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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漫] [塚跡]請跟我回家

[塚跡]請跟我回家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冥日 您是第2764個瀏覽者
[發帖際遇]: 冥日販賣軍火, 不小心賺到佣金現金47Ds幣.


【第一章】

「掰掰,小景∼」芥川聞太很開心的在路口處跟小景吾揮手道別。

「掰掰,明天見。」小景吾也是滿臉笑容的跟好朋友說再見,他們剛放學,他和聞太一起走回家。

今天是下雨天,豆大的雨滴從天空上灑落,小景吾一個人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他很喜歡下雨天,因為可以穿他最喜歡的花豹雨衣,雨衣很精緻,就連帽子上也有突起的兩處,那是花豹的兩隻耳朵,鮮黃色帶著花豹斑點的雨衣超過膝蓋幾乎蓋住全身,腳上也套著黃色的雨鞋,從遠處一看還真的頗像一隻在大街上晃蕩的可愛小花豹。

不平的道路上隨處可見一灘灘的積水,不像其他貪玩的孩子,小景吾刻意的繞過一個又一個的積水處,這可是他最喜歡的雨衣,他不想弄髒。

在手塚之前的訓練下,他很熟練的在街角轉彎,然後打算穿越公園回家,在經過公園時,小景吾被一個景像給吸引了過去,大雨中,有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孩子沒撐雨傘也沒穿雨衣就這樣任由雨水打落在他身上。

真正讓小景吾注意到他的不是他怪異的舉動,他只是覺得那個人在哭,很傷心的在哭,雖然那也許只是雨水從他的臉上滑落,可是他直覺那個人很難過…

小景吾好奇的朝那個孩子湊了上去,「你沒事吧?」

聽到問題,那個孩子只是偏頭看向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小景吾,他長的好漂亮,他是腦袋壞掉了,還是天神聽到他的請求所以派了天使來救他?

那孩子歪著頭的模樣讓小景吾看清對方的臉,他!

長的好像國光喔…

頭髮是相同的墨綠色,皮膚很白皙,五官也很像,「你在這裡做什麼?」小景吾不放棄的追問。

在這裡做什麼?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他不想再回去那裡了…

「不知道…」他眨了眨眼,「沒有地方…去…」

沒有地方可以去?小景吾忽然漾出大大的笑臉,「那你跟我回家吧∼」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小景吾逕自牽著他的手帶他回家。

咦?!

天使要帶他去哪裡?

他乖乖的任由天使牽著他,天使帶著他來到了一間很漂亮的屋子前,然後天使打開門拉著他進入屋內。

「我回來了!」小景吾在玄關處對著屋內喊。

「回來了?先把雨衣脫下來。」手塚從客廳中現身,「他是?」手塚注意到被小景吾牽著手的孩子,這孩子…

「他?」小景吾這才想到他還沒問對方的名字,「你叫什麼名字?」

微偏著頭,名字?他們沒有名字的,不對,不是他們,只剩下他了…

在裡頭等不到人進屋的跡部也走了過來,「怎麼都站在這?」跡部一眼就看到和手塚有九成相似度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那孩子沒有戴眼鏡。

跡部直接以詢問的眼神望向手塚,手塚只能無奈的搖頭,他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跟他長的那麼像,他想起小景吾剛來他們家時的事了…

跡部打量著那孩子,發現他全身濕淋淋的,眼神也有些散渙,才想接近那孩子,那孩子就率先一步的退開,眼神也由剛剛的散渙變成戒備十足的模樣。

這個人…跟天使長的好像…

蹲低了身體,跡部和那孩子平視,朝他伸出手,「過來本大爺這邊。」

大天使的聲音好好聽,他沒有聽過這麼溫暖的聲音,怯生生的朝跡部的方向踏出一步,他將手放在跡部朝他伸出的掌心中。

「好孩子。」跡部一個使勁將他拉入懷中抱起,溫柔的拍著那孩子的背,「你在發燒。」難怪剛剛眼神有些朦朧。

「小景,拿一套乾淨的衣服來。」手塚對小景吾說,自己則從衣櫃裡拿出一條大毛巾包裹住全身濕淋淋的孩子。

將他安置在空的客房中,手塚從跡部的手中接過那跟自己長的很像的孩子,他現在總算知道跡部在看到小景吾時是什麼感覺了…

手塚替陷入昏睡的孩子換上乾爽的衣物,一旁的小景吾始終好奇的看著,跡部去書房打了電話,有件事有必要求證。

等到跡部掛了電話走回房中,那孩子已經昏睡在床上,「他不要緊吧?」跡部伸手撫平那孩子連在睡夢中都緊皺的眉頭。

手塚看著溫度計上顯示的「沒有燒的很厲害,讓他先睡吧。」手塚牽著小景吾離開客房。

「如何?」手塚問。

意識到手塚的問題,跡部聳肩,「乾說不干他們的事。」也就是說這個孩子還是個謎。

「小景∼你在哪裡撿到他的?」跡部問。

「公園,他站在雨裡好像在哭。」小景吾乖巧的回答,「他可以留下嗎?」

「小景,不可以沒事就撿人回來。」手塚嘆氣的叮嚀,「他家的爸爸媽媽會擔心。」

「可是他說他沒有地方可以去啊…」小景吾嘟著嘴反駁。

手塚捏了捏小景吾鼓起的雙頰,「他這樣講的?」這句話是跡部問的。

「嗯。」小景吾用力的點頭好像這樣就可以證明他沒有說謊。

還真是奇怪的孩子…



臨睡前,小景吾躡手躡腳的溜進了客房,本該躺了個病人的床空蕩蕩的,那個病人也不見蹤跡。

不認為那人會不見,小景吾小心翼翼的在房中搜尋,結果在陰暗的角落處小景吾找到了那個他在找的人。

他捲縮著身體,雙手環膝,頭也埋在手臂中。

這樣不會很不舒服嗎?小景吾遲疑的望著縮成一團像是顆小球的人,伸手摸摸那人的頭,沒想到那人因為他的舉動突然驚醒,眼神兇狠的瞪著他,小景吾被嚇了一跳。

誰?!

天使…

察覺到眼前碰他的人是天使,他收回了眼裡的敵意,有些抱歉的看著被他嚇到的天使。

「你為什麼不睡在床上?」小景吾偏著頭問,等不到他的回答,小景吾又悄悄的往他的臉頰貼近,大大的雙眼直視著對方,「你不敢自己睡是不是?那我陪你∼」小景吾笑咪咪的伸手拉起坐在地上的他往溫暖的大床去。

率先爬上了床,小景吾還是握著他的手,「快點睡吧,睡醒了痛痛就會飛走了喔∼」他每次發燒時國光都會這樣告訴他。

他眨了眨眼,他和天使面對面的對望著,天使這樣看著他要怎麼睡?

「趕快睡喔∼」小景吾摸著對方的頭,景吾都是這樣哄他睡覺的∼

無法抗拒救了他的天使,他只能乖乖的遵從,閉上了雙眼,他好像很久沒有在軟軟的大床上睡覺了…

不消幾分鐘,小景吾放心的聽著對方規律的呼吸聲,他這才闔上了自己的一雙漂亮的眼睛,他可是很擔心他不習慣這裡呢∼

還好,他睡著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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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天亮,床上的他已經醒過來了,睜著有些失神的茶色雙瞳瞪視著純白的天花板,這裡是?!

對了,昨天他…

枕在鬆軟的枕頭上的頭顱往左邊一轉,映入眼中的是一張純潔至極的睡顏,那是天使的睡顏…

不自覺的勾起微笑,原來昨天的一切不是夢,真的有天使救了他,他真的逃出來了?

他沒有想到有天會從那個地方逃出來,他真的以為一輩子都要在那種地方了…

雖然他還很小,可是他知道若是不能離開那個陰冷的地方,他將永不見天日,只能活在黑暗之中…

「嗯…」咕噥的嗓音,小景吾揉著惺忪的睡眼,「你醒啦?」原本惺忪的雙眼在看到身旁人也醒過來的瞬間亮了起來,笑容也像初升的太陽一般溫煦。

用手肘撐起上半身,他點點頭,他向來習慣淺眠,因為夜晚常常會有各種意外要面對,只要一點點的動靜他就會被驚醒,可是昨晚他一夜好眠,意味深長的看了小景吾一眼,天使真是不可思議…

「嗯,還早耶∼」小景吾瞄了眼床邊的電子鬧鐘,「你要不要再睡一下?」話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小景吾自己卻跳下床了。

搖搖頭,他跟著跳下了床,卻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可以做什麼,好在天使總是不厭其煩的開口與他說話。

「那要不要和我還有國光去跑步?」歪著頭,想起了什麼,「可是你昨天還在發燒。」一隻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另一手探向對方的額頭,好像沒發燒了,跟他自己的一樣都是熱熱的∼

「真的不要緊嗎?」小景吾還是很擔心的問。

他重重的點頭,不知道心裡暖暖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天使這麼關心他的模樣讓他很開心。

「那我們走吧∼」小景吾開開心心的拉著他往他的房間走,小景吾翻箱倒櫃的從櫥子裡拿出一套嶄新的運動服遞給對方。

他伸手接過,「謝謝。」

兩個人換下身上的睡衣,「你叫什麼名字?」小景吾邊問邊套上上衣。

名字?他不喜歡他的名字,可是天使在問…

「米特蘭特伽提利。」他幾乎沒張嘴的回答。

米特蘭特伽提利?「你的名字好長…」小景吾困擾的說,注意到他緊繃的表情,「你不喜歡自己的名字?」因為太長很繞舌?

「嗯。」他的確不喜歡自己的名字,那是個不祥的名字。

「那…我要怎麼叫你?」小景吾認真的問,總不能讓他叫他喂吧,這樣會被國光說沒禮貌的…

「隨便。」

隨便?「你長的很像國光,那我就叫你國光喔?」小景吾提問。

「好。」他不介意的回答,「那你呢?」天使的名字是?

「手塚景吾,你可以叫我景吾也可以叫我小景。」小景吾回以燦爛的笑容,順道伸手牽著他離開了房間。

等到他們走到玄關,兩個小傢伙看到已站在門邊的手塚和跡部。

「國光早,景吾早。」小景吾笑著打招呼,「景吾今天也要一起去嗎?」每天早上他都會和國光去附近的公園晨跑,今天景吾也要一起嗎?

「早。」同樣穿著輕鬆運動服的手塚和跡部異口同聲的回應。

跡部的眼睛望向被小景牽住的小孩身上,長的還真的很像手塚,似笑非笑的看向站在身旁的人,這種經驗還挺新鮮的。


一行四個人離開家開始了今天的晨跑,一邊跑步的同時,跡部並沒有浪費時間,他始終都在觀察那個被小景吾稱為國光二號的孩子。

小國光體能很出眾,都跑了將近一公里了,這個孩子還是臉不紅氣不喘,可見有常運動,而且這個孩子的警覺性很高,不時都在注意著四週的情況,他和普通的孩子很不一樣…

少了一點孩子該有的…無憂無慮…

天使和另個國光跑在前方,小國光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大天使一直跟在他旁邊又不開口說話。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小國光眼神一變瞬間變得銳利,發現是大天使後才又變回平時的面無表情。

跡部自然沒錯過小國光的轉變,那一瞬間這小鬼散發了殺氣,看來這小鬼果然不是什麼普通人啊…

「休息了,你才剛退燒。」跡部示意小景吾用走的放鬆肌肉。

小國光停下慢跑的腳步放緩步伐改成散步,故意放慢速度讓大天使超越他走在前面,他還記得昨晚大天使抱著他的事,大天使的手好溫暖,和那雙總是隔著冰冷手套的手不同…

渴望…

那個溫度…

不自覺的伸出手摸向那溫暖的手,被觸碰到的跡部有點意外的轉頭望向朝他伸出手的人,小國光一對上跡部的視線快速的縮回手也低頭移開了視線。

跡部的眼神瞬間柔和了許多,只是低著頭的小國光沒能目睹,溫柔的拍拍小國光的頭,跡部探手捉住小國光藏在胸前的右手,跡部的左手緊緊牽著小國光的右手,「小鬼,聽好了,牽住的手可不能輕易鬆開啊…」

雖然想反駁小鬼這個詞,可是大天使的手真的好溫暖,厚實的掌心傳來令人心安的安全感,小國光抬頭望著跡部,牽住的手不能輕易放掉要緊緊抓牢…

已經多跑一圈回來的小景吾看到小國光和跡部手牽手的畫面,二話不說的拉著手塚就往那兩人跑去,牽起了小國光空著的另隻手。

「嘿嘿∼」小景吾笑的像隻偷到魚的貓咪,左手牽著國光,右手也牽著國光,小景吾一臉得意的笑容。

這是不是就是一家人呢?

應該是吧…

這就是幸福嗎?



俗話說的好,一回生二回熟,凡事只要有了經驗,下回總是熟練許多,至少手塚第二次辦起領養手續的確熟練了許多,不過還是有某個問題得先解決。

手塚皺著眉瞪著一臉事不關己的跡部,坐在沙發上的跡部懷裡抱著小國光,右手抓著小國光的右手對坐在對面的小景吾揮手,小景吾也笑嘻嘻的揮著手,屋內的三人對板著臉的手塚視而不見。

「國光,以後可不能像他一樣。」跡部和小國光咬著耳朵,「你看,面部神經癱瘓。」

雖然說是在咬耳朵,可是跡部的聲音還是一樣,就連坐在對面的小景吾都聽得呵呵笑,更何況是離他更近的手塚。

小國光因為他的話而勾起嘴角,嗚著嘴一直笑,跡部對手塚無辜的聳肩,後者無奈卻也沒想過去阻止跡部偶爾的惡作劇。

說來,問題不大,只是卡在領養小國光的名字一欄而已,叫國光就算了,可是又要跟他姓,那麼不就變成兩個手塚國光…

好吧,其實兩個手塚國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個叫手塚一個叫國光就好了,可是聽著跡部叫那小鬼國光,他就是不舒服…

明明知道這一點的跡部當然也不會錯放過眼前的好機會,想當初他不也這麼被手塚鬧過,好不容易風水輪流轉,哼哼∼

「趕快填一填,就決定叫手塚國光了。」跡部一臉幸災樂禍。

握著鋼筆,手塚龍飛鳳舞的在姓名欄內寫下手塚國光四個字,確定了小國光這輩子註定要跟手塚國光同名同姓。

「耶∼」小景吾跳了過來,「國光,那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小景,你在叫哪個國光呢?」跡部慵懶的靠著沙發,「你說對不對,小國?」跡部笑的可樂了。

小國光不解的歪著頭,不懂為什麼跡部這麼樂…

深知手塚個性的小景吾很識相的拉著小國光退場,留下有話要好好談談的兩個大人。

「很好玩?」手塚坐上了沙發。

跡部魅眼一拋,「是還滿好玩的∼」他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你不覺得小國這個名字很可愛嗎,啊嗯?」

手塚彎身將手臂撐在沙發上,讓自己的雙手禁錮住了跡部,「可愛?」

「是啊∼」跡部不把手塚威脅的眼神放在眼裡,「小國真是可愛,你不覺得嗎?」

不滿卻又沒轍,他手塚國光這輩子大概都註定被跡部景吾吃的死死的,「我還是覺得小景可愛些…」

嘖…

本想出聲抱怨,可是話到口邊卻被手塚捷足先登的封住,跡部閉上眼享受對方的親近,不過跡部此刻腦子裡轉的卻是別件事…

之前藏起來的兔子裝看來可以拿出來給小國光穿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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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國光在這個家裡過的如魚得水,只是跡部始終覺得那個孩子怪怪的,他乖巧的太不可思議了,雖然小景也很乖,可是偶爾也會鬧鬧脾氣撒撒嬌,不像另一個不吵不鬧乖的太離譜了…

自從小國光來了之後,小景吾也不再黏手塚和他大爺了,反倒是兩個小傢伙黏得緊緊的,上學一起放學也一起,幾乎無論何時何刻都會牽著手一起出現。

「老闆,電話一線,說是令公子的導師。」女秘書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接進來。」跡部沒有猶豫的回答,學校老師怎麼會這個時候打來?

「喂?」一等電話接通,跡部先出聲。

「跡部先生您好,我是兩位令公子的班導師,他們因為和幾個五年級的學生打架被我留下,能麻煩您也過來一趟嗎?」班導不帶任何期待的問,以跡部景吾這種大忙人來說很少能空出時間給孩子們的。

「本大爺十五分鐘內到。」跡部撂下話,二話不說的掛上電話,撈起一旁的西裝外套往外走,離開前不忘交代秘書替他取消接下來的行程。

刷過卡開啟他的專用電梯,進入後又非得耐心得等後電梯抵達地下停車場,一跨出電梯門就看到正好來找他吃飯的手塚,「走吧,去小鬼的學校,本大爺上車再跟你解釋。」沒多說什麼,跡部抓了手塚就走。

司機早已在等候,跡部和手塚上了車,「剛剛學校導師打電話來說那兩個笨小鬼跟人打架,要本大爺去領人。」

「打架?」手塚挑高眉,這種事不像小景吾和小國光會做的事才對…

兩人只花了短短十分鐘就出現在冰帝的校長室,身為冰帝的傑出校友,他的兩個兒子當然有某個程度上的特權,不過兩個孩子即使看到跡部和手塚出現也沒有抬起低垂的頭。

「跡部先生、手塚先生,這件事校方已經處理妥當,另幾名學生校方會給予應有的懲處。」校長微笑的說,「這次的事僅是誤會,很抱歉造成你們的困擾。」

跡部沒理會校長的話,走上前一手一個的強迫式的抬起兩個孩子的下頷,喔?是沒有鼻青臉腫,不過只是嘴角流血及瘀青。

手塚一邊對校長說會將孩子帶回家嚴加管教一邊示意跡部先帶走兩個孩子,跡部一手牽一個的先行離開校長室。

回去的路上跡部和手塚都沒有開口問兩個孩子打架的原因,兩個被牽著的孩子也沒人開口解釋,一路上四人都很沉默…

直到進入家門,跡部在手塚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手塚點點頭就抱起了小景吾進房間將客廳留給跡部和小國光,看到這幕的小國光皺著眉想跟上又不敢,抿緊了唇僵在原地…

他們…不讓小景和他在一起了嗎?

因為他闖禍了?因為他添麻煩了?他已經很努力的不讓自己造成他們的困擾了,可是,今天那些人那樣欺負小景,他忍不住…

他們怎麼可以欺負他的天使?!

跡部拿來消毒水不發一語的替小國光消毒傷口,也拿了藥膏塗在淤青的地方。

小國光咬著下唇,他很喜歡這個家,即使這並不是真的是他的家,可是,他不想離開這裡…

就算真的離開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才好…

他早就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對不起…」小國光低著頭說。

「為什麼說對不起?」跡部面無表情的問,「你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這個孩子…

低垂著頭皺著眉,漂亮的墨綠色眼瞳染上淡淡的迷霧,做錯了什麼?「因為…我害小景受傷了…」

跡部伸手捏住小國光的雙頰後往外扯,「答案錯誤。」跡部看著小國光吃痛的表情,眼裡卻沒有玩笑的意思。

眼見小國光流露出困惑的神情,跡部無奈的開口,「你該跟本大爺道歉因為你不只害自己受傷,還有你讓本大爺很擔心。」

擔心?景吾擔心他?

眨眨困惑的大眼睛,被關心的感覺很舒服暖暖的,無法抑制的露出燦爛的笑容,「對不起,讓景吾擔心了。」小國光很乖巧的說。

「呆瓜…」跡部沒轍的揉亂了小國光的頭髮,真是會叫人擔心的笨兒子…



相較於這邊的溫馨,另一邊則是箭弩拔張的狀態,「小景,過來。」

「不要。」小景吾躲在床底下,「除非國光答應我不會生小國的氣。」悶悶的童音從床底下傳來。

小國光是為了他才跟別人打架,而他是因為看到小國光被打才會跟著打架,他不想看到小國光因為他被逞罰啦∼

「小景,出來。」手塚耐心的說,他都還沒說要逞罰,這個小傢伙躲的真快。

「國光先答應我,我才要出來。」

「你先出來再說。」手塚沒想到有天得跟孩子討價還價。

「不要。」依舊堅定的語氣。

手塚嘆息,「你要這樣的話,我先去找小國了。」

果不其然,床底下小小的身影跳了出來,「不行!國光不可以罵小國!」小景吾飛奔扒住手塚。

手塚一手拎起小景吾,「誰說我要去罵他了?」他邊無奈的說邊抱著小景吾坐在床上準備好好溝通一下。

聽到這話的小景吾像是領到了免死金牌般的露出笑容卻牽動了受傷的嘴角,小嘴一癟吃痛的表情盡數落入手塚的眼中。

熟練的拿了棉花和碘酒幫受了傷的小景吾消毒塗藥,小景吾始終皺著漂亮的眉眼。

「很痛?」手塚雖是這麼問,消毒的動作卻沒有因此停下。

小景吾搖搖頭,「還好。」

「那為什麼在生氣?」手塚盯著小景吾看,雖然不明顯,可是手塚卻看出小景吾浮躁的情緒。

「因為…」小景吾將小小的頭顱埋進手塚的胸前,「我害小國受傷了…」小景吾懊惱的承認。

手塚摸了摸小景吾的頭沒有接腔,反倒是小景吾再度開口,「國光,我想學防身術。」這樣他才可以保護小國…

「嗯,不過要景吾也同意才可以。」防身術這兩個孩子勢必得學,畢竟他們不能算是普通人家的小孩。

「那我去問景吾∼」小景吾迫不及待的去找跡部。

望著離去的小小背影,手塚的眼神有些複雜,當個父親果然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
看到孩子受傷,原來自己也真的會因此感到疼痛…

不過,想到小景吾生氣的原由,他啞然失笑,他想他們的兒子將來一定會成為不輸給他們的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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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國光很清楚景吾有多麼受到大家喜愛,不管是班上同學、鄰居或是長輩們都對小景吾疼愛有加,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並不介意看到景吾的課桌椅上總是堆滿了旁人的小禮物,令他介意的是…

「小景∼」放學前排路隊時,聞太蹦蹦跳跳的來到景吾的身邊順道霸占了景吾的右手。

「好。」小景吾大方的和聞太手牽手排路隊。

「啊!」一旁的小亮見狀立刻攻占景吾的左邊,「我也要和景吾一起∼」亮秉持先搶先贏的態度迅速的說。

「好。」小景吾依舊微笑的應予。

始終落後眾人一小步的國光默默的跟在後頭,天使的手只有兩隻,一隻牽著小亮、另一隻牽了聞太,所以沒有他的位置嗎?

一路上小國光始終沒有加入前面三人有說有笑的對談中,他們的對話也沒有進入小國光的耳中,他只是沉默不語的一步一步踏出步伐,他不懂為什麼明明晴朗的天氣裡卻多了一絲冷意…

景吾爹地說手是用來牽的,可是他沒告訴他當沒有空的手給他牽的時候他該怎麼辦…

長長的嘆了口氣,小國光發現他有些困擾無法解惑,回家再問問景吾爹地好了。

「國光∼」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手心也傳來熟悉的觸感及溫度。

小國光眨眨眼發現小景吾不知何時已經將臉湊近在他面前,「怎麼了?」

「我叫了你好幾次…」小景吾嘟著嘴抱怨,「你在想什麼?」

小國光這才注意到本該在小景吾身邊的亮和聞太都不見了,「沒有。」

微瞇了眼,小景吾顯然不相信小國光的說詞,「算了,我們快點回家吧。」

「嗯。」小國光點點頭跟著小景吾回家,看著那頭燦爛的金色髮絲因為微風而飄揚,小國光一時忘了剛剛一瞬間閃過的念頭…

「我們回來嘍∼」一進家門,小景吾大聲的說。

「回來了?去洗手,吃飯。」跡部的聲音從廚房裡傳出。

「耶∼」小景吾率先往廚房跑,小國光跟在他的身後。

啊!他想起來了∼

剛剛是景吾主動來牽他的手吧?

所以…他是特別的吧?對景吾而言…

是這樣的吧?



晚飯難得看到下廚的是穿著純白的襯衫搭上黑色西裝褲的跡部,嚴然一副剛下班回到家的模樣,胸前的兩個扣子被解開隱約看得見藏匿在襯衫下的結實線條,被燙的筆挺的襯衫也被主人不甚在意的將袖子捲至手肘處。

舀了一匙醬汁,跡部將醬汁湊近唇邊淺嘗了一口試試味道,嗯,這個味道和濃稠度都剛好了。

跡部不算熟練的將醬汁淋到一旁已經煮好的義大利麵上,順道吆喝家中的兩個孩子,「小景、小國,吃飯了。」

兩個孩子一個自動的跑進廚房將盛好的義大利麵端上桌,另一個熟門熟路的從櫃子裡拿出餐具擺上桌。

「開動了。」不用跡部催,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開口準備吃晚餐。

「嗯∼好好吃∼」小景吾一臉滿足的邊吃邊說。

「食物吞下去了再講話。」跡部訓誡。

「嘿嘿∼」小景吾吐了吐舌,「國光爸爸呢?還沒下班?」

雖然跡部和手塚並不怎麼反對兩個小的喚他們的名,不過因為兩個都開始上學,結果回家就要求要叫他們景吾爹地和國光爸爸,他們兩個想說無礙就隨著他們叫了。

「應該快回來了。」跡部瞄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手塚稍早前支會過他今天會晚點回來。

因鑰匙撞擊而產生的清脆鏗鏘聲,接著是開門的聲音,「我回來了。」手塚拎著公事包出現在吃飯的三人面前。

「國光爸爸,今天吃景吾爹地做的義大利麵喔∼」小景吾率先說。

「是嗎?」平常他在家這些都是他做,跡部只有他不在才會下廚,所以最少吃到跡部煮的食物的反而是他這個與他最親密的戀人,「那還有剩嗎?」這句話很明顯的對跡部問的。

本來想叫他自己去廚房裡盛的,不過望進那片墨綠色中,他發現手塚今天的神色並不怎麼好,「去洗手。」

手塚跡部家訓:「飯前要洗手,才能遠離腸病毒喔∼」

手塚推了推眼鏡放下公事包後跟著跡部走進了廚房,邊洗手邊看著難得為他服務的跡部。

「很累?」跡部在手塚靠過來的同時問。

手塚藉機偷吻了跡部的臉頰,「還好。」下巴靠在跡部的肩上,手塚神情和剛進門時的緊繃相比放鬆了許多,「好香。」

「廢話,本大爺煮的怎麼可能會不香。」跡部將裝盛好的盤子塞給手塚。

「那我就不客氣的享用景吾的愛心料理了…」手塚裝做沒看見跡部朝他投來的白眼。

一家四口圍坐在餐桌旁聊著今日發生的事,不時有愉悅的笑聲陣陣傳出,不管再忙也要一起吃飯,初為人父的手塚和跡部都希望能給兩個孩子充分的關懷…



沐浴完後,手塚不意外的看到靠著床頭板看書的跡部,「你先睡吧,本大爺想再看一下書。」

盯了跡部一會兒,手塚倚著跡部將頭湊了過去想知道跡部再讀的是什麼書,跡部像是習慣手塚的舉動並沒有說些什麼。

手塚靜靜的將頭倚在跡部的肩上,眼睛很自然的闔上,雖然今天早上他就覺得身體有些沉重,可是他還是硬拖著僵硬的身體把今日的公事都處理完畢。

「喂。」跡部喚了一聲,「要睡不會躺好睡啊?」他大爺又不是枕頭。

手塚置若罔聞,似乎只要待在這個人的身邊,所有的不適感都會消失,「你對他們兩個很好。」

兩個?「不然呢?本大爺應該要虐待他們不成?」這是什麼問題,跡部沒好氣的回答。

「沒有。」手塚頓了一下,「我以為你不喜歡小孩子。」

瞧了手塚一下,跡部闔上書,「是不怎麼喜歡,不過,誰叫那兩個一個有本大爺的臉,另一個又跟你長的一模一樣…」跡部的語氣是全然沒轍的無奈。

手塚很想微笑,可是他已經累到連牽動嘴角都做不到,他從沒看過跡部這麼疼任何人,最多也只是看到跡部很寵慈郎,可是他寵慈郎的程度和他寵小國是完全不同等級的,這讓他多少有點…吃味…

畢竟,跡部的寵溺從來都不是對著他,這讓身為戀人的他有些介意。

但是,現在聽到跡部的理由了,他又對吃醋的自己感到好笑,是因為小國有張和他相似的臉,所以跡部才會對他格外的寵愛…

等不到手塚的任何回應,跡部皺著眉伸手探向手塚的額際,「你是不是快感冒了,啊嗯?」又沒發燒,可是很少會看到手塚累成這樣還盡問些奇怪的問題。

手塚如扇子般的睫毛動了動,最後還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有點累。」

這樣叫有點累?根本是累慘了吧?

跡部無聲的嘆息,推著手塚躺下,「只會讓本大爺操心…」跡部確定手塚躺好後跟著鑽進被窩,也順道將床邊的檯燈關去。

手塚沒有錯過跡部說的最後一句話,伸手將跡部攬入懷中,手塚一人暗想著…

抱歉了…

偶爾讓你擔心是身為戀人的小小特權吧?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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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點鐘,溫煦的陽光穿透了重重窗簾間的隙縫灑進房中提醒屋內熟睡的人們該是時間起床了。

跡部悠悠的從沉睡中轉醒,眨眨眼他立刻發現今日與往常的不同,平時當他起床時隔壁的床位早已是一片冰涼,今天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生活嚴謹規律到宛如老人般的枕邊人今日竟睡到比他還晚,可見手塚是真的累慘了,跡部的眼中迅速染上一抹擔憂。

來不及讓他推敲手塚近日疲憊的原由,躺在他身旁的手塚因跡部輕微的動作而有了反應,睜開了雙眼,半瞇著猶帶迷濛的雙眸望向懸掛在牆上的鐘。

很清楚手塚的重度近視有多嚴重,跡部直接開口:「不用看了,九點五分,你休息,今天的早餐本大爺來做就好了。」

手塚沒有讓跡部下床,伸手一撈將正要離去的戀人又抱回懷中,手塚滿足的闔上眼睛。

「喂!」被強迫躺回床上的跡部沒好氣的咕噥:「本大爺又不是抱枕。」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跡部卻自動調整位置好讓彼此都躺的更舒適。

「陪我。」

即使用著與平常無異的平板語調,手塚還是只靠一句話就讓跡部將所有的抱怨全數吞嚥。

其實從很久以前跡部就知道他很難拒絕手塚的任何要求,對方甚至只消一個眼神就足以令他棄甲,他並不討厭這樣不爭氣的自己,因為這證明了在愛情裡他大爺同樣是竭盡全力毫不保留。

敵不過對方短短的兩個字,跡部在星期六的早晨只能認命的充當手塚的抱枕,至於早餐,再說吧…

早在八點就已經起床的小景吾和小國光在躡手躡腳的探視手塚和跡部後私自決定今日的晨跑就由他們自個兒出門完成,本來盤算回來就該有香噴噴的早餐等著他們,沒想到回到家時桌上還是冷冷清清的。

「奇怪,國光他們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晚?」小景吾感到奇怪的說。

「可能很累吧?」小國光猜測。

「嘿∼那今天就由我們來做早餐吧∼」小景吾興致昂然的提議。

兩個人溜進廚房開始了一日大廚的工作,一個翻著冰箱找食材,另一個開火熱鍋準備為還在睡夢中的兩個爸爸做飯吃。

一陣忙碌後,兩人滿意的審視桌上豐盛的佳餚。

「呼∼」小景吾喘了口氣,「沒想到做好都已經中午了,我們去叫他們起床吧∼」

「起床嘍∼吃飯了∼」小景吾和小國光一人叫一個。

「早,你們餓了?」跡部吻了吻小國光的臉頰一邊用睡醒時獨特的慵懶嗓音問。

「很晚了!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小景吾糾正說。

「午安。」手塚坐起身,氣色明顯的好上了許多,他也不吝嗇的賞了個吻給小景吾。

「快點刷牙洗臉!太陽曬屁股了啦!」小景吾嚴格的催促。

「我們已經把午餐做好了。」小國光認真的說,「要快點來吃喔∼」

望著兩個雙雙離開的嬌小身影,跡部和手塚交換了一記會心的眼神,眼瞳中不約而同的流洩出滿足的驕傲,他們的兒子已經會照顧人了,明明還是該被照顧的年齡啊…



七年後…

「笨蛋!快跑啊!」白髮男孩對前面停下腳步的男孩說。

「可是…」男孩回頭猶豫著站在原地裹足不前。

「別管我了!」白髮男孩吼,「你得逃離這裡。」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們不可以這麼輕易的讓機會溜走!

「聽到聲音了,他們在前面。快追!」

「他們追來了!」白髮男孩緊張的推著還在遲疑的同伴,「他們不敢對我怎樣的,你快走!」

「你跟我一起走!」男孩沒辦法就這樣冷血的拋下自己的同伴,然後一個人逃離。

白髮男孩太過清楚若是帶著他只會成為累贅,「別說傻話了,帶著我一起,那我們都別想逃了…」就算只有他能逃出也好,只要他們之中有人能夠恢復自由就好,他可以代替大家看看藍天體會太陽的熾熱。

聽到逐漸逼近的腳步聲,「記住了,離開了就別再妄想回來救我們!」白髮男孩不再讓男孩猶豫拖著受傷的身體奔向相反的方向不時製造出聲響誘導追兵只希望同伴能順利逃生。

千辛萬苦的翻越了長久以來禁錮住他們的圍牆,男孩連片刻也不敢喘息的在漆黑的巷子中狂奔穿梭…

「國光!」

睡夢中彷彿聽見有人正喚著他的名字,國光張開雙眼看到的是臉上寫滿了擔心的景吾。

面對國光詢問般的眼神,景吾擔心的問:「你剛剛在說夢話,做惡夢了嗎?」

國光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的睡衣已被冷汗浸濕,他很久沒有做這夢了,他還以為他已經忘記那段過去了…

「國光?」國光竟然在神遊?!景吾再度開口捉回他的注意力。

「我沒事,只是夢而已。」這句話不曉得是在對誰說的,是景吾?抑或是他自己…

景吾看著國光翻身下床將汗濕的睡衣換下,從什麼時候起國光變得比他還高了,而且背影也比從前更可靠了。

「怎麼了?」國光奇怪的盯著他出神的景吾。

「沒有。」景吾搖搖頭。

國光沒有繼續追問,「快睡吧,明天還有晨練。」目前同是冰帝中學網球部正選的兩人每日早晨都必須參加晨間部活練習。

熄了燈,房間再度回歸黑暗,有個人卻遲遲無法入睡…

他,真的,已經逃離那座森冷陰暗的牢籠了嗎?

的確是這樣的,對不對?

現在的日子應該不是他單純的錯覺吧?

在國光胡思亂想的同時,景吾悄悄的探了口氣並探頭過去和側躺的國光額抵著額,「你沒事嗎?」

「嗯。」感覺到景吾的體溫,國光只覺得原先七上八下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說謊。」景吾悠悠的指控。

強撐的淡然被不留情的戳破,仗著黑夜的屏障國光露出不安的表情,「我…」

「沒事了,沒事了。」景吾像是洞悉他所有的情緒安撫的拍著他的背並伸手抱住他,「我陪你。」

就是這個溫度一次又一次的將他從冰冷的絕望救出,他一直都是救贖他的天使,不管是七年前還是現在,總是輕易的看穿他所有的假象…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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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冥日在皇后街摔了一跤, 身上不見了現金5Ds幣.


景吾一個人在學校頂樓,狀似悠哉的躺在地上頭枕在交疊的雙臂上,他難得一個人默默的享受日光浴。

最近的國光很奇怪…

說不上是哪裡奇怪,可是他總覺得國光被什麼事困擾著,偏偏國光又像個悶葫蘆什麼都不說。

是不能對他說還是不想對他說?

唉…

他很討厭這樣,想幫忙卻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只能焦急的在一旁等待,他討厭這種無力感…

頂樓的鐵門被忍足侑助推開,竟然會有人比他更早到,他還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翹課哩∼

「唉呀呀?」沒想到乖寶寶景吾也會翹課…

聽到聲音的景吾側過頭,「嗨。」有氣無力的打了招呼。

喔?「難得小景這麼沒精神,怎麼了嗎?」侑助笑咪咪的在景吾的身邊躺下。

「嗯…」景吾抬起左臂遮住開始有些刺眼的陽光,「國光最近怪怪的…」

果然是因為國光啊∼「你也這樣覺得嗎?那就不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吶∼」跟國光同班的侑助也察覺到國光近日的反常。

「他最近好像精神很緊繃,草木皆兵的…」侑助說出自己的感想,「他沒和你說什麼嗎?」

精神緊繃嗎?「他只會跟我說沒事。」真是的…他就這麼不值得信賴嗎?

「呵呵∼」看著景吾煩惱的樣子侑助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景吾真的很關心國光哪∼」

「那當然。」景吾理所當然的承認,他們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鐵門再度吱吱作響,這次進來的是真田精市和柳生雅治,「嗯?你們怎麼都在這?」雅治隨口問也不指望聽到什麼答案。

精市笑了笑,「孩子們,翹課是不好的喔∼」精市的臉上掛著戲弄人的微笑。

還翹課是不好的喔∼「哦?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侑助反問的語氣像極了忍足。

「不就翹課咩∼」也不怕被吐槽,精市還是笑笑的回答。

四個人排排躺在地上悠閒的望著天空上的白雲,「對了,景吾,手塚叔叔的傷康復了嗎?」聽說前陣子手塚叔叔被車子擦撞到,精市詢問。

「咦?」侑助訝異的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沒聽他家的兩個老爸提起?!

「傷勢不嚴重,已經沒事了。」景吾回答,不過景吾爹地還是很緊張就是了,每天都早早催國光爸爸上床就寢。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直到十二點鐘下課的鐘聲響起,「你們猜國光還要幾分鐘才會出現?」

「三分鐘。」

「四分鐘。」

「小景,你覺得呢?」侑助好奇的問。

原本閉著眼的景吾突然的睜開眼,「現在。」

話語剛落,國光已經推開鐵門,「景吾,你翹課了?」剛剛經過景吾的教室沒看到人就猜想他一定是跑來頂樓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跟惡魔三人組一起翹課。

要翹課為什麼不找他一起?反而是去找了精市他們…

「真不虧是景吾,一猜就中。」雅治笑著坐起身,「你們兩個一定有心電感應∼」對另一人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

「你們三個不也一樣嗎?」從小就一起為非作歹,這三個人只靠眼神也能知道另兩個人在打什麼主意。

「呵∼」四個人有默契的笑了起來。

沒聽懂他們四人的對話,國光有種被隔絕在外的感覺,「走吧,我們去吃飯了。」景吾率先說。

在經過國光的身邊景吾拉起他的手,雖然兩個人都已經是少年而不再是孩子了,可是他們還是保有某些小時候養成的習慣。

眾人皆知冰帝的校園大得很誇張,光是從教室走到餐廳就要花上十五分鐘,國光在走去的路上回頭很多次,這不免引起其他幾個人的注意。

「國光,後面有什麼嗎?」雅治奇怪的問。

「沒有。」甩甩頭,國光不自覺的掃視了四周,他這幾天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他,是他太敏感嗎?

還是因為國光爸爸的事故讓他疑神疑鬼了起來?

那個人該不會找到他了吧?

景吾和侑助交換了眼神,微瞇著雙眸,最近的國光真的很古怪…

究竟是怎麼了?!



黃昏,太陽悄悄西沉,國光獨自一人徒步在空曠的校園裡走著,今天他刻意支開景吾為的就是這一刻。

「別躲了,出來吧。」國光對著空無一人的後方說。

出乎他的意料,翩然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和他約莫相同年紀,那一頭顯眼的白髮讓他微瞇了眼眸,眼神也同時變得比平時更加深邃複雜,耀眼的白髮和記憶中某個畫面自然的重疊了起來,「你?!」會是他嗎?

「藏之介?」國光不確定的問。

白髮的少年微笑著,眼底少了些冷漠,「沒想到你還認得出我。」他撥了撥頭髮,「我還以為這些年來你早就過慣了安逸的生活,沒想到你還能察覺我的跟蹤。」

國光放鬆了原先戒備的眼神,「你不時散發殺意不就是為了試探我?」

「既然我找上門了,你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白石正經的問,「那一位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你,你家那兩個父親對你可是保護到極點。」否則那一位不會花了這麼多年才找到人。

可惜國光忽略了白石的言下之意,那人果然找上門了,「他已經來了?」國光盡力維持冷靜的問。

「嗯∼還沒,可是…」白石遲疑了下,「暗夜眾已經出動了。」

暗夜眾?!

國光瞇起眼眸,他沒想到那人竟然先派出了親信的殺手團,「暗夜眾的目標是?!」

「我不知道。」白石搖頭表示不知,「目標若不是你,就會是你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莫非!

手塚爸爸和跡部爹地的傷難不成就是暗夜眾的傑作?!國光因自己的猜測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

「我不能逗留太久,那一位會懷疑的。」白石警戒的觀望周遭,「墨夜,你要小心烏鴉。」

墨夜?他有多久不曾聽到這個名字了?

「國光。」他簡短的糾正。

來不及捕捉他的用意,白石露出困惑的表情。

國光勾起淺淺的微笑,「國光,我的名字。」

白石頓時恍然大悟,「那,國光,你自己小心。」說完,白石的身影瞬間消失。

國光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直到天空少了太陽的光線轉為一片漆黑,他才嘆氣的踏上回家的路。

他是手塚國光,不是那個只能活在黑夜中的墨夜…

至少,不再是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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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總是塞滿了溫馨感的手塚跡部家,今晚擁有與往常迥異的寧靜詭異氣氛,「你是認真的?」跡部挑高了好看的眉詢問。

「嗯,希望你們會答應。」國光的目光直視眼前的跡部,不敢看向坐在他隔壁的景吾。

不著痕跡的嘆息,手塚調整了滑落的眼鏡,「我們沒有反對的理由。」反正他們隨時可以掌握他的情況。

所以,這才是國光近來反常的原因?可是,理由呢?為什麼會突然想去德國念書?!一連串的疑問在景吾的腦中閃過。

「我和你一起去。」景吾沒有多想的說,只是一種直覺,一種不能放任國光一個人去的直覺。

「不行。」國光毫不考慮的搖頭拒絕。

「你到底在隱瞞什麼?」景吾難得的動了氣,他等了很久可是國光都沒有來向他坦承他的困擾,那他只能自己開口質問,因為怒氣,景吾站起了身像隻困獸的在四周踱步。

「沒有。」國光迅速否認,「景吾,你有你的目標,我也有我的。」景吾的目標是帶領冰帝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目標,景吾沒有道理為了他而放棄。

景吾皺緊了眉頭,的確,他有他的目標,可是,如果國光不在了那又有什麼意義?!

半途而廢並不是他的作風,那麼,「等冰帝一拿到全國冠軍,我就會去找你。」這是他最後的底限。

國光的眼眸微黯,「我得自己一個人去處理這些事。」國光刻意的強調話裡的一個人。

吞回幾近脫口而出的一句質問,景吾被國光眼中的堅持怔住,他還以為他和國光之間該是沒有秘密的…

低下頭撇過臉,不讓人看到那露出受傷神情的臉,景吾隨口扔了句隨便你後離開,他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

國光雖然想追上去卻苦於追上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何況他不能害景吾受傷,即使他已經傷了他…

垂放在膝上的雙手悄悄的握緊成拳,國光的臉上也浮現出掙扎的表情。

望著景吾離開客廳,跡部靠向椅背貼近手塚順道咬起耳朵,「他們兩個現在是在上演哪齣連續劇?」

連續劇?!虧他想得出,看到國光坐在那傻楞楞的模樣,手塚伸手拍拍他的頭,「既然已經決定,就不要露出猶豫不決的模樣。」這樣子會連帶害景吾更困擾的。

「嗯。」國光點點頭,「我去看看景吾。」他怎樣也無法狠下心不理會景吾。

半掩的房門,順著縫隙看了進去,景吾一個人坐在窗台處,國光以為他看到的應該會是一張因為怒氣而閃閃發亮的臉,只是映入他眼中的卻是景吾緊皺的眉頭、灰暗挫敗的眼神和無力揚起的嘴角在在都像一支支的利箭毫不留情的刺進他心底。

那樣神情的景吾他從來沒見過,甚至可以的話他希望一輩子都不會看到,雙腳像是生了根般的定在原地,他不想讓景吾知道他的過去,如果可以他希望抹殺過去的自己,這樣他是否就能光明正大的賴在這個家不走?

一聲嘆息自景吾的口中逸出,疲倦的偏頭靠向玻璃窗,思緒煩亂的他無法有條理的將各種情緒處理妥當,最後只能化作一聲聲的嘆息。

唉∼

啊嗯?玻璃窗的反射讓他看清了門外人的身影,一轉頭對上了國光擔心的目光,迅速的將剛剛獨自一人時的所有情緒藏好,景吾又是平日的模樣,「怎麼了?」

國光眼睜睜的看著景吾在他的面前裝上虛偽的和平假像,景吾已經不會再跟他分享心事了嗎?

「沒事的話我要睡了。」等不到國光開口,景吾率先說完後就當著國光的面將房門關上。

算他是笨蛋,景吾趴倒在自己的大床上,他還期待國光是要來告訴他原因,結果竟然是擺張哭喪臉給他看,難不成他以為這樣他就不會生氣了嗎?搞什麼啊?!該露出難過表情的人是他才對吧?!

被關在門外的國光苦澀的笑了,果然被拒絕了呢…

景吾已經不會再讓他靠近了,他的天使決定收回他對他的好,抿緊了唇,狠下心不去解釋,國光轉身回到他自己的房中…



「呵∼本大爺大概可以猜想到那兩個小鬼頭的反應。」跡部悠哉的躺在沙發上而且不客氣的將手塚的大腿當作枕頭,「小景大概會在小國面前將門狠狠甩上吧?然後小國會回房抱著枕頭痛哭∼」跡部想像著那畫面露出微笑。

手塚只懷疑的挑高了一道眉,關於小景的那部分他是同意的,至於小國會不會難過到抱著枕頭痛哭這點他就不予置評了…

「那兩個小鬼也到了會煩惱的年齡了啊…」跡部忽然說。

這是身為父親的感嘆?手塚一邊摸著跡部柔順的髮絲,另一邊在腦中回想起兩個兒子第一天進入他們生活的景像,禁不住懷念起他們還小的模樣,低下頭望著令他深愛到不能自己的人,「不會有問題的,他們可是我們的兒子。」

兒子啊?那兩個小蘿蔔頭的確是意外的撞進了他們的生活,他大爺原本還以為會跟手塚就這樣兩個人到老,誰知道蹦出了這兩隻,從此攪亂了一池春水…

「嗯,不過說到小國,本大爺還是滿想捶他的。」什麼都不說就想一個人去面對,也不想想他的兩個父親是有多神通廣大,竟然還妄想隱瞞他們…

手塚很能體會跡部的心情,誰叫他也有相同感受,「那孩子的過去傷他很深。」因為那過去才使得今天的他總是擔心著會不會給他們添麻煩。

聽到手塚的話跡部沉默了,「不知道咱們的笨兒子什麼時候才會開竅?」跡部嘆口氣,孩子天生就是要給父母添麻煩的啊,這可是身為孩子的特權…

「這…就要看小景了。」手塚和跡部同時會心一笑,他們想小景應該不會放任小國在外頭流浪太久…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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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離開日本的當天,景吾有去送機,可是目光完全不看向他,國光知道景吾還在生氣,可是他怎麼樣也不能和他解釋,以景吾的個性他一定會二話不說的擋在他面前…

「小景在生氣?」聞太站在景吾的身邊小聲的問。

站在聞太旁邊的侑助迅速的摀住聞太的嘴巴,真是那壺不開提哪壺,這不用看就知道了吧?

這兩個人之間氣氛這個古怪,肯定是吵架了,說到吵架,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景吾和國光冷戰呢…

「景吾,我會和你保持連落。」國光對望著別的地方的景吾這麼說,但是景吾一語不發,國光眼神微黯,他知道的,這就是他早料到的結果,「那我走了。」

「自己小心點。」手塚和跡部一同叮嚀了句。

「小景,你沒有話要跟小國說嗎?」跡部問了句,真是的,小鬼頭鬧什麼彆扭…

瞬間被動搖的景吾,嘴唇動了動,最後景吾還是以沉默做為結束。

國光眼神黯淡的拎起了背包往通關的地方走去,他還想再回到這個家,可是下次見面時,他們還會讓他進去嗎?

甩去了越來越鬱悶的思緒,現在的他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完成,等到這件事結束後他就可以去找景吾,然後坦白的向他解釋和道歉,這樣景吾應該就會原諒他了吧?

景吾不會一直生他的氣的,因為景吾一向待他最好…

那隻身離去的背影讓景吾在剎那間想起了從前的事,從國光來到家裡後他們兩個就一直都在一起,國光現在的背影就像第一次相遇時的孤單…

雖然他被驅逐在國光的心門外,可是,他就是沒辦法忍受看著國光那副模樣。

『景吾,有些事我必須一個人去完成』

腦子裡忽然閃過國光說的話,原本想叫住國光的衝動瞬間被澆熄,按耐不住悶氣景吾轉了身率先離去。

跡部和手塚無奈的望著鬧著彆扭的孩子,這樣子究竟是在傷害誰?



「你總算回來了,我的兒子。」穿著酒紅色的西裝,男人翹著腳坐在一張有如王座的椅子上。

國光被白石帶到一棟別墅,因為那個人想要見他,那個他再也不想見到的人…

國光冷著一張臉,「我不是你的兒子。」他的父親只有那兩個人。

「幾年不見,你長大了。」?忽略眼前人對他的敵意,語帶懷念的說。

國光忍不住的說:「我寧願永不相見。」為什麼要一再叨擾他的生活?還不擇手段的傷害了他身邊的人。

一把利刃快速的掃過國光的臉削去一撮髮絲,也在國光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國光沒有閃躲,神色自若彷彿完全不在意一般,只是那雙眼眸裡失去所有的起伏,空蕩的冷清。

傷了國光的是站在?後面戴著眼鏡的少年,眼神冰冷而殘酷,國光沒有理會對方警告意外十足的舉動。

「永四郎!」反倒是?出聲制止他身後那名少年,「墨夜,我知道你不想參加暗夜眾的任務,所以我以後不會要求你去執行那類的任務。」

眼見國光還是冷著一張臉,?嘆口氣說:「你先回去吧,白晝會帶你到你的住處。」

國光連聲招呼都省略,立刻跟著白石出去,關上門後,白石才忍不住的說:「你的個性怎麼變的這麼烈啊?」從前的他可不會當面和?槓上,他差點被他嚇出一身冷汗。

「喏∼」白石將手帕遞給國光。

「謝了。」國光接過手帕抹去殘留在臉上的血跡,他也不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只是他很生氣,胸口的悶氣在剛剛一股腦的渴望著宣洩。

「看來你這些年來過的很好。」白石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瞧見國光疑惑的神情,白石為他解惑,「你沒那麼壓抑了…」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子,第一次見面時的他眼神宛若一灘死水,絲毫不見波動…

「嗯,因為我遇到了很好的家人。」不論是把他帶回家的景吾,還是願意收留他的國光爸爸和景吾爹地,他們都是很好的人,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他這個出處不明的小鬼。

掏出磁卡刷過,鐵門打開,「這是你的鑰匙。」白石將磁卡遞給手塚,「裡面還有一道鎖,是比照你的視網膜。」

國光踏向前一步讓掃描器檢視他的視網膜,大門在掃描結束後開啟,「這裡就是你的新住處。」

放眼望去就知道這個住所很高級,可是國光很討厭這種空洞感,再美麗的房子裡面只要無人等候都是一樣的寂寞,兩個房間、兩套衛浴設備、客廳、廚房,基本上住這種房子算是奢侈的了。

「你要的資料我已經幫你存在電腦裡了。」白石領著國光到房間。

「謝謝。」國光一進房就看見自己的行李已經在房內,想來是白石幫他拿進來的吧。

「喔∼對了,算是我跟你重逢的小禮物吧,我幫你把電腦裡的小型監視器拆掉了,所以放心使用。」白石笑的一臉燦爛。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笑容讓他想到侑助,「謝謝。」國光誠心的道謝順道將白石留下一同用餐。

「剛剛站在?後面的人是誰?」國光邊煮著咖啡邊問。

白石坐在椅子上,「他是木手永四郎,代號刺客,他是繼你之後成為?最信賴的人,任何他經手的任務都將目標俐落的處理掉,現在被調到?旁邊去做護衛了,你千萬要小心他。」那個木手不論是心機還是能力都不容置疑。

木手永四郎?國光暗自記下了這個人,他知道?想讓他繼承組織,但是他並沒有這樣的打算,至於那個木手,他又是抱著什麼心態待在?的身邊?

唉∼

才離開日本不到一天的時間,他竟然已經開始想家了…

好想念那溫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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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站在陽光下過著平凡日子的人十之八九都不曾聽過這個人名,然而,那些活在這個世界黑暗面那方的人都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

歐洲黑道中最大的組織,西西里的黑手黨,而,?太郎正是黑手黨的頭頭,舉凡軍火、毒品都只是黑手黨生意中冰山的一角。

現年四十三歲的?太郎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決定好他的繼承人將會是墨夜,墨夜是那孩子的代號,他特意賜予他這個代號就是為了不讓他去設想陽光,甚至他為他取的名字米特蘭特伽提利,這個名字源自於古老的阿茲提克神話代表了死亡之神。

沒想到那個孩子竟然逃走了,害他花費了多年才找到他,真不知該說是那兩個收養他的人太過神通廣大,還是他的手下太無能…

而且,什麼名字不好取,竟然叫他國光…

那個孩子是屬於黑暗的…

他已經把在德國的分部交給了那孩子,他很期待他的作為,他的能力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哪,國光∼國光∼」

是誰?是誰在叫他?景吾嗎?

怎麼有種好懷念的感覺?

眨著眼睛掙扎的睜開了雙眼,比視覺更快一步讓他清醒的是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陣頭暈目眩襲來,他猛然驚覺他在醫院的起因。

「你醒了?」坐在一旁看書的白石分神察覺到病床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

手臂上的刺痛感來自插在手臂內處的點滴的針頭,「你剛剛有叫我嗎?」意識不明的時候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他,那個熟悉的人。

「沒有啊,我在看書。」白石踱步到國光的病床邊,「我不是叮嚀過你要小心烏鴉嗎?」前天晚上本來該去調解兩個幫派的紛爭,沒想到談判失敗,烏鴉竟然趁亂傷了他,刀傷貫穿了腹部卻沒傷及重要器官,但失血過多導致他被送入醫院昏迷到現在。

那之前的果然只是他的錯覺,他大概是太想念他了才會產生幻聽,他不過才離開了三個月,「是我大意了。」代號烏鴉的那人,他沒料到他會埋伏在那裡,想來導致談判破裂的那槍大概也是烏鴉的傑作。

以烏鴉的身手,前晚想殺了他根本是易如反掌,他之所以沒這麼做表示這只是下馬威,原因是什麼?

「我說你啊…安逸的日子過久了,整個身體都變遲緩了。」白石忍不住的提醒,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不可能會閃不過,「你再不謹慎點,十條命都不夠你用。烏鴉要是認真的,你現在就不會只是在病房,而是在太平間了…」烏鴉要是真有殺意,他哪還有命在醫院裡吊點滴,他恐怕得幫他收屍了,「不是我要說你,你不是還有非得回去見的人嗎?」

「我會注意的。」國光不得不承認白石說得很對,要是烏鴉來真的,他早就沒命了,景吾要是知道了…

景吾…

他昏迷了兩天,也就是說昨天他沒能寄電郵給景吾,離開日本後他每天都有寄電郵給景吾,雖然景吾從來沒回過他…

還在生他的氣嗎?

一定是…



昨天沒有來信,景吾盯著電腦螢幕發呆,國光每天都固定會寄電郵的,昨天卻沒有,他放棄了嗎?

國光的電郵總是問著他今天過得好不好,很少提起他自己的事,他卻一直沒回信,他知道一旦回信了,他一定會忍不住質問國光很多事。

國光一定認為他還在生氣吧?

最好是有這麼多氣好生啦…

少了國光的日子好孤單,這些年來始終都是兩個人的他們突然少了一個令他好不習慣,就像是少了一半的失落…

「小景∼」

窗外傳來聞太的聲音,景吾這才發現已經到了上學的時間了,「我馬上來。」景吾對著樓下的聞太說。

關掉了電腦螢幕拿了書包,景吾匆匆忙忙的跟聞太一起去上學。

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國光昨天才沒寄信來呢?景吾心不在焉的上課,連下課鐘敲了都不知道。

「小景∼」

忍足侑助的特寫大臉離他不到五公分遠,景吾連忙向後靠,「怎麼了?侑助。」

「你在發呆喔∼」侑助笑咪咪的說,「我們去吃午餐了。」一手拉起景吾,侑助拖著景吾往飯廳去。

他都沒發現已經是午休的時間了,他發了一整個早上的呆嗎?

「小景還沒和國光和好嗎?」侑助不帶任何一點壓力的問,景吾不懂為什麼會被看穿的表情很可愛,「因為小景從第一節開始都只有把英文課本攤在桌上啊。」景吾可是連之後的歷史、化學還有古典課都是用同樣一本英文課本,只是平時表現優異,所以老師們才睜隻眼閉隻眼的放過吧?

這才恍然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景吾不得不提醒自己收斂心神,下午的課可不能再這樣了。

「所以,小景還沒和國光和好?」侑助再次詢問。

「嗯。」其實只能算他再鬧彆扭吧?畢竟國光每天都會捎來消息給他,只是他從來沒回。

「這樣啊…那國光一定很難過。」侑助偷瞄了眼景吾,「因為國光最在乎景吾啦∼」國光有多在乎景吾,他們這些人都看的很清楚,所以格外的喜歡藉由親近景吾去整國光。

國光很難過…

想到國光之前離去的背影,景吾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虛,雖然難過的人不是只有他…

這一整天,景吾都過得心神不寧,就連在部活時間也是心不在焉,練習賽竟然輸給雅治,跌破了許多人的眼鏡,可是熟知景吾的人都知道景吾在煩惱什麼。

國光會不會是生氣了呢?

因為他都不理國光的信,所以國光決定不再寫了,還是說發生了什麼事?

國光一個人在那麼遙遠的地方還習慣嗎?

他在這裡身邊還有這麼多人,國光只有一個人…

國光生性淡漠又不會主動交朋友,這樣會不會一直都一個人?

他還會做惡夢嗎?

從前國光只要一個人的話,晚上都很容易做惡夢,現在還會這樣嗎?

他很擔心啊…

擔心那個獨自在海洋另一邊的國光…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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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的失常很明顯,被周遭的朋友都看在眼裡,也難逃家裡兩個父親的法眼,不過深信挫折是進步的動力泉源,兩個父親很有默契的保持安靜打算來個靜觀其變。

「在看什麼?」跡部湊上前去看手塚手中不算薄的一疊資料,原來是小國最近的資料,「很擔心?」

手塚不以為然的望向跡部,「你不也一樣?」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再怎麼說都是他們的兒子啊…

彼此都會擔心,可是他們更清楚,有些問題不是他們插手就能解決的,即便他們有那個能力。

「樓上那個又在發呆了?」跡部問,這已經成了小景吾每天回家後必做的事,真是讓人看不順眼。

「嗯。」手塚點點頭,剛剛他經過景吾的房間時,他的確是坐在窗檯邊發呆。

「為什麼兩個都是一個樣呢?」跡部將頭靠向手塚不解的問,「明明我們兩個都是積極派的,為什麼他們兩個卻是被動派?」跡部像是喃喃自語般的說,「不過,小國果然跟你一樣都是壓抑型的。」

手塚挪動了身體讓跡部可以靠的更舒適,其實小國光的心思不難推敲,「那孩子…」的確是太過壓抑了,直到現在都沒向任何人提過他的過去。

「樓上那個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咱們另個笨兒子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跡部不滿的說。

手塚順著跡部柔軟的髮絲,他這是在想念小國嗎?「他們不會有問題的,再給小景一些時間。」他相信那兩個孩子。

但是,小景吾要是再繼續猶豫下去,恐怕跡部會先看不下去…

事情一如手塚所預料的,又過了一個星期後,跡部總算按耐不住的打算去敲醒小景吾。

這日,跡部一如往常的在窗檯邊逮到了發愣中的景吾,這孩子…

什麼開始有了這樣的神情,他難道不知道他離可以憂鬱的年紀還久著嗎?不知不覺間,這孩子已經和他一般高了,臉上的稚氣也退去了大半,只是…

「煩惱完了嗎?」跡部上前摸了摸小景吾的頭。

景吾看到來人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好像還沒。」

「到底在猶豫什麼,啊嗯?」跡部雙手環胸的問。

「我想去找國光問清楚,可是國光…」國光不會告訴他的,國光已經把他關在他的心門外了。

「先不要管小國想什麼,你自己想做什麼?」跡部坐在景吾的床上,「還是你打算照國光的想法,然後,就這樣少了他也無所謂?」

少了國光也無所謂?

這怎麼可能會無所謂…

「別忘了,當你在原地踏步時,國光已經離你越來越遠了。」跡部站起身離開了房間,將空間還給景吾讓他一個人好好想想。

國光已經走遠了嗎?在他猶豫不決的這段期間裡,恍然被點醒的景吾莫名的焦躁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他等得到國光主動向他坦白,可是實際上他只是在讓國光離他越來越遠嗎?

所以景吾爹地的意思是要他去追著國光問嗎?他想做的…

不管了,他非去見國光不可…



正與德國某個黑幫老大寒暄時,國光的眼角瞄到一個極為熟悉的人影,一個不該在這裡出現的身影。

他怎麼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到景吾,盡力的維持表面上的冷靜,可是對桌那人對他說的話卻怎麼也入不了他的耳。

「那麼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對方站起身和他握手,國光沒有錯過對方朝手下發出的暗示,這麼快就打算行動了嗎?

他花費了一番功夫才混進來這個被飯店封鎖的地方,景吾盯著那邊的人,那個穿著黑色風衣,一身勁裝的是他認識的那個國光嗎?

才將近半年沒見,為什麼他已經變得連他都快要認不出來了?神情冷漠的好像這個世界怎麼了他都會冷笑以對…

如果景吾爹地沒有提醒他,那麼下次見到國光時,是不是他已經變成陌生人?

國光鬆開對方的手,找了個藉口告辭,他知道景吾一定會跟在他身後,他得想辦法保護景吾,他跟白石約好了,由他引開對方的頭,白石帶人去圍剿對方的總部,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心他是隻身前來的,他根本沒想到景吾會出現在這裡。

國光加速了步伐卻不至於讓景吾跟不上,直到他來到轉角處的樓梯間。

怎麼轉眼間國光就不見人影了?景吾東張西望的看著,結果在經過逃生梯口時,他被人猛然一個勁道拉了過去,正想反擊,那人動作更快的摀住了他的嘴巴,「是我,噓,快走。」

國光拉著景吾以最快的速度往樓下衝,「國光,剛剛那是…」在由樓上傳來的一連串混亂的腳步聲中,方才是不是響過槍聲?

「別問。」國光拉著他衝到了後門,「你先出去。」景吾聽從國光的指示推開了後門直接到停車場,「幫我發動機車。」國光一手將機車鑰匙拋出,另一手從腰間掏出槍。

當景吾用鑰匙發動機車,國光迅速的撥了通電話給白石,「我這邊出了點問題,沒辦法趕過去你那邊,我會派遠山和甲斐去支援你。」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白石問。

「嗯,我會甩掉他們,他們可能會直接回本部,你要多小心。」國光叮嚀。

「知道了。」白石掛了電話,不知道國光那邊是出了什麼問題。

接踵而來的追兵推開後門,國光朝從後門衝出的敵人開槍,「上車。」國光一個跨坐上車,將安全帽丟給景吾,「抓緊。」

景吾抓緊了國光的腰,重型機車在夜裡像是一道流星劃過街道,他也發現後面的人緊追不捨,「國光,不能再快一點嗎?他們快追上來了。」景吾問著前面的人。

夜晚的風從身邊呼嘯而過,景吾可以感受到自己上升的腎上腺素還有瘋狂跳動的心跳,這莫非就是國光一直極力隱瞞他的事?

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對嗎?

聽到這話的國光加速的衝了出去,回頭瞄見對方已經從窗戶探頭掏出槍來對準了他們,飛快的壓低了車身,子彈險險的從他們身邊射過。

景吾因此摸上了國光的腰側沒注意到有人因為他這舉動而僵硬了下,國光到底是把槍收在哪了…

景吾在摸哪裡啊?!

騎著車雙手沒有自由的國光只能忍受後方的景吾在他的身上亂摸一通,「左邊。」國光幾乎是咬著牙說。

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的景吾繼續朝左邊摸,啊,摸到了,抽出槍,景吾僅用左手環繞在國光的腰部,右手持槍瞄準了對方的車輪。

國光沒有問景吾會不會使用,這玩意很小的時候景吾爹地就教過他們了。

景吾刻意的瞄準了追車的前輪,打爆了對方的輪胎導致對方剎車不急撞上護欄,「國光,快衝。」因為對方爆胎而順道擋住後面的追車進而爭取到一些時間的兩人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數分鐘後確定已經沒有人在跟蹤他們後,景吾才貼在國光的耳際問:「你有駕照嗎?」

冷風颼颼,手塚國光面對手塚景吾的問話第一次無言以對…






(貼心的雨流提醒您,無照駕駛乃是犯法行為,好孩子誤學,此乃錯誤示範)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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