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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幫主的男寵 BY 舞空玥

幫主的男寵 BY 舞空玥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leungmon 您是第23962個瀏覽者
[發帖際遇]: leungmon不小心在路邊揀到一個信封, 發現裡面原來有現金20Ds幣.


  文案:

  稱霸一方的燕幫幫主若發現甫娶進門的新娘子竟是男兒身,不知作何感想?……
  相命師鐵口直斷,往南方去碰到的第一戶人家中有他前世注定的姻緣——
  注定個鬼!洞房花燭夜他才知道眼前的「美嬌娘」是飽讀詩書的梅莊二公子,
  這下教他如何在同道中立足、如何杜幫內的攸攸之口?
  更可惡的是,這梅宇瑟擺的姿態竟比他還高,讓他氣炸之餘決定「將錯就錯」,看梅宇瑟還能囂張到幾時……
  想不到他竟是小看了他!
  梅宇瑟先是把「幫主夫人」演得極像,減低他的戒心,
  然後在他為他的識大體得意之際跳崖尋死……這傢伙真這麼不願待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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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leungmon向管理員賄賂不果, 罰了現金20Ds幣.


  第1章

  「少爺,等等我啊!」梅武背著沉重的書篋急急地在後頭追趕著早已走得老遠的梅家二公子梅宇瑟。

  只見梅宇瑟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此時已是滿頭大汗的梅武步履蹣跚的緩緩走近自己。

  「小武,你走得這麼慢,照這樣看來,等走到京城,文試早結束了。」

  梅武好不容易走到梅宇瑟身旁,便立即將書篋放在地上,一古腦兒地坐在一顆大石頭上,頻頻拭著汗水,猛喘著氣。

  「少爺!只是考個試而已,誰教你把書全帶上了,這些書加起來有多重,你可知道?背都是我在背,累也是我在累。你只須動個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就慘了,縱使上刀山、下油鍋,硬著頭皮也得撐下去……」梅武微嘟著嘴,口裡唸唸有詞,不停地抱怨著。

  梅武講話如此沒大沒小,梅宇瑟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也不見他生氣,反而是柔聲勸說著:「好啦!我明白你心中的苦處,所以才任由你如此。要不你怎麼不在出門的時候、我爹在場時說……」

  梅武一想到梅老爺,便大驚失色,「不、不……要是老爺知道我敢對少爺發脾氣,不打斷我的腿才怪呢!」

  梅宇瑟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勝利笑容。「是嘍!所以你終於知道我對你有多麼地忍氣吞聲了吧!」

  聽到這句話,梅武心裡不怎麼甘願的站起來,拍去衣服上的灰塵,背起書篋,跨出腳步繼續往前走,嘴裡不忘「大聲地」咕噥著:「是!是!我的好少爺,能夠跟著您,可真是我前輩子修來的∣∣福∣∣氣∣∣哪!」那尾音可真拖得又臭又長。

  梅宇瑟不以為意地笑著,慢慢地走在梅武的後頭微微搖著頭。

  自從梅武被指派當自己的書僮之後……

  呵!這日子過得一點都不無聊,畢竟像他一樣不懼怕自己身份的家僕可真是少之又少啊!

  原本晴朗的蔚藍天空,在一聲悶雷乍響之後,烏雲竟如浪潮般翻湧而至,不一會兒,天色已變得昏暗異常,閃電與雷音相互交錯著,惹得人陣陣心慌。

  梅宇瑟蹙緊了眉頭看看四周,這裡已屬偏僻之地,放眼望去,似乎看不到任何屋舍可讓主僕兩人暫時躲避這場即將來臨的大雨。

  「小武,走快點!快下大雷雨了,我們得找個地方避一避。」梅宇瑟一手拉起衣擺,一手扶著梅武身後的書篋,兩個人加快腳步往前跑。

  終於,在雨點落下後不久,他們尋到了一處人家,連忙躲在屋簷下遮雨。

  梅武將書篋放在地上,低下頭拍著身上已經略微淋濕的衣衫。「少爺,這場雨下得這麼大,站在這裡也一樣會被噴濕,不如……我們懇請屋子的主人讓我們進去避個雨吧!」

  梅宇瑟猶疑了一會兒,看著雨愈下愈大,便點頭同意。「也好。小武,你敲個門問問,口氣要有禮貌些。」

  「知道了!」梅武用蠻力拍著門扉,拉開嗓門大聲喊著:「喂!喂!裡面有沒有人?開開門……」

  看這情景,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來要債的。梅宇瑟不禁邊搖頭、邊歎氣,想不到文人雅士所謂的「禮數」在梅武身上表現出來竟是如此野蠻。

  尚未有人前來開門,梅宇瑟卻反而聽見屋內突然嚎啕大哭的聲音夾雜著風雨呼嘯聲,聽來顯得淒厲異常。

  梅宇瑟與梅武瞠目相對,心中感到甚為驚異。

  尤其是梅武,他以為是自己的口氣嚇到屋內的人,於是放柔聲音,非常有禮貌的重新詢問:「請問……屋裡的大伯或是大嬸,能不能……行行好!開個門讓我們進去躲雨。麻煩您通融通融,這雨實在來得太急,我和我們家少爺已經淋得全身濕透……」

  許久,屋內才傳出一個老年人顫抖的聲音,隔著門小心翼翼地問著梅武:「你、你們……難道……不是燕幫的人?」

  「燕幫?那是什麼?我們公子是個讀書人,正欲赴京城趕考,不是您口中所說的什麼幫的人。」梅武生怕屋裡的老人家聽不見,於是放大了些音量,大聲地喊著。

  沒多久,門扉緩緩地打開一點點縫隙,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正透過門縫睜大雙眼望著站在門外的梅宇瑟與梅武。

  看到他倆一副文弱書生樣,老人喘了口氣,似乎放下了一顆心後才將門扉全部打開。

  「兩位公子,請進來吧!」老人粗啞的聲音裡帶著和善的邀請。

  梅宇瑟禮貌性地向老人鞠了個躬,便跨過門檻走進去,卻見到一位淚眼婆娑的女子坐在角落一隅傷心的啜泣著。

  梅宇瑟正沉思著該不該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甫進來的梅武卻神經大條地立即問出聲∣∣

  「這位姑娘,好端端地怎麼在哭啊?老伯,難道貴府死了人嗎?」

  老人和年輕姑娘對梅武突來的無禮問話顯得呆愣,隨後老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年輕姑娘則是繼續挽袖掩面而泣。

  梅宇瑟向梅武使了個眼色,叫他閉上嘴,但是梅武卻不解地問∣∣

  「少爺,你的眼睛有毛病哪!怎麼一直眨個不停?」

  唉!梅宇瑟臉帶歉然,對著老人及姑娘拱手一揖,「這位老丈,真是抱歉!家教不嚴,還請原諒小僕的口無遮攔……」

  老人神情哀傷,請梅宇瑟坐下喝茶,才緩緩地說:「無妨。這位小哥確實是說中了我的心事。這裡雖然不是喪家,但是明天……唉!明天小女要出閣,本該是喜事,但卻是跟辦喪事一樣的令人哀痛。」

  梅宇瑟大感不解,顯得一臉的疑惑。

  「老丈,您這話中似乎另有涵義?」

  「這……不瞞公子您說,明天小女要嫁的人是燕幫的幫主∣∣燕天行。」老人又無奈的歎了口氣。

  「既然能夠貴為一幫之主,必定有過人的膽識與不凡的見智,令嬡嫁過去,便是現成的幫主夫人,一定會有享用不盡的富貴與尊榮,老丈您應該高興才是,怎麼反而……」梅宇瑟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公子您有所不知,燕幫雖然是堰湖第一大幫,所有水路商務往來船隻都是由它統轄,但是聽說燕幫幫主性格怪異、陰晴不定、喜怒無常……小女若是嫁了過去,豈不是會受盡委屈。到時候,我這個既無財又無勢的老丈人,根本無法對我女兒伸出援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您說,我能不傷心嗎?」

  「難道令嬡和燕幫主的婚事不是由雙方父母指婚的嗎?」梅宇瑟提出了心裡的疑問。

  只見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梅宇瑟略微沉思,不解的問:「請問老丈,燕幫主為何會看上令嬡?」

  老人的眼中似乎也對這個問題充滿困惑。「這……我也不清楚。只是五天前燕幫突然派人來,還帶了聘禮,說是燕幫主決定娶小女為妻,要我們趕緊準備,並且威脅若是逃跑的話,一定會讓我們生不如死。他們這麼說,我不答應都不行。」

  「原來如此。」梅宇瑟柳眉微挑,想不到朗朗乾坤下竟會發生這等逼婚之事,真是令人髮指。只是區區幫派而已,竟如此膽大妄為,他們的眼中還有天理、還有王法嗎?

  忽聽遠方鑼鼓喧天、震耳欲聾,在一片荒原中,一座小屋內,一位身著嫁衣、妝扮宜人的新嫁娘,正等著老人蓋上紅頭巾。

  一聲聲哽咽的低泣,讓老人微顫的手瞬間停頓在半空中。

  他紅了眼眶,輕歎了口氣,無奈的將紅頭巾覆上。

  梅宇瑟聽到鑼鼓聲已來到門外,便對老人說:「老丈,您就別憂心了,一切自有天命安排。花轎已在外頭,再不走,讓燕幫的人等急了,可就難保他們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說的也是。」老人輕拭了眼淚,扶起新娘,緩緩地走向花轎。

  神色黯然的老人站在門口望著花轎逐漸遠去,又歎了口氣。

  忽聞身後嬌柔的聲音語帶憂愁的對著老人說∣∣

  「爹,您說……梅公子這一去會不會有危險……要是萬一……」話到嘴邊卻哽在喉間說不出來,因為她已經不敢再往下多想。

  「放心吧!梅公子為了救你於水火,不惜委身代你出嫁,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他的。到時,你可得好好的謝過梅公子才是。」

  「嗯,女兒明白。」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盡快離開此地才是,能走多遠算多遠,免得拖累了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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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燕幫

  「恭喜幫主娶得美人歸……」

  燕幫幫眾齊聲祝賀。

  「大哥,今晚是您的大喜之日,小弟我可是迫不及待要鬧洞房哩!」燕幫幫主燕天行的結拜兄弟之一高興地舉起酒杯,敬過燕天行一杯又一杯。

  和新娘拜完堂後,幫主燕天行依照原定計劃大擺流水席,非慶祝個三天三夜不罷休,可見得他有多麼高興!

  「哈哈哈!兄弟們!盡量喝,不醉不休啊!」燕天行高舉著酒杯,聲音高亢。

  在座的眾人也全都舉杯恭賀。

  聽到房外人聲鼎沸,梅宇瑟扯下頭巾隨手一丟,望著坐在桌前、打扮成婢女陪嫁而來的梅武∣∣他正蹺著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嗑著桌上的瓜子。

  「小武,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嗑瓜子,你到底去外邊探過了沒有?」梅宇瑟神色焦急的輕聲問著。

  「大概都看過了!房門外站了一個人,左右迴廊也各站一人,花園裡有一人,還有……」

  「好!別說了,我知道了!」

  梅宇瑟柳眉緊皺,他在心裡呼喊著∣∣天哪!怎麼新房外邊會有這麼多人看守,這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原本以為可以趁著新郎敬酒的時候逃跑,這下子全亂了盤!

  要是等會兒燕幫主發現新娘是男兒身,不知道會如何的大發雷霆……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梅宇瑟神色驚惶不定,瞥見眼前仍然氣定神閒的梅武便一肚子火。

  「小武,你也想想辦法!要怎麼樣才能逃出去,別再嗑瓜子了!」

  只見梅武一副無關己事的模樣,冷冷的語氣立刻讓梅宇瑟的心涼了半截∣∣

  「少爺!我早跟你說別為了這種事心軟,後果你早該想到的不是!在這裡浪費不少時間,這下子赴京趕考可能真的趕不及了。」

  「小武,我是要你出主意,看看有沒有逃走的方法,可不是要你說風涼話來嘔我的。」梅宇瑟柳眉微挑,沒好氣地說。

  「沒有。能有什麼辦法!外面那麼多人站崗,個個拿著刀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少爺,縱使你我會武功,恐怕也很難殺出一條血路,更何況我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書僮罷了!我看,若是燕幫主對你用強,不如少爺你就依了他吧!」

  「小武,平常我也待你不薄,你竟然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來。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你這個人,我……我真是錯看你了!」梅宇瑟雖然心生怒氣,可是語氣卻依然保持斯文平穩,絲毫讓人感覺不出他在生氣。

  跟在梅宇瑟身邊久了,梅武知道少爺幾乎沒什麼脾氣,即使是在生氣的時候,也會因為從小就被灌輸在腦海中的禮教給束縛住,於是所有的怒氣全都隱忍下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平穩得很,並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不過,還是多少可以從他臉上表情所產生的些微變化,約略猜出此時的情緒。

  「呵呵……少爺別生氣了!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想來那燕幫主若發現新娘是男的,頂多也只是把我們關起來受點皮肉之苦、懲戒一番罷了!畢竟他是一幫之主,犯不著為了這事殺人,髒了自己的手吧!等他氣消之後,也許便會放我們離開。不過要是燕幫主真的要對你不軌,我梅武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救出少爺的。」

  梅宇瑟表情一軟,「這話還差不多!」

  「幫主!」

  忽聽門外站崗的人恭敬地喊著,梅宇瑟大驚,趕忙撿起紅巾蓋在頭上。

  梅武忙著收拾桌子,將瓜子殼全都塞到袖袋內,拍了拍衣裳,然後迅速地站在梅宇瑟身旁。

  房門啪的一聲,粗魯地被踢開。

  梅武看著走進來的頎長身影,生得是濃眉大眼、鷹鼻薄唇,俊挺之中帶著幾分不羈的狂放,嘴角揚起的是一絲邪佞的笑容。

  這個男人,說真格的,長得還真是英俊。梅武心裡想著。

  燕天行看到這站在新娘身旁的婢女有別於一般少女的嬌羞,竟敢如此大膽的直視著自己,便已覺得不可思議。

  他暗忖著,有如此婢女,是不是表示她的主子也是行徑大膽的女中豪傑?否則對於從未謀面的夫婿以及強逼而來的婚姻,為何竟沒有聽到一聲委屈的泣訴?

  呵!真是非常期待和這未來的娘子見面。

  燕天行斂下了笑容,從懷裡拿出個紅包遞給梅武。

  「快出去吧!別在這兒礙事,免得誤了我和你家小姐的良辰吉時!」燕天行略微不悅的打發梅武離開。

  「不行!我不能出去!」

  梅武看到燕天行眼裡散發著些許期待與熾熱,便覺得不太妙!

  此時梅武心裡才開始焦急,若是燕幫主期待太高,難免待會兒發現真相後會失望更大。依老伯對這位幫主的評價來看,會不會到時候少爺和自己想要脫身更加的困難?

  現在的他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也許等會兒少爺會想到什麼離開的方法。

  燕天行挑起了劍眉,狂佞的雙眼冷冷地望著梅武,心裡對這婢女的反應感到好奇。

  梅武被他這一瞪,竟莫名的嚇出一身冷汗,雖然他仍強裝冷靜,但實際上兩腳卻已經發軟不聽使喚。

  「說吧!你不出去是想要做什麼?」燕天行語氣已顯得不悅。

  「呃……燕幫主,不瞞您說,我們家小姐她……」梅武心緒一片混亂,緊張的胡言亂語。

  「她……患有不可告人的……隱疾,燕幫主您長得相貌堂堂、英俊宏偉,堪稱人中之龍,所以您的幫主夫人更必須是人中之鳳才有資格匹配得上您。我們家小姐她既不溫柔婉約,更非嫻靜柔順之人,小婢是不知您到底看上我家小姐哪一點,但是為了幫主的前途大業,還請幫主改變心意,另娶他人為妻才是。」

  靜坐在一旁,臉上覆著紅巾而不敢亂動的梅宇瑟,聽到梅武的這一番話差點跳起來。梅武這小子!竟把他說成如此不堪。不過他明白梅武的用意,所以忍下心中突生的怒氣,靜觀其變。

  「哈哈……哈……」燕天行忽然朗聲大笑,無可遏抑。

  才剛走到門外準備鬧洞房的兩個拜弟魏沙虎和雲風易聽見新房內的笑聲,二話不說立刻闖入,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燕天行望向兩個拜弟一眼,笑著說:「沙虎、風易,把這位﹃深明大義﹄的侍婢給請出去,好生的伺候。」

  魏沙虎、雲風易兩人面面相覷,對眼前的情況只覺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過既是大哥吩咐,他們兩人便走到梅武身邊,將他一人一手的架起直往外走。

  梅武掙扎著,頻頻回頭,「等、等一下!幫主,我還沒說完……您真的不再重新考慮嗎?」

  燕天行大笑著。「哈哈……你放心,縱使你家小姐缺手斷腳的,我也不介意,我和她的結合是命中注定,無法改變。」

  原來前陣子燕天行外出辦事時,曾經遇到一位自稱鐵口神算的半仙,他替燕天行卜了個卦,要他立即往南邊方向去,碰到的第一戶人家中會有前世注定的姻緣,還說這份姻緣將會帶給他意想不到的結果。

  不過,卻有兩個條件必須遵守。一是絕對不能先見到新娘子的臉孔,二是必須一個月後才能下聘迎娶。

  雖然燕天行並不怎麼相信,不過他覺得很有趣,想知道這位和自己前世便已注定姻緣的女子會是個什麼樣子。

  反正男人娶三妻四妾很正常,先娶一個妾進來燕幫服侍自己,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梅武本想再對燕天行多說些什麼,新房的門卻已經被關上。

  魏沙虎、雲風易放開了梅武,兩個人站在門前阻止梅武再闖入。

  雲風易伸手一揮,埋伏在新房附近的守衛全都瞬間撤離。

  他對著梅武說:「小姑娘,我帶你回房吧!」

  梅武瞪了他一眼,「不要!我要待在這裡!」

  梅武站在新房外,內心不斷呼喊著,現在只能祈求老天爺幫忙,能讓少爺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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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燕天行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望著坐在床上的新娘,臉上笑意不減。「娘子,你的侍婢可真特別啊!聽她這麼一說,相公我……對你紅巾下的花容月貌可是更加的感興趣……哈哈……」

  梅宇瑟冷汗直冒,心裡咒罵著梅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則緊緊抓著嫁衣,微微顫抖著。

  燕天行坐到新娘身旁伸出手覆上了他的手,輕微的碰觸卻讓梅宇瑟心中大駭,想也沒想便用力的將燕天行的手揮開。

  燕天行微愣了一下,對這完全稱不上溫柔的舉動感到些微詫異,不過卻也點燃了心中一股征服的慾望。

  在梅宇瑟還沒有準備之時,覆在頭上的紅巾倏地被掀開,他滿臉驚訝的望著燕天行。

  燕天行覺得眼前娘子的姿色雖稱不上絕艷,不過卻是另一種淡然脫俗、足以傾倒眾生的容顏。即使他看起來似乎不怎麼纖弱,但是那雙飽受驚嚇的星眸,竟是令人不自覺地想要對他愛憐一番。

  梅宇瑟對上了燕天行深邃得欲將人一眼看穿的眼眸,便心虛的低下頭不再看他,但這舉動在燕天行眼裡看來,無疑是十分羞赧的嬌態。

  「娘子,你別怕,我會好好疼惜你的。」

  燕天行勾起梅宇瑟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覆上他柔嫩的唇瓣,在梅宇瑟瞠大眼、微張著唇,神智尚無法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之時,燕天行乘機探入了靈舌,舔舐著芳美,□著丁香……

  「唔……」

  燕天行劍眉微皺,離開了梅宇瑟的朱唇,點點的血絲從他的嘴角緩緩地流下來。

  「你竟敢咬我!」

  燕天行緊緊抓住梅宇瑟的手腕,雙眸中燃起些微的怒焰,直盯著眼前大膽的女子瞧。

  梅宇瑟緊擰眉心,心裡直呼疼,眼神雖然驚惶,語氣卻異常平穩∣∣

  「誰說你可以對我亂來,這是懲罰!」

  「呵呵……今晚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你是我的娘子,終將成為我的人,我不對你亂來,還能對誰亂來?」

  燕天行眼中的怒焰竟透出一絲邪淫,讓梅宇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梅宇瑟心中有種受屈辱的感覺浮上,於是他心一橫,決定告訴燕天行事情的真相。他寧願提早承受皮肉之苦,也不願再讓燕天行強吻他,想必燕天行知道自己是男的之後,便不會再對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

  打定了主意,梅宇瑟用另一隻未被鉗制住的手扯著自己的衣襟。

  燕天行嘴角帶著邪佞的笑容,看著梅宇瑟竟如此主動又大膽,毫不羞澀的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的行徑,感到非常驚奇。

  趁著被緊緊鉗制住的手略微鬆脫,梅宇瑟掙開手腕,雙手並用將衣衫扯開,伸手入胸,抽出了墊在胸前的軟布丟到地上,露出毫無起伏、平坦白皙的胸膛。

  「燕幫主,請你看清楚,我是個男人,不是女的!被你逼婚的新娘早就害怕得逃走了。世人若知道幫主強逼下嫁的新娘竟是個男人,這件事恐會成為一樁天大的笑話呢!」

  燕天行倏然愣在原地,瞠目望著那和自己同樣∣∣平坦無奇的胸膛。瞬間他怒火中燒,目光中燃起的怒熾不禁令人膽寒。

  燕天行將手伸向梅宇瑟,才到一半,便又緊握成拳將手放下;他隱忍著怒氣,冷冷地站起來。

  梅宇瑟原本以為他要伸手打人,所以害怕得身體略微瑟縮,只是沒想到燕天行竟不發一語轉過身去……

  不!燕天行並沒有離開。

  只見他走到一旁的櫃子,打開抽屜,不知在翻找著什麼東西。

  梅宇瑟坐在床邊看著燕天行走過去又走回來,不知他的企圖的梅宇瑟,心中的驚恐愈來愈甚。

  燕天行走到桌旁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又走到床邊坐著,在梅宇瑟還搞不清楚他要做什麼時,他迅速地伸出手,用手掌鉗住他的兩頰。

  「呃……你做什……唔!」

  梅宇瑟驚慌的話語未及說完,只見燕天行的手掌一使力,他的嘴巴便被硬生生地撐開。燕天行立刻丟了個東西到梅宇瑟的嘴裡,然後拉住他的頭髮往後扯,待梅宇瑟的臉龐往上傾時,燕天行便趕緊覆上他微張的唇,將自己口中的水渡過去,即使不願意,梅宇瑟還是無法自主的吞下了莫名其妙的東西。

  「咳咳……你讓我吃了什麼?」梅宇瑟捂著嘴驚問著。

  此時燕天行眼裡的怒焰幾乎讓他錯以為即將被吞噬,微揚的笑容也冷得令人背脊發寒。

  「呵呵……就如同你所說的,威名遠播的燕幫幫主若是誤娶了男人為妻,那可是會變成閒人茶餘飯後的笑談。屆時,燕幫所有人的顏面也將因為這件事而在同道中抬不起頭。尤更甚者,還可能造成燕幫人心浮動,最後導致燕幫的敗亡,那麼這一切的結果全是拜你所賜。」

  「怎麼可能那麼嚴重!不就是個笑談而已……」梅宇瑟被燕天行這麼一威嚇,心中更是驚駭莫名。

  「沒錯!對你而言,這件事或許只是個不值得一提的笑話而已,但是對我而言,卻是這輩子都無法忍受的屈辱。所以……為了讓你有贖罪的機會,我決定﹃將錯就錯﹄……」

  「將錯就錯?什麼意思?」梅宇瑟心思慌亂,無法參透這句話背後真正的涵義。

  「呵……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燕天行點了梅宇瑟雙腳的穴道讓他無法行走,再點上啞穴,讓梅宇瑟除了等待之外別無他法。

  「沙虎、風易!把那侍婢帶進來。」

  燕天行大聲呼喝著,然後將梅宇瑟的衣襟略微整理,撿起地上的軟布丟進床內,並讓他平躺在床上,放下喜帳遮掩。

  站在門外的兩位拜弟聽到燕天行的命令,便抓住站在一旁面露憂急神色的梅武,將他帶進新房中。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問他。」

  待魏沙虎、雲風易退出房門之後,梅武急得衝上前去欲翻開紗帳,卻被燕天行一手攔阻。

  「你想對我們家少……小姐做什麼?」梅武急問著。

  「呵……你說,我還能對他做什麼?他是我正大光明迎娶進來,成過親、拜過堂的新娘子,今晚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你說,我會想對他做什麼?」燕天行輕佻地用手勾起梅武的下巴,眼神中儘是邪佞之色。

  梅武撥開燕天行的手暗忖著,既然他會如此說,料想是尚未發現少爺的真實身份,於是他心裡又急又怕。

  「這怎麼行!我家小姐……」

  「怎麼了?」

  「他……他其實是……是……」梅武結巴得連話都說不全。

  燕天行將手伸出,迅速地放到梅武的胸口上一抓,這突來的舉動,嚇得梅武倒退了好幾步。

  「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就連你都是男扮女裝。說!你們兩個趁我大喜之日混進來的目的是什麼?想偷竊我燕幫的機密嗎?」

  梅武大驚失色,沒想到燕天行已經發現了,那……那少爺他……

  他趕忙衝向床前撥開紗帳,燕天行此次並未再加以阻撓,任由他去。

  紗帳一撥開,梅武便看到梅宇瑟衣襟散亂,額間全是汗水,目光變得渙散,雙頰緋紅,身軀顫個不停。

  「少爺!」梅武不知道梅宇瑟怎麼會變得如此,他搖晃著床上人兒的身軀。

  梅宇瑟渙散的眼瞳轉望著梅武許久,伸出手握住了梅武放在自己身旁的手掌。

  以這個舉動看來,似乎他還認得出這個人是自己的書僮。

  梅宇瑟嘴唇微張,卻發不出聲音,他的手輕顫著,慢慢地將梅武的掌心撥開,一筆一畫艱難地寫著字。

  梅武悄悄念著梅宇瑟寫出的字:「快……逃……」

  梅武一驚,眼眶泛淚跪了下來,哽咽地說:「少爺,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自己逃走?就算是死,梅武也將陪在少爺身邊……」

  梅宇瑟內心激動得緊握著梅武的手,眼角緩緩地流下淚水。

  背後冷冷的聲音響起∣∣

  「你們想逃是不可能的事!想死,也得先經過我的同意!」

  梅武倏地站起來,緊握拳頭,猛地撲向燕天行。

  燕天行不閃不避,伸出單手四兩撥千斤,梅武的手腕不知不覺中已被反剪於後,痛得他眉頭皺起。



[ 本帖最後由 leungmon 於 2009-3-17 09:17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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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既然你已知道你的新娘子是個男人,那就快放了我們。我家少爺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書獃子,壓根兒不知道燕幫裡有什麼機密。少爺他會男扮女裝代嫁到燕幫,全都起因於他心腸太軟,才會答應以﹃李代桃僵﹄之計,拯救那位被你們逼婚的姑娘。」梅武心想唯有說出實情,才有逃生的機會。

  忽然聽到床上有些微的聲音,梅武使出全力掙脫出被反剪的手,跑到床邊察看梅宇瑟的情況。

  此時的梅宇瑟看起來似乎頗為痛苦,他雙眼緊閉,臉頰顯得更加通紅;他不停地翻轉著身軀,因無法說話,口中只能發出淺淺的呻吟。

  梅武神情慌張,不知道梅宇瑟怎會如此。

  他轉頭看著燕天行,卻發現他竟帶著邪淫的笑容。

  「你到底對我家少爺做了什麼!要不,他怎麼會如此難受?」

  「也沒做什麼!不過就餵他吃了□而已。」燕天行淡淡地說著,似乎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

  「□!你……你堂堂一幫之主,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若是傳了出去,燕幫的威信將蕩然無存,你難道不怕嗎?」

  「呵呵……這事除了我們三人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知曉。我想你應該會守口如瓶才是,至於他……」燕天行望了梅宇瑟一眼,邪笑著,「更是說不出口,不是嗎?呵……」

  「把解藥拿來!」梅武可真是豁出去了,也不管會不會再惹怒燕天行。

  「沒有!」燕天行雙手一攤,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怎麼可能會沒有!」梅武不管主人同不同意,轉身便翻箱倒櫃的尋找著不知長什麼樣子的解藥。

  燕天行想不到梅武竟如此不顧死活的忠心為主,這種行為雖不聰明,但不可否認,他的忠義實在令人激賞。

  「我說沒有是真的,這□是邊疆的朋友送我的,所以我沒有解藥,看你家少爺的樣子,若不及時營救他可能會精盡而亡,而且必死無疑。」

  梅武一邊翻著櫃子,一邊聽到他如此說,心中不禁大驚。

  只見燕天行露出笑容繼續說著:「我雖然沒有解藥,不過……我想也許有個方法可以救他。」

  遍尋不著解藥的梅武神情頹喪,一聽到有方法可醫,眼中便燃起了一絲希望。

  「快說!」

  燕天行邪笑著,「只要你家少爺今夜和我圓房,明天他自然會不藥而癒。」

  「和你圓……圓房?兩個男人怎麼可能?」梅武瞠大了眼,不敢置信。

  燕天行忽然斂下笑容,似乎耐心已經用罄。

  「我要你進來,可不是要徵求你的同意,我只是要告訴你,你家少爺既然以女子身份嫁給我,從現在開始,他便是名正言順的幫主夫人。

  你們在燕幫裡無論何時何地都須以女子之姿行動,而且不得拆穿身份,要是露出一絲破綻,你就等著看你家少爺被我凌虐至死的慘況吧!哈哈……」

  梅武的背脊突然升起了一股寒意,從燕天行堅定的眼神看來,梅武心裡明白他所說的話是認真的。

  黯然的垂下頭去,梅武責備自己的無能,虧他還曾經對梅宇瑟說出那麼冠冕堂皇的話來,但終究還是沒辦法保護少爺。

  現在少爺的生死全操縱在此人手裡,梅武心情沉重的抬起頭,輕問燕天行:「既然你承認我家少爺是名正言順的幫主夫人,那你……會好好的對待他嗎?」

  燕天行對梅武的問話感到好笑,他雖微笑著給予梅武期望的回答,但眼神中卻露出了一絲戲謔。

  「那是當然的。不管怎麼說,他可是我名媒正娶的娘子哪!我一定會好好疼惜他的。好了!你出去吧!我是無所謂……不過看樣子,你家少爺可是快要等不了了。」

  梅武一驚,望向梅宇瑟。

  他正喘著氣,扭動著難受的身軀,張開的眼眸已經失去了黑白分明的清澄,新染上的是嫵媚誘人的迷濛。

  燕天行坐到床沿,解開梅宇瑟被點中的穴道,一聲聲難耐的嬌吟立時從梅宇瑟口中逸出。

  「啊……嗯……」

  這讓已經走到房門口的梅武心裡震驚不已,但是他已經沒有勇氣再回頭。

  低著頭佇立了一會兒,他才踏出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早已被梅宇瑟扯得凌亂不堪的衣衫,處處洩露著無限春光,未被衣衫遮掩的白皙肌膚浮著一層薄汗,散發著令人迷眩的麝香,再加上□的催情作用,此時的梅宇瑟看起來竟也有如女子一般魅惑人心的嫵媚嬌態。

  他為了紓解身體的熾熱,便不停地磨蹭著燕天行的背臀。

  燕天行感到下腹正迅速地燃燒,熾熱的□蔓延著全身,令他心癢難耐。他實在想不到,一個男人竟也能挑起自己潛藏的慾望。

  他褪下了自己和梅宇瑟的衣物,覆上柔嫩的唇瓣,探尋著芳香。

  燕天行將唇瓣漸漸地滑移,時而啃咬頸間,時而輕舔耳垂,時而逗弄著胸前的敏感,惹得梅宇瑟陣陣輕顫。

  「啊……嗯……嗯……」

  他霸道而又熱情的吻,讓早已被□吞噬神智的梅宇瑟全身微顫,口中忘情地呻吟著。

  燕天行伸手撫上梅宇瑟身下的火熱,若有似無地□著,他可以感覺到手心裡的灼燙慢慢地變得更加腫脹。

  忽地他加快了撫弄的速度,惹得血液沸騰的梅宇瑟難以自制,只能放浪形骸的吟哦著……

  不一會兒,滾燙的洪流便傾溢而出。

  「想不到你竟然會這麼有感覺,看來這藥挺有效的嘛!呵呵……待會兒我會讓你更加舒服的。娘子……你永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燕天行輕吻了一下梅宇瑟的朱唇,在他耳畔輕聲說著。

  站在門外戒備的魏沙虎以及雲風易兩個人,臉頰皆微微地泛紅,他們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對方,又低下頭去。

  雲風易囁嚅的先開口:「呃……三弟,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除了這個婢女之外,應該不會有人敢來打擾幫主的洞房花燭夜才是……」

  魏沙虎的個性算是最老實的一個,他的臉比雲風易的還要紅,甚至可媲美三國的關雲長,他氣息不穩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對……對!二哥……我們快走吧!若是再站下去,只怕明天見到大嫂會很尷尬,因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模樣。不過大哥可真是有福氣,能娶到一個這麼熱情如火的嫂子呵……」

  兩個人扶起了從剛才一出房門便跪在地上的梅武,見他滿臉淚痕,臉上的妝全花了,只要一聽到房內引人遐想的呻吟,他便難過得淚流不止。

  「喂!別哭了!今天可是你家小姐的大喜之日,你應該要高興才是,一直哭可是會觸新人的霉頭哦!走吧!我帶你下去休息。」

  梅武掙扎著想甩開被抓住的手臂,哽咽的道:「嗚……不要!我不走!我要待在這裡……待會兒我還要……照顧……小姐……」

  雲風易不明白這侍婢的情緒反應為何如此之大,他蹲下身來輕哄著梅武。

  「你家小姐現在已經是燕幫的幫主夫人,一切都有幫主在照料,你放心吧!我想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以前每天都是你在照顧小姐的生活起居,現在小姐嫁了人,用不著你了,你的心裡有點失落是不是?

  但是這一路陪嫁過來,我想你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明兒個才有體力可以照顧你家小姐哪!你說是不是……」

  梅武紅腫著雙眼,聽到雲風易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安慰話語,只是惹得他心裡更加地悲淒而已。

  梅武捂著臉,傷心的將頭微靠在雲風易的肩上哭著,雲風易微愣了下,便伸出雙手輕柔地擁著梅武,讓他在自己的懷裡盡情哭泣。

  站在一旁的魏沙虎,有點傻笑的頻頻對著雲風易使眼色,那意思好似是在說:二哥,想不到你也是會趁其不備,偷吃女子豆腐的人哪!真是令人意外!

  雲風易怎麼會不明白魏沙虎的心思,他嘴角微露著笑容,瞪了三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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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連續讓梅宇瑟的灼燙釋放了好幾次的燕天行,額上浮著淡淡的青筋,眼中佈滿血絲。

  為了怕□太過強烈而傷到梅宇瑟,他可是費了好大氣力才將下腹的蠢動隱忍下來,先讓梅宇瑟歷經好幾次快感浪潮的衝擊。

  此時梅宇瑟的表情似乎已不再痛苦,有的只是媚人的□。

  燕天行見時機已至,立刻翻身而上,將梅宇瑟的雙腿抬起扣在自己的腰間,腰腹一用力,炙熱的根源便強硬地進入緊密的甬道,一股溫暖的感覺立即緊緊地包覆著身下的灼熱。

  「啊!好痛……痛……」梅宇瑟神智昏亂,口中不自覺地呼疼。

  「嗚……真緊……」燕天行汗水淋漓、劍眉緊皺。

  他已經無法再壓抑體內瞬間爆發的慾望,於是他加快下身的律動,惹得梅宇瑟在痛苦與快感交織的漩流中,迷眩忘情的掙扎呻吟著。

  時間緩緩地流逝,全身汗流浹背的燕天行早已經忘了到底在梅宇瑟的體內釋出過幾次□。

  他只知道已經釋放過的腫脹在尚未癱軟以前,只要身下的人兒微動,慾望便又迅速燃燒。

  燕天行作夢也想不到,征服身下這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竟能帶給自己前所未有的極度快慰。

  既然如此,自己更是不可能放開他了!

  梅宇瑟緩緩地睜開眼,總覺得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身體也似乎顯得非常的沉重。

  忽然聽到身旁有人抽泣的聲音,梅宇瑟轉頭側身欲看是誰。

  不料身體才一轉動卻感到身後一陣劇痛,他緊擰眉心,伸手往後探去,碰觸到的竟是自己□的肌膚。

  他驚訝的將覆在身上的薄被掀開,艱難的撐起上身,卻有些微的東西從身後流出的異樣感覺。

  他低頭望著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上竟然遍佈紫紅色的瘀點,甚至連……兩腿內側,最私密的地方都有……

  梅宇瑟瞠大了眼,難以置信的呆愣著。

  他回想昨日,依稀只記得燕天行餵他吃了莫名其妙的東西後,自己的意識便漸漸地昏眩迷亂,然後發生了什麼事便全然不知。

  坐在桌前仍舊自責哽咽著的梅武,發現梅宇瑟醒來後,便迅速的走到床邊,原本要阻止梅宇瑟將被子掀開,但是卻慢了一步。

  「少爺……」梅武已經腫得不像話的雙眼,此時又漸漸泛紅。

  梅宇瑟聽到梅武的聲音,緩緩地轉過頭去,望著梅武不同於平常嘻笑的表情,此時紅腫的雙眼似乎已經訴盡了自己難堪的遭遇。

  想不到梅宇瑟竟然顯得異常冷靜,他又望望自己的身軀,苦笑著自嘲:「看樣子果真被你給……說中了!小武,告訴我……我是不是已經被他……給強要了……」

  梅武沉默無語,但是斷斷續續傳來的嗚咽聲,卻已代替了回答。

  「我……想再睡一下。小武,你也去休息吧!」

  梅宇瑟用手肘撐著身體,緩緩的躺下,將棄至一旁的薄被覆上自己的身軀。

  他閉上眼,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

  「少爺……他如此糟蹋你,你為什麼不生氣?我知道……你是爛好人一個,對別人總是客客氣氣的,平常受了委屈也都往肚子裡吞,從不遷怒他人,你就是這樣,別人才會認為你好欺負。

  但是這回和以往大不相同,燕天行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明明知道少爺是男的,還對你……對你……做出這樣的事來,少爺你若是隱忍下來,豈不是顯得太懦弱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任憑梅武說得口沫橫飛,梅宇瑟仍是緊閉著雙眸,不發一語。

  對梅宇瑟的反應,梅武感到極不可思議,他拭去了眼淚,疑惑的呆望著雙眸緊閉、毫無回應的平靜面容。

  少爺是太過震驚無法接受事實,還是真的疲倦到想休息?

  梅武回想著,自己一大早便被燕天行叫來收拾房間,一進到內室便被床上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只見梅宇瑟昏睡不醒,全身上下皆是斑斑的紅痕與污穢的凝液,而身後幽處與床上則沾染了不少已經乾涸的血跡。

  可見得昨晚是多麼的……激烈!

  現下讓少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他定是難以承受。

  拾起放在地上準備丟棄的破碎衣物與髒污的軟布,梅武不再多說,神色黯然的走出房門。

  而在薄被下,那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捏著大腿肌肉,造成腿上浮現一大塊瘀紫。緊閉的雙眸,看不出有任何異樣,但是眼角卻泛著些微的淚光,緩緩地滑落。

  另一方面,向來以嚴肅的態度處理幫中事務的燕天行,不知為何今日的心思總是會有意無意地轉到昨晚梅宇瑟放浪呻吟的模樣,他嘴角常常不自覺地揚起淡淡的微笑,有時還會略微恍神。

  坐在一旁的拜弟雲風易及魏沙虎兩個人對昨晚幫主洞房之夜的熱烈戰況心知肚明,彼此交換個目光後,便都知趣的不敢打斷燕天行的神遊。

  只是……能讓燕天行如此分神的大嫂,著實令他們感到十分好奇。

  燕天行迫不及待的回到新房,映入眼簾的是下午派人送來的衣物與珠寶首飾。

  走進內室,只見梅宇瑟靜靜地坐在床上發愣,卻不見梅武的蹤影。

  梅宇瑟身上已經穿好了一套素白的女衫,是中午時梅武幫他換上的,而一頭烏黑的長髮並沒有束起,任由它飄在肩膀上。

  當時梅宇瑟看到梅武身上穿著一套嶄新的女衫,手裡另外又拿著一套女人的衣裳示意要替自己穿上。

  心生疑惑的梅宇瑟直望著梅武手中的衣衫,原想詢問為何不準備男裝而是女裝,但終究沒問出口,只因為他突然想到燕天行昨日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將錯就錯,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句話真正的涵義了。

  燕天行看著梅宇瑟一臉的愁容,真覺得糟蹋了這張脫俗出凡的臉蛋。

  他微笑的走到床沿坐下。

  不同於昨日的霸道,今日的他語氣顯得特別溫柔。

  「好點了沒有?身體還疼嗎?」

  陷入沉思的梅宇瑟被燕天行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俊容與溫柔語氣嚇了一跳。

  梅宇瑟的眼神充滿了驚慌與羞慚,他閉上雙眼,強壓下波動不已的心緒,待略微平復後,才又睜開雙眸望著燕天行。

  「多謝關心,已經好多了!」梅宇瑟的語氣聽起來甚為平靜,但原本略微慌亂飄忽的眼神,此時卻已顯得淡漠。

  故意忽略梅宇瑟的變化,燕天行緩緩地說:「老實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梅宇瑟略低下頭沉默不語,他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娘子……」

  這親暱的稱呼,聽得梅宇瑟身軀一顫。

  燕天行微微一笑,接著說出令人出乎意料的話:「還是該叫你梅二公子?」

  梅宇瑟倏然一驚,抬頭便瞥見燕天行難改本性的狂佞雙眸。「你……」

  梅宇瑟原本要問他怎麼會知道,但是心想可能是梅武說漏了嘴,便不再多問。

  「怎麼?不想理我這個相公啊!沒關係,我知道娘子今天心情不佳,所以我盡量不動怒。不過,有些原則還是要讓你知道。既然你已經﹃嫁﹄給了我,從今以後,請你以﹃幫主夫人﹄的身份自重自愛,我也會盡力做好身為相公的責任與義務。」

  燕天行笑裡藏刀,將俊臉微微地往前傾,和梅宇瑟的臉頰靠得非常之近;他緩緩地將接下來的話,字字句句說得清清楚楚。

  「若是被人發現了你們的秘密,呵呵……那麼我可不敢保證此時富甲一方的梅家會不會……變成人們記憶中的過去……」

  梅宇瑟心中大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純粹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卑鄙、無恥、下流……啊!」

  燕天行伸出手抓住梅宇瑟的髮絲,扣住他的後腦勺,這粗暴的動作讓梅宇瑟疼得眉心一緊。

  燕天行將他的臉拉近自己,兩個人近到幾乎快碰到鼻尖。

  剛才聽到梅宇瑟的責難,燕天行的目光竟突然變得冷峻無情。

  「附帶一提,別想要惹怒我,更不許你尋死!我所說的每一句話你必須奉為聖諭、不得違逆,否則你該知道你身上背負著的……可是梅家上下幾百條的人命!」

  梅宇瑟心裡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他沒想到燕天行竟會以他家人的性命作為要挾。

  看著梅宇瑟蒼白的臉頰,燕天行滿意的笑了笑。「來!我先測試看看你是不是有將我的話聽進去。現在吻我……不是輕吻一下就了事的那種,而是深吻,將你的舌頭探入我口中,□我……」



[ 本帖最後由 leungmon 於 2009-3-17 09:19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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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梅宇瑟睜大了眼睛呆望著眼前這令人恐懼的男人,他現在已經提出這種要求,那以後是不是會有更多不堪的事等著折磨自己。

  深吸了口氣,梅宇瑟仍是微微地顫抖著。

  他輕輕地覆上了燕天行的唇瓣,在碰觸的一瞬間,他的身軀顫抖得更厲害了。

  燕天行微張開口,讓眼前人兒方便探入丁香,然而等待許久卻遲遲不覺梅宇瑟有所動作。

  「呵呵……看來,我的話你是沒聽清楚……」燕天行離開梅宇瑟僵硬的唇瓣,冷冷的說著。

  梅宇瑟目光呆滯,凝望著燕天行此時正微動著的唇瓣,腦子似乎在瞬間停止了思考。

  「書獃子就是書獃子,我做一次給你看,你可要牢牢的記住,往後……」燕天行吻上了梅宇瑟的朱唇,霸道的撬開貝齒、探入靈舌,不停地在他口內翻攪□著。

  「唔……」

  被吻得頭暈目眩的梅宇瑟忽然感到胸前一陣涼意,卻發現燕天行已經扒開了自己的衣襟,探入五指魔爪逗弄著他胸前的敏感。

  梅宇瑟掙扎著,卻在耳畔聽到不容違逆的話語∣∣

  「記住!你身上背負著幾百條的人命……」

  梅宇瑟聽得一愣,無奈的放棄掙扎,任由燕天行褪下他的衣衫,低著頭在他肌膚上啃嚙著。

  昨夜是因為自己被餵了□,在失去理智以及被藥性控制的情況下才不得不依了燕天行。

  但是現在……燕天行的唇瓣恣意地在自己身上游移,神智清明的梅宇瑟直覺受到屈辱,心裡對待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感到非常難堪。

  他的臉色發白,神情木然。

  此時梅武走進來,看到梅宇瑟的衣衫已經被褪至腰間,趕忙走上前拉住燕天行的手,欲將他帶離梅宇瑟的身邊。

  「燕幫主,現在不行!少爺的傷還沒好,請你離開……」

  被打斷好事的燕天行怒眉一挑。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梅武的臉頰瞬間浮現了鮮明的手印。

  梅宇瑟大驚,不自覺地對著燕天行吼著:「有什麼事你針對我一個人就好,為什麼要對他動手?小武的出發點都是為我好,你這麼做,只是顯得身為幫主的你氣量狹小罷了!」

  從小至今,梅宇瑟對於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束縛總是默默承受,從不發怒。但是只要週遭的人受了委屈,他便會一反常態挺身維護。

  燕天行眼帶怒焰,望著責難自己的梅宇瑟與撫著臉頰的梅武,發出了一聲冷笑,「好一對情深義重的主僕!」

  說完,他便甩袖轉頭離開,在尚未走遠之時,他又撂下一串話∣∣

  「晚上將你的身子洗乾淨,我會好好的來﹃疼愛﹄你的!我親愛的娘子梅、宇、瑟。哈哈!」

  呸!下流!

  梅武雖然不屑,暗自咒罵了一句,但神情卻掩不住驚惶。

  他急問著梅宇瑟:「少爺,你告訴他你的名字了?」

  梅宇瑟搖搖頭。

  梅武更急了,「我也沒說,那他怎麼會知道少爺的名字?」

  「不只我的名字,就連梅家有幾口人、幾歲、叫什麼名字,我想他可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才一天的時間,他怎麼可能查得到?」梅武不敢置信。

  「你忘了他可是一幫之主。或許他真的就有如此能耐……小武,幫我放個洗澡水吧!我想去洗洗身子……」

  「難道少爺你……真的要照他剛才說的話做?昨晚他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你難道真的不生氣?」梅武對少爺順從的態度感到詫異。

  梅宇瑟笑著,心中滿是難以言喻的苦澀。「他……用梅家幾百條的性命威脅我,我能不從嗎?何況……」

  「何況什麼?」梅武緊張的問。

  「何況……我這已經被男人玷污的身子,已經無法在世俗中立足了。現在我心裡雖然只求一死,但是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況下,除了順從,我還能怎麼辦?而且只要順從燕天行,便能保住梅家所有人的性命,這就算是我這不肖子為梅家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梅宇瑟眼眶微微泛濕,語重心長的繼續說:「小武,有機會的話,你就逃走吧,就當我死了!你也不要再回梅家受人使喚,以後你便是自由之身,好好的去過你的生活,不要待在這裡和我一起被埋葬,知道嗎?」

  梅武轉過身去假意倒水喝,卻用衣袖輕輕拭去即將落下的淚水,現在他終於明瞭為何少爺並不生氣。

  其實少爺不是不氣,只是哀莫大於心死。

  此刻少爺的心湖已經如同死水一般,只要有機會,少爺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既然知道少爺的想法,自己更是不可能棄他而去了!

  晚膳過後,燕天行才一推開房門,便看到梅武站在那兒,不知站了多久了。

  「呵!你是站在這裡迎接我,還是來阻撓我和你家少爺相好的?」

  梅武不發一語,雙手放在身後,惡狠狠地直盯著燕天行。

  「你這不知死活的賤僕,竟敢這樣看我,我是看在你家少爺的面子上才對你百般忍讓,否則你早已被我活剝一層皮了……還不快走!杵在這兒做什麼!找死嗎?」燕天行大喝著。

  在內室休息的梅宇瑟聽到燕天行的斥喝聲,感到不解。

  房內除了自己之外並無他人,梅武也早就先行離開了,那他是在對誰吼?

  「難道……」

  梅宇瑟大驚失色,他想到梅武要離開時說了這麼一句話∣∣

  少爺,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句話該不會是……梅宇瑟瞠大了眼,急忙地想下床,心裡喊著:小武!你可別做什麼傻事啊!

  梅武站立不動,只見他喃喃地念著:「我就是不管自己死活才會站在這裡,我不允許你再對我家少爺做那種事……」

  梅武幾乎只是說給自己聽的,燕天行聽得不甚清楚,正想上前將梅武點住穴道、丟出門外,卻聽見內室傳來一聲巨響。

  燕天行認為梅武變不出什麼花樣來,便不予理會,心急的欲衝進內室察看,然而他才略微移動,卻被欺身上前、手握利刃的梅武在手臂上刺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

  燕天行大驚,怒不可遏,要不是他聽到聲音移動了一下,這一刀有可能直接刺進胸口。

  梅武似乎失去理智,只見他拿著利刃不停地胡亂揮舞著。

  燕天行左閃右避,看準了時機,手刀一揮,銳利的刀子立即落地。

  梅武雖然頓時失了武器,但是一雙手卻仍在空中亂揮著,更奮不顧身的往燕天行撲去。

  「梅武!你找死!」

  燕天行翻掌欲將梅武擊斃,卻聽到內室梅宇瑟大聲地哭喊著∣∣

  「不要啊!小武……」

  梅武聽到梅宇瑟的呼喊,立即衝進內室。

  燕天行也收了手,跟在後頭。

  看到梅宇瑟跌落在地,翻倒了椅子,梅武不禁心慌;他跪到梅宇瑟身旁將他扶起,只見梅宇瑟淚眼婆娑,坐在地上抱住梅武,哽咽著。

  「小武……千萬別為了我做出……什麼傻事……」

  梅武眼眶迅速泛紅,緊緊地抱著梅宇瑟。

  「少爺……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如此……擔心我,小武我……我真恨不得代你受罪。即使要我死,我也心甘情願……」

  「不許你這麼說!小武……」

  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掌聲。梅宇瑟抬起淚眼,這才發現燕天行一直站在前面不遠處;看見他的手臂沾滿了血跡,梅宇瑟頓時明白剛才發生的事。

  那拍掌聲便是燕天行所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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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只見燕天行眼裡露出了戲謔、讚歎、不屑,與他自己都沒察覺對梅武吃味兒的目光,他笑著說:「好一出賺人熱淚的戲碼哪!」

  只見梅武身軀微動想站起來,梅宇瑟雖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事,但卻明白無論做什麼都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於是他拉住梅武的手,以難得嚴厲的口氣說:「小武,你難道還不明白自身的處境嗎?你若再鹵莽行事,休怪我責罰你!」

  「少爺……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他欺負。」梅武拭著眼淚,哽咽的說。

  梅宇瑟拍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我受再多的苦都可以忍耐,但是卻不希望你……」

  燕天行站在一旁已感不耐,他斥喝著梅宇瑟:「夠了!這齣戲已經演完,梅武將會為他所犯的罪得到應有的懲罰!」

  梅宇瑟大吃一驚,緊張的問:「你想對梅武做什麼?」

  只見燕天行皮笑肉不笑的,這表情實在令人害怕。他淡淡地說:「刺殺幫主,在燕幫裡可是死罪!」

  梅宇瑟和梅武心裡皆震驚不已。

  梅宇瑟緊緊地握著梅武微顫的手,輕拍著要他安心,目光卻仍緊盯著燕天行。「如果你能不追究,便可救梅武一命。」

  梅武雖然嘴上說不怕死,但是剛才真的是豁出去了,現在恢復冷靜,聽到燕天行這麼說,心中還是難免驚惶。

  燕天行大笑一會兒,冷冷地看著梅宇瑟,「你憑什麼要我不追究?我燕天行從來不做吃虧的買賣。」

  「那要如何你才能放過他?」

  燕天行用手托住了下巴,眼帶邪淫,饒富興味的直看著梅宇瑟,不發一語,沉默以對。

  看到燕天行那令人背脊發涼的樣子,梅宇瑟嘴唇緊抿,神色顯得驚惶。

  呆望地板許久,他才從口中艱難地吐出幾句話:「我明白了!你想要我怎麼做,我全都依你,只要你放了小武……」

  燕天行滿意的笑著,「就看今晚的你表現如何,明天我再考慮是要放了他還是殺了他。」

  梅宇瑟一愣,腦海裡迴盪著燕天行的話語……

  「少爺,這怎麼行!小武寧願一死,也不願少爺為我犧牲。」

  梅宇瑟僵笑著,「小武,即使今天不為你,該是我承受的宿命也是逃不了的。現在你先回房休息,明早再來幫我……我……」梅宇瑟難堪的低下頭,再也說不下去。

  不待梅武回應,燕天行立即點住梅武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然後一把拖住他走到門外,毫不客氣地將他給丟了出去。

  只見被丟出去的梅武滾下了只有兩階的階梯,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門外的草地上,只能任憑淚水流下,完全無法動彈。

  再度走回內室的燕天行,看到梅宇瑟跪趴在床前微喘著氣,似乎正艱難地想爬回床上,只是每動一下,身後的傷口便被無情地扯痛。

  燕天行見此情況,竟突生戲弄他的念頭;他將雙手伸出,把梅宇瑟的衣衫及褻褲從背後硬生生地給撕開。

  梅宇瑟花容失色,轉頭驚望著燕天行邪笑的神情,「你要做什麼?」

  「呵呵……沒什麼,只是看到你如此撩人的姿勢,實在讓我慾火焚身、無法自制。」

  「我……我的姿勢?」

  梅宇瑟驚惶的轉而望著自己,只見殘破的衣衫往下滑落,露出背後及下身白皙的□,他嚇得趕忙伸手將垂落的破碎衣衫往上拉起,卻仍是無濟於事,遮掩不了乍洩的春光。

  原本心存戲弄的燕天行卻真的慾火焚身,只見他伸手探向梅宇瑟的腰間,撫摸著柔滑的肌膚,然後手指漸漸滑移到胸前的敏感處揉捻□著。

  他低下頭親吻梅宇瑟冰涼的背脊,嘴唇滑過之處浮起點點紅痕。

  梅宇瑟身軀微顫著,將臉埋入床上的被褥中,內心哭訴著被踐踏的自尊,不敢出聲。

  燕天行褪下自己的褻褲,在梅宇瑟還沒有準備時,熾熱的根源便強行進入他身後的□。

  「唔……好痛……」梅宇瑟被突如其來的侵入驚駭得輕喊著,隨後又覺得難堪不已而閉緊嘴唇。

  「放輕鬆點,待會兒就不會那麼疼了……」燕天行輕輕拍著他的背臀安撫著,卻又急躁地往甬道深處推進。

  涔涔汗水從梅宇瑟的額間緩緩流下,他緊緊抓著被褥,緊抿的嘴唇已微微滲出血絲;他閉上眼強忍著身後撕裂般的痛楚,晶瑩的淚珠早在被褥上暈開了一整片。

  放慢了律動,燕天行的雙手不時地□著梅宇瑟的敏感。

  流下的血水稍微潤滑了甬道的乾澀,梅宇瑟漸漸感到身後已經沒那麼難受,而燕天行撫弄著自己肌膚的靈敏手指竟滑到身下,握住了癱軟逗弄著。

  一種異樣的酥麻感陣陣地從身後襲上心頭,迷眩著梅宇瑟逐漸昏亂的神智,緊繃的身軀也漸漸放鬆。

  燕天行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便慢慢加快前後推動的速度。

  漸漸不再感到疼痛的梅宇瑟,此時浮上的是心癢難耐的感覺。

  梅宇瑟對這種感覺是既害怕又陌生,用殘存的理智告誡自己不要屈服在燕天行的□之下,切莫沉淪在□之中。

  「嗯……嗯……」

  但是喉間不經意逸出的低吟摧毀了心中急欲建立的圍牆與殘存的理智,梅宇瑟一驚,用手捂著口,不想再讓自己發出如此□的呻吟。

  燕天行滿意地邪笑著,心中揚起的征服快感衝擊著全身血脈,讓他忘情地加快在梅宇瑟體內的律動。

  「啊……嗯……嗯……」

  在一波波難以抵擋的快意浪潮下,梅宇瑟的理智逐漸被掠奪了,聲聲媚人心魂的嬌喘呻吟不時迴盪在斗大的房內……

  此時,燕天行退離了梅宇瑟的身軀,褪下所有衣衫,將跪趴在床邊喘著氣的梅宇瑟抱上床坐著,自己則□著躺下。

  眼神迷濛、雙頰緋紅的梅宇瑟尚未搞清楚燕天行要做什麼,卻已聽到燕天行不可違抗的命令∣∣

  「上來!」

  對這個命令,梅宇瑟感到大為不解。

  「坐到我身上,我想看你自己扭動身軀的模樣。」

  梅宇瑟瞠大了眼睛,直看著燕天行邪邪的笑容。

  他竟要自己主動在一個男人身上做這等令人難堪的事情……

  此時梅宇瑟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的抗拒著。

  「不容你不答應,快上來!」燕天行的語氣已顯得不耐。

  梅宇瑟輕歎了口氣,臉色慘白。

  他艱難地撐起身軀,雙腳跨到燕天行身上,伸手往後,扶起燕天行仍舊挺立的灼燙,雙眸緊閉,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坐下去。

  「啊……」熾熱的腫脹磨擦著甬道內尚未消退的□,梅宇瑟不自覺地輕吟出聲。

  「很好,很聽話!想不到你是如此浪蕩,快點扭動自己的腰吧!」

  聽到這些好似對著娼妓說的話,梅宇瑟隱忍著受辱的感覺,雙眸仍舊緊閉不敢張開;他害怕看到燕天行嘲笑自己的神情,那會讓他崩潰。

  慢慢地扭動著腰腹,梅宇瑟心中一陣酸楚,無奈的淚水從眼角泛出,順著兩頰滑落。

  梅宇瑟「嫁」到燕幫已經好幾天了,眾人卻遲遲不見幫主夫人現身和幫眾見面打招呼,這已經令幫中長老等人產生疑惑。

  這日,雲風易來到幫主書房。

  「大哥……」

  「有事明天再商量,我得回房去了!」

  看到燕天行起身要走,雲風易覺得自己來得似乎不是時候。

  「是長老們……」

  即使時機不對,他還是得說,再拖下去只怕會惹得眾怒人怨。

  既是燕幫長老提出的問題,這下子燕天行也只好捺著性子回到主位上坐著。

  「說吧!」

  雲風易挑了個位子坐下才開口道:「長老們在問,為何一直不見幫主夫人出來和大家見面?幫主娶妻是燕幫的大事,每個人都引頸企盼,希望能看看大嫂的樣貌。

  尤其最近大哥事情一忙完便不見蹤影,大夥兒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能夠擄獲大哥狂放的心,就連小弟我也覺得非常好奇……

  雖然當天曾經進入新房兩次,但是大哥卻將新娘子藏得緊,連小弟都無緣見上大嫂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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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燕天行愈聽眉頭愈皺,沉吟一會兒後才說:「我明白了!你去轉告長老及眾兄弟,幫主夫人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過幾天等她好轉些,我會安排她和大家見個面,如何?」

  「大嫂身子不好,需不需要請大夫看診?」

  「不用了,她只是身子較虛,吩咐廚房多煮點滋補的東西便行了。雲弟,七天後正是幫中每三個月舉行一次的幫宴,就那時候吧!幫主夫人自會現身。」

  「是!我會告知大家的,那不耽誤大哥回房休息,小弟先離開了!」

  「嗯。」

  在雲風易離去後,燕天行仍舊坐在椅子上思忖著。

  自從梅宇瑟嫁入燕幫的那夜起,自己便天天需索著他,才會導致現在的他氣虛體弱,一直下不了床。

  若是要讓他的體力恢復如常,恐怕這些天便不宜□。但是……

  燕天行的眼神轉為困惑。

  但是……為何只要一接近梅宇瑟,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想要佔有他?

  猶記得掀開紅巾時,那清澄分明卻帶著點驚慌的目光,竟深深的吸引著自己,尤其他歡愛時的嬌態,更是令自己沉淪至無可自拔。

  不過,雖然現在的梅宇瑟非常聽話,無論自己要他做何種難堪的事,他總是會想辦法做到,但是那主宰著靈魂的炯炯雙眸如今卻變得黯淡、毫無光彩。

  難道……是因為自己需索太過了嗎?

  燕天行頓時明白,梅宇瑟的身體已經被自己折騰得日漸消瘦,快要無法負荷了,再這樣下去他也許會就此香消玉殞。

  看來為了顧全大局,自己定要有所改變才行。

  「少爺,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呢!」梅武端了午膳進來,見梅宇瑟已可自行下床,只是仍會扯動身後未癒的傷口,所以只能慢慢的走。

  梅宇瑟淡淡一笑。

  「嗯,不知為什麼,最近燕天行不在此過夜,即使白天進房也是匆匆來去,不曾對我強須索求,頂多只是吻我以及寒暄個幾句便走了!不知是什麼事讓他有這樣的改變……」

  「我看哪!他是狼子野心,一定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現在這樣做只是要取得我們的信任而已。」看到梅宇瑟身體逐漸恢復,久未在梅武臉上出現的嘻鬧表情似乎又重新顯現。

  遠遠的便聽到房門外一聲咳嗽,梅武頓時住了嘴,放好桌上的菜餚,便拿著托盤站在梅宇瑟身邊。

  燕天行走進內室,看到梅宇瑟一身素淨的站在床邊。

  氣色已略顯紅潤的他,臉頰上浮著淡淡的粉暈,嘴唇也不再蒼白無血色,一頭流雲隨意散落,那雙美眸則似是恢復了些許靈動。

  而因為之前的折騰,梅宇瑟足足瘦了一大圈,此時已變得較為纖盈的身軀穿起女裝來,簡直比女人更加嫵媚誘人。

  燕天行胸口怦然,驚跳不已。

  已經禁慾好些天的自己,在看到梅宇瑟這淡然出塵的模樣,竟一時恍神……而不由自主的慾望處也迅速腫脹,撐抵著褲襠非常難受。

  梅宇瑟看到燕天行站在原地直盯著自己瞧,雙眸熾烈燃燒,幾乎讓他錯以為此時自己是全身□的站在他面前。

  他無措地避開了燕天行的視線,眼簾微微下垂,往下游移的眼瞳卻看到燕天行下腹明顯的凸起。

  瞬間,一朵朵紅霞飛上他的雙頰、耳垂與頸間,尷尬與羞赧的感覺頓時充塞著心口。

  看到兩個人都沒動,梅武站在一旁疑惑的看著他們。

  燕天行一動也不動的直望著梅宇瑟,而梅宇瑟則是閉上雙眼,不再看他。

  「幫主,今天這麼早來,有什麼事?」

  梅武打破了沉默,亦化解了兩個人呆佇的情況。

  燕天行微微一笑,「我只是來看看……」

  「那看完了!你可以回去忙了!」

  梅宇瑟心裡大驚的張開眼,急得拉了一下梅武的衣袖。

  梅武的性子還是這樣沒大沒小,以前是自己不放在心上,才沒斥喝他,也跟著他瞎起哄。但是現在這燕幫主個性陰晴不定、時好時壞,上回梅武差點就命喪黃泉,如今竟還敢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真的是不知死活。

  梅宇瑟抬頭望了燕天行一眼,生怕他一惱怒,不知又會對自己及梅武做出什麼事來。

  但見燕天行雖不怒反笑,不過目光中卻帶著令人膽寒的狂佞。

  他看著梅武緩緩地說:「你忙完了就先下去吧!我要陪陪娘子吃飯、聊天。」

  「我們家少爺不用你陪!你沒來,他才好得快!」比起燕天行,梅武反而顯得憤怒。

  梅宇瑟聽不下去了,微斥著梅武:「小武,不得對幫主如此無禮。」

  「少爺,他對你做了那麼多……下流的事,還讓你受傷無法走路,小武心裡為你抱不平,你卻還要替他說話!」

  梅宇瑟撫著梅武的頭,眼神充滿了感激,「我明白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是現在你我寄人籬下,對於燕幫主,你還是要有起碼的尊重才是。」

  看著梅宇瑟無奈的神情,梅武不發一語,微點著頭。

  「我知道了!那……少爺,小武先行離開,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

  「嗯,我會的。」

  梅武拿著托盤、拉起了礙路的裙擺,大剌剌的走出去;經過燕天行身邊時,他看也不看一眼,嘴裡卻不停地咕噥著,故意說給燕天行聽∣∣

  「大喜那天明明承諾會好好對待少爺、疼惜少爺,現在卻把少爺折磨成這個樣子,想不到堂堂一幫之主也只會些騙人的把戲……既不自重,還要人家對他尊重,真是笑話!」

  梅宇瑟看到燕天行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見燕天行身軀微動,他以為燕天行是要追出去對梅武不利,於是他心急的欲往前要抓住燕天行,沒料到這腳大步一跨,身後的傷口便硬生生地被扯開。

  「唔……好痛!」

  梅宇瑟緊擰眉心驚呼著,一個踉蹌便要摔下去。

  一雙厚實的手即時抱住了梅宇瑟下墜的身軀。

  燕天行神色微變的問著:「你還好吧?」

  梅宇瑟不管自己,卻先替梅武求情。「燕幫主,小武他口無遮攔,全都是為我著想,若是惹你生氣,你罰我便是了,千萬別怪他……」

  燕天行看著懷中的梅宇瑟對那小小的賤僕句句關心之情溢於言表,心裡實在頗為吃味兒,於是不禁怒火中燒,語氣顯得不悅。

  「你這麼著急,完全不顧自己傷還沒好,一切都只是為了那個目中無人的賤僕而已嗎?那麼對我呢?有沒有存在一點感情?還是你心裡也跟他一樣的想法,只是礙於梅家的性命全都操縱在我手上,你才如此忍氣吞聲?」

  燕天行低吼著,抱起梅宇瑟便往床鋪方向走去。

  梅宇瑟心中大驚,疑惑又驚惶的望著燕天行。他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燕天行將梅宇瑟放在床上,隨之而來的便是霸道又狂熱的吻,梅宇瑟閉上眼眸並未掙扎,任由他對自己狂虐的掠奪。

  艱難的撐起身軀,燕天行不捨地離開梅宇瑟的唇瓣,眼中熾烈如火,□的漩流幾乎快要淹沒他殘存的理智。

  梅宇瑟微喘著氣,他被吻得差點無法呼吸,疑惑的直望著燕天行。

  這些天,燕天行總是對待自己以禮,除了霸道的吻之外,並沒有再做其他的事,難道他已經想通,不會再對自己做出那些令人羞愧的事情了嗎?

  「把褲子脫下來吧!」

  聽到這句話,梅宇瑟身體微顫了下,一幕幕不堪的歡愛景象由腦海中迅速地浮出,看來是自己錯估了燕天行的心思!

  或許燕天行又要像之前一樣,命令自己主動求歡吧!

  梅宇瑟緩緩地閉上眼,順從的拉起裙擺,解開褻褲放在一旁,然後將雙腳弓起、膝蓋微張,那神秘魅惑又帶著血絲的幽室秘境便一覽無遺,似乎是在歡迎燕天行的進入。

  燕天行見梅宇瑟如此主動地引誘著自己,下腹撐脹的灼熱燃燒已接近忍耐的極限。

  「轉過身去,背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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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梅宇瑟聽話的翻轉身軀,半跪地趴在床上,心中倍覺羞恥的他將臉整個埋入了枕中。

  感到身後有股微微的涼意,梅宇瑟以為燕天行是在擦拭著潤滑的東西。

  燕天行望著這誘人的軀體呆愣了一會兒,將手中的罐子放在一旁,便站起身背對著梅宇瑟。

  「好了!把褲子穿上吧!我公事尚未處理完,必須離開,你好好的休息!明天你將以幫主夫人的身份和我一同出席燕幫的聚會,該怎麼做,你好好的想想……」

  梅宇瑟對燕天行的作為感到困惑,撐起了身軀望著燕天行離去的背影。

  他既不是想非禮我,那又為何要我做出這等難堪之事?

  下床將衣衫整理好,梅宇瑟瞥見放在床旁的藥罐,望著藥罐許久,他無法相信燕天行竟是在幫他將藥擦抹至身後的傷口上。

  他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傷口裂開了呢?

  一股莫名的情愫漸漸在梅宇瑟心中萌芽,他轉頭呆望著房門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

  出了房門的燕天行眼中□未消,無法理解自己竟能克制到如此地步。

  剛才若是再待下去,他一定會立即失了理智。

  他走進澡堂,褪下了衣衫,不停地將冰冷的水往自己身上衝。

  燕天行邊沖邊想,莫非梅宇瑟的存在已經成為自己心中不可或缺的必要?

  不!不可能!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大膽敢代嫁至燕幫,不僅欺騙了自己,更差點讓自己顏面盡失,無法在同道中立足,自己怎麼可能輕饒他?

  留下他!純粹只是為了報復,絕對沒有其他的因素存在。

  自己能夠將慾望隱忍至此,完全只是為了讓梅宇瑟能夠出席明天的宴會,等過了明天,「呵呵……過了明天,梅宇瑟,你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開口向我求饒!」

  不願承認心中對梅宇瑟已經產生無可遏抑的感情,燕天行頻頻用「報復之說」說服自己相信這捏造的謊言。

  一大早,梅宇瑟便從衣箱內翻出一件水藍色絲綢的衣裳,這女衫剪裁簡單俐落,沒有多餘的贅飾,整體看來不失高雅。

  他將衣衫拿在手上,呆望著發愣。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堂堂男子之軀竟會以女人姿態度過餘生,而且還得學著女人在床上的媚艷嬌態。

  他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再張開雙眸時,眼神趨於平靜的他便將衣衫拿給站在一旁的梅武,讓他幫忙自己換上。

  梅武深知少爺無奈的心情,所以此刻的他便緊閉著嘴不再多話。

  穿好了女衫,套上了繡鞋,梅宇瑟在珠寶箱裡挑選了和衣服顏色搭配的珍珠項鏈戴上;因為沒有耳洞,所以無法戴上耳飾。

  梅武直盯著已經穿戴好的梅宇瑟許久,他只有看過梅宇瑟穿嫁衣的模樣,接下來的日子都是穿著素白衣衫,所以說到梅宇瑟真正的女裝扮相,今天梅武倒是第一次見到。

  「小武,怎麼了!發什麼呆?」

  「少爺,﹃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句話可真不假,你這身打扮簡直美極了,尋常女子恐怕也比不上你……」

  「小武,我知道你說這些是真心的讚美,但是我卻無法覺得高興……」梅宇瑟的雙眸閃過一絲黯然。

  梅武這才發覺自己又不小心戳到少爺心中的痛處,他趕忙扶著梅宇瑟坐到鏡台前。

  「少爺,別想那麼多了!時間不多,我先幫你化個妝、整理頭髮。」

  「你何時也會化女妝、編織髮束來著?」

  「呵……是其他的婢女姐姐教我的,只是還在學習當中,少爺你就將就著點,湊合湊合吧!」

  「看樣子,待在燕幫,你倒是過得挺快樂的嘛!」

  「少爺,你誤會我了!我是冒著生命危險深入敵營、探聽消息,如今燕幫裡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少。你雖然吩咐我不可輕舉妄動,但是我還是隨時隨地都在留意有沒有可以逃出去的機會呢!」

  忽聽房外有敲門聲。

  「是誰?」梅武大喊著。

  「我是冬兒,是幫主吩咐小婢來為夫人打扮的。」

  「原來是冬兒姐姐,少爺,我去開個門。」

  隨後,梅宇瑟便聽見房外梅武和冬兒的對話∣∣

  「冬兒姐姐,真想不到會是你來幫夫人化妝,本來我想自己動手,可惜就怕化花了夫人的臉,正在愁著呢!現在既是有妙手之稱的冬兒姐姐親自出馬,這會兒我可以放一百個心了。」

  「呵呵……武兒,你這張小嘴還是那麼甜,真讓人想擰上一擰……別說了!還不快點帶我進去,免得夫人久等。」

  「好,別急嘛!這不就要走了嗎?」

  梅宇瑟望著銅鏡內的人兒一臉的愁苦,他閉上了眼調適著自己的心情。

  「冬兒參見夫人。」

  梅宇瑟睜開雙眼,轉身望著低頭行禮的冬兒。

  於是他端正坐姿,嘴角微揚、眉眼帶笑,稍微調高了自己的聲音,一臉慈祥地對著冬兒說:「起身吧!冬兒……」

  冬兒再行個禮便站起身,抬頭望著坐在鏡台前脂粉未施、慈眉善目的幫主夫人。

  在還沒見到幫主夫人前,幾乎所有的侍婢全都猜測夫人定是長得不好看,幫主才不願讓她出來見人。

  可是冬兒此時才明白,是夫人長得太好看了,幫主才捨不得讓別人分享她的美貌。

  「今天就麻煩你了。」梅宇瑟對著冬兒微點著頭。

  冬兒一驚,倏地回神。「不!說什麼麻煩,這是冬兒應該做的。夫人,您這麼說真是折煞冬兒了!」

  梅宇瑟微笑著轉過身去,合上了眼,便全權交由冬兒處理。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

  「夫夫,好了!您睜開眼看看。」

  差點睡著的梅宇瑟睜開雙眸,望著銅鏡裡陌生的臉孔,心裡著實嚇了一跳。

  冬兒所化的妝以及用的髮飾全都搭配梅宇瑟身上衣服的顏色。

  經過如此細心的打扮,再加上那一身如羽毛般輕柔的水藍色衣衫,眼前的梅宇瑟簡直就像是仙女下凡般美麗嫵媚。

  就連坐在一旁等待到睡著的梅武,原本睜著惺忪的雙眼,在看到梅宇瑟的模樣後竟也瞪大了眼呆愣在一旁。

  若不是早知眼前的人是個男人,梅武還真有可能對著「她」流口水……

  筵席上,燕幫裡所有的長老以及重要幹部皆全員到齊,他們不時用耳語交談,每個人莫不對神秘的幫主夫人感到好奇。

  「幫主及幫主夫人到……」

  在座的眾人全部將頭轉向廳外。

  只見燕天行勾牽著梅宇瑟的手緩緩的走進來。

  在看到幫主夫人的剎那間,全場驚艷,一時都被震懾住了。

  梅宇瑟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踩到裙擺跌跤出糗。

  此外,他的目光不閃不避,回望著眾人的注視。

  因為燕天行的叮嚀,讓他不得不認真演好幫主夫人的角色。

  不過,在看到大家驚歎的目光之後,梅宇瑟的心裡竟浮出了一點點得意。

  安全的坐到主位上之後,梅宇瑟總算鬆了口氣,起碼這學女子走路的第一關算是過了。

  坐在主位側邊的魏沙虎及雲風易,看到貌美如花、蓮步輕移的嫂子,耳際突然浮現那日站在門外所聽到的呻吟聲。

  他們兩個臉頰微微泛紅,卻不敢移開視線,免得擺明了心裡有鬼。

  待燕天行及梅宇瑟坐下後,雲風易才悄悄地轉頭望向廳外瞧著。

  魏沙虎輕聲地說著:「二哥,這種場合,你心裡想的那個人是不可能來的,昨兒個你不是才和她見面,怎麼才一日不見就犯了相思哪?」

  雲風易小聲地急著解釋:「我哪有想她!我對武兒完全沒有任何意思,你可別胡亂說話!」

  魏沙虎笑著說:「二哥,你還不承認,我壓根兒都沒提到梅武的名字,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我……」雲風易頓時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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