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反正順路。」韓進勇瞄了眼程臨郗的臉色，小心問道：「怎?突然要去醫院？」
「Andres出車禍住院了。」聽韓進勇問起，方才的焦慮又爬上程臨郗的臉，「我剛才接到醫院的電話，來不及聽完便跑出來，也不知道情況究竟怎?樣，早知道如此，我昨天就不該趕他回加拿大。」他自責不已。
「你別擔心，現在煩惱也沒用，要不要打個電話去醫院再問清楚一點？」
「嗯。」程臨郗點點頭，卻發現自己慌張到忘記帶手機，只能尷尬地以眼神求助。
「來。」韓進勇把自己的遞過去，順便打開無線電瞭解一下路況。
（阿力達旺旺。）無線電傳來陌生人開朗的招呼。
「阿力達旺旺。」韓進勇也禮貌回應。
（北漂到苗票之前都乾淨股溜一路狂飆……XXX有茶桌在點光明燈，注意注意。）
韓進勇一邊聽取訊息，一邊穩控方向盤。
（XX路段有一隻小烏龜中風……刷卡……上檳榔攤了。）
已經結束通話的程臨郗回過頭。
「小烏龜？檳榔攤？」
又是小烏龜？問題這裏是高速公路，哪來的小烏龜？
還有檳榔攤，他沒聽過高速公路上還能設置檳榔攤的。
「啊，沒有啦，這是無線電術語。」韓進勇不好意思地解釋：「大家會叫小客車叫小烏龜，叫地磅檳榔攤。」
很好，烏龜之迷解開了。程臨郗忽然覺得很好笑，也笑出聲來。
他以?韓進勇對烏龜特別有研究，所以之前便多問了幾句，卻讓韓進勇認?自己喜歡烏龜還拼命撈給他。結果此烏龜非彼烏龜。
聽見程臨郗的笑聲，韓進勇連忙把無線電關掉。
「你……你弟弟沒事？」
「嗯，好像是些皮肉傷，沒有大礙。」程臨郗笑了笑，如釋重負。
「那就好。」韓進勇也笑了。
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程臨郗又陷入沈思。
本以?不再見了，但一有事還是忍不住向對方求救，忍不住地依賴。要戒掉這個習慣，看來還要一段時間。
羡慕能完整擁有韓進勇的阿美，他嫉妒著，卻又無能?力。
自己拿什?和擁有生育能力的對方爭？更何況這是韓進勇的選擇，他不能多加置喙。
理應習慣短暫的性愛遊戲了，?何這次的分別卻讓人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車子在三十分鐘後停在醫院門口，韓進勇還要送貨，不能留下來陪程臨郗，只能在對方道謝的時候點點頭，將車開走。
啊，忘了說那只烏龜的事，也忘了問清楚了。韓進勇將車重新駛上高速公路的時候又想到。
可是看對方煩惱擔心的樣子，又問不出口。
這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自己是個外人，而分手……也許是真的分定了。
「哥，不要離開我。」躺在床上的傢夥伸手握住程臨郗的手，撒著嬌。
「我就在房子裏，能走去哪兒？」程臨郗將手抽回來，轉而拉高棉被替對方蓋好，「你好好休息，不要再吵了。」
程安傑受到的其實只是些皮肉輕傷，反而是那名計程車司機的傷比較嚴重。當天處理好傷口後，他便帶程安傑回家，程安傑也就順理成章地賴著他的床不走。
衣角又被捉住。
「出車禍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還以?再也看不到哥、看不到爸跟媽了。」
聲音透著脆弱，餘悸猶存的可憐模樣實在讓人無法再狠心不管，更何況對方是自己的弟弟。
程臨郗放棄到客房睡，拉開另一頭的被子，躺上床。
「睡吧，哥陪你。」
程安傑立刻轉過身，抱住程臨郗，將臉埋在他懷裏，又喚了聲：「哥……」
程臨郗輕應一聲：「嗯，我在。」
「你好久沒這樣抱著我睡了。以前你還會抱著我，坐在窗臺上看日出，你還記不記得？」
「我記得。」他永遠記得那時候的生活有多?純粹、多?美。
「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程臨郗輕歎一口氣，「好，我不生氣了。」
再有多大怒火，都讓接到電話時那徹骨冰涼的感覺給消滅得零星不剩。
他終究無法割捨掉這個沒血緣的弟弟，愛情不存仍有親情。
懷裏的人動了幾下，開始不安分了。
「哥……」他一邊喚著一邊昂起臉，想吻上程臨郗的唇角，又被躲開。
「我原諒你，並不表示我們可以再跟從前一樣。」無視程安傑的失望不滿，他強迫自己硬下心腸，「我們當兄弟就好，愛情已過，不會再從頭了。」
程安傑倏然怒道：「說到底，你就是喜歡那個韓進勇對不對？」
「對，我喜歡他。」程臨郗坦承不諱，「我現在喜歡的是他，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而你早已不是我選擇戀愛的物件。」
「可是你到醫院的時候明明……」明明擁抱自己的手臂是那?堅定有力，讓他以?一切還能轉圜。
「因?你是我弟弟，在我心中的重要性是誰都取代不了的，跟爸媽一樣。」程臨郗連著幾日奔波，也著實倦了，只是摸摸程安傑的發低哄，「好了，休息吧，哥累了。」
第八章
周日，再也受不了家裏的黏人精以撒嬌之名行性騷擾之實後，程臨郗覤了空檔便開車往市區直奔。
途中給程安傑撥了通電話，對方猛跳腳抗議，卻也無可奈何。
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只當兄弟，別的都不再有可能。
停好車來到相熟的酒吧，小小的不起眼的一扇門扉，踏入後卻別有洞天。整個二樓都讓大片落地玻璃包圍，大片絨毯與半垂半遮的絨布窗簾，隔絕掉過多的雜音與外界的探詢，調暗的昏黃燈光則讓裏邊的一切都變得蒙昧。這是專屬於同性戀者的秘密天堂，放任各色男子在其中逐情獵愛，尋求被邊緣角落化的一點溫暖。
休假日結束前的夜晚，酒吧裏依然人潮洶湧，三三兩兩，或坐或站，或聊天或擁抱或接吻。程臨郗看也不看，逕往吧台走，揀了最靠角落的高腳椅坐下。
酒保是與他熟稔的大休，有一張俊朗陽光的臉，一看見程臨郗出現，便拿著一個玻璃杯靠過來。
「一樣？」大休笑問，手中動作不停。
「嗯。」話剛落，一杯加上冰塊的威士卡已遞到他眼前。
「老師好久沒來了，是在忙什?？」
「很多事，不知道從何說起。」程臨郗苦笑一聲，啜了口威士卡。
「忙著談戀愛還是打小朋友屁股？」大休一臉促狹。
「都有。」想起和韓進勇第一次上床的情景，程臨郗忍不住笑了出來。
「嘖嘖，老師如果定下來了，這裏很多人都要心碎囉。不是都說只談性不談愛、一夜之後就不再聯絡，到底是誰能成功套牢你？」
「沒，我又單身了。」程臨郗揚了下眉，「是對方不要我。」
「咦？咦咦？」大休一臉驚奇，「這可是大新聞！老師條件這?好，是誰敢甩你？原因是什?？說來聽聽吧！」
程臨郗只是苦笑，「對方是Bi，想要孩子想要家庭，我上哪兒弄給他？」
孩子與家庭是同性戀者間常見的問題，卻也最難解決。
「啊啊……又是個沒新意的理由。」大休趴在吧臺上歎息，「如果只是玩玩，誰管他是雙性戀是同性戀呢？老師會這?苦惱一定是愛慘了吧？對方究竟有多好？」
「看起來不很特出色，但是身材很好。」談起韓進勇，程臨郗眉間的苦澀略褪，換上再明顯不過的溫柔，「只要稍微鬧他一下就臉紅，但又是個很可靠的人，會讓人不由自主地依賴。」
然後便上癮了，現在是勒戒期，毒癮時不時地發作，真的很痛苦，只能到這裏來想辦法麻醉自己。
聞言，大休也吹了聲口哨，「這?好的貨色？吶，老師就卑鄙一點，把他拴在自己身邊嘛！」
「我不想左右他的選擇。」程臨郗將杯內的酒一口氣喝完，又把空杯遞向大休，「如果他認?那樣子是最好的……我想要他幸福。」
「唉，愛情哪，傷人。」大休搖搖頭提起酒瓶，注滿程臨郗手中的空杯，又笑道：「要不要我安慰你啊，老師？」
程臨郗長眉一挑，「你想通要做零號了？」
「不是老師當零號嗎？」大休揶揄。
兩人相視一眼，都莞爾一笑。
不是沒想過上床的，畢竟對方的長相很符合彼此胃口，哪知道上了床才發現誰上誰下怎?也搞不定，原來都是只一不零，只好罷手，卻也因?這場烏龍成?好友。
還待再聊，一抹高大身影已努力擠到程臨郗身邊。
「臨郗……」lJaR,,
程臨郗?起臉，愕然，「你怎?會到這裏來？」
韓進勇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我載阿惠她們來逛街，要回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你走進來，所以就……」
當下他什?也無法思考，只知道緊跟在對方後頭踏入那扇小門。
他順勢坐在程臨郗旁邊的高腳椅上，見對方微一頷首後便不再說話，他又拉來一個話題。
「你弟弟的傷好點了沒有？」
「只是皮肉傷，沒什?大礙。那天真的很謝謝你。」程臨郗淡聲道。
「那沒什?啦……我本來想帶點水果去你家探望的，可是……」餘下的話不言自明。
他怕程臨郗不歡迎。
果然。
「不用，謝謝你的好意。」程臨郗別開頭，默默地將那懷酒一飲而盡，示意大休再給自己斟滿。
冷淡的態度讓韓進勇有些退縮，但這?努力地追到這裏，要的不就是把話攤開說清楚講明白？
他只得咽咽口水，大著膽子又問：「臨郗，我一直想問你，?什?要跟我分手？」
「你自己明白。」長睫掩去眸中波光，程臨郗臉上依舊不顯山不顯水地一片淡漠。
「我真的不明白啊。」韓進勇急得又抓抓頭髮，脫口便問：「是因?你弟弟的關係嗎？你跟你弟弟……真的是我那天見到的那種關係？」
他一直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是假的，但，若程臨郗和程安傑真是情人關係，是否意味著自己只是個過場角色，用完即丟？一但有了這個認知，受傷之色便全寫在臉上。
「抱歉，那是我私人問題。」程臨郗笑了下，將第二杯酒喝盡，便丟下韓進勇起身往另一頭走去。
「臨郗……」韓進勇想跟上，屁股卻被摸了一把，嚇了他好大一跳，連忙回過頭，卻是一名單眼皮的男人。
「嗨！」
「我，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可以現在就認識嘛。」男人噙著媚笑，在韓進勇未及反應時又摸上他胸膛，「葛格身材好棒啊，有沒有伴？我可以陪你喔。」
熟燙的手掌撫著韓進勇厚實的胸膛，還特意在突起處按了按，嚇得進勇連忙退後一步。
「你、你別亂來。」他窘紅臉，努力想突圍，「對不起，我還有事……」
結果，又有另兩名男孩圍上。
「葛格不喜歡他的話，可以選我啊，我技術很好喔！」
「葛格長得這?勇猛威武，下面一定也是，讓底迪我見識見識吧？多P也可以喔。」
搭訕的男人們見韓進勇只是紅著臉拒絕，態度毫不強硬反而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只覺這人可愛透頂，便鬧得越來越過分了。
眼看擱到自己身上的手越來越多，韓進勇臉燒燙得都可以煎蛋了，只能不斷撥開那些鹹豬手，偏偏撥掉一隻又有一隻襲上，屁股更被好幾隻手又摸又捏，菜市場的那些婆婆媽媽都沒這?誇張超過。
「你們別亂來，我不認識你們，讓我過去啊！」到最後，他幾乎丟臉地想大叫出聲。
「你朋友快被吃掉了喔？」大休趁著送酒的空檔，走到站在角落默默飲酒的程臨郗身旁。
他是酒吧裏的熟客，常來的人都明白只有他主動搭訕人的份，不准別人搭訕，因此並沒有人會去打擾。
韓進勇就不同了，壯碩健美的身材加上憨實的模樣，到這酒吧來根本就是羊入狼群。
「無所謂。」程臨郗說著又喝了口酒，視線卻牢牢膠著在那群人上頭。
「他就是老師說的人吧？」大休笑了笑，「很可口很好吃的極品，難怪。」
「呵。」程臨郗輕笑一聲，不置可否，倒是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挪開。
「喔喔，屁股被捏了、胸部被抓了，兩隻……不，是四隻手。哎呀那群傢夥真是恐怖，比豺狼虎豹還要兇猛……看起來彈性真的很好的樣子，我看我也過去湊一手好了……」
大休都還沒播報完畢，倚在牆角猛喝酒的傢夥便沈著臉大步往吧台走去。他偷笑一聲，也跟過去看熱鬧。
韓進勇一看見程臨郗走過來，如獲大赦，忙喊：「臨郗！」
下一秒手臂被一扯，拉出重圍，還聽見對方近似于咬牙切齒的聲音。
「抱歉，他是我的伴。」
說罷，程臨郗拉著韓進勇頭也不回地走出酒吧，只記得對大休?下一句：「錢先記在帳上。」
程臨郗一走出門口，便放開韓進勇，靠在一旁的牆上。
「臨郗？你怎?了？」韓進勇緊張地問。
「空腹喝酒，頭有點暈……」程臨郗閉了下眼，臉上都是酒氣上湧的紅潮。
不同於啤酒，威士卡的酒精濃度高多了，加之空著肚子連喝四杯，更容易醉。
「都叫你不要喝太多了，你還一直喝，你感冒才剛好沒多久捏！」韓進勇心疼之下忍不住又念了幾句，扶著程臨郗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我送你回去，你喝酒不能開車。」
攙扶之下，肌膚不免熨貼在一起，程臨郗仿佛還能感受到對方皮膚下微細的脈動。鼻間除了柏油路的味道，還摻和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的，讓人眷戀不已。
被扶著坐上副駕駛座，另一頭傳來關門聲，隨即有人橫過來替他扣上安全帶，粗短的頭髮刮在他臉上，癢癢的、刺刺的，那感覺讓人留戀。
啊啊……以後都不能再享有這種被呵護的感覺了。身旁的男人會成?別人的丈夫，被另一名女人享用了……
想到剛才在酒吧裏頭看見的情景，暈沈的腦袋突然一陣熱脹。
一直壓抑的悶痛、嫉妒、憤怒，在胸口膨脹。
「我不想回去。」程臨郗將頭倚在車窗旁，低聲道。
「什?？」握著方向盤的韓進勇一愣。喝醉了不回家休息還想去哪兒？
「我想去那裏。」程臨郗指著前方一塊閃著霓虹的招牌，「我要去旅館睡。」
韓進勇握在手裏的方向盤差點沒打滑。
「你喝醉了要快點回家休息……」
「我快要吐了。」程臨郗聲音平靜地截斷韓進勇的話，「快點載我過去。我不想弄髒你的車。」
於是五分鐘後，程臨郗如願來到汽車旅館。
下了車後，他並沒有如韓進勇預期地沖進廁所抓兔子，反而慢慢走入房裏，環視一圈。
裝潢得還不錯，重點是那張床看起來很有彈性很舒服。
「臨郗，你……」
「我去洗個澡，你要一起嗎？」程臨郗走向浴室，開門前還問了句讓韓進勇面紅耳赤的話。
在程臨郗淋浴的五分鐘裏，韓進勇坐在床上，還有些糊塗。
自己是去找程臨郗詢問分手原因的，但不僅沒得到答案，還被拉來開房間？這……現在到底是什?情形？
浴室那邊傳來開門聲，簡單沖過澡的男人穿著白色浴袍，頭髮濕漉漉地貼在額上、頰畔，水珠子順著優美的下頷滴滴滑落，沿著漂亮的頸項，落在裸露出的胸膛上頭，上面還有因蒸氣與酒氣激起的緋紅。
現在的程臨郗，就跟在床上時一樣性感迷人，讓韓進勇的心臟頓時漏跳好大一拍，臉也跟著紅了。
「換你。」因熱氣而變得較平時紅豔的唇揚著淡淡笑痕，向發呆出神的韓進勇走過來，見對方沒有動作，便壓下聲音：「韓進勇，快去洗澡。」
如他所料，大熊男驚跳一下，連忙沖進浴室把門緊緊關上。
程臨郗就著他方才坐的地方緩緩躺下，上頭還有對方殘留的溫度。
閉上眼想像，生病那一晚對方抱著自己的胸膛，也是這?溫暖而讓人留連。
這男人是種毒，乍看是不起眼的，但就是知道裏頭藏著好東西。他誘使人忍不住剝開外衣咬一口，然後就此成癮，想戒卻又戒不掉。
明明說要分手的，但是他真的好想再嘗，只要一點點、再一點點就好，讓自己再次感受那份令人迷醉上癮的美好……
韓進勇在浴室裏慢吞吞的邊想事情邊沖著澡，腦袋卻因蒸氣而益發混沌。
究竟是如何在短短不到一小時內，從談分手的原因變成了來汽車旅館洗澡？熊的智商實在不高，很難理解這之中千絲萬縷的關係。
還沒想通其間的因果，門突然披用力推開，剛才才沖好澡的男人又走入。
「別洗了。」程臨郗一把勾住韓進勇的脖子，用力吻上他的唇。
「唔……唔唔！」一連串的問號都讓對方的唇堵住，填塞在腦中不斷脹大，讓人腦袋都暈糊成一團，只能任由對方強力地吮吻咬齧。
水花不斷噴灑，將兩人淋個濕透。程臨郗一面吻著韓進勇，一面將他拉出浴室，一起跌在那張大床上。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跳躍式的進展，讓韓進勇完全跟不上步伐，唯有欲望以飛快的速度竄上。
壓在韓進勇身上的程臨郗不斷以手、以唇、以齒在他身上肆虐，在麥色肌膚上恣意啃咬出屬於自己的痕。
唇來到胸前捲住褐色乳頭大力吸吮，逼出對方一聲壓抑低啞的喘息。
程臨郗?起佈滿紅暈的臉，再度吻住韓進勇的唇，以舌尖細細勾勒描繪，時而含住時而饑渴侵入，像要吞噬掉一切，熱燙的手指也不停歇，撫遍每一寸結實肌理，迷亂而又熱情。
韓進勇喘息著開口：「臨郗，你喝醉了，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坐下來溝通一下……」
他隱約記得對方說要分手的，可是現在這樣又不像……
「我沒醉……」埋在韓進勇頸間舔弄的傢夥悶聲低語，伸手脫掉自己身上已經濕透的浴袍，使力磨蹭對方滾燙的身軀。
又也許那種要融化人似的溫度是自己的。
此刻他什度都不願想，只想放縱自己沈淪在情欲的狂潮之中。
肌膚與肌膚間的貼合摩擦讓欲望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被那心急火燎似的愛撫親吻翻攪得暈顛顛的神智也已無法細想，更遑論是溝通什?。
不知不覺間變換了姿勢，韓進勇被壓在程臨郗身下，含舔對方漂亮筆直的性器，而對方也吞吐著自己的。
被濕熱口腔包覆的感覺刺激無比，而韓進勇也如對待珍寶般，以溫軟的舌反覆悉心舔舐，從絲滑的前端再到根部的球囊，他含住它用唇吸吮，聽見程臨郗一聲低低的呻吟。
然後，他來回以舌刷過，對方的呼吸也益發急促，到最後顯然無法承受太多激情，身體一軟不再動作，只有腰部陣陣抽動，懇求更多撫慰與服侍。
優雅修長的身軀，大腿上兩片臀瓣亦是緊實有力，在燈光下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而臀縫間的*隨著擺動時隱時現，乾淨而又誘人。
忍不住便用舌撫過那張淡薔色的皺縮小口。
「嗯……」過大的刺激讓伏在韓進勇身上的程臨郗身體一顫，哼吟出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而方才已經挺立的欲望頂端，更忍不住流淌出透明的液體。
敏感的小口一張一縮，散發著被濡澤過的誘人光澤，視覺上的衝擊讓人血液沸騰，當舌頭刷過上端的尾椎骨時，細緻的皮膚上更敏感地起了一顆顆小疙瘩。
被誘惑的帶繭的大掌在臀上游走，微?的感覺卻也倍添刺激，最後終於受不了蠱惑，見對方沒有下一步動作，韓進勇便試探性地探入一根手指。
「唔！」程臨郗繃了下身子。
察覺到對方的不適，韓進勇連忙又退開，等了幾秒卻發現程臨郗沒有更大的抗拒舉動，便又小心擠入。
伏在韓進勇身上的身軀細細顫抖，並未反抗。
不是只一不零的嗎？原來所有的堅持在遇見這個溫柔老實的男人後，都可以輕易被打碎，就這樣全給他也無所謂，無論是情感，無論是身體。
程臨郗迷迷糊糊想著，直到被壓在床上仰躺著，他也只是伸臂捂住臉不看，像只自暴自棄的鴕鳥一樣。
「可以嗎？」韓進勇小心翼翼地問。
畢竟自交往以來，有過的經驗都是由程臨郗主導在上，他也隱約知道對方不習慣當零號，便由著他進入自己。反正只要能在一起，無論是上是下，都行。
但如果對方沒有明白表示想要在上的意願的話，他也想用雙手去擁抱程臨郗，感受對方屬於自己一人的獨特專寵。
擋住臉的傢夥沒回答，修長的身體在韓進勇身下柔順開展，胭脂般的紅色從被遮住的臉一路蔓延，染遍全身，一副任君採擷的摸樣，性感且誘人。
「臨郗……」韓進勇又喚了一聲，卻隱約明白今晚的不同了。
對方的反常是因?想要補償自己嗎？
熱情有些消褪了，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和彌補，他想要程臨郗能敞開心胸對自己說清楚講明白。
他想收回手，卻被用力抓住，再度吻住。
「做。」程臨郗的語氣輕柔而堅定。否則過了今晚，自己可能將不再有向韓進勇敞開一切的勇氣。
對方于他而言是特別的，卻可惜自己無法永遠地擁有。那?，就讓自己再壞心眼一次，給對方留下些什?只屬於兩人的回憶，讓他和他在日後的某些時候，都還會再記起。
「我想要的不是這個……」雖然也想擁抱對方，但絕不在這個無法確定兩人未來的敏感時刻。
韓進勇還想說什?，卻被長腿環住腰，用力磨蹭。
「唔……」只要愛還存在，即便已經熄滅的憧憬都會死灰復燃，何況是更?表面的情欲感官。
撐開穴口探入的時候，僅是進入一點點便被緊緊箍住，再也動彈不得。
「好痛……」程臨郗痛得全身僵硬，指甲都嵌入韓進勇俯撐在自己身旁的手臂中，淚水也泌出沾濕了眼睫，「沒事長這?大做什?啊！」
雖然是心甘情願地想把自己給對方，但這種非常人的尺寸所帶來的痛苦，還是讓程臨郗吸著氣喃喃抱怨
原先高昂的性器已有頹靡之勢，加之因痛楚而輕輕顫抖忍耐的樣子實在讓人不舍，韓進勇猶豫了下，終於還是選擇退出。
「不做了，我幫你弄出來。」吻去程臨郗臉上透明的淚水，韓進勇重新握住對方的欲望，溫柔摩挲套弄，替他和自己弄出來。
輕喘著看向躺在身下的人，對方發泄過後加上酒力催逼，抓過枕頭一抱，居然就此沈沈睡去，他見狀也只能苦笑。
問題……又只能等待明天解決了。
第九章
雖然程臨郗說得這?明白了，但程安傑依舊不想放棄。
陰錯陽差之下，他有藉口不讓經紀人來抓自己回去，星期一一早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往情敵所在處前進。
來到工廠外的時候是中午，他把待在休息室吃飯的韓進勇叫出來，對方看見他時還很客氣地詢問傷勢如何，讓他原本擺得老高的架子降了一些。
程安傑乾咳幾聲，示意韓進勇跟他離開休息室，一路走到稻田邊。
「?，我相信你都明白了。」
「明白什?？」韓進勇捧著便當蹲在稻田旁邊，一頭霧水。
程安傑鄙夷一啐：「你不會這?笨吧？我跟我哥啊。總之你出局了，現在他是我的了。」
傷處再被踩了一腳，讓韓進勇的表情沈了些。
老實說他現在很悶，因?今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程老師就跑了。一切未曾改變，分手的原因也沒問到，反而讓自己更如墜入五裏雲霧中。
?什?忽然說分手？
?什?說要分手又不給理由？
?什?分手了又帶自己上汽車旅館？
難道自己和他之間，只有肉體上的關係嗎？
又?什?程老師跟程安傑……
「你跟臨郗真的……」瞪著面前綠油油的稻浪，韓進勇遲疑地又問了一次。
「真的。」程安傑昂起頭，驕傲得像只開屏的孔雀。「在哥還沒來臺灣之前我們就在一起了，你識相的話就乖乖離開，不要再糾纏他了。」
「可是你們是兄弟……」
「又沒血緣關係。」程安傑嗤了聲。
「話是這樣說沒錯……」大熊頓了頓，總算想通某個點，「可是如果互相喜歡的話，?什?會分開九年？」
程安傑臉上得意之色頓時一斂，笑容也變得有些僵。
「你、你問那?多幹什?？」他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尖銳地跳起反擊。
「我不能問嗎？我好歹也是……」話音到這裏卻變低變微了。
他想過要問的，卻總是被避重就輕地帶過，或者是冷淡拒絕。
如果是真的喜歡，?什?卻不能敞開心胸說清楚？
他自認對程老師無所保留，對方卻一藏再藏、一躲再躲。
韓進勇忽然覺得，程老師就跟那只烏龜一樣，稍一碰觸到便躲進殼裏，怎樣也不願出來。
唯一不同的是對方躲藏的姿態漂亮而輕描淡寫，總讓人誤以?一切無事。
「哼哼，你就是沒資格問，你這個外人。」程安傑又恢復得意神態，手環著胸，形狀優美的下顎揚得老高，「雙性戀最討人厭了，不過也幸好你是。去去去，少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劈腿的明明就是你。」
瞪著單腳踞立田中的白鷺低頭銜出一隻白鯽，韓進勇呆了三秒才總算有所反應。
「……蛤？」
等等、等等……不是自己被劈腿嗎？
不是程老師跟程安傑破鏡重圓，而自己這個過場小角色戲分終止，被踢到一邊嗎？
「你蛤什?蛤？」程安傑皺起眉。
韓進勇也難得地蹙起眉，認真地又重申一次：「我不是雙性戀，我跟臨郗解釋過了。」
「你這傢夥真的很卑鄙，到現在還想說謊？那天我跟哥都看見了，你跟那個胸部很大、妝化得很濃很俗的女人走在一起……呿，我跟你說這?多幹嘛？去去去，要結婚生小孩就快去，別來鬧了。」
胸部很大妝化得很濃很俗的女人？
「阿美？」
「誰知道她叫什?名字，我也不想知道。」程安傑朝天翻了個白眼。
韓進勇卻霍地跳起，連手中的便當打翻了也顧不得。
「我沒有！我沒跟阿美在一起！」癥結點總算找到，他大聲激動地辯駁，過大的聲音嚇得那只白鷺撲扇翅膀，往上高翔。
程安傑愣了愣，小心翼翼審視韓進勇焦躁不堪的模樣，臉色也逐漸鐵青。
自己該不會炫耀不成，反而替兩人解開誤會吧？
「我、我去找臨郗解釋清楚。」韓進勇說著便往工廠跑，打算早退。
「喂，不准你去……喂，死大熊男你給我站住，跑這?快幹什?！」程安傑怒咆著連忙跟上。
等來到國小門口，警衛卻說程老師出去了。
「蛤？王伯伯你知道他去哪里嗎？」韓進勇顧不得抹汗，焦急地詢問也算熟識的王警衛。
「別告訴他！」程安傑沖上前。
王警衛疑惑地在兩人中間看了看，「這個……」
「去哪？」
「別說！」
兩人同時開口，讓王警衛左右?難。
啊是要說還是不要說啦！
「別說！」程安傑卯起勁，拉著韓進勇便要走，對方卻像生了根一樣，死死釘在原處不動，只是期盼、哀求地看著王警衛。
總算，王警衛摸摸油亮光滑的腦袋，選擇回答韓進勇的問題。
「他跟二年甲班的導師出去了，說是要去做家庭訪問。」
「謝謝，我應該知道了。」
韓進勇連連鞠躬道謝，又跳上自己的小綿羊。
程安傑見狀，氣得咬牙切齒、咒?連連，卻也只能跟著坐上後座。
程臨郗陪同二甲的女導師一同來到梁家的彩券行外。
梁柏翰又沒來上課了，正好他沒課有空，也多少瞭解學生狀況，便隨她一道過來。
下午時分買彩券的人不多，梁柏翰的父親坐在櫃檯後頭打盹，看見他們出現，立刻站起身。
「梁先生你好，我是柏翰的導師，之前來拜訪過一次。」女班導客氣地打聲招呼，「柏翰今天又沒來上學，我想過來瞭解一下狀況。」
「啊沒事啦，小孩子身體不舒服，在裏面休息。」梁先生擺擺手，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
「那可以讓我們進去探望一下嗎？」
梁先生卻開始趕人了，「不用，我很忙，沒空！」
「等等……梁先生，我上次來你也是這樣，可是我真的很關心學生，請你讓我進去看看柏翰好嗎？」女導師也很堅持。
她的堅持卻惹來男人更大怒火。
「厚，你這個老師很煩耶，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你是耳聾是不是？啊恁北就是不爽讓他去學校，怎樣，你管得著是不是？」
「這是義務教育……」
「啊是上個狗屁學校！整天在那邊靠夭別人家怎樣怎樣，恁北聽了就煩，乾脆不要去！」男人揮舞著粗壯手臂，將桌子打得碰碰作響。
女老師嚇了一跳，卻無視程臨郗示意，還是大著膽子開口：「梁先生，我知道你因?梁太太的事……」
「X，你有膽再說一次！」男人被踩到痛腳，瞬間變臉，「我就知道，外面那些人給我說得有多難聽！說恁北被戴綠帽，X，那個死賤人偷恁北的錢跑掉，放恁北在這裏被人笑，生一個野種丟給我，整天在那邊靠夭！」
男人越說越生氣，像被關在閘中的野獸焦躁走動、大聲咆哮，眼睛因怒火而充血通紅，神態狠戾，肌肉死死緊繃，似乎已瀕臨臨界點。
程臨郗察覺不對勁，立刻將女老師往後一拉，扯到自己身後。
就在那一瞬，大聲怒?的男人終於崩潰發狂，竟抄起旁邊椅子，喊著「X，我打死你們，看還有誰敢在我背後亂講」，就往程臨郗當頭揮去！
男人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女老師的尖叫在同一刻響起，程臨郗隱約還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叫他「哥哥」。
程臨郗閉上眼等待預料中的重擊，卻被往後扯了一下，護入一個厚實溫暖的懷抱裏。
鐵椅敲上骨頭的重響隨即響起，他睜開眼，卻看見韓進勇舉臂替他擋下攻擊，而對方又舉著椅子敲下，這一回是直接砸上韓進勇的腦袋。
「噢！」
「阿勇！」
程臨郗只來得及將對方往後拉了一步，但重物還是打中韓進勇的腦袋，飛濺而出的鮮血讓他失神片刻，眼看對方怒吼著又要舉起椅子，他立刻沖上前一把捉住，想將它奪下。
「老師！嗚……老師……」內室奔出一道小小身影，鼻青臉腫地大聲哭喊，抱住梁先生，「把拔你不要打老師，不要打老師！」
對方身體僵住，像到現在才清醒一樣，瞪著眼前那灘鮮血不再動作。程臨郗立刻將那把鐵椅奪過，丟在一邊。
「快叫救護車！」他向跌坐在一旁的女導師喊，對方卻像呆了似地，動也不動。
「沒關係，我沒事，快點離開這裏比較好……」韓進勇捂著左手想要站直身，卻晃了下，差點跌倒。
「這樣還叫沒事？」程臨郗低吼出聲，瞥見呆站在一邊的程安傑，也顧不上別的，把人小心交給他，「幫他按住頭上傷口。」
程安傑沒有說話，只是蒼白著臉，抿唇照辦。
程臨郗掏出手機，一邊留意梁先生的情況，一邊向話筒那端的醫護人員說出住址。
之後的事便交給校方，已不是程臨郗所能處理。
他只從校長口中得知，梁先生有打老婆的習慣，梁太太逃跑之後，他的怒氣便轉而發泄在孩子身上。梁奶奶年紀大顧不了，兒子又會凶她，她也怕家醜外揚，只能當作沒看見。
所以他才會告訴韓進勇，如果不是真的相愛、沒有準備好建立一個完整健全的家庭，就別生小孩，因?受傷最深的永遠都是孩子。
想起父母總是爭吵的童年、想起梁柏翰被打得傷痕累累的瘦小身軀，程臨郗伏在病床邊，低低歎息。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躺在病床上的韓進勇用沒受傷的手輕撫程臨郗的發，低聲安慰：「剩下的就給警察處理。」
「抱歉，讓你也受傷了。」程臨郗?起頭，「不過，你不應該沖進來的。」
「當時我也沒想那?多，只是不想看見你受傷。」
看見那把椅子敲下去的時候，他只知道自己腦袋發熱、心臟嚇得都要從喉嚨跳出來了。
那?重的椅子、那?大的力道，打在對方一點都不強壯的身上還得了？當然是二話不說沖過去擋下。
「你啊……」程臨郗垂眸，又長歎一口氣，「我都說要跟你分手了，你還幫我做什?？」
疼惜對方受到的傷害，感動于對方的付出，但如果再這?無止無盡地對他好，他怕自己真的會戒不掉。
不過說起這個，韓進勇?什?會剛好出現在彩券行、還跟Andres在一起？
韓進勇下句話便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是去找你解釋的。」韓進勇很認真、很嚴肅地盯著程臨郗的眼睛，說：「臨郗，我跟阿美不是你想的那一回事。」
「什?？」
「我跟阿美……」韓進勇把前因後果仔仔細細地說了一次，不敢遺漏半點，包括那只烏龜死掉、埋在哪邊也一併講了，歉疚地道了歉，最後才委屈地說：「你看見了?什?不叫住我？什?都來不及解釋就被你判死刑，真的很難受。還是說，你……你真的想跟你弟弟重新開始？拜託你給我個明確的答案好嗎？」
程臨郗愣了許久，神情還有些迷惑。
「我曾經想過要問。那時候我問你是不是想要有個健全的家庭，你的回答是肯定的，還笑得很開心，我想，你或許真的喜歡阿美也說不定。」
「那是因?……」
沒想到連這個也被誤會，韓進勇覺得自己很像野台戲上那些被押到公堂上的戲子，差點沒甩著頭髮大喊「冤枉啊大人」。
「噓，先別說，讓我把話說完。」連日來糾結的心情豁然開朗，也該是自己回應的時候了。程臨郗笑了笑，握住韓進勇激動伸出的手，「我跟Andres的事情本來是想一個人解決的，畢竟那不是什?快樂的回憶。」
將過去的事說了個大概，看見對方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還張嘴想說些什?，程臨郗又笑笑地打斷。
「其實我真的沒想過要跟你交往。」見韓進勇臉色一黯，他又道：「可是我發現我克制不了，你很好，想要不喜歡你很難，但Andres帶給我的傷害太深，我害怕再談感情，才會拒絕你。我以?像我們這樣的人，談情不如談性，根本不可能有所謂的長久。還有，我真的沒辦法忍受任何人與我喜歡的男人有曖昧的可能，就算是一點點我也承受不了……」所以他才想著快刀斬亂麻、先發制人，卻犯賤得仍舊戒不了。
聲音到後來隱雜苦澀，韓進勇連忙反握住程臨郗的手。
「你弟弟真的很過分……對不起，我不該逼你說的。」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想說。況且也是我太寵他，才會把他慣壞。」程臨郗微笑地拍拍韓進勇的手。「我跟Andres不可能複合，之前已經跟他說清楚了，再給我點時間處理，你別煩惱這些，好好休息。我還是要再道聲歉，讓你傷成這樣，工作那邊……」
「那個沒什?，你不要擔心。」韓進勇連忙說：「我只是手扭到加上輕微腦震蕩而已，醫生也說觀察個三天就能出院。工廠那邊我有假可以請，老闆對我很好，不會炒我魷魚啦。」
「這樣就好，那你安心休息吧。」
程臨郗替他拉上被子，傾身的時候發絲拂過韓進勇鼻尖，淡淡清香竄入鼻中，好看清俊的臉便近在咫尺，讓人有一瞬的心猿意馬、臉紅心跳。
韓進勇的思緒瞬間?空停擺，卻突然對上對方視線，便見那對好看的黑眸一愣後泛起溫雅笑意，略薄的唇勾起促狹的弧度。
「你在看什?？」程臨郗笑問。
「沒、沒沒……」
回過神後，黝黑端整的臉紅得更誇張，連忙拉起被角掩住自己的失態。
「阿勇。」
聽見醇美的男中音低喚自己的名，韓進勇忙又露出臉。
「嗄？」
唇卻在下一瞬被吻住，程臨郗好聞的香氣撲天蓋地籠上，襲卷一切感官理智。
敏感腔壁被濕滑軟熱的舌細細舔舐，再纏著舌尖吸吮，熱烈的吻極盡糾纏之能事。當雙唇微分時還發出一聲曖昧聲響，熾熱吐息交纏繾綣，讓人體溫節節升高、肌膚發燙。
「聽說……」
「嗯？」被吻得暈呼呼的男人，內雙的眼迷迷濛濛。
「聽說在醫院的病床上做，比玩道具還要刺激。」程臨郗貼著韓進勇的唇道。吃驚睜大的眼，因探進被子內、直襲自己腿間的手掌而瞠得更圓。
「程程程程……」大熊男再度因程老師出人意表的言論與舉措而結巴。
「你有感覺了。」冷靜的聲音夾雜著細不可聞的低笑。
「矮……矮油求求你不要再開我玩笑了啦！」韓進勇回過神，紅著臉把被子裏的爪子拎出。
相處這?久了，多少也清楚對方帶點壞心眼的惡質個性，明白他以看自己臉紅結巴?樂。
程臨郗長眉揚起，「會不會後悔喜歡上我？如你所見，我可不是你預想中的好男人。」
「我、我早就知道了，可是還是很喜歡你……」韓進勇小聲卻堅定地說：「我也不是十全十美，有很多缺點。但是喜歡一個人，就要包容那個人的一切，這樣才能長久。」
記不得在哪個曾經看過一個小故事，裏頭的內容也記不全了，只知道它的大意是說，每個人都不是一個完整的圓，追求或尋找，只是?了那個能填補缺口的另一半。
能真正長久交往的往往不是相似的個體，而是互補的存在。
而且，其實程老師壞心眼的樣子，比平時更加性感迷人，讓人幾乎招架不住、抵抗不了。
忽然想起在汽車旅館的那次。自己以後是不是有機會再看見那樣的程老師？
一想到這裏，韓進勇差點沒連鼻血都流下來。
程臨郗的清雅淡笑在瞬間變得濃重醉人。
「我也喜歡你。」
溫柔的告白暖得人心都要化了，直到煞風景的咳嗽聲在門邊響起。
「嗯……打擾兩位真的很不好意思，可是吃飯的時間到囉。」韓淑秀跟韓淑惠拎著餐盒，捂著嘴巴在門口吃吃偷笑。
躺在床上的人窘得一雙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倒是程臨郗一如既往地平靜坦然。
「哥你臉好紅喔，之前不是才流了一堆血，是輸血太多結果腦充血嗎？」韓淑惠笑著走進，調皮地伸指在韓進勇熱燙的臉上猛戳。
「矮油你們兩個也不要一直開我玩笑啦。」大熊男無力哀嚎。
程臨郗望向韓淑秀，歉然道：「淑秀，很抱歉拖累你哥受傷了。」
「不要這?說，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希望看見你受傷。」韓淑秀笑著搖手，「而且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我跟阿惠不能說什?，總之沒事就好。對了，我剛才好像看見你弟弟走出去了，他不是跟你一道過來的嗎？」
程臨郗頓了下，轉身在韓進勇耳畔說了幾句話，便離開病房了。
第十章
程臨郗在醫院大門前的中庭看見正欲離開的程安傑，便喚：「Andres。」
程安傑回頭看了眼，並沒停下，又往旁邊的花園走去。
「Andres，停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程臨郗捉住程安傑的手臂，不顧對方掙扎，硬將他拉到無人處，找了個花台坐下。
「我不想聽。」程安傑咬住唇，將臉別到一旁去。
「不想聽還是得聽，事情總要解決。」程臨郗強硬地把程安傑的臉轉正，面對自己，還要開口，卻看見任性驕傲的傢夥雙肩輕輕顫抖，隨即是豆大淚珠拼命掉。
「Andres……」
「我、我知道你要說什?，你跟他說的話我都聽見了。」程安傑抹掉淚，卻有更多的淚水迅速湧出，「我好不甘心，可是看見那時候，他想也不想就沖過去幫你擋下危險的時候，我真的……」真的覺得自己輸了。
因?當下的自己嚇得無法想、無法動，更遑論是沖過去?哥哥擋下傷害。
再看見兩人互相扶持、還有剛才在病床前的情景，他覺得自己才是外人。
「只要你想明白，別再搞破壞就好。」程臨郗摸摸程安傑的頭，「這份幸福得來不易，哥希望你能笑著祝福。」
程安傑緊緊抱住程臨郗，將臉埋在他頸窩。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早都過去了，你的錯、我的錯，都不要再提，讓它過去吧。」程臨郗低聲道：「今年我也會回去跟爸媽團聚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再帶上韓進勇，是時候坦承一切了。
程安傑慢慢止住淚，又蹭蹭程臨郗的脖子，聞著對方身上清爽的味道，心頭又動搖起來。
「哥，我還是不想放棄……」
「不想放棄也得放棄，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他，不是你。」程臨郗淡聲道：「才剛覺得你長大了，怎?又任性起來了。」
「因?物件是哥哥你啊。」抽離掉愛情，還有親情，他無法不在對方面前像孩子般撒嬌。
「你啊……」程臨郗輕歎一口氣，「別再那?貪玩，收起心好好面對下一段感情，知不知道？」
「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哥哥了。」程安傑靠在他肩頭，悶聲道。
「比我好的人太多了。」程臨郗輕笑一聲，由著程安傑賴在自己身上。
初秋夜晚的風微涼，草叢間有蟲聲鳴唱。
程安傑動動身子。
「怎?了？」
「有蚊子。」他皺皺眉。
「也該回去了。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跟淑惠她們說一聲。」明天還得上課，他沒辦法留下來照顧韓進勇。
「我跟你一起上去。」程安傑也跟著站起，和程臨郗肩並肩一起往門口走。
只是，當他站在病房外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大熊男，還是忍不住嘀咕——
這傢夥倒底有多好？讓他親愛的哥哥這?喜歡？
又過一天，醫生宣告韓進勇當晚便能出院，程臨郗說會開車過來載他，讓他收好東西先在病房等待。
韓進勇收拾好之後，便躺在床上休息。其他病床都空著，房裏安靜無聲。
一條身影卻突然閃入，大跨步走到韓進勇床前。
「喂，死大熊！」程安傑雙手叉腰，居高臨下地瞪視一臉錯愕的韓進勇。
「是臨郗叫你來接我的？」沒想到程安傑會出現，韓進勇愣了半晌才問。
「哼，誰要來接你啊？」薔色的唇撇了撇，又一臉兇惡猙獰地開口：「你這個討人厭的傢夥，我問你，你是用了什?辦法，把我哥迷得神魂顛倒的？」
「……欸？」
「欸什?欸？我越想越不服氣，你全身上下有哪點比我好？」程安傑繞著病床走了幾步，從右走到左，最後停下，摸著下巴猛搖頭，「差勁，根本就不是我的菜。除了身材勉強及格，看起來太笨、長得又很普通，要氣質沒氣質，要錢沒錢，要個性沒個性，到底有哪里好？」
「這個……」韓進勇抓抓頭髮，「你這?問我也不知道怎?回答……」程老師說喜歡自己的身材，可是除了身材之外應該還有別的才對。重點是，喜歡往往沒太多的道理可言，要仔細列舉也不太可能。
他的條件是不比程安傑好，甚至比許多人差，但他自忖喜歡程老師的心不比程安傑少，更別說對方曾經那樣糟蹋過程老師的心。
所以他能自豪地說，「怎樣也不會傷害對方」這點，是他比程安傑更好的地方。
卻見程安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即又橫眉豎目地說：「我知道了，就是身材。哼，到底有什?了不起的，我也要看看！」說著便一把爬上病床，在韓進勇來不及反抗時壓坐在對方身上，動手去脫他褲子。
「可惡，哥那裏不是不給人碰的嗎？憑什?你就可以？大的我也不是沒見過，你是有什?特殊的？」
「喂，你快住手，你在幹什?？」韓進勇嚇了一大跳，急得要抓程安傑的手，怎料對方左躲右閃，居然一一避開。
韓進勇顧念著程安傑是程臨郗的弟弟，前幾天又剛出車禍，也不敢把人掀翻在地上，加之被壓在身下居於下風，沒多久褲子就被勾住拉下。
「……」程安傑盯著露出的傢夥，沈默了下。
「你你你你……」韓進勇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不要像女人一樣尖叫出聲，急急又把褲子拉上。
程家兄弟二人雖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床上的某些行事風格倒是如出一轍地任性與霸道，而且作風都極端洋派開放，讓人招架不了。
程安傑兀自坐在韓進勇腿上，還若有所思地伸手比了一下。
「十三……十四……硬起來的話大概是十六……不，十八，唔……大概這?粗，以東方人來說的確是很大，但也沒多雄壯嘛，形狀很不錯就是了。」
露骨的評頭論足讓韓進勇臉紅得差點沒滴出血。
「你、你快點下去……」
眯起眼看著男人面紅耳赤的緊張神情，程安傑舔舔唇，心頭居然有些發癢。
「其實仔細想想也很不錯嘛，不如我也來試用看看好了。」
「咳！」
韓進勇差點沒讓口水嗆到，眼看程安傑說到做到，又要剝自己褲子，他手忙腳亂掙扎的同時，很認真地思考要不要按床邊的急救鈴。
「Andres！」程臨郗冷淡的話音響起：「你在做什?？」
程安傑噘了下唇，乾脆地鬆手，跳下床還韓進勇自由。
「我好奇用起來的感覺嘛。」他環住程臨郗的腰，貼上去膩聲說：「哥你不公平，?什?只給他不給我？」
以往他也曾想過要在上頭，卻都讓程臨郗拒絕。對方雖然疼他寵他，但對誰上誰下的問題卻很堅持。不過程安傑也不是非要當一號不可，事實上他更喜歡當零號，享受被疼寵的感覺。
「別問這種無聊問題。」程臨郗橫了程安傑一眼，「到目前?止我只用過他後面。」
在汽車旅館那次算未遂。
無視大熊男被口水嗆紅臉猛咳的模樣，程安傑「蛤」了一聲，語氣頗?惋惜遺憾。
「可是看起來很大又很粗，不用看看很可惜耶。」
「謝謝你的建議，我會好好參考。」瞥見韓進勇紅著臉捂住耳朵、縮到被子裏想當鴕鳥的樣子，程臨郗低笑一聲，「不過後面也很棒呢，極品。」
想當初自己看上的就是韓進勇又挺又翹的屁股。前面的話太大太痛了，他還需要時間克服心理障礙。
見程安傑又露出好奇垂涎的表情，他沒好氣地敲了對方額頭一記。
「別想打歪主意，人是我的，你搶不走。」
程安傑痛叫一聲捂住額頭，連忙諂媚道：「雖然看起來不錯，但還是哥最好了。」
「你啊，快改掉這個好色花心的個性吧。」程臨郗無奈一歎，伸手拉開韓進勇罩在臉上的被單，微笑，「走吧，我們回家。」
「你們說完了？」男人剛才的鴕鳥當得很徹底。
「是啊。」淺笑又變得深濃而促狹，「剩下的不用嘴巴說，等回家做。」
「矮油不要再開我玩笑了啦！」病房內再度傳來大熊的哀嚎。
之後，程安傑很快便讓經紀人Lorraine拎回家去，暫無機會檢驗韓進勇前面寶貝的效能。
少了電燈泡跟搗蛋鬼，加之一切可能的阻礙與疙瘩都掃除了，兩人的生活一直很甜蜜，甜到讓媒人韓淑秀常常大呼受不了。
有的時候是程臨郗到韓進勇家用餐、有的時候是韓進勇到程臨郗家做飯，相同的是煮飯的都是韓進勇，說不上多?美味，但這份平淡簡單的幸福就是讓人喜歡。
一天，程臨郗在路上遇見阿美，對方笑著率先走近打招呼，還挽著一名中年男子，笑得很甜蜜。
程臨郗心頭的大石真的放下了，不過韓進勇就不好過了。
阿輝那群損友?阿美花落別人家而哀悼良久，還拼命抓韓進勇去唱什?卡拉OK。
「男人哭吧不是罪」、「再會啦心愛的無緣的人」、「你怎?捨得我難過」……每首歌都給他唱過一遍又一遍，阿雄開車繞小鎮賣菜的發財車主題曲，也改成當紅的「背叛」。
緊緊相依的心如何saygoodbye，你比我清楚還要我說明白……
一直重復播放到被常光顧的顧客抗議，甚至有人拿拖鞋沖出來大喊追殺——他們夫妻生活恩愛幸福，情人之間情比金堅，敢一直「注衰」，拎北吼哩系！
「我快受不了了……」韓進勇癱在程臨郗家裏的沙發上，小聲抱怨。
這幾天他覺得不論到哪里去，旁邊都像跟著阿雄的小發財車一樣，耳邊嗡嗡嗡的都是「冷冷清清淡談，今後都不管，只要你能愉快」，可是自己明明就很快樂，?什?還得去唱那些慘到不行的歌？連走在路上都得接受鎮民同情的眼光。
程臨郗只是坐在沙發前批改作業本，給他個好笑的眼神。
「難不成你要出櫃？」
「我很想，可是這種地方還是不行。」韓進勇歎口氣，「而且你又是老師，這樣對你很不好。」
「所以你也只能等他們玩夠了。」感覺上那群傢夥湊熱鬧的成分比安慰的成分要多很多。
「也只能這樣。」韓進勇苦笑了下，瞥見牆上挂鐘，連忙轉開電視。改完作業的人放下紅筆，伸個懶腰，見身旁大熊已經投入劇情，便往後一靠，倚在他肩上。
電視上正播送著每天演來演去、連演兩個小時都不會煩的鄉土劇，旁邊的大熊男很愛看，但他實在不知道哪里好看。
無趣地跟著看了一陣，他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開始不安分起來。
今天是周五，明天是假日，他正好可以……
專注于劇情的男人沒有察覺，直到敏感的腰際被若有似無地撩搔輕撫，怕癢地抖了一下。
「電視上在做愛，我們也來做好了。」程臨郗咬著男人泛紅的耳垂低聲說，隨即將人壓在沙發上。
韓進勇嚇了一跳，連忙掙扎著要起來，卻動不了。
「等一下，拜託讓我看一下，那個娃娃到底……啊！」慘叫一聲，因?電視被關掉了。
還來不及哀悼，一隻毛手就潛入他褲子裏摸呀摸的，讓人面紅耳赤，全身止不住發抖。
「臨臨臨郗……」
「嗯？」程臨郗咬住男人頸間一塊肌膚，伸舌抵住用力一吮，烙下一抹紅，微笑，「你還記得前天我們做了什?吧？」
韓進勇呼吸一滯，眼睛心虛地瞟向一旁，又露出心驚膽戰的表情。
「呃……你爸媽喜歡什?？」一面與褲子裏的那只手奮戰，一面試圖力挽狂瀾。
下個月過年，他和對方打算到加拿大一趟。
「都行。」
「那……那邊幾度我要帶什?衣服去？」
「隨便，不夠的話到當地再買就行。」
「那我去收一下行李……」掙扎著起來，結果再度功敗垂成。
「還很久。」程臨郗停下動作，似笑非笑地揚起眉，「韓進勇，你再動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嗚……
「願賭服輸。」漂亮溫雅的臉上挂著與之毫不相襯的戲謔淺笑。
嗚嗚……又是這句！
韓進勇瞥向擱在電視櫃上的Wii，差點沒哭出來。
上回又被拐著比了一場保齡球，再度被狠宰得片甲不留。
賭注則是——HvzXAd
「Andres寄來的東西，我們一個一個試。」程臨郗笑著自桌底下拉出一個紙箱，把東西一一掏出，亮在臉色鐵青僵硬的大熊男面前。
除了讓人臉紅到不行的基本道具配備，還有性感丁字褲數條，以及動物造型內褲——大象的、蟒蛇的、香蕉的、長頸鹿的……
「先穿哪一條好呢？」程臨郗望著五花八門、眼花撩亂的內褲，摸著下巴深思。
身下的韓進勇看見對方最後噙著不懷好意的笑，拎起那條大蟒蛇造型的，終於飆淚。
「求求你饒夠偶吧！」
哀求無效，大熊男還是當了一夜的大蟒蛇，然後再被剝皮吃掉。
之後的之後，過了一個月，兩人一同站在溫哥華的機場內，接機的是程安傑。
沖上前給哥哥一個擁抱後，程安傑美眸瞟向站在一旁臉色尷尬、站立不安的韓進勇。
「他怎?了？」怎?扭來扭去？
「前天晚上跟我玩Wii又輸了。」俊臉含笑。
「……」明明是你又硬逼我跟你玩的。韓進勇欲哭無淚。
「所以？」程安傑疑惑地眨眨眼。
程臨郗傾身附在程安傑耳畔，用僅他們三人能聽見的音量低語：「現在是香蕉造型。」
「噗！」程家色狼二號捂住唇掩住沖口而出的大笑，眼睛直盯著韓進勇下半身，眼綻綠光，身後狼尾搖呀搖，「我也想看，好想看呀！」
香蕉，黃澄澄的香蕉！
「嗚……求求你們不要再開偶玩笑了！」
溫哥華機場內，大熊再度飆淚，又看見程安傑猛盯著自己的褲襠瞧，連忙用行李擋住——好熟悉的場景，嗚，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弟。
一旁，程臨郗只是微笑地看著自己的愛人與弟弟，而不遠處，就是闊別許久的家。
《本書完》?
後記
馮君
（一）小劇場
場景：程老師家的客廳
時間：第二場Wii版+脫衣版保齡球大賽
作者：action！
程老師：那就打屁股吧，連著昨天的份，四下。（變出一根愛的小手）
阿勇：（囧）程老師你從哪里變出來的？
程老師：如你所見，我身?一名教師，身上帶著愛的小手也是應該的。（說話間童軍繩掉出）
阿勇：那根繩子……
程老師：如你所見，我身?一名教師，身上有條童軍繩也屬合理。
作者：好了好了，別再說了，關於你在外頭的風評，我很明瞭。
程老師：那都是虛名而已（遠目），就跟浮雲一樣。
阿勇：ORZ
（二）阿熊的話
大家好，看完上頭的小劇場，大家一定覺得很冷，所以就讓作者來溫暖大家的心吧！這篇文章起因于作者的另一個花名，來源極?複雜，反正一切攏系小羽的陰謀啦！也因此，一名跟阿熊我一樣，有著老實實在的性格、可靠勇猛、善體人意、認真向上努力打拼的阿勇就誕生了！（來，嘔吐袋，一人一份）
有了阿勇，又想著該找誰來跟他配。醫生嗎？太腹黑了我這次不想寫腹黑攻；總裁？太邪佞了我這次不想寫邪佞攻……於是，就出現程老師了。印象中老師總是被學生吃得死死的，要被捆綁被威脅被強暴還有可能丟掉飯碗，真的好可憐（我也做過這種事對不起），所以，我要讓這篇小說的老師當小攻以示歉意，而且換他去捆綁別人。（笑）
這篇文章在剛開始寫作的時候，我在部落格上PO出楔子，和朋友們玩起猜職業的遊戲，結果得到很多有趣的猜測，經過本人同意之後，我錄下其中兩則：
1.
熊熊……那個「小烏龜中風」?何讓偶有點挫啊？
我我我，馮老大，小的應該……應該沒有惹毛您老人家吧？=v=
（有的話請給小的一個求饒的機會吧XDD）
我猜……海生館人員^3^
（正確名稱是這樣嗎？不太瞭解耶！總之就是對海洋生物很了的那款人）
因?海生館的人員身材都不錯（這人是去看動物還是去看猛男的呀？噗……）
by羽小龜
2.
他平常都是遇到夾腳拖鞋跟嚼檳榔的人……
擁有壯碩結實的身材、說話有鄉土音、對於烏龜十分的瞭解……
我還是猜擺地攤，搞不好他隔壁攤是賣烏龜的
其實我一開始是猜廟公之類的（因?我家附近的廟外面有蓮花池，裏面一堆烏龜，時常會有穿夾腳拖鞋的流氓去找廟公下棋聊天XDDD）
如果再唬爛一點的答案……搞不好他真的是黑手（這是PART-TIME），正職則是夜校選修生物學的學生XDDDby阿青
最後，希望大家能喜歡這次的故事喲，感謝各位。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