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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芙蓉顏色 by 小魚大心 (穿越時空+NP)

芙蓉顏色 by 小魚大心 (穿越時空+NP)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s021084 您是第32214個瀏覽者
芙蓉,一日內可變化出三種不同的色彩,早晨花朵是潔白的;到中午則慢慢變為艷粉;傍晚又轉為深粉。就像我生命中出現的三個男人,可誰才是最後伴我裝點一生的那抹色彩?
一位男子,傾國傾城,穿越殺手。
一位男子,溫柔如水,隱藏身份。
一位男子,霸道獨權,地下蒼龍。
一位男子,皎月嬉笑,情有獨鍾。
不簡單的人,創造的簡單愛情。
沒有驚天動地的感歎,只是四把槍之間的幽默小品,請喜歡快樂的人欣賞。

殺手桃粉
桃粉穿越前的人生小語:
如果,一個女人對我大呼小叫,我認為,她一定喜歡我;
如果,一個漂亮的女人對我橫眉冷對,我認為,她一定愛狂了我;
如果,一個超漂亮的女人對我萬千唾罵,那一定是我拋棄了她;
如果,一個男人對我嗤牙咧嘴,他一定是倒在我的拳頭之下;
如果,一個帥氣的男人對我怒目以視,我認為,我搶了他的老婆;
如果,一個超俊美的男人想將我挫骨揚灰,那一定是--他誤會了我的性別。
綜上所述,你應該明白,我是個怎樣的殺手了吧?

[ 本帖最後由 黑暗帝王 於 2013-7-15 20:37 編輯 ]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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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b※※g※※
一個夜黑風高,寒流陣陣的夜晚,一人孤單影只的搖晃在獨橋之上,一聲歎息輕如鵝毛,垂若柳絲:"哎......這樣的夜晚,是個多麼適合殺人的好天氣啊......"
幸好此刻該睡的人,都趴在了床上;不睡的人,也沒有幾個敢出門晃悠。不然,一定會以為自己撞見了艷鬼,而從那鬼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其對人世的強烈不滿!那神情明顯在說:我冤枉啊,冤枉啊,我要報復啊,報復啊......
沒錯,今天正是七月十五--鬼節!
白色的風衣浮起,及腰的繡發若鬼魅般飛揚,彷彿隨時會鑽入人喉,吸取那粘腥的血紅液體。若大的黑色,也不能包裹住那白影獨絕的淒慘,而那小小的白,卻可以劃破黑暗,帶來無窮無盡的血色,漫天的鬼紅。
如果是你,在四下無人的夜裡,突然遇見這樣一主,你會怎麼辦?心驚膽戰,拔腿就跑?或是屁滾尿流,腿腳無救?錯了!如果你碰巧看見了那人的臉,就算打你,你也未必想走。
風似乎很貪戀這樣的絕世容顏,在其面上不停的吹著,遍遍眷戀不去。
白色的,消香的肩膀輕輕抖動,芊芊玉指緩緩抬起:"啊氣!"接著,那若蔥白的手,伸進了白色風衣兜裡,摸索著,摸索著,然而,好像一無所獲。再然後,白色人影晃動,肩膀迅速抖動,將風衣拉下,攥到手裡,狠狠的在臉上抹了兩下,隨手丟掉......
那可憐的,純潔的,白色的,漂亮風衣就這樣無限淒涼的躺在冷橋之上,若細看,還能依稀辨得此風衣上,有片片的銀絲,晶瑩『涕'透,甚是好看。
旦聽那鬼魅幽幽低語:"哎......居然沒帶手紙......"
是的,要嘲笑就來吧,爺兒我等著!
是我感冒了,流鼻涕啦,怎麼地吧?是我被組織拋棄啦,想哭泣了,怎麼地吧?是我裝人嚇鬼了,怎麼地吧?啊!讓風來的更猛烈些吧!"啊欠......"這年頭,想好的不靈,壞的一保一個准的靈,哎......第N次歎息。
我身高不矮,體重不胖,文化不低,樣貌那是霹靂啪啪砰砰地出眾!女人們各個風情萬眾,媚眼如絲,級盡瘋狂,大有不追到手誓不為人的決心,緊緊追在我屁股後面跑,口號到挺齊:打死這個狐狸精!
哎......若不是為了執行任務,我何苦把自己扮成女人。
男人們為我瘋狂,為我癡,卻沒有一個在知道我是男人以後,恨我入骨地。原因很簡單,死人會恨人嗎?死人還知道情愛嗎?死人還會砰地從出棺材蹦出,用那陰深深的百骨指著我說:"啊~~啊~~你~~居然~~是個男~~男人~~啊!"然後捂著自己爛掉的心臟,痛苦的瞇上本來就沒有的窟窿眼眶,倒地,再死一回?靠!
哎......我好淒涼啊......
如果我不說,你一定不會知道;如果我說了,你一定會知道。那我到底要不要說呢?關於這個問題,我一定要打個報告呈報給組織,讓組織去審核,去批准,我再來執行。可惜,已經沒有組織了,他們不是人的丟棄了我!
我是一個非常特別的殺手,死於我手下的人,幾乎都在五十至八十歲之間,也許往上漲漲也成,不過能活過八十,還需要雇殺手去殺的,至今我還真沒遇到一個。
我自認為是個非常優秀,一心為組織的專業殺手,可惜......組織似乎不這麼認為。而說到組織,我們就必須說到那個小老頭,那個養了我十八年的小老頭,我曾經想過要報答他,要為他養老送終,為他披麻戴孝,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一心想踢開我,讓我從此自生自滅。
喂,那邊的工作人員,麻煩把影視回放到我被迫離開組織的前一刻,謝謝......
誰說扮女人就一定要穿裙子?穿褲子的女人你沒有見過嗎?
誰說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帶假髮?留長髮的男人你沒見過嗎?
誰說扮演女人就一定要弄個假胸?胸跟個飛機場似的女人你沒見過嗎?
流水聲嘩嘩做響,我滿臉的泡沫,女人用的化妝品質量越來越好,簡直可以媲美油漆。不管你的年齡,只要往上一糊,必定美個三兩分。可能是物及必返,我越來越討厭化妝,麻煩不說,更糟盡了我這麼個活脫脫的大男人。
洗掉紅妝,恢復我男人本色,踩著蹣跚的步伐,一步一拖拉的回到了組織--『殿殺'。
顧名思義『殿殺',既是殺人的殿堂,在這裡殺人被稱之為一種藝術,一種相互媲美的藝術。每個殺手,都喜歡擺出自己特有的造型,尤其的是殺人的時候,更喜歡買弄自己的專長,希望殺出特色,殺出品味。
青青喜歡一刀將對手平分兩半,並以這種高難度連外科醫生都無法精準的刀法自居。
我問:"青青啊,你確定是平分兩半?"
青青看都沒看我一眼,用鼻子哼了聲,算是回答。反正我已經習慣了,自從我如此親切的稱呼他,他就從想一刀劈了我的憤怒,逐步轉化到現在的不理不睬,已經很有進步了。
我說:"吹牛!"
青青立刻對我瞪眼睛,我心裡美啊,終於有人肯搭理我啦,忙說:"我就不信你能準確的把人平分,你要是不信,下次你殺人以後,把左邊的他,和右邊的他,分別抱上稱量量,我就不信能那麼準,左右不差?"
結果,青青從此以後,不再理我,連鼻孔都不再對我呼吸。

蘭蘭喜歡玩浪漫,讓我說就是比較矯情。不是用根破細繩繞來繞去的把人纏死,就是風度偏偏的下些毒藥。他說被他殺的人,是種幸福,即使有過程,也值得死後回味。他說他喜歡看著人臉變色的樣子,覺得那是一幅獨特的抽像畫。
我說:"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抽像畫?抽像畫就是與自然物像極少或完全沒有相近之處,而又具強烈的形式構成面貌的繪畫。你不知道不要嚇說,不懂就說不懂,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直接問我啊,我也沒說過不教你,咱倆之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再然後,我和蘭蘭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再理我,沒有給再進一步為他解釋抽像畫的起源與發展歷程。

綠綠這個人就要好點,他就算不喜歡我,也不會一見面就躲著我,也可能是懶著躲吧。他殺人呢,一點也沒有特點,反正無論你人躲到多遠,他總能一槍搞定。
我說:"就算不在射擊距離內,你也能搞定?"
"......"他點頭。
我說:"那你是怎麼辦到的?"
他說:"兩顆子彈,相互追加。"
我說:"你真是太棒了!去把月亮給我射成重傷,我就不信,一萬發特質子彈相互追加,搞不定她!"
從此後,任何『殿殺'裡的人,不會讓我知道他們殺人的絕招,不會沒事讓我找他們聊天,更何況平時他們都很忙,除了我。

別人都說過了,現在默默介紹我。
我也不知道那死老頭,是不是故意跟我過意不去。你好色,就以色彩為我們起名,我沒說什麼,因為那時候小,可如今長大了,才反應過來,你是如何的待薄我,天理不容啊!哪天喀嚓一個驚雷,你給我小心點,說不定就是老子派人放地!
青青名為靛青,蘭蘭為酞蘭,綠綠為石綠,為什麼你要叫我桃粉?你說,這是為什麼啊?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嗎?我勾引你老婆了嗎?你沒給我一點下手的機會,就這麼判定了我不被人尊重的死刑。桃粉?桃粉......每當秋風滿樓,更顯我無限淒啊~ ~
我的必殺絕招是:色誘!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這樣,我有很多殺人的技巧。套用一下小老頭十三年前對我說的話:桃粉將來一定是『殿殺'最好的殺手!雖然當時有我只有五歲,可對於任何誇過我的話,卻是過耳不忘。事實證明,從很小我就有了收集快樂的遠見,當我日後悲慘的時候,拿出來咬上那麼一兩口,幸福的直冒泡泡。
而結果證明,小老頭那時候就老眼昏花,很多事情看不清楚嘍。我好幾次建議他去檢查眼睛,他卻寧願與我對視,感歎無眼無珠,也不肯去看看病,真是個固執的小老頭。
現在,還得說說我的色誘是怎麼個由來,就像我要分析抽像畫一樣,請聽我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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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十二歲生日的那一天,小老頭吩咐我去殺個曾經的地痞,現在的黑幫老大。我想成啊,反正沒事可做,不如先上上手,練習一下畢生的絕學,讓那些笑話我為姑娘的傢伙,知道什麼叫做溫柔一刀。
我將奪魂絲從蘭蘭手上借來,跟綠綠要了把他改良的好槍,當然還要佩帶上青青送我的快刃,一切就緒,接近目標。我凶悍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想像著噬血的快感,突然覺得有些噁心,但卻不能對任何一個人說,因為我是殺手!
當我蹦蹦跳跳,像個十二歲孩童一般接近目標的時候,出了個大大的意外,黑頭他老爹看我一眼後,掛掉啦。當時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等漸漸張大了,我才知道,原來我實在是太TMD美啦,以至於老大爺心臟不收負荷直接倒地,滅火。而黑幫老大也隨之而去,當然,這還是要感激蘭蘭給的毒藥,誰讓他用手拍我的臉呢。
買一贈一,這是多麼超期望值的完成了任務啊,可惜,沒人讚美我。
從此後,一旦有好色的,不容易讓人接近的目標,組織一定會讓我去,而我時常要打扮成個女子模樣,出去招搖一翻。
曾經不幹過,曾經憤恨過,曾經掙扎過,可惜......老頭子對我情真意切的說過一句話,打消了我所有的反抗,他說:如果你不甘心,你可以打敗靛青,酞蘭,石綠中任何一人,證明你出去後不會被人殺死。
我像個大蛙,漸漸收起鼓鼓的囊。而我接的任務,一般都是五十至八十之間的大爺級人物,因為他們一般來講,心臟都不大好,驚不起我男男女女的一嚇。殺人不見血,唯我是也!我一直這麼安慰自己。
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小老頭說我將是『殿殺'的最高殺手?不是因為我當時年少,拿把小刀亂砍夥伴的小弟弟吧?誰讓他們說,他們的弟弟比我的弟弟大,因此我的弟弟必須叫他們弟弟老大。可小弟弟只會尿尿不會叫老大,他們就用手掐我弟弟,而身為哥哥的我,當然要保護自己的小弟不收侵害。我當時想,如果我把他們的大弟弟切成了小弟弟,是不是他們的弟弟就會跟我的弟弟叫大哥呢?於是,出現了下面一幕:我惡狠狠的拿把刀子追著他們弟弟亂砍。此景落入小老頭眼裡,當然是讚賞有餘。而今,青青,蘭蘭,綠綠的小弟弟,已經長成了真正的大弟弟,即使我還想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無謂的膽量。沉默吧,說不準他們沒有我記性好,早把當初小小的不愉快忘了呢。
繼續拖著疲乏的腿,往正堂上搖去。這些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能跑,追著我後屁股打。不就是在她們賣的地盤上晃晃,想接近下一個目標嗎?敢情全把我當競爭對手了,非要抓破我的臉,踹爛我屁股,狠啊,那是真狠啊。MD!不知道爺爺我還要指著這張臉混殺手行業嗎?悲哀啊,悲哀......不能想,一想就更悲哀。
又是我第一個到,是我沒有時間觀念,還是他們太準時?一般,二般,十般來講,不到約定的最後時刻,他們是不會出現的。而我真的好像挺閒,總是第一個到場不說,還能小睡片刻等人。
將自己隱入黑色沙發內,裹了裹白色的風衣,調整到舒服的位置,疲憊的睡著了......
夢中,我對著鏡子,梳理著自己的長髮,髮絲閃閃亮亮,柔順纖長。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扇動靈蘊,咬咬下唇,兩片嫣紅嫵媚誘人。若以此景來形容女子,一定是如花如月之容,傾國傾城之貌,可用來形容男人,真是TMD不倫不類!
若不是這張臉,我也不能淪落成個色誘殺手!
若不是這張臉,我也不能被叫成桃粉,桃粉!
若不是這張臉,我也不能沒有自己的愛情!

我對超漂亮的妹妹說:"我喜歡你。"
她說:"你有錢?有車嗎?"
我搖頭,心裡想:不是有,是超有。
她說:"我不喜歡比我漂亮的男人。"

我對一般漂亮的妹妹說:"我喜歡你。"
她說:"真的?是真的嗎?太好啦,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我!我太驕傲啦,哈哈哈......"
當我看見她大嘴裡的第四顆壞牙時,我退卻了。

退而求其次吧,狠狠心,找來個不漂亮的女生對她說:"我喜歡你。"
她說:"你......你......喜歡我?那......我現在就跟你結婚!"

人生啊,總是在悲與喜之間交錯。我啊,總TMD在戀愛與非戀愛之間徘徊。我做男人,男人們嫉妒我,結果被我狠踹。女人們喜歡我,卻只想上床,不想戀愛,當爺我沒錢是白臉?
我做女人,女人們嫉妒我,白眼,冷箭,鬼爪都一一上演。男人們喜歡我,仍舊沒有逃出被我狠踹的命運。
我要瘋了!已經瘋了!我要到精神病院去當院長,使精神病事業發揚光大。要折磨每個人,你想不瘋都不成,必須瘋!
哈哈哈哈......鏡子中的我,開始得意的笑,笑的渾身顫抖,笑的分外開心。
突然,一隻手伸到我的胸前,開始蹂躪著我的胸肌,另一隻手伸到我的分身,撫著我的弟弟。那手指修長,乾淨,臂膀健美,有力。而我,彷彿很享受這種突然的愛慾,輕輕閉上眼,唇微張,消魂的呻吟不自而走。突然一個硬物頂在了我的後腰,它那樣灼熱,那樣霸挺。手的主人一把將我推向鏡子,從後面提起我的腰身,迫使我貼著他的慾望,而那突然刺進的巨大,使那疼痛從小小菊花迅速蔓延擴大至全身,整個人彷彿被撕裂......
"啊......"一聲不知是痛還是愉悅的驚呼脫口而出......

最後的殿殺

"啊......"一聲不知是痛還是愉悅的驚呼脫口而出,人已驚醒。眼前人影晃動,而我卻完全沒有看清,仍為那個夢而震撼。我不是玻璃,沒有那種嗜好,我喜歡女人,絕對百分百的喜歡女人!只那個夢,為什麼總捆繞著我?夢中我不知身在何處,週遭一片水霧,使我看不清那個人,永遠的一雙手,健美的臂膀,還有那我永遠看不見的霸挺,疼痛是如此真實的感受。而我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鏡中的自己,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
"桃粉,又做噩夢了?"蘭蘭拍了拍我的臉,使勁搖晃著我。這小子,明顯在打擊報復。
"蘭蘭,人家怕怕哦......"我說完,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臉,打算往他懷裡鑽。MD,跟老子玩?
唰......蘭蘭消失,人已經坐到我對面,並提了根無聊的手指向主位上點點。
我笑笑,攏攏白衣,看向小老頭。
小老頭一臉階級鬥爭,聲音威嚴:"桃粉,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還沒......"
"你可以脫離組織了。"
"啊?脫離組織?"開玩笑嗎?不像啊?
"馬上就離開!你有逃跑的機會,但三個小時之後,我會派石綠追殺你。"小老頭一點表情也沒有,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三個小時後,開晚飯。而我的心開始逐涼,這樣的老頭,是公式化的老頭,不容任何人質疑他的決判和命令。而受過這麼多年殺手教育的我,也不僅感到事情大條了,卻仍舊想不出自己錯在了哪點?沒有完成任務嗎?不是沒有,只是拖延一小會而已。
"我跑不過石綠。"我嘟囔。
"你還有二小時五十九分二十三秒的時間。"
"我捨不得離開你們。"
"你還有二小時五十九分十一秒的時間。"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哀嚎。
"二小時五十八分五十八秒"
"你不用我養老送終了?"
"二小時五十八分五十一秒"
"靠!"我抬眼看看青青,蘭蘭,綠綠,如散步般渡出『殿殺',拔腿就跑。
沒有人為我求情,也許我人緣真的是很糟糕,也許是知道小老頭的命令,沒有人可以左右。
我飛奔著,恨不得插翅成膀。傻瓜才會去取什麼該死的跑車,哪部車能逃脫被定位的危險?我只能奔跑,打輛車也成,可惜,這裡實在是郊區中的郊區,高山中的高山,找個人不容易,更何況車乎?
也許越熱鬧的地方,越安全;也許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可當這些都被大家想到後,安全也變得不安全。所以,我此刻站在公園的獨木橋上,欣賞著涼涼的風,看著一片黑暗,本想今天過節,和大家熱鬧一下,卻變成了自己的熱鬧。
也許沒有一個人能像我一樣,不干殺手啦,還能安全的離開組織三小時,而我......哎......
小老頭,你為什麼讓我當個被追殺的殺手呢?要磨練我的意志嗎?要激發我的鬥志嗎?要開發我的潛力嗎?不像啊......
我的影像回放已經完畢,離石綠的追殺還有二十分四十三秒,我該何去和從?
我要報復!我要挖他們的肉,下酒!人肉腥吧?算了。
我要拿他們的血罐腸,燉酸菜!他們不會有不乾淨的病吧,聽說血液傳染很嚴重地,那......算了。
我要用他們的骨頭刻成胸章,一毛五兩個,一毛錢不買!
擺攤子,是要上稅地,那......換一樣吧。我要......我要......我要吃飯去!餓著肚子,能想出什麼好的折磨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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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青青,蘭蘭,綠綠身掛紅紅重傷,小老頭也懨懨一熄,這才叫最後的色彩斑斑裝飾畫。
我輕笑著,撫了撫自己的臂膀:"這天,真冷。"
每個人都詫異的看著我,彷彿見到了怪物。但所有的停留,只是那麼一瞬,而這一瞬對於殺手而言,已經是生與死的區別。
我刺出手的匕首,快速劃過黑色勁裝的右手,槍隨之落地,砰的一聲,再次燃起戰火。一時間血色瀰漫,槍聲四起,冷刀暗箭飛梭。
對方都是『肅颯'的高手,我們必須打起二百分的精神,不能露出任何一點一滴的破綻,不然死無全屍的必定是我們。今夜,不是『肅颯'可以覆命,就是『殺殿'創作的最後一幅藝術畫,鮮血為料,大地為紙,生命不過如此。
我知道自己出手還是太仁慈,第一刀,就應該劃向那小子的喉嚨,聽血水潺潺的聲音。可惜,我下不了手,我是個不合格的殺手。能在『殿殺'混這麼久,只能說明,小老頭確實不夠格做個黑心的殺手領袖。所以,當被我費了右手的人,繼續用左手拿起槍對著小老頭的時候,我除了跳躍而起,用自己的身體去抵擋,已經沒有任何的思想。
可惜,我還沒有子彈快,那一槍既狠又準的射入小老頭的心臟。我只來得及擁住他下滑的身體,傷痕纍纍的身體。
小老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我面前笑著:"桃粉......你還是......回來了......"
我仰仰下巴,很驕傲的說:"說過給你送終,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他深出乾癟的老手,將那枚古色麒麟戒,套到我的大手指上,很滿足的笑笑,不虛弱,很驕傲。儘管只是一瞬,卻點亮了永遠,小老頭,我會記住你,一輩子。
我抱起老頭干小的身軀,步步向外襲去。
一路右手刀飛揚,片片血紅驚起;一路傷痕纍纍,嘴交卻掛微笑;一路生命流逝,卻不讓我覺得惋惜。我突然覺得那刀在人的喉嚨上,劃出優美的弧線,勾起點點的血光,是如此的美,小老頭,你看到了嗎?他們是在為你洗禮。
看著被我費了右手的傢伙,此刻已經找不到頭顱。我不記怨酞蘭出手太快,只可惜沒有給我片刻的時間,讓他享受一下我特殊的回報。
在背後劃我一刀的人,和贈送我左肩一槍的人,不如我幸運,我還能吃到明天的早飯,而他們已經沒有任何再傷害我的資本。除非他們掛記我,在地府等我,可惜,我一時間還不想去。
靛青,酞蘭,石綠都掙扎著排開敵對殺手,向我擁來。
石綠想伸手接走小老頭,減輕我笨拙的負擔,可我卻不肯給他,人說話要算數不是嗎?我說過:為你送終,小老頭。
"跟著我。"我用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開始打著掩護往『殿殺'後屋撤退。而從陣勢上看來,是被『肅颯'逼的沒有了後路,只能往死角里退。
說是死角,也不完全,畢竟後屋直通山崖斷臂。山崖下與上的空間還是很廣闊的,只可惜我們不是鳥,沒有辦法翱翔,逃生。
如果以為我寧可跳崖,也不會死在『肅颯'手中,那就大錯特錯了。
當『肅颯'以為將我們避的沒有了退路,身後是陡峭的懸崖時,停住了追殺。看不清每個人的表情,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除了灌耳的強風。
黑暗中,我們三個活著的,一個死去的,緊緊貼在了一起。
"為什麼回來?"石綠問我。
"為什麼不回來?等了三個小時零十分鐘,都不見你殺來。我就回來看看,是不是你老了,不中用了,『殿殺'該換殺手了。"其實,是因為自己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老頭子為什麼會追殺我。雖然平時他從來不對著我笑,可一轉身那輕快的步伐,會讓我知道,他很開心。他怎麼會因為我耽擱了任務的完成而要石綠追殺我呢?都說殺手無情,也不能有情,可我內心卻始終認為,是人,就不可以沒有感情。矛盾中,我覺得應該回來看看,離『殿殺'越進,心越焦急,彷彿預感到什麼事情即將發生。當看到把血當紅衣穿的四人,我確實憤怒,難道我就這麼不受用?一定要在這種生死關頭,將我支開?小老頭,你不是在保護我,是看不起我,鄙視我!小老頭,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只是沒有時間告訴你。
酞蘭一隻手攬上我的腰,輕佻的說:"如果把殺你的任務給我,我應該比他快些。"
我輕笑:"你爬女人的床一定比石綠快,追殺我,那就未必了。"
靛青:"桃粉,老頭把麒麟戒給了你,你就是老頭。你說吧,現在怎麼辦?"
 "我靠!叫我老頭?你爺爺還沒把過妹妹呢。反正也是死,『肅颯'說說,為什麼滅我『殿殺'?"面對著前方的黑暗,背對著懸崖的呼嘯,將話題轉給『肅颯'。
"殺手界第一把交椅。"一個沒有感情的聲音,平淡的飄來。是啊,我們『殿殺'掛掉,他們『肅颯'就是爺了。弱肉強食的生存道理,唯我獨尊的生活法則。
"既然如此,我跳崖......"我將老頭抱緊,往後退著。
"一起吧......"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反正感覺人像下小餃子似的,往懸崖底扎去。
我很開心,大家又一起了,像小時候一樣。
我很高興,大家不用死,因為他們信任我。
在退到後屋時,我迅速的找到麒麟凹,將戒指旋擰。我想小老頭應該知道,早晚會有這樣被人封殺的一天,所以選擇了這樣一個三處靠山,緊貼斷崖的位置作為總部,不容易找,更不容易殺進。可一旦遭遇能殺入總部的勁敵,躲已經不是辦法,只有暫時的假死。
所以,小老頭在斷崖的三分之一處裝了個承接裝置。人在開動機關跳崖後,可以被柔軟的承接裝置,捲入崖縫處,逃避暫時的危險。
而山崖地勢高聳,白天雲霧纏繞,夜晚漆黑不視,想看山崖下的情況,簡直是妄想。
這個秘密,我相信,只有我一個人知道。f
記得我六歲的時候,小老頭跟我說:"桃粉,你知道殺手最悲哀的是什麼?"
我想了想說:"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吃早飯,是嗎?"
小老頭搖搖頭說:"死不可怕,怎麼死也不可怕,可悲哀的確是不知道最後死在何處。"
我想了想,仍舊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死都不可怕了,還在乎死在什麼地方嗎?但還是拍了拍小小的胸脯說:"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會替你收屍,讓你知道自己死在哪裡!"
小老頭靜靜看著我,舉起自己的麒麟戒,對我說:"桃粉,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殺了,你就用這枚戒指旋擰『殿殺'後屋石牆上的麒麟凹,從山崖上跳下去。"
我跳了,小老頭,我帶著你和靛青,酞蘭,石綠一起跳了。可除了下降的過程緩慢,除了耳膜被狂風頂的難受,除了遲遲不到你所說的承接處,除了眼前的黑暗有了冰藍的迷霧,除了......一切還算正常吧?
小老頭,你說的承接到底在哪裡?

芙蓉顏色

我坐在一個小土包旁,口中囔囔有詞,知道的人知道我已經瘋了,不知道的人不知道我還正常。
"哎......小老頭,我也算是後待你了,我也算是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你可以安心的到地下去找老婆了。這麼多年,你一個人過的多沒意思,幸好有我陪你,氣你。這回好,咱遠離了殺手的生活,你也可以放鬆的多笑笑,總繃著,多累。
小老頭啊,你到好,兩眼一閉,雙腿一蹬,有了自己的去處。好歹地府裡有你的位置,而我呢?我以後又該何去何從?哎......你死了?真死了?我不信!不然我把你扒出來看看?哈哈......這個笑話不好笑嗎?今後的路,真的要我一個人去走,咳咳......
對了,你不是說過殺手最悲哀的是不知道自己死在何處嗎?關於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你,你死在現代的某時某刻,死後卻埋葬在古代的某國某地。小老頭,你是耍我的對不對?你的承接處到底在哪?我怎麼能相信你十二年前說過的話?最近你自己跳過懸崖嗎?檢查過機關的歷史性能嗎?穿越?哈哈......咳咳......
我帶著你穿越了......好啦,你在這裡安息吧,這裡至少山青水秀,沒有污染,不用火化。老頭,有一天,我們還是會相見地,希望這一天可以久遠一點。" 我掙扎著想從地上坐起,可渾身的疼痛不允許。後背的傷口已經感染,還有左肩的子彈沒有取出,恐怕已經化膿了吧?我苦笑,卻沒有辦法。
從懸崖跌落的剎那,我仍舊滿心信任的等待著老頭所謂的承接。可隨著藍色冰霧漸濃,下降從一個急速的運動,變成了緩慢的滑行,再到後來的昏厥,我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晴空萬里,心卻起伏不定。說不上驚喜,自己活著;說不上驚恐,穿越時空。卻著實被嚇了一跳,眼前放大的臉,因為我的突然清醒,迅速狂奔而去,扔下一捆柴火,和一把小斧子。而我就用這把小斧子,拼了老命的挖了個坑,為小老頭蓋了個座小墳包。
身後與肩膀的痛如被厲害蟲啃咬,火辣生疼。也許疼是好事,證明我還清醒。雖然此處百鳥齊鳴,錦天繡地,千峰樹海,溪水潺潺實在是葬屍的好寶地,既然老頭子已經佔了主位,說什麼我也不能和他搶風水。狠狠心,咬咬牙,前面的路還很長,我一個人走!
現在首要的是找個地方,將傷口處理一下。我拖著既受傷,又餓乏的身子,順著溪流往源頭走去。人心不惡,也未必就善,剛才那位老兄一定會帶人來,也許會把我當怪物抓了送官,也許會扛回去救助。不過以我現在渾身是血的樣子,前者怕是機率多點,而以我現在的體力而言,反抗的能力不大。
大約蹣跚了二十分鐘,身心具疲,無力前行。
四周峰巒綠起,水波粼粼動盪,泛著誘人光澤。我哧著牙將自己身上的血衣一件件剝落,每動一下,傷口的疼痛彷彿要把人和血吞噬。
抬腿,一步步走下去,既然沒有消毒的藥水,那就用泉水吧。為了不讓自己一點點的活受罪,撲的鑽進水裡,將自己深埋,當痛到一定的程度,必定感受不到。

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小子是在往水裡尿尿吧?我是要當免費消毒,還是不可忍辱之屈?消毒?他要不是童子消個屁毒?還不如爺我自己尿上點覆傷口呢。說到此處停一停,丟人啊。
唰......我從水中探出頭,惡狠狠的看著岸上十三四歲的小傢伙,幽幽開口:"把你小弟弟喀嚓了!"
小傢伙啊了一聲,掉頭就跑,很好,這是我嚇跑的第二個古人。
眨眼功夫,岸上立了兩個人,一個仍舊是那十三四的小娃,一個看似二十左右的翩翩俊公子。其氣質溫婉動人,舉止清韻,雪峰般的鼻樑,青巒般的眉目, 眸子霍霍明媚有神。一身白色系的袍子,精緻的裹著銀邊,襯得那抹掛在嘴角的笑越發的自然舒服:"家童鹵莽嚇壞了姑娘,在下在此賠禮了。"
姑娘?你拿只眼睛看見我是姑娘了?若不是有傷在身,我一定好好教訓你這個王八蛋,讓你知道爺的拳頭不是專打丑地!
我半瞇著眼睛與他對視,他不逃避不躲閃,看似有禮的等待我接受他的歉意,可那雙眸子裡盛滿的笑意,卻讓我分外窩火。好啊,你不是說我是姑娘嗎?是姑娘你還不把眼睛調開?就這麼直勾勾的看我?很好,就讓我來看看你這位翩翩公子,是怎樣的淡定從容。
我對他溫婉一笑,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小童忙用手摀住了眼睛,而我在他驚訝的目光下,赤裸裸的抬腿上岸,輕勾起染血的衣褲,動作僵硬的打算套上,可惜背後與肩膀的傷痛讓我直打顫,也許是因為流血過多,我居然直白白,光溜溜,昏沉沉的向後倒去,MD!暈了。
在意識模糊的一瞬間,我感覺有雙修長的手臂接住我下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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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後,我就是『墨居'的吃客。絕對的吃客,只吃不幹活。
當我將傷完全養好,三個月已經慢吞吞的爬過。在現代我是『殿殺'裡最閒的人,在古代我是『墨居'最閒的人。看來,真是好人有好命,懶人享懶福啊。不要以為殺手中就沒有好人,矮子裡面拔大個,也有我份啊。
我沒事兒的時候,就曬曬太陽,調戲個美婢,斗弄一下『美人'。也可以這麼說,我天天無事,於是以上三項就成了我的專職事業。
說起美人,還真是美艷動人,兇猛無比,全身上下渾然一色,白的瓦亮,那雙湖藍色的眼,永遠的電力十足。還有那陰森森的牙一哧,對你來上那麼一嗓子似狼,似狗的干吼,別說,還挺搞笑地,哈哈......
『美人'的出生,我們不好追究,不知道是狼先勾引了狗,還是狗用春藥迷姦強上了狼。反正,於今年兩個月前的某時某刻,喀嚓一個驚雷,『美人'誕生了。墨言外出回來就把這隻小小的毛茸茸的傢伙送給了我,而它就成為我唯一可以指手畫腳而不吭一聲,張嘴就看血的生物。
記得前兩天,我領著美人亂逛,打算消化一下午飯的熱量。美婢戴綠恰巧從我眼前經過,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嬌艷,不好好利用一番,簡直對不起自己是個老爺們的事實。眼見戴綠從迴廊飄過,我忙高喊了一聲:"美人......"。
可想而知,戴綠一定停足尋找如此美妙的聲音源泉。可這時凝月也偏偏從另一個方向飄來,正含羞的向我張望。我這一顆心啊,被折騰的七上八下,不得安寧。看,小伙子太帥,也是麻煩。
結果,在戴綠的深情中,在凝月的祈盼裡,我猶豫了。這二位還是留做日後發展,眼前不適合買好一方,得罪另一方,還是展現一下我的男子汗魅力吧。
於是,我高興的拎起『美人',快樂的前後抖動著,似乎想從它身上晃下來幾個金虱子。看見『美人'眼色不善,喉嚨裡發出了哼哼的聲音,忙把它扔到地上,不敢繼續逗弄。可這傢伙居然越來越上臉,陰森的大白牙哧著,對我擺出了襲擊的架勢。而迴廊上戴綠,凝月二位佳麗正觀看著我英勇的行經,打死也不能懼了這小子!
我抬起腳,不怕死的踢了踢美人的腰,笑嘻嘻的說:"美人你怒的樣子,真好看,不知像你老爹多一點呢,還是像你老媽多一些呢?哈哈......啊啊......啊......"看吧,把這種混合物惹毛了,就是這樣麻煩。美人追著我後屁股跑,兩條腿哪能跑過四條腿的。結果,在戴綠,凝月的眼前,我被美人熱情的掏了口,頓時覺得屁股上涼快萬分,臉上尷尬億分。
幸好墨言這小子出現的比較及時,一抹雪白的袍子飛起,落在我身上,擋住了我充滿彈性的兩肉蛋。
後來在我的威逼利誘,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外加每日三餐我吃什麼,它吃什麼的同富貴原則下,美人已經不在把我當成假想敵人,流血事件終於停止上演。
還要特別聲明一點,『美人'為雄性,偏愛夜裡轉悠。而我為它起名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小老頭當初的心情,那是多麼振奮人心啊。看著如此優秀俊美的雄性,你可以為它取個柔性十足的名字,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真地道!也許有一天美人長大了,反應過來此名字的深刻意義,也無法逆命改天,就像曾經的我一樣,哈哈......
哎......小老頭啊,小老頭,我以後該何去何從呢?那夜懸崖上的集體自殺跳,不知道靛青,酞蘭,石綠怎麼樣了?恩?能不能和我一樣跑來古代了呢?找找,一定找找!
從墨言口中得知,這個國家叫『瑞',具我不可靠的歷史知識分析,他不屬於任何一個我熟悉的歷史版塊。看來中國的小國多不勝屬,中國的人才代代倍出。
墨言沒有問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而我既然不想騙他,當然也不會亂撤出一些有的沒的東西,只能保持沉默。如果說我的身份有些搞笑,那墨言簡直就是個神秘中的秘密。儘管他沒有說,我卻直覺的認為,他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可既然事不關己,那就只能高高掛起。
墨言整二十的年紀就已經是『墨居'的當家,手下的產業那是相當豐厚,有錢莊,布行,茶樓,客棧等等。我曾經出言懷疑他是土匪頭頭的兒子,不然哪有那麼多的原始積累?卻被他又氣又笑的敲了腦袋,而我反射性揚起的拳頭,愣是被我自己控制下來,險些肘關節脫軌,造成永不磨滅的傷害。
不公平啊,不公平,為什麼墨言二十歲的時候,可以坐擁祖上產業。我十八歲的時候,就必須靠別人的消失來養活自己?為什麼我就沒有一個遠方的人跟我相認?說我是他多年前遺失的兒子,說他是某過的國王,說我是可以不用手染血腥就可以美女大把抱,跑車開上道,鈔票墊墊腳的王子?
哎......我未曾謀面的老媽,我也不怪你,可能你沒有那個姿色勾引個國王之類的佼佼者,最起碼你勾引個能讓我食個溫飽的總成吧?不至於一定要瞥下我,才能生活吧?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想什麼呢?"墨言坐到我身旁。
"想我在想什麼,想我為什麼這麼想,想我怎麼可以這麼想,想你為什麼問我想什麼,想你是怎麼想。"我翹個二狼腿,坐沒有坐相的瞟了眼墨言,這小子的清閒程度和我有一拼。
"你每天想這麼多不累嗎?"他幽雅的提了杯茶水。
"我加裡加外才想了三十九個字,怎麼會累?到不像你,家大業大,操勞多多,要多留心啊。" 看他這麼悠閒,真讓人覺得不穩妥,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算計人家產業的人大有人在,一個不小心,就會讓人吞食不留活口,像『殿殺'。
"你關心我?"他突然對我溫婉一笑,明目浩齒非常好看。
"大哥,你別在這麼對我笑啦,小弟心裡承受能力有限。我剛舊傷復原,可不想新傷添置。你那笑還是留給廣大的人民群眾吧,國家需要你去發展優良的下一代,女人需要你填滿她們寂寞的思春心情,小弟我這裡就不需要您浩蕩的滋潤啦。如果實在需要養眼,我會去照鏡子。"這傢伙的笑一點也不奸詐,一點也不像個精明的生意人,反到有六分儒雅之風,混雜了四分劍客的隨性味道。怪不得山莊裡的小丫頭們,一見到他就含羞帶怯,一見到我就拔腿開溜,想及此,我非常不滿的踢了踢腳邊的美人,都怪你太凶狠,不給我把妹妹的機會。美人好脾氣的挪了個位置,繼續趴著曬太陽,乾脆不鳥我。
墨言見此情景挑眉調侃道:"看來美人好像不想理你。"
"哪裡?是它嫉妒我比它帥,不敢正視我,怕心靈受傷。這叫同性相斥你懂不?美人若是雌的,天天都會以崇拜的目光瞻仰我,打都打不走,更何況踢兩腳呢?"
"原來如此。"他彷彿意味深長的細品著我的話,而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突然覺得那笑好熟悉,就像那天初見,我在水下時,他那怪異的表情。
"喂,小子,那天......你真把我看成姑娘了?"我假裝不在意的問,若他說是,我一定喀嚓了他!
"哪天?"他仍舊好笑的看著我,這哥們的笑真發達,不去青樓混,怪可惜地。
"你說哪天?"跟我裝糊塗,我就不能裝?
"哦?顏色說的是出水芙蓉那天吧?"那笑啊,真叫個誇張。
"芙蓉?"我開始用比較犀利的眼神蔑視他,決定在眼神交匯時撂倒他。順便提一嘴,基於對組織的懷念,我決定為自己起個正式的名叫顏色,其寓意之深刻,內容之廣泛,就不多說了,最重要的是他包括了靛青,酞蘭,石綠,桃粉,包含了小老頭的喜愛。
"哈哈哈哈......顏色芙蓉,芙蓉顏色,這個名號好像不錯,嗯,以後就叫你芙蓉顏色好了。"墨言眼神霍霍明亮,泛著動人的光彩,對我閃啊閃地。我一時有些眩暈,眨眨眼,名字就這麼輕易的被換了......

意外事件

換了件暖綠長衣,腰身處紮了條深色綠帶,長髮隨意撩起一半,用桃木簪子固定。照照鏡子,真是帥的直流口水,飄逸的眼淚橫飛,此男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古人啊,你們有眼福啦;古女啊,你們『性'福啦。如此翩翩公子俏郎君,跨越馬上,仰鞭出發。
實則秋尾,風刀涼。一晃三個月的好時光,都在『墨居'中度過。三月前綠戴末青的山巒,此刻已經秋紅一片,眨眼望去,竟有片片瑟縮淒涼,卻美艷的依如紅妝。
順著溪流,一路前行,爬過橘色山脈,讓小老頭看看我,一切安好。
水波潺潺,飄落到上面的楓葉,順水做個免費的旅行。而我,也應該做些什麼,雖然墨言那小子,挺講究,可我畢竟不好吃人家一輩子。當個食客是需要有炮轟不爛的臉皮,可惜我這一身嫩肉,經不起那種折騰,頂多擋個子彈什麼的。
我會做什麼?除了殺人,就是殺人!唯一的嗜好會畫那一兩筆的山水畫。還記得當我收筆貯足半瞇眼搖頭晃腦的欣賞著自己畫的風景時,蘭蘭的聲音突然從身後揚起:"桃粉,原來你也有畫抽像畫的資本呢,嘖......"打擊報復不過如此。再看綠綠,青青皆一副無比認同的態度,我更加肯定了,男人比女人還善嫉仇!
不知道他們飄哪裡去了?是不是也來了『瑞',順著我醒來後的地界,開始溜躂,希望找出一點線索。
一匹馬,一片鱗波,一天橘色,一綠衣玉人。
我悶騷的牽著馬,髮絲微揚,頗為感歎,如此雅景,美人們都跑哪裡去了?都躲在誰的被窩裡不出來與我一會?我準備好的微笑二兩,媚眼三兩,情趣一兩,風度四兩,怎麼就沒人欣賞?大好的天,沒有一個人出來溜躂散心嗎?
也許集市上的人多,姑娘也多,可那匆忙的破地方,能有什麼艷遇?若是在此地遇上個漂亮妹妹,我小露一腿,將其勾搭到手,那......呵呵......天為被,地為床,妹妹當衣裳,多爽!
我查來查去的,沒有找到一絲線索,便開始了孤芳自賞,跺著步伐,準備偶遇良緣。看出來了嗎?人清閒到一定份上,就我這樣,開始滿腦袋的姑娘。
哈哈......天不負我啊,果真,來人了!
一女若新月,飄然入目,光看那小橋上的背影,就夠我魂飄魄流的抓個半天。那蕭香的肩膀,浮動的衣袖,低垂的粉黛,都是不勝高風的嬌羞。
我牽著馬,一步步靠近,眼睛不停的往她臉上瞄,爭取早一點看清那別緻的容顏。一步,兩步,看過來,看過來,帥哥在這裡,妹妹看過來,三步......
內臟彷彿被人切了,做了個熘三樣,怪異難受不知疼的要死,我拉拉個臉,盡量做到淡定無謂的從此『女'身邊滑過。
"想就這麼走了?哈哈......"此女一聲奸笑,引來大漢四人。
"難道還要因為瞥見了『姑娘'的花容月貌,必須迎娶嗎?"我拍了怕馬脖子,不痛不癢的笑說。
看著有些呆愣的五人,我知道自己通殺的樣貌又起到了一定的點穴效果。
"你......你......是男?是女?"那位『姑娘'伸出塗得艷紅的手,很激動的指著我問。
"是男,是女關你們屁事?你們打劫就要有個打劫的樣子,管那麼多做什麼?你們的目標很簡單直白,要麼劫色,要麼劫財,自己選一樣吧?"我好心的替他們分析眼前的形式, 認清自己該走的路。
"那......"此『姑娘'開始猶豫。r
"你們先商量一下,等會兒告訴我。"我牽著馬往前走,不理這無聊的幾人。
"站住!你走了,我們搶劫誰去?"這位『姑娘'突然變得異常聰明,雙臂一張將我攔下。
"哎......也是,以你們此等手法,能等到願者上鉤,實屬不易啊。來,來,我教你們幾招,留著日後搶劫用。"我伸手招呼四位蒙面大漢一同加入到我的訓話行列,他們略顯猶豫後,馬上隨了過來。
我選了處乾淨的位置,蹲下,拉著五個人,圍成了一小圈:"要說搶劫嗎?必然要拿捏好時間地點人物和銀兩,缺一不可。市場調查是必須提前進行的項目,你若不瞭解對方的底細,貿然出手,結果吃虧的一定是自己。就像今天,你們遇見了我,我這人心好,沒有和你們動手,若真動起手來,你們一保一準不是個兒。"蒙面四人組的額頭開始畫黑線。
我接著說:"還有你這位『姑娘'的扮演者,也實在是太遜色了,怎麼著你們也應找個差不多的,小小勾引一下,亂人心志。再用迷魂香把人弄昏,既安全又有效的搶劫方式。可你看看你這張臉,還真不容易讓人產生審美疲勞,卻有一心撞牆死的衝動!你們這明明不是搶劫,是要命嘛!既然我們說到裝女人,你就把鬍子刮刮,畫上個胭脂紅什麼的,別弄得背影引人遐想連篇,正臉讓人嘔吐半天。即使是做土匪,也要有自己的行為準繩,你的目的是要錢,就別讓被搶人一面失銀子,一面做嘔失心。人留一分面,日後好相見,懂嗎?你丫這樣,簡直把人往死裡整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汗已經將黑布取下,各自擦著濁汗。裝女人的那位,也滿面通紅認真細心的聽著我不收費的教誨,而我則是好久沒有這麼爽的開口說過話,當然不能隨便停下:"我們現在說說打劫的種種利弊條件,然後分析一下打劫的心路歷程,要在教訓中吸取營養,要在錢財中鍛煉理財......"
我蹲在地上,臉不紅,氣不喘的句句娓娓道來,頗有指點江山的氣度。而那五個人,從一開始的狐疑,到認真聆聽,再到盲目崇拜,再再到疲憊不堪,再再再到氣喘吁吁,再再再再到最後的眼耳不聞橋外事,一心只想回老家,後悔下山劫我財,返被教誨成癡呆。
有人輕拍我的肩膀,被我不耐煩的掃去,爺我還有幾句總結性發言沒有說完呢?要不是早就知道你來了,你這一拍,十有九是斷了手腕地。
我輕輕咳了兩聲,用手敲了敲地面,想引起大家的注意:"最後,我再說兩句。"
噌......五雙眼睛突然神采奕奕的齊看向我,我心裡頗不是滋味,瞥了瞥嘴說:"把你們山寨的具體位置給我,等我有時間親自去指導你們如何在實踐中辨真知,如何......"
"小的無門無派無山寨,這就告退了。多謝恩人指點日後謀生途徑,小的們回去後一定細心鑽研,絕對不辜負恩人再造之恩。敢問恩人大名,日後好回報。"那『姑娘'忙出言打斷我所有的構想,直問名字。
"顏色。"我還是抱個名號吧,說不定以後要闖蕩江湖,先做個小小的前期宣傳。
"芙蓉顏色。"墨言上前一步,婉約的氣質十分動人,還別說,真是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我就奇怪了,他這樣怎麼沒有被人懷疑性別,我怎麼就總在性別的問題上玩無間呢?
"原來是芙蓉顏色恩人,小的們先告退了,日後有緣再會。"『姑娘'領著四漢子一溜煙跑沒影了,動作之快,讓我以為自己看見了所謂的草上飛。
我眨眨眼睛,看向劫匪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說:"墨言,你覺不覺得他們是在......逃跑?"
"不覺得是在逃跑......"他很鄭重的看著我,突然嘴角上揚個好看的弧度:"好像是在逃命。"
我臂膀一抬,使勁的拍拍了墨言的肩膀,感歎道:"誠懇!誠懇!"
"哪裡?哪裡?"墨言滿眼笑意。
"墨言,你覺得......算了。"
"顏色,我覺得......還是不說了。"
我們相視而笑,即使話不點明,也知道彼此問答間的奧妙。這也許就是三個月和一人朝夕相處的靈犀吧。我TNND也許真得弄條疤痕出來,單穿男衣還讓人以為我是女扮男裝假雄真雌。這樣以後怎麼泡小妹妹?難道見到漂亮女人就靠過去,然後神秘兮兮,小心翼翼的拉開褲子,認真的說:"我是男人,帶把地!"
駿馬狂奔,我一個大男人,窩在墨言硬邦邦的胸膛裡,詭異的讓人窒息。我再次詛咒那該死的馬,我一眼沒照顧到,居然自己跑了。墨言讓我放心,說那馬識途,已經回去了。它回不回去,關我鳥事?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不是我騎著駿馬,你窩在我懷裡,而是我窩在了你的懷裡?說什麼我身子比你單薄,還愣是用披風將我裹得緊緊實實,讓我這張老臉都丟盡了。我已經開始考慮是先殺你,還是先殺馬了。先殺馬吧,沒人馱我回去;先殺你吧,這馬很烈,看來我得馱它回去;一同殺了吧,我就一定無法再回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感歎生命之渺小,歎息無錢之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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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一不小心打掉墨言的茶杯;一不小心砸碎了台上的熏香;一不小心捅破了窗指,割斷了窗梁一角;一不小心將其被褥點燃,一系列的動作,是在我們回到『墨居'後發生的。
當看著燃起的被褥,我很是惋惜的說:"對不起,手沒拿穩蠟燭。不然,今夜你和我睡得了。"
"好啊"墨言輕柔一笑,抬腿往我屋裡走去。
而我傻傻的低垂個腦袋,沒有想到他這麼快的就會答應,『墨居'的屋子很多,還以為自己要費一些口舌才能騙得與他同床。一時間還不太容易整理好思路,只能快步趕到墨言身邊,緊隨不離。
"再往裡點,真擠,早知道就不收留你了。"我裹了裹被,將墨言往裡拱了拱,嘟囔一句話,開始進入睡覺倒記時。
我與墨言一直背對著背,兩個男人躺在一起,蓋一張被子,有說不出的怪異。我盡量讓自己呼吸平穩,假裝進入夢鄉。耳朵卻伸得老長,聽著屋內的任何一點細微的動靜,也許美人也感覺到我的緊張,瞪著瓦藍透亮的眼,與我對視著。
看什麼看?再看扒你毛,做真皮手套!也許還能弄雙鞋墊和屁墊。美人,你快點長大啊,呵呵......
"顏色......"墨言喚我。
"幹嘛?快睡覺!"
"顏色......"
"干......"我噌的翻身,不耐煩的低吼剎那消失,說不尷尬那是假的,可要說害羞,那是小女生常幹的事。我只能繼續把話說完:"幹嘛?"心裡卻在思考,這傢伙什麼時候轉過來的?這傢伙的唇也挺軟的嘛,別說,還真有點唇齒留香的感覺。
"沒什麼,睡不著,想和你聊聊天。"他淡淡的開口。
"是聊天還是玩親親呢?哈哈......"我笑的有些無良,你不提,我就不提了?那多沒有生活樂趣。
"......"黑暗中,他不語,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可是人家的初吻哦,人家現在又和你一被窩,傳出去讓人家怎麼嫁人嘛,人家不管,要你負責!"我捏著嗓子,開始打發漫漫長夜。
"那顏色想讓我怎麼負責?娶你可好?"隱約間能感覺到墨言低低的笑意。
"人家要坐正室!"我伸手在他胸膛上一點。
"好!" 墨言胸膛被隱忍的笑意振的起起伏伏。
"娶了人家,就不能在收任何的小妾。在家我老大,出門你老二,小事我做主,大事你說了算。"
"什麼算是大事?"夾雜著笑意問。
"大事就是關乎國家利益,關乎戰爭和平,這些都你說了算。"
"呵呵......我的操勞還真大。"
"那是,你是一家之豬,我是一家之主嘛。"
"那......夫人,我們用不用立個字據呢?"
"行,就立個三從四德吧。"
"哪三從四德?"
"三從:我出門你要跟從;我命令你要服從;我錯了你要盲從。四德:我眼神你要懂得,我生日你要記得,我花錢你要捨得,我打罵你要忍得。"
"哈哈哈哈......小生這就去娶筆。"墨言做勢要起來,卻被我一把拉住。
"呆子,比我還瘋!睡前笑話講完了,趕快睡覺。"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天即將破曉,在我以為可以安全補一覺的時候,美人突然站起,兩隻眼睛死盯著房梁。我知道,該來的,還是沒有躲過。
敵沒有動,我怎會動?更何況,以我現在的位置,受攻擊到是更方便些。
眼見一根細若蠶絲的銀線,緩緩滑下,一抹銀色的冰涼握在我手裡,就等著看見獵物飛出一刀,甩甩酷。
卻聽一聲悶哼,偷襲者隨音落地。
我趿拉著鞋,渡到成大字形匍匐在地的黑衣人前,一腳將其翻轉,笑嘻嘻的打量著眼前的灰臉人:"你可以選擇吞藥自盡,但請別死在這裡,我怕晚上鬧鬼,睡不著覺。"
我看了看和我一起下床的墨言:"我這屋子裡的灰也太厚啦,你看那人臉,簡直沒法看,都成灰色了。趕快找人給我打掃打掃。"
墨言嘴角掛笑,眼波溫情婉婉:"好,誰讓你家美人太凶,別人不敢靠近。"
"凶?我家美人凶?不沒掏你屁股,咬你弟弟嗎?"我白了他一眼,要知道我家美人已經很善良了,除了喜歡咬我屁股當磨牙,對其他姑娘那是好的沒話說。我多希望它將喜歡高峰的事業好好發展發展,別光盯著我屁股是回事,也盯盯女人高聳的胸咬上兩口,但求衣破,不求血流。
再一低頭,夜襲人已經消失。

"派人跟了?"我問。
"恩......"墨言答。
從昨晚回來,我就發現墨言屋子裡非常的不尋常。也許是做殺手久了,鼻子特靈。觀察後,將毒藥,鋼絲,毒蟲,弩箭一一拆除,最後還把墨言哄上自己的床,嚴加保護。我就不信了,我殺人快,保護人會慢?
結果證明,我保護人是不怎麼樣,都不知道墨言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就把夜襲人給撂倒了,而我只能尷尬的收回自己的小小刀,笑笑。哎......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厲害,何苦我一夜不眠,像美人一樣警惕著四周的任何變化,惟恐睡著,吃不到今早的飯。何苦我一夜僵硬,讓他佔了大半個床,以為自己是大俠,原來是大蝦。
不過,話說回來,這墨言也太能裝了,明明看出了暗殺,明明武功比我好,卻還跟我擠一張床,夠不地道地。

我問:"查到了嗎?"
"殺手還真聽你的話,一出門就吞毒自盡了。"
"這叫人格魅力,你慢慢會懂。現在事情大條了,小墨言啊,你得罪誰啦?先前的那個殺手一看就是探路的,後面人馬一定大大的有啊。"
"得罪誰說不好,但是下個月十五將召開武林大會,光是盟主之位就夠一些有心爭奪之人,暗下毒手。"
"那不光是什麼啊?"
"不光是盟主之位,還有『神匙'。"
"『神匙'是什麼東東?"
"據說是個罕見的寶貝,能預知你的問題,並給予答案。"
"哦?"如果我問它青青蘭蘭綠綠在哪裡,它會知道嗎?還是會告訴我: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一切隨緣?那我一定要用鮮血塗牆。『神匙'未必是真,『神混'到是差不多吧。
"你好像不怎麼敢興趣?"
"如果誰告訴我『神匙'是個脫光光的天下第一美女在床上等著我,我一定非常感興趣。"我吸吸口水,想想都夠美地。
"『神匙'不是,但有個人是。"他眼波一轉,分外明亮動人。
"誰?天下第一大美人?"我眼睛立刻蹦出了絢彩的花煙火,成心型。
"芙蓉顏色"他看著我的眼,字字清晰。
我瞪大的眼,慢慢縮小;興奮的細胞,漸漸平靜;我的一顆心,就這麼被凍結成冰,最後碎掉,連一絲血跡你都找不到,話說殘忍不過如此。


錯抓的小倌

天空乾巴巴的,既不下雨,也不下雪,一點風景都沒有的走了六天。幸好馬上有我和墨言二位帥死鳥不償命的主,滋養一下過路人的眼。如果再說仔細點,已經變成了墨言一隻獨秀,我已經將臉畫成了芝麻餅。明說是為了不引起大小市民爭看明星的騷動,暗語確是不喜歡別人把我看成假扮男裝的女子。哎......太美 TNND也是麻煩!也許把臉畫的真是太形象了,路邊的丐幫積極份子,看見我都不停的嚥著口水。
此次出門,不單是要去參加所謂的盟主爭霸賽,更重要的是尋找我那失散的青青,蘭蘭,綠綠,抱著有一絲希望就不放棄的信念,必須找找看!按理說,大家都是從一個山崖上掉下的,怎麼也至於將我們飛向不同的年代吧?雖然沒有捆綁式一同降落,但好歹也應該是同一地區的空降品。如果他們已經到了,那一定會找我的。而這次的武林大會,應該就是契機吧。
好像無論到了哪裡,墨言都有認識人,都有自家產業。我們一路吃的喝的那是相當齊全周到。
晚上休息片刻,我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鬼火,想出去轉轉,也許往煙花之地晃晃也不是壞事,呵呵......
輕手輕腳的溜出屋子,一轉身,一抹俊拔的身影正含笑的看著我。月光如水,柔沁萬千,此刻那白衣渺渺,和著特有的乾爽,安靜,舒心的味道飄來,看的我一陣眩暈。
墨言向我走來,唇眼皆彎成了好看的弧,輕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輕柔的說:"頂著個芝麻臉要去哪?"
我傻傻的看著他流轉生輝的眸子,心跳不自覺的加快,慌亂推開他擁在腰上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罵道:TNND,墨言你小子真不地道,對兄弟也放電,差點讓你電成猴屁股。
"去妓院!找姑娘!"我低吼了一聲,轉身下樓。沒走兩步,又折了回來,跑進屋子,將臉洗乾淨,這樣才對得起他人的視覺效果。
經過墨言身邊時,停了停,沒好聲的問:"你要不要去?"
"好。"
恩?不是吧?他怎麼總能這麼快的做出內容分析答案。我沒看他,逕直走到馬旁,跳上,狂奔,身後馬蹄的擊地聲,一直尾隨。
當我和墨言跨入這傳說中的燈紅酒綠,頓時大開眼界。
鶯聲燕語,淺唱低吟,脂粉成行,錦帳千重。
我傻笑著,邁著腿,隨著老鴇穿越花叢之中,頓時覺得頭眼昏花,目不暇接,這媚眼,這飛吻,滿天橫飛,真有天上下裸女的澎湃感。
我們穿了沒兩步,就聽有人喚墨兄,不由分說被熱情的拉去了一個環境特別幽雅的小屋。小屋裡無論是牆還是桌椅都是用竹子排成,掛起的青紗羅帳渺渺間引人無限遐想,似色還無,道無還有,就這樣,才讓人期望吧。香爐一點星,煙霧繚繞,若女子玲瓏的曲線,聯想翩翩。
我打量著小屋,尋找著美人,他們三人打量著我,辨別男女。若不是看在墨言的面子上,定每人留給他們一個深刻的印象!
 "墨兄,該為我們引見一下這位小兄弟吧?"青色錦衫男子,瞇著兩隻小眼,扁著個厚唇,在我身上來回掃視,彷彿要看透我裡面的肌膚,這種熱情,真讓人吃不消。他旁邊還依偎了一個小倌,白白嫩嫩,唇紅齒白的,挺討人喜。再看青衫男子的尊容,再看看小倌,我無言的感歎,小倌在床上要如何努力才能勃起?哦,對啊,不用勃起,只需要拱起,呵呵......
墨言文雅的為大家相互做了介紹。那位青色錦衫男子是『滄劍派'的少主高竟,不用說,他喜歡的是男色。他身邊的兩位是他的酒肉朋友,也是要一同參加武鄰大會的。
我大概看了一下這三人,才知道什麼叫做不是不比貨,就怕貨比貨!他們和墨言擺在一起,簡直是有侮辱人類美好結晶的罪孽。看看人家墨言他媽爸的遺傳基因多好,再看看那三位,若說其中一個能勉強過眼,那其他那兩位,看一眼簡直比打我兩拳還內傷。丑不是過錯,但你們還自認瀟灑的對爺拋眼神,就實在太無法忍受了!
高竟的眼,從我進來,就沒有離開過,對我更是百般慇勤:"芙蓉公子,兄台這就敬你一杯,為我們初次見面,干......"他一仰脖,酒咕嚕下肚。
"高公子,這酒我不能喝。"我對他淡淡一笑,弄得他兩眼冒星,厚唇微張,彷彿隨時會淌下口水似的,夠噁心!
"為何不能喝?"他反應了半天,才開始接我的話。
"我初入江湖,見一面的人實在太多,要是都跟著喝一杯,我早就爬著走了。"我挑眉看他,和你喝酒,還不如咽蠟。
"哈哈哈哈......芙蓉公子真是個有趣的人。" 高竟不怒,反笑,讓我覺得這人不簡單。他小眼一轉看向墨言:"墨兄能結交芙蓉公子這樣的妙人,真另兄弟羨慕啊。" 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他話裡有話呢?
"是我的幸運......"墨言柔情萬千的眼波,慢慢投影到我平靜的心湖上,引起陣陣漣漪。我的心跳有些加快,不知道這傢伙今晚怎麼了,要發春,這裡女人,男子的一大堆,幹嗎總瞄著我看?
"呵呵......呵呵呵......"那三人笑的有些下流,滿是慾望的眼睛直往我和墨言身上掃。
我立刻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噌就火了,把我當成斷袖了!MD!爺不知聲,你當爺好欺負是不是?
啪!我一巴掌拍向桌子,桌子沒碎,我的手到是震得生疼,我一緊眉,另一隻修長的手立刻拉上我,將拍紅的手心,放到自己手裡,輕揉著......
啪......又一聲,是我大小腦相互闖擊的聲音。我......我......我是要發威地!怎麼被墨言一揉,揉得傻掉了?
那三人笑的那叫個曖昧啊,笑的彷彿看見了我們在床上開演激情戲碼,噁心了我一地的雞皮疙瘩。可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那個叫高竟的傢伙,笑是笑,也一直笑,卻在看向墨言的時候,閃過一絲非常快速的陰狠。
我心思一動,手仍被他握著,整個人笑著向他身上靠去,仰起臉,對他眨眨眼睛:"言,他們笑我。"
墨言身體一僵,愣在當場,看來是沒有想到,我會跟他來這一手。卻隨即配合的笑開了花,修長的手指滑過我臉,閃爍的眼留戀著......
我嬌笑著,不依的仰仰下巴:"言,等你當上盟主,你還會這麼寵我?喜歡我嗎?"我對自己的肉麻,已經習慣了,就不知道墨言能不能挺住,其實還真為他擔心,哈哈......
墨言的俊容,皎潔如月,泛著輕柔醉人的光華,那雙星眸分外明亮動人,好看的唇微語:"顏,我會疼你,寵你,一輩子。"
按理說,這時候,兩個深刻表白的人,應該相互擁吻,表達一下對感情的真摯。可我們很怪,卻只是笑笑,我說了聲:"討厭"。就從他懷裡爬出,擺弄著酒水,裝害羞狀,小飲著。這墨言比我還會演,佩服!
然後大家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調侃,有的沒的,關於盟主的,關於美色的,關於江湖的。
我這耳聽,那耳過,只是有禮貌的笑笑。我要觀察的東西,已經得到信息,其它對我而言,沒什麼意義。眼睛開始往台下轉去,想尋個美色養養深受刺激的眼。
突然,我瞥見一個背影,那熟悉的感覺使我的心在剎那間停止了運做,人也隨之衝了出去,蘭蘭是你嗎?
舞台上正在拍賣小倌,我這一衝,可把陣勢給衝亂了。我哪裡還能顧及他們所想,要是蘭蘭,哈哈......我不埋汰死他,我就不是桃粉!不對,我要讓墨言將他買下,替我暖床!折磨瘋他,哈哈......蘭蘭,是你嗎?
當我手即將接觸到他的裸背時,突然所有的蠟燭一同熄滅,四週一片黑暗,我下意識的提高警惕,只覺得微香襲來,我忙閉吸,卻還是晚了一步,人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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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腦袋,從地上支起身子,一抬頭,我傻掉了。但也就是那麼一刻,然後我盡量大的睜著雙眼,保證不遺漏任何一角激情燃燒的鏡頭。
眼前男子健美的如同一隻美洲豹,渾身上下充滿了勁美,修長的雙褪,性感的線條,狂野的體態,金麥色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在他一挺一抽間,身下人兒嬌喘連連,誘人的呻吟恩~~啊~~不斷。伴隨著獵者的猛衝,身下女子婉轉哭泣,似喜悅,似難耐,只有那消魂的呻吟不斷,低柔的求饒斷斷續續:"嗚~~ ~~主人~~恩~~ ~~奴家~~受不了了~~ ~~ 啊~~恩~~ ~~主子好~~ ~~厲害~~ ~~啊~~ ~~"
此戲碼上演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從一開始的血脈膨脹,腦門充血,不能自持,到漸漸的不很冷靜,不很平和,直到現在感覺跪的膝蓋生疼,都沒有人理睬我,更沒有人將我後背的捆綁鬆開。
而眼前這個男人仍舊給我個背影,身下的女人依舊恩啊個沒完沒了。轉動手指,銀光閃過,繩子落地,爺我看煩了,要走人了。
起身,將嘴上的破布拉出,撐的嘴角好疼,轉動轉動下巴,還好沒掉。
回頭看了眼終於瀉出的男人,可憐的女人,大步往門口渡去。
"回來。"一個冷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的男音,突然開口。雖然他只是低沉的扔出兩個字,卻使人感覺到不可抗衡的力量。而奇怪的是,我的腳居然真的想往回走?笑話,真當你桃粉爺爺不是殺手堆裡混的,死人身上爬的呢?
我不理他繼續向前,手中的匕首卻已備好,準備隨時畫裝飾畫。
"別讓我說二遍。"空氣突然被凍結,彷彿所有的因子都變成了冰凌顆粒,粉粉落下。
"那你就直接說三遍,四遍好了。" 我是殺手,我怕誰?回頭給他一個飛眼,挑釁一下他小小的憤怒。
只是這一回頭,是我所有不幸的開始,如果知道事情會是那樣,打死也不回頭!擰斷脖子也不回頭!
沒有想到,他居然就那麼赤裸裸的立在我眼前,我明明走了九步,他什麼時候跟來的?我居然不知道!我還是個殺手嗎?
他半瞇著眼看著我,其實是角度問題,我吊著眼看著他,不好意思,也是角度問題。
他五官深邃,眼睛如千年的冰寒,染不進一絲情慾,卻冷凍蔑視一切。無論是浮華,還是生命,在那雙墨玉的眼裡,都是不值得一提之物。薄薄的唇,仿若冰雕般無溫度,無瑕疵,沒有感情的完美。這種慘絕人寰的生物,已經不是帥能形容了的視覺衝擊。
我對他笑笑,真心誠意的說:"你比我好看。"轉身繼續走,這個男人太危險,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胳膊被猛地拉住,我憤怒的回頭,就在那一瞬間,唇被薄涼的東西封上!我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盯著眼前放大的冷顏,MD!居然吻我?
手中刀起,劃開彼此的距離,一連串快速猛烈的攻擊,招招至命!他確實好身手,沒有攻擊我,就已經讓我吃力無發近其身。虛晃一招,快速飛奔,越上石牆,蹲在上面對著仍舊赤裸裸立在原地的男人挑挑眉:"哥們,性能力不錯,就是花樣少了點,哈哈......"轉身繼續快速狂奔,幸好當初被女人追啊追的練出了快速逃跑的能力,看來過往都是珍貴的經歷啊。

待現代的桃粉,古代的芙蓉顏色自信滿滿,左拐右拐的奔出不知道地方。四個婢女突然出現,開始伺候她們所謂的主子沐浴更衣。而站立在一旁的兩位男子,低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喘。
其中一個終於鼓起萬分勇氣問:"主子,用不用屬下將他捕回?"
這位被喚做主子的人,仍舊閉著眼睛,任美婢為其輕柔沖洗。那潺潺溫水,霧氣妖嬈,都眷戀在男子身上不肯離去。而此時此景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生慾望,美是人類唯一能達成的共識。
另一個男子突然跪到地上:"屬下抓錯了人,請主子責罰。"
水霧瀰漫,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是那野性的俊美,掠奪的殘忍輕掛上嘴角:"去查他的底細。"
兩男子如獲重生,拱腰退出,冷汗濕透衣衫,卻分外清爽,沒死就是活著!
原本主子讓他們去『緩暖閣'抓個於今夜拍賣,最具姿色的小倌。他們一邊品著酒,一邊注視著台上,待所有小倌上場,他們輕輕掃視,立刻尋到了他們今夜的任務。剛準備下手,卻見另一小倌衝上台,當時二人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世間竟有此尤物,比最妖嬈的女子更嫵媚幾分,比最美色的小倌更別具風采,簡直是花前一笑,綠盡芳洲。
二人暗自慶幸沒有早一步行動,不然定無法覆命。e
而事實往往是殘忍地,就在你以為一定如此的時候,偏TMD不!還是抓錯了!只是沒有想到主子居然沒有怪罪,不於追究,真是太陽不落山的奇跡。
而那小子,居然敢如此的出言不遜,且沒有死於主子的利爪之下,不僅讓人感歎:男色當道啊!
但二人又著實為那落跑的小子捏了把冷汗,看來主子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好久沒有看過主子有表情的臉,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很久遠,又好像挺近......
不能想啦,越想越遠,還是辦好主子的差事吧。一人去收集落跑小子的資料,一個去抓小倌


致命誘惑

我屁顛顛的四處打聽,終於大半夜的往客棧正確的方向爬去。一路上,心思都在那神秘的男人身上,輾轉千回都是惡罵!
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反射性的回擊,待看清來人,又忙收拳,這傢伙真能讓我練伸縮力。
"嗚......"MD!又被親了?
"墨言,你姥姥!我要挖你家祖墳,把你姥姥放出來,把你摁進去!"我有些瘋狂,如果你一個大男人,一連被兩個男人當女人似的親,你不瘋,我看看?我氣的輪起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卻被他溫柔的圈住。
"噓......"夜色中,墨言的眸子閃閃明亮,異常溫柔,彷彿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俊顏在我眼前慢慢放大,那種淡淡的草木清香,那唇微揚的好看弧度,那白衣身後的若大月亮,都安撫著我緊張的神經......
見鬼的,我傻愣在當場,睜著大眼看著有些失去焦距的他,任由墨言柔軟的唇在我的唇上輾轉纏綿,吸入感官的,都是他珍惜的溫柔。
他的手臂,圈住我的腰身,將我細緻的呵護在懷裡。他的唇細細摩擦著我的,引起我一陣戰慄,不自覺呻吟自口中逸起,他潤滑的舌頭忙靈巧的鑽入,我腦袋轟的就被炸亂了!茫然的承接著他的吻,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不順暢,身體的變化讓我驚慌,我居然有反應了!見鬼!
我氣憤粗魯的推開他,快速轉身,氣喘吁吁大步往客棧走去。越想越氣,我到底是怎麼了?跟個老爺們親個沒完沒了,有病!
手被拉住,我一掙扎,卻再次落入墨言的懷抱,他底語中載著一絲的惶恐:"對不起,顏,我......我不知道自己是個斷袖......"
我身體一僵,這算什麼?他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個斷袖,那我呢?我從來也不是個斷袖!從來不!我喜歡的女人,一直都是女人!
"那很好啊,不知道就不是!"我掙脫他的懷抱,一把攬過他的肩,大咧咧的說:"行啦,哥們,都是月亮若的禍,這樣的夜晚太美,也太溫柔。睡醒以後你就會發現,你還是喜歡女子地!忘了,都忘了!"只是能不能忘,只有彼此知道。
關上房門的一刻,我感覺自己好像要虛脫了,心跳又開始加快。
門外,他沒有走,我知道。聽
他猶豫的問出:"顏,今夜出了什麼亂子?"
"有個門派抓錯人了,睡覺!"我低吼著,算是回答。
剛想往被窩裡鑽,卻突然想到什麼,一把將門拉開:"墨......"我僵硬在當場,腦袋再次罷工。我知道他沒有走,卻沒有想到他就貼在我門口站立著。更沒有想到,這一開門,自己撞進了他的懷裡,被人家吻個正著。他擁在我腰上的手,漸漸收緊......
一聲無言的悶哼,墨言的嘴角湧出一滴血,細緻的,小心的,緩慢的滑落......
我將飛起的拳頭,握緊在身側,不知道自己想些社麼,腦袋左晃晃,右晃晃,眼睛左瞟瞟,右眺眺,躲避著他的眼,翻身依靠在門框上,盡量冷靜的問出我開門的目的:"高竟,是什麼來頭?"
"『滄劍派'是江湖上很有名氣的劍派,可以和『景秋山莊'『流齋'『墨居'同名。但他們行事太過招搖,門風不好。所以,未被看好。他們的劍法犀利,以狠絕為特長。高竟做為『滄劍派'的少主,武功不弱。"墨言嘴角的血不擦,眼柔柔的落在我身上,語調中卻有絲沙啞,,轉身也依靠在另一半門框上,與我對視著。
"你覺得以他的武功爭取盟主之位有希望嗎?"我淡淡的問,而心裡去一遍遍的重複著: 忘了,忘了,忘了那個吻!
"就武功而言,他很有希望。"
"你覺不覺得當我假設你能當盟主的時候,他身旁的兩個人,都面露鄙視。只有高竟笑的一臉虔誠,彷彿你當盟主,是他最高興的事?"我挑眉,從他嘴角滑落的血,真TMD礙眼!
"顏,你的眼真利。"墨言眼光熾熱。
"呵呵......"我乾笑兩聲,努力平靜下怪異的心跳,不想,不想,不就是吻了一下,想太多了,墨言還是墨言,我還是我。
"你覺得殺手有沒有可能是他派來的?"繼續探討問題。
"有。"墨言唇輕啟。
"他知道我被人抓走,而你一定會到處找,找不找到,不是他關心的,但你一定會體乏,而這個時候,就是暗殺的最好時機。如果今晚有人來,就一定是他幹的!同意嗎?"我對墨言笑笑。
"顏,你為什麼不認為可能是『景秋山莊'或是『流齋'下手的呢?"
"不是沒有可能,能當爹的,也是別人的孫子。不過,我們現在可以等等看,到底誰才是真孫子!"我嘿嘿一笑:"跟爺玩殺手遊戲,還嫩了點!"
"顏,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吧?"墨言輕輕的問。
"哎......我曾經也是那遊戲的參與者。"感慨啊,感慨!青青,蘭蘭,綠綠,我們的『殿殺'事業啊,就此擱淺了嗎?
"顏曾經也是殺手?"墨言有些吃驚的看著我。
"哈哈......殺手?慚愧,慚愧,沒事殺個人玩玩,純屬娛樂。殺手啊,無論什麼時代都是必須的品種,就像男人,女人。而我,就是應國民需要而誕生的產物。"自誇的怡然自得。
"顏一定是最美艷的殺手。"墨言目光灼灼,看的我心露了半拍。
"那是曾經啦,如今顏色老已,早不問世事,但求雲鶴間,浮雲裡,逍遙且過半閒生......"我作勢捋了假想的鬍鬚,搖頭晃腦的道家模樣,引得墨言搖頭苦笑,引的我盡量忘記尷尬,忘記那莫名其妙的吻......
一路走來,暗殺不斷,可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幾樣, 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太沒有新意啦。但我不得不佩服這些殺手的意志,明知不可能而為之,此乃勇氣也!
你說,大冷的天,我窩在被窩裡睡的香甜,他們爬在房簷上凍得半死,還必須瞪著兩只可憐巴巴的眼,適機而動。做殺手,難!做個半調子殺手,更難!
記得有次,我善心大發。一把將躲在床下的殺手,拎出,苦口婆心的說:"一天沒吃飯了吧?你們頭也真是的,監視就監視,幹嗎不派人接你班呢?餓壞了可不好。來,咱喝點小酒......"結果,人家跑的比狼追的還快。
這是什麼?這就是臨大事有平常心!這就是絕代風華的領導才幹!這就是我芙蓉顏色的待人之道!沒有絕對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看看,多麼人性化的思維,多麼感人的自白,芙蓉顏色,你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都一樣會混的風聲水起!
"想什麼呢?又失神了......"墨言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溫熱的感覺,很舒服,也很怪異。
我不自然的別開頭,低吼:"還想吃拳頭!我們佈置一下,等他們落網。"大步走開,這墨言真是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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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真夠忙乎人地。凌晨兩點左右,殺手造訪,將被子砍成碎片,我和墨言躲在床下,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發威,看著他們憤恨的離開,一切都很安靜。
我無言的感歎:你們這也叫殺手?真給殺手這利落的名字丟臉啊!若不是今天遇見高竟,而爺我又非常之討厭他這個人,也不會興起跟蹤兇手的想法。要知道長路漫漫,沒有點遊戲跟著,還真沒有意思。不過,你既然總瞪著我們是回事兒,爺也不好太不把你當乾糧,只有回訪一下嘍。
我和墨言鑽出床底,開始跟蹤。他們褲腿上被我灑了螢光粉,黑暗裡閃閃亮亮的,不怕看不清,跟丟了。
我的長跑,顯然沒有輕功來得迅速,但也不賴。九拐十八彎地,終於追到他們的老窩--一間破廟。
黑衣人抱拳:"老大,墨言不在客棧!"
"哦?交給你們的任務,怎麼總完不成?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嗎?"被稱做老大的人,彷彿很無奈的開口。
"老大,不是我等不賣命,實在是墨言那小子太厲害!我們派出去的殺手,用的計謀,他們好像比我們還清楚。"
"你怎麼不說自己能力不夠?"聲音很輕佻,聽不出喜怒:"要不是『炎逐'不接我的活,他小子還能活到今天! "
"老大,以你的劍法,跟本不用怕他!"
"怕他?哈哈......"被稱做老大的人,陰森的一笑,只聽手起劍落,和他對話的人已經丟了性命。
又聽唰唰唰三聲,另外三人倒地。我不由的驚歎:好快,好狠的劍!
"告訴你們,不是怕,是有備無患!呵呵......"被稱做老大的人,對著屍體辯解著自己毛躁的心事,陰森的笑還真有恐怖效果。收劍,飛開,乾淨利索。
我看看墨言問:"你怎麼不追啊?"
墨言看著我回:"你沒有讓我追啊。"
我又認真的看看墨言問:"我沒有讓你追,你就不追?"
墨言也認真的看著我回:"你說一切計劃,聽你的!"
我眨眨眼:"墨言,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並不介意有人要暗殺你呢?"
墨言溫柔的笑笑,沒有說話。
我問:"知道他住哪裡嗎?"
墨言:"知道。"
我陰笑:"咱去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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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滾!我再也不想見你!滾......我們完了!完了!"我衣衫凌亂,瘋了似的吼著,含在眼裡的淚珠,倔強的忍著,不肯輕易掉落。
"你居然嫌棄我!你嫌棄我!我以前做過小倌怎麼了?我和你以後在也沒有讓任何人碰,這次,是他們綁我去的!我的身子被人家糟蹋,你不想為我報仇,卻嫌棄我!你滾!滾!我再也不要見你......滾......"我的肩膀,似憤怒,更似傷心的顫抖著。
墨言伸手想拉我,卻只是抬了抬胳膊,最終無奈的放下:"芙蓉,我......"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不想聽!你滾!滾!"我好像遊走於崩潰的邊緣,全身瑟縮著。
墨言靜靜的看著我,最終還是狠心的說了聲:"對不起......"人轉身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一個人,靠著牆,緩緩下滑的不單是身子,還有淚珠。身體在無聲中顫抖著,如殘缺的落葉,如易碎的薄冰,口中囔囔自語:"言,你好狠心......言,你最終還是嫌棄我......言......"
一雙大手,撫住我顫抖的肩膀,聲音含糖量太高,險些把我撂倒:"芙蓉......"
我抬起淚眼婆娑的臉,朦朧的看著來人,抽涕著:"高竟......"
"別哭了,我都聽見了。他不值得你如此,和我一起吧,我會照顧你。"高竟撫著我起來,手自動的擁在我腰上,上下撫摩著。要不是我有一定的殺手心理素質,早就噁心的掛掉了。
"高竟......你......你不嫌棄我?"我閃動著大眼,感動的看著他。
"芙蓉,我怎會嫌棄你?我疼你還來不及,你知道初見你時,我的心跳得有多快!有多喜歡你!若不是礙於你是墨兄的人,我......哎......"高竟說的情真意切,只是看我的小眼珠子開始全身的掃射,彷彿馬上就要把我扒光。那噁心的手滑向我的屁股,好像不是故意的,卻絕對是有心地!MD,等會兒老子十倍奉還你的大人情!
"可......"我梨花帶雨的臉,閃爍著猶豫,卻也像是無助的人,閃爍著希望。
"別可可的,芙蓉跟了我吧,我會照顧好你,像你這樣的絕色,墨言不要,是他沒有福氣!"他繼續對我苦口相勸。
"不要跟我提他!那個人,我再也不認識!"我咬咬下唇,憤恨的說。
高竟的小眼睛在我臉上唰唰,手在我腰上唰唰,想笑又不能笑的裝著深沉:"好,我們不提他。"
在高竟的攙扶下,他把帶到了他在此地的隱蔽別院。這個別院確實夠隱蔽,如果不是他帶我來,我想一般人是不會發現的。我暗自笑著,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沒有領我去他住的客棧,他怕墨言發現我已經和他一起,他想將我藏起來。就算他解決了墨言,他也不會放我出來。他是想禁錮我,想讓我在這個世上消失,只成為他一個人的玩物。
高竟啊高竟,你可要謝謝我啊,臨死前還讓你觀看了這麼一場戲活色添香的好戲,還給你找了個如此好的最終住所。善良如我啊......
他把我帶到臥房,眼睛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掃射,他顫抖著手,激動的要解我的衣服,聲音也開始突突:"芙蓉,你真美,想死我了。"
我拉住他亂摸的手,低垂著紅色的臉,看似嬌羞的疑慮:"你保證,會對我好,是嗎?真的可以不嫌棄我?你......"
"是!是!是!快給我!給我!"高竟一把將我推到床上,眼睛就像是要噴火的爐子,鼻孔冒著渾濁的氣,嘴角泛著噁心的口水。他淫笑著,迫切的像我壓來。
我一個翻身,躲開他的惡狼撲食,嬌羞的將他返按到床上,輕語著:"讓我來......"
他的口水已經氾濫成災,手在我身上亂忙乎著,急切著要拉扯掉我的衣服。
我嫵媚的一笑,將一根手指伸到他嘴邊,輕咬著自己的下唇,若有若的氣息淡淡的說:"舔我......"
他色慾大增,一口含住我的手指,舌頭在上面打著轉,我趴在他身上,挑逗的笑著:"喜歡嗎?"
"恩......"他恩恩的哼著,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我抽出手指,只聽啪的一聲,一個無比清楚的手印,落在了他的臉上,我繼續媚笑著:"喜歡嗎?"
"嗚......"他發出驚恐的聲音,卻說不出話,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人預見了自己死亡的樣子。
我將手指在他身上抹了抹,想要繼續自己的折磨,身子突然被拉起,心理噌的來個空翻,這墨言的臉色也實在是太恐怖了!我這是替他掃清垃圾,他怎麼看我像看仇人似的?
墨言的胸膛起起落落,眼睛死盯著我瞧,突然拉起我的手,用自己的袖子使勁的擦著我的食指,聲音已經結冰:"都說直接了結他,你非要......"
"我以前就是這麼殺人的!你說的方法有危險,萬一打不過他怎麼辦?我這個方法沒有風險,一保一個准!"我白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指,都快讓他擦落皮了!
看他還是氣乎乎的樣子,我竟然覺得很好笑,想不到他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我柔媚的笑著,眼上高電壓,軟軟往他身上一靠,抬起臉,唇微張,吐出兩個字:"吻我......"
墨言身體一僵,臉色瞬間緋紅,神色激動,緩慢的低下了頭......
"喀!"我喊停,弄得墨言滿腦糨糊。
"哈哈哈哈......我就說,我這招最好使!要是我唇上抹毒,你這一親,命已經交代在我手裡了!"我得意的飛了他一眼,敢說我不是個優秀的殺手?敢瞧不起我的計謀?
"你!你以前就是這麼殺人的?"墨言掐著我的胳膊,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很生氣。
"安啦,我也只是讓他們親親手指,我可沒有貢獻吻殺人的習慣。"我又白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逕直向高竟走去。
"哈哈哈......高竟,你剛才摸我屁股摸的挺爽啊?"我一隻腳踩在床沿,晃個腦袋,嬉笑著。
他眼裡的恐懼,在逐漸加大。
"想說話是嗎?想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是嗎?想讓我原諒你是嗎?想做個明白鬼是嗎?你屢次暗殺墨言不成,就應該想到有一天,我們會來找你。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我一邊說,一邊動手扒他衣服,在他的驚恐中,將一些藥粉撒在了他的分身上。讓你暗殺墨言!讓你摸老子!你活該!
墨言問:"顏,你不殺他?"
"不是不殺,是先折磨一下,再殺!"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有點酞蘭的嗜好,喜歡玩藝術。
我狡詐的一笑,狠狠的呲牙,陰森的說:"那個王八蛋,居然對我上下其手,哈哈......我會讓他享受到舔我食指的樂趣,讓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那東西,漲滿,充血,爆裂,廢掉!然後......哈哈......然後流血死去......"
墨言看著我眨了眨眼:"顏,你平時研究的東西,就是這些毒藥嗎?"
我將臉慢慢貼進他,挑挑眉毛,呲呲白牙,盡量溫柔的低語:"你再吻我,爺也送你一些特效的寶貝......" 在『墨居'無聊的時候,我就研究起了酞蘭常用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墨言看著我,眼波閃爍,我暗叫不好,卻閃躲不及。他溫柔的笑突然放大到我的臉上,柔柔的唇,快速掃過我。在我處於朦朧狀態下,惱與一吻間,感歎威逼效果不如人意時,墨言拉著我手,大步走了出去。


男人,女人?

一早起床,發現天還是天,地還是地,我還是我,小弟弟還在,一切安好,哈哈......
我和墨言依如從前,既然自己是爺們,就要追幾個漂亮妹妹證明自己的魅力,而為了展示自己的魅力,我沒有將自己點成芝麻臉,開始了招搖過市集。
天已轉冷,我拉著韁繩的手被冷風凍得通紅,只能不停的搓著。都不知道這些武林人士腦袋裡裝的是什麼牌化肥?又蠢又狠!天越來越冷,你偏要這時開什麼武林大會,玩美麗『凍'人呢?
"顏,過來和我共騎一匹吧。"墨言將手伸向我,溫柔的語調很是暖人。
"言,你跟在我馬屁股後面跑吧!"我揚鞭躍馬,向前衝去。搞什麼東西,還叫我顏?這麼親熱?還是冷點好啊,冷點不犯糊塗,冷點清醒。我收回對江湖老前輩的抱怨,你們腦袋裡裝的不是化肥,是花肥,哈哈......
坐騎過快,交通受阻,我一個緊急剎車失靈,眼看蹄踏美艷。美人啊,你沒事兒在我馬蹄子底下轉悠什麼?大冷的天,到我被臥裡躺躺多好,保證熱乎,外加免費人體按摩,裡面也要搓搓,呵呵......
不知道什麼時候,墨言已經趕在我摧花之前,將美女救下。我勒緊了馬,馬兒不滿的哼了兩聲,跺跺蹄子,安靜下來。
我忙跳下馬,溫柔婉轉,關心無限的對著美人說:"姑娘受驚了,是我的不是,請姑娘喝杯茶壓壓驚,可好?"我笑的那是非常有誠意,看姑娘的眼神,那是相當執著熱誠。手臂一攬,將姑娘從墨言懷中順出,就往對面的茶樓裡讓。心裡想:證明我魅力的時候,終於到了!
姑娘看我的眼神有些呆滯,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舉動到底對不對路子。要說這姑娘長的也是水白水白的,眼睛閃閃的,雖說沒有多機靈,但好歹也是黑白分明的乾淨。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此姑娘終於發現我驚為天人的容貌,玉樹臨風的俊朗,突然哇的一聲哭開,大喊:"姐姐,姐姐,我終於找到你了,姐姐......"
我滿臉黑線的僵硬在茶樓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哪裡見過這陣勢,實在是......無從下手!我求救似的看了眼墨言,墨言頗為無奈的搖頭苦笑。天啊,我是個殺手!居然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眼濁的一天,丟人啊!丟人!小老頭,我無顏下地府看你了,你自己好好過日子,爭取騙個婆娘,就別等著和我們團聚了,就讓我這個禍害遺害人間吧!
墨言輕聲哄著:"姑娘,你看看此人,他是男人,怎會是你姐姐?不然,你先將他放開,進茶樓坐下慢慢說。"一般來講,小墨這招是比較好使地,可惜,這是個瘋丫。瘋丫看看我,又看看我,居然一把將我擁住,大哭特哭:"姐姐,姐姐,黃花想你......"
我站在茶樓門口,成石雕像,引來無數人貯足觀看,無數茶友輕笑指點江山多此姐妹。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仍舊站著不動,瘋丫也不動,撈撈掛在我身上,鼻涕眼淚那是一把一把的流。我在縱目睽睽之下,推開她不是,抱著哄哄更不是,只能越過瘋丫看傻瓜。墨言那只傻瓜,正依靠在茶樓欄杆上,悠閒的品著上好的茶水,眼波依舊是該死的柔情!
此刻,一個大媽如天神般降臨,一把拉開瘋丫,慌忙的對我說:"姑......不,公子,實在是對不起,我家丫頭自小就瘋,一看見漂亮姑......呵呵......看見漂亮的人就叫姐姐,我這就帶她回去,給公子添亂了。"大媽連連作揖,拉著瘋丫走了。
我描了眼茶樓看熱鬧的人:"這出鬧劇正式落幕,多謝各位看客捧場,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唰......每個人都似乎開始了清心的品茗。
我看看自己被哭成一片的衣衫,不由的感歎,女人也像一把槍--呲水槍。
"來,墨言,咱抱抱。"我伸開手臂,作勢向他擁去。他卻不躲也不閃,仍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並伸出了臂膀,我自己卻來了個緊急剎車,再次感歎男人也是水做的,墨言就是--蒸餾水。

推開窗,大片的雪如鵝毛般飛入,輕撫在臉上,很快羞澀的化去。這是我來古代後,迎接我的第一場大雪。
下雪好啊,世界白茫茫一片,乾淨了人的眼。下雪好啊,明日比武不摔幾個大仰巴叉,怎會有武林笑料?哈哈哈......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墨言溫柔的語調揚起,一件狐毛披風攏在了我的身上。他順手將我臉上的雪水擦去,動作自然的不能再自然,而我習慣的已經不能再習慣。自從那一吻後,這傢伙就開始若有若無的對我現慇勤,時常拿那雙膩死人不償命的眼對我狠砸溫柔。對,還有那手,總在無意中輕攬上我的腰,待我一發怒,他馬上改正兩小時,下一刻絕對不含糊的又粘了上來。
我發覺墨言越來越滑頭,總是能拿捏我發怒的尺度,掌控的恰到好處。我和他說:兩個大男人,就別這麼黏黏糊糊的成不?他立刻溫婉一笑說:顏,我在等著你習慣我。
MD!我沒有贈送出手的拳頭,飛腳,簡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跡!只是內傷,絕對的內傷,被溫柔顛成的內傷,何時能復原?
"能想什麼?想明天的武林大會。"我伸手將窗戶關上,隔斷了飄雪。
"想出去走走嗎?"
"好。"e
這一出門,又遇上了老熟人,當然是墨言的,要是我的,我一定笑抓頭髮,流淚瘋喊:青青,蘭蘭,綠綠,想死人家啦,死鬼,你們怎麼才來啊~~ ~~哈哈......
當我邁著悠閒的步伐,托動長長的披風,怡然自得的打算狠吃墨言一頓的時候,突然冒出兩個人,他們集合了天下所有人的特性與一身:一男人,一女子。
男子朗目,俊挺,黑髮束起,一攏灰藍披風,看上去神清氣爽,很舒服。女子嬌俏靈秀,顧盼間靡麗動人,非常討喜。一身淡粉的服飾,更托顯起其明媚的可愛。
出於對上次傻丫事件的深刻教訓,我對著眼前這位小美人,出手頗為猶豫。
聽著墨言禮貌的介紹:"這位是『景秋山莊'的少莊主蘇景,其妹蘇秋。"
"芙蓉顏色。"要知道抱名是多麼有藝術的一門學問啊,我盡量做到文雅含笑,爭取過第一印象關。
可惜,美人的第一關我到沒有混過去,她哥那關,我到是順利通過,高舉金牌。
剛開始此女對我到是含笑有禮,甚至嬌羞的看上兩眼,惹的我心魂亂飄。待看清墨言對我若有若無的關懷時,利馬變臉,恨不得張開孔雀屏,與我一較高低,弄得我哭笑不得,事情是這樣發生地......
窗外銀白一片靜悄悄,『閒醉樓'裡熱火朝天鬧哄哄。原因無它,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什麼南來的,北往的,全部都彙集到著麼一處繁華之地--岳城。說是看熱鬧也好,湊熱鬧也好,反正人是亂七八糟一大堆。
『閒醉樓'裡,可能沒有人想承認自己是閒人,所有沒有人醉的不省人事。但熱鬧是必須的,畢竟有的是老友相會,有的是仇人相見,有的是郎情妾意想覓良緣。反正抱著什麼心態的人都有,再不比武力的情況下,有的人就開始比起了嗓門。當然,其中不泛有些儒雅之士,例如我們,呵呵......見笑啦。
我們四人,在嘈雜中,選了一處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我選窗戶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萬一等會兒有鬧事的打了起來,我們也可以從容的飛出『閒醉樓',安全落地。沒必要的爭鬥於我而言,無意。也就是說,我打架不厲害,出手殺人到是更快一點,可總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抹人家的脖子,這不厚道又不給錢的事,我絕對不做!
從上第一盤菜的時候,我就眼不離菜,菜不離眼。昨天壞肚子,現已大唱空城計。我看菜,墨言看我,蘇秋看墨言,我時不時的看看對面那個一直看著我發愣的蘇秋。
好吃好喝的陸續在上,可我的肚子已經很不給面子的咕嚕了一聲,用眼睛瞄了瞄墨言,又瞄了瞄那兄妹倆,居然沒有動筷?還等什麼呢?不是等上全了,才開動吧?到時候你們能動,我就動不了了,餓死的人是很淒慘地。我正在做動筷子與不動筷子的思想鬥爭中,兩根細長的筷子,一隻修長乾淨的手已經轉到眼睛,將一口蜜汁卷鴨放到了我的碗裡:"顏,吃吧。"
請客的都說開動了,我若不動就是虛偽啦。拿起筷子開始了自己漫長的填食路程,不理會蘇景,蘇秋的詫異。
我原本想給那位蘇秋小姐一個深刻的好印象,想我風流倜儻小兒朗帥的霹靂啪啦地,那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可惜,那蘇小姐眼前眼後,都沒有我插一腳餘地,她滿心滿眼的全是墨言。而墨言滿神經的都是我,此等關係,不亂,才怪!
"墨言哥哥,你好久沒有來看蘇秋了,很忙嗎?"小丫頭率先打破吃局。
"還好。"墨言繼續他文雅的對答,看不出熱情冰冷。
"墨言哥哥,你教我的拂月劍法,我已經練到第六式啦,你什麼時候把剩下的交我啊?"蘇秋眨動著雙眼,可愛的模樣,繼續天真的詢問著,只是眼裡那抹崇拜之色濃的劃不開。
"有機會的......"墨言回著她,轉向我的瞬間榮升為媽媽級人物,拿出絹帕,動作輕柔,眼含笑的擦去了我嘴角湯漬。
我突然覺得有很多雙眼睛都直勾勾注視著我,彷彿要把我灼出兩個大窟窿。我動作僵硬的笑笑,心裡卻開始氣憤,這死墨言,大庭廣眾之下,竟讓我下不來台!想想又不對,我TMD認識誰啊?誰TNND認識我啊?這......這傢伙,不是明擺著讓人哄嗎?要知道,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同性這個詞,都鮮少有人尊重。
"墨言哥哥!芙蓉顏色到底是男是女?我怎麼看不出來?"蘇秋的聲音甜美的響起。
喀嚓......我的心再次被人小小的折了一下,這蘇秋也太會踢人痛處了吧?我抬眼看看這屁丫,她正一臉得意的看著我,彷彿在挑釁。墨言臉色開始不善......
"秋兒,快跟芙蓉公子賠禮!"蘇景一馬當先衝了出來,似乎也不滿她小妹讓人難堪的問題。
"為什麼要讓我賠禮啊?本來就是嘛,我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他是男是女?問問還不成啦?"蘇丫一連串的任性脫口而出,並對著我瞥了瞥嘴,彷彿很鄙視。我哭笑不得,我怎麼就突然間得罪她了呢?瞧這頓飯吃的!
"秋兒,你又胡鬧!快道歉!"蘇景拿出家長的氣魄,希望可以打壓一下小丫頭。
"我沒有錯!哥哥說過,我若遇見不懂的就要問。今天我問了,哥哥還說我!哼!"屁丫嘴一嘟,眼一瞥,盛氣凌人的不鳥她哥。
而此刻原本喧鬧的『閒醉樓',卻因為我的性別問題,而變得異常清靜,大有髮絲落地,鏗鏘有聲之嫌疑啊。
眼見蘇景又要發威,我微笑站起來,渡到蘇秋身邊,拉過椅子,坐下與她對視:"蘇秋你有什麼不懂的,直接問我就好。若我有回答不清的,想其他人更無法給你滿意的答覆。"
屁丫見我如此,突然有些發蒙,臉紅了紅,瞄了瞄墨言,挺挺腰板,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那你是男是女?"
"你覺得我是男是女?"我回踢。
"是女子吧?"她突然靈蘊一動,嫣然一笑。我心裡卻覺得她很可笑,為了在墨言面前掃我面子,何苦呢?本不想與她一搬見識,可她偏不往正道趕。
"哦?呵呵......那好啊,咱以後就是閨中密友,吃可同吃,住可同房啦。"我非常有誠意的笑著:"晚上我上你屋住。"
身後有手臂自動攀上我的腰,只有那震動的胸膛,讓我知道他在笑。而對與墨言的文雅,別人可就不是一般鬧,轟然大笑四起,震的屁丫臉如猴屁股。
"你耍流氓!你是男子,居然出言輕薄我!你下賤!"她氣的開始口不擇言,一拍桌子,人也不走,繼續跟我鬥。如果我不參與,真對不起廣大人們群眾的高漲熱情。
"秋兒,別說下賤。下賤一分為二,就像男女。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我是『在下',你是『賤人'。罵人連自己一同罵的,真是少見,還是咱家秋兒品格高尚啊,哈哈......"
"你半男不女!"
"我半男不女,有人要。你一女無男,沒人理!"
"你是斷袖!"
"我明明穿的是長袖!"
"你!"
"我?"
"你尖嘴猴腮,跳樑小丑!"
"嘖......秋兒又開始照鏡子了?"
"你福淺命薄,苦命相!"
"只要不讓我娶你,我就是福大命大,吉星高照!"
"你......"
"我......"
到最後她叫囂的沒有了力氣,我仍舊悠閒的飲著茶水,細細回味第一口吃過的蜜汁卷鴨,香,真香......
再到最最後,我拍了拍蘇秋的肩,語重心長的說:"以後有人欺負,找顏色大哥!"
此一戰,正式確立了芙蓉顏色在江湖上的無間名聲。據說可以氣死活著的,弄跳死了的。那氣度,那身形,那口才,那容貌,簡直是無世上之有,有世上之無......
多說不益,自己想去!


都TMD吻我!

戰鼓隆隆,旗幟飄飄,天公做美的又下起了小雪。我裹了裹身上的皮草,一抹看好戲的笑爬上了眼。
看這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仗呢。確實是打仗,不過不動性命,也許出點小血很正常。我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在冬天舉辦所謂的武林選盟大會了,因為夏天有錢的人都出去遊玩,冬天的人清閒啊,無事可做,不找點事情來幹,很容易風化地。
我聽著老武林盟主絮絮叨叨的說著很多,總結為:感謝大家來捧我場,算是給哥們面子啦。今天獲勝的人,不但可以接管盟主的地位,也可以掌管『神匙'。說到此處停一停,掌聲......謝謝!而重中之重的是,請大家解囊相助,我們現在可是撐飽喝足了,還有很多人受窮挨凍,讓我們每個人盡自己一分武林人士應有的愛心,幫那些窮苦的人過個好年!比試進行到一半,將會上演此愛心活動,當比試結束,此愛心活動再才登場,掌聲,謝謝!有財的出財,有物的出物,有人的出人啦。只有你沒有的,沒有我不要的!謝謝!
台上打的激烈,我台下雅坐坐得冰冷。沒有想到墨言還挺有身份的嘛,居然混了個前排。看看後面站的黑壓壓一片,我突然覺得此坐比買張學友演唱會的特級正坐門票都難!
人們看我倆的眼神,那叫個怪異。不看臺上的人,一定看著我倆。而墨言仍舊是那麼自然溫婉,不時的替我拉拉披風,問我冷不冷。我敢說冷嗎?看他那蠢蠢欲動的手!墨言啊,墨言,幸虧你爹媽死的早,不然一定被你氣的從棺材裡爬出,甘願為你找個鬼新娘!哈哈......
我對一直看向我們的蘇家兄妹勾勾嘴角,揚揚眉,氣的蘇秋如氣起的青蛙,就差呱呱亂叫。而蘇景則對我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算笑不笑,關我屁事。
台上打的這個熱鬧,我問墨言:"你不去露兩手?"
"你希望我去?"他立刻轉向我,嘴角彎出好看的弧度,眼裡的柔光閃爍動人,彷彿有那麼一刻,我已經溺斃其中,呼吸困難。
"靠!你娶媳婦還用我教你洞房?"我白了他一眼,收收心神。
"用!"
"啊?我去尿尿!"我起身就走,真是怕了他了。總扔給我一些簡潔的重磅炸彈,一招至命,炸的我頭昏腦漲,五迷三道,心驚肉跳。
在人群中穿來穿去,努力尋找著我熟悉的身影,如果他們也穿來了,必然會來湊熱鬧。我的青青,蘭蘭,綠綠,一筐色彩啊,都死哪裡去了?這懸崖跳的,真夠烏龍地!
心跳,心跳,是嗎?是嗎?我突然看見一抹側影,忙火點屁股的追去,綠綠,是你嗎?上次在那個什麼鳥妓院,就認錯一次,這次一定要重!我剛越過三個人,人群突然變的混亂,好像開始喊什麼號,有的人開始往前走,亂成了一鍋小米粥......
我越追越惱火,幾步就跟丟了,慌亂間看見一個檯子,想都沒想的就飛奔上去。不都說站的高,望的遠嗎?我就不信綠綠你能躲過我的法眼。在說,我往高處那麼一站,多醒目,長個眼睛的就能看見,何況你綠綠?
我一個漂亮的翻轉上台,舉目往下觀望,這一幫,那一派,這一夥,那一洞的,人真多!其實真正競選盟主的人沒幾個,一百個裡面有一個,其他九十九全是狂熱愛好者,就像看人家踢足球,不停的說球臭腳更臭,可等你讓他上場,怕連個屁都抓不住。
綠綠,綠綠,你看過來,這裡的桃粉等的很焦急。
"芙蓉顏色公子?芙蓉顏色公子?"
"恩?有事?"我轉過臉,看見老武林盟主正親切的叫我名字。啊?我的名號這麼響了?他居然知道!是好事?哈哈......不見得。
"芙蓉顏色公子,請問您是要捐贈錢財,還是物品?"老盟主笑的一臉慈祥,就像臨家的伯伯。可惜,我沒有見過臨家伯伯,只見過老色鬼,所以不知道他的笑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反正不大爽!
若你一躍上台,就被人家逮到,要求硬性捐款,你有什麼感受?而且還是明晃晃的一刀,讓我躲都來不及,只能硬挺!
我咬咬牙,開始往台下墨言的位置看去,錢帶子不在!這死小子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跑哪裡去了?我身上到是有些銀兩,可......看看那紅色箱子裡的銀票,我這有點拿不出手。再說怎麼地也是和墨言一起來的,丟自己的臉還成,丟他的,就......不好啦。
捐財一定不成,那贈物呢?我好像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低頭把自己掃視個遍,還別說,真TMD全無!
"芙蓉顏色公子,請問您是要捐贈錢財,還是物品?"老傢伙又一遍微笑提醒,我惱火啊,心跟喝開油了似的,吱哇鬧。
"芙蓉公子,我家主子說只要您一樣身外物,家主便捐贈黃金千兩!"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清晰洪亮,一聽就知道是練家子。
所有人震驚過後,開始議論紛紛,黃金千兩啊?黃金千兩啊?有的人似乎已經眼見黃金,滿眼金光充滿殷切希望的看向我,我是動也不是,靜也不是,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而此刻偏偏有那麼幾個小小的丑娃,流著鼻涕等米下鍋的看著我,似乎我要是不答應,他們就得餓死!真是爛戲碼!死就死,關我什麼是事?我都不知道他家主子要我什麼東西?黃金千兩啊,都可以要我上百條命了,可能更多......汗......
丟人,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價值,居然是此情此景。該死的墨言跑哪裡去了?哈......該不會是他吧?除了他,我還認識誰啊?哈哈......事情好辦啦!
"好!一言為定!"我提氣,盡量大聲的說,好讓在場更多人聽見我的豪情壯語!
接著,天空就像下起了彩雪,繽紛了人的視覺,柔化了人的感官,四片淡彩的雲朵飄然而至,由淺蘭,淡粉,乳黃,暖綠組成。待浮雲貯足,才看清是四個美艷動人的少女,各個粉黛著染,風華迥異,顧盼間若數紅蓮紛華綻開。
也許這就叫對比,也許這就叫殘忍,也許這就叫做緣分,也許這叫做:天啊,你耍我!四朵彩色浮雲淡開,一抹黑色雷怒向我砸來,竟然是美洲豹!
他一攏黑衣緊裹在堪稱完美的男性曲線上,邁著修長健美的雙腿向我走來,黑色貂毛大氅落雪不留痕,就像他萬世不入眼的冷漠。他每靠近一步,我的心就收縮一分,沒有心情去思考自己答應他的後果,沒有心情去追究他為什麼追蹤而來?只能像個任人宰割的羔羊,赤裸裸,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而此刻,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都一片死寂,都因這個男人的到來而倍感空氣稀薄。
眼見他接近,我下意識的挺挺胸膛,不說是身外之物嗎?我看你到底要什麼?輸人不輸陣,更何況未必就是輸!
他突然在我面前站立,和我的距離只有十六毫米,我清楚的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的狂野氣息,下一刻,他突然擁上我的腰,提起我的下巴,在我驚慌的瞥見他嘴角那抹淡淡勾起的挑釁笑容時,他--落下了我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的一吻!
那吻一點也不溫柔,完全的霸道,就像在宣告他的所有物,他的權利,而我--是他的!
當他放開我,我仍木然的立在當場,無知所措。
生平第一次腦袋呈現完全空白狀態,台下的人群躁動,風開始猛烈,雪越下越大,我仍佇立在賽台上,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箱金子,閃閃亮亮,灼傷了我的眼......
MD!老子要報復!
現在可好啦,大家都知道我芙蓉顏色一吻值千金,看我的眼光真TMD變態!這江湖我要怎麼混下去?要是被個女子吻就吻了,全當我義務獻血,做了把頭帶光環的黑天使。MD!卻被個大老爺們吻了,而我,居然連反抗都沒有,一個屁都沒放!直到人消失不見,我才挺直了腰板飛下台,結果......真TMD絕啦,風度沒有留下,尊嚴沒有剩下,腳一滑,倒啦......
要說倒地也成,糟糕在卻被人抱住,而這個人正好是該出現的時候,不知道跑哪裡去的墨言,不該出現的時候,非要出現的懷抱!是嫌我出的醜不夠多麼?是覺得我還不夠悲慘嗎?他居然捏了捏我的鼻子,無限寵膩的說:"顏,跑哪裡去了?讓我好找。"
周圍的噓嘩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我的心,碎散亂珠,淒涼悲慘。
我這個斷袖是當定了!
我雙眼冒怒火的看著墨言,斷袖?好啊!我們當!快速掠過他的頭,就在我的唇和他唇只有一指相隔的時候,我停下了。我是個無所謂的人,可他......不是......
我推開他,還算理智,有良心的大步離場,再呆下去,我一定會失控殺人。
"顏......"
"嗚......"就知道他叫我,我不應該回頭!不該!不該啊!
雪細細柔柔飄落他長長的睫毛上,一如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那麼輕柔,如此憐惜,我沒有推開他,吻就吻吧,該來的,一定躲閃不掉,就像這場雪......
※※z※※y※※b※※g※※
"武林大會快報,五兩銀子一份,限量發售,趕早的,不如趕巧的,遇見是您的福分,遇不見是您的遺憾。快搶購啊,心動不如行動,快搶購啊,限量發售,五兩銀子一份,看看『神秘男子千金買芙蓉一吻,顏色綻開'!看看『墨言至愛,芙蓉顏色'啊!"窗外叫的歡實,窗內我頭痛的看著小報,邊看,邊緊眉,邊看,邊揉頭,到最後,居然......
"哈哈哈哈......我出名啦!哈哈哈......"一陣狂笑,笑的我都相信自己是真開心。
"不喜歡,就別看了。"墨言輕輕拿走我手中所謂的報紙,拉過我的頭,貼上他咚咚跳動的胸膛,修長漂亮的手指趨趕著我的頭痛。
"無所謂喜不喜歡,斷袖就斷袖,他爺爺我還認了!"
"顏......"一聲溫柔的低囔。
"恩?嗚......窩數窩人了......夜酶說......嚷泥琴......"(我說我認了,也沒說讓你親!大心幫大家翻譯一下。)
"墨言我最後禁告你,別再親我!聽見沒有?你笑什麼?笑什麼?你說?你笑什麼?你......"我被放行了嘴的說話權利後,立刻開始了吐沫反擊戰,顯然對這種水做的人不太管用,大有一口吐沫,吐到汪洋大海裡的感覺,真TMD渺小!
"顏,跟我說說那個人吧。"墨言突然變得很認真,而這種認真的態度,是平時很少見的。別看他平時對誰都很溫文而雅,禮貌分寸拿捏的特到火候,卻也讓人覺得他什麼都不在乎,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有,可以無。這種感覺和那瘋子給我的感覺不一樣,雖都是無所謂,卻有著說不明的迥異落差。靠!怎麼想起那個瘋子了?丟掉,丟掉!再踹幾腳!
"哪個人?我忘了。"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他。我明查暗訪的,居然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他家住哪裡?我想半夜套麻袋,找人群毆他都行!沒有人性啊,沒有人性!我憤恨的將牙咬的咯咯做響,簡直到了飲血不解渴的地步!
"你不想說?"墨言抬起我的下巴,讓我正視他。從他的眼裡,我居然看到一絲的緊張。
"說個屁!加裡加外,我才見過他兩次!一次去妓院,我被人抓錯,送他那去了。第二次,你看過小報,應該知道了吧?"讓我再學一次,還不如先扒我皮來的痛快。
墨言額頭微觸,彷彿陷入沉思,隨即溫婉一笑,乍如不刺眼的陽光,不燙人的溫水,並快速在我唇上輕啄了一口:"你是我的。"
我一把將墨言勾入懷抱,低頭狠狠報復性的吻上他的柔潤的唇,輾轉啃嗜,粗暴的品嚐,我以為我已經夠霸王的,可......和那人比,這真是小巫見大巫。日後的某一天,我仍舊懷念墨言的吻,懷念我當時的粗暴。
墨言一直迎接著我,無論我如何的狂野。我討厭我成為別人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但不介意別人是我的!我在墨言那雙柔嫩充滿彈性,紅潤的唇畔上,宣洩著自己的領土權,在他的輕呼中,將舌渡入他口中,與之糾纏不休,舔吮間那淡淡的香,讓我如癡如醉,如飲瓊釀。既然都到這份上了,我還做作就沒有意思了。我沒有處男情節,可不幸運的是,我還是個菜鳥,雖然親親是常有的事兒,但脫褲子的經歷除了正常排泄還真沒有過,不免有些怯場。
"顏,我想要你......我忍了好久......"墨言的眸子已經渡上一層薄薄的水霧,看上去如兩粒熟透的紫色葡萄,掛著新鮮的霜,邀人品嚐。他將手伸入我胸膛,逗弄著我小小的凸起......
"滾!要我?我要不要你都不一定呢!"我有弟弟,幹嗎要讓我用菊花接受別人的弟弟?我一把推開他,慾火也消了大半。
"顏......"墨言輕喚我,那眼神看的我這個不忍啊,這可關乎男權問題,不可怠慢,轉開頭,不看他。
"顏,我......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胸膛微露,髮絲零散,臉色緋紅的擁上我。
"啊?"他一句話說的面紅而赤,我聽的那是吃驚不小。這是什麼概念?
"和男子......"他輕言。
"哦......"明白了,他是說沒有和男子的這種經驗,那我呢?和女子都沒有,我說什麼了?"那改天研究一下,我也沒有,呵呵......"我忙拉好自己的衣衫,順手整理整理他的,尷尬的笑了兩聲。
轉身往自己屋裡開溜,提腿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對他笑笑說:"你回去休息吧。"


芙蓉看招!

武林大會開到這份上,簡直就是我芙蓉顏色個人專欄。沒有人去提什麼盟主位置,沒有人提所謂的『神匙',老盟主繼續留任。大家茶餘飯後常拿出嗑牙的就是我芙蓉顏色,比嗑瓜子的頻率還高。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居然有人來求我出手相救,我覺得自保還沒有問題,殺人也痛快,可救人嘛,該謙虛還是要謙虛地。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絮叨的老武林盟主,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情真意切的感激著我那火辣辣的一吻,造福了窮苦的人們,大家可以安心幸福過個好年,都靠我那斷袖的一吻,搞定!因此,覺得我是個極其有愛心,有正義感的人,希望我能繼續發揮自己的點點光亮為武林造福。
我一聽氣從八方來,乾脆一拍桌子,豪氣干雲的吼出:"說!誰還要吻我!"就差糾起老盟主的前衣領,問是不是又有人出金子,要我的吻啊?是不是要我把明年,後年,大後年,窮人的過年問題都統統解決了?來吧,爺的嘴貢獻啦!來啊,親啊,不親你就是孫子!
"芙蓉公子息怒,息怒,芙蓉公子誤會了老夫啦,老夫此刻厚顏請芙蓉公子出手,實在是不得以而為之,而此事關乎武林的正義與存亡,請公子務必幫忙。而此事除了芙蓉公子,天下絕對不做第二人選。"一句話,真會拍。
"說重點。"我又敲了敲桌子,不過手勁小了許多。這老頭真能嘮叨,他怎麼就當成盟主的?或者是以前很爽快,現在到了更年期?正好被我遇上了?都說女人的更年期讓人不敢領教,這男人的更年期更是讓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痛苦,止不住的痛苦。
"重點就是,我把『神匙'丟了,而『神匙'是個能預言未來的聖物,每五年才會有所顯示,而這個玄機必定會應驗於日後。請芙蓉公子,務必幫忙尋回。"
"你把『神匙'弄丟了?讓我去幫忙尋回?是這個意思嗎?" 我在外面東奔西走,你在被窩裡熱熱乎乎天人一夢?靠!虧你老小子能想得出來,先前是我走眼,您真是當盟主的最佳材料。
"芙蓉公子,我們明眼人不說含糊話。如果芙蓉公子能幫老夫把『神匙'尋回,老夫一定力推您為新一任的武林盟主。"
聽著是挺誘人的,可盟主怎麼就讓我覺得沒有某某首領來的霸道呢?真是當殺手的獨特品味啊。我確實有些活心,可面子上仍要有所保留。若說男子不為權勢動心,那一定不是純爺們!
"芙蓉公子,要知道武林盟主不但可以號令武林,還可以呼風喚雨,錢財是小,權利是大,上至朝廷不敢輕舉妄動,下至各個幫派,都要給你三分薄面。你代表的就是正義,就是法則,你一揮手......"他繼續眉飛色舞的比畫著,一雙半白的眉毛一調一動的很有喜劇效果,尤其是那厚厚的嘴唇,一翻一轉霹靂啪啦的說個沒完沒了,吐出的字就像蹦豆似的,有去無回。一身墨綠的袍子,不浮華,卻也不寒酸。這樣的人,你看一眼,馬上就會忘記他的長相,他的聲音。可人家有自己的一套,你記不住是吧?那我就一遍一遍的說,一遍一遍的為你加深印象,直到成為永不可磨滅的痕跡,為止。
我終於忍不住,伸手打斷了他的長篇論文:"我去!"
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是我?我沒有問,是因為我知道,我一旦問出,就會有更多的論文等著我。而他既然來找我,就一定做了所有的考慮,前因後果也定想了個明白,縱使我有一百個問題也會被一一做答。而與我而言,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活動一下筋骨,闖蕩一下江湖。且是去尋找『神匙',又不是殺人,找到就當盟主,找不到就當旅遊,是個只賺不陪的買賣。
也許,等我混到了一定份上,也開個『殿殺'總舵在古代,那......哈哈,殺手事業再創新高!我要讓『殿殺'紅紅火火的開張,揚眉吐氣的發揚光大,要讓人人爭當殺手,人人想入我門下。到時候門庭若市,打破了腦袋,緊爛了門檻,大家都想加入『殿殺'!
沒有什麼,就是管理制度嚴明,每個月按時發工資。手頭活幹得多的,做得好的,就給紅利。而且,一定要是股份合作制,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大家上心,『殿殺'才會蒸蒸日上,紅透滿天!
當然啦,過節,過年,發些福利是必須的,籠絡人心嘛,這個我懂。再來是不是要設計出一套『殿殺'的職業裝?對,企業CIS導入是必須的,一個企業要是想走上正軌,一套完成的企業理念是必須的,其中包括『殿殺'標誌,『殿殺'標準色,『殿殺'......
"芙蓉公子,芙蓉公子?"老盟主又想引起我的注意力。
"有事?"我冷冷的看著他,我的CI導入到哪裡了?都被攪亂了,煩。
"既然芙蓉公子答應了,老夫真是身感安慰,為武林日後的昌盛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客氣。"
窗外小風颼颼,屋內口水鬧鬧,就這麼點破事,老盟主絮叨了我一天,真不把我當練家子,其內容為:
此事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一定要保密,不然他老臉就掛不住了,並請我支持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晚潔問題。(我靠!你的晚潔跟這有什麼關係?比我還能瞎拽詞。)
還跟我分析了一下,寶貝可能的丟失方向:一東,二南,三西,四北。當我笑著拍拍老盟主的肩膀,說您老真幽默時。他利馬嚴肅起來,並進行了下一輪的分析。說這江湖上最有可能奪『神匙',且說有能力在他的眼皮底下奪走的人,無非就那麼幾人。
看來老傢伙功夫了得啊,那他為什麼不自己找?老盟主說,認識他的人太多,臉太熟,他一動,別人就知道他要做什麼。除了『神匙'還有什麼能讓他出手?到時候怕搶的人更多。且『神匙'比較金貴,怕經不起這種折騰。而言下之意,就是說我閒人一個,剛出江湖,雖然名氣那是比手雷還響,但卻是個菜鳥,沒有人會在意我,明瞭!
我們將一個問題,裡裡外外,前前後後,捭開了,砸碎了,重接起來看,最終列出幾位有可能得手的江湖門派:
一.『墨居'。
二.『景秋山莊'。
三.『流齋'。
四嘛,就是『瑞'的地下國家--『玖'。
有五嗎?當然有,誰讓那個該死的,砸了千金強吻我一口的瘋子偏偏在『神匙'丟失的時候,出現了呢?他就是五!二百五!
六.就是『滄劍派',但他的少主高竟前些日子突然掛了,血崩而死。所以,暫時可以排除其父搶『神匙'的行為。我聽著,心裡得意的笑著,那可是我創做的抽像畫啊!驕傲!絕對的驕傲!
『神匙'的丟失時間,正是比武進行到一半,現場做愛心動員的時候。也正是因為『神匙'的丟失,無法對下一任武林盟主做交代,所以取消了這次的奪盟大會,留做明年繼續。而我就成了這次無故取消大會的炮灰,老盟主宣稱此次大會最重要的是籌到銀兩,為那些窮苦人度過年關,而這次既然銀兩充足,怕夜長夢多,還是先解決窮人的生計問題,盟主之位明年再選。老盟主本就是提前退位,連任一年也無不可,只可惜那些有心盟主之位的人,可憐了我這個公認假想敵人,實際的炮灰。
我們既然說到了『玖',那就必須費點筆墨探討一下,他是怎麼回事,什麼東東。
『玖'的存在,就如同現代的黑社會,檯面上解決不了的事都在底下踹著解決。而且 『玖'的神秘一直以來都是『瑞'無法掌控的,沒有人知道『玖'的領導者是誰,也沒有人知道『玖'的存在是為什麼,總之,那是個迷一樣的組織。當聽到這,我兩眼精光,有終於找到組織的感覺,親切啊。可像『玖'這樣的組織,『瑞'的皇帝會默認他的存在嗎?
然而更不解的是,如果說『玖'是地下黑社會,那武林是什麼?當我此話一出,老盟主利馬蒙圈,想了好一會,才意味深長搖頭晃腦慢吞吞的回答我說:武林是......武林!
我立刻佩服的嘩啦嘩啦地眼淚直往肚裡流,忙雙手抱拳極其恭維的說:高!實在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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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偷偷爬起來,順著窗飛出。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練習這些技能,但長年累積的本領是不會說沒就沒地。
我說過,沒人知道他是誰,沒人知道他住哪,但有一個人知道他,認識他,那個人就是--我!
也許是對方向感掌控的本能,我居然又摸到了那個青石房。看樣子,這普通的住宅,應該是臨時的掩飾。我小心的飛進去,說是飛,其實就翻牆頭,但那動作讓我做起來,定帥的悄然無聲。
我小心的提防著對方的暗器和陷阱。現代的鬼東西那麼多,都沒有困過我,就這點人家玩爛的東西,用來對付我?哼......想的美!
憑借殺手的直覺,我再次摸進了那個我曾經逃出來的門,哈......以為我會進去,就太小看我的智商,雖然我經常脫線,但絕對不傻。我將準備的各種特殊禮物一一裝置好,便悄悄退了出去......
屋內。
依靠在虎皮椅上的主子嘴角再渡勾起,用手點了一下門的方向,一抹黑色人影迅速追出......
可當到門口的時候,黑影猶豫了,可此刻硬著頭皮也要出去,主子的命令,就算是死也要去做!而且他不相信那一副娘們樣的傢伙,能有什麼鬼把戲。
但他在推開門的瞬間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可惜無論他多麼快速,陷阱既已經做成,就必須等著人的犧牲,這只是一早一晚的事情,卻絕對不是有或無的概念。為什麼?因為這是桃粉佈置的陷阱!
黑色人影剛衝出去,雖然沒有感覺到牽拌任何東西,卻遭遇了歷史性的毀滅。
左擋,右臉呼之,右擋,頭頂砸之,砸不死,洗不掉,疼不死,躲不掉。搞不清從哪裡來的這些彩粉,迷的人呼吸困難,眼睜不開,卻知道不是毒,所以略微有些鬆懈。往前踏了一步,希望擺脫困境,可就這一步,又觸動了機關,新一輪的折磨開始了......無數條細若髮絲的線,條條襲來,幸好冬天,穿的比較厚實,不然就不知道要劃出多少口子。儘管如此,頭頂的髮冠還是被削掉,髮絲零亂炸開,氣憤難擋!想他從小就跟在主子身邊,受到一等一的訓練,苦是苦,累是累,卻何時受到過此種侮辱!
身子被若千的細線纏繞,越掙越亂,慌亂間憤恨倒地,撲通一聲,甚是壯觀,引起飛雪無數。格老子地,他奶奶個胸!老子一定要報復!黑影不甘的爬起,卻又再一次摔倒,悶哼一聲,咬碎牙和血吞。雪地裡居然有豆子?越是掙扎,越是難堪,越是掙扎,摔的越狠......
怒火攻心時,瞥見一雙錦靴,真想撞死算了,在主子面前這麼丟人。
銀光劃過,纏繞在身上的細絲終於落地,黑影將雙拳握的咯咯做響,身旁的四名美婢則如入夜的紅花,搖曳妖嬈,輕輕擺動,顫動香肩。格老子,丟人!
用眼角偷偷的瞄了眼主人,主人正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自己,忙把頭底下,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主子怎麼如此好看?尤其是那若有若無的笑,輕掛於嘴角,既邪媚,又狂野。越想越覺得呼吸困難,身體燥熱難耐。
話說這位被喚做主子的男人,看了眼慘不忍睹的護衛,將目光調向芙蓉顏色消失的方向,一抹詭異的笑,悄悄爬上眼臉,似乎是獵豹看見食物的興奮,似乎是掌控人生死的自信,似乎是獵殺與被獵殺之間的血腥遊戲,一切都只是個開始......
突然鞭炮聲乒乓做響,震耳欲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在樹上的鞭炮蹦出了雀躍的火花,在這樣漆黑與銀白相互牴觸,相互融合的夜裡,分外妖嬈,艷麗。鞭炮臨尾,嘩啦一聲,一幅字霍然展現與眼前:你的吻和床戲一樣差勁!
主子的眼睛色彩斑斕,是被鞭炮映的,還是被字刺激的,沒有人知道。但大家都知道,那個叫芙蓉顏色的人,會很慘,很慘......
撲的一聲,沒有人吐血玩,只是受盡折磨的可憐人,此刻正仰起意亂情迷的眼,充滿情慾的望著主子,而身子正不停的在主子身上亂蹭著,口中囔囊有詞:"主子,要,要我......"
若不是此人臉上變成了調色盤,你一定會看見那因慾望而漲紅的臉;若不是他此刻髮絲凌亂,衣服破裂,你也一定會以為他是個真正的求歡者。可惜啊,可惜,如此良辰,必定無福消受了。
主子手一抬,慾望彩男頓時倒地,身後的美婢拖著他走了。如果此男以為悲慘丟人不過就是一夜,那他就大錯特錯,因為那奇怪的顏色是加料地,少說會跟著他一星期,多則不好說啦,在命,看命,天機是也......
在黑與白的交接處,一男子,迎風站立,烏黑若墨的髮絲揚起,張狂的與黑夜亂舞,彷彿他才是夜的主人,天地的主宰。眼前字跡潦草:你的吻和床戲一樣差勁!不覺間笑意爬上眼角,滲進眼裡。那我們就來看看床戲到底如何,芙蓉顏色?


正宗無賴

奪盟大會既然定於年後舉行,我就有五個月的時間來找『神匙',首選當然是『景秋山莊'。所以當蘇屁丫邀請墨言前去做客的時候,我第一個衝出來答應。換得蘇屁丫飛眼連連,雖然飛中帶刀,但我仍舊笑著接受,並一再誇獎著蘇秋說:"聽說『景秋山莊'風景如畫,陶冶情操,人看時間長了,人美三人;動物看時間長了,勇猛三分。本來還不信,今天見蘇小姐如此惡毒的眼神,竟都能瞪得俏麗三分!果真啊,佩服,佩服!顏色是一定要去見識一翻地。"於是,一頭鑽進馬車,尋了個好位置,準備呼覺,想攆我都不給機會!
至於『墨居',我雖然沒有問墨言,但我相信他沒有動過那東西的念頭,所以,他暫時被隔離到安全位置。
吱咯......吱咯......馬車攆雪的聲音漸漸模糊,我又睡著了。
夢中,我又回到了現代,和青青,蘭蘭,綠綠一起,雖然他們仍舊不愛搭理我,但我卻興奮不已,高興的擁抱著他們每個人。從表情中我能看出,他們其實並不討厭我,只是他們沒有我幸運,我會表達自己的感受,我可以輕易的睡著,我的床可以分一半給另一個人。而他們不行,他們只能自己,沒有人可以接近,沒有人可以懂。
蘭蘭還好些,會時常和我開個小玩笑,雖然一般比較冷場。
青青是木頭,除了兩個鼻子可以呼吸,其他一律封閉,真懷疑他不上廁所。
綠綠是石頭,幾乎連呼吸都可以省略不計,卻會在以為我睡著之後,為我披件衣衫。
從來都是我鬧他們,從來都是他們忍受,一直如此,希望永遠如此,可惜,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表永遠。
我漸漸看不清他們,看不清他們的臉,週身霧起,我突然變得赤裸裸,鏡子中的那個人,永遠只是我自己。
依舊健壯的手臂,依舊快感的撫慰,一切依舊,一切如常......
"啊......"如果不叫出這麼一聲,是不是就不依舊了?那還是照舊吧,一切如常。
馬車內,八隻眼睛,每兩隻相似,但絕對不一樣。為什麼呢?笨啊,因為世界上絕對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兩樣東西。哎......我真博學多才。
一雙眼睛載滿關懷,一雙是關心,另一雙快速白了我一眼,再無其它。
"顏,做噩夢了?"五分擔憂,五分溫柔,等於十分關心,這就是墨言。
"算是吧。" 沒有什麼嚇人的怪物,卻清楚的感覺到痛,算不算噩夢?
"這麼大的人,還會做噩夢!哼......"蘇丫很鄙視的白了我一眼。b
"還別說,這個夢真嚇的我半死,好恐怖哦!"我拿著腔調,對墨言撒嬌,氣死你個蘇丫,哈哈......
"說說,說出來就不怕了。"墨言攏了攏我的皮草,將我向他靠了靠,那眼神,都滴蜜了。
我仰起裝做心又惶恐的臉,對墨言撒嬌:"人家怕怕,人家......人家居然夢見娶了老婆,而那個人居然是......蘇秋!"
吱咯......吱咯......馬車仍舊前行著......
突然,一聲屬於女性特有的怒吼狂飆開:"芙蓉顏色,你個無賴!!!"
哈哈哈哈......我現在越來越喜歡蘇景了, 他居然第一個笑了出來。那......我們不附和好像不地道哦,哈哈哈哈......
"蘇秋,你要學會溫柔,不然怎麼找個好相公?算了,就算你學會了溫柔,也不一定能找到好相公,你還是隨性吧。"
"蘇秋,你要把相公的標準定高點,找不找得到那是二話。不過也別定的太高了,像我這樣的,你就算把自己砸碎了,重新打造,都是望塵莫及的事情。"
"蘇秋,你別把臉拉的跟個長白山似的,說!誰欠你錢了?告訴哥哥,我去揍他,保證揍得他老母,他老爹都認不出這是自己的種!"
"蘇秋,有人得罪你嗎?哥哥交你個好辦法,咱折磨死他!咱就嫁給他,活活折磨他一輩子!讓他睡不塌實,醒了更鬧心!"
"蘇秋......"也許是長路漫漫,我實在無聊到一定的程度,於是開始逗弄起蘇屁丫。剛開始她還對我怒目而視,可到了後來,乾脆不理不採。等我在細細琢磨,原來是在獨自生悶氣,哈哈哈哈......爽!
一個遊戲,要有人參與,才有意思,若她不動怒,我又何苦逗她?簡直浪費我可貴的青春。
也許是我這個斷袖當的太經典啦,蘇景完全採用放任自由態度,不加理會我和他妹妹的"打情罵俏"。反倒是以一種看女子的目光掃視著我,待我看回去的時候,他忙糾正,弄的錯亂不堪。所以,我覺得,還是逗蘇屁丫有意思點。想拿他開開玩笑,怕他受不起。
而墨言就像位好好先生,永遠寵膩的看著我,那俊美的容顏似乎永遠在笑,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對於前幾日我曾說過,要研究一下男男對抗賽的事,他隻字不提,我也樂得開心。墨言,你等著,爺一定是上面地!

街上熱鬧非凡,應該是個趕集日。雖然天很冷,把人凍得乾巴巴的,可每個人的叫賣聲,和著熱霧飛出,卻是鏗鏘有力,熱鬧非凡。我們四人下車步行,腳踏在被踩結實的雪上,除了輕微的摩擦聲,已不在吱咯做響。
四個月前的垂楊柳,此刻已經霧凇裹裹,輕輕晃動,樹下又彷彿是一場新雪。
墨言為我介紹著這裡的民生,特色。彷彿我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而事實如此而已。
這個地方叫『烏梅鎮',民風比較淳樸,每個人都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不喜歡管閒事。如果我們晚上不休息,半夜就能到『日耀城'趕到『景秋山莊'。
前面突然雪花四起,有人在撕扯,再看看四周,叫賣聲仍紅紅火火,簡直是一心只做自家生意,耳眼不聞他家水火,果然都有得道高僧的定立!我不想出家,自然前去看看現場直播的熱鬧。
"你既然買給老子,就是老子的人,讓你做什麼就去做!上床也得上! 別在這跟老子裝清高,找打!"啪......的就是一鞭子!
薄雪揚起,當我看見那被抽姑娘的臉,心騰的翻起,停留三秒,才肯重重落下。那雙眼睛,沒有一絲感情,彷彿已經死去,卻黑亮的耀眼。那抹桀驁不馴是天生的冰冷,是任何皮鞭都抽不去的氣質。黑色的發在風中飛揚,似乎在反抗自己未知的命運,又像是在掌控自己的未來,一切都是如此強烈。而她,居然讓我覺得熟悉,那種熟悉感是如此的深刻,卻找不到原形。
當皮鞭再次揚起,我想都沒有想的揮刀襲出。當刀子抵在男人脖子上的時候,一切都停止了。
酷!我為自己叫好,好久沒有用刀了,除了削水果。出手居然還這麼敏捷,簡直帥呆了,酷斃了,簡直無法比喻了!
"兄弟,我們井水不泛河水,你這是什麼意思?"男人冷著臉問我,沒有慌張,看來也是道上混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將刀收回,人立在他的面前:"這個女人我要了。"
"兄弟,這可不符合道上的規矩!她是我花銀子買來的,你說要就要,也不問問我胡三同意不同意!"
"把賣身契拿來我看看。"我笑的很善良,絕對無害。
那個叫胡三的傢伙,果真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賣身契,我輕輕捏在手裡,上下打量,認真的看,居然沒有幾個字是懂地。
我揚揚手中的賣身契,用下巴點點地上的姑娘:"就是這個?"
姑娘輕輕點頭,不語。
唰......又下雪了,不過不是純白的雪,而是刻著字據的雪,飄飄灑灑的甚是好看,那是一種象徵自由的雪,所以特別美。
"你!"胡三對我橫眉冷對,卻知道打不過我,眼見我把賣身契撕的粉碎,揚到風中,卻也只能乾瞪眼,暗生氣,沒有一點辦法。
"跟我走,還是留下,自己選。"我轉身離去,不看任何人。當聽見身後快速跟著的腳步時,才綻開了一抹神秘的笑。
"顏,你真是個霸王!"墨言笑達眼底,手又開始圈上我的腰,不過此刻我心情好,不與他計較。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笑的很開心
"喂!我還以為你要和那個叫胡三的討價還價買了她呢。"蘇丫渡到我身邊,開始和我說正常話。
"我的原則是:能搶的,絕對不用買的!"我頗為得意的宣佈著自己的特色品行。
"哼!"蘇丫白了我一眼,轉回他哥身邊。
"芙蓉公子行事總是那麼出乎意料。"蘇景看我的眼神,又開始有些亂。
這傢伙,非得狠治他一下不可,不然以後不好相處。我突然伸臂將他攬入懷下,溫熱的氣息拂過他俊朗的面,呵在他耳邊:"意料之外?哪天我親了你,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意料之外。"聲音不大,卻夠所有人聽見的。
果然,他怒了!就像一隻鬥雞,臉紅紅的對我低吼:"請芙蓉公子自重,蘇景並無此好!"
"哈哈哈......好啊!那以後咱就是兄弟!"我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看著他說。
他靜靜看著我,盯進我的眼,最後豁然一笑,點了點頭:"好!是兄弟!"
我輕笑著轉身,迎上墨言洞悉一切的眼裡,那眼睛泛著暖暖的醉人的光,柔情一片全是讚揚。
"喂,丫頭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那個緊跟在我身後的女子。
她低頭既不看我,也不說話。
"別讓我問二遍,你叫什麼名字?"我語氣開始生硬。
她突然抬起頭,竟比我還高出了幾分,卻還是不說話。
"哇,你這麼高啊?你是異族人吧?"蘇丫也好奇的加入到盤問的行列。可惜,人家就是不說話。
"算了,既然你不會說話,我就免費賜給你一個名,桃粉!記住了,叫桃粉,就是叫你!你就是桃粉!"這丫頭太拽了,先壓壓水再說,把我受了十八年的帽子送你戴戴,享受一下生活吧。
"顏,你不打算讓她走嗎?"墨言額頭微緊,詢問我的意思。
"我都救她與水深火熱之中了,她一定會報答我,不會走地,不信你問她。"我把球踢給了桃粉。
桃粉沒有表態,仍舊是冰冷的沒有感情,只是我走一步,她跟一步,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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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冬天,好像比現代的冷,我將自己裹了裹,高抬腳,重落步,盡量動作幅度大點,寒冷少點。
"嘖......那是什麼怪動作?"蘇丫又開始挑釁,我就收拾不老實她了?
"什麼聲?你聽見了嗎?"我捅了捅墨言,接著說道:"誰在放屁?還嘖的一聲?挺有功力啊!"腦袋還四處轉了一圈,裝做尋找。
"芙蓉顏色!你無恥!"蘇丫衝到我面前,雙手掐在腰上,卻彷彿要掐在我脖子上那麼使勁。
"無齒?哈哈......我有啊!你信你看!"忙把牙一呲,證明我有她所說的東西。
"芙蓉......"又是一聲怒吼,看來氣的不清。
"噓......我已經很有名氣,你就不用在為我做免費宣傳了。喊破了喉嚨,更嫁不出去,非得賠你哥手裡!哈哈......啊......"女人的霸道,就是可以追著你打,而你還不能還手,只能跑。幸好我被女人追習慣了,跑--是絕活!

走著走著前面又是一片喧鬧,我不是個好湊熱鬧的人,真的不是,我是個冷血的殺手,可看一眼也沒什麼嘛,呵呵......
還說『烏梅鎮'的人不喜歡管閒事?這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都干屁呢?我扒拉開一個,又出現一個,就是進不去人圈,真想那刀飛了他們!
我眼睛一轉,神秘一笑,伸手拉蘇丫,她扭了扭,白了我一眼,還是過來了,看來幾日來的相處還是有成效地。我扒在蘇丫耳朵上,一陣低語。蘇丫惡狠狠地看了一眼一眼,又扒我耳朵一陣耳語,最後達成協議。墨言和蘇景都微笑的看著我,搖頭苦笑。
 "啊!......姐姐......姐姐......" 只見蘇丫一聲萬分悲傷的高呼,喚得人心疼痛,人群鬆動。為了加強效果,我在蘇丫衝出去之前狠狠地擰了一下她的後腰,哈哈......
人群突然自動讓出了條非常珍貴的路,供蘇丫前去認親。我們一行五人,忙伸脖引頸的往裡扎,當看清眾人圍觀之物時,我嬉笑著一步步後退。哎......居然是條被殺的老母豬。
蘇丫,轉過身看著我,那雙眼睛火辣辣地漂亮,激動的雙唇微抖,非常誘人,尤其是那緋紅的臉蛋更為其風華添色,她深情的抽出隨身佩帶的長劍,一聲滑破長空的怒吼直衝雲霄:"芙蓉顏色,我要殺了你!"
"啊......"女人啊,真愛追人玩。不過話說回來,是人物到哪是都是人物,是名人到哪裡都揚名!想我芙蓉顏色在此地名聲即將大震,艷名億里啊!
追逐間,嬉鬧裡,大家笑著,場面是那麼歡快。笑是會傳染的,就連那個冷冷的桃粉也感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暖色系。
快樂原來如此簡單,只要你願意......就會有嗎?但願我可以記住今天,記住更多的快樂,直到永遠,不說永遠到底有多遠......


過招

城門大開,『景秋山莊'的當家老爹,及其夫人親自帶隊迎接,場面相當熱烈。而我可能真的是被墨言轉化為斷袖,對著眾多美女居然不敢興趣,只是微笑點頭,表示感謝。
而我不由的感歎造化弄人啊,當我追著女人後屁股跑時,她們一個個不鳥我;等看見美女,不在兩眼目露色光時,她們居然因為我的出現,羞紅一片。
『景秋山莊'的老爹,看見墨言就向看到了希望,兩眼冒金光,看來她家女兒的那點心事,還真是直白。
看見我,到也不愣,只是上下的打量,覺察出失態後,忙有禮貌的寒暄著。我該開心,還是鬧心?看來我芙蓉顏色的名號,在江湖上是叫響了。只是向來好名不出門,惡名傳千里。而今看來,我的名氣怎麼招也得有個八萬里,那算什麼名呢?哈哈......
老母親看見歸來的兒女,自然是分外開心,激動得挪不開眼,恨不得將兒女看個周全,數數少沒有少幾根汗毛。我從來沒有被人家這麼關心過,這樣的眼神我沒有承載過,應該是種幸福吧?我從來不知道幸福的滋味,訓練是殘酷的,每個人都是冰冷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如此開懷的笑,如此不去想那段淘汰優勝的恐懼與無法決定命運的悲哀。但,我挺過來了,我還活著,就要開心!幸福是什麼?是快樂麼?那麼我已經很幸福了,至少在刀與刀之間,我還活著......
感覺有雙眼睛似乎在偷窺我的心事,忙尋光而去。居然看見桃粉不閃不躲的眼,那雙眸是我不懂的沉色,而我的心事又啟是你能看穿的明白?
突然又有一道光線介入其中,我笑著望去,果然是墨言。他修長的手臂一收,將我貼向他的身側,不理會任何人驚訝的目光,攬著我前行。
從武林大會的一吻開始,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比我還不要臉,哎......
席間,大家自然會找話題聊天,不讓氣氛冷場,而最好的話題就是剛開的武林大會。
看來人家老夫婦已經買了五兩銀子一份的小報,沒有往我身上引任何的話題,我在落得清淨的同時,還必須把水攪渾。你不亂,我不亂,馬腳誰來現?『神匙'怎麼找?
"老盟主始終是宅心仁厚,這麼多年,勞心於窮苦大眾,也正是因為老盟主的態度,整個江湖才能少了往日的血雨腥風啊。"蘇莊主語氣真誠的開始讚揚起老盟主的德行,大家當然捧場的頻頻點頭,應是。
"也希望我們『景秋山莊'盡的一點綿薄之力,能幫助那些窮人過個好年,哎......" 蘇莊主輕聲的感歎,換得蘇夫人利馬安慰:"老爺,只有盡心就好,平時您就為江湖的事勞心勞神的,這會兒墨公子,芙蓉公子來做客,蘇景,蘇秋也都回來了,大家高高興興的吃頓飯吧,別想太多了。"
"好,好,芙蓉公子,墨公子請。" 蘇莊主精神一振,笑容漸開,很是真誠。而我比較奇怪,武林人士怎麼和我原先想的不大一樣,怎麼一各個好像都是慈善家,難道說就我一個黑社會?
一杯兩杯下了肚,我面色開始紅潤,身體也不在發冷。我沒有飲酒的習慣,更品不出其中的味道,只覺得辣口,暖身。
大家繼續有的無的喧嘩著,沒有人去假想誰才會奪得盟主之位。既然沒有比賽繼續這一前提,那後話就不成立。說多了,明年沒有重,那才丟人。
"神匙!"我啪的一聲,手拍桌子上,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重大問題似的驚呼。當所有人被我的突然嚇了一跳的時候,我細心的收集起每個人臉上呈現的不同表情。
"我去參加武林大會,竟然沒有見到『神匙',太說不過去啦!"我一副惋惜的不能再惋惜的表情,簡直到了深刻自責的地步。
"芙蓉公子,不用惋惜,老夫與那『神匙'也只有一面之緣分。"蘇莊主很淡然的和我說,可我卻看見他眼裡有絲自豪之色。
"哦?請蘇莊主講講經歷,讓我等小輩開開眼界。"我立刻恭維。
蘇莊主對我點頭笑笑,看來比較滿意我的尊重,開口講述起他曾經的經歷:"那是四年前,老夫應約前往武林大會,正好趕上五年一次的『神匙'開啟,老盟主邀我等一起觀摩。只見那如大拇指般粗細的橢圓形物體,突然發出詭異的光亮,迷耀人眼,細看一行字顯示其上,但也只是一瞬,隨即馬上消失,無論是光亮,還是字。彷彿剛才的一刻是夢,一場華麗不真實的夢。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遇見過那麼詭異不可想像之事,實屬大開了眼界。而『神匙'正如皇帝的玉璽一樣,被公認為武林的鎮盟之寶。凡是武林人士必以保護『神匙'為幾任,而『神匙'做為歷代盟主相互接交的信物,更被整個武林所看重。"
"原來如此,那『神匙'真能預言未來?"世上真有這樣的東西?太懸乎了吧?我還是真有些不敢相信。
"老夫印象非常深刻,上次預言顯現的字仍清晰在目......"蘇莊主微微晃頭一笑,開始買弄。哎......這人,不管多大的年紀,也喜歡人盲目崇拜,真拿他們沒有辦法。為了滿足他可憐的榮譽感,我立刻露出流口水的表情,一副不聽下文,死不明目狀。
蘇莊主看見他引起了大家的深刻注意,滿意的一笑,緩緩道來:"老夫記得,異光閃動,『神匙'上的字清晰而亮,上面刻著:三月桃花樹上開,四月粉嫩已不在。"
"桃粉?!!!"我張口接過,壓不住的驚訝。這首詩裡面居然含有我的名字?太神奇了!
"顏?"墨言神色複雜的看著我,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不好意思的對著眾人笑笑,卻又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這丫頭幹嗎總盯著我看?不是喜歡我吧?哈哈......可看那眼神,還真不是普通的不像。
對呀,我已經把自己現代的名字桃粉,暫時送給了冰雕女,她不會以為我在叫她吧?再看看墨言,蘇景,蘇秋都看向我,又轉向桃粉,開始了若有所思。
我現在已經宣稱認桃粉做乾妹妹,所有,現在她可以和救她脫離苦海,善良如天使的我同桌吃飯。
蘇莊主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桃粉?老夫怎麼覺得這像個人名呢?"
我想白他一眼,卻忍著沒有動,明明就是人名,還說什麼像啊?
"爹,她叫桃粉。"蘇秋指了指冰雕女,而冰雕女則仍舊挺直了腰桿,面無表情。
"哦?"蘇莊主一聲婉轉繞樑的哦,又開始對著冰雕女做沉思狀。
"爹爹,這名字是芙蓉顏色為她起的。"蘇丫又把我拉上馬,一起供他老爸沉思。
在他老爸左研究,右探討的目光中,在我們深刻的期盼中,老莊主最終得出個深刻的結論: "一切隨緣吧......"
我倒!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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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秋山莊'很顯然,是蓋在山上。很不顯然的是關於『景秋山莊'的美景傳說,全山此刻光突突,白哇哇,唯一及眼的色彩就是白,其它全無。
我站在『景秋山莊'的高處,轉身盡量去欣賞其深淺不一的白,想像著其春夏秋的別樣風情。可惜,我的腦袋聯想能力有限,最後化為一聲感歎於風中......
"其實......其實我們山莊還是有些好玩的地方,景色也錯,但這個時節不太應景,若是......若是其它季節來了,定會讓你一飽眼福的!"蘇丫看我感歎,不由的出言安慰著。
我笑著點點頭,看來這幾天的混戰沒有白白浪費我豐富的感情。蘇丫發現鬥嘴,鬥不過我;打,打不過我;就連追著我跑都會把自己累得半死後,終於醒悟與我為敵不如為友的好處。
"弄副麻將玩玩,怎樣?"我調眉一笑,看起來非常的無害。既然無聊,我們就來賺點銀子好了,哈哈......墨言雖然給過我銀票,可我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就沒有收。要知道拿人家的手短,而現在又是我做小攻,還是小受的關鍵時刻,不能馬虎啊!經濟的掌控在現代決定一切,在古代也不例外吧?呵呵......
找來紙筆,將樣子畫下,分工合作,每個人手頭都有任務。蘇景負責將上好的木頭切割成等大小的塊,墨言負責雕刻紋樣,蘇秋負責打磨。
"喂!我們好像都很忙,你做什麼?"蘇丫又開始和我叫號。
"遊戲是我想的,點子是我出的,圖樣是我畫的,工作是我分的,你說我忙不忙?"我翹起個二郎腿,手端著熱茶,悠閒的飲著。
蘇丫被我噎的臉通紅,手指了指旁邊立著的冷丫桃粉:"那,她呢?桃粉就不用幹活啦?"
"她?哈哈......她很忙。來,挑粉,給哥哥捶捶背。"我對桃粉拋了個飛眼,勾了勾小拇指,讓她過來。
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我把她折騰了遍,她居然一聲不響的忍了下來,還真行,居然做到面無表情!真懷疑她臉是假皮做的,既然懷疑就要付出實際行動進行檢查,要有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出真知的實踐精神,而我做到了!
當我的手伸到她臉上,東拉西扯的時候,她居然也不反抗,任由我鬧著,只是一雙眼睛像是超強冷氣,不過我皮厚,不怕。
"不都說,姑娘的皮薄嗎?你居然不臉紅配合我一下?不是看上了我,一心想跟了我吧?哈哈......"我真是越來越好奇,這樣一幅棺材臉的女子,擁有的是什麼顏色的心?其實,她還真是朵冷艷的蘭色妖姬,神秘,高貴,冰冷,艷麗。如果,也就是如果,如果她的眼睛會笑,那該是怎樣迷人的風情,如果冰冷的她在身下婉轉承歡,嬌喘連連,氣若幽蘭,媚眼如絲,出口的呻吟是斷斷續續的:我要~ ~恩~ ~啊~ ~
"想什麼呢?"墨言的俊臉放大在眼前,還真嚇了我一跳。
"去去,把手頭工作做完。"我推推他,為我的旖旎思想遭遇破壞很不滿。
轉頭找桃粉,我現在有病,就是比較喜歡逗她折磨他,別理我。腰被突然收緊,我暗用勁的拳頭,再次無力放下,這墨言為什麼總挑戰我的收縮能力?
"你還不能習慣我嗎?"墨言將我貼向他,抬起我的下巴,靜靜看著我的眼問。看來,他一直感覺到我本能的反抗。
"墨言!你丫的有病!非要人前上演桃色戲碼?離我遠點!"伸手推他,居然沒有推動!這傢伙挺有料的嘛,可幹嗎一定要在三雙眼睛下跟我如此親密?
"別氣了,過來看看我刻的圖紋對不對。"墨言沒有因為我的怒吼生氣,反倒對我溫婉包容的一笑,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任他拉著我的手,拿起刻好的麻將給我看。他的手指修長,乾淨,指肚飽滿,有絲不屬於他的蒼白沁入其中,看著居然會有總把他溫暖的衝動。
蘇景匆匆看了我一眼,忙繼續低頭自己未完成的任務。
桃粉的眼,從來不避諱,一定是落在我身上的。就算我閉上眼,也一定會找到她的方位,因為有她的地方,一定冰冷。而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討厭她的冰冷,按理說,我從小就生活在『殿殺',每個人都死冷,應該不喜歡那樣的感覺才是。可,不,我覺得他的那種冰冷很親切,是我熟悉的東西,人真TMD奇妙!
"哼......"蘇女看著我們相牽的手,非常不滿的哼從鼻子裡發出,轉過頭,繼續狠擦著麻將,彷彿那是我的骨頭。
"蘇秋,蘇秋,蘇秋,蘇秋......"我一聲聲喚著。氣氛沉悶,需要調節,對不起了,蘇丫。
"你又幹嘛?你知不道?你狠煩啊!"蘇女又狠白了我一眼。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很委屈的看著她。
"現在我說了,你知道了吧?"她一看有另我受挫的機會,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來了精神頭,鬥志昂揚的瞄著我。
"可是,我聽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地。她說喜歡就是討厭,說討厭就是喜歡,所以,我總結,你還是很喜歡我的對不對?"我笑的那是相當的無辜,蘇丫卻又氣成了紅鼓。
"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她噌的站起,掐著腰,紅著臉,開始對我噴口水。
"哦?你是在說,你非常喜歡我啦?蘇秋真乖!哥哥抱抱。"我做勢張開手臂,要抱她。斷袖就有這點好處,女人都把咱當姐妹了,抱一下不算啥。
"你不要臉!你個大色狼!你個死斷袖!"蘇丫的臉簡直媲美紅草莓,上面紅,下面青,那是相當有意思了。
而我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居然對她說的斷袖不以為恥,反以人榮,笑容明媚的說:"你這說的又是個毛病,既然是『大色狼'就做不了『死斷袖,既然是『死斷袖 '就一定不是『大色狼',咱是姐妹啊,來姐姐抱抱,哈哈......"我狂顫抖的肩,如過電般抖個不停,而墨言也笑得胸腔此起彼伏。也許,我們是第一對被人家罵成『死斷袖'還會樂得不可直腰的人;也許,是我還沒有懂斷袖間最真誠的感情。既然上帝創造了男女,讓男人愛護女人,女人溫柔男人,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兩把槍的愛情,是如此的直白,如此的統一,如此的冰冷,若沒有射擊向彼此身體的子彈,是不會有感覺,不會有交集。而那載著痛的愛,也許才是最深刻的幸福。
這個夜晚,『景秋山莊'呼嘯的風中,似乎夾雜了春的含義。這個夜晚,芙蓉顏色開懷的笑中,也參雜了不少陰謀的味道。
光看看堆積在自己面前的銀票,那種開飆車不要命的快感又回來了--爽!
"桃粉,來,你玩兩把,輸了算哥哥的,贏了算你地。"我大把大把的銀票揣進裡懷,留了三張給桃粉。我講規則的時候,她一直有聽,應該沒有問題吧?就算輸了也無所謂,我把贏的錢都揣進兜裡,也怪對不住蘇家兄妹的,輸點好啊。
我問了問毛廁的位置,就興奮的抖了出去,哈哈......爺有錢啦!哈哈......
快速的轉了幾個圈,我摸向了蘇莊主的書房,確定沒有人,我從窗戶吱溜鑽了進去。月黑風高夜,怎麼地來著?雞鳴狗盜時?靠!怎麼連老子也一起罵上了?看來文化的欠缺不能說是遺憾,簡直是悲哀啊。等我把『殿殺'辦起,不是本科學歷,一概不收!
正題!正題!g
黑暗中,我的眼睛能迅速適應其微弱的光線,分清物品的擺放,這跟『殿殺'的訓練有關。我的手小心的在書架上摸索著,希望能找出暗盒之類的東西,古人那些藏東西的地方,簡直被我翻了個遍,竟然一無所獲。
剛要撤退,卻感覺到有人正往書房走來,忙鑽到書案底下,屏住呼吸。
只聽門吱的一聲,開了,腳步聲漸進......
嚓......燈亮了,不對,是蠟燭亮了。
我穩住心神,但願古俠電影欺我,可別弄個會聽音辨位夾蒼蠅的大仙,揪出一臉尷尬的我。
一雙大腳,突然立與眼前,我心一緊,卻不能慌亂。如被發現,殺了他?我已不做殺手四個多月。
眼看他屈膝要坐下,我不會縮骨功,怎麼才能把自己壓成片,不被發現?心跳開始加快,說不緊張那純是硬著頭皮裝鍋蓋。
突然,蘇莊主立起,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快步離去。
我一顆懸著的心,才算平安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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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笑嘻嘻的轉回,禮觀四國烽煙,才發現蘇女一張臉拉的快到了腳面。蘇景的臉雖還是那樣,沒什麼大的表情,卻可以看出,輸的比較悲慘。
轉觀墨言,桃粉,好傢伙,敢情比我還黑,簡直明搶嘛。
"來,蘇丫頭,讓哥哥玩兩把,贏了算你的!"
"要是輸了呢?"蘇丫頭到是不講情面,看來有些輸鬱悶了。
"你都輸成那樣了,還怕再輸掉幾張銀票嗎?好啦,放心,輸了算哥哥的,誰讓你是我小妹呢?我總不能讓你輸掉嫁妝吧?本來行情就不好,怪可憐的,哈哈......"
蘇丫被我氣的臉開始收縮,下巴由腳面開始上提,人噌的躥出,跺腳跳開,動作一氣呵成,效果不錯。
生活啊,就是小麻將,平時我想找人陪我玩,都找不到。青青,綠綠,蘭蘭,都是大忙人,就我一位閒散人員。現在到好,樂得有人捧場送錢,原來我除了當殺手,還這麼有經濟頭腦啊,小小佩服一下。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三個男人呢?簡直就是硝煙四起!幾圈下來,我是發現桃粉和墨言在相互較勁,所以蘇丫,蘇景必然是刀鋒站死,刀下亡魂,可憐,可憐。不是我迷信,光聽聽他們的姓--蘇!輸!啥也不說啦。但有我金鋼不壞運氣沖天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帥的帶點COM的主,贏是早晚的事!
做殺手要無情,做人就要厚道。我們不好太趕盡殺絕,要讓蘇家兄妹嘗些甜頭,以後才好相見,才好贏錢不是嗎?
將墨言的小山挪了過來,反正他比較有票子,不怕這點損失。將桃粉的小山挪來一些,給她留些,好歹也算是人家出腦力體力賺的辛苦錢。蘇景被我放了幾把水,元氣開始復甦。
四圈打完,蘇丫激動的看著我,眼裡有了崇拜,我得意的仰仰頭,撫撫髮絲,帥氣一笑,回屋睡覺。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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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戰役

"顏......"
"哎......你一定要叫的如此肉麻嗎?敗給你了,墨墨。"
"墨墨?我喜歡。"
"大哥,你到挺能拿肉麻當芝麻,噁心當興趣。"我打著哈欠倒在了床上,打麻將還真累腰。
"顏?"墨言輕聲喚我,我發現他好像越來越溫柔,和初認識不大一樣。
"恩?"不大想說話,有些累。
"你真好看。"他坐到我身邊,明媚的臉,溫柔的眼,細長的手指,都彷彿在摩擦著最珍貴的寶貝。
"你也好看。"我知道自己沒什麼情趣,只能照實說。
墨言清如水,柔若紗的眼,在我臉上細細的徘徊,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慌亂扯出一句:"你今天沒有輸到元氣大傷吧?"
"沒有。"他幽雅的唇微動,逸出兩個字。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去睡吧,挺晚的,明天......嗚......"不得不承認墨言的唇很柔軟,讓人變成聯想電腦;不得不承認墨言很勇敢,無謂流言;不得不面對,我喜歡了十八年的女人,突然讓我和個男人接吻,脫衣,上床,嘿咻,真接受不過來。
墨言的吻很溫柔,很體貼,很舒服,讓我覺得自己是被關懷的,被溫暖的。而這種感覺又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讓人期待,讓人等候。從來沒有人,待我如此,心湖起了漣漪,一片片蕩漾開來......
"咚咚......咚咚......"
恩?我剛泛漣漪的心湖,突然被人用巨石猛砸,頓時清醒。一把推開墨言,胸膛起伏著,盡快讓自己平靜,起身去開門。
一雙冰雕眼,沉寂著生命,炫示著寒冷,是她!
沒等我開口,她伸手將我拉出,走了兩步,到院子中。
黑色髮絲飛起,追嬉於她的臉旁,舞起夜的火,冰冷的妖艷,我不禁看的有些失神,她--是屬於黑夜的!
身上突然增加了一件披風,拉攏合好,裹我溫暖,回頭對墨言笑笑,真是體貼小棉襖。
桃粉將手中握的幾張紙,塞給我,轉身要走。我忙拉住她的手,將那幾張紙又塞了回去:"這是你贏的,拿著給自己添幾件衣服,天冷。"
桃粉將眼調向我,靜靜看著,仍舊不躲避,不閃躲,很直接,卻不夠直白。
"多笑笑,你也是個迷人的丫頭。"我由衷的讚美著,希望她學會快樂,可這丫的冷漠好像是天生的,就是不給面子,不肯笑。
我無奈的搖搖頭,打著哈欠:"都回去睡吧。"
轉身回屋的瞬間,我好像瞥見桃粉輕輕揚起的嘴角,而一切,都只是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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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四逸,引的人口水直流,五個人,圍著個小火爐,翹首盼望著,等待美味的出爐。
要說烤地瓜,那歷史可是相當悠遠啦,可我不能在人家面前買弄不是?畢竟人家是古人,比我往前活了七百多年。可這七百多年的中國歷史,我知道,他們不知道。可知道也沒有用,我能和他們說什麼?要是穿去一些中國掛牌的歷史地理,說不定我還能混個先知之類的名號。若現在順嘴胡說,他們不當我瘋,我都以為自己是瘋的。畢竟當所有人都用腦袋走路的時候,我偏用腳,你說是我的荒謬,還是他們的反常?
一個烤地瓜,引起了我一大堆的浮想聯翩,也算是強人吧?
我們再說這個地瓜?還是說說蘇莊主這個地瓜吧。昨天當我拍桌說『神匙'的時候,每個人似乎都一驚,讓我的懷疑面開始擴大。可後來一想,我若是被人突然一嚇,也必然要嚇一跳。因此證明,隔行如隔山!不是我不夠聰明,而是沒有對敵經驗;不是我太鹵莽,而是敵人太頑強。
夜探書房,沒有什麼收穫。
其實,我應該跟在蘇莊主身後,看看他匆忙間去了哪裡。可又怕出來的時間太長,讓人起疑。反正來日方長,我一個年紀輕輕的,靠不過你們一群馱著棺材跑的老薑?
"蘇莊主,來的真巧,地瓜剛出爐,嘗個熱乎。"地瓜剛好,蘇莊主渡著穩重的步伐,跨進『紅楓雅閣'一個私下的小會客廳。我忙拎起個地瓜尾巴,衝到他面前,請他品嚐。當然,地瓜尾巴的脆弱,你我都知道,那地瓜的墜落是必然的,我出手接是必須的,沒有接住卻是事實。地瓜落入蘇莊主的手裡,讓我明白了兩件事,一是他的功夫比我好,雖然我是故意接不住。二是他身上沒有『神匙'。
"好功夫!"我伸出大拇指,點頭稱讚著。
"哈哈......芙蓉公子到是要多練習一下防身之術,一可增強體制,二可抗擊外敵,三可......"蘇莊主見我誇他,很是高興,信口開河和我扯遠了。
我眼巴巴站立著,看他乾巴巴的老嘴,一張一合的沒完沒了,再次感歎男人嘮叨起來比女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蘇莊主功夫聞名天下,那絕不是誇口,芙蓉一定引為榜樣,虛心學習。今日才發現,蘇莊主不但武功內外兼修,還熟練抗熱功法,實在讓晚生佩服啊!"我指了指他一直攥在手裡的大熱地瓜,好心的提醒一下。其實他燙不燙手不關我事兒,喜歡你就握著,喜歡你鑽爐子裡,我也不會管。但眼看我忙乎了一個上午的辛苦,就要全軍覆沒,心實在是不幹啊,焦急啊,鬱悶啊。這幾個沒有良心的,一各個吃的特香,稱的特飽,可憐我呱呱直叫的肚子了。心中大吼:地瓜等我!
"哈哈哈哈......這點剛烤熟的地瓜不算什麼。老夫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相聚啦。"蘇莊主仍握著那地瓜,與我談笑說話,又與吃地瓜的幾人露出慈父般的笑容後,才悠然的轉身離去。
這人就是好信,他走出去後,我忙伸頭張望,只見他以背做掩護,快速的將地瓜倒了手,面色不詳。哈哈哈......老傢伙,讓你挺!燙不出血泡,才怪!
當我重新加入到地瓜陣營時,地瓜不見蹤影,皮到剩下一堆。我用惡毒的眼,掃了掃正往自己嘴裡填食的眾土匪:"沒有人覺得,應給我留下至少三個地瓜嗎?"我瞇著眼,開始突突他們。
蘇景對我抱歉的笑笑,蘇女哼了一聲繼續吃著,桃粉看都沒有看我,墨言啊,咱關係非同一般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呢?墨言輕掃了我一眼,又繼續用他好看的手指,扒著黑黑的地瓜皮,將那黃澄澄的甜美送入柔嫩的唇內。
不是吧?我得罪誰啦?從烤地瓜,到吃地瓜,都沒有人跟我說話?卻都吃我的地瓜?嗷......
我不甘心的用樹叉,在火灰裡挖了又挖,確定無一漏網之地瓜。無奈的歎息,輕輕的拍手,淡淡的從容,一把搶過墨言吃到一半的地瓜,迅速的跳開,將那黃色的誘惑塞入虎口,真甜啊......咳,真燙!
墨言這小子,我都不知道怎麼就把他得罪了,劇然起身跟我搶?當爺爺我吃青菜長大的呢?
防衛左轉,一口;低腰前穿,一口;曲腿彈起,落下,我晃晃手中最後的一塊黃嫩,滿意的笑笑,慢悠悠的吞進嘴裡,半瞇著眼睛,滿足的笑著。
眼睛突然大睜,墨言的臉迅速向我靠近,而他那日在武林大會的表現,仍歷歷在目。這傢伙,不是又想親我吧?我的感官突然失靈,只來得急,眨兩下眼......
半個地瓜,突然出現在我眼前,與墨言之間!
這是什麼狀況?我蒙!
我順著地瓜看去,原來是桃粉的冰塊臉,她把她咬了個遍,塗滿口水的地瓜給我吃?!!!我們很親密?她對我有意思?呵呵......不是吧?人這魅力真沒法找地方說理去。
如果讓我現在選擇,我一定要地瓜,不要墨言。可那小子的臉居然開始冰冷,死盯著我看,彷彿我要地瓜,就得罪了他。我發現我以前不瞭解女人心,現在更不瞭解男人意。我TMD我是個什麼東西?雌雄同體?可惜我有弟弟,沒有咪咪。
肚子在叫,墨言桃粉在鬧。我看看手上的黑灰,一抹詭異的笑,爬上心尖,不入眼。這叫什麼?喜怒哀樂不行於色的--高手!
飛快出手,一抹黑色已經畫在了墨言臉上,轉身攻擊桃粉。這丫,見我襲擊了墨言,馬上防護。我沒等跳開半步,就被墨言壓了個正著,大手覆下,我的臉花了。知道什麼叫做破罐破摔嗎?我就這樣,既然已經有損我帶點COM的形象,就乾脆不要了!
搶過桃粉的地瓜,往蘇景臉上乎去,正中!蘇妹樂了,笑的直不起腰,我快速低腰抓起兩把黑黑的地瓜皮,為蘇丫做了個灰底泥面膜。
墨言過來抓我,卻被蘇景的半個流彈地瓜襲擊。那粘乎乎,冒熱氣的東西,落到了那張線條優美的臉上,真有說不出的滑稽。
我大笑著,將那黃粘取下,髒了滿手。
我大喊為墨言報仇,向蘇景衝去,可惜腳一下滑,出師為捷身先死,常死英雄淚滿襟啊。身子後倒,卻被一雙手護了個周全,如冰雕的眸,出現在我的上方。我對她拋個媚眼,咧嘴笑的瞬間,已將手中黑黑黃黃的東西,拍上她沒有表情的臉!不是沒有表情嗎?我怎麼覺得她嘴角突然抽動,像是在忍呢?
忍是嗎?我一個空後翻,將她圈於胸前,推向蘇景:"蘇景,接著!給你當小老婆了!"
也許,是這個負擔太重,太美麗,蘇景沒有接。而被我扔出去的黑色不幽默,又衝了回來,帶著怒氣,瘋狂的追著我,似乎不把我腦袋塞爐灰裡,絕不罷休的勢頭。
我一邊逃著,一邊叫囂著:
"桃粉啊,你腳軟啊?那大腳咋還能追不上我呢?哈哈......"
"桃粉,溫柔點,溫柔點,這麼凶悍誰敢娶啊?蘇丫啊,有人跟你做伴啦,哈哈......"
"景秋的美女,武林會的漢,
我家的桃粉滿屋轉。
春天的花,夏天的草,
凶悍的桃粉追著男人跑。
天上的龍,地裡的蟲。
冷冷的桃粉就是沒人疼!"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能豁免,雷霆之怒不過如此。這丫瘋起來,還真兇悍!要不是墨言偷偷護著我,明年的今天,一塊灰色的墓碑上,就會刻著四個大字:芙蓉顏色。一行小字:死於美女之手,地瓜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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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洗,梅影輕紅。
一個人一攏白袍,置身與紅梅之間。眼前的月兒明媚動人,彷彿離你很近,可當你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住,除了冷風從指縫劃過,一切還不如流沙來的真實。
前面景色一晃,我笑笑,向那抹黑紅相間的人影走去......
"原本我以為就自己知道,有些景色是要在夜裡賞析,看來,你也是有品位的人啊。"我立在桃粉身邊,輕笑著。
"雖然你不曾和我說話,可我卻從來不認為你是個啞巴。反正我這個人平時就比較鬧人,你不說也好些,免得像蘇丫那樣,說不過我,返而被氣的半死,哈哈......"
她突然轉過側臉,非常認真的看著我。咳!TNND還真嚇了我一跳。
我就知道自己斷袖斷的不徹底,看著她微張的唇,居然又開始了想入非非。月亮從她的側面緩緩升起,將她的眉,眼,鼻,唇都渡上了一層柔媚的光暈。而那雙冰雕的眸子,也因為染上了暖月色,而變得有絲情愫,閃閃動人。
我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大家不都知道我是斷袖嗎?那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呢?麻煩!
只覺得心跳開始加快,眼睛卻一刻也離不開那若磁鐵的眸。
月色如飲酒,有些晃動不穩,我想收回的眼卻因為她漸漸綻放的笑,而再次丟魂。她居然會笑!那淡淡勾起的嘴角有絲邪媚,有絲輕狂,有絲戲弄,而我卻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沉淪,瘋狂。
我將手伸向她的腰,想要圈她入懷,狠狠痛吻!不許她囂張,不讓她張狂,必須讓她和我一樣驚慌!
她--是黑色妖姬!
"顏!"一聲低怒,將我喚醒。我就像被人發現偷吃糖的小孩,慌亂的收回了伸出的手。幸好,我長大了,有些定力,沒有將手藏在身後,只是垂下。
月光打在墨言臉上,不再溫柔,甚至有些寒冷。他站離我一步之遙,眼中竟然有絲枯萎的痛楚。他的目光落入我眼裡,居然是驚慌!是我的驚慌,還是他的?我已經分不清。
他的手指動了動,向我伸出,我以為他會抓住我,將我拉走,而他卻只是等著我,靜靜的一直等待。我下意識的想拉上他的手,另一隻手卻突然被桃粉拉住,我慌忙的回頭看她嘛兒個意思。
旦見她眼波流轉,異常明亮,嘴角的笑在漸漸擴大,逐步成了誘人的弧度,我不僅看的有些癡醉。這樣的桃粉是迷人的,是嫵媚的,是危險的,是邪惡的,我動不了,移不開。她如地獄的勾魂使者,邪媚的低下了頭,那想像中被我吻過無數次的薄唇,就這麼漸漸的落下......
"墨墨,咱回去覺覺!"我快速甩開桃粉,拉起墨言僵硬的冰涼的手,對他暖暖的一笑,大步往回走。這傢伙,還挺堅強!我還以為他在我猶豫的時候,會掉頭走掉呢,哈哈......
墨言的眼變得分外明亮,流光異彩,十足的柔情。那抹驚恐不見了,那抹心痛消失了,一切都只是一個轉身之間的變化。
我拉著他的手,沒有回頭,不去理心裡那怪異的感受,大步走,大步走,不回頭!有個對我好的人,我就要珍惜!而墨言就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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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屋,關門,擁抱。
我被墨言擁進懷裡,不留一絲空隙,狠很地!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原來被人在乎的感覺這麼好。
"對不起。"墨言在我耳邊輕聲細語。
"你怎麼對不起我啦?不是出去招妓玩小倌了吧?"我逗他。
"顏......對不起,我......我是太自私了嗎?"他居然有些顫抖,這是什麼概念?
"你指的是那一樁?是不讓我把妹妹?還是總喜歡親我?還是......"
"我知道你不是個斷袖,是我......"
"少來,你親我的時候,我還挺享受的呢!要怪也就怪我,哈哈......魅力太大,男女通吃!"這傢伙,還真能為自己攬責任。
"顏......我會對你好!"
"別肉嘛!我自己也能對自己好,不過,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是不是墨墨?哈哈......好啦,別抱了,兩個大男人,成天摟來摟去的,也真是麻煩。沒個軟的胸脯,抱著挺咯人地。"我推開他,這場面太煽情,還是冷靜的好。
不想他又撲了過來,全身散發著致命的溫柔氣息,我噌的躥到椅子上,端起茶水猛灌。
墨言寵膩的摸了摸我的發,輕歎出口的無奈,也是如此動人。

當聽墨言說蘇夫人去拜佛,遭遇了襲擊。我的一口茶,差點貢獻給大地。
墨言拍著我的背,替我撫著氣,搖頭苦笑:"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樂死我啦!"
"有這麼好笑嗎?"他伸手晃我下巴,眼裡卻是等著聽下情的好笑表情。
"那麼大個年紀啦,你說她遭遇襲擊?『景秋山莊'道上混的這麼響亮,要說劫財,應該不至於。要說劫色嗎?哈哈......天有那麼黑嗎?咳咳......"笑的太歡實啦,口水上翻。
"你呀,哈哈哈......"墨言為我的想法所折服,也痛快的笑開。
當然,笑的不能太誇張,好歹咱也是住人家的不是嗎?不過從我們抖動的肩膀上,不難看出,這個笑料確實挺猛烈地。
我們顫抖著,逐漸恢復正常,卻一個不小心,又將目光調到了一起。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笑,有些尷尬。這墨言怎麼一到晚上,就非得到我屋子裡坐上一會呢?
"顏,我們回去吧。"墨言伸出泛白的手,抓住我的。那涼涼的感覺沁入肌膚,在夏天也許會覺得好些,可現在是冬天,你不免要心疼一些。
我拉過他的另一隻手,扣在自己溫暖的雙手間,柔擦著:"你是該回去忙忙家裡的買賣了,不然真要坐吃山空,和我一起流浪。"
"你不和我回去嗎?"他突然將我的手返扣住,眼睛慌忙的閃過一絲緊張。
"我還有點事要忙,你先回吧,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我陪你!"他堅定的看著我,好像我要說不用,他就會跟我拚命似的。
"先回......嗚......"不是拚命,是拼嘴!
我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睫毛長長密密,如捲翹的蒲扇,眸子溫雅似水,尤其在看向我時,更是載滿柔情。最喜歡他的唇,總是帶著那股淡淡的,獨特的香。這樣的男人,怕是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動心,不用情。而我這樣的男人,似乎也開始眷戀起他的溫柔,醉心的溫柔。
我們的唇相互摩擦著,而這一切,不知道是他不能滿足,還是我覺得不夠,直到舌頭相互糾結到一起,彼此勾引著對方的神經,吞噬著對方的熱情,才覺得那是種生動。我下腹的火妙爆漲亂穿,幾乎不能控制,我們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彼此,對方的變化早以清楚的感覺到,男人的慾望還真明顯,不容易控制。
他溫柔的舔吮著我的唇,在我耳畔低語:"顏,別躲我......"我僅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我,如果我此刻不躲,那我就不好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沒有經驗,儘管執著,一心要當小攻。可等會兒真忙乎起來,怕自己頂不住,成了下面地。
到底怎麼辦?c
腦袋逐漸成了糨糊,什麼辦不辦的,全沒有了想法。只覺得急需解決下身傳來的膨脹痛楚,MD,先上了在說!
我粗魯的拉扯著墨言的衣帶,手心悶熱的撫上他赤裸的胸膛,來回摩擦著。他身體輕顫著,而我則是全身打顫,這沒有經驗,還真是個麻煩事兒。女人我還沒有擺明白,突然接手個高端問題--男人!真......真......真是挑戰啊!
"顏,你是......第一次?"他在我耳邊低語,引得我臉如火燒。
"不是!老子經驗豐富著呢!"咬著牙,硬挺!男人和女人唯一的不同,可能就在於第一次的重要性。女子的第一次,倍受男人寵愛,覺得是種神聖。可男子的第一次,是種青澀,見不得人啊。
墨言沒有說話,我卻知道他在笑,他一定是在笑我!他的胸膛起起伏伏的在我身上振動,我的怒氣開始凝結,卻被他突然握在我分身的手,擾亂了所有的情緒,只想著蠕動,憑藉著本能去解除那份難奈。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耍我,但凡到了箭在舷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一定會出現紕漏。看著墨言快速整理衣服,跟著窗外的黑色人影躥了出去。我無奈的喘息著,將飛進來的短刀,從床簷上拔出,刀在黑暗裡,泛著青光,越發的覺得冰冷。我將身上的衣服重新裹了裹,準備從正門出去,將小黑人來個包抄。
可奇怪的香又襲來,我馬上閉氣,往門外沖。腳剛到門口,只覺得身體一僵,人失去了知覺。

老子被強暴!

雕欄玉柱的精美,錦繡羅帳的華麗,燭火搖曳的詭魅,別具匠心的浮華。
我想這也算是個美好的夢,除了身下暗紅色寬大的床,除了床上赤裸裸的我,一切都不錯,算個好夢!
老天還真不給我什麼聯想的機會,不浪費我金貴的頭腦。剛醒,一隻獵豹就渡著危險的貓步向我走來。
我笑的一臉明媚,分外開心,就像見到了多年未遇的老朋友那般親切:"這麼快就想我了?"
他嘴角輕輕上揚,那是一抹將獵物劃於爪下的玩弄調笑。他健美的身軀只搭了一件黑絨披風,長長的垂到小腿肚。他每走一步,那充滿力度的曲線就會暴露出一片,披風下的赤裸依如我。
他將我圈入懷下,困於紅床之間。那墨玉般的眼,泛起點點星光,璀璨異彩。長長的黑髮劃過我的臉,我的肩。
我尷尬的笑笑:"那個......你的皮毛不錯,黑亮亮,用什麼東西洗的?"
"你的廢話還真多。"他半瞇著眼睛看我,出口的聲音低沉有力,充滿了磁性誘惑。
"閒著也是閒著,聊聊促進一下感情,咱兄弟日後好相見,說不上誰有求上誰的時候。"我一心和他打游擊戰。
"閒著嗎?促進一下感情?好啊......"他聲音拉長,眼睛拉長,身子拉進。
"不......嗚......"我就知道這次被他逮到,沒好!MD!又親老子!可老子總不能像個姑娘似的咬他的唇表示反抗吧?
他用手掐向我的雙頰,迫使我張開了牙齒,他的舌頭像條潤滑的蛇,迅速鑽入我口中,攪弄著我的舌底,舔吮著我的舌尖,逼我與他纏繞。
我將舌尖一勾,他身體一震,續而我努力的配合著他,他掐在我雙頰的手逐漸鬆懈,改為撫摩我的胸。
我喘息著:"你好歹也把我的穴道解開吧?這樣怎麼做?"從他的舉動上,要是誰說看不出他的意圖,那人的腦袋絕對是長在屁股上!正因為我腦袋長在了該長的地方,所有要為自己爭取任何一點的逃跑機會。
"解穴?"他雖然一直在對我笑,可我覺得那笑還不如不笑,看得我身體發冷,發麻。
我繼續用裝女人時的伎倆,嬌羞著白了他一眼,這可是我的必殺招之一啊!
"好啊......吻我。"他眼裡的光,帶著謔戲,薄涼的唇微動,講著解穴的條件。而我無法反抗,因為我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條件。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就是:沒什麼,不就是親親嗎?又不是沒親過。
他將頭緩緩壓下,冰涼的唇貼在我唇上,等待著我的服務。我雖然氣的險些抽筋,但還是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至少現在不是稚氣的時候。
我用唇輕擦著他的冰冷,用舌間勾畫著那完美的曲線,深入,想翹開牙齒,卻沒有成功!我真TMD想用手死掐他的雙頰,硬闖入那片溫潤柔軟!可惜,我若有那個能力,早就不躺在這裡任他擺佈了。再次後悔沒有多學些本領,現在抓狂。
我知道他在耍我,可我沒有辦法,只能繼續我不太成熟的勾引。當我一遍遍的輾轉舔噬,他終於肯張開那該死的牙,任我闖入其中,攪動吸吮著......
他的呼吸越來越厚重,我心知不好,馬上停止唇舌的挑逗,眨著大眼看他:"你到是舒服了,我好累,不親啦。"
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而他撫過之處,馬上就像有火在燒,燙燙的卻不痛。我知道自己身體起了變化。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傢伙,也不完全不正確,最起碼是用下半身行動的傢伙。
"紅色......"他的兩根手指在我的胸前凸起上,來回的摩擦,惹的我一陣輕顫。別人的都是粉色,我的居然是紅色?有些難以解釋,我卻必須接受。
"你......你不守......信用......"我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恥辱的聲音。這個王八蛋!
"你親的不舒服。"他淡淡的一句話,否定了我所有的努力。我知道自己臉紅了,但絕對不是害羞,是TMD憤怒!
眼神殺不了人,這我從小就知道。所以,我選擇閉上眼睛,不去想。
倒吸一口氣,我噌的彈起,一拳揮出:"你TMD別動我小弟弟!"拳頭沒有正中目標,而我卻可以動了。若早知道穴位在小弟弟上,就算你不動,我都想求你動了。
我知道打不過他,那我跑總成吧?
我假裝襲擊他,招招凶狠,卻在拳腳中,將他的披風拉下,虛晃一招,快速向門外衝去。還沒等跑出兩步,連人帶衣的被拖回到床上,接著一個強健的身體狠狠壓下,幾乎要將我未消化的飯全部擠出來。
我張口喘息著,他立刻強佔了我的唇舌。
我拚命反抗著,居然......
他抬起臉,唇上的血滴落到我的下巴上,順著脖子往下滑落。是的,我咬他了!
我以為他會狂怒,再次將我點穴,殘忍的折磨我。而他居然突然狂笑,而他越笑,我竟越恐慌。
血一滴滴的,順著他的唇墜落,在我身上綻開了朵朵紅顏。
他狂笑著,狠狠掠住我的唇,用牙齒撕咬著。我眉頭一皺,從嘴角滑落的腥紅,粘粘的,溫熱的,我終於見識到什麼叫做以眼抱眼,以牙還牙。
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伸手轉過我的臉,將他的頭埋在我的頸間。我身子輕顫,這個變態,居然用舌頭舔噬我流下的血液。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就如同一個嗜血惡魔,硬是要我張口,將他唇上的血和著我的,一同吞下。
他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狂捲著一切屬於他的東西,而那東西裡,似乎包含了我。
我沒有再閃躲,承受著他的粗暴。在簡單的過招後,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想跑應該是個非常不容易的事。
也許,我還有最後一點籌碼,其實,我對他不錯,不至於因為我的特殊禮物,嘲笑他的接吻技術性能力,就把我這麼往死裡弄吧?
當他抬起我我的腰,我拚命喊出:"桃粉!不要!"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什麼不要?不要停嗎?"手卻摸向我的分身,前後套弄著。
"我們不玩了,我以後不會調戲你,不會捉弄你。放了我,我保證躲的遠遠的,不煩你得眼!"
"哦?你還能如何?"他就像逗弄著寵物,在我身上撫摩,挑逗。而我那該死的,不爭氣的小弟弟,居然熾熱的挺拔著!MD!早知道就剁了你!害老子丟人!
"我......我不會笑話......你的吻,我......我不會......嘲笑你......的......床技......"身體發熱,小腹的熱火突然熊熊燃起,一句話,讓我說的磕磕巴巴,喘息不斷。
"我們還是證明一下我的床技如何?"他突然給了我個性感十足的微笑,耳邊的低語沙啞的消魂。
我只覺得身體一緊,一個硬物擠入其中,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將我撕裂,我張開眼睛,看見他隱忍的表情,才恍然明白,那是手指!
我十八年的老臉噌就紅了,他好笑的看著我說:"幸好不是分身,不然都被你夾斷了。"
我知道我是完了,此刻怕就連腳指頭都泛紅光吧,真丟人!
我不自然的晃了晃身體,他按住我聲音嘶啞的低吼:"別動!"只覺得他的手指在我身體內越動越順滑,好像塗抹了什麼藥膏。
而我竟能感覺到小小的快感,我不敢看他,只能緊緊閉上眼。
"啊......"後庭突然被硬物插滿,那疼痛的感覺迅速襲向四駭。我想圈起身子,卻動彈不得,只能咬著牙等那感覺痛過去。
可那痛卻好像根本無法丟棄,只能減緩。但只要桃粉微微一動,立刻火辣辣的傳來。我忍不住咒罵道:"你MD!一定肛裂了!"
隨知道桃粉卻笑的一臉燦爛,這樣的他,無論是做男人,還是做女人時,我都沒有見過,不禁有些眩暈,有些迷茫,有些蕩漾。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唇:"第一次?"
"滾!"我的吼聲一定不小,把他都震的顫抖了。MD!有兩次機會,都讓你給破壞了,還問我是不是第一次?欠砍!
他卻一直笑著,那笑竟然可以達到眼底,真TMD是奇跡!
他抵在我身體裡的硬物,沒有再動,卻伸出了手,在我的分身上套弄起來。我剛開始還覺得痛,可漸漸的那種急切需要解決的快感就在我身體裡拚命的燃燒起。我不安的弄動著,急切的需要更多的安慰。
他撫著我的弟弟,開始輕輕的律動,我能看清他的引忍,還有那隱約的細微汗珠。他不是要報復我,羞辱我嗎?幹嘛在乎我的感受?
他見我能受住,速度與力度逐步開始加大。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一會兒我就射了......沒有經驗,丟人啊。
他笑起來確實很迷人,他一直看著我,在我身體裡狂野的律動著。滿意的看見我的分身再才抬頭,再次交槍......
而我始終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丁點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他低吼一聲,在我身體裡一瀉如洪。
我緊張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眼皮開始向下靠攏。
他將我圈入懷抱,讓我依靠在他的咚咚做響的胸膛,低沉的滿足的聲音至耳後傳來:"你的承受能力真好。"
我的心突然跳起個憤怒的空翻,低吼著:"滾開!你發洩完了,報復完了!我可以滾了!"掙扎著要起身,卻不想他的分身還在我的身體裡,拉扯間那火辣辣的疼痛,又如巨浪般襲來,弄的我一陣眩暈。
他臂膀一伸,又將我困回胸膛,緊緊貼著他剛毅的曲線,慢幽幽的說:"報復不是一天的事。"
"滾開!我都讓你上了!你還想怎麼樣?讓我走!"我繼續掙扎,體力不支,身體受傷的情況下,一切變得徒勞。
"你這麼急著走,不是想回去墨言的懷抱,哭訴我對你的強抱吧?"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其中夾雜了未知的冰雪。
"哼!"哭訴你的強報?我TMD又不傻,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做什麼?況且,我不想墨言為我難過。
"說話!"他突然起身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後身的物體抽出,那彷彿刀子挽肉的感覺快速襲來。其實這點疼不算什麼,比起以往收過的傷,簡直有點小兒科。可不知道怎麼了,我的意識漸漸開始模糊,疲憊的身子向後滑去......
誰說我的承受能力好?這麼折騰,是人都受不了!何況,我還是個菜鳥......
朦朧中,我感覺有人將我抱起,將我放入溫水中,而後身的疼痛突然增加,讓我的意識情醒了不少,卻仍舊睜不開眼睛。
聽見有人說:"主人,讓奴婢來吧。"
聽見一聲不悅的低沉:"出去。"
然後的事情,就是我半昏半沉的死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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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醒了,卻只能趴在大床上,身後蓋著錦被,一動不動裝標本。還真不知道那麼一個小小的菊花,怎麼一動就這麼疼?看樣子一定是出血裂開了。
我的臉盡量低藏,能埋多深就多深,簡直無法見人,更何況是見四個漂亮的女人呢?
等我醒來後,就看見了武林大會那天飄來的四朵彩雲,正並排站立在床的一旁,手裡分別拿著洗漱用具和不知是早飯午飯晚飯的飯。
見我不說話,她們也只是站著,一動不動。可總這樣也不是辦法啊?把她們打發走吧,然後我開溜。
"那個......謝謝四位美人,我不餓,你們下去休息吧。"我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主人說要伺候您洗漱完畢,看著您吃完飯後才准奴婢退下。" 身著粉衣的丫頭,對我甜甜一笑。
"好!"知道自己說什麼都不會管用,先應下。"美人,你們好歹也給我找件衣服吧,我這樣怎麼下地去洗漱?"爭取點逃跑福利。
"公子,您躺著就成,主子吩咐過了,不讓您下地。洗漱自然由我們這些下人為您做。"綠丫將手巾在臉盆裡沾濕,擰乾,彎腰,纖手向我臉上抹來。怪怪,從來沒有受到過美女服務洗臉的待遇,一時間誠惶誠恐。
"我自己來,自己來,嗯......"我咬著牙,忍著屁股的疼痛,打算一咕嚕從被窩裡爬起,身子卻被突然摁住。
"你們下去吧,東西留下。"用冰塊堆積的聲音,在我後背響起。
打你打不過,跑你跑不過,我不說話總成吧?我將腦袋繼續塞進錦被,裝突然活了,又突然死了的標本。
只覺得身後一涼,覆蓋被掀起,雙腿再次被分開,我牙著牙,盡量不讓自己顫抖。心裡已經將他家祖宗從原始開始就罵了一百八十遍!禽獸!我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想要!來吧,折磨不死算你沒有能耐!
只覺得菊花被一硬物抵住,我心一驚,說不害怕,現實嗎?別說我是殺手,就應該不怕疼?靠!是人就知道疼,就懂得害怕,要看你有沒有觸擊到他的痛脈!
我本能的收縮著身體......
啪!屁股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我豁然使勁收緊,但下一刻卻無力的放鬆了。
只覺得硬物快速的在我後身處塗抹了幾下,一股冰涼舒適的感覺漸漸取代了原來的火燎。原來他在為我上藥?再次驚奇一個!
他將我抱起,翻轉依靠在他的胸膛。藥確實不錯,坐著後身也沒有那麼疼了。
"吃飯。"他將碗遞到我面前。
我實在想感動一番,若這麼對我的是墨言,而不是這個一心要報復我的不知名傢伙!而且我心裡還有個更大的疑問:"你洗手了嗎?"


炅筠,你爹個尾巴!

他身體一僵,兩指提起我的下巴,讓我側視他。沒有雷霆,沒有震怒,卻霸道的啃噬著我的唇,昨夜的傷口剛繃皮,又被他咬開,不停的吸吮著將血嚥下。真懷疑他有嗜血的習慣,我這單薄的身體,沒有多少養分,大哥,你換個人吧!
待他放開我,我的唇又開始滴答腥紅,我憤恨的咬著唇說:"真希望我的血裡有巨毒!"
"你的沒有,我的有!"他再次將我轉向他,看見他揚起的唇再次落下,我TMD真要瘋了!有毒?開玩笑的吧?
我實在不知道這一幕,落入他人眼裡,會是怎樣的變態旖旎?兩個大男人,摟著親個沒完沒了,儘管我是被威脅的一方。
從小的訓練我就知道一點,任何東西都可以忍受,只要你還想活著。死亡其實並不可怕,那些被我殺的人,也許都會覺得是南柯一夢,只是太長,沒有醒過來而已。或許,他們的夢,才是真正的現實,在夢裡他們擁有權利,掌控生死,夢對他們而言是好的歸屬。而我不同,我的夢幾乎都是噩夢,如果可以,我寧願不在夢裡生活。所有,我必須活著,即使活的不精彩,卻也不荒涼。
只是有一天,我一定要加倍奉上今日的屈辱,報復確實是有趣的血流動力。
可我怎麼都覺得,我和他之間犯不著這樣,我怎麼就得罪他了呢?
"你為什麼不反抗?"他宣洩似的吸吮停了,我的唇也不再滴血,唯一可流的幾滴怕也被他喝進了肚子。他提著我的下巴,讓我正視他。
"你覺得我反抗有用嗎?"我面無表情的說著。c
"你覺得你不反抗,等我玩膩了就會放了你?"他似乎在笑,可我卻覺得汗毛變成了寒毛,他居然能看透我的想法?
"你可以這麼想,但絕對不可能成為現實。即使有天我將你視為垃圾,你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垃圾。"他的笑意越來越大,薄薄的唇,上揚成充滿誘惑的惡魔弧度。
我的心一驚,他什麼意思?打算困我一輩子?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哼!可他既然能兩次把我弄來,他就沒有困住我的能力嗎?心開始下沉,到海底喂鯊魚,鯊魚卻說我的心太澀,不肯吃。
"桃粉,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必要弄得這麼僵。我對你還是不錯的,你想啊,你被胡三用鞭子抽,是我救的;四人麻將是我教的,贏的銀票你也揣兜裡了;甜美的地瓜,是我烤的,你也吃的特香。我怎麼就得罪你了呢?現在我也讓你上了,你還想怎樣?我收回嘲笑你性能力的話還不成嗎?"一段話,我說的是情真意切,條理分明。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是我的?"他語調低沉,如果不是他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誇誇他聲音性感動聽。
"從見到你的一刻,我就開始懷疑,縱使你的樣子有所變化,臉小了,身子瘦了,個頭也矮了些,但你眼裡的東西,卻不會變,那麼冰冷,無情,應該不是個女子會的神色。但一切都只是懷疑,畢竟你忽男忽女的亂躥,我也拿不準。可等我被抓,醒來後看見你的眼,我就知道是你。別人不會那麼無聊,跟我扛上沒完沒了。"我盡量讓自己像個老朋友似的,和他套著近乎。說不定他也覺得對我過意不去,從此劃干戈為玉帛呢?有這樣的敵人,是誰都不希望樹立的。就我被上一事,全當自己找個教訓,不該惹的人,千萬別惹,硬可裝重孫子。
可他能把自己弄成女子樣,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縮骨了?吃藥了?打碎重造了?我沒敢問,怕他發瘋。而對於他為什麼突然化成女子,我不認為單單是為了接近我,報復我。他實質性的目的,我暫時還沒有心情去想。
"哈哈哈......"他笑的很開心,就像冬日的冰川突然解凍,化成了碧湖,泛著動人的流光異彩。我趕快低下頭,撫慰自己猛跳的心思。我是怎麼了?居然......一定是體虛!血貧!外加腦供養不足!
我起身,將錦被裹在身上,很有誠意的說道:"你報復我也夠本了,現在咱們兩清,從此各不相干。如果你想找個人喝酒,到可以找我,但若還是床上之事,我實在無力效勞,就此別過,不用送我。"MD!再找我,我就自己先喝毒,然後毒死你,讓你喝老子血!我披著錦被,比較悠閒的往門外晃去。如果可以,我寧願做火箭跑,可是現在就得沉穩一些,不然一切沒有希望。這個男人,變態!
我剛將門推開,就被門外的兩人堵在了門口。
我抬起臉,對他們彎唇一笑,兩人果真一愣,我從他們中間吱溜鑽了出去,拔腿開跑!真凍腳!
第四步還沒有邁出,就和門口反應過味的二人交上了手。我一手還得拉著被子,一手還得應付倆個非常厲害的人,根本用不上全力。
只見越來越弱勢,我噌的伸出另一隻手,去TMD錦被!逃出去才是硬道理!
被子快速下滑,我奶白色的身子馬上就要暴露在寒流之中,錦被突然被拉起,我整個人被大橫抱起,再次被狠狠地扔到暗紅色的大床上。後庭再次破裂,疼的我直倒吸冷氣,開口吼罵:"你TMD輕點!"
"你就那麼急著走?不是想見墨言吧?"他笑著圈上我的腰,冰涼的手抓向我的分身,用力捏著。
"是!我想見他!怎麼了?我要走!你給老子滾遠點!"前後一起痛,憤怒瀕臨邊緣。
"哈哈......他的功夫,會比我好?還是他肯讓你在上面?"他繼續笑著,眼睛卻越發的冰冷,像十二月的雪。他手下的力道開始加大,我疼的直冒冷汗。
"你TMD連他一半也比不上!啊......"一種被刺穿的感覺從分身處快速擴散,一個閃亮亮,粉色的寶石正泛著詭異的光,在我的分身上炫耀著。
我眨眨眼睛,無法接受這是個什麼概念?他--居然在我的分身上穿個孔?別上了寶石?不是說養的孌童才會被主人佩帶上飾品,用來炫示為自己的財物?我?我是孌童?他養的?
"你個王八蛋!"我再也顧不到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恥辱在身體裡憤怒的炸開!就算是被他硬上,我也沒有此刻怨恨,那腹中之火,簡直想燃燒整個世界,無論天堂,地獄!我瘋似的出手,招招斃命!今天,必須有一個是倒下的,不是你,就是我!
他一直掛著那該死的笑,如野獸般,快速將自己的衣衫撕裂,拋下。我們兩個再次赤裸裸的相對,而這次不是反抗與不反抗的問題,是生與死的較量!
也許是我不要命的打法震驚了他,在他的恍惚中,我迅速襲擊向他的脖子,那脆弱的地方。一招沒有得手,馬上改成拳炮!在我凜冽的攻擊下,他嘴角已經掛血,可這遠遠不夠!我凶紅了眼,一心將他粉碎在拳頭之下。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我們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我將手伸向自己的分身,打算把那恥辱扔掉!
手卻被摁住,同樣喘息的聲音響起:"別動!你若摘了,我就在你身上釘滿這種東西!"
"你個禽獸!"我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哈哈哈......"他又開始大笑,這男人真瘋!"我想要你。"他突然一個翻身,將我再次壓下。我心一驚,直覺得後庭開始痛。
"滾開!嗚......"我除了狂吼,真不知道該如何,全身的力量在想殺他的時候,全部用上了,沒有留一點的能量儲備。我知道他沒有用內力與我搏鬥,而是和我一樣,拼著招式與體力。不然,我早就掛了。
沒有了反抗,我閉著眼,任由他在我身上揉捏,啃嗜。
我想起了墨言,他一定會到處找我的。墨言......墨言......我一想到他,居然覺得分外的委屈,眼睛一濕,卻被我硬忍了回去。哭?成什麼話?絕對不能哭!而我至有記憶以來,就沒有哭過!墨言......我......
"啊!!!......"絕對沒有過的疼痛襲來!我險些昏過去!他竟沒有為我上藥,就這麼直接闖進!我全身痛的直顫抖,如風雪中最後的落葉。我抽搐著苦笑,原來昨天還算美好。
"不許再想別人!"他拖起我的腰,又是一個挺進,逼著我全面迎合他,完全吞入他的巨大。我狠狠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喊痛。
想別人?別人是誰?沒有別人,只有墨言,一個一直等著我接受他的墨言,一個不會傷害我的墨言,溫柔的墨言,疼我的墨言。
我越想心越難以平靜,不知道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思念,或是因為疼痛,一滴淚居然從我的眼角滑落,無聲無息......
淚沒有落入暗紅的大床,卻捲進了他的舌尖,吞進了他的腹。
"別挑戰我的耐性,你承受不起......"他如鬼魅般在我耳邊底語,潤滑的舌舔弄著我敏感。
"桃粉,放了我吧,別讓我恨你。"我顫著音輕聲說。
"你是我的,就一輩子不會放。我碰過的東西,沒有人可以碰。你最好別再想墨言,不然......他會死的很快。"他說的很輕柔,一點也不像是威脅。
"你到底想怎樣?我真的得罪你那麼深?你如今報復在我身上的,難道不夠?你又何苦為難墨言?"我的心彷彿被人用鉗子狠狠的掐起,墨言絕對不能受到他的傷害!
"墨言?哈哈......你到真是很關心他,是不是?就像你明知道桃粉是我,一樣選擇牽他的手,而不是我!"他突然在我身體裡猛衝,舊傷,新恨,全都跌交在一塊,疼痛就像一隻若大的網,在我身上越纏越緊,越勒越狠。
當我以為自己要昏死過去的時候,他突然停止了瘋狂的律動,將我緊緊的圈入懷抱,零下四十度的凍結:"我不會再給你選擇的機會,我會一直把你捆在身邊,直到腐爛!"
我很僥倖,我居然還可以分析,我突然明白了,他的在意,不會是因為喜歡我吧?若真是如此,那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實在是太強,太兇猛,如狂獸,我一個不小心就會屍骨無存。
我將手臂攀上他的背,輕輕摩擦著,感受他身體的僵硬和微顫,看來我的推測,有些可能。我柔聲說著:"桃粉,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我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是被小老頭養大的殺手。"
他抬起臉,靜靜的在我眼裡巡視,不敢相信我竟然會和他說這些:"我查過你,卻只有被墨言帶回『墨居'之後的資料。"
我笑笑,拍拍他曲線優美的後背:"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我都是一個迷。但這個迷要告訴你的是,他不懂感情,從來就不懂。十八歲以前,我一直是個殺手,原本我以為我是組織裡最有感情的一個,其實不然,我的無情是因為對什麼都可以去喜歡,卻不知道什麼是愛。"
他墨玉的眼泛起迷人的水霧。
"我想我不懂愛,你也未必懂。我不知道你的過往是怎樣,但從你冰冷的眼裡,我猜測你也是缺乏愛和安全感的人吧。"我想如果此番話是女子說出,他一定會暴怒。可同為男子,也許就有半點懂的意味吧。
"桃粉,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別讓我們相互仇恨。放開我,讓我走,也許有一天我會自願回到你身旁。"我的手輕柔的撫摩著他的後背,就像是在安慰易怒的野獸。而他,比野獸兇猛多了,我必須做好全面的準備。
他深邃的眼,貯足在我誠懇的目光中,不動。就像平靜的湖水上,泛起一葉小舟,寧靜的窺視著水下魚兒的動向。不是不動,是怕驚擾,是怕無法捕捉。或者,他本就是這湖的主人,一切都只是遊戲,遵守是他定的法則。
良久,他唇微動:"三天後,你走。"
聽他這麼說,我的心就像在奧運會上奪得了第一塊金牌,直想喊萬歲!可臉上卻仍舊掛著淡淡的笑,手仍摩擦著他光滑的裸背。
哈哈哈......爺贏啦!看來他對付我的種種瘋狂,是因為找不到表達喜歡的方式,這個死斷袖!哦,錯了,錯了,哈哈,斷袖是何其可愛啊,就像墨言,就像......我。他純粹是個禍害!敗類!變態!女媧自從知道人類繁衍出他這麼一品種,立刻自殺,悔不當初的繁人行為。他爸知道他媽生了他,立刻休妻,悔恨十個月前的一夜瘋狂!
"嗚......"我終於知道他這所謂的三天後,是個什麼概念,還得親啊!親吧,親吧,管夠的親,親不夠打包帶走!三天,爺忍!
"叫我名字,炅筠。"
"炅筠?啊......炅筠!"你爹個尾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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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我幾乎都躺在床上過的。除了我和他談判的那一晚,他瘋狂的折騰了我一夜,害得我第一天沒有過,直接睡到第二天。這樣也好,要是睡眠可以裝開關,我一定將閘拉到三天後。
第三天,他仍舊將赤裸裸的我貼向他堪稱完美的胸膛。
我從早晨,就開始眼巴巴的看著他。直到太陽下山,月亮生起,他始終貼在我的身上,閉著眼睛,沒有動過。
我從一開始的心急,到後來的無奈,再到後來的無聊,再再到後來我竟然開始打量起他的臉。
他的額頭光潔飽滿,還有個漂亮的美人尖,和我的一樣。眉毛濃黑,整齊有形的非常好看,閉上眼睛的他,就像出自一位藝術家之手的精雕藝術品,安靜,神秘,沒有了往日的霸道囂張,卻別是一番動人的風味。他的鼻子俊拔,唇微薄,五官深刻精緻。我不自覺的深出手,輕撫上他絕美的五官,細細摩擦,指端傳來的觸覺竟讓我輕顫。
他突然睜開眼睛,嚇我一跳,忙將手收回,卻被他一把抓住,嘴角含笑,聲音嘶啞:"是你勾引我的。"
也許是相信他會放我走。也許是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交集,所有,我主動的迎上他,醉心的品味著那我很早就想嘗嘗的味道。
他低吼一聲,將我壓下,霸道的吞噬著我口中的潤滑,卻沒有再啃破我的唇。我將舌頭探入他口中,攪動那一池的甘甜......
這一刻,他是溫柔的,他啃咬著我的紅色突起,卻沒有那麼用力。他潤滑著我的後庭,一遍遍,很仔細。
這一刻,他是粗魯的,他霸道的吻在我的身子上輕咬,狠吸。就像要把我吞入腹內。
這一刻,我是自願的,所以我配合著他,第一次真正的享受到了性的真正快感......
我感覺有股粘粘的奶白色的液體,從後庭滑出。我起身拿起他穿來的衣服套上,走了出去。
沒有人阻攔我,我一路外走,身後那充滿磁性,有絲沙啞的聲音飄來:"你知道墨言為什麼還活著?因為他還沒有在你上留下痕跡。"
我呲笑著,這是什麼意思?禁告我,別讓墨言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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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心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我打!哈!
剛去洗個澡,自己美美香香的自我陶冶中,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回返。結果!意外,絕對的意外發生了!我靠!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屁孩,居然跟我叫阿姨!!!還問我路怎麼走!
我想啊,想啊,又想啊,真想告訴他一個錯的方向,可後來大心的善良天使出現了,還是用手指了指前面的站牌!大心真是好人啊!掌聲......哈哈......
笑過之後去照鏡子,決定等稿費下來了, 去買套新衣服,先哭會兒。
哭過之後,去寫文,繼續逗大家樂,不行!我要虐人,讓大家和我一起哭!哈哈......算了,大心捨不得你們傷心,小虐一下得了,哈哈......顫抖著肩膀晃走......


墨言老婆

又是個大半夜,我又從那人的牆頭跳出,回頭望上一眼,又是一個外表普通的小地房。
頭上已經披星戴月,路上除了我自己和一個映在雪上灰色的影子外,在無其它。我將他的黑色貂毛大氅,裹了裹,抵禦著風寒。人生真是不可遇知,前一刻我還和墨言溫存在床上,下一刻人卻躺在了炅筠的床上,和他做了和墨言沒有做成的下一步。
當時被強攻的痛苦,屈辱,讓我發誓一定要報復。可如今逃了出來,我竟然覺得報復與否都已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離開,躲遠遠地!這個男人太危險,我既然無法駕御,就只能逃避。
不知道這是哪裡,離『景秋山莊'近嗎?應該還在『日耀城'周圍,不可能離太遠。我向著『景秋山莊'的方向走去,但願不用走太久。剛經過那場肉搏,體力明顯不支,他的性能力還真強,讓我這個男人都覺得惱火汗顏。憑什麼我要折騰好幾次,他才舉槍發射一次?同為男人,老天也太不地道,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在看到他的雄偉時,我更加悲哀的直想自殺。當然沒有死,是因為我開始佩服自己居然可以承受!
眼見『景秋山莊'熟悉的景色,竟然有種終於回來了的感覺。
我邁動著疲憊不堪的腿,腦袋開始發悶,竟然覺得有些昏沉。當我的手無力的敲向大門時,身子突然被狠狠收緊,一雙手臂從後面顫抖的圈住我。我心頭一緊,一種溫暖的感覺悄然注入心房,我想對他笑笑,告訴他我很好,可身子卻轉不動,使不上力,看來我真是感冒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那手臂的主人,卻不肯鬆懈半分,執意的將我裹在胸懷,感受我的存在。
吱咯......
城門大開,火把明晃,一抹粉嫩的身影快速的竄向我,撲進我的胸膛,帶著哭腔:"死芙蓉!死芙蓉!你跑哪裡去啦?怎麼才回來?跑哪裡去了?"
我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只覺得頭發熱,身子冷,只能伸手摸了摸蘇丫的臉,輕輕拍了拍,將那為我流的淚水擦去。這是什麼?這是打架打出的革命情誼!我無力的欣慰的笑笑,向身後的墨言倒去......
不知道墨言初見我渾身的吻痕是什麼感覺,但當我置身於溫水中,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墨言那抹深刻自責,極度受傷的神情,還是讓我心頭一緊,窒息感跌撞而來。
我強提起精神,對他笑笑。
他臂膀一伸將我攬入懷中,纏綿的吻溫柔落下,他細緻,小心,溫柔的一遍遍在我唇舌上舔吮,就像是要洗刷我所有的屈辱。他將我的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身上,我輕顫抖著,以為他想要我,可他只是輕柔的用手指洗刷著我後庭留下的渾濁。他的手指在我身體裡,我能感覺到他輕微的顫抖,每動一下,他的眼就痛苦一分。
"墨言,對不起......"我低語,推開他向後退去,不讓他為我清洗,不忍他為我受傷。
可我還是傷害了他,他一向儒雅的臉,突然痛苦而瘋狂,一把掐住我的胳膊,狂聲怒吼: "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為什麼?你喜歡他對不對?對不對!"這樣的墨言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雙眼載滿痛楚,憤恨,還有讓人凜冽的殺意!
我一時間被震的有些發蒙,原來說『對不起'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早知道打死也不說!我正在做檢討,墨言狂野的吻就宣洩似的落下,吻的我呼吸緊湊,只覺得身體被突然抱起,又回到他的身上,一個硬物正抵著我的後庭。
"你是我的!"墨言似瘋狂,似痛楚的撕吼,一個猛勁緊緊擠向我身體,卻在進入的前一刻停了下來。整個人如同暴風雨後的寧靜,霧氣縈繞下,竟俊美異常,卻有著深傷。
我輕輕一笑,低頭含住了他的唇,細細勾畫甜吮,柔聲說:"墨墨,你生氣也好看。"我知道這個男人是嫉妒了,所有變得瘋狂。縱使他氣瘋了,他也不會做傷害我的事,那沒有挺進的分身就是最好的證明,不像他那個人。
墨言身體一僵,搭在我腰上的手,豁然收緊。我能感受他貼在我後庭的火熱與硬挺,能感受他心臟位置的狂跳與興奮,還有那熾熱的慾望。
墨言,你一直珍惜我,今天就讓我來疼你吧......
我的手在他身上遊走,感覺他優雅的曲線,聽著他濃重的呼吸,看著那雙眼渡上的情慾,都是醉心的情誼。我俯下身子,打算親親他胸前的粉色凸起,卻扯動了後庭的傷,只覺得又是一陣疼痛和頭暈。但我卻咬著牙,沒有表現出來身體的不適,墨言等我等的太久了......
不想墨言卻突然將我托起,橫抱與懷中,聲音變得沙啞隱忍:"顏,別動!"
我抬起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他閉上眼睛不看我,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的眼,又恢復了往日的柔情,只是其中多了一份隱忍的難耐:"顏,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你的身體沒有康復,現在又染了風寒,需要休息。你別亂動,我給你洗完,就抱你去休息。"
他的手快速在我身上遊走,卻將頭轉向另一方,不肯看我。這樣的墨墨還真可愛,我忍不住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他身體一僵,幾乎是用吼的對我嚷:"別動!"
不動就不動嘛,我還懶得動呢,頭好暈,就想睡覺。
墨言的手好像被什麼劃到,劇烈的顫抖。我的意識突然清醒,糟糕!是炅筠給我戴的粉鑽飾品!
我抬眼小心的看向墨言,而他卻將目光躲閃,可我還是鱉見了那佈滿殺意的光芒,只覺得心裡一驚,這樣的墨言好讓我陌生。可他眼裡那深深的痛,還是如火般熾烤著我,讓我的心也跟著顫抖,難過。我掙扎著從他身上起來,立在熱水池中,伸手去摘那粉色的羞辱。
墨言一把握住我的手,抬頭看我,唇微動:"會疼......"
我對他寬慰的笑笑:"你都說我是你的了,還帶著別人的東西多不好,像咱家沒銀子買似的。"
他被我逗的哭笑不得:"我來......"他的手輕揉的在我被穿孔的位置上來回揉捏著,而我那定力不高的分身,逐漸抬起頭來,心裡罵了句:該死!尷尬的轉開眼,不看他。
當我覺得分身酥麻難耐的時候,只覺得嗉......的一下,如同被螞蟻咬到般,那粉飾已去。而那突然溫熱的感覺,使我的心一下子慌亂不堪,狂跳不已,墨言居然伸出粉嫩潤滑的舌輕舔著我小小的針傷。我只覺得全身如萬隻小蟲爬過,急需觸碰來解癢,而那高舉,卻必須找個洞口宣洩。我喉嚨發出一抹似低吟的聲音,雙眼像狼似的盯著墨言。
墨言起身笑著拍了拍我的臉:"口水有消炎止痛的作用。"
這個我當然懂,可他好像不懂我的意思。我聲音沙啞的喚他的名,卻被他快速用布擦乾,抱到床上。
腦袋一沾枕頭,我就睡著了,沒有人去管我可憐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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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睡了多長時間,據說是兩天兩夜,等醒來時又已經是月掛西梢。
基於我對桃粉的承諾,會回去找他,但前提是我發現自己愛上了他。當然,這個前提是永遠不可能成立,所有,我不會去找他。但誰敢保證他就不來找我?他能綁我二回,就能綁我二十回。怕當他反應過來,我框他,而且又摘了他的粉飾,不把我全身釘窟窿,將我上到腿都直抽筋才怪!而我之所以脫逃成功,是因為他獵殺的本性,他喜歡征服,從他武林大會千金買我一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人,太孤獨,太無聊。
眼下之計,就在於逃!
可逃到哪裡去呢?他既然能查到墨言,就能查到我,天下之大,我居然有些怕他,哎......恩?也不盡然!如果我能找到『神匙',做上武林盟主,找一大堆的武林保鏢,我看他還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我帶走?
再說,我也不相信他就是神,我去哪裡他都知道。
原本收留炅筠的時候,雖然抱著懷疑的態度,但畢竟人家已經從一個冰涼涼的男人,轉化為一個冰涼涼的女人。我當初最失敗是,不該掐她的臉,應該掐她的胸!哈哈......看你不露水!不過,話說回來,縮骨功我聽說過,也見過有人使用過,但能把肉都縮進去,將自己弄的跟個丫頭似的,他也算是一能人啦,就不知道他那小弟弟是不是真能變成小妹妹,哈哈......
靠!幹嘛想他還想個沒完了?想點正事吧。炅筠到底為什麼接近我呢?是因為我帶點COM的帥?因位我戲弄他?所以他綁票我,上了我?不會吧,他還真清閒!不過,從他那瘋狂樣來看,變態做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醒了?"墨言端著香噴噴的粥進來。
"你覺得我睜著眼睛,是睡覺嗎?"我將他的腰一攬,圈進懷抱。
"張嘴。"他笑的好溫柔,並舀了口粥餵我。
我把嘴巴張的大大的,一口口吞下那甜美的米粒,直到見底。
他低頭將我嘴角的米湯,捲入口中吃掉,一臉幸福的笑。
突然瞥見他手心有剛繃皮的傷口,口子極小,卻刺的很深。他見我看他的手,忙不好意思的笑笑,將其收起。而我也不好追問,用想都知道那是什麼造成的,一定是那粉飾被他用力攥與手中。這傢伙,表面上看,一派文人雅客的風派,居然也這麼悶狠。
"有想問的沒有?"我狠狠心,該坦白的還得搬弄一翻,我不想欺騙對我好的人。
"你回來就好,其他不重要,從今後,我不會在離開你半步!"
"那我剛才一醒,都不見你,你這半步得多大啊?"我狡詐的眨眨眼。
"你呀,嘴真貧!"他又在我唇上輕啄了一口。
"天啊,你個色狼!你親我?完了,我嫁不出去了,嗚......"又被親了,這傢伙上癮了。
"娘子,小生的八台大轎還等著您呢。"他好笑的看著我。
"不!我要開奔馳,坐寶馬!算了,還是擁護國產吧,咱坐紅旗!"
"恩?什麼是紅旗?"墨言瞪大了眼,開始理解不了我說的話。
"哈哈哈哈......也有你不懂的啊?"我怎麼這麼得意呢?每到一處,他就給我講解什麼風土人情特產,弄的我跟個二百四加十似的。
"娘子不說?"他挑眉看我,有些威脅的味道。
"說可以,但你以後不許叫我娘子,要叫相公!"爭取福利,鬥爭開始。
"考慮一下。"他做沉思狀,我突然發現墨言居然這麼幽默,哈哈,有趣。
"娘子,知識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沒有知識不是可恥,是可悲。為夫我不喜歡自己的娘子是個孤弱寡文的人,你最好思考的快些。要知道夫君我那帥的是霹靂啪啦砰砰地主,那小姑娘簡直是前仆後繼,打到一排,上來一片的要往為夫床上爬。再晚點,為夫我就罩不住啦!哈哈哈......"
"顏......"墨言在我樂的前仰後合的時候,突然正色看我。弄的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恩?"
"顏,你會一被子都陪著我嗎?"他執起我的手,對視我的眼,神色十分認真。
對於他突然的認真,我有些慌亂,匆忙的打趣道:"怕我始亂終棄?等你俊美不在,另覓新歡?哈哈......那是......一定的!"
"顏!你會一輩子都陪著我嗎?"他沒有動容的又問了一遍,男人的執著其實也挺傻的,而我卻有絲感動。
"墨言,你是我老婆,我不會丟你的,一輩子,就我們兩個。等老的那天,我要用我乾癟的雙唇,吻向你顫抖的老牙。"
"顏,相公。"他顫抖的低語,緊緊的圈我入懷,有那麼一剎那,我彷彿看見一種晶瑩的東西,在他眼裡閃爍。而我則是美的冒泡,要飛掉,我居然有老婆了!
"再叫一遍!"我滿享受的要求道。
"相公"
"再叫一遍!"
"相公"
"再叫一遍......"
"相公......"
第一次我心滿意足的笑著,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感覺真好。
下面對話,未滿十八歲別看;智商過高別看;笑話我的別看;炅筠別看!
"老婆,來讓相公親親,摸摸"我晃抖著肩膀,淫笑道。
"相公,讓娘子來服侍你休息吧。"他裝做嬌羞的瞄了我一眼,弄得我跟隔壁吳老二似的,渾身打顫。
"可我還沒有正式娶你呢?弄大你肚子多不好!"我意正言辭的唱高調,手卻沒有停。
"......"他不語,因為嘴和手的忙乎不開了。
"恩~ ~老婆,你~ ~真熱情~ ~恩~ ~"
"......"
"恩~~ 老婆~~ 乖~~ ~~把腿打開~~ ~~"
"......"
"不要~ ~恩~~ ~~啊~~ ~~別動那!太~~ 太~~敏感~~ ~~"
"......"
"你~ ~你~ ~"
"......"
"啊~ ~你TMD上老子~~ ~~"從這一刻開始,我心理明白,無論嘴上怎麼叫,什麼老婆,老公地,都改變不了我小受的命運,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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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沒有問我到底被綁去了哪裡,
我卻很不塌實的問他:"你為什麼不問是誰上了我呢?"
他說:"我自己會查。"
我說:"靠!有病!直接問我就好。"
他突然抓住我,眼裡閃過一絲痛楚,聲音激動的撕吼:"我就怕見到你這無所謂的樣子,你不知道,我這裡痛!"他的手指滑向胸口的位置。
這下換我無言了,良久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眨眨不太懂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要我痛哭表示被上的不滿委屈?"
"顏,別這麼對我。"他將我用力貼向他,身體都在顫抖。
"......"我怎麼對他了?剛剛還熱情似火地,呻吟連連地,這會兒怎麼變天了?一頭霧水!。
"是桃粉。"他的聲音充滿自責,還有種咬牙的聲音,挺恐怖。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心驚肉跳。
"顏,當桃粉出現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絕對不簡單。不旦是她的狂野,還有她看你的眼神,都讓我非常不舒服。可我總覺得在眼底下的危險,更容易防範,卻還是中了人家的掉虎離山計。都怪我,沒有將你保護好!我曾經懷疑過桃粉的性別,一個女人是不可能將霸氣收到骨頭裡的。我也暗中調查過這個人,卻一無所獲,就連買她的胡三都是假的,此地根本就沒有那人。我一心提防他,一邊還要防範著你。"他苦笑。
"防範我做什麼?"更加模糊。
"防範你對桃粉下手。"
"啊?"吞鴕鳥,不吞蛋。
"顏,你不知道你看桃粉的眼神,讓我嫉妒!我知道自己喜歡你,纏著你,可你從來沒有對我表示過感情。我也怕,怕自己的一相情願,卻無怨無悔。顏,當我追著黑衣人出去,就知道中計了,慌忙返回,卻不見你,我簡直要瘋了!我一邊四處尋你,一邊告訴自己,你會回來!我真的怕,怕你在桃粉手中,不願意回來。可是,顏,我要告訴你,一天找不到你,我會找;一月找不到你,我要找;一年找不到你,我仍要找;十年找不到你,我還是要找!無論你是被俘,還是不願再見我,我都要把你找出來!"他美麗的眸,泛著醉人的點點星光,那份難能的執著之美,使他整個人閃閃發亮,明如皎月,艷似銀河。
"傻老婆......"我的末梢神經似乎都被感動了,伸手與略顯憔悴的他相擁。原來墨言想這麼多,顧及這麼多;原來我這麼不讓他省心;原來我看桃粉的眼神竟是直勾勾的;原來無論我在多遠,墨言都會把我追回來。
那我對炅筠的敷衍呢?他那麼狂野,一想就覺得血管打擰。炅筠要是知道我和墨言那樣了,還不把我碎骨燉湯?冷,真冷,我要離開,一定要走!

與誰相撞?

這回走的可真徹底,一個人,一壺茶,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的真冷清啊。
本打算和墨言一同去『流齋'轉轉,查查『神匙'的去向問題。可一大早的,他家的信就送到,說各地掌櫃都已到齊,等著向墨言抱年帳。
墨言的神情,讓我覺得事情還挺重要,好像不單是年帳的簡單,似乎有些重要的東西是他所顧慮的。所有我極其嚴厲的要求他自己先回去,非常溫柔的承諾一個月後會回去和他一起過年,終於在我半威脅半耍寶的情況下,將這位一臉不滿,三步一回頭,五步一停留的娘子大人送上了馬。
墨言問我,到底要做什麼,一定要和他分開?那個眼神,真是掐死我的溫柔,彷彿我這一走,就不會回去找他似的。我說,我要去找老朋友,三個失散的朋友。我既然答應老盟主不說出"神匙"丟失的秘密,當然要首信用,這是做殺手時養成的好習慣。而既然還沒有找到青青,蘭蘭,綠綠,我就必須再找,就像墨言對我說的:一直找!
我也想過拜託大家一起幫忙尋,就像哪家寶貝狗丟失,一是要到處張貼畫像,二是要重金懸賞。畫我曾經畫過,但我玩藝術玩的太久了,弄東西太抽像,墨言愣是沒有看出那是一個,或三個人?好傢伙,感情他數都不識了。我也想過重金懸賞,但前提是將人物肖像畫出來。於是,墨言打算在我面前買弄一番,讓我說樣子,他畫。我說:青青很男人,很酷,很漂亮。蘭蘭很男人,很酷,很漂亮。綠綠,很男人,很酷,很漂亮。我明明形容的很詳細,可墨言居然顫抖的將紙點成了芝麻餅。我說:我要找人,不是找芝麻餅,找芝麻餅,我會去後廚。在我無奈的翻了若干個白眼後,墨言終於承認自己不會畫畫。
馬車像個老牛似的,一步一搖晃。
我摸了摸耳朵上,據說又是祖傳,又是辟邪,又是冬趨寒,夏清涼,戴著漂亮,特別適合我氣質的小耳釘。當然,以上的種種沒什麼新意的廣告,都是墨言一個人做的形象代言,而我就是那個被迫接受推銷的顧客。所幸不用花錢,不然我一定揍人。
這只蘊涵了天然紫色光華的小珠子,就像一粒小巧的,熟透的葡萄,光看著就覺得是種誘惑。而我,只戴了一隻,在左耳上。另一隻仍留在了墨言哪裡,我和他說,這是習慣。其實,我的另一隻耳孔,是對另外三個男人的思念。做殺手,能做到我這麼有情有義,真TMD有品!
記得,我十四歲那年,小老頭問我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說要青青,蘭蘭,綠綠和我一樣,必須人均兩耳孔。老頭子答應了,我心裡平衡了。我扮女子時要戴耳環,他們不用陪著,但總得像徵性的用耳朵支持一下,我為『殿殺'付出的雙耳犧牲吧。所以,我留一隻耳孔,和他們一樣。
將涼透的茶水,喝上一口,撇撇嘴角,不如帶酒。我不擅長酒力,正如不擅長眼淚。蘇丫因為我的失蹤大哭,因為我要走,也是眼睛紅紅的落淚,這些都讓我感動。於是我對她說:丫頭,就衝你對哥哥這份情誼,等你二十歲了,還沒有人肯要,就來找哥哥!哥哥給你綁個帥哥上床,下足春藥,我就不信,咱們賴還賴不上個好地!
都說女人善變,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了。前一刻還依依不捨的流淚,後一刻就追著我喊滾。而我則聽話的滾進了蘇景送我的馬車裡,悠閒的品起了茶水。
撩起窗簾,外面又開始飄起了青雪,我將雙手縮進袖口,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好。長路漫漫,到達『流齋'大概需要十多天的路程,而之十多天,我真要好好鍛煉一下平日所學,爭取在找到"神匙"的時候,有命將它帶回。
哎......別人會內功,我會外功;別人會暗器,我會明器;別人會飛,我會跑。總體來說,我還是挺特別地,努力,你行地!
哎......曾經我以為,我這麼一個響噹噹,來自現代的超級殺手,在古代那不得厲害成黑道老大啊?誰知道,一出手,才知道中華武功博大精深,原來都是"老"前輩啊。
"顏色,到晌午了,我們休息一下,吃點飯吧?"我的專職車伕開始詢問我意見。
"好。"我跳下馬車,對蘇景笑笑。這傢伙,自從知道我一人上路,說什麼也不同意,完全是一副沒得商量的哥們義氣,要全力陪我找人,外加護我周全。如果說蘇老爹看線墨言的樣子是欲言又止,看蘇景的簡直就是亂七雜八的煩心,哈哈......而我怎麼說,也算是個善良之人,當然不忍心看蘇家二老,晚上睡不著覺,屋子,棚頂,地上的亂竄,為蘇家的後代問題擔心。所以,只同意讓他送我一程,在蘇家二老絕食前,讓他返回。
我們選了一間乾淨的店,點了些特色菜系,要了壺小酒,暖暖身寒。
對著蘇景,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能埋頭吃飯。蘇景言語一項不多,是個很好的聽客。
"蘇景,吃過飯,你就回去吧,不用再送我了。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方向,走一段,看一段,溜躂夠了,就會回『墨居'去。你不用為我擔心。"飯吃過後,自然要分別,有蘇景在我身邊固然比較安全,可若沒有他在,我會更安全。別人想找我,那簡直是幻想。
"顏色,我再送你一段,就回。"蘇景抬起與菜奮鬥的臉,正視我,非常誠懇的說。
"別送了,我又不是大姑娘,還要來個十八里相送?早點回去,還能趕上吃晚飯,事就這麼定了。來,咱喝一杯,客氣話不說了。"我捏起一杯酒,快速嚥下,真辣。
蘇景見我心意已決,便不再堅持:"顏色,要來看我。"
"放心,會去。"君子間的情誼就是這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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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在『瑞'國的街道上,你會看見一個飛馳的小身影,一路狂奔,不停不休的像有火急之事。可若真有火急,怎麼說也得騎匹馬吧?想不通,想不懂,不想。
要說這個小身影,還真有些特色看點,一身普通的棉襖布衣,短裝短扮的很精神。一張臉就只露出對霍霍明亮的大眼,身體的任何部分,全都被包裹的密不透風,真看出『瑞'的冬天有多冷了。
而這個短裝的身影,自然是我芙蓉顏色的新扮相。
人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缺點,可一旦知道了,若還不改,就真是燒火的木材了。在我看清自己打不過某些高手的時候,就越發覺察出逃跑的重要性。打不過,爺跑總成吧?放個屁,熏死你,哈哈......
自從和蘇景分別,我就繞來繞去的,甩掉了幾個尾巴。這人不能確定到底是誰派來的,但無論是墨言,蘇景的好意,還是炅顏的叵測,都讓我吃不消。
換了件普通的衣服,其實並沒有指望這就能不再次引起尾巴的注意。只是我不相信,你的眼睛就能掛在我身上,當自己是衛星定位系統?裝監視器呢?靠!
我將呼吸調勻,一步一腳印的向前奔跑。大冬天就這樣不好,一切都顯得太笨拙。我跑著跑著,鼻子裡呼出的熱氣,順著鼻樑往上反霜,不一會兒,睫毛上就掛了厚厚的冰霧。兩隻眼睛難受的眨眨,卻不想就這麼粘到了一起,非得逼我練盲跑。
"恩......"一個撞擊,我忙睜開眼睛,硬生生的扯掉了幾根不牢固的睫毛。
我眨眨眼睛,以為看到了鏡子,眼前的人和我一樣,全身上下都裹的迷不透風,只不過我這是粗略的包裹,人家那是精良的包裝,不可同日而語。他一攏白色狐毛大氅,帽簷壓得低低的,狐狸圍脖弄得高高的,也只露出了一雙眼。
因為這個突然的撞擊,他眉心打擰,有絲不悅。丫地,你不高興,爺我還不樂呢?
"你走路不長眼睛?"我閣著厚重的圍脖對他叫囂。小樣,太把自己當有錢人了吧?居然對我又是皺眉,又是厭惡的,找打!
"你走路長眼睛往我身上撞?"他一開口,聲音也變得囔囔不清楚,卻不干示弱。沖沖的回了我一句,就要走。
"是啊,我明明看見是頭豬,想撞暈它,回家下酒,卻沒有想到撞上了你這條狗。喂!你別走,還我豬來!"我噌的一下躥到他面前,攔住去路。小樣,你不是挺牙尖嘴厲的嗎?大冷天,光運動身子,不運動舌頭那多不徹底。
"你說誰是狗?"他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看樣子想動手。
"鏡子裡的那個是狗!不信,你去照!"我仰仰下巴,繼續氣他。
"哼!"看出來,他氣的不輕,卻仍就沒有出手,只是繞過我,繼續大步向前趕路。
因此,我敢肯定一點,他後面有人追。
"小子,我被你撞出了內傷,你要給些醫藥費,不然我不讓你走。"我再次躥到他前面,開始訛詐。要銀子不是目的,看熱鬧才是本心。要知道,這茫茫雪地的,無一二的趣事,你我 既然碰上了,就算是緣份,看看你這有錢的公子到底怕誰追?哈哈......
"滾開!"他開始怒吼,看來是讓我惹毛了。
"啥?"我眨眨眼睛,完全聽不懂。
"滾開!"他善良的又重複一遍。
"恩?"一眼的茫然,真不懂。
"滾!撲......"他身子前傾,在我眼前倒下。
我繼續眨眼,這回不是開玩笑,是真的不懂了。我說真不懂,怎麼沒有人相信啊?平時還是別說謊,到關鍵時候居然沒有人相信我真的不懂。可要是你,你懂嗎?前一刻還對著你滾滾,喊的分外有力的主,後一刻撲的一聲就倒了?我......我......我要救他嗎?還是不救了,他那麼凶我。可我好像確實挺不招人喜歡,他不會是被我氣昏的吧?真沒有出息!照墨言,青青,蘭蘭,綠綠,蘇丫差遠了。
算了,誰讓我是善良人呢?將這個重擔背起,一步一憤恨自己多嘴,亂貧什麼?給自己找了個如此大的麻煩。
終於將他背進客棧,要了一間屋子,將他安置穩妥。我想看看他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算了。摸摸他的脈搏,跳的雖然弱點,其它還好。
一切安置妥當,沒等他清醒,我又開始了『瑞'國狂奔。這回說什麼也要把眼睛睜開,別又撞狗身上。
跑了兩天,我發現身上的汗水,都快把衣服沁成冰了。所以,此訓練計劃暫時擱淺,留到明年五月,天暖和了再說。
我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享受一下小有錢人的待遇,出門也開始僱馬車,客棧也開始睡上房。既然尾巴都沒了,不享受就對不起自己了。
獨自上路,已經五日,一路上到也很平靜,可卻始終沒有聽到任何關於一刀將人分兩辦的總總殺人手法,也就是說,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
中午,在一間飯館添肚子,繼續聽大家胡扯亂燉的八掛消息。無聊的打著哈欠,覺得生活變得沒有意思,每天除了趕路,再無其它,單調乏味啊。這樣一個人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啦!要知道現在如此沒勁,當初不如讓蘇景陪著過來,路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滿腹的嘮叨,沒有人聽,我鬱悶。
晚上,一個人躺在冰冷的被褥裡,更是吱哇的鬧心。想我家老婆了,想......有病!怎麼還能想起他?那個變態的傢伙!那個嗜血的惡魔!我翻個身子,將自己狠狠的捲入其中,不理會那些有的沒的煩惱。
砰......窗開,冷風吹向後腦。我萬分不樂意的爬起,去關窗。
轉身的瞬間,全身細胞迅速凍結,誰要是用小錘輕輕一敲,一定嘩啦啦的碎掉。我不是機器人,還可以組裝,只能承受這毀滅性的破壞......
黑暗中,冷風裡,一縷縷揚起的髮絲,張狂的舞動著,跳躍著黑暗的步伐,宣誓著自己是主人的地位。那雙墨玉般的眼睛,仍舊泛著冰冷的光,只是還有些什麼,是我分不清的。那充滿力道的優美曲線在黑色衣服的包裹下,越發散著詭異的壓迫感與致命的誘惑。可是那冰冷,卻是劃不去的特製。
我突然想起了--魔鬼契約。心裡開始打鼓,就知道不能在心裡念叨魔鬼,看,這不把鬼念叨來了?你活該!
我想笑笑,可卻笑不出。哎......也許是做夢呢?對,應該是做夢,他是不可能找到我的。睡吧,一切都會好地!明天晚上,一定要只想墨言,不想炅筠。
我轉個身,繼續睡。除了背脊有些冰凍的發麻,其它一切還好。時間過了好久,被子拉動,我心一驚,緊緊攥著被角,不肯鬆手。他拉過去,我拉過來,他拉過去,我又拉過來,他猛的拉過去,棉花飛起,被子碎掉。好,誰都不用搶了。
突然遭遇冷空氣,我身子輕顫,卻馬上落入到一個擁了我四個晝夜的胸膛裡面,他身上的大氅隨即落下,將我包裹其中。我就知道這個男人瘋狂,窗也不關,就這麼抱著我,不言不語,干坐。我也知道自己很沒有出息,他不動,我也不敢動,只能任由他抱著,當他胸膛的溫暖漸漸升溫,我本能的向他靠了靠,沒別的意思,天冷。
他卻一聲低吼,覆上我的唇,霸道的狂吻著。
好不容易拉開唇之間的距離:"不是說好了嗎?不是說讓我走嗎?不是......"
"我改主意了。"簡單的五個字。
"啊?"我一聲怪叫,他的舌頭成功滑進,瘋狂的攪動吸吮。我腦袋一片空白,他說他改變主意了?改變主意?怎麼可以這麼不厚道!
"滾!你這是單方面毀約,是要負法律責任!"我一把推開他,氣的腦子不清醒。
"好,我現在就負責。"他突然低沉一笑,伸手就像拎小雞似的將我拉過來,讓人無法呼吸的吻,熱熱落下。
我被他捆在胸前,無法動彈,只能拚命搖頭,表示不滿。我不敢再咬他,這傢伙是瘋的,我咬他一口,他一定咬我三口,為了我康復的唇,委屈了我的牙。
"炅筠,你不首信用!"他將唇滑向我脖子的時候,我喘息著,憤恨指責。
"我只答應,讓你三天後走,可沒有說不會追來。"他厚重的呼吸,落在我的頸間,讓我覺得癢癢的。他聲音裡充滿了無賴調調,我覺得血管開始打結,一口氣噎在喉嚨裡,發不出,吐不掉。
"你......你......"我平時的英明,現在一點都用不上,反倒成了磕巴。
他突然將著了火的手,伸向我的分身,我全身的血液迅速倒流。拼了老命的從床上跳起,卻一下子磕到了床樑上。因為用力過猛,那露花的雕刻,已經被我頂的粉碎。
我晃晃自己有些暈的額頭,想讓自己快速清醒,想好對付之策。要是讓炅筠知道我摘了他的粉飾,那......不是誰的後果,而是我的後事。
我一溜神,人又被他拉了回去,他溫熱的手掌,輕撫上我的額頭,語氣帶笑的說:"腦袋挺硬。"
我扁扁嘴,心裡有些發毛,外加誠惶誠恐,苦澀不堪,他到底要做什麼:"炅筠,拜託,你到底想怎樣?好死要活,給個痛快話吧?你在這樣風一陣,雨一陣的,我真要瘋了。"拉開他的手,與他對視,事情終要有個解決和落幕不是嗎?
"吻你。"他嘴角上揚,眼裡帶著逗弄,那薄薄的唇馬上就要落下。
我一雙手突然夾向他的臉旁,將他像團面似的壓在其中,嘴像大魚似的嘟起:"親親哈?呸......"我吐口吐沫到他口中,讓你親爺!既然知道不可能擺脫你的糾纏,逃到哪裡都躲不掉。那我就要下定狠心,孕足功夫,賭下血本,讓他煩我!讓他從今後一想我,就頭疼!我看他還纏我不纏!招人喜歡爺我不回,招人煩,不用學,都已經是宗師級人物!
"很香。"他黑亮亮的眸,竟然泛起了點點笑意,嘴動了兩子,將我的吐沫吞下,一副不夠的表情。我腦袋嗡的就大了,有些傻眼,不過,氣餒不是我作風!
"喜歡帶鹹淡的嗎?我的鼻涕也是不錯的選擇,你不試試?"我捧著他的臉,晃著腦袋,吸吸鼻涕。
他那一項冰冷的臉,漸漸開始柔化,雙臂突然一收,將我捆與胸前,吻狠狠落下:"我來嘗嘗你還有什麼......"
"屎......"我只來得急擠出一個字,就又被攻佔了唇舌。
而那一刻,我彷彿看見他眼裡綻開的寵膩光澤......


炅筠(jiong yun)不平等條約

他的手在我身上,片片遊走,我死拉著褲子不讓他的魔爪進入。他的牙齒,在我紅色的凸起上,力道不輕的咬下,我一吃疼,拆了東牆補西牆,手就鬆了。
當他的手撫上我分身的時候,我所有的感覺都等著他的憤怒,身子開始緊縮,打算拚死還擊。
"你不乖,是不是?"他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記得我說過的懲罰嗎?"
"你TMD要是敢再在老子身上釘東西,就算你死了,老子也要掘你墳,挫你灰!"我雖然覺得驚恐,卻還是死要面子的叫囂著。
"哈哈哈......我死的那天,你以為自己會活著?"他鉗著我的下巴,讓我看他狂傲的笑。
"這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活著,絕對不會因為你的死讓自己有一絲的難過。並會鞭炮大放,豪酒大喝,宴請三日,慶祝你終於可以安息。"
"哦?你對我到是很在意。"
"滾!啊......把耳環還我!"
"我送的禮物,你丟了。這是誰送的?墨言?"他問的很輕柔,就向一片飄落的鵝毛,而我卻覺得汗毛被凍結成了根根立。
"不干你事!還我!"再撐!z
"芙蓉顏色,我最後告訴你一遍,你的身上只能有我的東西。"他嘴角勾了抹低笑,眼睛卻越發的冰寒,臉一點一寸的靠近,我卻彷彿看見了嗜血的惡魔,瞥見了活著的血肉,心裡一抖。
"那......那......你送我個耳釘吧?"我衝他不自然的笑笑,盡量順著他的意思說,這傢伙真嚇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忍了。
"可我怕你又不珍惜,給扔了。"他語氣清飄,我卻能感受到他是真的生氣了。他修長漂亮的手指,纏繞在我的分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我的神經越來越緊張,真怕他一個不爽,給我擰掉了。雖然我的小弟弟,暫時沒有什麼用處,但尿尿也算是項重要工作任務,不能不敬業啊!
"不會!絕對不會!我保證!"我想用眼神告訴他我的認真。
"可我喜歡看你把它帶在這裡。"他繼續套弄著我的分身。
"你就當我死了,你願意怎樣都可以。"我將全身放鬆,倒向後面,不說話,不看他,當自己死了。被人逗弄的感覺,很無力。他就像是纏繞在我身上的美人蛇,我越掙扎他圈的越緊,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吞噬,下肚。在我沒有能力擺脫之前,我只能當自己死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吧。我們之間是不平等的,因為我是他的獵物,他可以操控我的生死,而我卻無法勾畫他的未來,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既然不好,就不要有感覺。
他的手繼續在我身上遊走,唇舌也點點圈圈的勾畫著,我知道他想看我受他勾引的反應。我將下唇咬出了血,用疼痛麻痺著自己,就是不肯讓自己去想身上羞恥的慾望。
良久,感覺他不動了,有兩道探索的目光影射到我的臉上:"你到底想怎樣?"他終於肯開口詢問我的想法了。
"放我,別再找我!"我唯一的要求。
"不可能!"
"......"
"我可以答應你,不傷害你。"
"......"
"你到底要怎樣?別考量我的耐性。"
"放我,別再找我!"仍舊堅持。
"換一個!"他怒了。
"你要尊重我,不能強上我。"
"......"
"我不會再躲你。"給他點福利。
"......"
"......"
"好。"
我知道自己從死屍,變成活魚的樣子,沒有什麼過渡,沒有為下次談條件做好鋪路。但爺我不想再同他談任何該死的條件!既然他正面明確的答應了我的要求,那麼就得立字為據。
我顫巍巍,屁顛顛的下床找來筆和紙,樂呵呵提筆而行,其內容如下:
我炅筠發誓在有生之年都尊重芙蓉顏色,不逼迫他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不威脅不利誘芙蓉顏色。保證以一顆友愛之心對他,兩人像朋友一樣交往,不越軌。如違此誓,概不為人,願自閹,以謝罪。
我很誠懇的將筆遞到他手中,很真心的希望他簽下大名。
他把眼睛拉長,挑著眉看了眼契約,又看了眼我,很自然的將紙撕爛。我雖然想責怪他沒有公德心,這樣亂扔垃圾,得給工作人員帶來多少麻煩啊。可看他提筆狂書,我馬上就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細心觀摩,仔細分析,其內容如下:
炅筠承諾,不強迫與芙蓉顏色做愛。
芙蓉顏色承諾,不離開炅筠。

"那個......炅筠啊,我記得我說的是『不躲避'。而不是『不離開'吧?"難道他一定要寫的這麼赤裸裸的嗎?看的我腦袋開始充血。
"你不滿意?那就算了。"他將紙往地上一扔。
我忙在第一時間衝了出去,小心的將這黑白相交的寶貝,用心的捧在手裡:"這可是炅筠大人的墨寶,丟不的得,丟不得。"
他看我那孫子模樣,比較開心的一笑,笑了就好,笑了就好,咱先把這招過完,以後誰是孫子還不知道呢!我接著說道:"炅筠啊,咱把內容充實一下,就妥。咱兄弟今天也合個墨寶,你看怎樣?"
我笑嘻嘻的將筆從他手中拿過,在後面加上了幾句福利,總體看來就是這樣地:
炅筠承諾,不強迫與芙蓉顏色做愛。
芙蓉顏色承諾,不離開炅筠。但若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可自行離開去做。
如任何一方違反此規定,自廢武功!(自廢武功好啊,反正我也沒有那東西,呵呵。)

我將簽好名的《炅顏條約》供上,請領導批閱。領導看過後,唰唰的大筆一揮,那氣魄,簡直塗亮了我數日來小雨加雪的陰霾天空。
等我激動的將《炅顏條約》捧在手心的時候,簡直如獲至寶,差點老淚縱橫,感激涕下。可細看,發現條約居然有多出了幾個字,內容如下:
炅筠承諾,不強迫與芙蓉顏色做愛。
芙蓉顏色承諾,不離開炅筠。
但若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可自行離開去做。
卻需在炅筠規定的時間內返回。
如炅筠違反此規定,自廢武功!
如芙蓉顏色違反此規定,便要留在炅筠身邊一輩子,永隨左右。

我眨眨眼睛,心裡血淋淋的痛罵,可面子上的事兒還要過去地,我往他身邊靠了靠,赤裸裸的上身,被風吹的有些顫抖,披散的頭髮拂在身上,更加冰涼,我硬緊出一個僵硬的笑:"炅筠,你不覺得這條約對我有些不平等嗎?"
"親我。"他揚揚下巴,一副施捨的嘴臉,一副我親了就會改變命運的嘴臉。
我那可憐的男色,就這樣被迫於條約之下,唇齒之間。我吻的極其用心,就怕合作夥伴不滿意。嗚呼......悲也......
"舒服嗎?"我小心獻媚的問:"條約可以改改嗎?"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吻,舌頭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說:"你可以改......"我的天啊,我的心肝啊,我的空氣啊,就在我興奮的提筆時,他又好死不活的扔出句大號炸彈:"但我不會簽字。"
"你!"我一口氣咽在嗓子眼。
"你若覺得不公平......"他慵懶的開口。
"公平!絕對公平!"我咬著牙,臉色陰沉的看著炅筠,那個剛被我滋潤的嘴臉,越來越覺得他這人,是人中的敗類,敗類中的敗類!奸詐成性,小肚雞腸,一臉無賴!我就當啃豬嘴了!
我即使在窩火也不能發作,只能小心的將《炅顏不平等條約》收好。在炅筠大人的要求下,我們又重寫了一份,被他收起,放入懷中。
※※z※※y※※b※※g※※
第二天,我起航的路上,就多了七個人,加我八個,正好兩桌麻將。
我和炅筠說,你若有事,可以先走,等我辦完事情,會去找他。他理都沒理我,就將我帶入馬車,抱進懷裡,問我去哪裡後,車輪再次滾起......
馬車很豪華,保溫效果非常的好,有點軟包裝的味道,所以,靠起來應該會很舒服。我沒有感受馬車舒適度的機會,因為始終被身下那霸道的男人抱著,弄得我無限尷尬。想要與他保持距離,卻被擁的越緊,大有在掙扎就勒死我的意思。
眼前四個大美女,就這麼直直的坐在我眼前,而我這麼一個老爺們,就這麼躲在另一個老爺們的懷抱裡,像話嗎?能形容嗎?真他血奶奶地鬧心!
有句名言,是這麼說的:放棄爭論當贏家!
我靠!那要看對手是誰!我都已經放棄爭論那麼久了,還沒有當成贏家,仍被那不知羞恥的人,捆在懷裡,當抱枕。
既然掙扎不開,又不知道這霸王會陪我到幾時,還是給自己找點樂子吧。我眼睛在四位如花美眷上流連,看見她們一個個正襟而坐,腰板挺的溜直,一各個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就像被人點了大穴。這和我印象中的女孩,可不大一樣,像她們這樣十五六,正是愛笑,愛鬧的年紀。看來炅筠還挺危害青少年的生活樂趣,妨礙祖國花朵健康成長,再次證明,他是禍害!
"美人們,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芙蓉顏色,不知道幾位美人如何稱呼?"我提著話題,硬是闖入其中,雖然有些生硬,但有勝於無啊。
她們幾個匆忙的瞥了我一眼,忙將眼光調到我身後那個閉上眼假眠的傢伙。
"他睡著了,咱說咱的。"我自動屏氣炅筠的存在。
"芙蓉公子,正是因為主人在休息,所以我等才要把聲音壓低,不要打擾主人。"淺蘭衣裝的丫頭,不痛不癢,沒有什麼語調卻很小聲的對我說著。
我怎麼覺得她在指責我說話太大聲,怪我打擾他家主人休息嗎?那你怎麼不看看你家主人是如何妨礙我休息的呢?我說:"既然大聲說話會打擾你們主子的休息,那好,我不說了,我唱!"
在四美人一臉茫然中,我扯開喉嚨開始高歌:"小小姑娘,半夜起床,提著褲子上茅房。月亮真大,冷風真強,情郎,情郎,哪裡藏?情郎雖俊,情郎無銀,如何迎娶新嫁娘?親親小嘴,摟摟蠻腰,今夜風流地為床!"一首童趣的《小小姑娘》都能讓我信口改編成情色歌曲,我真是--太TMD有才啦!
"無賴!"四位佳人終於有反應了,各個面紅而赤,精神抖擻的稱讚我為無賴。
我回身,看了看睜開一眼笑眸的炅筠,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拍了拍圈在我腰上的手臂:"聽見沒?人家罵你呢!再抱我,你可要引起公憤了,鬆開手,無賴。"
"主人......"四個丫頭齊齊低下頭,一身的委屈。
"哈哈哈......" 炅筠無賴頭子,突然爆發的大笑,讓四美丫錯愕的抬起頭,眼裡驚慌了一片。
"桃粉,你唱的是什麼曲?"他問我?
"桃粉?你叫我什麼?桃粉!"我突然變得難以形容的激動,全身都在激烈的顫抖著,用力搖晃他的身體,想把答案直接晃出來。桃粉?只有青青蘭蘭綠綠這麼叫我!我直覺得自己兩眼冒光,要知道穿越俺懂,分靈魂穿越,和肉體穿越兩種,我是後者,難保炅筠不是前者。
"桃粉。"他對我一笑,又喚了我一聲。那笑容,那聲音,飄得我一陣眩暈,心跟著跳起了雀躍的的士高,亂了所有的步驟。
傻傻的抱著他,激動的顫抖著,聲音都不再調上:"青青是你嗎?蘭蘭?綠綠?告訴我你是誰?你TMD到底是誰?"
"青青,蘭蘭,綠綠?你覺得我是誰?"他挑眉一笑,我心裡突然好難受,別過臉不去看他,只覺得,那得而又失的落差很難接受,雖然我從沒有實質的得到過,但至少在那一刻我以為我找到了,可還是失去了,可恨的炅筠!
"青青,蘭蘭,綠綠?是誰?"他的笑意掩去,掐著我的下巴,轉向他。保暖的馬車突然變得比外面還好要冰冷,似乎要下冰刨。
"哼!無恥!"我鄙視他,居然趁我精神恍惚的時候,鑽我空子。讓我錯以為他是青青蘭蘭綠綠中某人的靈魂呢!卑鄙!
"無恥?"他勾起左邊的嘴角,似乎在笑。
我憤怒的眸子想要噴火,燒死他個變態傢伙,可一正視他,就被那瘋狂的傢伙掠住了下巴,薄唇落下......
"嗚......"我吃疼的使勁推他,唇上火辣辣的痛,粘乎乎的腥,張口就罵:"你個王八蛋,又咬我?你個卑鄙的小人,不守信用!我們昨天才立的字據,你今天就反悔?又吻又咬!你想把小弟弟切了餵狗?還是自廢掉武功?還是你牙癢的不行?去叼骨頭,那樣還可以補鈣!你沒事咬我做什麼?瘋子!你個大瘋子!"因為他先前的戲弄,還有他不守諾言的卑鄙,還有我唇上血腥的味道,都讓我腦袋一嗡,怒火沖天。
"條約沒忘,我說過不會逼你上床,可沒有說不會親你,咬你。"他將字咬的分外清晰,語速緩慢,盯著我看的眼睛,就像在暗示我有多麼的無理取鬧。
我火大了,他這明顯是在耍詐!好你耍,我也會,大喊一聲:"停車!我有事情要辦,三個月後我會在此地等著看你一眼!"我噌的起身,要跳車。MD!現代鐵皮車爺都敢跳,你個古代的破馬車我會怕?
我剛彈起的身子,又被他拉了回去,用力摔向座位,顛得我骨頭生疼:"放開我!"
他胳膊一圈,將我捆在鐵臂裡,眼裡冰雪夾雜著怒風:"桃粉,你別挑戰我的忍耐程度,我說過不會逼你上床,但卻沒有說過,不會把你扒光任意凌辱。你如果想讓大家看著你表演,我不介意。"他把聲音壓的很底,可我的臉卻被氣的通紅,全身的血液瘋狂的開始叫囂,可嘴撇了撇卻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內心的感覺已經無法形容,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將眼睛閉上,獨自啃咬著內心的難過。萬般的感受,最後化做一句疑問:我的人生為什麼要與他有交集?
他薄涼的唇又貼向我,將那滲出的腥紅液體捲入口中:"如果你不過激,我們還會維持君子協定。"
這什麼意思?我過激?我看是他!又咬又喝血的都是他!我只是受威脅的那個而已。繼續閉眼不理他,我知道自己沒什麼出息的裝鴕鳥,當請大家愛護一下可愛的動物,別理我。
"張開眼睛,看著我。"他的手指捏著我的下巴,聲音彷彿從千年的冰川飄來,寒冷刺骨,卻不容別人拒絕。
而我卻可以發誓,我覺對不是因為害怕他,才把眼睛睜開,只是他的聲音裡,讓我覺察出了一絲妥協,一絲無奈。為了正視這個想法,我看向他,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純屬判斷失誤!
"告訴我,青青,蘭蘭,綠綠是誰?"他直視我的眼,不讓我閃躲。而我卻發現他的眼裡,真的彷彿有某種魔力,讓我掉入深潭,沒有掙扎就落了底。
可咱是殺手,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物,知道討價還價,於是我開始要福利:"你道歉,你要為咬我道歉!"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他們是誰。
我等著他咬向我的瘋狂,可他卻突然明媚的一笑,手撫上我的臉頰,細緻的摩擦著,眼波動盪,薄唇微動:"你耍嬌......"
耍嬌?我臉噌的紅了,我有嗎?絕對沒有!可能口氣不硬,那是因為跟他說話,我敢硬嗎我?耍嬌?絕對不可能!他在侮辱我,絕對是!張口就吼:"我沒有!"
他俊美異常的臉,在我眼前綻起了層層寵膩的眩暈,美艷的讓人窒息。對於我的狂吼他沒有說什麼,卻又開始了最初的問題:"青青,蘭蘭,綠綠是誰?問你話,總是要讓我說多遍。"
"那......你先......你先說,為什麼叫我桃粉?"我可沒有忘記他突然叫我桃粉的事發起因。
"我覺得你喜歡這個名字,而且很適合你。"
"你覺得這個名字適合我?天啊!不是吧?真適合?"我不敢相信的對他眨著眼睛。見他點頭,我又是一聲哀嚎:"嗷......"無限悲痛中......
"現在和我說說青青,蘭蘭,綠綠?"他繼續誘惑著我。
"他們是我的好朋友,從小一起長大。"
"就這些?"他挑眉,明顯的不相信。
"而我們卻走失了。"
"哦?你居然會把我當成他們?還認不准到底是誰?"他皺眉,滿臉的疑惑。
我能怎麼說?說我懷疑他突然掛了,被某個現代鬼覆身了?那他不會把我當妖精滅了?還是選個不傷害性命的說法吧:"你叫我桃粉啊?我......我......我原先是叫這個名字。"真丟人,又提這個破名。
"桃粉?你原先的名字?"
"嗯,桃粉是我原先的名字,可後來送給了你,你卻又叫了回來。所以,才讓我誤會你是我兒時朋友易了容,來逗我玩呢。"坦白一點,虛假一點。
他墨玉的眼睛裡突然星光閃爍,異常明艷動人,而那耀眼的夜空裡,竟然泛起淡淡柔絲,一種類似溫柔的東西,輕輕的縈繞上我的眼,沁入我的心。不是風,飄不去;不是雨,不曾停,就這麼糾纏著,扯不斷,化不去,感覺如此怪異。
他垂下的發,撫過我的臉,混進我的髮絲中,相互纏繞。他的唇彎成絕美的弧度,溫柔的落下,以至於我沉膩在那抹醉人的笑中,不自覺的張開了唇,與他糾纏。
他的呼吸落在我臉上,越來越火熱,而我的情緒也漸漸不穩,彷彿開始燃燒。聽見他在耳邊沙啞低語:"桃粉,我想嘗你......"
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無限的渴望,就像小苗需要的營養,我嗯了一聲抬起頭,卻突然瞥見了一抹乳黃的色彩,腦袋立刻清醒,臉膨脹的要爆炸。
"都下去。" 炅筠頭也不回的對她們發號著命令。
"別,別炅筠。"我手拉他的衣襟,不敢看他,。我不要這麼丟臉,人都讓你攆下去了,到時候做什麼我心裡清楚,卻羞不起。眼角一瞥,看見她們正要往外退,忙對炅筠露出了拜託的神情。
他看我的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溫柔,那含著寵膩的無奈聲音響起:"回來吧。"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我覺得有如天籟,就差激動的貼上他的唇,主動獻吻。
我躲閃著他的目光,長長的噓了口氣,人又被他抱起,落坐到修長的腿上。我沒有掙扎,只是把頭靠進他胸膛,將臉深深埋入他軟毛毛的衣裡,閉上眼睛裝睡神,任由他撫摸著我的臉頰,不時的落下一吻,而我始終保持著一項準則:我睡了!
今天這人是丟大了!

  ········································
謝謝各位大人幫我改錯字,其實大心也有檢查,還用心看過兩遍,結果......還是有小蟲子!
大心的眼神越來越不好,據醫生說,是得了一種叫做"中漿"的病,我也就聽了個發音,到底是什麼字,沒有搞明白。看東西不單變形還很模糊,我只能憑借感覺用拼音去打字,大家將就一下吧。



贏輸之間

一頭扎進了包房,對著菜拚命的吃,頭就是不抬,我不看別人,別人就不會看我的--臉。
等我劃拉到打出了飽嗝,便慌忙的衝出酒樓,低頭打算往馬車裡鑽。也許真是慌忙,一下子撞到了人,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臉鐵青的傢伙。這傢伙怎麼回事?從我看見他開始,他就始終對我怒目而視,而我好像並沒有得罪他。
他立在我面前,沒有打算閃躲的意思,我有些摸不清頭腦。這個傢伙,看來是炅筠的親信,平常時期就充當馬伕,非常時期,定是打手。從那天我打算裹被出逃,就知道他對我非常不滿,不像另一位大哥,出手留情。
在觀此人,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滿面的正大光明,一身錚錚鐵骨,怎麼看都是個爺們類型的人,幹嗎和我過意不去?
我對他笑笑,他冷哼著繼續瞪我,人仍舊沒有動,看來是不打算給我讓地方了。
我向旁邊輕鬆的跨出一步,他卻馬上堵了過來。我向另一邊跨出一步,他也立刻封了我的去路。
你丫的,和我扛上了是不是?當爺好欺負呢?
我身形一晃,做勢要硬闖上馬車,卻將手指間的薄刀,飛進馬屁股。只見馬兒嘶吼一聲,揚蹄狂奔出去,幸好這時候大家都在吃飯,街道上人很稀少,不會出什麼亂子。
鐵青臉見馬跑,掉頭就追,我抱著膀子等他回來。
腰被人攬住,我頭都沒有回,繼續觀看人馬大戰。受驚的是後馬,所以跑的不會太久,就會被前馬壓下,但這一場混亂,可夠鐵青臉忙乎些時候,哈哈......
等鐵青臉將馬車拉回,狠狠瞪我一眼,對炅筠抱拳行禮:"是屬下失職。"
炅筠沒有看他,擁著我上了馬車:"別惹他,他比你想像中凶悍許多。"
我回頭:"你是說我凶悍嗎?"
炅筠嘴角一勾:"你說呢?"
我眨眨眼睛,轉身吱溜鑽進了馬車。

下午,我們繼續往『流齋'的方向前進,路過集市,我就跳下去買辦了許多的東西,不再怕見人,全當忘了上午和炅筠上演的公放情感戲碼。等將東西抱回馬車,四個丫頭累的直對我翻白眼。
炅筠看見我買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搖頭一笑,身手要拉我,卻被我閃開,擠坐在四個丫頭堆裡,開始擺弄自己的東西。
也許是我高漲的熱情,感染了所有的人,四個丫頭和炅筠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我忙。
我叮叮噹噹的敲了半天,險些將馬車扎出個窟窿,終於在大家的期盼中,將東西做好。而我忙忙乎乎的同時,還不停的和四丫頭閒聊著,知道喜歡穿淡蘭色衣服的叫蘭靈,嫩粉的叫粉靈,依次就是黃靈,綠靈。這名,真好記。
而那個跟我槓上的鐵青臉叫石諾,他之所以會和我槓上,是因為我上次設計的機關全招呼到了他身上。哈哈......怪不得這傢伙,總找我茬。
而和他一起的替班馬伕則叫石謙,是石諾的哥哥,人比石諾成熟很多,比較愛思考問題,是位好同學。
以上,就是我一邊做手工,一邊打聽出的內幕消息。這兩個小時,收穫頗為豐富。
我拉開簾子,觀察著地形,當覺得地勢順我的時候,大喊一聲:"停車!"
大家都好奇我到底做的是什麼東西,因此都跟著下來觀看。
我將寶貝拿在手中,炫耀的揚揚:"這是我獨家製作號稱:氣死千里馬伯樂笑了將軍瘋了的雪上飛呀飛!"
"這東西能比千里馬跑的還快?"粉靈一臉的不可置信。
"能!"我答。
"伯樂看了就笑?"黃靈仍舊懷疑。
"比千里馬都快,伯樂能不笑嗎?"我反問。
"為什麼車伕哭了?"綠靈的問題。
"因為主人有了它,就不用車伕趕馬了,車伕沒有工作,餓了肚子,當然要哭。"我細心的解釋,眼睛瞄了眼石諾,果真又鐵青著臉死瞪著我。
"那將軍瘋了呢?"蘭靈也好奇了。
"將軍是笨蛋,沒有用過這麼快速的東西,被嚇尿了褲子。哈哈......所以,瘋了,哈哈......"我笑的很開心,身子抖動的前仰後合。
可大家好像不這麼認為,都只是像看瘋子似的看著我。
"哼!我就不信,那堆破木板,能跑過馬!"石諾開始叫號。
我對他露出鄙視的一笑:"沒見識的土包子。"
"你!"他臉瞬間由鐵青,變成了鋼紅。
"我怎麼了?不服氣?是騾子是馬出來溜溜,別窩在圈裡當豬養。"我晃著腦袋,很高興自己將他刺激成了半瘋。
"好!你說怎麼比?"他一步衝到我面前,和我怒視。
"你不是一直記掛著我曾經佈置的陷阱麼?現在給你一次機會,我們比速度。你騎馬,我用我的氣死千里馬伯樂笑了將軍瘋了的雪上飛呀飛,誰先過最前面的那間房子,誰就贏!"
"好!"l
"如果我輸你,我給你磕頭認錯。"我挑眉毛。
"那要是我輸了呢?你想怎樣?"石諾還算不傻,先問出了賭注。
"哈哈......即使你輸了,我也不讓你下跪,要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爹娘。"我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引得眾目頻頻,我得意的一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有的已經開始崇拜我了,哈哈......
我接著道:"我只要你忘記不快,我們做兄弟!"
"好!芙蓉顏色,我們定了!"
"好!請吧。"
石諾去解馬匹,我很悶騷的在雪地上開始了小跑,不時的擺出幾個很帥的男模經典造型,引的小丫頭們不停的偷瞄,我得意之色不在話下,還沖炅筠拋了個高端的媚眼,他卻將舌頭一卷,我一個心神不穩,腳下一滑,直接向後倒去。這傢伙,太兇猛,太過了!
我悶紅著臉,躺在雪地上,看著四丫頭笑得花枝亂顫,聽著石家兄弟的兩聲悶哼。
炅筠的臉出現在我視線的上方,伸手忍笑的想要拉我,我動了動胳膊,想挪挪腿,卻動不了,我不敢相信的眨眨眼睛:"脫臼了?"
炅筠臉色一變,忙緊張的蹲下,想檢查我的腿,而他的動作只做到一半,立,立不起;蹲,蹲不下的時候。我一腳踹向他,他沒有想到我有這一招,人狗啃泥似的往下栽。
我滿臉的笑意還沒有發出爆破音,就被眼前突然急速下降的身影,驚了神,怪怪,原來他是狗,我是泥啊!頭皮發麻,只能硬挺著撞傷,這叫什麼?自做孽,不可活啊。
"嗚......"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砸下,而那冰涼的,軟軟的,霸道的薄唇卻落了下來。我一睜開眼,利馬落入到一雙充滿戲謔的眼裡。他--絕對是故意的!
我胡亂的推他,他胡亂的忙乎著我,一時間清雪飛揚。我見掙扎不開,忙求饒:"拜託,等我比完了,回來再和你鬧。"
他一個漂亮的旋轉飛起,當然,我也順帶著做了把飛人。
見石諾將馬兒套好,正等著我。我快步走到簡易雪橇裝備上,將繩子緊緊的捆綁,將兩根特質棍子一手一根,拿好。
綠靈絹布一脫手,石諾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我擺好造型,如弦上箭,噌的穿出。伴隨著由高轉低,起起伏伏的雪路,我凌空飛起,任意遨遊,每當身體騰空,都惹的身後美人尖叫連連。
我輕盈的身體,如低飛的燕兒,靈巧的滑過。與風中享受著速度的快感。多久沒有這種興奮了?多久沒有和青青綠綠蘭蘭一同翱翔,騙小姑娘臉紅心跳了?這種飛翔的感覺真好,與自己的身體進行著較量,與這冰天雪地進行著愉悅的摩擦。我的髮帶被衝開,黑髮在白雪中,可以任意張揚,因為這一刻,我們奔馳飛躍,不受控制!
我順著力道,又滑出了些許的距離,然後一個漂亮的旋轉,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的笑著,等著身後的石諾。
這種起伏很大,一路下滑的路線,對馬兒而言,簡直就是噩夢,對石諾而言,簡直是別開生面的認識。
馬停,石諾下,飛奔至我面前,面色紅潤,非常激動,抱拳:"兄弟!"
"兄弟!"我笑的很開心,拍了拍他寬厚的肩。
若以哥倆好來說的話,那我和石諾從比試過後,簡直好成了一人!他只要見我身邊沒有炅筠,就會立刻衝過來,問我些關於『雪上飛呀飛'的滑翔技巧。當然,前提是我將那東西送給了他,而他欣喜的差點抱著我痛哭感動一場。實際上,他已經向我奔了過來,卻讓炅筠一腳飛了回去,完成了一系列很高難的動作,最後終於著地,吃了一嘴的雪。
炅筠說:"任何人不許碰他。"
炅筠說:"他是我的!"
炅筠說:"桃粉,我想嘗你......"
我說:"你TMD嘗雪去吧!"一球雪,糊之......
我說:"用武功的是孫子!"
我說:"不參戰的是重孫子!"
我:"啊......"被雪糊之,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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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天,炅筠都不由分說的霸佔了我的半張床,卻沒有動我。只是摸呀摸,親呀親的,弄得我直鬧心,火氣旺盛,連尿都是可樂的顏色。我也想過解決一下慾望問題,卻覺得對不起家裡等著我回去的娘子墨言,忍了忍,從牙縫子裡擠出幾個字:"炅筠,你給老子睡覺!不然,踢你下床!"
夜晚睡不好,早晨起不來,幾乎都是被他抱著上的馬車。剛接觸到四丫頭和石家兄弟的目光,他們都是那種同情的無以復加的表情,我剛開始還會臉一紅,掙扎著要從炅筠懷裡起來,可到了第二天,我就習慣了,沒臉沒皮的掛在炅筠身上,繼續睡。
等我睡精神了,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錘音。四個丫頭圍著我前後忙活著,打著下手,材料不夠,我去買,她們也非常樂意隨行。
石諾在馬車外面乾著急,卻不敢進來看我新弄的東東,只能把馬抽的飛快。也因為我的一戰成名,大家看我的眼神都熱情了許多,更有崇拜的目光,被人當天才的感覺,真砰砰的酷!
陽光不錯的時候,他會拉著我的手,在外面走走。偶爾還會拉拉我的大衣,摟摟我的腰,霸道的吻吻我。
我們也會因為一言不和,吵的脖子粗,臉紅。大家在這個時候,都會自動的低頭,散開,裝眼盲。任我倆在馬車內,雪地上,憤恨的動老拳。最後,往往是我被壓在身下,他聲音嘶啞的吼:"我想要你!"看來這傢伙明顯的是慾求不滿,何必忍著,找個地方自己解決不就成了?呵呵......當然,我也就那麼一想,然後會翻著白眼很不給面子的提出我們之間的不平等條約。然後他又吻我,繼續挑撥我不堅強的意志,我一邊反抗,一邊沉淪,卻總能在最緊要的關頭,想起墨言的臉,真的好比一記退燒劑,還是特好使的那種!
炅筠變化真的很大,一整天,他都可能會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忙乎,直到大功告成,他才會伸手拉我入懷,親上兩口,用乾淨的布擦擦我的髒手,看得四丫是一愣一愣地。而我這人的臉皮,那簡直可以媲美磨刀石,完全可以泰然處之,只要他不咬我,不硬上我,親親,小意思!
我將毛衣針送給四個丫頭一人一對,並教會了她們打圍脖,別問我怎麼會的,看書學地,天才你懂不懂?我們路過紡織場,會買下好多團的線,然後她們合作著將細線擰成粗股,再然後在炅筠的眼皮底下,開始了針織生涯。並時不時的喊一嗓子:芙蓉,我這掉針了,快......
後面的話,消失在有意識之後。而我則充當明白人的趕了過去,當住炅筠,對丫頭們做個鬼臉,比較熱心的指點一二,逗得丫頭們抿嘴癡笑。
我對她們說:在我的家鄉,女子會把自己編織的圍脖,送給自己的愛人,希望能圈住他們一輩子,永遠相愛,不分開。
只見四女,眼放精光,更加發奮在編織事業裡,不可自拔。
炅筠攬著我咬耳朵:"你把我的人都教得沒了規矩,你說我是罰你,還是罰她們呢?"
他的聲音不大,卻夠車內所有人聽見。四丫利馬停了手上的活,耷拉個腦袋,不敢抬。
"罰我吧。"其實我是想說,你裝什麼大爺啊?但一看眾美的一臉惶恐,那就給他點面子,給自己點義氣。
"好......那......你為我編織一條圍脖。"他慢悠悠的說著,大家緊張的情緒被挑的高高地,卻落得輕飄飄。
"你覺得我很清閒?覺得自己很無聊?那我教你編製,你自己來好了。"我呲牙,不理他,掄起刀斧,繼續我的乒乓,再做個什麼呢?
突然車子停滯不前,我直覺得殺氣濃厚。
聽見石謙壓低的聲音:"主子,有人埋伏。"只見四丫頭立刻將手中的針線,換成了薄刀,還真是外出當悍婦,在家做婉娘。
車外的戰鬥豁然拉響,車內的炅筠仍舊老神在在。我的心開始澎湃,和墨言一起,遇到殺手。和炅筠一起,還是遇見殺手。難道這就是我的命,必須與被追殺的對象為伍?
既然都是同行,我就出去會會他們,觀禮一番。
我繞過黃靈,綠靈,爬過她們製造的線團陷阱,掀開簾子,摔了出去......
我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的從地上爬起來,紅是膚色,白是雪色。我顫巍巍起來,憤恨地指了指那堆拿將我絆倒,亂七八糟的一大球子線,一句話也說不出。
因為我的突發事件,實屬偶然的笑料,打鬥突然暫停,大家都看著狼狽的我。
我被盯的怪不自然,忙出言化解尷尬:"打,繼續打,別看我。"
乒乒乓乓,在一時間再次爆發。
炅筠漂亮的手指,撫去我臉上的雪,還落下了調笑的一吻,真沒有愛心啊!我的臉也成功的由紅,轉綠,轉黃,再轉紅......跟交通燈似的亂變。
拍開炅筠的手,提著臂膀殺進了黑衣人中,對方十二人,我方八人,不算吃虧!爺來了,剛才哪個笑話過我?弄死你!
剛準備來個小跑衝刺,那蒙面殺手就攻擊向我。我躲閃過他刺來的劍,將手中的匕首,快速滑向他的脖脈。哎......自從小老頭事件,我就知道,我活著,比他們活著強多了。血在地下綻出了美麗,妖艷的紅梅,看來我的速度還是那麼利落。不過,同時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產生了,甩甩頭,先不想......
對於身邊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我心裡著實一驚,我怎麼沒有看到他衝過來?高手,絕對的高手!
也許是我太帥,他乾脆不鳥我,直接向炅筠襲去。兩人的身影相互交錯,我一時有些傻眼,薄雪四起,還沒有落回地面,他們的身形就已經再次變化,真快!炅筠身後,突然又竄出了兩人,寒光閃爍,命懸一線,我心一驚,快速衝了過去,想和他並肩做戰。卻露出了沒有防範的後背,給最先襲擊炅筠的高人當砍肉練。
背後陰冷炸起,我暗叫不好,這一劍我是吃定了。下一刻,卻被炅筠護進了胸膛,轉到身旁。憑借我多年的暗殺經驗,那殺手,並沒有想傷我,而是借由我的身體,做為有利掩護,真正襲擊的方向,卻是炅筠!而這傻子,居然中了奸計,一心護我!你丫地!
身前一隻劍,和身後的兩隻,都直直往他身體裡刺去。而他只能選擇攻擊一方,因為他的另一隻手臂,正護著我不受傷害。
我當時應該是沒有想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辦到的,居然在瞬間掙開炅筠的懷抱,轉到他的後背,手中銀光一閃,襲向一人的喉嚨,而同時另一隻劍,銀光一閃,刺入了我的肚子。
天啊,現代的桃粉,古代的芙蓉顏色,墨言口中的顏,炅筠口中的桃粉,大家口中的芙蓉公子,就這麼壯烈犧牲了?簡直是人類基因歷史性的損失!
炅筠怒了,我看見了,他將人頭將球踢了。而這批殺手,真的有著非常好的訓練,簡直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光看那合作的嚴禁,攻擊與掩護間的完美和諧,還有那些出其不意的刺殺手法,就知道他們不簡單。
我苦笑,炅筠比墨言還能惹麻煩。
刺我一刀的傢伙,早就被炅筠碎成了片。其餘的人,也都死傷大半,有那麼兩個逃跑的,也斷了臂膀,看來是炅筠故意放行的。
當我被炅筠抱起,看見他眼裡排山倒海的憤怒,還有那嗜血的萬年冰寒,我不禁縮縮脖子,我沒怎麼樣他吧?還為他擋了一劍呢?這傢伙不是殺紅了眼,不分恩人和仇人吧?
"用你替我擋劍嗎!"他張口就對我吼,簡直有虎嘯山河之勢。雙眼怒瞪,媲美北極最低溫度。
我被震的頭皮發嘛,這傢伙真瘋了,已經不分好壞人:"我......"
"你再自作聰明,我TMD就先碎了你!"
"我......你......你罵人?嗚......"他居然罵人?真是皇家的風範,小市民的嘴啊,呵呵......想不到......想不到......第一次,覺得他是個有意思的人。可,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幹嘛又咬我?
他就像只受傷的野獸,瘋狂的在我唇上肆虐,啃噬,大有活吞了我的念頭。我可憐的唇,再次被嘶咬出血,我更可憐的肚子,無人包紮。我閉上眼,不想與這瘋狂的傢伙做無謂的掙扎。只要他認準唇咬,而不是其它,我暫時還能接受。這其它中,最重要的一項是--我一直清白的小弟弟。要是哪天他被咬了,真是當哥哥的對不起你啦。
"桃粉,睜開眼睛,看我!"
你說看就看,那我多沒有面子,不看,就不看,就這點魄力了!
"桃粉!!!"一聲狂吼,簡直要把一切生物撕裂。
我馬上聽話的將眼睛睜開,真怕他一個不爽,碎了我:"大哥,我是病人,你就有點公德心好不好?別喝我血了,再這樣下去,我早晚讓你吸成乾屍。"
有沒有哪間精神病院肯收留炅筠的,這傢伙一定不正常!此刻正雙眼溜光異彩,絢麗奪目,和前一刻的殭屍王,真是天地的差異。
所幸,還有那麼幾個正常的人,在她們小聲,底氣不足的建議下,炅筠才低頭檢查我的傷口。他拉開我衣服的手,竟然是顫抖的,這傢伙不像是怕見血的樣子啊。當他看見我的傷口時,一邊臉憤怒,一邊臉傻開心,這傢伙好像又要瘋,我害怕的往後躲了躲,卻被他一把按住,頭也隨之落下,在我惶恐中,將我傷口流出的血,全部舔嗜個乾淨......
我成雕塑狀,久久不能回神,不知道思想飄去了哪裡,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炅筠一定愛吃血腸!括弧:如果是我的血灌的,那一定是他最最最最最愛
而對於我這個傷口,大家也是一臉的茫然。按力道來看,不把我穿透,也得扎個九分透,十分死。可這傷口,卻只破了層皮,百分之百還沒有捅破我肚子上薄薄的肥油。命大?好運?還是人家殺手有職業道德,知道要殺炅筠,而不是我,所有手下留情了?就當這樣吧,在事實沒有清楚之前,而那事實有時候卻是我們如此不樂見的。
看著一臉黑線的眾人,我小心的問:"你們不會因為我傷的不如你們凶狠,就認為我是奸細吧?"
"奸細的苦肉傷,要比你嚴重多了!"蘭靈白了我一眼。
我無聊的將頭低下,舔了舔唇上的血,這個傷口,比肚子上的嚴重多了。

流齋流水

『流齋',『景秋山莊'『墨居'並排被列為最有潛力盜取『神匙'的三大家,榮也?幸乎?
可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景秋山莊'『墨居'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既然他們去參加了武林奪盟大會,那就最有可能直接獲取『神匙'的直掌權,沒有必要先冒著風險去搶『神匙'。所有,此推斷證明了一件事情,我在『景秋山莊'混的一段時間,算是做無用功了。
再推斷,『流齋'的嫌疑就最大了,因為奪盟大會那天,他們家沒有派人出選。難道是知道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可如果人的意圖都這麼明顯,那麼笨,我啥也說了,直接倒床上繼續睡覺。
我總覺得一切好像沒有那麼簡單,總覺得暗地裡有隻手在超控著什麼,卻無法撲捉。
不過,既然來了,就要去調查一番,我這麼明著去『流齋',怕會讓人用掃把攆出來,那就只有讓他們請我進去嘍。
『流齋'裡有兄妹三人,姐姐叫流沙,弟弟叫流水,小妹妹叫流星,全是留不住的漂流之物,卻是也剎那便永恆的唯美之感。流爸流媽出門雲遊,一時半刻的不會回來。
話說姐妹兩逛街,遭遇石家兄弟色瞇瞇的非禮搶劫。我在以英雄少年郎的形象,腳踢石諾,拳打石謙,拔刀相助。她們感激救命之恩,定要湧泉相報。我且說自己初來貴地,暫時沒有住所,然後被盛情邀去『流齋'住下,哈哈......計謀雖然不怎麼樣,卻可以直達目的,不錯!
當我把計劃和石家兄弟一說,他們立刻掉頭就走,卻被我一把拉回,半是威脅,半是利誘的說:"幫不幫,一句話,不然......呵呵......我就一人親你們一口!"
兩人立刻臉色鐵青,跳開一步之遙,咬著牙說:"幫!"
我奸計得逞的傻笑著,就炅筠那霸道的佔有慾,連別人叫我桃粉,都會被他當足球踢,當籃球拋,更何況親親呢?哈哈......我終於找到自己吻的威力啦,爽!
客棧裡,我對炅筠說,有事要辦得離開兩天。他沒有問我去做什麼,就像當初沒有問我為什麼要往這個方向來一樣。只是冷冷的對我說:兩天後不回來,就把你綁上床!
我忙點頭哈腰的承諾,一定會回客棧找他。
既然我是這次行動的主要發起者,那就必須遵照我規劃好的藍圖辦事,而我的計劃就是:一切照原計劃進行!
遠處,兩抹弱嫩的顏色飄來,待人影漸進,我才驚艷與眼前搖曳的花容。女子的嬌媚有千種,卻各不相同,可眼前的二位簡直就是花中的精靈,精靈中的仙子。年紀長的應該是仙子姐姐流沙,小的那個應該就是精靈妹妹流星。兩人一顰一笑間,引無數行人扭頸觀看。
我拍了拍石家兄弟的肩,語重心長的說:"多虧我今天拉你們來吧?等會兒下手溫柔點,爪子別太硬了,呵呵......"
石家兄弟到很有默契,一起鄙視了我一個,然後退了出去,從另一個方向開始了調戲少女之行。
實在是突然事件,防不剩防啊,既然有人搶石家兄弟的生意,在我們前面開始了下流的調戲。咳,真有人願意當爺的墊腳石呢!接下來,我這麼一位眼裡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正義之士,有為青年,當然要閃亮地出場揍人啦,美人,等我!
我前腳剛衝出去,就聽啊......啊......的兩聲慘叫,劃破天空。那兩地道的流氓,被流家姐妹兩巴掌,扇老遠去。我的小心肝,這個顫抖啊,叫回石兄弟說:"哥們,下手可以狠點,別讓這兩丫給收拾了。"
倆人對我點點頭,迅速退後,換了個出口,晃晃的溜躂出......
要說人家兄弟,天生下流的料,瞧那抖動的樣子,還真是神似坯子。就這演戲造詣,絕對師出與我,蘭出與我啊。只見兩人顛著屁股,甩著腿,一步一淫笑的晃到流沙身前,抬起要摸人家下巴的手,被打掉。兩人也不怒,只將刀一晃,又要出手調戲。
真是逼真啊,真是下流啊,真是缺德啊,真是欠揍啊!我見她們打起,才邁著方步渡出,來場不期而遇的美麗正義。
我左一拳,又一掌,前一腿,後一腳的蒸騰了半天,終於將石家兄弟打的痛苦爬走。我一收拳,看都沒有看兩姐妹,轉身就走。
而流沙叫住我是必然的,客氣也是有地,我就這麼順利的進入到『流齋'裡,當了坐上嘉賓卻是必定地!
『流齋'確實是個非常雅致的地方,就算是冬日,你也可以感覺到亭台樓閣間巧妙的佈局,院子裡假山獨特的造型,想像到夏日池水幽雅的碧波粼粼,魚兒追嬉。
初與流水相見,我也驚為天人了好一陣子。男人原來也可以美到這份上,新月的眼,肌膚瑩白如玉,挺秀鼻樑,朱唇微桃,粉色的長衫輕薄飄逸,雅而不俗。
可這哥們一開口說話,我馬上就覺得他--真是一地道的山貨!
"男人?"他挑著順滑的眉毛看我。
"沒有哺育功能。"我冷冷的回了句,這小子欠扁。
"哈哈......是小點"他眼睛掃了眼我的胸,一雙若新月的眼已經笑成了弧線。
"確實小點。"我將眼睛掃向他的分身。
"哈哈哈哈......你好有意思,做我男寵吧。"他將身子向我這邊靠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沒意思,快點滾開!"我凶他一眼,繼續等著進屋裡換衣衫的兩位美人。並善良的為流沙傷心,為流星感慨,為流家的列祖列宗難過,怎麼生出造出了這麼一主呢?是誰的基因出現了嚴重的錯誤,導致了流水的喀吧降生?說太多,好像不太厚道,畢竟那是人家的遺傳問題,我--吃飯!
吃過飯後,我就決定要走,因為我已經不相信這麼一尿性東西,會做出偷"神匙"這麼高難的事情,看來,這裡我又是白跑了。
可流水說什麼就是不放我走,口口聲聲的說我救了他家姐妹,是他的大恩人,一定要留下小住幾日,讓他盡盡地主之誼。我百般客氣,他萬般熱情,最後就差我拔腿就跑,他身後緊追了。再最後,還是流沙對我嫣然一笑,很誠懇的留我兩日。流星大眼眨眨,說哥哥留下陪我玩吧。對於美女我能說什麼?對於一臉渴望的小女孩,我又能說什麼?就呆兩天吧。也許人不可冒像,說不準真是流水那變態偷的呢。炅筠啊,你以後的變態頭銜被流水徵用了,不過你不用傷心,你還有霸道,冷酷,瘋狂等比較有特色的專署形容詞等著你呢。
吃過飯後,小流星就纏上了我,非要讓我抱。
"告訴哥哥,你今年幾歲了?"我將她抱到腿上,柔聲問。
"六歲。"她大大的眼,忽閃忽閃地閃爍著兒童特有的清澈。
"六歲......"我又想起自己六歲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好像在和青青蘭蘭綠綠他們拿著刀子練習殺人遊戲吧?
"哥哥,哥哥......"流星的小手,拉著我的衣角。
"恩?"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她仰起美麗的小臉,期待的望我。
"可玩什麼呢?"我真的不知道六歲的小孩都玩什麼?
"我們玩捉迷藏,哥哥抓我。"她奶聲奶氣的說。
"好啊。"
園子裡,我用布將眼睛蒙起,從一數到十,在白色的天地,飛起了蘭色長衣。
這個小丫頭,時時拉扯著我的衣角,歡笑著跑來跑去。聽著她清脆的笑音迴盪在耳邊的,竟也是如此的快樂。
我像只老鷹,突然撲向她,聽見她倒吸氣的聲音,卻又突然改變撲捉方向,向另一面轉去。聽著她歡快的拍手喊:"傻哥哥,笨哥哥......"
我一直笑著,不但是上揚的嘴角,還有暖暖的心。而這一刻,彷彿成了我童年最美好的記憶。流星就是我,而我是誰呢?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張臉,我晃晃腦袋,將那不喜歡的影響甩去。
"小流星,小流星在哪裡啊?大灰狼來了,嗷......"我狼叫著,開始亂撲,將流星拉入懷裡,拉下眼罩,呲牙吼著:"狼吃人嘍!"
"啊......救命啊......狼哥哥吃人啦......"流星一個高躥出,笑著跑開了。
我看著她小小的身影歡快的轉進房間,身子無力的往雪地上一坐,向後躺去。怎麼會想起那個人呢?我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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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屍體呢?"
"裝你呢。"我瞪了一眼流水。
"裝我多沒有意思,親親我還成。"他一撲,也躺在了我旁邊的雪地上。
"親你?我寧願親自己的腳。"我不看他,繼續仰望天。
"顏色,你嘴還真毒,哈哈哈哈......"他突然用手支起頭,眼睛在我臉上打量著。
"流水,你的嘴巴不是毒,是臭!"我正視他。
"你不奇怪我為什麼知道你是芙蓉顏色嗎?"
"奇怪,但想你這麼悶騷的人,我不問,你也會說。"流家姐妹問過我名字,但我沒有說,還拽了一句比較高深的話,告訴他們我做好事一向不留名地。這叫什麼?品格高尚!
"哈哈哈哈......顏色,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他將那天生的笑眼,笑成了弓,成線。
"別問我,我連自己越來越討厭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住,幫不上了。"你笑,我也笑。
"顏色,別跟墨言那小子,跟我吧,我會疼你的。"他繼續笑著,讓人分不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疼我?還是疼你吧!"我拳頭飛起,直接乎到他臉上。太TMD氣人了,簡直是欠揍牌東西!
他擦去嘴角的血,面臉的委屈:"顏色,你要破我相啊?這下好了,我賴上你了,跟你家去!"
我看著有些傻眼,這傢伙變臉跟變天簡直是一樣一樣地。
在我愣神的時候,他突然向我撲了過來,我自動昇華到戰鬥狀態,拳腳伺候。他粘人的功夫也算是一流,我們就這樣在雪地裡滾打了起來。一時間,青雪飛揚,只見兩人組合成的超級大雪球,來回的滾動。
"啊......顏色,你咬我?"
"爺不嫌你皮臭,咬你怎麼了?還揍你呢!"
"那我可要咬你嘍 。"
"掰掉你狗牙!"

"啊......放手,放手,別抓我弟弟。"
"叫芙蓉大爺,跟我求饒!"
"顏色,別......別......拉啦......我反擊......啊......"
"靠!"

吃過晚飯,回屋休息,流水那廝又跟了過來。
我一個怒目,他立馬兒卑微的一笑:"下棋,下棋。"
"顏色,你的棋技好嗎?"
"顏色,你這樣走不對。"
"顏色,你這注定是要輸的。"
"顏色......"
"你TMD給老子閉嘴!自己下去!滾!"我將棋盤推散,一頭鑽進被窩裡,睡覺。這傢伙太鬧心,太嘮叨,太粘牙。
"顏色......我不說了......你起來和我下棋吧......"他聲音壓的很低,卻輕柔的好聽。
"再說我棋技不好,再嘮叨,我就揍你!聽見沒有?"我噌的竄起,對他張嘴狂吼。
"哦......"他嘟囔一聲,便不在說話。
我們再次下棋,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我輸的越來越不爽,越看他越氣,只苦於找不到發脾氣的引子,只能忍著。
到最後,我開始主動提話:"流水,你怎麼知道我是芙蓉顏色的?"
"因為你是芙蓉顏色啊。"他一幅你怎麼會不知道的表情。
我的拳頭握了握,鬆了鬆,我幹嘛總被他氣傷身體,我要氣他!讓他傷身,傷肝,傷肺。
"哦......"我點頭,算是知道了答案。
"哈哈......顏色,你真的很有意思。"他又落下一子。
"還行吧,逗傻子笑,而已。"我對他笑笑,目光真切。
"顏色,你不喜歡我嗎?"
"我說過我喜歡你嗎?"我落下一子。
"可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對,繼續重複中午的話題,然後讓我揍一頓。"我低頭研究著棋盤。
"顏色,你真美,和小報上寫的一樣。"這悶騷的傢伙終於說出了認出我的原因。
"流水,你真八婆,你也買了五兩銀子一份的小報?"我抬頭改為觀察他,越看越覺得他像個家庭婦男。
"如果我也拿出千金,你肯不肯讓我親親?"他將那新月的眼,歡快的眨眨。
"不用金子,你過來了,我讓你親。"我對他柔情一笑。
"呵呵......不用了......我們下棋......繼續下棋......"他馬上將目光轉向棋盤,非常認真的考察起棋子的悠遠歷史意義。
我再次感歎,小報害人啊;再次無奈,我真有那麼"美"?再次鬱悶,我成名人了?
※※z※※y※※b※※g※※
第二天,我主動要求到流水的書房裡轉轉,名為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書,暗為不死心的勘察一番。流水笑的一臉燦爛,像只花蝴蝶似的,圍著我轉。
我東翻翻,西翻翻,總覺得有些鬧心,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卻一直說不上來。
"流水,你為什麼不去參加武林奪盟大會?你不想當武林盟主嗎?"我一邊翻著書,一邊問他。
"我不適合。"他又將眼睛彎成了月牙。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啪的將書合上:"你覺得誰適合?"
"墨言也不適合。"他又向我靠近,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哦?為什麼?"
"為什麼?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沒有那麼多的是與非,沒有那麼多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卻仍舊會執迷:"流水,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裡?"
"還沒想好。"跟著炅筠我能去哪裡?可我和墨言說要回去和他過年的,怎麼辦?
"我陪你。"他在我耳邊呵氣。
"流水,你不要和我鬧了。"
"我沒有鬧。"
"兩個大男人,什麼陪不陪的,你不覺得很怪異嗎?"
"你這話也對墨言說過嗎?"
"說過。"實話。
"那我還是陪你吧,反正我現在閒的很,好不容易碰到你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暫時就不放了。"
"有意思?你怎麼會覺得我有意思?"
"哈哈......你怒起來,像只小獅子。罵人,損人都是一絕。還喜歡動手打人,明明沒有內功,卻出手狠准。"
"停停停,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你是在誇我呢?"
"我也沒有說要誇你,只是說你有意思,而已。"他眼彎,嘴彎,全在笑。竟然學我說話的方式,你教學費了嗎你?我不理他,轉身要走。
"顏色,在這過年吧。"他突然拉住我,雖然仍在笑,我卻看出了一絲難得的真誠。
"不了,我答應陪墨言過年,我要回去。"
"顏色,保重......"
"保重,流水......"
我揮了揮袖子,與他告別。流水眼裡有一絲我不懂的迷霧,好像有話要對我說,卻沒有說出口。但我相信,絕對不是要和我說他有多麼喜歡我。其實,對於流水,我是很欣賞的,雖然他喜歡鬧,喜歡逗我,但我不也揍他了嗎?他可以輕易的說喜歡我,就證明他喜歡我的方式和墨言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我的"好"名聲,讓他興起了逗我的念頭。
我覺得流水是個心如明鏡的人,他可以一直笑,笑到最後。因為他看透了很多東西,不在意很多東西,他可以快樂,可以不為世俗的東西煩擾。而我這個世俗的人,還得繼續為一些有的沒的東西鬧心。
※※z※※y※※b※※g※※
回到客棧,卻不見炅筠,心裡有些落寞,卻被忽視掉了。不在更好,是你不守約,可別說爺沒回來過。
我找到老闆,讓他看清楚我,再看清楚我,記住這張禍國殃民的臉,如果某天有人來問起,有沒有人來找過天字一號房的客人,你一定要說有,而且那個人的名字叫芙蓉顏色!
老闆傻愣了半天,在我快跨出門檻的時候,才顫巍巍的追上我,將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那信雖然沒有署名,但一看那霸氣的龍體,就知道是炅筠寫給我的。我拿到手裡揣摩了好一會兒,才大概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子,老大我現在有事忙,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綁你上床。
真沒什麼創意,我將信揣進懷裡,嘴角掛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跨步走出了客棧。
街道上的叫賣聲,確實很熱鬧,我想著買點什麼禮物帶回去給墨言娘子。可想著想著,就開始溜神......
掉來"瑞",卻找不到青青蘭蘭綠綠。被墨言救後,漸漸被他的溫柔蠱化。武林大會,招遇暗殺,"神匙"丟了,我被吻了。『景秋山莊'四人麻將,火烤地瓜,尋找"神匙",蘇媽被劫,炅筠上我。『流齋'路上,《炅顏條約》,再遇追殺。流水胡鬧,拳頭報到,重返客棧,信紙一張!
為什麼炅筠會一直跟著我?他也再找"神匙"嗎?先前是『景秋山莊',在來是『流齋',那下一個是哪裡?『墨居'嗎?蘇媽被劫後,炅筠就將我掠走,難道說蘇媽是他派人劫的?可炅筠又不像是個無的放失的人,他一定會看準目標才下手,如果"神匙"真的被蘇莊主放到了蘇媽身上,也未嘗不是個安全的地方。如果說炅筠打劫成功,他又跟著我做什麼?到底是哪裡不對?到底問題出現在哪?隱約間,覺得事情絕對不簡單,卻無法在一時間找到答案。我當初做殺手的時候,就應該多看看偵探小說,省得現在瞎忙乎,沒頭沒腦的亂撞。
不覺間,天染濃墨,街上冷清,只剩我一人,拖著隱約的影子前行。
眼前黑影晃動,我忍不住冷笑,這是打劫還是刺殺?
只聽馬蹄噠噠做響來到身邊,抬頭見兩輪漂亮的彎月,明媚皎潔的掛著,他向我伸出手,我就勁飛身上馬,攬住他的腰。
"『流齋'流水在此,如果各位認為能從我手中將人奪走,儘管來試。"他躍馬揚鞭如利劍般竄出。
沒有人試圖阻止,我們迎著風,在黑夜裡狂奔。
"流水,你小子好拽啊。"
"嚇唬人,而已。"
"又學我說話,你這叫盲目崇拜。"
"我不盲目,能跟來嗎?"
"哈哈哈......"
"哈哈哈......"

有流水做伴,一路上到很熱鬧。
"喂,流水你還真賴上我了?為什麼跟過來?"
"你一走,我去看了眼以前收的男寵,覺得難以下嚥,所以就來追你嘍。"
"你很餓啊?"
"是啊,情慾,色慾,食慾都不好。"
"那拳頭,你想不想先嘗嘗,墊個底?"
"哈哈......小獅子,你還真爆。"
"小獅子?"
"啊......別打臉!"

"流水,你是知道有人要襲擊我嗎?"
"你當我是通天眼呢?"
"不是通天眼,是左眼色瞇瞇,右眼睛彩茫茫。"
"這麼說,我看人都是赤裸裸的嘍?"
"不知道你的眼睛是不是能把人看得赤裸裸,但我知道我能把人扒得赤裸裸。"
"好啊,色色,你扒我吧,我在床上等你。"
"撕......"
"床上!不是街上!"

"色色,你欺負我。"
"水水,我哪裡有?"
"那你幹嗎讓我背著你?"
"我心疼馬。"
"心疼馬?"
"是啊,我們兩人騎一匹馬,馬太辛苦啦。"
"那我背著你,我不辛苦?"
"你若覺得背我辛苦,就放下,去背馬吧。"
"......"

"色色,我這樣千辛萬苦,任勞任怨,馬不停蹄的護送你,都不能在家過年了,你可要疼我啊。"
"水水,我這樣精神疲勞,身心具損,視覺受累的看著你,都不能正常做好夢了,你可要知足啊。"
"色色,你對我真好。"
"水水,你真TM尿性!"
"色色,你罵人!"
"水水,我沒有罵人。"

"色色,我想帶你走。"
"去哪?"
"去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然後呢?我砍柴,你織布,我放牛,你做飯,然後你給我生一大堆的孩子......"
"色色?"
"哈哈......說笑,說笑,事實是這樣地:我砍柴,你織布,我放牛,你做飯,然後你肚子一天天的漸長,我滿懷著希望等著做爸爸。結果你肚子長了一年,居然連個鳥蛋也沒生下。我在失望之餘,不由的感慨,原來肚子可以胖成那樣!"
"色色?嗯?"
"嗯?"
"嗷......別掐臉......"
"讓你跟我嗯?"

"色色,你不會等會兒見到墨言,就不要我了吧?"
"......"
"你怎麼了?"
"水水,我心裡有些不安。"
"你不是這幾天和我相處,發現喜歡上我了吧?"
"......"
"我不開玩笑,你怎麼了?"
"你覺得男人之間,可以有愛情嗎?"
"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水水,你不是個斷袖。"
"色色,你才不是斷袖。"
"我不是?"
"最起碼,我這麼優秀,你沒有對我動心。"
"我是個斷袖,沒有對你動心,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不夠帥,不夠酷,不夠迷人,實在是因為我照鏡子的時候太長了,已經被以上的優點麻木了。"
"能說笑,就證明你沒事。"
"水水,你人不錯。"
"色色,你人也不錯。"
"水水,你真帥。"
"色色,你也挺帥。"
"哈哈哈......"
"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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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顏色(穿越時空+NP)————小魚大心[上]  自由版工 208k 05-31 19:54
  芙蓉顏色(穿越時空+NP)————小魚大心[下]  自由版工 199k 05-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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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顏色(穿越時空+NP)————小魚大心[下]   

作者: 自由版工 發表時間: 2007-05-31 21:08:52 點擊:490次 發帖得萬元! 活動官方論壇 [收藏] [修改] [精華] [標題] [來源] [刪除]   
年關?情關?

離『墨居』很遠,就看見了一抹白色人影,在銀色的天地裡,越發顯得等待的孤獨,心頭一暖,鼻子有點酸,這傻老婆。
墨言看見我,立刻飛奔過來,我還沒等下馬,人就被他抱下,旋轉落地。他的眼在我臉上巡視,彷彿在數我的汗毛少了沒有。此時的風好像停了,沒有任何事物忍心打擾他喜悅的顫抖,深情的等待……
「墨……嗚……」他柔和的俊顏在眼前放大,長長的睫毛扇動,溫熱的舌捲著相思襲進我口中,千言萬語都化在這一吻中,我們之間,只能用纏綿來撫慰思念。
我們喘息著,糾纏著,直到無法呼吸才放開彼,他緊緊的擁著我,在我耳邊沙啞低語,像是說給自己聽:「總算回來了,總算回來了……若在不回來,我一定忍不住要出去找你,可又怕和你走不同路,再錯過。我天天盼,夜夜等,你怎麼才回來?怎麼才回來?」
「色色,你到底請不請我進屋裡坐啊?」有個聲音,簡直非常討厭的響起,硬是緊進我和老婆相首的空間。
「進屋,進屋。」我拉著滿臉黑線的墨言,往屋子裡走,流水這傢伙真不是一般的煩人!回來的路上,就應該多給他幾拳,打老實他!
「流公子,感謝你送顏回來。」坐好後,墨言拉著我的手,對流水說。
「不用客氣,我還要和色色一起過年,太生分了反到不好。」流水對墨言說著話,眼睛卻對我笑成了月牙兒。這小子真欠扁,他絕對是故意挑撥!我握緊拳頭,忍住衝出去揍人的慾望。
「色色?」墨言的疑問詞,並用眼神扼殺我神經。
「哈哈……流水是哥們!」我拍著椅子把手乾笑,開始用眼睛刺殺流水:你小子給我小心點,嘴緊點,皮癢是不?
我的眼神果然有效果,卻是反效果,愣是把那小子從對面的椅子上,瞪了過來,坐到我身邊,一臉的委屈:「色色,你說過就算回來『墨居』,也不會不理我。」
我感覺墨言的手一緊,我呲著牙,將拳頭捏起,很『溫柔』的對流水說:「水水啊,你還想和我練一下嗎?」
「討厭,色色真壞,上次弄得人家腰酸背痛好幾天,還來啊?」他對我擠擠眼,笑的那叫個得意。
我一時蒙圈,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得像吃到魚的貓。下一刻,墨言的劍亮出,我還是不知道誰招惹了誰?只見銀光閃爍,人影交戰,我才驚覺墨言的功夫如此了得,流水也不是亂蓋地。
怎麼沒說打,就動起手來?當我記憶系統成功地返轉到上一刻,流水的曖昧話時,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痛!水水啊,你耍著我玩是吧?說什麼腰酸背痛?說什麼色色真壞?我……我……我真想殺了你!
「住手!」我快速衝到他倆中間,倒吸了一口冷氣,真險!兩人明晃晃的劍正對著我的臉,進一寸,就破相。
「水水啊,你就別鬧了,路上我欺負你,是我不對。可你別攪我局子成不?明明給了你幾拳,你非要說得像我上了你似的。」見兩人都不收劍,我只能當夾心餅乾,嘴吐連珠。
流水晃晃肩膀,對我咧嘴笑笑,將劍收回,轉身落坐,繼續喝著茶。
我拉過墨言,攬在懷裡:「好老婆,別被小狐狸精給氣傻了,你相公我為你可是守身如玉啊。」
「顏……」他眼裡的柔情,簡直能膩死恐龍,真不知道上一刻那眼裡的凜冽是誰的眼神?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臉說:「這大過年的,有沒有準備好菜?你相公我那可憐的肚子已經很久沒有油水了。」說得有些誇張,但為博墨言心疼,還是必要地。
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向我竄來,我一驚,抬腿要踹。可伸出去的腳,又慢慢放下,彎下身子,張開手臂,迎接著這個突來的白雪美人。
我們滾到一塊,它撕咬著我的衣服,舔著我的臉,熱情的沒話說。
「美人,想我了?哈哈……美人越來越漂亮……美人寶貝……」我撓著它的皮毛,覺得它真壯實,比我走的時候,高大威武了許多。
「美人,你的眼睛真漂亮,有沒有為自己找個伴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水水哥哥,你有時間可以找他聊天,他很喜歡漂亮的同性哦,哈哈……」我借狗消遣流水。
「色色,你不要太過分啊。」流水起身,向我靠過來,卻被美人一哼,嚇的坐了回去。我這下歡實了,笑的直冒煙,原來流水怕狗!
※※z※※y※※b※※g※※
一桌子菜很快就佈置好,琳琅滿目,看得我口水直流。美人被帶下去餵食,我也要開添自己餓得癟癟的肚子。
只是提起的筷子,還沒有碰到鴨肉,就被凍結在半空中,我的心也跟著懸擰了起來。那樣凜冽的目光,我很熟悉;那樣霸道的瘋狂,我很瞭解;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
我轉過頭,看見一攏黑袍的他,依舊張狂飛舞的髮絲,那墨玉的眼正直直的看著我,那向我伸出的手,就如同命令般不可違抗。
我不自覺的向他走去,可腳步剛動,就被墨言喚住,我回過頭看看墨言,又看看炅筠,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腳步在猶豫,心在掙扎,玩起了自己跟自己的血管拉力賽。
「既然都是色色的朋友,就進來吃個便飯吧。」流水媲美天籟的聲音響起,天啊,水水,我以後一定對你好點,忙無限感激的投去一瞥,他卻對我飛來一眼,我忍!
我笑嘻嘻的躥到炅筠身旁,輕聲說:「炅筠來了,進來一起吃飯吧。」
可炅筠好像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抬起冰涼的手指,在我的左耳上套了個東西,也是涼涼的。他慵懶的開口:「桃粉,你沒有給我新年禮物。」
「我請吃飯!」我繼續伸手不打笑臉人,就差擺出可人甜心狀。
「吻我。」他薄唇微動。
「啥?」我又開始失聰,頭卻冒冷汗,炅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吻我。」兩個字清晰的吐出。
「嗯?嗚……」MD!真絕!黑貂揚起,髮絲撫過,炅筠冰涼的唇,覆上我的。我唇上吃痛,就知道自己又被咬了。看來我這唇是要廢了,舊傷剛愈,新傷又添,沒有人權啊!
我慌亂的掙脫他的懷抱,心血管複雜的扭曲著,不敢去看墨言,卻聽見沉重的腳步聲,載著心痛向我襲來,腳步每挪一下,都彷彿踩著刀子踏在了我的心上。呼吸變得不自由,全身都敏感的可怕,哪怕微風,對會引起我一波波的恐慌。
我垂著頭,不敢看墨言的臉,不知道為什麼,竟像被人捉姦在床般難堪。墨言冰制的食指輕撫上我的唇,滑過一片血色,撫上我光潔的左耳,那曾經佩帶他所送之物的左耳,而如今,正戴著炅筠的飾品……他身體唯一與我接觸的食指,除了顫抖,還是顫抖……
他的食指冰一分,我的呼吸窒息一秒;他的食指顫抖一下,我的心血淋一刀……墨言,我……我想說墨言,對不起。卻想起他曾經跟我說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我和他說那三個字,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一直的恐慌,我給予他的何止是不安定啊?
下巴突然被他沾了我唇血的手指抬起,我以為他要讓我看他的眼,而他,只是閉著眼,將那顫抖的唇落下,舔去我唇上那擦不淨的血滴。墨言,你也怕看我的眼是不是?我的怕,和你的怕,一個因為愛得不堅定,一個因為愛得太深。這樣的差距,我還有資格愛你嗎,老婆?你還會把我當做最愛的老公嗎?老公老婆,是不是只有老的那天,才知道的答案?
我想閉上眼睛不去想,卻沒有辦法不在乎那無邊無際的黑色彷徨。在自己腳印中,我蹣跚而無行,我瞥見那雙墨玉的眼裡,漸漸沒有了波動,卻泛起了陰寒的霧。炅筠無情的劈出一掌,襲向墨言,我完全沒有思想直接自動的推開吻我的人兒,獨自接下了那一掌。一切都太快,容不得我多想,只覺得有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飛出了我這輩子最美麗的弧線。

可能因為我的突然維護,讓炅筠收了力道,反正我沒有死,擦了擦嘴角的血,慢吞吞的扔出一句話指控道:「你……打……我……」
空中的所有的生物突然被點穴龜裂,大家都用真空的表情看著我。
我又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睛,逐字費力地蹦出自己最後的心願:「我……死……了……都……別……叫……我……」
有人拍我的臉,我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看,是流水那王八蛋,正對我擠眉弄眼,嘴唇翻動,只有形,沒有聲,他說:色色,你真絕!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裝死屍,可這時候,肚子去非常不地道的出賣了我,居然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我躺越挺越尷尬,想起來,又沒人拉我,開始裝死難活。
我等了又等,只等到肚子不停的哀嚎,真又揍自己一頓的衝動。我這位死屍突然睜眼,對流水眨眨,暗示他將我拉起。可這傢伙彷彿看不懂我的表情,一臉的悲痛,彷彿我已經死了,他顫動著嘴唇,要哭不哭的樣子,最後一咬牙,表示長痛不如短痛的決心,起身走了!我靠!這廝太過分了了!
我狠狠心,踐踏了自己的老臉,嘟囔著:「我……又……活……了……」緩慢的爬起來,捂著被打了一掌的胸口,一步一痛地爬上飯桌,快速扯掉一隻鴨腿,又一步一晃,一晃一顫地往後院子搖去……
用後背擋著三人迥異的目光,我蹣跚一步,咬一口鴨腿,晃到後院的時候,整個大鴨腿已經剩下光突突的骨頭,胃頓時覺得舒服不少。用袖子擦了擦嘴上的油膩和血痕,飛快的落跑計劃開始了,MD!老子惹不起你們,老子跑總成吧?
我飛奔的身影,還是被發現了,不過不是人,是我家的美人。它緊緊的跟著我,在雪地裡裝奔弛牌跑車。它好像沒有看出來我在逃命,一邊追,還一邊和我懷念它小時候的美好時光,又咬起了我的屁股,真沒治了。
真的是有壓力,就有動力,有襲擊,就有逃亡。我被我家美人追的狂跑,就怕它一凶起來,把我屁股當了年夜飯。我跑得飛快,美人追得更兇猛,只見一人,一狗,在大過年的特殊日子裡上演起青雪飛揚的一幕。

美人眼觀

一人,一狗,一罈酒,一墳包。
這個養了我兩個半月,消失了四個月的傢伙正把我當靠墊,舒服的依著。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高大,高大到可以讓他依靠,可以保護他。
我記得,當時我還很小,就被他抱在懷裡,那個位置很溫暖,讓我直想睡覺,可他卻不停的揉搓著我的毛,揪著我耳朵,我很生氣,呲牙狠咬上他的手指。他卻沒有躲閃,任由我咬著,而流進口裡的血腥卻讓我全身雀躍,莫名興奮,真想將那手指咬斷,吞進肚子裡。
可他竟然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對我眨啊眨的,紅潤的唇微張,輕柔的對我說:「美人,你真兇!」看著他,我的牙齒漸漸的鬆開,就像被下了魔咒,他對我一笑,我想我記住了,便不會忘。
他喜歡逗弄我,尤其是在美女面前,可我最不想的就是讓他得意,於是我追著他後屁股咬,一定要讓他出醜!可那個叫墨言的傢伙,總是幫著他,無論他出現什麼狀況,墨言總是會馬上出現,幫他遮羞。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不喜歡墨言看他的眼神,讓我覺得很怪異,就彷彿對著一塊帶血肉的骨頭,不停的用爪子撓來撓去,卻捨不得吞進肚子裡的一樣。有時候,我真想對墨言吼上一吼,有食就要吞下腹!末待無食空餓肚!不好意思的用爪子撓撓臉,和他一起兩個半月,我也變成有文化的傢伙了。他總喜歡在女人面前賣弄自己的才情,而女人總會氣得羞紅了臉,跺一下腳,憤恨的走掉。後來,聽墨言做詩,我才對比出,他那詩做得有多歪,竟全是調戲!
其實,我也想吃他,很懷念小時候牙齒喉嚨裡滲入他血的味道,每想起此,我就興奮不已。可當夜幕降臨,我輕輕跳上床,對準他的喉嚨開始呲牙,準備一口咬下,讓那血腥佈滿我的喉嚨和雀躍的身體,卻又覺得如果在也看不見他,好像會很不舒服。於是,我又開始對著他的手脖運氣,咽嚥口水,就咬一口,就咬一口,那想像中熱切需要血的滋味在我身體裡瘋狂的叫囂,當我一口咬下時,那嗜血的牙齒沒有用上,到是換成了溫熱的舌頭,輕輕舔了又舔他細膩的,流動著血液的手腕脈搏。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躺就一天,一動也不動,可我卻很想出去玩,出去奔跑。於是,我跳上 床,對著他吼叫,撕扯著他的衣服,他卻仍舊一動不動的躺著,連眼睛也不睜開看我。我突然覺得心裡毛躁,他到底怎麼了?昨晚我明明沒有下得去口啊,別嚇我,快起來,我再也不想著咬你了,起來!我焦急的用鼻子拱了又拱他的臉,人卻仍舊沒有動。我一下子毛了,他不會是要離開我吧?就像一動不動的媽媽,內心的不安,迅速擴大,我用爪子飛快的刨著他的胸口,想讓他醒來,用舌頭狠狠地舔他的臉,想讓他看我。我的喉嚨裡,發出一聲聲悲鳴,起來,不要離開我!
他突然睜開滿是笑意眼睛,伸手將我抱住,拉扯著我白色的皮毛:「讓你再咬我屁股!沒我,看不餓死你!」
我當時真想咬斷他的脖子,人類怎麼這麼無聊?然而陰森森的牙齒,最終還是化成了溫熱的舌頭,舔著他嬉笑的臉,內心狂熱的呼喚:別再嚇我!別丟下我!
有一天,他走了,說去參加什麼武林大會,我拉扯著他的衣角,想讓他帶上我。可他卻扔了根骨頭,把我騙得好遠,好遠。等我把骨頭叼回來,他已經和墨言一起消失了。我很生氣,我告訴自己,如果他回來,我一定要咬爛他屁股,絕對不留情!
終於等到他回來的那一刻,我身心無比興奮雀躍地飛奔向他,是的,我想他,很想,很想!這個傢伙,怎麼才回來!舌頭在他臉上不停的舔著,爪子撲在他身上不停的撓著,實在是太高興了,他終於回來了!那個喜歡抱著我睡覺,用腳踢我的傢伙,那個喜歡把自己倒掛在樹上,和我說一大堆什麼青青綠綠蘭蘭的傢伙,終於回來了!那一刻的喜悅,讓我把曾經的誓言忘得一乾二淨。好吧,我承認,我沒有忘,如果下一次,他還敢扔下我就走,我一定咬得他屁股開花,這一回,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
我飛快的吃完了我的年夜飯,就開始往廳堂裡溜,是的,我想看見他,想讓他撓撓我的毛,想依靠在他身邊,讓他用腳踢踢我,因為這些動作,除了他,沒有人敢對我做。他不在的日子裡,整個墨府都死氣沉沉地,等我終於看到墨言回來,卻沒有等到他,我真得是非常非常的憤恨,非常非常的失望,不停地張望墨顏回來的方向,希望能看見他撲向我,笑著叫我美人。原本,我以為自己如此盼著他回來,已經很淒慘,卻在看見墨言如風中的鵝毛,傻傻地立在墨府門口,天天夜夜的張望要幸福得多。
我想,我和墨言是比較相像的,我們都嗜血,卻單獨對那個人溫柔。我渴望血,但卻從來不去襲擊別人讓自己沾上血,因為我曾經那麼做過,卻換來了他三天四夜的不理不睬,我就知道沒有他和我說話,比不食血還另我無法忍受,於是,我從帥氣的狼轉變成了忠實的狗。
而墨言,儘管他會把自己的一身血氣洗掉後,才來見主人,但還是逃不過我敏感的鼻子。我是防備墨言的,但只要他不做出傷害主人的事,我就不會撲向他。我想,我是一輩子都沒有撲向他的機會了,因為他曾經在我咬了主人屁股以後,微笑著看了我一眼,而那一眼竟然讓我渾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他笑得明明很柔,卻如同一把致命的軟劍滑向我的喉嚨,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如果我要是做出傷害主人的事,他就會撲向我,而且絕對比我要對付他的手段要殘忍得多。
我懷著雀躍的心情奔向廳堂,卻在拐角處突然停住,因為我竟然感覺到濃烈的嗜血味道!那是森林裡最狂傲,最凶殘,最敏捷,最幽雅的掠奪者才能散發出來的聶人氣息!那個人,叫炅筠。有那麼一刻,我竟然覺得自己在害怕,在擔心,我並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但我卻憂心主人的小命。
看著平日裡囂張跋扈牙尖嘴利將府裡所有能吵的人全部頂得沒話說的主人,竟然也有像個受氣小媳婦樣的一天,我知道自己不該笑,可還是怪異的抽動了兩下嘴角,露出了陰森的牙,這也算是笑吧。
那個又著墨玉般冷酷眸子的男人,竟然敢啃噬主人的嘴!太過分了!主人的血是我的!我身體裡的細胞開始叫囂,我呲著牙想要衝上去,將那叫炅筠的野獸撕裂!背後的毛髮豎起,做出攻擊的最佳狀態,而這一切,卻在下一秒中潰不成軍。我沒有想過那如野獸般的男人會看向我,用那種嗜血動物間才會懂的眼神看著我,他在告訴我,主人是他的,任何敢靠近的生物,不會給予活著的機會!
我承認自己有些害怕,但絕對不是因此而停止了攻擊,而是當墨言也吞下主人的唇血時,我感覺到炅筠面無表情下,散發出無言的野獸悲鳴,竟然讓我也為之動容。他就像被人重傷的獵豹,輕佻的離開,越上樹幹,裝做無事一樣看著傷害自己的人。他不會舔噬自己的傷口,他企圖麻痺那種無法承受的痛,因為他知道,他一動,會更痛!
我想,整個廳堂除了我,沒有人會懂他!
就像野獸明知道自己嗜血,卻還是忍不住想靠近鮮活的生命,一邊承受著無止境的誘惑,啃噬著自己想要血液的瘋狂,一邊想要靠近,承載著殺與被殺的殘忍選擇;就像漫天的無助與迷茫,明知道野獸與人類不會擁有愛情!卻還是渴望著愛與被愛,哪怕是被捕殺被傷害;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野獸,無論多想將那人剖開飲血,為最後的生存而拚殺,卻無論如何都咬不下那陰森白牙!
但當野獸爆露出一丁點的血性,就會遭遇人類所有的猜忌與懷疑,不會顧及你曾經的陪伴與忠誠。受傷,又何止是野獸的身體?人與野獸之間,到底還有什麼?人永遠不能明白,如果可以,野獸寧願讓人飲自己的血液,活下去!可惜,人不屑他的腥紅,所以野獸,只能隱瞞自己對人類的感情,就當是殘忍的圍剿好了,也許當人類的刀子刺進野獸命脈的那一刻,人類才會知道,原來野獸的跟蹤,只為追隨與保護,原來,野獸也懂得所謂的愛……
我想,我不會攻擊這個人,這頭受了傷的野獸,因為他……比我脆弱!
看見主人偷偷摸摸的從廳堂裡鑽了出來,油亮亮的紅唇邊走邊啃噬著鴨腿,哪裡有一點受了傷的痕跡?當他被炅筠的掌風打了出去,吐出紅血倒在地上時,我本能的想衝出去,憤恨的要撕毀一切傷害他的生物!卻瞥見躺在地上的主人快速瞇著眼描下眾人,然後閉眼躺著不動,這情節我怎麼如此熟悉啊?好像……好像幾個月前,他也曾這麼嚇唬過我!我悄悄退了出去,我到要看看,這回你又要耍什麼花招,休想騙我去看你!
結果,你肚子在叫,你對那個叫流水的傢伙擠眉弄眼地示意他拉你起來。可流水偏偏不睬你那套,轉身走開。我第一次對這位叫流水的男子有了好感,對,就應該不理你,讓你亂嚇人!讓你強出頭為墨言擋招!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的行為,不但震傷了炅筠的經脈,也擊傷了他高傲的心。
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笨,居然還是我的主人?看見你將鴨腿骨隨手一撇,賊頭賊腦的想要開溜,我快速的撲向你,這次休想再把我丟下,沒人嘮叨的日子,我已經非常厭惡了!
我追著你跑,和你嬉鬧,跑累了,我們就走,走夠了,我們就跑,全世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
天色漸晚,你領著我穿越在雪地冷林間,最終來到一個小墳包前。你將在路上砸開酒坊拿出的酒,銀亮亮的灑落在墳包上,說了許多我默名奇妙的話。
你說:「大過年地,咱爺倆又碰到一塊了,那就熱鬧熱鬧,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耍賴的是孫子。」
你依靠在我身上,抓抓我的毛:「美人啊,要不你也來一杯?張嘴,張嘴!小樣地,我還收拾不老實你了,我不發威,都當我是曾孫子,我一發威,哈哈……那就是一孫子!」我白了你一眼,想告訴你我不喜歡辣的東西,卻只化做一聲悶哼,你有點喝高了。
「小老頭啊,你說咱怎麼就穿這來了呢?我TMD還要貢獻出自己的屁眼,讓人上!我鬱悶!小老頭啊,桃粉現在是斷袖啦,還是一小受的角兒,真給『殿殺』抹黑!我要當小攻,當小攻!嘿嘿……他血奶奶地,還是一斷袖啊!嘿嘿……」
「小老頭啊,你說我以後要去哪裡呢?我無牽無掛,來去一個人……不如我去跳崖,穿回現代?對!回去!TNND我不要在這裡!不要!可回到現代我又能做什麼?還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哈哈……我可以為你們報仇,在這我打不過那些龜毛,在現代,爺也算是一個高手!好!你等著,桃粉去給你們報酬,將那些逼我們跳崖的傢伙,都弄死!弄死!」
「走,美人,我們去跳崖!我帶你回現代!我帶你坐飛機,帶你照相,帶你泡妞!你喜歡公狗母狗吧?嘿嘿……都說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你也是斷袖嗎?哈哈……你個死斷袖!嗚嗚……嗚嗚……我對不起你啊,我是0號,你也一定逃脫不了被上的命運!嗚嗚……我對不起你啊,咱哥倆干一個吧,給面子,就喝!MD!老子決定了,要翻身農奴把歌唱,我要……我要……我要當小攻!為了你,美人,嘿嘿,咱哥倆說什麼也得揚眉吐氣一回!走!我們走!我帶你回現代,我帶你泡小男……」 斷袖是什麼我不懂,但跳崖這個詞,我聽過,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你怎麼一回來,就想把我往死裡整呢?你怎麼一回來,我的耳朵就飽受摧殘呢?你怎麼一回來,就可一個地方薅我毛呢?別扯了,我要預防冬天的寒冷!你這傢伙,真麻煩!
「啊……鬼啊!」你搖晃著起來,大喊著,被你一叫,我也嚇了一跳。聲明一點,我是被他叫聲嚇到的,不是鬼!再說,哪裡有鬼?不過就是墨言炅筠流水那三個傢伙!這幾個人,從我們衝出來,就一直跟著,你到現在才發現,真是個笨蛋!
你……你……你幹什麼?為什麼扛起我?快放下!我的胃,我下午吃的好飯都快被顛出來了!放下!你要謀殺忠心的我啊!抗議無效,折磨仍在繼續……
哎……你跑就好好跑嘛,幹嗎圍著墳轉?
跑了好久,我被你顛的頭昏腦漲,你氣喘吁吁的將我放下,使勁在我腦袋上拍著:「哥們就是夠意思,逃跑都抗你!」 如果狗可以罵人,如果我有那麼多的詞彙量,我一定罵你!我用你抗了嗎?你怕鬼,就自己跑好啦,難道你認為我的四爪,跑不過你一個醉鬼?!!我讓你拍我腦袋了嗎?我昏漲的頭被你一拍,險些暈死過去,還有我可憐的胃,已經抽成了一團……我不滿的呲著牙,想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一定是忘了我咬你屁股的滋味!可我卻忘不掉你給我的小小感動——『哥們就是夠意思,逃跑都抗你!』
你!你!你又拍拍我腦袋!氣死我了!我向你呲牙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你卻說:「我靠!你要是早這麼呲牙,那咱何苦跑呢?鬼都讓你嚇傻了,哈哈……」如果狗可以笑出聲,我一定會狂笑,讓你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聊,這傢伙,是真喝多了。
你打量著周圍,突然飛上我的後背:「美人,快跑!快跑!」你使勁拍我的屁股,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底要做什麼?把我當馬騎呢?
「老子剛才抱你跑,你現在馱老子,是應該應份地,快跑!駕!駕!鬼來啦,啊……救命啊!炅筠墨言水水救命啊……」
如果狗會歎息,我一定會發出那種聲音。
如果狗會感慨,我一定仰天望月長歎。
如果狗……
畢竟我只是一隻狗,一隻被他當馬騎的狗,一隻毛被他死命攥在手裡,還薅掉了幾撮苦命的狗……
看著他吵嚷的鬼向我們走來,他一個高躥起,又開始了飛奔,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跟著就是,誰讓我是你的狗,由帥氣的狼變成忠實的狗,又由忠實的狗變成可憐的狗……的狗……

四個男人

非常難聞的氣味將我從昏迷中嗆醒,頭痛得睜開眼睛,漸漸恢復了焦距,一雙明媚的新月眼正彎彎的笑看著我。
流水將放在我鼻子下的小瓶子扣好,收入了衣袖:「色色,你醒了?」
我揉著頭,打量著四周:「還沒,再等會兒。這是哪裡?」
「客棧。」
「客棧?我怎麼在這裡?」
「他們打架打個沒完沒了,我就偷偷的把你抱跑了,要不要小小感謝我一下?」流水對我眨著眼,獻媚的將臉貼了過來,就像是等著主人打賞的寵物。
「好啊,你說,我是感激的打你左臉?還是感動地掐你右臉?」我揚起手,笑問。
「真不是斯文人!不過……我喜歡,哈哈……」他笑的好像挺開心的。
「現在什麼時候了?」
「我就說,你注定是要和我一起過年。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正子時。」
「水水,他們在哪?」
「不知道,在樹林裡他們就打了起來,我抱你就跑,還差點讓你家美人給咬了屁股。你要報答我,若不是我出手,你這年就別想過了,非得讓他們給劈成兩半不可!」他又靠過來,圈上我的腰,紅潤的唇呵著熱氣。
「閉上眼睛,我送你新年禮物。」我對他笑得很善良,很認真。
「才不……啊!你不是說讓我閉上眼睛嗎?怎麼不閉就打?」他揉著臉頰,瞪著我,雙眸霍霍明亮。
「哈哈哈……水水,你生氣真有特色。就你那眼睛,不笑跟笑一樣,生氣跟笑也一樣,笑跟大笑更一樣,夠個性!我現在都好奇,你若哭了,會是什麼樣子?笑著流淚?」
「色色,你不會想看我哭的。」他的手撫上我的臉,輕輕摩擦著。
「我想看,你說,怎麼能讓你哭?」我拍掉他的手,逗他。
「你上了我,然後拋棄我。」他繼續對我笑著,只是他的笑,我從來就不明白。
「看來我想看你哭,還真不容易,你說的前一條就絕對不成立!我又不傻,又不智弱,又不癡呆,也不老眼昏花,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上你。水水,你很安全,色色心疼你,不會看你哭地。」拍了拍他的臉,嬉笑道。
「我傷心……」流水低下頭,不看我。
「會哭嗎?」我伸手提他下巴,看看能不能接出點水珠之類的東西。
「暫時不會,不然你先親親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嚇哭?」流水一副為我出謀劃策的模樣。
「哈哈哈……」我大笑著起身跳下床,不理他。
「色色,你去哪?」
「回去和老婆過年,我答應他的。」墨言老婆,我要回來了。
「可現在……」
「行啦,你送我吧,咱三個一起過年。」我想墨言和炅筠打架打累了,就會各自回家裡養傷,不至於一直靠著,等著劈我。
「水水?」流水拉出我的手。
「有事?」
「你剛才以為見鬼了,有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嗎?」
「那就對了,一看那鬼就像你!」
「我是說,你有讓我救你,哈哈……雖然是第三個被喊出的,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第一個喊的是誰?」拉過他的衣襟。
「沒聽清。」
「你是不是懷念拳頭的味道?」我挑眉看他。
「炅筠墨言水水救我……」他扯個嗓子開嚎,看那帥帥(衰衰)的樣子,像是在學我。
「哼!」丟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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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柔柔的灑落在墨言身上,泛起淡淡的暈,不真實的美麗,很淒楚。他一身單薄的衣杉,輕掛在身上,修長的手指提起青色的壺,仰頭將那若銀河般的苦澀倒入腹,流淌,流淌……
他週遭的一切,都無聲的寂靜著,全世界彷彿就剩下那一人,孤獨的一人,等待的一人。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點點,線線,面面地放映在月夜裡,落寞,等待,淒惶,同樣地無聲無息,卻又無孔不入。
我凝視著他,像片羽毛般落到他身後,輕輕環上他的腰,呼吸著他的氣味,感受著他的顫抖,柔聲道:「老婆,我回來了。」
第一次,我主動吻了他……
他的眼從我擁他入懷時的緊閉,到吻上他唇時的突然睜開,再到後來含著某種晶瑩
的緩緩合閉。那驚訝,心痛與欣喜之間的轉換快得似乎沒有了過度,卻又是如此的生動,彷彿吸引了我一直飄蕩的靈魂。
他的唇好涼,好涼,似乎在一直等著我來溫暖,他撫著我的臉,眼裡的柔情使月色光華也為之暗淡,他細語的呢囔彷彿在對我說,又好像讓自己相信:「別再離開我,別離開我……」
那細微的聲音縈繞在心上,一圈圈,不緊,卻很痛。我想,我應可挨上一刀,也不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而我,又做了什麼?值得墨言你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痛?心裡彷彿被某種情感貯滿,我擁著他的腰,摩擦著他的唇,心疼的笑語:「傻老婆……」
我們深情的凝視著彼此,在不安中尋求堅定,在惶恐中探詢著執著,用感情的神經糾纏著彼此,傳達著不完全卻又堅守的信心!
如此動人情景,如果沒有流水那山貨,簡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可流水好像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是個山貨這一事實,偏要撇洋槍,放洋炮。儘管他剎費苦心地想改變自己的貨品,可物質本身的固有本質是不會輕易轉變地,就像蘋果和梨的嫁接,最後還不是弄出個蘋果梨?因此,我覺得他還不如做回山貨,至少擁護了國產文化,何必寵洋媚外呢?
當我和墨言老婆情誼溝通無限時,流水悶騷地抖到我面前,搖晃著腦袋裝才子:「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如斯,我們來飲酒做詩吧。」
我看看墨言,墨言看看流水,流水看看我,我又看看天,天又看看地,地又看看我們三個,我們三個最後又看向彼此。
我揪起流水的胸襟,呲牙嬉笑著:「佳人哈?美景哈?飲酒哈?」
「水水,你真兇!我們都那樣了,你還對我這樣。人家對你是那樣,你非得這樣嗎?
你答應會對人家好,現在又不理人家……」他就像在埋怨著自己不負責任的老公,幾分撒嬌,幾分氣憤,幾分指責,幾分羞怯的往我身上靠。
我頭都大了,流水,你真是瘟神,我怎麼就惹上你了呢?我怎麼就那麼不長腦袋,跑去『流齋』了呢?都是我的錯,自己惹的禍!真地,我不怪月亮!靠!我怎麼也讓流水那廝繞了進去,我們之間真的是純情地男男關係啊。
面對流水的糾纏,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流水,是你逼我出絕招地!我氣運丹田,張口狂吼:「美人!給我往死裡咬!」
一隻白色身影,噌的穿出,以絕對服從命令的姿態狂追著流水地屁股!此情此景,真讓我大感欣慰,美人啊,你這可是第一次給大人我面子,真讓我感動,等會兒,准給你弄兩根骨頭犒勞犒勞。
我家美人半狼半狗的嚎叫著,猛追。流水半人半瘋的狂逃,邊跑,還邊哀叫求饒。一時間,人聲狗吠比鞭炮還熱鬧。
墨言攬上我的腰,在我耳邊低語:「顏,我想你。」
我臉噌的就紅了,眨眨眼睛,心裡感覺怪怪地,突然想起了炅筠,他現在在哪?隱約覺得有絲緊張不安。
「顏,炅筠就是桃粉吧。」墨言輕柔的問。
「嗯。」我不想瞞他。z
「你喜歡他,是嗎?」他問的很小心,聲音彷彿遊走在刀刃上。
「誰說的?我只喜歡我老婆!」我用力回擁他,聽著他心跳的慌亂。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他深呼吸,收緊手臂。
「……」我的心血管有些堵,怪異的難受。
他冰涼的手指撫上我的左耳唇,輕顫著:「顏,我送你的紫蓮呢?」
我心一驚,知道他在明知故問,可我卻必須給他個合適的理由,一個不讓墨言難過的謊言,一個我們都知道的謊言,我裝做輕巧的回道:「你送的禮物太不結實,跟人打架弄掉。幸好還有一隻,給我帶上,這回掐緊了。」
他的手動了一下,卻停了下來,溫柔而又堅決的望進我的眼:「顏,有些東西,戴著也許就是一輩子,卻容易忽視。但有些東西,即使沒有痕跡,卻是心底最真實的印記,這才是我想要的一輩子。剩下的那只紫蓮,我要珍藏,等到你娶我的那天,為你親手戴上。」
我聽出了他話裡之音,那裡有他想要的感情與最終的堅持,墨言他懂,他明白我的猶豫,卻肯給我時間,讓我明白自己。墨言是溫柔,卻不脆弱;墨言是包容,卻不縱容。我想,沒有誰會像他一樣,一直靜靜的守侯著我,等著我,愛著我。而這種感覺,就像在漆黑的夜裡,無論什麼時刻,都會有那麼一盞窗前的燭火為你而點燃的感覺,是一樣的,那麼溫馨,那麼安穩。
我想著想著又失了神,墨言輕喚我:「顏……」
「嗯?」回神。
「你……你想告訴我……你所說的現代是哪裡嗎?」墨言真情的凝視。
「我說的?」心突然開始練起了空翻。
「嗯。」他點頭。
我翻了自己一記大白眼,又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大舌,一定是喝多了,順嘴溜了真話!即使說了,就一說到底吧:「哎……墨言,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卻不打算騙你,我來至七百年後。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是個殺手,雖然和你們這些有內功的人比起來,我的力量有些微不足道,但在七百年後,我這身筋骨那可算得上是大爺級的人物了!
既然當殺手,就知道追殺與被追殺之間是相互嬉鬧的生命遊戲。我就是被人追殺至懸崖,英勇地選擇了自由跳躍,結果沒死也沒活,就神奇地穿來了這裡,還被你誤以為是姑娘,帶回了『墨府』混吃混喝。雖然很難相信,但事實如此,至於其中原由,我也是一點也不知道。記得青青藍藍綠綠吧?他們就是和我一同英勇自由跳的 『顏色四人組』,現在卻都找不到人,按理說也應該穿越過來才對。」
「懸崖……穿越……」他眼神飄渺的囔囔自語。
「回神!」我拍拍他的臉,拉回他神遊的魂。
「顏,我們注定一起!」他的眼突然變得霍霍明亮,閃爍著激動之光,雙手緊緊攥著我的胳膊,微微顫抖。
「注定一起……」我微笑著,念著。
「注定一起?桃粉,我們的條約,你忘了?」一個低沉的聲音,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雙墨玉的冰眸,漸漸清晰。他每進一步,我的呼吸就混亂一分。
墨言問我:「顏,他叫你桃粉?」
「他沒有告訴你,他七百年後的名字叫桃粉嗎?」炅筠眉毛一挑,接過本該我回答的話把。其人已經站到我面前,我心跳立馬開始加快,卻也禁不住埋怨,這傢伙,居然偷聽別人說話,真夠可以地!而且看那神態,明顯是來挑釁打架,真不是個乖同學!
我以為墨言會因為我曾為炅筠起名為桃粉,因為七百年後我叫桃粉,因為我看炅筠的時候眼會直,因為我現在心跳加快,因為炅筠的吻,因為炅筠的在我身上留過的痕跡而傷心顫抖心碎。可墨言沒有,他只是將我緊緊的圈向他,聲音旦定從容:「顏沒有告訴過你,芙蓉是我為他起的姓嗎?」
眼神在黑空裡噼裡啪啦地炸開,氣氛詭異緊張,兩人之間的暗流彷彿隨時都會兵戎相見。我夾在兩人中間,左也不是,右更不是,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奕奕,就怕一個不小心,引起了戰火。
「緣分啊!這大過年的咱四個又聚到一塊兒了,哈哈哈……」流水一攏淺黃色系的衣衫,晃著逍遙的步伐,向我們渡來。
「哈哈哈哈……我靠!你著廝造型也太丐幫了!」本來我不想這麼說,可墨言和炅筠之間的氣氛實在是緊張,怕一個不好,就要拉爆保險。我只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指著流水破爛的黃衫大笑不止,就差擠出幾滴眼淚,證明實在是太搞笑了。
「色色,你家美人太凶悍,真是什麼主人養什麼狗。看,這皮上都掛綵了,你就不知道心疼,還看著我笑?」他將胳膊抬起來,指著傷口給我看,一臉的委屈。
「哎……」我搖頭感歎。
「色色,你為我心疼了嗎?」流水的眼瞇成了弓形。
「哎……看你這傷,真讓我難過……」
「色色,你也開始關心我了,感動……」他興奮的擠到墨言炅筠中間,我的身邊,當起了第二層夾心餅乾。
「我難過啊,我家美人的功夫怎麼就不進步呢?只弄出個皮外傷,真丟他主人——我的臉!」我搖頭感歎。
「啊?你……你……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沒良心啊!」流水哀嚎。
「那是個人特色。」
「我這樣對你,你那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大老遠的把你送回來嗎?」繼續指責。
「你樂意。」
「路上你欺負我,讓我背著,我不服氣,你居然讓我去背馬!」
「我就算讓你,你不也沒去嗎?」我挑眉。
「大過年的,我辛苦的把你毫髮無損的送回,看著你和他們兩個親熱。」
「非禮勿視!」
「你不但沒有請我吃一頓熱乎飯,還要讓你家美人欺負我,追著我後屁股咬!」
「最難消受『美人』恩。」
「你去砸人家鋪子偷酒,我還去給你付銀子還帳,免得你讓人告到衙門。」
「衙門裡的免費飯沒了,你還我!」
「我……我……我還跟你著你滿道滿山的跑,抗你個酒鬼回客棧!」
「給你運動的機會。」
「色色,你沒有良心,你辜負我,你對不起我,你……啊……小獅子,你又打我!啊……別打臉!啊……別踢我……啊……啊……」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月光下,雪地上,又有一個大雪球滾來滾去,滾的炅筠墨言一臉的茫然,怎麼說打就打起來了呢?居然比他們出手還狠?這年過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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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我長了一歲,皮又厚了一層。

新的一天,要有個好的心情,那就從微笑開始。

天仍舊黑黑的,我一個人牽著我家美人,一步一晃地走在根本沒有人煙的街道上。
既然把話說的那麼絕,就不能回頭!我可是個有骨氣的人!可我能去哪裡呢?還有一個月,就到那該死的武林大會,我若還不能找到「神匙」,我的前程,我的事業,我的未來就都是夢嘍。

流浪吧,流浪一個月,然後去武林大會,然後……然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以前覺得沒有當盟主的希望,所以跟著看熱鬧,看人家拚個你死我活,鼻血橫飛,我這個開心啊,樂啊,笑啊。可等那該死的老傢伙跟我說,只要我找到「神匙」他就力保我當武林盟主。真是造孽啊,真是揪心跟揪麵團似的,亂鬧!

哎……本來就是局外人,偏偏要一頭扎進來,我一定是撞豬身上了,把腦袋撞壞了。既然會在那老盟主的迷湯下,答應幫找「神匙」。不由的感歎:去年我還年輕啊……

隨意踏著腳下的青雪,思緒飛回到離開『墨居』的前一幕。
墨言說:「顏,你承諾過,我們會一起,一輩子!」
炅筠說:「桃粉,別忘了我門的約定。」
流水說:「我被你打破像了,反正你要對我負責!」
我說:「我要流浪,一個月後武林大會見!擋我者,我死!」
哎……再感歎一個。

天仍舊那麼黑,就像我的心一樣,黑乎乎的看不清方向。對於墨言,炅筠,我是分不清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還是不想分清?這一切都已經讓我很煩,很亂。如今,只有不去想。也許流浪是好事,等我想通了,就了結一個。了結?怕到時候被了結的是我吧?亂!

墨言對我的溫柔,對我的好,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眷戀,在他身旁,我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可以任意的做我自己,因為有他疼著我,一直的陪伴,永遠的溫柔 。

對於炅筠,我不會承認自己有初夜情節,更何況又是被他強上的。他對我一直不好,很不好!咬我,虐我,都是他。可我竟然放不下,恨不起,逃不掉。
至於那個流水,哈哈……一想到他,我就覺得好笑。他那艷若桃花的臉,也就我能打下去吧。有時候,我覺得他很鬧,可好像每次他鬧人,都會為我折開一些緊張的氣氛。而他明明武功比我好,卻寧願和我一樣,作為一個沒有內力的人一同撕打。所以,注定了他挨爺老拳的命運!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我不慌不忙的把對方劫匪的話把接了過來。
前面的黑色人影微晃,五雙餓狼般的眼,唰唰的對眨了兩下,人向我撲來……
是的,大年初一,爺我遇見搶劫的了!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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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當大王

清茶一杯,裊裊動人。
為什麼說是清茶呢?因為我除了看見杯底上往日殘留的些許茶滯外,根本見不到一根茶葉,所以,我們稱它為——清茶!
四處漏風的牆,證明它通風良好;殘缺不全的碗,證明人家艱苦樸素;瘦成桿狀的長鴨,說明人家有減肥概念;雙眼泛綠光的五人,說明把我當成了救星。
這個山寨以前叫什麼,我不知道,但從我來的一刻,它被正式命名為:殿殺!雖然這個名字更像殺手組織,但也有可能是先入為主的概念原因。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被打劫了。而,確切說,是我打劫了他們山寨,成了這裡的霸王。
這五個人,大家應該很熟,就是曾經想打劫我,又被我一頓改革再教育的「如花五人組」!從他們打算打劫我,到現在一直拚命叫個沒完沒了的肚子上看,我幫他們分析的戰略步驟,沒有起到什麼實際上的經濟改良效果。我的教育計劃顯然沒有成功,我這位教育人士仍需繼續努力!看來,有必要親自跟著他們做陣前指導,為了拯救餓肚子的人,我決定——出山!我不由的仰頭感歎:天無絕兒等之路啊,終還是派我來也!
反正我若尋不到「神匙」,也沒臉去參加武林大會,受老盟主白眼。還不如在此處佔地為王,發展一下「殿殺」的事業,等搶劫發財了,我再讓它成功轉型,成為真正的殺手組織!
而墨言炅筠流水,一定想不到,我居然還在原地徘徊,想找我?哈哈……也就想想,而已!
下面是新寨主致詞,有氣的給鼓個掌,沒氣的不強求,全看心意:
「今天,我們搶劫;明天,我們搶劫;後天,我們搶劫;大後天,我們搶劫;大大後天,我們搶劫;大大大後天,我們當爺!」
掌聲……
如果說人觀念上的好與惡都是一線之隔,那麼這「如花五人組」的喜悲就都在於一飯之間。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會混到如此地步,年初一就必須餓著肚子外出打劫,還碰上了我這一流浪高手。
因為有人肚子餓,因為時間還早,因為我的銀子在發騷,因為他們流著口水盯著著家美人瞧,因為我承諾請哥幾個吃一頓,所以,我們強硬的敲開了一間小館子,蠻橫的請人家快速的為我們餓神級人物置辦出三桌酒菜!然後看著他們五人狂掃,聽著他們聲音響亮的喊老大,當然,其中還攙雜了此起彼伏的飽嗝聲,這年,也算熱鬧。
酒足飯飽,「如花五人組」也開始給我講起了他們漫長痛苦的搶劫生涯。
他們五人全出自一個媽肚子,一年一個,從來沒有間斷過。老大叫趙一虎,老二叫趙二虎,依此類推為趙三虎,趙四虎,上次扮姑娘打算搶劫我的是趙五虎。我不僅開始佩服起趙老爹的製造繁衍能力!強啊,此乃純爺們是也!
話說五虎兄弟從小家況非常不好,可又都是趙媽身上掉下的親肉,不捨得給人,也不捨得買,二老硬是咬牙挺了過來。當看到五虎兄弟對著野菜粥嚥口水的樣子,趙媽都要偷抹幾顆淚珠子。看著五虎兄弟將鍋舔的瓦亮,趙爹也不由的感慨:老伴啊,再哭,就把眼淚掉到鍋裡去,也給娃兒添點鹹味兒。
可無論家裡多窮,趙家二老都讓他們循規蹈矩的做事,清清白白的做人,一不許打家劫舍,二不許殺人放火,三不許欺瞞詐騙,四……
我其實很想笑,難道趙家二老就沒看清自己生的這幾棵是蓋房的木材,還是燒火的木炭?竟往高端上弄!佩服,佩服!家規真多,還不如直接規定:你們五個,除了種地,啥也不許干!
趙家二老去世,五虎兄弟一心秉承父業,埋頭種地,過著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可這地,不是旱,就是澇,不是澇,就是旱,終於盼到了一年風調雨順,可那雪白白的大米,又都進了蝗蟲的肚子……
五虎想著上城裡某個營生,卻又讓人騙了白工,三虎被人打成重傷!四虎兄弟氣不過,就將那黑心的船頭給抹了脖子,逃到此地,佔山為王,當起了草寇。
卻不想,第一次打劫,就遇見了我。聽我一席話,簡直是深受教育,大受啟發,只是運用不足,返到受累。
我說,深山不如城裡,沒有太過客源。他們跑到城裡,大喊打劫!結果被官府追的無處藏身。
我說,選搶劫對像,要選胖的,他們行動緩慢,被搶追不上。他們看準一個大肚肥肥的主,大喊打劫!結果被那主的家丁追打的滿頭包。
我說,打劫要選個夜黑風高夜,一人獨行時。他們等在寒風中,一夜,兩夜,三夜,無人。
丫地,難道你們沒有吃打劫飯的本錢?爺還不信了!y
都說新的一年,新的開始,新的一天,新的搶劫!大年初一,今夜,我們就開始幸福的搶劫吧!看看這個號稱山寨的小破屋,真的需要重新拼造一翻!而我們「殿殺」的獨特,也應該在新年裡綻放出最美麗的煙火!

初一,夜。
「我是誰?」我問五虎。
「老大!」五虎齊聲。
「我是誰?」
「老大!」聲如洪鐘。
「我是誰?」
「老大!」氣勢磅礡!
「我是老大,你們就必須聽我的命令!我說東,就是東!往南者,殺•往西者,殺!往北者,殺!」
「是!老大!」
「好!我們搶劫!」我一聲令下,六個鬼魅的身影衝下山去,迅速消失在月色之中。
第一次搶劫,五虎沒有為我提供任何一樣有用的道具,我們駕著自己的雙腿,拍著自己的屁股,既當馬,又做人的,直接奔下山,汗顏啊。幸好有那麼幾把平時切菜,打劫時嚇人的大刀,可那刀刃就像八十歲老頭的牙,殘缺出好幾個口!還別說,停有搞笑因子地。
具這五兄弟連月來的勘察,城裡有錢人家的排名,那是摸的一清二楚,絕無遺漏。而這其中,首屬接近郊區的『墨居』!
我嘿嘿一笑,小五立刻發毛,忙說:「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就算天借膽子也不敢動老大的朋友!」
我又嘿嘿一笑,沒有說話,他們的神經卻又緊繃了幾分,月光下每個人都詭異的可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掛滿了傷。都以為我這個老大是當著玩的,我說:跟著我,有肉吃,有酒喝,有妞泡!是我要讓你們成爺!五虎都樂。我說:今夜搶劫,大家添新衣,騎大馬!五虎沒人理我,更沒有人服我。當時,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拳腳與大家寒暄著,不算客道,所以下手不輕。
五虎的乖巧,就證明了拳頭是硬道理這一鐵錚錚的事實!
通過五虎的介紹,我決定今夜開張,就去光顧一下那位地道的奸商NO.1。正所謂,取之與民,用之於民,奸商NO.1,爺來了!為什麼說是奸商NO.1呢,因為我們要打劫的面實在是太廣泛了,編號到可以,若是記名字就未免麻煩些。至於比較高難的選手,我們慢慢合計,細心斟酌,現在首要的是揀個軟柿子捏捏,振振士氣!
我們一行六人,順黑摸到了奸商NO.1家牆旁。低頭與大家竊竊私語,如此這般一番,只見五虎眼睛瞪得雪亮,大有變成銀圓之勢,被我當頭老拳,立刻恢復正常。
隔著牆,我們將買來的肉丸子,扔進了院。過了三分鐘,三虎,四虎,偷偷順牆爬進。看見地上被蒙汗藥撂倒的四隻大犬,對我的敬佩突然水漲船高。他們快速找到馬棚,輕輕將馬牽出,打開宅門,騎上馬……
這時,突然有人大喊:「不好啦,來賊啦!快來人啊!……」
一時間宅子裡燈火通亮,五個人影突然躥出,其中一個乾瘦老傢伙瘋了似的指著三虎四虎的後背喊到:「給我抓回來!往死裡打!」
四大漢忙牽馬狂追,混亂不堪……
瘦的傢伙,見四下無人,忙將宅門鎖好,探頭探腦了好幾回,才又返回到屋子裡,小心謹慎的鑽入床底……
等他確定寶貝都在的時候,一顆懸而緊張的心,終於可以稍微的放下。扒人皮暗自噓了一口氣,從床底鑽出,眼前突然出現了四雙大腳,心一驚,血一衝,腦一痛,人昏了過去……
我坐在床上,翹著腿,看著一虎二虎三虎將一箱金子,一箱瑪瑙珠子和一疊銀票搬出。我滿意的笑了笑,將老頭送我的戒指,用蠟燭烤熱後,放到了奸商NO.1的額頭上,發出吱……的一聲。這也算是為「殿殺」日後的成長,做個免費廣告。雖然現在我們勢力小,不宜聲張,但有一天終會成長,這就是所以的前期宣傳。
擺擺手,四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殿殺」我看著六匹駿馬,滿意的點點頭。
趙五虎咧開掉了一顆牙的大嘴,滿臉崇拜之色:「老大!你真神了!說讓我們騎大馬,就騎大馬!我們按照你的吩咐,將家丁引開,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四匹馬被我們下藥之後,體力漸漸不支,任那些孫子如何抽打,就是不動!哈哈……老子一喊,說你們中計了!他們忙掉頭往回跑,丟下了馬兒給我們!哈哈……喂解藥後,就被老子牽了回來。老大,我們五兄弟算是誠心誠意地服你了!」
趙四虎說:「老大,我們本想,那扒人皮寧捨命根子,不捨銀子的鳥兒樣,一定不肯輕易交出銀子,卻沒有想到,老大果然神機妙算!不費力的將那龜孫子欺詐來的銀子弄到了手,老大,真有你地!哈哈哈……」
「老大!請受我們一拜!」一虎領著眾兄弟,一同對我行了大禮。
我坐在主位上,將茶水飲下:「大家從此後,就是兄弟!有苦同享,有難同當!」
二虎摸著頭,迷迷糊糊問:「老大,雖然二虎我沒有讀過什麼書,可你那話說的好像不對。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福?那是必須的生活,每天必過的日子,沒有必要提到口號中來。就像每天吃肉,偶爾的鹹菜也是好地,哈哈……懂嗎?就是說,以後大家要享福啦,但享福太久了呢?就覺得苦也是好地!所以我說:『有苦同享』!」看著一臉迷茫的人,我掰開餡的講,就差將原料醬油,鹹鹽什麼的一一解釋一遍。雖然有些苦惱,但是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我也算是文化人啊,哈哈……
我將搶來的金銀,分給大家,五虎兄弟的手劇烈地顫抖著,顯然有大哭一場的衝動,我笑道:「金子是給你們的,你們可以下山去找個姑娘樂樂,但是不要張揚,更別多喝了兩杯就不知道親爹是誰!」
五虎兄弟聽我一說,五張粗臉利馬漲的通紅,看來都是個菜鳥,哈哈……
看著他們一個個屁顛顛興沖沖的又跑下山,大有不知疲憊之勢,就不知道你們回來時要怎麼爬嘍,哈哈……
一時間,人都跑沒了,這幫孫子,居然沒叫上我!
叫上我,我會去嗎?
哎……還是和我家美人喝點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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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內,腦門被印有麒麟圖紋的人,越來越多,有人在誠惶誠恐,也有人在幸災樂禍,更有的人在感激上蒼!因為無論是被劫被盜的,均是惡徒。而同時,為了在廣大的人民群眾心中,樹立「殿殺」神秘,優秀,傳奇等良好形象,很多窮人已經得到了救濟銀兩,而銀兩的包裝上,自然會印有麒麟標,前期宣傳馬虎不得!
「你們上次盯的那個肥姥,人在哪裡?」我調眉問。
「報告老大,他現在可能在『協君閣』」四虎回話。
「嗯。」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你們按計劃行事吧。」為了鍛煉他們,我決定讓他們獨自行動,而我,今晚也要獨自行動!
他們應了聲,剛要下山,卻又被我叫住:「五虎,路上小心點。」
「放心吧,老大,有你幫我們設計的特殊武器,絕對沒問題!」一虎對我咧嘴一笑,和四個傢伙高興的躥下山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發自內心的笑笑,看開我越來越在乎他們了。

『協君閣』一個優秀小倌的集中地,據說其中的小倌各個能歌善舞動,顧盼生輝,無論是才藝,還是姿色,都是所有勾欄院中的佼佼者。
從哪裡跌倒,我們就要從哪裡站起。我要讓五虎知道,不是我給的建議不好用,是他們沒有運用好,現在看看我一個人是如何搞定這老傢伙的。
一個人將披風上的帽子向前壓了壓,擋著臉,隨在某個闊姥身後,閃身進了『協君閣』。
挑眼打量一翻,聲色場所弄成這樣,也真是一稀罕品種了。
品竹彈絲,歌舞進臨,同鼓瑟琴,綠海碧浪。男色,各個略施粉黛,一副嬌羞含怯的模樣,衣衫渺渺,皆有動人之姿。
我快速掃了一圈,不見那有酒糟鼻子的肥姥。身形一晃,快速上了二樓,人們都很忙,似乎沒有人招呼我,這樣更好。
到了二樓,我發現忙的人更多,幾乎都在恩啊,啊地亂叫著。古代隔音設施還真不怎麼樣,簡直擾民啊。不過,也許人家是故意的呢?這樣多引人春心蕩漾,簡直是活廣告!
「這位是……」
「吱噶……咣……」人太俊拔也是問題,剛說大家忙,這會兒就有人盯上了我,想要問我是嫖客?還是小倌?沒有聽下面的話,我信手推開了一扇門,大方的跨了進去。路過門口的時候,就這屋沒聲音,看來沒有人,避避再說,我現在可不想和別人混個臉熟。
我剛跨進去,人就傻了,居然有雙錦靴!錦靴的上面是雙修長的大腿,修長大腿的上面,覆蓋著一華麗的紫色錦袍,錦袍上面,隱現著繡功精美的古典玄紋,看到胸膛的位置,再往上就看不見了,那張臉,被我戴的狐狸毛斗篷帽擋住了。
我現在是跨出去也不是,往裡跨也不是,有些無法挪腳。
「過來。」一個低沉有力,載著不可抗拒之勢的聲音響起。

糾纏不清的誤會

「不好意思,我走錯屋了。」我轉身就走,少跟爺玩酷,炅筠那廝都擺不平我,就你,嫩點!
「我包你,留下。」他又開口。
你NND,竟然把爺我當成小倌了?包我,你很有錢嗎?錢?哈哈……好傢伙,找不到酒糟鼻,有你也算我今天沒白來。
我轉回去,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的鞋:「不知道你身上的銀兩夠不夠包我……」兩根腳毛。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他突然伸出手,圈上我的腰,拉扯的瞬間,我的帽子拂掉,他的臉顯現與眼前。我們皆是一愣,彼此間都有些失神。我居然覺得他有些熟悉,卻一時間想不出自己在哪裡見過。
他若出水蛟龍,舉手投足間,都會讓你產生一股子壓迫感,一雙深潭般的眸子彷彿蔑視一切,卻也有絲不易察覺的陰狠。如果說炅筠是霸道的,那麼他則是霸權的。
「把衣服脫了,服侍我。」他看了我半天,突然張口來了這麼一句。
TNND,怎麼跟爺說話呢?你真是賤到一定份上了!我又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也不想管:「嘖嘖嘖……這麼好看的臉,還用得上這兒花銀子找小倌?你出去應酬一下,保證有人又有銀子,都合適啊!哈哈……只不過,你被壓,而已。不過,你不用生氣,斷袖之樂,就在於安享合歡,不出力!嘿嘿……說不定,你被壓習慣了,還倒貼別人壓你呢。」
他瞇著眼打量著我,那眼裡突然有東西閃過,速度之快是我抓不住的,這傢伙不好對付!
「你要多少金?」他面不改色的問我。我要說他氣度好,還是說他聽不懂我諷刺的話,智商有問題?
「金子?爺家的金子用來開屁股都嫌硬,要你的做什麼?不和你鬧了,爺走了。」 我暗用了一把勁,竟然沒有掙脫開他鉗在我腰上的手,心中暗叫不好,又惹了不該惹的練家子。我想他已經看出了我不是小倌,卻這樣糾纏,不太好脫手啊
「你想要什麼?」他又問我。
「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嗎?」我揚起渴望的臉,眼波流轉,唇微張,一般老頭被我這麼望,心臟不好的,就直接過去了;心臟好的,直接變得不好,也跟著過去了。
「說吧。」他嘴角勾起一絲蔑視的笑。
「放開我!」我冷冷的扔出三個字,手迅速的攻擊,身子像後旋轉,退到門口,拉開門,回過頭:「知道不,爺最討厭你這樣的東西,認為自己什麼都有,什麼都給得起!你以為你自己能掌控什麼?除了拉屎,吃飯,其它一概說了不算!就怕你哪天來個大小便失禁,吃的拉的弄混了!靠!你照樣做不了主!」我做個不太文雅的動作,就不詳細解釋是個怎樣的手勢,立起了哪根手指。
我拉著門大步走了出去,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真讓爺生氣。不過,顛了顛手中的銀票,笑容逐開,哈哈……小樣,還抱著爺不放了,我到要看看你今夜是怎麼被扔出『協君閣』的!
我快速晃了一下,找到個很隱蔽的小包房竄了進去。等他發現丟了銀子,還不怒的翻城啊?爺今天還不走了,累死你也找不到在眼皮底下的我。
如果說,我的眼神沒有問題,那個挺著大肚子有個酒糟鼻的傢伙竟來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還別說,真就往槍口上撞來了。難道說他約了人?竟然沒有和老鴇寒暄,逕直的往我小屋這邊顫來……
現在躲也成,可躲出去,又怕被那讓我摸了銀票的傢伙逮住。想了想,還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酒糟鼻一同拿下,再跑路。
紅鼻頭咚咚的腳步聲,將地板震的呼扇呼扇地,他走到門口,肥手咣的一聲將門推開,大赤赤的走了進來。我從背後將冷冷的匕首逼在他脖子上,問:「搶劫你懂嗎?」
紅鼻頭的身體抖了一下,以至於千層浪翻滾而來,他顫巍巍的將手伸到裡懷,突然黃色粉沫揚起,是迷魂藥!
我把刀又逼的緊了緊:「你當爺我是第一天行走江湖?這點小藥就想迷倒我?快把銀子拿出來,不然……呵呵……我讓你今夜變瘦子!」自從兩次被炅筠用迷藥暈倒,我就長了心眼,該閉氣的時候,一定要早!打劫的時候,一定要帶面具!這面具雖然看起來很普通,只是一個彩繪的臉譜,卻是特製的,對空氣有著非常好的過濾作用。
我的刀在他脖子上遊走,他不敢回頭看我,一滴汗水卻順著頭滴落了下來:「大爺, 別……別殺我,一切好說。」肥手再次顫抖的伸進裡懷,遞出了幾張銀票
我將銀票揣進懷裡 ,一記手刀想將他砍暈,但卻忽視了肉阻力的問題,酒糟鼻只是顫了顫,沒倒!我暗自歎了一口氣,再接再厲的又劈出去一手刀。酒糟鼻總算在左左右右晃了兩圈後,砰的倒地,撲起一陣灰塵。
蹲下,又在他身上收出了不少的好寶貝:一隻玉扳指,很適合炅筠啊;嘿嘿……看看這塊玉珮,墨言老婆帶一定好看!哦,這串珠子,流水那廝一定喜歡!收了,都收了,我樂呵呵揣好,從二樓的窗戶上爬了出去。我尋思著,『殿殺』事業,再在城裡辦上兩票,就得轉移目標了,不能讓別人抓到規律,至我們於危險中。想著銀票,寶貝,不由的感慨,搶劫的日子,就是爽!
我突然覺得頭有些暈,心跳加快,臉發熱,腦袋裡一下子塞滿了很多旖旎的畫面。心叫不好,不知著了誰的道,好像是春藥!從二樓跳下,我快速飛奔,想盡快擺脫這種難耐的悶熱。這個時候,敵暗我明,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除了跑,我別無他法。悲哀啊,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讓人給下藥了,丟人!
突然出現的黑影,並沒有讓我驚奇,我一個漂亮的旋轉,收了腳步,盡量自然的笑道:「閣下這是劫財,還是劫色啊?」
「劫人!」黑衣人陰森森的說,隨即發出了凜冽的攻勢。
他的臉裹著厚布,聲音又經過刻意的隱藏,儘管如此,還是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我的身手不敢有一分的馬虎,卻也使不上什麼力道,只是每次的拳腳相加,竟讓我覺得有絲快感,全身開始燥熱,喘息變得若絲,春藥開始發作了。
沒幾個來回,我就被他像抗麻袋似的壓在了肩上。
我掐著自己的手指,盡量讓自己清醒,可說出的話卻是含著挑逗的情慾:「閣下這麼費心抓我,還下了春藥,大半夜的還得抗著走,是去送禮嗎?」
「哼!要不是你還有用,今天爺也要嘗嘗你這萬人爭搶的賤屁股滋味!」他冷哼一聲,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狠掐一下。
而我一點也不覺得痛,還有種被撫的快感,所幸藥效沒有全上來,不然真怕自己會呻吟出聲。這是什麼藥,居然如此催情?心一點點的變成冰果,知道自己今夜怕是沒跑了。
他左拐兩下,上竄下跳的,將我拋在了床上,人就消失了。
你走,爺也走!我晃著想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每動一下,都是難耐的燥熱。身體和床之間的摩擦都讓我覺得興奮,腦袋昏迷的不知身在何處,只想要更多的快感。手下意識的撫慰著自己發了火的身子,越碰越燥熱,我狠咬下牙,讓別人碰我,還不如我自己來呢!手順進自己的衣衫裡,顫抖的撫上那急切的需要……
突然,門咣的被踢開,我緊閉著的眼,半瞇著睜開,心裡明白,今天是要廢到這裡了……
待我看清來人,簡直有八百輩子都沒有見過親人的衝動喜悅,逸出口的呼喚,更像是求歡的呻吟:「老婆~ ~」
墨言看見我,毫不遲疑,快速的衝了過來,滿眼的憐惜,還有不知名的怒火和殺氣!他冰涼的手指貼上我的頰,沒有說一句話。我半瞇著眼摩擦著,享受那點點的清涼,絲絲快感。而這一切還遠遠不夠,我狂扯著他的衣杉,將自己著了火的身子貼向他,不停的噌著。微仰著頭,飽含慾望的唇,急切地吻向他的冰涼,在他口中探索,舔吮,手在他僵硬的身上遊走,不安的尋取著更多地快感。
「老婆,給我,快點……恩……我受不了了……老婆……」我類似懇求的低語,身子被情慾熬的粉紅。
墨言握成拳頭的手,終於鬆了,全身冰刀般的憤怒,漸漸瓦解,換成了我最熟悉的溫柔的。
墨言的俊顏在我眼前放大,他眼裡含著膩死人的柔情,他好看的唇含住我嘟起的吻,潤滑的舌載著一絲清涼,與我火熱的糾纏著。我真的好渴,只能不斷的吸吮,腦袋很直白,沒有任何想法,只想要他,想的要發狂!
他的衣衫被我拉扯得傾斜,滑出裸露的半個肩膀和胸前紅艷的小巧果實,潤白的肌膚因我的摩擦而漸漸泛出誘人的光澤,微瞇著眼,呵著熱氣的唇,墨言全身上下沁滿了誘惑,他像一棵在月光下,等人採擷的紅色甜果,既美畫若詩,又引人墮落。
我就像野獸看見美女,瘋了似的衝了上去,只能撕扯,啃噬,渴望那情慾的墮落。
墨言修長漂亮的手指一揮,將我的衣衫盡褪,我雙臂一環,擁住他滾到床上,全身心的糾纏著,不自覺中將腿纏上了他的腿,手繞上了他的背,拱起身子,不停的噌著,皮膚之間的摩擦,讓我忍不住呻吟:「恩~ ~老婆~ ~我要~ ~給~ ~ 給~ ~我~ ~」
墨言的喘息越來越濃烈熾熱,落在我脖頸處,呵著我的情慾,癢著我的心,勾著我的魂魄。他的吻在我身上綻放,緩緩下滑,用唇舌摩擦著我胸前的紅色果實,一隻攬著我的腰,一隻手套弄起我著了火的分身。我被那高亢的快感,刺激得呻吟不斷,而墨言也受到了我熱情的撩撥,越發激烈的與我纏綿著。不一會兒,一陣超強的快感襲來,我脫口出釋放的喜悅,瀉得一塌糊塗……
可還是想要,仍舊瘋狂的想要!我臉色緋紅,再次拱起身子,不按的紐動著:「老婆~ ~我~ ~還要~ ~」
墨言隱忍的臉,冒出細微的汗珠,是如此的俊逸好看。他伸手,將我瀉出的液體,仔細地塗抹在我的後庭,他指頭每動一下,我都輕呼出愉悅的聲音,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遊走著。
墨言親吻著我的額頭,托起我的後臀,將已經巨挺的熾熱緩緩推進了我無止盡的慾望,讓我暫時得到真實的滿足:「唔……恩~ ~恩~ ~來~ ~啊~ ~好棒……」我全身的快感被無限的放大了,那歡快的,不受控制的情慾,無邊的氾濫開,層層向我襲來,我攬著墨言,就像抱著唯一的救命木,在情慾的海洋裡,與他共浮沉。
「老婆 ~再來~ ~恩~ ~我要~~恩~ ~要~ ~」我歡快的叫著,興奮的摩擦著,卻在下一秒,凍結了所有的熱情!
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黑色墨眸,就這麼直直的看著我,沒有生氣,沒有憤怒,甚至沒有鄙視!我腦袋頓時清醒不少,一顆充滿慾望的心在漸漸冷卻,攬在墨言後背上的手臂和纏繞在他腰上的大腿,都變得無所適從……
墨言看都沒有看炅筠一眼,迅速扯過被子搭在自己後腰,擋住我們正在合歡的部位,在我身子裡的衝刺並沒有因為什麼而停止,一切都在繼續。我頓時覺得萬般羞恥,思維失去了掌控能力,腿卻仍舊圈在墨言腰上,無法停止的索要著歡娛。
我的心亂了又亂,微張的唇顫抖著,想告訴炅筠,我被人下了春藥,可發出口的聲音竟又是細碎的呻吟!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沖滿情慾的眼,模糊的看著那雙冰眸的主人,在我眼前點點消失,突然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從生命中滑走了一樣,心就像被人用刀挖了一塊,變的殘缺不全。炅筠,你不想聽我解釋,就如此果斷嗎?
我的一滴淚,細緻的滑落,它很慢,似乎也在感慨。b
墨言看我,眼裡滿是痛楚和我那滴淚滑落的痕跡:「顏,你為他掉的淚,終會有去無返,可我一直在這裡等你,難道你就真的看不見嗎?」
我就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三心二意,既傷害墨言,也傷害炅筠。可感情若只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和怎會苦了眾人的癡狂怨恨?墨言,你的好,我一直有看到。而炅筠,我在你心裡應該是不重要的吧?你可以這麼無情的轉身,可以如此不在乎的離去,你沒有懂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是一個殺手,別人都以為我很幸運,還有溫度。可沒有人知道,當看著自己的雙手拿起刀子,刺入別人溫熱的胸膛,劃出鮮紅的痕跡時,就已經被剝奪了溫暖的權利,這是我虧欠別人的,可又是無法阻止,不能停歇。我知道自己一直渴望溫暖,就像渴望墨言的愛,可無論什麼東西,別人有的,你沒有,你都會覺得空虛,哪怕那個東西別人要給你,你還是會覺得想真正擁有。
炅筠,在遇見你之後,我竟突然發現原來自己體內還殘留著某些溫暖的元素!當我知道自己的溫暖被你渴望時,你永遠不能想像,我是多麼驕傲,自豪!我突然覺得自己是活著的,有血,有肉,有溫度的活著!
我有溫度了!我有溫度了!我萬分雀躍,異常興奮,卻在轉身間發現墨言的枯萎,在剎那間停止了所有的激動,我一再懷疑,是我把墨言的養分吸走了,所以,我活了。可漸漸的我才發現,原來墨言也是個沒有溫度的人,他只有和我一起相互摩擦,才會有溫柔的光羽。這讓人萬般眷戀的溫度,這種錯綜複雜的感情,又怎麼會有人懂?
我凝視著墨言苦澀的眼,為了這份永恆的溫暖,擁上他,深吻著:「我一直有看到你,無論是轉身前,還是轉身後,因為心裡,一直有你……」
也許,這樣更好,就我和墨言兩個,就像最初的諾言:一直一起,一起到老。
我決定讓自己忘了與流星嬉鬧時,想起的那張臉,忘了他的存在,忘了他的依賴,忘了他的任性,忘了他的寵愛,忘了他的種種不安定,忘了我們之間不平等的魔鬼契約,都忘了……
不是不能離開墨言,而是已經離不開,他對我好,是那麼珍貴,我懂得珍惜與回饋……

我枕著墨言的手臂,綣在他懷裡,聽著他咚咚的心跳,很讓人安心。他沒有說,我也沒有問,事實卻很明顯,我們被人擺了一道。有人故意要引起炅筠的誤會,可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呢?
炅筠沒有生氣,沒有憤怒,沒有瘋狂,只是沒有感情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的如此灑脫。他會怎麼認為我?一個說要去流浪的人,一個誰也不打算理的人,一個跟他有契約的人,居然在客棧與墨言做起了那種事!心很痛,卻是我的感受,而現在,我必須強迫自己忽視那感覺,有墨言,是我的幸福,即使我從來不知道幸福到底是什麼。
「累嗎?」墨言撫著我的臉,眼含柔情。
「也沒有給我表現的機會,都是你在忙乎。」我嘟囔了一嘴。
「下次,讓你忙乎,成嗎?」他含笑的看著我鬧脾氣。
聽他一說,我眼睛唰的點亮,心情別說,還挺激動的,忙抱住他:「真的?」
「只要你高興。」他寵膩的吻了吻我鼻子,將我貼向他。
「老婆真好!」我高興的拍他屁股。
「顏,我會一直對你好,只對你一人好,你也要如此對我,知道嗎?不許再想別人,讓我疼你。你說過,我們一起,一輩子。」他撫著我的唇,望進我的眼。
「老婆,你說一輩子是多遠?」
「一輩子,就是從我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到最後閉上眼睛。」
「那你的一輩子,和我的一輩子,一定不能同步啊。」
「能!顏,我們一定會同步!當你閉上眼睛,我也絕對不會睜開。」
「傻老婆,別對我這麼好。」有種異樣的感覺,暖暖的,澀澀的滑過心。炅筠說過,他死,我一定不可能活著。墨言說,我死,他一定不會活著。那如果他們死了呢?心一驚,為這個不好的念頭而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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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墨言說,自己有事要辦,辦好後,會回去找他。而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要求與我同行,而是很溫柔的為我拉了拉披風,告訴我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然後是一記長長熱吻。我隱約間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可仍舊是不明白,就像昨夜被人下春藥一樣,搞不清東西。
我跑回山寨,卻不見五虎,心裡開始焦急,我一夜未回,但願他們是出去找我,而不是搶劫被抓。
一個人,坐在「殿殺」總部,心裡越發的不安,總有些不確定的畫面在閃爍,直覺的似乎有事要發生。覺得自己被人當了旗子,感覺非常的不爽!為什麼我會中春藥?為什麼墨言會及時趕到?為什麼炅筠也會突然出現?為什麼總有刺客?為什麼沒有人殺我?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運,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個大型遊戲,無論是「神匙」,還是我,任何人,都只是棋子,那誰才是幕後的那只黑手呢?
踢腳想跟著我的美人,讓它老實的趴著,跨上馬,飛奔下山。我要去找墨言,他一定有事情滿著我!
昨夜縱慾過度,現在一顛簸讓我覺得全身都要散開骨頭不剩肉,尤其是後庭,那痛簡直是自虐啊!
我咬著牙,顛簸與馬背之上,身後的噠噠聲傳來,回頭一看,居然是八名蒙面傢伙,心中暗叫不好,策馬揚鞭,將馬兒駕的飛快,與他們的距離卻越來越進。突然,前方也出現了六匹駿馬,馬背上的人,將刀晃得分外明亮,一時間,根本分不清敵友,我只能快速掉轉馬頭,向另一個方向奔去,身後的兩伙人馬打了起來,我不敢停留,快速策馬狂奔。真是TMD太巧了!這一方也出現了人馬,衝著我狂奔過來,真是十面埋伏!我哭笑不得,默默無語,不流淚,我這是得罪誰了?
好!亂就來點更亂地!反正我也不知道誰和誰是一夥的,就拼你個混亂,我調轉馬頭,開始往回衝,張口叫囂著:「殺啊!」
被我一個惡搞,兩伙拼刀的人也是一愣,卻又都馬上向我衝來。我頓時變成了三加一,滿有特色的餅乾。
被圍在中間,策馬轉著圈,對大家有禮貌的笑笑:「打贏的帶我走!比賽開始!」
知道為什麼有人能當領導嗎?不但要有睿智的頭腦,趁濁摸魚的手段,雷厲風行的態度,更重要的是要能煽動群眾!宗上所述,大家不難看出我炅筠口中的桃粉,墨言口中的顏,水水口中的色色,頗具領導才幹吧?
看著打得熱鬧的人,我不躲也不藏,就立在其中,瀟灑的很!待時機成熟,大家撕殺成瘋,看準一條空隙,策馬狂奔出局,噘著屁股,就是個跑!
身後鬥毆的人,已經混亂不堪,卻在發現我落跑以後,拼了老命的追著,我當然也會拼了老命的跑。
這時,我發現,老天似乎真的想要滅了我,前方隱約又出現了人馬!我的心,真是百轉千回啊,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一人,由遠及進的踏雪飛來,張揚的發飄在空中,墨玉的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緊緊抿著的唇,全然的冰冷,讓人無行中產生了無法抵擋的壓力。他馳騁馬上,飛躍於白茫之間,那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度,讓天地也為之失色。
看見他的一瞬,我彷彿突然看見了美好的希望,彷彿遇見了自己的幸福,雀躍著心向他奔去。可離他越近,我越覺得壓抑,越覺得惶恐,簡直退後逃跑的衝動,或者,被那些人帶走,也許會好些。不自覺想起被他撞見的那一幕,想起和墨言在床上的糾葛纏綿,想起他毫無感情的轉身,沒有憤怒,沒有撕吼,渾身突然打了一個激烈的冷顫!毫不猶豫,揚手狠抽馬鞭,打算從他身邊衝過去,石諾,石謙他們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而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用意,在我猛衝的時候,他突然伸出胳膊,逆著強烈的衝擊力,硬是將我揮在了空中,拉到了自己的馬背上。我胸口一滯,著實為他狠狠揪起了一把心痛,難道他想不要胳膊了嗎?那樣猛衝的力道,是會把胳膊擊折的!
身後的追兵仍舊在企圖追擊著我,卻被他帶來的人攔截下來。一時間,若大的雪地上,只有我倆飛馳的身影,在顛簸的馬背上起起伏伏,無法言語。我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要抓我,也不敢去想像,我寧願想信他會生氣,只是因為看到自己的玩具被人家佔用了,也不願意讓自己相信,我傷他多深,他要殘忍的抱負多久……
下意識的想要掙扎,想趕快逃離沒有他的安全範圍,一切讓我不安的因素,都會另我萬分恐慌,我想,我寧願摔下馬,成重傷,也比和他一起的強!可惜,我的力道很薄弱,強烈的掙扎,只換來了一記手刀,眼睛一黑,癱軟在他寬闊的胸膛裡……
只是這胸膛,還會有溫度嗎?

虐身不知痛

這傢伙真的是喜歡綁我,而且每次幾乎都是以同樣的方式,就連暗紅色的大床,和床上赤裸裸的那個我,都是一樣的。
可我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一想他,心血管就開始大擰,腦系統開始癱瘓,神經細胞開始萎縮。而唯一想和他說些什麼,卻始終無法開口,兩個人之間,就像產生一種看不見的屏帳,在無聲無息中抽走了呼吸。
他的手,在我身上遊走,就像在撫摩一件可有可無的瓷器,根本無需任何的感情。我別看臉,不想看他,也不想解釋什麼。是他先不不在乎的轉身,是他先不要我!我知道自己在乎,真的在乎。可我答應了墨言,就要對他好,一個人的心臟很小,可以裝下很多人;一張床很大,卻只能容下兩個人。
「這身體確實很吸引人,不過……就是太髒。」他不溫不怒的聲音,也沒有感情,也許他永遠不會知道,更不可能明白,但我卻知道自己某個位置在抽搐,陣陣隱忍而痛。
他突然將我夾起,大步跨進另一間屋子,就像對待剛換下的髒床單一樣,厭惡的將我丟了出去。伴著我的驚呼,身子重重落入熱水中,激起了水花四濺,霧氣縈繞,一切美的不真實,而我卻沒有心情去欣賞屋子的華貴,水池的奢侈,只覺得身體好痛,心更痛。難道我不說,你的想不到,我是被下了春藥,才會那樣嗎?你……從來都不曾相信我!
狠嗆了一口水,從水中掙扎而起,心情不爽。
他沒有脫下那黑色絲衣,半敞著衣襟直接跨了進來,那修長而充滿力量的雙腿踏入水中,霧氣纏繞在他坦露的麥色胸膛之上,泛著致命的誘惑。我閉上眼睛,不看他,不理會自己既氣憤又狂熱的心跳。
可他,並沒有打算放過我,大手一推,將我整個人浸入水中,粗魯的浸泡著,任我百般掙扎,卻不肯鬆手,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他才突然放開了手,我急躥出水面,大口喘息著……
還沒有來得及發飆,他胳膊一攬,又將我提起,靠向他,一手攥住我分身狠狠蹂躪著:「你不是很能叫床的嗎?叫給我聽聽。」
他的一句話,讓我的種種複雜情緒油然而生,是憤恨,是羞愧,是內疚,是侮辱,是憤怒,到底是什麼已經理不清了。
他突然身子前衝,將我整個人壓擠到冰冷的浴壁上,手臂一收,將我後臀抬起,力道之大,沒有給我任何躲閃的機會,就提著自己已經堅硬的巨大,狠狠地攻進了我的後庭!再那一瞬間,我痛得連撞牆昏死的心都有,卻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下意識的將腿收緊,全身在顫抖中緊繃。
我的心在滴血,卻也只能忍受,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不是嗎?炅筠你可以折磨我的身體,可以挖苦我,可以奚落我,我欠你一個解釋,卻是我不能給的解釋。誤會也好,不堅定的感情也罷,我不可能再在你們中間周旋,我很累,不想再以任何的形式辜負墨言。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吧,說不出口的道歉,更說不出口分手,就想你我之間的情感,一直如此曖昧不明。就當我們之間的情分,是一種誤會,就當其從來沒有發生過,而我……不過是那個被你用強,上過的一個寵物,用過……就丟了吧。
「怎麼不反抗?還是你覺得讓男人上,很爽?果然是個賤種!」他突然將分身至我身體裡抽出,清澈的浴水,頓時渾濁了一絲絲屬於我的鮮血。看著那血液在池水中綻放,妖嬈,一切都那麼美麗而邪惡,突然覺得很好笑,那血明明是我心上的,卻從後庭流出,很滑稽不是嗎?
他的眼睛沒有感情,沒有慾望,我知道他在報復我,又是滑稽不堪的報復!炅筠,難道你一定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歸到自己的腳下,狠狠踐踏我受了傷的尊嚴嗎?你對我的感情是喜愛?還是殘忍的霸佔?你看清自己了嗎?你難道一定要如此對我,才會感覺到快樂嗎?
我緩緩將眼睛閉上,不讓自己去聽,不讓自己去想,不讓自己去感受,也許,也許他嫌棄我髒,就不會再糾纏;也許,我就會把他忘了,好好對墨言。
失去他支撐的身體,順著冰冷的浴壁下滑,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寸寸沉入海底。
他大手一撈,非常粗暴的將我再次拎起,力道一轉,我再次狠撞到對面的浴壁上。額頭傳來的巨痛,讓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眼前豁然出現的居然是自己的臉!
柔順的長髮黑亮亮地撫在白皙的肌膚上,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嫵媚的大眼,眼中的晶瑩不是淚,是水霧,是濃的化不開的水霧,是悲涼的水霧……嫣紅的唇,輕輕抿著,想哭嗎?不!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哭,輕易的哭,無意義的哭,不值錢的哭!
背脊一僵,他的唇似乎有意無意的擦過我的背,觸碰我那不為人知的興奮點。他一定感受到了我的細微變化,開始舔吮我後背的敏感部位,引起我一陣陣的戰慄,酥麻,心裡卻千般萬般的撕喊著:不要!我不要你的溫柔!
聲音發不出,沒有人知道我受到的煎熬,他的手滑過我的腰,撫上我胸前的紅色果實,純熟的挑逗著我所有的敏感。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要在我燃燒熱情的時候,狠狠的羞辱我,打擊我,報復我!我死咬著紅唇,努力清醒著自己漸漸模糊的意識,半瞇著眼,盯向鏡子中自己可惡的赤裸慾望,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動搖!
鏡子中,他的另一隻手滑過我赤裸裸的肌膚,探向我的分身,上下撫慰有節奏的套弄著,我的臉漸漸紅潤,眼光開迷離,我的思維,我的憤怒,我的恐慌,還有我的誓言,我的執著似乎都在渙散,全身因那一波波的快感而營滿了痛並快樂著的情慾。背上的唇舌繼續勾畫著未知的圖騰,我的情慾已經高挺,似乎是箭在弦不得不發,可我卻知道,自己已經放棄了當舵手的權利。
身子因他有技巧的撩撥而越發難耐,熾熱的慾望想要得到更多的愛撫,身子不安的有些躁動,似乎有不滿意的輕哼逸出了口,而這一切,都只會讓我萬分羞愧!
他突然拉起我腰,以一個俯刺的猛衝,再次進入到我的身體裡……
我倒吸一口氣,眉心緊擰,微抬起頭,卻仍倔強得不肯發出聲音,只是鏡子中的一切讓我頓時有了傻瓜的氣質。
鏡子!鏡子!手臂!疼!是他!居然是他!我夢中的那個人,那個時常出現的景象,那個說不清好壞的夢,那深刻的心痛,真實的疼,天啊,竟然是他!對著鏡子,我驚呆了……
啪……「屁股撅起!」他用力拍了拍我的後臀,冷冷的命令著,就像對待一個賣的小倌。我茫然的做著他要求的動作,咬著牙忍受著他的衝擊,腦袋卻一直回想著自己的夢,和今日的現實。
「你在墨言身下不是很會叫嗎?怎麼?我的技術不如他?」他平淡的語調,又是一個狠刺,我痛得心都打擰了,卻也突然激醒了我。原來,我和他是注定的;原來,他的報復是因為嫉妒;原來,我們跨越了七百年的緣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猛烈,沒有給我任何的思想準備,七百年後,我做著有他的夢,七白年前,他擁著我,糾纏不清,重複著夢境。一再猶豫要捨去的感情,卻成了我注定的擁抱,不覺間,心彷彿被什麼東西點亮了。
我忍著疼,含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將屁股又提高了一分, 柔聲說:「炅筠,你的技術很好。」更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和他撒嬌,接著說道:「輕些,有點弄疼我了。」
也許我突然的轉變讓我驚慌,我能感覺到他在我身體裡的僵硬,頓時玩心大起,忍著痛從他身體裡拔住自己,回過身,主動吻上他薄涼的唇,輾轉吸吮。
我們都是傻瓜,明知道你殘忍,你無情,可我就是泛賤的喜歡你。而你這個傻瓜,竟總是那麼幼稚地表達著自己的嫉妒,連懲罰都這麼怪癖!難道你一定要傷我的身,虐自己的心嗎?看來,昨夜你不是不在乎,是氣傻了!哈哈……今天反應過來,唯一想到的就是折磨我,對不對?都說情生智隔,還真不假,這麼精明的你,怎麼就看不出我被人下藥了呢?可能,我的猶豫也讓你一直不安吧?炅筠,其實你不知道,你一直很可愛,尤其對自己不懂的感情,簡直如同彆扭的小孩子,一旦得不到,就想要毀壞。對於感情,我也不懂,但也許會成為你的好老師,至少,有我這抗折騰的身體,會陪著你尋找一種幸福的溫暖。
吻著他僵硬而薄涼的唇,報復性的輕輕啃咬,好吧,就讓你覺得我是個淫蕩的人好了,然後再告訴你春藥的事情,看你的酷臉往哪裡擱!哈哈……原來我的劣根性,一直都沒有少。
我的舌沿著他誘惑迷人的曲線上遊走,感受他的陣陣戰慄,看著他的眼漸漸染上情慾,和剛才的報復簡直判若兩人。我的舌頭眷戀著他的胸膛,順著他的腹肌一路下滑,靈巧的舌在他的硬挺上,溫熱的一舔,他身體一顫,我好笑的抬頭看他。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重音,一記兇猛無情的大掌,就這麼落在了我的小臉上。我被扇得眼冒金星,身子側仰,腦袋嗑在了水池邊,嘴角的血,和腦側的血,都緩緩滴落在清澈的水裡。
我茫然的抬頭,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到底又發什麼瘋,這次我可不打算慣著他!卻見他眼裡風雪暴至,狠揪起我的頭髮,強硬地摁著我的後腦,將他那滾燙的巨大強塞進我的口中,來回猛烈的抽動,粗暴的衝刺著,聲音嘶啞憤怒,彷彿要把人撕碎:「你是不是也這麼舔他?是不是?」
MD!老子親你是親你的,可沒讓你幹這個!還這麼說老子,看來真不能慣著你!除了你,我TMD舔過誰?心中怒氣暴漲,一手刀,狠砍向他的腿,可他卻紋絲不動,甚至連躲閃都不曾有,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在我口中任意馳騁。我被頂得直想吐,想咬他一口,卻又有些不忍,即使他這麼對我,還是下不了口,真是人自賤,不可活!對於炅筠,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瘋子,真能聯想,居然又想到我和墨言一起的樣子!自己找氣受!心裡憤恨的想,等會兒解釋清楚了,看我這麼收拾你!
手並沒有停止攻擊,從砍到捶到推,最後連掐都用上了,他還是不理不睬,繼續馳騁狂奔!他的那個東西太大,撐得我嘴要裂開了,喉嚨也被頂的直想吐。某個記憶片段一閃,又想到他那分身剛從我後庭裡抽出來,我居然還萬般有勇氣的舔了一口!現在又這樣完全含在嘴裡面,實在是……太……惡……心……啦!一股反胃的感覺,直線上升!手直接昇華為女人的戰鬥武器:撓!

「你不用再想墨言,他已經沒命上你,你還是乖乖的做我的狗,聽話的狗,也許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會讓你只當我一人的玩物。」他的聲音彷彿從天外飄來,卻突然砸我個措手不及,身子忘記了掙扎,手摳在他的大腿上,心被收緊,在瞬間扼住呼吸。
抬眼看他,口中的不適已經全部被我遺忘,發出嗚嗚的聲音,只想問他:你在和我開玩笑嗎?對嗎?開玩笑的?
他只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我的世界彷彿在瞬間轟然崩塌,片瓦不留!墨言,死了?被他殺了?死了?死了?不可能,不會的,不會……
他一聲低吼,在我口中全部射出,那是個什麼味道,什麼感覺,我全然不知。順著嘴角,乳白的渾濁緩緩流出,再次滑進那清澈的浴水裡……這水好奇妙,染了這麼多的骯髒,居然依舊清澈,水,你不累嗎?你不煩嗎?水……
我仰望著他的臉,探索著他的眼,靜靜的,輕輕的,彷彿事不關己,很平靜的問:「你殺了他?」
他看著我的眼,殘忍的將笑勾掛在嘴角,伸手提起我骯髒的下巴,用大拇指摩擦著:「我說過,除了我,沒有人可以碰你,而你是我的狗,用明白自己的身份,從今以後,你要跟我叫主人。」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你騙我!炅筠,你騙我!」我瘋狂的站起,凶紅了眼睛,大笑不止,拚命拉扯著他的衣服,想讓他告訴我,他在騙我,他在氣我!墨言不可能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炅筠?作為狗,你已經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他突然變得憤怒,抬手狠甩了我一巴掌,彷彿他才是那個被人紮了一刀的野獸,一定要將對方啃噬,不留骨血!而我,就是他的那個對方!
被一掌甩到浴池台上,他殘忍地強行掰開我的腿,再次瘋狂凶狠的進入我的身體裡……
痛嗎?一點也不覺得。g
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變得很茫然,白花花的一片,看不清,聽不見,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卻有種低啞在囔囔自語:「炅筠,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墨言不可能死,昨天……啊……」左胸被他咬破,鮮血正流淌不止。
「我說過,不許再想他,不許再提他!」他嘶吼著,嘴上殘留著我的血液,身子仍瘋狂的衝擊。
我木木的沒有表情好久,久到我以為一切仍舊很正常,時間在流逝,日落總會升,可好像缺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哦……原來是那個寵我愛我疼我的人,沒有了……
淚,就這樣伴隨著所有的渾濁不堪,統統落進了了浴水裡,看來,我的淚也注定要不乾淨了,就像我腥紅的血液,一滴二滴,滴滴墜落……
墨言啊,墨言,誰說要相伴到老?誰先背棄了諾言?是你?還是我呢?我確實如他所說,很髒,很髒……
「想去陪他嗎?」他突然眉眼一轉,變成了溫笑,長長的發,滑落在我的身上,那顏色,真的好刺眼,好髒。
他提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可惜,我還沒有打算讓你死,就算有天我玩夠了,將你攆死在腳下,也要捆住你的靈魂,禁錮一千年!哈哈哈哈……」他笑的很瘋狂,就像真有那麼高興。高興嗎?墨言死了,我的心死了,你和我的一切都死了。
我直視他的眼,緩緩勾起嘴角:「知道你和墨言的區別嗎?就像你說的,你一切都不如他,你長相不如他,性格不如他,最可悲的,就是連床上功夫都不如他。我喜歡他的愛撫,喜歡他的唇,喜歡他的挑逗,喜歡他的熾熱進入我的身體,就像他喜歡我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愉悅呻吟一樣。哦,對了,一直忘了告訴你,我很討厭的你吻,討厭你的身體,討厭你的一切,和你做愛,真的很差勁,需要強忍著,才不會吐。」我找到自己的聲音,找到了自己的反擊,卻找不到自我。
抓向右耳,將上面的粉飾狠狠扯下,帶著一絲血腥,墜入已經冰冷的水池,就想投入罪惡的深淵……
老婆,我還有臉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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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活著,請讓我死了。如果我死了,就讓我到墨言身邊。我第一次如此後悔,自己曾經造成的殺戮,我第一次害怕,怕自己落入地獄,不見天堂。我想看墨言,而墨言一定在天上。老婆,等我啊,就算是將天地打成一片混淆,我也要找到你!你怎麼可以因為我的錯,就這樣不再要我?
那個人,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去想,保證不再傷你的心,就算他是夢中之人,我也不再去想,對於我這樣一個不會再做夢的人,夢又算得了什麼呢?他殺了你,我不怨他,我只恨自己!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猶豫,恨自己的無能!老婆……老婆……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只希望一切都能快點,我開始想你了,真的想,用心的想,想老婆的溫柔,想老婆的懷抱,言,你想我嗎?
三天,是多麼漫長的等待;三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三天,炅筠在我身上肆意的橫虐。我除了知道自己後庭不斷的出血,裂開,再出血,再裂開,身體青青紫紫的像屍斑,其它一切都很好。沒有疼痛,沒有感覺,沒有眼淚,就連呼吸,我也快沒有了。老婆,你看到我這樣,會心疼吧?
第四天,又是沒有意義的一天,天黑沒黑,我真的不在乎,畢竟,我的世界一直天黑,閉上眼,沒有知覺的等著,等著去找你……
我知道他來了,即使不看,也知道,虐我吧,這樣我死得能快一點。作為殺手,如果沒有失手,我不允許自己自殺,卻不在意他殺,我等著死在你手裡,也算你我七百年的緣分有了終結。
我知道他又爬到床上,他又分開了我的雙腿,他又……
他在做什麼?做什麼!
分身被溫熱包裹著,被潤滑舔吮著,我身體依舊僵硬,神經卻因強烈的震驚而開始甦醒。他,到底要做什麼?他竟為我口交!他為什麼如此?為什麼?為什麼?心裡千百個問,終不得解。也許,這又是他,變態的花樣吧。
我為自己羞愧,我想跺了弟弟,我知道自己的分身開始抬頭,開始有感覺,這一切都讓我比死還難受!可自己的身體,背叛了自己的心,在屈辱下,在他口中,在他生疏的舔弄下,居然射了……
他離開了,時間卻一點一滴的過去,我突然處於半死半昏的狀態,迷糊中感覺有人將我抱起,騰空的眩暈讓我徹底失去了意識,除了屈辱還在,一切全無……


流水落花

黑暗是無邊無際的,我卻在黑暗中,看見了另一黑暗,他的發很黑,他的衣很黑,他的眼很黑,他的心更是黑的吧?他始終看著我,仍舊沒有感情,那麼冰冷,他轉過身走開,我下意識的伸開手,想拉住他。眼前卻突然出現墨言的臉,還是那浸寵膩的溫柔,我笑了,哭著撲了上去,告訴他,我會和他一直到老,不許他丟下我,不許!可墨言也消失了,我瘋狂的撕叫,無住的彷徨,沒有人理我,最終,還是我一人……
黑暗中,有雙眼,載著心疼;黑暗中,有雙手,輕輕撫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母親,我沒有見過母親,不知道她的樣子。可我卻欣喜的追逐,我想,她的手一定很輕柔,她的眼一定很溫柔,她也許愛過我,至少我活著來到了世上,哭過,笑過……
我終於抓住她的手,而那種實體的觸覺,讓我瞬間驚醒,眼前的景象從模糊到漸漸清晰……
那是一雙若新月的眼,絕美的臉。
我的嘴角牽動,卻沒有說出話,一杯清涼的水,順著乾渴的喉嚨被灌下,四肢如乾草得以滋潤,漸漸舒展……
「你要是真死了,我鞭屍也要把你弄醒!」新月眼對著我眨眨,笑笑。
「流水……」看見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情,一切仍舊很亂。
「不叫媽媽了?」他好笑的瞪我一眼。
「媽媽?」我仍迷糊。
「你一直高燒不斷,偶爾睜眼,衝我叫聲媽媽,就又昏迷了。」
原來夢中的眼睛,是他的。如果沒有這雙眼睛讓我追逐,是不是我就死了?是不是我就可以見墨言了?我有些生氣,又閉上了眼睛不理人。
「顏色,很多事情不如我們想的簡單,做個快樂的局外人吧。」流水輕聲歎息,有些無奈的說:「既然你活了過來,就要好好活著,死,絕對不是活著的目的。死,最對不起愛著你的人。」
「流水,你知道什麼,沒有告訴我,是嗎?」他慌忙抓著他的手,神經兮兮的問。
「顏色,我只知道,你這樣沒有生存鬥志,我會心痛。」他的眼裡沒有了笑意,那難得的認真,滲入其中,竟也是如此的堅決。
我凝視著他,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直到我們的眼裡達到某種共識,才相視一笑。
沒有任何借口,沒有找青青蘭蘭綠率的理由,沒有報仇的口號,沒有對墨言的承諾,我就是不想死了。死,不是活著的目的!死,最對不起愛著我的人!墨言,我活著,好好的活著!
不知道流水從哪裡找到的好藥,第三天,我就可以下地轉悠。其中上藥的尷尬,真讓我臉紅脖子粗的想和他幹上一杖!我的傷口在後庭,怎麼好意思讓他幫我上? 可這傢伙居然厚著臉皮說:「你生病的時候,全身所有地方都是我給清洗的,包括……裡面。」
若不是我發燒發得分不清臉紅和生病,若不是我身體還沒有恢復,拳頭輪不起來,若不是又被點了穴,我說什麼也要讓他知道牙齒的厲害!這廝太過分了!
可我這人臉皮厚,是出了名的,既然你願意,又不怕臭,我也樂得清閒。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其它全交給了他。而他好像樂此不疲,一副甘願的小媳婦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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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在我的麻木中,轉眼到了十五,一個月圓人不圓的日子。
流水買了一罈好酒和許多好菜,我們坐在閣樓裡,仰望著天空,喝著不知味的酒。
「流水,你怎麼沒回有『流齋』?」我提了一杯,入肚,分不清苦辣酸甜。
「色色,你還是叫我水水好聽。」他對我明媚一笑,人如月下仙子般飄逸。
「水水,你怎麼沒回有『流齋』?」再問一遍,實在沒什麼好的話題。
「我說找你,你信嗎?」他對我眨眨眼,笑落滿樹梅花。
「哎……」
「又歎氣!」
「……」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心都不知道飄哪裡去了。
「色色,跟我走吧。」流水的笑屏去,眼底滿是期盼之色,分外真誠。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我的,好像是暖的。
不知過多久,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麼,在風吹落梅花的瞬間,輕笑著點了點頭。流水的眼,在這樣的夜晚,剎那間流光異彩,芳姿妖妍,靡麗動人,彷彿最美麗的煙花,不知是誰的瞬間,誰的永恆?
當他的臂膀擁上我時,我沒有躲閃,沒有拒絕,人世的東西,都變得太快,沒有給我們任何準備的機會,我曾經要執手到老的人,不在了;我曾經心動的人,不想再見;這個一直護著我的人,還在。
我發現自己很可悲,沒有勇氣去愛,一直沒有。如果,我曾經就對墨言說,我最喜歡的是炅筠,那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如果我被炅筠錯抓的那次,沒有回頭,是不是一切也不一樣?我是自私的,非常自私的人,我沒有付出過什麼,卻一直享受著墨言的溫柔,炅筠的瘋狂,流水的陪伴。
現在,我唯一熟悉的就剩下流水,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度過一些空洞的日子。
所幸我還有許多曾經美好的回憶,而這些美好的東西,也許夠我一個人,獨自回味到老死的那一天吧?
流水提起我的下巴,緩緩靠進:「色色……」
「水,別親我,我們這樣已經很好,感情這東西,我給不起,或許已經被掏空,我們就這樣,做知己吧。」看著流水漸漸朦朧的眼,我輕聲歎息著。
「你給不起,不要緊,我會把自己的給你……」他輕柔的說著,眼裡都是認真。
當流水的唇載著桃花的暗香飄開,我本能的想閃躲,卻被他執著的眼所震撼……
我不知道是怎麼和他滾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誰把我們的衣衫褪去,我只知道流水顧盼生輝的眼一直眷戀在我臉上,他奶白色的肌膚泛著誘惑的光澤,他將那雙修長的腿,纏到了我的腰上,拱起美麗的身子,氣若幽蘭:「色,這是我的第一次,疼我……」
我如遭電擊,他讓我上他?還是他的第一次?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是第一個,肯將自己交給我的人。
我笑了笑,對他說:「上我吧,我這身子承受能力強。」
「你的傷沒有好,讓我照顧你。」 流水不知道從哪裡掏出的小瓶子,將手指深入其中,沾了些乳色膏體,胡亂的塗抹在自己的後庭上,對著我又拱起了腰。
儘管他做的很開,可那嫣紅的臉頰卻泛著羞澀。我心裡明白,一個大男人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更何況他還是第一次。我拿過小瓶,沾入手指,在他後庭細緻的塗抹起來,盡量將他全部潤滑,不讓他痛。
流水輕咬著下唇,滿眼的深情。
在進入他身子的前一刻,我輕笑著對他說:「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他在努力配合著我,將腿盡量大的張開;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勾引我,不然不會買來勾欄院裡的酒水;我更知道,他是想讓我快樂,忘了傷心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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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墨居』門口,看著白色的飄起,我淡淡一笑:「老婆,我不去看你了,也不去天堂陪你了,你知道我注定是要下地獄的。我想為你報仇,卻知道殺不了他,知道你不喜歡他,所有我連名字都不提,我是不是很乖?我變心很快吧?看,這是我新收的小妾,流水。誰讓你那麼不抗折騰,被人給殺了。好啦,我要跟流水離開這裡,不許掛念我,做個幸福的天使吧,天國有你一定很溫暖……也許……地獄有你,也會變成天國……」轉身低頭就走,臉上的濡濕片片滑落……
一直不來,一直不敢來,是我心裡根本就不想承認墨言已經不在的事實。我不可能讓自己相信,那個一直寵著我的人,那個說要和我共渡一輩子的人,會這麼輕易的就丟下我,不管不問,不理不睬。墨言,你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死去,因為你瞭解我是嗎?你知道我天性薄涼,不會難過很久是吧?你知道我生如雜草,即使被燒也會活著?你知道我沒心沒肝,不會一蹶不振吧?這樣的我,又有什麼是值得你愛的呢?也許你走是好的,這樣就不會看見我的背叛,身子貼著流水,心裡想著你,我很賤是不是?
我也很沒用,是不是?居然沒有為你報仇!我當殺手的時候,就知道不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一次失敗,是要掛著終生的恥辱。我怕會把這種恥辱帶入地獄,真如他所說,一生一世,都被他禁錮,無法超生。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猶豫,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無能!我保護不了,愛我人……
這場沒有開始的杖,就注定了我輸!我輸了你,輸了他!輸了我自己!死,不是活著的目的,那活著又是為了什麼?
我要走了,現在沒有任何東西是我留戀的,在現代如此,在古代更是如此。我必須一個人,沒有行李,沒有壓力,繼續走……
「等我,色。」流水喊我。我回過頭,看著他,也許他會是那個陪著我一輩子的人吧。
「你總在轉身後,就把我忘了。」他仍舊笑著,沒有責怪,沒有埋怨的笑。
我沒有那麼好,甚至一點也不好,可為什麼流水卻也是如此的無怨無悔?我輕聲歎息,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如花似玉的我陪著,你還能愁眉苦臉的,真讓我自尊受傷。」他對我眨眼,搞怪的想讓我笑。
一個男人,竟然用如花似玉來形容自己,也就他了。我對他扯動個算是笑的笑吧。
「色,每個人都不如我們想像的簡單,不要想了。這樣笑笑多好,雖然醜點,但我還能接受。」他拉我入懷,依偎著。
「把你知道的不簡單告訴我。」他說的不簡單讓我好奇。
「想聽?」
「嗯。」
「炅筠……」
「別說了,他是誰跟我已經沒有關係。」 粗魯的打斷流水,一聽他的名字,讓我簡直要抓狂。
「色,我只說這一次。」
「……」我沒有做聲。
「炅筠是『玖』的主子。」他看著我的眼。
「我知道。」我淡然的開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也許是他外表普通,內在華美的小屋;也許是他無意間散發出的王者氣度;也許是他總喜歡我把歸類到他的所有權下;也許是他送我的耳飾,一顆粉色的晶瑩,就像是桃花的淚,我的淚,一粒刻了『玖』字的淚。
腦袋裡突然閃過什麼,卻快的抓不住。我瞇著眼睛,看著流水:「還有什麼,你沒有跟我說?」
「真兇!」流水白了我一眼。
「欠揍!」我將拳頭露了出來,流水立刻開心的笑起,眼裡,臉上,嘴角,逸滿了久違的笑,就像我的拳頭一樣,那麼久違。
「色,我最喜歡你像個小獅子似的,鬥志昂揚。
「我看你是最喜歡我的拳頭,最喜歡被我揍,被我欺負,你簡直有受虐傾向。」
「只要你高興,我樂意。」他快速的在我唇上親了一下。
「水,你也是傻瓜,你明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卻還要如此對我。」我有些無力。
「別說你的心不在,你的人不是在我身邊嗎?心又怎會跑遠?我會等,一直等。我知道你對我並不是沒有一點感情,不然……你不會要我。」
「怎麼說的跟個大姑娘似的?」我笑推他一下,心卻開始感動。
「說我跟個大姑娘似的?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把話說明白了。如果哪天你辜負了我,我就把你弟弟閹了,做鹹菜!」流水絕美的臉,陰森森的笑著。
「那你最好多加點調料,去去臭味。」
「怎麼不是騷味?」
「剛從你那裡出來,騷能騷那去?一定是臭味。」我氣定悠閒的慢語。
「你!」w
「哈……」我乾笑了一聲,提步離開。
「話題又被你岔開了,說,還有什麼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全部道來。」我收了腳,又轉了回去。
「炅筠是『瑞』的九皇子。」
「什麼?」我的心偷停十秒,人也險些過去。
我將思緒快速整理,從亂麻中挑了幾條,胡亂的拼湊起來:「水,知道炅筠雙重身份的人多嗎?」
「我只知道兩個人知道,一個你,一個我。」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剛知道他的雙重身份,原先只知道他是『瑞』的九皇子,最近才知道他是『玖』的主子。」
「通過什麼知道的?不許騙我!」
「自你消失後,我就到處的找,卻碰上『玖』的人,還被他們故意引了過去,才救了你。」
是炅筠要放我嗎?那幹嗎要故意引流水呢?引了流水,還特意告訴人家他是『玖』的人?腦袋有問題?還是……還是他們的身份已經爆光,沒有再隱藏的必要?或者,用一招反吞計,告訴別人自己就是正,卻讓別人懷疑你是負?
很多東西,不得解。
「水水,還有什麼江湖消息?從實招來。」繼續將不恥下問的精神,發揮到淋漓盡致。
「你怎麼什麼都問我?當我全知道呢?」
「你不是全知道,你是包打聽,像你這麼娘們的人,耳朵一定比別人長,快說,別又讓你岔丟了話。」
流水扁扁嘴,繼續說道:「據說『炎逐』刺殺『玖』,而『玖』動用了不少地下力量,攻擊了『炎逐』」
「『炎逐』是什麼?」這個名字好像挺熟。
「它是『瑞』最有名的地下殺手組織,他們的酬金一般比普通殺手高出十倍,成功率卻非常高,簡直無一失手。它也是多年流傳下來的神秘組織,據說至少傳了五代。」
「玖,炎逐,武林,瑞的地下真不太平。」我想起來『炎逐』為什麼如此熟悉,是在曾企圖暗殺墨言的高竟口中聽到過,記得他當時說,若『炎逐』肯接他要殺墨言的這單生意,墨言一定活不了。一點也不可惜,高竟最終幸福的死在了我這名穿越殺手手裡。
「其實,『瑞』的地下,『玖』的勢力最大,他幾乎可以占一半以上的位置。炎逐和武林都是多年積累的力量,而『玖』卻是炅筠一人,打拼的天下,沒有坐享其成,全靠自己。」
「你好像很欣賞他?」我挑眉看流水。
「若說才幹,他確實值得人欣賞,可我現在就算把他剮了,都不解恨!」
「大半夜的,你別在那呲牙嚇我,不過話說回來,你還挺有原則的。」我由衷的讚美,他沒有因為我被炅筠虐的事情,就否定了炅筠所有的能力,卻又因為我的事,憤恨的直咬牙,目露凶光,挺嚇活人地。
「你也不用想剮他,我看他現在的日子一定是頭別在褲腰上,沒有什麼好果子吃,能不能活都是問題。」我連哼帶咬牙的將話蹦完,流水的眼正笑咪咪的看著我,高興的伸出手,拉上我,一副幸福的小模樣。
我們都明白,一山是不容二虎的,如果炅筠單一是『玖』的主子,一切還有迴旋餘地;如果他單一的是九皇子,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可他若兩樣都占,就像他喜歡將所有的東西都要征服在腳下一樣,是不會被『瑞』正宗的皇帝所允許。一旦他的雙重身份被發現,必定是要被滅之,毀之!
不想了,從知道墨言死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我對他的愛已經在絕望中死亡,永不再醒。

誰的恐怖笑話?

窗外仍舊是白雪茫茫,窗內的人依舊是我,只是身邊的人換了。
身邊的這個人正矗立在窗前,清脆的笛音,如一曲歡歌,沒有痛苦,沒有紛爭,就像童音那般沒有雜質,直接屏棄掉多餘的煩瑣,召喚人們到一個沒有煩惱的天國。
一直覺得流水是個很聰慧的人,可以冷眼旁觀塵世間的風起雲湧,名利,世俗,都可以一笑至之。他可以一直笑,是因為他看得透,有什麼可以讓自己活的短短數十年所不愉快的呢?活著,就要有活著的樣子;活著,就要對得起自己的心情。
流水,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樣,可以不眷戀,可以不停留,可以不在乎落花,可他為什麼卻執著與我?看著他的側臉,眼裡滿是知足的笑,明亮的,豁達的,不像我,活著,卻有死的寂靜。
「我表演的這麼買力,你也不捧個場,又開始走神。」流水緊挨著我坐下,將我拉進懷中。
「什麼時候走?」既然答應跟他走,就不想再留在這裡。
「你也不問我去哪裡?不怕我把你賣了?」他好笑的看著我。
「賣我?」賣了有人買嗎?
「不賣,給多少金都不賣!我的色色床上功夫這麼厲害,賣了誰上我?」他飛快的在我嘴上親一口。
「你!」我臉漲的通紅,心血管完全堵塞,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直接下地獄去。有這麼誇人的嗎?有這麼說自己的嗎?厲害?墨言的溫柔,炅筠的兇猛,我哪個能比?心虛的同時,又開始痛,絲絲入血的痛。
「小獅子,我們再來,昨天十五,今天十六,我們床上過節慶祝,如何?」他笑得一臉燦爛,我的心卻被他一點一滴的感化。
「水,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撫摩著他絕美的容顏,輕聲說。昨夜和他做完,抽出分身,他後庭淌下的不單是乳色渾濁,還有紅色血花。可他卻一直沒有喊過痛,甚至連眉都沒有緊一下,一直都含情脈脈的配合著我,任我發洩久於心的憤慨。今天,他居然說還要?我想不是他想要,而是他想借用這種方法幫我減輕心中的消沉,衝擊神經的麻痺,而我又做了什麼,值得他如此對待?
「色,你很好,我喜歡你的乾淨。雖然看不透你,卻可以感受到你,從你對我揮出的第一拳起,我就知道不會放開。人的一生很短暫,能有個真性情的人相伴,是件難得的幸福。我不是個容易心動的人,很多東西已經引不起我的興趣,可我卻喜歡追在你身後,看著你,鬧著你。無論扮演個怎樣的角色,我都會和你一起入戲,也許……未必會扮演你喜歡的人,卻一定是陪你落幕的人。」流水的眼裡居然是溺水三千,只飲一瓢。流水的話中,不是約定,不要我的承諾,卻是他最初與最終的執著眷戀。
「我們去哪?」我笑著問他。
他的眼又變成了新月,分外明亮,閃爍著激動的光:「雲遊。」
「雲遊?不回『流齋嗎』?」我吃驚。
「那不適合你。」他又在我唇上啄一口。
「不用為我考慮,流沙流星都在等你。」
「她們終會找到要相伴一生的人,而我已經找到。」他眼波閃爍,情感動人。
「哈……我可沒有說過要和你相伴一生。」狠瞪他一眼,也許我這個樣子,才是他樂見的。
「沒有關係,一向都是我粘你。」他眨眨眼,又粘了過來。
一隻鴿子,很懂得拿捏時間上的分寸,就在流水的臉帖過來的那一刻,展著翅膀撲撲的飛了進來,落在了窗台。
流水無奈的歎息,對著鴿子說:「小傢伙,你真會打擾我的好時光,你說我是燉了你,讓我家色色補身子?還是烤了你,讓我色色過過口癮?」伸出魔爪,凶狠的將鴿子抓下,憤恨的拉向鴿子腿,一扯……將紙條拿下,剛放手,鴿子唰的就不見了,就像能聽懂人語似的,逃命去也。
流水將紙條展開,眉頭皺了皺,將紙握入手心,手指打開後,原本的好紙,已經變成了紙沫,隨風散了出去!
居然能把紙攥碎?
我咽嚥口水,眨眨眼睛:「厲害!大俠!」
流水好笑的看我一眼,掐了掐我鼻子:「大俠?哈哈……你好像從來不怕我這個大俠。」
「你真的很厲害?」我挑眉問他。
「要看哪方面了。」他將臉帖向我,曖昧道。
「哪招最厲害?」男人一向比較崇尚武力,我也不例外。
「床上那招最厲害!啊……小獅子,你偷襲我!」他捂著肚子嚎叫。
「大俠?哈哈……喂,你不是每次都故意讓我的吧?」白了他一眼,能將紙攥碎,還和我裝!
「色色啊,和你一起我從來不提內力,再說,你沒聽說過嗎?情生智隔!」他將眼睛瞇成了縫,一副不是我打不過,而是沒防範你的欠扁樣。
我哼了聲,不理他。
「色,有件事情,是關於炅筠的,你想聽嗎?」
「不聽!他死了更好,就當有人免費為墨言報仇了。」我一聽到他的名字,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無限絞痛著。
「好,那我們走吧。」
「好,走。」
「走吧。」
「嗯,走。」
「你起來啊。」
「我知道。」
「衣服不拿了?」
「你沒有拿嗎?」
「哎……」伴隨著流水的輕歎我們終於出發了……
路上
流水說:「色色,你想什麼呢?」
流水說:「色色,你又不理我!」
流水說:「色色,我門在馬車上做愛好不?」
流水說:「哦?居然不打我?」
流水說:「怕你了,還是告訴你發生什麼好了。」
我吼道:「我不聽!」
流水:「哦……」
我嘟囔:「我不聽,又不是不讓你說……」
我鄙視自己,居然掙扎了一路,還是想聽他發生的事。流水說完,我聽見自己開懷的大笑,可笑出來後,心更是悶悶快要下雪。
流水說皇上要對炅筠下手,雖然表面上按兵不動,可私底下卻暗調兵馬,怕是想來記狠撲。
炅筠也會死嗎?會被皇帝分屍嗎?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著,笑到麻木了自己的感情,笑到分解了自己的惶恐。炅筠也要離開了,不是嗎?他活該!他殺了墨言!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我沒有親手殺了他,皇帝老兒免費代勞了,我應該高興的,不是嗎?
墨言啊,你的仇馬上就要報了,你高興嗎?你高興嗎?哈哈哈哈哈……
心絞著,不是亂,不是痛,是什麼我不知道。難道一定要如此嗎?炅筠一定要殺墨言,皇帝一定要殺炅筠,炅筠一定要傷害我,我一定要恨炅筠?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出現的原因嗎?如果真的如此,我寧願掉懸崖的時候死掉,也不願意發生這些,讓我快樂的記憶,讓我悲痛憤恨的後生!
「水,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我捲起窗簾,看向外面,卻不知道自己看見了什麼,眼前一片模糊,沒有遠跳,沒有近望。
「宮裡有我的眼線。」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沒有閒心去理哪些名利爭鬥呢。」這個眼線一定不簡單。
「我可以不理,但『流齋』還是要存活下去。」
「你掛記『流齋』,為什麼不好好經營它?武林大會你不去,現在又和我鬼混。」
「什麼是好?什麼是不好?我只要讓『流齋』有足夠的資本活著,而不是要它如何出頭,安穩的生活才是真。我既不想出頭,武林大會自然不會去,和你一起更不是鬼混,原因什麼,你應該清楚的知道。」
「所以儘管你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卻一直很低調,保持無溫不火。」我繼續看著什麼也沒看清的風景。
「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只能盡量保護『流齋』的人,而現在,我不單要保護她們,更要保護你,本不想告訴你關於炅筠的是消息,卻又不想瞞你。」
「讓你為難了。」k
「色,別和我說生分的話,告訴我你的打算。」他拉過我,將我抱到腿上。
我心無由的顫抖著,炅筠也如此抱過我,壓下亂竄的回憶,對流水說:「沒有打算,跟著你走,就好。」
流水沒有再問我,沒有觀察我,只是低下頭,細細的吻著我,良久,他說:「色,別想他。」
我慌張的抬眼看他,卻撞進了一雙笑眸,我知道流水會一直對我笑,可他不知道,他的笑也分了好多種,就像這一種,那是苦澀的笑顏。流水,你太在乎我了,不是嗎?你也在變,你知道嗎?
「水,我的承諾不值錢,但……你明白就好。」我閉上眼睛,吻向他的唇,這個人值得我珍惜,我要珍惜!不放手,不錯過,不再流淚,不說對不起!如果因為炅筠,傷了他,我絕對無法再次原諒自己,真得找處懸崖跳下去!
而老天絕對是耍著我玩的高手,我剛下定決心對流水好,就出現個了個天大的恐怖笑話!
車子被人劫下,一個黑影迅速躥入車內,也許是流水看出那人並沒有惡意,所以沒有出手。
來人一抬頭,我就愣住了,居然是石諾!我真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
石諾看看我,又看看流水,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卻扔給我一樣東西,轉身要跳走。手中的東西柔軟綿長,我的心沒由的一緊,顫聲叫住石諾:「等等!」
「這是誰的?」我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還能有誰?我家主子!」他沒好氣的說,連眼都不看我。
「石諾,他以為他在殺了墨言,如此對我之後,我還會收他的東西?拿走,別髒了我的手。」我將手中之物扔向他,心的傷口卻被再次鉤破,鮮血淋淋。
「我……我……我偷出來的,你……你留著吧,主人為它,忙了好久。他……他……知道他誤會了你,你……你別恨他……」
「拿走!」我閉上眼睛,冷呵。
「顏色!」石諾突然大聲對我狂吼,彷彿我錯的多離譜。
「滾!」我也拚命的對他喊!彷彿用盡了一聲的力氣。
「你!哼!告訴你,你誤會主人了!有一天你會後悔!一定後悔!若不是沒有事實根據,主人不許我們說……哼!我……我……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將手中的東西又扔給了我:「留著!」
人噌的穿出車內,快速消失在白色的茫然中。
我瞪著眼前桃粉色的圍脖,腦袋裡哄然一片,所有刻意被遺忘的鏡頭,又開始重新拼貼……
我說:「在我的家鄉,女子會把自己編織的圍脖,送給自己的愛人,希望能圈住他們一輩子。」
炅筠說「好……那……你給我編織一條圍脖。」
我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奚落他的,還記得他是怎樣懲罰的吻著我。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彷彿是昨天,卻是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誤會嗎?我誤會他殺了墨言?是他親口說的,我沒有誤會!誤會他是如何虐待我的?忘記他是如何的殘忍粗暴?這都是誤會?哈……誤會……對麼美麗的糖紙,不知道包裹的又是什麼?
我纏起圍脖,想將他扔出窗外,卻不小心瞥見它一角上繡著的一朵桃花,靜靜的綻放著。它不是粉色,卻是暗紅,可透過星星店店密密麻麻的暗紅,你還可以看到桃花原本的粉。
我的心,就像曾經繡這桃花人的手,被紮成了無數的針孔,滲出了無數滴的血,在桃花上,在圍脖上,在誰的心上……
手指緊緊的掐入圍脖,就像掐入那人的喉嚨,沒有質問出聲是無數個為什麼?
「水,我們回『墨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卻有個聲音告訴我,相信石諾一次!相信炅筠一次!相信自己一次!

我們沒有走遠,僅僅用了一個上午,就顛簸個來回。
而我卻沒有直接去『墨居』,而是上了山寨。五虎見到我,激動的老淚縱橫,差點將我拍成內傷。美人更是熱情,那絕對是一臉的口水游擊戰!
「對不住各位兄弟了,我這一走,招呼都沒有打,害得大家到處找我。」我為他們的真情感動。
「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一虎一拍胸膛,一副豪氣干雲的模樣。
  我拍著他的肩膀,點點頭:「虎家兄弟,『殿殺』以後就交還給你們了。」
「老大!你不要我們了?」五隻虎眼睛一瞪。
「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忙,會走好一段日子。」
「兄弟等你!一天是老大,終身是老大!要是沒有老大,就沒有我們的今天!現在誰不知道,道上有個『殿殺』?那劫財,劫的叫個仗意!」二虎的粗嗓門高喊。
「好兄弟!既然大家一心相隨,我客氣話就不多說了!我原先給大家做的東西,在加上幾樣,我等會兒給你們圖紙,你們拿到城裡,找些最好的人做。無論花多少錢,必須在三天之內給我趕工出來!」
「是,老大!」五虎同聲。
「色色,你真霸王!」
「閉嘴!」我瞪一眼流水,這傢伙怎麼就喜歡拆我台。
「你凶我?」他將嘴一扁。
「我沒有……」我是挺想揍他,卻還得忍著。
「老大,這是大嫂嗎?」小四立刻笑嘻嘻的拱過來,用眼睛瞟瞟流水,問我。
「大嫂?」我的眼睛突然可以當燈泡,嘴巴可以當米漏。
「啵……相公。」流水的臉在我眼前,進了進,又遠了遠,好像是親了我一口。
「流水!」我瘋吼著掄起拳頭,又和他撕打到一起,這丫絕對是欠揍!居然在我的手下面前親我!拆我台!看我不拆了你骨頭!
乒乒乓乓的響了半天,我也追累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口喘息著,眼睛死瞪著流水,他頭冠被我拉了下來,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腰間,一雙新月眼正好笑的看著我,嘴角有絲血,如鬼魅般誘惑著人的感官。
 「老大,他……他……他是『流齋』的流水?!」小五不怕死的湊了過來,有些磕巴的問。
我看了眼流水,沒有理小五。我怎麼說?說是?還是給他留些面子吧。可這廝實在是太可恨了,居然衣衫不整,頭髮凌亂,自己晃晃的過來,一翹屁股坐到我腿上:「我是『流齋』的流水,更是你們的大嫂。」
一時間所有人連呼吸都直接省略了,傻愣地立在當場,口水滿地流。
我心裡氣得直顫抖,就像吃了搖頭丸一樣。我惡狠狠地看向流水,正瞥見他被我拉下的衣襟,直接開到胸膛,露出奶白的一片,想都沒想,憤恨的伸手,快速地將他衣服向上拉了拉。他笑的那叫一個絕啊,簡直像偷吃了腥的貓,粘粘的貼向我:「你疼我啊?」
嗡……我能清楚聽見自己腦袋炸開的聲音,還有回聲呢。
我顫抖的推開他,拿起筆,努力的平靜著心緒,在紙上將我需要的東西,一樣一樣的畫出,認真標好尺寸。並將一樣的東西分成了三份,不想被別人發現我的用途和秘密。拍醒五虎兄弟,將紙稿交給他們,速辦!
「色,那是你們現代的技術吧?」流水那廝又靠了過來。
「嗯。」不想理他。
「生我氣了?」他巧笑著,親上我的臉。
「你幹嗎承認自己是『流齋』的?又承認是我老婆?你爸你媽知道了,不氣死?才怪!」
「大家都知道了才好,這樣你就不能賴帳了。」
「我頭痛!」
「我幫你揉。」
「水,和我一起,你不委屈嗎?」我正視他。
「色,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懂呢?」他將笑意擦去,非常認真的看著我。
「我TMD就不覺得自己好!嗚……」我有些煩躁的咒罵,卻被流水的唇堵得失了音。感受他唇舌間的纏綿,那絲絲秀髮滑入我胸口,竟也能挑起情慾。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聲音變得沙啞:「水,你不問我為什麼回來嗎?」
「你回來,我就跟著。」
「如果,我說如果,如果……」
「哪裡有那麼多如果,我的小獅子哪裡去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把你閹了,就這樣。」
「這麼狠?打個商量行嗎?」我嚥口水。
「不行!」他的手撫上我的分身,開始套弄。
「水……水……」這破身體真是受不起撩撥,我的理智漸漸磨滅,慾望如火般上竄。
流水的舌繞著我的舌,一圈圈,一片片,一點點的舔吮,他將手探入我的胸膛,摩擦著那紅色的凸起,快感像小電似的爬滿身。突然,一團粉色的東西從懷裡掉出,我忙伸手將它攥住,神情一暗,激情退去大半。想推開流水,卻怕他難堪,猶豫不定,難!
「色,這顏色很適合你。」他笑著對我說,可眼裡的痛去是騙不了人的。
我翻身將他壓在椅子上:「改天織一條,送你。」一口咬住他的唇,蹂躪著。我看見流水幸福的將眼睛瞇了起來,聽著他發出愉悅的輕哼,消魂的呻吟……
我不知道和某人間的是不是誤會?不知道到底要如何面對他?就算是誤會,我們還能怎樣呢?我真的不知道已經走到懸崖邊的人,不跳還能怎樣?
我只知道失去了疼我的墨言,就不能再失去愛我的流水,我不會再讓自己的承諾,像放屁一樣不值錢!流水,總是在我最孤單,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帶給我歡樂,逗我開心,陪著我鬧,受著我打,對他我已經不是欠與不欠的問題……就像我說的,心小,卻可以裝下很多人,而流水,也許就是其中重要的一人吧。

誰的不簡單?

夜幕降臨的很快,轉眼間天已染墨,可能因為我和流水一直在纏綿吧,所以時間真的變得如流水,流水卻變不成時間,也變不成我身邊的流水。
我牽著他的手,領著美人,打算夜探『墨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選擇夜裡來,卻只想夜裡來看看!
我始終不相信墨言會這樣輕易的死去,卻又敵不過炅筠那無法懷疑的目光。但我終究想不透,如果『墨居』『流齋』『景秋山莊』都是平駕與武林的世家,流水那廝都可以將一張紙攥成碎片,墨言的武功又怎會弱呢?
「水,用手把那棵樹砍了!」
「嗯?」
「不要把那石頭給我炸了!」
「啊?」
「你到底會不會武功啊?」
「色,誰會隔空碎大石的功夫,你告訴我,我去學!」流水表情很誠懇,果真是好學的好孩子。
我眨眨眼睛:「你不會啊?那你會什麼?弄得江湖中人那麼崇拜?」
「我會……不和你說!」
「不說拉倒。」我轉身繼續往前走。
「我說像和你炫耀似的。」流水狡詐的一笑。
「連碎大石都不會,還好意思和我說在炫耀?」
「你會?」他瞪我。
「我會!」點頭:「你可以不信,但有天一會看見。」我高深的一笑,繼續往前走。
「慢點,等等我。」流水夾著屁股,屁顛顛的跟了過來:「色,你太猛,我的後庭疼。」
「流水!你這廝就不能好好說話?想讓我捏死你,是不是?」我又開始有想揍他的衝動,他拿的那是什麼聲調,氣死我了。可他好像誇我厲害哦,還是不打了,呵呵……虛榮心,總算得到小小的滿足。
「親親我,我就好好說話。」他把臉遞了過來。
我瘋的心都有了,卻快速的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回身踢了腳美人:「快走!」美人被五虎照顧的很好,聽說最近還迷上了山下的『凶悍一隻花』。我讓五虎晚上把那母狗打劫來,和美人成親。既然我們靠打劫起家,就要繼續發揚這種不花錢,搶媳婦的光榮作風!哪怕是只母狗,也堅決不放過!
『墨居』在眼前,我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側門晃進。我們一行兩人,外加一條狗不狗,狼不狼的美人,熟悉的繞著院子,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人都哪裡不去?即使樹倒猢猻散,也不至於散得這麼快。墨家除了墨言,在沒有其他兄弟,就算是府內人搶財產,也不至於搶得這麼徹底,搶得這麼直接有效率,簡直比我們『殿殺』 還狠。
我帶著滿腹的狐疑,往靈堂走去。
靈堂也空空如也,心裡糾結著痛,我卻告訴自己,自己不是來看墨言最後一面,而是要找出破綻。也許,墨言沒有死,藏在哪個我不知道的角落,我一直這麼告訴自己,騙著自己,沒有意思,卻讓我更痛苦。站立在黑漆漆的靈堂,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感受什麼?墨言,如果你在,給我暗示吧。
這時候,美人突然對著門口狂吠了幾聲。我忙竄了出去,看見白色的人影一閃,我急切的追了過去,而他好像也正向我奔來。我的心激動澎湃,咚咚跳躍的快蹦出胸口,墨言,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我張開懷抱想抱住他,可伸出的手,卻僵硬在半空,久久不肯放下。
「芙蓉公子,我是寶輝。」來人輕輕的,小心的說。
「寶輝……」我記得他,他是我剛到古代那天,對著我往湖裡尿尿的小孩。我居然把他看成了墨言,眼濁成什麼樣了?我徒然的將手放下,無力的垂著。
「公子,我家公子有東西給你。」
我神經激動,一把掐住他:「他沒有死是不是?是不是?」
「公子……」 寶輝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我。
我的心一下子擰出血來,久久不能言語,最後卻輕輕一笑:「寶輝,你家公子是怎麼死的?」
「我家公子到底是怎麼去的,我也不知道……」他揮袖擦去眼淚,仰頭看我。
「不知道?」我的聲音突然提高。
「老爺說公子被『玖』的殺手暗害了。」
「老爺?墨言的父親?」我腦袋混亂一片。我一直以為墨言雙親不在,我在這住的三個多月,和墨言相處了那麼久,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有父親,更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墨居』還有位老爺!
「是啊,老爺在少爺出生後,就離開了『墨居』,二十餘年沒有回來過。而且,夫人在的時候,還特意命令過,任何人不許再提起老爺。」
「你家老爺說墨言是被『玖』的殺手暗害了,是嗎?」我想抓住什麼,卻忽閃而過。
「是。」
「那墨言的屍體呢?下葬了嗎?」
「下葬了。」
「再哪?」
「不知道……」
「不知道?!!!」我想掐死寶輝。
想然他自己也看出來,把脖子縮了縮說:「老爺說他已經把公子的屍體,葬入主墳。」
「主墳在什麼位置?」我沒有掐他的脖子,卻死死掐著他的胳膊。
「只有老爺知道……」他越說,聲越小。
「老爺在哪?」我繼續追問。
「老爺走了……」
「走了?」我努力吸氣,壓怒。
「是,老爺回來後,把這裡的人都給了銀兩打發走了。我留下,一直等你,是想要把公子的東西交給你。」他伸手入懷,將一小包東西,小心謹慎的捧在手裡,遞給我,就像著呵護著珍寶。
我將那包裹著的東西,撰在手裡,感覺一種無力的痛,一種茫然的空……
眼睛突然一亮:「這是誰給你的?」
「沒有人給我,是少爺原本打算送你的年禮,卻被他自己攥碎了……可我想,公子他一定是想送被芙蓉公子的,所以,我就偷偷的收了起來……」他將頭壓低,聲音哽咽。
我拍拍他的肩膀,閉上眼睛,將手中之物攥緊,苦澀的說了聲:「謝謝……」
寶輝跑開了,大院寂靜一片,月光慘淡淒白,我顫抖著將手中的包裹,層層剝開,一塊上好的翡翠,已經碎成無數塊,棕紅的顏色,像血,一種流淌於墨言心裡的血……
我撫摩著那碎裂的翡翠,努力拼湊著,想像著我年夜不回,他佇立久盼的焦急;想炅筠出現,我下意識的站起,想和炅筠走。想我被炅筠咬破的唇,卻沒有反擊,沒有憤怒;想墨言顫抖著,心痛著,吻向我,用溫潤洗滌著我的傷口。那一刻,我的傷口在唇上,他的傷口卻烙印在了心上……
想我四處逃亡,不肯正視自己的感情,想有猶豫萬千,最終傷害了這麼多人,而無論我是怎樣的,老婆仍舊傻傻癡癡的等著我,包容著我,他的心,也許就像這玉一般,碎了,卻收起來,不讓我知道……
翡翠拼好,不在完整,就像我的心。而那裂開的痕跡,那飄逸的篆刻,獨特的紋樣,都彷彿刻在我心上永遠的痛,墨言,你也是如此的不簡單……墨言……
身子被人環抱住,靠進一個溫暖的胸膛,我將臉貼向他的脖子,不哭,不笑,不說話。他的手撫摩著我的背,就像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動物。可受傷的,又何止是我,流水,你看我如此為墨言傷心,是不是也會受傷呢?
我一直如此自私,躲避墨言想著炅筠;在炅筠懷裡卻為墨言落淚,在流水懷中,卻又為墨言傷心。
「對不起……」我哽咽道。
「別和我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甘願的陪伴……」流水勾起我的下巴,眼裡是一抹心疼的笑,他輕覆上我的唇,溫柔的纏綿著,我閉上眼睛,盡量不讓自己淚淌,男人,不是不哭,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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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認真的對流水說:「我要去救炅筠。」
流水笑著親了親我說:「好。」
就這樣,我們出發了。
因為流水得到消息說,皇帝已經擺好了洪門宴,與七天後宴請炅筠,讓他有去無回。我笑了笑,這是什麼意思?杯酒釋兵權?
炅筠到底有沒有殺墨言,現在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但有一點我很明白,如果炅筠也死了,我一定會痛苦,非常的痛苦!不管石諾說的是不是真的,不管炅筠到底隱瞞了我些什麼,我決定要去救他!問個明白!
當手裡攥著他織給我的圍脖,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我恨不起來,殺不了,放不開!他真的用圍脖將我纏上,緊緊的,讓我喘息,卻掙扎不掉!也許從看見桃花上的點點血痕,我就決定了什麼,所以才會讓五虎去做我需要的工具吧。
馬車飛快的奔跑,我看著流水美麗如月神的臉,淡淡說道:「水,我不瞭解你。」
「我也不瞭解你。」他靠向我,攬住我的腰,柔聲說。
「為什麼陪我去救炅筠?」我知道他心裡很在乎『流齋』的安全,他陪著我一起,就證明與皇帝為敵,那樣『流齋』必然會受到波及。
「我這個陪你最後落幕的人,怎麼能半途而廢?」他豁達的笑著。
「你不怕我救了炅筠後,和他一起?」
「怕又有什麼用?無論你做什麼都是你的選擇,無論我做什麼都是我的選擇。」他在我唇上親一口:「我喜歡這個味道,一天不親,難受。」
「水,我……」
「別我和說承諾,若有一天你做不到,我還真的沒法活了。」他笑著,將眼睛瞇成了彎弓,讓我看不清他最真實的想法,內心的感受。
「承諾個屁,對你不用!你這麼能粘人,就算我不想要你,你還不是得賴著我。來,我親親,早飯沒吃飽,先咬兩口,墊墊肚子。」捏起他的下巴,輾轉於紅唇之上。
男色誘人,在流水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我們相互喘息著,撫摩著對方的身體,感覺彼此的熾熱,探索著彼此的需要。他特別喜歡我紅色的突起,總是不停的摩擦,舔吮,我輕顫著,咬他耳朵,舌遊戲於他的輪廓邊緣,享受他的戰慄。
我將腿纏繞再他的腰上,半瞇著眼,輕聲道:「你來。」
我明顯能感受到他的僵硬,看見他的激動。我打趣道:「別和我說,你這也是第一回。」
他飛快的含住我的唇,手指在我後庭處一遍遍仔細的塗抹著,這傢伙好像把藥膏放在了身上,總是會隨時拿出來。他聲音沙啞,眼霧妖嬈,撫在我耳邊低語:「水,我以為等不到你敞開心接受我的時候……」
「滾!敞開心和敞開腿你分不清啊!」我笑瞪他一眼。
他緩緩進入到我的身體,濃厚的呼吸落在我身上,哈出迷人的白氣,朦朧著,美麗著,引人浮想聯翩。
我和他愉悅的攀附著彼此,相互摩擦著對方的興奮點,唇舌糾纏,身心糾葛,怕是放不開了……
馬車仍飛快的滾動著,他幫我整理好衣衫,才穿上自己的。
我撫著自己的胳膊,才感覺有些冷,傻笑道:「水,挺厲害的。」
「相公的滿意,是妾身的福氣。」他靠過來,攬我入懷。
「你的男寵都讓你壓老實了吧?」我輕笑著問,心裡卻有絲怪異的難受。
「哈哈……」他笑而不語。
「哼!」我瞪他一眼,不說話。
「色,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我還想要。」他將唇貼向我嘴角。
「滾開!」我推開他,還想要?敢情你在上面了。
「小獅子生氣了……來親親……啊……別拉我耳朵……」
「就拉!」我變得和他一樣弱智。
「色,我沒有男寵,一個也沒有,我以前喜歡女人,遇見你後,才變得……」他突然好溫柔的看著我。
「你這麼說,就是埋怨我了?是我勾引你的嗎?明明是你貼我不放!」我聽他一說,心理還挺有成就感的,變得美滋滋地,面子上卻繃了幾分,表明了找茬打架。
「還就貼了!」他將手伸入我衣裡,癢我的腰,卻被我一拳揮跑,坐在側面,捂著臉對我傻笑。
「再粘我,就揍你!過來幫忙,我需要人手幹活。」我對他吼一聲,開始低頭乒乒乓乓起來,嘴角卻含著笑。
將從五虎哪裡取來的武器,開始組裝,工匠的手藝相當不錯,幾乎沒有什麼問題,可一些小的差異,還得需要自己動手磨合。而我還需要很多的輔助材料,都必須在七天之內,自己搞定!幸好剛過完年,炮燭可以隨意買到,我幾乎是每到一處,就瘋狂採購。流水也不問我到底在做什麼,單單一臉興趣昂然的陪伴。
連續五天,我們忙的不可開膠。連續五天,我不想墨言,忘了,都忘了!全忘了!老婆,你就在我心底住下吧……
是的,我要救炅筠,我欠他個當面的解釋,這算是給我自己的借口吧。他也欠我個說法,到底墨言是怎麼死的?
人很奇怪不是嗎?前一刻,他折磨我,折磨的要死;後一刻,有又為我織起了圍脖,刺起了花,真TMD可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在知道他有危險後,決定去救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也許,在我淺意識裡,一切都如流水所說:不簡單!是個遊戲!我有種直覺,這一去,會抓到些什麼,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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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我們已經趕到『袞日』,『瑞』的首都之城。
我和流水一路上,行事皆很小心,只要下車,就將自己掩飾的好好地,幸好是冬天,只露兩隻眼睛也不過分。
我們的車伕,是流水用小笛子招來的,一路上沒有說過一句話,卻將馬車趕的飛快。從他穩重的步伐和沉穩的氣息來看,一定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有一次,我做武器做累了,轉出車外,坐在他身側,想閒談兩句,我問,我說,我講了半天,他看都沒有看過我一眼。我很無趣的轉身回到馬車內,流水笑得一臉欠揍,拉我入懷,抖動著肩膀說:「色啊,你沒發現你挺不招人待見的嗎?」
「我TMD就招鬼喜歡了!」我瞪他一眼。
「又凶我!我要是鬼,也是漂亮的鬼。」
「你漂亮?哈……你簡直在埋汰人類的審美智慧!你美,母豬也選妃;你美,蘿蔔賽大腿!你美……嗚……」 他一說不過,就吻我,連著五天,都這樣,我開始懷疑他是故意不說,故意吻我。
以上這個關於我和車伕的對話,就徹底變成了我和流水的擁吻,這傢伙越來越喜歡吻我,越來越能粘我,越來越貪歡……
我們選了一家很有檔次的店休息,既然今天不知明天事,享受生活是必要地,這一點從我當殺手的那天就知道。
我將這幾天的製作成果一一試了一遍,除了某些殺傷力極強,聲音特大的東西沒有演練外,其餘的都不負我望,表現不錯。那些殺傷力大的東西,我沒敢練,怕若真演練了,這間客棧的人會得失心瘋,以為地震呢。
流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你真天才的崇拜樣。我當然仰仰脖子,比較驕傲,比較自豪的邁開了步伐,在他面前抖擻著羽毛,高傲的開屏。
「色,你的樣子像只……小公雞!」
「流水,我現在閉上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瞇上半個,擋掉半面,也看不上你!」我陰狠的咬牙。
「你裝獨眼龍呢?哈哈……」
「我靠!你聽不出我埋汰你嗎?」我敗給他了。
「你都肯看我,就不算埋汰我,雖然你用了八分之一的眼睛看我,還是給予了我足夠的重視。」流水將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我嘴角上仰,對他勾勾手指,只見一股黃色的煙霧砰的飛向他,他剛要閉吸,我一記手砍刀,他剛張嘴要說什麼,人就後躺了過去。
我晃晃的走到他身邊,將他扔上床,一邊扒著他褲子,一邊興奮的說著:「怎麼樣?我這個裝置也不錯吧?高手?哈哈……這是我獨家配方的木頭人!跟你們的點穴一樣,有感覺,就是不能動!不能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兩個時辰藥效就過,保證無毒無害,無副作用,呵呵……呵呵……」我淫笑著,手指在他分身上套弄著,聽著他喘息越來越厚重,看著他媚眼若 絲,張開的唇泛著櫻紅的誘人光澤,彷彿在邀人品嚐。
他的分身,在我手重變大,硬挺,火熱的慾望乎之欲出。我輕輕拍了拍手,轉身跨出門外,回頭一笑:「還挺壯觀,哈哈……」
我第一次看見流水生氣,樣子還挺凶,不過更滑稽,那憤恨裡面,還有絲渴求,彷彿求饒的說:色,給我……
可惜,我的門已經關上,留他自己獨自消磨自己的慾望吧。居然說我是小公雞?明明是大鳳凰嗎!真不會說話,惹我不開心。

機緣加突然

我將自己裹好,就開始在『袞日城』內閒晃,聽聽人們嗑牙的閒話,看看路線,想想計劃。
流水的皇宮內應,會把我們送進去,可至於怎麼出來,就不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了。看看人家,多明白自己的幾兩金重,能攬的勉強攬過,不能攬地,絕對不插足。不像我,大老遠的跑來,救什麼自己的仇人!我腦袋一定是灌水了!炅筠啊,不知道你看見我後,是怎樣的心情呢?
我亂飄的魂突然被人撞散,忙胡亂的收起,抬眼一看,卻也只看見一雙眼睛,這哥們包裹的比我還嚴實!不知道想什麼呢?居然撞到我身上!我看他一愣,他看我也一愣,我笑了笑,他也笑了笑,緣分啊,又是上次我撞到那哥們。
我繞開他,繼續往前走,沒有必要和他搭話,上次和他鬧,結果把他氣昏了,還要背著他走那麼遠,才找到旅店,這回撞就撞了,我一定不開口說話,不為自己找麻煩。
「小兄弟……」他叫我,我頭也沒有回,繼續走。搞什麼東西,我忙都忙不過來了,哪裡有閒心搭理你?
「小兄弟,別走,上次是你把我背到旅店,救了我一命,我欠你個人情,你想要什麼作為報答?」
「滾!沒看爺忙著呢嗎?不稀罕!」最討厭這種以為自己什麼都有,什麼都掌握的人。
「你!」
「哼!」
「好,我不跟計較。我們去喝酒!」
「我沒空!」
「不是想讓我綁你去吧?」他眼睛一瞇,讓我覺得特熟悉。
「走!喝酒去!」我不想跟他打,鬧來官府怎麼辦?我現在的一切越穩妥越才好,喝酒就喝酒,順便打聽些閒言閒語,小道消息。
我跟著這傢伙,繞到了一間看上去很有品位的酒樓,沒有給我表態的機會,他就直接進了雅包,害我沒有聽八卦的機會。得,既然來了,就喝兩杯吧,說什麼我也算是他救命恩人,雖然他的昏倒可能和我有點小關係,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較。
酒菜上齊,我也不能不用嘴吃飯,索性將拉高和壓下的衣物帽子快速脫去,拿起酒杯對他晃晃:「來,給恩人倒杯酒吧。」
他看我的眼,有些發直,卻含著極深的笑意。
我用酒杯點點桌子,調眉看他:「怎麼?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
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些,拿起酒壺,為我斟滿,又添入自己的酒杯中,伸手拉開自己的包裹,聲音慢慢傳開:「看過……」
當看清他的臉,我直覺想跑,卻死撐著坐在原地,硬挺!
居然是這傢伙!
我尷尬的笑笑:「原來是老相識啊。」
「是啊,自從你從我身邊溜走,可讓我好找,好想。」他抬頭將酒水飲進,動作幽雅尊貴。
「咱兄弟今天不又見了嗎?緣分啊!哈哈……想當初,我還救過你一命呢。」我將酒也飲進,開始套近乎,真是冤家路窄!這位就是在『協君閣』把我當小倌,後來讓我把銀票順走的變態!
「是啊,我至今還記得昏迷之前的事情。」他不痛不癢的說著,眼睛裡滿是謔戲。
「哈哈……兄弟記性真好!佩服,佩服!今日小弟還有事,就不陪你喝酒了,至於我救你之事,你也不需放在心上。所謂大恩不言謝,我救你一條小命,不算個事兒!平時看見一個螞蟻,我都不忍踩死,人善良啊……告辭了!」我起身,將脫下的狐狸毛,披在身上,轉身就走。你個變態,居然和我提昏迷前的事,我氣著你了,怎麼地吧?你咬我啊?
後腿,左拳,旋踢,左撲,右勾拳,中!是我中招了!悲哀啊……沒臉了……遁地了……
他將我捆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提起我的下巴,就像在看自己的玩物,幽幽開口,滿是謔戲:「你以為你能逃得了一次,還能逃得了第二次?」
「我以為不是我逃,我那是以散步的形式在走,是你腿腳有問題,根本就追不上我。」我吊兒郎當的看他。
「你引起了我的興趣,你知道嗎?」他的母指摩擦著我的下唇,眼裡有絲情慾。
「你也引起了我的翻胃,你知道嗎?」我學他的樣子,不過我的表演生動,真情多了。
「我要你。」他眼裡的情慾漸濃,臉在我眼前放大……
「恩……」一聲悶哼,不是我,是誰誰知道,哈哈……
我掃掃膝蓋,勾起他的下巴,拉進他的臉,對著他的臉勾起一抹輕笑:「其實,我不想用這樣的招數對付你,萬一害你沒有了下一代怎麼辦?不過想了又想,也許你沒有下一代也算是件好事,最起碼不用禍害人家大好的姑娘,不是嗎?想你這種斷袖都斷不明白的人,真悲哀啊……」我整理一下衣服,看眼痛得無法直腰的他,大步走了出去。小樣,跟我鬥?弟弟給你顛碎了!蛋給你踢飛了!爺我和地痞打架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
我一出門,就快速飛奔起來,萬一他緩過來,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
我跑著,跑著,確定到了安全區,才放慢步伐,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我忙進入備戰狀態,回身的瞬間,就被一個撲來的粉面,撞個滿臉。我嗚嗚了半天,每人理我,也沒有人放開我,直到把我吻的上氣不接下氣,那惡意的唇才離開,然後將眼睛笑成月牙,看著我的窘態。
「這麼快就能動了?」我挑眉看他。
「你個小混蛋!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流水笑的一臉暖意。
「水,你有沒有發現,對面的女子總在看我?」我捅捅流水。
「看好一會了。」流水點頭。
「你覺得她是因為我的俊朗著迷嗎?」
「有可能。看她那年紀,正是迷你的歲數。」
「水啊,你這話說的就不太地道了,那大娘起碼也得四五十了,和你到是挺般配。該不會是你家娘子?跟蹤我,嫉妒我?」我倆小聲的嘀咕著,拉起他的手,還是離開的好。
卻不想那大媽,看我要走,突然飛奔過來,一頭磕在地上:「救命啊!」
啊?救命?我看看流水,將他的臉裹住,流水看看我,有些亂。
「請公子一定要救我們戲園一命!」她繼續磕頭。
「你先起來再說吧,到底讓我做什麼,你也得說清楚了,我若幫不上,你干磕頭有什麼用?」怎麼越到我忙的時候,越出現這種混亂?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她忙含著眼淚,點頭如搗蒜。
「別謝,能不能幫還不知道。」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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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自稱為蘑菇,不對,是自稱為么姑的大娘眼淚一把,橫飛;鼻涕一把,亂甩,精神狀況堪憂的情況下,終於將事情敘述完畢。下面由芙蓉顏色人間尤物超級斷袖為大家敘述一下大概的意思:么姑是『曉曉戲園』的領導者之一,可坐二把交椅,他們的一把是誰,完全不干我們的事,直接跳過。話說他們『曉曉戲園』這幾年風裡來,雨裡去,台上演,台下鬧的也跳出些名氣,熬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到一個天大的榮耀,承蒙恩寵,得見福光,可以在聖前殿內演出。據說是皇帝宴請自家的幾個兄弟,特請他們助興!
而他們知道皇帝有龍陽之好,所有特意讓『曉曉戲園』的台柱子林中雪來表演歌舞。可這傢伙突然與三天前和戲園的另一個當家戲子跑路了!這一下可好,戲園已經將林中雪的表演連名帶曲的報了上去,這個欺君之罪,必定要落個滿園人頭落地!
全戲園的人四處尋找未果,只能硬著頭皮推二等演員,指望著可以用精彩的表演,使龍心大悅,不加責怪。可這二等演員,就是二等,怎麼都趕不上林中雪,這樣出場砸了他們的招牌是小,觸怒龍顏是大,人頭落地那是必然的!所以,當么姑看見我的時候,就像發現了救命稻草,感受到了佛光普照,死了的心,又奇跡般地復活啦!
我問:「我和林中雪很像?」
么姑說:「不像,一點也不像,公子是仙人,他是俗人。」
我有點飄:「那你找我做什麼?」
「公子,奴家有個不情之請,想讓您加入我們『曉曉戲園』,主挑這次演出。」
「嗯?」瞪眼。
「以公子不世之姿,就算不唱不跳,也定能搏個滿堂彩!龍心大悅,我等的小命就算被公子救下了。公子,我代表『曉曉戲園』上下一百多口,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么姑跪地上,就開始磕頭。
我和流水對看一眼,卻不知做何感想。這個么姑明擺著不是讓我去表演,而是去獻身!我無奈的笑笑,將她啦起:「么姑,這個忙,我……」
「公子若不幫我,么姑也沒臉去見園裡的人,這就死了算了!」她一聲悲慼,快速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刀,就要往自己肚子上刺。
「幫。」我淡淡的說了一個字。
么姑眼睛一亮,忙又跪下,千恩萬謝,收好刀。
「幫,可以,但請么姑也答應我一件事。」我開始講條件。
「公子請說!」 么姑英氣十足的說。
「除了必要伴奏的人,其餘人全部離開『袞日』。」
「為什麼?」 么姑一臉不解。
我輕笑道:「一切都是個未知數,我不幫你,你們會被砍頭。可我幫了你們,你們未必就不用死!沒有人能為未來做打算,我的表演也許未必能讓皇上滿意,還是讓他們都離開,自尋活路吧,若是能過這一關,日後在招集回來。」
「公子大恩大德我們『曉曉戲園』無以為報,只能銘記在心。這事我么姑應下了,就依公子!請公子和我回戲園暫住之地,我們操練一翻,可好?」么姑目光灼灼,盯我就跟狼盯肉似的。
么姑走在一側,為我們帶著路,我拉著流水的手,相視笑笑。這麼姑還真有意思,以死來威脅我不算什麼,可你卻拿把彈簧刀就太說不過去了。
你求我幫你,可你又知不知道,我明天要做的事情,和你一樣是激怒龍顏的。哈哈……不過,你們橫豎都要死,即使不被我摻乎一腳,明天皇帝也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見證了他噬血歷史的老百姓。殺,是最好的保秘手段,只有死人不會說是非,不會述說帝王的殘忍踏屍過程!
而『曉曉戲園』對於我而言,簡直就是個超級大餡餅。有他們戲園助我,簡直比偷偷摸摸溜進去強多了。
明天,我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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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開始後悔了,也許偷偷摸摸溜進去比大搖大擺走進去強多了。我站在鏡子前面,比量一下他們為原先的林中雪,現在的我準備的衣服,這姑且叫衣服吧。
流水已經笑的直不起來腰,顫抖的像只掃灰的雞毛撣子,他伸出那過電的手,顫抖著環上我的腰:「色,我開始期待你穿上它現歌舞的樣子了。」
我半瞇著眼看他,沒有說話,可他就是皮厚,一不怕打,二不怕看,三不怕口水外加埋汰,仍笑的一臉燦爛:「色,哈哈哈哈……色啊,哈哈……啊……眼睛完了……」
「你小子再笑,再笑!再笑讓你變正宗中國產熊貓!」我呀著牙,揪住他胸襟。
「正宗中國產熊貓是什麼?」他一眼閉,一眼掙的看我。閉上的那只是剛被我打的,睜的那只是即將被我打的。
「就這樣!」揮拳。
「啊……」中!
「嗚……」被親。
「小獅子,我們上午還有事情沒有辦呢?」他咬我的耳朵。
「我要練舞去。」推開他。
「你真打算穿那個去表演?」流水拎起那一片慘不忍睹的東西。
「你覺得呢?」
「我看我們還是偷偷進去的好。」
「我看我還是穿成那樣招搖著進去的好!」
「色,我沒有開玩笑。」
「水啊,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天冷,穿那樣容易感冒。」
「我體力旺!」
「你!」
「我?」
「色,你喜歡穿,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好,我很喜歡。」
「滾!你才喜歡穿呢!」
「那好,我穿,你等著,我這就穿給你看!可你看過後,咱還是偷偷順進去吧。」
「絮叨!偷偷順進去,我們怎麼接觸目標?也許不用動手,就可以解決問題呢?」我對他笑一笑:「對了,還有你的臉,你不是會易容術嗎?我去排節目,你把自己換個樣子,別太帥,一般就成。等我回來後,對口號。我問:『你是誰?』你說:『我是最醜的鬼。』暗號對了,就是你,暗號不對,我就揍人。」
扔下一臉階級鬥爭的流水,我閃人了。
來到排練處,他們彈的調調,弄得我直心煩。他們教我的歌曲,唱得直反胃。他們讓我跳的舞蹈,簡直是小腳的折磨。一個下午,就這麼在折磨中度過,我身心倍受摧殘的時候,他們還不滿意,直晃腦袋,直歎息,彷彿我的一個不佳的表現,就會讓他們腦袋落地似的。
我不是好人,沒有好脾氣,我摔了個桌子表現了一下自己的憤怒,大喊:「都TMD聽我的!我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你們伴奏!不爽老子走人!」一段辛苦的折磨終於告一段落,開始了我折磨他們的路程,爽!

醉舞紅塵笑癡愛

一大早,我們就進入到傳說中的皇宮!
我坐在轎子裡,不由的感歎:爽!再次感歎:酷!再再次感歎:嗷……爺是被抬進來地!皇帝,你做夢都想不到吧?哈哈……
一上午,我們等。
一中午,我們等。
一下午,我們等。
我是多麼想出去逛逛,熟悉一下路線,要是能碰上炅筠更好,直接告訴他,皇帝老兒要滅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是這麼想的,就不知道見到他後能不能照原樣說出來。可我每動一步,么姑就像老鷹盯小雞似的,寸目不離!
昨晚,我綵排完,回到屋子裡,流水那廝果然變了副模樣,不太醜,很清秀,暗號也對了上來,雖然有點不清不楚,音拖的特長,卻還是說他是個醜鬼,不給我動手的機會。
今天一早,他說他要看我表演,結果,一個拂琴的人,手就莫名其妙的壞掉,抬都抬不起來。喀嚓一個驚雷,然後就竄出了他,自報奮勇的擔當起了琴師,現在這只醜鬼正和伴奏手一起磨合練曲呢。
眼見天色暗淡,么姑抓住我,溫柔的塞到了化妝台前,忙乎起來。我笑了笑,拿過她手中的簡易化妝品自己描畫了起來……
好久沒有化妝了,可一切仍舊是那麼熟悉,一隻筆,幾抹色彩,胭脂的香味,女子的嫵媚,細細描繪,點點潤色。就再當一回女子吧……
炅筠,你見到我,會認出嗎?會是怎樣的心情呢?我又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你?墨言,我注定是要對不起你了,哎……墨言……老婆……
看著么姑張大的嘴,瞪大的眼,我無奈的一笑。她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公子,真堪比絕世佳人啊。」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那個也不是為我……」我笑著,無知味,卻將詞給改的一塌糊塗,
頗具大師級人物桃粉風格。
么姑看著我,若有所思,輕歎一聲,轉身離去:「公子,該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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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設在『飲月閣』,據說是皇上用來款待皇族的地方。
宴會開始,我的節目是開門紅,也就是第一個,只要皇帝老兒子開心,其它,都一概而過。
鼓聲澎湃,如同遠古的思念,驚岸的海,聲聲振入我心房,我伏在大鼓上,單薄的彷彿要被吹走,化入歲月的鴻河。
鼓載著人,一同被抬入。
隨著音樂的響起,背對著至高權利者慢慢起身,如同浮萍的醉浪,縹緲而無根,一身酒紅的薄沙,層疊著,飄渺著,如醉眼看紅霞,分不清誰是清醒,誰是紅?
這件衣袍很中性,卻更接近與女性的陰柔,雖有玄衣龍紋的金色裝飾,卻更像纏繞在腰身胸上的誘惑。袍子完全遵照舞之風格,將兩側開的很高,只要舞蹈,就會露出赤裸的大腿,看著極具視覺效果,我很懷疑在飛舞間,我的小弟弟會不會出來探個頭,湊湊這個是非熱鬧?
我披散著頭髮,沒有任何裝飾,如鬼魅般散開,沁入人心。黑,紅,銀,會與我糾纏出怎樣的紅塵煩惱?
酒紅飛起,銀色乍現,一人,一劍,醉舞紅塵:
「江湖笑 恩怨了 人過招 笑藏刀
紅塵笑 笑寂寥 心太高 到不了」
赤裸修長的腿滑出酒紅,踏在鼓上,身形旋轉,引眾多驚艷。我的眼睛迅速滑過落座的
生物,只需一眼,便瞥見了那墨玉般無波無瀾的冰眸,他應該沒有想到會是我,神色一僵。

「明月照 路迢迢 人會老 心不老
愛不到 放不掉 忘不了 你的好」
飛身跳向大鼓旁邊的數個小花鼓上,銀劍閃爍,衣帶飄渺,身體若隱若現。舞劍,立身,
曲腿,低腰,抬臉,看見他眼裡的憤怒,如暴風怒雪。

「看似花非花 霧非霧 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嚎情壯志 鐵傲骨 原來英雄是孤獨」
一連數個飛步,劍在空中劃起,如美麗的流星,落入炅筠喉前,他沒有散躲,只是看著
我,人消瘦憔悴了不少,我心跳加快,彎腰,劍風一轉,飛踏上其它花鼓,挽起銀色的浪花。

「江湖笑 愛逍遙 琴豁蕭 酒來倒
仰天笑 全忘了 瀟酒如風 輕飄飄」
挫步,蹣跚,凌亂,隨意惑舞紅色迷藥,顛簸一笑,忘卻人間煩惱。人返回到大鼓之上,
淳釀的酒畫出青色弧線,落入口中;微醉的人撲出紅色蓮花,似醉?似睡?還是碎?

大鼓抬起,我仍在其上。炅筠,我給你的信息,你收到了嗎?將口中的酒嚥下,分不出
滋味。鼓停,我疑惑的支起身,這大鼓不是應該直接抬下去嗎?怎麼停了?
「林中雪,上前領旨謝恩。」有個怪音響起。
我反應了一下,才知道這太監叫冒名頂替的是我,無奈的起身,跳下鼓,大步走到廳前,很不舒服低頭,曲膝……
下跪這道最重要的程序還沒有做,就聽到了皇帝頗具威嚴的聲音響起:「免了,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免了?不錯!我一高興,抬頭望去,想看看著傳說中的皇帝是個什麼樣子,張口的謝皇上,只來得急說出個謝字,就傻眼了。
皇上對我伸出手,挑了挑眉,一眼的謔戲,我腦袋嗡的一聲,真是撞槍口上了,竟是這孫子,這變態,還是皇帝?太讓我心裡不平衡了!難道說今天我是要廢到這了?
他的手就這麼一直伸著,眼睛盯在我身上,我萬般不奈,千般唾罵的走向他,雙手抱拳,裝做不認識:「皇上,我……」他一把將我拉入懷中,我想都沒有想,回手就攻向他,周圍的拔劍聲,此起彼伏。
他鉗住我的胳膊,將我困於懷中,帶笑的開口:「小傢伙,這回是你自己撞來的。」
我能明顯感受到幾道兇猛的冰凌穿過我,直接射到變態身上,我也奇怪,這樣的怒視怎麼就刺激不死他個變態?忍吧,現在絕對不是動手的好時候,我對皇帝笑笑:「什麼叫撞來?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
「朕告訴過你,朕是誰嗎?」他繼續笑,笑的好陰險!
「咱是哥們,連心!放開我,我去換件衣服,再過來陪你喝酒!上次的酒都沒喝成,怪可惜的,哈哈……」
「我還能相信你?」他挑眉。
「你不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吧?」人多的時候,搬這個對付皇帝最好用。
「哈哈哈……小傢伙,我等著你。來人,護送林公子,下去換衣衫,若讓他著涼了,看朕不砍了你們的腦袋!」他對我一笑,放開了手。
我起身離開,看見炅筠的眼睛,又成了死一般的沉寂,我知道,他想殺人了,不知道是我?還是皇帝?
瞥了一眼流水,好傢伙,也是一臉的死靜,看來都氣得不清。我這是招惹誰了,居然認識皇帝老兒這一瘟神,三次撞到一起,一次把他氣昏,一次偷他銀票,一次踢他弟弟,總結為:猿糞啊!
我總感覺還有人在看我,可等我尋找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那種感覺很奇怪,反正要來的躲不掉,變態皇帝,你不是留我嗎?那就看我是怎麼鬧你個底朝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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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將簡單的裝備放在身上,全當是裝飾品,反正他們也不懂,在被人「保護」的情況下,返回了『飲月閣』。
我這一亮相,果然非同凡響。一身黑色緊身衣,皮靴裹到小腿。全身上下閃閃亮亮,關節處佈滿了金屬,胸口,胳膊處覆有金屬裝飾圖紋。腰間還別了一樣東西,不是刀,不是劍,不是匕首,說不清是個什麼東西。左手上戴了個古怪的東西,手背的鏈子將四根手指與手脖連起,手心處還有個軟牛皮的裝飾,有些類似藏飾品。右手的五根手指,也各自帶上了一個漂亮的銅環。黑色的發,依舊披散著,有些張揚,有些鬼魅,這才是我桃粉,不是嗎?
剛踏入『飲月閣』,那雙墨玉的眼主,就直直的盯著我,彷彿一直這樣等了很久,我心跳漏了半拍,忙自己撫定,其實炅筠也不是那麼出色,又霸道,又瘋狂,又喜歡虐我,可我就是犯賤,就是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人家都說,人自賤則無敵,我看是,我自賤不要皮!
「小傢伙,居然把自己打扮成這樣?哈哈哈哈……,到很合朕的口味。」變態皇帝看著我,樂的大嘴直哈哈,這傢伙,我怎麼覺得他好看過?我那時候一定是上火上大實了,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覺。
「過來……」他又對我伸出手。
你說你是個皇帝,你就不能給自己留點面子?我不去,你丟人;我去吧,我丟人!我硬著頭皮,大赤赤的坐在他旁邊,一句話也沒說,更沒有拉他的手。
「小傢伙……」
「你別小傢伙,小傢伙的,我是你救命恩人,尊重點!」我粗魯的打斷他,沒完沒了的小傢伙。提起酒,自己喝了一杯,眼都沒有看他,這廝比流水還討厭!旁邊的道吸氣聲跟剛才的把劍聲一樣,此起彼伏。我沒管住自己的眼睛,瞄了眼炅筠,他好像在笑。
此刻流水已經退了出去,不知道正貓在哪裡看著我,想來他也在笑吧?大哥們,我這是提個腦袋,讓老虎咬呢?你們真有良心,笑吧,笑死拉倒!
「朕和你好像很有緣分,四次巧遇。」他伸手攬上我的腰。
我也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晃著,笑說:「緣分哈?知道什麼是緣分嗎?有一天一個不要臉的變態猿猴,一不小心踩到了另一個帥猿猴拉的糞上,於是便對帥猿猴窮追不捨,愛慕有嘉。帥猿猴無奈,默默無語兩眼淚的問:『你為什麼就追著我不放了?』 變態猿猴說:『我們有——猿糞啊!』哈哈哈哈……」我笑的拍大腿,垂桌子,死勁晃他下巴。
大家看皇上笑,也都跟著哈哈大笑,我突然來個急剎車,將臉一繃:「笑顛瘋!」
唰……沒人笑了。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用筷子敲了敲變態放在我腰上的手:「喝酒!」
他卻將手一收,把我拉入懷中,看著我的眼有絲謔戲的成分,張口也說了兩個字:「喂我。」
我壓低聲,禁告他:「放手,別說老子不慣著你。」
「哈哈哈……小野貓,又要伸利爪了?」他笑著將手指撫上我的唇,我半瞇著眼嫵媚的一笑,將他的手指含入口中,變態皇帝呼吸一緊,我用我最尖利的牙一咬,一種混合了唾液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變態皇帝一聲悶哼,圍在我腰上的手一緊,將我貼向他,及其不要臉的說:「看來……有些東西,不適合放在小野貓的嘴裡。」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他懷抱裡掙脫開:「若皇帝不介意,做做太監公公,也可以試試我的滋味。」
變態皇帝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自己染血的手指,放入酒杯中沖洗,在眾人下巴的脫臼聲中,將和著血腥味的酒一飲而進,我當下真有種看到炅筠親兄弟的感覺,真是TMD嗜血如命啊!
變態皇帝優雅的將杯子放下,說:「好,現在朕跟各位兄弟介紹一下,我的救命恩人,林中雪。」他話鋒一轉,語氣怪異的將我引見給各位兄弟。
我輕笑著,掃了一眼這最後的晚餐,沁在血裡的糧食,融在笑中的殺機,大家對我一頓高歌贊德,可左眼裡的譏笑,右眼裡的貪慾,都是人類最赤裸的本惡。
不知道這裡面有幾個是要死的,又有幾個是和皇帝一路的。這場洪門宴中,誰才是最後的贏家?當個皇帝,真不簡單,明明心裡動了殺心,面上卻依舊談笑自然,外加找我這麼個樂子逗著,等會他一聲令下,就不知道誰的劍會刺向我了,他肯把我留在身邊,是因為覺得我武功不高,對他購不成威脅吧。
「做為救命恩人,朕收你做男侍如何?」他挑眉看我。
「哈哈……你這可就是恩將仇抱哦。」 男侍?MD!不就比男寵高級一點?滾你丫地!心裡罵著,臉上笑著,嘴裡說著另一套,我快精神分裂了。雖然我現在精神不好,不敢保證惹我的人,不被我狠咬一口,但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從炅筠那裡的射來的目光,是如此的直接,不閃躲,不隱藏,就像當初男扮女裝的他,那樣直接,不保留。
「那你想怎樣?不如……讓朕晚上好好疼疼你……」他的聲音不大,還貼著我耳上說,可我卻敢保證所有人都聽得見,尤其是炅筠。他沒有表情,就像看見我和墨言做愛的時候一樣沒有表情,可我卻知道他內心已經洶湧澎湃,不似表面的平靜。
「皇上,你上次去『協君閣』,難道沒有找到合適的床伴?」我笑著和他咬耳朵,我保證,我的聲音壓的很低,低到大家都可以聽見,聽清。
「哈哈哈哈……」他笑著,可我卻覺得他笑中有殺氣,看來我是真把人得罪了。
「九弟,聽說你前一段時間收了個男寵,據說是一絕世美人,名字叫什麼來著?好像是芙蓉顏色吧?不知道有沒有小傢伙美呢?」他提起我的下巴,突然將話把扔給炅筠,還TMD提起了我!還說我是男寵?你姥姥地!爺怒了!等會兒把你屁股炸開花,讓你弟弟變粉沫!
「皇上,林公子離臣弟遠些,看不清楚,沒法比較。」 炅筠淡然的開口,態度冰冷,不
卑不亢,顯然他從來不慣著皇帝,可你這樣皇帝也不會慣著你,不滅你滅誰?
「小傢伙,你去讓他看清楚。」皇帝的手指又在我唇上輕摩了一下,我需要極度的隱忍才沒有揍他!
我噌的躥起,兩步蹦到炅筠身前,可等站到他面前,人突然被真空,一切喧嘩,一切歌曲,都變得聽不見,看不到,滿心滿眼的都剩下他,世界消失了,在他眼裡,在我心中。想起了他霸道的說:吻我;想他用薄唇含住我的分身;想他編織圍脖的樣子;想他是怎麼殺墨言的!我恨他,一直如此!
他墨玉的眼,深深望入我心裡,可我卻一灘死寂勇敢的直視他,沒有波瀾,沒有感情,不許他偷窺平面下的洶湧。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說個明白,但我不恨你了,更不愛你,你可以看,但絕對不能引起我一絲的情緒變化,看吧,看個透徹,看看著個被你傷害的人!
炅筠的眼中閃過一絲悲痛淒涼的痕跡,隨即恢復成冰眸,又漸漸又絲波動,半晌,他看著我說:「無論是芙蓉顏色,還是林中雪,都不如一個人好看。」
「哦?這人是誰,能比小傢伙還好看,朕到要見見。」皇帝插話。
炅筠突然伸出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緊緊環上我的腰,一手扣住我下巴,目光熾熱得像熊熊燃燒的森林,啞聲道:「桃粉,我有沒有說過,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嗚……」 他的唇,不給我思考,反抗的機會,霸道的落下,瘋狂的啃噬。他充滿磁性的聲音還繼續在我腦袋裡轟炸,一句話,讓我的整座城池瞬間淪陷。我推他的手,變得有氣無力,他說愛我?炅筠說愛我?他愛我?他愛我……

陰謀一波波

「放肆!」變態皇帝一摔杯子,大堂內立刻兵馬擁擠。
而炅筠抱著我,仍舊深吻著,根本無視周糟的冷刃強兵,他的眼裡,我的世界,剩下的彷彿只有彼此。我心中的滋味百轉千回,苦澀難堪,時間彷彿被凝結成一條,乾涸的夢,不會腐爛,不會變質,卻缺乏了生命的感悟。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我想你說愛我,我可能要幸福的死掉,可惜,沒有了墨言,我還有流水,沒有誰對不起誰,都是誤會也好,不想,不受傷。
我強令自己別開頭,不看的他眼,不看他的心,忘記他說的愛,忘記我的愛,扯動著笑,看向變態皇帝,挑眉譏笑道:「古代的暗號,真是沒什麼新意,總是摔杯子,匱乏,匱乏啊……」
「古代?」皇帝挑眉看我,看不出喜怒。
「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又何必裝做不知道誰是我呢?我這麼說,也許你還是不明白,不過,以你這種智商,我很難跟你溝通。」我挑眉笑他。
「哈哈……你看出來,朕一早就知道你是誰了?」他也挑眉看我。
「無聊的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本來我對『瑞』的皇帝,還是抱著一顆久仰的心情,想膜拜一翻。再一看,居然是你這敗類,我痛徹心扉的感歎,老天待我不公啊!」
「如何待你不公?」
「你這樣的都能當皇帝,我這樣為啥就沒能當上太上皇?」我飛個媚眼給他。
他氣的不輕,臉色不善,大吼一聲:「把他們給我拿下!」
「等等!」我忙阻止:「讓我把話說完在死,成嗎?」
「哼!」變態皇帝用鼻子哼聲,算是答應我了。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就當是我曾經救你一命的報答,這樣你殺了我,也不用背負道德淪喪良心不安。你是怎麼知道炅筠是地下『玖』的主子?」
皇帝沒有想到我居然在快死的時候,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他緊緊眉毛對我說:「芙蓉,如果你用救過我一命,換這樣的問題,未免傻點,如果你要求我放你一命,我會答應。」
「你還是回答我的問題吧。」命,爺自救。
「你不會想知道。」他背手而立。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一開始就已經懷疑了炅筠,因為他這麼出色,你怕皇位坐不穩,防著他是必然的,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我懂。那個,你先別生氣,我接著說,這回不加任何個人感情。你調查他,查不出一二,所以,一直等,等著他露出破綻。直到炅筠遭 『炎逐』 暗殺,他動用了『玖』的力量,封殺他們,這樣就給了你確定的資料,炅筠既是九皇子,又是玖的主子,你怕他發展壯大,日後滅了你。所以,今天你就擺出了洪門宴,想在他未成氣候的時候,將他卡嚓了。雖然你的計劃,多出個我,但也不影響什麼,不是嗎?」
「你確實很聰明,可有一點……」
「別和我說那一點,爺沒有興趣。」我冷冷的打斷他。
「看來你知道。」他笑著,只是單純的笑,帝王的東西,我看不出。
「知道又如何?一切不還是過去了。只是覺得你很卑鄙,居然利用我們三個!」墨言,人果然都是不簡單的,可你的不簡單,炅筠的不簡單,和我的不簡單在一起,還不如變態皇帝的不簡單。炅筠是『玖』的主子,你是『炎逐』的主子,一個暗殺一個,一個反擊另一個,殺來殺去的,最後還是你沒有敵過。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為你報酬了嗎?你的死不能怨炅筠,只能怨我。你是殺手,你應該知道,沒有殺死對手,就是自己死,很簡單不是嗎?而我們不過就是變態皇帝手中的棋子,而已。
「哈哈哈……你的出現,確實是個很好的契機,男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確實很有趣。」變態皇帝笑的很猖狂。
「小小的爭風吃醋?哈哈哈……不知道您老在裡面又是怎樣的推波助瀾?我看到的是小小的暗殺,我看不到的又是什麼?最後能讓『玖』和『炎逐』兵戎相見,水火不容,我這一微不足道的人,可沒有那個本事!」我覺得自己笑的很苦澀,如含膽汁。雖然我可以用嚴詞攻擊他,可最初的一切矛盾,都因我在感情上的猶豫不定。
我們周圍的刀槍閃閃發亮,皇帝的眉緊了又緊,似乎在掙扎,最後向我伸出了手:「過來,我身邊。」
「這是免死令嗎?」我輕笑。
「芙蓉,過來。」他的手一直伸著,眼裡是不容拒絕的莊嚴:「你不可能再和他一起,他殺了墨言。」
「別說了!」我閉上眼睛,心翻滾在油上,抬起沉重的步伐向皇帝走去。
「桃粉!」 炅筠喚我,也向我伸出了手,眼裡滿是渴望只光,記得他說過,他不會再給我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可他還是給了。
我淡淡看他一眼,毫無留戀的轉身,走到皇帝身邊。
「拿下他!」皇帝牽著我的手,一聲令下。
炅筠沒有閃躲,甚至沒有反抗,全身各處被銀色的鋒利包裹著,彷彿只要移動一分,那冰冷就會刺入身體,讓人萬劫不復,可他在的眼,竟然看不到那些兵刃,那裡,只有我,靜靜的我,黑髮飛舞的我……
「就地正法!」皇帝冷酷的下著只見血,不見人的命令。
「慢著!」我一聲冷呵,所有的兵器停止了前進,其中一隻已經抵在了炅筠的喉嚨上,在進一分,便刺入,奪命!
我晃了晃皇帝的下巴:「不想死就讓他們退下。」
「你覺得憑你能打過我麼?」他挑眉看我,眼裡有明顯的不悅。
「打是打不過,可你不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跟我打了嗎?」我好笑的說著,柔柔的往他身上一掛,呵了口熱氣,嫵媚的調著情。
「你!」他眼含陰狠:「什麼時候給朕下的毒?」
「不是我下的,是你自己摸的,誰讓你那麼愛摸老子嘴。被咬了吧?中招了吧?傻B了吧?生個兒子沒屁眼了吧?哈哈哈……小樣,爺早就在牙上做了手腳!」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朕是皇帝的?」他怒視我,有種被耍弄的氣憤。
「哈哈哈……別忘了,在『協君閣』裡,你摟爺的時候,爺的手也沒有閒著,這麼說還真TMD曖昧!」
「昨日在酒樓,你明知道是朕,還故意如此?」他將眼睛瞇上,看樣子挺嚇人地。
「你不覺得以我的神膝,沒有將你的兩混蛋顛碎,已經是知道你龍種的重要性了嗎?知足吧,兄弟!」我拍拍他的肩膀:「來,讓人退後,放我們走吧,我一時半刻還捨不得放開你。」
「你休想!」他開始拿把。
「命重要?面子重要?你自己拿主意,反正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若能死與你同穴,也算是照顧我情緒了。不過,別說我沒告訴你,地下都我哥們,你跟我下去了,別說我把你賣到小倌裡,靠下面的那個口,養自己上面那個口!」我也不忙,反正他現在在我手裡。
「都退下去!」皇帝反應到挺快,直接凶眼一吼。
我摟著皇帝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送送兄弟吧。」
「哼!」他也不知聲,只是跟著走,卻明顯的腿腳不利索。
我只能從摟脖,改為攬腰,對他眨眼笑笑:「看我對你多好,算是特殊待遇了。」他到好,往我身上一靠,完全任我拖著。我腦袋一痛,非常有感悟的說:「下次,再毒你,一定選個化內力,不化體力地!」
皇帝白了我一眼,沒說話。
「喂,走啦!」我瞪一眼炅筠,這傢伙想什麼呢?
「桃……」
「有話出去再說,過來抱他。」我命令炅筠。
「抱他?我只抱你!」 炅筠很不給面子的丟了我一句,弄的我滿臉通紅。
「你該減肥了,真重!」我咬牙對皇帝說,這變態好像笑了一下。
這時候,突然殺來了一堆人馬,將我們團團圈圈的圍住,我看看炅筠:「是你的人嗎?」 炅筠搖頭。我捅捅皇帝:「是你的人嗎?」皇帝搖頭苦笑:「是老二的。」
「那就是弟弟嘍?看這陣勢,是要造反嗎?」我眨眼,吞口水。
「是。」他點頭。
「哦……明白了,我真TMD點高!劫持個人家要殺的皇帝!」苦笑。心裡的滋味別提多『爽』了!就想你中了一千萬的彩票,等你去領獎,人家對你說:對不起,先生,您這個獎是上個月開的,已經過了領獎日期。然後,我瘋了!
我問自己怎麼辦?自己告訴自己打吧,打贏了就是大爺,打輸了就是小鬼。
「哈哈哈……大哥,這一年你過的也真累,一門心思的想對付九弟,卻忽視了我。現在,這個位置也應該換我坐坐了,等的人好辛苦哦。」一個瘦得蠟黃的人,基本上是搖晃著從軍隊後方擠出來地。這身板,還想當皇帝?能坐得了幾天?不被後宮的女色弄死,才怪!這人也是今日皇帝邀請的兄弟之一,看來原本是站在皇帝堆的,如今卻變成了窩裡反。
「平時朕帶你不薄。」皇帝的眼神瞬間凜冽。
「那是因為平時我總裝得弱不禁風,把好好的身子,弄成這樣!不像炅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我這些年的臥薪嘗膽,今天終要得到回報!來人啊,給我全力緝拿亂黨!就地正法!」他一聲令下,兵向我們齊跨步而來。
我飛身前去迎戰,卻看見皇帝,炅筠都沒有動,我又折了回來:「把自己當隱形人呢?」
「我沒勁兒!」皇帝白了我一眼,我哦了一聲,這毒是我下的,我記得。
「我也中毒了。」 炅筠的眼火辣辣的望著我,我也哦了一聲,又恩了一聲,狠瞪向變態皇帝,皇帝絕對無辜的一笑,我有點迷糊,那炅筠是怎麼種得毒?
我萬般無奈,仰頭一聲高呼:「寶貝,我喜歡你!」
只聽嗽的一聲,一人影不知從哪裡飛落了下來,在我唇上快速親了一口:「暗號對了。」我氣的險些將牙咬碎,和血吞,流水這廝定的是什麼破暗號?比我的還噁心!
他快劍閃爍,寒氣逼人,逼敵人與一定範圍之外,當然,這點單靠他是不可能的,隨他下來的還有三十多個蒙面人,各個武功高強。這廝,到底從哪裡掏弄來的人?我竟然都不知道。
混亂的場面,不止我們這裡,皇帝的護衛隊,也和另一對叛黨撕殺起來,一時間血腥飛濺。
我縮縮脖子,不理會身後那雙要將我要瞪出個兩火辣辣窟窿的眼,打算加入戰鬥,剛有個前撲的動作,腰身一緊,我猛的回頭看,看見炅筠放大的俊容,聽見他啞聲道:「給我解藥……」瞪大的眼,微張的唇,就這麼被狠狠覆上了!
我眉頭一皺,TMD又咬我!一使勁,憤怒的將他推開,他靜靜看著我,唇邊還掛著我的血,在這樣風都飄血的夜晚,他更像地獄惡魔。我心情複雜的轉開頭,與身邊的人拳腳過招,心卻亂的一塌糊塗,好幾次都險遭毒手。
敵軍太多,我們的逐漸體力不支,卻在這比例懸殊的危險時刻,敵方又竄出了數位高手,直接與流水帶來的高手過招,讓我們多面受敵,明顯要落敗。
神奇啊,神奇!居然彷彿天降般,又殺出了數十位黑衣人,幫助我們反擊敵軍!情勢有些好轉,卻不是持久戰略。就算你以一敵十,人家可是以百對一,肉搏都不合適,更不能小看軍人的戰鬥力。
我一失神,一把利劍猛然滑向我小腹,心裡暗叫糟糕,卻被一人抱開,成功脫逃,那人也應聲倒地,腦袋沒了!
炅筠不是說自己中毒了嗎?還會飛?他像明白我想法似的,嘴角上仰,扯出個讓人窒息的笑,柔聲道:「桃粉,你是我的解藥,啵……」他冰涼的唇,滑過我,溫潤的舌在我唇上一舔,捲走我殘留的腥紅。
嗡……我腦袋又罷工了。c
在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冷冷推開他,冷呵道:「別再親我,我和你已經沒有一點關係。」轉身加入到戰鬥中。我將藏在小腿的匕首抽出,身形快速的挽著銀色之花,所滑落之處,必定飛濺起紅的血花。
在知道有內亂的時候,我就已經將解藥扔進了皇帝口中,現在他已經可以運動自如,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我又劈開了幾個人,奔到流水身邊:「我的東西,你帶來沒有?」
他拿出笛子,一陣狂吹,突然又來了兩個空降部隊,不過不是人,是大鷹!丟下東西就飛走了,我慌亂的接住,這要是炸了,爺都別想活。
我將自己做的火藥,背在身上,快速躍上樹,點燃炸藥,向敵軍轟去!只聽一聲巨震,灰煙四起,人倒一片。好多人都被嚇的傻掉,我則玩的不亦樂乎,看準方向,左扔一個,右撇一個,玩起了炸彈戰。只聽轟轟聲,震而欲聾,人的哀嚎聲,聲嘶力竭。我將腰間別的特殊發射滑輪器,先射向遠方的樹,又射向身旁的樹。一條銀絲已成。你們都會飛,看哪個飛得過我?我將火褶子咬在口中,將手中的滑翔器搭上銀絲,腿一蹬,來了一招天外飛仙,一邊飛,一邊散煙花,我的煙花好啊,聲音那是相當的大!
我長長的發飄揚在黑夜,紅色的火焰彷彿炸醒了地獄的惡魔,火的顏色開始吞噬人的生命。就知道自己的造型太酷,太招搖,待大家反應過來,發現了我極強的殺傷力,瘋一般的衝向我。不知哪位高人飛起,一劍向我刺來,我這一點躲的辦法都沒有,若鬆手掉地上,不死也殘疾。
眼一模糊,我的腰已經被人抱住,還是兩個!多方襲來的人,都被他們擋了回去,我有些茫然的看看流水,看看炅筠,幽幽開口:「這線好像承擔不了三個人的……啊……」伴隨著我的一聲高呼,三人一起載了下去。事實證明,這線確實承擔不了三個人的重量。
在下滑的一瞬間,我的手被他倆一人扯著一隻,都想拉我,可惜方向不一樣,我直接落地!在大家以為我會摔殘疾的時候,我人噌的竄起,一彈老高,就這樣一跳一彈,一彈一跳的,上下上下玩起了蹦蹦床。這叫什麼?沒有遠慮,必有近憂,爺就知道保不準會丟人,所以在鞋底裝了強力彈簧。在飛前,就讓我擰了出來,以防萬一。
大家看著我,像個大跳蚤似的不停的竄到著,跳到那,不時的敲昏兩個人。再次充分地引起了高手的好奇心,大家爭著搶著想殺我,一時間,我又成了敵人眼裡的名人。
追在我後屁股蹦的人,那是非常的多,可沒有一個能蹦過我地,因為我根本就停不下,眼看老樹在前,我毫不猶豫的撞了上去。接著,個別高手也都跟著撞了上去,看著高手們剎車不穩,前後追尾,各個翻車,我一跟銀絲吊在樹旁,笑的險些流出口水,破壞我一直以來的帥哥形象。我打晃著身子,笑嘻嘻的喊著:「爺跳你也跳,爺會空吊,你們行嗎?」
不用我說,新一輪的追殺開始了,我再次聲明,人太帥,太惹眼,也是麻煩!這些高手殺紅眼睛,對於過來挑釁的,理都不理,一心一意,全心全意的要劈了我。就向我勾引了他們老婆,難道不知道我短袖斷得很徹底,很執著麼?人啊……
我繼續在人堆裡彈跳著,忽近乎遠的往有著黃色干桿形象的二皇子衝去,先擒了你再說。這小子身邊人馬重多,還夾雜了不少我們的人,不適合用殺傷力很大的炸藥,只能犯險了。
身後的高手已經被炅筠,流水控制住,我收起彈簧,爬上樹,拿出準備好的獨門暗器——萬里追心箭。瞄準二皇子射了出去……
很好,他中箭,我也中了一隻!哪個王八蛋射我?身體向樹下墜去,心裡唯一的祈禱:可別臉先著地啊!我愛美,一直愛美,我坦白,我承認。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我是這麼告訴自己地,流水那廝平時圍我圍得緊,現在人都不知道死哪裡去了。炅筠和我有仇,不指望他!
我咬著牙,從地上爬起!沒有人性啊,居然沒有一個為我擋箭,更沒有人來接住我!真不把我當主角!萬一我死了怎麼辦?我看你們這戲怎麼演下去!哼!(大心:你光榮的去吧,我安排流水當小受,讓炅筠嘿咻他。桃粉:大心,你男朋友叫什麼名?我想和他好好談談,促進一下感情。大心:大哥,我的親哥,您可要好好活著,說,你想不想上炅筠,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就把他給您整床上去!)
找找箭,根本就沒有!看看胸口上的金屬紋,我得意的一笑,爺防護的好啊!哈哈……
主謀死了,石家兄弟也趕來了,將殘局收拾了一番。
我拍了拍石家兄弟的肩膀說:「來的是時候,正好趕上刷碗。」倆人臉一紅,溜了。
我拍了拍變態皇帝的肩膀說:「我一個打劫的,居然變成了繳匪地,啥也別說了,猿糞!」
我沒有看炅筠,反正局面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想做皇帝,還是繼續當九皇子,已經不是我操心的問題。
流水伸出的手,正在等著我的相握,是該消失的時候。
「桃粉。」炅筠叫我。
我想了想,笑了笑,收了腳步,轉過頭看他:「有事?」
「別走。」 炅筠的發在黑夜裡亂舞,依舊張狂,可眼裡卻柔情的一塌糊塗,像纏繞在心扉的低柔小曲,爭脫不開嗎?也許我能吧。
「色……」流水喚我,抬手將假面撕掉,對我露出了新月的笑眼。
「炅筠,我和墨言那夜,是因為被人下了春藥。」我淡淡的笑著,盡量不讓自己心抖。
「我……已經知道。」他顯得非常不自然,竟像個孩子般絞了下手指。
「墨言是你殺的,對嗎?」我仍舊淡淡的問,只有攥緊的手,抽緊的心,自己懂。
「是。」他看著我的眼,浸滿痛苦。炅筠,你是因為殺了墨言痛苦,還是為我們不在可能的緣分痛苦?
「保重。」我轉身離開,不能停留,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看著他的,我痛苦。
「別離開我!」炅筠一把拉住我的手,眼裡竟然有絲乞求的渴望。
我覺得手中有種粘粘的感覺,目光一落,果然是一片腥紅……心頭一緊,他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是救我的時候嗎?是那一劍嗎?可恨!我努力平復自己突然升起的怒火,他,與我無關!過去無關,將來無關,一直無關!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慌:「你和我之間已經是過去,將來的路,你要走好。儘管因為種種有的無的誤會,你殺了墨言,我卻依舊恨不了你,卻無法原諒自己。就算是命運的作弄好了,讓我們不快樂的相識,無謂的分開。」我用自己勉強能承受起的笑,靜靜看著他,可每說出的一個字,都彷彿用刀刻在了自己的心上,痛流了一腹的血。

逗苦惱人笑

風很大,天很黑,我的心很碎,一步步的向後,要退出彼此的生命,劃開不可重合的鴻溝。他的手和著血拉著我,卻在一寸一寸流逝,措開彼此,就像我情感的去向。他我們手指緊緊扣住我最後的指關節,不肯松,不肯放,這……是我的希望,還是他的?是我想撲進他的懷抱,告訴他,即使你虐我,你傷我,我也不曾恨過你。是他想抱住我,告訴我,他誤會了我,他錯殺了墨言,他如何的愛我?可,我卻不能,我對不起的不是你,而是我的喜歡,我的愛。
用裡一扯,手指火辣辣的痛,襲來,飛快的轉身,攥著他與我混合一起的血液,不允許自己留戀,不看他的臉,不想他的眼,離開,就像我最初預定的那樣。我一步步走向等著我的流水,我說過,我的誓言不值錢,所以,不對流水承諾,卻要做到自己該做的事,陪著這個要陪我一同落幕的人,一輩子吧。
流水的眼在這樣的夜晚,是如此的流光異彩分外妖嬈,他笑的好美,好動人,那是一種最初與最終的等待,細細而纏綿,深深而依戀……
「嗚……」黑色的髮絲仰起,相互糾纏,難道真的躲不掉嗎?炅筠,你真的放不開嗎?別這樣吻我,你的心太危險,我的心太脆弱,彼此都扛不起太多東西,最重就是感情。
炅筠的吻依舊是如此霸道,依舊是瘋狂的啃噬,卻是我最喜歡的直覺。他的舌強硬的撬開我不堅固的城門,肆意的狂佔著我的領土,分享我的苦澀茫然。他吻的直接,帶著他全部的思念,全部的情感。我知道,他是要讓我感受他的一切,讓我和他一起燃燒,一起瘋狂,一起毀滅,永遠一起。
他吻的越來越炙熱,我的身心越來越爭脫不開,淪陷嗎?淪陷嗎?淪陷嗎?
「色,跟我走嗎?」流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以為是幻覺,可其中飄雜的苦澀又是如此的深刻,那是沁入心血的痛。
我拼盡了一生的氣力,推開了炅筠,茫然的站在他們中間。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我站在炅筠和墨言中間,我的猶豫我的逃避,讓我失去了墨言。
我不可以再猶豫,不可以!我閉心,閉眼,就像魚,不會游泳的魚,不會在水底呼吸的魚,怪異的,無法生存的魚。拉住流水的手,大步走了出去,我是在逃,逃的是我,還是炅筠?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不能放手流水,這個一直彎彎著笑眼,縱容我,陪伴我的人。他那靜靜的等待,是擦不掉,化不去的點點希望,深深的痛。我知道,我在乎!
一步,二步……十步,二十步,為什麼距離那麼遠,路程如此艱難?二十一步……還好,我走出了炅筠的視線……卻走不出自己的心……
背後突然襲來一陣寒風,我心一驚,閉上眼睛,停住腳步,他,還想怎樣?手腕被拉住,身後的聲音嘶啞而瘋狂,叫囂著彷彿要撕裂我:「桃粉,告訴我,你要如何才肯原諒我?」
沒有回頭,繼續走,二十二步,卻如何也邁不動二十三步……
「我殺了墨言,我陪他半條命,可以嗎?」 炅筠貼進我的耳朵,很低柔的問,卻讓我全身都泛起寒意,忍不住打個冷顫,感覺他薄涼的輕柔的吻上我的耳垂,聽見他沙啞的低語:「就算我成了廢人,你也別想從我這裡溜走,記住,我說過的,禁錮,一千年……」
感覺炅筠握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瞬間回頭,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那響徹黑暗的聲音,將他另一隻打算襲向自己的手,硬是給震在了半空中。
我狂吼道:「就算你死了,你也換不回我的墨言!滾!爺我不希罕你的半條命,你以後給我滾遠點,少TMD來纏著我,別說爺我把你炸成肉沫,狗都不肯吃!」甩開的手,拉起流水,大步往外走。MD!想自廢武功?不希罕,不希罕!
從數,一步,二步,三步,四步……
背後那人再次襲來,我滿頭黑線,他,怎麼這麼能黏人?
身邊的流水往我身後一擋,聲音不急不緩含笑而語:「九皇子,你覺得這樣黏下去,很有意思嗎?色色已經決定與我一起,請你不要做不上檯面的事。」
炅筠的聲音也聽不出喜怒:「流水,你知道我不會再失手殺了你,但是,我不介意從你身邊的人下手。」
流水:「那樣也很好,我天天抱著色色,與他相依相偎,溫柔纏綿,你到是可以把我身邊的人全部清理乾淨,作為回贈,我不介意請畫師送上你幾副我的春宮圖。」
炅筠:「怕你的春宮圖也一定會難為到畫師吧,如何把神離的兩人,畫得悱惻纏綿?」
我滿頭血管的黑線,實在忍無可忍,回頭,大吼一聲:「MD!你們要動手,就動手,別像兩個毒舌娘們似的,鬥嘴也能吵一晚!」
兩人被我吼得一愣,炅筠對我緩緩的勾起嘴角:「桃粉,我不想再失手殺了流水,我在挽救我們之間的感情。」
我嘴角抽筋……
流水對我眨了眨新月眼:「色色,你先一邊去,就算打嘴架,我也不輸他!」
我眼角抽筋……
敢情這兩人都怕自己失手把對方弄死,就這麼掐上了?靠!啥也不說了,眼淚一汪汪地,我沒有揮揮衣袖,直接轉身,容入黑暗,你們慢慢斗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信步走在黑夜裡,憑借殺手的直覺,我突然覺得氣息不對,殺氣濃重,我不要悲劇再上演,炅筠如果你敢傷害流水,我一定分屍了你!我拔刀的手還沒有將銀色劃起,就見無數小小的銀亮如一場美麗的流星雨,快速向我襲來……
憑借殺手的直覺,我再次感覺到,今天,爺是要廢到這了。
就在我感歎自己沒有時間留遺言時,一道黑色人影急速而至,長劍一揮,氣勢如洪,繽紛銀艷。我眼孔豁然睜大,心突然縮緊,腦袋轟的爆裂,我想我是死了,閉上了眼睛,倒向後面,不知壓倒了誰,顛背。
週遭又打成了一片,到底誰和誰,我一點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因為我死了!
我聽見有人說:「父親您不首信用,我們的合約到此為止!」
我的心突然被千軍萬馬攆過,被千萬爆竹炸開,被千萬感觸注滿,每顆細胞似乎都在拚命的顫抖,發出驚喜的渴望。真的是他,是他嗎?我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看,我是個懦夫,我怕再次失去,我更怕去面對,老天,你在耍我……
另一個蒼老有勁的聲音說:「你敢忤逆我?」
「孩兒不敢,但任何人不許傷他!」
「他值得你背叛我嗎?你又何苦執著與他,不肯為『炎逐』傳宗接代,延續香火!」老頭在說我壞化話呢。
「那是孩兒的事,請父親不要干預。」
「哈哈……為父我今天還干預定了!」
乒乒乓乓從來不沒有間斷過,看來炅筠和流水也被人家纏上了,鏗鏗鏘鏘在我周圍旋轉,我還真害怕哪位大哥手法不准,刺我一刀當傷疤。
所有聲音突然停止,只聽一聲長歎:「罷了,你既然可以不要性命為他當劍,一切都是命……」嗉嗉數聲,敵軍撤退。
我閉著眼睛,感覺有人撫摩著我的臉,彷彿撫在我心上,泛起我陣陣戰慄,我心突突的厲害,不想,不看,就當我死了吧!我要怎樣去面對墨言?這個死而復生的人?這個被炅筠殺了的人?我又要怎麼去面對炅筠?這個一再說愛我,卻被我扔掉的人?唯一慶幸的是,我阻止了炅筠的自殘行為,不然……我死一千次,也還不起啊!還有流水,流水啊,流水,我該怎麼辦?墨言沒有死,我卻又招惹了你!我死了!真死了……
「顏,你真不想見我嗎?」一隻冰涼的手,顫抖著撫在我的臉上,墨言的聲音裡浸滿痛楚,彷彿可以刺骨,錐心。
「原諒我……看看我,顏,別這樣,我……」墨言的語調低啞,慌亂,處處是傷。是我傷了他,還是他傷了我?
「顏……」隨著一聲攙雜了五味的呼喚,我的臉被一滴冰涼的水花刺激得生疼。
「滾!」我突然大吼一聲,張開眼,拳頭往墨言臉上砸去,狠狠地,不留情!
看著一條腥紅,順著他的嘴角滑落,看著抱著我身子的他,不閃不躲的他,看著滿眼柔情的他,我的淚突然滑落,狠狠的抱住他,撲上去,撕咬著他的唇,瘋狂的糾纏,墨言,老婆……
墨言的身子輕晃著,那是非常美麗的瑟縮,是生命的顫動,他眼中的晶瑩,和我一樣,那麼閃亮,如水晶;那麼耀眼,如煙花;那麼純粹,如感情。
墨言的眼落在我臉上,仍舊是如此溫柔,如此眷戀,他緊緊擁著我,彷彿要混入骨血,滲入生命,在我耳邊遍遍低語:「相公,我們在也不分開,不分開,不分開……」
「老婆……」我心潮澎湃的如懸崖之海,咚咚有聲。我攬著他的腰,又要湊上他的唇,那裡有我的思念,墨言還活著,活著……那個寵我的人,還在……
「桃粉!」
「色色!」
兩聲怒吼,成功地破壞了我們重溫舊情的美好時光,人也被迫分開,三個人打在了一起,我腦袋頓時就大了!無奈之下,拔腿就跑,卻被按住,一看,是流水這廝!我揮手一拳,不中!肩膀被另一手按住,一看是炅筠,我氣運丹田,扯開喉嚨:「劫色啊!」
當然,沒有人理我。
最後,我被扔到了牆角,被三個人圍在其中,連只蒼蠅都飛不出,飛不出是正常的,你見過大冬天飛蒼蠅的嗎?傻!
三個人,都看著我,不說話,暗自給我上眼色。
我哆嗦著,將手伸向墨言,想尋求一點溫柔的保護,被炅筠一橫,馬上討好的對他一笑,銀光一閃,流水那廝將手中的短刃把玩著,十足個地痞!
我低下頭,淚啊,鼻涕啊沒有流下,悔恨到是弄一身,非常沒有骨氣的腿抖著……
「顏,跟我回家吧。」墨言看著我的眼,柔情萬千。
「桃粉,你別想離開我!」 炅筠眼光灼烈。
「色色,你自己看著辦吧。」流水將眼睛迷成了危險的弧度。
「顏,你說過會陪我一生一世,我們一起,永不分離。」
「桃粉,我們的和約你沒有忘吧?」
「色,我上我的時候,說過的話還算數吧?」
我:「啊?」
眾怒!
我哀嚎一聲:「啊……都TMD,給我住手!」
戰停!c
我又是一聲哀嚎:「啊……事情到底是怎麼個樣子?你,墨言,是我的老婆,我答應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可半路殺出個炅筠,我被他硬上了,還TMD對他產生了感情!我不是人的一邊迷戀老婆的溫柔,一邊喜歡炅筠的霸道,可水與火就是不相互容。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一個成了假兇手,沒完沒了的虐我;一個成了假死人,消失個無影無蹤!在我最無助,最想死的時候,流水出現了,我上了他,就這麼簡單!當我把心一次又一次的交出去,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騙,被傷害,被戲弄!不知道是誰在耍我,不知道!當我怨恨炅筠殺了墨言,無奈的放棄這段我期待的感情時,當我把一顆殘缺的心交給流水時,墨言,你又活了!我喜歡的老婆又活了!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你懂嗎?你們明白嗎?那種感情沒有著落方向,沒有根的感覺,你們知道嗎?你們慢慢想想其中的道理,我要出家,當和尚去了!」推開他們,大步走了出去。
仰仰頭,天還是很藍!別理我,我真傻了,大黑的天,居然說天藍?真的別理我,小心我咬人!

天茫茫,地廣廣,我要去哪裡呢?
出家,想的美!我這頭髮可是用了多少名貴的洗髮水,才護養出來地。
還有半個多月,就是武林大會了吧?老盟主,咱得好好會會了,你TMD耍我耍的好苦啊!老子,怒了,你廢了!
胸口有點痛,用手一摸,居然出血了。這才想起來,自己受了根短小的暗箭,忍不住新一輪的惡罵。人就是這樣,你有精神支柱的時候,就算被砍了一條大腿,你都照樣甩開膀子,打麻將。等注意力一分散,好傢伙,別人不知道怎樣,反正我沒走出二十步就昏倒了。
如果可以,我真是不願意醒,可總這麼躺著,裝睡也不是回事兒,尤其是被六道火辣辣地目光,盯得險些脫水,脫肉,脫神經的情況下。
我嘴角牽動,先笑了笑,然後睜開眼睛,擺出個無害的造型藝術,一心向佛的無爭之感:「各位施主,我們塵世間的緣分已盡,請不要強求,讓小僧出家去吧。謝謝各位的救命之恩,就不多做打擾了。」我起身,淡淡的與各位告別。
「顏……」墨言拉住我的手,一臉的不忍。
「失主,我已一心向佛,請不要糾纏,既然你已經死了,就不要回來。」我仍舊笑著,盡量做到雲淡風輕。
「顏,我不想騙你。『炎逐』受到金主僱傭,讓我們刺殺九皇子。因為我的嫉妒,所有幾乎是傾盡了全部,與『玖』進行了撕殺。我當時也確實是身重致命一劍,原本以為活不成了,心裡腦裡念的都是你,多想在見你最後一面,告訴你,我無法陪你到最後,讓你去找炅筠,去找你一直想守侯的人。」墨言的眼睛有些濕潤,神色激動,泛著濃烈的苦澀。
至於這個金主,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是皇上。
他抓我的手,用力一帶,將我攬入懷抱:「可我心裡有千千萬萬個不甘,你說過,我們一起,一輩子!我要活著,活著找到你,活著疼你!父親將我救走,並與我定了合約,讓我一年之內不許見你,當個活死人!我知道,父親是想讓我忘了你,讓我為『炎逐』,為墨家,延續煙火。我看著你為我消沉,聽著你說的無情話,看著你轉身後的落淚,我都想將你緊緊擁在懷裡,告訴你,我沒有死。」他眼裡栽滿痛苦,是不堪的回憶嗎?
「可是,父親以你的生命要挾我,如果我不能為墨家留後,為『炎逐』留下一任的接班人,就永遠不可以見你,而我的條件就是,必須保證你的安全!
知道炅筠有難,我就趕了過來,我想,一定會見到你,只要讓我遠遠看著就好,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看見你舞劍,吟歌,醉酒,一直看著你,我想,我的顏真美,我不想,他們看見你的美。」他眼波閃爍,分外迷人。
「看見你寡不敵眾,我讓『炎逐』幫你,而我自己卻必須躲在暗處,看著你主宰沉浮。好多次,都想衝過去,救你。可我卻不能違背和父親的約定,直到我看見銀光一閃,知道父親來了,居然還向你下手!我整顆心都被糾結起來,想都沒想的就衝了出去。你知道嗎?顏,我多高興父親沒有忍住,先動起了手,這樣我就可以解除我們的和約,我就可以回到你身邊,疼你,一輩子。」墨言的笑,仍舊是那麼溫柔,他的臉離我好近,近到我開始想入非非,好想含住那粉嫩的唇,好想念他醉心的溫柔,那……都是我一個人的!
可,不行!我得忍,忍過這一段,讓我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該怎麼辦?答應了墨言,炅筠流水一定在中間將我劈成兩半,想想都顫抖啊!暗自鎮定一下心神,說道: 「對不起,很多事情,我們必須遺忘,我出家的心意已決,請失主不要為難我,哎……小僧就這就與各位別過了……」轉身,走。
「色色,你這演的也太不像了,逃避也沒有用你這個方法的。」流水依靠在門柱上,堵在門口,攔住我的去路,一雙新月美眸,笑得這個明媚,卻笑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他手一勾,將我貼向他,眨眨漂亮的眼睛:「上完人家,就想走啊?人家的清白都毀在你身上了,讓我以後怎麼見人?你好狠心啊,就這樣不要我了?床上的花樣,我們好多都沒有玩過,你不想試試嗎?上次,你的呻吟好動聽,我都開始懷念了,你不想我嗎?色色?」他在我臉上哈著氣,一席話讓他說得媚態百生,讓我熱血沸騰,真想……真想……真想把他按到床上,扒光他的衣服,狠狠地揍!這廝,太TMD恨人了!純粹是哪壺不開提拿壺!
我縮縮脖子,躲避著炅筠,墨言火辣辣的『熱情』,覺得自己一半熱,一半冷,忽冷忽熱易感冒。卻還是獨自壓下憤恨,淡定從容的說:「失主,過往皆煙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望失主早日參透其中玄機,遁入空門,歸一我佛。四海天下,小僧雲遊去也……」推開他,抬腿硬往外擠,再不走,我的靈魂一定哀嚎體無完膚。
後脖領子突然被人拉住,我心道不好,卻是萬分不好,連人帶心的被扔到了床上,他怎麼總對我用粗!
我掙扎著起來,低頭囔囔自語,希望以佛的文化,感化這一凶人:「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嗚……」我一把推開,這個狠吻我一口的傢伙。
「桃粉,你說我是在這裡要了你,還是你跟我走?」 炅筠掐著我下巴,嘴角掛了一抹邪惡的笑。他這算什麼?尊重我的選擇嗎?
「失主……嗚……」MD!又吻我!墨言,流水,你們死人啊?
看來不是死人,是沒有反應過來,這下好了,又熱鬧了起來,我看著大打出手的三人,腳底抹油,開溜大吉!
我就知道這些人沒有那麼好擺平,並排站在門口,動作到挺齊心地。
我萬般無奈,千般不願,看這架勢,不得不開口:「現在是四個男人的故事時間,請大家認真聽我講解分析。你們三個,我都放不開,你們說我貪心也好,多情也罷,與你們的糾葛卻也是亂打誤撞上的。現在,事實很簡單,我只能選一個做一輩子一起的人。那麼!請不參與殘忍抉擇的人,離開門口。」
「好,既然大家都這麼堅持,我先感動一下下,但我只有一個人,沒法分身,不好抉擇,所以,我一個也不要,我自動消失!」
結果,眾怒!一各個拎我跟拎小雞似的。
炅筠將我貼進他的臉,一抹算是笑的笑吧,邪惡的勾起:「桃粉,我只給你一次活著的機會。」我寒!
流水笑嘻嘻地粘向我的臉,細長的手指滑過我的脖子:「人不簡單,心更複雜,也許我真累了,和你早點落幕也算是好事。」我抖!
墨言最溫柔,他的臉在我臉上眷戀:「顏,我以為我死了,就可以放手,現在,才知道,死後沒有你,是如此空洞,我們還是一直一起吧。」我怕!
「呵呵……呵呵……你們真是的,不如我們四個人,一起……」
「色色!」
「桃粉!」
「顏!」
「一起想想事情該怎麼辦!」都怒什麼?不讓人把話說完。
「炅筠,你的事情很忙是吧?你是想當皇帝,還是九皇子,或者只做地下『玖』的主子,你自己考慮清楚,處理妥當。我就不拉著你,你忙去吧。」
「墨言,你還是回去專心經營你的『炎逐』,忙完了再聚。」
「流水,你也回『流齋』吧,流星,流沙一定都想你了。」
「我有些事情要辦。而這期間,也讓我一個人想想,誰才是我一輩子不想分開的人。然後我就去找那個人,和他一起,一輩子。你們誰也不許強迫我,誰也不許為難我,不然,就出局!」我很拽的把話講完,沒有辦法,現在我是太陽,就是光芒!

三個男人與一個男人

(個位親親: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文本被鎖了,剛申請解開,喜歡,就繼續看吧,大心從來不棄坑地.)
坐上馬車,果真剩下我一個人了。
那就走吧,先去武林大會,然後去流浪,選個陌生的地方,好好生活,若干年後,遇見誰,就是誰!當然,三人中,已經娶妻生子的不要,已經有另一個男戀的不要,剩下的,遇見的,就過一輩子。
雖然我最喜歡炅筠,可我也喜歡墨言,也TMD喜歡流水,是我爛情,還是老天耍我?世界上的事,真叫人費解迷茫。如果沒有墨言的假死,也許,我會和他一輩子,就這樣一起了。如果以鏡中夢境為準繩,我鐵定和炅筠一起,但前提是他沒有殺墨言。可等一切的誤會發生了,在我無助彷徨的時候,在我決定要用心對流水的時候,墨言活了!炅筠殺墨言的事實不成立了!在我對流水動心以後,我又該何去何從?
天已經逐漸暖和,坐在馬車裡也不再那麼清冷,可心卻有些茫然。
「顏……」 車簾挑開,一人影嗖的穿了上來,一攏白衣,顯得飄渺脫俗。
「老婆!」前一刻,我瞪大眼睛,他不是走了嗎?後一刻,我閉上了眼睛,醉倒在他的溫柔裡。
他的吻,像溫柔的風,卻又可以瘋狂的席捲一切,讓我知道他的思念有多重,有多深。我們相互糾纏著,唇舌間的眷戀,是生死後的重逢,分外珍惜。那迴盪在彼此靈魂中的愛戀,讓我無法放開,深深的淪陷。
知道有一種吻會讓人瑩濕眼眶嗎?我現在就是這樣……
「顏,想你都要想瘋了……」墨言沙啞的聲音在我唇邊迴盪,那雙深情的眸子,遍遍在我臉上愛撫著。
「你個狠心的王八蛋!居然說扔下我,就扔下我不管了!相公很生氣,直接休了你得了。」我將臉一轉,不看他。
墨言的聲音有絲紛亂,一邊用唇摩擦著我的五官,一邊柔聲求饒著:「顏,我錯了……」
「真就不明白,你這軟性格,怎麼能當起『炎逐』的主子!」本來很生硬的話,從我口中說出竟變成了撒嬌。
墨言的笑如沐春風,夾雜著弄濃濃的膩愛凝視向我的眼:「相公,我這性格只對你一個。」他對我眨眨眼睛,樣子還滿可愛的。
我忍住笑的衝動,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突然變得緊張:「顏,你別怨我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好嗎?」
「幸好我不是傻子,自己想到了。」其實,還是不大高興。我什麼都告訴他了,他居然還瞞著我,這也叫公平?
「對不起,我不想的……顏,我只想和你單純的在一起,不想你捲入到江湖的凶險裡。」他有些討好的看著我,希望我不要怨他。
「好了,過去就算了,你將來若還有事情瞞我,我一定不會再原諒你!」凶他一眼。
墨言立刻鹹魚翻身,幸福的將我抱起,放到腿上:「就知道相公最好!顏,你是怎麼知道我是『炎逐』的主子?好聰明的腦袋!」
「大哥!你派人去刺殺炅筠,而有個殺手本能一劍將我殺死,而我卻只破了層皮。我想來想去,除了你,沒有人會珍惜我的生命,又想了想你以前種種不經意間的怪異,因此產生了懷疑的第一步。然後,『玖』和『炎逐』開戰,我卻一直毫髮無損。我想,如果我是『炎逐』的主子,一定會先拿炅筠身邊的人下手。結果,沒人動我,我當然又想到你。最讓我確定的一點,就是你打算送我,又被自己捏碎的翡翠。我將它拼湊好,一面是我的和你的名字,另一面,我看了好久,發現它很像一個字,一個變形的『炎』字提花。老婆,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啊?不然都被你耍瘋了。」
「顏,最聰明,我好好補償,好嗎?」他長長的睫毛卷卷,粉粉的唇嫩嫩,含笑落下,從輕輕的摩擦,到深深的糾纏,彼此間厚重的呼吸,落在對方身上,引起了嚴重的燥熱。他的手,滑進我的胸前,撫弄著敏感的凸起,我眼睛半瞇,情慾亂竄,他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充滿誘惑的低語:「顏,和我走吧。」
「走?想去哪裡?」又一人影竄上馬車,成功的介入到我們的話題中來。
而我此刻正躺在墨言的懷裡,衣衫半退,醉眼朦朧,意識不清的看向流水。
這傢伙,好像是怒了!閃電般的出手將我糾了過去,眼睛笑成縫,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色色,這就是你說的有事要辦?你喜歡上床,怎麼不找我?難道墨言也肯讓你壓?任你奔駛?」
「我……嗚……」流水這廝一定瘋了,不然不會這麼兇猛,我的唇好痛。
雖然我們這邊鬧得熱鬧,但我卻必須在紛亂中表彰一下車伕的敬業精神,不管你馬車上多少人,晃得多厲害,就是趕路,真地道!
我們三個在馬上撕扯著,我夾在他倆中間,彼此出手都不能用內力,只能肉博。我是左擋右按地,他們到是生龍活虎地,我的衣服被他們拉扯的凌亂不堪,就像受到了蹂躪。而實際上,也受到了蹂躪,墨言環我到懷裡,用力的親吻著,流水拉扯著我的腰,攬在自己懷裡,繼續啃!兩個人一邊拳腳相加,一邊扯著我索吻,不知道要證明什麼,卻已經讓我凌亂不堪,胸口的紅色果實,已經暴露出一粒,在這樣的氣氛下,更顯得妖艷,刺激。
車簾再動,我腦袋嗡的就罷工了。
眨眨眼,看看滿臉風雪的炅筠。我吞吞口水,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非常地不好,頭髮凌亂,衣衫半退,臉色緋紅,說不是因為激情,誰信啊?炅筠二話不說,伸手就拉我,當然,流水,墨言一定是用力穩住我,這這麼一扯,一穩中,我的整個胸襟全部敞開,暴露在冷空氣中。
炅筠倒吸了一口起,怒火中燒,鉗住我的下巴,熾熱而狂躁的吻便落下,就像是懲罰,惡狠狠地。
有人拉我,不知道是誰,卻只聽見嚓的一聲,我的衣服被扯了下去,雪亮的上身完全赤裸,下身也只著了一件褻褲。就我這一身皮,曾經被青青蘭蘭綠綠笑話了好一陣子,問我是不是每天都泡在奶裡,而現在,這樣的半赤裸的我,更讓我覺得自己像三個男人的男寵!真TNND鬧心!
因為有人向後拉我,我自然是要往前衝,所以,整個人都撲進了炅筠的懷抱,他順手將我包裹起來,嘴角還掛了絲邪笑,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誘惑著:「真想嘗你。」
我的心轟然間,又淪陷了。想就這麼綣在他懷了,多好。
可混亂的場面不是說停就停的,一時間衣飛人跳,拳腳疊加,,我又成了三個人中間的犧牲品。這個拉過去,吻了一下;那個拉過去,咬了一口;又被另一個不小心揮了一拳。我就像個陀螺,被三天鞭子抽得滿身是傷,我這是招惹誰了?
一布匹撕裂的聲音,異常尖銳的劃響,我眨眨眼,看著自己光溜溜的下身,又看看三個手上抓著布條的男人,爺終於怒了!
只聽啊啊聲不斷,馬車晃得嚴重,又聽:
「啊……不要啊……」
「好痛!」
「嗷……」
「嗖嗖……嗖嗖……放手!」
「別,別,別這樣……」
「啊……」
「砰……」
馬車碎了,一個全裸的,三個半裸的,全部都滾到了車子外,身子上青青紅紅的,就像剛做過某種床上運動。路人這叫個多啊,都在傻愣過後,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三個半裸的到是第一次這麼有默契,將全裸的我護在了中間,對看過的來人,怒目而視!絕對做要,你敢看,我就敢殺!
換了輛大馬車,超豪華地,給足了打架的空間。
你們不說話,我到要說說:「不是說好了,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嗎?幹嗎一定要跟著我!不首信用!」
流水那廝將手指向了墨言:「他先來的。」
墨言看看我,指指炅筠:「我看他將所有的兵權還給了皇帝,說要消失,我想他一定是要來綁你,所有……」
炅筠沒有說話,可盯在我臉上的眼,簡直要流口水。
流水:「色色,既然大家現在都沒有什麼事,不如我們就先一起,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也許,你會發現我比他們都好,甘心和我一起,不要他們。」
墨言:「哎……既然無法放開,就只有先這樣了。」
炅筠:「桃粉,這次我給你機會,等著你的答案,但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你知道我報復的手段。」
我怒:「你要是再敢虐我,爺大下輩子都恨你!」
炅筠突然狡詐的一笑,將唇貼在我耳邊:「若能讓桃粉如此印象深刻,再虐一回,也無不可。」
我再怒:「你敢!我……」
他迅速親了我一口,堵住我的話:「那你和我走,我讓你虐我。」
我臉噌的變紅,他讓我虐他?像他虐我那樣?不還是上床?真狡詐!我想的夠快,流水,墨言出手更快,已經因為那一吻和炅筠打了起來,我忙阻止,炅筠胳膊上還有傷,不能讓傷口裂開。
可我這一參戰到壞了,一搖一晃的又被墨言親了,然後流水像狼似的撲向我,最後爺怒了!
「都TMD給我住口!住手!親!親!一親就打架!告訴你們,你們三個都和我有過性關係,就這樣!如果因為親我一口,就打架,都TMD別親!」我拉著自己被扯開的衣服,大吼著,有點潑夫的形象氣質。
良久,
流水:「好!既然大家達成了共識,我們就先像朋友一樣相處,不許強迫色色,不許為難色色,不許強上色色,最重要的,不許私自帶色色跑,不然……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他!」
墨言:「我也會。」
炅筠:「同意。」
我笑:「好!」
終於達成了公認,我們就前往武林大會吧。

這一路上,簡直是在考驗我強大的神經系統,粗厚的臉皮質量!
三個男人,盯我就像餓狼瞪肉似的,我無言的感歎,我也是男人啊!
漫漫長路,我窮及無聊,坐到炅筠旁邊,開始了三八似的採訪。
我問:「你以前是斷袖嗎?」
炅筠:「以前?到什麼時候?」
我:「認識我以前。」
炅筠:「上過男人。」
我:「哦……」
炅筠:「不過,不爽。」
我:「哦……」
炅筠:「桃粉,真想把你綁床上。」
我:「哦……那你得等。」
炅筠:「桃粉,我忍了好久,想嘗你了。」
我:「哦……那你還得等。」

我噌的竄到墨言身邊。
問:「老婆,你為『炎逐』傳宗接代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墨言:「相公,換個話題吧。」
我:「你傳宗接代的女子漂亮嗎?」
墨言:「再換一個,行嗎?」
我:「你老爸為你找了幾個母的下崽?」
墨言:「顏!換個話題!」
我:「我都換了三個了,你都不滿意!你不想和我說話就直說,幹嗎一個勁的要讓我換話題!哼!」
墨言:「顏,別生氣,你說吧,我們不換了,你想問什麼?」
我:「你一晚上中了幾棵苗?」
墨言:「……」
我:「不說了!」
墨言小聲的,謹慎的,臉紅脖子粗的扒我耳朵:「相公,我……我……我對……女人……不舉……」
我:「哦……」

流水一把拉過我:「色色,怎麼不和我聊天?」
我:「有什麼好聊的?」
流水:「你的差別對待太明顯了吧?」
我:「還好,一般吧。」
流水:「我都想瘋你了,都好幾天沒親了!你親我一口吧。」
我:「你親我吧。」
流水:「有明文規定,不能亂親。」
我:「我也是個首信用的人,實在對不住了。」
流水:「喂,你個沒心的,就一點也不想我,虧我在床上那麼買力……」
我:「我在床上還……」
流水:「你怎麼著了?」
我:「尿床了,怎麼地吧?」
流水:「不怎麼地,你幹什麼我都喜歡,就算你現在想要我,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毛,不打一分馬虎,不信你親我試試?」
我:「不親!」
流水:「親一口!」
我:「不親!」
流水:「一口!」
我:「不親!」
流水:「嗷……」

流水:「色,你的舞跳的真好,大腿真白。」
我:「還行吧,也就能戲弄個老不死的。」
墨言:「顏,那歌唱的真好聽。」
我:「就我這嗓子情歌,不知道會迷死多少美少女,偏偏跟你們幾個大男人,扯到了一起,哎……」
炅筠:「桃粉,你若再在別人眼前跳那樣的舞,我見一個,殺一個!」
我:「再跳我絕對不跳那樣的舞,那天穿的太多,我若再跳,就來個全裸的!」
眾怒!我閃!

抉擇之吻

夜晚,沒有找到客棧,四個人,在林子裡,隨便吃了些乾糧,就都靜靜的依靠在馬車裡,也許是睡了吧。最近,每個人的話都特別的少,我也很鬱悶,卻沒有辦法,現在的問題,不是我選擇與不選擇的問題,是他們放不放手的問題。
原諒我的懦弱,並不是我所想。我也想只牽著一個人的手,擺脫這尷尬的戀情,可又自私的眷戀太對,讓我無法淡定從容。
墨言是我最溫柔的港灣,是會疼我一輩子的第一人,他的一切,都是那麼讓我舒心,讓我感動,那總秋風漂泊找到家的感覺,應該是種幸福吧?
炅筠,我確實對他心動,被他狂野的一切吸引,我犯賤,就算他虐我,我都喜歡的要命,而這種過速的心動,會不回讓我英年早逝?也許平淡才是真吧?
流水那廝,確實很讓我生氣,總是有的無的挑起事端,可我發現自己,居然越來越愛看他和我鬧。而自己彷彿也享受其中的揮拳,逗嘴的樂趣。
如何才能擺托這些?如何才能讓彼此都幸福?如果四個人,能一起生活就好了,可而他們的獨佔欲又是如此的強烈,我到底該怎麼辦?
此刻應該是新的一天,與舊的一天交匯的時刻,卻不是我心情的轉折。
我小心的輕踏下馬車,不擾任何人的清夢,一個人走走吧。人一旦懂得了感情,就變的好猶豫,我似乎回不去那個無憂無慮,沒心沒肝的日子。
哎……無意的感傷……
腰被輕輕攬住,回頭掉進了一雙墨玉的眼裡,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我撲入他的懷抱,咬著他胸口的衣杉,內心的情感在翻滾,難道我們之間必然要錯過嗎?那麼些深刻的誤會,我們都走過來了,難道要在最後的時候,分開嗎?老天,你是在耍我,對嗎?
他抬起我的下巴,眼裡盛滿了柔情,絲絲將我纏繞,化不開的不是寂寞,是感傷。他的手指,摩擦著我的唇,粗糙的觸覺讓我眩暈,他薄涼的唇微張:「桃粉,我等你。」
「炅筠……」我將頭埋在他寬闊胸膛,呼吸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聲音顫抖的不像我自己:「別等我,不一定值得。」
他將我緊緊地貼向自己,下巴放在我的額側摩擦著:「你是唯一一個值得我去等的人。桃粉,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和墨言擁在床上,我的世界完全被憤怒擊毀了!我不敢想自己的感受,不敢去面對自己的感情,我閉上眼睛,腦袋,心裡,全是你們交織在一起的畫面!那麼深刻的背叛,讓我痛不欲生,我只想著殺,殺了你,殺了墨言,殺了我自己!我從來不知道你對我有這麼重要,還一心將你當個玩物,卻在失去你後,知道自己錯的多麼離譜。我知道自己太瘋狂,把你抓來,不聽你的解釋,就殘忍的虐待,侮辱你,你……你原諒我,好嗎?」他那渴求的眼,落入我眼中,烙印在心上,我想,這是我一個很美好,很真實,很生動的記憶。他們這麼自負的人,居然會和我說這些,我覺得自己眼睛裡有淚,是一種叫做感動的東西,茫然歡快的點頭笑著。
「當石諾和我說,你是被人下了藥,你知道我當時的心情嗎?我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臉面再見你,我開始痛恨我自己,恨自己冷靜了多年,居然連你被人下藥這點小小的下流手段都沒有識破,我恨自己的衝動,恨自己的凶狠,恨自己傷了你!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他眼裡的冰寒又聚,彷彿要把自己震出內傷。
我忙撫上他的臉,輕柔的摩擦著:「所以你讓人引來流水,把我救出去,還……還那樣對我,是嗎?」
他的臉居然染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卻又邪美的一笑,在我耳邊沙啞低語:「你若喜歡,我還可以免費服務。」
這回是我,臉噌的一紅到底,他居然說願意為我口交,真想不到。在他熾熱的目光下,我有些手腳無惜,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生。
他修長的手指,在我耳朵上撫摸,一種涼涼的感覺擦過:「不許再丟,知道嗎?」
我摸摸右耳朵,是他曾經送我的耳飾,那個曾經被我扔到了浴池裡的粉色。又摸摸左耳,那是墨言剛為我帶上的紫珠,有些不自然的對他笑笑。
「都戴著吧,當是禮物,朋友間的禮物,你懂嗎?桃粉?」他淡淡的開口,聲音嘶啞性感。
我擁上他的腰,抬眼看他,炅筠你的變化你知道嗎?儘管依舊霸道,卻開始顧慮我的感受了,這樣的你,讓我如何放手?他的眸子閃爍動人,就像有某種專門吸引我的魔力,我只能獨自按下火熱念頭,我現在不能做什麼,一切都沒有想好,給我點時間吧。
我努力回想到前幾句的對話,接著問出心裡的疑慮:「那你為什麼故意告訴流水,你是『玖』的主子?你不知道著個秘密對與九皇子而言,是多麼重要嗎?」
「那個時候,我的身份已經被皇帝試出,卻沒有讓石諾故意向流水暴露我的身份。」
「呵呵……這個石頭,還挺有意思,不但故意洩露你的身份給流水,還把你織的圍巾送給了我。」
「我說我怎麼找不到……」他忙把話尾嚥下肚,轉開眼不看我。
我伸手拉他的下巴,深情的望著他滿面的羞紅,心裡被一種暖暖的東西塞滿,心的方向正式的傾斜,柔柔低語:「我很喜歡……」輕輕覆上自己的唇,去探索那想念的味道。
炅筠低吼一聲,聲音嘶啞,性感十足:「你知道我禁慾多久了?還敢撩撥我?讓你好看!」他瘋狂的襲向我,那舌與舌的糾纏,似乎幾千年前,就早已經注定。
「不打擾你們吧?」墨言的胸脯起起落落,聲音聽不出的喜怒,眼睛瞪著我紅腫的唇,有說不出的複雜神傷,冰涼的手將我從炅筠懷裡拉出,靜靜看著我眼,彷彿要看透我的心,我想閃躲,卻知道應該更堅持。如果,只能擁有一個,我寧願自私一點,這次,我要勇敢!
墨言的眼每看一分,竟傷痛一分,濕潤一分。而每一分,都好像在割我的血肉,他淡淡的笑著,在我眼前漸漸泛黃模糊,如同老式的照片,卻是永遠無法消滅的記憶。
我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覺得墨言好單薄,好飄渺,我想抓住他,卻無力的放下,我這樣自私的人,還配牽你的手嗎?我找不準自己的聲音:「對不…… 嗚……」我的對不起,沒有說完整,而每個字,卻彷彿遊走與刀刃之上,割得我遍體鱗傷,拚命的喊痛!墨言的唇,依舊是如此的溫柔,我在他口中,嘗到血腥的味道,那是他的心吧……
我們吻的百轉千回,沒有人打擾,沒有人打斷,彷彿這個世界,都只是為我們開放,包裹,獨立。感情的世界,先說對不起的,就一定是贏家嗎?感情的世界裡,沒有贏家。
「看來,我也得來打擾一下了。」流水站在慘白的月光下,人也變的蒼白幾分,他對我笑笑,有些無力,有些掙扎,一點一滴的都是怎樣的不捨,卻仍舊那麼美艷,他向我伸出了手:「吻吻我吧,小獅子……」
我的淚突然湧出,再也不受控制,拉著他的手,撲入他懷中,伴著淚的鹹,誰的辛酸和成了一首纏綿的曲調。他吻我吻的很細緻,彷彿要將我所有的一切,都拷貝下來。他留著這些記憶做什麼?陪著他一起落幕嗎?流水,流水,真的要像水一樣流出我的生命嗎?
他一遍遍吸吮著我口中的液體,糾纏著我溫熱的舌,輾轉不去。
良久,我靜靜的退到他們中間,默默的看著他們,笑不出,說不出,只有濃得化不去的愛戀!不是沒有感情啊,只是身體被佔的一瞬間,心似乎也被他佔了一半,原諒我這個不好的理由……原諒我……
黑夜染黑了我們的眼,我們的發,卻染不黑我們的心,那心仍舊腥紅,彷彿被紮了一刀,正在湧血不止。
他倆的身影如此單薄,彷彿隨時會被黑夜吞噬掉,彷彿隨時會消失在我的生命了,我的手伸了伸,緊了緊,攥了攥,多想拉住啊……
流水拉著墨言,對我淡淡一笑,兩人轉身消失在黑暗裡……
我的世界在瞬間崩潰,只覺得黑暗是種殘忍的壓力,壓得我無法呼吸,無法思考,卻刺痛了所有感官,無所憑借,無所依靠,人在這種無力承擔的痛楚下,必然要衝出一個發洩口,不是決堤,就是毀滅!
所以,我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狼嚎,就此爆發在空曠的林子裡……
「色色,你鬼叫什麼?把野兔都嚇跑了!」流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臉上掛著大片的淚水,表情呆滯得分解著這句話。
我靠!
我倒!
眾倒!
這……這……這傢伙,實在是太強悍了!是我聽錯了嗎?啊?是嗎?明明是個分別的吻,明明是的。我哪裡出了問題,誰告訴我,哪裡啊?啊?啊?我努力眨眨眼睛,一頭霧水。
消失在黑暗中的墨言,再次出現在我眼前,溫柔的拉過我,靠進自己的胸膛,柔笑著,伸手將我臉上還掛著的淚珠子擦了去:「顏,去車裡休息一下,等烤好兔肉叫你吃。」墨言在我唇上狠親了一口,就像某個誓言那樣,信誓旦旦的感覺,然後轉身和流水抓兔子去也。
我瞪大了眼睛,迷糊的看看炅筠,炅筠看看我,眼裡風暴炸起,看來氣的不輕。他一把拉過我,粗糙的指紋在我唇上使勁的擦了擦,低頭含住我的唇,一遍遍舔吮,牙齒,舌頭,嘴唇全部洗刷過好幾個遍。我腦袋一直處於懵懂狀態,對什麼東西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懂,人已經有些傻的氣質。

生死偽善

武林奪盟大會,這位二嫁新娘的面紗也該接開了。老子一向有恩抱恩有仇抱仇,有女人不抱女人,有男人必抱男人!最討厭別人將我當旗子擺弄,當猴子戲耍。這老匹夫,我們的梁子是結下了。
當我們一行四人,以帥的劈啪亂響的形象,出現在武林大會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主辦方的充分重視。
神秘的,千金買我一吻的炅筠;傳說中死了的『墨居』墨言;還有歷來不參加武林大會的『流齋』流水;最重要地,是帶點COM帥帥的我,簡直是亮晃了所有人的眼,尤其是蘇家兄妹,更是如狼見肉,撲進了我懷裡。
蘇丫,淚如雨下,就跟不要錢的鹹鹽水,掉個不停,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很自豪的飛了一眼給墨言,看爺比你有面子哦。墨言好笑的看著我,又看看蘇丫,無奈的搖頭,比較困難的擠到我身邊,摸摸蘇丫的頭說:「看來,你的墨言哥哥是失寵了,這一死一活的,都沒有顏的幾月不見,來得讓你傷心。」
「才不是!你活著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墨言哥哥還是最好的哥哥。」蘇女馬上改投懷抱,我眨眨眼睛,這傢伙,我剛抱熱乎他就來了。
蘇景似乎凝望我好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氣,笑問:「顏色,好嗎?」
字還是不多,卻是真誠的關懷,我的笑在漸漸擴大,以為很開心的點點頭,可其中的辛酸誰又能知道呢?我覺得自己成熟了,卻又覺得不成熟的好,於是麻麻煩煩地又哈哈笑了兩聲,張開了懷抱:「來,抱一個吧。」
蘇景也哈哈的笑了起來,張開了懷抱:「還是這樣的你好!」
我們使勁的拍了拍彼此,顯然他的力道比我大,熱情度比我高,我被他拍得直咳嗽:「咳咳……還是你兜裡的銀票好!有空再打八圈麻將。」
流水那廝噌的穿到我身邊,拍著我的後背,表情那個做作,那個心疼啊:「色色,小心肝,疼了吧?你個蘇景,下手不能輕點,心疼死我了!」
嘩……一片倒地聲。
真是難為眾英雄眾好漢的耐燙能力了。
蘇景看看我,看看流水,又看看墨言,最後落在那個一直站在我身後的黑衣大款身上。別說是驚訝了,簡直有些驚傻。
蘇丫和墨言絮絮叨叨的說了些什麼,又轉身飛回我身邊,再來個熱情的擁抱,前一個算是思念地,這一個算是相見地。
炅筠胳膊一伸,將我拉入懷抱,用貂毛一裹,只露出了我的腦袋。他低頭在我耳上咬了一口,聲音低啞充滿磁性誘惑:「別抱個沒完沒了,看著我鬧心。」黑貂下的手,迅速在我分身上摸了一把,雖然有衣服擋著,可我的臉卻利馬見紅,只覺得身子燒得難受,無顏見未穿越而來的父老鄉親親親寶貝們。
四個男人,在一起吃吃睡睡十餘天,卻只能看,不能碰,真TMD上火!這麼說有些彆扭,性別上可能有些小小的問題,但將就著聽吧。
我匆忙恩了聲,算是答覆,他將黑貂打開,我憋了眼蘇家兄妹,很不好意思的說:「等會找你們。」就匆忙往台上走。
老盟主站在台上,正振振有詞,看見我奔向他,也是一愣,卻馬上恢復了正常,客套的請我們上坐。
我笑了笑,一個高躥到擂台上:「老盟主,別來無樣啊?」
「芙蓉公子,風光依舊。」老盟主對我拱手抱拳。
「我哪裡風光了?這一路為你尋找『神匙』,弄得是身心具傷,簡直要了我整條小命,不如老盟主這般過的舒適,愜意。」我對他笑笑,哥倆談談心。
台下開始騷動,議論紛紛。z
「芙蓉公子,怕是記錯了吧?老夫何曾讓公子替我尋找過『神匙』?況且『神匙』並沒有丟,一直都在老夫這裡,只等著交給下一任武林盟主,期望武林永遠的公正,太平!」他一副正意凜然的嘴臉,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彷彿他請求我的事情,完全是在我自己夢裡發生地,與他,那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難道是我記憶錯了?老盟主承諾我找到『神匙』後,力保我做盟主之位的事,也是我的南柯一夢嘍?」我挑眉毛笑著。
「芙蓉公子,大家今天來參加武林奪盟大會,是要以武功,德行來論高低的,不是老夫一人說了算!請公子明白其中道理!」老傢伙有些不悅,卻仍維持冰冷的與我對峙著。
「啊!那完了!我千心萬苦,拔山涉水險些丟了小命,終於找到了『神匙』,居然沒有用了!啊!不甘啊!」我鬼叫著,讓台下三位看好戲的親親笑得亂顫。
老傢伙被我一詐,手微動,好像要摸胸口,我心裡明白,『神匙』原來被他貼身保護著,還放在了胸口。
「哦?既然芙蓉公子自認為找到『神匙』,就請拿出來讓大家看一下吧?」老傢伙挑眉看我。
「既然老盟主認為『神匙』在你那裡,還是請老盟主拿出來,讓各位英雄見識一下吧?」我將球踢回。
「芙蓉公子,『神匙』不是說見就能見到的,必須交給下任盟主!請你不要再搗亂,如果想爭奪盟主之位,請打敗各路的英雄再說。」他開始不耐煩。
「我要是想當盟主,誰也攔不了!但是爺現在對這個沒有興趣,只想見『神匙』!」我揚脖子看他。
台下開始騷動,有人開始漫罵,叫囂,說我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出口放屁。雖然他們罵人的話,沒有什麼專業水準,但還是挺難聽地,竟然還把我是斷袖的事,也一同罵上了,什麼麼床上,床下被壓的都是我,真是沒有營養。
噌……噌……噌……噌……四個人站起,鋒利的眼一掃,所有人的嘴利馬跟裝了消音器似的,世界,寂靜了……
「我家色色,要是想當盟主,誰覺得自己能攔得了?」流水很臭屁,一副不服,跟我過過招的嘴臉。不過,你叫得那麼親熱做什麼?大家說的斷袖,不過指我和墨言,你跟著亂攪什麼?還飛我曖昧的一眼,明示咱關係不淺,不怕別人知道的樣子,真被這廝氣吐血了!
「請各位道上的兄弟,若再出口不遜,我蘇景絕對不饒!」蘇景啊蘇景,你不是怕別人誤會你是斷袖嗎?幹嗎挺身護我啊?沒看見我家的三位親親面色不善地瞪著你嗎?這是個時候還講什麼哥們義氣?大哥,你別害我,快坐下吧?不然,我都要被那三個醋罈子灌死了!
「誰在侮辱顏,別怪墨言不客氣!」墨言冷冷的眼一掃,看來是生氣了,而這樣充滿敵意的凜冽眼神,還真讓人懷疑他平時怎麼會對我這麼溫柔?難道說這丫,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怕怕,怕怕,看來, 不單是我怕了,大家也怕了。
炅筠沒有說話,只是飛出一記標,打在了武林大會的牌匾上,人們道吸了一口冷氣,關於『玖』的話題,便竊竊私語開了。這傢伙,居然暴露起自己的身份,真是最屁的人!明明在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有人在低語驚呼,說什麼九皇子竟然又來了,你還這麼拽,讓大家都知道你的地下身份?真想讓武功不如你,長相不如你,身世不如你,地位不如你,神秘不如你,冷酷不如你的人統統自殺嗎?天,那武林大會還開什麼?乾脆都因自卑,死了算了!當然,也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嘿嘿,不過沒有關係,大家都死了,至少我帶點COM的芙蓉顏色會活著,還有我的溫柔親親墨言,嫵媚親親流水,正義親親……不對,正義朋友蘇景,還有蘇丫,都會好好地!
看看咱家這陣式,明顯的以少欺多嗎?哈哈哈……爽!
「芙蓉公子,你這種行為,太不尊重武林人士!」見此情景,老盟主開始拉幫接派,為自己力量贊助。
「哈……我不尊重,還是你不尊重?你的醜行非得讓我說出來,讓你這張老臉,這身老皮赤裸裸地亮光在武林大會上?」我笑的很無害,說的很天真。
「你!太過分!看老夫不收拾你個狂口小兒!」老盟主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氣得不輕,說話間就要動手。
「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爺不怕你!但是你得讓爺把話說完了,別讓各位英雄心裡不服氣,以為我芙蓉顏色信口開河,冤枉你個老不羞!」我哼著跳開一步安全的距離。
「好,你說!」他雙眼怒視,瞪成了泡,看起來,好像仍是我在冤枉他。
「去年,我那辛苦的一吻,換來的金子哪裡去了?」
「賑濟難民!」
「可我怎麼在你小兒子家,翻出了千兩黃金呢?來人啊,給我帶上來!」
五虎嘿咻嘿咻的將金子抬上,還壓上了一個人,老盟主一見來人,利馬將吃驚的圓眼,變成了半瞇,一道陰狠的光,快速閃過。
「來,說說,你老爸是怎麼把金子給你保管的?」我踢了一腳被捆綁的人。
「好漢,好漢饒命,小的這就說。父親每每將募捐來的錢款,都用小部分來賑濟災民,其他全部留為了己用,小的也是無意間發現了這件事兒,於是就敲了父親一筆。」他顫巍巍的將話將完,一臉的坦白誠懇。
「你個兔崽子!人家給你多少好處,你竟然冤枉自己的父親!看我今天不大義滅親!」老盟主一掌就劈了下去,我想都沒有想到,他居然來玩起了狠地!
他這一劈可好,我的證據都讓他劈死了!我多麼辛苦才將他兒子挖出啊?可惜了我人力,物力和財力!不過,話說回來,五虎辦事的手段,越來越凶狠了,居然把人折磨得連老爸都能出賣?還是我給的偏方太陰毒了?哈哈……哎……常在江湖混,不弄些卑劣的東西,簡直對不起自己的敵人。
「哎……好好的娃,居然死在自己父親手中,真是冤枉啊!你這也叫大義滅親?我看是悔屍滅跡差不多!不過,你家上樑不正,下樑歪,一各個出門一身鮮,裝得人模人樣地,背地裡竟幹一些陰損事!我們就把話挑明了,上次武林大會,你讓我幫你找『神匙』,並許諾我盟主之位,並一再囑托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而我這個笨蛋,居然相信了,大過年的,我東走西奔跑,為你找『神匙』。我一直以為,就算你有什麼陰謀,我也沒有損失,可你卻讓我處於所有的人生痛苦中!當日炅筠出現的時候,你就知道他是九皇子不是嗎?」我指指台下的那人,又引起一片驚歎,炅筠,反正你暴光了,也不差我這一大聲抖動吧?
「其實,你並不是真心讓我去找『神匙』,而是讓我以此為名,去接近你所說的幾個目標!你引我入炅筠,蘇景,墨言,流水之中,你受金錢地位的蠱惑,你拿我當棋子,利用我在炅筠和墨言心中的位置,利用我們的感情,你相互挑撥。你用春藥迷昏我,引來墨言和我一起,又引來炅筠撞見!讓他們開戰,因為嫉妒,是的,他們殺紅了眼!炅筠動用了地下力量,你就可以和那人邀功,說自己已經確定九皇子,就是『玖』的主子!」
「你設計了一環環的計謀,讓大家相互殘殺,你好坐收漁翁之力!皇帝他許諾你什麼了?金山,銀山,還是江山?告訴你,他的江山已經被老子弄翻了,我到要看看你,這個陰險的小人,這個表面上的君子如何善後!」我聲聲嚴厲,步步逼人。
「雖然你是幫兇,可你卻是最可恨的!你利用我們的情感,踩著我們的心碎往上爬!你個老匹夫!你不得善終!如果,墨言真的死了,我TMD一定活剮了你!」我呀著牙,想起了我以為自己失去了墨言的日子,想起了我們大家的情感漩渦,無助的血流,都因為他的計謀與利慾熏心!皇帝固然可恨,他更不可原諒!
「哈哈哈……芙蓉小兒,是什麼時候,懷疑老夫的?」他的一雙眼睛,凶得血紅,笑也變得瘋狂。
我想他這個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畢竟他們三個跟著我,卻沒有問原由,剛才聽我一說,都變得怒髮衝冠,險些沒衝上來海扁禽獸老盟主一頓。
「要從什麼時候說起呢?說你溜鬚拍馬誇我一吻值千金,讓我覺得你虛偽?還是從我打劫你小兒子家,發現的千金?還是說你用春藥迷我,還拍了我屁股一下?你個老不死的,你以為大半夜的天黑,我就看不清你那半白的眉毛?聞不到你身上的騷味兒?還是說我發現當今皇帝居然和你出現在同一地?皇帝去『協君閣』找小倌,找的就是你吧?哈哈……爺我真是佩服死了皇帝那廝的獨特品位啊!對了,老盟主,你的屁股值多少紋錢?莫不是嚴重的倒貼吧?哈哈哈……」我沒好意思問,他是怎麼給我下的春藥,問了,顯得我不夠聰明。
那禽獸老盟主氣的渾身打顫,就擦飛來一掌,劈碎我了,見他如此,我繼續得意道:「但,這些也都只是我的聯想和猜測,最真實的確定,就是我把當今皇帝,你老大,踩在腳下時,他自己招認的。不過,他沒有你將來的下場悲慘,因為他沒有讓你用藥迷我,而你用了!你害的我們誤會,害得墨言差點消失,這仇,爺記下了!老賊,滿清十大酷刑,你應該還不知道是什麼吧?哈哈哈……」我笑的極其誇張,卻停都停不了。
「沒有想到,芙蓉小兒一身柔皮囊,居然也干打家劫舍的行當?」他咬牙挑釁我。
「還行吧,大家都說『殿殺』打劫,打的好!」我開始做廣告。
「殿殺?」他身體一顫,猛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著問:「你到底是誰?」
我也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狗屁問題?可別說他是藍藍,綠綠,青青的魂魄上身,那樣,我寧願再穿越一回!晃了晃腦袋,甩掉糟糕的想法,挑眉笑到:「我說我是你親爺爺,你信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地好瘋狂,眼睛凶得通紅,簡直神經錯亂瀕臨崩潰!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閃電般出手鉗住我,只聽轟的一聲,檯面裂開,我和他一起掉入到一個黑色的滑道。
我靠!原來有機關!

不停的滑行,起身,奔跑,飛躍,這老傢伙,功夫不弱,都這把年紀了,拎我跟拎小雞似的。
我的鐵桿陣營團在後面緊追不放,全面包抄,很好,終於把我們逼到了懸崖邊上。
「跳崖?我熟悉啊!跳崖分兩種:一種,跳就死;二種,跳不死;而第二種裡面,還包含了三點後果:一,殘廢;二,失意;三,穿越!關於第三點,又可以分為……」我面對懸崖頗有感慨,於是絮叨起來。
「閉嘴!」老盟主果然瘋了,連吼聲都變得聲嘶力竭,可惜,瘋得不徹底,鉗在我脖子上的手又緊了緊,我頓時覺察出空氣的重要性。
「放開他,不要惹你承擔不起的後果。」 流水又將眼睛笑成了彎弓,說出的話也是如此的輕柔,真像月光!卻是染血的月光,慘淡的,詭異的,血腥的,奪命的!我看著也不禁打個冷顫。
「哈哈哈哈……放開他?哈哈哈……」老盟主的笑聲越發的尖銳。
「放開他,你可以不死。」墨言的聲音壓的很低,他輕輕笑著,眼裡起了紅絲,那是噬雪的光!這樣的墨言是我完全陌生的,卻又是我熟悉的殺戮,他渾身散發出的凜冽殺氣,就像地獄裡的修羅,承載著滿身的血。
「不用死又怎樣?我所有的一切都被毀了!哈哈哈……」他每笑一聲,指甲就深入我喉嚨一分,我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一定很難看。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但若你傷了他,你的子子孫孫,我都會活剮了他們,分食掉他們的每一塊肉!」 炅筠一雙黑眸危險的半瞇著,那是攻擊者,分食者的最佳狀態。他張揚的發,隨風狂舞著,彷彿隨時要吸取人的精髓,他沒有感情,只有殘忍,他既是地獄的惡魔,又是我靈魂的守護者。
這些男人,不好得罪;這三個男人,一個比一個變態!包括我!遁地……
老盟主身影一顫,卻立刻恢復變態樣,冷哼道「老夫都死了,還管什麼子孫?」隨即邪笑著,在我臉上摸了一把,噁心的說:「寶貝,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把身上能抖掉的東西,都往下抖,什麼疙瘩,汗毛啊,灰土啊,卻都沒有制止住噁心的感覺。啊啊的叫了兩聲,示意自己不能說話,想讓變態老盟主把手鬆開些,讓我呼吸。也許,有人要問,我為什麼不偷襲他呢?哎……此話說來真是一言難盡,剛才在滑道裡過招,他就把我的兩隻胳膊擰掉環了,現在這兩隻胳膊跟鞦韆似的。
老盟主把手鬆了些,我大口喘息後,才慢吞吞的回答他的問題:「我真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意思?我到底是誰?芙蓉顏色,是我的名字,你還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量拖延時間,找到他破綻,爭取一招斃命,真後悔,當初怎麼就沒練習腳丫子夾飛刀?
「『殿殺』和你什麼關係?」他手開始哆嗦,一定是被我氣的。
「『殿殺』是我成立的搶劫組織,一向以懲惡揚善為行為準繩,把從惡人那裡搶來的東東,自己留一部分,送窮人一部分,還有……」
「閉嘴!」
「你讓我說,我就說,你不讓我說,我就閉嘴,你怎麼說,怎麼是,脖子在你手,你就是老大!」
「閉嘴!」
「好!我不說!」
「閉嘴!啊……」老盟主捂著自己肚子上的飛刀,手勁一鬆,我馬上躥了出去。
好傢伙,流水這廝動作真快!回去後,好好親親他,算是獎賞。我往前躥,墨言飛身抱我,就這麼一起一落間,墨言突然一個旋轉,將我和他對掉了位置,我頓感不好!
此刻,炅筠,流水,蘇景已經飛到墨言身後,和老匹夫過起了招。
墨言對我笑了笑,將我緊緊的護在懷裡,那樣的笑,仍舊如此溫柔,卻讓我揪心的惶恐,顫抖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後背,卻使不上任何力道,急的我心如刀絞:「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快!」
「無礙。」墨言溫柔的低語,就像情人間的呢囔,眼睛望著我,將手伸都後背,眉頭一緊,拔出了染血的銀亮。
「你TMD瘋了!拔刀?讓我看看,聽見沒有!讓我看看!」我瘋了似的亂吼,宣洩著心裡的惶恐。老盟主,你個老匹夫,竟然偷襲我,害老婆為我中招,老子一定剮了你!
墨言臉色漸漸蒼白,將頭依靠在我的頸項,無力的摩擦著,柔笑道:「也許……這樣很好,至少顏不用在為選擇誰而痛苦……」
「王八蛋!你說得是什麼屁話?你不知道我愛你嗎?我TMD愛死你了!給我挺住,聽見沒有?給我精神點,回去爺要上你!這回你再敢嘰嘰歪歪的要在上面,爺就……嗚……」墨言突然吻向我,我也豪不含糊的咬向他,使勁啃噬著,不允許生命的流失,不允許再次的生離死別,我愛你,墨言,一直都愛著。
墨言的氣息漸弱,我忙撤開自己的嘴,讓他能夠呼吸,墨言抬起蒼白的臉,含著幸福,笑得分外明艷,深深望著我的眼說:「顏,我……愛你。」
我無法擁抱他,只能拚命的點頭,將眼淚含在眼圈裡,不肯掉落,吼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但我卻不信你的愛能有多久,老婆,愛我,就證明給我看,你能愛我到地老天荒!」
墨言虛弱的笑著,就像生命的流逝,卻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他會努力活著!
「唔……」一聲悶哼,我心道不好,忙望去……
流水那廝居然重招了,一口鮮血噴出,人倒在了懸崖邊上,我既恨又痛的心已經變形,這個老匹夫!我要碎你屍!
我奔到流水身邊,用臉拱了拱他,氣息很弱,我胸口的怒火,簡直要將自己燃燒至灰,使勁咬他的唇,直到他睜開眼,我憤恨的罵著:「真TMD不禁打!給我活著,不然奸你屍!」
流水又吐出一口鮮血,對我彎眼笑道:「隨……隨時……歡迎……」
「靠!」我親他一口,弄得滿臉是血,流水昏了過去。
我轉身看向正在交戰的三人,炅筠,蘇景身上,也掛了不少傷,看來老匹夫學會撓人了。
我要盡量做到冷眼旁觀,找準機會讓他一招致命!
而這個機會,卻沒有給我,蘇景身重猛烈一招,倒地。幸好炅筠的劍已經逼在老匹夫的脖子上,只要一滑,就可以讓他死去,我內心強烈的憤恨沖籠而出,恨不得馬上碎了老匹夫!
「哈哈哈……芙蓉小兒,你不想知道『神匙』的秘密嗎?」他吐口鮮血,對我叫囂,想引起我的興趣。
「不想,你可以去死了。」我一字字咬牙說著。
炅筠劍光剛動,老匹夫就喊出了兩個字:「酞蘭!」
「別動!」我慌亂的喊停,心茫然的開始顫抖。酞蘭?他居然說酞蘭?
我晃悠著兩個沒有接上的胳膊,立在他前面,低吼著:「說,你怎麼知道酞蘭?」
他緩慢的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如拇指大小的橢圓:「這是前三任武林盟主留下的「神匙」,而他掌事時,吩咐過一代接任一代的盟主,必須永世尋找『殿殺』的人,尤其是個名叫桃粉的……」
老匹夫後面的話,我完全聽不見了,眼裡,心裡,都是那小小的橢圓,我想將那小東西捧在手裡,卻提不起胳膊,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漸漸濕潤了眼底。酞蘭,你小子,一個小小的外放音樂聽,竟讓你騙了所有的人……酞蘭,原來穿越的我們都來了『瑞』,卻錯過了彼此的時空……酞蘭……
只見那小小橢圓飛起,我想都不想的就追了出去,聽見炅筠的驚呼,我忙回頭,看見炅筠飛起的身子上插了一把短刀,向懸崖墜去,我用盡了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衝向懸崖伸出脫臼的臂膀,那種肉筋被生硬拉開的感覺,真的還不如死。
炅筠的手握住我的,可我的卻握不住他的,我的身子開始隨著他向下滑,他對我勾起了一抹醉心的溫柔,那搖曳的笑,若黑夜的紅花,誘惑著人心:「桃粉,記住,我愛你。」
炅筠眼裡的愛戀與離別,生生撕扯開我的心,讓我急切狂吼道:「「你松!我跳!」眼睛凶紅著,憤怒著,MD!都返了!竟然都要離開我?想的美!
炅筠的眸子開始慌亂,在我臉上留戀,我死命的瞪著他,讓他知道,我是千千萬萬的認真!
後背被人踩住,我想噓一口氣的機會都沒有,老匹夫的聲音就砸了下來:「求我啊,求求我,也許我就能救你們!」
「求你!」我咬著牙,我不能讓炅筠死。
「求我上你,搞你!求我!」
「求你,上我,搞我!」我想都不曾想就說了出來,只要能救炅筠,讓我死又算什麼?更何況是上我?頂多屁眼疼,就當乾燥,肛裂了!
炅筠的眼一凜,攥著我的手緊了一下,漫天的殺意載著暴雪般的憤怒,瀰漫開來,他望著我,眼中一閃而逝的,是無情的訣別。
「你TMD鬆手看看?老子跟你一起死!我愛你,你聽到沒有!我說我愛你,你死我就死!」我瘋狂的叫囂著,凶紅了眼,凶紅了心,就是不讓他鬆手!炅筠,求你,堅持住!你怎麼可以因為我的疏忽,因為我追逐『神匙』,而為我擋住背後的匕首!難道你甘願墜落山崖,不要我了?挺住!
也許是我的生死,更讓他看中,所以,他沒有在做心理上的掙扎,只是堅信的仰望著我。對!我們一起,什麼難關都會過去!
感覺有人在扒我的褲子,我呀著牙,一聲不吭,怕炅筠為我擔心,只要不死,我們就有希望!
「老子說過,會上了你!哈哈……給我夾緊了,鬆了,不爽,就把你們全扔下去!」老匹夫分開我的腿,在我赤裸的屁股上猛拍了兩把,死勁的揉捏著。我不想感覺,卻知道有個東西,正抵著我的後庭。MD!老匹夫,只要爺活著,絕不會讓你痛快的死!絕對不會!
感覺身後的人剛一用勁,還沒有衝進我的身體,就化成了一聲悶哼,接著,有人開始拉我的腿,有人和我一樣將身子探出懸崖,抓住炅筠的手臂,我轉頭向左,看見墨言蒼白的臉,對著我虛弱的笑著:「相公,晚上回去,等你上我。」
我含淚道:「一定!」
轉頭向右,流水那廝張著血噴小口,虛弱的調笑道:「色色,別奸屍了,直接奸人吧。」
我說:「好!」l
當救人這種頗具歷史性的工作完成後,我們一行五人,終於全部虛脫的躺在土地上,呈現大休狀。
半晌,炅筠,墨言,流水,齊齊望向我,臉紅了!又齊齊指著我,說不出一句話!然後,又費力的齊齊向我爬來……
我不解的看向蘇景,希望當局者迷,旁關者清,他能給個正確的指點,那三人如此齊心齊力的爬向我,是為什麼?結果,蘇景在看了我一眼後,臉紅得跟炸開了似的,忙轉開頭。
在我的迷糊中,炅筠第一個爬我多身邊,在我的注視下,低下頭,在我分身上親了一口,那薄涼的感覺,讓我渾身興奮的戰慄!他手一揮,將黑貂的披風蓋在我身上。
天!我竟然光著屁股,躺了半天!還真是迎風而立一小鳥兒啊!不對,是迎風而立一大鳥!
流水,墨言終於爬到了我的身邊,墨言提著我的下巴親了一大口,流水那廝因搶不上槽,竟然將手伸進了黑貂下,摸起了我的小鳥兒!不,大鳥兒,大鳥!


芙蓉顏色


「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
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捨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
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

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
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壯志凌雲幾分愁知己難逢幾人留
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

笑談詞窮古癡今狂終成空
刀鈍刃乏恩斷義絕夢方破
路荒遺歎飽覽足跡沒人懂
多年望眼欲穿過紅塵滾滾我沒看透

詞嘲墨盡千情萬怨英傑愁
曲終人散發花鬢白紅顏歿
燭殘未覺與日爭輝徒消瘦
當淚干血隱狂湧白雪紛飛都成空……」夕陽西下,我抱著自己改裝過的吉他變易品,坐
在小橋上,聽著流水潺潺的小調,和著自己清淡的詞曲,吟唱 《逍遙歎》,吹著夏日難得的清涼。
一切似乎沒有變,和我去年見到的一樣,一簇簇繁花,一團團樹海,層層疊疊的伴隨著風的情書。還有那流淌的溪泉,小小的湖泊,都是最初記憶裡美好的依戀。
我還會跑去和小老頭說一些亂亂的東西,我會告訴他,我家『美人』當爸爸了,每天神氣地領著自己的親親女子兵團,在山上進行跑步訓練,還挺有總教頭風範地。
至於那個老盟主老匹夫老禽獸,不知道他的下場算是幸運是不幸,墨言那一劍居然沒有刺死他,真是禍害活千年啊!炅筠廢了他武功,流水把他送到了『勾欄院』,當起了最紅的小倌。我不由的感歎,真TMD廢我銀子啊!他被人上一次,玩一回,爺就得付十兩銀子!跟人家合計一下,給九兩都不幹!黑!真黑!
遠處,一人,一馬,慢慢靠近……
他驚艷貪婪的神色都顯現與臉上,他自認為露出了很迷人的微笑,對我失禮道:「姑娘,此等良辰美景,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請姑娘結伴同游?」
我對他嫣然一笑:「只求風流,不求同游。」
「哈哈……好好!果然是爽快人!」他眼轉了一圈,確實荒郊野外四下無人,流著口水,向我抖來:「小生,這就無禮了……」
「沒有關係,你這無禮,和我的無禮比較起來,簡直算是恭敬。」我對他飛了一記媚眼,過得他全身亂顫。
當他的唇離我的唇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就真的出現了一個拳頭,接著出現了三個男人,無數的拳頭,滿天的飛腳。
哼!就知道他們早就來了,卻還要裝著沒有跟蹤我,哈……露餡了吧!
登徒子被打得滿地找牙,我的善良再次上演,忙攔在他們面前:「別打了!看的我這個心痛!」
轉向地上的傢伙,笑得一臉明媚:「乖哦,我們真的是善良人,真的是好人,只是單純的喜歡打劫,並不想打人,來,乖哦,把銀票交出來……」
「你們!你們這明明是打人!」他捂著臉,對我狂吼,一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不懂道上的規矩啊。
「那好,我們打人,不劫財了!」我手一揮,立刻有老拳奉上。
「我給!給!別打了……」他顫巍巍的掏出銀票,顫巍巍的送到我眼前,顫巍巍的要爬走。
我說:「等會兒。」拿出麒麟戒指,用力往他頭上按去:「如果你再搶良家婦女,『殿殺』就到你家去光顧。」
「殿殺?!!!好好好,小的記下了, 再也不敢了……」他就像跑在帶電的路上,一路亂顫顛簸。
我剛回頭,就被某人吻得火辣辣,赤裸裸。
我現在的臉皮,那絕對可以當擋炮裝置,你吻我,爺就吻你。不過,還是要保留一些力氣,因為炅筠需要對付我一個人,而我還需要吻老婆墨言和流水小妾。現在的炅筠,除非真把他惹生氣,不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咬我,把我弄得鮮血淋淋,把自己弄得禁慾一星期,嘿嘿……
都說三個女人是一台戲,那四個男人呢?實在是……爛戲!
我現在的身份很尷尬,用五虎的話說就是:老大,你真厲害!雌雄同體哇!
墨言是我老婆,流水是我小妾,炅筠是我相公!我是誰?我是及小攻,小受與一身的帶點COM的衰!
最初來的地方,變成了我最後生活的地方。山頭上『殿殺』的牌匾,擦的雪亮,明晃晃的耀人眼。而現在江湖上,誰人不知道有個『殿殺』?專門喜歡做一些小事,例如打劫!卻沒有人鄙視,更沒有正義之勢要剷除我們,更更沒有官府的圍剿!反到是讚揚聲一片片,叫好聲一浪浪。原因無它,我們仗義啊!把搶劫來的惡霸錢財,一部分留下,另一部分賑濟災民,弄得大家都說『殿殺』好,『殿殺』是百姓的老保!
至從炅筠把兵權交給皇帝,那變態就當真沒有為難過我們,還來信說,要來看看他九弟,看看『殿殺』,看看『想念的小傢伙』!結果,炅筠怒了,將信紙捏個亂碎,嘴裡還硬擠出了六個大字:想、念、的、小、家、伙!
可想而知,他一定會使勁地吻我,宣洩自己的佔有權,直到我的唇被他咬破,流水墨言將他劈開,才停止了他的瘋狂。流水掐著腰對他吼道:「我們說過,你再咬小獅子,就禁一個星期的床事!」墨言溫柔的用舌捲去了我殘留的血,滿眼的心疼,轉向炅筠卻又是一副不服就挑你的橫眉。結果,炅筠確實一個星期沒有碰到我,就連親親都沒有他一點的份兒!急得他兩隻眼睛看見我就冒瑩綠色的狼光。
這個關於三個男人和一個男人的感情糾葛,能演變到現在的模樣,也是我史料不及的,但事實的經過卻很有意思。
與老匹夫一戰,大家傷得很重,而導致這一切的重要原因,就是他們都捨身護我周全,讓老匹夫有了可逞之機,刺傷了他們的身體,痛了我的心啊。
武林大會盟主之位,在我立捧蘇景的情況下,無一人敢反對。沒有辦法,現在爺牛啊,有炅筠,墨言,流水挺我,我挺誰還不跟大領導發言一樣:絕對權威!
然後是大家養傷,我養氣,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已經兩個月沒有宣洩慾望了,尿的尿水都是窩火的咖啡色!不單是我,那三個男人更是,一看我,簡直用眼神將我扒個赤裸裸,扔到床上,嘿咻一番。而每個人,卻又不說什麼,不做什麼,正正反反,反反正正,就這麼干靠著,憋的眼睛發綠,都不先吭聲。
你們不說,我再不說,死了算了!
於是,與某天,某夜,我大吼:「我知道一個人的心很小,卻可以裝下很多人,一張床很大,卻容不下三個人。你們三個,我都放不開,我都愛,你們說我爛情也好,多情也罷,我都不打算在如此和你們糾纏下去!我要去跳崖,回現代,泡小妞,生孩子,當爸爸,過正常人過的日子,你們保重!」轉身往外衝,絕不回頭。
人站在峭壁邊上,覺得風涼得刺骨頭。跳還是不跳?這個問題,其實很傻,也沒有必要問,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打算真的跳。丫丫地,當好運認我做乾爹了呢?這要是跳下去了,再次穿越能不能,不知道,反正摔死,那是一定地!
知道他們追了過來,我像征性的往懸崖邊上順順腳,希望他們快點妥協。也許看我向懸崖邊上靠,他們緊張的都想拉我,這一慌亂,可好!相當的好!萬分的好!我TNND,成直線,掙扎著,向懸崖深處墜落下去……
我恨啊!
身體急速下降,腦中除了恨沒有思想,絕對恨自己的失足,恨他們的慌張,恨我兩個月的荒涼,早知如此,一定把他們挨個綁在床上,猛烈地蹂躪個遍!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摔死的時候,腳被人拉住,儘管天黑,我也知道,那是炅筠的手,如此的修長,有力。仰頭再往上看,好傢伙,穿成串了!墨言拉著炅筠的腳,流水一手拉著墨言的腳,一手把著懸崖邊,玩起了單手吊,挺有勁地,小伙子!
然後,我就被救了上來;
再然後,被他們臉色不善的扔回了『殿殺』;
再再然後,他們出去了,我聽見乒乒乓乓,鏗鏗鏘鏘的聲音;
再再再然後,他們進來了,各個掛綵!臉色不善!看來,是場惡鬥;
再再再再然後,在墨言,流水殺人的目光下,炅筠抱起我,回了屋子;
再再再再再然後,我的慾望終於得到了滿足,我的尿不再是咖啡色,而是正常的米白,雖然被蹂躪的是我,但也很開心。
再再再再再再然後,流水來抱我,纏綿了一頓。
再再再再再再再再然後,墨言來抱我,溫柔了一夜。
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然後,我知道,我TMD被他們三個不是人的傢伙分了。一四,墨言;二五,炅筠;三六,流水。我可以自己獨睡的日子,只剩下可憐的週日。
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再然後,我幸福的躲在被窩裡偷笑,我想我愛這些不是人的傢伙。

炅筠這一吻剛剛結束,流水那廝就粘了上來:「小獅子,我怎麼一天不親你,就混身難受,睡不好覺?」
我挑眉:「癢,可能因為你沒有洗澡。」
流水撲向我:「那就先洗洗嘴吧。」
結果,又開始了沒完沒了的親親大會……

我曾經問過炅筠,你們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居然會答應一同陪著我?他卻不滿的哼了一聲,直接撲向我,將我壓在大床上,熾熱的狂吻著,瘋狂的糾纏著,忙乎了大半夜……
我不死心,又去找墨言,他一向疼我,應該會說,結果墨言也只是柔笑著脫了我的衣服,用極其溫柔的方式與我滾到了長毛地毯上,又鬧到大半夜。
我抱著最後的希望,拖著酸痛的腰,爬到流水那裡,如果他也不說,我就動老拳!結果,剛一接近他,被他彩白的大腿纏上了腰身,所有的問題,都化在了哼哼呀呀的情慾中。等我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問題,想要問他時,他又纏上我,媚眼若絲的喘息著說:還要。結果,我義無返顧地發揮了自己男人本色的馳騁精神。
關於我跳崖之後,發生的群毆事件,及其所聊話題,我至今一無所知,更無所獲。

我覺得自己是個刷卡機,卻是個幸福的刷卡機,流水舔舔嘴,一臉的情慾,終於還是不甘的退了場,我又落進了墨言的懷抱,本以為他也會吻我,而他卻只是將我靠向他,靜靜的樓著我,跳望了遠處的風景。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迴避著彼此,就算明知道房間裡發生的事,表面上卻也不會這樣親個沒完沒了,畢竟因為在乎,所以知道是一會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可時間一長,流水那傢伙,總是粘我,親我。結果,親著親著,親吻就成了我與他們三個的見面招呼,成了每個人都能接受的事實。
我依靠在墨言身上,感受他溫熱的氣息,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那麼幸福。墨言抬起漂亮的手指,擦了擦我嘴角的銀亮,眼裡仍舊是化不開的濃情,我再次感歎,我的老婆真好!
看這俊美的三人組,我心裡突然有個小小的疑問:「相公,老婆,還有小妾,你們三個都那麼漂亮,那麼俊美,又都是斷袖。為什麼只喜歡我,不喜歡對方呢?」
三個人也被我高專的問題弄得一臉茫然。
流水將眼睛笑成了新月,低頭親了一口在墨言懷中的我:「小獅子,關於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我看炅筠,墨言,覺得我們是同類,看你,覺得是異性。」
我眨眨眼睛:「你的意思,是說我像女人?」
流水又親了我一口:「比女人,還女人!」
我怒:「靠!那你直接找個女人去多好!少MTD來煩我!」說我像女人?我哪裡像了,除了皮膚好點,長得美點,哪一點像?
流水:「可惜,女人沒你那寶貝弟弟……啊……」
我瞬間掙開墨言的溫暖懷抱,撲向流水,兩個球又開始在草地上,滾來滾去,揮來踹去,殺豬聲,求饒聲,連綿不斷,就像這山中美景一樣。
此戰役終於停止,我氣乎乎的被墨言拉開,流水吱溜一聲,躲到一邊縮成鵪鶉狀,給自己上藥。
我的臉也有些腫痛,墨言無奈的拿出藥膏抹在我臉上:「你和流水怎麼總打架?」
「他欠揍!」我咬著牙,瞪著流水的背影。
「老婆,你說!我娘娘腔嗎?」我開始揪墨言不放。
「不。」墨言馬上搖頭,彷彿晚一刻,我都會用對付流水那招,對付他似的。
「那好,你回答我最初的問題,你為什麼只喜歡我,不喜歡他們?」這個答案,我真好奇死了。
墨言寵膩的將我拉入懷抱,在唇上輕啄了一口:「顏,愛一個人,可以不分性別,卻必須分人,而你就是我愛的那個人,唯一的一人。」
我真感動,於是柔情萬千的親了墨言一口,又狂吼一聲:「流水!你看看墨言的回答!看看你自己的!回去給我寫檢討書,寫不好,一個星期都別碰我!」
流水頭也不回的背對著我,嘟囔著:「一向都是你上我,我哪裡碰過你?」
「流水!」我怒吼一聲,想衝過去,卻被墨言拉住,溫柔的安撫著。
等我氣消了,才想起同樣的問題,我家寶貝相公還沒有回答,哎……這就是家丁興旺的苦楚,一個問題,得問三遍!
我獻媚的顛到炅筠面前:「筠,你的答案呢?」
炅筠伸手將我攬入懷抱,冰冷的眼泛著暖暖的光,他真的變了,變得好多。就在他同意和墨言流水一起,陪著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徹底變了,霸道依舊,狂野仍在,只是愛人的心,偏到了我這邊。
他的手,撫上我有些微疼的臉,狡詐的一笑,字字清晰的看著我說:「流水,你被停一個星期的房事。」
一聲怪叫,流水隨之衝了過來,閉著一隻眼,睜著的那只拚命瞪向炅筠:「憑什麼?!!」
炅筠的笑勾上嘴角:「因為我是他相公,你是妾!」
我雀躍著吻上炅筠的唇,我知道,這就是他的答案,因為他是我獨一無二的相公,因為他是那個特別的人,因為他是如此的愛我!


房事一二三

流水:「炅筠那王八蛋,又咬你!我劈了他!」
我:「水,親親。」
流水:「我要劈了他!」
我:「水,乖,親親!」
流水:「我要……啊……別咬我……我不劈他了!色色,我們親親,我都想瘋了。」
我:「你還是去劈他吧。」
流水:「親親,我說笑的,我們的時間這麼金貴,劈他多浪費時間!親親……」
我:「嗚……」
流水的吻是消魂的,正如他這個人。他的吻就是一遍遍的舔吮,真的如他所說,他一直很貪戀我口的味道,喜歡我唇間的觸覺。無論是淺嘗,還是深攪,他都會興奮的打著輕顫,然後展開他修長的大腿,勾上我的腰,媚眼如絲的用聲音蠱惑道:「上我。」
我低頭挑逗著他胸前的敏感:「水,你不想上我嗎?」
「嗯~ ~啊……我怕你~ ~承受不來~ ~ 上我一樣~ ~唔~ ~」隨著我的進入,他呻吟著,斷斷續續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我心裡很是感動,他怕我在炅筠,墨言那裡受累,所以願意做我的身下人,就這樣陪著我,一輩子……
「水,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色!你沒有!你沒有!」他激動的起身抱住我,看著我的眼。
「我愛你!」我深情的說著。
「再來!」
「我愛你,水。」我對著他的唇呢囔著。
「我愛你!色……」流水眼裡有種晶瑩,是如此的珍貴,惜美。

我:「老婆,你怎麼說你對女人不舉呢?」
墨言:「對女人不舉,不代表對你不舉。」
我桶捅他弟弟:「沒有關係,就算你不舉,還有我呢。」
墨言:「就不勞煩相公了。」
我:「就咱個關係,床上,床下的滾,客氣話不多說,我來伺候老婆!」
墨言:「好……」
我:「老婆,真好……」
我:「老婆,你的皮膚真好。」
我:「老婆,你的腿真漂亮。」
我:「老婆,你這裡,好敏感哦。」
我:「老婆,你的眼睛真美,朦朧了水霧。」
我:「老婆……嗚……」
我:「別這樣,別這樣……嗯~ ~啊~ ~嗯~ ~」
我:「啊!你怎麼又上我?」
墨言:「噓……你個噪舌的鴨子,光說不練!急死我。」
我:「啊~ ~老婆,你總是這麼熱情~ ~嗯~ ~啊~ ~老婆~ ~和我一起~ ~嗯~ ~你委屈嗎?啊~ ~」
墨言停止了運動,一一吻過我的唇,我的鼻,我的眼,最後落了一吻在我分身上,弄得我更加激昂。他靜靜看著我眼,字字清晰的說:「顏,我不委屈,卻心疼。我知道你最愛的是炅筠,還硬霸著你,不肯走。你……怨我嗎?」他的眼裡暗了神采,讓我心都跟著緊湊,停息,疼痛。
我深深擁向他,狠狠地吻住他:「傻老婆,你知道嗎?如果沒有你,我的生活,我的一切,都是不完全的。我和你就像是水和魚,有你才有我,有我才有你。而炅筠是另一條魚,我雖然喜愛他,是我的同類。去無法離開水,一時一刻也離不開,離開我會死,真的會死!老婆,不許你再說傻話,也不許你離開我,我知道自己很自私,招惹了這麼多的人,讓老婆傷心,但我會對老婆好,我好愛你,好愛你,傻老婆……」
墨言真的是水,立刻就流出滋養我,讓我活著的鹹鹹晶瑩,我輕輕將他的淚吻去,嚥下肚,居然是一種甘甜……

流水:「色色,我的肚子痛,你給我揉揉。」
我:「好點沒?」我的手貢獻出去了一隻。
「往下點,你揉的不對。」
「這回對嗎?」我繼續無私的奉賢。
「再往下點。」
「好點了吧?」
「嗯~ ~繼續~ ~色……我~ ~想要你~ ~」
「舒服嗎?」手從揉的畫圈動作,已經變成了上下撫弄。
「嗯~ ~色,親親我~ ~嗯~ ~ 嗷……別拉我弟弟!啊!好痛!我……我……我又得大休了!」
「今天本來就不是你的日子,你跑來風騷什麼?」我瞪他一眼。
「色色,人家想你嘛,一個星期,我才輪兩天!」他往我懷裡鑽。
「你想多天也成,把炅筠,墨言撂倒好了。」我推著他。
「親口就走。」他耍賴。
我卻沒有什麼辦法,含住他粉嫩的唇,吻了個滿口。他立刻撲向我,強行進入我口中,攪動著,吞噬著。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溜進我衣服裡,撫摩著紅色的突起。
我的意識也變的不堅硬,卻還記得我們的規定,出聲警告道:「水,炅筠快……快來了,你再不走……」
「啊……」只聽流水一聲怪叫,人成拋物線飛了出去,當然,是被迫地。
炅筠的眼神變得不善良,對著流水消失的方向,一頓狂吼:「再在我的日子跑過來,滅了你!」
轉身對我又是狠瞪,又是瞇眼睛嚇我,我狡猾的一笑,一件件將自己的衣服撥落,看著他的眼睛從憤怒轉為朦朧,轉為情慾,低吼的一聲,將我壓到身下。
沙啞的聲音,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桃粉,你……好美,桃粉,你是我的!」
「炅筠,你好瘋……嗚……」他的唇吻向我,瘋狂地掠取著我的一切,溫熱的大手在我身上遊走,劃過大腿,撫上腰姿,濕潤的舌在胸上舔噬,我拱起腰,媚眼半睜的等著他的充實。
在這種激情時刻,卻見炅筠突然咬牙停了下來,憤恨的走到窗下,一扯,窗戶砰的大開,一薅,提起偷窺的流水,咬牙問:「你到底要看什麼?」
「看看你的弟弟,有沒有我的大?看看你的功夫有沒有我的好?看看你在上面,還是下面?看看你還會不會咬色色,你若再咬,我還會和墨言一起,封你一個星期的房事兒!」流水眼也不眨的一口氣說完,態度悠然自得。
「滾!」一聲怒吼,窗戶砰地被關上,他卻又突然勾上一抹詭異的笑,轉身將窗戶拉開,將流水拉了進來,按到了椅子上,轉身,向我走來……
炅筠赤裸裸的身子,像完美的雕刻,每動一下都有著挑動情慾的力量,他笑著將我抱起,跨坐在他身上,狂野的在我身上擁吻,啃噬著,舔吮著我所有的敏感地帶,引得我陣陣戰慄,不自覺的呻吟輕逸出口。
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摔成了兩半!看看流水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道:「筠,你幹嗎故意氣他?」
「如果可以,我到真想把他們都氣跑了,別回來!」 他像個孩子般負氣的說。
我笑著將頭靠進他的胸膛,聽著他厚重的心臟震動聲,抱住他的腰,用臉摩擦著:「筠……我知道你為我,忍受了很多。」驕傲如他,會和別人一起分享我,讓我如何能不感動?
「桃粉,我知道你心裡愛的是我,就夠了。我有時候真的想把他們都殺了,卻不想你再怨恨我。他們粘人的功夫,實在是防不勝防,我也想將你綁走,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上。當你說:『你松!我跳!』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做出傷害你的事。」
「筠,你知道嗎?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我在危險的時候,第一想到的也是你;在我想到自己老了之後的生活,那個陪伴我的人還是你!你明白我的心嗎?我真的害怕,怕你不肯留下,怕你無法接受他們,我怕失去你……」
墨玉的眼睛,溫熱的唇,都蘊涵了他的深情:「七百年前的事情我不在乎,七百年後的事情我不知道,現在,你來了,在我懷裡,很真實的感受。我會嫉妒他們的愛撫,卻更知道自己若放開你,就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個七白年。桃粉,我們不理會任何的世俗,真實的活著!」
「真實的……愛你……」

芙蓉,一日內可變化出三種不同的色彩,早晨花朵是潔白的;到中午則慢慢變為艷粉;傍晚又轉為深粉。就像我愛的三個男人墨言,炅筠,流水。只不過我們沒有花期,沒有開始,沒有結束,就像我身上的色彩,不是染著,是生命……----
自由翩飛,妖嬈成長...... 只願如此而已
—— 早起的小攻有受吃~早起的小受被攻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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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只能說此主角還真的有夠花心的呢!!
不過只要他幸福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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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我睇完呢篇文之後,
感覺我有點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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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滿好看的文ㄝ
有好的結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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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
青青   藍藍   綠綠
不也穿了嗎
好好奇他們的故事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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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還滿不錯的!寫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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