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暗夜,只有一股茶香隱隱飄散。
來的客人沒有說為什麼而來,接待的主人也沒有問他為什麼而來,只是端來一杯茶,放在客人的前方。
客人有張俊俏美豔的臉龐、金色的頭髮,就算在暗夜裡依然閃閃發亮,流露出一股凌厲的傲氣與霸氣,顯示出他向來令人尊崇的地位。
「如果我說不行呢?」
客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冷冷的道:「由不得你說不行。」
「如果我要報酬呢?」
客人的表情變得更冷,「那個廢物不值得花上多少報酬。」
主人綻出一抹微笑,也是個絕世的美人,他伸出手指,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不值得花費多少報酬?那你又何必來呢?」
頓了下,他意有所指的微笑道:「既然他只是個廢物,你這麼費心特地從歐洲到台灣不就很可笑?」
客人斂下眼,表情變得十分冰冷,眸中已閃現不悅,顯然他只習慣下令,不習慣被人反問,「那不關你的事。」
「既然連問也不能問,那我不能做這筆生意……」
客人臉色一變,主人反倒笑出了幾聲輕脆的笑聲。
「好。」
客人一動也不動,眸裡滿是懷疑, 」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我說好了。」
客人僵住的容顏漸漸的放鬆下來,他輕啜了口茶,茶中有一點清甜的味道,而他的思緒早已飛至遠處。
不,不行!
拜託,絕對不要把手伸出去,你要是敢把手伸出去,我就醒來把你的手剁掉,還剁成一塊塊,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里昂在夢裡苦苦哀求自己理智一點,說出一大堆的話語威脅自己,照樣不能控制自己的夢。
在夢裡,就像以前做過的無數次的夢一樣,他照樣把手伸出去,撫摸那觸手可及的柔滑細嫩。
「啊啊……里昂……」
由眼前嬌豔欲滴的紅唇所吐露出來的,是一陣陣令人骨酥肉麻的嬌聲喘息,里昂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因此脹大不少,足可在棉被裡頂出一個小帳棚來。
躺在復古的重重紗幕床裡的人,是個足以用圍色天香四個字來形容的美少年,他雪白的肩膀宛如真瓷一般閃耀著動人的光輝,粉紅色的乳尖正因為他手指的觸摸而不斷的抖動著,嬌顫得使人意亂情迷。
「里昂,我愛你……愛你……」
天啊!
這個夢越做越激烈、越做越不像話,若是在現實生活中,讓這個夢中的美少年知曉他里昂·恩格斯對他起了這種不應該的邐思,他一定會被他派人殺死,或者是乾脆他自己跑來殺死他更快。
不只會被殺,可能還會被斬成肉塊,然後丟進碎肉機裡,做成新鮮美味的肉排,這個冷酷的美少年可能還會冷笑的一口口吃下肚子。
神啊,不要再讓我做這種夢了,再做這種夢,他真的會受不了。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這一生真的只愛漂漂亮亮的女人,絕對不愛男人,但是為什麼他每次都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啊啊………啊啊…‥‥」
躺在床上的金發美少年,然聲音的尖叫起來,他這一看更不得了。
老天啊,他在吻那裡,那個地方怎麼可以亂吻?那是男人貨真價實的慾望啊,他自己碰不夠,竟然去吻男人的!
哇啊,他抱頭慘叫,他怎麼會做夢去夢到吻男人的慾望,他一定是神經錯亂了,才會做這種可怕的夢。
如果只是吻男人的慾望也就算了,偏偏他還一臉很享受的表情,開始伸出手指挑逗金發美少年的私密處。
天啊,男人的私密處!他怎麼會想碰那種地方?
他真的快要心臟病發了,誰來救救他,或者是該說誰來叫醒他,讓他的夢境不要再進行下去。
「里昂……里昂……」
斷斷續續的激情叫聲逼得他臉紅脖子粗,纏住他腰的腳又長又白,宛如最美、最白的白瓷。
但是他知道這雙腳可以在下一秒絞殺想對他有任何不良企圖的人,這個美少年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讓人壓倒的人。
但現在這雙美腿卻失了威脅性,柔弱無力的纏住他,臀部輕搖,摩擦著他的重點部位,讓他額際冒汗,一滴滴的流下來。
「里昂,快來啊,我需要你,好需要……」
向來只吐出冷酷話語的美少年,竟說出嬌軟的求歡語調,他的下身在這樣柔軟的語調中,脹得他好難受,恨不得一舉進攻禁地,享受對方的暖玉溫香,開始帶給對方無以言喻的快感。
但是對方可是他這一生最害怕、最不想見到的人。
見他一直沒有行動,美腿的主人不滿的噘起唇,他那開合的紅唇嬌豔惹人憐,若不是他見過許多次這張紅唇只吐出欲置人於死地的話語,他早已受不了的過去吮吻那誘人的紅唇。
「里昂……」
輕嗔的言語變成了不滿,他的臀部款擺,更用力的摩擦著他一觸即發的地方,甚至連他的手都開始亂摸起他的身體。
但他連動也不敢動,在現實裡若是他知道自己對他有這種遐想,一定會被他打個半死,就算在夢裡,由於對他的害怕深植於心,所以他也不敢
妄動。
耶穌、聖母、天主,他的確上一週沒去做禮拜,再上一週也沒有,再上上一週好像也忘了,但是有必要讓他做這種夢折磨他嗎?
「里昂………你好壞……」
金發美少年乾脆將里昂翻過身,坐在他的腿上,撫弄著他的慾望,朝他坐了下去。
他任由自己緩緩地進人里昂的體內,他嫵媚的閉著眼、張著唇,腰部款搖,那嬌媚的樣子逼得人情慾高張。
里昂再也受不了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受得了這種勾引的。
他一舉攻人禁地,美少年忍不住呻吟,狂亂的抓著他的肩膀,他不顧一切的吮吻著那張誘人的紅唇,逗弄他的小舌,瘋狂的吸吮著他唇中的蜜液,腰部不斷的搖擺,盡情的律動------
「啊啊………」
歡愉、到達高潮的尖叫聲不斷的逸出美少年的唇,里昂則律動得更快,臉上不斷地冒出汗來。
舒服得他簡直也想吼叫,因為全身赤裸、身上冒著汗水,坐在他身上款擺腰肢的法蘭克,美豔得令他再也受不住地達到高潮……
里昂的褲子不但濕了,就連他的被單也都濕了。
他都二十多歲了,竟然因為做了一個春夢,而夢遺在褲子、被單裡,簡直像個思春期的年輕男孩一樣。
憶起夢裡的無邊春色,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他從小就知道法蘭克很美,對他的印象停留在三年前。
他那時還是少年,略卷的金發襯著一張美豔且令人垂涎的臉龐,但是現今的他應該已經二十三歲了吧,足以稱為青年了。
「我的天啊,怎麼會做這種怪夢?」
里昂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脫下濕透的褲臉上冒出的薄汗,因為想到法蘭克而流下.
這傢伙三年不見,不曉得長成什麼樣子,在自己的記憶裡,他永遠都是那張撲克牌臉,再加上那張少言的嘴。
但只要一說話,那毒辣彷彿像一把利劍能刺穿他的心臟一般,可他的美麗金發,跟偶爾停在花園裡沉思的表情,不曉得為什麼,總能讓距離很遠的自己永遠有猶在眼前的感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夢到這種怪夢?」
他再重複了一次,換了一條新褲子,再躺到床上時,已經沒有睡意,反正天已經微亮了,他又睡不著,很乾脆的下了床,換了套晨間運動的衣服,準備出門去慢跑。
一想起夢裡的情境,他不禁莞爾,這不過是個怪夢,而且根本就不可能實現,兩人也不可能有再相見的一天。
從三年前開始,宮廷的鬥爭早已決定兩人不同的路。
他里昂·恩格斯擁護了失勢的王子,而法蘭克擁護的是現今當上陛下的亞歷山大國王,當王子放棄王位,亞歷山大當上國王的時候,已經注定了他跟王子漂泊異鄉的命運。
而命運向來不容易改變的!
「你知道天亮的時候,通常都代表著一個意義,那就是一件事件的開始。」
說話的人,說出奇特的理論,然後又自動自發的補上答案,誰也不知他這段理論有何意義。
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里昂現在的心情,他呆得像塊木頭,一動也不動地愣在原地。
因為昨夜才在他夢裡出現的金發美少年,正一臉無聊的站在他的面前,用他過分悅耳的聲音對他說話。
「法蘭克,這是作夢嗎?你怎麼會在這裡?」
「擦掉你嘴邊的口水,難看得像豬一樣。」
法蘭克冷冷地開口,里昂慌張的伸出手臂擦了擦嘴邊,哇咧,真的有口水。
天啊!他看到法蘭克竟然流出了一堆口水,他相信自己現在一定是一臉豬哥相。
「白痴,過了這麼多年,你依然一臉白痴相,簡直是有辱我們恩格斯家族傳統的家風,我真為你是我的堂哥這個身份而感到羞辱。」
說話這麼狠毒的人,一臉高高在上的冷淡表情,雖然他的容貌的確標緻秀麗,但是那天生的美貌似乎也加入了一種不屑的冰冷。
法蘭克,恩格斯,在恩格斯家族裡擔任族長的位置,他有權可以辱罵恩格斯家族裡的任何一個人,當然也包括他的堂哥里昂·恩格斯。
法蘭克好看的不只是他那一張臉而已,他的體格也很有看頭,就算身著薄薄的手制襯衫,依稀可以看見他有一副非常健美的身材,顯現他平常的作息,絕對不是躺在躺椅上,吃爆米花、看電視而已。
「帶路吧!」
「帶帶……帶路?」
里昂再次張口結舌,因為他不知道要帶路去哪裡?這傢伙向來有那種讓他目瞪口呆、說不出話的本領。 「我叫你帶路你聽不懂嗎?蠢才!」
克制住自己被罵成蠢才的受傷心情,里昂見到他的震驚褪去,開始明白他來做什麼了,他會從歐洲到台灣來,只有一個說法才合理——那就是亞歷山大陛下命令他來的,而命令他來的原因也只有一種才合理,亞歷山大陛下想要見現在住在台灣的王子。
「等一下,法蘭克,你說這個帶路……」
法蘭克細長的雙眼閃現不悅的光芒,他口氣極為不佳地說:「我有准許你回話嗎?」
可惡,這個死暴君!
從小時候就一臉我以後是族長的表情,三、四歲時,老是叫他讓出他最心愛的玩具。
青少年時,威脅他拿出最喜歡的女歌手CD,甚至不准他喜歡那個女人,原因只是因為那種女人有損恩格斯家族的榮譽。
騙他不知道他玩過的女人,沒比他認識的高尚到哪去,分明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的混帳。
甚至成年後,連他耗費無數家產競標而來的頂級葡萄酒,法蘭克照樣叫他拿出來給他喝,還說他的風流舉止有辱恩格斯家族的家風。
最可惡的一點是,法蘭克向來把他貶得無地自容,說他簡直是他們恩格斯家族的敗類,是他們恩格斯家族歷年來最上不了檯面的人渣。
去他的家風!
若不是礙於他那隻消一眼就會令人冷凍的眼神,他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很想對他比中指、罵F開頭的英文了。
「你到底要干什麼?王子的住處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我告訴你,王子現在根本不足以動搖亞歷山大陛下的地位,況且王子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他不想離開台灣,更不想再回去爭奪陛下的王位。」
法蘭克的表情開始冷得像結冰一樣,
「你現在倒是很大膽,以前在我面前像貓見到老鼠一樣,連吭也不敢多吭一句,現在竟然敵對著我大吼大叫,膽子倒不小。」
反正他早就豁出去了,他擺出架式,以前在貴族學校時是沒多用心唸書,但是他一向對武術很有興趣,他不覺得他打不過法蘭克,否則他不會當上王子的貼身保鏢。
縱然這個職位隨著王子放棄王位而卸職,他依然汲汲營營於武術,至少他喜!」
縱然兩人要兵戎相見,他也早就認命了,憑他們兩人的性格這麼不合,早晚一定會拚個你死我活的。
「好,既然你說來吧,那就來吧!」
里昂以為他要打架,處理兩人很久以前就存在的積怨,但是想不到法蘭克掉頭就走,往一條路穩健的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要打架,他怎麼掉頭就走,這讓他十分不解。
里昂一怔,法蘭克越走越快,他這才發現,他走的方向好像是他家的路線,而且他步伐極快,轉眼間已經到了他公寓的門口。
想了會兒,他就明白法蘭克的用心了。
兩個大男人在外面打起架來,萬一有警察來,豈不是會被送進警局?他們可是王公貴族,縱然在異地沒有任何人認識他們,但是高傲的法蘭克怎麼會容許自己會有進警局的一天,這絕對會大大的傷害他的自尊心。
所以不如回家到他的武術房去打個痛快,而且他向來憎惡噪音,家裡的隔音效果做得非常好,想必他們在裡面武鬥個痛快,也不會吵到附近的住戶。
他這麼一想,就跟在法蘭克的後頭走,決定回家把他們之間的恩怨,靠打一場架解決,里昂關上門,門發出喀的一聲,顯示他把門鎖住了,然後他轉身面向法蘭克這個不速之客,也是他這一生最討厭的傢伙。
他看起來高雅且高尚,里昂忍不住在心裡呸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他那一臉不管發生任何狀況,永遠都高雅的表情。
記得他在維多小姐的床上被人捉好在床,依然是一臉高雅的神態,彷彿他在她房裡,只是在喝茶、聊天而已。
但是兩人脫光了壓在床上,任何進入房間裡的人,絕對沒有人會笨到誤以為他們前幾分鐘是在喝茶、聊天。
而且維多小姐還是他里昂·恩格斯的未婚妻,這個醜聞已經夠駭人了,想不到法蘭克全然沒有悔恨之心的一臉自在f看到他滿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時,他只是自在的穿上衣服,把所有的事留給他處理。
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帳、毫無廉恥之心的大惡魔!
更可惡跟卑鄙的是,當他質問法蘭克這件事,他的回答令他差點氣死,這個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他一臉恰然自得、毫無悔悟,冷酷的道:「我是你應該尊敬的族長,在好幾百年前,我就是你必須效忠的領主,你只是我小小的部屬而已,領主有權在新婚之夜佔有他部屬妻子的童貞,我只不過提早享用而已。」
這是什麼歪理,現在跟以前那種未開化的時代,已經差距好幾百年了,他竟敢用這種似是而非的理論來駁斥他,並且使自己的行為正當化。
他還沒有一拳揮過去,他就說了更無禮的話。
「更何況我跟維多小姐是你情我願的,你應該檢討一下,為何讓你的未婚妻見到別的男人就飢渴萬分,這顯示你這個未婚夫是失敗的。」
說起來好像是他的錯似的,這個該殺千刀的混帳!
法蘭克更惡劣的加上幾句:「而且很不幸的!或者該說你很幸運,我剛才為你試過了,你的未婚妻早就跟別人有染,她根本沒有童貞可言,你不必因為她的不貞,當她未來哭訴她的肚子大了,是你的孩子,而當上冤大頭。」
若不是別人架住他,他早就因為這個污辱而跟法蘭克決鬥。
事實上,在好幾年後的今天,他不情不願的承認法蘭克當初的作為雖然讓他生氣,但是讓他逃過了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結婚的命運,跟戴綠帽的可悲處境,在某些方面,他應該要感謝他。
只不過每次看到他,他一點也感謝不出來,因為………因為他實在是個混帳,向來以侮辱他為樂。
此刻法蘭克恰然自得的站在里昂的屋內,沒有任何的不自在,他環視四周幾秒,然後他的嘴角冷冷的勾起。
「你的審美水準還是一樣那麼差!」
里昂滿臉通紅、咬牙切齒,他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他的牆壁貼了一種高雅美麗的小碎花壁紙,桌椅都是他花大錢,去古董拍賣會上競標的古董桌椅,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個專練武術的男人的住所,倒是像一個高貴的貴夫人的寓所。
他可不想讓法蘭克進入他的房間,相信他若看了他房間裡層層輕紗包圍的床鋪,他一定會說出讓他想鑽進地底下,或者直接躲進床下躲藏的諷刺話語。
因為法蘭克向來對他這一方面的嗜好充滿嘲弄之意,更對他的審美觀完全的否定,他也在他嘲弄的目光下自覺矮他一截。
也許不是因為目光的關係,而是兩人在恩格斯家族裡年紀相近,自小常常被拿出來比較討論,他永遠都不如他。
而且法蘭克也很明白他的地位向來不如他,所以對他說話從來都充滿了嘲弄跟諷刺,甚至總是命令他交出最心愛的東西,然後當著他的面踩壞,彰顯他族長的地位,讓他看了火冒三丈。
偏偏恩格斯家族是個古老的家族,他無法對將來必定會當上族長的法蘭克說不。
當然,他的不滿完全被法蘭克的幾句話給打消,家族裡的長輩也都不敢有異議。
法蘭克最有效的說法就是——我不能坐視我以後的部下及堂哥,變成一個玩物喪志的廢物,他以後是要輔佐我的,你們誰敢有異議?
當然以他這麼霸氣的說法,沒有人敢有異議,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願膛渾水。
里昂忿忿不平的想著,就連最有異議的自己,在看到他那雙飽含威脅的眼射來寒冰般的銳利目光,所有的異議全都煙消雲散,哪裡還敢再多說一句話。
每次看到法蘭克,縱然自己在成長過程發育得比這位堂弟更快,卻也總礙於他的威勢而縮頭縮尾,連他也覺得自己很失敗、很窩囊。
但是他見到法蘭克,有如老鼠見到貓般的害怕,是不爭的事實,他每次都讓他坐立不安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永遠也不如他。
「我早就知道我們之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縱然三年不見,那張絲毫未變的花容月貌,依然是耍笑不笑的挑了挑眉,當他是笨蛋的看著他。
火大,每次家族大會,他見著法蘭克,回家之後總是一肚子的怒火,踢壞沙包也不能平熄。
但是他已經三年沒有參加過家族大會了,他選擇了跟他完全不同的路、效忠不同的人,再見面,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
「過來,我們一次解決吧!」
里昂走進專門為了訓練自已的體能,所設立的一間體能室,法蘭克跟在他後頭踏進這間還算寬敞的體能室。
地板是原木造的,底下有軟墊,所以做再激烈的動作跟運動也不會受傷,更不容易有運動傷害。
「你真的想要一次解決嗎?」
「廢話!」
大吼了一聲,然後在心裡對自己讚美,看來吼一吼有助於減輕他面對法蘭克時的壓力,他忍不住要對自己說聲幹得好。
「我怕一次解決不了。」
他唯一勝過法蘭克、唯一不自卑的地方,就是他的武術比法蘭克更厲害。
當初的決鬥,若不是他被人架住,他早就一拳打到法蘭克的臉上,他有絕對的自信,憑武術,他一定可以一雪長期被法蘭克欺壓的恥辱。
「要打幾次,我絕對都奉陪到底。」
里昂擺出打鬥的架式,而法蘭克只是隨便仰望著這問體能室的裝潢,里昂臉上一紅,他當然知道法蘭克下一句話可能要說出,這比他家的玄關還要小,同情他竟淪落到住到這種狹小的地方來。
「你到底打不打?」
為了掩飾自己的難堪,他怒吼得更大聲,只換來金發的法蘭克將視線望向他。
「我覺得似乎有些不浪漫。」
里昂第三次的張口結舌,「不……不浪漫?」
什麼跟什麼,打鬥需要什麼浪漫,只要分出勝負就好,為什麼要浪漫,他以為是求婚還是求愛啊?
「過來。」
法蘭克對他勾了勾小指頭,依然一臉無所謂冰冷的命令他,但是他似藍似紫的眼眸忽然顏色變得更深,深得令他有點心悸。
里昂忽然想起昨夜做的那個春夢,他把法蘭克壓倒,然後進人他的體內,聽著他發出愛嬌的喘息聲,直低喃著要他再來。
一想到這裡,他面紅耳赤,因為昨夜太過逼真的夢境使得他的慾望有了動靜,他夾緊雙腿,希望不要太明顯,他可不想在法蘭克面前出醜。
更何況若是讓法蘭克知道他對他做了這種奇怪的春夢,以他的個性,沒給他好看是不會放過他的。
「過來啊……」
他這次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冰冷,里昂不爽的抬起頭,終於一償好幾年前,他就一直想對他做的動作——比中指。
他伸出手掌,慢慢的伸出中指對著法蘭克,動作不疾不徐,神態也還算有自信,他對自己的表現忍不住喝了聲采。
這個動作的侮辱性絕對是夠的,因為法蘭克臉色一暗。
里昂則是樂不可支,連臉上都忍不住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他首次在面對法蘭克的時候佔盡上風,不再覺得自己好像是萬事不如他的小媳婦。
他沒有走過去,法蘭克反倒走了過來,他嚴陣以待,法蘭克伸出手來,他立即抓住他的手要往下摔。
法蘭克完全沒有抵抗,反而用沒有戰意的動作摟住他的腰,里昂一驚,在他的想像跟訓練中,從來沒有這種抵抗對手的方式,還是這是柔道的捉腰?
但是柔道里是捉住腰部的衣衫,不是整個摟住啊,還是這是什麼新的泰國拳招式,或是不知名流派的打鬥方式?
他的思緒一片混亂,忍不住驚訝的拾起頭來看者法蘭克,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目睹法蘭克近紫、近藍色澤的瞳眸,那種顏色既奇異又美麗。
他從未看過這麼特別的藍紫色,怪不得有人說法蘭克有一雙能讓人沉醉其中的藍紫色眼眸。
他的心又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他跟法蘭克已經面對面,近到可以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天啊!直到現在他才發覺,三年後的法蘭克變得比當初更成熟,甚至變得比他還要高,而且近距離觀察他的肌肉,他絕對做過一些肌肉訓練,看起來有資格去台上大跳最近極受女性歡迎的猛男秀。
他的腦子裡忽然出現一幕景像,台上的法蘭克在熱舞的音樂下,輕解衣衫,露出身上的肌膚,台下的女性尖叫得屋頂都快翻掉。
他不是故意笑的,但是這個想像真的很有趣,他絕對無法想像冷酷的法蘭克,會去討好女性及任何人。
他一定笑得太誇張、太奇怪了,因為法蘭克忽然像中邪一樣的看著他嘴角漾出的笑意。
他尷尬得差點鑽人地底下,若是讓法蘭克知道他剛才在腦子裡把他想像成什麼身份,他一定會把他劈成兩半。
里昂想要收起笑容,但是法蘭克好像早已知道他會收起這個笑容似的,鎖緊住他的腰,就好像這樣能留住他這個笑容。
他感覺自己好像重重的撞上一堵牆,根本不像是被人摟進懷裡的感覺,他想起來了,這可能就是摔角裡,把人悶在懷裡讓人喘不過氣的一種招式,這種招式非常有效,基本上可以問得對手沒辦法呼吸而投降。
他用盡全力的抵住法蘭克的胸膛,不讓他得逞,腦子裡飛快想著該怎麼對付這種招式,不如先把他拐倒,然後再用鎖喉的方式對付他。
里昂一想到,腳就跟著動作,他拐倒法蘭克,用盡全力的壓制他的身體,讓他不能移動,另一方面,他用手臂緊緊的壓住法蘭克的咽喉,這一招非常有效,沒有任何人會喘得過氣來。
但是法蘭克沒有抵抗,摟住他腰的手往上,到他的背上,然後又往下,然後又往上,感覺像是來回的輕撫。
里昂為了怕他反制,幾乎是全身都緊貼著法蘭克的身體,一寸也不放過的緊緊貼著。
法蘭克忽然倒抽一口氣,往上輕撫的手摸到他的背部,然後忽然快速的往下,這次不是到腰,而是一直往下來到他的臀部,而且還一直往下。
難不成他想要壓制住自己的大腿,然後翻過身來?
里昂怎麼可能會讓他這麼簡單就反敗為勝,他屈起腿來,這次是牢牢地封住他的腿,四條腿糾纏在一起。
法蘭克一條腿抵在他的鼠蹊部,他的一條腿也抵住法蘭克的鼠蹊部,這樣兩人都動彈不得,誰也佔不了便宜,這次他相信法蘭克再厲害也不可能敗部復活,而且他聽到他喘不過氣的悶哼一聲。
現在法蘭莧的手放到他的臀部,沒有再往下了,他就一直五指伸開的按壓住他的臀部。
呵呵!里昂忍不住得意,哼,他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現在只能一籌莫展、束手無策的投降。
他還沒有得意完,忽然覺得情況有點怪怪的。
說怪怪的,是因為他把法蘭克鎖得死死的,雖然沒有要他的命,但是也能讓法蘭克知道自己失敗了。
但是法蘭克放在他臀部的手,忽然五指收緊,那動作剛好抓住他臀部的肌肉,這完全沒有傷害性的反制,究竟能做什麼?
他還在納悶之中,忽然身體一僵。
因為法蘭克不只抓著他臀部的肌肉,而且他的另一手忽然像自行摸索一般,采入他的臀縫,尋找著被隱藏起來的私密處,他輕輕揉撫著那根本沒被任何人摸過的稚嫩。
他到底在做什麼?里昂嚇得滿臉蒼白,這種行為太怪異了,他忍不住朝法蘭克望去。
法蘭克一向冷淡的眼正朝他射出一種奇怪又強烈的視線,而且他竟然隔著他的褲子,開始用手指刺激著那個奇特的地方。
里昂嚇得想要爬起身來,卻偏偏被法蘭克按住臀部動彈不得。
他驚顫的道:「你…你……」
里昂連話也說不清楚,但是他惶恐至極的目光已經透露出他開始明白法蘭克究竟在做什麼了。
天啊!他又不是白痴,縱然他再怎麼蠢,也明白法蘭克正在對他性騷擾。
「你……你………你是同性戀?」
里昂驚嚇之餘忍不住尖叫的問出來!完全忘了禮貌,連對法蘭克的害怕,競當著他本人的面,問出如此不禮貌的問題。
法蘭克很冷靜的回答,但是他的答案讓里昂今天第四次的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完全說不出話來。
「等一下,我保證你也會變成同性戀。」
「你……你……」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啊?
里昂嚇得思緒一片混亂,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法蘭克趁這個時候抓住他的後頸往下壓,他一個大意被他吻個正著。
法蘭克硬是含住他的唇辦,舌頭肆無忌憚的采入他因吃驚至極而張開的唇內,放肆的強行侵略。
兩舌糾纏不清之際,他想要搖晃著頭抵抗,法蘭克卻藉著他頭部的搖晃,更加放肆的舔吻過他嘴中的每一處。
那種感覺讓他全身寒毛直豎,連雞皮疙瘩都掉滿地,可怕到他全身僵直。
他是個男的,法蘭克怎麼會想吻他?如果是輕輕一吻也就算了,可他卻吻得如痴如醉,好像把他當成一塊可口的蛋糕一樣猛舔。
「住手……」
他大吼了聲,驚駭之下,再也顧不得正統武術怎麼打,舉起手來,就是一陣亂揮,法蘭克拗住他的手,他痛得大叫。
法蘭克立刻反身壓住他,一條腿硬是擠進他的雙腿間,立刻又毫不客氣的堵住他的嘴。
他又舔又咬的,不待里昂喘口氣,又迅速堵住,然後又是重複的又咬又舔,吻到他快沒氣,才讓他鬆口氣,然後再次的舔咬。
他先前幾次的舔咬用足了力氣,好像狗兒初次看見狗骨頭般的大咬大嚼,等過了癮頭,他開始緩慢熱情的晚吻起來。
他被吮吻得暈陶陶,兩舌糾纏之際,法蘭克技巧高超得吻得他的背流下熱汗,他只覺得渾身發熱,比站在大太陽底下曬還要熱。
他似乎放棄了掙扎,法蘭克抬起頭來,看著他眼兒微眯的陶醉模樣,全身無力的顯然很享受剛才的吮吻。
里昂嫣紅的嘴唇被他吻得紅紅腫腫,臉上染上了紅暈,更別說他眼兒微眯,一臉舒服、陶醉的表情。
法蘭克的嘴角忍不往微勾起來。
窺憲翠串的聲音傳來,里昂被吻得茫然的神志逐漸恢復正常,他張大眼驚駭地看著法蘭克脫他自己的衣服。
哇,他差點慘叫,要是再躺在這裡,只怕後面的小屁屁不保,這傢伙是個貨真價實的同性戀,他剛才已向他招供,自己還呆呆的躺在地上,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
趁他脫衣,里昂急忙地爬起,他想要偷偷摸摸的逃跑,所以一邊窺視法蘭克的一舉一動,—邊移動腳步。
法蘭克已經上身赤裸,下半身的拉鏈都拉下了一大半,從他的角度可以窺見他的慾望已經被喚起了。
天啊,他再待在這裡,不被他侵犯才怪!
他要跑,可法蘭克眼明手快的抓住他褲子後面的皮帶,將他按住。
里昂立即投降的叫道:「法蘭克,有……有話好說……」
他急著轉身,以免讓自己的屁股繼續對著法蘭克,省得一不小心被他捉住屁股,然後……他就虧大了。
不對,不只不能將屁股對著他,還要防備一番,所以他急忙用手蓋住自己的屁股,一臉投降的樣子。
「我們之間的恩怨,沒有必要要以侵犯我為終結。」
里昂終於說出深藏在他心底,對法蘭克做過的壞事,「我知道我以前得罪你,對,我老實說,都是我做的,你十歲那年,是我故意趁你不注意時推你下水,害你在宴會裡丟臉,但是你因禍得福,祖母同情你被人推下水,送了你她最心愛的綠寶石,大家羨慕死你了,所以我根本不算害你,還算幫你。」
見法蘭克沒有說話,里昂也知道自己說得很牽強,立刻再說另一件事:「還有你十四歲的生日禮物被放泥巴也是我做的,還有……還有他的確做了一些小人的事,但只不過做了這兩件事而已,因為他實在太害怕法蘭克了,所以根本就沒做過其他的壞事,只敢在腦袋裡想想而已。
「我真的敢對聖母、上帝發誓,我只有針對你做了這兩件壞事而已,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想的不算啦,因為我只是想想而已。」
法蘭克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依然不做任何回答。
看來這樣還不夠,里昂嚇得把他心裡想過最大的壞事給招供出來,以求法蘭克的原諒。
「好,還有,我的確對你做了一點點的春夢,但是那只是夢而已,縱然我在夢裡對你再怎麼元禮,那也只是夢而已啊,你不會因為這樣就對我生氣吧!」
法蘭克臉色一變,「你對我做春夢?」
里昂見他臉色變了,哀求道:「沒有啦,真的只做過兩、三回,我可以保證,沒有做過太多次。」
法蘭克臉色變得更沉,「兩、三回?」
里昂嚇得實話實說,「對不起,我說謊,可能有十回左右,我記不太清楚了,你不能因為我記不清楚的事而怪罪我。」
法蘭克的表情變得更高深莫測,「你竟然對我做春夢?」
他一個拳頭似要打下來,里昂自知理虧不敢動彈,想不到法蘭克卻是握住他的下顎,再給他一個蠻橫的強吻。
這次吻得太激烈,津液逸出了他的唇角,眼眶裡盈滿激情的淚水,里昂還來不及喘息,法蘭克已經咬開他的鈕扣,然後吻上他胸前的紅蕊。
「啊……啊啊……唔……」
被吻上的那一剎那,里昂無法控制的輕叫了起來,他記得在前幾次的春夢裡,他也夢過法蘭克非常自動的吻上他這裡,讓他的慾望一下子被喚起。
就如夢裡一般,他的慾望馬上衝動不已的挺起,但比夢裡更加刺激的是,法蘭克一邊舔吻著他的紅蕊,一邊愛撫著他的慾望。
他的慾望被法蘭克溫柔的愛撫,衝動得在他手裡不斷的顫動,就快忍不住了。
「放手、放手……」
他強忍著,依然克制不住那股衝動,他急忙地抓住法蘭克的手,想不到他更用力的一握,霎時他整個解放,濺濕在法蘭克的手裡。
里昂滿臉通紅,羞窘得亂吼亂叫:「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不放手,怎麼會‥‥…」
他還沒罵完,就瞪大眼,今天第五次的目瞪口呆,因為他看到法蘭克將手舉起,輕舔……
那模樣煽情得讓他的慾望再度發熱,就算限制級的A片再好看,也找不到主角是法蘭克的片子。
他那金色的發絲襯著那張好看的臉,再加上他一邊輕舔的動作,然後又用那種像要焚燒他的目光注視著他……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這樣看會害他全身發熱、頭腦發暈、慾望湧起,而且遐想無止境的蔓延。
「哇,我知道了。」
他忽然瞭解的叫了起來,法蘭莧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里昂拍掌笑道:「哎呀,這又是夢了,我一定是還沒睡醒。」
法蘭克要笑不笑的直望者他,里昂則放心的撫了撫胸口,這些奇怪的事全有瞭解釋,他開始自以為是的說話。
叩我就說這一定是夢,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劇情,恩格斯家族的人哪個不知道我跟法蘭克是最處不來的,而且法蘭克怎麼可能會對我出櫃說他是同性戀,他又不是笨蛋,更何況他的風流史只比我多、沒比我少,怎麼可能是個同性戀?」
「你說完了嗎?」
法蘭克靠在他的耳邊,開始舔吮他的耳垂,他的手又開始在他的身上亂摸,開始解開他的襯衫,並且脫下。
這次里昂就沒拒絕了,想他做這種夢也做了大概十次,每次都是法蘭克超積極的對他又親又撫,他都是忍到受不了之後才壓住法蘭克。
想來現在又跟往常的夢一樣,這夢也沒有什麼意外發展。
但是法蘭克的吻似乎比往常的夢還要激烈萬分,而且他的夢裡好像都是他比較主動對法蘭克親吻,而不是他這麼強烈的吻著他。
但是被他這麼狂吻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他伸出舌來,與他一同糾纏,舒服的快意襲上全身,他熱得臉上發紅、身上流汗,開始勾住法蘭克的頸子,然後兩人一起激情的接吻。
真的很舒服,尤其是兩人赤裸裸的擁抱,法蘭克再次逗弄他的紅蕊,他閉上眼睛任由法蘭克服侍。
夢裡都是法蘭克一再的要求他吻上他,但是這場夢做得比較特別,大多是法蘭克服侍他、親吻他的全身,他被他吻得酥麻無力,只顧著一再的呻吟。
他才剛解放過,但是慾望又馬上被喚醒,而法蘭克的慾望更是毫不客氣的頂著他的下腹。
他覺得舒暢萬分,法蘭克的手從他的飽滿往後滑,滑到了私密處,輕觸著那個地方。
他一開始還沒發覺有異,只是覺得有些癢,等他真的張開眼睛時,已經是法蘭克將手指伸入,稍梢有些不適得讓他呼吸加快。
「等……等一下……」
里昂急忙的喊停,這個夢開始有點奇怪,向來是他侵犯法蘭克,怎麼今天變成法蘭克想要侵犯他?
「等一下你就會舒服了。」
法蘭克以高壓的姿態翻過他的身體,里昂突地慘叫出聲,因為法蘭克將手指迅速的滑人,不斷的進犯,疼得他流下淚水。
「好痛……住手……」
「不準叫……」
在他暴君般的威嚇下,太習慣在法蘭克面前抬不起頭來的里昂,竟然真的不敢叫,他眼裡掉出淚水,痛得全身發抖。
「很痛……痛……」
他小聲的呼痛,忽然想到這是他的夢,法蘭克憑什麼對他命令東、命令西的,這可是他的夢,主人是他才對,輪不到法蘭克指使他。
里昂不爽的側過身大吼,罵得還挺大聲的:「我叫你不要做了,你是耳聾了,聽不見嗎?」
他還沒罵完,法蘭克已撐起他的雙腿,他的臉上怖滿了汗水,眼裡閃現狂野的情慾,他還來不及大叫,法蘭克已經進入他的體內。
「哇……啊……」
他慘叫到聲音吵啞,已經不是痛死了就可以形容的,法蘭克仍強勢得不顧他的疼痛,硬是要往裡面進犯。
里昂不停地掉淚,揮著手怒道:「痛死了啦
「不要鬼叫,你這麼小,我也不舒服。」
不舒服不會不要做,他強行的進犯令他冷汗涔涔,他想罵他!奈何一開口就是疼痛不已的滲呼。
「痛痛……痛啊……」
這次是怎麼一回事,他怎麼會那麼倒楣,竟然作夢夢到被法蘭克侵犯,而且還痛得要命,這到底是什麼夢啊,他一定要拒絕到底。
「醒來、醒來,我叫你醒來,死里昂·恩格斯,你再不醒來,我醒來時就給你好看,聽見了沒?」
他朝自己吼叫,法蘭克當作沒聽到。
他開始抬起他的腿架起,然後大幅度的往前衝刺,他的肌肉霎時充滿力與美般的抖動,里昂忘了吼叫,他真的看傻了。
怎麼以前在他夢裡的法蘭克都是嬌滴滴的美少年模樣,現在看起來倒像個超級大猛男,尤其是他的肌肉,真是漂亮。
他著迷的伸出手去撫摸法蘭克胸前的肌肉,那裡被汗水弄得濕潤,不過摸起來真的好棒。
他情不自禁的彎起腰,去親吻那個地方,嘗起來竟有些意想不到的咸昧,不過那味道讓他也忍不住發汗。
他發誓他絕不是故意要看的,他只不過正巧抬眼看著法蘭克。
法蘭克眼睛赤紅,忽然像是著魔一般攫住他的肩,他猛力一刺,刺進化的身體深處。
又痛又麻的感覺讓里昂尖叫起來,法蘭克覆住他尖叫的嘴。
又是一次狂野無比的親吻,而且法蘭克更深人他的體內,那痛感逐漸減少,酥麻的感覺從腰部往上直竄,整個後背都感覺得到那種無以名狀的酥麻,令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嗯……唔唔……」
他擺脫了法蘭克強吻的唇,津液卻落下了他的唇邊,他抓住他的肩膀,頭往後仰去發出很奇怪的聲音,他一下子全身鬆軟無力。
不只是這樣,他的慾望忽然整個挺直,腰部禁不住的擺動起來,法蘭克不但一直侵犯他的身體,還不斷撫觸他那挺直的慾望。
「放……開……啊……」
他頭昏腦脹,只知道身後酥麻的感覺急速的往前方襲去,而前方的慾望被法蘭克愛撫著,他快要解放,法蘭克就立即捏緊阻止,擺明要讓他多受折磨。
幾次下來,他全身漲紅,高潮的快感知浪濤般一波波的襲來,他卻不能發洩跟對抗,讓他禁不住地連連發出愛嬌的尖叫。
法蘭克更肆無忌憚的律動,有時緩、有時急,甚至還不斷的在他的身上印上又紅又青的吻痕。
這就像推波助瀾一樣,他全身一直發抖,除了抓住法蘭克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方法可以發洩自己體內的激動。
「法……蘭克……」
里昂斷斷續續的叫著,在高潮之下眼神即將渙散,法蘭克撥弄著他的棕髮,他第一次聽見法蘭克的聲音速麼溫柔。
「求我啊……」
叫他求他?
可惡!他只是聲音變溫柔而已,那惡劣的個性完全沒有改變,根本還是暴君一個!
「去死吧你……啊啊‥…」
里昂生氣地大叫,最後卻變成即將到達高潮的叫聲。
因為法蘭克緊緊地抓住他的腰身搖晃,他在他裡面律動得那麼厲害,讓他幾乎要全身痙攣的哭泣起來。
他想要解放,可是惡劣的法蘭克還在逗弄他的慾望,故意讓他敏感的部位不能發洩,他好痛苦、好難受。
「快放……嗯……」
里昂受不了快感一再的侵襲到後背,無法解脫的痛苦讓他幾近窒息,他硬是抓住法蘭克的肩膀,洩憤似的留下好幾道抓痕。
法蘭克依然冷冰冰的看著他。
「求我啊!」
簡直是可惡至極,以前夢中的美少年可愛得不像法蘭克,這次作夢,絕對像法蘭克向來的個性。
他受不了了,身體被折騰了好久,只好哭著求饒。
「快快……給我……」
「要叫達令……」
一聽條件這麼不堪,里昂怎麼可能會遵守,他憤怒地大罵,「去你媽的達令!
「哇……啊……」
法蘭克在他體內猛力地律動,撞擊著他敏感的那一點,欲仙欲死的感覺讓他再次尖叫,全身舒服到沒有體力,像個軟綿綿的東西一樣的賴在法
蘭克的身上,一根手指也拾不起來。
『叫啊………」
里昂掉下淚,不甘不願的喚了聲:「達令-----」
「叫大聲一點。」
「死王八,你夠了沒?還要叫多大聲……」
他這一罵,法蘭克掐緊他的臀部,身體往裡面放肆的一撞,他全身顫抖,好舒服可是也好難受。
他委屈的哭道:「不要了,我叫、我叫---」
里昂恨恨的看了法蘭克下眼,若不是身體受制於人,他才不會叫出這種可怕的稱呼!
嗚……他連作夢都受制於這個人,真是超窩囊的。
「達令。」
「嗯……」
法蘭克似乎十分滿意,纏綿的和他吮吻了起來,又開始在他體內大力的衝刺,但是他這次放開了手,不再讓他不能發洩。
「啊…」
法蘭克越動越快,一陣陣的快戚在里昂體內不斷的湧現,比剛才的快戚還要強烈一百倍,他夾住法蘭克的腰,卻使得自己更加的激動不已。
法蘭克低吼一聲,在他體內解放,同一時刻,里昂與他一同登上高峰,舒暢得幾乎昏過去.
好舒服,身體濕濕的,但是體內的熱氣使他一點也不會覺得冷,里昂傭懶的睜開眼,他躺在他的體能室裡,空調正吹送著適中的溫度。
「睡這麼久,你是豬啊!」
冷酷嚴厲的話傳來,里昂猛地跳了起來。
這一跳,天啊!他的腰好像要斷掉一樣的痛苦,他又馬上跌了下來,躺著不動還比較舒服。
「法蘭克……」
法蘭克根本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他膽顫心驚的看著四周,自己的腰部像要斷掉似的難受,雙腿間也濕濕的,更別說法蘭克在他面前穿上衣服。
「難道剛剛不是在作夢?」他驚駭無比的發問。
法蘭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你剛才爽快到昏過去了,我想在你的人生經驗中,沒有人可以帶給你這麼痛快的高潮吧!」
言下之意是,他對自己的性技巧可是百分之百的自信的,也自信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能讓里昂這麼享受性愛之旅.
里昂急急忙忙的從旁邊撿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蓋住了上面,下面又沒蓋,蓋住了下面,上面又赤裸。
他又羞又急,滿臉通紅,怎麼也無法想像自己竟然真的跟法蘭克做了這種事,而且他還被法蘭克壓住,叫出那麼可恥的聲音。
一種想哭的感覺讓他咬牙切齒,每次參加家族聚會時,被法蘭克羞辱一頓是家常便飯,但是今日的羞辱讓他男子漢的心都破碎了。
嗚……他怎麼會那麼沒用,想也知道這跟平常的夢不一樣,再說法蘭克的暴君姿態跟往常一樣,他怎麼會誤以為這是夢?
「滾啦!」
「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
嗚,每次跟法蘭克說話,都讓他覺得自己沒用到了極點,他暴君的姿態不減反增的冷冷瞪視著他,他知道自己這時拿衣服蓋住自己,早就來不及了,剛才都被法蘭克給看光了。
不只全身都被他看光光,連自己沒看過的那個地方,也已經被他看光,又使用過了。
嗚……他怎麼這麼沒用!
「抬起頭來!」
里昂窘得不想抬頭,卻迫於法蘭克的威勢而不得不含怨帶辱的抬頭。
他一抬頭,法蘭克立刻握住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個濃烈的吻,他的吻技超厲害,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不准你住這裡。」
「什麼?」
里昂以為他聽錯了。
法蘭克抬起頭來,一臉吻對他沒影響的冷淡表情,「你立刻給我搬出這個地方,聽見了嗎?」
「憑什麼?我喜歡這裡啊。」
法蘭克開門走出去的最後幾句話是冷酷的命令,跟暴君般的臉色。
「我不喜歡這句話就夠了,這是命令,立刻給我搬!」
里昂無精打采,而且腰使不出力、非常疼痛,讓他有苦難言,不過也因為這股疼痛,讓他清楚的明白,他真的被法蘭克上了。
他掩住臉,每次想到這個事實就羞愧得想自殺。
他簡直是白痴、笨蛋,雖然知道自己有時會少一根筋,但是他這次未免神經太大條了點.
竟然被人上了之後,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人上了,他簡直是史上第一號大白痴,在事情發生的同時,還以為自己在作夢。
而且他還白痴得在他面前招供許多自己曾對他做過的壞事,一想到這裡,他就很想擊碎自己的腦袋、用針縫住自己的嘴。
只不過大勢底定,說了都說了,還能怎麼樣,難不成殺了自己嗎?
(里昂!)螢幕上傳來公司’總裁的影像,他現任安全室的經理,雖然跟總裁已經是舊識,他還是必恭必敬的行了個禮。
「公爵。」
伯恩·勞倫斯俊美的臉龐在黃幕上依然笑得那麼熱力四射, (請過來,我有事跟你說。)「是。」
伯恩·勞倫斯是個家喻戶曉的怪人,他是全世界排行第一的首富,也是在王子還沒宣佈退位時的首相,但是他的行事風格老是出人意料,大概很少人能夠瞭解他在想什麼。
而他的跨國公司就以他的名字為公司名,也叫作伯恩·勞倫斯,雖然有些自戀,卻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有本事。
王子離開家鄉後,他也跟著離開,不過他沒閒著,開始創辦這家公司,並且做得有聲有色,在幾年內就併購了無數的大企業。
他以科技業為主,但橫跨經營了其他幾類的產業,之後開始進行大規模的商業版圖擴張、併購.毫無疑問的,他是個天才,而且具備各方面的才能,十多歲時就受封為公爵,繼承了家族裡的頭銜,並且當上首相。
就算他不當首相,當起商人,依然迅速的在商場上嶄露頭角,而公司裡的保安就由伯恩交代里昂負責,而他向來做得不錯。
雖然兩人沒有深交,但是以一起護衛王子的忠心看來,里昂十分欽佩伯恩·勞倫斯公爵.
只因為自己向來以武技為主,說實在的,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本事,而伯恩是個有本事的人,但他卻甘願跟隨王子流落他鄉,在台灣定居下來。
以他當王子多年的保鏢看來,他略微知道王子跟伯恩『勞倫斯公爵之間的情誼非同凡響。
不過他相信只要跟王子說上幾句話的人,都會被王子深藏於心的溫柔所打動,像他就是,所以才寧願離開故鄉,跟著王子到台灣來.
電梯門自動打開,觸目所及的是一位穿著深色西裝、打著領帶的男性,他正是伯恩的秘書。
里昂很少見到這個職位為總裁個人秘書的男人,因為兩人負責的業務完全不同,自然在公司裡幾乎見不到面。
但是每次見到這個男人,他總會為他身上所傳來的冰冷感覺,跟異豔般的絕色而倒抽一口氣。
絕豔一詞絕對是用來形容這樣的男人,有時他可以理解為什麼伯恩會用這個男人當秘書。
他有一種冰冷而特別的魅力,使人目不轉睛的想盯著他,永遠也不想將視線移開,甚至只是盯著他也會有那種掉人漩渦的暈眩感。
這個男人甚至用「絕豔」這個詞來形容都梢嫌不足。
「里昂·恩格斯經理,總裁正在裡面等您。」
秘書公事公辦的口氣悅耳卻冷淡,他將里昂迎進總裁的辦公室後,就悄聲的消失。
等他再出現時,已經送上伯恩最喜歡的紅茶放在兩人的桌上,然後他又悄然的消失。
「Hi,里昂。」
微笑的表情永遠帶著熱力四射的溫暖,伯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囤神,我的秘書再好看,也不要被他迷走神智。」
里昂將眼光收回,臉色一紅,「對不起,公爵………」
伯恩放聲一笑,
「我可以理解你的感覺,雪真的很漂亮,而且漂亮的不只是他的外貌,還有他的氣質、像針一樣銳利的眼神,他真的是個一流的秘書,尤其就能力上而言。」
他點頭,覺得自己十分失態,更驚訝會聽到伯恩如此稱讚一個人,想必他的秘書一定是個很好的秘書。
時間慢慢的流逝,寂靜的室內飄散著茶香,伯恩依然是那張微笑的臉,
「里昂,你做安全室的經理還習慣嗎?」
其實他喜歡這一份工作,因為跟他保鏢的工作很像,以前是保護特定的一個人,現在則是保護特定的一家公司。
「嗯,很習慣。」
「我想請你出差,你願意嗎?」
里昂吃驚的張大眼睛,「出差?」
「沒錯,有位舊識發明了一樣新產品,申請到專利,他因為這個專利創辦一間公司,他想要找個懂公司安全的人,去他那裡教導他公司的人。」
「類似開課團訓嗎?」
里昂的問話,讓伯恩眯起眼笑了,
「算是吧!不過你服務的人是這位舊識,而且因為我們公司想跟這位總裁做生意,可是這位總裁非難討好:」我想以你的個性,你應該可以跟他處得很好.」
里昂皺起眉,不解地問道:「他不是舊識嗎?談個生意會這麼難讓他答應嗎?」
伯恩攤了攤手,「雖然是舊識,但是交情並沒有多好,頂多只能算是點頭之交,況且他本來就是個難討好的人,」
「可是我不是業務方面的人才,是不是要派更會說話的人……」
伯恩舉起一指,十分有威嚴的示意他住口,里昂立刻停止說話。
伯恩的笑容依舊燦爛,眼中閃過一抹算計,他笑道:「就是因為這個人地位極為尊榮,平常拍馬屁的話聽多了,派很會說話的人去,反而讓他討厭,我看公司裡就你最適合。」
「可是‥……」
「請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里昂望著伯恩誠懇熱切的眼神,他的心跟著一暖,忽然完全說不出一個十字,他乖乖的點頭答應。
卻不知道熟識伯恩的人,就會明白當他眼神越誠懇熱切,就是他越要陷害別人的時候。
「那就拜託你了,請你要全程服務他。」
「全程……全程服務?要多久?我的工作怎麼辦?」里昂微蹙起眉,問出心中的疑惑。
他一連串的疑問,完全消失在伯恩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下,那笑容令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他。
「放心吧!你的工作我會請你底下的一位主任代勞,務必請你討好這位難討好的人,因為我非常想做他的生意,請你一定要帶回好消息,至於你的工作,就留職加薪,直到這位客人回國為止。」
聽起來好像沒有那麼難,況且這個總裁似乎馬上就要回國的樣子,應該不會耗上多久。
里昂點了點頭,才剛要站起來,腰就痛得要命,他急忙的按住椅背,否則只怕要摔個四腳朝天。
他不禁在心裡惡毒的詛咒法蘭克,都是他害得他腰痛死了。
「謝謝你,里昂。」
秘書又悄然的進來,然後不著痕跡的請里昂出去,伯恩啜了一口紅茶,看著里昂的背影,忽然露出好詐的笑容。
秘書走了進來,恭敬地問:「要接電話嗎?總裁,是法蘭克·恩格斯總裁打來的。」
伯恩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他大笑了起來,止住笑後說道:「法蘭克嗎?」
(恩.)法蘭克的聲音非常低沉,就好像他打這通電話過來,完全是不經意似的。
但是伯恩可沒有那麼容易受騙,既是不經意,以他這麼忙的人來說,又何苦打這通電話來確認現在的狀況如何?
「我已經請我們公司一流的安全室經理到你那裡,為你解說有關公司安全這方面的問題,希望他的解答能令你滿意。」
(嗯。)「還有事嗎?」伯恩故意問上這麼一句。
(沒事。)冗吟了許久,電話那頭傳來法蘭克低沉的聲音,不過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沒事。
伯恩忍住笑,開始娓娓說出:「喔,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安全室的經理叫里昂·恩格斯,似乎是你的堂兄。」
法蘭克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在掛掉電話前說道: (這筆價值美金幾億的生意鐵定是你的了,伯恩,明日派人過來跟我簽約。)
伯恩啜了口紅茶,源源不絕的笑聲從他的嘴角逸出,他拿起電話撥打。
「王子,你交代要辦的事我辦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伯恩的笑聲更大,「感謝王子讓我接了一筆利潤這麼高的生意。」
王子的笑聲更大,似乎對出賣里昂完全沒有半點愧疚,止住笑後輕嘆了口氣。
(也該輪到他們之間說清楚了。)伯恩朗聲大笑,「如果以里昂少根筋的個性,他們之間能談得清楚那可真是奇蹟,不過前提是法蘭克沒有一
見到他,就把他壓在床上才行。
(你說得太粗魯了。)雖然這麼說,但是電話那頭的王子也只是輕笑了幾聲,並不反對他這種曖昧的說法。
等伯恩掛上電話時,秘書已經為他再添上下杯茶。
滿室的茶香,令人感到舒服。
伯恩將頭往後靠,他陶醉的閉上眼睛,心情頗為愉悅的說:「雪啊,我似乎很有做生意的頭腦,連這種類似拉皮條的生意,都能賺個好幾億美金,連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只是可憐了里昂,他一到那個飯店,看到開門的人,一定會嚇得臉色蒼白。」
被喚作雪的秘書神色依舊,「以總裁的高瞻遠矚,我相信連你賣掉你親友時,親友還會為你數鈔票。」
他尖銳的言詞讓伯恩將一隻眼睛睜開,他忽然色迷迷的說話,連手好像都要撲捉到秘書的腿上。
「雪,你今天看起來好像更漂亮了……」
秘書手中的茶壺傾倒,熱水忽然往伯恩的腿上倒,若不是伯恩機警閃得快,恐怕大腿要燙出一片紅色來。
不過這樣一來,他不得不手忙腳亂的將手收回去,不能再亂來,一把摸在秘書的腿上。
秘書臉色連變也沒變,冷冷地道:「總裁,請恕我的失手,真不知道我怎麼會犯下這麼大的過錯,我馬上拿布來擦。」
撥了撥褲子沾上的幾滴水珠,伯恩笑得比太陽更加耀眼,絲毫沒有一般人會有的大怒傾向。
「是啊,真是恐怖,萬一不小心倒在我的重點部位,你恐怕就要擦很久了,不過我應該會很享受被你擦的感覺吧!」
聽到他的下流笑話,秘書的臉色依然沒變。
「下次我會記得總裁你有洗泰國浴的嗜好,我會聯絡有興趣的大業者,為總裁做一次徹頭徹尾的服務,相信有很多家這類型的業者都非常希望能得到總裁這樣的大客戶。」
伯恩聽得愣住了,然後對他大不敬的態度,也只是回以太笑,「雪啊,你好像很希望我在某方面無能的樣子?」
秘書臉色仍然連變也不曾變過,他翻開手中的計畫表,冷冷的說出計畫表裡的行程,開始安排事情,完全無視於他的問話。
「對不起,總裁,現在是早上十一點二十分了,你一個月前約的雪莉小姐已經在公司門口等著你,我已經吩咐司機在公司前頭等你們,載你們去用餐,請。」
伯恩側了一下頭,望著秘書的臉色,「那你中午吃什麼?」
「便當。」
「那太不營養了,不如……」
秘書打斷他的話,強行的拉開門,「請,總裁,已經十一點二十一分了,我十一點二十一分有我應該要做的事,那並不包括還看到你在辦公室內。」
「可是你吃這樣太不營養了,萬一你病倒,我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幫我安排一切事宜。」
做出個深戚恐怖的表情,他誇張的道:「天啊!到那個時候,我整個辦公時間一定會亂成一團的。」
對於這個只會玩弄別人的總裁,紀曉雪飲下眼,藉以掩飾不耐的神色,他知道他不能一拳揍上總裁的鼻子,但是他可以拒絕他的午餐邀約。
「請,總裁,相信雪莉小姐可以讓你的午餐時間非常愉快,甚至你可以在午餐後,帶她到你的私人住處,我相信她也很願意為你來一段泰國浴的服務,以她對你的熱情,你絕對可以得到超乎想像的服務。」
「雪……」
紀曉雪緩緩地抬起頭來,美豔的面容令人驚豔,但是他的口氣比南極寒冰還冰冷萬分。
「在我的時間表裡,十一點二十二分總裁已經不在座位上,所以依邏輯而言,現在坐在座位上的不是總裁,可能是冒充總裁的歹徒,需要我請守衛架你出去嗎?」
對於這個威脅,伯恩絕對不會說紀曉雪不敢做,他懶懶的站起來,臉上仍然帶著笑意。
「雪,我今天有沒有告訴過你,你今天看起來有多可愛、多漂亮,多讓人想咬上一口呢?」
紀曉雷對他言語性騷擾的反應是按下呼叫警衛上來的按鈕,警衛立刻奔跑而來。
紀曉雪冷淡地道:「請護送總裁上車,總裁喝茶喝得有點醉了。」
喝茶怎麼會醉?這讓伯恩大笑了起來。
紀曉雪早已冷淡的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座位,盯著電腦螢幕做他的事,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唉!果然比南極史前的冰山還冷啊。」
自說自話的伯恩一臉的興致勃勃,看來被拒絕早已是家常便飯的事,所以他也沒受到什麼傷害。
他緩緩的走出門口,由警衛護送著,到達車前,立刻有司機為他開車門。
一開車門,暖玉溫香立刻就撲進他的懷裡,嬌笑道:「勞倫斯先生,你怎麼讓人家等那麼久啊?」
伯恩送位英俊的美男子摟住懷裡的絕色美女,卻還是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問出問題。
「雪莉,為什麼南極的冰山總是這麼難融化?花了好幾個月還融不了的冰山,在我的生命裡還找不到第二個。」
雪莉愣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是什麼怪逐日啊,南極冰山又不是幾個月就融得掉的東西。
伯恩低頭在她耳邊挑逗地道:「還有,你會不會真的很願意幫我做泰國浴呢?」
雪莉滿臉通紅的嬌笑,手也開始放肆的摸上伯恩的胸膛,輕輕的揉撫、慢慢的逗弄,並且微微的喘息者。
「勞倫斯先生好壞啊,你明明知道不管什麼人,都會願意跟你譜上一段戀曲的,勞倫斯先生,你可是所有女性夢裡的白馬王子。」
伯恩輕吻了她一下,他的吻馬上讓雪莉痴狂的趴倒在他懷裡,不住的嬌喘。
這次換伯恩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倒未必,就有一個人似乎死也不願意幫我做泰國浴,不,應該說,任我想盡了辦法,也碰不到他的—根手指頭,他還真是會打擊我的男性自尊呢。」
里昂很喜歡開車,因為就某一方面而言,這也算是屬於競速的運動,而只要是運動他都喜歡。
所以開車也能夠令他在煩悶的時候變得心情愉快,因此他來台灣後,第一件事就是買了一輛車子,然後考上駕照。
他現在正開者自己的車子前往客戶的飯店,只不過今天他沒像往常那樣的快樂,因為他的腰、腿痛得要命,開車簡直是要他的命。
終於開到那家知名的飯店,里昂下車時,已經流了滿臉冷汗,車子的震動痛得令他冷汗直冒。
看來今天他最需要的是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然後醒來後再哀悼他自己是個白痴,競被法蘭克做出那樣的事來。
可是天不從人願,他的年假休完了,而且他不是那種會請病假的人,更何況今天還要招待公司的大客戶,他不能搞砸。
他看著紙上寫的房號,先到櫃檯請人通知這位客戶,伯恩·勞倫斯公司的人來訪,他再搭電梯到諾房間。
「五O二。」
里昂一邊啼啼唸著紙張上的門號,一邊看著門牌,其實這層樓的房間並不難找,因為根本沒有幾個房間。
「五O二,嗯,就是這裡了。」
他走到房間的正門日,按了下門鈴,其實他有點緊張,畢竟他又不是專門招待客戶的業務,對這些根本就沒那麼懂,唯恐得罪這位大客戶。
房間門開了,他露出自認為最有魅力的笑容,「您好,我是伯恩·勞倫斯公司的安全部經理里昂.恩格斯,到此為您服……」
服務的務還沒說完,他就張大了嘴,因為法蘭克正在門內冷冰冰的看著他,他探了揉眼,該不會是因為他這一、兩天一直在詛咒法蘭克,詛咒到看到任何人都以為是他吧!
「奇怪?怎麼會是法蘭克?不可能的啊。」
他又揉了揉眼,再張開,還是法蘭克本人站在他的面前。
「等一下,我走錯了是嗎?」
應該是法蘭克跟客戶都同住在這層樓,他按錯門鈐了吧!
他惶恐的又看了手中的紙一次,是五O二沒錯,怎麼會這樣?
他再對照一次門牌號碼,也是五O二沒錯。
天啊!他要心臟麻痺了,難道這個大客戶真的是法蘭克?
「你來得太晚了!」
那冰冷的言詞足以讓他結冰,里昂驚慌的倒退一步。
法蘭克馬上前進下步,彷若用身高威嚇他似的,「進來吧!」
「這一定是搞錯了……」他驚慌失措的道。
「我叫你進來!」
這次的聲音顯得更嚴厲,而且還拌隨著拉扯動作,里昂被他一把拉進門內,然後門自動的鎖上。
「哇……」
里昂慘叫,因為拉扯的動作太粗魯,讓他腿、腰、背的肌肉拉直,他痛得大叫,然後法蘭克就把他摔在床上了。
… 他痛得掉出淚來,淚眼矇矓的瞪著法蘭克。
法蘭克卻欺上前,趴在他的身上。
他怒吼道:「你到底在幹什麼?摔得我痛死了。」
「你來得這麼慢,還敢大吼大叫,欠人教訓是嗎?」
他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握住他的嘴,好像當他是只寵物狗一樣。
進樣的舉動惹火了里昂,他終於問出積存在心中已久的問題,而且不吐不快,一吐就是一大串。
「你不要太過分,媽的,我到底哪裡惹到你?從以前到現在,你就一直看我不順眼,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得罪你?」
法蘭克冰冷的眼裡浮現了情緒,他在他耳邊怒道:「我才要問你,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你從以前到現在一直看我不順眼?」
「咦?」
這個惡棍,現在竟然把所有的過錯往他身上推,明明就是他看他不順眼,現在竟敢說是自己看他不順眼,好個可惡的暴君!
「我才沒有,是你每次都來惹我。」
法蘭克低吼道:「有,你每次都有。」
「沒有……」
「有。」
「絕對沒有‥……」里昂堅持地說。
「有,你不要逃避。」
「我才沒有逃避,一切都是你的錯。」
法蘭克冰冷的眼眸,浮現出狂怒的火焰,「一切才都是你的錯,為什麼我站在你前面,你還要後退,你是什麼意思?」
這是什麼混帳問題,里昂頓時覺得十分不滿,「你神經病啊,我以為我定錯門、按錯門鈐,不後退,難不成等你罵死我嗎?」
哼!他脾氣那麼壞,萬一自己按錯門鈴,走到他門前,準會被他罵到臭頭,他一定會說自己浪費了他的時間,害他開門。
「我不是說剛剛。」
里昂用力推他,再跟他說下去,他一定會氣死。」那我哪知道你說什麼時候,你滾啦,壓得我身體好痛。」
「不准你再逃避了,看著我、看著我啊!」
里昂覺得莫名其妙,現在他不是就跟他面對面嗎?
「你到底要干什麼?放開……」
法蘭克迅速的吻住他的嘴,里昂想用雙手反抗,他晚了一步被他抓住雙手抵住,再加上他腿、背、腰痛得要命,根本無力抵抗。
他吻過他的下唇,他才想大罵,他就已經強行探人他的唇中,放肆的糾纏著他的小舌,舔過他的牙齦。
一股顫慄戚從背後升起,有如電流般的刷過他全身的毛細孔,天啊,真該死,他明知道自己不能沉迷,但是法蘭克真的好會接吻。
吻得他好舒服,而且還有了反應才糟糕。
他被吻得暈頭轉向,一臉秀色可餐、請君享用的模樣,只是他的口氣遺是倔強的,「你到底要做什麼啦?」
法蘭克意猶未盡的舔唇,好像他的唇中部是蜜般的一舔再舔,他這副煽情的模樣,讓里昂的血液直往下衝。
法蘭克看起來真是要人命的美,他早就羨慕死他那金色的頭髮,藍得像有點帶紫的眼眸,眼神裡老是會有那種王者之風的威嚴。
他一到學校,馬上就引起女生的側目尖叫,偏偏他又是智勇雙全,連考試隨隨便便都能考個一百分,一舉一動比電影明星還要吸引人,讓人移不開目光。
哪裡像他,平凡無奇的棕色頭髮、棕色眼眸,每科都在跟紅字對抗,還要被人家在背後譏笑——他跟法蘭克哪裡像有親屬關係的族人?他是不配當恩格斯家的人,但那又怎樣,輪不到他們談論,他又不是自己想要跟法蘭克當親戚,那是生下來就注定的,他們以為他愛啊!
況且他父母難道就不會拿法蘭克跟他比較嗎?他才是貨真價實的受害者,他寧死也不想當他親戚。
而且打死他也不想承認自己看著他的背影,羨慕得要命,也崇拜得要死,恨不得像那些小女生一樣,以能跟他約會一次為榮。
法蘭克根本沒有回答里昂的問題,開始直接脫他的衣服。
里昂奮力抵抗的怒吼道︰「你放開我,我是來找客戶的,又不是來找你。」
「我就是你的客戶。」
雖然明明知道法蘭克就是他的客戶,畢竟房問號碼都一樣,他仍是嘴硬的掙扎,絲毫不肯鬆口。
「才怪,說不定是公司給的房間號碼錯了,我走錯房間,要不然你家有錢到吃都吃不完,誰相信你會開一家公司!」
「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什麼狗屁事實,我才不信……」
法蘭克沒有回答強吻住他,放肆的逗弄他的舌齒,里昂氣喘吁吁,想要強力抵抗,法蘭克往他的耳完一舔,那熱呼呼的氣息令他霎時全身無力。
「不要舔我的耳朵啦!」
他急著用手蓋住自己的耳朵,卻聽見法蘭克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拉開他的手,再度的舔上他的耳朵。
「這裡很敏感嗎?」
「去你媽的敏感……」
他那冷冰的語氣像在煽動情慾,他才不馴的說完話,法蘭克一張口就咬住他的耳垂,不停的逗弄……
里昂害怕得不敢動,他相信這個冰冷的男人,會像吸血鬼吸血一樣的往他的耳朵咬下去。
「你到底要怎樣?」
他無奈的質問,法蘭克因為他不敢動,所以非常順利的脫光他的衣物,只剩一件內褲沒脫,因為里昂用力的扯住它,要不然恐怕早就被法蘭克脫個精光。
他才剛問完,法蘭克立刻把臼己的慾望往他的臀部一頂,情色的意謂不言而明。
「唔唔……」
怎麼辦?他是不是想像上次一樣‥…
里昂又急又慌,偏偏被法蘭克硬壓住腿,一動也不能動,他憤恨的看了他一眼,只不過此刻
親密的動作讓他說話結巴。
「我警告你,法蘭克,我要把你的惡行說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若是你還有一點理智的話,就趕快停止你現在的行為。」
法蘭克挑了挑眉,依然傲氣得令他心折。
他口不擇言的叫道:「我是說真的,明天我……我就叫報社記者……哇,你到底要做什麼啦?」
法蘭克將手伸進去他唯一的蔽身衣物內,正撫弄著他的慾望。
里昂怒罵道:「你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中邪了?你快放開啦……」
法蘭克完全不理會他,更使力的撫弄逼得里昂哇哇大叫。
「叫得這麼好聽,再叫大聲一點……」
法蘭克冷魅的說,里昂臉紅耳熱,他是個正常的大男人,被人這樣撫弄早就有了反應,他的慾望正逐漸甦醒。
他咬著牙,還是不能制止住自己的反應,媽的,他簡直恨死自己了,竟然在法蘭克這傢伙面前有反應。
說是這樣說,但是他的慾望腫脹,被法蘭克再三的愛撫著,他已不像剛才那麼粗魯,變得較為溫柔。
但是挑動情慾的指頭,正來來回回的撫弄他的慾望,令他忍不住渾身輕顫。
「夠了……」
他眼角微紅,想要擺脫他挑情的動作,想不到法蘭克竟然低下頭開始舔吮他的慾望…
他慘叫一聲,一張臉面無血色。
他不敢置信法蘭克竟做出這種他根本不應該做的事情,而且他那張美麗的臉表情十分認真,嫣紅的唇竟然舔吮著他的敏感部位,這簡直像是他夢裡才會出現的畫面。
不對,就算他的夢再怎麼大膽,他也不敢叫法蘭克幫他做這麼舒服的事。
不對,什麼舒服,他這個白痴,是這麼色情的事,他怎麼敢叫法蘭克幫他做,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里昂扯住他的頭,但是法蘭克反而更用力的吸吮著,他腰部顫動,舒服暢快的感覺一波波湧來,他差點像軟腳蝦般難看的發洩出來。
他抖著腳叫道:「不要…不要了啦!」
他又舔又吮,里昂無力的躺在床上,任由他撫弄,他現在連內褲都被法蘭克脫掉了,連扭動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里昂望著天花板,暢快的感覺一波波的湧上來,他不必往下看,就能憑感覺知道法蘭克的技巧令他欲仙欲死,連掙扎都懶得掙紮了。
嗚,他真的是個沒有主見的男人,明明恨死法蘭克,卻又暗地裡崇拜他崇拜得要死,也沒搞清楚狀況,就以為自己是在作夢,然後就被個大男人給上了。
上了也就罷了,現在見面,他還不是躺在床上,任由法蘭克對他胡作非為、又吮又舔的。
他胡思亂想時,法蘭克的一根手指探進了他的私密處,他一方面吮舔著他的慾望,另一方面則很不客氣的用手指開始碰觸他那連自己都沒碰過的地方。
他知道法蘭克正用濕冷的潤滑劑潤滑他的甬道,但是他的慾望反而更有種漲滿的感覺,尤其是當他伸進兩根手指,用力觸壓某一點的時候。
真要命,他竟然自己款擺腰部享受那種又痛又舒服的感覺,還不拒絕法蘭克盡情探索他身體的舉動。
他慘了、他完了!他真的就像法蘭克所說的詛咒一樣,跟他變成一模一樣的同性戀了。
他的汗水由皮膚表面慢慢的滲出,尤其是法蘭克壓著他,用力的用他的慾望頂人他的身體裡,他叫得簡直像A片的女主角那樣的激烈,因為那種感覺讓他全身都劇烈的顫抖。
法蘭克第一次對他露出笑容,但是那種笑容完全是一個男人佔有另外一個人時,才會有的得意笑容,他簡直可恨極了。
他知道他完了,他永遠都在法蘭克面前拾不起頭來了。
「嗚……」
里昂悔恨交加的咬著枕巾,期望著永遠都沒有面對法蘭克的一天,但是法蘭克就躺在他的背後,還不斷的輕觸他的腰身。
「你摸夠了沒?」他心情不好的亂吼亂叫。
法蘭克覷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我不說話,不代表你可以對我這麼不尊重。」
一種深深濃濃的委屈戚油然而生,他起碼也被他上過兩次了,他對他說話的口氣比跟他家女僕說話還冰冷,他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嘛!
里昂抹了抹眼睛,他知道那是汗,才不是大家說的淚水。
「那我是不是要說親愛的族長,多謝你剛才送在床上的賜教。」里昂咬牙切齒地說。
「如果你要這麼說,我也不反對,不過口氣得再尊重些。」
「你……你這個混蛋……
他氣憤不已的揮拳,卻被法蘭克抓個正著,這一招不行,他還有下一招可以用。
他憤怒得用腳踢法蘭克,法蘭克立刻用雙腳夾制住他,兩人又變成一上一下的羞人姿勢,更糟的是,他們兩人身上沒有任何的遮蔽物。
「你……你……
里昂感覺到一股熱氣直往臉上街,男人同樣有的部位正蠢蠢欲動的與他同樣的部位摩擦著,而且他感覺得出來,法蘭克的慾望似乎越來越昂揚。
法蘭克又用他那似紫又似藍的眼眸,像施行魔法般的蠱惑著他,他的臉正逐漸往下,但是他就像被蛇盯住的小青蛙一樣無法動彈,在下一刻,無奈的接受法蘭克的唇,然後是他強行的親吻。
里昂眼裡合著羞辱的淚水,努力的把頭別過去,卻被法蘭克一把扳正,又開始纏綿的吮吻起來。
他到底把他看做什麼?里昂恨恨的想著,他努力的瞪著他,但是法蘭克一臉情慾的表情,卻讓他臉上越來越紅,這個瞪視完全沒有作用。
法蘭克又往他的身下撫弄,雖然才剛發洩過,但是被他這麼用力的揉弄,他又有了感覺。
「你……你到底想怎樣?」
問出來的話不太具有逼問的氣勢,但是至少已經把他最想問的話給問出來了,雖然他知道他已經問了好多次,而且這種問法也一定是白費功夫,因為法蘭克根本就不會回答這種問題。
不,應該不是說他不會回答,而是他根本就不層回答。
法蘭克果然沒有回答,但是他一下就吻住他發問的唇,分開他的雙腿,不客氣地進入他的體內。
那種體內被法蘭克填滿的感覺很微妙,由起先的痛苦,到幾次他伴隨著撫觸慾望的動作,他開始難耐的腰部款擺。
就算他想努力的瞪著他,現在也已經沒有力氣了。
法蘭克則更加賣力地律動,在他臉上不斷的親吻。
他的眼淚被逼了出來,張開嘴也只發出幾次的呻吟,但狂喜的淚水開始沾滿他的眼睫,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唔……恩……」
再越來越強烈的快感襲來下,他受不住的抓住法蘭克的肩膀,然後開始大力的搖擺自己的腰肢,咬著唇的呻吟,還是聽得出他所感受到的快感有多強烈。
里昂全身軟趴趴慟,甚至連自己開車都做不到,他乾脆搭計程車回家,回到家後,立刻癱軟在地。
別說他的腳使不出力氣,就連他的腰也軟趴趴的沒有力氣,他使不出力氣去開燈,只好坐在黑暗裡喘息。
好不容易好像有了點力氣,他才站起來開燈,燈光下是一向使他安心的佈置,他進了房間,他的床是被一大片輕紗包圍住的夢幻床鋪。
里昂躺了上去,卻感覺到褲子濕黏,他用手伸進去褲內一摸,靠進臀部的大腿處微微的濕熱。
他愣了下,不懂那是什麼,接著恍然大悟使他的臉滿面通紅,口裡說出惡狠狠的詛咒話語。
「法蘭克,你最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要不然我一定一拳揍扁你的臉。」
里昂下床到浴室去洗澡,那黏濕的液體是法蘭克的男性精華,他沒有戴保險套,直接釋放在他的身體裡,還不只一次。
想起兩人赤裸裸的接觸,連保險套都忘了戴,里昂又是一陣搥胸頓足,不住的臭罵自己。
「死白痴!他忘了戴也就算了,你哪一根筋不對,竟然沒叫他戴,到時候身體不舒服的是你啊,笨蛋。」
再怎麼沒跟同性交往過,里昂也沒笨到不知道沒防護措施有多危險,雖然法蘭克不可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但是讓他釋放在自己的體內,會讓自己不舒服的常識還是有的。
他打開水龍頭,正準備要好好的清洗自己的時候,門鈴響了。
它不是只響一次,那人一直按壓著門鈴,使得門鈴上直叫。
他現在心情不好,脾氣已經快要爆發,竟然還有人這樣虐待他的門鈴,他的門鈐可是他去古董拍賣會上花大錢買的古董之一。
里昂急忙的披上衣服,開了門,正想臭罵來人時,想不到那人話說得比他還快,雖然沒有臭罵的言詞,感覺卻有點像女主人對僕人的責罵。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晚開門?」
里昂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人,她一頭波浪捲的長發像是一流設計大師設計出來的,瘦削的瓜子臉畫者精緻的妝,眼前的女人是個絕色的美人胚子,絕對夠格去參加世界小姐選拔。
「你走錯了吧!我不認識你。」
里昂有禮的道,還把自己的衣服攏緊,不想讓陌生的女子以為他沒有禮貌,因為浴袍下的自己完全赤裸,他自小所受的教育是,對女人都要彬彬有禮,不管自己處在任何的狀態下,絕不能對女人失禮。
「你是里昂·恩格斯吧!」
她正確的叫出他的名字,倒讓里昂嚇了一跳,這代表這女的認識他,但他卻不認得這個女人,若是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他不會沒有印象。
「請問你是?」
對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話,顯然她是完全不聽別人說話,只想表達自己想法的人。
「我是來送喜帖的。」
「啊?」
里昂更吃驚了,搞什麼飛機,他又不認識這個女人,她來送什麼喜帖啊?
「你搞錯了吧!」
漂亮的女人土開口就讓他無話可說,「你是法蘭克那個不成器的堂兄,不是嗎?」
不成器?
里昂咬牙切齒,他在恩格斯家族裡是沒多重要,但是他也沒到不成器的地步,他的臉色開始難看了起來,在歐洲長大、以女性為尊的禮儀讓他沒有日出惡言,可是他也夠不愉快了。
「我是他的堂兄沒錯。」
女人一臉淡漠的看著他,似乎根本沒有把他的不愉快放在心上,她紆尊降貴似的將手伸出,美麗的手上拿了張喜帖。
「他似乎不太想把喜帖交給你……」
里昂火大了,「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
女人見他無意將喜帖收起,乾脆就放在桌上,一邊用了亮的聲音說明來意。
「這是我跟法蘭克的結婚喜帖,雖然你在恩格斯家族裡沒多重要,又跟著下台的王子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不過你總是法蘭克的堂兄,
你若有空可以來參加,若是沒有空,不來參加也沒關係。」
說得好像他一點也不重要,只不過是礙著他這個堂兄的身份,不得不降低自己的格調,來送這張喜帖似的。
那張喜帖的顏色是介於粉紅跟紅色之間的微妙顏色,是個很漂亮的顏色,就連不懂印刷的他,也明白這樣的喜帖邀請函有多高貴。
里昂瞪著那張喜帖,好像那張喜略是外太空來的怪物,正張開嘴巴對他歪嘴的發出大笑聲。
「就說到這裡了。」
她環視著這間客廳,雖然沒有笑出來,但是她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嘲笑也夠令人不舒服了。
「法蘭克說你的品味很怪異,真是一點也沒有錯,這房子的裝潢看起來的確有點怪異。」
竟然敢批評他的裝潢,里昂再怎麼尊重女性,終究還是氣得發抖,那女子卻簡單的道聲再見,就一臉高傲的走人了。
里昂用力的關上大門,不管那女人的感覺,緊貼著門的腿卻因不明原因一直在發抖。
他走到客廳桌邊,似乎花了一世紀那麼長的時間,他拿起那張喜帖,將它拆開來看。
裡面的確寫著法蘭克的名字,在法蘭克的名字旁邊寫著雪莉二字!看來那女人就叫雪莉,是法蘭克的未婚妻。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眼睛開始湧出大量的不明液體,惡狠狠的抹去後,他將那張喜帖撕成碎片丟進垃圾桶,然後跑進浴室,拚命的刷洗著今天被法蘭克一再觸摸過的肌膚。
他一邊洗一邊罵:
「我早就知道你會跟這種冷冰冰的女人結婚,然後生一群像你這種冷冰冰的怪物,哈哈!你跟那種冰冷的女人結婚最好,反正你們都是冷血動物、你們本來就是一樣的怪物……」
他罵到後來,刷洗到自己曾被法蘭克侵人的地方時,哽咽的哭泣起來,止不住的淚水狂流。
「我家的裝潢不好、我的品味怪異,關你屁事、關你屁事…你沒資格批評我,更沒資格跟那女人一起嘲笑我……更加沒資格上我……」里昂拍拍噎噎地斥罵,用力刷洗著自E的身子。
他將臉埋進雙手閘,身子下滑蹲在浴室的磁磚上,一直梗在心裡的某種東西 然爆發出來,悲哀的哭泣聲漸漸讓水聲掩蓋過去。
里昂一雙眼紅通通的,看起來十分狼狽、元精打采,連走在公司裡都有人對他側目以對。
明知道以這副樣子來公司,一定會招來很多異樣的目光,但是他不得不負起責任前來公司,婉拒伯恩交給他的公事。
因為他不想再見到法蘭克,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接觸,更不想為了公司去服務他。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他不想見到法蘭克這個人。
里昂很快的被迎進總裁的辦公室。
伯恩抬起頭來看著他,就算看到他雙眼像小兔子般紅紅的,他也只是禮貌性的問:「怎麼了?你昨晚沒睡好嗎?」
當然沒睡好,他昨天像個失戀少女一樣的哭了一整夜,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簡直是變態。
法蘭克要結婚關他什麼鳥事?
他幹嘛心情不好哭了一整夜,若是被人知道,豈不是笑掉大牙,還以為他跟他有什麼奇怪的曖昧關係!
「沒什麼,眼睛有點疲勞,所以才會紅通通的。」里昂尷尬地隨口編了個理由。
伯恩沒有拆穿他的謊言,笑容依然像往常一樣熱力四射,「那個客戶似乎很滿意你對公司安全方面的講解,至少今天沒有接到他任何的抱怨電話。」
里昂臉一紅,昨天哪有講什麼公司安全,他一見到法蘭克,就被法蘭克硬壓在床上,最後他是偷偷摸摸趁他淋浴的時候偷跑回家的。
「呃,我來就是要講這件事,對方是我堂弟……」他的臉色倏地凝重起來,眉頭深鎖。
「原來你們很親啊。」
里昂急忙地搖頭,絕不會有人錯認他跟法蘭克之間的暗潮洶湧是因為他們很要好,而是因為他們完全看對方不順眼。
「不,我跟我堂弟有心結,所以我實在不適合去招待他……」里昂委婉地說出原因。
伯恩指著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吧!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先坐著,我們慢慢談,如果你真的有難言之隱不能去接待他,我是不會勉強的。」
里昂坐了下來,前天跟昨天被壓在床上,使他的身體痠痛不已。
伯恩走到他旁邊的椅子坐下,用很瞭解別人心事的眼光看著他,霎時讓里昂倍感委屈的心暖和了起來。
「你們是真的這麼不合嗎?」
里昂點了點頭,小聲的道:「其實我們之間從小就一直有很小的摩擦,所以長大後,還是有些心結存在。」
伯恩思付了下,瞭然的點頭,「嗯,既然是這樣,我想我也不強人所難,你就不用去招待他了,我會派你底下的主任跟他談公司安全這方面的事。」
里昂一喜,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得到伯恩的允許,他高興的站起來,卻因為站得太快,整個腿拉直,他的臀痛死了。
他的眼淚流了出來,跌回椅子上。
伯恩好意的摟住他的肩膀,「怎麼了?你很不舒服嗎?」
「沒什麼,還好,謝謝你…」
伯恩怪異的朝他笑了下,里昂一驚,才發現伯恩因為摟住他進個動作,不小心看到他頸項上一個個的愛痕,他尷尬得差點鑽進地洞躲起來。
里昂急忙地辯解道:「我、我真的有抵抗過,可是法蘭克他……」
一說出口,他差點槌死自己,看來禍從口出,就是指像他這種笨蛋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伯恩一臉震驚,「是法蘭克對你施暴嗎?我馬上打電話報警!」
報警?沒這麼嚴重啦!
里昂一臉緊張,著急地說: 」不是、不是啦!他沒有對我施暴,是我心甘情願的。」
一說出來,他又差點打自己一巴掌,他這樣說,不是擺明了自己跟法蘭克之間有見不得人的曖昧關係嗎?
伯恩熱切誠懇的眼神滿是不解,他的聲音向來有催眠人的效果,熱力四射的微笑也讓人無法對他設防。
他誠懇的問道:「里昂,我雖然跟你不熟,但是王子是我們共同的朋友,你若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王子也會感到傷心,不如你說出來,也許我可以給你一點建議。」
「不用了,我知道怎麼處理。」
原本仍在逞強的里昂,在看到伯恩公爵一臉誠懇、真的很想幫助他的眼神下,昨天受到的委屈跟悲傷忽然湧現,壓得他胸口沉甸甸的,淚水禁不住的奪眶而出。
他不是故意想要哭的,但是他忽然覺得很痛苦,他拾手抹去眼淚!
「是那傢伙不好,從小就跟我互看不順眼,搶了我的未婚妻,一副恩格斯家族都是由他作主的樣子,暴君般的脾氣根本容不得我說不。」
「嗯,你這麼隨和的人,跟他還談不來的話,看來他的脾氣真的不太好。」他的唇抿成一直線。
伯恩的應和,讓里昂猛力的點了個頭,越說越氣憤,
「他來台灣後,就來找我,我原本以為他是要跟我算舊帳,把以前心裡不愉快的事,一次打架解決。」
「然後呢?」
「然後……」里昂臉一紅,「然後他莫名其妙就硬壓著我,再然後我就被他、被他……」
他沒有說下去,但臉上害羞的神情已經說明一切。
伯恩瞭解的點了個頭,「看來他是有同性戀的傾向吧!」
「昨天我去飯店拜訪客戶,結果競然是他開門,他這次一看到我,說了些莫名其妙、什麼我看到他都會後退的話,然後又強行把我壓在床上,我是趁著他洗澡的時候跑出來的。」
即將說到令他最氣憤、最傷心、最委屈的事,里昂的聲音都嘶啞了起來,」結果一回家,竟然有個女人送喜帖來,說她要跟法蘭克結婚了。」
里昂雖然沒有哇哇大哭,但是臉上哭喪的表情,也足以讓人明白里昂他昨晚在聽到消息時,有多麼的震驚、痛苦。
伯恩聽到這裡,沉吟了許久後,才開口道:「也許我不該這麼說,但是以進樣的情勢看起來,又加上你們之前已經不合許久,只有一個理由說得通法蘭克為什麼這樣對你。」
里昂求知若渴的看著伯恩,傳言中的伯恩是個天才,不知道他要提出什麼樣的看法,想必一定很有建設性。
「我覺得他應該是在惡意的玩弄你,否則他為什麼要對你出手?」伯恩忿忿不平地說。
里昂一臉深受打擊的表情,雖然他早就知道法蘭克一向看他不順眼,但是有必要這麼玩弄他嗎?
「而且他不但作法卑鄙,更想欺瞞我,叫我派出我們公司的安全部經理你去招待他,結果他竟然這樣對待你,簡直是卑鄙至極,他這樣傷害你,一定是吃定你一個大男人遭遇到這種羞恥的事情,肯定不敢聲張,所以他更加肆無忌憚。」
原來是這樣,他真是個笨蛋,為什麼都沒想過這一層?
以法蘭克向來仇視他的過往看來,他怎麼可能會真心的想要他,一定只是捉弄他而已!
所以法蘭克才選在結婚前夕,對他做出這種事,讓他不敢聲張,只能暗自咬牙咒罵。
叮那個混蛋!對我向來沒有什麼好感,看 來我要離他越遠越好……」里昂咬牙切齒地道。
伯恩一臉不讚同的表情,對他大力的搖了個頭,「你說錯了,我覺得現在情勢倒是對你有利呢。」
「啊?什麼意思?」
里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似的張大眼,眼裡滿是不解。
伯恩眼神銳利地道:
「他這麼捉弄你,無非是因為你們積怨已久,他對你恐怕有些心結,所以才這樣羞辱你,想要讓你屈服於他,以後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嗯,以法蘭克惡劣的個性來說,這種心態是絕對有可能的。
「所以我覺得你絕對不能讓他成功,應該要反其道而行,而且要施行以毒攻毒的辦法,想必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甚至開始覺得是他落敗了。
」伯恩眼中閃過一抹算計,語氣誠懇的說出他的建議。
伯恩講的,他一點也聽不懂,反而越聽越胡塗,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好像有重點沒有說耶。
他認真的問道:「那公爵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認為你應該繼續招待他。」
「啊?」
里昂發出一種奇怪又驚訝的聲音,伯恩則語調輕柔,意味深長的繼續說下去。
「而且你不但要繼續招待他,最好的方法是在床上有多熱情就多熱情,在床下有多黏人的功夫都要使出來。」
里昂聽他說得這麼暖昧,他一張古銅色的臉倏地漲紅,而且這些話再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他明明是在玩弄我,我怎麼……」里昂緊盯著伯恩,懷疑地問。
「就是因為他玩弄你,以看你慌亂的表情為樂,想必他以後也會用你慌亂的樣子來取笑你,所以你更要反其道而行,你不慌亂,要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一等你對他過度熱情,這超乎他的算計之外,這下就換他慌亂了,不是嗎?」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總覺得怪怪的,里昂已經分辨不出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只好愣愣的點頭。
畢竟以伯恩以往無數的風流史看來,他可能是這一方面的專家,自己當然要聽從專家的意見,誰都知道專家給的意見向來都是最好的。
「但是好像有點怪……」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是想贏他還是想輸他?」他低聲問道:「你到底是想要自己一個人委屈的哭,還是反將他一軍呢?」
結論當然是後者,里昂仰起臉,忽然充滿鬥志地道:「好,公爵,你還是把招待法蘭克的差事交給我吧!我會做得很完美的。」
伯恩朗笑的樣子使人完全看不出他是個口是心非的壞胚子,他當然不可能讓里昂搞砸他幾億的生意,畢竟法蘭克是看在里昂的面子上,才把專利權的交易交給他,萬一里昂跑了,他哪裡拿得到這個專利權!
他笑得極和善,好像他是里昂最知心的朋友,一臉無害的表情讓人察覺不出他心機深沉。
「那就拜託你了,里昂,這筆生意的訂單完全就看你了。」
「是,公爵。」
可憐的里昂就像只純潔的小白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跌人陷阱,而且正急速的往更大陷阱的方向,蹦蹦跳跳的跌進去。
里昂的雙腿、後背跟臀部還是很痛,當他按下門鈴時,明明心裡是在詛咒法蘭克,但是他卻頭一次對著法蘭克笑開了臉。
「Hi,我來了。〃
法蘭克震驚得愣在當場,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過他笑似的直瞪著他。
後來里昂才想到,他以前的確從來沒有對法蘭克笑過,因為他看到他只有無止境的討厭跟心煩,哪裡還笑得出來,但是現在不一樣,他要反將他一軍。
呵!他在心裡做出個勝利的字型,看來伯恩說得真對,法蘭克的確看起來一臉震驚。
法蘭克一伸手就把他給抓進去,靠著門板的熱吻絲毫不輸昨日的熱情,里昂這次也主動出擊,他纏住法蘭克的舌頭,實實在在的陪他熱吻。
法蘭克離開他,表情更加震驚,好像從來不認識他似的瞪著他。
里昂又在心裡做了第二次的勝利手勢,看來伯恩的建議的確很有建設性,這次該換法蘭克慌亂不已了。
「你發燒了嗎?」法蘭克一臉疑惑。
里昂對法蘭克比了一個手勢,翻了個白眼,「還中邪呢!發燒?你胡說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你以前看到我就跑,見到我就皺眉,聽到我的聲音就一臉想吐的表情,更別說每當我摸你的時候,你都會抵抗的。」
「誰教你以前那麼討人厭。」
現在也一樣,里昂在心裡偷偷的加上這句,不過他沒笨到把自己的心聲說出來。
「是你討厭我,不是我討人厭。」
這些陳年舊事反正怎麼扯也扯不清,再多說也只是爭吵而已。
他將自己的臉靠在法蘭克的胸膛前,以前他就一直想做這個動作,只是沒什麼機會做,現在他窩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
他這個動作讓法蘭克順勢摟住他的腰,開始放肆的吮吻他的唇,手更加不客氣的直往下滑。
法蘭克碰觸到那敏感地帶,那種又痛又麻的感覺讓里昂縮起了腰,推了他一把。
「不可以,會……會痛啦。」
這樣說話會不會像是在撒嬌?用速種語氣說話好像有點可怕耶。
他斟酌著,反正法蘭克應該是那種要做就做的人,自己再怎麼喊痛,他應該還是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想做就做吧!
想不到法蘭克競把手收回,沒有再亂摸,但是他一直緊緊的抱住他,將手越收越緊,拖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法蘭克就這樣一直緊摟著里昂,什麼也沒做,就只是輕輕的招撫著他的背,讓自己沉醉在他的氣息中,里昂被他抱出了一身汗,想推開他,又覺得這樣似乎有點不妥,於是任由他抱著,不過他抱越久,里昂臉上的熱度就越高。
一大堆的疑問浮現心頭,法蘭克為什麼抱他抱這麼久,好像多想抱他一樣,又好像最好把他抱緊,讓他一輩子也逃不掉。
「昨天我淋浴出來後,為什麼你就離開了?」
他的語氣專制、態度霸道,若是以前里昂一定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但是自從聽從伯恩專家的建議,他將臉低下,埋在法蘭克的懷裡,這樣絕對很像撒嬌吧!
他羞澀的說:「因為會痛啊,你一直硬來,痛的是我又不是你。」
「真的很痛嗎?」
「當……當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談論這麼令人臉紅的話題。
法蘭克低聲道:「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你。」
「看?」
里昂一張臉霎時像煮熟的蝦子般燙紅元比,被他強壓著是一回事,自己把褲子脫下來,屁屁朝著他,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要,這麼難為情的事……」
「有什麼關係,你那地方很漂亮啊。」
里昂掩住臉,從臉上紅到脖子,他忽然羞憤交加的一拳揮出去,「不許你再說了……」
法蘭克開心地大笑,看來剛才的話完全是用來逗弄他的。
里昂目瞪口呆地看著大笑的法蘭克,這一定是天底下最偉大的奇蹟。
「你這麼奇怪地盯著我幹什麼?」
「你在笑耶!」
法蘭克將傻愣的他再一次的抱緊,臉上露出開懷的笑。
「不……不要啦……」
里昂半推半就的被法蘭克抱上了床,他堅持要看他有沒有受傷。
逼得里昂生氣又臉紅的罵道:「你又不是醫生,又看不懂。」
「我有醫生的執照。」
里昂霎時閉緊嘴巴,對喔,他以前是念醫科的,所以應該有醫生執照。
幾乎是被他半強迫的脫下褲子,里昂一顆腦袋在枕頭上晃來晃去,羞澀又難堪的感覺令他很不安。
等屁股的肌膚感覺到空氣中的涼意,他急急的蓋住自己赤裸的臀部,想爬起身來,卻被法蘭克撥開手。
他是故意的,」定是故意的,怎麼可能他們在做那檔子事時,他會連有沒有傷了他都不知道,所以他一定是故意要看他這個地方讓他難堪的。
「我說不要啦……」
「別動。」
他習慣聽他命令似呻不敢動,在心裡直罵自己窩囊,感覺到法蘭克的手指像是愛撫般的輕觸他的私密處,他立刻有了反應。
「看來沒有什麼腫……」
真要命,法蘭克不過是輕碰一下,他就有了反應,真糟糕。
里昂急著要移動臀部,拉扯著自己的褲子,試圖粉飾太平,「好了,別再看了,沒事就好。」
法蘭克又道:「咦,好像又有點腫.」
「到底是有腫還是沒腫?你這個沒看過病的庸醫!」
因為太難堪了,他開始口不擇言的亂罵起來,想要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跟難堪,但是想不到法蘭克卻開始觸診起來。
「我摸摸看你有沒有腫。」
「不……不要……唔……」
他的拒絕,法蘭克根本沒有聽逆耳裡,他將手指輕輕的探人,開始左右摸索著他敏感的私密處。
里昂咬住枕頭,一種怪異的暢快感緩緩在體內上升,天啊,他該不會是變態吧?法蘭克只是這樣摸摸他,他竟然就有感覺!
「拜託,不要再摸了啦,我不是說……沒……沒事……」
說到後來語句已經破碎,他將臉埋進枕頭裡,開始喘著氣、呼吸變快,法蘭克再摸下去,自己一定會受不了的。
他一直在撥弄著,讓里昂難受的想扭腰,他的手指采得更深,按壓著敏感的那一,點,一股熱氣從腰部直衝腦部。
「你……你夠了……」
他想要叫法蘭克停止,法蘭克卻翻過他的身子,強壓在他的身上,舔吻著他的慾望,那濕熱的感覺令里昂馬上有反應。
「你……你不是只………只觸診嗎?」他驚慌不已的急著縮住身子。
法蘭克要笑不笑的更加用唇愛撫他的慾望一股熱潮往上直撲他的臉,讓他的臉文紅又羞.
「我不是正在觸診嗎?」
天啊!他竟用他的唇在觸診,這個色情笑話好難笑喔,害他不但笑不出來,還連連輕喘。
笑話雖然難笑,但是他的確被勾起要命的情慾,他的腰持續的扭動者,喘息聲越來越快,真的好舒服阿,尤其是法蘭克吮吻的時候。
法蘭克開始脫他的衣服,他信守著伯恩專家的建議——在床上有多熱情就多熱情,主動伸手拉法蘭克褲子的拉鏈。
不曉得是他太主動嚇到法蘭克,還是法蘭克真的很容易受到刺激,他眼神一下子就狂野起來,根本來不及脫下褲子,只是拉低了褲頭,就分開他的雙腿抬起,橫衝直撞的撞進他的禁地。
「哇,好痛……」
里昂用手槌他,痛得流出眼淚,剛才的舒服感早就消失殆盡。
法蘭克卻更深的進人他的體內,他不斷地快速律動,讓里昂的腰部在半空中晃動著。
「嗚……嗯……」
他的喉嚨發出像小貓一般愛嬌的聲音,那剛開始令他難以接受的律動,現在卻讓他的身子湧出像電流般的強烈快感,從腰部不斷的往下激竄。
他痴迷的張開眼,法蘭克吻上他的唇,毫不憐香惜玉的吮吻著,一股快感源源不絕的酥麻著他的神經。
法蘭克真的好帥、好帥啊,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他的脾氣那麼差,他實在是帥得沒天良。
以前的他,看起來還有點稚氣未脫,像個小男生一樣,現在的他,就像個大男人一般,渾身散發出男人味。
「里昂,舒服嗎?」
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還問他舒不舒服?當然是舒服透頂,他才願意讓他上的啊,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做什麼?
他臉紅的注視著兩人結合的地方,法蘭克的慾望正緩緩地侵人他的體內,試圖讓他全身因為快樂而顫動……
下一刻,高潮來得太快,里昂全身僵直!氣喘吁吁的對著法蘭克求饒,「不行了……不行了
「再忍一下,我還沒有……」法蘭克紅著眼,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熱情。
嗚,叫他怎麼再忍,他就快要發洩出來,尤其是看著法蘭克這麼情慾的表情,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不行……啊……」
里昂尖叫,那種熱潮令他無法忍耐,想不到法蘭克按壓住他的下身,不讓他這麼快就發洩出來。
他推著法蘭克,一邊推一邊發出輕泣的聲音:「不行了,法蘭克……快一點……快……」
法蘭克推進他體內的動作加快,拌隨著他撫摸他慾望的動作,那高潮的感覺有如七彩彩虹在他腦子裡爆出土大片火花,而法蘭克也喘息的躺在他的身上。
他們都喘息過後,里昂的臉熱燙無比,因為他上身還穿著衣服,而法蘭克只有把褲頭拉下而已,他們看起來就是一副迫不及待偷情的模樣。
法蘭克抬起臉來,在他的臉上吻了下,「會痛嗎?」
他微微的扭動身子,痛得他臉都皺了,剛才做愛時,還沒感覺這麼痛,現在完事後,忽然感覺到非常痛。
「好痛!」
「嗯。」
里昂氣急敗壞的看著他,只會冷淡的思一聲,誰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縱然他再不濟,也是跟他上床上過三次的人,難道他就不能表示一點關心嗎?
他委屈的紅了眼睛,轉過身,自暴自棄的抱住枕頭,讓思緒越來越往悲慘的方向前進。
嗚,他在想什麼,法蘭克又不喜歡他,也不愛他,當然沒必要關心他,更何況他現在要結婚了,哪裡有多餘的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只不過是玩弄他而已。
「親親,轉過身看著我。」
「你別吵啦,我想睡覺了。」他不耐煩地說。
「親親,還痛不痛?」
「你別叫得那麼親熱,誰是你的親親!」
「不准這樣對我說話。」
他竟然這麼凶,里昂怒吼回去:「你凶什麼?要結婚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憑什麼對我這麼凶?」
「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憑什麼對我這麼凶,老是拿族長的派頭壓我,大不了我不當恩格斯家族的人,我……我……」
可是如果他不當恩格斯家族的人,可能以後很難見得到法蘭克,那該怎麼辦?
驚覺自己有留戀法蘭克的想法,他很氣自己的不中用,不禁在心裡罵自己一聲:笨蛋東西,你到底在想什麼?不見他就不見他,有什麼了不起!
不管他的神色複雜,法蘭克眯起了眼,質問他聽起來很不對勁的一點,「我是說你上面那一句話在說什麼?」
「哪一句,我聽不懂啦。」
很煩耶!他都不曉得他內心的掙扎,只會對他呼喝東、呼喝西的,他知不知道他的痛苦。
他乾脆撒潑的轉過身子,推他一把,一邊哭一邊罵,「你很自私耶,每次都只顧著自己爽快,也不想想你常常都要,我又不是常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很痛、很痛耶,再說你見到我都不給我好臉色看,我為什麼要這麼犯賤的被你上「你要是敢跟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我就剝了你的皮!」
他竟然又在威脅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只要梢稍不順他的意,他就又罵又嘲的,把他貶得比路上被人睬過的水果還糟糕。
他哭紅了眼睛,拿起褲子開始穿起來,寧願忍痛,也不要留在這種地方,要不然他一定會更生氣。
」你在幹什麼?」法蘭克質問道。
「離開,反正我做什麼事,你都看我不順眼,我不要留在這裡礙你的眼,還有……」他賭氣的說,說出來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一大半,「
我祝你永浴愛河、百年好合。」
「你給我站住,過來。」
他已經把褲子拉好,下了床了。
法蘭克憤怒的眼光正對著他,「我叫你過來,聽見了沒?」
里昂仰起頭來看著他,對他比中指,法蘭克的眼裡充滿火光,里昂的反應是摔門就走。
反正他早就受夠法蘭克了,他憑什麼對他凶?如果只是要玩弄他,他再也不奉陪了。
回到家,里昂就發燒了,好像是體力過度透支,所以害得他開始發燒。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不用想也知道是法蘭克,都是他一再的需索,看到他就強要,也不管他心裡願不願意、喜不喜歡。
他發燒了好幾天,熱度來來回回,打了電話請了病假,每天都在吃藥、睡覺,睡了幾天才補足精神,然後身體的肌肉才漸漸恢復到不痠痛。
伯恩一得知他生病,曾經來探望過他,還叫他休息一個禮拜不用去上班,已經睡了四天,他的身體康復了,剩下的三天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
他坐在窗邊,看著河堤的美景,默默的嘆了口氣。
法蘭克沒有來看過他,反正他只是他玩弄的對象,法蘭克怎麼會關心他的死活!
他現在應該要準備婚禮了吧,然後當個英俊的新郎。
里昂的眼睛又莫名其妙的流起淚來,他努力的擦去,卻又有新的流下來。
他真的曾經很努力要當法蘭克這位未來族長的左右手,只不過他是個笨蛋,再怎麼挑燈夜讀,也沒有辦法在一流的貴族學校名列前茅。
他也知道法蘭克很優秀,不一定需要他,但是他還是抱著微小的希望努力著,要不是族裡大多數的人都認為他完全不合格,也許他還會留在法蘭克的身邊服侍他。
只有體力可以的自己,做什麼事永遠也得不到別人的認同。
尤其是族裡年紀比他小的,看起來都比他有成就多了,自己根本比都比不上,若不是那時恰巧碰到王子,王子立刻指定他當隨身保鏢,也許他會是恩格斯家族裡最沒有成就的廢物。
他總是仰望著離他很遠的法蘭克,但是法蘭克一到他的跟前時,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甚至還當眾罵他是廢物、人渣,恩格斯家族裡最沒有用的人。
他難過的低下頭,眼淚流滿了指縫,他的確是沒有用,但是法蘭克也沒有必要當眾給他難看。
他都不知道被自己心底最崇拜、最喜歡的人這樣說:心裡會有多麼難過跟傷心,他是有點自暴自棄要跟維多小姐結婚,想不到法蘭克競跟她鬧出這麼難看的紼聞,簡直就是不給他面子!
實在是太可惡了!
法蘭克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他跟著王子來到異地,就是想要重新來過,最好到一個再也遇不見他的地方,想不到他竟然為了公事也到台灣來了,還來找他,甚至對他做出侵犯的舉動。
但他只是在玩弄他,又不是真心的對待他。
里昂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處境悲慘,他無奈的流下一行又一行的淚,胡思亂想問,門鈐響了。
他趕緊擦掉淚水,到水槽邊洗了個臉,想讓自己看起來不太狼狽才去開門,偏偏那門鈴聲一直響,那人好像早就篤定他在家裡一樣。
「到底是誰啊?偏偏選在人家心情不好的時候來。」
他嘴裡嘟噥著,左手揍乾臉上的水,右手旋開門把,站在門前的人讓他大吃一驚,全身僵直。
「法蘭克……
「我聽說你病了……」
法蘭克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從他紅腫的眼睛看到赤裸的腳,里昂覺得羞窘,他這麼多天都窩在家裡,身上穿的正是他最破爛的睡衣,一定會被法蘭克重重的嘲笑上一頓的。
他慌張的退後,不太自在的試圖雙手環胸,好讓自己那件破爛的睡衣不會有太多布料呈現在法蘭克的眼前。
「我睡了好幾天,已經好了,謝謝你的關心。」
法蘭克硬是擠進門內,里昂才想請他走,他就已經自顧自的把他家的門關起來,還鎖上了,好像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里昂有點氣,現在兩人胸貼胸的站著,他身上傳來的那股熱氣讓他更不自在的退開了幾步,雖然他是主人,但是法蘭克本來就個性霸道。
他喃喃地念道:「我現在人很好,休息過後就好了。」
「你怎麼不打電話通知我?」
法蘭克強制的口氣,說得好像全都是他的錯。
里昂不高興的道:「我又不知道你住那間飯店的電話。」
「這個隨便查詢一下就知道了,你是故意不通知我的吧!」
「我們又沒關係,沒必要通知你吧!」
他撇清兩人關係的話,讓法蘭克的眼睛一下子冒出熊熊怒火,「沒關係?在床上扭著腰求鐃的是誰?聲聲叫著他受不了的人又是誰?」
里昂又羞憤又難堪,他一定要說得這麼難聽嗎?何必把他說得像自動獻身的妓女一樣下賤。
「那我道歉可以吧,我不是故意惹你討厭的……」
「夠了,你就是故意的。」
每次都對他這樣講話,好像他的身份比他家的僕人還要低賤,里昂心裡難受,他的確是 ˉ沒拒絕他的求歡,可是他也沒必要把他說得這麼難聽。
他不是故意要掉眼淚,可是眼淚忽然狂流了出來,他急忙的抹去,卻掉得更多。里昂趕緊轉頭,不想讓法蘭克看到他這個樣子。
「我想休息了,你已經來探望過我了,謝謝你。」
他一邊哭一邊說,期望法蘭克可以識相的趕快離開這裡,好讓他一個人安靜的哭個過癮。
但是法蘭克一動也不動的停在原處。
里昂知道自己一定哭得很難看,法蘭克站在這裡,究竟要看他出醜到什麼時候?
「請你出去,我想安靜一會兒。」
里昂對著他的腳大吼大叫,法蘭克依然沒有移動半步。
他氣得踩法蘭克的腳,氣哭地道:
「我知道我個性軟弱、懦弱,是個懦夫,我是恩格斯家族裡最不中用的人渣、廢物,可是我沒必要忍受你對我的專制跟欺負。」
「你哭了!」
法蘭克說出來的話,好像震驚多過於得意,但是里昂正氣頭上沒有在聽,反正他已經在法蘭克面前丟臉過很多次了,乾脆一次丟臉個夠。
里昂哭得臉上都是淚水的抬起頭來,「對,這次我終於哭了,你很得意吧!我原本還以為你沒有那麼壞,只不過是個性專制了點,想不到你根本就是個壞心的壞蛋,以欺負我為樂。」
法蘭克掀了掀嘴皮,欲言又止,最後仍沒有回答。
「我是個廢物,輪不到你來說,反正恩格斯家族人才濟濟,也輪不到我當你的左右手,可是你不該玩弄我……」
「我沒有玩弄你。」
「有。」
法蘭克似乎動氣了,他冷冷地道:
「若是我有問題,你也該檢討、檢討你自己才對,一切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我也不會失控,做出不像我自己的行為。」
瞧,他現在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到他頭止來!
里昂淚水直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低吼道:「對,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強逼你上我,也是我強逼你討厭我的。」他指著門口道:「那你快滾出去,我就不會再強逼你了。」
「你在無理取鬧。」
哭得滿臉淚水,里昂心裡那個結越來越難解,「對,我無理取鬧,你快走啊,我又沒有留你下來。」
法蘭克發火了,出手揪住他的領子,惡狠狠的瞪著他,「你就是這種態度才會惹火我,說,你到底對我有什麼不滿,為什麼每次看到
我頭就轉到一邊去?你難道不曉得我有多喜歡你?
「才,隆!你根本就討厭我,我還可以對天發誓說你一定是恨我的,要不然不會……不會-----」
他哇的一聲又哭出來,止不住的淚水一直狂流,令他看不清楚眼前的影像,全都模糊成一片。
「你一定早就知道我暗戀你很久,所以才會用這麼惡劣的方法玩弄我,你知不知道你肯要我,讓我好開心,我雖然嘴裡不斷的罵你,可是一想到你竟然肯抱我,我心裡就好快樂,結果……」
里昂豁出去的打了法蘭克一巴掌,
「你要結婚,也沒必要這麼糟蹋人,我在你心裡是不成器沒錯,可是我又沒礙到你,你過你的生活就好,為什麼要來台灣對我做出這種事,你知不知道跟你做愛需要多大的勇氣……」
他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一定早就看出來我喜歡你了,你這麼出色,我只敢看著你的背影,你嘲笑我,我也只能默默忍受,我是很乎庸沒有錯,可是你沒必要這麼欺負我。」
「假裝……假裝對我有意思,真的等我……」里昂掩住嘴,頓了好一會兒後才道:「真的等我心裡有了一點點期待,你才派你的未婚妻過來對我耀武揚威,說你們快要結婚了,要我這個不成器的堂哥,不去參加婚禮都沒關係,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法蘭克就算被打,臉上的表情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他冷冷的問道:問我什麼時候有未婚妻?為什麼連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你還想騙我……」
法蘭克一伸手就是把他抱進懷裡,里昂拼了命的掙扎,還是沒有辦法脫離他的箝制,只好在他懷裡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
「我沒騙你,我沒有要結婚,更沒有未婚妻。」法蘭克一臉無奈,捺著性子解釋。
」可是明明有個女人……」
法蘭克冷聲的打斷他的話,「我不曉得那個女人是誰,但是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未婚妻,我想你沒有聽我說過謊話吧!」
的確,法蘭克一向一諾干金,他沒有必要說謊。
法蘭克遲疑的道:「況且……」
「況且什麼?」
他抬起里昂的臉,看著他哭得紅通通的鼻子跟眼睛,愛憐的落下幾個吻,「親親,我愛你啊。」
聞言,里昂睜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法蘭克則淡淡的道:「你不知道你有多麼惹人憐愛,我要把你藏起來有多困難,更不明白有多少人對你有意思。」
「咦?」
法蘭刻苦笑道:「你以為你很平凡、平庸嗎?」
難道不是嗎?
里昂不解的眼神彷若出現一堆問號。
「你那有點脫線的個性、迷濛的眼神,早就引起許多同性戀學長的關注,若不是你身手練得夠強,我還害怕有二天你會被哪個男人給壓倒,當然,我也私下解決了幾個想對你動手的惡棍……」
「你開玩笑的吧!」
真的有這種可怕的事嗎?他怎麼完全沒感覺?
「我沒開玩笑。」法蘭克越說越氣憤,「你老是對著別人露出一張沒防備的笑臉,就是老對我板著臉‥‥‥」
「那是因為你討厭我…」
「我沒有討厭你。」
「可是你說我是恩格斯家族裡的人渣,常常罵我廢物……」既然不討厭他,為什麼沒事就罵他?
法蘭克摸著里昂的短髮,一臉無奈,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只聽到傳言的前半段,沒聽到事實的後半段,那時我正在向想對你動手的一群混蛋說,你是我恩格斯家族的廢物,所以歸我管,你若是出事,他們一個也跑不掉,我的原意是想保護你啊。…
「可是……可是……」
越想越混亂,里昂露出痴呆的臉,這麼說來法蘭克對外罵他,反而是為了要保護他嗎?
「可是你在家族大會裡,照樣對我很凶啊。」里昂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提出心中的疑問。
法蘭克撇了撇嘴,一張俊臉透著不滿,「那是因為你看到我就把頭撇過去,聽見我的聲音就跑得不見蹤影,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獸,你這樣對我,我作何感想?當然一生氣就口不擇言的諷刺起來。」
里昂的眼淚漸漸的不掉了,他皺緊眉頭,好像在思考他話裡的真實性,可是越聽越迷糊的他,根本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怎麼會有女人說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的。」
法蘭克不耐煩的吼道:「我只愛你,你要我說幾遍?」
里昂被他這麼一點也不濃情蜜意的一吼,他用力地推著他,「你又對我這麼凶了,你對一個人這麼凶,還說你愛他,連白痴也不相 信。」
「你夠了沒?我若不喜歡你,我還懶得跟你做愛呢。」法蘭克眉頭緊皺,終於克制不了脾氣地大吼。
聽起來,好像跟他做愛很勉強似的,里昂眼裡合著淚水。
法蘭克低頭吻住他的唇,情難自禁的舔過他的齒列。
「我愛你、我愛你,里昂,我愛你……」
能讓一向少話的法蘭克一下子說出這麼多話,里昂的臉紅了起來,他一邊告白,一邊不停的纏綿深吻,抵著他的下腹部更是熱烈得有了反應,讓他的身體湧現一陣陣的熱流。
「你……你真的喜歡我?」
里昂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法蘭克的回答是坐下,然後抱起他,用大腿朝他兩腿中心摩擦著。
「不喜歡你不會跟你做愛。」
這句話里昂覺得很有問題,他不相信的道:「你還不是照樣跟維多小姐發生關係‥…」
他還沒說完,法蘭克就一臉凶相,他怒吼蛐笸:
「誰教你竟敢跟她結婚,幸好她是個浪女,極好勾引,不過就算她多貞潔,我也會千方百計的破壞這件婚事,你是我的,絕不能容許讓別人分享。」
他霸氣的佔有慾,令里昂的心裡有種小小的雀躍彷若在心裡拍著蝴蝶般的小翅膀飛舞,一種甜甜的滋味讓他臉上閃過快樂,不過他還是有疑問。
「既然你那麼喜歡我,為什麼不早一點採取行動?」里昂緊盯著他,豎起耳朵怕漏聽他的回答。
法蘭克一臉尷尬,似乎很不願意回答。
見狀,里昂的臉垮了下來,「你是騙我的吧!其實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好,我說給你明白。」
法蘭克很不情願的吐實,「你對男性對於你的愛慕眼光向來沒感覺,再加上你有時少一根筋,所以常常很容易捉到跟你獨處的機會。」
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他不甘不願的說道:「但是有獨處的機會,並不代表你就好下手,你也知道你的武技很不錯,那些男人想要強迫的壓倒你,就要有能壓倒你的把握,要不然一定會讓你痛扁一頓的。」
「所以……」
法蘭克極不甘願的說出:「你的武技向來勝過我,我若貿然下手,一定不會成功,只要
不成功你就可能會有防備,所以我這幾年一直鍛鍊身體,希望萬全準備之後,才能壓倒你。」
里昂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法蘭克則臉上一片紼紅,顯然招供他竟想藉武力來強壓里昂的壞心眼,也夠讓他難堪了。
「所以你是等你鍛鍊好身體之後,你才敢來找我。」他暗自竊喜,微揚起唇角。
「嗯。」
極難堪的應了聲,法蘭克的眼又眯細了起來,「我一聽到你在那個萬惡的伯恩公爵底下工作,我著實擔心了好一陣子,還叫偵探跨國來監視那個人會不會對你不利.」
聽他護罵他的老闆,里昂不高興的道:「公爵是個好人,他有建議我一些專家的意見,他真的是個好老闆。」
「才怪,那個人……法蘭克說得很難聽,「那個人男女通吃,既下流又無恥,只不過他事情都做得天衣無縫,壞事沒啥傳揚出去而已,若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跟他簽契約。」
「契約?」
「沒錯,我最近申請了一種從花裡提煉出某種對憂鬱症病人很有療效的藥,這種藥可以大發利市,我必須找個有能力的代理商,伯恩·勞倫斯就是其中一家與我談合作的公司。」
「不是你需要一個公司安全部經理,講解公司安全這方面的事情嗎?」里昂不解地問。
「不是,我到台灣來,先我上王子,王子說伯恩公爵可以協助我,所以我就找上他,他一開口就是要這幾億的生意,而且還要全吃下,為了你,縱然會被他騙個幾億,我也只能認了,只好把生意給他做,由此就能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好詐卑鄙的好商…捉住人的把柄,就死命的要東西。」
「幾億?有這麼多錢嗎?」里昂驚訝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廢話!現在全世界患有憂鬱症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這種藥若有療效,絕對會大大的賺上一筆。」
里昂的眼睛越瞪越圓,「所以……所以你為了我,就把這幾億的生意給他做了?」
「要不然呢?你以為他會這麼配合的叫你到飯店找我,是沒有原因的嗎?而且更可惡的是你前幾天都沒來,我打電話問他,他說你出差,一直到今天才告訴我說你生病了。」
里昂越聽越高興,他小聲的問道:「所以你之前不知道我生病,是今天知道,你才趕緊過來看我的嗎?」
或許法蘭克對他,不是他想的那麼壞!
「那是當然的,你那一天生氣甩了門就走,你那麼生氣,我怎麼可能會聯想到你生病,再加上你在生氣,我想讓你冷靜幾天,我再來看你,哪裡知道你竟然病了好幾天,可惡的伯恩直到今天才告訴我。」
原來不是法蘭克對他不聞不問,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里昂高興得臉紅成一片,他輕輕搓著法蘭克的領子:心裡的喜悅不可限量。
「你再說一次你喜歡我。」
「我愛你……」
里昂掩往臉笑了出來,他扭捏的坐在法蘭克腿上,忽然發覺這樣的動作好像太親密,他趕緊將腿合緊,因為他睡袍下的兩條腿都是光裸的。
而法蘭克正緊盯著他光裸的腿,他的心跳加快、氣息也梢梢急促起來,法蘭克撫摸著他的腿,強硬的語氣裡有無數的迷戀。
「你一定要給我搬家,我不喜歡看到你穿著短褲在這附近跑步,那些看著你美腿的人,我一定會很想宰了他。」
原來這就是法蘭克不喜歡他住這裡,命令他搬家的原因。
里昂害羞地笑道:「才不會呢,又沒有幾個人像你這樣,認為我好。」
「你錯了,很多人認為你好,只不過他們吃不到,只能乾瞪眼。」
聽他好像又把他的身價抬高了幾分,里昂喜不自勝,他兩手放在法蘭克的肩上,低頭給了法蘭克幾個甜蜜的吻,臉上儘是羞澀的表情,畢竟做出這種事,對他而言還是相當的大膽。
法蘭克低吼一聲,覆住他的雙唇,開始啃咬,大手則探進睡袍內,撫弄他早已因為情慾而變硬的紅蕊,他捏揉著,然後推開他的睡袍,讓他半裸的呈現在他眼前。
法蘭克倒吸一口氣,讚美道:「你不知道你看起來有多美,幸好也只有我知道,要不然一定會有很多人跟我搶你。」
里昂一顆心好像要跳出胸口,他將頭埋在法蘭克的頸間,任他一口咬上他的乳尖,開始輕舔、吮吻,他的下身也開始有了反應而顫動。
他一邊吸吮著他粉紅色的乳尖,大手已經不住的輕撫他的大腿,甚至開始往他的私密處探去。
「你這裡還會痛嗎?」他一邊小心地輕撫,一邊出口詢問。
里昂將臉別到一邊,害羞地道:「這些天已經好了,不再痛了.」
說這段話,簡直就是已經答應法蘭克的求歡;法蘭克迅速地吻住他的小嘴,三兩下就剝光他。
里昂手腳顫抖的幫法蘭克褪下衣物,由法蘭克的肌肉看來,他這些年真的為了得到他,做了好多的訓練,看得出他對他的用心。
「抱住我的肩膀。」
他依言抱住法蘭克的肩膀,法蘭克分開他的雙腿,讓他坐在他結實的腿上,他還能感覺到法蘭克的慾望已經甦醒,正在頂觸著他。
他的身後采進了法蘭克的手指,他正在撫觸他的私密處,手指的突進退出,讓他身子微微不適的顫抖,而這種不適很快就變成一種麻麻酸酸、無可言喻的感覺。
他著臀,用雙腳環住法蘭克的腰,一邊羞怯的撫摸著法蘭克的慾望,這似乎令法蘭克很激動,他的慾望在他手心裡不斷的收縮,又熱又燙的燙痛了他的手,而且似乎比前幾次還要熱情。
「親親,我要進去了,你準備好了嗎?」
他體貼的問話,讓里昂的臉更紅,這不必問了,他一定是心甘情願的嘛。
他微微的點頭,法蘭克舉起他,緩緩的進人他的體內,那充實的脹滿感令他發出欲仙欲死的低吟聲。
聽到他的輕吟,法蘭克忽然用力的律動起來,令他在他的腿上不住的顫動,他的身體虛軟,只能緊攀住法蘭克的脖子。
他知道自己的慾望正不斷的釋放,輕微的撞擊在法蘭克的小腹上,他的小腹已是一片濕潤。
里昂不曉得自己今天為什麼會這麼激動,是因為法蘭莧承認愛他,他太高興所致?總之,他今日的狀況好奇怪。
他嘶啞的喘息著,和法蘭克緊緊結合在一起,一股強烈無比的快感從兩人結合處往上直竄,讓他仰頭不斷的發出愛嬌的呻吟聲。
「啊……啊啊……法……蘭克……」
他快要到達高潮,法蘭克卻動得更快,那股快感令他無法自己,他嘶啞的尖叫起來。
法蘭克吻住他的嘴,律動得更深。
里昂無法忍耐的搖動著臀,求饒的哭道:「法蘭克,我……我好難受……啊啊……」
法蘭克抓住他的腰,深深的一擊,一陣高潮猛地襲向里昂,他忍不住釋放,法蘭克仍不放過他,在他體內不斷的放肆索求。
「床在哪裡?」
里昂幾乎快要暈眩的被他疼愛著,他比著門口的方向,法蘭克抱起他,還在他體內不斷的愛撫著他。
法蘭克旋開門把,將他帶進房間,這一次愛得他呻吟到聲音都沙啞了。
里昂不曉得法蘭克愛了他幾次,只知道每次高潮即將消逝時,法蘭克又會取悅他疲倦的身體,讓他再次登上高峰。
身體一陣微熱,里昂昏睡了過去,等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了。法蘭克躺在他的身邊睡覺,而且還佔有慾強烈的環住他的腰。
他幸福的傻笑起來,急忙偎近法蘭克的懷裡。
法蘭克因他的動作而醒了過來,他抱住他的身體,緩緩地道:「現在幾點了?」里昂看了看時鐘,現在竟是晚上七點,看來他們做愛做得太累就睡著了。
「晚上七點。」
「你累不累?我帶你去吃飯。」
「嗯。」
法蘭克起身穿衣服,他身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充滿力與美的顫動,里昂口水流了滿地,想到法蘭克用了好幾種姿勢愛他,若沒有強大的臂力還真做不到。
「走吧!」
他走了過來,幫全身赤裸的里昂穿上衣服,然後親了親他的小嘴,才帶著他去吃飯。
里昂實在是太快樂了,因為他跟法蘭克單獨坐在包廂內,法蘭克將他摟在懷裡,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飯,他覺得自己的臉好像又紅了。
吃完飯後,法蘭克帶著他回家,他有點丟臉的讓法蘭克知道他房間那張夢幻般籠罩著輕紗的床鋪。
想不到法蘭克竟然撫著那些輕紗說:「很漂亮。」
里昂扁了扁嘴,「你不是一向都嫌我的品味很奇怪。」
「那是……」
法蘭克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我這樣說,你才會把臉轉過來跟我說話。」
「我有那麼壞嗎?」
法蘭克將他一把拉進懷裡,「好,我道歉,是我不對,其實我很喜歡你選的東西,很有品味的。」
里昂板著的臉這才笑開,回摟著法蘭克,用臉磨蹭他的脖子。
「我們洗澡吧!」
「洗澡?」
他心中警鈴大作,但是也有一點雀躍,以前兩人都只顧著做愛,來不及細看法蘭克好像猛男似的身體。
若能在燈光下,慢慢的欣賞法蘭克強壯的身體,相信應該是場不錯的視覺秀。
不管他心裡在轉著什麼念頭,法蘭克根本不容許他說不的直接把他拖進浴室,開始打開蓮蓬頭。
里昂忍不住在心裡哺唸著,這個暴君!
溫熱的熱水淋在里昂身上,法蘭克正忙著幫他脫衣服。
他羞怯的撥開他的手,「我自己來啦!」
「你來脫我的。」
他咬唇,臉紅通通的,「不要,我要自己脫。」
但是眼前的暴君根本容不得他說不,法蘭克解開他的鈕扣,三兩下就把他脫得光溜溜的,而且還步步朝他逼近。
里昂心不甘情不願的幫他脫衣服,那近看的肌肉更加的強壯,他撫過法蘭克的紅蕊,法蘭克低眼瞧他,他急忙地把手收回,臉上赤熱得難受。
法蘭克擁緊他,他覺得心慌意亂,有一件事一直梗在他的胸口不吐不快。
「你說你喜歡我,可是為什麼會有女人說是你的未婚妻?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里昂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把喜帖撕碎、丟進垃圾桶,還早就拿出去倒了,要不然就可以拿給法蘭克看。
法蘭克緊皺著眉頭,這件事他也百思不解,他怎麼可能會跑出個未婚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
「她身高到我這裡。」里昂比了一個到他胸口的高度,「燙了一頭大波浪捲,長得非常好看,名字叫作雪莉。」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也不認識這樣的人。」
「可是她知道我是你堂兄呢。」
「有這一回事!」
「她……她還嘲笑我的裝潢,口氣跟你一模一樣.」
法蘭克臉上一僵,「我沒有對別人說過有關你裝潢的事,我是對著你批評,但是我其實很喜歡你的品味。」
里昂一點也不懷疑法蘭克的話,因為法蘭克向來不屑說謊。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不知道。」他目光銳利地道:「不過肯定跟伯恩公爵脫不了關係。」
「怎麼可能?他是後來才知道我們的事
「錯,他土開始就以你我的關係威脅我把專利賣給他,所以很可能是他搞的鬼,以他的為人來說,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再怎麼說,里昂也無法相信笑得像太陽般燦爛的伯恩是個壞人,而且他在他心情壞時還會安慰他,可說是他生命中的大好人才對。
「他才不會是那樣的人。」
「你就是一臉好騙的樣子,害我好擔心你會被別人騙走。」
他說著甜言蜜語,臉上的表情卻是十足的認真,讓里昂可以理解到他說的話都是他內心深深的憂慮。
看來他還滿在乎他的!他高興,開始乖順的幫他脫衣服,不過他臉上始終都泛著一層紼紅,畢竟做速種事對他而言還是太大膽,而且他們的感情也進展得太快速了吧!
他把他的感覺說出來,只換得法蘭克皺眉地道:「會快嗎?這份感情已經壓抑了好幾年,我只覺得每天都度日如年……」
里昂笑了出來,法蘭克在他心裡越來越不恐怖,而且還很有趣呢,他這樣迫不及待,更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里昂玩心一起,拿起蓮蓬頭朝他亂噴,弄濕了他的身體;法蘭克驚訝的看著他,他竟敢朝他噴水。
他驚駭的表情更讓里昂的笑聲止不住,原來法蘭克是這麼可愛的一個人,他以前為什麼會一直認為他很可怕呢?
洗完澡後,兩個人香噴噴的朝床上行進,法蘭克就像隨時隨地都要看著他,害怕他跑掉似的,一雙手都沒離開過他,連躺在床上,他都還要兩隻手摟著,撫著他有些濕的發絲。
床邊的手機響了,里昂伸手要去接,他還硬摟著他,他忍不住嘟著嘴道:「我要接電話啦!"
「不要管它。」
他嚴厲的語氣宛如暴君,但是里昂現在越來越能體會他的言下之意,因為法蘭克每一次都不會把話說完整,他原本的意思應該是——不要管它,我想繼續抱著你。
但是這個暴君從來都不把話說清楚,所以他們的關係才會鬧得這麼僵,幸好他現在越來越能明白他在想什麼了。
他放棄不接,想不到手機鈴聲一直響。
里昂挑高了眉,不接,就只能等這手機鈴聲吵死他們。
法蘭克一臉很想摔爛那支手機的表情,他下命令般的道:「你接吧,不過叫對方廢話少說,」
里昂差點叉笑了出來,法蘭克心情不好的表現可真明顯,他橫過身子去接手機,想不到電話那頭的人,是從來沒撥過電話給他的人,讓他有點震驚。
「伯恩公爵。」
一聽到是伯恩公爵打過來的,法蘭克的表情立刻變得很難看,他冷著聲說話,也不在乎電話那頭的人聽得到。
「掛掉他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依然具有撫慰人心的效用,就算聽見法蘭克的話,伯恩也當作沒聽見,(Ni,里昂,你發燒好多了嗎?)原來他是來慰問病情的,里昂點了點頭道:
「謝謝,我好很多了。」
(恩,法蘭克在你身邊嗎?麻煩你接給他好嗎?)里昂臉紅了,坦承這件事,好像是把他們的關係揭露,但是他又不太會說謊,他囁嚅地道:「嗯,他在,你等會兒。」
他把手機拿給法蘭克,法蘭克一臉狐疑的接過電話,伯恩要他接電話做什麼?
他一出聲就沒好話,畢竟他對伯恩的傳言瞭解得很多,不像里昂那麼單純,「你找我做什麼?該給你的生意都給了。」
(不要這麼說嘛!里昂那麼可愛,真令人垂涎對不對?他的頭腦簡單,想不通你跟他之間的問題,所以王子告訴我要下土點猛藥讓他瞭解,我叫了一位雪莉小姐假扮你的未婚妻,現在效果是不是很好?)法蘭克當場發楓,「我就知道是你做的,你這……」(等一下,我是為
了你們之間的幸福,想不到卻讓你對著我大罵,這個媒人真是不好做。)「你不必假惺惺了,你收了那麼多佣金,我早就知道你好詐卑鄙的為人了。」
電話那頭傳來開懷的笑聲,
(法蘭克,王子說祝你們幸福,他所要素求的代價是要你跟里昂結婚,因為他向來很喜歡里昂的。)「不必你廢話,我自己知道。」對於王子的敬意,讓法蘭克的語氣軟了下來,「我會親自致電王子,感謝他的幫忙。」
(那就這樣了,別太欺負里昂,起碼吻痕也不要印在脖子上,雖然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去你的!」
電話在笑聲中結束,法蘭克擁緊里昂。
里昂好奇地問道:「他說什麼?」
「說雪莉是他派來的,想讓我們快點有結果。」
里昂露出驚訝的表情。
法蘭克接著說:「然後要我們買機票去國外結婚。」
見里昂一副嘴巴快掉下來的樣子,法蘭克很凶悍的問他:「怎樣?你是不願意嗎?」
里昂滿臉通紅,他現在越來越能瞭解這個暴君話裡真正的意思,他是在害怕他不願意。
他將頭埋逆枕頭裡,害羞的答道:「我又沒說不願意。」
法蘭克凶悍的表情消逝,他看到里昂的脖子上有他留的吻痕,他吻上了那個地方,在它旁邊再印上另一個,他要讓對里昂有興趣的人看到這個吻痕,就明白他有要好的情人,就不會想對他動手。
而里昂根本就不知道法蘭克印上吻痕的真正用意,他只是陶醉在幸福裡。
見到他一臉可愛的表情,法蘭克緊緊的擁住他,眼神裡射出狂烈的熱情。
里昂見到他的眼神,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卻緊緊的摟住他,這些年,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這麼的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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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4-10-21 23:21 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