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孤兒,聽我師父說當年他在山下閒逛的時候撿到我。本來他不想管我的,可是我在他離開的時候放聲大哭,他一心軟就把當年還是嬰兒的我給撿了回來。
算起來今年是我跟師父相依為命的第十八個年頭,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撿的時候多大,姑且算是今年十八歲吧!
我的師父,說他是道士可是他又不是,整天光著頭到處跑,說他是和尚可是他酒肉照喝照吃。
要問他這些年來教我什麼?我也只能回答不知道,因為我師父好像什麼都懂一點,但又很懶,總是要我自己去看他的書。
平時我既要砍柴做飯,還要上山打獵哪能有那麼多閒工夫看他的那些破玩意。師父總是看著我搖頭,說我空有一身力氣卻什麼都不懂。而我總是反駁道有力氣沒什麼不好,有力是可以做的好多事。
師父見說不信我,後來就漸漸不管我,任由我自己高興。
這天,我帶上弓箭上山打野味,我和師父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嘗到肉的滋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年在山上一隻野獸都沒碰到,還累得我一身臭汗。
突然一隻鹿從我眼前跑過,我趕緊追了上去,可是跟到一條小湖前鹿又不見蹤影,我氣的把弓箭丟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湖邊的大石上。
湖水好清,我一身的臭汗正好可以洗乾淨。我沒多加考慮脫光了衣服下了湖水,反正這裡是大山不可能有人會來。
我在湖中游來游去,非常愜意,突然感到臀部一陣巨痛。嚇得游出水面,竟然發現我的屁股被一條蛇給咬住。
我嚇了一跳,忙拎住蛇尾巴想把它拉下來,可是一拉之下痛的是我自己。同時我還感到那條蛇正拼命吸我的血,這還得了,我的血要是被吸乾了我還能活嗎!?
在這危機關頭,我突然想到以前在師父的書上看到可以倒著吸回來,於是試著用這種辦法。這種辦法果然有效,不一會兒,我就感到血流回了自己的身體,等我低頭再看的時候卻發現由於吸的過猛把那條蛇也吸乾了。
看著那條乾癟癟的蛇,我一伸手輕易地把它拉了下來。
我的天啊!我的屁股竟然腫了起來,而且有冰涼涼的。
我嚇得撿起地上的衣服,拿上弓箭便往家裡跑,一路上好不容易洗乾淨的身上又是一身汗。
“師父,不得了啦!”還沒進門,我就大聲叫著。
“笨徒兒,發生了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師父聽到我的叫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師父,救我!”我衝進房子,把剛才發生的事跟師父說了一遍。
“來,讓我看看。”師父看了看我的狀況,搖了搖頭,我還以為我死定了,嚇得腿都抖了起來。
“哎,笨徒兒。你知不知道,咬你的那條蛇是非常淫的雌蛇,今天可能是她的交配期,你正好出現在她交配的地方,她之所以咬你是因為你的陽氣最盛。”師父嘆了口氣。
“那我怎麼辦!?我是不是要死啦!”我的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哪個說你要死啦?不過以後你千萬要當心雄蛇,因為你剛才一陣奔跑把那條雌蛇的精華全部吸到血液中,要是雄蛇聞到這個氣味找上你,你就要小心。”師父好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師父,您足智多謀,是不是有辦法替我化解啊。”我用希望的眼神看著師父。
“此乃天意,為師也幫不了你,你好自為之。”師父一臉偷笑的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師父…………………..”我渴望的望著師父的背影。
以後的幾日,果真如師父所說,只要我走到那都有一群蛇跟著。開始的時候還真嚇我一跳,後來發現這些蛇都沒有攻擊我的意思,我就放心地讓他們跟,而且我一個人走在山上很孤單的,有時候把它們當說話的對象聊聊天,反正他們也聽不懂。
這天,我照常上山砍柴,聽到後來有前面移動的聲音又沒有在意。等我突然一回頭,竟然發現後面不是一群蛇,而是一條蛇,一條白色的大蛇,足足有三丈多長,身體有蜿口那麼粗,正對著我吐著紅信。我嚇的後退兩步。
“蛇兄,我的肉不好吃。”我嚇的抖了幾抖。
那條蛇也不知聽不聽得懂我的話,把蛇首伸到我面前,在我全身上下看了幾遍,然後就游動身體離開了。
我全身僵硬地叮著它看,直到它走後才罵自己沒出息,一條蛇就嚇成這樣。當然這種丟臉的事我是不會回去跟師父說的,要不然他又會取笑我
又是一天,師父大早就告訴我說他今天有事要下山一趟,大概明早才會回來,叫我一個人在家要看好門戶。交待完後,師父就下山了。
白天一切都很平靜,到了傍晚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呀?”我想師父不可能這麼早回來。
“小生是進京趕考的秀才,因為錯過了宿頭,想在貴寶地借宿一晚。”門外的人顯得文質彬彬,應該不會是壞人。
“對不起,我這兒不方便留客。”我記得師父臨走時的叮囑。
“這荒山野嶺,難道要小生露宿嗎?行行好,我就只借宿一晚。”聲音中充滿了懇求的意思,我心軟的打開了門,看到門外是一個身穿白衣的書生,面孔相當俊俏,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就放他進來。
“進來吧,我這兒房間少,要委屈你跟我擠一晚。”我幫他拿過包袱。
“哪裡,多謝,小生姓白,你就稱呼我白克吧!”書生一表斯文的謝過。
夜間,我與那書生湊和在一起睡,雖然隔著一床被子,還是感到從書生身上散髮的涼意。
“白兄,你身上怎麼這麼冷啊?”我轉過頭望著他。
“你有所不知,小生天生體溫低,所以冬天也不怕冷的。”他面對我,我有一種被蛇盯著的感覺。我趕緊轉頭,想甩掉這種荒唐的念頭。
“原來如此,那睡吧。”我倒頭睡著了。
半夜,我覺得身上怎麼壓著一個冰冰的東西,我伸手去拉被子。卻碰到一片冰冰的皮膚。我嚇得張開眼,發現壓在我身上的人竟然是那個書生。
“你……你要幹什麼!?”我這是不是叫引狼入室啊。
“噓……”他作了個小聲的動作,然後就用眼睛盯著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的神志開始模糊,迷濛中感到他在擺弄著我的身體。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總覺得身體好熱,卻總是睜不開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了,正準備起床。
“笨徒兒,為師回來啦。”師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師父!”我大叫著師父,身體好難受,混身的力氣像被抽空一樣。
“■”門被師父踢開,看到一身狼狽的我,忙拉起被子蓋。
“師父,剛才……”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師父說了一遍。
“說你笨你還真笨,不是叫你少接近雄蛇嗎?”師父劈頭把我罵了一頓。
“我……他是蛇!?”我吃驚地看著師父。
“廢話,看樣子他是一條成了精的蛇。”師父一副思考的樣子。
“那我以後怎麼辦?”我求助地望向師父。
“你以後不要出門,我想說不定過些日子他找到合適的雌蛇就會放過你的。”可憐我當成雌蛇被一條成了精的雄蛇給吃了。
以後一段日子,我都不出門,這下可苦了師父,什麼事他都要自己來,又是一個大白天。
“咚咚”敲門聲響起,我以為是師父回來了,走過去打開門。的
“是你!你還有膽子來啊!”我把門甩上。
“親愛的,我好想你啊!為什麼這麼多天不出來,想死我啦。”他一下就撲在我身上,跟牛皮糖有的比。
“你給我滾,我不是蛇,我也不喜歡你。”我厭惡的看著他,就是因為他,我自從那天之後幾天都不能好好的坐,這些天也不敢出門。
“親愛的,對不起,那天你身上的味道太好聞啦,我一時忍不住。”他一副抱歉的樣子。
“你這條蛇精,放開我徒兒。”這時,救星突然出現,師父回來了。
“師父。”我高興的大叫。
“不放,他現在是我的。”那條臭蛇死死地抱住我不放。
“蛇精,我徒兒不是蛇,你跟他是不會有結果的。”師父先來軟的。
“管他是什麼,只要我喜歡,我要帶他回去。”臭蛇一臉痴情的模樣讓我目瞪口呆。
“你真是冥玩不靈,你要再不放他就別怪我不客氣。”師父擺起架式,我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頭,別以為我怕你。我是看在你是親親的師父才讓你三分的。”他援身一變變成一條巨大的白蛇。
“你……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我感覺看他有點眼熟。
“對啊,我就是那天對你一見鍾情的。”白蛇吐出紅信舔了我一下。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天見到的那條大白蛇就是他?!
“雖然是這樣,但你也不能強行上了我徒弟。”師父說話真粗魯,什麼上啊上的,真難聽。
“這都怪親親的味道實在太香了,那天我實在忍不住才吃了他。”它聽到師父的口氣松了,變回原形回到了我的身邊。
“冤孽啊冤孽啊,徒兒你就隨他去吧。”師父掐指算了一下,算完後竟然擺擺手示意白蛇可以帶我走。
“師父,我不要。”我才不要回去當白蛇的禁固呢!
“笨徒兒,你看看你額頭。”我衝回房間照了照鏡子,額頭上竟然出現一條白色的小蛇。
“這是怎麼回事!?”我一把抓住跟進來的白蛇,指著我的額頭給他看。
“哦,這是蛇後的標誌。我忘了跟你說啦,我是這座山的蛇王。”我——,我竟然碰到的是一條蛇王。
“死蛇,臭蛇。”我拿起東西丟他,氣死我了。
“親親蛇後,我們走吧。”白蛇輕巧閃過我丟來的東西,一個快步抱起我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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