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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 《冰雪仁心》作者:白氏靜凰【完結】(穿越時空)

《冰雪仁心》作者:白氏靜凰【完結】(穿越時空)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021084 您是第51389個瀏覽者
文案
寧子然!寧家的次子,自小體弱多病但內心堅強,一次意外的事故將之送往古代,而那裡是他生活的重新開始!!!


盛夏的意外 
     
寧子然,寧家的次子,自小生性溫和,酷愛看書。雖然看上去有些身質單薄,但他還是在親人的愛護下順順利利的長大了。十四歲的那個夏天,對於寧子然來說改變了他的一切。
十四歲,盛夏!
南方濕熱的氣候不斷的持續著,即使在這樣的天氣中,該工作、上學的人還是得老老實實按時報到。

午後三點,灼熱的太陽仍高高的掛在天空,努力的散發熱量照射著,焦著的熱感充著地上的一切,本已下課的校院內只有廖廖內人。
樹上的蟬蟲不停的鳴叫,熱氣不斷的上升。
鈴~~~
最後一節課的上課鈴聲偉遍了整個校院。院中的內個學生慢慢走回班內。轉眼間校院內變得更加寂靜!蟬鳴聲也變得更噪瞭解
嗒!嗒!~~
教學樓內本因上課而寂靜無聲的走廊上,傳達室來了輕輕的腳步聲,腳步聲沉穩的走向教室的反方向——教學樓內舊的圖書室。
唰!
舊圖書室的木門被一股力量拉開,門外站著那腳步聲的主人,一個學生。
陽光下淡藍色的校褲筆直而乾淨,白色的長袖校衣潔白無瑕,他手中拿著黑色的皮書包,白色的運動鞋一腳跨進門後再次將門『唰』的關上,阻隔了門外熾熱的陽光。
「呼——!」
長出一口氣,寧子然將書包入在一個空桌上,突地將自己全身放鬆地丟在皮椅上,柔亮的黑以像波浪般劃出半個圓,一雙晶亮的黑色瞳子,粉嫩的唇,白晰得有些過頭的肌膚,讓人覺得雖然漂亮得像天使,但卻身質單薄了些。
寧子然今年剛高一,是學校的優等生,每次考試,即使他不常來上課也能輕易就拿到前五名,令人吃驚,而他不能正常到校的原因就是這副病弱的身子,一年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他會在醫院渡過,因此和同學之間接觸時間較短,所以關係也不是很近。從小到現在他的生活圈子就是家、醫院和學校,同學總是新的換舊的,去了又來,記住的人甚少,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寧子然到現也沒有一個。
「好累!」
輕吐出現在自己的感覺,寧子然伸手將幾絡額前的髮絲撥到後邊。
今天他在上第一節課時就覺得有些累,剛從醫院出來不到三個星期,本來療養得不錯的身子在這太過熾熱的天氣中有些受不了。所以第二節課他請了假,本想去醫務室休息一會兒,卻在不知不覺間走到空虛舊圖書室。
身下涼涼的皮椅驅走了不少身上的熱意,使寧子然舒服不少,漸漸睜開了眼。
原本這裡是很熱鬧的,在以前來過的幾次記憶中,每次在這不太小的屋子裡總是充滿了學生和老蚰。在一排排的書架前站著的人手中總是捧著一本書在看,自己現在躺著的椅上總是坐滿了人,靜靜的看著、寫著。

他很喜歡這個地方,如果可以他會盡量在這個地方多待一會兒,期望著從中可以交上一個好朋友。

可是,他來的次數還是因常住院而少得可憐,一個學期中能來十幾次就不錯了。自然,他並沒交上什麼好朋友,不過他依然喜歡這個地方,這裡讓他有和種舒服的感覺。
誰知去年冬天他因病住院後,等到春天再來的時候,學校在校內空地建起一座三層樓高的現代科技圖書館,最近二個月已經正式啟用,新圖書館寬敞、優雅的環境使這個舊書室立刻門可羅雀,現在就只保存著一些舊版的老書,除了打掃衛生的人會來,就再也沒什麼人會來這裡。
當然現在又多了一項用途就是當寧子然的休息室。
將讀書做為生活唯一內容的寧子然感到身體舒服一些時便想找本書來打發時間。
在五重的書架裡來回尋找,終於在第二排前的中間位置寧子然找到一本很感興趣的書。
他從未在學校裡見過這本精巧的書,開大小,綜紅色的紋紙上用金粉印著華美的圖案,中間用古體寫了四個字『殷月皇朝』,翻開書來第一頁上淡紗色的紙面畫著一條龍,龍爪中嵌著一顆紫色的寶石,翻開第二頁是一段字,許是作者的介紹:
殷月皇朝乃殷氏所建,金龍為象徵,龍眼石為異寶。
「異寶?」好奇怪的形容方式,說珍寶也行,說國寶都行吧,為什麼要說是異寶呢?!這個內容真的勾起了寧子然的好奇心,於是決定將書拿回家去看。
沒等學校放學,寧子然就離開學校前往醫院。
按照習慣,今天他應該在放學後去醫院做例行的檢察。

「嗯?子然,今天你來的很早喲!」實習護士林小培微笑地拍拍寧子然的頭。
「小培姐!」寧子然很乖的笑著。
同年齡的朋友他是一個都沒有,但是大他不少的護士和醫生卻成了他的熟人。
「哪~~武醫生現在正在忙,你不要不和我先去別的地方等?」
「謝謝,我還是在門外等就好。」
「那自己要小心喲,我就先走了。」
看著護士走遠,寧子然坐門外等著,順手拿出哪本書看了起來。
殷月皇朝——
存於戰亂之時,與金壁皇朝二分天下,同為傳說中的皇朝。殷月皇朝全民信奉龍為神,國民部分身懷異能,盛產龍眼石,此石相傳在滿月時有異能。
異能,又是異能到底是什麼樣的異能啊?
「子然!」突然寧子然面前的門被打開,從裡邊走出二個人,其中身穿白色大掛的正是寧子然要找的武醫生。
     
「武醫生好。」
「你好,今年沒有去上課吧?」
武醫生從五年前開始擔任寧子然的專理醫生,雖然很年青,但醫術很好,為人也很和藹,和寧子然的溝通也很良好。
「啊~~請了假的。」
「進來吧!」
武醫生側開身,讓寧子然進門。
檢察的內容是慣例的幾項,最麻煩的就是全身透視。雖然寧子然身體上看似沒什麼問題,但他即怕熱又怕冷,而且最麻煩的是身體的免疫功能較弱,常常得病,是一個相當不好照顧的身體,所以從他很小的時候開始每個星期都會到醫院去檢察,現在他長大後也得每個月來一次。
「子然這幾天要注意身體,天氣熱學校那邊我看你最好請假好了。」一邊看著儀器上寧子然的檢察透視圖,武醫生叮囑到。
「很嚴重嗎?」
雖然這幾天他有些感到累,但是真的必須請假嗎?
「不是很嚴重,我這是讓人以防萬一,必竟現在是盛夏,你的身全需要好好保養。」
「嗯~我會想想。」寧子然靜靜的說。
「怎麼不和你母親說?」
「不想讓她再操心。我這個身體已經讓她煩了十六年了。」
「你還小,而且這種情況雖然少見,但也許能根治呢?」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這麼心重,武醫生覺得還是和他說些好聽話比較好。
「希望如此。不知道怎樣才能根治啊?」寧子然突然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雖然他從很早以前就放棄了希望。
     
「你的病主要是先天性的體質弱和抵抗力差些,最需要的是身體素質的改變和乾淨的環境。」
「好像很難喔。」寧子然打趣道。
「啊,身體方面我不知道什麼立竿見影的方法,,但是改變環境應該可以做得到,只要你的生活環境少污染少病菌就可以。」
「現在到那裡找一個沒被污染的地方啊?除非是古代了。」寧子然想想這樣的地方還真是不好找,尤其是對於現代這個社會來說。
「啊,也不是沒有,像加拿大,智利都是不錯的地方。」
「要出國嗎~~~」寧子然當然知道有國外有些地方是環境很好的,但是現在自己家的情況,光是讓他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他們除了他外還有三個兄弟要養,出國這種事情大概根他是沒什麼比緣份吧。

「嗯,不出國的話就去鄉下看看,那裡也不錯。我小時候就是在那裡長大的,環境也很好,就是醫療條件差些。」國內的地方醫療條件好的全在大型市區,環境好的鄉下則是醫療條件落後,還真的是很棘手的問題。

既然現有條件達不到,他也不想給家裡添麻煩,檢察的事項也已經完畢,看看天色已經快黑,寧子然準備收拾起東西回家。
「武醫生今天謝謝您,我回去了,下星期我再來。」
「路上小心!」
寧子然微笑著離開醫院。
武醫生在休息間換下工作服,突然門被打開,進來的正是以前寧子然的主治醫師也是武醫生的老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
「老師?您今天怎麼有空到醫院?」武醫生敢緊換好衣服,將老人扶著坐下來。
「咳!咳~~」老人邊咳嗽邊問。
「那孩子今天來了?」
「是!子然今天來過剛才走。」武醫生很尊敬自己的老師,他是一位在國際上都大名鼎鼎的外科醫師,同時也精通中國傳統的中醫學藥理,五年前剛退休,還把寧子然指定期他的病人。
「情況怎麼樣?」老醫師淡淡的問。
「還算穩定。」
「嗯!!那就好!那就好!」老師聽到這樣的消息古板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老師~~您為什麼這麼在意子然這個孩子啊?是因為他的病嗎?這是先天的身體素質問題,我們做醫生的也沒有辦法吧!」
「不是因為病,而是心疼這孩子,從小到現在沒有一天過上心安的日子,每天都要想今天過去明天還能否活著~~~」老人深深的為自己無法救寧子然而傷心,他在醫學界這麼多年,各色各樣的病人到也見過不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寧子然這樣一個孩子就是引起他莫大的同情心。
那孩子好像天生就在等待著死亡一樣,每天想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不要再給家人或是其它關心他的人再添麻煩,這樣懂事的孩子反而更讓人糾心。
「老師,放心有您和我在,這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吧?」
至少以他們兩個的醫術來說即使無法讓寧子然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保住命應該沒什麼問題。
老醫師瞅瞅自己的得意門生,點了點頭,寧子然的人生不是他們能改變的,即使再同情再關心最多也就只能保住他的小命了,希望這孩子不要再出什麼意外才好。
☆ ☆ ☆ ☆ ☆ ☆ ☆ ☆
夜幕降臨後的繁華都市中車水馬籠,漸漸亮起的點點燈光將這黑色的空間點上亮采,夜晚點終,正是工作一天的人員下班後狂歡的時候,各色的店面都亮起自己的照牌,迎接來往的客人。
熙熙攘攘的馬路上無數的身影的晃動,一條十字路口處,白色的斑馬路上三三兩兩的人正在過馬路,突然其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停下腳步,回頭蹲在地上拾起了什麼東西。
「好險,差點就把你丟了。」抓起手裡的書,寧子然安心的笑著。剛才過馬路的時候,他覺得好像什麼東西從他的書包裡掉出去,回頭一看是那本在圖書室裡拿得書,不管怎麼樣,他還沒有看過這本書,而且是學校的他還要還回去的,怎麼可以丟了呢。於是他回走兩步蹲在地上將它撿起來。
剛撿起書的寧子然突然聽到身邊的人都在尖叫,立刻抬起頭看向前方,就見一輛賓士跑車快速的向他衝來,還沒反應過來的寧子然下一瞬間的感覺就是腦中一片空白,五彩繽紛的色彩使他眼花繚亂~~~~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身體好沉好沉,腦子不知怎麼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想不清楚~~~耳邊傳來的是模糊不清的聲音。
「天啊!出人命了,快打電話,快打電話!」人群中有一個聲音提醒了大家,於是有人開始撥打緊急電話。

「這孩子,怎麼在路中間停下來了呢?」
「好可憐,好可憐啊!」
「啊呀那個開車的怎麼不看著點兒,這孩子還在中間站著呢。」
「真是的~~~~」
一圈人很快將寧子然圍在中間,當在也有人開始做緊急的搶救,微微還有些意識的寧子然抬眼望著黑壓壓的人群,稍稍明白了他們的說話。
出車禍了嗎?是自己出車禍了吧!
穿過人群,寧子然看到黑色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淡黃色的月亮。
好美,現在的月亮好圓好大,他還不想這麼早就死去,還不想~~~~
很快的救護車就到了,急救人員撥開人群把寧子然抬到白色的單架上,開著車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繁華的都市時不時會上演的情節就這樣拉下了緯幕,街道很快又恢復了往常的情況人來人往,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生活依舊不變。
寧子然住進醫院後不到二十分鐘的時候間,他的家人就得到了這個消息,很快全家都趕到了醫院,由於寧子然車禍的情況較嚴重,現在還有手術室中,所以全家人都在門口等候著。
沉默在長長的走廊上壓得人喘不過來氣,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寧子然的父母坐在長長的椅子上焦慮的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和那上邊的手術燈。寧子然的大哥站在父母的身旁,依在白色的牆上,修長的身材穿著市裡最好的公立學院菁匯大學的校服,手裡拿著黑色的書包輕輕的以十指擊打著,寧子然有二個弟弟,一個和寧子然一樣是上高中叫寧如風,他坐在父母的旁邊雙手握著泛白,寧子然最小的弟弟寧子睛還只有十歲,一雙如小鹿般的大眼睛已經滿是淚水,不時的掉下來,小小的身子不時的抽搐著,一家人沉痛的心情無言的在空氣中散發著。
終於手術室的燈熄滅!
立刻寧家五人站了起來,緊張的圍在手術室門前。
一位帶著口罩的醫生從裡邊走出來,他的雙手上還沾著紅色的血。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我兒子沒事吧,醫生我的兒子怎麼樣了?」寧子然的母親很顯然的有點精神緊長,她拉住醫生的袖怎麼樣也不放開。
「請冷靜!病人現在已經做完手術,但是情況並不樂觀。」
「怎麼說?」寧子然的父親追問。
「病人身體被車近距離碰撞,雖然車並未行全速,但仍是造成病人身上多處受傷,腦部現在仍有淤血,%的可能情要成為植物人,再加上他的體質本身的問題,現在的情況不是很穩定。」醫生很清楚但也很殘忍的告訴寧子然的家人現實的情況。
「植物人?」寧如風驚聲尖叫。他的二哥怎麼可以成為植物人?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也感到無奈,但他們真的盡力了,雖然能理解每一位患者家屬的心情,可事實就是事實。
「我們可以進走看看他嗎?」寧子然的父親扶著已經暈過去的妻子問。
「現在不要以,他要進入加護病房,為了保持病房的乾淨和安靜,你們只可以在病房外看他。」
「謝謝!」五人終於離開了手術室門前。
望著走進電梯的五個人影,剛從手術室出來的醫生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說著。
「這樣做你滿意了?」
他的話意剛落就見平空的剛才還無人的走廊裡憑空硬是多出了那麼一個白色的身影。
「滿意,當然滿意啦,謝謝你!」
「真不明白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當然要這麼做,因為他命不應該這麼早就沒嘛,我不過是我不小心點錯了人~~~」
「喔,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你的上司不會找你麻煩?」醫生說話的方式現在像換了個人似的,毫無感情而言。
     
「所以才來找你啊!你的力量比我大多了,你一定有什麼辦法吧!」
「他應該活到多少歲?」
「應該~~你等一下我看看,啊有了,他應該活到三十三歲,因身體體質過差最終病故。」
三十三歲嗎?在人類而言並不長,那麼只要這幾年當中沒人發現就可以了。
「他的靈魂呢?」
「在這裡!」
「記得是你要找我幫忙的,什麼結果都要認。」
那個人點點頭,看得出輕秀的面容裡有著一絲的失落,將手裡發光的寶珠放在醫生的手裡。
只見醫生左手向空中一揮,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就出現一個人形大小的黑洞。醫生將手裡的寶珠在手中轉幾轉,就扔向黑洞中,黑洞也立刻關起來。
「你把他扔到那裡了?」
「扔到他的前世,把他前世的命補上今世的命就可以抵消,不過因為他是你工作失誤造成的,所以要從你的命中取些福送給他,這樣他就會轉運,以補這世的運。」
「謝謝你!」
「事做完了,你走吧!」
走廊上又恢復了安靜,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三天後,寧子然的家人接到醫院的通知,寧子然因治無效腦死亡,寧家落入深深的悲痛之中。寧家除寧如風外都接受了這個現實,只有如風仍然相信寧子然會回來。因為身為雙胞胎的他感到寧子然並沒有走,所以寧家只好將寧子然的房間空出來。
年夏,一個對大多數人來說平常不過的日子,在寧家卻揭起了波紋。
夏日依舊,熾熱的氣息仍然存在,寧子然的人生卻開始了新的篇章。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2-1 22:29 編輯 ]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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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異 世
混亂不堪的環境,骯髒簡陋的臨時帳棚,佈滿黑漬與露洞的頂帳下是一群狼狽不琪的人,破舊的衣物,滿是污垢與傷痕的身軀,粗糙的手腳,赤著的腳面上儘是滲出血的傷痕,許久未洗的發,結成一片片,一塊塊,像雜草一般糊亂的紮在人們的頭頂,面黃肌瘦的臉到處都是,雨淅淅瀝瀝的下著,衝過破舊的頂棚無情的打在人群之中,充滿了腐臭和髒物的地面,沒有多久便多出了幾個小窪,雨的氣息暫時的壓住了地面上令人無法忍受的氣味,也同時將地面變了泥濘的一片。
人!三五一群的坐著,有的躺著,有的蹲著,絲毫感覺不到環境對他們的影響,大約是一百五十人左右的數字,其中一小部分是未成年的孩子,稍微年長些的人坐在沒有露雨的空隙,而裡邊暈暗也是最平乾淨的地方則是橫躺堅臥了十內個強壯的男子,個個凶神惡剎似的,虎視眈眈盯著無處可藏坐在雨中的少年們和那些一聲不知的男子。整個帳棚內除了這十幾個人偶爾的說上聲話,其它人都靜靜的坐著,不說也不動,頭低著或是壓在膝上,似在享受雨聲,卻更像行屍走肉般毫無人息。
雨一滴滴落下,打在陷藏有角落中的寧子然的身上,臉上。用不知從那兒拿來的一張舊布包緊自己,努力的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身影。陰天,綿綿細雨已經下了好久,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此地,他是在一陣痛覺中醒來的。
還記得,當他睡得正香時,突兀的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烙在自己的背部,剎那間睜開雙眼,看見的是一條又長又粗的皮鞭像巨蛇般向他襲來,來不及反應,寧子然想叫都不知應該怎麼樣出聲,硬是又被那鞭狠狠抽了幾下,牙咬得緊,才挺過來。看清了周糟的一切。原來舉鞭的那人根本不是在針對誰,而是以這種方式來叫醒每一個人。不論醒著與否都要吃鞭的。
那人一邊打人一邊喊:「起來!起來!懶鬼們,上路了!睡得像死豬一樣!」
罵人的語言毫不客氣的隨著他移動,被打罵的人也沒有回應,只是在挨了鞭後都起了身,像是一種習慣,一種見怪不怪的行為,鞭子打在他的身上,除了身體條件反射的顫抖一下,就再也有反應。
還記得當時他真的很想問人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自己會來這裡,想說這是不是在拍戲,可那背部的痛楚告訴他一切都旭真的,太過真實的感覺令寧子然更加害怕的不敢出聲。
「走吧!再不動他又會打人的。」
寧子然聽到身邊一個年長的人對他小聲說著。那人還將一件破舊的布塊包在他的身上,更用手在地上蹭了些泥土在寧子然的臉上、脖子、胳膊,凡是露出皮膚的地方都塗黑,將寧子然的頭髮用髒手亂撥一陣,不一會寧子然發現自己和那些人一樣了。
「你的模樣好看,不想出事就把自己弄得夠髒夠丑。」那人輕輕的說著。
這時,寧子然才明白這人是為自己好。之後他自己又將一些細微的地方全部掩飾住,脫掉鞋子,鄭起褲腿將將一雙嫩白的小腳和腿全都塗黑,不將一、二根草紮在頭髮上,將二肢胳膊一併塗好,等自己一切就緒寧子然抬頭看著剛才那個人。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因為頭髮的原故看不清這個的長相,但是他的聲音卻讓寧子然感到份憂傷。

在行走過程中他一直跟隨著這個人,隊伍從一處像是森林邊界的地方開始移動,走了一天也不見有人給水給吃的,只是在快天黑的時候,他們的眼前才出現一個大城市,需門上曲曲彎彎的寫了二個字,寧子然看了半天,也不敢確定是什麼,因為那字真的很難認。進了城後隊伍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來到一個市場外。

一直低著頭走路的寧子然聽到次起彼落的叫賣聲,不過不是賣東西而是人!
人口市場?!
原來這是買賣人的地方,那麼自己也要被賣了嗎?!
他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從這些人的著裝和這些建築來看這裡絕對不會是他生活的那個世界。
     
心止不住的跳動,他想跑,想離開這裡!他的反應很快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不要動,想活著離開就別想著跑。」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人說道,寧子然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所以只好叫他『大叔』。
吸到剛才大叔的話,寧子然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些。
突然市場中一片混亂,不人追打著另外一個人,叫喊聲沖天。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抓住他!」
很快人回答:「抓到了,抓到了!」
寧子然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離自己十幾料的地方,一個強壯的青年被十內個人圍住內陸左掙右打,擊到了一個又有更多人上來,轉者的人手中的長槍不時的刺入他的肌肉裡,血剎時流了出來,他像一隻困獸般,凶狠而瘋狂的瞪視著前方的敵人,後邊的知人卻上前衝向他的腿部,失去了一足的辦量,沒多久,這人便被人五花大綁的鎖了回去。被拖在地上,他仰頭死死的盯著寧子然他們正站著的唯一一條大路上,面對生存、自由的唯一大路。他眼中的光芒從渴望到無奈~~~直到一片死灰!他被報告走的地上留下一條又長又紅的血跡。
他的自由~~~就像血跡般無法達到彼岸!
心在狂跳,手在發抖,寧子然不敢再抬頭扯一切,急忙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卻在無意中感到一道眼光駐足在他身上,只是他沒有勇氣抬頭去確定,跟在大叔的後邊進了市場的深處。
隊伍在傍晚後就在臨時的帳棚裡住下來,也就是他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他們一到這裡天便開始下雨,沒有雷聲沉悶的下著小雨,不停的下著。
晚飯時終於等了一天,他們分到一些食物,他的那份還是那個大叔幫他搶來的,見著食物的人群像一群惡狼一樣,直撲食物,不論是濺了泥,還是碎了,這群人眼中除了食物再無孔不入其它,也只有在這時,才正明他們是活生生的事實,一陣搶奪,一藍子的餅已經見底。
寧子然只能呆呆的看著人家搶。他不是不餓,不是不想去搶,而是面對這種陣式,他沒那個力氣去跟人家拼。原本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並不好,經過一天長途跋涉,現在他連動都不想動一下,很難相信以他的身體怎麼這樣一天下來還能活著。
一雙腳早已不知在何時磨出了水泡骨的還出了血,其痛感一瞇不壓於背後的鞭傷。乾裂的唇早就出了血,他只覺得好累~~~~~好累~~~
當他以為今天就這樣過去的時候,他的手裡被人塞了一張餅。
「吃吧!餓著~~~明天被賣的時候站不穩,找不到好買主的。」還是那個大叔,他的話雖然溫柔,心意也是好的。卻讓寧子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雙手拿來著餅,是一第只有巴掌大的餅,糊了的表皮還陷陷發出微微的酸味,應該是過了期壞了的。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張餅,他周圍的人像像到珍寶似的小心的吃著,一口一口,深怕咬得太快,就連掉下來的碎沫都用手接著,再添入口中。
他何時吃過樣的食物?
可這是大叔好不容易搶回來的,他不也吃了一塊嗎?同樣是人有何不可。
雙手拿緊餅,微張開嘴,不去想那酸味,寧子然狠狠的咬下一口,在嘴裡都未停一下,就整塊嚥了進去,吃完一口,寧子然發現並不像想像中那麼難,不知是雨水不是淚水,順著他的眼角,無聲無息地落下,滑過手指,滴在餅上,發酸燒糊的味道,突然間令寧子然覺得有些溫暖,又有些心傷。
「咳!」許是太干,寧子然咳了一聲。
卻聽到隨後自己身這的大叔也咳了起來,聲凌晨還更大。
「哼!原來是你~~我當誰呢~~~」裡邊的人伸出頭來,控眼瞅了一眼見是大叔在咳,也就不再理會。

「謝謝。」過了好一會兒,寧子然才敢小聲的說出口。
大叔用手摸摸他的頭髮,不再知聲。伸過手將字子然者在自己身後,排住。樣子像睡著了,寧子然這才小心的也準備睡一會兒,就聽到大叔小聲說。
「晚上不論發生什麼事,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知聲,藏好自己就行!」
寧子然沒有回聲,只是點點頭,又想起自己現在在他的身後,怕是看不到的,也就罷休,不再知聲,靜靜的將自己藏於大叔的峰後。疲累的身子使用權他沒多久就睡去。
人在疲勞過度時睡覺就不太會有好質量,就像寧子然現在這樣,他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
夜時,雨越來越大,啪打的聲凌晨像石子一樣響,寧了然雙眼睜得大大的,絲毫跡像,並不是雨聲太大或是地面太濕的原故,而是一種尖叫聲,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帳棚的深入,那十幾個看管人的所在地方,不進的傳來一種怪怪的聲凌晨,似是哭泣又像嘶喊。雨聲是大卻沒能壓過這聲音,在大叔身後動了動想起來看看,卻想起大叔好壞時的話,小心的躺下將自己用踴布包緊,只是透過前邊大叔的身子的縫隙看著那黑黑的深處。
那邊有一點光亮,陷約可看見裡邊的情況。
一群男人轉成一個圈,而訟他驚醒的聲音便函是從那圈裡發出的,像是在壓仰著什麼,男人低啞、粗重的喘息次起彼落,之間來參雜著其他的調笑聲和不斷的尖叫、呻呤聲。
終於,在等待了一會兒後,裡邊的人開始散開,從那裡,一個只隨便提了褲子的男人將一個軟軟的物體拖了出來,一直拖到離寧子然約有二十米之遠的地方才放手。寧子然一眼便看清,那是一個男孩子,一個身體一片布都沒有,赤裸裸的男孩子,發白的皮膚上似著有的地方在流血,雙腿極不自然的扭曲著,白色的斑跡與紅色的液體在二腿之間散佈開來。
白癡也會想明白那是些什麼。
寧子然覺得自己的身子止不住的發顫,看著剛才那個男人又過來,在躺著的小孩子中間尋找著。他由於身前有人擋著,那人壓根兒沒看他這邊,但寧子然看到了,孩子們的眼神充滿了驚恐,都在小心的藏好自己,微微移動身體,盡時往黑暗中避去。
男人走了一圈在一個看上去稍微乾淨些的男孩子面前停下,伸出大手將男孩連拖帶拉的帶走,甩在那群男人面前。
     
男孩子不哭也不叫,只是在不停的發抖。
一群像野獸一樣的男人,倒不急於一起上,而是在等著坐在正中間的從未見過的林人下令。
男人有著一雙像主人鷹一樣的眼睛,眼裡絲毫沒有情感的起浮,身上的衣物乾淨而整齊,持得出質地是上成的好料子,看著眼中那一群手下猴急的樣子,冷冷的笑著。
「共有多少?」聲音就像是悶雷,沉重而有壓力。
「回老大,共有一百六十九人,其中男仔有四十六個,女仔五十二個,外族血統十一個是劉老闆特定的,其它都是壯勞力。」其中剛才那個走出來的男人回答道。
「離天亮還有多久?」那人問。
「還有不到三個時辰老大。」
「特定有人點的除外,女人不准碰,其餘最好在天亮前全開苞一次,。」
男人下了令,那十幾個手下像瘋了般竄了出來,隨便抓著男孩子便開始撕扯和侵犯,男人們哼哼哈哈的聲音充滿了帳棚,孩子們被嚇得動都不敢,像一隻隻待宰的白兔,可是那些同是被賣命運的壯年男子中竟然沒有人動一下,甚至還有個別的人也同流合污,開始尋找男孩子發洩。
誰都沒有去制止這種野蠻情景。
原本以為躲在大叔身後,也許能逃過一難,誰知,那個主事的男人像風一樣來到他的面前。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也會像那引起男孩子一樣受盡凌辱,寧子然止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卻發現男人找的人不是他而且是他身前的大叔。
「真不明白你,好好的有地方不睡,非要在泥裡過夜。」
擁有鷹眼的男人,蹲下身雙手伸出空過大叔的脖子與膝下將人毫不費力的抱起來,一直緊緊抓著大叔衣肥的寧子然當然也被順勢拉了起來。因為男人不是一般的高大,寧子然發現自己向乎是被吊起來的。

「滾!」男人凶狠的吼聲卻沒能僅寧子然放手,抓著大叔的力氣反而更緊,連被抱在懷中的人都醒來的。

「帶他一起走,不要傷他。」大叔的聲音聽上去無奈而冰冷,他的口氣中多份命令。誰想那男子竟然聽話,就這樣將寧子然吊著帶了出去,三二步的奔到一外院裡,院子不算小,有假山,小林及幾處房屋。那男人停步在一外黑漆漆的房前,一肢將字子然踢開。
「這屋今晚沒人住,四周有人看守,你想跑也成。」男人輕蔑的說道。
男人轉身抱著人走進隔壁的房間,一腳將門關上,房裡點了燈,聽得見一陣水響,大叔的聲音淺淺的發出悶哼。
     
不敢一個人多待片刻,寧子然推開自己身後的門進去又迅速關門,將門上的門樞死死的插上上這才放心。

黑漆漆的屋子,有股淡淡的自然清香,應該是極為受乾淨的人住院的地方,不會點火,寧子然只能在房中摸索,終於找到了床,厚厚的被子,乾淨的感覺,香香的味道,令他有種有家裡的錯覺。連衣服都沒有脫,受夠了疲勞和驚嚇,一頭倒在床上,寧子然手裡抱著被子想睡卻不敢睡,隱隱約約的聽到隔壁的房內傳達室來聲音。
男子粗啞的喘息和另一個壓抑卻;止不住院的叫聲。
「哈!嗚~~~~放鬆!咬得這麼緊,到頭來吃苦的是你自己!」寧子然聽得出這是那個鷹眼男人的聲音,而另一個應該是大叔,只是這聲凌晨變得怪怪的。
「啊~唔 ~~~你~~~沒用藥!」
「藥?十天沒抱你,這裡緊得像沒被子老子幹過的似的,咬得死緊讓老子爽得想把你頂翻天,用藥就~~~嗯!太可惜了,呵呵~~~~」
「不!~~~唔 !唔!~~~啊,不要~~不要!!~~~啊」
擔心的寧子然奈不住的跑出房門,小心的用手指點開紙窗,屋內在燭火中一片暈亮,
到是看得清東西,正因為看得清寧子然才被嚇得更甚,只看了一眼就像見了鬼一樣衝回房裡,將自己反鎖在屋裡,爬上床用被蒙住頭,不去聽也不去想。
男人之間的關係可以像那樣嗎?即恐怖、驚人的淫亂,污濁!
大叔的身子剛才是二淨地,原來他是很年輕的,只是自己看走了眼罷了,年輕而精壯的身子被另一個強壯的男人壓在床上,零亂的被捲成一卷放在他的腰下,他的身子平躺在床上,雙腿一左一右大張的被壓在身上的男人反壓過頭頂,他的雙手抓著身上男人的肩膀,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而其身後雙腿間的私密處被身上男人粗大、硬挺的分身狠狠的刺入和抽出,旋轉、前頂、擠壓~~~受著無盡瘋狂侵犯,每被男人頂入一次抽出一次喊出的聲音便高於上次,男人的擺動也越來越激烈。
不要去想了~~~不要去想~~~他到底是來到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這一切遠非他現在所能接受....
寧子然這一夜幾乎無眠。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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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 
     
過來!」又是一聲命令,寧子然反射情的抬頭。看到在他正前方不過四、五步的距離,台下站著一位青年男子,看上去很威嚴。青色的綿袍、白色的玉冠,英俊非凡和容貌,可他最具特色的應該是那一身不論是外表還是衣著都無法掩飾住的冷漠氣息,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想順從他的話走過去,可才邁出一步,寧子然就感覺到天旋地轉,留在他意識中最後的一個景像是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第三章 將軍府

第二天,天明仍是陰沉沉的,一早他就被人拖出人口市場,在那裡他沒有再看到『大叔』四周糙雜的很,每一個人的臉上佈滿著絕望、認命脈和麻木。
經過昨夜那些孩子都像是行盡走肉一樣,麻木的支撐著怪異的姿勢,一個接一個的被拉到帳棚前,在一個一人多高的檯子上叫賣聲也從未見斷過,聲聲不息。吸到寧瞭然的耳裡,就像是命脈運的喪鐘一樣,隨時叫著自己去死亡。
沒有等多久,寧子然就被推到睡晚那個鷹眼的男人面前,讓這男人憑價。
粗壯的的手裡拿著一隻鞭子,他站在寧子然的身前,陰森森的笑著。
「他想讓你賣到一個好人家裡~~~還真是關心你啊!」那男人的話雖然很你倆可他還是聽到了,吃驚的抬頭,寧子然看到了他眼神中充滿了惡意。
「我們來賭你的命運如何?」男人低低嘲弄的笑說道,讓手下將他帶了出去。
「來看啊,各位爺、各們老闆,這孩子才十四、五歲,別看體質瘦些,可瞅瞅這吹彈可破的肌膚,這清秀至極的能上皮相,保證大爺們抱回家暖床絕對夠味兒!」
原來~~~是這個意思!寧子然終於明白剛才那男人眼中的嘲笑為何意。不過大概沒人想得到吧,他的身子可不是一般的瘦,這麼幾天折磨下來,再加上剛才的那桶冰水,他敢打保證就算正常人也會體力不支倒下,他這種的絕對會更慘,誰要是買了他一定是先花一筆不小的醫藥費。
不甘心的寧子然只能雙手用力的糾纏著自己的衣服,牙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唇,所有的細小動作都在說明他有多麼的憤恨。
之後台上的人再說什麼寧子然都沒怎麼聽清楚,只是偶爾聽得到底下我人出價,他感到頭開始暈暈的,身體好像也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好吧!一千銀這小子是您的了。」
被賣了嗎?自己被賣出去了?是怎樣的人買了他?兇惡、好色、殘忍~~~腦子裡混亂的思考著各種情況,越來越覺得心亂。
「過來!」一個沉靜而冷漠的聲音似到了寧子然的耳中,進入了他的大腦。
「過來!」又是一聲命令,寧子然反射情的抬頭。看到在他正前方不過四、五步的距離,台下站著一位青年男子,看上去很威嚴。青色的綿袍、白色的玉冠,英俊非凡和容貌,可他最具特色的應該是那一身不論是外表還是衣著都無法掩飾住的冷漠氣息,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想順從他的話走過去,可才邁出一步,寧子然就感覺到天旋地轉,留在他意識中最後的一個景像是一隻強壯有力的胳膊。
真的就中同寧子然的所料,他的身子在經受過這些折磨後,不堪疲勞而開始出現必然的病倒現像,而這讓請來的大夫受了好些氣。
「廢物!一群廢物!連人都救不醒,你們還當什麼大夫啊!」一聲嬌喝毫不陷含其中的輕蔑,讓在場的大夫僵直的身子更加寒意入心,凍結了他們。
「大~~大小姐~~」床前立著的七、八位大夫都慌忙的跪下,醫者父母心,他們又何賞不想治好床上的病人,只是那也得看這病人是否好救啊。現在這人是因身體單薄再加上雨淋和過度疲勞,醫治時間已拖後,想馬上救起來是不可能,只能慢慢打理才成,這是天理,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啊!
被稱作大小姐的人正是陰月皇朝大將軍獨孤烈焰的妹妹獨孤蕊,也是陰月皇朝十一王爺的小未婚妻,更是皇帝的乾妹妹,這樣的身份使這個非常美麗水靈的女孩子不知何時養成了傲慢的性情,反正大家都寵著她,又沒人敢說什麼,她的氣焰就越來越囂張,讓人難以忍受。
「哥!把他們都趕出將軍府,我們不養閒人。」說話的女孩兒看上去不過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可那傲慢的樣子卻像是千年修成的正果如火純青啊!
「叫青焱。」女孩子的哥哥也就是獨孤烈焰並沒有聽從她的話,而是讓身邊的一個僕人去傳將軍府最有名的大夫獨孤青焱,同時他也是獨孤烈焰的唯一的弟弟,只不過獨孤烈焰精學得是武功,而青焱精學的是醫術。

「哥~~~」獨孤蕊嬌目狠狠的瞪著那個依命走出去的僕人,卻不敢對自己哥哥的決定表示意見。
即使唯一的妹妹再不高興,獨孤烈焰也不說一句話,他心中自有打算,等青焱來看過就明瞭。
隨僕人回來的是一個身著白色錦服的男子,白淨的臉上有著萬年不變的笑容,最特殊的就是他那雙桃花眼看上去像把人吸進去似的。
「大哥,我昨晚上好不容易從『春雨樓』回來,臨晨才睡著,這還沒有尚午你叫我什麼事。」來人道是不客氣,進門一甩錦服下擺,一屁股就坐在獨孤烈焰面前的桌旁,滿腔的抱怨就衝了出來。
「看病。」
「你病了,這還真是奇事呢,來來我瞅瞅!」說著伸手就要搭上獨孤烈焰的手腕,卻被人一掌打開。

「床上那個。」獨孤烈焰和青焱十六年的學藝使他已經習慣這個人的不正經,用手指指床的方向,拿起茶不再說話。
「喔!」青焱應了聲走到床邊坐下,看了看寧子然的情況,用手搭在寧子然的手腕上。
「怎樣?」出聲尋問的人是獨孤蕊。
「怎麼?你關心啊阿蕊,不會是你看上這小子了吧,看上去他才~~~~」
「討厭!死青大頭你說什麼啊!」知道這個大哥的師弟就喜歡找自己毛病,獨孤蕊說完話,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青焱就跑出屋子。
「哧!這小丫頭~~~還真有點痛!」
「如何?」獨孤烈焰問。
「不甚好!身質本就單薄,又因雨淋未能及時救治,現已經傷到元氣。」青焱一改剛才的皮樣好似很正經的說著他所瞭解的情況。
「很難?」獨孤烈焰皺著眉問,他很不想剛買回來的人就要先治病。
「難到是不難,不過是需要開個好藥方補些好藥罷了,道是你這交怎麼會帶回這麼個人啊?!」青焱不甚明白的問。
青焱百思不得其解獨孤烈焰這次的做法,雖然以前他也有從路上救過阿貓阿狗回來,但還從來沒有到人口市場上去買的,更何況以這個孩子的情況來說,還真想不出他能做什麼,病成這個樣子即使救回來治好了,也絕不可能做得了粗活,難道大哥要多養一隻米蟲?
青焱問的問題也是獨孤烈焰自己都不想不明白的事情。
為什麼會買下他呢?這是一個既不能挑也不能扛而且搞不好還要長年費掉大量藥材的人,為什麼他會在那個人口市場買下他呢?是什麼原因?記得好像是一種感覺,什麼感覺呢?!現在好像記不清了。

可既然事已如此,也好先救了人再說。
「我要去趟宮裡,你自己看著辦。」
下了令獨孤烈焰便離開這這房。
看著獨孤烈焰遠去,青焱似有深意的重新看著床上的寧子然。
一幅纖細的身子,雖然是清秀的模樣,但現在滿是病痛的折磨讓他顯得有些蒼白,這個孩子有什麼特別的之處?竟能讓那個向來做事有條不紊的男人失常,看來值得救,以後的生活說不定就有點意思了呢!

「好啦,你們起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都跪在這兒做什麼?!」看著床前還跪了一地的大夫,青焱見怪不怪的發了令,算是這將軍府中第二大的人,他說話還是沒什麼人敢不聽的,除了他大哥和那個小丫頭。

「謝二爺,謝二爺!」眾大夫齊聲道謝而去。
「看來你得快點好起來喲!」
     
買下寧子然的人是當今的封寧將軍獨孤烈焰,據說他是一個十六歲隨父從軍,十九歲建功立業,二十五歲封候的年青將軍;同時因和當朝的皇帝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關係也非同一般,更有甚者說皇帝有時也要看他的臉色得事,就不知這傳言是真是假。不過世井傳言中有一種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對獨孤烈焰的品性分析。
據說在獨孤烈焰十六歲入軍的時候是和他爹,也就是老將定下生死狀書的,在戰場上只准進不准退,退則有二種結果,要麼回家一輩子不准再參軍或是退則死,據說這是獨孤家族的族規。獨孤烈焰十六歲入軍後不論大小戰事只要上場一定不會後退,即使有幾場戰曾經險些要了他的命也是如此,也因此才訓練出獨孤烈焰一身好功夫,他十九歲隨軍去皇朝邊境抵抗異族入侵,並立下大功老將軍這才撤消了原有的生死狀,同時也在那一年獨孤烈焰的父親過世,只留下孤兒寡母直到現在,在其二十五歲時,也就是去年正式繼承父親官位。
雖然聽說獨孤烈焰在朝時多數沉默寡言,也有傳文說其冷漠如冰,但他對家人時到還好些,可他對家人以外的人就從不表示一絲的感情,這次帶回寧子然實在很難理解,這種風聲其走露的速度還真是很快,當天獨孤烈焰應招入宮前就已經傳到皇宮中了。
皇宮內院『賞心亭』中,一群暗紅護衛中間坐著一個身著黃色龍袍的男子,半彎著腰將身探出護欄外正觀賞池塘中的美境。
「陛下,封寧將軍求見。」有人上來通報。
「來了!快讓他過來」當朝皇帝立刻轉過頭來望著唯一通向這小亭的木橋,殷切的望著。
隨著他的目光走過木橋正向這邊走來的人正是今天才回皇城的獨孤烈焰。「你們都出去。」
皇上又下令將原本站在小亭四周的護衛逐了出去,只留下他和獨孤烈焰二個人。
「烈焰聽說你這次從邊境打仗回來,在邊關時買了個人回來是不是?聽說還是個只有十四、五歲的男孩子?他長什麼樣?很可愛嗎?你為什麼要買下他呀?烈焰?~~~」
皇帝陛下很沒形象的一連問了好幾個很三八的問題,這也讓他把人支開的主要原因,要不然他沒有辦法這樣問啊。
     
「嗯?!」獨孤烈焰挑眉瞅著這個從小到大在私地下沒什麼形象的皇帝,意思是問:你只是想問這些嗎?這關你什麼事?
「呵~~呵!朕是關心你的生活嘛!」
「有勞!」對皇帝的說詞全然不予理睬,獨孤烈焰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好怨啊!
想他好壞也是一國之君,而他是他的臣子,他竟然敢哼他,這還有道理嗎?可是~~~他還真不敢把獨孤烈焰怎麼著,一來他們兩個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朋友,說再白點,他做皇帝的稱得上是知心朋友的只有一個就是獨孤烈焰,他捨不得動他。二來說實話他還真有點不敢動,因為有前車之鑒,獨孤烈焰是那種一但被惹毛了具有極度破壞性的那種人。
基於以上二個原因,他總覺得自己在和獨孤烈焰私下裡老是受氣,正在夢想著那一天可以翻身坐大王。

「呼!真服了你~~連一個句整話都不說,朕這麼關心你讓我太傷心了!」皇帝很悲傷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獨孤烈焰不是文絲不動的坐著。
「有事快說!」獨孤烈焰好不容易開口說話。
「唉!朕還真服了你了,從小到大都差不多這種表情,連一點新意都沒有。」皇帝只能深深歎息,反正這天下只有一個人敢我他這樣說話,有時聽起來還挺舒服的,更何況從小到大他早就習慣了這個人的說話方式,要是哪天他換了口氣那才讓他害怕。
「說正事,你這次振北後,國土基本已安定,為給你接風更為彰顯國力,朕準備三個月後在皇城西郊舉行一次圍獵,到時你得來。」
獨孤烈焰眉頭緊緊鎖了半天一幅不太想去的樣子,很是為難的思考著。
「你一定要去,這可是朕特意為你辦得,而且你的定國大功人不到,可說不過去。」恐是怕獨孤烈焰拒絕,皇帝連弱帶硬,話裡頭都用上了,還怕他不去?皇帝早就摸透了獨孤烈焰的口性,一般情況下他是不太會給人面子的,向來冷漠的他怕麻煩,能少見人就少見,能不參預朝政就不參參預,唯一稱得上感興趣的事情就是打仗,似乎那是他的天職,另外一種情況就是關係到國家大事他也會以大局為重。因此想要讓獨孤烈焰參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明白這件中『關係體大,事關重要。』
「我會去。」獨孤烈焰就是百般不願,但左思右想後還是終於答應了這事兒。
「好,很好!朕期待那天的到來,你可要好好一展伸手啊。」
皇上原本的意思是要借狩獵之際,為已經都二十五的大將軍找個伴侶。一來獨孤烈焰身為將軍府的長子,為國效力多年也未能有自己的生活,他想犒賞他;二來現在真的是國太民安,太過太平的生活讓我們的帝王實在有點無聊,想知道什麼樣的女子能打動這位冷漠的將軍,他很好奇,真的很好奇。的

可是大概連皇帝都沒有想到他這一舉措卻是日後給獨孤烈焰帶來一場意外。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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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 
     
嗯嗯,更新在進行中,請大人堅持謝謝!在想。。。在想。。。小白努力在想∼∼
回到府裡後的獨孤烈焰開始他正常的休息生活,早晨天剛亮就起床,不用下人侍候,完全像在軍隊中一樣自己包辦,直讓將軍府裡的婢女大歎失去大好機會,起床後先是練習一個時時辰的功夫,然後沐浴更衣後會到前廳和弟妹們一同進餐,吃過飯後便回到他的『墨寒居』一坐下書房裡就是一天,中間的午飯是由下人送到書房裡,直到晚飯時分他才會走出書房,吃過晚飯便回屋休息。
如此簡單、枯燥的生活在獨孤烈焰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因為他從小就是這樣生活的。嚴格要求他的父親並沒有教會他去享受生活,而是教會他任何時候都要努力去豐富自己,一切事情都要胸有成竹,如此才能讓生活真正為自己所擁有。獨孤烈焰對他父親的話從來都是聽從的,而這樣長年下來也讓他養成了冷漠、淡然的心態,再加上多年的軍功和戰場的傳說,是以外人才會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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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獨孤烈焰將寧子然帶回來並交給獨孤青焱醫治之後,獨孤青焱真的全力以赴的治療寧子然。
將將軍府裡能用的名貴藥材統統用上,什麼皇帝前年御賜的千年雪參,在外打仗時帶回來的『火龍果』,為了給親親娘親補身體用的鹿茸、燕窩等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躲在床上的人快快恢復。

功夫不復有人心,在獨孤青焱細心的照料下寧子然的病情了好轉,在寧子然進府後第九天的夜裡,寧子然終於清醒過來,因為是在夜晚,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寧子然的已經清醒,當寧子然睜眼的第一的印象就是黑暗和痛覺。
也許即使是一直躺在床上,身體在經過一場大病後醒來還是會有一些痛覺,而且是十分僵硬的那種子痛,連抬一下手這樣簡單的動作都那樣吃力。環視自己的周圍,看到的是月光下的黑暗中模糊不清的一切,只有自己一個人很安靜,試著想動動身體,卻只能勉強將身子坐起來,於是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思考。

這是哪裡?從黑暗的擺設中看好像還不錯,伸手摸摸身上的被子,質地很好,很溫暖,這就說明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環境,那麼自己是被賣到什麼地方?
在記憶中唯一的印象是一個男人,一雙手臂,沉沉的聲音,但卻沒能記清那人的樣子,只是隱約記得那一身冰冷的氣息。
思考一夜無果後,第二天獨孤青焱看到自己的努力終有成果,很快就將這個好消息傳到了妹妹的耳朵裡,於是第二天寧子然清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獨孤青焱。
「啊~~終於醒來了,我還以為自己的醫術退步了。」
「二哥,你看他的眼睛好大喔。」獨孤蕊自進房後一直趴在寧子然的床前,驚訝於自己的發現。
「對!你剛才還說他的臉色好白,手指乾瘦,頭髮好讓你妒忌!」
「我沒有!我是說他醒來後臉色很好看,手指纖細,頭髮又長又亮,我這是讚美!」獨孤蕊很不贊同她二哥的說法,那好像自己是一個好妒忌的女孩子,她才沒那麼小心眼兒呢!
「是啊是啊!你不是在妒忌。」獨孤青焱毫不在意的說著。
寧子然聽出來了,這個人是專門逗這女孩子的。
從他們剛才的對話來看,這個男子應該是這個女孩兒的哥哥,而且是二哥,從他們談的方式看不會是出身於貧苦人家,再看其穿著,男子是上等絲稠青衫,女孩兒是一身粉色絲裙,再怎麼沒常識他也判斷得出來,二人身份應該不低。
雖然那個男子說是他醫好的自己,但寧子然就是知道,當初在人口市場買下自己的人不是他,從他一身爽朗的氣質就可以說明一切,他記得很清楚當初救自己的那個人是一個很冷的人。
「謝謝你治好我。」不論怎樣他還是得很道謝,不論是被買來當什麼、做什麼他都應先謝謝這人。

「啊~~~本分本分啦,是我大哥讓我救你的,我怎麼敢不救。」
「大哥?」
「是哪,當初就是我大哥將你帶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嗯~~~有些印象,是你大哥買回我的?」寧子然問。
「對啦,不過以後在府裡不要老說自己是買回來的,聽上去不好聽呢,還有不能直呼大哥的,你要叫他將軍。」獨孤蕊不甘心落後也插了進來。
「將軍?」原來是一個將軍買下自己,將軍?會不會很凶?他記得在他看過的書裡和電視中,旦凡將軍大多是武大三粗,生性暴躁,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拿起手裡的刀槍把他給殺了,應該是很可怕的,可是他好像隱約覺得救他的人好像是一個很年青的人,而且那人也不是很強壯的。
「唉~~回魂啦,你在想什麼?」獨孤蕊的手在寧子然的眼前晃晃,拉回了他。
「嗯~~」回過神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兒。
水汪汪的眼神,如畫的眉,水嫩的粉色肌膚——美麗的女孩子。
「你多大啦?」獨孤蕊很好奇的問。
她今年剛好十四歲,全府裡就她一個女孩子而且與他同年的人根本就沒有,雖然得到眾人的寵愛,但卻有某種程度上的寂寞。這個大哥帶回來的男孩子好像也不大耶。
「十四歲。」寧子然如實報上。
這是他真實的年齡,但是他不敢肯定現在這個身體是多大。剛才的時候他有照過鏡子,在鏡子裡他的面容未變,但是他的頭髮本是短短的只到眼前,但現在卻是快長過肩了,之前他就覺得那裡奇怪,卻總找不出來,現在才發現,自己雖然仍是自己,但身體上的某些地方不一樣了。比如他小時候歲時有一些住院做手術,在胸口上開了一刀,但現在他混身上下都找不出那道傷痕,就連前些日子裡被打的鞭痕都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跡,這個身體讓他既熟悉又陌生。
「二哥他和我同年呢!我要他倍我玩,二哥!」女孩兒很高興的抱著二哥們的胳膊。
「知道啦,知道啦!獨孤蕊你給我安靜點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獨孤青焱當然知道這寶貝妹妹在高興什麼勁兒,但這個樣子也太不像話,這哪裡像是將軍府裡的大小姐,傳出說要別人怎麼說,他們是不介意,但是別人呢,尤其是她的未婚夫十一皇子。
「你叫什麼名字?」
「寧子然。」
「你先再養上些時日,等傷好了我再讓總管給你活兒。」
「謝謝!」寧子然雖然知道自己是被買下的,但是看樣子好像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在這之前竟然要讓他先養傷。
     
「你要好好養傷喲!我會常來看你的。」獨孤蕊拉起寧子然的手發誓般的保證。
獨孤蕊正像她自己保證的一樣,幾乎每天都會來看他幾次,有時候乾脆一整天都和他待在一起。許是因為年級還小,再加之寧子然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傳統封建制度的概念,只是當獨孤蕊是自己的朋友一樣,有時候高興的時候會和獨孤蕊抱在一塊兒笑個不停,因為年級小,獨孤蕊又給人一種小孩子的感覺,誰都沒有特別去注意這些細節。

時間就這樣漫漫的過著,轉眼寧子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第二十天了。
因獨孤青焱的細心治療,寧子然的身體在二十天有了好轉,慢慢的恢復起來,漸漸的他就有點在床上待不住了。
     

一天午後寧子然吃過藥,趁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時候一個人跑了出去,穿過一片小樹林,看到一座小橋,因為天氣很熱,他自來了這裡後只是用布子擦過身子,卻沒有真正洗過,渾身粘膩膩很難受,池邊的清涼正中他的下懷。
池水並不深,清澈見底,水底還有數尾紅色的金魚穿梭往來,腳下傳來細細的涼爽,好不瑕意,使得寧子然舒服得有些慵懶,於是將身子依在橋的柱邊開始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美妙感覺。
寧子然並沒能發覺在離小橋不遠的假山邊,正有一雙眼睛看著這一切。
這日,從戰場上回來後終於過足書癮的獨孤烈焰好不容易走出自己的院落。正好是午後,一陣熱意讓他不想睡覺,於是想到離自己府中有一處絕好的佳境可以避開這酷暑,於是他起身便前往『清池』。在假山後正是『清池』水源的發源地,又是一個避陽的地方,因此這裡即使是在夏季依舊是清涼不已,當初他爹就是看重這個地方,才將這座府要下的,還在這個地方建了一座亭子,以便來這裡休息。的

躺在亭裡的躺椅上,本在休息的時候,因練武而異常敏銳的感觀卻突然聽到有聲音而奇怪。
這裡算是他的院落,除家人外其餘人等一般不得而入,但這腳步聲卻是他從未聽過的。從走路的節奏和輕重看是沒有功夫的,那個下人竟然敢來這裡?

隱隱傳來細細的聲音,讓獨孤烈焰厭煩的起身一探。看到的就是寧子然依在池邊柱上的情行。
看著那個孩子,獨孤烈焰想不起來這個男孩子是誰,他不記得家時有這個下人,看那服裝也不像是下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這個清秀至極的男孩子就是自己當初不知為什麼而買下一的人,因為當時寧子然灰頭土臉和現在截然相反。
既然清夢被找,他也不打算留在此地,對這個男孩兒他也不想多管,雖然有疑問但能在將軍府中這般輕閒自得應不會有問題。
腳點地輕輕一躍,獨孤烈焰便從寧子然的身後飛進樹林消失。
寧子然這天什麼都不曉得,後來是被獨孤蕊給抓回去的。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浪費我二哥的藥嗎?要是讓他知道你病還未好就下了冷水,看他以後還給不給你治病。」獨孤蕊非常非常的生氣,因為這個她有生以來第一個玩伴竟然沒通知她一聲就去一個人玩,於是乎她非常生氣的將寧子然關在房子裡,限止他再出去。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寧子然如是解釋。
「透氣?你也得經過我的同意,你是我們府裡的下人。」命好生做將軍府的獨孤蕊只是道出她從小到大都認為是真理的話,但是她從未想過這樣會不會傷人。
寧子然當然受到了傷害,但是因為從小到大的生活使他比同齡人要成熟些,雖然難受但他並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默默的點頭。
下人嗎?始終沒有的真實感從這個女孩子的話中感覺到了。
從這一天開始寧子然相當的老實,老實到讓獨孤蕊奇怪的地步。他不再和她一起玩,也不再講一些奇怪的事,更不會和她打打鬧鬧了。
「二哥,那個人最近很奇怪呢,成天抱著你給的書都不理我。」
一天晚上,獨孤蕊在和哥哥們一同吃晚飯的時候,向獨孤青焱抱怨。
「誰啊?」
「子然啊,他最近都不太理我呢,好沒趣。」
「不理你更好,省得你沒有女孩子的樣兒。」獨孤青焱認為這樣很好,要不然就妹妹和寧子然相處的樣子,他還真不知道要對十一皇子說什麼,說是二個小孩子吧,又都十四歲了,再過一年妹妹就要嫁人的呢,說沒什麼吧,可好像又過不去,本想依小妹的個性,這個新樂趣不會超過半年的興趣,但是沒想到卻是對方先停止這種情況。
反正結果一樣都很好。
「為什麼,有什麼好的?很沒意思呢。」只要一想起這二天寧子然樣子,獨孤蕊就氣不打一處來,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下人,但是還是不甘心。
「不要鬧了,雖然我們府上管得並非很嚴,但你明年便要嫁人,怎可以與他人來往過密。」
「可是二哥~~~」
「吃飯!」
獨孤蕊沒說話就被打斷,相當不高興扔下碗筷就跑了。
「真是這丫頭小姐脾氣越來越大,快點嫁人算了。」說是說,但他也知道獨孤蕊這種小姐脾氣是這個家給慣出來的。
「你們說的是何人?」一直不知聲的獨孤烈焰在聽到一個陌生名子時問。
「就大哥你一個月前帶回來的那個人啊,現在在養傷我將他按排在小屋那邊。」
「嗯!」應了一聲當是知道,對這個自己帶回來的人他還是多少有些記得,只是連他現在自己都想不起來,為什麼會突發奇想的買下那個孩子.
     
他?! 
寧子然從那以後在做什麼呢?很簡單因為獨孤蕊不許他離開屋子,因此他開始向人要了些書來讀,一開始讀才發現,古文還真是很難懂,雖然說話的時候能聽得了,但看書的話總是有些困難,只有在獨孤蕊來的時候才會裝裝樣子,要氣走她好自己一個人自由的活動。因為他住在比較偏的地方,離主院較遠,因此往往只有一人,獨孤蕊這段時間也很少來了,所以他竟然養成了自己和自己說話的毛病。的

這天下午——
「唉!別怕啊。」只見寧子然在屋前的一棵不算細的樹上吃力的攀爬,二隻手抓住上方較粗的樹枝,雙腳不停的試圖努力踩踏下方的樹桿,目標似乎是在一臂之遠的鳥窩。
好不容易在經歷萬難後他終於勾到了鳥窩,在樹桿上站穩自己的身子,從裡衣裡抓出一隻嘴角還是嫩黃色的雛鳥放在窩裡。
「以後要小心不要掉下來,身體健康就要珍惜。」
放下鳥再往樹下看,心一下子險些被抽出來,足足有三、四米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怎麼下去呢?真像老人說的『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看看來過的路,第一次爬樹的寧子然轉過身抱著樹桿一點點的往下滑。
「啊!」到離地二米的地方,因為再沒有樹桿,下墜的速度立刻加快,迫使他驚叫出來。等再回過神時,已經坐在地上,手裡還抱著樹桿,不過看樣子是平安落地。
「好痛!」寧瞭然的手上傳來一陣刺痛,展開來看雙手竟然是條條血痕,看樣子剛才下墜時被樹皮刮著了。

「嗤!真痛。」
雖然痛不過他還是挺高興的,因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爬上樹了呢,還救了一隻小鳥。以前身體的情況根本讓他無法去奢求這樣的事情,能平安渡過每一天都很好了。
現在在這個古代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的身體情況明顯好了很多,原本的身體在受到那樣的折騰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康復起來,可現在一個月他就活蹦亂跳的了,可見不是這古代人的藥好、醫術好,就是自己的身體真的不一樣了。
反正他是樂得其所,最近最大了興趣就是探險,做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像爬樹、游泳等等,他是玩得不亦樂乎,只要那個獨孤蕊大小姐不來,在這個地方好像就沒有什麼人會限止他的行動。
站在遠處的獨孤烈焰正好看到這了驚險的一幕,在寧子然掉下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只是心『噔』的一聲。今天他來這裡不過是聽二弟說自己帶回來的人按排在這裡,想看看能讓自己妹妹生氣成那樣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自從帶回這個人他還真沒細看過。
原來是他!是在池邊的那個男孩子,與當初買下他的時候差了很多呢。
還記得在府裡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池邊,那天獨孤烈焰去亭子裡消暑,正好看到他也在池邊,一雙白嫩的腳在水中不斷拍打水面。
第二次見到他是今天的早晨,向來比一般人起得要早些的獨孤烈焰,今天在早起時看到寧子然在跑步,從這邊到那邊,在他的院門前過了二次。
第三次就是現在,看到他不要命的救爬樹。
好動、善良!這個長相清秀的男孩子是這樣的人啊!不過還有些自不量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過幾天就可以讓他做事了。
很有意思的人,好像行為和思想都很有趣呢。
看著那雙明亮的眼睛獨孤烈焰突然間想起為什麼當初會買下這個男孩子了。在進入人口市場前他在路上見過他,那雙眼睛即使是在那時都是這麼清明、乾淨、無垢!看在地上的血跡灰色的臉旁,站在台上依舊不甘的眼神。
原來是他那個一瞬間讓他駐足人男孩子!
  天下沒有白吃的飯! 
     
嗯嗯!!非常非常喜歡這句話:天下沒有白吃的飯!
以前也看過一些幸運或不幸運穿過時空的大人,一到古代便好像順理成章的被人養起來,不過小的總覺得,如果能穿越時空,估計十個人裡有八九個都不會有這好運,所以還是一步一步來吧!!
人定勝天嘛,慢慢看子然仁兄是怎麼生活吧...嘿嘿!!!!
再次審明!小白有在努力~~~真的~~~今天回家都八點多了,回來開了機就在打啊打啊~~~~點才給大人們送上今天新鮮一章!!!!!請多多關照啊~~~謝謝!!!
這樣的生活寧子然並沒有持續多久,說到底寧子然也是將軍本人買回來的,等了好幾天也不見將軍本人對寧子然有什麼特殊的安排,獨孤青焱想了想這天把寧子然叫來。
「你的傷好了大半,當初大哥買你回來也沒做什麼具體安排,不知你可會做什麼?」獨孤青焱一身青衣,散著長長的發,像隻狐狸一樣坐在椅子上,審視著對面的寧子然。
這些天寧子然也正奇怪自己是被買下的,怎麼可能過如此悠閒的生活,現下他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看來是要安排他活了,只是被獨孤青焱這要一問,寧子然到真不知道自己在這古代能做什麼,只得搖了搖頭。

「沒有嗎?那你之前是在何處怎樣生活的?」這到是讓獨孤青焱有些意外。
之前的生活?難道要和他說他在另一個數千看後的時空,那裡高樓入雲,飛機在天上飛,汽車在地上跑,他天天在學校上學或是病了就去醫院躺著……
呵!除非自己瘋了或是想被人當瘋子看,否則在這裡說這樣的話無異於自尋煩惱。
「怎麼?不願意說嗎?不說就不說,你記得進了這將軍府你便是將軍府的人,與其它人或事已無關係,不記得以前也好。」對了寧子然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態度,獨孤青焱到也不生氣,抬手端起茶品了一口。

「可識字?」
想了想,寧子然輕輕點了點頭。
「哦……識字啊……」獨孤青焱到不意外,看他那溫馴的性子和舉手投足間的文靜氣也知道十有八九是讀過書的。
     
「那從今日起你跟著管家吳伯做事。」
聽到命令,一直站在獨孤青焱旁邊的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伯走到寧子然的面前,老人昂首挺胸瞇縫著眼盯著寧子然看,虎虎生威的雙瞳泛著精光。
「跟上來吧。」
寧子然乖乖的一聲不知的跟在吳伯的身後。
「聽著,前些日子你有病在身,府裡沒安排你做事情。今日起便不會如此,少爺自老將軍過世後已在朝十載,年少有為,深得當今聖上器重。我們這些做家僕的自不可給將軍丟了人去,凡事必謹小慎微,行事必有規有矩,莫不可辱了這獨孤家的名聲,你……可有聽到?」
一邊帶著寧子然往院外走,管愛吳伯問道。
「嗯。」
「不是『嗯』,以後要回答『是』!」走在前邊的吳伯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瞅了瞅寧子然。
「是!」寧子然乖乖重新回答了一次,這才見吳伯邁開腿腳。
「剛才你說識得字,都讀過哪些書?」
這問題到是讓寧子然有些難答,書他到是讀了不少,可是估計沒有一本是這裡的人能知道的,如實說出來只怕會被人懷疑,可現在再說自己不識字許是也晚了。
「小…小時候在先生那裡偶爾學過些字,識得不多,沒讀了什麼書。」想了想寧子然決定這樣回答,一來不否認他認得字,二來也告訴人他雖然認得幾個字,只是沒正式學過,這樣回答也少引起人的懷疑。

「這樣………」管家吳伯似乎是輕易就就相信了他的說詞。
說著說著,繞了府裡大半邊的路,寧子然跟著吳伯來到一處院落,只見院裡四下裡都是穿著黑衣的僕人,女婢們大多穿著粉和綠色的裙子,也有幾個男僕穿著紫色的衣服。
「劉順!」管家喊來一名年青人。
「今兒個起,你先跟著劉順在火房裡做事。」
「是!」
管家吳伯給叫劉順的青年交待了幾句,轉身延著原路走了回去。

「啊…叫我順子吧以後,你跟我來。」
寧子然跟著劉順邊走邊聽他的介紹。
「呵呵,聽說你就是前些日子將軍帶回來的人啊?真難得將軍會帶個人回來。那~說到這火房啊,人是最多的地方,活兒也很多就是了。像我們這樣識幾個字,又識得不太多的人,在火房比較輕鬆,我們只要每天晚上在大家回去後清點一下東西是不是齊全就好了,以前都是我一個人在做,現在加你一個很快就能做完了。」劉順指著前邊一處獨立的房子,給寧了然看。
「那~這裡就是火房了。」
「那其它的時候要做什麼?!」寧了然問。
「沒什麼事就到處幫幫忙羅,要是少爺小姐們有事自然會喊人去,哪屋的人要是一時忙不過來也會叫我們去幫忙,不過每次幫完都會有好處的,嘿嘿!」說著劉順咧開嘴笑了笑。
說著兩人走到火房前,這是一處大的房子,裡裡外外到處都有人忙著,不過以中年的婦女和男子為主,只有那麼幾個年青的。
「劉順!別站著去給我抓隻雞來,小姐晚上說想喝雞湯。」一個上了歲數的婦女瞅也不瞅他們,直著嗓子就喊。
     
「來了來了!」
支走劉順,那中年婦女走到寧子然的面前,爽朗的一笑。
「小子發什麼呆,你就是新來?和我那笨兒子一起去抓隻雞來,別閒著。」
「是!」寧子然應了聲轉身就要走,卻被那位大娘一把拉住。
「又是老吳那傢伙讓你這麼應的?別管他,除了對少爺、小姐和老夫人外,沒必要對其它人也這樣,尊敬個屁,都是靠自己本事吃飯的,誰也不比誰低一等。」
寧子然聽著這人的說話有些不敢相信,這年代女子應該是很守本份的吧,怎麼這大娘的說話……
「哈哈!!新來的小子別被嚇著啊,劉大娘就這脾氣,習慣就好了。」
「哦……」
「還發什麼呆,快點去抓隻雞回來,要母的。」
劉大娘一拍寧子然的背,險些讓寧子然飛了出去,好在有人及時扶了他一把。
「娘!你做什麼,你也不看看他這身子骨!」剛抓了隻雞回來扶住寧子然,劉順對著他娘劉氏說道。

「嗯?!」劉大娘二話沒說只是用眼神瞪了劉順一眼,伸手搶過雞抬腿就踢了過去。
「做你的事,老娘做事要你管。」罵完扭頭回身手起刀落,劉大娘一刀下去已經將那母雞從脖子處剁死,扭著雞頭,利落的將血放出,待血流得差不多,立刻開始處理雞毛。整個過程一氣呵成,讓一旁的寧子然看得眼都發直了。
「呵呵!我娘厲害吧!不是吹牛,我娘就是脾氣壞,手藝可是這京城裡數一數二的。」
「去!引著他去房裡看看,我要做活兒了。」
「好!」
劉順引著寧子然來回到剛才那處院落,停在一間房外。
「這裡啊以後就是你住的地方,我也住這裡,是通鋪。這裡大家按各自做活的院子每五人會分到一間房,咱們這間全是在火房的,等晚些時候大家回來我再慢慢和你說啊。」
劉順領著寧子然進屋,裡邊是一張足夠五人躺下的通鋪,旁邊還有些簡單的生活用具,雖然每樣都不是很精美,不過看上去到是很結實。
晚些的時候大概是吃過晚飯後,火房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都回來,寧子然在劉順的介紹下認得了這屋裡的其它幾個人。這屋了除了劉順和他外,原本就還住了二個年青人,一個叫莫塵總是文文靜靜的不愛說話,另一個叫鐵牛,是個很豪邁的人,又建談得很。
當夜深其它三人已經入睡之時,寧子然悄悄坐在了窗邊上,看著天上的新月,縮著身子,眼裡無聲的流下了淚。
     
很想回家!真的很想回家!
這裡他舉目無親,不是他所熟悉的時代,不知家人現在可好。
他很想爸媽,大哥,如風還有小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得去,現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睡臨晨才微微入睡的寧子然已經被劉順叫了起來。
「起來啦,天亮了。」
寧子迷迷濛濛的睜開眼,看著屋裡只有劉順一個人。
「清醒了?」劉順低頭瞅瞅寧子然。
「嗯。」點點頭寧子然算是回答,環視著屋內。
「其他人早都去火房了,就剩你和我了。」
「哦……我們起晚了?」
「到是沒有,反正現在我們也沒什麼事做,要等早飯過後我們才有活做的。」劉順搬了張椅子坐在寧子然的對面。
     
難道做下人的都是這樣輕閒?怎麼從昨天到今天都沒見這人做什麼活兒,連帶著自己也都閒下來了。

如果不做活,要是能看一會兒書就好了。
寧子然正走著神,突然有人在院門外喊:「劉順快點去大小姐那裡幫忙!」
「哦來了!」回頭應了聲,劉順推了一把發呆的寧子然。
「走了……小祖宗那裡有事要我們做了。」
「小祖宗?!」寧子然不明白的問道。
「是啊,大小姐嘛!」

兩人一路跟著來喊他們的婢女小跑到獨孤蕊的院落。還未進院裡,就聽院子裡幾個丫鬟的哀求聲傳了出來。

「天啊,小姐您可萬萬不可再撥了。」
「小姐小姐老夫人會生氣的,那是夫人好不容易養的花啊。」
「小姐求求您停手啊~~!!」
寧子然進了院放眼望去,站在院落當中的除了那獨孤蕊不做二想。
排雲髻上側插著一對雙鳳飛舞的金飾,梳在身後的披髮用一條粉粉的花紋絲帶固定住,,一身純白色的絲製長裙,印在桃花盛開的樹下,今日的獨孤蕊打扮得活像是天仙般。只是她現在手只拿了一枝細樹枝,在面前揮動著,打得初開的花朵散落一地。
「呵呵…真好看,真好看!」一邊說著,獨孤蕊一邊打著樹上的花,一圈一圈的轉啊轉的。「唉?子然怎麼是你?」獨孤蕊轉了一會兒停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大門邊上的寧子然,立刻跑了過來。
「大小姐我們是被叫來的啊,你在這裡亂打花,老夫人知道了會生氣的。」劉順在一旁接了話道。

「哼!反正娘也老是生氣,再說了這樣很好看啊。」說著舉起手中的樹枝又揮動起來,伴隨著一朵朵的花從樹上落了下來,像是下起了桃花雨一樣,美是美就是有些過份了。
看著不斷飄散的花瓣,寧子然的腦海中回想起的是自己在現代學校裡見過的那棵老樹,雖然那老樹不是桃花而是白色的梨花,每到快調謝的時候,樹下總是聚了很多人在賞花,坐在早已滿是花瓣的地上,一眨不眨的看著。
孤單的自己,只有在那個時候才覺得和大家是一起的,坐在舊圖書樓的窗邊一起賞著花謝的過程。

「別打了。」一時忘記自己所處的時代和地位,寧子然一手伸了出去打掉了獨孤蕊手中的樹板,叫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雖然獨孤蕊是獨孤老將軍二房的孩子,但她同時也是獨孤家最小的孩子,自小就嬌生慣養從來沒有人敢如些對她,一時間寧子然的行為竟然讓她呆了好久。
「小姐,小姐,他還小不懂得規矩,我會帶他下去好好教訓的,您莫生氣莫生氣。」劉順在一旁拉開寧子然,討好的衝著獨孤蕊笑著。
「對對!小姐別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一旁獨孤蕊的貼身丫環也準備分散開獨孤蕊的注意力。
只見獨孤蕊將手中的樹枝扔開,一步步走到寧子然的面前,微抬起頭盯著寧子然不放,可叫站在旁邊的一群人都為寧子然攝了一把汗。
他們這大小姐人到是不壞,就是自小到大被這全家上上下下慣出了不小的大小姐脾氣,小的時候他們都受過這大小姐的害,稍有不如意,這大小姐動則哭鬧,扔東西,會弄得整個將軍府裡雞犬不寧。

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變得安靜,寧子然才驚覺自己做錯了事。趕緊收起心神,認命的等著獨孤蕊發脾氣。只是等了半天,只見這可愛美麗的女孩子只是仰著頭看著自己,什麼都不說。
猛的,寧子然看到眼前的女孩兒像花一樣笑逐顏開。
「好啊!不打就不打了。」
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會這樣輕易放過惹了她的人。
「啊~~無聊呢!今兒個起,你跟著我吧,你不讓我打樹上的花,就努力找些能讓我不無聊的事來吧。」獨孤蕊狀似天真的說道,邊說邊回過身去。
「晚飯時我會和哥哥們提起,你明天一早來我這裡吧。」
說完一蹦一跳的走開了。身後的一大群下人也都跟著消失在視線中,最後只留下寧子然和劉順。
「小兄弟,你~~~唉!萬事小心。」
啊?!從劉順的語氣裡寧子然多少知道,這去大小姐的院裡做事情,怕是要提上二十萬分的小心才是了。

     
流芳院 
     
呵呵..說實話.打得不多....小的今天九天多才回到家..沒人心痛的!!!!晚飯是盤自製沙拉!!!!!
待吳管家離去,寧子然一頭便栽進被子裡。
自己這是發什麼瘋要去管這家小姐的事兒,自己是個應該不存在的人,應該悄無聲息的活著,更何況自己是被人家買回來的下人,都自顧不暇了還為那幾朵花做什麼主。真真的是自取其咎。
仰躺在床上,屋裡現在是四下無人,寧子然伸直了自己的雙手,左右的轉了轉,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手邊上的舊傷口。那本應該是不會消失的傷口,現在在這身體上卻毫無蹤影,一雙手還是和從前一樣白淨,只是這手似乎比之前大了那麼些許,骨骼更明顯了些。猛的起身,衝到水盆邊,隱隱約約的看到水中反映出的人臉雖然是自己的,好像還更成熟了些,只是水晃動著看不大清。
來到這裡古代,說真的他還沒能好好看看現在這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臉好像變化不大,可是隱約著有些不同,身體比以前更健康、更有力、更靈活。耳力似乎也好得出奇,視力就算沒有隱形眼鏡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怪異的感覺一直在身上消不去。
常常會想,自己的身體似是而非,十有八九應該不是原來那個自己的身體了,只是不為什麼他會到這裡來?只因為是車禍嗎?如果只是車禍就能能穿越時空,那想必有很多人願意冒險一試,或許是那本書?!那本寫著《金壁皇朝》的古書。不論怎樣他要弄清楚現在這身體是何人的,而又是為何自己會掉落在這裡。

明日一早便要去那大小姐的院裡了,寧子然入睡前再次為自己的鹵莽而後悔不已。

第二日一早,寧子然便被人叫到獨孤蕊的流芳院裡。
此時天色已漸亮,流芳院裡四處是鳥語花香之景,只是這小姐閨房的門卻緊緊的閉著,連一點聲響都沒有。

房門外寧子然等五、六個下人站成一排,大氣都不敢喘,等待著獨孤蕊的清醒。
只見日頭一分一秒的移動著,房門也一直沒有動靜。
突然幾隻喜鵲從屋上飛過,報喜般的聲音穿雲破霧,驚動了房裡的人兒。
「嘣!!!」什麼硬東西被扔到門柱上,落到地上碎掉的聲音自裡邊傳來。
「滾!!!破烏鴉……大清早的,叫什麼叫!喜眉趕走他們。」裡邊緊接著傳來的是獨孤蕊悶哼哼的喊聲。

「小姐起床了,你在這兒等,姐妹們快點了。」立刻一直站著的幾個人,手腳利落得打開門,端著洗漱用具走了進去,只聽得裡邊『叮叮噹噹』金屬用具相撞的聲音過後,已然打扮一新的獨孤蕊慢騰騰從屋裡走了出來。

   
苦難的日子 
     
嘿嘿發得有點晚了~~~都快點了呢!!!呵呵,下一章他們兩人才終地有一些些進展了的~~~~喵喵~~
走出房門的獨孤蕊一眼就看到站在最末尾的寧子然,三步二跳的就來到寧子然的面前。
「嘿嘿,今天開始你就想著法兒的解除我的無聊吧。」
說完獨孤蕊轉身,一行人等緊隨其後,而寧子然苦腦的走在最後邊。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寧子然來說無疑如若地獄。獨孤蕊雖不是什麼壞人,可那天被寧子然擋下的事,確實還是讓她有些不甘,即使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這些日子來,她可是想盡辦法變著方兒的整著寧子然。

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寧子然『今兒個有什麼新鮮的事啊?』,如果寧子然回答沒有,那接下來獨孤蕊十有八九會不讓府裡的人給寧子然早飯,然後直接帶著寧子然出去玩,名為散步實則想著方兒的收拿寧子然開玩笑,不是讓他下水去摸魚,就是上樹去抓鳥,這些都還算輕的,甚至有一次大中午的,獨孤蕊說是想在院裡的樹下乘涼,所以叫寧子然拿著大扇子站在大太陽底下為她扇扇子,雖然也有專職輪班的下人,可獨孤蕊就是硬讓寧子然從中午一直站到了傍晚。等她收起心時,寧子然的手已經抖個不停,連晚飯的筷子都拿不住了。
這一日,獨孤蕊從二哥獨孤青焱那裡回來就一肚子的火,而且是針對寧子然的。
這幾日不知是哪個愛嚼舌的下人跑去給二哥說了什麼,今天她一大早就被二哥叫了去,結果被二哥好一頓數羅。
     
氣死她了。這個死寧子然,說不定就是他自己跑去和二哥告狀的。
「寧子然你給本小姐過來。」獨孤蕊命令道。
剛把東西放好,正準備去火房裡拿水的寧子然立刻走到獨孤蕊的面前,看看不知這大小姐又有什麼事,這些日子下來,真的是夠他受得,在家的時候這十幾年來他從未受過這幾天來的苦,如果是以前的身體,估計早就垮掉了,而現在他能在獨孤蕊的摧殘下活著,真是要歸功於他現在這個身體了。雖然每天都被整個半死,累得半死,但只要在夜裡好好的休息一覺似乎就自然而然的好了很多。
「有事小姐?」寧子然看著氣乎乎,一臉粉紅的獨孤蕊試探著問道。
雖然不知道算不算對,可是獨孤蕊真的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子,小小年級就已經出落得動人心魄,連生氣的樣子都不會損掉好的美麗呢。
「說!你是不是和我二哥告狀了!」獨孤蕊指著寧子然的鼻子問。
「?!」不明白獨孤蕊在說什麼,寧子然只好什麼也不答。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和我二哥告狀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越說獨孤蕊越覺得自己好像很委曲,她本是這家的小姐,為什麼不可以隨心所欲的對待家裡的下人,二哥竟然還說什麼『為善者,莫做小惡,對待人不應有懷恨之心。』說得她和小人似的。
「氣死我了。」獨孤蕊一揚手,打在寧子然的臉上。
啪!!
很清脆的一聲,讓這屋裡屋外的人都靜了下來,回頭看著被打個正著的寧子然。
只見寧子然白晰的臉上剎時浮現出一個不輕不重的紅掌印,旁人看著都能感到火辣辣的。只是寧子然沒想到獨孤蕊會打他,竟就這麼呆著了。
「小……小姐!」到是一旁的婢女香兒喊了出來。
這可是他們大小姐頭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雖然小姐是有些嬌慣,可是向來不出手傷人的,也不存什麼壞心,這些天她對寧子然整得是有些過頭,現下又動了手,真不知這寧子然是直了什麼運……
獨孤蕊自己也沒想到會打到他,不知為什麼看著被打了還一聲不知的寧子然,她更生氣。心裡難受得無助,轉頭就往外跑。
「啊啊!!!!小姐……快追上小姐,別讓小姐出什麼事啊。」香兒推了一把還在發愣的寧子然。

被推了一把算是清醒過來的寧子然,回頭一看獨孤蕊正直奔門去,立刻追了過去,流芳院裡一片混亂,香兒吩咐了一個人去通知二少爺,別外幾個全部去追獨孤蕊了。
只是這大小姐,別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跑起來速度還真快,大概是因為獨孤蕊的兄長們都太寵她,所以准許他到了現在還穿著清便的衣服,雖然個邊是裙子,卻是改過了的,平常走到起來到看不出什麼,跑起來可比一般女孩子穿著的羅裙方便多了,只見幾個人追了半天,獨孤蕊幾個轉彎就把人都甩掉了,只有寧子然還跟得緊。
「小姐請您停下。」寧子然眼看著獨孤蕊就要衝向後門,著急的喊著。也不知這守門的去哪兒了,這後門些時竟然開了個小縫。
「討厭你們和我二哥告狀。」獨孤蕊一扭身就從後門跑了出去,
一出門寧子然就知大事不好,這將軍府坐落在城裡比較繁華的地段,出了門就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街道、建築,對地形又看不到獨孤蕊的身影,這下寧子然可著了慌。
就算不合他現在的身份而言,單是將獨孤蕊這麼一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就這樣丟在外邊就不是他能想到的,沒法之下,寧子然只好一條一條的街道去找,見到穿著差不多的女孩就上去拉住看一看是不是獨孤蕊。

「呼…呼呼…」
追了半天找了半天,凡是這將軍府周邊的街他都有看過,府裡的人也都出來找大小姐了,只是不知這大小姐究竟是怎麼跑的,竟然這麼多人都找不到她一個人。
實在沒了方向,寧子然只得停下來緩緩,一邊閉著雙眼靜靜的聽著周圍的聲音,突然在那嘈雜的人聲中,他聽到一聲熟悉的女音。
尋著方向,寧子然來到一處極為陰暗的小巷子裡,終於看到了獨孤蕊,只是也看了到三個長得不怎麼樣的男人。
     

獨孤烈焱! 
     
喵喵~~~~~文章進行中.請大人們細細看...不容易哦他們終於見了面的了....
嘿嘿~~~~~~~~~~~~~~~~~~~~~~~~~~~~~~~「嘿嘿,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啊,竟然穿著這麼值錢衣服身邊還一個人都沒有到處亂跑,會出事的哦!」其中一個像是三人中的頭兒頭兒的人面部姦淫的看著縮在角落裡的獨孤蕊。
獨孤蕊剛才只顧著避開家僕,哪沒人往哪兒跑,好死不死的就正好遇到這三個一身酒味的男子,被堵在了這裡。以前出門的時候身邊總是有人在,所以沒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想要做什麼,只是直覺他們不是好人,獨孤蕊怕怕得往角落裡躲,一雙眼不眨不眨的盯緊了眼前的三個壞人。的

她是老將軍的女兒,不論怎樣都不可以丟了將軍府的人。
「喲!這小妞兒竟然還直盯著咱看呢,大哥!」
「哈哈哈!好有膽子,老子一會兒就好好疼愛疼愛你這小東西!」
說著三人就要上前抓獨孤蕊。
「不准動小姐!」寧子然趕到的時候,正好是此時,一見那三人要對獨孤蕊不利,立刻衝上前去阻止。

那三人沒想到會有人來,一時呆了下,待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一個纖細白晰的少年,也就放了了緊張的心態,反而更加的囂張。
「小子也不看看自己的份量,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滾開吧。」
三個人譏笑的看著寧子然。
只見寧子然不閃也不躲,直直的站直了身子,將身後的獨孤蕊護住,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想著要怎樣才能逃生。
     
「切,老大要不你們兩個要那個女的,我要這個……」其中一個人竟然開始對寧子然品頭論足起來。

雖然白晰了些,但若細看便會發現這男孩兒要比那女孩子更有味。
「怎麼了三,你有些一好?」其他兩人有些意外。
「呵呵!玩玩嘛!」
「呵呵好!還是你小子能玩,就這麼說定了。」
三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二個衝著獨孤蕊而去,另一個衝著寧子然而來,想把他們分別抓住。
「快跑小姐!」寧子然而見三人的眼神就明白是要動手,看準了先撲上來的那個人,矛足了勁兒一衝而上將人頂了開來,連帶著把身後的那二個人也撞得晃了晃。
獨孤蕊雖然害怕還是在寧子然頂住那些人時衝了過去。
「這小子……」
大概是沒想到寧子然會主動衝上來,三人剛穩住身子立刻又回頭去抓人。
寧子然也不管想抓自己的這個人,看著另外的兩人就要抓住獨孤蕊,一個躍身竟然拖住了其中一人的腿,就算能減少一個人,也要給獨孤蕊更大的機會逃開。
「媽的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壞老子的事。」被拖後腿的人正是那個老大,只見他一起身一腳就將寧子然踢了開來。
     
「咳!」從地上爬起身,一絲紅色的血從嘴邊流下,剛才那一腳竟然不知踢到了內臟,這人下手不輕。

「媽的還看!」
寧子然自始自終從未移開過視線,對這幾個人的行為他是相當的不肖,如果自己怕了退縮了那就是懦弱,絕不可屈服於此等人下。
憑著堅強不屈的意志,寧子然硬是沒暈過去。
那二人眼看寧子然動不了,伸手就要抓,突然空氣中帶著一股冷風,刮向他們的眼。
「哇!!!!!!!!!!!!!」
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刺進了眼裡,只見兩人皆雙手捧面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一陣冷氣從寧子然的上空漸漸降下,寧子然還沒反映過來怎麼回事,只見眼前的兩人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憑空撕碎,其中一人斷去一手一足,另一人被削去一耳還有雙足,滿眼的血噴了出來。
「哥哥!」
被眼前所見嚇呆的寧子然聽到的是獨孤蕊小聲的呼喚。果然他尋聲一看,獨孤蕊正好端端的站在離他不遠處,一邊擔憂的看著他,一邊心虛的看著他的上方。
難到他的上方有什麼東西?
一抬頭,寧子然便看到,他的上方玄空便飄浮著一個人,黑色的綢衣上是白金的點點花紋,只見那人下一瞬竟然出現在他面前,看著他。
剛才獨孤蕊管這人叫『哥哥』,將軍府裡只有二子一女,除了二少爺獨孤青焱外另一個只有……這麼說這人就是當初買下他來的人——獨孤烈焰!!!
隨著獨孤烈焰的接近,寧子然也感覺到他那一身的冷氣也接近不少,和當初在人口市場上感覺到的一樣,冷冰冰的氣息至今他不知為何竟然仍能辯得出。
只見獨孤烈焰走到寧了然面前蹲下身,不說也不動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寧子然看。
他看到了什麼呢?獨孤烈焰自己都奇怪,剛才他一聽人報說小妹付氣出了門,立刻便出來尋找,看到的時候就正好看見眼前這個男孩子拚命的護著小妹。明明知道打不過,明明聽說這些天小妹天天都惡整這人,可剛才他看得出這人保護妹妹的情形不是裝出來的。
那雙他在當初人口市場中曾一度為之停留的瞳子,閃亮著讓他都為之讚賞的神彩。就算是現在都快要暈到的情況,他的眼神竟然還閃著那種讓光亮,純的讓他難以形容。
不知道這做什麼只是看著自己,寧子然身體一放鬆,暈了過去!
「啊!寧子然!」獨孤蕊在一旁眼驚慌失措,一邊是因為寧子然暈了過去,另外是因為她那個向來冷若冰霜的大哥竟然主動去伸手接住了寧子然的身子。
寧子然!心中默默重複了暈過去人的名字,在獨孤蕊看不到的角度,獨孤烈焰不著痕跡的用手帕拭去了寧子然嘴邊的血絲。

獨孤烈焰 
     
-_-小白這幾天病了,抱歉上文晚了~~
很久以後有人回想起來,那天向來安安靜靜的將軍府上真是亂作一團。
堵氣跑出府外的大小姐被將軍親自帶了回來,而且將軍回來的時候還抱著一個人—寧子然!
當時見過將軍進門時表情的僕人沒一個敢再回想的,只要一提當時的事兒,那些人立刻會從人前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害得當時趕來晚的獨孤青焱非常非常的鬱悶。
自打外邊把寧子然和獨孤蕊帶回來後,獨孤烈焱就徑直回到自己的院落裡,叫來獨孤青焱再次為寧子然看看傷勢,而另一邊獨孤蕊卻被他下了命令絕不許走出流芳院半步,違令家法處罰。
「大哥!」
把了半天的脈,終於獨孤青焱收回手。
獨孤烈焱僅是挑挑眼,以眼神尋問結果。
「雖然前些日子的傷有些遺留,到也無大礙,只是還需再調養一段時間。」
「嗯,就讓他在這院裡休息些時日。」
「哦…」獨孤青焱偷偷的瞅了瞅一直觀察著寧子然的大哥,沒敢再問什麼。
如果說上一次大哥帶回這個孩子只是一時興起,那麼這次絕對就不會那樣簡單,單是親自將人抱回來就已經出人意料了,更何況現在是要將人按排在他的院落裡,算得上是百年奇事了。
「對了大哥,阿蕊那丫頭一直吵著要來看寧子然…」獨孤青焱問著。
雖然獨孤蕊一回府上就被下了禁令,可那丫頭的性子沒幾個人能治得了,雖然不敢違背大哥的意願走出流芳院,可是每天都和他吵吵鬧鬧的實在有些頭痛啊。
獨孤烈焱只是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回頭看了看床上臉色慘白的寧子然。
「如果不是他捨命救她,早就出事了,現在竟然還敢吵鬧!」第一次,獨孤烈焱二十多年來一直寵愛著獨孤蕊這麼一個妹妹,如今他不得不想是不是她應該再學得懂事一些。
「呵,阿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實話獨孤蕊變成今天這樣他們兩個也難辭其究。
「明天給那丫頭請個老師教她學些規矩。」
「好啊!明兒個一早我就去辦這事兒。」呵呵看來阿蕊那丫頭這下子可有得受了,他惹火了老大呢,獨孤青焱興災樂禍的笑道。
獨孤青焱看完寧子然的狀況,開了付藥方便離開了。
只留下獨孤烈焰和床上仍是暈迷的寧子然兩人。
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寧子然,獨孤烈焰自己陷入困境。為什麼自己會在意這個人?只因為那個令他欣賞的眼神嗎?好像不單單是如此,似乎還有些別的什麼情緒混雜在其中,是他所不熟悉的…隱隱約約在心中感覺到,對這個人他有著從來沒有過的興趣。
「真是奇怪。」
手輕輕觸上那慘白的睡容,撥弄著寧子然的發,就這樣獨孤烈焰一直坐在寧子然的床邊很久很久。


「二哥哥!求求你了,讓我去看看他現在的狀況好不好?」另一邊,數天來流芳院裡都上演著相同的戲碼。

只見被禁足的獨孤蕊死死的抓住前來看她的獨孤青焱的衣服。
「大哥說過,不許你再和他見面,讓你好好讀書學規矩。」他是奉大哥之命每日來督促獨孤蕊學習的,可不是每天沒事做來聽她的哀求的。
不過大哥這次挺狠的,除了對獨孤蕊下了禁足令一個月外,還將寧子然留在了身邊,一天到晚帶著,讓獨孤蕊想偷偷去看都不成。
「二哥,我只要看看他現在好不好就行,帶我去吧,要不你去和大哥說說解了我的禁足好不好?」

「阿蕊!你啊還是聽二哥的一句話,以後莫再去找那寧子然,以免生事。」獨孤青焱摸摸自己妹妹的頭,好心的提醒著。
「為什麼?」獨孤蕊不明白,她只是想去看看寧子然的病情,這會有什麼事?
「聽二哥的話,阿蕊再過不久就要嫁到皇家了,應該多學些規矩的。」
突然被提到那個從小一直纏著的娃娃親,獨孤蕊立刻反了臉,一臉的厭煩。
「我不嫁他,那個弱不禁風的十一皇子,我才不要嫁他。」
「呵呵,小時候你不是老吵著長大了要和十一皇子永遠在一起?」
小的時候因為他們的母親的姐姐是當時的貴妃,於是從小他們一皇族就很親近,那時候獨孤蕊特別纏著比她大三歲的十一皇子,只要去皇宮就天天吵著長大要和十一皇子永遠在一起,大人們這才給兩人定了娃娃親。

誰曾想到,不知從何時起又是為什麼,這小丫頭竟然討厭起十一皇子來,對嫁給他的事反臉不認人。算一算再過一年就是十一皇子成人之時,當初定的婚期便是十一皇子成年之時。還有三年這小丫頭就要嫁做他人妻了呢。
「誰要和他在一起?那個騙子!!!」
獨孤蕊只要一提到那個人就毛。
「騙子?他怎麼成騙子了?」他也是和十一皇子從小一起長大的,算得上半個兄弟,對了十一皇子的人品,他還是相當清楚的,好像和騙子這個詞搭不上邊兒啊。
「嗯………別管他了。二哥,你真的不能帶我去見寧子然嗎?」對於自己的過錯獨孤蕊不是不清楚,她只是覺得不去看看寧子然好像對不起自己似的。
「別去了,至少在大哥對爺取消禁令前別去了。」
「為什麼?我偷偷的去好不好?」
「呵!小丫頭現在他可是天天和大哥在一起,你去偷看得話就得小心不被大哥發現,要不然就是罪上加罪,大哥這次可發了脾氣,絕不會輕擾了你的。」
好笑的看著妹妹扁起來的嘴,獨孤青焱心情好得不得了。
   
獨孤烈焰 
     
喵~~~~補工補工~~~鬱悶.........星期六日要工作不休息,我恨老闆~~
醒來後的寧子然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管家,當時管家就站在他的床邊上,臉上稱得上是善意的。
「阿寧。」
管家一開口就把寧子然嚇了一跳,這之前大家可都直呼他的名字,很少有人這麼叫的,現在管家竟然這樣叫他,還真是不習慣。
「是!」
「從今兒個起,你病好了就來將軍的院落做事。」
「是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按排,但是能來將軍這裡做事應該是不錯的吧。
「還有好好養病。」管家似獎勵般,離開的時候微微的笑了笑。
呵!這難道是自己救了小姐的結果嗎?竟然在這家裡一下子被如此尊重。
雖然身上還是相當的不適,不過即然接到了管家的命令,寧子然還是努力起身,推開房門回到自己的住處去拿行禮,其實他那有什麼行禮,只是一套換洗的下人衣服罷了。
「咳!!咳咳!!」大概是被那人踢到了內部,每走幾步寧子然都覺得胸口好似被堵了什麼,總要咳上幾下才能緩過來氣。
從將軍的院落一跑走來,不知為什麼竟然沒遇到一個人,好不容易拿起自己的東西,寧子然又延著原路走了回去。
     
寧子然就抱著自己的行禮好不容易來到獨孤烈的墨寒居門口。這裡因為獨孤烈焰一向喜靜,沒有命令少有人出入,除了必要的時候會有下人來,其它時間獨孤烈焰並不准許下人來他的住處,是以寧子然就守在園門口,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他等了又等,頭已經開始發暈,又腿也開始發軟,卻不知自己要去哪裡才好。
管家沒說他要住在哪裡,只說讓他到這裡來報道。
他都在這裡站了好一陣了,也不見將軍出來,更不見有人來。
就這樣雙手抱著小包袱,寧子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扇暗紅的門前守著。
時間過去了一分又一分,太陽的影子也越來越小,當頭的陽光越來越強。直覺得自己雙眼已經開始迷亂,靠在門邊的身子一勁兒往下滑……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突然寧子然的身後傳來一道低沉而惱怒的聲音,那是一種令人印像極為深刻的感覺。困難的回過頭,寧子然看到的是一身勁裝的修長男子,深藍色的錦衣將那一身突出的淡漠氣質襯托得格外突出,手裡拿來著一柄劍,細長而精瑞的的瞳子正盯著眼前的寧子然,懊惱著!
「我………」  
說完寧子然早就支持不住的身體往旁邊一偏,人也就暈了過去。
「該死!」
獨報烈焰看到寧前的人再一次的暈倒在眼前,胸腔裡一陣怒火上來,抱起人來一腳踢開當路的大門,飛身回到屋內將人放在床上。
將人放在床上,回頭拿過桌上的藥,看著那碗裡的藥竟然一滴都未動,再看看床上臉色越發蒼白,呼吸急促的寧子然,獨孤烈焰不知為何心中的怒火更勝,明知是因那床上暈過去的人兒所起,卻動都不敢動他一下。

可惡!這種情緒他並不習慣。
「咳咳!」床上的寧子然咳嗽的聲音換醒了獨孤烈焰。
迅速的來到床前,扶起寧子然,讓他的頭依在自己的身上,獨孤烈焰做著從來不會做的事情,一口口將藥送入了寧子然的口中。
喝完藥寧子然的沒過多久氣息明顯有所好轉,獨孤烈焰這才將放下心來。
只是心中的怒火卻一時難以消去。
一早的時候看了寧子然一天的他,只是出去活動活動身子,走之前他還吩咐管家把藥送到屋子裡,好讓寧子然一醒來就能看到藥吃了。誰曾想這人竟然藥都沒吃,不知抱著個袍袱在門口等什麼!
還有!一會兒要叫青焱再來一次看看他有沒有加重病情。還有…從今天起自己最好不要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要不然也不清楚這人還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夜獨孤青焱再次給寧子然看了病,又開了一符藥方,夜裡只有二人的墨寒居中,傳來陣陣藥香……


「嗯……」第二天的時候寧子然再次清醒過來,發現混身酸軟無力,勉強支撐起身子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間大屋子裡。
「醒了。」剛進門看寧子然人已經清醒,一夜的鬱悶心情好了很多。
尋聲望去寧子然看到的正是獨孤烈焰,只見他手中拿著一碗藥,一步步向他走來。
「將軍!」說著寧子然便要起身,卻被獨孤烈焰一手止住。
「躺著。」將寧子然推回床上,獨孤烈焰將碗遞到寧子然的面前,看著他一口口喝了下去這才起身。

看著獨孤烈焰起身走開,寧子然突然想喊住他,這個人就是當初救了自己的人,那日又是他再次救了自己,很想很想和他說一聲謝謝,他一直想見到這個人一直一直以來…
「……謝謝你!」
小聲的,寧子然出聲道謝,為當初在人口市場這人買下自己,也為前些天這人救下自己,還有剛才……

雖然聲音很小,但以獨孤烈焰的耳力還是聽到了。他回過頭看到寧子然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己,於是點了下頭,算了聽到。
「你這幾日需要休息。」不再多說話,獨孤烈焰拿起一杯白水走到床上,示意寧子然喝下去。
眨了眨眼,對於獨孤烈焰寧子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只是一直看著獨孤烈焰。
\"當初!當初你為什麼會救我?\"寧子然突然問到,等話出了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想就救了,沒有為什麼.\"
獨孤烈焰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只是他現在還沒有找到答案,而在答案沒有找到前,他是絕不會讓寧子然從自己眼前消失的.

   
獨孤烈焰 
     
終於給大人們上來一章了,抱歉抱歉!!!-_-!
這二個星期不是病就是事,鬱積中,期望下個星期老天爺開眼,讓小白能有時候想想文~~~
墨寒居雖然是獨孤烈焰的住處,卻並不像其它院落那樣人員眾多,這裡算得上是府裡的一塊清靜之地。除了獨孤烈焰住的大屋外竟再無其它住處,到是有個練功的操場,還有間大書房。
寧子然養病的地方正是獨孤烈焰的屋子,不知是為什麼獨孤烈焰並沒有叫其它人來侍候寧子然,而是自己親手將一切包辦了起來,弄得寧子然有些不理解。
為什麼寧願自己動手也不願叫人來呢?明明這府裡有的是人手啊!
基實是獨孤烈焰非常非常不喜歡有人來打擾以自己平靜的生活,更不喜歡這墨寒居裡多了閒人,寧子然只是個意外,並不代表他能接受其他人三不五時的出現,那會讓他很煩,於其那樣,他寧可親自動手。

不過好在寧子然這次的傷勢並不重,青焱說只要好生休養幾天便成。
只是…讓主人侍候的下人,不知道他算不算第一個。
「喝藥。」將手中一碗濃濃的湯藥遞到寧子然眼前,獨孤烈焰命令著。
寧子然知道那藥是苦不堪言,但確實對身體有好處,俗話說良藥苦口真是半分不假。
接過藥,寧子然皺皺眉,一仰頭一鼓作氣喝了下去。
「咳……」好苦,那藥味真是讓人難以忍受。寧子然只得伸出舌頭來,盡量緩解藥味。
獨孤烈焰在一旁瞅了一眼回頭便出了門去,只留下寧子然一人看門。
望著獨孤烈焰消失的身影,寧子然緩緩躺下身,喝過藥後他總是很容易就入睡,許是這藥裡加了什麼促進人入睡的東西,暈暈沉沉的他竟合起了雙眼。
過了片刻,房門被人輕輕推開,正是剛剛出去的獨孤烈焰。
一進門他便發現寧子然又暈暈入睡,雖然早就從青焱口中得知藥裡加了入睡的草藥,只是沒想到藥性如此之強。將手中用布包著的東西放在桌上,獨孤烈焰取了些布包裡的甘草,放入杯中,用水沖開,過了些許時候,待水中甘甜味飄散開,這才扶起寧子然小心的往他嘴裡送了些許。
甘草的甜味一入口中便緩合了藥的苦味,寧子然一直皺著的眉頭也舒展了開去。
終於安然入夢。
看著寧子然舒展了眉頭,獨孤烈焰起身收好桌上餘下的甘草,這才走出門去。
這幾日裡獨孤烈焰感覺得到,自己對寧子然的關心與日俱增,就連他喝藥時那微微皺起的眉都會纖動他的心神。
     
仰望天空,多少明白自己這種情緒是何意,卻也知曉前路怕是坎坷多難。
     
狩獵 
     
嗯嗯~~在怒力中!!紫大人~~我在努力中!
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鞭策!!!!!!!!!!!!
雖然不情願但生病、受傷幾乎快成了寧子然生活的全部內容,這遠比其它事情更讓人厭煩。
無聊!寧子然身子靠在床邊,睜大眼睛盯著床頭一動不動。
不知這次是為什麼,身體現在好起來後,寧子然發現將軍本人並沒有讓他去做什麼下人的活兒,雖然老管家有來過,卻在沒進門前就已經被將軍打發走了,至於其它人,聽劉順說小姐現在還老是吵鬧著要來看他,只是將軍不許,府裡上上下下好像都知道他捨己救了小姐的事兒,也知道他因此受了傷在將軍這裡養著。
「阿寧啊,你在這裡要好好養傷啊,將軍人不壞就是不太受說話,我回去就叫娘給你做點東西補補。」

回想起劉順走的時候的話,寧子然想到的是這幾天裡一日三餐所出現的有些讓他快受不了的各種補品。

再這樣吃下去,怕是身體沒補好就已經被補成小豬了。
吱!
從門外回來的正是這時候去拿藥來的獨孤烈焰。
將藥放在寧子然的面前,獨孤烈焰回身將房門關上,就直直站在寧子然的眼跟前不再說話。
不用獨孤烈焰出聲,寧子然都能看得出他眼神裡的意思。——喝藥!
無奈的想著,能受得起這將軍大人親自別餵藥不知自己是何時修來的福份,更何況這藥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最近都不像一開始那麼難喝了,隱隱約約有一絲的甜味。
「將軍!我的身體好了。」放下碗寧子然抬首對獨孤烈焰說道。
雖然一直這樣養病似乎不錯,只是他並不想這樣做,天下沒有白吃的飯,這個道理他是明白了的。

「嗯。」
沒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應了聲,獨孤烈焰本就不打算再讓寧子然去府裡做什麼差事,只是這幾些天寧子然老是這樣說,明擺著是和他說如此下去不太妥當。
不妥嗎?
確實是有,府裡已經開始傳開一些閒言碎語了。
雖然不都是針對性,但確實有人開始猜測他把寧子然留在身邊的用意,只是大多數的人只是想到大概是自己是怕寧子然再被蕊兒欺負,也有人猜測是怕蕊兒和寧子然走是太近…如此種種現在寧子然雖然每天足不出戶,卻已是府上關注的人物了。
想來想去似乎現在還是盡量恢復原狀為好。
一方面是府裡的人少了閒話,另一方面他也害怕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被寧子然發現…
會害怕!自己竟然會害怕!真是他活了二十多年裡鮮少有的情感。
「那我要在這裡做些什麼?」寧子然問。
「每日簡單收拾一下東西就行。」
「好。」
寧子然終於安下心來,臉上展開了美麗的笑容,震得獨孤烈焰剎那間失了魂。
原來他笑起來,竟是這般模樣……

第二日開始,寧子然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雖然他每天都在努力早起,不過今天當他起來的時候還是失望了。因為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房裡只有他一人,獨孤烈焰早就在院子裡開始晨練。
又起晚了呢…
有些失望的寧子然起了身開始整理起家務。
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看上去簡單的屋子,只是備了些日常用品罷了,雖然每一樣都算得上是精弓細做,當確實除了用簡單似乎也打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也因此寧子然的工作並不算太多,只需要把床上的東西重新疊好,再把屋子裡的東西全部打掃一遍,他的活兒就算大致上做完了,如果將軍再有什麼另外的事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當寧子然把床被重新疊好時,正好劉順送吃的東西過來。
「嗨!阿寧你身子好了?」一把將吃的放在桌止,劉順急急的跑到寧子然的面前,拉起來他的手左看又看。

「嗯,好多了。」好笑的任著劉順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觀察了個細緻,這才把手放下。

「哇!我娘做的補品真有用,回去和我娘說她啊一定樂得開心。」
「嗯?」
「不知道了吧,自從你頂撞了小姐我娘就說她啊挺喜歡你這性子的,一聽說你病了立刻動用了家裡的存貨,專門兒給你做的私人補品。」劉順得意洋洋道。
「啊?那你娘會不會被吳管家說啊?」
「說?嘿嘿,怕了除了將軍還真沒人敢說我娘什麼,小姐他們都是我娘一手帶大的呢。」
哦!聽到這兒寧子然放下了半個心,只要不給別人再添麻煩就好。
「好啦你快和將軍吃了這飯,我得回去了,這兩天火房很忙的。」說著劉順轉身就要走。
「很忙?為什麼?」
在寧子然的記憶中,劉順應該是個很閒的人,沒什麼具體的活兒要做,就算到火房幫忙也並不是很多,怎麼這幾天會很忙?
「你啊這一病又是大半個月怕是不知道,再過三天當今皇上要在獵場舉行狩獵,主要是為了獎賞咱們將軍平定外敵有功,咱主子可是主角兒呢!皇上前些日子就下了令,讓我娘好生的做些他愛吃的東西一併帶去,嘿嘿所以這兩天火房是很忙啦。」忙得他一個頭都快兩個大了,還得每天記得來給寧子然送他娘親自做的私人補品。
「皇上?」寧子然有些驚呀!皇上耶~~雖然他到了古代見得事東西都挺新鮮,可是如果能親眼見到皇上怕是真難得了。
「嗯,我娘本來當初是給皇宮裡的御廚,後來年事高了不想做了就回來的將軍府裡養老了。哈哈!」話一說完,劉順就飛也似的奔回火房去了。
難怪!難怪她用了那麼多的補品竟然沒人敢說什麼,難怪連老管家都要讓她三分…
沉浸於自己思想的寧子然並沒有注意到,劉順離開後房門是微開的,獨孤烈焰就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他。

其實從劉順一進院門獨孤烈焰就已經知道,只是當他發現劉順進了房裡有些時間卻仍不見出來,才回來看看出了什麼事。
誰能想到,光是看到劉順拉著寧子然上看下看,他就有股衝動想一掌劈了劉順。
誰讓你動他的,誰准你動他的!
心中的怒火一升再升,獨孤烈焰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壓下了火兒。
這不像他,真的不像!
什麼東西在變了,因為寧瞭然,他在變,變得如些之快,連他自己都未曾想過。
不能讓劉順再接觸寧子然了,要讓他離得遠遠的。可憐的劉順並不知道,今日之事正是他過後沒多久被扔到皇宮裡的原因。
獨孤烈焰剛才雖然處於怒氣之中,但他仍然注意到寧子然在聽到皇上要舉辦狩獵時,表情的微弱變化。

也許帶他出去走走見見世面是好的,怕是這些天來老在這院子裡待著已經有些煩了。

狩獵(誠實的心)
(人的心總是要遠遠比思想更誠實。)
早在一個月前,當今聖上就已經下令開始準備這次的狩獵大會。說是狩獵實則是為獨孤烈焰平安邊疆慶賀,私下裡這次狩獵大會除了王公貴族外,還特別充許了朝中各位官員攜帶家眷。這可是金壁皇朝開國以來少有的事情,一來狩獵大會本是皇朝每三年才有的特典,一般只為大事而開,另一方面向來不太充許女性參加的狩獵大會今天竟然特例可以帶家眷一同來,皇上的心思人們不用太想都能猜得出來。的

這狩獵大會表面上是為獨孤烈焰慶功,私底下怕是皇上要為這長年在邊疆征戰的大將軍找個婚配的對象。

獨孤家族在這金壁皇朝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不說當年先輩與先皇一同找下這江山,光是已經過世的老將軍那赫赫戰功就已經是傳奇似的人物,更何況現在獨孤家的現任將軍獨孤烈焰在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名號,已經讓獨孤家族如日中天,只是獨孤烈焰向來冷若冰霜,剛直不阿,許多人都怕了他,也就沒人敢給他說什麼婚事,再者現在他是獨孤家的族長,也沒人敢管他的事兒。
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皇上那怪異的性子,獨孤烈焰深有體會,當初皇上說到這狩獵大會的事兒時,他就多有疑或並沒有想答應,要不是皇上用什麼『關係體大,事關重要』的話來堵他,他才不會去,現在看來寧子然也許真的很想去看看這狩獵會,帶上他去外邊走走,說不定除去了這府裡的規矩,事情會有些改變也不一定。
遠遠的坐著看著眼前寧子然的身影從早上開始就忙得團團轉的樣子,獨孤烈焰輕輕的笑出了聲。
雖然是很輕,但卻讓忙不過來的寧子然有些意外,回頭忍不住的看了一眼。
他笑了嗎?那個萬年冰山似的大將軍?
發現寧子然回過頭怪異的看著自己,獨孤烈焰才驚覺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笑出了聲,忙收回心神。

「將軍?」寧子然不確定的問。
剛才好像確實有看到他在笑,只是轉眼間好像就沒有了,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東西都收好了?」收起笑容,獨孤烈焰有些不自在的問。
「嗯,管家只讓我收拾些簡單的東西,說是其它的備用品府裡其它人會帶上。」
其實一早的時候管家有來過,細細的吩咐他要把將軍心愛的寶劍、衣服還有貼身的用品都帶上,其它的東西就不用他管了。也不知道帶的對不對,寧子然從早上開始已經盡量把這家裡他能隨身帶上的東西都帶上了。

管家說下午的時候才出發,所以現在他算是做完工作了。
「嗯,你的東西有收拾?」獨孤烈焰問道。
「我……沒有什麼東西要拿。」說實話,寧子然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的,除了身上這身和小包包裡的一模一樣的僕從服外,他就沒什麼東西在這裡。
左右打理了下寧子然,獨孤烈焰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手奪過寧子然手裡的包袱,將人帶了出去。

「備馬!」帶著寧子然,簡單的向人喊了一聲,一出門外就看到一匹赤紅的高頭大馬立於門外,鼻息間直噴熱氣,獨孤烈焰來到馬前輕巧的翻身上馬,另一手將寧子然也帶到了馬上。
「嘶嘶!!!」馬兒好像並不習慣除了獨孤烈焰外的人坐在身上,立刻不安分起來,嚇得寧子然從後死死的抱住了獨孤烈焰的腰。
「安靜!赤月!」
一聲低喝坐下的馬兒慢慢回復正常,只是前蹄任是在地上不安分的刨著。
見馬安靜下來,獨孤烈焰一轉身將寧子然從身後抱到懷裡,一手抓緊了韁繩,另一手抱緊了懷中的人兒。

「告訴管家,一個時辰後在東城外。」
獨孤烈焰將手的中韁繩一甩,只見坐下的赤月如飛一般揚長而去。

坐在馬上,迎面刮來的風讓寧子然都睜不開眼睛,免免強強只能抓緊了獨孤烈焰的衣服,將安全全全托給了這人。
     
「將…將軍這是要做什麼?」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寧子然自認自己沒做錯什麼事情,將軍這人雖然人冷但卻一而再,再二三的救過自己,應該不會害自己才是,只是這風風火火的要去何處?不是再過不久就要起程去獵場了?
「去給你做衣服。」
給了寧子然十分肯定的答案,也不管他是不是理解,獨孤烈焰快馬加鞭的往城西最有名的蘇州錦秀莊而去。

啊?衣服?要給自己做衣服?
寧子然一直到人已經真真實實的站在錦秀莊門口,都沒法理解怎麼突然將軍要給自己做什麼衣服。

直到獨孤烈焰自顧自的選了塊嫩白的料子,命令老闆用最快的時間半個時辰內完工,寧子然這才有了真實的感覺。
     
「將軍為什麼要給我做衣服?我不需要。」寧子然追著在店裡四下裡東瞅瞅西看看的獨孤烈焰道。

獨孤烈焰回頭只是看了眼寧子然,並沒有說什麼。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他只是在思考清楚之前,自己的身體就已經有了行動。
只是想給他做件衣服罷了…
只是很簡單的自己想這麼做,不管寧子然高興不高興,能這麼做似乎現在就已經讓他的心開心得不得了了。

另一邊寧子然不明白將軍為什麼無緣無故要給自己做什麼衣服,也問不出下答案來,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寧子然有些著急。
「將軍,將軍…」
寧子然仍不放棄的追問。
獨孤烈焰好心情的沒理他,只是在他接近的時候順手將一件白色皮白的披風抓了起來包住了寧子然。

東西看看似首相當滿意這件披風,回頭和店裡的夥計使個眼色,便將它包了起來。
追問了半天眼瞅了老闆為了那獨孤烈焰給的二十兩銀子,手忙腳亂指使人給他量尺寸、趕工,眼看著就要做好了。
     
轉了一圈沒再找到什麼中意的東西,獨孤烈焰便坐下來,也不管身邊的寧子然一臉的迷惑不解,靜靜的等著老闆完工。
許是真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老闆竟然真的在半個時辰裡按照獨孤烈焰的要求做出了一件衣來。
「換上。」將手中的衣服遞給寧子然,獨孤烈焰瞅著寧子然將衣服穿上,剎時本就清秀雅致的寧子然,在那件看似簡單確價值不菲的衣服襯映更是突鮮了那股清雅之氣。
光是看便已讓獨孤烈焰心情如萬馬奔騰。
果然!帶他來做衣服是對的。
他竟是如此的出塵!

狩獵 
     
哭~~~發了一次沒發上,再來一次!!阿門!!!!
,狩獵

什麼時候開始的?眼裡竟然只想看著他,心裡總是念著他,注意著他平日裡的一舉一動,就連那微小的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似乎是初次見面時的那雙眼睛,那雙單純無苟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了他,他們的緣便悄然無聲的開始,在那魚龍混雜的人口市場裡,只有寧子然的那雙眼睛讓他停下了腳步,只是一瞬間確讓他難以忘懷。

在家裡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剛病好的寧子然不知為什麼會跑到院子裡被他看到,還有他上樹的樣子,雖然很少聽寧子然說什麼話,但他卻有著一股讓他喜愛的性子,如泉水般溫柔敦厚,看似毫無特色,確獨獨讓他心中記掛著。
像空氣也似雨露,不知不覺間就被他吸引了去,悄無聲息的進駐他的內心,現如今卻已經是根深葉茂再也難忽視。
     
想守著他,想去更瞭解他,這樣的思緒現在已經佔滿了獨孤烈焰的心神。以致於他就這樣在店裡兩眼發直的盯著換了衣服的寧子然,害得一旁的老闆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將軍!這個…您看還滿意?」老闆試探著問道。
「嗯?!」被老闆的聲單拉回心神,獨孤烈焰點了點頭。把二件衣服的帳都結了,反身就往城東趕去。

一路上換上新衣的寧子然,總是抬頭看一看獨孤烈焰,想問什麼又不敢輕易問出口,就這樣兩人沉默不語的來到城東。
遠遠的就看到一大隊人馬等待他們的到來,獨孤烈焰剛到獨孤青焱便迎了上來。
「大哥,你再不來我們還以為你不去了,正打算叫人給皇上傳信去了。」獨孤青焱手中搖著扇子調笑道。

這麼多年以來,這是獨孤青焱頭一次看到向來守時的大哥竟然會遲到,而且一打聽竟然是帶著個人一起出去的,他就更想一探究竟。
獨孤烈焰只是淡淡的瞅了眼自己他一眼,回身親自把寧子然從馬上抱下來。
「過來。」獨孤烈焰拉著寧子然的胳膊,一路將他帶到一個馬車上。
「嗯?…要我坐這個?」寧子然不明白的問著。
按說下人是應該步行跟著的啊,當然也有少量騎馬的,怎麼自己是要坐車的嗎?
獨孤烈焰看出了寧子然的疑惑確並不打算回答,只是將他硬塞了進去,回身對隊伍下了令準準備前往皇家獵場。
     
「唉!大哥等下我要和你一起去。」獨孤青焱小跑到獨孤烈焰的面前,笑得像隻狐狸似的。
「家裡不是還有蕊兒?你在家。」獨孤烈焰拿出最好的理由,本想擋了去他,卻不曾想獨孤青焱早把這事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大哥放心,早上時你前腳走後腳皇太后就派人來將她接進宮裡去了,這會兒子怕是已經快到獵場了。」

獨孤烈焰皺了皺眉。
蕊兒讓皇太后給接了去?那怕是皇太后是為了十一皇子做的,再過一年蕊兒就要嫁到皇家做十一皇子的妃子,雖然這門親事是早就定了的,只是他總是覺得皇太后對此事太過關心,總是隱隱約約的覺著不太對勁。

「呵呵大哥家裡還有吳管家嘛,帶我去見見場面啊。」
「上馬。」想來再說什麼獨孤青焱也不會回去,沒法之下,只好讓他跟著。
只是這一道上,獨孤烈焰快馬加鞭的趕往獵場,獨孤青焱確時不時的注意著寧子然坐著的馬車,只是因為有簾子擋著,所以他看不到裡邊的人是怎麼樣,無奈的撇撇嘴。
這時候馬車用什麼簾子啊,真是的。
一直奔在前方的獨孤烈焰並沒有發現,馬車裡最初還有輕微的聲響,到後來卻什麼聲音都沒有了,等他們敢到獵場,正好看到站在路邊上迎接他們的獨孤蕊。
獨孤蕊老遠就看到大哥一臉的冰冷,好你是生氣了。可是她也只有這種辦法才能見到寧子然嘛,本來以為看到不寧子然了,結果今天老太后派人來接她,她就想這是機會說不定能見到寧子然的,聽人說大哥把他也帶著來了,在外邊大哥總不會再用家法了吧。
「大哥!」獨孤蕊怯生生的喊了聲。
獨孤烈焰惱火的真想讓他將她壓回府裡,只是礙於皇太后在場還真不好發做。
「見過皇太后。」獨孤烈焰下了馬行過禮。
「呵呵,獨孤將軍你不會見意哀家將蕊兒提前一步接來吧!」皇太后的話聽上去像是在尋問,實則確是肯定。
     
這舉國上下除了皇上就屬她最大,一國最尊貴的女性,誰能有什麼意見。
「不敢。」  
「呵呵!將軍還是如些少話。」
獨孤烈焰只是衝著皇太后低了低頭,反正敢如此大膽對皇太后的除了皇上也就是他了,獨孤烈焰反正向來如此,皇太后習以為常了。
「好了好了這狩獵也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這老太婆看看就回宮裡去了。呵呵呵…蕊兒和你獨孤將軍說一聲,一會兒也跟我去宮裡吧。」皇太后瞅了眼獨孤烈焰,在眾宮女的簇擁下離開。
「大哥…」獨孤蕊雖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是這世上除了父母外他最怕的就是大哥獨孤烈焰。
「回去後家法處治。」二話不說獨孤烈焰就給獨孤蕊下判了刑。
「哥!阿寧…阿寧現在好不好?」獨孤蕊其實跟著皇太后來,只是想見一見寧子然,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自從寧子然為了救她受傷後,她一直都沒有再見過寧子然,心裡總是不好受的。
被獨孤蕊這麼一說,獨孤烈焰飛身落於馬車旁,一揭開四簾就看到寧子然早就已經七暈八素的趴在了車裡。

「該死!」
對於自己這一路上只顧著趕路而忽略了馬車的動靜,獨孤烈焰痛責萬分。
他並不知道寧子然會暈馬車。看著本來才剛病好沒幾天的寧子然,現在又是一付白蒼蒼的樣子,心痛萬分。

「阿寧!」獨孤蕊也看到了寧子然蒼白的神色,想上前去扶他一把卻被獨孤烈焰擋開。
獨孤烈焰一把將寧子然抱起,不管身後獨孤蕊的聲音,速度飛向自己的住處。
看著自己的大哥抱著寧子然的樣子,獨孤蕊的心裡怪怪的,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蕊兒!」獨孤青焱喚道。
「二哥。」獨孤蕊回頭。
摸摸獨孤蕊的頭,獨孤青焱的臉上泛著一絲的無奈和苦笑。
自己的妹妹似乎和大哥一樣在乎著寧子然這個人呢!
雖然不太清楚蕊兒的在乎會到什麼程度,不過以目前來看,就算蕊兒再喜歡寧子然,大概大哥都不會允許,更何況蕊兒不家自小就和十一皇子定的親事。
「蕊兒你得學會看開。」
獨孤蕊不明白向來嘻嘻哈哈的二哥為什麼現在面色凝重,只是望著遠方,有些發呆。

狩獵 
     
喵~~今天是星期日,可以休息可以寫文哈哈哈!!狂笑中~~~
那人大大們謝謝支持!小的上來發文啦!
噹噹噹!!!!!!
狩獵  
首先在寫正文前先要謝謝各位大人對小的關注!!汗!小的的<無奸不商>一書確實確實有涉及到寧子然的文,被大人抓到把柄了呢,確實小寧的設置有了較大的變動,大人真是法眼啊,小的是準備把那人設定改為寧如風的,就是寧子然的雙胞胎弟弟,從性格和其它方面來說,還是小如風比較適合那個設定啦.嘿嘿!!!嘿嘿!!!(點點狀!)再次表明大人法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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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抱著暈車暈到五臟六腑都快番出來寧子然飛身進入自己的帳內,並沒有發現離自己不遠處正有一個人偷偷的貓在草叢裡。
不遠處神色驚訝身著黃色長袍的人正是當今聖上。
本來嘛,這狩獵他是一定會被眾星捧月了,不過老早就想找個機會自由自在玩一下的皇上早就想辦法打發了那些老臣,悄悄換了裝跑了出來。跑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看獨孤烈焰有沒有來,從小到大每次偷跑都是和獨孤烈焰一起的,再說有這麼個大將軍在,就算他在外邊惹什麼事也好解決啊。的

不過皇上沒想到的是,當他守在獨孤烈焰帳蓬外,卻看到了這麼一幕。
獨孤烈焰那個木頭臉懷裡抱著的是誰啊?竟然讓那個萬年大冰山慌手慌腳的…有趣哦!
嘿嘿!這麼有趣的事他怎麼會不看呢。立刻皇上轉身就往自己的主帳而去,不一會兒從新換回明黃色帝王袍的皇上帶著一群大大小小的尾巴駕臨。
「皇上駕到。」
一旁跟著的小太監站在門口,拉長了嗓子喊。
一聲喊過,獨孤烈焰的帳蓬裡並沒有任何人出來,小太監愣了愣又提起嗓子喊。
「皇上駕……」話還沒喊完就被一旁等的不奈煩的皇上打斷。
只見皇上一揮大袖抬步走進帳蓬裡,帳蓬裡獨孤烈焰明明就在,只是他雙眼一直緊緊盯著床上臉色如灰的人兒,並沒有理會這些進來的人。
獨孤烈焰的這般態度立刻引起皇上隨行人員的不滿。
「大膽,獨孤烈焰皇上駕到你竟然敢不接!」剛才的小太監上前一步指著獨孤烈焰致問。
皇上本人到是沒什麼,只是瞅著這個小太監有點意外。
這個小太監是新來的吧…對了好像是前些日子皇太后親自給他換過來的,呵呵!皇太后的人還真是不怕死啊!
     
皇上也不搭腔,就這樣準備看場好戲。
「獨孤烈焰!」小太監的聲音又提高了些,高到讓床上的寧子然擰了擰眉。
看著寧子然好不容易睡著,卻被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真是找死。
二話不說,一伸手揮過一掌準準的打到小太監的胸口,只見一剎那剛才還囂張的小太監已經被震到帳外。

在場的人除了幾個新來的小丫頭吃驚的喊了出來外,其它一直跟著皇上有些年頭的人到是見怪不怪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皇上就更不用說了,連眼睛眨都不眨一眼,揮揮手示意人們下去,氣勢真是瀟灑萬分,有一代帝王之像泰然處之。
     
待人退去,下一瞬皇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皮皮得。
「嘿嘿!這人是誰啊?他怎麼啦?」
像條懶皮狗一樣,皇上沒什麼尊嚴的蹭到床邊上探了探頭。
「哇!他的臉好白,生病啦?」皇上不死心的又問道。
獨孤烈焰這才回頭狠狠的白了一眼這個沒什麼形象聒噪的皇上。要不是他是皇上…真想也一掌打出去。

「呵呵!!朕這就叫太醫來給他瞅瞅!呵呵!」皇上可不是笨蛋,光看獨孤烈焰現在的表情他都知道,些時最好不要再惹獨孤烈焰,當然適時的給予一定的幫助是最好不過啦。
「青焱去買藥就回來。」
「哦好!對哦青焱在其它太醫就沒什麼用了嘛。嘿嘿。」
皇上轉身站到床邊細細的觀察床上的寧子然,剛才獨孤烈焰抱著的就是這個人吧。
「你來什麼事。」對於這個皇上他可沒什麼尊不尊敬的,別人面前他是一代帝王,到了他跟前就和普通人沒差,從小一起長大到現在,都懶得裝尊敬。
「沒事,來瞅瞅你。」
皇上睜著眼睛說假話,進來後他的眼睛都盯著寧子然,根本很少放到獨孤烈焰的身上。
「剛才那個是皇太后的手下?」獨孤烈焰突然道。
「嗯!最近皇太后好像比較愛活動了。」
雖然皇上是先皇的第一個兒子,但卻不是現在的皇太后,即當時的正宮娘娘的所生,而是已經去世多年當時的麗貴妃所出,後過繼於現在的皇太后。
雖然作了十幾年的母子,可是沒有那血緣就是沒有什麼感情,更何況在這深宮裡,什麼事都會發生,也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他們總是遠遠的『相敬如冰』的母子。
「嗯。」在那小太監喊第一聲皇上沒阻止的時候,他就多少明白這人不是他們這邊的,是以剛才他那一掌下了三分力道,如果那小太監沒什麼功底,估計是絕對去閻羅王那裡報道了。
「嘿嘿說一下啊,他是誰啊?我看到你一早就抱著他狂奔。」
「嗯?」抬頭瞪了一眼皇上,一早就來過估計這傢伙當時一定不是光明正大在的來的。
「嘿嘿!」被瞪了一眼皇上也不當回事,還是嘻嘻哈哈的追問。
等了很久獨孤烈焰才說話。
「寧子然,我喜歡的人!」
淡淡的一句話,讓皇上本來嘻皮笑臉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認真。
獨孤烈焰在說什麼?他喜歡的人?這床上明明是一個男孩子,獨孤烈焰竟然會喜歡男人?!除此之外,如果此人是皇太后安排的人手要怎麼辦?
獨孤烈焰是他成大事的左右手,萬不可出什麼差錯。
「可知其來歷?」皇上沉聲問道。
「是在回京時路過邊塞的人口市場買下的。」
哦?路過的時候買下的…如此說來是皇太后那邊的可能性就降低了不少,就算皇太后想安排人也得看獨孤烈焰想不想買啊,所以買下來的人應該在這一層上比較安全。
「就這些?」
「嗯。」
確實他也只是知道寧子然的這些,寧子然他人來不曾和人說過自己的身世。
「這樣…」那他得派人去查查了,當然目前來看應該還是觀察一些時候比較好。
心裡知道皇上下一步要做什麼,獨孤烈焰並沒有阻止,他也很想知道寧子然的事情,如果寧子然不願說,那換一種方式也好,或許那天他願意說的時候會和他說吧。
不久,獨孤青焱帶著剛配好的藥走了進來,看見皇上微微點了點頭,將藥送到獨孤烈焰的手中。
一旁的皇上拉著獨孤青焱便走了出去。
「青焱你能不能說一說裡邊那個人的情況。」
「是!」獨孤青焱對皇上還是相當尊敬的,於是把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情況一一向皇上述說了一遍。

越聽皇上的眉越緊,這說了半天除了他出現的地方,似乎在沒有什麼其它的線索可尋,看來只好派人先到邊塞去查一查了。
歷時半個月的狩獵大會明天才是正式開始,今天只是各路的大臣的貴族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罷了。
   
狩獵前夜 
     
哭~~~~昨天我還發了一篇文<異婚>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哭....我只不過是沒打耽美不小心選成了言情嘛~~~~~~~不寫那個了...專心寫這篇吧~~~~
這一晚人們慢慢多了起來,漸漸的狩獵場裡也熱鬧了起來。做為本次狩獵大會主角的獨孤烈焰並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也沒時間理會那些一來就排在他門口等著的人,這一晚他一心只牽掛著床上的人。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是寧子然暈車暈了那麼久的時候,他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只顧著趕路,自責的心態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雖然青焱說寧子然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因為暈車吐掉了所有的東西,現在胃裡空空蕩蕩,再加上人現在很難進食,所以身體會軟些,過了這夜明天只要再喝些東西就好,以後最好不要讓他輕易坐馬車。

他知道青焱的醫術是舉世無雙的,他也知道自己這叫庸人自擾,明明知道只要慢慢等到天亮就好了,可是心阻止不了行為,手不時的輕輕探向寧子然的額頭,輕輕滲出的薄汗,讓他心痛。
一夜裡不知為寧子然用溫熱的布巾擦過多少次,每看到他的眉頭微微展開些許都會讓獨孤烈焰寬心不少。

手輕輕的扶上寧子然的臉,感覺得到那微冰的氣息,心痛的感覺已經將他的身子佔得滿滿的,所有的情緒現在只得化成輕輕一個吻!
想溫暖他,想貼近他…
只是這樣想著獨孤烈焰便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輕輕在寧子然的臉上印上一吻,微微的停頓片刻,努力控制自己這少有的情緒,獨孤烈焰生怕自己驚醒了床上的人兒,抬起頭看都沒敢看一眼,轉身奔出帳外。

只是轉身離開的獨孤烈焰並沒有看到,寧子然在他轉身的同時微微睜開了眼睛,滿眼迷惑不解的看著飛身而出的他。
剛才…他在對自己做什麼?!
好像是在…吻他?
不不!不可能的!!!
腦中剛有這個念頭,立刻寧子然就強迫說服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人,和將軍也沒什麼交集,更何況他還是將軍從人口市場買回來的…府裡的人都說將軍自小就才華出眾,算得上人中龍鳳,而且生性冰冷怎麼可能做出那種舉動。
一定是他眼花了,剛才他一直暈暈沉沉的,可能是看錯了…將軍也許只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他的病情……

可在寧子然努力勸說自己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另一個聲音卻不斷的提醒他,自從救下小姐那天開始,將軍確實對他照顧有加,今天還給他買了身新衣服…
「不…」
剛從令人疲倦的暈厥中稍微清醒些許,突然見這樣的問題就擺在他的面前,不論是不可能還是不想去相信,他現在只要一個安靜的休息空間。
他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一早,剛上馬車的時候他還能坐得住,走了沒多久,從來沒做過這種車的他胃裡突然天翻地覆起來,想喊人停下只是一張嘴嗓子眼裡就好像有東西要湧了上來,不得不用手唔住嘴,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這樣暈得天昏地暗的了……
古代的馬車看樣子並沒有想像的那樣舒服啊,還真懷念現代家裡的那輛小型家用車,雖然不是什麼太貴和汽車,卻比這馬車不知好上多少輩。
好難受…胃裡的東西好像都倒盡了,嘴裡還有絲絲的酸味,更多的確是他自小就聞慣了的藥香味。

是誰餵他吃的藥啊?不會還是將軍吧…前些日子裡就是將軍在親手餵他了…
突然腦子裡閃現的是剛才獨孤烈焰親在他臉上的畫面…寧子然立刻猛搖頭,將那畫面拋出腦外,蒙起被子不敢再想任何事情。
而奔出門外的獨孤烈焰在外邊站了好久才敢回到帳蓬內,等他回來的時候寧子然已經再次睡去。
清晨 
     
有些晚了,抱歉大人們,小的在寫!只是這兩天每天忙到十點,回家倒頭就暈了~~~~~
謝謝去看了我的異婚的大人們!!謝謝!!
天空上萬里無雲,一隻赤黃色白頭的巨鷹一圈又一圈盤旋在空中,偶而俯衝下來,快接近地面的人群時又突的高飛,翱翔於空中,不時傳來攝人的叫聲,遠遠的繞著皇家獵場的範圍上空…如天神般俯視著地面上群人。
啊!!!
皇家獵場上的人都被這奇特的一幕所吸引,皆仰著頭欣賞著這美麗的野性動物的英姿。不時的還有人傳來讚歎不已的聲音。就連皇上本人都被這美麗的一幕所震驚。
「那是哪兒來的鷹啊!那麼大……」
「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鷹啊!」
人群裡傳來人們好奇和驚詫的議論聲。
「啊,好像聽人說過,塞北極寒之地有神鷹,白頭身黃,力若神能擒得牛羊。」
人群裡突然有人好像想到了這鷹的來歷說道。
「噢?還有些什麼?」有人接著問道。
「傳說此鷹生長於極寒雪峰,終年不入塵世,生性嗜血從未有人能捕獲,今日老夫有生之年能有幸見此神鷹,真是三生有幸。」
如此道出此鷹來歷的人正是三朝元老當朝宰相—郭子敬大人。
人們聽說此鷹的來龍去脈,一個個更是神不守舍的瞅著空中的巨鷹,想像著是何許人了竟有些本事,將這神物降服。
「郭大人真是博學多才,如此神物之事竟也知曉得如此詳細。」
人群中,一身明黃色帝袍,當朝皇上軒轅烈緩步走到人前。
「聖上!!」眾人立刻退出一條道路,讓於軒轅烈。
盯著空中那巨鷹,軒轅烈在也想,是誰將這神物生擒帶回皇城。左思右想了半天,再看看人群裡不見那人,軒轅烈展開一抹狡邪的笑。
滿朝文武和各地貴族裡,能有些本事的人不做二想,一定是獨孤烈焰!!那傢伙長年在塞外,生性又好強,如見到此物必是萬般喜愛,定是費盡心思也要得到。
如不然,人聲鼎沸中遠遠傳來一聲笛音,那巨鷹聽聞笛聲,如同風一般自空中飛向人群的後方,隨著它的降落與人群也越來越近,最後竟於人們的頭頂處擦過,帶著呼呼的風聲直奔人群後方的主人。

嗶!!!!!!
長嘯一聲,收起巨大的翅膀巨鷹立於獨孤烈焰的手臂上。
嗶!!!!!!
又了是聲長嘯!引得人們大夢初醒。
「封寧將軍!!!」
「是獨孤將軍啊!!!」
「不愧是我們平定邊塞的英雄啊!」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突然喊了一聲,引得眾人一震喧嘩,讚歎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只是卻進不了獨孤烈焰的耳。
     
獨孤烈焰聽皺眉不言,對人們如此這般的驚奇懶得理會。
只是從一個小包裡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生肉來,餵給了巨鷹。
巨鷹叼著肉一口吞下,仰了仰脖又了一聲。獨孤烈焰又拿出一塊肉來餵它。
突然獨孤烈焰發現鷹並沒立刻就去叼肉,而是一雙金色的鷹瞳死死的盯著身後,獨孤烈焰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身的寧子然引起了這驕傲傢伙的注意力。
頭一次看到這鷹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有興趣,獨孤烈焰回頭,正好對上寧子然一雙好奇的瞳子,他也在看這只好大好大的鷹。

寧子然探著頭盡量想看清楚這鷹的全貌,那是好大一隻鷹,比他小時候爸媽帶他去動物園看到的那只還要大上好多,小的時候因為總是生病,父母總是擔心他老是一個人會越來越孤單,於是有時會帶他去動物園或是野外散散心,那個時候,他有記得自己是十分喜愛那隻大鷹的,因為總是在電視上看到這種動物是自由的像征、王者的像征,那個時候他是很羨慕這動物的。
只是眼前的這只要比自己記憶中的鷹要大上許多,至少它是普通鷹體積的三倍吧…估計就算是把自己抓起來都有可能的。
寧子然正這樣想著,就發現獨孤烈焰和那只鷹同時回頭看著自己。
「啊!」
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寧子然放開自己一直糾著的獨孤烈焰的衣服。

今天一早自己醒來的時候,獨孤將軍正抱著他坐在一輛很大很精緻的馬車裡,雖然仍是馬車,但裡面為了防止人撞傷,四處都佈滿了軟軟的東西,中間竟然還有一個小桌子,上邊放著的茶水竟然在行駛的過程中並沒有散出來,輕慢慢的動,走得路也很平穩,這一次寧子然並沒能感覺到十分難受。
「喝了這藥!」
還記得當他一醒來,獨孤烈焰就給他一碗不知什麼的藥,讓他喝下去。喝過藥,覺得胃好了許多,力氣也回來不少。
「再睡會兒,一會兒到了獵場會叫你。」
既然主子這麼說,寧子然也相當的不客氣點了點頭,到頭又睡了去,只是他沒注意到的是自己睡覺的地方竟是獨孤烈焰的懷中。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這只鷹的叫聲驚醒的。
從車裡探出頭來看到的就是那鷹像陣風一樣猛的衝他們而來,忽的停在了獨孤烈焰的手臂上,那一幕說有多振人就有多振人,獨孤烈焰的氣勢如神祇般,號令著天空的王者,束起的黑色長髮迎著風飄動,青色的衣服隨風而起,回頭的瞬間猶如冰山般的臉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眼裡竟然透出了溫柔!
害得他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去。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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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血?蒼雪?! 
     
開工開工....趁小的現在要休息,多打點上來~~~~開工開工~~~
呵!回頭看到寧子然低頭的瞬間,微紅的耳廓使獨孤烈火焰的心情剎時大好。
本來對那個狐狸皇帝安排的這次狩獵大會並不感興趣,之前還感覺到自己上了當,只是剛看到寧子然的樣子,突然間覺得這事兒似乎也還不錯…
剛才寧子然似乎對他手臂上的鷹很感興趣的樣子,兩眼睜得大大的,像小動物一樣好奇!
「你喜歡蒼血?」獨孤烈焰回首輕輕問寧子然。
「蒼雪?」寧子然試探的尋問。
「不是雪,是血,鮮血的血!」獨孤烈焰糾正道。
「為什麼是『血』?」寧子然好奇的問,這樣的一隻美麗的生物為什麼名字會這麼血腥…
「因為這傢伙喜歡血。」回想起當初自己捕獲這只鷹的過程,獨孤烈焰認為『血』這個字相當的適合它。

「可是…」寧子然猶豫著,看獨孤烈焰回瞳望向自己,一臉期待下文的樣子這才繼續說下去。「我覺得它並不是很可怕啊,雪白的的額頭很漂亮,叫雪很貼切的。」
獨孤烈焰默默的看著寧子然,這是寧子然頭次說出他的想法呢!而被獨孤烈焰這麼看著的寧子然心裡可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說錯了什麼話,將軍竟然盯著他好半天不說話。
「好!那從現在起安改名叫蒼雪。」突然獨孤烈焰下了決定,順著寧子然的心願。
「啊…」
沒有想到只是自己的說法將軍竟然真的給他的寵物改了名字。心裡邊有一股淡淡的感覺散了開去。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將軍並不像府裡的人說得那麼冰冷不盡人情,感覺上將軍是一個好人呢。


「封寧將軍,如此神物是您之物?」
正當兩人相視而笑的時候,從遠處走來的人群裡有人出聲問道。
獨孤烈焰回首迎上問話的人,正是西南侯許德冒。此人是西南王次子,西南王去世之時將王位傳於長子,只給這個不成氣的次子一塊小封地,後先皇因感念西南王一世功名,於是封其為侯,如今已經五十多歲許德冒,在官場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無能之輩,到是花天酒地的東西這人是一樣不少。的

對這種人,獨孤烈焰向來是厭惡之極,懶得理這人,伸手將寧子然帶在身邊,看都沒看一眼這體形肥胖的許德冒,逕直走向人群的中心。

老遠就看到獨孤烈焰身邊帶著一個小傢伙,現在更看到獨孤烈焰竟然主動的將人帶在身邊,當朝天子軒轅烈的嘴隱隱的翹起,挑眉看著那個二十多年來一直像個冰木頭似的男人,一手攬著寧子然一手架著那只白頭巨鷹走過來。
獨孤烈焰帶著寧子然躍過西南侯走到皇上面前,單膝跪拜,寧子然也順著獨孤烈焰的力道跪了下去,還沒弄懂是怎麼一回事就聽獨孤烈焰道。
「參見皇上。」
「平身!」
獨孤烈焰和皇上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可是讓寧子然聽呆若木雞。
眼前的人是這個朝代的帝王嗎?!那種封建社會裡如神般的帝王?也顧不上什麼禮數,寧子然瞪大了眼睛,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看著。一旁的獨孤烈焰發現了寧子然這怪異的舉動,不明白寧子然對這個狐狸皇帝感什麼興趣。
非常非常討厭寧子然的注意力被皇上吸此去,獨孤烈焰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皇上。
……軒轅烈啟會看不到獨孤烈焰那張冰山臉上的表情,只是他自己也很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小傢伙對自己沒有畏懼的感覺而是繞有舉趣的樣子。
「封寧將軍,這是……」
皇上想問現在這個膽敢直視自己的小傢伙是誰,他比較感覺興趣的是獨孤烈焰好像很緊張嘛!可惜獨孤烈焰可並不想讓寧子然去認識這個狐狸皇上。
「此鷹是臣在邊塞時所獲,名為蒼雪。」
「哦!將軍真是神勇……」皇上也聽得出獨孤烈焰那口氣可不怎麼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還真不好說什麼,也只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去。
不過即使不問獨孤烈焰他也知道,這小傢伙對獨孤烈焰來說可是相當的重要吧…從來沒見過這冰山會注意誰的事情,也沒看到過這冰山對誰這麼體貼。
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很有趣的…因為此次的狩獵大會雖然表面上是為慶祝獨孤烈焰平定塞外而設,事實上卻是一次變向的相親大會。
他當時在在傳旨的時候可是有意無意透露給各地參加者,此次狩獵會的目的之一便是為獨孤烈焰覓得佳偶。是以但凡家中有女尚未出嫁的人這次全都卯足了勁兒,獨孤家族的地位和勢力是足夠引起這些人注意的了,再加上自己的推波助瀾…嘿嘿!
「將軍真是神勇,老夫佩服!」
「是啊,將軍如此年青有為,他日不可限量啊!」
人們七嘴八舌的讚歎不已,更有許多女孩擠到人前,只為親眼目睹這早就聽聞已久的當朝最年輕的大將軍是怎樣一個人。
只見人群呼拉一下子就以獨孤烈焰、皇上和寧子然為中心圍了上來,獨孤烈焰是眾人要看的對象當然沒什麼事,皇上人們更是不敢怎麼碰,唯獨寧子然被人們險些摔推倒在地,好在獨孤烈焰及時伸手拉了一把,他人帶回自己身邊。
煩!!
獨孤烈焰心裡現在只有這一個感覺。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只是一隻鷹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還是有其它的什麼?疑惑的看了眼主事者皇上,那張臉上一本正經好似沒什麼預謀。
眉頭緊皺,眼看著獨孤烈焰就要發作,皇上及時出聲。
「好了!人齊了,狩獵開始吧。」皇上對身旁的老太監視意道。
只見那老太監向前走出二步,拉長了嗓子喊:「金壁皇朝狩獵祭典起~~~~~~~~~~~!」
隨著老太監又長又細的喊聲,人群散開,排成兩排,男子於前女子在後,男子均騎馬而行,奔向獵場內。

   
玉 
     
   

塵土飛揚中,獨孤烈焰是走在最後邊的一個,他走兩步便回頭看一看不得不放下的寧子然,只見那人兒乖乖的立於自己的帳前,向自己揮著手。
走了兩步,突然獨孤烈焰轉身火速奔向寧子然。
「將軍?」寧子然不明白,怎麼獨孤烈焰又回來了。
「莫出帳。」獨孤烈焰還是不放心,在這大狩獵場裡,男子都要出去狩獵,女子和未成年的的孩子都在住處停留,而寧子然總是讓他放心不下。
這種牽腸掛肚的情緒讓他很陌生,不想放他一個人在帳裡,又怕帶到狩獵場上會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矛盾、懊惱、猶豫!這些很少和他打照面的情緒統統都跑了出來。
「是,將軍!」寧子然看得出來將軍是在擔心自己,對最近他的這種行為,寧子然多多少少有些察覺,只是還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
對寧子然叫自己的名字,獨孤烈焰皺皺眉並不是十分滿意,但眼下也不是談這事兒的時候,於是吩咐家僕。

「青焱!你留下來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大帳;劉順回去調些人手來。」
獨孤青焱本就對這狩獵的事兒不怎麼喜歡,留下來正好。
「好的大哥,你放心吧。」留下來最好,他就不用去跑來跑去的,累得半死還得全身灰頭土臉的回來。

獨孤烈焰吩咐完,又看了看寧子然問道。「可有什麼想要的獵物?」
問得很蠢,也嚇到了寧子然和獨孤青焱。寧子然是不知道為什麼將軍會獨獨問自己,獨孤青焱嚇得是,這問法明擺著大哥是已經將寧子然當成心愛之人了。
(狩獵場上,男子出去狩獵所得之物,除向帝王獻上外,還是給自己心愛之人的禮物。)
「嗯?……」寧子然眨眨眼,不明白。
「可有想要的獵物?」獨孤烈焰又問了一次。
「沒…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寧子然看著獨孤烈焰聽到這話的時候,眉峰皺起,於是改口道:「什…什麼都好!如果可以是像蒼雪一樣的小鷹就更好。」
「好!」聽到寧子然最後的話,獨孤烈焰淡淡的笑了出來,調轉馬頭,臨行時伸手扯下自己腰間的配飾給寧子然戴上,輕輕的摸了摸寧子然的發,才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被獨孤烈焰一系列的動作弄得稀里糊塗的寧子然,摸著腰上的那塊通體碧綠的玉,暖暖的!
回過神來寧子然四處尋找可以帶他回大帳的人,突然發現剛才還直挺挺站著的二少爺獨孤青焱不知何時,已經癱軟的坐在地上,像呆子一樣看著遠方,不時的還回頭看看自己,一臉見到鬼的樣子。
「二少爺?」寧子然試探著喊了聲。
「啊?」獨孤青焱回神。
「將軍讓我們回帳。」寧子然提醒道。
「哦!!好好!!這就回這就回!!!」獨孤青焱如夢初醒從地上爬起。
天!!!!大哥是認真的,那塊玉別看沒什麼雕刻,那可是獨孤家族的傳家之寶,是可解百毒的奇玉,大哥竟然送給了寧子然,哭………
依大哥的性子不會開這玩笑,更不會輕薄行事,這麼說來………這小子會是……
獨孤青焱不著痕跡的看著走在自己身後的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寧子然,他的臉上已經是一片黑線。-_-|||||||

大哥是個死性子,認定的是天王老子也沒用。照這麼看…大哥剛才的行為有一半是給自己看的,估計是讓他好好看著寧子然,好像這小傢伙還不是很明白大哥的心啊。

寧子然! 
     
謝謝大人們的支持!小的感動得........
那個上一章的錯句已經改正過了紫大人!謝謝!
還有寶大人我在看你的鷹!謝謝!!!
呼....上一章回貼的人猛增哦!!!!嘿嘿!!!我會很好的勞動了!!!
再次感謝看過我的文的大大們!!

帶著寧子然走回大帳,一路上獨孤青焱心裡都忐忑不安。雖然曾經對大哥帶回寧子然的事有些在意,但從沒想過會發展到這個方向上去,他那個冰山大哥二十多年來可是潔身自好連個女人都沒有碰過,怎麼會拐到喜歡男子這條路上?!而且寧子然的來歷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是從人口市場買下來的………

頭痛!有這樣的大哥真頭痛!!
大哥做這決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獨孤家族的聲譽啊…不過估計就算去和大哥說什麼家族聲譽怕也是白費勁兒。
     
只是………被大哥如此護著的那個人似乎還沒什麼感覺啊。
唉!!!會老得很快,自己一定會未老先衰!
獨孤青焱走入帳中後,一直在用手揉著額頭,寧子然看著他一直這樣,於是拿起桌上的茶倒了一杯熱茶送到他的面前。
「嗯?!」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茶杯,獨孤青焱有一瞬間的呆愣,反應了半天才接了過來。
很細心的、很溫柔的人吧!大哥喜歡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子然,你家裡還有家人嗎?」獨孤青焱決定問清楚這些,估計他那個只認死理的大哥是不太會親自問這些了。
     
「有!」突然被提及家人,寧子然頭腦中浮現的是在久遠的時間長河中的親人,眼眶不禁泛紅。
看到寧子然這樣的表情,獨孤青焱並不意外,有誰是自願去人口市場讓人賣的啊。
「你可有想過回去找他們?」獨孤青焱試探著問。來了府裡這麼久,寧子然從未說過想回去事,是他不願回去還是不能回去?這問題可是大問題,如果他想回到家人的身邊,那大哥的願望估計就有難度了。

「…回……回不去了!」低低的如泣如述寧子然雙手纂是了衣服,想著再也見不到的家人,強忍著不讓眼眶裡的淚水流出。
不可以哭泣不可以!
寧子然不斷的在心中這樣對自己說著!
一旁看著寧子然這樣的獨孤青焱也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好。這是一個多麼矛盾的人,一面是溫柔一面又是如此逞強。
     
「既然如此,你便放心在將軍府中生活。」給寧子然下了保證,獨孤青焱只能初步的判定寧子然並不是什麼有預謀的進駐府裡,既然如此萬事好說。
「謝謝。」低低道聲謝,寧子然揚開一抹稱得上讓人驚艷的笑容。
「咳!!咳咳!」
沒想到寧子笑起來會如此…一時竟讓獨孤烈焰剛進嘴的茶又咳了出來。
「二少爺?」寧子然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人會突然咳嗽。
「咳!沒事……咳咳!茶有點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獨孤青焱道。
茶熱?寧子然摸了摸茶杯,並不是很熱啊!
「沒事沒事!你去忙,等劉順調來人手我們再移帳。」
他們帳蓬的駐地周圍現在不知何時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其他人的帳蓬,人多嘴雜再加上大哥那不顧忌他人的性格,還是將帳蓬移動一下好了,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就算大哥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兒,也不會被人知道。再說,劉順真要是調回人馬來,現在這地方准不夠,得到個空曠的地方才能放得下那些人啊。

「是。」寧子然答應一聲,退出帳去。
緩過來氣突然想到大哥不讓寧子然出帳,獨孤青焱立刻又將人叫了回來。
「等等!你留在帳裡。」
寧子然聽到命令又走了回來。
「什麼都不用你做,你就在帳裡待著就行,大哥說過不許你出帳。」
「嗯。」寧子然點點頭看著獨孤青焱走出帳外。
回首望向帳內,比府裡的屋子要小上好多,到像是蒙古包似的,只是又大上許多,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竟然還有一個小書櫃在帳中,寧子然興奮的走到書桌前,左右看了看,精心的挑選其一二本來。

好久了…都沒有聞到書的香味!
將書湊到鼻前,一股書香氣淡淡侵入身體,寧子然暫時忘卻了不能回家的難過,更忘卻了身在何處,打開書細細的看起來。
雖然這裡的書全寫得是古文,不過好在他在現代也常讀古文書籍,因此並不算難懂。
「《國論》!立國者如能以德治國,獎罰有度,恩威並重,立信於民,扶危助困,不恃強凌弱……必人心所向,國運隆昌,王者必能號令四方,令行禁止,以立威信;是以君子之道信之,信乃立國之本,君子言出必行,以身作則……」
「嗯……也就是說立國者必有信、禮、義、法…不錯呢!如加之仁就更好了……」
寧子然默默的看著書本的內容,雖然是一本談立國的書,卻讓他讀的興致勃勃。一邊讀書的內容還一邊加上自己的評價。
聽著寧子然的讀書聲,獨孤青焱意識到,寧子然出身怕是並非一般的書香門第。能識得如此多的字,在那堆書中找到《國論》,還加之在短時間內的準確評價,並不是一般的書香門第出身之人能做到的,更何況《國論》一書並非外傳之書,只有帝王將相方可獲得,他們家這本還是先人留下來的,大哥和他們小的時候最早讀的就是其中的《臣子篇》,尋常百姓就算沒見過這書也應該聽說過,而寧子然的樣子並不像知道這書,只是單純的在看。
怪異!寧子然並不是出身本朝嗎?!獨孤青焱想著推門而入。
麻煩的事是一樁接一樁!

十一皇子的麻煩 
     
哭~~~~哭~~~~~
大大們!!!報告一,這兩天小的會盡力寫文,報告二,那只鷹的問題~~~~~~偶~~~十一皇子!
「二少爺!」寧子然起身放下手中的書,轉身面向獨孤青焱。
「喂!傳你去帳外。」突然進入他眼裡的是跟在二少爺身邊的婢女采兒。
采兒對他說話向來不客氣,雖然寧子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她,但現在沒什麼依靠的他又能怎麼樣?不得不忍氣吞聲。
「喔。」
寧子然跟隨采兒和獨孤青焱走出帳外,遠遠的就看到外邊圍了好多人,走到接近人群的中心時,獨孤青焱在他耳邊輕語。
「你切記一會兒不論別人問你何事不得回嘴,均由我來應對,記得了?!」
「出了什麼事?!」寧子然問道。
「現在沒法與你細說,切記不要回嘴就是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寧子然走到了坐在帳外車攆之上的人面前。
坐在車上的是一位身著黃色綿袍的漂亮少年,在他身旁站著一個黑衣的護衛。
「來,見過十一皇子!」獨孤青焱抬抬手,讓寧子然看了看上坐的人。
上坐之人一臉的不高興,真的很明顯,而且如果他沒會錯意的話,那是針對他而來的惡意。
為什麼?這人他從未見過啊,哪時來的仇怨。
「見過十一皇子!」寧子然只是微微的彎了彎腰,這是他僅知的禮節了。
淡淡的語氣,沒有初見皇族應有的喜與驚,平淡的讓十一皇子相當的不滿。
就是這個下人,他近日來總是聽人來報,蕊和這傢伙相當的親近,而且還聽說蕊兒為了見這傢伙還被封寧將軍禁足,再過一年他就要娶蕊過門了,從他七歲那年皇太后親點蕊給他時,他就開始期待了,他等了快十年之久,突然間就出現這麼個人,讓他好生擔心,蕊那個好玩的個性會不會就這樣就不要自己了。

十一皇子相當明白,蕊是個貪玩的女孩子,從來沒想過什麼世俗禮教,他就是喜歡這樣的蕊,但他從小生長在宮中所養成的悶糊蘆個性卻不是蕊喜歡的,但他又改不了,從小到大都這麼過來的,要他怎麼說改就能改得了。
因為怕,所以他今天來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可以引起蕊的注意。
瘦!沉悶!不太知禮節!
這樣的人到底哪裡引起蕊的注意?
是那張臉嗎?那張清秀的臉?不會,蕊對美貌這種東西幾乎絕緣。她自己就已經是個美人了。
「你就是寧子然?」
「是!」
「來人!將他拿下。」十一皇子一聲令下,早就有人將寧子然捉住,壓在地上。
「子然!」人群外突然傳來獨孤蕊的聲音,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寧子然的面前上前就要扶人,卻被獨孤青焱拉住。
     
獨孤蕊剛剛接到丫環來報,說十一皇子到她大哥的帳找寧子然的事兒,連和皇太后說都沒來得及,獨孤蕊就直奔大哥的帳而來,自遠遠就看到寧子然被人壓在地上,而二哥卻不讓她去扶人。
「十一皇子,您這是為何?本府之人何處得罪您了?」
獨孤青焱也想救寧子然,十一皇子一來,他就知道十有八九是這事兒,只是沒想到,他會出手這麼快,也不繞圈子。更不給將軍府一點兒面子,大哥今天一早外去了獵場,所以是一時半刻回不來,估計要到晚上才會結束狩獵回來,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是要麻煩。
「為何?現在皇城都鬧得滿城風雨。還用得著我說明?」十一皇子現在氣極得根本顧不上什麼場子、面子的問題。只想抓了人去,然後讓他消失在這世上。
「皇子何必聽信他人之言,我妹妹就在這裡,如果你信得過她,何不當面直問?」
一旁的獨孤蕊根本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兒,看著寧子然被壓在地上,想上前去救卻被二哥擋著,突然被提到自己的名字,獨孤蕊猛的抬起頭來。
「我?我怎麼了?」
「蕊。。。。他們。。。他們說你和這個下人。。。。關係。。。。。」十一皇子也說不出口。
「和子然?我們怎麼了?」獨孤蕊不明白,張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十一皇子,想問個明白,她好討厭這個十一皇子總是纏著她。
鼓了很大的勇氣,十一皇子才道:「人們都傳言,近日裡將軍府的大小姐和一個新來的下人走得很近,關。。。。關係曖昧。」
獨孤蕊瞪著大大的眼睛,來回看著十一皇子和寧子然,最後將眼光定在自己的二哥身上。
「二哥,什麼是關係曖昧?」獨孤蕊扯著獨孤青焱的衣袖,小聲的提出自己的疑問。
「這個。。。。。就是你和他的關係已經越矩。」獨孤青焱努力解釋想讓自己的妹妹明白。
「越矩?哥我們什麼時候越矩了?什麼是越矩啊?」獨孤蕊直直的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來,這下到是換成在場的其他人面面相窺。
對啊!獨孤青焱就不用說了,連十一皇子自己都知道,獨孤蕊和其它女孩子生長的環境不同,從小沒了親生父母後,後母更是不管她,一直是二個哥哥拉把長大的,大哥成天在外打仗護國,二哥呢是個不矩禮節的瀟灑人士,雖然獨孤蕊從小就跟著這個二哥,活得到是自得其樂,但這『規矩』一詞大概從來沒出現在她的腦子裡過。
「這個。。。十一皇子!請見諒,是獨孤府家教不嚴。」
獨孤青焱一手揉著額頭,一手拍拍獨孤蕊的頭。
聽到這樣的回答,十一皇子還能說什麼?他早就知道獨孤蕊天真可愛,但是從來沒想過,獨孤蕊會缺乏這方面的知識。
家教不嚴?哼!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沒有這樣的家教吧!寧子然在心裡這麼想著,卻沒敢吱聲。要是將自己心裡想的說出來,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一定比現在更慘,好不容易這事情有點兒轉機,他可不想壞了事兒。
早在獨孤烈焰將他安置在流芳園的時候就多少明白,是怕再傳出什麼話來。
「。。。。。。。。我,我明白。」還能說什麼,當然只能說是明白。
「為防以後再出現類似誤會,本府上已經請了私塾先生來教蕊,請皇子放心。」只是看樣子,那先生教的沒什麼結果嘛。
「二哥,我不要,我不要那先生來,我不喜歡那些老古板,臭學子,哥~~~~~~」
不管獨孤蕊這次怎麼說,獨孤青焱都準備一回府就將她扔給先生來教,讓她學些應該知道的規矩,再讓她這麼鬧下去,怕是又要出事,再過一年她就要嫁到皇家,到時候就是這十一皇子開始一輩子頭痛,他這個當哥哥的就可以自由了。
恨了恨心,雖然不願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難過,但是。。總得要給十一皇子一個教待的。
「你想不想,喜歡不喜歡此事由不得你,等大哥回來我自會向他稟報。」
「我討厭你二哥。」獨孤蕊一張小臉癟得通紅,扭頭就跑,沒跑開兩步又回頭衝到十一皇子的面前,狠狠的瞪著他。
「你恨你!軒轅寧遠」衝著十一皇子吼完這聲,獨孤蕊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香兒,去跟著小姐。」獨孤青焱怕獨孤蕊出什麼事兒,立刻叫了個下人跟著出去。
「唉!」被獨孤蕊那麼一吼,十一皇子的心都涼了。好不容易這幾年獨孤蕊不再像小時候那麼討厭看他了,現在。。。。唉!早知如此,他就不來這趟了。
「皇子您放心,小妹這只是一時氣憤之言,過些時日便會消氣。」
「哦!但願如此。」後悔。。。自己真是笨死了,每次遇到蕊兒的事兒都處理不好,只得讓她越來越討厭他。
     
「那皇子,他。。。。。」獨孤青焱指了指還著壓在地上的寧子然。
「放開他。」這小子大概從始到終也是受害人,算了!
「謝十一皇子,將軍府從今往後自會加強這管教一事,請放心。」
「嗯。」十一皇子,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走得時候臉上的表情並不怎麼好,來得時隱隱有著怒氣,走的時候卻是一臉的無奈。
待皇子一走,獨孤青焱敢緊扶起寧子然來。
「你沒事吧!」獨孤青焱相當擔心寧子然千萬別嚇個好歹出來,那樣他對大哥可沒法交待啊!剛才是逼不得以而為之。
「沒事。」寧子然只是默不作聲,轉身又回到帳內。在這異世他受了委曲又能怎樣?誰會為他出頭?誰會為他不平?!不委曲求全還能怎麼樣。
「子然!」獨孤青焱在他身後不住的喊,卻喚不回寧子然。
糟糕!知道剛才的事讓寧子然受了委曲,這可怎麼像大哥交待啊!大哥一回來就會發現的寧子然的不對勁兒,到那時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
快到傍晚的時候,劉順從府上調來五十近衛,獨孤青焱組織著人將大帳轉移到離皇上主帳較遠的地方,也避開了人們的嘴舌。
   喜歡的心情!——古老的祭典。 
     
喜歡!那個人…喜歡著自己?!是怎樣的喜歡?!
感覺謝大人們~~~~
小的在努力中~~~不太會說話的小白~~~

剛入夜時分,獨孤青焱帶著寧子然回到皇上的主帳附近等大哥的回來,早上外出狩獵的人都有回來,獨獨沒有見獨孤烈焰回來,最後卻只是被人告知大哥今夜並不回帳。
站在一旁的寧子然比早上要恢復些生氣,他好奇的開始觀察這異時代的狩獵,只見每一個回來的成年男子馬上都有帶各種獵物,有兔子、鹿、羊、野雞、甚至還有人打到了狐狸,大多數的動物都已經是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也有些小形的動物被男人們騎著馬送到了皇上那裡,也有些人將獵物送到了站在隊伍中的女孩子手裡,引來女孩子們一片喧嘩。
「子然?」看見寧子然一動不動的看著女孩子隊伍那裡,獨孤青焱叫到。
「嗯?那個…二少爺!女孩子為什麼會那麼……高興?」寧子然問道,這件事情他很想知道,因為獨孤烈焰也曾問過自己要什麼獵物。
獨孤青焱用怪異的眼光看著寧子然,不知該不該說,張了張口沒回答。
站在一旁一起來看的獨孤蕊卻道:「你不知道嗎?那是那個男的在對女孩子送禮物啊,是喜歡的意思。」

「喜歡的…意思?」寧子然不確定的重複了一次。
「嗯!我在皇太后那裡聽來的,其實狩獵大會以前叫狩獵祭呢!是古時候族人相親用的盛典,站在那邊的女孩子都是還未出嫁的,凡是大會上對其中有中意的男子,在狩獵前會向自己中意的女孩子尋問想要的獵物,在狩獵後可將獵物獻於皇上或是給女孩子,如果女孩子接了就是同意了的意思,下一步就是兩家商量婚事了。」獨孤蕊娓娓道來其中的意義,卻嚇壞一旁聽的獨孤青焱。
「閉嘴,蕊!」獨孤青焱臉色難堪的觀察寧子然,命人將獨孤蕊送了回去。
「做什麼啦…人家又沒有說錯!臭二哥…」獨孤蕊邊說嘴裡還嘟囔個不停。
「喜……歡……」輕輕的默念著這兩個字,寧子然並不笨,早就覺得獨孤烈焰最近對自己的行為越來越親近,絕不是對待下人的樣子。
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剛才突聞獨孤蕊的說法,心裡像造到雷擊般,全身戰慄。
喜歡!那個人…喜歡著自己?!是怎樣的喜歡?!
一連串的問題都迎面而來。
心,很煩很慌!!
寧子然顧不得獨孤青焱的反應轉身跑回大帳中,躺在床上用被悶住頭,不想聽任何人說話,也不想再去思考剛才獨孤蕊的話裡隱藏的東西,手裡緊緊捏著那塊獨孤烈焰早上給他的玉,輾轉反側這一夜在這稱得上安逸的環境裡他卻睡得並不安穩。

而遠在千里之外獵場上唯一沒有回來的獨孤烈焰這一夜也同樣不能入睡。
跟著蒼雪的方向,獨孤烈焰攀爬著陡峭的山崖,胸口包著一圈又一圈的布上,早就滲透出道道血痕,臉色已經滿是慘白,卻仍阻擋不了獨孤烈焰前進的步伐。
半山腰上一處突出來的石頭上,一個大型的鳥巢就在眼前,裡邊正有一隻雪白的小雛鳥。
那就是獨孤烈焰此次的獵物!
     
禮物!! 
     
「抓到你了。」獨孤烈焰豪情滿懷的在半山上吼道,抱在懷裡的小雛鳥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不再掙扎,只是瞪著金色的眼睛看。
「回駐地。」回身走回平地,獨孤烈焰下令,三人立刻起程,披星戴月的往回趕。
月夜下,蒼雪在黑藍的夜幕上飛翔,地面上三道坐騎策馬飛奔,向著東方的方向,向著月亮的方向……向著他在的方向!
一早自從大帳出發後,獨孤烈焰在隊伍裡一直處於安靜的狀態。在其它人都四處尋找各種獵物的時候,獨孤烈焰只打了一隻肥大的黃羊。
「將軍!怎麼只打一隻羊?」隨身的護衛問道。不明白將軍如此高強的武功為什麼只打了這只肥羊?雖然也很好,可是和將軍的能力來說並不相襯啊。這一早上,自從進了獵場,他們這組明顯的是收穫最小的。

「有用。」冷冷丟給下屬一句話,獨孤烈焰並不打算解釋過多。
在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要給寧子然帶回去他要的獵物,雖然並不好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但他不論用什麼方法,費多大的功夫也要找到。
找到它,然後帶回去…送給寧子然!
這個信念從離開大帳後越來越強,幾乎充斥著他的全身。
那個小傢伙知不知道自己送他玉配的意思呢?!想起寧子然早上臨走時的表情,獨孤烈焰眼中透著溫柔的光芒。
     
從來沒想過他會戀上一個小自己十歲的人,可是他就是戀上了,如此突然、如此執著、連他自己都未能想到。
     
戀上了他眼中的光芒,戀上了他靜靜的性子,清秀的容顏,淡而驚艷的笑容,猛然回瞳時的羞赧!!

男孩子!出乎意料的人啊!
還清楚的記得早上他的要求,一隻和蒼雪一樣的小鷹呢。可惜…這裡不是極北的邊塞,是不會有蒼雪這樣巨大的鷹的,不過這裡應該有雕或是其它種類的鷹,不知小傢伙會不會喜歡小雕或是其它種類的小鷹……真的很想看到他收到禮物時的表情!
「駕!」
狂吼一聲,獨孤烈焰催動身下赤紅的烈馬在草地上快速前行,將身後的隨從落了好遠。
「唉!將軍…」跟著獨孤烈焰多年的幾個部將也摧馬趕上。
是什麼事情讓將軍這麼高興?看那御馬飛奔志在必得的樣子,還真是少有。
「將軍這是怎麼啦?」
「誰知道跟上就對了。」
四個護衛策馬追去。草原上,獨孤烈焰這一行隊伍已經遠遠離開了其他人…
一行人追著空中蒼雪的身影,在草原上跑了一天之久,再強的馬都已經到了極限,於是快到傍晚之前,獨孤烈焰選擇了一塊接近泉水和樹林的地方帶著大家休息下來,升起火將打來的黃羊分開一塊塊架了起來烤著。

毫無目標的奔跑了一天,護衛中一個憨厚大個頭的人一坐下就問。
「將軍,您是準備打什麼?吳雷給您打來。」吳雷是吳管家的親戚,自小追隨老將軍,比獨孤烈焰要大上幾歲,憨厚老實,算得上獨孤烈焰的親信之一。
其實今天和獨孤烈焰出來的四個護衛都是獨孤烈焰精心挑選的親信。分別是吳雷、上官無名,張允文、陌雨,四個人少說也跟了獨孤烈焰近七、八年之久,沒人的時候說起話來到也隨便了許多。
「對啊對啊將軍,您到底要找什麼獵物啊?一路上什麼動物都見啦,連少見的狐狸都看到了您也沒打。」張允文更是隱不住心事的人,急急的問道。
「將軍您不會是要這地上沒有的吧。」上官無名突然道。
上官無名細細的看來這一天,他們一直跟著蒼雪在跑,而蒼雪跑的方向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偏僻,現在他們都跑到山腳下的林子裡了,這兒有的動物估計外邊草原也有,要麼就是將軍沒什麼目的,要麼將軍就是要這地上沒有的東西,只能在這山中才能找到。
獨孤烈焰聞言抬頭,看著四個人淡淡的道。
「我要找雕或是鷹的雛鳥。」
「啊?!!」張允文張大了嘴喊著。
「將軍,有這隻大的您還不滿意?它比一般的雕都大了。」吳雷道。
按理說,鷹是不會比雕大的,只是這蒼雪是極北神鷹,算是異類,身形就算和一般的雕來比也還大上許多,還要什麼雕啊。
並不打算回應人們的問題,獨孤烈焰伸手拿著樹枝撥動篝火,想著寧子然的點點滴滴一臉的平靜安詳。

既然主子不說,他們也沒辦法,不過上官無名小心的看著獨孤烈焰,心下已有底。
那個冰山將軍…他動心了嗎?!真是奇聞了,就不知道那撼動冰山一角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了。

入夜,天空中月上中天,獨孤烈焰派去張允文和吳雷回駐地傳話給獨孤青焱告知他這夜不歸,好不容易找到這方圓幾百里內的一座山頭,他準備在這裡找找看能不能有收,如果連這裡都沒有,那估計是沒什麼希望了。
身邊的篝火還在燒著,暖暖的溫度自火堆傳來,左右看看,上官無名和陌雨均已入睡,只有他一人獨自守火。
     
抬頭望去,滿天的星斗閃爍著,不知道蒼雪那傢伙去了哪兒,自從傍晚他們停在這裡後,蒼雪在他們上空盤旋了幾圈,就往更高空飛去了。
蒼雪是一隻很聰明的鷹,或許真的是極北神鷹吧,連他說的話有時都有聽懂似的,蒼雪是他好不容易才捕獲的,其過程相當殘酷,他至今還記得,當時捕獲蒼雪時,那極北的雪滲進肉裡的感覺,讓他想把肉都抓開,這一次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抓到一隻小雛雕或是小鷹啊。
夜風還不是很冷,只是微微帶著涼意,在這森林裡更是帶上了露水的味道,潛潛的閉上眼睛準備假寐,卻被周圍不同尋常的氣流擾醒。
「將軍。」同一時間醒來的還有上官無名和陌雨。
獨孤烈焰睜開眼睛,用土滅掉火,三個人靜靜的感覺著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氣流來自何處。
突然不待三人反應,空中向他們括來一陣狂風,夾雜著鮮嫩的樹葉了一股腥味…
嗶!!!!
空中傳來的是蒼雪的叫聲,獨孤烈焰等人一同抬頭,卻被高大的樹擋住了視線看不清空中的情況,只聽得見除了蒼雪的叫聲外還有另一隻截然不同的叫聲從空中傳來。
三人立刻閃身往林外飛奔,走出林外些許,這才看清空中的情況是一幅怎樣的奇景。
三人一時呆若木雞。
半月的天空中,黑藍色的天幕上,除了點點星光外,離地面幾十丈的上空竟然出現了兩隻巨鷹相爭鬥的身影。
     
其中一隻略大一些的白額巨鷹正是蒼雪,另一隻稍遜一籌混身赫黃色的細看之下竟然是一隻巨雕。

只見蒼雪雙爪緊緊抓著那只巨雕的一隻翅膀,而巨雕也用一隻爪死死的摳住蒼雪的腳部,另一隻翅膀不停的撲扇著。
「天!!!」上官無名驚道,三天不知要怎麼去幫蒼雪。
「蒼雪!!」獨孤烈焰向空中大吼一聲,架起隨身帶的獵弓,拉滿弓搭上箭,死死盯著蒼雪和那只巨雕的狀態,只等蒼雪閃開的一瞬。
果然蒼雪看到獨孤烈焰已經搭好弓,奮力一踹將那巨雕踢了一個空翻,陣翅高飛。
看準這個時機,獨孤烈焰毫不遲疑放出箭。
「中!」像是咒語般,獨孤烈焰望著箭飛去的方向,正是那只巨雕的胸部。
啪!!!
不曾想那只巨雕在下落的時候不但不往上飛,還立刻調轉目標,俯衝向獨孤烈焰等人。而那只箭只從它的身上空飛了過去。
沒想到這巨雕會逃過一劫,獨孤烈焰等人被那巨雕擊個措手不及,因為巨雕的目標是獨孤烈焰所以上官無名和陌雨只是被陣到了一邊,唯有獨孤烈焰被那巨雕用爪子割開了皮肉。
「嗤!」獨孤烈焰左壁上劃出長長一道血痕,裡邊的肉都被翻了出來。
「將軍。」其它兩人著急的衝了上去,卻被回過身的巨雕再次陣開。
蒼雪眼看著獨孤烈焰受傷,從空中也俯衝下來,直奔那巨雕。
蒼雪在後,巨雕在前,都俯衝著獨孤烈焰而來,上官無名和陌雨剛爬起身,手持寶劍也衝了上來。

「走開!」獨孤烈焰伸手拿出隨身配劍,衝著他們吼著。目光如炬的緊緊盯著那只巨雕,在他一聲令下,蒼雪眼看就要追上巨雕的身影再次振翅飛開,而上官無名和陌雨也都收住了身形,焦頭爛額的看著獨孤烈焰要獨自對付這只巨雕。
巨雕像瘋了一樣,一雙鷹眼閃著血紅的光芒,一聲聲的逼近獨孤烈焰。
「卡!!!」
只在剎那巨雕帶著陣陣塵土撲向獨孤烈焰,將人撞飛到遠處一塊石頭上停了下來。
「將軍。」上官和陌雨焦急的衝上去,也不管那巨雕是否死去,不顧危險的上手拉開。只見那巨雕身體雖然並未僵硬,卻從喉嚨處齊齊被斬開,沽沽的血正從那脖頸處流出來,被壓在下面的獨孤烈焰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剛才臂上的血痕,胸前更是添上了三道血痕,同樣滲出大量的血來。嗯,
「我的天!」上官無名,驚恐失色的已經不知要做什麼,他從未見過能和這樣的巨獸獨自搏鬥的人,他們的將軍是何等的了不起。
相較之下陌雨陣定了許多,本就也是生性不愛說話的陌雨一邊拿出隨身的療傷藥,一邊低頭問。
「將軍,值得?」
「值得!」沒有猶豫沒有迴避,獨孤烈焰肯定的告訴自己的屬下,眼神光彩照人。
值得!當然值得!閉上眼任人給自己上好傷藥,再抬首的時候看到蒼雪就落在他身邊,輕輕的低頭碰著他的手。
     
抬手拍拍蒼雪的頭,獨孤烈焰滿意的看著這只鷹,這傢伙估計真的聽得懂人話,竟然知道自己去引這雕來。

「謝謝。」很少說謝的獨孤烈焰對著一鷹二人道著謝。
上官無名和陌雨只是抬了下頭,便繼續為他包紮傷勢,至於蒼雪則是長嘯一聲,飛於空中。
陌雨的傷藥是獨孤青焱親自給配的,所以效果極好,剛上好藥就已經能止住獨孤烈焰的流血。
「皮肉之傷,有傷到內部,需要好生休養。」靜靜的道出自己所觀察的結果,眼神中更多了份對主子的敬畏。雖然表面看只是皮肉傷,其實雕爪已經深入肉內傷是相當嚴重,要不是將軍身強力壯、意志堅強…真不敢想像這樣的傷給一般的人,那人還能如此平靜。
從衣服裡掏出獨孤青焱給的一顆藥,吃進肚中,立刻感覺得到身上多了此力氣。二弟這傢伙就是做事不專心,要是能專心怕是這藥理早就出神入化。
剛才他吃掉的是『百草丸』,是既可以解餓更可以補血補氣的藥,好在有這東西,算是有驚無險。

「蒼雪去找巢。」
蒼雪聽到命令,在空中盤旋幾圈後,往山上飛去,沒多久就飛了回來在他們頭頂叫個不停。
「找到了……」
想著馬上就可以把寧子然想要的禮物拿到手,獨孤烈焰心情好得出奇,連身上的傷勢都不覺得那麼痛了。

「將軍,讓屬下去。」上官無名道,陌雨也出手擋住了獨孤烈焰的路。
「我自己來。」不想讓別人去,以他的身體應該還可以的。
兩人一見阻止不了將軍,也只好跟隨其後,隨著蒼雪的叫聲,順著山路一路年爬到半山腰上。
只見蒼雪停在山腰突然出的一塊石頭上,那石頭上正是剛才巨雕的巢,裡邊正蒼雪正看著一隻小小的白色雛雕。
     
獨孤烈焰笑逐顏開的延著窄細的山壁,好不容易走到那巢邊,顧不上胸口被再次拉開的傷口和那流出的血,伸手將小雛鳥抓了過來。
小雛鳥掙扎著,不過沒什麼力道,更影響不了獨孤烈焰現在的好心情。
「抓到你了。」獨孤烈焰豪情滿懷的在半山上吼道,抱在懷裡的小雛鳥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不再掙扎,只是瞪著金色的眼睛看。
「回駐地。」回身走回平地,獨孤烈焰下令,三人立刻起程,披星戴月的往回趕。
月夜下,蒼雪在黑藍的夜幕上飛翔,地面上三道坐騎策馬飛奔,向著東方的方向,向著月亮的方向……向著他在的方向!
     
難懂的心情! 
     
很抱歉大人們讓你們等這麼久,一來是因為遇到了文章的難以抉擇處,另一方面是偶最近比較可憐,被奴役著~~~哭~~~~大大們不要生氣,偶會補的~~~~

皇族所組織的狩獵基本一直都延用著自古以來的習俗,為期十天的狩獵裡,每天一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男子就必須出外狩獵,以模仿古時族人的生活習俗而定,當然十天裡不回來也可以,但是很少有人不回來過,做為一項太平盛世的娛樂活動,沒有幾個人真的會拚命的,當然如果想在皇上或是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出點風頭,那就別當別論。

清晨——
夜幕尚未退盡,幽藍的天空,零星的能看到幾顆乎明乎暗的星,漸白的東方悄無聲息地包裹著寂靜的狩獵場,離天亮時分尚有些時間,眾人還沉浸於酣香夢中,守夜的衛兵一隊隊在大帳附近出入。而獨孤烈焰的駐地外更是有自己的獨立護衛隊,遠遠的與眾人的帳相隔一斷矩離。
今天一清早負責守衛任務的是劉順,一早天未亮他便接了夜裡人的班兒,帶著八個手下在大帳的四周輕鬆轉悠著。走到將軍大帳前的時候,正好遇到寧子然將帳簾掀開,走了出來。
還是穿著昨天那身衣服,頭髮有些散亂,邊走寧子然還邊揉著眼睛。
「唉!你起這麼早。」
「嗯…有點睡不習慣。」寧子然被劉順的問聲嚇了一跳,呆了半晌回應道。
「啊!睡不好啊,在外邊就這樣了……」
「嗯。」
「不行你就再回去補個眠,反正正今天一早我們這裡也不用送將軍,他啊一夜都未歸,你的兩隻眼睛都青黑青黑的了…」劉順說著誇張的在眼前比了比。
「嗯………好。」寧子然被劉順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等劉順一走,寧子然轉身就走向帳蓬不遠處的小溪旁,跪在水邊上,將臉伸出去一看,果然倒印在水面上的,是他帶著兩只好比熊貓似的黑眼圈。
看起來真的是相當明顯呢,這雙眼睛都黑成這樣了,就算是騙自己怕也是毫無可能的。
「唉……」
輕輕歎息,抬手捂著自己的臉,曲起腿,蹲在水邊,寧子然不敢再看那水中的影子。只因每每看去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夜裡腦子裡不斷重複的那些情節,在耳邊迴響一夜的獨孤烈焰的那些話,一遍遍不斷浮現在眼前的是昨日裡清晨獨孤烈焰出發前看著自己的情境。
這一夜,那些話,那些景一遍遍不斷的侵略著他的頭腦、思維、身體,不用說睡了,就是片刻的安靜都是奢望。
     
煩了一夜,慌了一夜,到了現在,他也不知要怎麼對面對這一切。
心—安靜不下來!
思緒—安靜不得片刻!
要怎樣去面對?面對將軍…那個救過自己性命的男人!
閉上眼,在微微的晨風中任風輕輕扶過頭髮,讓自己的頭腦可以稍稍休息片刻。
獨孤將軍去了一夜,也一夜未歸,不知算不算得上是昨夜未睡的後遺症,他意有些掛念。
心會輕輕的發緊,對於將軍的未歸或是………
微抬頭,只將眼睛露在了交疊的臂膀上,直直盯著的是遠處幽藍的夜幕方向,看著已經光亮盡逝的星星,感覺到自己在這無親無故的、無依無靠的自己,如這天空中的星星般,閃爍不定,甚是可憐。

到底要如何是好?!
凝望遠處,在寂靜中,漸漸傳來一陣陣爭爭的馬蹄聲。
一開始寧子然還以為聽錯了,只是到了後來,除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更能聽到由遠及近一聲聲摧馬的聲音,還隱隱浮現出幾道身影。
「駕!」空中突然清晰的傳來獨孤烈焰的聲音。
將軍!
寧子然在聽到這聲音的剎時,為之一振,就算有些遠,寧子然也聽得出那是將軍的聲音。
是獨孤烈焰他回來了!
不知不覺間,寧子我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向那聲音的方向,腳步由開始的猶豫不決漸漸快了起來!

心臟在加快…
難懂的心情 
     
抱歉久了些,進展中,小的在努力!!大人們說的是,小的一定聽話.......-_-!
首先謝謝一直在看文的大大們,雖然小白最近是不老實了些~~抱歉!五一快到了,手頭有些事情要處理,每天都在苦命中,五一隻有三天的假期,哭,在五一前要做完許多工作的....不過像大人們保證,此文是小白的心血,只在晉江可以第一手看到,不會另出它處,也絕不會成坑!!!!!大人們放心!!!!
提前祝大家五一節快樂哦~~~嘿嘿,小白的生日快到了,到時上來多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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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站起身走向那聲音的方向,心不由自主的地加速,扶著身邊一棵樹,寧子然另一手緊緊的糾著自己的胸口,看著遠處那道身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那裡就好像要炸開了一樣。

迎著早晨的微光在仍是幽藍的夜幕下飛奔而來的一行人中,最前邊的那人驅著馬如神祇般,束起的長髮在空中翻飛,風吹著那發劃出了一道亮麗的墨線,男人有一張英俊剛毅的面容,冰山般的臉上,濃濃的劍眉緊皺,一雙犀利的眼直視著前方,在看到依在樹邊人兒的身影時,眼中不再冰冷,連嘴角都奈不住的向上揚起,露出暖暖的笑容。
獨孤烈焰伸手探向自己身邊的腰包,那裡裝著他要送給寧子然的禮物。
摸著包裡的那東西不老實的動了動,獨孤烈焰的笑逐顏開。
「駕」!
摧馬揚鞭,獨孤烈焰駛著他的馬遠遠的甩開身後的人,像箭般衝向寧子然的方向。
「唉!將軍將軍!」
獨孤烈焰身後的幾個人不停的喊著,他們真是不明白,明明將軍已經是受了傷的人了,竟然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把白天一天的行程,只用了大半夜就飛奔回來了。現在人更是不知為什麼還加了速,讓他們這些人跟都跟不上,只能望塵莫及。

「啊!!」
他回來了!
早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寧子然就知道那是獨孤烈焰,現在看到他的真人,而且衝著他飛奔而來,寧子然竟然不知所措,想轉身離開感到自己心發慌,腳卻像定在了地上,一動也動不了,雙眼有些執著的看著獨孤烈焰越來越近的身影,卻在對方的身影就在近他百米之時,又不知為何低下了頭。
寧子然剛低下頭,就聽風邊馬蹄聲大作,伴著一陣馬嘶叫聲,一陣暖風括過他的臉上,一道身影飛身下馬,落在他的面前,寧子然低著頭,看到一雙滿是塵土的鞋,鞋的主人向前移動了二步,近得寧子然都聽得到對方呼在他上方的氣息。
空氣像是靜止了一般,寧子然只能感覺得到他四周都被那人的氣息包圍著,呼吸有些困難…
這樣的氣氛讓寧子然難以適從,身子勉強的想往後撤,突然眼前出現一團白東西,嚇得寧子然立刻抬起了頭睜大眼睛,驚恐萬狀的看著那白乎乎的東西。
「卡卡」
那團白乎乎的東西叫了兩聲,寧子然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看清楚那是一隻很可愛很可愛的白色的小鳥,金黃色的眼睛眨啊眨看得出是鷹(其實是雕)。
寧子然難以置信獨孤烈焰竟然真的按照他要的,抓回來了一隻小鷹……忍不住伸手去試探性的摸著那只可愛的小動物。
「卡卡」
小鷹到也不怕生,仍寧子然摸著自己腦袋,眼睛一瞇一瞇的像是要睡著般。
獨孤烈焰見寧子然伸出手來摸那隻小雕,順勢將自己的身形向前依了依,靠在樹上正好能將寧子然的身子包在懷中,像是怕驚擾到寧子然般輕輕的問。
「這是你昨日要的……」
聽到這裡,寧子然正摸著小鷹的手,明顯的頓了一下,動作緩慢了些許,他沒有忘記獨孤蕊說過的話,這禮物意味著什麼,獨孤烈焰竟然真的做到了..
「是……」低低的寧子然道。
獨孤烈焰伸出一雙大手將寧子然的摸著小雕的手包得緊緊和,唇就像在寧子然耳邊那樣近的距離,堅決的道。
     
「收下它。」
寧子然想抽出手來卻不能,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臉已經是燒起來了。可是與獨孤烈焰的力氣比起來,他的那點力量真的是微不足道。
「將……將軍……」
寧子然不敢抬頭,當獨孤烈焰的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手固定他的後腦時,寧子然剎時嚇得更是緊閉了眼睛,只感覺得到獨孤烈焰的氣息越來越近,甚至是貼著他的臉在呼吸著,成年男子特有的那種深穩的呼吸聲,還有獨孤烈焰身上的塵土味,呼在臉上的熱氣,越來越貼近。
「它是你的,你是我的!」
隨著宣誓般的話語,寧子然感覺得出獨孤烈焰的唇緩緩貼向他的…獨孤烈焰的話,像咒語般將他定得一動不動,只能感覺著唇輕輕相貼,瞬間他的身體僵直,而後暖暖的唇延著臉滑了下去,移到了脖子上,身上的重量突的猛增,壓得寧子然不得不睜開眼睛。
「將軍!!!!!」
睜開眼所見到的情景,讓寧子然驚慌失措的喊了出來!同時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已經有人走了過來。

「將軍!將軍!」扶著身上獨孤烈焰毫無力量的身體,寧子然著急的哭了出來。
剛才他沒有敢看,現在一看之下才發現獨孤烈焰火胸口和手臂上有著一片片的血跡,紫黑的血痕內,滲著新鮮的血,獨孤烈焰的唇是白的,蒼白無力的那種,臉色是青的,像大病之人,就連昨日出門時的衣服上也到處是破碎之處,那英姿颯爽的將軍,是何等的狼狽。
痛!心好痛!
「來人啊!來人啊!」
無能為力的寧子然抱著獨孤烈焰的失去知覺的身體,四處喊著人……淚痕不斷!   
難懂的心情 
     
本章實屬過度,但沒有是說不過去的......五一節快樂!想看後文的大人們,五一小白會努力多發,請有時間常來看看!
「將軍!將軍……」
一聽到寧子然的呼聲,便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的獨孤青焱看一的正是這樣的一幕。寧子然雙手緊緊抱住身上的獨孤烈焰,有些神志不清的反覆呢喃著,眼神無助的望向他。
「唉!你先放開,讓我看看!」
寧子然呆了半餉才反映過來,微微的鬆開了雙手上的力道,好讓獨孤青焱把脈。獨孤青焱伸手搭上昏迷中獨孤烈焰的脈,雙目凝神,眉頭微皺,轉頭向寧子然身後看去,就見一隻白色的小鷹正好奇的探出半個腦袋來。伸手扯開獨孤烈焰胸口的衣物,果然看到了幾條滿深的紅痕,紅色的溫血,正從紫黑色的血痂中滲出來,周圍的皮肉,有些外翻膚色中有淺淺的青色。
「…將軍…將軍他怎麼樣?」寧子然顫抖著聲音問道。
獨孤青焱看看寧子然那不比他大哥好上多少的臉色,不有他眼中的憂慮、焦急,心中為自己大哥慶幸。

瞅瞅!這樣一看就知道寧子然的心十有八九是在大哥身上了,只要大哥再努努力,嘿嘿…
「嗯!傷勢很重,且野生之物爪上有毒,又深皮肉,再加上大哥他怕是連夜而歸,未能好生休息,這體力、傷勢怕是……」
獨孤青焱幫決將自己大哥的傷勢病情往重裡說,只要不被其他大夫查看,從外傷上看確實滿重的,迷糊的寧子然是現在大概沒時間細看,說成這樣大概是綽綽有餘了。
果然他前腳話音才落,後腳寧子然的眼淚立刻像斷了線的的珍珠般,啪啪…的往下掉,手摸著獨孤烈焰蒼白的臉,泣不成聲。
「嗚嗚……」
嗯嗯,看來頗有成效,等大哥清醒後就看他自己的了。如果寧子然是他大哥這十幾年來唯一的變數的話,那麼也許對大哥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即使是男子……
正當寧子然泣下如雨之時,一直跟在獨孤烈焰身後的兩人上官無名和陌雨也趕了回來。
「二少爺!」兩人雙雙躍下馬來,奔到獨孤烈焰身邊。
「你們來的正好,將軍傷勢過重,速速將他扶回帳中休息。」
上官司無名和陌雨兩人相視而看,心裡都在納悶,『傷勢過重』?好像應該不是啊……將軍自己也略通醫理,昨夜裡說是並未傷及內臟,怎麼比將軍醫術要好上許多的二少爺現在又說傷勢嚴重了呢?

獨孤青焱見兩人遲疑不決,衝著疑惑的兩人使勁的使了個眼色。
兩人中,上官無名順著獨孤青焱的眼神,看向低頭哭泣的寧子然,再看看寧子然身後那只他們用了一夜千辛萬苦才抓到的小雕,剎時明白了…只是沒想到,將軍所愛竟然是一個男子。
「是!」上官司無名扯了扯一旁還有些不太明白的陌雨,兩人動手將獨孤烈焰扶了起來,往帳中走去。

寧子然看著獨孤烈焰被人扶進帳中,尾隨其後也跟了進去,眼裡滿滿的只有臉色蒼白如紙的獨孤烈焰,再也容不下其它。
「卡!卡!」
眾人離去後,唯留獨孤青焱蹲下身子,左右仔細觀察那隻小東西。
「喲……還是一隻小金雕,不是鷹啊…大哥啊大哥你也真行,這東西都能弄回來………嗟!」
伸手抓住那只不老實的小傢伙,抬頭看到遠處有其他帳裡的人走了過來,他摸著小雕的羽毛,低喃道:「切!麻煩!」
難懂的心情 
     
五一快樂大大們!嘿嘿小的今天出去玩了一會兒,晚上回來上的文,給所有白天來看過小的文的大人們道個歉,五一假期做到一天多上,估計小的…那個…盡力,不過一天一文這幾天還是能保證的。再次謝謝大大們的留言光顧!願小白的文能給你的假期帶來快樂!
五一快樂大大們!嘿嘿小的今天出去玩了一會兒,晚上回來上的文,給所有白天來看過小的文的大人們道個歉,五一假期做到一天多上,估計小的…那個…盡力,不過一天一文這幾天還是能保證的。再次謝謝大大們的留言光顧!願小白的文能給你的假期帶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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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青焱走進帳內,在東方無名的耳邊您您附語幾句,只見東方無名一轉身便走了出去。
東方無名一走出帳外就看到數名大臣為首的人眾人向他們的大帳擁來,伸手喚過來劉順,讓劉順帶人把眾人劫在離大帳五十米外的地方,走上前去。
「各位大人不知如此興師動眾來此何事?」東方無名站直身子昂道而問。
「剛才…老夫等聽聞封寧將軍回賬,特來看望。」有一人道。
「剛才似聽有人呼喊,可是將軍有異?」另一人道。
東方無名嘲諷的看著眼前這些冠冕堂皇的人,就算是將軍受了傷,與他們有何關,就算是好心來探望,也不用帶著家眷前來吧,更何況都是些尚未出嫁的女孩,其心可是相當明顯,難怪二少爺要他來必須擋住這些人。
「將軍昨日獨守獵略受小傷,只需靜養便可。」
「哦?果然將軍受傷在身,我等皆帶了上好的醫藥,正好上前探望。」
眾人心裡想的事,大家都明白,皇上早有暗示,此次獰獵大會是想為將軍選個伴侶,只是第一天一開始封寧將軍就將大帳遠離眾人,這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受了傷,正好是給他們的一個機會……將女兒送到床邊,說不定就……
「現下二公子正為將軍醫治,眾大人可不必費心。」東方無名毫不客氣的回道。
「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說話。」
「就算獨孤公子醫術了得,我等盡些心意又有何防?」
「讓開!」
眾人中,有人眼見就要上前推開東方無名。
「不可!」只聽眾人中身後傳來一聲阻止的聲音。
「皇……皇上!」眾人一看來人立刻讓開一條道路,皇上軒轅氣勢如宏的走了上來。
「將軍有傷在身自需醫治靜養,爾等此時可先回帳,待日後再來探望。」
皇上一出面,這事不論願不願意可都得先這麼辦著,眾人只好欣欣然的各自回帳,別想辦法。
看著眾人離去,皇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切!笨死了,朕當初暗示了半天他們到是沒一個會錯意的,可惜,獨孤烈焰必須是他下手的人,與其讓他娶個不知心存何意的老東西的女兒,他寧願讓獨孤烈焰娶他的那個妹妹或是孤老算了。
只是……現下好像是出了個意外——寧子然!
皇上回頭,看到的是東方無名輕蔑的眼神。
「唉!」歎口氣,軒轅無奈的討好的笑著。
「無名啊…他們都走了,朕總可以進吧!」
別笑他,東方無名是他的治命傷,獨孤烈焰是他朋友,至於東方無名嘛…那是他心頭肉啊!
「哼!」
東方無名冷冷的哼出一個音,轉身也不理會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時是如何的小心意意討好於他,回首就往帳裡走去。
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時試探的跟上兩步,見東方無名沒回頭,立刻加快了腳步。
唉……仰天長歎!
獨孤烈焰好像終於找到那個能讓他動心之人,不知他的境遇如何,可別像他,一步錯後悔終生…如今他要想抱得美人歸估計…早著呢!

大賬內,獨孤青焱為床上的獨孤烈焰再次細細的把了脈,開出了藥方,交給一旁站著的陌雨去再拿藥,這才回頭看著寧子然。
只見自始自終,寧子然的淚就沒斷過,雙眼緊緊的盯著床上的大哥,越看越哭,獨孤青焱輕歎!雖然看到這子然哭得可憐,不過……該騙他還是得騙。
「子然,將軍這傷…是被猛禽所傷,眼下我們並非在府內,人手不足,這些天裡,將軍的傷勢、飲食起居便要你來照顧體貼些。」獨孤青焱狀似為難的說著。
「嗯……嗚!我……我會好好照顧將軍!嗚嗚∼」寧子然哽咽道,完全沒有注意到獨孤青焱眼裡的笑意。

「嗯!那就好那就好!」獨孤青焱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忙走出帳外去,丟下寧子然和床上的大哥獨處。
     
「你會沒事的…將軍將軍,你會沒事的!」
如果不是自己看著那蒼雪喜歡,想要一隻一樣的小鷹,提出那種過份的要求,獨孤烈焰也不會受傷,都怪自己……為什麼又給人添了麻煩!
為什麼…將軍對他竟然如些之好,他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害他受傷如此,想起獨孤蕊曾說過的話,寧子然眼中更是熱淚不已。
他喜歡我!?!
淚眼迷濛的看著床上的獨孤烈焰,那是一張就算是蒼白卻仍英俊的臉,那是一付就算有傷在身卻依然強壯有力的身軀,那是一個為了他的一個願望,一句話千辛萬苦也會為他實現的男人!
手輕輕摸著那一條條紅痕,心如此之痛!像有人用力在纂緊一般;脈動卻如此有力,雀躍著…鼓動著!臉貼著獨孤烈焰有些發冷的手,嘴角微微笑起,淚一滴滴趟在獨孤烈焰的手背上。

幻惑的鼓動 

大帳之內除床上躺著的獨孤烈焰外就只有依在床邊哭泣著的寧子然,哭著哭著大概是心情宣洩完了,寧子然也哭累了,就這樣依著床邊,臉貼著獨孤烈焰的手,靜靜了睡了去。
寧子然睡著後沒多久,床上的獨孤烈焰就清醒了過來。其實,獨孤烈焰的傷對於他來說並非很重,只是看上去比較壯觀罷了,只因一天一夜的緊張,加上傷口發炎,再加上看到寧子然接受禮物的那種鬆了一口氣的心情,才使他倒了下去。
可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長年習武的好處就是還能保持一定的知覺,對於剛剛在他暈睡時寧子然的聲音,他是有聽到的。
睜開眼看到依著床,貼著自己手睡著的寧子然,獨孤烈焰眼裡滿是暖意。
靜靜的觀察著現在的寧子然,隨著那貼著他手的臉望去,看到寧子然的臉上尚有未干的淚痕…心微微的泛起痛。
     
剛才……他似乎一直在哭!!
看著寧子然貼著他的手哭著睡著,心下不捨得驚動人兒,獨孤烈焰保持著手不動的姿式,微微撐起自己的身子,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人兒。
柔柔的發披在人兒的肩上,前邊的流海兒正好遮住了眉,卻爆露出淚痕明顯的眼睛,紅紅的…讓人痛惜。

呵!人兒雖然哭著現在卻霸佔著自己的手不放,這一點讓獨孤烈焰的心情剎時好得不得了。
別一隻大手,緩緩移動,順著那柔軟的發,貼上寧子然的臉,以母指細細劃過淚痕,像著魔般低下頭,府下身,唇輕輕吻去寧子然臉上的濕意,本來似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在碰觸到寧子然柔嫩的肌膚時失了控…

獨孤烈焰的吻帶著濃濃的慾望,卻又小心易易的生怕驚醒睡夢中的人兒,帶著貪婪的味道,片刻不捨的侵食著人兒的唇、眼、眉每一分肌膚,每一片溫暖,久久的親吻,濃濃的喘息,纏戀著可以如此親近心中放不下的人兒,可以如此放肆大膽的……接近……
心中回想著清晨當他看到寧子然站在樹下,那時身體內瞬間湧現的激情澎湃,血液如沸騰般灼痛著身體,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飛般到那人兒的身邊,緊緊的擁住他,感受他的存在…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種不熟悉的心情……

正當獨孤烈焰著迷的吻著寧子然的時候,在外邊的東方無名和皇上正好也回到了大賬。
皇上接近大帳的時候可沒聽到什麼聲音,這東方無名掀起大帳簾的一角時,兩人正好看到這一幕,軒轅皇帝一時都忘記了要進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情境。
那個像色兒狼一樣的傢伙是獨孤烈焰?! 別開玩笑了……
東方無名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境,也是當場呆愣了下,突然臉色難看的盯著身後的皇上,一把將人推出帳外,扭頭就走,也不管身後的軒轅莫名其妙的表情…
「唉∼∼∼無名,你怎麼……」
軒轅委曲的問,又不敢說什麼,只好可憐惜惜的跟在東方無名的身後。
「閉嘴!」
唔!軒轅被凶得更是小心易易,生怕又不知為何惹了這人兒。

兩人的離去給大帳內再次留下安靜的空間,好不容易控制住心裡的慾望,獨孤烈焰放開寧子然,看了眼大帳的門簾處,沒打理那兩人。回頭看著剛才自己吻著了寧子然,現在竟然還在睡著,只是那唇已經被自己染上了粉色,好不誘人∼`
靜下心來,看著寧子然的睡容,獨孤烈焰可以感受得到一種稱之為幸福的感覺!
「喜歡你!」
再次輕輕吻上寧子然的額頭,將人小心易易的抱到床上,移到自己的懷裡,為人兒蓋上被,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懷裡的寧子然,不時的親吻一下,心止不住的心跳……
「喜歡你!!」
每吻一下,都忍不住重複著這句簡單而千古不變的誓言,似乎每說一次,便能讓自己更加幸福!

幻惑的鼓動 
     
獨孤烈焰的手不知不覺貼上寧子然的臉,從臉到後脛來回摩挲,惹得寧子然全身又了一陣發麻。
「我喜歡你!」
...呵呵..
昨天已經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暈了!!!!哭~~~~~~~~過得真快!!謝謝一直在等文的大人們~~~心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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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烈焰不斷的輕吻著寧子然,心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漸漸的就倒在床上擁著寧子然再次睡去。

當寧子然再次醒來已經是時至傍晚,整個大帳內只有他和獨孤烈焰,而且他莫名其妙的躺在床上。

睜開眼的剎那被自己所在的位置嚇了一跳,一骨碌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這才敢偷偷看回頭看向床裡的獨孤烈焰。
「呼!」
輕歎口氣,發現獨孤烈焰還睡著,眼睛還閉著,好像很沉,這讓他安心不少。
走上前去,伸手試探著獨孤烈焰的溫度,發現還有些微熱,估計是發了炎的原因,寧子然呆呆的看著獨孤烈焰,思考著自己是怎麼上的床,之前的記憶只到自己哭泣的時候,後來的事情就沒了記憶……低頭看著睡得很沉的將軍,心下想,難道是將軍…
倏的收起手,以另一手握著那只剛才探向獨孤烈焰的手,疑惑著、猜測著……就這樣盯著獨孤烈焰的睡容好久,突然寧子然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刷的紅了起來,急急忙忙離開床邊,奔出帳外。
大帳外不遠處,東方無名正在等待,一見有人從大帳裡出來,猜測此人應該就是二少爺說的那個寧子然了。

「寧子然?!」東方無名喚著寧子然。
寧子然尋聲望去,看到一名書生樣的男人在叫自己,卻並不認識,只好走過去。
「是的。」
「將軍的藥在這邊,麻煩你拿了去給將軍。」東方無名道。
「啊,好。」
寧子然趕緊順著東方無名指的方向走去,果然沒走多遠就聞到了藥香味,和他從小到大吃的那些西藥有味道不同,中草藥的味道香香的,有些濃烈,守在藥火旁的人正是獨孤青焱。
「你可出來了,來!」獨孤青焱一見寧子然,將早就熬好的藥倒在小碗裡,示意寧子然接過去。
「聽好了這藥可是我用上好藥材熬的,不論如何得讓將軍全喝下去。」獨孤青焱回身又把一個小白瓶放在寧子然的手裡。「子然啊,這個是外傷藥,你給將軍記得上,他的傷才好得快。」
「嗯。」寧子然一手拿著藥碗,一手拿著小藥瓶,小心易易的轉身走回大帳。
身後東方無名看著寧子然的身影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這個看上去很單純的男孩子竟然是他們大將軍所喜愛之人,這世上真是事事難料,有誰會想得到,他們那個冰山將軍喜歡的人竟然是如水般清純的男孩子。
「別看了,再看你也不會明白的,還不過來幫忙。」獨孤青焱費勁兒的收拾著地上滿雜亂的東西。

「二少爺,將軍的傷又不是很重,你準備這麼多藥做什麼?」東方無名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問。
「快收拾。」獨孤烈焰哪會回答這問題,他讓劉順把藥草都拿來,為的就是給人假像將軍受傷不輕,一來可以讓寧子然好生的照顧他大哥,二來可以隔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端著藥走回帳內,寧子然一抬頭就看到獨孤烈焰穩穩的坐起身,靠在床邊瞅著他。
臉騰的紅起來,低著頭躊躇著走到床邊。
「將軍,喝藥。」寧子然將藥送到獨孤烈焰的面前,等了些時候也不見對方將藥拿走,這才抬頭看看。

「將軍!」寧子然又喚了聲。
獨孤烈焰皺眉看看寧子然,再看看他手裡的藥,那黑乎乎的東西,很麻煩!
「放著。」獨孤烈焰示意寧子然將藥放下,沒有去喝它的意思,反而伸手向寧子然招來。
寧子然放下藥,看著獨孤烈焰的手,心裡慌得很,不知是上前還是不上前才好。
見寧子然左右為難的樣子,獨孤烈焰反而輕笑出聲。
「我有那麼可怕?」獨孤烈焰問道,寧子然的樣子就像自己是隻老虎似的,近都不敢近身,可那臉紅得也可以,快繞起來了,弄不好他還是個火爐子。
「沒有將軍。」寧子然緩緩的走到床邊,站在獨孤烈焰面前,低著頭不敢去看將軍的臉。
獨孤烈焰伸手將寧子然扯進自己的懷裡,寧子然被突然的力量扯倒,身子不穩,一下子就倒在獨孤烈焰的身上,慌手慌腳的掙扎著想起身,只是將軍的手卻不放開,較他的動作有些無力,掙扎中不小心用了些力,伸手擋在了獨孤烈焰的胸口,就聽耳邊響起獨孤烈焰的聲音。
「嗯…有些痛!輕點。」
獨孤烈焰幾乎是貼著寧子然的耳邊在說話。寧子然的身體傳過一股電流似的顫慄著,卻也不再掙動,入眼內看到那胸口的傷口果然又裂了開來…
「傷……」
慌忙的,也顧不上自己還沒掙開獨孤烈焰的懷抱,將剛才二少爺給的外傷藥打開,倒出些膏狀的東西,以指沾著藥敷於傷口,滿眼裡都是後悔。
幹嘛要那隻小鷹,真是…
「你的禮物可還喜歡?!」
突然寧子然聽到獨孤烈焰問,手下的動作停了半秒,猶豫了半晌,寧子然點了點頭道:「嗯。」
獨孤烈焰的手不知不覺貼上寧子然的臉,從臉到後脛來回摩挲,惹得寧子然全身又了一陣發麻。
「我喜歡你!」
獨孤烈焰眼對眼,鼻對鼻和寧子然面對面的時候,突然道。害得寧子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若木雞,獨孤烈焰細細的端詳著寧子然,而後輕輕在他的全上落下一吻,看著寧子然還在發呆的樣子,鬆開手笑容可掬的指指桌上的那碗藥。
「我不太愛喝藥,你來喂吧。」
寧子然呆滯了一會兒,才明白剛才發生的事,立刻像被刺到一樣,從床上跳開,走到桌前拿起藥,回頭看了看好像老實了許多的將軍,這才坐在床邊上,一口一口的別餵著藥。
獨孤烈焰確實討厭喝藥,這些苦澀的東西雖說能治病,卻有著讓他難以忍受的味道,一直以來他是能不喝就不喝,不過眼下,如果是寧子然來餵他,這藥再苦似乎也值得。

幻惑的鼓動 
     
發現一個問題,小的寫的異婚哭,大大們不去看?還是怕那是個坑?那個故事是會和子然他們的故事連在一起的啊.......偶準備弄個龐大的故事框架來!第一次試著同進去寫兩篇文呢,還得前後照應著.偶準備寫完子然的故事就開,胤族的故事....請支持.!!不論小的有多懶,多白,多~~~總之請大力支持!謝謝~
小白.(晚點整發文)
吃過藥後寧子然的心總算放下不少,將那藥碗送了出去,轉身又回到帳內。按照剛才從二少爺那裡聽來的方式,坐在床邊,用布佔著水一點點的清洗著獨孤烈焰身體。除了被傷的地方外,其傷口周圍都被寧子然用心的一點點擦洗乾淨了,最後寧子然換上一塊新的布巾沾了水,小心的清理著那些翻了肉的傷口。

「唔!」
一直靜靜的看著寧子然為自己清洗傷口的獨孤烈焰,在寧子然拿起第二塊布巾開始清洗傷處時,布巾裡的水還是滲到了肉裡,使得獨孤烈焰不由自主的輕哼一聲。
「抱歉!很痛?我輕點……」
抬頭看了眼獨孤烈焰微皺的眉頭,慌忙的放輕手中的力道,寧子然更加小心易易的清理著傷口,一邊清理心理一邊泛著痛,那翻出來的肉,深紅色的傷痕,全部都只是為了他的一句話。
想著想著,難過的心情佔據了全部的思緒,本來專注於清理的眼睛,卻霧濛濛了起來…
一隻手不知不覺的輕輕為他拭去淚水,直到獨孤烈焰的手來到寧子然的唇,寧子然才反應過來,急忙的低了頭去,手也僵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氣氛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突的獨孤烈焰伸手抬起寧子然的下額,神情嚴肅的盯著寧子然看了半響才開口問道。
「你可是討厭我?」獨孤烈焰不確定的問著,因為從他回來以後,雖然自己已經和寧子然發示過心意,卻不見寧子然有任何一次的回應,這一點要不是突然想到,幾乎讓他乎略。
寧子然一聽,立刻低頭直搖。
討厭?!怎麼會,他並不討厭獨孤烈焰的,如果討厭他不會這樣難過,而且將軍救過他的命,對他又這樣好…
     
「可是有…喜歡的人?」獨孤烈焰想到雖然自己一廂情願的去喜歡寧子然,可不保寧子然是不是已經有了所愛之人。
寧子然的臉在聽完後剎那間變得通紅,更是狠命的搖著腦袋瓜。
呼!
暗自鬆口氣,獨孤烈焰這才將寧子然快搖掉了小腦袋瓜強勢的按在自己懷裡,嘴角露出笑意。
「子然,快些適應喜歡上我。」
雖然說是請求,可那話卻又帶著三分命令的味道。不是讓他去試著喜歡上他,而是直接就命令他喜歡上他,只是要他加快速度。
這個將軍…真有些霸道。寧子然頭依在獨孤烈焰的懷裡,笑顏裡掩不住的戲謔與幸福。
甜蜜一樣的時光過得飛快,獨孤烈焰在吃過藥後,在寧子然的陪伴下安安靜靜的過了一個下午,也休息足了一個下午的時光,其是獨孤青焱和上官無名等人都有前來看望,不過大多不是來看望獨孤烈焰的病情,而是想看看寧子然,發現了這一點的獨孤烈焰非常的不滿,於是沒讓人待多久時候,就將人半請半送了趕了出去。
到了夜晚,大家都要就寢的時候,寧子然的難題來了。
原因在於,獨孤家族的大帳除了這主帳外,還有四座小帳,獨孤青焱是自己的一座,而帶來的兩隊士兵各有一帳,上官無名等人用一帳,還一個用來存放東西的,一個是給帶來的家僕住的。按說寧子然應該是去住家僕的帳,只是那裡好像沒在他的地方,擠都擠不出一個來,劉順白天就很歉然的給了他答案,而二少爺那裡雖然是一個人住,可是滿帳裡還有許多的藥草和不知是什麼的蟲子,他又不敢去住,士兵那裡就更不用提了,至於上官他們那裡,說實話他還不熟,想都沒想過要去問人家能不能收留他。的

所以到夜晚大家都準備入睡的時候,寧子然還是沒找到個休息的地方,昨夜裡是因為將軍獨孤烈焰不在,所以他可以獨佔那在床,現在估計是不可能了。左右看看發現床下那塊乾淨的地方比較不錯,於是掃了掃就準備在地上休息一夜。
「你這是在做什麼?」獨孤烈焰早就觀察寧子然這左右為難的樣子,看了半天,只見他大半夜的將他床前的地方掃了掃,眼看著人就倒在了地上,樣子像是要入睡。
寧子然抬頭看著獨孤烈焰那明顯惱火的眼神,半支起身子。
「休…休息。」難道不能嗎?將軍為什麼那麼生氣的樣子?寧子然不太明白的看著。
休息?他準備在地上睡一夜,別說他現在是他的心頭寶,就算是一般的下人,他也沒這樣虐待過誰。難道他不知道,他等了一白天,就是在等這入夜的時候,能擁著他好好休息一下?
「過來。」獨孤烈焰有些氣憤的道,寧子然躊躇了下,還是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獨孤烈焰的面前。

獨孤烈焰也不多說,拍了拍他身邊靠床內側的空位,示意寧子然自己爬上來。
寧子然看了看獨孤烈焰,再看了看那空位,當下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可是他也有些膽怯。
「你病了,我睡地上就好。」
白天才被這人表白,夜裡就要與他同床面眠,寧子然心裡怪怪的。
獨孤烈焰懶得理他,伸手將他帶在床內,揚起另一手打滅帳內的光亮,有些生氣的制住了寧子然掙動的手腳。
     
「我傷口發炎,夜裡會發燒也不一定,你就近照顧也方便,再者我發了熱,你也可以分擔了些去。」獨報烈焰遷強的找著理由,不過他也確實現在身上有些熱,頭有些痛,看到寧子然有床不睡,想睡地上更是讓他頭痛。
「哦……」
寧子然呆呆的回了聲,身子有些僵硬的縮在床裡,感覺身後獨孤烈焰的微熱的體溫貼了上來,緊張的手緊緊撰在一起,在床裡縮了縮身體。
獨孤烈焰有些氣寧子然這樣的小心易易,卻又心痛他,拉了被子將大半給寧子然蓋了去,就這樣隔著被子擁著寧子然靜靜的睡去。
這個小傢伙還是不習慣他嗎?要讓他習慣自己的存在,他不喜歡每次想親近寧子然的時候,這小傢伙就會驚惶失措……     
幻惑的鼓動 
     
感覺紫大人的三篇文,謝謝,內容需要改正的地方小的去改過了。如果大大是點休息的,那小的盡力在點半前將文發完,以便大人可以盡早看上。還有其中一句小的沒改,設定的時候就是那樣的,一直找不到什麼好的詞,但確實就打成那樣了,謝謝你的火眼。再次,哭~~~~~文這麼長小的也沒辦法,偶是一步步按著他們的發展去寫的,上一次文就結得快,尾巴不好,小的寫文好像確實慢了些,哭~~~再次感謝大大們!!!!請支持偶啊~~~謝~~~~盡力打快~~

第二天一早,獨孤烈焰和寧子然還在睡著,大帳外就已經有人早早來探望獨孤烈焰而來,被獨孤青焱等人劫在了外邊。
「你們這些大膽之人,竟然敢擋本公主的駕。」
出聲訓斥著獨孤青焱等人的女子,身著一身粉色宮衣,頭上戴著金鳳釵,腳下踏著錦繡白鞋,生得白白淨淨,算得上秀麗,只是眉眼間流轉的卻是一股狠厲之色,此時正雙手插腰,盛氣凌人的指著獨孤青焱發火。

「呵,香寧公主您多心了,微臣怎麼敢擋您的駕。您是來看望我大哥的,自是多為他身體著想,只是將軍昨日受傷而歸,需要多多休養,此時還未起,怕是無法見您。」獨孤青焱陪笑道,心裡卻想著,這個香寧公主可是老太后的親孫女,皇上的親妹妹,得罪是得罪不起,不過這架式也著實讓人厭煩。的

「本公主這就是要來看人的,帶了上好的補品。」
「將軍還未起,公主這……」獨孤青焱眼看著公主就要越過他走向大帳,忙提高了聲音,暗示大帳內休息的兩人。
     
「閃開!」香寧公主示意兩旁隨從,將獨孤青焱擋開,昂首挺胸帶著人走向獨孤烈焰和寧子然休息的大帳。一群十幾人剛走到帳前,香寧公主還未讓人揭開大帳之簾,就見獨孤烈焰鐵青著一張臉,抬手一振帳簾,從裡邊走了出來,兩眼盯著香寧公主瞅了一眼,眼神裡滿是寒意。
獨孤烈焰出來的匆促,只因本是好好擁著寧子然而睡的他,卻被這女人恬不知恥的喊叫聲吵了起來,大帳內寧子然被他點了睡穴還要睡著,這個女人破壞了他安逸的心情。
「啊,將軍,你起來了?你傷勢如何?」
看見獨孤烈焰出現,香寧立刻如飛蝶般撲了上去,眼看著就要伸手摸上獨孤烈焰的傷口。
獨孤烈焰二話不說,一掌拍去香寧的手,將人振在地上,香寧身後的僕人也同時被振了出去,就連香寧帶著的兩個隨從,也沒有倖免。雖然獨孤烈焰看在她是那個皇上的妹妹份上,手下留了情,可此舉已經是對皇族相當不敬。
「你……你………」
香寧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敢如此對她,先不說她是女子,就是光看在她的皇族出身上,也沒人敢如此放肆,一時氣結說不出半句話來。
獨孤烈焰像想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漠然的看著地上的香寧,冷若冰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一雙如鷹的眼睛更是除了冰冷還是冰冷,讓四周的人都意識到,獨孤烈焰此時的心情極端不好。
「大哥,您還有傷在身請先回帳休息,公主我自會安排妥當。」獨孤青焱也沒想到大哥會如此發怒,就怕大哥一時沒控制火氣,將這公主打出個好壞來,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再怎麼說這公主也是皇族中人,就算不給老太后的面子,也得給皇上面子。
獨孤烈焰收回視線,轉頭看看獨孤青焱知道他在顧及什麼,於是轉身走回帳中,不再理會這女人。

「唉呀!香寧公主您看,我大哥這傷啊……不小,脾氣也不太好,可是傷著了您?!」獨孤青焱立刻回身親自上前去扶香寧公主,可手還沒搭上,就被香寧公主打了回來。
「不用你,哼!」香寧公主狠狠的瞅了眼獨孤青焱,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物,探頭又看了看獨孤烈焰的大帳,只是除了那一動不動的帳簾外她什麼也看不到,那個剛才擋開她的男人早就不見了身影。
香寧公主懊惱的跺了跺腳,雙手絞著衣裙的下擺,不甘不願的帶著隨從們回去了。
看著香寧公方一行人遠去,獨孤青焱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香寧一行人緩慢的往太后帳走去,每走幾步香寧就像不受控制一樣,總要回頭看看獨孤烈焰大帳的方向。

「公主,一會兒我們可以告皇太后好老人家,讓她替您出了剛才的惡氣。」香寧身邊的一個小宮女道。

香寧兩眼看著地,緩緩的搖了搖頭。獨孤烈焰對於她來說,是她夢寐以求的夫婿,這整個皇朝除了她皇上哥哥外,她最喜愛的人從小到大都是獨孤烈焰,小的時候她還曾和他和皇哥哥玩過一次,後來大了,宮裡的規矩多,她不再也沒見過獨孤烈焰,可是這些年來她一直都留心著獨孤烈焰的一點一滴,前些年裡獨孤烈焰一直在邊關守國,今年終於回了皇城,皇太后也早就指點她,讓她早早去接近獨孤烈焰,只要時機成熟,皇太后說過,可以給她作主,許配給獨孤烈焰為夫人的。
這是她多年來的夢想,就算剛才那個冰山一樣的男人,並沒有給她好臉色,可是光是能看到他她的心就好你滿足了許多。
她戀上的男人,是這帝國裡獨一無二的男子,除了她誰也配不起,那性格,那身武藝,那氣勢無一不讓她著迷。
     
一會兒她只想問問皇太后,要怎麼樣才能抓住一個男人的心……
快走兩步就到了皇太后的大帳,香寧算得上是這大帳的半小主人,沒經過通報就走了進去。
「皇太后!」香寧一進帳就看到皇太后早就坐在虎皮椅上。
「嗯?香寧?你起得很早啊。」皇太后慈眉善目的像香寧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香寧快走兩步跪在皇太后的腳邊,頭枕著皇太后的雙膝。
「喲!皇家的小公主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說來於我這老太后聽聽。」
「皇太后……您能不能告訴我,當年您………您是怎麼抓著皇爺爺的心的?」香寧是一個滿單純的女孩子,雖然生在皇家,但是從小也沒經歷過什麼宮廷政變,有什麼就說什麼,她把皇太后當成除了皇哥哥以外最親的人。
「嗯?香寧啊…你怎麼會想問這事?」皇太后衰老的雙眼裡,突的閃過兩簇火光,快得讓人很難查覺。

「說出來您可別笑話我,我……我喜歡獨孤將軍。可是……他好像並不喜歡我。」香寧小聲的說著,沒有注意到皇太后聽到這句話時,那雙眼微睜了睜,嘴角上揚了些許。
「哦……呵呵!我們的小公主長大成人了。」皇太后手雙撫摸著香寧的發,頭腦中快還的思考著,要怎麼利用香寧這個單純的小公主。
「這樣………香寧你看………」皇太后付在香寧耳邊,嘀咕著。好半響香寧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報著極大的決心一樣,盯著皇太后。
「如果真的像您說的那樣做……是不是我就能嫁給他?」香寧問道。
「呵呵……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方法,當初哀家也是被逼才用了這招,最後被你皇爺爺接進宮裡的。」

「好!香寧聽您的安排。」香寧對皇太后堅信不移,沒再多想。
「好好!香寧啊你再等幾天的時間,等哀家好好安排安排。」
「嗯!那香寧告退。」香寧公主老老實實的等著皇太后的安排,退出了帳外。
大帳內獨留皇太后一人,只見香寧剛一消失在帳內,皇太后那雙枯木般的手狠狠的抓在椅邊上,生生將那椅子掰下一塊來。
「終於…呵呵……」大帳內緩緩的的傳來皇太后那蒼老低啞的笑聲。     
幸福的時光 
     
「臭東西、臭東西、笨死了笨了了!哈哈∼∼」
小雕不死心的追著獨孤蕊跑,想要啄她一口報仇,金色的眼睛執著的盯著獨孤蕊,獨孤蕊卻跑兩步停下來扔幾粒小米在小雕的身上,轉身再跑開,獨孤蕊和小雕玩得開心,並沒有去留心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寧子然是何種表情。
那張臉一紅一青的,低著頭躇在地上,不時的回頭看向大帳,當看到獨孤烈焰揭起賬簾望向他這邊時,立刻像受了驚嚇一樣∼∼∼
翌日——

獨孤烈焰在昨日裡趕走了香寧公主一事,在一夜之間已經盡人皆知,但凡有心想攀這門親事的人都稍有收斂,沒敢再直接上門自討沒趣,到是送了不少的禮物來,將大賬裡裡外外佔了個滿。
「唉!」大賬內寧子然看著一地的東西,輕歎。
光從那一個個外表精美的包裝就知道,裡邊的東西也差不到哪裡去,只是這將軍好像沒有打開一觀的意思,但好像也沒有退回去的意思,就扔在地上,到是滿擋路的。
一早就坐起來,喝著藥的獨孤烈焰抬起頭,看著一旁寧子然盯著地上的那些東西眉頭皺個半死,於是放下藥碗,走到他身邊。
「子然?」
「嗯?將軍?!你怎麼下來了,快回床上坐好,藥還沒喝完不是。」
寧子然突然聽到身後獨孤烈焰的聲音,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手忙腳亂的將人推回床坐著,將剛才獨孤烈焰放下的藥碗從新放到他的手裡。
獨孤烈焰接過藥碗卻沒有立刻喝藥,而是用另一手拉著寧子然的手像看穿寧子然在惱什麼一樣。
「不用在意。」
「哦∼∼」寧子然掙了掙手,卻沒有掙開,雖然獨孤烈焰並不是很用力,但是那力道卻也無法掙脫。

「來人!」獨孤烈焰突然衝著賬外喊道。應其聲立刻從賬外就進來兩個士兵。
「將軍。」兩人單膝跪在獨孤烈焰的面前。
「把那些東西統統拿走。」
「是!」
只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進進出出將那些像小山一樣的禮物全都拿了出去。寧子然看著恢復原狀的大帳內空空蕩蕩的,突然感覺到好像又太空了些,急急忙忙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大帳,獨孤烈焰到也沒有立刻就去阻止,而是微笑著望著寧子然消失的身影。

寧子然一出帳就被帳外刺眼的陽光害得迷起了眼睛,剛走兩步就和另一個人影撞到了一起,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唉呀!」
「啊!」
「誰啊不長眼睛!」被寧子然撞到的人明顯是個女孩子,口氣相當不高興的道。
「抱歉!」寧子然以手擋光,這才看清自己撞到了誰。
「小姐!!」
「啊?是子然你啊……快拉我起來啦。」獨孤蕊一看是寧子然到也不再生氣,只是喊著叫他拉自己起來。

寧子然忙起身將獨孤蕊拉了起來,還將她拿來的一個小盒子也拾了起來,只不過裡邊的東西都散了出來。

「真是的,撞得我好痛啦,你幹嘛這麼急啊。」獨孤蕊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東西,一邊抱怨道。
「抱歉,是我走太急。小姐您沒事吧?」
「還好啦,我哥呢?」
「將軍…在大帳內。」
「不是說我大哥啦,是問我二哥。」獨孤蕊小聲的貼在寧子然的耳邊說。
「哦…二少爺一早就出去了,要晚些時候可能回來。」寧子然哪實回答道。
「哦…」獨孤蕊有些失望。
「小姐可是有事?」
「嗯,我知道大哥回來了而且還受了傷,可是…一直都不敢來看他,怕他還在生氣。」
「將軍嗎?! 好像這兩天將軍的心情…還不錯。」寧子然斟酌著用詞。
「這樣啊…那子然你幫我把這東西給大哥送去好不好?」獨孤蕊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道。
「啊?」寧子然看看了被硬塞到自己手裡的那盒東西,好像是些像藥粉一樣的東西。
「這個啊…是龜甲粉是想給大哥用的,可是我不敢去見他。」
「哦…」原來這大小姐也是害怕將軍的啊。
「對了,給二哥吧,我也不知道東西要怎麼用,就是聽說不錯的…」獨孤蕊絞著小手,彆扭的說道,眼不時的望向自己大哥的帳,卻又不敢進前一步,看得寧子然有些同情……自己的兄弟家人遠在他方,而眼前這女孩子親人就要眼前,卻不敢相見。
「小姐您等我一下。」寧子然回頭轉身回在賬裡,一抬手就看到將軍竟然不知何時立於帳門內。
「將軍,這是大小姐給您的。」
「嗯。」獨孤烈焰也不伸手去接,只是看到寧子然回了帳安心了轉身走開。
「將軍…大小姐她還在賬外…」
獨孤烈焰靜靜的坐著,默默的盯著寧子然看了一會兒,才道。
「將她叫進來。」
獨孤烈焰看著寧子然那擔心的表情,真是哭笑不得,他難道是在擔心自己會難為蕊?!
不一會兒獨孤蕊才小心易易的走進帳內,來到獨孤烈焰面前,寧子然悄悄的退了出去找小鷹去玩了。

「大哥!您的傷好些了嗎?」獨孤蕊有些膽怯的喊著,她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大哥,就算別人說大哥寵她,她還是怕。
「嗯。」面對自己的妹妹獨孤烈焰也是能簡就簡。
「大哥…」
「蕊,你還在皇太后那裡?」獨孤烈焰突然問。
「嗯。」獨孤蕊眨眨眼應道。
「過兩天你就搬過來,別在皇太后那裡。」
「可是…太后對我很好的。」獨孤蕊小心的回答。
「蕊!!」獨孤烈焰突然厲聲道,嚇得獨孤蕊縮了縮肩膀,一雙大大的眼睛掛上了霧水。
獨孤烈焰有些無奈的向獨孤蕊招招手,獨孤蕊小聲哭泣的走到獨孤烈焰身邊,坐在他面前。
「蕊!你聽話,再過兩天就和皇太后說,要隨我回府。」獨孤烈焰不得不放輕聲音道。
「恩?大哥不再待下去了嗎?」
「嗯,再過二、三天就回府,到時你就和皇太后這樣說,這幾天在皇太后那裡你萬事要小心,不可過份,不可多話,聽清了沒?」獨孤烈焰嚴肅的表情讓獨孤蕊非常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不明白大哥為什麼這樣…皇太后我對很好的啊,從小到大一直很寵我的。」
「你還小,無需知道。」
獨孤烈焰抻手扶著獨孤蕊的頭,眼裡流露的是他不多見的擔憂。
「哦,那這二天我常往這邊跑跑,來看看大哥。」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哥會這樣要求自己,可是獨孤蕊知道大哥雖然從小都很冰冷,可是還是很寵她的。
「嗯。」多往這邊跑總比常在皇太后的眼下好多了。
「對了!大哥,你打到什麼獵物啊?怎麼會受得傷?」獨孤蕊很不明白的啊,大伙都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打了什麼獵物,竟然會受傷,她的大哥可是很強的啊。
「一隻小雕!」
「大哥那隻小雕現在呢?阿蕊可不可以要來玩?」雕耶,很少有的,獨孤蕊相當的想要那隻小雕。

「送人了。」獨孤烈焰只是道出這三個字就斷了獨孤蕊的想法。
想起自己把小雕送到寧子然手裡的情境,獨孤烈焰的臉上隱隱的出現了笑容,讓獨孤蕊可吃驚不小。她大哥耶,現在竟然在溫柔的在笑,雖然很淺可是真的是在笑,為什麼他受了傷還在笑啊?
「大哥…?」獨孤蕊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你去吧。」獨孤烈焰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反應已經嚇到了獨孤蕊,只是將話說完就讓人走,回身再次抬起手喝著那苦得要命的藥,眉頭竟然很少皺起。
獨孤蕊走出賬外,還在思考著那個問題,大哥說是打到一隻小雕,可是送了人?大哥如此認真和溫柔的笑容,是為了誰?
「卡卡!!」
獨孤蕊在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處傳來奇怪的鳥叫聲,尋聲而去,獨孤蕊就看到寧子然正在一棵樹下餵著一隻白色的小鷹似的動物。
「子然?」獨孤蕊快走兩步來到寧子然的面前,張著眼睛盯著那只草地上白乎乎、胖墩墩的小動物。

「嗯?大小姐。」寧子然放下手中的米,站起身來。
「子然,這就是大哥獵回來小雕?」獨孤蕊不確定的蹲下身子,伸手摸摸那隻小雕的羽毛,小雕似乎不滿一樣,回頭想箝一口,振開還沒長齊的翅膀不滿的蹦到了一邊。
「卡卡!」
「臭東西!」獨孤蕊不滿的嘀咕了聲,就蹲著在一旁看著寧子然餵它東西吃,雙手抱膝,偏著頭突然問。

「子然,大哥將這臭東西送給誰了?」
這個問題她很想知道啊,因為昨天就聽說香寧公主被大哥趕了出來,她也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她的大哥溫柔啊。如果是一個配得起大哥的女孩,那還好說,要不然可過不了她這一關。的
哼!想當她的大嫂!夠格的再說!
「嗯……嗯………我……」寧子然支支唔唔的說著。獨孤蕊卻認為寧子然也只是不知道,就沒再追問下去,而是自言自語起來。
「哼!我到要看看大哥喜歡上的人是哪個,怎麼樣的。竟然能讓我大哥露出那種表情……」說著獨孤蕊好像洩惱一樣,用小米粒打著小雕的頭,氣得小雕撲扇著翅膀,卡卡的衝著她搖搖晃晃的奔來,獨孤蕊好笑的看著小雕那笨得要死的樣子,扮了張鬼臉衝著小雕直喊。
「臭東西、臭東西、笨死了笨了了!哈哈∼∼」
小雕不死心的追著獨孤蕊跑,想要啄她一口報仇,金色的眼睛執著的盯著獨孤蕊,獨孤蕊卻跑兩步停下來扔幾粒小米在小雕的身上,轉身再跑開,獨孤蕊和小雕玩得開心,並沒有去留心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寧子然是何種表情。
那張臉一紅一青的,低著頭躇在地上,不時的回頭看向大帳,當看到獨孤烈焰揭起賬簾望向他這邊時,立刻像受了驚嚇一樣,剎時轉頭,看都不敢看那方向,臉卻越來越紅,像著了火一般。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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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時光 
     
什麼是幸福?曾經有人說過『幸福就是每天早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可以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就是平平凡凡的生活,和自己所愛的人。』

今天已經是他受傷歸來的第五個早晨,而這幾天來每天的清晨,當太陽還沒有叫醒大家的時候,他總是悄悄的醒來,靜靜的看著被自己圈在床內的人兒。
床裡的人兒每每總是像小動物一樣捲縮在內側,就算自己夜裡用手去撈,人兒也會悄無聲息的不知何時又縮到裡邊去,由這幾天的狀況來看,獨孤烈焰清楚,寧子然的心防還沒有完全的卸下。
他可以沒人的時候,悄悄的親吻寧子然,可是一但寧子然清醒過來,人兒總是彆扭著,不願讓他輕易碰觸。

究竟是何原因,讓寧子然會這樣?這是獨孤烈焰這些時日來最憂心的問題,似乎寧子然總有什麼讓人摸不透的地方。
獨孤烈焰側躺在床上,單手支撐著頭部,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寧子然的臉,唇,發。像找到了上好的玩具般,戀戀不捨。
不是沒有慾望,可是又不想嚇到懷中的人兒,每夜都想擁著人兒入睡,好在第二天清醒的時候能看到他的睡容,只是夜裡總會有難以控制的時候……
不肯將人兒放在自己所看不到地方,卻又不敢輕易太接近,矛盾的心緒總是能輕易的讓他無法入睡,這幾日來夜裡他是醒的時候遠比睡著的時候多,只有在白天,喝過藥之後他才會稍稍休息一下,因為那個時候寧子然會去餵小雕,無暇顧及到他,所以只有那個時候他會好好的一個人休息一下。
「唔!」被獨孤烈焰騷擾的再難入睡,寧子然勉強睜開眼,揉揉眼睛,迷濛的看清了自己身旁的人。

獨孤烈焰最喜歡的也就是這個時候,寧子然眼睛先是像小動物一樣迷惘著,待看清他之後總是止不住的反應激烈,只是現在已經好了許多,寧子然只是紅了臉。
「早安將軍。」
「早!」獨孤烈焰尋著聲音,將早安吻落在寧子然微張的唇上,引來寧子然身子一僵。
寧子然總是稱他為將軍,一直都沒有喊過他的名字,獨孤烈焰在慢慢等,等有一天寧子然會心甘情願的喊著他的名字。
親暱的動作,在最近的日子裡總是越來越多,從開始的極度驚嚇,到現在的狀況,寧子然已經進步了許多。

等著獨孤烈焰吻夠,寧子然這才緩了緩氣息,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地穿好了衣服,等他回身的時候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衣服為獨孤烈焰了穿上,轉身拿著水盆走出帳外,打來清水,又倒了些溫水進去,這才沾濕了布巾,遞給了獨孤烈焰,看著他擦過臉後,寧子然又走了出去,直往獨孤青焱的帳而去。的

「早,子然。」東方無名和陌雨同樣也是早起,看到寧子然往他們這邊走來,停下手中的寶劍。
「早!」這幾天早上,天天他都會來這裡拿將軍清晨的藥,慢慢也就和東方無名他們見得面多了,到也不再是陌生。
從未主動說過話的陌雨早早就看到寧子然按時走了過來,也早就將藥準備好。
「謝謝。」接過陌雨拿起的藥碗,寧子然正準備走回去,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他。
「子然!」
「二少爺。」喊寧子然的人正是獨孤青焱。
「嗯,我想問你,這盒藥粉是誰送來的?」獨孤青焱手裡拿的正是前兩天獨孤蕊送來的東西。
「是大小姐,說是龜甲粉。」
「嗯,是蕊啊,那就好說。」
「怎麼二少爺?」寧子然不明白獨孤青焱口氣中的意思。
「沒事沒事,就問問。」
「那我給將軍餵藥。」
寧子然轉身往大帳走,路旁被困在小籠子裡的小雕,一看到他就叫個不停。
「我先給將軍吃過藥,一會兒來看你,小蒼。」
小蒼!是寧子然給這小雕取的名字,只取了蒼雪名字中的一個,聽獨孤烈焰說這是一隻小金雕,長大後不會比蒼雪小的,於是他只取了一個『蒼』字,強勁而有力。

獨孤青焱在寧子然身後看了半天,又看看自己手裡的盒子。
如果是蕊送過來的,那就應該沒問題,這幾日裡,他明顯的感覺得到,似乎一切太過平靜了些,平靜的讓他有些害怕;昨夜裡陌雨他們發現有人來過藥房,追了半夜也沒追上來人,他察了一夜藥房的東西,只有這個盒子裡的藥粉好像被動過,雖然他早就看過藥並沒有什麼異狀,也拿人做了試驗,只是還有些不放心。

寧子然走回帳內,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啊!藥~~將軍!」有些惱怒的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寧子然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敢發脾氣了。
「呵!」看著寧子然一臉的不高興,獨孤烈焰反而笑逐顏開,惹得寧子然更是氣呼呼的。
「喝藥!」有些強勢的命令,聽在獨孤烈焰的耳裡竟然無比好聽。
微笑的一手扣住寧子然的腰,一手接過那碗黑乎乎的藥,仰頭而盡,寧子然正奇怪將軍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往常總是會不願的,就見獨孤烈焰嚥下大部分的藥,留下些許低頭趁寧子然不備,灌進了寧子然的嘴裡。

「嗯~~」寧子然伸手去推,只是他那點力量在獨孤烈焰看來,真是小得可憐,絲毫動搖不了他。
強勢的唇先是壓著他的,在寧子然想張嘴的同時,將舌連同藥水一同送了進去,苦澀的藥味讓寧子然仰頭想躲開,只是那舌卻不放過,一衝進去就是狂風暴雨般的侵襲,逼著寧子然嚥下藥,更是強迫著他與之共舞。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獨孤烈焰吻到,但是這麼激烈還是第一次,寧子然到最後連呼吸都困難,小臉憋得紅紅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著,眼睛裡霧濛濛的,不知是因為被嚇到還是什麼原因,直到獨孤烈焰放開他,寧子然第一個反應不是回復呼吸,而是順勢一口咬上獨孤烈焰的手,這才甘心。
「咳!…只是想讓你嘗嘗這藥的味道。」
被咬個正著,獨孤烈焰的手立刻有個小牙印,只是寧子然也沒怎麼用力就放了開去。
寧子然也不說話,只是惱怒的瞪眼。
獨孤烈焰看著寧子然那張紅通通的小臉,更是開心。
「我沒有受傷。」
「我的傷也好了大半。」
「二少爺說過將軍的傷至少要休養月餘。」
「……」月餘?青焱那傢伙真敢說,這點小傷他根本用不能一個月的時間。
只是在寧子然的腦子裡,獨孤烈焰什麼都強,只有在治病上他把獨孤青焱認為是第一的。
「我去餵小蒼。」
「……」獨孤烈焰看著寧子然怒氣未消的走去,只好跟在他身後也來到放小雕的地方。
寧子然看著獨孤烈焰跟在自己身後出來,也沒去理會,走到小雕地窩,將小雕一把抱出來,從袋子裡拿了些谷米出來,放在手心裡讓小雕一口一口的吃。
獨孤烈焰也不知聲,就站在離寧子然二步遠的地方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這一幅畫。
「啊!」
寧子然其實一直在走神,小雕吃完他手裡的谷米,一個沒小心就啄到了寧子然的手心,立刻有絲血冒了出來。
     
獨孤烈焰剎時出回過神來,一把扯住寧子然受傷的手,看著那條血絲,冷冷的盯著寧子然懷裡抱著的小雕。

「廢物。」揚手一把抓住小雕的翅膀,眼看著就要扔出去。
「別~~獨孤烈焰!」
寧子然一著急也顧不上別的,直直的喊著獨孤烈焰的名字。
「他傷了你。」
「一點小傷,再說它能懂什麼,你別扔它。」寧子然急忙搶下他手中的小蒼,拍著它受驚的身子,安慰著。

看著寧子然這樣喜歡這小雕,獨孤烈焰也不再說什麼,不過他卻注意到剛剛寧子然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再叫一次。」
寧子然不明白的抬頭疑惑著。
「我的名子。」
「……」總算明白獨孤烈焰讓自己叫什麼了,寧子然才想到自己好像剛才情急之下喊了他的名。
「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獨孤烈焰伸出雙臂將寧子然索在樹於自己之間,頭抵著寧子然的發頂,一遍遍小聲的肯求著。
終於熬不過獨孤烈焰這種攻勢,寧子然小聲的再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獨…孤烈焰。」
「子然!」獨孤烈焰在聽到聲音的剎那間,將寧子然擁得死緊,像是要融入血肉般,雙臂緊緊的箍著懷裡的人兒,即使這樣寧子然輕輕喊痛都未將手放開,只是耳鬢廝磨般低低的反覆說著:「喜歡你!」
幸福的時光 
     
喵~~~在努力了~~~不知大人們想看狠一點的還是一般般就好~~~呵呵問下分寸!!!請有意的大人說一下~~謝~~
獨孤烈焰和寧子然就這樣如膠似膝在樹下親暱著,遠由和獨孤蕊一起進來香寧公主卻怨恨的看著這一幕。

獨孤將軍竟然在親的那個人,就算看上去多麼的清秀絕倫,可是一眼就會讓人認出那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那個獨孤將軍竟然在親吻一個男人,而且還那樣的小心翼翼,如獲至寶般……
真是可惡!
香寧滿懷著怨氣,調轉頭就跑,正好於剛尋她而來的獨孤蕊撞個正著。
「唉呀!!香寧,你這是去哪兒?」獨孤蕊奇怪的看著香寧慌裡慌張地跑了開去。
真是奇怪,死活纏著她要她帶來見大哥的人,怎麼大哥還沒見到這人就又跑了。
「真是奇怪。」獨孤蕊百思不解,抬頭看向那隻小雕的住處。
入眼的不止有小雕還有寧子然和她的大哥。
「大哥!」獨孤蕊驚喜的看著獨孤烈焰已經能在外活動,三步半做兩步衝到獨孤烈焰的面前。
「大哥,你的傷好了?」
「嗯。」獨孤烈焰淡淡的道,也放開了一直扣著寧子然腰的手。
早就在香寧到的時候,獨孤烈焰就已經知道,剛才那一幕他是有意讓香寧看到,好讓她絕了這個念頭,至於獨孤蕊,估計現在這幾天裡府上除了蕊外,大部分的人都應該知曉他對寧子然的情意了。
「子然你也在,小蒼呢?」獨孤蕊自從上次見過小蒼之後,就迷戀上了這隻小東西。
「在這裡。」寧子然清清嗓子,將身後的小蒼露在獨孤蕊眼前。
獨孤蕊一見小蒼,立刻眼冒金光,從小包裡拿出一塊生肉,在手裡晃啊晃的,引誘著小蒼。
「吶…笨東西,這是御膳房淹至的牛肉哦,超香的,來你聞聞………」
獨孤蕊一見小蒼哪還有心思去看大哥和寧子然有些不自然的反應,滿眼都是這小傢伙,早在幾天前,她可是早就從隨軍的御廚那裡要來些特意醃漬的香肉,就是為了今天來逗這小傢伙的。
只見小蒼見了獨孤蕊,第一個反應就是冷冷的一瞥,理都沒打算理,照舊窩在自己的小窩窩裡不打算動。可當獨孤蕊拿出肉的時候,這小傢伙立刻挺直了脖子,衝著獨孤蕊叫個不停。
「卡卡卡!!」
「臭東西!攙東西!!」獨孤蕊一邊拿著肉逗著小蒼,一邊不經意的問獨孤烈焰。
「大哥,這小蒼是給了誰啊?阿蕊想要……要是不重要的人,就給阿蕊啦,我可以拿其它東西和她換啊。」

獨孤烈焰看看在自己懷裡聞言為之一僵的寧子然,伸手摸了摸寧子然的頭,這才道。
「不能換,我給了子然」
「啊?子然?」獨孤蕊不確定的回頭,手裡的肉早就掉了下去,落在小蒼的嘴裡。
「這個…大小姐喜歡,給大小姐好……啊!」
寧子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獨孤烈焰狠狠的抓住肩頭,阻止了他要送人的話。
「那是我專為你獵的,只能是你的。」
獨孤烈焰的意思非常明確,那小東西只能是寧子然的,不論是誰都討不去,就算是寧子然自己想送人也不可能。
     
話說到這裡獨孤蕊再想裝聾作啞也不可能,早就在這兩天裡覺得寧子然住在大哥的帳裡好像不對勁兒,現在大哥的話都把事挑明了。
「你……你……」
獨孤蕊手指著寧子然,再看看大哥冷若冰霜的表情,「你你」的說了半天才崩出了句驚天動地的話。

「你怎麼可以和大哥在一起,我也喜歡你啦!」
哭喪著臉就要往寧子然身上撲,結果被寒著臉的獨孤烈焰一把給推了開去。
「啊!」獨孤蕊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將寧子然帶到懷中,寧子然雖然一臉的不自在,到也沒怎麼反對。

「胡鬧!」獨孤烈焰一臉的冰霜,看著不怕死的獨孤蕊不甘心的哭。
獨孤蕊的性子他知道,也許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寧子然,但絕對不是能和自己相比的感情,估計就和找到一個新鮮的玩具是一個道理,她的愛玩性格真是要不得。
「嗚……」
獨孤蕊不甘心的輕泣,卻換不來獨孤烈焰一絲的動容,就連寧子然想上前看個究竟,獨孤烈焰都絕不允許,等了半天獨孤蕊看沒人上來安慰她,瞬時收住哭勢,站了起來,雖然還是害怕獨孤烈焰,但是大小姐的不甘心可是相當的明白。
「立刻回皇太后那裡收拾你的東西,明天一早就出發回府。」
獨孤烈焰看著獨孤蕊的樣子,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攬住寧子然的肩,下了命令。
「哦!」雖然不情願,但獨孤蕊只得答應著。
寧子然有些好奇的看著獨孤烈焰如些冷淡的對待著他的妹妹,他的態度很冷,和對自己的態度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的行為是在暗示自己真的是特殊的嗎?!
超越親情,超越其他,自己是獨孤烈焰最特別的特殊嗎?

另一邊香寧公主不甘心的跑回皇太后帳內,撲到皇太后身上就哭天抹淚的將剛才所見說了一遍。
「皇…皇太后,兒臣!兒臣剛剛看到……獨孤將軍……他在親一個男人,他在親一個男人,嗚嗚~~~~他不喜歡兒臣,他喜歡的是一個男人……」
皇太后慈愛的拍著香寧公主的背,一邊感同身受般直為香寧喊不平。
「這獨孤將軍真是沒眼光,也不知道他喜歡的那個男人用了什麼招兒,竟然引得他這般對我們的香寧,唉~~~~我們香寧可是多好的女孩兒啊………來,不哭不哭!!」
「皇太后……幫幫香寧,香寧只想嫁給獨孤將軍為妻。」
「天下男人那麼多,你可以再找一個更好的,何苦.....」
「不!香寧只要嫁於獨孤烈焰!」
「哀家可以幫你再找個有心之人,何必執著於獨孤將軍一人。」
「不!!」
皇太后看著在自己膝上哭哭啼啼卻又十分堅定的香寧,萬不得已似的說道。
「想要他娶你不是沒辦法,只是你要犧牲一些。」
「香寧不怕,香寧願意。」
「唉!那你可拿好這東西。」
皇太后說著,從枕下拿也一個小木盒子,打開盒子裡是一些丸藥,黑乎乎的飄散著異香。
「這是~~~~」
皇太后環視了四周看無人走動,這才付在香寧耳邊低著耳語,只見香寧的臉一陣紅過一陣,到最後羞澀的低了頭去。
「如按您所說將軍必娶我?」
「嗯,哀家保證。」
「好!那香寧這就去做。」
香寧轉身想出帳,突然又被皇太后拉住,只見她從枕下又取出一個小白瓶,將香寧手中那個小盒子收了回來,又換上這東西。
「拿這個去吧,更好些。」
「好!」香寧拿著手裡從新得到的白瓶,打開一看,是一種液體,無色無味像白水般,回頭看看皇太后慈善的笑容,飄然離去。
看著香寧消失在帳外的遠處,皇太后將手中的木盒子重新放在枕下,站了起來,壓抑著笑聲道:「香寧公主,你就是做了鬼獨孤烈焰也會娶你進門的。」

幸福的時光 
     
一個冰山似的人竟然會有融化的一天,另一個狡猾如狐的人竟然有不自自主輕露情緒之時,這世間真是萬事變化莫不奇妙!看來看初他下山的舉動真是對的,在深山中師博總是告訴他:山下塵事萬事變化莫千,雖然有喜有悲卻豐富多彩,不若山中修行淡漠無情,少了些色彩,少了些人味,若有緣於塵世,萬萬莫錯過。皇族的獰獵一般有十天左右的時間,而今自獨孤烈焰受傷而歸已經有五天,這獰獵宴便按慣例要在最近這一、二天裡舉行才是,是以這一天一早,獨孤烈焰還未起身,大帳外就聽到一群人吵吵鬧鬧的動靜,惱煩的瞥了眼帳門的方向,獨孤烈焰支起身,低頭看了看懷中仍是睡得香甜的寧子然,將懷裡的人兒放開,又為還在睡的寧子然蓋好被,看著寧子然似乎並沒有要清醒的跡象,這才簡單披了外衣出帳一探。

獨孤烈焰走出帳外,四周立刻安靜了下來。
獨孤烈焰環視了一圈,看到東方無名和陌雨正阻擋著一個太監樣子的人,他身後還跟了三個小太監。最後將目光定在那個帶頭的太監身上,冰冷得眼神嚇得那個領頭太監縮了縮脖子。
「將軍!」一看到獨孤烈焰出現,東方無名和陌雨立刻單膝跪於地上。
看了一眼跪於地上的兩人,示意他們起身,獨孤烈焰皺著眉頭,打量著那幾個打擾到自己清夢的人。

「回將軍,是皇上派人宣旨。」
「獨孤將軍接旨∼∼∼∼」
那太監好像要證明一樣,立刻順著東方無名的話提起尖細的嗓子,拖著長長的調子,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逢三年一次狩獵之期,體國泰民安,封寧將軍平定邊疆功不可末,故∼∼∼∼」
     
只是那太監的話還沒說完,獨孤烈焰就上前一把扯過聖旨,將那太監振出三步之遠,幸虧他身後還帶了三個跟班的正好接住他飛出去的身子,只是四個人就這樣還是被那餘力振倒在地。
「你∼∼∼你∼∼∼∼咳咳!」
那個領頭的太監伸出手,指著獨孤烈焰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雖然早就耳聞這獨孤將軍桀驁不遜、似冰如雪、又因家族與皇族幾代深交,在朝中地位自是非同一般,只是今天一早皇上就讓他來宣旨,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肆,竟然膽敢辱旨,更出手傷了他這旨宣之人。

「滾!」獨孤烈焰如冰的聲音衝著那太監低喝,看著那其餘三個小太監將那個領頭的太監扶著離去。

攤開聖旨,獨孤烈焰一目帶過上面的幾行文字,隨手將之扔給身邊的東方無名。
東方無名接過聖旨打開一看,一副瞭然的樣子,抬頭望向快要走回帳裡的獨孤烈焰。
「將軍,日子可是明日戌時,我們按理應當前去。」
「嗯。」也不多言,獨孤烈焰抬手揭起帳簾,走了進去,隔去身後眾人的目光。
看著獨孤烈焰這幾天除了這大帳幾乎都不怎麼走動,東方無名收起手中的聖旨,眼神不住的往帳裡瞅,陌雨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好奇。
「上面寫了什麼?」向來少言的陌雨突然問道。
「嗯……那個軒轅要在明日夜裡設宴,要將軍到時去。」
陌雨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內容,點點頭轉身離開,東方無名也隨其後離去。
走在前邊,陌雨聽著身後東方無名咕喃著什麼,心下直想這幾日來的自己所見奇怪之事。
先說這東方無名,兩人的交情少算也有五年之久,這幾年中在邊疆哪次戰事這人不是精心設計,老謀深算,騙得敵人摸不著頭腦,這幾年一來東方無名的才氣他是大大的佩服,就是他那一身略次於他的好本事,他都不得不認同,只是這幾日裡東方無名的異樣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然自己也是淡漠名利之人,只是那天他在遠處看到,這東方無名竟然會出手招呼皇上。
那是前兩天的事情,他在遠處看著東方無名帶著皇上本要進帳見將軍,不知為何剛抬帳簾,沒等他看清楚,東方無名已經朝皇上的臉上招呼了去,遠遠的還看見那皇上死皮賴臉的跟在東方無名的身後,一邊摸著被打的臉,一邊低聲下氣的說著什麼。
更別說他跟了這些年的將軍,這些日子更是變得讓他難以認同,那個寧子然竟然能有如此的魅力,將軍在他面前就像換了個人,會笑、會鬧、會有表情,可是,一旦離開他,將軍又恢復成那個冷若冰霜的『封寧將軍』——就像剛才一樣,那才是他所熟悉的將軍。
而將軍更是只為了寧子然一句「你的傷沒好不可以亂動,就在帳裡好好休息∼」的話,竟然在這幾日裡除非必要很少離開那帳。
抬頭望向蔚藍的天,那朵朵飄浮的雲間,細細的風穿過,陌雨感歎這世間真是一物克一物……
一個冰山似的人竟然會有融化的一天,另一個狡猾如狐的人竟然有不能自主傾露情緒之時,這世間真是萬事變化莫不奇妙!看來當初他下山的舉動真是對的,在深山中師博總是告訴他:山下塵事萬事變化莫千,雖然有喜有悲卻豐富多彩,不若山中修行淡漠無情,多了些色彩,少了些人味,若有緣於塵世,萬萬莫錯過。
真是不知他於這塵世是否有緣……

回到帳中,寧子然還在沉睡,這幾日他都在細照顧獨孤烈焰,雖然他的傷並不重,但能看到寧子然細心關愛他的模樣,獨孤烈焰又捨不得放棄這樣的機會,於是他也不言明,任寧子然把他當重傷者來看顧。

站在床頭,伸手摸摸寧子然滿是汗水的額頭,拭去寧子然的不安,獨孤烈焰將累得沉睡的寧子然抱向床裡,自己扔掉身上披著的外衣,又重新躺在寧子然的身邊,伸手將人重新抱在懷中,梳順那貼於臉上的幾絲發,低頭親吻著人兒的臉側,一吻畢,又轉到額頭、頸處、以不引起懷中人的動作,小心翼翼的親近……

不知寧子然做了什麼樣的夢,突然在獨孤烈焰的親吻中,伸手抓著獨孤烈焰的手,輕咬著,人還不滿的咕喃聲:不好吃∼∼苦∼∼
獨孤烈焰剎時有股想大笑的衝動,忍了又忍好不容易將笑意隱住,支著頭也沒了睡意,就看著寧子然輕嚼著自己的手指,還不滿意似的報怨著什麼,越看心越裡的暖意如水,溫柔的目光凝視著寧子然的睡臉,胸中點點的情意卻如潮水般洶湧。
這樣的情懷他不熟悉,可他不討厭,甚至是喜愛!
他的生命從未有人能引起他如此情緒,而今時今日寧子然在他生命中怕已經是深深的烙印,這一輩子裡能遇到寧子然,他真的很感謝上天。
「呵∼口水都流出來了。」
又親了親寧子然,用另一手拿著衣袖抹去寧子然因為長時間啃咬而流出的口水,好笑的看著懷中的人兒不知把自己的手當做了什麼在奮力的咬著。
明日的宴會真是不想去,本來打算就這樣帶著寧子然立刻回府,沒想到那個混蛋好像看穿自己想跑的意圖,竟然選在明天開獰獵宴不說,還大張旗鼓的命人傳了聖旨來,就為這麼點無足輕重的事,竟然用了聖旨…

明日看來走不成了……他到要看看這個白癡要做什麼。

=========================================呵呵∼∼∼∼有三天沒來上文∼∼∼自己都快暈了∼∼∼
希望大人們撓了小的吧∼∼∼
非常非常喜歡紫大發的「五一賀文」呵呵掌握偶當初設計人物的感覺真是分毫不差!
看到了大人們留言。不想要太慘的嗎?放心偶不會把人弄死的∼∼∼小的也在想∼呵今天

獰獵的夜宴 
     
帶著自己這些天來的獵物,穿著自己心愛的衣服,女孩子們更是精心的打扮著自己的著裝,一顰一笑間流動著嬌艷的色彩,這是一場獰獵中的宴會,這也是一場真正的獰獵宴會……補發文∼∼∼補這幾天沒發上來的∼∼`補大人們的不高興∼∼阿門∼∼∼∼小的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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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的獰獵宴對於獨孤烈焰或是其他人來說可能並不新鮮了,可是對於初來這裡,初次外出的寧子然來說可是相當的新鮮,在昨天夜裡獨孤烈焰通知他一起去參加這場宴會的時候,他就激動不已了。

昨夜一夜未睡,便早早就起來的寧子然,在獨孤烈焰的懷裡小心的移動著,現在天才剛亮起來,晚上的時候才是宴會開始的時候,只是現在他就睡不著了…寧子然的人剛離開床邊,下一秒就被人拉了回去。

「去哪兒?」獨孤烈焰一把扯回寧子然。
早在寧子然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的時候獨孤烈焰就已經清醒,昨夜裡寧子然一夜都沒老實睡覺,像條蟲子一樣扭來扭去,而他一向警覺,有他這樣一條不太小的蟲子在懷裡扭啊扭的哪裡還能睡著,直到了半夜裡他才淺眠,不想這小傢伙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這天還未亮人就又有了動靜。
「嗯………我去……我去看看小蒼。」寧子然道想掙開獨孤烈焰的手,卻力不如人只好讓人半扯著。

盯著寧子然看了半天,獨孤烈焰一歎,支起身體,也開始穿衣。
「你不再睡會兒了嗎?」看著獨孤烈焰一邊自己穿衣一邊扔給他衣服,寧子然不好意思的問。
獨孤烈焰抬頭看著寧子然,半晌沒說什麼只是低頭在寧子然的額上親吻。
「我陪你。」
「噢……」
待兩人穿待好衣物,獨孤烈焰一手攬著寧子然走出帳外。
帳外微亮的天空還有半壁泛著幽藍,夜晚的篝火剛剛熄滅,裊裊灰煙冉冉升起,幾隻鳥兒靜靜的落在樹枝上,四周靜得出奇,令人的心神安靜祥和。
兩人輕聲來到小蒼的小窩,看著還半瞇著眼單爪立於雜草中的小蒼,兩人只是相視一眼便又輕聲走開。

這一回寧子然走在前邊,獨孤烈焰只是隨後跟隨,默默的不出聲。
寧子然心緒不穩的走著走著,來到當初見到獨孤烈焰歸來的樹下。伸手摸著樹桿眺望著遠方幽暗的天空,心緒不穩的思考。
昨夜雖說一半是為了今天夜裡將參加獰獵宴而興奮,一半卻因睡不著而時不時的盯著獨孤烈焰的睡容陷入思考,自己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來歷呢?!
「在想什麼?」獨孤烈焰無聲無息棲身於寧子然身邊。
「…」寧子然不確定的看著獨孤烈焰,不知自己要如何去開口。
「嗯?!」
「那個……我……」
獨孤烈焰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安靜的看著寧子然。
「那個……獨孤烈焰!」
「嗯?」獨孤烈焰看得出寧子然有話想說。
「我是說……你對我……你是怎麼看我的?」
獨孤烈焰嘴角上翹,趁著寧子然不注意就親了一下他的臉,以行動證明自己對寧子然的情感。
「………」
寧子然哪想得到這將軍和自己單獨相處的時候竟然活生生的一個登徒子,瞪大了眼呆在了那裡,連自己剛才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見寧子然發了呆,獨孤烈焰更是玩上了癮,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寧子然的臉,直到寧子然反應過來,紅著臉推開他才罷休。
緊隨寧子然的後身,獨孤烈焰的心情稱得上大好,看著寧子然那臉紅的樣子,可愛的讓人直想笑出聲,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害得一路上走過的帳蓬裡,那些剛睡醒的人都受了不小的驚嚇,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於是暈暈惡惡的趕忙又回去補覺去也。

時間總是過得相當快,天很快就亮起來,這一天裡獨孤烈焰帶著寧子然去試穿了幾身讓人早就準備好的衣服,試了好幾件寧子然都感覺不錯,只是獨孤烈焰總是搖頭,幾身下來最後獨孤烈焰看著寧子然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這才總算滿意。
那是一身上好的江南繡工,看上去雪白的衣服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朵朵的小梅花,泛著淡淡的銀白色,嵌於衣服上,衣袖和領口都有淡黃的纏繞著的枝紋,一眼看上去就知那絕非尋常白姓所穿之物,就連獨孤青焱的衣服也沒有這樣的細緻手工,寧子然彆扭著,卻掙不過獨孤烈焰的強硬,只好應了下來。

其實寧子然並不知道他反試穿的每一身衣服都有相同的兩件,只是那另一套是為獨孤烈焰所備,早在來獰獵之前,獨孤烈焰以命人早就準備好這些。
等到夜晚來臨,星星和月亮漸漸升上天空,草原的篝火升起,獰獵歸來的人們和守在大帳內的人們興奮異常的準備著這重要的宴會。
男子帶著自己這些天來的獵物,穿著自己心愛的衣服,女孩子們更是精心的打扮著自己的著裝,一顰一笑間流動著嬌艷的色彩,這是一場獰獵中的宴會,這也是一場真正的獰獵宴會……
狩獵的夜宴 

夜幕降臨之際,篝火冉冉升起,伴隨著悠揚而歡快的樂曲,狩獵夜宴正式開始。
以皇族為核心的人群,四周燃起了十幾堆篝火,將夜晚的天空照得火紅火紅的,映在朝臣與貴族們諂媚的臉上,顯得那樣不諧調。
獨孤烈焰本是此次宴會最受人注目的主角之一,可惜宴會已經開始,他卻是最晚到場之人。
「封寧將軍到~~!」負責守衛的衛兵遠遠便看到獨孤烈焰等人的到來,扯著嗓子喊出的聲音立刻引來眾人的視線。
     
夜幕下獨孤烈焰緩緩的傲然走來,身後帶了十幾個人,有獨孤青焱、上官無名、陌雨等,而寧子然更是被他緊緊護在身側。
獨孤烈焰一行人穿過人群,躍過眾人,逕直來到皇上左首空位,伸手揚起下擺穩穩當當的落了坐。

尾隨其後的獨孤青焱和上官無名等人也都按次序坐在獨孤烈焰身後的位子上,寧子然本想跟著坐在後面,卻被獨孤烈焰一把抓住,硬生生拉著坐在了獨孤烈焰的身邊。
眾目睽睽之下獨孤烈焰竟然拉一男子落坐於身旁,行為舉止間的重視和親暱讓人一目瞭然,當然也引來眾人的非議。
「天啊,將軍身邊坐著的那個人是誰?」
「封寧將軍竟然會帶人來………」
「看那人一身上好衣著,不知是哪家公子……」
人群中雜七雜八猜測什麼的都有,雖然這對獨孤烈焰不算什麼大事,他也懶得理會這些人的話,只是卻難為了內向、害羞的寧子然。
被人像剝光了衣服一樣從頭到腳的品頭論足對寧子然來說這並非是第一遭,只是上次是在人口市場被賣這次卻是在皇上面前被展示似的…感覺還真是不好。
寧子然強忍著胸中升起的反胃情緒,低著頭雙拳緊撰著。
正在大家對寧子然的身份猜測的當尖兒,獨孤烈焰卻做了件讓寧子然能去撞頭,眾人異常失態的事情——只見,他眼看著寧子然的不快,心下不忍,,於是萬般溫柔的抬手輕摸上寧子然的臉頰,滿懷擔憂的瞅著寧子然。
轟!!!!
寧子然只感覺到自己的頭炸了開去,臉『騰』的剎那間通紅,用手飛快的隔開獨孤烈焰的毛爪,低聲道:「我沒事」。
雖然不甘願寧子然有些拒絕自己的行為,只是現在場合不對,不便於他去深究寧子然的突然異樣,於是獨孤烈焰便當沒事般收回了手,只是目光一刻都未從寧子然的身上離開過。
兩人間怪異的互動不止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就連一向處變不驚的皇上都呆若木雞了。
「呵呵!前些日子將軍受傷在身,近日身體可好些?」
皇上清了清嗓子,也用眼神暗示眾人莫再盯著寧子然看,於是轉移話題。
「嗯,好些。」獨孤烈焰算是不失禮儀的抬手作個輯。
「呵,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一時間眾人不知要說什麼,突然一女子的聲音穿雲破霧的響了起來。
「不知將軍身邊所坐何人?」
眾人尋聲望去,心裡多多少少已有底,敢在皇上面前如此無禮的只有一個香寧公主罷了,只見她秀指直指寧子然,眾人也是相當好奇這坐在獨孤烈焰身邊的人的身份,於是都順著她指的方向,瞅著寧子然。

突然被人指著,寧子然反射性的抬起頭來,看到眾人猜疑的目光,心下到是一慌,忙回頭看向身旁的獨孤烈焰,只見獨孤烈焰瞥了眼香寧公主,又冷漠掃視全場後,冷言冷語道:「於爾等何干。」
毫不留情的一句話問得眾人張口結舌、難以招架。
寧子然也沒想過獨孤烈焰會如此不講情面,怯怯的抬頭望著眾人的表情,只見質問的那個女子,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而其它人則是一臉的尷尬,還有不少女子更是怨聲載道的輕喃。
「你……你你………皇哥哥!」香寧公主眼看自己顏面掃盡,不依不撓的求救於皇上。
皇上雖然表面平靜,心裡可是相當的不滿:怎麼你們這些人尋著了獨孤烈焰的硬牆,撞不動就讓朕拿血肉之軀去頂啊,看人家的意思都知道,這身邊兒的人是什麼人了,這個蠢笨至及的香寧還問什麼問。

被僵到這兒的皇上頓了頓於是問道:「呵呵,將軍無需動怒,只是眾人好奇罷了。」
「是啊,哀家也很想知道,將軍身邊這位秀逸美玉般的人兒是誰。」坐在皇上右側的皇太后此時突然開口。

獨孤烈焰伸手一邊摸著寧子然不肯抬起的頭,一邊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將是我的妻。」
平地一聲雷,眾人在聽到這答案時靜了三秒左右,三秒後剎時吵嚷聲鬧反了天,人們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整個宴會像開了鍋般,沸沸揚揚鬧得不可開交。
寧子然也是被獨孤烈焰這出其不意的行徑給嚇著了,犯了呆。
皇上則是冷嘲熱諷看著眼前一群人鬧哄哄的樣子…
皇太后只是冷冷的一笑,端起茶來,好整以暇的喝了起來。
狩獵的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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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封寧將軍果真是率直之人,老夫佩服。」
人群騷動之中,一老者對獨孤烈焰驚世駭俗的言詞並未反對,反爾是對他褒獎有佳。
獨孤烈焰抬眼看去,正是老相爺,算是自己父輩之人,於是點了點頭。
「呵呵,哀家今日算是得見獨孤氏坦然自若的性子,真是令天下人虧顏,來人~給封寧將軍上酒。」

坐在皇上另一邊的皇太后立刻命人上酒,一宮女從旁走出,為獨孤烈焰滿酒。
「來,給諸位大人滿酒,眾卿家為獨孤將軍的的坦率直言,也為這狩獵大會進行過半,同舉杯!!!」

皇上一看這場面真是有些尷尬,本來是私下裡暗示來者,要給獨孤烈焰說親,眼下看來,獨孤烈焰搶先一步在眾人面前宣佈自己情有獨鍾,真是害他這皇上都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眾人見皇上發話,也就不好再糾纏些事過多,雖然有些人怨聲載道,卻也無可奈何。

坐在自己親人身旁的眾多大家閨秀雖然表面無動於衷,但眼神中忍不住要往寧子然的方向看去。究竟是是什麼樣的男子,竟然能得到獨孤將軍獨愛,,把她們這些粉黛皆比了下去?!

坐著的寧子然可沒有身旁人的自在,自打剛才獨孤烈焰宣告似的話出口,四周剎那間陷於怨氣之中,雖然他已經盡量不去看不去管,但那數十雙充滿怨恨的眼睛已將恨意深入皮膚,就是他相忽略都難……


香寧公方環視四周,眼見眾人對獨孤烈焰愛上男子一事無可奈何,急忙抬眼向皇太后求救。
皇太后卻始終未看向她這邊一眼,香寧著急的當尖兒,突然聽到上前給她滿酒之人上聲道。
「公主莫急,您看這眼下眾人莫不順著皇上的意思,您何必硬碰硬,不如………」
香寧公主湊近那太監,不久就跟著那人走出宴席,香寧的退席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因這公主平日裡便是愛耍性子.。
香寧跟著太監走出離人群較遠的地方,兩人才放開聲音。
「公公!你剛才所說何意?」
「公主,雜家是奉皇太后的旨來給您指條明道兒的。」那太監陰陽怪氣道。
「皇太后?」
那太監點點頭,接著又道:「公主可記得前些時日皇太后曾給您一盒東西。」
香寧頓了頓感才從袖中拿那一直貼身帶著的那個小盒子。太監打開盒子,是一盒的藥粉,上前嗅嗅,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從中取出一部分粉用紙包了,又將盒子又還給了香寧。
「公主您可還記得皇太后當日的的吩咐?」
「記得。」香寧想起皇太后當日的話,不覺臉上泛紅。
「那就好,一會兒雜家自會處理了這東西。」
「那……」
「公主莫急,您只需看著將軍喝下這酒中之物,便先行回將軍帳中等待。」
「只需如此?」香寧還是不敢去輕易相信,事情真的只會如些簡單。
「這粉無色無味,量獨孤將軍此時也不會注意,請公主放心便是。」
「那好,此事便托於公公,他日香寧得願必將重賞於公公。」
香寧想了想,自己是勢在必得,又有皇太后的幫助,就算獨孤烈焰已經在眾人面前說出心愛之人又如何,只要……只要此事成了,獨孤烈焰就是不想娶也得娶。
太監微微欠身,拿著那包粉走回宴席中。香寧也尾隨回到席中,只是此時已不比剛才,她的心中燃著一份慾望,一份她追求了這些年終要實現的願望。
愛上獨孤烈焰並不是偶然,早在當年獨孤烈焰和皇哥哥一起玩耍讀書時,在一旁偷看的她就心怡這冷漠的男子,數年過去,她從未放棄過這願望,如今即實現怎能讓她不興奮.

宴席間,眾上似早就忘記獨孤烈焰剛才的驚人之舉,個個上前滿是奉承巴結,更有人把準備討好獨孤烈焰的東西全都轉而送於寧子然,只不到片刻時間,寧子然眼前的桌上就已經是堆積如山的禮物,一點也不次於當朝的皇上。
「呵!瞅瞅!你心愛之人受歡迎之程度一點也不亞於你啊。」
皇上好笑的看著獨孤烈焰的眉隨著那越積越高的禮物而越來越緊,明眼人一看便知他的不快,只是有些不長眼的笨蛋竟然還不斷的前赴後繼,眼看著獨孤烈焰向來難以滲透的臉上,就快被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撕破,皇上更是雪上加霜的用話刺激了一把。
「無需你多事。」狠狠瞪了一眼皇上,獨孤烈焰當然看得出皇上的興災樂禍,盯著寧子然又一次揚起笑臉接下禮物,再也忍不住心中不快,伸手止住那正要新送禮之人。
獨孤烈焰用手擋在寧子然和那人之間,既不說話,也不准那人再上前一步,弄得在坐各位莫名其妙。

「將…將軍!這……」送禮之人年約四十多,張口結舌的看著獨孤烈焰。
寧子然也是被嚇了一跳,抬頭看看獨孤烈焰的臉色,心中便已有數。
「這位大人多謝您的好意。」寧子然巧妙的拉開獨孤烈焰的手,接過來人的禮物,算是緩和了場面,暗地裡用另一手拉著獨孤烈焰的手不敢放開。
「呵呵,這是下官家鄉出產的香茶——竹葉茶和玉蝴蝶,還有這套青瓷茶具也是專配這茶的,望您笑納。」

「謝謝。」
寧子然道過謝,那人總算離去,後邊的人眼看剛才的場面那個還敢輕易上前,於是寧子然的桌前終算是輕靜了許多。
「莫生氣,這些人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送我的,他們不敢送你,便只好送我。」寧子然哪裡不知獨孤烈焰在生氣,只好小聲解釋。
「嗯………你可不收,我會送你更好的。」獨孤烈焰握緊了寧子然的手。
「…………」寧子然一聽,敢情這人氣就為這?
噗!!
剛才寧子然和獨孤烈焰的對話可是全數都聽到了皇上的耳裡,突然聽到獨孤竟然是為這生氣,皇上一個沒忍住,剛入口的酒又吐了出來,好在眾人今天都把注意力放在獨孤烈焰的身上,少有人發現皇上這個失態舉動。
狠狠瞪了眼皇上,獨孤烈焰有一手緊握著寧子然的手不敢放開,另一手接過剛滿好的酒,一飲而盡。

遠處………一直觀望著獨孤烈焰這邊的香寧,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飲盡杯中之酒,又看看那滿酒之人的暗示,於是立刻心花怒放,起身先行告退。
皇太后看著香寧的喜行於色,微微揚起嘴角。
     
狩獵的夜宴 
     
眾大人們等了許久了吧~~~~~來吧~~小白這裡受著~~任打任罵的~~~(-_-)
這一個星期以來.就這篇文的續小的已經想了又想改了又改,終還是拿出了這一章,關於大人們的猜想,小的有想過~~寫成春藥吧..太俗,寫成毒藥又...太狠,不寫吧又不是不可能的....所以下一章大大們要是看到了什麼........請不要見意~~~~~
道一聲:六一快樂!雖然晚了N天了~~~(偶的六一沒有假期~~~也沒有錢錢~~~~更沒能糖糖~~哭~~)

宴會過了大半,下邊的人早就喝得歪歪斜斜,有些人更是早早被下人扶了回去,皇太后此時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哀家老了,這夜已深寒露頗重,怕是陪不得您了。」皇太后弓著身形,微顯蒼老。
「無事,您要是覺得不適便早些休息,莫傷著了身體。」皇上一聽皇太后要離開,臉上滿是擔憂。

「老皇上費心,那哀家便先行回帳休息,皇上您盡興。」皇太后一說完,從旁邊上前一個太監,那太監將手包了衣袖抬起,皇太后便將手搭在太監的手上,緩緩離開了宴席。
許是眾人皆有了醉意,皇太后的離去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到是皇上一直目送著皇太后的身影看了許久……後來竟是被一旁寧子然的聲音給喚回了注意力。
「獨孤………」寧子然有些著急的扶直了直往自己身上靠的人。
「怎麼?」軒轅烈一回頭便看到寧子然費勁兒的扶著舉止有些怪異的獨孤烈焰。
「皇……皇上!不知道……他……」寧子然也不知道情況,只是在剛才獨孤烈焰漸漸開始有些奇怪,一開始是身體微微發顫,到了現在竟然還總是往他身上靠來,手腳也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不太老實了些。

皇上盯著獨孤烈焰的樣子也瞅著了他不同尋常的舉動,於是伸手想拍拍獨孤烈焰的臉,好讓他清醒些,只是手還沒近身,就被那個看似迷糊的人在半空中擋了開來。
獨孤烈焰瞇縫著眼白了軒轅烈一眼,轉而伸手搭在寧子然的肩頭,開口道:「臣醉了,告辭!」
「唉?!……」皇上不太明白的看著獨孤烈焰搖晃著身體,依在寧子然的身上站起身,明明剛才像是醉酒之人,怎麼現下又好似無事?!
弄不懂……皇上看著獨孤烈焰一行人的離去,心下十分好奇,卻正好有人上前來敬酒,只得回首看向眾人繼續在宴會上待著。
依著寧子然獨孤烈焰低聲催促道:「快回帳去。」
獨孤烈焰努力撐著還算清醒的意志,命令著寧子然。寧子然也從他地低沉的聲音中聽出了不尋常,於是快步扶著獨孤烈焰回到遠處的大帳。
兩人用較快的速度回到大帳,寧子然剛要伸手去揭帳簾,就聽獨孤烈焰將他推開。
「你去青焱那裡叫他過來……快去!」獨孤烈焰盡量用溫和的語氣對寧子然說著,可他那一臉的痛苦之色嚇得寧子然轉身就跑向獨孤青焱大帳的方向。
看著寧子然惶惶張張離去的身影,獨孤烈焰這才抬手揭開帳簾走了進去。
身體的不適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不出來這宴會上是何時被人下了藥,從性質上看這藥應該是春藥一類,而且怪就怪在他並沒有感覺出有藥味,更沒想到這藥竟然是慢性子,從他查覺重了招兒到藥發至此,竟然有大半個時辰,看來下藥者並非想取他的性命,那又能是為何?!
「春藥……呵呵!」剛一進帳便倒在地上的獨孤烈焰輕聲笑出,笑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緩緩氣息穩住自己,獨孤烈焰瞬間清醒的頭腦感覺到這大帳之內除了自己外,還有另外一人。
「誰,出來!!」
獨孤烈焰衝著床帳內隱隱約約的身影吼道,只見隨著床帳的開合,從裡邊走出來的是一個身著一層輕紗的女子,淡淡的香味隨著女子的出現,向獨孤烈焰迎面撲來。
「獨孤大哥~~」女子柔和的聲音飄來,獨孤烈焰藉著點點月光看清走到帳中央的女子面容。
「是你……」獨孤烈焰恨之入骨的瞪著眼前在月光中如仙子般的香寧公主。
香寧公主早就按皇太后所說在這大帳中等待著獨孤烈焰的到來,為了能一嘗心願,她今夜甚至不惜捨去公主的身份、驕傲、自尊,只願能與這思戀多年的男人一夜夫妻,是以她精心打扮了自己的著裝,只穿了一件薄紗裡衣,更是在身上塗了皇太后給的香料。
獨孤烈焰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香寧,眼裡除了厭惡還是厭惡,心裡猜測著這下藥一事估計她跑不了關係。

香寧眼看著事情就像皇太后說的那樣,只要今夜能讓他們有了夫妻之實,以獨孤烈焰的性格就算再不願意也會娶了自己,日後加以時日再陪養感情便是她終身所求。
「獨孤大哥!!」香寧緩緩走近獨孤烈焰,走動的過程中,那薄紗隨著身體的曲線而動,雙乳一上一下的晃蕩,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誘惑的氣息,香寧慢慢的接近獨孤烈焰,走到他身前時,低下了身子,胸間的春色讓人一覽無餘,雖然獨孤烈焰在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只是香寧身上的香味再加上香寧的動作,都令獨孤烈焰身體裡的火不斷的燃燒著。
「滾!!」獨孤烈焰伸手推開香寧靠上來的身子,雖然那身子和臉蛋兒都算得上美麗,只是獨孤烈焰的慾火卻不比他的怒火。
「啊!!」香寧被打個正著,倒在一邊,臉上也立刻腫了一大片,剎時,香寧怨恨的看著獨孤烈焰。

「怎麼獨孤大哥寧可不要我這樣的美人,也只要那個還乳臭干的小子嗎?」想到獨孤烈焰那天看著寧子然的眼神充滿著愛憐,香寧的心更是不甘。
「是又怎樣。」獨孤烈焰微喘著氣,鄙夷的看著眼前及近半裸的女子,這樣的眼神更讓香寧心寒萬分,抱著必死的決心,香寧不怒反笑。
「呵~~大哥可真專情,只是今夜皇太后她老人家給你下得藥,如果不找人共復雲雨是絕不會有活路的,就算你喜歡那男孩子又怎樣?他能滿足得了你的身體?他是一個男的啊……男的!即不能為你生子,又長得不妖艷,香寧哪一點不比他強?」香寧略顯瘋狂的問著。
獨孤烈焰不語,他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回應這個半瘋的女人,現在僅是控制住自己不去動這女人就已經是竭盡全力,至於她的問題,一來他沒力氣,二來他也沒義務去回答。
得想辦法弄走這女人,要不然以他現在的情況,怕是早晚要順著她的願。
香寧發瘋的吼了一陣,轉身半爬著接近獨孤烈焰,獨孤烈焰雙手環膝,曲著身子靠在大帳邊上,為了保持片刻的清醒,手指已經深深陷於自己的肉中…眼睛盯著香寧一步步靠近,在一掌內的距離時,獨孤烈焰突然出手,一掌拍向香寧的胸口,這一掌用盡了獨孤烈焰全身十成的力氣,本就只是略有武功的香寧被這一掌震出帳外,一聲痛呼,倒在外邊,暈了過去。
帶著獨孤青焱而來的寧子然,正好看到這一幕,快到大帳的時候,只聽有一女子的呼喊之聲,尋音望去兩人均看到香寧的身影從大帳內飛了出來,撞到了一個樹上,便沒了聲音。
「不好!」獨孤青焱低咒一聲,飛身來到香寧身邊,伸手探了探發現香寧還有微弱的氣息,只是胸口的那一掌太狠,已經將她震得吐血,獨孤青焱心下擔憂,這一掌怎麼看都是大哥所打,不論是什麼原因這公主要是死在大哥手,怎麼說都不好向皇上舉待,更何況皇太后那邊也不會輕撓了他們,獨孤青焱當機立斷拿出一個紫色小瓶,從中取出一顆藥丸味到香寧的嘴裡,暫時穩住了香寧的命脈,這才快步進帳一探究竟。
寧子然看著獨孤青焱進了,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地上的香寧也跟了進去。
獨孤青焱一進帳便看到獨孤烈焰全身顫抖的倒在帳邊,伸手探脈,眉頭緊鎖,半晌後終於放開。
是一種春藥,看藥性算是慢火形的,看大哥的樣子估計現在就算是給他解藥也晚了,更何況他還不知是什麼春藥,解不解得全還兩說,再說了外邊那女人要是死了才是真正的麻煩,至於大哥嘛…只要適度的發洩發洩應該就沒事了。
打定了注意獨孤青焱伸手招來寧子然,給他了一顆算是解藥的藥丸吩咐道:「大哥就交給你了,把這藥用水讓他喝了,好好照顧他。」
獨孤烈焰一聽立刻睜開眼睛,想命青焱將寧子然帶出去,可還沒等他出聲,寧子然就已經扶著他往床上走,而獨孤青焱也早就跑出了帳外。
獨孤烈焰剛才打飛香寧的時候已經用盡了全力,現如今可真真的沒了力氣,至於控制藥性,那是更不可能,再加上剛才用功藥效更是隨著身體內血液的流動便得了全身。
全身依在寧子然的身上,獨孤烈焰的手是張了又握,握了又張,森森的熱汗早已如雨而下,鼻息間聞到除了剛才的香氣,還有寧子然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味道,有些像藥草,還帶著微微的青草味!

忍了許久的慾望被這氣味全數的勾引了出來!

浮生夢相思 
     
大人們∼∼∼∼小的在惡補相關內容∼∼∼∼在惡補中∼∼∼哭∼∼∼
很香的味道…不單是好聞,更有讓人慾望勃發的感覺。
迷離著神志,獨孤烈焰更往那香味濃厚的方向靠了靠,依著的是一具纖細的身子,暖暖的、香香的、令他不捨移開。
「獨…孤將軍!?」寧子然扶著獨孤烈焰努力的往床的方向走,好不容易將人扶到床邊,剛想著將他放下,好去找來水好餵藥,卻被對方死緊死緊的捆著移動不得。
「嗯?………」獨孤烈焰含乎不清的應了聲。
「放開我,我去拿水來好餵你吃藥。」寧子然一邊說一邊伸手示圖將箍著自己腰身的大手瓣開些,這一舉動似乎引起了半倒在床上的獨孤烈焰極其滿。
「嗯?!」獨孤烈焰像醉又似強壓著什麼,緊閉著眼卻不肯放開寧子然,反而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嗯……疼!」寧子然被箍得更緊,獨孤烈焰的手勁兒哪裡是他承受得了的,只覺得腰間像被什麼野獸狠狠地咬了去,生生的痛。
獨孤烈焰半倒在床上,像了沒聽到寧子然的聲音,絲毫未放鬆手勁兒,只是側向床裡的臉憋的更紅,喘息的聲音更是一聲急過一聲,
「獨孤?」寧子然顧上不痛,擔心的俯下身問。
「……去拿藥來!」獨孤烈焰強忍住體內漸漸升起的慾望,放開原本捆住寧子然腰身的手,手!順著腰移向寧子然的臂膀,延著手臂下滑到臂腕,包上了寧子然的手,最後掙扎著放開。
寧子然當然看得出獨孤烈焰的辛苦,只是知道他重了別人的招兒,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麼樣的藥,令人如此生不如死。
抬手抹去獨孤烈焰臉上的汗,寧子然轉身拿著剛才獨孤青焱給的藥,衝向桌邊倒了杯清水,立刻拿到獨孤烈焰面前。
「來!喝藥好嗎?」寧子然一手拿藥,一手端手萬分小心的送到獨孤烈焰嘴邊。
可是,獨孤烈焰的嘴咬得死緊,怎樣也不肯張開口去吃藥。
眼瞅著獨孤烈焰受著折磨,呼吸越來越緊急促,身子縮成了一團,雙手環著身子,手指卻快扯破了衣服,臉上的汗水更是如雨般。
獨孤烈焰光是為了控制自己手腳不去動一旁近在只尺的寧子然,就已用去了全部的心神。
寧子然擔憂的看著獨孤烈焰,又看著手中的藥,心想著如果眼前的藥是唯一可以緩解他痛苦的東西,那無論如何都必須讓他吃下去啊。稍稍想了片刻,打了主意,寧子然因搬不動獨孤烈焰的身子只好趴在他的身上,壓著他的顫動的手,強行的拗開獨孤烈焰的嘴,自己含了藥將之送進他的口中……
尚有半分理智的獨孤烈焰,眼看著寧子然的臉貼了上來,身體內的野獸似受到了陌大的鼓舞,剎那間便掙脫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枷鎖,在他體內四處狂衝…只覺下腹一陣緊縮,當寧子然的唇貼上他的時,獨孤烈焰悲哀的發現,那僅存的一點理智在寧子然這個動作之下,被徹底擊碎,蕩然無存。的

身體裡的狂獸低低的吼著:我是如此的喜愛著他,如此的想要他,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浮生夢相思 
     
這一章小的很努力了∼∼∼不足之處請大人們指教。就為這一章小的都快當機了∼∼∼∼哭∼∼∼
休息休息一天∼∼∼這H戲∼∼沒有靈感的時候真難寫∼∼∼∼
對了今天是高考的日子∼∼願天下才子十年寒窗,今日金榜提名!

寧子然本想以嘴送藥,卻不想事情出乎意料。
原本想要送入獨孤烈焰嘴裡的藥,卻在剛進入對方的嘴裡不久後便被頂了出來,閃躲不及之下,他不得以吞了這顆藥。
「咳!咳咳∼∼∼咳∼」寧子然被藥的苦性嗆到,彎下身子正想順口氣,卻又被男人強迫抬起臉。

「咳∼∼∼獨∼∼獨孤烈焰?!」寧子然疑惑的看著眼前失了常態的男人,那如鷹般的眼,灼熱的盯著他,眼中噴出的是令他害怕的慾望。
這種眼神……這種眼神他有見過,記憶裡剛到這個世界時的遭遇突然浮現在眼前,那伴隨著細雨的黑暗夜晚,數十具痛苦交纏的身軀,或低泣或呻吟的男孩子,還有那天夜裡,那個一直護著自己的人,被另一個強壯的男人壓在床上,狼狽不堪被侵犯的樣子。
「子然……」獨孤烈焰低聲呼喚著,顫抖著雙手盡力忍奈慾望的勃發,小心易易捧起寧子然的臉,低下頭覆上自己朝思暮想的唇…
「不!咳∼∼∼」被自己回憶中不堪的畫面所驚到,寧子然對獨孤烈焰的吻條件反射的推了一把。

「嗯!?」獨孤烈焰皺緊了眉頭,心神不清的他現在執著於擁抱眼前的寧子然,對被推開的事情,相當不滿!
     
「不是……我……」寧子然看到獨孤烈焰的表情也是一呆,自己在這之前明明已經被他吻過了,那時也沒有討厭的,現在是怎麼了……剛才竟然會推開他。
已經被春藥的藥性佔據心神的獨孤烈焰哪有時間去研究寧子然的反常,契而不捨又追著寧子然的唇而去。這一回沒有了溫柔,沒有了小心易易,剩下的只有完全的佔有、完全的侵蝕、完全的慾望。
「嗚…」寧子然瞪大了眼睛,當男人的唇吻上他的那一刻,他完全地呆住了,根本不知道在發生什麼事,男人含著兩片柔軟的唇瓣用力吮咬,淡淡的顏色變得紅艷艷,色澤如抹胭脂,唇上的力一直壓迫甚至狂亂之下咬破了皮,始終緊合著的雙唇,令獨孤烈焰不滿地挑一挑眉,伸出手將寧子然的下巴握緊,微一用力,迫使他張開嘴巴。探入嘴裡的舌先是延著牙齦巡視一圈,舔過濕熱的嫩紅腔壁,之後,尋到中央香甜的小舌,緊接著便若狂風暴雨般糾纏著,無論是退縮還是躲閃都被輕而易舉的破解,最後不得不被迫與之一起狂舞,獨孤烈焰的舌捲著寧子然,幾番捲縮,使寧子然無法完全合上的雙唇流出了細細的銀絲。
「嗚…嗯!!咳……」身體開始發麻頭暈腦漲的。
寧子然第一次被如此吻著,呼吸本就困難,再加上口中的液體吞也不是,不吞也不行,沒多久他就被嗆得滿臉通紅,鼻子泛酸,眼裡蓄滿了淚水,好久,獨孤烈焰像是吻夠了,微微抬起頭來,放開寧子然,他的鼻息越發的濃重,越發的快。
從呆滯中驚醒過來,抹去盈在眼眶中的大片水霧,抬頭之際,正好看見獨孤烈焰用一種滿足的情色的眼神看著他,同時伸出舌尖舔去粘在唇角的銀涎。
寧子然發狂似揮動雙手,用力推開他,雙手卻立刻被男人用手抓住,往一旁開。
「子然…」
身體裡的慾望在這一吻後不僅未平息,反而更加高漲,他的氣息不比寧子然好多少,只是藥性已深入骨髓,又有心愛之人在懷,自然的本性要遠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以額抵額,獨孤烈焰將眼前寧子然通紅的臉、水霧的眼盡收眼底,只有一種念頭。
現在的子然…好生可愛!!
像個小孩子找到糖果一樣,順從自己的心願,獨孤烈焰衝著寧子然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時而輕吻,時而重咬,男人扭動頭,變換著不同的角度,加深陣陣親吻,愛不拭手,害得寧子然呆若木雞,僵直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每被親吻一下都會怕得閉上眼。
剛才的獨孤烈焰……令他害怕!!
「獨…啊!!!」
剛想叫獨孤烈焰,寧子然的頭髮就被從後邊糾著,頭不得不仰起……
獨孤烈焰的吻順著臉、下額、脖子,一路落到寧子然的鎖骨處,一手扯著寧子然的發,另一手扯開寧子胸前的衣物,白晰的皮膚越入眼,獨孤烈焰的喉上下動了下,下腹更是緊得發痛。
這肌膚的細勝於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如上好的羊旨玉令他撫摸著上了癮,力道失了控,落在鎖骨的吻變成了咬,漸漸的在寧子然的皮膚上留下了紅色的痕跡。
「啊啊!!痛啊……」寧子然痛得哭了出來,雙手扯著獨孤烈焰的發,推著他的頭,想讓那咬著自己的力道消失。
     
可惜,對於獨孤烈焰來說寧子然的力道小的可憐,現下藥的效力又發了作,就算他是在拉扯他的頭髮,也無法讓他放開眼前的人兒。
嘴咬著寧子然的喉不肯放鬆,一隻大手趁寧子然不注意的空兒悄然已探向寧子然的下身。
當雙腿間的小東西被獨孤烈焰一把握住時,寧子然的呼吸瞬間一窒,身體猛得僵直緊縮。
寧子然的腦海裡「轟!」的一聲炸開了,早已紅透的臉此刻更加脹紅得像一顆熟透的蘋果,片刻後寧子然開始無力的抵抗,拚命地拉開自己與男人間的距離,只是身體的重要部位被男人緊握,又不敢使勁掙脫。

「放……放開!你…你在做什麼?!!!」寧子然心慌成一團,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過。
看著寧子然緊縮著身子,感覺著手裡的小東西微微的顫動,這一切的一切都激發著獨孤烈焰身為男人的征服欲更加高漲。
強壓下立刻想衝入人兒體內的衝動,獨孤烈焰半瞇著眼,一字一字的說。
「乖一點……子然!我不想傷你,我控制…不了自己。」
提醒的聲音一落,獨孤烈焰再次欺上前,左手把寧子然的雙手鎖緊,壓向頭的一邊,右手輕輕的抬,寧子然便被輕鬆壓在床上,困在床與獨孤烈焰如火的身體之間。
還沒等寧子然明白過來剛才話,獨孤烈焰迫不及待的撕扯著寧子然的衣服,那是獨孤烈焰剛為他新做的衣服,現如今被撕成一塊塊,一絲絲,從寧子然的身上被扒了下來。
「不──!」一切都發生的讓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寧子然扯開喉嚨,發出像小動物垂死時,刺耳的尖叫聲,本能的拚命掙扎。
他們的體型、力量相差太遠,對於現在的寧子然而言,就連在男人身上扭動,掙扎都顯得那樣力不從心,只能喘著氣,不斷是撕吼著。
寧子然撕心裂肺的聲音,拉回獨孤烈焰片刻心神。男人用無比痛苦隱忍的目光看著懷裡的人兒滿臉的不情願。
     
他……子然他,難道子然他並不……愛著我嗎?
面對寧子然此刻拚命掙扎,獨孤烈焰再也找不出其它的解釋,心痛的只能想到這唯一的可能。
「你!!並不愛我?!」
獨孤烈焰致住懷中人兒的身體,心痛萬分的吼著。
被如此一吼,寧了然才回過神來,看著受藥性折磨的男人,痛苦的壓在自己身上,滿身的汗水,一臉的哀怨,滿目的傷痛,同樣衣襯零亂……
男人剛才在說什麼?在問他愛不愛他?
怎麼會…不愛這個男人呢!
在他當初救下自己的時候,當他一夜拚命狩獵,將小鷹送到自己懷中的時候,在那日日夜夜細心的愛護時,他怎麼可能不去愛上這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怎麼可以說他不愛他………他只是不習慣這樣讓人去碰!
「不∼∼∼!我愛著你。」
猛然從剛才的一片混亂中找回自我,寧子然伸手拉下男人的頭,攏著那一頭因身體努力抵抗藥性而顫抖的長髮,緩緩的為男人張開了身體。
得到寧子然的回應,獨孤烈焰再也壓不住這身體裡的火,像要確定剛才寧子然的話一樣,此時的獨孤烈焰說不上溫柔,如同狂獸般壓上了寧子然。
托高纖瘦而狹窄的臀部,獨孤烈焰躍然在床上,並把寧子然的大腿打開放在自己的膝蓋兩側。
從剛才開始,始終未放開的地方,被什麼東西輕輕的刮了一下,脆弱的地方忽然被觸碰了一下,寧子然所有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剛才放鬆的心情和身體再一次進入緊張狀態。
不太熟悉男性身體的手,摸索地擺弄著馴服的器官,若輕若重地,漸漸喚起隱藏在體內的火熱,粉嫩的小東西開始有了感覺,寧子然咬緊牙不讓自己失態。

「嗯………嗯嗯!」
獨孤烈焰似乎很好奇手中的小東西,那粉嫩的色彩,隨著他不斷發生變化的樣子,明明同是男子,他有的他也有,可是就像著魔一樣,懷中人兒的就是讓他莫名的著迷,卻又不知要如何是好。
看著因為他不斷撫摸手中的小東西,懷中的人兒千變萬化的媚態,他的身體像著火一樣燙,全身的血液都集中於下身,那裡早已經是一柱擎天,強列的脈動,抖動的肉棒,不知何時流出的絲絲粘稠液體,早已包裹了頂端。
滿身的情慾卻找不到不宣洩的出口,獨孤烈焰憋的萬分辛苦,向來少欲的他,就算有需要也只是沖個冷水澡或是煉套劍法便過去,偶爾也有過一兩次被人拉去青樓,承於父親的潔生自愛,使活到今天的獨孤烈焰甚少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情,比起同齡的人,獨孤烈焰和寧子然都算得上是一張白紙。
找不到出口的獨孤烈焰開始糊亂衝撞起來,火熱具大的下身,埋在寧子然股溝中來回的擺動磨蹭著,惹得身下的人兒一陣激靈,扭動著身子,紅著臉似躲又似迎的。
只是這般遠遠不能滿足身體裡的渴望,更達不到最大的快感,獨孤烈焰雙手放開寧子然,在他的身上四下裡摸索,甚至抬高了寧子然的腰,藉著銀白色的月光,在那雙腿間肆無忌憚的觀察,尋找著可能進入的地方,在大片光滑的肌膚間,小小的秘地如同未開的花苞,一瓣一瓣地緊緊包裹著,色彩淡紅清新,深受誘惑的男人把手伸出去,指尖剛摸上花蕊,就感到一陣細細抖動和緊縮,手指尖端被吸進了一半。

「啊!!」
詫異地抬頭,只見寧子然正自簌簌發抖,平躺在床被上的身子如同在秋風中飄落的一片落葉,發出低低的泣音,手抓著身下的被,顫動甚至傳到這下半身來,緊閉的抖動的眼角滑下一滴意義不明的淚珠,晶瑩無色。

猜測著許是這裡,只是如此細小的地方,真能容得下他的慾望?!懷疑著,獨孤烈焰將手指硬生生深入。

手指只進去第一個關節,便被緊緊夾住,彈力十足的粉肉,將他的手指死死的咬住,身上人兒的脈動通過手指伴隨而來。
「天…啊啊……」
寧子然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哀叫不僅沒讓男人鬆手,反而感覺得到男人早就續勢待發的下身,在自己的股間又脹大了幾分,身上的男人更是瞬間緊繃。
「子然…」獨孤烈焰低喚著身下人兒的名字,剛才他這麼一叫,他那裡還能忍的住。報以歉意的眼神瞅了眼懷中的人兒,爾後立刻將自己再也法忍耐的分身,對準了剛才的地方。
「不要……」那是他自己從來都不曾想過的地方。
寧子然慌張的喊著,雙手抬起想阻止男人的行動,卻被身上的男人輕而易舉的以單手壓了下來。
「抱歉…乖啊!子然!」
獨孤烈焰一邊安慰著寧子然,一邊空著的另一隻手扶著自己的分身,在那裡來來回回的劃了幾個圈,分身尖端半透明的液體此時算是物盡所用,全部塗蹭在那緊皺的地方,有了液體的加入,那裡總算有了些微的改變,原本緊閉的地方,如今已有小小的細口開合著。
天啊!他在做什麼,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寧子然簡直不敢相信現在的狀況,那裡的樣子……還有現在的情況……
下一瞬間,還沒等寧子然明白怎麼回事,獨孤烈焰帶著火燒一樣的東西就撞進寧子然的禁地,撕開的皮肉流出了血,沿著他的股縫流在床被上。
躺在床上的寧子然,怎麼也沒想到,獨孤烈焰會這麼著衝動,連個心裡準備都沒有就衝了進來,痛苦,令他張口結舌,許久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雙手本能的抓住手邊的東西,纂了個心緊,身子更是彎成半月,靠在獨孤烈焰的身上,嘴裡咬上的是獨孤烈焰的肩頭……
衝進去的剎那間,從下身傳來的緊室感,慾望終於找到出路的感覺,難以形容的消魂蝕骨的感覺,令獨孤烈焰高高的抑起脖子,低沉的吼出聲,身體抱著寧子然竟然在顫動。
「嗯∼∼呼∼∼∼」
片刻過後,恢復的獨孤烈焰顧不得懷中人兒趴著哭泣的樣子,只是順了本能的開始試著左右搖晃起來,他越動寧子然便哭得越凶,而寧子然越哭似乎就越刺激了男人天生的性慾,征服欲,獨孤烈焰就搖得越起勁兒。

「啊啊啊……不……嗯!呀……」
寧子然痛得想喊停,抱著他做活塞運動的男人卻充耳不聞,只聽得他的聲音,被男人一上一下一左的頂撞擊的破碎,甚至給男人增添了一種美妙的伴奏,夾雜著男人舒服的哼吟,下體間肉體的撞擊聲,感覺身體像著了火般,被另一個男人渴求著,佔有著,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大張著雙腿坐在男人的身上,雙腿間最隱密的地方被男人貫穿著,最火熱的地方在男人的小腹上磨蹭著,最可恥的是,就算痛得要命,痛得他咬牙切齒,他竟然抱著男人的脖子不肯放手,在他的朵邊低泣和呻吟,模撒嬌般更像渴求著男人再………深入一些、用力一些、狂野一些!
 
浮生夢相思 
     
   
獨孤烈焰的下身像著了魔一樣深深的探入寧子然的體內,在後穴中小心易易卻非常巧妙的碰著體內的敏感處,每找到一點就會不斷狂亂的刺激,逼得他後穴越來越濕,也越來越緊張,下身的小東西的底部更是超一陣一陣不規律的緊縮,活像用什麼東西要吸乾一樣。
寧子然雙手緊緊環上獨孤烈焰的脖子,在其後雙手緊抓著他的背,來穩住身形。
「嗯…哦……哈啊………」獨孤烈焰不斷的發出低吼。
獨孤烈焰身上的藥性此時全發,正值藥性發作的高峰,哪裡控制得了自己的行為,雖然眼瞅著懷裡寧子然在發抖,耳邊也聽得到寧子然低泣的聲音,可惜這一切都沒有他進入人兒體內,那股火熱、緊縮、舒爽的感覺來是要命。只能任著藥性,隨了心願,將人兒抱個死緊,不斷揉弄。
「不要了……住手!」身上的痛苦讓寧子然想脫離男人,但又不敢放開手,生怕自己掉了下來,只好哭泣著。
     
男人不僅沒被這哭泣聲打動,甚至變本加厲的加重衝進寧子然身體的力道,頻率也越來越快,維持著這樣狀況沒多久,獨孤烈焰總覺得身體裡的慾望得不到最好的安慰,他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每一根頭髮,每一片肌膚,每一個神精都渴望著再狂野點的擁抱懷中的人兒。
順著自己的心願,獨孤烈焰自然而然的將抱著寧子然腰的雙手放下,移到寧子然那兩條白淨的大腿關節處,先是在大腿外側游移了會兒,不久便生猛的抬起寧子然的腿,將之向上向外大大的拉開。
「啊啊……」
生痛的感覺將寧子然逼得大叫出來,獨孤烈焰立刻吻上寧子然的唇,四目焦著,寧子然滿是水霧的眼,此時分明看到近在眼前男人眼裡的狂亂神色,微帶了紅血絲的眼,像要吞了他一樣。
寧子然心『咯噔』一下涼了不少,獨孤烈焰身上重的這藥怕是……藥性極重的………!!
「啊啊………嗯!!痛………」
寧子然呼痛的聲音,被獨孤烈焰接下來狂猛力道毀損,雙手越來越緊的扣著男人的脖子,下身除了剛才那一絲的飄渺快感,此時只有一下重過一下的痛感。
男人像想頂穿他一樣,高高的抱起他,又在下身快要露出時剎那間放開雙手,任那分身像熱鐵一樣貫穿他。

「嗯………呀啊!」
「哈啊…………啊啊啊………」
突然痛得快暈過去的寧子然發現,獨孤烈焰像瘋了一樣快速的抽動,只感覺到隨著下身動作的加速,他的身子起落的頻率加快,突然間一計猛頂,肚子就像被從裡面炸開一樣,火花四射,那種怪異的感覺隨之蔓延全身………
「…………」
寧子然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感覺到身體裡熱乎乎的,男人的動作似乎也停了下來,
臉中剎那間空白一片。
剛才……他的肚子裡…什麼東西……
『嗡!』的一聲,寧子然剛想明白剛才的情況,下一刻就被人壓在了床上。
獨孤烈焰大帳內的這張床用得是上好的烏木,為了攜帶方便,成長方形,只除了四角上有四根短柱外,再也沒有任務東西,像個大平板,此時寧子然頭暈乎乎被人壓在床上,雖然有厚厚的被子之類的東西,但是此時卻擋不去那硬棒棒的感覺。
被壓在床上,寧子然發現獨孤烈焰竟然暫停了那折磨人的進出,火熱的下身保持著停在他體內的狀態,抬起上半身在床側慌亂的找尋著什麼。
片刻,寧子然看到獨孤烈焰手裡拿著一條玉白的腰帶衝著他的頭頂伸手,還沒明白的寧子然,呼呼的喘著,疑惑的抬頭看向頭頂,卻為時已晚。
「你……你……」寧子然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睜開了眼睛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同樣也看著寧子然,只是臉上紅色越來越重,鼻息越來越濃,抬起上身盯著寧子然驚嚇的表情,深深吸了口氣,而後利落的脫下身上剩餘的衣物,到了下身的長褲直接就撕碎了拋開。這過程中寧子然莫明的害怕,比剛才還甚,幾次想起身逃跑,只是雙手被那玉白腰帶綁著,下身更是讓一根像木樁一樣的男人分身給定得死死的,每動一下就是自討苦吃,不僅起不了身,還會令男人的慾望在他體內跳動幾下,弄得那地方又被撐開幾分。
獨孤烈焰像早就煩了衣物的隔離,將寧子然最後的一點避體之物一把扯破扔掉,這才像滿足了一樣,跪在寧子然雙腿間,扯開束髮的玉冠,緩慢而色情的推動幾下埋在寧子然體內的分身,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又去了。
「啊呀……」
剛才一陣激烈的抽動早就令寧子然全身敏感不已,剛才的片刻安靜,被眼下男人這樣一動,哪裡還受得了,寧子然雙手大張,瞪大了眼睛,腿繃得老直,可腰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猛得挺起隨後……竟然繞著獨孤烈焰的分身,在他進出之間左右上下自動擺動了幾下。
獨孤烈焰此時一聲不發,連他的低吼聲都刻意的被壓了下來,雙手在寧子然耳的兩側支持著身子,下身一下重過一下的頂著寧子然的身體,仍然火熱泛紅的分身在寧子然的後穴中進出,磨擦著嫩嫩的內壁,左右擺動括張著,而身上的男人正緊盯著寧子然的每一分變化,從身體到表情。
對於從來沒遇過這種情況的寧子然,現在不只是被嚇到,心裡還泛起了一股委曲和惱怒,身為男生被另外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要不是這個人是獨孤烈焰,他早就瘋了,可眼前這男人竟然將他的一切齷齪之姿盡數看在眼裡,這讓寧子然做為人天生的羞恥感難以忍耐。
「不准看!!!」寧子然沒有手可以阻擋這一切,頭一偏厲聲喊著,只是話音更多的是像撒嬌有無奈。

獨孤烈哪裡聽不出懷中人兒的意思,雙手將寧子然的雙腿抬起、扯開成快到平角的程度,拔出在寧子然體內待了許久的分身,那上邊已經滿是他自己的液體和幾絲紅色。
「喜歡你……子然!!」
獨孤烈焰將頭貼近寧子然的耳側,一手扶正寧子然的頭,貼著他耳朵一邊說著愛語,一邊伸出舌捲著寧子然的耳垂,細細的啃咬起來。
「嗯………」寧子然難奈的哼出聲,心裡卻一直罵獨孤烈焰『混蛋』。
耳朵啊∼那幾乎是所有人的敏感區,寧子然也不例外,男人輕咬、甜食似的行為,比剛才被男人貫穿還可怕,身體像能了電一樣,發麻顫抖……更可惡的是,男人那粗大的肉棒上邊的液體此時已頗多,他竟然用一隻大手包了他與自己的分身一起撮弄。
[吧唧吧唧……]
安靜的空間,此時寧子然的耳朵全是那被大手包著的兩個分身絞纏聲音,粘膩的液體包著一大一小的分身,被男人不停的作著上下運動,本為因為痛而縮回去的小東西,此時被另一個男人引導得高高興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住手……住手!住手!!」寧子然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了。
「喜歡你!!子然………喜歡你!」
像是要安慰寧子然一樣,獨孤烈焰不停的說著這句話。
「放開………啊啊……」
眼瞅著寧子然在自己懷裡不斷的無力掙扎,獨孤烈焰卻像上了癮一樣,故意在已經立起身的小東西頂端,用指尖狠狠刺進了那道嫩嫩的細縫中。
「啊……………………不…………!!!!」
寧子然淒慘的叫聲被男人霸道的吸了去,只徒勞的晃了晃雙手,劇烈的掙動一會兒,就不敢再動了。

痛苦過去,男人又尋著原路回到入口,這一次比上一次更猛力的衝了進去,寧子然的身子向上彈了彈,哼哼了聲,就沒動了,剛才的痛讓他已經失去了力量,再接下來會被男人怎麼樣,他都沒力氣去想了……

獨孤烈焰沒了第一次的溫柔,此時粗暴而瘋狂的佔有著他思戀已久的人兒,每一根頭髮,每片肌膚,只能被他佔有,只能是他的!!
白玉般的纖瘦身子被獨孤烈焰死死壓在身下,張開的腿男人沒讓其有一瞬的閉合,初次綻放的入口被無情的貫穿、摩擦,身體裡不止一次接受男人的精液,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男人無數次的啃咬、舔噬。

寂靜的夜空下,銀光的月色中,獨孤烈焰像一頭野獸一樣用盡他能想得到的方法,吞食著身下的人兒。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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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021084因為發出問題難倒壇主,獲獎金現金50Ds幣.


浮生夢相思 
  
默:不論是什麼人,這一生當中總會有快樂和痛苦,不論是快樂還是痛苦總是短暫的時光,更多的時間裡人類處在追尋的過程中,不論什麼樣的過程都會有終點,而終點並非每一種都會隨人心願……(………大人們要是想問小的為什麼加上這麼一段,小的只能說是鬼使神差了,哭………這兩天看鬼片來著,準備思路呢∼∼∼∼)

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穿過帳蓬的窗子,洋樣灑灑地洩了一地。
大帳中,藉著月光可以較清晰的看到一室的凌亂,破碎的衣物,打翻的水杯,推倒的東西,從門邊一直延伸到床邊,兩雙鞋東一隻西一隻靜靜的躺在地上,延著床褥望上去,是兩具緊緊相纏的身軀相擁在一床被褥中。
兩人披散開的發在頸間糾纏不清,背後的男人高大的身子側壓著懷中的人兒,一手穿過身下人兒的脖頸,一手緊緊與側身躺在他懷中的人緊緊相握,被中緊緊相貼的兩具身區密得不見一絲縫似的,兩人頸項相纏,春色無邊。
獨孤烈焰此時藥性已過,睡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寧子然除了一身的傷痛外,早就累得昏昏沉沉,眉頭悻許是因痛所以皺得緊。
剛經歷過剛才的雲雨,此時這屋裡除了兩人一高一低的呼吸便沒有了聲音,帳外草叢中偶有蟲聲,卻更顯幽靜。
     
夜!很靜很靜!!
就在此時,突然距床邊三步的地方,漸漸凝聚出半人高的黑色漩渦,悄無聲息漸漸擴大,眨眼間已經大到足可以容納下一個人時,一隻穿著皮鞋的腳從裡邊踏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著白大衣的男人就這樣悄然立於帳中,僅距床邊三步之遙,男人戴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修長的身形,邪冷的臉容此時淡淡的瞅著床上緊緊相擁的兩人。
出身軍營,一向警覺的獨孤烈焰此時不知怎的竟然絲毫未察覺此人的出現,仍然抱著寧子然安靜的睡著。

突然間寧子然不安份的動了動驚醒了一旁的獨孤烈焰,只見獨孤烈焰乎的張開眼睛,確定是懷中的人兒在動,四下裡看了看帳裡,竟然沒看到那近在只尺的陌生人,只是小心易易拉高了被子,伸手探向寧子然的額。

「子然……」
獨孤烈焰喚了幾聲寧子然,可是卻沒得到任務效果,獨孤烈焰便心知糟糕,剛才探去寧子然在發燒,而且脈像上也相當雜亂,心下著了急,獨孤烈焰立時起身,披了件外掛準備去找獨孤青焱來給寧子然看看,剛走二步又折了回來,不放心的坐在床上又看了一眼寧子然,臨走之時低頭輕輕在寧子然的臉上吻去,這才俐落的奔出帳外,直奔獨孤青焱的大帳。
待獨孤烈焰剛離開,立即那人走近床邊,看著床上的寧子然,皺著眉頭像十分厭惡似的,伸手抬起人,轉身往那剛才的黑洞走去。
「子然!!!!!」
以最快的速度叫了人回來的獨孤烈焰,一進帳就看到這一幕令他心寒致極且不可思議的景象,只見床上的寧子然半浮在空中,竟然漸漸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像被什麼給吞食去般,一寸寸消失著。
「不∼∼子然∼∼」管不了許多,獨孤烈焰一個飛身便向寧子然的方向衝去,只是被在關路彈了回來,想在回身再上時,寧子然竟然已經在這大帳中悄然消失不見……
「不∼∼∼∼∼∼!!」獨孤烈焰跪在寧子然消失的地方,聲嘶力竭的吼著,可空蕩蕩的大帳內哪裡還有心愛人的身影。
同樣看到剛才一幕的獨孤青焱也被嚇得不清,看著大哥的失常發狂,他竟不知要如何是好

本章小的有話要交待∼∼小的要走四天出差去勞動也∼∼前兩章會在這四天裡解鎖,想看的大人可在這四天裡看,小的一回來就會再鎖∼∼(=
=)四天後小的回來就會更新!!
非常非常感覺大人們一直跟文到現在,那個∼∼∼端午節快樂∼∼四天後小的會回來!!
另實在怕大人扁偶,所以小的這就閃了∼∼∼

月光下大帳內,一人站立,一人半跪於地,久久不能明瞭剛才在他們眼前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會……這樣…」站著的獨孤青焱瞅著剛才寧子然消失的地方,想起剛才寧子然竟然是在半空中一點點像被吞掉一樣消失的,不由自主伸出手在空中劃拉兩下,卻一無所獲,寧子然的消失太不尋常,可不論怎麼樣,寧子然的離去對大哥都會造成不小的打擊,擔憂著,獨孤青焱回低頭看了眼大哥,只見獨見烈焰已經維持剛才的姿式有一陣子了,自從剛才吼著衝過去後,大哥便再沒了聲音。
這樣下去可不妙!獨孤青焱於是上前試探喚著。
「大哥!大哥??!」
獨孤烈焰僵直的一動不動,突然像想到什麼,猛的起身,險些將獨孤青焱撞倒。
「大哥去哪兒?」獨孤青焱急忙拉住那身形。
獨孤烈焰猛然間轉問,拽著獨孤青焱的手臂,厲聲問:「說!那女人在何處。」
獨孤青焱手被抓得發痛,一愣一愣的看著眼前失常的大哥。
女人!他當然知道大哥說的女人是誰,只是…讓他吃驚的是大哥眼神中的無助和狂亂。
「大哥,就算去找公主,她也不一定知道什麼,更何況寧子然他消失得……太過離奇。」
「不!!閉嘴!子然沒有消失,一定是那女人做的鬼!!說,她在何處。」雖然心知剛才所見一幕的離奇,可他寧可相信是那女人使的壞,也不願去相信剛才自己所見,彷彿,彷彿如果承認了,寧子然的出現就如同一場夢一樣,連剛剛片刻前的溫存纏綿都是假的一樣。
無奈之下,獨孤青焱只好帶著獨孤烈焰來到安置香寧公主的帳外,此正是獨孤青焱自己的帳,因為剛才獨孤烈焰那一掌頗重,公主受傷後不易移動,他才就近找了個帳,而且這事兒也不好生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這人言可畏…怕是要再出亂子。
「大哥,公主現在身體較弱,你莫……唉………」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獨孤烈焰身影一閃便立在帳內香寧公方的床前,床上的香寧剛才喝過獨孤青焱給調的藥睡了去,此時絲毫不知身邊立著一個人,更不會知道此時獨孤烈焰的狀態。
「哥!」獨孤青焱急忙跟了進來。
看著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子,獨孤烈焰眼裡閃過的是寧子然剛剛消失的瞬間。
為何!這女人不知羞恥的竟然還能在這裡安睡,而子然……子然卻不知何故竟然在他眼前消失,如果……如果不是這女人今晚來設計,子然也許便不會離去。
起到這裡獨孤烈焰哪管這女人是公主還是傷患,一手徑直伸去掐住了香寧公方的脖子,床上的人立刻便呼吸受阻,困難的睜開眼。
「獨………獨孤……」
香寧一睜開眼便看到這打傷自己的人,此時更是活像惡鬼般要來索他的命,害怕的只是哭。
「嗚……咳咳!來人………救命……」
香寧雙手想扯開獨孤烈焰緊索咽喉的大手,只是本是女子又受重傷,那點力道真是小得可憐,只能眼睜睜的被掐著,四肢亂撲騰。
一旁眼見大哥要鬧出人命,獨孤青焱趕忙上前拉開道:「大哥!這要是人死了,可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一句話剎時令索命的獨孤烈焰放開手,一寸寸移開香寧的脖子,香寧公主一看獨孤烈焰放了手,立刻往獨孤青焱方向移動,生怕這人再傷她,已過夜裡被打的那一掌和剛才被掐的事兒,香寧算是看明白了,獨孤烈焰可並不是她所想的那種人,對她可沒一絲的憐香惜玉。
緩過氣,獨孤烈焰退開三步,雙手背在身後,冷狠的問香寧:「說!」
「說……說什麼…」被嚇到的香寧這裡那裡還有什麼公主的架子,小心易易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說出你所知道的,還有,皇太后和這事兒的關係。」
香寧吭吭哧哧半天才說出聲來:「因…因為我仰慕你,所以……咳咳!所以皇太后只是想幫我,才給了那種藥,只是沒想到……」一想起不久前被自己所戀慕的男人打傷,香寧滿眼都是哀傷。
「只有這些?那子然人呢?」獨孤烈焰不給香寧有任何休息的機會,追問道。
「沒…沒有啊!皇太后並沒有提起那個…人,我…我不知道。」
「糊說!」獨孤烈焰聽到香寧的話又伸出手要去掐她,好在一旁一直注意觀察自己兄長一舉一動的獨孤青焱早有警覺,關鍵時刻擋了下來。
「大哥!!」獨孤青焱微提高聲音,提醒兄長,現在他的行為早已脫離常態,對一個女人,更何況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動手,這要是在以前大哥是絕不屑做的。
「哼!!」對自己弟弟的多事,獨孤烈焰相當不快,冷冷的哼了聲。
看著大哥總算是放下手來,獨孤青焱這才轉頭看向床上已經被三番四次嚇得不罷的公主。
「香寧公主!此事事關人命,非常重要,請您如實告知。」獨孤青焱慎重的對香寧說。
「我……我知道的真的就這些,那藥是皇太后給,其它的我真的不…不知道。」
獨孤青焱狐疑的看了看香寧,半晌確定香寧並非在說慌後,轉身對身邊的大哥點了點頭。
厭惡的看了眼香寧,獨孤烈焰毫不留戀的走出帳去,直奔皇太后大帳的方向,只是皇太后的大帳與皇帝陛下的帳相距不遠,他這深夜冒然前來,必然引起了一陣騷動。

浮行夢相思 
     
   
遠遠的守在皇太后帳前待衛就看到獨孤烈焰像陣旋風一樣,帶著萬長高的火焰衝了過來,雖說那樣子說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待衛你看我我看你,還是硬著頭皮上前擋去。
「將…將軍!這裡是皇太后的大帳,您不可以亂闖。」
獨孤烈焰現在全身都是怒氣和恨意,哪裡聽得上為兩人的話,冷冷瞪了眼前的兩人一人,大手的揮將兩人統統震開,下一瞬間早就有腳踢開帳門,裡邊奔上來一個太監,剛想去阻止他,同樣被人一腳踢了開去,正好倒在大帳的中央。
一路拚命趕來的獨孤青焱,一看到眼前的場境就知不好,趕緊往帳裡奔,心下就怕以現在大哥的狀態,千萬莫做出什麼犯上的事兒來,動了皇家的人實在不好交待。
「大哥……」
一躍進帳中,正好看到一幕讓他混身發冷的場面,嚇得他混身打了個激靈,脫口喊道。
「閉嘴!」
獨孤烈焰怒喝一聲,阻止了獨孤青焱的動作,他抬起手中的劍向前一推,劍口已經頂到皇太后的脖子處,因為劍身薄,皇太后的脖頸上已經有道細細的血痕。
這是以下犯上的罪,是就算要誅連九族也不為過的罪,可是對於獨孤烈焰來說,這些他人害怕的事情於他無關,寧子然的命要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更比那個什麼君君臣臣的道理要得要的得多。
「說!」
皇太后今年已有六十有五,滿是皺紋的臉上此時不僅沒有害怕,更沒有一絲的不安,看得獨孤青焱心驚膽戰,心知這皇太后雖不是皇上的親母,卻是先皇后宮中唯一留在宮中的人,算算這二十年裡,這皇太后能穩穩的座在這位子,卻不一般。
「哦?將軍想要哀家說什麼?」
皇太后穩穩坐在床上,抖抖身上的黃色宮裝,站了起來,平靜的看著獨孤烈焰,那眼神中看不出一點兒的不安,反而平靜中帶著興奮。
獨孤烈焰不想費話,將劍更推向她,手勁兒加上一分,那脖子立刻被劃出一道更深的血痕。
皇太后皺皺眉,而後輕笑起來道。
「啊,將軍你深夜未有令就闖進哀家的帳裡,且打傷待衛,真真是想造反不成?」
對於皇太后如些狡猾,獨孤青焱擔心自己的兄長著了她的道,不過說句實話,就算皇太后不害他們,他兄長現在做的也已經是實實在在的死罪了。
「你給我用藥!」獨孤烈焰不想再讓這老太后嘮叨下去,挑明了問道。
皇太后一聽抬起小眼,迷著上下瞅了瞅獨孤烈焰,突然笑出聲來。
「哈哈哈……怎麼?將軍今夜過得不好?怎是一身的凌亂…到像是急沖沖的樣子。」
「不要說廢話,我知今夜一切是你主使。」
「哦?不知今夜哀家做了什麼?將軍你又從何得知?」皇太后問。
「皇太后,香寧公主全都說了,您何必要這樣做…」獨孤青焱想打個圓場道。
皇太后聽後,沉思半晌,不久才漸漸抬起頭直視著眼前的兩人,似看夠了這才道:「哼!哀家可沒做什麼,只是寧兒說想求得我幫助,哀家也不知道她會做什麼啊∼」皇太后態似無故。
獨孤烈焰一邊著急想知道寧子然的突然消失是否真和皇太后有關,一邊也聽到從皇上大帳那裡傳來不少的腳步聲,知道再過不久就會來人,倒時就是他想問什麼怕也難,於是上前撤下劍,改以單手掐住皇太后的脖子,狠狠的不帶一點情面,更沒有什麼餘地,這下不只獨孤青焱著了怕,皇太后的眼神也不再那麼平靜。
「說!寧子然……在何處。」
「咳咳!」皇太后被掐得死緊,呼吸困難,但就是不肯說一句話,獨孤烈焰迷著眼,更加重手上的力道,逼得她好生難受。
「咳!你…你們一族…我是不會放過的!」
獨孤烈焰看她開口,也放輕了手中的力道。
「咳!哀家的藥讓你今夜應該很舒服了?!怎麼樣……你獨孤家血脈也早晚要進入這醜惡的皇城裡,你獨孤族的族人早晚也要和我的族人一樣,被這皇族吞食。」
「哼!」獨孤烈焰輕哼聲,他當然知道皇太后說的什麼意思,只要他動了香寧那女人,就必須得娶她,他是獨孤族有族長,更是將軍府的主人,娶了皇族的公主,就意味著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朝中的爭權奪利視若無睹,他們獨孤一族永不參於爭權的宗旨就會變。
「怎麼?你沒動香寧?」皇太后疑惑的看著獨孤烈焰,從剛才獨孤烈焰的表情皇太后猜得到,怕是她這一招是沒得著。
「呵呵!你沒動香寧?哈哈哈……」皇太后不知為何,在得知這一消息時不僅不失望,反觀更高興,這可把獨孤青焱弄糊塗了,站在皇太后眼前的獨孤烈焰也是一滯。
「沒碰好啊,你沒碰寧兒更好!!」
皇太后看著獨孤烈焰他們的疑惑,好心的繼續解說。
「我給你的…藥!咳咳!可是百年不遇的奇藥,是專從我的家鄉帶來的,我們拓落族的密藥哦………」

皇太后說到這裡,獨孤青焱瞪大了眼睛,他精通藥理,當然知道拓落族的事情,這個民族幾百年來一直生活在南方邊區,向來研究的就是藥草,只不過這一族人不僅精通用藥治人,更精通的是製作各種奇特的毒藥,當年先皇就是怕這一族的本事會威害到他皇族,所以才用大軍將全族人滅掉,只是沒想到這皇太后竟然就是拓落族的後人,那剛才大哥重的那藥,絕不是春藥那麼簡單。
「我給香寧的是『滅神』,不知道吧,黃毛小子,那可不是春藥,而是毒藥!!!!!」
獨孤烈焰聽過神情卻相當冷淡,好似皇太后引以為傲的這枚毒藥,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毒藥他們獨孤族自小就會吃一些,以便提高身體的防毒力,再加上他的一身功夫和他現在統身舒服的感覺,只怕這皇太后是在虛張聲勢。
可一旁的獨孤青焱卻不敢這麼想,他注意著皇太后緊接下來的話。
「不過……那也並非是完全的毒藥,呵呵!『滅神』對於服了的人來說是春藥,如果不在一時三刻裡與人交歡,便得憋死此人,可是如果服了『滅神』的人與人在時間內交歡,那與之交歡的那個人,便會因此重毒!它的效用可以通過你的汗液!精液!口水!甚至是你體內的排泄之物過渡給於你交歡的人!呵呵…哈哈哈!!」
一聽之下,獨孤青火焱呆愣掉,這種藥他聽都沒聽別人說過,真是聞所未聞。
獨孤烈焰身形晃了晃,猛得上前糾住皇太后的衣服,將之提離地面,一雙沖血的眼如狼似虎,死死盯著這女人。
     
「那人會怎樣?!!說!!!」
「咳……那人會…咳!會在二個時辰裡…全身七竊流血死掉!」
聽完皇太后的話,獨孤烈焰反而突的鬆開手,僵直了身子,倒退了數步,呆呆的盯在地上,他有腦子裡頭暈目眩,什麼都聽不到,皇太后的笑聲,二弟擔憂的呼喚聲,以及帳內突然多出的數條人影,周圍的聲音突然間像隔著一層東西,什麼都聽不太清楚,獨孤烈焰遙遙晃晃,漫無目地,東倒西歪的衝出帳去,連自己撞倒了皇上都沒有發覺,從地上爬起,躍過眾人像瘋了一樣而去……
「啊啊啊……………………」
淒慘的吼聲在他消失的方久久不能消失!!
     
     
     

從地上站起來,皇帝軒轅烈看著獨孤烈焰衝出去的身影沉思著,一轉頭正看到獨孤青焱從帳中出來。

「皇上!」獨孤青焱見是軒轅烈,慌忙行禮。
「罷了!你去看著他,別再出了事端。」
「是!」獨孤青焱接到命令,立刻一刻不敢停留,追著大哥的身影而去。
軒轅烈揮退所有人,獨自一人走進帳內。
大帳內,除皇太后似哭似笑的坐在床邊,再無他人,軒轅烈拿出一塊布巾,走上前去,為皇太后輕拭著脖上的血痕。
「您這又是何必……唉!」軒轅烈輕輕歎息。
「哼!別人不知我是為何,皇上您會不知?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打什麼馬虎眼。」皇太后對軒轅烈的好意視而不見,反倒譏諷著。
軒轅烈停下手中的動作,退後幾步,坐在一把椅子上,微笑著看著眼前他稱了近二十年的母后。
「母后!何必呢,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在這後位都已經有二十年了,不也過得挺好的。」
「好?!這叫好?」皇太后冷笑著。
「怎麼?不好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兒子是皇上還孝順,只要是人想要的您都有,還不好?」
「呵呵……哈哈哈!!」皇太后略顯失態的狂笑著,而後下了床,一步步的走到軒轅烈眼前。
「十八歲被人強擄來這殷月皇朝,遠離父母親人這叫好?嫁給滅族的仇人這叫好?不能生養便收了你這她人之子扶養這叫好?這麼多年在這世上再無親人這叫好??!」
皇太后越說越激動,到後聲淚具下。
「……母后,雖然你被強擄來嫁於父王,雖然父王滅了你的族人,可他老人家不也盡力在補償你了。」

「補償?」皇太后輕笑著。
「不是嗎?父皇將我親生母妃殺了,就為了把我過繼於你,立你為後,這些您不知道嗎?!」
「什……什麼……」皇太后似真的不知道,被軒轅烈的話嚇得倒退數步,跌坐在床上。
「哦?母后您不知道?皇兒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十八年前,冬日初雪那天,我在皇子冬賽中獲勝,我的母妃為了慶祝,那天穿上了她最喜歡的粉色盛裝,父皇難得的來了『勝圓殿』…母妃那日很高興,滿臉笑容的恭迎父皇,可她到死都沒想過,父皇那天是親自帶了毒酒送去,要將她毒死。」皇帝軒轅烈在說的時候非常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軒轅…昊?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呵呵!兒臣聽父皇說來著,說您一直因族人被殺,又無法生育而苦惱,父皇想立我為太子,卻又怕我當了太子會被母妃和大臣們唆使對你不利,為了保您在他百年之後仍能安穩活著,他才這樣做。」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我………我……」許是受了驚嚇,年事已高的太后,反反覆覆的說著這幾個字,就是不敢相信,那個自己恨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會為她做這做事兒。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太后突然間不敢去確定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是不是對的,自己恨了這麼多年的男人是不是對的,如果支持她活過這些人的意志是錯的,那麼……她這些年為了什麼而活?!
「啊!你不信啊?哈哈哈………哈哈!兒臣這麼多年也很難信耶……直到獨孤烈焰的爹死的時候,把父皇的親筆信給了兒臣,兒臣才不得不信這些啊……你恨獨孤族的原因,不正是因為他們奉了父皇的令去滅了你族人嘛?!哈哈……哈……」軒轅烈將壓在心底近二十年的心事,統統說了出來,情緒過份激動之下,竟失了帝王的常態,邊哭邊笑,歇斯底里的看著眼前的皇太后。
「兒臣會一直……一直好生的孝順您,不會治您的罪,更不會讓你缺衣少食…朕要讓你看著我朝輝煌繁盛,我要讓您慢慢兒想……父皇的愛。」說完此話軒轅烈剎那間恢復了原有的帝王之態,高聲呼喚。

「來人!將皇太后送到借台山法普安!」
一聲令下,外邊衝進來四個侍衛,將還在糊言亂語的皇太后拖了下去,留給帳內軒轅烈一片寂靜。

「軒轅?」突然在皇上的背後有一人出聲,從後環住他的身子,安慰似的緊緊抱著。
「無名!」軒轅烈猛的轉身將身後的人抱得更緊,緊到無名覺得發痛,卻不願打斷。

大帳外獨孤青焱緊追獨孤烈焰而去,卻因自身的武功於大哥相差甚多,不直追不上不說,兩人的距離還越來越遠,獨孤青焱心裡著急,卻無他法只能努力跟上。
他已經在獨孤烈焰的後身後緊跟著飛奔了幾十里路程,大哥的腳程越來越快,已經飛入這片林子約有半個時辰,跟在大哥身後,獨孤青焱看到凡是前方大哥所過之處,樹枝必斷,滿天飄葉,約又跟了些許時候,獨孤青焱發現自己跟丟了人。
「不好!」
暗叫一聲,獨孤青焱便飛身上樹,由遠及近一片片的搜索,生怕大哥現在的狀態會自殘。
突然林中一處傳來暴擊之聲,獨孤青焱飛奔而去,遠遠的便看到,林間一處已經被人為的削成半圓,而他的大哥正倒在那邊上。
走近獨孤烈焰,獨孤青焱伸手探去,發現倒在地上的大哥只是暈了過去,這才安了些心,將人扶起,往回走。
     
「唉……想不到,大哥的感情會如此激烈!不知這今後的日子……」真的真的不知,失去寧子然的大哥,今後的日子會是怎生樣子。
     
浮生夢相思  
   

獨孤烈焰在獨孤青焱的攙扶下回到帳內,第二天一早,獨孤青焱帶著仍未醒來的獨孤烈焰緩緩離開了狩獵場,回到了將軍夜。
獨孤烈焰醒過來是三天後的事兒了,只是醒過來的獨孤烈焰養成了一種奇怪的習慣,白日裡還算正常的應對人與事,一到夜裡便自言自語將自己關在房裡,獨孤青焱知這是寧子然的離去對大哥的打擊太大,造成其一時的神志不清,於是他開始四處收集奇花異草來治療獨孤烈焰,只是獨孤烈焰這病好似生了根,怎樣治療都不見什麼成效。
日子便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
獨孤青焱也時常想,寧子然到底去了哪裡?他又會不會再回來…說不定他要是回來了對大哥的病有幫助,於是他便開始了漫長的尋人過程…

話說那天夜裡,寧子然被一個黑衣之人劫去……
黑衣人正是當初將寧子然扔到古代之人,只見他在無邊的黑暗中,抬著寧子然默默的走著,這裡是一個異空間,鮮有人跡,要不是不得以,他也不會來這裡,因為這裡什麼事情都會發生,這黑暗的時空,被他們稱作『荒』,是自遠古便留下的空間,小心易易的黑衣人帶著寧子然走向他來的方向,一個細小的空間裂口。
守在裂口外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一見黑衣人走了過來,便急忙上前接下寧子然,早就厭惡到不行的黑衣男了毫不客氣的將寧子然扔給了來人。
「謝謝你,太好了你真的把他帶回來了。」白色的身影在一團微弱的光包圍中,那是一個不太高的男子,細細的四肢,嫩嫩的皮膚,金色的微卷髮,黑耀一樣的雙瞳。
「別太高興了。」男子一邊拍打著身上的衣服,一邊皺眉提醒著眼前的小笨蛋。
那纖細男子一聽,低頭一看寧子然的狀態,不由得著急的哭了出來。
「莫……莫莫!他這是怎麼啦?怎麼……一副快死了的樣子啊。」
被稱為莫莫的黑衣男子,一聽這笨蛋又這樣叫他,眉皺得更緊,而且身體明顯的在顫動。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再叫我這名字,叫我楚莫,你腦子進水了?告訴你不下一百年,你豬啊……死斐遙」

明顯的男子對莫莫這外名字相當的討厭,口氣更是惡劣。
「嗚嗚………」被凶得斐遙,只管哭,兩隻眼睛眨啊眨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楚莫吼了兩句就懶得再吼下去了。
     
「讓開!你抱著他也救不了他。」
「不要啊!莫莫求求你再幫幫我,我主上說……要是他死了,將把我變成豬……以後十輩子都要變成豬……嗚嗚!!那樣就見不到你了…………」
楚莫聽著眼前的笨傢伙哭個完沒,心煩得想打人,可眼前一個不能打,一個捨不得,憋著氣觀察寧子然的狀況。
     
「主上說…我都快六百歲了,卻連…嗚嗚…找個人還弄錯,豬都比我強……嗚嗚……」
斐遙在一旁什麼都幫不上忙,卻還哭個沒完沒了。
「你主上真是沒說錯,豬!」
「嗚嗚!!你也這樣說我……」
「閉嘴!你吵得我心煩,你要不想讓他死就安靜點。」
斐遙吸吸鼻子,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瞪著兩隻紅眼睛,悄悄的看。
「他還有救沒?」
「不能救,他現在毒已經攻心,身體又受傷,想救必須用魔力,但是那樣就是我們介入了他的命運,不知道要引出什麼事端來,這和上次你錯殺了他不一樣。」
「那…那怎麼辦?」斐遙小聲的問。
「先送醫院,看現代的人類醫術能不能起點作用。」
楚莫抱起寧子然,雖然他還是很討厭的樣子,抬手打開空間想傳到醫院,正在此時空氣中突然變得不安份,壓務剎那間猛的增強,斐遙被這突然的氣氛壓得趴在了地上,像魚一樣呼哧呼哧的,雖然楚莫要比他好上不少,但抱著個人站著,著實的難受。
「放下他。」
隨著聲音的出現,空氣中伴隨著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黑影,黑影漸漸的清晰起來,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高大男子,滿頭的黑髮像有生命一般,四散飛揚,紫色的幻瞳一閃一閃,白色的額頭上浮現著紅色的印記,男子如石雕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寒冷的氣息四下裡流竄。
「我王!」楚莫一見來人,雙膝下跪,恭敬成分。
那被稱作王的男人,對楚莫和斐遙祝若無睹,反而走到寧子然的旁邊,手指在寧子然的額頭輕輕一點,一道閃光便注入了寧子然的腦子裡。
一旁的楚莫不敢問王這是在做什麼,到是地上趴著的斐遙不知死活的問。
「啊!你在做什麼……不要動他啊。」
楚莫一腳踢過去,成功的讓斐遙閉上嘴,這才恭敬的低著頭。
「他就是人們常說的,和你走得很近的那個神族人?」
楚莫一聽這話,全身瞬間僵直,卻不敢輕易回話,生怕回錯了哪句,自己和斐遙的命就全沒了。
「不錯!以後和他走得近些。」
「………」楚莫也不敢回答,只是低了低頭。
「將人送到醫院。」
男人話剛落,剎那間就消失在他們的眼前,剛才的一切都好像是假的一樣,可楚莫知道,主上的話絕不像表面那樣簡單,他一直小心易易的和斐遙接觸著,沒想到主上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主上打得什麼主意,可是……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笨傢伙,苦苦的笑。
不論怎樣,還是先按王的吩咐去送人到醫院好了,至於其它的事,他得想想對策了。
「莫莫,莫莫你家主上剛才對他做什麼啦?」斐遙不知死活的搖著楚莫的手問。
「放開!」對於斐遙的白癡狀,楚莫煩得慌,抱起寧子然理都沒理他。
「莫莫……」斐遙一路跟在他後身,不時的叫上兩聲,就這樣兩人帶著寧子然終於到了醫院。
「楚醫生!」迎面看到楚莫和斐遙的護士,驚訝萬分的看著來人。
「緊診,立刻準備手術室,麻醉師,通知相關人員。」楚莫俐落的交待下去後,找個了張空出來的床,將寧子然放了上去,喚來幾個人手,將寧子然推進電梯,直往十二樓的手術室走。
這期間斐遙想要跟著,楚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讓他在樓下等。
「楚醫生,這病人……好像……」
「深度重毒,身上有傷,一會兒手術的時候大家精心點。」
「好的,楚醫生。」
從旁的人也看得出來楚醫生的緊張和重視,難免的心裡也緊張起來,手術的過程很慢長,整整十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楚莫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清理寧子然身體內的毒素,最要緊的是,那毒竟然讓寧子然的內臟,尤其是腸子粘在了一起,手術中最麻煩的一道就是清腸,這十幾個小時下來,一般人員早就顯了疲累狀,只有楚莫仍然能保持著精神的狀態去應對一切,因為他知道,救不活寧子然,王絕不會撓過他,雖然感覺得到王剛才對這人下了什麼咒,但以他的能力又不知曉到底是什麼樣的咒,只好盡力去救人。的


十個多小時裡,不知是誰認出了寧子然,於是通知了他的家人前來。
手術室外,再次是一家五口痛苦的等待,一年前,他們就是在這裡等待著,一年後,他們仍然在這裡毫無用處的等待著。
「哥哥!」最小的寧子晴拉了拉大哥寧宇海的衣袖。
「子睛。」寧宇海一年裡身高更拉長了不少,臉上的穩重躍然而見,輕輕的拍著小弟的手。
一旁寧如風就站在手術室門前,他們的父親擁著哭泣不停的母親,小聲的安慰著。
「別擔心,這次子然一定會沒事的。」
「我……我知道,我……當年子然手術後我們接回家,他突然不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真的好怕,好怕這不是子然,我們尋了他一年了………」
「沒事,這次一定不會錯的。」
「爸!媽!手術完了!」
一直守在手術室門前的寧如風,突然的聲音,令寧家人全部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伸直了脖子望向手術室的門口。
     
楚莫穿著濺滿血的衣服,扯下手上的皮手套,抬頭看著這一家五口人。
「楚醫生。」
「嗯,又見面了寧先生。」
「楚醫生……裡邊的…」
「嗯,寧子然的手術挺順利,你們不用擔心,先讓他在醫院裡休息一個月,看情況,如果身體恢復得好,一個月後可以回家休養。」
一聽楚莫的話,寧家人全都露出心喜的神色。
果然緊隨楚莫後推出來的人,正是一臉慘白的寧子然,他的身上插著幾跟管,更重要的是他活著,這對失去寧子然一年的寧家來說,是這一年裡最好的一天。
看著寧家人緊跟著寧子然的病床而去,楚莫的眼神中卻露出了深深的思緒。

戀著多喜歡(相思已成災) 
     
   
寧子然的清醒是在手術手的第三天。
「楚醫生,醫人醒了。」一個年青的護士高興的看著幽幽轉醒的寧子然報告道。
「你出去的時候順便請他家人進來,注意探病時間。」楚莫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機械的交待了護士一下,轉而專注於那些先進儀器上的數字,看了半天在手中的病例表中添寫『正常』兩字便轉身走出寧子然的病房。
護士看楚莫沒再有什麼新的指示,隨後也跟著走了出去,在這單人病房中,就只留剛醒來的寧子然慢慢適應一切。
     
剛睜開的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令久未睜眼的寧子然非常不適應,半迷著眼一會後寧子然才慢慢看清現在的處境。
     
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病床上……白色的房間裡,放眼看去,對面的牆上是一個電子鐘表,四周聽得到即陌生又熟悉的機器『嗡嗡』聲,他手臂打著點滴,躺在一張白色的單人床上。
看著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切,寧子然神志迷迷糊糊的想著:這裡是醫院吧,是自己的身體又出現了病情,被人送到醫院了嗎?!可是……昨天夜裡的事他明明還記得,獨孤烈焰那癲狂的樣子,難道……難道……莫不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是夢還是真實?寧子然無從判斷,睜著乾澀的眼想看清對面電子錶的時間。
『年月日』
「年……」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年嗎?!寧子然默然的想著,難道車禍和異世界都是假的,都是他的黃粱一夢?
     
不!不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是夢!!!
寧子然的心中另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他所經歷過的,他所見過的,他所感受過的,那絕不可能是一場夢。
     
「不………」
剛醒來的神志不清,再加上思緒的混亂,不久寧子然疲累的再次進入夢裡。
等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身邊有人在對話。
「楚醫生!我兒子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問話的是寧子然的母親,看到兒了失而復得,她的心理實在難能形容,高興的是兒子活著,難過的是,兒子又是住進了醫院。
楚莫將手中的病例表再次添完,支開了一旁的三個護士,推了推臉上的眼鏡這才說話。
「手術算成功,他體內的毒已經清洗乾淨,不過因為他重毒過早,因此身體裡還有餘毒未清,這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也需要你們和醫院好好配合。」
「毒?我兒子怎麼會重毒呢?」
「不止如此,病人除身中毒素外,身體上還有多處與淤傷,有重度的肛裂現象,擴約肌受損,需要長期調理。」楚莫的如實告知,無疑是給寧家帶來了更大的混亂。
「你!你剛才說什麼?你的意思是……」
「病人在重毒的同時可能經歷過暴力行為,身體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害。」楚莫可不管寧子然的家人接不接受得了這個事情,反正他也不關心他們聽到這消息的後果,他只是在盡心盡力的學著去做一個人類的醫生,具實以告。
「不………嗚嗚!我的孩子……」
「媽!」今天陪著寧子然父母來的只有老大寧宇海,他正在上大學,所以課程好安排,不像老三寧如風和老四寧子睛得全天上課。
「知道了楚醫生,我兒子恢復大概要多久的時間?」比起寧子然的母親,寧子然的父親還算清醒,也算是接受了兒子不幸的事情,他更關心的是,兒子什麼時候能出院。
「看病人情況,快的話也要三個月才能出院。」
「謝謝您。」
送走了楚莫,寧父站在自己兒子的床邊,沉痛的看著床上兒子,發現寧子然的眼睛竟然是半睜著的,雖然眼神還是漂移著,可也清楚的告訴他兒子是清醒的,怕是剛才和醫生的對話都聽見了。
「子然,好好養病!現在爸爸在這裡,你再也不用怕什麼。」
寧子然眨了眨眼,將游離的眼神定在父親身上,看著看著漸漸又閉上了眼睛。
五十多歲的男人,在看到寧子然閉上眼的那一刻,兩行淚水從臉上滑下……
寧子然的真正清醒是在這之後的第二天,一家人絕口不提寧子然這消失的事兒,只是一家要盡心盡力的去照顧著寧子然,盼望著他能早日康復出院。

每天護士一清早就會帶著藥去給寧子然換,今天也不例外,天還沒亮,灰濛濛的時候,位於醫院獨立區的單人病房的走廊上就傳來了護士的腳步聲。走到病房前,護士小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果然又看到寧子然呆呆的坐著。
「唉!你又已經醒來了?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這天還沒亮。」
「要換藥。」寧子然靜靜的說完,配合度極高的將自己的床單拉開,以便護士為自己換藥。
「到換藥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叫你,再說你睡著我們也能換,你不相信我們的功夫啊。」
護士打趣道。
寧子然抿了抿嘴並沒有回答,將身上除了內褲的所有衣服全部脫去。
護士拿著幾種藥細心在各處換藥,包括寧子然身後受傷的地方也上過了藥,這才收手,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寧子然對身後受傷的地方被別人看到,還是一個女人看到,非常非常的不習慣,可是久了,護士又做得非常自然而快速,他也就不覺得怎樣了。
「吶!藥換好了,這個給你放在這兒,你再好好睡上一覺,現在才不到五點,醫生查房的時候是八點。」說完她拿起換下在紗布和藥,推開門走了出去。
拿起護士特意放在床頭的消炎膏,寧子然下了床將門鎖上,這才坐在床上,褪去最後的內褲,拉開雙腿,露出大腿根處白嫩的肌膚,將藥膏擠了不少在手指上,塗在那緊緊挨著下身,連接著大腿處的傷疤。

那是一個極其隱密的地方,如果不這樣大張著雙腿掰開看,一般是看不到,那是兩排清清楚楚的牙印,深入肉內,算是身上的重傷之一,上了這些天的藥卻沒能消下去,反而是落了痕,只有這一處傷,寧子然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讓別人來上藥,只得每天自己親自動手。
上了半天寧子然終於大功告成,放下手中的藥去將門再次打開,這才倒在床上,氣喘呼呼。
好想再睡一會兒!
可是寧子然清楚,他既害怕睡覺也渴望休息,一邊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急需大量的休息,另一邊,無論是吃藥還是喝東西入睡,這些天來,自打他神志清醒那天起,每天夜裡睡去,最後一定是被夢所驚醒。

每一夜!每一夜!每一夜!
總是會夢到獨孤烈焰強迫他的那一幕一幕,就像是在提醒他一樣,反覆不斷的出現,所以每天他早早的就被驚醒,只有天明了,白天他才敢再次去補覺,因為白天裡不知為何,很少會做什麼夢,只有夜裡………令他難以入眠。
可是…他知道,車禍以及掉落異世,還有那些事情,獨孤烈焰……都是真的,他絕非做夢,他身上的片片傷痛,足以讓他承認這一切的真實性。
那一切……不是夢!!

戀著多喜歡(相思已成災) 
   
清晨差十分八點整,楚莫準時來查房,推開病房門,楚莫看到寧子然像過去的幾天一樣,還在睡覺。

於是,他不著痕跡的檢查過寧子然的病情,並加以記錄,隨後放下手中的東西就這樣站在寧子然的床前。

思緒回想著有關寧子然的前前後後,可是,他還是找不出為什麼主上會這樣關心這件事。
如果說一年前寧子然被他送往異世只是一場意外,那現如今,他將寧子然帶回來的時候,主上的出現絕說不上是意外,好像…主上早就等在那裡一樣,就像…主上對這一切都明瞭無疑。
雖然不知主上為何會對這事兒如此關心,但沒致他的罪,對於他來說真是意外。他們這一族自古以來,鮮少主動去插手人類的事情,在他有記憶以來的數千年裡,主上從來不曾管過人類的死活,除非必要主上會一直在他的休息之地長眠,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讓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皺起眉,楚莫有些厭惡的看著床上安睡的寧子然,回想起他救他時的狀況。
人類!真是…髒!!
要不是出於主上的命令,他是絕不會去救這人的。雖然討厭,但他仍記得主上交待的任務:必須好生的照顧此人。
     
正當楚莫思緒緊轉之時,床上的寧子然轉醒了過來。
「楚醫生。」
「嗯!」楚莫淡淡的應了聲。
雖然只有幾天,但是寧子然感覺得出來,楚莫並不喜歡他,或者說甚至是有些討厭。對於這種情況,他多少明白些原因,怕是自己當時被救的情形,實在……所以寧子然對楚莫很少說話,同樣楚莫除了治病的需要,絕不多說一句,只是今天楚莫似乎主動了些。
「你的病情現在已經穩定,以後就是自己多注意休息和用藥。」
「嗯,謝謝。」
「另外,還有一件事要你知道。」
「您說。」不知今天一向鮮少和自己說話的楚醫生是怎麼回事,寧子然還是乖乖的聽著。
「你還記得殷月皇朝的事吧。」楚莫用著肯定的口氣說著,因為他在寧子然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一直以為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事情,如今卻被另外一個毫不相干,只認識了幾天的人說出來,不震驚那是假的。
「我直說吧,當初是我把你扔到那裡的,也是我救了人。」
「楚醫生………」如果這個人能把自己弄到那裡,那這人絕不是普通的人吧,寧子然心中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身體向後移了移。
「如果你想回去就來找我。」楚莫說完這些,也不管寧子然適不適應的了,明白了沒有,推了推眼鏡,轉身離開了病房。
只是短短不過數秒的對話,確讓寧子然好不容易平靜些許的心,再次動盪不安。
這個人……就是這個人當初將自己扔到那個地方的?剛才…他清楚的說過,如果還想回去就去找他,意思是……我還可以回去?!我還能回去?!殷月皇朝…獨孤烈焰!!獨孤烈焰!!獨孤烈焰…………

心裡反覆的喊著獨孤烈焰的名字,可是卻難以下決定!
心……在動搖。
在那一天後的時間,寧子然突然發覺過得好快……沉思有時真的是一種能忽略時間的行為,每每在他思考著是否回去時,轉眼間一天、二天、一個星期、一個月………就這樣悄悄的流去,待他偶然反應過來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離開醫院已經第二個月了,在醫院裡住了近三個月的時間,寧子然便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那裡,回到自己的家,還是那間屋子,還是那張床,自己用了十幾年的東西,如今每一夜都會令他惡夢連連。
夢裡,寧子然又見到了殷月皇朝的風土人情,來往穿梭的人群延著記憶中的迴廊而去,熟悉的地方,一路小跑著衝向獨孤烈焰的住處『墨寒居』,推開沉重的門,站在房裡的仍就是那個男人,那個救了自己,寵著自己,擁抱自己的男人!清冷英俊的面容,氣宇軒昴的站在那裡,有著藏不住的寂寞和憂愁,這些從未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如今一絲絲、一點點的將那偉岸的男人侵蝕,那雙深沉著眷戀的瞳子像無底的黑洞,吸引著他一步步的接近、淪陷。
「獨孤烈焰!獨孤烈焰!!」
那讓人心痛的眼神,逼得寧子然不由自主的扯開嗓子大喊著,可男人的眼神反而越來越深沉,幽幽的,難以磨滅。當他以為得不到回應時,站在他面前不過幾迷外的男人低低的開了口。
總是那一句痛得讓他難以忘記的問話:「子然……為何?!你不願回來…………」
一直重複的疑問,像一把尖刀,刺在寧子然胸口,刺痛的感覺總是驚醒了仍在夢中人他,夢初醒剎那間眼睛睜大,然後無助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悄然落下。
無聲的、靜靜的,在每個令人心痛的夜晚!
管不住自己的心,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著,追尋著那些記憶,只是不知那人如今是怎麼生的模樣,莫不是真像夢中那樣……令他心痛!
 
相思已成災 
   
寧子然離奇消失,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消失而讓人淡忘,反而因時間的增長,越來越糾人心肺。
在那一日後,被人架回來的獨孤烈焰在床上整整躺了二天之久,第三天當他清醒時,獨孤烈焰的生活便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整個將軍府更是陷入了絕無僅有的混亂。
獨孤烈焰的生活變得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尋找寧子然的下落,
開始他派了人手四處去打聽,在近半年之中,一無所獲後,他便陷入了自我虛待的情況,尤其是寧子然在消失前被他傷害一事,就像一根釘子一樣,狠狠地刺在他的心裡,撥都撥不出來,他知道那一夜裡,寧子然並非情願,他更知那一夜裡,他傷他有多重,那夜時他半夜醒來,看到捲縮在床邊的寧子然潸潸落淚,即使親吻,安慰,心疼的感覺至今仍讓他痛徹心底。
對香寧公主他恨,對幕後的太后他也恨,可是……他最恨的是他自己,怎可如此…便要了心愛之人。

自責,像在他的生活中生了根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尋找的工作進行了半年之久的時候,總是二手空空而歸的時候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多,偶有消息也是捕風捉影,夜夜不能入睡的情況,更是每每必見,派出去的人仍去著,回的也照舊向他匯報消息,只是獨孤烈焰的心多了份心死,多了份無奈。
正是如此過了半年後,明瞭寧子然的下落怕不是這樣能尋到的,於是,獨孤烈焰悄然的收回了所有派出去的人手,開始了別一種尋找的生活,狀似恢復正常,卻從此終日與酒為伴。
「大哥!你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要醉了。」一直跟著獨孤烈焰的獨孤蕊,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氣宇軒昂的英偉的大哥一步步變成了這般頹廢的酒鬼。
從睜眼喝到入睡,從白天喝到深夜,從清醒喝到迷醉,每一日每一日雖然白天裡大哥狀似一切正常,也能處理府裡的事物,可那手中從未離酒,也漸漸的將府裡的事物交給了二哥,而他自己只管一件事,也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寧子然的下落。
皇上曾親來府上看過,也下令幫大哥去找寧子然的下落,卻無濟於事,他仍舊這樣生活,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這樣每日裡跟在大哥的身後,她不明白,愛一個人真的能到這樣的地步?!那以前她也滿喜歡寧子然,雖然他離去是讓她挺不好受的,可是,大哥的反應遠在她之上,看著如今的大哥,獨孤蕊突然發現,她恨寧子然,為什麼一個寧子然就讓她的大哥變得如此………的
「走開!」獨孤烈焰推開獨孤蕊,搖搖晃晃走向自己的院落,一路上手裡拎著酒壺抬頭便是一口。

「大哥……真的不能再喝下去了。」一把想搶過獨孤烈焰的酒,卻因力量不足而沒能成功,只是用手拉住了酒上的繩子。
「放手!!」獨孤烈焰雖酒意甚濃,可並未甩開獨孤蕊,只是將酒抬高,獨孤蕊就半掛在空中了。

「不!大哥………蕊兒求求你了,別再喝了!!」
獨孤烈焰看著死命拉住酒繩的獨孤蕊,眼前的一切都令他心煩,將手中的酒壺扔去,連再著獨孤蕊也被扔出幾步之遠,跌坐在地上,獨孤烈焰看了眼地上的獨孤蕊,不再搭理,轉身推開房門,落了栓。

獨孤蕊抱著酒壺從地上爬起來,眼瞅著門在她的面前被關上,悄然的臉上爬滿了淚水,哽噎著離去。

這一夜獨孤烈焰的『墨寒居』中如半年來的每一夜一樣,漆黑無光,寂靜無聲,獨有一人。
屋內,獨孤烈焰一進門上了栓,便和衣倒在床上,半睜著眼,盯著床頂,就如他這許久來的每一晚一樣,思念著那已然不在身邊的人兒。
其實,獨孤烈焰沒醉,他的酒量很好,好到這半年中,他想醉都難,每日每夜的喝,他不但醉時少,反而清醒的時候多。
喝酒是因為想醉,想醉是因為他知道,現如今只有醉的時候才能夢到寧子然,才能見他一面;可……他也怕醉,只因偶有醉得睡去時,夢中雖有思念之人的容貌,卻總是惡夢,總是夢到寧子然離去情境,不論他再怎麼伸手去抓,最終還是失去,最後便是驚醒。
這反反覆覆的夢,反反覆覆和恨,重重疊疊卻是他可憐得唯一的奢望,乞求著哪一夜,哪個夢裡他能見到寧子然的歸來和歡笑。
別人怎麼看他他知道,一個因情而困的男人,一個變成酒鬼的將軍,一個可憐的男人。
可這一切對他來說都無關痛癢,他關心的只有寧子然的下落,明日裡多少要留些力氣,否則真要是有了子然的消息,怕他沒了力氣在第一時在去找。
他的第一次愛戀,來得突然,去得依然突然,只是他的心流了血,失了心,才正真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夢。

將這些日裡一直放在枕下的東西拿在手中,那是子然離去那夜被他撕扯破的衣服,是他第一次給子然定的衣服,如今這卻是他唯一可以抓得著的東西。
醉吧,真醉也好,假醉也罷,醉了就有機會夢到子然,即使那是一場令他撕心裂肺的惡夢,對他來說如今……卻是他唯一的幸福!
夜已深,人已睡,心卻已迷失。
 
相思已成災 
     
     
時間如梭,轉眼獨孤烈焰在這樣的煎熬中渡過了又是半載光陰。
這一日將軍府上,秋日如火,一個人影從一進大門便一路高喊著跑到「墨寒居」。
「大哥!大哥!有消息了,有消息了。」來者正是獨孤青焱,自打半年前他已經掌管將軍府內大小事務,半年的光陰早就將他變得穩重許多,今日實在是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遠遠在「黑寒居」內靜坐於林間的獨孤烈焰,突聽來人的喊聲,抬頭的瞬間打翻了手中的酒壺,下一瞬人已然飛身奔向獨孤青焱,站定在其面前。
「呼……大……大哥!今天早上皇上差人快馬從『奉陰』傳來的緊信。」獨孤青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舉著手中的書信,在獨孤烈焰的面前搖晃。
「大哥?!」獨孤青焱見大哥呆呆的盯著那封信,好似要盯個洞出來一樣,好笑的將書信放在獨孤烈焰微顯僵直的手中。
「快看看,我還沒來得及看,一早在皇宮裡拿到就往回跑,皇上說…呼!說這是殷族人給的,你快找開看看!」一口氣說完,獨孤青焱也顧不上什麼形像不形像的,雙腳一軟就坐在身旁的一塊石頭上,繼續呼呼的喘著他的氣。
手中的書信,那是一封用黃色的皮紙包著的薄薄信件,現在在獨孤烈焰的手中卻重如千擔。
只有片刻的呆滯,而後獨孤烈焰伸出微顫的手,將書信打開。
此書信分兩層,一封是用黃色綢布寫的,還有一封是一張深黃色的紙,獨孤烈焰先打手中黃色綢布打開,看到的是皇上的留言:
〖朕命『奉陰』殷氏一族,為寧子然撲測,現於十日前得信,今交於你手,希能解你心願;朕雖並非皇太后親生,卻為其親養,如今寧子然下落已有,此事莫再怪於皇太后。〗
一封短短的書信,是現今的皇上在為皇太后說情,這一年多來,皇太后雖然被送往借台山法普安,但是獨孤烈焰卻從未想過放過她,皇上不治太后的罪,他也不去上朝,每日只顧著找尋寧子然的下落,兩相為難下,皇上如今算是給了他一個交待。
只掃了一眼,獨孤烈焰便冷冷的將皇上的那信扔於地上,他更關心和著急的是想看到另一封信,打開黃紙信,上邊只有寥寥數字,卻字字扣人心弦。
〖帝命殷族所撲測者,生異命,有血光之像,近日現。〗
拿著手中不過數字的書信,獨孤烈焰手心裡泛著汗,雖然不明白書信上所說何事,但『血光之像』四字,他是看得懂的,看著這四字,獨孤烈焰眼冒紅絲,收起信,飛身而去。
「大哥?」剛將地上的書信看這,獨孤青焱看著已然快消息身影的獨孤烈焰,不太明白大哥的紙上倒底說了什麼,竟然讓人下一瞬就消失。
「你吩咐管家備東西,去『奉陰』。」遠遠聽道獨孤烈焰的聲音傳來。
「大哥,那你這是去哪兒?」
「皇宮,我回來立刻動身。」
「啊?!!」看著自從寧子然消失後一年多來,首次清醒吩咐事情的大哥,獨孤青焱反而笑了出來。

「呼!看樣子,離我逍遙的往日不遠亦………」
這還不好想?只要大哥找回寧子然,大哥就會恢復往常嘛,那個時候他就又逍遙自在了,所以找寧子然的事兒他可是很重視,很重視的。

獨孤烈焰也沒來得及去換身衣服,就穿著那身穿了幾天的衣服,一路闖到皇宮中找到皇上軒轅烈。

「將軍,將軍,你不能進去啊,皇上……皇上他現在………」一直跟著皇上的小太監,當然多少知道皇上和這將軍自小長大,現在卻還是萬分的為難,只因現在和皇上在裡邊的是和皇上關係更密切的人啊,他要是放人進去了,這後有命才怪。
「讓開!!!」獨孤烈焰那裡管得了這小太監的提醒,一聲怒吼,連人帶門一齊踹開。
「啊!」只聽宮內一聲驚哦,緊接著是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皇帝從自己的床上很沒形象的被人一腳踢了出來。
     
「唉!痛………誰啊……痛痛!!」一腳被人踢在地上,軒轅烈說不生氣是假的,可就這架式敢這樣進來的,他估計著也不會有第二個,生氣也是白生,還不如喊個痛給床上的人聽聽,讓他心痛心痛,一會兒自己我再繼續……嘿嘿!
獨孤烈焰雖然一心吸為寧子然的事面慌,不過剛才見有人竟然能將軒轅烈給從床上踢出來,不管是哪個宮裡的娘娘,這事兒還是讓他呆了片刻,不過也不那麼片刻,下一剎那他就拉著那個衣衫不整的皇上走出宮外,伸手要東西。
「拿來。」獨孤烈焰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拿?拿什麼?」軒轅烈打理打理自己的衣著。
「紫龍玉!」
「啊?!你要這它做什麼……」軒轅烈突然抬頭,神色精明的打理著獨孤烈焰。
「你知道,別拐彎,給我。」獨孤烈焰才不相信軒轅烈會不知道他要這東西做什麼,把殷氏一族抬出來的不就是他。
「嘿嘿!你等下。」軒轅烈笑笑,回身走向宮裡,揭開床紗,和裡邊的人說了幾句,便拿著一塊巴掌大的紫玉走出來,放在獨孤烈焰的面前晃啊晃。
一見此玉,獨孤烈焰伸手便奪下,而後便想走,卻被人從身後抓住手。
「莫開怪太后。」
獨孤烈焰冷冷看了眼軒轅烈,既也承諾也沒否決,只是拿了手的紫龍玉轉身像一陣風一樣而去,看著遠去的身影軒轅烈伸手招來一人吩咐。
「讓香寧公主去看看皇太后,莫讓她老人家寂寞。」
「是!!」
小太監領旨立刻動身,卻不見身後皇上輕扯嘴角,轉身回到宮內一副得意之色。
拿著手中的紫龍玉,獨孤烈焰小心易易將它揣在懷內,生怕丟了似的,一路以手護著,一年多來近二年的日子時在,這是他最開心的一天,他的生活就像枯木逢春。
(番外)有關於某大的疑惑而寫。
香寧公主自從那件事後,一直在宮中休養,這日接到皇兄的旨,命其去探望在借台山的皇太后,她便帶著幾個隨身的宮女,一路趕去借台山。
早在她身體上的傷好了之後,她就想去探望皇太后,只因一直未得皇兄的令,如今她有機會去看看皇太后,更重要的是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問,而這些問題一直都纏著她一年之久。
「公主您稍坐,貧尼去請皇太后。」
法普安的主持,親自接待了香寧公主,讓人奉上好茶,轉身又親自去請皇太后,這兩個人都是皇族中人,更何況這法普安本就是皇家之產,這些皇族人算得是她們的主子。
沒多久,皇太后便穿著一身素衣而來,抬手讓香寧起身後,清走了屋裡的閒雜人等,香寧便發了問,這些問題把她憋了一年多,此時不問更待何時。
「太后……」張口前香寧還是有此遲疑。
「有話說吧。」在這尼姑俺裡也許是這一年多的時間,讓皇太后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您這些時日可還好?」
「好,一切安好,這些年來從未有過的平靜。」
「太后,寧兒……一直想問您,當年,您給的那藥………若是將軍動了寧兒,那……」香寧想問的正是此事,當年傷痛中隱隱聽人說過皇太后給的藥是什麼功效,只是她一直不信待她如女的皇太后會如此心狠。

皇太后閉著眼睛,手中的佛珠轉了又轉,幾分不忍露於眉間,稍刻她睜開了眼,靜靜的說著當初的一切。

「當年,是我迷了心,一心只想報族人的仇,卻利用了你。」
「……」香寧靜靜的聽著。
「那藥,算得上是絕世的毒藥,如果當日計謀未成功,將軍未動過你分毫,你便不會死,將軍便不可活,我是估到他獨孤一族生性驕傲,斷不會輕易碰你,必死無疑;也想過,若是他活著來找我尋仇,那便是他動了你,你便必死,我可藉著你的死,治他獨孤族滿門之罪,一來替你報仇,二來也替我族人報仇。」

「太后……」香寧聽完太后的說法,兩眼發直,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所聽之說。
「只是,世事上天均有定數,這一生……我只願餘生可長伴佛祖,不再為這世上的事再生事端。」

「我是香寧啊,我是寧兒啊……就算,就算您不痛我,不憐我,您…………」
看著哭跪在自己腳邊的香寧,皇太后伸出枯乾的手摸上那可憐的人。
「寧兒,你可怪我,可以恨我,但絕不要像我,我這一生生得高貴,卻活得痛苦。」
嗚嗚的哭聲從小小的屋中傳出,聽得出有傷心,更有絕望,還有無奈!
當香寧走出房門,離開借台山,走到山腳之下,哭過後的心情反而容易讓人放鬆,也許皇太后真的是放下了,連稱呼都從尊稱改為『我』,那她是不是也應該放棄心中的幻想?這一年多來近二年的時間裡,滿城的風雨都在談,冷漠的將軍愛上了一個男子,更為那男子失神,失眠,醉酒一載……有人大談獨孤烈焰的墮落於懦弱,只因一個男子而失了常態,卻有更多的人對他的情,他的癡,他的戀,大加讚許,甚是認同,說那樣的男人才值得女子托付終身,說那樣的男人百世難求。
但人們說人們的,他生活他自己的,旁人的說笑於他毫不相關,他唯一關心的只有那個男孩的下落,曾無數次聽人說起,他像瘋了一樣滿天下的尋找人,像瘋了一樣終年裡抱著一件破衣而睡,像瘋了一樣闖進皇上的宮裡。
這樣的男人可惜與她無緣,這樣的男人也不可能成為她的夫。
願這一切能像這落葉,隨風而去……
 
相思已成災 
   
紫龍玉是殷月皇族中一直傳下來的異寶,那是一塊通體晶瑩,雕有一條紫龍的玉石,雖然紫玉世間鮮有,但紫龍玉真正的價值卻並非只是一塊玉,而是一塊令符,凡得紫龍玉者可盡得『奉陰』殷氏一族相助,得皇位,定國安,是以這塊自打殷月皇朝開國一直只在皇上的手中,而今天軒轅烈竟然將此玉輕鬆借於獨孤烈焰,實讓人難以至信。
紫龍玉源於殷氏一族,此玉是當初殷氏一族為感殷月皇朝開國皇帝賜地而做為回禮送於皇族,凡後代,必每一代裡有一人在朝這天相師,輔佐皇族,而拿著紫龍玉的人便可請求殷氏一族為其效命。
殷氏一族極為神秘,在殷月皇朝開國之初定居於殷月皇朝極北之地『奉陰』小城,此族人生有異能,可通曉天上地下,前後百年之事,因當初助開國皇帝定天下有功,因而受封於『奉陰』,千年來這一族奇特的一族便生活在這極北的天地,倚山而居。
獨孤烈焰拿紫龍玉的原因就在於此,他打探了一年多都沒有寧子然的消息,而只有殷族人對此有瞭解,不論怎樣,他都要去問清楚,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希望,他都想知道,心中的人兒現在過得可好。

從京城到殷族所在『奉陰』小城並不近,獨孤烈焰帶了幾個人手便匆匆上路,一路上快馬加鞭,三個月後終於到了古城『奉陰』外城,此時已入隆冬。
『奉陰』說是古城一點不假,這小城絲頗有殷月皇朝開國之初的特色,不似現在的京城繁華,反倒是一片陌然,走進城去,小城的住戶不少,卻給人感覺樸實老誠,獨孤青焱隨便打個人問路。
「老人家,請問這殷氏一族是否在此?」
「啊?!!」老人家可能是耳背沒聽清,於是用比獨孤青焱更大的聲音回問。
「老人家,這殷氏一族是不是在這?」這回獨孤青焱提高了音量,高到周圍幾十米內都聽得一清二楚的。

「哦,您說殷城主他們?你直走……最大的那戶就是。」
「謝謝。」舉手謝手過者,獨孤烈焰帶隊順著大路尋找,果然延著大路走了一會兒,進了內城,入眼的第一家就是殷族的,在紅色的大門上掛著朱色的扁,大大的兩個給字『殷族』。
獨孤烈焰等人風塵樸樸的下馬,一刻都等不得似的,立刻上前敲門。
還沒等他們叫門,門就從內側打開,一老者開門後立於一旁,門內走出一對中年夫婦。
「可是獨孤將軍。」男子所拳而問。
「正是在下。」獨孤烈焰很是奇怪此人怎好像知自己要來一樣。
「呵呵,在下殷權凡,第三十五代殷族族長。」
「久仰!」原來是殷族族長,據說這殷族可知天上地下,前後百年之事看來不假。
「呵呵,請將軍裡邊坐。」
一行人進了殷府,突覺這府中奇特,先不說這府裡雖然金壁輝煌卻只用深色木建成,就是這府裡彎彎曲曲的迴廊都像是迷陣,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一會兒前進一會兒還得後退,弄得獨孤烈焰一行人迷迷糊糊,更不用說他們最終的目的地竟然是一處高達數十米高的樓。
此樓從外看去比一般樓要高許多,且殷老爺從外到裡打開兩扇門後,裡邊仍有一扇門,也就是說這樓至少是裡外三層,而且不是一般的那種只有門是三屋,而是真真正正的三層建築,這一點讓獨孤烈焰一行人真的很是驚奇。
「將軍,小兒今日算得您會到府上尋問一些事情,故我才在府前等候,現在小兒就在門內,不方便見各位,將軍有事盡可問,基於其他各位,請退出。」殷權凡說完退後,坐在第三層門外。
獨孤烈焰一行人驚奇得看著一門之隔的內屋,雖然看不到裡邊,但卻可能感覺得到自內屋散發出來的陣陣冷寒,獨孤烈焰讓其他人退出後自己獨孤一人站在第三扇門前。
「有事就問。」帶著一陣寒氣,一道冷冷的聲音半命令飄出。
獨孤烈焰雖然疑惑,但他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問寧子然的事兒,再者此族人也沒必要騙什麼。
「我想問你們給皇上的那封信的意思。」
「如信上所說,此人生異命,有血光之像。」
「何意。」
「此人生有異命,非常人,也非此時之人,將軍在這世上找是白費功夫。」
「那血光之像是否是說……他………已死。」獨孤烈焰雙手緊握,問出這句他最想問,也最怕問出的話。

「沒有。」
「那………」知道寧子然還活著這件事無疑是給獨孤烈焰重新的生命,只見他著急的想問下一句,卻被裡邊的人打斷。
「我知你拿著紫龍玉,我已經回答了你兩個問題,你若再想知道什麼必有代價。」
「………我想知道,他……可還會回來,何時回來。」獨孤烈焰對於代價絲毫不怕,因為寧子然走的這兩近時間裡,他除了害怕再也見不到寧子然,或是寧子然遇到了什麼不測外,生和死這種事,這條命他都無所威懼。
「你可我要的代價是何?」
「是什麼都無所謂。」
「好,拿著。」
突然從第三扇門縫裡飛出一張黃色小紙,獨孤烈焰伸手一接,展開來看,紙上所寫是一個時間,心中已想到這時間的意思,卻還是不確定的問了句。
「這……」
「他回來的時間。」
「可是,地點呢?他會在何處?」獨孤烈焰不想寧子然回來的時候就如同他剛見到他一樣,是被人傷害,身處險境。這天大地大,他……
「你在何處,他便在何處,你對他的思念越深,他便離你越近。」
這樣嗎?真的是這樣嗎?自己對寧子然的思念可以成為他回來的條件嗎?!
「我的條件,他回來後,他必須在中秋前替我找到一個死於白晝與黑夜交替之時,生於極陽之時,非本朝之人的生辰八字。」
「只要生辰八字?」
「對!中秋前必須拿到。」裡邊的人說完,一直坐在一旁的殷族族長起了身,做了個請的手示,將獨孤烈請出樓外,他剛一出樓,樓門便自動從裡到外一屋屋關了一起,木門強力的碰撞聲,在這寂靜的院落裡顯得格外刺耳,卻也提醒了他們此事並非是夢一場。
拿著手中寫著寧子然回來時間的紙,獨孤烈焰又反覆的看了數遍,將這時間深深印在頭腦之中,生怕自己忘記似的,將紙小心的放入懷內。抬起頭看著不知多久沒有好好看過的天空,雖然極北之地甚是寒冷,天空卻甚是藍,一輪溫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照得大地一片光明。
近兩年來,從來沒有一天,沒有一刻能像現在這樣,讓他幸福!充滿活下去的希望。
「大哥!」「將軍!」「主人!」一旁等在外邊的獨孤青焱和陌雨等人一看獨孤烈焰走了出來,忙上前問。

「走!」獨孤烈焰堅定的道。
「走?!走哪裡?」
「回府,立刻。」
「又是立刻,大哥∼∼我們才剛到。」不是他報怨,真是很累,這一路他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

「不行,一天都不能等,子然……」
「啊?」
「子然,明年春四月之時……會回來。」獨孤烈焰說完,飛身頁去,走出門外一躍上馬,揚起馬鞭駕著馬,難以抑止開心的心情,一陣風一般,大笑而去。
「啊?唉∼∼等等我,大哥!真是的……高興成這樣!駕!!」
嘴裡雖不願,但嘴角的笑卻騙不了人,大哥這兩年來頭一次笑,更是笑得如此開懷,可想而知,寧子然的歸來對於大哥來說是何等大事。
來往『奉陰』一趟,獨孤烈焰等人用時近六個月,回來的時候已然第二年三年底,獨孤烈焰一回府上便開始張羅一件事,那就是他和寧子然的婚事,雖然沒有寧子然的應允,可想把寧子然留住的想法戰勝了一切,什麼道德倫理,什麼地位家世,什麼閒言碎語,都阻止不了他的行為,除了這件事他已經再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更何況,那一夜,他們確已有夫妻之實。
一下子,將軍府近兩年來的陰沉一掃而空,歡喜的氣氛在府裡炸開。
 
回來X婚禮 
   
另一邊,寧子然病好已經三年多了,(請注意,時間上並不等同。)生活上了算漸漸進入了正規,從醫院出來後,他就沒再見過那個楚醫生,回於不回在他猶中,時間就像飛一樣過去了,病好後的第二年春天,他從新回到學校上學,因為一向學生就好,所以學校保送他上了當地最好的一所高中,如今再過兩個月就滿歲的寧子然過著平凡不能再平的學生生活。
「早上好!武醫生!」
「早!」武醫生仍是寧子然的私人醫生,雖然寧子然自回到現代後,身體好了很多,但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難改,家人已經習慣小心的去愛護他,武醫生也同樣還是每年月都會例行檢查。
「今天休息?」
「嗯,明天學校去郊遊。」
「是嗎?嗯,那今天得好好看看了。」
「是啊。」
武醫生手拿聽筒,一邊檢查一邊和寧子然聊天。
「不錯,身體挺好,心臟也不錯。對了,明天去哪兒玩?」
「說是去長白山。」
「有點遠。」
「嘿嘿,不用怕,我現在身體好多啦。」寧子然裂開嘴笑,只是那笑意並沒有達到心裡。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嗯,謝謝您,我會的。」
看著寧子然離去,武醫生收拾起東西,準備離開,從窗外看到一個男孩子站在醫院的門口,他認得那個男孩子,卻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從一個月前,寧子然來看病的時候,這個男孩子每次都會在外邊等。

「怎麼樣?身體還好嗎?明天的事兒沒事吧。」站在門口的男孩和寧子然是一班,寧子然因為成績好,所以今天已經跳了一級,在上高三,馬上就要高考的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新的班裡會出現這麼一號人物。

「韓木雲,可以請你不要跟著我嗎?」寧子然對這個人的反應向來不好。
「寧子然,我沒惡意的。」韓木雲同樣是一個成績優秀的人,那天他知道班裡有個跳級生的時候,突然想看看是什麼樣子,就這樣被寧子然吸引了。
「離我遠點。」寧子然自從回來後,病雖然好了,可是也養成一個壞毛病,他怕生,正確的說是他怕男人,獨孤烈焰強迫性的行為,雖然從心裡上想去接受,但是曾經受過傷受的身體是無論如論也調適不過來,但凡有人要是碰他,他會像觸電一樣。
「………我只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寧子然這樣說,但每聽一次他還是會傷心。
「不論你想做什麼,別找我,我不喜歡!」
「朋友不可以?」韓木雲有些呆了,他一向是個乖寶寶,老師,同學都會喜歡的,為什麼寧子然這麼討厭。

「朋友?不需要。」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他說朋友兩個字,寧子然就想起獨孤烈焰,一想起獨孤烈焰頭就發熱,一把無名的火燒啊燒的,找不到獨孤烈焰,只好找個倒霉的了。
「喂!!太過份了,我只是想交你個朋友,不至於吧,再說你老是一個人不寂寞啊。」
「我喜歡一個人。」寧子然揚起笑,
「是嗎?可是我覺得你雖然在笑,可是你的心卻不在笑。」
「……要你多事!」
寧子然厭惡的拿起書包,頭也不回的往家走,後邊的韓木雲呆了呆才跟上。
他討厭這個叫韓木雲的人,雖然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老是說重自己的弱點,但是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話總是讓他想起獨孤烈焰。
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楚莫說,只要想回去就去找他的時候,他竟然動搖。在醫院裡住院的那些日子裡,天天晚上都會夢到獨孤烈焰,每天,每晚,每個夢,讓他從心傷到懷念,懷念到疑惑,從疑惑到害怕,從害怕到逃避!
是的,他在逃避,他害怕去思考獨孤烈焰對他的意義,明明知道一切,但是不知為什麼,他會害怕,也許是那夜的記憶太深刻,最近他總是夢到獨孤烈焰,可夢裡的獨孤烈焰不再是令他心痛的憂傷,反而總是像頭野獸一樣,像要吞食他一樣的出現。
他忘不掉,那種夢的可怕。
看不到人,一片黑暗裡,雖然知道觸摸自己的是獨孤烈焰,但是那手是冰冷的,像蛇一樣抓住他,像要吃掉他一樣,尖銳的牙剌進肉裡,像要毀了他一樣,灼熱的貫穿和啃咬。
有時他害怕是那獨孤烈焰,有時他害怕的是自己,對夜夜夢到這樣情境的自己,他害怕。
所以楚莫雖然和他說過,想回去就去找他,但寧子然遲遲沒有去,一拖就是三年,他如今已不再是歲的孩子,他當然知道,當初獨孤烈焰對他做的事,是多麼可惡!
那不是一個愛人會做的事兒,那不是情人間才有的事,那是暴力!是強暴!!!
就算……獨孤烈焰是重了藥,也難抹去他心頭的陰影!要從那裡走出來,他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勇氣。

一邊氣一邊想事兒,等走進家裡,他才發現,家裡只有寧如風一個人。
「二哥?」看到寧子然氣乎乎的,寧如風忙去接下他手裡的包,一抬頭,寧如風就看到韓木雲在他家門口站著。
     
「怎麼又是你!滾!!」寧如風可和寧子然不同,他是從小練過武的人,像現暴力,打架的事兒都拿手,在學校裡也小有名氣。
「我……」韓木雲之所以執著,是因為不明白,只是想交朋友為什麼這麼難。
「滾!」寧如風不客氣的關上門。
「二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今天沒去上學?」
「……你忘了?明天咱們學校要去郊遊,今天放假讓我們準備的。」
「……抱歉!」知道自己是被自己氣糊塗了,寧子然走到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
他需要冷靜,冷靜!
「二哥?」寧如風有些擔心的走進房裡。
「沒事!」
寧如風是寧子然的弟弟,雖然他們兩人上雙胞胎,但是長得並不一樣,從小大到寧子然都體弱多病,和他相反,寧如風可是從小身體強壯的像牛,如果說寧子然向得清秀,那寧如風只能用漂亮來形容,雖然沒有女孩子的嬌美,但那確是是一張惹事的臉,所以從小寧如風因為這張臉不知打了多少架。的

而寧家兄弟當中,就數寧如風和寧子然近,寧子然出事的那會兒,寧如風一直相信寧子然絕不會就這樣消失的。
     
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寧如風悄悄關上門走了出去。但他沒離開,而是呆呆的站在寧子然房門外思考。

是什麼樣的事兒,讓寧子然如此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寧如風聽到房裡寧子然發出了一系列的聲音。
「不!!住手………停!!啊啊!!!獨………獨孤烈焰停手…………」
是的,二哥又開始作夢了,他發現二哥會做這樣的夢是在三個月前,晚上他起夜的時候,聽到二哥的房裡發出叫聲,因為夜深,只有他和大哥還有二哥在二層,小弟和父親是住在一層的,大哥因為上了大學剛工作不久,所以很少回來,只有假期才回家。
他看到那天晚上,二哥就像現在一樣,伸出手在空中慌亂的撲騰,像是要抓住身上的什麼東西,嘴裡不停的呼救,喊著一個人的名字——獨孤烈焰。二哥最後總是哭得死去活來的睡去,第二天像什麼都發生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一樣,會笑得很開心,可是他也發現,二哥的笑並非發自內心,他在逃避,他在掩飾。

越是這樣,深知寧子然性格的寧如風就越是知道,這個『獨孤烈焰』在二哥的心中是萬分重要,重到他自己都無法騙自己,所以才會去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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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寧子然和寧如風兄弟兩人趕在七點前到了校門口,在那裡已經滿滿的站了百十來號人,全是穿著清一色的白色校服,青色校褲。
「快點啊!寧子然,如風。」遠遠的看到一個女孩兒揚起手招呼他們。
「小洋!」寧如風展開陽光的笑容。
「你們兩個快點,車上的好位子都沒有了。」女孩兒有些抱怨。
「安啦!」寧如風看看車上一副滿不在呼的樣子。
果然順著他的視線,一個人從車的窗子裡探頭出來。
「這裡!如風!哥們我佔好地方了。」
寧如風拉了寧子然和叫小洋的女孩兒往車上走,那個同學給他們佔的坐是靠近窗戶的,也在車前邊,絕對是不錯的位子。
「嗨!謝啦東子!」寧如風放好東西,一屁股坐在坐位上,沖那個人笑。
「切!拉倒吧你。」東子和寧如風不是第一天認識,根本不把寧如風的到謝當作一回事。
「哈哈!!」寧如風爽快的笑了笑,回頭看了眼舒舒服服坐在位子上的小洋,還有身邊的二哥,。他把寧子然安排在裡邊,他在外邊,這對寧子然來說是件好事,因為……他暈車!而且不是一般的暈,但除了這種大型的客車,火車之類的他可不暈,小汽車也不怕,飛機就更不用說了,真真是怪事的。的

「如風,我休息一下。」寧子然小聲的說。
「嗯,二哥!藥吃過了吧?」
「嗯。」寧子然淡淡的應了聲,將頭偏向車裡靠窗的方向,把外衣往身上拉了拉,皺著眉就睡去。

好一會兒車已經開了許久,坐在寧如風他們後面的小洋突然拉了拉寧如風的衣袖。
「啊?」寧如風小聲的問。
「如風,子然很累啊?」小洋小聲的問著。
「不是,我哥暈車,吃了藥就這樣,沒事!!」寧子然沖小洋嘿嘿一笑,也就閉目養神去了。
小洋探頭看了看前座的寧子然,又看看寧如風,突然小聲的咕嘮了一句。
「明明是雙胞胎啊,可是你哥比你漂亮多了,又秀氣又絲文。」
寧如風白了一眼小洋,實在無奈,小洋算是也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了,只是哥哥老是住院,所以他和小洋的一般,但是小洋對他們兄弟可是相當『關心』,正確的說,小洋的那種奇怪的關心角度,還真讓他發暈。

旅途………寧子然跟本沒有醒來的意思,人們以為他是暈車,也就仍了他去,而實際上,寧子然除了暈車外,更重要的是他昨夜又是一夜的無眠。
昨夜,躺在床上許久無法入睡的寧子然,突然在自己的房裡看到了楚莫,那個一身黑衣的人。
「決定好了沒有?!」突然憑空出現的楚莫臉色相當不好,陰狠的感覺佈滿了他的小房間。
「想什麼?」寧子然雖然有些害怕,有誰對一個突然憑空出現在面前的人能不怕,當然可能是早就知道這人不一般,寧子然除了一開始的害怕外,到是鎮定了下來。
「回去,還是不回去。」楚莫靜靜的站著,拋出一個困惑寧子然很久的問題。
「……………必須現在答?」寧子然這些日子以來,他用了近三年的時間,依然無法下定決心,一邊是親情,一邊……是他明知對方和情感,卻有些害怕的人。三年……三年都不足以讓他在這天平上做出孰重孰輕的決定。
「這三天,是你回去的最好時機,下一個機會要等十年。」楚莫冷冷的說。
「…………」
還沒等寧子然從震驚中醒來,楚莫繼續扔下個炸彈。
「除了這次,下一次我就沒興趣了。」正確的說是他主上沒興趣了,不知為什麼主上對寧子然回去非常執著,可以說是他跟在主上身邊這數百年來,頭一次見到主上的執著。
「……」寧子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做決定,只因這一切來得太快,來得太奇怪。
「三天內,隨時都可以,自己想想。」楚莫說完這句話,就如同他來時一樣,憑空的便在這封閉的空間內消失了。
     
三天,是回去還是不回去,這是寧子然無法乎視的問題,如果說以前還覺得這個問題可以慢慢去思索,可是現在,只有三天………這一夜他是注定了無眠。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有時候一個人的決定並不全是由自己來下的,有時候,意外……總是隨處可見。

寧子然從來沒想過,這個困繞了他近三年的問題,解決起來竟是如此容易!!
「啊!!!!!!!!!!!!」感覺到身體毫無支力,寧子然叫出了聲。
「不∼∼∼∼∼∼二哥!!!!!!!」山崖邊上,寧如風衝著正往山崖下掉的寧子然吼著,聲音拉回了已經走在前邊的許多人,眾人猛的往回衝。
「二哥!!」寧如風用盡最快的速度,卻只來得及看見寧子然最後的身影。
事情是怎樣發生的?有些戲劇化,當他們從客氣轉飛機坐了幾小時的飛機來到長白山,已經是下午二點多,於是有人提議去長白山上看看,導遊帶著他們來到長白山最付盛名的『天池』,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色所吸此,漸漸的各看各的,連寧如風也快走了兩步,在寧子然十步以外的地方,探頭望向這一片被群山包圍的天池,深藍色的水面如境般,印著天空的白雲,靜靜的數千年裡這樣存在著。的

正當他感慨於天地間萬物的神奇,想回頭叫二哥一起看時,躍入眼裡的最是一幕足以叫他全身發寒的影像。

不知什麼時候,韓木雲和寧子然一起走在了後邊,大家都在興頭上,寧子然卻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眼前美景所迷的人,一路上不論寧如風在前邊說什麼,他都沒有見進耳裡去,他機械的跟著大隊在後邊走著,低著的頭一直沒有抬起,看著腳下的草木,寧子然的心情卻無所適從。
不知什麼時候韓木雲跟他走在了一起,他也沒注意,可是事情卻發生的太突然,走在他前邊的韓木雲突然轉身,嚇得寧子然就是往後一避,結果,不知何時走到山崖邊上的寧子然這一避,可就直接避到山崖下去了………
寧如風聽到寧子然的呼聲,回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二哥半懸在空中的身子,離開了山崖………而韓木雲卻不知為何,竟然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寧如風哪裡還想得到別的,二哥那種木然的神情嚇壞了他,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全力衝出山崖,手微微的勾到寧子然的衣角,卻於如無補!寧子在下墮之勢毫無減少,而寧如風卻因這不加思考的一躍,也脫離了山崖的安全地區。
「啊∼∼∼∼∼∼∼∼∼∼∼∼∼∼!!!!!!!!」小洋尖叫。
「如風!」東子同樣飛快奔過來衝去抓寧如風的腳,卻只緊緊抓住了一隻白色的運動鞋。
「天∼∼∼∼∼∼∼∼」
「如風!子然!」
「快∼∼叫警察!叫尋山的!」
天池邊上的山崖上,人群中吵吵嚷嚷∼∼∼太陽西下,落日降近!

飄浮在空中——是的,這是寧子然現在的感覺,掉落山崖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寧如風的呼喊,也隱約看到如風也掉了山崖,心裡萬分著急的同時,卻不由自主的喊出一個人名。
「獨………」只喊出一個字,卻令寧子然混身發顫。
他………在掉下來的時候,想得竟然是那個遠在異世的獨孤烈焰,他甚至希望獨孤烈焰能來救他和如風。

「怎麼樣?想好了?」突然寧子然下墜時,看到楚莫憑空出現,並以和他同樣的速度下墜,冷漠的眼神,看不出一眼的心慌。
「……救我弟弟。」寧子然此時想到的,唯一就是先救如風,那個跟著自己掉下來的傻弟弟。
「……為什麼…」楚莫冷冷的問。
「因為你需要我回去。」寧子然發現自己此時還真是冷靜,除了突然掉下來的那剎那的心驚膽戰,他現在竟然能仔細的去分析這一切。
楚莫雖然不知是何方神聖,但他絕對有異能,而且足夠強大。所以他有能力去救如風,至於他自己,雖然不知為什麼,但楚莫似乎很需要他回去,所以才一再給他機會和時間,這……就是他唯一的籌碼。

「哼!」冷冷哼聲,楚莫抬手,寧了然便看到跟在他身後的寧如風身邊已經包著一圈包環。
「同樣,你也必須為我辦件事。」
他們下降的趨勢緩了下來,寧子然看到如風在那個圈裡似乎清醒著,反過頭來他看著眼前的楚莫。

「什麼事。」
「時候到了會通知你,你只需答應。」
「好!那我弟弟他呢?」
「你們現在已經越過天神山(《山海經》中對長白山的稱呼。)的下界,你們都回不去。」
「什麼…………」寧子然驚異的理解著楚莫話中的含義,那就是說如風也回不去了。
「記好你答應的事,你弟弟的命在我手裡。」楚莫不抬手向寧如風打去一道光亮。
「你………」
楚莫抬頭,往上飛去,躍過寧如風的頭頂,最後消失在遠處,而寧如風最後看到的奇怪影像便是這個蒼白的黑衣人在空中飛過,接著一片黑暗突然來臨,室息的感覺猛的加強,風聲在耳邊呼呼吹過,風…像刀一樣劃過肌膚,傷口一道一道,痛!一點點、一片片的散開。
「嗯!」痛的感覺很真實,身下硬邦邦的感覺,身邊異世空息的清新味通通都告訴他…回來了!回來X婚禮  
   
回來了!
回來了!!
他回來了!!!
呆呆的在黑暗中,頭腦中能反應到的就只有這個信息。
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體認到回到殷月皇朝的時候,會這樣的激動,那是全身心的激情,就像是關在籠子裡好久的猛獸,突然間掙開牢籠,那自然的、本能的感情回歸!
獨孤烈焰!!
心之所想,便是那個男人,那個…令他夜夜夢見,難以忘記的男人,那個這三年來折磨自己的人。

腳邁開,漆黑一片中,突然想到如風。
「如風!如風??!!」寧子然掙扎著起身,向周圍喚了幾聲,久久發現沒有人回應,心剎時泛涼。

難道…………
不敢去深想,楚莫不是已經應許過只要他回來,就一定會救如風,不會的,不會的!
寧子然努力的在自己心裡給自己打氣,一邊讓眼睛去適應黑暗。
現在!他必須去找獨孤烈焰,也許……也許現在在這裡只有獨孤烈焰能幫他。
當眼睛適應黑暗,便發現這漆黑的空間並非全然黑暗,紙窗外便能看到一片昏暗的紅色,伸手推開門,入眼的是一片紅。
紅!是因為滿院全部都掛著紅色的紙燈籠,在微風的夜晚,靜靜的搖擺,說不清的怪異,院子裡很靜,靜得讓寧子然以為這裡如同死寂。
抬起雙手環住自己的肩膀,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因為去遊玩的時候他們正在放暑假,而在這……寒意仍未退去的初春,夜的微風吹過,竟然有種冷意侵襲。
抬眼望去,院門外似乎隱隱有著人聲,寧子然快步走出院門,果然看到一片紅色中,有著幾個忙碌的人影在收拾東西,仔細分辨著,他只認出了其中一個人,那是將軍府裡的劉順。
「劉順?」寧子然不確定的叫住正要離開的人。
那人果然一聽有人叫他,停了腳步回頭來看,迷著眼看向寧子然的方向,看了半晌下一刻人就衝到寧子然的面前。
     
「天…天天啊!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啦!!!我的天………老天爺開眼啦!!」
寧子然看著劉順嘴裡一直翻來覆去說著那麼幾句話,手緊張的拉著寧子然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吩咐旁邊的幾個人。「快去!通知將軍,回來了,回來了。」
其他的五、六個人寧子然都看著面生,只是當劉順說這話的時候,那些人像聽到什麼嚇人的事情似的,全都驚呆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手上剛收拾好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
「看什麼看!快去通知將軍。東西放下!」
「是是!!」
幾個陌生人都飛也似的跑了出去,東西分開,不知去了哪兒,不過剛才劉順說是去通知將軍,應該就是去通知獨孤烈焰吧。
「老天爺!你終於回來,再不回來我們就快死了。」
「……你們…將……獨孤烈焰…怎麼了?」寧子然有些奇怪更多的是擔心的問,身體在冷風中竟然開始打顫,真是見鬼的冷,早知道今天會掉回來,說什麼他也要帶點衣服,這鬼天氣。
「唉!還說呢,自從你走後,將軍他………」劉順接下來的話就被另一個聲音蓋了過去。
「子然!!!!!!!!」
人未到聲先有,寧子然聽到這聲音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怔住,環著的手更緊的抓住了手臂。
無論多久沒見,無論多久沒聽見………但是,他的身體,他的記憶深深的記著這人的聲音,只一聲呼喚,寧子然便知來者必是獨孤烈焰。
果然抬起頭望向院門,一道紅色的人影閃電般落在他的眼前,滿眼的紅色喜氣的衣服,寧子然認得,那是古時候婚嫁的新郎裝。
「子然!子然!!」獨孤烈焰高興的難以抑制,伸手將寧子然抱在懷中,像要揉碎他一般,狠狠的住他懷裡抱緊。
     
痛!!身體很痛!!獨孤烈焰的手勁兒一點也不小,更何況現在他是失控的情況下,寧了然幾首可以感覺得到肌膚上皮肉都被勒出痕了,可是,比這痛更讓他在意的是,獨孤烈焰這身新衣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他離開的這三年時間裡,難道……難道獨孤烈焰已經找到另一人愛人,並且,要結婚?!!
這個猜測把本就因冷而發抖的寧子然如同打入了死牢,原本因為見到獨孤烈焰而高興的心,突然間變得死寂…………
身體好痛!可是…………最痛的是左胸!!
很痛很痛!!
寧子然迷失在這痛覺中,等他發覺的時候,他已經就近的一口咬上了獨孤烈焰的脖子。
「嗟∼∼」獨孤烈焰正高興的難以控制,懸空抱起人兒,嗅著懷中許久未聞的味道,突然就感覺到脖頸被什麼東西刺著,是被咬了。
痛當然是痛的,脖頸有肉又不厚,再怎麼著也會痛,只是…他不敢動懷裡的人兒,因為從咬他的力道可以看出,那是豁了命的,要是硬扯下來,怕是會傷到寧子然,所以只好讓他咬個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終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寧子然會一上來就咬他一口,但是,好吧……他想咬便咬!只要………他回來就好,他回來就好………
「不!不是吧∼∼∼∼小寧快放開!流血了,將軍流血了………唉呀!」劉順也是被寧子然這一系列的動作一駭,怎麼剛才還擔心將軍的人,現在竟然一見面就咬上了,還見了紅。
劉順想拍拍寧子然,讓他放開,只是手剛抬起,就被獨孤烈焰擋去。
這拍也不能拍,阻止也阻止不了,難道就讓他這樣咬下去啊!!
「小寧!快放開。」劉順乾著急沒辦法,只得在一旁不停的喊,希望能起點作用。
同樣聽聞寧子然回來,還沒休息的獨孤青焱也來了,走到院門口就聽見劉順的喊聲,獨孤青焱怪異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大哥是一付珍惜萬分的狀況,那個趴在大哥身上的小寧,雖然個頭長了不少,可現在竟然眼含淚水死咬著已經見紅的肉,手裡撕扯著大哥那套新郎裝,時不時還打上大哥那麼兩下,大哥竟然一付陶醉的樣子……怪異,真是怪異!!
「獨孤烈焰!!!你竟然………竟然要結婚!!!!」寧子然咬了半天,嘴早就麻了,見抱著自己的人竟然無動於衷,轉而放開獨孤烈焰的脖子,硬生生給了獨孤烈焰一拳,正中頭部。
被打個正著,獨孤烈焰也不氣,只是略放鬆手勁兒,讓寧子然著了地。
「我……你……你竟然要………娶……」一種被拋棄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寧子然這些日子以後,一直在苦惱回於不回來,卻從未想過獨孤烈焰會與他人結婚,雖然有些奇怪,但他真的從沒想過獨孤烈焰會變心。

只是一些時間沒見,只是自己猶豫著要不要回來,這人……竟然背叛了他!!
獨孤烈焰不明所以的看著懷裡又哭又鬧的寧子然,抬起衣袖想給他拭去淚水,他不喜歡他哭。
「別碰我!」寧子然揮開獨孤烈焰伸過來的手,只是不論他揮去幾次,獨孤烈焰都契而不捨的又上來。

「不哭………」獨孤烈焰有些手無足惜,抱著心愛的人兒,卻不知為何他會哭得這麼凶,求救的看著走過來的獨孤青焱。
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好戲的獨孤青焱,左右大概是明白寧子然會這樣發瘋的原因了,好笑的看著從來沒求過他的大哥,竟然用可憐的目光向自己求救。
走到獨孤烈焰身邊,獨孤青焱付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告訴小寧你要和誰結婚。」
而後,他就退了開來,看著好戲。
雖然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會不會起作用,可見前這頭髮了瘋的小獸,他也只好相信了。
「子然…」獨孤烈焰抬起寧子然的臉,只是被寧子然避開了好多次,最後只好用了些力道。「我要和你成婚…你不願意?!」獨孤烈焰說完,一眨不眨的盯著寧子然臉上的表情。
吒聽此話,寧子然先是一呆,等大腦消化這句的意思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便開始千變萬化,從一開始的發呆,到皺著眉剎那間變得紅通通的,再緊接著,好像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小心抬頭看著剛剛自己狠狠下功夫的地方,果然那裡順著他的牙印已經流出了細細的血痕,而眼前的男人竟然還是憐愛的看著他,最後……當他注意到周圍還有兩個人,一個疑惑而擔心的看著他,另一個好笑的看著他,寧子然只感覺得到臉『轟』的一聲炸開,忙縮回獨孤烈焰的懷裡,頭都不敢抬一下,緊扭著獨孤烈焰的衣服,真想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他剛才像什麼?哦!老天………讓他消失吧。
可惜現在沒有人去實現他這個願望,所以他只能縮在獨孤烈焰的懷裡,最後被抱了起來。
「子然……」獨孤烈焰一路將人抱在懷裡,時不時親上兩下在自己懷裡動都不動的人兒,邁著輕快的步子回房了。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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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s021084贏了ps3比賽冠軍,獲獎金現金50Ds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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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烈焰抱著寧子然離開別院,逕直走向他的『墨寒居』。
留在身後收拾殘局的除了獨孤青焱不作他想,獨孤青焱雙手插腰,低頭環視了一圈別院的東西,輕輕歎口氣,認命的讓劉順叫來人手,繼續收拾。
是的,收拾。這別院裡除了紅色的燈籠,還擺放著結婚時用的其它用品,從用具到食具,應有盡有,在這院子裡少說也擺了近三十多天,從大哥得知寧子然會回來,他們策馬飛奔回府的那天起,這些酒宴之用,成婚之品從來沒有消失過,總是每天一清早擺了出來,一直等,一直等,到了晚上便再收下去,第二天,還是擺出來,菜也再做新的。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此事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話,所有的人都說,將軍府的獨孤將軍瘋了,每天穿著新郎官的紅服坐在家裡等天上掉仙子呢。
好在………殷氏一族並沒有說錯,寧子然回來了。
好在,這一切明天可以真正派上用場了。
「劉順,明兒個一早通知你娘,東西全要最好的。」
「是。」
「還有,記得明天一早將軍他們的新衣再拿一套最好的。」
「是,二爺。」
「記得明天一早要通知……」話說到一半,獨孤青焱卻發現不知要通知什麼了。
「通知什麼?」劉順見二少爺話只說了一半就沒了音兒,於是問道。
「呵呵!沒事……」自己竟然也有慌亂之時,真難得。
「是,那小的先收了東西。」
「嗯。」獨孤青焱轉身回自己的住處,看來這數十日來,不僅是大哥,他也快熬不住了。

如果說什麼是幸福,那麼現在獨孤烈焰可以向所有人說,他是幸福的,那種快樂的感覺,暖暖的散步週身。

抱著寧子然回屋,將人放在床上,點了燈,這才坐在寧子然旁邊,讓他處理剛才的傷口。
剛才寧子然可是毫不留情,用力到家,如今傷口新鮮得很,細細的血絲一股一股的,寧子然看著那血,那破了皮外番的地方,後悔的要死。
怎麼就突然像瘋了一樣去咬人,這不像自己啊,怎麼會去咬人的……越想越糊塗,寧子然處理好獨孤烈焰的傷口,隱隱約約知道自己剛才怕是被嫉妒沖暈了頭了。
嫉妒!他在嫉妒……那個獨孤烈火焰要娶的人!
那一瞬間被背叛的寒意,可怕的恨意,痛苦的心情,無處宣洩的狂熱情感,無一不在述說著,他有多麼……多麼,喜歡著,愛著眼前的男人。
伸手扶上已經上好藥的頸間,那裡一片涼意,他剛才咬上這裡的時候是怎樣想的呢?
似乎是覺得,於其讓別人佔了這男人,不若自己將他咬死,這樣,這男人就不會變成其他人的了,只能是他的。
     
「嘿………」寧子然低笑出聲,為自己的剎那瘋狂。
獨孤烈焰一直坐在寧子然的身旁,目光從未從他的身上離開過,定定的注視,溫柔而執著。
「在笑什麼?」
「呵……剛才的我,是不是很瘋狂。」寧子然趴在獨孤烈焰身上問。
「不會。」
「真的?你的肉……都快被我咬掉一塊。」寧子然小聲嘀咕。
「咬掉了也不錯,那我的血肉就會與你融合,別說這世,就是下世,下下世,你都跑不掉了。」
「…………」寧子然抬起上半身,凝視著獨孤烈焰,生怕從那雙眼裡找出一絲的虛假。
「你要是再消失,我是連活生生吃掉你的心……都有的。」獨孤烈焰認真而堅定的說著,如此可怕而甜蜜的愛意。
     
「……我……不知道。」寧子然當然看得出獨孤烈焰的認真,要是此事是他能左右的就好了,可惜如今,何時回去,何時消失卻不是他所能知道的。
「什麼意思?!」對於寧子然的消失,獨孤烈焰從來就沒有從那份後悔和寒怕中脫離,因此,此時寧子然如此不肯定的回復,無疑是雪上加霜,令獨孤烈焰稍放輕鬆的神經再一次繃緊,手裡的勁道也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痛!」喊了聲痛,抓著他的大手這才放開些許,可那尋問的眼神卻更加焦急。
「說!!!」此時獨孤烈焰已由害怕到微怒,對於這一切的不確定。
「我!!」寧子然看著眼前快要紅了眼的男人,仔細想了想,娓娓道來他所知道的一切。
「從上次的那件事,我想…你應該多少有些體認,我……並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三年前我是因為出了車禍來到你們這裡……………,現在,那個人把我送回來,好像要讓我完成一件事,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事,而且我也不太清楚,我是不是還能留在這裡,我怕……」我怕我會再一次消失。的

只是這話寧子然到了嘴邊,卻不敢出說口,只因抱著自己的男人一直靜靜的聽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那痛苦的表情讓他的心連帶著也痛了起來。
「……相信我,不論他讓你做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相信我,我一定會留下你!」
「……好。」
對他天方夜譚一樣的話,男人沒有懷疑,連一刻也沒有,這份相信,這份真誠讓他感動。
「累了?」獨孤烈焰突然開口問,寧子然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你的眼睛快睜不開了,而且………也應該休息了。」獨孤烈焰好笑的看著還是和以前一樣,表情單純的寧子然,剛一說完那些話,就像是被特赦一樣,睜睛時不時的合上,頭還一點一點的。
「嗯。」說出了心裡一直隱藏的秘密,前所未有的放鬆令寧子然的疲倦一擁而上,獨孤烈焰將他放倒在床裡的時候,他都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了。
為了能給寧子然一個良好的休息空間,獨孤烈焰抬手息掉燭燈,屋裡立刻籠早晨在淡淡的月光中,躺在寧子然的身邊,懷抱著已經漸漸入睡的人,心裡除了心喜還有憂慮,但是不論怎樣,他是絕不會放手的。

夜!靜靜的……和寧子然的好眠比起來,獨孤烈焰明顯的失眠了。
不忍叫醒寧子然一解想思之渴,卻控制不住心裡想碰觸懷中之人的情慾,輾轉難眠之下,一隻手還是悄悄探向懷中之人的身體。
單薄的身子,正好嵌在他懷中,冰涼的肌膚,只有貼著他才變暖,窄腰…曾在他身下承受他的重量,細緻的雙腿,在最根部的地方,他曾經在那一夜,清醒片刻之時,刻意留下過印記。
手!像靈蛇一般,解開從未見過的衣服,扔在床底。
手!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的摸索到雙腿根部,那隱秘的地方,輕輕的觸摸到他留下的印記,那疤如今仍能令他興奮異常。
小心變動懷中之人的睡姿,以便他更輕易的觸摸這三年來沒碰過的身體,檢查著每一片自己的領域,渴望著再次印上自己的氣味。
還不行!至少………今夜不行,明日他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有些可惜的壓下自己的慾望,藉著不斷親吻寧子然的臉,來回撫摸寧子然的身體,來一解心中的慾望,沒有人看到這一夜,獨孤烈焰是怎生的難熬。
飢渴!幾乎快將之撕裂。
     
回來X婚禮  
   
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舒服了……
寧子然閉著眼睛,頭腦開始漸漸清明,可是身體的舒適感,卻庸懶得讓他一動也不想動。
腳趾感到陣陣溫暖的感覺,身軀被輕柔暖被包裹在中,身下的床暖而有力的跳動著……有力的跳動?!!

被反應在自己頭腦中的感覺驚醒,寧子然猛的睜眼,看到的眼前一片古恫色的肌膚,不用想寧子然也猜得到是什麼,喉嚨困難的吞嚥了下口水,低著的頭小心易易的抬起,果然看著獨孤烈焰一張冷臉上,閃爍著溫柔的目光,凝視著他。
「………」而他正趴在獨孤烈焰半躺的身上。
沒給寧子然害羞的時間,獨孤烈焰一見凝視了一夜的人兒終於起身,那迷糊的被驚醒的樣子,真的很少見,忍不住將人攬在懷裡,吻上唇,一解相思之渴。
一清早就被人親個正著,寧子然呆愣了片刻,反手將人一把推開,全紅如火的掩著自己的唇。
獨孤烈焰並沒有生氣和惱怒,反而抬起手也摸上寧子然的唇,眼神裡隱隱壓下了情慾,便起身。
「莫發呆了。」一邊說,一邊從旁的木箱裡拿出件紅色的嫁衣,親手給寧子然穿上,只是過程並不順利,那雙手笨得可以,一件衣服穿了半天也沒穿上,最好還是叫人進來幫得忙,獨孤烈焰的此時氣惱著。

「要做什麼這是?」已經穿好新衣,只是這新衣怎麼看都是太紅了,還喜氣洋洋的,心裡怪怪的。

「成婚!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獨孤烈焰看著穿待好的寧子然,眼中流露出溫柔的情感。
「啊?」一時消化不了這信息,反應了一會兒寧子然才明白。
「要……要成婚嗎?」寧子然小聲的尋問。
「當然,難道……你不願?」獨孤烈焰沉聲問,眼中竟然有絲陰暗。
「也……也不是!只是……有點意外。」事情發展的都在他意料之外,掉回來,成婚……
獨孤烈焰收起眼裡的陰暗,換上溫柔的神情,將人抱在懷裡。
「除了你,我誰也不娶,除了我,也絕不會讓你嫁給他人。」
「……我是男的……」
「呵呵!那也得嫁我。」獨孤烈焰狂傲的笑。
「……事情,是不是太快了?」
「快嗎?三年了,我已經快瘋了,好不容易上天開眼,你再次回到我身邊。」
「…我…」
「你可知,這一天我等了盼了多久?!」獨孤烈焰突然間,有些失控,神色緊張起來,想到了寧子然的來歷,想到他的不確定,想到這一切的不易,他再也不想放手,那怕只是一點點的形式上的束縛,都是他所願的。
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知何時竟然因自己變得患得患失,寧子然的心裡有著深深的痛。
「我們成婚。」只求你別再如此折磨自己。
「子然∼∼!!」將人抱在懷裡,甚至是抱出門去,獨孤烈焰對於這場婚禮是勢在必得,不論是世人的眼光還是旁人的反對,他要做就絕不會去後悔。
門外,管家帶著數十個下人靜待主人的出來。
「將軍,時辰快到了。」管家低首而語。
「前廳都準備好了?」
「是,二少爺在招待客人。」
「嗯。」
寧子然想下來,因為好多人在看,一會兒到了前廳怕是人會更多,這要他怎麼好意思,竟然讓獨孤烈焰抱出去嗎?
     
「別動,到了門口我再放下去。」
「嗯…」寧子然見獨孤烈焰不肯放手,又掙不過,只好讓他抱著走。
到了前廳的門前,獨孤烈焰終於將他放在地上,一著地,一張紅色喜帕便蓋在他的前上,眼前突然見被紅色佔據,什麼都看不到,卻能聽到四周的人聲。
「喲,這將軍真是要結婚啦?我當今天我們還是來白吃一頓就回去了。」
「真是,新娘子好像是被抱過來的。」
「唉∼∼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竟然嫁了個瘋將軍。」
「可不是,前一段時間還發了瘋和天天大擺酒宴。」
「看那身材,估計也沒什麼……嘿嘿!」
「說不準是個男的,哈哈哈!」
周圍的嘲笑、諷刺之聲不絕於耳,寧子然的心痛得很,從那些話裡他知道,這些日子裡,獨孤烈焰是怎樣的被人是怎樣嘲笑渡日,只是盼著、思著他的歸來。
這份情,深深的刻在寧子然的心中,他想,不論時間會多麼久,人會怎麼變,他都不會忘記。
對於這些人的醜惡言態,獨孤烈焰全當無視,雖說是對他的不敬,但這些人中也有在朝為官者,更有皇帝派來的人,今天他不論如何必當娶寧子然,現在…這些人不是重點。
當然……要處理的還是得處理。
獨孤烈焰轉頭向獨孤青焱,使了眼色,果然就見在獨孤烈焰牽著寧子然手走向正前方時,獨孤青焱已經派人手將這些人『請』了出去。
「新人上前。」
一聲長長的吆喝從前邊傳來,寧子然明顯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人手抽動了一下,好似在隱忍。
「新人上前。」還是那聲長長的吆喝,此時獨孤烈焰不得不牽著寧子然手走到前邊。
「新人上前。」
等這第三聲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前廳正中間,四周都是不知從哪兒跑來的賓客,除了獨孤烈焰認識的外,還有些人純像是來看熱鬧的,還有些臉色陰沉沉的,到是像來踢場子的。
「這些人是哪兒的?」
寧子然聽到獨孤烈焰壓低聲音在問旁邊的人。
「大哥,我也不知,今天一早開門之時,管家便說這些人都是來參加你婚成婚大禮的,他阻不住,而且………剛才劉大人來傳話,皇上可能要親自來。」獨孤青焱對於眼前的形式也是不明所以,現在他正著手清理人,所以剛才大哥讓他清理的那些傢伙早就清理出去了。
「他來做什麼!」
「我哪兒知道………」獨孤青焱為難的想,說不準是來報復你平日裡不敬的。
「上邊這個喊話的是秦公公?」
「嗯!」
秦公公是皇帝身邊兒的紅人,看著他站在這兒,估計那皇帝來是真事兒。
「………繼續。」
對於這些突發的情況,誰都沒有想到,寧子然更是心慌。「焰……」
「沒事,有我!」拉緊了寧子然的手,獨孤烈焰警惕的環視四周變化。
「皇上駕到!」突然寧子然他們身後傳來一聲太監尖細的高音,所以在坐的人全都應聲跪下,寧子然的第一個反應是想揭開蓋頭看一眼,手被獨孤烈焰制住了,只好放下手,乖乖站在獨孤烈焰身旁。

寧子然明顯感覺到,周圍剛才還在嘈雜的聲音靜了下來,一群人從他身邊走過,不久一道威嚴的聲音自前方傳來。
     
「平身。」
皇上軒轅烈笑瞇著眼,看著獨孤烈焰一副『要你多管閒事』的表情,暗笑不已,他啊早就等這這一天了。

「咳!」軒轅烈給一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讓他快點。
「奉皇命,今日代為主持將軍獨孤烈焰成婚。」太監喊完這句,手裡拿出一卷早就準備好的長書卷,看那厚度真不是一般的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獨孤氏一族自開國以來,數代身肩我朝重任,並屢見奇功,先有獨孤氏祖上獨孤光輝為開國之戰而犧牲,後有獨孤清風身為宰相,伴先太祖皇執政四十載,獨孤雷為我朝征戰三十年……………」
太監的聲音緩慢而尖長,在這安靜的大廳裡想不聽都難,聽得久了耳朵還有些癢癢的,但誰也不敢去打斷這位正說得興起的人,寧子然細細的聽著,這些都是獨孤烈焰祖上的功德,從裡輕易便可知,獨孤氏在殷月皇朝是怎樣的特殊存在,每一代帝王繼承大統,都有獨孤氏的一份功勞,而且數代下來,這功勞早就深入人心,深入皇族,這世代的榮耀,世代的血脈相隨……
他嫁的人竟是如此了不得的人呢…………
「………」一旁的獨孤烈焰可沒有寧子然的感慨,他現在已經被這些冗長的聲音煩死了,或者說皇帝特意按排的這齣戲將他的怒氣徹底激起來了。
這個軒轅,莫不是好日子過多了,竟然在他大婚之日弄這麼初不大不小的玩笑,竟然把他獨孤氏族家族的功記拿來當眾念,先不說這事兒對不對,就光他們獨孤氏的這些東西,少說還得說上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他等不了!!更不想等!!!
「……是以,太祖太皇因獨孤氏族功不可莫,故封其世代…………唉唉?!獨孤將軍!?!唉…………唉喲!」太監正念得興起之時,手中的書卷估計才念了不到一半,就見眼前的獨孤烈焰一步跨上前來,將他手裡的書卷搶走,他就死命的護著,當初皇上可是有話在先,『書在人在,書亡人亡;而且必須念完,不念完也是死罪!』他早就知道獨孤烈焰將軍不是什麼溫文而雅的人,所以這兩天夜裡他天天熟讀這卷書的內容,也想早點完,可惜,不論怎麼樣這書的內容都太長啦∼∼∼∼
嗚嗚嗚………皇上您要設計將軍以後別拿小的來當盾了!!
結果就是獨孤烈焰將他連人帶書扔在一邊,除去這個擋路的人,獨孤烈焰更進一步走到軒轅烈面前。

跟著皇上而來的禁衛軍,皆做好準備,卻被站在一旁的禁衛軍統領劉大人給阻止在一旁,士兵們不明所以,這人已經對皇上有明顯的怒意,難道不怕他傷了皇上嗎?若真是聖上受了傷,那就是他們失職啊∼∼∼

「無事!煩!」劉大人已經快四十歲,是眼看著這兩小子長大的人之一,自然瞭解獨孤烈焰再怎樣也不會傷聖上,或許應該說他懶得搭理聖上,雖然這樣說有點對聖上不敬。但……再讓他太監念下去,他不保證什麼都不會發生,旁人是敢怒不敢言,至於這獨孤將軍嘛……呵呵!
果然如劉大人所想,獨孤烈焰往那兒一站,聖上立刻就起了戒心,全身緊繃向他看來,他呢,正好當作沒看見,轉了轉頭避了過去。
好你個劉成!!朕記住了!
軒轅烈看出劉成是故意避開的,於是看向下坐,只見一般人全都敬仰聖上,所以就算發現有了異動,卻也不敢抬頭看一眼,低下一片黑黑後腦勺。
軒轅烈此刻知是求人不如求己,於是在獨孤烈焰的盛怒監視之下,親自上前。
「一拜天地!」
獨孤烈焰退回二步,站在寧子然身旁,拜拜。
「二拜高堂!」當然高堂沒有,寧子然的父母當然不可能在這裡,獨孤烈焰的父母也早已去世,獨孤蕊的娘親是妾室不得受拜,於是這第二拜就只好拜了皇上,雖然獨孤烈焰萬分不甘。
嘿嘿!還是賺到了!死人臉∼∼我還要和小然然弄好關係,到時候∼嘿嘿!!
「禮成∼∼!!!」
「送入洞房!!」
終於!!他已將寧子然束縛在身邊。
當聽到這最後二句的時候,獨孤烈焰的心裡,像炸開一樣滿是甜蜜。
從來不是多情之人,從來不是善感之人,此時,他卻發現自己有股想大笑的衝動,而事實上他也確實笑出了聲。
     
「哈………」
洪亮而豪邁的一聲笑,帶著喜氣傳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眾人包括皇上都驚異的看著眼前的獨孤烈焰!

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如沐春風,眼裡滿是愛意的男人一把將他身邊剛禮成的新婚之妻舉起,在空中轉了一圈後緊緊縮抱在懷中,也不顧周圍人的目光。
「唉…」寧子然小小的被嚇了一跳,當他被抱進某人熟悉的懷抱時,安心了。
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高興嗎?!
只因娶了他這樣一個男人為妻,一個來歷奇異,不知何時會消失的男人。
「唉∼∼新娘的聲音……」
有人注意到了寧子然剛才的聲音,那是一個明顯的男孩子的聲音,雖然不像獨孤烈焰一般哄亮,卻帶著男子特有的特色。
「男的!他娶的是男人!」
人群裡傳來一片喧嘩!
獨孤烈焰從歡喜中回過神來,望向眾人的眼神中滿是冰冷。
「干而等何事?!」
一句話問得人們閉了嘴,有此看不過去的卻也不敢張嘴說什麼,只因這裡還有皇上在場。
「今日∼∼朕宣旨,從今日起,我殷月皇朝男子可與男子婚配,得與女子同等尊重!」
這一句話,足以改變殷月皇朝的歷史,也會改變許多的事情。
這一場婚禮對於獨孤烈焰來說只是一場迎娶心愛之人的婚禮,但於他軒轅烈來說,卻是自己的一場革命,對於整個殷月皇朝來說,是一場千古流傳的事件。
自此後,當日此旨意從皇城一路下發殷月皇朝各地,半年後細化成文定於國法之中。
此事一鬧,獨孤烈焰的婚禮便成了眾人皆知的事情,就連周邊小國也都知曉,當然和殷月皇朝並立的金壁皇朝也同樣得知。
這一天鬧下來,一邊是必須要喝的酒,因為那個混蛋皇帝也是剛剛才回宮去,把這婚禮鬧個翻天,他才走;而另一邊他一心所想全是新房中的人兒,這心神兒一走,便被惡意多灌了幾杯,好在他酒量向來好,還能清醒應付,獨孤烈焰回到新房的時候已經是很晚很晚。
「下去!」回到新房,看了一眼一直守在門口的下人,獨孤烈焰揮袖命令。
「是,將軍!」走時,兩個女婢掩嘴而笑,因為……嘿嘿!二少爺剛才說她們兩個辛苦一天,所以有大紅包可以拿。
推將門進去,入眼的是床上端正而坐的人兒,回手將門關上,獨孤烈焰一步步走向床邊。
「子……子然!」
可能是高興,酒意竟然上了頭,獨孤烈焰的手揮了三次才抓住那他紅蓋頭,慢慢掀起,露出寧子然清秀的容貌。
     
「子然!!嗯……」
一把將人抱住,沉重的身子就壓了過去。
「唉!?」壓在身上的重量可輕,而且滿身的酒味,真的讓他頭痛。
回來X婚禮  
     
寧子然喚著男人的名,雙手自動的環上男人的肩,這一夜不僅是男人渴望,自己亦然!

身上滿是酒味的男人,沉重的壓著,坐了一天,寧子然的腰早就僵直,這一下痛和不得了。
「焰?」寧子然輕推身上的人,卻換來獨孤烈焰糊亂的擁抱。
「嗯……子然的…味道…香!」嘴裡竟然說著能讓寧子我羞紅臉的話。
「…亂……說什麼呢……」雖然這新房沒人敢來鬧,可是親耳聽到獨孤烈焰會這樣說,臉還是忍不住通紅。

「子然!!」獨孤烈焰突然掙扎著起身,雙手捧著寧子然的臉,酒勁兒微熏的搖曳…寧子然的臉被他緊緊的扣住,只好隨著那種怪異的波動而前後動。
「子然………」
喝得微醉,獨孤烈焰像確定的眼前的人真是寧子然後,閉起眼來,陶醉著貼上寧子然的唇。
「……唔………」寧子然退縮了下,因為害怕,之前的記憶還在身體裡存在,上一次獨孤烈焰可一點兒也不溫柔,甚至是粗暴異常。
獨孤烈焰的舌似帶了火般,輕舔寧子然的唇,癢癢的讓寧子然想退開,但只要寧子然一退,獨孤烈焰的牙便輕輕刺寧子然的唇,像警告似的,害得寧子然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嗯∼∼」獨孤烈焰輕吻了一會兒,感到滿足,這才微退開,讓寧子然能吸口氣,而且突然間便竄進寧子然的口內,吞嚼著內部的一切。
「嗚!!」寧子然並不習慣這樣的親唇,難受的想避開。
「………」
獨孤烈焰反個身坐在床上,將寧子然抱在懷裡,一手穿過脖頸繞到下額,固定住寧子然的頭,不許他亂動,但也不會令寧子然痛,另一手落在寧子然的身上……
「嗯……」這種姿式…令寧子然使不上勁兒,只能被人任意親著。
張開的嘴不被充許合起,一條靈活的舌,帶著溫度與霸道強行無數次進入口腔,總是快被吸沒了氣的時候,才被充許稍做休息,幾次下來,寧子然已經腦部缺氧而開始兩眼迷濛,呼吸急促起來……
「嗯……唔……哈…」
獨孤烈焰的手更是配合度極高的留連在寧子然的身上,不知什麼時候竄進衣裡,今天早上他新自給寧子然穿好的新衣,此時已經被他扯得鬆鬆垮垮的。
手,探進衣服內,碰到了寧子然有些冰涼的身體,停頓了下,那種感覺真實的令獨孤烈焰有種想哭的衝動。

終於……終於………不是做夢!!
「你……手!!嗯唔……不……」
獨孤烈焰只想確認寧子然的真實,哪裡還管得上寧子然的感受,下手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和他比起來小了很多的東西,被他的手一捏,牽連得主人全身都在顫抖!!手在那裡輕緩的開始揉捏,可憐的分身便漸漸變了形態,變得更加敏感,在手裡的感覺也充實了許多。
「哈……嗯嗯!」寧子然僵真的倒在獨孤烈焰懷中,衣衫半露的任人宰割,可悲的發現,雖然害怕,身體卻還是真實的反應著渴望。
比他自己………的感覺要……敏感。
「子然……如何?」獨孤烈焰大概是有些醉,平日絕不會如此一問,可是此時,看著在懷中已經癱軟的寧子然,他就是很想問這句話。
「………不……要問!哈……嗯……」這種問題要他怎麼回答?寧子然閉上眼,不敢看獨孤烈焰此時散發著狂熱的眼神,只是如此一來身體的感覺會更清晰而敏感。
獨孤烈焰的一隻手,在那敏感的交點上上下下的撫摸,變換了角度,變換了力道,像要將人逼瘋一樣……緩慢而殘酷!
「啊!!」
前端被挑起的慾望還沒有得到解決,身後的洞口已經被獨孤烈焰進入一隻手指。
自從三年前的那夜便再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的地方,當然非常非常的緊,一根手指幾乎是現在最大的空間,獨孤烈焰將中指伸入,一刺到底。
「痛?!」獨孤烈焰吻吻寧子然緊縮的小臉,小聲的安慰親唇著。
「………」寧子然哪裡敢回話,光是想就臉紅得可以了。(臉皮薄)
「……不痛!一會兒………」
獨孤烈焰一邊安慰著,一邊手下可沒停,不停的進進出出,由慢到快的速度,已經逼得寧子然好生難受。

「……啊!!唔……」
他是真的醉了嗎?竟然這樣……寧子然如此想著,卻壓不住漸漸被這溫柔的舉動引起的情慾,簌簌麻麻的感覺,像有幾千隻螞蟻在咬。
可是那根手指並沒有停下的跡像,變換著角度的同時,或輕或重的壓在內壁上,尋找著什麼……
「……………」猛然間,被壓到了身體內部的某點上,寧子然顫抖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手緊忙向下阻止獨孤烈焰的動作,卻因為體形上的差距,阻止的動作毫無用處。
「……不要慌………」
獨孤烈焰一邊親吻著懷中的人,一邊壓下自己同樣被挑高的慾望。
感覺得到,那身體裡的情慾更高了一層,身上也感覺得到獨孤烈焰的慾望,寧子然困難趴在床上,想躲開這一切,因為接下來的事情總是會讓他太害怕。
不知何時已經脫去衣服的獨孤烈焰,並沒有息掉燭火,強壯而光裸的身體就這樣大刺刺的展現在寧子然的面前,已經被挑起的慾望高高聳立,看得寧子然即羞又怕。
曾經那進入過………曾經被那裡進入過身體………
光是這樣想著,寧子然的心便找不著方向,身體變得更敏感,被反覆壓著那點的情況下,最終釋放在男人的手中。
     
「………唔……呼!」癱軟的身體,被男人任意的擺弄成理想的體位,仰躺在床上的寧子然,雙腿被分開,獨孤烈焰的強壯身體嵌了進來,那高熱的下身緊緊壓著寧子然的後股處,有力的脈動貼著寧子然的肌膚………
「子然!」獨孤烈焰低下頭,從脖子到下身,一路親吻……最後停在寧子然剛剛釋放過的地方,緩緩的再次撫弄寧子然的慾望。
他雖帶著酒意,卻仍還記得,寧子然在那一夜是怎生的害怕,身體的被迫和心靈的委曲無一不在這三年裡讓他銘記在心。
當寧子然的慾望被再一次挑起時,獨孤烈焰才小心易易的將自己進入寧子然的身體。
「嗯!!!」緊室的感覺比記憶中的一樣,甚至還好。緊縮的洞口夾得他有些失控。
「……呀…………」
這一次沒有上次尋麼痛,確還是難受的,緊室的感覺被一點點撐開………
一滴汗從獨孤烈焰的額上掉落在寧子然的臉上,灼熱的溫度瞬間加溫。
「嗯嗯……啊………」
一但進和就好似不是自己一樣,本打算溫柔以待的獨孤烈焰,此時卻失了控的開始野獸般的衝撞。

單手緊緊壓住寧子然的手,另一隻手托起寧子然的下身,將之更緊密的配合他的每一次進入,挺進、旋轉、擠壓、搖晃……所有可想得到的方式,所有本能的方式,都被獨孤烈焰用盡,渴望著這個人,三年來一直不斷的渴望著……心三年來從沒有一天像現在這樣滿滿的,身體沒有一天如現在一般在滿足與不滿足之間卡著,想讓這個人身體裡,肌膚上,心裡,思想裡全總都被他侵佔,全部都染上他的味道!

成為他的人!!
「嗯………」
第一次在寧子然的身體裡的釋放並不很久,而緊接而來的慾望卻是寧子然想都沒想過的激烈。
「子然,讓我看…………」獨孤烈焰一邊挺動身體,一邊拉開寧子然擋在臉上的手,他要看……看寧子然的情慾之色!
「啊呀∼∼不………」
下體被貫穿著,分身已經不止一次流出白色的液體,整個身體全部被上方的男人壓著,下體交合的地方濕成一片,交合的聲音聲聲入耳。
這叫他怎生能面對!
「看著我。」
獨孤烈焰命令著,寧子然不得不睜開眼在燭火中清晰的看到,滿臉赤紅的男人,流著汗,眼中的情慾像火一樣,燒著………發已然散開,隨著男人的擺動而搖晃。
這個男人……是我的!!
「焰!」
寧子然喚著男人的名,雙手自動的環上男人的肩,這一夜不僅是男人渴望,自己亦然!
     
皇命X陰謀  
     

臉上、脖子下被什麼東西弄得有些癢,翻過身,那種執著的感覺依然存在。
「嗯…」睜開眼,獨孤烈焰看清了這一切的罪魁禍手,寧子然的頭髮。
比走的時候要長了許多的頭髮,零亂的披在肩上,酣甜的睡容捲縮在他的懷中,沒有了上一次的痛苦呻呤,更沒有那一夜的蒼白面容,看來這一次沒有讓人兒受太大的罪。
手,順著光滑的皮膚滑下,輕掀起的被下,清晨的陽光,照在一片滿是紅痕點點的雪色的肌膚上,繼續探下去……引來懷中人兒不滿的輕哼。
「嗯………」
如貓兒般的聲音,帶著微啞的音色,誘惑著……雖然聲音的主人並沒有這個意思,可獨孤烈焰還是忍不住吻上那片肌膚,加深了昨夜的印跡,甚至想讓這痕跡一生都不要消失。
「嗚……」微痛的感覺令懷裡的人兒有了清醒的跡像,獨孤烈焰趁寧子然還沒完全清醒之時,將手探向寧子我身後的秘所。
「!!咿——」被手指探入的充斥感,將寧子然生生逼醒,一睜眼看到獨孤烈焰近在咫尺的笑臉,一陣熱潮就這樣上湧。「……嗯…………」寧子然不明白的看著獨孤烈焰,因為那眼裡的慾火並不是很明顯啊,而且這是大清早的……
「別動!只是看一下。」獨孤烈焰適時的制止寧子然的扭動,要不然他探進寧子然身體的手指不一定會怎麼樣。
     
「……」原來是查看嗎?寧子然靜躺不動,感覺身上沒有昨夜的粘膩,應該是獨孤烈焰幫他打理過了,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比昨夜好一些了,昨夜我看過,沒有傷!」獨孤烈焰抽出手指抬手從枕頭下拿出一瓶小藥以指染了些許,從新將手指送回剛才的地方。
「上了藥,會好的快!」獨孤烈焰吻著寧子然的臉說道,聽上去就像在安撫一個小孩子。
「哦…」
「你再躺一下,我去叫人準備水。」說完,獨孤烈焰起身,將寧子然蓋嚴。
寧子然就這樣趴在床上,看著獨孤烈焰一絲不掛的強壯身體,在屋內地上找到昨夜的衣服,重新套了單衣開門出去。
「難怪……那麼沉………」看到今日所見,寧子然終算是明白,為什麼昨夜裡自己會被壓得死死的。

「沐浴!」
一聲令下,本來安靜萬分的院落,響起了忙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聽到了不少的人聲。
「快,叫劉順把水抬上來,小梅、小桃去伺候將軍和夫人。」
「是!」二個年青女孩兒的聲音隨後向起,輕快的腳步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門外候著。」
「是!將軍!」
呼……好在他把她們擋在門外了,現在他這樣子還是不要見人的好。
獨孤烈焰轉身回到房中,坐在寧子然身邊。
「再躺下,水來了我叫你。」
「嗯。」寧子然輕輕應聲,閉起眼,可是……旁邊有個男人這樣看著你,怎麼可能睡得著,更何況……

「你的手……」不要放在我身上。
「嗯?」獨孤烈焰見寧子然還醒著,低頭親了一下寧子然的額頭。
「………做什麼?」
「幫你揉揉,昨夜你應該很僵硬。」說著,放在身上的手,真的開始輕輕按摩。
「嗯……」再次閉眼,感覺那雙大手在腰上輕輕的按摩,真的很舒服,連以前在醫院的時候,醫生的手法都不如現在呢。
舒服的感覺很快緩解了昨夜的酸痛,寧子然迷迷糊糊的不知什麼時候,又睡了去。等他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在洗過了身子,穿好了單衣躺在床上,一旁站著兩丫鬟。
「夫人……嗯,寧主子,您醒來了。」一個丫鬟將寧子然的枕頭抬起,讓他半靠著床。
「……你們是…」他記得三年前來這裡的時候,沒見過這兩個人的。
「我叫小梅,她是小桃,是將軍從娘家專門調來的。」應話的小梅是一個看上去很靈利的女孩,另一個小桃的女孩兒好像就內向些,站在一旁手裡端了盆水,一直不敢抬起頭。
「焰呢?」寧子然沒有看到獨孤烈焰,這讓他的心裡有些難受。
「將軍剛剛出去,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夫人您可別急。」小梅笑著說。
「……沒有……」被人笑了……寧子然的臉也紅了起來,低著頭一點不比一旁站著的小桃差。
「唉呀∼∼夫人,您在害羞?!」小梅還死不饒人的又添了一句。
「………」
「唉呀夫人,您可別和小桃學,她看到將軍親你的時候就一直這樣了………」
這句話給寧子然的打擊更大,難道……在他睡著的時候,獨孤烈焰還做了什麼讓他見不得人的事……

「你還是別叫我夫人,我是男的。」寧子然一直聽著小梅左一句夫人,右一句夫人的,怪難受的,怎麼說自己都是男的,就算和男人成婚了,也不至於變成女人吧,而且……他也不會一輩子去裝女人。

「好!那小的就叫你『寧主子』,將軍有交待,夫人…啊!不對寧主子您要是不喜歡下人這樣稱您,我們就稱您『寧主子』。」
「嗯。」寧子然緩緩起身,雖然剛才獨孤烈焰已經給他按摩過,但是腰…還是相當的酸痛。
「其實,寧主子您就別太在意男女之事了,皇上那天下了旨,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您是我們夫人呢!嘿嘿…………外邊都謠傳您生得美艷絕代把我們將軍給迷了去。」
「我沒有!」寧子然反駁,他才沒有去迷獨孤烈焰……他才那個被迷的。
「當然啊,您這麼害羞,哪會迷倒將軍,小梅可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小梅把寧子然扶在桌旁坐下,和小桃一起動手開始收拾床鋪。
「……」寧子然覺得和小梅對話還真的是輕鬆,因為小梅惟乎對身份的尊卑並不是很在意,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反正寧子然就是覺得和小梅對話,很自然。
「啊!將軍回來了。」小梅她們剛收拾好床鋪,獨孤烈焰就像算好時間一樣,出現在院門口。
「子然!」一進門就看到小梅把門口大開,想來是子然醒了,於是他快走兩步來到床前。
「焰!」看到獨孤烈焰歸來,寧子然的心放了下來,笑起來。
「嗯,身子可還好?」獨孤烈焰都沒看一旁的有沒有人在,突然就低頭親了上來。
「……」有人在啊∼∼寧子然悲慘的發現,獨孤烈焰並不在乎他人的眼光,甚至已經到了乎略的程度。

「我讓人在外邊放了臥床,餓了嗎?」獨孤烈焰幾乎是貼著寧子然的耳在呢喃。
「嗯!」寧子然忙推開獨孤烈焰,起身起下地,身子卻被人抱離了地面。
「出去準備。」面對其他人,獨孤烈焰仍是冷淡的下著命令。
「好的,將軍!」小梅倒是全然不怕獨孤烈焰似的,拉著小桃一蹦一跳的先走了出去。
「小梅她們…」
「哦,我在三年前換掉了家裡的一些短期僕人,從我娘的家奴裡調來了親信。小梅算是和蕊兒一起長大的。」將人抱在懷裡,獨孤烈焰舉步往外走。
「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嗯……」獨孤烈焰應了聲,卻沒放他下地。
「放我下來吧。」寧子然已經看到遠外有十幾個下人了,他真要這樣子抱他出去?
「不重,我抱得動。」
「不是這個問題。」
「安心。」
抱著寧子然就是不肯放手,獨孤烈焰一來是怕寧子然昨夜的疲累還未消除,二來是讓其他人看著也好,省得以後不知道大小的出了事兒。子然是他一生的伴侶,府裡也好,外人也好最好把這點看清,他獨孤烈焰不是拘於世俗之人。
果然見前邊的主廳裡已經站滿了人,江他獨孤青焱外還有獨孤蕊和一群獨孤烈焰的手下。
「大哥!」獨孤青焱和獨孤蕊道。
「將軍!」獨孤烈焰的手下抱手而立。
「嗯!」將寧子然放在自己的旁邊坐下,獨孤烈焰站在桌前鄭重的端坐,而後抬手示意眾人。「坐。」

眾人這才坐下,但是每一個人臉上都懷著好奇和怪異的眼神偷瞄寧子然,因為不敢正眼瞅,獨孤烈焰一雙鷹眼時時盯著桌上的眾人。
桌上的氣氛相當沉悶,寧子然就算再不懂,也知道大家都是對他好奇的要死,這桌上的菜大多是清淡之味,很和寧子然的口味,不知怎的卻讓他失了吃的興趣。
「多吃點,你需要體力。」獨孤烈焰一句狀似不經心的話,剎那間引起所有人的反應。
寧子然想夾菜的手停在半空,夾也不是,不夾也不是,剛才焰的那句話太有問題了。
「噗!」獨孤青焱剛喝進嘴裡的湯就這樣噴了出來,好在他收得快沒傷及無辜。
「………」獨孤蕊的一張小臉本來在看到寧子然被大哥抱來的時候就泛粉色了,此時更是經得像火一樣,她偷偷瞄了眼身邊的寧子然(她坐在寧子然旁邊),看到寧子然白白的脖子上有塊紅色的痕跡,手裡繳著衣服,想看又不敢看的瞄啊瞄……雖然大哥發瘋的時候恨過寧子然一段時間,可是心裡還是存在著對寧子然的好,突然間自己喜歡的人變成了自己的『嫂子』……怪怪的。
獨孤烈焰的手下大都沉穩,表明上沒什麼反應,只是這之後吃飯的動作有些機械……
他是故意的!
白癡!寧子然在心裡罵了身邊的獨孤烈焰不下十次,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才甘心。
「子然是我的妻,可明白?」獨孤烈焰突然問。
「是!將軍,屬下必當尊重寧主子。」
「大哥……不用這樣吧,你看看小寧……都被你嚇著了。」獨孤青焱早就知道會有今天,反應平淡裡還帶著戲謔。
     
「子然?」獨孤蕊在一旁好奇的抬頭正眼看了寧子然,發現他和自己一樣臉紅得可以。
「以後不許你叫他的名。」獨孤烈焰突然道,對於妹妹的喜歡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算是個橫刀奪愛的人,在妹妹還沒明白之前,在寧子然還沒有喜歡上妹妹之前。
「那叫什麼……大嫂?」獨孤蕊不服氣。
「…還是小寧吧。」寧子然突然插嘴,大嫂?算了……那樣叫他總有一天會瘋掉也說不定。
「嗯!小寧小寧!」獨孤蕊高興的喊了兩聲,換來寧子然微微一笑,眾人的目光都停了下來。
原來……將軍所愛之人,竟然是這般單純的人,那笑容裡沒有一絲的雜質!就是這樣的人……才吸引了將軍吧!
     
眾人這才慢慢接受……將軍所愛之人是男子之事。
「對了,大哥!那天皇上不是還說了什麼?」
「嗯。」
「重要的事?」
「也不是,鄰國金壁皇朝內戰未平,想借我國之力消除內戰之敵,皇上想派我去。」
「你要去打仗?」寧子然放下手裡的筷子,看著獨孤烈焰,他以為不用打戰的。
「當然!寧主子∼我們將軍那可是封寧將軍,這殷月皇朝數年受外族干擾,我們將軍可是平定有功。」一員獨孤烈焰的下屬說道,那豪氣令寧子然欣賞。
「也不一定要打,這幾天皇上在派人收集情報,看情況。」
「我想跟你去。」寧子然道。
「嗯!我沒打算把你留下。」伸手摸著寧子然的臉,獨孤烈焰看得出寧子然的關心和在乎。
他們兩個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旁若無人,害得這一桌的人只好放下手裡的飯,早早溜了出去,再待下去,他們就快不認得將軍了。
「不論到哪裡,我都要跟著。」他什麼都不會,這個時代對於他來說是完全陌生,除了獨孤烈焰。

「好!!」獨孤烈焰低頭吻上愛人的唇,將多日的思念和此刻的喜悅統統印在寧子然的心上。
清晨的時光過得很快,當獨孤烈焰與寧子然熱烈的相戀時,幸福的時光一天天就這樣過去,寧子然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安祥幸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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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命X陰謀  
     
   

獨孤烈焰和寧子然的幸福新婚生活不過才過了十幾天,這一天早上…
「將軍!將軍!」門外一清早的就已經有人在喊獨孤烈焰,按理說這幾天下來沒有人敢這個時候來打擾獨孤烈焰和寧子然,可見此時是十分重要的。
「什麼事?」獨孤烈焰反身起床,快速走出房門,以免這不知死活的下屬把寧子然也吵醒。
「屬下該死,將軍皇旨。」
「安靜。」獨孤烈焰拿過屬下手中的一旨皇文展開來看。
[獨孤!朕現已查清,金壁皇朝洪武帝已於上月駕崩,現其國內為黨派分爭,保太子黨以皇太后與宰相為首,而擁立三皇子的是七皇子與各地將領,現形勢與三皇子不利,太子實為傀儡,如太后掌權必將於我國開戰,而生靈塗炭,是以朕現已暗裡應允給予三皇子幫助,今日命你帥三萬兵馬前去支援,此事事關兩國百年安定,望慎。]
「燒了。」獨孤烈焰看完旨後,命令下屬當場燒掉。這種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現在。
「調齊兵馬,於三日後出發,再命劉順準備一下,我們今日先動身。」
「是!」
獨孤烈焰下完令後,轉身輕手輕腳的回房,寧子然還未醒,但他今日卻不得不叫醒人兒了,哪像這幾日來,每天他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
「子然…醒醒。」獨孤烈焰伸手輕輕撫摸寧子然的臉,將還在睡著的人叫醒。
「嗯?!焰?」揉揉眼,寧子然看著上方的獨孤烈焰。
「醒床好嗎?我們今天有事。」獨孤烈焰坐在床邊,看著昨夜又是一夜纏綿後的寧子然。
「嗯……」寧子然開始起身,自己穿衣。
看著寧子然有些單薄的身子,獨孤烈焰突然不忍心帶他一起去,這樣的身子要如何受得住周舟車勞頓,只是自己怕寧子然又消失就要把他致於危險之中嗎?
「子然……皇上來旨命我去鄰國援戰,你…要不待在家裡。」獨孤烈焰伸手撩起寧子然的發,放在唇邊輕吻。
     
「……」寧子然整理好衣物,扭頭看向獨孤烈焰搖頭。
「我要和你一起走,不論是戰場還是什麼別的地方。」這十幾日的幸福就像是夢一樣,美好的令他害怕,弟弟如風現在下落不明,如果……他連唯一的依靠都得離去,他不知道自己要發生什麼事。
「那是戰場。」對於戰爭獨孤烈焰很熟悉,但是子然呢?他並不像熟悉戰爭生活的人。
「我知道,但那是有你的地方。」寧子然不想和獨孤烈焰再爭下去,於是學會了這些天來的撒嬌方式,將頭埋在獨孤烈焰懷裡蹭啊蹭。
「………我只是怕你受傷。」
「離開你就不會受傷嗎?」
「………呵!說不過你。」
「呵呵!」最後的勝利者仍然是寧子然,他抬起頭衝著那個眉頭緊索的愛人笑得很美。
「你準備一下,我去吩咐管家一些事情,叫人來幫你。」
「嗯。」
獨孤烈焰轉身離開房間,走的時候回頭看了眼寧子然這才放心,於是他快步離去,他需要速去速回。

寧子然站在房中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要收拾什麼,拿自己的衣服嗎?!可是要怎麼收拾?以前見過電影裡都是拿塊布的,可是布在哪兒?於是寧子然便在這十幾日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子裡轉啊轉。

「怎麼?生活不錯?」
突然一道聲音在寧子然身後響起,這冰冷的聲音像地獄之聲,瞬間將寧子然凍僵。
「楚………莫?!你怎麼進來的?」寧子然看著遠處站在門口一無所動的衛兵,不知這人是怎樣的憑空出現,但他知道一件事,此人的出現絕不會帶來好事。
「嗯,還記得我,不錯!」楚莫擅自找了張椅子就坐了下來,根本不把這當回事。
「如風呢?我弟弟如風呢?」怕是怕的,但是他更擔心如風的處境。
「這個……我可管不了,當初我只負責讓他不死,至於人嘛………」
「你!」寧子然憤恨的看著這個人。
「記得我交待你有事吧?」楚莫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寧子然。
「什麼事………」
「你應該是要去金壁皇朝,記得…遇到七皇子雲耀日的時候把他殺了。」楚莫淡淡的說道。
「雲耀日?我不會殺人的!」寧子然極力反駁,讓他去殺人,不可能!
「要不要殺是你的事,沒有你我還可以再找人,不過……你的弟弟……」
「如風!你把如風怎麼樣了?」寧子然著急的問。
「我今天已經說了太多廢話,你自己看著辦。」楚莫說完,站在那裡漸漸變得透明,馬上就要消失。

「等……」寧子然伸手去拉,卻撲了個空,再環視屋裡,哪裡還有人影。
要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去殺一個人?!到底是為什麼……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會發生的他的身上,如風呢?如風現在是不是活著?
當獨孤烈焰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寧子然捲縮著身子蹲在地上,泣不成聲。
「子然!」獨孤烈焰大驚,連忙將人抱起。
「焰………」一看到獨孤烈焰,寧子然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聲,他不知道要怎麼辦,他不知要如何處理,他不知道………
「子然?子然?」獨孤烈焰在一旁乾著急卻毫無辦法止住寧子然的眼淚。
怎麼他只是出去了一會兒,就變成這樣?!獨孤烈焰的眉皺得生緊,臉色沉了下來,只有手裡安慰寧子然的動作還保持著一貫的溫柔。
 皇命X陰謀  

獨孤烈焰安慰寧子然了好一陣,但是效果顯而不佳,寧子然只是從痛苦轉到了默默流淚,而且不論獨孤烈焰問什麼,寧子然都只是低頭不語,沒有給過任何的答覆。
這一點讓獨孤烈焰爆怒,因為感覺到寧子然的不信任。
「不可以和我說?」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問出了這句話,但是獨孤烈焰還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換來的只有寧子然更加悲傷的臉。
「為什麼……」獨孤烈焰撰緊雙拳,以免一個失控自己會失手傷人,但是胸中的怒氣是怎樣的也平息不掉,被雙手緊緊摳住雙腿上已經有了傷痕。
不能放開!一但放開雙,就不知道現在會做什麼了,也許暴怒的揮拳,也許……會失控的傷到子然。

「………」寧子然哽咽著,抬起頭注視著此時盛怒的獨孤烈焰,看到了那雙帶著自殘性質的手,寧子然想伸手去碰,卻被人避開。
「別碰!」獨孤烈焰生怕自己失控,此時的情緒實在不穩,很少會大怒大悲的他,現在不敢讓子然碰到,因為……十有八九會失控,在他的情緒還沒有穩定的時候。
「……」可是,這樣的一句話卻還是令寧子然受到了傷害,僵直的手停在空中一動不動,等過了一會兒,寧子然才漸漸收起手,頭低得更低,除了默默流淚,眼神中還多了抹心傷。
已經……不被允許去觸碰了嗎?明明……剛才還是那樣親密的,是自己的行為傷害到了他嗎?但是……要怎麼和他說呢?難道要求他幫我去殺人?!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就發生在剛剛不久之前,如果不是發生在這個屋子裡……就連自己都無法去相信的。的

「既然不能說,那你就不用說了。」緊握的雙手垂在身旁,帶著怒氣,獨孤烈焰起身,控制自己不去看身旁傷他的人兒,不去看他眼中的悲傷。
「不………」眼看著獨孤烈焰就要走,寧子然驚恐的伸出雙手,顧不上剛才獨孤烈焰的惡劣話語,從後邊抱住獨孤烈焰的腰,死死的不肯放手。
「放手!」獨孤烈焰低吼,卻不敢硬生生動手。
「不放!」寧子然搖頭,絕不放手。
只要現在一放開,他就會走得遠遠的了,再也不會向往常一樣溫柔的回來,再也不會向往常一樣戀著自己,他會生氣,會走遠,會避開我,會……消失!
會失去獨孤烈焰!!
這樣的結論對於寧子然來說是非常非常恐怖的,比如風出了意外或是自己死掉都要恐怖,那是牽著肉連著心的驚恐!!
絕不能放手!絕不可以!
「……放開!」這一次獨孤烈焰幾乎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話。
「不放!∼不放!你會走得遠遠的,你會再也不回來……你會離開我!」寧子然拼了命的搖頭,就算獨孤烈焰伸手去掰寧子然的手臂,他那樣的力道卻比不過寧子然拚命的力道,試了兩次寧子然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紅痕,看著這樣失控的子然,失控的自己,看著那道紅痕,獨孤烈焰總算了稍稍平靜了情緒。

在乎著吧,子然應該是在乎著他吧!
被不信任的怒氣所控制的自己,還是……傷了他嗎?!這個全無武功,纖弱的愛人!
「……放開吧,我不走,會傷到你。」
獨孤烈焰試著勸說寧子然鬆手,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會怎麼樣,但是寧子然的手臂可能過一會兒就會酸痛失去知覺。
「不!」聽不進去對方和話,因為感覺………要失去的害怕。
「唉………」輕歎口氣,獨孤烈焰轉過身,低首親吻在寧子然的頸間,俯在寧子然的頸邊問道「你不願和我說,又不肯放手,你知不知道不被你信任…對於我來說是何等的痛苦?!」
寧子然縮著身子,不敢相信這樣軟弱的話語竟是出自獨孤烈焰,但至少也弄明白了為什麼一向寵愛自己的男人剛才會那樣失控。
獨孤烈焰將已經放鬆了力道的寧子然抱在懷裡,兩人面面相視。
「你在我拿你怎麼辦才好?」獨孤烈焰歎氣。
打,打不得;離,離不得;走,走不了;現在……連片刻的避開,都不行!
「你還真是知道怎樣折磨我……」戀上了,便是陷了進去,被子然牽著鼻子走也是必然吧。
寧子然抬手環上獨孤烈焰的肩,看著現在的獨孤烈焰,他的心也不好過,而且……對於引起獨孤烈焰如此難過的自己,他也是無可原諒。
就這樣,一個不肯放,一個走不掉,兩人靜靜的維持著這樣的姿式坐在床邊好久,久到太陽的影子已經斜過地面,久到外邊的管家已經三次來通知他們東西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久到獨孤青焱冒冒失失的來看了一眼,久到……整個府裡得知此情此境後陷入空前的不安!
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去做了,獨孤烈焰不時的撫摸著寧子然的發,親吻著寧子然的發和頸,親吻著這個害他失控的人。
就算如此……還是他先退讓了,就算如此……怎麼可能離開!
剛才的他嚇到子然了嗎?
懷中的身子一直在發抖,要怎樣才能安撫呢?好像只是言語和親吻達不到效果,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緊了人。
     
久到獨孤烈焰快失去信心的時候,寧子然突然開了口。
「他要我殺人。」
不論是什麼樣的話語,但是獨孤烈焰知道,此時此刻寧子然能開口與他說話,便是最好的結果。
「誰?」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楚莫……那個奇怪的異能者,將我帶來的人。」
手,在聽到這人的名字時加重了擁抱的力道,獨孤烈焰相當清楚是為什麼,他在害怕……害怕這個他掌握不了的人,會再一次帶走寧子然,帶走自己的幸福!
「殺誰?」獨孤烈焰緊接著問。
「金壁皇朝七皇子,雲耀日。」寧子然靜靜的吐出心中的秘密,……他不再希望獨孤烈焰受傷,就算這個問題可能會給他帶來困難。
「…雲耀日?」獨孤烈焰再次確定。
「嗯。」寧子然點頭。
「原因呢?」
「他沒說,但是……他拿如風的命危協我……」說完寧子然更往獨孤烈焰的身上趴了趴。
「……」
一個他所掌握不了的人,一個讓子然害怕的人,一個危協子然的人!
無論是哪一個都讓獨孤烈焰深深的記住楚莫這個名字,不論是那一種情況,獨孤烈焰開始思索著,怎樣才能讓這一切的黑暗遠離寧子然和自己。
幸福…真的是片刻不得放輕!一但失去便再難尋。
「他有沒有說日期?」
「沒有。」
獨孤烈焰攤開寧子然的手,那是一張白嫩的手,自己這些天來無數次曾與之相纏,這種手……怎麼可能完得成殺人的任務,楚莫對寧子然如此說,不過是想借他的力量完成這件事。
楚莫………算得好深。
將寧子然的手抬起放在唇邊吻了又吻,笑道:「你的手……除了可以抱我,可別碰其他的人……不論男女。」
     
「……」
寧子然睜開眼,不明白剛剛明明是那樣的氣氛,怎麼轉眼間獨孤烈焰竟然說出如此…不像他說的話,竟有些輕佻!
「我不希望你的手染血,我來!」
「……」
獨孤烈焰的意思寧子然不是不懂,可是……
「沒你想的那麼難,可以不容易……這種事情,你做不來,放心留給我吧。」
「……」寧子然還是不懂,獨孤烈焰怎麼會如此輕易就接受這樣的事情。
「我相信你,不論再離奇再困難,只要你說,我便相信,我會去理解會去做,但……只求你給我同樣的信任,不要再有任何事情隱瞞於我,不要讓我在你的事情上如同外人。」獨孤烈焰深深的親吻,只希望寧子然能聽懂、記下他的情,他的愛意。
「嗯……」
被親吻的瞬間,淚再一次流出,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害怕,而是幸福!
「莫哭了,管家都來請我們三次,青焱也都來過了,我們該起程。」獨孤烈焰給寧子然拭去淚水,看著一張臉變得有了笑容,才放下心來。
「嗯!」寧子然點頭。
「再哭……一會兒眾人出去,會想歪的。」獨孤烈焰打趣道。
「……」
寧子然臉一紅,當然知道獨孤烈焰指的是什麼意思,因為這數十日來,每天他一臉疲憊的樣子老是被小梅笑,府裡的其他下人不說,可是偶而遇到獨孤青焱就會捉弄他。
[喲!小寧你怎麼天天眼睛都紅紅的?數兔子的?還是……我大哥又把你弄哭了?]
想起獨孤青焱的話,寧子然使勁兒的摸摸自己的臉,他才不要再被因此而笑……
「好了?」
「嗯。」
獨孤烈焰將人單手牽著,走出門,這一程必是困難重重!

 
皇命X陰謀  

獨孤烈焰與寧子然攜隨身侍衛早於大軍三日前往金壁皇朝,一路上獨孤烈焰細細的思索,為什麼那個楚莫要讓子然去殺人?為什麼殺的還是金壁皇朝的七皇子雲耀日?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令他難以理解。

做為一介領軍之人,對於雲耀日他不是不知道,反而是久聞其名。
金壁皇朝現有五位皇子,大皇子即太子生性殘爆,背後有現任太后和宰相支持,而三皇子與七皇子是早年正妃娘娘所生,而且從金壁皇朝舉國上下來說,也都擁待三皇子繼位,六皇子生性溫和,並不參予朝政,八皇子今年只有九歲,是側妃所生,只有七皇子不僅和三皇子一樣同為過逝正妃所生,同時在眾皇子中,乃致各國間都有傳聞,金壁皇朝七皇子雲耀日如魔成狂,每戰必是血流成河。
待獨孤烈焰一行人趕路的第四日,突然得到皇朝來信。
[獨孤,速往金壁皇朝西垂邊境之地,雲暮月與雲天雷奪位之戰始於離原,速速前往,保雲暮月勝。]

拿著手裡的短短信件,獨孤烈焰反手招來一人。「命三萬軍隊三日後到。」
「是!將軍!」
這裡離離原只有二天的路程,而後方軍隊跟此地卻有五日路程,五天,對於此時此刻足以改變一個王朝的命運,而同樣,這五天,也足以改變他和子然的未來。,
不論如何必須盡早到離原。
金壁皇朝西垂離原——
濃煙滾滾,暗紅色的血跡佈滿地面,戰場一片狼籍,交戰兩軍士兵的屍體層層堆起像小山一般,經過的人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屍體,他們更多的關心是自己的命運。
三皇子與太子初次奪位之戰剛剛在這片熱土結束,三皇子以萬軍大敗太子萬軍,可畏大獲全勝,史書留名。這一仗大撮太子之勢,現太子正攜同下屬重新部屬,同時三皇子這邊正等著獨孤烈焰的三萬大軍來到,而七皇子雲耀日正在剛結束血腥的戰場上靜靜等著士兵前來回報。
「元帥!袁將軍被我軍生擒,前來投降。」一名士兵上前上報。
「讓他上來!」發令的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的男人,比常人稍強壯些的體魄,卻有著一張英俊如利刃一般的面容,一身赤紅色的戰衣卻衫得這容貌威武無比,只是這威武之中卻帶了一絲邪惡的味道,嘴角邊輕揚的笑更是加重了這邪惡的氣息,看得下屬一陣膽寒。
被士兵壓上來的是一個身穿戰袍的老者,老者雙手顫抖地捧著一個方方正正的黃色包裹,一步一步走到被稱為元帥的男人面前。
「袁濁見過七皇子!」不久之前還同朝為官之時,這個晚輩在他眼裡只是皇族的華麗擺設,現在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比自己小三十多歲的敵人並非他所能敵。
「哼∼∼∼袁老將軍眼裡還有我這七皇子?」雲耀日的陰冷並未因老者的態度而緩和,顧意的問得很大聲,引來老者的一顫。
老人在這年輕將帥的嘲笑中更顯羞憤,但是他必須受住,只因為他知道如果要想從這個被人們稱為『惡鬼』的男人手中留得剩餘士兵的性命是萬分不容易。
「成王敗寇~~是老朽無能。」老者又低了低頭。
然而等待他的是漫長的沉默,靜得就像無人一樣。終於他頭頂傳來宏亮的男音。
「你現在應自稱為奴,老頭!」
在戰爭中被俘虜之人只有一條出路,就是終身為奴,在金壁皇朝不似殷月皇朝開放,奴隸仍然是相當的普遍。
     
一陣沉默後,老者將頭低到快碰到地面再次說話。
「老奴~~~~見過元帥!」
「哼哼!是活是死自定。」好像老者的回答終於順了他的心,男人的聲音緩和了許多問。
想活還是想死?這個問題讓老者感到疑惑。現在這種情況有他選擇的權利嗎?!
「活!」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這個比自己小三十多歲的男人想做什麼,最終他還是希望就算戰敗,也能為自己的下屬討條生路。
雖為不同主子效命,但戰事已結,眼前這些殘兵蟹將也是他金壁皇朝的子民,想來這不男人應該能放過他們一馬。
     
「嗯,誠實……卻自私而懦弱!!」男人話音說到一半聲音就變得犀利無比。右手揚起,他身後一直待命的副將立刻撥出手中寶劍,向身後的將士揮武。
很快老者就明白自己做出了怎樣的決定,他面前的城樓下是他成千上萬的士兵,而自己剛才的決定竟然是間接的導致這些士兵失去性命。
老者顫抖著雙手看著自己眼前的士兵一個個被刺死,卻不能回頭求剛才那發令的男人,因為不會有用,雖不回頭但他能感覺到自己身後的男人正在用一雙狼一樣的眼睛盯著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屠殺的過程很慢長,也很血腥,從正午一直持續到傍晚,甚至是深夜……整整一萬餘人無一倖免,佈滿血色的屍體從離原最高的地方,一直延向傍晚暗紅色的天際,沒有盡頭。
血流成河,冤魂滿天,好比人間地獄,修羅世界。
可是,這對於雲耀日的士兵來說不過是一道再簡單不過的命令,「在戰場殺人或是被殺兩者必選其一」,這個道理他們的元帥每次在出戰前都和他們說明,更是身體力行的教會了他們戰爭的真實。
對於他們的元帥,在心中除了敬還有畏,這個十年前開始帶他們爭戰殺場至今無敵的男人,沒有一次戰敗,沒有一次的寬容!
時間在這樣的屠殺中過得相當漫長……直到深夜,篝火燃起。
「元帥,袁氏一萬餘眾已滅。」剛才揮劍的副將在士兵將最後一個士兵殺掉後終於回命。
「埋了。」雲耀日懶得多看這個紅色的夜晚一眼,那會讓他體內好不容易被壓下去的野獸再次抬頭,經過年的爭戰終於在今天有了結束,也有了開始,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備之後太子緊接而來的行動,當然還有三哥請來的殷月皇朝的人。
「元帥,是否需要休息?」
「嗯。」雲耀日低應了聲算是回答。
立刻副將吩咐士兵退後三十里安營紮寨,沒多久,帳篷已經搭好,副將按排殷擎烈休息的地方就在正中間的後方。
     
「元帥是否要待衛留下?」副將跪在雲耀日的面前不肯起身。
「沒必要。」頭痛不已,心煩意亂的雲耀日要不是看在這個副將跟隨自己多年,算是自己半個自己人的份上,早就一劍揮下去要了他的命了。
「那是否要帶人過來。」
「嗯?」
「如果需要有人伺候,末將這就……」
「隨便。」雲耀日皺著眉,懶懶得回答。
「是!」
副將離開帳篷是去後方軍營中帶隨軍女人過來,按說打仗帶個女人實在忌諱,但他們的元帥平日裡每夜便不能安睡,打完一場仗的時候更是難以入眠,非要發洩過後方能潛眠,也因此每次打仗他都會備那麼一兩個女人在軍中,隨時供元帥使用。
有人在背後就曾說雲耀日是被他殺的怨鬼所纏,無法入睡。可惜雲耀日並不信這些,他的回答總是令他又敬又怕。
     
「哼!若有鬼神這種東西,你我十年爭戰,血染殺場,滿手冤孽,死於劍下的敵人又何止千萬,早已萬劫不復,要找你我算帳早就找了,何必夜夜纏著。」
想想當元帥說這話的時候,竟然一臉的笑容,他便更加敬畏這個小自己五歲的皇子,這個人不是他所能理解的,更不是一般人所以制服的,這樣的元帥除了令他敬更令他怕。
副將出去後,雲耀日躺在床上閉眼深思,今日一戰他們雖以五萬之軍勝十萬之眾,但也靠得是太子那隻豬用人不當,要一個年近六旬的老古董上陣,而且還是自小教他們皇子戰術的袁濁,六歲起記事時就是這老傢伙在教他們,今日一戰,當然是對他有利,有一個熟知他一切習慣的人在,袁濁想不輸都難。

自打帶軍至今,已經過去十個春秋,發生了很多事,忘記了很多事,但他始終都記得自己的母親死在自己眼前的事情,雖然那個時候他才六歲,雖然那個時候他身邊的三皇兄摀住了他的臉,但他還是從指縫中看到了,那個溫柔而美麗的女人倒在血海中,而殺害她的就是當今太子的生母。如今,那個遠在國都玉滋城的女人再過不久就會接到戰報了,她會有什麼感覺?!一定恨不得殺了他吧。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亂世本就如此,他從未感到殺敵有錯,死在他劍下的亡魂何只千萬,要是真的有人追魂早就找上門來,何需他去等,就算他不去殺人也會有人想來害他,如此他算是保命。只是殺戳多了,身體裡自然就養了一隻野獸出來,嗜血、好戰、殘忍、瘋狂、無情,在戰場上當然如魚得水,但平日裡卻不知什麼時候會跑出來傷害什麼人,隨著戰事的平定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控制這頭野獸,有時甚至他是故意在放它出來以緩解多年來的壓力。
再過數天便是和那老女人一決勝負之時,想來……必定是血腥的一戰。
「呵呵∼∼∼」元帥帳篷中,深夜傳來的是雲耀日陰沉的笑聲。
還真是期待看那老女人的嘴臉——


皇命X陰謀  

獨孤烈焰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到離原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傍晚,十幾個人的團隊遠遠的看到駐紮在山下依河而建的帳營,大大的雲字紅冉冉的掛在駐地上空,看帥旗便知是雲耀日。
「到了………」獨孤烈焰輕聲說道,將寧子然的手握緊。
到了嗎?寧子然舉目望去,黑壓壓的一片駐地,想也知道人數不少。
「將軍!是否需要屬下先行?」
「不用,都到了此地,想來他已知我等來。」
果然,當他們一行十數人走到駐地大帳時,雲耀日帶著一干下屬已站定帳外。
「獨孤將軍!」雲耀日站在帳外,輕揚頭示意。
「在下獨孤烈焰,見過七皇子。」雖然不同國,但倫起來確實是這七皇子要高上自己一分。
「呵,請!」雲耀日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的眼睛一直沒離開獨孤烈焰,因為他同樣對這個在戰場上聲名赫赫的男人感興趣。
「子然,慢點。」獨孤烈焰見雲耀日一派禮遇,與是便回頭扶著寧子然下馬,那小心易易的模樣實在令在場所有人驚異,也同樣令雲耀日好奇。
那個一身白衫的男孩兒是什麼人?殷月皇朝似乎還沒有這麼小的皇子,也沒有一個名叫子然的皇子,更沒有聽說過獨孤烈焰是他眼前這樣溫柔的樣人。
雲耀日犀利而好奇的眼神很快引起寧子然和獨孤烈焰的注意。
「此乃我妻。」獨孤烈焰將寧子然拉近身邊,毫不掩飾的說。
「妻??!」
不只一般人驚奇就連雲耀日這樣見慣了世面的人也不禁感到意外,雖然獨孤烈焰的行為已經隱隱揭示兩人的關係並不一般。
「是!此乃我剛成婚不久的妻子。」獨孤烈焰肯定的說,而後將寧子然攬進懷裡。
「………」雲耀日先是呆愣了片刻,隨後大手一拍,狂笑。「哈哈…好!請!」用著比剛才更堅定的語氣請獨孤烈焰等人進帳。
進入帳中待眾人坐定,便開始商量兩軍爭戰之事,寧子然雖然聽得懂這些佈兵之說,卻心不在焉的四處亂瞄,時不時將眼光飄向雲耀日的方向觀察。
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光看他和獨孤烈焰在兵力佈置上的侃侃而談,眾人頻頻點頭便知此人心思細密,並非是個粗人,更何況……此人雖專注與討論之中,卻時時查看眾人表情,每有發現便在眼中深深的思緒。

這個男人…不一般,雖然他一直在笑,但那笑意並非發自內心,更沒有溫暖,反而是令他一陣惡寒。

等他們討論結束已經夜已深,再這不久便將天明,雲耀日將他們按排好後,便回帳休息,獨孤烈焰帶著寧子然進入帳時,寧子然已然睡去。
想著剛才他們討論結束時,眾人看到寧子然睡著時的表情,獨孤烈焰直覺想笑,他們討論得那麼激烈,而子然竟然就坐在他後的椅子上,手裡推著他的衣服縮在那裡睡著了,頭微微垂在懷中,雙手抱膝,臉蹭在手裡所抓的那半截衣服上,真的是令在場的人哭笑不得。
兩國大事,事關一國興衰,更關乎上萬人的生命,而他竟然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子然生活的地方,一定戰爭很少,一定是非常非常太平的地方,只有那樣環境養育的人,才會對戰爭毫無感覺,才會在如此重要的時候睡去,換作旁人,剛才他們所談內容稍有洩露便可換來千金萬銀,一世榮華……

「是因無慾所以無所求嗎?」獨孤烈焰將人抱在床上,眼瞅見那床上輔了層上好的錦被,在這夜微寒的山裡確實頗有用處。
雲耀日是細心到如此份上之人?!
將寧子然放在被上,先半蓋了被,而後一件件除去自己和寧子然的外衣和鞋、襪,躺下身將寧子然抱進懷中,低頭不時輕吻……心中卻因雲耀日的事而焦急。
但雲耀日這般用兵出奇,又觀察細緻的人,要如何才能殺去?不說其它,光是接近他不被他發現殺意便是難事。
     
但是無論如何,他會試試看!為了子然……他會試著去殺掉那個令他讚許的男人。
夜,清冷——
早一步回到自己帳中的雲耀日安靜的躺在床上,合了衣閉著眼,思緒不斷的回憶今天所見之人。
獨孤烈焰,果如傳聞是個善于于兵的男人,強硬而精準的手法沒有上百次的戰爭是磨練不出來的,一兵一卒都用得盡其所用,三哥能請到殷月皇朝此人幫助,確實不易,這仗有得打,而且更有大獲全勝的希望,可是…他也是將後他們金壁皇朝的威脅,有這樣的人在,想拓開疆土很難,尤其他的背後是現今最大的殷月皇朝,更是他們前進路上的一座山。
閉上眼,不去想太遠的那此國事,因為那此事現在還論不到他去想,眼前打勝這最後一仗才是關鍵。

剛想睡,雲耀日想起今日裡見到的那個獨孤烈焰的——妻子!
嗟!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很難相信,像獨孤烈焰那樣的男人竟然會娶一個男了為妻,而且,還是那樣的愛護有加…
當他看到那個小男孩兒睡著的時候,竟然不是罵或是生氣,反而輕扯開衣角,將人輕輕抱起,緩慢的走向帳篷,也不管他這舉動會不會引起周圍人的嘲笑。
「……哼!哈哈……有意思!」夜中,雲耀日獨自一人狂笑。

皇命X陰謀  

戰爭,沒有多久便已來臨,他們到的第二天,獨孤烈焰的三萬大軍一到,休息一夜後便開始了戰爭,戰爭的地點是離離原千里之外的『焦城』,太子集結最後的軍隊於此地,此地也是進入金壁皇朝城都之處,攻下這裡便定勝負,三皇子這邊同樣也是背水一戰,如果上戰他們失敗,那就意味著,所有的一切將一無所有。
獨孤烈焰帶軍走的前夜,一整夜與寧子然纏綿,直到天明時分,寧子然還在睡夢中時,獨孤烈焰取下寧子然一小撮髮帶在懷中離去,而當寧子然清醒時,已是晌午,人去已多時,而寧子然對這一切開始不習慣。

他不習慣這幾天早晨醒來時候見不到獨孤烈焰的人,不習慣總是被清晨的冷風凍醒,不習慣一天裡身邊沒有了獨孤烈焰的陪伴,不習慣一個人靜靜的吃著每和頓飯,不習慣每時每刻都會去想念獨孤烈焰,不習慣自己除了靜靜的等,什麼也不想去做。
總是忍不住去想,他現在在哪兒?他怎麼樣了?!他有沒有受傷?
等待幾乎是最折磨人的事情,那幾乎耗去人類的生命。
焦城——
兩軍之戰已經打了十天,太子所集結之眾,雖人多卻實為烏合之眾,多是金壁皇朝貴族下屬,長年驕奢淫逸之下,二十萬大軍面對十萬三皇子精銳之師之時,顯得蒼白無力,但人數上的差距,確實給這場仗帶來了客觀的不利,再加上他們是攻城,而太子是守城,實在是難。
「焦城已被圍多日,卻久攻不下,再如此下去,我軍必將失去大勢。」中軍帳中,一將士樣的男子指著眾人眼前的地圖道。
眾人點頭,當然知道眼前是什麼形勢,雖說他們眼前遏制住太子的大軍,但太子背後便是都城玉滋,國庫中要糧有糧,要錢有錢,再這麼耗下去,對他們是絕對的不利。
「眾將士可有高見?」站在中間的銀鎧青年問,眼觀望著坐下的一干人等。
「有啥好想的,打唄,打他個落花流水。」一武大三粗的將軍豪爽道。
「打?怎麼打?」坐上的銀鎧男子輕笑,問。
「三皇子,咱直接衝了上去,拿下他不就結了。」
「呵!李將軍說得好生容易,我軍打了十日這易守難攻的小小焦城不照樣還在那立著,請問,你有沒有點具體的作法?」一旁的七皇子雲耀日對李將軍這種只有武力沒有腦子的人,真是討厭之極,要不是現在同為三哥的下屬,他是絕不會與此等人坐同一帳中。
「……」被說得滿臉通紅,李渴將軍實在是個粗人,但卻也是個老實人,對事對人都不放心上,有什麼便說什麼,「那…你們出主意,我出力!」
「哈哈哈………」
李渴的回答換來帳中眾人的笑聲,也緩解了帳中的緊張氣氛。
「好了,是應該想想怎麼打。」三皇子雲暮陽道。
眾人開始沉思,突然獨孤烈焰出聲道。
「不知李將軍直率,是否生來如此?」
「啊?是啊,老子就這脾氣,泛不著改吧。」
「不!我的意思是,將軍的脾氣可是盡人皆知?」
「是!李將軍耿直之氣我金壁皇朝上下皆知,就是百姓也略有耳聞。」一旁另一員將領答道。
「那就好,不如這樣……」
眾人懷著疑問低頭聽著獨孤烈焰的計策,聽過後眾人皆是神色沉重,抬頭看看李將軍皆是一歎。
「唉……」
「到不防試上一試,只是要委曲李將軍。」三皇子最後決定後是採用了獨孤烈焰的計策。
此計實在是為難,現在他們軍浪不比太子,雖這幾日來連戰連勝,卻不是長久之計,所以獨孤烈焰出了一道下下策——苦肉計。
本來此計不應出在此時,但現在實在無法推進戰事,更何況再僵持下去對他們不利,而眼前這固若金湯的焦城實在易守難攻,所以唯今之計只有從裡邊打開這焦城大門,因此需要一個能進去焦城之人,一個能搏得太子信任的人,而此人除了李渴這樣的人不做二想,所以當日軍帳中傳出,在議戰時七皇子與李渴將軍意見相背,李將軍堅持己見與七皇子發生口角,直致動手,最終七皇子舉劍相向,被七皇子所傷,終李渴將軍被逼帶著幾百部屬投入敵營。
「此計可成?」雲耀日問著一旁的獨孤烈焰。
「也許。」獨孤烈焰也不知道此計能成於否,單看這幾日戰事便知,太子那邊賢人甚少,否則以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實力,實在無法此易做到此地步,所以此計方可行。
「但願如此。」雲耀日說完轉身離開,一身赤紅的鎧甲非常的顯眼。
待雲耀日離去,獨孤烈焰靜靜思索,這幾日裡他在戰場了幾次觀察雲耀日,發現此人伸手不凡,加上多年來戰場上實戰經驗,在兩軍交戰中如魚得水,拚殺中帶著輕鬆和愉悅,手起刀落間竟是片片血色,而他的眼神從不動搖,連一絲的憐憫都不曾存在過。
如獨孤烈焰所想,太子那邊賢臣甚少,李渴將軍的個性和人品很快就得到太子的認同,同時他也需要一個知曉三皇子內部情況的人,而這個人李渴最合適,再加上李渴按獨孤烈焰所說適時獻計,於是五日後,太子與三皇子最後一役在焦城開戰,而結果不出獨孤烈焰所料,有了內應的三皇子,攻下焦城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李渴內部打開城門,引來太子軍內部混亂,三皇子軍隊在舉入城,生擒太子。的

終於打完這一仗,焦城內外死傷人數不下萬數,血洗之下的焦城,此時一片狼籍,站在這些之上,令人不免哀傷。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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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城已拿下,太子被生擒,這無疑是對身在都城玉滋的太后一大打擊。
「被生擒,太子竟然………」金壁皇朝年過百半的太后,手握龍頭杖,顫抖的聽完下屬的回報。
完了,什麼都完了,太子所集兵力是她們最後的軍力,如今她是大勢已去,可……她苦心經營多年,怎會甘心如此?
「影護。」太后悠悠的衝著身邊的人道。
「在。」
「最後的任務,除掉老三和老七,你便不欠哀家什麼了。」
「是。」領命而去的是一直跟在幫後身邊十年之久的人,當年太后出手救他全家不死,如今便是他報恩之日,所謂死士,不過是主子手裡的一個棋子。
焦城一戰兩日後,玉滋城被拿下,當夜金壁皇朝舉國歡慶,雲暮陽等人更是在皇城中設宴。
此宴算得上大宴,除雲此戰功臣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官員,是以到宴之人如山如海,只有數位親信坐在雲暮陽近旁,其餘人等均在台下依次而坐,酒宴間歌舞不斷,是以眾人無不盡興。
歌舞昇平之時,異變卻只發生在一瞬間。
最後的助興節目是一群美艷的歌妓、舞妓,先是歌妓輕唱之後,舞妓便隨後而上,做為壓軸戲的這齣戲,確實不錯。
舞妓所跳實為劍舞,即持劍而舞,緲漫中帶著凌厲的氣勢,步步生風,劍劍飄動,大概是眾人都有了醉意,所以並沒有發現,而在坐只有獨孤烈焰一人酒量過人,如今尚能保持清醒,在這眾舞者中,獨孤烈焰眼尖的看出來,有一個舞者所拿之劍,並非舞者所用的木製,而真正的鋼鐵之劍。
只因,那舞者的舞步實在輕盈,幾乎毫無聲息,在這舞場中,竟然是出奇的怪異。
剛剛這舞者舉劍之時,從他身邊走過,隱隱能感覺得出一道殺氣。
刺客!!
反應在獨孤烈焰頭腦中的只有這個名字,可…在要不要告訴在場的其餘人時,獨孤烈焰猶豫了,此時能派來刺客潛進這酒宴之中,必是對此地相當熟悉之人,更是要對這酒宴之上者行刺,而這首選的目標不外就是三皇子和七皇子,除去此二人外不做他想,想來得刺之人也必是皇太后所派,最後一搏。的

行刺若成,那太子和皇太后便可險勝,若不成也沒差,反正成王敗寇世事常理。
若是他行刺成功,三皇子和七皇子中必死一人,如此眾人之下,能刺殺一人已是頂盡,而眼前,雖然三皇子武功較弱,但高高在上,左右皆有侍衛,實在不好行刺,如果這個刺客聰明的話,他便就只能刺殺七皇子,雖然雲耀日身懷絕世武功,但此刻酒過三尋,早已非常態,更何況今夜設宴他並未帶任何手下,只身前來,不易為是最好的人選。
果然,正如獨孤焰所想,刺客的目標一開始便是七皇子雲耀日,每每舞到七皇子的方向,那刺客總會多停頓片刻,似在觀察和尋找機會,只因宴會已盡尾聲,夜色漸藍,再不行刺便是日出之時,失了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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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是寅卯交替之時,再過片刻這天便要亮起來,從刺客的行為和時間來判斷,不出片刻便是他動手之時。
     
獨孤烈焰眼觀四方,首坐的三皇子身邊滿是護衛,密不透風,七皇子喝酒過多,已有醉態,在坐其餘之人十之八九都是醉得可以……如此良機怎可錯過?不論是對於那個刺客還是對於他而言。
事不易遲,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安頓好身邊的寧子然。
回頭看著一直陪在身邊的寧子然,此時已有疲態,
「累了?」一眼便看出身旁寧子然一副困了樣子,獨孤烈焰小聲的問。
「嗯……」努力睜了睜眼,看清獨孤烈焰的臉,寧子然點點頭,張大嘴長長的打了個瞌睡,頭低垂著。

「呵。」獨孤烈焰看著靠在自己身上快要睡去的寧子然,招來身邊隨身待衛。
「扶回房,讓他先休息,你們十人守在門外,任何人不得入內。」獨孤烈焰如此吩咐著,隨身的待衛領命便扶了寧子然前去休息。
「不!」寧子然倔強的回道,他不想離開,這幾日獨孤烈焰在外爭戰的時間裡,他總是在提心掉膽的渡日,如今終是戰事已結,他好不見到活生生的獨孤烈焰在身旁,就算是累了,困了他也不會離開。

「子然,你累了,先回去休息,我過片刻便回去,可好?」獨孤烈焰伸手撥開寧子然全上的幾絲發,安慰著。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寧子然此時也怕人笑話,大膽吐露心中所想。
「……」獨孤烈焰盯著寧子然看了片刻,餘光瞄到那刺客此時已踩著舞步,想事先安排子然先行回房的事看樣子來不及了,此時只有讓下屬好生保護。
「陌雨,你看好子然,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萬不可離開子然半步。」
「是!」陌雨接令,立刻站在寧子然的身邊。
是要出什麼事?!寧子然明白,獨孤烈焰不會無緣無故下這種命令,平日裡他絕不會將守護的事兒交於旁人,必是親身而行,如今必是要出什麼事。
「焰?」寧子然拉住獨孤烈焰的衣袖,不解的問,不安的心情在心底漸漸散開。
「無事。」獨孤烈焰稍稍安撫了寧子然一下,將之交到陌雨身邊,眼睛小心謹慎的盯著那名舞者。

那名舞者應是名女子,只是行走之間有著高超的武藝,舉手投足中皆有男子的氣勢,若不是這舞本就是劍舞,帶了殺氣與強硬之勢不易讓人起疑心,在平日怕是早就露出馬腳來,此珍十有八九必是男扮女裝。

歌舞聲起唱的是金壁皇朝的『天羽曲』,講述的是一群天界仙女下凡至人間,幫助人間的帝王成就基業,共同生活的故事,是以曲風愉快,數位女子模樣的舞者所穿著的是一身粉紅色的長袖舞衣,隨著樂曲長袖揮舞間,此起彼浮間如夢如幻,舞者技藝精堪,實叫觀者賞心悅目。
一旁的寧子然緊張的觀察著獨孤烈焰的眼神和表情,他的眼神跟著那些舞者轉啊轉,如同這在坐的其餘眾人般,但那眼神萬分分明,絲亮沒有迷醉與沉迷之色,而且他相信獨孤烈焰不是那種男人,可…正因為如此,寧子然對獨孤烈焰此時的目不轉精更加奇怪。
獨孤烈焰雖一直觀察那刺客的動作,但卻沒有乎略身邊寧子然,那專注的目光同樣讓他安心,回首與子然相視而對後,再轉回頭時,那名刺客已然動手。
只見那刺客走到七皇子方向時,一躍而起間,狀似舞出絕式美姿,實則手中之劍已非木劍,而為真劍以極快,極狠的力道直刺向七皇子雲耀日。
「嗯?!」喝得有些多的雲耀日,今夜確實沒有想過還會有人來行刺,只因為大局已定,再者三皇子此宴也設有嚴密的保護,實在是出人意料。
「刺客————!!」
不知在坐的客人中,是哪位喊了出來,只見醉酒眾人均迷迷間強作鎮定,手摸向腰間欲取武器,卻落空,只因此宴會上三皇子雖未登基,但也必是明之金壁皇朝之王,是以宴間所有於宴者的武器均被收去,連七皇子也不例外。
刺客間行跡敗露,動作更加凜冽,手中半臂斷劍剎那間刺向七皇子雲耀日的咽喉處。
雲耀日雖醉,但自然的本能讓他移動身影避開此劍,只是慢了些許,那劍已破脛,血…延著一道細細的傷痕緩緩流出。
雖不致於當場必命,但也足以讓雲耀日驚心。
「來人!保護七皇子。」在首坐的三皇子,驚嚇之餘當際喚人。
刺客影護見再拖下去必不能得手,於是在眾人動作之前,再次躍起,此劍尖直指雲耀日的心口,雲耀日以掌護心,移動身形,但刺客身手不凡,雲耀日的閃避只應得了一時,卻還是被他得了手,劍刺進胸口之時,毫無偏差,直入心臟,刺客見得手,正待收手,獨孤烈焰此時飛身落在雲耀日與刺客之旁,單手將刺客劈開,刺客受不住掌力,手中握著的那劍從雲耀日的胸口撥出。
「啊!!∼∼」雲耀日沉呼一聲痛,胸口處血如泉湧,他抬手緊抓住身邊的坐椅,奇怪的看了獨孤烈焰一眼,便因血流過多而閉上眼。
刺客此時已被眾護衛拿下,跪於當地。
「皇弟!皇弟!耀日!耀日!!!」雲暮陽一改平日的溫和沉穩,心急火燎的跑到雲耀日身邊,伸手摀住正在湧血的傷口,大聲的叫著人。
「叫醫者,叫醫者來!」雲暮陽看雲耀日此時尚有氣息,只是嘴裡流出血,傷口更是嚇人,立刻命人傳醫者前來。
     
獨孤烈焰回身走到寧子然面前。
「子然?」他擔心的看著寧子然此時驚嚇的神色,心痛的將人攬在懷中。「沒事,子然,莫怕!」見懷中之人顫抖之狀毫無減腿,只好命陌雨先行將子然帶回房中。
「子然!你先回房。」在寧子然的耳邊輕聲細語,而後命陌雨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
「七皇子!」
「耀日!!」
「來人啊!殺了這刺客!」眾人慌亂中有人吼道。
「住手!」雲暮陽此時雖痛恨成分,確還保持一分清醒,這個刺害他唯一的血脈兄弟之人,絕不能讓他就這樣一死了之。「拖下去,命司部嚴審,必將幕後主使者審出。」
「是!!!」護衛接命,將那視死中歸之人拖了下去。
「醫者來了,三皇子。」
「快!醫者,看看皇弟的傷勢如何。」雲暮陽忙讓開位置。
來的攻者是名老者,花白的頭髮,如雪的白袍,蹲在雲耀日身邊,觀察半晌方才放話,話間眉頭緊皺,「殿下,七皇子被刺客傷及兩外治命之處,胸口之傷深入內部,而劍的撥去造成血脈大湧,是以流血過多,再者……此刺客的劍…怕是有毒。」
果然如老者所說,七皇子無論是脖子還是胸口流出的血已泛黑色,臉成慘白,唇為青黑,明顯的重毒之象。

「老夫無能,不能救皇子一命,實在……」
「怎麼可能救不了,你是我金壁皇朝神醫啊。」
「老夫無能,望三皇子節哀。」老者起身退到一旁。
「不會的,我皇弟……一向身強體壯,從十幾歲便爭戰殺場,怎會死於刺客之手。」三皇子不信的問。

「七皇子他此宴飲酒過量,酒使毒入血中,加速流動,是以此時怕是毒已入心脈。」
「不∼∼皇弟!」
耀日怎麼會死在此時此地,他答應過母后,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弟弟的,他記得這十幾年來,他是如何於弟弟一起相依為命,在那皇太后的手中求得一條生路,他記得,比自己小上幾歲的耀日每每殺入戰場,必是大勝而歸,這個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除了他,在這世上他再無親人……昨日裡,他們才大獲全勝,再過不久他們便會掌握這個國家的一切,成為萬人之上的人,他們本應苦盡甘來,誰曾想………耀日竟然等不到他登基之時,明明之差了那麼些時間。
他們從小沒人疼愛,處處小心求生,這個弟弟更因生來脾性暴烈,冷酷而得罪不少人。
眾人大多都知曉這三皇子與七皇子是一母同胞,向來關係甚好,七皇子更可以說是三皇子得力戰將,此事,必是給他打擊及重。
去暮陽靜靜的抱著雲耀日,看著已失了氣息,滿身血跡的皇弟,心痛著這個小自己幾歲的皇弟,竟然死於非命。
     
「此時是何時?」突然雲暮日出聲問道。
「殿下!已經是近卯時,再過兩個時辰便是大典之時。」一旁的小太監趕忙上前回道。
再過兩個時辰,只要再過兩個時辰,他們這些年來受得氣,挨的苦便有了回報,多年的爭戰便可有了成果,可……他可憐的皇弟卻無緣於此。
「下去,準備登基大典。」雲暮陽靜靜的安排著一切,這大典是必須進行的,而雲耀日的死也只能這般,「命人將七皇子的…遺體放在大殿之後,我要皇弟看著我大典舉行。」
「三皇子,萬萬不可!」一老臣上前道,這讓一個死人躺在大殿之中實為不吉。
「是啊!請三思,殿下!」
「三思啊!殿下!!」眾人一起下跪。
「呵!你們此時到是齊心,這基業有我皇弟一半的功勞,你們這些要麼立有寸功,要麼寸功未立之人有何資格說三道四。」
雲暮陽一句話說得令眾人閉口,確實雲耀日在幫助兄長中有大功,他們不是沒有看到,只是不能接受,堂堂金壁皇朝新皇登基大典竟然會把一個死人放在上邊。
「若有人再說此事,殺無赦!」
一聲令下無人敢再說什麼,眾人退去,有人將雲耀日抬了下去,獨孤烈焰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一切的發生。
     


殷氏異族  

雲耀日的死,算是他幫子然完成了楚莫的任務,他並未親手殺死雲耀日,只是將那刺客逼退,正好連帶著將那把將撥出,加速雲耀日的流血,他之所以一直站在這裡便是要確認雲耀日是否死去。
剛才雲暮月問起時辰,太監回答已是近卯時,也就是說雲耀日是死於寅卯交替時,「生於極陽,死於白晝與黑夜交替之時。」仍記得當初殷氏一族所說,難道此人正是殷氏一族讓他尋找的人?!
「三皇子。」獨孤烈焰上前。
雲暮月以為眾人都離了去,沒想到這個殷月皇朝之人竟然還在此處,猛然間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獨孤烈焰。
     
「請節哀。」獨孤烈焰面無表情道。
「多謝,將軍助我大統江山功不可莫,只是眼下……」剛失去唯一相依為命的皇弟,雲暮月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眼下有些亂了。
「三皇子多慮,只是有一時,獨孤不知當不當講。」
「何事?」雲暮月疑惑的看著他,是什麼事情在這個時候。
「請問七皇子可是生於極陽之時?」獨孤烈焰問。
「…是,皇弟是生於極陽之時,你怎知?!」獨孤烈焰的話太怪,也太詭異,讓雲暮月謹慎提防起來。

「我本無惡意,只是……受人所托,尋找一位生於極陽,死於晝夜交替之時的人。」獨孤烈焰發現了雲暮月的疑惑,於是說明,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他也沒什麼好隱瞞。
「何人?」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奇怪,難道皇弟的死,早就有人知曉?!
「我朝殷氏一族。」
「殷月皇朝殷氏一族?!!」雲暮月乍聽之下,驚嚇不小,殷月皇朝殷氏一族在這天下可是盡人皆知,那是一個比殷月皇朝歷史還要悠久的神密種族,世代久居於極北地,上可知天,下可知地,前知百年之因,後曉百年之果,是每代帝王千方百計都想得其所助的人物,只因那一族太過詭異,是以至今人們都對其忌憚三分。
「正是。」
「為何?」雲暮月問。
「實話相告,我只是受人所托尋找此特徵之人,並不知曉殷氏一族的用意,這也正是我不知當講不當講之處。」
     
雲暮月聽到此時,低頭沉思,看獨孤烈焰的樣子並不像在說謊,那殷氏一族到底要找皇弟做什麼?雲暮月還在考慮,獨孤烈焰接下來的話卻打了他的思路。
「而且,殷氏說過,中秋前必須將此生辰帶回去。」
「中秋前?!」那不就意味著時間沒有多少了?!怎麼會哪些之急。
會是皇弟的一線生機嗎?剛才醫者已說過皇弟已死,他是不可能判斷錯誤的,剛才他也親自感覺到,皇弟確實毫無氣息可言,那殷氏為何要一個死人的生辰竟要的如此緊急?為什麼會把這事托於獨孤烈焰?是事先便知這一切都會發生?!
太多的疑問讓雲暮月的思路混亂,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要他怎生能理出個頭緒來,更何況事情關係到殷氏,這就更是……非常人所能想到的。
『絲!!』
多想無用,既然皇弟已死,那就死馬當活馬醫便是,無論殷氏要皇弟的生辰是何用意,但人之即死又能如何?再說,如果因此而能於殷氏相近,便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能讓皇弟的命運有所轉機,那便是百世之福。
「這是皇弟生辰,你盡可帶去,我會派皇弟手下副將於你隨行,不論如何,請按殷氏所求做,如果……如果皇弟能有一線生機,望你…相助。」雲暮月當機斷,從衣服上撕開一條衣服,用手咬破,以血寫上雲耀日的生辰準確時日,交於獨孤烈焰之手。
獨孤烈焰接過布條,收於懷中,對雲暮月抱拳後離去。
有此借口,他正好能快快離開金壁皇朝,此國內亂剛定,由刺客一事可知並不安全,將寧子然帶到這樣的國家,並非他所願,不論怎樣若能早日離開,便是好事。

另一邊——
寧子然先行回房,門外由陌雨等十人守衛,根本連個小蟲都飛不進去,可是偏偏在這樣的嚴密守護之下,楚莫還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門外的陌雨等人對從身邊而過的楚莫,像沒看到一樣。
寧子然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經多少有了體認,楚莫絕不是人類,至少不是常人,他能穿躍時空,更能隱身而行,更不用說他還曾見過楚菲浮於半空之中,這個人並不在他所能理解和對付的範圍,可是…如風的生死還在他手中。
「哼,到是膽大了不少。」見寧子然雖有驚意,卻定了心神,不像之前的兩次反應過度,楚莫冷冷的哼了聲,坐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如風呢?」寧子然見自己哪些大聲,門外的陌雨竟然毫無行動,怪異的看了看門口。

「不用看,現在你我的對話他們聽不到。」
「……你來做什麼?」寧子然強自鎮定。
「呵呵,你還不知道?恭喜你,雲耀日已死,雖然並非你直接殺死,不過也算完成了我的任務。」

雲耀日死了?那麼剛才刺客便是刺殺成功?那焰呢?焰怎麼樣了?
「我和你兩清,現在我來帶你回去。」
「回去?」寧子然不至於笨到不明白他說的回去是什麼意思,可是,他放不下,放不下焰,放不下這得來不易的愛人,放不下……「不!」
「……」楚莫白了寧子然一眼,起身便打算離開。
「等等!如風呢?我弟弟如風呢?」眼看楚莫要走,寧子然管不得什麼害怕不害怕,一把拉住楚莫的衣服。

「放開!人類!!」楚莫厭惡的將寧子然的手打開。「人不是你們殺的,算不是你們完全完成任務,寧如風我不傷他性命便不錯了。」
「咳咳!!如風…如風在哪兒?」被一掌打在地上,寧子然的胸口一陣痛。
「自己找,我不會帶他回去,懶得管。」話音落,楚莫便化做一陣風,消失在寧子然的眼前。
當獨孤烈焰急忙回為時,便看到寧子然捂著胸口半倒在床邊上。
「子然?」獨孤烈焰大驚,忙衝了進去扶起人兒靠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楚莫來過?」從寧子然的表情看,那絕望的樣子,讓他猜測著這唯一的可能。
寧子然點頭,細細將楚莫所說說於獨孤烈焰。
「焰!我不會回去。」寧子然如發誓般說著,獨孤烈焰將他抱緊,為這句話和這樣的情,他會好好珍惜子然,他們這段姻緣。
「不論怎麼我會幫你去找你的兄弟,所以,現在,我們起程去殷氏,也許能得到一點消息。」
「嗯。」
「子然?身體還行?」只要一想到剛才楚莫竟然打了寧子然,獨孤烈焰的眼中便有凶光,只是楚莫卻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
「沒事的。」
簡單的準備了些許東西,獨孤烈焰和寧子然帶著隊伍反回殷月皇朝,其間雲耀日的副將左清凡跟隨。


殷氏異族  

獨孤烈焰等人離開的當天午時,金壁皇朝舉行了新帝登基大典,金壁皇朝第十八代國主雲暮月繼位,繼國力漸勝,開始了這片土地上近百年的安定之局。
焦城外——
剛經歷過戰火的國家,每一寸草木都顯得疲累,本應新綠的葉子,此是蒙上一層暗黃,戰火過後的焦城,不論是城內還是城外均是一片狼籍,無名的墳地一座又一座,本城的百姓早已逃走,初耕的土地被棄耕,荒涼一片。
楚莫靜靜的跪在這片土地上,伸手抓起身上的黃土,抬手隨風揚去,風帶走了手中的黃土與他淡淡的心緒。

一千多年前,他曾在這片土地上生存過。
那個時候,他還是人類,一個渺小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一個小小的離城守將(焦城千年前稱之為離城),一個連自己的親人都無法保全的無能之人。
一千年裡,他甚少回到這片土地上來,如今若不是主上的命令,他是絕不會踏上此地半步。
心煩之餘,將手中剩餘黃土倒盡,抬手揉搓著頭髮,煩亂的心情怎麼也壓不下去。
「怎麼?一千年你仍記得?!」一道淡淡的聲音在空曠中響起,引來楚莫的驚異。
「主上!」楚莫忙謙卑的跪於地上,低頭不敢看來人一眼。
風中,憑空出現的男子正是當初在現代救了寧子然一命的人,一身黑色長袍的高大男子,滿頭的黑髮像有生命一般,四散飛揚,紫色的幻瞳半瞇著盯著眼前的楚莫,白色的額頭上浮現著紅色的印記,男子如石雕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寒冷的氣息四下裡流竄——上古魔神後卿,不論是何時何地,這個男人永遠就只有這一付冷淡的樣貌。
不論是一千年前,還是一千年後,楚莫從來沒有理解過這位主上的想法。
「人呢?」淡淡的毫無起浮的聲音,問著楚莫。
「雲耀日已死,正如您所想,殷氏正在找尋生於極陽,死於晝夜交替之人,現在獨孤烈焰等人已趕往殷氏。」楚莫道。
「嗯,不錯。」後卿淡淡道,轉身一步步向前走。
「主上,可要我去殷氏打探?」
「不用,那裡你進不去。」後卿淡淡道,聲音似近還遠,飄渺間又低沉似山,抬手間將一個人拋向楚莫,楚莫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定睛一看,是寧子然的弟弟寧如風。
「主上,這……」楚莫不明所以的看著主上,寧如風被他不是丟在山谷底了嗎?怎麼現在會在主上手中。

「命不該絕,將他放到其它地方便是。」
主上會這麼好心?這一千年他跟在主上身邊以來,從沒見過主上有什麼好心,他的做為甚至可以稱為毫無人性可言,連自己的子孫都可以犧牲掉的魔,會有這般好心去救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楚莫的懷疑令後卿不快,但也只是淡淡的不快,他皺了眉,紫瞳一凝,一道紫光便將楚莫打出數丈之外。

「咳咳!」果然,不是什麼好性情的人。楚莫嘲笑著自己剛才瞬間的迷惑。
「將他放到西雲國。」
「是!」楚莫以手摸去嘴角的血跡,低頭應道,沒敢再往下問。
已經很久了,沒有嘗到自己血的味道,原來…他還是流著血的。
風,輕輕括起,等楚莫抬頭的時候,那道人影已消失,他的面前除了安靜閉著眼的寧如風外,再無他人。

楚莫起身,又咳出一口血來,走近寧如風。
「你們寧家兄弟真是好命。」楚莫的眼神中透露著嫉妒甚至是憤恨的情緒,不甘不願的將人抬起,起身走向西雲。
     
西雲並不是像殷月與金壁那樣大國,反而是這世上眾多小國之一,甚至連一個名將都沒有,要不是在這還算安定的世道,怕是早就被其它諸國吞併,沒什麼特別之處的西雲,怎麼會成為主上選定的地點?!

重點是,寧家這兩兄弟倒是什麼原因,讓主上竟然如此重視,或者說到底主上用了上千年的時間去安排這場戲,到底是為何?
金壁皇朝歸根到底是主上千年前自己建的國家,如今不僅不管這皇宮裡的混亂,反而親手設計自己子孫的死亡,為什麼?!
無數的疑問令楚莫解不開,一路行去,十日後寧如風被楚莫放在西雲國界處。
「這裡已是西雲,算你好命。」看了一眼寧如風,楚莫厭惡的離去。
人討厭命太好的人,非常非常討厭!!

另一邊,獨孤烈焰等人連日趕路之下,終於在中秋前,趕回了殷月皇朝,並將在金壁皇朝所發生的事情具實以告,軒轅烈得知後,將紫龍玉再次交於獨孤烈焰,希望能幫上忙,如果救了雲耀日,那麼殷月與金壁至少會有百年的安定,而這正是軒轅烈的目的。
從軒轅烈手中拿到紫龍玉,獨孤烈焰等人一刻不停的趕往殷氏一族,終於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
中秋,本不是很冷的天氣,但在殷氏所居住的極北之地奉陰已經儘是冷意,寒風繞過山,括進奉陰小城,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殷氏幾百年前要挑這麼塊破地方生活,而且還生活至今。
「冷?」獨孤烈焰將當初買的那張狐皮衣抱在寧子然的身上,只露了臉出來,再將寧子然索在懷中,坐在馬車裡抱著。
寧子然笑開,將身子往獨孤烈焰的身上蹭了蹭,這幾日下來,全是連夜趕路,他真的不是很習慣,一開始他自己騎馬,到後來他的技術實在差得很,獨孤烈焰害怕的將他帶到自己馬上,快到奉陰的時候,天寒地凍的,寧子然老是在獨孤烈焰的馬上睡著,醒來的時候還差點感冒,如此一次後,獨孤烈焰便決定坐馬車,至少在車裡應該能減輕些寒意。
雖然車子陰去了風的直接吹打,但那寒意仍是遍及四周,所以在車裡獨孤烈焰也把寧子然包得嚴嚴的,就怕他再生了病去。
被這樣的男人如此的愛護著,寧子然現在除了幸福的笑再做不出其它的動作。
留在這裡,他不後悔!不論是要與家人相隔,還是弟弟如風生死未撲,都比不上獨孤烈焰來得重要,深深體認到這一點,寧子然心中有著幸福,也有著慚愧。
「子然…」被寧子然的笑顏迷惑,獨孤烈焰吻上那唇,引來寧子然的臉紅。
「你不怕被人見了說你?」寧子然問。
「不怕!」獨孤烈焰答得真誠。
「呵呵,就算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這樣的人也少哦。」想起現代的一切,再把獨孤烈焰將之對比,寧子然真要配服這人了。
「那個時代的人不與自己所愛之人親近?」獨孤烈焰好奇的問。
寧子然很少提到他的時代,每次提起不是想到他的弟弟就是想著家人,總是秋秋的,今天的子然似乎心情好了許多。
「也不是,只是男女間算是正常,我們這樣的,就不敢在公開場合如此。」雖然有人敢公開自己的性向,但絕大多數人是隱瞞的生活著,就算公開了,也只是受人指指點點,腦門上永遠貼著『變態』『異類』的標籤,永遠生活在陰暗裡。
「這裡有我。」獨孤烈焰伸手將寧子然更抱緊了些,對於這些他不是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同樣不是所有人能接受他們,可…那於他何干?他的家人接受了,他的朋友也接受了,他的下屬也必須接受,在這個時代,他有絕對的能力保護寧子然生活在陽光之下。
「嗯。」點頭,將自己放鬆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寧子然閉上眼靜靜的。
「將軍!到了。」車簾外陌雨的聲音響起,馬車的前進也停了下來。
眾人均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除獨孤烈焰和寧子然外,跟隨而來的還有陌雨、左清凡、吳雷、劉順四人,他們此次前來算是輕裝上陣,只求速速解決。
六人站在殷氏一族的府門前,看著已然大開的府門和裡邊的老者,不得不承認,殷氏確有知天地的本事。

「獨孤將軍一路辛苦。」
「殷族長。」
來者正是現任殷族族長殷權凡,年事過半百的老人靜靜的穿著一系沉黃綿衣站在門口笑著。


殷氏異族  

來者正是現任殷族族長殷權凡,年事過半百的老人靜靜的穿著一系沉黃綿衣站在門口笑著,
看樣子殷氏一族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意。
「有勞將軍記得我族所求,請裡邊休息。」
「多謝。」
兩人寒暄了幾句,獨孤烈焰等人被帶到一處休息地,那是一座滿大的院落,在這極北之地中,此院中竟然長有蓮花,只是此蓮並非生長於水中,而長於小山之上,朵朵潔白,引人注目。
「天色已晚,今日請各位先在此院休息,待明日再談不遲。」老者將眾人安頓好後,派了四名家奴前來打理,便再沒踏進這院落裡。
當下確實天色已晚,山上的夜來得又特別早,於是獨孤烈焰等人便分配好房間各自休息,獨孤烈焰當然於寧子然一間,其他人各一間,此處的住處足以滿足他們所需。
第二天,整整一個白天裡,都未見殷族族長出現,直到傍晚時分,殷族族長才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兒現在請各位前往相見。」
雖然覺得奇怪,怎麼這家族裡兒子竟然派頭比老子還大,照呼他們都是這當爹的來,而正主兒卻不出現,如今竟然還要在這傍晚時分相見,真是怪異之極。
怪異雖怪異,可眾人還是跟著殷權凡來到了另一處院落,這裡也同樣生長了著蓮花,一朵朵潔白勝雪,這裡的房子站窗全都封起,當獨孤烈焰他們走進屋裡時,發現屋裡點了燭火,燭火之下站立一人。

剛一進門自那人身上發出的陣陣寒意,便讓眾人心驚。
「坐。」男子冷冷道。
男子穿著一身紅服,在燭光中可清晰看到男子有著飛揚的長髮,額間綁著一塊玉石裝飾,如果只看那張臉,那是一張偏於陰寒更勝女子百分的容貌,但再看男子冷冽的氣息就絕不會認為那是女子了,再加上不比獨孤烈焰弱的體質,就怎樣也讓人想不到女人這個方向了,細長的鳳瞳靜靜的盯著眾人,高挺的鼻樑下薄唇成一條直線,看不出是喜是怒。
同樣是冷是淡,可獨孤烈焰的冷多了份淡然,此人的冷卻多了份寒意。
「此乃小兒殷威。」老人說著像是顧忌什麼,不安的瞅了瞅殷威,最後落坐在一旁。
「生辰。」殷威不說旁話,直接要他所想要的東西,這東西讓他等了太久的時間,有點煩了。
獨孤烈焰將手中雲耀日的生辰遞上,殷威在手中展開,細看過後便將這布燒掉。
一旁的左清凡見殷威將七皇子生辰燒掉,心下裡著急,想問個究竟卻又不能張揚,於是抬頭看著獨孤烈焰。

「不知殷族要這人生辰是何用?此人已死。」獨孤烈焰接受到左清凡的肯求於是開問。
殷威並不多話,便是抬眼瞅了這人一眼,到是一旁的殷權凡出了聲。
「是這樣,此乃我族之事,實在不便告知,望各位海涵。」殷權凡身為老者話出至此,獨孤烈焰也不好再問下去。
     
「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是不是還有救?」左清凡一著急,管不了那麼多,他此次前來的任務可是承了皇命的,要是辦不成,沒個結果,他也不用活著回去了。
「你家主子?」殷權凡疑惑的看了眼左清凡,雖然他是現任族長,但能力上他可沒有自己兒子強。

「那個生辰是你主子?」殷威突然出聲問。
「是,主子是我金壁皇朝七皇子,當今我皇親弟。」左清凡無比驕傲道。
「哼,現在就是死人一個。」殷威冷冷道。
「你……」左清凡不服,卻被獨孤烈焰壓了下去,在別人的地盤上與其主爭執無意是白費功夫。
「他是七皇子的副將,此次也是帶了皇命在身,想請殷族救七皇子一命。」
「……這……」殷權凡為難的看向殷威。
「哼,你與他們說便是。」殷威站起身轉身便走,把一屋子的人尷尬的留了下來。寧子然坐在獨孤烈焰旁邊,看著殷威抬頭看看獨孤烈焰,突然腦子裡想起當初他初見獨孤烈不久的事情,那個時候,焰好像和這個人的處事行徑差不多啊。
「咳咳!諸位莫怪,我兒本就這脾氣,呵呵!」殷威的父親看上去可就親和了許多。
眾人都等著這老者把事情說明白,於是到也不在意這些。
「諸位想救七皇子不是不可,起死回生對我殷族來說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應允一件事。」老者為難的看了看眾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條件。
「您可能救七皇子?」左清凡激動的問,能將一個人起死回生,這已經是天大的奇跡。
「是有辦法,只是有一件事必須應允,否則便救不得。」
「什麼事?老人家淡說無防。」左清凡此時是最積極的人,誰讓死的那個是他家主子,獨孤烈焰等人到是不那麼著急了。
「如若,如若救了人,那此人的子嗣必須留於我地。」
「子嗣?七皇子雖然…嗯,有不少待妾,只是還未有一人能懷有七皇子的血脈,何來子嗣?」左清凡跟了雲耀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雲耀日因那暴怒的性格,常常拿女子來發洩,只是至今還沒聽過有哪個女子懷上他的孩子,這要子嗣從何而來。
「這你不必擔心,只需回答應允與否便是。」
「這……」雖然是個不存在的子嗣,但事他可不敢輕易做主。「可否讓我回信於我皇做主,請給些時日。」

「可以,三天吧,望你能有佳音。」
「多謝。」左清凡得了三天的時間,立刻派人傳信回金壁皇朝去問,三天時間裡,獨孤烈焰人便住在這院落裡。
     

這天清晨,寧子然早起,身邊獨孤烈焰已起身,是以寧子然本想縮裡被裡的衝動也沒有了,因為少了個熱首首的抱枕,那被子裡可不是睡回籠覺的好地方。
於是,寧子然起身走出院落去找尋獨孤烈焰。
只是,獨孤烈焰沒找到,到是讓寧子然遇到一位驚為天人的人。
那人站在一池結冰的水上,身著單薄勝雪的白衣,長袖如飛,在風中飄逸,如瀑的黑髮,長及冰面,帶著一身的淡然之氣,靜靜的將手中的雪白蓮花放在冰面上,緩緩行走。
只那樣一眼,寧子然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但那種此人非凡人的感覺卻深深埋在心底,等到獨孤烈焰追來尋他時,寧子然仍未能從那種震驚中醒來。
「子然?子然?」獨孤烈焰搖著寧子然,不明白他早晨去取水,怎麼轉眼間本來應該躺在床上的人兒主不見了。
     
「焰!!我剛才好像……看到仙人了!!」
「仙人?」再看看周圍,哪裡有什麼仙人,一片的空曠。
「真的,仙人,我在電視裡見過的那種。」
「電視?」這個東西就更不在獨孤烈焰理解的範圍之內了,他奇怪的看著興奮異常的寧子然,無柰之下只好將人抱起。
「真的,我從沒見過那樣的人,我不知要怎麼去形容,總之,他是仙人……很出塵的那種。」寧子然也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剛才所見,糊亂的說著什麼。
「出塵?」這個詞,令獨孤烈焰想到他當初看到寧子然第一次笑的時候,第一次穿新衣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一瞬間就陷下去了。「對我來說,出塵的唯你一人。」
寧子然哪裡會想到,獨孤烈焰會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紅著臉不再說話。
「剛才左清凡收到雲暮月回信,同意殷族的條件。」
「嗯,真的?」寧子然問。
「嗯,一會兒我們去問個究竟。」
「好!」
其實,雲暮月的回信要遠比預計的要晚一天,本是三天的時間,他竟然是在第四天才給了回信,拿到左清凡的來信,他不是很明白,這個殷氏一族倒底要做什麼,一個死人哪裡來的子嗣,更何況是令人起死回生,可如果是真的呢?難道真要把皇弟的血脈留在它國?就算皇弟回生,那他要怎麼向他交待,左右思考了好幾天,最終雲暮月還是決定試一試,如果能救活皇弟,那麼,一點點的皇族血脈便是犧牲了去,也是沒法了。
當左清凡左等右等終於等到回信,立刻就去告訴了殷權凡。
「我皇已同意,請問殷老先生要如何做?」
「既已同意,那便請諸位暫留此地,做個見證。」
「見證?」
「是,我族裡的婚事。」
「婚事?」誰的婚事竟然要讓他們做見證。
「你們七皇子,若是想重生,便要借我殷族之力,而唯一的方法便是與我族中一人成婚留子。」
「啊?!!!!!!!!!!」
不光是左清凡,連一向沉穩的獨孤烈焰也驚異的看了老者一眼,陌雨也是怪異萬分的抬了抬頭。
「再多便不能告知,明日夜間但請各位參加便是。」老人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些,忙吩咐了人去準備,自己也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雖然,此事實在怪異,可遇上這麼個怪異的家族又能怎樣,不用說別的,光是他們這幾日在府中所見便是奇怪萬分,包括下人那不言不語的表情,還有那生長在院中的白蓮,均非常人所想。
「看為,只能等明日夜裡了。」
既然能救活雲耀日,令一個死人復生,想來也不會正常到哪裡去,更何況還把婚事定在夜間,真是怪異到了極點。
     

 
殷氏異族 (暫時完) 

婚禮的時間設在深夜本就令人難解,更何況結婚的雙方還有一個是剛死不久的人,這就更讓人感覺陰森森的,深夜亥時,獨孤烈焰等人強打著精神起來,參加婚禮。
亥時,若大的府底裡,沒有婚慶的喜氣,沒有鼓鈉之聲,觀禮的賓客除了們他這幾人外,就只有幾個殷族的下人,可以說這場婚禮毫無喜氣可言,簡直比葬禮還來得清冷。
亥時近時,殷威穿著一身黑衣來了,隨著他的的到來,一陣寒意迎面而來,坐著的幾人都感覺得出這種壓抑感,殷威靜靜的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手旁放置著一把黑色的匕首。
坐在上位的是兩位老人,一位是殷權凡,另一位應該是他的愛妻,因為那位老夫人雖應以上年紀,可那一副和殷威相似的容貌確並無大的改變。
一位主持婚禮模樣的人,站在中間,瞅了瞅外邊的月色,見圓月又明,便開始進行婚禮。
「新人上前——!」沒有喜氣的聲音,只是在完成一項命令,一種任務。
本毫無人息的院裡,突然間院門大開,嚇了寧子然一跳,差點從坐位上跳起來,還好一旁就是獨孤烈焰,院門外十幾個人促擁著一個人走了上來,那人應該是新娘吧,只是……新娘的容貌被一塊深紅色的喜巾蓋住,而新娘全身的新服是深深的紅色,在黑色的夜中,竟然令寧子然有種遇鬼的感覺。
但是,這世間怎麼可能有鬼這種東西,他學馬哲的時候可從來沒學過這東西,而且現代社會中許多的科學都證實過,那些鬼怪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
「焰。」想是這麼想,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但是寧子然還是害怕。
其實,不光是寧子然害怕,在場的其餘眾人也皆有懼意,只是相對而言,並未表於形。
「沒事。」獨孤烈焰將寧子然的手抓住,安慰著。
那數十人從門口進來,促擁新人間,全都低頭不語,靜靜的將新人拉到中央,立刻全都退了出去。

此時,人們才看清這新人的樣子,雖然看不到臉,但可以清晰的判斷出,此人是一男子,因為他的身高要比一般女子高了不少,雖然一頭黑髮梳成新娘的樣子,一身的喜服也是女子裝束,可那平坦的胸,骨骼分明的手指,脛部有著男子明顯的喉結,雪白的手在這一片黑與紅之中,分外扎眼。
「這…這這……這怎麼回事?!」左清凡當然也看到這怪異的新娘了,立刻拍桌而起,怒視著眼前的殷權凡和殷威。
男的…他們給七皇子準備的結婚對象是男的,而且,這什麼結婚比送葬還差勁兒,從剛才他就忍到現在,實在是太過份!!
「啪!!」左清凡胸口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全身僵直的坐在那裡,動都動不了。「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話單剛落,不知又被什麼東西擊重,左清凡便只是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呵呵,稍安勿燥。」殷權凡輕笑,抬抬手視意下邊的主持者繼續。
有了這一初,眾人也都安靜下來,雖然怪異,但殷族的一切都透著神密。
「請新人!」主禮者又喊了一聲,殷威這時拿起一直放置在身邊的黑色匕首,將手指刺破,傷口並不很大,隨後有人送上一張紙條,上邊赫然便是七皇子的生辰,殷威將血滴在寫有七皇子生辰的紙上,然後交給下人。
下人捧著那張紙,低著身子,站在『新娘』的身邊。
「新人叩拜——!」
站在中央的新人,和捧著那張紙條的下人,一同向坐在上位的殷氏夫婦行禮。
「禮成!」
簡單的過程,簡單的成婚,當這一聲結束時,眾人均看到那新人微微轉身,延著來時的路,又被十幾個人送了出去,殷權凡夫婦的臉上,看不一丁點兒的高興,到是憂愁甚多,而殷威的臉上卻隱隱可看到一絲笑意。

等眾人回過神時,已經被不知何時送到住處,四外裡皆有家丁守著,想出去都出不去。
「焰,這婚事怎麼如此奇怪?」寧子然靠在獨孤烈焰懷裡,還是忍不住問。
「嗯,睡吧子然。」
何止是奇怪,就算是他見多了世面,也未曾見過這樣的婚禮,如果鬼娶親似的。
怪異的感覺一直徘徊在眾人心頭,直到很久很久。
第二日的時候,殷權凡言詞間有意送幾人離開,獨孤烈焰等人沒法之下,確不好再留,於是決定動身離開,唯有左清凡死活不走,「我不走,我一定要等,皇上有命,誰讓我走,我就以死謝罪。」殷權凡最後無法只得將之留在府上。
是以,獨孤烈焰在第二日下午離開奉陽,一路直往回府。
左清凡於九月初九後離開殷府,回金壁皇朝覆命,九月十九日夜,金壁皇朝舉國歡慶,史云:九月十九夜,七皇子雲耀日大病初癒,國主雲暮陽體皇弟之功,舉國大慶,封永安王!」
而史書上並沒有記載過,雲耀日曾起死回生,更沒有記載過他的這段奇異婚禮,到是一年之後,雲耀日前來殷月皇朝祝婚時,前往殷氏奉陰城,娶得一妻,兩朝聯姻有寫入史冊中。
回到自己府上的寧子然與獨孤烈焰開始了幸福的生活,日子過得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幸福到不能再幸福!只除了寧子然時常會想到寧如風不知所蹤,引起難過外。

報告!各位大人,小子然的故事到這裡基本上算是一個段落了,為什麼算是一個段落呢∼∼因為他們的故事並沒有結束,而是在後邊的故事裡會寫到,但以後的文,兩者就不是主角了,主角要易主羅,而小的也希望各位大大們能一直一直支持小白的文,謝謝!鞠躬!!
非常非常感謝與小白一渡過五個月的各位大大們∼∼小的遇到大大們那是福氣∼∼∼感動!!大大們遇到小的真是∼∼∼唉!!!(萬字啊∼∼五個月∼∼)
現在文初完成,當然還需進一步修改,以期完整,非常非常希望看過此文的大人能最後落下可愛的腳印∼∼提供寶貴見意!
另,小白寫完此文並不打算失言,小的在七月底時曾承諾過要開一篇網游文,也因此向所有大大們請教過,此文現在小的準備在《冰》後馬上就上文,跟據各位大人的見意,小的現已經將問題最多的註冊那一章,做了全面改動,故事還在繼續,小白還在努力∼∼請大大們常來小白這裡坐坐,小白必奉上自家最好的茶!!
下一篇——我家網游之—《大陸
ONLIN》[耽美網游],因為JJ裡沒有耽美網游這一分類,所以小的把這文分到網游裡了∼∼歡迎大大們踩踩∼∼今天就會上!如果想看,請大大們看到此文後半小時查尋既可!小白在家中奉茶恭候!!的
番外——情君 
「情君……情君……情君……」
幽暗無邊的空間傳來一聲聲溫柔的呼喚,楚莫站在黑暗中,四下裡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誰!出來!」楚莫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怒氣。
「情君…情君……」
只是那聲音似遠還近,楚莫甚至能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雙冰冷的手觸摸到他的身體。
「誰!!滾開!」疑惑及害怕令楚莫沉不住氣,兩手中黑暗中糊亂的驅趕。
「我的情君……情君……是我的……」
幽幽的聲音隨著冰冷的感覺爬上楚莫的背,楚莫感覺得到身後有一個冰冷的東西貼了上來,黑暗中一隻看不見的手,延著楚莫脖子爬上他的臉,冷森森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迎面貼了上來。
「不————!!」楚莫嘶吼著驚醒,睜眼所見是滿室的陽光,那裡有冰冷的東西。
「呼……呼呼!!」楚莫拿起床邊的鬧鐘一看,已經七點半,舉手就扔,鬧鐘撞到對面的牆上碎掉,破碎的零件瀝瀝啦啦的掉在地板上。
「該死!」楚莫以手撫頭,皺眉不語。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個被自己砸掉的鬧鐘了,每天睡前他總是把鬧鐘定在七點,但是,天知道他夜夜惡夢不說,鬧鐘竟然沒有一個在第二天準時響的。
「媽的,見鬼。」一連三個月的惡夢讓他分外煩燥,就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竟然還會做惡夢,而且一連三個月同一夢境。
鈴鈴鈴!!!
七點四十分,準時有人打來電話,楚莫口氣不好一把抓起電話就吼,「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點,我起了。」

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平靜的回音。「早安,楚莫,快點洗漱要不然就遲到了。」
「去他媽的!」楚莫將電話掇了回去,但還是認命的坐起來,拉開閉了一夜的窗簾,轉身走向洗漱間。

窗外是高達二十層的風景,四周現代的建築,遠處可以看到海邊,樓下只能看到行走如螞蟻般的車輛,陽光正籠罩大地。
這裡是現代都市,他楚莫卻是一個活了一千年的人,不!是怪物,試問有哪個正常人能活一千年不死不老?所以他楚莫早就是怪物了。
這一千年裡他有很多事不記得了,印象最深刻的事兒,就是昨天晚上他上的鬧鐘今天又沒響,而該死的一會兒他還會見到一個欠扁的傢伙。
洗漱的時間只用去了十分鐘,楚莫打開衣櫃拿出千篇一律的西服中的一套,穿在身上出了門。
「嗨!楚莫。」樓下早就已經有輛銀灰色的跑車停在那裡,車主一見楚莫出來,展開笑臉。
其實,楚莫是不太願意上車的,要不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會開車,而又在遲到,要不然他絕不會搭這個人的車。
     
楚莫怒哼哼的坐進車,把門一甩,「閉嘴!!」為了防止這男人一路上的括噪,他搶先一步說道,因為知道男人一定會照著去做。
「好!」果然男人溫柔的應聲,開動車前往他們的目的地——永仁醫院。
一路上雖然男人不說一句話,但男人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楚莫,簡直就是從頭到腳的視覺侵犯。
「混蛋李永仁,看前邊!」楚莫實在受不了那種明目張膽的目光。
「好!」李永仁還是溫柔的笑,收回目光專心開車,沒多久兩人就到了醫院的門口。
「早!李醫師,楚醫師。」一個年輕的護士剛值完夜班,拿著自己的包包走過他們的時候低頭輕聲打著招呼。
     
「早安!」
「早!」
兩人各自回了聲,便走進醫院大門,永仁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雖然是私家醫院,但規模比當地的公家醫院還要大,請的主治醫生也是世界和國內知名的,永仁醫院有五十年歷史了,李永仁正是這家醫院院長的獨子,他的父親李濟水五十年前白手起家,從一家小診所做到今天這地步實不容易。
「李醫師早,楚醫師早。」
兩人經過的走廊裡,斷斷續續的能聽到人們的相互問好聲。
李永仁和楚莫是兩種絕然不同的人,李永仁是出外國完成醫學學業回國,又是院長獨子,生得又高大英俊,談笑間優雅貴氣,可以說是白馬王子的形象;而楚莫進入醫院的時候,雖然也拿著高學歷,但是他的簡歷上寫著「孤兒」兩個字,加上脾氣實在不好,對人冷冰冰的,雖然技術好,但人緣上,楚莫遠不及李永仁,他被很多的病人稱為「惡魔醫生」。
兩人的交集並沒有多久的時間,大約是三個月前,李永仁剛回國那天,下飛機後被老爸叫來醫院,那個時候醫院門口正在施工,挖了好深的一條溝,李永仁剛下車,沒注意到後邊騎車的人,『嘣!』的一聲,後邊的人被他打開的車門撞倒,好死不死那人倒地的時候腳沒站穩,扭了一下就翻進一旁那條正在施工的溝裡,而那個不幸的人正是只會騎自習車,不會開車的楚莫。
自此,李永仁已經連續接送楚莫上下班三個月有餘。
「楚醫師,現在要開始查房嗎?」
「嗯。」楚莫拿起病人的表,從五樓開始一間間的查房。
永仁醫院雖然是私家醫院,但是上班的時間非常準時,早點上班∼點下班,下午點上班∼點下班,醫師可以輪休,護士有白天和黑裡的二班倒,工資方面更是拿得比其它醫院高了許多。
在上班的時間李永仁和楚莫少有風面的時候,因為楚莫是在外科,李永仁則是在幼兒科,他們工作的地點,都不在同一座樓裡。
唯一能讓李永仁見到楚莫的時間就是中午的吃飯時間,因為那個時候全醫院的人都會去職工餐廳,楚莫也不例外。
     
「這裡!楚莫!」
今天和以往一樣,當楚莫出現在餐廳的時候,李永仁已經占好了位子,還把午餐都買好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楚莫還是朝那人走了過去。
「今天我買了你愛吃的糖醋魚,多吃點,下午你不是有手術?!」李永仁舉手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楚莫的碗裡。
     
「你能不能別這樣。」楚莫頭痛的看到,周圍一群小護士一直看著他們在笑,而其他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嗯?怎麼樣?」李永仁溫柔的問,那張臉上看不出一點羞恥。
「你不用這樣照顧我。」
「你是因我才扭傷腳的。」李永仁見楚莫不動筷子,於是又挾起一塊肉送到他嘴邊。
「我扭傷的是腳,不是手!而且那是三個月前的事,現在好了。」盯著那塊肉,楚莫頭更大了,早上的時候院長還找他去談過話,說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得多擔待。
擔待?!當時楚莫差點罵出聲,直想問那個老頭,竟然是你獨子,為什麼他明目張膽的騷擾一個男人,你竟然讓我擔待,你他媽應該讓他去愛女人,少來找我。
「才三個月怎麼可能好。」
楚莫真想一把掌拍死眼前這人,來個眼不見為淨,但是在人界有規矩,他不能殺人,也不能在未經過主人的吩咐用法力,所以只能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斷的騷擾他甘瞪眼。
「你能不能不煩我。」
「我這不是煩你。」
「那你認為你這是在做什麼?」從早到晚一天小時裡,除了夜裡在家不被這人騷擾,就沒別的時間了,就算在醫院不同樓,這傢伙也會一會兒一個電話,一會兒一個短信的打來,這就叫騷擾,李楚莫兩個字倒過來寫。
「我這是在追求你!」李永仁優雅而溫柔的說著,一點都不會去關心一旁聽到這話的人一臉噴飯的表情。

「你有病!」楚莫已經再也受不了了,再和這混蛋對話下去,保不住自己就會被氣死在這兒,立刻站起身就走。
     
「楚莫!」李永仁沒想到今天楚莫竟然會離去,著急之下隔著桌子去拉楚莫的衣服,結果桌子隔在兩人中間,飯倒了一地,楚莫沒走成,飯沒吃進肚子裡,到是全沾在衣服上了。
「抱歉!」李永仁一臉委曲很乾脆的道歉。
楚莫從桌上爬起來,看著已經狼狽不堪的衣服,真想殺了李永遠,狠不得咬他兩口消氣,但是旁邊的人都上來勸他。
「別氣,就是點飯,一會兒洗個澡就結了。」
「就是就是!楚醫師別生氣。」
「李醫師也不是故意的,他都道歉了。」
看著眾人都為李永仁說話,楚莫氣得轉頭就走。
「楚莫,楚莫!」李永仁眼看著人走了,立刻追了上去。
氣死他了,氣死了!!這個混蛋,真想用雷劈了他!!——楚莫在心中怒吼。
一路上楚莫直奔六樓的洗浴室,看都不想看後邊那個跟屁蟲,一進門就落了鎖,省得洗個澡也得煩。

「楚莫!楚莫!你開門啊!楚莫!」門外的李永仁拍打著門,卻不見楚莫開門。
「我要洗澡,你能不能別煩我。」
「哦∼∼∼」總算是得了句回應,聽那口氣楚莫還沒被自己氣死,李永仁只好乖乖的守在門外等人出來。

等啊等,一個小時的午飯時間過去了,也沒見楚莫出來,李永仁有點著急了,試著擰了擰鎖,發現打不開,李永仁見四下無人,反掌對著鎖就是一劈,門鎖應聲打開。
「楚莫?」李永仁走進洗浴間,把門又重新鎖好,四下裡尋找那著個人的身影,最後竟然發現楚莫就穿著睡袍,剛洗完澡的樣子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睡著了。
難得的機會令李永仁呆了半刻,但下一秒裡他已經蹲在楚莫的面前,小心的拉開楚莫的浴衣,像色狼一樣在楚莫的下身摸東摸西。
「呼……還在!」終於李永仁在楚莫左邊的大腿處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輕輕的呼了口氣。
「什麼東西還在啊?!」
李永仁的頭頂響起楚莫咬牙切齒的聲音,李永仁抬頭,就見被自己快扒光的楚莫一臉風雨欲來之勢,鐵青著臉瞪著他不放。
「等…等等!楚莫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永仁心知不好,楚莫這下是氣瘋了。
「那是……怎麼樣?」話一落,楚莫舉起一旁的椅子衝著李永遠就拋了過去,李永仁一個縮頭閃過,忙往外跑,可恨剛才他進來後又自己落了鎖,慌忙之下竟然打不開。
「你這個混蛋!!」後方的楚莫已經拿著一個保暖瓶衝了上來,一暖瓶砸向李永仁。
「啊!」李永仁背上被打了個正著,楚莫還不解氣,立刻輪起來又是一次,結果這次李永仁打開門衝了出去,命大的沒被打到。
「王八蛋,你打開!有膽你別跑!」楚莫想從裡把門打開,李永仁在外邊拉住不讓打開。
「你……你消消氣,我……我……」
一看門都快被楚莫從裡邊踹爛了,心知不好,現在被楚莫抓到只有死路一條,先逃為上!
「呼!」楚莫把門打開時,哪裡還見得著李永仁的人影,氣呼呼的想衝下去,回頭一想自己現在是穿得浴衣,哪裡見得了人,只好回去取了衣服換上。
被李永仁那麼一鬧,整個下午楚莫都感覺自己暈暈沉沉的,很久沒有過的生病的感覺!
自己會生病?他可是怪物,不老不死的,他媽的,遇上李永仁什麼事兒都不順了。
下午的工作一結束,楚莫走出醫院的時候,沒見到三個月來接送他的李永仁的那輛銀灰跑車,心裡又是鬆口氣,不知為何還有股鬱悶之氣。
頭痛!好暈!全都是李永仁弄得,趕明兒他就辭了這兒的工作!再找別的工作去!
一路上想打個車回家,卻發現今天實在背到不行,一路上竟然一輛空的車都沒有,最後只好一路走回家,好在家裡工作單位只有分鐘的腳程,這也是為什麼他忍受李永仁這麼久的原因,工作好找,家可難搬,能找個離家近的工作真的不容易。
「轟隆隆!!!」
天空中不知何時竟然起了濃雲,楚莫眼看著天要黑,於是忙加緊腳步。
「什麼天氣,明明昨天天氣預報還說沒雨,風和日麗的一天………啊!!!」前邊還在抱怨天氣變化無常,後邊楚莫一個不小心,滑倒在地上。
「靠!今天什麼都遇上了。」伸手一看,是個香焦皮,再抬眼,眼看就快到家了,不過卻被一條溝給擋住了路。
     
「早上出來的時候,還沒這塊牌子啊。」楚莫轉著那塊『施工中請繞行』的黃色警告牌,看得莫名其秒,抬頭一看這要繞的話就得退回去走,還得再繞個大圈子,要是不繞直接跳過去的話,才一步來寬的溝,他馬上就能回家了。
「嗟!」楚莫抬腳想都沒想,就想跳過溝回家去,「唉唉?!……」怎麼地在上了,怎麼天到下面了?唉唉∼∼∼怎麼天還沒黑就滿天星星了?!!(結論——他跳溝裡了。)
掉進溝裡的楚莫睡了好久,雨打在他身上都沒把他叫起來,漸漸天暗下來,夜裡雨更大起來。
暈迷中,楚莫鼻息間聞到一股香味,很濃很濃,令他忘記尤新的香味,可是他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聞過的。

「哈哈哈……」一陣男人的輕笑聲由遠及近響起。
「咯咯咯……」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隨後飄來。
楚莫好奇的追著聲音尋去,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只是憑著那香味一路走去。
「哥哥!哥哥你來找小梅啊!」一道女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緊接著他睜眼,一束刺眼的陽光射來,楚莫用手擋了下,發現有另一隻手在糾自己的衣服。「哥哥要找小小梅哦,我們玩遊戲啊!」
眼前一個穿著綠衣綢裙的女孩兒,拉著他的衣服,撒嬌似的說著話,只是楚莫感覺到天地都在轉,眼前的東西也在轉,那女孩兒的身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令人抓磨不定。
「你……」
「哥哥!來找我啊……」那女孩兒的身影不知躲到了哪兒去,眼前楚莫就見一片草地,有條河,河邊有棵樹,還有幾間房。
耳邊還時不時能聽到那女孩兒的聲音,楚莫順著直覺走過那幾間房,來到那條小河邊的樹旁。
這裡……他好像來過!
看著眼前的情境,楚莫隱隱有這種感覺。
「哥哥!」甜美的女孩兒聲音還在招喚楚莫,於是他舉步往前走,「救命啊!哥哥!」
突然間,女孩兒的聲音變得淒慘無比,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楚莫加快腳步,尋到河邊樹下。
但見剛才那女孩子被一怪獸壓在河邊,那怪獸混身泛紅,長相頭如同狼般身子卻如熊,眼中泛著綠光,壓著少女,撕扯著她的衣服。
女孩子哭得極慘,伸手向楚莫求救 「哥哥!哥哥!!」
「莫兒!!」猛然楚莫脫口而出,叫著女孩兒的名字,壓著女孩兒的怪物抬眼看著他,楚莫伸手就去打,突然間楚莫發現,被壓在河邊的不是那女孩兒,反而是自己正被另一個黑影壓在河邊,女孩兒早已不知去向。

黑色的野獸比剛才那只紅獸還要大上一們不止,同樣撕扯著衣服,只是這次換成他的,撕扯了幾下,楚莫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突然那野獸帶著倒鉤般的火熱就進入了楚莫的下體。
「啊——!!」楚莫嘶吼一聲,發現那種感覺竟然真實的讓他害怕,熟悉的讓他恐慌。
「放開!放開!!」楚莫徒勞的拍打著身上不斷進出的黑色巨獸。
「情……情君!」
在楚莫難以至信的情況下,眼前的黑色獸野輕吐出『情君』兩個字,接著獸野的皮不斷脫落,一層層掉落後,竟然變成一個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有著強壯的身材,烏黑的長髮低垂在他耳邊、身上,強裝的手臂上架著他的雙腿,下腹有力的肌肉隨著分身的進出而顫動。
汗!一滴滴延著男人的身本落在他身上,身後,一股熱液激得楚莫醒來。
「不!不要……不要碰我!」楚莫像發了瘋一樣掙扎。
「我的情君!我的……至愛!!」
男人不僅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加重了進入楚莫的力道,大力的搖擺身體,快速的抽動起來。
「啊……啊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楚莫真的感覺得到,另一個男人的生命在自己體內鼓動,被逼著喊出聲來。
「叫我的名字!情君!呼喚我的名字……我會給你所有!」男子英俊的臉上此時一片慾火,卻執著的請法度楚莫叫他的名字。
「不!不知道……」楚莫困難的回答,「啊啊……啊……」
男子的手伸向楚莫的下身,不停的撫弄,「你知道的!你是我的情君,我的名已經烙在你的身上,你的命中,你的魂中!!」男子的手像蛇一樣,竄進了本就已經接納了男子分身的入口,一根手指加入了進出。

「啊啊……不要!住手!」男子竟然狠心的將他快要暴發的分身綁了起來,甚至低頭在楚莫的分身上專門加重刺激,卻不讓他得到釋放。
「想!!看著我,我的至愛∼∼你會想起我來!」男人抬頭,一邊進出楚莫身體,一邊雙手捧著楚莫的臉,讓他目不斜視,只能看到男人一張英俊的臉。
「嗯啊…」看著這張臉,楚莫感受著被侵犯的痛感,下身被綁的快感,在記憶中不斷尋找,這個男子的身份。
     
「我的情君,快想啊!!快∼∼我是誰!!」男子似乎怕下一秒楚莫就消失一樣,不斷的催促。
「啊…………」男子解開了一直束縛著楚莫分身的繩,釋放的剎那間,楚莫喊出了男人的名字。「雲炎封————!!!!!!!!!!」
「是的,我的至愛!是我∼∼我刻的印記永遠不會消失!」男人深情的放開楚莫,在他的臉上、唇上、脖子、下體處不斷的親吻,最終停在左腿那裡,深深的咬了下去。
「嗯!!」微痛的感覺令楚莫動了一下,但是緊接而來的麻木感,令他漸漸睡去。
「我的情君……情君……是我的……」
男人從楚莫的腿處抬起頭,溫柔的撫摸著楚莫略顯發熱的額頭,唇不斷的落在楚莫臉上。
名叫雲炎封的男人,披散著長長的發,拉起被蓋在楚莫身上的瞬間,容貌轉換,竟然是李永仁,只是溫柔不變,將楚莫緊緊攬在懷裡,不再放開。
房間裡哪裡還是那個奇怪的地方,這裡正是楚莫的房子。
空氣中瀰漫著麝香的味道,表明剛才的情事並非一場空夢,只是令人匪夷所思。
靜靜安睡間,突然屋子裡憑空出一個人影,黑影站在床邊,一身黑色長袍的高大男子,滿頭的黑髮像有生命一般,四散飛揚,紫色的幻瞳一閃一閃,白色的額頭上浮現著紅色的印記,男子如石雕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寒冷的氣息四下裡流竄,逼得床上的李永仁清醒。
「主上!」李永仁只著了下衣,輕輕跪於地上。
「一千年後得嘗所願感覺如何?」男子紫色的瞳媚惑的閃爍著。
「托主上的福,炎封願永世忠於主上。」
「呵呵,看來很滿意啊。」被稱作為主上的,挑眉看向床上的楚莫,引來李永仁的不快。
李永仁起身擋住男人的視線。
「呵,膽子越來越大了。」男人說笑間,一把掐住了李永仁的脖子。
「咳!主上……他是我的。」面對這樣的男人,李永仁仍舊不怕死的說。
「哼!」男人將手放開,一臉的無聊,「一千年前強要了人,一千年後還是迷姦的,你不怕他再像一千年前一樣自殺」
「絕不會,這次我會時時刻刻看著他,守著他,絕不可能!」
似是回想起一千年前,自己遇見他救下妹妹時的時候,那個時候楚莫不叫楚莫,他的原名本叫楚情,楚莫梅是他妹妹的名字,於是自己便將人擄回府去,夜夜強迫他與之歡愛,當時迷戀之下,竟然沒留意他的木然與絕望,直到有一天他回府,看到的是他自殺於房中的悲慘,心……竟深深痛起!悲痛之餘便找上這個人——上古魔神後卿。
一千年後,他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呵。無聊!」
後卿看著雲炎封的樣子,一臉不屑的消失在房中,如同來時一般無聲無息。
李永仁輕輕走回床上,拉開被再一次抱住楚莫不放,被下,李永仁的手分開楚莫的雙腿,摸上左腿處那一塊似胎記的圖案,那是一隻鳳凰,在火中,靜靜的燃燒……那本是一千年前他正妃才能擁有的印記,而一千年前,他就已經將這『血鳳凰』的印烙在楚莫身上,不論他活再久,走再遠,他都會找到。

「我的情君……情君……是我的……」對了!現在應該叫楚莫了,「莫?!我的莫∼∼∼是我的!!!」

「生生世世,永永遠遠!絕不分離!!!」
男人溫柔的抱著楚莫笑著,髮絲不知何時長髮,飄動在空中,眼神中印著楚莫的睡容,竟帶著絲瘋狂和暗黑!!
     
四周很黑………夜還長!

今夜不知你做了什麼樣的夢?!

 
番外2 生生世世 

離開殷族已經很久,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如風的消息焰每天都在派人手去打聽,而我的生活也漸漸步入正規。
     
已前因為身體的原因,時常久居於家中,而今,雖然身體好了許多,卻常常也被人禁固在家中。
「啊∼∼∼」輕歎氣,低首看著湖裡的倒影,湖中的人有著秀麗致極的面容,如墨般的發,不知為何,自來這裡後,他的容貌竟然一點點變得細緻起來,帶了份古香,帶了份飄渺,連自己有時都會看呆,難怪常被焰他們說,沒有自覺。
「子然∼∼」遠遠的蕊拎著裙子向我奔來,她身後的十一皇子一臉的不滿,卻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的妻子奔向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是啊,三個月前,十一皇子終於得到獨孤烈焰的允許娶得獨孤蕊當王妃,一個有著十八歲的身體,十歲心靈的蕊,一天到晚就沒有王妃的樣子,成天成天往娘家跑,害得十一皇子為了不讓旁人說閒話,也得每天跟著往這將軍府裡跑。
「蕊。」已經算是正式嫁到獨孤家的我,蕊已經算得上是親人,我在這個時代的親人,更何況我們年齡相近,自然親近許多,現在的蕊已經修去很多的高傲,自滿,更多了份令人欣賞的自信。
十八歲的女孩兒,已經是美得可以傾倒天下,無怪乎十一皇子每日誠慌成恐的。
「呵呵呵……」跑到我身邊後,蕊就圍著我轉啊轉,粉色的宮裝,帶出片片白色的花瓣,潭水般的瞳子,似的水在流動,紅色的唇輕輕笑出聲,蕊真的是美得令人旋目。
「再轉我就會暈倒了。」我笑著站起身,對著十一皇子行禮,必竟是皇家的人。
「呵呵,子然,我們去逛街好不好?」蕊兒的是議很快被十一皇子打斷。
「蕊,你忘記你哥對你是怎麼說的?」
「……關你什麼事兒哦?」蕊一臉不高興,雖然已經嫁給了十一皇子,只是總是別彆扭扭的,
可惜,十一皇子心痛她的緊,事事總會讓步,是以蕊那大小姐的脾氣在十一皇子面前還是體現的相當完美。

其實不用十一皇子提醒,我也知道,獨孤烈焰對所有的人都下了令,絕不許帶我出府一步。
有此待遇,確實也要怪自己,這幾天下來獨孤烈焰的火還沒消,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他消火之日,而我也可自由些。
     
「我去和大哥說說,你等我啊。」獨孤蕊說完就跑開,十一皇子無奈了跟了上去。
看著遠去的兩人身影,我再次坐下,不指望蕊會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因為那是肯定的。
焰絕不會輕易再讓我出府去。
事情的起因,只是幾日前的事兒————
那一日,焰去了宮裡,青焱說要出去走走,問我是不是有意一同外出,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於是那一天,便是我們兩人未得到焰的允許下出了府。
這京城自不比現代都市,卻有著古色古香的繁華,延街走巷的都是手藝人,四下裡還有許多不曾見過的小東西,想來也是,我自打進入這個時代,還真沒有好好逛過街,總是匆匆的生活著,於是,我被這異事的風土人情所吸引,一旁的青焱時不時再解說上兩句,更是讓我逛得忘乎所以。
正當我們逛得開心時,突然有一道女子的聲音打破了我們的行程。
「喲∼∼∼二少爺!!」一個妖艷的女子,袒露的大半個酥胸,一搖三晃的向我們走來,她身後還跟著兩三個同樣性感的女子,個個濃裝艷沫。
「啊,彩姐!!」青焱當時回話。
看樣子應該是青焱認識的熟人,只是這幾個人的打扮實在著人側目。
「二少爺,很多日子沒有來奴家的小築坐客了。」彩姐當街拉起青焱的手,就往身上蹭。
這一幕我在電視裡見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彩姐怕是風月場所的女子,只是沒想到,這古代的女子要遠比現代的大膽一些,或許,是我所見不多,被眼前的這個場景駭住。
「啊,這位∼∼嗯,公子是……」
「寧少爺,彩姐不妨如此稱之。」青焱在一旁說道,還給我使了個眼色。
於是,那幾個女子便向我貼來,我左閃右躲之下,竟然還是沒躲得過去。
「呵呵呵∼∼∼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不如去奴家那裡坐坐吧。」
一群女人就這樣拉了我們去,青焱原本就是想去的,我不想去確拉不過這幾人,又不得不跟著青焱,誰讓我一出門便轉了向,是找不回去的。
果然,我們最後所到之處,正是這城裡最有名的一處花房,數位女子站在門口迎送賓客,當我們走進裡邊,立刻一陣陣花粉味撲面而來,嗆得人連連咳嗽。
「咳咳!!」
「喲,寧少爺您這可是萬金之軀吧,不如到我們後院小築一坐,遠比這裡清新一些。」
迫於無奈只得跟了去,後院確有幾間建在林中的房子,可見這地方佔地不小,頗有規模。
進了彩姐的小屋,便只留了三個女子,其她人均是出去,其中一個和彩姐去陪青焱,另兩個自然是衝著我來的。
     
若是以前,我也許會對這兩位女子萬分忍讓,只是,現下已經與焰結了夫婦,便有了自覺,酒水間總是避開兩個女子,不願被碰觸到,正坐得慌慌不安,不知這青焱何時能離去,若早知和他一起逛街,便是這般,我自是不會來的。
「唉呀∼∼∼寧少爺,您這越撤越遠,奴家如何伺候您啊。」
「可不是,您這朋友也真真奇怪,怎麼直躲著人家。」
「呵呵,你們別想動他的腦筋了。」青焱似是喝了不少,說話間有些不清。
「嗯?」
「嗯!!他啊,是我家…………嫂………」
嘣!!!
青焱的話只說到一半,這小屋的門就被人踢破,來人氣勢洶洶的衝到我們面前,上前一腳就把青焱踹了出去,一旁的四個女人也被幾下扔了出去,獨留我在其內。
「焰!」我滿心歡喜的看著來人,正是獨孤烈焰,可惜他現在是一臉氣急敗壞之色。
「你∼∼∼你到在這做什麼?」獨孤烈焰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問,乾脆就直問算了,他一回府就聽到下人回報,夫人(寧子然)去了花街。
頭腦一炸,獨孤烈焰直衝花街而來,扭著老媽媽問出地方,逕直衝來,抬腿便踹。
「我!我沒做什麼啊∼∼」
「該死的!」獨孤烈焰少的的爆烈,又踹飛屋中的桌子後,一把將我抓起,扛在肩膀上就出去了。

「唉?焰?」
很少見他這樣暴怒,心下不自覺的慌起來,扯著焰身後的衣服,一路了不明的喊了幾聲,都未得到回音,反到是自己一邊喊人一邊被焰的肩膀撞得胃痛的很,於是路上後來就不說話了,
一路行走,四周路上皆是行人,滿街的人都見著了這丟人的一幕,心裡不是滋味,卻又不能說什麼,掐著腰的手那力道說有多痛就有多痛。
等回府時,一種被帶到我們所居住的『思寧園』,新婚之後我們將以前的園名換掉了。
「來人,去把管家和下人都給叫來。」焰的一聲令下,整個府裡大大小小的人事,全都齊刷刷的跪在我們園裡。
     
我被焰甩在裡屋的床上,只能透過屏封看外邊的事情。
「管家何在?」焰又一聲怒吼。
「小的在。」管家緩緩站起身來聽命。
「誰允許你們放寧主子出去的?」
「回將軍,將軍夫人是………二少爺帶出去的。」
「好,來人!將獨孤青焱給我帶上來。」
一聲令下,四個寧丁拖著還有些醉酒未醒的獨孤青焱走了過來。
「給我用冷水澆醒。」
家丁們雖然拖了青焱過來,但二少爺也是這家的主子之一,雖然將軍下令,但下人還是不敢動手。焰見無人敢動手,便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手接過那桶冰水,統統衝著青焱澆了下去。
「啊——!」被冷水澆醒的青焱,打了個機靈,抬頭見是自己的大哥,再想想剛才發生的事兒,多少可能還記得些,臉色鐵青鐵青的,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給我家法.」
「啊?大哥?不要啊∼∼」青焱這下子著了急,家法他已經很久沒受過了,自從歲後,爹娘不在,大哥從未用過家法啊。
「不要?你將你大嫂帶進那風月場所,竟然還自己先喝醉了,不讓你長記性,下次是不是還要將他帶到別人的懷裡?」
「焰!」我在裡屋聽著這話,臉是又紅又青,這話一半是說給外邊的人聽的,另一半可是說於我聽的。

「給我打!」果然這一下子,家丁們可不敢再猶豫,拿出家法來,一下下打在青焱的身上。
獨孤青焱倒也是硬骨頭,硬生生接了二十下家法,愣是沒出聲再求饒。
「全府給我聽清楚,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許任何人放寧主子出去。」見青焱打完,獨孤烈焰借勢立刻下了禁足令。
「是!將軍!!」將軍府裡百十來號家丁,大大小小的管事,從那天起不論我去哪裡都不會讓我一個人,更不會讓我出府門一步。
當日我便去看過青焱,那個傢伙趴在床上,一邊齜牙咧嘴一邊還哼哼個不停。
「嗟!好痛哦∼∼∼春梅啊,二少爺好痛啊!」
「您這是活該,誰讓您帶了夫人去那種髒地方。」春梅可不管他這一套,自小伺候這少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早就習慣了他的那張嘴臉。
「沒怎麼樣啊,是男人去那地方很正常嘛。」青焱不服道。
「這您說的就不對羅,就算寧主子是男人也不行啊,您想啊,寧主子是嫁給了將軍的,這普天之下眾人皆知,試問哪個男人能允許自己的妻子去那種地方?更何況像您說的,寧主子是男人,將軍便會更緊張,別看將軍好像什麼事兒都穩操勝券似的,可您見過他哪次在寧主子那裡不是小心易易的呵護?」春梅這丫頭到是伶俐分晰的句句是真。
獨孤烈焰的小心易易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擔心,一種害怕的表現。
「這到是……可是,也不能當眾打我啊。」青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的不滿。
「當眾不打你,下次還不知要怎麼著呢。再說了,您從小被這家法打的哪次不比這次凶?才板,下人這不留情沒怎麼破皮嘛,就是有點腫!」春梅說著把一巾膏藥猛的貼在青焱的股上。
「唉喲!你故意的。」
「哼,怎樣?」春梅含笑如花般就要離去,正好與我撞個正著。「夫人!!」
我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家裡人『夫人長,夫人短』了。
「唉喲,大嫂∼∼」青焱也是一驚。
「好些?」我問他。
「大嫂啊,下次小弟再也不敢帶你出去了。」他怨怨的低吼著。
「呵呵,你不要怨焰,他只是……太緊張。」我輕輕道。
「嘿嘿,大嫂你放心,長兄如父,這幾年爹娘過世的時候我們都習慣大哥這樣了,到是你,有沒有被大哥怎麼樣?」青焱賊賊的笑著。
「……你若沒事,我便放心了,好生休息。」我轉頭就走,那裡還有臉留在這裡,明擺著下午焰在屋裡發火的事兒,十有八九被人傳了出去。
下午時,焰處理完這事兒,房子裡獨留了我們兩人,也不待我說話,他便強壓了下來……
啃咬,撕扯,搓弄……真是混亂一團,就好像失了控,停都停不下來,將我的身體翻來覆去,由裡到外查個仔細,這才放心。
「子然,喜歡你,喜歡你!」
還是那句話,死死纏繞著身體的時候,從未停過。
傍晚的時候我才能起身,醒來時身子已經乾爽,只是混身的不舒服,雖然日日習慣了被一個男人擁抱,可是不論怎樣的習慣,被含有暴力因素的擁抱,還是不太好受的。
自那一日後,焰似乎加緊了府上的守衛,處處都有人盯著,夜裡……便也是弄得人極度疲累,
好像想用各種方法困住我的行動,這一點令我很不滿。

「怎麼又一個人在歎氣?」溫暖的感覺自身後而來,一雙手就被焰抓了去。
「嗯。」我接過他給的披風,擋去這些風。
「蕊又來找你?」焰拉我站起身問,看樣子蕊已經去找過焰了,不過結果很明顯。
「嗯,她和十一皇子一起來的。」
「已經出嫁的女孩子,竟然還亂跑。」焰皺著眉。
「那你……是不是也當我是女人?」我輕聲問,其實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
「此話怎講?」焰疑惑著。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是你的女人,你的所有物,你的私有財產,所以……」我很怕你對我的愛是不平等的,除了生活時代的不同,我們的觀念也有很多不同。
是你的唯一卻不能平等,那將是我一輩子的悲哀。
「……」焰皺著眉,奇怪的看著我。「真會亂想,是因我禁了你的足?」
我沉默,卻實有這個原因。
「唉!」焰歎息,將我抱起,這些日子他總是習慣了抱我,不知他哪兒來的力量,我已經成長了不少,不再是個少年的體形,也不知他抱起來累不累。
「你低頭看看水裡。」焰說。
於是我低頭看著水面自己和焰相擁的樣子,一個英俊英武的男人,懷裡緊緊擁抱著一個同樣已經漸有青年之姿的男人,看上去一臉的幸福,但我不知焰要我看什麼。
「你哪里長得像女人?」
「呵……這到是,早就脫了青澀之姿,最多算得上長得不錯。」我自我評價著。
「呵呵,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我眼裡的子然,像一抹煙,一抹塵,出靈的很。」焰調笑著將我抱起坐在他懷裡,兩人相依而守。
「聽上去,你在形容仙子?」我笑道。
「仙子到未必,你身上的仙人之氣到是有,令我……有些害怕,哪天一個不注意你便又不見了,我要去哪裡找尋?」焰抬起手,輕撫懷中之人的臉,眼裡滿是憂慮。
「怎麼會………」我笑,卻在看到他的認真時收起笑容。
他在擔心吧,擔心楚莫會再來,或是……其它的不定因素發生在我身上。
「不會的,生生世世不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再離開你。」我承諾著,如我當初所言,從未變過,我的心,我的人早就已經戀上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溫柔戀,狂暴戀,憂傷也戀,早就融進了骨血中,怕是分也分不離的。
「嗯……記得你今日所說,生生世世……莫背了誓言。」焰低聲道。
「不會,一定不會。」我再次強調。
「生生世世也罷,千萬年也罷,不論如何你都只能許於我一人,屬於我一人,嫁於我一人。」
「好生霸道,看不出來呢。」我笑,光從焰的長相上,有時真的很難看出他竟然有如此霸道一面,不過一個長年征戰的男人,又有哪個不會有霸道之氣。
「不喜歡?」
「沒有。」喜歡得緊,誰不喜歡這種略微溫柔而霸氣的愛情?「只是,禁足一事……」
「再過些日子,幫著宮裡處理完政事,我便請個長假,想去哪兒?」
原來這人早就準備,只是不於他人說。
「你的按排呢?」我就不信,這人會沒安排去處。
「去別國走走也好,省得在這裡隨時隨地都能被那軒轅傳回來。」
「好,那你安排。」
「好。」焰將我抱起。
「我重嗎?」我突然問道,因為這些日子來我長了不少肉,個子也長高了,骨架也長開了,怎麼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說抱就抱。
「還行,沒有攻城車重。」焰認真的回答。
「算我沒問………」誰會比一輛滿是鐵的木質重型車重啊,真是的,也許我們不僅生活的時代曾經不同,在重量的比較上也有很大的差別。
可是,至少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相和這個人共渡生生世世的心,我們相同。

 
番外  那一夜 
今日裡,我糊里糊塗的跟著青焱去了花街的事情,心動了將軍府上上下下的人,被焰扛回來後就一直被禁足在屋子裡,許是焰對青焱的懲罰起了效應,全府上下都不敢再讓我亂走。
「寧主子請回。」 我剛想邁步出房門,守在房門外的兩名下人立刻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只是想出去找將軍。」我解釋。
「將軍有令,您不得去任何地方。」兩個下人板起臉來,不敢再輕易放我出門。
我看了看兩人的臉色,深知是沒望,只得走回房中,打消了去找人的念頭,其實心裡很擔心,因為,事情發生後,焰處罰了青焱後就又出門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將軍!」 「你們下去,不准任何人靠近。」 沒等多久,焰的聲音出現在門外,我緊張的坐直身子,聽著他吩咐了門口的下人,緊接著門被大力的從外邊給推開。
「焰。」我站起身,侷促的看著臉上有著明顯怒意的愛人。 焰回身重重的關上門,轉身就直衝著我而來,一把扣住我的領子壓在床上。
「焰,焰∼」我著急的喚著他的名字,但卻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身上的外衣『刷』的一聲,被撕扯開,焰拿著那件外衣在鼻間輕輕一嗅,臉色更暗了幾分。
「焰,聽我說∼∼聽我說∼∼」我眼見著焰的眼神裡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暴虐之色,心裡也著了慌。 「你讓她們碰了。」焰出聲道,卻是肯定的口氣。
「沒有!」我否認,我怎麼會讓那些女人碰,當然沒有,我躲都躲不及。 「沒有?你身上滿是胭脂之味。」焰的眼神深深的過住我。
「那是……不小心碰到的。」去了那花柳之地,那兩個女人又總是靠過來,可能多少染了些味道。 「不小心……那你也是不小心才去了那花街?」焰狠狠的問。
「沒有,我不知道那裡是………」 「閉嘴,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要聽!!」焰搖著頭,眼裡有著怒氣、不甘、悲傷。
被焰這種從沒見過的表情所嚇到,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內衣已經被焰撕扯著分成碎片。 「我的,這些都是我的,是我的∼∼」焰一邊親吻著,一邊說道。
「不可以讓任何人碰到,不可以!」 「我的,子然是我的,絕不可以被其他人碰吧。」
每一句,似愛語又似誓言,此時我哪裡還能說什麼,被這個早已熟悉身體每一寸肌膚的男人,親吻著,啃咬著,撕扯著。
像是要查什麼一樣,焰的手先是在我的下身尋找了半天,終於落在重要的部位上。
「這裡……」焰抬起頭,眼神裡滿是痛苦。「真想弄斷它,以後你就不能再去碰任何人。」 我害怕,是的,害怕!
獨孤烈焰的情緒從未有像今天這樣明顯而殘酷,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真有心弄斷我的那裡。
「焰∼∼不要。」我害怕這男人發狂的樣子,顫抖著伸出手去摸上他的臉,繞過他的脖子抱緊這個男人,我真的很害怕,在這裡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焰,如果連他都令我害怕,我要怎麼辦。
「………該死的你!--!」 這樣主動的擁抱果然讓焰放了手,可下一瞬間,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進入的地方,好久以來再次被無情的撕開。 「痛!」我低聲泣著。
焰的嘴咬上我的肩,那裡已經很久沒有留下牙齒的痕跡,激痛的感覺令我難受。
沒有停有,沒有一點點的休息,焰的分身已經灼熱到足以將我和他自己燒掉,怒氣和性慾的結合,除了暴力還有情慾。
本來環著他的手被硬生生拉在兩邊,我只能躺在床上,仰視著身上的男人,焰的身體整整比我大出一圈來,黑暗暗的籠罩在我身上,他的散亂的披了下來,我只能看到焰那雙痛苦而悲憤的眼睛,裡邊滿是情慾和愛意,以及令我心痛的悲慟。
「如果就這樣一輩子就好了。」焰低低的在我耳邊吼,分身頂著我藉著一隻手的力量慢慢的抬起兩人結合的地方。
「讓你的肚子裡滿是我的東西,懷上我的種,你就不會再亂跑。」 我被焰的想法嚇呆。
孩子!怎麼可能,我是男的,就算是現在科技也並沒有完全達到這一技術,更何況是現在。 「我要將我的種填滿你的身體,讓你染上我的味道。」
「焰!!」我輕喚著這個自言自語的男人,卻換來男人猛的抽插。「啊--!」 「子然∼∼∼」焰低吼。 「啊啊--!!啊!」
我的身子被曲起,雙手被他單手壓在頭頂,雙腿被他有力的大腿和身子架開,下身懸在半空,焰的分身猛烈的在我的那裡抽插著,腰會隨著他的動作一上一下的搖擺,連一點兒間隙都沒有,像要弄死人一樣的猛烈、快,狠。
「呀--啊啊!痛!」 身體裡,男人的火熱刺激著敏感的內壁和突起,一邊是性慾漸漸被挑起,另一邊卻是男人粗大的分身在未經過任何潤澤的情況下硬生生的衝刺。
痛和快感交雜,不知道自己感的是痛還是快感,只是本能的喊出聲音。 想抱著焰,可是男人在下身投入火熱的交合時,竟然雙瞳帶著情慾清醒的看著我的臉。
「再痛點兒……」焰道。「讓你和我一樣的痛∼∼」 「啊呀∼∼啊!!啊!」
下身的感覺像要瘋了一樣,男人的粗大分身硬是將本來乾澀的通道,漸漸變容易接受他的進出,男人的精液一絲絲的流了出來,延著後穴滑向身後,移到腰間,最後落在上邊的床上。
控制不了身體的節奏,被焰的精液漸漸滋潤的入口,已經少了痛,多了麻癢的感覺,像有無數的蟲子在那裡蠕動,需要男人一再的插入。
「哈……哈嗯!」身上的男人同樣興奮著,雖然不再說話,但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越繃越緊,我知道,只要再過不久他就要第一次釋放,而我也能稍有休息,或許可以好好說清楚。
可是,焰的下一步行動卻是我從沒有想過的,他的另一隻手伸到了我的分身上,突然間縮緊,激得我大喊,身子都弓了起來。 「啊--!」
焰的手指尖,不停的在我的分身尖口處刮搜,時不時甚至掐了進去,分身裡的兩顆肉珠那麼敏感,那麼單薄,單是被這樣就已經令我想洩出,可被縮緊的根部卻不發釋放,在這場歡愛中,我第一次掙扎著。
這不是焰,焰不會這樣,好痛,好難受!
「啊------!!放手!」我吼,卻沒有任何用處,焰的手每刺進去一下,我的身後就縮得更緊,一下一下再一下,身體自然的條件反射將焰的分身吸得越來越緊,一次緊過一次,終於等來焰的釋放。
滿滿的灼熱而滾燙的液體,像洩了的洪水一樣衝進我的內臟,不屬於自身更高的溫度,令我的身體感覺到像被炸開一樣,可是,那只分身上的手還沒有放開,而是更緊了幾分,男人仰著頭,像野獸一樣喘息,我掙扎著卻不敢用力,終是得不到解脫。
「呼呼∼∼給我生個孩子,子然∼∼」 「放開。」我嘶吼。 「給我生我的孩子!」他低吼。
「痛--!」我委曲的哭,痛的流淚,可男人除了溫柔的拭去我的淚水外,並沒有停下任何性慾的行為。
「我要帶你去西雲,我要讓你生我的孩子。」如誓言般,焰的唇落下,堵住了我的傷痛。
多哭泣,卻不明白焰到底在說什麼,生孩子∼∼就是一輩子我也不能給他生出來孩子啊,除非我是女人……
女人,如果讓女人和焰發生關係………不!!絕不!!這個男人是我一個人的。 「焰∼∼」我用著終於自由的雙手擁抱著身上的男人,終於明白他的感受。
不能讓任何人碰,不許他去碰任何我以外的人,一點兒也不行,單是染上那味道也不行。 我的,這個人是我的,不能言語的獨佔欲!
「子然,喜歡你,喜歡你!比命還重要。」 還是那句話,死死纏繞著身體的時候,從未停過。
焰離開的時候我清醒著,他輕輕的吻在我的發間,留戀的咬了下我的耳邊,手伸到我的雙腿間摸了一陣,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仍是下了禁足的令,只是此時我已無力出門,有沒有這命令都沒差別。
傍晚的時候我才能起身,醒來時身子已經乾爽,只是混身的不舒服,雖然日日習慣了被一個男人擁抱,可是不論怎樣的習慣,被含有暴力因素的擁抱,還是不太好受的。
焰坐在身邊靜靜的看著我,安靜而深沉。 「你是我的。」 「嗯。我知道。」我縮在他的懷裡不語。
沒有辦法讓我們的愛情有任何結晶,沒有辦法向後世的人證明我們有多麼相愛,可是,我們相愛著,卻真真實實!!我們的血脈無法結合出另一個生命,我愛他勝過自己的生命,可卻無法為他孕育兩人的共同生命體,這種狂熱而悲傷的愛情,卻是我這生生世世的唯一珍寶。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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