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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惡魔惹上身》作者:小黑仔【完結】(搞怪校園系列之一)

《惡魔惹上身》作者:小黑仔【完結】(搞怪校園系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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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沈彥希生平無大志,只想當個「內褲賊」,他很醜沒錯,可對他的親親小褲褲可溫柔得緊,誰知,號稱無敵手的美少年「內褲賊」卻一時失風,惹上自稱撒旦的醜瓜,決定懲罰他的不敬,可明明是要他付出代價,怎麼一眨眼,醜男變帥哥,而且還是位英俊的超級美型男,附帶衰運連連……
天 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讓他置身美少年學院,左看右望,無一不美,想必那小褲褲更惹人愛,大白天伸出鹹豬手,不幸誤闖娘娘腔閨房,不甘心夜裏再下手,倒楣地 再踩帝王攻地雷,這下子,真的玩完了,前有虎後有狼,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諒他體力再好,被這麼一攻一受給夾包,日以繼夜,猛男也要成人幹。

楔子
森冷詭異的街頭,刮來陣陣寒風,一旁的街燈不停閃爍,讓這陰森地帶更顯恐怖嚇人,無意間路過的行人,無一不是趕緊縮起脖子,就是趕忙拉高衣領,快步離開這濕濘的街道。
沒一會兒,陰沉的天空再添幾抹烏雲,水珠一滴兩滴的滴落,似乎正下著毛毛細雨。
忽然,雨勢毫無預警轉大,兩名被雨水打得一身濕的女大學生,趕緊抓著衣領奮力快跑,見到有可以避雨的帳棚,連想都不想的就往裏頭躲。
其中一名女學生嘟著紅唇邊拍撫身上的校服說:「搞什麼呀!怎麼忽然下起雨來了?害我的衣服都濕了。」
「就是嘛!」另一名女學生應了聲,轉過頭還想說話,就見一旁竟也有人在這兒躲雨,而且那副縮頭縮尾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內心頓時驚恐起來,連忙靠向身旁的朋友。「你看那個人……」
那名女學生皺了下眉頭,轉眸看向朋友所指的地方,嚇得連忙抱住同樣恐懼的她。「哇!哪里冒出來的流浪漢!」
縮坐在地上的男人動彈了下,才緩緩地抬起被毫不修飾的長髮掩蓋住的臉,扁薄的唇瓣開始往旁裂開,看似在笑,卻笑得很詭異。「你……們……好……呀……」
兩名女學生抱著對方拼命的顫抖,直到聽見男人用恐怖又沙啞到近乎撕裂的音嗓向她們打招呼,她們才驚恐地大聲尖叫,也不管外頭的雨下得有多大,推開對方就趕緊往外跑,生怕一個慢了,就會被那猶如鬼怪的男人迫害。
男人卻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地低垂下頭,伸手撫開糾結在一起的頭髮,嘿嘿嘿地冷笑出聲。
「親愛的……不要擔心喔……我們很快就可以回到家了……等這場雨下完……我就把你放在最漂亮最亮眼的地方……就像其他……嘿嘿嘿……」
他邊冷笑邊拿出自己抱在懷中大包袱,顫抖著雙手緩緩解開似乎包著什麼東西的布塊,然後抓起其中……一條紅色內褲狂親。
「嘖 嘖!Soco品牌的男中腰三角褲就是不一樣……尤其還是美男穿過的……那就更有價值啦!也不枉費我穿過那長長的走廊……被狼狗追吠了一整條街……才從法國 男爵的寢室裏偷出這條名貴又香噴噴的內褲……啊……親愛的……等回到家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你溫存一番!」男人誇張的抓著手中的內褲又親又說,那噁心的模樣, 簡直就跟變態沒啥兩樣。
說他變態嗎?嘿嘿,其實教育他如何行偷的老大,經常對他說,罵他變態還嫌太少,說他簡直是個下流、無恥、卑鄙、噁心到令人汗顏到無已用言語形容的超級世界無敵變態一個!更在罵完之後歎息一聲,很無奈的告訴他,似乎除了變態,也已經沒有什麼字眼可以拿來形容他了。
對於沈彥希來說,這些令人感到怒火上升的污辱字眼,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傷害,他承認,他就是變態、就是愛偷男人的內褲,誰讓他不喜歡蕾絲內褲嘛!
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他趕緊收起好不容易偷來的戰利品,抬頭看了下已經平靜下來的陰沉天空,才起身抱著懷中被包放好的內褲走出棚外。
「真是可惜,老大已經不在了,不然我還可以跟他一同分享欣賞內褲的樂趣呢……」沈彥希沙啞著陰沉恐怖的聲音,略為感歎地自語著。
回 想當年,自己不過才五歲半,就被老大那老變態從街上撿回來,從小就對他灌輸行竊的各種技巧,要他好好運用,但當他偷回第一件戰利品時,老大卻氣得老臉都紅 了,還不斷罵他什麼不偷偏偏偷內褲,可他就愛內褲嘛!尤其是男性內褲,不過話說回來,看到老大每每被他氣的臉漲紅時,他就特別得意開心。可是如今他老人家 已經到仙山賣仙豆去了,也就沒有人可以供他玩弄,日子過得特別無聊,除了到處找獵物行竊之外,似乎也沒其他樂趣可言。唉……老天爺呀,弄點好玩的事情來玩 玩嘛!不然他可是會無聊死的。
沈彥希才剛這麼想,腳下隨即一滑,整個人跌了個狗吃屎,不,應該是跌了個一臉內褲才對。
「這不是……內褲?」他的臉剛貼上不知是誰遺失在街上的內褲,立即爬起身,抓著那條性感小褲褲猛力的瞧。
天 哪!這不是男性內褲名牌設計師約瑟夫‧卡迪的得意作品之一——Joseph嗎?簡直是絕品呀!瞧這個寬度、這個彈性和窄度,如果穿在舞廳舞男身上更是絕 配。真沒想到這麼窄小的內褲,竟然可以充分的表現出男人結實平坦的下腹,還可以讓臀部更挺更有彈性,在扭腰擺臀之際,讓女人在這內褲裏塞滿鈔票,天啊,光 是想就讓人興奮不已。
沈彥希感動的抓著手中的黑色性感小內褲,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四處張望,奸詐的冷笑幾聲,趕緊趁四下無人之際,將手中的內褲往懷裏一塞,抱著偷來的內褲就跑,活像是怕人來跟他搶似的。
沈彥希走後沒多久,一旁的巷口裏,傳出猶如牛喘似的激憤聲,一抹黑色的影子從裏頭竄了出來,迅速地尾隨在沈彥希身後。

第一章

渾然不覺自己被跟蹤的沈彥希,偷偷摸摸地回到位於巴黎八區香榭麗舍大道的一處小公寓。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不是乾淨整 齊的房間,也不是骯髒噁心不修邊幅的場景,而是充滿內褲的花花世界!更離譜的是門旁竟然有兩尊海波頓的石雕像立在房內,兩尊石像個別被套上一條深藍緊身三 角褲,應該持在手上的海叉,竟變成縫滿內褲的旗子,屋內更被擺上許多人形模特兒,當然,也淪落成與石像一般的慘狀,但是更為誇張的,是擺在牆上那張巨型的 標本框,裏頭當然不會是昆蟲、植物或鳥類,而是這房間主人最愛的內褲!
沈彥希左右看望了下,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才快速地閃入房內,轉身把大門深鎖。「嘿嘿嘿……親愛的你看我們回到家了呢!」
他露出詭異的微笑呵笑了幾聲,隨即將懷中與剛才在街上撿到的內褲一同拿出來,開心地在擺滿各形各色男性內褲的房內走來走去,不曉得究竟該將這兩件新內褲擺那兒。
最後,沈彥希乾脆回到自己的臥房,看向床旁應該拿來擺放酒的玻璃櫃,想也不想地就將手中那兩件內褲拍撫整齊,小心翼翼地放入玻璃櫃裏。
「天哪!這簡直是太美了……」他剛關上玻璃,隨即像發瘋似地抱住玻璃櫃,又親又叫地亂喊。
啊……一個不小心就把玻璃給親髒了,那怎麼行呢!晚上睡覺時,他還要看著這堆親愛的寶貝內褲才能入眠,擦乾淨、擦乾淨!
沈彥希抓起衣袖猛擦著沾滿口水的玻璃,臉上裂得大開的詭異微笑,讓外頭跟進來的某生物看得直發抖。
只見他猛一抬頭,瞇起一雙本就細小的眼,看向臥房的門口處。剛剛是不是有人在看他?
疑惑了下,隨即又釋然地聳聳肩,起身便往浴室裏走去,打算好好洗個澡,再補眠一番,早上醒來再找個獵物下手,多麼完美又充實的一天呀!他再度嘿嘿笑了幾聲,關上門扉洗澡去。
十分鐘後,他才穿著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出浴室,精神爽朗的模樣,仿佛未有絲毫疲憊之意。
可是當不知從那兒刮來的風迎面一吹,沈彥希突然感到眼皮沉重,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整個人便倒在地板上昏睡過去。
夢中……
沈彥希覺得渾身輕飄飄,被風吹呀吹的感覺還挺涼快無比,但是又有點寒冷,他忍不住地打個冷顫,整個人被冷醒地睜開雙眼,迷惘的看著眼前一片漆黑的景象。
這是哪里?他那間溫暖可愛又充滿香噴噴的內褲的房間到哪里去了?
沈彥希一臉癡呆的走了幾步,總覺得腳下空蕩蕩的,好像……他低頭看了下同樣是黑漆漆一片,卻是騰空的下方,有嚴重懼高症的他立刻腿軟。
要、要命!這是哪里呀!他怎麼……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他心愛的內褲呢?他溫暖的小窩咧?怎麼不見了!
忽然,空氣中散發著冷列的氣息,冷得一臉驚恐的沈彥希顫抖得更厲害了,整個人東張西望,急著想找離開這裏的出口,可是當他一見到站在眼前的人,原本看似傻楞的表情立刻換上驚駭,然後驚聲尖叫!
「哇啊!有鬼呀!別、別纏我,我不過是偷了幾件內褲,兼視奸幾名美少年而已,有必要派出這麼醜陋的怪物荼毒我的眼睛嗎?」沈彥希害怕的捂住雙眼,拼命對站在他身前的怪物大喊。
馬臉牛角,渾身漆黑有著一雙黑色羽翼的怪物差點被沈彥希粗糙撕裂般的尖叫聲給震破耳膜,他立刻開口吼:「閉嘴!」
沈彥希立刻放下手乖乖的閉上嘴,因為那個粗啞的音嗓真的好難聽,仿佛有人用爪子在黑板上抓來抓去的怪聲,光是聽他吼出兩個字,他的耳朵都快聾了!
「說!你為什麼趁我方便的時候把我的內褲偷走!」怪物換上一臉怒意的表情,氣呼呼地問道。
沈 彥希聽楞了,對啦,偷內褲的確是他的嗜好,但是偷這麼醜的傢伙的內褲,怎麼可能!他立刻露出一臉嫌棄的模樣說:「拜託!你說我偷你的內褲?你去撒泡尿照照 你自己的樣子,我沈彥希向來只偷美男子的內褲,憑你的長相還不夠格讓我出手呢。」說著,他不由得感歎地站起身自語地說:「搞什麼嘛,夢到這麼醜的怪物對我 說偷了他的內褲,可是會讓我三天吃不下飯。」他感歎地歎了一聲。
一段令人哭笑不得的話從沈彥希口中冒出,卻讓怪物氣到黑漆漆的馬臉也發紅了!
「你說什麼?我可是統治整個地獄的偉大撒旦,你這個小小人類竟然敢出言污辱我?」怪物氣呼呼的直跳腳,很不滿的指責沈彥希。
沈彥希卻反而一副越來越討打的模樣,走近自稱是撒旦的怪物身前,插著腰上下打量他說:「撒旦?就憑你這副模樣?別笑死人了!」
撒旦差點止不住衝動的將蹲在地上的沈彥希抓起來掐死,他連忙深吸了幾口氣,平緩了心情後,才說:「你這個內褲賊,別想轉移話題,你說我的內褲不是你偷的!那這是什麼?」說完還變出沈彥希放在玻璃櫃裏的內褲遞到他眼前。
沈彥希立刻跳起來想搶過醜撒旦手中的內褲,心急的仿佛他心愛的東西快被別人搶走似的,「這是我心愛的黑色性感小褲褲!你這個醜蛋,把我的內褲還我……」
他哀嚎似地追著不斷躲避的撒旦,一想到那性感小褲褲被那麼醜的怪物抓著,他的心就不禁痛了起來,等搶回來一定要用芳香劑噴上十次,還要用香皂洗個八遍,然後抱著內褲睡一個月,那種噁心的感覺才會消失,可惡呀!把他的內褲還來!
「這是我的內褲!」醜撒旦氣喘吁吁地用手抵住沈彥希越發恐怖的臉孔,將自己的內褲緊抱著不放地喊道。
「不對!是我的!你的腰少說有四十吋,怎麼可能擠得進我心愛的性感小褲褲裏,萬一擠破了……哇!我不要啦!把我的小褲褲還來!」沈彥希拼命抵抗地想要奪回內褲。
醜撒旦總算耐不住性子地將沈彥希推開,當著他的面就將內褲穿在身上,原本小小的內褲,立刻膨脹變大,恰好合身地貼在醜撒旦的身上,為了讓他信服,他還不斷比出健美先生的姿勢,像是在炫耀似地得意說道。「怎麼樣,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
沈彥希當場臉色發青,接著便開始猛嘔吐。「惡……我要死了,剛撿到那條內褲我還狠狠的親了它。天哪,我得再多偷幾條內褲來藉慰我受傷的小心靈。啊……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創傷,竟然撿到醜撒旦的內褲,惡……」
一旁醜撒旦聽得直跳腳地喊說:「可恨的人類,犯錯竟然還不肯悔改,看我怎麼懲罰你。」他在不斷嘔吐的沈彥希身旁走來走去,終於打定主意地一拍手,得意地笑指著吐得可憐兮兮的他說:「決定了!我要把你變成人見人怕的醜傢伙一個,看你還敢不敢侮辱我!哇哈哈!」
誰料,吐得喘吁吁的沈彥希,忽然抹一抹嘴轉過身詭異地笑說:「嘿嘿……變醜嗎?這我倒是不介意……」
醜撒旦忽然倒退一步,因為忽然轉過頭來的沈彥希看起來就夠醜夠恐怖的了,尤其是加上他那詭異恐怖的微笑,簡直跟他手下的小鬼長得差不多,而且他竟然毫不在乎他的威脅,嗯……不然換一個好了!
「好!那我就把你變得跟我一樣!」他忽然下定決心地大吼道。
誰 知沈彥希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環著雙臂仰起頭,像是審視般地將醜撒旦看個仔細,隨後點點頭認真地說:「那也不錯!偷內褲的時候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嚇昏那 群美少年,還可以直接拿到新鮮內褲……哇!光想就快流口水了,快快!事不宜遲,把我變醜一點吧!最好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更好!」
瞧沈彥希越說越開心的模樣,醜撒旦卻是滿臉黑線,不由得心想,這個人類到底是不是人呀?不對!無論他是不是人還是異類,他根本就是在侮辱他的長相嘛!可惡呀!
「該死的人類!你想變醜是吧?我偏不讓你變醜!還要把你變成世界無敵霹靂帥的帥哥!然後詛咒你變帥之後就一直倒楣下去!」他氣呼呼的伸出有尖銳黑指甲的手怒吼道。
聞言,沈彥希一臉呆楞地看著醜撒旦的指尖噴出一團黑霧襲上他,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可憐的他又像剛才一樣,無緣無故地昏睡過去。

「好臭!醜撒旦你幹嘛放屁?又黑又髒……」沈彥希瞬間睜開雙眼,捂著鼻子從地上彈跳起來,不斷的四處張望,想找出剛剛用手指放屁的某位自稱是撒旦的醜陋怪物,卻發現自己正站在浴室門口,而後他搔搔頭,莫名其妙地轉身朝浴室裏頭走去。
原來是夢,他還以為是真的呢!
沈彥希呼了一口氣地走到洗手台前,轉開水龍頭撈水洗臉,順便看了下手錶,已經淩晨五點多了,今天他可起得真早,不過俗話說得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準備出門去吧!
他笑著抬起頭,頓時臉上的笑了險些掛不住,「哇……」他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龐,一臉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猛瞧鏡子中的自己。
不,這是假的!這個人是誰?怎麼會闖到他家中?不對呀!這個人比的動作怎麼跟他一模一樣?
沈彥希又比換了幾個動作,不肯接受事實的猛擦鏡子,隨後又是一聲:「不要啊……」慘叫聲響徹整間浴室,只見某人淒慘萬分的跪倒在地,喃喃自語地說:「怎麼可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要怎麼去偷內褲?我還要不要見人?」
他趴在地上不斷哀嚎歎息,活像自己遇上了全世界最不幸的事情,可憐兮兮的模樣,只差沒學孩童一樣不斷滾地板洩憤。
沒一會兒,沈彥希立刻振作地從地板上爬起身,閉緊雙眼地面對著鏡子,緩緩地、緩緩地睜開雙眼,然後又是一聲……慘叫:「不……我不要變成這樣呀!還我的臉來呀!」
他激動的抓著鏡子猛搖晃,只差沒將鏡子拆下來扔到地上摔破兼踩幾腳來洩憤。
問他為什麼這麼激動,沈彥希恐怕會抓狂的把問的人扒掉內褲展示給大家看,其實也不為什麼,只因為,他比較喜歡自己原本的長相,詭異又恐怖的臉孔才適合他這種變態嘛!用醜陋的臉嚇昏美少年可是他的興趣呀!可如今他的臉卻……變成了一張有型又帥氣的臉孔,要他怎麼辦?
沈 彥希抬起有修長手指的大掌,貼上自己猶如混血兒般的帥氣臉孔,那削挺如阿波羅的鼻樑,邪魅到足以挑逗人心的細長黑眸,還有那厚薄得恰到好處的唇瓣,這一切 簡直有如天神親手雕刻出來的輪廓,完美的無人能與其匹配,再搭配上那微卷的棕發,簡直就是撒旦再世,不過不是他夢中的那個醜撒旦就是了,而是言情小說經常 拿來形容男主角的撒旦面貌。
可是……可是……他不要變得這麼帥呀!那個醜撒旦,還當真把他變帥了,不……他得想想辦法才行,不然等一會他怎麼出門?怎麼去嚇昏那堆美少年,好偷取那堆新鮮的內褲呢?
沈彥希不由得揪起濃黑的眉毛,輕撫著有形的下顎認真地想著,可是過了十幾分鐘,他還是站在鏡子前面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光是看到鏡中完全變了個模樣的自己,他就會止不住衝動地想狂叫!
因 懊惱兼氣憤過度的他,像瘋了似的跑出浴室,直盯著自己房內收藏內褲的玻璃櫃,卻發現昨天在街上撿到的那條黑色性感小褲褲不見了?難道他會變成這樣都是那醜 撒旦的詛咒嗎?不過是不小心撿到他的內褲,而且還是他自己要方便時亂扔的,怎麼說也不能怪罪在他這個毫不知情的人身上吧?
越想心越氣,第一次,沈彥希作出了自己在往日後回想起來,也會怨恨萬分的舉動,僅穿著衣褲光著腳丫就跑出公寓,直朝著還昏暗著的街頭跑去。
整個人瘋了似的橫衝直撞,只差沒在街上找面硬一點的牆撞一撞,變成這副德行,就算是他最愛的內褲,也引不起欲望,他決定去找個大海,跳下去就會死的那種來跳,希望來生可以長得醜一點,這麼一來就可以繼續他偉大的偷內褲行動了。
不知跑了多久,佈滿霧色的巴黎街頭,充滿了浪漫與神秘的色彩,也讓穿得一身單薄的沈彥希,冷得直打顫兼不小心迷了路。
他哭喪著臉跪在似乎是某個廣場的東街邊,面朝著地上的大鐵蓋大罵:「該死的醜撒旦!你如果真的這麼厲害,就趕快實現你的詛咒,快讓我變倒楣呀,無能的傢伙!」說罷,沈彥希立刻後悔自己竟然開口詛咒自己,連忙閉緊雙眼,生怕黴運當真會降臨。
結果過了三秒鐘,還是什麼也沒發生,他不由得嘿嘿冷笑出聲,「什麼嘛,這一切果然是假的,我只不過是在做惡夢而已,回家睡覺、回家睡覺。」
沈彥希嘻皮笑臉的站起身,松下一口氣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打算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覺,等醒來後,一切還是不會變,他的臉依然會是那張人看人怕的詭異臉孔。
才剛這麼想,在他身旁擺了大張展覽廣告的私人展覽會場,忽然傳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隨後,他腳邊通往地下水道的大鐵蓋忽然被掀開,裏頭立刻蹦出兩條人影,很不巧的是……他們碰面了!
從下水道跑出來的兩名蒙面人,瞪大了靈活的雙眼,直盯著眼前英俊到沒天良的精瘦男子,似乎相當訝異在這種時候竟會有人在這兒閑晃。
想當然,沈彥希錯愕兼驚訝的程度可不下於眼前的這兩人,尤其是看到他們手中分別拿了女性內衣褲,而且上頭還鑲滿鑽石珍珠時,他更是在內心批判起這兩個小偷,連這麼醜陋低俗的內衣褲也偷,真是沒品味呀!
就在三人相互對視之時,遠方傳來警車嗡響聲,其中一名小偷連忙拔起內衣上最大顆的鑽石,硬是往沈彥希手裏塞,「送給你,你可要替我們保密喔!」他輕笑了聲,便拉著同伴快步飛奔離開。
沈彥希傻楞的目送兩人離開,神情略顯呆滯地抓著被塞到手中的巨大寶石,還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就覺得一股寒意直撲往身上來。
沒一會兒,一群警員整齊有序的圍在他身旁,手上的槍一把把指往他的頭頂上,各個臉色森冷的看著他。
其中一名警員動了動手中的槍,「你,放下手中的寶石乖乖上前,休想耍什麼花樣!有話等到警局再說!」


第二章
「唔?什麼?」沈彥希像是省悟過來的連忙扔下手中的寶石,高舉起雙手澄清說:「這個寶石不是我偷的,是剛剛有人硬塞給我!」
那名警員臉色當下又冷了幾分,「這種騙小孩子的措辭,你可以到法庭上向法官澄清,別把我們員警當白癡!」使了個眼色給身旁的警員,示意要他們將沈彥希抓起來。
那幾名警員立刻點點頭,收起手槍,仿佛怕沈彥希會趁機逃走似的,四五個大男人隨即用飛撲的姿勢將幾乎躺平的他壓制在地上,拿出手銬粗魯的將他的雙手銬住。
「痛 呀……」沈彥希也很配合的任由他們宰割,當然,也毫不客氣的大叫出聲,這下子可不是躺在醫院幾天就可以了事了,不包上幾層石膏,再躺上個十天八個月的病 床,他是絕對起不了身了,誰讓剛剛那幾個蠢豬,竟然連知會一聲也沒有,就把加起來有數百公斤的體重壓在他身上,骨頭不全碎了才怪!
那名帶領眾警衛的人,帥氣的收起警槍,一甩頭,酷酷地命令說:「回警察局!」
莫名其妙被逮捕的沈彥希,連喊冤枉的機會都沒有,立刻被動作迅速的警衛們用拖的拉到警車裏,直接送往巴黎警局。
警局內,一片鴉雀無聲,凡是性別屬女的,無一不看向雖然狼狽的坐在桌前等待偵訊,卻狼狽的相當性感的沈彥希。
已經有好幾名藉由煮咖啡名義,走近他身旁想吃點豆腐過過癮的女警,使得那幾名將他抓來警局的警員,各個臉色難看至極。
忍不住咳了幾聲的沈彥希,立刻被眾女性們的崇拜目光注視,而現場所有男性無一不是帶著嫉妒的眼神瞪向他。
忽然,電話鈴響,怒盯著沈彥希的警員趕緊收起眼神接電話。「喂……」那名警員還來不及報出分局名稱,電話另一頭的人似乎對他說了些什麼,他連忙恭敬地答說:「是局長!我知道了。」
眾警員忙將視線移往該名警員,面帶疑惑的看著他。
「你們把他帶進偵訊室裏。」警員放下電話,雙手撐著桌子起身,吩咐身旁的警員將椅子還沒坐熱的沈彥希,帶到他們身後那間恐怖詭異又黑暗的偵訊室。
聞言,兩名男警趕忙起身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拉起沈彥希走入偵訊室內。
「等、等等!你們該不會想濫用私刑吧?我要找我的律師!」沈彥希見那幾名員警臉色嚴肅難看,一副恨不得把他五馬分屍的恐怖模樣,他連忙開口大喊道,想爭取一些活命的機會。
「等我們問完話就讓你打電話給律師。」其中一名警員故意嚇他嘿嘿地冷笑道。
沈彥希的帥臉一白,還來不及抗議就被押到黑漆漆的桌前坐下,一盞桌燈忽然被打開,連知會一聲也沒有就照在他臉上,害他差點以為自己得了閃光眼,唔……現在是在上演審問嗎?會不會挨鞭子?還是會挨拳頭呢?可是這麼多人他可吃不消呀!
「咳咳……我可是法國的良好公民,從小到大都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對呀!他確實沒犯什麼大錯,頂多偷偷內褲,偶爾嚇嚇那群美少年娛樂一下自己,難道這樣也錯了?說實話,他還真搞不懂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什麼都還沒做,就被一群員警抓來這裏。
「沒犯錯?剛才那間私人展覽會場爆炸時,只有你還待在現場,而且手中還拿著深藍之星品牌內衣的藍鑽,雖然我們不曉得你是怎麼把內衣藏得不見蹤影,但是這件竊盜事件肯定跟你有關!」其中一名警員激動的撐著桌子,將臉湊近沈彥希,努力的朝他噴口水怒吼道。
「深藍之星?該不會是指……」沈彥希立刻想起那兩名從下水道蹦出來,手上又拿著品味怪異的女性內衣的傢伙,當下很不給面子爆笑出聲。這傢伙說他偷女性內衣?哇哈哈!別開玩笑了,他向來只偷男性內褲好不好?
「你這傢伙笑什麼?」那名警員惱羞成怒的揪起沈彥希的衣領大吼。
沈彥希差點被噴了滿臉口水,連忙伸出被銬住的雙手推開那名警員,忍住笑意地說:「不是我故意笑的,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你們這群笨蛋,竟然會懷疑我去偷那種東西,就算要偷,我也不會去偷女的,因為我是個GAY!」說完,他還朝眾警員拋了個帥氣十足的魅眼。
揪著沈彥希衣領的警員一聽,驚得與其他警員一同倒退十步,還來不及朝他罵句噁心,偵訊室的門立刻被打開。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我叫你們把人帶進來,可不是要讓你們跟嫌犯聊天摸魚,還不快出去執勤!」一名中年微胖的禿頭男人,瞇起綠豆小眼朝那群被嚇壞的警員命令道。
眾警員們一見是長官,趕緊離開,不敢多作逗留。
沈彥希抬眸看了眼微胖的禿頭男,和他身旁穿得跟MIB戰警一樣的黑人男,隨即聳聳肩,一臉我是無辜的地說:「我真的沒有偷什麼深藍之星!」
「我們知道。」禿頭長官轉身將門關上,面無表情的與一旁的黑人男走到沈彥希面前。
「那就快放了我!」沈彥希舉高自己被銬住的雙手要求道。
誰知那名禿頭長官連理都不理,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沈彥希面前,抬起他的綠豆小眼淩厲的指責說:「雖然你沒有偷那件深藍之星,但是我們卻在你位於香榭麗舍大道附近的家中,找到上千條男性內褲,這你又該怎麼說呀,內褲大盜捷克!」
「傑 克?你是說那個笨到拿牛去換豆子的那個傑克,還是經常在白教堂出沒,動不動就愛拿女人開刀的那個傑克?」不是沈彥希在裝傻,從頭到尾他都只有一個名字,很 不幸的就叫做沈彥希,至於這位鮪魚兄所說的神奇傑克,和開膛手傑克他都不認識,更加沒有半點關係,不過他還真不知道,原來這兩位傑克竟然跟他一樣對男性內 褲充滿興趣,這還真是厲害,不愧是前輩!改天他一定要到英國去拜拜他們的墳墓。
「少裝傻了!你就是那名變態大盜捷克!」一旁的黑人男終於忍不住地開口喊道。
「我什麼時候有那個名字的?」沈彥希一楞一楞的問道。
用說的講不清,那名禿頭長官只好紅著臉從衣內拿出裝證據用的塑膠袋,將裏頭裝的東西湊到沈彥希面前。「認得這個東西吧!這是從你家中取回的其中一件證物。」
「啊!這不是我家海波頓的性感褲褲嗎?而且還是最珍貴的HUSSAR品牌,快還給我!」沈彥希哭喪著臉想搶回他心愛的內褲,可惜雙手被銬,那個黑人男見他一動,立刻用他的黑手把他壓住,害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名禿頭長官將他心愛的內褲收進衣內。
禿頭長官漲紅了臉,試圖嚴肅著臉色咳聲說:「雖然你不是偷深藍之星的兇手,但是光是偷竊貴族的內褲和騷擾民眾,裝醜嚇壞那些有為青年,就足以把你關到老死了,而且看你這副模樣,就算只關你兩年,你恐怕也沒辦法從監獄裏活著出來了。」
聞言,沈彥希的腦袋立刻浮現出監獄的場景,裏頭有一堆長相醜陋,簡直跟熊這種生物差不多的傢伙,而且還嘿嘿淫笑的等著他來到。一想到這兒,他覺得渾身發寒,他可不可以不要去呀?
看著沈彥希越加難看的臉色,禿頭長官趕緊把握機會地說:「既然你有辦法從戒備森嚴的地方偷取內褲逃逸,而且還連續犯案十多年,都不曾被逮捕過,那你應該相當明白同業的人是如何作案的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沈彥希好不容易才從恐怖的幻想中回過神,卻又發現眼前的鮪魚兄一臉不懷好意,當下又開始不安起來。
「我們現在已經掌握到歹徒的行蹤,目前只差個行家的協助,只要你肯幫警方辦案,我們就不起訴你,你也不必擔心會被監獄裏的人給……」禿頭長官停頓了下,露出詭異的笑容直盯著冒冷汗的沈彥希看,就是不肯將話接著說下。
沈彥希在心理不斷暗罵眼前的鮪魚兄奸詐,「我答應就是了,可是被你們搜到的那些內褲要還我!」
這全是為了他後面的貞操著想,也是為了拿回他心愛的性感內褲,而且目前的情況也不容許他拒絕,看來只能先答應他了。
「抱歉,那些內褲全送回失主那邊了。」禿頭長官悠哉的站起身,以著輕鬆的語氣回答道。
沈彥希臉色一黑,痛苦的在椅子上扭來扭去,像是想到什麼的立刻站起身,朝禿頭長官哀求說:「那、那你懷中那條內褲還給我吧!沒有內褲我會死的呀!」
「傑森,趕快帶他去準備一下,然後立刻啟程,要把人看好懂嗎?」禿頭長官哪肯理會沈彥希,轉頭朝那名叫傑森的黑人男吩咐一聲,就趕緊離開偵訊室。
「走吧!」傑森冷著一張黑臉,揪起沈彥希的領子往外拖去。
沈彥希不斷掙扎的直哀叫說:「我的寶貝內褲先還我啊……」
「卡 圖司學院是一所男校,位於大洋洲西北方相當接近歐洲的一座島嶼,學院的建造人非常喜歡古希臘的文化,而且非常崇敬希臘神話的眾神,所以學院的建造方式是依 照古希臘的十二星宮圖的佈置建造而成,光是建造一個星宮就花了上億元的美金,一件校服也必須花上好幾萬塊的美金,不過這並不重要,你只要記住必須守好那顆 月石就好。」黑人男傑森嚴肅著臉介紹道。也不在乎身旁一臉蒼白的沈彥希究竟有沒有聽進去,蓋上資料就躺在座位上閉上眼,打算好好休息。
沈彥希顫抖的伸出一手,虛弱地擱放在傑森的身上。「我說巧克力……為什麼你不事先跟我說……我們是要搭飛機嗎?我……會暈機呀……惡……」
被稱作巧克力的傑森臉一黑,還來不及睜開雙眼,就被沈彥希吐的一身都是,腥臭的味道,讓他差點上演變臉,氣匆匆的推開軟攤在他肩上的男人,抓著被吐髒的衣服往飛機上的洗手間走去。
軟趴趴的攤在座位上的沈彥希,完全無法入睡,而且身旁又沒有心愛的內褲作伴,只有整天黑著一張臉的特派員巧克力作陪,要他怎麼能開心的起來。「好暈呀……好暈呀……」
走回座位的傑森一聽,立刻開口問說:「頭暈是吧?」
沈彥希連忙點頭可憐地回應說:「真的很暈呀……拜託你好心點,去找條美少年穿過的內褲來給我抱著睡,唔!」
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一旁的傑森立刻賞了他一記手刀,省得這一路上還得忍受他開口閉口就讓人受不了的變態話。

三個小時後
輾轉清醒的沈彥希,望著坐在對面的傑森,一臉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迷糊樣,搔了搔頭發四處張望,這才發現他們正坐在巴士裏。
「我的脖子……你這個巧克力下手怎麼這麼重?」他捂著被打痛的後頸埋怨道。說到一半,巴士竟然顛簸了下,害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傑 森依然擺著那張冷冷的黑臉,打開手中拿的資料夾,又開始枯燥乏味的長篇大論道:「我們這次的目的是保護這間學校所藏放的月石,根據情報局傳來的消息,竊盜 深藍之星的歹徒,有可能已經潛入這座學院,而你的任務則是看顧好那顆月石,如果發現嫌疑的人,立刻用這只手機通知我。記住,雖然我不會和你一起潛入校園, 可是我會很仔細的監視你,你要是有什麼動作,我立刻將你遣送回國,讓你吃上一輩子的牢飯!」
「放心、放心,我會乖乖的看著那顆石頭的。」沈彥希一臉沒興趣地揮揮手,抓過傑森遞過來的手機放進口袋裏,就枕在一旁的行李袋上休息。
又過了一個小時,巴士才緩緩停止在校門前,傑森立刻將睡著的沈彥希搖醒,毫不客氣地將他整個人連同那個行李袋,一同丟出巴士外。
「別忘了你該做的事情,否則就別怪我送你回法國吃牢飯!」說完,他立刻走回巴士內,吩咐巴士司機開車長揚而去,連帶噴了一堆灰塵在沈彥希臉上。
沈彥希咳了好幾聲,才提著一旁的行李袋,緩緩站起身地埋怨道:「囉哩巴唆……比長舌婦還要厲害一百倍!我……」
正當他還想繼續罵下去之時,眼前竟然站了一排身穿校服的美少年,看得他眼睛發亮,只差沒撲上前將他們的衣服扒光,然後拿走那一件件新鮮的內褲,回家仔細的欣賞一番,天哪!這裏簡直比前幾天看到的內褲展覽會場還要更適合稱作天堂呀!
對了!那個巧克力說這裏是什麼來著?是全世界最有名的男校!哇哈哈!男校耶!那不就代表像眼前這堆美少年一樣的人更多了?唔……不行!他的手越來越癢了,滿腦子邪惡的念頭直亂竄,直想將想法付諸於行動呀!
「可是……」沈彥希轉過身緊抱著行李袋,臉色微顯陰沉地暗想,那個特派員巧克力,搞不好正在暗中監視他,萬一他又亂來,那豈不就換他身處於危險中了?不,他絕對不要被送到監獄,不要任由那群熊般的生物享受他的屁眼呀!
「學長,我們該怎麼辦?這位新任的管理員好奇怪。」其中一名美少年優雅的轉過頭,眨著無辜的大眼朝身旁的少年說道。
那名被稱作學長的少年,同樣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沈彥希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神情忽喜忽悲,比手畫腳的自言自語著,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只得比了個手勢,要學弟們上前將人架到馬車上。
沈彥希還深陷在該不該犯罪的猶豫中,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就見那群美少年展露甜美的笑臉走到他身旁,合作無間地將隨便一壓就可以壓扁他們的他扛起來,快步的走到馬車前拉開車門,就將他的人往裏頭丟。
「啊!」很理所當然的,裏頭隨即發出一聲慘叫,只見被當作物件丟進車內的沈彥希,一臉痛苦的捂著撞到車窗的後腦勺,彎著身軀不斷揉被撞痛的頭,希望能藉此減輕一些疼痛。
站 在車門前的少年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放在座位旁地說:「歡迎您來到卡圖司學院就職,您的職務最主要是管理廣場噴水池的清潔,和偶爾管理現場秩 序,這把鑰匙是您的房間鑰匙,這輛馬車會帶您到您的住所,房內有電腦配備和浴室,在出門前,請務必帶著地圖,否則可是會迷路的喔!我的介紹就到這裏了,祝 您有個美好的夜晚,晚安。」
沈彥希傻楞楞的抬起頭,少年說的話大概只有一半聽進了他的耳裏,還來不及提問,那名少年就笑著將門關上,接著是聽到一聲馬鳴,馬車就開始動了起來,朝他完全陌生的方向駛去。
沒一會兒,他便被街上古色古香的風景所吸引,當然,最吸引他的還是在街上閑晃的美少年,那些歐式的城堡還什麼的,他早看習慣了,讚歎是會,但還是最愛的美少年好呀,尤其是他們身下穿的內褲更是……嘿嘿嘿……
算了、算了!別再想了,現在也只是看得到吃不到,光是在那邊幻想也沒用,都是那個黑心肝的巧克力,老愛限制他的行動,不然他早就……唉……
思及此,馬車剛好停下移動的速度,他這才抓起鑰匙,提著行李袋走出馬車外,轉身想道謝,迎接他的卻是濺在身上的殘餘雨水。
「心愛的性感小褲褲,你們怎麼可以拋棄我?害我好寂寞……」沈彥希頹廢的半彎下身,無精打采的走到門前將門打開。
希望待在這裏的日子不會太痛苦才好,不然光是看著那群各形各色的美少年在他面前走來走去,難保他不會發瘋的撲上前將他們給……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呀!


第三章
不知是否聽見了沈彥希的禱告,這一整個月待在美少年滿天飛的學院裏,竟然沒讓他露出邪惡的真面目,整天除了拿著清理工具整理 那詭異雕像的噴水池外,就是呆坐在房內充當石像,望著人來人往的廣場。這段期間,可以說是毫無樂趣可言,而且每個禮拜少說要見那名傷人眼睛的巧克力一面, 還得聽他囉哩巴唆,被限制那個這個的,日子過得可謂淒慘萬分。
不過……今天他終於自由了!巧克力臨時被調派回國,說是竊盜深藍之星的歹徒可能有兩名,其中一名似乎潛回法國了,所以巧克力就要他一個人仔細守著藏在噴水池內的月石,不過每個月必須打電話回去通報一次就是了。
這天大的喜訊,讓他終於可以不必再忍受被限制行動的的痛苦了。現在,他可以自由的做他想做的事情,更可以盡情的與外頭那群美少年互動,哦,這真是太好了!
在房內開心轉著圈圈的沈彥希忽然停下動作,詭異的嘿嘿笑出聲,偷偷摸摸地拉開窗簾看了下天色,大白天,正是偷竊的好時機,等一下休息時間到時,應該有不少學生在森林的草叢裏嗯嗯啊啊的?哈哈!等著吧,他這就去光顧他們!
抓起一條黑色頭巾,換下衣服後,便趕緊趁著無人的時候,先到傳聞是學生們下課後熱愛聚集的天堂地區,廣場旁的大森林裏潛伏。
躲在草叢內的沈彥希不斷發出詭異的笑聲,俊帥的臉孔被他用頭巾包得只剩下眼睛可以看到,一身黑漆漆的裝扮,要人不認為他是壞蛋也難。
沒一會兒,休息鈴聲響起,果然如同沈彥希預料的那般,一群撐飽沒事做的學生,開始湧進森林裏,忙著找地方準備跟身旁羞澀的小小受嘿咻嘿咻一番,孰不知,他們即將成為某變態眼中的獵物。
當然,要下手還得找個最近的,一見到有對不知死活的戀人小手牽小手的走到沈彥希附近的空曠草地,才剛躺下,兩人立刻如同十年沒發洩過的色狼般,互相扒著衣服,而且還用丟的呢!其中一人的內褲就這麼扔向沈彥希,不偏不倚的服貼在他的頭頂。
「這…… 這不是他叫品牌的內褲嗎?哇!還是溫的。」沈彥希激動的拿著天上掉下來的內褲,開心地又聞又親,感動的幾乎快要流下淚來。天知道,他這一個月來可是過著如 同牧師般的清淡生活,除了自己的內褲外,就不曾再碰過其他內褲,現在,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繼續滿足他的私人欲望了!偷內褲萬歲!
他開心的拿著手中的黑色內褲暗自大呼萬歲,可是就這麼一條,當然是無法滿足他的欲望,想他在家中那幾千條的收藏品,這條小小內褲,又怎麼滿足的了他?這種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啦!
沈彥希忽然站起身,嘿嘿詭異的笑著朝兩名被忽然出現的他嚇到的學生說:「還有沒有內褲?趕快交出來!」
兩名學生第一個反應就是掏出錢包,迅速的扔往沈彥希,然後抱在一起猛顫抖,可憐兮兮的眼神,仿佛怕他會強迫他們來個……似的。
「我是說內褲、內褲!趕快交出來!」沈彥希一看到他們倆身旁的藍色內褲,立刻激動起來的指著那條內褲大喊。
那兩名學生抖得更是厲害,被恐怖的沈彥希言語威逼之下,才提起勇氣拿起那條內褲,將它遞給沈彥希。
拿到內褲的沈彥希開心的差點瘋狂大笑出聲,勉強地止住大笑的欲望,在臨走前,好心的朝那兩名學生說:「你們兩個小受能幹出些什麼?還是回去另外找個更強的吧!不然又遇到現在這個狀況,你那弱小的愛人可保護不了你。」
那兩名學生互看了一眼,隨即扯開喉嚨大喊:「搶劫……有人搶劫內褲!」
已經走得老遠的沈彥希一聽,不禁感興趣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這種快感,遠比去偷內褲、嚇美少年要來得更好,看來他又找到另一番樂趣了,哈哈!
就這樣,在無人監視阻礙之下,沈彥希可以說是搶遍天下無敵手,變態到名聲遠播,整座校園無一人不認識他這個專門搶劫內褲的大盜,也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將內褲奪回去。
在短短的三個月內,整座學園的學生,沒有一個沒被他搶過內褲的,除了一次,他剛好搶完內褲準備再去搶下一攤,結果遇上正在親熱的一對詭異配對愛侶。
對於搶過內褲的人他可是記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其中那名漂亮得有若精靈般的美少年,在那次被他搶走內褲時,一張漂亮的臉孔氣得可紅了,害他這個只對內褲有興趣的人,也忍不住地親了他一口。
可能是惡報吧!那次發現對方是搶過的傢伙,他就沒啥興趣的打算找別人搶內褲去,結果因為一時大意,被那名美少年打得變豬頭,可以說是他這三個月來,搶內褲搶得最失敗的一次。
安靜的休養了十來天,沈彥希便打定主意不再搶內褲,要嘛……當然得找個有挑戰性一點的嘍!聽說這座校園有五大名人,就是傳說中的五大美少年,長相當然不錯,能當上他的獵物,沒有俊美長相怎麼可以呢!
趁著大白天,學生們正在上課之際,他就光明正大的走入通往五大城堡,也就是囚禁著五大美少年新鮮內褲的森林地帶。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沈彥希忽然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帶地圖來,都怪自己一時衝動,腦子光想著內褲,忘了迷路就去不了有新鮮內褲的地方,天哪,那五大美少年的城堡到底在哪里?
他哭喪著臉跪在地上,正愁著找不到路,眼前竟然出現一隻又黑又大的毛茸腳丫,抬起頭一看,赫然是一隻巨大的黑色獅子。
「吼!」黑色巨獅朝沈彥希大吼了聲,抬起大腳就想往他身上壓去。
「哇!怎麼這裏會有獅子呀?」沈彥希嚇得拔腿就跑。
後頭的巨獅歪了下毛茸茸的頭,似乎以為沈彥希要和它玩似的,撐起巨大的身軀開始猛追,這期間還不斷發出愉悅的獅吼,孰不知被它追的人已經嚇得快尿褲子了。
「救命呀……」沈彥希驚恐的發現那頭發瘋似的獅子越追越靠近,而且還不斷張大嘴企圖咬他的衣襬,使得他連臉上的遮掩物飛走了也管不了,一個勁地賣力奔跑。
黑獅倒是挺開心地又吼又追,只想趕緊將眼前跑得氣喘如牛的男人壓在地上舔,充其量,它也不過是只家寵而已,溫馴的像條小狗狗一樣,只可惜前方被追得滿頭大汗的人壓根不知道。
實在是沒辦法了,沈彥希只得闖入草叢中亂跑,希望能藉由交錯縱雜的樹枝來擺脫這頭巨獅。
跑得幾乎快乏力了,那頭獅子還在後頭猛追,他只得更加賣命的繼續跑,不知跑了多久,一時沒察覺到腳邊有根樹枝,整個人被絆倒地滾了好幾圈,噗通一聲跌入清涼的湖裏。
好不容易才追到人的黑獅忽然停下腳步,睜大著無辜的眼睛望著從水中冒出頭來的沈彥希,仿佛在盼望他能從湖中出來繼續跟它玩。
沈彥希哪肯,一見那頭獅子動也不動地站在湖旁,他立刻猜想到它肯定怕水,也對,這麼毛的巨大身軀,如果碰到水肯定很重,到時候它要跑得跟剛才一樣快也很難!
思及此,他立刻撈水猛噴站在湖邊的黑獅,還得意萬分地對它說:「怎樣?想咬我是吧?咬不到、咬不到!」
黑獅懊惱地用大掌揮了被弄濕的毛髮,總算放棄的趕緊跑掉,讓後頭的沈彥希不禁松了一口氣。
「累死我了……」趴在岸邊邊歎息邊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從湖中爬起來,抬頭一看,就見不遠的樹林處露出幾個屋頂。經歷了千辛萬苦,總算、總算讓他找到其中一個城堡了!
沈彥希感動的直朝前方奔去,當然,他還沒傻到立刻闖到前面,照理說,每個城堡的戒備都相當森嚴。還是先觀察一下,再看看要從哪里偷溜進去吧!美少年、還有、心愛的內褲,我來啦!
他興奮的左顧右盼,發現前門除了兩台監視器外,就只有立於門外的一座管理房。裏頭的管理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竟然在執勤中打瞌睡,那他又何必這麼小心?直接闖進去也不會有人阻擾吧!
在確定管理員不會忽然清醒時,他偷偷的從樹叢裏繞到沒有監視器的牆邊,在一旁仔細看著監視器移動狀態,連忙趁兩台監視器移到看不到他的地方時,一股作氣的爬入鐵欄內,動作完美俐落的連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天哪!這裏也太大了吧?」沈彥希一臉目瞪口呆的站在城堡前,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猶如廣場般巨大的前院,竟只是城堡的一部分,至於城堡……
他機械式地慢慢抬起頭,就見城堡的大門離他還好遠,天哪!那他還要走多久?美少年又該去哪里找?
沈彥希呆楞了好一會兒,隨即又露出他那專屬的變態笑容,「沒關係、沒關係,反正這裏的人都長得不差,就見一個搶一個吧!總有一個是我要找的嘛!」
他開心的奔向離他還有好段距離的城堡,連續跑了十來分鐘,只把前院走完一半,當他好不容易來到城堡附近時,已經喘得不成人樣,搶了三個多月的內褲,也不曾這麼累過,不過為了五大美少年,再累也是値得的!
正當沈彥希準備光明正大的走入城堡大門時,忽然想起自己的面罩竟不見了!糟糕!萬一被人發現他這個新來沒幾個月的管理員,竟是內褲大盜,肯定會被逐出這個樂園的,看來他只有最後一個選擇——爬牆!
打定主意後,他開始在城堡周圍尋找可以攀爬的地方,終於在三分鐘後,被他發現一條沿著城牆的鐵管。
沈彥希抓著鐵管往上爬了許久,終於見著一座古典雅致的陽臺,連忙往旁一跳,輕鬆自若地抓住邊欄,跳入陽臺內,順便比了個完美的Pose。
終於爬上來了,他感動萬分的推開玻璃門,一臉期待地進入那間猶如國王寢居般的偌大房間。
一件黑色的蕾絲內褲,緩緩地隨風飄向沈彥希,啪地一聲貼在他那張帥氣邪肆的俊臉上,驚得他臉色頓時大變,期待的表情立刻轉換成鐵青,簡直恨不得能挖掉自己的雙眼,好忘掉自己剛剛究竟看到什麼。
「這、這是什麼?」他口吃地顫抖著手,將貼在臉上的內褲慢慢地拿下來。本以為這是件女性內褲,可是、可是,這件內褲竟然是D&GLOGO的內褲!但是為什麼是蕾絲的?而且還是著名男性內褲品牌所做出的內褲?這簡直是一大侮辱!
光 是這麼一件小小內褲,就讓沈彥希大受打擊,抬頭一看,竟發現房內掛滿了蕾絲的男性內褲,沒錯!確實是男性的蕾絲內褲!而且其中還有許多知名的名牌內褲,像 是Joseph、Cloak、Esquire、Soco、HUSSAR、AoldPalmer和CARVEN,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他緊抓著蕾絲內褲一臉快發瘋似的瞪大了眼,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房間的大門竟然打開了!
從外頭走進來的男人,似乎相當訝異這裏會有人,精緻英挺的俊美臉孔,立刻露出詫異的神情,尤其是看到沈彥希拿著蕾絲內褲,他更是訝異了。
沈彥希一看到那名俊美的不象話的男人,立刻忘懷了剛才的打擊,一臉癡呆的望著身穿白色西裝的他。
那柔軟黑髮,再搭配那古銅色的肌膚和褐眸,他從來都沒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就連到了這座學園,他也不曾看過比他更漂亮的人了,真的好美……
「你……」男人也盯著沈彥希直看,內心不禁讚歎起他的漂亮,帥氣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是帥到沒天良,眼神邪惡到會勾引人的,卻只有眼前這一個,看得他心頭小鹿開始亂蹦,俊美臉孔立刻泛紅。
沈彥希一見那漂亮的男人開口,不禁渾身發顫的拋開手中的蕾絲內褲,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呼吸困難的看著距離他越來越近的男人。
「你……我可不可以……摸你一下?」他咽了下口水,看著眼前比他高的漂亮男人頻頻往後退,忍不住地開口要求道。
「你說什麼……討、討厭!」男人方才的舉動若還算正常的話,那此刻,恐怕可以說是娘娘腔了,嗲聲嗲氣的羞澀嗓音,不可抑止的脫口而出,讓眼前情難自禁的沈彥希,立刻垮下俊臉。
他趕緊摳摳耳朵,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這麼英挺的男人,難得令他感到渾身血液往上沖,竟然是個娘娘腔?他該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好不容易才讓他找到一名比較合他胃口的人,老天爺別再玩弄他了!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渾然不知沈彥希再次被他嗲聲嗲氣的話語打擊到,還一臉羞澀的捂著自己的英挺臉蛋,小聲地嗲問道。
或許是嚇傻了吧!沈彥希竟然開口回答說:「沈彥希……」
「沈彥希,你、你以後就叫我穆斯吧!」穆斯羞笑的靠在沈彥希寬闊的胸膛上,小鳥依人的模樣雖不難看,但是那嗲聲嗲氣的話語,硬是讓沈彥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他被人妖纏上了嗎?沈彥希一把拉開穆斯,嚴肅著神色往他身下一抓,想確定這傢伙是不是男的。
穆斯立刻發出一聲讓人噁心到想吐的驚叫聲,扭扭捏捏的推拒著嗲說:「別、別這樣……」
「真不敢相信……」沈彥希再次發覺自己的人生被毀了大半,一碰觸到那跟他擁有同樣東西的下體後,他立刻退開了大半步,大受打擊的看著自己最鍾愛的英挺臉孔,竟然吐出令他厭惡的嗲嗲聲,可恨呀……
「彥希寶貝,你怎麼了嘛!」穆斯泛紅著一張英挺臉孔,軟著與沈彥希同高的身軀,就想往他身上靠。
沈彥希避恐不及地連忙閃到一旁去,匆忙地躲開一直往他靠來的穆斯說:「我忽然想到我有事情,先走一步了,別太想我!」
他說完立刻轉身想沿著原路趕緊走人,以免被這個恐怖的傢伙給纏上就不好了,天哪!他剛剛竟然還對他說出那樣的蠢話來,他簡直是個笨蛋!
「等等呀!」穆斯趕緊抓了條蕾絲內褲,羞笑地將內條讓沈彥希為之變色的內褲塞進他衣內。「你好像很喜歡這條內褲!那就送給你當作我們的定情物吧!記得要抱著它想我喔!」
沈彥希的反應是立刻往外沖,也不管這是幾層樓,就往下頭跳,恨不得能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穆斯笑得極為開懷,英挺的臉孔上露出愛戀神情,緊抱著雙手有如夢幻少女般地說:「他剛剛的動作好帥……」
幸好早已跳樓的沈彥希聽不見這句話,否則肯定就不只是跳樓回避,而是一頭撞牆讓自己死了。


第四章
隔天
大難不死,曆劫歸來的沈彥希,雖然在遭受打擊過度,不小心以跳樓的方式閃避那恐怖的娘娘腔穆斯時,摔斷了一條腿,卻仍然不妨礙他展開偉大行動的計畫,昨天只是個意外,這回他會準備好學園的地圖,清楚的標上五大美少年的城堡居處,以防自己又闖入某位喜好怪異的娘娘腔房裏。
他捂著自己被石膏包紮的小腿,一手緊抓著地圖抬起頭,臉上的神情寫滿了勢在必得,這次他一定要得到五大美少年的內褲!
心雖這麼想,但是昨天的事情仍在沈彥希的心底留下一層陰影,他冷不防的想起那條滿是蕾絲的男性內褲,雞皮疙瘩又開始竄了上來。
「噁心的娘娘腔、變態娘娘腔!今天探完五大美少年的閨房後,絕對要徹底忘記這件事!」沈彥希邊搓著自己的雙臂邊自語道。昨天硬被那死娘娘腔塞到懷裏的蕾絲內褲,他早在回到寢室時立刻拿出去燒了!
再次攤開手中的地圖,仔仔細細的研究上頭畫的路線,發現每座城堡都相隔了好一段距離,看來一天之內要逛完五大美少年的城堡,恐怕不太容易,不然就先挑其中一個下手好了!
「那就挑你好了!」沈彥希邪笑地拔開筆蓋,將地圖上標示的其中一個城堡圈起來。
今天早上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再開始行動。這次他非要搶到美少年的內褲不可!順便請那位美少年替他在內褲上簽名,他真是聰明呀!以後搶其他美少年的內褲也請他們簽個名,不然搶到同一個人的可就沒那個收藏價值了。
思及此,他立刻將手邊的地圖和筆扔回桌上,一跛一跛的走到床邊躺下,抓起身旁塞滿內褲的枕頭緊抱在懷,開心地睡他的大頭覺。
夜晚,冷風呼呼地吹著,刮得樹枝劈啪作響,詭異的讓人渾身發寒。
反觀按照原計劃在晚上欲偷偷潛入五大美少年城堡之一的沈彥希,抓著地圖打了個大噴嚏,另一手拿的手電筒不斷的抖呀抖,一副快掉了似的。
「好、冷、呀……」他拉下原本罩在臉上的面罩,塞到衣服裏勉強取點暖,連地圖也被他揉成一團塞到衣服裏內去了。
走了大半夜,總算是走到了目標城堡的外頭,可是那兒卻森嚴的連想偷溜進去的機會也沒有,尤其是他又摔斷了一條腿,恐怕靠近沒幾步,立刻就給人抓去打了,到底該怎麼辦?他要美少年的簽名內褲呀!
就在這時,一名高大的少年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將那群警衛拉到城堡內。
見狀,沈彥希當然是趕緊趁這個絕佳的好時機,拖著一條裹上石膏的大腳爬上城堡的高牆,偷偷的潛入裏內。
這全都要感謝剛剛那名少年,不然他可能就要站在外頭吹一整個晚上的冷風。
他邊感激邊閃避一路巡邏的警衛,悄悄的前往後花園,打算從後門進去城堡內,然後一間間的找,最大的那間肯定是五大美少年之一的臥室。
也不知道今天這座城堡的主人在慶祝什麼,城堡內的警衛似乎有些鬆散,大廳卻熱鬧的仿佛在舉辦活動似的吵鬧,絕大部分的傭人都集中在那兒,也讓沈彥希得以成功潛入城堡內。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沈彥希,總算是爬上了城堡二樓,連續找了好幾間,都是空房,除了一兩間有人住之外,根本就沒見著什麼大臥房。
沒有辦法,他只得多繞幾條長廊,總算看見一扇外表華麗的門扉,看來就是這裏了,美少年,快撲進哥哥的懷裏吧!
沈彥希掛著邪惡的笑臉,飛快地奔向那扇大門,雙手用力一推,果然看見一間美輪美奐的臥房,沒有蕾絲內褲滿天飛,也沒有娘娘腔的男人在裏面,真的是太好了!可是……美少年在哪里?
他左顧右盼了下,卻不見有半個人影,他只好先在房內搜括內褲,等美少年一回到臥房,立刻挾持他,威逼他在內褲上頭簽名,如果能拿到他的玉照一張那就更好了!
沈彥希笑得好不詭異,手中還拿了好幾條顏色不同的名牌內褲,猶豫著該拿哪一條回去作紀念品,可是每一條都好好看,他都好想要!
就在這時,門把傳來扭轉的聲音,沈彥希的眼神一眯,立刻挑了條他最鍾愛的黑色內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向打門的人高喊說:「寶貝,快幫我在內褲上簽名吧!」
他抓著內褲就往來人的臉上湊,希望他能乖乖的配合幫他在上頭簽名,不然他只能來硬的了。
那人明顯的怔了下,卻也沒露出驚慌的表情,拉下沈彥希的手冷笑說:「你膽子還真大,搶內褲搶到我兒子這裏來了,挺厲害的嘛!」
「啊!你不是昨天那個死娘娘腔嗎?」沈彥希一見到人,立刻嚇得連連倒退好幾十步,一臉錯愕地大聲呼道。
穆斯似是認不得他地皺起好看的眉,在聽見沈彥希說他是死娘娘腔時,冷冷地彎起那緋粉的唇,抬起手優雅的撫著下巴說:「娘娘腔?我還沒質問你,你倒是罵起我來了,看來不好好懲戒你一番,我這個校長還怎麼當下去!」
「啊?」沈彥希還搞不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見那似乎變了個人似的穆斯,抬手一彈指,外頭立刻闖入兩個人,各自架住他的雙臂,就將他往外拉去。
現在是在上演哪一出戲?昨天才剛見面的死娘娘腔竟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還二話不說就找人把他架到外面去!他該不會是真的認錯人了吧?還是剛剛那位是死娘娘腔的雙胞胎兄弟?
就在沈彥希思考之際,他已經被剛才那兩人塞到停在城堡外的馬車上,就連剛剛站在門口的穆斯也坐進了馬車裏,唯一不變的,還是沈彥希從頭至尾都維持著的癡呆模樣,很明顯的,他還處於搞不清楚狀況的狀態下。
直到自己被人拖著丟入一間又黑又潮濕的牢房時,他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何時下了馬車被關起來了。
「搞、搞什麼呀?」沈彥希錯愕的坐在冰冷的石板上,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抓了,剛剛那個死娘娘腔的兄弟說了什麼?好像說他自己是校長!
完了!萬一被遠在法國的巧克力知道他不務正業,還在學園到處作亂搶內褲,他不從法國沖回來掐死他才怪!
天哪,他的命運怎麼這麼坎坷?昨天被一個娘娘腔性騷擾,現在又被娘娘腔的兄弟逮個正著,這下子不死也難了。
就在沈彥希悲歎自己淒慘萬分的命運之時,大門忽然啪地一聲被人打開,一群類似侍者的服務生走進牢房內,將牆邊的燭燈打開,照亮了整片黑漆漆的牢房。
接著有兩名穿著像極了英國總管的俊男拿了把沙發椅走進來,將沙發椅擺在沈彥希的正前方不遠處,便恭敬的退到一旁去,好讓外頭的大人物可以進來。
沈彥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穆斯步伐優雅又不顯矯作的走入房內,活像被人崇敬的國王般,高傲的坐在那貴重的沙發椅上。
「沈 彥希,前幾個月剛新進來的小小管理員,也就是這幾個月來在我的學校裏鬧搶劫內褲的現行犯,什麼東西不搶偏偏搶我學生的內褲,搶學生的內褲倒也算了,連我家 特耶爾的可愛小內褲也不放過!」穆斯激動的連英挺的臉孔都泛紅了,經一旁的總管在耳邊小聲提醒後,他才收斂地咳了聲,「總而言之,我要以校長的身分好好懲 戒你這個變態!」
沈彥希乾笑了幾聲,掛上一張討好的表情爬到穆斯的腳下巴結說:「校長大人您別這樣,大不了我把內褲還給你兒子就是了。」改天他再去偷回來就好了,反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損失。
「難道你不知道除了美女之外,我最在乎的就是我那唯一的寶貝兒子嗎?」穆斯高仰了下自己的英挺臉孔,「既然你敢在我的地盤上作亂,那你也要知道被我逮著後的下場是怎麼個慘法。」他露出森冷恐怖的笑容說道。
沈彥希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連忙開口辯駁說:「等、等等!你沒聽過不知者無罪嗎?我又不知道那條內褲的主人是你兒子,我連他的面都沒見過,這樣就想虐待我也太過份了吧?」對呀!他連美少年的面都沒見著,好歹等他見著了再懲罰呀!
穆斯一聽,立刻從口袋內掏出一張照片,在沈彥希的面前晃了下,隨即又收回袋說:「現在你看過了吧?把他抓起來吊在牆上!」他輕輕一彈指,吩咐身旁那兩位總管將沈彥希抓起來。
兩名總管立刻大步邁上前,將一臉錯愕的沈彥希從地上拉起,啪啪兩聲地將他的左右手各別用牆上的手銬銬住。
「把東西拿進來。」穆斯優雅的撐著下巴,交疊起修長的雙腿命令道。
隨後,一堆幾乎成了一座小山的內褲被侍者用手推車推了進來,兩名總管也相當明白主人的個性,立刻吩咐那群侍者先行離開,然後便又站回穆斯的身旁,等著他下一個指示。
本想掙扎的沈彥希,在看見那堆再熟悉不過的內褲時,大驚了好一會兒,才不安地看向神態傲慢的穆斯。「你、你去哪兒拿那些內褲的?」
拜託,千萬不要是他搶劫三個多月來的收藏品!那可是他準備在任務完成時,偷偷運回法國的,他家裏的海波頓還等著它的新內褲呢!
「當然是從你的房裏找到的,否則我又怎麼能這麼確定你就是內褲賊呢?」穆斯笑得好不開懷,修長纖細的手指,輕挑起一旁的內褲邊看邊說道。
「你、你想對我的寶貝內褲怎麼樣?你要打我、虐待我、鞭打我都可以,千萬別拿走我的寶貝內褲……」沈彥希眼見自己的寶貝內褲被穆斯拿在手中甩呀甩的,內心都揪起來了,連忙掙扎著大聲呼喊,只求穆斯能饒過他的寶貝內褲,他搶了好久才有這個成績的!
「放心,我沒有SM傾向,就算有也不會是對一個男人,現在就讓我好好的修正你的惡習。」穆斯陰險萬分的冷笑出聲,投了個眼色給身旁的總管,就將手中的內褲拋回那座內褲山裏,悠閒的躺在沙發裏,準備好好欣賞即將到來的好戲。
沈彥希一見總管將裝有內褲的手推車推到他前面來,還和藹的對他輕輕一笑,拿起其中一條內褲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剪刀,他立刻嚇得倒抽一口氣,連喊聲不都來不及,他的寶貝內褲就被那美男總管給剪個稀巴爛了。
「這樣剪太慢了,你去多找幾個人來幫忙。」穆斯揪起一雙好看的眉,優雅的抬手吩咐身旁另一位總管道。
「你、你、你!你這個殘忍的傢伙!別虐待我的內褲……」沈彥希心痛不已的看著總管俐落無比的剪著他辛苦搶了三個多月的寶貝內褲,先不論他的速度,光是看那一條條的內褲成了破布一塊,他的心說有多痛就有多痛,簡直想學金剛槌心肝大吼洩憤,天哪,他的寶貝內褲!
穆斯愉悅地勾起唇角,一見沈彥希那張帥臉神色瞬變的模樣,更是覺得這個人好玩極了,逗得他差點顧不上形象地爆笑出聲。
沈 彥希心痛不已地低垂下頭,不敢繼續看他的寶貝內褲是怎麼樣個死法,那個死變態傢伙!虧他長得這麼英俊又合他胃口,沒想到心腸這麼歹毒,竟然、竟然虐待他的 寶貝內褲……天哪!他是造了什麼孽呀?昨天才讓他遇到一個喜好特別的娘娘腔,現在又被一個長得和娘娘腔一模一樣的惡劣傢伙抓到,就算是玩弄他,這樣也太過 份了!他的寶貝內褲……
「好像快剪完了!人多果然就不一樣。」穆斯故意說著,仿佛想激怒沈彥希,一臉悠哉地看著被掛在牆上,低垂著頭哀悼那堆內褲的沈彥希,想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沈彥希立刻抬起頭,可憐兮兮地哭喊說:「你這個變態!剪光我的寶貝你就這麼開心嗎?那你怎麼不去教訓教訓你的娘娘腔兄弟?他喜歡那種蕾絲內褲的嗜好比我更奇怪!」
「沒關係,你就繼續罵吧!外頭還有一車的內褲等著呢!只要你惹得我不開心,我就連剩下的那堆內褲都一起剪了!」穆斯笑得好不邪惡,一臉無所謂地抬起自己修長的細指觀看地說道。
沈彥希一聽,不禁倒抽一口氣,聽這個陰險的傢伙這麼說,該不會他房內所有的私藏品都被搜到了吧?嗚嗚……他好可憐,不只要被他的娘娘腔兄弟欺壓,現在還得被這個陰險的傢伙虐待純潔的心靈,他的寶貝內褲……
「主人,快早上了,您是不是該去休息了?」一旁的總管看了下手腕上的手錶,見時候也不早了,趕緊低彎下身,在穆斯的耳邊提醒道。
「這麼快?我都還沒玩夠……」穆斯一臉可惜地瞅了眼一副可憐樣的沈彥希,才站起身優雅地拍撫著自己的黑條紋的西裝衣,接著說:「算了,明晚再繼續吧!把他帶到隨便一間房間關著,明天的同一時間我要看到這個傢伙出現在我面前,懂嗎?」
「是的,主人。」美男總管恭敬地半彎下身,專業地微笑回應。
沈彥希看兩人這麼一來一往地互動,自己卻被晾在一旁,仿佛剛剛他們口中談的人不是他,他們也太過分了吧?什麼叫做明晚再繼續?什麼又叫做隨便找間房間關著?他是人不是東西耶!
他忽然覺得自己最近的命運越來越悲慘了,除了那三個月可以自由到處搶內褲的日子很愉快之外,其餘時間他都處於非常倒楣的狀況,難道醜撒旦的詛咒真的應驗了?他本來還想自己不會這麼倒楣的,嗚嗚嗚……
穆斯忽然站起身,緩步走向沈彥希地說:「你叫做沈彥希吧?明天我們又可見面了,你可要帶給我多一點樂趣呀!」
「你、你變態!」沈彥希一見穆斯靠近,立刻縮起高大的身軀,深深覺得自己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傢伙,他肯定有SM的傾向!難不成他就是傳說中的女王受?
「胡思亂想可是會受罰的喔,小彥希……」穆斯呵呵冷笑地捏住沈彥希的下顎,上前就給他一記深吻。
被穆斯吻個正著的沈彥希立刻瞪大雙眼,明知道眼前這傢伙是個陰險透頂、邪惡到極點的狠角色,可是他那張英挺的臉幾就是很合他的胃口,而且又沒有他娘娘腔兄弟那種嗲聲,嘴唇好軟好綿……好香喔……
他很沒節操的任由穆斯親吻他的唇,還一副很沉醉的模樣,全然忘卻剛剛自己還罵人家是個變態,現在被穆斯美男親了下,就忘了自己剛才被心靈虐待了多慘,看來他果然很不適合怨恨!
一吻過後,穆斯還意猶未盡地伸出他紅嫩的舌,感性地舔了下那濕軟的唇,微笑著輕拍沈彥希的俊臉說:「寶貝,我先走了,別太想我哦!」
話一說完,他立刻轉過身走出牢房,丟下一臉癡呆的沈彥希。
「他剛剛說什麼?」沈彥希仍處於恍神狀態地看向前方,目送穆斯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原 本跟在穆斯身旁的美男總管在送穆斯離開後,立刻又回到牢房,和藹地對沈彥希笑說:「主人他一到晚上個性就會變得比較惡劣愛欺負人,尤其是特耶爾少爺又不太 愛搭理主人,所以主人一直以來都很寂寞,只能靠玩弄人來排解無聊的日子,所以你千萬別在意主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反正一到早上他就會把今晚的事情全忘了。」
「什麼?」沈彥希不明白的皺起眉頭,想問個仔細,那名美男總管卻笑著當作沒聽到,替他解開手銬後,就將他帶離開牢房。
被帶到一間乾淨的房間後,總管便拋下他一人獨自離開,讓他只能呆坐在床上發愣。約莫過了三秒鐘,房內才傳出一聲令人聞之變色的哀吼。「啊!我的寶貝內褲……」


第五章
替自己的內褲哀悼一整晚的沈彥希,黑著兩輪熊貓的專有標誌黑眼圈,抱住枕頭哭喪著一張帥臉瞪著房門,在心底把穆斯罵了上萬遍。
不過還好,那傢伙還有一車的內褲沒剪,等一下他就去把寶貝偷回來藏,看那傢伙怎麼虐待他的寶貝內褲!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打開,沈彥希還來不及看清楚來人,就被忽然闖進來的傢伙撲倒在床上,熟悉的聲音立刻傳入他的耳中。
「彥希寶貝……沒想到你追我追到這裏來了,你有想我吧?呵呵,好討厭喔,看你這麼憔悴的模樣,一定是連睡覺都想著我對吧?」一聲聲又嗲又自戀的話語,從有著一張英俊臉孔的大美男口中吐出,如果不聽他的聲音,他整個人看上去還挺賞心悅目的。
沈彥希一見到穆斯,先是被他的熱情和嗲聲給嚇愣住,隨後才抓住他單薄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拉離自己,很仔細且嚴肅地上下打量他。
「彥希寶貝,你這麼看人家會不好意思的……」穆斯害羞地捧住自己的英挺臉蛋,細長的美目卻直瞅著沈彥希帥酷的臉孔,恨不得能讓他一直看著自己,天啊,不論怎麼看,他的彥希寶貝還是這麼帥,難怪他昨天會想他想得不能寢食。
一模一樣……沈彥希顫著眉毛,表情看起來有點抽筋,很不敢相信眼前長得和昨晚那邪惡傢伙一模一樣的娘娘腔,竟然又出現了!不行!一定是哪里出錯了!哪有人會長得這麼相像?一定有哪里不一樣才是。
他先是以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穆斯一番,又在他身上胡亂摸了幾下,才一把扒開穆斯的西裝外套和襯衫,一見到那片古銅色的胸膛,他立刻受不了視覺衝擊的噴出鼻血,一張帥臉也跟著爆紅。
還來不及作出任何嬌羞動作的穆斯,慌張的連忙抱住往後倒去的沈彥希,抓起衣服捂住他的鼻子急說:「彥希寶貝!你沒事吧?我、我立刻帶你去看醫生,你要撐著點!」
「不……我沒關係……」沈彥希雙眼直盯著穆斯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粉色乳頭,鼻血頓時流得更急了。老天爺有沒有搞錯?他雖然是個很容易衝動的男人,但是讓他看娘娘腔裸著上身的模樣就噴鼻血,也太沒有男子氣概了吧?
「彥希寶貝!你要撐住……」穆斯見沈彥希頭一歪,神情悲壯,連鼻血也流得相當壯烈,內心更是焦急地直喊。
沈彥希本想說讓血流光算了,被一個娘娘腔激到流鼻血實在很沒面子,可是沒想到,穆斯竟然一把將他扛起,讓內心本就大受打擊的沈彥希,二次被打擊到,他好歹是個大男人,沒想到人家隨便一扛,就把他當布袋輕鬆的扛起來,他的顏面何在呀!
毫不知沈彥希被他神勇姿態打擊到的穆斯,一心只想著要趕快把他送到家庭醫生那裏,他可不希望他的寶貝彥希流鼻血至死!
一路上,所有的侍者全盯著他們瞧,看得沈彥希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所幸這段被關注的路沒有走太久,穆斯已經把他帶到一間雪白的臥房,小心翼翼將他放在床上。
「怎麼了?今天又哪里不舒服了嗎?主人。」男醫師一臉悠哉的自桌旁站起身,習慣性的戴上手套,連看也不看兩人一眼地問說。
「我沒事,你趕快看看我的彥希寶貝,他剛剛脫我衣服的時候噴太多鼻血了。」穆斯趕緊拉開醫生的手,跑到床旁握住沈彥希的大手說道。
聞言,男醫師還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的拉好自己的醫袍,看向露出一副放任我死吧的沈彥希,不由得替他感到同情地咳了幾聲,拿出一個醫藥箱,很專業地走到床邊吩咐說:「把頭仰起,讓鼻血倒流回去。」
「彥希寶貝你快照做!」穆斯激動的捏住沈彥希的下顎,力大無窮的將他的頭往後扳,孰不知自己這番舉動差點害得某人魂歸西天。
脖子斷了、脖子斷了……這個娘娘腔,沒想到還是個暴力男!他真的是看錯人了,有那樣變態的兄弟,這個死娘娘腔還會正常到哪里去呢?嗚嗚……他怎麼這麼倒楣?
「咳咳……親愛的主人你別人激動,到一旁看著吧!」好心的男醫師總算看不過去的拉開猛扳沈彥希頭的穆斯,邊說邊從醫藥箱拿出一些藥水,夾著棉花在沈彥希隱約還淌著血的鼻孔裏清洗,一切都清理完畢後,就塞了兩團棉花在他鼻子裏。
「這樣就好了嗎?需不需要給彥希寶貝掛個點滴什麼的?」穆斯窮擔心的拉著醫生直問,如果不知情的人聽了,肯定會以為沈彥希得了什麼重病。
「這樣就好了,還有麻煩親愛的主人,趕快把衣服穿好,否則又要引人犯罪了。」男醫師從頭至尾都沒看過穆斯一眼,就怕看上一眼,自己恐怕也要跟沈彥希一樣,躺在床上噴鼻血了。
「啊!」穆斯這才反應過來地羞紅了臉,匆匆地跑到外面又跑回病床前,羞笑地親了沈彥希一下地嗲說:「彥希寶貝……你要在這兒乖乖的等我回來喔!」
沈彥希總算學聰明地閉上雙眼,可憐萬分地說:「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呀……」
聞言,穆斯只當他答應了,笑著又親了沈彥希好幾下,才滿足的跑回房間換衣服。
「你別在意,主人早上都是這副娘樣,等到了晚上他就忘了自己在早上做了些什麼,同是過來人,我知道你現在內心一定很無奈,忍著點吧!或許過幾天主人又會換個人愛了。」男醫師見穆斯離開了,便安心地坐在床旁,拍拍沈彥希的肩頭說道。
沈彥希皺緊眉頭地睜開眼,帶著濃厚的鼻音問說:「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咳……說明白點,就是主人他有雙重性格,這是老毛病了,誰讓上任夫人生下特耶爾少爺後就跟主人離婚了,特耶爾少爺小時候總吵著要找媽咪,主人只好在白天穿上女裝充當特耶爾少爺的母親,晚上當個正常的父親,結果日子久了,個性就變成這樣了。」男醫師好心地解說道。
咦?這麼說晚上那個變態傢伙,和剛剛的娘娘腔是同一人嘍?難怪長得這麼相像,他還以為他認錯人了!不過這兩人的個性還真是兩極化呀……如果能綜合在一起,那該有多好,他真的滿喜歡死娘娘腔的臉蛋和身材……
「彥希寶貝我回來了!」
沈彥希還來不及反應,那熟悉的嗲氣聲再度傳入耳裏,沒一會兒,他整個人被有著男人體重的穆斯壓個正著,差點被壓得重傷吐血,這個死娘娘腔還真當他自己是個纖細的美少女?
穆斯開心的抱住沈彥希的頭狂親了好幾下,隨即將他從床上拉起來,愉悅地說:「今天剛好要到校園內審視,彥希寶貝就跟我一起去吧!」
「不行,我受重傷……起不來了……」沈彥希故意裝得很虛弱地喘著氣,還不斷朝男醫師投注求救眼神,希望他能替自己說點話。
「出去是可以,但是要記住別再讓他受刺激了。」男醫師立刻站起身,當作沒看見地走到桌旁查看資料地說道。
穆斯一聽,笑得是又甜又開懷,緊抱著沈彥希的手臂就將他往外拉。「走嘛、走嘛!馬車已經在外頭等了。」
「不、不、我不去……」沈彥希邊拒絕邊瞪向絲毫沒有打算伸出援手的男醫師,這個死沒良心的傢伙,他剛噴完幾乎一整缸血,竟然還要他陪死娘娘腔出去?天知道等一下還會有什麼倒楣事發生在他身上?
抗議無效,他仍是被力大無窮的穆斯給拖到外頭去……
自從一個月前,被娘娘腔版的穆斯拖著到處在校園裏閑晃,沈彥希終於徹底的認知到,自己恐怕是逃不開這人格分裂的怪異傢伙手裏了。
為什麼呢?第一,有誰能從早上就一直纏著你在大到無邊盡的學園理亂逛後,還有精力思索要逃跑呢?第二,別忘了這傢伙有人格分裂症,早上被纏倒還好,晚上才叫做淒慘萬分,不旦被耍著玩,老大他一開心就整他,不開心也整,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沈彥希是惡劣版穆斯的新玩具。
早上必須陪著閑閑沒事做的娘娘腔版穆斯在學園內到處走繞,還得忍受被他嗲到讓人發毛的聲音性騷擾,好幾次差點逼得他精神崩潰,也讓他徹底的見識到,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娘娘腔兼三八到這種地步。
幾乎一整個早上的時間,都是在旁觀看穆斯羞笑著到處跟早就見怪不怪的學生打招呼,不然就是到處拋飛吻,再不就拿出自己的金色小雕像和照片,見人就塞上一個,還問那群早就不耐煩的學生要不要他的簽名,自戀到令站在一旁的他也無法忍受的直想翻白眼。
而且到了後來,他才知道廣場那座噴水池上的詭異雕像,竟然是穆斯他本人要求擺上去的,這簡直是……令人無言!比他愛偷搶內褲的嗜好還要令人髮指。
天色一黑,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早上笑得一臉羞答答的穆斯,就會像是忽然轉了性子一樣,掛上一抹惡劣到透的邪笑。
尤其是當他那雙美目盯上他時,蕩漾著柔光的褐眸,更是透出算計的神色,二話不說的就叫那兩位溫和的美男總管把他押到牢房去。
當初還以為穆斯是想繼續以折磨人心的惡劣方式,在他面前剪他心愛的寶貝內褲,結果他竟然叫了幾名美少年,穿著性感誘人的內褲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勾得他手癢、心癢更是氣得牙癢癢。
整人也不是這樣的整法吧?竟然、竟然看准他的要害下猛藥,殘忍的傢伙!明知道他專挑美少年搶內褲,還叫那群美少年在他面前穿著一條性感小褲褲到處走動!
接連下來的日子更是苦不堪言,不但早上要忍受被娘娘腔版的穆斯纏著吃豆腐,晚上還要被惡劣版的穆斯整得體無完膚、心靈受創。
穆斯的惡行還不止如此,尤其是惡劣版的穆斯,根本就是整他整得上癮了!天一黑,立刻要城堡內所有的侍者、總管、閒雜人等穿著一條內褲到處走動,而且還故意在他面前閑晃,簡直比在牢房裏被銬著看美少年亂走還來得恐怖。
因 為只能看不能搶,和能看又能搶是有差別的!新鮮的寶貝內褲在眼前晃呀晃,卻什麼也做不了,如果他膽敢伸手一搶,或是不小心動個歪念頭,有如鬼魂般神出鬼沒 的惡劣版穆斯,立刻會冷笑著出現在他面前,當場把他拖到堆滿了蕾絲男性內褲的房間關上一天,讓他足足做了三天三夜的惡夢都無法忘卻那恐怖詭異的蕾絲內褲。
每 天每夜被纏被整已經成了沈彥希必經歷的事,雖然三餐照吃,晚上照睡,但是只要惡劣版的穆斯一興起,他就是睡得再甜再香也得起床奉陪,搞得他早上精神不濟, 晚上直打瞌睡,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英俊帥氣的臉孔,也消瘦了不少,讓城堡內的人雖然同情他,卻沒半個肯出來拯救他這個可憐人。
這件事讓沈彥希徹底的體驗到,原來也有人比他更惡劣,尤其是那個死沒良心的穆斯,還有那位騙死人不償命的死醫生!
是誰說穆斯很快就會對他失去興趣的?是誰說再多忍個幾天就沒事了?他忍是忍了,忍了幾乎一個月,還是沒辦法投奔自由,去將那堆失去的內褲通通搶回來。一個月沒偷內褲了耶!他的五大美少年簽名內褲收藏計畫泡湯了,而且現在……他哪里也去不了呀!
想逃,卻怕被抓回來後,又要被娘娘腔版和惡劣版穆斯給整得更加淒慘。
無 可奈何之下,他也只能繼續忍受每天早上被一個死娘娘腔死纏活纏著吃豆腐,晚上還要耳提面命的接受惡劣版的穆斯說教,雖然穆斯他本人說喜歡男人和女人,可是 依他看,他是喜歡女人居多吧!有事沒事就在他面前提說女人抱起來有多好,胸部最好是大到可以一把盈握的那種,聽得他直想翻白眼。
回想起這一段艱苦的日子,向來過得自由自在的沈彥希終於忍不住的歎了一聲,倚靠在歐式臥房內的窗前,托著下巴看向窗外,底下,還是那群各有姿色、總是折磨得人心癢癢的美少男,而且還是僅穿著一條內褲的那種。
好可惜……沈彥希看得手癢心癢直想大聲吼叫,邪念才剛動,他整個人忽然像是被電電到一樣,立刻從椅子上彈跳起身,「痛、痛死啦!我剛剛什麼都沒想呀!」
「不過你的表情看起來很邪惡,是不是又起了什麼不該想的壞念頭?」一聲低沉帶點誘人意味的男中音響起,就見一名英挺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優雅的紳士服安坐在沈彥希的面前,手中還拿著一個小遙控器。
沈彥希整個人忽然軟癱在窗邊虛弱地說:「老大……算我怕你了,饒了我吧!我不會在學園內亂作怪搶內褲的,我也知道女人摸起來比較好,以後回到外頭我會把性向改回來。」
算他怕了穆斯這恐怖傢伙的手段,前陣子的懲罰是把他扔到滿是蕾絲內褲的房間,現在是如果他想行搶內褲,就會像剛才那樣,被身上裝的防色狼用的電擊電得慘兮兮,現在他連內褲兩個字都不敢隨便亂想,更別說偷了。
「我可沒逼你喔,只是單純想試試看這東西的威力,都買來好一陣子了,沒用挺可惜的。」穆斯說得好無所謂,卻讓坐在他對面的沈彥希氣得臉都快青了。
敢情他是成了他的實驗品了?都玩弄他一個月多了,還沒玩夠?天哪,饒了他吧,他還想活著回法國!
沈彥希才剛這麼想,整個人立刻又被電得又跳又叫,看得對面的穆斯開懷的直呵笑。
「你又亂想了對吧?不過比起剛開始那幾天,你乖多了。」穆斯彎起薄唇,笑著將手中的遙控器關掉,隨意地扔到一旁去,便起身走向二度癱軟在窗旁,哭喪著一張帥臉的沈彥希。
沈彥希連回應都懶得回應,被電了好幾下,現在渾身熱烘烘的,腦子也白花花一片,再這樣繼續被穆斯玩下去,他可以準備替自己找個棺材和墓地了。
「嗯……讓我找找東西放哪里去了。」穆斯歪著頭輕撫下巴,上下打量著沈彥希好一會兒,才伸手探進他的衣內胡亂撫摸,將裝在他身上的東西拿出來,悠哉的笑著將東西捏在指間把玩。
「玩夠了吧?那我回去睡了……」沈彥希無精打采的斜看了穆斯一眼,隨即推開他地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床旁,趴在上頭就睡著了,可見他被整得有多累。
穆斯一看,先是將手中的東西扔開,動作極優雅地走上前,再一把撈起趴在床上睡死了的沈彥希,打開窗戶就將他往外扔。
累得幾乎睜不開雙眼的沈彥希,忽然感到渾身發冷,而且身體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往下降,使得他不得不睜開雙眼,楞了約莫三四秒鐘,才開始賣力的劃動自己的四肢大叫說:「搞、什、麼、呀……」
砰地一聲,他整個人以著驚駭卻又不失帥氣的表情,落在早就拿著布帆在一旁待命的美男侍者們的手裏,上頭好聽卻刺耳得讓人氣癢的笑聲立刻傳進他的耳裏。
「哈哈……你剛剛還真像一條死魚,不……應該像是只飛不起來的大企鵝一樣,哈哈!」穆斯站在窗前,笑得眼角泛淚,吐出口的話更是氣死人不償命。


第六章
穆斯……這該死惡劣的傢伙!
沈彥希呈大字型地趴在侍者們拉開的帆布上,怨恨地在內心裏大聲嘶吼,要不是怕得罪穆斯,他一定、一定會像對待以前那些美少年一樣,不!要更變態一點,不止扒光他的衣服,還要再把他好好的享受千萬遍,然後拍下他的慘狀、搶走內褲、逼他在內褲上簽名,總之要盡情的侮辱他!
遠在樓上俯視大笑的穆斯優雅地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半彎身地探出窗外揚聲問說:「彥希寶貝,你現在一定想著要怎麼對付我對吧?」
穆斯這一句話,讓沈彥希沒由來的冒了一身冷汗,「哈……哈哈,怎、怎麼可能!誰不知道我最崇敬兼崇拜的物件就是穆斯大人您,小的對您只有滿腔的愛慕,絕對、絕對沒有半分歹念。」
沒錯、沒錯!他要是敢將想法付諸行動,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誰讓他惹上了一個比惡魔還恐怖上萬倍的傢伙,為了性命兼美好的未來,他還是繼續當個被欺淩的小人物就好。
「可是我怎麼感覺不到半絲誠意呢?」穆斯半托著英挺的下巴,唇角揚起一抹優雅中帶點邪魅的微笑,好是無奈地說道。
沈彥希一聽,差點在跪在帆布上哭出來,天知道這個惡劣的傢伙又想怎麼整他了,都整了一個多月了,他還不膩嗎?饒了他吧!
穆斯忽然朝窗外一彈手指,笑著俯下身對哭喪著臉的沈彥希說:「別擺出一副快哭的模樣,主人我就讓你有個補償的機會,陪我到一個地方去吧!」
「啊?」沈彥希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立刻被眾侍者拋在地上,接著天空傳來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強烈的旋風忽地席捲了城堡前院,刮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一台直升機慢慢的降至城堡頂樓,裏頭的人立刻丟下梯子,好讓穆斯可以從窗外抓住梯子。
沈彥希勉強抬起頭,想搞清楚穆斯那傢伙又想做些什麼,卻見到他動作優雅的抓著梯子,一面朝他撲過來,連驚叫都來不及,便被力大無窮的穆斯給抓個正著。
「哇啊!不要放手呀!我有懼高症,啊啊……不行、不行……我腿軟了……軟了……」他一被拉上梯子,直升機就開始往上拉高,嚇得他連忙抱住他唯一的依靠,老是以玩弄他為樂的穆斯。
「輕一點!你是想勒死我嗎?」穆斯不適地蹙起眉頭,卻也沒推開沈彥希的打算,反而將拉著他的手改用摟的緊抱住他的腰。
「嗚嗚……我要下去……我要回家……我要我的內褲……」沈彥希開始歇斯底里的抱著穆斯亂叫,一雙腿抖得都快站不穩了。
「你是不是男人?才這點高度也怕?」如果不是擔心自己可能會被牽連而掉下去,穆斯還真想狠狠的嘲笑沈彥希一番,虧他長得又高又帥氣,都被他給浪費掉了!
「你這個死娘娘腔怎麼可能懂我的心情!改天換我把你從十幾層樓丟下去,然後再叫個直升機把你吊在半空中看看!」不知從哪兒生來的膽量,沈彥希半流著男兒淚朝面色陰森難看的穆斯吼道。不過雙手仍是死抱著他不放,沒辦法,他真的很怕高呀……
穆斯忽地挑起一眉,有趣地瞅著不斷顫抖身軀的沈彥希,那張帥氣臉孔,已然沾滿了淚水,莫名的讓他人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觸。
嗯……是什麼呢?啊!是了,是一種莫名的優越感,讓人很想繼續欺負他,看他露出更多淒慘可憐的表情,呵呵……光是想就讓他覺得興奮不已,要不要乾脆把他丟下去?搞不好他會尖叫呢!到時候一定會更好笑,哈哈哈!
完全不瞭解穆斯邪惡念頭的沈彥希,活像個待宰羔羊一樣,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不斷的轉換神色,眸間還不時地透出詭異的色彩,讓他看了心底直發寒。
「彥希寶貝……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穆斯倏地收緊摟住沈彥希腰的手,讓他可以更貼向自己地曖昧問道。
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沈彥希在內心氣惱地大吼,當然他沒有吼出聲,只是睜著眼死盯著穆斯,像是在詢問他想做什麼。
穆斯卻僅是優雅地笑了下,在沈彥希露出疑惑的白癡模樣時,出其不然地吻上眼前那片薄唇。
沈彥希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穆斯吻上來,內心冷不防地憾動了下,接著是一股熱燥的感覺席捲全身,尤其是臉部,熱紅的連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好、好軟,記得第二次見面時,這傢伙也是這麼吻他的,可是這次的感覺比上次還要好,而且好甜……好像在嘴巴裏含了蜜糖一樣,等、等等!他在幹嘛?他怎麼可以沉醉在這個惡劣傢伙的吻裏?不要把舌頭伸進來!
穆斯眯起一雙美麗的褐眸,好笑又有趣地看著沈彥希被他親吻的模樣,剛才是一副很沉醉的模樣,現在卻露出活像見到鬼的驚駭表情,還笨到企圖用舌頭把他推出去,變態果然都是沒智商的!
兩人就這樣攀在直升機降下的梯子,抱在一起互鬥般的接吻,沈彥希是忙著用舌頭將撬開他嘴巴企圖侵入的穆斯往外推,而穆斯也不多讓地拼命往內擠,吻到兩人火氣漸漸上升,惹得穆斯乾脆施出賤招,改纏住沈彥希的舌頭猛吸吮。
漸漸敗陣下來的沈彥希,最後只能舉白旗投降的任由穆斯親吻個夠,反正也不是沒被他吻過,娘娘腔版的他也親過他,無所謂了。
一吻罷後,穆斯才氣喘吁吁地靠在沈彥希的臉龐,柔情萬分地說:「彥希寶貝……你真是不乖,怎麼可以抵抗我呢?不怕我把你丟下去嗎?」
這個惡魔……沈彥希再度露出悲壯可憐的表情,整他就算了,還吃他豆腐,吃完了還威脅他!
「不過……」穆斯忽然挺直身軀,轉過頭朝前方看去。「目的地已經到了,這次就饒了你吧!下次就算我要上你,你也得乖乖的把腿張開讓我上,懂嗎?」他笑得極溫柔地問說,美麗的雙眸卻透著不可忤逆的陰沉。
嗚嗚……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哪有人這麼威脅人的?他要離開、他要回家、他要投奔回到有他可愛又溫馴的寶貝內褲小窩!
沈彥希打了個冷顫,哭喪著臉拼命點頭,既使腦袋瓜裝滿了企圖逃離這恐怖傢伙的想法,可是他還是沒那個膽量對他喊聲不字,誰叫他只是個任人宰割的小人物。
穆斯笑彎了眼,一張精緻漂亮的臉幾簡直足以迷煞全世界的男人,可是他那邪惡到極點的黑心腸,就有點令人不敢恭維了。
「乖……主人會好好待你的,來,我們該下去了,還有人等著我們呢!」
穆斯的一番話,讓沈彥希猛然發覺直升機已經停止在半空中,似乎是在等待他們從梯子上下去,他才趕忙著跳下梯子,站在一間從未見過的別館頂樓。
一名穿著西裝服的秀氣男人立刻走上前,朝站在沈彥希身旁的穆斯說:「校長,屬下按照您的吩咐,把副校長和其他主任都請來了。」
「我們走吧!」穆斯詭異的笑了下,拉起沈彥希的手就往裏頭走。
「等、等一下!」沈彥希差點被穆斯這麼突然的一拉給絆倒,連忙邊走邊穩住身形地喊說。
沒一會兒,他們已經從頂樓來到二樓的會議室前,跟隨而來的清秀西裝男趕在穆斯還沒走到之際,趕緊跨步上前將門推開。
跟在後頭的沈彥希被裏頭的三十來人和超長的會議桌給嚇到,這種電視裏才看得到的景象,還真是……難得一見,好壯觀!
他傻楞楞的跟著穆斯的步伐一同走入內,發覺裏面所有人死盯著他不放,而且眼光怪異,好像在看獵物似的,盯得他渾身不舒服,雖然他的性向是偏向男男沒錯!但是他暫時只對內褲有興趣,況且他心目中完美的夢中情人,已經被穆斯這個空有其表內心邪惡的傢伙完全消滅殆盡了。
「彥希寶貝,你還不快點過來站在我身邊。」穆斯笑得溫柔,優雅的朝沈彥希招手道。
沈彥希冷不防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跑向穆斯落坐的地方站在一旁,免得等一下出去,又有苦頭要吃了。
眾人立刻把視線移往與平常不太一樣的穆斯身上,各個眼神帶有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嗲聲嗲氣說話的校長,忽然轉了個性子,而且還在晚上的時候叫他們出來,該不會又是想出什麼怪主意吧?
「校長大人,不知道你要我們全校主任、老師都來這裏做什麼呢?」副校長是長得一副精明能幹的俊男,也是三十幾人中看起來最沉穩的一個,抬頭便問重點。
穆斯仍然是掛著那張無言的笑臉,優雅的托著下巴驚人地說:「你們不覺得這間學院只有男學生很無趣嗎?我想替這間學院注入一些新生命,改成男女同校,你們覺得如何呢?」
偌大的會議室內紛紛傳來許多抽氣聲,就連站在一旁的沈彥希也被穆斯的驚人之語給嚇到。
不行啊!如果女學生加入,他以後偷內褲就難了!好好的一個美少年天堂不繼續經營,這傢伙竟然想放一群很會八卦的女生來搗蛋?所以他就說嘛!他果然是愛女人居多!
「不可以,校長!卡司圖從開創以來就一直是男校,您這麼忽然的決定實在是讓我們很為難!」其中一名主任站起身抗議道。
「對呀!就算真的要改成男女合校,也得有個理由?否則學生怎麼會答應呢?」又有一個人站起來忿忿不平地應說。
一時間,會議室內此起彼落的抗議聲不斷,穆斯卻還是一臉無謂的模樣,拉著一旁的沈彥希站起身。
「彥希寶貝,你說說這間學校是不是真得有點無趣,如果加入一些女學生會更好對吧?」他露出又柔又甜的笑容問說。
沈彥希猛然發覺所有人的視線立刻投向他,驚得他直冒冷汗,雖然他很不贊同穆斯的話,也很不想回應他,但是如果不答話,那等會兒的下場恐怕就不只是被丟下直升機那麼慘而已,搞不好他會淩虐他一番!
思及此,他趕緊開口附和說:「對對對!有女學生才好,學院可以更添一分青春活潑的氣息,哈哈……哈哈哈。」他乾笑著看眾人由面無表情,改而變成怨恨不已的模樣怒瞪著他,可是有誰知道他是被逼的!
「所以從明天開始,你們就準備一些招收新生的事項吧,不過只准招收女學生喔。」穆斯笑得好不開心,話一擱下,便拉著一臉尷尬的沈彥希離開。
完蛋了……沈彥希冷汗直流的暗想,僵硬著身軀在眾人憤慨不已的目送視線下,慢慢遠離會議室。
剛才穆斯的話,根本就是在陷害他嘛!嗚嗚……他逐漸可以想像到,他今後的日子會有多難熬了。
「巧克力……趕快抓我回法國吧!我寧願回去坐牢也不要待在這裏……」
可惜,沈彥希自語般的祈求沒有實現,那晚之後,校園裏凡是認識他或是不認識他的師生和主任,全都以憤怒的視線瞪著他。
讓他本來可以相當輕鬆的早晨陪伴,變得苦不堪言,而且還得一邊應付毫不知晚上的自己做了些什麼的娘娘腔穆斯。
到了晚上,他自然還是得充當被整被玩弄的可憐人,雖然美男總管總是溫柔的安慰著他,可是每每在他起了邪念想在美男身上卡點油水時,那個惡劣穆斯就會出現來攪局,接下來的自然又是一番令他痛苦不堪的惡整遊戲。
好不容易撐過了兩個禮拜,惡劣穆斯所期待的女學生們,總算在今晚到達了學園,這樣的話……明晚他應該可以輕鬆一點了吧?
沈彥希趴在軟綿綿的床上,昏昏欲睡地暗想。
「彥希寶貝!」穆斯忽然闖入沈彥希的房內,連給他反應的機會也沒有地壓上他高壯結實的身軀,一張英挺臉孔,寫滿了難以抑止的興奮。
沈彥希悶哼一聲,連忙偏過臉,以免自己被壓得悶死在枕頭裏。「好晚了……讓我睡一會兒吧……」他顫抖著聲音哀求道。天知道他有多少天沒好好睡過了,今天就讓他好好的睡一會兒。
穆斯宛若未聞般地將身軀移到一旁,扳過沈彥希趴著的身軀,改而將自己壓在他的胸膛上說:「睡什麼?你要想想,明晚我們就可以看到從各國來的美女,難道你就不能稍微振奮一下精神陪我聊天嗎?」
沈彥希好想對穆斯大吼他對女人沒興趣,可是他可沒這種膽量,只得虛弱地點點頭敷衍地說:「是呀、是呀……好高興、好開心,可以看到美女,真棒!好了,我可以睡了嗎?」
「不准睡!」穆斯不悅地皺起眉頭,強迫性地抬手撐開沈彥希的眼皮,就是不肯讓他閉上眼。
「別鬧我了……我真的很累……」這下子沈彥希可火了,不耐煩的揮開穆斯的手,轉個身抱緊一旁的被子睡他的覺。
穆斯見狀,還來不及發狠威脅,就聽見沈彥希夢囈似地喃喃自語。
「娘娘腔,還是陪你比較好,至少我累的時候你還會讓我睡大腿。唔……讓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別吵……」
穆斯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沈彥希側著身軀的背影,不知怎麼的,內心有絲不悅,尤其是聽到有人對他好時,那種有東西哽在心頭的感覺更是讓他氣悶的不得了。
他口中的娘娘腔是誰?竟然敢對他的人下手,被他查到絕對要他好看,誰都不能跟他搶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沈彥希是一時興起想玩弄的人也不可以。
可惡!穆斯臉色鐵青的扳過沈彥希的身軀,想將他叫醒,卻發現他英俊的臉孔憔悴了不少,怎麼會這樣?剛才被他整的時候還可以叫得中氣十足,轉個眼回到房間,他卻變得一副有好幾天沒睡上好覺的模樣?
回想起自己近幾個禮拜來,似乎毫無收斂之意的猛折磨沈彥希,雖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身體上的傷害,可是這麼玩弄他、整他,會讓他疲憊不堪也是應該的,可是他怎麼不利用早上的時間多休息?難道是在陪他口中所念的那個人嗎?
思及此,穆斯的臉色又沉下幾分,不懂自己到底是在不開心些什麼,好幾次看到總管對沈彥希好時,他也會這樣,內心有點不愉快,但又不是很嚴重,純粹是有種玩具被他人霸佔住的不悅感,現在的感覺卻比之前的感覺還要不一樣,一時間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他就是不開心!
「今晚你就好好睡吧!明晚要是被我看到你無精打采的模樣,非整得你哪里也去不了!」穆斯扳過沈彥稀有型的下顎,帶點怒意地將吻重重地印在他的唇上,才起身離開房間,留下依舊睡得死死的沈彥希。


第七章
隔天
暖風徐徐地吹過樹梢,舞動起那片片翠綠的嫩葉,陽光也趁隙灑出一地的漂亮碎影,襯托出整個校園內的美好氣氛。
漫步在黑曜石砌成的街道上的沈彥希,眯起一雙細長迷人的黑眸,披散在肩上的棕發,襯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懶散,卻又帶了點攝人的性感,凡是經過他身邊的學生,無一不回頭看上他一眼。
可是他本人卻宛若未覺地,出神的看著前方不斷的邁動步伐,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也難得他會這麼用心的去想一件事情,實在是因為他搞不懂穆斯那傢伙在搞些什麼,他還以為今天肯定會被變回娘娘腔的他給抓去逛學校,結果他睡到自然醒,也不見他來吵他,真是奇怪。
沈彥希百思不解地搔搔頭,索性不想地聳了下肩,決定今天就自由行動,好久沒偷內褲了,不如就趁今天沒被死娘娘腔纏住時,去把之前失去的寶貝內褲搶回來吧。
他沒煩惱多久,整副思緒立刻又回到他心愛的內褲上,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眸四處飄遊,仿佛在找尋什麼似的。
可能是興奮過頭,他一時沒注意到眼前的景象,可剛踏上前一步,立刻撞上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咳……應該是人才對。
「啊!」被沈彥希撞到的人立刻發出一聲驚叫,腳步不穩的往後退開一步。
沈彥希趕緊看向眼前的人,發現被他撞到的,是一名長得清秀可愛的女學生。「咦?怎麼這裏會有女生?」他先是楞了下,後才恍然大悟地一個拍手,瞭解地點頭自語道:「對了,穆斯那傢伙昨晚提過,我都忘了。」
「怎麼回事?」聽聞女學生驚叫的聲音,其他女學生也趕緊跑了過來,擔憂地詢問被撞到的該名女學生。
「不,沒、沒什麼……」清秀可愛的女學生羞澀的直瞅著帥氣的沈彥希瞧,白皙的臉孔都紅了。
「啊!」
沈彥希摸不著頭緒的對著齊看向他的女學生們,剛才還被她們忽然的叫聲給嚇了一跳,真是破壞他搶內褲的心情,難得今天有這麼個大好機會,可惜了。
他孰不知,自己一副很無奈的模樣,看在眾女學生的眼裏有多麼酷帥,但不領情的他,沒理會那些愛慕眼光,轉身便離開。
真是的!平白無故多出那些礙眼的女學生還真討厭,他還是比較喜歡滿是美少年的校園,看起來說有多賞心悅目就有多賞心悅目,而且還有各形各色的新鮮內褲,多好呀!
沈彥希邊想邊搭上從城堡裏駕出來的馬車,打算回到城堡再好好的補上一覺,今晚那個死穆斯肯定會拉著他聊女人的事情,不養足精神,到時候打瞌睡,那傢伙又不知道會想出什麼鬼法子來整他。
馬車緩慢的穿過街道,漸漸步入樹林間,直朝穆斯所屬的城堡駛去。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馬車才回到城堡。
剛準備要下車的沈彥希,腳步還沒站穩,總是溫和笑著的美男總管立刻跑上前拉住他,一臉焦急地說:「你去哪兒了?現在主人正在發脾氣要找你呢!趕快走吧!」
「發脾氣?」難得娘娘腔也會發脾氣!就不知道他發起脾氣來,是不是跟女孩子一樣會跺腳。沈彥希壓根子不把他當一回事,任由總管將他拉入大廳內。
結果他才剛踏入大廳沒多久,一直在大廳等候的穆斯立刻哭紅了一雙眼地撲上他,拼命的捶打他結實寬闊的胸膛。
「壞蛋、壞蛋、壞蛋!」他毫不知收斂力道的猛槌打,又氣又傷心的嗲罵。
沈彥希差點被他這沒由來的一陣槌打,給打得內出血,只得趕緊抬手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穆斯推開,猛咳了好幾次才喘過一口氣。
「你、你幹什麼?」
穆斯哭著再度撲上沈彥希,不過這次僅是將他摟得死緊,哽咽地指責他說:「你為什麼要瞞著我招那些女學生?都已經有我了你還不滿足嗎?難道、難道你比較喜歡有胸部的生物?」
要不是今天難得想一個人去查視校園,他也不會發現校園內多了一群不該存在的女學生,仔細的詢問其他老師時,才知道是他的彥希寶貝瞞著他做出這種事情,可惡!他怎麼能背叛他對他的愛意,嗚嗚……
「啊?」沈彥希完全處於狀況外的楞了下,仍舊搞不清楚穆斯是在指責他哪一點。「你在說什麼?」
穆斯卻一徑地自說自話,哭得仿佛沈彥希要使亂棄終般的可憐。「我不管!不准你喜歡女人,也不准你移情別戀,彥希寶貝是我的!我要立刻把那些女學生遣送回國!」
這下子沈彥希總算搞懂穆斯在說些什麼了,原來是說那群女學生,不過關他什麼事?又不是他招惹來那群女學生的,竟然還怪到他頭上來,有沒有搞錯!
「喂……」他歎息一聲的抓抓自己的頭髮,好是無奈的打算跟他解釋一番,卻被激動的穆斯打斷剛要說出口的話。
「我不管,不准你替她們說任何話,你是我的、是我的!」穆斯哭啞了嗓子任性地喊道。
「我……」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要生氣了。」穆斯無理取鬧的喊著。
「喂!」好歹讓他解釋一下吧,他真的是無辜的呀!
沈彥希萬般無奈的想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奈何穆斯就是不肯給他半點機會,又開始亂槌打他的胸膛。
「都要你不准說話了,你還一直想替那些女人開口說情,你是不是想移情別戀?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為什麼不肯安分的待在我身邊?」穆斯開口又是一連串的指責叫駡,在一旁的侍者和總管,也不知道該如何插手幫忙,只得在一旁焦急的看著。
這下子沈彥希也火了,不給他解釋就算了,還一直抹滅他的話,就算他平常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也飽受他的欺淩,可不代表他會一直忍氣吞聲下去,就算是好脾氣的變態,也是會發怒的!
「你 鬧夠了沒?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講明白,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哪來的移情別戀?還有,就算我真的喜歡女人,也不關你這個死娘娘腔的事!別再出現在我面前了,也 別一直死纏著我不放!每天聽見你的聲音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立刻從我面前消失。」他氣的漲紅了一張臉,哼的一聲就打算離開,可見這次他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彥希、彥希!」穆斯大受打擊的看著沈彥希從他身旁走過去,他才反應過來的趕緊抱住他。「不要走……」
那聲可憐的哀求,讓沈彥希不由得停下腳步,但是一想起自己之前是怎麼被他對待的,內心更是氣憤了,索性更狠絕甩開穆斯的手,毅然決然的跑出城堡。
身後傳來的哭泣聲斷斷續續,使得他莫名感到一陣沉悶,氣惱的將正在擦拭馬車的馬夫推開,動作俐落地坐上馬座將馬車駕走。
什麼嘛!那明明就不是他的錯,那個死娘娘腔還硬要把所有罪過怪到他身上來,又不讓他將事情解釋清楚,一味的在那邊歇斯底里的叫駡,煩死了!
沈彥希難得鐵青著臉色悶想,可是他這樣罵娘娘腔好嗎?他好像哭得很傷心,再說他又記不得自己在晚上做了些什麼,會把事情怪罪在他身上也是應該的,他會不會罵得太過火了?
煩惱的猛抓頭髮,怎麼辦?要回去嗎?反正娘娘腔比惡劣的穆斯還要好解決,隨便親他一下安慰個幾句,他就會像平常一樣黏過來了,可是他才剛擱下狠話,卻又自己跑回去,未免也太沒面子了些。
但是他真的罵的太過分了,還說他是個死娘娘腔,可惡!他幹嘛要回去跟他賠罪?就算原諒他又怎麼樣?到時候自己只會更淒慘而已,乾脆藉這個機會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繼續過他無憂無慮的搶內褲生活就好了,管那個娘娘腔會怎樣做什麼,就算他哭得死去活來也不關他的事。
沈彥希死瞪著跑在前頭的馬匹,在內心不斷說服自己,別被那無謂的罪惡感給影響,可是一想到穆斯那張哭得梨花帶淚的英挺臉蛋,內心就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沉悶。
算了、算了!就當他倒楣認識他,被纏被整他都認了,先回去把娘娘腔安頓好吧!
思及此,沈彥希立刻將馬匹調過頭,將馬車駕同城堡內。
他才剛將馬車停在前院沒多久,一群警衛立刻重重包圍住他,「把他拉下馬車,別讓他跑了!」
「什麼?」沈彥希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其中一名警衛粗魯的拉下馬車,而且還被戴上手銬,又推又擠的將他押入城堡底下的牢房。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幹嘛把他押到這裏來?該不會是娘娘腔忽然發狠想學另一個人格虐待他吧?
沈彥希一入牢房,就見穆斯優雅的端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美男總管則是臉色略顯怪異的站在一旁,另一邊還站著穆斯的家庭醫生,臉色也是怪異到了極點。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你竟然敢瞞著我逃跑,膽子還真不小嘛!」穆斯站起身,揮退那群警衛後,才緩步走向沈彥希地說道。
沈彥希楞了下,總覺得眼前的穆斷,似乎跟平常白天時的穆斯不太一樣。「你……沒事吧?」細長的眼睛都腫起來了,看來他真的哭得很慘。
「主人……」美男總管想替尚不知穆斯改變的沈彥希說話,卻被穆斯抬手阻止。
「說,你剛剛跑去哪里了?是想去找你的愛人嗎?」穆斯蹲下身,捏緊沈彥希的下顎質問道。孰不知,自己的語氣有多像妒夫。
他可沒忘記這個笨蛋昨天晚上呢喃的夢話,都已經有他這麼好的主人了,竟然還敢分心去跟其他人鬼混,他非問個清楚不可!
「愛人?」他唯一的愛人只有內褲,不過這不是問題,這個死娘娘腔是怎麼搞的?怎麼好像變得跟惡劣版的穆斯一樣?可是現在是早上,「咳……穆斯,你別生氣了,我知道我剛剛是過份了點……」
「那你是承認了?」穆斯打斷沈彥希懺悔般的話,臉色難看的問說。
「算、算是吧!」沈彥希呆楞的點了下頭,以為穆斯是問他承不承認自己做得太過火的事。
聞言,穆斯忽然笑得極溫柔,抓起沈彥希就往牢房外走。
「穆、穆斯,等一下!喂……」沈彥希差點跌倒的踉蹌了下,深感莫名其妙地朝拉著他的穆斯喊道。
兩人穿過了好長的一條走廊,來到一間雪白的門扉前,沈彥希記得,這似乎是穆斯的房間,可是他帶他到這裏做什麼?
穆斯推開門扉,粗魯的將沈彥希推入裏內,便跟著走入房中,轉身朝尾隨而來的總管和男醫生冷聲吩咐說:「沒我的吩咐不准進來。」
兩人對看一眼,恭敬地頷首應道。「知道了。」
跌了個狗吃屎的沈彥希,掙扎著爬起身,還沒問穆斯他想做什麼,就被他一把拉起,狠狠的推向柔軟的大床上。
「你、你幹什麼?我知道我做錯了,也願意補償你,但是你也用不著推我!」他埋怨似地咕噥著。
「既然知道做錯了,那就乖乖的受罰吧!」穆斯欺身壓上還來不及起身的沈彥希,抬手便解開他褲頭的鈕扣,動作俐落的拉下拉鏈,順勢將他的褲子扯下來。
「等、等等!」他想幹嘛?沈彥希戒備地盯著穆斯顯得有些陰森的英挺臉孔,不安地挪動身軀喊停。
「不等!」穆斯冷著臉將沈彥希的內褲扒掉,連同褲子一同扔到床下去。
沈彥希更加慌張的開始挪動身軀,像個蟲子般不斷的在床上蠕動,企圖掩護他的重點部位,可惜身下的床太過柔軟,使得他每動一下,就往下陷一分,根本沒半點幫助。
「喂!好、好歹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嘛!」既然動彈不得,他乾脆開口談條件。
「沒有必要。」穆斯一手壓著不斷亂動的沈彥希,一手打開床頭的抽屜,在裏頭翻找東西地說道。
「可是我需要!」沈彥希幾乎快哭出來的喊說。第一次的對象可是娘娘腔耶!再怎麼說都是他吃虧,難道就不能給他一點時間準備一下嗎?
「敢到外頭偷吃,還敢跟我談什麼條件!」穆斯氣憤的從抽屜裏頭拿出一條蕾絲內褲,不管沈彥希是被嚇到還是一時反應不過來,就直接將他最厭惡的蕾絲內褲往他身上套。
下身被薄紗物質包圍住的感覺,令沈彥希打了個冷顫,外加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要不是雙手被銬住,他第一個反應肯定是立刻把下身那條蕾絲內褲脫掉扔到床下!
「你、你……快把它拿掉!」好噁心、好噁心……不行了,今晚一定又要作上好一陣子的惡夢了。
穆斯滿足的扯開一抹微笑,俯身便親吻了下還處於驚嚇狀態的沈彥希,「不准把內褲拿下來,被我發現你敢這麼做的話,就不止今天讓你穿蕾絲內褲,而且還不讓你穿褲子陪我到校園裏逛!」
惡魔!沈彥希又氣又懼的死瞪著穆斯,這時才猛然大悟,娘娘腔什麼時候會用這麼正常的語調對他說話的?而且明明很溫馴三八的個性,怎麼忽然變得跟晚上的穆斯一樣惡劣?只有晚上的穆斯知道他討厭蕾絲內褲,白天的穆斯還以為他把蕾絲內褲當寶呢,更別說是拿蕾絲內褲整他了。
「你、你到底是誰?娘娘腔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他忽然緊張的揪住穆斯問道。
「你還敢想著他!」穆斯危險的眯起雙眼,不悅的說道。
完了,看樣子娘娘腔版的穆斯好像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彥希仍舊維持著一臉震驚的模樣瞪著穆斯,仿佛還不能接受剛剛閃入腦袋的唯一解釋。
穆斯只以為沈彥希不想解釋,內心更是氣了,他不要他想著別人,一知道他滿腦子都是那個死娘娘腔,他就是覺得不舒服,胸口很難過,難過到想把他腦袋所想的人揪出來拋進海裏。
「別鬧了,他還在對不對?你把他叫出來好不好?」沈彥希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呵呵乾笑著問道。
他實在很怕娘娘腔會因為他那番話而消失無蹤,萬一他那個性格消失了,他豈不是會被惡劣版的穆斯給整得淒慘萬分嗎?那他寧可選擇被娘娘腔纏一輩子,也不要落得被整死的下場。
「你……」穆斯好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站起身,憤恨地背對著沈彥希說:「今晚準備給我睡那間房間,哼!」
沈彥希呆楞的看著穆斯氣匆匆的推開門扉離開,不知道該為自己坎坷的命運悲歎,還是該想想往後要怎麼辦,唉……他究竟招誰惹誰了?早知道就不應該心軟回來才是,嗚嗚……他真倒楣。
夜晚,總是充滿了神秘色彩,白月的光芒柔和地灑落在一座高聳的宮殿,瞭看前方,可以看到許多來往的歐式古典馬車,許多穿著貴族服飾的學生,各個面帶微笑地看著身旁的伴侶,一同走入宮殿內的華麗大廳。
從不曾來過高級場所的人,肯定會訝異於裏頭的擺設。望眼看去,大廳上方的天花板是一大片灑滿點點星辰的天空圖,懸掛在上方的水晶燈不斷地散發著柔和光芒,鵝黃色的牆壁上,還掛有幾幅希臘神話的典雅油畫,使得整間大廳更顯得美侖美奐。
不同於大廳內興高采烈的男學生,和被獨立在一旁的女學生們,連續吃了好幾天苦頭的沈彥希,臉色不甚好看地站在陽臺上發呆,一身全黑的侍者服裝,幾乎將他整個人融入黑夜當中,若不仔細看,可能不會發現陽臺上有他這麼個人存在著。
幾 天了?自從得知穆斯完全變成自己最恐懼的人格後,他的日子可謂過得苦不堪言,不僅每天要被他以各種不同的花招戲耍,還得忍受蕾絲內褲加諸於身的痛苦,如果 他膽敢說句不字,苦刑就不止是如此了,而是被那殘忍兼可惡的傢伙扒光衣服,僅存一條連他也頗不苟同的蕾絲內褲被扔到外頭任人觀賞,害他連續好幾天都不敢抬 頭見人。
也只在那個時候,他格外想念娘娘腔般的穆斯,至少那時候他還懂得對他撒撒嬌、做一些三八的舉動,雖然有時候會令人感到噁心了些,但是比起品行惡劣的穆斯來,娘娘腔算什麼?三八算什麼?只要能不整得他早上晚上都沒辦法睡覺就好了。
可惜他的願望從來沒有實現過,每當天一亮,他都會小聲地問穆斯幾句話,希望他能像平常一樣,開心得直撲上他,喊他一聲彥希寶貝,可是席捲而來的不是那嗲聲嗲氣的話語,而是一張鐵青到極點的英挺臉蛋,還有他永遠也吃不消的懲罰。
以前被耍完後,還有美男總管會來安撫他受創的小心靈,讓他吃點小豆腐,可是自從那名該死的男醫生,說穆斯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德行全是他害的言論後,城堡內再也沒有人同情他,當然也沒有所謂的美男豆腐可以吃了。
唯一的生存價值不是被拿來整就是被耍,日子過得苦哈哈,走到校園內還得遭受眾人鄙視,只差沒在他身上吐口口水。
明明只需要承受半天的逼迫,現在變成是全天候服務、任君玩弄,整天必須隨侍在穆斯身旁供他玩耍。
思及此,沈彥希不禁要為自己悲慘的日子流下寶貴的男兒淚來。
就在這時,一對沒長眼睛的男學生打開玻璃門,窩到暗處抱在一團猛親對方,而且還親得啾啾聲不斷,吵得沈彥希根本沒辦法繼續他的自哀自憐。
「寶貝……你親起來好香!」不知死活的小攻一號,邊扒著害羞小受的衣服邊呢喃道。
「嗯嗯!輕一點……不、不要摸那裏……」不知死活的小受二號嗯嗯啊啊的羞道。
被吵醒的沈彥希黑著一張帥臉,手中還托著盤子毛巾,轉過身陰森地朝沉浸在兩人世界的小攻小受說:「你們……是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
「啊!有鬼!」不知死活的小受二號尖叫地窩進小攻的懷裏。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不知死活的小攻一號抱緊小受,酷酷地說道。
沈彥希覺得自己的臉部在抽筋,一時克制不住脾氣的扔掉託盤,抓著毛巾冷笑的扯了幾下,走上前說:「你們看是要把內褲交出來,還是要被我綁著脫內褲,自己選擇一個吧!」
膽敢打擾他的清靜,還漠視他的存在,跑到後頭嗯嗯啊啊的亂叫,簡直罪無可赦。
小攻小受聽了,表情變得呆楞不已,還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下身的褲子已經飛到天邊去,內褲也跟著不見了。
而罪魁禍首則是相當隨意的將兩條內褲塞入口袋,打個哈欠往裏頭走去。「你們繼續做吧……」
過了約莫一分鐘,外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接著是……
「有人搶劫內褲!」
沈彥希還是無所謂地搔搔頭,穿插在人群中游走,打算找個不會被打擾的好地方休息一下。
難得今天穆斯忽然興起想舉辦歡迎新生加入的宴會,將全副的注意力全擺在那群新入學的女學生們身上,他可得趁機睡個夠才行,不然怎麼會有精神應付那傢伙呢!
忽然,他感到手臂被人碰了一下,接著被人粗魯的扯到自助餐飲區旁,惱得他剛想轉頭罵人,卻在看到來人時趕緊閉上嘴。
來人很不巧的正是沈彥希以為還沉浸在女人堆中的穆斯,只見他笑得極溫柔優雅,英挺的臉蛋也沒露出半絲不悅的神情,可眼神卻盈滿了熊熊火焰。
「我找了你兩個小時,你到哪里去了?」他的聲音又柔又沉穩,仿佛是在問候沈彥希般,實則充滿的威嚇性。
沈彥希當場冒了一身冷汗,打哈哈地乾笑:「我……哈哈,那個……就這樣。」
穆斯皺起眉頭,溫柔的表情遽變,正打算教訓一下想打混過去的沈彥希,一群沒人邀舞的女學生各個苦著臉地朝他們走來。
「校長我們想先回寢室去……」帶頭的女學生哀愁著漂亮臉孔委屈地說道。
也不能怪她會這麼說,實在是四周的浪漫氣氛完全無法與她們融合,一大群帥哥美少年玩得很開心是沒錯,但是她們卻被孤立在一旁乾瞪眼,活像個裝飾品似的,完全被他人所忽視,讓她們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呢?
聞言,穆斯本來沉下的表情,立刻轉變回溫柔和藹的耀眼模樣,大步上前將該學生摟住地安慰說:「別這樣,不如讓我陪你跳只舞。」
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沈彥希,松下一口氣地拍拍胸瞠,打算偷偷的溜人,卻被眼尖的穆斯叫住。
「親愛的彥希寶貝,那群可愛又美麗的女學生就有勞你照顧了,別想逃跑喔。」否則今晚你就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穆斯笑容滿面地在心裏暗咐一句。
仿佛感覺到穆斯語氣中暗藏的殺氣,沈彥希趕緊把邁出去的腳縮回來,抬手帥氣十足的撫開額前的發,微笑地對穆斯說:「沒問題我的主人,我絕對會把這群美麗可愛又大方的學生們照顧好的。」
穆斯看了沈彥希一眼,確定他不會枉顧他的命令逃跑後,才安心地拉起身旁那位女學生的手,往舞池裏走去。
絲毫感覺不到兩人之間波濤洶湧的暗流的女學生們,立刻將擁有帥氣外表的沈彥希團團圍住,開始拉著他問東問西。
沈彥希一邊忙著應付這群熱情過頭的女學生,一邊注意在舞池上不斷看向他的穆斯,生怕自己一個舉動做錯了,那惡劣的傢伙又會以此為藉口來整他。
「你長得好帥喔!有當過模特兒嗎?為什麼會進這間學院呢?」其中一名女學生借題靠近沈彥希地問。
另一名女學生用力一擠,湊到沈彥希身前熱情地問說:「等一下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嗎?」
「喂,是我先來的!」被擠到一旁的女學生怒著一張俏臉,將該名女學生推到一旁地說道。
第一次碰到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沈彥希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抬高雙手,欲言又止地看著漸漸吵起來的一群女學生。
舞池內跳得正高興的穆斯一見,立刻皺起眸頭朝沈彥希瞪去,似乎是要他趕緊阻止她們吵架。
接收到穆斯命令般的眼神後,沈彥希也只得乖乖行事,將兩名吵得面紅耳赤的女學生分開,拍撫著她們的背說:「別吵了,吵架中的女生可不好看。」
本來一觸即發的場面經沈彥希這麼一說,立刻轉為平靜。
「那你陪我們跳支舞好不好?」忽然有名女學生靠過來地要求道。
「我也要……」
「我也要。」
一群女學生當場擠著要抱住沈彥希,以求能讓眼前這名帥到不行的帥哥能與自己共舞。
沈彥希立刻露出僵硬的微笑,拼命搖著手說:「我不會跳舞,要不然我們一起聊天好了。」
「沒關係,我教你跳!」一名女學生排除萬難地拉下沈彥希的手,硬是將他從美人群中拉出來直奔舞池。
後頭很理所當然地傳來一聲聲抗議聲浪,沈彥希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該位女學生拉著轉圈,還差點因此絆到腳,笨拙的模樣,看得女學生開心的直呵笑。
恰巧牽著舞伴越過沈彥希的穆斯見到這一幕,本來還頗不以為意,但是當他一看到那名女學生對沈彥希又摸又假意接近,實則想偷親他時,內心立刻燃起一股無名火。
毫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的沈彥希,按照女學生的教導,笨拙地收緊摟在那纖細腰肢上的手,詢問道:「是這樣嗎?」
穆斯見兩人越靠越近,身體幾乎都貼在一起了,看得他當場冷下一張臉,握著舞伴的手不禁收緊。
「嗯……手還要再往下移一點,然後這樣……」女學生羞笑的騰出一手,將沈彥希摟著她腰的大手住下挪移,整個人貼靠在他厚實的臂彎內,開心地吃著帥哥的豆腐。
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寒意,沈彥希連忙四處探看,一臉迷忙地自語說:「怎麼覺得好像有人在瞪我?」
「什麼?」女學生抬起頭想問,卻不經意地親到沈彥希的下巴,一張俏臉忍不住的刷紅,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整個人立刻被扯開推到一旁。
沈彥希還反應不過來地維持抱著女學生的愚蠢姿勢,一臉莫名地看著氣紅臉的穆斯。
原本在舞池上跳舞的學生們見狀,也紛紛停止動作,圍繞在一旁準備看好戲。
其餘的女學生見了,趕緊跑上前扶起那名被推倒的女學生,關心地問說:「沒事吧?」
沈彥希不明所以地看了穆斯一眼,走上前想關心一下女學生地呢喃說:「你怎麼了?就算生氣也別忽然推人!」
這傢伙真奇怪,平常不是還嚷著女人有多好,怎麼剛才忽然出手推人?真是莫名其妙!
穆斯冷著臉地拉住沈彥希,轉頭便朝跑到身旁的警衛命令說:「去準備一架飛機,今晚一定要把這群女學生送走,如果明天讓我再看到她們,你也準備離開!」
「是!」警衛應了聲,趕緊拿起對講機講了幾句話,便揮著手要楞在原地的女學生站起來。
四周的師生開始竊竊私語,一半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目送那群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女學生離開,另一半則是樂見其成,恨不得那群女學生別來入侵他們的校園生活,而沈彥希則是如同那群女學生一般,傻楞楞的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走!」穆斯扣緊沈彥希的手腕,硬是將愣在原地動也不動的他拉到外頭。
「等……我們要去哪里?」沈彥希感到手腕一痛,還沒搞清楚狀況,整個人就被穆斯扯到外頭的馬車前。
穆斯沒有答話,僅是打開車門,將沈彥希推入裏內,臭著一張臉拉下車夫,自己坐上駕馬座上,將馬車駕入林間小道。
絲毫不知自己已經惹火穆斯的沈彥希,搔搔頭安坐在車廂內,忍不住歎息一聲地自語說:「這傢伙搞什麼?」
接著又是一聲歎息,他躺在椅背上盯著自己的手指,腦袋一片空白。或許……他真的應該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巧克力,好讓他能接他回法國去,他寧可蹲大牢,也不願意陪伴個性反復無常,還有虐人傾向的惡劣傢伙身旁,嗚嗚……他真的好想家。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忽然停下晃動,沈彥希剛想起身查看,車門就被穆斯粗暴的打開,一句話也沒說地就擠進車內,順勢又將那扇門狠狠的關上。
「唔……你……沒事吧?」臉色好難看,是有人惹到他了嗎?沈彥希小心翼翼地往後挪動,雙眼直瞅著穆斯越來越臭的臉問道。
穆斯握緊拳頭,依舊是半彎著身站在原處看著沈彥希,好像一副隨時都會沖上前痛打他一頓的兇狠模樣。
沈彥希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探入口袋內摸了摸,拿出裏頭的東西乾笑著說:「你流了很多汗,要不要擦一擦?」
穆斯轉眸看向沈彥希手中的東西,臉色更是難看了,不過……那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立刻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東西,笑得極虛假地問說:「這是什麼東西?看起來好像不是手帕。」
「啊?」沈彥希一看到穆斯手中的東西,當場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心裏直想完了,他怎麼會把剛剛搶到手的兩條新鮮內褲,親自交到穆斯手裏?
「看來剛才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幹了不少『好事』嘛!」穆斯拋開手中的內褲,陰狠著表情慢慢靠近逐漸往後退的沈彥希。「還敢當著我的面調戲女學生,你膽子真不小!」
「是、是你要我好好服務她們的!」而且從剛才就一直瞪著他,好像他如果不好好做,就會整得他死去活來似的,現在他反倒怪起他來了,這世間還有沒有道理呀?
穆斯聽了是越來越火大,彎下身就將沈彥希壓在長倚上。「是!是我叫你服務她們,但是你用得著吻她們嗎?是不是我剛剛沒有阻止的話,你還想帶她們上床!」
可惡!光是想起有那種可能性,他就無法克制住想把全世界女性都殺掉的念頭,這雙眼應該看的是他,這片唇應該吻的也是他,還有這雙手、臂膀……他整個人都是他的!
「我沒有!」沈彥希直想大喊冤枉,他完全是為了附和穆斯的想法而已,他以為他希望自己這麼做,才會這麼說的,可是跟女人上床……他是連想也不敢想。
「閉嘴!」穆斯氣紅了一張英挺臉孔,伸手就將沈彥希身上的衣服扯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氣,為什麼會恨得直想將眼前這名男人撕裂,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是他的!是他穆斯的!
沈彥希忽然漲紅臉的拉住穆斯的手,緊張又焦急地直呼說:「你別衝動,先冷靜一下,我真的沒有要跟那位女學生上床的打算,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喜歡的是男人!」
穆斯完全聽不進去地揮開沈彥希的手,俯身惡狠的咬住他的下唇,微喘著氣胡亂撫摸他結實的身軀。
「穆啊……唔唔!」沈彥希別開頭想把話解釋清楚,可是穆斯卻死命的湊上來親吻他,咬得他嘴唇又痛又熱麻。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忽然就……撲上來朝他亂咬一通,還扯他的衣服,啊……別、別摸那裏!
穆斯無視沈彥希死命抵抗的別開臉龐,抬手便重重的撚住他的乳頭又搓又揉,像是要洩憤似地用力的啃咬已經被他咬傷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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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沈彥希被逗弄的整張俊臉都漲紅了,一半是因為太痛,另一半原因也是因為痛,就算穆斯再怎麼會調情,這麼粗暴的胡亂捏咬,不痛也難。
穆斯氣紅眼的揪住沈彥希的頭髮,用力一撕咬,竟然將他唇上的一小塊肉咬下來,讓沈彥希痛得臉色當場發青。
「痛、痛死了!」也不知從哪兒生來的蠻力,沈彥希本能反應地將穆斯推開,捂住自己流下血絲的薄唇痛呼。
還沒緩過一口氣,穆斯立刻又撲上來將他壓個死緊,不過這次的目標不是他重傷的嘴唇,而是他的頸項!
「不准躲!」穆斯伸手便抵壓住想匆忙起身的沈彥希,低頭吻上他的頸側邊低吼道。
聞言,沈彥希不由得僵直身軀,頸側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麻癢感、忽重忽輕,仿佛在被吸吮一樣,又像是被輕咬,總而言之……感覺有點詭異。
「穆斯……你、你搞什麼?就算你嫉妒也該有個限度……唉喲!」他抓緊穆斯揪著他頭髮的細手,也忍不住慍怒地低吼道,卻因此被重咬了一口。
穆斯咬牙切齒地說:「我沒有嫉妒!誰會為了你這個變態嫉妒?我沒有!」
他嘴上雖這麼喃嚷,內心卻因為聽到沈彥希的話而震撼不已,羞惱的臉都紅了,親吻他的動作也變得更加粗暴。
穆斯的反應只讓沈彥希覺得他猜對了,這傢伙不過是在氣他這麼受女生歡迎嘛!他如果要他就全送他了,這種女人緣他寧可不要,現在他只想回到法國和他的寶貝內褲共存亡!
「可惡……可惡!」穆斯越是往下親內心越是氣,尤其是當他想起那名女學生對沈彥希做的事,心底就不由自主的燃起一股怒火,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氣,就只是因為那名女學生碰了沈彥希嗎?
「痛……輕一點……不要用咬的。」沈彥希猛地倒抽一口氣,帥氣的臉孔立刻爆紅,雙手忙著揪住穆斯的頭髮,想將他拉離被啃咬得萬分淒慘的胸膛。
聞言,穆斯不由得停頓下動作,抬頭看向沈彥希閉緊雙眼、不斷喘著氣的模樣。不知怎麼的,他忽然感到內心一陣騷動,伸手便往沈彥希的身下探去。
「唔!」沈彥希敏感的動彈了下身軀,俊臉漲得更是紅了,一雙眼瞪得老大,活像見鬼似的看著穆斯露出如同往常一般的優雅笑容。
「真乖……還穿著我每天給你的禮物呢!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會溫柔一點的。」穆斯美豔性感地舔了下紅嫩的唇瓣,探入沈彥希褲內的手忽然縮緊,滿意地笑著看他悶哼一聲地說道。
這下子可不光只是臉紅了事了,沈彥希燒得連耳根子都紅了,不斷摩挲下身的蕾絲觸感,讓他既感到羞恥又懊惱,嗚嗚……他恨這個惡魔!
穆斯可沒時間看沈彥希露出哭喪的表情,湊身上前便吻住那片還淌著血絲的唇瓣,一邊撫弄他的下身,一邊品嘗屬於他的滋味。
沈 彥希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又被穆斯吻個正著,軟綿的唇瓣貼上來的感覺很舒服,下身灼熱又搔癢的滋味教人感到不耐地直想挪動身軀,心臟跳得極快速,幾乎要震 破了他的耳膜,總之感覺詭異的讓他一時也說不清,完全忘懷了自己該做些什麼反應,傻傻的伸出雙臂緊抱住穆斯,笨拙的回應他的吻。
感覺到沈彥希的反應,穆斯簡直興奮的不能自己,衝動的伸出粉嫩的舌纏住他笨拙不知該往哪兒擺的舌頭,展開一番激烈的狂吻。
「唔……」沈彥希粗喘著氣地顫抖,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得好模糊,連呼吸也開始困難起來,最嚴重的恐怕是他的身體了,又熱又燙,活像沸騰的水一樣,溫度直上百度,熱得他渾身難耐,尤其是被穆斯撫摸的下身,漲痛得他好難受。
完了、完了……他是這麼希望被人上嗎?不過被親個幾下就變成這樣,他也……太沒男子氣概了吧?而且物件還是個以整他為樂的惡劣傢伙!
「彥希寶貝……你這裏有反應了呢,呵呵……還挺熱情的嘛,有幾個月沒自己DIY了?需要主人我幫你嗎?」穆斯微喘著氣地離開沈彥希的唇瓣,意猶未盡地舔了下他受傷的下唇邪惡地笑問。
還處於茫然狀態下的沈彥希,先是呆滯的「啊」了聲,才反應過來的大叫,「你、你……手、手……」他臉紅的猛指著穆斯還撫著他那裏的手,似乎是要他快點把手拿開。
「真是拿你沒辦法……」穆斯寵溺似地歎笑了下,「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主人我就替你揉一揉好了。」他說得仿佛是在施捨一樣,卻讓沈彥希聽得臉色忽白忽紅。
「等等……唔……我不要啊……」他是要他把手移開,不是拜託他幫他DIY!沈彥稀有苦叫不出的在內心呐喊,下身被猛烈搓弄得感覺擾弄得他頻頻發抖,連拒絕的話也講不清。
「這樣舒服嗎?」穆斯抱緊沈彥希的身軀,邊親吻他邊撫弄他的分身問道。
「啊……」沈彥希難以自抑地發出一聲低鳴,敞開的寬闊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雙手也不禁收緊,將穆斯抱得更貼近自己。
仿佛被沈彥希火熱的體溫影響,穆斯覺得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熱冒汗,光是這麼看著他這副飽含情欲的性感模樣,他竟忍不住的起了反應,好想……好想要他!
「唔!」沈彥希一個顫動,身軀猛地緊繃起來,被搓弄得漲痛不已的分身也隨之釋然,整個人像是松了一口氣地軟攤在椅墊上。
才不過一會兒而已,穆斯也像沈彥希一樣汗濕了整件內衫。不過是幫人DIY而已,他怎麼也跟著興奮的難以自抑起來了?好想、好想要看他露出更多激情的表情,想要狠狠的疼愛他,讓他臣服於他身下。
毫不知穆斯邪惡想法的沈彥希,累得幾乎快睜不開眼了,接連幾天下來的疲乏,在此刻一同湧上,可惜他還來不及閉上眼,就覺得下身一涼,然後一根沾著濕黏的東西立刻插入他從未被開發的股間,痛得他立刻瞪大了眼。
「好痛!」
「你滿足了也該輪到主人我了,乖乖的配合一下,把腿張開些。」穆斯英挺臉孔佈滿了紅暈,如果那片薄唇不要吐出這麼情色的言語,這幅畫面會顯得更加完美些。
開、開什麼玩笑?雖然他是GAY,但是從來沒有被上過!
「我不要!」沈彥希想都不想就拒絕,依他對惡劣版穆斯的認知,他絕對會把他操得要死要活,他又不是傻了,想讓屁股開花的笨蛋才會乖乖把腳張開讓他上!
「這可容不得你!」穆斯溫柔的笑了下,動作卻惡劣到極點,也不管沈彥希的抵抗,粗魯的抽動起伸入他小穴內的手指,硬是要撐開那從不曾被探索過的地方。
很理所當然的,沈彥希根本無從抵抗,論力量,穆斯力道大得嚇人,論能力,從沈彥希認識穆斯的那一刻起,一直被欺壓到現在,很自然的便可看出,他根本沒這個能力和膽量去反抗穆斯,只有乖乖認命的份。
所以現在除了被整得哀哀叫,他根本不敢拿穆斯怎麼樣。
「可惡……怎麼還是這麼緊?這樣怎麼進去?放鬆點!」穆斯急得渾身熱燥難當,邊埋怨邊滋潤沈彥希依舊緊繃的小穴說道。
他也不願意啊……沈彥希簡直快哭出來了,他可憐的小屁屁,就算不被穆斯弄得開花,也會被他刮弄得血流成河,搞不好今天就算逃過一劫,他可能會因此得痔瘡。
穆斯惱得乾脆抽回手指,一反平常優雅舉動,粗魯的拉下領帶扔至一旁,拉下褲頭就打算強上,「我不管了!」
「不可以不管……」痛的是他耶,好歹再多潤滑個幾下嘛!不然玩出血來可就慘了!
沈彥希哭喪著臉地望著穆斯,希望他能大人有大量,看是要放他一馬,還是替他多著想點,努力的多潤滑一下那裏幾次,再上比較不會痛。
可惜穆斯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良心的傢伙,雙手一拉,將沈彥希結實的雙腿分開,好讓自己能夠擠進他的雙腿之間,便提著自己的粗大往小穴裏送。
「啊……」沈彥希很理所當然的發出一聲壯烈的慘叫聲,一股痛感立即由下身傳至腰部,再由腰部傳達到腦神經,總而言之就是痛不欲生。
穆斯一見沈彥希痛得臉色發青,立刻停止頂進的動作,微喘著氣地看著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喊說:「不准給我昏倒!」
「好痛……」沈彥希抖著聲可憐兮兮的抬起手,痛苦萬分的看向穆斯,仿佛是在祈求他別再繼續折磨他了似的。
聞言,穆斯不由得緩下臉色,縱使下身已經漲熱得讓他快無法忍受了,但是他還是沒有繼續前進,吐了口氣地俯下身,捧起沈彥希的臉龐親吻著。
穆斯難得的溫柔,讓沈彥希深感受寵若驚,可惜這個想法才剛浮現,下一刻立刻被穆斯的舉動所推翻。
原本還算溫柔的輕吻,忽然壓上他的唇,重重的堵住他的嘴,隨後下身再次傳來一陣劇痛,讓沈彥希痛得直在心底把穆斯罵了上千遍。
穆斯則是抓緊機會狂烈的親吻沈彥希,任意的擷取屬於他的味道,完全被小穴吞沒的粗大激烈的動彈起來,享受著被灼熱內壁包圍的快感。
「唔……啊……」沈彥希痛得不住抓緊穆斯身上的襯衫,口內不斷被溫熱的舌搗弄攪動,吻得他頭暈目眩,整個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下身又得承受非人道的待遇,讓他同時體驗到天堂與地獄的差別,忽而痛苦忽而愉悅。
「彥希寶貝……你這裏面好燙……」穆斯熱熏紅了一張英挺臉蛋,低柔的音嗓滿足地在沈彥希的唇邊呢喃著。
不知是不是習慣了這樣的痛楚,沈彥希只覺得身體又開始泛起熱度,不斷被進出的小穴已經習慣似的,開始漸漸感受到體內所包含的粗大有多麼灼熱,每一個頂進抽出有多麼深、多麼重。
「唔啊……穆斯……」嗚……感覺好像要死了似的……好難受……他那裏肯定流血了。
穆斯一聽,更是激動的在沈彥希的體內狂衝刺。
沈彥希被頂弄得既舒服又痛苦,一時間也分不出究竟感覺如何,只能哼哼啊啊的隨著穆斯擺動身軀。
「彥希寶貝……」穆斯忽然抱緊沈彥希猛力一頂,滿足的靠在他的肩頭釋放出滾燙的精液。
終於……做完了……沈彥希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不知道該不該感激上天讓他終於撐過這痛苦的一關,剛剛才覺得有那麼點舒服而已,現在那裏又開始抽痛起來了,嗚嗚……希望這傢伙別想再續攤,否則他沒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穆斯滿足的枕在沈彥希厚實的肩膀低喃:「感覺還挺不錯的嘛……看來剛剛是彥希寶貝的第一次。」他抬起身柔柔地笑著。
沈彥希眯著幾乎快閉上的眼,勉強地撐著眼皮哭喪著聲說:「我不當GAY了……做那檔事好痛……」
「多做幾次就不會痛了,主人我會好好調教你的。」穆斯光是想到剛才那種激烈的快感,就忍不住躍躍欲試,而且剛剛是彥希寶貝的第一次呢,第一次是給他!
沈彥希忽然感到一陣惡寒,還來不及搞清楚穆斯那抹頗有詭異之色的笑容意義為何,就見他再度拉開自己的雙腿,往裏頭擠了擠,驚得他連忙大聲呼喊。
「饒了我吧……不要再來了……我會被你玩死的……」這可是他的肺腑之言!
穆斯怎麼可能會為了他的一句話就甘休呢?擺好蓄勢待發的動作,他立刻又開始在沈彥希體內抽動起來。「我怎麼捨得玩死我最疼愛的彥希寶貝呢……再來一次就放過你。」
「唔!」沈彥希低哼一聲,喘著氣萬般無奈的看著穆斯沉醉的表情,反正他本來就是個飽受他人欺淩的小人物,隨、隨他去了!
穆斯抓緊沈彥希的雙腿猛烈挺進,古銅的胸膛怱隱忽現地裸露在敞開的襯衫外,這幅畫面說有多曖昧勾人就有多曖昧勾人。
很不恰巧看到這曖昧景色的沈彥希,當場覺得鼻腔一熱,還來不及控制,鼻血立刻流了下來。
還來不及滿足自己的私欲,穆斯就看見躺在他身下的沈彥希竟然流起鼻血來,驚得他連忙停下動作大喊:「彥希寶貝!」
沈彥希瞪大雙眼的看著穆斯靠向自己,當然還有那片漂亮到近乎完美無暇的胸膛,粉色的乳頭還在他眼前晃呀晃的,激得他鼻血流得更急了,當場很沒面子的昏過去。
惡、夢、啊……
當沈彥希再次轉醒時,腦袋瓜立刻浮現昏倒前的景象,對他而言,那簡直是一場惡夢,第一次看到娘娘腔的胸部時噴鼻血,可以說是意外,可是為什麼他連看到惡劣版穆斯的胸部也會噴鼻血?他又不是色狼,就算色也不會挑那惡劣的傢伙當物件好不好!
挪動了下身軀,渾身痛酸沉重的感覺立刻讓他揪起一張帥臉,索性就著原來的姿勢躺著不動。
就在這時,沈彥希所處的臥房房門忽然被打開,走入內的,是一身乾淨清爽的穆斯。
「清醒了沒?醒了就應一聲。」他優雅的關上房門,語氣卻極其高傲地問說道。
沒良心的傢伙,他以為自己會變成這樣是誰害的?竟然連軟聲軟氣問候人都不會,惡劣……
內心雖這麼想,但是沈彥希不敢惹火穆斯,連忙扯著嗓子可憐兮兮地回說:「醒了、醒了……」
「看你長得一副結實精瘦的模樣,竟然這麼不耐操,做沒幾下就流鼻血昏過去,真是沒用!」穆斯走到床旁坐下,一開口就是一連串打擊人的話語,聽得躺在床上的沈彥希不由得縮起身軀。
「我也不想這樣呀……」而且那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就被他強上,他才是該埋怨的人吧,沈彥希在心底怨懟地想著。
穆斯哼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些什麼,僅是將身上的西裝外套和領帶脫掉扔至一旁,就爬上床抱住沈彥希。
沈彥希本來還以為穆斯又想對他做些惡劣事情,嚇得渾身緊繃,不過卻只見他湊上來將自己抱得死緊,並沒有做出其他動作,這才安心地松下身軀。
「喂……別這麼抱著我好不好?」他挪動了下身軀小聲說道。
「我肯抱你就該偷笑了,還埋怨什麼?快給我養好身體。」穆斯不由得泛紅了一張俊臉,收緊纖細的雙臂低吼道。就是不肯直接承認自己是在關心沈彥希。
沈彥希受寵若驚地抬起頭,看向臉蛋泛紅的穆斯,內心好是訝異,沒想到這個惡劣的傢伙竟然會關心他,真教人吃驚!
「看什麼?還不快睡!」穆斯見沈彥希一直盯著自己瞧,立刻羞惱的大聲命令。
聞言,沈彥希趕緊閉上眼,接著就感覺到臉龐傳來一股柔軟的觸感,輕輕的貼在他的頰上,讓他不由得感到震撼。
「下次真的受不了就告訴我,別再忽然昏過去了。」穆斯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看到沈彥希昏過去時,自己有多麼慌張無措,那種擔心受怕的怪異感覺,他還是第一次嘗到。
沈彥希聽了不禁心頭一軟,感動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應,難得這傢伙也會關心他,看來他也不是這麼壞,而且人又英挺,如果以後他都肯對他好一點,那他不介意繼續當下面那一個任他欺淩了。
「要是你下次敢在我還沒滿足的時候就昏過去,就算覺得像在奸屍,我也一定要把你奸醒!」穆斯忽然口氣大轉地說道。誰叫他什麼時候不昏,偏偏挑他在興頭上時昏倒!
這個惡魔!他要收回剛剛的想法,再也不要靠近這個傢伙了!
清晨,溫暖的光線照射入森林深處,透入古典卻不顯奢華的城堡中;遍佈在外頭的玫瑰花、熏衣草和各式花朵,也逐漸透出清新的香氣,就連待在城堡裏頭,也依稀聞得到那股清新味道。
城堡內的主臥房裏佈置得跟古歐洲的房間一般,色調是以淡米色為主,繪滿古希臘神話圖案的天花板,垂吊下一組水晶垂燈,將整間臥房襯托得優雅華麗,卻不顯得過於突兀,反而柔化了整間臥房。
轉 個角度,可以看見臥房內擺著一張大床,白色的床上臥躺著兩個人,其中一人長得極英俊,堅挺的鼻樑透著薄情的唇,一頭棕發充滿野性地披散,而帥氣男人的身 旁,則躺著一名英挺如撒旦的男人,那張好看的臉上五官深刻,尤其是他的唇,非常的誘人,既使是在睡夢中,依然勾畫出微彎的弧度,令人有股想上前一親芳澤的 衝動,曲而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卻仍然沒有要睜開眼的意願。
真好……高床軟枕、俊男在臥,可是……被壓的卻是他!沈彥希睜開眼的那刹那,不由得對著身側那張英挺臉孔歎息出聲。
想他以前多麼自由,想去偷內褲就偷內褲,想去調戲美少年就調戲美少年,有誰管得了他?連養他長大的死老頭都沒管過他,偏偏自己就是被眼前這惡劣傢伙給管得死死的,連被吃了也不得埋怨……
沈彥希挪動了下酸痛的身軀坐起身,認命的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套上,起身走出偌大的臥房。
打從那天被強上之後,穆斯最大的興趣就變成拖著他到床上滾,頭幾次是痛得他好幾個禮拜都下不了床,到了最近才不至於這麼淒慘。
但是最讓他搞不懂的,還是穆斯那傢伙的思考模式,每次帶他去校園巡察時,總是表現得一副毫不在乎的摸樣,徹底的漠視他的存在。
一旦有人對他示好,穆斯卻又會氣得歇斯底里的亂吼,然後就像那晚一樣,硬是對他強來,搞得他連跟別人說話都得偷偷摸摸的,活像是要搞偷情一樣,真是受不了,所以他根本搞不懂那傢伙在想些什麼。
「唔……我可憐的腰……痛死了。」沈彥希哭喪著臉走到走廊旁停下,邊捂著自己的腰側邊自語道。
嗚嗚……他的房間還有多遠?怎麼感覺好像永遠都走不到似的,可惡!不過就住的地方而已嘛!蓋得這麼大做什麼?
沈彥希哀怨地抬起頭看向前方,就見一抹美麗身影躍進眼裏,那人東張西望的模樣,看起來焦急無措,好美!穆斯看了肯定會喜歡,不過這裏怎麼會有女人?
正當沈彥希疑惑之餘,那名美麗的金髮美女也在四處探望之下,發現他的存在;漂亮的臉孔先是露出驚豔之色,隨後開心的跑上前,二話不說就將他抱個滿懷。
「哎呀!沒想到這裏除了美少年之外,竟然還有你這種大帥哥存在,真是讓我太訝異了。」
整顆頭被金髮美女壓在胸部摩挲的沈彥希,差點被她的熱情擁抱給害得窒息而亡。
救、命、啊……他拼命的揮擺雙手,可惜不知為何,金髮美女明明就長得一副很纖弱的模樣,偏偏力道卻大得嚇人,不論他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開她的懷抱,這傢伙肯定跟穆斯是同一種類的人!
「啊啊……好討厭!你竟然亂摸人家的臀部。」金髮美女羞澀的將掙扎中不小心碰觸到她臀部的沈彥希抱得更緊了,微嗲的聲音聽得他渾身發毛。
好熟悉好自戀的口吻,沈彥希停下掙扎,猛然想起來地「啊」了聲。這不正是娘娘腔專用的口氣嗎?看來這位美女大人肯定跟穆斯脫不了關係,不過在證實這件事情之前,可不可以先將他放開?她的寶貝乳房快把他給弄死了!
就在這時,一道陰森恐怖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側響起。
「沈、彥、希!」
沈彥希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連忙伸手將金髮美女推開,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嘿嘿地乾笑說:「早……早安呀!」
「啊!穆斯寶貝,這麼久不見你想不想念我?」金髮美女再次將尷尬不已的沈彥希抱住,笑嘻嘻地抬起一手打招呼道。
「你來這裏做什麼?還有,趕快把彥希寶貝放開!」穆斯臉色更顯難看地指著沈彥希命令道。
「唉……真無情,我好歹也是你的親親老婆,再說每年來這裏見我可愛的特耶爾一面,也是你允許的!」金髮美女邊說邊用她漂亮的臉孔猛摩挲沈彥希的俊臉,絲毫不怕她這一番舉動會不會惹火穆斯。
老婆?沈彥希不禁為之一驚,忍不住地看向穆斯,卻遭受他憤怒的瞪視,惱得他也跟著心情不好起來。
什麼嘛!都是有老婆的人了,還到處拈花惹草。也對,如果沒老婆他哪來的兒子,越想越氣,那他幹麼還繼續待在這裏?不僅要受盡欺淩,還被欺到身上來了,他乾脆回法國去算了!至少他的寶貝內褲還不至於欺到他頭上來!
「朵兒!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穆斯氣憤地走上前,一把將沈彥希扯到身旁,「要見你兒子就快去見,別纏著我的彥希寶貝不放!」他邊說邊不由自主地將沈彥希抱緊,絲毫未察覺自己的佔有欲有多大。
被稱作朵兒的金髮美女愣了下,仿佛很訝異似地看了兩人許久,才再度扯開美豔的笑容瞟向穆斯身旁的沈彥希。
「這裏這麼大,我一時間也找不到路,本來還有保鑣跟著,現在卻跟他們走丟了,要不你把他借給我一會兒,讓他帶我去見特耶爾吧!」
穆斯將還在發楞的沈彥希摟得更緊地喊說:「休想!」
把人借給她?他又不是傻了,相處在一起也有十多年了,當他還不清楚她的行事作風嗎?搞不好借出去就回不來了,再說,彥希是他的!
「真小氣!」朵兒嘟起豔紅的唇,撒嬌似地咕噥道。
穆斯卻連理都不理的抓著沈彥希就走,臉色難看至極。
「穆斯寶貝!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朵兒一見穆斯拉著她好不容易看中的人就走,立刻不滿地直跺腳嗲喊,可惜沒有人理會她。
聽著那嗲聲嗲氣的聲音漸漸遠離,沈彥希才反應過來的直嚷說:「等等!」
可惡!穆斯生氣的停下腳步,轉身就將沈彥希壓在牆上強吻,朵兒擁抱住他的景象硬是縈繞在腦海他的腦海中不去。
不過就是個擁抱而已,他也瞭解朵兒見一個愛一個人的性子,為什麼還要吃這種無謂的醋?不!他才沒吃醋,他怎麼可能為一個隻愛內褲的變態狂吃醋?根本沒必要!可是……內心就是莫名的感到火大,可惡!他恨死這種感覺了!
「唔唔……」沈彥希被穆斯突如其來的吻給吻得差點窒息,連忙伸手推拒地嗚哼出聲。
穆斯倏地離開沈彥希的唇,箝制住他的肩頭警告說:「不准、絕對不准再靠近剛剛那女人,別以為可以借著你的長相到處留情,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品行惡俗的傢伙而已,沒有人會看上你這種人!」
聞言,沈彥希不禁感到內心微痛,握緊雙手緊握成拳地揮開穆斯的手。
「是, 我品行惡俗、是我喜歡到處跟人搭訕,但是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受夠了!不論是之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已經讓我受夠了!」他氣得胸膛激烈的上下起伏。 「我為什麼要待在這裏任由你整、任由你玩弄?就算我是變態還是個惹人厭的傢伙,你都沒資格限制我的行動!我不幹了!看你是想要找員警抓我還是槍斃我都隨 你!」他越說越激動,氣得雙眼都紅了。
穆斯壓根子不曉得沈彥希的反應會這麼大,整個人都楞住了,本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乖乖的認錯,然後任由他擁抱親吻,一切仍然會恢復到以往的相處模式那般,可是現在卻……
沈 彥希顫抖的捂住自己的臉,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克制不了情緒的大吼,平常他不會這樣的,但是今天他就是氣不過,氣不過這惡劣的傢伙可惡的命令語氣,平時被 整被欺壓已經夠他受的了,壓抑了許久的苦悶,最終還是爆發了,不過想想也是,他根本沒必要忍受這傢伙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根本就沒有必要。
思及此,他轉身就想離開,絲毫未發覺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穆斯略顯慌亂的神情。
「彥希……」穆斯趕緊走上前將沈彥希拉住,半氣惱半命令地喊說:「你敢走!」
或許就是賭那口氣吧!沈彥希毫不留情的扯回自己的手,憤怒的大吼說:「我要走你還留得住我嗎?我不想再承受你總是莫名其妙爆發的怒氣,也沒必要考慮到你的心情,如果你只是想找個玩具供你玩弄,相信這個城堡裏的每一個人都很樂意當你的玩具,你找他們玩去吧!」
他 怒衝衝地邁步就跑,好氣、氣自己好沒用,剛聽見他軟聲軟氣的喚自己名字時,竟然萌生出如果他肯好聲好氣的挽留他,留下也無所謂的想法,可是他忘了,這傢伙 已經不是死娘娘腔了,他才不會對自己撒嬌,也不會動不動就抱著自己喊一聲彥希寶貝,這傢伙……根本不值得他為他留下,留下了能做什麼?還不就被整嗎?那他 幹麼還這麼白癡?離開了不是更好嗎?
沈彥希沒有回頭,自然也不會想知道穆斯現在是什麼表情,只是一個勁地跑,途中還不小心撞到許多人,才終於跑出城堡外,氣喘吁吁地倚在樹幹旁。
才剛緩過一口氣,眼前竟不由自主地浮現穆斯傷心欲絕的表情,惱得他猛搖頭地喊說:「那傢伙才不會跟死娘娘腔一樣,搞不好他現在正在嘲笑我也不一定……」
他越說越氣虛,腦海中的景象越是清晰,他索性甩頭不想地站直身,失神地走在樹林間。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半,他才走出偌大的森林,本來是打算直接回到管理員的寢室去,但是隨後想想,他還是決定轉到學生們喜愛出沒的林間轉轉。
好不容易自由了,為什麼不去搶搶內褲娛樂一下自己呢?做人就該開心一點,再說鬱悶可不適合他這個總是被稱作變態的人!
沈彥希邊想邊振作起精神,努力的幻想他的寶貝內褲,欲勾起自己以往對內褲的強烈喜愛,途中也搶了不少新鮮內褲,美少年們的驚叫聲也確實令他開懷不少,但是……胸口依舊像是有個東西梗在裏頭一樣,讓他就算開心,也無法開心個徹底。
悶得他隨便搶了幾件內褲,就返回他許久不曾居住過的寢室,脫了鞋就躺在床上發呆。
「或許……穆斯他真的會跟娘娘腔一樣傷心,就算性格不一樣,他們都還是同一人嘛!要不要回去呢?」沈彥希望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呢喃著。可是當他反應到自己在說些什麼後,又趕緊甩甩頭,從口袋搜出幾條內褲就灑在自己的臉上。
他幹麼回去找罪受?上次回去後的下場可淒慘了,還是他的寶貝內褲好!睡覺、睡覺!不想了!
「主人……你吃點東西,你從早上就一直沒有吃過東西,這樣會讓大家擔心的。」總管無奈又擔憂地站在臥房的床旁,好聲好氣地勸說床上的人道。
可惜趴臥在床上的人卻很不領情的將蓋在身上的棉被往上拉高,沉悶著聲地說:「我沒胃口,把東西拿走不要再來煩我了!」
「可是……」總管不放心的想再勸穆斯幾句,卻被他開口阻止。
「沒有可是!我的命令就是絕對,出去!」穆斯拉緊身上的棉被,將整張臉埋入柔軟的枕頭中地喊說。
總管好是無奈地看了穆斯一眼,才將擺放在一旁的餐點拿起來,轉身走出門外地說:「那主人就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了。」
穆斯聽著門扉關上的聲音,才氣憤的抬手重重地槌了枕頭一下,「我就真的這麼不好嗎?不過就吼你幾句而已,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對你的……為什麼還不回來?」
他越說越鬱悶,鬱悶到鼻酸眼紅,不由得將臉埋入早上沈彥希還躺在這上頭的枕頭裏,熟悉的氣味讓他心情更加沉悶,很痛苦、很不開心,許許多多的滋味一時讓他也說不清究竟自己怎麼了。
他想起早上和沈彥希吵架時的情景,他難得爆發對他大吼的話語,一再的刺痛他的心窩。
穆斯從沒想過沈彥希會這麼吼自己,從來就只有自己吼他,卻不曾被他吼過,無論發生什麼事,彥希一向是逆來順受,就連好幾次不顧他的意願擁抱他,他也不曾埋怨一聲,讓他以為……他會是唯一一個能忍受自己惡劣性格的人。
他知道自己總是過度要求他,總是貪婪的對他索取一切,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陪伴,脾氣也很不好,老是一個不開心就將憤怒發洩在他身上,可是他都能忍到現在了,為什麼不能繼續忍受下去?就算真的不能忍受了,也可以跟他說,他可以改,至少可以嘗試著改……
穆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哭了,枕頭上微濕的感覺,令他楞了好一會兒,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想像沈彥希會離開自己,就連離開一分鐘也不曾想過。
不……他連分開一分鐘都無法忍受,已經習慣他在自己身邊了,就連從何時習慣的都不曉得,轉眼間恍然大悟,自己身旁的位置已經不能沒有那個人的存在。
這算是喜歡嗎?他不知道,也不確定,唯一能確認的,只有他對他的獨佔欲;無法忍受有人當著自己的面與他交談,就算知道他對那人沒有任何意思,還是會在意到怒火升騰,就像那晚的舞會,那名女學生竟然撫摸沈彥希一樣,自己無法忍受,更無法接受他去關心其他人,一丁點也不行!
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彥希才不肯待在他身旁了?竟然還說出那麼決裂的話,好像永遠都不會再來見他似的……
穆斯覺得心臟一陣緊縮悶痛,不由得將臉下的枕頭抓得死緊,眼淚流得更急了。
可惡!不過就跑掉一個供他玩弄的人嘛,再找就有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在乎他呢?就算他要走要留都不關自己的事,不回來最好!他要是敢回來,看自己不整治得他哭著求饒,他就不叫穆斯!
穆斯氣憤的爬起身,將幾乎被他哭濕的枕頭惡很地扔到地上,抓過另一個枕頭趴在上頭就睡。
沒錯!他就等著他同來,看他到時候是怎麼低頭向他認錯!哼!


第九章
翌日,同樣躺在床上一整天,卻一覺到天明的沈彥希,精神抖擻的坐起身,舒服的伸展身軀,
起身隨意的盥洗一下,便打算出去逛上一逛,如果看見合他胃口的美少年,還可以找個機會搶條新鮮內褲來收藏,他終於又能回到原來的自由生活了。
沈彥希邊盤算邊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美麗的金髮美女,也就是昨天害得他和穆斯大吵一架的罪魁禍首朵兒!
「嗯?」他先是以為自己眼花的揉揉眼睛,隨後又左顧右盼了下,才瞪大眼的看向笑撲上來的朵兒。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彥希寶貝,我聽穆斯的寶貝總管說你和穆斯大吵一架了,是不是真的?」朵兒開心的攀著高大的沈彥希直摩挲地問道。
沈彥希聽得直皺眉頭,為什麼他覺得這女人頗有幸災樂禍的感覺?「吵不吵結果都一樣,反正我早就看那傢伙不順眼了……」他小聲地咕噥著。
早上被欺負、晚上也要被欺負,忍氣吞聲了這麼久,難道他就不能發發脾氣嗎?讓穆斯那個惡劣傢伙知道,就算他的品行再惡俗變態、欺善怕惡,也是會發脾氣的!別以為他會忍受他一輩子,他一發起飆來,揍他一拳都有可能,哼,越想越氣!
「既然你離開穆斯了,那不如就跟著我吧!我保證會比穆斯還要寵愛你喔!」朵兒羞笑地在沈彥希寬闊的胸膛上畫圈圈地嗲說道:
沈彥希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連忙推開朵兒地說:「算了吧!我好不容易從火坑裏爬出來,你還想要我往另一個坑跳進去?你當我傻了?」
他猛搖頭地拒絕,俗語說得好,有其夫必有其妻,她連個性都跟穆斯另一個性格這麼相似,要是真答應了,豈不等於是將自己推入火坑中嗎?而且他討厭女人嗲聲嗲氣,噁心死了!
「討厭!你怎麼說得人家好像會吃人似的!我可是比穆斯還要溫柔的……」朵兒越說越誇張,臉皮極厚地攀上沈彥希的肩說道。
這回沈彥希連回應都懶得給予,毫無紳士風度地推開朵兒,越過她就直接離開,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彥希寶貝……別這麼無情嘛,人家可是一大早就站在這裏等你,至少陪我吃個早餐作為回報嘛!」朵兒鍥而不捨地跑上前拉住沈彥希的手臂,拼命撒嬌地嗲聲要求道。
沈彥希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很不耐煩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轉身威脅:「我告訴你,雖然我現在不搶女性內褲,但是你要是敢繼續纏著我不放,小心我就跟電視上那些變態一樣,搶你的內褲兼拍你裸照!」
聞言,朵兒先是一楞,隨後開心地抱著沈彥希直呼說:「如果物件是彥希寶貝你,被搶還是被拍裸照我都願意,來吧、來吧!看是要就地解決還是找個浪漫場所,只要彥希寶貝喜歡我都願意配合喔!」
敢情他是遇到比娘娘硿還要恐怖的角色了,沈彥希簡直快被逼瘋了,恨不得能趕快將攀在身上,有如八爪章魚一樣黏人的朵兒推開,然後躲得遠遠的,可惜想法還來不及付諸於行動,朵兒便擅作主張的將他拉往餐廳的方向去。
「你要帶我去哪里?」
「當然是去吃早餐!」朵兒笑得極甜蜜地回答。
沈彥希萬般無奈地歎息一聲,認命的跟隨在朵兒身旁,陪她一同走到餐廳前。
「穆斯寶貝!你也來這裏吃早餐?要不要一起吃?」朵兒訝異地看著站在餐廳前的穆斯,笑開臉地抬手跟他打招呼道。
穆斯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一雙美目直瞅著沈彥希不放,像是在埋怨他,又像是在氣惱他。
本來今天早上他是打算待在城堡裏等沈彥希來向他賠罪,可是經由總管的一番勸導,他才打算有風度些,登門向他道歉,沒想到才幾個小時沒見面,他立刻又跟朵兒搭上了。
沈彥希一觸及穆斯活像要殺人的眼光,立刻心虛地縮回被朵兒摟抱著的手,轉移視線地看向一旁。
他幹嘛?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他為什麼要這麼怕他?該不會是那一段日子被欺負的慘兮兮所留下來的後遺症?
仿佛還嫌氣氛不夠尷尬,朵兒還火上加油地說:「可是彥希寶貝似乎不想跟你一起吃飯,那我們先去吃了,改天再見!」
她笑著朝臉色難看的穆斯拋了個飛吻,隨即拉著不甘不願的沈彥希走入餐廳內。
該死的朵兒!穆斯氣憤地在心裏暗罵,卻什麼都不能做地看著兩人走入餐廳靠窗的桌旁坐下,那副親昵的模樣,看得他滿肚子酸水,直想將朵兒拉開。
被瞪的人一臉輕鬆自在,被纏得沈彥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論朵兒說些什麼,他也只是以點頭或搖頭作為回應。
「彥希寶貝,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人家問話你都不回應。」朵兒嘟起紅嫩的唇,拉著沈彥希的手搖晃地埋怨道。
沈彥希被朵兒這麼胡亂搖一番,才回過神問:「吃飽了嗎?」
「你一口都沒吃,光坐在那裏點頭搖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風度又沒情趣,穆斯寶貝都比你會討好人!」朵兒像是耍任性地放開沈彥希,別過頭生氣地說道。
穆斯會討好人?這恐怕是他聽過最冷的玩笑了,不過若真要說他會討好人,也只是對像朵兒這樣的女性吧!
沈彥希好是無所謂地聳聳肩,起身就打算走人,反正這頓早餐他是吃不下去了,乾脆回房間窩著,也比出來被黏人女纏要來得好。
可是他才剛站起身沒多久,朵兒立刻也跟著站起來地抱住他說:「彥希寶貝……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別生氣,不然我們別吃好了,你陪我到處去逛逛吧!」
「喂……」沈彥希根本連拒絕的機會也沒有,就被朵兒拉出餐廳外。
一 會兒陪她到廣場的噴水池許願,一會兒被拉到充滿男男之歡的森林裏閒逛,讓他徹底的見識到何謂厚臉皮,尤其是朵兒和娘娘腔版相差無異的自戀性格,更是讓他佩 服得五體投地,像是在路邊猛送飛吻呀、還是忽然上前將路過的學生擁抱住,讓他深覺穆斯之所以會和朵兒搭上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果真不愧是夫妻!
被拉著逛完半個校園,沈彥希覺得自己快虛脫了,陪娘娘腔版的穆斯還不會這麼累,怎麼陪朵兒就不一樣?難道女人天生就體力充沛嗎?難怪他常聽許多男人埋怨陪女朋友逛街有多辛苦,他現在總算能體會他們的心情了。
「彥希寶貝……你好像不是很開心,是不是還想著穆斯寶貝?」朵兒拉著沈彥希坐在樹蔭下,眨著美麗的媚眼問道。
「不知道……」沈彥希一聽見穆斯這兩個字,內心就開始鬱悶起來,早上在餐廳外看到他的時候也一樣,真搞不懂他為什麼擺張埋怨他的嘴臉,明明他才是被害者。
朵兒又問:「你喜歡他?」
「怎麼可能!」沈彥希反應極大地叫出聲,一雙眼瞪得老大,仿佛朵兒說了什麼天方夜譚。
「姊姊的經驗多,可別想隱瞞我喔。」朵兒嘿笑出聲地拍拍沈彥希的肩頭,一副經驗老練地說道。
沈彥希煩躁地搔弄了下頭髮,控訴似地埋怨說:「我怎麼可能喜歡他,你都不曉得我跟他相處的那幾個月來有多慘,不只是心靈受創,連身體也被……咳咳……反正要我喜歡他是不可能的!」
「可是穆斯寶貝好像很喜歡你。」朵兒漫不經心地挑弄自己的指甲,轉頭微笑地朝沈彥希丟下驚人之語。
「會、會嗎?」沈彥希先是漲紅一張俊臉,隨後又甩頭別過臉。
他幹麼這麼開心?那傢伙脾氣這麼惡劣,昨天還罵他品行惡劣,心腸這麼惡毒嘴又壞的傢伙,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別開玩笑了!
朵 兒抬手搭上沈彥希的肩笑說:「依我跟他相處了十年多的經驗,既使不能保證他是真的喜歡你,至少還能確定他很在乎你,難道你沒發覺我跟你在一起時,他吃醋吃 得很厲害嗎?」她慵懶地伸展了下身軀,又說:「穆斯他是個很彆扭的人,和我們家的特耶爾一模一樣,任性又死愛面子,自尊心又強,就算真的愛上一個人,也會 來個打死都不承認,這樣的他失去了很多東西,也包括我。」
沈彥希楞了下,不由得轉頭看向靠在樹幹上的朵兒。
「我們確實相愛過,生下特耶爾時也仍然深愛著對方,可是生活上總免不了會有點小摩擦,每次吵完架,穆斯拉不下臉,我也不甘放下身段,久了我們也無法繼續忍受對方,所以就離婚了。」朵兒說得很輕鬆,仿佛已經釋懷了似的。
沈彥希不知道該如何做回應,夫妻之間的情情愛愛他不懂,也不是很瞭解朵兒和穆斯的過往,只能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靜靜聽著。
朵兒展開笑顏地起身說:「雖然放棄你很可惜,但是穆斯寶貝好歹也是我愛過的男人,我希望他能夠幸福,你如果想開了,就趕快回到他身邊吧!」她彎下身湊到沈彥希耳邊小聲地說:「那個彆扭的傢伙一直跟在我們後頭!」
聞言,沈彥希不由得往後看去,果然發現穆斯行蹤詭異地躲在他們後方的樹旁,笨拙的樣子,看得他不禁想笑。
「那我走了,之前和穆斯寶貝約定好,最多只能留在這裏一天,探視完我們可愛的特耶爾就得走了,你要好好保重喔!」朵兒左右各親了沈彥希的臉龐一下,媚笑地揮手道別後,就轉身走出森林。
沈彥希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地摸著自己被親的臉龐,當他再度轉頭看向躲在後方時,一直跟隨在後的穆斯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唉……真難想像那傢伙會喜歡我,騙人的吧?」他喃喃自語地站起身,邊走邊搔著頭,好似很煩惱。
好不容易才走回位於廣場附近的管理員寢室,卻發現有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寢室前,看起來不像是穆斯專用的馬車,那這輛馬車是誰的?隨便停在別人家門口很沒禮貌,嗯?該不會是發現他是內褲賊了?
思及此,沈彥希不由得偷偷摸摸起來,可惜還來不及探個究竟,就被兩名彪悍的西裝男左右各扛一旁地拉起,直接打開車門往馬車內扔去。
「唉喲!」他誇張地痛叫出聲,在心底把那兩位彪悍的傢伙罵了不下百遍,就算綁架人也用不著這麼粗魯!
坐在車內的人本來沒什麼表情,但是當他看見沈彥希那張帥氣的臉時,臉色立刻刷青,「怎麼是你這個內褲男?」
「唔?」沈彥希抬起頭一看,就見一張與穆斯相差無異的漂亮臉孔,不過相較起來,穆斯的臉比較成熟些,不過這個聲音……還挺耳熟的!「啊!你不就是揍了我一頓的美少年嗎?」他討打的驚喊。
特耶爾粗魯的揪起沈彥希的衣領,眼見他抬起的拳頭就要揍向他那張帥氣臉孔上,可是他卻氣惱的放下手,把沈彥希放開地質問:「你!就是你把老爸搞成那副德性的是吧?你要想辦法把他變回來!」
這陣子傳出老爸胡亂招入女學生,又忽然將那群女學生開除的事件,已經讓大家很不滿了,害得他根本沒辦法跟那只笨猩猩好好相處,這全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想法子把老爸變回原本的模樣,看他怎麼整治他!
「啊?」沈彥希仍然一副摸不著頭緒的模樣,傻楞楞地盯著特耶爾。
特耶爾一見,內心更是怒火升騰,只得講明白點地說:「記得穆斯吧?他就是少爺我的老爸!不論你是怎麼讓他原本的人格消失的,你就給少爺我用原本的方法把他的人格找回來!」
「啊!」原來他就是穆斯的兒子,最近記憶真不好,只記得搶過內褲的人,卻記不得穆斯有拿過他兒子的照片給他看,不過也是,兩人長得這麼像,不用猜也知道他們的關係。
但是他剛剛說了什麼?要他把穆斯娘娘腔的人格找回來嗎?怎麼找呀?他只知道穆斯的醫生曾對他說,穆斯之所以會完全被另一個人格取代,是因為受到刺激,而這個刺激是由他引起的,難不成他是要他再回去吼一吼穆斯,看看他能不能變回娘娘腔嗎?這好像有點困難。
「別咿呀啊呀的!給少爺我坐好!今天你要是處理不當,少爺我就找人輪奸你!」特耶爾厭惡似的踹了沈彥希一腳,惡聲惡氣地罵道。
沈彥希很理所當然地痛叫出聲,但是在特耶爾威逼的視線下,他不敢叫得太大聲,摸摸鼻子捂著極有可能被踹腫的大腿,乖乖地坐到一旁去。
特耶爾哼了一聲,隨即按了個按鈕,通知外頭的車夫將馬車駛往穆斯的城堡。
一路上,特耶爾不是死瞪著沈彥希,就是開口對他吼罵,徹底的發揮了他的少爺脾氣。
而 沈彥希只有默默承受的份,要是他敢吭一聲,即將面臨的不是一頓毒打,而是一頓臭駡,至於罵的內容是什麼,無非就是輪奸、強暴、奸爛你的屁眼之類的用詞,讓 他徹底的體會到,原來特耶爾比穆斯還要恐怖上百倍,至少穆斯還不至於滿口髒話,整人也是柔柔的笑著看被整治得淒慘兮兮的他,標準的惡魔一隻,而特耶爾…… 大概是還未修練成功的低等惡魔吧!
就在這時,馬車已經停在城堡前,特耶爾這才停下一路上不斷叫駡的嘴,打開車門就將沈彥希往下踢。
「無論你用什麼方法,都要給少爺我治好他!」
被踢下車的沈彥希還來不及說話,就見車門啪地一聲大力關上,急得他連忙大喊:「等、等等啊!」
可惜特耶爾卻像是趕著要去約會似的,命令車夫趕緊離開,調頭時還輾過一攤積水,濺得沈彥希滿臉都是。
「咳咳……」沈彥希被髒水嗆得猛咳嗽,剛緩過一口氣,就見總管神色慌張地跑上前拉住他。
「你終於回來了,快點看看主人怎麼了,他從剛剛回來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裏不肯出來,勸也勸不聽!」總管拉著沈彥希就往城堡裏頭走,神色擔憂地說道。
「他八成又在鬧脾氣了吧!」沈彥希好是無奈地歎息道。
「主人他就是這樣,你就忍讓些。」總管歎息一聲地說著。
沈彥希也不是不知道穆斯的個性,只得無奈地點點頭作為回應,便隨著總管走入長廊中。
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停在一扇雪白的門扉前,總管隨即轉過身看向沈彥希地說:「那主人就交給你了。」
他拜託似地朝沈彥希一鞠躬,隨即轉身離開,留下他一人站在房門前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第十章
他煩惱的搔搔頭,終於下定決心地抬手敲門喊道:「穆斯……你還在裏面嗎?」可惜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無聲。
沈彥希皺了下眉頭,索性直接將門打開走入內,望眼看去,就見穆斯像個孩子般地趴在床上,身上還裹了條棉被,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地就將臉埋入枕頭中,像是在耍脾氣似的。
「你該不會是真的在吃醋吧?」他走到床旁坐下地小聲問說。
穆斯立刻坐起身地反駁:「我為什麼要吃醋?你想跟誰在一起都不關我的事!昨天還吼說什麼不回來了,那你還來這裏做什麼?」他睜著哭紅的雙眸怨懟地瞪向沈彥希。沈彥希一觸及穆斯那雙通紅的眼眸,不由得內心一軟地伸出手,輕柔地撫摸他的眼地說:「我只是說說而已嘛……」
誰知道他會這麼在意呢?而且當時他們都氣在上頭,誰還會在乎這麼多?更何況當時他也說了很過分的話,他都還沒怪他。
「可惡……你以為說這樣就可以了嗎?昨天你竟然吼我,以前不管我怎麼整你,你都不會吼我的……」穆斯越說越委屈,一時忍不住淚水地就在沈彥希面前大哭起來。
這下沈彥希可慌了,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拍拍他的背安撫說:「好好好,是我錯了,這樣總可以了吧?」他無奈的歎息一聲。
「本來就是你的錯!我不過是罵你幾句你就吼我……」穆斯哭著撲進沈彥希的懷裏埋怨道。
真是的……沈彥希頭一次發覺,原來穆斯惡劣的一面也是挺像娘娘腔的,不,更該說像是個小孩子一樣,讓他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穆斯忽然摟緊沈彥希地抬起頭說:「我不准你離開,也不准你跟朵兒好,你是我的……」
沈彥希楞楞地看著穆斯梨花帶淚的漂亮臉蛋,心臟不禁漏跳一拍,怎麼總覺得這樣的穆斯好像是個討糖吃的任性小孩子?不過還、還挺可愛的。
這番詭異的想法,讓他不由得燒紅了整張俊臉,連忙甩甩頭地將穆斯推開。他竟然會覺得穆斯可愛?雖然他確實長得很好看……但這不是重點。
穆斯完全不瞭解沈彥希的想法,一見他推開自己,只當他是討厭自己,內心不禁感到受傷地大吼出聲。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到底哪里不好了?難道你喜歡總管?還是你喜歡上朵兒了?」他忽然慌張起來的抓著沈彥希直問。
這傢伙……也太喜歡亂猜想了吧?沈彥希無奈地歎息一聲說:「我誰都不喜歡……」
「那你喜歡我嗎?」穆斯焦急地拉著沈彥希問道。當他發覺自己說了些什麼時,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沈彥希見穆斯紅透了一張英挺臉孔,自己竟然也跟著害臊起來,抬手搔著頭吞吞吐吐地回說:「有時候,只是有時候,會覺得你很討人厭,不過你現在還挺討人喜歡的。」
聞言,穆斯不由得開心地將沈彥希抱入懷中,鼻間熟悉的氣味讓他感到安心,更有一股想把他壓在身下的衝動。
「別抱得這麼緊,你想勒死我?」沈彥希差點被穆斯驚人的力道給抱得窒息而亡,連忙拍拍他的背要他放鬆些地說道。
穆斯理也不理,反而抱著沈彥希往床上壓地問說:「彥希寶貝不會離開我了?也不准你喜歡上任何人,連看一眼都不行!如果你肯聽我的話,那、那我也會考慮喜歡你的。」
這是什麼爛條件?沈彥希聽得哭笑不得,可是看穆斯一副很認真的模樣,他又不好意思笑出來。「那如果我留下,你會把扣留的那些內褲還給我嗎?還有、還有!不能逼我穿蕾絲內褲。」他討厭死蕾絲不斷摩挲他那裏的感覺了,回想起來還是那麼噁心,害他又起雞皮疙瘩了!
「不 行!彥希寶貝穿著蕾絲內褲被我疼愛的時候特別迷人,你不能剝奪我的樂趣!而且我似乎沒有必要聽你的話,我肯喜歡你,你就該偷笑了,還敢跟我討價還價!」穆 斯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是他向沈彥希低頭呢?他才是擁有操控權的人,只有別人聽他的話,沒有人可以命令、左右他!
「唔?」穆斯開始變奇怪了,更該說是變回原來那副德性了,沈彥稀有點反應不過來地愣了下。
「可惡!我都還沒跟你算你跟朵兒在一起的帳,你就放肆起來了!」穆斯一想起沈彥希和朵兒在一起的畫面,不禁怒火中燒地扯起他的衣服。
「等、等等!」剛才他們明明還談得好好的,一切也沒有像現在這麼失控,為什麼穆斯忽然又變回惡劣不講理的模樣了呀?他要剛才的可愛又會撒嬌穆斯回來啦!
「不等!昨天我等了你一整天,還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跟我道歉,結果你沒有回來,還害我等了一夜沒睡,憑什麼我受苦的時候你就抱著美人嘻嘻哈哈?枉費、枉費我這麼喜歡你、你這個不忠的大笨蛋!」穆斯越說越氣的撕開沈彥希的襯衫,洩憤似地用力咬上他那厚實的肩。
「啊!」沈彥希忍不住地痛叫出聲,「我、我沒有抱著美人嘻嘻哈哈!」天大的冤枉,他根本不碰女人好嗎?要冤枉人也該搞清楚物件嘛!
「你有!而且還勾肩搭臂的,搞不好連這裏都背叛我了!」穆斯生氣的往沈彥希下身一抓,惱怒地說道。
嗚嗚……好痛!如果繼續讓穆斯發瘋下去,他的下半身肯定要殘廢了;沈彥希哭喪著臉猛搖頭說:「沒、沒有呀!你千萬不要亂想,我從小到現在都沒碰過女人,連男人都沒有碰過,只有被你碰過而已……」
穆斯懷疑似地問說:「真的嗎?」
「昨 天我腰酸背痛的都快走不動了,哪可能去碰女人!」沈彥希好無辜的回答道,天知道剛剛他那裏真的差點被穆斯給抓廢了,恐怖的傢伙,他真不該回來的。穆斯這才 想起沈彥希這幾個禮拜來,被自己疼愛好幾天都下不了床的事,英挺的臉孔隨即泛紅,歉然地說:「剛剛弄痛彥希寶貝了嗎?主人幫你揉一揉喔……」
「不、不用了啦……唔!」沈彥希漲紅臉的想拒絕,可惜穆斯快他一步的將手伸入他的褲頭內,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他的分身。
「彥希寶貝真不誠實,明明就很喜歡主人這麼揉……你看,都興奮的挺起來了。」穆斯邪笑的加快手中的速度,想看沈彥希露出更多情難自禁的模樣。
這個惡劣的傢伙,沈彥希哭喪著臉在心底哀怨,下身不斷襲來的快感衝擊著他,讓他無法自己的哼叫出聲。
「彥希寶貝的身體很想念主人呢……」穆斯笑著俯下身,含住沈彥希喉間的突起,時而輕時而重地吸吮著,在他的喉上留下一記紅印,再逐漸往下滑地隔著衣服咬住他的乳頭不斷舔舐輕啃。
「啊……」沈彥希忍不住地溢出一聲低吟,雙手不由得揪住穆斯的發,粗喘著氣地顫抖著。穆斯騰出一手撥開沈彥希被拉扯破的襯衫,露出他結實胸膛,性感的舔著粉唇親吻他另一顆乳頭地問:「這邊也要嗎?」
「唔!」沈彥希猛然一顫地粗喘一氣,整張俊臉都漲紅了。又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這傢伙總是要先玩弄他一番才甘心?惡魔!
看著沈彥希轉紅的表情,穆斯就是不用猜也可以得知,他一定又在暗罵他了。「彥希寶貝不要嗎?那主人先安慰你這裏好了。」他邊說邊揉捏著沈彥希敏感的分身。
「穆、穆斯……唔……」沈彥希受不了的繃緊身軀,雙手緊抱著他地低喊道。穆斯用力一握,隨即感覺到手中的分身輕抖動了下,一股濕熱的液體立即宣洩而出,沾染得褲子和他的手都是。
沈彥希才剛喘過一口氣,立刻被穆斯扳過身軀,連褲子也一同被扒下來,驚得他連忙喊停說:「等等!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的……啊!」
穆斯毫不理會地就將手指探入沈彥希的股間,輕輕抽動幾下地邪笑說:「彥希寶貝這裏好暖!」
穆斯這個邪惡的傢伙!沈彥希唔嗯一聲地將臉埋入枕頭內,索性放棄抵抗的任由穆斯潤滑他的小穴。「彥希寶貝……」穆斯忽然抽回手指,軟軟地朝背對著他的沈彥希低喚一聲,隨即脫下自己的衣服,將他抱個滿懷地說:「我要進去嘍……」
「隨、隨便啦……」沈彥希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地應道。光是感覺到穆斯赤裸的身軀在他背上摩挲,他的鼻子又開始漲熱起來,不行、不行,再想下去等一下又要噴鼻血了,忍住啊!
穆斯忽然扳過沈彥希的身軀,抬高他的腿,連通知一聲也沒有,就將自己的粗大送入他體內,驚得沈彥希一張嘴張得老大,聲音卻哽在喉間哼不出。
「唔!」沈彥希忽然抽喘一口氣地瞪大雙眼,還來不及顧及眼前誘人的景色,小穴內的粗大就開始猛烈地抽插起來。
「彥希寶貝……你這裏真的好棒……」穆斯挺直身軀不斷的抽動,漂亮的臉孔寫滿了沉醉。
「啊啊……穆斯……」沈彥希想抬手遮住雙眼,以免被眼前裸著身軀的穆斯刺激得噴鼻血,可惜雙手光是忙著抓住穆斯揉捏著他乳頭的大掌就夠忙了,根本無暇顧及他的眼睛。
穆斯幾乎快被緊緊包含住他的小穴給逼瘋了,不論疼愛過沈彥希幾百次,他這裏還是這麼緊窒,總是能帶給他無上的快感。
沈彥希被穆斯頂得渾身激顫,一波波的快感如海潮般忽高忽低,沖襲的他幾乎快喘不過氣了。
「彥希寶貝……啊……我喜歡你……」穆斯忽然俯下身將沈彥希緊緊的抱在懷中,一手箝制住他的腰側狂烈的衝撞著呐喊。
「啊……唔啊……」沈彥希激喘著氣,雙臂緊環繞抱著穆斯不放,被激烈進出的小穴發出一聲聲黏膩的曖昧聲響,一次又一次的勾動兩人更深更旺的欲火。
「嗯啊!」穆斯猛力一頂,滿足地低哼出聲,滾燙的精液隨之射入沈彥希的體內深處。好累……沈彥希松下緊繃的身軀軟癱在床上,還來不及閉上眼休息,埋在他體內的粗大又開始抽動起來。
「穆斯……我不行了……嗯……等、等一下……啊……」他苦不堪言地哼出聲,卻仍是無法阻止一意孤行的穆斯。
「剛剛還算不上昨天的份!今天我非把昨天的一起補過不可!」穆斯賣力的頂撞沈彥希濕熱的小穴,打定主意今天非把他疼愛個夠本為止!
「不行了……」沈彥希幾乎快哭出來的哀叫,可惜壓著他的人沒半點想停止的意念,反而更狂肆的在他體內進出。
就這樣,房內不斷傳出帶點哀調的低吟,和穆斯曖昧不已的話語,直到晚上,才終於劃下落幕。
趴在床上幾乎死了一半的沈彥希,覺得自己這次極有可能好幾個禮拜都下不了床了,腰好痛,屁股也痛,他的屁眼也很痛!都是穆斯那傢伙!幹麼這麼賣力?要做以後多的是時間嘛!
「彥希寶貝……」罪魁禍首卻毫無知覺地壓上沈彥希,順勢摟住他地柔聲喚道。
「你不要又來了……再來一次,我一定會精盡人亡的……」沈彥希動彈了下,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抵抗,乾脆開口抗議地說道。
穆斯呵呵輕笑出聲,雙手不停摩挲沈彥希的手臂說:「放心,雖然我還有點想要,但是彥希寶貝都累成這樣了,我可捨不得你被累死,今天就暫時這樣了,剩下的我們明天再繼續吧!」
沈彥希一聽,沒差點昏死給他看,明天繼續?好個輕鬆無謂的口氣!信不信他明天做到一半就昏給他看?拜託他好心點饒了他吧!
「彥希寶貝不論是摸起來還是吃起來的感覺都這麼棒,害主人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當然彥希寶貝也得喜歡上主人我,否則就別怪主人心狠!」穆斯說得好溫柔好甜蜜,仿佛是在對沈彥希訴說情話,實則充滿威嚇意味。
這是強迫中獎嗎?推銷員也沒這麼過份,惡魔、惡魔呀!打從他撿到撒旦的內褲就開始倒楣起來,難道他這輩子都得栽在穆斯這傢伙的手裏嗎?
穆斯摟緊莫名顫抖的沈彥希,親親他的耳根笑說:「主人我也不是一直都這麼壞,所以彥希寶貝可以放心,我絕對會好好疼愛你的。」
「我可以不要嗎?」沈彥希哭喪著臉問。
「三百條新鮮內褲……還要不要呀?」穆斯忽然說道。
聞言,沈彥希立刻上當的轉過身,將穆斯緊緊抱住的答說:「我要!」
「那麼回答主人的話,你愛不愛主人?」穆斯笑得奸詐又得意,雙手直吃著主動送上來的大豆腐問道。
「愛、愛,怎麼可能不愛呢?主人您這麼高貴偉大,能愛您實在是我的無上光榮,唔唔!」沈彥希拍馬屁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立刻被穆斯壓上來的唇堵住接下來的話。
穆斯貪婪的舔著沈彥希的唇瓣,隨後才一舉入侵的將舌頭探入他口內,任意的嘗屬於他的味道。
雖然彥希寶貝看上去是為了內褲才肯說愛他,但是他堅信,不久的將來,他絕對不會為了內褲才勉強對他說這些話!他絕對會讓他愛上他的!

尾聲
今天,是個萬里無雲,小鳥到處吱吱叫,昆蟲樹邊飛的好日子。
暖色的臥房內,如同往常般躺著兩個人,不,應該說是相疊才對。
忽然,其中一人動彈了下,隨即發現自己無法起身,這才無奈的歎息出聲,挪動著手肘走了下壓在身上的人。「穆斯……起來了。」
「唔嗯……彥希寶貝……再睡一會兒嘛……」壓著沈彥希的穆斯動了動結實身軀,收緊環抱住他的纖細手臂,撒嬌地嗲聲說道。
「唔……」沈彥希好是無奈的再次發出一聲抗議似的控訴,可惜壓在他身上的穆斯仍然不理會他的繼續睡。
真是的……他搔了搔頭打個哈欠,索性也跟著賴床的趴在枕頭上。
嗯……自從那天被穆斯以三百條內褲作為愛他的交換條件後,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本以為只要應付惡劣版的穆斯就夠了,誰知道隔天娘娘腔的人格竟然又跑回來!這樣也就算了,沒想到當他看見他渾身佈滿吻痕地躺在床上時,竟然誤以為他跑出去偷吃,一直在他耳邊哭個不停。
實在沒辦法,他只得再次犧牲肉體,好證明自己這一身的慘狀全是拜他所賜,結果就變成早上被吃,晚上也得被吃上一次的下場,不過娘娘腔比惡劣版的穆斯溫柔多了,至少不會疼愛得他死去活來的。
算了,這樣的生活也不錯,早上有娘娘腔對他撒嬌,晚上的穆斯也不錯,偶爾露出可愛的一面,尤其是在做那檔事的時候,他總是會說喜歡他。
思及此,沈彥希不由得漲紅了整張俊臉,好啦!他承認自己的確對穆斯有點感覺,但只是有點而已喔,跟愛或喜歡還勾不上邊呢!
正當沈彥希很努力的撇清內心感情之時,壓在他身上的穆斯忽然有了動靜,挪著身軀一斜,整個人變成半個身軀倒在床上。
「唔唔……彥希寶貝……你好好吃喔……」他呵呵傻笑的說著夢話。
聞言,沈彥希不禁感到好笑,唉……好啦、好啦!他承認他還滿喜歡他的總可以了吧?
他忍不住笑意的靠上前,輕輕地在穆斯的臉頰上親了下。「不過你只能排在第二,我的最愛還是內褲……」
「彥希寶貝……」穆斯下意識的將靠上來的溫暖緊緊抱住,二話不說就堵住沈彥希的唇,熱情的將他親吻個夠。
看著穆斯欺壓上來的模樣,沈彥希知道自己的腰又有得受了,唉……算了,偶爾過過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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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阿
變態加變態
I'm the 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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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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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妙的文!!

不過好好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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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變態的內褲賊,不過有2個人格愛人不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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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這類的文
真是好好笑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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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a771222799玩寵物的時候不幸損失現金2Ds幣.


哈哈哈
無言
= =
不過很好看
也很好笑
BY~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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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又逗趣的一篇文, 跟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相處,
也是不錯的,
至少不會覺得無聊.
蠻好看的. 謝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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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不懂......
這篇的主體就一直圍繞著內褲再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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