的嚇死人。
「你想死呀,我現在的情況,要是二個人走,一個都活不了。你還有機會,這路應該只有一個條沒有分岔,你快走吧。」強烈的喘著氣,他斷斷續續的說著。
黑暗中我猶豫了,亞雷諾很顯然的是失血過多,加上傷口惡化發炎,一直又沒有休息。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他自己也知道他走不出這條路。
「你走吧,等我有體力了,我會繼續走的,我可不會死在這裡。」他用手推了我一下。
靜靜的我注視著他,其實我並不知道我的視線是否落在他的身上,黑暗讓我無法清楚的看清一切。
我轉過了身離開了他,身後亞雷諾發出的困難喘氣聲越來越小了。
黑暗中我慢慢的摸索,艱難的向前走,手被輕輕的劃破,淚也靜靜的流著,我要活,我要回去,父母,朋友,我十九年的一切都在另一個世界等著我,我不能死在這裡。我已經在這裡掙扎了這麼久了,不能在這裡放棄。這裡不是強者生存的地方嗎,強者才會生存的。我相信亞雷諾會支持住的,等我到了目的地,我馬上叫人來找他。
但我忘記了什麼,一陣悸動,心驚膽顫。慢慢的我轉過了身,什麼時候我將別人的犧牲當成了理所當然,什麼時候我忘記了救死扶傷,什麼時候我忘記了相幫互助。我在不停的叫喊著保住自己的命時,丟棄了自己的心。
急忙的,我在來路上奔跑著,跌倒了,我再爬起。淚越流越急,沒有聲音的流著,來的及,我來的及的。
終於我聽到了洞中傳來的微弱喘氣的聲音,我走了過去。
「亞雷諾你還在吧!!」
「你回來幹什麼,找死。」
「不是找死,是找另一樣我掉的東西。」我蹲下了。
「什麼東西。」
「一個叫亞雷諾的,我差點忘拿了。」
一陣陣的沉默。
「笨蛋!!」很輕的吐出。
「二個,你不也是在房間裡時忘了我,半路又回去找我嗎?」我哽咽著。
「我想自已是不是腦子真的燒糊了,我發燒不正常,你也一樣了嗎?」故做輕鬆的他說著。
我什麼也沒有說,靜靜的把自己的手臂放在他的嘴邊。
「幹什麼?」
「咬,我可是萬年第一次求人咬我,不要不給我面子。」我想很輕鬆的說,但是鼻子的不通,讓說出的話粗粗的。
亞雷諾掙扎的站了起來,我知道他一直看著我。
黑暗中,沉默中,寂靜中。
牙齒接觸在皮膚的感覺,巨烈的痛楚感,傷口再一次裂開剌激神經的麻和酸,脊粱的發寒,血流出身體的感覺,一時間向我襲來。但靜靜的另一種名為快樂和幸福交雜的感情也向我襲來,也許那是付出的快樂。
牙齒深深的咬著,血靜靜的流著,皮膚感覺一股熱,那熱像血一樣的在皮膚表面流下。
終於牙齒離開了皮膚,輕輕的他舔著我的手臂。我的頭有些昏了,靠在了牆上。
一股血腥味在我的嘴中散開了,在這黑暗中他又一次吻了我,強烈的帶著我的血的吻,沒有反抗,我抱住了他的頭,第一次回應了別人的吻。
滴在我臉上的是什麼,熱熱的。抬著頭,我面對著他的臉。
「你在哭。」
「不,是你在哭。」
一個吻帶著淚的苦澀,血的甘甜,心的狂放,也帶著對未來的無知。靜靜的在這黑暗與痛苦的王國中,二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路還那麼的長,我們不停的走著。我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路。
如果是剛開始的黑暗還能讓我忍受,但現在我越來越累也越來越倦了,飢渴感,無力感,疲勞感,還有漸漸絕望的心一點點腐蝕著我的信心,狹窄的空間,那無法看見的四周讓我的心要憋死了,情緒被壓抑到了頂點。終於我爆發了,神經質般的我叫嚷著,我想破壞掉一切。我想在將洞打穿,發洩出從一開始就拚命壓制的恐懼,不安,所有所有堆集在我心裡的負面情緒。
是誰死死的抱住我,不讓我打破那封閉我的牆,讓我一直在他懷中不斷的叫哭著,掙扎著,瘋狂的怒罵著,是誰一直抱著我,讓我狂亂而暴燥的心平靜下來。是誰的背如此寬闊而堅實,讓我回憶起回到了幼年時爬在爸爸背上那種快樂和驕傲。
慢慢的我醒來了,在一陣顛簸中醒來了。我被亞雷諾背在了背上,掙扎著我下來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抱歉,我不安的說道。
「我知道那麼感覺,我也曾經有。」
舔了舔乾裂的唇,我正想說點什麼。
「不要說話了,你想早點死,保存點力氣。」冷冷的話,與扶著我溫暖而堅定的手臂,這是黑暗中亞雷諾給我的唯一感覺了。
漸漸的路開始越來越窄了,我知道我們離希望越來越近了。終於,在我們的體力全部耗盡前,我們來到了一個梯子下,沒有想像中的狂喜,我很平靜的看著石梯頂上的那道門,對於我,這道門象徵著生,無遺憾的生。
梯上的入口早已經被打開了,有些詫異的,我們爬了上來。幾乎無法忍受房間內的閃著的燈火,我閉上了眼睛。一股衝力卻將我撲到在地。
「唔,唔唔唔。你終於上來了,我一個個的看一個個的找沒有看到你,後來聽說有這條路,我一直一直的等,終於……。」
慢慢的我睜開了眼,面前帶著滿臉的淚坐在我身上的女孩子。「雅…若。」我幾乎不相信,我竟然發出如此沙啞的聲音。
不斷的哭著,她死死的抱著我,哽咽著:「你活著,太好了。我一個一個的找,沒有一個是你。他們都說你活不了了,我不信。我知道了有這條路,我一直守著,但你沒有上來,我還想如果你還沒有上來,我就下去找你。我連食物和水都準備好了。」
看著面前的女孩,我分不清現在我有什麼樣的想法和感想,只知道一股溫曖的快樂湧上心頭。
抬起了頭,我望著站在不遠處的亞雷諾,滿面的污垢,血痕斑斑,看不清表情和五官,只看得見那雙明亮帶著無法看清光芒的眼睛。
慢慢而輕輕的他說了一句便倒在了地上:「真好,有一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能認出的人。」
看著我面前倒下的人,我叫著:「有人倒下了。雅若。」晃動著抱著我的人,我才發出她已經暈過去了。
終於,我吃到了東西,喝到了水。
靜靜的我看著面前熟睡的他,臉已經擦乾淨了。由於過於勞累,受傷的原因,需要臥床休息。但他的生命沒有什麼危險,看來我的血還是管用的。在這洞穴中又開鑿著百多個小小的洞,那些洞有些放著糧食,有些供人睡,一般一個洞二個或三個人睡在一起,現在這個小小的洞穴就只有我和他二人睡。
而知道我消息而連忙趕過來的飛易和古積之,更是激動的看著我。從他的口中我才知道,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半了。本來已經對於我的生不保任何希望了,但我和亞雷諾的出現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你知道嗎?當所有人都認為你不可能活下來的時候,只有雅若堅持相信你活著。特別是知道有這樣一個通道時,她更相信你已經從那石堡中逃離了,正趕往這裡。」盯著我,飛易輕聲的說:「雅若足足二天沒有吃一口東西,她說要把所有的食物留著,下去找你拿給你。我要把我的食物給她,她也不要,還說要和你同饑同渴,真是傻,傻的要死。你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說不出話了,感動和一絲絲的快樂還有微微的得意。那是一種虛榮的心態。
我走去了洞口,決定去看一下雅若。
第二十五章
雅若正躺在她的洞中,與她同一洞中的人告訴我她由於太虛弱,又加上幾天沒有睡覺一直守在洞口,等著我。
看著她熟睡的臉,我已經無法分清我對她是如何的感情了,一股被人重視的幸福,一種被人重視的惶恐向我襲來。
她對我的感情所有人都知道,而我對她的感情卻連自己都不理解,有一個如此對待自己的人,我應該感覺到滿足,幸福還有甜蜜,我應該被她的心感動,我應該對她的付出而付出,我應該對於她我的愛而回應。但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沒有,唯一能給只有對於朋友的情,對於妹妹的愛,但我知道她要的不是這些。
有些無措了,對於我無法回應的感情而感到無措,我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回應她那不是我的真心,不回應她我又太殘忍了,我突然間想離開這裡。
「不,不要。阿森…..。」後面的叫聲使我停住了步子。
她在做夢,手不停的亂舞著,一個看起來是惡夢的夢,而我相信我是那惡夢的根源。輕輕的我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我已經回來了。」
死死的她的手抓住我,用力的抓住。
我醒了。一睜開眼便看了雅若的臉,她坐在我的身邊靜靜的看在我。有些不知身在什麼地方,這才回想起自己來看雅若時,無法丟開她的手,而坐在一邊睡著了。
「不好意思,睡過去了。」揉了揉已經有點長的頭髮,我解釋到。
「不,你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在我的身邊。」輕輕的她搖了搖頭紅著臉說道:「突然就感覺自己非常的快樂,非常的快樂。哎,我都不知道如何說了。」
看著雅若那雙深情看著我的眼睛,我感到的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和強烈的壓力,我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想離開這裡,我想逃避雅若的愛。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那樣的感情,但希望你不要逃避我。」受傷的臉,埋怨的話,靈竅的心。面對這樣的雅若,我竟然不動心,突然我發現是不是我自已有問題。
「並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急忙解釋。
「不要解釋,我只請你做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
「給我六十個風日,如果我還沒有讓你動心,我就…不再纏著…你了。」帶著哭意的聲音輕輕的說著。
「哎,雅若,你。我有什麼值得你。」
「值得值得,就是值得。從第一眼看你,從第一次你拉著我的手跑,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會讓我真真動心的人,你也的確是這樣的人。」看著眼睛已經有些紅的雅若,我只有深深的歎了口氣:「好吧,不過,你不要報希望。」說實在的到現在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對我那麼的執著。
「嘻,嘻。放心,我會拿起來放下去。」
「傻丫頭,是拿得起放得下。」也許不管六十日還是六百日她在我心裡永遠是那麼可愛的妹妹,我有這樣的預感。(鈴:我發現你的預感真多!!!)
回到我的洞中,亞雷諾已經醒來了,靠著洞穴內的牆壁,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讓我有些慌亂了,通道中發生的一切,特別是那二個我沒有抗拒的吻,讓我感覺我們的關係已經改變了,面前的他已經不再是我所知的那個亞雷諾了,我已經對於他在我心目的形象徹底的難以捉摸了,只因為那個冰冷刻薄的甚至有時感到無情的人,突然變得生動變得有血有肉,會笑會哭。如果我們共同的經歷前他對於我只是一個名字,那我們共同的經歷後他對於我就意謂著一個人。他成為繼雅若以後第二個,我不知道如何相處的人。第一次,面對他,我真實的反應自己的心理,迴避了他的眼神。
「你已經醒了,要不要我拿點東西。」低著頭,像是找東西一樣,我問著他。
「為什麼,不敢看我。心虛。」又開始了,傷還沒有好,就開始天女散花,到處亂扎。
「什麼心虛,不知你說什麼。我去給你拿你的食物。」依然還是低著頭,我突然發現有二個地方現在不適合我,一個是剛才的地方一個是現在的地方。
「你不知道,我知道。」怎麼聽,這句話都挺耳熟的,但今天我沒有精神也沒有力氣和他討論這個關於他知道而我不知道的話題。「那你就繼續保持你的優勢,我出去一下。」
「我曾經非常厭惡你,無知,幼稚,寄生在別人身上,依靠著別人對你的關心和愛護生存,一種根本就不應該能生存在這裡的人。」太直接了吧。但他的直言相對,卻讓我感覺到真誠,我轉過了身看著他。
「我也曾經非常厭惡你,自大,刻薄,自以為高人一等,處處像要表示你的與眾不同,好像只有你適合生活在這裡,其實說明你也是一種根本不應該生存在這裡的人。」
「那現在呢?」平靜的看著一吐為快的我,他問。
「現在,我不知道。」也許是過去對於他的感覺很單純,所以襯得現在我對他的感覺很複雜,複雜著讓我不知道我應該如何表示出我的感覺。
「我知道我對你現在感覺。現在你依然是無知,幼稚。也要依靠別人的幫助,但你也沒有吝嗇給予別人的幫助。有時你像一團無知的火,拚命的燃燒,卻不知燃燒待盡以後,你會成為灰燼,有時你像一片幼稚的水,不停的流向荒漠,卻不知流入後,水跡全無。」
「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火,什麼水。不懂??」目瞪口呆,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奇怪的比喻,像褒似貶,最重要的,他好像語句都不通。
「你不需要懂。我只想說我看到你,我就想吻你,吻你時就想抱住你。」一個超力度直線球。
「我,我,我是男的。」過了很久,我才有反應的說道,我很希望亞諾雷是說起玩的,但他的眼睛告訴我,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眼神很真率,沒有一點一點的遮掩。
「我知道。」他苦澀的笑著,又是一個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曾經有人告訴過我,關於你們所在世界的人情風俗。我也知道,你想說我的變態吧。」亂亂,現在我的心理是一團亂麻,先是雅若一個曲線球,接著亞雷諾一個直線球,我已經無力招架了,而且我相當懷疑亞雷諾在通道中時已經被掉包了,那個不可一世,自傲的亞雷諾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謙和(相對於他的過去而言)還帶點自我嘲笑的味道,讓我毫無防備,看來是洞中的火光太晃,讓人所見的都無法完全相信。
「我是男人。」
「這對我並不重要。」
「你,你不是和桂雪還有飛……。」
「感情不是應為什麼應該什麼。對於我來說他們代表過去,而你代表現在。」
「花心,無恥。」脫口而出,但我並不後悔,只知道他無情沒想到他還濫情,什麼過去什麼現在,難道還有未來。(鈴:咦,怎麼聽都像是因愛生怨。)
「你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嗎?」看著他站了起來向我走來,我卻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我的全部意識被他的雙眼所迷惑了,一雙像春天水潭的雙眸,深邃得令人害怕,又像秋天火焰的眼瞳,熾熱得令人恐懼,其實對於我,亞雷諾才是那水才是那火,那可以淹沒我的水,焚燒我的火。
看著他抬起了我的下巴,看著他還帶點蒼白的嘴唇輕輕的說著:「你不停的找著不同的借口,不斷的重複著我不應該看上你。但感情並不是應是什麼就該是什麼,我喜歡你,否則我不會吻你。你也和我抱有一樣的感覺,不然你不會回應我。我其實很高興,因為那只是你不停找著你不應該喜歡我的借口而已,那是你的心理自我暗示。」
「誰說的?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
「就在我們第一次吻的時候,我知道你會說當時你很無助,當時你很痛苦,所以才會沒有拒絕我。但是你知道嗎?是我無法拒絕你,你的眼神告訴我,請不要離開我。」
赤裸裸,他熱情的眼睛拔光了我身上的所有偽裝,他尖銳的言語打破了我內心的所有防備,他堅定的擁抱讓我僵硬的身體弱化。
頭腦中的思考已經完全停止了,只留下身體與身體接觸的火熱。
第二十六章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放在地上,衣服已經被半拔下,他的手在我的身上遊走,我想起了曾經遭遇遇的一切,身體突然僵硬了。
「放鬆,我不會傷害你的。放鬆,放鬆。」
他的牙齒輕輕地咬、溫柔地吸吮著我的唇。強烈而深情的吻著我,就像要將靈魂呼喚出來般地溫柔,那是一種激情和溫情的交流,那種感覺的交流,讓我的身體內部在燃燒,血液的流動加快,讓我無法去判斷正與對。而細長的手指撫摸我的身體,一邊輕輕的愛撫著一邊慢慢地舔我的耳垂和脖子。
「啊。」那聲音是我發出的嗎?沙啞帶著感性的叫。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應,身上的手不斷下降。原本噁心的感覺慢慢地有了奇妙的轉變,僵硬的身體在軟化中,他觸摸我敏感的大腿內側,我不由得叫出了聲。
「你,你現在在幹什麼?」
「放心,我現在的身體,什麼都幹不了。」
實事證明相信這話的人是笨蛋,相信我只是智者必有一疏,犯傻。等我明白過來這一切的時候,自已已經被人當早點給吃了一半的時候。
「唔。」
「哇啊!」
被拉開的腳,突然衝入體內的東西,那是亞雷諾的手指探入我的私穴,幾乎是緊張的繃緊,下半身感受到像被撕裂般的痛,我曾經遭受過的痛,一樣的身體反應不一樣的心理反應。幾乎是一種突來的恐懼感,讓本已經放鬆的身體又一次僵硬了。
「好痛……。你不是說不幹什麼,你給我出來。出來,啊。不要。」尖叫著。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再說我不是說你很天真嗎?除非我不是男人,不然是不可能停下的。你還是不要動,小心受傷。」
「嗚……!」 氣死,真是我不是痛死就是氣死。
「你給我出來。」噁心感和怪異感如此的強烈,讓我無法忍受。當我正想大吼,可體內手指一個轉動,我的聲音立刻轉為輕啞顫抖。一股熱流衝擊著我的身體,怎、怎麼回事?!那讓我感覺到害怕的電流在體內亂竄著,幾乎控制的我身體抖動著,
「啊、啊!」! 那一陣陣快感卻淹沒我。
「TMD,變態。你想幹什麼?」有氣無力的我叫著,君子動口不動手,而我現在真是名屬其實的君子。想動卻被亞雷諾按的死死的。我的雙腿分開架在肩上亞雷諾將他腰往前移。那瞬間,我真以為自己的腸子會被衝破,刺穿到喉嚨。深深的我感覺到身內深插的凶器熱動和強烈的血脈的流動。我只有深深的呼吸著,已經說不出話了。
漸漸的身體的痛在減退,激烈的摩擦讓我的腰激烈地搖動。只感得自己的身體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在我感覺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時候,一種突然出現的刺激感讓我的神智飄飄渺渺的。身體漸漸有了感覺,開始被快感支配。我開始回應他。手和腳主動地纏住他的身體,火熱的身體異常地顫抖著。
於是,心不願而情甘下,我正式就吃得乾乾淨淨。
終於,在身體被清理乾淨,休息恢復了體力後,我決定秋後算帳。上次他壓在我身上,這次我騎在他身上,準備進行著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一件事,掐死他。
「說實在,你現在又開始勾引我了。」躺在地上,看著坐在他身上的我,臉色蒼白而疲倦,被汗水打濕的頭髮貼在臉上,還帶著激情的眼睛,性感中帶著點煽情的嘴唇,古銅色的胸肌輕輕的抖動,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認他極度的誘惑人。
冷笑著我說到:「你知道,我想做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
「你也不是享受了嗎?不知道誰在我身下叫著。」
「住口,信不信我殺了你。」怒羞成怒,我感覺的臉連身體都要紅成一片了。
「我相信。」靜靜的他看著我:「就像那件事一樣。」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
「如果當時你不殺了那個人,那我也會殺了他,並且會殺了你。」
震驚,不可思議的我看著他。
「奇怪吧。」他嘴角輕輕的一彎:「這個世界不需要盲目心軟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的人,與其你以後被人殺了,還不如當時乾脆的死在我手中。」那輕輕地啞著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那簡單的話裡卻含著深深的意義,深得我不敢去細想,也無法細想。
看著他深深望著我的眼睛,眼睛裡的水已經變成一潭清澈見底的水,讓我看在見那水中深含的淡淡痛苦,眼睛裡的火已經變成一團靜靜燃燒的火,讓我看得見那火中隱藏的濃濃情深。
於是我做了一件我一生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吻一個男人的嘴,輕輕的,笨拙的吻在他的唇上。
後事我才感覺從我一進洞的爭鋒相對,到悲慘的表白(那是你自己幻覺),再到心理剖析,最後突然行動。這分明就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在人心身疲憊的情況下,用正當的理由麻痺民眾,採用了卑鄙的手段,以達到他私人不可告人目的的行動。
我後悔,我跺腳,但已經與事無補。最氣的是他居然說了一句:「這叫先下手為強,免得你一時心軟傻傻的被別人吃了。」
誰傻,二十年來就沒有人說我傻,就只有語文老師評我大愚若智,朽木不可雕。當然,我知道那是老師犯了一個語法上的錯誤,將前一句其中二字放倒了,至於後一句,全句都不對,但只有忽視老師說的,畢竟人要重師重道。
但現在我不得不認為,再聰明的人也有再次犯傻的時候,在我頭腦不清吻了他,當我發現不對進行理論時,他又一次趨勢將我吃得乾淨乾淨,這次吃後我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專門吸人氣補力的魔鬼,現在已吃飽喝足了,出門修煉。
正當我半躺在已經鋪了軟席的地上胡思亂想時,有人進了洞口。
胡亂的,我抓起地上亂撒的衣服將自已那滿紅斑交雜的身體遮住。突然的動作,讓我的後面一股巨痛,嘴不禁裂到一邊。
「你別起來,快躺下。」輕脆的女聲響起,原來是雅若。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了我曾經答應過了的事,一股冷汗直冒,剛發生的事讓我有一種無顏相見的感覺。她不會是知道什麼,來找我算帳吧。(做賊心虛,人家找你算什麼帳)
「我剛才領食物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只看到二頭領,才知道,你不小心坐到地上,把腰閃到了,所以趕急來看你,別別。你別亂動。」
汗,不是我想亂動,我就怕你亂動,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心虛心虛。
「哈,不好意思。沒有什麼的,躺一下就好了,不用特意趕來。」我眼神左右搖蕩,不敢看她的眼睛,還好洞中的光線不是很好,讓她不會注意到我的不安。
「什麼特意。」嘟起了嘴埋怨的口氣說著:「我擔心你。」
「呵,我開玩笑的,看你的臉,汗都出來了,咦你的臉好紅了。不會是發燒了吧。」
微微抬起了眼看著半蹲著的雅若滿臉關心和擔憂的表情,我勉強的笑了笑:「沒有什麼的,只是睡的有些頭沉而已。」
「那就好。」舒了口氣,雅若坐在了地上。「你…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看著地上,她輕輕的說著。
「什麼…什麼…事?」結巴著,我嚥了口水:「哦,那件事,我記得。」看著雅若突然抬起頭看著我,我忙老實說了。
洞中火花搖曳,體內心臟亂跳,面前女孩一臉羞澀。不行,現在我已經一團亂了,再加上一個人更是亂了。
「那個..雅…。」我突然想坦白一切,雖然現在我的頭腦還很混亂,但我不想這樣瞞著雅若。畢竟,在我內心我已經淡淡的知道,我對一個人動了心,只是很輕微的動心,但卻已經足夠,讓我現在的全部心情動盪不已。
「你別以為我是很大膽的女孩,其實那是我第一次那樣做的,我想要不是那時一口氣說出來,也許我永遠也說不出來的。」
有些苦澀的,我看看眼面那臉紅帶著女孩特有的嬌柔的表情的雅若,我的話說不出來了。
「好了,不打攪你休息,嘿,還有五十九天的時間。」跳了起來,雅若又恢復了開朗的表情。走出了洞口,突然她又轉過了身跑了進來,很甜的笑著說:「忘記了每天一次的話了。我喜歡你,我要每天說一次,這樣六十天就是六十次,希望我的六十次換你的第一次。」
眼有些濕了,莫名的濕了,她的深情讓我的心像慢慢發酵的醋越釀越酸。那樣的純真讓我感覺到愧,無法回應的愧。就這樣我的心被酸和愧絞得像無法著地的氣球,直到亞雷諾走進了洞口,我也沒有發現。
第二十七章
亞雷諾突然甩到我面前的食物讓我的神回了過來。
看著我木木的眼神,亞雷諾問「你答應過她什麼事?」
「咦,你偷聽。」
「我還用偷聽,我就站在洞口。你們都沉浸在你們的世界了,那看得了別人。」這句怎麼感覺比我內心醞釀著的醋還要酸。
「怎麼,你吃醋了?」我嘴居然吐出這句話,天啊!!難道我真是不正常了。
「什麼吃醋,醋什麼東西。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是老實的話出來。」皺了皺眉頭,他的眼睛很尖銳的看著我,那眼睛讓我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一切。心有些慌了。
「就是答應….,慢,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又是我什麼,要我回答。」還好,還好,差點…還好我的思想覺悟高,戰爭警惕性強,差點又中了對方的氣勢壓力,眼睛攻擊的招了。
「你最好說,不然我只好再一次證明我們的關係了。」
我忘記了一句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是那可憐正直的道,他是那邪惡無恥的魔。看著我好不容易披在身上的衣服,又要被拔去。
「我說,我說。我都說我要說了。喂喂,你抱著我幹什麼。」
「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後果。」輕輕的他在我耳邊吐著氣。
抱著我,他靠在牆邊。那樣的懷抱很溫曖,那樣溫柔的擁抱好像完全能容納我,寬納我一樣。很幸福,那一瞬間的幸福感。與曾經在古積之懷中的讓我感覺的不一樣,甜中還著酸,我彷彿能感覺他抱著我的滿足。原來幸福要兩個人共同的感覺。
原原本本我將來一切都告訴了亞雷諾。
我早就知道將這事告訴他是找罵,而他也不負我的重望。
在一陣平靜以後,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心跳在加快中。有句話叫不在沉默中虐待,就在爆發中變態。這句話形容現在我的心情太恰當了,表述亞雷諾現在的表情更合適。輕輕的我斜著頭看著頂上亞雷諾的臉,心裡惶恐著,他的表情太莫測了,他是想就這樣平靜的虐待著我的心情,還是…….。
「給她說。」在很長的平靜後,吐出這樣一句話。
「說,說什麼?」
「我和你的關係。」
「關係,我們什麼關係?」不是我找罵,實在是我不知道,現在我們到底是算什麼關係。
感覺得到他的胸口在深吸氣。他的手突然抓緊了我,讓我離開了他的懷抱,雙手扣住我肩頭壓向牆邊,正面對著他。極力壓制的怒氣,混亂的眼神。
「TM,你說什麼關係,我們有什麼關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們算什麼關係。」死死的他壓著我的肩,我感覺到了點點的痛。
「我…」張著嘴,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從來沒有這種的感覺,你知道嗎?當我發現我對你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一種我從來沒有想獨佔一個人的感覺,那樣的感覺是對阿易和對過去有過和你一樣關係的人都不一樣,那讓我感到恐懼,居然我的心中有一個人與我一樣的重要,在我心裡有一個人與我一樣的地位。你知道,我是克服了何種的恐懼感來抓住你的。當我抓住你的時候,又發現我根本沒有抓住你。你告訴這是如何的心理,對於我,你又是什麼?」
「我…..。」
看著我的眼睛,他淡淡的笑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的笑,酸澀的笑,讓我的心也變成又酸又澀。
「你說我的是什麼的心理,我們是如何的關係?你來告訴我。」
「我….,唔。」後面的話已經被雷諾封入了口中,那樣瘋狂的索取,熱情的親吻。卻讓我的心感覺軟軟的,曖曖的。心,感覺二顆心在跳動著,強烈而激動的跳著。迷糊中我想到了一個詞,一個不應該出現在我與亞雷諾之間的詞---「愛情」。
愛情愛情愛情,二個小小的字,在我的腦子裡,在我的思維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像是迷霧散開,又像是重生煙雲。舊的疑問解出,新的疑問又出現,我和他是不是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情感,我對他是不是抱有和他對我一樣的感覺。那二個字就像迷宮盡頭中找到的鑰匙,打開了一扇門,從一個迷宮走進了另一個迷宮。
「你是不是想知道?」親吻過後,我看著他輕輕的笑了。
「什麼?」看著我臉上突然出現的笑容,他感覺到奇怪,瞇著眼,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想讓我告訴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盯著他的臉,我吸了口氣:「讓我上你。」我要絕地大反攻。
顯然,我的條件讓他有些遲疑,看著他聽到我的條件吃驚的表情,接著的為難的表情,讓我只有一個字爽,哼誰叫平時都是他壓著我,今天終於有機會推反政權,人民當家做主了。哈哈。
終於在一陣沉默以後,雷諾將放在我肩上的手從我的後腦緩緩滑落,撫上我頸項,他的表情平靜,輕輕的撫摸讓我感到從心中湧出一陣無名的心悸,那觸感讓我的腳輕輕的抖著。他像是感受到意料之中的顫慄,帶著嘴邊是笑非笑的表情,眸光深邃如墨夜,眉毛輕佻,看著他漸漸的靠近我,嘴在我耳邊輕輕的呢喃:「好,如你所願。」一剎間
我渾身的寒毛豎立。
「唔….啊…唔。你說話….啊…不算數。」
「怎麼不算數,現在你不在我身上嗎?」
在我提出條件的時候,我忘記了二件事,一是我全身沒有穿衣服,二是我現在體力不足,而雷諾正相反。正當我騎在他身上,考慮如何拔掉他的衣服,如何利用我極度缺乏的經驗對他下手時,卻忘記雷諾不是一隻聽話的小白兔而是狡猾的狼,特別是他那雙狡猾的手。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的慾望已經在他的雙手中洩出,我幾乎不敢相信剛才我居然在別人的手中達到了高潮,看著從自已經身體中噴出的精液灑在雷諾的身上,激烈過去,全身一陣虛脫,只省下眼前的一片空白。
喘著氣,看著坐在我身上的亞雷諾在我的眼前亮著粘滿精液的手,看著他突然含著深意的笑:「我已經達成你的條件,你是不是應該滿足我的願意?」
這時我才發現,在我的身下蓄勢待發的灼熱。深吸了一口氣,我忙想從他身上離開,這時才現在,我的腰已經被他兩隻大手強迫控制住了。
「你說話不算數嗎?」 他的表情愉悅,雙眼更是閃動著慾望的熾熱。
「誰,誰說話不算數,是你狡辯。我說上你,不是說我在你身上。」幾乎漲紅了臉,我掙扎著想從他身上起來。
「嗯,你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沒有後面的內容了。」我的身體一下僵硬了,這時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不要我動,那你放開你的手。」
「不放,你不說出答案,我不會放你。我可是如你所願,你不是說要在我的身體上嗎?難道你是不是要在我身體上。」
「去死,我是說上你身體,不是說在你身體上。」我終於明白,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只能說我的話說的不準確,讓人有機可乘。「好啦,你放了我。我給你答案。」有點哀求的味道,誰叫我體力不如人,狡猾不如人。
「已經來不及了。」 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深邃的眼中含著的是深深的慾望。
這時我才遲鈍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禁固我的腰的手已經將我移到了雷諾的灼熱上面。
終於,我還是又寫H。本想輕描淡寫。但一直壓制的感情突然釋放出來,卻不是輕輕一筆帶過了事,再冷靜的人也有激情的時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