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X陰謀
焦城已拿下,太子被生擒,這無疑是對身在都城玉滋的太后一大打擊。
「被生擒,太子竟然………」金壁皇朝年過百半的太后,手握龍頭杖,顫抖的聽完下屬的回報。
完了,什麼都完了,太子所集兵力是她們最後的軍力,如今她是大勢已去,可……她苦心經營多年,怎會甘心如此?
「影護。」太后悠悠的衝著身邊的人道。
「在。」
「最後的任務,除掉老三和老七,你便不欠哀家什麼了。」
「是。」領命而去的是一直跟在幫後身邊十年之久的人,當年太后出手救他全家不死,如今便是他報恩之日,所謂死士,不過是主子手裡的一個棋子。
焦城一戰兩日後,玉滋城被拿下,當夜金壁皇朝舉國歡慶,雲暮陽等人更是在皇城中設宴。
此宴算得上大宴,除雲此戰功臣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官員,是以到宴之人如山如海,只有數位親信坐在雲暮陽近旁,其餘人等均在台下依次而坐,酒宴間歌舞不斷,是以眾人無不盡興。
歌舞昇平之時,異變卻只發生在一瞬間。
最後的助興節目是一群美艷的歌妓、舞妓,先是歌妓輕唱之後,舞妓便隨後而上,做為壓軸戲的這齣戲,確實不錯。
舞妓所跳實為劍舞,即持劍而舞,緲漫中帶著凌厲的氣勢,步步生風,劍劍飄動,大概是眾人都有了醉意,所以並沒有發現,而在坐只有獨孤烈焰一人酒量過人,如今尚能保持清醒,在這眾舞者中,獨孤烈焰眼尖的看出來,有一個舞者所拿之劍,並非舞者所用的木製,而真正的鋼鐵之劍。
只因,那舞者的舞步實在輕盈,幾乎毫無聲息,在這舞場中,竟然是出奇的怪異。
剛剛這舞者舉劍之時,從他身邊走過,隱隱能感覺得出一道殺氣。
刺客!!
反應在獨孤烈焰頭腦中的只有這個名字,可…在要不要告訴在場的其餘人時,獨孤烈焰猶豫了,此時能派來刺客潛進這酒宴之中,必是對此地相當熟悉之人,更是要對這酒宴之上者行刺,而這首選的目標不外就是三皇子和七皇子,除去此二人外不做他想,想來得刺之人也必是皇太后所派,最後一搏。的
行刺若成,那太子和皇太后便可險勝,若不成也沒差,反正成王敗寇世事常理。
若是他行刺成功,三皇子和七皇子中必死一人,如此眾人之下,能刺殺一人已是頂盡,而眼前,雖然三皇子武功較弱,但高高在上,左右皆有侍衛,實在不好行刺,如果這個刺客聰明的話,他便就只能刺殺七皇子,雖然雲耀日身懷絕世武功,但此刻酒過三尋,早已非常態,更何況今夜設宴他並未帶任何手下,只身前來,不易為是最好的人選。
果然,正如獨孤焰所想,刺客的目標一開始便是七皇子雲耀日,每每舞到七皇子的方向,那刺客總會多停頓片刻,似在觀察和尋找機會,只因宴會已盡尾聲,夜色漸藍,再不行刺便是日出之時,失了最佳時機。
皇命X陰謀
此刻已是寅卯交替之時,再過片刻這天便要亮起來,從刺客的行為和時間來判斷,不出片刻便是他動手之時。
獨孤烈焰眼觀四方,首坐的三皇子身邊滿是護衛,密不透風,七皇子喝酒過多,已有醉態,在坐其餘之人十之八九都是醉得可以……如此良機怎可錯過?不論是對於那個刺客還是對於他而言。
事不易遲,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安頓好身邊的寧子然。
回頭看著一直陪在身邊的寧子然,此時已有疲態,
「累了?」一眼便看出身旁寧子然一副困了樣子,獨孤烈焰小聲的問。
「嗯……」努力睜了睜眼,看清獨孤烈焰的臉,寧子然點點頭,張大嘴長長的打了個瞌睡,頭低垂著。
「呵。」獨孤烈焰看著靠在自己身上快要睡去的寧子然,招來身邊隨身待衛。
「扶回房,讓他先休息,你們十人守在門外,任何人不得入內。」獨孤烈焰如此吩咐著,隨身的待衛領命便扶了寧子然前去休息。
「不!」寧子然倔強的回道,他不想離開,這幾日獨孤烈焰在外爭戰的時間裡,他總是在提心掉膽的渡日,如今終是戰事已結,他好不見到活生生的獨孤烈焰在身旁,就算是累了,困了他也不會離開。
「子然,你累了,先回去休息,我過片刻便回去,可好?」獨孤烈焰伸手撥開寧子然全上的幾絲發,安慰著。
「不!我想和你在一起。」寧子然此時也怕人笑話,大膽吐露心中所想。
「……」獨孤烈焰盯著寧子然看了片刻,餘光瞄到那刺客此時已踩著舞步,想事先安排子然先行回房的事看樣子來不及了,此時只有讓下屬好生保護。
「陌雨,你看好子然,一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萬不可離開子然半步。」
「是!」陌雨接令,立刻站在寧子然的身邊。
是要出什麼事?!寧子然明白,獨孤烈焰不會無緣無故下這種命令,平日裡他絕不會將守護的事兒交於旁人,必是親身而行,如今必是要出什麼事。
「焰?」寧子然拉住獨孤烈焰的衣袖,不解的問,不安的心情在心底漸漸散開。
「無事。」獨孤烈焰稍稍安撫了寧子然一下,將之交到陌雨身邊,眼睛小心謹慎的盯著那名舞者。
那名舞者應是名女子,只是行走之間有著高超的武藝,舉手投足中皆有男子的氣勢,若不是這舞本就是劍舞,帶了殺氣與強硬之勢不易讓人起疑心,在平日怕是早就露出馬腳來,此珍十有八九必是男扮女裝。
歌舞聲起唱的是金壁皇朝的『天羽曲』,講述的是一群天界仙女下凡至人間,幫助人間的帝王成就基業,共同生活的故事,是以曲風愉快,數位女子模樣的舞者所穿著的是一身粉紅色的長袖舞衣,隨著樂曲長袖揮舞間,此起彼浮間如夢如幻,舞者技藝精堪,實叫觀者賞心悅目。
一旁的寧子然緊張的觀察著獨孤烈焰的眼神和表情,他的眼神跟著那些舞者轉啊轉,如同這在坐的其餘眾人般,但那眼神萬分分明,絲亮沒有迷醉與沉迷之色,而且他相信獨孤烈焰不是那種男人,可…正因為如此,寧子然對獨孤烈焰此時的目不轉精更加奇怪。
獨孤烈焰雖一直觀察那刺客的動作,但卻沒有乎略身邊寧子然,那專注的目光同樣讓他安心,回首與子然相視而對後,再轉回頭時,那名刺客已然動手。
只見那刺客走到七皇子方向時,一躍而起間,狀似舞出絕式美姿,實則手中之劍已非木劍,而為真劍以極快,極狠的力道直刺向七皇子雲耀日。
「嗯?!」喝得有些多的雲耀日,今夜確實沒有想過還會有人來行刺,只因為大局已定,再者三皇子此宴也設有嚴密的保護,實在是出人意料。
「刺客————!!」
不知在坐的客人中,是哪位喊了出來,只見醉酒眾人均迷迷間強作鎮定,手摸向腰間欲取武器,卻落空,只因此宴會上三皇子雖未登基,但也必是明之金壁皇朝之王,是以宴間所有於宴者的武器均被收去,連七皇子也不例外。
刺客間行跡敗露,動作更加凜冽,手中半臂斷劍剎那間刺向七皇子雲耀日的咽喉處。
雲耀日雖醉,但自然的本能讓他移動身影避開此劍,只是慢了些許,那劍已破脛,血…延著一道細細的傷痕緩緩流出。
雖不致於當場必命,但也足以讓雲耀日驚心。
「來人!保護七皇子。」在首坐的三皇子,驚嚇之餘當際喚人。
刺客影護見再拖下去必不能得手,於是在眾人動作之前,再次躍起,此劍尖直指雲耀日的心口,雲耀日以掌護心,移動身形,但刺客身手不凡,雲耀日的閃避只應得了一時,卻還是被他得了手,劍刺進胸口之時,毫無偏差,直入心臟,刺客見得手,正待收手,獨孤烈焰此時飛身落在雲耀日與刺客之旁,單手將刺客劈開,刺客受不住掌力,手中握著的那劍從雲耀日的胸口撥出。
「啊!!∼∼」雲耀日沉呼一聲痛,胸口處血如泉湧,他抬手緊抓住身邊的坐椅,奇怪的看了獨孤烈焰一眼,便因血流過多而閉上眼。
刺客此時已被眾護衛拿下,跪於當地。
「皇弟!皇弟!耀日!耀日!!!」雲暮陽一改平日的溫和沉穩,心急火燎的跑到雲耀日身邊,伸手摀住正在湧血的傷口,大聲的叫著人。
「叫醫者,叫醫者來!」雲暮陽看雲耀日此時尚有氣息,只是嘴裡流出血,傷口更是嚇人,立刻命人傳醫者前來。
獨孤烈焰回身走到寧子然面前。
「子然?」他擔心的看著寧子然此時驚嚇的神色,心痛的將人攬在懷中。「沒事,子然,莫怕!」見懷中之人顫抖之狀毫無減腿,只好命陌雨先行將子然帶回房中。
「子然!你先回房。」在寧子然的耳邊輕聲細語,而後命陌雨寸步不離的守在門口。
「七皇子!」
「耀日!!」
「來人啊!殺了這刺客!」眾人慌亂中有人吼道。
「住手!」雲暮陽此時雖痛恨成分,確還保持一分清醒,這個刺害他唯一的血脈兄弟之人,絕不能讓他就這樣一死了之。「拖下去,命司部嚴審,必將幕後主使者審出。」
「是!!!」護衛接命,將那視死中歸之人拖了下去。
「醫者來了,三皇子。」
「快!醫者,看看皇弟的傷勢如何。」雲暮陽忙讓開位置。
來的攻者是名老者,花白的頭髮,如雪的白袍,蹲在雲耀日身邊,觀察半晌方才放話,話間眉頭緊皺,「殿下,七皇子被刺客傷及兩外治命之處,胸口之傷深入內部,而劍的撥去造成血脈大湧,是以流血過多,再者……此刺客的劍…怕是有毒。」
果然如老者所說,七皇子無論是脖子還是胸口流出的血已泛黑色,臉成慘白,唇為青黑,明顯的重毒之象。
「老夫無能,不能救皇子一命,實在……」
「怎麼可能救不了,你是我金壁皇朝神醫啊。」
「老夫無能,望三皇子節哀。」老者起身退到一旁。
「不會的,我皇弟……一向身強體壯,從十幾歲便爭戰殺場,怎會死於刺客之手。」三皇子不信的問。
「七皇子他此宴飲酒過量,酒使毒入血中,加速流動,是以此時怕是毒已入心脈。」
「不∼∼皇弟!」
耀日怎麼會死在此時此地,他答應過母后,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弟弟的,他記得這十幾年來,他是如何於弟弟一起相依為命,在那皇太后的手中求得一條生路,他記得,比自己小上幾歲的耀日每每殺入戰場,必是大勝而歸,這個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除了他,在這世上他再無親人……昨日裡,他們才大獲全勝,再過不久他們便會掌握這個國家的一切,成為萬人之上的人,他們本應苦盡甘來,誰曾想………耀日竟然等不到他登基之時,明明之差了那麼些時間。
他們從小沒人疼愛,處處小心求生,這個弟弟更因生來脾性暴烈,冷酷而得罪不少人。
眾人大多都知曉這三皇子與七皇子是一母同胞,向來關係甚好,七皇子更可以說是三皇子得力戰將,此事,必是給他打擊及重。
去暮陽靜靜的抱著雲耀日,看著已失了氣息,滿身血跡的皇弟,心痛著這個小自己幾歲的皇弟,竟然死於非命。
「此時是何時?」突然雲暮日出聲問道。
「殿下!已經是近卯時,再過兩個時辰便是大典之時。」一旁的小太監趕忙上前回道。
再過兩個時辰,只要再過兩個時辰,他們這些年來受得氣,挨的苦便有了回報,多年的爭戰便可有了成果,可……他可憐的皇弟卻無緣於此。
「下去,準備登基大典。」雲暮陽靜靜的安排著一切,這大典是必須進行的,而雲耀日的死也只能這般,「命人將七皇子的…遺體放在大殿之後,我要皇弟看著我大典舉行。」
「三皇子,萬萬不可!」一老臣上前道,這讓一個死人躺在大殿之中實為不吉。
「是啊!請三思,殿下!」
「三思啊!殿下!!」眾人一起下跪。
「呵!你們此時到是齊心,這基業有我皇弟一半的功勞,你們這些要麼立有寸功,要麼寸功未立之人有何資格說三道四。」
雲暮陽一句話說得令眾人閉口,確實雲耀日在幫助兄長中有大功,他們不是沒有看到,只是不能接受,堂堂金壁皇朝新皇登基大典竟然會把一個死人放在上邊。
「若有人再說此事,殺無赦!」
一聲令下無人敢再說什麼,眾人退去,有人將雲耀日抬了下去,獨孤烈焰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一切的發生。
殷氏異族
雲耀日的死,算是他幫子然完成了楚莫的任務,他並未親手殺死雲耀日,只是將那刺客逼退,正好連帶著將那把將撥出,加速雲耀日的流血,他之所以一直站在這裡便是要確認雲耀日是否死去。
剛才雲暮月問起時辰,太監回答已是近卯時,也就是說雲耀日是死於寅卯交替時,「生於極陽,死於白晝與黑夜交替之時。」仍記得當初殷氏一族所說,難道此人正是殷氏一族讓他尋找的人?!
「三皇子。」獨孤烈焰上前。
雲暮月以為眾人都離了去,沒想到這個殷月皇朝之人竟然還在此處,猛然間抬頭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獨孤烈焰。
「請節哀。」獨孤烈焰面無表情道。
「多謝,將軍助我大統江山功不可莫,只是眼下……」剛失去唯一相依為命的皇弟,雲暮月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眼下有些亂了。
「三皇子多慮,只是有一時,獨孤不知當不當講。」
「何事?」雲暮月疑惑的看著他,是什麼事情在這個時候。
「請問七皇子可是生於極陽之時?」獨孤烈焰問。
「…是,皇弟是生於極陽之時,你怎知?!」獨孤烈焰的話太怪,也太詭異,讓雲暮月謹慎提防起來。
「我本無惡意,只是……受人所托,尋找一位生於極陽,死於晝夜交替之時的人。」獨孤烈焰發現了雲暮月的疑惑,於是說明,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他也沒什麼好隱瞞。
「何人?」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奇怪,難道皇弟的死,早就有人知曉?!
「我朝殷氏一族。」
「殷月皇朝殷氏一族?!!」雲暮月乍聽之下,驚嚇不小,殷月皇朝殷氏一族在這天下可是盡人皆知,那是一個比殷月皇朝歷史還要悠久的神密種族,世代久居於極北地,上可知天,下可知地,前知百年之因,後曉百年之果,是每代帝王千方百計都想得其所助的人物,只因那一族太過詭異,是以至今人們都對其忌憚三分。
「正是。」
「為何?」雲暮月問。
「實話相告,我只是受人所托尋找此特徵之人,並不知曉殷氏一族的用意,這也正是我不知當講不當講之處。」
雲暮月聽到此時,低頭沉思,看獨孤烈焰的樣子並不像在說謊,那殷氏一族到底要找皇弟做什麼?雲暮月還在考慮,獨孤烈焰接下來的話卻打了他的思路。
「而且,殷氏說過,中秋前必須將此生辰帶回去。」
「中秋前?!」那不就意味著時間沒有多少了?!怎麼會哪些之急。
會是皇弟的一線生機嗎?剛才醫者已說過皇弟已死,他是不可能判斷錯誤的,剛才他也親自感覺到,皇弟確實毫無氣息可言,那殷氏為何要一個死人的生辰竟要的如此緊急?為什麼會把這事托於獨孤烈焰?是事先便知這一切都會發生?!
太多的疑問讓雲暮月的思路混亂,這種聞所未聞的事情,要他怎生能理出個頭緒來,更何況事情關係到殷氏,這就更是……非常人所能想到的。
『絲!!』
多想無用,既然皇弟已死,那就死馬當活馬醫便是,無論殷氏要皇弟的生辰是何用意,但人之即死又能如何?再說,如果因此而能於殷氏相近,便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是能讓皇弟的命運有所轉機,那便是百世之福。
「這是皇弟生辰,你盡可帶去,我會派皇弟手下副將於你隨行,不論如何,請按殷氏所求做,如果……如果皇弟能有一線生機,望你…相助。」雲暮月當機斷,從衣服上撕開一條衣服,用手咬破,以血寫上雲耀日的生辰準確時日,交於獨孤烈焰之手。
獨孤烈焰接過布條,收於懷中,對雲暮月抱拳後離去。
有此借口,他正好能快快離開金壁皇朝,此國內亂剛定,由刺客一事可知並不安全,將寧子然帶到這樣的國家,並非他所願,不論怎樣若能早日離開,便是好事。
另一邊——
寧子然先行回房,門外由陌雨等十人守衛,根本連個小蟲都飛不進去,可是偏偏在這樣的嚴密守護之下,楚莫還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門外的陌雨等人對從身邊而過的楚莫,像沒看到一樣。
寧子然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經多少有了體認,楚莫絕不是人類,至少不是常人,他能穿躍時空,更能隱身而行,更不用說他還曾見過楚菲浮於半空之中,這個人並不在他所能理解和對付的範圍,可是…如風的生死還在他手中。
「哼,到是膽大了不少。」見寧子然雖有驚意,卻定了心神,不像之前的兩次反應過度,楚莫冷冷的哼了聲,坐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如風呢?」寧子然見自己哪些大聲,門外的陌雨竟然毫無行動,怪異的看了看門口。
「不用看,現在你我的對話他們聽不到。」
「……你來做什麼?」寧子然強自鎮定。
「呵呵,你還不知道?恭喜你,雲耀日已死,雖然並非你直接殺死,不過也算完成了我的任務。」
雲耀日死了?那麼剛才刺客便是刺殺成功?那焰呢?焰怎麼樣了?
「我和你兩清,現在我來帶你回去。」
「回去?」寧子然不至於笨到不明白他說的回去是什麼意思,可是,他放不下,放不下焰,放不下這得來不易的愛人,放不下……「不!」
「……」楚莫白了寧子然一眼,起身便打算離開。
「等等!如風呢?我弟弟如風呢?」眼看楚莫要走,寧子然管不得什麼害怕不害怕,一把拉住楚莫的衣服。
「放開!人類!!」楚莫厭惡的將寧子然的手打開。「人不是你們殺的,算不是你們完全完成任務,寧如風我不傷他性命便不錯了。」
「咳咳!!如風…如風在哪兒?」被一掌打在地上,寧子然的胸口一陣痛。
「自己找,我不會帶他回去,懶得管。」話音落,楚莫便化做一陣風,消失在寧子然的眼前。
當獨孤烈焰急忙回為時,便看到寧子然捂著胸口半倒在床邊上。
「子然?」獨孤烈焰大驚,忙衝了進去扶起人兒靠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楚莫來過?」從寧子然的表情看,那絕望的樣子,讓他猜測著這唯一的可能。
寧子然點頭,細細將楚莫所說說於獨孤烈焰。
「焰!我不會回去。」寧子然如發誓般說著,獨孤烈焰將他抱緊,為這句話和這樣的情,他會好好珍惜子然,他們這段姻緣。
「不論怎麼我會幫你去找你的兄弟,所以,現在,我們起程去殷氏,也許能得到一點消息。」
「嗯。」
「子然?身體還行?」只要一想到剛才楚莫竟然打了寧子然,獨孤烈焰的眼中便有凶光,只是楚莫卻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
「沒事的。」
簡單的準備了些許東西,獨孤烈焰和寧子然帶著隊伍反回殷月皇朝,其間雲耀日的副將左清凡跟隨。
殷氏異族
獨孤烈焰等人離開的當天午時,金壁皇朝舉行了新帝登基大典,金壁皇朝第十八代國主雲暮月繼位,繼國力漸勝,開始了這片土地上近百年的安定之局。
焦城外——
剛經歷過戰火的國家,每一寸草木都顯得疲累,本應新綠的葉子,此是蒙上一層暗黃,戰火過後的焦城,不論是城內還是城外均是一片狼籍,無名的墳地一座又一座,本城的百姓早已逃走,初耕的土地被棄耕,荒涼一片。
楚莫靜靜的跪在這片土地上,伸手抓起身上的黃土,抬手隨風揚去,風帶走了手中的黃土與他淡淡的心緒。
一千多年前,他曾在這片土地上生存過。
那個時候,他還是人類,一個渺小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一個小小的離城守將(焦城千年前稱之為離城),一個連自己的親人都無法保全的無能之人。
一千年裡,他甚少回到這片土地上來,如今若不是主上的命令,他是絕不會踏上此地半步。
心煩之餘,將手中剩餘黃土倒盡,抬手揉搓著頭髮,煩亂的心情怎麼也壓不下去。
「怎麼?一千年你仍記得?!」一道淡淡的聲音在空曠中響起,引來楚莫的驚異。
「主上!」楚莫忙謙卑的跪於地上,低頭不敢看來人一眼。
風中,憑空出現的男子正是當初在現代救了寧子然一命的人,一身黑色長袍的高大男子,滿頭的黑髮像有生命一般,四散飛揚,紫色的幻瞳半瞇著盯著眼前的楚莫,白色的額頭上浮現著紅色的印記,男子如石雕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寒冷的氣息四下裡流竄——上古魔神後卿,不論是何時何地,這個男人永遠就只有這一付冷淡的樣貌。
不論是一千年前,還是一千年後,楚莫從來沒有理解過這位主上的想法。
「人呢?」淡淡的毫無起浮的聲音,問著楚莫。
「雲耀日已死,正如您所想,殷氏正在找尋生於極陽,死於晝夜交替之人,現在獨孤烈焰等人已趕往殷氏。」楚莫道。
「嗯,不錯。」後卿淡淡道,轉身一步步向前走。
「主上,可要我去殷氏打探?」
「不用,那裡你進不去。」後卿淡淡道,聲音似近還遠,飄渺間又低沉似山,抬手間將一個人拋向楚莫,楚莫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定睛一看,是寧子然的弟弟寧如風。
「主上,這……」楚莫不明所以的看著主上,寧如風被他不是丟在山谷底了嗎?怎麼現在會在主上手中。
「命不該絕,將他放到其它地方便是。」
主上會這麼好心?這一千年他跟在主上身邊以來,從沒見過主上有什麼好心,他的做為甚至可以稱為毫無人性可言,連自己的子孫都可以犧牲掉的魔,會有這般好心去救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楚莫的懷疑令後卿不快,但也只是淡淡的不快,他皺了眉,紫瞳一凝,一道紫光便將楚莫打出數丈之外。
「咳咳!」果然,不是什麼好性情的人。楚莫嘲笑著自己剛才瞬間的迷惑。
「將他放到西雲國。」
「是!」楚莫以手摸去嘴角的血跡,低頭應道,沒敢再往下問。
已經很久了,沒有嘗到自己血的味道,原來…他還是流著血的。
風,輕輕括起,等楚莫抬頭的時候,那道人影已消失,他的面前除了安靜閉著眼的寧如風外,再無他人。
楚莫起身,又咳出一口血來,走近寧如風。
「你們寧家兄弟真是好命。」楚莫的眼神中透露著嫉妒甚至是憤恨的情緒,不甘不願的將人抬起,起身走向西雲。
西雲並不是像殷月與金壁那樣大國,反而是這世上眾多小國之一,甚至連一個名將都沒有,要不是在這還算安定的世道,怕是早就被其它諸國吞併,沒什麼特別之處的西雲,怎麼會成為主上選定的地點?!
重點是,寧家這兩兄弟倒是什麼原因,讓主上竟然如此重視,或者說到底主上用了上千年的時間去安排這場戲,到底是為何?
金壁皇朝歸根到底是主上千年前自己建的國家,如今不僅不管這皇宮裡的混亂,反而親手設計自己子孫的死亡,為什麼?!
無數的疑問令楚莫解不開,一路行去,十日後寧如風被楚莫放在西雲國界處。
「這裡已是西雲,算你好命。」看了一眼寧如風,楚莫厭惡的離去。
人討厭命太好的人,非常非常討厭!!
另一邊,獨孤烈焰等人連日趕路之下,終於在中秋前,趕回了殷月皇朝,並將在金壁皇朝所發生的事情具實以告,軒轅烈得知後,將紫龍玉再次交於獨孤烈焰,希望能幫上忙,如果救了雲耀日,那麼殷月與金壁至少會有百年的安定,而這正是軒轅烈的目的。
從軒轅烈手中拿到紫龍玉,獨孤烈焰等人一刻不停的趕往殷氏一族,終於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
中秋,本不是很冷的天氣,但在殷氏所居住的極北之地奉陰已經儘是冷意,寒風繞過山,括進奉陰小城,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殷氏幾百年前要挑這麼塊破地方生活,而且還生活至今。
「冷?」獨孤烈焰將當初買的那張狐皮衣抱在寧子然的身上,只露了臉出來,再將寧子然索在懷中,坐在馬車裡抱著。
寧子然笑開,將身子往獨孤烈焰的身上蹭了蹭,這幾日下來,全是連夜趕路,他真的不是很習慣,一開始他自己騎馬,到後來他的技術實在差得很,獨孤烈焰害怕的將他帶到自己馬上,快到奉陰的時候,天寒地凍的,寧子然老是在獨孤烈焰的馬上睡著,醒來的時候還差點感冒,如此一次後,獨孤烈焰便決定坐馬車,至少在車裡應該能減輕些寒意。
雖然車子陰去了風的直接吹打,但那寒意仍是遍及四周,所以在車裡獨孤烈焰也把寧子然包得嚴嚴的,就怕他再生了病去。
被這樣的男人如此的愛護著,寧子然現在除了幸福的笑再做不出其它的動作。
留在這裡,他不後悔!不論是要與家人相隔,還是弟弟如風生死未撲,都比不上獨孤烈焰來得重要,深深體認到這一點,寧子然心中有著幸福,也有著慚愧。
「子然…」被寧子然的笑顏迷惑,獨孤烈焰吻上那唇,引來寧子然的臉紅。
「你不怕被人見了說你?」寧子然問。
「不怕!」獨孤烈焰答得真誠。
「呵呵,就算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這樣的人也少哦。」想起現代的一切,再把獨孤烈焰將之對比,寧子然真要配服這人了。
「那個時代的人不與自己所愛之人親近?」獨孤烈焰好奇的問。
寧子然很少提到他的時代,每次提起不是想到他的弟弟就是想著家人,總是秋秋的,今天的子然似乎心情好了許多。
「也不是,只是男女間算是正常,我們這樣的,就不敢在公開場合如此。」雖然有人敢公開自己的性向,但絕大多數人是隱瞞的生活著,就算公開了,也只是受人指指點點,腦門上永遠貼著『變態』『異類』的標籤,永遠生活在陰暗裡。
「這裡有我。」獨孤烈焰伸手將寧子然更抱緊了些,對於這些他不是不知道,在這個時代同樣不是所有人能接受他們,可…那於他何干?他的家人接受了,他的朋友也接受了,他的下屬也必須接受,在這個時代,他有絕對的能力保護寧子然生活在陽光之下。
「嗯。」點頭,將自己放鬆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寧子然閉上眼靜靜的。
「將軍!到了。」車簾外陌雨的聲音響起,馬車的前進也停了下來。
眾人均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除獨孤烈焰和寧子然外,跟隨而來的還有陌雨、左清凡、吳雷、劉順四人,他們此次前來算是輕裝上陣,只求速速解決。
六人站在殷氏一族的府門前,看著已然大開的府門和裡邊的老者,不得不承認,殷氏確有知天地的本事。
「獨孤將軍一路辛苦。」
「殷族長。」
來者正是現任殷族族長殷權凡,年事過半百的老人靜靜的穿著一系沉黃綿衣站在門口笑著。
殷氏異族
來者正是現任殷族族長殷權凡,年事過半百的老人靜靜的穿著一系沉黃綿衣站在門口笑著,
看樣子殷氏一族已經知道他們的來意。
「有勞將軍記得我族所求,請裡邊休息。」
「多謝。」
兩人寒暄了幾句,獨孤烈焰等人被帶到一處休息地,那是一座滿大的院落,在這極北之地中,此院中竟然長有蓮花,只是此蓮並非生長於水中,而長於小山之上,朵朵潔白,引人注目。
「天色已晚,今日請各位先在此院休息,待明日再談不遲。」老者將眾人安頓好後,派了四名家奴前來打理,便再沒踏進這院落裡。
當下確實天色已晚,山上的夜來得又特別早,於是獨孤烈焰等人便分配好房間各自休息,獨孤烈焰當然於寧子然一間,其他人各一間,此處的住處足以滿足他們所需。
第二天,整整一個白天裡,都未見殷族族長出現,直到傍晚時分,殷族族長才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小兒現在請各位前往相見。」
雖然覺得奇怪,怎麼這家族裡兒子竟然派頭比老子還大,照呼他們都是這當爹的來,而正主兒卻不出現,如今竟然還要在這傍晚時分相見,真是怪異之極。
怪異雖怪異,可眾人還是跟著殷權凡來到了另一處院落,這裡也同樣生長了著蓮花,一朵朵潔白勝雪,這裡的房子站窗全都封起,當獨孤烈焰他們走進屋裡時,發現屋裡點了燭火,燭火之下站立一人。
剛一進門自那人身上發出的陣陣寒意,便讓眾人心驚。
「坐。」男子冷冷道。
男子穿著一身紅服,在燭光中可清晰看到男子有著飛揚的長髮,額間綁著一塊玉石裝飾,如果只看那張臉,那是一張偏於陰寒更勝女子百分的容貌,但再看男子冷冽的氣息就絕不會認為那是女子了,再加上不比獨孤烈焰弱的體質,就怎樣也讓人想不到女人這個方向了,細長的鳳瞳靜靜的盯著眾人,高挺的鼻樑下薄唇成一條直線,看不出是喜是怒。
同樣是冷是淡,可獨孤烈焰的冷多了份淡然,此人的冷卻多了份寒意。
「此乃小兒殷威。」老人說著像是顧忌什麼,不安的瞅了瞅殷威,最後落坐在一旁。
「生辰。」殷威不說旁話,直接要他所想要的東西,這東西讓他等了太久的時間,有點煩了。
獨孤烈焰將手中雲耀日的生辰遞上,殷威在手中展開,細看過後便將這布燒掉。
一旁的左清凡見殷威將七皇子生辰燒掉,心下裡著急,想問個究竟卻又不能張揚,於是抬頭看著獨孤烈焰。
「不知殷族要這人生辰是何用?此人已死。」獨孤烈焰接受到左清凡的肯求於是開問。
殷威並不多話,便是抬眼瞅了這人一眼,到是一旁的殷權凡出了聲。
「是這樣,此乃我族之事,實在不便告知,望各位海涵。」殷權凡身為老者話出至此,獨孤烈焰也不好再問下去。
「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是不是還有救?」左清凡一著急,管不了那麼多,他此次前來的任務可是承了皇命的,要是辦不成,沒個結果,他也不用活著回去了。
「你家主子?」殷權凡疑惑的看了眼左清凡,雖然他是現任族長,但能力上他可沒有自己兒子強。
「那個生辰是你主子?」殷威突然出聲問。
「是,主子是我金壁皇朝七皇子,當今我皇親弟。」左清凡無比驕傲道。
「哼,現在就是死人一個。」殷威冷冷道。
「你……」左清凡不服,卻被獨孤烈焰壓了下去,在別人的地盤上與其主爭執無意是白費功夫。
「他是七皇子的副將,此次也是帶了皇命在身,想請殷族救七皇子一命。」
「……這……」殷權凡為難的看向殷威。
「哼,你與他們說便是。」殷威站起身轉身便走,把一屋子的人尷尬的留了下來。寧子然坐在獨孤烈焰旁邊,看著殷威抬頭看看獨孤烈焰,突然腦子裡想起當初他初見獨孤烈不久的事情,那個時候,焰好像和這個人的處事行徑差不多啊。
「咳咳!諸位莫怪,我兒本就這脾氣,呵呵!」殷威的父親看上去可就親和了許多。
眾人都等著這老者把事情說明白,於是到也不在意這些。
「諸位想救七皇子不是不可,起死回生對我殷族來說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應允一件事。」老者為難的看了看眾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這條件。
「您可能救七皇子?」左清凡激動的問,能將一個人起死回生,這已經是天大的奇跡。
「是有辦法,只是有一件事必須應允,否則便救不得。」
「什麼事?老人家淡說無防。」左清凡此時是最積極的人,誰讓死的那個是他家主子,獨孤烈焰等人到是不那麼著急了。
「如若,如若救了人,那此人的子嗣必須留於我地。」
「子嗣?七皇子雖然…嗯,有不少待妾,只是還未有一人能懷有七皇子的血脈,何來子嗣?」左清凡跟了雲耀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雲耀日因那暴怒的性格,常常拿女子來發洩,只是至今還沒聽過有哪個女子懷上他的孩子,這要子嗣從何而來。
「這你不必擔心,只需回答應允與否便是。」
「這……」雖然是個不存在的子嗣,但事他可不敢輕易做主。「可否讓我回信於我皇做主,請給些時日。」
「可以,三天吧,望你能有佳音。」
「多謝。」左清凡得了三天的時間,立刻派人傳信回金壁皇朝去問,三天時間裡,獨孤烈焰人便住在這院落裡。
這天清晨,寧子然早起,身邊獨孤烈焰已起身,是以寧子然本想縮裡被裡的衝動也沒有了,因為少了個熱首首的抱枕,那被子裡可不是睡回籠覺的好地方。
於是,寧子然起身走出院落去找尋獨孤烈焰。
只是,獨孤烈焰沒找到,到是讓寧子然遇到一位驚為天人的人。
那人站在一池結冰的水上,身著單薄勝雪的白衣,長袖如飛,在風中飄逸,如瀑的黑髮,長及冰面,帶著一身的淡然之氣,靜靜的將手中的雪白蓮花放在冰面上,緩緩行走。
只那樣一眼,寧子然只看到那人的背影,但那種此人非凡人的感覺卻深深埋在心底,等到獨孤烈焰追來尋他時,寧子然仍未能從那種震驚中醒來。
「子然?子然?」獨孤烈焰搖著寧子然,不明白他早晨去取水,怎麼轉眼間本來應該躺在床上的人兒主不見了。
「焰!!我剛才好像……看到仙人了!!」
「仙人?」再看看周圍,哪裡有什麼仙人,一片的空曠。
「真的,仙人,我在電視裡見過的那種。」
「電視?」這個東西就更不在獨孤烈焰理解的範圍之內了,他奇怪的看著興奮異常的寧子然,無柰之下只好將人抱起。
「真的,我從沒見過那樣的人,我不知要怎麼去形容,總之,他是仙人……很出塵的那種。」寧子然也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剛才所見,糊亂的說著什麼。
「出塵?」這個詞,令獨孤烈焰想到他當初看到寧子然第一次笑的時候,第一次穿新衣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一瞬間就陷下去了。「對我來說,出塵的唯你一人。」
寧子然哪裡會想到,獨孤烈焰會突然蹦出這麼句話來,紅著臉不再說話。
「剛才左清凡收到雲暮月回信,同意殷族的條件。」
「嗯,真的?」寧子然問。
「嗯,一會兒我們去問個究竟。」
「好!」
其實,雲暮月的回信要遠比預計的要晚一天,本是三天的時間,他竟然是在第四天才給了回信,拿到左清凡的來信,他不是很明白,這個殷氏一族倒底要做什麼,一個死人哪裡來的子嗣,更何況是令人起死回生,可如果是真的呢?難道真要把皇弟的血脈留在它國?就算皇弟回生,那他要怎麼向他交待,左右思考了好幾天,最終雲暮月還是決定試一試,如果能救活皇弟,那麼,一點點的皇族血脈便是犧牲了去,也是沒法了。
當左清凡左等右等終於等到回信,立刻就去告訴了殷權凡。
「我皇已同意,請問殷老先生要如何做?」
「既已同意,那便請諸位暫留此地,做個見證。」
「見證?」
「是,我族裡的婚事。」
「婚事?」誰的婚事竟然要讓他們做見證。
「你們七皇子,若是想重生,便要借我殷族之力,而唯一的方法便是與我族中一人成婚留子。」
「啊?!!!!!!!!!!」
不光是左清凡,連一向沉穩的獨孤烈焰也驚異的看了老者一眼,陌雨也是怪異萬分的抬了抬頭。
「再多便不能告知,明日夜間但請各位參加便是。」老人似乎覺得自己說得太多了些,忙吩咐了人去準備,自己也一溜煙兒的不見了。
雖然,此事實在怪異,可遇上這麼個怪異的家族又能怎樣,不用說別的,光是他們這幾日在府中所見便是奇怪萬分,包括下人那不言不語的表情,還有那生長在院中的白蓮,均非常人所想。
「看為,只能等明日夜裡了。」
既然能救活雲耀日,令一個死人復生,想來也不會正常到哪裡去,更何況還把婚事定在夜間,真是怪異到了極點。
殷氏異族 (暫時完)
婚禮的時間設在深夜本就令人難解,更何況結婚的雙方還有一個是剛死不久的人,這就更讓人感覺陰森森的,深夜亥時,獨孤烈焰等人強打著精神起來,參加婚禮。
亥時,若大的府底裡,沒有婚慶的喜氣,沒有鼓鈉之聲,觀禮的賓客除了們他這幾人外,就只有幾個殷族的下人,可以說這場婚禮毫無喜氣可言,簡直比葬禮還來得清冷。
亥時近時,殷威穿著一身黑衣來了,隨著他的的到來,一陣寒意迎面而來,坐著的幾人都感覺得出這種壓抑感,殷威靜靜的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手旁放置著一把黑色的匕首。
坐在上位的是兩位老人,一位是殷權凡,另一位應該是他的愛妻,因為那位老夫人雖應以上年紀,可那一副和殷威相似的容貌確並無大的改變。
一位主持婚禮模樣的人,站在中間,瞅了瞅外邊的月色,見圓月又明,便開始進行婚禮。
「新人上前——!」沒有喜氣的聲音,只是在完成一項命令,一種任務。
本毫無人息的院裡,突然間院門大開,嚇了寧子然一跳,差點從坐位上跳起來,還好一旁就是獨孤烈焰,院門外十幾個人促擁著一個人走了上來,那人應該是新娘吧,只是……新娘的容貌被一塊深紅色的喜巾蓋住,而新娘全身的新服是深深的紅色,在黑色的夜中,竟然令寧子然有種遇鬼的感覺。
但是,這世間怎麼可能有鬼這種東西,他學馬哲的時候可從來沒學過這東西,而且現代社會中許多的科學都證實過,那些鬼怪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
「焰。」想是這麼想,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但是寧子然還是害怕。
其實,不光是寧子然害怕,在場的其餘眾人也皆有懼意,只是相對而言,並未表於形。
「沒事。」獨孤烈焰將寧子然的手抓住,安慰著。
那數十人從門口進來,促擁新人間,全都低頭不語,靜靜的將新人拉到中央,立刻全都退了出去。
此時,人們才看清這新人的樣子,雖然看不到臉,但可以清晰的判斷出,此人是一男子,因為他的身高要比一般女子高了不少,雖然一頭黑髮梳成新娘的樣子,一身的喜服也是女子裝束,可那平坦的胸,骨骼分明的手指,脛部有著男子明顯的喉結,雪白的手在這一片黑與紅之中,分外扎眼。
「這…這這……這怎麼回事?!」左清凡當然也看到這怪異的新娘了,立刻拍桌而起,怒視著眼前的殷權凡和殷威。
男的…他們給七皇子準備的結婚對象是男的,而且,這什麼結婚比送葬還差勁兒,從剛才他就忍到現在,實在是太過份!!
「啪!!」左清凡胸口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全身僵直的坐在那裡,動都動不了。「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話單剛落,不知又被什麼東西擊重,左清凡便只是張嘴發不出聲音來。
「呵呵,稍安勿燥。」殷權凡輕笑,抬抬手視意下邊的主持者繼續。
有了這一初,眾人也都安靜下來,雖然怪異,但殷族的一切都透著神密。
「請新人!」主禮者又喊了一聲,殷威這時拿起一直放置在身邊的黑色匕首,將手指刺破,傷口並不很大,隨後有人送上一張紙條,上邊赫然便是七皇子的生辰,殷威將血滴在寫有七皇子生辰的紙上,然後交給下人。
下人捧著那張紙,低著身子,站在『新娘』的身邊。
「新人叩拜——!」
站在中央的新人,和捧著那張紙條的下人,一同向坐在上位的殷氏夫婦行禮。
「禮成!」
簡單的過程,簡單的成婚,當這一聲結束時,眾人均看到那新人微微轉身,延著來時的路,又被十幾個人送了出去,殷權凡夫婦的臉上,看不一丁點兒的高興,到是憂愁甚多,而殷威的臉上卻隱隱可看到一絲笑意。
等眾人回過神時,已經被不知何時送到住處,四外裡皆有家丁守著,想出去都出不去。
「焰,這婚事怎麼如此奇怪?」寧子然靠在獨孤烈焰懷裡,還是忍不住問。
「嗯,睡吧子然。」
何止是奇怪,就算是他見多了世面,也未曾見過這樣的婚禮,如果鬼娶親似的。
怪異的感覺一直徘徊在眾人心頭,直到很久很久。
第二日的時候,殷權凡言詞間有意送幾人離開,獨孤烈焰等人沒法之下,確不好再留,於是決定動身離開,唯有左清凡死活不走,「我不走,我一定要等,皇上有命,誰讓我走,我就以死謝罪。」殷權凡最後無法只得將之留在府上。
是以,獨孤烈焰在第二日下午離開奉陽,一路直往回府。
左清凡於九月初九後離開殷府,回金壁皇朝覆命,九月十九日夜,金壁皇朝舉國歡慶,史云:九月十九夜,七皇子雲耀日大病初癒,國主雲暮陽體皇弟之功,舉國大慶,封永安王!」
而史書上並沒有記載過,雲耀日曾起死回生,更沒有記載過他的這段奇異婚禮,到是一年之後,雲耀日前來殷月皇朝祝婚時,前往殷氏奉陰城,娶得一妻,兩朝聯姻有寫入史冊中。
回到自己府上的寧子然與獨孤烈焰開始了幸福的生活,日子過得平常到不能再平常,幸福到不能再幸福!只除了寧子然時常會想到寧如風不知所蹤,引起難過外。
報告!各位大人,小子然的故事到這裡基本上算是一個段落了,為什麼算是一個段落呢∼∼因為他們的故事並沒有結束,而是在後邊的故事裡會寫到,但以後的文,兩者就不是主角了,主角要易主羅,而小的也希望各位大大們能一直一直支持小白的文,謝謝!鞠躬!!
非常非常感謝與小白一渡過五個月的各位大大們∼∼小的遇到大大們那是福氣∼∼∼感動!!大大們遇到小的真是∼∼∼唉!!!(萬字啊∼∼五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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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小白寫完此文並不打算失言,小的在七月底時曾承諾過要開一篇網游文,也因此向所有大大們請教過,此文現在小的準備在《冰》後馬上就上文,跟據各位大人的見意,小的現已經將問題最多的註冊那一章,做了全面改動,故事還在繼續,小白還在努力∼∼請大大們常來小白這裡坐坐,小白必奉上自家最好的茶!!
下一篇——我家網游之—《大陸
ONLIN》[耽美網游],因為JJ裡沒有耽美網游這一分類,所以小的把這文分到網游裡了∼∼歡迎大大們踩踩∼∼今天就會上!如果想看,請大大們看到此文後半小時查尋既可!小白在家中奉茶恭候!!的
番外——情君
「情君……情君……情君……」
幽暗無邊的空間傳來一聲聲溫柔的呼喚,楚莫站在黑暗中,四下裡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誰!出來!」楚莫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怒氣。
「情君…情君……」
只是那聲音似遠還近,楚莫甚至能感覺到,黑暗中有一雙冰冷的手觸摸到他的身體。
「誰!!滾開!」疑惑及害怕令楚莫沉不住氣,兩手中黑暗中糊亂的驅趕。
「我的情君……情君……是我的……」
幽幽的聲音隨著冰冷的感覺爬上楚莫的背,楚莫感覺得到身後有一個冰冷的東西貼了上來,黑暗中一隻看不見的手,延著楚莫脖子爬上他的臉,冷森森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迎面貼了上來。
「不————!!」楚莫嘶吼著驚醒,睜眼所見是滿室的陽光,那裡有冰冷的東西。
「呼……呼呼!!」楚莫拿起床邊的鬧鐘一看,已經七點半,舉手就扔,鬧鐘撞到對面的牆上碎掉,破碎的零件瀝瀝啦啦的掉在地板上。
「該死!」楚莫以手撫頭,皺眉不語。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個被自己砸掉的鬧鐘了,每天睡前他總是把鬧鐘定在七點,但是,天知道他夜夜惡夢不說,鬧鐘竟然沒有一個在第二天準時響的。
「媽的,見鬼。」一連三個月的惡夢讓他分外煩燥,就連他都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個活了一千多年的怪物,竟然還會做惡夢,而且一連三個月同一夢境。
鈴鈴鈴!!!
七點四十分,準時有人打來電話,楚莫口氣不好一把抓起電話就吼,「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點,我起了。」
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平靜的回音。「早安,楚莫,快點洗漱要不然就遲到了。」
「去他媽的!」楚莫將電話掇了回去,但還是認命的坐起來,拉開閉了一夜的窗簾,轉身走向洗漱間。
窗外是高達二十層的風景,四周現代的建築,遠處可以看到海邊,樓下只能看到行走如螞蟻般的車輛,陽光正籠罩大地。
這裡是現代都市,他楚莫卻是一個活了一千年的人,不!是怪物,試問有哪個正常人能活一千年不死不老?所以他楚莫早就是怪物了。
這一千年裡他有很多事不記得了,印象最深刻的事兒,就是昨天晚上他上的鬧鐘今天又沒響,而該死的一會兒他還會見到一個欠扁的傢伙。
洗漱的時間只用去了十分鐘,楚莫打開衣櫃拿出千篇一律的西服中的一套,穿在身上出了門。
「嗨!楚莫。」樓下早就已經有輛銀灰色的跑車停在那裡,車主一見楚莫出來,展開笑臉。
其實,楚莫是不太願意上車的,要不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會開車,而又在遲到,要不然他絕不會搭這個人的車。
楚莫怒哼哼的坐進車,把門一甩,「閉嘴!!」為了防止這男人一路上的括噪,他搶先一步說道,因為知道男人一定會照著去做。
「好!」果然男人溫柔的應聲,開動車前往他們的目的地——永仁醫院。
一路上雖然男人不說一句話,但男人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楚莫,簡直就是從頭到腳的視覺侵犯。
「混蛋李永仁,看前邊!」楚莫實在受不了那種明目張膽的目光。
「好!」李永仁還是溫柔的笑,收回目光專心開車,沒多久兩人就到了醫院的門口。
「早!李醫師,楚醫師。」一個年輕的護士剛值完夜班,拿著自己的包包走過他們的時候低頭輕聲打著招呼。
「早安!」
「早!」
兩人各自回了聲,便走進醫院大門,永仁醫院是一家私人醫院,雖然是私家醫院,但規模比當地的公家醫院還要大,請的主治醫生也是世界和國內知名的,永仁醫院有五十年歷史了,李永仁正是這家醫院院長的獨子,他的父親李濟水五十年前白手起家,從一家小診所做到今天這地步實不容易。
「李醫師早,楚醫師早。」
兩人經過的走廊裡,斷斷續續的能聽到人們的相互問好聲。
李永仁和楚莫是兩種絕然不同的人,李永仁是出外國完成醫學學業回國,又是院長獨子,生得又高大英俊,談笑間優雅貴氣,可以說是白馬王子的形象;而楚莫進入醫院的時候,雖然也拿著高學歷,但是他的簡歷上寫著「孤兒」兩個字,加上脾氣實在不好,對人冷冰冰的,雖然技術好,但人緣上,楚莫遠不及李永仁,他被很多的病人稱為「惡魔醫生」。
兩人的交集並沒有多久的時間,大約是三個月前,李永仁剛回國那天,下飛機後被老爸叫來醫院,那個時候醫院門口正在施工,挖了好深的一條溝,李永仁剛下車,沒注意到後邊騎車的人,『嘣!』的一聲,後邊的人被他打開的車門撞倒,好死不死那人倒地的時候腳沒站穩,扭了一下就翻進一旁那條正在施工的溝裡,而那個不幸的人正是只會騎自習車,不會開車的楚莫。
自此,李永仁已經連續接送楚莫上下班三個月有餘。
「楚醫師,現在要開始查房嗎?」
「嗯。」楚莫拿起病人的表,從五樓開始一間間的查房。
永仁醫院雖然是私家醫院,但是上班的時間非常準時,早點上班∼點下班,下午點上班∼點下班,醫師可以輪休,護士有白天和黑裡的二班倒,工資方面更是拿得比其它醫院高了許多。
在上班的時間李永仁和楚莫少有風面的時候,因為楚莫是在外科,李永仁則是在幼兒科,他們工作的地點,都不在同一座樓裡。
唯一能讓李永仁見到楚莫的時間就是中午的吃飯時間,因為那個時候全醫院的人都會去職工餐廳,楚莫也不例外。
「這裡!楚莫!」
今天和以往一樣,當楚莫出現在餐廳的時候,李永仁已經占好了位子,還把午餐都買好了。
雖然不情願,但是楚莫還是朝那人走了過去。
「今天我買了你愛吃的糖醋魚,多吃點,下午你不是有手術?!」李永仁舉手挾了一筷子魚肉放在楚莫的碗裡。
「你能不能別這樣。」楚莫頭痛的看到,周圍一群小護士一直看著他們在笑,而其他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嗯?怎麼樣?」李永仁溫柔的問,那張臉上看不出一點羞恥。
「你不用這樣照顧我。」
「你是因我才扭傷腳的。」李永仁見楚莫不動筷子,於是又挾起一塊肉送到他嘴邊。
「我扭傷的是腳,不是手!而且那是三個月前的事,現在好了。」盯著那塊肉,楚莫頭更大了,早上的時候院長還找他去談過話,說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得多擔待。
擔待?!當時楚莫差點罵出聲,直想問那個老頭,竟然是你獨子,為什麼他明目張膽的騷擾一個男人,你竟然讓我擔待,你他媽應該讓他去愛女人,少來找我。
「才三個月怎麼可能好。」
楚莫真想一把掌拍死眼前這人,來個眼不見為淨,但是在人界有規矩,他不能殺人,也不能在未經過主人的吩咐用法力,所以只能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斷的騷擾他甘瞪眼。
「你能不能不煩我。」
「我這不是煩你。」
「那你認為你這是在做什麼?」從早到晚一天小時裡,除了夜裡在家不被這人騷擾,就沒別的時間了,就算在醫院不同樓,這傢伙也會一會兒一個電話,一會兒一個短信的打來,這就叫騷擾,李楚莫兩個字倒過來寫。
「我這是在追求你!」李永仁優雅而溫柔的說著,一點都不會去關心一旁聽到這話的人一臉噴飯的表情。
「你有病!」楚莫已經再也受不了了,再和這混蛋對話下去,保不住自己就會被氣死在這兒,立刻站起身就走。
「楚莫!」李永仁沒想到今天楚莫竟然會離去,著急之下隔著桌子去拉楚莫的衣服,結果桌子隔在兩人中間,飯倒了一地,楚莫沒走成,飯沒吃進肚子裡,到是全沾在衣服上了。
「抱歉!」李永仁一臉委曲很乾脆的道歉。
楚莫從桌上爬起來,看著已經狼狽不堪的衣服,真想殺了李永遠,狠不得咬他兩口消氣,但是旁邊的人都上來勸他。
「別氣,就是點飯,一會兒洗個澡就結了。」
「就是就是!楚醫師別生氣。」
「李醫師也不是故意的,他都道歉了。」
看著眾人都為李永仁說話,楚莫氣得轉頭就走。
「楚莫,楚莫!」李永仁眼看著人走了,立刻追了上去。
氣死他了,氣死了!!這個混蛋,真想用雷劈了他!!——楚莫在心中怒吼。
一路上楚莫直奔六樓的洗浴室,看都不想看後邊那個跟屁蟲,一進門就落了鎖,省得洗個澡也得煩。
「楚莫!楚莫!你開門啊!楚莫!」門外的李永仁拍打著門,卻不見楚莫開門。
「我要洗澡,你能不能別煩我。」
「哦∼∼∼」總算是得了句回應,聽那口氣楚莫還沒被自己氣死,李永仁只好乖乖的守在門外等人出來。
等啊等,一個小時的午飯時間過去了,也沒見楚莫出來,李永仁有點著急了,試著擰了擰鎖,發現打不開,李永仁見四下無人,反掌對著鎖就是一劈,門鎖應聲打開。
「楚莫?」李永仁走進洗浴間,把門又重新鎖好,四下裡尋找那著個人的身影,最後竟然發現楚莫就穿著睡袍,剛洗完澡的樣子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睡著了。
難得的機會令李永仁呆了半刻,但下一秒裡他已經蹲在楚莫的面前,小心的拉開楚莫的浴衣,像色狼一樣在楚莫的下身摸東摸西。
「呼……還在!」終於李永仁在楚莫左邊的大腿處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輕輕的呼了口氣。
「什麼東西還在啊?!」
李永仁的頭頂響起楚莫咬牙切齒的聲音,李永仁抬頭,就見被自己快扒光的楚莫一臉風雨欲來之勢,鐵青著臉瞪著他不放。
「等…等等!楚莫不是你想的那樣!」李永仁心知不好,楚莫這下是氣瘋了。
「那是……怎麼樣?」話一落,楚莫舉起一旁的椅子衝著李永遠就拋了過去,李永仁一個縮頭閃過,忙往外跑,可恨剛才他進來後又自己落了鎖,慌忙之下竟然打不開。
「你這個混蛋!!」後方的楚莫已經拿著一個保暖瓶衝了上來,一暖瓶砸向李永仁。
「啊!」李永仁背上被打了個正著,楚莫還不解氣,立刻輪起來又是一次,結果這次李永仁打開門衝了出去,命大的沒被打到。
「王八蛋,你打開!有膽你別跑!」楚莫想從裡把門打開,李永仁在外邊拉住不讓打開。
「你……你消消氣,我……我……」
一看門都快被楚莫從裡邊踹爛了,心知不好,現在被楚莫抓到只有死路一條,先逃為上!
「呼!」楚莫把門打開時,哪裡還見得著李永仁的人影,氣呼呼的想衝下去,回頭一想自己現在是穿得浴衣,哪裡見得了人,只好回去取了衣服換上。
被李永仁那麼一鬧,整個下午楚莫都感覺自己暈暈沉沉的,很久沒有過的生病的感覺!
自己會生病?他可是怪物,不老不死的,他媽的,遇上李永仁什麼事兒都不順了。
下午的工作一結束,楚莫走出醫院的時候,沒見到三個月來接送他的李永仁的那輛銀灰跑車,心裡又是鬆口氣,不知為何還有股鬱悶之氣。
頭痛!好暈!全都是李永仁弄得,趕明兒他就辭了這兒的工作!再找別的工作去!
一路上想打個車回家,卻發現今天實在背到不行,一路上竟然一輛空的車都沒有,最後只好一路走回家,好在家裡工作單位只有分鐘的腳程,這也是為什麼他忍受李永仁這麼久的原因,工作好找,家可難搬,能找個離家近的工作真的不容易。
「轟隆隆!!!」
天空中不知何時竟然起了濃雲,楚莫眼看著天要黑,於是忙加緊腳步。
「什麼天氣,明明昨天天氣預報還說沒雨,風和日麗的一天………啊!!!」前邊還在抱怨天氣變化無常,後邊楚莫一個不小心,滑倒在地上。
「靠!今天什麼都遇上了。」伸手一看,是個香焦皮,再抬眼,眼看就快到家了,不過卻被一條溝給擋住了路。
「早上出來的時候,還沒這塊牌子啊。」楚莫轉著那塊『施工中請繞行』的黃色警告牌,看得莫名其秒,抬頭一看這要繞的話就得退回去走,還得再繞個大圈子,要是不繞直接跳過去的話,才一步來寬的溝,他馬上就能回家了。
「嗟!」楚莫抬腳想都沒想,就想跳過溝回家去,「唉唉?!……」怎麼地在上了,怎麼天到下面了?唉唉∼∼∼怎麼天還沒黑就滿天星星了?!!(結論——他跳溝裡了。)
掉進溝裡的楚莫睡了好久,雨打在他身上都沒把他叫起來,漸漸天暗下來,夜裡雨更大起來。
暈迷中,楚莫鼻息間聞到一股香味,很濃很濃,令他忘記尤新的香味,可是他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見聞過的。
「哈哈哈……」一陣男人的輕笑聲由遠及近響起。
「咯咯咯……」女子銀鈴般的笑聲,隨後飄來。
楚莫好奇的追著聲音尋去,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只是憑著那香味一路走去。
「哥哥!哥哥你來找小梅啊!」一道女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緊接著他睜眼,一束刺眼的陽光射來,楚莫用手擋了下,發現有另一隻手在糾自己的衣服。「哥哥要找小小梅哦,我們玩遊戲啊!」
眼前一個穿著綠衣綢裙的女孩兒,拉著他的衣服,撒嬌似的說著話,只是楚莫感覺到天地都在轉,眼前的東西也在轉,那女孩兒的身影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令人抓磨不定。
「你……」
「哥哥!來找我啊……」那女孩兒的身影不知躲到了哪兒去,眼前楚莫就見一片草地,有條河,河邊有棵樹,還有幾間房。
耳邊還時不時能聽到那女孩兒的聲音,楚莫順著直覺走過那幾間房,來到那條小河邊的樹旁。
這裡……他好像來過!
看著眼前的情境,楚莫隱隱有這種感覺。
「哥哥!」甜美的女孩兒聲音還在招喚楚莫,於是他舉步往前走,「救命啊!哥哥!」
突然間,女孩兒的聲音變得淒慘無比,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楚莫加快腳步,尋到河邊樹下。
但見剛才那女孩子被一怪獸壓在河邊,那怪獸混身泛紅,長相頭如同狼般身子卻如熊,眼中泛著綠光,壓著少女,撕扯著她的衣服。
女孩子哭得極慘,伸手向楚莫求救 「哥哥!哥哥!!」
「莫兒!!」猛然楚莫脫口而出,叫著女孩兒的名字,壓著女孩兒的怪物抬眼看著他,楚莫伸手就去打,突然間楚莫發現,被壓在河邊的不是那女孩兒,反而是自己正被另一個黑影壓在河邊,女孩兒早已不知去向。
黑色的野獸比剛才那只紅獸還要大上一們不止,同樣撕扯著衣服,只是這次換成他的,撕扯了幾下,楚莫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突然那野獸帶著倒鉤般的火熱就進入了楚莫的下體。
「啊——!!」楚莫嘶吼一聲,發現那種感覺竟然真實的讓他害怕,熟悉的讓他恐慌。
「放開!放開!!」楚莫徒勞的拍打著身上不斷進出的黑色巨獸。
「情……情君!」
在楚莫難以至信的情況下,眼前的黑色獸野輕吐出『情君』兩個字,接著獸野的皮不斷脫落,一層層掉落後,竟然變成一個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有著強壯的身材,烏黑的長髮低垂在他耳邊、身上,強裝的手臂上架著他的雙腿,下腹有力的肌肉隨著分身的進出而顫動。
汗!一滴滴延著男人的身本落在他身上,身後,一股熱液激得楚莫醒來。
「不!不要……不要碰我!」楚莫像發了瘋一樣掙扎。
「我的情君!我的……至愛!!」
男人不僅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加重了進入楚莫的力道,大力的搖擺身體,快速的抽動起來。
「啊……啊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楚莫真的感覺得到,另一個男人的生命在自己體內鼓動,被逼著喊出聲來。
「叫我的名字!情君!呼喚我的名字……我會給你所有!」男子英俊的臉上此時一片慾火,卻執著的請法度楚莫叫他的名字。
「不!不知道……」楚莫困難的回答,「啊啊……啊……」
男子的手伸向楚莫的下身,不停的撫弄,「你知道的!你是我的情君,我的名已經烙在你的身上,你的命中,你的魂中!!」男子的手像蛇一樣,竄進了本就已經接納了男子分身的入口,一根手指加入了進出。
「啊啊……不要!住手!」男子竟然狠心的將他快要暴發的分身綁了起來,甚至低頭在楚莫的分身上專門加重刺激,卻不讓他得到釋放。
「想!!看著我,我的至愛∼∼你會想起我來!」男人抬頭,一邊進出楚莫身體,一邊雙手捧著楚莫的臉,讓他目不斜視,只能看到男人一張英俊的臉。
「嗯啊…」看著這張臉,楚莫感受著被侵犯的痛感,下身被綁的快感,在記憶中不斷尋找,這個男子的身份。
「我的情君,快想啊!!快∼∼我是誰!!」男子似乎怕下一秒楚莫就消失一樣,不斷的催促。
「啊…………」男子解開了一直束縛著楚莫分身的繩,釋放的剎那間,楚莫喊出了男人的名字。「雲炎封————!!!!!!!!!!」
「是的,我的至愛!是我∼∼我刻的印記永遠不會消失!」男人深情的放開楚莫,在他的臉上、唇上、脖子、下體處不斷的親吻,最終停在左腿那裡,深深的咬了下去。
「嗯!!」微痛的感覺令楚莫動了一下,但是緊接而來的麻木感,令他漸漸睡去。
「我的情君……情君……是我的……」
男人從楚莫的腿處抬起頭,溫柔的撫摸著楚莫略顯發熱的額頭,唇不斷的落在楚莫臉上。
名叫雲炎封的男人,披散著長長的發,拉起被蓋在楚莫身上的瞬間,容貌轉換,竟然是李永仁,只是溫柔不變,將楚莫緊緊攬在懷裡,不再放開。
房間裡哪裡還是那個奇怪的地方,這裡正是楚莫的房子。
空氣中瀰漫著麝香的味道,表明剛才的情事並非一場空夢,只是令人匪夷所思。
靜靜安睡間,突然屋子裡憑空出一個人影,黑影站在床邊,一身黑色長袍的高大男子,滿頭的黑髮像有生命一般,四散飛揚,紫色的幻瞳一閃一閃,白色的額頭上浮現著紅色的印記,男子如石雕般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寒冷的氣息四下裡流竄,逼得床上的李永仁清醒。
「主上!」李永仁只著了下衣,輕輕跪於地上。
「一千年後得嘗所願感覺如何?」男子紫色的瞳媚惑的閃爍著。
「托主上的福,炎封願永世忠於主上。」
「呵呵,看來很滿意啊。」被稱作為主上的,挑眉看向床上的楚莫,引來李永仁的不快。
李永仁起身擋住男人的視線。
「呵,膽子越來越大了。」男人說笑間,一把掐住了李永仁的脖子。
「咳!主上……他是我的。」面對這樣的男人,李永仁仍舊不怕死的說。
「哼!」男人將手放開,一臉的無聊,「一千年前強要了人,一千年後還是迷姦的,你不怕他再像一千年前一樣自殺」
「絕不會,這次我會時時刻刻看著他,守著他,絕不可能!」
似是回想起一千年前,自己遇見他救下妹妹時的時候,那個時候楚莫不叫楚莫,他的原名本叫楚情,楚莫梅是他妹妹的名字,於是自己便將人擄回府去,夜夜強迫他與之歡愛,當時迷戀之下,竟然沒留意他的木然與絕望,直到有一天他回府,看到的是他自殺於房中的悲慘,心……竟深深痛起!悲痛之餘便找上這個人——上古魔神後卿。
一千年後,他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呵。無聊!」
後卿看著雲炎封的樣子,一臉不屑的消失在房中,如同來時一般無聲無息。
李永仁輕輕走回床上,拉開被再一次抱住楚莫不放,被下,李永仁的手分開楚莫的雙腿,摸上左腿處那一塊似胎記的圖案,那是一隻鳳凰,在火中,靜靜的燃燒……那本是一千年前他正妃才能擁有的印記,而一千年前,他就已經將這『血鳳凰』的印烙在楚莫身上,不論他活再久,走再遠,他都會找到。
「我的情君……情君……是我的……」對了!現在應該叫楚莫了,「莫?!我的莫∼∼∼是我的!!!」
「生生世世,永永遠遠!絕不分離!!!」
男人溫柔的抱著楚莫笑著,髮絲不知何時長髮,飄動在空中,眼神中印著楚莫的睡容,竟帶著絲瘋狂和暗黑!!
四周很黑………夜還長!
今夜不知你做了什麼樣的夢?!
番外2 生生世世
離開殷族已經很久,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如風的消息焰每天都在派人手去打聽,而我的生活也漸漸步入正規。
已前因為身體的原因,時常久居於家中,而今,雖然身體好了許多,卻常常也被人禁固在家中。
「啊∼∼∼」輕歎氣,低首看著湖裡的倒影,湖中的人有著秀麗致極的面容,如墨般的發,不知為何,自來這裡後,他的容貌竟然一點點變得細緻起來,帶了份古香,帶了份飄渺,連自己有時都會看呆,難怪常被焰他們說,沒有自覺。
「子然∼∼」遠遠的蕊拎著裙子向我奔來,她身後的十一皇子一臉的不滿,卻無可奈何的看著他的妻子奔向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是啊,三個月前,十一皇子終於得到獨孤烈焰的允許娶得獨孤蕊當王妃,一個有著十八歲的身體,十歲心靈的蕊,一天到晚就沒有王妃的樣子,成天成天往娘家跑,害得十一皇子為了不讓旁人說閒話,也得每天跟著往這將軍府裡跑。
「蕊。」已經算是正式嫁到獨孤家的我,蕊已經算得上是親人,我在這個時代的親人,更何況我們年齡相近,自然親近許多,現在的蕊已經修去很多的高傲,自滿,更多了份令人欣賞的自信。
十八歲的女孩兒,已經是美得可以傾倒天下,無怪乎十一皇子每日誠慌成恐的。
「呵呵呵……」跑到我身邊後,蕊就圍著我轉啊轉,粉色的宮裝,帶出片片白色的花瓣,潭水般的瞳子,似的水在流動,紅色的唇輕輕笑出聲,蕊真的是美得令人旋目。
「再轉我就會暈倒了。」我笑著站起身,對著十一皇子行禮,必竟是皇家的人。
「呵呵,子然,我們去逛街好不好?」蕊兒的是議很快被十一皇子打斷。
「蕊,你忘記你哥對你是怎麼說的?」
「……關你什麼事兒哦?」蕊一臉不高興,雖然已經嫁給了十一皇子,只是總是別彆扭扭的,
可惜,十一皇子心痛她的緊,事事總會讓步,是以蕊那大小姐的脾氣在十一皇子面前還是體現的相當完美。
其實不用十一皇子提醒,我也知道,獨孤烈焰對所有的人都下了令,絕不許帶我出府一步。
有此待遇,確實也要怪自己,這幾天下來獨孤烈焰的火還沒消,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他消火之日,而我也可自由些。
「我去和大哥說說,你等我啊。」獨孤蕊說完就跑開,十一皇子無奈了跟了上去。
看著遠去的兩人身影,我再次坐下,不指望蕊會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因為那是肯定的。
焰絕不會輕易再讓我出府去。
事情的起因,只是幾日前的事兒————
那一日,焰去了宮裡,青焱說要出去走走,問我是不是有意一同外出,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於是那一天,便是我們兩人未得到焰的允許下出了府。
這京城自不比現代都市,卻有著古色古香的繁華,延街走巷的都是手藝人,四下裡還有許多不曾見過的小東西,想來也是,我自打進入這個時代,還真沒有好好逛過街,總是匆匆的生活著,於是,我被這異事的風土人情所吸引,一旁的青焱時不時再解說上兩句,更是讓我逛得忘乎所以。
正當我們逛得開心時,突然有一道女子的聲音打破了我們的行程。
「喲∼∼∼二少爺!!」一個妖艷的女子,袒露的大半個酥胸,一搖三晃的向我們走來,她身後還跟著兩三個同樣性感的女子,個個濃裝艷沫。
「啊,彩姐!!」青焱當時回話。
看樣子應該是青焱認識的熟人,只是這幾個人的打扮實在著人側目。
「二少爺,很多日子沒有來奴家的小築坐客了。」彩姐當街拉起青焱的手,就往身上蹭。
這一幕我在電視裡見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彩姐怕是風月場所的女子,只是沒想到,這古代的女子要遠比現代的大膽一些,或許,是我所見不多,被眼前的這個場景駭住。
「啊,這位∼∼嗯,公子是……」
「寧少爺,彩姐不妨如此稱之。」青焱在一旁說道,還給我使了個眼色。
於是,那幾個女子便向我貼來,我左閃右躲之下,竟然還是沒躲得過去。
「呵呵呵∼∼∼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個不如去奴家那裡坐坐吧。」
一群女人就這樣拉了我們去,青焱原本就是想去的,我不想去確拉不過這幾人,又不得不跟著青焱,誰讓我一出門便轉了向,是找不回去的。
果然,我們最後所到之處,正是這城裡最有名的一處花房,數位女子站在門口迎送賓客,當我們走進裡邊,立刻一陣陣花粉味撲面而來,嗆得人連連咳嗽。
「咳咳!!」
「喲,寧少爺您這可是萬金之軀吧,不如到我們後院小築一坐,遠比這裡清新一些。」
迫於無奈只得跟了去,後院確有幾間建在林中的房子,可見這地方佔地不小,頗有規模。
進了彩姐的小屋,便只留了三個女子,其她人均是出去,其中一個和彩姐去陪青焱,另兩個自然是衝著我來的。
若是以前,我也許會對這兩位女子萬分忍讓,只是,現下已經與焰結了夫婦,便有了自覺,酒水間總是避開兩個女子,不願被碰觸到,正坐得慌慌不安,不知這青焱何時能離去,若早知和他一起逛街,便是這般,我自是不會來的。
「唉呀∼∼∼寧少爺,您這越撤越遠,奴家如何伺候您啊。」
「可不是,您這朋友也真真奇怪,怎麼直躲著人家。」
「呵呵,你們別想動他的腦筋了。」青焱似是喝了不少,說話間有些不清。
「嗯?」
「嗯!!他啊,是我家…………嫂………」
嘣!!!
青焱的話只說到一半,這小屋的門就被人踢破,來人氣勢洶洶的衝到我們面前,上前一腳就把青焱踹了出去,一旁的四個女人也被幾下扔了出去,獨留我在其內。
「焰!」我滿心歡喜的看著來人,正是獨孤烈焰,可惜他現在是一臉氣急敗壞之色。
「你∼∼∼你到在這做什麼?」獨孤烈焰已經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問,乾脆就直問算了,他一回府就聽到下人回報,夫人(寧子然)去了花街。
頭腦一炸,獨孤烈焰直衝花街而來,扭著老媽媽問出地方,逕直衝來,抬腿便踹。
「我!我沒做什麼啊∼∼」
「該死的!」獨孤烈焰少的的爆烈,又踹飛屋中的桌子後,一把將我抓起,扛在肩膀上就出去了。
「唉?焰?」
很少見他這樣暴怒,心下不自覺的慌起來,扯著焰身後的衣服,一路了不明的喊了幾聲,都未得到回音,反到是自己一邊喊人一邊被焰的肩膀撞得胃痛的很,於是路上後來就不說話了,
一路行走,四周路上皆是行人,滿街的人都見著了這丟人的一幕,心裡不是滋味,卻又不能說什麼,掐著腰的手那力道說有多痛就有多痛。
等回府時,一種被帶到我們所居住的『思寧園』,新婚之後我們將以前的園名換掉了。
「來人,去把管家和下人都給叫來。」焰的一聲令下,整個府裡大大小小的人事,全都齊刷刷的跪在我們園裡。
我被焰甩在裡屋的床上,只能透過屏封看外邊的事情。
「管家何在?」焰又一聲怒吼。
「小的在。」管家緩緩站起身來聽命。
「誰允許你們放寧主子出去的?」
「回將軍,將軍夫人是………二少爺帶出去的。」
「好,來人!將獨孤青焱給我帶上來。」
一聲令下,四個寧丁拖著還有些醉酒未醒的獨孤青焱走了過來。
「給我用冷水澆醒。」
家丁們雖然拖了青焱過來,但二少爺也是這家的主子之一,雖然將軍下令,但下人還是不敢動手。焰見無人敢動手,便站起身來走了過去,手接過那桶冰水,統統衝著青焱澆了下去。
「啊——!」被冷水澆醒的青焱,打了個機靈,抬頭見是自己的大哥,再想想剛才發生的事兒,多少可能還記得些,臉色鐵青鐵青的,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給我家法.」
「啊?大哥?不要啊∼∼」青焱這下子著了急,家法他已經很久沒受過了,自從歲後,爹娘不在,大哥從未用過家法啊。
「不要?你將你大嫂帶進那風月場所,竟然還自己先喝醉了,不讓你長記性,下次是不是還要將他帶到別人的懷裡?」
「焰!」我在裡屋聽著這話,臉是又紅又青,這話一半是說給外邊的人聽的,另一半可是說於我聽的。
「給我打!」果然這一下子,家丁們可不敢再猶豫,拿出家法來,一下下打在青焱的身上。
獨孤青焱倒也是硬骨頭,硬生生接了二十下家法,愣是沒出聲再求饒。
「全府給我聽清楚,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不許任何人放寧主子出去。」見青焱打完,獨孤烈焰借勢立刻下了禁足令。
「是!將軍!!」將軍府裡百十來號家丁,大大小小的管事,從那天起不論我去哪裡都不會讓我一個人,更不會讓我出府門一步。
當日我便去看過青焱,那個傢伙趴在床上,一邊齜牙咧嘴一邊還哼哼個不停。
「嗟!好痛哦∼∼∼春梅啊,二少爺好痛啊!」
「您這是活該,誰讓您帶了夫人去那種髒地方。」春梅可不管他這一套,自小伺候這少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早就習慣了他的那張嘴臉。
「沒怎麼樣啊,是男人去那地方很正常嘛。」青焱不服道。
「這您說的就不對羅,就算寧主子是男人也不行啊,您想啊,寧主子是嫁給了將軍的,這普天之下眾人皆知,試問哪個男人能允許自己的妻子去那種地方?更何況像您說的,寧主子是男人,將軍便會更緊張,別看將軍好像什麼事兒都穩操勝券似的,可您見過他哪次在寧主子那裡不是小心易易的呵護?」春梅這丫頭到是伶俐分晰的句句是真。
獨孤烈焰的小心易易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擔心,一種害怕的表現。
「這到是……可是,也不能當眾打我啊。」青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兒的不滿。
「當眾不打你,下次還不知要怎麼著呢。再說了,您從小被這家法打的哪次不比這次凶?才板,下人這不留情沒怎麼破皮嘛,就是有點腫!」春梅說著把一巾膏藥猛的貼在青焱的股上。
「唉喲!你故意的。」
「哼,怎樣?」春梅含笑如花般就要離去,正好與我撞個正著。「夫人!!」
我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家裡人『夫人長,夫人短』了。
「唉喲,大嫂∼∼」青焱也是一驚。
「好些?」我問他。
「大嫂啊,下次小弟再也不敢帶你出去了。」他怨怨的低吼著。
「呵呵,你不要怨焰,他只是……太緊張。」我輕輕道。
「嘿嘿,大嫂你放心,長兄如父,這幾年爹娘過世的時候我們都習慣大哥這樣了,到是你,有沒有被大哥怎麼樣?」青焱賊賊的笑著。
「……你若沒事,我便放心了,好生休息。」我轉頭就走,那裡還有臉留在這裡,明擺著下午焰在屋裡發火的事兒,十有八九被人傳了出去。
下午時,焰處理完這事兒,房子裡獨留了我們兩人,也不待我說話,他便強壓了下來……
啃咬,撕扯,搓弄……真是混亂一團,就好像失了控,停都停不下來,將我的身體翻來覆去,由裡到外查個仔細,這才放心。
「子然,喜歡你,喜歡你!」
還是那句話,死死纏繞著身體的時候,從未停過。
傍晚的時候我才能起身,醒來時身子已經乾爽,只是混身的不舒服,雖然日日習慣了被一個男人擁抱,可是不論怎樣的習慣,被含有暴力因素的擁抱,還是不太好受的。
自那一日後,焰似乎加緊了府上的守衛,處處都有人盯著,夜裡……便也是弄得人極度疲累,
好像想用各種方法困住我的行動,這一點令我很不滿。
「怎麼又一個人在歎氣?」溫暖的感覺自身後而來,一雙手就被焰抓了去。
「嗯。」我接過他給的披風,擋去這些風。
「蕊又來找你?」焰拉我站起身問,看樣子蕊已經去找過焰了,不過結果很明顯。
「嗯,她和十一皇子一起來的。」
「已經出嫁的女孩子,竟然還亂跑。」焰皺著眉。
「那你……是不是也當我是女人?」我輕聲問,其實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
「此話怎講?」焰疑惑著。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是你的女人,你的所有物,你的私有財產,所以……」我很怕你對我的愛是不平等的,除了生活時代的不同,我們的觀念也有很多不同。
是你的唯一卻不能平等,那將是我一輩子的悲哀。
「……」焰皺著眉,奇怪的看著我。「真會亂想,是因我禁了你的足?」
我沉默,卻實有這個原因。
「唉!」焰歎息,將我抱起,這些日子他總是習慣了抱我,不知他哪兒來的力量,我已經成長了不少,不再是個少年的體形,也不知他抱起來累不累。
「你低頭看看水裡。」焰說。
於是我低頭看著水面自己和焰相擁的樣子,一個英俊英武的男人,懷裡緊緊擁抱著一個同樣已經漸有青年之姿的男人,看上去一臉的幸福,但我不知焰要我看什麼。
「你哪里長得像女人?」
「呵……這到是,早就脫了青澀之姿,最多算得上長得不錯。」我自我評價著。
「呵呵,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我眼裡的子然,像一抹煙,一抹塵,出靈的很。」焰調笑著將我抱起坐在他懷裡,兩人相依而守。
「聽上去,你在形容仙子?」我笑道。
「仙子到未必,你身上的仙人之氣到是有,令我……有些害怕,哪天一個不注意你便又不見了,我要去哪裡找尋?」焰抬起手,輕撫懷中之人的臉,眼裡滿是憂慮。
「怎麼會………」我笑,卻在看到他的認真時收起笑容。
他在擔心吧,擔心楚莫會再來,或是……其它的不定因素發生在我身上。
「不會的,生生世世不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再離開你。」我承諾著,如我當初所言,從未變過,我的心,我的人早就已經戀上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溫柔戀,狂暴戀,憂傷也戀,早就融進了骨血中,怕是分也分不離的。
「嗯……記得你今日所說,生生世世……莫背了誓言。」焰低聲道。
「不會,一定不會。」我再次強調。
「生生世世也罷,千萬年也罷,不論如何你都只能許於我一人,屬於我一人,嫁於我一人。」
「好生霸道,看不出來呢。」我笑,光從焰的長相上,有時真的很難看出他竟然有如此霸道一面,不過一個長年征戰的男人,又有哪個不會有霸道之氣。
「不喜歡?」
「沒有。」喜歡得緊,誰不喜歡這種略微溫柔而霸氣的愛情?「只是,禁足一事……」
「再過些日子,幫著宮裡處理完政事,我便請個長假,想去哪兒?」
原來這人早就準備,只是不於他人說。
「你的按排呢?」我就不信,這人會沒安排去處。
「去別國走走也好,省得在這裡隨時隨地都能被那軒轅傳回來。」
「好,那你安排。」
「好。」焰將我抱起。
「我重嗎?」我突然問道,因為這些日子來我長了不少肉,個子也長高了,骨架也長開了,怎麼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說抱就抱。
「還行,沒有攻城車重。」焰認真的回答。
「算我沒問………」誰會比一輛滿是鐵的木質重型車重啊,真是的,也許我們不僅生活的時代曾經不同,在重量的比較上也有很大的差別。
可是,至少有一點我們是相同的,相和這個人共渡生生世世的心,我們相同。
番外 那一夜
今日裡,我糊里糊塗的跟著青焱去了花街的事情,心動了將軍府上上下下的人,被焰扛回來後就一直被禁足在屋子裡,許是焰對青焱的懲罰起了效應,全府上下都不敢再讓我亂走。
「寧主子請回。」 我剛想邁步出房門,守在房門外的兩名下人立刻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只是想出去找將軍。」我解釋。
「將軍有令,您不得去任何地方。」兩個下人板起臉來,不敢再輕易放我出門。
我看了看兩人的臉色,深知是沒望,只得走回房中,打消了去找人的念頭,其實心裡很擔心,因為,事情發生後,焰處罰了青焱後就又出門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將軍!」 「你們下去,不准任何人靠近。」 沒等多久,焰的聲音出現在門外,我緊張的坐直身子,聽著他吩咐了門口的下人,緊接著門被大力的從外邊給推開。
「焰。」我站起身,侷促的看著臉上有著明顯怒意的愛人。 焰回身重重的關上門,轉身就直衝著我而來,一把扣住我的領子壓在床上。
「焰,焰∼」我著急的喚著他的名字,但卻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身上的外衣『刷』的一聲,被撕扯開,焰拿著那件外衣在鼻間輕輕一嗅,臉色更暗了幾分。
「焰,聽我說∼∼聽我說∼∼」我眼見著焰的眼神裡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暴虐之色,心裡也著了慌。 「你讓她們碰了。」焰出聲道,卻是肯定的口氣。
「沒有!」我否認,我怎麼會讓那些女人碰,當然沒有,我躲都躲不及。 「沒有?你身上滿是胭脂之味。」焰的眼神深深的過住我。
「那是……不小心碰到的。」去了那花柳之地,那兩個女人又總是靠過來,可能多少染了些味道。 「不小心……那你也是不小心才去了那花街?」焰狠狠的問。
「沒有,我不知道那裡是………」 「閉嘴,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要聽!!」焰搖著頭,眼裡有著怒氣、不甘、悲傷。
被焰這種從沒見過的表情所嚇到,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內衣已經被焰撕扯著分成碎片。 「我的,這些都是我的,是我的∼∼」焰一邊親吻著,一邊說道。
「不可以讓任何人碰到,不可以!」 「我的,子然是我的,絕不可以被其他人碰吧。」
每一句,似愛語又似誓言,此時我哪裡還能說什麼,被這個早已熟悉身體每一寸肌膚的男人,親吻著,啃咬著,撕扯著。
像是要查什麼一樣,焰的手先是在我的下身尋找了半天,終於落在重要的部位上。
「這裡……」焰抬起頭,眼神裡滿是痛苦。「真想弄斷它,以後你就不能再去碰任何人。」 我害怕,是的,害怕!
獨孤烈焰的情緒從未有像今天這樣明顯而殘酷,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他真有心弄斷我的那裡。
「焰∼∼不要。」我害怕這男人發狂的樣子,顫抖著伸出手去摸上他的臉,繞過他的脖子抱緊這個男人,我真的很害怕,在這裡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焰,如果連他都令我害怕,我要怎麼辦。
「………該死的你!--!」 這樣主動的擁抱果然讓焰放了手,可下一瞬間,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進入的地方,好久以來再次被無情的撕開。 「痛!」我低聲泣著。
焰的嘴咬上我的肩,那裡已經很久沒有留下牙齒的痕跡,激痛的感覺令我難受。
沒有停有,沒有一點點的休息,焰的分身已經灼熱到足以將我和他自己燒掉,怒氣和性慾的結合,除了暴力還有情慾。
本來環著他的手被硬生生拉在兩邊,我只能躺在床上,仰視著身上的男人,焰的身體整整比我大出一圈來,黑暗暗的籠罩在我身上,他的散亂的披了下來,我只能看到焰那雙痛苦而悲憤的眼睛,裡邊滿是情慾和愛意,以及令我心痛的悲慟。
「如果就這樣一輩子就好了。」焰低低的在我耳邊吼,分身頂著我藉著一隻手的力量慢慢的抬起兩人結合的地方。
「讓你的肚子裡滿是我的東西,懷上我的種,你就不會再亂跑。」 我被焰的想法嚇呆。
孩子!怎麼可能,我是男的,就算是現在科技也並沒有完全達到這一技術,更何況是現在。 「我要將我的種填滿你的身體,讓你染上我的味道。」
「焰!!」我輕喚著這個自言自語的男人,卻換來男人猛的抽插。「啊--!」 「子然∼∼∼」焰低吼。 「啊啊--!!啊!」
我的身子被曲起,雙手被他單手壓在頭頂,雙腿被他有力的大腿和身子架開,下身懸在半空,焰的分身猛烈的在我的那裡抽插著,腰會隨著他的動作一上一下的搖擺,連一點兒間隙都沒有,像要弄死人一樣的猛烈、快,狠。
「呀--啊啊!痛!」 身體裡,男人的火熱刺激著敏感的內壁和突起,一邊是性慾漸漸被挑起,另一邊卻是男人粗大的分身在未經過任何潤澤的情況下硬生生的衝刺。
痛和快感交雜,不知道自己感的是痛還是快感,只是本能的喊出聲音。 想抱著焰,可是男人在下身投入火熱的交合時,竟然雙瞳帶著情慾清醒的看著我的臉。
「再痛點兒……」焰道。「讓你和我一樣的痛∼∼」 「啊呀∼∼啊!!啊!」
下身的感覺像要瘋了一樣,男人的粗大分身硬是將本來乾澀的通道,漸漸變容易接受他的進出,男人的精液一絲絲的流了出來,延著後穴滑向身後,移到腰間,最後落在上邊的床上。
控制不了身體的節奏,被焰的精液漸漸滋潤的入口,已經少了痛,多了麻癢的感覺,像有無數的蟲子在那裡蠕動,需要男人一再的插入。
「哈……哈嗯!」身上的男人同樣興奮著,雖然不再說話,但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越繃越緊,我知道,只要再過不久他就要第一次釋放,而我也能稍有休息,或許可以好好說清楚。
可是,焰的下一步行動卻是我從沒有想過的,他的另一隻手伸到了我的分身上,突然間縮緊,激得我大喊,身子都弓了起來。 「啊--!」
焰的手指尖,不停的在我的分身尖口處刮搜,時不時甚至掐了進去,分身裡的兩顆肉珠那麼敏感,那麼單薄,單是被這樣就已經令我想洩出,可被縮緊的根部卻不發釋放,在這場歡愛中,我第一次掙扎著。
這不是焰,焰不會這樣,好痛,好難受!
「啊------!!放手!」我吼,卻沒有任何用處,焰的手每刺進去一下,我的身後就縮得更緊,一下一下再一下,身體自然的條件反射將焰的分身吸得越來越緊,一次緊過一次,終於等來焰的釋放。
滿滿的灼熱而滾燙的液體,像洩了的洪水一樣衝進我的內臟,不屬於自身更高的溫度,令我的身體感覺到像被炸開一樣,可是,那只分身上的手還沒有放開,而是更緊了幾分,男人仰著頭,像野獸一樣喘息,我掙扎著卻不敢用力,終是得不到解脫。
「呼呼∼∼給我生個孩子,子然∼∼」 「放開。」我嘶吼。 「給我生我的孩子!」他低吼。
「痛--!」我委曲的哭,痛的流淚,可男人除了溫柔的拭去我的淚水外,並沒有停下任何性慾的行為。
「我要帶你去西雲,我要讓你生我的孩子。」如誓言般,焰的唇落下,堵住了我的傷痛。
多哭泣,卻不明白焰到底在說什麼,生孩子∼∼就是一輩子我也不能給他生出來孩子啊,除非我是女人……
女人,如果讓女人和焰發生關係………不!!絕不!!這個男人是我一個人的。 「焰∼∼」我用著終於自由的雙手擁抱著身上的男人,終於明白他的感受。
不能讓任何人碰,不許他去碰任何我以外的人,一點兒也不行,單是染上那味道也不行。 我的,這個人是我的,不能言語的獨佔欲!
「子然,喜歡你,喜歡你!比命還重要。」 還是那句話,死死纏繞著身體的時候,從未停過。
焰離開的時候我清醒著,他輕輕的吻在我的發間,留戀的咬了下我的耳邊,手伸到我的雙腿間摸了一陣,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仍是下了禁足的令,只是此時我已無力出門,有沒有這命令都沒差別。
傍晚的時候我才能起身,醒來時身子已經乾爽,只是混身的不舒服,雖然日日習慣了被一個男人擁抱,可是不論怎樣的習慣,被含有暴力因素的擁抱,還是不太好受的。
焰坐在身邊靜靜的看著我,安靜而深沉。 「你是我的。」 「嗯。我知道。」我縮在他的懷裡不語。
沒有辦法讓我們的愛情有任何結晶,沒有辦法向後世的人證明我們有多麼相愛,可是,我們相愛著,卻真真實實!!我們的血脈無法結合出另一個生命,我愛他勝過自己的生命,可卻無法為他孕育兩人的共同生命體,這種狂熱而悲傷的愛情,卻是我這生生世世的唯一珍寶。
全文完結
秋舞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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