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之傷》作者：秋至水【完結】（ H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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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卻之傷（父子年下）
在我的記憶里，母親是個很模糊的概念，只知道是個生我的女人，在我出生沒多久就和父親離婚了，是父親一個人單獨把我撫養長大的。雖然沒有母愛，但是在我的心里從來沒有遺憾，因爲我的父親比任何人都棒，對我更是無微不至的愛。
父親長得很帥，五官有著雕塑般的完全線條，人又長得偉岸挺拔，即使帶著一個我也不泛追求者，但是在父親的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女性。父親原本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小提琴手，本來可以出國再深造，因爲不能帶著我去父親就毅然地放棄了。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家里一度很窮，甚至交不起學費，父親只好将他心愛的小提琴賣了給我交學費，即便是如此的一貧如洗，父親也從來沒有餓過我，總是三天兩頭給我做我最愛吃的炸蝦，然後靜靜地看著我吃，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我叫他一起吃，他總是微笑著說他讨厭蝦的味道。但是一次偶然經過廚房的時候，我卻看到父親小心翼翼地剝著我吃剩下來的蝦頭，一點一點吃著聊剩無幾的蝦肉。
那段時間，父親一個人在外面兼了好幾份工，大多是苦力活，父親原本優雅地用來拉琴的修長又漂亮的手指變得是那麼的粗糙，才三十歲的臉就有了皺紋，挺拔的身姿也彎曲了不少。然而父親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抱怨過什麼，即使疲勞得暈過去，他也只是笑著對我說：“只要有修在我的身邊，什麼樣的日子都是最幸福的。”我哭著抱住父親說：“磊，等我長大了我養你，一定讓你過最好的生活，一輩子不離開你。”父親溺愛地摸著我的頭說：“有你我就夠了……”
後來，父親做的曲子被一家音樂公司看中，並錄用了父親，不久父親成爲頗有名氣的作曲家，我們家也就開始慢慢地富裕起來，生活也好了很多，只是歲月刻在父親身上的痕迹是無法退去的，每次握住那雙再也無法拉琴的手我就覺得心痛，父親卻不在意地笑笑說：“不過是不能拉琴了，只要是爲了修就算把手砍下來我也願意。”
小的時候我一直直接叫父親的名字，父親也總會微笑著答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直到上初中的時候，老師告訴我這樣對父親太不尊重了，同學們也爲此嘲笑我，我便改了口，記得第一次對著父親叫“爸”的時候，父親呆了很久，然後臉色難看地轉身離去了，直到過了很長時間才對我叫的“爸”給與回答。那以後，父親看我的眼神變了好多，變得好複雜，我看不明白，只知道那眼神里有痛苦、有矛盾還有不變的愛……
轉眼我上了高中，憑著優秀的成績、俊美的外貌、開朗的性格以及著名作曲家兒子的身份，我在學校里頗受歡迎，更是有大群的女孩對我告白。于是我就和隔壁班的陸曉清開始交往，交往一個多月後，我約她到家里玩，我的損友方同還神秘兮兮地送了部片子給我，說是到時候可以緩解氣氛。等到了家里，開始播放以後才知道是A片……
一開始我們兩個都頗爲尴尬，不知道如何處理，但是這個年齡段正是對性好奇的年紀，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我們兩個居然繼續看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片子的刺激，還是好奇心的誘惑，我開始模仿片子里的男主角不斷地親吻著陸曉清，剛開始她還有些拒絕，漸漸地她反過來開始誘惑我，就在我脫下她褲子打算進入她身體的瞬間，關著的房門被用力地打開，父親鐵青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吓得已經徘徊在她入口的我立刻推開了她，她也是，滿面通紅地随便穿上衣服就沖出去了，只留下我和父親兩個人沈默地對視著。
父親看上去就像看到丈夫偷情的妻子，那臉上的憤怒和不相信是那麼的清楚，握緊的拳頭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青筋的跳動。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樣向父親開口，最爲尴尬的是，傲立在跨間的男性根本沒有軟下去的意思，而在父親的注視下反而變得更加硬挺，身體是如此的難受卻無法解脫。父親也看出了我的難受，意外地脫去自己的衣服，露出他完美的裸體，修長得略微有些肌肉卻不是很明顯的恰到好處，看得我有些發呆。裸著的父親走向我把我推到在床上，即生氣又痛苦地問我：“爲什麼要背叛我！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的，爲什麼要那個女人……你可知道我心里的痛……”
父親坐在我的身上，把我的手拉到他的胸口感受那里的心跳，但是那略帶粗糙的皮膚觸感滾燙得讓我一下子縮回了手。“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爸……”
不等我說完，父親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我，直到我們都無法呼吸才放開我，以近似絕望的眼神望著我說：“別再叫我爸了，求你……求你了……爲什麼你會忘記……還是你根本就不愛了……”
我還無法思考父親的話，父親卻做出了讓我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他居然把他兒子勃起的性器往自己的肛門里塞！
我掙紮著，“不可以！不能……”可是父親的力道比我大，我沒有辦法掙脫，而在父親成功地讓我的男性進入他的體内的同時，我也忘記了掙紮，被包圍著的炙熱感燃燒著我整個身體，被緊緊夾住的無上快感使我的身體本能地向上挺渴望著更多。原本還有些蹲著沒有完全坐下的父親因爲我的挺起而支撐不住，整個身體完全坐了下來，将我的男性徹徹底底地進入，一下子到達了頂端。
“啊——”父親看上去很痛苦，我可以感覺得到我和父親連在一起的地方有液體流出。我也很痛苦，明明有那麼好的器皿接納了欲望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只能欲火越來越旺盛地吞噬著自己。
“我好難受……爸……”我無助地看向父親，無意識地向他求助。父親強忍著痛，擠出一絲微笑，“沒事的，我會幫你的……修……有我在……”扭動著勻稱的腰肢，一直保護著我的雙手撐著身體，讓身體坐下蹲起地對著我的男性作活塞運動，帶著我堕入禁忌的樂園。
看著父親猶如A片女主角一樣地晃動著身體不斷地取悅我，男性的象征淫亂地甩動著，因爲呻吟而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臉上的神情是那麼的淫蕩，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父親，完全無法和平時那個優雅的偉岸的父親聯系在一起，不！我的爸爸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把我的爸爸還給我！身體和靈魂就像分離了一樣。沒有理性的身體本能地朝上沖刺著恨不得能夠貫穿，而我的眼睛卻無法制止淚水的湧出，身體是那麼的快樂，而心卻像是跌進了無底的深淵……
當原始的歡愛結束以後，父親複雜地面對著我，略微低著頭，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像極了那些猶豫著對我表白的女生：“修……我……”可是我卻渾身發冷，連口中吐出的氣都是那麼冰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是我爸！你好惡心……”“你真的全部忘記了……”他一下子頹廢了下來，但我再沒有能力去關心他，只覺得好冷好想有個地方取暖，例如他熾熱的甬道……像是失去靈魂的我在他的驚呼聲中将他撲倒，索取他體内的溫度……
過了很久很久我才清醒過來，我的身體不再發冷但是心里卻永遠地多了一道不會愈合的傷疤，看著父親一身狼狽地躺在我的身邊，大腿上還沾著血漬和我的精液，有著說不出的淫媚，我突然想哭卻笑了出來，我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而我再也回不去了……
盡管在心里憎恨著父親，我卻無法制止自己迷戀上父親的身體，只要一看到父親，我就無法停止想象衣服遮掩下那健美的身軀還有父親淫蕩的神情以及我自身所獲得的快感，明明是那麼變态的事情我卻沉迷在了里面再也無法擺脫。我變得仇視起父親，放任身體對父親的渴望，一次又一次地将父親壓倒在身下，聽著他痛苦的呻吟，感覺他體内的溫暖，享受著最原始的歡愛，将我所有的痛恨和痛苦赤裸裸地報複在他的身上。
父親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還是那麼溺愛我，微笑著承受我所帶給他的痛，只是眼眸深處卻是苦楚，這更讓我難以忍受，只覺得自己壓抑得無法喘息，心里的錐痛像緊箍咒一樣緊緊地攥住我的心髒，也只有在和父親做愛的時候才能麻醉掉這可怕的痛楚，使得我更加無度地索求著父親的身體，開始我放蕩不羁的生活。在學校的成績也越來越差，脾氣也變得異常的暴躁，而打架成爲了另一種宣洩的方式，用身體上的傷來忘記心里的。
這樣的我讓父親也開始對我皺起了眉頭，時常露出憂心忡忡的神色讓我更加難以忍受。在一次打架後，我被抓到警察局，我也不是很在乎，反正父親會來保釋我，而我也比預期的更快地離開了警察局。回家後，父親爲我處理好傷口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沉重地說：“修……我們需要好好地談談……”
我粗魯地拒絕了他，“談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談做愛嗎？”我故裝浪蕩地摸著他的臉，才發現那張臉上的刻痕又深了不少，原本在大的苦難也不會皺起的眉頭卻在不知不覺中鎖上再也無法解開，那滿滿的疲倦讓他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他注視著我，眼神清澈得讓我自覺龌龊，緩緩地他閉上了雙眼，透明的液體慢慢地從他的眼中滲出，不知道是說給我聽得還是給自己聽：“是你說的不管多少次輪回轉世，都不會忘記我，永生永世都和我在一起，爲什麼我記著了你卻忘得了一乾二淨……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我折磨你？到底是誰折磨誰？”這樣的他真讓我不舒服，以前即使再痛苦他也決不會流半點眼淚有半句怨言，更不會有這樣的絕望……再一次難受得無法呼吸，像沉入深海般的窒息，我克制不住地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幾近施暴地撕扯著他的衣服，啃咬著他的身體，也不管他是否做好準備就這樣赤裸裸地闖入他的體内。
他痛得呻吟了出來，卻又開始大笑，“哈哈哈……也好也好……就算是相互折磨，至少我們在一起……”反過來緊緊地抱住我，扭動著臀部，讓我更加離不開他的身體，“修，讓我們一起堕落吧……就算再痛，只要有你就好，你說過得一輩子不離開我……”我被他弄得徹徹底底地抛棄了理智，帶著傷害地重力抽打著他内部嬌嫩的肉壁，“你真他媽夠浪蕩……讓我根本沒法離開你……”
微妙地，自那天之後，我和父親的關系變得更加的複雜，我說不出對他的滋味，恨嗎？是恨——但又是怎樣的一種恨？即便恨也不想離開他……收斂起暴戾，我反而能靜下心來開始認真地思考一些被蒙蔽的問題。我重新回到學校，雖然老師和同學很難再接受我。對待父親的态度也緩和了不少，即使做愛也偶爾會顧及到他，父親也感覺到了我的某些轉變，慢慢地眼底又有了幸福的痕迹。
一切似乎都有了轉機，雖然偏離了原始的軌道，至少在緩慢的前進著，只是我和父親之間始終隔著一層暧昧，無法穿破或者是誰也不願意穿破，害怕明朗以後帶來的後果。而很快我成爲高三待考學生之一，和父親之間末期地達成了某種共識，仍然和父親之間保持著肉體關系，但是我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到了學習上，很努力地迎考。而父親害怕我抵觸，盡量不以家長之姿在我面前出現，只是我知道背後他爲我做了很多事，無論如何作爲一個父親他是無可挑剔的。
在我一心一意準備高考的時候，一個意外的女人卻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她說：“我是你媽媽。”
我不客氣地嘲笑著她：“不好意思，我的腦海里沒有媽媽這個概念。”她的臉上呈現出複雜的神情，低下頭開始不斷地抽泣，良久才擡起頭，“修，你要聽媽媽解釋。”
我什麼也沒說，等著她的下文。“你的爸爸是個變态！”她咬牙切齒地說，我卻很不舒服冷冷地瞪著她，“請你不要亂說話。”“真的！”怨恨的神情從她的臉上浮現，“自從你出生之後，他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許我看你，甚至不讓我喂你吃奶，有一次我趁他沒注意喂你吃奶被他發現了，他還爲此打了我，你知道他那時對我說什麼嗎？”她笑了，森冷可怕的笑，“他說：‘惡心的女人，不許碰我的修！’我說：‘我只是給我的兒子吃奶。’他卻說：‘修是我一個人的，你休想從我身邊奪走他。’他向我提出離婚，還爲了在離婚官司中赢得你的撫養權叫一個男人來強暴了我拍下我被強暴的照片說我有婚外戀……”
她的臉因爲恨而扭曲顯得異常的醜陋，讓我心驚，是否我的面目也是如此的可憎。“那你現在回來又想幹什麼……”
她看向我，臉色平緩了許多，我有些不解，她也應該恨我的，不是嗎？她說：“一開始我也恨你，後來我遇到了我現在的先生又生了一個兒子，看著他一點一滴地長大，讓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你……想想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你還那麼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還要承受失去媽媽的痛苦被這樣一個變态的男人困在身邊，一想到把你留給這麼一個變态的人我就覺得可怕無法停止對你的擔心。”
“不用你擔心，我和爸過得很好，你可以走了。”即使知道父親變态，我也不允許別人來說他。她急急得拉住我說：“我現在的丈夫是美國x醫學院的院長，這次他來中國是要招一批優秀的中國學生去他們學校，我看了你的成績和志願意向，知道你想讀醫科……”我看著她，而她知道我有了動搖，“你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就算你很我也應該爲自己的将來好好考慮……我不會逼你什麼，我也沒資格……只是希望你能夠心平氣和地考慮清楚……”她苦笑著，看上去有些無奈，留了一個地址和電話号碼給我，說等我想明白了給她一個答複。
沒有告訴父親關于她的事情，我在心里掙紮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去美國，或許和父親離開一段時間，能夠讓自己徹徹底底打開所有的心結也能夠想明白一些事情……打了電話給那個女人，我始終無法叫她“媽”，聽到我的答複她在電話里重重地舒了口氣，甚至期待著更多的與我見面，我以迎考爲由拒絕了她，那電話里傳來的低聲的抽泣卻讓我想起了父親的眼淚……其實，我並不恨這個女人，因爲沒有感情；我恨父親，因爲曾經的父親是我的偶像我的神而我卻亵渎了我的神……
瞞著父親填了志願，而高考結束沒多久我就收到了一張來自美國的錄取通知單。也沒有想到父親的反應會那麼激烈……
剛從外面回來的我卻看見父親一臉蒼老地坐在大廳里，緊緊地握住拳頭，眼睛很濕潤，“這是怎麼一回事？！”指著錄取通知單帶著質問，他對我的臉色很難看，那種即使我再怎麼暴力地對待他都不會對我露出這樣的臉色。不知爲何，我有一種莫名的心虛：“我想去美國讀書……”“你想逃開我……”他慘白著臉，眼睛只是一片死寂。“不是的……”我試圖解釋，“只是一個很難的機會，你知道我一直想成爲一名優秀的醫生……而且，我也想單獨一個人在外面鍛煉鍛煉……”這只是一半的原因，我更想能夠理清和這個血緣上是我父親的男人的關系。“是嗎？”他的聲音沒了起伏，冰冷地凝在了空氣中，“你不再要我了……我始終還是失去了你……”他怔怔地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很長，像是要永遠地将我印在他的腦海里就像以後再也看不見了我一樣，然後暗淡地離開了我的視線，那略微彎曲的背影看上去好冷……好想上前去擁抱著溫暖他，最終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可一想起他離去的眼神，我始終無法安下心，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決定去找他。敲著他緊緊關閉的房門，里面的死寂讓我心慌，止不住用力踹開大門。當門打開的一瞬間，我以爲我死了，我也希望我死了，可是我還活著，活著看見我的父親冰冷地躺在血泊里。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他的面前，抱起那漸漸冰冷的屍體，胸膛里的心像被挖走了一樣，就連眼睛也是，只能看到紅色的一片……
“不管多少次輪回轉世，我都不會忘記你，永生永世你都要和我在一起……就算是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只能屬于我……”一下子像想起了什麼，那斷斷續續的片斷，我突然大笑，哈哈哈，前世許下的諾言磊印在了靈魂里，而我這個許諾的人卻徹徹底底地把它遺忘，對不起對不起……磊……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求求你等等我，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忘記，請你不要走的那麼快，我馬上就來！感覺不到痛楚的身體只有鮮紅色慢慢地滲出，視野卻漸漸地明亮起來，磊……我的磊轉身對我微笑……太好了，我知道的，你一定會等我的，磊……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握住你的手……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2-1 22:23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