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蟲-房東先生-方偉浩&雲欽
1
“就你窩囊，跟了你我算倒了黴了，我們分手吧？”
“麗麗有那麼嚴重嗎？”
“有啊，你每天早出晚歸拿回的錢不夠買一瓶化妝品，我還跟著你幹麼，喝西北風啊。”
沈麗麗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埋怨。
“我……。”
雲欽很想說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也知道這一次沈麗麗是死了心要跟他分手了，而且他還知道，沈麗麗已經連下家都找好了，她跟那個男人出入歌舞廳、飯店的自己還撞見過幾次。
挽留的話還是沒說出口，眼看著沈麗麗撞門而去，發出很大的一聲響。
雲欽追出來，不是為了追女友拉，而是仔細看了看大門，這個一居室的房子可是租的，房東就住對門，這要是把門撞壞了自己是要賠的，他哪裏找錢賠啊。
雲欽正在看呢，門框哪裏掉了灰了，希望那塊牆皮不要掉下來，才擔心被人看到，對門房東出來了。
“周小姐好。”
那女人出門瞪了雲欽一眼，下樓去了，房東方偉浩從房裏出來，看了雲欽一眼。
“你女朋友又怎麼了？”
“走了，我們分手了。”
方偉浩笑了笑，他一直覺得眼前這個小男人實在窩囊他女朋友時常跟他吵架，就沒聽他還過嘴。
雲欽擋在門邊怕房東看出牆被撞壞了，在他眼裏房東夫妻都是有教養的人，有錢、有車、有學曆，從沒聽他們夫妻有過分歧吵過架。
其實是他不知道，方偉浩夫婦也有意見不和的時候。
其後幾天，雲欽回家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房東找他。
2
一是那塊牆皮終於掉下來了，要知道這裏可是新房，新房就被他弄壞牆皮怎麼也說不過去。
二是交房租的日子到了，可是他手裏沒錢給，可是又沒地方可以搬，唯一可以想到的辦法就是拖一天是一天了。
雲欽這一天也是拖到很晚，才小心翼翼的上樓，才走到他住的樓層，發現房東家的大門沒關，房東的姐姐似乎在勸什麼。
雲欽覺得氣氛不尋常，自投羅網的走進了房東家。就聽到什麼……。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吧，再說周惠也太固執了，生個孩子總比要命好吧，看她爹娘的樣子都沒臉哭呢。”
“姐我累了，想休息了。”
雲欽跟著房東的姐姐方玉雪出來。
方玉雪看著眼前的雲欽。
“你在這裏也住一年多了吧？你幫我多照顧一下偉浩，這兩天煩也煩死了。”
“周小姐出什麼事了？”
“她呀，不想要小孩，正規醫院打胎要老公簽字的，可是她也知道的，老人一直想要個孫子，偉浩一定不會同意她打胎的，她就去私人醫院做了，誰知道出了事故，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死了，打個胎賠一條命值不值得。”
“周小姐死了。”
“今天上午做的醫療鑒定，下午火化的，兩天沒吃飯我真怕小浩頂不住，醫院的官司有家裏人打，可以後的日子還要他自己過阿，沒事你就跟他聊聊天吧。”
方玉雪走了，雲欽回自己房間，下了一碗熱湯面端到了方偉浩面前。
“房東先生吃點兒東西吧。”
3
方偉浩看了看他，沒堅持拿過碗。
“還沒睡？你這幾天回來的都很晚阿。”
“嗯！”
雲欽低頭，臉紅了，這要是讓人知道自己是為了躲房租才晚歸的多沒臉面啊。
“我沒事，你回去休息吧，你明天是不是還要上早班的？”
“我沒事，我是自由工作者。”
“你是做什麼的？”
一年了他們似乎沒怎麼說過話。
兩個人說起各自的女朋友老婆，各自的職業。
方偉浩說。
“女人有時候很難捉摸。”
“嗯！”
多數情況下雲欽只會嗯，他是個很好的聽眾。兩人聊的投機，一直到夜裏兩點多才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兩人都沒去上班，中午起來，雲欽做好飯端給方偉浩，晚上方偉浩索性過去雲欽那裏吃飯。
“真沒想到你一個男人做飯還不錯。”
就為了方偉浩這句話，雲欽每次做了飯都請方偉浩過來吃，一連十幾天似乎形成某種習慣。
這一天一邊吃飯，方偉浩問。
“你是不是該交房租了？”
“嗯！”
雲欽蹲到地上在鍋裏盛飯就沒站起來。
“過好多天了吧？”
“嗯。”
“你是不是沒錢交房租阿？”
“嗯。”
“你想怎麼辦？”
“我明天就找地方搬。”
“找好地方了嗎？”
“沒。”
“有錢找地方嗎？”
“沒。”
“那你就先住這吧，對了每天吃你的飯也不好意思，以後菜我來買吧。”
“阿？”
“阿什麼啊？雖然你做的醋溜白菜不錯，可也不能每天吃啊，多我一個吃飯的，是不是飯錢不夠了。”
“嗯！不過要是不用交房租，明天我就有錢買些好的了。”
4
話才出口雲欽臉就紅了，說這話，不是明擺了打算不給房租了嗎？
“哈哈你這人真有意思，你知道，其實我是很喜歡在家吃飯的，吃的踏實放松，可是以前你大嫂不會做飯，又嫌棄家常菜油膩不夠營養，我就遷就她吃了幾年的西餐，突然吃你做的飯，感覺真是親切呢，反正我又不等著房租過活，你就先住著吧。”
“房東先生你要是不嫌棄，以後都過來吃吧，我只做自己一個人的飯也沒意思。”
“好啊！”
兩人達成共識形成某種協議，方偉浩提供房子，雲欽做飯給他吃。
吃過飯，方偉浩回房間，用塑料袋提出三大包的衣服，對對門的雲欽說。
“我下去把這些衣服送洗，一會兒就回來，門你幫我看一下，我就不鎖了。”
“那麼多衣服需要幹洗阿？”
“不是，水洗就可以，不過我找不到電源插板放哪了。”
“阿？送洗要花不少錢的，要不您給我吧。”
雲欽把衣服接過來，拿進自己房間，打開洗衣機，內衣手洗，外衣區分顏色，分開洗。
方偉浩始終邊上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
“真不好意思，這個也要你幫忙。”
“沒關系很方便。”
方偉浩看著眼前的雲欽笑，作為男人，洗衣服還可以洗出樂趣嗎？一邊洗，雲欽還面帶微笑的。
突然有人敲門。
“有人在嗎？我是物業的，來查水電氣。”
“請進。”
方偉浩讓人進來，雲欽明顯愣了一下。
物業的小夥子查好表說。
“一共三百四十元，哪位先生交阿？”
方偉浩等著雲欽答話。突聽雲欽說。
“能不能下個月一起交阿？”
“雲先生，你上個月也是這麼說的。”
5
雲欽尷尬的笑了笑，就是沒有拿錢的意思。方偉浩看這情況回房間拿來錢包幫雲欽交了錢。
等物業那人走，雲欽說。
“房東先生，那錢我下個月發工資還你。”
“你至於窮成這樣嗎？”
“其實也不至於，可是我前天才發現，麗麗把我們一起存的錢那個存折拿走了，現在是月中，昨天又有同事結婚，隨份子給了一百，弟弟交學費，今天去郵局給家裏郵回去三百，前幾天修理大門花了二百。”
“等等，大門怎麼了？”
“那個，嘿嘿，麗麗是撞門的走，門框有點變形，不過不嚴重，我已經找人修好了。”
雲欽慶幸這幾天房東都沒發現，現在修好了也可以說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背阿。”
真是人老實，連老天爺都欺負他。
“不知道，不過我打算明天開始努力拚業績，努力努力。”
真沒見過活的如此辛苦還鬥志昂揚的人。
雲欽的工作似乎是給一個小品牌的辦公用品作推銷業務的，可以看得出他很努力。
有一天做好飯，一邊吃雲欽竟然累的睡著了。
方偉浩摻著他回臥室，問他怎麼了。
雲欽說。
“今天起太早，走一天累了。”
“你這樣可不成，會累垮的。”
“努力拚業績，我需要錢啊。”
方偉浩放他躺在床上，沾床雲欽就睡了。方偉浩摸了摸他的頭。
生活可以把人逼成什麼樣，看到他就明白了，可憐兮兮的一張巴掌大的臉，瘦弱的身體怎麼擔下生活的重擔阿。
6
仔細看雲欽一張典型的南方臉孔還真是秀氣呢，長長的睫毛，紅嘴唇。
看人看臉，怎麼看雲欽都是那種很溫柔的人，也許用溫柔形容一個男人有些怪了。
總之雲欽給人一種很平靜祥和的感覺。
看這看這雲欽的睫毛似乎抖動了幾下，為了看清楚，方偉浩壓低了臉，眼看鼻尖碰鼻尖，突然天邊響起雷聲。
方偉浩一個激靈坐起來。
雲欽也醒了，沒張開眼只是問。
“打雷了？“
“恩！打雷了。”
雲欽的反應速度有些慢，等了一下，突然坐起來。
“我窗戶沒關。”
然後就看雲欽忙碌的身影在眼前打轉。
“我回去了。”
方偉浩覺得今天的事情有點怪，也許該說剛才那氣氛有點兒怪。
回房間看這窗外在打閃，方偉浩告訴自己剛才只是一時的感覺出軌，意識混亂。他怎麼可能會覺得一個男人看上去很可愛。
一個小男人，會洗衣服，做飯，柔柔弱弱的脾氣。
躺在床上方偉浩突然想。
這樣的一個人要是女人就好了。他要是女人又能怎麼樣呢？自己也許會……。
方偉浩告訴自己不要想了，踏出那一步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方偉浩內心有些混亂，只是他的混亂絲毫沒影響到雲欽。
雲欽一如既往的做著他的業務，這一天去一個寫字樓推銷東西，又是無功而返，他已經徒步走了十幾樓，再向上的樓層都屬於同一家公司，樓梯口有人守門，電梯要插卡才上的去，他准備折返了，中午了，出了這裏他打算找個地方吃盒飯了。
7
從家裏帶來的盒飯，昨晚剩下的紅燒肉想起來心裏就美的很。
走到樓門口，雲欽聽到身後有人喊他。
“雲欽！”
雲欽回頭。
“房東先生！”
“好巧，過來談生意？”
“沒，過來推銷東西。”
“都是些什麼啊？”
“打印紙、便簽紙都是一些辦公用品。”
“賣出去多少了？”
“還沒，我正在努力。”
“走找個地方先吃飯，然後把你的東西給我看看。”
“我帶飯了。”
“你每天拿著飯盒滿世界走嗎？”
“嗯！方便。”
方偉浩苦笑，帶著那個重東西哪裏是方便他看只是省錢。
把雲欽強行的拉進飯館，等上菜的功夫，方偉浩說。
“把你推銷的東西給我看看。”
“嗯！”
有人給機會雲欽笑得燦爛。
方偉浩拿過東西看了看，不是什麼名牌貨可是質量也還過得去。
“我可以幫你一個忙，進你一些東西。”
“真的？”
“先不要開心，我有條件的，你看你房租交不起，水電費交不起，而且我們現在一個人占一套房子是不是有些浪費了呢？”
“嗯！”
“你住到我房裏算了，我那套房子是五居室，你隨便找一間住吧。”
雲欽不明白這與他要說的條件有什麼關系的。
“條件就是幫我整理房間，雖然現在你幫著我洗衣服、做飯，可是沒有理由我也不好讓你連收拾房間的活都幹了，可是這兩個月我房間裏確實很亂，我又懶收拾。”
“我住過去幫你收拾房間，你就要我東西嗎？”
“我會先拿一些試用，如果還好再說長期合作的。”
“成，那我搬過去，那房租……。”
“房租水電各種雜費全免，唯一條件還像前兩月一樣幫我做飯、洗衣物，現在加一個收拾房間。”
8
雲欽當晚就搬到了對門，他的東西並不多的。幾件衣服加上鋪蓋卷。
鍋碗瓢盆都是便宜貨，讓方偉浩都堆儲藏室去了。
雲欽很靦腆選了保姆間，也就是五間房裏最小靠近廚房那間。
當晚看著背投的大彩電雲欽還很不習慣。蹲到了對面牆下面。方偉浩從書房出來看到他這樣有些納悶。
“幹麼坐那？”
方偉浩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擋住了雲欽的光線。
雲欽低頭。
“不太習慣，感覺像以前在老家麥場看電影。”
方偉浩看著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過來坐。”
雲欽這才坐過去。
方偉浩貌不經心的問。
“家裏還有什麼人？”
“爸媽，還有兩個弟妹。”
“出來打工，你的期望是怎樣的？”
“期望，沒想那麼多，有錢可以養活自己，孝順爸媽，供弟弟上學。”
“你妹妹呢？”
“大了也在外面打工。”
小人物的願望透著一種無力感，方偉浩想起自己留學回來自創公司的期望，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生一個高素質的兒子然後讓兒子一路貴族學校的上下去，還可以擎得一分家業。
伸手過去撥弄了一下就要蓋住雲欽那雙眼睛的發簾，惹得雲欽抬眼看他。
“你該剪頭發了。”
“嗯！晚上我就剪。”
雲欽說剪發真的剪了，對這衛生間的大鏡子自己剪的，第二天讓方偉浩看的一愣。
雲欽張開嘴露出一嘴白牙。
“房東先生早。”
“以後叫我大哥或者方偉浩你那個稱呼聽久了不習慣。”
“嘿嘿，那大哥今天。”
9
“先把你們賣的東西每樣先拿來一些送到後勤部，然後讓後勤部的人領你去財務結帳，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大哥謝謝。”
“創業需要機遇，以後看你自己。”
“嗯！”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方偉浩站在後勤部等著雲欽來，小公司，業務兼職搬運，眼看著雲欽的白襯衫貼在了後背上陰濕一片。
方偉浩偷偷把雲欽的人拉到一邊。
“中午跟我出去吃飯我請你。”
“我下午。”
“下午還想走街串巷的去？偶爾跟客戶應酬也是一門學問，我教你，而且沒說讓你交錢。”
“嗯！”
雲欽讓同來的人先回去，與方偉浩走出公司大門。
過天橋的時候有人過來推銷黃色光盤。
“哥們毛片要不要？”
那人還鬼鬼祟祟的露出盤的封面，雲欽看一眼咽一口唾沫臉先紅了。
走出一段方偉浩問他。
“多久沒做了？”
“三個多月。”
雲欽臉更紅頭壓的更低。方偉浩覺得逗他很好玩。
“晚上給你看點兒好東西。”
方偉浩家裏有dvd，電腦，又是結過婚的人，家裏那種東西自然有，再加上有錢即使沒有老婆，女人也不會少的，可是雲欽很慘，與女友分手前一個月女友就不讓他做了，那只是一個前兆。
後幾個月一直為了生計擔心，每天發愁就夠了，偶爾自慰他家裏可是黃色圖片都沒有，也是草草的收場了。
夜裏吃了飯，兩個男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牆角邊，大屏幕看無碼片。
方偉浩在那裏抽煙，他絕對是故意的，坐在那裏不停的抽，害得想起來找地方發泄的雲欽不敢站起來給人看。
10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雲欽說。
“大哥我先睡了。”
“等等。”
雲欽路過方偉浩身邊時被他拉住了，拉到沙發裏。
“咱們聊聊天吧？”
“阿？現在？”
屏幕放著刺激畫面，似乎不是什麼聊天的好環境。
方偉浩把聲音調小，畫面依然。
“你的第一次是在幾歲？”
“二十。”
“夠晚的。那個沈麗麗是你第一個女人？”
“嗯，說好一起出來闖蕩只是見了錢這人說變怎麼就變了呢？”
“自由戀愛？”
“不是，家裏相親認識的。”
“你倒是好打發，給什麼就要什麼了。”
“我們那邊都那樣，雙方看看沒意見就算定了。”
雲欽聊天的注意力很分散一直看著畫面，突然方偉浩問了一句。
“下面硬了吧？”
“嗯！”
意識到自己答了什麼雲欽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雲欽想起身回房，被方偉浩壓住了雙肩，一只男人的大手摸進了雲欽的褲襠。
“怕什麼都是男人，讓我看看。”
“大哥別鬧。”
“我的也給你看。”
方偉浩拉他的手摸上自己胯下同樣的腫脹。
雲欽有點傻了，瞪大了眼睛，說起來胯下那只手給他的感覺不錯。也就讓他沒有急著把那只手推出去。
那只手在揉捏他的睾丸。
雲欽閉眼，以為閉眼可以逃離尷尬，直到這一刻他也沒意識到方偉浩對他有所圖謀，還覺得只是男人間的玩笑。
雲欽閉眼，方偉浩低頭親上他的唇，直到這一刻，雲欽才意識到一些不對勁，要掙紮已經晚了。
11
好不容易才讓獵物上鉤，只能一舉成擒，讓他跑了以後可能再也沒機會了。
雲欽這只小獵物掙紮的不厲害，雖然不了解，可是方偉浩幾句。
“不要怕，教你另一種方法玩一玩。”
當然怎麼玩主導權在方偉浩。
方偉浩壓著他的雙手，細密的吻從臉頰延伸到胸膛，他的肌膚可以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還有方偉浩頭發觸在他皮膚上的感覺。
“嗯。”
欲望刺激得雲欽向上挺身，一只大手不失時機的摸進他的內褲，褲子到了腳邊被他踹開了。
方偉浩壓上來卻沒碰他的身體。
雲欽沒張開眼，不然他會看到方偉浩從沙發下摸出了避孕套還有潤滑油，一看就是有預謀的行動。
知道也許貿然碰觸雲欽的後庭會引起他的警覺，於是只是把玩他的陰莖，然後順著陰莖向下摸去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雲欽的會陰是個敏感的地方，才摸到，雲欽就開始躬身。
方偉浩跪到雲欽腿中間，還給了自己片刻的猶豫，自己真的准備好踏出這一步了嗎？三個月不足以了解一個人，可是看了一年多的雲欽絕對是一個很好玩的人。
也許懦弱可是可人。
方偉浩向前挺身進入雲欽體內。這一下雲欽張開了眼，眼神裏多是不可置信。
“大哥……這個……。”
這種時候他還想說不對。可是自己的陰莖被握在人家手裏，那是每個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方偉浩每一次挺身都震撼著雲欽的身心。
“啊！”
感覺真好，可是又有聲音告訴他哪裏不對。
“啪，啪！”
隨著每一下的撞擊，都感覺自己身體裏面被填滿，身前那只手技術很好，已經開始讓他的前端分泌液體了。
12
雲欽迷迷糊糊飄飄然然莫名其妙的上了房東的床，發泄過後有些疲憊任由方偉浩把他摟在懷裏。
過了一會兒方偉浩坐起來開始抽煙，並用一只手撥弄雲欽的臉。
“你還好吧？”
“嗯！”
雲欽很困，還有性欲得到滿足後特有的疲憊不想張開眼。
方偉浩知道他的意識就不在這裏，明天一早才是最難應付的。
第二天一早方偉浩先起來，正在衛生間刮胡子，聽到雲欽醒了。
“！！”
一聲似乎有東西掉下床。
轉頭去看，雲欽腰間裹著被子想要摸出門。
方偉浩站出去擋在房門口。
“你這樣想出去幹麼？”
“出去找衣服。”
“為什麼不多睡會兒？”
雲欽提著被子有些累，索性蹲在地上。
“昨晚我們沒喝酒吧？”
“我喝了兩杯啤酒，你沒喝酒，怎麼了？”
排出喝多了的因素。
“那昨晚……。”
雲欽用被子裹著自己，歪頭想，難道是做夢又不像，可是清醒著兩個大男人那種事情怎麼做的出來啊。
“別想了，就是那麼回事，做了就是做了。”
方偉浩說的倒是很輕松。
雲欽不解的仰頭看他，他怎麼可以說的這樣輕松的。
方偉浩用手揉揉雲欽的短發。
“怎麼了？你就當那是兩個單身男人所做的互相安慰。”
“安慰？”
這是哪個地方的流行模式嗎？
“討厭嗎？”
雲欽直覺的搖搖頭，其實說起來是眼前的人不讓人討厭，房東先生一直對他不錯。
“那以後就多多關照了。”
“阿？”
還有以後的嗎？
13
乘著雲欽暈頭巴腦方偉浩似乎把很嚴重的一個問題糊弄過去了。
方偉浩去雲欽房裏拿了他的衣物過來。放在床上。
“我勸你最好洗個澡再穿衣服。”
然後帶門出去了。
雲欽輕手輕腳的出門又被發現了。
“我煮了咖啡，烤了面包希望你可以吃的習慣。”
雲欽很不想過去，轉身回房，關門，打包好了行李。來到門前要開門的那一刻開始想到。
出了這裏自己可以去哪裏，而且這樣走了似乎表示自己對昨晚的事情很在意，雖然他確實很在意，可是大哥也說了，只是單身男人間的安慰行為，不代表什麼的，自己在意會不會顯得小氣。
進而想到昨晚，大哥的懷抱在夏天裏不顯得粘膩，托大哥的福房子裏有空調，大哥身上的氣息也不討厭，有清爽的肥皂香氣。大哥那雙手，想到那雙手曾經摸過自己下體的這裏還有那裏，雲欽的臉騰就紅了。
把打包好的東西放下。
既然都不討厭那自己在在意什麼呢？
外面方偉浩看房裏長時間沒動靜，怕有意外，在外面敲門。
“雲欽！幹麼呢？有什麼事出來說。”
雲欽開門出來隨著方偉浩來到飯桌邊。
雲欽腳邊打包好的行李方偉浩看到了可什麼也沒說。
吃著面包雲欽一直盯著方偉浩的手看，那雙大手沒想到那麼靈活。
方偉浩順著雲欽視線看過來。
“看什麼呢？”
雲欽連忙低頭。
“沒！”
“今天還出去？”
“老板不找我，就休息一天。”
雲欽也知道就憑今天總是發呆的狀態，哪裏都不用去了，出去也做不成生意。
14
兩個人心照不宣，後來雲欽又開始了很晚才回去的一段日子，可是方偉浩知道他回來過，早上可以發現桌上的准備好的早餐，白天家裏有人回來收拾過。
方偉浩想這小子真別扭的可愛，舍不得走又怕跟他見面。
這一晚，方偉浩故意打亂步調很晚沒睡，雲欽摸進門的同一時間，客廳的燈大亮，晃得雲欽直向後閃。
“大哥還沒睡？”
“哈哈，你小子累不累，早出晚歸的比我還忙，一個月老板不給你幾萬對不起你。”
“大哥別開玩笑了老板跑了，我們幾個同事這幾天正在找人。”
“很嚴重嗎？”
“幾個月工錢，不過最嚴重的是貨款。”
“老板都跑了，你也跑就是了。”
“不忍心，有個同鄉小妹妹信我才進的貨，手裏的錢都拿出來了，想要開一個複印的小店，我告訴她拿不回錢也沒東西了，回鄉我家裏怎麼見人。”
“多少錢？”
“三千。”
“我還當多少。”
方偉浩回房拿了錢給雲欽。
“拿去買個心安。”
“我沒錢還你。”
“讓你做這麼久的白工這些就當工錢。”
“哥等我有錢一定還給你。”
“不用了，以後家裏買菜的事情你來做吧，我最近會很忙沒時間去買了，每天早上我會給你一天的錢。”
第一天早上方偉浩放在桌子上一百元，雲欽想他想吃好的了吧，於是晚上做了大餐，還剩下幾十元，雲欽要還，方偉浩沒要，說拿著麻煩。
第二天、第三天還是一百元，而頭天的菜還沒吃完，雲欽意識到方偉浩故意在便宜他。
15
雲欽想大哥是好人，等那些錢攢到壹千元，雲欽包了一包塞到了方偉浩的皮包裏，等方偉浩問，雲欽說。
“我知道大哥是好人，可是不能白拿你的錢。”
“找到新工作了？”
雲欽搖頭。
方偉浩摸著雲欽的頭。
“小可憐，算了吧大哥養你。”
雲欽還是搖頭，住在這裏偶爾互助是一回事，被包養是另外一回事。
樓道裏有腳步聲，對門的門鈴響。
雲欽出門遇到了郵遞員。
“雲欽挂號信。”
雲欽收了信，回來拆看。
弟弟要上大學了，學費住宿費要三千多，家裏說他妹妹寄回去一千多，其他希望他想辦法。
方偉浩看他拿著信發愣，於是搶過來看。
“很不錯啊，你弟弟考上的可是名牌大學。”
“大哥幹什麼可以短期內弄到這些錢？”
“去偷去搶。”
方偉浩的提議讓人心驚。雲欽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惡魔。
方偉浩拉開所有的櫃子，拜他不良的生活習慣所賜，他的鈔票四處分散都拿出來湊在一起有一萬。
方偉浩把這一堆錢放到雲欽眼前，雲欽不解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沒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否則我家裏沒人時你大可拿走這些一走了之。”
“大哥我從沒這麼想過。”
“所以我說你可愛，這些都給你。”
方偉浩拿著雲欽的手罩住這些錢，雲欽掙紮出來。
“我不要。”
“為什麼？”
兩人對視著。
“我沒想過做那種人。”
“什麼人？”
“就是……。”
出賣身體換錢的人，可雲欽這話沒說出來，方偉浩就說。
16
“生意做大了我需要一個跟班你幹不幹，這些就當我預支的工錢。”
有人給找了台階，自然要下的。
“幹。”
雲欽數錢，只留下伍千，可以解決自己的問題就好了，其他的還是慢慢賺的踏實。
周六雲欽拿出衣服整理，襯衫、領帶，方偉浩調侃。
“小子你什麼學曆？”
“高中。”
“不知道的以為你碩士畢業，比我還像老板。”
“工作不是要穿正裝的？”
“我的單位裏大家都穿休閑，走出去買衣服，然後陪我去出出汗。”
方偉浩拉著雲欽上街買了幾套休閑裝，穿上休閑服的雲欽顯得更小，看得方偉浩總想撫弄他的短發。
不遠是家健身俱樂部，方偉浩有卡卻沒進去過幾次，一是忙二是懶，可是帶著雲欽就想讓他看看自己還年輕，於是今天就是想去。
進門給雲欽交錢，進裏面換衣服，雲欽開始走神。
好多女人，比很多地方穿的少很多很貼身的衣服，很露身材的女人，雲欽輕舔嘴唇。
方偉浩扭著他的頭頂讓他轉回視線。
“看什麼呢？”
“什麼也沒看。”
雲欽還不承認。
方偉浩匆匆拉他回家。
“！！”
關門。車鑰匙隨手扔在了鞋架上。
方偉浩背對著雲欽換鞋，狀似隨意的問。
“剛才在健身房你小子看女人呢吧？”
“嗯！嘿嘿。”
雲欽還想笑，沒想到方偉浩突然轉身把他按在了牆上。
“女人給你的感覺好嗎？”
雲欽以為他在問剛才看到的女人。
方偉浩的手突然伸下去，摸進了雲欽的褲襠。
“嗄！”
那只手在緩慢的移動，很有技巧很是撩人的感覺。
17
“哪一個感覺比較好？”
“大哥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方偉浩靠過來狠狠的吻住他。
做愛做了幾次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用力明顯感覺到方偉浩的火氣。
方偉浩離開一點兒，雲欽還在傻乎乎的問。
“大哥你怎麼了？”
“我吃醋，以後你我之間不談女人。”
方偉浩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高深，沒想到最先淪陷的是自己，而眼前的小呆瓜還在問怎麼了。
“嗯！”
轉眼間，上衣被推到腋下，褲子被拉到大腿。
雲欽第一次在白日裏被方偉浩吻遍全身。
方偉浩那個嘴正在吞吐他的分身。
以前親不是都讓開那裏的嗎？怎麼那裏也可以親，會不會很髒？
“嗯！”
很羞人，可是也興奮。
承雲欽雙腿發軟，順利把他褲子褪下來，把人摟進懷裏，感覺懷裏的人已經被欲望蒸暈，渾身無力，靠在耳邊叫一聲。
“欽想要對不對？”
“嗯！”
方偉浩用自己的陰莖在雲欽屁股上摩擦就是不探入正題。
“你自己可以來的對不對？”
雲欽回身抱住身後的人。
“我不敢。”
“看來是我把你寵壞了。”
方偉浩抱雲欽回房放到床上，拿避孕套，擦潤滑劑一氣呵成。
雲欽是那種很被動的人，什麼都要別人引領的走。
方偉浩在雲欽後庭抽查，看著雲欽咬著唇，扯著床單的隱忍，屁股確一點兒也不含蓄的不停靠近他的陰莖。
食髓知味，一個明明同樣渴求確沒膽子承認的人。
激情過後，方偉浩問了同一個問題。
“與女人比哪一個感覺比較好？”
18
雲欽的回答翻身摟緊了方偉浩，被人服務照顧的感覺當然比較好，不過雲欽說不出口的。
“雲欽放下你那顆太累的心，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這話聽著像是求婚。
解過一次婚，方偉浩的心境過日子要看心。
“你不准嫌我麻煩，嫌我笨，嫌我沒本事。”
“不會，那你的回答呢？”
“嗯！”
雲欽算是答應了吧，從此開始兩個人兩張床變成兩個人一張床。
每當清晨，鬧鍾響雲欽准時掀開被子，穿衣做飯，方偉浩賴床就拖他起來。
第一句話。
“起床上班。”
“還不到時間。”
“起來還要洗臉刮胡子吃飯。”
“親親你很煩。”
“請叫我雲欽或者跟包小弟，什麼親親？惡心死了。”
“親親害羞了？”
雲欽的頭開始左轉右轉不看他。
到了公司方偉浩是老板，大事小事，雲欽看著他忙一天，自己只能幫忙打印一下文件，或者泡杯水，沒事的時候就給公司掃掃地打掃一下衛生。
老板的辦公室裏進去一個女人並且長時間沒什麼動靜，女人們在偷偷議論，突然看到雲欽。
“小弟小弟你過來。”
雲欽比他們都小，老板說雲欽是他遠房表弟，大家看他老實肯幹又可愛，於是慢慢都開始叫他小弟。
“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雲欽搖頭。
“我聽到老板叫她老同學，小弟你去門邊聽一聽他們在說什麼啊？”
“為什麼我去 ？”
“你拿著掃帚過去假裝掃地，最自然，我們過去，老板一下就知道我們過去探八卦了。”
“我不…..。”
後面的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女人們一個眼神嚇回去了。
偷偷的過去，就在門口掃那一塊地皮。
19
最開始還沒什麼動靜，慢慢傳出女人的笑聲，那個聲音怎麼聽著那麼下賤。
“嘿嘿！”
曖昧的笑聲引起了雲欽的好奇，同時心底升起一股子酸氣，前不久大哥還說他們之間不談女人，現在他就跟女人關在屋裏談。
辦公室的門沒關只是虛掩著的，雲欽慢慢停下手裏的活靠到了門邊，從門縫向裏面看。
方偉浩與那個女人隔著辦公桌對坐著在聊天，聊什麼我們大學的時候。
那女人說。
“大學時你可是好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那是你身邊有周惠。”
提到周惠氣氛有些怪異。
“對不起惹起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已經過去了。”
“其實可以生一個像你的小孩不是一件壞事。”
這個女人，曾經暗戀過方偉浩，有心做那個頂替的人，方偉浩正不知道怎麼應對就看到了門邊可疑的掃帚把。
“你先等一下。”
方偉浩突然站起來兩步來到門邊拉開門，把雲欽抓了一個現行。
雲欽身後的人很沒意氣的作鳥獸散。
“看什麼呢？”
“沒，是他們……。”
雲欽轉頭再想找人，人都走光了。
“那麼好奇就進來看。”
方偉浩把雲欽拉進去。給彼此介紹。
“這個是我大學時的同學蘇寧，現任某公司的業務主管，她今天來是找我談生意上的事情，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沒想問。”
雲欽轉身要走，被方偉浩抓回來。
“這個是我表弟沒事過來幫忙的。”
20
雲欽想出去，方偉浩不幹。
他們的談話都是生意的方面的，感情這才開始談，剛才都是在扯淡。
雲欽坐在那裏基本聽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麼大哥不讓他走人。
人家送生意上門，中午自然要請人家一頓，方偉浩又拉了雲欽作陪。
雲欽當是改善生活，吃的專心，就聽那女人不知道怎麼就說道。
“周惠已經去了，你想過以後沒有？”
“這幾年的公司生意剛有起色，而且我跟周惠的事情有些還沒處理完，以後還能想什麼？”
“我是說考慮過以後再找一個沒有？”
那女人就差毛遂自薦了。
雲欽胃裏發酸看到身邊的啤酒拿過來一飲而盡，剛才本來說不喝了的，他的酒量極差，喝一點就多，喝多了就發神經。
“那種事以後再說吧。”
方偉浩沒有一口回絕可是也沒答應。
方偉浩一直注意雲欽的動作，看到他一瓶進去了，還要找服務員再來一瓶，就知道他多了，雲欽一向不喝酒的。
方偉浩告訴過來的服務員。
“不要了謝謝。”
雲欽瞪他。
“我想喝。”
“成了舌頭都大了，還喝。”
“你欺負人，大姐還喝兩瓶了呢。”
“人家有量，你呢？”
雲欽想了半天趴到了桌上。
蘇寧問。
“他沒事吧？”
突然雲欽抬頭，蹲到了方偉浩身邊，拉著他的手。
“大哥咱們回家吧，我頭暈。”
當然最主要的是不想看到方偉浩跟蘇寧在一起。
“都跟你說了，不能喝就不要逞強。”
21
“大哥咱們回家吧，咱回家吧。”
喝多了的雲欽很纏人，他要是酒醒了一定會後悔的，他現在像個孩子一樣，蹲在方偉浩腿邊拉著方偉浩的手拉阿拉的。
方偉浩很尷尬他還沒有在人前出櫃的打算。不過看看蘇寧似乎只當雲欽喝多了。
“要不要先送他回去？”
“真不好意思沒法送你了，我先拖這個酒鬼回家。”
方偉浩拉雲欽起來。
“走了回家了。”
“嗯！回家。”
雲欽拉著方偉浩的手不放跟他出門回了家。
進了家門，方偉浩看著雲欽笑。
“你小子不是裝的吧？”
哪裏有人一瓶啤酒就變成那樣了。
雲欽自動自發的進了方偉浩的房間上了床，擁著被子，直喊。
“大哥我頭暈。”
雲欽在床上翻來複去的。
方偉浩過去摸了摸他的頭。
“小孩子。”
雲欽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大哥躺下。”
“幹麼？”
“躺下來你就知道。”
方偉浩坳不過雲欽躺下來，可是才躺下，就被雲欽手腳並用的抱住了。
“這下你就跑不掉了，感覺真好。”
雲欽拿方偉浩作抱枕了。
方偉浩苦笑。
“怎麼怕我跑了？”
“那女人想拐跑你。”
“舍不得我嗎？”
“嗚嗚。”
雲欽突然哭起來。弄的方偉浩手足無措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來，臉上根本沒眼淚。
“大哥你不問我為什麼哭？”
“你為什麼哭？”
“我從沒過過這麼安定的日子，每天可以什麼都不想就幹自己喜歡的事。”
“這樣不好嗎？”
“好，可是我怕長久不了。”
“為什麼長久不了？”
“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大哥給的，等大哥找到新嫂子我就該走了吧。”
22
方偉浩抱著雲欽就想結婚是為什麼什麼，還不是為了找一個搭幫過日子的人，彼此合得來，像朋友想家人，就算關系不錯了吧。
以前他那個老婆過的太小資，他是被動的接受那種生活，不過想想，與雲欽相處的這些日子似乎更舒服些，更適合他的習慣。
才想跟身邊的醉鬼說，自己不結婚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挺好的，轉頭一看，雲欽早睡著了。
“哎，以後真不能讓你沾酒。”
第二天雲欽似乎對於昨晚還有些記憶，方偉浩叫他，他都不敢正視方偉浩的臉，蹲在鞋架邊擦起了皮鞋。
“今天不跟我上班？”
“快過年了我想把屋裏收拾收拾，洗洗被單。”
“這麼勤勞？不是都很幹淨嗎，還折騰什麼啊？”
“過年了不一樣。”
方偉浩走過去用手扳過雲欽的臉。
“看著我說話。”
方偉浩如願的看到了雲欽紅紅的臉。
“我這麼優秀，想呆在我身邊不丟人。”
“阿？”
“阿什麼啊？今天你不跟著我也成，中午我回來吃飯。”
“嗯！”
小欽欽靦腆的可愛，他也許沒發現，他手裏那只皮鞋他已經反複的擦了三遍了。
中午的飯菜很簡單可氣氛很溫馨，雲欽真的把被罩窗簾給洗了。
“哥，我把你皮鞋都擦好了，衣服也洗了。”
方偉浩看著他知道還有下文。
“我去樓下買了一張火車票。再有十幾天就春節了，走的晚了不好買票。”
這才是重點。
“哪天的票？”
“後天早晨八點的。”
方偉浩心裏不想他走，又想不出理由，哪裏有春節不回家的，而且他也要回家過年何況雲欽。
23
走了就沒想再回來，雲欽沒有拒絕方偉浩要送他去車站的好意，只是下樓以後回頭又認真的看了一眼，眼前讓他不舍的地方。
城市人的春節越來越沒意思了，特別是身邊沒有人陪伴的時候。
方偉浩只有春節當晚回了一趟父母那邊吃完晚飯回來，看著外面熱鬧的煙花燦爛，突然覺得身邊缺點什麼？格外的想雲欽，這要是兩個人，還能協伴出去玩一玩。
初一一早方偉浩給雲欽打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想你。
那邊的雲欽愣了一下，告訴他我家來人了，晚上給你打電話。
方偉浩一天沒出門，晚上接到了雲欽的電話。
方偉浩告訴他，早點回來自己一個人無聊，很想他。雲欽恩恩的應著。
挂了電話，雲欽摳出了手機卡，換上另一個號碼。
對面的方偉浩不會知道，這是雲欽下定決心給他打的最後一個電話，方偉浩與他聯系的手機卡上只剩下最後的幾元錢，打了最後這個電話以後雲欽就要廢掉它，以後的生活要重頭來過了。
雲欽算過，自己欠下方偉浩多少錢，也算過自己為他作了多少事，方偉浩公司裏與他作同樣工作的人大概多少錢，他已經做到盡量不愧對方偉浩了。
遙望遠方，心裏默念。
“大哥保重！”
男人與男人不會有什麼結果，這樣的分手也許是最好的，雲欽發現自己已經開始依戀方偉浩，他想在自己還沒有陷進去無法自拔的時候脫身。
希望以後他與方偉浩之間成為兩條平行線，他們之間的一切成為美好的回憶。
24
春節過去很多天，雲欽還是沒消息，撥打電話說到期進入保留期。
方偉浩為他在這邊充值，可是都說無法接通
方偉浩失去了雲欽的聯系，想一下雲欽離開前的行為，知道他走了，永遠的走了。
看一看房間裏雲欽留下的痕跡，雲欽的水杯，他用的拖鞋。
方偉浩在寂寞中忍耐了一個月，他想知道自己沒有雲欽那個小東西會怎麼樣？試驗證明，那感覺很不好，還不是寂寞那樣簡單的。
期間蘇寧約過他出去，他也去了，可是面對著還算漂亮的女人，他卻興起不了任何的興趣。
雲欽的行為契合他的脾氣，甚至比她的第一任妻子更適合於他的生活。
方偉浩想過自己一輩子不結婚會如何？似乎不會如何的，父母那邊自己還可以應付，雲欽那邊還有一個弟弟的吧。
相通一些事情，方偉浩拿出了雲欽租房時留下的身份證複印件，他的城市裏，搬家似乎沒那麼容易， 有了地址不愁找不到他人。
方偉浩假借出差名義找到了雲欽家裏，並且從他家人那裏拿到了雲欽的消息，他就在北京隔壁的城市天津。
方偉浩直殺過去，在雲欽工作的商場櫃台裏看到了他。
“想換工作也不通知我一聲，我那裏還等你回去。”
“那個工作幹不長，與其以後離開更難，不如這樣好些。”
“誰說幹不長？只要你不走我不會趕你。”
“你要結婚的。”
“誰說一定要結婚？跟我回去吧，沒你我的生活變得一團糟。”
25
雲欽知道自己窩囊阿，人家幾句好話就把自己哄回去了。進門才知道方偉浩說的一團糟一點不誇張。
進門皮鞋擺了一地，方偉浩聳聳肩。
“我把倉庫的都拿出來了，髒了也沒心情找鞋店擦洗。”
茶幾上，電視邊，床頭櫃的煙灰缸裏煙頭已經成了小山，幾乎到了再放上一根就會倒塌的地步。
“想你煩啊。”
雲欽進門撿起床頭扔的衣物。不髒就是皺巴巴的。
方偉浩靠在門邊一攤手。
“我還是找不到接線板在哪裏，送洗總感覺沒你洗的幹淨。”
“為什麼不找小時工收拾一下？”
“怕人家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例如避孕套、人體潤滑劑，我可是剛死了老婆的人啊。”
雲欽歎氣，真是少爺命的，像他這樣不要說五居室，別墅也會讓他塞滿。
雲欽抱起地上的衣服扔到浴室，方偉浩跟過來問。
“你幹麼？”
“洗衣服。”
“那個先等等，有比那個更急的事。”
雲欽把懷裏的衣服放在洗衣機上回頭問。
“什麼。”
方偉浩上前一步直接把他壓在了洗衣機上一個深吻。
“想你已到了極限。”
“可你我並不不是天生的同性戀。”
“我不排斥現在的生活。”
雲欽想了想，他也能接受，甚至可以說，跟在方偉浩身邊的日子比自己單過的日子要恰意。
“五年還是十年？”
“長遠點一直過下去也可以。”
說這話方偉浩把雲欽褲子扒了。並拉住他的手放進了自己褲子裏，雲欽呆呆的握住方偉浩胯下的那一團。
方偉浩的嘴唇壓過來。
“我們倆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契合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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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5-3-5 12:24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