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杏花樓
藉著管仲文他們的能力解決了蒼門的問題,我也就賴在鉞成莊裡當米蟲,順便調養生息努力適應。
每天一早,自己穿衣梳頭收拾床鋪,先做一套播體操熱身,再其他人詭異的目光中練一個時辰瑜珈。呵呵。真慶幸自己當過鬼,可以視人目光於不見。不然在種看妖怪一樣的目光中可是什麼也做不了的。
然後,捏著鼻子喝下一大碗黑糊糊的藥。在灌一碗什麼味道也沒有的粥。伸著舌頭等苦味散去。真的討厭,可是又總不能一直當病秧子。只有忍。每天三次擦酈蒼雲扔給我據說可以除疤的臭藥膏。好像挺有效。
跟著就是跟小棋在莊子裡四處竄。跟廚娘學怎麼生火,跟花農學怎麼分辨花,跟洗衣婦學怎麼拿棒槌,跟秀才學怎麼寫字。從人們的閒談聊天裡瞭解這裡的等級,身份,普通百姓之間的相處。他們平時說什麼,用什麼口語,有什麼特別的詞語。雖然這些我也可以從管仲文或者酈蒼雲那裡學來,但畢竟他們是上等人。很多普通的東西是從他們那裡學不來的。而我又不知道將來我能在這裡能幹什麼,呆多久。只好趁現在有人養著,多吸收各方面的知識,努力融入這裡。以後一旦有了什麼變化,我也能生存下去。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成天的我跟著小棋,小白跟著我。小白就是我一時衝動收的那個殺手,他說他沒有名字,我就盜用小白這個名字給他用了。就看我們三個一串串的在莊子裡轉呀轉。
在這期間,管仲文和酈蒼雲也常到我這個小院裡來。特別是酈蒼雲,每天早上送藥到我這裡,盯著我練瑜珈,跟著我到處跑,甚至連吃飯都要蹭我的。煩那!還是管仲文比較好。每天也就是處理完自己的工作之後才來我這裡晃一晃。要是又有事情發生,也是先去處理事情。這才是成年人的處事態度嘛。和他一比,酈蒼雲整個一個小男孩。只知道玩。
還有徐錦虎,態度依然不友善。不但從來不到我這裡,有時候路上見到了,也是用鼻子哼一聲,扭頭就走。只當他是小孩子耍脾氣。只要不理他就可以了。
這天,天剛擦黑,我正準備轉到廚房去瞅瞅有沒有什麼有味道我又能吃的東西。就看見管仲文,酈蒼雲兩個穿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嚇他們一下好了。
「抓到你們了!」
他們兩個看著突然跳出來的我。一臉平靜。根本就沒被我嚇到。
處變不驚!沒意思!
「你們穿這麼整齊去幹嗎?」
「去談生意。你乖乖在家,不要再搞出什麼事情來。聽到沒!」
「我什麼時候搞出事情來了!」
「那是誰做飯燒了廚房,種花拔了花苗,洗衣服甩飛了棒槌,寫字打翻了硯台?」
「酈蒼雲!你想打架嗎!」
「你們不要吵了。景榕,我們要去見個客人。你在家乖點。別等我們回來了發現你燒了房子或者傷了自己。嗯?」
眼睛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
「我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出過門呢。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的e2a2dcc36a08a3
「我們是去做正事,不是去玩的。別鬧了!」
「我知道呀!就是知道你們辦正事才跟著去呀!放心吧!我不會壞你們事的。我肯定會乖乖的在一邊待著的。不出聲,不搗亂的。讓我去吧。一直在莊子裡轉我已經快瘋了!」
「以後,以後帶你去,今天不行。」
「擇日不如撞日,幹嗎今天不行?」
「你還小,不能去!」
「什麼地方你們能去我不能去?一定要帶我去。不然我就撈光池子裡你們最喜歡的魚去醃鹹魚。」
兩個人對看一眼,知道拗不過我。只有答應。
管仲文說:「帶你去也可以。可是你要答應我幾件事才能帶你去。」
「你說。」
「第一,你只能看不能開口。」
「行。」
「第二,你不能喝酒。吃太油膩的東西。」
「可以。」
「第三,你必須坐在蒼雲身邊。」
「為什麼我要坐他身邊!」
「答應不答應?不答應就不帶你去。」
「我……我答應!」
「好,快去換衣服,梳頭。晚了就不等你了。」
留小白看院子。急匆匆換了衣服,跑到大門口,一輛馬車在門口停著。管仲文跟酈蒼雲也已經騎在馬上。
馬……跟……馬車?!
不敢看比我整整高了一個馬頭,正衝著我腦大喘氣的馬。也不去看酈蒼雲帶著嘲笑的眼神。乖乖的爬上馬車。出發!
忘了是哪本小說上說坐馬車怎樣怎樣舒服!狗屁!那個作者她怎麼不自己坐坐看看!什麼舒服!走了不到十分鐘,我就覺得胃裡像有一把大勺不停的在攪動。
馬車隨著馬的節奏不停的一上一下的晃動著。碰到路不平還顛簸兩下。裡面的空間對於馬車來說不小,可是顏色深沉壓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整個人怎麼擺都不舒服。軟手軟腳想爬到前面車伕那裡透透氣還被酈蒼雲以不安全為理由一掌給推回來。
酈蒼雲我跟你沒完!
還好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地方。
慘白著一張臉爬下馬車,吹吹小風,覺得好了一些。抬頭看招牌。三個大字——杏花樓。
再瞅瞅門口的門迎。臉上畫的五顏六色,頭上插的花枝招展。聽她們說的話。
「張爺,您好久沒來啦,可想死我啦。」
「李公子,快請上邊坐,小紅在等著您那。」
「……」
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這地方——是妓院!
忍不住一笑。男人到什麼地方都一個德行。談生意一定要有女人作陪。現代是飯店酒吧桑那房加三陪。這地方是酒樓茶館加妓院小姐。呵呵。男人就是牽到北極也還是男人。一個臭德行。
跟著來到二樓雅座,客人已經到了。見到管仲文,起身打招呼。
「仲文,蒼雲!你們可來了。這酒菜都快涼了。快來坐。」
這個人看起來不到三十,瓜子臉,單眼皮,鼻樑挺挺的,嘴唇比較薄,皮膚白白的,頭髮黑黑的,額頭還有一個美人尖。是個美麗的帥哥。
「這位是?」
他看見我,問管仲文。
「驥雲,這位是最近住到我那裡的一個小朋友。叫景榕。景榕,這位是我的好友兼生意夥伴南驥雲。你可以叫他南公子。」
「南公子好。我叫余景榕。」
「這位余公子真像我一位故人。」這個南驥雲一直盯著我不放。的e70611883d2760c8
「是嗎!呵呵。這麼巧呀,呵呵!」不喜歡他看我的眼神。我跟他打著哈哈。
幾個人落座,管仲文忙著和這個南驥雲說話,我則忙著看圍在我們周圍的這幾個據說是杏花樓紅牌的姑娘。
天!她們幾個還是紅牌?!一臉大白粉,厚的和牆有的比。還有兩個園園的紅印章在臉上。臉和脖子分界明顯,分明就兩個色。眉毛黑的像墨汁,粗的像手指頭。頭上東西多的像針插。衣服裹的像捆香腸的繩子。說話嗲著嗓子,捏著鼻子!他們竟然是紅牌!這個妓院竟然沒關門倒閉竟然還是最好最大的!!我的眼睛呀!真讓你受委屈了。我對不起你們呀!
還是忍不住盯著其中一個塗的最白,印的最紅,畫的最黑,插的最多,裹的最緊的女人看呀看,她笑一笑,粉也掉一掉。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掉光。好好奇她的白粉底下是什麼樣子。
「嘶~~~~~~~~~~~~」
倒抽一口涼氣,扭過頭,狠狠的瞪著酈蒼雲!
這傢伙竟然在桌子底下偷掐我的大腿!還用那麼大勁。一定掐紫了!
「你幹嗎?」
「你喜歡這個?」酈蒼雲的表情高深莫測。
「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呢?」
他用手支著下巴,看著我,不吭聲。
給他一個白眼,不理他發神經,繼續轉頭看那個會掉粉的針插。
不多會兒,兩個大頭吃吃喝喝差不多時,南驥雲說話了。
「看樣子余小公子很中意芍葯呀。芍葯,今天你就伺候余小公子吧。」
「是!奴婢遵命!」
「啊?!」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我已經被這個叫芍葯的針插給拉走了。
哐啷!門已經關上。放眼看去,紅呀!紅簾子,紅帳子,紅毯子,紅被子。到處都是紅。看的我眼睛陣陣發紅。
「小公子!看什麼那?來呀!」
聽見聲音,轉過臉,看見芍葯已經脫的差不多了。一個大綠點正印在她的白臉上。我就知道!一直看紅色,突然再看別的地方就會有個大綠點跟著眼睛走。真不舒服。
芍葯見我沒動靜,一搖一扭的走到我跟前。
「小公子第一次來吧,別害羞了,來,姐姐教你。」
說著就要解我衣服。
後退一步,拉住衣襟,臉色一正。
「芍葯姑娘,你能不能去洗個臉?」
「洗臉?」
「你臉上的粉已經抖的差不多了,再不洗,出門會嚇壞人的。」
「你說什麼!」
「還有,你以後不要在腦袋上插那麼多東西。真的很像針插。」
「你……!」
「再有,肚兜不要選這麼小的,裹在身上,肚子上的肥肉全都看出來了。」
「你!你給老娘滾出去!」
平安從芍葯房間全身而退,拉著衣襟長出一口氣。我的媽呀,這裡真需要一個美容老師呀。就這樣的還紅牌那。快走快走。
三轉兩轉的,看著燈紅酒綠,聽著嗯嗯啊啊,我發現我找不到管仲文他們。我在妓院裡迷路了。
14
揮金
一路上推推桑桑勉強保住身上的衣服沒被扯走,亂著頭髮四處找人。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鬍子。是那個博美鬍子!
「雲四風!」
這一聲喊,所有人都看向我這裡。
從各式針插手裡生拉硬拽回自己的衣服,磕磕絆絆的跑到雲四風跟前。嗚嗚嗚……見到認識的人真好。
「你這個小娃娃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見到你真太好了。我迷路了。快帶我走啦。」
「你怎麼會在這裡迷路?」
「先別問那麼多啦。快走啦!這裡的女人太那個什麼啦!」
「現在還不行,我正找人。你等一會,一會我帶你走!」
「還一會?就從樓上到你這我都快給人扒光了,在一會我連骨頭都撿不齊了!」
「放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真的?」
「真的!」
「那我就相信你這一回。要是假的我就剃光你鬍子。」
「你這娃娃還真大膽,威脅到我頭上來了!趕緊坐下。」
乖乖在雲四風跟前坐下。果然再沒有人上前拉扯。哎呀!這感覺真好。的0ff8033cf9
看看周圍,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專心的看向一個戲台。好像在等什麼。
向上望望,只有一架古琴。什麼人也沒有。他們在等人彈琴嗎?
沒一會兒,一個噸位超大的巨型紫紅色針插撲騰撲騰的就上台了。我看了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就是等這個人彈琴?!看她的手,肉的像加肥豬蹄。她怎麼彈?難道她有特異功能可以十指自動伸縮?
就看這個胖女人開口說話了。
各位客官久等了,柳琴師馬上就上來。今天的點曲的價碼是一千兩白銀起。請各位大爺叫價吧。
就聽周圍一陣亂七八糟的叫價聲,一聲高過一聲,已經到了一萬五千兩。
湊到雲四風跟前,小聲偷偷問他。
「到一萬五了!你不開價嗎?你是聽琴還是另有其他打算?」
雲四風斜眼看我一眼。
「小孩子家家的,問這麼多幹嗎?」
「切!小氣,透露一下都不行。」
不在說話,下巴抵在桌子上繼續看熱鬧。
叫到兩萬六千兩,人們底聲音漸漸低下去。台上的老鴇看著底下的人,樂的臉都快抽筋樂。
「還有那位大爺出價?要是沒有,今天就是胡員外點曲了。」
就看那個出價最高的胡員外正樂呵呵的時候,雲四風說話了。
「三萬兩——黃金!」
嚇!
驚嚇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連我也嚇了一跳。三萬兩黃金呀!在這個三個銅板就能吃一個大個椒鹽燒餅的年代三萬兩黃金意味著什麼?這傢伙錢多了還是抽風了。
老鴇正驚呆著,大家正議論著,雲四風又說話了。
「三萬兩黃金,三天。這三天柳琴師只彈我點的曲子。」
「這個……!這恐怕不合規矩。」
「答應了,三萬兩黃金是你的。不答應,以後就沒有杏花樓。」
喝!軟硬兼施!厲害!我在旁邊看熱鬧兼喝采。
看著老鴇臉上冷汗只流又捨不得金子的表情。精彩!實在精彩!這表情可不是哪個演員可以表現的出來的。簡直比電影還好看。
就看她轉下後台,估計是去威逼利誘那個柳琴師去了。雲四風一臉自在的坐在那裡喝茶。
「你幹嗎一定要聽那個什麼柳琴師彈琴?」
吸溜。喝茶不理我?
「他彈琴很好聽嗎?」
吸溜。繼續喝茶不理我。
「這個彈琴的就是那個什麼阿文吧?」
「噗!咳咳咳咳!」雲四風嗆了一鼻子茶水。
「我猜對了!」我笑的得意洋洋。
「你怎麼會知道!」
「猜的呀!」
「你怎麼能猜到?」
「不是你自己說要找阿文的嗎?我就猜了呀!」
「你……」
雲四風正要說什麼,卻因為看見那個老鴇出來而住口。
「這位爺,柳琴師已經答應了。請爺跟奴家來吧。」
雲四風抬腿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衣襟。
「我跟你一起的!」
老鴇回身看我,轉向雲四風說:「大爺,一次一人,這多帶一個可不合規矩呀!」
雲四風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剛想交給老鴇,被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搶過來。打開一看,白花花沉甸甸的銀子呀。
「幹嗎給她?你錢多啦。給她還不如給我呢。我現在窮的跟什麼似的。這個我沒收了哦。」
說完,就把銀袋子裝在自己懷裡。
「小公子,你說笑了。沒銀子您可就進不去了。」
「進不去?那就不進呀!就看你是想要三萬兩黃金呢還是兩萬六的白銀了。反正對我們沒影響。你說是不是呀雲四風?」
我抬頭看著雲四風,用眼神警告他——你最好順著我的話往下走,不然!!哼哼!
「這,這,這可怎麼說的呢!雲大爺,您說這……!」
「這什麼這!三萬兩黃金還塞不住你的嘴?趕緊帶路!」
老鴇一看沒辦法,只有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用手肘捅了捅雲四風,悄悄的跟他說:「你也不笨嘛。一會兒出去的時候你要分我小費哦。」
雲四風白了我一眼,理都不理我。
跟著老鴇來到一個小房間。
房間收拾的還算有點品味。被一道紗簾一分為二。外面是一個八仙桌兩把椅子四個茶杯。裡面隱約可以看見有一架古琴。還有個人坐在琴旁邊。
「雲爺請坐。」
老鴇讓雲四風坐下,端茶倒水。卻連我理都不理。真是有奶才是娘呀!
也不在意,自動自發的坐下,自己給自己倒茶狂飲。三萬兩黃金的茶呀!不喝飽怎麼對得起那些金子呀!
老鴇退下,紗簾裡面的人出聲了。
「這位爺想聽什麼曲子?」
裡面的人一張嘴,我差點被嗆死。一陣狂咳之後,我只冒出一句:「你怎麼是男的!」
一隻大手落在我的肩上。從手的位置和力度來看。我應該閉嘴了。偷偷的看雲四風一眼。黑臉!放下茶杯,雙手用力捂著嘴巴。用這個動作向他表示我會閉嘴的。千萬不要掐我脖子。
雲四風不再看我。
「春江花月夜。會嗎?」
裡面的人沒吭聲,不一會就傳出悠揚的琴聲。
琴聲雖美,可對於我這個已經聽慣了搖滾重金屬流行樂的傢伙來說,聽這種曲子比牛聽高山流水還浪費。沒過一刻鐘我已經趴在桌子上流著口水睡著了。15綁架
突然驚醒,四周實在是太安靜了。彈琴的不見了,雲四風也不見了。怎麼回事?
揉揉眼睛,左看右看,沒有人。
「雲四風?」
沒人答應。到底怎麼回事?
房間就這麼大一點,裡外裡都看了,連個蟑螂都沒有。
好你個雲四風。竟然把我丟在這兒。你別讓我找著你!
摸摸口袋,錢袋子好像還在。有錢不認識路應該也能回鉞成莊吧?
我繞來繞去,看不到人,也聽不到聲音。想想外面那些針插的厲害,還有那個老鴇。萬一雲四風沒給錢,還把人家的搖錢樹給拐跑了,那個大噸位老鴇拿我頂帳怎麼辦?實在不想出這個門。看看窗戶。還是翻窗戶吧。
推開窗戶,看看離地面多高,卻看見窗外大街上兩隊人馬在對峙。
倒抽一口涼氣——黑社會火並!
輕手輕腳關上窗戶。快走快走!電視上演過!目擊證人最後都是被喀嚓掉的!大街不能走了。繞道繞道!
悄悄推開門,門外也是寂靜無聲的。
詭異!
一路貓著腰,探頭探腦四處打量。
一個人也沒有了!?太奇怪了吧!我到底睡了多長時間!?
努力的爬呀爬!目標!和大街相反的方向就成。
爬到樓梯口。下面一樓大廳裡燈火通明。努力小心的探出頭。
是酈蒼雲和那個南驥雲。
熟人!剛想打招呼,一隻大手從後面一把摀住我的嘴。
「唔!」
大手一下就將我拖走。連一點聲音都沒讓洩出。
那個手好大。嘴巴鼻子一起被他摀住。好憋。掙扎不休希望可以喘氣。可越掙扎捂的越緊。眼前發黑!我這回不會是死於窒息吧?
再睜開眼睛。
「我還活著呀!」
轉頭就看到小白擔憂的眼睛。他的眼睛真的好水呀!黑黑亮亮的。真好看。
「別擔心啦。我不是還喘氣著呢嗎?
「您已經昏迷好幾天了。」
小白的聲音真的好有磁性,雖然人有點自閉外加傻傻的!。
委屈狗狗臉,委屈男中音聲。小白呀!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可愛呀。可愛的我都想抱一抱你了!
「這哪裡呀?我怎麼沒見過這間房間呀?」
不是我吹牛,在鉞成莊這段時間裡,我最大的興趣就是探險。從茅廁到密室(還未發現)沒有我不去的。每個房間什麼樣我都能知道。
「您現在在五皇子的船上。」
「啊!?船??」可是什麼時候又冒出來個皇子呀!
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小白呀,我的東西還在嗎?」
「什麼東西?」
「鐵牌子和錢袋子。」
「在這裡。」
小白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來我從雲四風那裡A來的錢袋子和令牌。
爬起來,整理好衣服,把這兩樣東西仔細收好。要是沒這兩樣,我想跑都不能跑。
收拾好一切,我端坐在床上。面對著小白。
「說吧。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首領讓我來照顧您。」
「首領?誰是首領?」
「首領就是首領呀!。」
忍住不翻白眼。這麼問我要問到那輩子呀!
「你從頭說吧。」
「從頭?從那個頭開始說?」
「就從你到底是誰這個頭開始說。」
估計已經被四老騙的沒脾氣了。也可能是小白實在太可愛了。反正我現在是一點也不生氣的等著聽小白從從開始說故事。
「我叫小白。」
「等等!」我打斷小白的話。
「小白是我給你起的名字,你本來叫什麼?不可能也叫小白吧?」
「我原來沒有名字。首領每次就叫我笨蛋。」
「行了,你還是叫小白好了。繼續說吧。」
「我。我叫小白。我從小沒爹沒媽。是首領把我從草垛裡撿回去的。給我吃,給我穿,教我武功,讓我殺人。然後,有一天,首領讓我到蒼門去。說讓我去找一個叫辛梓晏的人。找到以後殺了他。可是我沒找到。後來四老領我到了這兒。後來四老走了。我沒地方去。然後就您就說讓我跟在您身邊。我就跟著您了。」
「就這樣?那五皇子是誰?首領又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五皇子就是五皇子呀!首領聽五皇子的。我聽首領的。五皇子下令給首領,首領命令我。我就把您帶到這裡來了。」
「差點把我捂死的人就是首領嘍?」
「小白不知道!」
看著小白的臉,我無法反應。剛趕走了四老,這又冒出個小白和首領來。我周圍就沒好人了嗎?
正看著小白判斷他是真自閉還是假可愛的時候。船艙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我認識。是南驥雲。
小白一見到南驥雲馬上起身退到一邊角落裡。
「余小公子醒了呀!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唉!不舒服呀!真的不舒服呀!」
南驥雲微微一笑。
「不舒服也要情余小公子忍耐一下了。」
瞪他一眼。千年老狐狸!
「那你還問什麼問呀!假好心被雷劈!」
沒料到我會這麼「直白」。南驥雲愣了一下。不過立刻調整好面部肌肉。又開始微笑。
「余小公子一定餓了吧?想吃點什麼嗎?」
「你這裡有什麼呀?」
「想吃什麼有什麼。」
「那我要一個小號六小福披薩,法國香蒜麵包,一份炭烤牛排,兩個可樂雞翅,一份紅腸,玉米濃湯,水果沙拉,香蕉船,外加茶裡王或立頓紅茶。」
南驥雲的臉色已經變的很難看。我決定見好就收。
「算了。估計你這小破地方也沒這些好吃的。只要不是酸,辣,鹹,甜和油膩的就行。別的我也不挑了。」
南驥雲手一擺,身後的人就下去了。他慢慢的跺到桌子旁坐下,看著我。
「余小公子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會在這兒吧?」
我手一伸,「現在什麼都不要跟我說。有話等我吃完了再說。現在我什麼都不聽。你說我也當沒聽見。」
南驥雲捏緊了手立的扇子。估計我給他氣的夠戧。不過他也能沉得住氣。就這麼坐在我面前一聲不坑一直等我吃完東西。
很沒形象得撫著肚子,打個飽嗝。
這一頓吃的真舒服。雖然都是沒有什麼太重味道的菜,但是卻超級的好吃。以前在酈蒼雲的蹂躪下,每次只能吃個六分飽。今天可算是吃舒坦了。
「吃好了。」
「好了。太好了。你家的廚子簡直是聖人。挽救我於苦難之中。你想說什麼趕緊說吧。說完了我要去廚房膜拜這位大廚。我一定要把他當成偶像來崇拜。」
咯吱咯吱,我好像聽到南驥雲的磨牙聲。哼!氣得你腦溢血,上半身癱瘓,下半身中分才好呢。
「余小公子,我是應該叫你余景榕呢還是辛梓晏?」
「你沒發燒吧?不是都告訴你我叫余景榕了嗎?」
「呵呵,嘴巴倒是挺硬。四老你還沒忘吧。他可告訴我一個很新鮮得消息哦。」
「那四個老BT嘴巴裡能吐出得鳥你也信?」
「這個消息可是很有意思呢。聽說有人密謀造反。不知道余小公子聽說了嗎?」
「什麼造反呀!不就是老子有一份大家產,兒子個個都想撈到手。你跑這兒來不就是為了保障自己的未來嗎?我說得對不對,五皇子?」
「你!」
「什麼你呀我呀的。我告訴你!我現在對於現在皇帝是誰沒印象也沒記憶。以後是誰坐也沒興趣。你呢也別在我這裡浪費時間。有這個閒工夫不如看看怎麼對付其他人。你明白了沒?」
「哼哼!說的好聽。那個位子可是人人夢寐以求的。」
「那也要看誰!至少我就不求。」
「說的真動聽。可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不信你看我的眼睛,裡面寫滿了真誠。」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也要在這裡待到時候。到時候我再看放不放你!」
「你!你這叫非法拘禁!綁架!你這是犯法的!」
「法?在這裡我就是法!」
「你!」
南驥雲轉身出去,小白也跟著出去。門外響起落鎖的聲音。
談判失敗!
16
出逃
看來這個南驥雲真的是想把我一直關到老了。
船艙裡很黑。根據一日三餐來算,我已經被關了六天了。
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我覺得自己沒幾天活頭了。船不停的在晃。我的腦袋,身體,內臟,血液也跟著在不停的晃。我現在才知道這個爛身體不但暈馬車還暈船。
門口又傳來開鎖的聲音。我正努力的壓下想吐的慾望,根本沒力氣去看是誰進來。
「余公子過的怎麼樣?」
看到南驥雲的臉我就想扁他。要不是這小子,我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孕婦狀態嗎?一動就天旋地轉,一吃就狂吐不已。四肢發軟,眼冒金星,小鳥在頭頂吱哇亂叫。
努力給他一個白眼,我依然在忍。
「怎麼?沒力氣說話了?」邊說著,邊靠近我。
實在忍不住了
「嘔~~~~~~。」
果然是吐出去了舒服呀!水在哪裡呢?我要漱口。
四處找水漱口,完全沒發現南驥雲已經變黑的臉色。
「你故意的嗎?」
「什麼?」
回頭看,才發現剛才竟然全吐到了他身上。老天真是有眼。哼!
「這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不是故意的。是老天爺有意的。和我沒關係!
漱口之後,看著南驥雲還站在原地。覺得他好奇怪。
「你不去換衣服嗎?你不難受呀?你要是不走,那就讓我上甲板上去吹風。不然我非吐死了不可。」
「你!」
南驥雲被我氣的真不輕。已經是咬牙切齒的了。趕緊安撫一下。不然一聲令下我就真的完蛋了。沒命是小,倒霉是大。要是他用什麼手段對付我我就虧大了。
南驥雲果然一聲令下。不是喀嚓。是換房間。從底艙換到頭等間。房間大了一倍,通風良好,視野開闊。還多給了我一樣東西——腳鐐!
一端在我腳踝上,領一段牢牢的固定在新艙房角落的地板上。
鏈子很長,長到我可以在房間裡自由活動,還可以哐啷到門口吹吹小風。
盯著這條鏈子,抬頭看看笑的異常燦爛的南驥雲!
「只有一把鑰匙!?你真的是皇子嗎?沒知識也要有常識!一把鑰匙丟了怎麼辦?」
「那就只好算你倒霉跟這艘船栓一輩子。」
「你這叫限制人身自由!」
「你現在在我手心還想要什麼自由!癡人說夢!好好享受吧。不過可能也沒有幾天讓你享受了。」
說完,南驥雲得意的轉身離開。突然又扭過頭。
「這條鏈子是用玄鐵打造,你不用想把他弄斷。它是不會斷的。」
說完,笑的哈哈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不由的輕歎。
這傢伙真的是皇子嗎?怎麼幼稚的跟個小P孩似的。鏈子我弄不斷,難道我連地板都挖不開嗎?白癡!
後面的時間我都趁著沒人的時候努力的挖地板。
用什麼挖?當然是筷子!
這個什麼臭屁皇子,吃飯都用的是金屬筷子!偷偷留下一根,在玄鐵上磨磨利用來挖地板正好。跟大錐子一樣!還挺好用的
有事情可以分神,也不怎麼暈了。發揚螞蟻搬家精神,每天一點點。就這樣過了十幾天,終於被我挖鬆動了。一用力,楔子被我拔了出來。太好了!小心的按原樣放回去不讓人看出破綻。
這時,外面傳來船工的聲音。
「要靠岸嘍!大家小心嘍!收帆放錨嘍~~~~!」
要靠岸了!機會來了。!
外面亂烘烘,看樣子是在給船補給。收好錢袋令牌筷子。拽出鏈子,纏在腿上,撕一條床單裹緊了。省得行動的時候哐啷哐啷的礙事。貓著腰,看看左右沒人注意,溜到補給區。躲在一個空柳條箱子裡。不知道空的是不是都要搬下船。只有賭一把了。
走運的是,船工把空的箱子罈子罐子什麼的都運到船下馬車裡。順便連箱子裡的我也一起運下了船。
不走運的是,我藏身的箱子被裝在了馬車中間。上下左右還還壓著其他幾個沉的要命的箱子,我根本沒力氣也沒辦法出去。只有等等看了。還好選的是柳條箱。不然非悶死不可。
忍受著馬車的蹦蹦跳跳!胃裡的翻江倒海,就在我再也無法忍的時候,車停了。長長吐了口氣。終於停了!
外面傳來人聲。
「快點快點,手腳麻利著。這些東西都是要燒的。趕緊都搬那邊去。」
我剛聽到什麼!!燒!天那!那我不成燒豬了!!你個南驥雲!你有毛病呀!用完了東西還要燒!你個敗家子你!
沒時間咒那個南驥雲了。等那幫人好不溫柔的把柳條箱扔到地上的時候,趁著外面沒聲音,頂開箱子蓋,偷偷向外看。是小樹林中的空的!周圍沒人。可能去搬別的東西了。快溜。
爬出箱子,搖搖晃晃的走之字型線路,奔到小樹林中藏身。為什麼走之字形?船坐久了外加運車之後走平地要是誰不是這個樣子才怪!
剛在林子裡藏好,就看見柳條箱和其他一些東西轟的燒了起來。心裡不斷後怕。還好我跑的及時。不然就成炭燒豬了。幸好幸好!
乖乖爬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大火熄滅,那幫人離開.
天色暗下來。我趁著還能看見,轉移到比較靠近路的一片林子裡。然後,選了一棵樹坐下來。在這種只靠月亮來照明的晚上,胳膊伸指了都找不到手指頭在什麼地方的黑夜,我一個不辯方向,不認星座的人最好還是乖乖的呆著不動比較保險。
晚上還真是有點冷。攏了攏身上的衣服,靠在樹幹上,聽著貓頭鷹的叫聲。
我真的逃出來了!呵呵。身邊一個人沒有,拖著個還沒全好的破爛身體,帶著一塊不知道在哪裡能用的令牌,一袋不知道能用多長時間的銀子,一根比較鋒利的筷子,我竟然真的逃出來了。不知道南驥雲他發現逃了沒。估計他已經發現了。也可能猜到我是跟著「廢品」一起跑了。最好他以為我跟「廢品」一起燒死了,就不再找我麻煩了。
打了個瞌睡,我還是瞇一會吧。明天應該有不少路要走呢。現在沒水沒糧的要好好保存體力呢。
17
晉城人牙子
也沒怎麼睡,看天濛濛亮了,爬起來,左右環顧。連隻鳥也沒有。不敢走大路。怕那個南驥雲追過來。也沒膽子走小路。誰知道小路會通到什麼地方。乾脆走在林子裡。從林子裡面能若隱若現的看見大路。這樣不容易被發現也不容易迷路。哎呀!我真是越來越適應這個世界了。
不分東西南北,隨便撿了個方向走下去。
拖著一條沉重的腿一瘸一拐的走。
「你NN的南驥雲!從什麼地方找的這麼個破鏈子!沉的要死重的要命!你那個破皇位送我我都不要!跟你說了不要你還拴著我!你小子把我當什麼了!栓狗也不是這麼個栓法的!NN的怎麼這麼沉呀!怎麼都到這會了連個村子都沒見到!我不會走錯路了吧?!」
一邊罵著南驥雲,一邊拖著一條沉重的腿慢慢挪。挪到日正當午,終於看到有人類活動跡象——拉柴草的牛車!
已經不管危險不危險了,努力趕上前去。
趕車的看著是個淳樸的鄉下老漢。
「這位老丈,我在附近迷路,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老漢上下打量我。
「小公子第一次出門吧?前面十五里就是晉城。」
「還有十五里才能到呀!」
「是呀。十五里也沒多遠了。走快點半天也就到了。」
「走的快了還要半天呀!」
不知道是該歎氣還是哭鼻子。慢慢走吧。
慢慢挪呀慢慢挪!這個死鏈子怎麼越來越重了!累死我了。
就在我還正慢慢挪的時候,趕車的老漢說話了。
「公子,你這麼走法明天也進不了城的。要是不嫌棄,還是坐上老頭我的車,我搭你一程吧。」
「真的可以搭您的車嗎?」
「您要是不嫌棄就上來吧!」
樂的屁顛屁顛的爬上老漢的車。這世界還是好人多呀!
正樂著,就聽老漢自言自語說:「看著小小的就破相,還瘸了,連頭髮都發白了。真可憐呀!看來有錢家的少爺也不好當呀!說不定還是給正房或是後娘趕出來的。小小年紀真可憐呀!」
聽老漢這樣說,我差點沒笑出來。
原來人家是可憐我破相瘸腿頭花白。可能還以為我是被那個大戶人家趕出來的小可憐。呵呵這老頭真有意思。這麼會編故事呀。
「老丈,這晉城裡面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活干呀?」
「公子想找什麼樣的活干?」
「我也不知道我能幹什麼。老丈您看我能幹什麼呢?」
「公子這裡沒有親人嗎?」
「不瞞老丈,我,我是逃出來的。在這裡沒什麼親人。」
「逃出來,公子家裡人對你不好啊?」
「老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
「看來公子家人對你也不好呀!看來生在大戶人家裡也不怎麼享福呢。公子您要是不嫌棄,就先到老頭家去住。等找到地方了再說。您看怎麼樣?」
「這樣好嗎?會給您添很多麻煩吧?再說您家裡人同意嗎?」
「沒問題!我家那口子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那就給老丈添麻煩了。」
「人誰能沒個難處呢。都是互相幫襯著才能過去呀!」
搭著老漢的柴草車,一路晃到了晉城。跟著老丈到了他的家。兩間泥胚草房。一個小院。
老漢上去叫門。出來開門的是一位老婆婆。
「你個糟老頭子!一清早出門砍柴,砍到這會子你才回來!你乾脆別回來好了!」
「老婆子!說什麼呢!有客人來。」
「客人!什麼客人!你們家我們家親戚都死絕了!你一個砍柴的哪還有什麼客人能來!」
老婆婆看見我,一愣!能看出不太歡迎,但還是將我迎進門內。
呵呵。不速之客的確不受歡迎呀!
跟著老漢進了房間。真的是家徒四壁。一張方桌,兩把方凳。桌子上擺著幾個破破的碗。旁邊還有個小門。估計裡面是臥室。
「公子快請坐。地方實在簡陋。公子您別嫌棄。家裡窮,沒什麼吃的。這幾個蕃薯公子就湊合著吃一點。明天,等明天,我一定給公子備酒菜。」
看著那幾個蕃薯,我覺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這麼窮的人家,還這麼好心。一共就這幾個蕃薯,還要分出來給我。太感動了!
我連忙說:「老人家,您別這麼說。您能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不要準備什麼酒菜。能夠有蕃薯吃我已經很感謝了。」
老漢拉我坐下,掰開熱乎乎的蕃薯遞給我。接過來,也不管燙不燙,餓了一天的我馬上就大口吃開了。蕃薯雖然香甜,可以也噎的夠戧。老漢遞過來一碗溫茶。我馬上灌下喉嚨。終於不噎了。可是喝下茶沒多長時間,我就覺得極度困乏。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模模糊糊的聽到有陌生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我竟然躺在地板上!頭好暈,重新閉上眼睛。偷偷的聽他們說話。
「魏爺,這回的貨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也能當個小廝用用。您多少賞一點。」
「還能用?就他這德行,又是破相,又有殘疾,我怎麼用!看著就難受你說我怎麼用?我說張頭,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要不就是沒貨,要不就是拿這種只能砸在手裡的爛貨交差。你是不是不想幹這差事了!」
聽到這我明白過來,我是遇到人販子了。在現代拐賣婦女兒童橫行的時候我安然無恙,卻在這裡被人賣了!就我現在這個德行還有人賣我!這都什麼事呀!
「魏爺!您老也知道,最近這買賣實在不好做。等了好多天就這一個點子上門。您就看著給點吧。」
「行了行了,你也別在這磨了。就十兩。到帳房領錢去吧。」
就我這樣的還賣出去了!!這老闆如果不是傻子那就是我要倒霉了!
聽著好像張頭去離開了,那個魏爺的聲音傳過來。
「你們把這個也拖下去。跟前幾個放一起。小心點。別把貨弄壞了。」
「是!」
然後就感覺有個人拉起我的胳膊,拖著我走。這一拖不要緊,我真恨不得暈過去。胳膊被拽的好像要拖臼,腿還在地上蹭。天哪,我怎麼還不暈過去呀。至少暈了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還好沒多久就停下了。等聽到關門落鎖的聲音,我才慢慢睜開眼睛。環顧四周,小小屋子關了幾個老弱病殘。看來最近生意確實不好。這裡的人都夠不上好商品。爬起來,藥效還沒有過去。頭還昏昏的。摸摸身上,還好,東西還在。
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東摸摸西摸摸。看看門板的厚度,釘子釘了多深,合葉可不可以拔出來,窗子可不可以拆,有什麼東西可以利用。然後,找了個角落窩著。等天黑吧。天黑了才好辦事。
終於等到天黑了。聽聽外面沒有守衛。估計這一屋子老弱病殘也搞不出什麼花樣來,乾脆就不看了。正好我行動。走到門邊,這種老式合葉,只要有力氣把門抬起來就能把門給拆了。用力!不行。這實木門實在太重。我太不東。回頭看看,一個個都當沒看見。算了。人情冷漠呀!
跺到窗戶跟前。這扇窗戶沒有被從外面釘上。解下腰帶,在水桶裡蘸濕了,找了跟比較結實的木棍。把腰帶綁在雕花窗戶的空隙之間。木棍當絞盤,嘿呦!用力!喀嚓!斷了兩格。解開,繼續。
一聲一聲的喀嚓喀嚓,窗子上的洞也越來越大。終於可以容一個人鑽過去。立刻扔了腰帶從窗戶鑽了出去。外面什麼情況不知道。先出去了再說。
鑽出去,一片漆黑。黑夜可以讓我隱蔽,也可以讓我撞牆。這不我就撞到假山上了。順著假山摸呀摸,一路摸到圍牆。看到一個貌似後門。正想摸過去。就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喊聲。
「來人呀!有人跑了!快搜呀!別讓人跑了!」
看樣子有人發現了。快點。一推門——鎖的!天要亡我呀!
正想往別處跑,一陣怪風從耳邊掃過!我啪得一下被人按在地上!
逃跑失敗。我又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