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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尋找》作者:邪鈴【完結】

《尋找》作者:邪鈴【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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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021084食霸王飯被捉到, 罰了現金34Ds幣.


這……是怎麼回事!?
他只不過是和好友們出發去自助旅行,怎地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那一瞬間,感受到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他的身體,然後……
然後肖薛森便掉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才剛剛進入這個世界便馬上受到怪物攻擊,幸運的是這個世界裡竟也有人類,並且還非常好心地拯救了他的小命;但不幸的是,在這個世界裡語言完全不通、生活習慣也大異於他所熟悉的地球,而且……
在這個世界裡,馬上就出現令人困擾的貞操危機了……
未知的原始世界,嚴苛的生存考驗,他只是來自現代地球的普通文明人,真的有辦法安然地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嗎……
這裡不是人的世界,這裡是動物的世界。

第一章  

  
我躺著,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微微的陽光照在身上帶著幸福的曖意,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泥土味和血腥味。  
  
「血腥味」,這種個詞,將我從夢中驚醒,我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我的上方。「MY GOD」這是什麼。  
  
在我的眼前是一片片高聳的林木直衝雲霄,高處從「樹葉」的間隙中透過的陽光照在身上。因為從來沒看過我頭上的那個東西是什麼,只有稱它為樹葉了。  
  
有些無法相信看到的一切,我閉上了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記得我和他們一起去旅行,然後進入林子.......其他的人在那裡去了?」。  
  
「對了,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我抽了口氣。  
  
我記起了發生的事,我與我的好朋友們一行五人相約去自助旅行探險。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地方,濃密的樹林,翠綠的葉子,清新的空氣。在一片歡快的氣氛中,我們越來越深入了。路越來越難走,從小石路變成泥巴路,最後變成沒有路,這時前面走的珀朋友突然發現了我們今天的目的地到了。大家頓時感覺希望就在前方,拿出了最後的力量向前衝去。  


那時發生了什麼事???我仔細的回憶,記憶在這裡被打斷了。  
  
我好像也是跟著他們向前跑,跑著跑著。突然像是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身體,力量就像從身體內消失一樣,我無法移動,站在原處,我感覺到自已的血液在身體中倒流,嘴巴張著卻無法呼吸,耳朵像失聰一樣聽不到聲音,只有眼睛能直視前方。像是看著慢動作一樣,他們從我身邊經過,像是過了幾分鐘,慢慢的轉過了頭,瞪著眼睛看著我,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下一秒,我消失在黑暗中。  
  
等我醒過來已經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我有點無法反應。這時耳邊傳來遠處非常輕的,東西磨擦地面發出的「茲茲」聲音。我一躍跳了起來,側目一看,那是什麼,在不遠處的地面隆起了一條移動的土條,迅速的向我移來。  
  

蛇!?大腦的第一反映。一瞬間,那東西突然破土而出向我襲來。還好我反映迅速一個側步然後跳躍轉身,躲過了它的攻擊。這時我不得不感謝我的父母對我的「栽培」雖然我這棵壞苗被他們稱為他們有生以來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失敗品,但是也是培養出我行動的敏捷度。  
  

對了,我忘記了做個自我介紹了。  

我,肖薛森,當年我那兩位被據傳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父母,據說為了爭得我的姓,兩個大戰了一場,最後由我老媽的飛山神腿一腳定了江山,我跟她姓肖,而父親姓薛,肖薛森就是姓肖和姓薛的生出來的。沒有創意,為此我還在我小時鬧政變,結果是當天我的耳朵開發出全頻道的功能。好了就介紹到這裡,現在我的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像是褐紅色佈滿了綠色的斑點的海底章魚王觸角,從土中升出來,猶如一條巨大的蟒直立著,與我對視。我感覺到它有著一又陰險的眼睛,帶著紅綠色的光注視著我,心中發著冷。  
  
我本能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想要逃走,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低頭一看,天啊!不知什麼時候一條與那怪物外形一樣的卻要小的多的東西已經將我的雙腳纏住了,我心中一驚,我的感覺一向都是比較敏感的,沒想腳被纏住卻沒有感覺。  
  
  
一股撲鼻而來的腥臭味迷漫在空中,一看我的四周已經佈滿了那令人感覺恐懼和噁心的怪物,它們像是有組織,有紀律一樣,盤旋在地面,慢慢的向我移來,而那最初出現的也是最大的那一隻,依然直立在前方。  
  
  
「不能坐以待斃」。我快速的彎下身,抓住纏住我腳的怪物,想將他扯下,才發現它像是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渾身帶著滑膩的粘液。我越扯它越粘的緊。  

「啊」。我的身上已經纏滿了,像是舌頭一樣,慢慢的那最大的一條已經將我全身纏住,那腥味越來越重,今人噁心。我感到身體幾乎要被纏斷時,「嚓」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像是失去支持一下。我身上的東西鬆開了,我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昏了過去。  
  
  
又一次醒來,睜開眼。從地面向前看一雙赤裸的腳就在我眼前,隨著腳向上看。那是一個奇怪的人,一米九左右的身高,魁梧的身體,褐色的亂而蓬的頭髮,一大片鬍子遮住了五官,赤裸著上身佈滿了傷疤,腰上圍著裙子直到膝蓋,右手拿著一支四尺的奇怪的武器,那武器的頭上還滴著鮮血。  


我心裡不禁一跳:什麼時候我進入的非洲森林,又是食人怪又是食人族。  

「#####•¥#%•」那 人對著我說了一大堆我都聽不懂的話,我茫然的,半跪在地上,經過一系列的事,我的腦子現在出於一片混亂中,思考已經停止了。  

他看我半天沒有反應,嘴裡邊說著,手邊向我升了過來。反射性的,我蹭一下跳了起來。向後退了二步,邊用手做出防備姿勢,邊胡亂說著話:「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快消失。」  

  
看來驅魔咒沒有起效,反而他聽了我的話一瞬間露出了驚呀的表情,(有點不信,五官都看不清,還能看出表情),抓住了我的手。出手之快,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打擊!我引以為傲的反應力在這裡完全沒有作用了。  
  

他抓住我的手,嘴裡小聲著說著什麼,突然他倒吸了一口氣,眼睛中突然出現一絲殺氣,只是一瞬間,他又回恢了平靜的表情,我心中一驚,想抽開手。但是發現我的手被他握的死死的,我感覺他想把我的手握碎一樣。像是反應過來,他放鬆了力量,從腰間拿出了一張布,將我的手纏起,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我的手受傷了,皮膚已經滲出血來了。  


綁好了我的手,他靜靜的轉過了身從地上拿走了他的武器(他什麼時候放下的我都不知道)和一節東西,這時我才發現圍繞在周圍的怪物已經全部消失了,而那人手裡拿著的半節東西,我一看就是我曾經看過的那巨大怪物的身體的一部分,還正滴著血。我知道是他救了我。  
  
  
他頭也不回的走了,我急忙跟著他後面,他的出現如是根救命草一般。  

第二章  

像是有默契一般,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他對這裡看樣子非常的熟悉,走起來大步流星,而我吃力的跟在他後面。  
  
到處高聳著奇怪的樹,褐色的,白色的,還有藍色的樹交雜著,因為葉子非常的大,使得陽光只能透過間隙照出來。樹林深處像是有眼睛一直看著我一樣,時不時晃著冷光。我心裡一緊,趕上前緊跟著那人。  


這時我才開始仔細想了想我的遭遇,我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一切對我來說都是一個陌生的感覺。難道我身上發生了像那些漫畫中發生的事一樣,主人公突然到了過去或是到了奇幻世界。笑,那可是騙無知少男少女的。  


啊,在我胡思亂想時,我已經跟丟了人了。站在陌生的地方,我正是欲哭無淚。  
  
四周張望,濃密的林子使我無法看到任何的東西,這是周圍傳來了沙沙的聲音,我一下警覺起來一看,深處林子紅色綠色的光一閃一閃的向我靠近,有野獸,我用眼四週一瞄,發現我已經被包圍住了。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那無數閃爍的光讓我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在那些東西即將暴露在眼前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那熟悉的感覺是什麼,那是我看動物世界時,豺狼追逐獵物時發出的眼光。  
  
終於在我心繃的最緊時,黑暗中的「獵人」走了去來。  
  
十多個,或赤著的上身佈滿著可怕的傷痕,腰間纏著破爛的布條,或像穿著破布袋一樣,赤著腳,手裡拿著各種的棍,與剛走失的那人的裝扮相差無異,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但是不同的是,這全是一些看起來還是小孩子的人,他們的的臉上帶著謹慎的表情,眼睛中透露出狠殘的與貪婪的光芒,帶著小心的步子向我圍來。那眼睛注視著我的那感覺讓我毛骨聳然,那移動的腳步讓我感覺到我是一隻獵物。  

  
我看用眼瞄了四周。四周是樹林看不出來路,左邊只有一人站著,不禁一喜。豁出去了,沖。不顧一切的,我向左邊衝了過去。還有等那人反應過來,用手抓住他的棍向後推。看來他握的不緊,棍子順利從他的手中向後推了出去。我也順手拿住了將要掉下的棍子。  

  
我的手中有了武器,我的心也定下來了。也許我的心裡還存在有僥倖心裡,希望那個人發現我走失以後能回來找我,再加上森林中可怕的怪物,使我不敢,冒然的跑進林中。靠著一棵樹,我謹慎的注視著他們的動作,  
  
,  

看得出來,我剛才的動作將他們嚇了一跳,站在那裡,他們有點不知所措,一邊盯著我,一邊口中大聲的叫著奇怪的話。  

我與他們就這樣對站著,我的腳有些痛疼,不知什麼時候扭傷了,那受傷的手隱隱作痛。一瞬間疲憊感向我襲來,心裡暗念著:這是一個夢快快醒來,聖母瑪麗亞,觀音,玉皇大帝,快快來,你們實在來不了,就學動畫,送我一把劍,讓我變稀飯也好,不,說錯了,是希曼。  


看來今天各位仙人,神人休假。  

他們已漸漸向我靠來,看著他們一步一步走進,不行如果這樣下去,我一定會被圍的死死的。去TMD,死就死,不能任人宰割,殺出去。亂馬當活馬醫。(已經有點神精失常狀了)  

  
仔細看了一下他們,我數了數,共十一個人,估計了一下形勢,我發現在我的右邊樹從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從那裡跑,我心中暗自決定。  

單手拿著棍,我向著右邊衝了過去,顯然他們已經有準備,看著我的動作,他們敏捷的向我圍攻。攻下盤,我握著棍,向著擋在我目標前面的人膝蓋下掃過。  

有人說過當一個人面臨絕境時,潛力就會蹦發出來。這時我的精神異常的激奮,動作也變得敏捷多了,再加上這一群人顯然沒有剛才的怪物那麼難對付。在一番混亂的打鬥中,我已經成功的靠近那個缺了,還有一點了,勝利就在眼前了。又一個人要阻止我的行動,看我掃,抬望眼,這是個小女孩,瘦弱的身體,手拿著棍在微微的顫抖,我看出了她眼中的害怕。就在這一遲疑下,我感覺後面被重物一擊,黑暗又一次來到了,在掉入黑暗中我不禁想;看來今天的覺是要睡足了。  
  


喧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風穿過洞穴發出嗚嗚的聲音,慢慢的我從黑暗中甦醒,頭有點沉,慢慢睜開了睛,有點不適應所看到的東西,化了一分鐘,我想起了發生的一切。  
  
我被捉了,這一句出現在這腦中,我心一跳,坐起來,這時我才發現,我已經被綁的實實的了。  
  
現在我正處於一個洞穴中,洞穴並不暗,正相反它非常的明亮,明亮得使我只需轉動頭就可以看到在我十米處發生的一切。  

天啊。也太太勁爆了。以我十九年只看過碟子自慰過的清純的歷史,看這樣真槍實彈太剌激了。(但是不看白不看)一個女人正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而一對黑幽的長髮隨著她扭動的腰而飛舞著。那包裹著她全身的頭髮,像是一層濃濃的紗,讓人看不清她動人的身材。  

  
她的腰非常的柔非常的軟,坐在男人的身上,像是一個扭動的旋律,隨著不停的搖擺,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那聲調,那語氣有說不出來的性感。  

「啊,嗚。。嗚。。」隨著擺動的加劇,躺著的人也開始起了反應,在發出一聲低吼聲後,女人無力的躺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突然立了起來,將女人翻身跪趴在地上,抬起女人的臀部,然後自己的身體一部分衝入了女人的身體。兩人身上細細密密的汗珠在我眼中泛著媚惑之色,男人擺動著腰部,用那一部分,不停地衝撞著女人後身的穴口。他們的交合處發出輕微的「噠噠」聲,與女子低著頭發出的「嗚。。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像是誘惑人的邪惡之聲。  


而我就是那被誘惑的人,我感覺我的頭在發熱,身體的血開始沸騰,一會的功夫,鼻血流了出來,感覺到自己的鼻子的反應,想擦但是由於被綁,無法動彈,心裡只好暗嘲:正常正常,看了沒有反應才不正常。  


突然像是感覺有人在看我一樣,我一望,發現那男人正注視著我,那是一張男孩的臉。一張還略帶稚氣的臉上卻已經有著成人的狠毒,迷漫著性慾的眼睛中卻帶著冷酷的眼神看著我。帶著冷笑看了我一眼,低下了頭,在女子的耳邊輕輕的摸擦。  
  
  
  
「啊……啊啊……」女子抬起了頭,一張令人驚艷的臉,這裡我要首先申明,雖然我不是什麼帥哥,但是長期生活在美女帥哥的包圍中,我的申美標準決對高於一般人,而且決不會由於到了這個稀奇古怪的地方看了一些看不清五官或是五官長像不明而降低自己的標準。  


微微泛著紅的臉,秀氣的眉毛,明媚的雙眼含著淚水,眼神迷離,紅潤的雙唇半張著,發出類似於痛苦卻又歡欣的聲音。玉般的牙齒與紅舌交相著,誘人去深深探尋。  

喘息的聲音越發地急切短促,「啊。。。。」隨著男子一記深刺,伴著一聲低吼,女人發出一聲高叫。一陣抖動後,一切平靜下來。  
  
我的心情還沒有從剛才的所見中平靜下來,女人站了起來,赤裸著身體,她的臉上帶著歡愛過後的靡迷之神,嘴角帶著神秘的笑容 ,向我走了過來。  
  
我正感覺到奇怪時,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下瞄了一眼(大家一定要想信,我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某鈴冷笑:哼哼,什麼不是故意的,那是有意的,那是大腦皮層潛意識的。我讓你看)  

  
今天(其實已經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了)我受的剌激那麼多,就這一次最強烈。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為什麼才幾步路的時間,我的美女已經變成男的了。我竟然是目睹了一幕同性間的,天啊。  
  
  
那個妖男(請原諒一個受了極大刺激的人說的話)慢慢的蹲了下來,看著我,紅艷的唇中輕柔的呢喃著「!•#¥%—*(*—」。傳隨著低柔的聲音,「啪」我的臉上已經被他扇了一耳光。  

  
有些吃驚,看著面前的男孩(我再一次肯定他也是一個男孩)臉上已經無剛才的表情,現在泛在他臉上的是一股冷氣和一閃而過的狠毒,他在一次向我扇來,藉著我的反應,我躲過了。有些生氣,他再上次揚起了手,這一次一直在另一邊的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  


「¥¥%…¥…#—%…—」「%…¥…#—…**」兩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個美麗的男孩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向洞口走去。  
  
看著還沒有出洞的另一個人,我清了清喉問到「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為什麼捉我?」帶著茫然的表情他看著我。  
  
「唉,你會說英語嗎?」我還抱著一絲幻想「Cloud you speak English?」  
  
帶著奇怪面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沒有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安靜終於真正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懷疑,迷惑,茫然,幾乎是一瞬間,如同決堤的潮水向我湧來。  

太多的問題,我想得到解答。  

而最重要的是這是哪裡??????  
  
  
第三章  
  
  
也許,我不夠高,一米七四的個子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也許,我不夠帥,但至少五官端正,除了我那雙眼睛,那是我五官中的敗筆,丹鳳眼還略向上挑,被朋友戲稱做男狐狸精眼(自然那位朋友是被我扁成了茄子)。  

也許,我不夠壯,但至少長了一副勻稱的身材。  

但這一切缺點也不足以構成我應該被撥的全身乾乾淨淨,只剩下內褲還在原處,身體被綁在樹幹上的原因。  
  
而現在,我一個算不上英俊瀟灑也是英姿勃勃的有為青年,卻被以如此的處置,更尷尬的是我的前面還站了七八個人,他們的視線,讓我充分的感覺到我就是一隻剛出爐的烤雞,只等一聲口令便要被分食。  
  
  
在我的不遠處地方,  
洞穴中的那個男孩正坐在一快大石上,雖是很隨意的坐著,但卻透出凜凜之威,帶著平靜的表情看著我,一種奇怪的認識從心裡起來:那男孩應該就是這一群人的頭吧。  
  
站在男孩傍邊的是那個美美的男孩,正笑滋滋的拿著親手從我身上拔下來的襯衣比劃著。心痛,我化了二個月打工費買的襯衣。  

被綁在這裡,即使出著太陽,我也感覺到有些冷。警惕的看著他們,我的心裡不住感到有點慌了,他們想幹什麼(呵呵。。。幹什麼,脫了衣服,你說幹什麼):「各位,我初來寶地,如有冒犯請多包涵,衣服褲子就算的見面禮。我不需要做什麼陽光浴,只希望各位幫了鬆綁,我立馬消失。」抱著一絲絲的幻想,我對著他們說,眼神卻盯著坐著的男孩。  
  

看著那男孩像是聽懂了我的話一樣,站了起來向我這裡走來,心裡禁不住升起了希望。  
  
站在我面前,他仔仔細細的從我的頭看到了我的腳,伸出手來撫摸我的身體,一瞬間,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腦海立刻浮現出洞穴中的情景,嘴巴不受控制:「放手,變態,你去死……………..。」  

  
他的手放下了,臉沉下去了,我的表情告訴了他,我對他的厭惡。士可殺不可辱,大不了到時,來個魚死網破。我就不信,區區幾個毛孩子,能把我如何。  
  
看著我的表情變幻,他突然笑了,那是一種陰險的笑容,面對著我向後揮了揮手。後面站著的另外的人像是得到了暗號一樣,齊步向我走來。我使勁的掙扎著,像要擺脫繩子的束縛,無奈我已經長時沒有進食,體力早已經不支,不一會我已經氣喘噓噓。  
  

大口的呼吸著,看著他們即將走到我的面前,我大聲的說:「把人綁著算什麼英雄,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即使報著一拼的心理,但是手足不自由的狀態下能做什麼。  

他們圍住了我…………..  
  

我已經處於目瞪口呆中,若大的一個林子裡。除了詭秘的樹,就只剩下一個孤獨被綁在樹幹上的我。  

無語問蒼天了,就在剛才,我以為自己即將遭遇不測時,他們竟然一個不剩的走了,只留下還沒有回過神的我。  
  
被綁著,我四周察看著,除了偶爾吹過的風,穿過樹枝發出的聲音,四周是一片寂靜。難道他們想把我活活餓死在這裡。  
  
大聲的叫著:「有人嗎?快來救人,你們這些變態,想幹什麼,去死吧,(以下省略若干粗話)。」邊叫嚷著,邊使勁的掙扎。  

有人可怕,沒有人更可怕。無力的我,已經陷入絕望的邊緣。腦子突然出現一個詞「站著等死」。  
  
死這個詞剌激到了我,我不想白白的死在這裡。我不能再消耗我的體能了,靜靜的等著,等著奇跡的出現。時間一分分得過著,第一次感覺到時間的流失是如此的緩慢,一天的時間是如此的長。  
  
  
  
風中帶來了一股血腥味,那是我非常熟悉的味道。地面輕輕的在震動,我知道我要面對什麼了。與我期盼的相反,來的是噩夢。  
  
熟悉的東西突然從地面衝出,離我只有一米遠,那是深藏在地下的怪物,恐怖而可怕。  

我瞪大眼睛看著,向我襲來的怪物,感覺到它那膩滑身體在我的身體上移動,感受到內臟被積壓的痛苦。  

我的心平靜了,也許當人真正面對死亡時,一切反而平靜了。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想起了朋友,甚至想起了已經忘記很久的記憶深處的初戀,彷彿我依然是在我所愛和愛我的人的世界中,快樂的笑著。人真是很奇妙,短短的幾秒,就能將自己在人世間的長長幾十年又經歷了一次。  

  
  
死亡並沒有如想像中一樣到來,彷彿正在上演的電影,我看著怪物慢慢從我的身上滑下,看著早已經消失的人群出現在我的面前,看著他們手中拿著的血淋淋的肢干,也許我的生命保住了,那是我的想法。  

  
  
坐在洞穴的地上,看著面前歡快的人群,再看看毫無捆綁的自己,茫然。  

他們像是過節一樣,臉上帶著快樂的笑容,手中拿著早被分成一小一小快的怪物的肢支,大口大口的吃著,血從他們的口邊流下。  

美美的男孩向我走來,扁著嘴,將手中的怪物肉丟在我面前的地下,轉身就跑回到他們頭兒的身邊。看得出來他非常不願意拿給我。  
  
看著面前還帶著血的肢塊,活的念頭在心中響起。心一橫,眼一閉,拿起我就向口中塞,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吃,沒有腥味,也沒有怪味,像是吃著紅薯一樣,帶著淡淡的回甜。三下五除二,我吃完了。  

  
顯然,大家都像是吃的非常的飽,不一會就一個個的躺在洞中睡著了,回望四周,那個領頭正抱著美美的男孩睡在洞中唯一一個像床的地方。「此時不跑更待何時,趁著他們沒有防備的時間。」我悄悄的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了我的褲子。看來他們都不喜歡穿,被人隨便的丟在門口的地上。  
  
  
出了洞門,我才發現,門外正虎視眈眈的站著四五個防哨的,看著他們拿著棍看著我,我只有退回洞中。  

既然跑不了,我就好好的睡一覺,雖然天還沒有黑。  
  
  
第四章  
  
顯然我再一次的被拔的乾乾淨淨,而且有可能連內褲也保不住了。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覺有人摀住了我的嘴,睜看眼就看到,在我的眼前站立著一個人,臉上帶著淫穢的笑容,一隻手捂著我的嘴,另一隻手正順著我的胸部伸向我的褲子,褲子已經被半脫下了。而我的四肢已經被其他三個人的手按在地上死死的了。  
  
  
「唔,唔」我拚命的掙扎著,身體不停的扭動著,想要避開在我身上移動著的手。我心裡隱隱約約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肯定的一點是他們一定不是對我的內褲感興趣。  

我的掙扎使他們有點難以控制,揮舞著拳頭,我的腹部被重重的二擊,痛楚的感覺立即向我襲來。感覺胃像要翻了一樣,一股酸氣湧上喉來。冷汗涔涔而落,感覺淚要留下了。  
  
即使拚命的掙扎,但已經沒有剛才的力量了,我的腿被使勁彎由著,膝蓋被迫抬起靠在胸上,下肢被大大的張開著,內褲已經被脫下掛在腳踝處。手依然被人死死的按住,從來沒有那麼強的羞恥感從心中升起。  
  

看著面前正在脫下身著之物的人,臉上帶著迫不及待的神情。  
  
傍邊的人一隻手按住了我的手,另一隻手已經在我的身上亂摸著。捏擰著我的乳尖,一時上下套弄著從沒有人觸摸過的性器。  

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湧上了心頭,我想掙扎卻沒法掙扎。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被同性所侵害。  
  
瞪大的眼睛,我望著不遠處已經睡醒的其他人,沒有人理睬我,帶著漠然的表情。還有人甚至是興奮的看著。  
  
他們的頭已經醒來了,坐在床上看著這邊,只是看著,帶著冷漠的笑容看著。  

周圍一片平靜,只有著瘋狂的呼吸聲和我絕望的呻吟。  

我彷彿置身於地獄的煉火中,冷酷的笑容在這的眼前晃動,耳邊傳來的是譏笑的聲音,我的身體被拉扯著。而我的靈魂早已經離開身體,在炎火中焚燒。  

痛,感覺到身體後面巨大異物強行進入而造成的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好像一把刀一樣把自己砍成兩半。無法忍受,我的身體用力的排擠著。  

我的嘴裡發出了無助的嗚咽的聲音。我不想睜開眼,我不想看著自己被凌虐的樣子。  
  
異物的感覺突然從身體內消失了。耳邊的喧嚷聲響起了。身上突然像披了東西。  
  
睜看眼睛,在我的身邊已經站著一個人,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一個救了我一次的,有可能救我第二次的人。  
  
感覺心突然又可以跳動了。勉強的從地上站起來。用披在我身體的布將自己裹的實實的。  
  
我感覺他就像是傳說中的英雄,在人最危機的時候出現,他站在我的傍邊,手中依然拿著他的矛,他的眼睛直視著前面的領頭人,嘴裡大聲的說的話。  

我無法瞭解他們在說些什麼。只看著對面的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一陣交談過後,兩人舉起了手。像是達成某種共識。  
  
而剛才差點侵犯成功我的人臉色非常的氣憤,恨恨的盯著我,潛意識的恐懼感使我避開他的眼睛。  
  
英雄他拉住了我的手,有些茫然,我步履不穩得被他扯著出去了。  
  

依然,像一開始一樣他在前面走,而我跟在後面,但看的出來他已經放慢了步子。  

我鼓起了氣,大聲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不管你聽得懂不,我也要說一聲謝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要如何了。」  
  
「你知道這是哪裡嗎?對了,我忘記了自我介紹,我叫肖薛森。你叫什麼名字,對了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我一人自言自語著。  

「我們現在要向哪裡走,天啊。」我站著,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在這行走的地上,出現了被土半掩著的人頭的骨骸,七零八落地散著骨頭的碎片。  
  
一股寒氣從腳下升起,我加快了速度,跑到了他的身邊。  
  
突然,他一個轉身面對著我,抓起了我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我看著他。我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用石頭做成的鏈子。  
  
「不要掉。」  
  
「嗯。」我突然抬起頭看著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你說了不要掉了,天啊,你原來會說話。」(我踢,什麼叫原來會說話)  

你能瞭解我現在的心情嗎?那種激動的心情不亞於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露的心情。  

拿著他的手,我幾乎全身在顫抖著,注視著他,充滿希望的看著他。  

他看著我,為難的表情出現在臉上,困難的吐出二個字。「不懂。」  
  

天啊,我的心像是飛起來了一樣,沒有比這時候更快樂的了,終於可以從別人的嘴裡說出我聽得懂的話了,雖然別人依然聽不懂我說的話。  
  
我跳著,拿著他的手,口裡叫嚷著:「我叫肖薛森,肖….薛….生。」每個字都重重的念著。  
  
我想我這時的臉上一定洋溢著喜悅的笑容,眼睛中一定帶著快樂。看著我的臉,看著我蹦跳著指著自己大聲的說著「肖薛生。」他皺著的眉展開了,幾乎是看不到的笑容隱約的出現在他的臉上。  
  

「古積之。古  積  之。」  

「古積之,原來叫古積之,我肖薛森。」  
  
「項寫生。」「不是的,是肖……薛……森。」  

就這樣,我不停的糾正著別人讀音直到從他的口中聽到了我熟悉的名字:「肖薛森」  

像是瘋了一樣,一路上,我興奮的指東指西,凡是看到的都要問一下:「那叫什麼?」而古積之像是明瞭我的意思一樣,總是簡潔的告訴我。  
  
其實,快樂只是為了掩飾從林子深處閃爍著的眼睛窺視著我們,給我心理帶來的淡淡恐慌。  



第五章  
  
森林探險總結書  
  
行程起點:中國某城  
行程終點:未知地  
花費時間:不清楚  
丟失物清單:人: 四位,  
襯衣:一件  
褲子:二條(明細帳:外褲一條,內褲一條)  

   多出物清單:人: 二位(明細帳:男,古積之;女,雅若)  
      布: 一匹(質量:多用一點力,可成為上好的拖把材料)  
        
總結:  
(1)從人力的耗費,到物力的耗損都非常的巨大。人員嚴重縮水,物質嚴重丟失。  
(2)未知物對我生命進行了威脅,人對我的身體行使侵犯。雖均未果,但對我的心理生理帶來的傷害,且無法獲得保險賠償以及法律投訴。  

心得:千載難逢的機會,近距離接觸龐然大物,差點可以對它的身體結構進行研究,或它對我的身體結構進行改造。最大感觸,原來生物原來也可以長成這樣。  
  
最後一句,下次堅決不走這條路了。如果要加上一個條件,那就是殺了我也再也不走這條旅行路錢了。  

  
雅若是我與古積之在行途中所遇見的,當時與她一起的七八個人都已經全喪命於怪物之口(終於,我知道了,我的運氣真的是非常的好,因為,之前我所遇見的怪物與眼前的相比不管是體積還是面積的,顯然就像是體操動運員與相撲之間的對比)。而雅若就站在怪物的面前,已經神色恍惚,目光呆癡,一幅已經被嚇傻樣。  
  

而在她的身體邊,七零八落的躺著人,綠色的漿液和紅色的漿液混雜在一起,噁心的腥味迷漫著,那怪物身上來同樣佈滿了綠色和紅色的漿液。  

兩敗俱傷,頭腦中一閃而過的對場面進行了分析。  

沒有考慮,我衝到了女孩身邊拿起了她的手。後面的事,就用一句話概括就是電光火石。  

總之女孩得救了。然後,她就死粘著我了,而我生平第一次得到了女子的親睞,條件是忽視對方只有十四歲左右大。  
  
  
路並不好走,但是我們順利的走了下去。感謝的是我的鞋子一直在我的腳下穿著。而身上,將布分成二部分,一部分紮在腰上,而另一部分披在身上。(某鈴:你解釋那麼清楚幹什麼。肖:我怕,我怕你把我寫成了裸奔.)  


古積之和雅若顯然非常熟悉如何在森林中生存,餓了,他們摘來奇怪的果實,還有怪物的小部分的肢干,我一直認為那是第一次與古積之認識時的那個怪物身上的。累了,就找個洞穴休息。  
  


就這樣不停的走著。終於,我們漸漸的走到了平坦的,樹林少的地方。而我看到了除古積之以外的成年人。  


他們衣著襤褸與古積之差不多,或三三二二的聚在一起大聲說著,或忙碌著做著什麼,但當我們出現在他們面前時,他們都懷著戒心看著我們。我的心時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忐忑不安。  

  
就這樣懷著不安的心理,不知不覺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石頭砌成的巨大建築面前。  

建築著門口站著四五個拿著矛站的筆直的人,看著我們走來。他們其中一個走向前,與古積之打著招呼,站哨的仔仔細細了看了我們,點了點頭。  
  
我們走進了建築物,裡面已經是另一個天地了,石頭砌成的走廊。長長的伸向深處。人都忙碌著搬著東西,四周乾乾淨淨,大家穿著都是整齊而乾淨的,與我之前看的完全不一樣,微笑著和古之積打著招呼。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大大的房間,房間的四周佈滿了門。站在房間中,我的心理有些興奮,有些不安。雅若的手死死的拉著我,顫抖著,害怕的情緒傳給了我。我抓住了她的手,穩穩的握著,向她微笑著。我的動作安撫了她,向著我她甜甜的笑了。  
  
  
不一會的時間,房間裡走進了一個美麗女人,一頭波浪的頭髮,紅火的色彩,古銅色的皮膚,一雙美麗而堅定的眼睛,穿著紅色及膝的裙子腰間纏著淡黃色的布條,看著像是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她與古交談了一會,走在我們面前,看了我和雅一眼後,對著雅輕聲的說著。  
  
  
雅看著我,有些猶豫,女人拿起了雅的手,我有些明白了,回頭看了一古積之。古積之點了點頭。像是得到肯定,我放開了雅的手,鼓勵的看著雅。  

雅被女人帶走了。而我跟著古積之,走進了房間的另一道門,門內又是另一番風景。  
  
門連著的是另一個走廊,走廊只有二人寬,前走上十米的樣子,就發現走廊的兩邊都是房間,時不時從房裡伸出一個頭看著我們。  

古積之帶我到了兩樓的一間房門前,猶豫的看著我,他的表情與神態有些奇怪,欲言又止。  

「不要跑。」有些困難的說著,他指了一指房間,轉身就走。  

「這裡是哪裡?你要到哪裡去?」有些擔心,焦慮的問著。  

沒有回答,也許他無法回答。一會就消失在走廊中。  

回到房間中,環繞四週一圈。房間很簡單,裡面只有一個的二米長,一米半寬,略高地面的石塊,一個在牆上開對外開著的一個非常小的孔。坐在石頭上,沒有想像中頭石的冰冷和堅硬。像是坐在木板一樣的感覺。  
  
  
坐在石頭上,我呆呆的望著門。時間如此的難過,我在等著古積之的回來。  

手中握著古積之拿給我的石鏈,回想著這段時間的旅程,我幾乎是完全的依靠著古積之,而他已經不僅僅是救我的人這點的意義。第一次,我開始完全的信任一個人,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雖然他不懂我的話,我也聽不懂他說的詞,但一種莫名的默契卻圍繞著我們,那是朋友般的默契。想到這裡心中升起了絲絲的曖意。  

  
輕聲的敲打聲在牆上響起,我抬起了頭。  

有時我常想起這一刻,想起我抬頭一瞬間的驚異,如果說前面遇見的男孩是美麗,而現在我面前的男人是俊挺。  
  
呆著看著來者。那人二十出頭的樣子,上身穿著白色的衣褂,上身是藍色的裙子及膝,腳上穿著到小腿的靴子,高高的額頭,像鷹一樣銳利的雙眼,敏銳而冷靜。英挺的鼻,薄潤的唇型,明亮豁達的感覺,讓人想起春天的天空顏色。  


看著我的表情由驚訝到茫然再到不解的變化。顯然我的表情讓他感覺到好笑,對著我笑了笑,  
  
他淡淡的笑,還有他那溫柔而堅毅的眼神,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就是剛剛消失的古積之。  
  
他帶來了睡覺所用的薄被子和我需要穿的衣服和鞋子,指著剛放在床上的衣服,「拿,走。」顯然,他是告訴我拿著了衣服,跟他走。  
  

第六章  
  
  
坐在這裡,我非常的拘謹。剛才洗完澡,換上古積之拿來的衣服與鞋子。說實在的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穿上裙子,半長的裙子只能遮住膝蓋以上,感覺非常的不方便。特別是坐著,只能將雙腿拉攏,使勁將裙子向下拉遮得腿越多越好。而我終於體會到女孩穿裙子的感受。更主要的是,在我的對面站著一個人。一個陌生的人,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我,這更是我非常的不安。  

  
古積之將我帶到這間房間以後,就離開了。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男子。二十七八左右,修長而英挺的身才,一米八左右,一身的黑衣掩不住滿身的光華丰采,更襯出白晰中透出光澤的皮膚,長而順的頭髮,明亮而安定的眼神帶著淡淡的憂鬱,嘴邊帶著一絲絲笑意。靜靜的看著我。  

  
看著我的拘謹,男人笑了。那樣的微笑即使同樣是男人的我也不得不承認,非常的動人,也非常的親切。  

走向了我,他伸來了右手。條件反射性的,我立即站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  

「我很久沒有這樣做了。」很字正腔圓的,他發出了一聲感歎。  

我瞪大了眼睛,嘴巴幾乎合不起來,我沒有聽錯吧!那不是幻聽吧。  

男人笑了笑繼續說:「好久沒有說過這話了,我都要幾乎忘記了如何說了。」說的有些困難,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  

「你,你,,你。」有些結巴了,我嚥了一下口水,呆望著他,一時間這個衝擊太大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會說。還想問這是哪裡,為什麼你會到了這裡?是不是?」  
  
「對,對。」現在的我暫時無法組織語言了,只有不停的點著頭。  
  
「那我們何不坐下慢慢說,站著說太累了。」看著他坐下在我的對面,我也下意思的坐下了。  
  
「其實,剛才的問題在六個水風前,我就已經問過了。」帶點幽幽的口氣,他說著。  

「水風?」有些不解,我茫然的看著他。  

「看我,都不知何給你說了,不急,我慢慢的告訴你。」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著:「我已經從積之那裡聽說了你的名字了,肖薛森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  

他笑著露來了牙齒,非常的潔白。「忘記了介紹了,陳飛易,與你來自一個地方的。雖然,我很想說歡迎,但是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只能說保重。」  
  
有些驚訝,幾乎沒聽清楚後面的話,只聽到與我來自一個地方,我跳了起來看著他。  

「不用驚慌,你非常的幸運。」下一聲他說的很輕幾乎讓人聽不到,但是我聽到了:「比我幸運的多。」  

「現在就你一個人到這裡來, 有沒有別人。」看著我,他問到。  
  
「不知道,我在這個地方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人。」  
  
「原來如此。」看出了我眼神中的迷惑,陳飛易笑了笑,「放心吧,我會將我知道的一切慢慢的告訴你的。」  
  
他的眼睛帶著回憶的目光,深邃而迷茫。「我和你一樣,也是未名的情況下來到這裡的,我花了整整二個水風,換成地球的時間大約是三年的時間,學會了這裡的話,也學會了如何在這裡生存。」當他說到生存時,他的臉上顯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著我怛心的目光看著他,他輕鬆的說:「別怕,有我在,我會盡我能幫助你,其它就看你的…….」後面的他沒有說了。  

「好了,現在是陳老…..」  

「老師。」  

「對,是陳老師的教課時間了。你就好好的聽著吧,中間不准打斷我。」  
  
這是一個未知的大地與我所知的地球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相同的是這裡也有人類的存在,不同的是這裡只有人類和植物兩種生物,而沒有動物。  
  
在這個世界中人類與植物互需,也互食。而我所見的怪物其實也是植物的一種,它以人類為生存的食物,而自己也是同時是人類的糧食。在這個世界中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來,因為必須面對來自同類和異類的威脅。  
  

這裡沒有地球的四季變化,沒有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白晝交替。有的只有水日與風日之分,水日一般持續時間為地球的七個月,而風日為九個月。在水日的時候大地全日都是白天,而在風日的時候,大地是一片黑暗。  


一個水風為一個循環。而之所以叫水日和風日,是由於當大地由黑暗轉換成白天的時候會帶來整個所需要的水,而白天轉為黑暗時,大風是信號。(這時我才想起,我來了那麼久了,一直都沒有感受過黑夜的到來。)  


聽到這些以後,我陷入了一片無限的驚異中。看了我一眼,陳飛易笑了:「有些不可思議吧,當時我到這裡時……...。」停頓了一下,他諷笑般的說:「我都忘記了我是如何活下來的了。」  


雖然與地球(我現在只能這樣說了)的晝夜和四季交替不同,但相同的都是這裡的人也是群居式的生活,自發或不自發的形成了各種的團體或是稱邦,現在整個大地最大的是三個邦,一個是現在我所在的亞各邦,還有二個邦分處於大地中不同地方,一是每而體,還有一個是升其邦。一些散落在大陸各地自行成立的小邦。  


大邦比小邦有更多的人,更多的糧食,但是一個風日過後,一般大邦中至少要少五分之二的人,而那些小邦幾乎是全員消失,因為一但風日來到,人類無法外去尋找食物只能食用水日儲存的食物,而且所住建築都有可以因為風大或是植物生長的關係而摧毀。如果說水日是危險的,那風日便是人類的煉獄,為了爭奪有限的糧食和有限的生存環境,人可以變成了獸。  

  
我已經是處於無敵的邊緣了,無敵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形容我現在心情的詞了。一個不可想像的世界出現在我的面前,而我前對如此根本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  
  
陳飛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很幸運,還有五十日就到風日了,在風日來到之前,我會想辦法讓你留下來的,對了,你會打架嗎?」  
  
「啊。」不解,我看了看陳飛易。  

「因為,要被留下來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你與其他的人進行絕鬥,獲得留下的權利。再過二十日就是最後一次入邦機會了,錯過了這次,就只有……。」他的表情又變得憂鬱了,眼光不覺恍惚起來。  


我沒有做聲,看著他。  
  
一會像是回過神來他看了我一眼,又是那種笑容浮現來出,美麗而憂幽。  

「那與我同來的,那要如何?她是個女孩子。」我想起了雅若。  

「那你大可放心,由於這個世界孩子的存活率小,而且相對女子少的多。所以,這裡有一個規定,女子是不準被傷害的,如果發現一律亂棍打死。各邦是無條件讓成年女子進入受保護,但不屬於此邦。在這個世界女子單獨有一個邦叫斯雨邦,她們是由分散在各邦的女孩組成的。」  

  
聽到陳飛易說起孩子,我突然發現了從來到這裡以來,我就沒有看到了孩子,正要開口問時,他突然說了起來:「你從森林中來,一定發現了很多小孩吧。」  

我點了點頭。  

「那些小孩就是風日中誕生的,一般各邦會將他們帶到二個風日以後,就將他們丟入森林在自生自滅。」  
  
我到吸了一口氣,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剛開始,我也無法相信,但是後面我才發現畢竟連大人自己也無法保證自己的生存。又如何有心去保護其他的人。而能在森林中存活下來的孩子長到十個風日那他已經是強者了。」  
  
  
正當我聽得如癡如醉時,門開了。  
  
門外古積之站在那裡,對著陳飛易說話。  

聽了古積之的話後,陳飛易對著我說:「看我們說的,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肖薛森,你去吃飯吧。」  

「那你呢?陳飛易。」  
  
「我,你不用管的,對了以後我叫你阿森吧,你叫了飛易就可以了。」飛易笑了笑。  
  
我愉快的點了點頭。  

正當我要走出門時,飛易突然想起了什麼,拉住我小聲的說了一句:「你要小心,別太相信別人,也別要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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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果說在亞各邦吃的第一頓飯是由於古積之的原因,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亞各邦的三頭領,基本上每一個邦都要一個頭領,頭領是整個邦的能力最強的。但象亞各邦的這樣的大邦基本上都有四個頭領,而古積之是亞各邦最年輕的一個頭領,在森林裡,他給我的石鏈就是首領的標誌,以保證我不再被襲擊。知道這個以後,我不得不對古積之充滿了崇拜和感謝之情。  
  
  
那第一頓飯後,我憑自己的勞動來獲得食物。勞動是辛苦的,也是快樂的。辛苦是相對於那些需要去森林深處狩獵核樹的(就是我所遇到的怪物)隨時會死傷無數,而我只需要像猴子一樣爬上二十多米的棕樹,去摘高處的葉子,我也終於明白了一句詞「這邊風景獨好」而我就是製造風景的人之一。快樂也相對於那些每次出去狩獵要進行抽籤,抽籤決定誰做為誘餌來引出核樹,運氣好只受點輕傷,運氣不好就身上少點零件或乾脆全身心的奉獻出去了,而最後一種情況佔多數。而我最多是學習花樣跳水,於大地進行全方位立體的接觸。  


這十幾天的日子是非常的快樂了,除了找食物的時間,其他的時候,我基本上是跟著飛易學習語言,時不時跟古積之和雅若對對話,其實,這裡的詞言非常的簡單。也只有這個時間我看得了他們。。  


飛易幾乎都是在他的房間中待著,我時不時在想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因為 我發現在他的雙手上都有石鏈,但他又說他不是首領。問古積之他也不語。  
  
在這裡的生活既然累,畢竟要比森林中那段時間要好的多。但這裡不是我的家,雖然積之和飛易還有其他的人對我不錯,每當我獨處的時候,我都無法忍受對於家鄉和親人,朋友的思念,連媽媽對我身體使用的全頻道開發也非常的懷念。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我想找飛易,我想問他知道不知道如何回家,想不想與我一起尋找回家的路。  
  


打開飛易的門,走進去正想叫飛易的時候。門內的一切使我驚訝。  

「不,不要……。」帶著沙啞的呻吟,夾雜著分不清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和粗喘,高低起伏,摻雜一塊,身體劇烈的撞擊聲,肉體曖昧的磨蹭聲,清晰得令人心跳失控。  

而聲音的源泉來自於我正面對的不遠處的床上。顯然我又一次看到了不應看的東西。  

交雜在一起的肉體,白晰和棕褐色糾纏著,躺在床上的人大大分開的雙腿中間正悲慘地吞吐著屬於別的男人碩大的性器,兩隻手被壓在頭的上方,不聲哀求的聲音傳出,但只能使對方的動作更為猛列。血和精液隨著進去的動作而溢出,房間中散發的混合著渾濁的男性麝香味,染上了難言淫糜之氣。  
  

難道走錯房間了。快溜。被捉住不被狂扁才怪。想到這裡,我不禁想馬上走開,突然我發現了。躺在男人身下的人,竟然是飛易。眼前的飛易已經沒有我所看到的溫和含笑的眸光,悠然出神的樣子,閑雅而清冷。那柔順的頭髮順著汗水貼在臉上,白晰的臉上浮現著迷離的紅潤,已經泛出深紅色的唇微張著。雙眼直直的看著前方的男子。口中雖然是所拒絕,但神態已經是陷入其中。  


天啊!我再一次為自己所看到的而哀號。不相,不解交織在心裡,我的身體慢慢的向後退,趁現在他們沒有發現的時候跑。  
  
「哎,痛。」這不是飛易發出的,而是我這個不小心轉身扭到腳的倒霉鬼發出的。顯然,我的神不知鬼不覺溜的目的,已經無法實現了。  
  
慢慢的我轉過了身,他們已經發現我的出現了。飛易楞楞的看著我,尷尬的表情,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哀傷和狼狽。  

乾笑了二聲,我不好意思的將眼睛游離於他們之外的地方,結結巴巴的說:「你們繼續,我,我馬上走,決不打擾了。」  

沒有等我走去房間,一股力量突然將我突然釘在了牆上。  

  
我感覺到我的脖子被人抓住,整個身子被提了起來靠在了牆上,我掙扎著,但對方的力量太強了,根本無法動彈。  

面對我的是一雙冰冷的不見底的眸,細長而泛著淡淡的黃色的光,讓我想起了琥珀又想起了蛇的眼睛。細削的瘦長臉龐上鼻樑直挺,薄薄的嘴唇柔美而性感。頎長健碩身形,肌理勻稱沿著手臂胸腹而下,一頭自然垂下的長髮,配合起來,一種狂野霸氣和魅惑。(鈴:啊,在這種情況下你也能看得如此仔細。肖:不看仔細點,死了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他的眼中有著殺氣,他的手緊緊的捏著我的脖子,我感覺呼吸越來發越困難,感受心臟的跳動聲,力氣在消失,眼睛無法對準焦點,內臟幾乎要被壓迫出來了。  
  
難道我肖薛生真的要死在這裡,死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死在一個沒有穿衣服的人的手中,死亡原因:窺看他人XX。  

新鮮的空氣湧進了我的肺,我咳嗽著,倒坐在地上。男人已經鬆手了,抓住他手背的是飛易。他們大聲的說著話,雖然我是學了一點,但是他們說的太快了,只是聽到:「……放…..是…..。」  
  
  
飛易披著布,蹲著,擔憂的看著我:「你沒有什麼吧。」  
  
「沒事,咳咳,沒事的。」  
  
「沒事就好,你快快走吧,不然,他又要發暴了。」  
  
顯然男人對我們倆的「悄悄話」非常的不滿意。抓住我的手就把我丟到了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站在門外,我還為我的死裡逃生而暗之心驚。遇見的情況又一次讓我不知所措了,看來我只有等以後再和飛易說了。  

脖子上的還癮癮做痛,摸著脖子,拐著腳。我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間走了去。  

「阿森,你在做什麼?」  

前面走過來的是古積之,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我奇怪的走姿。  
  
現在我基本上能說一些非常簡單的對話了,而有意識的古積之他們會將話說的非常的慢,讓我能聽得懂。  

「沒,沒有什麼的。」一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情境,我禁不住一會臉白一會臉紅了。  

看著我的臉色變化,古積之怛心的說:「你的臉色非常的奇怪,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看著古積之的表情,我的心裡突然感覺曖曖的,一絲被人關心的快樂湧上心頭。揮了揮手,我忙說道:「沒什麼,就是剛才不小心把腳拐了,一會就好了。」  

他笑了笑:「那就好,小心些。」  
  
看著古積之向著飛易的房間走去,我有些心慌了。被我發現還算了,要是又被古積之發現,飛易…….。不行。  

「哎,痛死了。」我故意大聲的說著,臉上裝出痛苦的表情。天啊,這是不是算出賣色相,電影中女生勾引男的都用這一招。沒想到我堂堂男人也要用這樣。  
  
顯然古老的方法到現在還發揮作用,古積之停住了腳步,回來看著我,焦慮的說:「沒有什麼吧,我看一看。」  

我的腳果然給我面子,高高的腫起來,紅中泛著青的腳踝向人敘述著主人的不幸。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腳真的非常的痛了,看來果然是把腳給撞傷了。  

古積之一把把我抱了起來,我有些吃驚,扭動著身體。  
  
「不要動,你的腳已經受傷了,我把你抱回房間,你自己走不知要走多久。」  
  
被古積之抱在懷中,雖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是那種被輕輕呵護的感覺卻讓我有點幸福的感覺。慢,什麼幸福的感覺,一個大男人另一個男人被抱著,雖然,那人的動作矯健有力,肌肉結實緊繃,皮膚疤痕交錯,擁抱溫曖而安心,目光堅定而直視前方,但都不應有我現在的心理,整個一個女人心態,呸呸,果然是那些情景看多的反應。  
  
  
在我胡思亂想中,我已經被古積之抱回到了我的房間床上了。  

慢慢,現在他要是去了,說不定還會遇見。要想個辦法拖住他。  
  
「古…..」不會吧,還有沒有等我想到方法,古積之已經離開了。天啊,他的動作也太快了吧。現在我只求那邊能速戰速了,不要怪我了。  

那知不一會的功夫,古積之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坐在床邊,拿去一個盒子打開,將我的腳上輕輕抹上了一層東西。  

「這個,對傷有一定的效果,明天你就不要去做事了。」  
  
  
第八章  
  
我感覺鼻子有點酸,多半是那藥的味道有些嗆。抹在腳上的藥讓我感覺一股清爽的涼意,隨著血脈的流動,帶著淡淡的暖意流進了心底。  

挺了挺胸,我大聲說:「什麼嘛,那點小傷算什麼,又不是娘們,還要養傷,只要不是頭掉了,我都還能幹。」  

「你呀,整個一個假….假…..什麼詞呢?」  
  
「假打」沒有通過大腦,我接了這個詞。  
  
「對,就是假打。」古積之看著我笑了,那不是他第一次對著我笑,但第一次我有了一種感覺,面對他的笑,我彷彿忘記了無力的苦悶,一種快樂的心情隨著他的笑而散開在我的全身。  
  

突然我發現,他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我的脖子,脖子上還有剛才留下的青痕。  
  
他的臉色有些微微變了,帶著深思的表情,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脖子。  
  
我的身體彷彿有電一般串過一樣,微微的顫動,感覺到被摸的皮膚上開始發熱了,而我的臉,我相信現在一定紅成一團了。  

「沒,沒有什麼,不小心出來的。」這話十分沒有說服力。  

「不小心的。」看著我脖子上的傷,古積之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了。「你是從飛那裡回來的吧?」  
  
「咦,不,不是的。」有些無力了。  

古積之站了起來,看著我,他的表情陰沉,轉身走了。  

我感覺出來,古積之他非常的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傷的原因。天啊,今天我是發什麼瘋了,全想些無聊的東西。(此曰:思春期)  
  
易飛哀傷的眼神,男人凶殘的表情,古積之陰沉的背影,還有時時繞起的回家的念頭,這些在我心裡不停的轉來轉去。看來今天又是睡不好覺了。  


早上從房間內裡來,就發現外面亂亂的,所有人都沒有外出工作。大家臉上帶著愉快興奮的表情,走了一會便遇見了雅若,今天的雅若非常的漂亮,一身淡黃色的裙子,梳得很直的短髮,臉上帶著快樂和不安的表情,站在我身面,轉了轉圈。停下了看著我。  

  
「真是越大越水了。」我不得不承認,女孩子的變化太大了,彷彿昨天還是孩子今天就已經變成了少女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水?」有些不解。  
  
「就是說你像水一樣人見人愛。」亂編的。這個世界水是非常重要的資源。(廢話,難道地球不是嗎?)  
  
甜甜笑了,雅若拉著我就走。  

「喂喂,拉著我去哪裡?」  
  
「人家不是曾給你說過了嗎?」停下腳步。雅若看著我,我茫然了。  
  
「今天是大首領和二首領回來的日子。因為再過三天就是最後一次的入邦會了。」大首領和二首領,難怪在邦內那麼多天,我只看過古積之和四頭首領二個頭。古積之還好,那個四首領才真正使我感覺到不舒服,且不說長相猥瑣,他經常看我的眼光讓我回想起在森林洞中的那個男孩,像是要拔光人的衣服一樣。呸,要是那天讓我忍不住了,我非把他打個半死。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今天穿地那麼水。」開玩笑式的,我逗著雅若。  
  
「那說的,人家才不是,今天是我的入邦日子,斯雨邦的首領也要來。再說我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我希望我入邦後,出來第一個看到你。」有些哀怨,雅若翹著嘴看著我。  

我忙笑了笑說:「給你打玩笑的,走吧。不要遲了。」終於明白了最難消美人恩的意思,還是一個小美人,我忙把話題差開了。  
  
我們七拐八轉的,不一會到了一房間前,雅若緊張的拉了拉衣服,走了進去。而我就站在門外,實現著我已經忘記了的約定。  
  
走廊很靜,只有聽得到走廊遠處傳來的腳步時,但那只是一瞬的安靜,突然大群的人經過,就像是炸開鍋一樣,聲音越來越嘈雜,如果說剛才的聲音像蚊子在你耳朵飛,那現在的聲音就像是幾十頭發情的狗在你身邊亂叫。  

  
「哇你剛才看到沒有,那腳……」  
  
「斯芝琳頭領還是那麼漂亮,她旁邊的是哪一個?」  

「哇,不知今水風桂雪頭領會選那一個?」  

「不用說,一定是二頭領和三頭領了,美女我們都沒有份的,有一個看上我們都算好的了。」  

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小,人群也越走越遠,不一會走廊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門終於開了,雅若走了來了,迎上前,我關心的問:「如何了,你的入派?」  
  
「嘿嘿,你看我的手上。」雅若在我的面前得意的揮動著手,手腕上套著一個布繞成的圈,圈上有一個石頭。  

「啊,這就是入邦的標誌嗎?」懷疑的看著。  
  
「當然,這石頭可不是平常就得的到的,一個人入邦只有一個。上面的石頭越多表明邦中的地位越高。」  
  
這話讓我想起了古積之曾經拿給我的石鏈,來到這裡以後我就還回了他。那鏈子足足是用石頭做成的了。  

「當然,第一頭領的是不一樣的,他是項鏈。」雅若補充著。  

「那就祝賀你入邦成功了。」  
  
「謝謝,不過,阿森你呢?你有沒有把握。」她高興之餘又擔心的看著我。  

揚了揚眉,我做出了健美的姿勢「看見你面前的沒有,這就是實力的表現。」  
  
「噗,好像抽筋一樣。」雅若大笑地看著我了。  
  
「從來有沒有人如此對我那麼好過,那麼關心過我。」突然雅若冒出了這樣的話。她的臉色紅潤,眼中帶著光看著我。雖然我以前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情景,但是很多愛情電影中看過。  
  
  
警鐘在我的心中響起了,我感覺臉真的有些抽筋了。  

對站著,氣氛有些尷尬了。  

  
「咦,雅若,你們在幹什麼?」門開了,一個女子爽朗的聲音傳去來。  

心中暗舒了頭口,對於這種事我從來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要如何做。別人的出現為我解了難。  

向著那邊看去,我感覺我已經忘記的脖子的痛和腳的痛又開始了。  
  
面對我眼睛的是另一雙冰冷的眼睛,一雙昨天露出殺氣的眼睛。現在他的眼睛內沒有殺氣,只有一種藐視的神色。  

雖然走出的一行人足足有七八個,但是我相信所有看到他們的人都會第一眼注意到他,即使面無表情的靜靜矗立,無波的黑眸望向自己,就覺的逼人的氣魄如山般壓過來,氣勢上已經使人感到壓力了。  


對望著他,有些弱勢了,我移看了眼睛,當然我也順便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上面沒有石鏈。  
  
三個美女在我的面前從容的走過,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女子,短黑色的頭髮,修長的身才,非常幹練的樣子,脖子上帶著石頭做成的項鏈,她正看著我們,對著雅若說:「這個就是你的水月對象嗎?」雅若臉紅著不語。我的心已經慌了,雖然對於水月對像這個名詞還不懂,但是中間的意思我還是能理解的。看我們都不語,她微微一笑,便走了。  

  
跟在她旁邊的是一個帶項鏈的男子。不用說就是亞各邦的大首領。說實話,他是續四首領給我的第二個打擊。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我們學校守門的大叔雖然沒有那麼老,但也差不多了。  
  

跟著他們後面的是第一次進入邦中看到的那個女子,她的手正挽著男子(注裸露狂),態度親密的走著,手腕上帶著石頭鏈子。有些奇怪,我禁不起想起了在飛易房間中看到的一切。  


我最厭惡的四頭領正走在後面,這次他沒有時間用噁心的眼神來注視我,他正忙著用眼神去調戲他旁邊的女子,那女子的臉氣已經開始發青了,雙眼含著怒氣。  
  
請你要相信,那真的是神之一腿,我沒有想去絆倒四頭領,那純是鬼使神  
差,雷厲風行的一腿。  

他被絆到在地了,是狗啃X式的,最主要他不知是如何絆倒的,帶著怒氣他四周張望,旁邊的女子大聲的笑了。受不住尷尬,他只有匆匆離開。  
  
對視一眼,女人瞭解的笑著走了。而旁邊的雅若也看了一眼我,帶著微怒的走了。  
  
無解。  
  
我的沒有心情去想雅若的感情,我想回家的念頭越來越強了。我決定再一次找飛易。  
  
第九章  
走到門頭,我有些遲疑了,思前想後我還是推開了門。  
  
奇怪平時都在房間裡待著的人今天不在。  


走在回房的路上,來往的人,面上帶著焦躁和不安的表情,四周有些看不見的騷動。突看到飛易迎面而來,面色蒼白,臉上帶著淡淡的疲勞和擔憂的表情,我忙走向前正想詢問,但飛易像沒有看到一般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有些詫異,忙問了一位邦員。  

「這次圍狩核樹,幾乎所有人都送命了,連三頭領也差一點死掉……。」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死掉,死掉二個字在我的腦海中不停的迴旋,我沖了去。  
  
為什麼路那麼的長,為什麼我跑的不夠快,為什麼我的心臟如何的跳動飛去我的喉嚨一般,為什麼我的眼睛模糊不清,看不清路。  
  
跌跌撞撞,終於我到了古積之的房間門,衝進了門。  

他就斜躺在床上,蒼白而虛弱。我直楞著眼睛看著他,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活人一個有呼吸能說話的人,不是一件冷冰冰的雕塑不是一張沒有生命的照片。  
  
氣喘不止,我站在那裡,看著他,一動也不動。我的視線只注視著他。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像是反應過來,我才發現房間裡二頭領還在。  
  
「你來這裡幹什麼?滾出去。」冷漠而無禮。  
  
張著嘴,口是如此的乾澀發不出聲來。  
  
「讓他留在這裡,沒事了。」他的聲音還是如此的溫和。  
  
「不要打攪他。」撂下一句話,二頭領瞪了我一眼走了。  
  
傻傻的我站在那裡,與他兩眼相對。  

「你看你,我沒有事的。快擦一下。」  
  
「咦」無意識的,我走到了他的床邊。  

「你的臉。」帶著憐惜的眼神,古積之看著我。  

不知什麼時候,我的眼角已經湧出了淚,鹹鹹的滑落在唇邊。迅速的我背過身去用幹幹的手背去使勁的擦拭眼睛。  

他拉住了我的手,順著他,我坐在我床邊。  

「你沒,沒有什麼事吧。」回過了神,我小聲的問著。  

「沒有,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不信你看看。」說著他就要行動了。  

「誰想看你的傷?」忙拿住他的手。  
  
「那就不知道了,說不定你想趁機看我的身體。」帶點戲笑的口氣。  

我沒有聽清他的話,我的全部視線已經集中在用著點著綠斑的布被裹得實實的傷口上了,傷口包的很結實,但仍然透過了血,那紅讓我感覺紅的刺眼。  

「也不用乾淨的布包,看又出血了。」 指著布上的血,有些埋怨,我嘟囔著。  

「那不是我的血。」他的口氣有些沉重地說著。「我的血是這裡。」  

「啊!!」非常的詫異,我看著他的手指指著布上的綠斑。順著手指我看著他的臉,他臉沒有玩笑的表情,非常的嚴肅。  
  
瞪大的眼睛張著嘴看著他的臉漸漸的靠近我,看著他的嘴呢喃著「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感覺柔軟而有點冰冷的唇輕輕的靠近了我的唇,小心的親吮著我的唇。  

我已經嚇呆了,瞪大我眼我看著我面前的古積之。無法言話。剛才那個動作是不是叫做吻。  
  
他抬起了頭,笑了笑:「如果你想看清楚也可以的。」  

「你,你」還沒有等我說完。便被古積之突然覆上的嘴唇盡數封入口中。我本能的張開嘴,感覺到他在我口中不停肆虐舔吻帶給我的震撼。直到我被吻的糊里糊塗的快要窒息時,他放開了我。  
  

我大口的喘著氣,看著他,回想起剛才的一切,感覺越來越不好意思,我將頭埋的低低的,臉感覺越來越火熱了,終於我忍不住跑去了他的房間。  

站在走廊上,我調整著我的呼吸,臉還是那麼的發燙。這時才感覺到腳痛,我軟軟癱瘓靠在牆邊。手指撫上了被吻得有點紅腫的唇,又想到剛剛的吻,那個讓人感到臉紅心跳的吻……雖然並不太清楚自己對古積之的感情是怎樣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對於他的吻我並不排斥也有感到噁心,相反回想起來卻感到一絲絲的甜蜜和興奮,也許他在我的心目中早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朋友了。  
  
神色恍惚的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我的心態是如何的了,第一次,我對於執著於回家的念頭被其他的事而取代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兩人相互凝視,輕輕的他擁抱著我,熱情的親吻著我而我也熱情的回應著,感覺到他的手指撫摸著我,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呢喃著:「留下,留下。「而我的身體隨著他的撫摸越來越熱,我的意識在他的聲音中軟化。然後……。  

  
醒來時,回想起我的夢,天啊!我竟然做了如此的夢,而且對像還是個男人。如果夢的內容被人知道了,那我真是要無地自容了。  
  
有人敲門了。  
  
  
進來的是飛易。有些奇怪他的到來。  

他的臉色看起來依然蒼白,不過他的表情卻十分的輕鬆,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拉著我坐在了床邊,邊看著盒子,邊說:「你的腳拐了,快抹些,不然好不了,如何參加入邦會?」  

面對著他,我依然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一時間我竟然想不起要問他的話了。  

房間是一陣的沉默,我拿著藥靜靜的抹著。  

「那個……」  

「關於……」  
  
幾乎同時,我們都發話了,對望一眼,大家都笑了。  
  
氣氛終於輕鬆下來。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與亞雷諾的關係?」  
  
「嚦,亞雷諾」這名字感覺陌生,馬上我恍然大悟了「哦,那個裸露狂。」  

「哈,哈,他要是聽到這個名字不氣死才怪。」飛易大笑著,我幾乎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笑過,我在我的印象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憂,輕輕的愁。  
  
馬上飛易停止了笑聲,看著我,苦澀的笑了:「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我們的關係了,是不是感到噁心?」  
  
「不會的,這種事很正常的,現在在地球非常流行的。」我忙安慰著他,要知道我也和一個男人親吻過,還有了那方面的想法,同時我也在矛盾中掙扎。  
  
「啊,流行?」  
  
「是呀,如今的世界,一切自由。你愛的是同性還是異性,那是你自已的事,只有性取向的不同而已,而且有些國家還允許同性結婚。」我拚命的收集著我大腦中儲藏的關於這方面的知識,這才發現一個詞:貧乏。  

  
「結婚?」飛易輕輕的念著「沒想到,我離開了以後已經有那麼大的變化了。」  
  
抬起了頭,他黑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我,口齒清楚的說:「其實,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是情人關係,我們是互利關係。」  

  
「什麼,互利關係?」我不懂。  

「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他利用我的身體,而我利用他的地位,留在亞各邦,保全自己的性命。」想要讓我更明白一樣,飛易用了中文解譯了一遍。  
  
震驚,我無法相信地看著他。  

我的表情一定傷害了他,他的臉上帶著狼狽,他的眼中帶著苦意。他無措的站了起來,小聲的說:「我走了,你慢慢休息。」  

看著他走到了門外,我像是回過神一樣,沖了起來,拉住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輕視你。」我看著他的,想起我剛到這裡的情況,無措茫然,辯不了方向。幸運的是我遇見了古積之和他。而他當時卻沒有一個我或一個像古積之一樣的人出現。一股衝動湧上心頭。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一樣,我想活上去,我想活下去回到家。不管用什麼方法活下去是唯一的選擇,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回去。我想如果我的處境與你一樣,也許我會做同樣的選擇。」我的眼發著光,我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他看著我像是被我驚呆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接著說:「剛才,我只是有些吃驚,畢竟真實與我想的有些出入,不過現在沒有事了,你放心吧。一切都會不同的,因為有個我,一個與你有著相同命運和經歷的人。我們一起努力。尋找…..」  
  
  
我停住了,突然我想起了古積之,如果離開這裡,也等於再也見不了他,一剎間的猶豫:「尋找回家的路。」想是要堅定自己的想法,我加重了口氣說出了。  
  
他的眼睛中含著淚水,靜靜的看著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你是不是並不想回去?」我意識到剛才的話,我的主觀性太強了。  
  
「嗯,嗯。我想,我一直想回去看看大海,吃一吃火鍋,還有去迪斯尼坐坐雲霄飛車。」哽咽著,飛易小聲的說著。  
  
「那好我們說定了。擊掌為定。」現在的我有著萬丈的雄心。
  
第十章  


房間裡非常的亂,也非常的髒,地板上全是碎石,我抱著膝蓋坐在用植物的枝做成的全封閉的格籠內。  
  
有些無法相信我現在的狀態。  

當十幾個小時前,我正為得知在大陸的最北邊,有著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人的傳說而有了回家的線索而興奮;發現我對古積之的感情而高興與不安;為我的離開與古積之的相聚而痛苦做選擇時;激動通知飛易時,我絕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裡,我已經被關在了這間房間內。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至於為什麼被關,我現在依然處於無解中。  
  

門開了,飛易走了進來,藉著門開的光線,我看到他的表情焦急,神色緊張。  
  
看著我,他口中不停的說著:「你沒有事吧,我馬上去找亞雷諾,要他放了你。」  

我笑了笑忙安慰他:「沒有事的,現在有吃有喝還不用做事。可以說是到這裡最舒服的日子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馬上去找人把你放了。不然,你會錯過入邦會。」我的安慰沒有起作用。  
  
「不要,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去求他。」我態度強硬的說。  

「沒有事的,我去去就回來,等我的好消息吧。」  

「別去,我不想讓你出賣自己了,把自己搞髒。」幾乎是衝口而出,我一說出口便後悔了。  
  
飛易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臉色蒼白。  
  
我愧疚的看著他:「我不是這意思,你不要誤會了。」  

「原來,原來你還是…….。」他的嘴角帶著淒涼的笑。  
  
「怎麼樣,別人不領情。」冷冷的聲音從門後傳去來,亞雷諾走了進來。  
  
他走了進來,帶著特殊意味的銳利目光看了看飛易,又看了一眼我,眼光中全是藐視。  

「原來你們一直護的就是這樣的人,他算什麼東西值得你來求我。」 他優美的薄唇微彎,說去來的話卻依然非常剌耳。  
  
「我也沒有想讓人求你。」一股怒氣衝上了心頭,相信我現在我所說的都沒有經過大腦了。  
  
「嘴頂硬的,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骨頭硬。」挑了挑眉毛,他冷淡的說著。  

「我嘴硬還是骨頭硬與你何干?」這時只有一個詞形容我------死鴨子嘴硬。  
  
「雷諾,你就放了他吧。他又沒有犯什麼事?」  

「他可以犯了這裡最大的事,想把你帶走。」雷諾邊說著,邊輕輕的抬起了飛易的下巴。  

「死變態快放手。」我拉著籠子的邊,叫喊著。  

「變態?」對於這個詞看來他們還不熟悉。  

「阿森。」飛易緊張的看著我。  

「想必不是什麼好話吧,易你要救的人就是這樣一種人,垃圾。」  
  
「垃圾!!!」我的聲音高起來了。  

「啊。」  

想都沒有想到,他竟然越過籠子的間隙抓住了我的下巴。  
  
緊緊的捏住我的下巴,居高臨下般,帶著評估的樣子,惡意的打量著我的臉,諷剌般說著:「長的也不怎麼樣,真是一個不知人世的弱兒,難為你們一直像帶幼兒一樣的看著他。」  

我使勁的動著,但越是這樣,他捏的越緊,直到我感覺到我的下巴像要碎了一樣,我停止了動彈。  

「雷諾不要這樣,放了他吧。」  
  
「你看不起你,你還幫他。」  
  
我晃動著,對他說的話表示反對。  
  
「我說的不對嗎?」看著我,他的眼神中帶著陰冷,「你嘴裡沒有說,但並不代表你的心裡沒有這樣想,即使你感覺你心裡沒有這樣,但在你的內心最深處你依然是這樣認為的,不然,你不會說出出賣這二個字的。甚至你認為他的苟且投生不是嗎?」  


我沒有回答,他尖銳的話讓我的內心動搖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說是理解其實心中卻認為這種行為是低賤的,我是否真的看不起飛易。  
  
「沒有你認為飛易的髒,你以為你沒有入邦就能住在邦中,可以只做輕鬆的事,每個可以平穩的睡覺。也許應該讓你感受真正的生活。」放開了我的下巴。  

「你們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一個不知好歹的人把他放過出也好,感受一下真正的人生。」冷冷的看了飛易一眼,他轉身就走了。  

房間中又只剩下我和飛易了,「你相信剛才亞雷諾的話嗎?」我的話是如此的乾澀,我看著飛易。  

靜靜的飛易看著我,輕輕的吐了一句話:「連你也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我被這句話鎮住了,你也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腦海反覆的念著這二句話,我真的是不知道嗎?  
  
  
他站在那裡看著我沉默著,久久沒有動,終於,他轉過了身即將離開門的時候,幾乎是一股衝動,我大聲的叫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他停下來了。  
  
「就如剛才亞雷諾所說的,我的確確瞧不起這種關係,既然我內心極力的為此辯護,那是生存的選擇,但是我潛意識裡無法承認。但是,那絕不是對你的輕視。」我已經不知道,我想要說什麼。我的大腦一團亂,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  


「所以我想帶你離開這種關係,你是我的朋友,我想幫助你。但沒有想到,我還是傷害了你,對不起,雖然沒有用,但我依然要說,對不起,我的無禮傷害了我剛認識的最好的朋友。」我看著他的背影,輕輕的顫抖著。  


一陣令人窒息沉默。我的心跳加快了。  
  
「謝謝阿森,你依然當我是朋友,也謝謝你對我說出了真心話。」背對著我,飛易晃動著:「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第一個想法是什麼?」  
  
搖了搖頭,發現飛易是背對著我,我馬上回答說「不知道。」  

慢慢的轉過身,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淚痕,微笑說著:「看到你第一眼,讓我感覺到真實的生命,那是我已經丟失的生命的活力與張力,我早已經消失不見的沒有被污染的純淨的生命。」  

  
默默的注視了我一下,「我會救你的。」飛易走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我癱坐在地上,黑暗中,我被飛易沉重的話所震動,我的心在做痛著。我心裡暗自自嘲「不知是我的心臟在做痛,還是我的良心在作痛。」  

  
我想起了古積之,不知他現在如何了,知道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他會來嗎?  

「吱。」門又開了,我緊張起來了,來的是誰?是我想的人嗎?  
  
進來的並不是古積之,是雅若,她拿著食物來了。  

我不認為,被關了。我還會享受到食物。詢問才知道,是飛易通知了雅若,我關著,要雅若帶點食物過來。聽了這些,我的心酸酸的。  

雅若坐在籠子外,我坐在籠子內,二眼相望著。  
  
歎了口氣,她平靜的說到:「其實我已經猜到什麼原因了?」  
  
「咦。」驚訝她沒頭沒尾的話。  
  
「其實當我第一眼看到飛易時,他手上的石鏈已經說明了他在邦中的地位。他其實是頭領的……禁臠。」停頓了一下,她還是說出了那個詞。  
  
「不准那樣說他。」幾乎是爆炸一樣,我叫喊了起來。「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我抱著頭痛苦的說著,我有什麼權利去斥責雅若,我也是用了類似這樣的話去傷害了飛易。  
  
靜靜的看著我,雅若將臉靠在了籠子上,「我沒有輕視他的意思。」  

「其實很多事我自己心裡都是明白的,你有接受我的感情的原因,還有你現在關在這裡的起因。」雅若是知道我來自至另外世界的四個人之一。在我的眼中雅若一直都是一個小女孩,但現在彷彿已經是一個經歷滄桑的人了。  
  

沉默了很久,我終於開頭說話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艱難的吐出了話。  

「你說,我一定幫你。」  
  
「我想見古積之。」終於說出了那個名字,那三個字像是有一種魔力一般,烙著我胸口發熱。我從沒有如此想見一個人,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一個人對我有如此大的影響,他會瞭解我的想法,他會原諒我的幼稚,他會開導我的思想。  
  

  
第十一章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人還有沒有來。我開始埋怨自己,古積之受了傷,行動不方便,我還要人去找他來,真是不成熟。  

時間無情的過去了,門終於開了。  

我感覺我的心跳加快了,臉開始發熱了,心開始慌亂了。我死死的盯著門頭的人,來的是那人嗎?他為什麼還不進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他走了進來。  
  
古積之就站在了籠子邊,我跳了起來,衝到籠子的邊上,幾乎是用最興奮的聲音叫著:「你……。」  

是誰,那是誰站在我的面前,他的面容如此的熟悉,但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他是長得和古積之一樣的人,但他的眼神不是古積之看我的的眼神,那種眼神……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點感情,彷彿站在他面前的我,只是一具屍體或更有甚者是他搜尋已久的死敵,站著欣賞我在臨死前驚恐掙扎的表情。  


我說不出話了,本來想說的話全數卡在了喉嚨裡,心臟就像突然被麻痺一樣,身體彷彿被急凍,動彈不得。直著眼睛看著他,而他就那樣一直看著我,憎恨而冰冷的看著我。  

為什麼,那種眼神,不應該是看我的,更不應該是他看我的,這面前的一切是不是我的眼花了。  

終於他開口了:「沒有想到你對易的影響有那麼大,早知如此一開始,我就遵循我的預感殺了你,而不是救你。要不是發現你有點像易,你早應該已經死了。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去鼓動易離開。」  
  

「殺了你」「殺了你」迴響在我的耳邊,這是誰的聲音,不是那個溫和而平穩的古積之所說的,不是的,不是的。他的話不會那樣無情,他的語氣不會那樣冷酷。我是不是還在夢中?  

  
但我知道那是我自欺欺人,人就在我的面邊,在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只中間隔了一道欄,但是我都感覺到那是我們最遠的一次距離。  
  
「為什麼?」那個聲音是誰發出的,如此的平乏而無力。  
  
「其實我知道你的出現會給易帶來波動,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大,大到他不顧自己的命,要和你一起走。你離開是生是死,與我無關。但是如果你想拉上易那就不一樣了。」  
  
我的心不禁在他從週身向個不停擴張的森冷寒氣壓迫下止不住地戰慄。  
彷彿那不久前的親吻是我做的夢,而那溫柔的人也是我所虛構的。我站著,感覺我的腳在顫抖著,支撐不住我的體重一般,我慢慢的靠向了牆邊,為什麼牆是如何的冷,難道這裡的冬天要來了嗎?冷的我全身在發抖。  

  
為什麼他對於易如此的緊張,易不是亞雷諾的人嗎?到底是那裡出了事。就在一瞬間,我的整個世界正被顛覆。  
  
「當我聽到你與要帶著易一起走時,我有多恐懼,恐懼得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冷笑著,他靠近了籠子,臉上是如此的詭秘。「你想知道嗎?」  

我第一次對他有了恐怖的感覺,面對著我的臉,我幾乎無法出聲,艱難的我想搖頭,才發現我已經被突入其來的變化所驚得全身僵硬,脖子都無法轉動了。  

「那是風日來到的前二天,我是在一個森林的山洞中發現易的。當時他被三個男人正侵辱著,他四肢著地,光潔修長的雙腿被分開,雙臀的肌肉結實但卻鱗傷滿目劃開了一道道的裂口,他的臉上痛苦著無助,他的嘴中插著男人的性器,而後面那些男人竟然正在做拳交,你知道什麼是拳交嗎?就是將人的手掌…..。」  
  

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聽著他說出的每一個字,我感覺是如此的荒謬,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只是字,我無法用自己的思維將它們聯繫成一句或一段話。  

「我殺了那三個男人,而那時易已經快不行了,口與肛門全部裂傷了,你知道我還發現了什麼?」看著我,他輕輕的問道。「他的血已經幾乎要被人吸乾了。而那是我第一次發現除了樹以外,居然人也有紅色的血。」  
  

我再來忍不住了,我吐了吐得只剩下胃酸了,吐得感覺口和鼻子都冒著酸水,吐得身體內彷彿是剩下了骨頭,血液和水都流出來了。  

「他的手……。」  

「積之不要說了。」尖叫著,飛易衝了出來,蒼白而痛苦的臉。他的手緊抓住古積之,輕輕的呻吟著:「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說我這一次也是我自己想離開,不管阿森的事。」  


很安靜的一間房間,只有我的嘔吐,和飛易的呼吸聲。  

很難嗅的一間房間,空氣中交雜著噁心的酸味,和存在於意識中濃濃的血腥味。  
  
很詭秘的一間房間,讓人與人的關係在一瞬間變為陌生。  
  
  
像是過了很久一樣,古積之平靜的說著:「真是是已經過去的事嗎?那為什麼你不願意像其他過去的事一樣提起,甚至讓我根本不要說出來。是過去了,已經忘記或放在心裡最深處不在打攪現在的生活,還是像一個毒剌樣隨時剌在你的心裡也剌痛我的心,還是如同一個膿包包裹著膿水不讓自己或別人碰觸怕那膿水流出。」  
  
  
飛易搖動著低著的頭,一句話也沒有說。而我已經喉嚨處是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你不說話了嗎?其實你早就知道,過去就像影子一樣從來沒有從你的身邊走開,特別是當他出現的時候。」看了一眼我轉而看向了飛易,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怒意也看見了深深侵陷在痛苦中的愛。  
  

他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原來過去一切,全是我感情的自我膨脹,譏笑自己,居然一個人在演獨角戲。幸運的是這是一場沒有觀眾的戲。不幸的是我現在再發現原來古積之從一開始就對我有了殺意。對於他們的關係,其實如果用心我應看得出來。飛易手上的石鏈有二個,一個是亞雷諾的,另一個不言而語了。  

  
我慢慢的滑落在地上,眼睛早已經乾澀了,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我的心早已經冷卻了,還來不及為自己的剛萌發的戀情而喜愉,就要將它深深的埋葬在內心最深的角落,用厚厚的未來把它遮住。  

  
「如果是要拔出剌,擠掉膿,那也要我親自己來。」飛易抬起了頭,他的表情已經沒有了悲傷,帶著堅定的神情,他站的直直的,他的眼睛發著亮,亮得彷彿整個房間都發著光。  
  
「阿森,對不起,今天你的牢災,其實是我的過去起的因而現在種的果。我一直無法在你的面前坦露我的過去,是我面對你感到自慚形穢,我一直在嫉妒你,嫉妒著你的幸運,嫉妒著你的活力。我不想在你的面前暴露我的過去因為它是我的弱點,甚至我也不想告訴你我們身體的秘密。」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而我也來不及消化所聽到的所有話,只記得最後一句:「秘密?」我們還有什麼秘密。  

  
飛易走到了籠子前,輕輕的他取下了手中的石鏈,在我眼前的是一雙手,一雙在手腕處被割著一條條面目憎凌的傷疤的手。  

「這些疤就是我曾經在邦中生存的見證。」看著我,他滿不在乎的說出了話。  

「當第一次積之救我時,我已經瘋了,被折磨瘋了。沒有意識,沒有思考,被收留在邦中,只因為我的血一種和你一樣顏色的血。」  

「我們的血與這裡人的血不一樣,他們的血的顏色是綠色,我們的血是紅色的,是與核樹一樣的顏色,而一個偶然的機會,發覺了我的血居然能冶傷,於是我得到了留在邦中的機會。」  
  

「那時積之才剛入邦和亞雷諾一樣,只是普通的邦員,他們根本無法保全我的性命特別是一個無自我意識的人。但是我的血救了我的命,我只需要天天待在房間中,便有人給我送吃的送喝的,他們像珍寶一樣保護著我,有人受傷,就在我的腕上割一刀,接上一碗血喝下便可,需要我的身體就拿來用就可以了。你看這是多好的事。」飛易邊說著,邊低著頭看著傷疤的,邊笑著。聽著他說看著他笑的我,心像是堵在萬層的牆壁,無法呼吸。  


「有一天我醒了,這時一切都變了。知道我的過去一切的人都已經消失了。現在他們唯一所知的就是我是新的二頭領和三頭領的人。就這樣,我就一直這樣過下去,直到你的出現。」太平淡的話了,但帶給我心靈的卻是海嘯般的驚駭。我為我原來的無知天真而慚愧。  
  
  
抬起了頭,深深的他看著我。「我一直沒有感覺到,我在這個世界失去的不僅僅是自由還有尊嚴,更重要失去的是自我。面對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你,我才突然發現了不知不覺中,其實我已經死去了,留下的只有心臟的跳動而已。」  

  
第十二章  

他就站在我的前面,神色幾乎是虔誠的,我幾乎認為就在我的位置上有一位我看不見的神父,正傾聽著他的懺悔和告解。  
  
現在我能說什麼,我反覆張合著嘴,難道繼續說著我那幼稚無比的話,闡述著我荒謬的自辯。而他之所以要說,也不是為了這些。但是我想說,我想說些什麼,不是安慰不是同情,更不是對於過去的言語的道歉的話,這些在這裡只是做作虛假。  


張起乾裂著口子的唇,我注視著他的眼睛:「無法避免的過去,造就了現在的我和你。我認識的只有現在的你,而你認識知道的也是現在的我。我只等待著擁有過去現在的未來我和你。」依然是非常稚氣的話,但卻是我真正所想說的話。  


看得出來,我的話出乎他們的意外,他們木訥的看著我。  
  
只是一會的時間,飛易笑了,笑的抱著肚子。  

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不是他的神經壞了,就是我的眼睛耳朵出了問題。  

「是像你說的話,阿森。」突然笑容消失了,飛易看著我:「謝謝,原來一切都是人把它複雜化了。其實迷失自己的記憶迷宮,淹沒自己的痛苦沼澤,這一切是自己為自己製造的幻想,其實迷宮的門就在我的前面,而沼澤也只是自己被自己束縛,畢竟忘記並不等於過去。我應該讓過去的過去。畢竟我要面對的是現在和未來的我……謝謝你,你點亮了我的身邊。」平和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有些目瞪口呆中,相信我,我都沒有想到我的話有這些作用,更要相信我的就是,飛易說的話大部分我都沒有聽清楚,只記得最後一句,感覺我好像是那種會發光的小小的昆蟲。(-_-|||||沒有正經)  

  
「我也不知道我要說些什麼了,現在我的腦子是一片混亂,但第一次我的心靈卻平靜了。謝謝,你們今天在這裡聽著。」飛易邊說著,邊走到了籠子邊,向我伸出了手。  
  
這是我們的第二次握手,與過去的我和他的最後一次握手。  
  

「你並不是寂寞的。」一直在旁邊的古積之突然說話了,靜靜的他看著飛易,二人的雙目相對凝視著,而我那名為心臟的地方一根最細的神經被扯痛了。  
  
假意的我咳嗽了幾聲,帶著強顏的歡笑。「喂,兩位不要含情脈脈的,對視也要找光線好的,這裡只有視線,可沒有光線。」  

有些羞澀,飛易看了我一眼。  

「積之,把阿森放去來吧。」  
  
「別別,這裡挺好的,來到此房,不住一天,對不起這裡。我想現在沒有人跟我爭吧。」  

「咦。」  

「有時,我覺得你的腦子裡裝的東西還真是奇怪。」有些不解,古積之看著我,說著:「那好吧,你今天就睡著裡吧,明天就不許了。」又變回了過去的溫柔了。  

看著兩人的漸漸離去,房間又一次的靜寂下來了。這次是真正的安靜下來了。  

我安靜的坐在那裡,安靜的感覺自己沒有思考。剛才的一切帶給我的震動太大了,為飛易的過去而心疼,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更為過於戲劇化的變化而無措。  

不去想為什麼不願回到原來的房間,不去想在那個房間曾經的一個純美的夢。不去想那個突如其來的吻,不去想一切的一切,而那一切都與一個名字有關。彷彿自己依然還聽得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念著  
「肖薛生」「與我無關」記憶如排山倒海的湧來,心臟竟然像是被針剌一樣做著痛。想起了為了掩飾飛易和亞雷諾的關係,而假裝重傷,哈其實一切都不必了。而看到我脖子上的傷的表情更有了合理的解釋,原來他的陰沉是由于飛易和亞雷諾在一起而已。  
  

讓我,就讓我今天留下一點時間,來輕輕的埋葬這一切吧。讓我能堅定的從情感的迷宮中走去了。雖然那是如此的困難,痛苦,甚至帶著不甘。  
  
是誰在我的心中哼起了那一首童歌,靜靜的,輕輕的,淡淡的。  

「哀傷的鳥兒在枝頭哭涕,  
 是誰,是誰,弄丟了我的小鳥?  
 是夜色是夜色,是他過早的籠罩了森林,讓小鳥迷失了回家的路。  
 是夜鷹是夜鷹,是他的啼叫聲,讓小鳥聹聽不到母親的哭喊。  
 是太陽是太陽,是他的光芒,刺傷了小鳥的眼睛看不見前方的家。  
 是小孩是小孩,是他的彈弓,剝去了小鳥的翅膀。  
 是小鳥是小鳥,是他的貪玩,忘記了自己的路。  

 快樂的鳥兒在枝頭悅叫,  
 是誰是誰,送回了我的小鳥?  
 是夜色是夜色,是他靜靜的夜光,指引了小鳥的回家的路。  
 是夜鷹是夜鷹,是他的啼叫聲,告訴了小鳥母親的呼喚。  
 是太陽是太陽,是他的光芒,引導著小鳥家的方向。  
 是小孩是小孩,是他的善意,拾著了疲憊的小鳥。  
 是小鳥是小鳥,是他的堅持,讓他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從我的眼睛中留下的是什麼,那麼的淡那麼的鹹。它就像母親最溫柔的手從我的臉頰輕輕的滑過。這是我為他留了第二次淚。就讓我留下這最後的淚,不是為他,不是為我,只為曾經的一點點癡與戀,就讓曾經的過去的只留下一點水,風一吹便渺無蹤跡。  

  
他的溫柔,他的堅持,他的殘忍,他的冷酷,他的背叛,與愛無關。  

我的快樂,我的依賴,我的痛苦,我的掙扎,我的放棄,與情相關。  
  
靠在房間的牆邊(我已經從籠子裡放去來),我隱約聽到牆外世界風吹打著石壁發出的咚咚的聲音。輕輕的無節奏般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人聲。牆內牆外彷彿是二個世界一般。  

房間的寧靜就粗魯的開門聲打破了。  
  
「想死就繼續待著。」來者站在門外丟下這句冷冷的話,轉身就走。  

用不著看臉,只聽聲音,我就知道。他就是那人嘴裡說不出好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亞雷諾,如果他吐的出來我立刻開象牙店。  
  
門外果然是兩個世界。劍拔弩張的氣氛,走著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謹慎而緊張的表情,手裡的武器也捏得緊緊的,讓我的神經也拉緊了。  

「你還死在後面做什麼。」不耐煩的亞雷諾站在遠處面對著我大聲的叫著。  
  
我的牙咬的死死的,心裡暗暗發了我第一個毒誓: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的一口牙全部打掉,如果,我做不到就罰你走路被撞死,下樓被跌死,喝水被嗆死,吃飯被哽死。  

  
又走進了那間集會用的房間,空曠的房間,空無一人。一股冷氣吹進了脖子,讓我打了個冷顫。這才發現,我一直跟著的亞雷諾已經不見了。  
  
左看右看都沒有人,一陣陣奇怪的風吹來,帶著絲絲的涼意,也帶給我一些寒意。心裡暗想遇鬼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  
  
「啪。」我的肩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嚇了一跳,猛的轉過身一看,原來是雅若。  
  
「哈,你的表情太好笑了,像見鬼了。你已經出來了。」我的表情已經把她逗笑了。  
  
「我還真以為遇到鬼了。」小聲的我嘟囔著。  

「你說的什麼,太小聲了。」  

「沒有什麼,對了。你為什麼在這裡?」有些好奇,我詢問著。  
  
「當然是參加……哎呀,對了,你必須要參加的。糟了,時間快到了。」摸不了頭腦的話,加上摸不了頭腦的動作------話還沒有說清楚,她就拿著我的手向著進來的那道門旁邊的門跑去。  

  
「喂,喂。到底是什麼事?」隨著她的步子,我邊跑邊問著。  

「就是入邦會,快點,不然就..,來…不及報名…了。」氣喘著。  

「咦,入邦會不是還沒有到嗎?提前了?」。問號在頭腦中現出。  

雅若突然停住了步子,轉身面向了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差點撞在了一起。我正要問為什麼停下來時,突然發現她的表情十分的嚴肅,那是從來沒有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  
  
看著她,我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  

  
第十三章  
  
「風日提前到來了。」直盯著我的眼睛,她宣佈了這件事。  

「提前?有什麼問題嗎?」對於這裡的很多事,我還處於無知中。  

「風日的提前到來,就意謂著所有的事都必須提前做完,也意謂著很多無法意料的事會發生。這次入邦會就是這樣的。」非常的嚴肅的口氣中,透出了點點的恐懼。  
  
風輕輕的吹來,帶著不安躁動的風吹了進來。  
  
跟著雅若,我進了那道門,門內是一個狹窄的過道,只容一個人進去。過道的盡頭是一個圓形的拱門。門外是一個我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一個圓形的開放式的場地,下意識的我抬起了頭,頭上是彷彿很久沒有看到的天空,帶著淡淡的烏雲。  

  
人很多,幾乎邦中所有的人員都已經來齊了。他們擁擠著站在場地的四周,場地中間中一個用石頭砌成的大半人高的的圓形圍欄。  

很容易的看到古積之,看著古積之那平靜而俊挺的臉,我的心依然泛著點點的痛。他們就在場地的邊上的一個石砌的檯子上。邦中的所有頭領和斯雨邦的頭領都坐在上面。  
  
拉著我,雅若叫著:「哪裡是報名的地方?」  

看得出來,對於我們這樣的組合,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奇怪,帶著好奇的眼光,他們指了指,石台下面。  
  
放開了雅若的手,我說:「我自己過去了,你別擔心。」  

「不,我要看著你。」雅若也是一個非常固執的女孩。  
  
無可奈何,我搖頭,向著檯子走去。  

手臂突然被捉住了,側身一看,原來是飛易。  

他的表情僵硬,手死死的抓住了我。口中大聲的叫著:「你不要去,我另外想辦法。」  

手臂感覺很痛,但已經無暇顧及了,飛易死死的攥著我,不讓我動一下。他非常的緊張,也非常的害怕,緊張害怕得讓他用中文叫著。  
  
「你不是說入了邦才能在風日留在這裡的嗎?」他的行動讓我感覺莫名其妙。「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難道你是怕我受傷,暴露了血色的事?嗯,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知道是遲早的事,還不如現在挑開了。放心,我可不會讓他們嘗我的血。」我頭腦正想著如何辦,亂。一會打起來,完全有可能撞傷或是擦傷,到時如何辦?  


飛易不說話,使勁的搖著頭。抓著的手用的力更大了。  

有些搞不清他的想法了。  

「那個,你能不能放開手,非常痛的。」小聲的,我提醒了他。  
  
像是反應了過來,他放開了手,用急切的眼光看著我:「你不要去參加了,我去找他們另外想辦法。我去找古積之和亞雷諾,實在不行,還可以去找大頭領。」有些慌亂,飛易邊說著邊解開自己手中的石鏈,「我把這個給你。」  

  
嚇了一跳,我抓住了他的手,「不用的,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那美麗的臉帶著無力感,靜靜的看著我,小聲的說著:「如何放心的了。」  
  

「幹什麼,飛易,你還在帶嬰兒。」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亞雷諾,從他薄薄的嘴裡吐出的話依然是那麼難聽。  
  
看著出現的亞雷諾,飛易像是看到了救生圈一樣,一把的抓住了。眼睛帶著亮亮的光,「雷諾,你想想辦法吧。叫阿森不要去。要不我把石鏈給他。」  
  
「哈,他管我什麼事,反正如果他想在這裡生存,就必須自己面對這一切。我只管你,不能也不想管他。石鏈,一隻也不能取,除非你不要命了。我想積之也是一樣想的吧。」  
  
「積之也是一樣想的吧。」這句話依然剌激著我,帶著不能捨棄的自尊,我挺著了胸,大聲的說著:「放心吧,我不會依靠誰的,生死由命,自由在我。」  

狠狠的我盯了一眼亞雷諾,他還是依然冷冷的看著我,不過現在他已經無法嚇住我了。  

「但是,這次的入邦會與以前的不一樣了,為了節約時間,已經改變了方式。不行,你有危險的。」我終於發現,原來飛易也是一個固執的人。  

我看著飛易的美麗而擔憂的臉,深深的說:「放心,我們許下了未來的。我不會有事。」  

如此的情景,在落日下,二個生死離別的人相互許下諾言,那是多麼有意景的畫面,但是如果傍邊有一個殺風景的,那就是另外一會事了。而那個殺風景的就是我邊上那一個顧人怨—亞雷諾。  

  
一頭的血向我淋來,不一會我的全身就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臉上,身上佈滿了紅色的血,面對著拿著核樹枝灑了我一身血的亞雷諾,正想發怒,卻突然想起了什麼。  
  
「好了,現在你可以去送死了,不留。」他說完拉著飛易轉身就走。  


一路大家用著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而身上的血痕和異味不僅為我贏得了不少的眼球和回頭率,更為我開拓了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我越來越感覺,有一股風蕭蕭,壯士一去不回的味道。  

不一會已經到了石台下,雅若已經到了那裡,看著我的到來,開口正想說。但她的表情已經告訴我,她想說的話了。我用手摀住了她的口,輕聲的說:「不要說什麼了,一切由人。」向前我排進了報名的隊伍中。  

  
隊伍不是很長,我的前面只有幾個人,共同的特點就是衣服破爛,表情肅殺之氣呼之欲出。看著那些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或比我大的人。我心裡暗之想著:他們其中的那些會和我拼奪生存的機會。我要活,無論如何也要話著。陣伍前面出現了躁動,一個人從前面衝了出來,口裡不停的念著:「瘋了,瘋了。」  
  
  
奇怪的看了一眼,我並沒有理會。  

「你要想清楚,報了名,你就無法退出了。我們也幫不了你了。」不知什麼時候古積之已經站到了我的面前。  
  
看著他,如此平靜的看著我,我有一股衝動想要問他為什麼對我如此的無心的溫柔,又為什麼親吻我。但是我忍住了,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更不會害傷人,我怕我怕他的答案會再一次剌痛我的心。  
  
  
「你們太擔心了吧,沒有事的。幾個人我還對付的過來。」強作的輕鬆。  
  
「這次的風日來的太快了,很多事都沒有準備好,特別是食物,所以…..。」還沒有等他說完,已經輪到我了。  
  
不想再聽到他的關心的話,我忙打斷了:「輪到我了。這次我想依靠自己,謝謝你的關心了。」  
  
登記名字的人看了看我的奇怪的衣著,低下了頭:「名字?」  

「肖薛森。」  
  
「多少水風了。」(年齡的意思,再這裡只有滿了十個水風才能參加入邦會,相當於地球的十三年。)  
  
「十二」  

「群發。」  
  
「咦?什麼群發。」  
  
「不願意,現在就可以退出。」顯然他把我的不理解意思,當成了不願意的意思。  
  
「不,不是的,我願意。」咬了咬牙,管他的,不懂現學。  

「拿著,一會進去了聽規則。」遞給了我一個紅色的布條。  
  
拿著布條,我走進了場地中央圍成的牆欄中。  
  
  
進入牆欄中,我嚇了一跳,被半人高的牆圍成的圓形中,竟然坐著一百多的人,他們靜靜的坐著,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後面的門突然關上了。現在已經處於一個封閉的空間內了。抬起頭,我依然看得見石台上坐的人。  

台上的人站起來了,是亞雷諾。  

「我宣佈入邦的規則。這次共一百八十七人參加,達到的條件便是你們從圈內的地下左門進入森林,在拿到其中二十人的紅布後,從森林處掛了紅布表示的秘密入口進入,入口連結的是圈內地下的右門,最先到的五個人合格。限時在台上的火把滅了做為結束。」  
  

大頭領站了起來點燃了放在台上的火把。  
  
「好,想辦法奪到紅布,二十個,哇四分之一,咦慢,我不是要去大陸的北邊尋找回家的方法,正好借這次機會走了。」心裡打定了主意。「對不起了,飛易,我要先去尋找路了,如果找到了我一定會回來通知你的。」  


說行動就行動,圈內的人群已經漸漸的都從地上開著的一個小小的通口下去了。我忙拉住我旁邊的一個男孩。  
  
「你知道大陸的北邊是在哪個方向,一會進入森林能不能指給我看。」  

像是被嚇了一跳,男孩瞪大了眼看著我。短短的黑髮,非常纖細卻結實的身體,靈活的眼睛帶著困惑看著我。  

「你指給我看,我把我的紅巾送給你,我不參加了。我要去大陸的北方。」  
  
「你是不是瘋子。」半天,男孩逼出了這句話。  

「不騙你,如果你有機會,隨便給這個邦中的一個叫陳飛易的傳個話,就說阿森已經動身去北方了。如何?」  

沒有理我,男孩轉身下了入口,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的人幾乎都已經下去了,現在只剩下我一人站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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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連忙我也進入了入口,入口是一個長長的梯子向下通著。隨著梯子下去,著地才發現在我的面前是三四個洞口,剛才的男孩就站在我的面前,審視著。  

既然他沒有答應,那我要去別外找一個,隨便的我選了一個洞口就要進入了。  

「喂,你是不是想死?」又是一個說話不太好聽的人,男孩看著我的行動,忙拉住我。  
  
「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當真?」突然他問了一聲。  
  
「當然。」  

「那好,我會告訴你的,只要我們有機會能走的出這個地下洞。不過,為什麼你要在風日來到前去北邊,多半在途中你就會死去的。」  
  
「沒有那麼可怕的吧。」不些不信。  

「哈,不怕死,多半你沒有見視過風日來到時的情況,不會吧。」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不想繼續解釋,我忙問道:「哪現在我們要如何做?」  

「你有沒有玩過群發?」  

「沒有。」  
  
「看你也不像是知道的。那好,我告訴你,原來是單發,就是一對一的打,贏的人留下。群發就是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參與者,規則就是想法殺死所有擁有紅巾的人,也就是最後最多會有四個人存活下來。因為你必須得到二十個人的。」看著我,他的眼睛跟著他說去的話閃出了血腥,殺戮的光芒,他的表情已經興奮。  
  

「而你將是我的第一個目標。」  
  
在我毫無預警之下,他將拉在手中的矛向我剌了來,急速的速度,強勁的力道,讓我感覺到突入其來的危險,反射性的,我弓下了身體,一個驢打滾,躲過了。紅了眼般他拿著矛向我的拚命的亂剌。慌亂中我躲閃著,邊叫著:「為什麼,我不是要送給你的嗎?」  
  
  
沒有回答,他依然瘋狂的拉拿著他的矛對準我的身體沒規律的亂剌著。  
  
要知道雖然我會點武術,但是面對一個快發瘋的人,一時也沒有辦法。我只有盡力的用我靈活的身法去閃躲,只恨自己為什麼不拿個武器就跑進來了。  
  
一個重剌矛滑過我的手,我感覺到手臂一陣剌痛,糟,受傷了。  
  
機會來了,他的矛插入了石頭隙之間,片刻的停頓,我揮動著拳頭向他的肚子打去。力道很大,他的手鬆開了武器,我又一次揮出了手臂,他躲過了。反手狠很的抓著我的頭髮,使勁把我的頭往下拉,我感覺到我的頭皮痛的發麻,好像就要被扯下來一般。後來是一陣亂打,我們撕扭在一起,我的手臂越來越感覺痛力氣也漸漸消失,不行要速戰速決。  


狠狠的一拳我把他打在地上,隨即毫不遲緩的又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痛苦的他蜷在地上,我氣喘著:「好了,我贏了。」  
  
他躺在地上,臉扭曲著,眼睛中帶著害怕和恐懼。嘴使勁的咬著唇。  

「為什麼,為什麼想殺我?我說過把紅巾留給你的。」我拿著他的矛說著。  

「我不信你。除非你死。」使勁的他吐出了話。  

莫名一絲淡淡的悲哀湧上心頭,我輕輕的扯下了綁在手腕處的紅巾。  
  
連同他的矛一起丟在他的身邊。  
  
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我,顯然對於我的行為十分的不理解。但他還是警惕的站了起來,拿起了地上的武器和紅巾。  

「好了,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站直了身體,他直直的看著我,嘴歪了歪:「長那麼大還沒有見過你那麼奇怪的人,你不怕中途我殺了你。」  
  
「哈,我相信你不會再化力氣用在我這個已經沒有用的人身上,畢竟前面還有更多的人再等著你。」有些自信我說著,其實我心裡還是有一絲的擔心,但只有一博了。  

他沒有再說話了,我知道我說的話起效了。  
  
「那現在我們走那個洞?」我詢問著。  

「等一等,我要休息一下,不然一會體力不足,看不出來,你還有些能力,能打贏我。你的武器?」  

「沒有。」我擺了擺手。  
  
「天啊,真是瘋子,不知是你太弱還是太強了。」不可思議的他看著我,隨手從他的腰間拿出一個小刀丟給我。  

拿著小刀,我擺弄著開玩笑的說著:「那麼相信我,丟給我不怕我把你給幹掉。」  

冷笑了兩聲,他輕輕的吐出:「我依然不相信你,不過這個情況下我們必須連手,不然你我兩人都無法在這場遊戲中活下來,外面有一百八十個人等著我們。」  
  
他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謹慎防備,我苦笑了兩聲:「我已經沒有紅巾,他們不會找我的,我還要去北方的。」  

迅速的他靠近了我,用矛抵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壓在了牆上。狠狠的看著我:「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不管你有沒有紅巾,只要進入這場會,只有二個結果生或是死,要知道現在我還是不相信你,因為你完全有可以趁我不備的時候殺了我,拿到我的紅巾,所以有可以我也會殺了你。不要報著你沒有紅巾,就沒有人殺你的想法。還有你說你不參加比賽要去北方,沒有人會相信的,因為不會有人這個時候還想進入到森林。因為那只是尋死,所以我勸你,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目的,沒有命什麼也做不成。」  


他抵的我的脖子有些出不了氣。使勁我甩開了他,深深呼著氣。心裡暗自思量他說的話,也許我不應報有這個時候去北方的念頭。  

「好了,我想說的也說完了,現在你走在我前面,走最左邊的路。」拿著矛,他說著。  
  
進入了那洞口,看來在我們的前面已經開始了瘋狂的撕殺,迷漫著的血腥味,牆上火把映照下地上綠色的液體反射著詭秘和恐怖的氣氛。我已經開始意識到我已經陷入一場可怕的殺戮中了。隨時可能出現的敵人,讓我的神經繃的緊緊的。拿在手中的小刀幾乎要握出汗了。  
  

幾乎是小心翼翼著看著前方,偶爾的回頭,可以看見他也是同樣小心而警惕的看著四周,突然發覺自己的腳邊似乎碰觸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那是一顆頭,滿臉的血污,讓凸的幾乎暴出來的白色眼珠子異常清晰,張大的嘴裡還在流著血,。我從沒有見過如此恐怖而現在的情景,幾乎是無法控制的,我停下了步子叫了出來。「啊!」  


顯然我的叫聲使他受了驚,迅速的他跑了上來,看了一眼地上,隨意的說著:「原來是一個早死鬼,前面還有更多的,我們還好不趕在前面,我想前面撕殺更厲害,畢竟大家都要爭前五名,走在前面的死的越快。」  
  

看著他如此平靜的看著地上的頭顱,一邊像是聊天氣一般說著生與死,一陣陣的寒意從心頭湧起。看出我心裡的害怕,聳了聳肩:「害怕了,不會吧。你應該早習慣了,不然如何活到現在。」早習慣了,原來他們一直是如此生活的。突然我想起了亞雷諾曾經說過的話:「也許應該讓你感受真正的生活。」  


我們朝著前方走著,四週一片安靜,只有偶爾出現的散落在地上的四肢,和屍體讓人知道,這裡曾經剛剛有過血腥的殺戮。想要驅散圍繞在四周窒息而沉重的氣氛,我試著與他交談,才知道他叫月熱,由於滿了十個水風,所以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必須離開他原來待著的小孩邦,這是規矩為了保護現在在邦中的孩子的生存空間。一般像他這樣剛出來的一般都參加一些小型的邦,或是自己成立一個邦,如果能倖存下來一二個水風,再去加入大邦。因為要加入大邦除非是大家在肯定了你的能力,或是你能提供大量的食糧,或是像這樣在血腥的比試中奪得勝利才行。  
  
  
有些奇怪他為什麼一出來就要參加,我問著。  
  
「因為無法保證能否在這次水風後能活下來,還不如來拼一下實力和運氣。不過這次也太不走運了,居然是群發,而且允許入邦人數如此的少。」  
  
原來他也對自己的生存無法真正的掌握,也許他太小了,也許是一時的衝動,我脫口而出:「我會幫你的,也許我們幸運能拿到四十個紅巾。」說完我就後悔了,發什麼大話自己都不知如何辦了,算了關於去北方,就等這次能活下來,下個水日再去,第一次,我發現我對自己的生命竟然無法掌握了。  
  

「哈,哈,你還真是奇怪,不知你是如何生存下來的,簡直不像這裡的人。」  

「嘿嘿」乾笑了兩聲,我掩飾著:「不是這裡的人,難道我是這裡的鬼嗎?」  
  
路向著前延伸著,漸漸洞內亮了起來,不一會,我就看到了洞口。  
  
第十五章  

幾乎是不由分說的,我朝著洞口跑去了。那透出的光亮彷彿能將黑暗中的一切邪惡顯於無形,洞中過於壓抑的氣氛,使看到光亮的我失去了警覺。  

當聽到月熱尖叫著說:「小心!」已經遲了。一個手拿大刀的壯漢,已經從洞邊走出向我砍去。  

血從我的肩上汩汩的流出,非常慶幸我的身上早已經是紅綠交雜著。  
  
他的刀又向我砍來了,我忙用自己的小刀擋住。  
  
已經發狂的眼神,殺意十足的動作,渾身上下連刀上也濺滿了綠色的漿水,一個已經殺瘋了的人。  
  
肩看樣子已經疼的彷彿心臟都被砍傷一樣,我掙扎著,從他的刀下逃生。借用靈活的身手,我刀剌傷了他的手臂,讓人感覺到害怕的是,傷沒有讓他的動作有任何的改變。  

「啊!」在我的面前,男人倒下了,月熱手拿著矛站在他的身後,矛上還滴著綠色的血,第一次我看到一個人死在了我的面前,如此的迅速,如此的突然。  
  
心臟開始起寒,嘔吐的感覺從胃上伸上來。  

沒有看我,月熱蹲下了身,從他的身上翻出了紅巾。  

「哈,我們撿到便宜了,他可真厲害,這裡足足有十九條。怪不得如此的瘋,原來你是他最後的一條了,多半他一直守在這裡等著從洞裡出來的人。」  

這時,我才轉動著脖子,四周看著。「惡。」再也忍不住了,我吐了起來。  
  
這那裡是人間,分明就是地獄,四周亂躺著的屍體,在陽光下分外的耀眼,帶著血絲細碎的肉塊,四處飛射著。不遠處的樹幹上還有一具沒有頭的屍體,鮮血是從那斷了的脖子上流下來的。  
  

身體彷彿就在冰庫裡一樣,沒有熱度沒有溫度。四周的屍體彷彿還在我的耳邊竊竊私語著,流著的血像要將我掩埋在那邪惡的地獄。  

「喟,喟你在幹什麼,吃的東西有問題。現在可不要沒有時間給你磨。快點風在起大了,我們要趕著時間。」拉著我,他不由分說的向林子深處走去。  
  
延著屍體,血液的方向, 我們朝著目的跑去。  

「要快些,不然那些拿到二十條的人先到了,就沒有我們的份了。而且,我們還得再找二十條,看一看有沒有人。」  
  
使勁的,我掙開了他的手。無法再忍受死人和血腥的味道,我拒絕了他。  
  
「反正你已經拿到了二十條了,那你就自己去吧,我不想殺人也不想被殺。」不管他認為我是軟弱無能還是臨陣退縮還是反覆無常。  
  
驚訝的看著我,衡量了我說真實性,他勉強的點了點頭:「你可要清楚,這可以與性命有關。」  

「我已經想清楚了,你快走吧,時間不多了。」  
  
靜靜的他看了我一眼,:「好吧,正好現在後面已經沒有人了,你最好是躲進洞裡,大概沒有人返回到那時裡。如果你想去北方送死,就向那邊走。」指了指我的左邊轉身就走了。  
  
風吹著樹,穿過樹幹發出的嗚嗚聲音,像地獄的召喚般,引誘著迷途的人群,朝向烈焰奔去,去接受著身體與靈魂的焚燒。  
  
站在這裡,我不知到底要如何做。是回到那個讓人感到噁心的洞,還是朝著九死一生的方向走去,我已經茫然了。站在十字路口,第一次不知道何去何從。  

猶豫著,我看著四周。最後決定朝向北方走去了。  

路並不好走,風越吹越大,夾雜著地上的塵土,打在人的臉上有一種痛痛的感覺。  
  
肩的傷如此的痛,血不停的留著,頭已經有些暈了,我坐在地上靠著樹,喘著氣,一種名為寂寞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突然在我的不遠處響起了越來越近細碎的聲音,那不是風吹過發出的聲音。警覺的,我站了起來,靠著樹枝手裡緊緊的捏著刀。會是什麼東西發出的,是核樹,還是那些尋找紅巾的人。  


終於,聲音的主人從樹的背後出來了。  
  
帶著笑,來者看著我邊向我走來邊大聲的說著:「算你運氣好,沒有走遠,哈看,我現在手裡有了四十三條紅巾了,這次真是運氣特別的好,我們要趕快,時間已經不多了。」  

快樂的笑容,泛著光的眼睛,他的出現像是一道光,讓我感覺天明亮了起來。一陣陣溫意在心裡流淌。  
  
繃緊的心,放鬆了。  

不,危險。像是慢鏡頭一樣,我看見月熱的背後,拿著大斧的男人,兩顆瞪得比銅鈴還大的眼睛,額角、頸部暴起的道道青筋——那眼神,像嗜血的野獸,殘酷凶暴,他的手伸的高高的,那斧頭向著月熱砍去。  


「不——」心彷彿瞬間被撕裂,痛得快要窒息。那是誰發出的聲音如此撕心裂肺。  
  
鋒利的刀刃,鮮血如泉湧般觸目驚心地滾滾而落,倒下的身體。  

幾乎是無法控制,我衝了過去。血在沸騰,全身的細胞像都在叫著一個詞:「殺,殺。」  

已經無法記住我到底是如何做的,只記著拚命紮在人身上的感覺和紮在木頭裡一樣,沒有感情,只有殺戮。我的眼已經紅了。終於,我的力氣用盡了,坐在屍體上,我在幹嗎?原來我殺人,我竟然在殺人!意識到自己做多麼恐怖的事時,鬆開我的手裡的刀,跌坐在地上,我不停的向後移動,眼睛看著那已經沒有生命的恐怖的臉。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殺人!!月熱月熱,像是反應過來,我匍匐衝向他的身邊,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傷口汩汩流出的血,如此射眼,第一次我感覺綠色是如此的可怕,代表生命開始的顏色,在這裡卻是生命的結束。  
  

眼淚無法抑制,我輕輕的抱著月熱,「你沒有事的。」為什麼,他的身體如此的無力,。  

他看著我,年輕的臉上帶著茫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返回來找你,這是第一次,我…會去…幫助對…我無用的…人,也許,你…給我下了藥。」  

淚水無法停下了,我痛苦的叫著:「不要說了,我們馬上去找人,一定會沒有事的。」  

「你…流下的是…。」伸著手,他輕輕的摸著我的臉,「熱的….為什麼…我流的是冷的。」  
  
恐懼,無措,無力,我感覺到我懷中的人,在漸漸的變冷,使勁的我抱住了他。不要,我不想看到人死。為什麼,為什麼,他那麼年輕,那麼生機。  
  
「高興,找你……為什麼…」睜大的雙眼,帶著淡淡的笑還有不甘的表情,在我的懷中一個生命,一個剛剛還對著我笑,對著我叫的人消失了,這個世界再沒有他的聲音,也不會存在他的身影。  
  
  
「啊!!!!!!!!!!!!!!!!!!!!!!!!!!!!!!!!!!!!!!!」痛苦,彷彿要將心臟震裂的痛苦,在我的面前是一個因為我面死去的人,他不應該死在這裡。如果是死,那本應該是我,一個臨陣脫逃的人,一個無法面對真正的現實的人。  
  
  
使勁的我抱著他,「朋….友…。因為你當我是你的朋友。」我自語著,回答著他的疑問,回答著他永遠也聽不見的答案。  

他就躺在這裡,風輕輕的吹著。流淌在地上的血將他深深的掩埋在生命的綠中,他的矛就在他的手邊,他的綠和我手上的紅巾相應著。我跪在地上,靜靜的看著他,風吻著他的臉,也拍著我的臉。  
  
  
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被我殺的人,輕輕的我拿下了他的紅巾。  
  
「你也是一樣,你們都為著生命而拼博著,而我是個卑鄙的勝利者,對不起。」  

死死的我握著他們帶給我的生存的機會,那是他的生命,也是我的生命。再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背負著二條生命,一個為我而殺的人,一個被我而殺的人。  
  
「我會活著的,是卑微的,是堅強的。我都會活著,月熱,我會看著這個世界不再移開自己的眼睛。」最後深深的注視了月熱一眼,轉身我向著原路走去。  

我的血依然是那樣的沸騰著,現在我應該是自己面對這個遊戲了。  

延路基本是已經沒有活人,靜靜的告知著我,遊戲快要結束了。  
  
  
第一部完  

  
  
第十六章  
我的手非常的沉,使著勁我握住它們,怕掉下了一條,每一條都有著一個生命一個靈魂。我的手上有著幾十條的人命,有著幾十條不甘的靈魂,他們共同吶喊著「活,活」。  
  
漸漸的我接近了那標誌著入口的洞,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感覺恐慌。  

我靜靜的伏在洞口的遠處,觀查著。應該還有人隱藏在暗處守株待兔。像等待獵物的蛇,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終於被我發現了,在洞口旁邊的樹邊,吹過的風捲起的裙邊,暴露了躲著的人。  

……….  
  
大聲的我發出了聲音:「啊。。你要幹什麼,不要。我殺了你。啊!!!!!」  
  
哼哼,看你上不上勾。我故意的發出爭奪和撕殺的聲音,躲在石頭的背後,等待著對方的行動。不敢冒然的行動,摸不準洞口處還有沒有人在。  

這是一個耐心的比試,顯然對方已經無法等待了。  

慢慢的一個人從樹後走了出來。拿著大刀,緊張的表情,謹慎的行動,四周張望著。向我這邊走來。  

越來越近了,「近點,再近點,好了。」看著他越靠近的身影,我拉動著我手中的由幾十根紅巾連成的繩子。  

「礡。」他被絆倒在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我衝了出去,騎在他的身上,用手摀住了他的口。拿出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壓低了聲音「不准動,小心你的脖子。」  

非常聽話,他沒有動了。  
  
「說到底洞外洞內有多少人?老實說,不然你的命不保。」我裝出非常凶殘的樣子,逼問著。  
  
摀住口的他,腦袋拚命的搖著。輕輕的我鬆開了摀住口的手。  

「不,不知道。」他神色閃躲的問答道「我才到洞口,只知道洞外沒有人,洞內我還沒有收足紅巾沒有進去過,不知道。」  
  
牢牢的我盯著他的臉,他的神色非常的不正常,但他的態度卻很堅定。讓我找不出什麼。  

我很慶幸他的刀就掉在他的頭上,一把並沒有濺很多血的刀,也很慶幸,天空突然變亮了。刀一閃而過的光亮,便我警覺了。閃電之速,我從他的身體上滾到了一邊。  
  
綠色的血濺出了,本應只有我和他的地方,多了一個人,那本應剌在我身上的武器,剌在了他的身上。  

沒有料到的結局,使偷襲者愣住了。  
  
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我衝了上去,一拳擊昏了來者。  
  
看到已經暈過去的人,我的腳這才感覺有些軟,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剛才的反應迅速,現在死去的應該是我了。  

風越來越大了,不行時間來不及了,不能再慢來了。  

深深的我吸了口氣,我拿起了那把救我命的大刀,一寸短一寸險。  

不顧一切的,我衝向了洞口內。  


現在連我都無法相信,跌跌撞撞的,我已經到了走向地面的梯子前,沒有埋伏,沒有敵人,連一點變化都沒有。就這樣一路平安的走到了入口處。  
  
深深的我吸了一口氣,丟下了大刀,步履不穩爬上了梯子。累,這時我才深深感到了一股累意,不只是身體,還有心理的累。痛,還是失血的感覺,使我的頭昏著。  

地面上的出口門是開著的,終於,我探出了頭。  
  
地面非常的安靜,只聽到彷彿是遠處傳來的聲音:「入邦會結束。」  

「結束已經結束了,那我是失敗了嗎?」暈暈的,我站在梯子上,探出一半的身子在地面。  

使勁的,有人將我扯出了地面,神色恍惚的我半睜著眼看著拿我的人。  
  
一張鐵青的臉,一雙從來都是冰冷的眼睛,現在冒著火。  
  
「你是不是頭腦有毛病,叫你上台去,你站在這裡幹什麼?還要我親自來請。」我呆呆的看著亞雷諾頭上青筋抖動,他的大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領,我就像被貓捉住的小老鼠,掙不開動不了,一路被他拖著向台上走去。  
  
  
無意識的我看著,旁邊晃過的人群,終於在人群中看到了飛易,瞪大著紅紅的眼睛,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看著我。  

台上人不多,只有大頭領,古積之還有拉我上來的亞雷諾,以及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三個人,三個看起來和我一樣慘的人,滿身的血,還有個人只有一隻手臂。  

楞楞的站在台上,我感覺自己好像只是一個木頭人一起,身體木木的,頭腦木木的,耳朵木木,連眼睛都是木木的。  
  
古積之就在我的身前,張著嘴對我說著什麼,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我幾乎無法正常的將他的話,在我的腦子裡反映出來。  
突然感覺有人想將我手中的紅巾拿過去。  
  
「不,有人要動紅巾。」頭腦中有一個反應,我用雙手使勁的牢牢的抓住我手中的紅巾。抬頭一看原來是古積之,我這才發了放。  

他終於無可奈何,苦笑了一聲。  

在檯子的正中間放著四個盤子,而我的紅巾正放在其中一個盤子裡。  

不一會,古積之就大聲的說著話:「現在入邦會正式宣佈新入邦的四人,石礬紅巾二十七條……….」站在台上,我暈呼呼的只隱約聽到說到我的名字:「肖薛森紅巾…..五十九條。」接著是台下的一片喧嘩時,還有就是深深的黑暗。  



「肖薛森,你居然站著也睡起來了。」  
  
「哎喲」是誰打我的頭,睜開眼穿著一身武術服的老媽正站在面邊,雙眼冒著火看著我,彷彿很久沒有看見媽媽一樣,我的眼睛濕了。  

「肖薛森,你有沒有搞錯,居然剛一站起來比試,你就給我來這一招!」比試??低頭一看,自己身穿著武術服,再一看四周站在老媽後面的師哥和坐著的師姐師妹正捂著嘴笑。  
  
原來是在武場中,我這才反應過來。  

「你看你什麼樣子,所以沒有那一次你不是第一名,當然是倒著的。」我已經看到老媽眼中的火正向頭上蔓延。噴火了,噴火了,大家拿好滅火器,女哪吒發威了。  

「什麼,敢叫你老媽哪吒,看來你的皮今天是癢了。看招。」  
  
「喂,不公平。我還沒有準備好。」  

「咚。」報著好男不與女鬥的我,正式與地板全接觸中。  

  
「喂,喂,肖薛森,被子沒有蓋。」  
  
是誰打攪我的覺,還打我的頭。去去我不用蓋被子照樣睡。  

「肖…薛…森,你以為你在家裡。」嚇人誰在我的耳邊大聲的叫,不想活了。  
  
「我看不是我不想活,是你不想畢業了。」畢業!!!太敏感的詞了,迅速的我睜開了眼,「啊!!!!!!!」在我面前,是過度扭曲,特大鏡頭的語文老師的臉。  

已經被我的叫聲震撼的呆住的老師終於回過了神,回顧四周,看著早已經彎腰大笑的同學,很平靜的說:「看來肖薛森同學,對於今天學習的南柯一夢,已經有了深度的體會,那就請他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  

  
原來我是在上課,又做夢了。傻笑了二聲,站了起來,我認真回答著老師:「老師,對不起我沒聽清剛才的問題,不過我將功補過,我想說一下醒來的感覺。」清了清喉嚨,看了看四周,我很鎮定的回答老師:「言老師,我覺得你得吃點清火片了,你的眼屎太重了。」  


顯然忠言逆耳,我在一片哄笑聲中,被老師趕出了教室。  
  
「哈,哈。小學生,你也太搞笑了。」今天是怎麼了,又被拍腦袋,再拍天才也變成火材了。回頭一看,原來是虞浩,在陽光下燦爛笑著的他。  
  
咦,怎麼了,天越來越黑了,我看不清眼前的景了。不,是我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越來越黑,不要太黑了,我看不見別人的臉了。  

痛,痛,為什麼那麼痛。那些在我耳邊叫嚷的是什麼,為什麼那麼吵。  

「算你運氣好,沒有走遠,哈看,我現在手裡有了四十三條紅巾了,這次真是運氣特別的好。」「高興,找你……為什麼…。」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原來你們一直護的就是這樣的人,他算什麼東西值得你來求我。」  
  
「如果是要拔出剌,擠掉膿,那也要我親自己來。」  
  
「從來有沒有人如此對我那麼好過,那麼關心過我。」  
  
不要,不要對我說話。是誰在一直拉著我,是誰一直一直推著我,讓我睡一下,我好倦了,讓我安靜的睡一下,我好累了。  

「你不能睡了,你是不在我面前說過的你會活著的,是卑微的,是堅強的。你都會活著,這句話。起來起來了。」  

「阿森,不要睡了,我們約定了的等待著擁有過去現在的未來我和你。」  

「也許應該讓你感受真正的生活。這句話,我依然不變,你現在依然是弱兒。」  
「啊!!!!!!!!!!!!!!!!!。」  
  
終於,我從黑暗中醒了。依然是我看了幾十遍的天花板,睜大著眼睛,我一直盯著上面。我是醒了?還是依然在做另一個夢?  


第十七章  

  
「阿森,唔唔,你終於醒了。」雅若坐在床邊,滿臉淚水的看著我。  
  
「太好了,我要去通知他們,阿易一直守在你的床邊,剛剛才回房休息,你已經暈了二天了。如果再暈,二頭領和三頭領都保不住你了。你的傷還痛不痛。」幾乎是一口氣的,雅若霹靂啪啦的一口氣說了一段。  

  
看著我沒有反應的看著她,她這才抹抹臉上的淚:「看我的,你一睡來就這樣,我去給你找點水喝。」  

看著雅若站在門口突然的轉過身看著我:「阿森,我不後悔喜歡你。你是真真的英雄。」  

原來現在我才醒來,這才是現實。夢中的媽媽,朋友,老師和同學,依然只是夢中的。  

真英雄,多麼諷剌的一句話。如果說曾經的過去是飛易的剌和膿,那月熱就是我心裡的剌和膿,他的犧牲造就了現在的我,我是平凡而懦弱,月熱卻是出眾而堅強的,我不知道,面對飛易他們,我有沒有勇氣說出我和月熱的故事。  

  
我怕我依然是那個躲在現實背後的小孩。  

腳步聲進來了,艱難的轉過頭去看。不是拿水回來的雅若,是古積之。  
  
站在床的不遠處,他的表情複雜。我努力的笑了笑:「你是來當我的房柱嗎?」  

他走近了,站在了床前。第一次發現,我們竟然無話可說了。  
  
他看著我,我盯著他。有一陣尷尬的沉默過後,他開口了:「對不起,關於那事,我太……。」  

「沒有,沒有什麼。都是我的錯,什麼都不知道,你也是擔心飛易。」幾乎是迫不急待,我打斷了他的話。  

「與你無關,我太害怕了。怕飛易離開,怕飛易出事,才做出那樣的瘋狂的事。才會在知道事情的時候,派人將你關住。」靜靜的他向我坦白了。  
  
心依然在痛著,我扭過了頭,不去看著古積之,也不想讓他看見,我已經開始濕了的眼眶。原來是他,一直以來,我一直以為是亞雷諾關的我,其實猜也猜得出來,亞雷諾根本對我不屑一顧,怎麼會花功夫來關我。  


彷彿感覺出我的拒絕,古積之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我…想…問你,那天你為什麼吻我?」終於,我說出來了。不想這樣不明不白,要斷就斷的乾乾淨淨,不留任何的東西。  

一片安靜,安靜得讓我認為古積之已經走了。但他並沒有走,側過頭,看著他站在床的前方,帶著思考的看著我。  

當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的這問題的時候,他終於說了:「不知道,剛開始,我只是當你是一個與飛易有些像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吻你,到現在我也不明白,我一直當你是一個小弟弟。而現在,我當你是我的同伴。」  

  
不知道,不明白,多麼簡單的答案。笑,我想笑。飛易的替身。原來一切都是如此的。過去的我只是一個替身,現在的我,終於被他承認了,承認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笑了我大聲的說:「你好,我叫肖薛森。」  

有些吃驚的看著我,半天反應過來,帶著淡淡的微笑:「你好,我叫古積之。」還是那樣的笑,如同第一次看見他的笑一般,一切都風清雲淡。人必須學會忘記過去。  

  
房間很靜,靜著我聽得見外面風聲大做,聽得到他離開我房間遠去的聲音,也可得見有人向我房間走來的聲音。我房間門開了。有些暗自奇怪,怎麼走了一個,又來一個,邦裡的頭領都那麼的有時間。進來的是亞雷諾。一句話不說,帶著打量的眼睛看著我,那眼神實在讓人討厭。  
  

世界上的有一種人,他就是不說話,你都想狠狠的給他一拳,而亞雷諾就是其中一個人。我心裡暗自的發咒:「如果他敢開口,再說一些難聽的話。我一定跳起來掐死他。」當然,如果他開口說話,我也沒有辦法這樣做。一是我現在還躺在床上即使能坐起來,但讓我跳起來,還是有一點的難度。二是即使我能跳起,也沒有辦法掐死他,除非他送出脖子讓我掐。他不是那麼發傻。  

  
現在發傻的人是我,他居然一句話不說,看了我幾眼就轉身走了。  
  
「慢著。」鬼使神差,我勉強的坐了起來,叫住了要走的他。我在幹什麼,自已找罵。  

抱著手他靠在門邊看著我,那雙銳利的眼睛,讓我感覺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果然,我在找罵。嘴巴不聽話的,冒出這句話。  
  
「不是你叫住我的嗎?應是你有話說才對。」冷,他的話老樣,沒有溫度。  

「不是你走到我房間裡來的嗎?」  
  
「哦,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天啊!!!我能不能再下個咒。現在我懷疑他的嘴巴裡面是不是裝了什麼凍庫或是安了什麼暗器,那為什麼他開口說的話不是冷死人就是打死人。  
  
感覺自己臉部肌肉有點輕微的抽動,我很慢的說到:「那就非常讓你失望了,二頭領。不過為了讓你不至於絕望,你可以死後在地下等我五十年,也許能看到我死。」  

面無表情,面無表情,面無表情,時間一直凝固一般,他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當我認為我的對面站的是一個臘像,剛才的對話只是我的幻覺的時候,他終於說話了:「你很厲害,本來我料想你這次活下的可能幾乎為零。竟然你活下來了,而且全身毫髮無傷。」毫髮無傷,那我手臂上的傷是自己長的花。有些氣憤,但更有是驚顫,他都知道嗎?不是有人說過,你的敵人其實是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什麼時候了,我還在想這些。  

  
轉身他要離開了,幾乎是不經過大腦我又一次叫住了他:「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活著嗎?」我的心臟在瘋狂的跳動,我的嘴在輕輕的顫抖。  
  
他轉過了身,一言不發盯著我。  

說出來,我應該說出來,讓一切都暴露在陽光下,雖然說會痛,但不說更會痛,那痛會變成癌細胞在我的全身漫延。而且面對亞雷諾說,比面對古積之和陳飛易說之後,也許我更能忍受來自他的譏笑。畢竟,他難聽的話,我已經聽多了。  
  
  
我半躺在床上,亞雷諾半靠在門邊。我說了,把我的中途的退出,月熱的死,我的瘋狂都說了。說的乾乾淨淨,說的清清楚楚。最後,我靜靜的哭,不知是為誰哭,是為死去的月熱,是為現在還活著的我哭,還是為終於說出的一切哭。  
  

哭完了,奇怪的是我的心情比剛才更加的平靜,沒有了恐慌,有得是平靜和一絲絲的解脫。終於,我有一絲明白當初飛易向我講述完過去後的心情了。現在我只等待著別人對我的審判。  
  
  
「你殺的月熱。」  
  
「不是,但….」  
  
「你強迫他死。」  

「不是。」  
  
「你找人殺的。」  
  
「不是。」  

「那你哭什麼,一切行為都出自於是別人自己的意願。別告訴我,你自作多情的認為別人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救了你。」與我想的不一樣。我抬著頭看著亞雷諾。  

他的表情很平常,平常的冷,平常的冰,細長的眼睛看著我,帶著尖銳的目光,柔美而性感的嘴唇帶著淡淡的冷笑。真是的我自作多情嗎?  
  
「每個人的生命是屬於自己的,不要認為你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改變他人的行動意志。或認為自己真那麼厲害。使他人非常偉大犧牲自己來救你。如果今天情況相反,你會如何想?」  


「啊。」讓我想不到的話。  
  
看著楞著的我,亞雷諾的表情有點煩燥了,「真是,今天算我發善心。你慢慢的去自哀吧。想不通,你就自殺謝恩得了。」  
  
他的腳步越來越遠了。  
  
如果情況相反,我又會如何想?反覆的我回味著這句話。我會怪月熱嗎?我會後悔嗎?我會自責自已的行為嗎?我會希望月熱活著卻陷入永遠的自責中嗎?不不,不管自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是否。但我並不代表著月熱,我的想法並不是月熱的。  
  

像是突然被點通一樣,我笑了,是呀。那早已經想通的思想,又一次被我自己鑽進了死胡同。我忘了我的想法並不是月熱的。月熱已經死了。我永遠不知道他的想法了。而我是活的,我只要記住要為自己而活,記住曾經有一個人和我一同經歷著生和死,記住一個名字叫月熱,那就是我對他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這一次我睡的很香了,沒有做夢,也沒有人再進入夢中。  
  
  
第十八章  
  
心裡的結被打開了以後,我的心情更輕鬆了。很自然的,我告訴我的朋友們關於月熱的故事,而與古積之的相處也越來越自然了。  

我的恢復很快,醒來的第二天,我就下床了,開始我的工作了。我後來才聽雅若說,雖然我已經進入邦中了,但由於我的昏迷不醒,無法正常的進行工作,而現在又是最緊張的時刻。本來是決定如果一天內不醒,我就會被丟出邦會,但是在古積之和亞雷諾的極力阻止下,向後延了一天。結果我很爭氣的在第二天醒了過來。  

  
我現在的工作是修葺外牆,將牆壁加厚。不到半天我發現了,邦中的人對我的態度大不像前,如果說原來他們對於我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偶爾還帶著鄙視的目光,那現在對我就是像有顧忌,偶爾還有害怕之色。  


感到奇怪,我問了飛易,那知引得飛易大笑:「誰叫你那天入邦會時,得了那麼多的紅巾,足足有三分之一,就快到其他入邦的人拿的總數了。別人怕你是正常的,你知不知道現在邦裡如何叫你的?」  

  
使勁的我搖著頭。  
  
「嘻嘻,我知道。」雅若從我的背後衝了出來。  
  
「他們都叫阿森為 惡詭的火焰 。」  

惡詭的火焰???這是什麼來的。疑惑的我看著面前的二位。  
  
「因為,那天你一出現,全身帶著鮮紅的顏色,再加上你手裡捏著的五十九條的紅巾。就像一團又邪惡又詭秘燃燒的火焰。」又是一個從背後出現的人。不是二個從背後出來的人,雖然其中的一個我經常當成沒有看見。  
  

「我看不像,那天他到像一根被燒過了的發焦的木炭。」我忍我忍。民不與官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亞雷諾,總有一天,你落在我的手裡,看我不把你將人類變成軟體類。  


古積之和亞雷諾各發了一句後就消失在我的面前了,我忍不住對著飛易敬佩的說:「你居然和那個冰庫在一起那麼久,都沒有氣死加凍死,真是佩服。」  
  
「哈,其實亞雷諾是一個好的人,嘴很尖銳,但心卻很真。」  

「對,對。而且我發現大頭領有時反而是聽他的話。在邦中好像也是亞雷諾說的話有威性。還有就是聽說斯芝琳頭領和桂雪頭領都很喜歡他。桂雪頭領為了他還一直住在亞各邦中。」看雅若點頭不止的樣子,再加上她的一番崇拜之言。  

  
我現在的心裡真是七顏八味,不是滋味。哼,他有什麼厲害的,不過就是長得高,有點帥,有點權,值得這些小女生像追星一樣。我決不承認現在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  
  
風日越來越臨近了,據說這次的風日看樣子比原來有可能提前了十二天。在風日來臨的前夕,四頭領加急趕回了,從每而體(另一個離亞各邦最近的大邦)帶回了交換回來的食物。怪不得自從那次集會以後就沒有看到過他。  


四頭領帶回了食物,也帶回了每而體最新的消息。每而體改朝換代了,大頭領被非邦員在共開的比較中殺死,從而那位非邦員替代了他的位置,成為了新的頭領。  
  
  
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今天我起得很早,但我不是鳥兒。站在我門頭的人讓我感覺自己是蟲。  
  
出門,就遇到剛回來不久的四頭領。多日不見,他依然是如此的讓我感覺看了不爽,雖然比我高一個頭比我壯,但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黑暗中隱藏的猥瑣老鼠。  
  
平視前面,我繞過他繼續的向前走。從旁邊伸出的手攔住了我。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故意忽視他看我的眼神。  

「有事嗎?四頭領。」很平靜的我問到。他笑咪咪的看著我,對於他的笑容,只有一句話評價:寧缺勿濫。  

「我一回來就聽說了你的事了,當初你一進來,我就覺得你非比一般。看來我的眼光果然不錯。」一邊得意用他那重重的鼻聲的說著,一邊帶著不懷好意的小眼神看著我。  
  
「那謝謝四頭領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皮笑肉不笑的我向邊上靠了靠就想離開。  
  
「慢,別忙著走。平常你都和古積之他們一起,今天難得有時間遇上了。我們好好,聊一聊。」拉住了我的胳膊,他的嘴已經湊在我的耳朵說著,濕濕的氣吹過我的後腦門,一股噁心的感覺由心而升。  
  

「四頭領真是抬舉我。」我冷笑了二聲,狠狠的瞪著面前使人厭惡的男人,邊使勁想甩掉放在我胳膊上的手。  

像沒有感覺到我的拒絕,腥臭的口氣,帶著淫俗的語言,在我耳朵輕輕的說:「你知道嗎?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勾引我一樣。現在也是讓我渾身起勁。」  

士可殺不可辱,一股怒氣升起,幾乎是毫不猶豫,我反身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上,迅速抽出身上佩的小刀,壓在貼在牆上捂著流出血的鼻子的男人脖子上。  
  
「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話,我就殺了你。」惡狠狠的我靠近他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一字一字的說著,從他擴大的瞳孔我看到了一雙有著嗜血而冰冷的眼神。  
  
他貼在牆上一動也不敢動,鼻血流著,表像看到鬼一般的驚嚇。而我收回了刀,看也不看他一樣的,揚長而去,現在我的心情舒服極了。終於讓我出了一口惡氣。  
  
難道是今天起來的太早了,平常早已經是人聲喧嚷的走廊今天空無一人。直到去就餐房間的途中遇到了與我同時進入亞各邦的阿士,我才知道,現在亞各邦對外已經正式進行進出口的封鎖了,現在我們無需出外工作。這裡已經儼然是一個小王國了。同時從今天起一天只提供二餐,還要等一會才到就餐的時間。  
  
  
轉了一圈我決定學阿士回房間等吃。躺在自已的房間中,感覺時間過的特別慢。正在我感覺特別無聊,決定去找飛易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門外站得是一個陌生的人,通知我現在正將人員進行分工,安排風日的工作,現在輪到我所在組接聽任務了。  
  
跟著他走,七拐八彎的便到了一間房間,房間是在一個很黑暗的角落中,推開了門,我走了進去。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不對了,正想退出房間,後面的門已經關上了。帶我來的人靠在門上,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  
  
  
房間不是很大,空無一物,只在房中站了三個人。站在中間的便是剛被我將鼻子打出血的四頭領,他的鼻子上還插著止血用的木塞。帶著陰沉的笑容看著我。  
  
面對這樣的情況,我不會笨得認為他要給我安排工作,小心的握著佩在腰門的小刀,我裝著不在意的說著:「不知四頭領要安排我什麼工作,特意叫了那麼多人。」沒有答聲,四個人帶著陰冷的笑容,漸漸的向我靠攏,這種情況我是沒有遇見過,不過電視倒還經常見到,通常出現在黑幫尋仇這一段中。  


後面就是一片混亂,簡單的來說,就是我跑但是門被堵住了,我打但是寡不敵眾,雙拳難敵四手,在一片混亂中我的後腦勺被重擊,只感覺眼前暈天昏地的,我倒在了地上。  

頭要裂開一樣,無力的倒在地上,無意識中彷彿感覺有人正脫著我的衣服,不一會後背就靠在地上,地上的冰冷和石子讓我全身感覺到涼意和不舒適,但那感覺讓我的意識迅速的回來了。  

  
最先感覺到的是耳邊聽到的是噁心的話,還有身體接觸空氣的冷意,和來自他人手對於身體用力的搓摸的噁心感。  

「喔,看他的皮膚,真是滑,連傷疤都少的可憐。」  
  
「果然很滑,和女人一樣。」  
  
「四頭領果然好眼力,但是這事要是二三頭領知道了。怕……」  
  
「哼,怕就一邊去,一陳飛易就足夠了,這事他們不會管的。嘿嘿,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真是漂亮。」感覺冰冷而粗糙的手在身上肆意的游動。  
  
「嗯,我可是和四頭領一樣很久就看上他了。只苦於沒有機會,再加上他一直都與二三頭領關係密切,再加上這次入邦,害得沒有人敢動……。」  
  
「真是美麗的身體,惡詭的火焰,我一直等著……」  

一陣剌痛從乳頭傳來,我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印入眼簾的是陌生的石頂,還有一雙雙淫意熏心的眼晴。  
  
頭依然還是痛,身體躺在地上,身無遮攔,我的手已經被牢牢的放在頭上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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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四頭領那豬頭般的頭向我靠近,一雙小眼帶著冷意看著我:「醒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不夠溫柔。  
  
「性變態,你TMD放了我。去死。」雙眼冒著火,使勁想掙脫手中的繩子,我死命的瞪著面前的人。  

「嘿嘿,放心,我們會放了你的,不過我怕到時你舒服得不想被放了。」淫笑著,他伸出手慢慢的摸到我的胸部用力的揪了我一把。  

我使勁的用腳向他蹬去。腳踢到了他的腳,他向後退了二步。  
  
「TMD,把他的腳捉住,看來今天不把你做的無力,我TMD不是男人。」  
  
雙腳被使勁的捉住,現在我已經知道他們想對我做的事了,那種事我已經經歷過一次。我不停的扭動著身體,嘴裡大聲的叫著,心裡希望著有人經過而發現。我的聲音顯然使他們感覺到了壓力,看著捂著自已的手,我用力的咬了一口。  
  

「啊!!」捂著我嘴的手使勁的甩開了我的口,發出狼嚎般的痛叫。感覺到口中的血味和肉塊,我吐了出來,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幾個男人。我的表情使他們剛才的氣焰萎縮了。其中二個男人向後退去。  
  

冒著火,四頭領乾巴巴的叫到:「怕什麼,他一個人,我們四個人同,我就不信冶不了他。媽的,去死吧。」使力的四頭領抬起了腳在我的腹部重重的踏了一腳。  
  
痛,我清楚的感覺到從頭上冒出的冷汗,身體倦成一圈。胃像是已經要翻了一樣,不停的從口中冒出酸水。  
  
我看著面前已經臉部扭曲的人,嘲笑著:「一群不是男人的東西,我當你們有什麼本事,也不過會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沒本事找女人,你們怎麼不相互自慰。」  

火已經從他們的身上冒了出來,使命的四頭領的腳又一次踢在了我的胸上。像要窒息一般,我的呼吸困難了。  

幾乎是很艱難的,我用力的呼吸著,躺在地上的身體由於疼而縮成一團,無力的說著:「看來你也只有這一點本事,多半你當上這個四頭領也是用這一招。」  
  
像是被踩住尾巴一樣,四頭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臉漲得通紅。  
  
「四頭領,他小子嘴尖,我們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一邊站著的人拉住已經要發狂的四頭領。  

四頭領站在我的頭邊,反手狠很的抓著我的頭髮,使勁把我的頭往上拉,我感覺到我的頭皮痛的發麻,好像就要被扯下來一般。瞪著我,他抑制著口氣的說著:「小子,人嘴哽,不過現在我不需要你的這張嘴,不過放心,你的另一張嘴,我們會盡力使用的。」只感覺一陣巨痛,我已經被甩出撞在牆上。第一次我感覺自己像一個斷了線的木偶,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如果我能馬上失憶,我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記得後來發生的事。  
  
雙腳已經被大大的大開,看著面前已經赤裸裸的男人們,看著那已經站在雙腳之間青莖暴漲的陽物,還來不及反應,一陣將身體劈成二半的巨痛襲來。  

「啊!!!唔。」無法抑制的我發出了悲鳴,從來沒有如此可怕的感覺,那突然衝進身內的東西讓我無法呼吸,那違背身體結構的行為,讓我感覺下面已經要被脹破了。用力的,我想排斥深入體內硬鐵的肉棒。「變態的,你出來。TMD你不是人。」我尖叫著。但我的行為反而讓進入體內的陽物越來越腫大。我全身冷汗已經不停的冒出來了。  
  

像是沒有骨頭的人,我的腳掛在男人的肩上,那不斷重重的刺入身體內撞著內部,  
冷眼的看著已經佈滿性慾的臉,記住這張臉死死的記住這臉,感覺到幾雙不斷拉扯著自己的胸部和性器的手,聽得傍邊不停抽氣的聲音,和面前叫嚎著:「真是爽,又緊又熱。」我已經無力動彈,即使再用力忍受著痛,但是那種似乎想將身體撞碎的力量,讓我知道自己正被無情的踐踏著,下身火辣般鑽痛,原本只是光出不進的器官,現在被那麼強硬地塞一根粗大異物,漸漸的感覺自己大腿似乎有著液體流出,我知道的下身已經被撕裂了。  
  
  
慢慢痛楚不再強烈,只感覺身體的感官已經麻木,人的尊嚴已經在此時破碎無痕了,我狠死死的我盯著面前的人,我要殺了他們。窮盡一生,我也要殺了他們。死死的我咬住自己的嘴,不充許自己再發出一聲軟弱的叫聲。  
  
  
「哺,真是太棒了,美味,果然是上等的。」男人大聲的叫著,終於在幾下用力的碰撞著身體後,感覺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就噴灑在自己體內的腸壁,有的甚至流進直腸,身體僵硬,我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已經快要瘋狂的心。  
  
  
剛剛四頭領離開了我的身體,從後面的抱著我坐在地上男人早已經忍不住了,抬起了我的身體,用力的將我向他已經高高聳起的性器按下去。幾乎是不用力的,直剌入了我身體的最深處天啊!!我內心痛苦的叫著,胃液已經從口中流出了。  
  
  
「天啊,比上次風日裡的那幾個男孩,還要舒服,好久沒有這樣爽過,這個風日……。」  

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恐懼的事情,男人們停止了他們的行動,體內的異物退出了。順著他們的恐慌眼光看去,我笑了,大聲的笑了。那令他們感覺到恐懼的東西原來是從我張開的腳中間流出來的交雜著男人精液的血紅的液體。  


  
面對著不停流出紅色血的大笑不止的我,他們用畏懼的眼光看著我,慢慢的後退著。其中一個更是小聲的說著:「哪是什麼,他,他竟然流出的是核樹的血。太可怕了,我們還是走吧。」  

  
幾乎是遲疑了很久,終於慾望戰勝了恐懼,高叫著:「怕什麼,他已經無力了,手出被綁著。大不了,一會殺了他。沒有什麼。」帶著嗜血的表情和急不可待的獸慾,他們再一次靠近了我。  
  

彷彿紅色的血帶給他們更多的瘋狂。  

我已經破碎了,從身體到靈魂。我已經沒有自己的思考與活力。那不斷轉換的人,不停插入的異物,還有那不停叫著的慾望,那迷漫著房間的腥味,那佈滿我全身的精液已經無法給我任何憤怒和痛苦。死死的我盯著不遠處被他們丟棄的小刀。好像那是這個地獄的世界中,唯一一個能讓我支撐下去的東西。  

  
男人的慾望好像滿足一般,終於瘋狂短暫的停止了。躺在冰冷的地上,我的下身早已經麻木不能動了,我趴在地上慢慢的用手拐摩擦著,向著小刀靠近,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思想了,唯一想的只是靠近那樣物品,拿住它。  


慢慢的,我已經快要移近了。但從後面抬起我腰的手,將我從希望拿向了絕望,新的折磨又一次開始了。  

那樣的痛苦什麼時能停止,無止的痛苦,讓我想起了飛易,飛易當時是抱著如何的心情,沒有想到我們的命運竟是如此的雷同。  

看來我的不語已經使使暴的男人不悅了。使勁的他們想叫我叫出聲。  

「MD,叫出來。」  

「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是在奸屍一樣。」  
  
「嘿,我知道有個地方能讓他起反應。」  
  
依然還是不變的動作,但是我漸漸在感覺身體的變化,那種變化比被Qiang暴還使我瘋狂,我的身體慢慢的隨著搖動著,一種陌生的慾望在體內燃燒著,用力的我維持著咬緊牙關的樣子,緊皺著眉頭,但是我知道身體已經背叛了我的意志。我的身體與靈魂背道而馳,第一次我憎狠著身為男人的身體。  
  
  
在著好像永遠不結束的痛苦與絕望中,門突然被打開了。

第二十章  

眼光呆滯的我看著門口站的人。門外,雅若捂著口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我。隨著她的眼神,我我這才發現我胯坐在另一男人軀體上,雙手被縛在身後,抓住自已腰的手晃動著令剌入下身的巨大戳得更深。赤裸的軀體都是觸目驚心的斑點,從鎖骨,胸膛,尤其乳頭,已變得紅腫青瘀。全身已經佈滿了精液。  
  

「不,不要看。」拚命的我終於叫出來了。那聲音幾乎是撕心裂肺一般。  
  
雅若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我看到了站在雅若身後的是亞雷諾。  
  
帶著冰冷的笑意看著這裡的亞雷諾。  

終於,我閉上了我的眼睛,沒有被男人的暴行而流下的淚水,卻在此時流下了。等我睜開眼睛時,我已經被披上了衣服,被亞雷諾抱了起來。  

一句話也沒有說,那雙細長的眼中是一片深邃而黑暗的目光,平靜而殘酷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我的身體的男人和赤裸站著的其他三個,躺在我的懷中我感覺到了一股寒冷的肅殺之氣。  
  

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微微顫抖著的四頭領結巴而懦弱的說著:「亞雷諾,你不要管閒事,這種事,本來是很正常的,在邦中沒有那個人不曾做過,再說像他今天這樣的,每年風日都會發生的,我們也沒有傷害他。」  

  
靜靜的他只看了四人一眼,輕輕的將我放在了門外的牆邊靠著,雙眼凝視,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平靜,他的眼睛內依然是我看不懂的漠然和冰冷,突然他對著我笑了,那是他對著我第一次笑,是如此迷人而詭魅的笑,像是地獄厲鬼索命的殘忍的笑,又像是天堂天使救魂的溫柔的笑。  


輕輕而平和的,他感性的嘴唇用著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我說到:「你想他們如何死?」呆呆的看著他的嘴邊帶著的笑,我無意識的說道:「我要親手殺死四頭領。」  
  
「如你所願。」門關上了,亞雷諾將我和雅若關在了門外。  
  
不停掉著淚水的雅若,跪在地上邊哭泣著邊使勁的用手解開綁在我手上的繩子,癱坐在地上,靠著牆,我直著眼睛,看著眼前忙碌的手,手被解開了,手腕處早已經被綁出血痕。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房間內傳出幾聲慘叫後門開了。亞雷諾走了出來。滿身的血,第一次,我竟覺得他不可思議的迷人而艷俊,一種迷惑世人強大的美麗,他的氣勢如同最邪惡的君王,統冶地獄最黑暗深處生物的王者。  
  
  
「鐺。」一把滲滿綠色液體的小刀丟在我的面前,看著面前的刀再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站立在我面前的他。  

拿著地上的刀,掙扎著,咬著牙,扶著牆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掙脫了想幫助我的雅若的雙手,靠著牆,忍著全身的痛楚,我移進了那間讓我一生都無法忘記的醜陋而可怕的房間。  

房間內濺流了鮮血,躺在地上已經死去的三人和靠在牆加正拚命喘著氣的四頭領真說明著這裡剛結束了一場玩命的搏鬥,握著手中的刀我站在了四頭領的面前。滿腔的恨意讓我支持著身體。  


看著站在他面的我,剛才那股囂張而狠毒的氣焰已經消失了,畏縮而幾乎是瘋狂的叫著:「饒了我吧,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做什麼說什麼了,求求你了。」  
  
  
看著這樣的他,突然我猶豫了。  
  
心中不停的叫著殺了這個人,他毀了你的尊嚴,毀了你的自信,甚至毀了你對於人保留的最基本的相信。殺了他。但殺了他又能如何,我已經被毀了,身體被破壞了,那順著流下的精液和後面的巨痛,告訴了我所有發生的事,一切都已經改變,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即使殺了他,一切也不會像原來的我。身體被傷害可以復原,而心靈的傷是不可能再恢復的。但是在我面前的是一條命,一條鮮活的命,我有權利奪去嗎?我在掙扎著,為什麼現在我會猶豫,我不是發咒要殺了他嗎?為什麼現在我會手軟。心在交戰著,我握著刀的手慢慢的垂下了。看在我慢慢垂下的手,四頭領的臉放鬆了。  

  
看在前面帶著害怕表情的人,我突然有了這樣的感覺,也許我永遠也無法在這個大陸上生存。我無法拋棄我二十年所學的關於人含義,我無法像這個大陸上的人一樣,視他人的命如草,為了活不顧一切。  


看著我要轉過身去了,靠著牆的四頭領笑了。  
  
幾乎無法相信的眼睛睜大的看著我,他的胸前深深插著本來我已經放下的刀,使勁的我握著刀把,他的血順著我的手流下了,原來他的血和我一樣是熱的。  

手慢慢的從緊握的刀把上滑下,雙腳已經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跪坐在地上,看著面前順著滑下的屍體,像是對自己說般的自語到:「你的笑提醒了我,這裡不是人的世界,這裡是動物的世界。」  

  
感覺我的身體被人從後面輕輕的抱著,躺在他的懷中我自語著:「我被毀了嗎?」「你仍然很完整。」輕輕的他在我耳邊低述著,「我現在是不是很噁心?」「你現在更耀眼。」  
  
我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那是到這裡從來沒有的痛哭,那是過了童年後就沒有的哭,像要把心和肺都要哭出,想要把身體內的水都要流出,哭得我終於全身無力抽動著。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終於又一次殺人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思想,都會被這個瘋狂而迷亂的世界中全部消失,人應有的善良愛心以及對於生活的熱愛會泯滅,我是否已經開始在這個充滿人性弱點的黑暗迷宮迷失了自己,我是否已經成為了動物世界的一員,一個只靠著生存的本能而去活的叫人的動物。  

  
輕輕卻牢牢的他抱著痛哭的我一動也不動。哭累了,我閉上了眼睛,給我一秒鐘,讓我的眼睛和心靈休息一秒鐘。  

他吻著我的眼簾,那麼溫融,小心翼翼的,順著我的淚痕,輕輕的吮吸著我的淚水,那樣的輕柔,讓我睜開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人。我眼前的人是如此的熟悉而陌生,熟悉的臉孔,熟悉的表情,熟悉的嘴唇。陌生的懷抱,陌生的溫柔,陌生的唇溫。看著他的眼睛,我好像終於看清了他那雙堅定而冰冷眼睛的美麗,像一湖冰凍的水在陽光下閃耀著冷酷而死寂的光,但是冰下卻是用冷掩蓋住的湧動的溫曖和勃勃的生機。  
  

他吻了我,深深的吻著我。吻得讓我感覺我是被他深深愛著的人,被他溫柔保護的人,那是即使古積之的吻都無法感覺到的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拒絕,我是男人,但卻只被兩個人吻過,二個男人吻過。古積之吻我那是因為我迷戀他所以沒有拒絕,但亞雷諾的親吻,我卻不知道原因,也許是是那時的無助,惶恐,絕望。讓我無法抗拒來自他人的撫摸和溫曖,雖然是一瞬間讓我誤會的溫情。  


四頭領和其他三人的死沒有讓邦中起太大的波動,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死的四人是令人厭惡的人,而且只要不影響到自己的生存,少四個人更能增加自己的生存機會。於是經過調查四人的死屬於自相殘殺。  
  
  
風日來到了。而我基本上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天。我不停著做著惡夢,夢中我一會變成了一隻豺狼獵殺著飛奔的羚羊,羚羊越跑越遠消失在我的眼前。一會我變成了急速奔跑的兔子,後面是獵殺我的蛇,上面是盤旋著的老鷹。一會我跑在大街上,飛面是追趕我的人類,叫喊著:「打死,打死那隻老鼠。」在夢中我不停的跑著,不停的跑著。總在驚醒的時候,慶幸我在做夢。  

  
第二十一章  
  

幾乎是一瞬之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一片漆黑,風吹起地上的沙石敲打著石牆,即使在大部分都已經封閉的石堡中,也能感覺到風的凜冽。邦中的情景,讓我感覺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沒有水日的忙碌和緊張,大家都帶著輕鬆和快樂的表情,更有在水日難得一見的景象,便是一男一女並肩而走,第一次我感覺原來這裡並沒有陰陽失調,但這一切都是表面的景象。  
  
  
邦中的人被分成了三組,輪班值勤,分配好各人所在的領域,專門監視是否有外人進入。今天便第一次輪到我所在組值勤。  

值勤果然很無聊,繞著分配給自己的領域,我不停的來回走。邊走邊想除非是超人再世或是蜘蛛俠出現,誰會從高高的三樓外面爬進來,更別說是所有的對外窗口全部封死了,當然你不能排除這裡真有超人和蜘蛛俠之類的東西。  
  

不一會我就變得有點累了,身體依然沒有完全的恢復,靠著牆我坐下了,手中死死的拿著長矛,任何時候也不能放鬆警惕。坐在地上靠著牆邊,幾乎在我的神志陷入了朦朧中時,隱約我好像聽到了一絲絲的雜音,迅速的我站了起來,隨著聲音走了去。  
  
  
  
聲音是從三樓邊的一間房間傳出來,門半開著。幾乎是毫無掩蓋的,我看到了房間內的一切,就如同我曾經經歷的噩夢一般。阿士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正被四個男子侵略著。痛苦的救饒,肉體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音,和噁心的腥味。那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我又回想起當時的我,強列的抑制住我恐懼感,就要衝進去救人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手抓住我的手連同我握的長矛,另一隻手摀住我的口,強力將我遠遠的拉到了另一間房關上了門。  

  
幾乎是毫不猶豫,我鬆脫了武器,來一個過肩摔,來人被我摔到了地上,一看原來是古積之。  

「我有點擔心你,所以跑來看一看。還好我來了,差點你就闖禍了。」苦笑了二聲,古積之從地上跳了起來,甩了甩肩。  

「正好你也我,我們去救人。」迫不急待的,聽也不聽他說的話,我向著那房間衝去。  

手死死的被古積之抓住了。我回頭一看,古積之滿臉嚴肅的看著我,無解。  

「你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一切都必須靠自己。」很平靜的古積之看著我,說著。  

「我不能見死不救,更別說……。」我說不出後面的話了,更別說他們和我一樣的遭遇。  

「他們不會死的,這樣的情況,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也許早就已經經歷過了 。」就像聊天一樣。古積之坐在了地上,看著我。  
  
「啊?」如果現在有十隊蒼蠅旅行團,也能隨便的參觀我的口腔景色。  

「你到現在應該發現,在這個大陸上,女人明顯得比男人少。水日沒什麼,大家都在拚命的工作,沒有什麼感覺。到了風日無所事事的時候,這種差異也就出來了。」  

「這和現在的事有什麼關係?你不去,我去。」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我如此的想救人。  

「現在的被侵者,說不定曾經是使暴者。」站在我背面,古積之一字一句的說著。  

我的步子停下了。  
  
「我不是說過,這個大陸男人比女人多很多,女人有自由選擇男人的權利,在此權利上男人也有自由選擇女人的權利,但相互被選中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男人只能去尋求或強迫和他們一樣沒有被看上的男人。如果你比別人弱,那你有可能成為了犧牲者,但如果你比別人強,那你就能成為佔有者。」  


我慢慢的轉過的頭,古積之依然還是坐著平靜的說著。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絲的痛苦。  

「也許今天他是被侵者,明天他就成為了使暴者。今天他是使暴者,明天他變成了被侵者,誰也不是永遠的弱者,誰也成不了一生的強者。這是我,你,他必須面對的。這就是真實的殘酷。這是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你可以不去遵循它,但你也不可能推翻的了它。」  


張合著口,我有點說不出話了。  
  
「好了,你快去值班,走吧。」  
  
「不,我要救人。」我感覺我的臉幾乎是漲紅了,「不然我的良心會不安的,畢竟,我無法假裝一切都沒有看到,我也無法去想像他們的過去或是未來。我只忠實於現在的想法。至於遊戲,那我只有當一個不合格的遊戲者。」  


古積之站了起來,一直的著著我,過了很久才搖了搖頭。「真是服你了。好吧。」  

結果很無言,當我們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只有房間中散發的腥味,說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_-|||||誰叫你們兩個像話婆子)  

交班的人來了,正好我就與古積之一起下樓去就餐室。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福」不淺,一下樓,就看到走廊上幾乎要全部攔住路,正抱著親吻的兩個人。不是我們想看便宜,實在是他們吻的太旁若無人了。  

看不清兩人的臉,看到的只有一頭紅艷艷的頭髮,那頭髮給我一絲非常的熟悉感。終於在我以為那二人早已經斷氣的時候,兩人分開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是亞雷諾和桂雪頭領。  

「一會房間裡見。」很媚氣的,桂雪頭領看了我們一眼輕輕的對著亞雷諾微笑著說。  
  
斜靠著牆,亞雷諾平靜的看著我們,而我至從那一天後我再也沒有和他說過話了,不知什麼原因,一直不敢看他,連他從我身邊經過有時都止不住的感到一股窒息。這一切不得不使我懷疑我得了恐雷症。  


基本是目不斜視的我從他身邊走過,當然還是用眼睛稍稍的瞄了一眼,哼哼色鬼一個,看那副慾求不滿的樣子,嘴都紅的出血了,不過真是幸福,有那麼美的女孩親。突然一雙挑釁的眼冷冷卻帶著淡淡的笑意盯著我。嗵,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邊走著我的臉又一次全紅了。  

  
「這是什麼?」  

古積之的質問聲使我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古積之抓著亞雷諾的手。我這才發現,亞雷諾的手上掛著石鏈,那個曾經在飛易手上的石鏈。  
  

「為什麼在你這裡?」幾乎是用著很大的聲音,古積之叫嚷著。  

「本來就是我的,只不過我已經膩了,所以收回來了。」漫不經心的亞雷諾說著。  
  
「你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做。」我好像在古積之的頭頂看到了正要燃燒起來的火。  

「哼,你當他是神,碰都不敢碰一下,我可不是,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現在只不過是結束了而已。」冷冷的亞雷諾邊說著,邊用挑釁的眼光看著面前已經要失去理智的古積之。  
  
「媽的,你去死。」狠狠的古積之的拳打在了亞雷諾的臉上,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粗暴的古積之,眼冒著火,臉扭曲著,揮著拳頭叫嚷著「一開始我把他讓給你,就要你好好的對他。沒有想到你竟然……」  


幾乎扭在了一起,看著古積之向亞雷諾揮舞著拳頭,我不禁心裡暗自爽,要不是現在處於恐雷症中,也許我也要加入其中,當然我是不看戲的,盡力的我想分開他們,但你要知道想要把二個發狂的人分開那是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我想說一句,古積之不像平日的古積之,但亞雷諾還是像平日的亞雷諾,被打還是那副酷酷的表情,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臉是不是專門用了模子固定的,並還是那種打著無論跌打永遠不變型廣告的那一種。  

  
最後在兩敗俱傷以後,用力的亞雷諾推開了古積之,抹抹了臉上的血:「阿易又不是物品,需要你讓。你想對他好是你的事,不要推給我,你再不去看你的神,不怕他出事了。」  

幾乎是不用猶豫的古積之沖走了。心裡為飛易著急,我也忙跟著去了。  

「你去幹什麼,難道你怕他倆真好了,你就沒戲了。」幾乎是冷冷的亞雷諾站在我背後說著。  

  
第二十二章  
  
無法相信的,我轉過了身看著後面的古積之。  

冷漠的笑容,壓抑的不悅,尖銳的眼神彷彿我的一切在他的注視下無所掩蓋:「你不知道嗎?你看古積之的眼神。」漸漸的他向我走近了,一直走到我的面前,慢慢的抬著我的頭。我已經有點無措了,藏在我內心最深處的已經被埋葬的感情又被他無情的挖了出來。  
  

「我很吃驚,古積之不敢抱阿易,因為阿易是古積之內心最聖潔的部分,但他居然能一直對於你眼睛發出的信號沒有絲毫的反映,我就不得不佩服了。你的眼神不停的傾訴著你渴望他的擁抱。」看著亞雷諾低下了頭,看著他凶悍的表情,性感的唇,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又一次吻了我,強烈而令人窒息的吻,幾乎是強迫式頂開了我的唇。強橫的舌頭在我的口中四處掠奪著,幾乎是瘋狂索求著令我無法呼吸。我的心狂跳著,全身顫抖著。終於,他的唇離開了我的唇,我喘著氣,看著面前那冷冷的閃爍著費解的光芒,他居然第二次親我,居然用剛親了別人的嘴親我(難道是如果剛才沒有親別人,就可以嗎?)幾乎是不用考慮的,迅速的我繼古積之之後又給了他一拳,然後跑向飛易的房間方向,我絕不會承認我是因為害怕而跑。  

  
我依然很擔心飛易。靠著飛易的房間,我沒有進門。門裡傳來的說話聲讓我停下了步子。  
  
「放心,我不是給你說了的,那石鏈是我主動還給亞雷諾的。」  

「什麼,主動還給他的,為什麼。」那是古積之焦急的聲音。  
  
「阿森,都能活下來,我為什麼不能。我不能再想原來一樣的活了,你能理解嗎?我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來。」幾乎是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飛易輕輕的說著。「我想把你的手鏈也還能你。」  
  
  
「不,我的手鏈是送給你的,我希望你能一輩子帶著。」  
  
好了,飛易原來沒有事。後面的我也不必在聽。突然間我的心情輕鬆起來了,哼哼著歌,我走向了餐廳。  
  
餐廳內沒有多少的人,拿了我今天的飯,愉快的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一坐下我就覺得我應該另外找一個地方坐,坐在我對面的是亞雷諾,頂著一個黑眼圈的亞雷諾,看著他那幾乎要冒火的眼神,和坐在餐廳其他地方看著亞雷諾正竊竊私言的人,我禁止不了的大笑起來。沒想到離開故土那麼久,還能見到傳說中的熊貓眼。第一次我發現在原來亞雷諾還挺可愛的。不過他那個黑眼圈不知是古積之的貢獻還是我的。  
  

當然,我覺得亞雷諾可愛,並不代表他非要與我心靈相通,看著他的臉非常有層次的從古銅色到綠色再到青色,與他臉上的黑眼圈即將溶為一體時,我知道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既然我已經看到了化學變化就不必等待變化結果。  

  
很沒有形象的,我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點,在無數的注目下,抱頭鼠竄,錯是昂首快走。  
  
走得快的目的就是回房關門睡覺,而很不幸的,我忘記了有句話叫條條走廊通我房,所以我只達成了第一個願望,而第二個願望在看到站在我門外的亞雷諾時自動消失,現在首要任務是驅魔。  

  
我緊握手中長矛皮笑肉不笑的站到他面前,本來此功夫本不是我的強項,但至從經過幾次亞雷諾的冰凍戰術,加上自己的刻苦鑽研努力開發,此功已經在我的掌握下日趨熟練,漸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要知道我功一出不苦死幾個也要酸死幾個。而面前就此位本來已經發青的臉在看到我精心打造的笑面神功後自動轉化為半青半黑色,讓我大感世上造物者的神奇。  

  
當然此時不是我感慨作詩的最佳時候,第一時間不對,第二地方不對,第三人更不對。  
  
非常謙和而平靜的我看著亞雷諾的眼睛,壓制著早已經亂跳的心臟,死撐著有點發抖的腳,近距離的接近略有青銅味的二頭領亞雷諾:「不知二頭領有什麼事?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好像走錯方向了。」很好心的,我指了指去他房間的路。雖然我的手有點抖但並不影響我指的方向。  


亞雷諾看著我,皺了皺眉,不可思議,亞雷諾居然會皺眉,不會是我恐雷症太重了出現幻覺。我一直以為也許過了二十年他的臉上一條皺紋都不會出現,天外版的小龍男,千年老冰塊。  

  
「你在躲著我。」雖然我喜歡開門見山的說話,但卻不希望別人一針見血,特別那一針是插在我身上。  
  
「二頭領這話說的奇怪了,我為什麼躲你?」心虛自然頭低下。  
  
「怕我。」  
  
「什麼,我會怕你。我為什麼沒有感覺到?」像貓被踩住尾巴必然會跳起,我被捉住短處必然會裝假,猛的我抬頭,死盯著已經近在咫尺的人,莫不是我眼又花了,面前的千年老冰塊眼睛居然已經解凍了,裡面早已經開始春潮湧動,星火閃冒。  


不妙不妙真的大事不妙了,心裡的警鈴開始發出警報聲,敵人情況不清,行動難辯,最好趁早撤離,要知道有一句話說的好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看冰凍戰術長期不起效,轉而採取火焰攻術,不凍死我,也要燒死我。(鈴:你當自已是萬年禍害,人見人厭,你現在的道行還沒有達到,不要自作多情中。身插數刀的插花鈴退。)  


我的腦神經和體神經同然是一線的,這邊感覺不對,那邊我的腳就不自覺的向後退。  
  
「你現在就是。又開始躲我了。」幾乎是迅雷不及掩耳,我手臂已經被當成了抵押品。  

「什麼現在就是,我現在有一急,趕時間。」(三急之一,是人都知道何為三急)  

瞇著眼睛,亞雷諾細細的打量著我:「你以為我沒有發現,原來你是惟恐我輕視了你,現在你是生怕我注意你。」  

「什麼叫生怕你注意我,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拉那麼近做什麼,小心我的拳頭。」  

「你不知道,我卻知道。」死死的我被捉著貼著他,臉抬的高高的。沒辦法誰叫他比我高,我不抬起頭的話,就只有頭貼在他肩上,雙手被他反抓著,而曾拿在手裡的武器,早已經由於亞雷諾的奇怪動作被嚇掉了。現在我只希望不要有人經過這裡,造型讓人看到我的名譽就全毀。  
  
  
他死死的盯著我,我也死死的盯著他的黑眼圈,以降低他的威脅度,提升我的自信力。隨便手也用力的推著,第一次我承認他的臉是冰做的話,他的身體就是鐵做的。我的力氣不弱,他的力氣更不差。一陣下來,我是感覺事倍功半,他是紋絲不動,我也只有怨自己在餐廳吃的太少了,路走的太急了,氣力補充太少消耗太大。  
  

「知道什麼,不要以為你的二頭領你就可以謂所欲為,你放不放開。」原諒現在我的小孩般的動作,那是怒極生霉。一股怒氣上來,我伸腳就是一踢,沒踢中算我倒霉更霉的是那一腳是又去無回,已經被他的雙腿夾著了。  
  

臉幾乎要全紅了,看著面前他。我只覺得天要下紅雨,世界快毀滅。他今天是怎麼了,完像變了個人。原來看了我像看一隻螞蟻(當然這裡沒有螞蟻,只是形容。)踩死我都嫌傷神勞力,而現在就好像我是一塊上好的奶酪(形容)生怕稍一離身,就被別人A走一塊,即使A走的是我自已。  
  

「你知道我現在突然想做什麼?」突然他對著我詭秘的笑了。  

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更不希望他願望得到實現,因為對我準沒好事。看著他的臉越來越接近我,那雙眼閃著的光。這情景更是讓我非常的熟悉。我開始用力的掙扎著。我可不想一天第二次的被狼吻,還是個公狼,不符合我的本色。  
  
  
看來我的掙扎太厲害,連地都觸動了,不對,那也太誇張了,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有超能力。但我明明感覺地在動。  

有些懷疑我的感覺「你感覺……。」  
  
話停住了,在我的面前正上演著變臉此劇,剛才還帶著笑的人現在已經是一副肅嚴的表情,那表情讓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本能的知道有事要發生了。  

靜靜的亞雷諾彎下了身拿起了地上的長矛,「現在我們開始跑,不要回頭也不要停下來,到左邊四樓上去。」  

幾乎是不由分說的,亞雷諾抓住了我的手,開始在那狹窄的走廊中奔跑著,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厲害,震動的頭頂的石子不斷的往下掉,那此早已經回屋的人也都已經跑出了房間,四周喧嚷著,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第二十三章  
看著面前已經陷入昏迷的亞雷諾,我幾乎不相信在這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  
  
斷裂開的地表,順著地面的裂口越張越大。一種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像籐條般的植物延伸了出來,擴展著,攀沿著。我們努力的跑著一邊躲避著掉落的石子,小心著地面越來越大的裂縫,一邊更要躲避著會將人死死纏住順著裂縫拖入地下的籐條。  

  
看著旁邊奮力掙扎著的人,聽著耳邊響起的尖叫聲,我不能回頭,也無法伸出手去幫助他們。我知道我救不了他們,我現在連自已都無法自保。拚命的我飛奔著,飛奔在亞雷諾開出的路。  

  
順著跑過的路不斷流下的是亞雷諾的血,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了,特別是沿著樓梯向上跑時,不停震動著的地面讓我知道,樓快要崩潰了。  
  
在四樓內開著二道門,一道門進去水日放糧食的,一道門進去便是風日放糧食和當遇見這樣建築物被破壞時保命用的。而這二道門後面連不是一般的房間,而是在巨大的岩石山上開鑿的洞穴。  
  

正當我的腳剛抬上四樓的樓面時,後面響了巨大的聲響,和驚聲的尖叫聲。樓梯已經徹底塌了。我後面的人臉色蒼白中帶著倖免遇難的悸動。  

如果說是到了四樓就意謂著命已經保住了,那是錯誤的。不斷晃動的地面,那道救命用的門越升越高,其實並不是它在升高而是我們所站的樓在漸漸的下塌中。  

幾乎是沒法預料的,亞雷諾倒在了地上,這時我才發現他的前胸已經佈滿了血,而血流出的地方上正插著一根籐條。沒有人注意倒下的人,他們的全部意識和力量都用在了與他們搶奪那越來越短的活著的機會。叫嚷著的人群,不論男女拚命的爭著這不斷縮小的機會,在死亡前面已經沒有強弱,男女,高低之分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反而平靜了。  
  
四周注視著我看到了另一道門,一個不會被人注意的門。我用力的扶起了眼前已經半昏迷的亞雷諾向著另一邊走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想往著那道門走去,幾乎是熾著的我朝著那代表死的門走去。沒有人會去進那一道門,因為那裡沒有食物也沒有水,進去只意謂著一件事,活活的困死在裡面。  
  

樓面的下塌在加快,四周的牆在崩裂中,牆上的火把跌落在地上熄滅,看著越來越黑的環境,奮力的我爬起了只有半米高的門,拉住了亞雷諾的手臂,使勁的向內拖。  
  
樓塌了,看著眼前越來越窄的視線,聽著那越來越小的叫聲,和越來越大的風聲。我關上了那道石門。將風和沙,生和死關在了門外。  

這裡我曾經來過,憑藉著記憶,在黑暗中摸到了燈台將它點燃了。  

微弱的光靜靜的籠罩著四周,拿著燈,我靜靜的看著面前血流不止的人,像是被魔伏身一樣,我冷靜的扯出了插在他胸上的籐條,將他包紮起,那帶剌的籐深深的插在了體內,還好的是插在不傷心臟的地方,而現在他失血過多。腳手有些痛,這時我才發現我的腳和手上已經被劃破了,有些地方還流出的血,讓我有了一瞬間的幻覺,我現在其實已經死了,抱起了地上昏迷的亞雷諾,冰冷的身體讓我感到害怕。抬著了還在流著血的手臂,我用力扳開了他的嘴,將傷口放在了亞雷諾的嘴邊……終於我恢復了思想和意識,顫抖著,我無法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跪在了地上。  

  
好冷,這裡沒有在石堡中那樣的溫曖,冰冷的地面,冰冷的空氣,還有懷中冷冷的身體。我這才發現我已經陷入了死亡的陷阱,門外是百米的高空,剌骨的寒風和至人死地的植物,門內是封閉的空間,無糧無水的環境,進退二難。  
  

吹滅了手中的燈,我躺下了,用力的抱住亞雷諾,希望我的體溫能溫暖他的身體,在黑暗的絕境下,人必須有某些支撐物。昏睡中有人抱住了我,溫暖的身溫,本能的我緊緊的貼住了他。  

  
身邊的溫暖突然消失了,感覺到身體的冷意,我醒了。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讓我思維有一時的遲鈍,一會才反應過來了,回想起了發生的一切,對了亞雷諾,我急忙伸出手在我四周摸去,人已經消失了。  
  
  
慌亂的,我站了起來,黑暗的空間加上突然站立的眩暈感,讓我跌坐了下來。坐著漸漸適應了周圍黑暗的環境,小聲的我叫著亞雷諾的名字,爬在地上胡亂的摸著。  

心越來越沉了,他就像突然消失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黑暗是邪惡的溫床,黑暗是魔鬼的天堂,黑暗是罪惡的助手,我想起了從小到大老一輩人給我們講述的關於黑暗的故事。一股強烈的害怕湧上了心頭,在這個封閉的空間中我第一次知道了壓抑的恐懼感,心被堵住一樣,耳邊彷彿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交雜人的私語。  


不行,我要把燈點亮,正摸索著地面時,突然像是從很遠處傳來了聲音。一個從遠處走進的腳步,那聲音如此逼真,腳踩在石子上發出的聲音,好像是一個人正從房間的外面向著走近,一陣寒意升上了脊椎,因為我知道在這間房間的外面是厚厚的岩石。我緊緊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雖然我看不清,但我知道離我五米的地方那是牆壁。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終於穿過了房間的牆壁出現在房間。  
  

「啊!!」忍不住我叫出來了。  

「你叫死呀。」多麼熟悉的聲音,我的心嗵的一下放鬆了,不明消失又突然出現的亞雷諾讓我緊緊的神經放鬆了。  
  
一團小小的火燒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亞雷諾正站在那堵牆壁前手中拿著我四處尋找的燈。看著他的臉突然有一股強烈的感情湧了上來,我好想跑過去抱住他。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必須要離開這個房間,一會風大了,門是無法抵擋的。跟我走。」  
  
這時我才發現在靠牆的地面,開著一個小小的通道口。跟著他我下了地面。  
  
下面是一個非常窄的通道,人只能半彎著腰向前走。  
  
我們靜靜的不停走著,倦意加上累意,終於我靠在了牆上無法動彈。  

「我….不…行了。」  
  
「快走,你想在這裡等死。」亞雷諾也十分的疲倦了,喘著氣他說著。黑暗中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我的手臂拉著我繼續的走下去。  

他的手很熱很熱,像是要燒焦我的皮膚一樣,那是一種不正常的熱。我感覺到了他在發燒。  

「你是不是在發燒?」  
  
他沒有回答。  
  
「到底要走多久,你還受著傷加發燒。這裡的空氣也不好,如果還要走很久,我們還是返回去吧。」我艱難的移動著步子對著他說。  

黑暗中是一陣沉默後:「不能,繼續向前走,向前走也許還有機會活下,回去就只能死。」  

洞越來越寬敞,越來越高,但我們的步子卻越拉越小了,終於我們倆人都無法向前走,靠著牆坐在了地上。黑暗的中什麼都看不清,只聽得見我和他大口的喘氣聲。為了防止我們都睡了過去,第一次,我們很和平的坐在一起。相互聊起了天。  
  

他告訴我這個鮮為人知的通道很早以前就有了,用來連結著兩邊的庫房,在這個通道的另一邊,那裡有豐富的食糧和水,足夠很多人住的場地。只是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不知道到底有多長,不知道路是否已經被堵了。告訴那個可怕的植物現在叫樵枝,它在風日的尋找食物進行消化,等過了這個風日,他們會長成提供給我們食物的棕樹。這次,居然毫無預料的出現於石堡,那是多個水風日都沒有遇見的事情了。  
  

我告訴他,我所在的世界,飛機,火車,機槍坦克,核武器,遊戲,電腦,四方小吃,被逼學武屢敗屢戰的歷史:「要是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好好學一身功夫,MD。用他個一個月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吃一遍,將所有的遊戲重新玩他一遍,特別是我非在溫泉裡泡他個一小時,把這身霉皮和霉氣去一去,你知什麼是溫泉嗎?就像這裡的水池,不過裡面的水不是冷的是熱的。爽,想起我都感覺舒服。」在這時洗澡像是打仗一樣,幾十個人浸在一個巴掌大的小池中,不像是水洗,簡直就是干擦。  
  

「對了,我都一直在說我,你也說說你小時的事。」側過了頭,我向著他坐的方向,雖然看不了,也下意識的朝向那方向。  

「喂,你說話,又開始裝酷了,告訴你,這裡沒有人看的見你裝酷。」我推了推他的手臂,熱得發燙。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昏迷了。  
  
用力的我晃動著他的身體,不能不能在這裡睡著了。前面的路還不知有多遠,要在我們還沒有被渴死餓死冷死前走到目的地。  
  
第二十四章  
  
終於他被搖醒了。「我怎麼了。」  

「嚇死我了,你睡過去了。快,我們繼續走,不要再耽擱了。」站了起來,我使勁的想將他拉起來。  
  
「你不要管我了,你自己走。」幾乎是困難的,他吐出了這句話。  
  
「你是怎麼了,燒糊了。」猜測性的我將手放在了他的臉上,天啊,燙的嚇死人。  

「你想死呀,我現在的情況,要是二個人走,一個都活不了。你還有機會,這路應該只有一個條沒有分岔,你快走吧。」強烈的喘著氣,他斷斷續續的說著。  
  
黑暗中我猶豫了,亞雷諾很顯然的是失血過多,加上傷口惡化發炎,一直又沒有休息。他的體力已經透支了。他自己也知道他走不出這條路。  

「你走吧,等我有體力了,我會繼續走的,我可不會死在這裡。」他用手推了我一下。  
  
靜靜的我注視著他,其實我並不知道我的視線是否落在他的身上,黑暗讓我無法清楚的看清一切。  
  
我轉過了身離開了他,身後亞雷諾發出的困難喘氣聲越來越小了。  

黑暗中我慢慢的摸索,艱難的向前走,手被輕輕的劃破,淚也靜靜的流著,我要活,我要回去,父母,朋友,我十九年的一切都在另一個世界等著我,我不能死在這裡。我已經在這裡掙扎了這麼久了,不能在這裡放棄。這裡不是強者生存的地方嗎,強者才會生存的。我相信亞雷諾會支持住的,等我到了目的地,我馬上叫人來找他。  


但我忘記了什麼,一陣悸動,心驚膽顫。慢慢的我轉過了身,什麼時候我將別人的犧牲當成了理所當然,什麼時候我忘記了救死扶傷,什麼時候我忘記了相幫互助。我在不停的叫喊著保住自己的命時,丟棄了自己的心。  
  
  
急忙的,我在來路上奔跑著,跌倒了,我再爬起。淚越流越急,沒有聲音的流著,來的及,我來的及的。  

終於我聽到了洞中傳來的微弱喘氣的聲音,我走了過去。  

「亞雷諾你還在吧!!」  

「你回來幹什麼,找死。」  

「不是找死,是找另一樣我掉的東西。」我蹲下了。  
  
「什麼東西。」  
  
「一個叫亞雷諾的,我差點忘拿了。」  

一陣陣的沉默。  
  
「笨蛋!!」很輕的吐出。  

「二個,你不也是在房間裡時忘了我,半路又回去找我嗎?」我哽咽著。  

「我想自已是不是腦子真的燒糊了,我發燒不正常,你也一樣了嗎?」故做輕鬆的他說著。  
  
我什麼也沒有說,靜靜的把自己的手臂放在他的嘴邊。  
  
「幹什麼?」  
  
「咬,我可是萬年第一次求人咬我,不要不給我面子。」我想很輕鬆的說,但是鼻子的不通,讓說出的話粗粗的。  

亞雷諾掙扎的站了起來,我知道他一直看著我。  
  
黑暗中,沉默中,寂靜中。  

牙齒接觸在皮膚的感覺,巨烈的痛楚感,傷口再一次裂開剌激神經的麻和酸,脊粱的發寒,血流出身體的感覺,一時間向我襲來。但靜靜的另一種名為快樂和幸福交雜的感情也向我襲來,也許那是付出的快樂。  
  
  
牙齒深深的咬著,血靜靜的流著,皮膚感覺一股熱,那熱像血一樣的在皮膚表面流下。  

終於牙齒離開了皮膚,輕輕的他舔著我的手臂。我的頭有些昏了,靠在了牆上。  
  
一股血腥味在我的嘴中散開了,在這黑暗中他又一次吻了我,強烈的帶著我的血的吻,沒有反抗,我抱住了他的頭,第一次回應了別人的吻。  
  
滴在我臉上的是什麼,熱熱的。抬著頭,我面對著他的臉。  

「你在哭。」  

「不,是你在哭。」  

一個吻帶著淚的苦澀,血的甘甜,心的狂放,也帶著對未來的無知。靜靜的在這黑暗與痛苦的王國中,二個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路還那麼的長,我們不停的走著。我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少路。  
  
如果是剛開始的黑暗還能讓我忍受,但現在我越來越累也越來越倦了,飢渴感,無力感,疲勞感,還有漸漸絕望的心一點點腐蝕著我的信心,狹窄的空間,那無法看見的四周讓我的心要憋死了,情緒被壓抑到了頂點。終於我爆發了,神經質般的我叫嚷著,我想破壞掉一切。我想在將洞打穿,發洩出從一開始就拚命壓制的恐懼,不安,所有所有堆集在我心裡的負面情緒。  

  
是誰死死的抱住我,不讓我打破那封閉我的牆,讓我一直在他懷中不斷的叫哭著,掙扎著,瘋狂的怒罵著,是誰一直抱著我,讓我狂亂而暴燥的心平靜下來。是誰的背如此寬闊而堅實,讓我回憶起回到了幼年時爬在爸爸背上那種快樂和驕傲。  
  
  
慢慢的我醒來了,在一陣顛簸中醒來了。我被亞雷諾背在了背上,掙扎著我下來了。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些抱歉,我不安的說道。  
  
「我知道那麼感覺,我也曾經有。」  
  
舔了舔乾裂的唇,我正想說點什麼。  

「不要說話了,你想早點死,保存點力氣。」冷冷的話,與扶著我溫暖而堅定的手臂,這是黑暗中亞雷諾給我的唯一感覺了。  
  
漸漸的路開始越來越窄了,我知道我們離希望越來越近了。終於,在我們的體力全部耗盡前,我們來到了一個梯子下,沒有想像中的狂喜,我很平靜的看著石梯頂上的那道門,對於我,這道門象徵著生,無遺憾的生。  
  
  
梯上的入口早已經被打開了,有些詫異的,我們爬了上來。幾乎無法忍受房間內的閃著的燈火,我閉上了眼睛。一股衝力卻將我撲到在地。  

「唔,唔唔唔。你終於上來了,我一個個的看一個個的找沒有看到你,後來聽說有這條路,我一直一直的等,終於……。」  
  
慢慢的我睜開了眼,面前帶著滿臉的淚坐在我身上的女孩子。「雅…若。」我幾乎不相信,我竟然發出如此沙啞的聲音。  
  
不斷的哭著,她死死的抱著我,哽咽著:「你活著,太好了。我一個一個的找,沒有一個是你。他們都說你活不了了,我不信。我知道了有這條路,我一直守著,但你沒有上來,我還想如果你還沒有上來,我就下去找你。我連食物和水都準備好了。」  


看著面前的女孩,我分不清現在我有什麼樣的想法和感想,只知道一股溫曖的快樂湧上心頭。  

抬起了頭,我望著站在不遠處的亞雷諾,滿面的污垢,血痕斑斑,看不清表情和五官,只看得見那雙明亮帶著無法看清光芒的眼睛。  
  
慢慢而輕輕的他說了一句便倒在了地上:「真好,有一個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能認出的人。」  
  
看著我面前倒下的人,我叫著:「有人倒下了。雅若。」晃動著抱著我的人,我才發出她已經暈過去了。  

  
終於,我吃到了東西,喝到了水。  
  
靜靜的我看著面前熟睡的他,臉已經擦乾淨了。由於過於勞累,受傷的原因,需要臥床休息。但他的生命沒有什麼危險,看來我的血還是管用的。在這洞穴中又開鑿著百多個小小的洞,那些洞有些放著糧食,有些供人睡,一般一個洞二個或三個人睡在一起,現在這個小小的洞穴就只有我和他二人睡。  
  

而知道我消息而連忙趕過來的飛易和古積之,更是激動的看著我。從他的口中我才知道,他們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半了。本來已經對於我的生不保任何希望了,但我和亞雷諾的出現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你知道嗎?當所有人都認為你不可能活下來的時候,只有雅若堅持相信你活著。特別是知道有這樣一個通道時,她更相信你已經從那石堡中逃離了,正趕往這裡。」盯著我,飛易輕聲的說:「雅若足足二天沒有吃一口東西,她說要把所有的食物留著,下去找你拿給你。我要把我的食物給她,她也不要,還說要和你同饑同渴,真是傻,傻的要死。你這小子真是傻人有傻福。」  

  
我說不出話了,感動和一絲絲的快樂還有微微的得意。那是一種虛榮的心態。  

我走去了洞口,決定去看一下雅若。  

第二十五章  

雅若正躺在她的洞中,與她同一洞中的人告訴我她由於太虛弱,又加上幾天沒有睡覺一直守在洞口,等著我。  
  
看著她熟睡的臉,我已經無法分清我對她是如何的感情了,一股被人重視的幸福,一種被人重視的惶恐向我襲來。  
  
她對我的感情所有人都知道,而我對她的感情卻連自己都不理解,有一個如此對待自己的人,我應該感覺到滿足,幸福還有甜蜜,我應該被她的心感動,我應該對她的付出而付出,我應該對於她我的愛而回應。但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沒有,唯一能給只有對於朋友的情,對於妹妹的愛,但我知道她要的不是這些。  


有些無措了,對於我無法回應的感情而感到無措,我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回應她那不是我的真心,不回應她我又太殘忍了,我突然間想離開這裡。  

「不,不要。阿森…..。」後面的叫聲使我停住了步子。  

她在做夢,手不停的亂舞著,一個看起來是惡夢的夢,而我相信我是那惡夢的根源。輕輕的我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我已經回來了。」  

死死的她的手抓住我,用力的抓住。  


我醒了。一睜開眼便看了雅若的臉,她坐在我的身邊靜靜的看在我。有些不知身在什麼地方,這才回想起自己來看雅若時,無法丟開她的手,而坐在一邊睡著了。  
  
「不好意思,睡過去了。」揉了揉已經有點長的頭髮,我解釋到。  

「不,你知道當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在我的身邊。」輕輕的她搖了搖頭紅著臉說道:「突然就感覺自己非常的快樂,非常的快樂。哎,我都不知道如何說了。」  
  
看著雅若那雙深情看著我的眼睛,我感到的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和強烈的壓力,我不知道說什麼了,我想離開這裡,我想逃避雅若的愛。  

「我知道你對我沒有那樣的感情,但希望你不要逃避我。」受傷的臉,埋怨的話,靈竅的心。面對這樣的雅若,我竟然不動心,突然我發現是不是我自已有問題。  
  
「並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急忙解釋。  
  
「不要解釋,我只請你做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  

「給我六十個風日,如果我還沒有讓你動心,我就…不再纏著…你了。」帶著哭意的聲音輕輕的說著。  

「哎,雅若,你。我有什麼值得你。」  

「值得值得,就是值得。從第一眼看你,從第一次你拉著我的手跑,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會讓我真真動心的人,你也的確是這樣的人。」看著眼睛已經有些紅的雅若,我只有深深的歎了口氣:「好吧,不過,你不要報希望。」說實在的到現在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對我那麼的執著。  


「嘻,嘻。放心,我會拿起來放下去。」  
  
「傻丫頭,是拿得起放得下。」也許不管六十日還是六百日她在我心裡永遠是那麼可愛的妹妹,我有這樣的預感。(鈴:我發現你的預感真多!!!)  
  
  
回到我的洞中,亞雷諾已經醒來了,靠著洞穴內的牆壁,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讓我有些慌亂了,通道中發生的一切,特別是那二個我沒有抗拒的吻,讓我感覺我們的關係已經改變了,面前的他已經不再是我所知的那個亞雷諾了,我已經對於他在我心目的形象徹底的難以捉摸了,只因為那個冰冷刻薄的甚至有時感到無情的人,突然變得生動變得有血有肉,會笑會哭。如果我們共同的經歷前他對於我只是一個名字,那我們共同的經歷後他對於我就意謂著一個人。他成為繼雅若以後第二個,我不知道如何相處的人。第一次,面對他,我真實的反應自己的心理,迴避了他的眼神。  

  
「你已經醒了,要不要我拿點東西。」低著頭,像是找東西一樣,我問著他。  
  
「為什麼,不敢看我。心虛。」又開始了,傷還沒有好,就開始天女散花,到處亂扎。  

「什麼心虛,不知你說什麼。我去給你拿你的食物。」依然還是低著頭,我突然發現有二個地方現在不適合我,一個是剛才的地方一個是現在的地方。  
  
「你不知道,我知道。」怎麼聽,這句話都挺耳熟的,但今天我沒有精神也沒有力氣和他討論這個關於他知道而我不知道的話題。「那你就繼續保持你的優勢,我出去一下。」  

「我曾經非常厭惡你,無知,幼稚,寄生在別人身上,依靠著別人對你的關心和愛護生存,一種根本就不應該能生存在這裡的人。」太直接了吧。但他的直言相對,卻讓我感覺到真誠,我轉過了身看著他。  
  
  
「我也曾經非常厭惡你,自大,刻薄,自以為高人一等,處處像要表示你的與眾不同,好像只有你適合生活在這裡,其實說明你也是一種根本不應該生存在這裡的人。」  
  
「那現在呢?」平靜的看著一吐為快的我,他問。  

「現在,我不知道。」也許是過去對於他的感覺很單純,所以襯得現在我對他的感覺很複雜,複雜著讓我不知道我應該如何表示出我的感覺。  

「我知道我對你現在感覺。現在你依然是無知,幼稚。也要依靠別人的幫助,但你也沒有吝嗇給予別人的幫助。有時你像一團無知的火,拚命的燃燒,卻不知燃燒待盡以後,你會成為灰燼,有時你像一片幼稚的水,不停的流向荒漠,卻不知流入後,水跡全無。」  
  

「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火,什麼水。不懂??」目瞪口呆,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奇怪的比喻,像褒似貶,最重要的,他好像語句都不通。  

「你不需要懂。我只想說我看到你,我就想吻你,吻你時就想抱住你。」一個超力度直線球。  

「我,我,我是男的。」過了很久,我才有反應的說道,我很希望亞諾雷是說起玩的,但他的眼睛告訴我,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眼神很真率,沒有一點一點的遮掩。  

  
「我知道。」他苦澀的笑著,又是一個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曾經有人告訴過我,關於你們所在世界的人情風俗。我也知道,你想說我的變態吧。」亂亂,現在我的心理是一團亂麻,先是雅若一個曲線球,接著亞雷諾一個直線球,我已經無力招架了,而且我相當懷疑亞雷諾在通道中時已經被掉包了,那個不可一世,自傲的亞雷諾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謙和(相對於他的過去而言)還帶點自我嘲笑的味道,讓我毫無防備,看來是洞中的火光太晃,讓人所見的都無法完全相信。  
  

「我是男人。」  

「這對我並不重要。」  

「你,你不是和桂雪還有飛……。」  

「感情不是應為什麼應該什麼。對於我來說他們代表過去,而你代表現在。」  

「花心,無恥。」脫口而出,但我並不後悔,只知道他無情沒想到他還濫情,什麼過去什麼現在,難道還有未來。(鈴:咦,怎麼聽都像是因愛生怨。)  
  
「你是在為自己找借口嗎?」看著他站了起來向我走來,我卻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我的全部意識被他的雙眼所迷惑了,一雙像春天水潭的雙眸,深邃得令人害怕,又像秋天火焰的眼瞳,熾熱得令人恐懼,其實對於我,亞雷諾才是那水才是那火,那可以淹沒我的水,焚燒我的火。  
  

看著他抬起了我的下巴,看著他還帶點蒼白的嘴唇輕輕的說著:「你不停的找著不同的借口,不斷的重複著我不應該看上你。但感情並不是應是什麼就該是什麼,我喜歡你,否則我不會吻你。你也和我抱有一樣的感覺,不然你不會回應我。我其實很高興,因為那只是你不停找著你不應該喜歡我的借口而已,那是你的心理自我暗示。」  
  
  

「誰說的?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  

「就在我們第一次吻的時候,我知道你會說當時你很無助,當時你很痛苦,所以才會沒有拒絕我。但是你知道嗎?是我無法拒絕你,你的眼神告訴我,請不要離開我。」  
  
赤裸裸,他熱情的眼睛拔光了我身上的所有偽裝,他尖銳的言語打破了我內心的所有防備,他堅定的擁抱讓我僵硬的身體弱化。  

頭腦中的思考已經完全停止了,只留下身體與身體接觸的火熱。  

第二十六章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被放在地上,衣服已經被半拔下,他的手在我的身上遊走,我想起了曾經遭遇遇的一切,身體突然僵硬了。  

「放鬆,我不會傷害你的。放鬆,放鬆。」  

他的牙齒輕輕地咬、溫柔地吸吮著我的唇。強烈而深情的吻著我,就像要將靈魂呼喚出來般地溫柔,那是一種激情和溫情的交流,那種感覺的交流,讓我的身體內部在燃燒,血液的流動加快,讓我無法去判斷正與對。而細長的手指撫摸我的身體,一邊輕輕的愛撫著一邊慢慢地舔我的耳垂和脖子。  
  

「啊。」那聲音是我發出的嗎?沙啞帶著感性的叫。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應,身上的手不斷下降。原本噁心的感覺慢慢地有了奇妙的轉變,僵硬的身體在軟化中,他觸摸我敏感的大腿內側,我不由得叫出了聲。  
  
「你,你現在在幹什麼?」  
  
「放心,我現在的身體,什麼都幹不了。」  
  
實事證明相信這話的人是笨蛋,相信我只是智者必有一疏,犯傻。等我明白過來這一切的時候,自已已經被人當早點給吃了一半的時候。  

「唔。」  
  
「哇啊!」  
  
被拉開的腳,突然衝入體內的東西,那是亞雷諾的手指探入我的私穴,幾乎是緊張的繃緊,下半身感受到像被撕裂般的痛,我曾經遭受過的痛,一樣的身體反應不一樣的心理反應。幾乎是一種突來的恐懼感,讓本已經放鬆的身體又一次僵硬了。  


「好痛……。你不是說不幹什麼,你給我出來。出來,啊。不要。」尖叫著。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再說我不是說你很天真嗎?除非我不是男人,不然是不可能停下的。你還是不要動,小心受傷。」  
  
「嗚……!」 氣死,真是我不是痛死就是氣死。  
  
「你給我出來。」噁心感和怪異感如此的強烈,讓我無法忍受。當我正想大吼,可體內手指一個轉動,我的聲音立刻轉為輕啞顫抖。一股熱流衝擊著我的身體,怎、怎麼回事?!那讓我感覺到害怕的電流在體內亂竄著,幾乎控制的我身體抖動著,  
  

「啊、啊!」! 那一陣陣快感卻淹沒我。  

「TMD,變態。你想幹什麼?」有氣無力的我叫著,君子動口不動手,而我現在真是名屬其實的君子。想動卻被亞雷諾按的死死的。我的雙腿分開架在肩上亞雷諾將他腰往前移。那瞬間,我真以為自己的腸子會被衝破,刺穿到喉嚨。深深的我感覺到身內深插的凶器熱動和強烈的血脈的流動。我只有深深的呼吸著,已經說不出話了。  

  
漸漸的身體的痛在減退,激烈的摩擦讓我的腰激烈地搖動。只感得自己的身體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在我感覺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的時候,一種突然出現的刺激感讓我的神智飄飄渺渺的。身體漸漸有了感覺,開始被快感支配。我開始回應他。手和腳主動地纏住他的身體,火熱的身體異常地顫抖著。  
  
  
於是,心不願而情甘下,我正式就吃得乾乾淨淨。  
  
終於,在身體被清理乾淨,休息恢復了體力後,我決定秋後算帳。上次他壓在我身上,這次我騎在他身上,準備進行著我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一件事,掐死他。  
  
「說實在,你現在又開始勾引我了。」躺在地上,看著坐在他身上的我,臉色蒼白而疲倦,被汗水打濕的頭髮貼在臉上,還帶著激情的眼睛,性感中帶著點煽情的嘴唇,古銅色的胸肌輕輕的抖動,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認他極度的誘惑人。  

  
冷笑著我說到:「你知道,我想做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  
  
「你也不是享受了嗎?不知道誰在我身下叫著。」  

「住口,信不信我殺了你。」怒羞成怒,我感覺的臉連身體都要紅成一片了。  
  
「我相信。」靜靜的他看著我:「就像那件事一樣。」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事。  
  
「如果當時你不殺了那個人,那我也會殺了他,並且會殺了你。」  

震驚,不可思議的我看著他。  

「奇怪吧。」他嘴角輕輕的一彎:「這個世界不需要盲目心軟不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的人,與其你以後被人殺了,還不如當時乾脆的死在我手中。」那輕輕地啞著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那簡單的話裡卻含著深深的意義,深得我不敢去細想,也無法細想。  
  
看著他深深望著我的眼睛,眼睛裡的水已經變成一潭清澈見底的水,讓我看在見那水中深含的淡淡痛苦,眼睛裡的火已經變成一團靜靜燃燒的火,讓我看得見那火中隱藏的濃濃情深。  
  
  
於是我做了一件我一生從來沒有做過的事,吻一個男人的嘴,輕輕的,笨拙的吻在他的唇上。  
  

後事我才感覺從我一進洞的爭鋒相對,到悲慘的表白(那是你自己幻覺),再到心理剖析,最後突然行動。這分明就是一場有預謀,有計劃,在人心身疲憊的情況下,用正當的理由麻痺民眾,採用了卑鄙的手段,以達到他私人不可告人目的的行動。  


我後悔,我跺腳,但已經與事無補。最氣的是他居然說了一句:「這叫先下手為強,免得你一時心軟傻傻的被別人吃了。」  

誰傻,二十年來就沒有人說我傻,就只有語文老師評我大愚若智,朽木不可雕。當然,我知道那是老師犯了一個語法上的錯誤,將前一句其中二字放倒了,至於後一句,全句都不對,但只有忽視老師說的,畢竟人要重師重道。  
  
  
但現在我不得不認為,再聰明的人也有再次犯傻的時候,在我頭腦不清吻了他,當我發現不對進行理論時,他又一次趨勢將我吃得乾淨乾淨,這次吃後我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專門吸人氣補力的魔鬼,現在已吃飽喝足了,出門修煉。  
  

正當我半躺在已經鋪了軟席的地上胡思亂想時,有人進了洞口。  

胡亂的,我抓起地上亂撒的衣服將自已那滿紅斑交雜的身體遮住。突然的動作,讓我的後面一股巨痛,嘴不禁裂到一邊。  
  
「你別起來,快躺下。」輕脆的女聲響起,原來是雅若。  
  
這時,我才突然想起了我曾經答應過了的事,一股冷汗直冒,剛發生的事讓我有一種無顏相見的感覺。她不會是知道什麼,來找我算帳吧。(做賊心虛,人家找你算什麼帳)  

「我剛才領食物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只看到二頭領,才知道,你不小心坐到地上,把腰閃到了,所以趕急來看你,別別。你別亂動。」  

汗,不是我想亂動,我就怕你亂動,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心虛心虛。  

「哈,不好意思。沒有什麼的,躺一下就好了,不用特意趕來。」我眼神左右搖蕩,不敢看她的眼睛,還好洞中的光線不是很好,讓她不會注意到我的不安。  

「什麼特意。」嘟起了嘴埋怨的口氣說著:「我擔心你。」  

「呵,我開玩笑的,看你的臉,汗都出來了,咦你的臉好紅了。不會是發燒了吧。」  

微微抬起了眼看著半蹲著的雅若滿臉關心和擔憂的表情,我勉強的笑了笑:「沒有什麼的,只是睡的有些頭沉而已。」  
  
「那就好。」舒了口氣,雅若坐在了地上。「你…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嗎?」看著地上,她輕輕的說著。  

「什麼…什麼…事?」結巴著,我嚥了口水:「哦,那件事,我記得。」看著雅若突然抬起頭看著我,我忙老實說了。  

洞中火花搖曳,體內心臟亂跳,面前女孩一臉羞澀。不行,現在我已經一團亂了,再加上一個人更是亂了。  

「那個..雅…。」我突然想坦白一切,雖然現在我的頭腦還很混亂,但我不想這樣瞞著雅若。畢竟,在我內心我已經淡淡的知道,我對一個人動了心,只是很輕微的動心,但卻已經足夠,讓我現在的全部心情動盪不已。  


「你別以為我是很大膽的女孩,其實那是我第一次那樣做的,我想要不是那時一口氣說出來,也許我永遠也說不出來的。」  
  
有些苦澀的,我看看眼面那臉紅帶著女孩特有的嬌柔的表情的雅若,我的話說不出來了。  

「好了,不打攪你休息,嘿,還有五十九天的時間。」跳了起來,雅若又恢復了開朗的表情。走出了洞口,突然她又轉過了身跑了進來,很甜的笑著說:「忘記了每天一次的話了。我喜歡你,我要每天說一次,這樣六十天就是六十次,希望我的六十次換你的第一次。」  


眼有些濕了,莫名的濕了,她的深情讓我的心像慢慢發酵的醋越釀越酸。那樣的純真讓我感覺到愧,無法回應的愧。就這樣我的心被酸和愧絞得像無法著地的氣球,直到亞雷諾走進了洞口,我也沒有發現。  


  
第二十七章  

亞雷諾突然甩到我面前的食物讓我的神回了過來。  
  
看著我木木的眼神,亞雷諾問「你答應過她什麼事?」  

「咦,你偷聽。」  

「我還用偷聽,我就站在洞口。你們都沉浸在你們的世界了,那看得了別人。」這句怎麼感覺比我內心醞釀著的醋還要酸。  

「怎麼,你吃醋了?」我嘴居然吐出這句話,天啊!!難道我真是不正常了。  
  
「什麼吃醋,醋什麼東西。不要轉移話題,你還是老實的話出來。」皺了皺眉頭,他的眼睛很尖銳的看著我,那眼睛讓我想起了曾經發生的一切。心有些慌了。  
  
「就是答應….,慢,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又是我什麼,要我回答。」還好,還好,差點…還好我的思想覺悟高,戰爭警惕性強,差點又中了對方的氣勢壓力,眼睛攻擊的招了。  
  
「你最好說,不然我只好再一次證明我們的關係了。」  

我忘記了一句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是那可憐正直的道,他是那邪惡無恥的魔。看著我好不容易披在身上的衣服,又要被拔去。  
  
「我說,我說。我都說我要說了。喂喂,你抱著我幹什麼。」  

「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後果。」輕輕的他在我耳邊吐著氣。  
  
抱著我,他靠在牆邊。那樣的懷抱很溫曖,那樣溫柔的擁抱好像完全能容納我,寬納我一樣。很幸福,那一瞬間的幸福感。與曾經在古積之懷中的讓我感覺的不一樣,甜中還著酸,我彷彿能感覺他抱著我的滿足。原來幸福要兩個人共同的感覺。  
  

原原本本我將來一切都告訴了亞雷諾。  


我早就知道將這事告訴他是找罵,而他也不負我的重望。  
  
在一陣平靜以後,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心跳在加快中。有句話叫不在沉默中虐待,就在爆發中變態。這句話形容現在我的心情太恰當了,表述亞雷諾現在的表情更合適。輕輕的我斜著頭看著頂上亞雷諾的臉,心裡惶恐著,他的表情太莫測了,他是想就這樣平靜的虐待著我的心情,還是…….。  

  
「給她說。」在很長的平靜後,吐出這樣一句話。  

「說,說什麼?」  
  
「我和你的關係。」  

「關係,我們什麼關係?」不是我找罵,實在是我不知道,現在我們到底是算什麼關係。  

感覺得到他的胸口在深吸氣。他的手突然抓緊了我,讓我離開了他的懷抱,雙手扣住我肩頭壓向牆邊,正面對著他。極力壓制的怒氣,混亂的眼神。  

「TM,你說什麼關係,我們有什麼關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們算什麼關係。」死死的他壓著我的肩,我感覺到了點點的痛。  

「我…」張著嘴,我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從來沒有這種的感覺,你知道嗎?當我發現我對你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一種我從來沒有想獨佔一個人的感覺,那樣的感覺是對阿易和對過去有過和你一樣關係的人都不一樣,那讓我感到恐懼,居然我的心中有一個人與我一樣的重要,在我心裡有一個人與我一樣的地位。你知道,我是克服了何種的恐懼感來抓住你的。當我抓住你的時候,又發現我根本沒有抓住你。你告訴這是如何的心理,對於我,你又是什麼?」  
  

「我…..。」  

看著我的眼睛,他淡淡的笑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的笑,酸澀的笑,讓我的心也變成又酸又澀。  
  
「你說我的是什麼的心理,我們是如何的關係?你來告訴我。」  

「我….,唔。」後面的話已經被雷諾封入了口中,那樣瘋狂的索取,熱情的親吻。卻讓我的心感覺軟軟的,曖曖的。心,感覺二顆心在跳動著,強烈而激動的跳著。迷糊中我想到了一個詞,一個不應該出現在我與亞雷諾之間的詞---「愛情」。  
  
  
愛情愛情愛情,二個小小的字,在我的腦子裡,在我的思維中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像是迷霧散開,又像是重生煙雲。舊的疑問解出,新的疑問又出現,我和他是不是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情感,我對他是不是抱有和他對我一樣的感覺。那二個字就像迷宮盡頭中找到的鑰匙,打開了一扇門,從一個迷宮走進了另一個迷宮。  


「你是不是想知道?」親吻過後,我看著他輕輕的笑了。  

「什麼?」看著我臉上突然出現的笑容,他感覺到奇怪,瞇著眼,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想讓我告訴你,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盯著他的臉,我吸了口氣:「讓我上你。」我要絕地大反攻。  

顯然,我的條件讓他有些遲疑,看著他聽到我的條件吃驚的表情,接著的為難的表情,讓我只有一個字爽,哼誰叫平時都是他壓著我,今天終於有機會推反政權,人民當家做主了。哈哈。  
  

終於在一陣沉默以後,雷諾將放在我肩上的手從我的後腦緩緩滑落,撫上我頸項,他的表情平靜,輕輕的撫摸讓我感到從心中湧出一陣無名的心悸,那觸感讓我的腳輕輕的抖著。他像是感受到意料之中的顫慄,帶著嘴邊是笑非笑的表情,眸光深邃如墨夜,眉毛輕佻,看著他漸漸的靠近我,嘴在我耳邊輕輕的呢喃:「好,如你所願。」一剎間  
我渾身的寒毛豎立。  
  

「唔….啊…唔。你說話….啊…不算數。」  

「怎麼不算數,現在你不在我身上嗎?」  
  
在我提出條件的時候,我忘記了二件事,一是我全身沒有穿衣服,二是我現在體力不足,而雷諾正相反。正當我騎在他身上,考慮如何拔掉他的衣服,如何利用我極度缺乏的經驗對他下手時,卻忘記雷諾不是一隻聽話的小白兔而是狡猾的狼,特別是他那雙狡猾的手。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的慾望已經在他的雙手中洩出,我幾乎不敢相信剛才我居然在別人的手中達到了高潮,看著從自已經身體中噴出的精液灑在雷諾的身上,激烈過去,全身一陣虛脫,只省下眼前的一片空白。  

  
喘著氣,看著坐在我身上的亞雷諾在我的眼前亮著粘滿精液的手,看著他突然含著深意的笑:「我已經達成你的條件,你是不是應該滿足我的願意?」  

這時我才發現,在我的身下蓄勢待發的灼熱。深吸了一口氣,我忙想從他身上離開,這時才現在,我的腰已經被他兩隻大手強迫控制住了。  

「你說話不算數嗎?」 他的表情愉悅,雙眼更是閃動著慾望的熾熱。  
  
「誰,誰說話不算數,是你狡辯。我說上你,不是說我在你身上。」幾乎漲紅了臉,我掙扎著想從他身上起來。  

「嗯,你別亂動,不然,我可不保證沒有後面的內容了。」我的身體一下僵硬了,這時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喂,不要我動,那你放開你的手。」  

「不放,你不說出答案,我不會放你。我可是如你所願,你不是說要在我的身體上嗎?難道你是不是要在我身體上。」  
  
「去死,我是說上你身體,不是說在你身體上。」我終於明白,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只能說我的話說的不準確,讓人有機可乘。「好啦,你放了我。我給你答案。」有點哀求的味道,誰叫我體力不如人,狡猾不如人。  
  
  
「已經來不及了。」 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深邃的眼中含著的是深深的慾望。  

這時我才遲鈍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禁固我的腰的手已經將我移到了雷諾的灼熱上面。  

終於,我還是又寫H。本想輕描淡寫。但一直壓制的感情突然釋放出來,卻不是輕輕一筆帶過了事,再冷靜的人也有激情的時候,呵呵。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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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021084見了帥哥而暈了,醒來不見現金22Ds幣.


第二十八章  

「哦,呃……。我不行,放了我吧。」如果是原來我一定不相信有一天從我口中吐出這樣的話。  
  
跨坐男人的身體上,隨著那每一次向上挺進,都令我不由的呻吟,不是痛苦的,而是讓人無法阻止的快感,從來沒有體驗的讓人身體發著抖,讓人理智全消。隨著一個猛烈的撞擊身子也因為而失卻平衡,倒向雷諾。我已經無法說出話,只感覺到體內那不停上下移動越來越深鑽入的灼熱,那漸漸腫大的性器緊緊的擠進我的下體,發出讓我羞澀的聲音。從一開始強烈的不適和痛苦,到現在我已經開始去享受這種痛苦帶來的瘋狂。  
  

粗重的呼吸著,汗水慢慢的流下,一種波潮突然席捲全身。看著半躺在地上的雷諾那佈滿激情與瘋狂的臉,還有那一雙讓我全身燃燒起來的深幽的眼睛。  

「啊、呀~」我不自覺的呻吟出聲了。  

隨著我的聲音而來的是越來越強的搖晃,抬著我的身體,將入侵到某種深度的男性輕輕地撤出來,只是在即將退出來的時候猛地又頂進去,強行地進入,用力地拉下那我的身子,下身立即更猛烈地向我沖頂。那股電流般地快感竄入我四肢百骨,而我只能張著腿、緊抓住他的肩,任他放肆。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不要動了。啊!!!!!!!」我的心臟彷彿受不了那樣強烈的衝撞,下面男人的性器還深深的鑽在我的身內越來越腫大熱著,我的身體已經軟軟的趴在他的身體上。  
  
  
「你知道嗎?你的聲音是最強的性藥。」那慾望的聲音,那迷戀的眼神,那滿足的表情,讓我的身體不僅一緊,無意識的我下體使勁,緊緊的夾住體內的灼熱。  
  
「哦,你要讓我瘋。」雷諾啞聲的說道,那握著我的腰的手,將我的腰用力的向下壓去,令無情插入的凶器戳得更深。  
  
「啊!!!」在猛烈的頂撞中,我達到了高潮的同時,我也感覺體內突然射入的熱潮。  
  
躺在地上,空氣中迷漫著渾濁的男性麝香味的,一種淫媚的氣氛。  

雷諾緊緊的抱著我,他的性器依然放在我的身內沒有離開,而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  

「你還沒有給我答案?」我的背貼著他的胸,靠著我耳邊,他輕輕的問道。  
  
幾乎是有氣無力我說道:「便宜都讓你一人得了,想要答案,沒門。還有你那東西快抽出來。」  

「你真的不說。」明顯帶著笑意的話,他將我抱得更緊了。  

我突然清晰地感覺到那深入自身體內的異物漸漸在脹大,還感覺到到它脈搏的悸動和熱摯。我尖叫著:「你是不是人,又來了,給我出來。」  
  
「面對你,我還真希望我不是人。呵,我們換個姿勢再試一次。」  
  
「混….哎呀。啊!!」  

在火熱的燥動中,在瘋狂的激情中,我啜泣著叫出了那二個字。  
  
…….  
……  

緊緊貼著的身體,靜靜休息的人。  
  
「剛才做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你叫愛情。」  

「你耳朵出現幻覺。」  
  
「你還是老實的說,剛才你叫的愛情是什麼,我可以聽得很清楚。」  
  
沉默。  

「你不說,是不是還要換個姿勢再試一次。」  

「別別,我說還不行。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算不算有那樣的情在?」  

「愛情是什麼?」  
  
「愛情,是我那個世界對有一種情感的稱呼。是對於愛人的情,一個只容得下二個人的情感世界,在二個人之間就是有一粒沙子的存在都會讓人感覺到無法忍受的距離。愛情是兩個人對相互最喜歡的最強最深的表現。我沒有經歷過,所以我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我們又是什麼?只聽人說過當面對愛情的時候能讓冷靜的人變瘋狂,能讓懦弱的人變堅強,能讓大方的人變自私,愛情是靈丹妙藥,愛情是穿腸毒藥。」  


身體被輕輕的轉過面對著他。他的眼中是深情,他的眼中是堅定,他的眼中是我。  

「你的意思是說愛情讓一個人面對他愛的人時變得不像自己。」他的話是疑問也是肯定。  

「是的,愛情也能讓一個人面對他愛的人時變得更像自己。」  
  
「那我能肯定,我與你就是愛情。」  

「不要那麼自大,要知道愛情是二個人相同的情感,如果只是一個人那是單戀,你怎麼肯定,我對你有著你對我一樣的感覺。」  

「我不是肯定,我是絕對肯定,你的身體,你的表情,還有你的眼神,這一切都是肯定的證據。」  

沉默。  

「你說不出話了吧!」  

「你曾經說阿易是過去,我是現在…..。」  

「你在為這句話生氣嗎?」  

「花心大蘿蔔。」小聲的我嘟喃道。  

「花心大什麼?準不是好話,其實當時我有一句話沒有說。」  

「什麼話??」  
  
「如果未來沒有你,我也沒有未來。」  
  
「呸呸,什麼話.…。」心甜甜的。  
  
像與不像,是與非,對與錯,他與我。現在我已經全部不考慮了,此時,我只想靜靜的躺在這裡,聽著我的心跳與他的心跳構成的生命的樂章,和諧而絢爛的樂章。一種腐朽的溫情主義,原來我也具有。  



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那有不濕腳的。而此刻我與雷諾相擁而吻卻被雅若發現了。我像是已經忘記了雅若,忘記了曾經對她的承諾,等到她突然的出現在洞中,我才發現我已經過於沉醉於短暫的幸福。  


看著面前的人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傷心,最後到氣憤,讓我的心理也由惶恐,不安到內疚,感自己好像是被捉姦在床。我想親自告訴雅若,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告訴,我知道總有一天我們三個會面臨這樣的情景,只是沒有想到它會來的如此的快,讓我措手不及。  
  

洞中倆倆相望,都是無言。  

「正好把要說的都說了吧」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當然說話的人現在的確是站著的,而且是抱著我站著的。  

「你,你,你們…..。」張口的嘴,臉色一會白一會紅的雅若結巴的說著,手指還指著我們顫抖著。  
  
「對不起,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放手。」想走前解釋,但背後死死抱住我的胳膊都讓我一點都無法移動。我生氣的想擺脫雷諾,卻發現他的表情嚴肅,淡淡鎖住的眉頭,瞳孔異常冰冷,嘴輕輕的閉著,很久都沒有看到的表情,讓我突然被鎮住了。  
  

「這事與你無關,是我和雅若的事。」平靜的他放開了我,站到了我前面。什麼與我無關????我怎麼看,現在洞中凝重的氣氛,緊緊的情緒,一觸即發的怒氣都應該與我有關,而且是大大有關,什麼是他和雅若的事,難道是我一直自做多情,成天幻想,其實他們二個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難道我是第三者插足。(倒,阿森同志,什麼時候你被成了猜男加怨男。你再是第三者也不應是插眼前的配對的足。)  
  
  
「喂,什麼不管我的事….。」  
  
「住嘴!!」  
  
「你別說。」  

異口同聲,他們也太有默契了。  
  
緊緊的我閉上了嘴。  
  
這邊我閉上了嘴,那邊那二人卻看也不看我一眼,朝著門外走去,臨出洞口前還吩咐我:「就待在洞中別亂動,一會就回來。」  
  
霧水,真正是一頭的霧水,我想過百八種三人面對面的情景卻沒有一種是這樣的,丟下我一人在這裡,兩人身心愉悅的離開(-_-|||阿森同志的語文從來都是六十分頂天,所以不要求苛求他用詞準確),他們離開是去幹什麼,我為什麼要乖乖的聽他們的話,說留就留。我這邊正想著出去看一下情況,那邊剛才離開的人已經進來了。  
  
  
「你們去幹什麼了?」我問著。  

兩個的表情很嚴肅,雅若的眼中還水光瑩瑩,一邊抽著氣一邊小聲的說:「笨蛋,真是笨蛋。」  

「雅若……。」  
  
「阿森,我給你一個選擇。」突然,雷諾低聲的說著。  

「什麼???」現在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們到底在外面說了些什麼。  

「一個選擇,選擇我或是選擇雅若」他的表情有點緊張,他的眼睛直盯著我,氣氛是凝重的,讓我的心情也緊張起來了。  
  
「為什麼,要讓我選擇,你不是知道我的感情嗎?」口乾的,讓說出的話也是幹幹的。  
  
第二十九章  
  
「我知道你的感情,但我不知道,你的感情是否能大過你的生死,值得你願意與我做一個冒險。好吧,你聽著,選擇了雅若,你基本上能保證在整個風日裡,生命不會有很大的危險,但如果,你要和我在一起,那麼,你將無法保證你能否順利的通過整個風日,能存活下來的機率也許可有百分之四十。面對百分之百和百分之四十,你的選擇?」  
  
  
頭已經有些暈了,什麼百分之百,什麼百分之四十。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感覺在聽天書,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懂,但它們連在一起,我就完全不明白了。  
  
手膊突然被捉得緊緊的,我一看,雅若的鼻子紅紅的,眼睛紅紅的,手緊緊的抓住我,「我不需要你再去考慮那個什麼承諾,我也不管你是否在六十天內接受我,你只要對我說,你是否會選擇我,我不再強求你是否喜歡我。」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說。」她的眼淚在慢慢的留下,我抬起了手,想去擦試她的淚水,手去被捉住了,抬起了頭,我看了一眼,那雙突然出現捉住我手的手的主人,他的表情凝重,凝重的帶著點悲傷,他的眼睛看著我,那眼中依然是能讓我窒息的溫情。  


「讓我告訴你吧,很簡單,因為在水日中囤積的食物和水,遠遠不可能滿足整個邦的全部會員順利渡過風日,所以在五十天後的祝生節一過,這裡將分成二部分,一部分是那些男女已經成對的,他們將擔負著創造未來大陸生命的責任,另一部分就是那些未能與女子成對的男人,在他們之間,將進行爭奪生存空間與機會的比賽。往年的風日內,這部分生存下來的人只有一開始的百分之四十。」  
  
  
頭越來越有些混暈了,我抬著眼看了看雷諾,又看了一邊的雅若。乾澀的問道:「雷諾,雅若,那你們的選擇??」  

「我選擇你。但如果你不選擇我,那我只有像過去的風日一樣的過,選擇一個人過或是選擇一個女人。因為我要活下去。但我會永遠去憎恨,我做的這個選擇。」直接,他永遠是如此的直接,不會虛偽的讓我去抱著幻想,什麼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們不懂得生存的艱辛,生命的可貴,將自己的活強加給另一個人的,將自己的命做為他人的責任。但,同時,我也感到一點可悲,也許在我的生命中,我也存在著浪漫的因子,希望有一個他將我放在第一位,第二位甚至是第三位。但雷諾不是,我應該滿足了,畢竟我在他的心中,不自覺得將我放到了第一位。  

  
「那你了,雅若,你的選擇?」我直視著她的眼睛,輕輕的擺脫了她的手。  
  
「一樣,我的選擇和雷諾一樣,如果你不選擇我,我將選擇另一個男人,因為,這是我做為生存在這個大陸,做為女人去享有的特權而必須去承擔的責任。」  

「你們太自私了,為什麼要我做選擇。為什麼要我先做選擇」我呢喃著,抬著看著他和她。「我不選擇,我一個都不要。」我大聲的叫著,為什麼,為什麼,到處都存在著選擇,在我們每一個人面前都有著選擇。我為什麼要去選擇,他們反正也有其他的選擇。  
  
  
「如果,你不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那麼我們將無法去選擇另一個。」雷諾一把抓住有點狂亂的我。「因為我們第二個選擇是建立在第一個選擇上的。」  
  
「為什麼,要讓我選擇,為什麼要強迫讓我給你們一個答案。既然你知道會有這一天,為什麼你要招惹我。」  
  
「因為,我愛你。」  
  
愛,愛。這是一個有毒的字,它腐蝕著人的思想,它催毀著人的意志,而面對它一切不合理的事彷彿都變成合理,一切有序的事都變得混亂。  

我看著雷諾,雷諾也看著我。我平靜的問「你希望我做出如何的選擇?」  

咬了咬牙,他看著我,冰冷的丟出一句話:「我不想你早死。」  
  
「那你了?雅若,你希望我選擇誰?」我轉過了頭,看著站在我旁邊的雅若。  
  
「我希望你快樂,希望你快樂的活著,你不是說要尋找回家的路嗎?如果,沒有命,什麼也找不到。所以,我希望你選擇你真正需要選擇的。」  
  
回家,我彷彿忘記了這個詞,我忘記了我一直想的家。雅若點醒了我,我不屬於這裡,我必須回到我的世界,在那個世界才有我的家,親人,朋友,老師,同學,我的過去,我的未來,我必須活下去,用盡一切方法活下去,這是我的堅持。  

  
我慢慢的放開了他的手,向後退了幾步。  

他的手垂下了,他的表情冷漠,但他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內心,憂鬱著微笑的雙眼,他知道了嗎?知道了我的選擇了?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雅若,她的鼻子依然紅紅的,我已經猜出剛才他們在洞外談的什麼了,一定是在談他們的未來,我的未來。她一定知道,我們的故事,知道,雷諾把他的生命交給了我的選擇。她也許明白了他的無助,沒想到雷諾也有這一天。  


我轉過了頭依然看著眼前的雷諾,面對我的是依然是一雙冰冷的不見底的眸,但在那冰冷最深處,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影子。細削的瘦長臉龐上鼻樑直挺,薄薄的嘴唇柔美而性感,那臉龐那鼻樑,甚至那雙唇已經帶著我無數次的狂熱和迷戀。那一身棕褐色的頎長健碩身材,曾將我緊緊的抱在懷中。  


慢慢的我又一次走近他,我們的距離非常的近,近得可以聽到兩人的呼吸,我看著他的眼,他也看著我的眼。  
  
輕輕的我說著:「我想活下去,我想回家。」  
  
「我知道。」  

「我曾經很厭惡你。」  

「我知道。」  
  
「現在我愛上你了。」  

「我知道。」  

「原來你讓我感覺你是一塊冰,現在你讓感覺你是一團火。」  
  
「我知道」  

「那你知道,現在我的選擇嗎?」  

沉默,他沒有說出第五個我知道,因為我的唇已經閉住了他的口。狂熱的吻著他,原來我愛他,如同他說的愛我一樣愛著他,我的舌伸進了他的口腔,交織著,糾纏著,那是一種帶著性慾的吻,那是一種帶著絲絲絕望的吻,那更是另一個希望開始的吻。  
  
  
終於,我們分開了,唾液從他嘴角處溢出,他的眼中激情閃爍,他的臉已經泛紅,他的呼吸急促。半天,他從嘴中逼出了三個字:「你故意。」  

「誰叫你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想要得到我,不是嗎?」我慢慢的說:「一開始,你就只是與我玩一個短時的遊戲不時嗎?不然,你不會給我選擇的機會,因為,你根本不會有機會給別人爭奪我的機會。你也不會在強迫讓我明白你的心的時候卻讓我選擇另一個人。」  

  
「錯,也許對於別人是這樣。但是當面對你的時候……。」他又一次抓住了我「TMD,那個什麼愛情的真不是東西,你知道現在我的心情,矛盾,一團亂嗎?我希望你永遠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希望你死。畢竟死了就是死了,什麼也沒有了。」  
  
  
我笑了,本已經有答案的心,現在更加確定。  
  
我走到了雅若的面前,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她像我的妹妹,但有時,她又讓我感覺我是她的弟弟,她對我的愛從一開始就沒有隱藏,她對我的愛從一開始就沒有退縮,也許我應該對她說出我真真的情感。  
  

也許這一次我面對的不僅僅是兩個人的選擇。男與女,愛情與友情,生與死,我的追求和他們的希望。  
  

結局  

  
「對不起,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你愛的又愛你的人。」平靜的我看著雅若說著。  
  
瞪大了眼,她看著我。  

「對不起…..。」我輕聲的說著。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她哽咽著,她在哭,無聲的哭,但我卻不能去安慰她,因為那是我給她帶來的傷,卻必須要她自己去癒合。  

「為什麼,你不選擇我。」  

「因為我的大腦不充許我忘記我的心,選擇你是一時的安全,但也許會成我一生的後悔,我不能將我的未來交給我那逃避現實和欺騙自己的心。對不起,那六十日之約,我不會……」  
  

她看著我,深情的看著我,我知道也許這將是她最後如此的看我。  
  
終於在一陣沉默,她大聲的叫起來:「我恨你,我恨你。假情假意,人人都怕死,你為什麼要假裝不怕,為什麼你不假裝喜歡我,為什麼會是如此的人。」  

她像是一陣風吹進,又像是一陣風吹走,她跑出了洞,但她哭泣的聲卻留在了洞中。  

我呆呆的站在洞中,一會才反應過來。轉過頭看著還和我在一個洞中的雷諾,顯然我的選擇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表情帶著不可思議,他的眼睛驚訝的看著我。  
  
我笑了,跳了起來抱著他的身體,將他壓在了地上。  
  
「怎麼,怕了。哼哼,要是以後讓我知道,你與其他的男女勾搭,我不殺了你才怪。喂,回不了神了,是不是感動的如獲重生,受寵若驚,你以後不要想擺脫我了,唔……。」  

我們又吻了,這次是他吻我。緊緊的將我的頭壓下,吻著,吻了很久很久。  
  
洞中一片平靜,激情過後,我們相擁著。  
  
「死小子,剛才居然騙我。」  

「喂喂,二頭領,不是我騙你,是你騙我。我一個大好的青年就這樣被你連吃帶裹的,騙哄拐欺,讓我墮入深淵。」  
  
「怎麼,要我負責。」  

「去死,我要讓你比我墮得更深,陷得更深。我要你以後再也不願給我選擇的機會。」  
  
「我…已經深陷了。為什麼,你會選….。」沒等他說完,我已經用手將他的鼻子捏住。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還有百分之四十的機會不是嗎?我們有的是時間想如何渡過不是嗎?我可不想死在這裡,我還要回家。你百分之四十,我百分之四十,二個加到一起就是百分之八十了。」我笑著,我知道現在我是自我安慰,我不願意去想那實際應是百分之十六的兩人一起活的機率。  

  
看著雷諾的臉在漲紅中,我笑了,不知為什麼現在我一看到他總有一種想笑的感覺,特別是此刻,一副窘樣時。  
  
「你想憋死我,放手。」  
  
「好了好,我放手了。餵你的手不要亂摸。」我尖叫著。  

「為什麼,你想回家,家是什麼,你想回去的世界有什麼。」我的頭抵著他的胸,溫曖,人的體溫真得很熱,讓我有一種幸福得想睡覺的感覺。  

「你是不是想睡,看來我要做一些讓你睡不著的事。」他壞心的說著。  
  
「放心,我不會讓你現在有機會做什麼的,我正在想你的問題,家就是一個有你的親人有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的地方,在那裡你會感到安全幸福快樂放鬆。那個我要回去的地方有我的親人,朋友,學校,有一切一切我的過去。」  

  
「難道這裡沒有嗎?」  

難道這裡沒有嗎?像是突然被我句話嚇到了,我抬著了頭,看著他。總是在特別的時候,他要說出特別的話來。  

是嗎?這裡有我的一切嗎?親人這裡沒有我的親人,沒有與我血脈相通的親人。朋友這裡有,有與我同生死的朋友。愛人,我找到了一個愛人那個世界沒有的愛人。這裡有我的痛,我的喜,我的酸,還有我的淚,這裡沒有我的過去,卻有我的現在還有不可知的未來。這裡有著那個世界沒有的東西,也沒有那個世界有的東西。  
  

像是突然在迷宮中發現了路,走進一看卻是一面鏡子,鏡子的這面是現在,鏡子的另一面是過去,我以為不一樣的過去和現在,卻突然發現原來它們一樣。都是我必須去拚命活著的世界。我尋找的也許並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尋找我的存在,那個世界有著我存在的標誌,有著我存在的痕跡,那裡有人知道一個叫肖薛森的人,肖薛森存在在那個世界許多人的腦中,但不知不覺在現在這個地方,我也存在著,我被別人叫著,我也同時被別人記著,我在實現著我存在的價值,我在努力的存在著,只不過在這個世界和另一個世界我的未來不同而已。  
  
  
那我現在到底要如何。我是否還在這人生的迷宮中繼續尋找著,尋找生,尋找情,尋找我的價值,我的未來,尋找著這未知的一切一切。也許找得到回家的路和找不到回家的路,我都能真實的活著,我又何必拘泥於形式,一切都不必去刻求。  
  
  
「喂,你怎麼了,像個傻子。」雷諾困惑的看著我。  
  
輕輕的我笑著說道:「你猜我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你想什麼,我只知道,我正想如何讓你放棄回那個什麼家的念頭。」  
  
「那你只有慢慢的想哦。」我一個翻身坐在他的身上,看著面前我的愛人,幸福像是一種癌,將我的全身細胞全部感染。我還不想告訴他,我已經不再強烈的需要必須回到我曾經的世界,我還想讓他著急著急。  

  
我禁止不住的傻笑著,看著我的笑,雷諾的眉皺了起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將頭低著,眼睛和眼睛相對著。我又問了一次。  
  
「想什麼?」沙啞的說著,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誘惑人,他的臉上還有激情過後的殘餘,他的眼睛中的我現在一定帶著魅惑的表情,含著笑看著他。  

伏下了身子,撫摸著他對我有著無限誘惑力的皮膚,輕聲的說:「我在想什麼時候讓我上你一次。」  


完  
  
謝謝各位長期以來的支持,對於尋找的支持,現在第二部已經結束,第三部我還沒有考慮什麼時候開始去寫,其實第三部早在第一部寫以一半的時候,已經有了框架,但最後我決定暫時不寫。  


也許有人會問,什麼完,這個結局算什麼。但對於阿森來說,這個結局也許是最好的,未來本是無法知曉的,也許風日結束後,他們都死或都活,或一死一活。但現在讓他們休息一下吧,他們累了,讓他們的快樂保持著吧。我們的主角已經在這裡找到了他新的人生。未來無限中……………..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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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攻脾氣令人不可恭維阿
I'm the 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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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上有點像是一部動漫~只不過主角是男女生~
尤其是水風的解說~
大致上來說很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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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很久的文
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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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終於看完了~
看了好幾個小時…
還滿好看的
感覺那裡的風日和水日就像南、北極圈的夏至和冬至……
感謝樓主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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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遇過不好的事情,希望他們能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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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攻的個性很糟糕喔!!
脾氣不好,沒有耐性呢!!
希望能幸福啊!!
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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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殘忍的世界
很現實,雖然是在一起但感覺生活很痛苦
無時無刻都要防止別人威脅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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