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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偷桃》作者:墨點兒【完結】(父子 激H FROM FOXY)

《偷桃》作者:墨點兒【完結】(父子 激H FROM FOXY)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HITOMI1208 您是第113518個瀏覽者
偷桃
1 誘惑與懲罰
他嘻皮笑臉的被我拖進辦公室,坐沒坐相地斜支在檀木的辦公桌上。
我板著臉,悶聲不響地將門關在身後,回過頭來面向他。
他笑嘻嘻地湊上臉來,抱住我,「生氣了嗎,你知道我是個沒節操的傢伙。這麼嚴肅,難道爸爸要懲罰我嗎?」
他對我挑逗似的眨了眨眼,黑長的睫毛彷彿黑夜裡振動的蝴蝶翅膀。不可否認,他越來越漂亮,彷彿是顆漸漸成熟的桃子,誘惑著我。
我目無表情地推開他,「將褲子脫了,扒到椅子上去。」我下著命令,一面緩緩地解開皮帶。
他遲疑了一下,恍然大悟大悟地一笑,「爸爸你好色啊!」
話雖這樣說,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照做了。
雪白的臀部暴露在空氣中,他的身體因為寒冷顫抖了一下。他的腿仍是少年那種的青澀,修長,雪白而光潔。這時,他的臉居然紅了,彷彿桃花一樣妖嬈。
「我知道爸爸喜歡那種強硬的線條,可能要讓爸爸失望了。」他的言語間有些不安。
我在他的頭頂吻了一下,「不,陶陶,你很美。」
他不安地扭動著屁股,「那爸爸為什麼還不來愛撫我?」
他對每個男人都是這麼說的嗎?一時間,柔情在我胸間消散無蹤,他是個會蠱惑人心的小傢伙,幾乎讓我忘了最初的怒氣。
看來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學乖的。
我舉起手中的皮帶,對著他的腿間就是一下。
「好疼。」他叫了起來,眼中隱隱有淚光,委屈地看著我。
我不為所動,第幾次了,他總是用這種楚楚可憐的眼光看著我,然後逃脫自己該有的懲罰,之後越來越放肆。以前不知道被我在家裡抓住多少回,這次,竟然做到公司裡來了。有時幾乎讓我以為他是故意讓我抓住。
和小時候一樣,被我抓住他做壞事的時候,他喜歡大叫:「不要打人家的屁屁啦。」
哼,分明是提醒我關懷他那可愛的小屁股。
既然是他想要的!
想到這裡,手裡的皮帶又重重地對他揮去。
我,樂天,今年二十四歲,卻有一個十七歲的兒子。
不,樂陶陶與我毫無血緣關係。他母親是我的繼母帶進家的油瓶。那是個美麗異常的女人,所以老頭子年過半百,還是沒有抵抗住誘惑,離異多年的髮妻,將她娶進門。她當然也不會是真的愛上老頭子,老頭子的錢是她的最終目標。
陶陶進我家門的時候,只有三歲。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臉紅紅的小腮幫,活脫脫一隻小水蜜桃。無論我如何厭惡那個女人,都無法討厭這個孩子。
陶陶的嘴很甜,喜歡用嬌嬌柔柔的聲音叫著:「哥哥,抱抱。」找不到我抱,就哇哇大哭,嗓門驚人。
小東西粘人的本事驚人,只要我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總能搞出什麼情況出來,什麼把我的作業給撕了啊,把墨水打翻在我的校服上啊,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接二連三。
我火了,將他按在腿上打屁股,還沒被打,他已經哭得震天:「不要打人家的屁屁啦。」
我不明白陶陶為什麼這般粘我,對於他的親生母親,他倒是不怎麼理睬。見到時,規規矩矩地叫聲媽,也就算了。然後在第一時間內跑開。
但是那個女人顯然並不在意,她的目標是老頭子的產業。
她幾乎成功了,老頭子的遺囑改了多次,她佔的比例越來越大,雖然她並不知道。樂家的男人都是那種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不由臉上表現出來的人。她越來越不安,於是她做了一件畫蛇添足的事,勾引我。她想在這個家裡找到第二個聯盟。
勾引別人的危險在於有可能將自己也陷進去,於是她犯了另一個錯誤,愛上我。
她是第一個和我發生關係的女人,房事方面,她的確很在行。那年我十五歲。
我不可否認她的肉體給了我極大的快樂,但是她在我的眼裡與妓女無異,無論是我還是老頭子,都不過是一個客人。
有沒有那張結婚證書,都不能改變出賣肉體換取物質上的享受這一個實質。
故事的結局就是老頭子發現了我倆的姦情,她被趕出了家門。
我留了下來,血濃於水,妻子如衣服。
她走的時候,一臉哀怨地看著我,她問我:「天,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沉著臉對她說:「不再見。」然後將門關在她眼前。
陶陶一直沉著臉,什麼都沒有說,不知為什麼,只是看著我。他那時已經是一個漂亮的TEENAGER了,長手長腳,連臉蛋都變成了鵝蛋臉,只有一雙大眼睛,仍是圓圓亮亮的。不知為什麼,看著他,我竟然有些心虛。畢竟這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
那個女人後來怎樣,我不知道,她已經在這個家消耗了她的青春,再找一個顯然不易,從我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情形看來,她過得並不好。她沒有從老頭子那裡得到一個子兒,這就是嫁入富人家的壞處,婚前的協議明言如果離婚,她什麼也得不到。
這幾年她習慣了大手大腳,有沒有一技之長可以養家,日子艱難是一定的。從借酒消愁,到染上酒癮,最後酒精嚴重的損壞了她的肝功能,她在醫院裡要求見我最後一面,我去了。
我幾乎認不出這就是當年那個明艷不可方物的女人,嘴角搭拉,滿臉皺紋,頭髮枯燥,哪裡有一絲當年的風采。
她問我,「你當年有沒有一點點,就一點點為我動心?」
對於將死之人,沒人狠得下心,我點點頭,在她頭上吻了一下,「你美艷逼人,是男人,都無法不為你動心。」
她微笑了一下,露出類似少女被情人誇獎時的羞澀表情,可惜這張臉已不是當年那張癡倒眾生的臉,否則當年她引誘我一定成功。但我還是得說,憎惡與否,這個女人從未停止讓我驚訝,就像後來的陶陶一樣。
她拉著我的手,「陶陶還沒成人,請你做他的監護人,可以嗎?」
這是她最後一個請求,我無法拒絕,於是陶陶成了我的兒子。很荒謬是不是,兄弟變父子,我們注定今生糾纏不清。
啪,皮帶的聲音再一次落在已經發紅的屁股上。「爸爸,別打了,人家都興奮起來了。你看?」
他站起身來,身前漂亮的小陰莖顫抖著,前端已經流出了眼淚。因為哭泣,他的眼睛特別得黑亮,嘴唇因為忍痛,咬得充血,彷彿櫻桃一樣紅潤。
我問我自己,我是否該氣得發瘋?
陶陶的母親死去後,我接了陶陶來一起住。他喜歡叫我爸爸,親熱中帶有一絲諷刺,我痛恨那個稱呼,但是拿他沒辦法。既然答應了他母親,我不準備食言。
如何做一個父親,我怎麼知道,我盡量在物質上滿足他,但我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平時我很少管他。剛開始他很乖,每天放了學做了作業做好飯等我一起吃,他仍像小時候一樣粘人,千方百計地吸引我的注意力,所以在我幾次為了應酬沒有回家之後,他開始以惹怒我為樂。我不理,他的把戲我見得多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沒有義務整天守著他。
然後他開始帶人回家,男的女的都有,有的時候我懷疑他故意不關門,他抱著不知哪裡的陌生面孔,一臉陶醉的樣子。我知道他在故意刺激我。
每次,我板著臉將衣服丟給他和他的同伴,看著他的他的同伴灰溜溜的離開。他不急著穿衣服,嘻皮笑臉地抱上來:「爸爸,你生氣的時候真好看。」
他的身子很燙,他抱著我,美麗的臉龐在我眼前無限放大,他的存在刺激著我的感官,讓我無可抑制地想要將他按倒,肆意愛撫,但是我不能,所以我冷冷地丟下了句:「下次別再犯了。」
倉皇而逃,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那個警告當然毫無作用,於是我早出晚歸,甚至乾脆不回來。但他開始變本加厲,居然勾引起我公司裡的職員。
此時他站在我面前,赤裸的身體有著少年人纖細的優雅,他的眼裡帶著微笑,我可以感覺他在嘲笑我的不知所措。我還能拿他怎麼辦,他顯然十分享受方纔的鞭打。
這時候我突然笑了。
他似乎驚訝於我表情上的變化,眼中露出懼意。我伸出手,將他的下鄂抬高,湊近他耳邊,輕輕地說:「既然如此,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他沒聽清,著急的問:「想要什麼?...啊」
在他能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我重新壓在了桌上,我的手指順著他的臀溝滑下,狠狠地插了進去。
他疼得身體後曲,重重地喘著氣,想要適應突來的侵入。
但我不給他緩衝的時間,只是肆意地將手指在他身體裡抽差,刮割著柔軟的內壁。
「疼嗎?」我在他耳邊吹著氣,語氣溫柔地象問候自己的情人。
他敏感地縮起脖子,搖搖頭,又點點頭,有些艱難地說:「我喜歡爸爸這樣對我。」
他簡直是天生的尤物,因為他的身體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當初因為疼痛而軟下去的東西又驕傲地抬起頭來,當我的手指經過他體內敏感的那點時,他大聲地呻吟起來,伸手想要安慰自己,被我一把按住。
他含著眼淚抬起頭望著我,眼中滿是乞求之意。
我狠下心不理,他難耐地扭動著身體,將自己的身體在桌上磨蹭,千方百計地想要尋求解脫。我不是在與他交歡,我是在為他違逆我作為懲罰。我又加入了兩隻手指,他「啊」地叫了一聲,疼得眉眼皺成一團,隨著我的手指在他身體裡的進出,他哭叫著:「不行了,爸爸,要壞掉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我知道他喜歡這樣,他現在的樣子淫亂極了,染成紫紅色的流海搭拉下來,遮住半張嬌好的臉,臀部高高地撅起,迎合著我手上的動作。
作為獎勵,我將手身到他身前,來回的套弄,惡意地刺激已經漲大的分身前端的小口。
他的臀緊繃起來,呼吸聲越來越重,他沒有堅持多久,感覺到手中的小東西猛地一顫,白色的液體噴了一桌。
我放開他,他虛弱地趴在桌上沒有動。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的秘書通知我,我今晚約會的時間到了。
我放下電話,冷冷地說:「把這裡清理乾淨。下次再不乖,你所受的將不會只是這些。」
他的身體抖了一下,小聲地嘟囔:「你沒有吻我。」
我不理他,逕直離開房間,將門關在身後,沒有注意到他青白了的臉。
2 慾望和精神
我出了公司的門,上了車,鬆了口氣。如果沒有那通電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要
了他。小腹間漲得難受,陶陶沈醉的表情在我腦海了揮之不去,身體喧囂著解放。
車上寧靜的古典音樂不能平息我心中的野獸,我開著車,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一
只手拉開拉鏈,伸進褲襠。
「爸爸,不要。」欲拒還迎的聲音有著陶陶自小到大特有的甜膩,比任何聲音都更
催情。
「爸爸,要壞了。」聲音裡的哭腔有著要爆發前的引忍。
一張一和的小穴,不自主地夾著手指,溫熱緊熾的感覺彷彿還可以感覺得到。
車子此時開進車庫時震盪了一下,分身在手上重重的扭了一下,我張開手,滾燙的
精液噴了一手,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愣了一下,隨後苦笑著關掉引擎。
匆匆的洗了個澡,我換上一套絲質的西裝,感覺煥然一新。
約會的地點在一家法國餐館。其實我並不特別中意法國菜,但是法國館子的情調向
來比較好。我只坐了三分鐘,聆韻就到了。她是個守時的女孩,沒有讓男人等的惡
習。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長裙,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如同一團和煦的東風。我想
我一定在微笑,她在我心目中,甜美如天使。
自從陶陶的母親後,我變得不喜歡再碰女人。我喜歡她們的陪伴,但當她們的身體
纏上我,我便變得極為倒胃口。女人在性愛方面並不誠實,她們需要在性愛中維持自己的矜持,又或者在並不滿足的情況下,為了取悅男人的自尊心偽裝成興奮的樣子。最惡劣的是在有了兩性關係之後,她們通常會要求以此換來更深一層的親密。其實在一場性愛中,出力的明明是男人,既然雙方都得到了快樂,我不明白為什麼她們有理由要求以自己的身體得到更多。對於我來說,用身體換取一種穩定的關係和用身體換取金錢是同一種賤賣的行為。因此每到關係發展到那肉體的關係,也就是關係結束的時候。
我是同性戀嗎?我不知道。我只和男人發生肉體關係,我不與他們談戀愛,那對我
的身份太不方便。
聆韻是不同的。她是我在贊助大學實驗室的開幕儀式上認識的。她是學生代表。她
的禮儀和氣質都是少見的,而我更喜歡的是她那份矜持自重。或許因為她太羞澀了,
即使最輕微的越矩的行為都會讓她滿臉通紅。有時為了看她半惱半羞的神情,我會
故意說些挑逗的話,但是我從未越矩過。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的關係都只停留在
牽手的程度。她的聰慧善解吸引著我,她身上詩人般的氣質或許是我這樣的商人所
欠缺的。自從認識她之後,我不再與人發生關係,潛意識裡,我在為她守身,我不
想玷污了她。她在我心目中有如女神。
這個夜晚是愉快的,美味的菜餚,佐以相配的紅酒,聆韻的解語,令這場約會近乎
十全十美。我是個喜愛享受的人。我聽著聆韻談論她對一些女作家的看法,她的見
解很獨到,雖然她欣賞的作品並不見得為我所愛。那些作品對我來說太嫩了一些,
和許是年齡和環境的關係。我喜歡比較黑暗的作品,或許那與我性格中黑暗的一面
產生共鳴。但我並不介意她的稚嫩,相反,這正是我愛她的原因,我希望她永遠
保持這份純潔。我沒有將天使折翼的嗜好,我喜歡她們遠遠地在天上飛翔。
回到家時已經夜半了,打開門,陶陶還沒睡,坐在客廳裡,正在畫油畫,表情專注,
沒有覺察到我的到來。用色強烈得直逼人眼神,我的心裡震動了一下。
我從小一直喜歡畫畫,如果不是因為有了陶陶一家的介入讓我有了在商場爭奪的野
心,或許我會成為一個自命不凡的窮困畫家。大學時選修課的時候,選了一門油畫課。畫到人物畫,那位年輕的教授的評論是極為冷酷的色調,人物肢體糾纏在一起,冷靜中叫嚷著慾望瘋狂與毀滅。彷彿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在那以後,我不再畫油畫,只作國畫,山水花鳥,修身養性。我討厭被人窺視。那個無意中窺視到我內心的人最終上了我的床,墮入愛河的他讓感情蒙了眼,之後又因被毫不留情地甩掉而恨意綿綿,再也看不清我。
陶陶顯然沒有這樣的顧慮,或許他比我要勇敢得多。他的用筆很粗狂,顏色也極盡
大紅大紫,但每一筆都用意極深,人物臉上的表情扭曲,掙扎,猙獰,無處喧囂的
情感,堆積而爆發,絢爛奪人。他的畫,令我震撼,那一刻,我知道,我們是同一
類人,我們同屬於黑暗。我仍舊在逃避,他卻已經完完全全地接受。
我感到嘴唇有些干,我鬆了鬆領帶,給自己倒了杯水。陶陶這時意識到我的歸來,
我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彷彿今天下午的事不曾發生。他說:「小的時候,
是你教我畫的畫。」
我愣了一下,說:「是嗎?我都不記得了。」
陶陶的眼神暗了下來,我刻意忽視到他的失望,不說話。
我當然記得,從三歲上,每次我作畫,他都會過來搗亂,沒有辦法,只好弄了蠟筆
和紙,讓他在一旁瞎塗。到了後來,竟成了習慣,他畫他的,我畫我的,時不時教
他一點什麼。很長一陣子,我癡迷人體畫,我還對他說過,我喜歡男人身體的線條,尤其是臀部到大腿那份緊韌的力感。是了,這是為什麼今天他會擔心我不喜歡他的
身體,他居然還記得。那時候他才不過八九歲吧。我心裡一震,說不出是感動還是
什麼。
我推開自己的臥室的門,陶陶從我身後抱上來。我身體一僵。
他說:「你明明是想要我的,為什麼要逃?」
我轉過身來,撥開他的手。「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他氣憤地說:「你渴望她們嗎?我用看我時那種野獸般的眼神看她們嗎?」
我微微有些惱怒,「閉嘴,我愛聆韻是精神上的。我們不是你想的那麼低賤。」
他大叫,「你這個偽道學。」
我變了顏色,這個小傢伙越來越沒規矩了。
他挑釁地看著我,突然我明白了,他在引誘我,他在給我懲罰他的理由。
我冷笑:「看來今天你受的罰還不夠。」
我揪住他的領子,把他半推半拖地拽進屋,扔在床上。他微笑著,臉上有著得逞的
得意之色。
既然執意玩這場遊戲,我不會讓他失望。
我沈聲命令:「在這裡等著。你最好準備好。」
他將一隻長腿搭上另一隻,一副悠閒的樣子。
我到了地下室,一會兒搬來一套東西。他的臉變了,眼睛中恐懼帶著一絲興奮。他
問:「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我冷笑:「你無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將來的日子裡,如果你繼續違逆我,你將
會很愉快地逐一對他們加以試驗運用。」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下身鼓了起來。我知道之後的日子他
會給我很多借口來開發他的。
這種遊戲我沒玩過,我交往的物件中有一個是這個圈子裡的人,他帶我參觀過。我
只是冷眼地觀察,但我不能完全認同。比起肉體上的折磨,我更中意言詞上的威攝
和挑逗。雖然我不介意適當的時候用一些道具,但我不喜歡我的東西被損害,更不
喜歡和人分享。這套東西是那個人準備的,本來想用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他從哪點
看出我是那種喜歡被折磨的人,或許因為我觀察時的表現過於冷靜,沒有露出反感
的表情,讓他誤會我會對這種對待輕易接受。所以當他試圖對我做出任何事的時候,
我將他踢出了門。這些東西也就留了下來。
我漫不經心地從那堆東西裡挑出一隻小羊皮鞭,在手上玩弄。他輕聲叫到:「不,
爸爸,先前的傷還沒好。」
「是嗎?看在你初次不懂行情,我可以酌量減刑。乖,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溫和
地對他說,彷彿在勸慰一個怕打針的孩子。
他仍是有些不安,我沈下臉來,「如果你繼續磨蹭,你將得到的更多。」我威脅道。
他顯然知道我不會放過他,其實他也不希望我放過他,我不知道他的猶豫是否有做
戲的成份在裡頭,但這並不重要。
他美麗的臀部再一次呈現在我面前。皮膚的顏色略略發紅,是先前鞭打的痕跡。他
的兩手支在床上,屁股如我所要求的翹高,兩隻腿大大的分開。
我並不急著動手,將皮鞭放在他臀部,來回的摩挲,他緊張地一抖,不安地回過頭
看我。
「我並沒有說你可以回過頭來。」
他趕緊轉回過腦袋。不能看到身後的事明顯讓他不安,他的身體微微地顫抖。
突然我改了主意,一來我不太確信他可憐的小屁股可以承受更多的鞭打,二來,他
似乎在全神貫注地想像那舔上來的疼痛。
我將鞭子抽回,鞭子的把手上塗上了潤滑油,在他最不防備的時候插了進去。
「啊。」他疼得流出了眼淚,頭激烈地後仰,我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他,輕聲呵噓,
「噓,寶貝,沒事了,沒事了。」
他委屈地道:「爸爸,好討厭。」
我微笑,「我知道,我知道。」他略感安慰,我抓住把手,又使勁地往裡一頂,鞭
子又沒入他的身體幾分。
他抓住床單的手握緊,白色的床單皺成一團。淚水從眼角流下來,我伸出舌頭,輕
輕地將他的淚水舔去,他身體輕輕地又一顫。
他的身體果然有著最強的適應力,在他適應之後,我將鞭子拔出來。他不滿地扭著
屁股,顯然慾求不滿。
我微笑,「陶陶,你還不懂嗎?這個遊戲不是關於如何讓你滿足,而是你如何滿足
我。」
他看著我。
「如果你要玩,就要有這個覺悟。我不會太照顧你的需要,你應該知道,我是自私
的。你是我的,我要享用你的時候,你就要滿足,並且你需要隨時隨地準備好讓我
享用。如果你違逆我,就會受到懲罰。相信我,開始你或許以之為樂,但很快你就
會知道,那是很錯誤的。」
「而且。」我補充,「你前面怎麼玩我不管」我伸手逗弄他微微抬起的分身,粉紅色半醒的小東西看起來十分惹人愛。我的手繞到了他的臀間,插了進去,滿意地感覺到他夾緊了我的手指,「但是這裡,你最好不要讓我和別人分享。」
「如果你做得到,那麼我們可以一起玩,而且我希望你能夠學會從中得到快樂,因
為我是不會特地照顧到你的快樂的。如果你覺得太不公平,那麼,我親愛的陶陶,
安分一些做個好兒子,不要再試圖引誘我。」
說了這番話,我盯著他的臉,觀察他的反應。
他抬起頭,眼光堅定的沒有半分猶豫。他說:「我願意為爸爸做任何事。」
我不得說我很吃驚,我知道他會同意,但我沒有想到他會如此乾脆,我至少認為他
會考慮一陣子,儘管如此,我還是滿意他的答案。
我把手一攤,「既然如此,我們是否可以應該繼續剛才的懲罰呢?」
他臉上一紅,低下了頭,樣子可愛極了。
我順勢向後躺在床上,悠閒地展開四肢,說:「過來,替我服務。」
他溫順地爬過來,解開我的褲子,釋放出我的慾望。我聽到他吃吃地笑。
我在他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笑什麼,小東西。」
他說:「爸爸一直板著臉酷酷地,想不到已經這麼大了。我還擔心爸爸不想。啊。。」
卻是要害被我抓住,重重地掐了一下。
他乖乖地將我的慾望含入嘴中。他的技巧很生澀,顯然不常為人做這種事,這讓我
感到奇特的欣慰。我想我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人,雖然我不準備和他保持肉體以外
的關係,但是我仍執著於他只屬於我一個人。你可以罵我是一隻豬,但不能改變我
惡劣的本性。
他含得很吃力,隨著他地舔弄,我可以感覺自己在他的嘴裡膨脹得越來越大。他的
屁股翹得高高的,在我眼前搖晃,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下面那張飢渴的小嘴。我伸
出兩根手指,朝裡重重一戳。他被刺激的口中一緊,我的分身受了刺激,本能地往
上一頂,他幾乎嗆住。他嗚嗚地發出一些小貓似的不滿,但不敢輕易的將嘴拿開。

他的口腔溫軟細膩,他的學習能力很好,靈活的小舌很快就找到了娛樂我的方法,
他開始用舌尖攻擊最敏感的鈴口,同時用舌根擠壓分身的兩側,模仿他體內收縮的
感覺。這個小東西,我知道他的壞心,他希望我能盡快射出來。
於是這成了一場誰先射出來的較量,我拍打著他的屁股,清脆的聲音刺激了他,他
開扭動著臀部,想要的更多。粗魯地玩弄著他身下的小嘴,我將撂在一邊的鞭子重
新插回到他身體,來回的抽動。終於他支持不住,爆發了出來,白色的液體噴了我
一身。勝利的我沒有了支撐的理由,不久也在他最後賣力的舔弄中得到解放。他被
嗆了一下,略微呆了呆,但是還是一滴不剩的將我的精液全部喝了下去。我有些意
外,我並不曾要求他這麼做。但他這麼做,令我十分受用。
那一夜,我在多年以來,再一次抱他而眠。他的睡姿和小時候一樣,喜歡趴臥在我
胸口,吸著我的手指。但是他長大了,一夜壓得我胳膊酸疼。我試圖將胳膊撤回,
但他霸道地死死抱住,怎麼也不肯放手。
3 墮落的開端
他在我懷裡醒來,長長的睫毛抖了兩下,睜開眼,看見我正在看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微笑,表情像個偷腥成 功的貓。我不想讓他養成支配我的習慣,於是我板著臉推了推他,「既然醒了就起來,我已經快被你壓得半身不遂了」
他嘻皮笑臉地一個翻身壓在我身上,「爸爸,你精神不怎麼好噢?不會昨晚那一次
就不行了吧?」
小東西,才一醒來,就已經想著激怒我,我起身,將他翻在身下,易地而處。他看
著我,眼裡透著慾望,我知道他希望我上他,至今為止,我們還未真正做過。
但是我不急,我不會讓他趕著我,我喜歡以自己的節奏享用他,在我認為適合的時
候。
我曖昧地將手滑進他的腿間,輕輕地摩挲他腿根的肌膚,他繃緊了身體,難耐地將
身體貼近我。
我知道他在期待著我進一步的動作,就在這個時候,我像突然改了主意一樣放開他,
起身穿上褲子。
他有些懊惱地叫了一聲:「爸爸你好討厭。」
我走到窗前,打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起床了。」 我叫道。
他堵氣地翻了個身,弓起腰背,將頭藏進被子。
我霍地掀開背子,他美麗的身軀暴露在晨光之下,微微發出柔和的光芒。我暗暗歎
息,他的確是個美麗誘人的小東西。
過了很久,他依舊賴著不起,他說:「爸爸不來親我一下,我就不起來。」
不理嗎,我從那一堆東西中取出一個震蛋,爬上床。我用手指探了探路,他沒有回
過頭,但臀部略略向我手指的方向貼近,滿意地輕哼了一聲。
放鬆的身體令我很容易的將東西塞進他的身體,何況那玩意本來也不大。感覺到冰
涼地侵略,他身子一直,彈了起來,大叫:「討厭,爸爸,你弄了什麼進去。」
我微笑著打開開關,他眉頭微微一蹙,抓緊了床單。
我微笑,「寶貝,喜歡嗎?你將要會好好地享受他的陪伴一整天,作為一早挑釁我
的禮物。」
他抗拒這體內的感覺望向我,發現我並不是在說笑的樣子。他問:「一整天?」
我關掉開關,重複他的話:「是的,一整天。現在我相信你已經醒了,去洗洗,早
飯很快就好。」我看著他,思量他會不會拒絕,雖然說得肯定,如果他極力反對,
我不會勉強他,在某種潛意識裡,我不想被他討厭。我或許是在乎他的,至少比我
願意的在乎得多,我開始感覺,那不是一個好跡象。
他有些猶豫,但依舊乖順地起身,古怪的走路樣子讓我失笑出聲,他埋怨地回頭瞪
了我一眼,我攤開兩手,表示投降。
他原本沒有早飯的習慣,而我通常也是一杯牛奶了事,但從他住進來之後,我覺得
自己有義務照顧他,而逼著他吃早飯成了我顯示父愛的一種方式。他的嘴說挑不挑,
只是喜新厭舊的速度讓人吃不消,我被迫變換早飯,中西結合,他最喜歡的是韭菜
盒子,但那東西實在費勁,我並不常做。
吃了早飯,我去上班,他正在放假。出門前我握住他的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低低地說:「我會早點回來,等我。」
他顯然聽出我的弦外之音,他仰起頭來回親了我一下,臉上有著興奮的光彩。
這一天的活並不忙,我三點鍾就到了家。他正翹著二郎腿窩在沙發上聽「TONIGHT
IS WHAT IS MEAN TO BE YOUNG」,聲音開得震天響。
我聽到歌中女人狂野的嘶喊:「IF I CAN』T GET AN ANGEL,I CAN GET A BOY。 A BOY
IS THE NEXT BEST THING TO AN ANGEL, THE NEXT BEST THING。」
這樣的歌詞讓我莞爾。
我關掉音響,他抬起頭來,看見我很開心,一點沒有早上那種被體內之物困擾的樣
子。
「爸爸這麼早就會來了?爸爸一定是迫不及待了,對不起?」他貼上來,抱住我,
身體輕輕地在我的腿邊磨蹭。我知道他一定沒有老老實實地接受懲罰。
我在他身旁坐下,溫和地摸著他的頭髮,他把頭靠在我的腿上。
「陶陶,精神很好?」我問。
他興奮地抬起頭望著我,「是啊,爸爸要不要現在就。。。」
我微笑,「那隻小東西對你來說太不夠用了吧?」
他這才想起來,心虛地看著我。我敢打包票,他一出門就將東西取了出來。
「知道該怎麼做了嗎?」我問。
「爸爸。」他輕輕叫了一聲,但從我的臉色看得出沒有商量的餘地,於是他自覺地
脫下衣服,光裸著身體趴在我的大腿上。
我輕輕地愛撫著他的脊背,他的脊背很光滑,他的身體輕輕地哆嗦了一下,體下沈
睡的小東西悄悄開始抬頭。他扭動著屁股,我落下唇,輕輕的親吻他的後背,或許
不是他預料的情形,他輕輕地埋怨:「爸爸,你在等什麼?」他是一個性急的小傢伙。
我笑到:「我沒有見到過有人這麼迫不及待地等待懲罰。小東西,你的耐心需要被
訓練。」
他小聲說:「我喜歡來自爸爸的所有東西。」
我哈哈一笑,「小東西,你很會說話,所以我將獎勵你。」我站起身來,讓他保持彎腰屁股突起的姿勢,雙手扶著自己的腿。我注視著他的私處,他可以感覺到我的眼光,害起羞來。那一絲羞恥心讓他興奮,我看見他漂亮的小陰莖慢慢直立起來,變得精神抖擻。
我告訴他,維持這種姿勢,我需要去房間裡取點東西。這種姿勢開始沒有什麼,但
時間久了很累人。我知道他一定會在我背過身的時候偷懶,所以走到裡屋時,我叫
道:「我沒有讓你放鬆。」
果然,他嚇了一跳,趕緊恢復先前難堪的體態。我故意在裡屋磨蹭很久,出來時手
裡多了一個人造的分身。
我來到他的身後,可以感覺到他立刻緊張起來。我扶住他的腰部,溫柔的撫摸著他
的雙臀輕輕地拍打,直到它們變成一種漂亮的粉紅色。
「原來那個對於你一定太小了吧。」我說。「所以你才會不滿足。把腿張開。」
他順從地照做,完全進入遊戲狀態下的溫順。我分開他的臀瓣,將手指緩緩地插進
他的身體,他的身體立刻緊張地繃緊。我溫柔地撫摸著他,命令道:「放鬆。」他
試了,但並沒有立刻起太大的作用。
「你的身體很緊,我在想,你以前做過嗎?」我一邊用聊家常的語氣和他說話,他
漸漸放鬆抵抗,允許我增加手指的數量。
他喘著氣,臉上湧現出興奮的紅潮。「不,我只讓爸爸做。別的時候都是我上別人。」
「很好。繼續保持那樣。」我滿意地抽出手指,將那個東西極其緩慢地推進他的身
體。那個地方與女人的不同,雖然知道他的柔韌性很好,也喜歡痛感,但我仍舊很
小心。
「啊。。」他驚叫,但聲音裡更多是滿足。他喘著氣,盡量放鬆身體容納著闖進身
體的異物,「爸爸,這個比早上那個大多了。」
「是的,陶陶。」我親吻著他的背脊。
「會比爸爸的更大嗎?」他小聲問。
「你會知道的。」我微笑,離開他的身體,讓他站直,「當你適應了他的時候,我想我就可以直接進入你而不至於傷害你。現在穿好你的褲子,我需要去一趟圖書館,
你也一起來吧。我們坐公交車去,圖書館在鬧市區,停起車來太麻煩。」
他站起身來。身前還是硬著的。我笑了,在它的前端輕輕地彈了一下,小東西激動
地一跳。
「我認為你有必要穿上一件寬大的衣服遮掩一下。我想這個固執的小傢伙一時半會
兒是不會投降的。」我建議。
我不確定身體裡帶著那樣的一件東西的感覺如何,我只能從陶陶的反應猜測他的極
限。從陶陶小心翼翼地坐下的樣子,我猜想那件東西多少是惱人的,但還沒有讓他
受不了。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丟給我一個「是誰害的呀」的眼神,我微笑。在他看起來已經適應了之後,我壞心地打開遙控器。他驚得險些跳起來,臉騰地燒紅,難過地扭捏著身體,忍耐著將要溢出口的呻吟,終於他忍不住了,壓低嗓子建議:「爸爸,我們進到廁所去。。。」
我搖搖頭,「那確實是個刺激的地方,但是你確定要在那樣的地方擁有你的第一次嗎?」
他顯然很為難,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將嘴貼近他的耳朵,「想要嗎?想要就自己來啊?」
他看了看我,有些不確定,但體內的慾望很快地焚燒了他所有的猶豫。他四處看了看,這個鐘點,圖書館裡的人並不多。他將椅子向前挪了挪,然後解開褲子拉鏈,將手偷偷地伸進褲襠。
很快他便陶醉其中,隨時可能被發現的環境令他更加興奮,他開始小聲呻吟,我將頭湊近他的耳邊,惡意地提醒:「陶陶,不要太忘形啊,瞧,那邊的兩個女孩看過來了。」
同時我將開關開得更大。他甩甩頭,已經無力回答,瘋狂的快感和努力地壓抑已經
用盡他全部注意力。他將身子滑到桌下,扭動起來,有著桌布的遮掩,他不至於被
人發現。我知道他已經快要到達高峰。我低下身,假裝撿丟在桌下的東西,將手從
他的衣服伸進去,迅速地找到他體內敏感的一點,重重地一按。他的身體重重地一
彈,若不是我眼捷手快用手擋住,他已經重重地敲到桌上。最後的那一下刺激了他
的爆發,他爬回桌子,重重地喘息。
我站起身來,將椅子推回座位,去櫃台前取了預定的書。陶陶仍舊沈浸在剛才的高
潮中。我輕輕地說:「陶陶,回家吧,我想你現在一定非常願意回那裡去。」
在公共汽車上,我又一次打開了開關,因此到了家門口,他已經迫不及待,開門的
手有點抖,一時插不進鎖孔。我從他身後抱住他,用我的火熱的慾望壓住他的臀部,
暗示我將要對他做的事。
門開了,我們同時跌了進去。我回腳將門踢上,他喘著氣,瘋狂地來解我的皮帶。
「爸爸,給我,我要瘋了。」他喘息著。
我噓聲安慰,「別急,寶貝,別急。」接著將他抱起來,放在臥房的床上。
解開他的褲子時,他的寶貝很有精神地跳了出來,幾乎彈到我的鼻子。前端已經開
始流淚。我伸出舌頭,輕輕地舔弄了兩下,手指邪惡地深陷進頂端流淚的細縫搔刮,
他伸進我頭髮的手因為強烈的刺激抓緊,下身開始忍耐不住地脈動,是要射出來的
前兆。他顯然不甘心,因為我至今為止還沒有和他做過,所以他苦苦的忍耐,一面
央求:「爸爸,別玩我了,我快不行了。」
我輕笑出聲,「寶貝,這樣可不行噢。」
說話間,我用一根紅線綁住他的根部,我說:「陶陶,我親愛的。今後,你只有在
被允許的時候才可以射。其它的時候,我會懲罰你的。」說著我的新規定,我輕輕
地將他體內的物體取出,這個動作明顯地刺激了他,因為我可以看見他底下的小嘴
收緊了一下。
我抬起他的大腿,將它架在我的肩膀上,緩緩地推入。他柔軟溫滑的內壁包住我。
有了先前的準備,使得我的進入沒有太多阻礙,但我仍舊沒有太快,雖然我很想這
麼做。知道他未曾被開發過後,我一直隱隱後悔昨天的粗魯,我希望我的手指沒有
傷害到他。
這是他的第一次,所以我做得很小心。
但這樣的溫柔不能讓他滿足,他搖著屁股說:「我要爸爸狠狠地幹我。」
粗穢的言詞刺激了我,我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擊了一掌,他很滿意地呻吟出聲。
「把腿分得再開一點。」我命令道,一個挺身,插得更深,聽著他「啊」地叫了一
聲。
感覺他已經充分適應,我開始調整進出的速度,狠狠地撞擊他的身體。他顯然很喜
歡這種粗暴的方式,忘情大聲地呻吟起來。我伸手揉搓他怒漲的分身,他抓緊了被
單,央求道:「爸爸,讓我出來。求你。」
汗水浸濕了他的頭髮,雪白的皮膚泛著紅潮,瘋狂地擺動他的頭,一隻手難奈地揉
弄這被我忽略的乳尖,他的臉上是一副迷亂的樣子。我不確定自己喜歡在他緊窒的
身體裡馳騁多一點,還是欣賞那副癡迷淫蕩的表情多一點,亦或者正是因為後者加
深了前者的感覺更加強烈。
我從他身體完全撤出來,再重重地一口氣插到底,如此重複,這顯然將他逼到爆發
的邊緣,得不到宣洩的慾望逼出了他的眼淚,他挫敗地哭叫著,「爸爸,爸爸。。」

小的時候他也這麼叫過,當他受了委屈的時候,他會一路跑進屋來,哭喊著:「哥
哥,哥哥。。」
現在卻是這樣一種情況。
柔情在我心中升起,我抱緊他,加速了在他身體裡的衝刺,在感覺將要在他體內爆
發之前,我伸手解去了他的紅繩。
幾乎是立刻的,他的前端痙攣了兩下,滾燙的精液噴在我和他的小腹上。我也於同
時在他體內釋放,他的感覺十分美好。
他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又弄髒了爸爸。」
我微笑地看著他,「沒關係,不過如果你覺得抱歉的話,可以把它舔乾淨做為補
償。」
他很聽話地照做了,我躺下來,他坐起來的時候,我噴射在他體內的液體順著他的
兩股流了出來,這個景象刺激了我,我發現自己又開始蠢蠢欲動。
那一晚,我們做了三次。我很吃驚沒有睡好的情況下,我會有那麼好的體力,至
那之後,我仍舊睡意全無。但他顯然累壞了,第三次高潮之前,他暈了過去。我看
著他的睡顏,純潔的像個初生的嬰兒。突然我覺得自己想要只煙,但我忍住了,我
戒煙已經有兩年了。
我躺在床上,考慮如何將這層新的關係定位,但毫無頭緒。這時候我想起了聆韻那
張天使般的臉,我開始感到深深地內疚,雖然我不曾對她承諾過認何事。
事實上,我在之後的幾個月裡都無法將我和陶陶的關係定位。
在這之後,我們持續著這種遊戲,他激怒我,我找機會懲罰他,然後上床。
如果說性愛是完全肉體的,那麼性愛必定是天下最無聊的事情。肉體的結合其實很
機械,記得上高中時一個台灣來的朋友講了個黃色謎語,謎面是「做愛」打四個《水滸》人名。結果謎底是「史進,魯智深,宋江,阮小二」。大小之餘未免落寞,這四
人的名字確實概括了一切男人性交的過程。如此簡單的一個過程。或許因為這個原
因,之前我對性愛並不熱衷。
但是陶陶徹底地蠱惑了我,讓我像一個發情的毛頭小子,一見到他就想將他按在身
下,肆意蹂躪。我越來越深陷在這個遊戲裡,樂此不疲。
我們之間的遊戲或許不能稱之為SM,就像我們的關係不是主人和奴隸一樣。我並不
從使他疼痛中得到快感。相反,隨著關係的持久,我越來越不忍心懲罰他。蠟燭,
電夾,那些聽起來都覺得殘酷的東西,我一樣也沒用過。我對他的懲罰,僅限制於
鞭打,捆綁,亦或在他沒有充份潤滑的情況下突兀地使用他,只是因為我知道他喜
歡那樣,疼痛感適當地加強了刺激的快感,而我則喜歡看他因為興奮而留下的眼
淚。
我同時也不是他的主人,至少不是一個好主人。因為我縱容他的無禮,我喜歡他生
動的表情,我無意將他訓練成唯唯諾諾的小丑。我並不嚴格地執行我所發出的要求,
只是隨興在想要的時候發掘他的違背做為懲罰的借口。我喜歡用支配的口吻對他說
話,或者逼著他做出一些羞人的事情。而他,則不斷地用撩撥的語言觸怒我一樣。
我的冷靜,他的不馴,我們互相使對方興奮。
不管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遊戲,它都只能在黑暗中存在。像一種共識,我們在人前依
舊父慈子孝的樣子。
我仍舊維持著與聆韻的感情。她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以我少的可憐的情感來定義,
我想我是愛她的,但是我不在戀愛中。我能夠太清楚地列舉愛她的理由。她已經到
了大學最後一年,開始忙了起來,我們見面的時間開始減少。我暗暗慶幸,我怕太
頻繁地接觸,以她的敏感,她會嗅出什麼特別的異樣。
陶陶對這我和聆韻的這段關係是一早就知道的了,我不知道他對之抱有什麼樣的態
度。但他似乎並不在乎。這讓我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失望。他依舊和被我稱為亂七八
糟的人發生關係,雖然不再公然將這些人帶回家來。說起他來,他總是說:「爸爸,
我喜歡被人愛。我希望人人都喜歡我。」
4 黑暗中的追逐
過了這個暑假,陶陶搬了出去,他開始上大學,在離學校近的地方找了一間公寓。
我並不是太高興,但是他的要求是合理的,上課期間來回跑實在是太麻煩一些了。
他將他對強烈色彩的喜愛在那間小屋子裡發揮的淋漓盡致。我不能說那些色彩搭配
的不好,只是如果讓我住在這樣濃烈的顏色的環境下住一個月,我一定要發瘋。
沒了他存在的空間突然冷清得讓人無法忍受。我像吸毒的病人一樣感受藥退時的
難耐。但這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感覺了,早隨他母親離開時,我已經嘗受過這種驟然的失落。這一次,我適應得很好。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不再有動力做早飯,晚飯
又恢復了隨便吃包掛面填填肚子的情況。單身漢生活的不正常,重新開始運作。
陶陶偶爾厭倦了食堂的食物會偷偷跑回來,或者什麼時候下午沒課,溜到我的辦公
室來。那張桃木的辦公桌已經成了床以外最經常被用來做愛的場所,好在辦公室自
備洗手間,清洗起來也還算方便。他的突然出現成為我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的一種期
盼。
陶陶現在已經和我的秘書混得很熟,那個五十歲的老女人十分喜歡陶陶。一次送陶
陶出門的時候,她感歎的對我說:「這麼好的孩子,樂天,你要多花點時間陪陪他。」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身邊的陶陶:「我對你花的時間不夠嗎?」
他剛剛平靜的臉微微有些紅。「你週末經常加班工作不陪我。所以我就多報怨了兩
句。」
我笑道:「放心,今晚我會花所有的時間陪你的。」
他聽了臉更紅了,我的秘書猶不知情的滿意笑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送走了陶陶這個常客,過不久,我來了一個稀客,聆韻。
她穿著一件米白的套裝,頭髮盤了起來,顯得很正式。她甚至和我的秘書預約了時
間。進了辦公室,我和她擁抱。她微笑地說:「我是來談正事的。」
於是我禮貌的在向她提供茶水後,坐回桌子的另一邊。
她說:「我在想辦一個茶屋。需要貸款。這是我的計劃書。」
我接過來翻了一下,裡面寫得很詳盡。很好的計劃,提供各式奶茶及小吃,開到晚
上十二點,免費翻閱各種漫畫書,考慮到這裡的亞洲人口,這會是一筆賺錢的買賣。

我合上計劃書,她期待地望著我,眼裡閃爍著不安。
我告訴她這是一個很好的計劃,可惜,她沒有信譽,所以銀行不可能為她貸款。
她低下頭來,知道我說得沒錯。她顯然已經試過別處。
「但是,我會私人為你提供本金。」我說,「不要把我娶媳婦兒的錢賠進去。」
她驚喜地抬起頭來,眼睛被那份歡喜點亮,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微微紅了一紅。

為了她的笑容,傾家蕩產也值得。
出於表示感謝,她主動請我吃飯。於是,我食言了。
陶陶很生氣,那晚他回了學校,連週末也沒有回來。
小傢伙脾氣很大,所以我抽了一個下午去學校找他,想給他一個驚喜。
用陶陶給我的鑰匙,我推開屋子直接進了門,床上的兩個人正在翻雲覆雨,我默默
地退了出來。
他第二天晚上回來了,千方百計地討好我。我興致缺缺。
他委屈地說:「你也有自己的女朋友啊。」
我警覺,「那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我們已經固定交往三個月了。」他一臉無辜地說。
原來如此。在他和我翻雲覆雨地叫著「我最喜歡爸爸了」的同時,他也一樣有著自
己心儀的物件。可笑我還在為他高潮時的胡言亂語沾沾自喜。
我不再說話。我還能說什麼。我再一次開始考慮,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主人和奴隸的關係嗎?不是,如果那樣,我可以理直氣壯地約束他的性交對
象,我可以命令他只屬於我。但是除了在遊戲過程中,他沒有任何隸屬的意識。或
許這只能說我不是一個很好的主人,但那不能改變什麼。我本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
我甚至越來越不喜歡這樣的角色。
很多人認為,做為一個奴隸或許是不幸的。但是他們不知道,做為奴隸,所需要的
很少。他們需要的僅僅是信任。如果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他們就能從中體會到樂
趣。
做一個主人是不同的。做為一個主人,他們需要保持足夠的耐心和自制。一個好的
主人,需要技巧的將他的奴隸保持在疼痛和興奮的邊緣,稍微偏離,已經失去了那
種關係的定義。他不能辜負奴隸的信任,同樣他不能讓他的奴隸操縱他的決定。世
間所有的力都是作用和反作用的。這樣的平衡並不如說的那麼容易維持。
而我,因為越來越在乎,而越來越不能把持冷靜。我無法如我的言語那樣只將陶陶
當作一個奴隸,他的一切越來越吸引我,雖然我說不出所以然來。而做為主人的優
越感一旦磨失,所剩下的只有負擔。
我突然發現自己痛恨自己所處的位置,彷彿看來,我在這場關係中處於支配的位置。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因為陶陶希望如此。他才是這場關係的主導者。他誘惑我,激
怒我,然後我鞭打他,或者禁錮他,一切按照他所希望的落實。之後,我鞭打他,
懲罰他,不過是因為揣測他的喜歡。我下手時猶豫不決,只是因為我怕他因此討厭
我。我變換著地點,變換著方式與他做愛,因為我知道他喜新厭舊的劣根。
我和我所鄙視的人一樣,在依靠這場性愛遊戲來維持兩人的關係。我出賣身體,出
賣心思,只是希望他屬於我,我一個人。
自作孽,不可活。我們的關係一開始就偏離了軌道。
錯的是我,我違反了遊戲的規則陷了下去,我太貪心。我應該滿足於他的肉體給我
帶來的歡樂,這是所有他願意在這場遊戲中願意提供的,就像我一樣,除了感官上
的快樂,我可以提供陶陶的堪稱貧乏。
想清楚這一點,我笑了。我崇尚公平和享受,沒有必要自尋煩惱。
於是,我對陶陶說,「你這麼久不回來,今天一定要做到你求饒為止。」
我的唇在他的身體上移動,從臉頰,脖頸,滑到肩頭,小腹。
他熱情地將身體抬起,貼向我,喃喃地說:「爸爸,不要生氣,你是不同的。」
我冷笑,我不會再相信他情熱時的戲語。
我抬高他的腿,他隱密的私處再次曾現在我的面前。他有些害羞地閉起眼,雪白的
身體泛起興奮時才有的桃紅色,在我的愛撫之下,洩漏著深深淺淺的呻吟。
魅惑,放蕩,我情不自禁在想,除卻我之外,究竟還有多少人看到他這副樣子?怒
氣在我心底暗湧,身下的動作也不禁粗暴起來。想完全地佔有他,徹底地撕裂他,
想令他痛苦,想讓他的心裡從此只有我一個人。
「啊,好疼!爸爸。。。。慢。。點。。」他細秀的眉頭蹙了起來,強大的衝擊感
讓他弓起了背,往上退縮,期望減緩那種感覺,但被我抓住他的腳,一把拖回。
「還會痛嗎?你難道不是一直嫌我做得不夠嗎?嗯?」我聽自己用冷酷的聲音在他
耳邊調侃。
他劇烈地喘息著,瘋狂地搖動著腦袋,唇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
「是。。。啊。。。我喜歡爸爸。。這樣。。狠狠地。。啊。。。」他斷斷續續地
回答。
得到他的回答,我再一次加重力度,衝入他身體的最深處。他瘋狂地呻吟著。
痛苦嗎?
是。。。是的。。。
快樂嗎?
很。。。
告訴我,不論是幸福還是痛苦,都只有我才能給你。
爸爸,你在嫉妒。。。
嫉妒,聽到這個詞,我霍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我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坐在床邊,將手指叉進頭髮裡。
嫉妒,戀人專有的詞,我沒有資格使用。
他從身後抱住我。「爸爸,怎麼了,不要生氣。」
我說:「給我一根煙。」
「爸爸,這是一個只能維持在黑暗中的關係。」他抱住我,將臉貼住我的後背,
「可是我喜歡,這是屬於我和爸爸的秘密,只有我們兩個,你和我。我們是最親密
的,爸爸。」
黑暗總是趨向光明的,所以我有聆韻,而他,有了葉眉兒。那些浮在光明之間的關
系感覺如此的遙遠不真實,卻讓我們難以割捨,彷彿失去了,我們就會被永遠埋葬。

但是我不甘,或許這輩子除了母愛,我鮮少有得不到的東西,使得無法完全得到陶
陶變得更難以接受。我盡量不去想葉眉兒,但是彷彿故意一般,陶陶經常會提醒我
她的存在。我會在桌上看到他為她寫的情書草稿,攤了一地,或者在電話留言上聽
到葉眉兒留給他的綿綿情話。
有時候,我想著完全放棄,結束這段不正常的關係,但是他總是有辦法讓我欲罷不
能。我迷戀他的身體,並深深痛恨自己的優柔寡斷。我陷入自厭當中,一天天的失
去冷靜。我拚命的想在除了肉體之外和他有些別的什麼,於是我將陶陶的畫收集起
來,貼在聆韻新開的茶坊裡,那種被年輕人稱為「酷」的藝術很受歡迎,很多人問
起。
聆韻和我提起,我告訴她是我的兒子畫的,她只當我開玩笑。
我問她,「喜歡這些畫嗎?」
她禮貌地點點頭,說:「很特別。」
我知道她不喜歡,她是個好女孩,從不言人短。
我愛那些畫,我希望最好沒有人看得懂陶陶畫的什麼,只有我聽得見畫中的狂響。
我就算沒有愛上他,我已經先愛上他的畫。
我想,他也是不甘心的吧。每次我因為聆韻而冷落他,他就會公開說一些讓我心虛
的話。我的秘書問他吃了沒有,他則回答「爸爸剛餵飽了我」。好在他的思維奇怪,
說話向來脫節,那個老女人也沒仔細想。我憤怒地看著他,他只是吊兒郎當的聳
聳肩。
陶陶生日那天,我本想和他慶祝。回到家,一個女孩在客廳裡等陶陶,嘴裡嚼著口
香糖,一副站沒站像,坐沒坐像的樣子正在看壁爐上的照片,腿抖啊抖,抖得讓人
心煩。看見我,心虛地叫一聲叔叔。我禮貌的說:「我只有二十四歲,擔當不起。」
陶陶從廁所裡出來,他說,爸爸,今天我生日,我和小葉子出去玩。我親切地招手:
「玩得開心。」
他走後,我坐在廳裡。我不知坐了多久,直到聽到門響。
他回來了,很開心的樣子。他說:「爸爸,小葉子真是個尤物。你看不出來吧,她
的衣服下面很有料的。」
我問:「陶陶,你要什麼?」
他愣了愣,然後用我最習慣的話反問:「你說呢?」
「爸爸,你要如何懲罰我?」
「你說呢?」
「爸爸,如果小葉子的男朋友和我互相上,你會不會很生氣?」
「你說呢?」
現在他在對我說,請君入甕。
「你要我離開聆韻?」我陰沉沉地問。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沒想過,但是如果我
讓她知道真像,無異於將天使折翼。
「不,我沒想過。」他搖頭,臉上露出困惑之色。
這下去又會是一場毫無意義的紛爭,所以我放棄。
我說:「我給你買了份禮物。」那是輛和我的車一模一樣的跑車,只不過我的是藍
色的,而他的則是火紅的顏色。
他見到那輛車的時候,高興地吹了聲口哨。他說:「給我的?」
我點點頭,他高興地抱住了我的脖子。
他打開車門,檢視他的新車,我將鑰匙丟給他。「我和你飆車到山頂。」
藍色影子和紅色的影子追逐著,晚風涼嗖嗖地從頭頂呼嘯而過,山路在黑暗中顯得
格外漫長,彷彿沒有終點。生命彷彿在速度中靜止。偶爾又錯身的車輛呼嘯而過,
將我拉回現實。我想,我們的這一生,是否也將如此沒完沒了地追逐下去。思緒間,
一個轉彎,他超過了我,他在車上的電話中得意地挑釁,「爸爸,你是不是老了?」

我猛踩油門,他卻毫不相讓。前面眼看著是隧道,地上的線換成實線,標記著不可
超車。隧道的另一頭即到山頂,我不再有機會追過他。他得意地在電話的另一頭大
笑。他說:「爸爸,你沒有追上我。」
我說:「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踩緊了油門,上了逆行道。他也毫不相讓,兩輛車並排呼嘯著進了隧道。
隧道的另一頭,卡車呼嘯而來。我恍若不見。他驚叫:「爸爸,踩閘。」卻未肯稍
有放鬆。
我不回答。
他大叫,「爸爸,你要什麼?」
我微笑。「陶陶,我將生命交給你,你要不要?」
他尖叫:「爸爸,你瘋了。」依舊不肯放棄。
卡車響起了喇叭,我看見眼前一片光。
他大罵,聲音帶著哭腔:「我討厭你。爸爸。」猛然減速。
我的車身在最後一秒帶著風聲從他的車頭擦過。
車子在山頂的停車場停下。他們各自從車裡下來,他憤怒得衝上來,推著我。他大
叫:「你瘋了。你賴皮。我討厭你,爸爸,我討厭你。」我抓住他捶打著我的手,
將他的手後擰,他別不過我的勁兒,被我壓向車背。他瘋狂的掙扎,我使勁地按住
他,撕扯他的皮帶,迅速地扒下他的褲子,他叫道:「我討厭你,爸爸。」
「彼此彼此。」我回答,沒有任何潤滑,我就將自己的分身送了進去。我在他的身
體裡抽插,連自己都感覺疼痛。但是積壓了一晚的怒火和急切讓我不顧一切地想要
佔有他。他是我的,至少在這個黑暗的夜裡,這個美麗的男孩,是我一個人的。
「我討厭被你誘惑,討厭為你左右為難,討厭為你嫉妒,討厭被你佔滿了心思,什
麼都做不了。」我數落著他的罪狀,「陶陶,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極度地興奮讓我很快地射在他身體裡,我鬆開他,他還沒有高潮,只是累得扒在車
上,沒力氣起來。他看著我,虛弱地接著我的話:「可是我喜歡。。」
我找回我的理智,頓時歉然。我摟住他,他靠著我,他說:「好疼,從來沒有這麼
疼過。爸爸,你真是瘋狂。」
我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陶陶,對不起。讓我補償你。」我低下頭準備為他口
交,但他攔住我,他說:「不,爸爸,抱緊我。我喜歡爸爸生氣的樣子。」
我苦笑地親吻著他,聽到他輕輕地說:「因為那個時候,我知道,爸爸是愛我的。
我知道,爸爸弄疼我的時候,自己也是疼的。
5 誰在哭?
那天晚上之後,我好一陣子都沒有見到陶陶,他開始要期中考試,整個週末都沒有回家。有
時日子過得近乎麻木,也不見得想他,只是莫名其妙地煩躁著。
是的,煩躁,找不出更好的詞來形容,明明好多事,卻什麼也不想做,只是想見到他。想去
找他,內心深處卻又害怕撞上上次相同尷尬的事。算了,免得他知道了,被他笑話我急色鬼

下午,聆韻打電話來,求我幫她看看店。她好朋友的生日,需要應酬一下。
站在吧台後面,看著那些玩笑的學生,心裡暗暗盼望他唸書念累了,會偶然跑到這裡來喝杯
茶提提神,輕鬆一下。
我苦笑,我是個虛偽的人,明明在想他,卻為要不要去找他猶豫不決。他的住處,從這兒過
去不過是五分種的路而已。算了,打了烊就去找他,漫不經心地裝作路過,如果被譏笑得惱
了,就借口懲罰他狠狠地要他也不錯。
或許是回答我的壞思想,他走了進來,和一幫同學,打打鬧鬧的,看見我,吃了一驚。
沒有打招乎,他只是和朋友點了飲料坐下。我的目光追隨著他,出眾的外貌在人群中很受注
視,旁邊的店員對我說:「看見那邊那個穿綠衣服的男孩嗎?他常來這裡,很多女生到這裡
來都是為了見他。」
我微笑,一副不太以為然的口氣:「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那個店員白了白眼,一副你個沒勁的歐巴桑的態度。
這個時候,陶陶站了起來,朝店後面走去,我跟了過去,將在廁所外等候的他伸手一拉,將
他拽進對面的儲藏室。我一轉身,將他重重地壓在門板上,開始狂野地吻他的脖子。他嚇了
一跳,剛要反抗,見是我,軟了下來,回吻我。我將他的衣衫下擺從褲子裡拽出,急切的探
索他光滑的肌膚。
他喘息著拒絕:「爸爸,別,我同學還等著呢。」
原本只是想質問他為何不理不睬的,但此時聞到他的氣味,我已經不能自已,這具仍舊青澀
的身體,卻總是能激起我最原始的慾望。不理他扭捏的抗拒,我的手徑直下伸,握住他的柔
嫩,粗暴地揉搓,一面將舌頭伸進他的耳朵舔弄。
他下意識地想要夾緊腿,卻被我用膝蓋頂開了,死死地壓住。他壓低了聲音反抗著:「爸爸
,別這樣,搓大了,還怎麼上廁所,我還憋這一泡尿呢。」
我壞心地笑道:「太遲了,它已經站起來了。」他一陣氣結。
褲子被輕易地扒了下來,我將他的腿左右分開,手伸向他的股間:「這兩天沒跟別人吧..
.」
「沒有,怎麼會?」他聽到外面同學的笑聲,顯得有些不專心。
手指在那個誘人的開口刺入,他「嗯」了一聲,是隱忍的。
那粘膜就這樣鬆軟地張開了,貪婪地吞食下去入侵的手,幾乎沒有任何阻力。
「還要騙我嗎?」我的聲音裡有著顯然的不快,或許這聽起來對他是危險的,我感覺他的身
子縮了一下。
「沒有,我只是想爸爸了,所以自己...」
「是嗎?」我不信,我要相信才見鬼,我將兩個指頭張開,惡意地撐大他的入口,聽著他又
悶悶地哼了一聲,「你應該知道即使這樣也是被禁止的吧。」
他臉上露出心虛的模樣,討好地看著我,「爸爸,人家忍不住了嗎!你也知道忍起來多辛苦
。」
我當然知道,我抽出手指,抬高他的腿,掏出自己早已怒漲的慾望。藉著重力,第一下侵
入特別深猛。他「啊」的叫了一聲,又趕緊咬緊嘴唇,顯然怕被外面聽到。他急切地分辯道
:「爸爸,別,會被發現的。啊。。。」
被我懲罰性地在他體內更加粗魯地抽插,他終於沒了心思顧及更多,閉上了那張在此時顯得
喋喋不休的小嘴,專心抗拒想要溢出嘴的呻吟。
可憐的門板隨著我的搗弄微微顫響,他的身體不斷地下墜,若不是因為我壓著,早已滑到地
上。這個姿勢讓我做起來很不得勁兒,我從他身體稍稍撤離,將他翻了個個兒,按在地上,
換成了背後位。
背後的體位讓我的腰上更容易用勁,隨著更有力地插入,我感覺自己在他的身體裡又漲大了
幾分。或許因為憋著尿,他的內壁比平日更有力地抗拒著我的擴充。緊窒的快感燃燒著我。
我將身體稍稍撤出,直到我已經幾乎脫離他的身體,再重新進入,那種一遍遍地突破阻力撕
裂他的感覺對我身前的慾望來說是最為刺激的舉動。
他呻吟著在我退出的空當想要爬走,但每一步都被我有力地扣住,不容妥協地拖回,重重
地撞上我向前迎接他的利器。過強的刺激和過分的壓抑使得他略顯淡薄的身子不住地抖動,
我從來沒有感覺他顫抖得這麼厲害,彷彿忍耐到了極限。為了撫慰他,我將手繞到他的前面
脆弱敏感的部位,撫弄著。他突然瘋狂地抗拒起來,喉嚨裡低低地呻吟:「不行了,爸爸,
不要,求求你…」濃白的液體從他的前端狂噴而出。之後斷斷續續地痙攣著,可是我還沒有
完全盡興,不想就此結束,卻也不想單只為著自己的慾望折磨他太久,我只有加緊在他身體
裡抽插刺入的頻率。
「不行,爸爸,快退出來,不要…」他忍耐著,小穴突然一陣收縮,前端措不及防地被他刺
激,我的慾望終於無法遏制地在他體內爆發,濃濃地填滿了他。就在這同時,他哇的一聲哭
了出來,前端黃色的水注急噴而出。
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做得他失禁了,不禁有些好笑。我從他的身體裡退出來。他哭得
很傷心,我抱著他輕輕拍打,他停止了哭泣,但仍低頭抿著嘴不肯看我。
我站起來,提起褲子穿好,陶陶仍坐在那裡不肯起來。我伸手去拉他起來,他甩開我。
「真生氣了?」
不說話。
「好啦,你的朋友不是在等你嗎?」
「爸爸討厭!」他低吼道。
「是,我討厭。」我附和著,滿足了的我現在心情很好。「別氣了,你難道做得不舒服?」
「你還說?」他眼裡噴著火,「都告訴你不要了,現在這麼丟臉,連小便都...」他說著
又要哭了出來。
原來是為了這個。我抱住他,「你說不要結果要的時候多了,我怎麼知道哪一次是真的不要
。不要哭了,又沒有別人看到。」
「可是,爸爸看到了。」他紅著臉,不那麼生氣了,悶悶地說。
我笑了,「你這個樣子的時候我小時候見得多了,拉在我頭上的時候都有,現在才害羞。」
我親了他一下,他羞澀地破涕為笑,抗議道:「哪裡有?」
「這裡怎麼辦。」他指著地上的液體。
「你這個就會給人找麻煩的小傢伙。」儲藏室裡清潔的東西現成,我撕了幾張紙,攤在地上
,讓液體被紙充分吸收,再又丟了幾張紙,將地上抹乾淨,神色自然,動作麻利地自己都有
點吃驚。看來陶掏小時候給我的訓練,到現在還沒忘光。
他看著我的動作,見我沒有任何嫌惡,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爸爸好討厭,就是喜歡看
我失去控制的樣子。」他嘟囔了一聲,語氣如同一個報怨的妻子,又恨又愛的樣子。
我心裡一暖。細心地替他清理好,穿好衣服,我才放他走,臨走前,我輕輕地囑咐:「考完
試快回來,我等你。」
他重新回到朋友堆裡,我聽到他的朋友調侃他:「去趟廁所去怎麼久,還以為你掉茅坑裡了
呢。」
「去你的。」他打了那人一拳,樣子很親呢。
「陶陶,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像個猴屁股一樣。」結果對方的屁股被陶陶飛起的一腳打賞。
如此公開的親密的行為,如果是發生在我和陶陶之間,人們是會把他當作友誼性地打鬧呢?
還是會猜疑測我們之間不正常的關係。或許我們永遠沒有勇氣甚至去發現。
我心裡升起這一陣苦澀。他是我的地下情人,我又何嘗不是他的。
正在愣神之間,進來一群女孩子,原來是聆韻帶了她大學的那幫姐妹來參觀她的新店。
那是一群熱情的女孩子,聆韻替我一一介紹,最後她介紹我:「這是我的投資人,樂天。」
一個叫胭脂的女孩擠了擠眼睛,笑道:「原來是姐夫啊,聆韻姐姐說得這麼生疏。」
另一女孩恍然大悟地笑道:「姐姐你好鬼噢,姐夫這麼帥,還藏著。姐夫讓我抱抱,姐姐別
吃醋。」
聆韻羞紅了臉:「別亂叫。」
那女孩笑道:「喂,還不表明心際,我姐姐這麼好的女孩,不趕緊娶進門,還等什麼?」
就在我大感吃不消的時候,陶陶擠了過來,叫道:「爸爸,原來你也在這兒。」
不露痕跡地站在我和那些女孩中間,他面對聆韻,臉上露出一副討人喜歡的笑容:「這位漂
亮的姐姐是?」
聆韻大方的伸出手:「我是謝聆韻。你好!你是?」
她的眼睛詢問地看向我,我連忙介紹:「我兒子,樂陶陶。」
聆韻還沒說話,胭脂就已經跳了起來:「姐夫,有沒有弄錯啊?你多大,怎麼會有這麼大的
兒子。」
我微笑,並沒有興趣解釋。我說:「鄙人今年二十四,陶陶也確實是我兒子。其中的故事,
說來話長。」
剛才要抱我的那個女孩笑道:「姐夫,你兒子長得比你還漂亮。」
她轉過頭來對陶陶說:「陶陶,你要管我叫阿姨。來,阿姨親一個。」
陶陶笑嘻嘻地說:「才不,姐姐這麼漂亮,還不給叫老了。來,香一個。」
兩個人還真的就抱在一起,互相親了一下對方的臉龐。
其它女孩子也笑著尖叫:「好可愛哦,我也要親一下。」
桃花滿天飛。
他還真的準備一個個親過去。
我皺了皺眉,拉住他:「陶陶,不得無禮。」
他委屈地撇了撇嘴:「爸爸這麼凶幹嘛?一定是嫌我搶了爸爸的風頭,是不是?」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脅道:「再胡來,我回家揍你。」
他以小賣小,拉住聆韻叫道:「姐姐,你以後說不定就是我媽媽了。你看爸爸這麼凶,你以後會吃苦的噢。」
聆韻聽到他叫媽媽的時候臉紅了紅,禮貌地差開話題:「陶陶,牆上這些畫原來都是你畫的呀。畫得真好。」
陶陶興奮地說:「真的嗎?我以為只有爸爸喜歡呢。姐姐我喜歡你,我叫你媽媽吧,反正是早晚的事,先叫順了免得以後還要改口。你說是嗎?爸爸。」他對我眨了眨眼。
小子,想讓我出醜嗎?還是在試探我的心意。哼,不管怎樣,方法都用錯了,我討厭被人逼。
我微笑地看著聆韻,她窘得厲害,畢竟對方只比自己小三四歲,聽著叫媽媽是很奇怪的事。她羞窘的樣子尤其動人,我走過去將她攬在懷裡,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道:「小子連媽媽都叫了,這下你名節已經毀了,非嫁我不成了。」
聆韻的朋友吹起口哨起哄。聆韻羞惱地踩了我一腳,我假裝吃痛,做出誇張的表情:
「老婆,你不會要沒結婚就守寡吧。」她更加羞紅了臉,連脖子根都紅了,唾了一聲,不再有任何動作,免得我這種皮厚的人越來越來勁。
所有人都在笑,陶陶也在笑。是不在乎,還是強作歡笑?我看不出來。我的心冷了下來,一刻前的得意轉眼如風中的沙子一樣散的無蹤。
小的時候,他的喜怒全都在臉上,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要東西就撒賴。現在人大了,偽裝的本事越來越高,想要什麼也不再說,就算心裡再不快,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吧?
有一次,他在幼兒園裡被大點的孩子笑話,惹得火了,出手打人,結果反而被打得很慘。回到家來,沒有象平常一樣直接哭著來找我,怕我因為他打架而打他屁股,偷偷地藏在被子裡委屈地哭,哭得眼睛通紅像個小兔子,叫他吃晚飯也不下來。無奈何只好親自上來抓人,將他從被子裡揪出來,緊緊抱住,他才撲到我懷裡,像往常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有一種想要攬他入懷問個清楚的衝動,像小時候他每一次鬧脾氣時那樣,但是我手裡攬的只能是聆韻。
我繼續研究他的表情上露出的蛛絲馬跡,但這個時候,他的同學叫他了,他一拍腦袋,笑道:「啊,該回去繼續用功了。漂亮的姐姐們再見。」
那些女孩子臉上明顯露出失望之色,但很快,她們找到了新的話題,嘰嘰喋喋起來。年輕的女孩,永遠有用不完的熱情。
我變得恍惚起來。周圍的歡笑聲,談話聲似乎離我越來越遠。
我的意識彷彿來到一個長長的走廊,通向一間黑乎乎的沒有開燈的房間,我聽到一個孩子的哭泣。是陶陶嗎?我伸手,想打開那盞燈看個清楚,我聽到有人擔心地問:「天,你怎麼了?怎麼這麼沉默?」
我回過神來,聆韻擔心地看著我,我不自然地笑了笑:「上了一天班,累了。」
我看看表,時間已經不早,更關鍵的是,我惦記他。我說:「比不得你們這些剛從學校出來的夜貓子。我先走了,明天給你打點話。」
聆韻體貼地點點頭,她的溫柔讓我越發地感到罪惡。我在她頰上親了親,離開了。
夜晚的風特別的涼,不知不覺,已經秋天了。我將風衣往領口掖了掖,加快來到他住的公寓樓下,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他。
樓道裡傳來令人嘔吐的暖意,夾雜著誰家燒糊了鍋的味道。
我站在門外,猶豫著。這一次我沒有直接開門。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剛才迫不及待的心情緩了下來,我該說什麼呢?說抱歉?我又為什麼而抱歉。一切都是可以解釋的,和女朋友的任何親密舉動,原本都是最正常的事。
這時候我聽到女人的笑聲,撒嬌的,妖嬈的,從屋子裡傳出來。
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陶陶,你的屁股也很美呀。一點不比小葉子的差呢。」
然後是女人不依的聲音,男人笑鬧的聲音。
我放下將要敲門的手,轉身離去。
我在期望什麼?期望他為了我躲在房間裡哭泣,等待我的安慰?我在開誰的玩笑?
原來一切都只是我在自作多情,有一刻,我幾乎以為他是愛我的。連我父母那樣平和地經歷過無數風雨的關係都能因為一個美麗女人的介入而變質,我居然還能把這種扭曲的關係想像成一種愛情的關係。或許我母親那種致命的浪漫思想還沒有在我身體裡根本沒有剔除,只是潛伏變異得更加不可救藥。
我不自覺地想自嘲地笑一下,但是上揚的嘴角沈甸甸的。
我回到家,覺得很累,踢了鞋子,臉也不洗,牙也不刷,衣服也不脫地就這麼栽倒在床上。
或許是因為領帶勒得慌,我睡得極不安穩。那晚,我做了一夜的夢,夢見長長黑黑的走道,只有關閉的門縫中傳來一絲光,夢見門內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吵架聲和哭泣聲,和男人低沈的似有似無的歎息聲。
接著,我聽到一聲槍響,然後血從屋子裡湧出來,湧出來,周圍變得鴉雀無聲。
我掉頭就跑,氣喘連連,彷彿我跑慢一點就會被湧出來的血吞食一樣。走廊變得似乎沒有盡頭,我開始聽到走廊的深處有孩子的哭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響得無法讓人忽視。
終於,走廊盡頭是一扇門,看起來像一個儲衣間。哭聲自門背後傳來。
我小心地打開那扇門,狹小的空間裡,一個孩子蜷縮著抱著自己的腿,顫抖著,頭埋在兩腿之間。
我試探地叫了一聲:「陶陶。」
孩子的頭抬了起來,一張亮亮的黑眼睛看著我。
那張面孔,
赫然是我。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1-14 22: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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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觸摸的真實感
一宿沒睡好,半夜停電,結果鬧鐘沒響,我一覺睡到中午。給秘書打個電話,索性不
去上班了。秘書告訴我,我家老頭子找我找了好幾次,好像挺急的。
自從有了自己的工作,回家的時候就越來越少,即使聖誕感恩這樣的大節,也未必
回去。電話上說起來,也就是問個好而已。我或許是個冷淡的人,對誰都沒有什麼
特別的熱情,他是我的父親,也一樣。
我回了老頭子的電話,他說要見我,有話要當面跟我說。我本想拒絕的,但不知為
什麼,他聲音中的一絲小心翼翼讓我有些心酸,所以我答應下午去那裡走一躺。
在該上班的日子裡不去上班,感覺很奇怪。胡亂下了點麵條,我打開電視。這個鍾
點的電視節目無聊得讓人厭煩,不是慢得受不了的肥皂劇,就是一群問題家庭上電視
控訴彼此的欺騙,打個頭破血流。其實欺騙也罷,誰對誰錯也罷,誰能一味要求別
人愛自己呢?沒有人有這個義務。我也想被愛,但總覺得那樣太奢求。
三下兩下吃完麵,我將電視關掉,將碗泡起來,懶得洗。
到老頭子家裡時,他剛剛吃了午飯,問我吃了沒,他還有些剩菜,我如果不嫌棄,
可以湊合著吃。真是好笑,對自己兒子用嫌棄這個詞,我沒想到我們生分到這地步。

他問我:「我聽說你收養了樂陶陶。」
不知道為什麼,我立刻警惕防備起來:「有什麼不對嗎?」
老頭子搖搖頭:「沒有,沒有。只是問問。看來你真心愛惜那個孩子,一提到他就
渾身豎起刺來像個刺猥,連我和你媽那時候。。。」他頓了頓,「你都沒有什麼劇
烈的反應。你自小冷靜得嚇人,如果我不是你的父親,我幾乎要懷疑你是不是一生
下來就已經三十歲了。」
我對他說:「親愛的父親,我今天只有二十四歲。」
「我知道,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他連忙辯解,一副息事寧人的小心態度。我意
識到這些年來他對我的態度,只要我一露不滿之色,他就立刻妥協。他怕我。他為
什麼要怕我?
他要娶陶陶的母親進門時,也曾小心翼翼地問過我,我聳聳肩表示不在乎,他才將
她娶進門。我和那女人的私情被發現,他沒有一般做老爸的暴跳如雷,他只是歎氣
又歎氣,默默地將那女人離異,彷彿是他做錯了事情一樣,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對
我說。我有任何要求,他都盡量滿足,彷彿在彌補我一般,為什麼?
以前我一直沒有注意道,我對周圍的事情太漠不關心。由於某種原因,我在潛意識
裡避開他。所以我很少向他要求什麼。上了大學,住了校,我就很少回家。工作之
後,我也另有住處。即使在同一個城市,我們見面的時候也是少之又少,更別說在
一起坐下來吃頓飯。
「小天,我一直覺得對你虧欠。」他突然歎氣道:「你媽的死,我知道你一直恨我。」

我看向他,他在說什麼,我不明白。不不不,我不恨誰,我只是天性涼薄。
「媽她身體不好,就算跟你離婚之後精神鬱悶才引起病情加重,也不能怪你。感情
之間的事情,合合分分,誰也怪不了誰。我怎麼會恨你?」
他看著我,急切地道:「小天,你明明知道你媽的死是。。。」
他要說什麼,下意識地,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想知道他將要說的話。「我媽是生病
死的。」我用肯定地口氣不讓他說下去,「不要再說了。如果你以為我和那個女人
有一腿,是因為我恨你的話,那麼爸,你錯得利害。她來勾引我,她長得足夠漂亮,
所以我跟她上床,這麼簡單而已。」
「那天,你不是看到了嗎?為什麼要否認呢?難道你永遠都不肯原諒我嗎?」他低
下頭,喃喃地。「小天,爸知道對不起你和你媽。我也沒有想到你媽的性子會那麼
烈。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即使知道她嫁給我,只是為了我的錢。」
我看向他,他的背有些彎,眉目間耷拉下來,皮膚皺皺的毫無彈性,才五十多歲的
人,已經老態畢現。這就是為情所苦的人嗎?
「我聽說她死之前,你見過她。」
「是。」
「她有沒有提到我?」
我搖搖頭。他臉上現出失望的表情。「是,她愛上的是你。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
是個十七歲未成年的孩子,她這樣心機深重的女人,為什麼會愛上你?」
我看向他。
「我告訴她,如果她保證不再犯,不再與你有任何關係,我就原諒她。但是她拒絕
了。她明明可以陽奉陰違的,但是她竟然連應付我都不願意。」
這使我深深震驚,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會那樣做。
「我應該成全你們的。我告訴自己趕走她是為了你,因為她勾引了我未成年的兒子。
可是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嫉妒。」他臉上露出自嘲的神色,「很可悲是不是,我竟然
嫉妒自己的兒子。」
「沒有什麼成全不成全的,我並不愛她。」我聳聳肩,對他的懺悔無動於衷,只是
有些不耐煩,那些並不是很值得回憶的往事。而且,彷彿有一些什麼被我刻意遺忘
的事情彷彿春雷過後的蟲子在我記憶裡萌動,讓我暗暗心驚。我打斷他,「你為什
麼突然和我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難道接著你要對我說你身患絕症,所以要
臨終懺悔?」
他看著我,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或許沒有估計到我嘴裡能說出這樣冷酷的話
來。最後他蒼涼的一笑:「是,你說得對。我的化驗報告單剛出來,醫生告訴我,
我的直腸癌已經到了晚期。」
我呆住。
我不記得之後自己說了什麼,想來無非是深表同情好好休息會好起來的之類的安慰
話,聽起來讓我自己都覺得不誠懇。可是這個情況下,除了這些聽起來毫無用處的
廢話,我還能對事情有什麼幫助。我感覺很狼狽,彷彿他的絕症是我引起的一樣。
我深深地為自己多年來的冷淡自責。如果不是我,或許他這些年不會過得這麼孤獨。
那個女人,愛他不愛他,或許仍陪伴在他左右。
感覺是逃一樣離開父親的家,我向來不知道如何面對死亡。但是這好像已經不是我
生命裡的第一次。
好冷。天氣徹底的變了。寒流已經悄悄來到,北風呼嘯著如同冬夜裡哭泣的孤狼。
車子開在路上,幾乎有些飄。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
有個伴總是好的,好過一個人。我突然很想結婚,生一堆孩子,罵罵嚷嚷,也好過
一個人孤單單的終老。我打電話給聆韻,想要見她,她很抱歉地告訴我,她今天需
要加班,店裡實在忙,期中考試期間,平日來打工的學生都要複習考試,但來喝茶
提神的卻比平日多了不少,越發走不開。她倒不反對我到店裡去看她。到了店裡,
想站在她身後,抱一抱,但她忙來忙去的,沒抱緊,已經被甩開,試了幾回,只覺
得自己礙事多餘。看她忙著招呼客人,想要開口說上幾句體己話,話沒開口,已經
被打斷。
我向聆韻告辭。她臉上滿是歉意,「真是太忙了。」我親親她的臉,「沒關係。」
我該是那個道歉的人,我一開始就不該來煩她。心裡不痛快就想找誰的懷裡哭一把,
這種小孩子的心態二十多歲了又在我身上出現,真是越大越沒出息。我感覺自己的
嘴角上翹,我想我此時又是銜著陶陶所說的看起來很陰險危險的自嘲笑容吧?
走到街拐角,剛要上車,突然聽到陶陶叫我:「爸爸。爸爸。」
我回頭看他,他跑過來,臉上紅撲撲的。「我考完了,正要搭車回家。沒想到這麼
巧。」
「還是家裡好啊。」小東西踢了鞋子,舒服地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他指著身
邊的
座位,說:「爸爸,坐這裡。」
我坐下來,他抱住我,將頭枕在我膝蓋上。我撫摸著他的頭髮,他的髮質很硬,摸
上去有些粗糙,但感覺很實在,令我安心。
「爸爸在生氣?」他見我不說話,小心地看著我。
「有嗎?」我看向他,他似乎比任何人對我的情緒都敏感,從小如此。以前,我不
高興的時候也是這樣撫摸著他的頭髮靜坐著。那時小小的他,頭髮還很軟,彷彿感
應到我的不快,完全沒了平時的調皮搗蛋坐不住的性子,只是抱著我的腰,坐在我
的大腿上,用大大的眼睛看著我,神情跟現在一模一樣。
聽我反問,他肯定的點頭。「你一路上都不說話,回來之後是悶悶的。爸爸如果生
我的氣,可以懲罰我,不要悶在心裡。」他臉上露出一種期待的表情,讓我沒氣也
要生起氣來。昨天做得還不夠嗎?這個貪得無厭的小東西,我心裡暗罵。
「我為什麼生氣?」我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的頭仰到一個不舒服的極限,反問他。

「因為那天我在你的女朋友面前晃來晃去。」他小聲說。「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家
看見我們兩個。所以我一開始都忍住不打招呼。可是,可是,後來。。。」越說越
心虛的樣子。
「是嗎?所以一回去就立刻和女朋友狂歡?」我冷笑。
「哪裡有?」他辯解道。
「沒有嗎?我一共去你那裡兩回,兩回都撞到你的好事。」說完了立刻後悔,口氣
活脫脫像個妒婦,何苦,我真是越來越不會控制情緒了。
他臉紅了,「是昨晚上嗎?呀,被爸爸撞到了。」討好似的,他靠上來,親我的臉。

我哼了一聲。「少來,3P,很爽嗎?」
「沒有啦,我只是和小葉子。我是她男朋友啊,當然要滿足生理上的需要。她想要,
我總不好說不。如果謝姐姐想要,你也不會拒絕啊。」這是什麼狗屁邏輯?我氣得
只想脫了他的褲子重重地打他的小屁股,不過那樣做只會遂了他的心。
「住嘴,我和聆韻從來沒有過。」我打斷他。不知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對聆韻有過
那樣的慾望,彷彿那樣會褻瀆了她似的。
「可是我沒有不讓你和她呀。」 他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我揉揉太陽穴,不知該如何
繼續下去。
「而且我也沒有3P啊。那個男的喜歡的是小葉子啊。我和他沒關係的。我很心軟,
他求我不要拒絕他和小葉子在一起,小葉子也不反對,我就不好意思不讓他呀。」
他繼續解釋著,這樣的邏輯真讓我頭疼。是,他沒有任何節操觀念,她那個從來不
管他的母親或許從來沒教過他。我呢?有了和他那樣的關係,我這種墮落的人有什
麼資格跟他說教。
「只是對小葉子嗎?那人對你的屁股可是很有興趣的樣子。」我為什麼在繼續這樣
無聊的追究,一再說出讓自己後悔的話。
「沒有啦,他只是說說而已。我才不會讓他碰我啦。爸爸說我。。我那裡只可以讓
爸爸。。」他嘟囔著,越來越不知所云。
夠了,我煩躁的不想聽他無所謂的解釋,他本來就是個沒節操的傢伙,我不是早知
道了?我在指望什麼,他一早已經用行動告訴過我,我們之間只是肉體上的關係。
將他的頭拉起來,用手托著他的後腦,將自己的嘴覆上他那仍在喋喋不休地辯解著
的小嘴,舌頭入侵他的口腔,無禮地翻攪著,逗弄著他口中的丁香。另一隻手壓著
他的背心,逼迫他的身體貼向我。他的身體由於我的用力很奇怪地扭曲,於是他索
性調整身體,跨坐到我的腿上來。大腿在我的胯間扭動著,刺激我的慾望。
我抱住他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他抱住我腰,手迫不及待地解著我的皮帶,將
伸進衣服下近乎飢餓地摸索著。他的手很涼,降低的溫度讓我稍稍找回自己的理智,
將舌頭撤出他的口腔,卻在下一刻撕扯地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將我的唇下移,滑過
他的頸間,瘋狂地啃咬,留下一串濕熱的印記。脖間顯然是他的敏感地帶,他的喘
息立刻粗重起來,下身難耐得扭動起來,在我身上磨蹭。
他用他特有的甜膩的聲音催促著:「爸爸,快,我要。」
換做平常,我很樂於逗弄他,逗弄到他流下情慾的眼淚,可憐兮兮地用一種小狗似
的眼睛看著我求我。但是今天,我沒有這個心情。我需要感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
穿透他的,感覺他在我身下呻吟扭動,感覺我是被需要的,感覺他仍是我的。
迅速地將他的身體從遮蔽中解放,我拉開他的雙腿,幾乎沒有給他適應的時間,只
是胡亂地用手指探了探路,就將自己早已怒漲的慾望刺入他狹窄的甬道。他疼得挺
直了腰迎向我,想要緩衝進入時的壓力,淚水盈滿了眼眶。我稍稍停了停,問:
「很疼嗎?」
他搖搖頭:「不是,只是感覺太強了。」像是證明什麼,他挺起來臀部扭動著。
我不再顧忌他的感覺,毫無節制地在他身體裡翻騰起來,身體撞擊著他的臀部,發
出淫靡的響聲。他大聲地呻吟起來,用腿環住我的腰,突然他攀住我的脖子,狠狠
地咬了上來,咬得我生疼,彷彿要將自己身體上的狂痛回饋給我,他咬著,不肯松
口,直到我與他一起攀上慾望的頂峰,他才鬆口氣似的歎了一聲,饒了我可憐的脖
子。
我站起身來,照了照鏡子,被他搖住的地方留下紫色的印子,微微淤血。我罵了一
聲:「我操,臭小子,簡直吸血鬼轉世。」
他嘿嘿地傻笑,一副滿足的樣子。
我被他笑得心情好了起來。我回到沙發前,伏下身懸在他上方,撥開他汗濕的劉海,
輕輕地撫摸他的輪廓:「傻兮兮的小東西,樂什麼?」
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幾乎將我撩倒:「爸爸,今天你第一次主動吻我。」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我不以為然地回答,心裡卻湧上一絲柔情。再一次,我吻
上他,抵死纏綿。
7 安魂曲
我和陶陶的關係走到此,似乎就已經到了瓶頸狀態。進化不到愛情的關係,卻又敵不
過我惡劣的佔有慾,小葉子成了我們之間吵架最頻繁的題目。
無禮的指責他們最理所當然的關係,然後被聆韻的存在反駁回來,理虧的道歉,接
吻,所有的爭執在床上和解,成為一種變態的相處模式。
不是沒有想過結束與聆韻的感情,但是她是我精神上的一塊淨土,難以割捨。聆韻
相信專一的感情和平等的男女關係,並為此十分堅持。或許因為她的堅持,令我還
敢相信或許這世界上仍有忠誠存在。
但是陶陶呢,只是我的慾望嗎?
每次想到他可能在學校裡和他的小女朋友翻雲覆雨,都感覺嫉妒象毒蛇一樣咬嗜著
心口,疼痛,幾乎感覺直不起腰。
有時想摒棄這段扭曲的關係,但是強壓制下的慾望只會在下一次見到他時燃得更凶。

又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思念了一整個禮拜,卻在見面時為同樣老掉牙的爭執,在被
我口不擇言的呼為爛得透了心的臭桃子之後,他幾乎摔門走掉,被我一把從身後抱
住。他掙扎著,反抗著我,那場愛做得野蠻而瘋狂,撕扯糾纏耗費了我們的精力,
我們終於相擁著睡去。
男人的歎息,女人的尖叫,槍聲,血,同樣的走廊,不斷的奔跑,卻從來沒有膽量
打開那扇 關閉的門。 再一次滿頭大汗的從夢中坐起,黑暗中,見陶陶用著擔憂的
眼神看著我。一雙大眼睛,晶晶亮亮的在黑夜裡反著光。
「爸爸,做了什麼惡夢了嗎?」忘記了今晚的不快,他抱住我,試圖像小時候我在
每回他做惡夢時那樣把我的頭埋在他懷裡,可是我比他高許多,即使坐著,也還是
高了近乎半個頭,結果令我的身體扭曲成一個古怪的角度。
不想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我趁勢翻到他身上,壓住他,在他胸前啃吻,捏住他胸前
粉紅色的突起,壞壞地笑道:「是做了春夢,夢見把你吃掉。」
他不悅地撇開頭:「爸爸好討厭,什麼都不跟人家說。」爸爸討厭,平日裡撒嬌時
他慣愛說的話,但是他的眼神留在某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好啦,就是夢到槍聲,血從門縫裡流出來。有什麼好說的。」不想看他失望的樣
子,我馬馬虎虎地敷衍道。細想起來,原本就是沒什麼好怕的夢境,可笑我竟然會
為之恐懼。
陶陶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叫了聲:「爸爸。」語氣中有著諸多心疼的成份在裡面,
他似乎想說什麼,嘴張了張,卻又找不當適當的言詞,最後只是抱緊了我的頭,緊
緊地貼住他的胸膛。
這樣的反應,彷彿他知道些什麼內情。我想問,但是細問起來,我勢必也同樣要吐
露得更多。於是我放棄了交談,致力於挑逗身下的可人兒。這一回,他熱烈地回應
著我,用手環住了我的背。當我一路向下含住他的脆弱是,他挺起了腰,抓緊了床
單。
呻吟中有幾分隱忍,他壓住我的頭,帶著點催促的意思,但這次他沒有向以前那樣
出言明示,好像下了決心將一切交給我掌握。我慢慢地品嚐他的敏感,感覺它在我
的嘴裡膨脹,另一隻手從下伸上,壞心地柔捏著他腫脹兩顆飽滿的果實。舌尖滑過
敏感的裂縫,惡意的挑弄著,在他忍不住要達到釋放的燦爛那一瞬間,我鬆開口,
將他的腿折起,攻擊通向後面密所之間那片最肉嫩的肌膚。
「爸爸。」他仍舊忍不住叫了一聲,眼裡隱隱有淚光浮動。他很配合的抱住自己的
大腿,將身下粉紅的張口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我眼前。
平日裡總是帶著不馴的態度的他,這種時候卻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柔順表情,讓我
忍不住在憐惜他的同時矛盾的想刺痛他。
伸出兩隻手指毫不留情的頂入密穴中,轉動,然後不給他呼痛的機會,在將那個禁
閉的小洞撐開的同時起身覆上的他的唇,將他所有的呻吟埋葬。
原本不愛親吻的我,最近似乎迷戀上了他口中的香甜,喜歡看他被吻得手腳酸軟癱
在我懷裡的反應,喜歡看他因為被吻得缺氧而泛起的紅潮,喜歡追逐他口中拚命躲
閃的小舌,將它侵犯得無處躲藏。
但是我老是忘了,這個時候進入他是很危險的,嘴中鹹腥的味道泛開來。
「嗜血的小傢伙,你死定了。」我輕笑,身子又往前進入了幾分,然後定住不動。
即使睡前已經做過一回,他仍舊緊窒的不可思議。
他悶哼了一聲,委屈的道:「誰讓爸爸老是這麼粗魯的闖進來? 啊。。」卻是又被
我狠狠地向前頂了一下。「還敢頂嘴?」我笑道。
是,最近的前戲,我都至多用兩隻手指而已,比起真正的凶器,遠遠不夠。我故意
的,因為我知道他喜歡我緩緩推入時內部那種腫脹的疼痛感,那時候他的內部就會
不自主的收縮痙攣著,彷彿要將我的傢伙絞斷一樣。只要我進入的速度足夠緩慢,
就不會弄傷他。
當他適應之後,向平常一樣,他會扣住我的臀部,輕輕地推著。多次的雲雨,我已
經開始對他身體的各種小動作變的熟悉。
挺起身開始在他體內抽插,先前忍耐的情慾一下子爆發出來,越來越快的動作令他
喘不過氣來。
「爸爸,慢一點。。。啊。。。」他開始跟不上我的節奏,癱倒在床上,手指陷入
被單,只有腿被駕在我的肩上,承受著我的佔有。
「乖,把腿再張大一些。」我誘哄著,無視他的請求,只是更加瘋狂地在他的身體
裡進出。
「不行了,爸爸,輕點啊。。。求你求你。。」嘴裡雖是這樣說,他的表情卻是陶
醉的,手也伸到自己的慾望,卻被我一把抓住,扣在頭頂。
「別這麼殘忍,爸爸。。」他開始啜泣,微微上挑的眼角有淚痕流下,細緻的眉毛
蹙著,顯得可憐兮兮,半張著嬌艷的唇痛苦地喘息著,小巧的喉節上下地滾動致命
的誘惑。
就是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妖魅的讓人發狂。這樣的體位不容易撫慰他,但我不想
從他的身體裡退出,於是就這樣將他翻轉了過去。
我的慾望在體位的轉變中狠狠地劃過狹窄的甬道,幾乎撐破他柔軟單薄的內壁,劇烈
的摩擦快讓那裡熱得著火,他淒慘地叫了一聲,重重地趴跌在了床上。
「抬起腰來。」不給他留緩過勁的餘地,我啪地在他緊翹的臀部上擊了一掌,催促
道。「快。」
他勉強地緩慢地想抬起腰,我不耐煩地用手一勾,將他的臀重重地迎上我向前的撞
擊,低頭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伸到他的身前同樣快速的套弄。
」啊。。爸爸。輕點。。。我不行了。。。」難耐的嗚咽中,摻進了情慾的嬌媚。

「給我,給我你的全部。」我瘋狂的叫道,沉重的向前一擊,衝進他身體的最深處。
在劇烈的快感中,我顫抖著將自己釋放在他體內,而他也由於最後的衝擊,啜泣著
傾瀉而出,弄濕了身下的褥子。
釋放過的我和他很快的再次進入睡眠中。銷魂的感覺,小死一回的極限。睡不著覺
的夜裡,就當作是個瘋狂的機會,也不錯。
但是相同的夢境堅持下去,他的出現似乎追尋著某種不為我所知的規律。被惡夢糾
纏睡眠嚴重的不足,人顯得頹廢起來,陶陶眼裡的擔心越來越深,幾次想說什麼,
都嚥了回去。最後連聆韻都發現我的變化,問起來,勸我去看醫生。
檢查不出的毛病,最後往往只能歸根於壓力,真是便利。這是我一早就料到的結果,
去看醫生不過是讓聆韻 安心。
記得有一陣子頭疼,也是這樣,又做腦電波,又吃這藥那藥,最後醫生也是將病症
歸於壓力 。當然後來才知道是花粉過敏引起的,只不過我既不打噴嚏也不流鼻涕,
只是一味的頭疼。
這一次,不同的醫生,檢查不出來,但也說是壓力,我幾乎懷疑醫學院是不是乾脆
就是這麼 教學生的:但有無法診斷之症,推卸給壓力。 我撇撇嘴,反問醫生:
「我最近上班不滿八小時,何來壓力之說?」
「壓力不只是工作上的,生活環境變動,新的人際關係,男女關係,家庭矛盾,風
險投資, 種種原因,都能造成壓力。」那個醫生推推過時的黑眼鏡,嚴肅地解釋,
卻只讓我想笑。
「好吧,如果你這樣說。」我擺擺手,將他開的處方隨手塞進兜裡。
藥,我是不準備取的。安眠藥這玩藝兒,少碰為妙,心底裡,我對控制神經的藥物
有著深深的排斥感。我的安眠藥是陶陶。
又一次在夢中驚醒,我坐起身來,這次他沒醒,昨晚不知道到哪裡野去了,回來得
甚晚,我等得不耐,上床時相當不悅。受到騷擾,小東西不滿地翻了個身,弓起身
子,背 露在了被子外面。我伸出手,想要替他將被子拽好,卻在碰觸到他裸露的肌
膚時分了神。夜 光下他的光裸的背泛出珍珠般的光澤,從脖間沿著脊椎而下我的手
像有自己意識似地在他身 上摸索著,直到他富於彈性的臀部。
睡不著覺的人呆在一個睡得香甜的人身旁是件痛苦的事,熟睡的人即使不打呼,但
睡著了之 後變得沉重的呼吸一樣在黑夜中變得顯著。 數數無效之後,我望著身旁
的他,開始動手動腳。
並不擔心叨擾他的睡眠,反正週末,他大可睡懶覺。仔細想起來,我似乎總是在縱
容自己在他的肉體上得到滿足,而他總是欲拒還迎的任我索取,無論我如何缺乏技
巧,他似乎都能找到契和我的方法令自己滿足。
我的頭越過他的肩膀,濕燙的吻惡意地在他細長優美的頸項間留下一串痕跡,他的
身體還留著昨晚淋浴過的清爽氣味,我的唇拂過他的胸前,輕輕地吮吸他胸前的蓓
蕾,滿意地感覺它變得突起,他哼了一聲,像小貓一樣將身體蜷得更彎,卻將臀部
更脆弱地暴露給我。
將大腿擠到他的雙腿之間,摩擦他臀間的縫隙和腿根,右手伸至他的身前,探弄和
他一樣沈睡的小可憐。 手中的軟弱逐漸甦醒,一點點膨脹,感覺很不可思議。不
是沒有握過自己的東西,只不過那 種時候注意力是絕對不會在手上的,而平日他清
醒時,我在意的更是他臉上犯著情潮的生動表情。
不知道手中的觸覺原來也可以是如此美妙。握緊之後捏 一把然後迅速鬆手,手裡的
東西反抗一樣的跳著又漲大一圈,那種富於彈性卻又柔軟的質感 和他那個曾經帶給
我極度快感的地方有著異曲同工的妙處,區別只在於一個力向外膨脹,另 一個則向
內收縮。
他仍是沒有醒,突然有一種想法,如果在他半夢半醒間佔有他,他醒來後會不會以
為是自己 做了場春夢。 心裡充滿的不再光光是慾望,還有一絲惡作劇的頑皮心理,
想想不禁覺得自己無聊,但是這樣無眠的晚上本就是無聊的。
手指很小心的滑入那個對我來說早已不是秘密的位置,進入的很慢很慢,不想讓他
完全醒來 。 在他的體內變得柔軟溫潤的時候,我慢慢地增加手指的數目。
他迷迷糊糊地哼了幾聲,因為略感不適,將身體翻了個兒,嚇得我趕緊不敢亂動。

許久,他沒有動靜,我耐心地翻到床的另一方,繼續我的遊戲。
好容易,我覺得他已經可以適應了,我掏出自己的傢伙,慢慢地推進他。
突然他大叫一聲,睜開了眼睛,嚇了我一大跳。
「爸爸,你做什麼?」他有些迷糊的回過頭問,但下體的刺痛讓他馬上意識到我的
惡作劇。
「爸爸,討厭,半夜不睡吵別人。」他嚷著,用著平日慣有的語氣指責我,一點威
攝性也沒有。
但我還是有點心虛,嘻皮笑臉笑臉的說:「想看看能不能讓你做春夢。你繼續睡。
我繼續努力。」
「討厭。」他被我頂了一下,不滿地瞥了我一眼,滿是指責的神情。「這樣子,人
家怎麼繼續睡?」
「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著,按住不動,卻不願意就此退出。
「又做夢了嗎?」他的態度緩和下來。
「嗯。」
「上次去看醫生沒有結果?」他問。
「我討厭安眠藥。」
「或許是心理上的。」他輕輕地說,回頭偷偷地看我,有些怕惹我不悅,「有沒有
考慮過看看心理醫生?」
「我更加痛恨心理醫生。」我從他身體裡退出,然後重重地頂了他一下,作為他明知故犯的懲罰。他吃痛地哼了一聲。
記憶中,小的時候曾被逼著看過一陣心理醫生,那好像是個帶金邊眼睛說話剛硬的
傢伙。至於原因好像是說我有某種自閉症。印象中那人喜歡問一些我沒有答案的問
題,然後被他認為自閉問題嚴重,不肯配合,然後開一堆昂貴的藥,逼我服用,當
然都被我給偷偷吐掉了。
我不明白我只是喜歡靜靜地畫我的畫有什麼不對,為什麼我非得出去和那些我不認
識的小孩在泥裡打滾。我私下裡認為,他只是在拿老頭子當凱子。
但那段治療好像堅持了很長一段時間,每週去見他是我最頭疼的事。
他最終放了我好像是陶陶來了之後,小傢伙打亂了我的生活,倒是帶來了這一點好
處。或許是因為陶陶已經帶了最壞,我對其他人貿然的闖入或著試圖接近容忍了許
多。即使不能夠更加貼近別人,至少我學會了表面上的功夫。現在想想,或許還真
該感謝陶陶。
溫柔的感情從我心底湧起,我吻上他的肩,輕柔的愛撫。他愜意地哼了幾聲,已不
似初醒時那樣排斥。這無疑是一種鼓勵。我試圖加大身下的動作,他閉起了眼,呼
吸變得沉重。
「下一次,試著打開那道門?」在我加速身下的動作前,陶陶突然說。「或許看到
門裡的情況,就不怕了?」
8 性的雙刃刀
冬天很快到來了,陶陶回來放寒假,天天能見到他,令我我很開心,即使我是永遠也
不會在口頭上對他承認,小傢伙太容易得意忘形。每天下班,他總是做好了晚飯等
我,或者因為本身極度挑食,小傢伙的手藝進步很快。我從不吝嗇對美食的讚美,
他自己吃的倒不多,但是看到我吃得開心,也就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聆韻近來很忙,她的茶館生意辦得出奇的好,很快有人為她投資辦另一家。正因此,
我們約會的時間越來越少,更多的時候以電話聯繫。
沒有了約會,我回家很準時,小傢伙顯然很滿意,所以最近乖多了,很少出門鬼混。
當然小葉子回老家了,也許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那段時間我們過的極為融洽,我們的世界裡再沒有別的干擾,製造出一種只屬於對
方的假像。那種再平靜不過的家庭生活,幸福而不真實。
陶陶一天的日程很簡單,幾乎足不出戶,有時候心血來潮會送午飯來。他喜歡做這
些小動作讓我驚喜。
我的一個同學是畫廊的經理,我將陶陶的畫介紹給他,並為之寫了推薦。我的同學
很欣賞陶陶的作品,一副驚艷的反應,滿口答應為他舉辦畫展,但是陶陶的作品不
夠多,所以這些日子,他很勤奮地為著畫展做準備。
或許白天一個人,到了晚上他就會變得特別粘人,硬逼著我陪他看卡通,打電玩。
原本我對這種娛樂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漸漸被他帶得為之著迷。我為動畫人物中以
最細微的一點變化就能表現出截然不同的表情感到驚訝。陶陶為此很得意,他說:
「我就知道爸爸會喜歡。」
看電視的時候,陶陶從來不肯好好坐著,總是拿我的大腿做枕頭,要麼就靠在我懷
裡,我喜歡那種擁他入懷的私密感覺,感覺他離我很近。
有的時候公司的活忙,把東西帶回來做,但幾次之後,我終於意識到那幾乎不可能
的事,只是裝樣子而已。
坐在沙發上看著文件各種報表,耳旁有一陣沒一陣地飛來陶陶不著邊問題。
「爸爸,你小時候有沒有玩過香煙殼?」
「爸爸,我做的菜裡你最喜歡哪樣?」
「爸爸,你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為什麼最後從事了投資這麼無聊的一行?」
「爸爸,你說我以後能光靠畫畫這行吃飯嗎?」
躺一個姿勢累了,小傢伙也不看,用胳膊肘撐著我的大腿一點翻了個身,疼得我幾
乎跳起來。
好吧,被打斷N次,罵了無數次巴嘎(和他一起看卡通學會的唯一一句日文)之後,
這一下的疼痛終於磨光了我所有耐性,我揮揮手,衝著他嚷道:「去去去,上你的
網去,別在這裡躺著不幹活,光煩我。」
他扁扁嘴,擠出兩個字:「不要!」
「不要?」我揚揚眉,悲哀的發現我現在對他的任何威脅,都會被誤解成為挑逗的
信號。
「不要,人家一個在家悶了一天都沒人說話,我要爸爸陪。」他美麗的大眼睛對我
眨了眨,故意做出一副小可愛的樣子。
真是任性的小孩,本想把他拎起來扔到一邊去,突然在最後一秒鐘心軟。
心中歎了口氣,我對他說:「既然如此,要不要再看兩集獵人?」
他高興地雀躍,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又是週末,打電話回家,告訴他今晚不必做飯了。一頓晚飯,再加上一場電影,感
覺輕輕鬆鬆的,幾乎像一個約會。因為週末,電影院很擠,附近的停車場停滿了,
只好停得大老遠。我要放他在近的地方先下去,他搖搖頭,寧願和我一起走。
走在清冷的停車場,他伸出手來,試探地來拉我,有些猶豫,見我沒有拒絕,才一
把握緊。我感覺他偷偷地在看我,我望向他,看見他臉上帶著笑,一副心滿意足的
傻憨樣。
「笑什麼,傻瓜!」我寵溺地笑罵道。
「看著爸爸高興嘛。」他的臉被風吹得紅紅的,鼻頭更是紅得發青。
我一把將他攬在懷裡,用我的大衣罩住他,他伸手抱住我的腰。
走近電影院,人漸漸多起來,我感覺他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從我懷裡挪遠,
我賭氣似地手上一用力,將他擁得更緊。
他輕輕地叫了一聲:「爸爸!」
我心裡一怔,的確,他是對的,我放開他。他臉上隱隱露出理解卻有免不了失落的
神情,我伸出手,握住他的,將他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他吃驚地看著我。
我衝他一笑:「走吧,再不快點,要沒票了。」
我們就這樣一直拉著手,有幾個女孩子向我們望來,臉上露出猜疑的表情,竊竊私
語,陶陶有些不自在,手開始滑開,被我一把握緊。我回視那幾個女孩的目光,笑
瞇瞇的,她們反倒不好意思再盯著我們看,趕緊把臉移開。
這就是這個社會的好處,文明的冷漠。孤獨的同時,也給了人任性的自由。只要經
濟獨立,誰又真的需要在乎陌生人的眼光呢?或許能夠傷害你的,只有你在乎的人
吧。
一般的男女約會,男的喜歡選擇恐怖一點的電影,因為這樣可以乘機吃女孩的豆腐。
我不喜歡恐怖片,我們都是男的,也不是在約會,但還是挑了部恐怖電影,因為陶
陶喜歡。
雖然剛吃了飯,陶陶還是抱著一大包的爆米花嚼個不停,也不知道他那麼瘦的一個
人哪來那麼好的胃口。我說了一句,他反駁說:「這樣才有看電影的感覺嘛。」
那是一場在我看來很劣質的片子,我看得沒精打采。陶陶當然他是不會像小女孩一
樣嚇得鑽到我懷裡來的,雖然我並不反對他這麼做,即使是假裝的。他顯然很喜歡
這場電影,看得眉飛色舞,最恐怖的的時候居然還笑了出來,惹得旁邊的女孩直瞪
他。那個女孩看來已經是到了極限了,偏有人不知好歹,十分破壞氣氛。
直到看完了電影,他的興致仍舊高揚。一路上呀裡哇啦刮臊不停。他說他喜歡製作
粗劣的恐怖電影,因為總是特別好笑。我只能為他這種奇怪的黑色幽默感搖頭。
「你不覺得好笑嗎?」他躺在床上,還處於看完電影的興奮中。在我已經開始做夢
的時候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快睡吧!」我翻了個身,不理他。
「尤其那個女人的反應,瞧她叫得,一看就是假的。我叫都比她真。」他果然就這
樣叫起來了,他是個瘋狂隨性的小東西。但是這種噪音在昏昏欲睡的時候簡直是一
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為了不讓他繼續摧殘我快要拉斷的脆弱神經,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用嘴堵住他。
他停止了尖叫,眼神開始變得有些意亂情迷。
我歎了口氣,真是個很有精神的小傢伙。
我其實並不算太想做。事實上,我的確有些累了。最近為了晚上可以陪他,不把活
兒帶回來做,我上班時間只能緊趕慢趕,連喝咖啡的間歇都沒時間,中午吃飯也是
一邊吃一邊看報表。神經連續緊張上九個小時,一周下來,還是有些疲倦。
但是他的眼裡有明顯的情慾。如果我不滿足他,他一定會去找令他滿足的人吧。這
個向來隨心所欲的傢伙,是不能太指望他有什麼節操觀念的,何況我們又不是彼
此相許的戀人,之間沒有任何約束存在。
我至今都不確定陶陶對我是什麼樣的感覺。在越來越沈迷於他的過程中,我越來越
缺乏安全感,也越來越不願意令他失望。我唯一知道一開始聯繫我們的是性,那麼,
如果在這方面讓他失望,他是否就會結束這段關係而另外尋找新的樂趣呢?
我知道這麼想是淺薄的,將他和我同樣貶低到動物的等級,但我又無法不這麼擔心。
我很想告訴自己我們有著什麼特別的紐帶存在著,但是總是最後自嘲地笑自己自作
多情。
或許不似平日裡那樣瘋狂,我有心思慢慢地打量他。他真是個美麗的小東西,繼承
了他母親出眾的容貌,即使看得習慣了,仍舊忍不住為之歎息。一向沒有穿睡衣的
習慣,他的身體赤裸著,在我的注視下微微有些泛粉。
「爸爸。」他輕輕地叫了一聲,慣有的甜膩中多了幾分羞澀。「不要這樣一直看人
家。」
我輕笑出聲:「這時候才害臊,你身體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哪一部份沒被我看得清清
楚楚過?」
故意強調裡裡外外一般,我分開他的腿,將手伸至他體下的密穴,將裡面的粉紅色
的媚肉輕輕翻出。他呻吟了一聲,挺起腰,想要減輕突然地侵犯所帶來的不適,同
時埋怨地看了我一眼:「爸爸好壞,就會欺負人家。」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叫我天吧,這種情況下,叫爸爸,真的是有些怪。何況我也
不是你父親,只不過是你的監護人而已。你現在已經十八了,已經不需要監護人了。」

聽我這麼說,他突然沒了興致,將身體蜷了起來,背向一邊。
我說了什麼讓他不悅的話嗎?感覺到他奇怪的反應,我很小心地翻回到他身後,抱
住他。「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不高興了。」
「我喜歡叫你爸爸。」他賭氣地說。
我一愣,就為這個?他的古怪脾氣我還真摸不透,但是我還是陪好氣的說:「你如
果喜歡這麼叫就這麼叫好了。」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大吼道,嚇了我一跳。
「那你告訴我呀。」我一臉無辜,做父親的做到被兒子這樣吼還這麼低聲下氣,全
世界也找不到吧。
「什麼人都可以叫你天。你的朋友,你的女朋友,只有我可以叫你爸爸,至少現在
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柔情在我心底升起,我輕輕地親吻他的背。「乖,寶貝,你知道自己
是特別的。」
「你不知道我多希望和你有真正的血緣關係。那樣你就不可能隨便地丟下我。」他
悶悶地說。
「傻瓜,我怎麼會丟下你?」我拍著他,試圖撫慰他。
「你當然會。你又不是沒做過。」他控訴。
「噢?」
「那時候,媽媽被爸爸的爸爸趕出門,你什麼都沒說。你離我們遠遠的,媽媽和我
只能遠遠地看著你。我要上去和你說話,可是媽媽說,如果我們太接近你,就會被
抓起來。爸爸的爸爸在法官那裡弄了個戒令,讓我們不可以接近你。」他們曾經在
那之後試圖接近我嗎?我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個什麼戒令。想來,老頭子是怕那
個女人繼續糾纏我吧。
「我一直都盼望你來接我,可是你都沒有,你根本就忘了我們。」他的情緒越來越
激動,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撫他。
「陶陶,你要講理一些,我那時也還只是個小孩子。」很糟糕的借口,那段時間,
我的確在刻意地忘掉他們的存在。
「那媽媽臨死前托你照顧我,你不也是把我扔在一邊?如果不是我引誘你,你現在
仍舊是對我不理不睬。你根本只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因為你那個清高的女朋友無法
滿足你。」
我的心冷了下來,原來在他眼裡,我只是一隻慾求不滿的禽獸。我放開他。我聽到
我自己的聲音變得生硬冰冷:「你後悔了?你在為我們的肉體關係不齒?我以為你
也是享受的。不是嗎?」
「下次你說不的時候最好說得明確一點,不要用那種欲拒還迎的調調,我頭腦簡單,
分不出不同來。」丟下這句話,我起身,到客房去睡。
被他這麼一鬧,我睡意全無。他的指責我無法全盤否認,但是還是很難過。我的確
享受他的肉體給我帶來的歡樂,但是對他的渴望裡,還有一些是我無法形容的。如
果我對他說在他之前,性對我來說只是一種間斷性的可有可無的需要,他八成不會
相信吧。因為我是曾經那樣無度的索需他的身體。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指責我,那時
我就不會覺得受傷,我可以輕描淡寫地忽視他的控訴,告訴他我本無情。
我歎了口氣,其實我也沒有把我們的關係定在多崇高的地位,我不也一直認為我們
的關係只是那種肉體上的需求,再無其它嗎?只不過同樣的話,由他說起來格外傷
人,或許在把這段近乎罪惡的關係打進地獄的同時,潛意識裡,我又對之有著更多
的期許,希望有著什麼奇跡能將之拯救寬恕昇華一把。
胡思亂想中,我聽到隔壁傳來嗚嗚的哭泣聲,很委屈嗎?我硬下心不理,但哭聲越
來越大,彷彿故意要提醒我的注意。
歎了口氣,我只好再次起身,回到他身邊,抱住他。
他撲進我懷裡,哭得更大聲,連帶著「我討厭爸爸」之類的話,卻在說完怕我又一
怒而去,緊緊地抓住我不放。
可憐又任性的小傢伙,我發覺自己實在拿他沒招。我一隻手撫摸著他亂糟糟的小腦
袋,另一隻手輕輕地拍打他的背。他終於平靜下來,擠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
「爸爸不要生我的氣吧。」
「好啦,睡吧。」我懶得再多說。
「爸爸被我打斷了,剛才一定沒有滿足。我來補償爸爸。」他的小手開始在我身上
不老實地瞎摸。
「不鬧彆扭了?」我問。「那就睡吧。我本來也沒太想做,我以為你想要。誰知道
你居然還給我來這麼一通。」
「爸爸對我沒有興趣了?」他委屈地好像又要哭了。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警告道,「老天告訴我一個男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愛哭?」

「人家只是在爸爸面前哭嘛。「他抽了抽鼻子。「爸爸真的對陶陶沒有興趣了?」

」天,我真的是被你打敗了。「我歎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也未必是想
做,只是希望通過做愛來確認我們的關係並為因為這次的不快而間隔。肢體的語言,
或許有時最能洩漏一切吧。
我誇張地舉起手,做投降狀。「好了,今晚我任你處置,好不好?」
他眼睛亮了起來,這個主意讓他興奮:「你說的噢。「
我點頭表示確認。他仍舊是個孩子,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此時他的注意裡顯然
放到了如何折磨我上了,再無剛才的陰影。
他開始不老實地在我身上舔咬,不疼,可是癢得利害。我躲閃著,幾次想要避開這
難忍的折磨。可是他嘴一噘:「你說的,任憑我處置的。」這句話就如緊箍咒一樣
讓我放棄所有掙扎。
我感覺自己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慾望被他輕易地挑撥起來,當他舔到腰
眼時,我幾乎跳了起來。他壞心地笑道:「這個地方好像是爸爸的敏感點呢。」於
是他更加努力地確認他的發現。
「陶陶。」我的口氣開始變得焦躁,但又不捨得推開他。
「爸爸,你說的,不許耍賴。」彷彿要報復我平日對他的挑逗一樣,他仍舊不緊不慢
地在我身體四處撩撥。感覺他在我胸前使勁地吮吸,我困難地閉上眼,強作鎮定地
命令:「輕點,陶陶。」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沙啞。
不行,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小傢伙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的手攀上他的騎在我腰
間的臀,卻被他識破,一手打開。
「不許。再瞎動就把你綁起來」他威脅道,繼續地在我胸前啃咬著,用自己挺立的
慾望在我腹下來回摩蹭,令我的慾火更加昂揚。
「我的陶陶好凶啊。」我笑道,手被他打掉幾次後,仍不死心的將手摸回他身後的
脆弱,趁他不備之時迅速地刺入。
「啊。」他略微失神,想要火速撤退卻被我另一掌緊緊住大腿。手指急切而粗野地
進出他的身體,我飢渴地迫使他能更快地迎接我的慾望。
「不公平,爸爸明明說好。。。任我處置的。」他的語言在我更伸入更多手指後變
得破碎,難過的呻吟裡滿是不甘。
「下次吧,下次再任你處置好了。」我笑著將他的腰抬起,將自己的凶器挺身刺入,
壓制著他的肩,令自己方便地一口氣探至他的身體最深處。興奮的尺度驟然地侵入,
超出他一時可以包容適應的極限,他的手握成了拳,連腳趾都緊張地繃起,艱困地
在我身上抽吸。
被他撩撥到極點的慾望如同放了韁繩的也馬再也停不下來,明知他承受得困難,卻
忍不住在他身體內激烈地馳騁。我用手快速地套弄著他的花莖,偶爾刺激前端,想
要以此分擔他身後的壓力。他呻吟著,開始變得投入,上下擺動身體,迎合吞吐著
我的入侵,一面用臀部擠壓我慾望的果實,將我逼入更瘋狂的境界。
肢體的語言,最直接坦率地表達方式,先前的不悅,猜疑,溶解在最親密的動作間。
在慾望的樂曲中,我們舞動著最和諧的步調,攀上快樂的頂峰。

9。難
除了那一次的爭執,這個冬天日子過得很平和,那個惱人的夢再沒有出現過,人說
夢由心生,想想可能真的和我的某種心情有關。我陶醉在完全擁有陶陶的假像裡,
幸福得幾乎有罪惡感。
又一次激情的做愛,當喘息平靜後,我支著頭,望著他那猶帶著情潮暈紅的小臉,
對他說:「如果你真的只完完全全的屬於我,多好。」
陶陶看著我,問:「爸爸,我可以說同樣的話嗎?」
我黯然。他是對的,如果不能同樣的付出,就沒有資格要求完完全全的得到。
他見我不言,立刻抱住我打馬虎,笑道:「爸爸,我只是瞎說的啦。我也知道爸爸
也一定不捨得聆韻姐姐傷心的。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他說著,將他的小
腦袋在我的胸口磨蹭,將那頭本就不服順的頭髮蹭得更亂。
我知道我不能永遠這樣的腳踏兩隻船,因為那樣最後的結果會是把自己沈在水底,
不得超生。我至今也沒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對於陶陶的感情是否愛情,
因為從未有人給過愛情的定義。
和聆韻之間的感情,或者更靠近於人們所說的愛情吧。想要她高興,想要她開心,
從來不忍心違逆她的要求。尊敬,甚至到有些畏懼,只因為她純得如此不染,只覺
得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再找不到比她更值得全心全意對待的伴侶。小心翼翼
的寵著,就算被取笑也無所謂。就因為如此,有了和陶陶的關係更覺得虧欠,所以
更加努力地彌補著。盡可能盡快的滿足著她瑣碎的要求,不管心裡如何的不喜歡這
些事。她完全不察覺的接受著我的贖罪一般的寵愛,在朋友□慕她有個體貼的男友
時,沈醉在幸福中。
在聆韻的心目中,我是一個堅強的人吧,事事總是拿得住主意的樣子,偶爾露出一
絲軟弱,只是被當作玩笑,故意逗她的注意力而已。和她在一起,疲憊的感覺越來
越重,形成一種裂痕,慢慢張開來。
或許自小就已經在一起了,所以在陶陶面前,我絲毫不在乎暴露自己惡劣的一面。
老是在欺負他,老在惹他哭,有的時候或許是喜歡他的眼淚,故意的使壞,像個惡
作劇欺負小孩的壞孩子,吃準了他會哭著鼻子繼續跟在後面。好像不用太在乎,卻
又無可理喻的想要他的注意力,他存在我的生活裡,如同呼吸一般貼密,麻麻木木
的毫不自覺,卻無法摒棄。
是做取捨的時候了,沒有失去他之前。我想辯解自己或許是同時愛著兩個人的,只
不過是不一樣的感情,但是這聽起來太多像個借口。人們總說,直到失去了才知道
珍惜,我不想犯那樣的錯誤。
我抬起陶陶尖尖的下巴,我問:「如果可以呢?你想完完全全的擁有我嗎?」
他慌忙地搖頭:「爸爸,我只是胡說的,爸爸別當真。我們現在這樣就很好。不過
除了聆韻姐姐,你可不許再和別人噢。不然我決不饒你。」他說著笑起來,在我肩
頭狠狠地咬了一下,做為警告。
我無語地吻上他,那一刻,我下了決心,要將和聆韻的關係了結,然後可以重新開
始,和陶陶光明正大的談一場戀愛。
在我有機會打電話給聆韻之前,她先打了電話給我,約我在她家見面。這不是我第
一次去她家,但以前每次只不過送她到門口,從來不曾進去過。我這才意識到我們
從前見面,總是在公共場合。我也從未將她帶回家過。
我按了按門鈴,聆韻開了門。看起來有些憔悴。
「怎麼了?病了嗎?」我問。
她突然抱住我,將臉貼在我懷裡。
我身子一僵,隨後回抱住她,輕撫她的秀髮。「出了什麼事?你今天很反常。」
「什麼也別問。讓我靠一會兒就好。」她輕輕地說。
我閉上嘴,任她抱著。
過了好一陣,她才從我懷裡抽身。
「對不起,好失態。」她恢復了原來的羞澀,將我讓進屋裡。
屋子裡的陳設和樸素,但是非常整潔舒適。一律木色的傢具,牆也是舒適的米色。
一律青色的窗簾和桌布和沙發,窗口擺著一兩盆綠色的植物。
我坐在來,她給我倒了杯茶,綠色的茶葉在白瓷的杯子裡沉沉浮浮。
她自己也捧了一杯,許久才說:「好幾個星期沒見到你。」
我微笑,等著她說下去。
「我最好的朋友離婚了。很傷感,所以迫不及待想見你。」
「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我說。
「是啊,所以我才不敢相信愛情的存在。雖然沒有經歷過,可是看過好多朋友傷心
的例子。我喜歡由得了自己掌握的東西。愛情太沒有道理,我不喜歡。」她低下眼。

「沒想到我對愛情這麼悲觀吧?」
我是有些吃驚,在我心目中,她是一朵養在溫室裡的蘭花,清遠幽香的 不染世事,
卻同
時被照料得無微不至。
「開始和你在一起,也是迷迷糊糊地以為只是你善意的邀請。從來沒想過那是約會。」

她抬起頭,嫣然一笑。
「是嗎?」
「是。後來次數多了,被她們笑話,才知道咱們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她笑
了笑,「那時候已經覺得在你身邊很舒服,我越來越喜歡你,雖然知道了那種關係,
也不抗拒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逃開吧。」
「為什麼?」
「因為害怕啊。」她說。
我微笑:「現在不怕了嗎?」
她搖搖頭:「你不會傷害我的。」她望著我,眼中有清澈的信任和期許。罪惡感立
時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可以告訴她我要結束這段感情嗎?毀掉她好不容易對愛情建
立起來的一點信心?我開始猶豫。真相總是痛苦的,我真的可以任性地告訴她,我
和自己的兒子有了苟且,所以我的世界裡再裝不下她?我知道她早晚需要知道,但
是在她這種最不設防的時候在她心上劃上一刀,我做不到。
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從來,我在甩人的時候都是無情的,絕不拖泥帶水。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我還是愛她的吧,至少我無論如何不捨得她傷心。還是緩一緩吧,等她從她朋友的
傷感中走出來,等她對我的感情慢慢冷下來,等她愛上別人。那樣,或許可以將傷
害度減至最小。
我捧住她的臉,柔聲說:「你說的對,我怎麼捨得讓你難過?」說這句話的時候,
我是全心全意的,不管最後我們會發展成什麼樣的關係。
她將頭靠住我。「你知道為什麼我的朋友會和她的愛人分手?」
「為什麼?」
「因為性生活不和諧。」
我笑了,試圖掩飾我先前的不安:「看起來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惱怒地看了我一眼。「他們才結婚了不到一年。」
我笑:「不要小看了這個問題。」
「難道戀愛不是精神上的嗎?」她問。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天。」她叫我。
「嗯?」
「性愛真的那麼美好嗎?」
我看向她,她的臉紅起來:「我真的很好奇。我想試試。」
她要和我做嗎?我感覺很為難。我突然可以理解陶陶每次的境遇。如果你的女朋友
要求,
你能說不嗎?
見我沒有回答,她又說:「我的朋友的男友都會對她們動手動腳,她們好多人都做
過了。
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對我做過這樣的要求。」
我盡量保持微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怕嚇壞了你。」
「是嗎?我還以為你對我沒有興趣呢。我知道自己是一個乏味的女孩,否則也不會
大學裡都沒什麼男孩追我。」
「他們自覺配不上你。怕唐突了你。」這話是我自己的體驗。
「如果我不介意呢?天,你要我嗎?」她鼓起勇氣,豁出去了一樣。
我嚇了一跳,看向他。
「我想把自己交給你,就現在。」她的臉紅紅的,好像要燒起來一樣,但是口氣是
確定的。
儘管如此,我還是問:「你確定嗎?」我不知道她朋友的離婚給了她的思想造成什
麼衝動,她似乎打定主意一嘗慾望的果實。
「你不願意就直說好了。」她已經羞到極限,還被我一再確認,此時未免有些惱了,
幾乎要站起離開。
我拉住她,吻上她的唇。她閉上眼,睫毛不安地抖動。
我感覺自己沒有半點情慾,只有拚命掙扎而理不清頭緒的慌亂,如果真的要了她,
就永遠也不能說再見了,這個女人將是我一生的責任。她不是我從前碰到的那種可
以玩玩就算了的女人。我知道自己不能容忍自己對她的半點傷害行為。
經過一個長吻,我放開她。我說:「對不起。我不想做讓我們彼此都會後悔的事情。
女孩子的第一次,如果就這麼草率的失去了,你以後一定會恨我。」
她的臉紅紅的,但是顯然也是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她說:「你說得對。我只是一時衝動。」
她停了停,又笑了,主動地吻上我的唇:「你很君子。這是我喜歡你的地方。」
這樣的讚美聽起來格外諷刺,我只有苦笑不語。
在那之後,我幾次想要對聆韻開口,但每次看到她那純真的眼神,都狠不下心來,
只得作罷。這讓我異常的煩躁。我想要專下心來,一心一意的對待陶陶,但我似乎
永遠都不知道如何拒絕聆韻。原本打算慢慢地因為彼此的忙碌,慢慢的疏遠,直到
她愛上別人。但是事與願違,聆韻似乎越來越喜歡我,開始越來越頻繁的主動約會
我,而且喜歡拉這我去參加她的各種應酬,將我介紹給她的親友。我越來越無法從
這段關係裡抽身。每一次為了與聆韻的約會晚歸,我都特別的內疚,感覺我又辜負
了陶陶一回。
其實陶陶從未要求過我離開聆韻,但是我越來越怕,怕有一天陶陶會最終對我這個
軟弱的人灰了心。雖然不曾對他說出口,但我已經下了決心要專心愛他,我一天不
將與聆韻的感情再見,就要多受一天的自責,感覺自己又多違背了一次諾言,多委
屈了陶陶一天。我想不出妥善的解決的辦法,那種無力感讓我深深地感到無望。像
是要證實我還沒有失去他,我近乎瘋狂地向他索求,只有他在我懷裡時,我才略略
的感到安心。
從聆韻某個親戚家的婚禮中回來已經接近半夜,那樣的場合總是很難應付。他的親
友無可避免地詢問我們的婚期,彷彿那已經是注定的一樣。這不奇怪,我們在一起
已經有些日子,有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何況我們的關係在外人看來是如此穩定甜
蜜,綜合各種指標,也是極為相配的一對吧。
每當被親戚朋友問起是,聆韻總是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然後微笑的回答說:「他
還沒求婚呢,不急。」我知道她在暗示我將關係進行到更深一步,在這種時候我只
有裝傻,拚命地灌酒。
真是令人苦惱啊,如果與聆韻分手,必然會讓她在親戚朋友中大大的丟面子吧。分
手的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我甚至無法預測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這時候我才感覺,
我們原來彼此並不瞭解。
到家時,家裡的燈還亮著。陶陶很少在我回來前先去睡,有意無意地在等我回來,
雖然我每次勸他先去睡,他總是辯解並不是在等我,而是有事要做,或者沒有睡意。
我掏出鑰匙開了門。陶陶迎上來,抱住我,說:「回來了,酒席的菜好嗎?」我沒
有回答,只是緊緊地摟住他,好像我明天就要被逼著娶了別人離開他一樣。
他溫順地任由我抱著,過了一會兒,他說:「爸爸,最近怎麼了,好像有什麼事情
煩惱。」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突然擒住他的唇,瘋狂地吻著,兩手伸到他的腿間,毫不溫柔
地揉搓。他的身體在我的攻擊下軟成一團。
我粗魯地用手一勾,將他拉倒客廳,用力將他壓在沙發背上,用最快的速度將他的
褲子退下。他因為我突來的動作腳步踉蹌了一下,叫道:「爸爸!」
被我將身子由腰間向沙發另一面折下的他,企圖將身子直立回頭看我,但隨即又被
我強硬的壓了回去。我解開拉鏈,掏出自己怒漲的凶器,提起他的臀部,一個用力,
將自己深深地埋在他柔軟的深處,不等他適應,已經動了起來。
他疼得流下了眼淚,沉重的呼吸著,盡量地放鬆,適應著我的入侵。過份緊窒的快
感和過於激烈的摩擦,沒有幾下,我就在他的身體裡釋放。我喘著粗氣,繼續壓著
他,試圖平息自己心裡的不安。
他任由我賴在他身上,很久才埋怨道:「起來,爸爸討厭,壓死人家了。」
我們回到床上。我抱著他的腰,他將身體蜷起,縮在我懷裡,數著我的手指。我們
沉默這,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
過了好久,我們誰也沒有睡著。最後,他先開了口:「爸爸。」
「嗯?」
「你最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逃避著問題,他果然是最敏感的。
「你自己知道。」
「知道什麼?」
「你剛才那樣根本不是在做愛。」
「我當然是跟你在做愛。」
「你那樣跟本不是做愛,你簡直是要殺了我。」
「我不是一直這樣。你自己說的,喜歡我粗暴一些的。」
「那不一樣。你到底為什麼煩惱?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乖乖的,沒有和別人。」
「我知道。」
「那你在煩惱什麼?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每天回來脫了我的褲子檢查。」他賭氣的
說。
我很內疚,我的不安情緒讓他以為我懷疑他。我的確是為他煩惱,但卻不是因為他
做了什麼,而是因為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低下頭,用最溫柔地方式輕輕地吻在他眉
眼之間。「我很樂意做這樣的檢查,我甜甜的小桃子,不過不是因為不信你。」我
說,故意用言語逗弄他。他見我恢復了調笑的心情,也輕鬆了下來,罵道:「色爸
爸,討厭。」
我笑道:「來,翻過身軀,把屁股抬起來,讓爸爸看看有沒有傷到了你。」
他的臉紅了。
我說:「你不是不介意讓我檢查的嗎?說來故意引誘我的?」
他賭氣說:「爸爸就會欺負人家,檢查就檢查,誰怕誰啊?」
他翻過身軀,將屁股抬得老高,甚至用手撥開自己的臀瓣,剛才被我粗野地侵犯過
的小穴有些泛紅,可憐兮兮地一張一合,看得我血脈僨張。
「真是在引誘我啊。小東西。」我在他的臀上拍了一掌。
他的屁股塌下來,彭地一聲誇張地掉在床上,笑道:「呀,被揭穿了。」
我下了床,取了藥來,笑道:「不要下這樣的重藥,惹得我獸性大發,受苦的是你。」
說笑間,我將藥擠在手指上,在洞口細細地塗抹。他像被順了毛的小貓一樣輕哼著。

塗過了藥,我要他睡覺,他用身體攀著我,大腿交纏著我的,在根部來回磨蹭。
「爸爸,我要。人家都還沒解放呢。」
於是我們又做了一回。這一次我們做的很溫柔,我細細的吻過他身上的每一處,他
有著最敏感的身體,在他忍受不了更多的調逗而開始啜泣時,我緩緩地進入他。怕
自己的無法控制的節奏再次傷了他,我抱住他的腰翻了個身,讓他在上面自己動。
他初時有些羞澀,但快感很快吞沒了他的不安。他在我身上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的,
臉上露出混合著痛苦和狂亂的神色。我專注地享受著他臉上生動的表情,手中賣力
地擠壓套弄著他的前端,偶爾支起頭,舔吻他敏感的鈴口。受到身前身後的雙重快
感,他沒有堅持多久,白色的精液噴射在我的小腹上。他很不好意思的說:「呀。
爸爸還沒有滿足呢。」他從我身上下來,想要用嘴滿足我,但被我制止了。
望著他疑惑的眼神,我微笑著解釋,「別擔心,剛剛我已經滿足過了。睡吧,你看
起來已經很累了。」我將他拉到懷裡,伸手象安撫嬰兒一樣,輕輕地拍著他。沒幾
分鐘,他的鼻息漸漸加重,已經睡著了。我歎了口氣,他果然是累極了,想來我回
來之前就已經困了,只是死撐著等我,剛才的歡愛更是耗盡了他的精力。
做愛只是一種確認的方式吧,確認他還要我這個懦夫,我想,但這樣的解釋,無論
如何,說不出口。
10 親密
星期日,去老頭子那裡吃午飯,我帶了陶陶一起去。自從知道了老頭子得了絕症,我總是每星期日回去一次,也算是盡最後的一點孝道。我和老頭子之間沒有太多話可說, 聊的多是股票經濟之類的無聊話題,大多數時候候都是尷尬地沉默著。也不奇怪,這麼多年來猶如陌生人一樣疏遠,一下子親密起來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都在努力,不是勉強,要算只能算是想要互相彌補吧。
老頭子見到陶陶,有些驚訝,但基本上見到他還是歡喜的。有的時候,我看到他有
時失神的看著陶陶,我想他心裡想著的的,應該是陶陶的母親。再一次打量陶陶,
我不得不再一次感歎他繼承了他母親的所有的美麗。不同的是,那個女人上妝的時
候比較多,穿著上也極度突出自己玲瓏有致的身材。我很吃驚自己如此清楚的記得
陶陶的母親,對於一個從未放入感情的女人,我居然有著如此清晰的印象。
有了陶陶,飯桌上的氣氛好了不少。這個小傢伙很善於滿口胡言亂語,有了聽眾說
得更是開心,從學校裡各個教授的各種奇異行徑,到電影圈裡的緋聞艷事,最後話
題不知道怎麼轉到我的頭上來。這下老頭子攙和了進來,添油加醋地補充起起我小
時候的各種糗事和怪僻,什麼不好好考試,溫書在家把所有盤子都重新洗一遍啊,
什麼小時後被送到親戚家住,哭個沒完,別人來抱,就哭著說不要男的抱啊什麼的。
這種事我是一樣也不記得了,就算有印象,也是會一口否認吧。陶陶聽得眉飛色舞,
一個勁拉著老頭子要他說更多的事,我拿他們沒辦法,也不好發怒,由著這一老一
小尋我開心。
他們顯然也已經吃好了,許久都不再動筷子,一味說得高興,掩不住尷尬,我站起
來收盤子。收到陶陶跟前時,我在陶陶耳邊輕輕地說:「不要太得意忘形,看我晚
上怎麼收拾你。」他臉上紅了一紅,將手伸到我腿下狠狠掐了一把,我一吃痛,恨
不得把所有盤子都砸到地上,他則若無其事地繼續說下去。唉,這個小傢伙真是越
來越放肆了。
說道高興時,老頭子突然感歎了一句:「這樣的怪脾氣,真不知道會有哪家閨女願
意嫁給他。」
很不經意的一句玩笑話。屋子裡卻一下靜了下來。剛才那中其樂融融的氣氛突然敏
感得尷尬起來。陶陶偷偷地看著我,又在我 們的四目相交時匆匆避開眼光。
我急忙解釋:「我...」 發現沉默了許久的嗓子被痰膩住了,乾咳了兩聲之後,
我把話說完:「反正我也不想結婚。「
老頭子歎道:「總是要結婚的,孩子你老了就會知道,有個伴總比沒有好。」
我沉默不語,不想解釋什麼,但這個話題很讓我心煩。
但是老頭子不肯放過我:「唉,可惜沒給你生個弟弟妹妹,否則有什麼事,自己的
血親也總 還是靠的住的。做父母的總要早走一步,你如果有個伴,我走的也放心一
些。」
笑話,這麼多年一個人不是也過來了,老頭子結了兩次婚,現在還不是照樣孤單一
個人,這世界上難道還有誰真能陪誰一輩子的? 如果平常的脾氣,我已經拂袖而
去,但這次我沒有。一個人的生命快到了盡頭,還有什麼是 不被原諒的呢?
像是觀察到我臉上的不悅,陶陶打了個哈哈,臉上露出招牌的討人愛的笑容:「伯
伯不用擔心,天還有我呢。」
他自從進了門就改了口叫我天,稱呼老頭子為伯伯。畢竟他也曾經管老頭子叫過爸
爸,不改口還真是混亂彆扭的很。
老頭子臉上露出一絲疼愛的笑容:「傻孩子,你以後也是要成家的,到時候哪裡顧
得上他。 現在你們倆粘在一塊兒,以後也是各自要有自己的家庭的。」
一絲黯然在陶陶的臉上閃過,但他立刻又漾起甜甜的笑:「伯伯,你別擔心,天其
實有一個很穩定的女朋友,我見過的,聆韻姐姐人又漂亮又聰明,還特別溫柔,天
他就是這樣彆扭,不好意思說。」
老頭子臉上露出欣慰之色,說:「那個孩子叫聆韻嗎?聽名字就是個靈慧的女孩呢。
小天就是這樣彆扭的性格。」他看向我:「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呢?你知道,
爸爸的時間不多了。」
我的頭疼了起來,我推搪說:「沒有的事,別聽陶陶瞎掰。」
陶陶誇張地對我擠眉弄眼,老頭子只道我不好意思,嘴裡不肯承認而已,一副心知
肚明的樣子,看得讓我憋火,還沒法解釋。
這個話題很快就過去了,但它影響了我之後的情緒。陶陶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興
致還是很高,我很希望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在怕他不開心的同時,我又怕
他不在乎。
以前看到一個什麼故事,說一個和尚抱了個美女過河,他的師弟認為他不應該,忍
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指責他,結果和尚回答「我已經放下了,怎麼你還抱著嗎?」我
或許就是那個看不開的傻瓜師弟吧,不知道陶陶是否高明到夠做那個智慧的和尚。?

離開老頭子家,一坐進車裡,我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他,我迫切的感覺自己需要碰
觸他來證明些什麼。他半推半就,笑道:「爸爸你這個急色鬼,回到家裡再說啦。
這樣的地方,被人發現了多不好意思。」
「別告訴我你沒在車上做過。」我咬住他的耳垂,用舌尖來回地逗弄。許多人的第
一次都是在車上發生的,年輕的肉體沒有發洩的私人空間,於是車成為偷情的最佳
地點。
「是呀,那是以前沒地方嘛。難道爸爸的青春叛逆期比別人的來的都晚?」他擠眉
弄眼地看著我,一臉挑釁的樣子,彷彿回到最初勾引我時的時光。我微笑地看著他,
心裡滿是溫柔之意。
「你這小壞東西,說話越來越沒規矩了。剛才也是,看我怎麼罰你。「我寵逆地說
笑著,手上也不停,直接伸進他的褲襠摸索,嘴也移到他最敏感的脖子,重重地吮
吸。
他將椅子背放下去讓,讓自己更舒服一些。我跨過汽車的排檔,將自己的重量壓在
他身上。
他眨眨眼,說:「以後爸爸有了老婆,只怕我們就只能在這樣的地方做了。」
我心裡一黯,情慾頓時減了不少,我將他落在額間的劉海撥開,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會結婚的。我對你是什麼感覺,你難道真的不知道?」
我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期待他的回答。他一副無辜的樣子,調皮的眨眨眼 ,說:
「爸爸對我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呀,爸爸可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我幾乎衝口說我愛你,但是看到他臉上似笑非笑略帶嘲弄的笑容,到嘴邊的話又生
生地嚥了回去。不是自由的人沒有資格說愛。不能給予承諾的表白如同枕邊的空氣
一樣,即使甜美,也是最空虛的。是的,現在說得再誠懇,也只能徒然被他嘲笑吧。

我突然害怕起來,我怕他看穿我的懦弱,我的虛偽,我怕他意識到我多麼的自私而
鄙棄我,他一定以為我只是淺薄的要他的身體,雖然看起來的確是那樣,而上一次,
他不也正是這麼說的。我突然變的不確定自己對他做的任何事情。我甚至不知道我
以前和他那些做愛,是否真的讓他得到了滿足,還是只是我自己在安慰自己地感覺
愉悅了他。
他的笑容,突然好像多了一種輕視的意味,或許只是我心虛吧,但無論如何,我已
經開始知覺我的醜陋的存在,就好像一個以為自己在而胡亂扭曲身體跳舞盡興的人,
突然被一千盞燈聚集在身上時再也舞不下去的惶然無措。
我望著他,喃喃的問:「你對我的感覺呢?又是什麼呢?」
他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自在的表情,我想被人追問著表白心理,真是很尷尬的一件事
吧。我剛才的表情必定也是這個樣子。但是我也不打算放過他。
彷彿是一種默契,我們在需要認證彼此仍舊需要對方的時候,就用上床解決。那是
一種將問題掃在地毯下的辦法。雖然暫時彌補了不安,過一陣子這種不安就會更加
氾濫地浮上來。如此循環,我們渴望著互相的身體,毒癮一般需求越來越強烈,直
到有一天,終於毀滅,或者被強迫地進入治療。
這一次,我想從他口裡確認,在他心目中,我到底算什麼。
我盯著他,幾乎忘記了呼吸地期待著他的答案,感覺像要受到審判一樣,我怕他嘴
裡說出最無情的話。如果此時他想要傷害我,必定是最佳時機吧,我的心,因為渴
望而敞開。我真的是變了,我不知道我可以這樣不設防地等待一種可能的傷害,連
最擅長的逃避都忘記。
過了半晌,他才說:「我以為爸爸知道的。」
我故做輕鬆地學著他先前的口氣:「我不知道啊,陶陶可從來沒有對我說過。」
他低下頭不語。我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為什麼要逼著他呢,說不出來,只是因為
不想傷害我的自尊心吧。但無論怎樣,答案已經揭曉了。
我從他的身上挪開,回到駕駛位。在我已經放棄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小聲的說了一
句:「親密。」
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他又肯定地重複了一句:「親密。」
親密嗎?出乎意料的答案,我幾乎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是喜還是憂呢,
我不知道。那兩個字,對於這樣一場充滿性的激烈關係來說,聽起來太平淡,平淡
到幾乎古怪。他沒有解釋,我不知道他親密的兩個字裡是不是有更多的含義。就如
他的畫一樣,渲染的色彩中有著強烈的壓抑情緒。
心理學上把愛情分為三個部份,承諾,親密,以及激情。陶陶所說的親密,就是這
個意思嗎?我不知道。那個理論還說如果愛情的三角穩定的平衡著,愛情就會穩定
的支援下去。而我和陶陶的感情裡,缺乏任何的承諾,搖搖欲墜地面臨遲早塌方的
危險。
是要盡快的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了,我暗暗地想。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事與願違,我在星期二就被公司派去總部幫助處理一些事情。
一去就是兩個月的日程。陶陶很不高興,雖然我很想讓他和我一起去,但是他馬上
就要開學了。
星期一的晚上我們瘋狂了一夜。我極盡所有的能力挑逗他。親吻他的每一個敏感的
地帶,他也似乎比往日更熱情地響應著我,而且不厭其煩地纏著我一遍遍地要。
陶陶做愛的時候基本上是不喜歡花樣的,我原本以為他喜歡遊戲,但是在一次我半
是玩笑地不顧他的反對將冰涼的李子賽進他身體裡之後,他氣得哭了。初時我只以
為他與平日裡一樣半推半就,畢竟在反抗的時候,他似乎沒有盡全力,輕易的被我
將手綁在了床頭。直到他哭了,我才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那種眼淚和平日充滿情慾
的眼淚是不一樣的。我鬆開他的束縛,愧疚地賠了好多小心,他才哭著說不喜歡冰
涼的東西。但是在下一次我將熱乎乎溶化的黑巧克力敷在他身上挑逗得舔吻時,他
似乎也並不喜歡,做得很敷衍。
犯了兩次同樣的錯誤,我終於明白,他並不感激我把前戲做足的體貼,他想要接觸
的,是我最直接的情慾,甚至可以為此忽略在沒有潤滑的情況下被侵犯的疼痛而故
意激怒我。在我明白這一點後,我開始學著不被他激怒,如果他能夠輕易的掌握我
的情緒,勢必讓他無味而放棄。男人追獵的本性在性愛的時候總是暴露得一覽無遺。

於是我用一種更悠閒態度對待他的身體,抗拒著他迫不及待的挑逗和刺激,盡力隱
藏著對他的渴望,雖然這種忍耐有時候幾近殘酷。比起抽插這種原始的動作本身,
我更想擁有他所有不被人知的情緒。我喜歡慢慢地挑逗他,看他露出羞恥的紅暈的
同時,卻一樣乖順地為我張開他的腿,將最私密的部位展現在我的面前。那種征服
了他的羞恥心之後完完全全的順從,讓我幾乎變態的佔有慾得到最大的安慰,比哪
一種高潮,都更令人滿足。
我們是同樣的人,在性這場戰爭中,互相地追逐著,成為彼此的目標和獵人。
那一晚我們不知道做了幾次,我知道他已經累極了,但是他仍舊不肯停止,要求我
一遍遍地做下去。我知道越到後來,他越辛苦,發洩過一次之後,我總是能堅持的
特別長久。他的身體很緊,剛剛做過一次,下一次卻又和沒做過一樣。這樣的身體
對於享受的人來說,是幸福的,但對於他來說,卻是異常的辛苦。
「陶陶的身體,又變得這麼緊。真是天生的尤物啊。」我忍不住感歎,同時在他的
身體裡持續地律動著。
「爸爸,討厭,人家可是。。。啊。。只給爸爸。。這樣做。」他不滿意地抗議。
「平日裡。。可都是我。。上別人。」
我的心裡格登一下,腦子一熱,我從他身體裡撤出,問:「想要。。對我嗎?」
他吃驚地睜大了眼:「爸爸肯?我以為爸爸不肯當零號的。」
我是不肯,但是我想讓他高興,我想讓他知道他對我來說是特別的,於是我搖搖頭:
「是不肯。但是我想讓你。」
他猶豫了,顯然很被這個想法誘惑,但最後他還是搖搖頭:「不捨得讓爸爸這麼疼。」

他的猶豫讓我感動,於是我更堅持讓他試一下。
雖然說的堅決,我還是害怕的。我趴在床上,他吻著我,感覺他的手指在我從未被
別人碰過的地方來回地畫著圈,然後他的手指伸了進來。好疼,比我想像的疼多了。我
咬著牙忍耐著,不敢發出聲音,怕他因此心軟,但是依舊沒有辦法適應,剛才高漲
的慾望一下子軟了下去。當他將另一隻手指伸進來的時候,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
跳起來,不顧驟然離開的指節劃傷我內壁的疼痛,衝到廁所裡乾嘔。他擔心地站在
門邊,叫我:「爸爸。」
我回過頭,喘著氣,滿臉歉意。「對不起。」
他抱住我,說:「我就知道爸爸沒法適應的。」他臉上沒有怪我的意思,反倒好像
有些抱歉。
我又再一次對他說:「對不起。」這一次,我是為了以前所有粗暴的行為。
他明白我的意思,笑了:「傻瓜爸爸,我可以從中得到滿足啊,不是所有人的適應
力都像爸爸這麼差。」
他抱住我,然後在我身前蹲下,頜住我萎靡的慾望,賣力地挑逗。他的技術比起最
初進步了很多,很快地,我又恢復了精神。再一次進入他的時候,我很猶豫,幾乎
像個新手一樣,有些不知所措,他佯怒道:「爸爸再這麼拖拖拉拉不滿足我,我就
在你不在的日子裡找別人。」
我狠狠地在他肩頭咬了一下,做為懲罰。「小東西,我這是在體恤你。」
他笑起來,「討厭,以前不也做得好好的。我喜歡的,爸爸不用擔心。」說著他動
起自己的腰,將我接納到他身體的更深處。
那晚他累壞了,做到最後一次時,他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暈了過去。我則幾乎一夜
沒睡,不想設鬧鐘,怕吵到他,又怕睡過頭,所以睡得很淺。只是迷迷糊糊覺得剛
睡著,就已經天亮了。
起來的時候,我很小心,但還是驚動了他。他迷迷糊糊地問:「幾點了。」
「還早,接著睡吧。」我親了親他,「我走了。乖乖在家,不許胡來。」
「爸爸。」
「嗯?」
「要記得想我。」
我微笑,「我會。」
我沒有敷衍他,我的確在那段時間裡非常非常地想他。不在他身邊的日子是難熬的。
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打電話給他。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從來也沒有說過這麼多話。
隔了條電話線,有些話反倒好像容易說出口。他和我聊新的學期,報怨一開學就有
的作業,教授如同催眠曲一樣的無聊講演,極其瑣屑地講來,卻絲毫不覺得無聊。
放下電話,總是有一種失落的感覺。躺在臨時公寓的床上,床空空的,懷裡好像少
了些什麼,有時睡得迷糊,一把摟上去,一個空,猛然驚醒,才發現習慣,是個多
麼可怕的東西。
奇怪的是我幾乎不曾想過聆韻,這讓我意識到我對她的感情退化到什麼地步。一周
一次,我的計算機提醒我像盡義務一樣打個電話給她,除此之外,好像再沒有想過
她。每次打電話,她欣喜地接起來,掛之前,她會很害羞地說「我愛你。」我發現
自己很難響應這樣的言語,我從未對人說過這樣的話。我很不想說謊,但對方期待
地等著我的回答而不肯掛斷,我只好敷衍的用英文回答了一句「I LOVE U」。我本
想直接對她坦白,但是在電話上說分手是很殘酷而卑鄙的。
陶陶在我出差的最後幾天有些反常,經常打電話找不到人。我反正要回來了,回來再說。隱隱中,有什麼事情讓我不安著。但是回家的喜悅沖淡了這種情緒。想要擁抱他,想要觸摸他,想到再次把那個美麗的男孩抱在懷裡。我想好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對他說出我的感覺,被嘲笑也罷,我一定要守住他。
我的飛機到早了,候機的大廳裡空蕩蕩的,所以我一眼看到已經到了的陶陶。他一
個人靠在等候的玻璃門外,似乎在想著什麼,沒有意識到飛機已經到了。午後的陽
光從侯機室的天窗打在他身上,他看起來純淨得像個被天堂的光芒照耀的天使。
我突然想起以前聽過的一手歌:「有沒有不想回家的水手,有沒有久別重逢的眼眸,
有沒有人高訴過你,這條回家的路不好走。有沒有迎接你的雙手,有沒有久別重逢
的眼眸,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漂泊的歲月,你用了多久。。。」我覺得自己鼻子酸
酸的,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我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彷彿要將他揉進我的身體。我對他說:「我回來了。」
他有點害羞的拉著我的手,輕輕地說:「爸爸你好熱情,陶陶都有點不習慣呢。」
我故意臉一板:「難道你說我是冷感的老頭子嗎?」
他抿著嘴笑,故意不說話。
我假裝生氣的撓他的癢癢,果然讓他大聲求饒。
我抱住他的腰,在他耳邊吃吃地笑著說:「回家我會讓你知道我究竟有多熱情。」
他羞紅了臉。
我們取了行李,一路開回去的路上,有說有笑。
一進家門,我便迫不及待地把他壓在門上,親吻他的耳根。
他半推半就地說:「爸爸真是猴急啊。」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一邊抗拒我的啃咬,一邊聽電話。不時說著:「嗯,好。就來。」
然後他收了線,說得準備出門。
我很不甘願的說:「什麼事非得這會兒走,我才回來。」
他很輕描淡寫地說:「噢,爸爸,我還沒告訴你,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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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門
「我結婚了。」他說。說得那樣得輕鬆。
是該氣憤還是失望,是該感覺背叛,還是傷心,我不知道,所有的情緒直接湧進大
腦,麻木了所有的知覺,我愣愣地站在那裡,彷彿他的話我沒聽懂。花了很久時間,
我終於消化了那幾個字,我問:「結婚了,還是要結婚了?」
「結婚了,三天前。」
是嗎?已經發生的事,所以連問為什麼的必要都沒有了吧。其實他不必如此防備我
的,對於他已經做出的決定,即使平日裡再霸道,我也無法左右,這是個現實而自
由的世界。我覺得我突然從世界的屋脊掉進了萬丈的深坑,胃空空地懸蕩著。
沒有說話,我默默地將行李拿進屋。
他追上來,叫了一聲:「爸爸。」
我沒有回頭看他,自顧將髒衣服從包裡取出來,倒在洗衣筐裡。 「什麼事?」

「爸爸在生氣嗎?都不說話。」
到了這個地步,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說的。難道我還能試圖挽回什麼。我憤怒起來,
他希望怎樣,哭著求他嗎?還是糊塗得失去理智,強暴他?被傷害的時候想要傷害,
最後不可原諒對方也不可以原諒自己,這種惡劣的錯誤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不知
道自己是否在這段感情裡陷得夠深,至少我還能夠理智地阻止自己瘋狂地想要報復
的血液。或許生活中大多數的人都不似無聊的電視劇那樣感情生動,所以即使不快
多數人選擇接受得過且過。而我無疑正是那大多數人裡的一個。
「對不起。我忘了說了。恭喜。」我回答。
他呆呆地望著我,咬了咬嘴唇。
「你沒有問我娶了誰。」他說。
「你娶了誰?」或許和他在一起,我從未如此好說話吧。所以他更認定我在生氣。

「我娶了小葉子。」
「噢。」
又是沉默。
「你沒有問我為什麼。」
我笑了,無力感氾濫到四肢,「問為什麼嗎?站在什麼樣的立場上問?是站在你的
監護人的位子呢,還是做為你的姦夫炮友?如果是前者,你已經十八歲,不需要我
批准。做為後者,你顯然已經做出選擇。」
「什麼選擇,我就知道爸爸誤會了。」
「誤會?難道你沒有和小葉子結婚。」
他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像不明白我為什麼不明白。「我是結婚了啊。」
「那麼我誤會了什麼?」我才是被搞糊塗了的那個。
「爸爸誤會了我。我喜歡小葉子,可是更喜歡爸爸。」
是的,我忘記了,他的邏輯向來顛三倒四,我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氣瘋了,但是我發
出的聲音卻冷靜地讓自己吃驚:「更喜歡到去娶小葉子做老婆嗎?」
「是啊,我們又不能結婚。」他眨眨眼,一臉的無辜,很認真的回答。「我們都是
男的啊。」
我不知道婚姻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他的歪理讓人氣憤得讓人無法理智地反駁。為
了不說出讓他可讓我都後悔的話,我閉上嘴。
「爸爸的爸爸那天也說了,人長大了,總是要結婚的。小葉子懷孕了,如果不結婚,
是會被學校開除的。」
懷孕?我的心一抖,陶陶也要做爸爸了。是的,我被拋棄了,他將屬於另一個家庭,
有著自己的妻子兒女,過著最正常的生活。原來我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外人。
也沒什麼不好,我不是一個人慣了?不需要牽掛誰,也不會有人為你牽掛。自由和
孤獨,都是我歷來的選擇,所以無需苦澀。但是,胸口空洞洞的,是什麼一種感覺,
我不知道。
陶陶見我不做聲,有些沒趣。他看了眼表,突然跳起來:「啊呀,晚了,我答應小
葉子陪她去看醫生的。晚上回來我再和爸爸說清楚」說著匆匆忙忙地走了。
我突然覺得很累,什麼也不想幹,索性一頭栽在床上,再不想動彈。迷迷糊糊間電
話響了,我看了眼電話號碼,是聆韻打來了。很累,我不想在這種時候面對她。我
拔了電話線,假裝不在家。
半夢半醒之間,我感覺自己又來到那條熟悉的走廊,空氣間流動著某種另人不安的
因子,但這一次,我似乎已不再是個孩子。彷彿進入遊戲的GOD MODE,我出奇地冷
靜。
男人的聲音響起,我認出那是我的父親。那個哭泣的女人的聲音我聽不出來,好像
很熟悉,卻又十分陌生。於是我推開門,一探究竟。一絲光從屋子裡打出來,有些
刺眼,我朝屋子裡望去,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糟,面目浮腫,顯然哭過太久。我的父
親和她又爭執了幾句,那個女人激動地抓住父親的手,父親嫌惡地甩開。然後父親
朝門口走來。我連忙閃在一邊,父親離開了房間,從我身邊而過,並沒有注意到躲
在一邊的我。
然後槍響了。本能地,我大叫:「媽媽!」
霍然坐起,我已經想起一切。
原來我已經忘記那麼久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記不起母親的具體模樣,我身邊,連一張她的照片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看看她。
我打電話給老頭子, 老頭子很驚訝,但是他說照片他都存著,我聽了說我立刻來取。
老頭子見到我,一副擔心的神色,但可能我臉色太差,所以關心的話到嘴邊又收回
去了,怕弄巧成拙地激怒我。我有點內疚,但沒心思多耽擱,取了相片就回去了。
抱著像本回到家,天色已經黑了,冬天的天似乎黑得特別早。打開燈,坐在沙發上。
照片已經有些老舊,最早的照片還是黑白的。那時母親抱著我,一副剛生產過疲憊
的樣子,樣子看起來很憔悴,臉色黃黃暗暗的,但是精神很好,眼中有初為人母的
安祥。我心中一酸,掉下淚來。
這時候陶陶回來了,不想讓他看到我的樣子誤會,趕緊擦乾了眼淚。他進來伸了個
懶腰,說:「好累。沒想到要檢查那麼久。」
他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坐到我身邊,抱住我說,「呀,爸爸在看照片啊。讓我也看看?」
我聳聳肩,表示不在意。他很自然地將我的手拉起來,將小腦袋貼在我懷裡。我一
怔,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扶在他的腰間。
「那個是媽媽呀。」陶陶突然指指著其中一副,「難道那個小娃娃是陶陶嗎?」
是的,我早在陶陶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她了。陶陶的母親那時候還不到二十歲,
懷了孕,被玩弄她的男人拋棄,窮途末路,撞上了我母親。善良的母親接納她做了
朋友,把她安置給父親做秘書,幫她找了住宿,也算是給了她條生路,卻沒有想到
那個女人會與父親演變成那樣的關係,說是引狼入室,也不為過。母親給了別的女
人一條生路,卻因此被逼入了絕路,想到這裡,我的拳頭握了起來。
我的母親,與父親一起同甘共苦地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創業,所以到了很晚公司有了
成績才生下我。為了全心全意照顧被早產的我,她從公司裡退出來,專心做個專職
母親,卻因此給了那個女人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我不知道母親在發現這件事時候
是什麼樣的心情,被丈夫和自己朋友同時背叛。可是即使這樣,她還是委屈自己,
求父親回心轉意,但是父親仍舊拒絕了,他說他不會跟母親離婚,但是他也不會放
棄和那女人的關係。我不知道我母親是怎樣的絕望。但是誰也不曾想到像她這樣善
良得近乎懦弱的女人奪去自己的生命時竟然這樣的決絕。
「我聽說陶陶的名字還是爸爸取的呢。」陶陶的略帶得意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他抬起頭,親了我的下巴一下,繼續說,「那時後陶陶剛生下來時,爸爸的媽媽帶
爸爸去看陶陶。爸爸管陶陶叫桃桃,因為陶陶和桃桃一樣看起來紅紅粉粉的好好吃。
後來媽媽說讓爸爸的媽媽幫忙起名字,爸爸的媽媽就說叫陶陶好了,歡樂的意思。」
是嗎?我都不記得了,不過照片裡陶陶的小臉看起來紅撲撲的,確實很像個誘人的
小桃子。我想,向來就喜歡漂亮的東西的我,會喜歡陶陶,一點也不奇怪。
「爸,媽媽說我一生下來就已經很喜歡爸爸了呢。一見到爸爸就笑。」
我在他頭頂親了一下,「陶陶生下來就是個小花癡。」
「爸爸討厭,爸爸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還不是個色爸爸。每次來都搶著抱我親我,
看得爸爸的媽媽膽顫心驚,怕你把我抱掉到地上去。」
我嘿嘿一笑,不作聲。
他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心的問:「爸爸一直恨媽媽,是不是?」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答案。那個女人,我很想說我對她沒有感覺,但想起一
切的我不能保證自己的潛意識裡沒有刻意的對她無情,否則,像她那樣迷人的女人,
我很難想像自己在十多歲毫無經驗的情況下不被她迷倒。
「媽媽其實很可憐的。」見我不說話,陶陶繼續自顧自地解釋。「媽媽很討厭陶陶,
她喝醉的時候總是說如果沒有陶陶的出生,她也不用做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
爸爸也不會這麼恨他。」
我心中一驚,問道:「喝醉的時候,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陶陶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反正現在也不疼了,再說陶陶也不很怕痛。媽媽只
是有時候喝醉了。陶陶很狡猾的,後來陶陶每次都會盡量躲得遠遠的。」
那個女人是用酒精殺死自己的,豈只是有時喝醉而已。我心疼地收緊手臂,將他抱
緊。
陶陶突然狡猾地一笑:「而且,媽媽是在嫉妒陶陶,因為她覺得爸爸對陶陶比對她好。
所以媽媽打得越重,陶陶越得意。」
是嗎?被傷害的,和去傷害的,又或許因為被傷害了而去傷害。從因到果,從果到
音,一再重複,注定讓最善良最懦弱的第一個犧牲,其它的慢慢追隨著,品嚐苦果
的餘味。幸福在很早以前,就脫離了正軌,再也找不到明天。不能學會原諒,所以
我選擇了忘記,卻在期望和失望的顛簸中,重新拾起不堪的往事。空氣中流動著某
種悲傷的情緒,令我一時不能自已。我緊緊地抱住陶陶,彷彿可以在他瘦弱的身體
上汲取某種力量,而那種力量,正在從我身邊滑走。
陶陶反抱住我,手伸進我的毛衣胡亂地摸索,我知道,他想要我,做為我不再生氣
的一種證明。我的心裡在矛盾地鬥爭。這樣做對嗎?他已經是某個女孩的丈夫。但
是我又很快地原諒了自己,算是告別吧,我對自己說,最後一次了,為了曾經有過
的和沒有的。
我扶著他的背,讓他順勢倒在沙發上。輕輕地挑開他的襯衫的口子,他美麗的鎖骨
露了出來,年輕的身體在這幾個月間略微又長成了一些,但是依舊青澀誘人。
有一陣子沒做了,彷彿多了一層陌生的不自在,他有些羞澀地蜷起來,我壓住他,
逼迫他舒展開身體,伸出手來緩慢地撫摸他的軀體,彷彿在膜拜一尊藝術精品。我要記住手上的觸感,以及他這副動人的模樣。
他身上的束縛在不知不覺中被我盡數褪去。我將燈調得更亮些,仔細地審視他身體
的每個部份。他被我看得極不自在,胸前的蓓蕾變得堅硬,下身也微微甦醒,漸漸
地抬起頭來,看起來尤其使人憐愛。最後他氣惱地叫道:「爸爸!快來,陶陶好冷。」
我輕輕地吻著他,噓著聲安慰他。他略微安靜一點後,我又直起身體,繼續緩慢地
玩弄他的身體。自顧將他的大腿打開,讓他的身體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或
許是最後一次了吧,今後,他的人他的心,都會被包裹起來,交到另一個女人手上,
再不容我觸碰。
「爸爸!」他提高了聲音。我知道他的焦躁,但是這一次我打定主意決不讓他牽著
我的鼻子走。
我伏下身,仔仔細細地品嚐他身體的每一處,我吻得很輕,所以他更加按捺不住。
他扭動著腰,想要貼上來尋求安慰,但我壓制住他的身體,將他從我身上剝離。
他沮喪地幾乎要哭出來,含著淚的眼睛看起來更加動人。我不知道下一次可以再欺
負得他眼淚汪汪的是什麼時候。有了最後一晚這個理由,所有的任性似乎都變的合
理起來,我慢慢地煎熬著他的情慾,我要他哭著喊著說要我,比他以前每次受了委
屈時候更強烈的想要我。
「爸爸不喜歡我了嗎?」他的聲音已經開始帶了哭腔。
「怎麼會。」我親吻他嬌翹的小鼻子。
「那為什麼爸爸一點都不想要陶陶的樣子?」他顯然十分不滿。
「想要嗎?」我不慌不忙地舔著他的私處,他搖著頭又點著頭,我感到他的下體在
不斷地跳動,他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嵌入了我的肉裡。我不知道他在壓抑什麼,但
是他似乎很不願意就此高潮。但我沒有打算讓他如意,我用上鄂床緊緊地壓迫著他
的中心,舌頭死命的往在他前面的裂縫鑽。他終於忍不住了,猛地爆發出來,幾乎
嗆到我。看來最近我不在的日子裡他一直很乖,噴出來的液體又黏又稠。
那一夜,我一遍遍地執意逼迫著他的釋放,從沙發到桌子上,從床上到浴室,彷彿
要將所有曾經歡好過的地方複習一遍。我覺得好像我們曾經有過什麼,仔細想起來
好像又什麼都沒有,於是我茫然起來,卻又在執著著我不知道的一種情緒而悶悶不
樂。
陶陶一直陪著我做到了天亮,不斷地求我更激烈地對待他。在他第二次釋放的時候
我就著他濡濕的體液進入了他,不住地戳刺著他的內壁,他體內的敏感點我已經熟
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研磨著他那一點,感覺他緊緊地吸附著我,好像再不願我離開。
於是我為了這一刻的假像莫名其妙地憤怒起來。我重重地從他的體內撕扯出來,再
不顧他的抗拒插進去,如此反覆。要,或者不要,拖泥帶水地黏附,還是無情的來
去,兩種自由的選擇,沒有一項通向滿足。
門裡門外,我都將站在他的另一邊。那道門有一個垮不過的門坎,叫作
婚姻。

12 胡不歸
陶陶那晚之後沒多久就搬了出去,因為我替他找了間更大的公寓,三室一廳,一間做他們夫妻的臥房,一間做嬰兒房,另一間做他的畫室,也算是打點的周全。他似乎很高興,那個地方將會成為他的家。我可以想像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努那裡佈置的花花綠綠,像午夜的焰火一樣不甘寂寞。
幫他搬了家之後,我沒有久留,借口還有約會匆匆離開。其實我從回來就沒有見過
聆韻,不是專門針對她,只是懶得見任何人。每日上班下班,兩點一線,推掉所有
的應酬,只是一味的貪睡。
生活其實就是這樣,會有人為了沒工作而自殺,為餓肚子而上吊,失戀的事情,日
日發生,會為之捨命的事情只發生在小說電視裡,作為一種消遣,騙騙過於安逸幸
福的人無處施展氾濫決堤的眼淚。所以我繼續正常的泰然的過著我庸俗平靜的日子。
當然,我和陶陶戀都沒來得及戀就崩了,嚴格算起來我還不能算是失戀。我們的關
系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不妨稱之為「曖昧」。
又回到家把自己睡個天昏地暗,晚飯也懶得吃。正睡得雲裡霧裡,門鈴響了,我很
納悶會是誰,反正一定不會是陶陶,他搬走的那天,死活不肯將鑰匙還我,就連他
的房間,也不許我瞎動。我懶得跟他爭,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我還沒脆弱到什
麼怕觸景生情。什麼將舊情人的東西統統丟掉之類的做法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種無聊
的惺惺作態,有本事把記憶一起抹了,才真的六根清淨。否則丟了東西,除了感覺
自己悲慘透頂,意冷心灰,真是天下第一傷心癡情種,再無別的用處。有人說那時
再世為人的開始,可是既然還在乎,又有什麼權力否定以前的全部呢?
不管怎麼說,和陶陶一起的日子,刨去不安全感和罪惡感的話,我一生中從來沒有
如此開心過,如果我這人還有讓自己開心的能力。我對自己並不苛刻,我並不強求
自己立刻忘記他。
門鈴很堅持地響著。我爬起來,將門打開一條小縫,探了個頭。是聆韻。她見到我,
露出吃驚的表情。我笑了,是啊,她幾時見過我這般邋遢的模樣,我在她面前永遠
衣裳鮮亮,神清氣爽。
我將她讓進廳裡,讓她稍等一下,到洗手間擦了把臉,我看著鏡中的我,啞然失笑。
我的頭髮胡亂地立著,鬍子拉扎,眼睛臃腫,倒還真有那麼點情場失意的味道。不
不不,一覺睡起來,沒人能看起來不憔悴。我將水打濕頭髮,稍微整了整,很快地
剔了早晨忘記剔的鬍子,總算可以見人一些。
「不好意思,讓你等。」我打開冰箱,想向她提供些飲料,但冰箱裡空空如也,只
好抱歉地請她喝自來水。
聆韻連忙叫我不要介意,反正她不渴。這倒是,她畢竟不是來喝茶聊天的,她更關
心的是我的終日不見人影。「天,你病了嗎?你看起來,很,不大好。」
我搖搖頭,「沒什麼,最近忙,累得慌。」
「我知道這麼直接跑來很失禮,但是打電話給你,總沒人接,連錄音電話都沒響。
我怕你出事,所以...」她急忙解釋,但似乎又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了,所以沒
說完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我的心裡泛起一種感動,我想如果我的身體有一天睡得爛掉,或許這個美麗的女孩,
不知會不會是唯一惦記我的一個。
「天主關上了門,又在別處開了窗。」這句話突然跳進了我的腦子,我開始懷疑是
否這一切是否是老天在捉弄我,我做出了一個選擇,卻在沒有來的及執行之前就已
經被否決,而這個女孩,或許是我真正的守護天使。
我走到她面前,輕輕地抬起她的下顎,她烏黑的眼睛看著我,容顏如玉一樣晶瑩美
麗。如果娶了這樣的女孩為妻,或許我就不用再孤單的一個人。我不知道愛不愛我,
但這個凡事認真的女孩會一直忠誠的對我。
那一刻,我幾乎單膝點地,向我的公主求婚。
「我找不到你。我的朋友都開玩笑說男人都是這樣,一追到手,就不珍惜了。我知
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你這樣老不出現,又不回我電話,我很不好和朋友們解釋。」

她的話讓我及時地回過神來,我一拍腦袋,拉了拉電話線,拽出斷掉的一頭,笑道:
「啊,上次睡覺迷迷糊糊給拔了,忘記插回去了,才想怎麼這麼安靜,連長途電話
公司都不打電話來做廣告了呢。」
「很少看你這個樣子呢。」她微笑,站起來,「好了,我只是想確認你沒事,我店
裡還忙著呢。我走了,改天約我。你接茬睡覺吧。」
說完,她掂起腳尖,在我的臉上輕輕一吻,輕輕地說:「我愛你,天。」
她婷婷裊裊的背景消失在門口,我摸了摸右頰,彷彿還有些溫潤的感覺。被愛的感
覺很好,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會欣喜若狂吧。改變的意念,如過眼煙雲,消失的
感覺,再也拾不回來。我愣了一會兒,打了個哈欠,繼續倒頭睡去。
沒倒下多久,電話就響了。我歎了口氣,覺得這樣與世隔絕終究不是回事,想想還
是接了。 電話裡的男孩有一副像極了陶陶的嗓子,我這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懷念
陶陶的聲音。那個男孩很高興,因為我沒有立刻掛掉他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做這
份工作才兩天,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聽就掛,我是頭一個耐心地讓他做完他的市場調
查的。最後他很感激的謝謝我的合作。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手裡拿著電話,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猶豫了半晌,我按下
了那個從來不曾按過但是卻從未忘記過的號碼。
熟悉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響起,我張開嘴,卻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有
沉默著。
喂餵了幾聲之後,電話掛斷了,我茫然地舉著聽筒,盲音持續了一陣後,電話裡傳
來公式一樣甜美但機械的聲音:「如果你想撥下一個好碼,請你先掛斷。」
我無聊得無所事事,卻又什麼都不想幹,只想趕緊睡著,才六根清靜。但前幾日睡
得太足,一經打斷,就再無法入睡。睡得太足的另一個壞處就是小弟弟變得格外有
精神,聽見陶陶的聲音便開始期盼地翹首以待。我恨恨地刻意忽視它的需要,而
它則不屈不撓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不斷地將漲痛的感覺傳達回給大腦作為報復。
幾乎賭氣一般,我衝進浴室打開龍頭,用冷水打擊他的熱情,它堅持了足有五分鐘,
方才沒精打采的繳械投降。我呼了一口氣,栽倒回床上,一夜無眠。
這種懶散的日子沒有堅持太久我就忙了起來。兩家大公司合併,是一筆極大的生意。
經濟不好的日子裡,合併聯營變得時興,聯合起來,彼此依靠,更利於在這個殘酷
的環境裡生存下去。工作一下子忙起來,因為太接近錢,使得工作忙起來壓力沉重。

商業和工程很不一樣,並不是一個建立在純粹數字上的系統。許多東西賣的是人情,
大多數事情是通過談判而達成的協議,並沒有正確的做法。交易越大,差之毫釐的
懲罰越大。有時零點幾的誤差,足以造成上百萬的損失。何況這種大的交易一年或
許只此一□,必須趕著做。精神不好的時候,卻又極其容易出錯,只有千小心萬小
心。
剛進圈子的時候,我聽說過曾經有某家公司吞併一家英國的發電廠,只因估算冬天
的日子時多算了一些,就使得那家發電長由一個沒人要的賠錢貨,變成高價成交。
最後的損失,可想而知。
每天無數的電話和會議,無數的賬單報表,我日以繼夜的趕著活兒,再沒有多餘的
心思煩惱。回到家,頭一枕到枕頭,已經立刻睡著。好容易熬到週末,加了一天班,
到了星期日,我已經累得什麼都不想做。
這樣早出晚歸的日子延續了兩個星期。
星期日早上八點多,聆韻的電話,公主下懿旨,讓我去替她最近剛認識的朋友搬家,
然後一起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慶祝。她給我打了很多次電話,都沒有找到我。我睡
眼惺忪,告訴她我凌晨四點才進家門,哪裡也不想去。那或許是我第一次對她說不。
她有些不悅,但是仍溫聲體諒地讓我好好休息,不再打擾我。
但是下午的時候,她來敲門。我正在看電視,或者更準確的說,我開著電視,正在
發呆。
她看起來很不安,風風火火的樣子站在門口,但進了們來,卻又沉默不語。我沖了
杯熱茶給她,她將茶杯捂在手裡,像是在想著如何措詞,最後她像是放棄了,抬起
頭來,問:「你要和我分手嗎?」
我不自在的擠出一絲笑容:「怎麼會這樣想?」
她低下頭:「你這兩個星期一直在冷落我。你有精神在家看電視,但沒有時間陪我。」
我失笑,沒有申辯。我很慶幸自己仍舊單身,否則更是24/7,專職服務,無法翻身。
才是男女朋友關係,一次拒絕,就已經興師問罪了。
她拉住我的胳膊,激動地說:「你愛上別人了?」
我沉默,這不是我不去幫忙搬家的原因,但是我確實愛上了別人。
她見我不答,激動起來「難道是真的?」看起來,她原本這麼說,只是為了激我說
一些體貼表白的話。
我反問:「如果是呢?」
她的臉紅了紅,又白了白,最後她很平靜地問:「是誰?」
「那不重要。」
她淒然一笑,「難道你怕我會對她不利嗎?你太小看我了把。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
所以才這麼小心地保護。」
我知道她在努力維持自己的尊嚴,如果我不說,或許真的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陶陶。」我說了,這麼自然,我曾經以為會有多難,但是那個名字輕輕易易地就
說出了口。原來,說出事實,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
我望著她,等待她的反應。
她皺了皺眉,「你的兒子?」
我點頭。「是。」
她看著我,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你是同性戀?」
我怔了一怔,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愛上一個同性,確實符合這個定義,於是
我又一次點頭。
她臉上露出一副怪不得的表情,故作輕鬆的微笑:「難怪你如此溫柔。人家說現在
這個世道,未婚的完美男人十之有九是同性來,我還不信。看來還是真的。我到底
是幸還是不幸呢?」
我低下頭,給她一個擁抱。我說:「對不起。」
她微笑,「我不怪你。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知道你的日子,也一樣不好過。何況,
你不是愛上了另一個女人,我也不算太丟臉。」
我急忙說:「不,你是最完美的女人,是我無福消受。」
她微笑,在我臉上親了親:「還是朋友?」
我點點頭。
她走了很久,我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輕易的被原諒了。我不知道她的大度
是真心的,還是為了維持自己的驕傲。我寧願是前者,我不願意想像她在沒人的地
方哭泣的樣子,我相信她不會,她是個堅強的女孩,況且我不認為她對我的感情有
那麼深。
我又一次自由了,但是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我早幾個月把這段關係了結,一
切或許都會不同。我反覆想著和陶陶有否可能在一起。但是答案是否定的。有了那
個未出世的孩子,陶陶絕對不會讓發生在他身上的歷史重演。我和陶陶,或許已經
擦肩而過。
又是週末,我在酒吧裡坐了一會兒,有幾個人上來搭腔,我完全沒有興趣,我還不能忘記那個男孩。回到家,家裡空空的,我沒有開燈,只是靜靜的坐在黑暗裡。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我聽到門口有掏鑰匙的聲音,心中一動,才到門邊,打開燈,
就見陶陶推門進來。他見到我,撲上來,什麼也沒說,緊緊地抱住我不肯放手,瘋
狂地撕扯著我的睡衣。我身體一僵,試圖推開他,詢問:「怎麼了,陶陶?」
他的喉嚨裡發出喝喝的聲音,胸膛一起一伏,卻一個元音也發不出來。突然他發
狂地揪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脖間感覺有什麼熱燙燙地流了下來,我知道
一定是流血了。我任他咬著,抱住他,噓聲安慰,他的身體仍在我懷裡抖動。最後,
他鬆開了牙齒,抬起頭來,望著我,用一種懇求的語氣對我說:「爸爸,要我,狠
狠地弄疼我。」
我心疼地看著他,什麼我們這樣是不對的的話,再說不出口。
他等不及我的回答,胡亂地撕扯我的皮帶,連同我的內褲一起扒了下來,我靠在門
上,任由他擺佈。他一口氣含住了我的慾望,久違的濕熱包圍住我,我低吼了一聲,
手指深深地插進他濃密的黑髮。
他繼續賣力地吞吐著我,我知道思念他的身體,再這樣下去,根本無法堅持。我把
他拉起來,攔腰抱起,走到最近的桌子前,將所有的東西一掃而空,他不安分地撫
摸我的身體,彷彿片刻也不能離開對我的身體的觸摸。當堅硬的桌面與他的臀部撞
擊時,他皺了一下眉,但是他更急切地撐起身,想要觸摸我,催促我的進入。我抬
起他的腰,將他的褲子拉下,他迫不及待地踢騰著,將足踝之間的牽絆踢掉。胡亂
地倒了些在將他的腿抬高,我握住自己的男根,對準那個迷人的洞口狠狠地刺了下
去。他大口大口地喘氣,腰挺了起來,像被撈起來扔在海灘上曝曬的魚,眼裡滿是
絕望。我不知道什麼刺激了他,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但我非常慶幸他在這
個時候來找我,而不是貓在某個我所不知道的角落。那個時候我意識到,我愛這個
男孩,無論他屬不屬於我。
在雙雙都很激動的情況下,我們都沒堅持多久。釋放過後的他仍舊不說話,臉上滿
是疲倦。我替他清理乾淨,重新爬上床,從身後抱住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肩,也不
著急問。
很久,他才說:「爸爸,孩子,沒有了。」

13 偷桃
那天晚上,我抱著他。他哭了很久,彷彿要把所有的委屈一次全都哭出來。他敘敘叨叨的對我說他如何如何地期待那個孩子出世,即使心裡明白那孩子並非自己的親生血肉。一個初生的孩子會全心全意地需要他,那麼他便不用怕被隨時丟下。
我安慰他:「孩子還可以再生。」
他搖頭:「小葉子從來不想要那個孩子。她說喜歡我,但她還沒玩夠。結了婚,她
很少回來的,總是和朋友出去。那天要不是她一定要去跳舞,也不會摔了那一跤,
把孩子給摔掉了。」
他說著,又哭了起來。我拍著他,發現自己口拙的利害。或許平日過於冷漠,太吝
於安慰人,這時現想找些詞來,反而腦子裡空空的。
他說:「好大一個房間,空空的。有時想,如果意外的死了,可能都不會有人發現
吧。」
這種可能性聽起來十分可能,會失去他的感覺控制了我,我瘋狂的堵住他的嘴,感
覺自己的眼淚,掉了下來,落在他的臉上,混合著他的。我哽咽著,舔吻著他的眉
眼,苦澀的滋味從舌尖傳來,一直麻到心底。
「搬回來,寶貝。搬回來。」我激動地要求著。
他的眼裡泛起了一絲希望,但又很快垂下眼去。「爸爸不是不要我了嗎?爸爸現在
同情我,過幾天又會後悔。」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我幾乎是帶吼的。他一愣,幾乎又要哭出來的樣子。我
立刻軟了下去:「我從來沒有不要你,是你不要我了啊,陶陶。告訴我,陶陶,你
要我嗎?」
「我沒有不要你啊。」他委屈地咬著嘴唇,被我剛才吼過之後有點想哭又不敢哭的
樣子,模樣十分滑稽,但顯然感覺好了不少。「是爸爸在我結婚以後都不理我。我
打電話給爸爸到公司,到家裡,你都不理我。」我不是不理他,是誰都不想理。
「我不敢直接回家來敲門,怕你攆我走。想等你氣消了再說的。我想打電話先試探
試探,可是你一直都在生氣。」聽他無意識的把這裡叫作家,我心底暗暗開心。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你自己結婚去了。」
「可是我又沒有要和小葉子住在一起。我只是幫助她啊。她是我的好朋友,有困難,
我怎麼能不幫忙呢?是爸爸硬要把我趕出去。再說爸爸的爸爸也說了,爸爸遲早也都是要和女朋友結婚的。結婚根本都不算什麼嘛?媽媽結婚,然後生下我,又和爸爸的爸爸在一起。還有好多人也結婚。他們也不見得彼此有多喜歡對方,只是方便的做法啊,就像我和小葉子一樣。只有爸爸對陶陶來說,是最特別的啊,那不就行了嗎?可是陶陶對爸爸一點也不特別,所以有的時候,忍不住想生氣。」
我的頭又要疼了。他的混亂邏輯又來了,再這樣下去和這個小白癡一定又要攪和不清,光讓自己生氣。算了,我該習慣了,所以我切入正題。
「回家來,我不會再丟下你,你也不要丟下我。我們在一起,而且,我不會結婚。」
那之後,彷彿被催眠一樣,我對他說了很多話,具體什麼話我都不記得了,或許我
只是不想再重複,因為回頭想想,那些肉麻的話如果讓第二個人聽見,我就只好挖
個坑把自己埋了。但那種時候,那些我羞於表達的情感,就如此自然流瀉出來。不
管今後感情發展的如何,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是真心真意的。
最後他哭著在我懷裡睡著了,像小時後一樣,臉上掛著淚,卻如此的安祥而寧靜。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來,他醒了,看我在看他,臉上微微一紅,彷彿一個剛剛
經歷初夜的處子。我親了親他的臉,對他說:「我愛你。」以後的每個早晨,我都
會對他這麼說。
剛剛確認起步的感情是脆弱的,或許對於愛情,對於彼此我們都缺乏足夠的信心。
長久以來壓抑的感情,在彼此確認後,找到了傾瀉的出口,我不再猶豫向他表達我
的喜愛。有時候我抱著他,說著親密的話,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問:「爸爸真的這麼
喜歡我嗎?」我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表達我對他的感覺。這個時候,我總是將他
攬入懷中,緊緊地抱著他,彷彿要將他揉入我的心裡。
對於聆韻,我始終是抱有愧疚的心理的。即使分手時她表現的堅強,仍是傷害甚重。
我的行為招到了聆韻朋友的最大反應,甚至不乏打電話上門來罵一通的,電話留言
簿裡裝滿了各種好奇的同情的或者是憎惡鄙視的留言。即使有了心理準備,當一切
發生時,仍不免有種被圍攻的孤立感。懶得辯解,每次聽了,總是默默地坐在那裡,
不出聲。陶陶這時總是憂慮地看著我,問:「爸爸,後悔了嗎?」
後悔了嗎?無論是哪一種情感的流逝,都未免令人傷感。我自許無情,但是對於聆
韻,卻是真心付出過,此時被否定的一文不值,也未免感覺憤怒委屈。人或許都是
功利心重的,最後的結果才是評定一切。受傷的人,被同情安慰,也無可厚非。如
果能擁有陶陶,一切也算是種代價。
但是我恐懼著。因為我不知道冒了這種天下大不違之後,我是否能真正擁有陶陶。
我真正的恐懼,不是因為失去天下人的可能,而是失去他的可能。
那天公司網絡斷了,無法繼續工作,早早回來,卻見陶陶在沙發上愣愣地想著什麼。

「不是有課嗎?」
「嗯,不舒服。所以早回來了。」他沒精打彩地回答。
「感冒了?」我伸手觸摸他的頭,沒有感覺什麼異熱。將他抱在懷裡,我看進他的
眼裡:「怎麼了?」
「今天被同學罵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如何傳到學校裡去的。不過也不奇怪,聆韻的茶館就在學校邊上,
何況她本從那個學校畢業。我不知道他經歷了多少風言風語,我只是惱恨自己無從
替他擋去這一切。
他看著我,說:「爸爸,抱緊我。」
我問了他最愛問的話:「你後悔嗎?」
他突然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咬得生疼。他用眼睛死盯著我,看得我毛毛的。
我心虛的賠笑:「怎麼?」
「不許打退堂鼓。」他說。「爸爸又要說喪氣話了。我不許爸爸找借口又丟下我。」
對於他結婚那件事,他還是一口咬定是我不負責任的退縮,固執的小腦瓜讓人沒轍。

我分辯道:「哪裡有,我只是怕你。。。」
他用手堵住我的嘴,「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他們怎麼說。所以爸爸不許又找借口
丟下我。」
被罵得久了,自然而然老油條起來。對於那些指指點點,我始終沉默著。但陶陶很
氣憤,他會回過頭去,死盯著人家,好像隨時準備要撲上去咬人家一口一樣。我一
把把他拉回懷裡,「不要去看無關緊要的人。看我。」
「可是我不要爸爸受委屈啊。」被我抱住的他依舊不服氣的想掙脫。
我微笑,吻上他:「我的小勇士,我的小傻瓜。」
熱烈的吻安撫了他,他閉上眼,專心享受起來。
陶陶始終沒有和小葉子離婚。他曾經可憐巴巴的問我,爸爸,我可以不和小葉子離
婚嗎,那個眼神,無法讓人說不。
我理解他的心思,那個女孩,儘管沒有盡到做妻子的責任,但是對陶陶始終是喜歡
的,在那段被孤立的日子裡,小葉子是少數幾個陶陶的朋友祝福我們的,並主動提
出離婚。人不可能光有愛情沒有友情的,和小葉子的婚姻,在陶陶混亂的邏輯裡,
被定義成一種友誼的形式。對於陶陶來說,婚姻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可以結可以離,
結婚的人未必相愛,相愛的人未必結婚,那麼為了小葉子的友誼,他也不願意這個
時候離婚,讓小葉子擔上被拋棄的名聲。我知道他不願意失去小葉子這份友情,因
為那是他心裡的另一個避風港。
而他不肯放棄的爸爸的稱呼,則是獨一無二的親密愛人的代稱。這個一切憑感覺的
小傢伙,以自己的定義推翻所有世俗既定的概念,卻真實的讓人無法責備。
於是我成為了陶陶的姦夫,明目張膽的過起偷人的日子。說不在乎是騙人的。每次
聽到他在電話裡和小葉子調笑,親暱地稱她為老婆,我就會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留
下痕跡,報復似的逼他放棄所有的羞澀和顧忌,交付所有,即使這種行為幼稚的讓
我自己都感覺羞恥。
有是這樣的一個晚上。
「不要,爸爸。」正在吞吐著我的慾望的他,被我抓住雙腿,倒著提起來。危險的
姿勢讓他本能的胡亂揮著手。
「夾好噢,掉下來我可不管。」我惡意地笑著,將他的腿掛在我的肩上,平日難以
被窺探的秘密風景此刻在眼皮下一覽無疑。
「不要,好丟人。全都被爸爸看光了。」他抗議著,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繼續,不要停。」我在他赤裸的臀部清脆的一擊,順勢將手指伸入他一張一合的
洞穴中。
「爸爸就喜歡看陶陶失控的樣子。」他埋怨著,已經對我的惡習深有覺悟。但是他
從來都不會老老實實地服輸的,於是他更賣力地舔吻著我,用著牙床擠壓著我的敏
感,舌頭輕靈的挑逗前端的小孔。
感覺想要爆發,忍耐的感覺卻將快感推上另一個高峰。
他的身體不斷地下滑,嘴上地攻擊漸漸減弱,我用手指撐開著他迷人的甬道,將舌
頭伸進去,在內壁上輕舔。
舌頭有限的長度不能給以最強烈的衝擊,卻更逼得他發狂。他拚命地想躲避這種惱
人的誘惑,卻又搖動著身體,想要得更多。終於,他的腿間失去了所有支撐的力氣,
在我的扶助下,放棄地倒了下來,摔在地毯上。我從他嘴裡抽出,順勢扶著他的腰,
刺入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在那一瞬間的衝擊到達了極限,白色的液體拋出一條優美的弧度,灑在地
毯上。
抱著他的腰,我將臉貼住他的背。「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們只屬於彼此。」
我認真地說,彷彿是一種確認。
他突然回過頭來,對我笑靨如花。「爸爸,你進步了。」
我一愣。
「以前爸爸只會說陶陶屬於爸爸。」
是嗎?我還不是普通的差勁,我開始疑惑陶陶到底看中了我哪一點,這點認知又使
我不安起來。
或許比起有名無實的妻子,那些圍著陶陶的熱烈追求者更具有危險。隨著陶陶的畫
越來越出 名,仰慕者也越來越多。其中和陶陶在同一畫院展出的青年畫家更是追求
得火熱,每天鮮花 不斷的送來。
下班很晚才回來,又看到一盆新的示威一樣地擺在進門的台子上。將頭埋進花叢重
重的嗅了 一口,很香,幾乎被嗆著。
「什麼人這麼癡心?」放下鑰匙,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地問。
「什麼?」他正在聽隨聲聽,抬起頭來,耳朵上仍舊插著耳機,絲毫不覺得自己說
話的聲音 近乎在叫嚷。陶陶平時聽音樂喜歡將音量放到最大,標準的大學生壞習慣。
所以到了晚上只 好帶耳機,免得吵到鄰居。
伸手將耳機右邊的塞子從他耳朵拔下來。「問你什麼人送的花。」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上次在畫院裡見過一面的那個人。」他一副沒往心裡去的
樣子。
「只見過一面就這麼熱情?是有錢沒地方花還是你暗中跟他有一手?」我警惕起來。

「什麼啊?只說過幾句話,結果他糾纏上來,要我做他老婆,嚇得我落荒而逃。」
他不以為 然地回答,繼續跟隨音樂的節拍搖頭晃腦。
我冷笑:「嚇,只怕是得意吧。再不會沒人要了。」
他開始有點惱了。 這就惱了,我還不爽呢。「你可以跟人家說清楚的。還是你喜歡
吊著人家,跟吊著我一樣? 」
他一記拳頭揮過來,我順勢抓住,將他帶入懷裡,壓在沙發邊。他開始掙扎的很厲
害,但在 我的唇咬上他的脖子闖進他的身體時安靜了下來。
「你是我的。不許離開我。」我喘著粗氣警告著,在他的身上汲取自己熟悉的味道,
藉以平 定自己不可理喻的暴躁不安。
他抱住我,用手指理著我的頭髮。「我不會。「
「我是怕你。」
「我就這麼不可靠?」彷彿報復我一般,他重重地收縮自己的內部,箍得我生疼。

沒了下文,所有的言語變成了喘息,所有的注意力專移到肉體的快感,肉體上的索
求體驗著精神上的需要,我們如同飢渴一般的纏裹著對方。
「畢竟你如此年輕漂亮可愛,男孩女孩都會喜歡你。」當喘息漸漸地平靜下來,我
撥開他汗濕的劉海,輕歎「你的脾氣又是只要對方喜 歡你,你就會不好意思拒絕。」

「那是以前還沒有和爸爸在一起。」他說的理直氣壯。 「老是要得這麼狠,哪天要
壞了,就沒的玩了。」他撐起腰,提起剛才被我扯下的褲子,不滿地埋怨 。
「這會兒又埋怨,剛才誰叫得那麼大聲的。」嘴上雖然這麼說,仍舊心虛地不斷吻
著他,「 有時想不如弄壞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算了,讓你沒法子跟別人,反正我不
會不要你。」
他突然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問:「爸爸真的這麼喜歡我嗎?」一臉俏皮神色。
「可不是栽在你手裡了。」我有些賭氣地悶聲回答。
他在我臉上親了親,用一種哄小孩子的口氣說:「我喜歡爸爸為我吃醋。」這種態
度,讓我 哭笑不得。 「看在你說我年輕漂亮可愛,這一次就原諒你。」他眼睛裡
滿是笑意。
沒由來的我心情跟著 好起來。
「吃飯去啦,飯都涼了,再重新拿微波爐熱一下好了。」
「吃你比較重要。要不要再來一回。」我吃吃的笑道,故意將熱氣哈進他的耳朵。

「討厭。」他作勢打了我一下。「去熱飯,弄得人家站著都疼,活該伺候我。」 _
他將耳機重新插回,往沙發上一躺,一副準備好了再來叫我的架式。
我貼向他,順手將他的耳機搶過來插在自己耳朵裡。
「還我。」
「不還。」我按下PLAY鍵,吵鬧的音樂傳來,「When You Love someone, always
feel insecure..... 」不錯,注定愛他,就要和其它人一直搶下去。陶陶說的沒錯,
吃醋有益健康。
「還我。熱飯去。」他吼著。
「不還,讓我聽完這一首。」
「討厭。」
「少囉嗦。」
「還我。」
「一人一隻耳塞好了。」
「討厭,放到錄音機裡聽好了。」
「不要,就要跟你搶。」
「為什麼?」
「因為...親密。」
(全文完)

「睡吧。」啪地一聲,燈被關掉了。
屋子裡頓時陷入黑暗。感覺枕邊人的身體蜷了起來,自覺地將手伸在自己胳膊下,
修長結實的身體包圍住自己,另一隻手自然的搭在自己肚子上。在一起三年,就連
睡覺這樣的小事,身體的小動作都契合得再沒有一絲縫隙。
可是,如果一切變成一種習慣,只是一種習慣,怎麼辦?黑暗中毫無睡意的陶陶胡
思亂想著 。
有兩個星期沒做了吧。這個色色的壞傢伙,居然可以忍這麼久,真的是因為最近忙
得累了,還是因為在外面打野食吃飽了?他敢?想到這裡,不禁恨恨地用貼著他的
屁股對準他的小腹狠狠地頂了兩下。
「別鬧啦。」樂天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偏要鬧。哼。翻了個身,面對睡得暈暈的
情人,對方則是很配合的躺平身體,伸出一隻胳膊讓給自己抱著,讓自己半壓著他。
這是兩人之間習慣的另一種姿勢。
手不老實的伸進那個傢伙的睡褲裡,胡亂地掏著。從來沒有在小東西沈睡的時候擺
弄過它,那個傢伙總是精神抖擻地怒漲著擺出傲人的氣勢,將自己的甬道撐到極限,
逼著自己哭著求饒。這會兒,居然這般老實的和他主人一起睡著,擺出一副楚楚可
憐的樣子。哼,才不會心軟呢,這樣想著,手裡加重了力道狠狠掐了它兩下。
被騷擾的主人翻了個身,面對著作怪的小鬼。入侵的手立刻被迫別成一個不自在的
姿勢,但那隻手不屈不撓地繼續做怪。不耐煩地,手被掏出來,往旁邊一丟,迷糊
糊中,應了聲:「陶陶 ,別鬧。」
「就要鬧,我睡不著。」又用這種哄小孩子的口氣和人家說話,自己就這麼好打發
嗎?
「乖,靜靜地躺一會兒就睡著了。」把手敷衍地搭在鬧彆扭的小情人肩上,輕輕地
拍起來, 象哄一個嬰兒入睡似地,有節奏地。
討厭,老是把人家當小孩子看。再過兩天,就二十一了,可以正大光明地買酒,可
以瀟灑地 抽煙,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定色情片,可是這傢伙顯然忘記了。忙忙忙,每
天回來的那麼晚, 吃完飯又回公司加班,一直到要睡覺才回來,把人家丟在一邊。
幹嘛幹得那麼努力,有足夠的錢填飽肚子不就好了嗎?被冷落的陶陶更加不滿地想
著。
樂天的氣息沈了起來,手上也沒了動靜,又睡著了。
真是不負責的混蛋,這麼敷衍,哄人睡覺,被哄的人還兩眼大睜呢,自己倒先睡著
了。 一定是不在乎了,反正小葉子也又結婚了,沒了威脅,就不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以前,對自 己的身體這麼著迷,連上學住校,等不到週末,半夜跑來擾人清夢。現
在睡在身邊,連主動挑逗都沒有興趣,只知道豬一樣呼呼大睡。哼,有本事就再也
別碰我。
想到枕邊的人對自己做過的事,陶陶的身體不禁熱起來了。有點變態的樂天,喜歡
逼著自己打開身體,完全地展向他,即使自己羞到了極點,最後仍被強勢地逼迫就
范。要麼就是趁陶陶不備,從身後壓住他, 象野獸一樣進入他,卻連喘息尖叫的機
會都不給,就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唇。
是的,喜歡的就是這樣毫無節制毫無遮掩的索求吧,那樣,陶陶就可以感到自己是
被強烈的赤裸裸地需要著的,而自己也是同樣地需要著樂天的的吧。
手伸到自己身前,發現前端已經開始流淚了,分明是慾求不滿,才如此浮躁嘛。想
到這裡陶陶感到臉熱了起來。怪誰啊,都是這個色色的壞傢伙,才把人家的身體
調教的這麼飢渴,才會半夜睡不著在這裡難受。討厭,才不要為此感到羞恥呢。自
己還不到二十一歲的身體,慾望強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要不要自己解決呢?明明知道這樣做是被禁止的。霸道的傢伙就在身邊,雖然睡了,
可是誰 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醒過來呢。討厭,不讓人家自救,就要照顧到人家的需要
嘛,想到這裡,態度就又橫了起來,才管不了那麼多呢。
可是自己搓弄了一會兒,好像沒什麼效果。精神抖擻的小東西像是養刁了胃口一樣,
一點沒有要繳械的意思,連帶身後的小穴,也不甘寂寞地呼喚著愛撫。不安的在貼
著自己的光裸的胸膛上蹭著,皮膚接觸的清涼和堅硬而光滑的質感略微安慰了那絲
焦躁,可是,遠遠不夠。
那幾下的磨蹭似乎驚動了枕邊人,趕緊把手從褲子裡拿出來,乖乖的閉上眼睛一動
不動。 可心裡又有些盼望情人醒過來,發現自己的需要。真是矛盾啊。 可是他沒
兩下就又睡了,腮幫被自己的頭頂住了,牙齒不咬合,竟然磨起牙來了。吱嘎吱嘎
煩 死人,將頭移開一點,這才終於安靜下來。
「爸爸。」試探地叫了一聲,沒有回答。即使是情人的關係,陶陶仍舊喜歡叫樂天
爸爸,被朋友糾正了多少回,仍舊不改。朋友說,你這不是明目張膽公開亂倫嗎?
可是陶陶不在乎,這個稱呼好親密,他才不要管別人怎麼說。
豬,見到情人熟睡著那麼香甜,心裡更加不平衡恨恨地在心裡罵了一聲,可是一點
也不解氣。 怎麼辦呢?好想要,被他完完全全地填滿,想要他滾燙的有力的大掌,
扣住自己的腰,猛烈 地衝擊自己。只有他在自己的身體裡,才能感覺到成為一體的
滿足感。
看來只有自給自足了啊。 自己從不曾進入過的地方,用指尖試探了一下,好疼。疼
得都不敢用力。試了一會兒,連興 致都沒有了。大腦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彷彿要
逃避似的打起退堂鼓。
為什麼在他要自己時,從來沒有這麼怕疼呢。無論多麼粗野地闖進來,總是意亂情
迷的,心裡想著的,只有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不服氣的想法在腦子裡放不下,所以
決定放棄老老實實睡覺之前,先做了一件事,將身上的衣服脫得精光。 哼,看你
明天早晨起來看到光溜溜的我起不起色心。想要嗎?沒門。讓你也嘗嘗被情慾煎熬
的味道。
得意洋洋地陶陶這麼想著,進入了夢鄉。
可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甚至沒有在走之前向往常一樣親自己一
下。失望地愣了半天神。自己對於他,真的沒有吸引力了嗎?吸吸鼻子,有點想哭。
但這個時候鬧鐘叫了起來。
畢業以後,還沒有找工作,在家裡當米蟲。投了不少求職書,但有興趣的不多。這
年頭經濟不好,失業的很多,像自己這樣學的東西不是太實用,不好找工作是一定
的。
這一次是個銀行的文職工作,給了個面試的機會,十點鍾的,一定不能遲到。
從公司裡出來,應答的不錯,心情跟著好起來,走在市中心得街上,想起拐角有一
家不錯的三明治店,以前樂天曾經帶他去過的。猛看見樂天從街對面的首飾店出來,

陽光下的樂天看起來如此的迷人,至少在陶陶眼裡這一刻是。簡單的一件高爾夫球
衫,卡嘰布的褲子,清清爽爽的。最近忙,沒時間剪,頭髮有點長了,有些微微的
波浪,沒有了平日裡短髮整齊的精明商人樣子,倒多了一種灑脫的味道。
想要撲上去抱住他,這一刻才發現才幾個小時不見,已經沒出息地在想他了。可是
在樂天扶著門讓出另一位女性時,改了主意。
那個姐姐自己是認識的,據爸爸說是他大學最好的朋友,剛搬來這個城市。告訴自
己,爸爸只是陪姐姐買買東西啦,沒什麼好介意的。可是,想上前打招呼的慾望也
沒了。
算了,從來就沒有勉強自己的習慣。可是有什麼,還是不安著。如果,萬一,這段
時間忙成那樣,是因為要陪伴姐姐嗎?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連吃飯都沒了心思,想起這幾天來受到的冷落,更加委屈
起來,越想越不對勁。哼,這有什麼的,自己也不是沒人要呢。
正想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真巧,是那個一直不肯放棄自己的傢伙。
對啦,自己還是有人喜歡的。那個傢伙看著自己色色的樣子,一定要請自己去他的
公寓喝杯咖啡。自己也是情場的老手,怎麼不知道喝咖啡只是一種借口。一直拒絕
著,可是這一刻,很想被需要。
很久沒有被那個人以外的人擁抱了呢,感覺有些不自在,有意無意地避開湊上嘴邊來
的親吻,那些吻,落在了腮邊。當褲頭被解開時,突然被驚醒地跳了起來:「對不
起,對不起。沒注意這麼晚了,我要回去做晚飯。」無頭無緒的丟下這麼個爛借口,
不給人家再說什麼的機會,逃了出來。
回到家也晚了。電話錄音,那個沒良心的傢伙說要把手上的事情忙完,晚飯是不回
來吃了。
什麼嘛!有時間陪女孩子買首飾,卻沒有回家吃飯,自己還巴巴地趕回來。討厭,
可惡,臭傢伙,爛傢伙。看我怎麼收拾你。一定一個星期不給你好臉色看。一定要
讓他陪盡不是,再撥出一個月時間來,光陪著自己。好吧,一個禮拜,太不合理的
要求,獅子開大口,可能不會有結果。但是撒個小嬌,還是比較有可能吧。至少,
至少,自己生日那天,是要陪著自己的吧。原本不太在意生日的陶陶,卻突然很希
望那一天,樂天可以陪著自己,只有兩個人。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人了呢?

可是,如果他還是不答應呢?雖然想不出什麼理由不答應。可是這樣,會不會給爸
爸太多壓力呢。深深熟悉樂天的脾氣知道樂天的壞脾氣,覺得失望時就會徹底放棄
所有,破罐子破摔。那樣可就弄巧成拙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不要自己了怎麼辦呢?那麼再撒嬌,也是沒有用的了。這幾天來的
跡象,真的是表明。。。當初他甩聆韻姐姐的時候,好像也是由冷落和疏遠開始的
呢。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是不可能像那位姐姐那樣,很有風度的退出呢。可是也幹不出
什麼傷害爸爸的事情來。怎麼辦呢?不要被丟下,不要。想到這種可能性,就完全
沒了注意。
為什麼會突然不喜歡了呢。雖然一直知道爸爸是個花心大蘿蔔,可是卻是知道,爸
爸是最喜歡自己的。可是如果,萬一,要是。。
一個人胡思亂想的陶陶,突然害怕起來,終於忍不住把自己扔在最喜歡的沙發裡,
哭得個風雲變色。

迷迷糊糊中被一個溫暖的身體抱在懷來。睜開眼,看見那個狠心的人的臉放大成最大
號。
「怎麼又這樣睡了,說了多少次了,會著涼的。」聲音中有一絲心疼的責備口氣,
右頰被吻了一下。
「哭了?」情人的口氣中有些詫異。「誰欺負你了?」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壞東西。」有個發洩的出口,感覺眼淚又不爭氣的要流出來
了。
「我?我怎麼了?」
哼哼,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可是嘴巴張了張,還一時想不出來具體怎麼控訴。
「你早晨走了沒有親我。」真憋啊,想來想去,來了這麼一句,連自己聽起來都好
像有點無理取鬧了。
果然,他歎了口氣,在自己腦門上印上一吻:「是誰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親了
一下皺個眉一副別理我的架式。這會兒連自己被親了都沒印象。哭成這個樣子,丟
不丟人。「
小臉果然漲紅了,可是可是,可是什麼呢?一切說不定都是自己瞎想的。可是,好
委屈,抓緊了爸爸的衣服,又開始掉眼淚,嚇壞了不知所措的情人。不會安慰人的
傢伙,一碰到他哭,就是這副笨拙的樣子,說來說去也就是那麼幾句話:「怎麼又
哭了。乖,不哭了。哪裡有你這麼愛哭的男孩子。」
也不想啊,可是眼淚一開了閘門,就停不下來了。看到情人著急的笨樣,又忍不住
笑出來。既然笑出來,又不好意思再哭下去,偏偏眼淚又一時止不住,真是難為煞
了。
「又哭又笑,小狗尿尿。」鼻子被輕輕地刮了一下,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把頭藏
進那個寬厚的懷裡。
好舒服,被這樣緊緊的抱著,彷彿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寶,感覺大掌撫摸著自
己的背,輕輕的拍打,熱力透過衣服傳來,帶來安定的氣息。一直以來,似乎兩個
人在肢體上的交流能力,比語言上強了許多。
回抱住自己渴望的身體,將頭抬起來,撒嬌地說:「爸爸,我想要。」
可是肚子卻抗議地狠狠叫了一聲。一天都什麼也沒吃,潛意識裡,折磨自己,看你
心不心疼。
「沒吃晚飯?」肚子的叫聲比那聲撒嬌似乎更有說服力,立刻搶先得到關注。語氣
中有點責備的味道,但臉上的表情,是心疼的。
「你都不回來陪我。」小嘴又噘了起來,悶悶地答了一句。
「你呀!真是把你慣壞了。這麼大的脾氣。」腦門被手指狠狠地指了一下,然後那
個溫暖的懷抱離開了。有些不捨得放手,抓住衣角不肯放。
「乖,爸爸就來抱你。你得吃點東西。不然晚上又該叫胃疼了。」
廚房裡乒乒乓乓地倒騰了沒多久,一碗熱騰騰的麵條端了上來。幾根青菜,有點火
腿,幾隻蝦,上面還打了個蛋,綠綠紅紅白白。
吸了吸鼻子,突然又想哭了,這一次,是被幸福溢滿了。自己,好像在他面前,真
的是特別愛哭呢。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在床上被欺負的慘了,也是眼淚汪汪的。

「怎麼啦,還不快吃。要我餵你嗎?」
被喊了一聲,趕緊扒起面來。身旁的愛人坐在邊上,把蝦夾出來,細心地撥好殼,
送到嘴邊。
「爸爸。」膩膩的叫了一聲,一邊撥愣著玩碗裡。「要不要也來一口。」
「趕緊吸,蛋黃漏了。」
被提醒了一下,才手忙叫亂地趕舉把蛋撈起來,舉到嘴邊,吸取流黃。黏黏的質地,
伸出舌頭,舔著嘴角周圍沾上的淡黃,滿意得哼了聲。抬起頭,看見愛人目不轉睛
地正注視著自己,臉上露出慣有的促狹的神情。
突然顧忌起自己的吃相來,剛才,好像真的不算太文雅。
「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餓壞了吃相才這麼難看的。」連忙找借口。
「我相信。」嘴裡是這樣說,臉上的神情可不是那樣。
「討厭。」伸出手去撓他的癢,卻被順勢抓住胳膊,拉進懷裡,感覺他強勢地壓制
著自己不服氣的的掙扎。 聽他咬住自己的耳朵,輕輕地說:「走,到床上去。」_
臉,騰地羞紅了,停止了扭動,溫順地由他將自己抱起來。
反正吃好了,碗筷也不急著收。
吻,幾乎是立刻地,密密地落下來,嗯,盼望了好久,好想他今晚好好的愛自己,
一遍又一遍。
可是,睡意卻不合作似的,止不住地湧上來。
可不是,昨天沒睡好,今天又晃了一天,這會兒填飽了肚子,加上愛人的體溫,再
也抵不住。
「對不起,爸爸,好想要。可是也真的好想睡。」眼睛再對不上焦距。。。

這一覺睡得糊塗,隱隱約約被提了起來,問了一句幾點了。發現天還沒亮,倒頭又要
睡回去,卻被一把抓住。
接著被情人扔進了浴室,由著他給自己打上肥皂,洗乾淨,穿了衣服,有意識沒意
識的配合著伸腿伸胳膊,又被拉拉拽拽地拎出了門,始終不肯睜開眼。
睡得醒不過來,一路上都扒在愛人的身上,被拖著也不管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多奇怪
。就連上飛機時,被問有無替別人攜帶不知情的行李的問題都是賴賴嘰嘰地
哼哼過去的。
直到下了飛機停下來,被陽光照得再沒法睡下去,猛然驚醒,又被晃得趕緊拿手遮
住:「這是哪兒?」
「睡昏成這樣,被賣了都不知道。寶貝,夏威夷的貌宜島。」
眼睛眨了眨,還沒明白過事來。難道說?
「我們將渡假三個星期。」
「就我們兩個?」欣喜地問,然後看到情人帶著笑容肯定地點頭。
真的?三個星期,三個星期呢,果然沒白哭。難道,他是早準備好的?難怪前陣子
幹得這麼辛苦,一定是想處理掉手裡的活兒,才能安心地渡假吧。想到這裡,又被
感動了,一把抱住,甜甜地大聲宣佈:「爸爸最好了。我最喜歡爸爸了。」
租車的時候,一旁看著箱子,任愛人打點一切手續,隱約聽見他說:「是的。我妻
子也將會需要開這輛車。」
他稱自己為妻子呢。心理泛起一種欣喜的滋味。並不刻意追求這種不實際的名份,
其實也是一種無可奈何吧。反正不能,所以也不去強求,免得自尋煩惱。既然如此,
那麼爸爸,就是最親密的人。
何況,樂天總是說,不相信法律能夠自大到約束到善變的感情。那一紙文書,又能
代表什麼呢。
即使這樣,還是未能免俗的。當聽到他用那樣的字眼稱呼他,竊喜,幸福的芽芽,
抬起頭來。
車子沿著海邊的公路穿梭而過,展眼望去,是黃金的沙灘,搖曳的棕櫚樹,和接連
的高級賓館的大樓。空氣中飄來熱帶地區特有的濕潤味道,火一樣紅艷的扶桑花兒
密密地種成一排,織成籬笆,開得正燦爛。
陌生的風景總是令人興奮,坐在車上,忍不住哼起歌來,歌詞從來記不全,稍微轉
點調,就轉不過去了,所以回回將好好的一首歌,唱的七零八落。果然看見情人的
眉頭皺了起來:「又跑調了,不如用你的小嘴親我一下。」
討厭,老嫌人家唱歌跑調。嘴巴翹了起來,眼睛一轉,突然有了主意。
低下身去,在那個敏感的地方,呵起熱氣來。隔著層牛仔布,然後感覺車子猛地一
扭,差點出軌。
「不許瞎鬧。我還要開車。」
不管,誰讓你那麼壞,老笑話我。變本加利地將拉鏈拉開,小手摸進去,輕輕地擠
弄著男人的弱點,幾乎是立刻的,沈睡的野獸醒了過來。
不老實的手被按住了。幾乎是惡狠狠地語氣,「老實一點。」
幾乎是等不及的,在進了旅館房間的那個瞬間,就被壓住了,甚至來不及到床上去。
好像有點玩得過火了呢。被貫穿的那一刻,疼得幾乎咬掉自己的舌頭。但是情人霸
道的手指及時伸了進來,翻攪著自己的唇舌。佔有,全然的佔有,卻同時,全然地
被需要著。狠狠地咬下去,毫不猶豫的,將疼痛反饋給他。兩個人是一體的,無論
是疼痛,還是興奮。
從來,都是喜歡性愛的,並不為此羞恥。即使兩個人確定了關係之後,也並不排斥
和別人做。但是這樣直接的疼痛,最靠近心靈的震撼的感覺,只留給他。
疼痛的感覺漸漸麻木成一種興奮,身後穿插的速度加快成一種另人瘋狂的頻率,臀
部撞擊的聲音,帶來原始的感官刺激。從疼痛的極端跳躍到快感的盡頭,所有的感
覺一下子釋放出來。濕了身下,也模糊了視覺。
「爸爸。」滿足後甜膩膩的叫了一聲,果然換來一個溫柔的吻。感覺到愛人起伏的
胸腔,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壓在自己胸口。這一刻,心理暗暗地念叨,果
然只有爸爸,才是我要的啊。。。
躺在愛人的懷裡,懶懶地不想起來,看著照進來的光束,悠閒地轉動方向。陽台落
地的窗戶,對著高兒夫球場的綠地,再遠一點是海,可以看見在沙灘上的享受日光
的人們,很奢侈的感覺,於是平靜的心情,又多了一絲興奮,這輩子,好像還沒住
過這麼高級的旅館呢。忙不急地將這種感覺說給愛人聽,然後頭頂被輕輕的用下巴
磨蹭了幾下。
最後,小屁股被拍了一掌,「起來了。這麼美的地方,出去看看。」
一路車開出來,到了東半部,變成了山路,彎來彎曲,兩邊的景色,一味得滴出水
來的翠綠,比起西邊的景色,少了人工的琢磨,多了些原始的味道。一個瀑布的牌
子突然在樹後面現了出來,急急地煞車,差點被甩了出去。
小嘴不滿意地噘起來,埋怨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愛人堵住了。討厭,為什麼
老被吃得死死的。可是看著他一臉歉然討好的樣子,就算了吧。
一條山路走進去,突然沒了路。一條小溪擋住了路。愛人試探了一下,正好到他腿
根,可是比他矮了一頭,趟過去,就要濕了短褲了呢。有點不願意,濕了褲子,會
很難受,於是打起退堂鼓來。
愛人彎下腰,「來,我背你過去。」
寬寬的肩膀,伏在他身後,看著他一腳深一腳淺地邁著步子,聽他嘴裡罵道:「SHIT,
這底下的石頭還真他媽的扎。」
可不是,尤其加了他的重量,更是硌得利害。忍不住笑了出來,壞心地火上澆油地
在他脖子間輕輕地呵氣。
果然脖子一向敏感的他幾乎失去平衡,差點吧自己給扔水裡,
「陶陶!!!」聽到他大吼著,「再胡鬧就把你扔了。」
於是,笑得更加猖狂起來,威脅是不管用的,他是不會扔下自己的。自己,原來也
有吃定他的時候呢。
終於看到瀑布時,歡喜得尖叫。也不是多大的水,但一枝籐從高處垂了下來,正好
落在瀑布旁邊。這會子又顧不得衣服濕不濕了,從愛人背上跳下來,奔向瀑布,抓
住那長籐,一把跳了上去,大叫:「爸爸,推我一把。」
呼悠地被推進瀑布的水中,歡叫著,又一下,全身都濕了,水順著頭髮,滴滴答答
的。雖是旅遊區,因為要走這麼長的路,也沒了人。所以象小孩子一樣盡情的歡笑
著,戲耍著。
這樣的事情,只是在電影裡才看到的浪漫情節呢,竟然也能經歷一回。能找到這樣
隱密的好地方,他一定是仔細研究了好久吧。回頭向溫柔地對著自己微笑的人大叫:
「爸爸,你也來。」
但那個人只是笑著看自己,一副矜持的模樣。於是跳下來,向那個顧作矜持的傢伙
潑起水來,並在那個人威脅要懲罰自己並付諸行動之前逃開,一面回頭撩著水反擊。

還是很快地被抓住了。魔鬼的爪子在腰間搔動,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愛人的眼睛
彎成了月牙。突然一刻間,兩個人都停止了笑聲,看著對方。情慾,莫名奇妙的在
心底湧起來。接著像有默契似地捧住彼此,瘋狂地接起吻來,手也不老實地在彼此
的身上胡亂摸索起來。
被橫腰抱起來,到了茂密的樹後,壓在一棵樹上,如果有人來,應該也不會看到吧。
但是在野外做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呢。如果不是真的做了,還以為只是在色情電
影裡瞎編的事情呢。這是什麼樹呢,是這裡獨有的吧,樹皮這樣光滑,即使裸著皮
膚,靠在上面也一點都不覺得粗糙。好有趣的顏色啊,像是被油漆漆上去的似的,
紅紅綠綠的斑駁色澤,是真的嘛。用指甲摳了摳,果然是自然的耶。
自己果然是愛胡思亂想呢,有了這麼一點間隙,就能分起心來,想著這麼多有的沒
的。果然,愛人的眼睛不滿意地瞇了起來,愛撫自己身前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一
點都不溫柔。
「我該怎麼懲罰你的不安心呢?」愛人一句壞壞地調笑,立刻讓自己再沒心思想其
它的了。他會對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早已瞭然,但每一次,都是有些緊張有些害怕
的期待著的。果然,接下來的那些動作,立刻讓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棄得一
干二淨。
「爸爸,爸爸。。。」上下有韻律的顛簸著的身體,藉著重力,每一下都好像被插
進了腸子最深處,每次在感覺自己沒有辦法承受得更多時,將自己推上另一個極限。

也算累了一天,不知道爬山涉水和那項運動,哪個消耗的更利害一點。這會兒回到
賓館吃了晚飯,躺在沙灘上,無所事事地聽著海浪起伏的聲音,和愛人沈穩的心跳,
混織成一種奇妙的旋律。
「開心嗎?」一直沉默地按摩著自己頭頂的愛人,似乎漫不經心地問。
「開心。」使勁地點點頭。
「嫁給我好嗎?」還是那種聽起來輕描淡寫的口氣,一刻間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說真的嗎?抬起頭來,愛人臉上慵懶的表情,什麼時候,變得嚴肅起來,眼睛裡,
透露出的熱切,幾乎可以灼傷人。
很想開個玩笑,說「不」,想看看那個向來冷靜的傢伙發怒的樣子。只是片刻的不
語,那雙漂亮的長眼睛,已經瞇起來了。那個「不」字,就再也說不出口。這個色
鬼,一定會做到自己屈服。雖然很想,但今天已經做了兩次了,只怕吃不消。
「嗯。」還是乖乖地吧。答應的時候,還是有點害羞的,原來以為是專屬於女孩的
心情呢。愛人的眼睛亮起來,分不出天上的星星比,哪一個個更亮。
吻,像雨一樣密密地落下來,落在睫毛上,臉頰上,唇上,鎖骨上,一路向下,然
後聽到他呢喃的說:「我為何如此為你著迷。」
又是糊塗的一天,被象娃娃一樣地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定做的白色禮服,被指引著
在音樂中走上了禮堂。平時熟悉的朋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相繼祝賀著,然後
想著法子捉弄這這對新人。
喝了太多的酒,鬧哄哄的,有些不習慣這種熱鬧,但是心裡,暖哄哄的,好窩心。
雖然不是太在意世俗的眼光,但被祝福著,仍舊是幸福的。當樂天的父親拉著自己
的手,說:「天就交給你了。」鼻子酸酸的,好想哭。沒有想到,伯伯是那麼開明
的人呢。
而同樣穿著仿古的改良式中山裝的愛人,看起來是如此的英俊,在人群中微笑著,
臉上滿是幸福的光彩。那光彩,是因為自己而煥發的嗎?
最後是抵擋不住朋友熱情的戲弄,被愛人像一袋土豆一樣扛在肩膀上落跑。
趟在床上,有一種累得散了架子的感覺。婚禮,果然是累人的呢。抓著愛人的手,
閉上眼睛,心裡還在琢磨著婚禮上的小遊戲。蒙起眼睛來的他,是如何從那些摸起
來差不多的手裡識別自己的呢?閉上眼睛,感覺所有大小的概念,就都消失了。摸
來摸去,仍是摸不出什麼特別來。要是自己是識別的那個,一定要急得哭出來吧。

「累了嗎?」愛人體貼的問。
「嗯。」點點頭,把頭藏進愛人的肩窩。
「在想什麼呢?」
「爸爸,你是早就準備好今天結婚的嗎?」
「當然。」
「你不是不相信婚姻嗎?」
「但是,想向全世界正式宣佈,你是我的所愛。你也是,有一點,偷偷地想著的,
不是嗎?」
是,不在乎,只是一種抗議。這世界上,有真的有幾個能做到真正的不在乎呢?
「我還以為男人之間是不能結婚的呢。」
「所以選了夏威夷啊。至少在這裡,是被法律承認和保護的。」
「嗯。是這樣啊。」原來,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呢。這些日子,又要安排婚事又要
工作,還要應付自己的小脾氣,自己,真是有些被寵壞了呢。
「如果我說不呢?」就這麼吃準了自己一定會答應嗎?
「那就做到你答應為止。」一翻身,嘻笑著壓了上來。
「色爸爸。」做勢地打了一下,心裡,舔滋滋的。那一次,也一定是讓姐姐幫忙給
自己挑戒指呢。
「生日快樂,我的小新娘。」鼻子被親了一下,涼涼的。
「我好喜歡好喜歡爸爸呀。」一把抱住,用手環上愛人寬厚的背。
「陶陶。」
「嗯?」
「是不是該改口叫老公了。」
臉,騰地羞紅了,搖頭,「不要,人家不習慣。」
「試試看,叫多了就習慣了。」愛人固執地堅持著,表情像個倔強的小孩,卻又帶
著一股誘哄的意味。
「那,那。。。老。。老。。」
愛人的瞳孔縮小了,透露著期待。
「老。。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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