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東西從眼前給我拿走!!」斜睨的絕艷美眸隱藏了壓抑的殺氣。
搞什麼…出去那麼久,回來就拿個怪東西逼我收下,什麼東西呀……
「你…你收下它!收啊!!」清秀文雅的臉蛋堆滿了悲傷,桃花般嬌豔的眼兒帶滿了淚水,但是淒哀的心卻不肯放棄。
早在踏進這房門前…赤渝就知道從未給他好臉色看的流痕不會這麼輕易的收下金環。
可是他寧可賭上一把的心…在聽見他惡質的怒罵字眼後,還是硬生生的碎了。
赤渝知道流痕骨子裡其實是個溫柔的人,只是嘴巴壞…討厭妖怪罷了,因為他看過他提及弟弟時絕冷的臉上突然漾出的柔情輕笑。
但是不是就因為自己是妖怪…所以他從未給過自己一個好臉色呢??
赤渝簡單的腦子從未想透這個問題…...心卻已經被流痕傷透了。
但赤渝他真的很想…很想….將意義重大的金環交到他的手裡,那惡劣的口語…他只好忍受。
「這個…請你一定要收下,真的……你可以罵我笨我蠢什麼都好!你罵高興後…就收下它好不好呢?」
赤渝不氣餒地將拿著金環的手再逼近流痕絕色的臉,可是…那人卻依舊像隻氣壞了的野貓,怒氣衝天。
「拿走!你耳聾啊!!老子心情不好,再將這破銅爛鐵靠近我就咬爛他!!」因為被人綁了太久渾身不舒服,流痕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牽拖眼前的東西。
這句話可就嚇壞了赤渝,只見他寶貝的趕緊將金環收進懷裡,驚駭地呆瞪著流痕。
「不、不要!這很重要的…不是破銅爛鐵,你不可以。」赤渝傻氣地搖搖頭。
但他執意要他收下金環與寶貝此物的態度,倒是給了流痕一個好提示,好主意。
「你真要我收下?」語氣轉緩,是一種輕柔悅耳的好嗓音。
「對對!你要收下它了嗎?」再度將金環緊抵在他眼前,赤渝像是孩童般傻楞地猛點頭。
精緻的嘴角勾起,卻有些危險的氣息。「當然。但是,你必須先放了我。」
「不!不行…一放了你,你就會帶走小可愛,那我就完了。」赤渝搖了搖頭。
嘖!看來他沒有想像中的笨嘛…「我被綁了這麼久,手腳都麻了…你不替我鬆綁一下實在太不通人情了。那我為何還要收下你的東西呢?」
「這個……」赤渝疑惑的低頭思索,不久…就下定決心,「好吧…那鬆掉你的手好了,可是你要安分一點喔。」
一道艷美的笑痕出現在冷然的臉龐上,看著赤渝忙碌地解著手上繩索的冷眼,掠過一絲算計。
「好了…這樣你就不難受了吧!你也就可以收下這──」
話未說完,流痕便打斷他的話:「既然你解開我手上的繩索,那我腳上的繩索也綁的我好難受,你不也解開它如何?」
「嗯??可是…可是這樣你就會跑走了啊!」赤渝驚訝的大喊。
讓他跑了我可就會讓人砍成八塊呀!!不成不成!!
「你這是什麼話…你解開我手上的繩子不是因為看我難受才幫我解開的嗎?那我的腳也被綁的難受,你怎麼不也好人作到底一起解開?」流痕劈哩叭啦的說了一大串,同時還裝了一副難受的模樣。
哼!我就不信你這笨妖怪,不會上當。
「這…這……是兩回事吧?」面有難色的左想右想,赤渝一半覺得他的話有一點點的問題,一半又覺得很有道理。
看他難受所以鬆綁,那為什麼只幫他鬆開手呢?
應該……腳也要鬆綁吧──
這樣對嗎??
「俗話說「有始有終」,你若沒有幫我解開腳上的繩子,就是「半途而廢」,這樣你以後怎麼在妖界立足呢!」
看見有點動搖的赤渝正左右為難中,流痕繼續說著毫無關聯又狗屁不通的話來刺激他。
嗯……好像很有道理。赤渝緩緩點頭單純的相信他的話,就見他不好意思的羞紅著臉,桃花眼兒慚愧的揪了一下眼前的流痕,然後挺起胸膛說道:「我、我才不會半途而廢呢!我這人啊…最有恆心毅力。我每天早上起床都會折被子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間斷、吃飯時我也一定會將碗裡的飯粒吃光,我最討厭事情做一半又不乾脆的!你、你可別誤會我了喔。」
酡紅著臉赤渝努力地解釋自己端莊的為人,只為了讓流痕對自己的印象有所好轉,並且解開了他腳上的繩索。
雙手雙腳皆已鬆綁,深感輕鬆舒適的流痕移身到一旁鋪有軟被的床上,按摩著被束綁多時酸麻的手腕。
「喂!你還在那裡看什麼?來幫我按摩按摩。」
驕傲地抬高下巴,流痕對捧著金環的赤渝伸出一隻腳。
「喔!好啊……那你這個要拿好喔!!」自然地露出無防備的笑臉,赤渝將金環放到他的手中,雙手細心地按摩著裹在褲中修長的腿。
冷漠地瞄了他一眼,流痕拿起手中的金環仔細審視,「嘖!不就是個破銅爛鐵……沒幾兩重的,這麼重視它。」
「不是!他才不是破銅爛鐵呢!你要好好收著不要弄丟了。」見他有意收下金環,赤渝紅著臉甜甜地對著他笑。
這一笑,看的流痕眉尾不自然地一挑,「呵…看你這麼看重它,該不會……是你給我的定情之物?」
心一驚,赤渝的臉一下子就通紅的冒煙了,「什…什麼!那那那─才不是……定定定、情情情、之之之、物物物!!」顯然這個形容震驚了赤渝連講話都不正常。
「不是定情之物…那就不重要啦!改天我把它當了呵!」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流痕惡意地設下陷阱要他承認。
果然,一聽見他要當掉金環,赤渝緊張的趕緊起身爬在流痕的身上,眼淚都快飆出來的死命阻止:「不不不!不可以當了它…它很重要的,是我們妖族給予想共度一生一世的伴侶的信物,這是很寶貴的摯環,求你要好好收好它,求你了!」
「信物?這是你給我的??」流痕有些愕然。
點了點頭,忍著因為羞愧而想奪框飆出的淚水,赤渝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那是我的金環,因為…因為我很喜歡你……嗯…嗯…雖然你對我很壞,可是…可是我還是…還是很喜歡你……真的!」說完還羞怯地偷偷抬起眼瞄了幾乎嚇傻了的流痕,兩手手指還挺不自然地糾在一塊。
哎唷!真是羞死人了。
「你…喜歡我,還想跟我共度一生……」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流痕,暫時將金環放在一旁,雙手將爬在自己身上的赤渝放在雙腿上坐著。
再次點點頭,赤渝已經害羞地說不出話來了。
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流痕用手掌輕撫著通紅的小臉蛋。
那輕柔滑動的觸感搔進了赤渝一顆自剛才就咚咚跳的心,臉上更是爆紅了起來,羞媚的桃花眼兒連瞄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
看著他那副羞怯嬌媚的模樣,流痕冷然的臉龐顯出一抹含意不明的笑,「既然你喜歡我…那你知道愛一個人要和對方做什麼才是愛嗎?」
什麼事??疑惑地抬起臉來看著流痕,秀氣的臉蛋左右搖晃。
呵呵──兩聲大野狼終於騙到小綿羊的勝利淫笑。
修長的指將渾圓的下巴輕挑地勾起,「ㄟ……舔我的下面。」
什麼!!?聽見流痕像是說「我要吃飯」一般輕鬆地說出如此露骨之話,赤渝原本有些期待的心靈都綠了。
「快呀!就要讓我舒服才是愛呀…難道,你說喜歡我是假的?」低沉沉並且悅耳地媚惑嗓音勾引著不太願意的赤渝。
「不!不…人家是說真的。我…我會讓你舒服的!!真的!!」
不想聽見他這麼誤會自己,赤渝只好咬緊牙,從流痕的腿上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擠進流痕的雙腿間……
嗚嗚……舔這裡真的很舒服嗎??
人家…是蜈蚣精不是猴精,不喜歡吃香蕉的嗚……
心裡委屈地嘀咕著,但為了捍衛自己的真誠愛意,赤渝抖著手、鐵了心解開眼前的褲繩。
咻的一聲,香蕉帶著好久不見的招牌出現在赤渝眼前。
啊!怎麼還是這樣大…………
盯著別人的寶貝,越看臉越紅…但赤渝依舊捨不得移開眼,就這樣兩眼維持癡迷。
「看什麼…你比不上的。你也做過這麼多次,別裝羞了。來──」修長的五指輕壓著跨間的頭顱讓他靠近自己。
哇……討厭!
「唔!!」
只來的及發出短促地一聲,紅艷的小嘴就這樣輕易地含進碩大的柱體。
冷然的雙眼俯看著正不停吞吐自己慾望的人,極少表現情緒的唇,非常…非常邪惡地笑了。
將那頭顱往自己的慾望再壓深,享受著溫暖溼熱的口腔,慾望更加亢奮……體內興奮似火。
咚!一個藍色的瓶子自赤渝的懷中掉了出來,滾到流痕的腳邊吸引他注意。
一道邪佞的閃光隨即掠過流痕的眼中。
呵……發現個好東西。
「喂!你的小嘴可以停了。現在給我脫光衣服趴到床上去。」
啊??酡紅的小臉疑惑地抬起,濕淥淥的紅唇淫媚極了。
但他一看見流痕冷銳的眼神就什麼不敢想的起身,脫光自己的衣服順從地趴到床被上。
不過成大字型趴在床上不雅觀兼倒胃的姿勢看的流痕很不高興,他動起雙手將床上的人調整為頭低臀高翹對著自己較為滿意的姿勢。
嗯~~他…他想幹嘛??
看不見身後的情況發展,懶得去猜的赤渝下巴抵著柔軟的床被,桃花眼傻氣地瞪著眼下的床。
「啊啊!!」
突然地私密的小穴口感到一陣又一陣冰涼,他怪叫出聲,臉上不禁一羞紅。
「先別叫…留著待會你在叫個夠。」不停將藍色瓶子裡的紅色液體倒在粉色的小菊穴上,流痕更加入手指將冰冷的液體推進彈性極佳的穴口裡,滿意地看著白皙透紅的身軀因而顫抖。
「喂…我原先放在你體內的東西呢?」
「嗯…啊……那個…瓦納多先生…幫我……啊啊…不要……」
不習慣下身猛烈突進身體裡的手指,赤渝扭著身子想躲去,但手指卻緊追不放挑逗他的穴逕。
原本跳動著慾望的冷然雙眼猛然一凜,流痕說話的口氣變的冰冷:「他幫你拿出來!!你讓別人看你這裡。」
口氣不甚好,連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凶狠…三指猛然地塞入。
「啊啊……討…厭……啊……」
柔軟的穴肉有些困難卻依舊吞進手指,緊窒的穴逕讓三指完全的撐開,先前的紅色液體跟著流進體內……強烈的空虛感霎然遽增,穴壁飢渴的開始抽蓄。
好…好熱…好熱……
雙手難受地揪住被單,纖瘦的腰就快挺不住翹高的臀,可是身後的人卻依舊不停止手部的侵略。
想反抗卻又不敢且捨不得,赤渝只能默默泛著淚水忍著。
三指打橫撐開穴口,流痕將手上僅剩的液體全倒進顫動地穴逕裡,欣賞著承載不住多餘液體而溢出的可憐小穴收縮的模樣。
「我有準你讓別人拿下來嗎?我有答應你嗎??哼!」再加入一指,折騰著脆弱的小穴。
「啊!好…痛……不要這樣嗚……瓦、瓦納多先生只是幫我解開咒語,拿…下來的是我……真的!嗚啊──」
因為太劇烈也因為疼痛,赤渝不禁哭了出來,然而…不爭氣的小芽卻在此時洩了……
不過顧著哭的赤渝卻沒有發現自己的不中用,倒是身後折磨自己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撤出了手指,流痕將手轉向另一個好玩的地方,原本難看極的表情放鬆了些。「呵!你這裡怎麼不用人撫慰就可以洩了呢?真可愛……」
修長的手指自後頭爬上軟趴趴的芽根,輕柔地握住開始搓揉逗弄起來。
「嗯啊……這樣…這樣…好羞人啊……」赤渝害羞地搖了搖頭,已經忘了自己方才被此人折騰的事。
但於事無補…那只手依舊來回揉捏搓弄著柱體,沒多久…他感到下身一熱,疲軟的芽根又亢奮起來。
「不、不要再…再……嗯啊!」
突然,有只粗碩的粗體直驅進入了濕潤的小穴。
「好大…好疼的!不要、不要再進來──啊啊──」粗體強勢迫進,令赤渝受不住的不斷大喊,眼淚難受地流個不停,受攻擊的臀僵硬地挺高顫抖著。
嗚!沒人跟我說人類和妖族的差別還有下面大小不同這一項啊啊──
「呵…你這麼喜歡我的寶貝嗎?給我好好感受──」
只進入小穴一半的粗體,猛然抽出。在赤渝來不及反應下又再次刺入,這次全部埋進緊窟不已的穴逕裡,穴逕裡潤滑的液體促進粗體的進入,敏感的穴壁緊緊地吸貼在全部的粗體。
「好大!好大!不要─不要──啊啊──」
討厭!人家才第一次就來個後背式,還這麼大…討厭!!
不知是因為舒服而痛哭還是因為痛,總之赤渝就是猛抓住底下的床被,不斷地胡叫吶喊。
粗壯的亢奮不斷地推進抽出摩擦著穴壁,似乎還不夠似的…流痕將玩弄芽根的手往上移至胸口,手一壓──將趴在床被上的赤渝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啊啊──太…太……」
沒有理會赤渝的尖喊聲,大手再一托,將貼在自身的整個身軀拖抱在懷裡。
「呵……這樣感覺如何?」將酡紅的身軀抱在懷裡坐著,兩手握著結實滑膩的雙腿,左右分開。流痕遊刃有餘地在赤渝耳畔輕語。
「嗚──你…你…怎麼要我在上位…嗯!…人家…是第一次耶……啊…」
害羞的雙手掩住臉部,他斷斷續續地控訴著。
小穴完全地將粗體自下方含進體內,充實的滿足感……帶給赤渝難受卻又舒麻的刺激,他只能用哭泣來紓解。
「嗚嗚~~討厭討厭!」
「呵呵!你看……又洩了!」流痕一手揪住他不知何時又高潮的芽根,又捏又揉的。
啊!天啊……羞愧地從指縫瞄了自己下方大開的雙腿間,完全沒有用武之地的小弟弟,赤渝只能紅著臉什麼也不好意思說了。
「沒關係…我會好好地訓練你的呵……」
語畢,那粗體開始向上頂撞著溼熱的穴逕,一刻也不鬆懈、一次比一次更勇猛。
「啊啊!啊──嗯啊──」
討厭…怎麼、怎麼這麼厲害……
我都兩次了,你怎麼還這麼有精神……討厭!!
不要、不要…再頂了!
停…停呀………
再下去、再下去──我就要去、要去練帝王神功才挨的住啊!
赤渝被撞進的只能發出單音,他不停地在心理抱怨著,可是另一人無法聽見他所有的哀求,依舊衝撞著緊窟的地方。
「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啊──」
「怎麼……我這麼快…你不舒服嗎?……」
「嗯啊啊──就、就是太舒…服……啊!才……嗯嗯──」
啊…啊……愛一個人就要為對方這樣做嗎?
那…那太辛苦了!!
可…可是…這是不是代表……他…也喜歡我呢??而…而且……他說我好可愛……
呀~~~好害羞喔!
從一開始便遮著臉的雙手放了下來,顫抖著撫上握著自己雙腿同自己一樣白皙的手掌。
些微酸軟的腰部開始扭動起來,緩緩地跟著下方挺進的律動行進。
「嗯…你很上道嘛……」流痕發出滿足的讚嘆。
「嗯…你讓我舒…舒服,所以…你…是愛我的?」他說…讓一個人舒服就是愛他,那…那我舒服了。是不是….是不是他愛我呢?
猛然地一個上頂!流痕停下了律動,隨後是一陣大笑。
「呵呵──呵呵─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怎麼這麼蠢!」
「你──」回過頭,赤渝不明白他為何要笑,又為何有這般反應。
似乎……有什麼……不對………全身的炙熱霎時散失。
「我告訴你──這才不是愛!我是騙你的……就跟先前一樣,是為了玩弄你騙你的呵!」湊近赤渝回首的臉龐,流痕的表情不再情慾而是以往的絕冷。
原本酡紅嬌豔的臉蛋瞬間刷白,比鬼還難看,他不敢相信地抖著聲音:「騙…騙人的,你不是…不是──不是的對不對!!」
淚水同時間滾落,他痛苦地大聲嘶喊,堅貞的雙眼一瞬也不移地回望著那雙寒霜的眼就希望能發現深處有著開玩笑的趣味情緒。
然而……他卻只是看到一層又一層厚實擋住所有的寒冰。
「我沒時間跟你玩情愛遊戲,我只是要利用你解開繩索然後帶走默語。」毫無情緒的字句自絕冷的口中道出。
在同時也凍傷一顆搖搖欲墜的心,空洞的桃眼裡只有淚水在移動。
「也對…你怎麼會喜歡我這個笨蛋…呵呵。」
悽楚地一笑,顫抖的唇瓣卻透露出不甘心的苦悶。
「為什麼……你連騙我…也不騙到最後。我這麼笨…你不說…我也不會知道,你帶走默語後…讓我自以為你愛我一個人暗自竊喜,大家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不是很好!!為什麼你要說出來,我寧願被你騙也不要聽見這個事實!!」
淚水潰堤不止,心上的痛……痛不止。
「對了…這一定是惡夢,我一定是跟你做到睡著了。醒來就沒事了…醒來就沒事了。」
緩緩地將頭轉回,赤渝偏頭一笑恍然地安慰著自己。
逃避……被傷的痛,他…痛的只好去逃開這場痛……
停止動作的腰部再次抬起,失去下方人的帶領也只是胡亂的抽插。此刻的赤渝就像是沒有感覺的木偶,重覆著一樣的動作。
「你、你幹什麼!?唔!停─給我停!」流痕被他雜亂無章的律動弄得難受,他推著身上的身軀卻發覺全然無用。
他嚇到了。
尤其是看見赤渝的下身因為這粗魯僵硬毫無柔情的抽插,受了傷。顯眼的鮮血順著兩人結合的地方流下,他開始失去冷靜慌了。
「你、你給我起來!不然我就殺了你──起來!!」
該死的!你不痛我痛啊──
不論他如何的咆哮或是阻止,赤渝依舊不為所動,似乎連自己下身出血都不知道。
不斷…不斷地傷愛自己。
直到赤渝身子霎然一軟,倒入他的懷抱。
尚失艷人桃光的眼中無聲流出的淚水滴落他的身上……
一大清早,茂密的樹林裡出現兩個急奔而行的人。
兩個形貌相似的俊俏男子,一前一後、一拉一頓,行動的快也停頓的久。
兩人的身後…跟著另一個悶著聲音咽咽哭泣的男子。
哥!你…你真的不管赤渝任他哭下去嗎?
默語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拉住死命前進的親兄。
……
撇過頭,流痕不願回答他的問題。
哥……他很傷心……他捨不得你走。我更知道,你很後悔……自己傷了他。
濃濃的愧疚從冷冷的眼裡散發著,默語失去言語的能力卻有敏銳的直覺。
此刻流痕任何一個反應,全都騙不了他。
淡漠無情的艷容上…劍眉抽動了下,「我沒有!他傷心是他家的事,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帶你走。」
嘴上這麼說著,可是那抽抽咽咽的哭聲卻讓他越聽越是厭煩。
我不想走。
自親兄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疊上胸口,默語輕輕地揚起甜笑。
昨天…他讓我決定了要永遠留在這裡,不離開他。
聞言,流痕蹙眉,尤其是默語放置於胸前的手指上所發出的金色光芒,令他更是深覺礙眼。「你收下『摯環』?」
昨天……有個人也交給自己這樣東西,此刻就在自己的懷裡。
耳邊依稀響起,『……是我們妖族給予想共度一生一世的伴侶的信物,這是很寶貴的摯環……』
一生一世的伴侶……
是的,我收下他給我的承諾,哥哥知道這對他、對我…是有多重要的東西嗎?
以前…我總是覺得活著可以不必太講究,沒有聲音無所謂、爹娘疼你忽視我無所謂、被送去當祭品…還是無所謂。
可是……遇上了他,我覺得…對他,不能再是無所謂……
搖搖頭,默語再次輕笑。
第一次見面…他是輕易的能與我溝通,就像是已經認識多年一樣。第一次見面…我們就已經互給對方承諾。
因此,對他……我不想離開。
我想拿出自己該有的熱情好好地愛他、一起體驗有他的人生,這些…是從小疼我的哥哥,沒有辦法給我、讓我去接觸的。
「可是…他是妖,你是人類,人類與妖是無法共存的。」
不!人類和妖已經在這個美麗的世界裡共存了。相信哥哥你也看見了…這裡有很多受了傷的人類躲進妖的懷裡舔著傷口。
在這裡的大家…不是哥哥從小耳聞人妖之間的紛爭相殘,而是相處相存的彼此。
默語靈氣的大眼柔和的直視著他。
「我不能放你一個人在這裡。」輕嘆一聲,流痕將手輕放在烏黑的髮頂,「……從小到大,我一直覺得是我害的你被爹娘嫌棄、不疼愛,所以…我疼你比誰都多,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要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你。可是……沒有想到,你最後竟然會選擇離開我。為什麼……那個妖,真的如此重要?」悵然寫滿冷淡的俊臉,大手搓了搓髮絲後落下。
是很重要。默語再次甜笑,並且是幸福的笑饜。
我從不認為哥哥對我來說是害我的人,畢竟…是我無法達成爹娘的期望。也因為我是哥哥唯一的弟弟,所以我才更要離開哥哥,讓哥哥能去過自己的生活不在擔心我才是。
「默語……」聞言,流痕有些驚愕。他沒有想到…一直看在眼裡的小男孩,如今竟已這般成熟。
默語可以不讓哥哥擔心,因為默語最重要的人會代替哥哥照顧我的。而且……
我知道…哥哥心裡剛剛有了一個…跟在我心中一樣重要的人喔!歪著頭,默語饒富趣味的說著。
「你說什麼──」流痕滿臉錯愕的否認,卻被默語截斷的話。
哥…你很擔心、在意他,你其實並不是真心想傷他的……可是,因為他是妖…哥哥的自尊心讓你不願輕易接受他,只好一直欺負他…對他冷漠……然而卻更是放不開他。
對不對?哥哥!
「我……」
是這樣嗎?當初…玩弄他,只是為了想報復被他誤認女子的羞辱,逼他帶自己來妖界,是為了找默語……騙他解開繩索是為了逃跑。
那……流痕下意識地手撫上胸口裡的東西。
那收下這個和與他交歡…又是什麼原因……
迷惘的雙眼飄向他們後方抽泣不住的人兒,那躲起來卻又害怕他們跑掉而頻頻伸出頭顱的模樣,令他忍不住想罵他一聲’蠢’。
哥哥……你有你該擁有的人生,不要讓他從手中流逝好好的把握他好嗎?默語表情無比認真說道。
「我…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以往敵對的物件……」輕嘆一笑,流痕深感無措。
但是看著那呆樣的人兒……心中似乎早已定下答案。
默語幸福著,所以哥哥也要幸福才行,答應我??默語打從心中如此希望,他打氣似的抱住流痕。
「也許會吧……可是,那笨蛋怎麼掉頭跑走了?」蹙著眉,流痕難以置信某處受傷的人怎能跑的如此快速。
真是的…我可是替他上了藥才安心離開,這笨蛋想讓傷口惡化不成??
呵呵!我想赤渝可能誤會了,哥哥快去找他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放開了流痕,默語推促著他。
「你這小傢伙…怎知道我會帶回好消息呢?」無奈地捏了捏小巧的鼻頭,流痕問道。
因為你的眼睛說了真心話。默語甜笑。
「呵!默語真是長大了……好好照顧自己,別讓他欺負你了。」難捨的回抱住默語後,流痕轉身跟在赤渝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他臉上的冷漠竟已化去,只有美艷的令人炫目的光彩。
也該是讓在暗處一路跟著他們的男人接替自己來疼愛默語。而他也可以一心去整治那令他可恨又可愛的小笨驢。
春蟲N次方=蠢──到極點。
追著赤渝來到一處波光粼粼的溪邊,流痕冷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景象,下了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形容。
有個長的像人類的蠢豬面朝下趴在溪流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不過溪水深度竟只有五指寬般深……
也許…三歲小孩也知道這條溪怎麼也淹不死人─不!只有也許就會有這般蠢人會淹在裡面……
鐵青著臉,流痕走進那正努力淹死自己的人。
「我可以當做這是你在鬧脾氣嗎?」無奈一笑,流痕單手一勾將濕淥淥的赤渝撈到懷裡。
可是馬上遭到赤渝的掙扎,他拼命地想要推開流痕並且還大喊大叫著,「你走開──不要管我!讓我死了算了!!我讓一個長的很漂亮可是心機重的人給甩了……還被他騙了身子,都怪我笨…我不想活了嗚嗚──讓我死……」
「我不記得我是心機重的人……」
「他怎麼不是!他就是我見過心機最重的人了!肚子裡老是想盡一切辦法來欺負我,玩弄我的身體嗚──而且…而且還是個嚴重戀弟的傢伙,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丟下我…去、去跟他弟弟私奔了……哇啊──」
說著說著,赤渝便鑽進眼前的胸膛裡嚎啕大哭起來,還拉來衣領當手帕擦著鼻涕和淚水。
「我…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可是他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對我好,我什麼都讓他給做了…為什麼他不像瓦納多先生對戒日一樣的對我,將我捧在手心上呵護……而總是讓我好傷心好傷心……還…還要我早死早超生……為什麼……為什麼……」
原來……我真傷他如此深。
可是我怎麼覺得…剛開始他還滿討厭我的??罵我狗娘養的,還覺得我下面不行……怎麼現在竟──唉!罷了。
有些愧疚心疼,流痕艷容上以往淡漠的神情已化成一池柔水,他輕抱起傷心欲絕的人兒坐上溪邊的大石,將柔軟的身軀圈在懷中。
而在懷裡的赤渝似乎不曾發現口中的『他』就是抱著自己的人,仍是不斷地泣訴著。
直到他哭的沒有力氣再說下去,悶悶啜泣時,流痕開口了:「你果然是不則不扣的笨蛋……這世上愛人的方式很多,瓦納多那種是一樣、而我對你…則是另一樣愛法。」
聞言,赤渝漫不經心地楞楞點頭,「喔……是這樣啊!那謝謝你了……」說完,他自然地在流痕的衣領上擰了一個鼻涕──
「ㄟ……你剛剛說什麼??」在他看著自己鼻涕時,終於覺得有些不對。
他猛然抬起頭,對上了一雙深墨帶著笑意的眼睛。
「哇!怎麼是你!!」驚嚇過度,赤渝不只停止了哭泣連嘴都闔不上了!
「是啊!是你的大人─我!」非常…非常祥和的勾起一抹微笑,可惜震驚過度的赤渝一點都不覺得很祥和,反倒起了一陣惡寒。
「啊啊啊啊──我、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啊!!」想起自己剛才所說的肺腑之言全進了他的耳裡,赤渝連膽子都嚇跑的連忙自他的懷裡掙脫。
怎知,這一脫…竟將自己從暖懷裡掉出狠狠地摔在地上了。
「哇嗚──好痛!好痛!!全身都痛…我的屁屁嗚……」不只讓雙手增添了新傷口,也把秘密處的舊傷再次的扯裂,赤渝痛的飆出淚來沾濕秀麗的面容。
「笨…就是笨。」單臂將趴在地上的人再次勾進懷裡。「小笨蛋,看到我你不高興??連下面的傷口都不顧,跑的這麼快……真是傷我心呢!」說著,流痕還露出傷心的表情來。
啊啊啊啊──重回他懷裡穩穩坐在他腿上的赤渝心裡不禁大大地受到驚嚇,面對著他的臉,掛著淚表情呆滯起來。
天啊!這是….這是那個冷到極點可是又讓我又愛又恨的人嗎?
怎麼…怎麼…….會有這麼平常人的表情??
難道………我真是死了!!來到死後的天堂??
不對呀…我剛剛有感到痛的說……
哇哇──好恐怖……好恐怖……
越想越不對,赤渝一張秀氣十足的臉也就愈發鐵青。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看樣子你的傷口是不痛了!那…我告訴你……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你聽清楚了──」修長的手指將垂落在赤渝額前濕淥的髮絲輕柔的往後撥弄,流痕慎重地說道。
「好……」有些被他的話嚇著了,赤渝愣愣地點頭應聲。
哇啊──好像、好像有很嚴重的事情要發生了!!
「…我愛你──」
「啊啊啊──」赤渝不禁尖叫出聲,大張的口可以裝下一隻牛了!因為他剛才聽見夢寐以求的三個字,從永遠不可能說的人口中出現了。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這個嚴重戀弟情結、老是一張冷死人的臉又不舉的傢伙怎麼可能──愛上我!??不可能的……他說過巴不得我死,一切…都是玩弄我…騙我的……你不可能──唔!!!」
貼上他開合不斷的唇上的柔軟物體,讓他停下了控訴。
這是你的吻……我能…將他當作是你真心的吻嗎?
看著眼前近距離捲翹濃密的睫毛,赤渝細細地記下雙唇上炙熱卻輕柔的觸感。
「我說過…你別再胡思亂想了。我是想吻你而吻的。」放開赤渝的帶著煞風景的溪水味的雙唇,流痕認真無欺的對著他說道。
「你………」對他忽然間的改變,赤渝覺得不可思議卻更害怕這是他另一個欺騙,遲遲無法輕易相信。
「先說好,我可沒有戀弟情節。疼愛默語不等於我心裡愛的人是他,只是因為…默語是我唯一的弟弟不疼他疼誰呢?」流痕竟然極度有耐心的對了懷裡的人兒解釋,可是人兒卻不給面子越聽臉色越黯淡。
討厭………這樣說來明明就是很在乎他嘛!還說什麼……小嘴都嘟了起來,赤渝越想越不甘心,掛在眼角的淚呼之欲出。
看在流痕眼裡…越發笑意,「鬧什麼脾氣,若我疼愛弟弟就是戀弟情節,那麼…我愛上一個小蠢蛋那不就是戀蠢情節嗎?」
「小蠢蛋!?那又是誰??」怎麼──我還有個情敵!!
「小蠢蛋就是…正坐在我腿上的人啊!」
「嗯…坐在你腿上的人就只有我──啊!」恍然大悟,赤渝驚訝地指著自己。
怎麼可能──
「是你沒錯。」
「騙人!你這麼壞心眼的人,一定又是在玩弄我的!!我…我才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不會再被你騙了!!」赤渝拼命搖頭這麼說著,可是卻依舊不爭氣的開始紅了眼框。
這可讓一直凝視著他的流痕,那道姣好適當的唇浮出沉沉一笑。
「真不相信??那怎麼快哭了呢??」
「我、我……你壞心!!你最壞心!只會欺負我……」
被他問的啞口無言赤渝只好把臉埋進眼前的懷抱中,雙手拉著已被自己弄皺的衣領擦著臉上的鼻涕和淚水。
唉!我可憐的衣服。「我若不壞,怎麼會有人愛我愛的要死呢??」手臂將懷裡的人摟的緊。
「我、我才沒有呢!亂說!!」赤渝緊張的結結巴巴地說道,卻沒發現自己已經對號入座了
「哈哈!這可是你承認的我可沒說你喔!」流痕難得開懷大笑,全是因為赤渝率真的行為與反應。
「我沒有!沒有!!」被說中了內心事,赤渝害羞的直否認卻不敢將從他懷裡抬起。
好奇怪…為什麼他突然變得會笑、會開我玩笑呢?太不對勁了!
「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我想通了…不該昧著自己的真心去排斥你,縱使你是妖,愛就愛了何必要欺負你、說些讓你傷心的話。」姣唇帶著歉然落在下方微濕的髮頂上,摟著他流痕不再掩飾自己的真意。
「嗯?你…你說的好複雜,我不懂……」秀眉皺了起來,平常少用腦子的赤渝到這種時候還是直接開口叫他說簡單一點比較輕鬆。
看了抬起頭的人兒一眼,流痕露出一抹寵膩發自內心的微笑,「就是說……我起先因為害怕自己會對你──一個以往為敵而且笨的無比的妖愛的無法自拔,想藉著罵你、對你壞的行為來遠離你讓自己死心。可是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於是只好坦然面對。這樣你懂了嗎?」
「這麼說來…剛開始玩弄我的小菊跟小芽,說巴不得我死、還有利用我幫你解開繩子帶走默語的事……都不是你真心想做的事嘍!」點點頭,赤渝有些欣然地輕笑。
「這…」對他的問題,流痕有些難以啟齒,但頓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解釋,「其實剛開始是…覺得你很笨捉弄你的,當然也包含了一點私心。說巴不的你死…那是因為我氣你將我的私密之事全都講出來一時出口的氣話。利用你……其實,是計劃中的事──」
「哇──我、我不想活了!!你又騙我──」
流痕的話還沒說完,他懷裡的人就開始哭鬧了起來。
「我討厭你!討厭你!!嘴裡說什麼愛我,結果還不是利用我跟默語私奔!!哇──你還是愛默語比愛我多!!」一邊推一邊打著身前算不上魁武的胸膛,赤渝大聲哭叫。
「天啊!聽我說完好嗎?」收緊雙臂,將整個扭動的身軀箍在懷中,流痕十足無奈說道。「我急於帶默語走是因為怕他在妖界不快樂,不過後來我知道並沒有這個可能,已經打消這個念頭。現在,我要帶走的人是你!小蠢蛋。」
「啊?」赤渝再次訝然無聲。
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而是事實。我沒有想到因為這件事害你這麼傷心,還讓你傷了我可愛的地方。我很抱歉……沒有下次了。」流痕一只手往赤渝顯然已忘記正帶傷的地方撫去,眼裡是歉然擔心。
好險現在的自己已經想開,否則……不知又會傷他多少次……
「啊……你──」真是的…怎麼告白完就下手了呢!我…我又還沒有答應要原諒他的說……
不自覺酡紅了臉,赤渝羞怯地在將又糊上鼻涕淚水的臉蹭到溫暖的懷裡。
「我說…你若不原諒我,我就帶你走,原諒了…你跟我走,怎樣??選哪個呢??」流痕又設下了個對自己有利到極點的兩條路。
呵……反正是篤定了這小蠢蛋會選什麼了。
「嗯……這…這有什麼不一樣嗎?結果還都是你佔了便宜。」赤渝傻氣的搔著頭。
「大人我不佔便宜難不成是你這蠢蛋蜈蚣精要佔我便宜嗎?」
「呵呵……大人英明嘛…...」傻楞的笑出聲,隨即赤渝又想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對了…那個…那個……」想問流痕為什麼會轉性喜歡上自己,可是赤渝卻禁不住害羞的說不出口。
「你心知肚明。」流痕壞心的不明說,原因嘛…不就是怕赤渝又大吵大鬧起來。他活了20年間…還沒遇過向他這樣情緒化過頭的妖。
「嘿嘿……我當然知道。」桃花眼媚的非常,濕潤的雙唇終於化出嬌美的艷笑。
一定是因為我魅力十足、凡人無可擋,敗倒在我的褲子下呵!
想我一名在蜈蚣界可說是人人追求的帥哥,雖然被在四腳動物的手中,但……總算吃到我日思夜夢的美男呵呵!!
其中經歷的苦難和傷心之事,現在想起來又算什麼呢!
呵哈哈哈──
可是說是難以抑制的一面竊笑一面躲進溫暖的懷中,赤渝愉快地品嚐努力耕耘所結的甜美果實。
「這…有點糟糕……」流痕面有難色。
其實…不過是被你笨笨的模樣吸引了。
不是嗎??物以稀為貴呀………流痕忍不住在內心裡舒暢的說道。
「嗯??怎麼了嗎??」因為笨…赤渝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掛著快樂的表情問著。
「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這身濕衣裳若繼續穿上身上恐會受寒的,而且…對這裡的傷口也不好。」放在赤渝股間的手指又動了動。
「那、那…要脫掉嗎??這裡可說荒郊野外說……」赤渝突然感到一點寒冷,顫了個抖。
「當然要脫,你受寒了我可心疼呢!」說這話的同時,流痕的雙手開始忙碌地在赤渝的衣袍間來來去去。
一瞬間,就只剩下光溜溜的赤渝還在他的懷中。
這可讓鮮少在人前光裸的赤渝紅透的臉,但手上不知為何卻緊抓著一個小紅袋子。
「金、金環……你的……」揪緊手中的東西,媚眼兒盯著另一雙墨深的眼,雖然很害羞,可是赤渝還是很重視當初交予他的東西。
聞言翩然一笑,五隻修長的白皙手指,出現在赤渝的眼前。
在赤渝還來不及反應時……一道金光圈上了中間的手指頭上。
「看…它不就在這兒,剛剛好呢!」既然坦承對他的愛意,這看起來還是不值錢的東西…也就必須重視重視。
又驚又喜地看著面前環住指頭的金環,赤渝深刻體驗到一種…苦盡甘來的情緒。
太..太好了!!
他收下了!收下了……那我們…不就是一生一世的伴侶。
無比的感動隨即影響了脆弱的淚線,赤渝再次哭的抽抽噎噎的。
「嗚…嗚….這、這是我最……最感動的一件事了……嗚哇……」
「我知道你很感動…可是你現在哭的話……好像不太好呢。」看起來…就像是被我強來之後委屈哭鬧的情況……
「嗚…我也不、不想哭…只是….只是我好感動喔………我本來認為你只要好好收下金環就好了,結果…你竟然、竟然還將他佩帶在身上…….我、我好感動嗚…….這、這麼說來──你是肯和我、和我永遠相伴了──」
流痕想到自己先前的行為,有點覺得他這麼說也沒錯……「好啦!你可以要我怎麼帶都行了。別哭了…不然就真變成『醜媳婦見公婆』了!」
「啊……公、公婆──!」赤渝的嘴再次張大的可以裝西瓜了。
「是啊…我帶你回去見我爹娘。並且…跟他們卸去巫師的身分。」語落,流痕露出釋然的笑容。
「為什麼要卸去巫師的身分呢?那…他們肯答應嗎??」赤渝雖然擔心流痕的爹娘會不會承認他們兩人的事,但是卻更好奇流痕的決意。
「他們…從小栽培我當巫師,說起來全是為了利……靠我去收妖取財。但是…這些年來我所賺的也夠他們下半輩花用,現在我有了你……何必在穿這身暴露的衣服去勾引別的妖獲取利潤,從今以後…勾引你一個就好了!」不經意的流痕又在嬌嫩的臉頰上偷香,話中有濃濃的愛意。
聽了他的話,赤渝不禁開始傻笑起來,整個人在他懷裡左蹭右磨地撒嬌著。
「呵呵……原來如此。」真討厭…說的這麼直接,怎麼知道我最受不了人勾的呵。「對了…我也要把金環套在我的手指上呵呵……」
金色的光芒也環上了赤渝的指頭,看著這意義重大的誓環搞定了,也給了想共渡一生一世的伴侶,赤渝…不禁有種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唇邊的傻笑更憨了。
「小蠢蛋……」寵溺的看著赤渝憨傻的模樣,流痕一面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上懷裡光裸的身子,以防春光繼續外洩。
隨後不費力氣的將人兒抱起,自大石上起身。
「走吧…我的醜媳婦。」
「嗯!!啊!人家才不醜了──!!亂說!只是有點笨笨的,還有你別老是偷聽我心裡的話,這樣挺怪的…人家都被你摸個一清二楚了…」嘟著嘴巴,赤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是!我的小蠢蛋…」流痕壞意一笑。
看來……小蠢蛋,有時也會把腦子拿出來用用的。
「人家也不叫小蠢蛋啦!」
「好好─那小人家好不好呢?」
「小人家……嗯!好像還滿特別的。嘻嘻!謝謝我的巫師大人──」桃花眼兒深凝著抱摟住自己的美艷男子,濕潤的唇現獻上了一個熱情炙熱的吻。
我是一個修行兩百三十七年的蜈蚣精,雖然大家都說我很笨,可是……我卻不這麼覺得呵…
因為──
我這不就拐到了一個美艷卻任性又壞心的巫師大人呢!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愛他,老是願意當猴精給他………
但是也許就一種感覺和犧牲奉獻吧…
傻人有傻福,你懂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