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亮卻不熾熱的陽光灑在金色的沙灘上,與藍天同色系的蔚藍大海印照著這海天一色的全景。
在這屬於私人的島嶼上,唯一的擁有者躺在歐洲著名大師獨家設計的躺椅上,任憑微風吹亂了一頭可媲美月光的銀亮髮絲,男子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著自己的閉目養神。
「主人,這次於台灣的交易,屬下一切已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對著銀髮男子說道,從他恭敬的態度不難看出銀髮男子身份的顯貴。
除了穿過耳邊的海風外,在場唯一的聽眾並未給予任何反應,不免讓人懷疑他是否睡著了,許久未得到回應不免讓人覺得心煩氣躁,可是中年男子仍恭敬的守侯在一旁等候著銀髮男子的回應,一點都看不出有何不耐,除了恭敬還是恭敬。
就在中年男子打算再一次開口時,耳畔傳來了特有的低沉磁性嗓音。
「德克斯。」
「是。」
「台灣那方面誰負責的?」
「回稟主人,是木子華負責的。」
木子華,台灣第一大黑幫幫主之子,憑借優越的頭腦和狠辣的手段把一個規模不甚大的幫派發展到全世界佔有一席之地的規模,其實力不容小覷。
「哦?」
銀髮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就連服侍他多年的資深管家德克斯亦不敢妄自猜測男子的心思。
「吩咐下去,現在立刻啟程。」
「是。」
得到男子的命令,德克斯立刻去準備。
男人睜開了雙眸,與頭髮同色系的銀色雙眸冰冷徹骨,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男人毫不留戀的起身走向靠向海邊的宏偉建築物。
「你好,關於這次的交易想必大家都十分明白,關於Death給出的條件我全數答應。」
木子華看著帶著墨鏡的銀髮男人-----諭凱,Death的擁有者,說道。
Death,只要是聽過這個名字的人很難不知道它的存在。舉凡能賺錢的行業Death都有參與,尤其是軍火和暗殺,可說是它主要的經營項目,於此同時亦擁有世界一流的醫療設備和情報源,其勢力遍部世界各地。各國首腦在於Death進行交易時都不免退讓三分,而Death的擁有者-----諭凱,則是個迷,除了銀髮銀眸,其他一無所知。
這次與Death的合作是他費勁心機才爭取到的機會,在確保無損於幫派的利益後,木子華自是答應對方開出的條件,心中亦明白Death決不會讓步。
「那好,就請木先生簽下文件吧。」接到諭凱的指示後,德克斯拿出文件讓木子華簽署。
從頭到尾,諭凱並未講過一句話,只是注視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坐落於台北繁華地段的商業大廈裡,透過窗戶就能看見外面的一切景致,單從選擇此次交易的地點不難看出木子華對於合作的重視性,諭凱看著窗外的一切,最後定格在一點,毫不在意對方在知道自己顯然不太專心的態度後可能會出現的反應。
初春的三月仍洋溢著些微的寒冷,優言坐在街心的一角,注視著茫茫碌碌的人群,任憑思緒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不管如何,這次相親你一定要給我去,都已經25歲的人了,也該談個戀愛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家的兒子是同性戀呢!」
父親氣急敗壞的話猶迴盪在他的耳邊。
只因自己生性淡漠,未曾想過談戀愛,所以這25年來都不曾談過戀愛,也因此被家人誤認為是同性戀,父親看不過去於是給他安排了一系列的相親,結果可想而知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想到父親強硬的態度,優言無聲的歎了口氣,卻怎麼也排解不了心中的無奈。看到牆壁上的時鐘已指向6點,知道自己再不去今晚的相親可能又會遲到,無奈起身朝著商業大廈走去。
還未到商業大廈的門口,就聽見有人喊抓賊,出於好奇優言正想轉過頭來看看,卻不曾想過會被迎面而來的人撞倒,就在優言以為自己要跟地面零距離接觸時,手臂被人猛的拉住,在他還未反應過來前被抱入一個寬闊的胸膛裡,這一切就發生在一瞬間。
「主人?」
對於諭凱的舉動,德克斯只能用震驚來形容。在他的認知裡,好心是絕不會出現在諭凱的身上,他所表現的冷血和慘忍讓見識到的人不禁感到深深的懼怕。
有那麼一瞬間的愣住,直到聽見旁人不解的聲音後,優言才抬起頭來注視救了自己的人,亦發現那人也注視著自己。墨鏡遮住了男人的雙眸,亦擋住了大部分的輪廓,可是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難感覺到此人絕非善類,即使墨鏡阻擋了大部分的視線,但是優言還是感覺的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
「放開。」
看見男人嘴角牽起的弧度,優言突然有種自己被獵物盯住的感覺,他甩了甩頭,想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祛除腦外。
諭凱注視了優言一兩秒後,依言放開了優言,這再次讓德克斯驚訝不已,這是他所認識的諭凱嗎?
就在諭凱轉身離開之即,優言拉住了他的衣角,淡淡的說道。
「謝謝。」
「不必道謝,我自會取回我的報酬。」說完轉身離去。
。。。。。。
注視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優言這才發現男人有著一頭月光般的銀色長髮。
隨著時鐘的敲響,優言才記起今晚的相親,於是加快了步伐快速走進商業大廈,或許對他來說,這只不過是一段插曲而已,可是。。。殊不知他的命運從此而改變了。
「主人,剛才?」
看著諭凱又恢復了以往的冰冷,德克斯有種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錯覺。
「德克斯,給我查出剛才那個男人的全部資料。」諭凱頭也不回的說道,從他的口氣中很難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生活將不再無聊。
「是。」對於諭凱的命令,德克斯只有絕對的服從,無需任何的質疑。
第二章
「嗯。。。」
優言緩緩的睜開了雙眸,看著不同於自己所熟悉的擺設,混亂的思緒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裡是哪?
他只記得自己下班後前往停車場的時候,被人從後面用布蒙住嘴巴,之後他就沒了意識。在他的記憶中,以他這樣的性格未曾得罪過誰,確實想不出是誰會綁架自己。正想打電話給羽時,卻發現手機已被人拿走,無奈只得把希望寄托於裝飾得美輪美換的房間,希望能找到通訊之類的工具。
「醒了?」
諭凱倚著門口看著優言因聽見他的話而轉過頭來。
「是你!」f
優言絕對想不到抓自己的人竟是昨天救了他的銀髮男人。看見對方隨意的靠在門邊,注視著自己的銀眸透著絲絲的戲謔,優言皺了下眉頭,不過該問的他還是會問。
「你抓我來這裡有什麼事?」
諭凱逕自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看著優言淡漠的雙眸,緩緩的說道。
「我說過我自會取回報酬。」
「什麼報酬?」優言直覺不會是自己喜歡的答案。
「我要你做我的玩具。」
。。。。。。
「對不起,我覺得你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要走了。」
對於諭凱的報酬,優言只覺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想再花時間跟他周旋。即使他救過自己,那可能也只是他取回報酬的手段而已。這個男人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從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卻不容忽視。
「如果你走出這個門口一步,那麼,我敢保證下一秒你的親人將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剛要邁開的步伐因諭凱的威脅而停住,在確定他不是開玩笑之後,優言開始打量起眼前給他陰冷感覺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
「諭凱。」諭凱有點詫異於優言的冷淡,一般人聽到這樣的威脅第一個反應都是不可置信,決不像優言表現的那樣冷靜,看來自己選的這個玩具比想像中的還要有意思。
諭凱,Death的擁有者。
。。。。。。
Death,沒人會不知道這個集團,於其說是集團不如說是組織,其勢力之大遍部世界各地,可是從來沒有人看到過Death的擁有者,除了於其交易過的人之外。
外界傳聞Death的擁有者具有攝人心魂的銀髮銀眼,他之所以知道這麼多,全拜他的好友----安織羽所賜。他應該在第一眼見到諭凱時就應該想到,畢竟銀髮銀眼的人世上不可能會有第二個。
「為什麼是我?」
對於諭凱而言,想要什麼要的玩具都可以易如反掌的得到,不必如此大廢周章。
諭凱也曾問過自己為什麼會想要優言做他的玩具,憑他的權力想要怎樣的玩具都不是問題。腦子裡想起優言獨自做在台北街心的椅子上時,一臉冷淡的表情卻又透著憂鬱的氣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對周圍的事物有點興趣。
「沒有為什麼。」
「我想依你的能力想要怎樣的玩具都不是問題,不必如此大廢周章。」言下之意就是請諭凱另擇他人。
「所以?」
「請你另選他人吧。」優言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亦向門口走去。
「顯然你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冰冷的聲音響撤耳際,彷彿是貼著他的耳朵在說,優言驚訝的轉過頭來,卻在下一秒,發現自己被騰空抱起,嚇的他連忙摟住諭凱的脖子以防自己跌落。
「啊——!」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自己已被拋到了床上,優言慌的急忙爬起來,可惜在他還沒付諸行動之前,諭凱已抓住他的腳裸,迫使他面對自己。看著男人越來越近的臉龐,優言驚的再次叫道。
「你想幹什麼?嗚----」
轟----
大腦裡一片空白,有一瞬間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直到自己不能發出聲音後,優言才知道他的唇被男人堵住了,繼而是猛烈的掙扎,可是男人卻無動於衷。
看著淡漠雙眸裡充斥著不敢置信和震驚, 諭凱越加抱緊優言加深這個吻,直到看見優言眼裡流出了淚珠才放開。
「你只能選擇接受,優言,我的玩具。」
第三章
察覺到男人絕對的強勢,優言絕望的閉上了雙眸,任憑眼淚自眼角不斷的滑下。
明亮的光線透過層層的紗布照射進純絲質的潔白羽被上,與床單行成鮮明對比的是一頭柔軟的黑髮,覆蓋在黑髮下的是一張淡然的臉孔,從他緊皺的眉頭不難看出黑髮的主人睡的並不好,或許是受不了強烈的光線亦或是身體的不適,躺在床上的人兒緩緩的掀開了眼簾。
一早醒來大腦還未運轉過來,好看的雙瞳楞楞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在看見牆壁上的鬧鐘指向9點時,優言才記起自己還要上班,驚的一躍而起,卻在下一秒又重新跌入床上。
這是什麼回事?
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一樣,腰酸痛得直不起來,尤其是自己說不出口的地方又辣又痛,還頻頻抽搐著。感覺股間像是有股粘膩的東西滑下大腿,掀開棉被一看呆楞的說不出話來。
就算他從來沒跟人發生過關係,可是基本的常識他還是知道的,在明白那是什麼之後,優言只感覺胃裡一陣翻騰,在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靠在床邊嘔吐不止。
他記起了一切,就在昨晚,那個男人要了他。在諭凱進去他體內時,撕裂感瞬間傳遍全身,他一度以為自己就此會昏厥過去,可是他卻仍然清醒的記得男人要了他整整一夜。
身為一個男人卻被另一個男人當女人似的佔有,就算優言在怎麼淡然,也絕不可能當這一切都沒發生過。拖著沉重的步伐,他走進了浴室。
對於不斷衝下來的水流,身體已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他只想洗乾淨諭凱留在他身上的一切痕跡,卻忘了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順著水流而下的還有自己的眼淚,他很少哭過卻想不到此刻。。。,注視著那透明的淚珠,優言感到自己是多麼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
充斥在耳邊的是自己越來越響的笑聲,可是眼淚卻流個不停,直到他的耳邊傳來的不在是笑聲而是自己暗啞的嗚咽聲時,優言才停下洗刷的動作,看著全身被自己抓傷的血痕,他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對他而言自己已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優言了。
拉過身旁的裕袍穿上,優言靠著牆壁走出了浴室,未曾注意到有雙銀眸注視著自己,感覺到身體在下墜時,像是放棄似的他閉上了雙眼。可是接觸到的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溫熱的胸膛,看見垂落眼前的銀髮,優言努力的想掙扎脫離諭凱的懷抱,可惜他已經沒力氣了,只能微弱的抗議道。
「放開我。。。」
一進來就聽見浴室裡傳來的嗚咽聲,向來冰冷無情的銀眸閃過一絲懊惱,在看見優言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出來時,心底的某個地方隱隱抽痛著。這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感覺,諭凱還在困惑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卻看見優言倒向了地面,在他反應過來前,身體已自動的抱住了優言。
在聽到優言微弱的抗議後,諭凱不悅的說道。
「別動。」
感受到諭凱的不悅後,優言沉默了,他放棄的閉上了雙眸,任由諭凱把他抱上了床。就在同時,他感覺到裕袍被掀了開來,驚的他剎那張開雙眼,順著諭凱的目光他看到了被自己抓破的胸膛,清瘦的胸膛上佈滿了細細長長的血痕,顯得那麼的觸目驚心。
優言努力的想把裕袍拉上,可是他掙不開諭凱的束縛,頭在下一秒被迫抬起面對諭凱,看見銀眸裡毫無一絲溫度,男人緩緩的靠進他,大手緊緊的抱住了優言的腰,阻止了他一切後退的路,就在雙唇即將接觸時,諭凱聽見了虛弱的叫喊聲。
「不,不要。。。」
「不可以不要。」
說完霸道的覆蓋上顫抖的雙唇,吞沒了一切的抗議,不同於昨晚的強勢,這個吻諸入了連諭凱也不自知的溫柔。與溫柔的吻相牴觸的是銀眸始終冰冷如一,看著從一開始就未改變過的冰冷銀眸,優言的思緒漸漸的模糊了,最終投向了一片漆黑中。
「該死!」
這是優言昏迷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諭凱唯一稱的上有情緒的話。
看到細削的身體佈滿了細細長長的血痕,諭凱細長的眉頭皺了起來,頭一次感受到自己也可以生氣,接觸到優言滾燙的體溫後,不徑咒罵出聲。
「德克斯,替我叫醫生來。」
從一出生就注定只有別人來服侍他,未曾去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但是如今。。。。。。
大腦裡回憶起在他吻上優言時,充滿在淡然瞳孔裡的不可置信和震驚,從他生澀的反應不難看出這是他的初吻。尤其在進入他的體內時,他更加確信自己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亦是唯一一個跟他發生過關係的人。
在意識到這個認知時,諭凱很難說出是什麼感覺,以他的權勢和外貌來說,從不缺床伴,可是昨晚他卻像是慾求不滿似的要了優言整整一夜,不管優言是如何的哭泣和乞求,他都沒有停下來。撫摩著優言稍嫌灼燙的臉頰,諭凱陷入了沉思,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帶著不曾有過的溫柔和憐惜。
第四章
看著窗外飄著的細雨,空氣沉悶的一如自己的心情。
成為諭凱的玩具已有一個月了,從最初的排斥已變為漸漸的習慣,明明被迫發生關係,卻不知不覺的漸漸習慣了這種行為,他覺得人類真是可笑的動物,不管自己是否願意到最後都會變成習慣。
就算是這樣,他亦不會放棄最後的底線,或許所謂的玩具就是等主人厭煩了之後就可以丟棄了,那時他也就自由了,可是要到什麼時候?
從諭凱離開台灣起的那天開始,他就未曾回去過諭凱在台灣臨時買的別墅,回到那裡他會想起一切,就算是自己的鴕鳥心態作祟也好,他都不想在回去了。
「言?」
看見好友擔心的臉龐,優言拉回了飄遠的思緒。
「沒事。」
「這場雨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停了。」宮子佩注視著窗外的行人為了避雨而四處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佩,我聽羽說,你有了愛的人了。」
在聽見安織羽對自己說宮子佩愛上了一個人之後他並沒有什麼表示,可是在知道他愛的是一個男人之後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向來粗線條的宮子佩竟然會去愛人已是非常吃驚了,更何況是一個男人。
「嗯,呵呵,你知道啦。」
看到宮子佩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髮,優言突然很想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唔。。。,看不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他,感覺心裡好像少了一個塊,酸酸的澀澀的,怎麼說呢?有種想哭的感覺,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吧。」
「你。。。很想他嗎?」
「嗯,他去美國了,說是有事要處理。不過,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回來。我相信他事情做完後一定會回來的。」
看著宮子佩堅定的眼神,不知為何優言想起了那雙銀色的雙眸,總是透著冰冷的氣息。
「言,我相信,你也會遇見一個自己如此想念著的人。」
「或許吧。。。」也可能永遠都不會。。。。。。
「一定會的。」
。。。。。。
窗外的雨還在不停的下,可是出奇的自己的心情亦沒當初的那樣煩躁了,或許他可以試著面對在別墅的那一個月。
※※z※※y※※b※※g※※
美國
坐落於美國繁華地段的私人大廈裡,正上演著一出八點檔準時出現的劇碼。
「請問諭先生回來了嗎?」
一襲緊身黑色真絲套裙突顯出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逼人的絕色麗容更加讓人移不開目光。
「對不起,狄娜小姐,總裁還沒有回來。」
看著眼前這位自己得罪不起的當前議員的千金,總機小姐小心翼翼的說道。
「真是的,什麼時候離開也不跟人家說一聲,害我白白想他那麼久。」
狄娜氣的咬著塗著蔻丹的手指,想她也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疼的,向來只有別人討好她,哪有自己去討好別人的。但是自第一眼看見諭凱後,她就決定了她一定要做上諭凱的妻子。
憑藉著自己的家世和外貌,她才得已成為諭凱的床伴,可是也只有維持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狄娜知道如果她再不努力吸引諭凱的目光,那麼Death的女主人就換別人了,先不說成為Death的女主人多如繁星,就是成為諭凱的妻子幾乎是每個女人見過諭凱後必有的願望,擁有諭凱就是擁有Death,不必說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
所以舉凡家裡有女兒的顯貴都急著要把自己的女兒推銷給諭凱。
就在總機小姐不知道怎麼勸慰狄娜時,大廈門口響起了剎車聲,從車內走出來的正是狄娜日夜思念的人。
「凱!」
就在狄娜想跑去抱住諭凱時,卻被冰一樣的視線定在了原地,那是讓人不由打從心裡發顫的陰深感覺。
誰都知道諭凱最不喜歡別人叫他的名字,曾經有個女人叫了他的名字,結果第二天報紙就報導那女人死因不明,大家就算知道是諭凱做的,亦沒人敢對諭凱說什麼,只因自己惹不起Death,從那之後沒人敢再叫諭凱的名字,就算再怎麼愛他,也不敢叫出來。
「對不起,我只是看見你太高興了,所以才。。。,諭凱,看在我Dad的面上,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只是太高興了而已。」
狄娜不停的道歉,就怕自己活不過明天。
諭凱不在理會狄娜,逕自朝專屬的電梯走去。可是就在他轉身離開的剎那,卻發現他的道路被人攔住,銀眸毫無表情的注視著攔住他去路的狄娜。
「我。。。,我找你有點事。」
「領她到接待室去。」
說完之後,就毫不留戀的朝電梯走去。
「你所謂的有事是什麼?」
「我。。。,你離開美國後,我一直很想你,諭凱,我知道我們的關係對你來說已經結束了,可是我真的很愛你,我。。。我不想結束我們的關係。」狄娜忐忑不安的看著始終面無表情的諭凱,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挽回的機會有多大。
「不想?哼,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跟我說不想,說這句話的同時你又是拿什麼來跟我說?」
女人所謂的愛是基於一定的物質條件,尤其是當上Death的女主人,他----諭凱的妻子。
「我。。。,這次選舉我Dad一定可以當上總統的,只要我和你結了婚,那麼你也就擁有了美國,這對你來說不是也有利益嗎?」
狄娜自以為只要Dad當上了美國總統後,諭凱為了Death的利益一定會答應和她結婚,可惜她太不瞭解諭凱了。
「利益?你所說的利益有多少?或者,你以為我會稀罕這些?」對於狄娜的不自量力,諭凱嗤之以鼻的說道。
「可是。。。可是,我愛你啊!」狄娜絕沒想到自己會打錯了如意算盤。
「那又怎樣?早在之前,我就說過我們的關係僅只於床上而已。」
諭凱起身走向門口,無心再在這裡浪費時間。
發現諭凱要離開,狄娜慌亂中拉住他的衣角,急切的說道-----
「諭凱,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
我見猶憐的容顏並未感染到現場唯一的觀眾,只見銀眸閃過一絲不耐,之後就是物體撞擊地面的聲音。
「嗚,好痛。」
她不敢相信諭凱竟然會這樣對待自己,被甩向地面的撞擊讓狄娜痛哼出聲,可是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無情的離開。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癡情一片換來的竟是無情的對待,這叫她情何以堪。
如果諭凱回過頭來的話,就會看見狄娜怨毒的眼神,他一定會後悔自己當時沒殺了她,以致他差點失去優言。
第五章
穿過層層的走廊,就在轉角處時,諭凱聽見了桑蘭的聲音。
「不准?呵呵,藍凌,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
當初他就是接到桑蘭的通知才離開美國,沒想到竟是藍凌要離開Death。
「優言。」
在聽見藍凌提到優言之後,銀眸危險地瞇起。
「藍凌,我是不是太小瞧你了。」諭凱倚在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
「總裁。」看見諭凱,桑蘭必恭必敬的喊到。
「藍凌,你交換的條件。」 無視於桑蘭,諭凱直視藍凌。
「優言的心。」
。。。。。。
「我會需要一個玩具的心?藍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藍凌淡漠的看著諭凱,無需辯解什麼,在旁人眼裡,優言的確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具,但並不代表他一定是,他只是在賭,賭優言對諭凱來說是否只是一個玩具。
諭凱看著藍凌堅定的眼神,腦海裡卻想起優言望向自己的淡然瞳眸,那雙凡是淡然的雙眸,卻在自己身下時充滿淚水與強忍的倔強,或許。。。緩緩的揚起嘴角,輕輕的吐出兩字。
「成交。」
得到諭凱的同意之後,藍凌毫無留戀的朝外走去,經過諭凱身旁時,輕輕的說道「不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諭凱嘲笑藍凌的自以為是,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說教過,不以為意的轉身離開了房間,卻未曾想到藍凌的話會是自己今後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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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言再次回到自己待了一個月的地方,發現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積滿了灰塵,看來諭凱有定期請人來打掃。望著這張熟悉的躺椅,他無言的坐了下來。
在這裡他最常做的事就是拿著一本書躺在躺椅上看著,直到夕陽西下。據德克斯所說,這張躺椅是諭凱特意去訂購來的,他不知道男人的用意是什麼,是滿意於自己的順從而給予的獎勵亦或是純粹買給玩具而已?
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想去知道,他只要等到諭凱厭煩了自己就行。
就在優言快睡著時,感覺身體被人騰空抱起,嚇得他張開了雙眸,看見的竟是此刻說自己一個星期後回來的諭凱。
「你。。。,離一個星期還有二天。。。」
「怎麼,我什麼時候回來還要經過你的批准?」
毫無表情的銀眸說不出是不悅還是什麼,優言選擇保持沉默。
把優言抱到床上後,諭凱順勢躺了下來,像過去一個月那樣,優言被諭凱抱在懷裡,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開來。
過了許久之後,優言聽見耳邊傳來了諭凱的聲音。
「優言,給我你的心。」
「!」
無法置信自己所聽到的,優言注視著諭凱,在確定不是玩笑之後,他開始了最初的掙扎,就像過去一樣,他的掙扎只能讓箍在腰間的力量加劇,迫使他被困於諭凱的懷裡不得動彈。
「不,不要!」
一旦他交出了心,那麼他真的什麼也沒了,心是他最後的防線,絕不能交出。
「優言,我說過,不論你要與不要,只能接受。」
他曾想過自己的話會帶給優言怎樣的衝擊,不過。。。,不管優言怎樣的反抗也沒用,對於想要的東西他從沒得不到的。
「不,玩具只是玩具,厭煩了就自然會被丟棄,所以對你來說一個玩具並不需要心,不是嗎?」
「你是這麼認為的?」r
優言並未回答,只是認真的看著諭凱。
注視著優言認真的眼神,諭凱更加確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的確,一個玩具是不需要心,但是。。。你已不在是玩具。」
「那是。。。什麼?」
。。。。。。
「如果你答應了,那麼我會答應你一件事。」看著優言乞求的雙眸,諭凱第一次讓步道。
「。。。不論什麼事?」
「嗯。」
「那。。。你可以放了我嗎?」放他自由。。。,然後他就可以當這一切從未發生過,繼續過他的平淡生活。
「優言,你在考驗我的耐性。」
銀眸裡陡降的溫度讓優言知道自己根本是在奢求不可能實現的願望,無言的靠向男人的胸膛,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片刻就沾濕了諭凱的衣襟。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從未遇見過諭凱,只求能平淡的過完一生。
通過身體的接觸諭凱清楚的感受到懷裡軀體的微微顫抖及濕透的衣襟,緩緩的抬起懷裡人兒的臉,從緊閉的雙眸裡不斷流出晶瑩的淚珠,他俯下頭去做了生平第一件事:吻優言的眼淚。
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被濕潤的東西所碰觸,優言停止了哭泣,張開了雙眸,看見男人在吻自己的淚水,他吃驚的叫著男人的名字,亦是第一次叫道。
「諭凱!」
輕吻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住,過了二秒後,男人繼續剛才停頓的動作。
「叫我凱。」
「。。。。。。」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諭凱並沒有聽見預期中的叫聲。
「嗚。」腰間加劇的力量使得優言痛哼出聲,繼而聽見男人慣有的冰冷嗓音夾雜著明顯的不悅。
「優言,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凱。。。」
凱字剛落,雙唇即被侵佔,不同於剛才的冰冷,男人的吻像是帶著火焰般的熱量把他焚燒帶盡。
在諭凱要求優言叫他凱時,亦明白了為何自己要提前二天回到台灣,他第一次想聽到凡事淡然的優言叫他名字的聲音。
第六章
優言不曾想過自己會在病房裡見到宮子佩所愛的人,一個渾身插滿儀器的男人。聽安織羽解釋說,藍凌-----宮子佩所愛的人,中槍了,原因不明。
記得不久前,佩還堅定的對他說,藍凌一定會回來,卻不曾想到會是這般模樣。看著佩傷心的面孔,優言沉默了。
「佩,那人的目標不是藍凌,而是你。」安織羽的發言讓所有人都驚訝了。
「!」
「原因在於他,」指著藍凌,安織羽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Death吧?」
「這跟Death有什麼關係?」宮子佩不解的道,自己從未跟Death的人接觸過。
Death!
在聽見這個名字之後,優言震驚了,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藍凌, Death裡頂級殺手,國際排行第一。」
「!」
「藍凌向Death提出了離開,卻遭到了拒絕,他們不可能放過資質甚高的藍凌。所以Death為了留住藍凌而派出殺手暗殺你,結果沒想到的是藍凌為了保護你而中槍。」
。。。。。。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殺手,我只希望他能夠好起來。」
在知道藍凌的身份之後亦明白自己為何會被人暗殺,宮子佩還是沒有放開於藍凌交纏的雙手。
看著宮子佩專注的神情,優言想起了諭凱對自己說過的話「給我你的心」,那個男人為了自己能成為他的玩具而威脅他的家人,不僅連思想都被控制,他只能僅僅維持著自己的心,卻沒想到連自己唯一僅剩的東西他都要剝奪。
優言複雜的看著宮子佩,專注的神情充滿了對藍凌的依戀,他很難想像如果藍凌離開了宮子佩會是怎樣的表情,一張毫無生氣的臉閃現在腦海裡,心中的苦澀亦慢慢的蔓延開來。
如果自己答應了那個男人的要求,或許他們就不必分開了吧。。。。。。
從醫院回來後,優言一直坐在躺椅上等著諭凱回來,他知道男人不會放棄這個機會,而自己則真的。。。一無所有了。
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的命運早已不在是他所能掌握了。
黑暗漸漸包圍了他,可是優言卻無心起來開燈。
啪---
「怎麼不開燈?」男人特有的低沉磁性嗓音迴盪在房間裡。
。。。。。。
「我答應把我的心給你。」說這句話的同時優言聽見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再也不會回到從前了。
「那麼,你的條件?」絲毫沒有起伏的語氣證明這早已是男人所預料中的。
「放棄對宮子佩的暗殺,答應藍凌離開Death。」
「好。」
諭凱的答應並未使他感受到絲毫的喜悅,反而沉入了無邊的黑色漩渦中。
或許一切都結束了,他再也不用害怕被剝奪什麼了,因為他已一無所有,突然之間優言感覺到自己從沒這麼累過,就連恨諭凱的力氣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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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優言答應諭凱之後,Death亦不在繼續暗殺宮子佩,也答應了藍凌的離開,這是大家所史料不及的。直到藍凌醒來後道出了一切,大家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只是Death的擁有者----諭凱,為了逼優言答應交出他的心而設計的。
看到宮子佩歉疚的目光,優言突然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至少他的朋友已得到了幸福。但藍凌的話卻一直迴盪在他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往往最壞的事情到頭來卻是最完美的結局。」
。。。。。。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丁冬---丁冬---
急切的按鈴聲打斷了優言飄遠的思緒,看看時間只有下午二點,他很懷疑這個時候會是誰?
另人想不到的是站在門外的竟是一個艷麗四射的女人,看著來者不善友好的眼神,優言試探的問道。
「請問你找誰?」
女人像是未聽見優言的疑問,逕自走進室內,如入無人之境的開始打量起四周,在發現並無其他人後,女人懷疑的問道。
「這裡就你一個人?」
「請問你找誰?」對於女人囂張的態度,優言皺了下眉頭,不答反問道。
「你不用管我找誰,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
許久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狄娜不耐的說道。
「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小姐,你在要求別人回答你的問題前是否先回答我的問題,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
「你敢教訓我?」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過話,更別提是教訓,只除了諭凱,狄娜睜大了憤怒的雙眸。
「不是教訓,只是提醒你最基本的禮貌。」
啪---
「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對我說話。」伴隨話語而下的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未曾想到眼前的女人會動手打人,優言就這樣粹不及防的被狄娜打了一巴掌。臉頰傳來的火辣感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前,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響了起來。
第七章
「你應該會有很好的理由來解釋剛才的行為,狄娜。」
才一進門就看見優言被人甩了一巴掌,浮現在清瘦臉龐的五指印清晰可見。從諭凱身上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德克斯亦不禁微微的打顫,從他在諭凱身邊服侍起至今為止從未見過他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不禁開始同情起狄娜的不知天高地厚。
撫摩著優言腫燙的臉頰,諭凱吩咐道。
「德克斯,去拿冰塊過來。」
在德克斯準備去拿冰塊前,優言出聲阻止道「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就行。」說完轉身離開了客廳。
直到優言拿著冰塊進入房間後,諭凱才轉身面對狄娜。
從狄娜最後一次在美國見到諭凱後,她就一直找人調查諭凱的行蹤,跟著諭凱她來到了台灣。本以為會是怎樣艷麗的女人吸引了諭凱的目光,結果卻是一個一臉淡漠的瘦削男人,她竟然輸給了一個男人,這口氣叫她怎麼也嚥不下去!
繼而在看見諭凱疼惜的表情後,她心裡更加不甘心,他從沒這麼溫柔的對待過自己,更不要說是在意了,儘管知道對諭凱而言,她們僅僅是床伴而已,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感受到諭凱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銀色雙眸冰冷徹骨的注視著自己,狄娜開始後悔自己剛才衝動的行為。
「諭凱,我只是。。。」話語因銀眸一閃而逝的陰鷲而頓住。
「只是?」
「我。。。我問他話,他沒回答我反而說我沒禮貌,我,我氣不過才打了他。」狄娜急急的解釋到,深怕諭凱怪罪到自己頭上。
「什麼話?」
「沒,沒什麼話,只不過是個很小的問題。」她不敢說出是什麼問題,一旦說出那麼諭凱肯定會知道她派人調查他,到時別說是想挽回諭凱對自己的注意,就連她的性命都難保了。
看著狄娜左躲右閃的眼神,諭凱不悅的瞇起了銀眸。
「我。。。,我只是問他這裡還有沒其他人而已。」
諭凱依舊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狄娜,良久才說道。
「你可以走了。」e
「可是,我。。。」狄娜還想在說什麼時在看見諭凱不悅的皺起了眉後頓住,知道再說下去只是自討沒趣,無奈不捨的離開了這裡。
「主人?」
直到狄娜離開後,德克斯才不解的問道,在他的認知裡,諭凱向來不是仁慈的人。
「德克斯,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
接到諭凱的指示後,德克斯立刻動手去執行諭凱的命令。
凡事傷害過優言的人,諭凱絕對會要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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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看見優言坐在躺椅上默默的拿著冰塊在敷臉,諭凱接過他手中的冰塊代替了優言的工作。
褪去紅腫後只剩下青紫的傷痕,在白皙的臉上更顯得觸目驚心,諭凱不禁皺了下眉頭。
感覺到優言瑟縮了下,諭凱放下了手中的冰塊,輕輕的摩擦著青紫的傷痕。
「痛不痛?」
回答他的是輕輕的搖頭,這使得銀眸更加深沉。
「優言,你不適合說謊。」同時亦加重了摩擦的力道,隨即聽到優言的痛哼聲。
「嗚。」
看見優言依然不肯承認,諭凱抱起了優言讓他坐在了自己的懷裡,而他則坐進了躺椅裡。
「這種事以後不會發生了。」
在聽清男人說了什麼後,優言一愣之後繼而幽幽的說道。
「你。。。不必如此。」
在說完這句話後,頭猛的被抬起面對男人不悅的銀眸。
「你是這樣認為?」
優言無言以對,除了沉默亦是沉默。
「優言,你是唯一一個我准許叫我名字的人。」看見懷裡的人詫異的瞪大了雙眸,諭凱滿意的繼續說道「亦是我唯一一個認定的妻子。」
「!」
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即使感受到唇上陡降的溫度,優言亦沒反應過來。直到諭凱結束這個吻後,他才呆愣的重複道。
「妻子?」
「優言,跟我到荷蘭去。」
「荷蘭?」去幹麼?
「我們的婚禮在那舉行。」
「婚禮?。。。不!不要!」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個男人,一個剝奪了他一切的男人。
「不?」聽見優言的拒絕後,諭凱不悅的瞇起了銀眸。
「你不能這樣做,至少。。。至少。。。」
「至少什麼?」在看見優言難得的紅了臉之後,不悅一掃而光,諭凱緩緩的俯在他的耳邊催促道。
感受到諭凱吹在耳邊的溫熱氣息,優言怕癢似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可是在下一秒,他卻發現自己不能動彈,在深深的體會到男人的霸道後他放棄了掙扎。
「至少。。。等到我搞清楚自己的感覺,我。。。我不想就這樣。。。嫁。。。跟你結婚。」
嫁給你---這三個字,他怎麼也說不出口。在明白無論他如何反對都無效的情況下,優言選擇了最有效的說辭,至少目前對他而言是最重要的。
「那麼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清楚。」即使他已知道答案,不過,既然是優言要求的,那麼他會給他時間想清楚。
「嗯。」
第一次優言伸出手抱住了諭凱,感覺禁錮在腰間的力量加重後,他或許有點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心裡在想什麼。
第八章
坐在公園的一角,看著清晨出來鍛煉的老爺爺和老太太們,心裡感覺一片安逸。為了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伴,往往另一方要付出多於常人一倍的耐心和毅力,或許這就是他們為什麼能夠相儒以沫吧。
這是個萬物生機盎然的季節,呼吸著清晨新鮮的空氣,感受著周圍寧靜和諧的氣氛,想到或許以後可以帶諭凱來這裡感受一下,猛然察覺自己在想什麼時,全身的熱度不禁往臉上衝。
「呵呵。」
優言不禁失笑道,在某些時候他亦不知不覺的會想起那個男人。
「看不見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他,感覺心裡好像少了一塊,酸酸的澀澀的」
想起了宮子佩曾對他說過的話,難道他。。。已愛上了諭凱?
腦子裡回憶起上次那個女人,以諭凱這樣的身份身邊肯定從不缺女人,他從沒在意亦考慮過這種事,現在想起來。。。整個胸腔沉悶的另人難受。
優言皺起了眉頭,決定不在繼續想下去,準備起身離開,可是後腦卻被重擊了下,隨即陷入了昏迷中。
凱。。。。。。
在同一時間,諭凱亦感受到心臟突然猛烈抽痛起來,另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主人?」
注意到諭凱突然皺起了眉頭,德克斯不明白是否是報告出現了問題,可是自己報道的都是好消息啊!
「沒事。」
銀眸依就毫無表情,可是抽痛並未因此消失,反而越來越強烈。像是想到了什麼,諭凱揮手阻止了德克斯的報道,轉身打開電腦查看追蹤器,看見追蹤器上顯示毫無信息,銀眸瞬間深不見底。
「命令下去,馬上查出優言的下落。」
「是。」
很早之前他就在優言身上裝了追蹤器,以便自己能第一時間掌握他的下落。腦中快速的搜尋著可疑人選,卻發現名單從北極排到南極亦綽綽有餘。
該死!
「主人,已查出優少爺的下落了,他在台北郊區的一個廢舊倉庫裡。」
「誰抓的?」
「是。。。狄娜小姐。」
。。。。。。
「看來我是低估那女人了。」
在她的父親因巨額受賄而被判終身監禁,亦被沒收了全部財產後,當然這一切都是他幕後指使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狄娜還能抓到優言。
不過他說過,凡事傷害優言的人他絕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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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意識因疼痛而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之後,優言完全清醒過來,從後腦頻頻的抽痛不用確認他就可以感覺的出來後腦必定腫的厲害吧。
「哼,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醒。」
女人怨毒的眼神讓他驚的說不出話來,與上次相比,這次女人顯得狼狽的許多。
看見優言眼裡閃過不解,狄娜抓起了他的頭髮,力量之重讓優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想知道為什麼嗎?我現在這個樣子全拜諭凱所賜。他害我Dad被抓進監獄,還因為受賄而查封了我家所有的財產,害我淪落到被人恥笑,每天只能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你說,我該恨嗎?」
。。。。。。
聽著狄娜訴說著自己所不知道的一切,優言沉默了,他明白無論他說再多的話都沒有用,從狄娜怨恨的眼神就能看出他恨著諭凱亦恨著他。
「你不發表下意見嗎?」看見優言只是沉默著,狄娜不禁問道。
「就算我說了,你也聽不進去。」
「你到很有自知之明嘛。」說著,她拿出了刀片,「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用的嗎?」
。。。。。。
「我來告訴你吧。」
「嗚,痛。」
刀片在瘦削的臉上劃下了一條細長的血痕,血順著傷口流向了脖子,染紅了衣襟。
「痛嗎?可是你的痛比不上我的痛,我好恨,恨諭凱為什麼愛的不是我,一旦他跟我結了婚,那麼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看見優言因疼痛而皺起了眉頭,狄娜愉快的笑了。
「你說,如果你毀容了,那麼諭凱還會喜歡你嗎?畢竟沒人會喜歡一個醜八怪的,到時就沒人跟我搶了,你說對不對?」
儘管自己被狄娜畫花了臉,可是他卻不覺得生氣,反而是同情,一個得不到自己深愛的男人的愛而發瘋的女人是最可悲了。
沒有聽見預想中的求饒,狄娜不解的看向了優言,卻在他的眼裡看見了憐憫,氣的她破口大罵。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同情,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廢舊的倉庫裡響起,就在狄娜想舉起刀片再次劃下時,倉庫的大門被人打了開來。
看著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如今卻為了別人而這樣對待自己,更何況還是個男人,怨恨、不甘充滿了她的雙眸。
「Death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快就可以找到這裡。」
看見優言臉上的傷口和瘀痕,諭凱瞇起了銀眸,看向狄娜的眼神更加顯得陰沉。
「看來我太仁慈了。」
「怎麼,後悔沒有殺了我?」狄娜抓起了優言,用刀片抵住了他的脖子,說道「只要我的手輕輕一動,他就會沒命,抓了他我就沒想過再活命,既然要死我也要拉著他陪葬!」
。。。。。。
「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
「那麼我會是第一個,除非你不在乎他死!」說著抵進了刀片,血慢慢的從脖子上流了出來,痛的優言痛哼出聲。
「嗚。」
在聽見優言的痛哼聲後,心亦跟著抽痛著,吐出的話語更加冰冷。
「可惜你沒機會了。」
還在困惑諭凱是什麼意思時,狄哪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在她反應過來時,她已被槍指著太陽穴,而優言亦被諭凱抱入了懷裡。
「殺了她。」
「不,別殺她!」
聽見諭凱要殺狄娜,優言不顧自己的傷連忙阻止,看見諭凱依然毫無表情,知道男人不肯放過狄娜,繼而進一步解釋道「她只是因為得不到你的愛才變成這樣,別殺她,算我求你。」
「你用不著裝好人,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要殺就殺!」
無視於狄娜的叫囂,諭凱看著優言乞求的雙眼,良久才說道。
「帶她走。」
聽見諭凱總算放過了狄娜,優言安心的投入了他的懷裡。
「你不殺我,一定會後悔的!」誰也料不到狄娜竟然拿出了槍向優言開了一槍,這一切就發生在一瞬間。「哈哈,我說過你會後悔的,這樣你就永遠失去他了,哈哈哈哈!」
感覺懷裡的軀體正不斷的往下滑,胸前的衣襟亦被血迅速染紅了,諭凱第一次感覺到抱住優言的雙手在微微的顫抖。
第九章
「優言!」
「凱。。。嘔。。。」優言發現自己連發音都困難,血不停的從嘴裡嘔出來。
「乖,先別說話。」諭凱接過德克斯遞過來的手帕,卻發現血很快的滲透了手帕,染紅了他的雙手。
「該死!」e
看見優言因為失血過多而逐漸昏迷,諭凱急的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
「優言,別睡,醒來看著我,乖,別睡。」
「嗚。。。凱。。。好痛。。。」
「別怕,很快就不痛了,別怕。」
諭凱抱著優言快速的穿過層層的走廊,走向早已準備好的手術室。在醫生推著優言進入手術室時,衣角猛的被人拉住,發現是昏迷中的優言抓住了他的衣服,諭凱不由分說的脫下了衣服,讓優言帶著他的衣服進入了手術室。
直到手術室的門關上,諭凱才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要那個女人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
德克斯深深的瞭解到優言對於諭凱的重要性,如果優言活不過來,他不敢想像諭凱會變成怎樣,或許他真的會成為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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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光線照射進全白色的病房裡,卻不影響躺在床上的人兒,微風輕柔的吹起了透明的紗窗,整個病房裡洋溢著淡淡的百合清香。
男人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兒,被刀片所劃傷的臉頰和脖子已被層層的紗布包紮著,瞥見臉頰另一邊的瘀青後,銀眸閃過一絲陰鷲,蓋在潔白羽被下的是被層層包裹的胸膛。
「如果子彈在偏二公分,那麼。。。」
諭凱不敢想像自己失去優言後會是怎樣,從二人緊緊交纏的雙手中他感受到優言溫熱的體溫亦是證明他還活著的證據,只有通過身體的接觸他才能確定優言並未離開他。
安逸在病房裡蔓延開來,片刻之後卻被一片嘈雜聲打斷,銀眸不悅的瞇了起來。
「主人,是優少爺的朋友來了。」
「讓他們進來。」
「!」
這是所有人在看見優言後唯一的感覺。
「言大哥怎麼會變成這樣?」震驚過後,陵雨琪不解的問道。從臉頰到脖子都纏著紗布,那麼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又有多少?
「我只讓你們進來,可沒讓你們出聲。」除了藍凌和陵宮焰毫無感覺外,其他人皆因毫無溫度的冰冷聲音而顫抖了下。
看著Death的擁有者---諭凱,始終注視著優言,沉默就這樣在他們之間蔓延了開來。
「言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片刻沉默之後,安織羽道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問題。
男人並沒有回答,亦沒有出聲,就在大家放棄的時候,卻聽見了領他們進來的中年男子解釋道。
「醫生說優少爺因為失血過多而出現昏迷現象,只要等到他休息夠了自然會醒。」
「那言昏迷了多久?」當初是優言為了他和藍凌而答應了諭凱的條件,對於優言,宮子佩始終存在著歉疚,如今看見好友受了傷,他自是最著急的一個。
「優少爺已經昏睡二天了。」
就在宮子佩還想繼續問時,卻聽見齊悠叫道。
「啊!他醒了!」
只見病床上的人兒慢慢的掀開了眼簾,之後看向了於他雙手交握的男人。
「凱。」
「胸口還痛不?」
撫摩著臉頰的手是那樣的溫柔,憐惜的語氣聽得他們所有人不禁愣住。傳說中的諭凱冰冷無情,絲毫沒有溫度可言,如今。。。連藍凌都不禁挑起了眉,只能說愛情的力量實在是偉大。
「有點。」說不痛是假的,卻也沒當初那麼痛了。
注意到病房裡不只是他和諭凱後,優言緩緩的轉過頭來,卻驚訝的發現他的朋友竟然都在。
「你們?」
「有人看見你在公園裡被人打昏了,我們就想你可能有危險了,不過,我得佩服,Death的保密工作,直到今天我才查出你的下落。」也害他不停不休的工作了二天,想到齊悠也跟著他辛苦了二天,安織羽不禁皺起了眉。
「我現在沒事了,你們可以放心了。」知道他們為了查出自己的行蹤,這幾天肯定辛苦了,優言歉疚的說道。
「亦可以走了。」諭凱的逐客令另在場其他人皆不悅的看向了他。
「凱?」
「你現在需要休息,等你好了,我自會讓你跟他們見面。」看向優言眸中的不解後,諭凱解釋道。
「那是什麼時候?」提問的不止是一二個人。
「結婚的時候。」
。。。。。。
包括優言在內所有人都呈現呆楞狀態,在聽見陵宮焰的賀詞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說道。
「恭喜!」
第一次優言當起了鴕鳥,他把被子蓋在了頭上,面對眾人的嬉笑聲,他感覺到自己的臉紅的不能在紅了。
「他們都走了。」直到他們都離開後,諭凱才拉下羽被,看見優言紅透的臉蛋後,他不禁笑出聲來,卻使得優言忘記了害羞,改而注視著他。
「怎麼了?」
「我。。。第一次看見你笑,。。。很好看。」微笑使得男人看起來不再是那麼的冰冷了。
「你以後會經常看到的。」他的笑只為一人而綻放。
「嗯。」
「優言,你想清楚自己的感覺了嗎?」諭凱的話再次使優言坨紅了臉龐。
諭凱順著被優言拉住的髮絲而俯下身去,感覺到顫抖的雙唇吻上自己時,銀眸躍過一絲驚喜,之後他就聽見優言低如蚊吶的聲音。
「這就是我的答案。」
不同於自己的蜻蜓點水,男人的吻更帶著霸道和火熱,卻又不失溫柔。此刻,曾破碎的心又因為諭凱而完好如初。
第十章
荷蘭素有鮮花王國之稱,在遍地都是紫金香的聖德羅蘭教堂裡,牧師正在為一對新人主持著婚禮,唯一不同的是新娘是身穿雪白西服的男人。
「請問,諭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優言先生為妻,不管將來是否貧窮、疾病、困苦,都對他不離不棄、永不離開,你願意嗎?」
「我願意。」
「請問,優先生,你是否願意嫁給諭凱先生,不管將來是否貧窮、疾病、困苦,都對他不離不棄、永不離開,你願意嗎?」
「我願意。」
「那麼,我以神的名義宣佈你們將成為正式的合法夫妻,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感覺到男人的吻溫柔的落在自己的唇上,伴隨著周圍的一片歡呼聲,此刻,優言感受到自己無比的幸福。
不知是誰說了句「拋花球」而打破了這甜蜜的一刻,看著諭凱明顯不悅的眼神,優言安撫的握住了男人的手,看見男人緩解的臉色後才向著大家大聲說道。
「我要拋了哦,你們誰要的接牢!」
花球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弧線,最後卻被爬到柱子上的齊悠騰空接住,看著他拿著花球來到了安織羽的面前,卻爆出了驚人之語,呆得大家全都楞住。
「媽媽,我也要結婚,我們結婚好不好?」
。。。。。。
「哈哈哈哈!」
看著臉色逐漸變黑的安織羽,其他人則毫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諭凱也不禁為這戲劇性的一幕而挑起了嘴角。
「往往最壞的事情到頭來卻是最完美的結局。」
記得在自己答應諭凱的條件後藍凌曾說過這句話,那時他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
看著朋友們都有了自己的另一半,而自己亦得到了諭凱的愛,優言幸福的靠在諭凱的懷裡,感受著男人對自己的呵護,或許藍凌所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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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s021084 於 2008-11-7 03:42 PM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